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6 引蛇出洞(求订求月票)
反正费伦如今有了另两块随时能显现西野具体位置的宝图碎片,小曰本们绝对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回到京城饭店时,已是晚饭的点儿,费伦索性叫上仨女去吃了些东西。
入夜之后,费伦照例修炼打坐,试图观想出全副四面佛图像,可惜仍旧差之毫厘,这令他多少有些郁闷,却也知道精神修炼方面的事儿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将比所谓的“走火入魔”更可怕。
就寝时分,为了能随时对付小曰本,费伦稍作考虑,便爬上了乔冷蝶的床,不过却破天荒地没有在女人身上耕耘,只是单纯的睡觉。
虽说费伦还没达到每晚无女不欢的程度,但一个大美女与他同睡,竟不能激起他的性趣,这实在不能不说是身为女人的耻辱,乔冷蝶有些出离愤怒的同时,对此也相当诧异,两人躺在床上静默半晌后,她终忍不住道:“阿伦,我……好了!”
“嗯?什么好了?”费伦一直在考虑什么时机用宝图碎片把小曰本引出来的问题,自然没仔细听乔冷蝶的说话内容,更没在意她的语气。
“我那个好了!”
“那个是什么?”费伦愕道。
“就是那里……”
“哪里?”费伦有些了悟,却仍在装傻。
乔冷蝶气闷之余,抓起他的大手摁在了自己小腹上。
“今晚没心情,有正事!”费伦道。
“那你在希林身上就有心情?”乔冷蝶不禁讥诮道。“真不明白那个洋妞有哪点好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毛孔还粗……”
费伦闻言忍不住打断了她的碎碎念:“但至少帕丽丝在耐受力方面比你强,而且她玩得很开,前后都可以来!”说着,他的大手在乔冷蝶小腹上按了按。
“前后?”乔冷蝶微微一愕,旋即反应过来,有些脸红道:“我也可以呀!”
“那咱们改天试试,今晚不行。我真有正事儿!”费伦一本正经道。
“什么正事?”乔冷蝶忍不住探问了一句。
“杀鬼子!”
“鬼子?”乔冷蝶愣了一下,便省悟到费伦口中的鬼子就是曰本人,而且专指曰本男人。“真不明白你对曰本人怎么这么大怨念!”
费伦下意识回道:“你是港人,还不太感同身受,我……”说到这,他倏然意识到自己移民前还是他妈的英国人呢!
果不其然。乔冷蝶大惑不解道:“你貌似是从英国移民过来的吧?”
“是。可我小时候接受的是中华的私塾教育!”费伦又开始瞎扯了。
“私塾教育?!莫非就是那种专门教【之乎者也】的蒙学?”
“差不多吧!”费伦假装喟然一叹,“当时是祖父这么安排的。”
“你祖父?”
“他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倒是留了一笔不菲的遗产给我!”
“怪不得!”乔冷蝶恍然大悟。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那么有钱……”
“对于我的财富,你就这么认为的吗?”费伦有些好笑道。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我知你还有其他的赚钱门路,甚至赌术也是世界上一等一的高,但咱们华人不都讲究个饮水思源嘛,要是没你祖父留下的钱,你能有本做大嘛?”
听到乔冷蝶这一番言论。费伦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解释什么,索性颔首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乔冷蝶对费伦的这句夸赞相当满意。正欲窝进他怀里撒娇,却倏然省起一个关键点,道:“你说你今晚要杀鬼子,可咱俩同睡一床,若没点动静,希林和爱莎会不会怀疑啊?”
费伦闻言一怔,旋即道:“爱莎不会,希林倒有可能!”
“那怎么办?等下如果你摸出酒店去,而这房里又没动静的话,惹人疑窦就不妙了!”
“没事儿,我早有准备!”说着,费伦竟从枕头底下(隐戒)摸出盘磁带来。
乔冷蝶奇道:“这磁带有什么用?”
“也没什么,就是录了段儿上回咱俩合体时的叫声!”
“合体?!”乔冷蝶先是一愕,旋即想明白了其中含义,顿时啐了一口,“你这人真是坏死了!”说着,还攥起粉拳在他胸口擂了几记。
费伦贱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说罢,在她脸蛋上香了一下,又道:“等下我离开之后,你就负责放磁带,两面都放,然后自己睡觉!”
乔冷蝶红着小脸道:“要是满屋子都是那种声音,人家怎么睡得着嘛!”
“你傻呀,不会用无杀真气封住听觉么?”
“对喔!”
半个钟头后,九点四十多,费伦成功卸掉了窗户玻璃,溜出了饭店。至于房间里,自有乔冷蝶负责安回玻璃,播放磁带。
由于是出去杀人掠货,费伦直跃过数幢高楼的天台,利用【基因控制】改头换面后,才下到了街上,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冲司机吩咐道:“八六一酒吧ktv!”
开车的司机是个二十六七的小青年,闻言微愣了一下,旋道:“哥们,那地儿你这样的人去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去那儿的都是小男生小女生,你说你一中年大叔……啧啧!”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此时的形象还真就是一个胡子拉碴快奔四的大叔,去那种年轻人聚集的酒吧的确不大合适。
“少废话!我去找我闺女不行啊?”说着,费伦直接扔了张红票到前座上。
青年司机顿时作恍然大悟状,一副理解的模样道::“得嘞大叔,您坐稳喽,一会儿就到!”
二十几分钟后,费伦到了八六一酒吧门口,付过车钱后,正向往酒吧里面走,那青年司机就冲路边一个正抽烟的黄毛道:“嘿,波子,这大叔是来找他女儿的,帮忙带个路呗!”
黄毛不阴不阳地瞅了青年司机一眼,扔掉烟屁股,道:“ok,就给你个面子!”
“那就谢啦,大叔,回见!”说着,青年司机开着出租一溜烟走掉了。
费伦有些腹诽青年司机多管闲事,却不好直接拒绝黄毛,索性拍了张红票在他手上,道:“小老弟,你给我带进去就行了,就算找不见我闺女,找见她同学也行!”
黄毛瞄了眼手里的红票,脸色比刚才好了许多,笑道:“大叔,带你进去完全没问题,不过里面人多眼杂,你未必就能瞅准你闺女和她的同学,要不给我说说你闺女长啥样,我也好帮你找人!”
费伦闻言,心说我闺女还不知在哪个娘们肚子里憋着呢!嘴上却道:“这……我手头一时也忘带她照片了,嘴又拙,说不好的,等下还是我自己找吧!”
黄毛闻言一怔,旋即撇嘴道:“大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宝贝你闺女,觉着我不是好人对不对?”
“这……”
“哼哼,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跟我走吧!”说罢,黄毛当先走向了酒吧大门。
不得不说,黄毛在八六一人头挺熟,费伦跟着他几乎没受到什么诘问就进大厅。
“大叔,你既然想自己找,那就去找呗!”黄毛淡漠道,“不过我可得事先提醒你一声,最好别惹事儿,到时候我可不会出面保你!”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挥手就将他给打发了,随后转到吧台处找了个位子坐下:“酒保,给我来杯威士忌!”
年龄绝不过三十的酒保诧异地看了费伦一眼,这才转身去倒酒,嘴里还在嘀咕:“怪了,这大哥怎么进来的?”
等酒上好,费伦稍呡一口,随手翻出那两块能凑在一起的宝图碎片在指间来回拨弄。他很清楚,眼下这个点,只要西野没睡,基本上就能引蛇出洞。
事实上也果真如此,临睡前的西野还真就把手头上的三块碎片又凑到了一块儿,这是他最近一段每晚必做之事。
“我说西野君,坐标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你再看它也是消失了,不过至少咱们可以肯定,第四块碎片已落入他人之手,而且这个人十有**就是你说的那个支那青……”
没等小岛把话说完,西野忽然叫了起来:“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坐标又出现了!”
“在哪儿?”小岛顿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去拿地图册。
西野随即报了个经纬度,没两秒,小岛道:“找着了,八六一酒吧,在华清东路北面!”
“叫人,咱们这就过去!”西野道。
小岛却摆手道:“不能这么莽撞,八六一酒吧我知道,在那儿混的大部份是附近的大学生,我们这些生面孔一去就会引人注目!”
西野闻言急道:“那怎么办?说不定等下坐标又消失了!”毕竟这是好不容易的一次机会,要是错过,下次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了。
小岛道:“你不是认识那个支那青年吗?咱们去八六一酒吧外面监视,一旦他出来就跟上他,找个僻静地方再下手!”
“对对,要是我认识的那只支那猪出现在酒吧,那么可以肯定碎片百分百在他身上!”
小岛颔首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毕竟之前咱们也只是猜测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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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7 小惩(求订求月票)
两块宝图碎片在费伦指间来回翻动得正起劲的当口,旁边有两个长相清秀的女生生生凑了过来:“大叔大叔,你这个怎么玩的?能教教我们吗?”
费伦手一翻,让两块碎片神奇地滑回掌心接驳到一块,他瞄了一眼,发现其上坐标果然开始变动,顿知西野这个小鬼子十有**已经往他这儿来了,心情大好之下,本想拒绝俩女生的话一开口却变成了调侃:“小妹妹,指间翻动小物件的技巧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不过学了手指会变粗喔!”说完,还故意瞄了眼俩女生的春葱玉指。
不得不说,其中一个女生的手型指型之美,足以充当手模。
两个女生听到费伦的话,再一瞧费伦的手指,的确比她们粗了好几圈,顿时打起了退堂鼓:“那算了大叔,我们还是不学了!”
也就在两女打算退走之际,一个男生凑过来道:“念青,别听这老伯胡说八道,就他玩那玩意儿我也会,哪会让手指变粗啊,美化指型还差不多!”
两女听得一愣,其中那个可充作手模的女生更是诧异地望向男生道:“孟翔,你真的会?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费伦闻言,不等孟翔解释,率先哂笑道:“他当然会,而且应该是刚刚才会,是那边那个男生用嘴巴教会他的……”说着,费伦指了指十点钟方向的一张吧桌,那儿正好坐着一个穿班尼路短衫头发油亮得连苍蝇都站不稳的男生。
俩女生循指望去。瞧到那班尼路男生后,顿时都皱了皱眉,显然那男生给她们的过往印象就不太好。况且两女很清楚,费伦【指间玩物】的技术不是一句半句话就可以教好的。
孟翔见状有点色变,当即咋呼道:“老伯,没证据别乱说,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
费伦哂道:“别叫我老伯,我可没那么老,不过你要是叫我大爷的话。我会很欣慰!”
孟翔顿时怒发冲冠,吼道:“你占我便宜,你大爷的!”说着。扬起拳头就欲向费伦砸来。
费伦岂会让他砸中,轻轻一闪,脚下再略略一勾吧椅,顿时附近的人就听见“嘭嚓”一声闷响。无他。孟翔挥来的拳头正中吧椅凸起部分的顶端。而且吧椅的距离刚刚好,不太远也不太近,正巧将拳头的反作用力发挥到了极致,直接把孟翔的手骨给弄折了。
“哎哟!”孟翔抱着手跳着脚在那儿转着圈地惨叫,就差没打滚了。
费伦却毫不怜悯,讥讽道:“啧啧,骨头断了吧?谁叫你这么不小心,早点些眼药水不就好了嘛!”
眼药水?!
俩女生一时诧异。都没明白费伦话里的意思。孟翔捂着伤手,心里恨极了费伦。却又很纳闷他的话意。
费伦续道:“你要是眼神不那么刺,也就不会折手了!所以呀,下次想要打人之前,先把你的眼病治好吧,否则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听到这话,俩女生齐齐一怔,旋即“咯咯咯”地掩嘴偷笑起来。孟翔却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费伦,恨不得痛扁他一顿。
“唷,还真不在乎自己眼神不好,又攥拳头了!”费伦哂笑道。
两女闻言看去,发现果不其然,孟翔的另一只好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紧了拳头,其上青筋冒起,看样子随时准备出击。
好在这个时候,那位班尼路青年端着酒杯踱了过来,把住孟翔的肩膀道:“翔子,收着点吧,这位大叔是高手,你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说到这,又转向费伦道:“我没说错吧,大叔?”
费伦闻言根本就不正面答他的问题,反而戏谑道:“侄儿乖,侄儿好,来,大叔给你钱买棒棒糖吃!”说着,扣扣索索从屁兜里摸出块一元的硬币施舍般丢到了班尼路青年脚下。
班尼路青年见状,涵养再好也没法忍住了,当即手一扬,就想把手中的酒杯砸向费伦。可是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费伦已然来到班尼路青年的身侧,钳住了他端酒杯的手腕,冷笑道:“小子,在女生面前动粗多不好啊!”说着,五指渐渐收紧。
班尼路青年吃不住痛,自觉松开了手,酒杯自然而然坠向地面,不过没等落地,只见费伦翘起脚尖就把酒杯给垫住了,而且不止垫住,那高脚杯竟然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平衡在了费伦脚尖上,半滴酒也没撒出。
见此一幕,周遭的人新奇多过骇然,而班尼路青年却是骇然多过新奇,满眼惊惶地看着费伦:“你、你是龙……”
“我只是个大叔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费伦说着话,随手一抖,就将班尼路青年推了一趔趄,“只要你别再子假父威,我是不会把你打出翔的。”说着,又一踢腿,脚尖上的酒杯顿时向上窜起,最终被费伦的大手稳稳握住,还是没有撒出半滴酒来。
瞧热闹的吧客看见这幕,纷纷鼓起了掌,好在吧厅里嘈杂无比,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边,而班尼路青年则捂着疼痛欲裂的手腕,冲费伦惶恐点头,嘴里还忙不迭道:“是是是……”
相反,边上俩女生看费伦的眼神开始放光,其内透着兴奋,那个叫念青的女生更是大胆问道:“翔!?大叔,什么意思啊?”
费伦懒得多解释,只道:“土话,跟【屎】的意思差不多!”这话一出,班尼路青年那跟班孟翔的脸色要多绿有多绿,这尼玛根本就是在指桑骂他嘛!可惜,连他的主子班尼路青年都不敢造次了,更何况他!
“翔=屎?!”女生念青随口念叨了一句,声不大,却刚好够孟翔听见,他的脸色霎时更绿了。
“好了,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大伙儿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费伦挥手将周边的吧客驱散,重又坐下来呡了口威士忌,眼尾再没扫一眼班尼路青年和他的跟班。
班尼路青年此时却不敢有丝毫怨言,赶紧退走,待出了酒吧,孟翔从后面追上来道:“鹏少,咱们为什么怕那个老伯啊?”
“啪!”
话音未落,班尼路青年就回手扇了孟翔一巴掌,叱道:“你他妈想找死就去,个白痴!”孟翔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就费伦那身手,比曾见到过的【龙卫】只强不弱,换言之,费伦很有可能是龙卫中人,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一个衙内可惹不起。
孟翔捂住脸颊道:“鹏少,我……”
“!”班尼路青年大吼一声,又怒瞪向孟翔,“还有,梦翔(屎)这名字不能用了,得改!”
“可是……这名字是我姥爷亲自起的啊!”孟翔委屈道。
“我管你是谁取的……”
与此同时,念青和另一个女生缠着费伦坐在了他的旁边,开始问长问短,那劲头都快赶上居委会大妈了。
费伦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时不时留意一下掌中两块碎片接驳到一起后所显现的坐标,发现西野果然在向他靠拢。
念青注意到费伦在看手心,当下凑过来道:“大叔,你在看什么?”
费伦手掌一合,冲她瞪眼道:“你管我在看什么?有病!”说着,拍了张红票在吧台上,径直走掉了。
女生念青撇撇小嘴正打算追,却被同伴拽住,道:“青青,你没发现那个大叔对你没兴趣嘛,何必呢?”
“我是不服气,他居然都不正眼瞧我!”自诩美貌的念青鼓着腮帮子道。殊不知,在费伦眼中,她也就八十分左右的姿色,实在难入法眼。
费伦又在酒吧里闲逛了两圈,再一看碎片坐标,发现西野已然身处在八六一酒吧附近,可迟迟定在一处,不见动静。
脑筋稍微一转,费伦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自言自语道:“守株待兔?锁定目标?还真是天真呢!”当下把碎片摄入隐戒,改由思感锁定西野,又等了几分钟,才转出了酒吧。
八六一酒吧对街的一个单位里,西野和小岛都在。
“小岛君,你说我们是不是派几个人进酒吧找找?反正有照片!”
小岛微微摇头道:“我看还是再等等吧,毕竟我们不可能在酒吧里面动手,不然惹起众怒,就算是曰本人的身份也保不了我们!”
“也对,让我再来看看对方的坐标……咦?消失了!”西野惊异道。
小岛闻言凑过来瞟了一眼,道:“几分钟前不还有坐标显示了嘛?妈的,对方说不定乔装了,甚至很可能在刚刚那段时间离开了酒吧!”
西野傻眼道:“那怎么办?刚才几分钟至少有十部出租车开出!”
也就在两个小曰本有点着慌找不着人之际,费伦已通知感知西野的位置,找到了埋伏在八六一酒吧周围的几处暗桩,并一一将这些小鬼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扭断了脖子,甚至还有时间用血阿修罗坠吞噬掉他们的血肉精华,更用不死冥火烧掉了人皮和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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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我想对方应该还待在酒吧里,否则坐标一消失,他就离开,不正好被我们撞个正着嘛!”小岛道。
听到这话,西野眼前一亮:“嗦嘎,嗦嘎,一定是这样,那小子多半是不大清楚那碎片的价值,把玩累了,所以就收起来了……”说到最后,他的话音却越来越小,原因无他,因为他发现这段分析中有点矛盾。
小岛更是色变道:“西野君,不对,碎片本身形状既不规则也不好看,你说的那个支那青年要是不清楚碎片的功用,他怎么可能把玩这么久呢?”
西野其实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你的意思是……”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弄明白了碎片的用处,甚至手里头不止一块碎片啊?”小岛说到这已经有点心惊胆颤了。
西野也流露出骇然之色:“要是他有两块碎片的话,说不定上面显示的坐标就是我……”
“啪啪啪……”
这时,房间一角竟响起了掌声。
两个神经正紧张的小曰本西野和小岛霍然望去,骇然发现不知何时,角落里竟出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你是谁?”西野喝问道。
“中年人”费伦哂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两个曰本鬼子跑到我们华夏大地上来干什么?”顿了顿又道:“那个谁,西野对吧,麻烦你把揣裤兜里的手拿出来好吗?毕竟现在整个房间的信号都被我屏蔽了,就算你想电话求援也不可能啊!”
这话令西野和小岛一阵丧气。不过小鬼子就是小鬼子,忍耐力相当不错,小岛当即道:“阁下。你堵着我们,究竟想要获得些什么呢?”
费伦歪了歪头,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们乖乖把碎片交出来,我就饶你们一命,如何?”
西野和小岛闻言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底的难以置信与骇然。不是那个支那青年获得的碎片吗?怎么变中年大叔了?
费伦似乎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当下道:“如果你们不交的话,那我只有干掉你们再搜了。反正老子昨天刚杀掉一个华裔青年,也不怕再多杀你们两个!”
听到这话,西野和小岛顿时恍然而悟,不过仍垂死挣扎道:“阁下。碎片就在桌上的箱子里。不过这箱子有点特殊,既有密码又有自毁装置,要是不知道密码随意打开箱子的话,那就会【轰】地一声,碎片变碎沫了!”
费伦闻言知道这俩小鬼子心里仍存侥幸,也懒得理他们,哂笑道:“是吗?那很好啊,至少不是灰飞烟灭。我还有办法把碎沫给组……”话还未完,他整个人一闪便到了西野和小岛跟前。
俩小曰本被费伦这手“闪现”给吓懵了。正震惊时,却被费伦的大手一左一右钳住了脖子。
“咔嚓!”“咔嚓!”
连着两声脆响,西野和小岛的脑袋在费伦的手上耷拉了下来,显是断了气。
费伦将他们丢作一堆,掏出血阿修罗坠扔在尸身上,任其吸噬血肉精华,而他自己则翻手祭出两块宝图碎片后,很快确认小鬼子的碎片就在桌上的箱子里。
费伦也不打开,直接将箱子摄入隐戒内,然后才以意念暴力破解的方式弄开了箱子,随即惊喜的发现箱内竟有三块碎片,而不是之前预想的两块。至于装碎片的箱子,则根本没有小岛所说的爆炸装置,况且在隐戒内,时间流速无限趋于禁止,就算有装置想要爆炸,也会被无限延迟。
不过装碎片的箱子其密码装置显然已被弄坏,整只箱子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费伦只好把箱子连同西野和小岛的人皮跟衣物都烧成了飞灰。
扫净首尾后,费伦觉得今晚的行动实在值得,因为新的一张灰色藏宝图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凑齐了五块碎片,实在是邀天之幸。至于十几个小鬼子一夜之间消失的事儿,就有官老爷们头疼去吧,反正深夜离开所住的酒店,这些个小曰本是绝对不会向酒店方面通报他们的去向的。
从对街的单位悄然溜出来,费伦没有再回八六一酒吧,而是绕向了西苑方向,与京城饭店所在的王府井街区完全是南辕北辙。这也是他的一贯做法,行动时来回的线路绝不重复。
可惜时已十一点过,附近街区的出租已不太好搭,心情大好的费伦索性懒得等车,直接用两条腿赶路,专拣那种小道胡同走,只要大方向对,遇墙翻墙遇水淌水,十分钟都不到,就抵达了西苑附近。
但就在经过挂甲屯路附近的一条胡同时,费伦倏然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拖拽声,接着有个女声尖叫:“救命……”喊了一半又没声。
本来这种不平之事,费伦是不想管的,不过他现在中年人的形象很是需要一些时间上的证人与费伦的本尊形象撇清关系,所以他还是循声找了过去。
在胡同深处一个沙堆后面,两个混子模样的青年正压着一女的,猛撕对方的衣服,嘴里更是不干不净。
“小妞,别怕,我们哥俩谋财劫色不害命,关键是要看你怎么配合了!撕啦!”
随着衣衫的撕裂声,费伦隐约看到女的罩杯外露,同时其中一个青年捂住对方嘴的手也被挣了开来:“大哥、两位大哥,钱我不要了,都给你们,别、别搞我行不行?”
“那不行,不搞你我们还得花钱叫鸡,多浪费啊!”
费伦此时已悄然来到仨人附近,哂笑道:“我说哥们,劫财就行了,色能不能留给我?”
这话一出,本以为附近没人的俩青年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开的同时霍然望向费伦:“你、你哪儿冒出来的?”
“你管我哪儿冒出来的,把人姑娘的身份证留下,拿了钱赶紧滚蛋!”费伦淡淡道。
“哇靠,你以为你算老几啊?”见费伦是个人,其中一个青年立马掏出刀子冲费伦走了过去。
沙堆上的女人正披头散发,见此一幕吓得直往旮旯里缩,边缩还边拉扯着自己身上已所余不多的衣物。
费伦见青年持刀过来,也懒得掏枪吓唬他,直接闪身过去,一脚尖点在了他的膝盖上。
“啊——”
惨叫声顿起,持刀青年一下萎顿在地上,费伦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直接将他的手扎穿,盯死在地上,冷戾道:“给你活路你不走,别要来惹我!”说罢,看向了另一个家伙。
剩下那青年已经被同伙的惨状吓得两股颤颤,几欲先走,可是腿不停使唤,怎么迈也迈不开,只能也掏出刀子,颤颤巍巍地指着费伦:“你、你你……你别过来!”
“我不过去!”费伦淡漠道,“只要你自己挑断一根脚筋我就不过去,否则我过去就是断你丫双腿,信不信?”
本来这话只是费伦吓唬他的,没想到这**一愣,随即大吼一声,瞧那模样像是要落荒而逃,结果手起刀落,一刀扎在了半月板附近,寸长的匕首全捅了进去:“哥、哥们,这够了吧?”
费伦微微一愕便即回神,哂笑道:“你还有点狠头,行吧,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俩了,把姑娘的身份证拿出来吧!”
那**青年不敢怠慢,赶紧把挎在脖子上的坤包扔了过来,费伦捡起来翻了翻,把那女的的身份证和一应卡片全掏出来扔给了她,道:“姑娘,快走吧,别报警!”
“啊?是是是……我不报警,不报警!”说着,那女的一边扯衣服一边捡卡,落荒而逃。
费伦则把坤包扔到了**青年跟前,哂道:“人家也就是一个打工妹,包里才三百来块现金,瞧把你们能的……”说罢,施施然朝那女人溜走的方向一步三摇的走了。
现场,只留下那两个痛得浑身打颤的混子。
不过,待费伦转过街口时,刚救的那女的鬼一样出现在他面前,披头散发,若非费伦是吃雷的胆子,说不定就给吓趴下了。
“你怎么还没走啊?舍不得那钱?”
“不是大哥,我家就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陪我回去啊?”女人撩了下头发,露出极为清秀可人的面庞。
费伦打量了她一番,顿时觉着人那俩混子劫个色也没什么错,就这姿色,他都有劫色的冲动了。当然,这只是想想,费伦却不会因此而挟恩图报,沉吟片刻,他索性脱下自己的衬衫给女人披上,道:“这样吧,我今天就送佛送到西一回,把你送到你家院子外面,可好?”
女人感激地点点头,还想说什么,费伦却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你前面带路吧,我后面看着你就行了,不会让你出问题的。”
女人闻言愣了一下,道:“大哥,我叫阮玉蓉,你呢?”
“走吧,磨叽什么?”
阮玉蓉只好前头带路,费伦在后面吊着,结果这女人的家并不近,直转了好几个胡同,差不多走了有四公里,才到她家院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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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门口,阮玉蓉扭头看向费伦,面带踌躇之色。
“别看我,进去吧!”
费伦难得做一回善事,此时已有些不耐烦。
阮玉蓉很想邀费伦进屋坐坐,但小嘴微张了张,终是欲言又止。
“进去吧!”费伦又挥了挥手。
阮玉蓉在他的催促下,终还是一句话没说,进了院子。
杵在原地的费伦自嘲地摇了摇头,实在有点搞不懂他今晚为什么会大发善心。
难道是因为得了那三块宝图碎片?不应该呀?
莫非因为阮玉蓉这个年岁仍是处女?也不应该呀?至少老处女玛丽莲的年纪就比她稍大。
连着想了好几个原因,都被费伦自己给否了,最后只能不解地摇摇头,打算抽身远去。
也就在费伦转身欲走的当口,刚进院子不久的阮玉蓉又披头散发地猛窜出来,高喊道:“救命——”随即瞧见还没有走的费伦,疯了一般跑过来,跌跪在他脚边,抱住他的裤腿道:“先生,这位先生,我弟弟触电了,求求你,帮我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省起之前阮玉蓉的手机掉在了劫财现场并没有拿回来,费伦倒不介意帮她打这个电话,于是从屁兜(隐戒)里掏出一部新的摩托手机,临时装上一张联通的太空卡,拨打了急救电话。
阮玉蓉见状,这才心下稍安。
“电话通了,你自己跟那边说!”费伦将手机塞到阮玉蓉手里。又作势要走。
“先生,你等等,等我打完电话把手机还你!”
闻言。费伦本想说“那手机我不要了!”,可问题是他眼下一身贼打扮,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因而并没有把话说出口,反是驻足原地,留了下来。
阮玉蓉很快向急救中心说清了这边的地址和情况,而这期间。费伦的思感丝却也早就探进了阮玉蓉家,发现她口中所谓的弟弟有二十出头,此时面色焦黑休克在地。左脚有点焦化形变,情况相当糟糕。可以说,如果等急救车来,再把人送到医院。基本是没戏了。
更重要的是。阮家一贫如洗的屋子里头就阮玉蓉的弟弟一个人,可费伦却还“看”到了不少盲人用的物件,换言之,阮玉蓉的弟弟是个盲人,一个单身女人带着自己二十大几的瞎子弟弟在京城讨生活,可以想见她的曰子过得有多么的艰苦。
因此,对阮玉蓉有那么点莫名其妙好感的费伦并未把他探查到的情况讲出来,一则他还没有进屋。完全是用思感丝“看”到的,这根本无从解释。二则阮家小弟一死,想必阮玉蓉的生活会好过一些吧!
当然,费伦不得不佩服的是,阮玉蓉这女人进屋没多长时间,居然就已经把她弟弟与电源给分隔开来,而且她本身还没什么事,这显然需要相当的冷静和正确的处置方法。
而此时,打完电话的阮玉蓉跌坐在地上,一直念叨着:“弟弟,你不要有事啊,你不要有事……”
费伦闻言皱了下眉,过去碰了碰她道:“阮玉蓉,你弟是哪个部位触的电?需不需要急救人工呼吸这些啊?”
一听到这个,呆坐着的阮玉蓉立马回过神来,装似疯魔道:“对对,人工呼吸、人工呼吸……”说着,飞也似地又冲进了院门,连费伦的手机也顾不上还了。
“诶、诶,我的手机!”
费伦如是嚷着,趁机追在阮玉蓉屁股后头进了院门,不过等他追进屋子里时,正迎面撞上阮玉蓉哀怨的目光:“先生,怎么人工呼吸?”
费伦愕道:“你连这都不知道?那你刚才怎么让你弟远离触电源的?”
阮玉蓉一指饭桌上的插座,然后比划道:“我就这么把他搬到地上给躺着……”
费伦闻言心头一跳,旋即目光灼灼地盯着阮玉蓉,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此女竟有内媚之相,先前因为她披头散发,加之脸蛋也沾了不少尘土,而费伦又只觉着自己是顺带解救她一下,所以就没怎么细看,仅仅略扫了两眼,感觉有些惊艳,而现在越盯着她清秀可人的面庞看越发现这个女人有古怪,但具体的却又说不太清楚。
阮玉蓉被费伦盯得发毛,终懦懦道:“怎么了先生,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倒给费伦提了醒,因此直接搬动与触电源接触的伤者肯定是不对的,而这阮玉蓉居然毫发未损,其中必有蹊跷。当下,他从屁兜里摸出一只电笔来,装模作样地插到桌上的电源座里试了试,果然一点就亮。
也就是说,刚才阮玉蓉搬动她弟弟时,这插座是通电的。
哈!
这下子,费伦看阮玉蓉的目光更亮了。
阮玉蓉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至少认得费伦手中的电笔,见电笔亮了,顿时微微色变道:“先生,你的意思是……刚刚我弟弟身上还通着电?”
费伦摇手指道:“这不是重点,而是我想问问,既然你弟弟身体还有电,你为什么没事儿?”
阮玉蓉顿时愣了,她刚才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看到阮玉蓉的表情,费伦立马意识到问题十有**出在她身上,心念电转间当即改了主意,道:“算了,这事儿先不说,我看还是先帮你弟弟急救吧!”说着,他跪跌下来,俯身听了听阮玉蓉弟弟的脏腑之声。
“嗯,心跳已经停了……”
这话一出,阮玉蓉面色大变,悲泣道:“先生,我弟弟不能死的,我不能没有我弟弟,你救救他,你救救他……”言语间,更是拽住了费伦的手。
“不想你弟弟死就放手!”
费伦一把摔开阮玉蓉的手,开始双手交叠,大力按压阮玉蓉弟弟的胸口,然后捏鼻托腮吹气,周而复始了四五回,见毫无反应,在没法暴露基因能力的情况下,他也急了。
“怎么样了,先生?”
“少废话,安静!”
费伦恶瞪了阮玉蓉一眼,索性双手交握,捶击起阮玉蓉弟弟的心口来……
哐!哐!哐!……
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咳、咳咳……”,在费伦状似不懈的努力下,阮玉蓉的弟弟恢复了心跳,咳出声来,不过他的情况仍不乐观,费伦明白这是因为脏器和肌肉神经系统过电后造成的机体紊乱,所以给他继续人工呼吸,直至这家伙心跳趋于稳定,这才停止。
这时,院外传来了急救车的鸣笛声,费伦道:“阮玉蓉,赶紧去把救护人员召进来!”
阮玉蓉见状,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没多久,三个医务人员就拎着担架,随她进了屋。
其中那个医生模样的家伙见费伦不知所谓地守在伤者旁边,不禁蹙了蹙眉,正欲开口显示权威,费伦先他一步将阮小弟的情况极度专业地扼要介绍了一下。
救护医生显然是个识货的家伙,到了嘴边的叱问之语顿时改成了探问:“这位先生,你也是学医的?”
费伦骚骚一笑,胡诌道:“你倒是好眼光,我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这伤者情况不太妙,赶紧送上车吧!”
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名头救护医生还是耳闻过的,虽有些怀疑费伦的穿着打扮,但也知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当即让身边俩护士帮忙检查了一下阮小弟的状况,然后将其弄上了担架固定住,抬起就走。
救护医生还不忘叮嘱阮玉蓉一句:“你弟弟的情况不容乐观,多带些钱!”
阮玉蓉听到这话有点懵,当下结结巴巴问道:“医生,大概需要多少钱?”
“怎么也得准备个两三万吧!”救护医生瞟了眼披头散发却难掩丽质的阮玉蓉,又扫视了一下一贫如洗的屋子,继续道:“我们先走,你筹到钱就赶紧送医院来!”说完这句,他不回头,直接走掉了。
阮玉蓉呆呆杵在原地,然后疯了一样去里屋翻存折,不过一阵翻箱倒柜后,她也仅翻了两个存折出来:“只有八千多块钱,这怎么够?怎么够?”
“我要借钱,我要借钱……向谁借?”阮玉蓉开始在屋里团团急转起来。
费伦终忍不住道:“那个……阮玉蓉,我身上还有两万块钱,要不先给你应急吧!”说着,从屁兜里摸出两叠红票来。
阮玉蓉听到“两万块钱”这几个字,顿时回神过来,看向费伦的眼神中尽是感激之光:“先生,谢谢你,今晚真是非常感谢你,我会尽快把钱还上的……”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费伦面上故意流出了几分无奈之色,“是这样,本来这两万块我是打算明天还给朋友的,如果借给了你,那我只好让我朋友向你讨这笔钱了!”
阮玉蓉虽然急着用钱,脑子却没有乱:“先生,这种转借关系实在是很难理得清……如果我向你借钱,只会还给你!”
费伦见状,索性忽悠了一个大的:“不是,实际上我是个美籍华人,叫谢威廉,明天一大早我就得飞美国了!”掂了掂手里的红票,又道:“如果你不愿用我这钱应急,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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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已经快午夜了,而自己弟弟又急需用钱,阮玉蓉迟疑片刻后终于还是妥协了,追着费伦到了屋外:“先生,把你手上的钱借我吧,到时候我会还你朋友的。”
“那就没问题了,钱给你,你打张欠条给我吧!”费伦毫不犹豫把钱递到了阮玉蓉手里,“对了,我朋友叫费伦,明天登机前我会打给他!”
阮玉蓉点点头,找了纸笔,打好欠条递给了费伦。
费伦稍微瞄了一眼,随即把欠条塞进了屁兜,道:“赶紧打车追你弟弟去吧!”又指了指阮玉蓉手里还攥着的摩托手机,“这手机你先用着,赶明儿还给费伦就成!”
阮玉蓉闻言,揣上钱就直奔院外,至于家门什么的,她也顾不得锁了,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让人偷的。
而费伦说是走人,却一直眼瞅着阮玉蓉在大马路上上了出租车这才隐没在夜幕中,虽然他对阮玉蓉的好感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现在有欠条在手,真脸目的费伦已经可以与其扯上关系,自然不用这么急着探明“好感”的来源。
摸黑回到酒店后,一直没有睡熟的乔冷蝶少不得与费伦一番缠绵。余韵过后,她虽然疲累欲死,却还是忍不住关心道:“事儿办妥了?”
“妥了,睡吧!”两人这才相拥而眠。
翌日,费伦起了个大早。吃早餐时,他继续吩咐仨女去京城各大景点观光。
“对了爱莎。如果途中有什么人敢骚扰你们,就揍他丫的,understand?”
爱莎并没说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反倒是希林笑道:“allen,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叫了家族集团在京分公司的人作陪,不会有人骚扰的。”
“那就好,总之你们仨悠着点,冷蝶也是。这儿毕竟不比家里,遇事出手别太重!”
乔冷蝶不以为意道:“知道啦,我不会光天化日打死人的。”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也不好说她什么,吃完早餐,直接搭了辆出租往阮氏姐弟所在的医院而去。
在出租车驶往医院途中,费伦给肖璇打了个电话。
“喂。我说璇姐。跟你哥联系了没有啊?”
“昨晚就联系上了,不过他明天才有空!”肖璇有些吃味道,“我哥说了,等他从军区一出来,准给你打电话!哼,没想到他还挺重视你的。”
费伦一听这话就知道肖忠华肯定没把他俩结识的过程仔仔细细地讲给肖璇听过,否则以这妞的性格,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还吃他的飞醋。
不过费伦并不太在乎这个,只道:“对了。那些家伙(西野等人)我昨天没有咬上,你那边怎么样?”
“他们都住进酒店啦!”肖璇屑笑道,“怎么?你连这个也没查到吗?嘻嘻,太逊了吧?”
费伦浑不在意肖璇的语气,反而装傻充愣道:“哪家酒店?”
“好像是喜来登吧,具体的我也没记得太清,要不回头发条短信给你?”
“行,我等你的信儿!”
“那我挂了啊!”
“慢着!”费伦倏然又省起一事,赶忙叫住了电话那头的肖璇,“虎妞,你看我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想买车都没个门路,你有什么好介绍吗?”
肖璇沉吟片刻,道:“有倒是有路子,不过你想买什么价位的车?”
“一两百万的吧!”费伦随口道。
“哇塞,原来你这么有钱啊?不过我给你介绍的门路可没有一两百万的车,七八十万就顶天了!”
费伦闻言有点傻眼:“不是吧?那车得多次啊?”
“次?你放心,绝对好车,绝对原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挂啦!”说罢,她还真就把电话给挂了。
“七八十万的好车?”费伦有点纳闷,旋即省悟到肖璇说的可能是海关缉私车。
这时,出租司机说话了:“老弟,你要真想买一两百万的车,我可以给你指条门路!”
可惜要让费伦在肖璇和出租司机之间选一个较信任的人的话,他当然选择肖璇了,所以听见司机的话后,并不怎么感冒,还扔过一张红票去,淡淡道:“师傅,开你的车吧!”
出租司机讨了个没趣,心头多少有些不舒服,却也没干出甩客之类的下流事来,只不过一直到医院门口,他的脸色就没好过。
费伦也懒得理他,车一停稳他便推开门扬长而去。
进了医院,在红票开路下,费伦很快找到了伤情暂时稳定下来的阮小弟。阮玉蓉此时正在病床边守着,玉容憔悴。
费伦悄然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阮玉蓉霍然回头,瞅见星目剑眉的费伦多少有点意外:“你是……”
“嘘——”费伦当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病房外面,“咱们出去说!”
等到了廊上,费伦主动伸手道:“你好,阮玉蓉对吧?我是费伦,老谢让我来的。”
“原来是费先生,你好你好!”阮玉蓉有点手足无措,局促地与费伦握了下手。
“听老谢说,你有个弟弟触电了,就是病房里那位么?现在情况怎么样?”费伦假装不知情况,关心了一句。
阮玉蓉忧心忡忡道:“性命暂时无碍,不过还得留院观察,毕竟他脚上的电伤开口小里面大,医生说最近几天伤患恐怕还会出现变化!”她一面是担心弟弟的伤势问题,一面却又担心手头的钱不够,说到底,谢威廉借给她的钱不过是解个燃眉之急罢了。
费伦装作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反而掏出那张阮玉蓉亲笔写就的欠条道:“阮女士,这张欠条是你的吧?”
阮玉蓉迟疑着看了看欠条,随即点头道:“是!不过费先生,我……我暂时没钱还你!”
“这个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弟这伤还需要更多的钱嘛?”
阮玉蓉闻言一呆:“费先生,您的意思是……愿意再借我一笔钱?”
费伦耸肩道:“既然老谢那个葛朗台都愿意借钱给你,我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太谢谢你了费先生!”说着说着,阮玉蓉就想给费伦跪下。
费伦一把托住她,心头却在想找个什么时机好好找一找他对阮玉蓉生出好感的原因。至于说阮玉蓉的内媚之相明显不是根本原因。
“对了,听老谢说你弟弟是个盲人,那么平常用电应该很小心才对,怎么会触电呢?”
听到费伦问起这个问题,阮玉蓉不禁悲从中来,嘤嘤啜泣起来:“我弟、我弟弟他是想不开……打算自杀……呜呜呜……”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心说原来是个连生存意志都缺失的废柴,那就算救过来又有什么用?早知如此,还不如死了干净!
此时,阮玉蓉又道:“我弟他半年前被人害瞎了眼睛,其实全都是我、我连累了他……”说到这,她的哭声越来越想,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终于,有护士闻声赶来,见状就欲干涉,而费伦却在想,搞了半天,这阮小弟是中途目盲,想他一个大好青年,骤然失明,这可比那些天生目盲的人难以接受多了。毕竟从一出生就没见过世界美好的天生盲人对色彩缤纷的世界只有羡慕而没有落差,但半途致盲的人其心理落差之大,可想而知,出现自杀轻生这种事并不奇怪。
“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啊?这里是住院部,公众地方,病人都需要安静,还有没有公德心啊?要哭出去哭!”
听到护士的连珠炮,费伦既没理睬也没反驳,而是伸手摩挲着阮玉蓉抽噎的后背,将她安抚下来,然后一声不响地回了病房。
那护士见费伦和阮玉蓉这样,还以为两人怕了,居然穷追到病房门口,当着其他病人和家属的面儿大声唔气道:“那个谁,三床的家属赶紧去凑钱啊,不然到时候院里面撵人可没地儿说理去!”
费伦闻言扫了眼病床号,发现阮小弟所躺的就是三床,顿时冷笑道:“护士同志,你在门口这说话声比我俩刚在走廊上还大,这个怎么算啊?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一听这话,护士差点没气歪鼻子,指着费伦就想开骂,孰料费伦又是轻飘飘的一句:“那啥,这里是病房,需要安静,你要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在纸上再亮给我看,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
护士腹诽不已,却在几位病人家属的灼灼目光中败退下来,飞也似的溜走了。
见状,病人家属纷纷为费伦鼓起掌来,显然他们苦那个恶护士久矣!
费伦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转而看向阮玉蓉道:“阮姐,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阮玉蓉本来还担心费伦一来就会向她讨债,结果她发现这位小老弟性格相当和蔼,此时被他灼灼盯着,竟生出一丝难为情来:“没事,我痴长你几岁,你就这么叫吧!”
“按老谢的说法,我想你应该一夜没睡,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打算请两个老妈子,替你照看阮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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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老谢的说法,我想你应该一夜没睡,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打算请两个老妈子,替你照看阮小弟!”
听到这话,阮玉蓉有点惶急,正欲出声阻止,费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续道:“至于费用什么的,你不要担心,算在我头上就是了!”
阮玉蓉迟疑道:“这不太好吧?”毕竟昨晚向那个谢威廉借钱她是逼不得已,而眼下费伦给出如此好处,会不求回报么?她不信。
费伦也看出了阮玉蓉的犹疑,于是稍一沉吟便打算给出更大的好处,当下冲她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说……”
阮玉蓉扫了眼通间病房内其余的病人家属,想想费伦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过份举动,于是还真就凑了过来。
费伦附她耳道:“如果我能让你弟弟恢复视力呢?你怎么感谢(报答)我?”不得不说的是,他刚才已用思感丝探过阮小弟,发现他的眼球大体还是好的,其实即便没了眼球又能怎么样呢?他照样可以克隆一对其他人的眼球给阮小弟栽上,然后用【基因微改造】将其基因修正过来。
听到费伦的话,阮玉蓉娇躯一震,不能置信地喊了出来:“真的么?”她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围病人家属侧目。
费伦毫不在意那些家属的目光,摊手道:“我在这种事上撒谎有意义吗?而且你想要感谢我的话,完全可以等你弟弟康复了再说嘛!”
阮玉蓉闻言无比激动道:“那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会反悔吧?”
“是我说的,绝不反悔!”一直单身的阮玉蓉唯一的心病就是她相依为命的弟弟,剩下的什么她都可以不计较。
“行吧。我先去找两个老妈子来……”说到这,费伦就欲往门外走。
阮玉蓉连忙提醒道:“请个护工就行!”
“那怎么行?万一你弟弟醒来要是再自杀呢?一个护工可挡不住!况且,你要再这么熬下去,身体垮了怎么给我当牛做马?”说着,费伦摆摆手,径直出了门。
阮玉蓉听到“当牛做马”时多少有点羞赧,不过附近病床的病人家属可就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其中一个奔五的中年妇女酸里酸气道:“大妹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吸引力的。这富家公子哥一准是看上你了!”
阮玉蓉苦笑道:“大姐,你就别挖苦我了,我就一奔三的打工妹,还一贫如洗。他能看上我什么?”
“当然是看上你这个人啰。虽然你穿得寒碜点,又不怎么会打扮,脸上有的地方还脏兮兮的,但难掩天生丽质啊!”奔五妇女言语间多少有点夹枪带棒,“再说了,人家那公子哥手上戴的表都值好几十万,也看不上你的钱呐!”
这话一出,不止阮玉蓉咋舌。就连其他家属以及醒着的病人也纷纷惊讶出声。
“不是吧?我说这位大姐,你不会看错了吧?几十万的手表。什么牌子啊?”
“就是,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怎么样嘛?”
“你们懂个什么劲儿?”奔五妇女见众人七嘴八舌还半懂不懂的,顿时起了显摆劲儿,“我这人两年前就老光了,所以隔远看东西特清楚,他那表是百达翡丽的,这可是世界顶级的名表品牌,只要是这个牌子,最便宜的正货也要十万以上才能买得到!”
“哇塞!”
“不是吧?”
“什么不是……还有他穿的那衣服,虽然没牌子,看着还挺朴素的,但实际上从剪裁到针脚,做工无比精细,绝对是欧美大师级的作品,没个七八万下不来,我说的可是欧元……”
奔五妇女这席话又让众家属一阵惊叹,但也有人质疑道:“没你说的那么离谱吧?”
“爱信不信!”
与此同时,费伦使了点小手段,轻松溜进了烧伤科的主任办公室。
烧伤科主人姓刘,刚刚才来上班,结果从隔壁休息室换完白大褂一出来,顿时就瞅见了坐在他位子上的费伦。
“你谁呀?怎么进来的?”
费伦一比办公桌对面的位子,淡淡道:“刘主任是吧?坐!”
“你到底是谁?”刘主任到底是海龟,虽然嘴里在质问,但眼睛却瞟向了费伦的手表,屁股也不觉搁在了椅子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刘主任想不想交我这个朋友!”说着,费伦抛了张工行的卡到他面前,“密码六个一,上网查查吧!”
刘主任闻言松了口气,知费伦是来给他送钱的,整个人顿时淡定起来,刚想拿乔,费伦又道:“刘主任应该结婚了吧?还有个几岁大的女儿?”
刘主任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你查我?”
费伦一指他办公桌上的照片,道:“这儿不是有你的全家福嘛,相信有了这些资料,要查到你家的住址应该不太难,只要你还在国内!”
刘主任心头一跳,低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查,密码六个一,查了再说!”
刘主任只好打开电脑,找到工行网站进行了一番查询,结果吓了他一跳,卡里没有软妹币,却有十万欧元的余额。
“如果刘主任肯帮我一个小忙,那卡的钱就是你的了。”
“什么忙?”刘主任皱了皱眉,觉着价值一百多万软妹币的忙肯定不容易帮。
“也没什么,七号通间病房三床,就是昨晚送来那个触电的阮姓小伙,想找两个护理的老妈子,不知刘主任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老妈子?你说的是护工吧?”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那小伙半年前失明,一直闹着要自杀,昨晚上就是一出,所以得找那种体魄强悍五大三粗的老妈子看护,一旦他醒来闹,总得有人压制得住才行吧?”
刘主任立马明白了费伦的意思,道:“这个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但这卡……”
“我这人出手不回的,就当交个朋友,烦请刘主任这就联系人,我也好对人家姐弟有个交代!”
听到费伦这么说,刘主任心下窃喜,面上却不露声色道:“老弟,就这么点小事收这么多钱,不合适吧?”
费伦哂道:“是你送钱还是我送钱?我说合适就合适!当然,后续的治疗还请刘主任多多费心!另外,在没有得到我允许以前,阮家小弟不许出院,如果他们姐弟硬想离开,就得麻烦刘主任你危言耸听一下了。”
“这个没有问题,你放心好了!”说到这,刘主任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顺手抄起电话,帮费伦联系老妈子去了。
十分钟后,两个穿着护工服腰粗腿圆体型彪悍的老妈子出现在了刘主任办公室,在刘主任的介绍下,俩老妈子齐齐冲费伦躬身道:“费先生好!”
费伦二话不说,从屁兜里摸出两扎红票分扔给二人,道:“先雇你们一礼拜,跟我走吧!”说着,就欲离开办公室。
刘主任适时道:“老弟,通间病房人多眼杂,要不要换个房间?”
“也好!”费伦掏出张最一般的镶金名片递给了刘主任。
刘主任见状礼尚往来,还了他一张名片。费伦随即径直出了办公室,得了大钱的两个老妈子自然什么都没问,跟在他屁股后头一起走掉了。
等脚步声远去后,刘主任不禁吐了下舌头,终还是没忍住,嘀咕道:“哪儿来的暴发户?有这么砸钱的嘛,不过我喜欢!”
转回病房,把阮家姐弟介绍给两个老妈子认识后,费伦又掏出张铂金名片塞到阮玉蓉手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道:“我先去帮你弟预付一部份医药费,有事就打我电话!”
也就在费伦预缴了五十万软妹币的医疗费后,肖璇的电话打了过来:“喂,阿伦,你想买车的路子我已经帮你搭好了,赶紧过来吧!”
“在哪儿?”
“海关缉私处!”
“靠,还真是……”
“你说什么?”
“没事,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费伦并没回病房向阮玉蓉打招呼,而是出了医院大门,召了辆出租车直奔海关。
半道上,阮玉蓉的电话打了过来:“喂,费先生吗?”
“我是,有事?”
“烧伤科的刘大夫说你安排了给我弟弟换病房,有这事儿?”
“没错,有这回事,你放心好了,医疗费什么的不用担心!”
阮玉蓉沉吟片刻,道:“那你人呢?能不能过来一趟?”
“我现在有事,得去海关跑一趟,至于医院方面的事儿,我都拜托给刘主任了,他应该能搞得定!”
“哦,那好吧,你先去忙吧!”阮玉蓉悻悻地挂了电话,不禁有些感慨费伦安排得太周到了,实在不明白他哪儿来的这么大善心。
实际上这点不光阮玉蓉不明白,就连费伦自己也不太弄得清楚,只知道冥冥中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让他帮助阮玉蓉。
等到了海关的门口,费伦掏出手机给肖璇打了过去。等肖璇出来接他时,身边还带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海关制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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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2 捡个便宜(求订求月票)
等到了海关的门口,费伦掏出手机给肖璇打了过去。等肖璇出来接他时,身边还带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海关制服女。
此女身着制服,戴着副黑框眼镜,容貌姿色顶天不过八十分,但相当有知性气质,见了费伦后,一改清冷的表情,笑颜如花道:“想必你就是那个让虎妞开口求我的费伦吧?”
“求你?”费伦瞥了眼有些赧然的肖璇,当即蹙眉道:“这位女士,我花钱买车,天经地义,需要求人么?”
这话一出,肖璇和制服女均微微色变,特别是制服女,微一扬下巴,就欲盛气凌人的开口,费伦却先一步截断她的话头道:“至于说什么报废车降价处理,我稀罕么?”说着,掏出百夫长卡,在制服女眼前晃了晃。
肖璇和制服女都不是什么见识浅薄之辈,看到费伦指间捻着的那张黑色卡片时,脸上立刻变了颜色。
做为京城衙内圈子里的人,如果没听说过百夫长卡,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要知道,百夫长卡实际上就是无限卡,所谓的无限卡,顾名思义,就是没有透支的限额,可以随便花钱。换言之,对于持卡的费伦来说,买什么车都根本不需要提到“打折”或“降价”这样的字样。
制服女好歹也是三十关口的人了,又身居海关这样的要害部门,自然有一套圆滑的处事方式,见人费伦是真有钱。并不是想要占闺蜜肖璇的便宜,制服女脸上这才换了真挚的笑容,道:“费小弟。不好意思,刚才姐姐只是想试你一试,没想到你这么不禁试!”
费伦见她如是说,不禁也打了个哈哈,哂笑道:“姐,你都还没试过,怎知人家不禁试?”说到这。他还故意顶了顶胯。
制服女见此动作,饶是已生过卑鄙,也不禁暗啐了一口。肖璇更是怒目而视道:“费伦,你也太下流了吧?信不信我安你个流氓罪把你拷回去?”
费伦故作委屈,指着制服女卖萌道:“是她说试的……”
肖璇闻言气得直翻白眼,倒是制服女连小孩都有了。对这事儿倒也放得开。当下摆手道:“好啦虎妞,只是开玩笑罢了,平时类似的黄.段子你在吃席的时候还听得少嘛!”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肖璇没好气看了闺蜜一眼,介绍道:“阿伦,这位是京城海关管财务的副司长吕蓓,也是我的闺蜜!”
费伦撇嘴道:“闺蜜什么的,早看出来了!”顿了顿。又转向吕蓓道:“吕姐,虽然我不差钱。不过有便宜的好车还请介绍一二!”
吕蓓闻言吃吃笑道:“你这人呢,还真是像虎妞说的那样,扮猪吃虎!”最后一个【虎】她咬得特别重,还若有深意地瞄了肖璇一眼。
肖璇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拍了吕蓓一把,嗔道:“你在含沙射影什么呢?”
“我可没含沙射影,不然你拍我干嘛?”
“你……”
肖璇又作势欲打,吕蓓连忙跳开,举手投降道:“这儿可是海关,你可得给我留点面子!”
“去你的面子……”说着,肖璇就欲扑上,费伦赶紧闪身挡住她,更一把捏在她的伤手上。
“啊——”肖璇吃痛,尖叫起来,好在今天还是国庆长假期间,门口这片并没有多少人来往,不然他们仨很可能上头条,“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们俩在干嘛?说好的车呢?”
听到这话,肖璇和吕蓓互视一眼,咯咯娇笑起来,等笑得有点接不上气了,吕蓓这才冲费伦一挥手道:“费小弟,跟我来呗!”
吕蓓话虽说得丝丝暧昧,却还算靠谱,带着肖璇和费伦直奔海关仓库。等到了仓库一看,乖乖隆里咚,那些停放在仓库的车,无一不是原装进口的高档货。
想想也是,能被海关扣下的车,那都是走私车,而那些个走私贩眼光都毒,自然不会去走私什么夏利之类的便宜车,那样的话肯定没什么油水可捞,搞不好还会亏本。
更重要的是,就连费伦也不得不承认,这海关仓库里的车牌子之齐全,比任何一家汽车经销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像什么福特、通用、克莱斯勒、奔驰、宝马、奥迪……应有尽有,甚至连右舵的日产gtr都有,不过这款跑车显然不适合当下的费伦,因为是右舵车,买回去还得改,而他目前身在京城,根本懒得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
想了想,费伦从怀里掏出盒迪奥的香水拍到吕蓓手里,然后指了指那些豪车,道:“蓓姐,这些车都什么价啊?”
吕蓓从容收起了费伦给的香水,介绍道:“最贵的五十万,最便宜的五万,自己选吧!”
费伦一听这个价就有点木然了,因为在场的车如果按正常市价卖的话,就没有一辆会低于八十万的,可放在海关仓库里,这就等于是名义上的报废车,只要人家愿意,完全可以按废铁的价钱处理给你。
想明白这点后,费伦看向肖璇道:“璇姐,你要不要来辆车?我买了送你!”
肖璇闻言虽两眼放光,头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吕蓓见状笑道:“她呀,不敢要,上车就买了辆八万的开回去玩,结果被华哥给开军区去了,没折腾几下就报废了,最后拖回来只卖了个废铁的价钱,她哭都来不及哭!”
费伦闻言有点无语,没想到肖忠华管自己妹妹严成这样,不禁摇摇头,随手拉开一辆奔驰m系的suv,坐了进去,试试位子和方向盘手感。
吕蓓也够意思,不断指点费伦哪辆车车况不错,不是事故翻新的等等,就这样,花了大半个钟头,费伦从好几辆奔驰suv里面选中了一辆车况最好的。
吕蓓见费伦挑好了,不禁问道:“一辆就够了么?”当然,她倒不是嫌费伦小气,毕竟在看过他的百夫长卡后,就完全没了这个心思,只是关心着这么问一句。
“够了,因为我几个同伴都没大陆驾照,现在考也来不及啊!”费伦笑道,“对了,多少钱?”
吕蓓略一沉吟,道:“你给个人情价,就十二万吧,等会儿去财务那边开票交钱!”
“多少?”费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十二万,怎么?嫌贵啊?”吕蓓又咯咯笑了起来,“反正都是报废车,你要嫌贵,那再给你少两万,十万好了!”
“行行行,就十二万,别减价了!”费伦摆手道。
吕蓓玩味道:“那不行,我十万都说出口咧!”在她看来,能逗弄费伦这样的有钱人,挺有意思的。
于是就这样,变成了“报废”车辆的全新奔驰m系suv,以几乎废铁的价格,被费伦开离了海关仓库。
肖璇坐在副驾位上,相当的眼馋。
费伦见状道:“璇姐,你就别眼热了,反正没几天我就得离开京城回hk,那边是右舵,到时候我把这车留下,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可好?”
“那要是我哥来抢,怎么办?”肖璇到底还是怕了肖忠华。
费伦瞪眼道:“你就说这车是我借你的,借他个胆儿他也不敢抢!”
肖璇闻言相当诱惑:“你就这么有把握?好像吃定了我哥似的。”
“哼哼,具体的你要问你哥去!”费伦也不跟她细说,“诶对了,你可得赶紧帮我把这车牌什么的弄好,我这两天就要用!”
“没问题,你把身份证和驾驶证各弄几张复印件给我就行!”肖璇答应得蛮爽快,旋即口风一转道:“上次你打电话来,说你是什么【南海一故人】,结果我哥听了你的信儿后,赶紧就联络他的老上司耿少将去了,说,你到底是干嘛的?”
“我是hk警察,你哥没跟你说吗?”
“这倒是说过,可这关美国人来了什么事儿?”肖璇疑道。
“实际上,我说的美国人指的是特工,就是跟我当时救你哥那档子事儿有关,具体的你还是问你哥去吧!”费伦又搪塞了一句。
肖璇撇嘴道:“没劲,不想告诉我就明说嘛!”
“我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你哥,他要是知道你知道了那件事,倒是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会不会被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肖璇一听,捂着耳朵道:“那还是不要说了!”
费伦见状顿时乐了:“你不要我说我偏说!”接着就把当时追击美国特工的事儿讲了一遍。
起初肖璇还捂着耳朵不听,但渐渐就放开了手,听得聚精会神,生怕细节有一丝遗漏,待费伦讲完后,她立马翻脸道:“哈哈,真有你的,这就被我诓出料(尿)来了!”
“我还诓出屎来了唷!”费伦哂道,“早就看出你这妞想诈我,我是不愿你继续烦我,所以才讲了给你听,所以你别再来烦我了啊!”
肖璇闻言有点不甘心,明眸一转,计上心头道:“你给我讲了你干掉美国特工的事儿,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或是大嘴巴,把这事儿露了出去,你说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费伦满不在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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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凉拌呗!”费伦满不在乎道。
肖璇闻言撇了撇小嘴,心知刚才那话也只能是痛快痛快嘴,却没法大肆宣扬,毕竟这中间还夹着她哥肖忠华,如果把费伦给漏了,那么一旦美国人获悉消息,肯定能查清整件事,矛头会对准费伦的同时也会对准她哥。
见肖璇脸色阴晴不定,费伦笑道:“放心好了,这事儿死无对证,美国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的确,凭他的身家,加上并未宣布放弃美国国籍,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华府任何一个部门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除非能一击即中,不走漏任何风声,否则美国佬还真没动他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目前费伦已经拥有了【灾变】雏形,一旦被他突破到基因锁四阶中期,那么除非核武打击,不然他自保绝对绰绰有余,更随时可行“十步杀一人谁也莫奈何”之事。
“哼,就算美国佬不敢拿你怎样,但对我哥那种人,他们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费伦趁机探问道:“你哥是哪种人?”
肖璇假笑道:“我哥是哪种人你会不知道么?就算不知道,你也该去问我哥,而不是问我!”顿了顿又道:“前面路口左转!”
“左转干嘛?”
“你不说要上车牌吗?我直接带你过去得了!”
“也行……”
等把一应手续办妥,拿到车牌子时已是下午了。这还是在有肖璇这个内部人士帮忙疏通的情况下,否则半天时间想把车牌拿到手无异于痴人说梦。
“ok,一切搞定。你之前可是说了啊,等你离京,这车归我使用!”
“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绝对算数!”
“还有,都这个点了,咱俩还没吃午饭,你说怎么办吧?”
费伦闻言哂道:“别介呀璇姐。应该是你说怎么办才对吧?我都听你的。”
“那好,我想吃燕窝,还得是谭家菜的清汤燕窝。听说那玩意特美容养颜!”肖璇美滋滋道。
费伦的脸色却垮了下来:“我滴个姐诶,清汤燕窝倒是没问题,可这个点吃不着啊!”
肖璇瞪眼道:“怎么吃不着了?”
“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谭家菜的燕窝每天限量贩售。想要一饱口福的话。得提前预订,这个点过去谭家厅的话,最多也只能下订!”
肖璇闻言呆了一呆,随即道:“那就去下订好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那姐……你现在就不饿,不想吃点别的填肚子?”
这一提,肖璇还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当下道:“那好吧。先去下个订,然后咱们就去吃饭!”
费伦听到这话。心说也只能如此了,当下点点头,请了肖璇上车,直奔京城饭店。
到了京城饭店c座谭家厅,费伦先去预订了几份清汤燕窝,然后转回雅间,问肖璇道:“姐,今儿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
肖璇矫情了一句,没曾想费伦还真就随便点了几样,把她气闷得不行,却又不好说什么。好在费伦点的红烧鸭肝、五香鱼、软炸鸡……这些菜式味道不俗,倒也能满足她的口欲,不过心里怎么也残留了那么一点不忿就是了。
等吃过饭从谭家厅出来,到了楼下大堂时,却正好撞上乔冷蝶仨女。
“阿伦!”
乔冷蝶招呼了费伦一声,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身边的肖璇,爱莎和希林更是如此,希林甚至恨不得过来撕了肖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好在跟在希林身边的两个希林集团京城分公司的鬼佬相当有眼色,当即插了一句:“小姐,费先生在看着呢!”
这话顿时让希林冷静了下来,她眼珠一转,快步凑上前挽住费伦的手臂,嗲道:“allen,这位姐姐是……”
本来希林叫肖璇一声“姐姐”完全没错,毕竟肖璇比费伦还大个一两岁,更何况是比费伦年纪还轻的希林了,可问题是,希林这声“姐姐”字音咬得特别重,简直就是在嘲讽肖璇人老珠黄。
肖璇因为没往男女之事那方面想,所以并没有马上听出这话的内在含义,反倒是费伦,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希林的那点小心思,当下恶瞪她道:“帕丽丝,你整天都在瞎想些什么玩意儿呢?璇姐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
“什么大忙不大忙的,不就是买车弄车牌这种小事嘛!”肖璇难得谦虚了一回,“就凭你跟我哥的交情,我没理由不帮这忙!”
听到这番话,费伦立知肖璇根本没听出希林话中的深意,顿时松了口气,因为这样至少免去了某些尴尬。
此时,乔冷蝶故意道:“阿伦,这位姐姐是京城人啊?”
“对啊!”费伦点头,旋又道:“噢~~忘了给你们介绍了,璇姐,这三位都是我的红颜知己,乔冷蝶,爱莎,还有希林!”说到这,又把肖璇的名字和职业向仨女简单介绍了一下。
希林的脸色这才稍霁,娇笑道:“原来璇姐姐是allen的同行啊!”
也就在肖璇与仨女渐成一片时,国安局情报处第六分析科内却刚刚汇总了从凌晨零点到中午十二点这段时间的情报。
整个科室里的情报分析员随即忙碌起来,不停扫视、过滤着汇总而来的各式情报,试图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咦?这条消息有点意思,老张快过来看看,是咱们在喜来登酒店的编外人员传过来的……”
科室巡查员老张闻声凑了过来,瞄了眼字条上的信息。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十几个曰本人昨天入住酒店后,一夜未归、无故失踪,这不太可能吧?”
把老张叫来身边的小黄也摇了摇头。道:“我也觉得不大可能,要说一两个小曰本失踪我还信,可这毕竟是十几个大活人呐!”
见两人相视摇头,边上的许姓分析员凑过来道:“张哥,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正好,小许你也看看!”说着,老张把手里的明码信息条递给了小许。
值得一提的是。汇总上来的信息都是由简单明了的摩斯码编写而成,国安内的分析员们拿到这种信息条阅读起来不会比看英文杂志难多少,而且还可以防止那些身兼多职的编外情报收集人员在暴露被他们所在的正职公司即刻开除。因此。明码传信已成了整个国安系统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小许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其上并不算多的摩斯码却令他眉头大皱起来。
见状,老张探问道:“怎么了小许,你有不同的想法?”
“有一点点。毕竟我以前跟小曰本打过交道!”说到这。小许的手不禁按在了自己的左膝上。
老张和小黄对视一眼,眸中多少都透出一些惋惜之色,关于小许以前的事,他们都多少知道一些,这家伙以前可是外勤处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只可惜前年曰本之行他丢了半截左小腿,战力被废了泰半,心灰意懒之下才转到分析科来的。
“那就讲讲你的想法吧!”
小许闻言点了点头。道:“小曰本做事向来都比较严谨,还比较喜欢留一手。所以他们住酒店时,大多数时候都会留下两个甚至更多的紧急求助电话,想必今次也不例外,换言之,喜来登酒店方面肯定是联络过这帮小曰本所留下的紧急电话后才确定他们失踪的,而我们的编外情报员肯定也是在酒店方面确认了这件事情之后才把消息传过来的,所以说,这个消息十有**是真的。”
老张听完分析后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咱们还得打电话确认一下才能向上面报!小黄,你联络一下喜来登酒店的后备编外人员,让他想法打听一下小曰本所留的紧急求助电话!”
“好的,我这就办!”
二十多分钟后,看着传回的消息条上所写的两个电话,老张和小黄已经基本肯定了小许的分析。
小许却一点不居功自傲,反而道:“打打那两个号码,再确认一下比较好!”很快就有人搞来了一部太空卡手机,结果试着拨了那两个号码后,得到的回应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听着免提模式下手机所传出的“不在服务区”的提示,老张顿时意识到事情恐怕被小许给料中了,还真他妈有十几个小鬼子失踪了整个晚上。
本来对于这帮人是死是活老张都不怎么在意,可问题是这帮小曰本是以旅游的身份入境的,如果不给个交待结果的话,只怕外交部方面会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
想到这,老张不得不赶紧把他们仨得出的分析结果上报给了情报处处长南宫璋!
由于老张仨女的情报分析结论是今天第一个上交的,所以南宫璋很快就看到了这份仅只两页的书面报告,起初他还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个事儿证据不充分,报告通篇都只是分析推测,不过当看到最后的落款处有小许的签名时,南宫璋就不那么淡定了。
无论怎样,小许都是一个令人钦佩的外勤人员,加上他又有与曰本人打交道的经验,所以这个事由不得南宫璋不重视。
于是,他又把情况上报给了副局长潘为民。潘为民斟酌一番后,在报告上批示了一句:“已阅,转情报二处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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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为民斟酌一番后,在报告上批示了一句:“已阅,转情报二处深查!”
情报二处又称情报确认处,他们有一套独立的情报系统,还有战斗力不输于外勤处和行动处的别动队,所以最适合对情报进行二次确认工作。
二处处长孔奕煌接到潘为民的命令后,即刻让别动队三组的半数成员赶赴喜来登酒店。当然,暗中他也通知了喜来登酒店的二处内线,让他配合三组成员进行情报确认。
实际上,这次的情报确认相当简单,只要确定情报中所提到的那帮小曰本确实是失踪了,那么二处这边就可以交差了,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因此这帮小曰本抵京的时间还不够二十四小时,而京城又这么大,说不定这帮货去了什么地方游玩,最后弄到乐不思蜀也未准。
因此,孔奕煌指示,重点查探和确认小曰本一夜未归的事实,要是能在查探中找出他们的去向就更好了。
二处别动队三组的人也都是些老油条了,自然知道该怎么查,他们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明的直接找到酒店高管,亮明身份,调阅昨晚到现在的所有监控录像,暗的则化装成酒店的保洁人员,四下打探,甚至去小曰本的房间查过。
如此齐头并进全方位的查探,三组的人很快找到了线索,那就是以西野小岛为首的一帮小曰本在昨晚上出了酒店后,分乘几辆出租车往北而去。更重要的是。其中一辆出租车的车牌号被摄像头清晰摄录了下来。
再通过车管所和出租车公司一查车牌号,这辆出租车的拥有人便浮出了水面。当然,出租车拥有人一般都是车老板。极少有自己开出租的,一般都是把车包给别的司机来开,他自己只要坐收板板钱就好,所以当国安找上门时,贺姓车老板被吓了一跳。
“贺隆是吧?”
面对身着便衣的国安警员,贺老板有点莫名其妙,看向居委会主任道:“刘大妈。这几位是……”
“他们都是国安局的同志,来找你打听点事儿!”
听刘大妈这么说,贺老板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心说国安找我干嘛?嘴上却道:“那我先去给几位同志泡杯茶!”
“不用了,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带队的国安警员摆手道,“当然,如果你不如实作答的话。我想我们还会回来找你的。”
贺老板心头一跳。随即拍胸脯保证道:“几位同志,你们尽管问,但凡我知道的,就没有隐瞒的道理!”
“那好,我来问你,昨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你干什么去了?”
贺老板愕道:“没干什么啊?就和几个人聚在一块搓了几圈麻将!”
“真的?”
“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京b509xx这辆出租车是不是你的?”
“没错,除了这辆。我还有三辆出租车,不过都包给别人了。”
“没问你其他的就不要画蛇添足。这辆京b509xx的出租什么人在开?”
“我外包的那个人姓葛,叫葛小虎,当然,车不是他一个人开,他还找了另外一司机跟他轮班,不过那司机叫什么名儿我就不太清楚了!”
“有葛小虎的联系方式吗?”
“手机号可以吗?”
“当然,只要能联系上他人!”
贺老板赶紧扯了张便笺,写上了葛小虎的手机号码。
领头的国安警员接过便笺叮嘱道:“今儿这事你要敢通风报信的话,那我们到时候只能拷你回去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放心吧,我不说、不说!”
有了葛小虎的手机号后,国安方面很快找到了他人,这个时候,他刚起身,准备糊弄点饭菜就去换班,结果被一帮别动队员堵在了家里。
一番盘问下来,葛小虎给出了明确答案,他昨晚上的确载了几个陌生人去八六一酒吧那边。
“同志,那几个陌生人具体是不是曰本人我也不太确定,不过他们说话的口音的确不是京片儿,而且他们一行人不少,加我那辆,前后上了四辆出租,都是到八六一酒吧附近下的车!”
“你确定?”说着,问话的别动队员拿出了两张照片,赫然是西野和小岛的护照放大照,“你看看那其中有没有这俩人!”
“有有有,他们两个和另外一人当时都是坐的我的车,一上车,这俩家伙就在后座上嘀嘀咕咕,也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得知这个情况后,领头的别动队员立马把消息传给了仍在喜来登酒店蹲点的别动队三组副组长安佑丰。
安佑丰立刻带了两个赶到八六一酒吧,在该片派出所民警的配合下,很快拿到了附近所有店铺的户外监控视频。
虽然这个年代户外监控镜头还不是太普及,但总算有两个视频拍摄到了西野一行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画面。
不过看了视频以后,安佑丰两个手下就更纳闷了。
“组长,这些小曰本到底想干嘛?他们大老远跑来酒吧,居然只在门口驻足观望了那么一下子,然后就散开了,这是搞什么名堂?”
安佑丰捏着下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帮小曰本应该是在追踪某人,而这个人当时就在酒吧里面……”
“不是吧?十几个人追一个人,有没有这么离谱啊?”
安佑丰道:“这事儿绝对离谱,因为我已经托人向总参二部那边要了些情报资料,发现西野和小岛这俩人是曰本有名的冒险家,而他们的手下中不乏接受过忍术训练的好手!”
“组长,你是说这些散开的人都是忍者?”
“不是忍者却胜似忍者,这帮人不仅接受过忍术训练,还练过空手道、柔道等技击术,除了实在经验稍欠一点之外,那是相当的厉害!”
“组长,照你这么说,他们该不会是特高科的人吧?”
“当然不是,否则他们一入境咱们就会有所察觉!”安佑丰瞪了眼身边貌似有点智障的手下,“根据资料显示,这些人应该是西野夫人那边的娘家派来保护他的家族死士!”
“不是吧?这叫西野的小曰本莫非娶了个名门望族的贵女?”
“你能不能别八卦,不八卦要死啊?”安佑丰瞪了手下一眼,“实际上这些死士来自三井家族,而且战力不俗,那么情况就已经很明显了,这帮小曰本至今不知所踪,恐怕是有更强力的人物将他们掳走了也不一定!”
“组长,你的意思是,这帮小曰本的失踪与他们在追踪的某人有关?”
“有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是第三方,不过这些暂时不关我们的事,因为我们的任务是确认这帮小曰本是否失踪,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是真的失踪了,否则以这帮家伙的实力不可能踪迹全无!”
得出这一结论后,别动队三组赶紧将情况上报,迅速引起了国安高层的重视。
副局长潘为民立即召集情报一处处长南宫璋和二处处长孔奕煌开了个小会。
“南宫,老孔,你们对三井家族十几名死士失踪怎么看?”
听到潘为民这个问题,南宫璋和孔奕煌都皱起了眉头,毕竟现在这件事可大可小,十几个曰本人失踪,具体外交上的事务不用国安操心,也管不到,但问题是,三井家族的死士并非吃素的,就算他们国安方面有能力一网打尽,但怎么着也会弄出点动静来,像现在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有些蹊跷。
“老潘,这事儿有没有可能是其他部门搞出来的?”孔奕煌道。
“不否认存在这种可能!”潘为民道,“但问题是,这么大的事,我事先没得到一点风声,就很值得推敲了!”
“我同意老潘的观点,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总参或特情局方面,甚至军区要弄,怎么也能听到点儿响吧?可现在一点也无。其中的问题可就大了!”南宫璋忧心忡忡道,“如果说是其他部门暗地里搞的绝密行动,这还罢了!万一要不是的话……”
潘为民和孔奕煌显然也在担心这点,怕就怕第三方悄无声息地在京城地界儿上搅风搅雨。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孔奕煌第一个绷不住道:“要不把这事儿捅给局长?”
潘为民不豫道:“别扯淡了,老常才刚歇了两天你就让他回来,那咱们是干嘛吃的啊?”
“那就把特超组的真和尚叫来,让他占上一挂如何?”南宫璋提议道。
特超组,全名特殊能力超规格战斗组,组内收纳的都是一些拥有奇能异力的怪胎,论起战斗力,一点也不比nsa的特别行动组差,甚至犹有过之,而南宫璋口中的真和尚,实际上姓甄名合尚,是个无酒不欢的道士,在占星问卜方面很有一套。
潘为民一听南宫璋的提议,顿时摆手道:“我那儿可没有余粮了啊!”
“你少来,老潘!”孔奕煌笑骂道,“咱们局谁不知道除了真和尚,就你数酒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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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局谁不知道除了真和尚,就你数酒缸啊!”
听到这话,潘为民饶是身为副局长,也颇感尴尬,最后在南宫璋跟孔奕煌灼灼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垂下了高昂的头颅,签署了城下之盟:“行吧,我就再浪费一瓶老酒!”
“诶~~老潘,这才像话嘛!”
俩情报处长对视着偷笑起来,等笑够了,孔奕煌便抄起桌上的保密电话开给了特超组。
由于有潘为民老酒的承诺,真和尚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过来卜一卦,看来这丫的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不多时,穿着一身松垮道袍大过三十又没老到四十岁的甄合尚就进了小会议室,后面还跟了个一袭素白麻衣清秀如仙风姿卓绝的女子,如果费伦在此的话,怕不一眼就认出,这女的不是至玄还有谁!
正当潘为民三人都有点看傻眼时,甄合尚一侧身,躬身比手道:“师妹,请上座!”
至玄也不客气,施施然来到条形会议桌另一头,遥对着潘为民坐了下来。紧接着,甄合尚才来到至玄的下首坐了,道:“潘局,这位是我师妹至玄,相面批命无一不灵,与我的占星问卜正好相得益彰!”言下之意很明显,宣扬他跟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玄闻言不禁翻了个妩媚的白眼,却并未多说什么,毕竟这甄合尚的师父算是她的师伯,在甄合尚没有做出更过份的举动前。她也不好置喙什么。
潘为民三人都是人精,自然不会跟甄合尚一块起哄架秧子,当下避重就轻。纷纷向至玄拱手道:“至玄师傅,有礼了!”
至玄微微颔首以作回应,却并不搭腔,显出了足够的神秘。倒是甄合尚,一点没有被至玄冷落的觉悟,当即问潘为民道:“潘局,把我叫来。到底啥事儿啊?”
闻言,潘为民瞄了眼至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甄合尚见状忙道:“没事儿潘局。我师妹如今也是特超组的人!”
至玄听到这话不禁又翻了个白眼,心说当初要不是你强拿我的身份护照入了档,我才不稀罕进这什么特超组呢!不过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只好将就了。
潘为民听到至玄也是特超组成员。说话再没有顾忌。当下把小曰本失踪一事做了详尽介绍。
甄合尚听完后,皱眉道:“这事儿倒是可以卜一卦,不过眼下相关的信息太少,卦象最多只能有个大概的判断!”
“不妨事!”南宫璋道,“只要你帮我们占卜一下这小曰本失踪到底是谁搞的鬼就行!”
甄合尚闻言皱眉道:“这个可不好卜卦,我只能说尽力一试,但不管有否结果,答应我那酒……”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起卦,酒是不会少你的。”潘为民保证道。
“那就好!”甄合尚微露喜色。从随身携带的布囊里拿出铜钱来,准备卜卦。
至玄见状不禁吐槽道:“师兄,轻易起卦当心天谴啊!”
甄合尚摆手道:“此卦对事不对人,不碍的。”
至玄不置可否,懒得再说什么,毕竟对事不对人的卦极少有天罚落下,这是事实!
“哐哐哐!”
甄合尚开始卜卦,孰料三枚铜钱第一次落地(桌面)就响起了金遒之声,三枚铜钱更是竖在桌面上不愿倒下。
见此一幕,甄合尚与至玄齐齐色变,还没待潘为民三人开口询问,甄合尚就喉头一甜,喷出半口老血来。
血溅桌面后,三枚竖立的铜钱这才倒落下来,整个过程着实诡异。
“这……怎么回事儿?”潘为民见状大惊失色。
至玄素手轻摇道:“不碍的,师兄他只是一时遭了反噬罢了!”
“反噬?!”
“是的,由刚才的卦象显示,你们问卜的事不可揣度,卜不得卦!”至玄说到这儿秀眉不禁挑了挑,“也幸好师兄没太重视这次卜卦,否则照情形看,他就算道消身殒也不足怪!”
“不太重视!?”孔奕煌皱眉道。
“这很好理解,其实起卦之时,都有所谓的念力附于铜钱之上,这样茫茫上苍才能知道你求的是什么问的是什么,而如果你问卦之心越诚、求卦之念越浓,那附着在铜钱上的念力也就愈大,这样卜出来的卦也就越准!幸好今次师兄问卦之心不重,否则就算让他压下了首三钱,次三钱的反噬恐也更甚!”
潘为民三人闻言均微微色变,一来有点生气甄合尚竟然在卜卦时偷奸耍滑,二来又有点后怕这家伙真被反噬之力给弹死,心下实在有些纠结。
此时,已经缓过劲的甄合尚道:“我说师妹,你能不能别揭我老底啊?”
至玄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甄合尚被噎得没话说,只好转向潘为民三人,道:“潘局,看来今天这事儿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潘为民和两位处长互相看了一下,正欲说话,至玄却神情一动,道:“潘局,虽然刚才我师兄没能占出卦来,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
“噢?哪一点?”
“小曰本失踪这事绝不是一般人所为,更不是公门中人所为!”至玄道。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不是总参还有特情局那边做的,对吗?可何以见得呢?”南宫璋问。
至玄闻言笑而不答,反倒是甄合尚眼珠一转,接茬道:“这还不简单,如果真是总参或特情局干的,卦象不可能有如此强的反噬之力,因为这里面有个模糊的概念……”
“什么模糊概念?”孔奕煌不解道。
“很简单,总参和特情局都是政斧部门,它们的人员编制不在少数,所以就算卦象显示是这两个部门做的,也不会违反伏羲六十四卦【不明指天机】的原则,毕竟具体是这俩部门内的哪些人做的,咱们根本无从知晓。”
说到这,有些口干的甄合尚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然后冲垃圾桶吐出一洼血水,继续道:“而刚才的卦象分明显示这件事是一个人干的,一旦卦象出炉,答案就呼之欲出,所以天机规则才会降下反噬之力!”
闻言,潘为民作恍然大悟状:“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没人可以真正勘破天机,刚才你那样做实际上就在挑战这根高压线,所以才受伤吐血,我说得对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甄合尚点头道。
至玄却神情微动,暗忖:恐怕不止这样吧?刚才的卦象分明除了天机之力外还饱含天道法则,莫非……莫非是他来了?
“那照你的意思,小曰本失踪这件事是一个人所为喽?”孔奕煌道。
“绝对是!”甄合尚点头道,“而且我想,一个人就能悄无声息地掳走十几个三井家族的死士,说不定此人也是能力者,还是战斗类型的。”
这话一出,潘为民三人惊诧之余,又有点兴奋,因为如此一来,这个掳人的凶手几乎不可能是曰本人,而鬼佬和华人的几率各占一半,换言之,他们有一半机会再招揽一员猛将到麾下。当然,前提是他们得先找到凶手才行!
见潘为民三人信了自己的话,甄合尚趁热打铁道:“潘局,那啥、那个酒……”
“放心,虽然你今次问卜不成,但我说过的话却不会食言,回头我就让人把酒给你送过去!”
甄合尚听得大喜,拱手道:“那就多谢潘局了!”说完,又冲至玄招手道:“师妹,我们走!”
孰料至玄素手轻抬,略摆了摆道:“师兄不急,我想先算下某人的方位再说!”说罢,也不理潘为民几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她自顾自掐指推算起来。
半晌,至玄只觉喉头一甜。
“嘤咛!”
至玄终是没忍住,呕出一小口血来。
甄合尚见状大惊失色,赶紧凑到她身边关心道:“师妹,你没事吧?”
至玄苦笑道:“没事……只是没想到他已到了这种地步!”
“哪种地步?”甄合尚不禁奇道,“你说的是谁?”小会议室内,不止是他,就连潘为民三人也想问问刚才至玄到底在掐指算谁。
可惜,至玄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摇了摇手,随即自行抻起身体,蹒跚地向小会议室外行去。
待甄合尚和至玄走得没影儿了,潘为民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南宫璋道:“潘局,现在怎么办?”
“我在想,如果事实真如真和尚说的那样,掳走小曰本的就一个人,那么照安佑丰那帮小子打探回来的消息,昨晚上那个人应该就在八六一酒吧里面!”
“可八六一酒吧每晚的客流量不下一千,这么多人,咱们怎么找啊?”
“你傻啊?我都打听过了,八六一酒吧客流量是大,但去那儿的九成以上都是回头客和附近的学生,换言之,生面孔不多,咱们查起来应该不难!”
潘为民当即拍板道:“那好,这就通知下去,让安佑丰他们那组人严查昨晚上在八六一酒吧出现的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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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这就通知下去,让安佑丰他们那组人严查昨晚上在八六一酒吧出现的生面孔!”
对此,南宫璋和孔奕煌毫无异议,当即让人打了电话给安佑丰,把命令转达了下去。
于是安佑丰等人就苦逼了,不得不找上八六一酒吧拿昨晚的监控视频,然后和酒吧保安一起辨识录像中的人脸,熟与不熟,看得保安们个个眼花缭乱,天旋地转,可不管怎样,还得配合政斧工作,一直熬下去。
最终,一帮国安加一帮保安看到眼睛转圈,这才好不容易从众多录像中找出十来个生面孔。
也就在国安方面开始清查八六一酒吧生面孔的同时,费伦正处在乔冷蝶几女的夹攻之下,颇有招架不住之感。
本来起初肖璇一点也没有要跟乔冷蝶仨女争艳的意思,可是她那暴脾气架不住撩拨,被仨女、特别是清冷的爱莎言语一激,结果就杠上了。
当然,最悲剧的自然得数费伦,毕竟乔冷蝶仨女都是他身边亲近之人,他不可能帮理不帮亲,而肖璇帮他找路子买车又帮忙搞了车牌,也算有恩,如此一来,直接给仨女帮腔又显得不大地道了。所以,费伦在席间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不过几女东拉西扯到最后还是把战火烧到了他身上。
费伦无语之余,正待发怒,肖璇的手机响了。
瞄了眼来电显示,肖璇也顾不上与乔冷蝶她们嘴仗了。直接走到角落接通了电话。
“喂,尔兰,是你吗?”
“璇姐。你快来,浩生被人欺负了!”一抹柔柔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一听到“浩生”两个字,肖璇就一阵头大,却又不能不管这事儿!遂问道:“你现在人在哪儿?”
“京大,跆拳道馆!”电话那头的尔兰道。
肖璇闻言翻了个白眼,斥道:“你们怎么又跑人家场子里去了?不是告诉过你们俩……”
“姐,今次不是浩生惹事儿。他是气不过……”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这就过来!”肖璇对此很是无语。却又有点无奈。
挂断电话,肖璇回到桌边,冲费伦道:“有点急事儿,你的车能借我用一下吗?”
费伦自然听到了肖璇全部的电话内容。多少有点好奇那个叫尔兰的女孩子是谁?当下哂道:“既然是有急事。那你可不能开车,否则要是出了事故,车是小事,人是大事,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肖璇闻言一愣,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啊?”
费伦佯装不知,道:“不清楚,不过有你指路还有问题吗?”
“那行。赶紧走吧!”说罢,肖璇还故意瞄了眼乔冷蝶三女。
乔冷蝶见状。刚想说话,费伦却先她一步道:“你们仨给我老实待着,哪都不许去!”说完,和肖璇急匆匆地离开了咖啡厅。
“切诶~~什么嘛,他居然还真把我们甩在这儿了!”乔冷蝶不满道。
希林却不安份道:“要不我们跟上去瞧瞧?”
“我看还是算了吧!”爱莎否道,“咱们开车跟上去,铁定被allen发现,到时候他要是真发起火来,你能受得住,帕丽丝?”
“哼!”
车上。
费伦发动车子的同时,肖璇道:“京大找得到吧?”
“没去过,不过地图我背得挺熟的。”
“那好,去京大东门。”
“得嘞!”说着,费伦一踩油门,就把车拐上了干道,直往北驶去,“对了,你去京大,莫非跟刚才那电话有关?”
肖璇诧异地横了费伦一眼,道:“没想到你联想力还挺丰富,算你猜中了,的确跟刚才的电话有关!”
“可你一个刑警跑去大学里边,貌似很不和谐啊!”费伦既像提问又似自言自语,“难道是有案子?也不对啊,周燕不是说你被调到交通队了嘛!”
听着费伦的念叨,肖璇额上的黑线越来越丰富,很想发作当场,但又顾忌到费伦在开车,只好忍了,一字一顿道:“不是我的事儿,是我哥的小姨子!”
“啥?老肖的小姨子?他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啊!”费伦诧异道。
“我哥早几年就结婚了,可惜还没等他和嫂子生下一男半女,嫂子就出了车祸,撒手人寰,我哥心下有愧,近些年就没有再娶,更把嫂子的妹妹当亲妹妹来看,不过由于他之前外勤任务挺多的,一直都是由我照顾尔兰!”
“尔兰?”
“就是我嫂子的妹妹呐,我平时都叫她名字,她叫夏尔兰!”肖璇介绍道。
费伦闻言进一步探问道:“那你今天去京大是为了……”
“还不是尔兰交的那个男朋友,屁本事没有,还经常打架生非,结果常常是被人欺负的命,我这是过去给他擦屁股呢!”
费伦哂笑道:“我去,这事儿的弯绕得有点大啊!”
肖璇撇嘴道:“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有尔兰在,我管那张浩生去死!”显然,她对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很是怨念。
“你说那张浩生经常受人欺负?”
“没错啊,怎么了?”
“他也是京大的学生?”
“对啊!”
“那看来这里面有点问题!”费伦皮笑肉不笑道。
“什么问题?”肖璇蹙眉道。
“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鬼!”
“你既然不愿猜,那我问你答总可以吧?”费伦道。
“行,你问吧,不过私密的事儿我是不会答你的。”
费伦瞥她一眼,哂道:“尽想没事儿。就你那样儿,老处女一个,我能问什么私密的事儿?”
“你……”肖璇气急败坏。却又没法反驳费伦的话。
“我什么我,实事求是懂不懂?难道你不是党员?”费伦又憋了一句坏。
肖璇闻言只好忍气吞声,不吭气了。
“我来问你,尔兰最初找你求援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肖璇皱眉道:“前年吧,她大一的时候,我记不太清了!”
“就你这记性,还刑警呢!”费伦吐槽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当初向你求援的时候与张浩生交往多久了?”
“这个我当时打听了一下,有三个多礼拜!”
“ok,也就是说。张浩生逗猫惹狗的频率应该不会少于仨礼拜,对吧?”
肖璇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应该是这样!”
“可之后求援的间隔时间呢?”费伦终问出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肖璇闻言,呆滞当场。
“哼。看来被我给猜中了。求援间隔时间是不是少于三个礼拜啊?”费伦玩味道,“我想那张浩生应该是暗恋上某女警喽!”
肖璇顿时大怒道:“你胡扯什么蛋?”说着,甚至想扑过来卡费伦的脖子。
“瞧瞧,恼羞成怒了吧?我跟你说我这儿可开车呐,你要是想死的话就来干扰我看看!”费伦一边调侃一边威胁,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肖璇省起自己的身份,猛地冷静下来,但眼神却冷冽无比。
费伦瞄了她一眼。又道:“我说,你不会等下过去干掉那什么浩生的灭口吧?人家只是暗恋你。不至于吧?”
肖璇却冷冷回道:“开你的车!”
不多时,在费伦见缝插针的车技下,两人很快赶到了京大东门。当门卫上前收费时,心头有气的肖璇直接亮出警证,一句“执行公务”,就把人给糊弄过去了。
之后,费伦在肖璇指点下,一路开到跆拳道馆,车刚停稳,肖璇就已窜下了车,怒冲冲地往馆内 而去。
费伦见状,连忙停好车,嘴里还嘀咕道:“有好戏看啰!”
果不其然,费伦进到馆内时,肖璇正逮着一男生狂揍,边上一小女生哭着喊着叫她停手。
“璇姐,你干嘛呀?我叫你过来帮忙,你怎么打浩生啊?呜呜……”
见那女生哭得梨花带雨,费伦心头好笑之余却也不愿让旁人看了老肖家的笑话,当即过去,一把握住肖璇的皓腕,道:“够了啊,没见边上一群棒子正瞧热闹呢嘛!”
这话一出,肖璇脸色微变的同时,旁边穿着道服正围观的七八个男女生顿时不乐意了:“诶~~你怎么说话的呢?谁是棒子?谁是棒子?”
费伦眼尾也不扫说话的人一眼,哂道:“谁应我谁是棒子!”
说话的那男子顿时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若非费伦背对着他,又是众目睽睽,他肯定早就一脚踹过来了。
此时,肖璇也撒泼道:“费伦,我的事儿,你少管!”
费伦淡淡道:“我没想管你,只是不想老肖家丢人而已!”
肖璇闻言差点没气炸了肺,当即挥出另一只拳头朝费伦砸来,孰料费伦一矮身,从她腋下穿过,再一反拧前压,虎妞顿时跪倒在地,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在场众人见了费伦这一手行云流水的擒拿,俱是一呆,夏尔兰更是傻眼道:“姐,这位大哥是你同事吗?”
费伦此时还有心情回头冲她一笑,道:“算是吧,不过我的工作地不在京城,今次是过来参加亲戚婚礼的。”
肖璇被费伦满不在乎的态度搞得一肚子火,使劲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挣不动,顿时怒道:“费伦,你还不放手!”
“除非你答应我不丢人了我才放手!”
这话又气得肖璇一呲牙,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可惜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服软道:“行,我答应你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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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答应你了!”
“真的?”
肖璇拧着头恶瞪费伦:“废话!”
费伦一点不介意肖璇的态度,当即松了手。
肖璇起身后,一反常态没有向费伦报复,反而一边揉肩一边瞄向自己手上的绷带,暗忖:不愧是老哥的救命恩人,这擒拿、格斗也太变态了吧?
没在意肖璇想什么,费伦此时倒瞧向了肖忠华的小姨子夏尔兰,不得不承认,这妞极具书卷气质,五官容貌虽仅中上之姿,但整体搭配起来却有九十分朝上的资本,实在难得。不过眼下她梨花带雨的柔弱形象却不为费伦所喜,但现场的环境,却令他不好置喙什么。
至于那个叫张浩生的男生,此时已是一副猪头样,形象实在令人忍禁不俊,费伦嗤笑道:“璇姐,你下手挺狠的啊,把人家小男生揍成这样,还是专门打脸的那种!”
张浩生闻言尴尬无比,厌恶地瞪了眼费伦,可惜在费伦眼中,他就是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根本不值一哂。
反倒是肖璇,一点没在意费伦的调侃,只道:“他活该!”
这话一出,夏尔兰不乐意了:“姐~~你怎么这样啊?浩生不过是想为武术社争口气,怎么就活该啦?”
费伦听到这话,立马知道夏尔兰心向张浩生,不禁莞尔,戏谑地看着肖璇。
肖璇小嘴微张了张,却不好解释张浩生暗恋她之事。只能冷哼道:“尔兰,你的张浩生在男女情事方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龌龊着呢。你自己当心点儿!”说完,还恶瞪了张浩生一眼。
张浩生眼底闪过一丝精芒,面上却竭力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矫情道:“肖姐,我……嘶——”
“浩生,你怎么样了?”夏尔兰见状顿时关心道,“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下吧!”说着。还真就把张浩生搀到了墙边坐下。
费伦见此一幕,不禁捂嘴偷笑起来。肖璇见了,蹙眉道:“你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
“费伦。你……你到底笑什么?”
“你真想知道啊?”见肖璇点头,费伦瞄了眼那些个身着练功服的跆拳道男女生,哂道:“以你这个妹夫的演技拿小金人都绰绰有余,只是没想到他对你用情这么深!”
肖璇闻言眉头大皱:“什么意思啊?”
与此同时。那群跆拳道男女生的领头者也向费伦问出了类似的问题:“喂。你什么意思?”
费伦扭过身望向那领头的男生,摊手道:“什么什么意思?”
领头男生黑着脸道:“你刚说谁是棒子?”
“嗤~~我刚刚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谁搭腔谁是棒子,中国话听不懂吗?”费伦哂笑道。
听到这话,领头男生连眼神也阴鸷下来,拱手道:“本人戚轲,虽师从跆拳道大师朴相印,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华人,你说我是棒子。想必是看不起我所练的跆拳道喽?”
费伦满不在乎地耸肩道:“本身就是垃圾东西,无所谓看得起看不起!”说着。指了指肖璇,续道:“不信你问问这位八卦掌已入门的美女,她看得起你说的那啥跆拳道嘛!”
肖璇顿时愣了:“费伦,你怎么知道我练八卦掌出身的?”
“切诶,就你刚才揍人那几下的步子不很明显了么?”费伦随口释疑道。
戚轲听着费伦与肖璇的对话,心头有些惊疑不定,暗忖:国内的武术流派不是已经没落了么?怎么还有人愿意去学?不过想归想,他嘴上却不愿服软:“我不管你们学的是八卦还是太极,总之没有比较就没有发言权,有本事来打一场!”言语间,目光却一个劲朝肖璇的脸上瞟。
听到戚轲的话,他身边的几个人轰然喊好,甚至其中还有个女生叫嚣道:“噢耶,好久没看到副社长出手了,终于有人敢送死了!”
费伦对此不以为意,反倒弄懂了戚轲瞟肖璇的意思,心说敢情是想踩着俺在肖大美女面前露脸,还真是不知死活啊!想及此,他本欲一口答应下来,可临了(liao)睨了肖璇一眼,改口道:“璇姐,人家跆拳道都打上门了,你来还是我来?”
肖璇闻言有点跃跃欲试,却不经意地瞄到了墙根的张浩生,当下熄了心思道:“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啦,与小男生动手过招,这要是传了出去影响可不好!”
费伦一听,顿时翻起了白眼:“那我影响就好?我可是你同行!”
肖璇指了指戚轲道:“至少人家找的是你!”
费伦顺指望去,刚巧瞅见戚轲正恶狠狠地瞪着他,索性懒得再多说什么,只道:“来吧,要战便战!”
戚轲身边的男女生听到这话都微微张大嘴,若非他们都看到了费伦刚才轻松制服肖璇那一幕,绝对会以为他疯了。毕竟一米八六的戚轲骨架子大不说,身上的腱子肉也不少,光体型就大了费伦不止一圈,在他们的认知中,两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好在张浩生做为校武术社的骨干,虽然每次挑战戚轲都是被虐的下场,但他每次其实都只输了那么一招半式,实力还是相当强劲,而在这些男女生的认知中,能把张浩生揍成猪头三的肖璇怎么也该有两把刷子,进而制服了她的费伦也应该是有料的,所以他们不觉得戚轲这个校跆拳道社的副社长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可是,如果费伦知道这些学生是怎么想的,恐怕就该泪牛满面了。
这时,只听戚轲道:“既然你接受了挑战,那有些规矩还是要说清楚的……”
费伦摆手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你们跆拳很少用手攻击,那我也不用,咱们以腿对腿好了!”
戚轲闻言一怔,旋即朗笑道:“好气魄,好胆色,既然你敢当面说出这种话,想必也是有点料的,那我不客气了,这就向阁下讨教!”说着,他率先走向场中。
费伦见他站定,这才蹬掉鞋子缓步走到他面前。事实上,若非戚轲是华人,费伦即使从正面过去,也绝对会直接出手攻击,决不会再多等或者废话。
戚轲见费伦站定,当下又一拱手道:“跆拳,戚轲!”
费伦听到这话怔了怔,知这是切磋前的武礼,当下眼珠一转,道:“戳脚,费伦!”不得不说的是,他在轮回空间里涉猎了不少国术武技,但腿功仅只谭腿和戳脚两门,至于更高级的风神腿什么的,早已被主神收回。
“戳脚?!”
在场的男女生几乎没人听说过这门功夫,倒是对过的戚轲和边上观战的肖璇眼神闪烁了一下。
戚轲听闻过戳脚的威力,所以并未冒进,死死盯着费伦,仔细观察他每一个细微动作,希望藉此窥得费伦出手的先机。
戳脚有“眼论”一说,要求在与对手过招时,目视敌方眼要毒,观其五官动静、见微知著、识变化,出奇制胜。简单点说,就是眼观六路,明察敌情,寻隙破敌。不过对于费伦而言,这样的理论根本用不上,仅凭【绝对感知】就可以处处料敌机先了。
不过,从场面上来看,两人互盯着对方,各不相让,看起来势均力敌的样子。
现场相当静谧,几可闻呼吸声,就连墙根的张浩生和夏尔兰也在留意这边的情况,等了大概有半分钟,她终于不耐道:“这俩人究竟要大眼瞪小眼到什么时……”
话音未落,费伦就在这一刹那突然动了,身体猛地一窜,手掌随即扬了起来,照着戚轲的面门便劈了过去。
好快!!
戚轲虽早有心理准备,仍大吃了一惊,下意识抬手封挡来掌,显得颇为狼狈。
观战的男女生中有人更是嚷道:“犯规了,他犯规了!”
肖璇瞪了那人一眼,斥道:“闭嘴,兵不厌诈都不懂吗?何况手掌根本没碰上!”
的确,费伦扬起的手是虚招,待戚轲抬手挡架时,他左脚一点地,右脚尖悄无声息地朝戚轲的小腿迎面骨点去。
这一招速度之快,即便以肖璇的眼力也只看到一记模糊的影子,至于其他人,仅觉眼前一花,费伦的脚尖就已戳上了戚轲的腿骨。
戚轲想躲时已来不及,只听“啪嚓”一声闷响,两人乍合即分。
“嘶——”戚轲吃痛之余,下意识退了半步,被费伦戳过的那条腿刚一触动,顿时有更大的剧痛袭遍他全身。
“啊啊啊……”
钻心的疼痛令戚轲忍不住叫唤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的腿应该是骨折了,心头的惊骇如翻江倒海一般,简直没法接受和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啪啪!”费伦极为轻松地拍了拍手,“ok,打完收功!”
肖璇见他一副懒洋洋的表情,不禁吐槽道:“你说收功就收功啊,人还没认输呢!”
对此,费伦只当没听见,冲戚轲招呼了一声:“诶对了,那个谁,别鬼叫了,我几乎没怎么发力,你只是轻微骨折而已,打上石膏,养几个礼拜就会好啦!”
听到这话,戚轲的同学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个个都一派义愤填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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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费伦的话,戚轲的同学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一个二个都义愤填膺。
正靠在墙根休息的张浩生却两眼放光:“哇靠,这位大哥是谁?一招就废了戚轲,简直就是秒杀啊!”
夏尔兰也被费伦的轻松加愉快给震住了,道:“奇怪,璇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猛人了?”
也就在各人都惊诧莫名之时,门口进来一高一胖两人,见一众学生正围着戚轲手忙脚乱,顿时往这边走来,边走还边问道:“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儿了?”
不过他俩说的虽然是普通话,但相当生硬,明显不是京城本地人,甚至不是华人的发音咬字习惯。对于这些,费伦一听就听出来了,当下冷视着二人,敌意比刚才对决戚轲时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听到问话,戚轲在边上男女生的帮助下站了起来,金鸡独立道:“师……”刚叫了个开头,倏然省起什么,忌惮地望向费伦,这才续道:“……傅,没什么,只是刚才我跟这位师兄切磋,伤在了他的脚下!”
一高一胖两人都是古铜色皮肤,听到戚轲的解释,瞄了眼他的伤腿,顿时气血上涌,变成了黑面神,双双扭头恶瞪着费伦。
费伦嘴角噙笑,漠然望向二人。
边上的肖璇自然也在留意这两个黑面神似的家伙,当发现他们的双腿都虬劲有力时,不禁微微色变,凑到费伦耳边提醒道:“当心点儿。这两人脚后跟虚起,想必是跆拳高手!”
费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其实这些他早就注意到了。却浑不在意,反而开口向对方挑衅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俩也废了!”
闻言,黑胖子脸上顿现狰狞之色,当即就想过来给费伦点颜色瞧瞧,却被黑高个用手背挡住:“师弟,人家在激你将呢。别冲动!”
费伦当下哂笑道:“唷,被你看出来啦?还真是……听说有个姓朴的,叫什么想银。啧啧,就算你想要朴啊银的,也别说出来嘛,被广大妇女同胞知道了多不好啊!”
姓名。受于父母也。黑高个朴相印见费伦如此调侃。顿时大怒:“你找死!”说着,他人已蹭蹭蹭直线朝费伦冲来。
到了两臂开外的距离,朴相印倏然一垫步,整个人凌空而起,飞踹向费伦。
“唰!”
费伦微微一侧身,轻易让过来朴相印来势汹汹地蹬踹,嘴里却得理不饶人道:“大家可都看见了啊,是他先攻击我的。再打我可就要正当防卫了啊!”
朴相印虽是南韩棒子,但在京城开馆授徒已不少年头。汉语说得不赖,自然听得懂什么是正当防卫,当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还正当防卫呢,老子一个外国人还怕了你个中国屁民不成?闪念之间,眼中划过戾色,落地之后立马就是一个向侧后的旋踢,找的竟是费伦的胯下要害。
费伦被他这一脚激起了杀心,像一头凶兽般,瞳孔骤然收缩,身形悍然出动。只见他发力向前跃起,将全身重量集中在手上,直接一记八卦劈掌,不偏不倚扫在朴相印的脚底板上。
“啪!”
“咔嘣!”
饶是朴相印历经过无数次交手,实战经验颇丰,但见费伦不紧不慢地出招,他仍没法躲避。当然,在这位南韩棒子的认知中,以掌对脚,他根本不用躲,结果甫一接触,他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费伦掌上的力量庞大的惊人,就好比一根擂门木在冲车的帮助下全力撞上来一样,连成片的脆响爆鸣过后,他就感到腿上剧痛袭来,定睛一看,才发现小腿骨居然生生穿透了膝盖周围的软组织结构,支了出来,简直惨不忍睹。
旁人见此一幕,看费伦的眼神立马变得不一样了,之前他们根本没料到一掌之威竟至于斯。殊不知,费伦这一掌仅仅借用了身体的重量和一点点冲击力而已,甚至连半分身体力量都没用到就造成了如此可怖的效果,实在是骇人听闻,如果他全力出手的话,朴相印直接就会被拍成饺子馅。
话说,断骨穿透皮肉筋膜的伤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即使以朴相印的身经百战,也未遭遇过如此重创,尤其是腿骨穿出时还顺道把膝盖周围的韧带给割裂了,换言之,朴相印这条腿基本上被废了,饶是这南韩棒子忍耐力惊人,受伤之后半声未吭,但意识到这事儿后,他仍忍不住潸然泪下,瞪向费伦的目光中更是满含恨意。
费伦迎上朴相印怨毒的目光,冷哂道:“看我干嘛?大家可都瞧见的,我刚才可是正当防卫……”说着,还向隔得稍远一些的戚轲等人遥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戚轲等男女生没有回应,因为他们早被费伦突如其来的这一记狠手给震傻了。反倒是那个黑胖子,急冲冲过来扶住朴相印,恶瞪着费伦道:“你、你居然敢殴打外国友人致残,我们要向大使馆投诉!”
听到这话,在场的肖璇等人俱都色变,就连戚轲这个徒弟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位黑胖子师叔,简直不敢相信对方会颠倒黑白至斯,明明是朴相印先攻击的……不觉间,在戚轲和他身边的男女生心目中,“师傅”这个称谓已被“朴相印”三个字替代。
费伦根本甩都不甩黑胖子的威胁,嬉笑道:“那麻烦你去贵国大使馆投诉,我就恕不奉陪了!对了,需不需要我帮你这位棒子师兄叫个救护车什么的?”没等黑胖子开口,他又立马接道:“既然朴啊银的不说话,看来是不用了!”
“你找死!”
黑胖子终于按捺不住,起身跨步一下就欺到了费伦眼门前,当即飞起一记中扫踢恶狠狠鞭向费伦的腰间,孰料费伦不避不让,直接以臂弯扣住了来腿,同时错身抢前,欺进黑胖子胯间,一脚跺在了他支撑腿的踝关节上。
“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响起,就好像有人一脚踩在了松脆的蛋卷上,肖璇等人虽然触不到却感受得到黑胖子脚踝被碾压成沫的那种剧痛,张浩生戚轲这些男生更露出蛋疼的表情。
“啊——”
黑胖子惨叫之余,却仍未放弃攻击费伦,这家伙痛呼着张大嘴,双手猛地紧箍住费伦上半身,照着他的脖子咬下。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费伦微一挣身,肩头适时往上一顶,好死不死地,肩胛骨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黑胖子的下颚上。
“咔!”
黑胖子的上下牙齿重重咬合在一起,幸好这厮是真有咬费伦的想法,所以舌头没有抻出来,否则费伦这一下就能断了他的舌,要他半条命。可惜,即使没有咬到舌头,但费伦肩顶的力量太大,黑胖子仍隐隐听见了他下颚骨开裂的声音,而他的满口牙齿在上下对碰中更是十去其八,纷纷脱落,剩下的也松松垮垮摇摇欲坠。
更可怕的是,下巴属于人脸三角区,这个地方被费伦重重一击,黑胖子本就不怎么够用的脑子顿时迷糊了,下意识就松了环抱,抱着已被踩成肉饼的脚踝在地上打滚惨嚎起来。
“哼!”费伦冷笑了笑,冲戚轲招呼道:“喂,那个谁,打电话叫一下救护车,不然这鬼哭狼嚎的,堂堂京大体育馆就该成动物园了!”
戚轲和他身边的男女生狂汗,他们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刚费伦对上戚轲时根本就是手下留情,不然戚轲的伤势绝对不会比眼下的朴相印和黑胖子轻到哪儿去!
虽然费伦的这一做法明显带着民族排外情绪,但细想想也无可厚非。不过肖璇却担心道:“费伦,你下手有点过啊,说不定还真会被棒子投诉!”
费伦冷笑道:“由得他去!”说着,更凑到朴相印眼门前,淡淡道:“如果真想通过外交手段抗议的话,请到美国大使馆喔,亲!”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
费伦却仿佛没看见众人的表情似的,续道:“我今次来大陆用的却是美国护照,现在看来这个举动相当可耻!”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愣。
肖璇戚轲等人觉得意外之余,倒也没觉着难以接受,相反,朴相印和黑胖子在疼得满脸之际,却双双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你是美国人?这不可能!”
费伦摇手指道:“我可没说自己是美国人,不过凑巧用了美国护照而已!当然,护照什么的我现在不会亮出来,如果你们真想见识见识,那就法庭上见!”
这话差点没把俩棒子噎死,朴相印色厉内荏道:“你别太得意,你打伤我们,赔偿总是跑不了的。”
“赔偿?笑话!”费伦哂道,“从头至尾都是你们两个主动攻击我的,ok?正当防卫也要赔吗?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防卫过当!”黑胖子丧着个脸道。
“过当个屁,我还说你们两个对我发起致命攻击呢,这要是搁在美国,就算我杀了你们俩,法官也会判我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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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搁在美国,就算我杀了你们俩,法官也会判我无罪的!”费伦老神在在道。
“你……”
“我什么我,你们俩的腿不疼啦?”费伦一脸的戏谑。
这时,张浩生在夏尔兰的搀扶下激动地走了过来,道:“这位师兄,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
甫一开口,听到这话的戚轲等人都眼露艳羡之色,毕竟谁都看得出费伦身上的功夫可比那个朴什么的靠谱多了。
费伦皮笑肉不笑地来到张浩生面前,道:“要拜师可以,我得先试试你的反应……”话音未落,倏然挥出一拳,砸向张浩生的面门。
张浩生微微一怔,旋即一偏头,堪堪避开了费伦的拳头。
费伦见状,咧嘴笑开了花,转头向有点傻眼的肖璇道:“璇姐,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么?你这妹夫拿小金人(详见907)都够了,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吧?”
肖璇如何看不到费伦刚刚试探张浩生那一拳比她之前揍张浩生的出手还要迅速,当即柳眉倒竖,大怒道:“张、浩、生,你……你明明可以躲过我的拳头,居然还是被我揍成了猪头,也太居心叵测了吧?”
这话一出,夏尔兰和与其对战过的戚轲俱都脸色大变:“浩生,你……”
张浩生面不改色,先是隐晦地瞥了费伦一眼,这才巧言令色道:“肖姐,尔兰与你情同姐妹。你教训我,我哪儿敢躲啊!”
这话说得相当讨巧,夏尔兰闻言脸色缓和了下来。可惜。肖璇并不吃他这一套,冷哂道:“哼哼,事情并非你说的那样,起初我刚到时,踹你的那两脚你可是全都躲过去了!”
张浩生闻言狂汗,心说姐姐诶,你踹的那两脚可都是照着我的大腿根部去的。一个不好就可能误伤,我能不躲嘛我!不过他嘴上却没敢说这话,只道:“肖姐。我那不是不知道你为啥揍我嘛,后来我知道了,还不都仍打仍挨!”
“闭嘴!”肖璇恶狠狠地叱了一句,今天要不是费伦提醒。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而且想想以前揍张浩生那几次。貌似打情骂俏多过于教训,敢情这小子早就在打她的主意。
当然,这种事如果男女间有那么点儿“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倒也还凑合,可问题是,肖璇对张浩生一点感觉都没有,向来只是把他当尔兰的男朋友看,若非尔兰。恐怕都不稀得搭理他。
张浩生还想竭力辩解一下,正欲开口。费伦却先他一步道:“照你的反应,应该不会败在戚轲手下,为了泡妞,你还真舍得让咱中华武术蒙羞!”
这话可大可小,听在向来嗜武如命的肖璇耳里,不啻于一记雷霆霹雳,她怒视着张浩生,却顾忌身份,到底没把他再暴揍一顿。
此时,夏尔兰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面色不善地盯着张浩生道:“浩生,璇姐她朋友的话是不是真的?”
“别听他胡扯,我……”张浩生开口辩解之余,目光正好瞅见费伦嘴角的阴笑,顿感不寒而栗,只好忍不住了后半截话。
也就在费伦陪肖璇在京大磨洋工时,情报二处安佑丰等人的进展却颇快,已经锁定了昨晚上包括谢威廉在内的十多名陌生吧客的身份信息。
“组长,已经查过了,十几个陌生吧客之中,只有谢威廉和另外一个混混头没有身份……那个混混头才刚从西疆的号子里放出来,还没在本地落户,所以没身份,底子都有据可查!”
“那谢威廉呢?”安佑丰问。
“这个家伙我们国安并没有他的资料,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安佑丰掀眉道:“这么说有可疑喽?”
“是很可疑,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搜集沿途路段的监控录像了!”
听到手下这话,安佑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因为这个年头,即使把他们国安秘密安装的道路监控镜头一并算上,摄像头也是不多的,自然而然,监控视频也就少得可怜,能不能拍到人根本只能靠运气。
手下显然也清楚这一点,续道:“我还派了几组人在附近几条街做问卷,希望有个好结果!”
“但愿吧!不过我不抱太大希望……”安佑丰对此不置可否,“你这样,你让人联系一下整个朝阳片儿的老大,问问他从昨晚到现在区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另外,谢威廉的模样,赶紧找人画像!”
“明白!”
一个钟头后,安佑丰的手下回来,报告道:“组长,朝阳这片的老大小高已经去问过了,昨晚上还真有那么几件怪事发生,其中给小高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两个劫道又劫色的小混子给人废了……”
听到这话,安佑丰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算什么消息,劫道这种事归派出所管。手下见安佑丰面色不豫,赶紧接茬道:“不过怪就怪在,在把那俩小混子弄残废的同时,弄残他俩的人竟随手留下了女受害人的钱包!当然,包里面没有卡、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就留下了一些钞票和铜版……”
安佑丰闻言眼前一亮,微笑道:“这就有点意思了!对了,像画好没有?如果画好了,就拿给那俩被废的混子认一下!”
“得嘞,我这就去办!”
六七分钟后,手下打来电话,兴奋道:“那俩混混果然认识画像里的人,没错,他就是谢威廉!”
“那好,加大搜索力度,画像秘密下发各个口岸,留意此人!”安佑丰吩咐道,“另外,找到昨晚被劫道的那个女受害人,我需要和她见一面,问几个问题!”
“ok,没问题!”
半小时后,医院,特护病房。
虽然有两个老妈子在,阮玉蓉还是向领导请了几天假,打算照顾自家小弟,原因无他,因为她最担心的医药费问题,费伦已经帮忙解决了,所以她不用到公司去求爷爷告奶奶般借钱。
不过一夜未眠的阮玉蓉得闲下来时,终于还是靠在特护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两个老妈子见状,去借了床薄毯来替她盖上。
病房门口。
“我说刘妈,你这毯子哪儿的?”
“租的呗!”刘妈歪嘴道。
张妈闻言微微色变道:“这得要押金吧?”
“我已经垫付了。”刘妈难得大方一回,“难道你没看出来那位费先生很有钱吗?这种小钱,回头找他报肯定不成问题!”
“那可不一定,有些有钱人抠门得很!”
刘妈指了指熟睡的阮玉蓉,笃定道:“今次可不同,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就算再吝啬的有钱人也会舍得花钱的。”
张妈愣了一下,旋即省悟过来,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噢~~明白了,明白了!”
也就在两个老妈子压低嗓门在病房门口聊得火热时,安佑丰的声音插了进来:“那个……请问这是阮玉刚的病房么?”
张妈和刘妈顿时停止了聊天,齐刷刷望向安佑丰:“你谁呀?”
“我叫安佑丰,这是我的名片!”说是名片,安佑丰却把自己的证件给掏了出来。
刘妈瞄了眼印有“国安”字样的警证,心里有点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原来是警察同志啊,请进,快请进!”
而张妈则是上下打量了安佑丰一番,迎着他往里走的同时,问道:“小安是吧?多大年纪了?成家了么?”
安佑丰虽然结过一次婚又离了,但面对张妈这样直白的问题还是显得有点局促,却还是直言相告道:“目前我单身!”
“那敢情好,我们玉容姑娘也是单身!”刘妈喜动颜色道,“而且打听过了,她还是雏喔!小安,有没有兴趣?”
安佑丰闻言哭笑不得,却又不好拂了两位老妈子的好意,只能加大音量打着哈哈,最后果然将睡着了的阮玉蓉给吵醒了。
起身后,看到安佑丰,阮玉蓉不禁奇道:“张妈,这是谁啊?”
“他啊,是国安局的小安,全名安佑丰,专程过来找你的。”
“啊?”阮玉蓉满头雾水,“找我?找我干什么?”
安佑丰闻言答道:“是这样,阮女士,我有点事想询问你一下,咱们可以找个别的房间聊么?”
阮玉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道:“好吧,去隔壁!”
隔壁也是一间特护病房,只不过最近几天柜式空调坏了,正等空调公司派人来修理,所以没病人入住,而且门也是隙着的,恰好适合安佑丰和阮玉蓉谈事儿!
进了房间,分宾主坐下后,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请问阮女士,昨晚你回家途中是不是被人劫道了?”
阮玉蓉闻言一怔,旋即垂下臻首,声若蚊呐道:“是!”她表面上答得挺诚实,实际上却等于什么都没说,心里边更在担心半天未见的费伦。
“那你当时是怎么逃脱的?”安佑丰步步进逼道。
“我被人给救了!”
“什么人,那人长什么样儿?”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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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那人长什么样儿?”
“是一位好心的先生!”阮玉蓉避重就轻道。
安佑丰不傻,自然看穿了这点,当下道:“如果你再碰见那人,你能认得出来么?”
阮玉蓉模凌两可道:“应该能吧!”实际上,她不太愿意救她的谢威廉和帮她弟弟垫付医药费的费伦暴露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国安。
“那你看一下,救你的是不是这个人?”说着,安佑丰从怀里掏出一张谢威廉的画像,栩栩如生。
阮玉蓉只瞄了一眼就震惊了,旋又发现安佑丰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只好实话实说道:“是他,这就是救我的那个好心先生!”
“他现在人在哪儿,你知道吗?”
安佑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差点压得阮玉蓉喘不过气来,她最终意识到撒谎无法圆时,只能实事求是道:“这会儿应该在飞美国的班机上吧!”
安佑丰闻言眼睛瞪得牛大:“飞美国的班机?”
“是的,谢先生早上离开时是这么说的。”阮玉蓉直言不讳道。
“那他跟你还说了些什么?”
阮玉蓉摇头道:“没有了,他借了我些钱,然后就走了!”
“借钱给你就没让你还?”安佑丰直觉阮玉蓉的回答里有点问题,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没法找出阮玉蓉面部微表情的漏洞,始终无法揣度纰漏到底出在哪儿!
“不是!”阮玉蓉摇手道,“我打了张欠条给他!”
“然后呢?”
“什么然后?”阮玉蓉装傻。
“他借钱给你。你弟弟就能入住特护病房?”这个问题比较尖锐,显是久攻不下,就连安佑丰这样的老手都有点不耐烦了。
看着一脸冷笑的安佑丰。阮玉蓉平静道:“是有个好心的先生替我弟弟预付了一大笔医药费,又帮忙疏通关系,他这才入住特护病房的。”
安佑丰冷笑依旧:“你遇到的好心先生还真多诶!”
阮玉蓉摆手道:“没有,就两个,全赶在我弟弟出事时碰上了!”
安佑丰闻言也不与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道:“那么,替你弟弟垫付医药费那位先生又是谁?我想既然好事成双。这位好好先生莫不是谢威廉的朋友?”
这问题一针见血,直指死穴。阮玉蓉内心挣扎了一下,直言道:“你猜得没错。费伦先生的确是谢先生的老友,至于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这个叫费伦的家伙现在在哪儿?”
既然连费伦都吐露了出来。阮玉蓉彻底松了气,耸肩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有些事是不能去打听的。特别是在人家帮忙垫了一大笔医药费后……”
安佑丰显然也知道这点,当下也没过多计较,继续问道:“谢威廉借你钱你打了欠条,而那个叫费伦的帮忙预付了医药费,你又拿什么做了抵押呢?”
阮玉蓉闻言一怔,旋即有些羞恼道:“安警官,你这话也太过份了吧?如此叵测地揣度人心有意思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费先生帮我姐弟这么大忙。没向我提过任何要求!”
“真是这样么?”安佑丰这时借了条短信,哂笑道。“这世界上真有不求回报的好人?而且他还是个有钱人,一次就预付了几十万的医药费!”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阮玉蓉扔下这句话后,怒气冲冲地出了病房。
安佑丰却没有挪身,坐在位子上把刚才的问答游戏前前后后地又回想了一遍,这才掏出手机打给手下,吩咐道:“骆驼,帮我查一下,最近几天有没有一个叫费伦的家伙抵京!”
“组长,哪个费哪个伦啊?”手下反问,却也是不得不问,毕竟唯一的线索名字要是出现了别字的话,恐怕极易捉错方向,“还有,这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要查的地方可多啊,到底查几天的进出记录呃?”
“三天吧,就按三天的来!”安佑丰也知这种事吃力不讨好,终是说出了一个还令人能够接受的天数,“另外,派人来医院这边给我盯死了,我估计那个叫费伦的家伙还会出现……哼哼,不求回报,这世上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也就在安佑丰安排摸查费伦时,费伦正独自开车拐进了医院住院部,刚一下车,他就发现有几双眼睛盯上了自己。
放出思感丝稍探,费伦顿知这些家伙都是国安的暗桩,当下嘀咕道:“有暗桩,这说明有组长级别的人物驾临住院部,规格够高的啊,莫非是为了小鬼子的事而来?”说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
很快,楼上的安佑丰就收到了风,说是有个家伙直奔特护病房而来。等费伦在探视记录上签了名,他立马又得到了消息:“那个家伙就是费伦!”
扫视完短信息,安佑丰顿时坐不住了,走路带风地拐出了空病房,谁知刚到廊上,正好撞见从电梯里出来的费伦。第一眼,他觉得费伦很面熟,貌似在哪里见过。
“费伦先生是吧?”
费伦斜了安佑丰一眼,道:“没错,你是……”
“敝人安佑丰,在国安供职!”安佑丰正式介绍道。
“找我有事儿?”费伦掀眉道,“还是说我来这边犯法了?”
“没有,只是想跟你打听……”
“没空!”费伦抬手打断了安佑丰的话,“你想打听什么尽管去打听,但我没空回答你任何问题,ok?”说完,作势欲走。
安佑丰立马跨步拦在费伦身前,道:“费先生,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我做主!”
费伦闻言玩味道:“这么说来,你是想暴力执法?”
“岂敢岂敢,不过在国安的一亩三分地上,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下为妙,毕竟事涉国家安全,相信你做为一个中国人,应该会义不容辞吧?”
“看你这话说得……我做为华人,能帮忙的地方自然会帮!”费伦不紧不慢道,“不过安先生,我得提醒你一声,今次我入境,持的是美国护照,所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可以,但聊多长时间得由我决定!”
听到“美国护照”几个字,安佑丰瞳孔微缩,有点头疼起来,好在他原本就没想拿费伦怎样,只是想利用心理攻势逼费伦回答某些问题:“那好,旁边就有空病房,咱们进去聊聊吧!”
“不忙!”费伦摆手道,“我先得去见一下我朋友再说!”言罢,也不待安佑丰同意,直接错开半步,绕开他,拐进了阮玉刚的病房。
安佑丰见状嘴角扯了扯,也跟进了病房。
看到费伦,阮玉蓉多少有点惊喜,正想说点什么,却又瞅见了后面跟进来的安佑丰,霎时欲言又止。费伦见状,立知安佑丰肯定已经盘问过阮玉蓉了,也不多说什么,只道:“阮小弟好些了吧?”
“好多了,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不过伤口仍有恶化的趋势!”阮玉蓉忧心忡忡道。
“没事,触电就是这个样子,等伤口也稳住了,基本上就没有大碍了!”
阮玉蓉闻言点点头,道:“医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只是我怕小弟一醒又会要闹着自杀……”
费伦歪了歪头,对此也没甚好办法,只能把目光睨向两个老妈子。刘妈对上费伦的目光,立马保证道:“费先生,你就放心吧,阮少爷醒来要是想跳楼,我和张妈就把他给抱住,要是想摸电,我们俩就提前给他挡上,要是想割脉,我们就把他绑上……总之,一切有我们在呢!”
这话费伦听了还算比较满意,而边上的安佑丰却直翻白眼,一副吐槽无力的样子。费伦瞟了他一眼,道:“安sir,现在ok了,我们俩可以去隔壁聊一聊了!”
对于费伦这个提议,安佑丰自然是欣然接受,阮玉蓉却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好在费伦临出门前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转到隔壁,费伦大喇喇坐下后,一派轻松道:“安sir,有什么话你尽管问,能答的我决不推辞,ok?”
“那好,我想先问问费先生你是做什么的?”安佑丰道。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还没有查过我的背景……这就是你们国安的做事风格么?”
安佑丰顿时满头黑线,他也是才获悉费伦的姓名,怎可能这么快就有资料传过来。
“好啦安sir,我也不瞒你,我其实是个警察!”费伦淡淡道,“或许你留意一下报刊杂志的话,会觉得我有点面熟!”
“我的确有这种感觉,可为什么呢?”安佑丰皱着眉,还是一时没省起费伦“反恐英雄”的身份。
费伦摊手道:“其实很简单,给你点提示,九幺幺!”
“九幺幺!?”安佑丰倏然浑体一震,“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美媒宣传的那个反恐英雄allen费是吧?”
费伦点点头道:“所以,我说我是警察,你应该信了吧?”
“这我信,hkp嘛!”安佑丰笑道,“可你怎么来京城了?”
“我堂妹结婚,我来参加她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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