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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贾征下意识反驳道,可转念一想,又不敢如刚开始和费伦照面时那般笃定,毕竟手劲也是他哥的强项,没想到在费伦面前却不堪一击。
见贾征有点学乖了,费伦不置可否,只是轻笑了一声,便打算自己耍自己的去。没曾想,贾征听到轻笑声,深切感受到了费伦的蔑视,当下脑子一热,道:“你怎可能在枪法上胜过我哥,有本事就比一比!”
“噢?怎么比?”费伦满脸戏谑道。
贾征刚想越俎代庖替贾长划下道来,却不经意地瞥见了贾长那只伤手,顿时浑体一震,连连摇手道:“不、不比了,我哥右手已经伤了,不比了!”
费伦闻言好笑道:“这么说,你哥打枪管用右手喽!”
听到这话,肖忠华还有仨女都暗骂贾征是个蠢货,哪有替自家亲哥暴露火力的道理嘛,这个底也卧得太深了吧!
贾长也暗骂了句“蠢货”,却又不能不替自家小弟撑住面子,当即上前几步道:“费伦,你既然相比,那就比吧!”说着还竖起了左手,“我这只手的枪法一点也不比自己的右手弱,等下你要小心了!”
“小心不小心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倒是很好奇,你弟弟这么脑残的比赛提议,你为什么愿意应承下来?”费伦八卦道,“看来你们俩兄弟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啊!”
贾长闻言并不解惑,只道:“要比就比。哪那么多废话!”
费伦却不着急,反而道:“比是可以比的,问题是我从来不打算参与没有彩头的比试。就比如刚才,我捏伤了你的手,这就是彩头!”
贾长闻言一凛,其实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有点戚戚焉。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下来,贾长坚韧的性子就不容许他中途退却,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费伦摊手道:“你有什么样的彩头啊?千万别提钱。我跟钱有仇,没个一两亿美金我是不会肯干的。”
这话顿时把贾长顶在了南墙上,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弟弟在万寿寺还有家俱乐部,就以此为彩头吧!”
“万寿寺的club?”费伦怔了一下,“占地面积多大?”贾长对此也不是太清楚。当即扭头看向贾征。
贾征却有点不愿用俱乐部做赌。期期艾艾道:“哥~~能不能换过别的?”
“废话,占地面积到底多大?”
贾征见躲不过去了,只好道:“把外围的地皮一块算上的话,大半个足球场还是有的。”
费伦闻言眼前一亮,道:“呵呵,面积不小,这样才好玩,如此。那我就出三千万英镑的彩头吧!”说着,从怀里摸出张本票来。“这是渣打银行的本票,金额正好是三千万!”
听到这话,众人俱都被震了一下。夏尔兰最先回过神来,当即蹦蹦跳跳来到费伦身边,取过他指间的本票,眉飞色舞道:“国外的银行本票以前只在书上见过,让我来看看真的长什么样子!”
费伦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却也由得夏尔兰折腾,反正她人就在自己眼前,是没可能昧下本票的,再说了,才几千万镑而已,就算夏尔兰真的昧下了,费伦也不会太在乎,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杀人的借口。
夏尔兰拿着本票冲着天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最终叹口气道:“果然是真的,可惜这张本票不是我的。”
“净想美事儿!”肖璇过来数落了她一句,取过本票递还给了费伦。
“怎么样?”费伦拿回本票,看向贾氏兄弟,“我这个彩头你们要接吗?”
贾征对于夏尔兰的鉴定水平深信不疑,本还有些不愿拿俱乐部作赌的他顿时道:“好,就照刚才说的办!”不过他这回学乖了,末了还不忘问一句:“哥,你看呢?”
贾长对自家小弟真是很无语,也很无可奈何,只能点头道:“就这么办吧!”
值得一提的是,贾长之所以这么护着贾征,完全是因为他们俩兄弟的父亲长期在外地任职,而当年贾母怀贾征时就对贾长念叨过无数遍,将来弟弟出生,当大哥的一定要照顾好小弟,当时的贾长已有六岁,自然记得母亲的叮咛,后来贾母难产,在医生保住贾征后一命呜呼,贾长对自己这个弟弟自然爱护有加,护犊子的属性最终渐渐成型。
事实上,若非贾老爷子和贾父都宠贾征这个幺孙,外加上贾长的溺爱,贾征也不会生出如今这种张扬跋扈外带一点脑残的性格。
不得不说,环境造就性格,而性格决定命运,眼下贾氏兄弟算是撞在了费伦这块铁板上了。当然,在贾征眼里,费伦还不算是铁板,否则他也不可能见钱眼开这么爽快就拿出俱乐部作彩头。
“好,既然你们答应了我所说的赌彩,那具体怎么比,就有你们俩定吧!”费伦貌似大度道。
贾征听到这话顿时来劲了:“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既如此,那等下你就用左手跟我哥比枪吧!”
闻言,肖忠华暗骂贾征蠢货,心说连我都不知道阿伦哪只手的枪法更强,你就敢选左手,这不是往人枪口上撞嘛!
仨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纷纷捂嘴窃笑不已,而同样想到这个问题的贾长脸色一片铁青,却又不好数落自家小弟什么。
见状,贾征是觉得有点问题,却又一时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聂斌忍不住悄声提醒道:“征少,万一对方是左撇子呢?”
贾征恍然大悟,急忙改口道:“不不不,你别用左手,还是用右……”话说到这,仍觉不妥,一时竟哑口无言。
费伦翻了个白眼,替贾征的智商着急,哂道:“我看这样吧,对我来说左右手没甚区别,姓贾的就左手使枪,打十发,我左右手各打十发,但凡有一只手的环数比不过,就算我输,怎么样?”
贾氏兄弟闻言一愣,贾征道:“你的意思是,你双手各打十发,以单手最差成绩跟我哥比?”
“宾果!”费伦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答对,可惜没奖!”
“行,干了!”贾征再度越俎代庖替贾征答应了。
可惜贾长却心里没底,无他,概因费伦这个便宜给得太大了,而观其笃定的表情,贾长突然对自己的左手枪法变得没信心起来,不过旋即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患得患失的魔障当中,顿时又起了一脑门子冷汗,看向费伦的眼神变得愈发忌惮,却也深深明白,如果想要摆脱这种情况,必须在接下来的比枪中胜出才行,否则费伦在他心里将会形成某种阴影。
想及此,贾长倏然暴喝道:“老二说得对,干了!”说着,再不看费伦一眼,来到射击台前,单手端起枪,用伤手的大拇指忍痛打开保险,对准二百米外的靶子,当即扣下了扳机。
贾长不愧为特种兵出身,就凭他单手打九五而晃动极微就知其在这方面下过苦功,费伦略有几分欣赏之余,却没打算待会儿手下留情。
“哒哒哒哒”,十发子弹一晃而过,很快射击完毕,肖忠华拿起望远镜瞅了瞅靶子,发现弹着点都集中在靶纸的中心位置,当下真心地赞了一句:“好!”
这时,费伦却就这么裸眼看去,念叨道:“一枪八环,七枪九环,两枪十环,九十一环,是挺不错的。”不过从这也能看出贾长的左手枪法应该不如右手。
与此同时,报靶广播响起:“一号靶,十发子弹全部上靶,总计九十一环!”
就站在费伦身边的周燕和肖璇前后听了费伦的念叨和广播,顿时被惊住了,双双霍然扭头看向他,心说这可是二百米靶啊,得多好的裸眼视力才能看这么清楚啊!
费伦浑不在意她俩的目光,在贾氏兄弟的注视下也来到了射击台前,不丁不八地随便一站,先右手单手端枪,另一手随手拨开保险,二话没说就朝远处的靶子“哒哒哒”地开了火。
十发子弹一过,他立马换了个弹夹又换了只手,侧步来到相邻靶位,再度开火。
“哒哒哒哒……”
费伦的左手射击似乎比右手更快更猛,三下五除二就打完了十发子弹,看得众人一阵侧目。
站在射击台前,裸视远眺一阵,费伦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还都不错,两边都是一枪八环,六枪九环,三枪十环,九十二!”
贾征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当即嚷了起来:“什么九十二?你唬人的吧?”
话音刚落,报靶广播就响了起来:“二号靶,十发子弹全部上靶,总计九十二环!三号靶,十发子弹全部上靶,总计九十二环!”
听到这广播,贾征顿时怔愣在了原地,贾长瞥了眼费伦,向聂斌道:“去帮我把费伦的靶纸取过来!”他毕竟是特种兵,眼力远超常人,虽然不如费伦那样能完全看清弹着点,却也隐约看出两个靶子的弹孔形状几乎形成了相同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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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纸很快被取了过来,不过负责取靶纸的聂斌脸色非常沉肃。
贾长瞅见他的脸色,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聂斌摇摇头,苦笑道:“长哥,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左右手各持一张靶纸,递到了贾长眼门前。
“这……”
只见一圈一圈的环形靶纸上,十个弹孔均匀地分布,靶心十环圈内,三枚弹孔明显呈等边三角形分布,接下来九环区域的下半环圆上六个弹孔依次排开,很好地沿着环形圆走出了一个规范的圆弧,而最后一枚八环的弹孔,正好介于九环第三第四弹孔的正下方,所有十枚弹孔这么一组合,稍微隔远乍看上去就像个嬉笑的鬼脸。
更重要的是,弹孔间的间距几无二致,每个间距的误差小到肉眼难辨。换言之,两张靶纸上的鬼脸图案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美则美矣,但细想想,凡是懂枪的人都会感到惊悚。
也对,如何能不惊悚!
要知道这里可是露天靶场,一直都有微风拂过,但风大风小这可由不得人做主,也就是说,每一颗击发时,现场的自然环境不可能绝对相同。同样的,每颗子弹的制造工艺虽然差不多,但子弹内里的药量、子弹头的重量等等这一系列东西也不可能绝对相同,加上每开一枪,枪支本身的机械构造就会出现一些细微的磨损,因此所有的这些细微误差加起来。就使得设计者在每一次击发时都必须有所微调,否则出现上一枪十环下一枪脱靶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上枪十环下枪脱靶”这只是很极端的比喻。但要想命中高环数,在射击过程中作出微调显然是必须的,不过即使作出了微调,枪枪都命中了高环数,可要想控制弹着点均匀分布那也是天方夜谭一样的事情。
所以,当这样的事情真实出现在贾长眼前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随即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发现靶纸上仍是那两个仿佛在嘲笑他的鬼脸。心气顿时就一落千丈,无比沮丧。
贾征就仅会打枪,对所谓的真正枪术仅仅一知半解、似懂非懂,所以他看到两张靶纸上的鬼脸图案后。并不觉得太过厉害。甚至还撇嘴吐槽道:“切诶~~什么嘛,不就打了个图案嘛,有什么可狂的,也就仅比哥你多一环而已!”
这话一出,不止是贾长,就连聂斌都忍不住了,几乎与贾长异口同声地喝斥道:“你懂个什么?闭嘴!”
贾征愣了愣,旋即面色变得奇差无比。抖手指向喝斥他的聂斌:“你、你不过是我们家养的……”
“啪!”
难听的后半截话还未出口,贾长已然甩手扇了自家小弟一耳光。斥道:“你给我住口,斌子是我过命的战友,不是你可以置喙的!”
早猜到贾征想说什么的聂斌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但贾长的举动让他心头多了一丝感动,厌恶地瞟了眼捂脸的贾征,劝道:“长哥,征少不是军中人,自然不清楚着靶纸意味着什么,就别怪他了!”
贾长恶瞪了一眼自家小弟,忍不住骂咧道:“都二十岁的人了,还球逼不懂,好意思说自己是贾家的人?”
本还怨念不已的贾征听到自家大哥说出这话来,顿时对方是真的生气了,当下不敢再与聂斌计较,反而服软讨饶道:“哥,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嘛!”
“哼!”贾长冷哼一声,正打算再说点儿什么,不曾想边上却传来了费伦的声音:“诶我说,靶纸你们也看了,之前下的彩头怎么算啊?”
贾长闻言一窒,却没想赖账,当即道:“你放心,有关俱乐部的股份合同回头我就找人给你送来!”
费伦冷哂道:“俱乐部算个球啊,我说的是地契!”
“你放心,那块地盘也是属于俱乐部的,你接收了俱乐部就等于接收了那块地!”贾征见大哥不愿赖账,他索性也大大方方地把情况给费伦介绍明白了。
闻言,费伦皮笑肉不笑道:“如此甚好!”在他看来,今躺来司令部,随随便便打个二十枪就能赚下京城市中心的一块地皮,这买卖实在划算。
不过在场的除了聂斌,都是衙内,虽然清楚地皮的价值,但都没太放在心上,反是肖忠华,从聂斌手上夺过其中一张靶纸,瞅上去就拔不出来了。
见肖忠华怔愣在原地,颇为不解的肖璇凑了过来,嘴里嘟囔道:“哥,不就一张靶纸嘛,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也搂了一眼,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见肖氏兄妹如此,贾长的心里一下平衡了,心说原来你们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枪法啊!动念间,他再看向费伦的目光已没了敌意,就剩下好奇了。
周燕同样注意到了肖忠华和肖璇的异常,当下也走了过来,却没到俩兄妹身边凑趣,反而从聂斌手上讨来了另一张靶纸,看见其上的弹孔后,勃然色变:“这、这这……”
贾征发现一帮人都在惊讶费伦打出的那两张靶纸,而他自己却不大看得出其中的牛逼之处,因此心底破天荒地生出一个念头来:我要学枪,我一定要学枪、学懂枪!
与此同时,夏尔兰也搂了几眼那两张靶纸,不禁冲费伦竖起大拇指道:“伦哥,没想到你打出的弹着点还挺艺术的!”
费伦丝毫不计较夏尔兰不懂靶纸的内涵,反而难得谦虚道:“哪里哪里,也就博诸君一笑尔!”
贾长闻言在心里吐槽道:就你这枪法还是博诸君一笑?那我的枪法岂非连【献丑】都不如?不过面上倒丝毫不露声色,冲费伦肃容道:“费兄弟,经过刚才这番比试我才知道原来前次你对我弟弟是手下容情了!多谢!”说着,还郑重地抱拳为礼。
费伦心说,什么容不容情的,当时在全聚德,老子要不是没执法权的话,早就一枪把你弟撂在地上了!面上却不以为意道:“谢就不必了,尽快把彩头给我就行!”
“你……”见费伦对自家大哥毫无恭敬之意,贾征的衙内脾气又差点爆了。
“我跟你费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贾长又恶瞪了贾征一眼,“把嘴巴给我夹住了,滚一边去!”
贾征虽觉委屈,但如父长兄的话他不敢不听,当下乖乖地躲到一边蹲地上画圈圈去了。
费伦见状,哂笑道:“贾兄倒是好威信,呵呵!”
“费兄弟貌似话里有话!”贾长道。
“其实也没什么!”费伦淡淡道,“只是想说如果贾兄你的茬找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贾长闻言愣了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不到自己主动交好,费伦居然不给面子。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给面子?”费伦皮笑肉不笑道,“抛开你背后的家族不谈,我跟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凭什么让我给一个一上来就找我茬的人面子?”
听到这话,贾长细细一琢磨,顿时省悟到,对啊,对方凭什么给他面子?难道就因为赌了个彩?显然没道理嘛!
想通这点后,贾长也没甚纠结,当下道:“费兄弟,如果我说我想交你这个朋友,你有什么道尽管划出来吧!”
费伦闻言施施然瞟了他一眼,冷然道:“不好意思,你暂时还入不了我的法眼!”说完,也不理贾长变得有些难堪的脸色,转向肖忠华道:“老肖,你能不能别盯着那张小丑靶纸发愣了?你要真觉着好,改天我给你打张大鬼出来,你拿回家挂墙上慢慢看!”
这话一出,怔愣半晌的肖忠华立马有了动静,霍然扭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伦道:“真的?!”
“煮的。”费伦没好气道,“我说,还有个把钟头就到饭点了,咱也别在这司令部搁着了,成不?”
肖忠华正想说好,同样回过神的肖璇却道:“不成!”
“就是,不成!”周燕也附和道。
不等费伦问为什么,夏尔兰便帮他说了:“为什么不成?”
肖璇瞪了夏尔兰一眼,道:“不成就是不成,能为什么?”说着,凑到费伦身边,提条件道:“除非你教我打枪!”
“对,我也是!”周燕又附和道。
“还有我!”肖忠华凑趣道,“老弟,我也想学学你那枪法!”
费伦翻了个白眼,吐槽道:“看你们仨的样子是想拜我为师了,可连饭都不去吃,还要我先教,这不成了教祖宗了嘛!”
仨女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就先去吃饭,饭后再教!”
费伦闻言却摆手道:“就你们几个的资质,我可没兴趣收你们为徒!”
肖忠华三人一听,顿时就要炸刺,费伦却又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虽然我没有收徒的想法,不过却可以教你们一个练枪的法子……”
“什么法子?快说!”肖璇急不可耐道。
费伦瞟了眼想偷听的贾长和聂斌一眼,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训练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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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什么训练秘法……”
费伦越是这么说,在场的人就越是竖起了耳朵。
“都知道那种铝制的圆形洗澡盆吧?嗯,应该是上世纪**十年代的产品!”费伦开始忽悠,众人一听这话有点愣,“不要好,只要那盆的容积够你们站在里面而不沉水就行……”
肖璇愕道:“什么意思?”
费伦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道:“话还没说完呢,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肖璇顿时噎住了,想胡搅蛮缠几句吧,却见自家大哥和贾长等人都绿眉绿眼地盯着自己,可不驳斥吧,又觉得抹不开面儿,踌躇两秒,终还是肖忠华虎威尤烈,她没敢造次,冲费伦讪笑道:“你说,继续说!”心下却把他记恨上了:你牛逼费伦,等过了这茬,看姑奶奶整不死你!
费伦对肖璇的心理猜到了七八分,却不以为意,接着刚才的话题道:“然后就去到海里,人站盆里,将堵上口的空啤酒瓶有多远扔多远,多扔几个,再试着打打看吧!假如十个啤酒瓶,相距百米以上能全部命中,那枪法也就算入了门了!”
众人听完这席话后,都眼角直抽抽,别看费伦嘴上说得轻巧,但光是在海面上站在洗澡盆里这关就不是那么好过,没点苦功只怕站进盆里多少次就会翻多少次,绝对不带含糊的。
“那啥……”费伦丝毫不在意肖忠华等人的怔愣之色,直言不讳道:“是不要该去吃饭了?你们要不想吃。我就自己去了啊!”说罢,他还真朝司令部停车场方向而去。
肖忠华见状,赶紧追了上去。周燕和夏尔兰自然不可能落后,也跟了过去。原本还想藉机拿捏一下的肖璇见此一幕,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也追着去了。
被晾在原地的贾长仨人眼角抽了抽,俱都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半晌,贾长道:“斌子,刚费伦说的方法你听清楚了?觉得怎么样?”
“咱没这么练过。但应该能提高枪法!”聂斌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费伦的枪法应该已经远超海面上射爆啤酒瓶这个程度了!”聂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认为也是,不过既然咱们连低级阶段都没达到。那就照着来吧!”贾长显然已有考量,“斌子,先去弄铝盆,然后……”
“哥。我靠。你不会真以为那家伙教的方法有用吧?”贾征终忍不住吐槽道。
“你给我闭嘴!”
车上。
今次回程的路上,肖忠华让周燕负责开他那辆车,他自己则坐到了费伦车子的副驾驶位上。
“费老弟,你刚才说的那个海面训练射击法有效是肯定有效,不过咱这儿是京城啊,哪来的海呀!”
听到肖忠华的话,费伦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指着车窗外的东方。道:“往东走,到处都是海!”
这话一出。硬挤上车、一直在后座上绷着个脸的肖璇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肖忠华却有点尴尬,顿了几秒才道:“如此,就算我能请大假去海里练枪,但我手底下那群小崽子咋办?”
“你不会把你的人全拉去海边啊?”费伦撇嘴道。
肖忠华苦笑道:“我只是负责训练,部队又不是我的,没上峰命令一兵一卒也休想调出驻地!”
这倒是大实话,费伦闻言耸肩道:“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花钱搞定。”
“怎么搞定?”肖忠华道。
“很简单,建个大点的游泳池,买个鼓浪机,功率不要大,能掀起最高一米二左右的浪就差不离儿了,浪再大寻常的人也站不稳!”费伦张口就出了个馊主意。
“这……恐怕得要不少钱吧?”
“废话!练兵哪有不花钱的?”
“倒也是!”肖忠华最终还是默认了费伦的说法,至于剩下的事儿,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弄份计划书,打个报告上去,看上头批不批了。
大半个钟头后,费伦一行驱车到了老莫餐馆。
下车的同时,肖忠华道:“费老弟,贵的地方我也请不起,咱们就在这儿吃吧!”
“随便,反正这地儿我还没吃过!”费伦对吃食什么的并不太讲究,属于吃糠咽菜也可饕餮山珍海味也可的那类型。
见肖忠华和费伦已经做了决定,肖璇仨女倒也识趣地没有反驳。
不过到了席间,菜还没上齐之前,肖璇故意刁难费伦道:“你不是在谭家厅那边订了燕窝嘛,要不让他们给送过来?”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用心,丝毫没顾忌肖璇的面子,冷哂道:“璇姐,有一点恐怕你得搞清楚,这顿饭是你哥请我,而不是我请你,懂?”
听到这话,不止肖璇尴尬,就连肖忠华也有点犯窘,当下恶瞪了自家小妹一眼,斥道:“要吃燕窝你不会自己去买啊?”
肖璇却瞪了眼费伦,嘟囔道:“我这不是想打一打土豪嘛!”
这话肖忠华没听太清,闻言立马吼道:“你说什么!?”而且一张老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了。
周燕见肖忠华真有点生气了,赶紧打圆场道:“诶~~华子哥,璇姐也就这么一嘴把式,纯属逗闷子跟伦哥开玩笑呢!”说着,还在桌子底下蹬了蹬费伦,示意他也帮忙说句话。
费伦瞥了眼肖璇,见她眼底仍有忿忿之色,心里大感好笑,正打算趁机再黑她两句,孰料这时候一号蚂蚁传来监听感应。
“喂,是我!”这是个陌生的声音,费伦印象里从未有过。可惜的是,这个声音是从电话筒里发出,经由一号蚂蚁放大好几倍再转到费伦识海里的,所以当他要求一号蚂蚁对声音主人进行视觉辨识时,一号蚂蚁那边毫无反应。
“泄特!我不是说我在大使馆期间别打电话过来吗?”这回是布莱切的声音,费伦顿时眉头大皱,暗忖:打电话给布莱切这人是谁?
周燕见费伦皱眉,心叫不妙,以为事情要糟,没曾想一心二用的费伦适时开口道:“老肖,璇姐想吃燕窝这也没什么错,要不回头我请?”
肖忠华一听这话,顿时愣了,他没想到费伦是雷声大雨点小,刚刚还在辩什么“你请我请”的问题,转头就改了口。
肖璇也愣了,她没料到费伦还真在关键时刻帮她说话了,随即看到周燕在打眼色,顿时省悟到自己闺中密友在其中的暗助。
与此同时,费伦识海中的监听感应仍在继续。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找人去确认一下那个东西,然后才能按计划对目标下手是吧?”布莱切道。
“没错!”陌生声音道。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布莱切显然不太信任对方。
陌生声音显然也感受到了布莱切的不信任,吼道:“废话,我连具体计划都不清楚,什么我的意思?这自然是上面的意思,我只负责传话!哐!”
费伦遥听到这儿,眉头皱得更紧了。肖璇见状,还以为他对帮腔后悔了,当下吐槽道:“同样一句好话,如果语气显得不尊重,听者也会误以为是孬话!有的人既然帮忙说了话,可偏要作出一副死样子,那还不如不帮腔!”
闻言,费伦愣了愣才意识到肖璇是在说他,不过此时心中装着事儿的他懒得与其理论,只呵呵笑了两声,岔开话题道:“老肖,前两天燕儿跟我说他们单位想请我去介绍一下什么反恐经验,你听说过这事儿吗?”
“呵,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倒是你,有没有打算去讲一讲啊?”
费伦摆手道:“我想我还是算了吧,就别扯这蛋了,毕竟中美两国的国情不一样,反恐的应对方法也肯定不会一样!”
周燕一听这话就急了:“伦哥……”
“别!”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我意已决,就别再勉强我了,ok?”
周燕怔了一下,却不把话说死:“我只能把你的想法向上面反映一下,至于上头的决定,我可左右不了!”
费伦哂道:“怎么?我不同意去介绍经验,他们还能绑了我不成?”
周燕闻言没有说话,肖璇却故意唱对台道:“那可说不定喔!”
费伦听后翻了个白眼,正想吐槽,夏尔兰先他一步叫了起来:“绑人?!那不跟土……”
肖璇似猜到她想说什么,连忙伸手捂住她嘴道:“尔兰,虽然现在什么都讲言论自由,可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
夏尔兰挣开肖璇的手,不屑道:“切诶~~既然不能随便说话,那还谈什么言论自由?”说着,自顾自地剥起了瓜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肖氏兄妹和周燕相视苦笑了一下,费伦见机道:“呐,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去介绍反恐经验了吧?原因就在于此!”
周燕闻言忍不住嗔道:“伦哥,你这说的是哪儿跟哪儿啊?只是介绍经验,貌似与政洽立场什么的不沾边吧?”
“可问题是,这沾不沾边不是你我说了能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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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这沾不沾边不是你我说了能算的吧?”
听到费伦这话,周燕愣了愣,俏脸上随即泛起苦笑,道:“伦哥,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勉强什么,但上头要是问起来的话,我也只能是有一说一了。”
费伦点头道:“行,你只要把我的原话带到就行!”实际上,他对去介绍反恐经验什么的不置可否,态度在模凌两可之间,不过刚刚一号蚂蚁传来的那通监听感应电话实令他有些头疼,因为很明显,cia正在针对国内搞什么秘密计划,但问题是,到目前为止,他对此计划一无所知,更关键的是,还不能把这消息当面说给旁人听,否则消息的来源就是个大问题。
于是,费伦在菜上齐开动之后一直皱着眉头,令肖璇又不爽起来。
“喂,费伦,我说你这人真是的,不就是我哥请你吃饭这地儿档次低了点嘛,你干嘛老是皱着个眉头,有话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来不行啊?”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哑然失笑道:“我说璇姐,你能不能省省【怀疑一切】的刑警思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家餐馆档次低了?”
“那你吃个菜皱眉算怎么回事儿?”肖璇理直气壮道,“难道还不是嫌味道不好吗?”
费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皱眉另有原因,但……”说着,摇了摇手指,“不需要向你解释!”
“你……”
肖璇还待再说。肖忠华却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斥道:“废什么话?食不言寝不语!”
“哦!”肖璇轻应了一声,立马偃旗息鼓了。
费伦见状哂笑道:“老肖。看来你挺有威信的嘛!”
“费老弟,让你见笑了,我这妹妹从小就跟个男孩子似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肖忠华随意数落了肖璇几句,也不理自家小妹的怨念,举杯道:“来,老弟。咱们俩走一个!”
也就在费伦与肖忠华觥筹交错之际,安佑丰已然把手下在使馆区拍的西野(费伦)近照拿到手了。
看着与电脑档案里毫无二致的西野照片,安佑丰一阵无语。瞥了眼杵在桌旁的老高道:“这么说,那帮小曰本不是失踪,而是主动掩藏起来了?”
老高微微摇头道:“那也不对呀,要说他们主动掩藏。西野又怎会大摇大摆地现身使馆区呢?”
“妈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安佑丰也觉得蹊跷,“这样老高,你马上打个电话问问使馆区那边,西野目前在哪儿,是还在大使馆里面呢,还是已经悄然离开了,关于这点,一定要弄清楚。必要时可以动用咱们埋在小曰本使馆里的内线!”
老高闻言悚然一惊:“组长,我听说动用这类内线好像得处长点头吧?”
“没错。我这就给处长打电话,你也赶紧照我说的办!”
不过就在安佑丰获得准许动用内线之际,一条未显示来电号码的神秘短信发到了他手机上:“美国cia特工正在曰大使馆内秘密策划一起针对贵国之行动!”
迅速浏览完这条笼统的消息后,安佑丰一个头两个大。
见自家副组长皱眉,老高关心道:“安组,怎么了?”
安佑丰闻言把手机递到了老高眼门前,道:“你也看看吧!”
老高接过手机,很快看完了短信,有些傻眼道:“这不会是谁搞的恶作剧吧?”
安佑丰摆手道:“不会,九成九都不会是恶作剧,你没见没来电显示么?这说明发消息的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同时并不想被我找出来,所以才会故意掩去了号码!”
“这倒也对哦!”
“同时,他用这种迫不得已的方法通知我,这说明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而发消息的人极可能是无意间窥探到美曰之间的密谋,但又不太清楚计划详情,所以才把话说得这么模糊!”安佑丰头头是道地分析着,“当然,不排除对方已经掌握了美曰之间的详细计划,而故意藏拙!”
“安组,那你的意思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查!”安佑丰决断道,“当然,咱们不能瞎查,重点方向是隐匿在曰本大使馆里的cia探员,反正咱们查西野也会遍查使馆内的大部份人员,这回就当搂草打兔子了!”
“好的,我这就安排下去!”
“慢着老高,你还得把我这部手机拿去技术部分析一下,虽说对方屏蔽了号码,但保不齐技术部方面能找出点蛛丝马迹呢!”
“没问题,反正技术部那帮兔崽子闲着也是闲着!”
同一时间,刚给安佑丰发完消息不久的费伦从厕格里施施然转了出来,眼神多少有点得意,甚至压低了声音在那儿自说自话:“呵呵,国安啊国安,消息已经给你们了,我也算仁至义尽,至于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等费伦转出卫生间,肖忠华已经把账给结了,甚至连没吃完的剩菜也都打了包。
“费老弟,怎么样?下午想去哪儿观光?我陪你啊!”
“老肖,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就算观光要找人作陪,我也不会找你这样的大老爷们!”费伦吐槽道,“找几个美女陪还差不多!”
肖璇闻言自作多情道:“你想得美,我才没空陪你呢!”
费伦当下瞥了她一眼,道:“我说你了么?你是美女吗?”
这话差点没把肖璇的鼻子给气歪,不过自家大哥在旁,她倒不至于当场发作,却也灵机一动,挽住了周燕和夏尔兰的手,道:“你们俩也不许陪他!”
费伦见状哂道:“放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偌大的京城美女又不止她们两个,我不会勉强她们陪我观光的。”言语间,他把【美女】二字咬得特重,差点把肖璇气得暴走。
见自家小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肖忠华反而笑了起来:“费老弟,没想到你跟我妹妹还有那么点欢喜冤家的苗头,这真是……”
“打住!”费伦和肖璇异口同声地喊叫令他俩又互瞪了一眼,“你不要说话……我先说……”又连着两个短句,两人仍是异口同声,羡煞旁人。
费伦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开心好得意的,竟直接拂袖而去,等上了车才给肖忠华发了条致歉短信:“不好意思老肖,先走一步,等有空了,咱们再约出来喝酒!”
肖忠华看完短信后,不禁瞪了自家小妹一眼,道:“就你能耐,把费老弟都给吓跑了!”
肖璇充耳不闻,反而调侃道:“哥,他那是落荒而逃好不好?”结果又迎来了肖忠华一记瞪眼。
与此同时,爱莎给费伦打来了电话。
“喂,allen,阮玉蓉的弟弟已经醒过来了,不过正闹着要寻死觅活,还好两个老妈子合着医生把他绑死在了床上!”
费伦闻言省悟到爱莎没出手,否则就不是绑死不绑死的问题了:“呃……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在我到之前,如果那阮玉刚还闹腾的话,你就出手制住他,understand?”
“明白!”
刚挂断爱莎的电话,宋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大舅哥,我和美君已经到京城了,先去外婆那一趟,回头找你!”
“行,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说完,挂断电话的同时,费伦又狂汗不已,因为他把美君来京的事完全抛诸脑后了。
到了医院的vip病房外,费伦老远就听见阮玉刚的鸡叫声。
“姐~~我不截肢,你就让我死了算了吧!”
“姐~~我已经是个瞎子了,不想以后还要蹲轮椅!”
“姐——”
“叫冤呐!”费伦实在听不下阮玉刚的聒噪,所以拐进病房后第一时间来了个先声夺人。
自打失明后,阮玉刚的心理就濒临崩溃,显得极其脆弱,所以费伦的喝声一下就将他给震住了:“你、你是谁?凭嘛吼、吼我?”
“就凭你的医药费是我垫付的,这个理由……够吗?”费伦寒声道。
没失明之前,阮玉刚就已经深刻理解了“有钱就是大爷”这条真谛,现在听费伦如是说,他立刻没了其他反对的心思,只是向阮玉蓉确认道:“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阮玉蓉自不敢睁眼说瞎话,当下微微颔首道:“嗯!”
阮玉刚虽然看不见自家大姐点头,却听到了她的应声,顿时苦笑道:“这位先生,多谢你的医药费,不过我就一瞎眼废人,医生还说要替我截肢,你还是别浪费钱了吧!”
费伦见阮玉刚还算个明白人,不禁谑笑道:“若非你姐求我,你以为我会帮你?”
阮玉刚闻言重重点头道:“这才合理……不过你若只是想跟我姐玩玩,那你的医药费我不要也罢!”
费伦听到这话多少有点惊异,当下起了捉弄之心,续道:“这两天医药费你已经用了不少,如果想我不玩你姐,你打算用什么来还?”
听到这话,阮玉刚露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道:“用我身上还能移植的器官,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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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身上还能移植的器官,可以吗?”
这话一出,一直被爱莎捂着小嘴的阮玉蓉终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费伦却叹道:“蓉姐,没想到你弟弟还挺有骨气的,我喜欢!”
阮玉刚闻言惨笑道:“这位先生,你就别埋汰我了,我一个瞎子,很快还要被截肢,有何骨气可言?”
费伦摇手指道:“我说的骨气,是某种原则,某种坚持,少了这种特质的人我不喜欢,而你和你姐恰恰不缺乏这种东西,所以我打算接受你姐的要求!”
阮玉刚愕道:“我姐提了什么要求?”
费伦并未马上答他这问题,而是瞬间散出思感丝,同时冲两个老妈子道:“张妈刘妈,你们出去一下先!”俩老妈子也是很有眼色的人物,闻言朝费伦微微欠身便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费伦已然将整个病房又探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窃听针孔之类的装置后,这才道:“你姐的要求很简单,让我想办法替你复明,现在我可以答应下来,一个月内,包你重见光明!至于电伤截肢的问题嘛,这都是小事,如果我出手的话,你大可不必截肢!”
“什么!?”阮氏姐弟齐齐剧震。
不过巨大的惊喜过后,并不愚蠢的阮玉刚立马省悟到这个世上没有白给的午餐,随即问道:“那条件呢?”
“原本让你复明,你姐的交换条件是给我当牛做马。这条件不错,我接受!”费伦轻描淡写就决定了阮玉蓉以后的命运,“不过现在嘛。你的电伤恶化到需要截肢的程度,如果你不想落个残疾的话,也可以在康复之后替我当牛做马!”
阮玉刚闻言,身体颤了颤,瞪着一对不会动的钢珠眼沉吟了几秒才道:“呵呵,当牛做马,那我们姐弟的待遇呢?天天吃糠咽菜么?”
“那怎么可能?”费伦哂道。“不过由于你们俩只是替我下苦力的,所以待遇嘛最多只能有我手下的十分之一!”
阮玉刚并未被十分之一这个低价吓到,反而问道:“那你手下的月入有上万块吗?”
“nonono……我目前定居在港岛。那边一般算的是周薪或以小时计算薪酬,当然还有年薪!”费伦老神在在道,“对了爱莎,黑妞那公司里的副总年薪是多少来着?”
爱莎对古精灵的公司早就做过了解。当即回道:“一百万港币外加年终分红!”
“啊哈。如果你们姐弟给我当牛做马,那么分红这部份你们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年薪嘛,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十分之一,如何?”
阮玉刚闻言不置可否道:“每月八千多块,再刨掉交税的部份,大约七千多一点。在物价很高的香江那边,实在经不住花销。不过这位先生,你至少没打算让我们饿死,还算有点良心!”
费伦笑道:“我岂止是有良心,而且是良心大大的……因为如果你们俩为我工作,那么我是会包住宿的,就我那别墅庄园里的佣人房,怎么样?”
阮玉刚一听,顿时连那动也不动的钢珠眼都似乎多了一丝光彩:“好,干了!”
费伦哂道:“光你说干还不行,你姐还没答应我呢!”说着,看向泪流满面的阮玉蓉。
爱莎知机地松开了捂嘴的手,阮玉蓉顿时道:“行,费先生,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让小刚复明,不让他落下残疾,我什么都答应!”
“那好,我这就安排你们去hk就医!”如愿以偿的费伦终于微松了口气,“另外,我再给你们一个优惠,当牛做马什么的,有十年就好,之后你们可以继续替我干活,也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阮玉刚却有点不信这块大馅饼,暗自疑心道:貌似在港居住七年就能申请永久居民身份,只要干十年,会有这种好事吗?不过转念又一想,以他眼瞎身伤和家姐仅仅中上的姿色,还不至于让费伦撒这么大个谎来诓他俩!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阮玉刚小半年,直到他被费伦彻底洗脑才有所省悟,可惜那个时候他已然无法选择了。
“喂,庄姨吗?我费伦!”
“是allen啊,你怎么才想起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呀?”庄月华在电话那头打趣道。
“哪里,我这不是怕贵人你忙嘛!”费伦好不尴尬道,“再说了,最近我跟哲恺可没少见面,一向都让他带代我问候您的,难道这小子偷奸耍滑,把这事儿给省了?”
“你呀,就会贫嘴,要是阿恺在他爹面前也能像你这样就好喽!”庄月华不无感慨道,“说吧,有什么事是庄姨能够帮忙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个朋友失明了,然后最后又触了电,所以想转到港岛那边就医,本来这事儿我出点钱也能办,不过速度上可就……”
“行吧,你把你朋友的全套资料影印好传真一份给我,我来帮他办!”
“不急庄姨,实际上我这朋友还有个亲姐姐,我打算把她一块弄港岛去,这样也好有个人陪,您看……”
庄月华闻言愣了愣,旋即笑道:“你小子……不会是想借机泡妞吧?以前阿恺就搞过这一套的,不过最后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着!”
“矮油庄姨,您想哪儿去了,我您又不是不知道,身边……”
“身边美女一箩筐,不稀罕其他的对吧?”庄月华接茬道,“你们这些个男人啊,向来口是心非,再说了,这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诶诶诶,庄姨,扯远了啊扯远了!”说到这,费伦开始胡诌起来,“有李叔这样的楷模摆在那儿,我就是想那啥,也得多考虑考虑不是?”
“就你,还想学你李叔?省省吧!”庄月华没好气道,“好了,不多说了,我有电话进来,你就照我说的,把你朋友和他姐的资料弄弄好,然后尽快传真,我两天之内替你办好!”
“行,那我就先谢谢您了,回头我请你去巴黎赏秀!”
“你小子尽会捡好听的说,再看吧!挂了啊!”
也就在费伦基本搞定阮氏姐弟去hk的事宜之时,国安方面,安佑丰收到两个惊人消息。
“安组,你的手机技术部那边已经检测过了,那条短信,那短信……”老高说到这,竟有点难以为继的意思。
“接着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儿?那短信从哪儿发过来的?”安佑丰急道。
“是从、从……”
“老高,干脆点儿,别吞吞吐吐行不行?”
“是从曰本在渤海湾上空的军事卫星发送过来的,技术部那边查到这点之后,没敢妄动,直接就报给了我!”老高说完这话后,一脸苦瓜相。
“哇靠,这发短信的人尼玛也太牛了吧?”安佑丰不禁爆了粗口,“老高你说,他是怎么弄到军频密码的?要知道,曰本人的技术可一点都不比美国佬差,这人要是能切入他们的卫星军频,又怎会没搞清那个所谓的计划呢?”
“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搞清了计划,但如果详细描述的话,他就会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我们的视野中,他不愿这么做,所以短信内容写得是既简短又模糊。”老高分析道,“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人是个爱国黑客,他只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最新的美曰行动计划的保密级别和梗概,而计划本身却极为机密,并未存储在网络中,他无法获悉,所以只能含糊其词予我们以提醒!”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很有必要搞清这一行动计划的目的!”安佑丰显然很赞同老高的观点,“这样,我马上给处长打电话,向他汇报此事,让上面多派人手搞定这件事!”
“如此甚好!”老高举双手赞成。
恰在此时,安佑丰办公电脑的桌面上出现了新邮件提示,他随手点开一看,顿时直了眼:“靠,使馆区那边有了重大发现!”
老高闻言赶紧凑到了电脑边,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四个欧美人的头像,如果费伦在这儿的话,一定可以认出右手起第一个赫然就是老熟人布莱切。
“这几个人是……”
安佑丰双击左手边第一张照片,顿时出现了一段文字描述:“喏,这是老段搜集到的背景资料!”
老高随即念叨起那些文字:“此人名为塞拉利昂.安基洛夫,前身为kgb,后被cia策反,如今的职业为自由情报者!”
所谓的自由情报者,只是书面的说法,通俗的叫法就是情报贩子,甚至于这类人还经常从事多面间谍活动。
“妈的,这么条大鱼什么时候混进曰本大使馆的?上头居然没什么察觉,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不可思议,不过现在老子们已经捞到了尾巴,他们就一个也别想跑掉!”安佑丰拍着桌子道,“我这就向处长报告!”说着,抄起了桌上的保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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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处长孔奕煌电话报告过情况后,安佑丰得到指示,深挖那几个嫌疑人的来龙去脉。不过由于别动队三组另外半支人马到外地执行任务去了,所以孔奕煌派了二组整组人过来合作调查。
而所谓的来龙去脉,就是要把嫌疑人过去的底子、眼下潜伏进曰本大使馆的渠道以及不久的将来他们想要干什么都要弄个一清二楚。
对于国安来说,过去已经发生的,和现在正在发生的事都不难查,但要想搞清楚几个嫌疑人未来的计划这就有点棘手了,毕竟在秘密战线上还真有那种什么都不怕的滚刀肉。
当然,也不是那种纯粹的滚刀肉,只是这些跑到国内搅风搅雨的家伙们都明白,一旦吐了口,凭他们的恶毒计划,百死不足惜,所以在说与不说都要死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会死撑到底,这样身后家人还能得到妥善照顾,否则不仅自己会身死,家人也恐遭报复。
办公室内,见安佑丰搁下话筒,眉宇间似有不快,老高问:“处长有何指示?”
“叫我们弄清这几个嫌疑人的来龙去脉!”
“这……貌似人手不够吧?”老高迟疑道。
“没问题的,处长还派了二组整队人过来一起调查这事!”
老高闻言一惊,顿时恍然安佑丰为何愁眉不展了,这二组既然是整队人一起过来,那么他们的组长和两个副组长肯定也会来,换言之。在接下来的调查过程中已然轮不到安佑丰做主了。
安佑丰见老高愣愣地看着自己,顿知对方猜到了他的心事,当下打了个哈哈道:“行了老高。你也别多想,处长既然把二组整队人派来,这就说明他很重视此事,咱们千万别办砸了才好!”
老高赶紧拍着胸脯表忠心道:“我省得,安组!”
安佑丰不置可否,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四个头像,吩咐道:“那好。咱们在二组到位之前,先把这几个嫌疑人的底子掏一掏。”
入夜时分,费伦终于见到了容光焕发的小妹费美君。而跟在她身边的宋雷倒有些脸青脸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两天有点劳累过度。
不过这是人家小俩口的事情,费伦倒也不好置喙什么。席间吃饭的时候,宋雷亲自递上了一张请帖。道:“大舅哥。明天你可得准时啊!”
费伦接过鎏金喜帖,皱眉道:“这二道婚礼的帖子怎么看着比头一回还正式啊?”
宋雷尴尬一笑,道:“大舅哥,实不相瞒,我姥姥还算有点薄面,在京城这地界儿认识的人忒多了,所以索性就搞了这么个看上去比较光鲜的帖子,实际上明天也就是走个过场。让各路有头有脸的人物认识一下老雷家的外孙媳妇,免得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只道:“我叔我婶知道这个情况么?他们能同意?”这话问得看似随意,实则杀机暗藏,一旦宋雷回答得不是地方,他灭了宋、雷两家也在所不惜。至于费美君的感受?那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老费家争得只是个面子。
宋雷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实话实说道:“大舅哥,瞧你说的,在鹭岛婚礼前,这个一南一北婚礼的事儿我爸妈就跟岳父岳母商量好了,不然我跟美君这婚也结不成啊!”
费伦似有不信道:“那你外婆呢?我之前在鹭岛听美君说你外婆在这事儿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大舅哥你有所不知,本来我外婆是想飞去鹭岛观礼的,可惜她长年蹲轮椅,加上最近一段身体有恙,所以就没有成型,于是她就提出在雷家介绍新成员(费美君)的宴会上让我和美君敬茶,有那么个新婚的意思……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子啦!”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京城这边了!”
“别介呀大舅哥,我听岳父说,你们费家五房人丁单薄,今次随美君来京的就只有岳父岳母,你要是再不在的话,那旁人少不得念叨美君……”
“行行行,你别说了!”费伦摆手道,“人言可畏的道理我还懂,这个脸面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帮二叔二婶撑起来的。”
费美君闻言十分感动道:“哥,谢谢你!”
费伦微微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实际上,他只是说帮费爸费妈撑面子,可没捎上费美君。当然,在外人看来,费伦力挺费爸费妈就是力顶费美君,殊不知,如果费爸费妈与费美君一块掉洪水里的话,费伦肯定会先就费爸费妈。不过嘛,如果是费美君与宋雷同时掉洪水里了,费伦自然会先救费美君,至于宋雷,救得及就救,救不及管他去死!
也幸好宋雷不会读心术,要是他知道费伦此刻所想的话,铁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这时,又上来两盘主菜,费伦正开动时,手机响了,赫然是李哲恺来电。
“喂,阿恺,是我,你到哪儿了?”
李哲恺显然有点不适应费伦的主动,愣了愣才答道:“我已经身在京城,你呢?”
“早两天就到京城了,我这会儿正吃饭呢!”
“哇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积极了?”
“我堂妹结婚,能不积极点嘛,好像我跟你说过这事儿吧?”费伦对这种琐碎小事一向记忆力不太好,“怎么样?明天中午有空吗?”
李哲恺闻言吐槽道:“你都开金口了,我能说没空嘛!”
“那行,咱们可说好了啊,明天早上九点见,我去接你,到时候电联!”
“成,就这么说定了,挂了啊!”
结束通话后,费伦瞄向宋雷道:“还有请帖没有?多给我一张,明天有个朋友要来!”
宋雷也不含糊,直接点头道:“有!”说着,就欲从随身携带的小长方形手提包里再拿一张请帖出来。
反倒是费美君一把摁住了宋雷的手,冲费伦娇嗔道:“哥,你手上那张帖子就能多带两个朋友,干嘛多要一张啊?”
费伦固执己见道:“你不懂的,我这是找人给你撑场面,必须得多要一张!”
费美君闻言顿时不说话了,摁宋雷手的小手也放松了一些,宋雷见状,挣开媳妇的手,还真就从包里掏出另一张请帖来交给了费伦。
“这才像话嘛!”费伦接过喜帖随口赞了宋雷一句。
之后吃饭,仨人自是一派和睦气氛,聊得也颇为投契。饭后,费伦拒绝了去宋雷外婆家拜访一下的提议,直接驱车回了酒店,照例修炼,然后洗澡、拥美入眠……
费伦倒是睡得着,可却苦了一帮国安的探员,安佑丰等人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二组到来前将四个嫌犯过去的底子都查清楚了。
“安组,我让人都仔细查过了,四个嫌疑人中这个叫布莱切.多米莱斯的家伙底子最干净,换言之,这个家伙最为可疑,说不定西野那帮小曰本故意玩失踪就跟他有关!”
“你说他最有可疑我赞成,但要说这人与西野有勾连,却有点牵强……”安佑丰对老高的推测并不完全赞同,“对了,咱们的内线还没找到西野吗?”
“内线最新传回来的消息,还是没有!”老高摇头道,“而且更离谱的是,到现在为止,外围几个观察点并没有发现西野离开,就连乔装离开也没有!”
安佑丰闻言多少有点头疼,当下捏了捏鼻梁骨,半晌才道:“看来咱们这次面对的对手很狡猾,照我估计,西野很可能已经不在使馆里面了!”
老高凝重地点了点头,道:“这么说,也许其中有能力者在帮西野脱困,那咱们……”
安佑丰苦笑了一下,道:“还是先按部就班吧,等二组的人来了再说!”
老高闻言一怔,旋即也苦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费伦破天荒地携了希林和乔冷蝶出门,这让俩女窃喜不已,上车后就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阿伦,咱们去哪儿?”
听到乔冷蝶的问话,费伦一边开车一边吐槽道:“还能去哪儿?你忘了我飞来京城是干什么的了么?自然是去参加我妹的婚礼啰!”
乔冷蝶闻言顿时省悟过来,反倒是希林有些不解:“allen,你妹妹与那位宋先生不已经举行过婚礼了么?怎么还来一次?也太奇怪了吧?”
费伦瞪了她一眼,道:“总之人家是这么安排的,我们客随主便,怎好置喙什么?”
希林一听,顿时闭了嘴,不敢再妄加评论。
不久,李哲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费伦很快把车开到了他所在的酒店,小李子已然在楼下大堂等着他了,不过他身边还跟了几个生活管家业务经理之类的人物。
费伦见了李哲恺身边的阵容,不禁调侃道:“我说李二公子,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不就是签个约嘛,还带这么多专业人士来……”
“我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把合同细节方面抠得仔细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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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把合同细节方面抠得仔细一些总归是没错的。”
听李哲恺这么说,费伦也不好置喙什么,只道:“不过等下是去参加婚礼午宴,你这些跟班就没必要一块了吧?”
李哲恺闻言笑了起来:“当然,我被他们成天跟进跟出,也很烦的。”说着,向为首的那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没曾想管家中年男冲李哲恺微微一欠身,正儿八经道:“二少爷,你离港的时候老爷吩咐过,不管你去哪儿,保镖总得带上!”说着,冲位列人堆最后的四个黑西装男打了个隐晦的手势。
李哲恺见四大保镖站了出来,顿时有些无语,更觉得无奈,只好对费伦道:“allen,没办法,看来我不能与你同车了!”
费伦瞟了眼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保镖,不置可否道:“最多我开车在前面引路。”顿了顿又道:“其实少了你这只电灯泡更好!”
李哲恺瞄了眼乔冷蝶和希林,大感无语,猛翻了几下白眼道:“你要不要这么缺德啊?”
“我缺德我愿意……对了,这张喜帖给你!”说着,费伦从怀里掏出张鎏金请帖拍在了矮几上,随即一挥手,“走啦!”
等回到车上,希林忍不住吐槽道:“香江首富对于儿子的保护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费伦哂笑道:“你又没遭过绑架,你不懂的。”
希林闻言一愕:“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李二公子曾被人绑架过?可媒体上没报道过类似新闻啊?”
费伦边发动车子边道:“不是他。是他哥,李家没有报警,赎金大概交了一点几亿美金吧!最后绑匪还算守信。拿到钱就把人给放了回来!”
乔冷蝶本就是香江人,听到费伦爆出的猛料,顿时愣住了:“这事儿真的假的啊?”
“自然是真的喽,只不过李叔跟绑匪对这件事都守口如瓶,暂时没爆出来!”费伦随口应了一句,却倏然愣住了:貌似这会儿绑匪张志强还逍遥法外呢嘛?
不过,像张志强这种有文化的悍匪只会找巨有钱的人下手。一般只有几百几千万身家的人,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也正因为如此,费伦在想。若是有一天这位张姓悍匪绑到他头上,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想归想,费伦通过倒后镜看到李哲恺和他几个保镖已经上车后,顿时把车子拐出了车库。径往西四环外的某家私人会.所而去。
车过定慧桥后不久便拐进一条岔道。路不宽,但修缮整备得相当平坦,并不比刚才的干道差,道路两旁尽是稀有的松柏,让这条双向单车道的小马路显得郁郁葱葱。
向前开了不足半里,便看见了一座铁闸门,费伦估摸着平时这门应该是关着的,不过今天嘛。门大大地敞开着,门当间横亘了一个“拒马”似的栅栏。两旁七八个穿着迎宾礼服的伙计杵在那儿,要是再配上三八大盖,就很有鬼子司令部的派头了。
但凡有车想要进去,迎宾伙计都会先拦下来检查车主的请帖。费伦有样学样,把车开到门口时,主动放缓了车速,降下车窗,递出了请帖,其中一个迎宾伙计只稍稍瞄了眼费伦出示的请帖,顿时扯着嗓子喊道:“贵客到,放行!”
负责抬栅栏放行的迎宾伙计一听,顿时屁颠屁颠地搬开了拒马栅栏,给费伦的车让出一条道来。于是,费伦和李哲恺的车很顺利地通过了大门,进入到了会.所内。
会.所里的道路边上有负责指挥交通的伙计,见费伦和李哲恺的车一前一后进来,立马给他们指了条明路,费伦顺着对方指的道很快就开到了停车的地方。
待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下来一看,额滴个乖乖,周围车位上停的车无一不是贵价货,迈巴赫兰博基尼法拉利这些应有尽有,像费伦开过来的奔驰和李哲恺坐的那辆宝马就算里头最便宜的车了,要是有人这时候开一曰本车进来,铁定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李哲恺下车后见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愣,旋即笑道:“呵呵,看来大陆经济建设的成效很不错嘛!”
费伦瞥了他一眼,吐槽道:“废话!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拉动内需!”
李哲恺微愕道:“你这话好像很有道理啊,人越多潜在消费者也就越多……”
“你少扯,赶紧进去!”说着,费伦懒得再理李哲恺,左手挽起乔冷蝶右手挽起希林,大摇大摆地往那边大房子的门口步去。
大房子门前也杵着几个迎宾伙计,但凡有人想要进大房子,都得先从大房子门边的那道安检门框穿过去才行。
在费伦他们之前,已有那么几个宾客不停从身上往外掏东西,来回穿了那么三四趟,才让那道安检门彻底不叫了。其中更有一个家伙就差没脱成裤衩了,可那安检门还是叫,最后他一拍脑袋,冲迎宾伙计道:“你看我嘴里!”说着,张大嘴凑到迎宾伙计眼门前,不停地释放口臭。
迎宾伙计捂住口鼻,很快在这家伙嘴里发现了几颗金牙,心里不禁吐槽道:把头剁下来搁一边再过!嘴上却道:“好的这位先生,请留下你的个人信息,然后就可以进去了。”说着,恭敬地递上了纸笔。
轮动费伦他们时,除了乔冷蝶显得有点忙乱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一次就过了安检门。至于李哲恺的几个保镖都被迎宾伙计恭敬地请去了附近的一所小房子休息。
待乔冷蝶也成功过检后,一行人步入门内才发现原来里面并不是想象中的大厅,而是一条长而笔直的走廊,而走廊尽头还有另一道呈暗红色的大门,疑似红木所制,那门口也站着迎宾,不过是身材婀娜的迎宾小姐,远远看去就已相当令人赏心悦目。
等费伦一行到了门口,左右两边的迎宾小姐问也不问,径直推开大门,齐齐道:“贵客临门!”
入眼的是与半个足球场相仿面积的大厅,厅内四周靠墙的地方散放着许多长沙发,每具沙发前都摆着一个宽大的水晶玻璃茶几,几前大多都坐了人,而厅子当间有不少穿着清凉的女孩子正来回穿梭着,有搭讪交际的客人,也有斟茶递酒的女侍者。
大厅西头有一个七八十平米的舞台,上面正有一位身着燕尾服的青年男子正忘我地弹奏着钢琴,轻快的音乐回荡在整个厅子间,让身处其间的人不觉精神一震。
稍微打量了一番之后,李哲恺微感诧异道:“你肯定这里是婚礼现场?”
“废话!”费伦翻了个白眼,“你进来的时候门子不也检查过我给你的请帖么?要是地方错了,人会让你进来?”
“倒也是喔!”李哲恺点点头,“不过我看这里倒像休闲沙龙多一点!”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转向乔冷蝶和希林道:“你们也别老待在我身边了,自己去端点喝的吧!”
闻言,俩女顿知费伦可能有话要跟李哲恺说,当下识趣地离开,往一处空着的沙发而去。
李哲恺目送俩女娉婷而去,不禁笑道:“我说,还是你厉害,这么两个大美女你也能将她们治得服服帖帖的,我想不佩服都不行!”
“哇靠,貌似你换的女人比我多吧?”费伦反唇相讥道。
“那是……”李哲恺对于这点倒是供认不讳,“不过我女人虽多,但绝对不敢让她们照面,哪像你啊,我估摸着你跟她们俩恐怕已经……”
费伦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道:“你少来!”
“哈,你这是欲盖弥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急了,第一次啊!”
“第个毛啊第!”费伦爆了句粗口,惹得李哲恺贱笑起来,非常得意,等笑够了他才转回正题道:“我说阿伦,明天签合同,你身边没个律师可不行啊!”
“放心吧,我已经给威尔逊打了电话,他今晚的飞机,明早一准到!”
“那就好,不过我听说股权的价格上可能有变……”
“有变?”费伦皱了下眉,玩味道:“那会降价几个点啊?”
“降价?怎么可能?在能源和矿产曰趋紧张的今天,这矿业公司的股份只有往上涨的可能!”说到这,李哲恺不禁叹了口气,随即比出一个巴掌,道:“有确切的消息说是五个点!”
“叼他老母,抢钱啊!”费伦又爆了句粗口,“老子不玩了不行啊?”
李哲恺一听慌了神,道:“兄弟,你可别在关键时刻摆我啊,你要是不玩了,那我这边可就全瞎了……要知道,为了这笔买卖,前期的公关费用我差不多花了一个亿!”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正欲吐槽,边上一抹不屑的男声插了进来:“唷唷唷,谁这么大口气呀?公关费用,还一个亿,敢情这天底下的牛都是这么死的啊!”
李哲恺听到这话,相当不爽,顿时循声扭过头去,瞪视着说话那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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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 奇葩的思路(求订求月票)
整个大厅里熙熙攘攘,三三两两扎堆儿闲聊着,名士名媛觥筹交错,一派上流社会的繁华景象。不过也有那么些人,在东拉西扯地闲谈之际,注意力并不在身边的人身上,反而四下搜掠,尽注意一些打扮时尚大气身材婀娜多姿的美女去了。
虽说希林和乔冷蝶是随着费伦而来,不过有希林这位时尚宠儿在,她俩的穿着打扮明显属于国际前沿最潮的那一型,加上二女的身材容貌俱是上上之选,因此想不吸引男士的目光都难。
当然,乔冷蝶的打扮虽有希林的指点,但仍显得相对保守一些。反观希林,她向来张扬惯了,加上今天来前费伦又没做特别的要求,她自然是怎么光鲜靓丽怎么打扮了。
性感高挑的希林今天穿了身月白色晚装,将她纤长秀美的身姿衬托得无比曼妙。一颗鹌鹑蛋大的红宝石垂挂在她白皙的v领开口间,在光线的折射下与她奶白色的滑嫩肌肤以及微露丘壑的酥胸相得益彰,诱人之余却又显得高贵典雅无比。
而跟希林手挽手站在一起的乔冷蝶自有另一番娇艳风情,比起希林来多了几分含蓄,少了一丝张扬,更符合东方人的审美标准,其气质样貌更是丝毫不逊于希林,甚至犹有过之。
于是乎,两女各取一杯酒水,站在那儿窃窃私语浅笑轻谈之际,自少不了各路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主动凑上前搭讪。
希林虽喜交际,可惜的是。她不想费伦有所误会,加上这种场合里的男人是什么德性她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一清二楚了,所以遇到上来搭讪的家伙。她一概用地道的纽约腔英语给打发了回去。至于乔冷蝶,有希林帮她挡箭,她也乐得轻松,由始至终就没跟那些想要搭讪的男人说过一句话。
不过纨绔子之所以被称为纨绔子,大抵是因为他们锲而不舍的精神从来就没用对过地方。眼瞅着希林让四五拨想要“认识一下”的男人铩羽而归,大厅一角全身范思哲手戴劳力士的陆维健陆大公子终于止住了过去直接搭讪的念头,眼珠一转。对身边的跟班道:“阿晋,看见那边那两个正聊天的男的没有,你过去。想办法找他们的茬儿!”
“这……大少爷,这不太好吧?万一要是闹起来,我吃不了兜着走没关系,可老爷那儿……”
陆维健压低声音斥道:“少他妈废话。这可是雷家的宴会。还能闹到哪儿去?赶紧去!”
跟班阿晋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知道这是雷家的宴会啊?再说了,今天能进来这里的绝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让我去得罪人,过后人家找我后账,你这个大少爷是帮我撑腰呢?还是弃之如敝履呢?
无怪跟班阿晋这么想,实在是因为陆大少之前就有过前科,那次若非陆老爷本着“打狗还得看主人”的想法出手护了把犊子。他早就被人套上麻袋沉海里喂鱼去了。
见阿晋翻白眼,只是纨绔而非纯傻帽的陆维健当即道:“放心。只是让你去找个小茬儿,然后我就过去帮你兜着,其实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找个借口与那俩美女认识一下!”说着,他主动指了指希林和乔冷蝶。
阿晋听后只觉无力吐槽,心说大少爷,你要不要这么曲线救国啊?直接上去认识不就完了嘛!不过也知主子的事不好置喙,加上今次陆维健肯在事发前先把事儿给说明白,这让准备去冲锋陷阵的阿晋心里好受了不少。
于是,在陆维健再一次催促下,阿晋毅然决然地迂回到了费伦和李哲恺附近,当听到李哲恺冒了句公关费用上亿时,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唷唷唷,谁这么大口气呀?公关费用,还一个亿,敢情这天底下的牛都是这么死的啊!”
李哲恺听到阿晋的话,相当不爽,顿时循声扭过头来,瞪视着他。接着,费伦也漠然瞄了眼阿晋,冷哂道:“朋友,我们认识吗?”
许是被费伦看死人般的眼神慑住了,阿晋懦懦道:“不、不认识!”
“那你搁这儿废什么话?”说着,费伦一指厅角,道:“喏,瞧见没有,那边有空调,去吧!”
阿晋闻言一愣,暂时没领悟到费伦话里的意思,李哲恺随即解释道:“怎么?听不明白?让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听到这话,阿晋顿觉受了莫大的侮辱,不过好歹做了快十年跟班,自有干这一行的觉悟,当下恶瞪了李哲恺一眼,正想放句狠话就朝陆维健打暗号,却蓦地发现李哲恺有几分面熟:“你……”
恰在此时,一直没等到暗号的陆维健已然不耐烦地凑了过来,指着阿晋也不顾他连使眼色,自说自话道:“我说你们两个,冲我的手下瞪什么眼啊?”言罢,这才正眼瞟了费李二人一眼。
不过,也就是这一眼,顿使陆维健呆愣当场:“你、你你是……李二公子?”
此时,费伦和李哲恺已然看出阿晋是被陆维健派过来找他们茬儿的,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两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快滴出水来。
也对,任谁被别人手下的一条狗找茬,那心情肯定都不会好到哪儿去,更何况是李哲恺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
听到陆维健点出了李哲恺的身份,本想当即发作的费伦立马稳了下来,摩挲着下巴玩味地斜睨着李哲恺。
小李子显然也留意到了这一点,当下苦笑道:“你那么看着我干嘛?今天是你妹妹的大喜日子,莫非你真想我在此发飙,搅了好事?”
费伦摊手道:“我无所谓啊,你看着办就行!”说着,冲已经傻了眼的陆维健竖起大拇指道:“朋友,你眼神可真好,一眼就认出了李家二公子!”
恰在此时,宋雷的声音插了进来:“大舅哥,你说的是哪个李家二公子啊?”话落,他已携着费美君挤进了圈子。
费伦一指李哲恺,哂笑道:“自然是港岛李家喽!”
闻言,宋雷瞧向李哲恺,也是一愣,不过更加呆愣的却是陆维健,因为他发现自己只是为了认识两个美女,不仅把李哲恺给得罪了,还把宋(雷)家公子的大舅哥给得罪了。
实际上,港岛李家的财势虽大,陆维健虽然忌惮但还不至于惧怕,可宋家公子的大舅哥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今天这午宴是雷家老婆子专门为外孙媳妇举办的呀,可想而知这外孙媳妇在宋、雷两家有多么得宠,换言之,这外孙媳妇他哥也就成了他们这些纨绔啊衙内们不敢轻忽之人!
更要命的是,眼见宋雷一口一个“大舅哥”地喊着费伦,这明显是亲近之相,也就是说,即便费伦只是个外戚,他也有了与京城那帮顶级衙内近乎对等的背景,而他陆大公子所在的陆家根本就与“顶级”二字不沾边,真要算的话,最多介于一流与二流之间,虽说这一点五流家族的实力也不是宋家公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掐灭的,但惹下恁大的麻烦,说不定他老子就会将他弃之不顾,毕竟他还有一个亲哥和一个小弟,而下代家主的位子却只有一个。
“好了,别愣了,都是自己人!”说着,费伦拍了拍宋雷的肩膀,令他回神过来。
宋雷连忙伸手与李哲恺相握,亲热劲就甭提了,可惜李哲恺对此并不太感冒,若非有费伦的面子夹在其间,他说不定都不屑搭理宋雷。
松开手后,李哲恺瞥了眼脸色发白的陆维健,道:“这人宋少你认识?”
宋雷瞧了瞧陆维健,发现印象里没这个人,当即摇头道:“不认识,许是亲戚的朋友!”
李哲恺也知无论哪儿的宴会都少不了这种人,并未多说好歹,只道:“既然咱们都不认识这人,聊天什么的,他是不是该回避一下?抑或咱们另外转个地儿?”
后半截话一出,宋雷微微色变,心说这是老子的婚宴,主动把地方留给别人,这像话嘛这个?同时也意识到李哲恺明显对陆维健很生气,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硬赶客人走也不成体统,他当即向费伦打了个隐晦的眼色。
费伦视而不见,反而撇嘴吐槽道:“人家李二公子做的都是大生意,会花不起一亿的公关费?笑话!”
这话一出,陆维健再也绷不住了,掩面落荒而逃,阿晋见主人都逃了,也跟着连磕带绊地滚走了。
等扎进了人最密集的地方,陆维健这才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尤有余悸,同时心里不禁把费伦和李哲恺给恨上了。若非此二人一唱一和,他也不可能这么狼狈!
不得不说,这就是纨绔,没事儿找事儿的能力绝对一流,这不,之前是为了认识美女,可转了一圈回来后就变成“较劲”了!
可问题是,以陆维健本身的能力和家族势力,要想从宋雷和李哲恺身上讨到便宜那简直是痴心妄想,至于费伦这个外戚,已经被陆大少暂时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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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4 毒之阳谋(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陆维健想着怎么从李哲恺那里找回场子时,长征兄弟贾长贾征代表着贾家老爷子跑来了。正找不到癞子擦痒的陆大少看到他俩后,立马眼前一亮。
长征兄弟算是京城衙内圈的顶级纨绔了,认识他们的人不少,但够资格上前与兄弟俩打招呼的却少之又少,而陆维健恰好在够资格的边缘。
贾长领着贾征步入厅内后,立刻受到了附近宾客的注目礼,其中个别人更是低声惊呼,不认识这哥俩的宾客见状也是交头接耳相互打听。
贾氏兄弟自然不可能连阿猫阿狗都去在意,对于主动贴上来套近乎的人几乎连眼尾都不舍得扫一下,即使够格与他们搭讪的那也是微微颔首便算作回应了,就这样,兄弟俩旁若无人地来到一处空沙发坐下,旁人见了他们一路行来的表现,没有睡再敢轻易上来热脸贴冷屁股了,大多都远远地羡慕嫉妒恨地眺望着他们,希夷着、寻摸着法子试图打入他们的圈子。
贾长贾征自不会去理别人看他们的目光,随手从一位路过侍女的托盘上取过酒水,相互轻轻一盆,浅饮辄止。
呡过一口酒后,性子跳脱血气方刚的贾征目光开始往那些在厅中穿梭往来的美女们身上扫视。贾长作为大哥,如何能不知道自家小弟的心思,哂道:“阿征,找女人玩玩可以,可别当真啊,否则就算我同意,老爷子也不会同意的。”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个当年母亲生小弟时都没回来看一眼,成天忙于工作的父亲,贾家老大只字未提。
闻言。贾征也没提父亲的事儿,只道:“哥,你还不知道我嘛,我玩……咦?那一中一外俩美女不错!”说着,就欲端着酒杯上前,刚走了没两步,旋又转身征求贾长意见道:“要不要给你留一个?”
“哈。滚!”贾长笑骂着提醒道,“对了,那个洋妞不简单。你别硬来啊!”话落,他也顺势瞟了过去,却愕然发现自家小弟看中的一中一外两个大美女端着酒杯正向另一端男女靠近,再仔细一瞅。嘶~~费伦赫然在列!
贾征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当场就是一愣,本想对自己的大哥说:“搭讪归搭讪,又不一定是他的女……”
这个念头尚未闪完,就见那一中一外两大美女凑到费伦身边,一左一右开心地挽起了他的手臂,其中那个洋妞更是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趁机在费伦脸上吻了一记。
“哇靠,这姓费的家伙就这么吊?”贾征不爽道。
贾长眼角不自禁抽了一下。道:“阿征,这姓费的不宜招惹。还是保持友善的好!”
贾征闻言不甘心道:“老大,我知道那家伙不好惹,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咱们是不是想个法子把他给做了?”
“做?怎么做?他可是反恐英雄!”费伦冷笑道,“这反恐英雄要是死在了国内,上头绝对会严查,而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相信上面不难查出是我俩下的黑手,到时候不止你我会遭殃,恐怕就连老爷子都会受到牵连!”
闻言,贾征有点傻眼:“怎么可能?你不说我不说,上面怎么可能查得到?”
“你忘了,还有杀手呢?总不可能我们自己去搞暗杀吧?”贾长吐槽道,“另外还有负责中介任务的家伙!即使这些人都被咱们给干掉了,难道上面的人就不会逆推吗?这姓费的是个外来户,在国内不可能有太多仇家,他要是死在了京城,顺着与他有嫌隙的人这么一找,不也能找到咱俩头上嘛!”
“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们也没证据呀!”贾征显然被贾长的话给逼急了。
“证据?若反恐英雄真的遇害,以华府为首的西方国家铁定会群起声讨,到时候上头为了尽快平息事态,堵住悠悠众口,还管狗屁个证据啊!”
贾征听到这话,顿时冷汗涔涔了。
也就在这时候,陆维健端着酒杯迂回凑了过来,接茬道:“长哥征哥,你们在说什么证据啊?”
陆大少突然的插话吓了贾氏兄弟一跳,贾征扭头怒瞪着陆维健道:“你妈个狗屁证据?你谁啊?”
陆维健一愣,旋即道:“我小陆啊,征哥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贾征闻言骂咧道:“你妈才健忘!”若非大庭广众之下有所顾忌,他恐怕早就已经在陆维健脸上打得啪啪作响了。
陆维健脸色一黑,腹诽不已,嘴上却不敢还以颜色,还装出一副可怜相,巴巴地瞅着贾长。
“行了阿征,小陆也不是外人,好歹与我们一起冬猎过,坐下一起喝杯酒吧!”贾长道。
“诶好叻,长哥!”嘴里道着谢,陆维健还真就老实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主动与贾长碰了碰杯,而后轻呡了一口。
贾征见陆维健还真坐下来,可偏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不耐道:“有屁快放!”
陆维健闻言一愣,旋即笑道:“没想到我的小心思倒被征哥看出来了……”
“废话,快说!”
陆维健当下隔空指了指贾征先前看中的那一中一外两大美女,叹惜道:“妈的,这年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征哥,你看见那小子了没有?就他,居然一拖二,你说吊不吊?”
贾征把话一听完就想赏陆维健一巴掌,却被贾长以隐晦的眼神给制止了,他同时还拍了拍陆维健的肩膀,道:“是比较吊,那小陆,你说怎么办呢?”
陆维健听着贾长的言语间似也有几分看不惯费伦,当下喜道:“削他!”
“啪!”
贾征这回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在陆维健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斥道:“我他妈削你!”
陆维健顿时被打懵了,正不知所措时,贾长卡着他的后脖梗子,挟着他往费伦那拨人走去。贾征虽不明白自家大哥的意思,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边走还边踹了陆维健几脚,令附近宾客侧目。
“嗨,费伦,咱们又见面了!”凑到小圈子外面,贾长便率先扬声打了个招呼。
闻言,簇拥着费伦宋雷李哲恺等人的其余宾客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道来容贾氏兄弟通过。
费伦也循声望来,双眼微阖道:“我当是谁呢,老贾,貌似我跟你们兄弟俩不太熟吧?”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的同时,贾征的脸也是一黑,正欲发作,却被贾长制止了下来:“费伦,你这么说可就不太友好了吧?咱们好歹也是过过招的,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嘛!”
这番话顿时引起周遭宾客一片哗然,而憋屈在贾长手下的陆维健也恍然大悟惊疑不定,搞半天这姓费的都高到与贾氏兄弟过招还能全身而退的地步了,哪是他能撼动得了的呢?
“相识?你想怎么相识?”费伦冷笑道。
贾长对于费伦的态度浑不在意,反而笑道:“我知道我们前次闹得不太愉快,这不,我带了这个狗屁不是的东西过来赔罪啦!”说着,将陆维健推到圈中,续道:“费伦,这家伙刚才还在打你两个女人的主意,实在是龌龊至极,现在就随你处置了。”
贾长这话看似高大上,实则阴险毒辣无比,若费伦不把陆维健当众摆弄一番,那么他的颜面就将扫地,况且希林和乔冷蝶就在边上看着呢!可如果费伦摆弄得狠了,那目击者众,贾长就有话说了,比如费伦打人致残重伤什么的,接着警察介入就理所当然了。
贾征虽然在正事儿常犯糊涂,但歪门邪道的东西他稍一琢磨就拐过了弯,顿时对自家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尼玛根本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阳谋啊,不仅故作大方地示好了费伦,还让费伦进退维谷,只要他处理得稍有不慎,那他身边那两个大美女说不定就会大失所望。
圈中,扑跌在地板上的陆维健也领悟了此点,虽说被贾长当了陷害人的工具,他也甘之如饴,顿时没了丧气,反正只要费伦能倒霉,即使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他也愿意干!
不过在场的都是人精,不止贾氏兄弟和陆维健他们自己明白这是闹得哪一出,宋雷李哲恺还有旁的宾客也看出了贾长的险恶用心,不少心里都纷纷赞叹,不愧是贾家着力培养的三代嫡系领军人物,随随便便一个阳谋就能将人逼至墙角。
乔冷蝶希林还有费美君也都看出了贾长的用心,俱感忿忿不平,希林更是想站出来为费伦说话,却被费伦扯住了。
“allen,你……”
费伦朝希林和乔冷蝶笑了笑,道:“贾大少说得没错,但凡觊觎我女人的家伙都该受到惩罚!”说着,冲外围一个趁热闹的侍者道:“那个谁,帮我取一小桶冰块来怎样?”
“啊?哦、哦……没问题!”应了一句,那侍者飞也似的跑走了。
可听到对答的宾客们却大惑不解,都想不通费伦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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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5 诅咒,信吗?(求订求月票)
听到对答的宾客们大惑不解,都想不通费伦究竟要干什么。
没多一会,那侍者就抱来了一个铝制的金属小桶,里面装的全是冰块。
费伦接过桶,搅了一下桶里的冰块,众人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全都有点莫名其妙。
贾氏兄弟也想不透费伦想干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笑话,毕竟在贾长想来,他给费伦出的难题是一个死局,不处理吧,丢人,还会伤了自己女人的心,处理轻了吧,效果同样如此,可一旦对陆维健下了重手,嘿嘿,他就有话说了,管你是不是反恐英雄,这无故伤人总是不对的,让警察来秉公处理也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宋雷显然也看穿了这一点,见费伦真有教训陆维健的意思,当即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大舅哥,这明显是贾长那厮给你下的套,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费伦闻言摆手道:“这不是套子不套子的问题,而是有的人的心思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觊觎我的女人,下场会是……生-不-如-死!”
这话说到最后已然森寒无比,可希林和乔冷蝶却觉得小心心里暖得不行!也对,有什么能比受心爱 男人重视更幸福的事情么?答案是没有。
贾征却明显不信费伦有这本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陆维健生不如死,戏谑旁观之余还冷笑着嘟囔道:“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在这一点上。贾长这个当大哥的显然与弟弟有相同的想法,更出言相激道:“费伦,大家都在看着。就这么教训人,恐怕多有不妥吧?”
费伦闻言邪笑道:“谁说我要教训陆维健了?我顶多诅咒他而已!”说着,伸手进冰块桶,搅了一下,随即抓出一把碎冰块,劈头盖脸地扔在了陆维健身上,同时大声唔气道:“陆维健是吧?你觊觎我女人是吧?我诅咒你生不如死!”言罢。又扔了一把冰在其身上。
见状,周遭众人顿时傻了眼,这是个神马情况?诅咒?要是诅咒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来干嘛啊?
陆维健被费伦连着两把碎冰砸得直激灵,却并无什么实质伤害,当下啼笑皆非道:“费伦,我接受你的诅咒。我倒真想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么?”费伦眼底闪过一丝精芒。哂道:“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啪!”说到最后,还潇洒地打了个响指。
众皆莫名其妙,除了乔冷蝶,她似乎有点猜到费伦在干什么了。希林同样莫名其妙,但无意间瞥见乔冷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下扯了扯她,附耳道:“怎么回事?你看出什么了吗?”
乔冷蝶已然猜到了六七分,随口答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也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地上的陆维健终于感到身上有那么一点点不得劲了,他只觉数道寒嗖嗖的东西在自己体内钻来钻去。仿佛蚂蟥一样,令人感到极端不舒服。
周围趁热闹的宾客这时候也隐隐发现陆维健有那么一点点不正常,主要是他老是很机械地扭转脖子,而且还是一直朝一个方向扭,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贾征也发现了这一幕,当即上前用脚碰了碰地上的陆维健:“诶我说,你他妈没事儿吧?”
话音未落,陆维健就感到身体里传出阵阵麻痒,犹如蚁咬,时而又针刺般疼痛锥心深入骨髓,而且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狂猛,特别是那奇痒,就好像刻在了骨头里,让他忍不住抓挠敲打自己身上各处。
只四五下间,陆维健这厮便抓破了自己的皮肤,手指更深入血肉内一个劲抠钻,那架势仿佛不把内脏挖出来不甘心似的。
费伦见状顿时扬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那个苗女教我的诅咒果然有效,这就是他妈的报应啊!咩哈哈哈……”说着,更搂过乔冷蝶和希林,问道:“宝贝,满意吗?”
乔冷蝶已然猜到费伦对陆维健施用了【生死符】,可希林却不知道这些,一直瞅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陆维健,美眸中流露出丝丝恐惧,俏脸上却满是惊奇道:“allen,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费伦暗赞了一句“问得好”,嘴上开始大声忽悠道:“不都跟你说了么,这是咱们东方神奇的诅咒!”
“啊?真的假的啊?”希林显然有点不信。
其实不止是她,就连周遭的宾客也不太相信什么诅咒,可事实又摆在眼前,陆维健受了两把费伦扔的碎冰块后,就开始满地打滚满身乱抓,现如今已是满脸满身的血杠子,看上去甚为恐怖。因此,宾客们看费伦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就连李哲恺和宋雷也是如此。
贾氏兄弟更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们是想藉机让费伦出糗来着,没曾想对方就那么随便扔了两把碎冰块,居然借陆维健不知发什么疯的机会竖立起了莫大的威势和神秘感。
当然,打死贾长和贾征他们也不相信陆维健发疯自虐与费伦扔那两把冰块有干系,虽然这哥俩都耳闻过能力者,但从未听说有哪个能力者随便扔点碎冰在人身上就能使人发狂自虐的。
至于说什么诅咒能力,别开玩笑了,如果真有这么虚无缥缈的能力,那别人还活不活了?只要那个拥有诅咒能力的家伙千里之外诅咒那么几句,然后他的敌人就灰飞烟灭了,这他妈比《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还神奇,谁信呐!
不过,虽然大家都不信是费伦扔碎冰造成陆维健现在生不如死的惨况,但他们在不觉间对费伦都戒惧起来,看他的目光也丝毫没有了之前趁热闹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而远之】的神情。
唯有与费伦亲近的宋雷和李哲恺还能凑到他跟前开几句玩笑:“哇靠,大舅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轻而易举就破了贾长那小子的计!”
“破计算什么,阿伦,我听说会诅咒的术师都会看风水,你会吗?若是会的话,那我哥可就得请教你了!”李哲恺也顺口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费伦闻言笑道:“当年我拜师的时候,师父说,诅咒,风水皆是小道,略懂就可以了,所以我并不精通,否则今天地上这个家伙恐怕还得更惨一点儿!”
宋李二人一听,不禁相视大笑起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对了,那个谁,找几个保安来,把地上这人送医务室去,要是医务室弄不了就直接送医院!”
听见宋雷的招呼,侍者赶紧领着保安屁颠屁颠地过来将一直在抓抠自身的陆维健捆了起来,合力扛着迅速往宴会厅外走去,一路上引得不少宾客议论纷纷。
待趁热闹的宾客目送满身是血的陆维健离开后,都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再不敢冲费伦露出蔑视或嘲笑的表情,否则这位“诅咒师”一旦发飙,那他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至于说报警什么的,那有用嘛?诅咒这种东西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你说诅咒就诅咒了呀?这在法庭上显然是空口无凭的一回事!
不过成功解决了贾长出的难题的费伦却不想就此放过贾氏兄弟,当下抓了把碎冰块在手,来到贾长贾征面前道:“哥俩,你们要不要尝尝这诅咒?很好玩的,我保证你们出门不会被车轧死,最多落个终生残疾!”
由于圈子里已没有了陆维健这蠢货,因此大部份趁热闹的人都自行散去了,就算留下没走的人也隔得费伦和贾氏兄弟太远,所以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费伦的话吓了贾征一跳,贾长却无所谓道:“冰块什么的我不怕,有本事你扔好了,我倒想试试被诅咒是什么滋味!”
孰料话刚说完,费伦便作势欲扔,贾长想都没想就向旁边闪了一下,顿时引得乔冷蝶和希林嗤笑。
费伦更是屑笑道:“这也叫不怕吗?你真幽默!”
贾长暗恨不已,却拿费伦无法,只能干瞪眼。
这时,肖璇代表肖家,周燕代表周家,一起携着夏尔兰而来。到了厅中,她们很快找见了费伦,凑过来就是一通叽叽喳喳地闲扯,顿把还想放几句狠话的贾氏兄弟给挤一边去了。
好在没过多久,雷家邀请的宾客就到得差不多了,这时只听司仪一声唱诺,雷家老太太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宋雷和费美君也在旁人的引领下上了台。
之后,便是一个简短而肃穆的敬茶仪式,同时雷家老太太郑重宣布承认费美君这个外孙媳妇。不得不说的是,乍看上去,整个仪式像一出闹剧,但事实上在一干到场的宾客眼中,费美君如今已算是宋雷两家合力罩着的京城新贵了。
仪式结束后,就有侍者凑到费伦身边传话:“费先生,老太太想见一见你!”
费伦闻言有些无语,但好歹是长辈召唤,便携了乔冷蝶和希林去了偏厅,没曾想一进厅子就发现了正与雷老太私语不已的至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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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6 血光之灾(求订求月票)
费伦停滞的目光引起了至玄的注意,她趁隙看了过来,发现费伦后,还微微笑了笑。
看到至玄一切尽在把握的笑容,费伦相当不爽,不过有雷老太在场,边上更是费美君陪着,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倒不好立马发作。
等走到近前,宋雷舍了费美君迎到费伦跟前道:“大舅哥,一会儿轻着点说话,我外婆正跟至玄大师聊天呢!”
“大师?”费伦撇嘴道,“我看神棍还差不多!”
宋雷听得一惊,连忙把费伦的嘴捂上,道:“大舅哥,可不兴乱说,我听见了没事儿,可要是让外婆听到就麻烦了!”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心说要不是她现在也成了美君的外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都不会给这面子!不过眼下,他也只好闭了嘴。
又走了几步,终于到了雷老太跟前。不得不说,雷老太保养的相当好,七十出头的人了,头上也并非全是华发,脸上皱纹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壑。可惜的是,这老太始终坐在轮椅之中,显然双腿早已成了摆设。
雷老太扫了眼费伦,淡淡道:“来了?你应该就是美君的堂哥费伦了吧?”
费伦难得恭维了一句:“雷老夫人好眼力!”
“你也学美君叫我外婆吧!”雷老太又道。
费伦闻言顿时迟疑了:“这个……”
“怎么?不愿意?”雷老太面色不变,但旁人都感到空气冷了几分。“那我这老婆子也不勉强,不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你就与美君少些走动吧!”
这话一出。费伦仅有的尊老之心顿时消失殆尽,当下冷笑道:“老人家,走动不走动的你说了不算,还得看我心情如何,呵呵!”
雷老太闻言老眉微蹙道:“费小子,你这话就说得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费伦一听,当即反唇相讥道:“莫非老人家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反问一出口。现场的气氛顿时有些僵住了。
宋雷和费美君小俩口见状有些着急,却苦无插口的良机,毕竟宋、雷两家家规甚严。这老辈子在说话时,不问旁人,小辈是不许插话的。
雷老太也被费伦的问题给问住了,同时心里相当生气。这都好多年没人敢像这样同她说话了。今儿蹦出来一个,实在有点出乎她的料外,可当她打算喝斥费伦几句时,从刚才起就缄口不言的至玄倏然开腔道:“费伦,没想到几月未见,你的词锋仍是如此犀利!”
“女神棍,我言语犀不犀利关你屁事!”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对了。你人还没死,看来这段时间你仍在坚持服药控制精神病哈!”
至玄闻言微愣。旋即明白了费伦的话意,顿觉好不尴尬,略带一丝羞恼道:“我之所以还在吃药还不都因为你!”
没错,至玄之前中了费伦的生死符,觉得吃费伦给的药丸不是办法,遂到了大陆寻求师伯帮助,只可惜生死符太过诡异,她师伯也是束手无策,而身边费伦给的药又快食尽,不愿再受费伦摆布的情况下,她只好忍痛拿出一颗药给师伯的徒弟帮忙检测药份,试图自己配药,没曾想检验的结果令至玄大恨,原来费伦给的药只是麻醉剂。
至玄自然明白麻醉剂的成瘾危害,但生死符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她一时又找不见好的解厄方法,只好继续吞服麻醉剂,同时应师兄邀请加入了国安,这样也才好获得更多的麻醉剂,更有可能让其他能力者帮忙解除生死符。
可事到如今,国安的能力者中无一能够化解至玄身上的生死符,实在是令至玄很绝望的一回事!好在她最近应雷老太之邀替她外孙媳妇起了一卦,结果卦象中有一处晦暗不明,联想到费伦是费美君堂哥,至玄当时便有七八分肯定会与费伦在近期照面,没曾想果真如此!
“我也没想到你来了大陆竟然打算长住,既如此,你自己都不操心自己的身体,我还帮你操心个什么劲儿?”
“那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拿解药出来?”至玄无力吐槽道。
费伦耸肩道:“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中的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有解药,只能经由施术者之手化解!”说完,还故意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除非……”
“除非怎样?”至玄接道。
“除非你先回了港岛,咱们再说别的。”费伦老神在在道。
至玄顿感左右为难,而边上,将她惊为天人的雷老太早就听傻了眼,不止雷老太,就连费美君小俩口也傻了眼,他们没想到自家大哥居然这么牛逼,竟可以随意把外婆崇拜的大师搓圆捏扁。
场面沉默了一会儿,雷老太率先回过味来,看向费伦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她崇拜和信任玄学大师不假,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费伦应该比至玄更加高明,因此她正自暗暗后悔刚才在言语上对费伦的冒犯。
终于,至玄眉宇间不再挣扎,回神道:“不好意思费伦,我还是决定留下,因为我跟我师兄已然加入了一个特殊部门,如今再非自由身,所以hk也不是说回就能回的。”说到这,不待费伦再忽悠,转向雷老太道:“老夫人,上回我不是帮您起了一卦么?能让你延年益寿的贵人已经来了,就是费伦!”
闻言,众皆一愣,只不过老太太呆滞得更加严重,手更是在微颤。
“女神棍,你别忽悠人行不行?我就懂点医术皮毛,延年益寿,你就扯吧!”
这话将雷老太从臆想中打醒,她盯着费伦想要说点什么,可嘴唇微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费伦见状,瞄了眼边上的费美君,淡淡道:“不过倒是老人家这腿疾我可以帮忙治一治!”
至玄闻言一拍大腿道:“就等你这句话了……老夫人因为腿部经脉堵塞,进而导致体内五行失衡,若不能治好她的腿疾,那以后治别的病都是白搭!”
听到这话,一直就清楚外婆身体不太好的宋雷赶紧凑到费伦身边,捉住他的双手道:“大舅哥,拜托你了,就帮我外婆治一治吧!”
费伦瞄了眼之前还跟他叫板、现在眼中只剩下哀求和期许的雷老太,道:“治倒是可以帮你治,不过不是现在!”
闻言,雷老太拉着他的手就不松开:“阿伦,允许我这么叫你吧?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
“哼!”费伦不置可否,“不用谢,我只是看在美君的面子上而已!”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雷老太倒是人精,咬住费伦就不松口。
费伦有点无奈,忙向至玄打了个眼色,道:“老人家,我和至玄还有点事要商量,能否让我跟她单独待会儿?”
雷老太还指着费伦治腿,这种时候自然不敢拂了他的意:“当然,这当然没有问题!”说着,手撑轮椅,竟打算离开。
宋雷和费美君见状吃了一惊,边向门外招呼专业的医护人员进来边帮忙控住了老太的轮椅。
费伦却道:“老人家,你还是在这儿待着吧!我和至玄去外面聊!”说完,也不征求对方同意,当即携了希林和乔冷蝶往门外走去。
至玄见状,忙向雷老太打了声招呼,跟出了偏厅。
厅外廊上,李哲恺正等着费伦,见他出来,立马凑上前打趣道:“怎么样?老人家还好说话吧?”
“好说个……总之,我跟雷家的老辈子不太对付,好在又不是我嫁入雷家,也就将就了!”费伦吐槽道。
这时,至玄也跟了出来,刚想问费伦到底有什么事儿,却无意间瞟到了李哲恺的面相,当即一呆。
“怎么了?”费伦发现了她的异常,随口问了一句。
至玄没有答话,只是摆了摆手,仍愣愣盯着李哲恺的样貌一直看,直把李二公子看得发毛。
“到底怎么了?”费伦不禁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位先生最近几天一旦外出,恐有血光之灾!”至玄随口给出了答案,旋又纳闷道:“不过我看这位先生蛮面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费伦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道:“你好歹也在hk待了那么多年,居然连李家公子都不认得!”
“哦,是了,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啊,原来是hk城中名人!”至玄大方地伸出了素手。
李哲恺与之一握,顿时心驰神摇,不知今夕何夕,费伦见状忍不住吐槽道:“女神棍说你有血光之灾,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话一出,李哲恺当即一个激灵,回神过来,问至玄道:“敢问大师,我这血光之灾可又破解之法?”
至玄摇头道:“破解之法就没有了,不过有一招李代桃僵可以试一试。”
“何谓李代桃僵?”李哲恺愕道。
“很简单,就是找个人替你挨所谓的血光之灾呗!”说到这,至玄还故意拿眼去瞅费伦。
费伦顿时不爽道:“看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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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
面对费伦的不爽,至玄只是神秘一笑,笑完之后又故意瞟了李哲恺一眼。
李哲恺倒也明白至玄这一眼的意思,可问题是,懂归懂,但血光之灾这种事就算要让人顶缸,你也不能当着人面说出来啊!
殊不知,真实的情况连至玄这个女神棍也惊诧莫名。
本来,李哲恺身上的血光是足以致命的那种,但他越靠近费伦,血光就越淡,几近淡至若无那种,这在至玄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可问题是,偏生费伦的三灾五难以至玄的眼力竟一点儿也看不穿,所以她才会故意以眼神来挑拨费李二人的关系,也算是暗地里给费伦添点儿堵了。
场中静默了几秒,到底是身为普通人的李哲恺率先绷不住道:“大师,你看这事儿……”
至玄又是一笑,正想再添把火,费伦却先她一步道:“阿恺,血光之灾什么的,只要你最近两天跟着,就大可不必担心!”
听到这话,李哲恺脸色多少有点难看,显然不太信费伦能护得住他。偏生至玄微微色变,因为她倒十分笃定费伦若诚心要保李哲恺的话,这位里家二公子铁定屁事儿没有!不过,心里明白归心里明白,她却不会主动说出来!
也就在至玄心念电转间,费伦旋又冷笑道:“女神棍,你之前打电话与我,说咱俩近期可能照面,没想到还真见着了。看来最近你的神棍之力增长了不少嘛!”
“哪里,哪里……”至玄谦虚一笑,“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再怎么厉害不还是逃不脱你的掌控!”
“你知道就好,我得提醒你,麻醉剂什么的不是长久之计,用药次数太多的话,不仅会让你的神经系统出现不可逆的损坏,而且那玩意发作时的感觉反而会倍增喔!”费伦语带轻笑,仿佛在调侃一般。但已和生死符博弈了几月的至玄非常明白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意识到这点后,至玄心里暗暗发苦,正想把费伦扯到僻静处讨饶一番。没曾想费伦续道:“对了,还有件事忘了提醒你,当初你中那玩意时的穴位是哪几个地方我可记不清了,你要是也记不得了。那就呵呵了!”
至玄闻言心头一凛。忍不住问道:“【呵呵】,什么意思?”
费伦摊手道:“没什么意思,不过我之前不是说了嘛,你中那玩意没解药,只能以独门手法解除,可要是你忘了所中穴位的话,那就基本上歇菜了!”
闻言,至玄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好在她细细回忆了一番后,仍还记得当时中“生死符”的穴位。这不禁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可事实上,即使不知道生死符中穴部位也还是能够化解掉生死符的,只不过得先学会天山六阳掌罢了。问题是,虽然天山六阳掌在变态修炼功法(体系)众多的轮回空间中只能算b加级掌法,可费伦当初并非学过,甚至连本身的掌法秘籍都未看过。毕竟当初他向主神兑换生死符时就没安什么好心,加上为了节省兑换点,所以主神就只让他弄懂了生死符的制冰和发射手法以及对应穴位的解法,至于六阳掌什么的则省掉了。
当然,以费伦现时的基因之力,即使不知道中生死符的穴位和天山六阳掌掌法,那也是能够解除掉生死符之厄的,只不过要相对麻烦一些而已!其中,最简单粗暴的一种法子就是将生死符那股怪异内力全部逼到颈部以下的身体内,然后以基因之力克隆一具新身体(无意识无记忆)出来,再直接换掉身体,就不会有生死符存在了。
说通俗点,这个方法就是换人头,以现代的医学水平,根本没可能实现,毕竟人颈部的神经线和血管的集中程度不亚于大脑,即使换过没有排他反应的克隆身体,接驳回颈部所有的神经线跟血管也是一项相当精细艰巨的工程,一旦有神经线错接或漏接,说不定就会造成整天大小便失禁四肢不听使唤这样的问题。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拥有思感能和四阶初期基因之力的费伦来讲都不是问题,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只要人的大脑不死意识不灭,以费伦眼下的能力完全能够让人复活重生起来。
见至玄似有把柄被费伦捏在手里,原本对请动大师出手不抱希望的李哲恺顿时眼前一亮,道:“至玄大师,阿伦是我的好兄弟,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如果你能帮我消灾解厄度过眼前难关的话……”说着,他一把揽住费伦的肩膀,续道:“那我……”
孰料,费伦适时接了一句:“我不搞基!”这话一出,差点没把李哲恺的隔夜饭给噎出来。
至玄也有点傻眼,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随即意识海到费伦的态度,不禁掩嘴轻笑道:“李先生,我想你弄错了一点,你的血光之灾甚为恐怖,我可没办法化解,不过……”
前面大半截话差点没吓死李哲恺,还在他定力不错,终于听到了“不过”这个转折词,当即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消灾解厄的明路!”至玄淡然道,“前提是你得让费先生帮忙解除我身上的顽疾!”
李哲恺闻言正欲一口答应下来,费伦却抢先道:“我不同意。”
“阿伦,你……”李哲恺本想说【以我们俩的交情这点小忙你都不愿帮么?】,但话到嘴边他又忍不住了,毕竟有些事朋友之间可以说,但有些事却说不得,因为一旦说了,那结果就只能是扯破脸皮。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李哲恺的心思,倒是小小的佩服了他一下,不过这种情绪丝毫没在面上表现出来,始终板着脸子道:“阿恺,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自杀,外来的血光之灾我包你无事!”顿了顿,又冲微感诧异的至玄道:“女神棍,你所谓的明路指的应该就是我吧?”
李哲恺听得一愣,立马扭头看向至玄。
至玄不置可否:“费伦,有的时候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费伦冷哂道:“你说的不错,有的时候某些人还是不要自作聪明为好!门后那两只,滚出来!”话落,他们斜对面的一个小厅子的门顿时打了开来。
门内走出一老一少两名男子,老的三十出头,穿着一身松垮的道袍,少的顶多二十,国字脸,身材高大,肌肤黝黑,上身只一件紧身背心,下身穿着迷彩裤,双手抱胸,两臂的肌肉虬结,龙行虎步间给人一种猎豹般的觊觎之感。
“啊哈,想必你就是我师妹所说的那个命格奇特的家伙吧?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敝人甄合尚!”说到这,身穿道袍的甄合尚不禁尴尬地挠了挠头。
国字脸少年见状不禁呲了下牙,吐槽道:“和尚哥,每次出场的时候你能不能别丢人现……”话还未完,他已倏然踢出一腿,直奔费伦裆下,其速之快,竟带出一丝破空之声。
费伦眼底精芒一闪,接着众人只感眼前一花,旋即便听得“啪”一声炸响!
定睛瞧时,甄合尚和至玄都不禁瞳孔微缩,只见国字脸少年的那条腿的小腿肌肉竟然整个爆裂开来,就好像一大块猪肉被重卡的轮子碾过一般。
许是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国字脸少年竟是愣了一愣才感到剧痛侵脑:“啊——”惨叫出声后,他抱着腿摔跌在地。
费伦却对他的惨叫充耳不闻,反而冲甄合尚冷笑道:“我不管你跟至玄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是真和尚还是假道士,总之有些梁子不是你可以架的。”
甄合尚闻言惊怒交加,扶住国字脸少年道:“你、你……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小子不声不响就冲我胯下起脚,只废他半条腿算轻的了!”费伦阴着脸子道,“若不是看在至玄面子上,他此刻恐怕会更惨!”
“你……”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费伦眼尾也不再扫至玄仨人一下,转向李哲恺道:“阿恺,你刚才也听见了,血光之灾什么的有我护着你,万无一失!”
李哲恺自然听到了刚才费伦与至玄的对答,又瞄了眼瘫在地上的国字脸少年,对费伦的武力顿时有了重新的认识,当下点点头,难得笑道:“那好,我的小命可就靠你了!”
费伦也笑了起来:“你不靠我靠谁?”说罢,拥着希林和乔冷蝶当先离开了现场。
李哲恺又瞟了眼至玄仨人,随即跟上。
等走出足够远后,希林心有余悸道:“allen,你刚才那样做会不会狠了点儿?这里很多摄像头的?”
费伦哂道:“既然很多摄像头,那是个人就能分得清什么是出动攻击什么是被动防御!”
希林闻言一愣,旋即恍然道:“这倒也是,到底是那个家伙先踢的你!”
这时,乔冷蝶插口道:“可是我看他们似乎是政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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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他们似乎是政斧的人……”
“那又怎样?他还能咬我一口不成?”费伦浑不在意道。如今的他,低调可以,但完全没必要怕这怕那。
见费伦都这样说了,乔冷蝶倒也不再好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费伦伤人处,至玄和甄合尚已经把国字脸少年架进了边上的房间内。
关上门后,甄合尚道:“阿富,这儿没人没监控,你的伤怎样了?”
国字脸少年阿富扬起一张涨红的脸,瞄了甄合尚一眼,半晌才长吁了一口气道:“厉害!!还好他没想伤我的骨头……”话落,这家伙血淋淋肉糊一般的小腿伤处开始剧烈蠕动起来。
至玄和甄合尚见状仿佛见怪不怪,不过看到那肉糊蠕动愈合的速度极慢,双双皱起了眉头。
阿富似看穿两人在头疼些什么,索性解释道:“那个姓费的家伙对力道控制的精细程度与队长相比不遑多让,刚才对垒那一下已把我小腿上除骨骼组织外的所有组织都破坏殆尽,这恢复起来的速度自然要比平素慢上许多!”
至玄和甄合尚一听这话,都有点面面相觑的感觉。又沉默了半晌,甄合尚才道:“如此……师妹,看来你只能回港岛了,一来监视这姓费的,防止他乱来,二来慑服他,就算没办法招揽,那么至少也不能让他与咱们为敌!”
至玄闻言一愕:“不需要向上面报告么?”
甄合尚摇了摇头,道:“自打你上报了费伦有可能是能力者之后。上头就已经对他进行了很全面的摸查,从侧面证实了你的推论,不过由于此人的身份背景过于复杂。因此吸纳跟放弃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上头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去与其接触,释放善意才是最佳选择……”
至玄听得呆了一呆,旋即用嘴努了努还在努力蠕动的阿富小腿,哂道:“就这也叫释放善意?”
“这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试探而已!”甄合尚面不改色。
可惜,至玄却十分清楚,能力者的世界。讲究的是弱肉强食,如果刚才费伦挡不住阿富那记撩阴脚的话,说不定就会真的蛋疼了。更甚者,被他们仨当场格杀也不是不可能。遗憾的是,费伦表现得实在太强势,一招就致残了阿富。再动手的话就非他们杀费伦而该费伦杀他们了。所以在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下,至玄和甄合尚很审时度势地没有动手。说到底,以国安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费伦并未做什么恶事,他们特超组一上来就喊打喊杀把人逼到对立面显然不智。
“只怕费伦不那么想,他那个人睚眦必报,本来以他显露出的冰山一角的实力,刚才之所以没直接击杀阿富。恐怕也仅仅是因为廊上摄像头众多,他顾忌到咱们特超组对他身边人的影响才没这么做!”
听了至玄这番分析。甄合尚与阿富心头都齐齐一凛,孰料至玄继续自说自话道:“还有……师兄,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那天在几个头头办公室卦象出错(详见905)的原因吗?其实原因刚才你也看见了……”
甄合尚听得雾水,愕道:“什么原因我也看见了?”
“当然是活原因!”至玄撇嘴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替费伦起一卦!”
“什么?你说的活原因就是费伦!?”甄合尚被吓了一跳。
”没错,就是他!“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了,至玄也懒得再隐瞒,索性直言不讳道:“这些年我相面无数,也就只有他的过去未来我半点也看不到!”
“不是吧?”这时,花了几分钟自我修复疗伤的阿富惊讶出声,随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伤腿又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至玄淡淡道:“不信就算了!”
阿富立马赔笑道:“大家都知道,玄姐从来不说假话的,我们怎么可能不信……”
甄合尚对阿富的话不置可否,沉吟一阵才道:“这么说,费伦的实力恐还在咱们预估的之上?”
“我不肯定!”至玄摇了摇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话是对的。”
甄合尚听到这话默默点了点头,转而瞄向阿富,调侃道:“你小子腿这么快就好了,看样子又能活蹦乱跳了!”
阿富闻言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吐槽道:“快什么快呀,我刚才用生物钟计了下时,修复伤处足足花了一百五十六秒,这个时间足够我死上百次了!”
至玄和甄合尚也知他说的是实话,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阿富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人心头都是一凛。
另一边,随费伦取车的李哲恺也通过刚才与国字脸少年的交锋看清了费伦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甚至国字脸少年、至玄以及那个叫和尚的道士都不是普通人物,心头遂生出了几分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李家二少却清楚,有些事既然费伦不说自有他不说的道理,瞎打听只会坏了彼此的交情。
所以,李哲恺虽好奇,却克制得很好,没有在费伦面前表露出来,不过临上车时,他还是耍了个小把戏:“诶~~阿伦,大师说有血光之灾,你还是跟我同车吧!”
费伦愣了一下,旋即骂道:“靠,那个女神棍说的你还真信?”
李哲恺闻言尴了一尬,忸怩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费伦一怔,也觉得是这个理儿,加之至玄算到会与他碰面的那回事,当下道:“那你上我车的副驾驶!”
“好!”
不多时,一前一后两辆车驶出会.所,直往李哲恺下榻的酒店而去。由于李哲恺对血光之灾这个预言深信不疑,所以他决定搬到京城饭店与费伦一块住,这趟只是回原先的酒店取行李而已。
对于小李子的这个决定,费伦也不好置喙什么,既然夸了海口要保他平安,人搬来一块住也无可厚非,否则他俩各居一处,离得远了,就算李哲恺真碰到什么事儿费伦也铁定救援不及。
一路上,费伦这个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李哲恺聊着,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李哲恺自认为费伦是在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开车上,殊不知费伦早已经将无数思感丝成圆形发散出去,随时随地的警戒着……
事实上,至玄成功预言到会与他照面的事,令费伦耿耿于怀,同时也基本上信了至玄的神奇能力,自然要提高一些警惕。当然,费伦也有感到庆幸的地方,那就是至玄这女神棍明显看不穿他的来龙去脉,这对他来说相当有利,尤其是在这个美女神棍明显已被招安的情况下。
到了李哲恺下榻的酒店后,行李什么的自有他的手下去搬运打理,李哲恺反而饶有兴趣地邀请费伦和二女去坐一坐:“阿伦,刚你妹妹的婚宴上我还真没吃多少东西,不如咱们去喝杯咖啡,随便用些小点心!”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而乔冷蝶和希林自是唯费伦马首是瞻,于是一行人欣然到了酒店的咖啡厅。
待李哲恺吩咐几名随侍的保镖守在厅外后,这才陪着费伦仨人进了厅子,找了张地处中间的台子坐下。
不得不说,咖啡厅内相当静谧,配合皮克斯现代旋律的钢琴曲,西方格调很浓,不过客人除了费伦他们之外,仅只有小猫两三只!
刚落座没几秒,就有女侍过来询问费伦等人点什么吃喝。稍微看过菜单后,四人就都各自点了饮料和吃食。
因为费伦他们点的都是些咖啡厅常备的点心和饮料,所以下单后上桌的速度很快,几人在席上没闲扯几句东西就已端上了桌:“几位先生小姐,你们的菜单齐了,请慢用!”
几人都没马上开动,等侍者退得没影儿了,希林这才写意地端起咖啡杯呡了一口:“噗~~这是什么玩意?我点的是蓝山咖啡!”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知甭说这个年代了,就是后世中国国际地位有所提高也未见得能进口到多少正宗的蓝山咖啡,自然也就谈不上喝了。
“我也是蓝山,我试试!”李哲恺见状也端起咖啡呡了一口,“噗——这、这尼玛根本就不是蓝山,一股猫屎味!”
费伦听得直乐,道:“呵呵,猫屎味好啊,那啥什么咖啡,貌似比蓝山还贵,不也有猫屎味儿嘛!”
“你说的是果子狸咖啡吧?那怎么能一样……”说着,李哲恺就举起手打算召侍者过来。
费伦却拦住他道:“阿恺,算了,这没有蓝山就是没有,你就是换也还是一个味儿!”
李哲恺却不愿就此揭过,待侍者过来,他当即斥道:“waiter,我点的是蓝山,你们上的这是什么垃圾?”
侍者闻言一窒,踌躇了两秒索性耍赖道:“先生,这就是我们店里的蓝山咖啡,绝对没错!”
本想侍者一认错就不追究了的李哲恺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炸肺,深吸一气平复心情后,冷笑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把这两杯蓝山都喝了吧!”说着,指了指他面前和希林面前的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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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李哲恺只是想将侍者一军,孰料这侍者比想象中的光棍,几乎没怎么犹豫,端起李哲恺那杯咖啡就一饮而尽,接着又不歇气地把希林的那杯也干了。
李哲恺见状顿时傻了眼,侍者蔑了他一下,一抹嘴道:“这哪儿是垃圾,哪儿是垃圾,明明就是正宗的蓝山!”
闻言,费伦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家伙倒有点意思,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啊!”
听到“颠倒黑白”几个字,侍者原本还有两分得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先生,这黑是黑,白是白,我什么时候颠倒过?”
“哈哈哈……”费伦又是一阵大笑,李哲恺的脸色却彻底沉了下来,闷声道:“waiter,你这么干就不怕我投诉你吗?”
侍者一听,拍着小肚子叫起了撞天屈:“这位先生,天地良心……”可惜,他话还未说完,双眼一瞪,就凸了出来。
“咦?”费伦见状挑了挑眉头,正怀疑着什么,李哲恺却先一步道:“waiter,你就是冲我鼓眼睛也没有,我……”
话还没完,离侍者最近的乔冷蝶已然伸手碰了碰那侍者,随即讶道:“他好像没气了……”
这话一出,乔冷蝶是讶,而希林和李哲恺两个普通人就变得惊骇莫名起来:“这、这这……”
费伦闻言也伸手试了下侍者的脉搏,发现这家伙的血液循环果然已经停掉了。当下目光就落在了那两只咖啡杯上。
乔冷蝶注意到了费伦的动向,问道:“阿伦,你在看什么?”而希林和李哲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抬眼瞄了瞄希林和李哲恺,见他俩都没事人似的,当即嘟囔道:“莫非是混毒?那也不对呀,分给两个人的杯子下毒?噢~~我懂了……”说到这,他一手拿起希林的咖啡杯一手拿起李哲恺的咖啡杯,伸出舌头毫不犹豫分舔了两只杯底残留的咖啡。
这一动作多少让李哲恺感到有点恶心:“阿伦。你这是……”说到这,又瞄了眼伫立桌边已如蜡像的侍者,道:“这家伙死掉了啊。就死在咱们桌边,这、这说不定就是个大麻烦!”
也就在这时候,费伦的眼睛也是一突,整张脸迅速发紫。而后紫色又迅速褪散。跟变脸似的,看得乔冷蝶和希林一愣一愣的。
不过乔冷蝶到底不是普通人,微愕之后脸色剧变道:“难道咖啡里有……毒?”
这时,身体已然解毒的费伦接茬道:“你说得没错,咖啡里是有毒,不过是混毒,我想,单喝四杯咖啡中的一杯是不会有事的。而单吃这四碟点心中的一碟应该也不会有事,可一旦食用了这四碟点心和四杯咖啡任意之二。结果应该就像这家伙一样!”说着,他指了指蜡像侍者。
李哲恺闻言心惊肉跳,道:“阿伦,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毒死我们?而这侍者当了替死鬼?”
费伦耸肩道:“差不多是这样吧,不过我想下毒者真正的目标应该是你……”
“我?”李哲恺又被吓了一跳,旋即省起前事,失声道:“莫非这就是大师语言的血光之灾?”
费伦闻言不禁狂翻白眼,心说对于至玄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毕竟血光之灾这种说法相当笼统,可大可小,丢掉性命算血光之灾,割破手指也算血光之灾,未准不小心头磕在了门框上也能扯到血光之灾上面去。
也就在他不以为然的当口,倏然心头微动,猛地扭头朝后厨方向望去,顿时发现那边走来一个画着妖媚烟熏妆的西方女子,她一头金色长发,红唇鲜艳欲滴,嘴角扯出一丝森冷的笑意。
看到这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蹭蹭蹭地往他们这桌而来,费伦微微蹙眉道:“冷蝶!”
“在!”
“等下你负责照顾帕丽丝!”
“是!”
“你还得留意一下周围那些个食客,虽然是小猫两三只,但也不可大意!”
“明白!”
实际上,费伦也是在妖媚女子踏进厅子那一刻才察觉出那些食客的异常的,毕竟这些人之前一点敌意也无,若非妖媚女子进来后,假扮食客的家伙们呼吸心跳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也不会起疑。本来,妖媚女子还算有几分姿色,男食客看到她心跳会起变化不足为奇,可其中仅有的两个女食客也这样,就不能不引起怀疑了。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算是个极品美女也不可能引得全世界所有男女都爱慕吧?
听到费伦与乔冷蝶之间的低声交谈,希林和李哲恺都不淡定了。
“阿伦,这……要不我们把保镖叫进来吧?”李哲恺道。
希林却有不同意见:“人都把咱们包围了,你那些保镖肯定已经歇菜,不如报警吧!”
费伦扫了二人一眼,哂道:“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法子,我认为求人不如求己!”
话落,妖媚女子已然走到了近前,凑到蜡像般的侍者旁瞧了瞧,朝李哲恺哂笑道:“没想到李先生你的命还挺大的,不过你放心,后厨那帮煞笔厨师和侍者早被迷晕了,而前台也已经换了人,所以你就是想逃都困难!”
费伦闻言反唇相讥道:“可这里还有摄像头,我们身上还有手机能够发短信,你就不怕……”
“这位先生可是面生得很,不过你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有信号屏蔽器在,半小时内这里休想有任何消息能够传递出去,不信你们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机,看还有没有信号!至于摄像头,如今监控室看到的只不过是昨天这个时段的旧录像!”
妖媚女子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仿佛是在炫耀,又仿佛是在嘲弄。毕竟在她看来,李哲恺费伦等人眼下就是砧板上的肉。
“好了,该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了,接下来就该你们四个因酒后失言得罪同厅食客,进而惨遭围殴致死了……”
妖媚女子这话一出,附近所有的食客,大概男的有六七个,女的有两个,全都齐刷刷站了起来,往费伦这桌围拢。
李哲恺一见这架势,顿时有点两股颤颤的意思,但好歹忍住了尿意,外强中干道:“这位小姐,你我貌似第一次照面吧?怎会有打生打死的仇恨?”
妖媚女子闻言一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费伦一听顿时笑了。
“死到临头,你笑什么?”妖媚女子道。
“我笑果然如此,看来是有人想买小李子的命,只不知这人究竟是谁呢?”
妖媚女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魇如花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就是没有规矩!”费伦接过妖媚女子的话茬,哂笑道:“你们这类人说白了都见钱眼开,这样,我给你一亿美刀,只要你告诉幕后雇主是谁,让我死个明白就成!”
妖媚女子闻言一动:“当真?”
“自然是真的,只要你告诉我答案,那我就从网上直接划一亿到你指定的账户里!”费伦继续忽悠道。
“看来你还是个有钱人呐……”话还未完,妖媚女子却倏然骈指如刀砍向费伦颈间。
费伦随便一抬手,便架住了妖媚女子的手刀,哂道:“熊猫女,你这么搞突然袭击就不太友好了吧?”
“少废话!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妖媚女子冲周遭围拢来的假食客们咆哮道。
“全都不准动!”此时,后厨猛地传出一个雄浑的男声,接着一个黑熊般的家伙从后面转了出来,龙行虎步走了过来。
妖媚女子见状当即皱了皱眉,不豫道:“黑熊,你不在后面好好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不得不说,女子相当小心,就算是发牢骚,也没在费伦等人跟前露了黑熊大汉的真实姓名。
不过费伦也不需要她露,甚至没等黑熊大汉作出解释,他便道:“那啥,黑熊,你该不会是布莱切叫来敲我竹杠的吧?”
这话一出,李哲恺仨人俱是一头雾水,搞不懂布莱切是何方神圣,而妖媚女子和黑熊大汉却微微色变。费伦见状又道:“别激动,刚刚布莱切已经从后厨去了外面的应急通道,想必是查探退路去了吧?可我就搞不懂了,cia在亚洲这边人手很紧缺吗?居然派了你们两个废物来杀小李子?”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费伦却在这个时候倏然动了,李哲恺仨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就已经欺入了妖媚和黑熊的当间。
下一秒,妖媚和黑熊只觉肩膀上剧痛袭来,再定睛一瞧,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费伦已经硬生生扯掉了两人各一只胳膊。
断口处的血顿时不要钱般喷洒在费伦身上,将他淋了个痛快。希林看到费伦如血修罗的形象,芳心剧震,白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周遭的假食客见状先是愣了愣,接着在为首两个顽固份子的煽动,还真他妈就朝李哲恺等人拳打脚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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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起初妖媚女子从后厨转出来时,费伦的思感丝就已悄然探进了后厨内,赫然发现黑熊大汉与布莱切正待在里边押阵。
毕竟对一干厨师和侍者下迷药这种事见不得光,万一有哪个不开眼的突然闯进后厨岂非全露馅了。
及至费伦说可以花钱买真相时,主事儿的布莱切终于起了歪心,打算让黑熊出来对费伦严刑逼供一番。
殊不知这样的算计正中费伦下怀,毕竟席间有希林和李哲恺两个普通人,若到时候他击杀了妖媚女人,进而去追杀黑熊和布莱切之时,另有能力者袭杀李哲恺,乔冷蝶一个人恐怕顾不过来。
现如今正好,布莱切将身边两个能力者都给派了过来,他本人又不露面,正适合费伦大开杀戒。
于是乎,在扯掉了妖媚女和黑熊一人一条胳膊之后,费伦倏然加快了身形动作,只一闪便跃到了其中两名正抄起咖啡杯想要砸在李哲恺头上的假食客之间。
“嗖嗖!”
费伦手刀轻挥间,已然将两名假食客的腹部各刨开了一条大口子。
“哗啦!”
两人的肠肠肚肚顿时淌了一地,花花绿绿像开染坊一样,看得李哲恺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呕出来。
至于袭向希林的另外三名假食客,却早已经被乔冷蝶弹指一挥间发出的三道魔气侵入脑识,顿时变成了白痴。
幸好希林昏迷,而李哲恺又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否则他俩要是看到乔冷蝶指间黑光一闪立马让人变白痴,绝对会被吓尿。
费伦倒不觉得有多厉害,反而招呼乔冷蝶道:“还剩下几个。你都给打发了吧!”话落,他身形霎时消失在原地,如瞬移般堵在了妖媚女和黑熊逃跑的路线上。
两人都捂住自己的伤处企图止血,妖媚女更是恶瞪着费伦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认得我们是cia!”
黑熊也一唱一和道:“你既然识得我们是cia,你可知道得罪cia的后果吗?”
费伦冷笑道:“你们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后果!”说着,索性双手抱胸。老神在在地瞄着他俩,哂道:“老实说,你们出来执行任务都不看黄历的吗?而且连我的背景都没摸过底就刚来明杀李哲恺。我该说你们是牛逼好了,还是脑残好了?”
可惜费伦【牛逼】【脑残】这些词都是用的中文,妖媚女和黑熊都是外国佬,听不懂。不过他俩虽然听不懂。但看费伦轻蔑的口吻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词。
于是。妖媚女和黑熊互相看了一眼,装出一副想要反唇讥讽的模样,却突然南辕北撤分向两边逃窜了出去。
“哼,跑得了吗?”
费伦身形瞬间变成残影,他人却已然出现在了黑熊头顶上方,双脚“咔咔”两声重踏在黑熊肩膀上,接着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已夹紧了他的熊头,最后顺时针一拧。
“咔嚓!”
黑熊顿时看见了自己的后背。随即轰然倒地。不过,在他倒下的同时。费伦已然闪现在了妖媚女身前,揶揄道:“熊猫眼美女,你想怎么死啊?”
妖媚女闻言也不答话,只是身体微微一震,旋即俏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跟着身体颤抖起来,费伦见状双眼微阖,不再迟疑,身体极速欺近,朝着妖媚女的当胸一拳轰出。
孰料,面色痛苦的妖媚女突然咧嘴笑道:“晚了!”
费伦却故意同她唱反调,淡淡道:“不晚!不就是个自爆嘛!”话落的同时,他的拳头已然捅穿了妖媚女护胸的手臂,同时也洞穿了她整个心头,将其已经膨大至极限的心脏瞬间轰杀成渣。
“轰!”
妖媚女体内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她的后心更是炸出一个脸盆大的洞来,鲜血碎末散了一地,但她整个人却没有如愿解体。
妖媚女不愧为能力者,肉身活力强大,心脏被一拳轰碎后竟没有马上咽气,反而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费伦:“你……”
费伦邪笑道:“怎么样?不晚吧?”话落,妖媚女脑袋一耷,终于没了声息。
眼瞅着费伦如砍瓜切菜般连杀数人,李哲恺彻底麻木了,愣愣然盯着他,仿佛傻掉了一般。费伦见状也不打扰他,反而回到桌旁向乔冷蝶道:“怎么样?”
“你放心,这些假食客都已经变了白痴,七天之后便会疯魔而死,绝不会在人前露了你的实力!”乔冷蝶道。
费伦闻言自嘲道:“狗屁实力……我的实力就是拆了这座酒店也费不了多长时间,可问题在刚才那种场面下露出来有意思嘛?显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
“至玄和甄合尚你也看见了,我主要是不想与国安还有总参方面有太多交集!”费伦不无感慨道,“毕竟他们那些能力者是为国效力的,我可不想损失咱们国家自己的国防力量!”
乔冷蝶听得一愣,旋即玩味道:“如果他们打算跟你死磕到底呢?”
“死磕!?”费伦也对这个问题有点傻眼,“那就统统干掉,省得聒噪!”
“你就不怕没了这些人,外国佬骑在咱们头上拉屎吗?”
费伦瞪眼道:“谁敢!?老子灭他满门!”事实上,他如今也还真有这实力。
乔冷蝶却摇头道:“我倒觉得,你应该适当地展露实力,让至玄他们那帮人感到畏惧,这样他们也就不敢轻易纠缠你了!”
“嗯?你这话好像不无道理!”费伦正颔首时,对座的李哲恺却惊叫起来。
“啊啊啊啊……别、别别过来……”
费伦见状,赶紧过去,照着小李子的脸就是恶狠狠的一巴掌。
“啪!”
异常响亮异常大力的耳光一下就把陷入恐惧和忧思的李哲恺给打醒了过来。
“啊?!”
李哲恺捂着脸,迷茫地看了看费伦,再扫视四周,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袭击者,顿时又不淡定了:“阿、阿伦,你、你把他们杀、杀光了?”
“没有!”费伦摆手道,“有一半的人只是暂时昏过去了!”顿了顿又道:“至于那两朵奇葩,我还真就把他们送阎王那儿去了!”
闻言,李哲恺又瞄了眼地上躺尸的那些人,嘴里磕磕绊绊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废话!自然是报警喽!”费伦随口接道。
资李哲恺听到这话反而松了口气,在他想来,这是费伦打算投案自首,藉此认错伏法以获减刑的手段。
很快,费伦找到了信号屏蔽器,待信号恢复后,叫乔冷蝶打电话报了警,同时他思感丝探出,却发现去后厨外面应急通道望风的布莱切已经跑了,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开始跟李哲恺讨论起袭杀的因由来。
“阿恺,今天这阵仗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今天这帮人都是cia的外勤,换言之,他们又是毒杀又是围杀这么明目张胆地针对你,实在有些蹊跷啊!”
李哲恺听了费伦的分析也觉得有理,当下摇头道:“我最近两年都没怎么去美国,就是去也只是谈商业合作上的事,完全没有得罪什么人呐!”
“那就怪了,既然没得罪人,cia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找上你?”费伦也多少有点纳闷,可惜妖媚女和黑熊已然毙命,他就是想强行读取那两人的记忆也已经不可能了。
至于剩下的一堆假食客,死的死痴的痴,完全没了强制读取记忆的可能性。
李哲恺之前见费伦识破了cia的身份,说明他与cia之间肯定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于是大胆推测道:“会不会问题出在你身上?”
“不会!”费伦摇头道,“我和cia以前的梁子说来话长,他们就算要对付我,也决不会派这么实力不济的人来!”
“不是吧?这些家伙凶神恶煞的,还实力不济吗?”李哲恺闻言吓了一跳。
费伦也不好多和他解释什么,只道:“总之以我的判断,这帮人就是冲你来的,至于为什么,若不是为了机密情报的话,肯定就是为钱了,毕竟表面上看cia很风光,其实年年都入不敷出,怎一个惨字了得!”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为钱,他们干吗杀我啊?”李哲恺否道,“杀了我,他们哪怕一毛钱都拿不到,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唔~~难道是为了抢夺资源?”费伦倏然省起了明天即将签约转入的矿业公司股份,“可这也不对呀?就算矿业公司下辖的矿山是稀土,但也用不着这样的手段吧?如果小李子你这个投资人挂了,人家还能另找一个有身份背景而且不差钱的公子哥来持股……”
李哲恺闻言一动:“莫非对方已经找好了接我股份的人?”
“你这样推测倒也有几分逻辑!”费伦一边附和一边暗忖,看来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还得着落在布莱切身上。
也就在费伦与李哲恺分析原因时,警察火急火燎地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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