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名利
ps:大家千万订阅一下啊,喜欢的话,就设置一下自动订阅,没有订阅的书,基本很少有长命的,另外我已完本一本,大家可以放心订阅的了,希望大家订阅后,能够给每一个章节点一下赞,谢谢了。另外感谢西伯利亚南洋的打赏、订阅和全部章节的赞,感谢书友1306070017的打赏。
的夜晚,明月高挂,星斗灿烂,微微清风拂来,带着股浓浓的烟火气息,这人世间的烟火漫天飞舞,生机勃勃。
走马观灯,猜谜联诗,整个曹州城都沉浸在一种热闹的氛围中。
王子腾拉着张玉堂,向着曹州县衙所在的地方小跑而去。
曹州县衙大摆宵灯会,才子佳人齐聚,锣鼓震天,喧嚣不止,里里外外围了不知道多少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二人赶到的时候,灯会才刚刚开始,衙门内,灯火通明,照耀的宛如白昼一样,处处张灯结彩。
而在衙门旁边,更是搭起来一个偌大的台子,台子上面,布幔飘扬,随风猎猎。
台子的前面,却是摆放着许多的酒席,而县令孟浪兴奋的一脸通红,此时正高高的站在主位上,俯视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高声道:“今日正逢元宵节,正是良辰美景,明月高悬,星辉灿烂,本县令特举办此次元宵灯会,与民同乐!”
环顾一下四周,大家都在伸着脖子,期待着元宵灯会的开始。孟浪便道:“这个时候,我知道讲的太多。会影响大家的心情,那好。我也废话不多说,现在我宣布,曹州城一年一度的元宵灯会正式开始了,还请大家入席。”
只是有心人注意到,孟浪说话的时候,语速极慢,言语之间,还有些漏风,吐词不清。
或许。孟浪的一口牙齿真的犹如传言一般,全部都掉落了,成了个无齿之人。
然而无论是否无齿,孟浪毕竟是曹州的长官,作威作福多年,没有人敢出声笑话他,且戒惧之心,大家都有些小心翼翼。
被别人怕!
这种感觉,孟浪非常喜欢。讲完话,得意的看了一眼四周,便见随着自己的话落地,许多受邀而来的曹州名流全部都站了起。对着孟浪抱手行礼:“多谢孟大人!”
孟浪笑道:“如今是美景佳节,不要讲官场上那些道道,咱们就像普通人一样。与众人同乐,都入席吧。好好的欣赏今晚的节目。”
众人再次谢过,这才入席。一起坐了桌子上,能够坐下的,都是曹州城中有名望的人,王子腾在人群中看到,张学政便坐在孟浪县令的那一桌,显然也是位高权重,名扬曹州的大人物。
而在一些下面的桌子上,王子腾也看到了肉墩墩的李大夫,和李大夫坐在一起的,是一个满身充满了书生气息的中年人,两人正言谈甚欢,偶尔也会推杯换盏。
“那中年人,应该就是宏易学堂的朱夫子了吧?”
王子腾扫了一眼,看那中年人,方正脸,浓眉大眼,气质荣华,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暗藏祸心的阴谋家。
众人刚刚坐好,便有许多女子,从一处帷幕的后面,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笙歌曼舞,粉饰太平。
丝竹齐响,婉转的歌谣流动,犹如泉上清风吹过竹竿,飘过海洋,霎时让人有着一种风过千尺浪、万竿斜的美景浮现心头。
美女拂袖,歌舞并存,裙裾飘飘,如玉树临风,妩媚多姿,场面为之一静,纷纷竖耳朵,静静的听了起来,看了起来。
如斯美景,岂容辜负?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王子腾仔细听去,心中却是有些诧异,这首曲子,居然是鼎鼎有名的春江花月夜!
这怎么可能?
春江花月夜是唐代诗人张若虚的一首代表作,诗中写的是春天的江潮水势浩荡,与大海连成一片,一轮明月从海上升起,好像与潮水一起涌出来。月光照耀着春江,随着波浪闪耀千万里,所有地方的春江都有明亮的月光。江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开遍鲜花的树林好像细密的雪珠在闪烁。月色如霜,所以霜飞无从觉察。洲上的白沙和月色融合……
诗句十分漂亮,读起来朗朗上口,又有着深刻的意境蕴含其中,使其升华到了极致,曾经被称为一首孤篇横绝全唐,可见这首诗的过人之处。
听着这首曲子,王子腾有些迷茫,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怎么会有唐时的曲子,可是从自己读过的书里得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汉唐的王朝。
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汉唐,也没有人认为自己的祖先是炎黄!
“或许,只是一次凑巧吧?”
王子腾放下心事,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美妙的身姿。婉转的歌喉,尘世间少有的绝妙诗句。都令人沉浸其中,不忍自拔。
一曲结束。女子们陆陆续续退场,然而此时的衙门中,虽然人山人海,却又静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许久……
欢呼声,犹如海潮一般爆发出来!
好!
太好了!
不但人美、歌喉美,那婉转流动的诗句更是仿若天上错落人间的仙音。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
每一句,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深沉,那么的迷人。
后台中,那些刚刚卸了妆的女子,都静静的等着结果,外面的一片沉静,众人一阵心沉,都以为是自己表演的不好的时候,猛然听着外面传来的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脸上这才竟自挂起一丝骄傲。
“这一次。咱们春芳楼名声大噪了,等三月份的时候,才子踏青,再选花魁。咱们春芳楼一定能够独占鳌头,不说别的,单凭一首春江花月夜。谁又是对手?”
春芳楼的人退去,紧接着。是若水轩的人上台表演,无论是春芳楼、还是若水轩。都是曹州城内,有名的青楼,青楼女子最善歌舞,每逢佳节,这些女子都会举办一些大赛,博取名声,吸引过往客商以及诗人墨客。
珠玉在前,若水轩的歌舞也是不错,唱的也是明动天统皇朝的知名诗句,可是比起来春芳楼的春江花月夜,总是少了些什么,在听的时候,总觉得食之无味。
一曲结束,众人正渴望着下一场的节目的时候,孟浪再一次站了起来,俯视全场,有着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这场里场外的人,都是自己辖下的子民,在这座曹州城中,自己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执掌一切。
孟浪这一站,顿时让漫天的喧哗,豁然一顿,寂静下来。
“诸位,这一次,我们请来了咱们曹州城的许多才子佳人,更有诸多青楼的花魁助兴,只是歌舞虽好,也需名句相配,现在大家不妨各自尽兴发挥,写出名诗名曲,都呈上来,让各位青楼花魁选取其中的曲辞演唱,凡是被选中的曲辞,一首曲辞,百两白银!”
听了孟浪的话,许多自认为有些才学的人,都暗自的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这样的场合,要是青楼的花魁唱了自己写的曲子,不但能够让自己名声大噪,还能够得取白银百两。
谁不想名利双收的好事能够落在自己的头上,随着孟浪的话一落地,许多读书人,脸庞激动的都有些通红。
那富贵人家的读书人,或许不在乎这些白银,可是富人有多少,大多还是穷人罢了。
“李兄,这一次令子子昂,说不准就能够在这元宵灯会上面,名声大噪,到时候,考取秀才功名,又多了一份把握!”
灯会上,朱夫子对着旁边的李大夫微微一笑:“想要考取秀才,除了本身的才学,偌大的名声更是可以加分不少。”
李大夫胖乎乎的脸蛋,此时笑容荡漾:“朱相公说的是,只是曹州才子几多,卫三公子、永丰公子、张公子等等,都是博学多才的人,犬子想要独占鳌头,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声音微微一顿,接着道:“犬子的事情,以后还请朱相公多多操劳了,只是犬子不希望和王涵家的那个采药郎同处一个学堂,与采药郎同出一地,有辱斯文。”
提起王涵,朱夫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幸灾乐祸,他们是同样的年龄,王涵年少成名,更娶了自己的梦中情-人卫小姐成亲,早已经让朱夫子心中暗恨自生。
只是当时,王涵名声正盛,才气逼人,朱夫子只能暗自忍受,不敢出声,还要时常的围绕在王涵的身旁,为王涵助威呐喊。
然而,风水轮流转,卫小姐一命归西,王涵屡试不中,终究是让整个王家没落了,而自己虽然也没有高中,只是一个秀才,可是自己却成了宏易学堂的讲师,身份尊贵,比王涵要强上了许多。
“既然是你的儿子,也不要怨我顺水推舟,把你的儿子赶出宏易学堂了!”
朱夫子的眼中一道精光闪烁,望向了李大夫,想着年前的时候,李大夫送给自己的那一大堆的‘土特产’,心领神会之下笑道:“你放心好了,宏易学堂是什么地方,是圣人教化之地,怎会让一个采药郎进去,平白玷污了学堂的清誉。”(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公允
ps:感谢黝黑蜗壳打铁的万赏,感谢wydyawyd、书友1306070017两位朋友的打赏,感谢雪后是晴天的月票,还请大家能够继续订阅,若是喜欢这本书的话,请设置一下自动订阅,这本书现在的订阅很不理想,非常悲催,让人看了,非常沮丧。
名扬曹州,纹银百两,确实是很诱人。
四周的读书人的兴致,随着孟浪的声音落地,完全的被调动起来。
这样的好事,不容错过。
张玉堂看着一旁的王子腾,此时的王子腾,带着一脸的笑容,津津有味的看着身旁发生的一切。
“子腾兄,你不打算出手吗,凭着你的才学,一旦出手,这曹州城里,估计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名利唾手可得。”
王子腾并没有回头,一手扶着下巴,懒洋洋的砸吧砸吧了嘴巴,嘴中啧啧的说着:“不去,不去,我可没有这样的才能,胡乱猜个对联什么的还行,真要让我去和这些知名曹州的才子们比试吟诗作对,还不是丢人现眼。”
“对了,倒是你,我可是一路听人讲了,你可是宏易学堂的最有名的才子之一,要不要去比试一番?”
张玉堂笑着点了点头:“我是张学政的儿子,无论胜负如何,都是要去比试一番的,不过,我的学问浅薄,比不上卫三公子、永丰公子二位,至于那李子昂还不被我放在眼中。”
到底是学政公子,言语间。自有一股傲气逼人。
王子腾有些诧异,问道:“卫三公子、永丰公子两位。都很厉害吗?听你的语气,他们听起来。好像是非常厉害的样子。”
张玉堂点点头:“嗯,曹州城中最有名的两处学堂分别是曹州学堂、永丰学堂,曹州附近所出的秀才,基本上都是从这两个学堂出来的,而卫三公子、永丰公子则是两个学堂中,最有才华的两个人,你说他们厉不厉害?”
王子腾听了,随声附和道:“确实如此,能够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必然是有真实才学的人,这么说来,这一次孟浪出题,应该就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会最终取得第一名了。”
张玉堂摇了摇头:“也不见得,诗词曲这样的东西,和猜谜一样,最重的也是灵光一闪,再说。曹州城中,卧虎藏龙,有很多能人隐在民间,只不过他们没有卫三公子、永丰公子两个人的名气大罢了。这一次,谁都有可能一举成名,名利双收。”
说起灵光一闪的时候。张玉堂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子腾一眼,嘴角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王子腾不在乎的看了看张玉堂。笑道:“不要笑的那么高深莫测行不行啊,我要是有本事的话。你以为我会过的那么寒酸啊,早就飞黄腾达了。”
扭过头,不再理睬张玉堂,反而是有些津津有味的看向人群中,一些老百姓们,更是喜欢看这些热闹。
至于春芳楼、若水轩的人,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在场的知名人士,若是能得了极好的诗词曲辞的话,对于春芳楼、若水轩的人而言,也是非常有利的。
王子腾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本事,虽然通晓唐诗宋词元曲等很多事情,可是自己还不会作诗作词作曲,肚子里的诗词曲赋用一首,就少一首,可不能浪费。
毕竟,这个时代,是读书人的时代!
而且,自己也想着在这时代出人头地,那些唐诗宋词元曲的,可就是以后自己出人头地的杀手锏之一,可不能就为了一点名声,一点银两,就浪费那么有名的诗词啊。
一首首诗词曲赋,慢慢的向着孟浪大人那里送了过去,孟浪仔细的看着收上来的诗词曲赋,为了以示公正,这些诗词下面写的名字,已然被封条封住。
孟浪看过以后,便把手里的诗词曲赋,递给旁边的曹州的大儒名流,大儒名流们,对着孟浪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拿起手里的诗词曲赋,仔细的看了起来。
只见第一首写道:
法轮天上转,梵声天上来;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燔动黄金地,钟发琉璃台……
这几个人看后忍不住点头:“这首诗,格律、遣词造句,都是极好的上品,只是此时元宵,是个大地回春的节日夜晚,天上明月高悬,地上彩灯万盏人们观灯、猜灯谜、吃元宵合家团聚、其乐融融……这个时候谈起什么梵声、法论的,总觉得有些冷清,却是落了下乘,不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看完第一首,便接着去看第二首,第三首……
一首接着一首的看了下去,下面的诗词曲,基本上没有超过第一首的,直到看到另外一首,这样写道:“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地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进天上著词声……”
“这一首,写的更好,通俗易懂,且风-流雅致,别具一格,是难的上品,要我说,这一首,当为今晚的头名了,至于第一首,则为第二名……!”
其余的人等,看过以后,也忍不住点头认可,这首诗写的确实是极好的,难得一见,经过今晚,应该是可以流传在整个曹州了,说不准还有机会名留青史。
“其余的诗篇不看也罢,估计不会有这篇更好的了, 不然就这首算了,直接宣布为第一名,诸位意下如何?”
揭开封条一看,上面写着李子昂三个字,众人笑道:“果然是宏易学堂的知名才子,下笔就是不凡。”
朱夫子此时微微用手捋了捋巴下长须,笑道:“估计计不会有这篇更好的了,不然就这首算了,直接宣布为第一名,诸位意下如何?”
“且慢!”一人出声道。
朱夫子有些不高兴道:
“拂台兄,你有什么意见,难道觉得这首诗,还不足够好?”
朱夫子了解李子昂的才学,知道这首诗,是李子昂超强发挥,再要写这么好的诗句,也是不容易了。
且这样好的诗句,在曹州这个地方中,绝对说的是好诗了。
“不敢,不敢,朱相公严重了!”
那位被称为拂台兄的的读书人,却是永丰学堂的人,高高的个子,十分清瘦,脸上一脸正气,浩然无忌:“还剩下几篇诗词未看,不如看完,再决定谁为第一,免得让人说我们这些人有失公允。”(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得意的李子昂
ps:感谢阴阳界主的打赏,感谢一箭射下ufo的评价票,还请大家能够订阅这本书,喜欢的话,设置一下自动订阅,投一下月票,这本书的订阅,说时候,可以用六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凄凄惨惨戚戚!
剩余的诗篇不多,几人很快看完,没有什么精品,毕竟精品的诗句,除了需要平时积累底蕴之外,还需要作诗时候的灵光一闪,并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虽然呈交上来的诗篇中,也有几篇工工整整的诗句,可是比起千门开锁万灯明……这首诗来,还是缺少一些灵气,少了一种神韵。
这首诗,是今天晚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果然是李贤侄!”
朱夫子看到业已经看完,仍是没有比起李子昂这首诗再好的了,当下高兴的有些合不拢嘴:“大家都已经看完了,今晚谁占鳌头,当能评定了,拂台兄,这一次让李子昂为今晚第一,应该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拂台兄脸上不悦:“我只是为了让众多士子有个公平而已,无论是谁,只要写得好,都能够为今晚第一,我们只需问过周围的士子,若是在没有诗篇呈上的话,那今晚的第一自然非李子昂莫属。”
朱夫子信心十足,并不介意拂台阴沉的脸色,而是笑道:“也好,也好!”
当下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笑道:“诸位,不知道还有没有新的诗篇呈上,若是没有的话。我和诸位大儒及孟大人便要评定李子昂的诗句为今晚第一!”
李子昂的诗句早已经让孟浪看过,孟浪点头称赞。确实是一首极佳的诗篇,更重要的是。同仁堂的李大夫会办事,逢年过节的时候,每每送来许多白花花的的‘土特产’来孝敬自己,无论怎样,只要不出现大的意外,这今晚折桂之人,便是李子昂了。
“怎么会是这小子?”
卫三公子愣了!
永丰公子也愣了!
张玉堂等人也愣了!
唯有李子昂一脸得意,满脸流光,傲视四方。
不过。他们相信,这必然是李子昂超强发挥,这个时候,面对着曹州府所有的名流,不会有人冒着大不讳,胡乱的评定第一。
毕竟,评定以后,还要唱出来,一唱出来后。便知道其中的好坏。
旁边的王子腾也愣了,心中有些不爽,这李家父子暗地里给自己下扳子,阻挡自己的前程。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名声大作才好。
“要阻止一下!”
王子腾摸了摸下巴,一转眼的工夫。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历朝历代的名篇大作:“选哪一首好呢,要仔细斟酌。对付李子昂这样的货色,根本不需要太惊天动地的诗篇。随意一篇传世之作,就能够把他给打发了!”
这个时候,许多文人,也陆续有完成的佳作,大约十多篇,陆续的呈了上去。
张玉堂看在沉思的王子腾,鼓动道:“子腾兄,这些人都不是李子昂的对手,呈上去,也只是徒增李子昂的光彩,你不出手吗?”
“嘿嘿……”
王子腾笑道:“原本也就算了,可是这李家既然想整我,当然不能让他们事事如意,这次我必然出手了,刚刚我想到一首诗,你找人帮我递上去,可是我不想在上面署名,便写佚名二字好了。”
张玉堂一愣:“为什么,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王子腾冷道:“我可是无财无势的人,少年成名对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唯有虚名而已,说不准还会被虚名所累,倒不如闷声长进,暗暗藏拙。”
张玉堂点了点头,暗暗称是:“子腾兄,果然非常人,年纪轻轻,就知道隐忍不发,也懂的审时度势,明白盛名之累,比我强了千万倍,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诗篇传出,能够压李子昂一头!”
王子腾想了一下,说道:“玉堂贤弟,带纸笔来了吗?”
张玉堂一喜:“带了,带了,你快写,让我看看,你的大作!”
忙奉上纸笔,王子腾接过来,便要写,就听主座上面,那朱夫子又站了起来,笑道:“我知道曹州卧虎藏龙,能人无数,只是时间有限,不能一直等下去,我把李子昂的这首诗念给大家听听,要是大家觉得不比这首诗好的,就不必在呈上来了,毕竟,咱们这次只取第一,是不需要第二、第三名的,另外,念完后,给大家一炷香的诗句,一炷香过后,再无佳作,便是李子昂第一!”
“这是我和诸位大儒、孟大人一起商量的结果,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环顾四周,笑着相问,这可是曹州名流商量的结果,谁敢有意见?
“那好,既然大家都无异议,我就念了!”
朱夫子长须抖动,浑身都有些兴奋:“这是一首好诗,诸位细细听来,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地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进天上著词声!”
念一句,摇一下头,一念一摇头,搔头弄耳,揄扬顿挫,诗写的好,念的更好,两者相得益彰,把诗中的意思,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诗!”
卫三公子黯然摇了摇头:“我不如也!”
永丰公子也有些丧气:“这小子人品不怎样,怎么能写出来这样的好诗,真是有些天理不容!”
王子腾旁边的张玉堂听后,也对王子腾失去了信心,李子昂写的这首诗,确实是太好了,想要写出来一首超越这首诗的诗词曲,大不易。
朱夫子念完后,扫视全场的读书人,所有的读书人为之一顿,都知道,今晚必然是属于李子昂的夜晚,无人能够与其争锋!
“有了这首诗,子昂一夜名传,那秀才的名额就能得到了吧!”
李大夫兴冲冲地看了旁边的儿子一眼,与有荣焉。
李子昂昂首挺胸,在席上坐得笔直,双眼精光乱闪,脸上通红,额头见汗,兴奋的难以自已,浑身都有些颤抖。
自己今晚终于力压众人,独占鳌头,成为今晚的唯一主角,万众瞩目,光彩加身,今晚第一,舍我其谁也?
王子腾在纸上写完,轻轻的吹了一下上面的浓墨,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那得意洋洋的李子昂,嘴角微微一笑,暗自道:“兄弟,不要怪我,谁让你们想着对付我呢,我也只好,礼尚往来,打击、打击一下你!”
张玉堂看着王子腾递过来的纸,讶然道:“写完了?”
王子腾点了点头,张玉堂接过来,随口问道:“有信心压那小子一头吗,我真看不惯,那小子趾高气扬的样子。”
王子腾微笑道:“碾压他而已!”
“说大话的吧!”
张玉堂笑着向纸上看去,八行三十二子,写的是一首小词!
可是这一首小词!
却让张玉堂震撼了!
写的也太好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气度
张玉堂目光有些怪异的望向了眼前的少年!
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厉害的东西,他又是怎么学的,医术通神,才气通天,和这样的人生在同一个时代,是幸福,也是悲哀啊。
“或许,以后将会是他一个人的时代了吧。”
张玉堂仿若看到了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待他光芒万丈时,无人能遮掩他的光辉,他必将青史留名,万古不朽。
再一次,向着纸上看去,就见上面写道: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一首生查子的小词,短短的三十二个字,写出了一对青年恋人的悲欢离合,去年莺俦燕侣,对诉衷肠,今年孤身支影, 徒忆前盟, 主人公怎能不抚今思昔,泪下如注。
“只是子腾年纪轻轻,那里来的这么多的悲欢离合的感受,听父亲说,真正的大家,言之有物,绝不作无病之呻吟,这首词,情景交融,绝对是大家之作,终我一生,也难以做出来一首超越这首词的佳作了。”
看了一遍又一遍,俯首长叹,不忍放手,王子腾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感受不到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对诗词曲的痴狂,见张玉堂心谜神离,忙提醒道:“玉堂贤弟,赶紧交上去吧,否则。就晚了!”
张玉堂眼中神光炯炯,仿若精电一般。十分明亮,盯着王子腾看了还一会儿。这才应声道:“好好好,这样的词篇,纵使晚上个三两个时辰,也值得等!可惜,你不愿意用真名,否则,今晚,你必然名动曹州,无人不知。”
王子腾淡然的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看的张玉堂,非常的想给现在的王子腾一拳,这笑而不语的样子,太招人恨了!
“来人!”
张玉堂知道必然有人跟着自己,保护自己和王子腾,话一落地,就听有人应道:“公子!”
却是一个士子打扮的人,走上前,低声应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张玉堂也学着王子腾故作淡然道:“把这首词递上去。且莫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但也不能弱了我们的气势,此词一出,谁与争锋。知道吗?”
“是!”
那下人诧异的看了眼张玉堂,不理解张玉堂为什么要匿名投诗,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公子难道不打算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吗?
不过,作为一个下人。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猜测主子的心思,否则将来怎么死的都不会明白的。
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带着这首词,这人向着前排走来,前排中朱夫子带着满脸的光彩,环视四周,笑呵呵的道:“没有人了吧,没有的话,我就正式宣布,同仁堂的李子昂公子为当晚第一了,还请李公子上前领赏!”
白银百两,诗歌传唱,极大的荣耀。
今晚是属于李子昂的夜晚。
李子昂站了起来,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神采飞扬,对着所有的文人,点头示意,笑道:“各位抬爱,容我得了第一,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有些愧不敢当,要是谁有好的诗词,这第一,我自当退让!”
文质彬彬,谦虚低调,一表人才,果然是个非凡的人物。
朱夫子、李大夫容光焕发,看着作态的李子昂,个个都欢喜非常。
“慢着!”
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我家公子有一首词,要献与大家共赏!”
这人虽然也是士子打扮,可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质,正在得意洋洋的朱夫子,看着走来的人,一脸的不爽,阴沉下了脸,道:“一炷香的工夫,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是何人,为什么出来捣乱?”
那人不卑不亢,举止从容:“这一炷香的工夫,不还是没有结束吗,朱夫子这么着急宣布李子昂为第一,是怕了我曹州士子把李子昂给比下去,还是说你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吗?”
“休得胡言乱语!”
被这人一番话说得朱夫子,吹鼻子瞪眼:“这第一,是众人评定,众望所归,不是我一人所评定,你在胡言乱语,孟大人在前,容不得你猖狂。”
其余大儒,也有些脸色不善的看着来人,只是对朱夫子更是有些怨言,这一炷香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就不能稍等片刻,容这一炷香燃完,你再宣布谁为第一也不迟啊。
眼见众人尴尬,李子昂微微笑道:“夫子,真金不怕火炼,这第一,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改变不了,既然一炷香还没有燃完,就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心服口服便是。”
一句话,有理有据,气度盎然,大有胸襟。
朱夫子听了,脸色微微一动,也笑了起来:“却是我被这样无礼的人给气糊涂了,想不到子昂有这样的胸襟气度,那就让来人心服口服!”
一点头,示意道:“你就把所写的诗句,递上来吧,要是你家公子写的,真的超越了李子昂,这第一便是你家公子的。”
说起超越李子昂这句话的时候,朱夫子的脸上带着一脸毫不掩饰的嘲弄,一首那么好的诗,想要超越可是不太容易啊。
至少,在这曹州,只怕是没有人有这样的实力,就算是一些成名大家,也不见得,能够一时之间,写出超越这首诗的水平的作品了。
来者也不言语,直接把手里的纸交给了朱夫子,道:“还请你能不依不偏,把这首诗念出来,大家自有评定!”
朱夫子接过纸张,看也没看,笑道:“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好是坏,一看便知,我还能坑你吗?”
来人点头道:“那就好,我先下了!”
说完,头也不回,潇洒的离去,这一切看在李子昂的眼里,却是大喜:“这人的公子只怕是不愿意在光天化日之下丢人现眼吧!”
“不过,既然弄我难看,我少不得也要让你的主人丢人一番!”
于是张口笑问:“不知道你家公子是谁?”
那人头也不回:“我家公子的名讳,不是手下败将可以听得,等你胜了我家公子再说!”
李子昂脸上铁青,不再言语,恨恨的望了一眼离去的背影,转过身去,对着朱夫子,道:“夫子,还请你当众念出来这篇佳作,让我们大家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世佳作,也好让大家欣赏、欣赏。”(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他是谁
朱夫子笑道:“好,我这就念给大家听听,让大家随我一起欣赏一下这上面的绝妙好诗!”
把手里的纸张打开,微微一看字迹,唯得端正二字,算不上好字,书写只能算是一般,看着这字,朱夫子便已经不再看好其诗词。
字如其人,看字便知道,这人接触书籍没有多少日子,一手字,从接触书本的时候,一般就开始联系了,经过多年练习,读书人大多都能够写出来一手好字。
“字写的不好,诗词也好不到那里去!”
朱夫子已经没有多少兴致,继续看上面的诗词,只是既然打开了,无论好坏,只需要对着上面念上一遍,权当是个笑话,让众人听听罢了。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第一句念完,众人心道:“还以为是什么绝妙好诗,看这开头一句,也是一般!”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句有点儿意思了。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众人皱眉,这句又太平常了,没有亮点。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最后一句念完,众人忽然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心酸,一种压抑,去年的人儿去了哪里,其中又有什么苦衷呢?
为什么有情人儿难以成双对呢?
花好月圆,灯明如昼,可是那柳树下相约的青年男-女,在这样的时刻,人何在?
一种相思。两种情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此情无计可消除。
随着一首小词的念完。朱夫子愣住了!
旁边的李子昂也失声了!
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
这一比,才觉得李子昂的那首诗读起来,居然如同爵蜡,缺少了一种动人心魄的情感蕴含其中。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这样的诗词,动人心肠,这样的诗词才是好诗。
任何繁华辞藻的堆积,都比不上一句真情流露的朴素话语。
“这首词一出。写尽了情愁啊!”春芳楼的一个姑娘说道:“元宵节原本就是无数青年男-女,用来相识相知的好日子,可是去年相逢的人,今何在,令人愁肠寸断,不堪回首。”
“这首词,我们一定要拿下,还有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这词的作者。一定要请到咱们若水轩来,有了这样的大家坐镇若水轩的话,三月份的花魁大赛,一定会是咱们若水轩拔得头筹。成为冠军。”若水轩的人,立即吩咐下去,一层层的人传呼。犹如一张大网,开始向着整个曹州覆盖下来。
主位上的孟浪。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作为一个以进士身份高坐县令大位的士子。他更明白这首词的分量。
有这样的一首词在,这一次的元宵灯会,一定会随着这首词而名垂千古,词的作者,更是会流芳百世。
一词惊天下,词人动古今。
“这首词,当为今晚第一,赏赏赏!”
孟浪兴奋的连说三个赏字:“快请作者上前领赏,朱夫子,是谁做的这首词?”
朱夫子低头去看署名----佚名!
佚名者!
无名也,这是个无名氏做的!
但也许是不想表明真实的身份吧。
众人一起兴奋,一起等着朱夫子嘴里的那个名字,一起见证一位伟大的词人誉满人间,唯一不高兴的,只有矗立在那里的李子昂。
李子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谁能想到,煮熟的鸭子,居然就这样飞走了。
他有些欲哭无泪,得意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看着那无数的望向自己的眼睛,他几乎都清楚的听到,这些人的心中一定是在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吧!
李子昂的嘴角微微吐出一丝嘲讽似的微笑,黯然失神,悄然转身,静静的回到李大夫的身旁,失魂落魄,心中茫然。
李大夫恨的牙根痒痒的,明明今晚是李子昂的夜晚,一切荣耀,当归我儿!
怎么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这算是怎么回事!
众目睽睽之下,让我儿受到这样的打击,是可忍,也不能忍啊。
“我倒要看看,是谁长了三头六臂,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目光如刀,盯着朱夫子的嘴,他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这一次,李子昂好不容得了个第一,名动曹州,想不到,半路又出现了这样一首绝妙好词,生生的把李子昂给压了下去,估计他得气的吐血啊。”卫三公子嘴角微微一笑,望向了失魂落魄的李子昂,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而那永丰公子,也毫不客气的,把满满的嘲讽,送给了李子昂,李子昂看到两人眼中的嘲弄,心中一堵,眼前就是一黑,差点儿当场晕倒过去。
“会是谁,这首词,会是谁写的呢,一定不是卫公子、永丰公子他们写的,可是除了他们,曹州还有谁能够写出这样的绝妙好诗来,难道是张玉堂,不会是他的,他也没有这样的才气和灵气。”
李子昂心中泛着苦水,眼睛直勾勾的,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谁?
是谁做出来这样的惊天诗篇,衙门内外,无数的人,一起望向了朱夫子,朱夫子忽然觉得这一刻的万众瞩目,却给他带来一种沉重无比的压力。
目压!
无数的目光带来的压力。
“这是为什么呢,这可是一个名利双收的好时候,这个作者是操什么蛋,居然没有署名,还佚名,怎么不遗你老妈啊!”
朱夫子心中怒吼一阵,脸上带着苦笑,望着四周的人群,做了一个环揖,然后向着孟浪躬身道:“大人,这词篇的作者,没有写真实姓名,写的是无名者作!”
孟浪道:“怎么可能,世上难道还有人不喜欢名利吗,我这一次可是给了他们名利,谁还会藏着掖着,快拿过来,让我看看!”
朱夫子亦步亦趋,到了孟浪身前,双手捧着手里的词篇,恭敬的递了上去,孟浪一把抓了起来。
“咦,果然没有名字啊!”
孟浪的脸上有些不高兴,是谁在自己面前摆谱?
把手里的纸张,又向着附近的大儒传送。
“你们从字迹上面,能看出来是谁吗?”
大儒名流们,都摇了摇头,唯有张学政若有所思的向人群里面看了一眼,张玉堂、王子腾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难道是子腾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不满
ps:第二更,求订阅,打赏、月票!!!喜欢的话,还请大家设置一下自动订阅啊!另外感谢西伯利亚南洋、shun860129、上善若水之虚极三位朋友打赏,至于唯爱这位朋友的评价票,俺只能说,不喜欢的话,就离去吧,不要浪费钱花在评价票上面了。
一眼看去,灯火阑珊处,早已不见了王子腾、张玉堂的身影。
“你拉着我干什么?”
张玉堂有些不满的看着王子腾:“马上就要唱你那首生查子了,你也会随着名声大噪,为什么要离开?”
王子腾道:“不离开能行吗,我这首词一交上去,就知道会镇住这些人的,可是谁知道,你那个下人,交词的时候,是那么的嚣张,暗地里不知道让我得罪了多少人。”
“现在不走,等那些手眼通天的人,一会儿就能够查到我的身上,到时候,我怎么办,我现在可是还没有做好出名的准备的,再说,原本我就没打算出名。”
张玉堂一想也是,却是自己失误了,那上去交词篇的仆人,纵使别的人不认识,可是自己的父亲,却是能够一眼认出,过些日子,在这首词狂热的流传之下,有心人的注意之下,早晚都会查到张府的。
“这可不好办了,你要知道,一旦有心人追查下来,是一定会查到我们张府的,一般的人,我们都能够打发掉,真是碰到一些大的势力,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张玉堂这么说的时候。一层层的皱纹堆积起来,心中却是笑道:“子腾兄。不要怪我,我这也是帮你。读书人要是有了名声,以后做起来任何事情,都会顺利一些,而且你的身价也会倍增,没有人敢再轻易羞辱于你。”
王子腾听张玉堂这么一说,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便摊手道:“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像我这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就犹如天上的明月一般,早晚有一天,都会把我的光辉笼罩万丈红尘的,只是现在提早了一些。”
张玉堂听了,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一直没有注意,王子腾这小子,居然这么自恋。就差来一句,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抬头看了。
元宵灯会。并没有随着王子腾、张玉堂的离去而冷寂下来,虽然没有找到生查子的主人。众人却是一致通过,把这无名氏。作为今晚元宵灯会的冠军。
这事情,让孟浪非常的生气,他觉得词作者,这是不给自己面子,一点儿都没有把自己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
“这人脑子有病,不爱名,不爱利,不是个正常人,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否认,我定然会让同仁堂的人,给你诊治出来一个精神病来,到时候,把你关起来,直到本大人心情好的时候,再放你出去。”
孟浪想起,自己关起来的那些敢于不给自己面子,或者敢于上京告御状的犯人,嘴角微微上扬,带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敢和我的斗的人,都是精神病,自古以来,贫不跟富斗,民不跟官斗,不给官面子,还敢民告官的,都是性格走向了极端的偏执精神病,这个病好,有这样的病的人,统统都要抓起来,关上个十年八年的。”
想起自己用这个手段,不知道打击了多少曹州城中不听从自己命令的人,孟浪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现在的曹州,就是自己的天下,说一不二,比天皇老子的话还要好使。
“想不到,如今又有人敢挑战我的威严了,管你的词写的好不好,到时候,大牢里面一丢,过上十年八年的,谁还知道有你这号人物。”
挥手一招,有衙役过来,孟浪低声吩咐了几句,迅速离去。
随后眸子一转,静静的听起来,这首词,被今晚最红的春芳楼得去,再一次演唱起来,歌声婉转,青衣曼舞。
听着这词曲,孟浪却也把春芳楼给恨了起来:“这春芳楼都是些没有眼力劲的人,得好好的整治一下了!”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一曲动人,仿若仙音谪沉,众人欢呼,唯有子昂黯然,坐在那里,失魂落魄。
李大夫看着心疼,劝道:“孩子,不要难过,不就是一场诗吗,以后,有的是机会,凭着咱们家里的人脉、金钱,你想考秀才、当举人,我都能够帮你弄到,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儿小事消沉,男儿当郎心如铁,不为烦事索绕。”
“再说,那人是个无名氏,不抛头露面,你依然是这一次的诗魁,击败了卫三公子、永丰公子、张玉堂等人,独占鳌头,你还有什么好失意的,要说失意,这些人应该比你还要失意才对,你再看看他们,谁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你也要有这样的信心。”
听了李大夫的话,李子昂黯然的眼神中,逐渐恢复了一丝光芒:“爹爹,你放心吧,我会调整归来的,只是今晚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让我有些不能承受之重,也有些不能承受之轻罢了。”
李大夫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能这样想就好,我已经打点好了朱夫子,今年的秀才名额中,必然会有你在。”
“我能中秀才?”
李子昂的眼中此时才有了一丝火热。
曹州的秀才名额并不多,只有十人,想要击败全曹州的学子,脱颖而出,成为这十个人的一个,并不容易。
可谓是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胜负实在难料。
李大夫沉稳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但让你能中秀才,当初在学政那里,让你丢了面子的王子腾,我也会让他进不了宏易学堂!”
提起王子腾,李子昂脸上有些阴沉:“对,要不是当初他救了那张学政,现在的张学政的生死必然是在咱们的掌控之间,根本就不需要父亲去打点那个朱老头!”
元宵灯会上发生的一切,王子腾、张玉堂当然不知道,逛了这么久,两个人都累了,就回到张府,寻来一些吃的东西,饱食一顿。
张玉堂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去睡觉了,王子腾却在张玉堂的给自己打扫的房间中,安然独坐,修行起来烈火神功,烈火神功这些日子以来,进展也算是十分神速,可是没有了天地灵物相助,速度仍是比修行青木神功的时候的速度慢上不少。
至今,才把神功修行到了小成,还没有大成。
“得好好的修行一下,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王子腾想起来曹州的路上,遇到的那头山魈,若非是自己身怀千年桃木剑,威慑山魈,吓走了它,自己早就身死道谢,那里还能如此的 逍遥自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有鬼
修行,强大!
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除了自己,其他的,只能够靠一时,却靠不了一世,唯有强大的自我,才是根本。
修行,任何时候都不能懈怠,一旦心思懈怠了,绝不会再有任何大的成就,人这一生的一切则废了。
月光映窗,群星灿烂,窗外的世界中,一片喧嚣,鞭炮的轰鸣声音还不时的冲破夜空,旋即轰的一下爆开,垂落下来漫天的五彩光雨。
清风吹拂,带着一些硝烟,一些硫磺的味道,流转于曹州的整个夜空。
王子腾安然独坐,一心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层赤红色的霞光弥漫,笼罩己身,就像一尊庄严的火神临尘。
赤霞弥漫,光彩照人,王子腾神游物外,心与天合。
一切外物不加于心,烈火神功随着口诀,自然而然的在经脉中缓缓流动,赤红的内气带着一股火热,至阳的气息散发出来,鬼神莫近。
张府的上空,王子腾的住处,一道惊天的血气冲天而起,血气中赤红弥漫,青绿沸腾,至大至阳,生机勃勃。
这股血气,犹如黑夜里的萤火虫,照耀一片。
“不好了!”
忽然一道惊天动地的惨呼,从张府中传来,随着这道惨呼,整个张府于瞬间开始纷乱起来,王子腾受到惊扰,睁开了双眼,两道如电精光从双眼中一闪而没。
纵身一跃。站了起来,推门而出。天上的明月洒下清冷的光辉,夜已深。天寒地冻,曹州城中本已经到了万籁俱寂的深夜。
此时,唯有张府猛然喧嚣起来,这喧嚣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安静下来。
“出了什么事,深更半夜的,怎么忽然乱成一团?”
踩着月光,踏着青石小路。王子腾向着张府深处走去,路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赤红色的灯光铺满一地,犹如鲜血一样。
王子腾无心注意这些,听着逐渐安静下来的院子,王子腾毫不犹疑的闯了进去,院子中,张学政、张玉堂、张夫人都在。
一眼看去,张学政一身官服在身。气度森严,站在那里,正在安慰着张夫人,张口之间。酒气冲天而起。
想必是刚刚从衙门内喝酒回来吧!
张玉堂、张夫人却是有些衣衫不整,王子腾一眼扫去,张夫人的身旁。一个小丫鬟脸上带着一股极为恐惧的神色,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貌似是还没有从恐惧中醒过神来。
“出了什么事?”
王子腾看到张夫人也被吓的不轻,脸上一片苍白。毫无血色。
在王子腾踏进院子的时候,张学政、张玉堂等人,就已经看到,张学政对着王子腾微微点头致意,张玉堂忙上前,招呼道:“子腾兄,惊扰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子腾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听到动静,以为贵府出了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
他没有张口问发生了什么事,万一张府不方便告诉自己的话,自己问了,只能够让双方尴尬,倒不如少点口舌,少点是非。
张学政此时顾不上招呼王子腾,正在小心的安慰着张夫人,他把张夫人抱在怀中,轻轻地用手拍着,柔声细语,默默关怀。
张玉堂尴尬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把王子腾招呼到一旁的房间去,随后令人召唤来陪着母亲过夜的丫鬟秋香。
丫鬟秋香是张夫人的贴身丫鬟和心腹,张学政不在的时候,通常都是秋香陪着张夫人过夜,却是因为张夫人有些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
“秋香,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吓的这么狠?”
张玉堂和颜悦色的对着秋香,轻声的问道,王子腾见张玉堂并没有避讳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能不识好歹,而是站了起来:“玉堂贤弟,这是你的家事,要不我先回避一下吧!”
张玉堂摇了摇头,让王子腾坐下:“不用了,你是我家的恩人,和我家的人一般,没有什么需要你回避的!”
让过王子腾,再看秋香的时候,就见秋香双眼睁开的极大,里面尽是恐惧之色,整个身子都有些发抖。
“有…有…有鬼!”
秋香的声音十分颤抖,眼中的恐惧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发出,猛然睁的很大、很大,而整个身子也一下子弓了起来,躲到了墙角里去,抱着头,浑身发抖,不敢出声。
张玉堂走了过去,把秋香抱在怀中,使劲的、用力的抱着,几乎是要把秋香整个人都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给她温暖,给她勇气,给她力量。
柔声细语,轻轻的安慰:“不要怕,什么都不要怕,一切有我在,就算是天塌了,也有公子在你前面站着,帮你顶着。”
柔声细话如春风一般,拂过秋香的那一颗充满了恐惧的心,一种温暖的力量在心中滋生,躺在张玉堂的怀里,感受着那种温暖,那种宽厚,秋香的心逐渐的安定下来。
“少爷的怀里,好有安全感,要是能够一辈子就这样静静的和少爷相拥在一起,然后慢慢的变老,一定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秋香的脸上羞的一片红霞弥漫,虽然不舍,仍是从张玉堂的怀中站了起来,向着后面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看张玉堂的脸色。
就那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如蚊蝇:
“公子,刚刚发生了一件灵异的事情,咱们家的院子里有鬼!”
有鬼!
秋香又一次提起---鬼!
旁边的王子腾心中一震,或许张玉堂没有见过妖精,也没有见过剑侠,可是他却都见过了,也见过了山魈。
他知道!
这个世界是有鬼的!
可是!
今天是元宵节,是天官赐福的时刻,是什么样的鬼物,敢在这个时候出现?
王子腾心中有些惊骇,莫非是有**力、大神通的鬼物吗,它怎么会盘踞在张府中,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鬼,什么鬼不鬼的?”
张玉堂偷偷的看了王子腾一眼,脸上一沉,看着眼前的秋香,训斥道:“我们张府是书香门第,我父亲又是一方学政,什么鬼敢在这里胡闹,我看是人心生暗鬼,要真是有鬼的话,十多年来,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少爷真的有鬼!”
秋香见自家少爷不信,顿时有些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来龙去脉
ps:第二更,求求订阅、求月票!感谢lc_shijie、唯爱两位朋友的打赏,感谢唯爱的月票、评价票。
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更是认为,书读的多了,自有一身浩然正气护身,诸邪不侵,万法不坏。
堂堂的学政-府,更应该是浩气长存,怎么会有鬼,怎么能有鬼?
难道说堂堂学政-府是藏垢纳污之地?
学政-府有鬼!
这样的事情,怎能不令张玉堂生气,且是勃然大怒。
见秋香仍是咬住鬼字不放,张玉堂一甩袖子,怒道:“鬼什么鬼,你还说!”
从来没有见过张玉堂生气的秋香,被张玉堂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王子腾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走上前,沉声道:“玉堂兄弟,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世界确实是有鬼的,也是有妖精的,就算是我们现在赏花灯时候,敬的神说不准也是存在的。”
张玉堂一愣:“子腾兄,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也听她一派胡言。”
“她既然说是有鬼,不如咱们去她说的有鬼的地方看看,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敢在我张府作祟?”
怒气之下,勃然变色。
“公子,不要去!”
秋香一脸惊恐,急走几步,死死地拉住张玉堂胳膊,脸上颜色剧变:
“我没有骗你,我和夫人。都见到那个鬼了,绝没有骗你。是个非常渗人的老太太,你还是不要去了。万一被那老鬼伤了,该怎么办,不如等天明,去请道士来做法除祟!”
王子腾心中一动,也走到张玉堂面前,说道:“贤弟,你先不要激动,等秋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咱们再去不迟。现在是上元佳节,天官赐福,普通的鬼怪,怎敢在这个时候现身,就不怕诸天神灵一怒之下,收了它!”
“好,我就听她说说!”
张玉堂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我是从不信世间有鬼的,鬼之一物,不过是有人坏事做多了。心中发虚,才产生出来的幻觉罢了。”
“若是世间有鬼,便有轮回,这世界那里还会有这么多的恶人横行霸道。早就五雷轰顶,玉宇澄清万里埃了。”
王子腾摇了摇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被吓坏了的秋香,轻声道:“这位姑娘。你把遇到的事情,慢慢的仔细的。给我们说说,不要有丝毫纰漏,知道吗?”
秋香点了点头,重新提起,脸上仍是分外恐惧,张玉堂看的心中不忍,柔声安慰:“秋香,你不要害怕,我虽然不信世间有鬼,就是有鬼又能如何,我一生未作亏心事,岂会怕几个鬼物?”
秋香看着张玉堂,仍是感觉害怕,声音轻柔:“刚刚的时候,我一个人醒来,想要如厕,见窗外月光普照,犹如白昼一样,心中并不害怕,就想一个人去,谁知道,刚刚走到窗前,就听到院里有扑扑的声音,就像裁缝向衣服上喷水一样,推开窗户却见到了渗人的一幕。”
说到这里,秋香的一双大眼,由于恐惧而不自觉的瞪大了。
张玉堂急声道:“你见到了什么,莫非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形若老太的鬼物?”
秋香点了点头,继续道:“只见院子里有个老婆子,身体很矮、驼着背,雪白的头发和扫帚一样,挽着一个二尺长的发髻,正围着院子走;一躬身一躬身像鹤走路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喷着水,总也喷不完。”
“我心中害怕之下,赶紧去告诉夫人,夫人也非常惊奇地起了床,让我搀扶着到窗边一起观看。忽然,那老婆子逼近窗前,直冲着窗子喷来,水柱冲破窗纸溅了进来,当时就吓得我和夫人一声惨叫,以为就要死了!”
张玉堂听得也是心中大恐:“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秋香也有些疑惑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喷水的老婆子,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望着王公子所在的这个位置,尖叫一声,就像破锣一样,尖叫以后,整个人忽然消失不见。”
“我和夫人,这才赶紧的趁机从房子里面逃了出来!”
张玉堂知道秋香不会说谎,可是听到了这样渗人的事情,仍是不敢相信,世间真的有鬼吗,,书上不是说,人死如灯灭吗,那里来的鬼怪?
他有些不解,带着探寻的目光,望向了身旁的王子腾。
王子腾既然说世间有鬼,想必他对这些有些了解吧。
王子腾看着望过来的张玉堂,略微一沉思:“玉堂兄弟,人死以后,一口气不散,是能够做鬼的,我想那个老婆子,也应该就是个鬼,只要是个鬼物,都是阴气缩聚,最怕阳刚之气,刚刚我正在修行一门烈火神功,自身血气冲天,笼盖周围,她应该是被我的至刚血气惊走的,不过,事情解决不了,她还会来,不如等到天明的时候,咱们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深天寒,阴气浓浓,正是鬼物出没的时候,王子腾心中也有些发怂,不敢这个时候,去寻那鬼物的麻烦,要是白天的话,阳光普照大地,自己倒是可以去,要是寻到那老鬼,一把火烧掉,容不得她作怪。
张玉堂、张学政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惊怒交加,听从王子腾的话,坐等天明这一夜,仿若是十分漫长,在苦苦的等待中,一缕曙光,从东方的天际中,于忽然间喷薄而出。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眼看天明,张学政、张玉堂、张夫人、秋香等人,再也坐不住,立即起身:“走,去看看,到底是何方鬼怪作祟?”
王子腾也随着众人起身,刚刚站起来,张学政谨慎道:“子腾,你看咱们这样去行不行,要不,还是先去一趟崂山,请一位道士来,一起去看,是不是更安全一些?”
王子腾摇了摇头,笑道:“大人,不用去了,我想那鬼物应该不是出来害人的,要是害人的话,这么多年,早就出来作祟了,应该是因为其他问题,只要我们解决掉,想必她应该就不会出来作祟,而且,青天白日的,纵使是一些凶厉的鬼物,也不敢在太阳下现身,否则太阳真火一照,就会化为灰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聊斋
ps:感谢西伯利亚南洋的打赏,感谢风风风风13888的月票,还请大家能够订阅,喜欢的话,设置一下自动订阅,要是能够有推荐票、月票、打赏的话,那就更好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物作祟?”
张学政举步在前,王子腾、张玉堂随后跟上,来到张夫人所在的院子里,一股腥臭之气,从院子里面扑面而来。
王子腾顺着传来了味道的方向看去,便见那窗户前,残余着一滩污水,橘黄色的污水十分浑浊,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道,随风飘逝。
“这是什么味道?”
进了院子后,这味道,张学政等人也闻到了,脸上带着一些阴沉,走到窗前,望着那散发着腥臭的橘黄色污水,张学政惊骇道:“这难道就是那老鬼喷出来的水?”
跟来的秋香,脸上有些苍白,再一次见到那腥臭的污水,双股有些打颤,听了张学政的话,忍不住直点头。
扫了一眼秋香,张学政沉声问道:“秋香,你说那老鬼是从什么地方消失的,具体一点,我想那老鬼的尸身就在这附近。”
秋香朝着院子的中间指了一指,张学政立即令下人过来,按照秋香所指的地方挖了下去,挖到三尺多深时,渐渐地露出了白发。继续往下挖,随即露出了一个囫囵尸首,和丫鬟看见的完全一样,脸面丰满如同活人。
“果然有鬼!”
张学政脸色不好看,喝道:“把她给我砸烂。然后一把火烧了,我看看她再怎么作祟!”
下人找来工具。几人一起,把老太婆的尸身砸了个稀巴烂。发现皮-肉内全是橘黄色的污水,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王子腾看着,若有所思,对张学政道:“大人,我想这老太太并不是故意来吓唬夫人的,应该是她过世以后,尸身所葬之地有水浸入尸身,年深日久,水分越积越多。灵魂苦不堪言,这才现形作怪的。”
“只要大人把她的尸身中的污水散尽,一把火烧了她的皮-肉,她无所依从,只能轮回转世,就再也不能出来作怪了。”
张学政点了点头,疑惑道:“我张府是书香门第,她怎么会在这里作怪,为何不托梦让她的子孙后代来帮她完成心愿?”
王子腾笑道:“大人。要是有人在埋葬她的地方盖上了房屋,她当然不会舍近求远去寻找她的后人来帮忙,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对鬼来说也是这个道理。”
生人的房子,建在了死人的墓地之上,本就是占了鬼物的地盘。张学政也是明礼的人,令人把那老太太的皮-肉烧成灰烬以后。用一个骨灰缸盛了,便找了一个地方埋了。
做好这些事的时候。天色将近中午,张学政微微一愣:“不好,今天孟大人邀请曹州名流在衙门观赏各种节目,我这一下去的有些晚了,玉堂,你带着子腾四处逛逛,我先去了。”
说完,慌慌张张的叫上人,乘着轿子,急忙走了,院子里只剩下张家的人,张家刚刚出了这样的事情,张玉堂自然也是无心玩赏。
王子腾辞别张玉堂、张夫人,推掉了张玉堂让跟着来的仆人,一个人独自上路,到了那曹州的街面上,优哉游哉的欣赏起来。
经过昨夜的喧嚣后,此时的曹州显得有些寂静,然而却有一处,依然是十分热闹,听着从耳畔传来的欢呼声,王子腾向着曹州衙门处跑去。
然而跑着的时候,心中却是不住的想着:“来的路上,在那个荒废的小驿站中,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有神说话,貌似是说这鲁地曹州一带的城隍缺职,诸多妖魔鬼怪,孤魂野鬼都没有了束缚,开始大肆作恶了。”
“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才有山魈出现,老妪喷水呢?”
“要真是这样的话,在城隍登位之前,说不准还会出现许多这样的事情,太危险了,这样的话,我看一会热闹,赶紧回去,家里有红玉守着,普通的鬼怪应该不敢靠近。”
其实王子腾本身已经有了神鹰守护,只是他心中仍是有些不放心,妖魔鬼怪的事情,一想起来,就有些渗人。
到了衙门的时候,衙门前游人很多,人们把四面围得像堵墙,水泄不通。大堂上坐着四位官员,身上都穿着红袍,东西面对坐着。
除了孟浪,王子腾也不知道其余的是什么官,只听得人声嘈杂,鼓乐喧天,震耳欲聋。忽然有一个人,领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童子,挑着一副担子,走上堂来,好像说了一些话,只是人声鼎沸,也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只见大堂上的人在笑。接着,就有个穿黑色衣服的衙役传话说,让他们演戏。
那人答应了,刚要表演,又问道:“耍什么戏法?”堂上的人相互商量了几句,就见有个衙役走下堂来,问他有什么拿手的好戏法。那人回答道:“我能颠倒生物的时令,生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衙役回到堂上禀报后,又走下来,说叫他表演取桃子。
耍戏法的点头答应了,脱下衣服盖在竹箱上,故意装出一副埋怨的样子说:“官长们委实不明白事理,眼下冰还没有化,叫我哪里去取桃子呢?不去取吧,怕惹得官长生气,这可叫我怎么办?”
他的儿子说:“父亲已经答应了,又怎么好推辞呢?”
耍戏法的人为难了一阵子,说道:“我认真想过了,眼下还是初春天气,冰雪还未融化,在人间哪里能找到挑子啊?只有王母娘娘那蟠桃园里,四季如春,兴许会有桃子。可是,必须到天上去偷,才能得到桃子。”
儿子说:“嘻!天可以像有台阶似地走上去吗?”
说完,就打开竹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团绳子,大约有几十丈长。他理出一个绳头,向空中一抛,绳子竟然挂在半空,好像有什么东西牵着似的。眼看着绳子不断上升,愈升愈高,隐隐约约地升到云端,手中的绳子也用完了。
这时,他把儿子叫到身边,说:“孩子你来,我老了,身体疲乏、笨拙,上不去,你替我走一趟吧。”接着就把绳子头交给儿子,说:“抓着这根绳子就可登上去。”
儿子接过绳子,脸上显出很为难的样子,埋怨说:“爹爹真是老糊涂了,这样一条细细的绳子,就叫我顺着它爬上万丈高天。假若中途绳子断了,掉下来也是粉身碎骨。”
父亲哄着而又严肃地说:“我已经出口答应人家,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麻烦儿子去走一趟。不要怕苦,万一能偷得来桃子,一定能得到百金的赏赐,那时我一定给你娶个漂亮的媳妇。”
儿子无奈,用手拉住绳子,盘旋着向上攀去;脚随着手向上移动,活像蜘蛛走丝网那样,渐渐没入云端,看不见了。
过了一会,从天上掉下一个桃子,像碗口那么大。
耍戏法的很高兴,用双手捧着桃子,献到堂上。堂上的官员看了老半天,也说不清是真是假。这时,绳子忽然从天上落下来,耍戏法的惊惶失色地喊道:“糟了!天上有人把绳子砍断了,我儿子可怎么下来啊?”
又过了一会儿,又掉下个东西来,一看,原来是他儿子的头。他捧着儿子的头哭着说:“这一定是偷桃时,被那看守人发现了,我的儿子算完了。”正哭得伤心时,从天上又掉下一只脚来;不一会,肢体、躯干都纷纷落下来。
耍戏法的人很是伤心,一件一件地都捡起来装进箱子,然后加上盖说:“老汉只有这么个儿子,每天跟我走南闯北。今天遵照官长的严命,没有料到遭到这样的惨祸,只好把他背回去安葬。”
于是,他走到堂上,跪下哀求说:“为了去偷桃子,我儿子被杀害了!大人们可怜小人,请赏给几个钱,也好收拾儿子尸骨。日后,我死了也当报答各位官长的恩情。”
堂上的官员很惊骇,各自拿出许多银钱赏他。
他接过钱缠到腰上,从堂上走下来,用手拍打着箱子,招呼说:“八八儿啊,不赶快出来谢谢各位大人的赏钱,还等到什么时候!”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孩用头顶开箱盖,从箱子里走出来,朝堂上叩头。一看,原来就是他的儿子。
“好!”
看着这么精彩的表演,衙门里外,喝彩声震耳欲聋,王子腾却是若有所思:“这样的场景好熟悉,总感觉是在那里看过的?”
脑子里面不断的回响,好像是自己没有穿越之前,在起点一本叫做《穿越在聊斋的世界里》的小说中看过这样的片段。
“是偷桃!”
王子腾蓦然想了起来,随着这个念头动了起来,自己所看过的那本聊斋志异上面的一个个的小故事,慢慢的浮现在脑海里面。
许久以后,才回过神来,王子腾喃喃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说,我在的这个天统皇朝是聊斋的世界里面的一个皇朝吗,聊斋里的故事,都是发生在这个皇朝中的故事吗?”
想起了偷桃,又想来张府中喷水老妪、山路上山魈来袭的事情,王子腾心中忽然骇人起来,这一幕幕,分明就是聊斋中的发生的事情。
“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聊斋世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陌路女孩
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
这就是聊斋志异,里面写了无数的奇女子,由着一个接着一个的精彩的故事编撰而成的,多谈狐仙鬼妖。
“应该就是聊斋世界了,也许有些故事和聊斋志异中的描述有些出入,可是大体上面的梗概,还是不错的。”
画皮、聂小倩、香玉、小谢、八大王、崂山道士……一个个活灵活现的聊斋人物,都一一的浮现在王子腾的脑海里。
“说不准以后,自己都能够见到这些人,不过,既然是聊斋的世界,我也要得到长生,就算是做不成出神仙,也要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地仙,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好好读书,一个是有了身份,就能获得大量的资源,二则便是,为了实现这一世的父亲王涵光宗耀祖的心愿罢。”
确立了自己所在的时代,王子腾的心中浮现出一种强大的信心,心中不再茫然。
又看了一会热闹,王子腾不想继续看了,热闹看多了,也会心烦,离开衙门,便去了张府,与张玉堂相别。
张玉堂要出来相送,王子腾笑着:“不用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能送我到门口,就让我心中非常感动了,再远送就不必了,你母亲现在心中还有些恐惧,还需要你去陪着,就此告辞,过几天,我就要去宏易学堂参加考试,到时候,咱们就能再见面。”
张玉堂道:“也是,那我就不送了,你那里离我这里山高路远。你也早点走吧,免得路上耽误了。”
二人告辞。王子腾独身上路,在路上走的很快。到了半路的时候,遇到一个女的,手里抱着包袱,走路很吃力。
王子腾正好遇到,见那个女孩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非常漂亮,不觉得有些艳羡。
问她:“为什么一个人走,荒山野岭的怪不安全,你的家人呢?”
她答道:“走路的人。忧心忡忡,何必多问?”
王子腾道:“你把忧愁说出来,也许能够为你效劳?”
女孩神色凄惨地答道:“父母贪财,把我卖给了富翁做妾,大老婆非常凶悍,朝晚非打即骂,实在受不了,所以出走了。”
王子腾问道:“那你准备去那里?”
女孩道:“不知道!”
王子腾看她非常可怜,说道:“我家里这里不远。要不你先去我家里暂时住下,等有了好的去处,再离去如何?”
女孩高兴的回答愿意,王子腾便替她提着包袱。领着她向王家村来,到了村子的时候,女孩的脸上忽然显现出来一种惊恐之色。
到了村口。怎么都往前走了,王子腾问道:“怎么不走了。马上就到家,等到了家里。我让红玉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压压惊。”
女孩一指村里的一家,低声问道:“那一家人是什么人?”
王子腾抬头一看,那不是自己的家吗,难道有什么问题,便问道:“那是我家,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女孩子低着头,捏着衣角:“我不跟你去了,我看着你的家里,心里害怕,你还是自己回吧,我再去另外找个地方。”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王子腾有些意外,不知道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怎么会那么多事。
不过,既然别人不愿意来住,王子腾也不强求,任由她离去。
女孩子来的时候,慢吞吞的,莲步款款,去的时候,就像王家村里有鬼似的,大步流星,风风火火的,很快那婀娜的身影,就消失在山路上。
“真是奇了怪了!”
王子腾挠挠头,转过身去,准备回家,就见一道光影从自己的家里电射出来,落在自己的身旁,吓的王子腾一惊:“谁”
身子一动,往后退了一步,掌心狂风骤聚,一道粗壮的无形风刃瞬间形成,随后,刷的一下,甩了出来,风刀如电一般射了出来。
“你干什么?”
光影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冷冽,对着王子腾娇斥道。
随着声音,一道森人剑光,犹如长虹一闪,风刀溃散。
剑光一闪而没,随着见光消失,红玉出现在王子腾的身旁。
“是你啊,红玉,我还以为是谁?”
王子腾手中已经凝聚了第二道风刃,看见是红玉,忙散去手里的风刃,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是谁,一害怕,就把手里的风刃给发出去了。”
红玉没有理他, 秀眉一挑,望着王子腾来的山路,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路上,好重的妖气?”
“我就是在家里感应到有妖气接近村子,以为是什么妖孽来村子作乱,这才出来的,怎么是你?”
说完,围着王子腾转了一圈,皱眉道:“你身上也有妖气,说,你一路上遇到了什么?”
“不会吧?”
王子腾心中有些害怕:“我刚刚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是受不了大户人家虐待,从大户人家里出走的,我看她可怜,就想把她带回来给你做伴,谁知道,她一到村口,就脸上带着惊惧之色,立马转身就走了。”
“你的意思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是个妖精?”
王子腾心中直打鼓,自己差一点领了一个妖精回家,要不是那妖精远远地就感应到了红玉的那一身剑气提前远遁了。
要是没有红玉……
王子腾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
“以后,小心点,现在世道有点乱了,群魔乱舞,你要是有个不小心,就会被妖邪所乘。”
红玉没有去追那个逃走的小女孩,而是转身,向着家里走去,王子腾脸上有些苍白,看红玉离去,赶紧跟了上去。
“那小女孩很漂亮吧……?”
红玉的悠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王子腾一呆!
怎么会这么说?
到了家的时候,天色已黄昏,时值正月十五,王家村里一片沸腾,大红灯笼高高挂,鞭炮声也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轰隆隆!
看着窗外的烟火,新春即将过去了。
王子腾默默的坐在书房里,遥望天际,神游物外。
“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大考就要来临了,父亲会不会过?”
想起送别父亲的时候,红玉所说的那一番话,王子腾有些忧心忡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王涵落榜
这一次曹州附近的秀才大考,安排在了离曹州不算太远的永州举行。
王涵为了熟悉环境,大年一过,便早早到了永州府,在永州府租赁了一处破旧的院子,这院子远离喧嚣,十分幽静,正是读书的好地方。
这些日子,王涵除了买些饮食外出外,其余的时间,都在院子里静心读书,偶尔的时候,也会把自己写的文章,递给一些当今的名士,可惜都被拒绝了,心灰意冷之心,便专心读书,不再向名士递送自己的文章。
一日出去买些饮食的时候,王涵见到一个人背着行囊,穿的衣衫上面也打着补丁,正在附近走来走去,像是一个没有寻到住处的落魄秀才。
王涵便走上前去,和他搭话,那人也放下行囊攀谈起来,说话之间,王涵见那人很有名士风度,心里非常高兴,便邀请她和自己同住一个院子。
那人也很同意,便一起住进了院子,住进去后,那人自我介绍说:“我是顺天府的人,姓于,字去恶。”
王涵的年龄比于去恶略长,于去恶便称王涵为兄长。
于去恶性格喜静不喜动,常常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王涵不和他说话的时候,就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很少主动说话。
并且,于去恶很少读书,住了几天,王涵一直没有见他读书,心中非常奇怪,便去看书箱里面有什么东西,除了笔墨纸砚,什么书籍都没有。
王涵感觉非常奇怪。便去问于去恶,于去恶笑道:“我们读书人。全靠平时的点滴积累,怎么能够临时抱佛脚啊。”
一天。于去恶向王涵借了一本书,关上门去抄,抄的非常快,一天就抄写了五十多页,抄完后又不见他装订成册。
汪涵心中非常纳闷,便去偷偷瞧他,见他每抄一页便少一页,烧成的灰,都放在嘴里吃了。王涵心中更是奇怪,甚至是有些恐惧。
于是便问他,于去恶道:““我这是以吃代读罢了。”接着他就背诵所抄的书,一会儿功夫背了好几篇,并且一字不差。”
王涵十分高兴,要求于去恶传授这种方法,于说不行。陶生认为于太保守,不够朋友,就说话刺他。
于去恶说:“老兄你太不谅解我了。有些事想不对你说,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可是骤然与你说了,又怕吓你一跳。这怎么办?”
王涵一再请求说:“你说吧!不妨事。“这才说道:“我不是人,而是鬼。现在阴曹中以考试任命官吏,正月十六日奉命考核考官;十八日应考的士子入场。月底张榜揭晓。”
陶生又问:“考核考官干什么?”
于说:“上帝为了慎重起见,对无论什么样的官吏。都得要进行考试。凡文采好的便录用为考试官,文理不通的就不录用了。因为阴曹中也有各种各样的神。就像人间有太守、县令一样。得志的人,便不再读古籍经史,他们只是以古籍当敲门砖以求取功名罢了。一旦敲开门,当上官,就全丢了;如果再掌管文书十几年就能当上文学士了,胸中哪还能留下几个字!人间之所以无才的人能当上官,而有才的人却当不上官,就是因为少这样的考试啊。”
王涵听了,觉得确实如此,自己几经考试,一直考不上,何尝没有这样的原因。
一天,于去恶从外面回来,面带愁容,叹了口气说:“我活着的时候就贫贱,自已本以为死后可以免于贫贱了,不料倒霉先生又跟我到了阴间。”
陶生问他是怎么回事,于去恶说:“文昌星奉命去都罗国封王,考官的考试他暂不参加了。几十年的游神、耗鬼,都夹杂在考试官里,我们还有什么希望?”
王涵问:“那些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于说:“就是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只说一二人,你可能知道。譬如说乐正官师旷、司库官和峤就是那样的人。我自己想:一不能听命运摆布,二不能依仗文才进取,别又没有出入,还不如就此罢了。”
说罢怏怏不乐,便整理行装要走,王涵几经留劝,都劝不住,临走的时候,于去恶说道:“王兄,你的不好,生不逢时,这一科考中的可能性只有十分之一;下一科,桓侯巡视人间,公道可能分明些,但成功的可能性也只有十分之三;再一科考试,可望成功。”
王涵听后,觉得这科没有什么希望,就想干脆不考了。
于去恶说:“这不行,这是天数,就是明知考不上,也要经历一下这命中注定的艰苦。”
说完以后,便收拾行囊,身子一晃,化为一道轻烟去了。
王涵看在于去恶消失的地方,心中有些失落,独自留在书房,再也无心读书,便在院子里独坐,观看天上云卷云舒。
院子外的大街上,鞭炮齐鸣,轰隆作响,明天就是正月十八了,一年一度的大考来临,王涵预知了自己的命运,倒也十分镇定。
去了考场,三场考试下来,留了几天,果然没有考中,便收拾了行李,打道回府。
而在王涵考试的时候,王子腾也到了宏易学堂,准备进行入学考试,一介白丁想要进入学堂,有很多办法。
一种是有名望的人介绍你进去,一种是拿出大量的银子,交学费进去,第三种便是自己有真才实学,凭着自己的才识进去。
王子腾不认识什么有名望的人,也不想靠着金钱买进去,便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宏易学堂的入学考试。
这一次监考的人,便是宏易学堂的教书先生朱夫子。
“那人应该就是王子腾了。”
王子腾刚刚进去的时候,朱夫子便注意到了王子腾,心中冷冷一笑,摸了摸衣袖中的那张白卷:“无论你考的怎么样,交上去都是这张白卷。”
由于是入学考试,卷面上的题目并不难,基本都是填写一些常见的圣贤名句,唯有最后一道题目,却是让学子们写上一篇简单的应制文章。
王子腾记住了许多书籍上面的东西,填空题做起来如行云流水,没有什么滞碍,唯有应制文章做的不多,写起来有些吃力,而总算是完成了。
“做的虽然不太好,可是考上这宏易学堂,应该不算是太难吧?”
检查了一下卷子,见没有什么错误,便打算交上卷子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如何交代?
不过为了慎重起见,王子腾又把卷子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错误,便要交上去,刚要行动,忽然,觉得神思有些疲倦,便想在书桌上面趴着睡一会,等醒后再交卷子不迟。
正在神思朦胧中,忽然,看到一名衙门的公差,手里拿着一张通知单,牵着一匹头上有白毛的马走来。
对他说:“请你去参加考试!”
王子腾有些讶然:“我现在不是正在参加考试吗,还去参加什么考试?”
差人也不回答,只是不断地催促他。
王子腾无奈之下,只好勉强骑上马,跟随他去。
走的路都是非常陌生的,不久,他们便来到一座城市,如同帝王所居住的京城一样。
不多时,他们进入一座衙门。
宫殿建筑宏伟华丽,堂上坐着十多位官员,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其中只有关帝是王子腾认识的。
心中还有些奇怪,在这个世界中,自己怎么会遇到关帝,一想这是聊斋的世界,便有些释然了。
衙门的殿廊下摆着桌、凳各两个,已经有一位秀才坐在那里的下位上。
王子腾便与他肩并肩坐下。
每张桌子上都有笔和纸。
一会,便送下有题目的卷纸来,一看上面写着八个字:“一人二人,有心无心。”
他们俩把文章做成后便呈送上去,就听那秀才的文章中,有着这样的一句话:“有的人故意去做好事。虽然是做了好事,但不应给他奖励;有的人不是故意做坏事。虽然做了坏事,也可以不处罚他。”
各位官员在传阅中不住地称赞。认为这秀才王章、思想都非常好,看完这秀才的文章,便去看王子腾的文章,就见上面写道:
“有的人故意去做好事,也要奖励他,有了奖励,这个人将会一直有动力去好事;有的人不是故意做坏事,做了坏事,也要处罚他。慢慢的这个人就会小心慎行,不再做坏事,长此以往,这样下去,做好事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做坏事的人,也会越来越少了,这个世界就会变成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各位官员看后,若有所思。认为王子腾的文章更好,便把王子腾召唤到殿堂上去,对他说:“鲁地有个地方缺一位城隍,你去担任这个职务很合适。”
宋先生一听。这时才开始明白过来,感情是自己已经死了,连忙跪下去。一边叩头一边哭着说:“我能得到这样荣耀的任命,怎么敢再三推辞呢?可是我阳寿未尽。还不想死,还请你们把我放回去吧。等我去世以后,我在听从你们的任用。”
堂上一位好象是帝王样的人,立即命令查看他的寿禄。
有一位留着胡子的官吏,捧着记载人寿禄的册子看了一遍,说道:“他还有阳寿六十年,功德无量,一生富贵荣华。”
他们听后正在犹豫不决,想不出办法时,关帝说:“没有什么关系,让姓张的先代理六十年,到了期限,他再去。”
于是,堂上人对王子腾说:“本应该让你立即到任的,只是阳寿未尽,我们也不能强迫你去,等以后,到了期限还得叫你去,这是你功德无量,天数注定应该得的。”
说完,又对那位秀才勉励了几句。
二个人叩头后走下殿来,秀才拉着王子腾的手,一直送到郊外,并自我介绍说:“我是长山地方人,姓张。”
还将自己做的诗赠给王子腾留作纪念。
可是,王子腾把整首诗忘记了,只记得中间有‘有花有酒春常在,无蜡无灯夜自明’两句。王子腾骑上马就告辞而去,当他回到宏易学堂的是hih,就好象是从梦中醒过来一样。
可是到这时,宏易学堂的考试,已经结束三天了。
朱夫子收卷子的时候,看见王子腾趴在桌上上面酣睡,勃然大怒,认为王子腾有辱斯文,在圣贤之地,大考之时,酣然入睡,是一种对圣贤的羞辱,品德低下,这样的人,不能够进入宏易学堂。
咆哮之下,王子腾已然入睡,根本没有被惊醒,自己的卷子被收走都不知道。
当时正在宏易学堂的张玉堂听说后,忙去让几个仆人把王子腾架走,而那卷子被朱夫子收走以后,也换成了白卷。
卫三公子听到了这件事后,勃然生怒:“王家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成器的,原本听说王子腾打小聪明伶俐,又有王涵在身旁言传身教,能够满腹诗书,振兴王家,想不到还是狗屎扶不上墙。”
怒气之下,把桌子上面的书本,都扔到了地上。
吓得附近的几个奴仆都不敢大声喘气。
“姑姑为了这样的一个儿子,死的不值!”
卫三公子心中暗恨,决定以后,要好好的修理一番王子腾,脸上铁青,不愿意在说话。
而张玉堂把王子腾抬走后,租了一间酒楼,付了银子,把他给安置了下来,一直派人伺候着,而他自己却很少来,好像是一直在忙着什么。
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眼眶深陷,神色憔悴。
第三天到了酒楼的时候,正好见到王子腾醒来,忙说道:“子腾,你可吓死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在考场中怎么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三天,宏易学堂的朱夫子当场震怒,说是不会让你进宏易学堂了,这一下,可不好办了,要不要让我给父亲说说,让你进去,只要我父亲发话,量他朱夫子也不敢怎么样。”
王子腾醒后,愣愣的坐在床上,心中骇然:“难道我在考场中睡下后,被地府阴差带进地府去参加考试了,而且一去就是三天?”
隐隐约约间,王子腾还记得不少梦中的事情,只是再仔细一想的时候,便有些模糊了,甚至开始恍惚间忘了许多,越想忘的越多。
“也许只是个梦吧?”
王子腾自嘲一笑,又想起前些日子,在野山驿站中,听到神语说,这曹州地界缺少城隍的事情,心中又起疑。
“莫非那不是梦,是真的?”
忙向张玉堂打听长山的那个地方,果然有姓张的这个人,已经在那天死去了,王子腾怔然不语。
“原来自己是真的去考了城隍?”
旋即心中一寒,差一点儿,自己就在考场中,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不过,又是一喜:“听神灵的意思,纵使是故意去做好事,也的确是有功德可赚的啊,要真是这样,我的那随身百草园就能发挥它的威力了。”
想起无尽的灵物,不由得让王子腾有些心热,可是还没有热起来,又想起了自己貌似没有考上宏易学堂。
这一下,可怎么向王涵交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动粗
ps:还是求订阅、月票,书的订阅还是太差,请喜欢的朋友,能够自动订阅一下,感谢西伯利亚南洋一直以来打赏,感谢在那遥远星空的打赏,感谢雪后的晴天的月票,还请大家多多订阅、多多打赏啊,碧海拜求了。
考场酣睡!
这事儿一出,就算是张学政活动,也不易让王子腾进入宏易学堂读书。
这下该怎么办?
王子腾也有些愁眉苦脸。
要是不能进入宏易学堂,父亲王涵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朱夫子、李大夫两人合谋,不让我进入宏易学堂,这一次又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我想要再次进入宏易学堂读书,已经是千难万难,为今之计,只有进入永丰学堂了。”
王子腾百思千虑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玉堂,张玉堂笑道:“这事儿好办,凭我的关系,你想要进入永丰学堂,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好好休养,我这就帮你去办。”
对于王子腾的才学,张玉堂是心知肚明的,只要不出现什么纰漏,将来飞黄腾达,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一次王子腾不在宏易学堂读书,说不准就是宏易学堂的一大损失,等将来王子腾功成名就,有宏易学堂后悔的。
以前,王子腾不提,张玉堂也不好出手去帮他办理,现在王子腾开口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这位学政公子。
王子腾道:“那就有劳玉堂贤弟了!”
张玉堂笑道:“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我去了。你好好休息。”
很快,张玉堂便找到了永丰学堂的夫子。便把事情,给永丰学堂说了一遍。那永丰学堂见是学政公子亲自前来,怎敢怠慢,很快便给王子腾办好了入学手续。
办好入学手续后,张玉堂派人,把学籍给王子腾送来,而自己却去了自己在这里附近买下的一处书房,就一直没有再过来。
王子腾接受了张玉堂送来的学籍后,便在酒楼中,好好的修养了一天。赶紧带着学籍,去了永丰学堂报道。
“这个人就是王子腾!”
“听说就是他在进入宏易学堂的时候,在考场中呼呼大睡。”
“这样的人,宏易学堂不收,我们永丰学堂怎么可以收。”
“是啊,把咱们永丰学堂当成了垃圾回收站了吗,真是岂有此理,我一定要去夫子那里请求他逐出王子腾。”
王子腾一路上,遇到许多学子。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甚至有些不堪入耳的话,不时的传人耳朵中。
为了父亲,为了读书。为了功名!
暂时忍了!
低着头,行路匆匆。
“站住!”
一声朗喝,从前面传来。
王子腾抬起头。便见到许多学子,堵住了前行的路。
“你就是宏易学堂不收的王子腾?”其中一人。衣冠楚楚,面目俊朗。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刷的一下,折扇合拢在一起,指向了王子腾的头。
看着指向了自己的头的折扇,王子腾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火,暗自隐忍下来,说:“不错,我就是王子腾,请问你是谁,我要去学堂报道,你拦住我的路是什么意思,还请你离开,不要耽误了我的事情。”
那人并不理会王子腾说什么,而是对着周围的学子笑道:“大家都好好看看,这个王子腾还真是有意思,自己不知廉耻,被宏易学堂退了,还厚着脸皮到咱们永丰学堂来,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永丰学堂是什么地方,是圣贤育华之地,怎容你这样的垃圾,我劝你还是赶快乖乖的离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败坏了我永丰学堂的名声。”
王子腾脸一沉:“我是学政公子介绍来的,你这样侮辱我,就是在侮辱学政公子,你这么做,是不是说,你的功名不想要了!”
“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考试的时候,身体有恙,不小心睡了过去,一睡三天,这才被宏易学堂勒令退出,我本身却没有犯什么错误,你凭什么说我是垃圾,现在,我要求你,立即给我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人闻言,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的前倾后倒,不可自抑:“你们听到了吧,这个垃圾,居然想让我给他道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子腾冷道:“我管你是谁,现在你道歉,一切都好说,再不道歉,我就不客气了。”
那人双手掐腰,有些盛气凌人:“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怎么着,告诉你,这一次大考,我已经是永丰学堂的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你还能打我不成?”
“打的就是你!”
王子腾错步上前,一拳如风,对着那人隆起的鼻子上面,一拳狠狠的打了下去。
砰……
鼻梁骨折断的声音传来,一抹血红,从那人的鼻子附近溅射出来。
鲜艳的血液,撒了一片,把地都染红了。
“你敢打我!”
那人捂着鼻子,几乎是被气疯了,双目中充满了仇恨。
被一个垃圾给打了,他的心里,尽是羞辱。
“我给你拼了!”
那人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对着王子腾非常凶悍的用乱拳击打过来,王子腾冷笑一声,抽身错步,抓住机会。
对着这人又是狠狠的一记,这一记,直接抽在了他的脸上,势大力沉,把整个人直接抽飞在地上。
这人又羞又怒,伸出手指,指着王子腾,狠狠的道:“你敢打我,我是有功名的人,你敢打我,就等着坐牢吧!”
王子腾冷笑不语,站在那里不动:“作为一个读书人,你满口污言秽语,我这几拳打的就是你这样的斯文败类,你要是不服气,我再给你一拳。”
说着,搓着双拳,向前慢慢的迈步。
“你敢!”那人又惊又怕,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居然当场昏了过去。
“原来也是个无胆匪类!”
王子腾住了步子,不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人,环顾四周,眸子中,冷光如电,吓得附近读书人,一个个双股打颤,生怕王子腾鲁莽的上来,不分好歹,把每个人狠狠的打一顿。
一旦出了那样的事,自己这些读书人可就成了笑柄。
“哼!”
王子腾冷哼一下,不再理睬附近的读书人,迈开步子,向着永丰学堂的报名处走去。
报名处。
“姓名?”
一位身穿青衫的儒者,头也不抬,手中正匆匆的用笔记着些什么。
“王子腾!”王子腾应声道。
“你就是宏易学堂不要的王子腾?”
那人终于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着王子腾,随后淡淡的道:“要在这里上学,需要一年交纹银三十两。”
王子腾一皱眉:“宏易学堂不是收十五两吗,你们这里怎么贵一倍?”(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丙等生
青衫儒者却是个好脾气,耐着性子解释道:“王子腾,你到这里来之前,难道没有打听过吗,宏易学堂招人,都是必须要考试通过才能进入,而我们永丰学堂的创始人,心忧天下,愿意给每一个人一次学习的机会,纵使是考试通不过,只要多交点儿钱,也能够进入学堂读书,你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在考场之中,酣然大睡,影响极为恶劣,换做别的学堂,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收的。”
“我们也是看在学政公子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把你收下,你要是觉得学费太高,可以要求拒绝入学堂读书的。”
王子腾呆呆的听着青衫儒者口若悬河,这怎么听着,特别的像,以前考重点高中的时候,有一个正榜,一个副榜,副榜上的学生都要通过拿高额的学费,才能够进入学校读书。
为了孩子、为了教育、为了前途,无数的家长,都是不惜金钱,也要拿到一个进入重点高中的名额的。
而现在的自己,便是相当于永丰学堂的副榜生,而且还是那种走后门、拿高额学费的副榜生,可是自己的钱财真心不多。
一个学期三十两银子,两个学期就是六十两银子,这还只是学费,要是加上其他乱七八糟的花销,一百两银子,根本就不够。
再说,自己身上也只有九十多两银子了。
看来得想办法,赶紧弄条财路了。
“你到底是打算入学,还是打算离去?”青衫儒者淡淡的看着王子腾。王子腾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上,怎么不上。不就是钱吗?”
从怀里掏出三十两银子,递了过去。白花花的银子,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心迷神醉。
“那好!”
青衫儒者接过银子,收了起来,把王子腾的名字填在表格上面,说道:“王子腾,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永丰学堂的生员了,你的教室是丙等生员教室。我就不带你去了,你自己去找好了。”
“丙等生员?”
王子腾有些不解,问道:“夫子,难道永丰学堂的学子,还分三六九等,不能一视同仁?”
青衫儒者知道王子腾对永丰学堂的一些制度、人事什么的一窍不通,便解释着说:“咱们永丰学堂里面的学子,有成绩好的,也有成绩差的。有拿出巨额学费的,也有穷困潦倒的,当然有三六九等。”
王子腾问:“老师,那永丰学堂都有那几等学子。都是按照什么来分的?”
青衫儒者说:“学堂共有三等学子,分别是甲乙丙三等,其中甲等最优。乙等次之,丙等最差。”
“我们的分法也很简单。想要进入甲等书院,要么你品学优秀。其中的大部分学员,将来都能够考中秀才,甚至是考中举人,要么就是你家财万贯,时常赞助一下永丰学堂,毕竟永丰学堂的发展,也是离不开大家的资助的。”
“而想要进入乙等书院,就是学习还行,还有机会考上秀才,但也许秀才基本就是这些人的极限了,资质一般,家境一般,便放在乙等书院,至于丙等书院,多是些无用的废物,就不多说,还需要以观后效,当然你要注意些,丙等书院中,也有很多巨富之家的公子,他们都是不愿意去甲等学员的纨绔,你一旦得罪了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王子腾默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从青衫儒者手里领了表格,便去自己的宿舍,永丰学堂的学子们,基本上都有宿舍。
王子腾也不例外,他在的地方,是一间大大的宿舍,数十个床铺都在一间房子里面。
走进去的时候,宿舍中,正有四五个生员,正在呼呼大睡,王子腾轻声走了进来,摄手摄脚的寻到自己的床铺。
床铺上贴着自己的名字,很好找。
可是!
找到的时候,自己的床铺上面,居然放着一床被子。
“这是谁的?”
王子腾微微皱了皱眉头。
床铺上有自己的名字,怎么还会有人霸占自己的床铺。
环顾一下四周,宿舍中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酣睡的呼噜声音外,一点其他的杂音都没有。
放下自己的行囊,王子腾把自己床铺上的东西,略微整理了一番,又找出一张厚厚的、宽大的纸张,铺在地上。
把床铺上的东西叠好、整理好,便放在了铺在地上的纸上。
随后,收拾起来自己的东西。
以后,自己就要在这里读书、学习了。
要好好的整理一番,起码要干干净净的。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还没有到上课的时候,王子腾伸了一下懒腰,做到自己的床上,就想躺下来,静静的假寐一会儿。
“等一会儿,有功夫了,就去玉堂那里,好好的请他去一家酒楼吃一顿饭,谢谢他帮我进了永丰学堂。”
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模糊着,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便也睡了过去。
“是谁,谁把我的床铺给弄下来的,敢动我的床铺,不想在永丰学堂混了么?”
一声粗暴大喝,宛如炸雷一般,响彻在宿舍里面。
宿舍里面的生员们,都被这声大吼给惊醒了,纷纷的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大吼的青年:“秋生,现在大家都在午睡,你大喊大叫什么,这样很影响大家休息,你都不知道注意下?”
被唤作秋生的人,粗横的眉发一挑,望了一眼出声的年轻书生,说:“宁采臣,管你什么事,再敢多嘴,信不信,我再让人凑你一顿,现在没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王子腾也从睡眼朦胧中清醒过来,默默的望着眼前的秋生,听到另外一个叫做宁采臣的书生的时候,心中一动,眼睛也跟着一亮。
“莫非眼前的宁采臣,便是聊斋中的那个宁采臣吗?”
想起宁采臣,便让人忍不住的想起那一位名动千古的倩女幽魂来。
聂小倩!
一个十八岁就夭死的美貌女子,化身为绝色女鬼。
死后葬在浙江金华城北的荒凉古寺旁,不幸被妖怪夜叉胁迫害人。
后浙江人宁采臣与她相识,助她逃脱魔爪,并收留她侍奉母亲和久病的妻子,深受宁家人喜爱。
“他会是那个宁采臣吗?”
王子腾仔细的打量着,此时的宁采臣被秋生一番话,顶的满脸通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青衫老人
“小子,说你呢,你是谁?还不赶紧滚,把我的床铺给让出来!”
蔑视的扫了宁采臣一眼,秋生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床上的王子腾,嘿嘿冷笑:“敢坐这里,你好大的胆子,是新来的吧,再不离开,信不信,我找人抽你!”
王子腾抬起头,漫不经心的看了看眼前的气焰嚣张的秋生一眼,眼神十分平静,无喜无悲,旋即用手指了指床铺上贴着的名字,道:“我是这床铺的主人王子腾,这里是我的地方,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整理好,放在了这里,你可以拿着你东西离开了,不要继续站在这里,有碍观瞻。”
王子腾的床铺靠着窗户,阳光普照,空气清新,是个不错的位置。
“什么,你说什么?”
秋生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下子蹦了起来,用手指点指着王子腾,十分愤怒的说道:“王子腾,王子腾是吧,你就是那个被宏易学堂赶出来的垃圾,居然敢到我们永丰学堂来撒野了,滚,马上给我滚,否则,我会立即找人收拾你。”
“你想找人来,那就尽管去找,试一试,你能不能把我赶出去这家学堂,你要知道,这学堂是天下读书人的学堂,绝不是你家开的学堂,给我滚,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被人指着鼻子骂,王子腾早就怒了,冷冷的看着秋生,王子腾坐在那里不动,手指间,却有一缕清风萦绕。化作一柄小小的无形风刃,悠悠扬扬的落在了秋生的裤腰带上面。
“非要给你个教训。让你好好的丢丢人。”
秋生这类人,最爱面子。最丢不起人。
王子腾就是要抓住他的弱点,狠狠的让他丢一下人。
哧哧!
风过无声,腰带断为两截。
秋生的衣服,刷的一下,从腰际落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一身皮-肉来。
“哦,秋生,你这是要干什么,就算是想要赶我走。也用不着脱了衣服吓人吧,告诉你,我知道你很肥,浑身都是肉,可是我也不是吓大的,就算你再学堂里面带着一身肥肉裸-奔,我也是不会走的。”王子腾眼中带着嘲弄,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奚落秋生。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秋生满脸通红的,慌慌张张的弯下腰。匆忙把自己的裤子给提了上来,眼神凶狠的望着宿舍里的几个生员。
“是谁,谁在暗算我?”
环顾四周,其余的生员。生怕秋生误会了自己,纷纷的把头低了下来,唯有宁采臣带着满脸的嘲笑。看着秋生:“没有人暗算你,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要教训你,这位王小兄弟事情。我也听说了,是身子有恙,才在考试中一睡三天,你以为普通人,身体要是没有毛病的话,会一睡三天,你要是不信,也睡三天试试,看看你能不能睡下。”
秋生恨恨的看着宁采臣:“宁采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他,就不担心自己吗,小心我,连你一块收拾。”
宁采臣凛然不惧:“人在做,天在看,路不平,有人踩,我就是看不惯你在丙等生的学堂中飞扬跋扈,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甲等生那里耀武扬威,窝里横,算不上是英雄好汉。”
秋生气的脸色发青,右手点指着宁采臣,脸上一阵抽搐:“好好好,好你个宁采臣,我会让你知道,人在做,老天爷爷他是看不见的,他要是看得见的话,怎么会让你这个浑身正气的人落魄到这个程度。”
王子腾道:“秋生,再废话,说不准老天爷看不下去,真的会让你在宿舍里面裸-奔的。”
说完话,王子腾的手指间,十道细小的风刃,飞射出去,落在了秋生的身体上面,十道风刃环绕着秋生,呼啸之间,便把秋生全身上下的衣衫,给切割成一条条的碎布,碎布被风一吹,落在地上。
顿时露出,秋生一身的肥肉,大肚腆腆,十分油腻白皙。
“谁,到底是谁在搞鬼?”
望着飘散空中的碎布,秋生脸上终于有些恐惧了,看不见的东西,最是让人心生恐惧,全身白花花的肥肉乱抖。
秋生赶紧从地上的衣物中,拿出来一件长衫,穿在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去。
王子腾望着秋生离去的背影,笑道:“或许是老天爷真的看不下去你这么嚣张,才让鬼神给你个报应吧,我劝你,还是好好读书,不要在这样飞扬跋扈,不然以后,老天爷少不得会给你许多苦头吃。”
秋生头儿也不回,心中确实恐惧了,慌慌张张的离去,直接找到了报名处的青衫儒者,交出一大笔钱。
“夫子,我不在丙等生宿舍住了,我要换地方,那里闹鬼!”
青衫儒者脸一沉:“秋生,你这是说什么话,永丰学堂是圣贤之地,正气浩然,怎么会闹鬼,不要再胡言乱语,玷污学堂的名声,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得没人来学堂上学,这责任你担不起,你父亲他也担不起。”
秋生脸色铁青,看着青衫儒者,青衫儒者淡淡的道:“你还是回丙等宿舍吧,我是不会和你换的!”
秋生无奈,知道自己奈何不了眼前的青衫儒者。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眼前的青衫儒者就是永丰学堂的创始人,鼎鼎有名的大儒青衫老人,乃是天统皇朝的进士。
望着秋生离去的背影,青衫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真是有些意思,秋生那么一个飞扬跋扈的人,怎么随着王子腾刚刚进入宿舍,就迫不及待的要搬出来,这王子腾身上难道有些我也不知道的秘密吗?”
眸子开阖间,神光隐现:“我要是感觉不错的话,王子腾应该是修行过武术的,可是我却感应不出来他的深浅,难道说他已经功达先天?”
青衫老人自嘲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功达先天,就算是我,读万卷书,自创如来心经,修行到了现在,也不过是真气大成境界,想要先天圆满,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圆满以后,便是开窍,神魂出窍,悠悠万里,便是神仙中人了吧。
别人不知道,青衫老人却是知道的,这世间确实是有修行中人的,那些修为高深的人,听说是能够担太山以超北海的。
“人老了,想的就多了。”
青衫老人摇了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听朝里的几位大人说,天统就要开武举了,要选拔优秀的人才,进入神仙门第,不知道这件事,能有几分真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