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 小惩(求订求月票)
回过味来,不少人拽着赵益国穆子光等人问究竟,可惜他们都没参与那场街头枪战,只是道听途说,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赵益国他们好歹是有经验的警察,每人最少都参加过一次枪战,费鱼二人在好莱坞街头的那次枪战他们虽然没参与,但闲扯乱侃几句俱都信口拈来。
也就在众人聊得起劲时,休息室门口传来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后勤部的诸位,不帮忙也就算了,现在是闲聊的时候吗?还不赶紧去健身房窝着……”
“你说什么?!”穆子光顿时拍案而起。赵益国等人也神情激愤,甚至魏锦荣和曹析这两位领头的大佬眼中也闪过一丝怒火。
见到这种情况,背对着休息室大门的费伦多少有点诧异,当下慢悠悠地转过身朝门口瞧了过去,只见一白一黑两个穿着警察制服满脸横肉的熊人正往这边走来,说话的正是那个白人。
更可气的是,那个白人听到穆子光的问话,攥着拳头朝众人晃了晃,道:“是不是还想挨揍啊?”
“草,顶你个肺!”赵益国爆了句粗口,旋又用英文道:“谁揍谁还不一定呢,我跟你打!”
穆子光一把拽住他,低声道:“老赵,前天康同(详见579)就是被他打伤的,你不是他对手,别去!”边上的费伦听到这话一怔,随即发现原来康同一直不在众人之列。
与此同时,赵益国怒道:“打不过也要打。老子拼着残废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这话令费伦挑了挑眉,他可是知道老赵的脾气相当稳重,眼下说出这种话来。显然是被气急了。
邻座的鱼莎见状也问温柔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温柔撇嘴道:“那白狗熊看不起我们,前天老赵他们一到就受了挑衅,康同自以为是,上去挑战,结果被那家伙砸裂了一根手骨和两根肋骨,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呢!”
话音刚落,白狗熊警察已经来到费伦身侧。偏偏对他视而不见,倒向温柔咧嘴笑道:“美女,怎么样啊?今天要不要跟我出去喝一杯?”接着目光一转。旋又发现了鱼莎这新大陆,立马多加了一句:“这位美女怎么称呼,要不要一起啊?”
鱼莎闻言秀眉微蹙,一时竟不知是答好还是不答好。赵益国更合适“唰”一下站了起来。正想说几句硬气话与白狗熊针锋相对。没曾想费伦抢在他头里,伸手搭上了白狗熊的肩膀,道:“嘿,伙计,你挡着我跟美女们谈话了!”
白狗熊瞥了眼费伦搁在他肩上的手,哂笑道:“这可是公共休息室,我就站这里了,你奈我何?”
费伦嘴角一勾。回了个邪笑,淡淡道:“那就麻烦你别碍眼。让远点儿!”话落,他手腕一拨,白狗熊只感肩膀上猛的一痛,同时一股大力袭来,带着他整个身体噌噌噌噌斜窜出去,好一个趔趄,撞翻了附近不少桌椅,差点没一跟头摔在地上。
这场景让原本隐忍着愤怒的赵益国等人尽皆愕然,黑狗熊却勃然色变,暴喝道:“你干什么?”
费伦摊手道:“你也看见了,我可没弄他,谁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说不定是运动神经失调!”这话差点没把黑狗熊噎死,毕竟他也看见费伦只是“轻轻”地刨了一下而已!
此时,好不容易站稳的白狗熊冲了回来,急停在费伦跟前,怒瞪他道:“fish(菜鸟),你是谁?”说话的同时,他砂锅大的拳头紧攥着,但始终没敢挥出。
费伦看也不看他的拳头,哂道:“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当然,如果你先介绍一下你自己的话,也许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白狗熊闻言迟疑了一秒左右,便自我介绍道:“我叫丹.泰森,就是拳王泰森那个泰森!”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的黑狗熊,“他是我兄弟,马特.埃文斯!”
费伦听后屑笑道:“不好意思,没听说过你们俩!对了,那边有空座,门在这边!”说着,他还随手比划了两下,言下之意很简单,无名小卒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黑白狗熊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泰森更是忍不住朝费伦挥出了拳头。
“啪!”
一声脆响过后,费伦毫无悬念地抓住了白狗熊泰森的拳头,冷笑道:“你的拳力太弱了,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混?”言罢,五指微微发力收紧。
“咔咔咔……”
骨头挤压形变的声音从泰森拳头内部传来,虽然细微,但并不妨碍黑狗熊埃文斯和赵益国等人听个真切。
在所有人都微微色变时,本还想挥出另一只拳头的泰森终忍不住骨痛,惨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只可惜白狗熊是ny警察,费伦在警局里也不敢对他下死手,要是真把他的手骨全都捏碎了,肯定难以收场,因此费伦见好就收,在他脑门冒汗快要撑不住时,一抖手一送,白狗熊就踉踉跄跄地倒跌了出去,耸着手退了老远,这才一屁墩坐到了地板上。
别人不知道,费伦却清楚,白狗熊至少有三根手骨被他捏成了裂伤,就是不住院,也得打石膏。
不过,泰森这一跌退,埃文斯不干了,当即也挥拳击向了费伦。
恰在此时,莱特和雷石东联袂出现在门口,眼瞅着埃文斯就要击中费伦的脸颊,顿时齐齐暴喝道:“马特,你干什么?”
费伦自然不会被埃文斯击中,也就在黑狗熊的拳头将要触及他面皮的一刹,他的手掌刚好隔在了拳头和脸颊之间。
又是“啪”的一声,吓了莱特和雷石东一跳,两人赶忙冲过来,不约而同架起黑狗熊的胳膊就往后拖,费伦也只好暂时打消了废掉埃文斯手骨的念头。
被人架着手臂的埃文斯本还想挣扎,但扭头就瞥见了雷石东(白人)黑得跟锅底有一拼的脸,顿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局、局长!”
雷石东摔开埃文斯的手,大声训斥道:“你居然敢公然殴打外宾,这像话吗?”
“不是,他把泰森弄伤了!”埃文斯赶紧辩解,又指了指那边瘸着一只胳膊正艰难爬起的泰森。
费伦闻言,好笑道:“话反过来说也可以吗?明明是泰森先挥拳的好不好,nonono……确切地说,是你们两个都先朝我挥了拳,我这才正当防卫的。”说着,还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
莱特和雷石东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因为有录像为证的话,费伦是不可能说谎的,换言之,他一旦追究此事,ny警局的名声可就要受损了。
不过多少知道一点费伦根底的莱特却一点也不敢生出销毁或篡改录像的心思,毕竟前两年fbi对付费伦的事他也清楚一些始末,连fbi拿费伦都没法,更何况是他们ny警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平常心公正对待。想明白这点后,他当即掏出手机打给了监控室,结果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费伦,不好意思,刚才监控室告诉我,这里的摄像头是坏的。”莱特带着遗憾的语气说这话的同时,心底也微松了口气。
费伦略一挑眉,思感丝瞬间散出,很快便发现休息室这里的摄像头果然是坏的,不仅信号传输线被老鼠啃断成几截,就连电源都没插上,还拍个屁呀!不过这样也好,刚才休息室里除了黑白二熊之外,就只有费伦他们这一拨人了,所以就算这事儿闹到法庭上最多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当然,如果赵益国等人当中出了汉奷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
这时,泰森抱着手来到莱特和雷石东跟前,哭丧着脸道:“两位局长,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
孰料雷石东冒了一句:“get.out.of.here!”
“您说什么?”泰森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滚蛋!”莱特替雷石东重复了一句。
这下泰森听清了,又扫了眼面沉似水的两位分局长,赶紧和埃文斯一块落荒而逃。
费伦见状,淡笑着走到莱特和雷石东,道:“多谢二位主持正义,要不然我还有得麻烦!”
两人哪敢承这个情,都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转移话题,没曾想费伦又多问了一句:“哈根,这里的摄像头真坏了么?”
“真的、真的……至少监控室是这么说的。”说这话时,莱特不禁抹了把额头。
已经透过思感丝知道摄像头底细的费伦当然知道这话是真的,不过他还是紧盯着莱特的脸足足有三秒钟,直把对方盯得发毛,这才颔首道:“ok,我信你!”
莱特闻言大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其实我和斯通过来是想通知你一下,目前有两个交流岗位,你选一选!”
这话一出,赵益国等人又是一愣,什么叫通知啊?这通知还有选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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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9 女警(求订求月票)
通知是个啥?就是通报、告知的意思,被通报方只有知情权,没有选择权,这尼玛还可以选择,能叫通知嘛!更关键的是,ny警局怎么会是这种态度,也太假了吧?
至于假不假,费伦清楚,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钱在作怪,并不当场点破,只是看向魏锦荣道:“魏sir,咱们怎么选?”
魏锦荣愣了一下,多少有些激动道:“还、还是巡逻吧!”
听到这话,费伦不禁暗自腹诽:这得受了多大挤兑才会选巡逻啊?若是警察部那帮同事听到高级警司选择上街巡逻,恐怕对魏锦荣的遭遇会感同身受吧!
其实甭说港岛警察部了,就算是费伦此时对ny警局的做法也多少有点暗恨了,毕竟他跟魏锦荣等人一起来美国交流,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
或许有人会说,这都恨上了,还捐钱,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其实一点也不,跟小孩子们爱恨直来直去的表达方式不同的是,自觉老成一点的人都会学着委婉,这就是所谓的交际或者说妥协!
关于临时证件的问题,如果只是费伦一个人的事儿,他捐不捐钱怎么样都无所谓,可这里面还有个鱼莎,之后更多了赵益国等人,总不能在ny警局里憋屈上一星期,然后走人吧?那样的话,岂非成了混吃等死,不,比混吃等死更糟糕,应该叫占着茅坑拉不出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集体便秘了呢!
至于找ny警局的后账。办法实在太多了,费伦随便想也能想出十种八种方案来,不过这些方案最好还是等交流团登上返程客机飞出美国领空以后再实施那才叫万无一失。所以费伦心念电转间想了无数,却一点没在面上或眼神里泄露分毫。
“既然魏sir选了巡逻,那就巡逻吧!”费伦淡淡的对莱特说了一句。
莱特和雷石东对视一眼,脸上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显然他俩对魏锦荣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们中午去我办公室领取临时证件以及巡逻安排表!”雷石东道,“至于战术(格斗、枪械等)交流的问题。鉴于ny发生了袭击事件,我想只能遗憾地取消了,相信你们不会介意吧?”
如果是一般事件就取消战术交流。魏锦荣当然不会答应,但碰上九幺幺这种事,ny警局方面取消交流的安排让他也说不出什么好歹来。
实际上,整个团对中搏击能排进前三的康同前天就跟白狗熊泰森在拳台上打了一场。以惨败而告终。魏锦荣心知肚明,至少在格斗这一个单项上,交流团在ny警局面前讨不到什么便宜,毕竟要交流的话绝对是以团体的方式,而非个人,就算费伦能打,也只是一场而已,总不能在格斗上也搞个混双赛吧?
正事儿说完后。莱特冲费伦道:“嘿,伙计。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费伦撇嘴道:“这大上午的,你不忙吗?”
“噢,那好吧,我自己去!”说完,又与雷石东联袂离开了休息室。
莱特和雷石东前脚刚走,后脚赵益国等人就炸了锅,纷纷盛赞费伦教训泰森教训得好。与康同交好的穆子光更是凑上来激动地拍着费伦的肩膀:“费sir,你真是太厉害了,就这么一推,那狗熊就摔出去了……”
费伦瞥了眼穆子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哂道:“那可不是我的功劳,是他自己没站稳!”
温柔闻言,讥诮道:“切~~最烦就是你这样的男人,明明有实力还让人看见了,偏生还要藏着掖着!”
鱼莎见状,赶紧扯了她一把,费伦却不屑跟个女人计较,半句话都没说,径直坐回原位,闭目养神,观想佛面去了。
众人被费伦的态度搞得有点尴尬,可又不好多说什么,温柔却气得不行,追到费伦跟前,很想在他淡漠的脸上来一巴掌,不过小手扬起,终没敢落下。
最后,还是鱼莎过来,把气哼哼的温柔给劝走了。落座后,温柔还在那儿嘟囔:“得意什么嘛,不就是摔了白狗熊一跟斗吗?有本事把他揍成猪头!”
正试图观想的费伦对此不置可否……一上午的时间,就在众人闲聊扯淡中逝去,到了中午,魏锦荣成功地从雷石东那里领到了一叠临时证件和巡逻表。
“对了,mr魏,费先生呢?”魏锦荣临离开办公室前,雷石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魏锦荣愣了愣,回道:“他和同事午餐去了。”
“哦,没事了,请便!”
午饭后,交流团每两人一组都领到了各自的巡逻分配表,根据分配表上的时间安排,每个小组只要在预定时间到达预定地点就能和各自的巡逻小队接洽上。
说是巡逻小队,实际上最多也只是四人组,少的更是只有一个人,不过单人的巡逻小队都是开警车巡逻的,所以被派到这种小队中,巡逻起来既不怕日晒也不怕雨淋。
可惜,交流团仅有两组人有这种命,其中一组就是费伦跟鱼莎。对此,众人倒没什么太大的异议,毕竟大伙都不傻,谁都看得出来能这么快拿到临时证件正式展开交流,这完全仰赖于费伦的人(钱)脉,自然说不出什么好歹来。
能有车坐,费伦也不强求硬要走路巡逻,得到巡逻分配表后,便和鱼莎脱离了大部队,打的前往预定的巡逻地点。
不过两人到了地头后,并未发现任何的人或车,所以在汇车钱时,费伦顺带问了出租车司机一句:“嘿,老兄,知道这附近哪有餐厅嘛?”
“前面拐角!”
“谢谢!”费伦扯上鱼莎往前走了二十来米,刚转过拐角就见一辆警车停在马路斜对面。
在鱼莎的建议下,两人凑到车旁往里看了看,结果车内空无一人,正待四下张望,就听背后传来一句中性的纽约腔英语:“police,put.up.!”
费伦闻声斜了鱼莎一眼,随即都乖乖地举起了手,毕竟在美国这句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在对方表面警察身份后你没有照做的话,警察是有权当街射杀你的。更大的问题是,如果费伦身后的警察这么做了,而打不死费伦的话,那就世界真奇妙了!
事实上,费伦一早就发现有个制服女警在路边贩售垃圾食品的小餐厅用餐,本来他是想在鱼莎没发现对方前,先假意找一找,没曾想两人刚一靠近警车,女警就已吃完了出来,顿时产生了点小误会!
“转过身来,慢慢地,转过身来!”女警又喊了一句。
费伦和鱼莎依言照做,不过彻底面对面后,费伦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后朝长相不输鱼莎几分、身材却堪比不知火舞的女警道:“特雷西.史密斯?”
女警一怔,旋即纠正道:“no,是翠茜(拼写跟特雷西相同).史密斯!”顿了顿又道:“你们俩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费伦撇嘴道:“你能不能别明知故问,我不信你没收到上头的电话!”
孰料女警翠茜一丝不苟,继续拿枪比着费伦和鱼莎,叱道:“我让你们表明身份!”
“我费伦,她鱼莎,hongkong警察交流团中人,这下够清楚了吧?”费伦道。
留着个短马尾辫头的翠茜这才收枪,道:“果然是你们俩,临时证件呢?”
费伦哂道:“你都收枪了,还看什么证件啊?就不怕我伸手入怀,掏把枪出来?”
翠茜闻言,相当有自信道:“有本事你就掏枪试试!”
听到这话,鱼莎终忍不住道:“阿伦要是掏枪的话,你根本没机会,他可是……”
“阿莎!”费伦倏地喝斥了一声。
不过鱼莎的话却成功勾起了翠茜的兴趣,只听她冷笑道:“可是什么?”
鱼莎瞟了眼费伦,缄口不言,费伦道:“没什么!”说着,探手入怀再拿出,整个过程快得令翠茜眼前一花,若非最后他手上多出了一张临时证件,女警翠茜怎也不能相信他刚才出过手。
“临时证件!”费伦随手把证件递到了翠茜面前,翠茜却没有马上接过去,反而愣愣地注视着费伦光洁如新不带一丝疤痕和多余纹路的手。
“你这手……”
费伦调侃道:“是人手不是猪蹄儿!”说着,牵起翠茜的手,把证件塞到了她手里。
没曾想翠茜反倒一把抓住费伦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难以置信道:“你说你是警察交流团的?手上怎么没有练枪磨出的老茧?”
费伦闻言一愣,随即搪塞道:“我是投诉科的不行啊?”他总不能说我这手蜕过皮吧?
翠茜愕道:“什么是投诉科?”
“投诉科就是做文案工作的,基本上不玩枪!”费伦继续忽悠。
可惜女警翠茜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当即指着鱼莎道:“可她刚才还说,你如果掏枪,我就什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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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刚才还说,你如果掏枪,我就什么什么的……”
听到翠茜这话,费伦就一阵头疼,只能指着她手中的临时证件道:“你先确认我们的身份好吧?剩下的咱们抽空再聊!”
翠茜环顾了一下四周驻足看热闹的行人,也觉费伦这建议不错,当即仔细检查了一下费伦的临时证件,还用车载通讯器联络了一下总台加以确认,这才把证还给了费伦,道:“你果然就是雷石东局长口中那个很难搞的费伦,先上车再说!”说完,她自己率先坐进了驾驶位。
等费伦和鱼莎钻入车内,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翠西已经发动了车子,窜到马路当间,轰然而去。
费伦见状,一边弄好安全带一边调侃道:“翠茜,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你今天中午吃火药啦?”
翠茜俏脸一黑,冷声道:“我吃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儿?”
听到这话,费伦自知讨了个没趣,多少有点尴尬,只好转移话题道:“刚才你说我难搞,这话是雷石东亲自说的么?”
翠茜冷笑道:“他哪儿敢呐,不知在我这里说了你多少好话!”这话一出,后座的鱼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费伦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并没把雷石东放在眼里?”
“哼!”翠茜发了记不满的鼻音。
“我听说ny警局的总局长也姓史密斯,不知你跟这位总局长什么关系?”费伦又随口猜了一句。
翠茜闻言。顿时怒瞪向他。
费伦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小跳,赶紧指了指前面,提醒道:“你是司机。看前面!”
翠茜也知【驾驶】这种事开不得玩笑,当即“听话”的正过头去,嘴角却泛起了屑笑,道:“我爹地是我爹地,我是我,我就是看不起雷石东那个爱巴结的小人怎么了?”
费伦哂道:“不怎么,只能说明你很幼稚。”
翠茜蹙眉道:“我哪儿幼稚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面上。你以为雷石东稀罕在你面前说我的好话?对别的警察,他恐怕随意吩咐一句即可!”费伦阴阳怪气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以雷石东在警局的地位,要想把你弄成靠两条腿走街串巷的巡逻警,简直易如反掌!”
“嗤~~这怎么可能?我行得正坐得直,他能奈我何?”翠茜反唇相讥。果然有够幼稚。
费伦也不跟她辩。只道:“你觉得你真是按照警例,每一条都循规蹈矩?不说别的,就刚才你发动车子那一下,时速已经超过六十了吧?”
翠茜闻言心头一紧,嘴硬道:“超过六十又怎么了?”
“不怎么,只是在不追捕逃窜疑匪或紧急任务的情况下,你已经违反了警例罢了!”费伦老神在在道,“至于怎么处置这种情况。最终的结果是轻是重,还不是由警局高层来决定。如果没有史密斯总局长在,雷石东就算藉此提议把你贬为步兵巡逻警恐怕也没人会反对,毕竟这个处罚虽然重了点,但却在警例规定之内,就好像盗窃,可以判一年,也可以判两年一样!”
这番话一出,翠茜立刻陷入了沉默,甚至有点怔怔出神。
“哎~~小心!”费伦发现车子开始向逆行道冲去,赶紧伸手把住方向盘,把车头正了回来。
翠茜随即回神,一脚踩下了急刹车。
费伦见差点没闹出车祸,赶紧率先承认错误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交浅言深,话太多了!”
翠茜却摇摇臻首,伏在方向盘上嘤嘤啜泣起来。
费伦见状,扭头看向后面的鱼莎,只觉莫名其妙,他不过就是闲扯了几句,有什么好哭的,实在是想不通。
好在翠茜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半分钟便哭完了,随手抹抹脸,又端坐起来,发动了车子。
费伦对此颇感无语,却不好再多问什么,万一这妞再哭,那他可就抓瞎了,毕竟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又男女有别,想安抚也不好有所动作啊!
倒是翠茜,敏锐地发觉了费伦的尴尬,破涕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起了昨天死去的母亲!”
这话让费鱼二人颇感惊诧,鱼莎更是揣测道:“昨天……莫非你母亲是遭袭而死?”
翠茜闻言,多少有点面带悲怆道:“算是吧……第一架飞机撞上北楼的时候,无数碎片溅下,当时我母亲正路过双子塔附近,其中一块巴掌大的碎玻璃正好嵌进了她的面部!”
费伦顿时无语了,九十几层飞下来的碎片,那速度得多猛啊,想不死都难!这也就难怪费伦没在警局里看见总局长史密斯了,这老家伙恐怕正为他妻子的丧事忙得脚不沾地吧!
车内一时静默,只闻窗外呼呼的车流声。最后还是鱼莎打破沉默道:“算了,伤心事还是别提了,咱们说点儿开心的好了!”
费伦却假意板起脸道:“值此美国人民国难当头之际,有什么好开心的?”这话把两女唬得一愣一愣的。
见状,费伦续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一般来说,单人巡逻车的负责警察都是男的,翠茜你是怎么当上这个职位的?”
不得不说的是,这话属于个人**,在美国相当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可眼前此刻,翠茜倒没觉得什么,正想实话实说,倏又想起费伦刚才说过的话,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道:“你不是说了嘛,我是靠我父亲!”
费伦闻言狂翻白眼,偏生还不好反驳自己之前的言词,只好苦笑道:“那咱们还是说点儿伤心事吧……你说你母亲昨天刚死,今天你怎么不在家里披麻戴孝?”
翠茜乍闻此问题,多少有点伤感,但听到后半截话却愣住了:“什么叫披麻戴孝?”
“哦,这是我们华人的传统,亲人长辈死了,就得守灵!”为了让翠茜听得懂,费伦只好偷换了一个概念。
翠茜听后,多少恍悟了一点,道:“我们家不兴这个,不过我母亲的葬礼我会出席的,估计还得等几天,毕竟昨天死的人太多了,况且政斧方面还要对遇难的人一一登记!”
费伦听了翠茜的解释后,大感不以为然,暗忖:洋鬼子就是洋鬼子,母女亲情实在有够淡薄!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作置喙。
不过连死人的话题也闲扯过之后,车内又一阵静默。隔了几分钟,翠茜才省起正事儿,提醒道:“既然你们俩是来协助我巡逻的,那就请随时注意道路两旁的可疑情况吧!”
费伦不置可否道:“那我们现在开去哪儿?”
“曼哈顿,双子塔倒掉的地方!”
事实上,双子塔倒掉之处周围已经戒严了,不过警车还是能够开进去的。随着车子的渐行渐深,入眼的是一副末世惨景,街道上、建筑上全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上去老旧了起码二十年,而车越往废址开,就越能发现周围建筑的残破。
那些建筑都是在双子塔坍塌时被碎片无辜波及到的,但周遭建筑均是这样一副惨景就很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好在事隔一天,该片地区民众大多都被疏散撤离掉了,而仍留在附近的人,大多数是消防队救援队中人。
当然,还能时不时看到零星的警察,不过这些人都只是维持现场秩序,偶尔才会帮抬尸体的人搭把手,这大概就是术业有专攻,也有点各司其职的意思。
随着警车行进越来越缓慢,鱼莎将窗外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禁叹道:“阿伦,这就是撞机的威力吗?实在太可怕了!昨天在航班上要不是有你,我们恐怕现在连渣都找不到了吧?”
费伦闻言摇头苦笑,他哪儿能料到蝴蝶翅膀所扇出的变化呀,否则他就不会登上那架该死的客机了,最终还惹了一身骚,实在是得不偿失。
“慢着,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昨天在飞机上,而且那架飞机……被劫持了?”负责开车的翠茜突然插话道。
“没错,我们乘坐的77次航班是被劫持了,那几个应该是恐怖份子吧,不过都被阿伦搞定了!”鱼莎说起这个事儿就颇有点为费伦自豪的意思,“最后,他还驾驶着飞机安全降落在了巴尔的摩机场!”
听到这席话,翠茜惊异地看向费伦,再度瞥向了他那双精致得如雕刻般的手,心说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居然能对付恐怖份子,还会驾驶大型飞机?!
“费伦是吧?开大飞机是什么感觉?”翠茜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她小时候的梦想正是当一名飞行员,驾驶客运航班。
“看车!”费伦又伸手摆了下方向盘,把两女都吓了一跳,这才扯淡道:“没什么感觉,跟开教练机也差不多!”
“跟教练机差不多?这怎么可能!?两者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飞机好吧?”
费伦摸摸鼻子道:“说实话,我的驾龄不长,所以分不出好坏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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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1 离奇命案(求订求月票)
“说实话,我的驾龄不长,所以分不出好坏差别!”
听到费伦这话,翠茜愣了一下,随即道:“你飞行时长多少?”
“两百!”
“两百?!吱——”惊诧之余,翠茜又来了个急刹车,立马引得附近维持秩序的警察过来询问。
“喂,怎么回事?”一名巡警把脸凑到车窗前问,另一手还按着枪柄。
不止如此,更有两名巡警远远瞄着自己的同事,一副随时准备过来支援的模样。之所以这副光景,大抵还是因为这里是九幺幺最大的受袭现场,而事件刚刚过去一天,人们的神经都崩得很紧。
翠茜亮了下警徽,道:“噢,没事儿!刚车子出了点小毛病!”
那名巡警带着三分怀疑地目光瞅了瞅费伦和后座的鱼莎,又道:“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我们这就走!”说着,翠茜发动车子,在那巡警多少有些质疑目光中,驱车离开了。
看到车与九幺幺废墟渐行渐远,鱼莎疑惑道:“不是说在这么附近巡逻嘛?”
翠茜狡黠一笑,道:“谁说的,我只是假公济私一下,过来看看母亲遭难的地方!”
鱼莎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费伦也多少有点无语,却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你别告诉我,咱们要巡的是曼哈顿的第五大道哈!”
事实上,曼哈顿是纽约五大区中地块最小的一个区,它其实是一个东北西南指向的狭长岛屿。遭袭的世贸双子塔和闻名遐迩的华尔街都位于曼哈顿的西南端,两者相距不远,而tz公司所在的帝国大厦则在曼哈顿附近。而东侧紧挨着的就是著名的第五大道。
听见费伦提起“第五大道”,又瞥见两人的表情,翠茜难得莞尔道:“曼哈顿这边不归我管,我的地盘在皇后区可乐娜公园附近!”
“法拉盛?”费伦当下应了一句,原本就稍显狭长的星目微阖了一下,精芒连闪。
翠茜被费伦不经意间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你也知道这一区?”
费伦嘴角略扯了扯,没有回答翠茜的问题。实际上他之所以听说这一区,还是因为未进轮回空间前的一起强奷案——一名赴美留学仅两个月的女生在法拉盛繁忙街区被人拖入后巷强奷并实施对头的暴击,导致最终脑死亡。
“ok。可能我刚刚的问题触及了你的**,你可以不回答!”翠茜见费伦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赶紧认错。
费伦翻了下白眼,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听说那一区的治安不太好!”
“拜托。这里是纽约啦!”翠茜显然早就清楚ny的真面目,“既是不夜城金融大都会,也是犯罪之都,出现强奷案没什么稀奇的!”
费伦闻言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那先奷后杀呢?”
翠茜一听,立马皱眉道:“这么残忍?”
“这就算残忍?那先奷后杀再奷分尸怎么算?”费伦随口开了句玩笑,眼中却是一片冷冽。
这时,翠茜的巡逻车已由布鲁克林皇后高速路转入了长岛高速路,开了四五英里之后便又转入了皇后大道。
“你这路线不对呀这个。还没到可乐娜公园吧?法拉盛该是在公园北边吧?”费伦奇道。
翠茜闻言不无得意道:“谁说我要去法拉盛了?今天我跟另一队人调换了巡逻街区,所以咱们的目的地是雷哥公园附近的居民区!”
鱼莎愕道:“这巡逻街区也能换的么?”
“当然!”翠茜颔首道。“不然老是那几张面孔在那些帮派份子面前晃悠,人家认也把你认熟了,见到你就闪,还怎么巡逻怎么破案?”
费伦听后不禁撇嘴道:“那换一个区,人生地不熟的就能撞见案发了?说不定那些坏蛋见你长得漂亮……啧啧!”
“【啧啧】,什么意思?”翠茜明显不太懂费伦偶尔冒出的中式英语。
费伦也懒得解释,只是道:“自己猜!”
鱼莎听到这话,在后座上偷笑。一头雾水的翠茜在倒后镜里看见这幕,也不说好歹,只等巡逻车在雷哥公园附近的居民区街边停下后,她冲鱼莎道:“莎莎,这么叫你不介意吧?跟我下去买杯饮料去!”说着又冲费伦道:“你要不要?”
“给我来瓶纯水就行!”费伦随口道。
两女下车后,很快回转,只见鱼莎绷着个脸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俏模样,而翠茜则扔了罐冰镇可乐到费伦怀里,道:“只有这个了,算我请的!”
费伦瞄了眼鱼莎,拿起可乐又扔回给了翠茜,道:“不用你请,我从来不喝可乐!”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可乐易拉罐竟在翠茜怀里爆裂开来,气泡喷了她一身。
翠茜胸前还有脸颊颈脖等位置被浇了个正着,狼狈不堪,她怒瞪费伦道:“你……”
“我什么我?可乐罐爆了能怪我?要怪也该怪可乐公司嘛!”费伦显然不会承认他在易拉罐上动了手脚。
翠茜也只是猜测而已,所以费伦这么一说,她立马没了那个疑心,只能暗叹倒霉,扯了十好几张餐巾纸,下车擦拭去了。
后座的鱼莎见翠茜离车,这才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笑道:“阿伦,你牛!其实刚才翠茜从我这问清楚了【啧啧】的意思,所以打算用可乐气泡摆你一道,没曾想最后居然是她自己吃了这亏……”
话还未完,费伦就已捏住了她的琼鼻,没好气道:“阿莎,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信不信我把你鼻子揪下来?”
鱼莎蹙眉吃痛,臻首根本就不敢稍动,连连摇手道:“不敢了……阿伦,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这时,翠茜刚好转了回来,正伸手开车门,费伦忙冷哼一声,道:“今次就暂且放过你,还敢有下次,看我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说着,松了手。
鱼莎顿时靠到椅背上,捂着鼻子一阵揉,钻进车的翠茜见状,奇道:“咦?莎莎,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
“不对吧?”翠茜满眼疑惑地瞥向费伦,正待挤兑他,一个大妈级的白人妇女慌张地跑到警车边,敲得玻璃山响。
翠茜连忙摇下车窗,问道:“什么事?”看到她毫无防备摇下车窗的动作,邻座的费伦很想对她来一句:“小姐,你也太不矜持了,要是这大妈是坏银怎么办?要是人肉炸弹就更有好戏看了!”
幸好白人妇女就是个普通的主妇,看穿戴,应该是个中产家庭出来的。她见翠茜摇下车窗,顿时嚷道:“警察,出事了,住我家对门的科尔沃先生似乎在家里遇到了什么意外,我怎么敲门他都不应!”
“你确定他在家吗?”翠茜问。
“当然,中午的时候我还见过他,他来找我借了一下我丈夫的工具箱,说是两个小时之内肯定还我!”白人妇女郑重其事道,“结果这都两点多了,我敲他家门没人应,打他手机又似乎能在他家门外听到手机铃声!”
“嗯?”翠茜听到这里,顿感蹊跷。其实不止是她,就连旁听的费伦和鱼莎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当下仨人下了车,随白人妇女到了高档公寓楼下。
费伦看着眼前有些像前世的白领住宅楼,微感诧异,心说美国什么时候时兴这种民居了?翠茜似看穿他所想,解释道:“这是前两年才兴起的居住方式,主要还是提供给一些中产阶层中收入较低的人群!”
听到这话,费鱼二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可白人妇女却不依叫了,跳脚道:“madam,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我们是穷人是不是?”
鱼莎闻言直感好笑,道:“翠茜没说你,请不要对号入座好不好?”
白人妇女立把矛头对准了鱼莎,叱道:“就是因为这一区住了不少有色人种,才把档次拉低了!”
这地图炮一出,费伦的脸色顿时阴沉如水,森然道:“这位夫人,请你立刻为刚才的话做出道歉,否则我不介意拷你回警局!”
“呃……”白人妇女小嘴微张,半天没嗝出一个字。
翠茜见状也冷面扬声道:“道歉,now!”
白人妇女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嘴炮开得有点大,一下子就得罪两位警察不止,她那话要是让邻居听见,恐怕在这一区再无立锥之地,说不定街面上的拉美裔亚裔帮派也会找她的麻烦。
一想到这种后果,她就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鞠躬道歉,甚至连说了好几个“very,very,so”之类的词汇。
费伦听了她的道歉,却不置可否,只道:“咱们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对门的邻居吧!”说着,当先进了公寓大门,到了管理员前台。
翠茜向管理员亮出警徽表明来意后,道:“这位夫人(白人妇女)说她对门的邻居中午回来过,那你之后有看见他出去吗?”
“你是说科尔沃先生吗?没有,没见到他出去,不信的话几位警官可以调看一下监控录像!”管理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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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科尔沃先生吗?没有,没见到他出去,不信的话几位警官可以调看一下监控录像!”
虽然管理员这样说已经能基本肯定科尔沃中午回来后就没有再离开,但翠茜在费伦的提醒下,谨慎起见,还是调看了一下监控录像。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科尔沃果然没离开过公寓。
于是一行人上楼,翠茜敲门后依然无人应答,当即转向白人妇女道:“科尔沃的手机号多少?”
白人妇女赶忙报了个号码,翠茜用自己的手机一拨,几秒后科尔沃家的房门内就传出了悦耳的手机铃声,门外一挂断,里面的手机铃声也一下停了。
再试一次,亦是如此。
“撞门吧!”鱼莎道。
翠茜对这个建议不置可否,正想答应,费伦道:“用得着撞门那么暴力嘛,还是我来吧!”说着,从屁兜里摸出两枚回形针,又开始故技重施77次航班上那一套。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等人所持的临时证件这种东西权力跟警方的调查顾问差不多,不能配枪,却有权在案发现场逗留勘查,但是开锁这种事,实是超出了职权范围。
好在有翠茜这个正牌警察在边上,她并未提出反对意见,所以至少可以证明费伦开锁的行为是可控的。
不过鱼莎对此却相当好奇:“莫非这就是lily姐跟我说的那种开锁招数?”
“宾果!”费伦偏头冲鱼莎笑了笑,手却不停。两根奇形怪状的金属丝在锁孔里抖动几下后,只听门锁“咔嚓”一声,便弹了开来。
翠茜诧异地瞄了费伦一眼。难得调侃了一句:“你不去做贼,真是太屈才了!”
费伦哂道:“我要是做贼,那帮家伙就没饭吃了。”翠茜闻言翻了个白眼。
至于那个白人妇女,她捂着嘴,和跟来的管理员一起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平常看上去还挺牢固的门在费伦手下竟没撑过五秒钟。
门还挺牢固?费伦要是听到这种言论,铁定会嗤笑出声。毕竟这种门锁他随手弄根铁丝就能开,门牢固有屁用啊,他又不破坏门。
也就在费伦拉开科尔沃家门的时候。黑水保安公司已把所有想要暗杀费伦的杀手个人和团体给搞定了,更要的是,他们还顺藤摸瓜查到了此次事件是席拉.杜普宁所为,正在纠结到底干不干掉这个小妞。
说到底。这还是钱在作怪。毕竟费伦可是支付了十亿美金,这张大单令才成立没几年的黑水收得多少有点心惊肉跳,因为往常这种生意,能有两亿的佣金就顶天了。
眼下收了十亿,如果再不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话,那就对不起这钱了,一旦费伦将这事儿宣扬出去,也是砸黑水的牌子。
不得不说的是。黑水虽然是家以保安为目的的公司,他们也是这么自我标榜的。但实际上在暗世界大家都知道,保护人的任务远没有杀人来钱快,毕竟杀人任务从来都是一锤子买卖,周期短见效快,而保护人的话,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作为一家致力于做大的安保公司,保护人的任务自然是不能少的,但绝不能是业务重点,否则这家公司休想扩大势力和影响力,因为保护人只要失手一次就等于是砸牌子,但杀人的话,就算失手一回,还能有二回三回五回,直至把目标干掉为止,只要做到了,就会让人敬畏,等于扩大了无形的影响力,后续的生意自然会找上门。
“经理,现在这事儿怎办?杜普宁家族可不是好得罪的。”
“问题是我们已经收了钱了,总不能拿钱不办事吧?”
“要不然……退款?”
“退款绝对不行,总之这事儿我先请示一下上面,看他们怎么处理吧!”
与此同时,科尔沃家门大开,一股空调凉气扑面而来。
“哇,好凉快!”翠茜感叹了一句。
费伦却不经意地皱了皱眉,鱼莎也愕道:“虽说这九月初的天还热,但没必要把制冷开这么大吧?”
翠茜闻言一下愣住了,道:“赶快进去找人,说不定人出了什么问题!”
废话!
已经跨进屋的费伦瞄见了鞋柜台子上的空调遥控板,上面标示着十八度,这么低的温度做为主人的科尔沃都无动于衷,多半是出问题了。
随即,除了费伦留在客厅之外,一行人都散去各个屋子找人,很快便在卧室找见了仰面躺在床上,瞪着两个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屋主科尔沃。
“找到人了!”率先发现科尔沃的翠茜向门外招呼了一句。
正在查看窗户情况的费伦,还有鱼莎等人相继凑到了卧室门口。
“呀——”白人妇女惊叫出声,显然被科尔沃的模样吓惨了,“他、他死了吗?”
翠茜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和体温,摇头道:“身体基本上凉透了,应该没救了!”不过即便如此,鱼莎还是拨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同时还在翠茜的授意下叫了支援。
费伦道:“还是先找找看,有没有体表伤口吧!阿莎,你负责搜一搜卧室,我在门口就不进去了!”说着,还从屁兜里掏出副塑胶手套递给鱼莎。
翠茜诧异地看了费伦一眼,显然没想到费伦屁兜里的东西这么齐全,不过她对费伦的擅自安排并不反对,毕竟费鱼二人也是有临时证件的。
等翠茜和鱼莎开始各忙各的,费伦则扭头看向那位白人妇女,道:“夫人,对于科尔沃先生的死你好像感到很悲伤,我能知道理由吗?”
白人妇女红着眼摇摇头,道:“没什么理由,只是科尔沃先生平时很帮忙的,对邻居也很照顾。”
费伦掀眉道:“噢,是嘛?能具体说说吗?”
“比如,比如他……”白人妇女的言语顿时有点磕绊起来。
费伦哂道:“对了夫人,我还不知道你称呼呢!”说到这,倏然扭头看向管理员道:“想必你知道这位夫人怎么称呼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管理员下意识答道:“惠特尼.布莱恩,她是布莱恩夫人!”
“噢,那实在是太好了!”费伦又转头瞪向白人妇女道,“布莱恩夫人,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白人妇女布莱恩对此还能说什么呢,只好道:“当然,不介意!”
“布莱恩夫人,我很想知道,你丈夫的工具箱在哪儿?”费伦突然提起前事道。
“呃……这个……”布莱恩又结巴了。
此时,负责在卧室里翻箱倒柜的鱼莎适时道:“阿伦,这里并没有类似工具的东西,我想布莱恩夫人所说的工具应该在外面!”
“很好,你继续找别的,比如药丸之类的东西!”费伦提醒道,“我发现科尔沃先生嘴角有点白沫子,说不定他是服药过量了。”
这话一出,费伦身边的布莱恩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而负责检查尸体的翠茜这才留意到科尔沃嘴角还真有点白沫子,而且看样子之前有不少,应该是被人拭掉了。
费伦自然注意到了布莱恩的异状,哂道:“夫人,你抖什么?”
布莱恩极力镇定,回道:“空调太冷了!”
费伦闻言似笑非笑道:“也对,我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把空调温度调这么低,好让警方误判死者死亡的时间呢!”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还老在布莱恩的脸庞上打转。
布莱恩听到这话,又打了个寒颤,只觉整个人仿佛被费伦看穿了一般。
不得不承认,这位叫布莱恩的夫人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的,身材也挺有料,就是腹部那道道的妊娠纹在思感丝下原形毕露,令人多少有点倒胃口,而且脸上的粉搽得忒多了点儿!就费伦所知,这样的女人较容易在生理上遭丈夫冷弃,因此出轨也相对容易。
“瞧瞧,布莱恩夫人,你又抖了,看来温度确实有点低,要不然你先到走廊上去待着,等我们找到了你丈夫的工具箱,再通知你!”费伦的话绵里藏针。
“我、我……好吧!”布莱恩在费伦的目光逼视下,终还是退让了,自觉退到了大门外。
费伦又冲管理员低声道:“也请你到门外等着,如果有其他警察赶到,就让他们进来!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照顾好布莱恩夫人,别让她乱跑,知道吗?”说着,他还捏了下管理员的肩膀。
管理员顿时会意,有点兴奋道:“放心吧警官,我从小的梦想就是破案,今天能有份参与,我绝对做到最好!”言罢,追着布莱恩去了。
费伦见状,不禁有点笑疼了肚皮,却不好在面上表露出来。这时,翠茜已检查完尸体,来到卧室门口,道:“很遗憾,死者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倒是在他胳膊上找到些针孔,有新有旧,大约有十几二十个!”翠茜说起这事微蹙的秀眉多少带出一丝厌恶。
“瘾君子?”费伦不禁感到有点好笑,“而且看来你相当讨厌这类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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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相当讨厌这类型的人……”
听到费伦这话,翠茜一怔,旋道:“你怎么知道?”
费伦指着自己的剑眉,哂道:“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这里刚才皱得挺厉害么?”
翠茜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毛,有点失神,随即反应过来,气得拿爪子拍向费伦。
费伦怎可能让她拍中,轻巧地向旁边踏了一步,便让翠茜的手完全落在空处,还揶揄道:“干嘛?你这手刚碰过尸体又来碰我?”
翠茜见费伦一下就躲过了她的爪子,微感惊奇,却并没有再行追击,嘴上反驳道:“隔着塑胶手套的好不好……说正经的,你检查窗户怎么样了?”
“很好啊,都从里面关得挺死的,像个密室!”费伦随口答了一句。
“你是说……这是件密室杀人案?”翠茜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费伦摆手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还是等法医和法证来验过再说吧!”
这时,一直在翻找东西的鱼莎道:“找到了!”
“什么?”费伦和翠茜齐刷刷看向鱼莎。
鱼莎看了下手上药物的外包装道:“应该是吗啡注射针剂!”
费伦扫了眼鱼莎手中的针剂包装盒,不禁歪了下头,道:“噢~~那真是太不幸了,这种东西居然搁在手边,看来科尔沃很依赖呀,想必是注射过量了!”
翠茜瞪眼道:“这怎么可能?要是长期成瘾者,怎么也有耐药性吧?还会过量?”
费伦摊手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建议你去盘问一下布莱恩夫人!”
“布莱恩夫人?”翠茜怔了一下,这才回过味来,若有所思地深注了费伦一眼。
恰在此时。支援的巡逻警几乎和救护车一同到达。救护人员测过科尔沃的体征后,摇头道:“眼球变平,测不到血压,已经没救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因为他在第一次看见科尔沃时就知此人死透了,只是他并未明言提示鱼莎跟翠茜。
现场翠茜的警衔最高,她给率先赶来的巡警交代了一下任务。随即找上了忐忑不安的布莱恩夫人。
布莱恩家,客厅。
“夫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家中有异常的?”
“他回来不久后便找我借了工具。过了一个钟头左右,我就想找他拿回工具,那个时候大概是一点多……”面对翠茜的询问,布莱恩显然还在坚持之前的说词。
费伦见状。哂道:“我想插一句。什么工具?具体什么形状?”
这话一出,布莱恩顿时又卡壳了:“呃……”
费伦趁机追问道:“布莱恩夫人,你什么时候跟科尔沃有染的?”
“什么!?”在场的翠茜和鱼莎听到这问题都小吃了一惊,布莱恩本人更是瞠目结舌。
费伦顿时笑了起来:“啊哈,布莱恩夫人,看你的反应,还真跟死者有一腿!”
“没有,绝对没有!”回神的布莱恩开始坚决否认此事。“警官先生,你这是诽谤。我要投诉你!”
费伦丝毫没把这女人的威胁放在心上,调侃道:“诽谤可是重罪,你还不如直接起诉我,上法庭更能让我得到惩罚,你说呢布莱恩夫人?”
布莱恩闻言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显然很怕费伦提及法庭之类的字眼,要是这时翠茜还看不出布莱恩言不由衷的话,那就真是瞎了狗眼了。
“布莱恩夫人,我以警察的身份再问你一次,你什么时候发现科尔沃出事的?如果再有隐瞒,我只好请你回警局了。”
不得不说,翠茜这话说得也很艺术,她根本没向布莱恩提及缄默权,显然是在误导对方,反正眼下就只有费鱼二人在边上,到时候“串供”什么的还不是一言可决。
费伦也不点破翠茜的小把戏,只是留意着布莱恩面部的细微表情,打算从她下意识第一反应中看出点端倪。
“就是我下楼去找你们的前几分钟,当时科尔沃还打电话跟我说,他现在很舒服,叫我过去……”说到这,布莱恩痛苦掩面,看上去很后悔的样子。
费伦注意到她眼眸深处的一丝羞愧,当下问道:“他说他很舒服,叫你过去……是什么意思?”
布莱恩顿时瞪眼道:“警官先生,你刚才不都已经猜到了么?还刨根问底干嘛?”
鱼莎难得开口道:“【叫你过去】的意思我们都已经猜到了,但前面那句是什么意思?请你明确解释一下!”
布莱恩犹豫了一下,道:“科尔沃注射吗啡成瘾,这点我很早就知道了!”
“有多早?”费伦追问道。
“那是他搬来之后大概一个月左右的事,距离现在差不多有半年吧!”布莱恩略一回忆便给出了答案,显然对这个时间点记忆深刻。
费伦闻言哂笑道:“看来你俩勾搭上的时间还挺长,麻烦你也把袖子挽起来让我们瞅瞅!”
听到这话,布莱恩顿时炸刺了:“警官先生,我没成瘾注射过,绝对没有!”
“既然你说你没扎针,那就让我们看看呗!”鱼莎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布莱恩闻言只好卷起了自己绸衫的衣袖,露出了毛孔粗大却欺白胜雪的两条胳膊,上面果然没有针孔。
“现在你们总信了吧?”布莱恩显然觉得挽袖的动作对她而言是侮辱,“我一定会投诉你们的,一定!”
翠茜一听,顿时冷笑道:“你投不投诉我们另说,还是先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吧,毕竟扎针未必就在胳膊上!”
“你……”布莱恩被翠茜的这个无理要求气结,嚷道:“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
费伦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扯了扯鱼莎,道:“看来我们两个得回避一下!”
鱼莎会意,不等翠茜说什么,便和费伦联袂退出了布莱恩家。不多时,翠茜也从布莱恩家退了出来,冲费伦微微摇了摇头,道:“她不是……不过照她的回答来看,很可疑啊!”
费伦摊手道:“问题是,你有直接证据吗?”顿了顿又道:“而且她应该不是凶手!”
“为什么?”翠茜和鱼莎齐齐问出了相同的话。
“很简单,如果凶手真是她,她大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让其他人自然发现!”费伦摊手道,“当然,她十有**动过科尔沃家里的空调!”
“你的意思是,空调温度是她调低的。”翠茜蹙眉道,“那她这不是掩饰么?”
“的确是掩饰,不过她最后终是下楼找上了我们,这说明她心情矛盾,凶手应该不会这样!”费伦道。
“这倒也对喔……”
也就在这个时候,对门科尔沃家走出一名三十来岁长得有几分像马特达蒙的西装男,看见翠茜,原本绷紧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暖意,道:“嗨,翠茜,你怎么也在这儿?”
翠茜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我最先发现的这起案子,怎么就不能在这儿?”
西装男见翠茜语气不善,忙转向费伦道:“嗨,你好!我是ny警察总局重案调查组的威利.蒙哥马利,怎么称呼?”
费伦对蒙哥马利倒没什么偏见,直接道:“费伦,hongkongpolice!”又指了指鱼莎道:“这是我同事,鱼莎!”
“喔~~你们应该就是从hongkong过来交流的警察吧?”蒙哥马利恍然道,“不过你俩怎么会跟着翠茜的?”
翠茜一听这话,原本就有几分不豫的脸色顿时更不爽了:“威利,你少废话,我身边有些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管!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调查组是怎么这么快就闻到味的?”
蒙哥马利闻言瞄了眼费鱼二人,踌躇了一下才道:“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死者是我的线人,本来说好三点交换情报,结果没想到……”
“哦?这么巧?”翠茜饱含怀疑的目光盯着蒙哥马利道,“莫非你今次是一个人过来的?还是你提前到了,然后把人给杀了,再贼喊捉贼?”
蒙哥马利闻言苦笑道:“翠茜,你别这么武断好不好?我没杀人,这幢公寓可是有监控的,我要杀了人怎么样也跑不了!”
“有监控你还在这儿交换情报,更可疑了!”翠茜明显是在针对蒙哥马利,“说不定你有什么法子能避开摄像头!”
费伦很喜欢看蒙哥马利吃瘪的样子,附和道:“那倒是,至少我就知道一百几十种方法能避开监控!”
蒙哥马利听后,顿时恶瞪了费伦一眼,却又拿他没法,赶紧道:“翠茜,你听我说,刚才我已经勘查过现场了,这应该是一起密室死亡案件!”
“密室?!”翠茜冷笑,“那这是什么?”说着,她摊开从刚才开始就攥紧的左手,掌心赫然是一把钥匙。
“钥匙!?这什么钥匙?”蒙哥马利愕道。
翠茜小下巴微扬,冲向科尔沃的房门口,屑笑道:“你觉得呢?”
“我线人家门的钥匙?”蒙哥马利一下就猜到了重点,简直不敢相信,“这……不会是你从他家偷拿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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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是你从他家偷拿出来的吧?”
翠茜闻言怒道:“你放屁!我会不知道勘查现场的规矩么?会偷拿证物?这钥匙是从布莱恩夫人那里拿到的……再说了,没有钥匙又怎么样?allen还不是照样用两根铁丝把门给开开了!”
得,这一下又把话题扯费伦身上了。
“allen?谁是allen?”顺着翠茜的目光,蒙哥马利找上了费伦,“你说他?!”
“不好意思,这门还真是我用铁丝给弄开的。”费伦倒也不怕承认,“虽然当时门已经反锁了,不过这样的对称型机械锁相当简陋,算是最好开的一类锁了!”
蒙哥马利也多少了解过一些开锁常识,对费伦的解释相当无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可是我线人(科尔沃)身上除了那些成瘾注射的针孔外,找不到任何伤痕,这又怎么解释?”
翠茜闻言冷哂道:“哼哼,原来你还知道你线人吸毒啊?说,吗啡针剂是不是你提供给他的?”
蒙哥马利眼神闪烁了一下,坚决否道:“这怎么可能?我整天那么忙,除了找他拿情报,哪有空理会这种瘾君子!”
听到这话,翠茜脸色稍霁,边上的费伦却嗤笑出声:“呵呵!”
蒙哥马利皱眉道:“你笑什么?”
费伦觉得蒙哥马利管得忒宽了,哂道:“我哪有笑。刚才我那是在哭,呜呜呜,这才是笑。你懂不懂?”
“嘻嘻!”听到费伦指鹿为马指笑为哭,翠茜和鱼莎都忍俊不禁起来。
蒙哥马利拿这种无厘头的玩笑也是没什么办法,又不好当着翠茜的面彻底撕破脸,只好道:“还是等法医验过科尔沃体内的残留物再作结论吧!”
“其实没那么麻烦!”费伦摆手道,“结论无非就三种……”
“怎么讲?”
费伦显然早有腹案,当即道:“首先,我们得肯定一点。科尔沃应该不是自然死亡,相信这一点你们都同意吧?”
“废话!”蒙哥马利趁机叱了费伦一句,“说重点!”
费伦闻言脸色一沉。道:“重点就是你在这儿有碍观瞻,后面的我没法说下去了!”
“观瞻?观瞻什么东西?”蒙哥马利不解道。
偶然听过这个词汇的翠茜却掩嘴偷笑起来,等笑够了才道:“【观瞻】就是你是堆垃圾,谁对着垃圾说话心情都不会好。都会说不下去!”
费伦听到这话。有点目瞪口呆,暗忖:观瞻是这意思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这解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被指“垃圾”的蒙哥马利脸却黑得跟锅底灰似的,很想指着费伦的鼻尖痛骂,但问题是,人家费伦可是文明用语,一个脏字儿都没带,反倒是负责解释翠茜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可打死他都不敢跟局长千金动粗。这里面不仅有饭碗的问题,还有他抱得美人归的幻想。
于是。蒙哥马利只能在心底自我催眠:“我听不懂中文,我听不懂中文……”以此来麻痹自己。隔了几秒后,他勉力挤出一丝笑容,对费伦道:“allen,刚才我的态度是有点不好,希望你别介意,能继续解释一下你的结论吗?”
“当然没问题!”别看费伦回答得痛快,可是他说这话时,脸却是冲着翠茜和鱼莎的,完全没把蒙哥马利放在眼里,“因为死者身上除了针孔找不到其他伤痕,所以第一种可能就是凶手给科尔沃打了毒针,那针孔就混在其他针孔当中,我们找不见一点不稀奇!”
仨人闻言一怔,鱼莎愕道:“可毒针的话,死者皮下和针孔周边不会有变化么?”
“当然可以没有变化!”费伦笃定道,“因为有些针剂本身并不带毒,正常人注射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瘾君子注射就会产生脑梗心梗这样的后果,再加上救治不及时,杀人易如反掌!”
听到这番分析,翠茜略略颔首,显是相当赞同费伦的观点:“那另外两种可能呢?”
“第二种很简单,就是死者无意间自杀,因为他是个瘾君子,一时兴起,想要更high一点,所以就多打了两针,结果造成了吗啡最大的一种即时副作用——呼吸衰竭,进而导致死亡,这也是有可能的!”
“嘁~~这怎么可能?”蒙哥马利嗤笑道,“我线人虽然是瘾君子,可他打针一向都很有节制!”
费伦讥道:“噢~~蒙哥马利警官,看来你十分清楚你线人的状况嘛,还说没有帮他找针剂?那你需要知道这些情况来干什么?”
蒙哥马利闻言恶狠狠否道:“没有就是没有,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费伦挥手道:“那麻烦你去告!”说罢还嘟囔了一句:“唉~~真是的,诽谤这种小罪也想加诸到外交人员头上,也不知是法官的脑子坏掉了,还是某人的智商足够低!”
蒙哥马利这才省起费伦是交流团中人,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牙关紧咬,再不敢大放厥词。
费伦见蒙哥马利一时服软,也懒得跟他多计较,续道:“至于第三种可能嘛,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我刚才留意了一下,阿莎找到的吗啡针剂,单支是六十毫克,而且冰箱里没有所谓的半支或小半支剩下,说明死者科尔沃很有可能每回打针就是整支整支的注射!”说到这,他瞥了眼蒙哥马利,接茬道:“看威利警官的微表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蒙哥马利听到这话,顿时爆发了:“费伦,你什么意思?”
费伦耸肩道:“我又没说你是凶手,着什么急呀!”顿了顿又道:“更何况,我真不认为你会蠢到杀死自己的线人,还把自己来见线人这事儿讲给我们听!”这话一出,原本已经敌视蒙哥马利的翠茜眼神这才稍钝。
“不过整整六十毫克,啧啧,这个用量几乎是常规用量的四倍!”费伦不禁感慨道,“换言之,科尔沃的瘾头相当大,体内也有较强的耐药性,不过对于凶手来说,这些应该都不是问题!”
“怎么讲?”翠茜奇道。
“很简单,说穿了就俩字!”费伦比了个剪刀手。
听到这里,鱼莎也愣了:“两个字?两个什么字?”
“换药!”费伦哂道,“只要把六十毫克规格的吗啡针剂换成更高规格就行了,比如两百、三百,甚至五百,但针剂外包装上的标注还是六十毫克,你们说,瘾头犯了急于扎针的死者会注意到药被换了吗?也许会注意到,不过那应该都是注射之后的事了!”
这番分析让翠茜鱼莎还有蒙哥马利面面相觑,因为照费伦的第三种说法,加上科尔沃又并非成天在家,大门钥匙也不止一把,那么人人都有可能潜入他家换药,如此一来,疑凶的范围就大了。
“当然,以上三种只是我个人的推论而已,到底是不是还得等法医详细验过才知道!”费伦在最后口头上谦虚了一句。
也就在费伦侃侃而谈之时,被他弄裂了手骨的白狗熊泰森刚刚从医院里打完石膏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的九幺幺事件死了三千多人,伤者不计其数,进而导致纽约市中心的几家大医院都人满为患,因此从上午受了费伦的欺负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五个半钟头,泰森才得到了医生的诊治,差点没把他疼死!
所以手上的伤痛一减轻,刚出医院的泰森就开始在埃文斯面前撂起了狠话:“妈的,老子要那个黄皮猴子好看!”
埃文斯不屑道:“你拿什么让他好看?他就算是黄皮猴子,也是只有钱的黄皮猴子,我打听过了,上面之所以这么快就把临时证件都发给了那帮来交流的亚裔警察,完全是因为你说的那只黄皮猴子向总局捐款了两百万!”
“什么?捐款两百万?不会是曰元吧?”泰森呆道。
“怎么可能?自然是美元!”埃文斯冷哂道,“这件事是史密斯总局长亲自过问的,谁敢拿曰元埋汰他?”
“这么说,在局里我拿他没办法啰?”
埃文斯撇嘴道:“你这不废话嘛,听说这家伙跟莱特分局长和雷石东分局长的私交都很不错,你打又打不过人家,怎么搞?”
“那我就告他伤人,就算有人证明是我先动的手,告不倒他,我也要弄他一身脏水!”泰森发狠道,“咱们还可以发动那些有种族歧视的家伙到总局门口示威游行!”
只是泰森没注意到的是,当他把“种族歧视”这个字眼挂在嘴边时,埃文斯眼底划过了一丝极端的厌恶,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搞,否则你连工作都保不住,因为我还打听到,弄伤你的那个家伙仍保有美国国籍,对一个本国公民搞种族歧视,你自己想想那后果吧!”
泰森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信不信由你!”
泰森眼中顿时闪过犹豫之色,好不容易才艰难决定道:“那看来只能联系尤里了!”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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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只能联系尤里了!”
“你疯了?!”埃文斯难以置信地瞪着泰森,因为他的这个决定很可能闹出人命。
尤里是泰森的表哥,明面上的身份只是纽约某个黑帮底下的混混头目,但实际上他却在帮地下黑拳的其中一个著名经纪人做事。
具体做什么呢?很简单,人贩子!
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贩子,寻常人尤里是不会碰的,因为寻常人没什么油水,就算器官能拿去非法买卖,但那也是另一个行当了,不是他的路子。
混黑那也是要讲规矩的,如果尤里冒然插足另一行当,绝对会被人放黑枪,就算能赚钱也没命享。
因此,尤里的路子只是人贩子,更准确一点来说,是拳手贩子。当然,鉴于他只是一个黑帮小头目,所以只负责搜罗目标,剩下的事完全由他背后的拳手经纪人来做。
什么算是剩下的事?简单点来说,就是逼良为娼!当然,这种说法不太准确,毕竟从事地下黑拳的女拳手相当稀缺,这里指的基本上都是男人。
说白了,就是尤里负责找寻那些有天赋的打架专家,他背后的经纪人则用各种手段逼迫这样的人走上地下黑拳的不归路。
事实上,ufc无限制格斗中的许多招数都是可以当场杀人的,比如断头锁,只是因为赛场规则的原因,拳手手下留情罢了。而到了毋需留情的地下黑市拳台,死亡率就变得出奇的高了,基本上每上一次拳台。输掉的拳手能活着走下来的几率十不存一,这也是需要新鲜血液随时加入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怎么疯了?”泰森阴恻恻笑道,“尤里选择拳手的标准你也应该知道吧?”
埃文斯皱了皱眉,缓缓点头道:“这我知道!”
“你认为那个黄皮猴子符合吗?”
“如果纯以力量来说的话,勉勉强强吧!”埃文斯道,“应该能入得了你表哥的法眼!”
“这不就结了!”泰森继续阴笑,“我只负责提供线索。至于后边怎么弄,那就要看黑拳经纪人的了,打生打死都不关我的事!”
埃文斯闻言不得不承认泰森的这个设计很阴险。却很有效,因为他选择提供给自己老表的拳手种子(费伦)的确够得上进入黑市拳的标准。
“噢~~那好吧,这件事随你!”埃文斯耸肩道,“不过你可别把我牵扯进去。总之这次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在泰森和埃文斯商量着怎么兵不刃血地弄死费伦时,认同了费大官人分析的翠茜径直找上了正在案发现场勘验的法医。
“嗨,罗伯特!”没想到法医还是翠茜的熟人,所以她凑上去直接打了个招呼。
罗伯特显然认得这位总局长大人的千金,虽然经常有人宣传美国佬在公事时没太多人情可讲,但实际上这当中的猫腻可大了去了。
打个比方来说,某个大明星去考驾照,正好碰上了一个她(他)的粉丝当考官。虽然在驾驶考试的过程中,这位考官一视同仁。没给大明星任何驾驶提示,但实际上,在开驾之前,粉丝考官就已经把考核中应该注意的驾驶细节全告诉了大明星,这就是所谓的人情,还偏生让人说不出孬来!
在其他工作之中,也同样存在这种间接人情,比如眼下的罗伯特。
“嗨,翠茜!”法医罗伯特回了一句跨进卧室的总局长大人的千金,事实上他眼底不经意间流出的那丝厌恶正好被其后跟来的费伦捕捉到了。
厌恶什么?当然是在厌恶翠茜随便踏入他的工作范围,但因为翠茜老爸的职务关系,他只能选择像以往一样隐忍。
费伦瞬间想通此点后,当下在门口停了下来,还一把拽住了想往里钻的鱼莎,反正这起案件落不到他头上,这个被人怨恨的罪孽还是不沾为妙!
“罗伯特,死者身上有什么发现?”翠茜显然没留意到罗伯特的微表情,所以还是像往常那样随口问起了案情。
罗伯特撇嘴道:“除了针孔,没什么发现!”
“这么说,allen的分析很有可能啰!”说着,翠茜还朝门口的费伦瞟了一眼,却正好看到蒙哥马利从后掠过费鱼二人,挤进了卧室。
“你进来干什么?”翠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难道你没有其他工作要做么?”
“我线人死了,我怎么也该弄清他的死因吧!”蒙哥马利厚着面皮道,“再说了,关于费伦的分析我又仔细想了一下,漏洞不少……”
这话费伦能忍,鱼莎也忍不了,顿时质疑道:“你什么意思?有漏洞你干嘛不刚才就点出来!”
“就是!”翠茜也附和道。
蒙哥马利摊手道:“大小姐,这是破案好不好?需要冷静分析,不是像某些人那样随便想想就能得出推论的。”
费伦闻言哂笑道:“这么说,蒙哥马利警官有高见喽,那在下洗耳恭听!”
“高见不敢,不过我还真有点看法!”蒙哥马利当仁不让道,“就是关于你那个第三点凶手换药的分析,你怎么就能够断定我线人注射吗啡的毫克数是六十,而不是两百或三百呢?”
费伦听懂了蒙哥马利的意思,正想略作回答,没曾想翠茜抢在头里冷笑道:“威利,你没毛病吧?三百毫克吗啡?要知道,二百五可就是致死量了!”
二百五?费伦当然知道翠茜说的是二百五十毫克,但就是想笑,好险没忍住,最终爆笑出来:“哈哈哈哈……”
除了鱼莎,在场的其余几人都看疯子般瞪着费伦,他赶忙摇手道:“没事,你们继续说!”
翠茜没好气道:“我的话很好笑吗?”
费伦一愣,旋即道:“当然,你肯帮腔,我自然觉得高兴,所以就笑喽!”
翠茜听到这解释也是一怔,却差点没把边上的蒙哥马利给气炸了,他当即道:“如果是长期成瘾的话,有了较强的耐药性,未必就没可能突破致死量极限,对吧罗伯特!”
罗伯特闻言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们仨之间的事扯上我干嘛?但碍于跟蒙哥马利的私交,他不得不附和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吗啡虽有成瘾性,但最大的作用还是用来镇痛,据我所知,某些末期癌痛病人长期慢性用药,其使用量可从低剂量逐步递增超过致死剂量。”
这话令翠茜和鱼莎一呆,毕竟罗伯特的法医身份可不是当假的,他的话在两女眼中还是具有一定的权威性的。
费伦似早料到罗伯特会这么说,当下迎上蒙哥马利略显得意的目光,淡淡道:“其他的我也不想多作辩解,只想说一句,既然死者敢把针剂堂而皇之地放在卧室内,那他也就没必要隐瞒自己的注射剂量,按照针剂的外标,应该是六十毫克无疑,到时候还得请罗伯特法医好生验一验针剂里的吗啡浓度!”
听到这话,众皆一愕,旋即意识到费伦想要表达的意思,如果剩余针剂的外标和药水浓度不符,就很可能是有人动了手脚,把药调了包。
至于争辩什么的,费伦根本就没想过,一个不大的命案而已,何况还轮不到他来查,那么,与蒙哥马利分辩,就算辩赢了,有意义吗?最多博一点翠茜的好感,也许还能藉此与她玩玩一夜情,只可惜费伦暂时没这个兴致,所以也就懒得多作算计了。
当然,如果翠茜这个与费伦年龄相仿的纽约女警还是处女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只可惜她不是,费伦自然兴致锐减,毕竟三条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非处女在美国还不到处都是。
蒙哥马利把费伦的解释当成了狡辩,正想奚落他几句,孰料翠茜抢先道:“罗伯特,allen这条建议可谓重点,你回去之后先验一验针剂浓度吧!”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心忖:难怪这妞被外派巡逻,还是一个人,就这指手划脚的脾性,想让人待见都难!
也就在众人都堵在卧室这里的时候,负责这起案子的正主终于来了。同样是总局重案调查组的人,还刚好与蒙哥马利认识。
“嗨,威利,你们a组怎么也来了?”
“嗨,兰比斯,不是a组来了,只有我一个而已,死者是我线人!”蒙哥马利回答对方问题之时,还看似不经意地扫了费伦一眼。
费伦都不稀得理他,直接冲翠茜道:“我和鱼莎去下面等你!”
“nonono……两位,你们还不能走!”蒙哥马利拦住费鱼二人,冲兰比斯道:“嘿,老兄,案发现场就是他们发现的……”
翠茜深晓蒙哥马利的小计俩,顿时接茬道:“还有我,我们仨一起发现的。”
新来的西装男兰比斯显然是个人精,虽然还没闹明白个中的状况,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正确的选择:“既然如此,就请你们三位和我的手下去做个笔录吧!”
这是办案的正常程序,所以任何人也难以挑得出刺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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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茜听到兰比斯的话,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好歹,和费鱼二人一起,去做了笔录,之后三人便一起下楼,驱车离开了案发现场。
随后几个小时,费伦仨人坐着警车始终在雷哥公园附近转悠,差不多捱到下班的时候,翠茜手机上来了条短信,她过目以后,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allen,你猜得没错,那吗啡针剂的浓度的确有问题,看来那个科尔沃并非自己打针打过量那么简单!”
费伦对此早有所料,撇嘴道:“这不稀奇,不过死者既然是蒙哥马利的线人,想必人脉广泛,仇家遍地,因此这案子查起来有相当难度!”
翠茜不置可否地歪歪脑袋,哂道:“呵呵,反正要头疼的不是我!”说着,把车开上了回返总局的公路。
车到总局门外,翠茜自去停车,费伦和鱼莎则直往大楼正门而去。
中午分配巡逻小队的时候,雷石东就提议今天下班大家一块聚餐,魏锦荣当时并没明确表示反对,所以费鱼二人不得不给老魏这个面子,眼巴巴地跑了回来。
没多久,雷石东果然第一个出现,见费伦和鱼莎等在门口,立马跟个苍蝇似的凑了上来:“allen,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费伦不咸不淡道:“反正我已经下班了,随便!”
雷石东自然看出了费伦的不爽,不过仍厚着脸皮道:“allen。对了,等下聚餐完了之后,你们打算去哪儿消遣?”
费鱼二人闻言都怔了怔。鱼莎道:“不是吧?昨天你们这里才发生了恐怖袭击,今晚上居然打算去消遣?”
雷石东浑不在意地笑笑,道:“这有什么,只要我该做的工作做完了,去消遣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那些夜店或俱乐部什么的总不能因为一个袭击就不做生意吧?那人还吃不吃饭了?”
不得不说,西方人的思维到底是跟东方人不一样。遇上这种事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实际上,别看美欧经常游个行罢个工什么的,但那些上街游行的人都是与游行目的有关的人。不相干的人还是照样如常生活,该干嘛干嘛!
费伦对雷石东的话不置可否,只道:“看情况再说吧!”
雷石东瞬间懂了,费伦所谓的看情况肯定是看魏锦荣等人的情况。如果大家都去消遣。他自然会跟着去,要是多数人都不愿去,他自然也不会去。
与此同时,魏锦荣等人也陆陆续续下了班,赶来楼下大门汇合,甚至于去停车的翠茜也凑了过来,纳闷道:“你们都聚在这儿干嘛?”
雷石东显然也不太待见翠茜这位总局长千金,当下直言不讳道:“我们去聚餐。你要一起吗?”
翠茜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可惜晚上聚餐消遣这种事就连总局长史密斯也管不了。更别说她了,只能冷哼一声,径直走掉了。
待人到齐了,众人便一起出发去了威廉斯堡附近的一家餐馆,吃的还是挺普通常规的西餐,不过单不用魏锦荣等人买,雷石东自掏的腰包。
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之后,雷石东又趁机问道:“等下咱们去哪儿消遣啊?”
这话问得魏锦荣和曹析一愣,事实上由于ny警局方面的不待见,魏曹二人还没让一帮交流团成员组队外出消遣过,怕影响不好,也怕在夜店里出什么事儿,到时候处理起来麻烦,万一再被媒体曝光,那就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
所以,魏曹二人对视一眼后,魏锦荣道:“消遣就不必了吧?”
雷石东闻言一愣,旋又瞟了眼正满脸戏谑望着他的费伦,当下道:“怎么能不必呢?我听说你们到纽约之后还没正经出去玩过,今天还是我做东,请大家去夜店玩一把,如何?”
“好啊!”温柔立马兴奋地喊了起来。不是她没见过世面,而是这十多天在ny整个人快憋屈疯了,虽然期间她也和穆子光康同他们偷溜去尝试过纽约的夜生活,但那只是偶尔为之,搞得跟做贼似的,要多不爽有多不爽,眼下既然雷石东提起这茬儿,也算是光明正大了。
穆子光一向唯温柔马首是瞻,见她叫好,再顾不得魏曹二人快黑成锅底的脸色,也道:“去消遣一下也好!”
赵益国不豫道:“光仔,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也不想想昨天的九幺幺!”
穆子光一愕,旋即理直气壮道:“那关我什么事儿?搞袭击的又不是我!”
这话一出,魏曹二人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曹析寒声道:“既然如此,大家愿意去的就去,不过出了什么事,自己负责!”
**冷冰冰的话让其中几个犹豫不决的同事顿时熄了去玩的心火,可温柔穆子光还有另外四五个同事都表达了想去的意愿,更让费伦啼笑皆非的是,温柔居然还怂恿起了鱼莎:“莎莎,你不去么?一块去吧,人多热闹!”
鱼莎闻言也有些犹豫,把目光瞟向了费伦,意思很明确,“你去我就去”,不仅如此,雷石东也在等着费伦表达,毕竟他下这么大本,全是为了费伦,至于其他人能不能去,那都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打发的事儿!
费伦见状不为己甚,只道:“阿莎,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就陪你!”
鱼莎立马道:“那我去!”不过她小媳妇儿似的神态让温柔颇为不满,嘟囔着中文道:“莎莎,你干嘛这么在乎费伦那个臭家伙啊!”
鱼莎知她在想什么,还嘴道:“(唐添)耀哥的事儿是他自己的问题,你别老把矛头指向阿伦!再说了,这次交流什么样子你也看见了,耀哥(详见372)没来才幸福呢!”
温柔撅嘴道:“哼,你就知道帮他说话,我说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他有女朋友的,而且还不少呢!”鱼莎说起这点就显得很不满,这也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没跟费伦有实质性进展的最根本原因。
“不少女朋友?靠,花心大萝卜!”温柔最后几个字完全是扬声说出来的,虽然是中文,雷石东和他叫过来凑数的两个手下都听不懂,但其他在场之人可都是交流团的,一听这话,俱都循着温柔的目光找到了费伦。
费伦多少有点尴尬,摸摸鼻子站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去外面透口气!”说着,径往餐厅大门而去。
雷石东见状,指了指魏锦荣等人,用俚语吩咐俩手下道:“帮我招呼一下他们!”言罢,追在费伦屁股后头去了。
到了门外,雷石东主动凑到费伦身边,道:“费先生……”
费伦双手插兜,随口问道:“豪威尔,听说你没几年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雷石东一怔,随即实话实说道:“过几年能退休倒是真的,不过享清福倒未必!”
“所以你以为我是颗大树,想靠上来找条退路?”费伦哂道,一语道破了雷石东的心机。
“费先生明鉴,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雷石东拍了记马屁,却识趣地没有直接提起让费伦帮忙的事儿!
见状,费伦抬手拍了拍雷石东的肩膀,正想说点什么,手机却好死不死地响了,差点没把雷石东气个半死。
“喂!”
见费伦接通了电话,雷石东赶紧主动离开了一段距离。
“是费伦先生吗?您好,我是黑水保安的总经理……”
“不用自我介绍,你直接说有什么事儿吧!”费伦不耐道,“莫非是上次我交代给你们的工作完成了?现在来给我报喜?”
“基本完成了,不过中间有点小意外,因此我们决定全额退款!”
“什么叫基本完成?什么又叫有点小意外?”费伦皱眉道。
“是这样……”对方忙把已清除所有“接了暗杀费伦任务”的杀手或组织的结果扼要通报了一下,旋又道:“不过这背后的主谋我们虽已查到,但却不好下手……”
费伦闻言嗤笑道:“那我还雇你们来干嘛?”
“我们自知没有完成您交待的任务,所以才决定全额退款!”
“那好,就照我上次汇款的账户给我打回来吧!”
对方听到这话顿时一愕,显然没料到费伦会这么干脆,只好硬着头皮道:“费伦先生,难道你不想知道背后主谋是谁吗?”
“哼,我赴美不到一个月,得罪就那么几个,统统干掉也就是了,用得着猜嘛!”费伦霸气道,“我就不信,老子用你们打回来的钱开几个大的悬赏任务,会没有人接单!”
不得不说,虽然费伦已经有几分肯定就是席拉雇的人来杀他,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索性一勺烩,也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这话一出,对面黑水的总经理立刻麻爪了,暗忖:对啊,我他妈怎么这么蠢,就算黑水不能明着得罪杜普宁家族,大可以二次外包任务嘛,就不信没人接单……如此一来,还可以不用退款,而且悬赏任务根本不用像费伦那样大面积撒网,完全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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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点后,黑水的总经理立马在电话那头道:“费伦先生,放心吧,我们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去做,我需要看到的是结果!”费伦淡淡道。
“明白!”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随手挂了电话,抬眼就见雷石东正远远地愣愣地瞅着他:“看我干嘛?”
“啊?哦,没事儿!”雷石东被费伦的问话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刚才走神了!”实际上他会点读唇术,即便费伦说话语速很快,他仍读到了干掉和悬赏两个单词。
只可惜,到了法庭上,连录影带都不能做为直接证据,更遑论读唇读出的言语了,所以在被费伦唤回神后,雷石东就将这事儿抛诸脑后了,他反而更感兴趣的是电话那头的人原本想打回来多少钱,不过这种事不是他想关心就关心得了的。
费伦晓得雷石东言不由衷,却没有过份追究,因为请黑水执行安保任务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太秘密的事情,所以多个人少个人知道都没什么重要。
况且在经历了九幺幺之后,在无意中开罪了疯子一般的恐怖份子之后,干掉席拉.杜普宁所能带来的后果也就不算什么了,毕竟是席拉先请人来暗杀他的,整件事是她不对,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这也是所谓有头有脸之人的游戏规则。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有杀一儆百的意思,如果杜普宁家族想要继续纠缠下去的话。费伦不介意将其全部干掉,而就算杜普宁家族弃车保帅不追究此事,相信美国的上流人士也能隐隐听闻“费氏不好惹”这个小道消息。
这就是所谓的立棍。也正是费伦选择黑水来做这件事的最根本原因,否则他大可以动用自己培养的杀手,做起这事儿来还神不知鬼不觉。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在美留学期间,悄然洗脑不下十数人,这其中就有几个身份空白的二流杀手,加以培养之后。就成了费伦在必要时刻最得力的帮手,虽对付不了玛丽莲这类变态,但暗杀像席拉一样的寻常人却绝对足够了。
不过费伦现在想要彰显的是手腕和财力。以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所以启用杀手就没有用黑水来得方便了。
费伦和雷石东转回餐厅时,众人已经吃完,魏曹二人直接告辞。有几个本身就不愿去逛夜店的同事一块跟他俩离开了。而之前有些摇摆不定的几根墙头草却留了下来。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多少有点不豫,这就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不过碍于同事的情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随后一行人便在雷石东和他俩手下的引领下,分乘几辆出租,呼呼啦啦往曼哈顿著名的下城而去,这里夜店林立。其消费有贵有贱,但毕竟是纽约数得着的贵价地段。就算是最便宜的店,消费也比其他区贵上一截。
不过,雷石东这位分局长在ny警界混了这么些年,面子还是有的,当他领着费伦等人来到下城其中一间叫pine的夜店时,接待经理当场明言全场消费打对折。
事实上,消费什么的,在所有夜店的收入中真不占大头,因为包厢费酒水费这些加起来再多又能有多少呢?真正占大头的地方还是来这里玩的客人们的打赏,夜店内的女郎们收到打赏后还得照例向上面缴纳一部份,否则根本就没法在店里混得下去。
当然,这种做法只是暗地里的交易,并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不过费伦却一清二楚,换言之,今天跟着来消遣的同事,想要玩得尽兴,没多点美钞根本不可能。
pine夜店的内部装潢秉承了传统夜店的暗色调,除了黑色就是蓝色,还有不少深色的聚光灯,身处其中,在巨大的dj噪音下,人很容易就会丢掉方向感,要不是有雷石东的面子在,加上夜店派了专人引路,一行十几人很可能在途经舞池时就走散了。
终于,到了靠大厅里边的一个大包坐下,众人这才敢长出一气。穆子光当即吹了声口哨,嚷道:“哇哦,这里实在太酷了!气氛太热烈了!”
赵益国几人也有同感,一直挽着鱼莎胳膊的温柔更是兴奋,附耳道:“莎莎,这儿怎么样?”
鱼莎皱眉道:“太闹了,我不喜欢!”
“就是要热闹一点才好啊!”温柔的性格显然跟她的名字不太像,更重要的是,她平时在费伦面前都是冷脸,但来到这里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费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底对温柔越发的不待见,凑到鱼莎脸颊边道:“阿莎,想喝点什么?”
被人突然靠近脸蛋,鱼莎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费伦后,这才松了口气,脸色微红道:“随便!”
费伦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抬手吩咐侍者道:“给我来两杯随便!”
侍者听到费伦的吩咐顿时愣了,正想辩解说他们这里没有“随便”,一直在留意费伦一举一动的雷石东立马发飙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酒!”说着又扫了眼赵益国这帮闲杂人等,多加了一句:“你们要喝什么就自己点!”
侍者得了接待经理的吩咐,自然不敢无视雷石东的命令,当即哭丧着个脸取酒去了,只是他到了 吧台也没想明白有哪种酒叫“随便”的。
最后还是相熟的调酒师特意帮忙调了两杯低度的怪味鸡尾酒端来,这才算勉强过关。
为什么说勉强呢?因为费伦接过酒后,递了一杯到鱼莎手里,道:“喝喝看,看味道怎么样,不行叫他们换!”
不得不说,pine这里的调酒师手法还不错,调出来的怪味鸡尾酒还算合鱼莎的口味,见她点了点头,费伦这才摆手让躬立身旁的侍者退了开去。
随后,雷石东和他的两个手下还有赵益国等人都各点了不少喝的,在席间推杯换盏地喝开了。酒过三巡,雷石东的俩手下端着杯子到人多的地方勾女去了。
与此同时,舞池旁边的高台上开始了助兴节目,几个身材高挑的艳妆女郎穿着裘袍登台,在激荡有力的音乐下,开始脱衣……
台下一群牲口开始怪叫着朝上面扔钱,花花绿绿的钞票大把大把的撒着,看着挺多,实际上凭费伦的眼力早就瞧清那些钱十块二十块的居多,偶有五十的,几乎见不到一百的富兰克林。
当然,来夜店消遣的也真有那种不差钱的奇葩,在这种撒钱的时刻,尽往台上扔富兰克林了,等天亮了撒泡尿才发现自己囊空如也了。
果不其然,温柔就被这种挥金如土的场面给震住了,当即问鱼莎道:“你身上有没有钱,咱们也凑过去撒钱玩吧!”
“不要,这样太浪费了!”鱼莎拒绝道。
“咱们不多洒,就几把而已,凑个热闹嘛!”温柔怂恿道。
费伦看不过眼,哂道:“你想撒钱你就自己去,拽上阿莎干嘛?”
温柔棱眼道:“你管我?我问阿莎又没问你!”
“我……”费伦正欲在嘴上占点儿温柔的便宜,孰料话没出口就感到有人在远处瞪他,顿时改了言语:“懒得理你!”说着,起身就欲离开。
雷石东见状赶紧也站了起来,愕道:“费先生,去哪儿?”还好整个pine很嘈杂,赵益国等人倒没谁注意“先生”这个称呼。
费伦指了指鱼莎,道:“帮我看着,我随便逛逛!”
雷石东早就看出费鱼二人有暧昧,听到这话,当仁不让地拍胸脯道:“放心,我会照拂好miss鱼的!”
费伦拍了拍他的胳膊,从屁兜(隐戒)里摸出一叠百元绿钞塞到鱼莎手里,道:“想撒钱趁热闹就去吧!”说着,眼尾也不扫一下温柔,径往夜店后门而去。
众人看着鱼莎手上的大把钞票,俱都有点傻眼,掏钱的费伦却已钻入了人堆中。
目光还在!
往后门走廊行去的费伦明显感到对方的眼神还盯在自己后背上,只可惜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对方的眼光中带有几分狠戾之意,却无杀意。
这是怎么回事儿?
费伦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转到了夜店后门,进了后巷。
只走出十来米远,费伦就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他嘴角泛起会心的笑意,扬声道:“朋友,既然来了,就让你的人都现身吧!”说着,转过身,果然看见了刚才在夜店里远远注视着他的光头男。
同一时刻,巷子两边的屋顶上也翻下了两道黑影,落到光头男身侧站定。
光头男见自己的手下现了身,顿时笑道:“嘿,伙计,我叫尤里,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夜店里那么嘈杂的环境你都能留意到我,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费伦懒得跟这种陌生人绕弯子,开门见山道:“说吧,你盯上我的目的是什么!”
光头男尤里摇头笑道:“有目的的不是我,而是我这两个手下,他们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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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的不是我,而是我这两个手下,他们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费伦瞄了眼两个满脸凶戾之气的尤里手下,摊手哂笑道:“呵呵,我可不认识这么两个猪狗不如的家伙!”说完,还微抬眼皮,扫了眼尤里身后巷口尽头的一扇窗户。
那扇窗户后。
一个手臂肌肉虬结的白人大汉握着密式单筒望远镜凑在窗帘缝隙间,仿佛自言自语道:“老大,那个新人应该发现我了!”
墙角一个正盘膝而坐的枯瘦黑人猛然张开狭长的眼睛,微微讶然道:“噢,那这么看来,今次的新人真是了不得……”
与此同时,尤里的两个彪悍手下来到费伦面前两臂外站定,费伦见状撇嘴道:“两位,有屁快放,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回去搂几个妞睡一觉呢!”
尤里俩手下中其中那个较为矮小的亚裔顿时暴喝道:“八嘎!”
费伦闻言眉头一皱:“曰本人?”说完,脚下微动,便已倏然出现在了对方身前,不等小曰本回过味,就一脚勾踢在了对方的胯下。
蛋蛋碎裂的声音十米外都清晰可闻,这小曰本捂着裤裆就软倒在地,惨叫连连,看样子是连废话都不能说了。
另一个尤里的手下见状哪还会多说什么,当即扬起拳头,就朝费伦的太阳穴击去。
“太慢了!”
费伦冷笑一声,也随手发出一拳。后发先至,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对方的拳头。
“啪嚓!”
很轻微的一声脆响,尤里手下尚未打直的挥拳胳膊竟从肘关节处生生支出一截白骨来。上面连带着丝丝血色筋肉,看上去甚为恐怖。
“啊——”
对方惨叫出声,正打算用另一只拳头顽强反击时,费伦比他更快,抬腿直接一个中扫踢,正中这家伙的髋部,将他整个人踢折成九十度。弹飞到墙上,发出“嘭”一声巨响,整个人以某种奇形怪状的特异形体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短短不足两秒的时间,就让自己最能打的两个拳手毁于一旦,尤里看向费伦的目光带着恐惧的同时,也在放光。
此时。费伦踏前一步。刚好踩在那小曰本的脸上,将其跺晕过去,旋即冲尤里摊手道:“不好意思,你的两个手下不堪一击,看来有什么事儿只能你亲自告诉我了!”说着,脚步轻移,逼向了光头男。
尤里被费伦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肃杀之气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道:“其、其实我只是个掮、掮客而已……”
“掮客!?”费伦挑眉道。“哪方面的掮客?拉皮条?”
尤里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我是替地下黑拳组织办事的……就是帮他们招揽有潜力的拳手……你应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还有,你怎知我会打拳?”费伦一边问着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边继续逼近。
同一时间,巷口那扇窗户后的白人大汉手持着密式望远镜,身体却情不自禁地抖颤起来。
正闭目冥想的枯瘦黑人倏然开口道:“布塔,怎么了?”
“那个新手,那个家伙,他、他……”
枯瘦黑人睁开眼,不豫道:“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
布塔闻言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心头仍感觉颤栗道:“那个家伙的实力应该跟老大你不相上下!”
“什么?!”枯瘦黑人霎时被震惊了。因为他知道,由于长期积威所致,布塔的言语有三分水份,他说那新手(费伦)与自己不相上下,而实际上可能是那新手的实力比他更胜一筹,但是这怎么可能?他阿拉曼德是什么人?那可是号称地下拳手十大之一的人物,什么时候像他这样的高手也满地走了?
不管布塔和阿拉曼德是怎么想的,费伦的逼供仍还在继续:“说说吧,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会打拳的?别敷衍我,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你两个手下好到哪儿去!”
尤里闻言打了个寒颤,同时心底把自己的老表泰森恨了个半死,嘴上却言不由衷道:“其实我也只是想试你一试,用你们华人的话来说,就是有枣没枣打一竿子!”
“嗤~~你怎么就想到要试我的?”费伦冷笑道。
“没别的,因为我认得雷石东,他可是ny警界的大人物,你却能让他巴结,想必不简单,更敢单独到这后巷来,于是我就起了让手下试一试你的心思……”
尤里这番假话编得颇为圆润,令费伦居然一时找不出什么错来,只能寒声道:“这么说来,还是雷石东的错了?”
“不敢不敢,人家可是大局长,我这种小掮客哪个数落他的不是!”尤里连连摆手,还趁机道,“不知这位先生,你有没有兴趣去打几场黑拳呢?打得好的话,一场比赛下来,赚上百万美金都不是问题!”
“呵呵!”费伦闻言笑了起来,“你就可劲儿忽悠我吧!”
“真的,我可没【忽悠】你,要是你能打进黑拳比赛前十,每更晋一轮,多几百上千万的收入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呵……就你这口才,不去卖基金卖股票真是可惜了!”费伦笑得越发开心,却倏然伸手钳住了尤里的脖子,将其凌空架了起来,同时另一手还摸向了他的后腰,掏出把已经上膛的手枪来。
“啪嗒!”
费伦把玩着手枪,随手把尤里扔在了地上,哂道:“你要是说的是真话,何必把枪顶上膛火呢?还上千万,只怕到时候有命拿没命享吧?”
见黑洞洞的枪口冲着自己,尤里就是有吃雷的胆子这时候也毛了,当下连连摇手道:“老兄,老兄,你听我说,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你打死我不要紧,但夜店里不少人都看见我跟你出来了,到时候恐怕少不了警察上面找你麻烦!”
费伦丝毫不怕这个,阴阳怪气道:“警察能找我什么麻烦啊?这枪又不是我的,想必有很多人都能证明这枪是你的吧?如果你被自己的枪打死,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你掏枪想要威胁或枪杀某个人时,对方与你起了争执,进而夺枪干了你!你觉得,想我这样的良好公民,法官会冤枉好人么?就算到时候判我误杀(六个月牢),说不定还允许我缴钱保释呢!”
尤里听到这话,再一瞧费伦戏谑的表情,顿时感到了深刻的威胁,嚷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能办到的都替你办,ok?”
“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费伦说着蹲了下来,用枪身拍了拍尤里的脸,指着巷口位置那扇窗户道:“那间屋子里都有谁?别蒙我啊,不然子弹可没长眼!”
“这……我真不知道啊!”尤里又开始叫屈了。
其实,若非费伦察觉到那扇窗户后头有人,说不定还拿着个摄影机在拍着什么,他铁定已经让尤里变得比维塔(详见595)还惨,直接夺了他的记忆片段,也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可惜,费伦不敢赌,特别是不敢在这时候赌,万一那窗户后面藏着个像玛丽莲一般的高手,还真在用摄影机录像,那今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对方再要有个接应什么的,就真吃瘪定了。
所以,在尤里有备而来、一切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费伦甚至连思感丝都没撒向那个窗户,只纯凭感应察觉有人在窥探。
“不想说是吧?行!”费伦见尤里的嘴死硬,当即背转身,挡住窗户方向的视线,翻手聚起无杀玄金星力,稍一转化便凝出几块薄冰,顺势打入了尤里体内。
尤里做为地下黑拳组织的外围掮客,自然比平常人见多识广,当下疑心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对于你不肯说实话施加一点小惩罚而已!”费伦诡笑道。
“惩罚?!什么惩罚?”也就在尤里想弄明白时,忽然觉得体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乱窜,接着剧痛袭来,他禁不住似狼嗥如犬吠般“呜呜”惨哼起来,声音甚是恐怖,跟厉鬼似的。
费伦见状冷笑不已,知“生死符”的效果已经开始发作,当下随手没了尤里的枪,抱着手在那儿倾听尤里受伤困兽般的惨呼。
尤里嘶吼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双手开始不停地在脸色抓挠,又撕烂胸口的衣服,不停地抠挖自己的心口,仿佛要挖出自己的心肺才甘心一般。
只片刻间,这家伙已满手是血,脸上、胸口,也尽是鲜血淋漓,其嘴里的嚎叫声也越来越惨厉……
费伦见状,怕尤里一时过猛,真把自己整得嗝屁过去,抬手点了他的几处穴道,暂时封住了生死符的效力:“嘿,伙计,爽不爽?”
“爽,比吸食古柯碱还爽……”尤里嘴上还在强撑,但眼底那深深的心有余悸之色却出卖了他。
费伦邪笑道:“那就再爽一会儿!”说着,又随手点下,让生死符继续折磨尤里这个死硬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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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爽一会儿!”
也就在费伦又随手解开穴道、让尤里继续享受生死符时,那扇窗后,刚从布塔手里接过望远镜的阿拉曼德正好瞧见这一幕,顿时神情凝重道:“妈的,这哪是什么新手!”
“怎么了?”布塔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新手应该是个中华古武高手!”
“古武!?”听到这名词,布塔觉得挺新鲜,“中国功夫我听说过,这古武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阿拉曼德冷笑道:“你没听过【古武】,总该听说过地下世界(暗世界)吧?”
布塔一愕,随即点点头:“嗯,听过!”
“地下世界可比咱们打黑拳的还残酷,动辄分生死!”阿拉曼德面色阴鸷道,“而地下世界中有差不多三成的人是古武高手,当然,这其中不止中华古武,还有不少承袭古印度以及波斯流派的高手!”
布塔闻言一惊:“啊!?你是说巷子里那个家伙也是?”
“应该是……因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他在尤里身上施展的就是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
要是费伦听到阿拉曼德这话,铁定会笑掉大牙,这还真是“聋子会安名,瞎子会弹琴”,没见过就跟自己同伴明侃没见过好了,非要乱猜,硬拿冥钞当曰元用,这不是乱整嘛这个!
与此同时,又爽了一遍生死符的尤里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费伦见状,再度镇住生死符的效力。冲他冷哂道:“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不然你只能在痛苦抓挠中慢慢死去。到时候警方也只能判定你为自虐死亡,跟我可没丝毫干系!”
能扛过之前那二十几秒生死符发作已是尤里的极限了,重新“享受”了一遍万蚁钻身痛苦的他听到费伦的话彻底服软道:“我说、我说,求你别再让我……”
费伦的耐性已然少了许多,直接打断他的话头道:“废话!说正经的,究竟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别再跟我说什么巧合!”
“表、表弟,是我表弟。他、他说你打拳很、很厉害,我就找来了……”
费伦蹙眉道:“你表弟是谁?”
“我表弟在、在ny警局工作,姓泰森……”
费伦随即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ok,不用说了,我知他是谁了!”顿了顿又指向巷口那扇窗户道:“那窗户后面都有谁?”
“是、是我上面经纪人手下、手下的两个黑拳高手!”满脸血痕的尤里道,“他们之、之所以来。是想为收新手的事保驾护航。说不定等、等下就会找上你!”说到这,光头佬心里倏生出几分希夷,还幻想着阿拉曼德和布塔过来把弄得他这副惨样的费伦狠k一顿。
只可惜,让尤里没想到的是,也就在他向费伦吐露窗户后的情况时,利用望远镜看清这一切的阿拉曼德倏然叫道:“不好,对方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
“那怎么办?”布塔愕道,“要不我们俩联手干了他!”
阿拉曼德微微摇头道:“你不是他对手。赶紧先撤吧!”
“撤?”布塔听到这个字,心头颇为诧异。他没想到十大黑拳高手之一的阿拉曼德在这种时候竟会选择退避三舍。
不过想归想,一向服从阿拉曼德惯了的布塔也不多说什么,将望远镜之类的物品一股脑儿塞进挎包里,拎起就打算往门外走,却愣然发现阿拉曼德杵在原地一动未动。
“你不走?”
阿拉曼德缓缓点了点头,道:“我不走!”
“为什么?”布塔不解。
“我一旦避让,将信心大损,以后甭想再站在拳台上!”阿拉曼德道。
“不懂!”布塔摇头道。
阿拉曼德枯瘦的面容上难得泛起了一丝艰涩的笑意,道:“你还未到我这个境界,不懂也正常,所以你还有得选,可以走!”
布塔摇头道:“那我也不走了!”
“嗯?”
“我今晚是跟你一块出来的,如果你回不去了,我也活不了!”布塔解释道。
阿拉曼德对此不置可否,只道:“但你不能待在这儿,否则对方一旦攻过来,我很可能照拂不了你!”
“放心吧,我自己会照……”
话音未落,“哐”一声巨响在两人耳边炸开,整扇窗户片片碎裂,激射向阿拉曼德和布塔。
阿拉曼德在同一时间向后微退半步,恰好避过了大部份碎片,但仍有少量碎片溅在他枯硬的皮肤上,却只擦破了皮,并未造成太大伤害。
可惜布塔就没这么幸运了,被碎片击中胸腹面门,整个身体的正面插满了碎片,更有些直接透过筋肉骨膜,深入脏腑,伤得不可谓不重。
与此同时,费伦的身影已出现在房内:“呵呵,两个都在,太好了!”
这一刻,布塔才深切感受到阿拉曼德所说的【古武】的实力,别看他已是十大拳手之外最风光的黑拳手,但在人家【古武】面前,还真是不堪一击。
阿拉曼德漠然看向费伦,淡淡道:“老兄,之前多有得罪,算我们不对,可你追到这里来,是什么意……”话还未完,他已倏然一个侧踢,踹向费伦。
“哼!偷袭?”费伦似料到他有此一招,微一侧身,右拳猛然挥出,不偏不倚地正中阿拉曼德的脚底板。
“咔嚓!”
清晰可闻的骨裂声在房间里响起,布塔听得一清二楚,心下暗喜:以拳对腿,这家伙没病吧?可惜这念头尚未闪完,他眼前一花,接着就发现费伦还好端端地伫立在原处。
“嘭!”“咵——”
另一边,阿拉曼德整个人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更把空心砖墙砸垮了一大片。
费伦稍微活动了一下对脚的拳头,冲发傻的布塔哂道:“白狗熊,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叫救护车,晚了说不定你那同伙就嗝屁了!”说完,他来到布塔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从破开的窗户中跃了出去。
来得快,去得更快!
费伦一走,呆滞的布塔这才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势疼痛,而且有两三处深入脏器的穿刺伤根本没法移动,否则很可能造成大规模内出血,到时候想不死都不行了。于是,他只能一边叫喊道:“阿德、阿德……”一边掏出手机叫救护车。
此时,砖墙堆中的阿拉曼德蔚然嗟叹道:“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这么个意思,实在是太残酷了、太残酷了!”
“阿德,你的伤……”
“没什么,骨盆碎了大半,两条腿算是废了!”
“两条腿……废了!?”
一瞬间,布塔整个人都凌乱了。可惜,他还不知道的是,费伦在走之前拍他那下肩,已然留了一丝无杀玄金星力在他心脉处,一旦与人动手就会发作。
相反,阿拉曼德只被废了两条腿,费伦还真是手下留情了。不过以阿拉曼德的伤势,回去黑拳经纪人那里后,铁定是要遭抛弃的份儿,说不定以前赚得钱都会被经纪人侵吞霸占。
后巷内,正扶墙站起的尤里呆呆地看着重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费伦,愕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费伦哂笑道:“那两个不堪一击的东西,我半分钟不到就把他们给打发了!”
“什么?你把他们给杀啦?”尤里浑体狂震。
“没有……长得跟黑炭似的那个家伙我废了他两条腿,至于另外一个,能在救护车赶到前不流血而死就算幸运了!”费伦随口说了一下情况,随即在尤里脸颊上拍了几拍,“你给我记住了,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掂量,省得一个礼拜后在我这儿拿不到解药,understand?”
尤里先是一愕,旋即狂点头,刚才那两回生死符的滋味,他此刻回味起来还心有余悸,敢不从命!
“这才乖嘛!”说着,费伦双手插兜,钻进后门,回夜场里去了。
尤里扶墙站直,看了眼地上仍在昏迷中的两个手下,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但心底已把给自己消息的泰森恨了个半死!
费伦回到夜场中,结果发现包座空无一人,再一举目四望,赫然发现杂乱的人丛中,雷石东赵益国等人正在舞池那头跟一帮人对峙着,而鱼莎更是被两帮人挤在中间,显得茫然无助。
“泄特!”费伦暗骂一句,立马挤入人丛,将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扒拉得歪歪倒倒骂声不断,很快就到了两帮人的外围,这时正好听到雷石东道:“道歉,马上向我这位女同事道歉,否则我不介意拷你回警局!”
对面那帮人中有个很拽的嬉皮头:“道什么歉?警察了不起啊?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问个价怎么了?我就摸她了……”说着,他还把手伸向了鱼莎的胸口。
不过没等他得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费伦已然出现在人堆正中,跟着嬉皮头就惨叫了起来:“啊———”
众人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费伦正攥着嬉皮头的手,捏得吱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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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费伦正攥着嬉皮头的手,捏得吱嘎作响。与此同时,费伦学着嬉皮头说话的语气道:“叫什么叫?我就跟你握个手,怎么了?”
这话一出,雷石东等人尽皆啼笑皆非,而嬉皮头的同伙们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群情汹涌,全都一副择人而噬,随时准备动手的恶样儿,其中更有一个家伙直接挥拳打向了费伦。
此时,众人又感眼前一花,一柄金光灿灿的沙鹰已经顶在了那个挥拳的家伙脑门上,只听费伦冷哂道:“打啊?有本事朝我脸使劲砸下来!”
那家伙的拳头却硬是凝在了半空,再不敢向前半分,显然被枪管的冰凉触感给吓着了。不止嬉皮头一众被费伦突如其来掏枪的变化给吓着了,就连雷石东等人也有点蒙圈。
尼玛,这里可是公众场所好不好?当众掏枪可是违法的。
可费伦根本没理这个茬儿,而是单手拿着沙鹰以枪管虚点嬉皮头一干人,同时一扯嬉皮头的手,把他带得更靠近鱼莎道:“还不向我朋友道歉!”
不得不说,沙鹰枪管漫无目的的指指点点实在有些骇人,不止嬉皮头等人有点两股战战,就连雷石东赵益国这些人也看得心惊肉跳,真怕费伦手中的沙鹰一不小心就走了火!
嬉皮头同样有此担心,赶紧服软,冲鱼莎道:“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这句道歉的话在美国没什么问题,但听在费伦耳里顿时惹得他不爽:“谁是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众人先是一愣。被挤在人堆中的鱼莎和温柔随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接着赵益国等交流团成员也不禁莞尔。
同一时刻,费伦把枪口对准嬉皮头道:“用【女士】再道一次歉!”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嬉皮头不敢说半个不字,连忙换了【女士】的称谓,再向鱼莎说对不起。
费伦这才松开嬉皮头骨痛欲裂的手,也就这当口。夜店的保安赶了过来,其中有俩人还倒提着散弹枪,挤进人群后。见费伦拿着沙鹰,他们马上把枪口对准了费伦。
见状,费伦暗呼不妙,表面却相当霸气的把沙鹰对准了一众保安。可暗地里。他却有些投鼠忌器,那俩保安拿的毕竟是散弹枪,这要一走了火,他倒没什么,关键是鱼莎、还有赵益国等人扛不住啊!就算他能在第一时间夺下俩保安的散弹枪,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其他人拿着其他武器躲在外围啊?
这样的情况万一驳起火来,吃亏的肯定是交流团一干没带枪的同事,而在面对外国佬时。让自己人吃亏显然不是费伦的风格,所以他一时也只能举着枪保持对峙。同时思感丝散开,秘密搜索人丛中的其他武器。
见此情况,本已服软的嬉皮头一干人顿时又神气起来,之前向费伦挥拳的那个家伙更是嚷道:“报警!这小子在公众场合掏枪,报警抓他!”
实际上这个时候,周围随着嘈杂音乐声律动的客人不少都注意到保安的到来,更瞅见了他们手中的散弹枪,所以不少识相的人都自觉散开,免得遭池鱼之殃,同时就连dj舞曲声也越来越小,而【报警】两字被喊得十分大声,令周遭客人退散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此时,雷石东再度道:“报什么警?我就是警察!”
众保安闻言一怔,嬉皮头反而嬉笑道:“我说警察先生,他在夜场里掏枪,你没看见吗?还有,那边角落里干得正爽的一堆狗男女你不去管,我就问个价,你却非要我道歉,这什么意思?”
“就是!”另一个至少穿了十好几个耳环的家伙附和嬉皮头道,“这现场fvcking的都没事儿,我们这些然后问价的倒有事了,真他妈的稀奇!”
确实,召鸡这种事儿,在美国虽然没有明确合法化,但各州政斧对此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失业率连年攀升,这妇女们也得找个进项不是?
听到嬉皮头等人的话,雷石东和他的两个手下也多少有点尴尬,毕竟对方说的是实情,不过在雷石东的概念里,费伦这边是更不能得罪的。
也就在雷石东把心一横、想要不合规矩地亮出警官证时,刚帮两个废物手下联系好救护车的尤里转回了夜场大厅。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尤里是想跟俩手下一块随救护车去医院疗伤的,但就在急救电话接通之前,他倏然省起费伦所说的阿拉曼德已被废掉双腿的事!
阿拉曼德是谁啊?那可是金牌黑拳经纪人泰.格拉斯的宝贝疙瘩,这一被废,他铁定没好果子吃,不如跑路为妙,所以尤里连救护车也不等了,拖着满身伤又转回了大厅,打算去夜场楼上他长期包租的房间里收拾点值钱东西直接闪人。
没曾想,经过舞池时,因为客人大部份都远避周围看热闹的关系,尤里这个满身血痕的家伙就显得特别突兀。
果不其然,嬉皮头一帮人中有人眼尖,瞅见了尤里。
“尤里老大,你这是……”
尤里循声望来,顿时勃然色变,因为他一眼就看见了人堆中的费伦。
费伦也看到了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指着嬉皮头扬声道:“尤里,这是你小弟?”这话一出,嬉皮头微微色变,也望向了尤里。
听到费伦的问话,尤里面色一黑,冲嬉皮头等人叱道:“你们几堆狗屎,挤在那儿干嘛?都他妈给我散了、散了!”
这一发话,不止嬉皮头一帮人意识到费伦不好惹,就连保安们也都面露犹豫之色,毕竟尤里正是夜店请来看场子的,他都不敢得罪的人,别看保安们拿着枪,也是不敢得罪的,否则此事过后,家人恐遭报复!
雷石东见状,趁势冲俩端枪的保安喝道:“还不把枪放下!”
俩保安却不敢擅自做主,拿眼去瞧带队的保安头子,保安头子又拿眼去瞧尤里,尤里立刻比了个放下枪的手势,虽然他恨不得费伦死,但生死符还得依仗对方来解,加上他见识过短距离内阿拉曼德躲枪的神技,所以放下枪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尤里的指示,俩保安不敢怠慢,立马垂下了枪口。见状,费伦也随手把沙鹰插回了后腰,上前半步,一把钳住嬉皮头的后脖梗子,拎狗般拎到尤里跟前,哂笑道:“怎么?没跟救护车去医院吗?可再怎么着也得管好你手下的狗吧?”
尤里闻言有点色变,知费伦看穿了他跑路的企图,不敢犹豫,抬手召来一个忠心的手下,三言两语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当即指着嬉皮头道:“谁帮我把他的两只手都砍下来,他的位子就是谁的!”
听到这话,嬉皮头周遭的混混皆是一愣,接着两个平时与嬉皮头好得穿同一条裤子的家伙急吼吼地窜了出来,一下就将嬉皮头摁翻在地,同时掏出甩刀,各自挽了个刀花,一左一右扎进嬉皮头的手背,将其双手钉死在地板上。
“啊——”
嬉皮头惨叫声起,此时才醒过味来,可惜已经晚了,只能怒目相向自己往日最好的兄弟,哭丧着脸道:“为什么?”
其中一人答道:“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上位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着,接过一个小弟奉上的西瓜刀,就这么如剁牛骨般当众斩起嬉皮头的右手来。
另一侧的那个家伙也拿了把西瓜刀斩着嬉皮头的左手,砰砰作响之声引得周围看热闹的客人纷纷惊呼,但也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听着嬉皮头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大呼刺激……
不过等两个家伙彻底把嬉皮头的手掌齐腕剁下来后才发现,他们所谓的尤里老大早已不见了踪影。
赵益国等人也护着鱼莎温柔二女往外走,只有雷石东和他两个手下还留在原地陪着费伦。
“老大呢?”
费伦瞄了眼已经昏迷过去的嬉皮头,哂笑道:“尤里忙着跑路,早闪了!”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们俩大可不必剁手的,直接把尤里干掉,我包你们能得到尤里所有的地盘和财富,可惜现在,似乎晚了点儿!”
这话一出,刚才砍手被俩人抢了先的其他几个小头目顿时双眼放光,吼吼着就带上各自的小弟往尤里在楼上的包间奔去。
而刚剁掉嬉皮头各一只手的两个家伙持着染血的西瓜刀,均恶瞪了费伦一眼,也招呼上小弟追了下去。不得不说,他俩虽然暗恨费伦,可并不傻,连尤里都不敢造次,更何况他们。至于费伦说的可信不可信,怎也得找尤里问个清楚明白。
见一帮家伙轻易就被忽悠得追尤里去了,费伦不禁发笑,扭头瞥了眼雷石东,又用脚尖捅了捅地上的嬉皮头,哂道:“你们ny的黑帮份子智商也不怎么样嘛,我很替他们着急呀!”
雷石东狂汗,只能憋着笑,小声提醒道:“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等巡警赶来就难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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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等巡警赶来就难搞了!”
费伦闻言,知雷石东说得很对,当即便离开了夜店。
对于这样的情况,场子里的保安无人敢拦,毕竟费伦等人又没做什么,嬉皮头的手也不是他们剁的,再加上连负责看场子的尤里都怕费伦,所以放走人也没什么可惜的。
等费伦一帮人全走得一干二净后,当场的其中一个保安指着地上的嬉皮头问道:“队长,这家伙怎么办?”
保安头子瞪了手下一眼,道:“连尤里老大都不待见他了,能怎么办?自然是拖到后巷,当死狗扔了!”
“可、可要是警察问起来……”
“照实说,监控录像也提供给警方,反正动手的是尤里老大的手下!”保安头子显然早已想好了对策,“还有,喊人来把地洗一洗,让客人们该干嘛干嘛,继续疯,继续闹……”
周遭的保安们得了这话,忙鼓着掌吆喝开了:“好了好了,音乐响起来,大家继续,继续……”
另一头,费伦等人各散东西,他带着鱼莎驱打的回了长岛别墅。赵益国一帮人自回了ny警局提供的宿舍。不得不说,在住宿的问题上,ny这边倒是要比la警局大方得多。
雷石东和两个心腹手下目送所有人都消失后,这才另外打了一辆出租拐到附近的车库去取车。
抵达车库换了辆车后,在出租上无话的雷石东仨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其中一个手下不解道:“豪威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巴结那个姓费的华裔?”
雷石东哂道:“你以为我愿意低三下四啊?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我过不了几年就该退休了。不能不为你们这一帮老兄弟考虑。”
这话令两个手下默然,雷石东说得没错,他们三个能在警局混到如今这般田地,手底下没几个听话办事得力的喽喽可不成,但总不能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吧?
雷石东见俩手下沉默,顿时嘴角微扬道:“你们知道费伦现在有多少身家吗?”
“不清楚!”两人均摇头。
“至少这么多位数!”雷石东比出一个巴掌,来回翻动了一下。
十位数!?
俩手下都被这个数目吓了一跳。刚才没吭声的那名手下愕道:“豪威尔,你说的不是美金吧?”
“废话!”雷石东没好气地瞪了手下一眼,“我还能说韩元不成?”
俩手下暗自咋舌:“看着不像啊!”
“不像就对了。有贼会在脑门上刻【我是小偷】几个字吗?”雷石东哂道,“刚才你们没见费伦在夜场里掏枪的气势么?他是钱多了烧得慌,我敢保证,即便他当场开枪打死了人。也最多被判个【公众地方行为不检。枪支走火致人死亡】之类的罪名,进去蹲两年就能出来!”
“没这么便宜吧?”
雷石东一脸戏谑道:“这都算重的了……知道他的律师团首席是谁吗?最高**官的女儿!”
俩手下又是一怔,旋即无语凝噎,毕竟都是在警界混了恁多年的老油子了,谁还不知道美国所谓的司法公平是怎么回事儿啊,如果一件案子能正式开庭,那么才有很大可能获得公平,但在此之前的种种司法程序。都掺杂着无数的不公平,比如庭外和解。无非就俩字——砸钱。
“对了,不知你们俩注意到没有,费伦由始至终都没提过住宿的问题,这是因为他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一样,在长岛拥有大片的合法土地!”
雷石东这话又让俩手下翻起了白眼。虽然大家都说曼哈顿第五大道右近的上东区才是富豪汇聚之地,但实际上老纽约人都清楚,在长岛拥有大片私人庄园和大队私人保安的几个巨富之家从来都是低调内敛的。
也就在雷石东对俩心腹手下解释为什么要巴结费伦时,费鱼二人已打车到了加登城公园附近的一个私人停机坪,登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私家直升机,径往长岛费氏别墅飞去。
十多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在了费氏别墅所圈起的私人领地内。不过,当费伦携着鱼莎进入客厅时,正闹在一起玩牌的众女如鸟兽散,纷纷与费伦打了个招呼,便各自上楼回房去了。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偏头冲鱼莎道:“我还有点事儿,你也回房洗洗睡吧!”说着,径直上楼转去了书房。
鱼莎见状,微松了口气,她自然明白蜜莉娅几女避让她和费伦的意思,那是在给两人创造相处的空间,同时小心心里也略略生出几分苦涩,因为费伦并没有挟之前在夜场之恩图报的意思。换言之,费伦对她的兴趣还不如“那点事儿”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当面锣对面鼓时,费伦能看穿许多人的心思,无分男女,可他并不会【读心术】,所以岂能料到鱼莎此时的心思呢?况且,他眼下还真有事儿,虽不关乎生死存亡,但至少比床事重要。
拐进书房的费伦把玛丽莲给召了来,别的废话也没多说,开门见山道:“你上回向【死神】内部报告了暗卫之死,现在那边什么反应?”
“那边没说什么,只说关于惩罚的事儿待我休假完毕回去之后再说!”玛丽莲一五一十道,“另外,我的新任暗卫后天应该就会到ny!”
费伦听完这些后,用指节轻敲着桌面,显然在思考着什么。
见他不说话,玛丽莲探问道:“allen,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不妥?”
“你觉得呢?你觉得【死神】方面有否发现你跟我的关系?”费伦问。
“应该……没有吧!”玛丽莲也不敢太肯定,毕竟她来见费伦时都是光明正大的,万一被什么有心人瞧在眼里也不是不可能。
费伦担心的也正是这个:“你能否催眠暗卫?”
玛丽莲臻首微摇道:“从未试过……因为暗卫是由上头亲自培养的,我怕在他们身上有什么隐藏的关窍,就没敢动过这份心思!”
费伦闻言哂道:“看来【死神的大脑】令你心生忌惮!”
“我……”
“行了,不用解释!”费伦摆手打断了玛丽莲的话头,“这样吧,你我联手将新任暗卫洗脑,应该能从他嘴里套出点【死神】方面的态度,如果形势太险恶,你就不用回去卧底了!”
玛丽莲闻言一愣,旋即大喜:“allen,这实在太好了!谢谢!”说着,她竟扑入费伦怀里,在他的腮帮子上啃了两口。
可惜费伦眼下没心思一亲芳泽,撑正玛丽莲的娇躯,故意板起脸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回去卧底吗?”
“不是不愿意卧底,而是总部那个地方相当恶心,我不想去哪儿接受剁手之类的惩罚!”玛丽莲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费伦蹙眉道:“莫非那里还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是的,很残忍,残忍到我都不太愿意提起……你知道吗,【死神的大脑】手底下有一帮疯子科学家,他们以**进行实验,那场景……啧啧啧……比《圣经》里描写的地狱还惨!”玛丽莲一说起这个就满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费伦对此不置可否,心说再惨能惨得过那些消亡在轮回任务中的人么?嘴上却道:“那帮疯子科学家想干嘛?”
“不知道!”玛丽莲摇头,“我从没问过,不过有一回我听左耳罗比说,他们貌似在研究一种人造的毒素,但具体是关于哪方面的毒素就不太清楚了!”
费伦闻言纳闷道:“不是有白老鼠吗?什么样的毒素居然要以人体来试验?”
玛丽莲仍是摇头:“这个我真不清楚了!”
“算了,不想这个了!”费伦暂时将此事抛诸脑后道,“对了,我问你,纽约的地下黑拳市场你了解多少?”
玛丽莲闻言一怔,旋即笑了起来:“allen,你这可算是问对人了,ny的地下黑拳比赛是由几个暗世界中的名人在背后撑腰,每个名人背后都有一股实力不俗的暗势力,而我也有份子钱在里面,算是几大股东之一!”
费伦听到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撇嘴道:“那敢情好,改天陪我去见识见识!”
“是,奴家遵命!”玛丽莲学足古装剧里边婢女的仪态,手挽腰侧,蹲身福了一福,只是两臂交腕间,挤压得白皙饱满的胸脯几从低领衫内呼之欲出,其中的事业线更是深不见底,饶是费伦久经阵仗,也差点看得呆眼。
见费伦瞪眼瞅她,玛丽莲不胜娇羞,俏脸酡红道:“allen,怎么?我刚学的礼数不对吗?”
“咳咳,你从哪儿学的这套东西,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费伦假模假式地斥了一句,以掩其自身的尴尬。
“那人家以后不用就是了嘛!”玛丽莲撅嘴道。
费伦一听,那还了得,赶忙又道:“用,怎么不用?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过你得把它学全乎了学精通了才好用,用起来也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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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 接了个小任务(求订求月票)
打发走了搭错神经的玛丽莲之后,费伦随手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了繁星论坛。
翻看了一下千万美金级的黄钻版块,首页上赫然有好几条悬赏席拉.杜普宁人头的帖子,均标价五千万。
费伦见此,不用猜也知道,这应该就是黑水方面挂出的悬赏任务,心下不禁鄙夷道:老子给了你们十亿,你就给我悬赏这么点,也太不像话了吧?
殊不知,这繁星论坛还有目标审核程序,简单来说,就是客户要杀的目标实力、安保等等一系列的评估,如果一个普通流浪汉都悬赏十亿英镑去杀的话,那不成替客户和杀手组织洗钱了嘛!如此一来,显然就违背了繁星论坛的初衷,是不被允许的行为。
相应的,如今已经生活不能自理的席拉.杜普宁周边的安保措施显然是底下的,因此能够上论坛千万级别悬赏那还是由于席拉的身份所致,若换了另外的精神病人,能悬赏到百万就顶天了。
这也是黑水方面为什么连出了好几条悬赏的原因。论坛规定,同一目标限制悬赏发帖三条,如果在三条之内,一旦完成任务,那么三条悬赏就都是完成者的了。
打个比方来说,眼下有三条悬赏席拉的帖子,一旦她被刺身亡,完成任务的杀手将获得一亿五千万的佣金,当然,还得扣除少部份论坛的中介费。
之前在赌城,玛丽莲急于搞清暗杀行动的幕后状况。抓住杀手后也没细问关于论坛方面接任务得悬赏的问题,因为这些跟刺杀费伦本身关系不大,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所以。从未执行过繁星论坛杀手任务的费伦自然不大清楚这些细节。
不过费伦在留意了一段黄钻版块内的帖子后,发现了不少同一目标悬赏多帖的现象,就忍不住好奇随手点进一帖去看了看,结果才在回帖中发现这么一句话:“一亿两千万的生意,我接了!”
帖子明明悬赏的是四千万好不好?费伦诧异之余,点开版块搜索功能,一搜任务目标。顿时蹦出三条相同的任务悬赏,俱都标注着四千万的赏金。
费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繁星论坛为了满足低端客户的高端暗杀要求。特意弄了这么一个重复悬赏的新花样,莞尔之余,他又搜了搜其他重复悬赏目标的帖子,赫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目标的大名。叫雷德.彭科斯特。
如果费伦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就是小布什的首席幕僚,虽名声不显,却好像《三国演义》中赤壁大战前诸葛孔明之于刘备军的功用。
这样一个人,费伦没看见也就罢了,既然看见了,随手便点下了任务。不得不说,这个彭科斯特还挺招人待见的,单帖悬赏居然高达八千万美金。拢共三条重复的帖子,换言之。干掉一个彭科斯特,就能得到两亿四的酬金。
不过,费伦倒不在乎酬金多少,他只在乎能否干掉这么个人,如果能干掉的话,至少能让华府方面少那么一点点坏水。
更关键的是,明天的白宫午餐会,彭科斯特应该会出席,费伦也不得不去那里亮个相,所以这应该是干掉此人的最好机会。
接下任务后,费伦擦掉登录痕迹后,随手关了电脑,拐到练功房打坐冥想去了。
同一时间,cia总部大楼里仍灯火通明。
出了九幺幺这么一个大事件,几乎所有的cia行政人员都在加班,只是大部份人都不知他们自己在脚不沾地的忙乎些什么。
更搞笑的是,局长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内,邓克西向各部门主管下达的最重要的一项命令并非查找九幺幺恐怖份子的信息。
“局长,阿富汗方面有消息传来,说基地组.织头目拉灯可能……”
“stop!”邓克西打断了手下的话头,“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因为目前咱们的武装人员对此鞭长莫及!你们还是先谈谈国内各个口岸的安保情况吧!”
这话让众主管一愣,却又觉得合情合理,先巩固自身,再伺机复仇这是对的,不然再遭受一次恐怖袭击,小布什恐怕就得引咎辞职了吧?
“局长,关于各口岸安保的情况,具体是由fbi和nsa负责加强,我们局只是负责协调和情报支援,这方面的事宜我已经具体摊派下去了,您就放心吧!”
邓克西闻言点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说点别的……”
这话又让众主管一愣,目前各大局的心思都扑在九幺幺事件上,这个时候哪儿还有心思管别的啊!
可是,邓克西不这么想,只听他道:“也就在昨天的袭击事情发生前两天,我们局最优秀的女特工摩尔姐妹潜逃了,你们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众主管一愕,齐齐暗忖:潜逃就潜逃了呗,能有什么问题?
邓克西见手下们一脸茫然,顿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邪火外上窜,发疯似的挥舞着手势道:“先生们,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和无边的想象力,给我仔细想想,潜逃事件跟九幺幺,真的没有关系吗?”
听到这么明显的暗示,都是人精的主管们哪儿还不知道邓克西想屙什么屎,其中一向与局长大人最合拍的人事部主管卡莫尔道:“您的意思是,摩尔姐妹向恐怖组织方面泄露了我们不少情报?”
“你的推测很对,但还不止这些!”邓克西半夸半贬道,“最关键的信息是,摩尔姐妹作为cia的老特工,对咱们局以及其他几个局的安保工作知之甚详,如果恐怖份子也得到了类似信息,那么他们携带炸药、有毒喷雾剂、尖锐小刀这些劫机工具成功登上客机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话一出,众主管俱都倒吸一口凉气,心忖:这摩尔姐妹跟局长得多大仇啊?局长竟然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给她俩!
不过表面上,众主管纷纷点头,佯装附和着邓克西的说法。
邓克西见状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追捕和处决这俩姐妹就势在必行了!”这话又让与会者一愣,方才省悟到局长大人废了这么多话,敢情是要说这个啊!
不过这个时候,虽然众主管都觉得对摩尔姐妹展开大规模的追捕行动不合时宜,但奈何刚刚大伙儿都点头同意了,只好硬着头皮听邓克西布置任务,说不出什么别的意见来。
“那好,我的要求就是,对摩尔姐妹发出全球通缉令,同时派人去中东,特别是两伊地区,制造她们姐妹已经潜入这一地区的假象!”
听到邓克西的指令,众主管一头雾水,卡莫尔疑道:“局长,这是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总之这个任务只限你们几个主管和具体执行人知道,一旦暴露出去,那你们,也包括我,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众主管闻言神情一凛,之前有什么小心思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还有,制造的假象我需要有第一手的证据,越齐备越好!”邓克西又吩咐道,“如果展示给媒体的俩姐妹的护照上有两伊使馆的真钢印,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众主管听得一愣,心知局长甚至是更高层正在谋划一次大动作,但既然是大动作,又何必让他们都知道呢?要知道,这大动作知道的人越多,越有泄密的可能啊!
卡莫尔显然也看到了这一点,等众主管散去后,他单独拐到了局长办公室,向邓克西提出了这一疑问。
“局长,我不明白,既然要伪造摩尔姐妹潜入两伊地区的假象,为什么还要让这么多位主管都知道这件事呢?”
邓克西闻言不禁莞尔道:“卡莫尔,你呀你,有时候就是太死脑筋了,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在两伊地区活动的局里特工着想嘛!”
“这……制造假象这事儿一旦曝光,我们在两伊地区做工作的特工只会更艰难,怎可能……”
“真真假假谁能分辨得那么清楚?”邓克西老神在在道,“一旦带印的护照曝光,我们这边说是真的,两伊方面连检查都不用,立马就反驳是假的,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民众会信谁?”
卡莫尔顿时眼前一亮,旋又苦恼道:“如果对方看穿了其中的蹊跷,非要检查呢?”
“我们美利坚又凭什么让中东佬检查咱们特工弄到手的东西?”邓克西反问了一句,旋又道:“这样,你这就把我的意思加密发给中东区负责人,让他们弄一个可以假乱真的钢印,那就万无一失了!”
“好的,我这就去办!”
待卡莫尔退出办公室后,邓克西揉了揉太阳穴,又随手抄起桌上的保密电话,给盖耶拨了过去。
“喂,邓克西吗?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这边一切妥当,不过我觉得整件事最好还是由我这边的假护照开始发动为妙!”邓克西道,“然后再发掘出基地份子在伊拉克境内训练的消息,这样更顺理成章一些!”
“嗯,你这想法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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