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战书(求订求月票)
洗浴完穿戴整齐出来,费乔二人到了车库。
刚坐进车内,费伦就让乔冷蝶撩起上衣,他给她上药。
可是衣服一挽起来,费伦顿时傻了眼,乔冷蝶粉背上的血槽已然愈合,只留下两道如蚯蚓般难看的鲜肉色疤痕。
“冷蝶,你觉得背上还疼吗?”
乔冷蝶直摇头,道:“不疼,反而有点痒痒的感觉!阿伦,你说我是不是被狼爪子上不干净的东西感染到了?”
“扯淡!”
乔冷蝶不知道,费伦可是一清二楚,极阴魔体有百毒不侵之能力,这里的百毒不侵甚至包括一些神魔都难以招架的剧毒,不过这话也只有等到乔冷蝶完全信了修仙修魔那一套费伦才会直言相告,否则讲出来徒惹烦恼而已。
要不然,乔冷蝶问他是怎么知道仙魔的,他总不能回答在轮回空间里面见识过吧?且不论主神会不会惩罚他的问题,单只极阴魔体这事儿就会越描越黑,令乔冷蝶产生不信任。
“我怎么扯淡了?”乔冷蝶接着费伦的话茬娇憨问道。
“那些狼都打过疫苗,我是用来训练手下组员的,要是真携有病毒,那些组员会比你先出事,可你有听过哪个警察因为怪病离奇死亡的么?”
乔冷蝶偏头看后,皱着琼鼻道:“你们警察部把消息封锁了也不一定……哎哟!”
费伦敲了她一个爆栗,随手掏出两块镜片。摆好角度道:“封你个大头鬼,自己看。”
乔冷蝶通过镜面反射看到了自己玉背上的两条红蚯蚓,霎时惊讶起来:“这……怎么回事?我背上的伤好恶心啊!”
“啪!”
费伦又给了她一个爆栗。斥道:“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之前那两道血槽几乎可以看见骨头,你见过有人这么快就伤口愈合的吗?”
乔冷蝶瞬间懵了,对呀,这是咋回事?莫非我是妖怪?想到这,她不禁魔怔起来。
费伦不得不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令其回神,道:“这说明你体质特异。有别于常人。”
乔冷蝶却一下想起了她死去的老爸,道:“阿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那些很小的磕碰伤我也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好了,当时还小,不懂这些,可这会不会就是我和老豆配对配不上的原因呢?”
根本就是这个原因。而随着极阴魔体日渐成熟。费伦相信乔冷蝶不药自愈的能力会益发强大,不过他却不愿看到乔冷蝶始终对乔父的病耿耿于怀,当即喝道:“哇靠,你老豆是被严兴南那个杂碎派人扔下楼的好不好?你已经为他报了仇了!再说了,这个世界上,父母与子女配不上对的家庭比比皆是,你还纠结于此干毛啊?”
被这一通吼,乔冷蝶竟不管不顾。回身扑进费伦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甚至就连上衣也没拉下,就那么亮着。
费伦好一通安慰才算让她止不住了哭声。此时,乔冷蝶发现了上衣的尴尬,羞不可已,费伦却阻止她放下衣摆,道:“你后背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但那两道疤应该会存在很长时间,不如我帮你上点药,加速恢复吧!”
乔冷蝶霞飞双颊,弱弱点头,又默默转过背去,算是同意了。
费伦忙祭出乌玉再造膏,为乔冷蝶敷在疤上。敷完之后,他骇然发现,在药膏的帮助下,鲜肉色的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去红退肿。
这样惊人的变化令费伦彻底无语,他是真有点嫉妒乔冷蝶的极阴魔体天赋了。
也就在费伦yy以后怎么和乔冷蝶阴阳交修之时,庄胜的突然来电吓了他一跳。
费伦怒极,正想像火山般爆发,可轮回空间中无数血的教训让他深知,愤怒可以,但失去理智的暴怒就显得愚蠢了,所以接通电话时,他竟倏然冷静下来,以极其淡漠的口吻问道:“阿胜,有事吗?”
“师父,太子接到了战书,打算明天去参加比武。”
“参加比武?!”费伦眉头大皱,齐垣太此人,他是想培养起来解决一些龌龊事儿,如果在比武中致残或致死,那他岂非白费力气了,“什么比武?”
电话那头的庄胜迟疑了一下,终叹气道:“唉~~师父,这事儿还得从我以前那个师傅说起……”
原来,齐垣太和庄胜以前的师傅大小也算个武林名人,在东南亚武术界颇有些声望。
不过武林中人的声望自然是靠打打杀杀得来,名声越响的人,造得杀孽也就越多,这跟那些跨国资本集团累积原始资本是一样一样的。
太子和庄胜以前的师傅还算好,靠着搏杀了几个东瀛人,赢得了口碑,如今虽然他人已经不在了,但师债徒还的道理却在,东瀛人趁着东南亚论武大会给齐垣太这个大徒弟下了战书。
一番解释过后,费伦却越听越糊涂,奇道:“东南亚论武大会?这会我怎么没听说过。”
“其实这论武大会有点华山论剑的意思,每隔五年的七月中旬,由东南亚各国那些豢养真正武术高手的集团轮着举行,今次轮到了菲律宾,由阿亚那家族负责承办。”庄胜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师父,您是高人,但名不显于江湖,没人晓得您的厉害,自然就不会邀请你了。”
费伦阴恻恻道:“华山论剑的那都是绝顶高手,你说的论武大会有这么高段嘛?”
庄胜闻言瞬间囧了,赶紧赔不是,说了一大通之后,再度问道:“师父,给太子的战书除了本人以外还可以带多几个人去,您要不要去看看?”
“想让我去给太子押阵是吧?”
庄胜嘿嘿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您老人家。”
“明天我正好还有点空,跟去看看也无妨。”费伦哂道,“关键是……可以杀东瀛鬼子,这一点我很满意!对了,论武大会是采用生死擂吧?”
庄胜道:“有生死擂,也有一般用以切磋的擂台,不过给太子的战书上已写明了会一较生死。”
费伦淡淡道:“那就好,明天一块去见识见识所谓的论武大会。”
“师父,不是明天,是今晚!”庄胜为难道,“如果想参加论武大会的话,我们至少得乘坐今晚最后一班飞机去菲律宾。”
“唔~~今晚?”费伦犹豫了一下,问身边的乔冷蝶道,“你现在的功夫已经初窥堂奥,想不想跟我去菲律宾实战一下?”
乔冷蝶秀美微蹙道:“杀人?”
费伦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去!”乔冷蝶非常清楚费伦对她的期望,她也愿意成为费伦的左膀右臂,所以根本就没多犹豫。
“那就再好不过了!”
费伦可以肯定,现今的乔冷蝶在战力方面不输于那些暗劲高手,甚至就算遇上了化劲高手也可以拼一拼。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群战,乔冷蝶就更无惧了。因为第二战斗形态就是从群战、乱战、混战中诞生的,所以想对付乔冷蝶,最好是派一个够狠够辣的暗劲或化劲高手与她单挑,若是群起而攻,效果反而会奇差无比。
乔冷蝶眼下唯一所欠缺的,仅只是长期杀人所凝炼而成的戾气。本来费伦打算把她送去非洲历练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嘛,有论武大会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岂非可惜了?
“ok,阿胜,那咱们今晚就走,你先去帮我预定四张最晚去菲律宾的机票。”
“好的师父,我这就去办,妥了通知您!”庄胜见费伦答应,声音里的那股高兴劲就甭提了,“我还得通知太子一声,他小子要知道了,肯定比我还高兴。”
费伦挂上电话,开车出了ptu总部,顺带给妮露打了过去,让她直接去机场汇合。联络好妮露后,他又给至玄去了个电话。
“嗨,忽悠大师,在做嘛捏?”
电话那头的至玄没好气道:“有事吗?对了,紫参须呢?我急得着用呢!”
“有,随时都有,只要你这两三天陪我出国一趟,紫参须随时奉上。”
“最近两天不行,我要出国!”至玄显然有事。
费伦愕道:“不会又有前几天意大利那种批几小时命给你一百万美金的傻帽撞上门吧?”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去菲亚特开股东大会那天,至玄单独出去了几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皮箱,里面装了一百万美金旧钞,正是费伦口中的那位傻帽富豪给的香油钱。
“没有,我这次出国有别的事,要登机了,不跟你聊了。”至玄说到这就想挂电话。
“诶~~慢来慢来,让我猜猜你打算去哪里?”
这时,手机里隐隐传来飞去泰国曼谷的航班最后一次登机提醒。至玄以为费伦想靠这提示音猜她会飞去哪儿,难得起了玩味之心,笑道:“那你猜啊!”
“你一定是飞去……马尼拉,对不对?”
电话那头一窒,好半晌才响起至玄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菲律宾的?不对呀,论武大会的邀请函不会发给你这种差佬的?一定是庄胜,他接到了战书对不对?”这一猜算是**不离十了。
“靠,战书这种事你也知道,看来你当庄胜的师父应该比我更称职些!”费伦不爽道。
“别不爽了,其实庄胜不告诉你以前他师傅那些江湖恩怨,只是不想你多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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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垫场”(求订求月票)
其实费伦也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真怪庄胜的意思,毕竟庄胜以前师傅因斩杀东瀛人也结下的梁子在他看来根本不叫梁子。
“既然你已经打算去马尼拉了,那咱们就在菲律宾汇合吧!这样也省我一张机票!”费伦说完这句,再不给至玄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是夜,费伦携乔冷蝶、妮露、庄胜还有齐垣太飞抵马尼拉。
航班降落的时候,还不到当地时间午夜十二点。
菲律宾这边也有费伦豢养的佣兵部队,在机上的时候他就已经联络过了,所以一下飞机,就被接上了早等在停机坪的加长型凯迪拉克。
凯迪拉克前后还各有一辆2000年出厂的宝马X5SUV,算是护驾。整个车队在同机乘客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开走了。
车上。
负责安保的雇佣兵头子问费伦道:“老板,现在去哪儿?”
费伦看向齐垣太,道:“太子,你接的战书,说一下具体地方吧!”
齐垣太道:“老大,战书上只说了明早七点……”说着他看了下表,见已过了零点,遂改口道:“呃不,应该是今早七点,在半岛酒店等,其他就再没有了。”
“行吧,那就先去半岛酒店。”
到了半岛酒店,一查,预订房间的客户名之中果然有齐垣太的名字,不止他,连庄胜和至玄的名字也有。
费伦当即让前台打了个电话去至玄的房间,将她叫到了楼下大堂。
大堂雅座。
至玄见到费伦,多少有点惊讶,叹道:“没想到你真跟来了,差佬参加论武大会,这真是闻所未闻!”
费伦耸肩道:“我可不是什么jǐng察,身在异国他乡,就一观光客而已!”
至玄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扫了眼边上坐着的乔冷蝶等人,微微一笑道:“你这么晚叫我下来,不可能就是聊聊天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你先到,能介绍下论武大会的情况么?”
至玄苦笑了一下,道:“论武时的具体情况跟UFC差不多,只是没有八角笼,擂台是开放式的,而且今次的大会也不像往届一样在海岛上举行,而是改在了邮轮上,最重要的是,武斗的地点会放在公海。”
话说到这个份上,费伦等人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说白了,这届论武大会生死擂的台数恐较往届为多,所以主办方才会把生死擂放在邮轮放在公海上,这样一来,就算死再多人,菲律宾jǐng方也管不到。
费伦疑道:“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至玄白了费伦一眼,明显对他的怀疑有所不满,难得撇嘴道:“因为我是这届论武大会的公证人之一。当然,你要说我是裁判也可以。”
费伦无语凝噎,懒得跟她再多说什么,招呼上乔冷蝶等人,径直往电梯间而去。
阿亚那集团举办这次论武大会,还算大方,但凡受邀的人都给预留了豪华套房,齐垣太和庄胜就各有一间。可惜随行而来的费伦仨人却没有,所以到了房间楼层后,庄胜不得不主动把他那间套房让了出来。
等入住妥当之后,费伦通过房间里的内线电话把太子和庄胜叫了过来。
“照至玄的说法,这次是在邮轮上论武,所以咱们得提前做点准备!”费伦道。
“怎么准备?”太子愕道。
费伦随手从茶几底下拎出个黑sè垃圾袋,从里面掏了两把格洛克和四个弹夹出来。
“师父,这……”
庄胜和齐垣太面面相觑,之前在港岛机场,他们可没见费伦带行李啊?怎么这会就冒出枪来了捏?随即想到那群在机场接他们的佣兵,又释然了。
“老大,论武大会不准携带火器,肯定是要搜身的。”太子提醒道,“这枪带在身上恐怕多有不妥吧?”
费伦微愕,旋道:“既如此,你们俩一人一间房,留下来应付意外来访的人,我和冷蝶她们出去一趟。”说完,把几上的格洛克都别在了后腰上,招呼上隔壁屋的乔冷蝶和妮露离开了。
齐垣太和庄胜面面相觑,太子呆道:“师弟,老大这是想干嘛?”
“谁知道……”庄胜直摇头,“不过我估计有人会倒大霉了,特别是东瀛人。”
凌晨两点,费伦回转,身边只跟着乔冷蝶,妮露则不知所踪。庄胜和太子虽觉奇怪,却没敢多问。
实际上,费伦在马尼拉也有不动产物业以及两艘游艇。当然,不止菲律宾,东南亚各国他都拥有一至两艘游艇不等,而每艘游艇的注册人姓名每年都在换,但始终不是他本人。
费伦已让妮露带上一应武器,开上其中一艘游艇出海去布里亚斯岛待命。到时候论武大会的邮轮不管是抛锚在菲律宾以东洋面还是以西洋面,她都可以利用追踪定位装置及时赶到支援。
早上六点,半岛酒店餐厅。
费伦四人正坐在一块吃饭,至玄凑了过来,扫了一圈,奇道:“妮露呢?”
乔冷蝶刚想说话,费伦却一把摁住她的手背,道:“妮露对论武不是那么感兴趣,还在睡懒觉。”
“是吗?”至玄显然将信将疑。
费伦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哂笑道:“忽悠大师,你这么关心妮露干什么,来,坐下一块吃饭!”
至玄闻言,老实不客气,在费伦空手边坐了下来,还叫来waiter点了一份清淡的早餐。
早餐很快上来,至玄刚吃了两口,侧面就有七八个黑衣男女推着一副轮椅凑了过来。
这群人又敌意,但并非针对费伦而发,所以他的模糊感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示jǐng。不过当这群年龄参差不齐的家伙进入费伦的绝对感知后,他仍没有偏头扫视过去。
一群人到了费伦餐桌两米开外站住,其中负责推轮椅的中年黑衣男以生硬的中文道:“齐君,没想到你这么好胆识,真敢来送死,我小野英二佩服!”
齐垣太显然认识凑上来这帮人,当即就想站起来骂娘,费伦却一瞪眼阻止了他,悠然道:“waiter,过来!”
一名男侍者立马凑了上来,鞠躬问道:“先生,有事您吩咐!”
费伦手一比那群黑衣男女,哂道:“端盘肉骨头送过去,省得他们一大清早就乱吠!”
这话一出,那群黑衣男女都勃然sè变,即使是那个坐在轮椅里闭目养神的老者也倏然睁开了眼睛,爆瞪向费伦,就差没把他生吞活剥了。
其中更有个身高顶多一米六、块头却相当虬实的光头排众而出,指着费伦喝道:“你敢侮辱我们大和民族的武士,我要和你决斗!”
费伦淡淡道:“我从不和狗决斗!冷蝶,帮我教训教训这条吠犬,断它两只爪子。”说完,虚影一闪,他已经到了轮椅前,把住了轮椅两边的扶手,冲老者道:“老家伙,你说你区区一个化劲初段还带着一堆狗玩意出来招摇撞骗,害臊不害臊啊?”
“咔!咔!”
与此同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香风拂过,跟着就听见了骨头碎裂之音,钻入耳内,仿佛就像环绕立体声那么清晰。
等乔冷蝶站回费伦身边时,光头这才感到两只手皆有剧痛侵脑,不禁“啊”一声惨叫出声,犹如肥猪被尖刀捅了菊花一样。
包括至玄在内,在场之人无不骇然,看乔冷蝶的目光都不禁多出了几分戒备。一干东瀛狗更是心头凄凄惨惨戚戚,因为他们没一个人看清乔妞的出手动作。
轮椅上的老鬼子倒是看清了,可他被费伦挡着,根本无法出手救援光头。
双手腕骨俱碎的光头现时脑门上全是冷汗,再没了刚才嚣张的模样,看向乔冷蝶的目光忿恨中带着恐惧。
出了这样的事,费伦吃早餐的兴致已被打得烟消云散,他丝毫没在意鬼子们的表情,冲至玄道:“裁判女士,相信你也看到了,有人硬往枪口上撞,我也没法子。”说完朝太子和庄胜一挥手,道:“还愣着干嘛?走了!”
“站住!不准走!”
就在费伦转身的时候,鬼子们当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赫然是站在推轮椅的小野英二侧后的一名东瀛女子。
这女子明显是小野英二的徒弟,而且费伦一眼就看出她可能是这帮鬼子中资质最好的,加上脸上的肌肤较别的鬼子细腻,说明养尊处优惯了,相信她的家庭出身不是一般鬼子能比的。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费伦从未把任何东瀛女人放在眼里,除非是已接受过洗脑的。至于东瀛的男种,费伦以往杀之时,总让他们死得比狗还低贱。
所以别看这东瀛女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五官jīng致,丹凤眼炯然有神,身高也过了一米六,顿住脚步的费伦却丝毫没有假以辞sè,反而旋过头,眉头大皱道:“老东西都没说话,你出来乱吠代表什么?”“你的女人重伤了我师兄,这笔账还没算清楚,休想离开这里!”东瀛女两眼死死盯着费伦,就yù排众而出,却被轮椅老者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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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邮轮上的校友(求订求月票)
费伦挖了挖耳朵,根本不看东瀛女,反而把目光瞄向了小野英二和轮椅老鬼子。
这里毕竟是半岛酒店,就算江湖中事江湖了,鬼子们不动手官方手段,但真打坏了东西,酒店方面肯定是要索赔的,不仅影响不好,还划不来,所以大可不必。
再说了,鬼子们与齐垣太的恩怨费伦真不想一脚插进来,只可惜这些他妈鬼子实在太讨厌,有事没事,也不分场合,在人吃早饭的时候往上凑,不给点教训,难不成费伦还要招待他们一顿?
不过,教训给了就足够了,没必要纠缠,所以费伦直接把目光落到了老鬼子和小野的身上,看他们怎么说,若真要当场开干,他绝对奉陪到底。
见小野英二脸色阴晴不定,老鬼子也是呡着嘴不说话,费伦哂道:“既然有狗跳出来,我不可能不打,狗就是这样,被打怕了,它就不会再冲人乱吠了。小野……二,是吧?”
“是小野英二!”东瀛女虽被老鬼子拽住,但嘴上仍犟得很。
费伦摆手道:“都二嘛,差不多,光头断爪的仇尽管找我,不过放条母狗出来乱吠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着拍了拍乔冷蝶的香肩,冲正欲说话却被老鬼子使劲捏了一下手背的东瀛女慢条斯理道:“我的女伴既能弄断光头的两只爪子,莫非你以为她就不能打算母狗的腿了?”
“你……”东瀛女闻言恨不得上来生啖费伦的肉,可惜却被老鬼子死死攥着。难以摆脱。
费伦看到这一幕,撇嘴道:“老狗,你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其实你们要是不在我吃早餐的时候乱吠,今天也就没这事了,所以该挨!”说完,在别桌论武大会受邀者的诧异目光中,施施然走掉了。
乔冷蝶庄胜紧随其后。至玄倒没随费伦而去,反而冲老鬼子微微颔首,继续吃她的早餐。
东瀛女想追费伦。挣了一下,却没能摆脱老鬼子的手箍,不由急道:“爷爷!”
老鬼子终于打破沉默。道:“那个家伙我看不透,你最好别去惹他!英二,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找人去通知一合斋收功。咱们该出发了。”
“嗨!”小野英二冲老鬼子鞠了一躬。随即朝身边一个黑衣男挥了挥手。男鬼子应命而去。
等小野英二把老鬼子推进电梯,门关上启动之后,见身边只有小野英二和孙女在,老鬼子再度开口道:“幸好这才我们过来捎带上了一合斋,不然没人是刚才那个支那人的对手。”
“就那个嚣张的家伙?”东瀛女愕然,“连爷爷你也不是他对手吗?”
老鬼子瞪了自家孙女一眼,嗟叹道:“人家嚣张自然是有资本的,中华大地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与此同时。费伦等人也进了走廊另一边的电梯,太子道:“老大。刚才那个蹲轮椅的老家伙就是我师傅的仇人,当年他和他哥哥二挑一同师傅决斗,结果一死一残,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费伦略略点头道:“阿胜,看来你们俩以前的师傅挺厉害嘛!”这话说得庄胜和太子接茬不是,不接茬也不是。
出电梯没多久,齐垣太和庄胜就同时收到了短信,要他们去酒店门口等车。四人刚出酒店门口,就见有一整队房车开过来,在菲律宾,也就阿亚那集团有这样的大手笔。
每辆房车挡风玻璃的左上角贴有邀请函的编号,齐垣太挨个望过去,很快找到了贴有他和庄胜编号的房车。
费伦一行即刻登车,副驾驶位上一名皮肤黝黑的女子冲齐垣太道:“你好,齐先生,我是你的联络员,在抵达会场之前,我将为你介绍沿途的风土人情。”
太子瞄了眼听完这话就脸青脸黑的费伦,斥道:“你废他妈什么话?老子不想听风土人情,你闭嘴就好!”
黝黑女子一窒,嘴唇懦懦几下,终没敢发出声来。
房车随后启动,一直开出马尼拉市区,朝波利略岛开去。看来至玄说得没错,论武大会将在公海上举行。
阿亚那集团的车一路通行无阻,很快便到了海边的一个私人港口。下了车,就见码头上清一色的快艇一溜排开,显然是在等他们。
在黝黑女子交涉过后,费伦四人上了快艇。驾驶人员随即发动,快艇乘波破浪而去。
六十节的航速,开了近三个多小时,日头已近中天,费伦等人终于在无边无际蓝天白云的海上,看到了一艘豪华大型邮轮。
不用猜,这艘大型邮轮肯定也是阿亚那集团的产业。说到底,西裔出身的阿亚那集团在菲律宾政经两界的影响力十分巨大,甚至说他们是菲律宾的土皇帝也不为过。豪华游轮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也就不值一哂了。
眼前这艘邮轮不仅大,而且豪华,最高层的甲板上,还停放着三架直升机,更有两架正在邮轮上方进行低空警戒。
太子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相当羡慕。费伦却多少有些不屑:“菲律宾猴子倒真会树大招风,邮轮这种目标实在太大,要是关岛美军心血来潮,随便派艘军舰来,要扣押或击沉这艘邮轮轻而易举。”
庄胜愕道:“扣押?击沉?他们敢这样做?”
费伦哂道:“没有什么敢与不敢,只在乎这样做能得到多大利益。幸好阿亚那集团跟华府还算有点交情,不然我说的事未必不会发生,你别忘了,这里已经是公海了。”
太子和庄胜顿时无语凝噎。
快艇靠近邮轮后,上面立刻放下了绳梯。此类绳梯相当不稳,算是对来参加论武大会的人的一个考验。
登上了甲板后,眼前豁然开朗,足足有几个篮球场大的甲板上,撑着许多休闲太阳伞。其中几张躺椅上已经有人,看上去身份很不一般,边上还有三点式泳装美女斟茶倒酒地伺候着。
另一边略小的一块甲板上,已经用合成材料搭建起了一个扎实的擂台,上书“生死”二字,看来这一回会有不少江湖中人血溅七步。
见费伦等人上了甲板,正接受检查,躺椅上有人偏头瞥了一眼,微愣了愣,即刻起身走了过来。
来人是个男的,看眉目明显是个混血儿,费伦觉着有几分眼熟,但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哈哈,费伦!”穿着浴袍的混血男凑上来就想和费伦来个熊抱。
费伦稍稍躲开,迟疑道:“你是……”
“天呐,你居然连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实在太伤心了。”混血男“哀怨”道,激起了费伦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费伦对他戒惧渐深,混血男不满道:“你真想不起我是谁啦?”
费伦直摇头。
“给你提个醒,鲍威迪导师,这总该想起来了吧?”
费伦脑中灵光一闪,用手指着混血男道:“你是那个学长……费尔南多?”
“对对对,你终于想起我啦!”混血男费尔南多显得相当开心。
费伦仍是直摇头,啧啧有声道:“不敢认,你脱光了衣服就这德性,我实在是不敢认!”
费尔南多一愣,旋即浓眉倒竖,就想过来箍费伦的脖子,嘴里还振振有词道:“你说什么?居然敢不认我这个学长,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费伦哪能让他勒到脖子,轻巧一闪,还顺势把他带了个趔趄,满不在乎道:“学长而已,我在哈佛遍地都是,不差你一个。”
费尔南多好不容易站稳后,怒道:“可我最近两年在哈佛认下的学弟就只你一个。”
“关我屁事,谁叫你其他的时间都拿去把妹了。”费伦撇嘴。
“我堂堂阿亚那集团的第二继承人还用得着把妹?女人倒贴还来不及!”费尔南多暴跳如雷。
“那还是你的事,关我屁事!”
费尔南多见费伦油盐不进,终于不再绕弯子,道:“上次我就想让你帮忙介绍一下阿布拉莫夫,你没答应,现在你来了我的一亩三分地,总该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费伦故意敲了敲额头,道:“上次你有说过这事吗?”
看到费伦的表情,费尔南多几欲抓狂:“怎么没说过,我……”
“打住!”费伦比了个stop的手势,道:“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不过眼下我是来观摩论武大会的,有事等论武完了再说!”说完,还扫了眼四周在注意这边的人。
费尔南多瞬间明白到眼下的确不是个谈事的好时候,况且此时又有两拨人从绳梯上来了。他只好道:“那就等晚上,咱们回了马尼拉再把酒言欢。”
费伦心里非常讨厌菲律宾猴子,即使面前的费尔南多是西班牙裔也不例外,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既然你是地主,那到时候我听你安排!”
费尔南多闻言喜笑颜开,再次摆出熊抱的姿势,这次费伦没有拒绝,与他抱了抱,心里面却很想把他扔下海,好歹忍住才没这样做。
拥抱过后,费尔南多叫来了自己的美女管家,吩咐道:“朱茜,费伦是我的校友兼好友,你给安排个好位置!”
刚刚费伦和费尔南多的笑闹,朱茜早就看在了眼里,自然不敢怠慢,忙头前引路,把费伦四人带到了西侧的贵宾席中间偏左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又让侍者赶紧端上饮料和果点。
这让后上甲板的几拨人羡慕之余又颇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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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防人之心(求订求月票)
等把朱茜打发走以后。
“哇靠,师父,没想到你在这大老远的海上还有熟人,佩服佩服!”庄胜此刻对费伦有种五体投地的感觉。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轻掰下小块糕点尝了一口,没发现有毒,便对乔冷蝶道:“点心还能入口,吃点吧!”
乔冷蝶乖巧地吃了半块点心,一抬头就瞧见了“熟人”,附费伦耳轻声道:“小野英二也来了。”
费伦淡淡道:“看见了,背轮椅那个嘛!”
这时,小野正背着轮椅爬上绳梯,刚一踏上甲板,其后老鬼子的身影“一飞冲天”,跃出甲板三尺高,稳稳地落到了小野刚放下的轮椅上。
随后,之前在半岛酒店餐厅叫费伦站住的那个东瀛女也上了甲板,此时她已经换过一件丝质黑衣,不再紧绷,反而流光华彩,在海风的吹拂下,涟漪不断。
费伦不得不承认这东瀛女皮肤很白,黑色的丝衣配上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肤、精巧的五官和三分英气的脸蛋,显得顾盼生辉,颇有吸引力。
甲板上,离她比较近的年轻人目光几乎全都锁定在她身上,就连庄胜也啧啧出声,叹道:“可惜了可惜了,这是个女鬼子,不然签下她,捧两年绝对能红。”
齐垣太闻言烂笑起来,正想附和庄胜的话,费伦却道:“你们不是说蹲轮椅的老鬼子是仇人吗?我赌那东瀛小妞是他孙女。”
这话令太子和庄胜面面相觑。
费伦却不再注意那个东瀛女,反而朝十点钟方向瞥去。那处也有一架绳梯。此时正有一群印度阿三身手皎洁地登上了甲板。
“不是说东南亚论武大会么?怎么连印度人也来了?”费伦皱眉道。
庄胜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印度应该是受邀国,上一次论武邀请的是巴西那边的柔术高手。”
他话音刚落。最后一个踏上甲板的印度阿三引起了费伦的注目,因为他的身形气度像极了帕拉瓦,说是孪生兄弟也不为过。
这厮穿着宽松的白色汗衫,自然卷曲的头发随意扎成一条长辫拖后,登上甲板时手上还做着结印,这种古怪的手势应该只有印度古佛教才会流传。好在这家伙身上没有帕拉瓦和墨斯克那种属于“死神”的阴诡气质,否则费伦可能在第一时间就会动杀机。
不过这个印度白汗衫的感官相当敏锐。费伦稍瞟了他一眼,这货就看了过来。准确地说,他发现的不是费伦的目光。而是乔冷蝶的目光。
乔冷蝶眼下各种经验尚浅,自然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目光,而像印度白汗衫这种高手的灵觉十分敏锐,毛孔对周围细微变化的感知尤其灵敏。所以只要目光稍微聚焦在他身上。就会被立刻察觉到。
印度白汗衫的眼神阴鸷,予人凶冷恐怖之感,可惜对乔冷蝶这种天赋异禀的妞震慑却不够,反倒把太子和庄胜吓得心头齐齐一窒。
费伦对印度白汗衫的眼神视若无睹,冲他微微颔首,嘴角更牵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
印度白汗衫立刻意识到费伦的可怕,与同伴窃窃私语了几句,竟主动凑了过来。
到了费伦近前。印度白汗衫知趣地停留在了一丈开外。一丈,是印度白汗衫自认为可以应付任何突发情况的绝对安全距离。
“阁下心神之强大。气血之旺盛,实乃本尊恁多年来所见第一人。”印度白汗衫双手合什冲费伦鞠了一礼,“未知阁下姓甚名谁?”
费伦却眉头大皱,自打在轮回空间中当上队长后,就再也无人敢在他面前称尊道寡,这印度阿三实在有够狂妄,少不得要给点教训。
想及此,费伦冷笑道:“一丈?真的是安全距离?”说完,人影一闪。
印度白汗衫微微蹙眉,正想有多表示,却倏然双眼圆瞪,因为费伦竟在话音未消之际,从丈外的板凳上,到了他的九点钟方向,更以手刀向他劈来,半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肩胛骨上方不足寸许之地。
印度白汗衫大惊之余,整个左肩和左手诡异一扭,竟以左手掌钳住了费伦的手腕。
“古瑜伽术?!”看到如此招数,齐垣太和庄胜惊骇莫名。
可惜费伦更是超出了印度白汗衫和在场之人的想象,在被擒住手腕的情况下,五指改劈为啄,以眼镜蛇咬人的方式迅雷不及掩耳地“勾吻”了白汗衫的手腕一下。
印度白汗衫如遭雷殛,柔韧度已达极致的身体瞬间化作游鱼,左右摆晃了几下,迅速与费伦拉开距离,退到两丈开外,戒惧地看着他。
费伦屑屑一笑,道:“古瑜伽术,不过尔尔。”
印度白汗衫冲他施礼道:“阁下的功夫高明至极,那罗延拜服!”
“妙毗天!?”费伦星目微阖。
“正是!”白汗衫那罗延又拜了一拜,“未知阁下的姓名……”
费伦哼道:“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其实这个时候,他对那罗延已动了杀机,就算这印度阿三身上没有“死神”的气息,但跟帕拉瓦应该是系出同源,保不齐哪天就会找他麻烦。
要知道,那罗延的功夫是不如费伦,但对付其他人却够了,特别是对付目前的乔冷蝶亦绰绰有余,与其错过今天之后,处处提防着这个印度阿三,不如就近干掉一了百了。
即便那罗延知道了帕拉瓦的死讯却没有为其报仇的念头,费伦也不愿留下这么个隐患,对他而言,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于费伦的不客气,那罗延显然早有心理准备,当下又施了一礼,倒退着向后又走了几步,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此时,太子和庄胜才从震撼中回神,看费伦的眼神更是高山仰止。
幸好费伦和那罗延交手那一下极快,而方圆几丈内又没人,所以并没有引人关注,不然仅这一下就能让小鬼子们怯战不出。
不多时,又有几拨人陆续上到甲板。此刻偌大的甲板上虽不是人满为患,但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地方都人头涌涌,熟识的武林人士都在相互打着招呼。随后,各找各的座位,纷纷坐下。
时已近正午,可周围的三点式美女只为前来参加论武的江湖人士提供饮料瓜果,而没有饭菜。各个武者也都不在意这个,似乎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形。
费伦却清楚知道,在现在这个世界里,真正修炼出武侠小说上所说的那种真气的家伙万中无一,大多内家修炼都是以养生法来达到强健(刚)、温润(柔)自身经脉和肌肉的目的。所以,许多内家武者的食量都大得惊人,但这并不是他们到了饭点就要胡吃海塞的理由。
内家武者讲究一个气血旺盛,说穿了,就是自身血液能够给身体各部位提供多少养份、输送多少氧气,而如果在比武之前吃大量东西的话,就会让更多的血液供给消化系统,这样于比武不利,于生死之战更不利。
这种时候,也就是上生死擂之前,在调整状态和少量摄入食物两方面必须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否则很可能让别人有机可乘,进而丢掉小命。
等台下都坐得差不多了,费尔南多那个老小子洒然登台,开始代表主办方阿亚那集团致词。一通废话之后,才改了来自东南亚几个武术大国的裁判们登台亮相,至玄赫然在列。
随后,一个走路都有点颤颤巍巍的锦袍老头上台宣布规则。别看他走路有点打飘,但口齿清晰,中气十足。
“本次论武大会分为两个部份举行,一是预设生死擂,二是自由交流;自由交流也分为两部份,一是切磋,二是恩怨擂。”
恩怨擂听着入耳,只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实际上还是生死擂。
费伦听到这儿,脸上不禁泛起了屑笑,如此掩耳盗铃有意思嘛!操性!心念电转间,他不禁问庄胜道:“台上那老头,他谁啊?”
“不是吧师父,您连他都不认识?”庄胜多少有些意外和讶然。
费伦瞪了庄胜一眼,淡淡道:“我有必要认识他么?”
想想费伦恐怖的武力,庄胜赶紧拍马道:“那是,师父您老人家就好比隐居襄阳城外的独孤求败,是隐士高人,完全没必要认识中华国术总会的名誉会长裘莫权。”
费伦念叨了一下“裘莫权”这名字,抬手给了庄胜一个爆栗,斥道:“这老家伙已入化劲,我可以藐视他,但你还差他几条街那么远!”
庄胜闻言,心惊的同时腆着脸道:“师父,我也知道跟裘会长的差距甚大,你老人家好歹教我点东西呗!”
费伦又看了他一眼,道:“行,这没有问题!等我销假以后,你就到警察部跟我的手下一起练习搏杀格斗吧!到时候我会教你点特别的东西。”
庄胜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多谢师父!”
旁边的齐垣太一脸艳羡,嘴巴动了动,心里话却始终没敢出口。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太子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贪多嚼不烂,我上次输给你的真气还在吧?行功路线没忘记吧?继续练下去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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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作死的胖子(求订求月票)
齐垣太一愕,接着心头狂汗。自打他上次战胜半步化劲后,随着香车美女的生活接踵而至,他虽然也有练拳,但运转那丝些微无杀真气的修炼却给耽搁了下来,起初“放松”为两天一次,现在改成一周一次了都。
幸运的是,从前几天接到战书开始,太子就开始闭关,不仅练拳,而且炼气,可惜临时抱佛脚的事费伦又怎会看不出来,所以才点了他一下。
犯一次错可以原谅,不过费伦指点了这一回之后,如果隔俩月再看,太子的身体状况还是如眼下这般狗屎,费伦不介意把他真真正正地打成一坨屎。
感受到费伦清楚表达出心意的目光,齐垣太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发誓今次若能从生死擂上活着走下来,他一定天天搬运个百十来周天真气。
乔冷蝶却不管齐垣太在想些什么,奇道:“这预设的生死擂和恩怨擂都是不死不下擂,为什么要分成两拨来进行呢?”
庄胜连忙解释道:“乔小姐,其实很简单,生死擂供门派之争,可以是对外的门派,也可以是对内的门派,这个可以几派联合对阵另外几派联合,但当事门派必须在联合门派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恩怨擂是解决个人仇恨的场所,可以亲自上阵也可以找人代打,就拿太子哥来说,他这次过来就是打恩怨擂的。”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恩怨擂涉及面较小,如果东瀛人这次是直接挑战我以前的师门,相信许多与我师父有旧交的别派人士都会出来助阵。因为这已经不是门派之间的问题,而是一个民族在挑衅另一个民族。”
乔冷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费伦显然清楚个中情况,淡淡道:“冷蝶,等下太子的恩怨擂,你代他打吧!”
齐垣太一怔,没等乔冷蝶有所表示,就连连摇手道:“老大。使不得使不得,嫂子怎能帮我打擂,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费伦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令他生生把后半截话咽回了肚里:“太子,管好你的乌鸦嘴,否则我不介意让它永远闭上。”
太子噤若寒蝉。
乔冷蝶这时点了点头,道:“生死擂。我想试试!”
费伦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只要你打出我教的东西,就不会输!”
此刻,朱茜端了个银盘过来,身边还跟了个身着锦缎练功服的胖子。
费伦往盘里瞄了一眼,发现其内放了张帖子,上书“生死帖”三个黑字,左下角还有两个小黑字—丁未,看来类似的生死帖不止这一张。
“费先生。请问你们几位等下有哪些会上擂?”朱茜面带微笑道,“上擂的人就请在帖子里签上自己的名字。”
费伦道:“如果我想上擂……打人。填了你们就能帮我安排么?”为了不暴露狼子野心,他话到嘴边,竟改“杀人”为“打人”。
主动上生死擂?朱茜以为自己幻听了,她还从未听过这么古怪的要求。要知道,这生死擂可不是那么好上的,“不分生死不下擂”也不是说给旁人听的戏文。
锦袍胖子也以古怪的眼神看着费伦,却没有多说一个字。
知朱茜也就是个打工妹,费伦也懒得再多问,提起笔就在帖子上落了自己的款。见费伦都这样了,乔冷蝶三人自然不甘落后,纷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公证人签字。”朱茜见状唱道。
胖子随即提笔在费伦几人的名字上龙飞凤舞地画了个花押,而后瞟了乔冷蝶一眼,阴恻恻道:“年轻人,一点武者体格都没有,还上赶着送死,真不知道你们哪儿的自信。”
费伦闻言,眼神顿由平和转为危险。如果胖子在他们几个落笔签字之前说话,还算是好心提醒,虽有碎碎念之嫌,但费伦不会怪他,问题是尼玛签字画押都完了再说这种话,就完完全全成了讥讽,费伦如何会给他好脸色看。
其利如针、其冷如锋的眼神吓得胖子心头狂跳,费伦森然道:“你个死胖子就有武者体型了么?滚蛋!!”
胖子哆嗦着嘴唇,抖动着手指指向费伦:“你、你你……”
“冷蝶,帮我送他一程!”
话音刚落,朱茜还没来得及劝解什么,就只觉眼前一花,乔冷蝶已然绕到她身后,一记扫踢废掉了胖子的左膝,紧接着在胖子失去重心时当胸一踹。
“啊————”
直到这个时候,胖子才感受到从膝盖上传来的剧痛,杀猪般惨叫出声,而他整个人却在向后滑行,呃不,应该是向后飞行,所以惨叫声显得特别凄厉,特别冗长。
这下子,想不吸引其他地方的人注意都不可能,而此时算是身在乔冷蝶背后的朱茜差点没吓得尿出来,不是因为胖子实力有多高深,而是因为乔冷蝶刚才一瞬就到了她背后,实在是快得像鬼一样,她只觉得颈间凉飕飕的,寒意十足。
胖子惨叫声止,整个人陷在擂台沿上口吐白沫,有人立刻跑过去看他,而费尔南多则带着人直奔费伦而来。
“怎么回事?”费尔南多恶瞪向朱茜,旋又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问费伦道:“阿伦,刚才怎么回事?你没伤到吧?”
费伦摆手道:“我没事,有的人太聒噪,只能打发了。”
“你没事就好,要不要我派俩保镖保护你?”
费伦斜了费尔南多一眼,道:“你是想给我添累赘么?”
这话一出,不止费尔南多身后的几个保镖在瞪眼,费尔南多也在瞪眼,道:“我的保镖都是精英,怎么可能是累赘呢?”
费伦撇嘴道:“保镖就不用了,你让朱茜留下就可以了。”
“行吧,就按你说的办。”费尔南多拍板道。
朱茜闻言,忙道:“那我把生死帖送过去就回来。”
“废话!”费伦和费尔南多异口同声道:“生死帖由他(我)带过去就可以了。”
说话间,费伦动作稍快一点,从朱茜手里夺过银盘,一转手就塞到了正准备来拿的费尔南多手上,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等费尔南多回去没多久,擂台上一声发喊,一个穿着红袍的矍铄老者宣布道:“第一场,由梁派八卦掌对陈氏太极!”
刚宣布完毕,原本还点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费伦也安坐了下来,看向台上,嘴里轻轻道:“内斗?百家争鸣时搞内斗还差不多,现在……可惜了!”
庄胜听见了费伦的话,接茬道:“师父,别看是内斗,这一擂可不这么简单。”
“哦?”
“八卦和太极两派皆为内家拳,三体式乃最基本的桩功,听说他们两派是为了争一本精修三体式的秘籍,这才开打的。”庄胜八卦道。
费伦一听,讶然失笑:“桩功这玩意除了苦练竟还有秘籍?这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朱茜从旁道:“不是秘籍,而是一套三体式铁木示范人偶,据说是清末流传下来的。”
费伦闻言眉毛一挑:“有这等事?”
如果是人偶示范,那倒是初学乍练者不可或缺之瑰宝。毕竟师傅教授加纠正也做不到人偶模型那般准确。
现代环境日趋恶劣,寻常少年男女的综合素质反倒不如近代那些富户人家出身的公子小姐,所以门派要想传承,需得广纳门徒,再从中选中好苗子加以培养,但上一辈的师傅又稀缺得很,因此教授基本功成了最大的难题。
人最大的本能就是模仿,要是有模型依葫芦画瓢外加师傅从旁指点,就省事得多,而且还不容易练岔了,否则单凭老一辈教授,恐怕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时代全靠经济挂帅,如果不多收点徒弟,岂能光大门派,岂能把先贤绝学传下去,岂能吃香的喝辣的攒足棺材本。
说到底,还是人为财死,一个“利”字在作祟。
心念电转间,费伦就想了这许多,不禁暗自摇头。
乔冷蝶见状,柔声关心道:“阿伦,没事吧?”
“没事!”
此时已有人跳上了擂台,看身形步伐,功夫竟比齐垣太还要深厚些。
太子眼力不差,自然看出了这一点,心下凛然,知如果自己上台与其对阵,决讨不了好去。
朱茜从屁兜里摸出个小本,翻开瞄了一眼,介绍道:“费先生,现在上台的是梁派的二代弟子廉离,他这场的赔率是一赔二点一。”
“嗯?还有赔率?”费伦愕道。
“是有这个东西,不止这一场,每一场擂台都有赔率,盘口由阿亚那集团开出,童所无欺!”朱茜说到这顿了顿,“不过……”
“不过……费尔南多先生之前特别交代过,不接受费先生的投注。”从刚才带“生死帖”的事儿,朱茜就看出费伦跟费尔南多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会儿说这话,她真有点难以启齿。
费伦哂笑道:“不接受我下注,有这种事儿?why?”
“费尔南多先生说,他有求于您,所以怕因为投注的事儿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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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试探中的惊险(求订求月票)
费伦对朱茜的解释多少有些无语,却也知道这是人家的主场,众目睽睽之下,实不好反客为主。
乔冷蝶见费伦有点纠结,精致的下巴一眼,道:“朱茜小姐,费尔南多先生一定没有不准我下注吧?”
这话问得朱茜瞠目结舌,沉吟了半晌才道:“没这么说过,乔小姐你可以下注。”又一指台上已经站定的两人,“不过这场的盘口可能已经收了,只能等下一场了。”
“没问题,下一场就下一场,谢谢!”乔冷蝶浅笑着点了点头。
朱茜又看了眼费伦,见他没有反对,便取了自己后腰上的步话机,通知收注小组送个poss机过来。
台上。
另一人身着一袭白袍上台,与黑袍的廉离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的身形步伐都已入了台下众人的眼。
今次来参加论武大会的少有外行,见此二人上了生死擂,多少有点惋惜。
梁派的廉离和陈氏的陈少禾两人都不满三十岁,却均已踏入了暗劲中段,算是他们那个年龄段中的佼佼者,而今次参加论武的门派有一半都来自大陆,见此一幕,怎会不叹息。
齐垣太显然也是心有戚戚焉,道:“师父,台上这两人功夫都比我高一些,但他俩对上的话应该是半斤八两,这次论武必然有一个要死在这里,可惜了!”
费伦哂道:“练拳的人死于对决搏杀,倒也不算枉死。反倒是这种生死擂一点必要都没有。”
庄胜闻言颇为遗憾道:“这还不是因为火器的出现,让三五个普通人有了乱枪击杀武术高手的可能。”
“这倒是大实话。”费伦点头赞同,“想想古代那些万人敌。在乱军丛中仍会受伤,那还是冷兵器时代,何况现在,乱枪打死老师傅的事比比皆是。”
与此同时,台上的廉离开口了:“陈兄,我们之间并无仇恨,可是却被逼得在这擂台上决一生死。当真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陈少禾面无表情,冲廉离一抱拳,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廉兄,请!”
费伦见状不禁微微摇头,“身不由己”正是此时台上两人的真实写照,但为门派利益而争。亦无可厚非。
朱茜道:“费先生。今次两派不仅赌上了那套练功人偶,还各押了一亿软妹币,算是下了血本,也是本次大会的一个重头戏。”
这时,至玄施施然地来到擂台下边,轻描淡写道:“想必擂台上的规矩二位都懂,我就不多赘述了。公平较量,生死勿论!开始!”
刹那间。整个邮轮甲板上鸦雀无声,只隐隐可闻波涛声和海风凛冽之声。
有所谓太极奸。八卦滑。寥寥六字,已从反面形象的揭示了太极和八卦的深刻特点。八卦掌又称游身八卦掌,所以站定了打八卦,一辈子也无所成。
所以台下一喊开始,陈少禾刚站定,廉离就围着他游走起来,步伐十分稳健,反倒没了刚才登台时那份洒脱。
陈少禾紧紧盯着廉离的身形,这样的围走路数他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因此早有些经验,他眼睛一直盯着廉离的肩腰胯,身体也随之转动。
八卦掌大师董海川曾传下口诀,招招不离脚变化,站住即为落地花。可见八卦掌的“变化”皆由“走”中而生,站定了那就如泥中之花一般,既没了活路也生不出变化。
也就在这个时候,廉离突然近身发力,迎面一掌打向陈少禾,速度并不算快,这招实是在摸功底,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试探。
陈少禾脚尖轻点,抬手接劲,轻易闪过了这招试手。旁人看去,觉得他使用招数十分谨慎,殊不知这正是太极的奸猾老道之处,在没有把对方的招式弄清之前,不会轻意用出杀招。
廉离见了陈少禾的动作,手掌一翻,身子往下一沉,躲过了陈少禾后手朝他面门上的撩带招式,掌式旋即变换了一个方向,又向陈少禾袭去。
费伦看到这幕,不禁感慨道:“此二人无论招式还是临敌经验都颇为老辣,算是大陆武术界难得的人才,可惜物竞天择,今天始终有一个会殒落。”
庄胜虽是武痴,但眼光始终稍差一点,愕道:“师父,他们才交手两个照面而已,哪有什么老练毒辣可言?”
费伦瞪了他一眼,道:“你得出这种答案,也正是你入我门,我却没怎么教你东西的根本原因。冷蝶,太子,你们俩看出什么了吗?”
齐垣太摇摇头,道:“老大,我只看出了一点,刚才陈少禾的后手撩带是直冲廉离眼睛去的。”
这话让庄胜骇然失色。
插眼、锁喉、撩阴三招禁忌毒招,在一般的比试中是不允许出现的,但在生死擂上,除了撩阴不许使用外,其余两招都是可以用的,可不管中了这两招的哪一招,结果都会很凄惨。
这也正是让庄胜惊骇的原因之一,他完全没看出刚才两个看似平淡的回合里面隐藏着如此杀招,若换了他上台,此刻恐怕已被陈少禾把眼珠子给抠出来当泡踩了吧!
可费伦对太子的分析不置可否,反而饶有兴趣地瞥向乔冷蝶。
乔冷蝶淡淡道:“廉离的腿上功夫应该不比手上弱,刚才那两下试探,他的脚尖一直瞄着陈少禾的小腿迎面骨呢!只可惜,陈少禾仅给他一个出腿的机会,就是他使‘撩眼手’那一下。”
此话一出,连太子都惊了,暗暗咂舌台上二人刚对上就已经换了生死一招。
“不错、不错,冷蝶你的眼光很不错!”费伦赞道。
值得一提的是,八卦vs太极,那真可谓是旗鼓相当。要知道,八卦图的中心就是太极,而八卦掌和太极拳两种拳法均有“遇击则圆转以走”之说,所以台上的廉离和陈少禾基本上都是在游走中过招,看上去一点没有功夫电影那种快准狠的意思,可台下的行家们却看得个个屏住呼吸,心头狂跳,因为个中惊险,实不足为外行道也。
几招试探之后,陈廉二人对对方都有了一定了解。当下,陈少禾脚步微微一错,左手直奔廉离的手掌而去,他的出手速度陡然加快,与刚才的招式动作判若两人,却正合了太极似慢实快的真意。
廉离的掌恰与陈少禾的拳撞上,两者发出很轻地声音,因为他俩都没有迸发内劲,莫看招式凶狠,实为虚招。
对过这一下后,廉离立刻转身,滑到了陈少禾背后,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去。
陈少禾本身对圆转滑步就有深刻的理解,与廉离对过一下后就知对方在跟他耍滑,力道全不在掌上,好在陈少禾自己使的太极拳更是如此,杀招未出之前,大多数时候都是虚接虚挡。
见廉离滑向身后,陈少禾略一矮身,屈膝拧转,借助髋胯、膝弯、脚踝之力,轻松转圜过身体,拳头更是从腋下穿出,与廉离的劈掌接了个实实在在。
“啪!”
这一下拳掌相对,声音之清脆,就好像游泳池高台上倏然下放了一艘平底的救生艇拍在水面上。
结结实实对过一记之后,两人像忽然开了窍般,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实打实地过起了招,从开始的不着力,到渐渐增加为三分力、四分力、五分力,两人力量越打越大。之后,拳掌交接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师父,他们这是……”
费伦哂道:“这就是生死擂……两人试探过后,发现对方奸猾无比,若用虚招寻找机会的话,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打算以力决胜。”
乔冷蝶接道:“看来陈少禾要胜了。”
“这又是为什么?”庄胜奇道。
乔冷蝶撇嘴道:“不为什么,因为他接招时,手上的形变比廉离要小。”
费伦也看出了这点,道:“这家伙可能还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横练功夫。不过就体型而言,金钟罩更有可能一些。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在力拼中的消耗会少于廉离,不出意外,活着走下擂台的应该是他!”
这番分析不仅让庄胜和齐垣太大开眼界,也令边上的朱茜暗暗吃惊,她没料到费伦的预测与费尔南多手下盘口专家组的预测惊人的相似。
果不出费伦所料,陈少禾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横练功夫,他在每一次对拼中的消耗都略小于廉离,一次的优势不明显,但十次百次的对招,这差距就凸显出来了。
廉离此时也看出了这点,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两边鬓角都冒出了细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廉离心里十分清楚,否则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个“死”字。想及此,他奋起余力,出掌的速度比之前更胜三分。
陈少禾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其实不止是他,蓝天白云之下,观战的行家们已深知台上陈廉二人分生死的时刻即将来临。
又一次对照的间隙,陈廉二人身形均微微一滞。廉离大吼一声, 曲膝下蹲,双手肩关节向前一错,肩胛骨好像从肩窝中弹冲出来,掌上力量陡然增加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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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门派利益至上(求订求月票)
看到廉离的这招,费伦竟眼前一亮,低喝道:“厉害!”
可惜全场这么多内行,能看出这招厉害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齐垣太和庄胜显然不是那十指之数,正面面相觑着。
“的确厉害!”乔冷蝶显然也看出了这招的高明,“这招把左右都封死了,如果不想硬接的话,就只有退后一途。”
齐庄二人齐齐一愕,再一看陈少禾所处的位置,竟不知什么时候被逼到了台边附近,冒然后退,不消两步就得踩出擂台。
如果掉下擂台,就会被判输,即使没被对手打死或重伤,也得当众从甲板上跳下海去,而一旦跳入海中,至少得在水里泡三个钟头才可以打捞,这是死规矩。
要知道,这邮轮开到公海这地界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天有不少生活垃圾被抛入海,船体附近自然游弋着不少肉食海生物,包括鲨鱼。
所以,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跳海跟自寻短见没什么分别,即便他是武林高手也一样。
陈少禾显然非常清楚这个问题,当下微退半步即刻站定,在廉离双掌搠临身体之际,倏然发力大口吸气,他肺部剧烈内压,导致胸口骤然塌缩下去。
胸前的肌肉、骨骼,在肺内压的作用下,硬生生向内塌陷了近两寸距离,同时两手全力撩向廉离双掌的腕部。
接近两寸的距离,正是廉离八卦掌全力一击、力透目标物的极限。所以当他双掌临接陈少禾胸口之时,陈少禾胸口神来之笔般向内塌缩,掌上的力道刚好沾上陈少禾的白袍。却根本没接实他的胸膛。
“啪!啪!”
两下掌声几乎合二为一,陈少禾胸口的衣服受了八卦掌一击,顿如败絮,片片纷飞。
看着那如烟灰般飘散在海风里的碎片,太子和庄胜见了不禁暗暗乍舌。其实不止他们,台下那些被长辈带着来见世面的年轻武者们也都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八卦掌的真实威力竟比电影上看到的还要凶猛。
只可惜。廉离的暗劲只打透了衣服,离陈少禾的肌肉皮肤差之毫厘。
有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不单单指“火箭发射”这样的高精尖。也囊括了高手搏杀,毫厘之差,便是天人永隔之路。
廉离差了毫厘,令陈少禾避过一劫。在鬼门关溜了一圈又回来了。
台下。太子和庄胜看傻了眼。太子更觉不寒而栗,廉离和陈少禾才暗劲中段就如此厉害了,那上一次他到底是怎么打赢半步化劲的?这一刻,他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费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动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我传给你的东西在,如果你上擂同他们俩任何一人对决,根本用不着打到这种搏命的程度就能解决战斗。”说完。没怎么在意地扫了眼正竖着耳朵旁听的朱茜。
齐垣太先是一愣,瞬间明白到所谓的“东西”就是无杀真气。他不敢置信,又诧异地看了费伦一眼,得到费伦肯定的笑容,这才确定下来,心底欣喜若狂。
台上,廉离使出了杀手锏,却在最后时刻打空,心中哀叹之余,却仍没有放弃警觉性,可惜刚才一连窜的动作,使得他旧力才卸、新力未生,体力消耗甚剧,暂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只能即刻后退,企图稳住阵脚,容后再战。
但是,之前一直与廉离斗得旗鼓相当的陈少禾怎么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也就在廉离退后的一刹那,他立刻逼出了之前与廉离硬拼所留下的脏腑污血,肺部改吸为吐,喉中的污血连带着肺部的浊气顿时冲口而出,犹如利箭般,直射廉离的面门。
不得不说,廉离施出杀手锏的时候根本没想过后退,所以在杀手锏落空之时能够下意识后退已是了不起的本能反应,而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点乱了方寸,甚至对这场生死擂有点绝望,只是多年习武所养成的坚韧性格在支撑着他,让他做出了后退的选择。
因此,廉离后退的一霎仅有防御招式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陈少禾居然用污血喷他,加上血箭乃刻意为之,只半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廉离,不偏不倚地飙到了他脸上。
“啊——”
廉离只觉双眼一痛,下意识惨叫出声,视线更是一片模糊,只觉面前人影憧憧,根本不辨东西南北。
看到这幕,费伦撇嘴道:“廉离完了!陈少禾机变倒是够了,可惜有点下三滥!”
齐庄二人闻言狂汗。无他,在他俩眼里,有时候费伦做事比陈少禾烂多了,不仅烂,而且还狠毒得多。
陈少禾自己也不觉得自己下三滥,他喷出污血后不仅感到浑身轻松,更觉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决胜良机。
好机会!
陈少禾脚下滑步陡然加速,一下就抢到了廉离左侧,迅猛出拳,进步搬拦捶,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廉离心脏附近的肋骨,下手之狠辣,绝对是往死里整的典范。
廉离眼睛睁不开,早已有些慌乱,如今听到风声,深知危险降临,连忙向右后闪去,堪堪让过了陈少禾的杀招。
可惜陈少禾的攻势不发则已,一发就犹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丝毫不给廉离喘息之机,脚踩太极,两手似慢实快的出拳错落有致,间或发声,看上去圆转如意、形体优雅,实则暗藏杀机,细听之下,竟有音爆之声,可见其拳速之恐怖。
费伦再度低声赞道:“这陈少禾在太极拳上有这种造诣,也算是不凡了。”
庄胜愕道:“师父,他打这么快,哪是什么太极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太极只重其意,不分快慢,你连这都不懂,还怎么当我徒弟?”
庄胜闻言有点傻,还以为费伦要把他逐出师门,差点没当场跪下,哭丧着脸道:“师父,我不是王语嫣,什么武功都懂,我只是个遇见什么新奇武术都想练它一练的武痴而已!”
费伦最见不得大男人一副怂样,摆手道:“行行行……武痴是吧?回头我教你十套八套拳法,你记好了自己回家慢慢研究吧!”
庄胜一愣,旋即大喜:“多谢师父!”
乔冷蝶到底仁心仍存,故意泼冷水道:“空有招式,不通拳理,练一百套拳也是白搭。”
庄胜闻言,联系到擂台上陈少禾正施展的太极“快”拳,顿时跨了脸,哭丧道:“师父,还请你老人家传我一招仙吃遍天的功夫吧!”
费伦先恶瞪了乔冷蝶一眼,这才敷衍庄胜道:“就你那资质,回去我考察一下再说。”
庄胜见费伦的态度似有松动,不敢再过份强求,端正坐好,目光重又落回台上。
陈少禾音爆之拳仅有十之一二,完全是惑敌之用,其余攻向廉离的拳都阴柔无比,渐渐地,不带半点风声。
“太极之阴阳变化,不在彼(敌),不在此(我),在乎于攻守之强弱平衡,此消彼长,彼消此长,惑彼以方,攻其无备……”
随着费伦这一通念叨,台上陈少禾悄然滑步到乱了方寸的廉离身后,双拳重重击中了他的背心。
廉离如遭雷殛,一个趔趄扑倒擂台上,大嘴一张,连吐了几大口鲜血,已然身受重伤。
陈少禾并未就此放松,踏前半步,一脚跺在了廉离的右脚跟和脚踝上。
“咔嚓!”
骨碎声当场响起,清晰入耳抓住机会。
受此一击,廉离改扑为趴,彻底卷曲在擂台上。
陈少禾知道廉离已失去了战斗力,立时收了攻势,不再追击,还遥冲廉离抱了抱拳,脸上一点获胜的欣喜都没有,反而有种兔死狐悲的凄怆。
费伦见到这幕,心头冷笑,抱着胳膊漠然道:“这个陈少禾,还是嫩!”
齐垣太和庄胜愕然看向费伦,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台上,廉离趴在那里喘息着,好半天才道:“少禾兄好功夫,好机变,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冤了!”说完,没再多废话,好腿一蹬台面,竟毫无留恋地窜出擂台、窜出甲板,坠向了大海。
台下,许多将要登台一决生死的家伙都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既然身在门派,就必须以门派利益为重。这道理就好比虔诚信耶稣的教徒撞见了一个信真主还诋毁耶稣的家伙,绝对会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流血牺牲。
其后,又有一对泰拳流派和一双空手道流派进行了内斗。对此,费伦几人就像看猴戏一般,外国人嘛,打生打死,死多少都不存在。
特别是那俩空手道流派的对决,上台的俩鬼子一死一重伤,看得费伦鼓起掌来,甚至很恶毒地希望重伤的鬼子下台就咽气,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不过他的掌声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东瀛鬼子的敌视,对于这一点,费伦毫不在意,反而向他们比出了割喉的手势。
东瀛鬼子们相当记仇,生死擂总共四场,最后一场刚一完结,他们当中便有人向费伦他们发出了自由交流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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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不死也重伤(求订求月票)
“自由交流”这名儿实际上只是听着好听,真要站上台去切磋,小命不会丢,但绝对会重伤,断胳膊断腿稀松平常。
不过东瀛人既然当众提出了要切磋,费伦没理由不应战,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个人的面子问题,而是民族之间的矛盾。
周遭那些来自大陆的武者们都在等着费伦回话,若是他不敢应战,这些人肯定会跳出来反向东瀛鬼子们提出交流的要求。
见状,费尔南多不干了,他还等着费伦帮他介绍游说教父阿布拉莫夫呢,怎可能让他被东瀛人所伤,忙紧急过去跟裘莫权相商。
没想到裘莫权没给他一点面子,没聊两句就站上了台,遥问费伦四人道:“请问费师傅,你是否愿意跟东瀛人交流切磋?”
“当然!”费伦说着比出两根手指头,“不过最多交流两场。”
东瀛鬼子那边立马有人叫嚣道:“如果你亲自下场,就是交流一场也可!”看来鬼子们是铁了心想给费伦一点教训。
费伦倒会顺杆爬,冲裘莫权耸了耸肩,摊手道:“如他们所愿,那就交流一场好了,我会亲自登台!”
裘莫权见状,不禁对费伦投来了赞许地一瞥,道:“既如此,就由东瀛刚柔流空手道与费师傅先切磋第一场。”
东南亚各国均知大陆武界和东瀛武界的矛盾,对于裘莫权的这个决定毫无异议,他们都想看看大陆人和东瀛人的笑话。
也就在费伦上台前。费尔南多又凑了上来,道:“我说,就算是切磋也很危险。你真打算上去?”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也想说,阿布拉莫夫搞的是游说,你阿亚那集团不缺钱,直接找上门去不就完了嘛?为什么非得扯上我?”
费尔南多霎时愕然,费伦懒得理他,径往擂台而去。
看到穿着一身d&g手工休闲西装的费伦施施然走上台。整个人闲庭信步的模样令台下大陆流派的武者们暗自摇头,这哪儿是上台切磋的样子?
不过大陆武者大多讲究修身养性,倒也没人出言数落费伦的着装。反倒是东南亚其他诸国的武者们见到费伦这个样子。都不禁嗤笑出声,有几个鬼子和菲律宾当地武界的家伙更是抚掌大笑起来。
费伦略扫了一眼那几个笑得最嚣张的家伙,而后目光落到了对面走上台的东瀛鬼子身上。东瀛鬼子一身武士服打扮,留着平头。不仅人长得短杵。还有点罗圈腿。皮肤黝黑,留着小八字胡。
台下,之前在半岛酒店与费伦发生冲突的东瀛女忧心忡忡道:“爷爷,您不是说只有柳生(一合斋)君才是他的对手嘛,藤田君能行吗?”
“放心,十一郎的实力就算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轮椅老鬼子哂道,“再说了。这是交流切磋,不是生死擂。”
东瀛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至玄做为本场的裁判。及时登台,宣布道:“两位,请注意,这不是生死擂,而是交流切磋,不可踢打下阴,不可伤及对方性命,听清没?”
东瀛鬼子闻言,咧嘴笑了起来,指着费伦道:“当然,我会留他一条狗命的。”
至玄听得微愕,蔑了鬼子一眼,心说费伦留你狗命还差不多,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偏头看向费伦。
费伦冲她略略点头,表示听清了,随手脱掉外套扔给了台边的庄胜。至玄见状,知费伦已对东瀛鬼子动了杀机,不禁替鬼子默哀了半秒钟,轻飘飘退下台去。
“敝人藤田十一郎!”东瀛鬼子在费伦面前丈外处站定,松松垮垮的一抱拳道:“请!”
费伦看到鬼子这个动作,眉头微微一皱。在轮回空间中学习古武时,最先学的就是武礼,而像东瀛鬼子这般的武礼,会被视为挑衅。他原本只打算断东瀛鬼子手脚的念头顿时改为了令其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打定主意后,费伦把衬衫的第一个扣子解开,展了展手臂,活动了两下,感觉到伸展自如。这才抱拳回礼。
别看藤田言语嚣张,但他在登台前就受了轮椅老鬼子的指点,知道费伦不可小觑,便打算以言语刺激费伦,当下嚣张道:“希望你别是东亚病夫才好!呵呵!”
这话一出,费伦没怒,台下倒有不少大陆武者怒了,向鬼子的挑战声此起彼伏,最后还是裘莫权出面,声潮才被压了下去。
费伦临战时一向沉着冷静,丝毫没在意鬼子赤果果的挑衅,反而以手背对着藤田,做了两下“你他妈攻上来呀”的手势。
藤田实际上的年纪与费伦差不多。热血冲劲仍存,加上他主动申请出战,未尝没有炫耀之心,看到费伦反挑衅,顿时怒了,脚下急近步,左手就是一记手刀横劈,朝费伦的颈间攻去。
台下的乔冷蝶看到这招,不屑道:“幼稚!”
太子闻言多少有点愕然,他看不出鬼子这招幼稚在哪儿。
台上,费伦微一侧身,轻而易举闪过了鬼子的手刀。
这个时候。藤田的身体突然前冲,下三路用出斧式踢腿,对着费伦的小腿踢去。他脸上自信满满,显然是期待着这一下阴招将费伦击倒。
观战之人都屏住了呼吸,却骇然发现藤田这一记踢腿没带起丝毫风声。
观众席上,与那罗延同来的卷发印度青年哂笑道:“呵呵,那个华人怕是要中招了!咦?师兄,你眉头皱这么紧干嘛?”
不得不说的是,之前费伦与那罗延交手那一招太快,青年当时分神看美女(东瀛女)去了,再注意时,费伦和那罗延已经一触即分,看清交手状况的有数几个印度阿三都不愿把那罗延棋差一着的事宣之于口,所以青年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那罗延瞪了青年一眼,道:“你说台上那人会中招?笑话,就是我中他也不会中。”
卷发青年闻言愕然。
与此同时,周围不少年轻高手也都在愕然,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藤田的扫踢实在太快了,几乎化出残像!他们仿佛预见到费伦之后的倒霉样,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怜悯之色。
藤田的腿离费伦越来越近,近到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要成功了。
孰料,恰在此时,费伦骤然发力,身影一闪便欺进了藤田身侧,脚下猛踩住他支撑腿的脚背,紧接着肩头猛靠在藤田小鬼子还算结实的胸膛上。
“嘭!”
身体交接的闷响声。
“咔!”
腿骨关节脱臼的声音,而且不止一声,是三声,三声合一。
这样的情景让观战的行家们瞬间愕然,而更让他们骇然的是,藤田如同败絮般飞了出去,但他的整个身体并没有完全随力而飞,被费伦踩住的脚底板还钉死在台面上,生生与小腿撕裂开来,鲜血洒了一路,猩红的血线沿着藤田抛跌的方向滴落。
看到这惊人一幕,轮椅老鬼子不可思议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毫无所觉地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尼玛,是不可能,他周围的东瀛鬼子也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在看他,因为老鬼子的双腿不仅经脉寸断,连骨头都碎成了一百好几十块,这样还能站得起来,只能用“奇迹”二字来形容。
轮椅老鬼子的突然矗立,引得太子、庄胜,还有一干知道他为什么蹲轮椅的武者们惊呼连连。
裘莫权一干负责仲裁的人也如老鬼子般从座位上弹起,各个双眼中都是震惊和骇然。如鬼魅般的骤然一击,整个过程就好像天雷倏然劈下一样突兀,其凌厉狠辣彰显无遗。
“蓬!”
藤田重重地摔在擂台上,又翻滚了几下,白眼一吊,直接晕了过去。费伦都不稀再看藤田一眼,拍了拍手,理了下衣服,脚底一磕,将藤田断掉的脚底板直接踢下了海。
做完这一切后,费伦又跺了跺脚,自言自语道:“妈的,这一招许久不用,都生疏了。啐,竟然没达到预期的效果!”说罢,施施然下了擂,还向台边的至玄挤了挤眼。
以后这鬼子就算想把脚接回去,也只余安义肢一条路可走。
值得一提的是,藤田虽然一个照面就被打得不省人事,但他受的伤远非断脚那么简单。本来费伦想的是将藤田整条腿就扯下来,结果这鬼子的踝关节比他的膝关节髋关节脆弱一些,肩靠之力勃然迸发之下,只是扯烂了鬼子的膝和髋,并没能扯掉。
幸好费伦肩靠那一下还透了丝无杀真气入藤田体内,重伤了他的心脉和肺脉,虽不致死,但从今往后这鬼子会走几步就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少了只脚,想要生活自理,恐怕困难重重。
费伦走下台后,经过大陆武者身边时,他们纷纷鼓掌叫起好来。对于掌声,费伦坦然受之,更向武者们举手致意,算是回礼。
至于泰国、马来等地的武者一直处于当机状态,他们谁也没想到费伦竟能一招击飞藤田,还将他打得重伤昏迷,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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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通杀的规矩(求订求月票)
在这些武者呆滞的目光中,东瀛鬼子派了几个人上来帮昏迷中的藤田处理好了脚伤,将他抬了下去,而坐在鬼子丛中的柳生一合斋正捏着下巴、双眼无焦距、眉头大皱。
费伦从上台脱下外套、再到一招靠翻藤田、最后淡然下台,柳生都看在眼里,他发现由始至终费伦的呼吸都未有丝毫的改变,而且休闲西裤和白衬衫上甚至连多余的褶皱都没起一下。
说实话,这样的对手柳生没有信心能战而胜之,可偏偏恩怨擂上他们东瀛这边会挑战太子,而他就是打擂人。
鬼子在担心什么是鬼子的事,切磋交流仍在继续,可惜不出人命的打斗费伦没甚兴趣,穿好衣服回到座位上就和齐垣太聊了起来。
“太子,等下同东瀛鬼子的恩怨擂,就让冷蝶替你好了。”
“啊?”齐垣太惊愕一声,急道:“这不太好吧?万一乔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费伦摆手道:“放心,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齐垣太微愕,无语凝噎。
实际上,姑且不说费伦对乔冷蝶很有信心,就算乔妞真败了,他也有绝对的把握大杀四方,将其救下。
切磋交流的场次虽然较多,但各门各派的武者都是点到即止,拆解三两招疑点难点就会下台,如此一来,进度倒是颇快。
也就两个钟头不到,十几场交流切磋就已经打完收功。
随着一声锣响。裘莫权再次登台,宣布道:“恩怨擂正式开始!第一场,印度那罗延对东瀛小野英二。”
费伦听得一怔。蓦然看向身边站着的朱茜,愕道:“这两方又是怎么回事?”
朱茜摇头道:“不好意思,费先生,他们两方的恩怨我也不大清楚。”
“那可以下注吗?”费伦又问。
朱茜愣了一下,道:“当然,我先帮您问一问赔率。”说完,她走到一边。端起步话机询问起来。
隔了一会,在那罗延登台前,朱茜转回来。道:“费先生,那罗延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一,小野英二的赔率是一赔三点八。”
费伦听完哂笑道:“看来连庄家都不太信任鬼子啊!”顿了顿又道,“那行。帮我押五千万镑在那罗延身上。”
五千万……英镑?!朱茜闻言。被费伦的投注额给吓了一跳,忙抄起步话机向自家老板费尔南多请示。
费尔南多回道:“他既然押得起,就说明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照收就对了。”
朱茜得了指令,这才为费伦奉上了poss机,还提醒了一句:“费先生,今次的恩怨擂与以往不同,虽然仍是生死擂的规矩。但每一擂的对决时间为一炷香,时间一到即作不分胜负论。通杀!”
这话一出,不止费伦,就连之前为他介绍论武大会规则的庄胜也是一愣,呆道:“那要想解决恩怨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哼,真有心决一生死,十秒钟就够,一炷香太多余了。”费伦冷笑着掏出了百夫长卡,随手将投注额刷清。
殊不知,这种恩怨擂的方式是阿亚那集团为了配合投注而设,事先已经跟裘莫权等一干元老级人物商量好了,如果真拖了一炷香,庄家通杀的话,到时候利益均沾,东南亚国家的武术总会和登台的门派都可以分到钱。
最重要的是,在费尔南多看来,能用钱收买的恩怨根本就不能称其为恩怨,完全没必要在台上分生死,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就好了嘛!
因此,但凡申请登台解决恩怨的,那么至少有一方有大意愿干掉另一方,所以拖过一炷香的机会还是很小的,而真要是拖过了,那只能说明杀人心切的一方实力未够。
看到费伦满不在乎地下了注,朱茜、太子还有庄胜都在暗暗乍舌,只有乔冷蝶对此无动于衷,目光紧盯走上台的小野英二,她想看看小鬼子凭什么与她都未必打得赢的那罗延一决生死。
小野英二在那罗延面前丈外站定,阴沉地问道:“妙毗天,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和我们大和民族作对?”
本来那罗延找到的爱洲胜次,也就是蹲轮椅的老鬼子,可惜爱双腿无法动唤,实力还不如大徒弟小野英二,只好把他推出来应战。
说实话,小野英二的实力,不如柳生一合斋,但柳生是爱洲请来为他自己的大哥报仇的,当然要留到最后,让报仇的事最有把握。
再说了,柳生此人极为爱惜羽毛,不喜欢打无把握之仗,所以他是肯定不会对决那罗延的。眼下爱洲提前遇到了恩怨战,小野英二这个弟子自然要服其劳。当然,若非今次恩怨擂改了规则,小野英二是绝对不会替爱洲胜次服这个劳的。
那罗延哂道:“我想干什么,爱洲那个老家伙应该很清楚。”
小野英二闻言一怔,偏头看了眼爱洲,没想到爱洲脸上也是一脸茫然,明显不清楚那罗延的意思。
那罗延见状,眼中凶光大盛,阴鸷道:“看来我师兄帕拉瓦的下落还真要着落在你们这帮东瀛狗身上了。”说完,不待小野英二再辩,脚下一点,身体便如利箭般射向了他。
小野英二脸现骇然之色,不敢硬挡那罗延,连忙向后退去,企图利用他自认深不可测的体力和较快的身法耗掉那罗延的锐气,同时拖延时间。
费伦听到台上那罗延念叨的话,顿知上次假钞案期间,帕拉瓦在抵港之前,肯定事先去过东瀛,与鬼子谈妥了伪钞电板的交换条件。只是不知他怎么又跟蹲轮椅的爱洲扯上关系了,不过这并不妨碍费伦坚定杀那罗延的心,因为这家伙明显很在乎帕拉瓦。
“休想拖延时间!”
那罗延暴喝出声,顿时速度大增,一下便欺近了小野英二。
见那罗延这个该死的印度阿三面目狰狞地扑过来,小野英二心头狂跳,不甘就伏的他怒吼一声,转身一记手刀轰出。
“哈!”疾奔中的那罗延左脚倏然在擂台上一垫,右腿瞬扫而出,如铁棒一样残暴地挥动,直扫在小野英二左臂上,将这小鬼子整个扫飞了出去,其力道之大仿佛被卡车撞上了一般,倒跌出三米多远,差点没直接掉下擂台。
要知道,恩怨擂除了新增时间限制外,规则跟生死擂如出一辙,掉下擂是要被逼跳海的,而一旦入了水,你就是再有能耐,能耐得过鲨鱼吗?
“噗!”
手搭在台沿的小野英二刚稳住翻滚的身体就想爬起来,没想到喉头一甜,污血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不用问也知受伤极重。
那罗延并不急于追击,反而缓步踱到小野英二面前,俯视着他道:“让爱洲说出我师兄的下落就饶你一命!”
这话一出,台下有押了那罗延胜出的武者顿时叫骂起来,谁知被他冷眼一扫,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吭声了。
小野英二满脸惊骇地爬起来,仍没受到那罗延的追击,瞄了眼台边的限时香,小心思又开始死灰复燃。
那罗延蔑视着他,道:“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三、二、一……”见爱洲和小野仍没有答案,声音顿时变得残暴:“你可以去死了!”说话的同时,一拳轰出,砸向小野,竟隐隐带起音爆。
“嗡!”
蓦然,那罗延前倾的身体猛地一滞,旋即上半身和下半身呈九十度弯折,完全违反了人体物理学规律,双腿如反弓般微一发力,整个身体霎时弹射开来,一蹦三丈远,这才站定,霍然恶瞪向爱洲胜次身边的东瀛女。
费伦也灼然瞪向东瀛女方向,眼中杀机大盛。
无他,刚刚这女鬼子竟使出了蚊须针,替小野英二化解了那罗延必杀的一击,而如果轮回空间中的记录没错的话,蚊须针出自华夏奇人之手,无声无息,专破护体罡气,后辗转归于唐门,向不外传,怎么连鬼子也会?
莫非出了汉奸?很有这个可能。费伦心念电话间,已打定主意要好好问一问那个东瀛女鬼子。
场中还有几个高手也都瞪向了东瀛女,显然很不满她插手恩怨擂。费尔南多更是咆哮起来,立刻派了几个黑西装过去拿住东瀛女,丝毫没给爱洲老鬼子面子,将她押离了现场。
小野英二也有点傻眼,不过愕然之余,却没忘了连滚带爬与那罗延拉开距离。
“死去吧!”那罗延盯视了东瀛女一会,悍然向台上的小野英二发动了猛烈的腿攻。
“嗤嗤!”
那罗延凶戾的枯腿带着破空呼啸声,瞬间横扫到了小野眼前。
小野知躲无可躲,不甘地大吼一声,双脚猛跺,硬生生插进了台面,定住身体,全力一拳轰出,直击那罗延的鞭腿。
“咔嚓!”
骨断筋折的声音不可回避地响起,小野痛呼一声,蹭蹭蹭连退了几步,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消耗甚剧,手臂上钻心的痛更令他满头大汗。
“哼!”那罗延身体落地,再次单脚轻点台面,又是一腿劈出,划破长空,如棒球棍般扫向了小野的肩膀。
小野见那罗延攻击又到,脸色惨然,他这次再没了硬撼那罗延腿攻的勇气,只能极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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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开战(求订求月票)
“咔嚓!”
小野还是没能闪开那罗延的扫踢,身体猛然下挫一截,居然被那罗延这个印度阿三硬生生扫中了颈侧,翻了翻白眼,好险没昏过去。
看到这幕,费伦不禁哂笑起来,戏谑道:“看来这东瀛鬼子意志力还是有的嘛,他非常清楚自己晕过去会遭到什么样的悲惨命运,竟生生抵抗住了生理反应。”
乔冷蝶附和道:“我一直觉得在昏睡中不知不觉死去会是一种幸福,看来这鬼子是得不到这样的幸福了。”
这个说得没错,那罗延一腿劈中小野颈侧和肩胛的位置后,用力下压,只听咔嘣两声响,小野单膝杵地,跪碎了膝盖,同时肩胛骨也碎成了几块。
不过这种时候,小野英二也知生死攸关,嘴里倏然开声,发出一道野兽般的嘶吼,左右手狠狠团抱抓那罗延的膝盖,不让他抽回小腿,更拼了死命发力向下猛压,意图生生拗断那罗延的腿。
可惜,那罗延似乎早料到小野会如此,膝盖骨好像装在水袋里的鹅卵石,轻轻向旁边一滑,而后整个膝弯反向曲折了大概三十度的样子,如游蛇般滑出了小野的双手。
这骇人一幕的出现,让在场的武者们有点心惊肉跳,各自背心都泛起了密密的冷汗。
台上,攻击腿收回、落地、站定,那罗延倏起另一脚大力踹向小野的心口,只听“嚓”地一声。这印度阿三的脚竟生生插进了小野的胸内。
这一下,彻底震慑全场,那些原本心里多少有些不满邀请印度阿三们来参加论武的各国武者此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在江湖。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
费伦却抚掌哂道:“看来这那罗延多少还有点实力,只可惜我们跟他之间注定了是死对头。”
已经对那罗延有所畏惧的庄胜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害怕,道:“师、师父,这……我们跟这那罗……印度阿三为什么只能是死对头啊?”
费伦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带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却莫测高深地没有答他这个问题。
庄胜被费伦盯过一眼后,感觉比被毒蛇咬了一口还惨。额上冷汗涔涔,低下头,不敢再多废话。
那罗延踹穿小野的胸口后。没再给小鬼子抱他腿的机会,腿就好似《街霸》中“长手长脚”那般倏然收了回去。
血,从小野的胸腔里喷涌而出,淋了那罗延满身满脸。他却毫无所觉。只是朝着老鬼子爱洲胜次扬声道:“爱洲老瘸子,识相的就把我师兄帕拉瓦的下落告诉我,不然你们东瀛今次来参加论武的家伙一个也别想跑了。”
本来这话那罗延只是以平静淡漠的口吻说的,一点气势也无,可配上他半身修罗的血煞形象,就令人有点胆战心惊、不寒而栗了。
也许是受了那罗延的刺激,随后几台恩怨擂竟没有一场拖过了整炷香时间,全都分出了生死。这让坐庄开盘的费尔南多大为恼火。毕竟打和通杀才是最赚钱的,如今虽然小赚了几场。可还不够赔费伦那五千五百万英镑。
要知道,今天费尔南多开出的盘口是亚洲盘,跟欧洲的盘口略有不同,比如大家都是一赔二,欧洲盘就是买一块钱赔两块,而亚洲盘则是去掉了本金后的收益,除了买一块赔两块之外,还要加上本金,也就是三块。
所以别看那罗延的赔率只有一赔一点一,但实际上他赢了之后,费伦将收到一亿零五百万英镑的彩金。
还好费伦赢了那罗延这一场后,对其他场次都没甚兴趣了,否则以他看人判断实力的眼光,费尔南多只怕会输得连邮轮也赔掉。
这时台上正有咏春鹤派的门人正与越南一个小门派的弟子拼得不可开交,费伦身边朱茜的步话机却响了。
“茜姐、茜姐,请问一下齐垣太先生,下下一场恩怨擂他是想亲自上阵还有由人代打。”
“稍等一下,我这就问。”
费伦的回答自然是派乔冷蝶上场,而乔冷蝶也没有反对。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等咏春鹤派的门人胜出,又打一场之后,裘莫权登台宣布道:“恩怨擂第九场,中国香港乔冷蝶对东瀛柳生一合斋。”
刚一宣布完,乔冷蝶便起身朝台上娉婷而去。费伦问身边的朱茜道:“赔率多少?”
朱茜愕了一下,心忖自己女朋友上擂一决生死,他居然还有心情赌钱,这都啥人啊?嘴上却道:“我问问看。”
没多久,朱茜就收到了回音,对费伦道:“柳生的赔率一赔零点九,乔冷蝶一赔四点七!”
话音刚落,庄胜就叫了起来:“哇靠,这赔率怎么定的?难道那个叫柳生的鬼子比那罗延还能打?这不科学嘛!”显然,在他所见过的人中,除了费伦,就属那罗延最残暴最能打了。
费伦也微皱了皱眉,心底却狂喜不已,终于逮着机会宰费尔南多一把了。他当下道:“朱茜,那罗延那一场我暂时只收到了本金,还有五千五百万镑在你们老板那儿,这一擂我打算多添五百万镑,凑足六千万,押乔冷蝶胜出!”
朱茜闻言本想一口应下,可转念一想,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是纯支持女朋友,还是真对乔冷蝶有信心?这完全没法确定。
“愣着干嘛?赶快问一下费尔南多,不然等下擂台就要开始了。”费伦喝斥了一句,又阴恻恻的提醒道:“你们老板的事貌似还用不着你来做主吧?”
朱茜浑身一个激灵,赶紧通过步话机联系上了费尔南多。
这个时候的费尔南多岂敢不接受费伦的下注,毕竟他有求于费伦,还正欠着费伦的赔额,想不接受下注都不行,不然费伦铁定要他马上掏五千五百万镑出来,可他暂时没这么多现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费伦撕破脸皮。
“费先生,我们老板说了,接受您的下注。”朱茜边说边又递上了poss机。
费伦刷卡五百万镑,一笔六千万的投注便算完成了。
齐垣太心头一动,问道:“朱茜小姐,我能不能下注啊?”
“你能下多少?”
齐垣太瞄了眼身边的费伦,道:“一百万港币押乔冷蝶胜,可以吗?”他到底是没敢动用费伦给的活动资金,只把自己的私房钱掏了出来。
朱茜闻言一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在她心里,一百万只是零花钱而已。
庄胜见状,也跟风押了一千万港币。
擂台上。
一身东瀛时期战国武士服的柳生打量了眼前的乔冷蝶一番,冷笑道:“华夏果然无人了,竟派个女流上来找死。”
乔冷蝶漠然瞟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找死,打过之后才知道。”说完,连武礼都省了,直接拉开了架势,跟第二战斗形态的起手式很像,但又似是而非。
费伦见后,哂笑道:“有天赋,兵不厌诈!”这话让齐垣太、庄胜和朱茜都满头雾水。
柳生见乔冷蝶如此,也懒得再废话,同样摆出了攻击姿态。
此时,台边一位仲裁唱道:“开始!”
话音刚落,柳生的眼神倏然犀利得如毒蛇般。
可惜乔冷蝶俏脸上仍古井无波,身体四肢甚至连脑袋都略略改变了些方位。
危险,无边的危险在蔓延,不止台上的柳生,台下的众多武者也都感觉到了。各个已入化劲的老家伙们都霍然离席而起,在台底下空旷处试着比划乔冷蝶的架势,可怎么比划怎么不得劲,费伦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天赋不够,形似而神不似的缘故。
老鬼子爱洲也想起身比划,可惜自打刚才创造了医学奇迹之后,此刻已无能再从轮椅上站起,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
柳生只觉气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危险,刚想说话打破他与乔冷蝶之间的沉默,乔冷蝶身体陡然向前一窜,对着柳生便是一拳!她的速度极快,出手时带出了音爆。
看到这幕,台下的太子和庄胜大骇。他们想不通乔冷蝶什么时候拥有了这么恐怖的实力,旋即又狂喜,因为乔冷蝶越厉害,他们下的注就越有保障。
虽然费尔南多自身的武力低得可怜,但他看拳的眼光不输一般的行家,台上乔冷蝶才出了一招,他就大声骂起娘来,看来这一铺要赔惨了。
费伦与他正好相反,坐在席位上抚掌赞道:“动态起步还不错!”其实无论是第一第二甚至是第三战斗形态,都有防御型和进攻型两种状态,这里所谓的动态,就是进攻型打法。
柳生见识到乔冷蝶出拳,虽暗暗吃惊,但他身经百战、临敌经验丰富,加上一身的功夫,早已锤炼了三十几年,心里面并不慌张,当下沉步扎马,双手向前一顶,打算跟乔冷蝶来一招硬碰硬!
乔冷蝶嘴角微翘,身形豁然一变。半眨眼间由刺拳改劈,照着柳生的双臂和前额就砍了下去。
这一招太突然太迅猛,即便柳生瞅见了乔冷蝶胸前中门大露,却也来不及变招与她来个两败俱伤,只能双手上架,硬封乔冷蝶的手刀。
“咔嚓!”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闷哼中,柳生的双臂犹如钟摆一样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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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如遭雷殛,痛哼一声,倒退两步,眼中闪现出骇然之色。他从没想过自己如此脆弱,在乔冷蝶的面前竟走不过一招!
与此同时,柳生还感觉到一丝极度锋锐的怪线窜进了自己的身体,在体内横冲乱撞。这是什么?莫非是华夏传说中的真气。
这个念头还没闪完,柳生就觉喉头一甜,“哇”一声呕出老大一口血来,抬起眼皮见乔冷蝶冷冷地盯着他,顿时脚步虚浮不可抑制地继续朝后退去,同时忌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柳生着实已经怕了乔冷蝶。
乔冷蝶嘴角微扯,细声道:“说了你也不知道,我之所以上擂,只是为了杀人练手罢了。”她说话的声音之小,刚好够柳生听到罢了。
杀人练手?柳生心头狂跳,这生人几十年来头一次感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可偏生几无抵抗之力。
乔冷蝶也根本不给柳生重整旗鼓的机会,脚下垫步,单腿跃起,劈掌再度直击他的额头。
柳生已退到台边,已退无可退,双眼陡然睁大,却悲哀地发现除了硬架,他根本没可能躲开乔冷蝶的攻击,但问题是,他手肘以上的前小臂已碎成了五六七八截,如何招架?
在台下众人眼中,柳生仿佛不会武术的婴孩般,只下意识支起大臂(手肘到肩膀的部份)护住眼睛和前额,无奈又向后退了两小步。
可惜微微跃空的乔冷蝶像是一只刚刚出蛰看到猎物的凶蟒,前扑之势不止。反而更显狠绝。
看到乔冷蝶的架势,柳生知道若接不下只有死路一条,遂临时变招。全身紧缩犹如一张蓄力之弓。乍然间崩出搏命的一臂!
准确地说,是打出大臂,连带着甩出已经被废掉的小臂,就好像用皮带打人那般。
问题是,乔冷蝶的气势惊天,就连台下那些老家伙们都被惊得寒毛炸起,更别说正面相对的柳生。他虽然全力甩手。但极具戒备的防守姿态仍没有改变,脸上尽是惊恐,仿佛眼前有什么可怕景象似的。
乔冷蝶根本就不做任何防备。电光石火间便到了柳生跟前,劈掌一翻,下一秒便变掌为爪,扣住了柳生的下颚。
柳生的“甩”拳正中乔冷蝶的肩胛。却看到她的表情毫无变化。小鬼子眼中当即透出了绝望。
不止是他绝望,台下观战的东瀛鬼子都很绝望,爱洲胜次就更是如此了。他老脸煞白,心头在惊惧要是柳生家下任家主倚为左右手的弟弟死在擂台上,将要如何交代呢?
“横练?!”
见柳生击中了乔冷蝶,而乔冷蝶面不改色,台下终于有老家伙绷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屁个横练,有让身材保持得前凸后翘。跟你闺女一样的横练吗?”另一个老家伙反驳道,“应该是金钟罩之类的功夫。”
殊不知。几样都不是,乔冷蝶只是天赋异禀罢了。
至玄明显已经猜到了一点点,坐在仲裁席上的她频频望向费伦那边,可费伦连眼尾也没扫她一下,只顾关心乔冷蝶在擂台上的表现。
无杀真气可以中和任何一种伤势和自行治愈任何一种伤势,只是治疗的时间有长有短,一般的小磕碰,几秒钟就好,而若是被神魔所伤,假如没挂,而无杀真气又没被打得烟消云散,那么有个几百上千年应该也能自愈。
乔冷蝶的极阴魔体能把无杀真气的这种特效成千上万倍的放大,只要不是对付神魔,自愈起一般伤势来,效果比真正的生生造化丹还好,所以在抗打击方面,甚至比费伦的玄金气犹有过之。
也就在柳生击中乔冷蝶的一刹那,她右手全力击出,毫不留情地拍在了柳生还算英俊的国字脸上。顿时,这小鬼子清晰的脸廓少了一半,鼻子左边的部份变得血肉模糊,隐隐可见森森白骨。
“啊——”
柳生终忍不住惨叫起来,可乔冷蝶却仍没放过他,右手顺势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上钳住下巴的左手,双手一齐发力,将整个脑袋往台面上掼去。与此同时,她腾空脚踏实,支撑腿猛然曲膝上抬,瞬间狠撞在柳生脸上眉心和鼻梁之间的区域。
“嗙!”“嗙!”“嗙!”
撞一下还不够,乔冷蝶连续重撞了三下,直撞得柳生的鼻梁完全凹进脸去,双眼爆裂成两团血球,这才双手发力,猛然将鬼子的头壳拧转了一百八十多度。
“咔!”
柳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嗝了屁,跌跪在擂台上,脑袋彻底耷拉下来,再没有抬起,像是个破了壳的鸡蛋,全都是血,流得台面上到处都是。
台下的东瀛鬼子们看到这副景象,胃里忍不住翻腾,嘴巴一张,连早上吃的东西都呕了出来,吐得他们的席位臭气熏天,而老鬼子爱洲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其他流派的武者也是看得毛骨悚然,这、这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干的就是屠夫的工作!那凶兽般的恐怖气场,更是让台上那些与乔冷蝶年岁相仿的年轻武者们一动不敢动,近乎窒息。
台下的费伦却相当兴奋,因为乔冷蝶刚才杀死柳生所用的招数,和第二战斗动态神似而形非,所用的招式根本是变种,就没有一样的。
天才,绝对是修炼的天才;天赋,好到令人嫉妒的天赋。费伦发现,乔冷蝶修炼日深,他始终没有摸到极阴魔体的底限,这令他多少有些担心终有一天乔冷蝶会不受控制。
探了探柳生的鼻息,乔冷蝶确认他已经死后,不禁啐道:“小鬼子就是小鬼子,真是不禁揍!”说完,见手上沾了不少血,当即在柳生的武士服上抹了两把,直到把血擦干了,这才施施然走下台。
回到座位这一路上,乔冷蝶所经之处,简直就是神魔避易,不单是那些年轻武者主动让路,就连老家伙们也对她心生戒惧,害怕她暴起发难。
等乔冷蝶坐回位子上,齐垣太和庄胜看她的眼神由原本的羡慕加恭敬变为了恐惧。之前他俩以为乔冷蝶找了费伦这么大座靠山,就是当花瓶当情妇靠山吃山的货色,没想到这根本就是头惹不起的人形母暴龙!
因此,齐庄二人坐在乔冷蝶旁边都是半挪着屁股,一旦乔妞暴起欲择人而噬,他俩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弹起开溜。
不过此时此刻,最坐立不安的人并非齐垣太和庄胜,而是费尔南多。因为按照亚洲盘的规矩,他现在欠了费伦三亿四千两百万英镑的赔额,相当于四十多亿港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即使以阿亚那集团的财大气粗,一时也难以抽调这么多现金出来。
所以,没等下一场恩怨擂开始,费尔南多就亲自凑了过来,打算跟费伦商量一下配额的事情。可惜他刚坐到庄胜让出来的位子上,费伦就率先半开玩笑道:“哈!学长,你一定是来给我送彩金的吧?”
费尔南多一下就囧了,摊手道:“阿伦,可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能不能缓缓?”说着手一挥,让手底下的财务管家把太子和庄胜赢的钱给结了,即时划进了他俩的卡里。
费伦见状白眼一翻,脸色沉了下来,冷然道:“三亿四千两百万,你能先赔多少?”
费尔南多看到费伦的表情,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想了一会,才比出四个指头,道:“我现在最多只能给你这个数!”
“不行!”费伦摇了摇头,淡淡道:“至少翻一倍。”
费尔南多连忙叫穷,哭丧着脸道:“今儿这盘口我真没赚钱,钱都让你给赚去了。”见费伦丝毫不为所动,又道:“最多五千万镑,再多就真挤不出来了。”
费伦盯着费尔南多眼睛看了几秒,这才点头道:“行吧,先付五千,一个月内再凑齐三亿英镑给我,咱就算两清了。”
“三亿?不是两亿九千……”
费伦打断了费尔南多的话头,撇嘴道:“你以为不要利息啊?只多收你几百万镑的利息,算便宜你了。”
费尔南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稍稍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应道:“行,就这么办吧!不过你可要记得介绍游说教父给我认识喔!”
费伦对这话不置可否,掏出自己的百夫长卡,道:“那就划账吧!”
费尔南多也不拖延,即刻划了五千万英镑进费伦的户头。本来这么大宗的资金调动不会有这么快,不过费伦和费尔南多都是运通百夫长卡用户,他们两个账户间的资金流动只需要加密电话确认,就不会有任何限制。
等划好了账,费尔南多一边收回自己的百夫长卡,一边半开玩笑道:“阿伦,你放心,以阿亚那集团的实力,不会少了你那三亿英镑的,不过在我付清尾款之前,你可得介绍阿布拉莫夫给我才行!”
费伦道:“你烦不烦呐?这都说第几遍了?”顿了顿又道,“还有,想要我介绍阿布拉莫夫给你认识,那三亿英镑的账你必须先清了,否则免谈!”
费尔南多眼中闪过不豫之色,沉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怕我赖账?”
费伦摊手道:“你已经赖账了。”
费尔南多闻言,勃然色变,霍然站起。旁边他两个手下更是脸现戾色,伸手入怀。
费伦对他两个手下的动作视而不见,只是冷冷盯着费尔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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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多与费伦对视了半秒便抵受不住他眼中的冷厉,主动避开了目光,哼道:“阿伦,能为阿亚那集团牵线搭桥是你的荣幸,希望你不要自误!”说完,拂袖而去。
费伦望着费尔南多的背影,嘴角扯了扯,噙出一丝冷笑,旋即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席而去。
“师父,您去哪儿?不看恩怨擂啦?”庄胜在他身后问道。
费伦头也不回,扬手道:“对,不看了!没意思,又不能下注。”
太子和庄胜听到这话,面面相觑。
想了想,庄胜怂恿乔冷蝶道:“师娘,师父不知要去哪里,您不跟去看看?”
乔冷蝶哂道:“师娘?我有那么老吗?再说了,阿伦想去哪儿溜达,不是我可以过问的。”
庄胜顿时没话说了。
另一边,费尔南多刚坐下,就接到了朱茜从步话机里传来的消息:“费伦离席散心去了。”
“就他一个人吗?”费尔南多问。
“嗯,就一个人。”
费尔南多挂断了通讯,抬手吩咐道:“阿广,阿安,过去看看。”他身后刚才在费伦面前打算掏枪的两个黑西装应了一声,远眺着费伦的背影,跟了上去。
费伦拐进了甲板甬道,一步三晃地向前走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观察邮轮上的环境。船上的安保设施还不错,关键的转角和舱室都装有摄像头。
对于费尔南多这位哈佛校友,费伦表面上与其谈笑风生、虚与委蛇。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待见他,加上他刚刚欠了三亿,还讨价还价。费伦心里已动了杀机。
细想想,有人为了几百块或一点小争执就杀人,三亿,还英镑,费伦有十足的理由干掉费尔南多。当然,这不是最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他竟敢拿三亿镑当借口。讨价还价,这是费伦所不能够容忍的。
至于怎么杀费尔南多,费伦暂时还没想好。不过多的是方法,只要有机会,怎么样都好。
身后有人跟踪,费伦早就发现了。却没甚在意。反而老神在在地走着,可在转角距离那俩蠢货较近之际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咔!”
“喂喂,阿广,老板只是让我们监视,你上弹夹干什么?”
“老板欠了那混蛋三亿,要是我们把他干掉的话,你说老板会不会奖励我们?”
“可他一招就将东瀛人重伤,功夫应该很厉害。”
“所以我才要动枪嘛。有枪怕个屁。”
“阿广,顺便把消音器弄上。免得影响老板的声誉。”
“我办事,你放心!等干掉他,把尸体往海里一抛,神不知鬼不觉……”
“说得对,咔!”
费伦听到这儿,冷笑连连,手腕一翻,从隐戒内掏出个打火机模样的小玩意,指间更夹着两枚大头钉。
拐角处有摄像头,费伦刚才已经通过了摄像头的视角,所以倒回去走会让人觉得不正常,于是他耳力全开,听着俩黑西装走向拐角的脚步声,他躲在摄像头拍不到的死角处默默计算着步点。
“三、二、一……”
费伦一边默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零!”他用手中的“打火机”指着摄像头,即刻摁了上面的小按钮。
“嗞——”
邮轮另一端监控室对应这个拐角的摄像头监视屏突然花掉了。
费伦倏然前冲,恰好插进了刚刚转过来的俩黑西装当间,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大头钉就不偏不倚地扎入了两人颈侧后方的定冥穴。
费伦的声音在他俩耳边悠悠响起:“想干掉我?天真!”话落,这两个感觉自己不能动的黑西装就发现视线旋转起来,而且在旋转的过程中还看见了对方。
当两人都极力想利用旋转看清说话的费伦时,剧痛侵脑,整个世界倏然变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时间不够,费伦懒得搜这俩2逼的身,一手一个,将他们撩进了海里,然后走出了摄像头的视角范围,整个过程干手净脚,还不到五秒。
这个时候,远端监控室的监视屏回复正常,可画面一如往常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过俩黑西装倒是给费伦提了个醒,要杀费尔南多,大可以让整艘邮轮在这公海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嘛!
想到就做,费伦当即掏出手机,通过美国备用的军事卫星将邮轮定位,跟着摸到船长室附近,几经尝试,弄清了邮轮对外联络的频道。
随即找了个犄角旮旯装上个大功率通用型的信号干扰器。如此一来,在信号干扰器的后备电池用完之前,邮轮的控制室是没可能联络到外界了。
费伦再通过他的手机模拟出邮轮对外联络的信号,并让信号尝试移动到另一片公海区域。当然,这只是假象而已,等收到了从岸基传过来的反馈信号,费伦便即刻关掉了手机的频道,让邮轮的信号彻底“消失”掉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费伦从隐戒内摸出n块c4,一边干扰摄像头一边分别安装在邮轮的各个关键位置上。
值得一提的是,费伦在哈佛还选修过一段时间的应用力学,当时因为去上课的时间很少,差点被当掉,最后他弄了个新颖的力学模型,得了教授的高度评价,才算过关。
应用力学在各种机械、车辆、船舶、飞机、航天器和武器系统中,都有广泛的运用,当然也应用于各种建筑、桥梁和水利工程的结构设计。
其中的胡克弹性定律为力学基本的定律之一,适用于一切固体材料,它明确指出,在弹性限度内,物体的形变跟引起形变的外力成正比。
安装c4的点都是经过精心考量的,俱在邮轮船体结构的弹性点上,所以虽只安了区区十来块c4,费伦也有信心把整艘巨轮肢解成碎片。美剧《越狱》中,在墙上的几个关键点打洞就可以拆掉整扇厚实的空心墙也是基于这个原理。
更毒辣的是,所有的救生艇缝隙里也被塞上了一小块c4,而全部的c4都有倒计时一分钟起爆装置,统一的遥控器就握在费伦手里。
不仅如此,在离各个爆炸点稍远的地方费伦还藏匿了一些血袋,其距离既保证了血袋在爆炸时会被气压冲爆,又不至于把血液蒸干。这样一来,血入海水,相信鲨鱼很快就会闻腥而来。
布置好一切后,费伦施施然回到擂台的观众席,没想到至玄也在,正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跟乔冷蝶聊得很开心。
“咦?你上哪儿去了?”至玄难得奇道,“怎么才回来?台上已经是最后一擂了。”
费伦坐到庄胜让出来的位子上,随口胡诌道:“我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散散步,溜达了一下。”说完看了眼时间,反问至玄道:“这都快五点了,等下论完武,不知组委会有什么安排?”
至玄罕见地瘪嘴道:“能有什么安排,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
费伦假装愕道:“就、就不请顿饭,然后开邮轮送我们回去?”
“那边长桌上有糕点和饮料,自己过去拿着吃呗!”至玄没好气道,“另外阿亚那集团给每个与会者一万美金的路费,这就算打发了。”
费伦闻言真真无语了,近两百号武者就被阿亚那集团这不到两百万美金给打发了?当然,真正成名的武者不差这点钱,但也他娘的太寒碜了吧?
至玄似知道费伦在想什么,哂笑道:“上届大会在新加坡举行,每个武者发的是一万新元路费。”
听到这话,费伦狂翻白眼,尼玛,这比一万美金还寒碜!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武者们都会坐快艇离开,倒也不虞伤及无辜。其实在费伦看来,根本就没有无辜这一说,就算是大陆武者,该炸也就炸了,反正有费尔南多陪葬,还可以顺道把其他东南亚国家的武者一网打尽。
当然,没有这一茬,也省了费伦替同胞武者们默哀那三分钟了。问题是,没这一茬,东瀛鬼子们也会漏掉,所以费伦跟至玄聊没几句,就起身朝爱洲老鬼子步去。
这个时候,爱洲已经从费尔南多那里领回了东瀛女,一帮鬼子正打算提前离开。在小野和柳生同时身殒的当口,他们既怕费伦找茬,又怕看上去更凶戾更具威慑力的那罗延夹缠不休、大开杀戒。
见费伦径直而来,爱洲等鬼子都多少有点紧张起来。
一凑到近前,费伦便冲东瀛女开玩笑:“唷,女犬,你才关多久?这么快又被放出笼啦?”
“你……”东瀛女又想冲动,却还是被老鬼子爱洲攥住了腕子,只能咬牙切齿道:“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费伦说着凑到爱洲的轮以前,如早上在酒店餐厅那边双手架在轮椅扶手上,盯着爱洲那双昏花老眼道:“老鬼子,我期待你的孙女来杀我!”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孙女?”爱洲愕然。
费伦手上翻出个追踪器,暗中粘在了扶手底下更靠近椅背的那一端,哂道:“我不知道啊,你刚刚才告诉我!”
爱洲勃然色变。
“女犬,我也一定会杀掉你的,哇哈哈哈……”说完这句,费伦在畅笑声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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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火器才是最好使的(求订求月票)
东瀛鬼子们到底是提前开溜了。
其他国家的武者纷纷有样学样,告辞离开。
这其中走得最多的就是大陆各门派的武者,而每一派在走之前都会凑过来和费伦打声招呼,互换一下名片。
至于名帖什么的,现在早就不时兴那玩意了。
当最后一擂、泰拳手与一个马来人打完时,台下各派武者已走了一半多。换言之,一半以上的门派没给泰国佬和马来人面子。
费伦见还剩下三四个大陆流派的人没走,便一一找过去聊两句,换名片,最后隐晦提醒他们赶紧离开。
费伦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还是有两个大陆门派的武者硬跑去同费尔南多谈什么发展合作。
对费伦而言,他想杀人的时候,没人不可以死,能给同胞提个醒,已经是慈悲为怀、阿弥陀佛了,至于像这样硬要留下来找死的,他不同情也不介意送他们上西天。
又等了十来分钟,再瞄了眼那俩门派的人,费伦招呼上乔冷蝶三人:“走吧!”
也就在他们下绳梯时,至玄跟着裁判团那些老家伙登上了停靠在邮轮附近的一艘游艇,刚刚离开,全速远去。
这一幕让太子多少有些不平衡,嘟囔道:“靠,凭什么他们坐游艇,我们就只能坐快艇?”
费伦哂道:“不管坐什么艇,在海里头都不会自在。”
这时,艇仔问道:“老板。什么时候开船?”
费伦装模作样地瞧了眼表,道:“再等八分钟,八分钟以后开船。”
这个决定让众人觉得奇怪。庄胜凑近悄声问费伦道:“师父,为什么要等?”
费伦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他总不能回答,我是在等至玄他们那艘游艇开出视距吧?游艇的时速在五十节出头,八分钟能开出六七海里,以现在下午快六点的能见度,六海里的距离顶多能看清邮轮的大概轮廓。
至于发生在邮轮内部的爆炸。他们根本看不清也听不清,换言之无法及时回援,这就足够了。正是费伦所希望的。
八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根本没有引起邮轮上的人半点怀疑。毕竟上了快艇。挨个三四分钟,整理一下着装这种事情还是有的。八分钟,长是长了点,倒也不足为奇。
而在此期间,竟再没有哪国哪派的武者下轮登艇离开的,想来费尔南多正在邮轮上对这些人进行拉拢,说不定就像当年赵敏拉拢六大派一样。
时间一到,费伦冲艇仔挥手示意。让他开船。
快艇旋即发动,向西南方驰去。
等快艇速度加起来。开离邮轮四五百米远后,费伦掏出“打火机”轻轻一摁启动钮,接着随手捏碎了“打火机”,扔进了海里。
艇后传来隆隆雷鸣之声,惊愕之余,负责开船的艇仔回望过去,却迎上了费伦玄水之气化成的冰刀,正好扎在他的心口上。
“你、你……”艇仔捂着胸口,想说什么却怎样也吐词不清。
费伦转动了两下冰刀,确认艇仔的心脏被搅得稀烂后,便连人带冰刀将他丢下了海。
庄胜看到这幕,多少有点不寒而栗,反倒是乔冷蝶和太子这两个被费伦洗过脑的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费伦不动声色地朝太子打了个眼色,让他安慰庄胜,自己掏出手机,很快确定了妮露所开游艇的方位,却并没有笔直开过去,而是驾着快艇转向,追着东瀛鬼子的快艇而去。
另一边,妮露从定位仪上看到了两个光点,忙通过卫星电话联系上了费伦,问明了情况,也转向朝东瀛鬼子的快艇追去。
此时的邮轮上,甲板下每一个水密隔舱都被c4的爆炸所洞穿,巨量的海水倒灌进船体,导致整艘邮轮下沉迅速。
动力舱同样被炸透,无数海水涌入,给高温的动力装置带来清爽的同时,也形成了二次爆炸。
“轰轰轰轰轰……”
整艘邮轮在连串爆炸中剧烈晃荡,即使以武者们强健的体魄也难以站立,更遑论费尔南多等普通人了。
连站都站不稳,这些人哪还有时间跑去找救生艇找快艇。胆子大的就直接从甲板上一跃而下,跳入海中,奋力游向那些随着邮轮颠簸的快艇;胆子小的就只能抱住船上的栏杆、把手,在那里凄厉嘶吼,生生感受着船体的快速下沉。
准备的那些血袋也如费伦预期般混入了海水里,本就在附近游弋觅食的鲨鱼群闻腥而动,迅速合围过来,专找那些正游向快艇的武者下口,一咬满嘴血,几吞几不吞一个大活人就下了鱼肚,真可谓是一场饕餮盛宴。
不过这一幕人间惨剧怎么都不关费伦的事了,因为这里是公海,加上整件事做得干手净脚,没留下一点证据,官面上怎也入不了他的罪。至于暗地里的手段,费伦会怕么?
此刻正驾驶快艇的费伦显然也没在关心费尔南多是生是死的问题,他一门心思想要追上东瀛鬼子,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在距东瀛鬼子的快艇不足五海里处,费伦几人的快艇和妮露所开的游艇在余晖中靠拢到一起。
等四人上了游艇,费伦即刻吩咐妮露道:“全速追击。”
追击谁?妮露心里有数。游艇随即马力全开。而费伦下到底舱,从里面扛了具rpg火箭筒出来,把庄胜又吓了一大跳。
费伦瞄了眼脸色有点发白的庄胜,哂笑道:“放心吧,这里是公海,就算我丢原子弹,只要不被人当场抓到,也没人管的。”说罢,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庄胜,站在侧舷瞄向滞留在海面上的快艇,毫不犹豫地扣下了rpg的扳机。
“嗖——”
“轰!”
火箭弹犹如制导导弹般准确命中了快艇,大海上暴起一团焰火,随即就只剩一些零星的火点和碎片漂浮在海面上了。
看到这种威力,齐垣太无比兴奋,道:“老大,没想到您居然藏有这种重火力,这要是看谁不顺眼,一炮就能搞定,多威……”
费伦横了他一眼,斥道:“废话!我还有导弹,你要不要啊?”
齐垣太顿时不敢吭声了。
费伦随手搁下rpg,转身又下了底舱,拎了两把ak和两把狙上来。
这时,妮露在通讯器里道:“我已经看见东瀛鬼子的船了,不过还有另一艘船跟在一起。”
费伦回道:“鬼子人多,一艘快艇坐不下,另一艘上面也应该是鬼子。这样,我叫庄胜过来替你开船。”说完,朝庄胜打了个眼色。
庄胜好歹是港岛一家游艇俱乐部的会员,船还是会开的,看到费伦的眼色,忙点点头,径往驾驶室而去。
没多久,妮露过来,费伦抄起把狙扔给她,道:“你等下负责狙两艘船的艇仔。”
妮露也不答话,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摆弄起狙击枪来。
费伦又给乔冷蝶和太子一人发了把ak,吩咐道:“你们负责押阵,有风吹草动就射击。”
两人俱都会意地点点头。
最后,费伦抄起剩下那把狙击枪,在左前舷趴了下来,还用脚把仅剩一枚火箭弹的rpg勾到了身边,旋即在通讯器里发号施令道:“阿胜,把船靠过去。”
“收到!”庄胜回了一句,稍微控制住船头的方向,让游艇呈十一点钟夹角靠向两艘东瀛鬼子的快艇。
妮露是狙击高手,在瞄准镜里看清两艘船的艇仔后,当即选了其中一个艇仔立马扣枪。
“咚!”
一声闷响过后,左前方快艇上负责开船的艇仔头盖骨被掀飞了一大块,应声栽倒。
左前方快艇上的鬼子们一阵慌乱,不过没等他们判断出声音的来向,费伦也扣下了狙击枪的扳机。
“咚!”
又一声闷响接踵而至,费伦打出的狙击弹毫无悬念地打爆了右前方快艇屁股后头的马达,更角度诡异地穿进了油箱。
“嘭!”
快艇油箱爆炸起火,坐的较靠近船尾的一个鬼子当即遭了池鱼之殃,被油火星溅到,烧成了火人。
费伦和妮露却没时间关心战果如何,再度交叉狙击。
“咚!”“咚!”
两声狙响过后,另一个艇仔也玩完了,鬼子快艇的油箱同样发生爆炸起火,虽不至于马上就船毁人亡,但鬼子们焦躁的怒吼声几海里外也许都能听得到。
看到这样的情形,驾驶室内的庄胜彻底呆掉了,只剩双手下意识地扶着舵。
费伦明白,在公海杀人虽然很难被抓,但必须速战速决,所以他一边在通讯器里命令庄胜再靠拢,一边抄起rpg、弄好火箭弹,毫不犹豫地朝右前方的鬼子快艇扣下了扳机。
“嗖——”
“轰!”
右前方的快艇毫无悬念的连人带船一块炸成了碎片,令几十米开外、另一艘油箱爆炸起火、正在缓慢下沉的快艇上的鬼子又惊又怒,操着扶桑鸟语在那边大吵大嚷。
这一炸让庄胜由呆转醒,汗湿后背。他定了定神,在通讯器里问道:“师父,是再发射火箭弹还是靠过去?”
“废话!我刚才不都已经说了嘛,马上给我靠上去,靠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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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省得麻烦(求订求月票)
游艇靠近之后,费伦立马拽过太子手上的ak对着已经沉了一半的快艇疯狂的扫射,打空弹夹之后又拿过乔冷蝶手上的ak进行了第二轮扫射。
等再次打空弹夹,乔妞等人定睛一看,发现艇上有架轮椅,坐在其中的人身体完完全全成了筛子,赫然正是那个老鬼子爱洲。
见整艘快艇一片尸骸,烈焰滚滚,妮露道:“阿伦,差不多了,走吧!”
费伦摆摆手,刻意放出模糊感知,罩向燃烧中的快艇,赫然发现艇上还有活人。
从隐戒中翻出枚手雷,随手拔掉保险栓,费伦冲快艇喝道:“小鬼子,自己滚出来!”
等了两秒没人应,费伦弹掉保险握片,又隔了一秒,才猛然丢向了快艇。
手雷“嗖”一声投进快艇,刚掉进去就发生了爆炸。
“轰!”
这下子,快艇本就燃烧的尾部与船头彻底分开了,残肢断臂被炸得四分五裂,天女散花般掉在了浪里,整个世界一下子清静了。
游艇上的乔冷蝶等人还亲耳听到有个女的发出惨叫,爆炸过后还有个黑咕隆咚的球状物连着一小截柱状体“嗖”一声飞到了左舷附近的海面上,随波逐流浮浮沉沉的。
妮露马上利用狙击镜扫到目标,看清那是个女人头。
乔冷蝶也抄起之前就备好的望远镜看去,讶道:“刁蛮东瀛女!?”
费伦耸肩道:“她这样就死了倒也省事,至少不会再受我的折磨。”
太子听到这话。心头狂汗,嘴上却建议道:“老大,既然把鬼子都干掉了。那咱们赶紧闪吧!”
“不错,是该走了……”费伦说着话,正打算通知庄胜转舵加速,就听见右后舷隐隐有快艇的马达声传来。
费伦忙移过去以狙击镜瞭望,却只看到一个极小的快艇轮廓渐变为黑点,往波利略岛方向开去。
妮露紧跟着费伦过来,也从狙击镜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迟疑道:“那艘快艇是不是发现我们的行动了?要不要追上去干掉他们?”
“是论武大会受邀武者所乘坐的快艇,他们着急忙慌地离开应该是听到了枪声,不想惹麻烦!”费伦双眼微阖道。“那个方向应该是对光,我可以肯定艇上没用望远设备打望过我,不然反射的光线我一定可以察觉得到。”
妮露却仍不放心,道:“阿伦。太子可没你这么敏感!”言下之意。要是有人在快艇上用望远镜觑视齐垣太,他未必能发现。
费伦哂道:“放心,杀了几个鬼子而已,没那么严重!”顿了顿又道,“再说了,这里是公海,根本用不着担心官面上的麻烦。”话虽如此,但事情没办得太干净。他始终如鲠在喉。
不过快艇的速度(1)甚至比游艇还快那么一点点,当人家全速离去。费伦他们想追都没得追,只能不了了之了。
随后,费伦命庄胜把游艇提速到最大时速的百分之八十,全力返航。
当游艇开到波利略岛附近海域时,菲律宾方面的海巡船多了起来,费伦他们接连遇上了三拨,但因为游艇的一应证件均由菲律宾军方开具,所以每次的截停检查都很快,而且相当马虎。
对于这样的检查,费伦相当不感冒,其实之前出海时也遇到过巡逻船,只是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检查这回事。当时听艇仔说,菲律宾海巡方面最近半个月都这样,只查开往菲律宾的船只,而从菲律宾沿岸各港口开出的船他们一律不过问,而具体的原因艇仔也不清楚。
穿过波利略岛后,马尼拉所在的吕宋大岛近在咫尺,费伦便通过手机预订了几张回港的机票。不久,游艇在帕拉坎附近之前出海的码头抛了锚,费伦随即带乔冷蝶四人上了岸。
可惜太子和庄胜在附近找了一圈才发现,早上接他们过来的车全然不见了踪影。
“妈的,怪不得要给一万块路费了。”齐垣太骂道,“敢情回去这一路都要咱们自理。”
费伦站在码头上左右瞅了瞅,发现周围倒是有不少摩的,三轮的两轮的都有,他刚想说拿点钱买三辆两轮的旧摩的下来,他们五个人骑也骑回马尼拉了。也就在他话将要脱口而出之际,码头上传来阵阵快艇的马达声,而且是非常熟悉的马达声。
见费伦愣住,乔冷蝶忙关心道:“阿伦,怎么了?”
费伦瞬间回神,摆手道:“没事!”说完从内衣(隐戒)里摸出一扎砖头那么厚的菲律宾千元比索塞到庄胜的上衣兜里,“你们俩去买三辆两轮的旧摩托回来,加满油,在那边花台等!”说完,冲乔妞和妮露一招手,带着她俩朝另一边停快艇的码头走去。
齐垣太和庄胜虽不知费伦仨人干嘛去了,但识趣地没有追上去,反而拿着比索找那些开摩的的家伙商量去了,总之费伦怎么吩咐他俩照办就对了。
实际上,帕拉坎这里的码头非常的脏、乱、差,路边棚户林立,唯一一点好处就是,码头上各种类型的船只会扎堆停靠,不会搅混,兴许是这里船行的俗规。
费伦刚刚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到的那个马达声跟之前他们干掉两艘鬼子快艇时,从现场附近离开的那个快艇声一模一样,所以费伦临时起意,打算截杀艇上的人。
当然,码头这里人多眼杂,一旦动枪,会造成多大影响难以预计,因此费伦打算以无声暗杀解决战斗,说白了就是用冷兵器和拳头解决问题。
费伦把心头打算跟两女一说,她们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于是,他边往前奏边放出模糊感知,隐约感到那快艇上的人已经下船,至于这些人具体什么模样,模糊感知却没法“看见”。
早上出海的时候,费伦和乔冷蝶曾去过那边的快艇码头,知道要穿过一段棚户区,因此三人决定就在那儿设伏。
三人进入棚户路段后,各找地点隐蔽,费伦趁两女不注意,从隐戒内拿出一包暗杀装和头套让她俩换上。
乔冷蝶和妮露虽也奇怪费伦哪儿找来的衣服,但值此关键时刻,她们都知趣地没有多问,迅速脱下外套交给费伦,套上暗杀装和头套。
费伦将两女的外套塞包里,道:“我先去前面侦察看看,等下耳机联络。”说完便拎着装衣服的包消失在前面的棚户丛中。
不一会,两女耳机里响起了费伦略有点兴奋的声音:“原来快艇上是印度阿三,正好,省得我麻烦两次。”顿了顿又道:“妮露,你身上带枪了吧?”
“你不是说不动枪嘛?”
“我没让你开枪,只是等下你听我命令,跳到路当间拿枪震慑他们一下,让那群印度阿三在原地停留几秒,这样我和冷蝶才好突袭。”
“明白了,交给我吧!”妮露拍胸脯保证道。
“记住,有两个印度阿三相当厉害,你别冒然攻击他们,只需要拖住他们就够了,明白吗?”
“能有多厉害?”妮露有点不信邪。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费伦的声音里透着不豫。
“安啦,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量力而行的道理我会不懂么?”妮露显然是逗了费伦一把。说到底,她参加过的暗杀行动不比前“费伦”少,能够活到今时今日,自有一套生存法则。
“……冷蝶,等下你看准时机,一旦我对那罗延暗施偷袭,你就杀出来对那些小鱼小虾动手,记住,如果有菲律宾猴子碰巧窜出来坏事,不必留手、一并干掉!”
“我知道了。”乔冷蝶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凝神静气待机出击。
“至于妮露,我和冷蝶动手后,你见到有倒地的就上去补两刀,决不能半死不活,一定要补死。”
“放心,实在有厉害的倒地,(怕他反扑)我会上消音器用手枪解决。”
“不行,我要把现场伪装成仇杀模样,你一用枪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费伦否道,“如果用手枪打死,菲律宾政.府一定会以武者的人身安全和不影响与各国的邦交为由,将今次参加了论武大会的武者全都扣留下来,到那个时候,咱们杀鬼子的事还能包得住吗?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并不妨碍他们把我们交给东瀛方面。”
“那你伪装成仇杀就不怕菲律宾政.府把所有武者扣下?”
“江湖恩怨,谁知道印度阿三们结了多少仇家?再说了,论武大会上有恩怨擂,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解决,何必暗杀呢?所以菲律宾政.府将没有任何理由留难与会武者,如若不然,那才真的会影响菲律宾与东南亚诸国的邦交。”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有个问题,这些阿三应该比我们早到岸才对,怎么反而落到了后面?”
“应该是海巡检查的关系吧!”乔冷蝶插言道。
“嘘,别说了,他们来了,妮露准备出去。”
“ok,我听你的。”妮露回了一句,掏出手枪,打开了保险。
没几秒,棚户丛中的小巷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为首的那罗延却倏然站定,喝道:“什么人?”
套着头罩、笼着黑衣的妮露从距离那罗延三丈远的一块门板后跳了出来,举着枪正对着一干印度阿三。
(1:这里指最大时速,不过这种航速一般都无法长时间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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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截杀(求订求月票)
也就在妮露跳出去的同时,费伦的绝对感知发现那罗延一伙人在面对枪口时,对周遭环境的戒备程度反而比刚才妮露没跳出去时更高了。
“失策!”
费伦早该想到在这种棚户环境下一旦被枪口所指,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隐藏在暗处的枪口还不知凡几,不戒备才有鬼了。
不得已,费伦只好改变策略,在通讯器里道:“冷蝶,你也出去,和妮露一起挑战那罗延。”他很清楚,两女联手,武力较低的妮露一定会打乱乔冷蝶的节奏,还不如乔冷蝶单独应付那罗延。
可惜费伦要的不是她俩击杀那罗延,而是让印度阿三们分神。印度阿三一行总共八个人,正好一艘快艇能载下,如果第一轮突袭就能干掉一半,那就再理想也没有了。
乔冷蝶收到指示后,也没回答,直接跳了出去,攻向那罗延。
妙毗天那罗延见状不慌不忙,哈哈笑道:“果然有阴谋,都别动,让本尊自己解决!”他一句话就制止了几位同伴的蠢动,暴虐而起,朝乔冷蝶挥出凌厉的一拳。
有无杀真气护身的乔冷蝶清楚知道那罗延一时半会奈何不得她,见对方攻来毫无畏惧,当即出掌接拳,口中喝道:“右边!”
妮露虽从来都没跟乔妞配合过,但也明显看出那罗延右边有空当,见乔冷蝶挡住了那罗延的攻势,毫不犹豫身子一闪。下一秒出现在乔冷蝶的右侧,朝那罗延全力出手!
一干印度阿三见状,脸上都带出了轻视之色。
高手与高手仍有区别。虽然他们不得不承认后跳出来的头罩女子的功夫修为够高,但那罗延应付她和那位弃枪动武的女人足够了。
费伦早就将无杀玄金气催动,却藏在毛孔内蕴而不发,见一干阿三围观那罗延欺负乔妞和妮露正看得津津有味,心知机会就在眼前。
费伦断绝外呼吸,转为内呼吸,从两米出头的棚户顶上斜窜而下。身体几成离弦之箭,半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射到两名阿三身后,依靠前冲之力。双拳齐出,看似大力,印上俩阿三后心时却阴柔无比,同时无杀玄金气从拳面上狂涌而出。
这一击双响费伦几乎使上了一半的力道。加上无杀玄金气在俩阿三体内的无情绞杀。当他拳头离开两人后背的一刻,这两个印度阿三已然失去了生气,颓然软倒。
突如其来的的袭杀仅带起些微风声,靠前的几个印度阿三只感到了一丝异样,却并没有即时回头,反倒是在与俩女对战的那罗延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喝道:“小心!”话音刚落,二女的攻势更盛。
那罗延发全力震开俩女。其实主要是震开乔冷蝶,而后吼道:“摩伏勒负责迎敌。其他人从旁协助!”
可惜的是,那罗延都喊了两声,阿三们才刚刚回过味,连身都没来得及转,连对敌的架子都还没来得及拉开。
更要人命的是,费伦的动作比那罗延的声音还快上三分,也就在他第二句话刚起头时,已经拧腰旋身而起,双腿并拢,重重踩踏在了一个刚转过头的阿三侧脸上,让对方连嘴也张不开,惨叫声都出不了口,就闷哼一声,往地上倒去。
其他刚刚转过来的印度阿三见到这幕,顿时全身寒毛乍起,本能反射般拉开架势。
可费伦知道,他们架子虽来开,但立足未稳,这也是最后能一击秒杀他们其中之一的机会了,当即双脚猛蹬,在向下软倒的阿三脸上借力,反向猛窜而出,如“人间大炮”般双拳重擂在对面一个阿三的胸口上。
“咔嚓!”
印度阿三闷哼一声,左右胸骨被巨大的拳力击得尽碎,口中鲜血狂喷,身体支撑不住直挺挺朝后倒去,甚至连惨叫也不及发出。
“弟弟!”
见状,一个面相木讷的印度阿三悲呼出声,眼含绝望向费伦奋力出手。
“摩伏勒?”费伦一下猜到了木讷阿三的身份,却不和他正面接触,脚尖点地,瞬间转向朝旁边另一个踯躅不前的阿三攻去。
被费伦当做目标的阿三虽然武力远不如那罗延和摩伏勒,却不缺乏搏命精神,当下不管不顾,根本不作防守,一拳印在费伦胸膛上。
可惜费伦要的就是速战速决,早已把“玄金之身”开到极致,硬受对方一拳,脸上却无丝毫变化。反而运起两指直插对方透出绝望的双眼,同时下三路勾出阴毒的一脚,直奔裆部就去了。
“嚓!嚓!”
眼球爆裂声和蛋蛋破碎声几乎同时响起。
“啊——”
印度阿三惨叫一声,靠着路边的木板墙就软了下去,在地上嗷嗷乱叫直打滚。
震骇!
极度震骇!!
那罗延才又与俩女过了三招,费伦就已毙掉四人、重伤一人。其实在这三招里面,妙毗天无时无刻不想脱离战圈,可每每出杀招攻向武力较弱的妮露时就会被乔妞或硬挡或硬捱给破坏掉,没法脱身。
这时的费伦已然杀意凛冽,看也不看剩下那个有点微滞的龙套阿三,也没管追在身后的摩伏勒,反而朝正跟俩女缠斗的那罗延攻去。
摩伏勒心头微愠,脚下发力蹬地,速度更快三分,抢攻向费伦后背。
孰料费伦竟在半空中毫无借力来了个神转折,一记手刀隔空劈向仅余的龙套阿三。
龙套阿三眼睁睁看着费伦的手刀虚空斩下,根本没有挨到他一根汗毛,不解之余正暗自庆幸,却倏然发现一股极巨极薄的风力猛吹过来,竟从他身上透了过去。
与此同时,费伦也不再管他,反身和摩伏勒对了一掌,顿又折向杀入了乔冷蝶她仨的战圈。
摩伏勒被费伦一掌震退,刚刚站稳,眼角余光便瞥见几米外的龙套同伴身体中线形成了一条猩红的血线,旋即整个人爆开,裂成了两半,各种花花绿绿的内脏流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摩伏勒这生人中第一次升起了害怕的情绪,第一念头并非扑过去关心同伴,而是……退!
可惜事与愿违,当摩伏勒打定主意闪人时,从那罗延背后攻去的费伦已经替代了乔冷蝶和妮露的位置,俩女转而向摩伏勒杀来。
俩女一前一后将摩伏勒堵在中间,妮露冷笑道:“想跑,命留下再说!”
摩伏勒喉头动了动,显已失了锐气的他值此生死攸关之际倒也被激出了一股背水而战的戾气,平静道:“既然你们两个女子亵渎神明,那本尊就送你们去西天见如来佛祖!”说着,他身上白衫宽大的双袖顿时扫向二女。
本来那罗延差一点就6要重伤妮露于掌下,没想到对方竟转移目标,转攻向自己的师弟摩伏勒,这不禁让他心头微焦。
要知道,刚才两女的实力他已经试过了,后跳出来的那个女子(乔冷蝶)的功夫与他差了一截,却也相差不大,出全力打斗,把那女子神奇的硬捱功夫也算上,恐要五十招过后才能分出胜负,如果另一个弃枪动武的女子不帮倒忙的话,那她对付自家师弟摩伏勒绰绰有余。
一想到这种可能,那罗延对费伦的出手更加凶蛮,力图速战速决,这也正合了费伦的心意。
“砰!”
两人实打实地对轰了一拳。那罗延只觉得手像过电一样酥麻,骇然道:“内家真气?!”再不敢硬接费伦的拳掌。
这边,乔冷蝶一腿扫出破了摩伏勒的袖攻,冲妮露喝道:“补刀!”
妮露会意,略一点头,微一跺脚,一把锋刃就从她右脚鞋底弹出,快步过去,一脚就撩在了正在翻滚的瞎眼阿三后心上。
补完这下后,妮露改补其他五个已死的阿三,转了一圈回来,瞎眼阿三仅剩半口气不到,只有小尾指还在微微抽动,但也很快没了动静。妮露又在他后颈补了一脚,这才松了口气,回身想去帮乔妞。
那边的费伦却道:“去巷口放风。”他早知妮露插手会帮倒忙,所以才这么说。
妮露闻言,收回脚底的锋刃,往棚户巷口奔去,其实这个时候从费伦发动袭杀算起,才刚刚十秒钟时间。
在招呼妮露去放风的同时,费伦将玄金之身催至极限,更爆出七成无杀玄金气,一拳重过一拳地砸向那罗延,拳拳到肉,招招狠戾。
那罗延开始还能还击,可是抵挡了五拳之后就只觉双耳嗡嗡作响,几乎失聪,费伦的拳风更是刮得他皮肤生疼。
交手几招,费伦心中对那罗延的真实战力已了然于胸,如果把费伦看作是中国国乒队的绝对主力,那么那罗延的实力顶多也就地级市队替补的水平。
探清了对方真正的实力,费伦倏然放弃了防守,双拳单腿齐出,狰狞地攻向那罗延!
那罗延罕见地出现了慌乱的情绪,他不敢硬接费伦的攻势,脚尖垫地,向后飞退,同时双手在胸前中门和面门处上下挥舞,意图干扰费伦的攻势。
可惜费伦打定主意硬打硬进,丝毫没把他的阻截放在眼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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