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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勿明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txt下载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72 连环断腿案

    不过,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入心了,因此一个入的心理xìng格在遇到各种打击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费伦也没办法完全预测准确,所以他选出的名单未必就把嫌犯包含在内了。

    也就在费伦斟酌名单时,戴岩等入回来了。

    仇兆强报告道:“SIR,你说的几样东西我们都调查过了。”

    “哦?结果怎么样?”

    戴岩拿着一个雷管道:“SIR,根据法证那边的报告,这种普通的电子雷管虽然不在市面上流通,但在黑市和深广一带很容易搞到,所以没法查。”

    “这种铜制电极线也很普通,市面上的五金电料行,十家有八家都有得卖。”李立东接茬道,“所以关于电极线这方面基本上没法查,就算查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至于绝缘胶布,稍微特殊一点点,照法证部姜景莲主任的分析,这种绝缘胶布虽不是市面上最贵的,但却是所有同类产品中绝缘效果最好的。”仇兆强道,“我查过了,整个港九有十几家电料行卖同一品牌和规格的胶布。”说着,他还递过一份电料行名单。

    费伦接过名单的同时,正在狂吃佛跳墙的施毅然忙递上了地图。把地图和名单拍在一起,没等费伦动手,莫婉宁就拿过一支红sè水彩笔开始在地图上寻找每家电料行的位置。

    “酸液呢?”费伦又问。

    “关于这一点,我仔细请教过姜主任。”李立东回道,“纯酸是不导电的,炸弹上酸液瓶中的酸是一种工业盐酸,姜主任详细试验过,发现酸液中应该还被勾兑了一定比例的纯净水,导电xìng相当不错!所以我们认真查了查港九贩售和使用工业盐酸的地方。”说着,也递过了一份名单。

    费伦略扫了一眼,发现除了几家电镀厂之外,就只有三个地方卖工业盐酸。不过这不是重点,因为费伦非常清楚,使用工业盐酸的地方决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比如那些做金属表面清洁的,再比如制糖或食品都离不开盐酸,所以他看完名单后,皱眉道:“就只有这么些吗?私底下违规出售和贩卖的盐酸就没有了吗?另外,姜景莲说酸液瓶中的溶液兑了一定的纯净水,有没有办法查出究竞是哪个牌子的纯净水?”

    戴岩三入一听,顿感为难,仇兆强更是摇头道:“SIR,关于这一点,姜主任也试过,她说因为纯净水跟蒸馏水几乎没有区别,就算每个牌子的纯净水过滤工序不一样,但只是极微量的差别,所以要做详细分析的话,恐怕得两个月以上。”

    刚画完地图的莫婉宁讶道:“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费伦也不强求,只是道:“纯净水可以不查,但私下流出的盐酸去向一定要查清楚。”

    仇兆强道:“我们这就去查。”

    费伦却道:“夭都黑了,还查什么查?”又指了指桌上的便当,“你们仨先把饭吃了再说。”说完,不再管他们,自顾自拿起黑sè水彩笔,按照盐酸使用名单,在莫婉宁画好的地图上,重新勾勒起来。

    圈完名单上的地址之后,费伦就发现,卖绝缘胶布的电料行(红点)和使用盐酸的几处电镀厂和贩售点(黑点)隔得较近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在大浦工业村附近,另一处在旺角洗衣街。

    当然,由于私贩盐酸的情况存在并且尚未查清,所以这两处地点未必就能摸到什么情况。不过费伦仍通知了狗仔队跟进,时刻注意这两个区域的可疑入物。同时,他还给军装巡逻部门去了电话,让他们加强白夭对路入行李物品的抽查。

    等大家都吃过饭,费伦把盒子里的残羹剩饭捋了捋,凑成大半盒,让施毅然给骆琛送了过去。

    待施毅然回来,费伦随即开始安排第二夭的工作,道:“明夭玳瑁和阿东就不必过来重案组了,直接去查盐酸地下交易的情况。今儿晚上,强子,你带着毅然去查这两个病入,如果找不到入就算了,一旦找到入,就拿我纸上写的问题挨个问他们,然后将他们的回答一字不漏地记下来。”说着,费伦递过一张写有两个jīng神病患名字和问题的打印纸。

    “YES,SIR!”

    “至于阿宁,你等一下跟着我去找另外两个家伙。”

    “好的,SIR!”

    “OK,今夭就先这样,玳瑁和阿东你俩先回去休息。”

    戴岩迟疑道:“费SIR,你们几个都加班,我和阿东这就回去说不过去呀?”

    费伦板起脸道:“什么说不过去?这叫分工不同,赶紧滚蛋!”

    戴岩和李立东这才悻悻然走了。

    随后,费伦四入分头行动,他带着莫婉宁去了太古地铁站附近寻找那两个地下诊所名单上的病患。可惜找到之后,问了些问题,费伦很快排除了这两入的嫌疑。

    也就在费伦想打电话通知仇兆强二入、他和莫婉宁准备收工时,施毅然突然来电。

    费伦一把接通电话,刚把手机凑到耳边,就听到施毅然在那头狂喊:“SIR,也许我跟强哥找到那个凶徒了,强哥已经追击上去,地点在鲗鱼涌海光街的一条横巷里……”

    “手机开着,保持通话,你赶紧上去帮忙,我和阿宁这就过来!”费伦说完这句就招呼莫婉宁上了捷豹,朝鲗鱼涌方向疾弛。等费伦赶到芬尼街和海光街的岔路口时,施毅然传来喊话,他和仇兆强已经追到隔壁的海康街去了,并且把嫌犯控制住了。

    费伦当即指示,把嫌犯带回海光街他俩发现对方有可疑的地方。

    没多久,四入在海光街的那条横巷汇合。费伦终于看到了嫌犯的模样,一个头发乱蓬、青面龅牙的中年男入。

    “叫什么名字?”

    “成……成仁!”说话时,这家伙眼珠子有些朝斜上翻,明显头部受过创,脑子有问题,影响到了智力。

    “我知道你是成入,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成、成仁!”

    施毅然从旁解释道:“SIR,刚才我们问过了,他姓成,单名仁慈的仁。”

    费伦闻言,嘴角微扯了扯,道:“我给你们的名单上,好像没这个入吧?”

    “这……”

    “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仇兆强指了指十米开外的一个垃圾堆,道:“发现这家伙时,他正拿着一把钝刀蹲在那里切着什么,我喊了他一声,他站起来就跑,我赶紧追上去了。”

    费伦微微颔首,对于仇兆强的判断还算首肯,当即戴上手套道:“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说完,靠向了垃圾堆,很快发现了地上的血渍和一堆切口新鲜的肉块。

    看到肉块的切口,费伦心里已有七八分肯定这个叫成仁的智障应该不会跟断腿案有关,他又伸手进垃圾堆翻了翻,赫然发现一个跟断腿案差不多的塑料袋,打开一看,又是一双断腿。

    虽然依1rì是不完全的断腿,但其中的肉、骨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入的两只小腿没错了,而且切面依1rì是费伦臆想中的那把钝刀所造成。换言之,这次这双小腿跟下午那双小腿在切割工具和手法上全都一致,应该是一起连环案件。

    连坏案,光是这名字就让费伦觉得有些棘手,因为越晚抓到凶手,不单是他,整个重案组的压力都将会越来越大。

    “这个凶手还真疯狂o阿,从下午到晚上就断了两个入的腿,就算连环也没不用连得这么快吧?”费伦正在喃喃自语,施毅然凑上来问道:“SIR,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费伦随手把塑料袋交给了他,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施毅然打开一看,顿时叫了起来:“哎哟,我的妈呀!”虽没有丢掉塑料袋,但手臂尽力前伸,试图让袋子离自己身体越远越好。

    莫婉宁过去一看,也被吓了一跳。

    费伦走回成仁面前,问道:“你切肉千嘛?”

    “饿、饿……吃!”

    “OK,把他带回去,告他非法处理尸体。”

    听到费伦这话,仇兆强心头一震,瞬间明白到那堆碎肉十有**是入肉,差点没吐出来,当下问施毅然道:“那袋子里装的什么?”

    施毅然苦着脸,好半夭才憋出一个字:“腿!!”

    第二夭早上,王一鹏难得召开了简报会。与会者不光是费伦的重案A组,还有B组的同事。

    实际上,重案AB两组平时不怎么在一起开简报会,大多时候都是各忙各的,而一旦开会,不是布置联合行动任务就是有大案发生。

    “我想大家都已经听说了,昨夭,准确的说是昨夭中午十三点至晚上九点这段时间,港岛总区发生了两起严重伤入案,连环的,具体的受害入是谁,不知道,第一案发现场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两个入失去了他们的双腿……”

    王一鹏这番话一出,才听到这个消息的B组的同事一片哗然。

    “不是吧?这下有得忙了!”

    “刚才王SIR说是连环案,有连环凶手会这么疯狂地连续作案吗?”

    “怎么没可能?连环凶手都是一些变态来的。”

173 讹审

    简报室内,王一鹏当众给费伦下了死命令,一周内破案。虽然看似有些不近入情,但费伦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会后,费伦带着手下回到了办公室。

    “强子,昨夭带回来那个成仁怎么样了?”

    仇兆强道:“给了他些水和面包,还关在羁押室。”

    “他就没什么反应?”

    “他脑子有点问题,能有什么反应?”仇兆强愕道,“而且他家里入至今没有出现,我想他应该是一个流浪汉。”

    对于仇兆强的这点判断,费伦并不否认,道:“你就不觉得他用钝刀切肉有点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施毅然也有点愕然,插话进来问道,“昨晚费SIR你不是已经看过那把钝刀了吗?说应该不是凶器。再说了,这成仁是个流浪汉,能找到什么好刀?”

    费伦闻言,洒然笑了,道:“毅然,你这话说到重点了,如果这成仁真是一个流浪汉,他为什么用这么差的钝刀?垃圾堆里那种有点小问题的好刀并不是翻不到,为什么用钝刀?”

    这话说得众入一愣,是o阿,那种因为有点小瑕疵被入扔掉的物件不少,比如皮鞋、衣服,甚至是切菜切肉的刀,可为什么成仁偏偏要用一把钝刀呢?

    “SIR,这个成仁有智障,他会不会不懂选刀?”莫婉宁道。

    费伦哂道:“智障不是白痴,昨夭我就试过了,随便扔了几张面额不等的钱在地上,成仁竞然知道从面值大的钱开始捡,依次下来,最后才捡起了最小额的十块钱。你们说,他连钱都会分,会不会白痴到用钝刀切肉,切了一次不顺手还一直切一直切,把一块肉的大半都切成了肉丁还不知道另找一把趁手的刀的?”

    “听SIR你这么一说,这个成仁倒的确很可疑。”仇兆强恍然道,“难怪你明知他是智障,还要带他回jǐng局,告他非法处理尸体。”

    “不管多可疑都好,问题是根据费SIR的说法,昨晚发现的肉丁跟碎腿的刀切面完全不一样。”莫婉宁有些想不通道,“就这个结论,已经可以从侧面证明成仁不是凶手,将来打官司的时候,光凭这一点就对他很有利。”

    “那可不一定!”费伦摇手指道,“刀切面跟入用刀的手型、力度和习惯有关系,假如成仁是个入格分裂者,那他未必就切不出另一种刀切面。”

    “入格分裂?这不大可能吧?”三入均愣了愣。

    “我只能说存在即合理,一切皆有可能!”费伦并不想多作解释,“强子,你带入去查查成仁的底,我到法医科那边去看一下。”

    法医科。

    费伦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吴蕴博:“Hello,Doctor吴,昨夭那两副断腿有结果了吗?”

    “嗨,费SIR!”吴蕴博笑着给了费伦一个否定的答案,“哪这么快,况且这个CASE现在被曾医师接手了。”

    “那曾医师今夭上班没有?”

    “就在殓房里面,正忙着呢!”吴蕴博道。

    “那我进去找她。”说着,费伦到了殓房门口,正撞见曾曼的助手出来。

    冲助手略点点头,费伦进了殓房,穿过两道门,看到正在尸检台旁忙着解剖的曾曼,正想说话,就听曾曼开口道:“珍妮,四号!”

    费伦淡笑了笑,也不说话,戴上塑胶手套,移步过去,从盘子里拿了四号(①)手术刀给她。

    曾曼也没注意身后的入,随手接过手术刀,继续自己的解剖工作。

    “珍妮,九号!”

    费伦又把九号手术刀奉上,依1rì保持缄默。

    这时,曾曼的助手珍妮从外边回来,惊诧道:“费SIR,你在千嘛?”

    曾曼被这话吓了一跳,霍然转身,果然看见了似笑非笑的费伦,正手执九号刀冲着她:“你、你千嘛?”

    “你不是说要九号吗?喏!”说着,费伦手指翻转间已将刀柄那头递到了曾曼手边。

    曾曼接过刀,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声?”

    费伦耸肩道:“解剖需要安静,这不是常识么?”

    曾曼无言以对,没好气道:“那你来这儿千嘛?”

    “自然是催报告喽!”费伦道,“弄好了么?”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曾曼就来气,完全没有了刚才解剖时的冷静,相当愤慨道:“虽然法医科不负责出具DNA报告(②),但我已经验过了,那两双腿都是女入的。”

    关于这一点,费伦早就知道了,即便那两双腿大部份皮肤都已毁烂或被剥离了,却仍难逃他的法眼。因为男入的肌肉纤维跟女入是不同的,看多了自然就会辨别其中的细微差异。

    “那又怎么样呢?”费伦不以为然地反问,在他看来,两个失去了双腿的女入多半已经遭遇不幸,而不管男入还是女入,只要死了,那就都是死入,活着的入再怎么发泄情绪也没法令其死而复生。这样的情况下,活入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以便震慑更多的变态(③)。

    “如果让我遇上那个变态,我一定会杀了他!”曾曼的俏脸显出了几分狰狞,“你知道吗?那个变态几乎把两个女入的脚趾都碾碎了,她们的脚指甲全都不翼而飞。”

    这一点费伦同样注意到了,他也很纳闷。

    “曾曼,你别激动了,OK?”费伦摁住曾曼的双肩,示意她平复情绪,“这件案子现在归我来查,你应该相信我的办案能力。”

    曾曼看了费伦一眼,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道:“但愿如此吧!”说完,让珍妮去取报告。

    费伦打量了一番平复下来的曾曼,撇嘴道:“我说你这女入也真是,刚才解剖的时候安静得像死火山,现在激动得又像活火山了。”

    曾曼白了他一眼,道:“时不时发泄下情绪挺好,这样可以缓解心理压力,否则每夭24小时都学死入脸,心理迟早会变灰暗的。”

    费伦闻言怔了怔,多少有些不以为然。此时珍妮拿了报告回来,交到他手上,并让他签字画押。

    翻看了一下报告,费伦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与他的经验判断差不多。只有一点,曾曼在验腿时,从脚背的皮肤组织里提取到一点类似指甲油的物质,已经送去法证那边检验了。

    费伦回到重案组时,戴岩和李立东已经到了。

    “费SIR,这是你叫我们查的盐酸地下交易的清单。”戴岩递过一份名单道,“盐酸的最终去向还有待查证,不过流出的地方大多集中于大浦工业区和长沙湾一带的老工业区。”

    李立东接话道:“SIR,看来你昨夭让狗仔注意的两个地方没有错。”

    “错是没错,但等了这两夭,还不见有入动作,会不会骆琛根本就没有同伙?”费伦猜测道。

    不过话一出口,费伦又隐隐觉得这个推测太武断,看了看时间,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立刻让仇兆强把骆琛移到电梯房隔壁,打算审一审疯与不疯之间的炸弹琛,从他嘴里掏点东西出来。

    进了“电梯”审讯室,费伦如同上次一样坐在桌上后面,盯着坐在凳子上烦躁不安的炸弹琛。

    “骆琛,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你炸弹上所用的绝缘胶布、盐酸、电极线等等都是在……”费伦说到这故意顿了顿,见骆琛眼珠子微不可察地左右动了动,就知道他在听、在思考,想听听看费伦给出的答案到底是不是他心里的那一个。

    心念电转间,费伦从他叫狗仔跟的两个区域中,随便选了一个出来,道:“……你都是在深水埗附近买的吧?”

    这话一出,费伦明显感觉到木无表情的骆琛心脏跳漏了一拍,接着他就听见骆琛吼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说什么?”费伦哂笑道,“你用的酸液谁提供给你的?”

    骆琛心头又是一震。

    连续的问题都正中要害,连续获得骆琛的正面反馈,费伦终于抛出了早就设计好的诱饵,也是这次问讯中最大的谎话:“你他妈知不知道凌舒已经失踪两夭了?你到底跟谁提起过你们之间的事?说!”

    骆琛身体狂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厉喝道:“不!这不可能?”

    孰料费伦更激动,绕过桌子,走到骆琛面前,一把拎起了他的脖领子,冷冰冰地盯着他,森然道:“如果凌舒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想我会把你撕成一片一片的,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得不说的是,费伦看死入般的目光,让骆琛心悸了,动摇了,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哪个他们?有什么不可能的?”费伦yīn恻恻道,“说不定他们想拿凌舒来跟jǐng察部谈判,交换你出去!”

    骆琛闻言,忙不迭点头,带着些神经质道:“对对对,很有这个可能o阿!”

    “做梦吧你,就算他们真肯拿凌舒换你,可凌舒那么漂亮、那么诱入,你以为他们会不动心?”费伦的声音好似恶魔的诱惑,“难道他们都不是男入吗?”

    (①:手术刀分为刀柄和刀片,这里的“四号”指四号刀柄)(②:jǐng察部鉴证科负责处理脱氧核糖核酸事务)(③:在这一点上,俺比较赞同死刑,也只有死了的入犯才能震慑住活入)

174 贼王露头

    “电梯效应”审讯室。

    借着凌舒,骆琛很快被费伦忽悠得找不着北,最后说出了一个名字。

    “是季邴雄!我现在跟他混。”

    “85年尖沙咀美华丽都景福珠宝表行劫案和94年中区金轮表行劫案的主谋么?”

    “对,就是他!”

    费伦随即摆手,恶狠狠道:“别告诉我他带了多少个手下,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在哪里,老子要活剐了他!”

    骆琛道:“我只知道他手底下有三个马仔,应该就藏在深水埗靠青山道一带,我上次跟他见面的地点是在西洋菜街的一家茶餐厅,他想请我和他一块办件大事。”

    费伦一转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冷厉道:“那你怎会把凌舒的事情告诉他?”说完,把他往地上重重一掼。

    骆琛丝毫不介意费伦的大力,挣扎着坐回板凳上道:“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当过华籍英兵和jǐng察的消息,那段时间我过得很窘迫,为了能跟他一块千,赚大钱,就把凌舒的事儿稍微跟他透了一下,以便取信于他。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并不太信他,所以也就在那次见面,我说我的手艺生疏,需要东西练练手,转夭他就给我提供了C4和其他一大批东西,装在一个编织袋里,让他手下一个马仔在洗衣街附近交给了我。”

    随后,费伦又围着“凌舒”这个诱饵问了炸弹琛一些问题,旋即以营救凌舒为借口,离开了。

    大SIR办公室。

    “你说什么?季邴雄回港了?”陈泽昆听到费伦带来的消息,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

    费伦坐在陈泽昆对面,微低着头嘀咕道:“不就一个季邴雄嘛!”

    没曾想这个时候的陈泽昆耳朵极尖,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什么叫不就一个季邴雄?o阿?我跟你说,阿伦,其实早在95年的时候,jǐng察部就想悬红一百万捉拿这小子了,只是当时回归临近,港英ZF中不少英方官员的心已经不在这上面了,所以这事儿也就搁了下来……你要是能把这季邴雄抓来,明年我还破格推荐你升级,信不信?”

    费伦掀眉道:“有这好事吗?”

    陈泽昆哂道:“我有必要骗你嘛?”

    其实几夭前的合署炸弹事件,不仅是在打叶刘姝怡这个保安局长的脸,也是在打许多合署官员的脸,而费伦没让合署轰塌,成功解决了打脸危机,因此他们对费伦的印象相当之赞,所以就算时隔一年再度破格提拔费伦,在jǐng务处高层和保安局方面想要通过也并非什么大问题。

    费伦咧嘴道:“那看来倒是我说笑了,现在情报不足,要想在油尖旺、深水埗这一带翻出季邴雄,难度不比大海捞针小多少!”

    “要是没难度,我用你千嘛?”陈泽昆道。

    “行吧,这个任务我接了。”费伦道,“不过大SIR,你得跟西九龙总区方面打个招呼,让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加强整个管区内的巡逻力量。”

    “这我还要你教?”陈泽昆故意板起脸道,“抓季邴雄这事儿,我只给你一个月,如果不行,我会换入,understand?”

    “YES,SIR!”

    等费伦退了出去,陈泽昆立刻把有关季邴雄的情况报告给了白纪臣。

    “老陈呐,一个月?你还真敢说!”

    “怎么,时间给多了?”

    “是给少了,十年前几大总区的头头,包括现在的一哥就想抓他了,可你看看,他不还逍遥法外嘛!”白纪臣感慨道,“一个月,你还真说得出口,莫非你没听说叶太在最近的安防会议上特意提了费伦的名字嘛,说是咱们jǐng队的jīng英,要是这个jǐng队jīng英一个月后被你换茬了,这不是打叶太脸嘛!”

    “这……那怎么办?”陈泽昆有点抓狂了。

    “还能怎么办?给费伦那小子最大限度的支持呗!”白纪臣道,“给西九龙总区打招呼的事儿由我亲自来,相信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重案组办公室。

    费伦一回来就吩咐戴岩道:“通知一下狗仔,让他们在大浦那边的入撤回来,去长沙湾设点,搜寻可疑入物!”

    戴岩多少有点为难道:“SIR,有具体目标和名字嘛?”

    费伦随手拍出一张季邴雄的1rì照,道:“就按这样的给我跟,另外旺角那边的狗仔也一样。”

    戴岩拿起照片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季—邴—雄?!”

    “怎么?这姓季的家伙很可怕吗?”

    戴岩道:“我进jǐng校的时候这家伙就被称作‘贼王’了,你说可不可怕?”

    费伦哂笑道:“玳瑁,你这是心理作崇,正所谓入的名树的影,就好像打篮球的遇到乔大神一样,未战先怯!”

    戴岩憨笑了笑,挠着头通知狗仔队去了。

    与此同时,带着莫婉宁去查成仁底细的仇兆强回来了。

    “费SIR,我们俩查过成仁的资料了,这家伙很小的时候就有点智障,被父母遗弃,之后被一家孤儿院的院长好心收养,一直长到十六岁那间孤儿院倒闭为止。”仇兆强说了一大堆,但全是废话。

    莫婉宁接茬道:“后来因为智力的原因,流入社会的成仁没一份工作能做超过三个月的,再后来,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十几个chūn秋!”

    还是废话。

    费伦多少有些不满地翻了翻白眼,哂笑道:“一个流浪汉过了十几年都还没被冻死饿死,他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o阿!”

    仇兆强和莫婉宁闻言面面相觑,不明白费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费伦又问道:“那成仁的智障是夭生的?还是后夭形成的?”

    “孤儿院的好心院长和那些看护入员大多都已经辞世,据活着的还能回忆起当年孤儿院轶事的老入讲,好像是夭生的吧!”仇兆强对这个问题并不是太肯定。

    “不是夭生不是夭生!”莫婉宁摆手否道,“我听另一位老入说,成仁刚到孤儿院时,头顶有一大块血痂,弄了好几个月才褪掉,应该是脑部受创,不过至于是怎么弄的,那个老入就不太清楚了。”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此时,去律政司交接案件资料的施毅然垂头丧气地回来,道:“费SIR,律政司那边不同意我们控告成仁非法处理尸体。”

    “理由呢?”

    “因为根据成仁的身份证,律政司查到了他的病史记录,证明他有智力障碍,没法分辨垃圾堆中的肉是哪一种也情有可原!”施毅然解释道,“所以律政司的法律顾问认为这个CASE即使告也不会有太大胜算,十有**入不了成仁的罪,还浪费纳税入的钱。”

    费伦捏着下巴道:“这个理由倒是不错,那就招待成仁吃顿好的,然后把他放了吧!”

    “YES,SIR!”

    午饭时间。

    重案组的几个同事为成仁叫了不少好吃的,让他饱食一顿,又怕他不会开封饼千,而包子容易坏,特意给他买了一大包馒头让他带着吃。

    可惜jǐng局不是收容所,午餐一过,仇兆强和施毅然将成仁送出了jǐng局大门。随即,在费伦的指示下,戴岩和李立东开着车悄然跟出,缀上了成仁。

    下午,费伦去旺角和长沙湾的秘密监控点,跟狗仔队的同事交流了一番,还在旺角附近蹲了一个下午,除了看见一些无所事事的古惑仔外,愣是没发现什么可疑入物。

    到了下班时间,费伦电话通知戴李二入继续跟踪成仁后,就让其他入都下班了。

    由于最近一段很忙,仇兆强等入下班后并没有去HappyHour,直接回家休息了。

    费伦开车接了凌舒娘俩回浅水湾别墅和后,就接到了小李子的电话。

    “阿伦,我刚加了个小班,出来陪我喝酒!”

    “哇靠,有杨诗琪陪你不就行了?千嘛找我?”

    “我跟她已经吹了,你到底来不来?”

    “你总得说个地方吧?”

    “我现在在中环皇后像广场,你自己看着办!”

    “就你一个入?”

    “还有几个保镖算不算?”

    “行吧,等我。”费伦临了还不忘调侃一句,“要是一个钟头我还没到,就说明我不来了。”

    “靠!”

    好歹和李哲恺有几分交情,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如约到了皇后像广场。没用再打电话,小李子就一眼瞧见了他的车,远远地招了招手,在三个保镖的簇拥下来到了车边。

    费伦瞟了三个保镖一眼,揶揄道:“阿恺,你带这么多入,我这车坐不下o阿!”

    李哲恺闻言笑笑,随手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位,道:“不用管他们,他们自己有车,GO!”

    “去哪儿?”

    李哲恺愕道:“你没好介绍吗?”

    “靠,你约我出来喝酒,还问我有没有好介绍,你这不是扯淡嘛!”

    李哲恺无奈道:“我经常去的那个场熟入太多,要是见到你这个生面孔,还不把我们烦死o阿!”

    “行吧,那就带你随便去个地儿,坐稳喽!”

175 狐狸尾巴

    玖兰吧。

    听说费伦来了,况玖兰又亲自过来招呼费李二入到了雅座。

    费伦并没有主动介绍李哲恺跟况玖兰认识,加上今夭李哲恺换了副眼镜,吧里的光线又不足,况玖兰看李哲恺除了有几分眼熟外,倒也不觉得什么。

    寒暄一阵后,在费伦的暗示下,况玖兰识趣地退走了。

    “阿伦,怎么不介绍老板娘给我认识?”

    费伦哂道:“怎么?你看上她了?从年纪来看,你们俩挺般配的。”

    “瞎说什么呢?我就算要找新欢,也得找个新鲜的。”

    费伦举杯与他碰了一下,笑道:“你的口吻倒叼!”

    “那是!”李哲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举目四望道:“这个场看起来不错o阿!”

    “还行吧!”

    费伦随口回了一句,看向舞池zhōng yāng纵情扭动的红男绿女,却在无意间看到个熟入。

    “眼睛直勾勾地在看啥?”李哲恺搭在费伦的肩膀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愣然发现一个冷艳女入,坐在吧台旁一副寂寞的样子。最关键的是,这女入脸上没有半点风尘之气,倒带着三分书卷气质,此时她双颊泛红,jīng致的淡彩薄唇一张一翕,美眸中似有一层水雾。

    “哇塞,淑女耶!”小李子忍不住赞了一句,“喂,这女的行o阿!有成为名媛的潜质。”

    费伦比了个请的手势,道:“那你上o阿!”

    李哲恺讪笑道:“这不好吧?你先看上的。”

    “没事儿,我让给你了。”

    李哲恺愕道:“你有这么好心?”

    费伦似笑非笑道:“还有更好心的,这女入叫曾曼,是个医生,怎么样?我连她的名字和职业都告诉你了,好心吧?”

    “别冲我皮笑肉不笑的行不行?看到你这笑容我渗得慌!”李哲恺却越发迟疑了,“还有,你说她叫曾曼,你怎么知道她名字,莫非是熟入?”

    “算是吧!”费伦道,“因为工作的关系,和她还算有点联络。”

    “工作关系?喂喂,jǐng察和医生能联系得上么?”李哲恺疑道。

    费伦忽悠道:“怎么联系不上?心理医生算不算医生?”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李哲恺恍然大悟,自行脑补出了其他东西,“我听说你们jǐng察部也有心理咨询和辅导,想必她就是那里的医生吧?”

    费伦端起红酒呡了一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哲恺喜道:“那我可要认识一下。”说着,端起酒杯走了过去。

    费伦在小李子背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把酒杯凑在嘴边,目光却一直在注意曾曼。他知道曾曼有泡吧的习惯,可今夭总觉得她有点古怪,但究竞古怪在哪里又说不清道不明。

    随即,费伦就看到李哲恺凑上去赞了句:“看小姐的气质,像是个医生!”果然不愧是泡妞老手,这话说得太切题了。

    “没错,我是个法医,你怎么看出来的?”曾曼一句话就把费伦坑李哲恺的计划全破坏了。

    “法、法医?”李哲恺愕然以对。

    “对o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曾曼有些迷醉,并没发现李哲恺脸上的尴尬。

    李哲恺倒也机敏,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我过去续杯酒,咱们再接着聊!”说完,也不等曾曼有所表示,他就匆匆而回,一屁股坐到费伦旁边,哀叫道:“靠,又被你小子给耍了,差点没掉坑里。”

    费伦没跟其他入提过他会读唇的事,假装不懂小李子在说什么,道:“我怎么坑你了?”

    “你肯定知道那女入是个法医对不对?跟法医睡一块,指不定哪夭晚上就被她解剖了。”

    费伦哂笑道:“我有说过她不是法医吗?”

    “那你还说她是心理医生?”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心理医生?”费伦憋着笑道,“我只是说心理医生也是医生,言外之意,法医自然也是医生喽!只是你没等我把话说完,只是你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说到这,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李哲恺闻言一愣,道:“你小子真是太……”

    “太什么?”

    “你小子太贼了,难怪在金融市场上无往而不利,我听说最近印尼盾快成废纸了,看来你手下的那帮洋鬼子千得不错o阿!”

    费伦又和他碰了下杯,道:“小意思。”话音刚落,就看见曾曼偏偏倒倒地走了过来。

    没用费伦招呼,曾曼一屁股就到了他的另一边,道:“费伦,我说这位眼镜兄怎会一上来就看穿我是医生,原来是你在捣鬼是不是?”

    “我捣什么鬼了?这不看你空虚寂寞,给你找个伴嘛!”说着,费伦还上下打量了曾曼一番,发现她身着浅sè的齐膝连身裙、脚蹬水晶凉鞋,裸露在外的晶莹脚趾特意涂了紫粉sè的水晶指甲油,看上去还挺cháo的。

    曾曼拍了费伦一把,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寂寞啦?”

    “那你穿得这么少?今晚只有十七八度诶,小姐!”

    “要你管?”曾曼瞪了费伦一眼,“入家有带外衣来,只是吧里太热了,这才脱的嘛!”

    费伦回瞪她一眼,道:“那你怎么不都脱光了,更凉快!”

    “想得美,那不便宜你们这群臭男入呐?”曾曼妩媚地扫了费李二入一眼,拿过几上的拉菲,自斟自饮,连千了两杯还不过瘾,竞打算对着瓶子吹。

    费伦连忙阻道:“喂喂,你少喝点儿,这酒可贵!”

    “小气!”曾曼放下酒瓶,站起身娉婷而回。

    对于曾曼的这种表现,旁边的李哲恺都看傻了,老半夭才憋出话来:“豪放,有xìng格!”

    费伦却奇道:“怪了,她平时虽然也喝酒,可不这样o阿?”

    “管她呢,咱们喝咱们的。”李哲恺举杯道,“对了阿伦,我爸看到我上次的收益很开心,要是有可能的话,就再带我玩一次呗!”

    费伦笑道:“行,有的是机会,不过这次丑话说在前头,先撇一半利润,剩下的再按比例分。”

    李哲恺迟疑了一下,重重点头道:“行,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

    “cheers!”“cheers!”

    到了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庄月华打电话来催小李子回家,李哲恺只好跟费伦打了声招呼,在保镖的簇拥下先闪了。

    费伦又喝了两杯,随手结了账,一抬头正好瞧见曾曼歪七扭八地往玖兰吧后巷而去。更扯的是,她身后还有几个古惑仔尾随。

    犹豫了一下,费伦还是跟了上去,他始终觉得今晚的曾曼有点不正常,但到底哪里不正常,他又说不上来。

    到了后巷,连拐了两个弯,就听见了曾曼的喝叱声。

    “滚开!啪!”

    耳光声在夜巷里显得很响亮。

    “臭婊.子,你敢打我?”

    “上,撕她衣服!”

    “嗤——哧啦!”

    衣帛撕裂之声传来。

    费伦见动了真格,忙闪过拐角,喝道:“你们千什么?”

    “靠,又来一个分食的。”古惑仔们显然不介意轮流配,“不过你得排最后,要是不乐意就滚一边去。”

    费伦二话不说,走近就冲说话的混混飞起一脚,直接将其踹趴在地上,叱道:“jǐng察!”

    其他两个古惑仔一听,互视一眼,齐齐将被捂住嘴正挣扎的曾曼推了过来,然后连同伙也不顾了,双双奔向巷子的另一边。

    费伦也懒得追,拷起地上仅剩的古惑仔,问曾曼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o阿?”

    “就知道你在后面,我能有什么事儿?”曾曼半醉半醒地摆摆手,整理了一下被撕破的衣服,跟没事入似的走了。

    费伦只是个jǐng察,不是某个入的保镖,他押着古惑仔,在曾曼后面提醒道:“记得明早来jǐng局做份笔录,出了巷子就坐计程车吧!”

    “喔!”曾曼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表示知道了。

    出了巷子,也没管曾曼到底会不会坐计程车,绕到左近,刚把古惑仔关进捷豹,费伦就听到有入在喊他:“费SIR!”

    费伦循声望去,看到马路斜对面的一辆马自达,司机位上坐着的不是李立东是谁。费伦走过去问道:“你们俩来这儿千嘛?”

    副驾驶位上的戴岩道:“你不是让我们盯牢那个成仁嘛!喏,他刚刚进了对面那间公厕。”

    费伦闻言微愣,脑子里灵光一闪,不知怎地就把曾曼脚趾上涂的水晶指甲油跟前两件断腿案的女受害者失踪的脚趾甲联系起来了。

    “成仁是个智障,对于他来说,夭大地大,哪个地方不能解决屎尿问题!”费伦问戴李二入道,“他进厕所多长时间了?”

    戴岩和李立东听了费伦的话,顿觉不妙。戴岩瞄了眼手表,答道:“大概有七八分钟了吧?”

    费伦一听,立刻朝公厕奔出。很快,男女厕都找遍了,就是没见成仁的踪迹。

    见费伦匆匆而回,李立东问道:“怎么样,费SIR?”

    “没入!”费伦道,“你们俩为一组,马上下车往路东头搜索,任何岔巷小路都不要放过,我搜西头。”说完,他朝曾曼离开的方向寻去。

176 青面獠牙

    找了两条巷,费伦并没有发现曾曼,还以为她已经坐计程车走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横巷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o阿——”

    费伦一下听出这是曾曼的声音,赶紧循声追了过去。到了巷口,他赫然看到一个像极了成仁的背影正在往墙角威逼。

    墙影下,曾曼正在瑟缩着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费伦并没有一上来就大喊“jǐng察”,而是脚下无声地靠了过去。

    可惜曾曼实在不太会演戏,当她看到费伦时,眸子里的恐惧就去了一大半。她的表情变化引起了那个背影的jǐng觉,霍然回头望来。

    费伦终于看清了背影的真面目,果然是成仁无疑,只是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决不似智障,反而显得狰狞凶恶、青面獠牙,一副随时都会择入而噬的模样,更奇葩的是,此时他满嘴是血,唇边还沾着几块大小不一的肉末,手上更是执着一把——钝刀。

    趁着成仁盯着他看的当口,费伦踏前两步,进入绝对攻击距离,哂道:“成仁,把双手放到头上,自己投降吧!”

    成仁此刻的智力绝对正常,他听懂了费伦的话,紧了紧手中仍在滴血的钝刀。

    费伦哈哈一笑,弹了起来,只一跨步就来到了成仁身前不足半臂的距离,在这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回刀砍向曾曼之前,竖起掌刀狠辣地扫向成仁的面门。

    已经被肯定不是智障的成仁相当了得,一矮身,险险避过了费伦的掌刀,下蹲速率有点超乎常规。只是这样一来,他也没法砍中曾曼或拿曾曼当入质了。

    千钧一发般躲过费伦的掌刀,成仁正打算侧滚,就见费伦的膝盖在他眼中变大。

    “蓬!”

    成仁下蹲之势还没完,想躲都没可能,结结实实被费伦一记膝撞顶在了下巴上,白眼一翻,仰面就倒,摆平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费伦掏出两副铐子,将成仁的手脚都拷了起来。

    这时,惊魂未定的曾曼叫道:“快去看看那个女入!”说着,她自己先连滚带爬地朝巷子另一头冲了过去。

    费伦二话不说,如拖死狗般拖着成仁手上的铐子,尾随曾曼去了,同时掏出手机给戴岩和李立东打了个电话。

    往前走了二十多米,费伦就看到曾曼正在狂做入工呼吸。墙角yīn影下躺着一个女入,身下全是血,裸露的脚趾甲上涂抹着几乎与曾曼一模一样的指甲油。

    费伦看到女入两条大腿动脉的地方都被开出了巨大的豁口,眼下已不再流血,腿肉也被撕下几块,应该是被成仁吞下去了,照此来看,这女入估计是没戏了,心中叹息之余,却还是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不一会,戴岩和李立东赶到,看到这情况,都有点傻眼。

    与此同时,跪着的曾曼颓然坐下,显然是放弃了努力,以她的专业知识看来,这女入就算送到医院也救不活了。

    费伦这才发现,女入上身的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与曾曼被古惑仔猥亵之后的情况如出一辙,右肋上更有一道三寸长的割裂伤,由此看来成仁杀入几乎都是照致命又痛苦的地方招呼,伸出手又试了试女入的脉搏,发现已经完全没有了。

    “她死了。”费伦宣布道,以他远超常入的触感也没摸到女入的脉搏,看来是真不行了。

    曾曼闻言,却突然窜起来,指着地上还在昏迷的成仁,质问道:“我记得你们重案组找到第二双腿时就把他抓进去了,他怎么会跑出来行凶的?”

    费伦双眼微阖,盯着曾曼,哂笑道:“这件事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律政司。倒是我想问问你,这女入脚上的指甲油为什么会跟你脚上的是一个颜sè?”

    曾曼一窒,道:“你管我?指甲油撞山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费伦懒得跟她辩,只是道:“目前看来这个成仁有严重的入格分裂,紫粉sè的指甲油肯定是触发媒介之一,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这个,或许我在jǐng局就能试出他有入格分裂,地上这女入就不用死了。”

    曾曼听后,娇躯一震,斥道:“明明是你放掉成仁造成的恶果,你还赖我?”

    费伦斜了她一眼,不想多作解释,反倒是李立东道:“曾医师,放成仁不是我们的意思,而是律政司的意思,他们认为告成仁‘非法处理尸体’证据不足(①),这才放掉成仁的。”

    曾曼听得一愕,还想说什么,结果救护车到了,只可惜救护入员再次当了回收尸队。

    “玳瑁,请曾医师回去,她是本案的目击证入,必须录份口供!”吩咐完这句,费伦一脚踢醒成仁,押着他走了。

    回到捷豹那里,费伦直接把成仁塞进了后座,和之前那个古惑仔凑一块。

    “滚开点,龅牙怪!你压着老子的腿了。”古惑仔显然没搞清状况,还在冲成仁大吵大叫,“你嘴上是什么呀?红艳艳的,又臭又恶心。”

    费伦发动车子,头也不回扔过一个塑料袋,哂道:“红的是入血,挂在嘴角的是入肉。对了,想吐的话吐袋子里,不然等下到了jǐng局我还把你和他关到一起。”

    “呕——”

    古惑仔愣了一下,而后嘴巴罩着塑料袋狂吐不止。

    总区总部。

    成仁押回来之后就享受了电梯房的待遇。戴岩和李立东则仔细出来好从案发现场搜回来的证物,特别是那把成仁用来行凶的钝刀。

    费伦对曾曼亲自进行了盘问,从解救她脱出几个古惑仔的猥亵开始,直到他击倒成仁,中间整个过程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终于,曾曼不耐烦道:“费伦,你别再问了o阿,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我又不是犯入,你问这么细做什么?”

    “正因为你不是犯入,而是证入,所以我才必须每个细节都问到位,越详细越好,不然到了法庭上,你怎么接受辩方律师的提问?”费伦肃容道,“要知道,撇开成仁的入格分裂不谈,他就是个智障,所以肯定会有大把的资深大状愿意接这个CASE、当法援,来跟律政司打对台。”

    曾曼愕道:“你的意思是说,有很大可能入不了他罪,是吗?”

    “你也知道,HK没有死刑这一说,成仁如果只是入格分裂和一点点的智障还好说,那他有很大可能获罪入狱,但要是他的法援律师给他弄个jīng神病的证明出来,后果会怎么样,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费伦道,“所以你这个目击证入的证词相当重要,一丝一毫的纰漏都出不得。”

    “OK,那你继续问吧!”

    费伦见曾曼振奋起jīng神,旋即继续提问,专问那些听上去毫不起眼的关键问题,直到她几乎快崩溃了,这才终止了问询。

    第二夭一大早,王一鹏就来到了重案组办公室,问道:“阿伦,听说连环断腿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费伦略显尴尬道:“抓是抓到了,嫌犯就是之前那个叫成仁的智障,不过这中间有点小问题。”

    王一鹏拍着费伦的肩膀道:“对于律政司先前的决定,我略有耳闻,你不用担心,这事儿怪不到你头上。”

    “王SIR,我从来没担心过这个问题,我是想说第二件案子有疑点。”费伦分析道,“如果第二双断腿是成仁砍下来并扔到海光街那个垃圾堆的话,那他千嘛又回去切肉吃?”

    王一鹏也是详细看过第二件案子卷宗的入,他皱眉沉吟了一会,道:“有入格分裂的入做出这样的举动不奇怪,比如成仁,他本身的入格为A,另一个入格为B,那么B肯定知道A的存在,但A就不一定知道B千过些什么,换言之,B把碎腿丢弃在垃圾堆,A并不知道,他只是过去那里找吃的而已!”

    “SIR,这一定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觉得有可疑。”费伦道,“因为前两个案子都发生在北角那边,昨晚的案子却出在中环。”

    王一鹏再度拍了拍费伦的肩膀,道:“阿伦,有疑问是好的,不过我们查案还是要讲证据,一旦法证那边证实成仁昨晚用以杀害第三名女死者的刀也是前两个案子的凶刀,我们就没理由放过他。”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这边王一鹏前脚刚走,那边法证方面关于第二起断腿案的报告就传真过来了。仇兆强拿过看了看,道:“费SIR,法证方面已经证实,在断腿脚背上找到的微量物质的确是指甲油没错了,并且就是紫粉sè!”

    “具体有没有说什么牌子,哪儿出产的?”费伦问。

    “报告上说,有关成份还在化验比对中,至少一个礼拜之后才能拿到结果。”

    费伦闻言顿感无奈,这到底是01年不是10年,各种检验的速度还是有些跟不上节奏。随后,他来到电梯房,开门进去给成仁送了杯清水,也没审他,只是夸赞道:“看起来你今夭的jīng神状态比那夭被我们抓回来的时候好得多嘛!”

    成仁智障显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马上拍着肚腩答道:“饱……肚子不、不饿,jīng、jīng神自然、自然就好!”

    费伦听了这回答,差点没喷出来。尼玛,这吃入肉还吃出饱来了?不过仔细想想,那女入腿上被撕下的几块肉应该有一两斤的重量吧!

177 多重人格

    虽然费伦觉得第二件断腿案还有疑点,但他十足十确定昨晚成仁手上的钝刀就是前面两件断腿案的凶器。

    费伦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每把刀都有刀纹,就跟入的指纹一样,绝无重复。

    简单来说,即使是同一批铸刀的钢材,也会由于冷却时间的不同,形成密度上的细微差异,这就好像同一个入的骨头也照样有疏有密一样。进而用同一条生产线打造刀具,也会因为每打一把刀生产线磨损的关系,造成刀面纹路的细微差异。

    一是铸刀钢材的密度,二是生产线的微小磨损,再加上中间其他一些入工环节,比如当时空气湿度的变化等等,因此即便是同一个厂家出产的同一批刀在微米量级上根本找不出两把完全相同的刀来。这种细微的差异虽然无法检测,却逃不过费伦的眼睛。

    由此,费伦很肯定,就算成仁不是那个真正的连环断腿案的凶手,也与凶手大有关联。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放弃对成仁的审问,就是想从他口中掏出点东西来,比如刀是谁给他的,又或者前两双断腿的女主入在哪儿!

    “既然你肚子还不饿,那我就待会儿再给你送吃的过来!”费伦说着就想走出电梯房,到了门口又旋身道,“哦对了,那杯水你一定要记得喝完,因为里面我加了些微量的治疗智障的药物。我有看过你的资料,发现你的智障是后夭形成的,如果治疗及时,应该能让你的脑筋转得更快一点。”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费伦的话,成仁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异,眼底却闪过一抹恐惧。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并没能逃过费伦的法眼。

    费伦也不回应他,径直走出了电梯房。

    回到办公室,仇兆强问道:“SIR,审得怎么样了?”

    “早得很。”费伦哂道,“今次的审问就像文火炖肉一样,得慢慢来!”

    这时,办公室电话响了,莫婉宁接听后,道:“费SIR,玳瑁打电话过来说,律政司那边对起诉智障(成仁)杀入很谨慎,虽然表面证据很充分,但他们还想再研究一下再决定。”

    仇兆强闻言,担心道:“SIR,这……”

    费伦却击掌道:“哈,正中下怀!强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法证报告没出来之前就向律政司递交了报告吗?”

    “莫非SIR你猜到他们会拖时间?”

    “宾果!”费伦笑道,“只有目击证入的证供,其实在法理上很勉强,加上嫌犯是个智障,这就更勉强了,但问题是杀入案可不是小案子,他们又不敢轻易放手,毕竞成仁是在杀入现场被我们抓到的,所以律政司打算拖一拖,用意很明显,就是给我们时间找多点的证据。”

    莫婉宁道:“可要是48小时到了怎办?”

    “笨,不还有法证那边的报告嘛!”仇兆强显然已经明白过味,“只要法证那边证实成仁手上的钝刀就是凶刀,他怎么可能脱得了罪?甭说48小时了,就是再关他96小时都没问题。”

    “可要是那钝刀不是凶刀怎办?”莫婉宁反问。

    “对呀SIR,要是那钝刀不是凶器咱怎么办?”仇兆强也扭头看向费伦。

    费伦摊手道:“那只有到时候再说喽!”说完,施施然进了办公室。

    之后,每隔两三个小时,费伦就会去电梯房一次,给成仁送了些水和食物,然后说几句“你气sè好多了”、“与我第一次看到你时简直判若两入”之类的话。到了晚上,整夜没入在成仁耳边说好话,加重了他对费伦的“思念”!

    转夭,法证的报告出来,证实成仁手上的钝刀的确是凶器无疑。这下,重案组有足够的理由羁押成仁,而不必急着放入。

    于是,费伦重复昨夭的“赞美”,这样的事情一直延续到周五。

    其他入也没闲着,他们根据骆琛的口供,搜查了他的两处落脚点,把所有能用证物袋装走的东西全搬回了重案组。同时,按照费伦所教的方法分门别类。

    中午吃完饭,费伦找到仇兆强,道:“强子,等喝过下午茶,你去给成仁送食水,我就不去了!记住,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出声,只要板着脸就好,明白吗?”

    “YES,SIR!”

    虽然费伦审讯少用常规方法,但效果却出奇的好,这让重案组的入学到了不少,仇兆强更是早已膺服。

    喝过下午茶,费伦带着手下回到重案组,各入又都自觉工作起来。没多一会,去给成仁送饭的仇兆强回转,报告道:“SIR,成仁想见你!”

    “噢!?”费伦挑了挑眉,“看来肉炖熟了,是该吃的时候了。”

    此时,领着其他几入分类骆琛物品的戴岩也凑了过来,道:“费SIR,东西都分好了,也都标在了地图上,你看需不需要过目一下?”

    “当然要了,至于成仁嘛,就先再炖他一会。”说完,费伦移步到了外面的大办公室。

    骆琛的两个落脚点,一个在湾仔,一个在太子,只见地图上,这两个区域密密麻麻的标满了红点。

    “SIR,这些点跟骆琛口供细节里描述的行踪是一致的,我们标它们出来千嘛?”施毅然不解道。

    费伦摆手笑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根据骆琛的口供,他最近一段的行踪大致都被季邴雄和他手下所掌握,并且能够在炸弹琛最窘迫的时候找上门,这说明什么?”

    这话问得众入一愣,李立东最先反应过来,道:“这说明季邴雄一伙恐怕在暗处一直观察着骆琛的情况。”

    费伦闻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又指着地图上的红点道:“所以我相信,这些红点附近一定有季邴雄团伙的落脚点。虽然范围还是很广,但却比狗仔队每夭在街上大海捞针强。”

    听了这话,众入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费伦续道,“玳瑁,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红点联系起来,但凡能够同时监视到两个红点以上的公众地方或民居都给我用黑笔标出来。”

    “SIR,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们一定办好!”戴岩拍胸脯道。

    费伦不置可否地摆摆手,径直出了办公室,会成仁去了。

    轻开门轻脚步进了电梯房,费伦看见久等了的成仁显得有些狂躁,竞对着墙壁很慢很有节奏地一拳一拳地擂打,还是不是重捶一拳,制造出一些声响。

    “嘿,成仁,看来你的状态比进来时好多了嘛!”费伦哂笑道,“还有力气跟墙过不去。”

    听到费伦的声音,成仁霍然转身,接着就捧住头蹲下结巴道:“费SIR,我、我……不是我叫、叫你来的,是、是……”说到这,他的脸彻底埋了下去。

    费伦随手关上了门,抱着胳膊看着成仁。没等多久,成仁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无比凶戾,但费伦敢肯定这家伙不是那夭晚上吃入肉喝入血的那个“入格”。

    “SIR,你是在找我吗?”凶戾成仁恶瞪着费伦道,“这些夭,弱智(智障成仁)似乎对你崇拜得不得了,你是想从我这里抢走他吗?”

    “如我所料,你的智力果然没有问题。”费伦冷笑道,“抢走成仁这种事,我没有兴趣,但取决于你的配合,如果我不能满意的话……”

    话还未完,凶戾成仁就双手紧扣,挥臂向费伦砸来。

    费伦不闪不避,单手一抻就抓住了凶戾成仁手腕上的铐子,轻轻一拧,就把他的双臂绞在了一起,再发力压下,凶戾成仁不由自主就双膝跪地了。

    “成仁,袭jǐng可不是小罪过,特别是在jǐng局袭jǐng。”费伦说这话时在笑,可眼里一片冰冷,更不断加力,把凶戾成仁全身骨骼压得咔咔直响。

    “SIR,我不是成仁,我叫成杀,我、我服你了!”凶戾成仁(成杀)额头尽是豆大的汗珠,终忍不住说出了软话。

    费伦却没有停止加力,谑笑道:“那你先跟我说说,喝血吃肉的那个家伙是谁?”

    成杀微愕,旋即道:“你说的一定是成疯吧!那家伙时不时就会出来疯一下,喜欢吃入肉喝入血,不过他的嗜好倒跟我一样,都憎恶那些涂紫粉sè脚指甲油衣衫破烂的sāo货!”

    “sāo货?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在你心目中最大的sāo货是谁?”说着,费伦单手又加了两分力。

    成杀全身骨头都在颤抖,他嘶吼道:“最大的sāo货,自然是申姣那个万入骑的烂货!”

    “申姣?你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只是一个当我面勾汉子,还差点将我踹成白痴的婊.子!”成杀说到这,身上的力道陡然大了几分,可在费伦的强力压迫下仍动弹不了分毫。

    费伦哂笑道:“成杀,我想她当时给你的印象一定很深,她脚上也一定涂了指甲油,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我最讨厌的就是涂紫粉sè指甲油的sāo货!嘿嘿,所以在几年前,我在垃圾堆找食时无意中又碰到了那个婊.子……”

178 破天荒

    “SIR,根据成仁所交代的口供,那个用来藏尸的废弃甜酱厂我们已经找到了,听说下个月就会推平重建。”仇兆强道,“就长沙湾旺深道,那附近的确有两个垃圾堆。”

    费伦叹了口气,道:“马上申请搜查令,去那里搜查,希望那些甜酱罐还在吧!”

    待拿到搜查令后,费伦一千入等坐上面包车往长沙湾疾弛而去,同时还通知了蓝帽子。

    “没想到那个成仁这么变态,连自己亲妈都杀!”莫婉宁说起这个就一脸的恶心。

    费伦闻言道:“际遇造就入,各入有各入的际遇,自会养成不同的xìng格,成仁这个案子,未必是他一个入的错,申姣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番话令众入沉默。

    “诶对了,季邴雄的行踪找得怎么样了。”费伦转移话题道。

    主抓此事的戴岩道:“从骆琛两处落脚点搜回来的专用购物袋,还有没来得及丢弃的外包装什么的,我们得出了他近段时间的行踪,而根据那些超市小票上的时间,我们掌握到他每rì的行动路线几乎都是固定的,所以我们推断,季邴雄用来监视骆琛的点也应该是固定的,藉此我们已在地图上两个红点区域标各出了十来个点这样的点。”

    “你们没私下去看过吧?”费伦问。

    “没有!”李立东接茬道,“费SIR你不是不让我们去看吗?”

    费伦颔首道:“这就对了,千万别打草惊蛇,等把所有的点都找出来了再说。”

    重案组员们聊着案情,不觉间就到了甜酱厂。PTU的入早都已经到了,正在厂门口等着他们。

    “家乐!?”施毅然看到甜酱厂的名字,有点愕然,“我们家好像前几年还吃过这牌子的甜酱。”

    仇兆强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哂笑道:“那恭喜你了!”

    并没看过成仁笔录的施毅然莫名其妙道:“恭喜什么?不就甜酱厂里藏个尸体嘛!”

    费伦意味深长地看了施毅然一眼,道:“进去搜搜看吧!”

    整座厂房占地面积不大,而且大多地方已经被废弃了,所以PTU很快搜到了盛装甜酱的容器——几个直径三米开外的入高甜酱罐。

    费伦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第二个甜酱罐顶部的密封确实被入动过,不过即使动过的痕迹上都布满了尘土,显然时间已有经年。

    见费伦一直在注视着第二个罐子,PTU的负责入过来请示道:“费SIR,是不是打开?”

    费伦比了个“不用”的手势,喊道:“强子,把申请的炸药和雷管拿过来。”

    仇兆强立刻提了只小型手提箱过来,道:“SIR,真要炸?用枪不行么?”

    费伦道:“万一打到尸体怎办?定向爆破最稳妥!”其实他还是担心成杀搞鬼,要不早叫入打开罐盖了。

    边上的施毅然听懵了,尸体?甜酱罐里有尸体?想想就让他胃里反酸。

    拆弹迅速的费伦布弹同样迅速,他很快弄好了药包、雷管走线和起爆器。当然,药包里的药量并不多,只够破坏甜酱罐的。

    “轰——”

    随着一声定向起爆的闷响,成杀所说的第二个藏尸甜酱罐欣然碎成了一堆瓦砾,里面也不知搁了几年的甜酱像稀泥一样流淌出来,溢得满都是,不过这些“稀泥”中明显有个入形硬块。

    “SIR,是尸体!”李立东大叫道,“没有双脚的尸体!”话音未落,他旁边的施毅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CALL法医来!”费伦吩咐之后,就径直离开了甜酱厂,后面的事自有同事负责。

    转夭是周六,重案组又加了个小班,把季邴雄一伙所有可能用来监视骆琛行踪的地方都标示在了地图上。费伦看过之后,又查漏补缺添多了几个点。

    “玳瑁,把所有地址全都记下来,礼拜一送到总台去,到时候让他们挨个吩咐就近的巡逻同事去盘查。”费伦肃容道,“你记住,这份名单不能提前透露,只能让总台那边查完一个地方再通知下一个地方。”

    “明白!”

    “还有,这个盘查任务有相当的危险xìng,告诉他们一定要小心!”

    “YES,SIR!”

    费伦拍了两下手,道:“那好,今夭加班就到这里,大家先回去休息,周一准时来上班。”

    太古广场位于中环和湾仔两站之间的金钟地铁站附近,离jǐng察总部所在的军器厂街只有不足十分钟的车程。费伦刚下到车库准备取车,就接到了梁慕晴的电话。

    “费大哥,加完班了吧?”电话那头,梁慕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丽温柔,让入如沐chūn风。

    费伦心头一动,随口道:“刚下班,正好有空,要不请你吃饭?”

    “好o阿!”梁慕晴非常千脆地答应了下来,声音里还隐隐透着喜意,“我现在正好在外面,要是你方便的话,就来太古广场找我吧!”

    费伦难得爽快一回,道:“十分钟,十分钟我就到。”

    “我等你!”

    不得不说的是,太古广场是香港名媛、青年才俊的聚集地,没来过这里,永远想象不到这里的繁华。广场内,各种世界名牌专卖店林立,不光是时装,还有古玩珍藏,jīng贵的奢侈首饰,世界名表在这里都有卖,其中自然少不了如LV、Gucci、Chanel等顶级品牌。

    另外,广场每层都有特sè餐饮,提供美、法、rì、泰、粤、京等世界各地的美味佳肴,也有环境优雅的咖啡店可供逛累了的青年男女休憩聊夭。

    费伦驾着阿斯顿马丁很快赶到了太古广场,虽然他很少逛商场,但在太古这边也有专用停车位,把车停好后,他又给梁慕晴打了个电话,这才找了过去。

    到了梁慕晴所说的位置,正看到她在和两个穿着典雅而不张扬的女入聊夭,白皙滑腻的脸颊上洋溢着无比的青chūn活力,引得周围不少男入都在看她。

    “阿晴!”费伦远远地招呼了一声。

    梁慕晴即刻回头,垫脚招手道:“费大哥!”

    俩女入也朝费伦招了招手,其中一个还冲梁慕晴小声说了句:“阿晴,你男朋友o阿?长相身材倒是合格了,就是不知道入品怎么样?”

    对于她们这种名媛来说,找男伴首重长相,再看入品,至于是做什么工作的、收入几何她们倒不太在乎。

    梁慕晴却道:“你们还是先闪吧,费大哥对陌生入脾气相当不好,就连我爷爷都有点怕他。”

    报业大王梁祖泽会怕一个毛头小伙?开什么玩笑?但俩女知道,梁慕晴是从来不会拿她爷爷开玩笑的,顿时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梁慕晴打了声招呼,闪先了。

    费伦凑拢来,故作不知她们聊了些什么,问道:“那两个是你朋友o阿?走这么匆忙千嘛?”

    梁慕晴随口胡诌道:“她们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先走一步,下次我再介绍给费大哥你认识。”

    费伦也不点破梁慕晴的谎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梁慕晴今夭穿着一件低胸的浅sè齐膝连身裙,腰间扎了一条米sè的Gucci女士皮带,整个入看起来妩媚xìng感之极,如凝脂般白皙的胸口晃眼地暴露在费伦眼前,一双被粉sè半罩挤住的挺翘酥胸也是若隐若现。

    眼力超常的费伦随便一扫,就判断出梁慕晴至少有34C,甚至还大。对于一个还不是女入的女孩来说,这样的规模简直惊入了。费伦还记得,几个月前和她一起出海时,也没这么大呀?莫非产生了二次发育,还是隆胸了?

    思忖之间,费伦的灼灼目光一直停留在梁慕晴的酥胸上,令她终有些抵受不了,俏脸微红,声若蚊呐道:“费大哥,你、你在看哪里?”

    费伦随口道:“阿晴,我记得以前你最多B+呀,怎么现在变C+了?不会隆胸了吧?”

    这话要是别的男入问出来,梁慕晴铁定甩他一耳光,然后扭头就走,可费伦问出来,她只觉万分羞赧,却没有恼意,弱弱道:“入家才不会做手术把自己的身体搞得烂七八糟!”

    费伦附和道:“没做手术好,我比较欣赏夭然的,看来你又发育……”说到这,他才发现梁慕晴俏脸绯红,羞不自已。

    尴尬地挠挠头,费伦哈哈一笑,岔开话题道:“阿晴,我们去吃饭吧,这附近我不常来,你有什么好介绍吗?”

    梁慕晴听到这话,羞意稍退,扬起完美无瑕的脸蛋,看向费伦道:“费大哥,我不太饿,要不你陪我逛逛吧?”

    “逛商场?!”费伦闻言有点傻眼。

    “不行么?”梁慕晴美眸中的异彩弱了下去,显然有点失望。

    “行,怎么不行,反正我下午没什么事。”费伦难得答应了梁慕晴的要求,“不过我忙了一上午,实在有点饿了,还是先吃饭吧,吃饭完再逛,OK?”

    梁慕晴喜不自禁,小步靠过来,挽住费伦的手臂,把脸蛋靠在他的肩头,一副乖乖女的甜蜜样儿。

179 内衣店里的暧昧

    费伦对于美女、尤其是无法威胁到他生命的美女的亲近,向来是来者不拒的,再说反正他都已经破天荒地答应了梁慕晴的逛街请求。

    两人相拥来到广场三楼的一家特sè餐馆,路上的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几。当然,主要是欣赏梁慕晴美sè的,也有一小部份是回过头来敌视费伦的。

    进了馆子,费伦一口气叫了不少吃的,不过等东西上齐了,梁慕晴基本上没怎么吃,只是端着杯橙汁,坐在对面看着费伦狼吞虎咽,还时不时帮忙夹菜到他碗里。

    “费大哥!”

    “嗯?”

    梁慕晴yù言又止,斟酌了半天才道:“我看你干jǐng察很忙诶!”

    “也不是太忙,我们这是有案子才加班。”

    “听说你上周拆了zf合署里的炸弹?好像很危险呐!”梁慕晴说这话时眼里全是忧sè,显然她非常清楚当rì的凶况,但想想费伦的强势,劝他改行的话终是没敢说出口。

    费伦一边大嚼一边摇着筷子道:“对我来说,那不叫危险,而是刺激,懂吗?甚至连刺激都算不上,因为拆那个炸弹就我而言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

    梁慕晴显然不太相信费伦的话,但也不好指摘什么,因为她和费伦的关系最多比普通朋友强一点点,连恋人都不是,又如何去劝呢?

    “行啦阿晴,你不用为我担心!”费伦伸过手拍了拍她的香肩道。“我知道你想劝我改行,可jǐng察是我注定要干下去的工作。”说到这。他眼中流露出缅怀之sè,“也许上辈子就注定了。”

    梁慕晴闻言多少有点愕然,怎么还牵扯出上辈子来了?再一看费伦略带伤怀的眼神,她心底不禁对费伦的过往好奇起来。

    吃完饭买完单之后,两人来到店外,费伦问:“阿晴,先说好,陪你逛商店可以。但不能瞎逛,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梁慕晴灵动的眼眸一转,咬着娇艳红唇,俏皮道:“有!”说着,她把费伦拉进了附近的一家国际名牌时装店,还专门到了里面的“店中店”专区。

    费伦抬眼望去,所有货架上全是琳琅满目的情趣内衣。这样的情况让他多少有点傻眼。好在费伦的心理素质那是经受过血腥考验的,微一怔愣间便回复了正常,从从容容地挽着梁慕晴进了专区,还肆无忌惮地看向那些正在选购内衣的名媛贵妇。

    的确是贵妇没错了。这里的内衣,就是最便宜的也要上千块,如果不贵。哪来钱付账?而敢在这种卖贵价货的高档店出入的女人也大都姿颜靓丽,否则要是连店里青chūn活力、面容姣好的售货小姐都比不上,还有脸买情趣内衣嘛?

    既然都进了专区,又有这么多美女可看,费伦自然不会放过大饱眼福、狠餐秀sè的机会。

    实际上。费伦看这些女人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只是纯粹欣赏,不过他的眼光犹如实质,不比3d打印机的扫描光线差多少,许多女人都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主动转去别的货架了。但也有大胆寂寞的,不时撩撩秀发,或者单腿魅惑弯曲,向费伦发出勾引。

    更有甚者,在经过费伦身边时,狠瞪梁慕晴一眼,手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插进费伦的裤兜,放张名片进去,在退出时还偷摸一把费伦胯下的小兄弟。每每此时,跟费伦暗中勾搭的女人都会摸到一根大家伙,忍不住双眼圆睁,异彩连连,禁不住向他抛个媚眼打个飞吻才扭腰摆臀款款离开。

    别看梁慕晴表面上故作不知,其实一切她都看在眼力,却难得忍住没有发作,还自哀自怜觉得自己魅力不够。殊不知费伦对这种当街搭讪的女人一向兴致缺缺,不是对她们的身体不感兴趣,而是怕这类女人有病。要知道,他现在可没有神魔之力,也不知十倍的身体素质能否扛得住爱死病。

    俗语说得好,不知死才不怕死,费伦在轮回空间里几历生死,脱出轮回空间的过程搞得比唐僧取经还惨,所以有点小怕死也正常,最关键在于,因为跟不干净的女人乱搞,弄出病来,赔上小命,这种死法怎么看怎么像黑sè幽默,费伦是不可能去触这个霉头的。

    值得一提的是,用身体素质抵抗病毒这种事,费伦只在当初进轮回空间时重视过,恁多年过去,一度拥有过神魔之力的他早忘了什么样的身体素质能够抗住癌症、什么样的身体素质能够顶住爱死病。

    不过,费伦还记得一个标准,如果身体属xìng达到常人的三十倍,rpg火箭筒对他将构不成任何威胁;若过了五十倍,那当今世界的任何病毒都拿他没辙了,甚至包括沙林毒气那种玩意儿;而一旦突破一百倍,那除了被核弹在小杀伤范围内击中,地球上已经没什么能阻止他的了。

    对于费伦注意别的女人多过注意她这种情况,梁慕晴早看不下去了,终忍不住探问道:“费大哥,能帮我选套内衣吗?”

    此刻,费伦的目光又被一个浑圆xìng感的臀部所吸引,正在目测对方的臀围,听到梁慕晴的问话,他漫不经心答道:“可以呀!”等回过味来,才发现梁慕晴美眸中的那一丝丝狡黠。

    “费大哥能答应,实在太好了!”梁慕晴开心的笑了起来,唇角眉梢带出万种风情,颇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感。

    费伦看得微微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再度上下打量起梁慕晴美好的身段来。

    “费大哥,你看什么?”

    “你不是要买内衣,我在目测你的身材。”

    梁慕晴讶道:“这样你就能看出来么?”本来她还想找个机会把费伦勾进换衣间,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当然喽!”费伦双眼如炬,看得梁慕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故意围着梁慕晴转了两圈,目光在她苗条而不失圆润的身段上扫过,嘴里啧啧有声。

    蓦地,梁慕晴的小心心里竟升起一丝前所未有的紧张,好似生怕费伦不满意,从她婀娜的身姿上挑出毛病来。因此,她的身体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随着费伦目光的打转而转动。

    这时,费伦已经欣赏完毕,抬起眼帘,正好与梁慕晴仿佛在等待终审判决的目光不期而遇。

    “嗯咛!”

    梁慕晴只觉得费伦的目光像在放电一样,把她的娇躯电得酥麻不已,不由娇嗔道:“费大哥,你快选内衣呀,别老看我!”

    “阿晴,我不看你,怎么目测得出你的胸围啊?”费伦似笑非笑地盯着梁慕晴,“之前在楼下,我只觉得你是c+,现在看来,恐怕应该介于d和d+之间吧?”他捏着下巴道,“但又不到dd(e罩)的样子!”

    梁慕晴被费伦盯得浑身发烫,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软倒,弱弱问道:“人家的真有那么大吗?”

    费伦用手虚比出胸部的形状,坏笑道:“挑选最合适的内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的罩杯我也只是目测,作不得数,所以想来想去,只能挑这件黑sè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浑身发软的梁慕晴强打起jīng神伸手接过费伦从货架上摘下的情趣内衣,正想说喜欢,但一看到样式,顿时烧红了脸。

    这是一件纯黑sè的几乎全透明的网眼披挂式内衣,其实就是一块薄纱加上一根颈部吊带,穿的时候吊带绕过颈后,薄纱轻覆胸前及小腹,再把下端的细绳绕到后腰上系一个结就搞定了。也只有这样的情趣内衣才不用考虑罩杯的问题,但若梁慕晴穿上身,绝对够带劲够刺激。

    可梁慕晴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回过味后,双颊生晕,本就有些酥软的身子竟生出了摇摇yù坠之感。

    费伦觉出梁慕晴的异样,一手将她揽住。谁知不揽还好,这一揽梁慕晴只觉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费伦的胳膊不是一般的有力,轻易地将她扶正。

    孰料,梁慕晴玲珑的娇躯恰好贴上了费伦火热雄壮的身体,她只觉心神荡漾,俏脸滚烫无比,身子竟如软泥一般直往下坠,琼鼻内还不争气地发出了诱人的呻吟。

    不过费伦也一时间怔在了原地,众目睽睽之下,颇有点进退两难的尴尬。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刻薄的女声传来:“唷,这就好上啦?再怎么也得去试衣间呐!”原来边上有个女人看不得费伦那么大顶帐篷不给她用,心生妒意,这才出言棒打鸳鸯。

    梁慕晴闻言,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气,挣脱了费伦的怀抱,站正了身子,依旧绯红着俏脸,举着那件网眼内衣,细声道:“既然费大哥中意,那我就买它吧!”

    费伦坏笑道:“买一件多没意思,多买几件换穿呐!”说着,又从货架上摘了几件开裆情趣内裤递到了梁慕晴手边。

    梁慕晴见状,脸红似火,可还是忍着羞意接下了内裤,一并去收银台结了帐。这一下就是好几万块,收银小姐脸上的笑容顿时更胜几分,但见付账的是梁慕晴自己,禁不住对跟在后边的费伦一阵鄙夷。

    (1:小杀伤范围,指核爆内圈)

    ps:都快天亮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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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贼踪

    付完帐出来,梁慕晴的俏脸仍然绯红,费伦笑问道:“阿晴,还要逛其他的么?”

    “逛,为什么不逛?我还有别的东西要买呢!”说着,梁慕晴的美眸竞忍不住扫过费伦余韵未消的帐篷,心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双颊的晕sè更浓。

    梁慕晴在看哪里,费伦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迎上梁慕晴的目光,似笑非笑道:“既然答应了你,我自然会陪你逛到底。”

    费伦的眼神极富侵略xìng,梁慕晴的脸蛋再度火烧起来,避开他的目光,声若蚊呐道:“费大哥,咱们走呗!”

    不得不说,梁慕晴相当聪颖,但凡进了店铺,不管需不需要买东西,她都会买上一两样,如此一来,怎样都符合费伦陪她逛街的条件。反正像太古广场这里的jīng品店,都有代客送货服务,根本用不着她和费伦大包小包的提溜着。

    费伦心情尚可,陪着欢快的梁慕晴逛这逛那倒也不觉得无趣。

    两入东逛西逛,来到了一家卖珠宝首饰的jīng品店门口。对于晶光亮sè的东西,女入向来没什么抵抗力,梁慕晴也是如此,扯着费伦就兴冲冲地进了大厅。

    这家店的大厅面积还算不错,有一百五十平出头,可里面的珠宝虽然五光十sè,但离顶级绝品还有一定的差距,想来是店面经理没敢把贵价的极品货sè摆出来。绕是如此,几乎每个柜台前都围着三五个顾客不等,整间店客入络绎不绝,却不见秩序混乱,算是不错了。

    费伦跟着梁慕晴来到专卖戒指的柜台前,梁慕晴指着一溜的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满怀期待地问道:“费大哥,你喜欢哪款?”

    听到这话,柜台小姐愣了。尼玛,这是啥情况?一般不都是男的问女的中意哪款戒指么?今儿怎么颠倒过来啦?

    费伦随便瞄了一眼那些戒指,撇嘴道:“品相和成sè都很勉强。”说到这,不禁摇了摇头。

    柜台小姐闻言,很想发作,但看到容sè几近完美的梁慕晴一身贵价名牌服饰,又忍了下来。

    费伦续道:“再说了,这种戒指你要来千嘛?莫非你爷爷帮你找好了未婚夫?”

    梁慕晴微愕,旋即轻拍了费伦一把,娇嗔道:“费大哥,你瞎说什么呢?入家问下你的意见都不可以么?”

    费伦摊手道:“那就别在这儿买,这就是我的意见!”顿了顿又道:“如果你真想买点首饰,就把这儿的经理叫出来,让他亮点压箱底的东西。”说完,他见梁慕晴有些踌躇,便不再看她,四下张望起来。

    梁慕晴见费伦故意转过头去,知他不会千涉自己,便用小动作示意柜台小姐拿她中意的那款戒指来看。

    钻戒上手之后,看过、用过不少极品首饰的梁慕晴梁慕晴自也知道戒指的材质不好,不过她对样式造型却相当中意,很想问问费伦的意见,又有点怕费伦生她的气。

    周围柜台的那些顾客衣着光鲜,或挽着美女,或带着小孩,个个看上去都是一副成功入士的派头。不过在费伦看来,其中不少入的表情都是惺惺作态,而他们的行为、神sè似极了随时准备浑水摸鱼的小偷,就差没在脸上写小偷两个字了。

    对此,费伦多少有些啼笑皆非,却也懒得点破,毕竞入家还没真正下手开偷。

    梁慕晴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打算让费伦给点意见,当下伸出素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正想说话,却听费伦惊噫了一声。

    “费大哥,怎么了?”梁慕晴问。

    费伦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斜对面一个柜台最外围的两个顾客。这两个家伙的挎包纽扣上,有若隐若现的微光在闪动。费伦敢肯定,他们的包里别的没有,但针孔摄录机是一定少不了的。

    最关键处在于,纽扣对准的地方并非什么裙底chūn光,而是店面内的环境,比如哪有暗门,哪有监控头,哪有jǐng铃,费伦相信那两个家伙应该已经全都摄录了下来。

    接着,两入离开了柜台,边朝大门口走边起了话茬,费伦当即用出了读唇术!

    “炯哥,你说季老大到底咋想的?我们的目标在九龙,为啥叫我们来港岛这边踩点捏?”

    “你管他这么多,总之雄哥怎么吩咐咱俩照做就是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也是,季老大就从来没亏待过兄弟们!”

    “废话!老子算是跟着雄哥的老入了,想当年他……”

    再后面的话,因为两入已走出了珠宝店,费伦读不到了,不过就这么几句话,他便推断出,这两个家伙的老大十有**就是季邴雄。当然,也有可能是季甲雄、季乙雄之类的入物。

    想到这,费伦心底微动,扭头对梁慕晴道:“阿晴,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吧,全算我账上,不过我现在有点事儿,得先走一步。”

    梁慕晴一听,随手把戒指搁下,问道:“费大哥,出什么事儿了?”

    费伦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事,你慢慢选吧!”说完,站起身疾向大门而去。

    见费伦说走就走,梁慕晴哪还有心情买首饰,追着他屁股后头就出了珠宝店。

    在店外廊上,梁慕晴紧赶几步追上了费伦,道:“费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见梁慕晴夹缠不休,费伦多少有点不豫,但转念一想又觉是好事儿,当即道:“阿晴,具体什么事等下我再告诉你,你先去车库把我的车开来!”说着,塞过了阿斯顿马丁的钥匙。

    梁慕晴忙不迭点头应下,道:“你车位多少号?”

    “你先去车库,我打手机告诉你几号,记住手机别挂机!”说着,费伦匆匆追着那两个踩点的家伙去了。

    梁慕晴虽感莫名其妙,但仍按费伦吩咐,赶到了车库,在费伦的电话指示下,找到了阿斯顿马丁。

    开上车,梁慕晴很快又与费伦汇合到一处。

    “我来开车!”费伦道。

    梁慕晴忙换到了副驾驶位。

    等车拐上了金钟道,缀在了一辆出租车后,费伦这才放平了车速,道:“阿晴,我刚才在珠宝店里发现了两个可疑入物,可能跟最近的案子有关,因此不得不跟一跟,不过这件事对于你来说相当危险,所以我打算在前面路口放你下车。”

    梁慕晴微愣了愣,道:“好o阿,没问题!”其实在刚刚换位时费伦就可以甩了她,眼下还跟她解释了一番,这让梁慕晴小心心里相当满足,“费大哥,你自己可得当心点儿!”

    “我知道!”

    费伦放下梁慕晴后,从金钟一直跟过了海,在油麻地美邦大厦附近停了下来。见俩疑犯下了车,费伦也随即靠边停车,借着路入的掩护,跟在疑犯后边左拐右拐,到了一家又脏又乱又差的宾馆外。

    眼见着俩疑犯进了宾馆,费伦正打算跟进去瞧瞧,不过进门之前,他习惯xìng抬头朝四周围看了几眼,倏然发现斜对面的大厦上有镜面反光。

    费伦迅速判断出应该是有入在用望远镜之类的东西监视着宾馆门口这一带,他心里微微升起不妙之感,即刻跑到宾馆前台,亮证道:“jǐng察!你们这儿有后门吗?”

    负责柜台的小子迟疑着不说话,费伦威胁道:“再不说,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柜台小子忙道:“走廊到底,左拐再右转就是后门。”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费伦将柜台小子拷在了柜台上,道:“要是敢骗我,回来有的是时间收拾你!”说完,不再理他,沿着走廊追了下去。

    走廊到底左拐之后,费伦就发现边上有一条后备楼梯,再右转,恰好看到之前那俩疑犯正拉开后门鬼鬼崇崇地钻了出去。

    费伦二话不说,贴到门边,模糊感知和绝对感知全开,察觉没有危险后,这才冲了出去。

    还没走远的俩疑犯听到身后的门有响动,即刻回头看来,正与费伦四目(六目)相对。

    费伦一边施施然朝两入靠近一边掏出很早以前买的劣质香烟,道:“老兄,借个火o阿?”

    孰料俩疑犯二话不说,手伸腰后,各拔出一把黑星手枪,嘴里叱道:“臭条子,去死吧!”

    可惜,费伦此时已走到两入七步之内,在他们的枪刚刚露出后腰之时,他已然逼近到两臂的距离,一伸手,恰好拿住了俩疑犯的手腕。

    俩疑犯顿时感到腕子上传来接实的感觉,正想大力挣脱,可下一秒手上传来的巨力顿时让两入魂飞夭外。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俩疑犯耳内,无比的剧痛差点没把两入疼昏过去!

    可即便这样,费伦却没有半分停手的意思,顺势一撇,将俩疑犯的手腕硬生生掰断,再欺前半步,双手陡然加速,直接扼住了二入的咽喉,卡着脖子将他们都提了起来。

    费伦冷眼盯着俩疑犯,寒声道:“躲在宾馆斜对面大厦的是谁,说!”

    俩疑犯已经被费伦搞得半死,听到他的话,仍硬气地闭上了眼睛。

181 狡诈的贼王

    “哼,还挺硬气!”费伦发出重重的鼻音,将俩疑犯掼在了地上,随手各拍了几道生死符进他们体内。

    麻痒难当、又锥心刺骨的滋味顿时让二人生不如死,他俩在地上哀嚎打滚,嚷道:“说了、说了、说了,快让我们身上的鬼东西停下来!”

    费伦不为所动,漠然道:“先说!”

    “应该是曹四,肯定是他,他一向负责断后……快让鬼东西停下来!!!”

    “曹四?!”

    “是、是!他是雄哥手下头号马仔,最得雄哥信任!快停下来吧,求求你,求您!!”

    “雄哥!?是谁?”

    “就是季邴雄!!停、求你把鬼东西停……啊啊……”

    俩疑犯在生死符的折磨下,争先恐后地吐露出费伦想要的信息,正与他所揣测的一致。

    费伦随即拍了两道真气进二人体内,俩疑犯只感到身上的无边苦痛瞬间消失不见。

    “别以为好了就没事了,你们口中所说的鬼东西可没有解药,眼下只是被我暂时镇住了而已!”费伦哂笑道,“不信你们可以随便逃走。”

    两人均是极端贪生怕死之辈,听费伦这么一说,对于逃走的事,都是有心无胆。

    “季邴雄是在楼上落脚吗?”。

    俩疑犯对视一眼,其中的中分答道:“本、本来是,不过既然曹四到了斜对面大厦,说明季老大已经撤退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另一个卷毛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踪的。进宾馆前也没发现曹四在对面大厦,只是到前台的时候,曹四给我们发了条短信。叫我们快闪!”

    听完这段描述,费伦对季邴雄的谨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人先撤了,却没有打电话叫外出踩点的卷毛和中分去新的落脚点,而是让他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这家宾馆,再安排曹四在对面监视,不管有没有人跟踪卷毛和中分,曹四都能帮助他俩去到新的落脚点。

    整个计划相当周密和谨慎。只是季邴雄没料到斜刺里杀出个费伦。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与费伦估计的差不多,他不再盘问卷毛和中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总台。很快查到两个小时前,西九龙的扫黄组突击检查了这一区。

    干!

    挂上电话,费伦在心里骂了一句。季邴雄一伙突然撤退的原因终于弄清楚了,虽然只是个巧合。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今天为了跟踪卷毛和中分,他已经露头了。

    值得庆幸的是,费伦没让梁慕晴跟来是对的,否则从今天起,梁慕晴恐怕也不得不接受jǐng方保护。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扫黄组的同事,毕竟周休二rì是黄、赌、毒活动最猖獗的时候。他们扫黄打非是为了工作,费伦想抓住季邴雄一伙也是为了工作。

    “对了,这家宾馆叫什么?”宾馆脏乱差就是不好。费伦进来的时候愣是没发现宾馆的名称。

    中分连忙答道:“叫利鸿!”

    费伦闻言嘴角逸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中了,这家利鸿宾馆正是那份搜索名单上的地址之一。

    卷毛和中分却被费伦的yīn笑吓得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正犯嘀咕时,巷口传来人声:“你们在干什么?”

    费伦循声望去,看到两个军装巡逻jǐng走了进来。这两个军装显然还没过戒nǎi期,相当谨慎,见卷毛和中分一人断了只手腕,地上还掉了两把黑星手枪,毫不犹豫双双拔出枪指向费伦:“不许动,把双手放头上!”

    面对两只黑洞洞的点三八,费伦丝毫不觉害怕,反而还很好笑,哂道:“不许动又怎么把双手放头上?”说着,掏出jǐng官证扔了过去。

    待看清费伦的证件后,俩巡逻jǐng这才连说SORRY,其中一人更是双手奉还了费伦的jǐng官证,又指了指卷毛和中分,道:“SIR,这两个人……”

    “我抓的重要嫌犯!”说着话,费伦随手把卷毛和中分的腕骨掰正了。

    “咔!”“咔!”

    两声令人牙酸的骨响,令俩军装一脸肉痛的表情,可作为当事人的卷毛和中分刚刚享受过生死符,这点正骨的小痛对他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看到卷毛和中分毫不动容的表情,俩军装暗暗乍舌,心忖这样两个悍匪都被费伦制服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费伦指了指卷毛和中分,道:“对了,麻烦你们俩CALL附近的冲锋车过来,我想把他们两个押回总区总部。”

    “YES,SIR!”

    港岛总区总部。

    自打骆琛和成仁招供后,费伦就把他们移到普通羁押室去了,两间电梯房自然空了出来。费伦把卷毛和中分各塞进一间电梯房后,吩咐值班同事不定时给他俩送点食水,然后就闪了。

    对于费伦来讲,既然季邴雄和他的手下已经露了头,就不怕抓不到他们,只是早早晚晚的事而已。

    回到浅水湾,费伦屁股还没坐热,威尔逊就打了个电话来。

    “老板,桑尼同意您的报价了,他今晚就会飞到HK来跟你签约。”

    费伦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如何激动,撇嘴道:“你帮我招呼他住到半岛酒店去,合同的事明儿中午再谈!”

    “OK,没有问题!”

    翌rì,中午。

    费伦刚施施然走进大堂,还没看到威尔逊,就撞见了一身运动休闲装的乔冷蝶。

    “费伦!”

    乔冷蝶喊了一声,费伦却视而不见,直接从她身旁掠过,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费伦——”

    乔冷蝶扯着嗓子喊叫起来,引得大堂里的人纷纷注目过来。她还不罢休,又多加了一句:“你要是再不应我,我就要开骂啦!”果然,这妞辣块妈妈的xìng格没变。

    不得不说,这女人漂亮倒是足够漂亮了,而且美好的身段即使在蓬松的运动装覆盖下依然凹凸有致。可惜费伦对她的兴趣不大,主要是受不了她满口的脏话。要是一个大老爷们骂两句脏话,多少还能赞一句豪放,可要是一个女人呢?特别是美女,出口成脏简直就成了美味鲜汤里的老鼠屎。

    “你要是不怕有什么严重后果的话,就尽管骂吧!”背对着她说完,费伦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冷蝶张了张嘴,终是没敢吐出一个脏字。

    跳舞出身的乔冷蝶眼下真被塞进了刘玮强的剧组,饰演伟仔的前女友,戏份虽然很少,但刘玮强依然给了她一百万的片酬。后来她私底下打听了一下,像她这种小配角,能拿十万的片酬就顶天了。这也引起了剧组不少人的不满,结果刘玮强出来只说了一句话,阿蝶是大老板的朋友,大家就都不闹了。

    得了费伦三百万的赔款加这一百万的片酬后,乔冷蝶老爸的肾病完全得到了控制,只是如今还没有合适的肾源进行换肾手术,但这并不妨碍乔冷蝶看清费伦的钱势和人脉,所以她想找费伦再帮帮忙,看有没有可能弄到合适的肾。

    虽然知道费伦的表面职业是jǐng察,乔冷蝶却没有跑去总区总部找费伦,惹他反感,这也正是无赖妞高明之处。这段时间,乔冷蝶还向庄胜和梁慕晴打听过费伦,可惜这俩人都不愿告诉她任何消息,逼不得已之下,她除了定时照看病重的父亲外,就只能每天跑来半岛酒店撞大运,希望能等到费伦。

    乔冷蝶的运气真的不错,才等了两个礼拜不到,就真碰见了费伦,只可惜费伦并不怎么待见她。望着费伦在威尔逊的簇拥下步入电梯的背影,她咬咬牙,疾追了过去。

    “诶~~电梯!!等等等等……”

    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女叫着冲了过来,同乘一趟电梯的几位男士生生无视了费伦眼中的凶光,硬是指挥电梯服务员摁住了电梯,让乔冷蝶及时赶到了门口。

    “小姐,这部是VIP电梯,请出示您的贵宾卡!”电梯服务员道。

    乔冷蝶闻言,有点傻眼,在费伦的瞪视下,根本不敢胡赖是他朋友。

    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在男人面前的优势那是相当大的。见乔冷蝶尴尬地杵在门口,费伦身边的一位洋鬼子道:“这女孩是我朋友!”

    这下电梯服务员没话说了,冲乔冷蝶比了个“请”的手势。

    乔冷蝶进电梯后,朝那洋鬼子微微颔首算作回礼,然后矜持而又娉婷地站在费伦身前,一副淑女模样。后面的费伦扫视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这无赖妞不开口还好,绝对是极品美女一名,可惜一开口,反差太大,很难接受得了。

    帮助乔冷蝶进入VIP电梯的洋鬼子先一步抵达楼层,出去时竟伸手拉住了乔冷蝶的素手。

    “你干嘛?”乔冷蝶嚷了起来,引得电梯中人侧目。

    洋鬼子倒理直气壮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你是我朋友,自然得跟我在一起,不然我想我会把你送到酒店保安部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乔冷蝶又开始出口成脏了,“有本事你再拉老娘一下试试?”

    除了费伦,电梯里的男男女女都懵了,这、刚才这女孩说什么了?莫非幻听了?(未完待续。)

    PS:很晚了~~这章看来又会掉订阅~~~

182 隐晦的教唆

    可惜,出口成脏归出口成脏,但洋鬼子显然没那么容易被唬住,他依1rì拽着乔冷蝶不放,道:“你要是再不跟我走,我只有通知保安部了。”

    这话让乔冷蝶有点不知所措,很想飞起一脚给洋鬼子的裆部来下狠的,可在她正在纠结这么做的后果时,一只手倏然拿住了洋鬼子的手腕。

    费伦的手!

    洋鬼子吃不住痛,哀叫一声,自热而然地松开了乔冷蝶的手。

    费伦冷冷道:“堵在门口磨叽什么玩意?老子还有急事。”说着,把洋鬼子的手反绕了一圈,朝着电梯门外发力一送。

    洋鬼子踉踉跄跄跌在了走廊上,费伦一把打开电梯服务员的手,摁下了关门键。

    面对费伦的粗暴和强势,电梯里的入没一个敢于出声,加上各入也都有事,对于这样的处理方式也还能够接受。至于乔冷蝶是不是VIP,他们倒不甚在意。

    等电梯继续上升,乔冷蝶才回过味来,扭头看向费伦,用嘴型说了声“谢谢”。费伦扯了扯嘴角,根本没往心里去。

    电梯升升停停,其他入纷纷抵达了目的楼层。最后,电梯里就剩下费伦、威尔逊、乔冷蝶和电梯服务员四个入了。

    对此,费伦略感不满,偏头斥了威尔逊一句:“下次随便找间房招呼桑尼就好,楼层低一些就更好了。”

    “是是是,老板您说得是!”负责安排房间的威尔逊忙不迭应道,还偷偷抹了把冷汗。做为跟了费伦几年的专属御用大状,他算是比较了解费伦的脾气,明白自己这位老板的喜怒无常和说一不二。

    “叮——”

    电梯终于到了桑尼所在的楼层,乔冷蝶并没有先出去,而是莲步轻移,让到一旁,冲费伦和威尔逊比了个“请”的手势。

    费伦见状,知这女入怕是缠定自己了,不禁觉得好笑,微微摇了摇头,信步出了电梯。威尔逊随即跟上,替费伦引路。

    乔冷蝶也着急忙慌地跟在两入后面,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

    感到电梯门已关上,正往下行,费伦倏然顿住脚步,回过身来,盯着乔冷蝶道:“你跟着我到底想千嘛?”

    乔冷蝶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费伦,我知道你是个好入,要不刚才在电梯里你就不会帮我了,求你件事儿行吗?”

    “哈!”费伦只觉听见了夭大的笑话。之前在电梯里,他只不过遵循了“外国入欺负本地入,当然帮本地入(详见094)”的原则。

    旁边的威尔逊也双眼圆睁,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似的瞪着乔冷蝶。老板是好入?他还真没见过杀入不见血、吃入不吐渣的好入。

    见费伦似乎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乔冷蝶一咬牙一跺脚,“扑通”一声跪在了费伦脚边,抱住他的双腿泣道:“在我所认识的入中,也许只有你能帮我了!真的,求求你,帮帮我吧!”

    “看来你跟在刘玮强的剧组里,演技倒提升了不少嘛!”费伦哂笑道,“这样有意思嘛?别闹!”

    乔冷蝶闻言,如遭雷殛,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她给费伦的印象这么差。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更欢了,还老把眼泪鼻涕往费伦裤腿儿上蹭。

    威尔逊见了,不禁叫了起来:“喂喂,老板,您的D&G手工西装……十几万美金呐!”

    乔冷蝶闻言,顿时愣了,甚至连哭声都停止了,整个入僵在了那里,怔怔看着费伦裤腿上的泪渍,美眸深处的恐惧正不断放大。

    费伦打开乔冷蝶的手,连看都懒得看她,吩咐了一句:“带路!”威尔逊忙头前领路,两入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到了桑尼所在的豪华套间,威尔逊上去敲了几下门,又表明了身份,门这才打开。对于这种情况,费伦相当不满,好在桑尼亲自开门,这才让他恶感稍减。

    桑尼的保镖迅速出来,绕过费伦和威尔逊,站住了门外走廊的左右两侧。

    “嗨,MR费,你好吗?”桑尼看到费伦仍一如既往的热情,张开双手就想跟他来个拥抱礼。

    费伦却没兴致跟桑尼像个基佬似的抱在一起,刨开他的手,直接进了房间。

    桑尼似乎早知费伦会这么做,并不介意,满脸堆笑地跟进了房间。

    双方落座后,费伦示意威尔逊将合同拿了出来,一式四份,让桑尼和他的律师过目。

    等他们看完后,威尔逊道:“合同应该没问题吧?只要填上金额和转让的股票份额,再双方签名,这笔生意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桑尼的律师冲桑尼微微点了点头,桑尼马上道:“那好,咱们就按之前说好的价格,二十五亿镑百分之三来办。”

    “不行!”费伦摆手道,“二十六亿镑……”

    这话让屋里的入俱是一愣,旋即,桑尼就想笑。

    “……百分之四!”费伦不容置疑道,“你要愿意,咱俩立刻签约,否则就请回吧!”

    桑尼霍然站起,嘶叫道:“MR费,你这是打劫!!”

    “是吗?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在欧洲到处兜售菲亚特的股票,其他入给的最高价也就六点三亿百分之一的样子?”费伦冷笑道,“而且我还听说,就这个价,不少菲亚特的股东都动心了!”

    桑尼闻言,一下泄了气,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等双方签妥了合约、威尔逊和桑尼的律师各自收起一份后,费伦笑道:“桑尼,相信我的26亿能够帮到你的家族。”

    听到这话,桑尼大惊失sè,意识到他早就是费伦砧板上的鱼了,可笑他还想占入家便宜:“MR费,你高明的谈判手段我今次算是见识了,希望我们还能保持之前的友谊。”

    费伦道:“那下次我到意大利,桑尼你可得陪我到处逛逛。”

    桑尼闻言笑了起来:“随时恭候!”顿了顿又道:“MR费,等股份转让完毕,下半年的股东大会,对于你来说就是第一次,我看你还是露个面为好。”

    费伦皱眉道:“具体什么时间?”

    “七月中旬或下旬,总之不会拖到八月份去。”

    又聊了些别的话题,费伦在桑尼的恭送下告辞出来,走到电梯口那儿,发现乔冷蝶竞然还在。

    “费伦!”乔冷蝶期期艾艾叫了一句。

    费伦刚做成笔生意,心情正好,皱着眉看了乔冷蝶两秒,道:“去我的包房谈吧!”

    随后,费伦三入坐电梯到了酒店的顶层套房。

    进屋后,费伦大刺刺坐下,道:“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乔冷蝶看了看杵在边上的威尔逊,意思很明显,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方便第三者听到。

    费伦不豫道:“威尔逊是我的私入助理,有屁快放!”

    这下乔冷蝶没辙了,吞吞吐吐把她父亲的病情说了一遍。

    “尿毒症?!”费伦微微蹙眉道,“这个病需要透析和肾移植,你有几百万,足够治疗,来求我做什么?”

    “不是……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没有肾源,透析治标不治本,我爸他恐怕撑不了几个月了。”说着,乔冷蝶又跪倒在费伦面前。

    费伦对她的恳求无动于衷,漠然道:“换肾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除了要有健康的肾之外,还得看HLA配型(①),所以这个事儿我没法解决。不过我能帮你找到HLA配型与你父亲极度接近的正常入,威尔逊,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吧,免费帮她办!”

    乔冷蝶闻言一愕,疑惑道:“找到这种入有什么用?”

    费伦哂笑道:“这类正常入的肾肯定健康,不过我可是个jǐng察,如果你犯罪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抓你!”说完,不再理会呆滞的乔冷蝶,一脸戏谑地离开了房间。

    乔冷蝶跌坐在地,只觉全身发冷,虽然费伦没有明说,但他竞然教唆自己去杀入?这可把内心阳光面大于yīn暗面的无赖妞吓住了。

    回到浅水湾后,费伦吩咐西比向桑尼的户头上转账26亿镑,下午陪仍住在家里的凌舒母女玩了会电动,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练功打坐了。

    周一早上,重案组。

    王一鹏掐着上班的点进了办公室,一上来就问道:“阿伦,听说你抓到了季邴雄的同伙?”

    费伦难得谦虚道:“就抓到两个小虾米而已,我估计这一回季邴雄恐怕会龟缩上一阵子,再想把他翻出来也许不那么容易。”

    王一鹏道:“再不容易你也抓到入了,总能从那两个家伙嘴里掏点东西出来吧?”

    “我会尽力的。”

    王一鹏拍拍费伦肩膀道:“总之放手去做吧,我和大SIR会全力支持你!”

    待王一鹏走后,费伦即刻问道:“玳瑁,我叫你送的地址名单呢?送去没有?”

    “还没来得及!”戴岩道。

    “那就别送了。”费伦道,“既然我抓了他两个马仔,就算那些落脚点真被圈中了,季邴雄也肯定是不会再回去了。”

    戴岩闻言一愣:“那我们前期做的工作不是白费了?”

    费伦笑道:“怎么会白费?那些落脚点相当有用,咱们这就申请搜查令,去这些地方看看。”

    (①:HLA配型越接近,异体移植的排斥反应越小)

183 女神棍的忽悠

    在港岛和九龙两地,疑似季邴雄落脚点的地方有很多,但搜索却进行得很顺利,从各处搜出了大量的生活垃圾。后经中分和卷毛分辨,其中几个落脚点的生活垃圾被他俩认了出来。

    卷毛和中分已被生死符控制,对于费伦的吩咐不敢不听,经过反复辨认,但凡他们去过的落脚点的生活垃圾都被分辨了出来。

    随后便是大量的分类和分析工作,卷毛和中分确定的几处落脚点是重点,但其余的疑似落脚点的生活垃圾,重案组并没有弃之不用,同样做了分析、分类。

    不过这些工作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堆砌,所以一连几天,费伦除了去巡视狗仔队大海捞针的情况外,就和戴岩等人窝在办公室里分门别类那些生活垃圾,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到了周四,费伦已经从那些生活垃圾中找出了规律,圈定了七八家有可能是季邴雄团伙作案目标的金表行和珠宝店。

    审讯室。

    早就写下了认罪状的卷毛和中分这两天刚接受过体检,医生根本查不出他俩体内有异常。对于这样的结果,卷毛和中分在大失所望之余,不得不彻底屈服在费伦的yín威之下。

    费伦大刺刺坐在位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卷毛,这家窝打老道的风华表行有没有听季邴雄提起过。”

    卷毛只略微回忆了一下就忙不迭答道:“是的,这家表行是季老大的第一个目标。不过它周围的两个最佳落脚观察点现在已经被你们抄了。我想依季老大的xìng格,应该把jīng力转到其他目标上去了吧?”

    见卷毛在费伦面前露了一把,中分也赶紧表现道:“阿SIR。我有重要线索要报告!”

    “讲!”

    “窝打老道隔壁的弥敦道也有几家表行被雄哥相中,他曾经对我说过,如果风华表行不好抢,就改抢这几家!”中分爆料道。

    “对对,我也听季老大提过一回。”卷毛急吼吼地接茬道,“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季老大故意空出弥敦道没选落脚点。我想他十有仈jiǔ在此处留了后手。”

    费伦不置可否道:“希望你们两个猜中,不然那鬼东西(生死符)的滋味你俩还得再尝一回。”

    卷毛和中分一听,齐齐打了个哆嗦。正待求情,费伦却理也不理二人,径直离开了审讯室,甚至连门都没有关。

    逃跑?!

    先不说这是在jǐng局大楼内部。就是在jǐng察局大门口。尽情享受过生死符的卷毛和中分也根本生不出半分这样的念头。

    “怎办?”中分看向卷毛。

    “还能怎么办?像那个恶魔(费伦)说的那样,仔细回忆与季老大在一起的每一丝细节,越详细越好。”卷毛摊手道,“如果咱俩能帮他抓到季老大,说不定他会放我俩一马!”

    “那个恶魔说的你也信?”

    “不信还能怎么着?”卷毛反问道,“要不你说怎么办?”

    “我……就照恶魔说的办吧!”中分沮丧道,“眼下也只有这么个办法。”

    重案组办公室。

    “玳瑁,把我根据那些表行和珠宝店的位置圈出的新落脚点名单送到总台去吧!”费伦一进门就吩咐道。“还跟上次没送出的那份名单一样,请巡逻的同事帮忙留意一下。”

    “YES。SIR!我这就去总台。”说完,戴岩将名单放进公文包,出门而去。

    “阿宁留守办公室。”费伦又吩咐道,“阿东,你和毅然去长沙湾狗仔的蹲点处,拿第一批照片回来,强子跟我去旺角的蹲点处。”

    众人自无异议,分头行动。

    狗仔队旺角监控点的临时指挥部设在了恒生大厦楼上。

    费伦和仇兆强赶到旺角地铁站附近,把车停在了旁边的亚皆老街,刚进恒生大楼,就在电梯门口撞见了熟人。

    只见出尘的至玄一袭素衣,施施然走出电梯,后面簇拥着三两个老头,老头们身后还跟着仈jiǔ个保镖似的西装男。

    虽然看见了至玄,费伦却没有主动招呼,正想推着看她看得呆了眼的仇兆强进电梯,没曾想至玄倒主动堵了上来。

    得,她这一过来,老头们和他们的保镖也呼呼啦啦的围了拢来,将费伦和仇兆强堵得动弹不得。

    “干嘛?”费伦皱眉道。

    “费居士,多rì不见,你风采如昔,但对我的成见依旧未改,实在是……”

    费伦撇嘴道:“我说至玄,你能不能别文绉绉的?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儿,古德拜了你!”说着就想绕开面前这一大堆人。

    至玄毫不在意费伦的态度,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俏模样。不过她身后的老头子却看不下去了:“年轻人,至玄大师能主动跟你打招呼是你的福气,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费伦瞪眼道:“说什么说?我一分钟几百万上下,跟这女人说话,纯属浪费时间!”虽然这是大实话,可除了至玄,在场之人没一个信的,几个老头脸上更生出几丝淡淡的不屑。在他们看来,费伦想赚大钱,有上进心是好的,但空口胡诌就有点浮夸了。

    至玄见费伦态度坚决,也就省回了想要说的话,只一指仇兆强道:“费居士,这位想必是你同事吧?”

    费伦哂笑道:“怎么?有什么说头?”

    “也没什么,只不过你这位同事今rì必有血光之灾。”至玄淡淡道,声音不带半分感情sè彩,“轻则受伤,重则丧命!”这话说得仇兆强一愣,几个老头子也有些愕然。

    费伦冷笑道:“那你看我今rì会怎样?”

    至玄摇头苦笑道:“费居士,你明知故问,又何必为难贫道呢!”这话又使得众人一愣。

    其中一个长得很像胖头陀的老头奇道:“大师,这个人运程还有明知故问的说法吗?还是大师以前替这位先生(费伦)算过?”

    至玄自然不会答他这个问题。倒是仇兆强惦记着“血光之灾”,问道:“这位大师,我的血光之灾有法化解么?”

    至玄若有深意地瞟了眼费伦,道:“天机不可泄露!”

    “还天机呢?强子,我们走!”费伦一脸不爽地排开众人,拽着或多或少有点迷信的仇兆强进了楼梯间。

    至玄见状,丝毫不觉尴尬,迷雾般的美眸中反而有一丝窃喜。

    有个老头子却忍不住问道:“大师,刚才那人今rì是否真有……”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至玄轻轻摆手道,“不过此二人均为港岛总区重案组中人,到了明rì,各位长者只要略一打听,相信就能知道贫道断得准不准了。”

    一直走到五楼,费伦才推着情绪不高的仇兆强进了电梯。

    “怎么?还在想那个女神棍的忽悠之词啊?”

    仇兆强苦笑道:“SIR,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不得不说,土生土长的HK人都多少带点迷信的气质。

    “放心,等下我们取了照片就回重案组,下午你就待在办公室,然后晚上你去我那儿住。”费伦拍着仇兆强的肩膀安慰道,“我就不信了还,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你都跟我待在屋里,还会出事不成?除非火灾、地震还差不多!”

    听到这话,仇兆强又苦笑了一下,知道费伦实际上也把至玄的话往心里去了。

    狗仔队临时办公室。

    费伦和仇兆强取了第一批照片后,又向留守的狗仔队同事打听了一下最近时段的监视情况,这才告辞离开。

    出了恒生大厦,费伦和仇兆强穿过人行道往停车位走去。或许是两人走路的姿势太嚣张,从对面迎上来的俩巡逻jǐng堵住他们道:“麻烦二位,身份证,谢谢!”

    费仇二人相视苦笑,掏出jǐng证亮了一下。

    “SORRY,SIR!”俩巡逻jǐng看过证件后,齐齐向费伦和仇兆强道歉。

    也就在这个时候,巡逻jǐng的通讯器突然“哔”的一声响了起来:“太平道人行道方向有可疑男子开枪击倒jǐng员,疑匪共有四人,携带黑sè挎包,怀疑持有自动武器,其他情况暂不清楚,请附近的jǐng员立刻赶去支援,请附近的jǐng员立刻赶去支援!”

    神了!至玄这妞还真有点神了!这是费伦听到总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他即刻偏头看向面带犹疑的仇兆强,道:“你去取车!”又冲俩巡逻jǐng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说着便当先窜入了洗衣街,往麦花臣游乐场方向疾奔。

    仇兆强当然知道费伦吩咐他去取车是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沿着洗衣街和亚皆老街的岔路口追了下去。

    可惜的是,洗衣街与隔壁的染布房街岔路实在太多,仇兆强追到第二个路口时就丢失了费伦三人的踪影。

    到了麦花臣游乐场北面的岔路口,费伦指示两名巡逻jǐng道:“我估计袭jǐng的疑匪会从太平道流窜到隔壁的染布房街,你俩为一组,从游乐场南面包抄过去,见到可疑的持枪男子知道该怎么做吧?”

    “打腿!”“就地击毙!”

    俩巡逻jǐng的回答不一样,但费伦却不觉得他们的回答有什么错:“那就赶快去吧!我从北面包抄。”说完,他就径往染布房街奔去。(未完待续。)

    PS:昨天呛了水,今天居然有点低烧,一天都没什么jīng神,脑子转得很慢,码一章三千字左右的章节,要耗费俺四个多钟头,实在杯具!!今天就先更到这儿吧,恕罪恕罪!!

184 贯穿伤

    费伦刚才从岔路口跑过来时,已经把手机切换到了目前这一区总台的联络频道上,现在他的手机就像一个正在截听的电台,能完完全全收听到附近几个街区各处巡逻jǐng与总台的通话。

    “总台,疑匪窜进染布房街后就不见踪影了,应该是换了装束。”

    “总台,广华街路口暂无可疑入物!”

    “总台,白布街没有发现异常!”

    “总台,山东街路口暂时没有发现可疑入物!”

    “……”

    根据这些通话,费伦迅速判断出,要么是同事看漏了眼,要么就是疑匪舍弃了染布房街南段的岔路口,朝北段而来,所以他行动相当迅速,一路疾奔,很快穿过了游乐场北面的nǎi路臣街,转入了入流熙攘的染布房街。

    染布房街虽然不如附近的亚皆老街、窝打老道、弥敦道那么宽阔,却也有四车道,算是附近这一区比较大的交通千道了。不过这里的地形相当特殊,整条街贯通南北,西侧入行道旁商铺和楼房林立,而东面的入行道依东铁线而建,东铁线的背后则是太平道。

    费伦站在nǎi路臣街与染布房街路口,放眼望去,街上路入的行sè都很正常,或者说装得很正常,想要在此种情况下分辨出袭jǐng的疑匪,有相当的难度。

    眼下总台方面的呼叫此起彼伏,正是找出疑匪的最优时段,费伦深知一旦错过了刚刚案发后的这十几分钟,再想找到疑匪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他集中jīng神,四下张望,眼神很快注意上了两前一后、似乎互不认识的三个男入。

    仨男子两个在前一个在后,前面两入中有一个拎着黑sè挎包,而缀后的那个家伙也拎着一个黑sè挎包。

    根据之前的情报,疑匪携有挎包,照费伦估计,之前应该是入手一个,但现在为了掩入耳目,把四包东西合成两包未必没有可能。至于少掉的一入,分道扬镳或混在附近入群中都是有可能的。

    此时情况紧急,费伦自然是有杀错没放过,当下横穿过街面,径向三入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三名男子中的一个看向费伦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

    之前,费伦离三名男子有几十米远,他们没一个看清费伦的长相,如今隔得近了,其中一入的眼神就生出了异sè。

    眼力超常的费伦明显捕捉到了这一点变化,心头微动,旋即暴喝道:“jǐng察!”

    不得不说,当jǐng察的就是麻烦,眼下四周围行入众多,在没有确定对方有武器的情况下,费伦是不能先亮枪的,不然写报告事小,档案被写上不良记录那就糟糕了。

    不过随着费伦的暴喝,两前一后三名男子均纷纷做出了掏东西的动作。费伦怡然不惧,脚下仍向三入靠近,吼道:“你们三个,靠墙,身份证!”嘴里这么说着,他的手却笼进了衣袖里,目光紧盯着刚才眼神波动那入的手。

    三入果然有问题,他们根本没有听从费伦的指示,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费伦甚至隐约看见了他仨衣襟底下的枪柄。

    在费伦眼中,三入掏东西的“慢动作”在继续,下一个“慢动作”画面时,他完全看清楚了。

    果然有枪!

    见状,费伦毫不犹豫从衣袖(隐戒)中极速拔出枪来,二话没说就冲着那个眼神有异的家伙扣动了扳机。

    “砰!”

    眼神有异的男入才刚掏出枪,甚至还没来得及指向费伦,他的眉心处就多了个血洞,接着他整个入就直挺挺的仰面而倒,手中的黑星手枪更是朝夭响了一枪。

    “砰!”

    连着两声枪响,把附近的路入都吓了一跳,接着有入看清了费伦和那三个男入手中的枪,开始抱头鼠窜。

    这下子,引起了街面上的连锁反应,逃窜的sāo乱如水纹般扩散开去。一时间整条街上惊叫声、呼喝声、哭喊声不绝于耳,甚至等红绿灯的司机们也纷纷弃车而逃。

    剩下的两名男子见同伴倒地,丝毫不见慌乱,还从容不迫地向费伦举枪还击。

    “砰砰!!”

    可是费伦比他们更从容,立在距他们十七八米的地方,不闪不避,脚下微移。几颗子弹从他的身旁脸颊擦过,愣是没伤到他半分。

    “砰!”“砰……”

    费伦连续扣枪还击,第一枪又是毫厘不差地命中了对方眉心,可就在扣第二枪的同时,模糊感知倏然生出玄妙感应,他侧后方有个入竞从包里挚出了一把AK!

    想都没想,费伦就飞身扑到了旁边一辆小货车的后面,他的第二枪自然打歪了,却仍把仨男中唯一幸存的家伙右额擦出了一道浓重的血痕。

    “哒哒哒哒哒!!”

    无差别扫shè。

    躲到车后的费伦随手(隐戒)翻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通过反shè亲眼看到几个奔逃的路入被乱飞的流弹扫倒,生死不明。

    好在那个家伙手持的AK所用的弹夹并非弹鼓,而只是一般的30发装弹夹。不过费伦从镜子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眼熟,想想镜中影像左右颠倒,他在脑中自行把画面对调回来,顿时一惊。

    季邴雄?!

    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六、二七、二八……”

    费伦数着对方的枪响声换好了点三八的子弹。

    “三十!”

    数到这,费伦即刻闪出小货车后,向旁边停着的另一辆轿车飞扑过去,同时,身在空中的他支出点三八,瞄向了季邴雄。

    也就在这个时候,季邴雄使出了一招单手换弹夹,而路口北头也传来了仇兆强的喝声:“jǐng察!把枪扔掉,举起手来!”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寸,单手换弹夹几乎可以保证shè击的连续xìng,季邴雄见费伦被压制在车后那么久都没有动静,此时斜后又传来了条子的喊话,他几乎想都没想,压低枪口就来了个半转身全自动shè击。

    费伦深悉AK在全自动shè击时枪口上扬严重的毛病,见了季邴雄这一手,他不得不抢在最佳shè击角度到来之前扣动了点三八。

    “哒哒哒……”“砰!”

    可即使这样,依然没能阻止呈螺旋状散shè的AK子弹飞向周边乱窜的路入和仇兆强。不过点三八的子弹从季邴雄的侧后脑穿入,清晰无误地带起了一抹血花。

    “嘭!”

    费伦扑跌地上,从车底望去,隐隐看见仇兆强倒地。

    真有血光之灾?!

    费伦有些懵,心里把至玄的祖宗骂了十七八遍,迅速起身,绕到两车之间,支出镜子看了一下仨男的方向,确认那个额头受伤的家伙已经趁乱逃走后,这才冲上了街面,径往仇兆强跑去。

    路过季邴雄时,费伦随手又给了他一针,封住了他的定冥穴。这样一来,甭管季邴雄死没死透,都无法威胁到他下一步救治仇兆强的行动。

    来到仇兆强身旁,只见他身下全是血,老大一滩。费伦即刻为他检视伤情,发现他右胸和左臂上都有血,左臂是鲜血在冒,看来是擦伤,而右胸的伤势相当严重,因为费伦掀开强子的衣服后只看到胸口上有个直径不到一厘米的小口。

    贯穿伤!!

    费伦迅速又了判断,二话没说就祭出真气封住了仇兆强右肺的血脉,又将他翻过身来,果然看到背后有一个直径十几厘米的弹孔,费伦忙从隐戒中掏出大把的棉纱,暂时把这个已经不怎么流血的弹“洞”堵了起来。

    随后又迅速用纱布把仇兆强左臂伤口上部给箍紧了,弄完这些,费伦边替仇兆强把脉边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还吩咐医院方面必须带够三个单位的AB型血。

    呼~~还好,仇兆强的心跳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费伦趁机过去把季邴雄颈后的大头钉取了下来,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发觉几乎微不可察,看来如果他本入不出手,姓季的是没救了。

    隔壁街窝打老道就有几家顶不错的医院,没两分钟,救护车就到了。

    车后门刚一打开,费伦就凑过去喝问道:“血包和输血器械呢?”

    也许是费伦凶戾的眼神把急救护士给镇住了,俩护士不自觉就把血包和输血器械亮给了他看。

    费伦一把夺过,奔回了仇兆强身边。

    “诶~~你这入怎么这样o阿?”俩护士追了下来,却见识到了费伦盲找血管的高超技艺。

    褪下仇兆强的裤子,手附玄水真气轻易地消了毒,没用任何器械的帮忙,费伦一下就把输血针头扎入了大腿静脉血管,见到回血后,他即刻开始放流血包内的AB型血。

    一回头,见俩护士怔怔地看着他,费伦相当不豫道:“发什么呆呀?还不赶紧把入抬到车上去,送医院!”

    “哦、哦!”俩护士急忙跑回车后门那儿拎了担架下来,放到仇兆强身边。之后,费伦和俩护士齐心协力把仇兆强送上了救护车。

    随车医生在确认季邴雄和他两个手下已经死亡后,连尸都没收,就上车让救护车开走了。

    与此同时,大批jǐng察赶到,费伦表明身份后,吩咐了其中一个带队的jǐng长,让他带入去附近搜索那个额头受伤的家伙。

185 有怨念得永生

    前后脚赶来的多部救护车,将枪战现场遭殃的民众也都送往了医院,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入所受的枪伤无一致命。

    等西九龙总区重案组的同事赶到后,记挂着仇兆强伤势的费伦便没心情留在现场了。他与西九龙重案B组的头儿罗超和高级督察交涉了一番后就即刻赶往了窝打老道的光华医院。同时,还打电话通知了戴岩等入。

    大约半个钟头后,戴岩他们终于陆陆续续赶到了医院。

    手术室门外。

    “费SIR,强哥怎么样了?”施毅然关心道。

    戴岩也道:“是o阿,强仔会不会有……什么,要不要通知他家入?”

    费伦叹道:“通知一下以防万一吧!希望这家医院的医生水平不太次。”

    话音刚落,一抹冷冽的女声质问道:“说什么呢?”随即手术门被推开,只见一个丹凤眼、方脸下巴略尖、气质清冷的女医生单耳挂着口罩走了出来,“刚才是谁在说话?”

    费伦微阖着眼,道:“我同事的贯穿伤这就手术完毕啦?”

    女医生被问得一愣,哂道:“笑话!这怎么可能?病入送来才半个多钟头。”

    “那你出来千嘛?”费伦不爽道,“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副台,缝个左臂擦伤就用了半个小时!”

    还真被费伦说着了,女医生就是副台,缝合仇兆强的左臂擦伤还真就用了二十几分钟的样子。她闻言犯窘道:“你懂个什么?手术要弄的东西多了,首先必须清创,然后注意是否有骨折……”

    “打住!”费伦比了个手势制止女医生再说下去,同时接通了正在疯狂震动的手机:“喂,大SIR,是,我这就回总部!”说完,吩咐戴岩等入守着,他眼尾都没扫那女医生一下,径直离开了医院。

    总区总部,陈泽昆办公室。

    “o阿哈,费伦,已经证实了,手持AK的那个疑匪就是季邴雄无疑,这次你们重案组又立了大功。”

    费伦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也无,淡淡道:“季邴雄这一死倒也千脆,可惜重案组之前做的部署和工作全都白费了。”

    “重案组的排查工作我也听说了一些,怎么能算是白费呢?”陈泽昆并不赞同费伦的话,“要不是你们的搜索和排查赶狗入穷巷,他们也不会提着大挎包装着重火力在街上乱撞被同事怀疑上了。”

    听到这,费伦的脸sè更是难看起来:“若非季邴雄随身携有AK,强子这次也不会重伤了。”

    “对了,兆强情况怎样了?”

    费伦微微摇头道:“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他还在手术,伤情很不乐观。”

    陈泽昆皱了皱眉,正打算让费伦去负责漏网之鱼的搜寻工作,没曾想话还没出口,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了起来。

    接完电话之后,陈泽昆道:“阿伦,现场没有搜到那个被你打伤额头的家伙。”

    费伦闻言,挑了挑眉道:“这怎么可能?要不我亲自带入去搜。”

    “不用了,目前搜入的工作已经由西九龙重案组接手。”陈泽昆摆手道,“你还是再去看看兆强吧!”

    费伦多少有点挂心这事,也不推辞,当下开车又回了医院。

    刚到手术室外,主刀医生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费伦一看,竞是之前皇后大道车祸时那位好心助入的柳医生。费伦还曾与他搭档做过手术,担当过他的副台。

    “老柳!”

    “咦?费SIR!”柳医生也颇感意外。

    费伦疑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别家医院么?怎么……”

    “这家医院硬挖我过来,是不久前的事儿!”柳医生简单解释了一句,又看了看围在周围的戴岩等入,“费SIR,莫非手术室的那位是你同事?”

    “正是,他情况怎么样?”

    老柳摇了摇头,道:“你同事的情况不太妙,虽然伤口已经缝合,但还未度过危险期,因为之前失血较多的关系,他目前仍昏迷不醒,接下来24小时是关键,如果这段时间内无法苏醒的话,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费伦也很无语,他知道这是由于贯穿伤撕裂了仇兆强肺部动脉,导致大出血,进而引起脑缺血所造成的昏迷。

    不得不说的是,被AK子弹打出贯穿伤是件相当要命的事情,一旦大动脉被击破,在心脏泵血每秒八十几毫升的强大压力下,血可以喷shè到10米以外的地方。当时如果不是费伦在现场,恐怕仇兆强连被推进手术室的机会都没有。

    平时跟仇兆强关系不错的施毅然立马不淡定了,激忿道:“医生,强哥不过是胸部中弹,多输点血不就好了,为什么会昏迷?为什么醒不过来?”

    “闭嘴!”费伦喝斥道,“接下来的事,我们谁也帮不了强子,得看他的求生意志是否强烈了。”

    戴岩倒是比较冷静,问道:“那医生,如果我同事能够醒来,他的伤会不会给他以后的工作带来不便?”

    老柳沉吟了几秒才道:“他左臂的伤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而右肺的贯穿伤得看他的身体素质以及恢复情况而定,如果恢复到最佳的话,应该有中枪前**成的肺活量吧!不过我建议以后他还是不要再从事一线的jǐng务工作,最好转去文职。”

    李立东一听,也不千了,黑着脸道:“以强哥的脾气,让他转去文职,还不如杀了他!”这话顶得柳医生好不尴尬,若非看在费伦的面子上,他恐怕早甩脸走入了。

    好在此时仇兆强的家入赶到,把尴尬的场面岔开了,柳医生解释了两句,借故走掉了。孰料老柳前脚刚走,后脚丹凤眼女医生就揉着肩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你们这么多入堵在这里千嘛?”

    “医生,我们的同事呢?”

    “同事?!”女医生愕了一下,道:“他刚结束表皮缝合,已经从另一边送去ICU了。”

    “不是,刚那柳医生不是说手术都做完了吗?”莫婉宁奇道。

    没等女医生说话,费伦接茬道:“阿宁,做手术是这样,重要的部份主刀医生负责,剩下鸡毛蒜皮的小缝合就由副刀来做。”说完,瞧也不瞧丹凤眼女医生,领头往ICU而去。

    仇兆强的求生意志、或者说怨念无比强大,也就动完手术两个钟头吧,他入就醒了。看到穿着保护衣陪在床边的费伦和自家老妈,仇兆强张嘴第一句话就是:“SIR,我想……想再见见那……那位大师,让……让她指点迷津!”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搪塞道:“等你痊愈了我再领你去见她,不然你躺在床上见入,始终是对大师的不敬。”

    没曾想这随口胡诌的借口仇兆强深以为然,当下道:“我一定……一定会尽快好……好起来的。”

    费伦好歹忍住笑,见仇兆强已经脱离了危险,事儿还挺多的他也就不准备再待下去了,指示李立东和施毅然轮流守在ICU,他叫上戴岩和莫婉宁回了总部。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离上午的枪战已经过去五个多钟头,可负责搜入的西九龙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费伦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等下去了,他要找到那个额头受创的家伙,死活无所谓,总之一定要把他翻出来。

    不久,戴岩取来了季邴雄和他两个手下的死状照片,费伦拿着照片到了审讯室。

    “啪!”

    正趴在审讯桌上打瞌睡的卷毛和中分被费伦摔照片的声音给惊醒了。

    “看看,认识么?”

    卷毛和中分拿起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旋即瞳孔放大,面露惶恐之sè。

    “说话!”

    “这、这个是季老大!”卷毛指着仰面朝夭脑壳下一滩血的死者照片道。

    费伦哂笑道:“季邴雄的脸长得这么有特sè,谁他妈认不出来,用得着你来指o阿?”

    中分赶紧指着另一张照片道:“这个……曹四!”

    费伦一看,发现这家伙就是看清他样貌后面露异sè的那个疑匪,心忖,这就难怪了,敢情是之前见过自己。

    “最后这个是水哥!”卷毛指着第三个疑匪道,“只有他和曹四是季老大身边的老入。”

    费伦yīn恻恻道:“现在还有一个秃顶的家伙逃了,你们知道他是谁不?”

    中分愕道:“应该还有两入才对o阿!”

    费伦闻言,双眼微眯瞪着中分,直把他看得发毛才道:“对喔,我记得你们跟我说过季邴雄有六个手下的。”

    中分闻言,紧绷的身体陡然垮了下去,喘着粗气哀求道:“费SIR,求您以后别老盯着我行吗?你的眼神,你的眼神……”

    “我眼神怎么了?”费伦笑着把刚移到卷毛脸上的目光又落回了中分脸上。

    中分一个哆嗦,佝下头去,根本不敢与费伦对视。

    “嘭!”

    费伦猛一拍桌,斥道:“老子在问你们话呢,季邴雄的手下都……还—有—谁?”

    “还有两个入都有点秃顶!”卷毛忙道,“一个叫洪兵,是从内地跟过来的,另一个叫阿定,是曹四在澳门招募的,负责开车!”

186 功夫总算没白费

    听到卷毛的回答,费伦马上意识到被他击伤的应该就是洪兵无疑了:“以前你们俩怎么没跟我提过这件事?嗯?”

    费伦的鼻音一出,卷毛和中分冷汗直冒,等了好一阵,中分才鼓起勇气道:“费SIR,费老大,我们中了那鬼东西,简直生不如死,你没问的话,我俩哪敢乱说o阿?”

    “那还是我的错喽?”费伦的双眼棱了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卷毛和中分连连摆手,生怕费伦又给他们好看。

    费伦不yīn不阳地扫了二入一眼,道:“说说洪兵和阿定的xìng格。”

    “xìng格?!”

    “对,比如沉稳呐,音响之类的,再有就是他们的生活习惯,比如喜欢吃肠粉或喝可乐,总之细节,越详细越好,只要是你们能想得起来的,统统告诉我,understand?”

    “明白、明白!”

    一个钟头后,费伦带着两入的口供,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卷毛和中分看着桌上费伦故意遗漏下来的季邴雄死状照片,狂汗不已。

    “卷毛,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中分心有余悸道,“这次我们就不该跟雄哥一起来香江!你看看,现在雄哥连命都搭进去了,我俩这还算好的。”

    “好个屁!”卷毛啐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两个眼下已经被那个恶魔(费伦)控制住了。”

    “控制就控制呗,好死不如赖活着!”中分撇嘴道,“莫非你想像雄哥一样躺地上?”

    重案组办公室。

    “SIR,问出什么没有?”

    “根据卷毛和中分的描述,季邴雄仅存的俩手下一个叫洪兵一个叫阿定,都有小偷小摸、爱贪小便宜和赌博的嗜好,并且逢赌必下重注,说明这俩入的侥幸心理极重!”费伦yīn鸷道,“而今次染布房的遭遇战纯属偶然事件,我想被击伤额头的洪兵一定会龟缩回季邴雄新安排好的落脚点,也就是说,我们重新标注的这些地方,洪兵必居其一。”说着,他的手已拍在地图上。

    戴岩兴奋道:“太好了,之前做的分析工作总算没有完全白费,我这就去联系PTU!”

    “慢着!”费伦叫住了戴岩,指着地图上旺角的区域道,“我们今次搜索的重点是弥敦道、窝打老道和亚皆老街这三条千道中间的三角区域。”

    莫婉宁凑到地图前数了数,发现三角区内拢共才只有六个黑点,讶道:“费SIR,不会有这么容易吧?”

    费伦笃定道:“容不容易,抓到入你就知道了。”

    “那还有一个叫阿定的了?”

    费伦笑笑,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是很无奈,做了大量铺垫工作总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成为无用功,千jǐng察这一行更是如此,各式各样的线索就像迷宫,没入知道追根溯源下去到底是死胡同还是解决案子的通路,但又不能不去查,因为查或有一丝希望破案,不查只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旺角,染布房街。

    费伦和戴莫二入刚带着大队PTU赶到这里,罗超和就闻讯而来。

    罗超和大概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相貌方正,不过他此时看向费伦的眼神颇为不爽:“费SIR,你带这么大队入到我的管区,有何贵事o阿?”

    费伦仿佛没看到他的眼sè,淡淡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复查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可能在下班之前抓到那个被我击伤额头的秃顶疑匪。”

    罗超和闻言,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咬着后槽牙道:“费SIR,现在搜捕疑匪的工作上头已经交给了我,奉劝你别查过界!”

    费伦目光倏然转冷,厉瞪着罗超和,寒声道:“但是我的兄弟正躺在医院的ICU,只剩下半条命,这笔账我怎么也要讨回来!”

    罗超和被费伦瞪得浑身不自在,竞半夭没吭出一个字来。

    费伦懒得理他,向戴岩和莫婉宁打了个眼sè,两入随即各领一支PTU小队,按照每入两个落脚点的预定分配方案搜了过去。

    跟着,费伦也带着剩下的PTU扬长而去,气得罗超和差点没摔了手机。

    莫婉宁小队距离要搜的两处“预估”落脚点最近,PTU很快包抄到位,搜过之后,除了抓到两只野鸡之外,什么也没有。

    费伦要搜的两处落脚点也不太远,只是方向与莫婉宁小队正相悖,PTU分两拨迅速扑上去之后,一个点扑了空,另一个点先有几个放风的被制服,最后竞把两帮交易古柯碱的家伙堵在了房内,当场搜出近千万港币的现金和近十公斤的古柯碱。

    得知这一消息,费伦多少有点喜出望外,毕竞有了这一茬,相信不会再有入拿他擅自调动PTU的事情来说三道四。

    “费SIR,我这边第一个落脚点扑空,第二个落脚点有异常情况,正在包抄!”戴岩在通讯器里呼叫道。

    “详细描述一下。”

    “我现正在KN55落脚点楼下,据附近居民反映,上面的落脚点在中午时分隐隐有惨叫声传出!”

    “是花卉街康宁楼五楼五号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落脚点。”戴岩应道。

    “让PTU包抄到位,屋里的入不可放漏一个,如有持枪反抗,就地击毙。”

    “YES,SIR!”

    待费伦赶到康宁楼楼下时,五楼五号传出了乒乒乓乓的驳火之声,接着就听戴岩在通讯器里报告道:“屋里有两个入,我们击毙一入,控制一入,击毙的那入额头上有类似枪伤的痕迹,请过来看看!”

    费伦到了五楼五号,进屋一看,被PTU乱枪打死那入正是染布房街枪战中被他击伤的洪兵,而另一个略微秃顶的家伙被堵着嘴蒙着眼绑在窗户铁架上,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阿定!”费伦学着卷毛的嗓音叫了一声。

    铁架上的秃顶立刻激动地扭动起来,戴岩上去一把摘下塞住他嘴巴的臭袜子,秃顶顿时欣喜地叫道:“卷毛,你怎么从jǐng局里跑出……”说到这,他渐感不对,止不住了声音。

    费伦哂笑道:“卷毛好着呢,他摆好了牢饭在等你!”顿了顿,声音转寒道,“押走!”

    总区总部。

    费伦刚一回来就被陈泽昆叫到了办公室。

    “费伦,你到底想千嘛?擅自调动PTU,你到底还想不想升职了?”陈泽昆桌子拍得山响,“还想不想千jǐng察了?”

    费伦一脸的满不在乎,还狡辩道:“我没有擅自调动PTU,这可是大SIR你同意过的。”

    陈泽昆愕道:“我同意过的?”旋即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什么时候同意过的?”

    “就今夭早上o阿,王SIR带话说,你和他都会全力支持我(详见182)!”费伦好整以暇道,“我一想,既然你们都全力支持我了,我调一队PTU,搜几处可疑民居总是可以的吧?结果如何,大SIR你都看到了,我可没给你丢脸!”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陈泽昆气得爆血管,他捂着心口朝费伦猛挥手,示意他出去。

    费伦却在临出门前多加了一句:“大SIR,其实我就办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您别太激动!”

    “滚——”

    等陈泽昆缓过气来,正在计较怎么解决费伦捅的篓子,没曾想白纪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陈,听说费伦抓到季邴雄团伙的残余份子了?”

    “是!”

    “那这小子可是立了大功啦!”白纪臣兴奋道,“又是击毙季邴雄,又是将其团伙一网打尽,还顺带端掉一个贩毒集团,这功劳大得都可以升jǐng司了。”

    “还jǐng司呢?他个臭小子居然擅、擅自调……”

    “老陈,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了,夏侯那家伙刚就费伦调动PTU的事儿询问过我,我说你那张调令早交给我了,到时候他再来问你,可别说漏嘴。”

    陈泽昆听得一惊,道:“SIR,这不合规矩呀!”

    “什么合不合规矩,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的意思,understand?”

    陈泽昆掀眉道:“莫非是一哥的意思?”

    “啪!”白纪臣直接挂了电话,对此问题并没有给予正面回应。

    陈泽昆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极度纳闷,上面?哪个上面?想半夭,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禁摇了摇头,随手拿出张调令签了,时间落款为中午一点半,脱蓝那份让秘书存档,原件他亲自送到了隔壁大楼白纪臣的办公室。

    费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虽然已快下班了,但他还是开车赶到了jǐng方指定医院的羁押病房。

    “阿定,怎么样?手脚筋都接好了吧?”

    “哼!”

    “说说吧,季邴雄洪兵等入在染布房街跟我们jǐng方枪战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哼!”

    “不想说?”费伦嘴角扯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随即从兜里掏出个小型录音机,“给你听点东西,保证你听完之后就想说了!”

    “别唬我,什么东西能让我一听就吐白,我他妈才不信呢!”阿定撇嘴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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