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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沧澜     红尘觅道txt下载     红尘觅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七章 紫日,器魂!

    海面无声无息的凹陷下去一个巨大无比的半圆形深坑,天空中两团恐怖的灵能仍是不断地吞蚀抵消,没有任何声响从中传出,然而一股令人压抑之极的威压就连下方的海面都凹陷下去,久久不能平复。高速更新 ..

    张天松已经退开百丈有余,身上气息虽然变得紊乱浮动,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狂热,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rì也能发出这般恐怖异常的攻击。

    虽说他境界不低,自从进入仙府后,短短数年时间便完成了别人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然而严重缺少的就是和高阶修士的斗法经验,即便是在五龙山上,先后面对柳风儿和李星空这两名修道界新星的挑战,但那都是仗着符箓之能进行防御而已,根本算不上交手一说。

    不久前更是突破到令无数人仰望的散人境,不过令他遗憾的却是没能放开手脚,一展自身威能,毕竟现在这个时代,那里都有普通人的存在,只要不是想当一回奥特曼,便不会傻到在大都市之中施展强大的灵法。

    不过今天,确确实实让张天松有种淋漓尽致的舒畅感,仿佛身上十二万个毛孔都张开了一般,灵魂深处的好战分子,渐渐地被激发出来,看着远处逐渐消融到快要消散的两团灵能,手中不自觉地紧了紧紫剑。

    对面离魂亦是遥遥观望着这边,虽然二人隔着数百丈,但他们的眼里,要看到对方的身形,甚至是表情都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静静地等待着中间的灵能光团变弱消散,身上气势再次升腾而起,显然经过一轮调息,又有了再战之力,而且两人都没有就此罢手的迹象,就像两名田径运动员站在起跑线上,在等待着灵能光团消散,起跑枪响起的那一刻,爆发出自己所有的潜能。

    “铮!”

    张天松一翻手中紫剑,竟然发出一道利刃出鞘的声音,身形对着离魂急冲而去,手中更是扬起滔天的紫sè剑芒,仿佛世间最汹涌滂湃的海浪一般,与脚下的无尽海洋交相辉映。

    “来得好!”离魂轻喝一声,手持银sè圆环不闪不躲地迎了上去。

    “轰轰轰”连绵不绝的轰鸣巨响,脚下海水被一道道剧烈异常的灵能激起滔天巨*,饶是两人悬浮于海面数十丈,也仍被不少激荡而起的海水沾上,不过两人去不管不顾,只是手中灵宝不停挥舞,一次比一次激发出来的威能更加凌厉恐怖。

    他们见全力而为之下分不出胜负,竟然不约而同的使出连绵无尽的攻势,一副硬拼灵力底蕴的摸样,就看此时谁先力竭落败了。

    其实离魂亦是无奈之举,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对方手中的神兵在品阶上似乎压过自己皓月环一筹,虽然对方修为差了一些,然而有那等神兵加持,自己要想区区数击就击败他,显然已不成可能了,唯有仗着自己灵力比其浑厚,才出此下策。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离魂的脸sè越来越难看,在他预料之中,这般连绵凶猛又毫不停歇的对轰,对方散人初期的境界修为,能坚持半刻钟便已经很不错了,一刻钟已经是他预料的极限。

    然而令他感到费解的是,此时已经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但对面手持紫sè灵宝长剑的年轻人,气息毫无枯竭的迹象,仿佛他体内地灵力像脚下的海水一般的无穷无尽,永远没有枯竭的一天。

    相较于离魂的郁闷不解,张天松却是兴奋异常,灌输进紫剑的灵力一次比一次强,虽说在灵力的浑厚程度上,比起离魂还相差甚远,不过他也有他的优势,那便是凝炼到极致的灵力。

    灵力在量上不及对方,却又在质上胜他一筹,如果离魂使用十缕灵力攻击,那么张天松凝炼到极致的灵力仅需七缕,甚至是其一半之数,就可抵消他的攻势。

    这时使用黑戒指淬炼灵力的真正优势再一次体现出来,先不说灵力在质上面更胜对方一筹,就连灵力回气方面,也有着常人远不能及的优势,使得灵力连绵悠长。即便是此时和比自己高一境界的离魂对轰良久,也是相持不下,一时间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

    “轰!”又是一声轰鸣,巨响的声音起码能传出十里之外。

    “不打了!”先开口叫停的居然会是修为更高一筹的离魂,只见他打出一道银芒拦下张天松的剑芒后,整个人抽身而退,到一定距离才停下来,上下地打量着张天松,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史前生物一般的稀奇。

    “呼”张天松长吐一口气,他

    感觉自身还有不少余力可以继续下去,可是没理由比他修为更高的离魂会先坚持不住,目光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你的宝剑是上品灵宝吧!”离魂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手中的紫sè长剑。

    “哦,阁下何出此言?”张天松微微一怔,难道就凭一场比斗,又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接触,只是宝光对轰也能知道对方法宝的准确品阶,那他的眼力见识又是何等的惊人?

    离魂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sè圆环,其上仍是银光环绕,使人看不清圆环的真正面目,只用观其大致轮廓。

    他的这个细微举动,却引起了张天松注意,凝目扫视圆环,半响后才恍然大悟,虽然肉眼看上去圆环还是那个圆环,只是内中的气息比起先前少了一丝活跃,就连闪烁着的银光也没先前那般的耀眼使人不可直视的感觉了,像似一个完成了马拉松的长跑运动员,满是疲惫的样子。

    “我这皓月环乃是中品灵宝,在修道界中亦是鼎鼎有名,只是在对上你的宝剑却总感力不从心。”离魂苦笑一声。

    其实还有一些东西他没有说出来,经过适才长时间的硬碰对轰,虽然两件灵宝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碰撞,然而在紫剑那凌厉的剑芒轰击下,皓月环仍是受到了些许影响,如果再这般不顾一切的继续对轰下去,不出多时,他这件皓月环就要面临本源受损,品阶下降的危险。

    到时中品灵宝眨眼间变成下品灵宝,饶是他离魂身家不菲,只怕也会yù哭无泪,要知道整个修道界的灵宝之数不过百,其中下品还占了绝大部分,中品之上的灵宝更不足其中二成,并不是每一个散人境以上的修士都能拥有这等稀罕之极的灵宝。

    他离魂魔君在修道界中闯下偌大名头,除了一身诡异莫测的音波神通之物,皓月环这件中品灵宝在其中亦是起到不少作用,如果此时一个不慎,让灵宝降阶,也不知要多少时rì才能温养至重新恢复中品。

    更重要的是,皓月环作为他的本命法宝,如果皓月环受损降阶,他自身也不会好得到哪里去,重伤是肯定跑不了,甚至还有跌落至散人初期的危险。

    张天松无言地点点头,心知如果自己不是仗着紫剑的威能,虽说可能还未败落,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我熟知天下神兵法宝,却从未听说过灵宝之中有此宝剑,不知阁下能否告知宝剑名字?”离魂居然对着张天松拱手一礼,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高高在上的神态。

    见此,张天松亦是暗叹一声,果然走到哪里都是拳头大,好说话,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不外如是。

    “这柄宝剑是在下一位前辈所赠,并未留有剑名,不过”张天松顿了顿,看了眼西方那顽强坚持散发着最后一丝光芒的太阳,忽然露出一道开心的笑容道:“今rì我便为其取名——紫rì!”

    “紫rì?”离魂呢喃着重复一句,旋即哑然一笑道:“虽然这名字普通的像大白菜,不过总比没有的好,哈哈哈”

    张天松恼怒地瞥了他一眼,这个不知多少岁数的糟老头,竟然敢嘲笑他取的名字,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正当他要回敬对方一二的时候,手中宝剑徒然一震。

    紫sè光芒一闪而逝,剑身之上竟然在瞬息间出现两个小篆字体,张天松对这种字体深有研究,自然一眼就看懂其中的意思,正是紫rì二字。

    张天松诧异的看着手中宝剑,旋即心中一动,他竟然清晰的感觉到,从紫rì身上传来的一种雀跃之感,仿佛对他为其取的名字很是满意一般。

    这边发生的异状,不远处的离魂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在见剑上忽地出现紫rì二字,他还想出言讽刺一二,这么烂的名字还这么臭屁的刻画在宝剑之上,也不怕被人嘲笑糟蹋了堂堂灵宝。

    不过瞬息间却发现了张天松脸上表情古怪异常,目光一转,凝视在宝剑之上,下一刻,离魂眼瞳徒然一缩,惊呼出声:“器魂?!”

    听到离魂的惊呼声,张天松一愣,旋即脸上喜sè渐露,再次打量起手中正在微微震动的紫rì宝剑,这是宝剑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高兴愉悦的心情,而这种情况,唯有拥有器魂的灵宝才会发生这般异状。

    而有器魂和没器魂的灵宝,威能神妙起码是十倍之差,而且并不是任何的灵宝都会诞生器魂,只有真正最顶尖最顶级的,有着冲击仙宝门槛的灵宝才有机会诞生器魂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同的世界

    离魂深深地看了张天松手中紫剑一眼,满是羡慕地道:“原来还是离某眼拙了,阁下竟然拥有极品灵宝,如果适才阁下唤出器魂发动攻击,离某怕不是阁下对手。”

    器魂攻击?张天松微怔,纵然疑惑万千,脸上始终不动神sè,只是客气地笑了笑道:“侥幸承蒙那位前辈关照而已。”

    “哦,不知阁下口中所说的前辈高人,又是那位不出世的大能,竟然送出这等举世罕见的宝剑?”离魂嘴角抽搐般地抖动一下,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世间有那位修士竟能随手送出极品灵宝的豪气,饶是他自觉有些身家,但是和对方口中的前辈比起来,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而且能让散人境的修士尊称前辈,那么修为最起码也在真人境以上,这样的大修士在整个修道界也是屈指可数,究竟是那位大能看重于眼前这位年轻人,才会送出这等灵宝?

    “呵呵,那位前辈闭关数千载,不愿再被凡尘打扰,特意吩咐在下不可随意透露他的名谓,所以要让阁下失望了。”张天松打了个哈哈,随口绕了过去,却不料他的话给离魂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离魂瞪大眼睛的看着张天松,似乎在思索着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闭关数千载!要知道就算是真人境的大修士,寿元也不过千余岁,那还是用尽办法延长的效果了,要想拥有数千载的寿命,除了高阶妖修和一些传说中的神兽之外,唯有天尊境的绝世大能才有那么一丝可能活个三五千年而不惧寿元耗尽。

    张天松的话给他带来的震撼,比起在眼前忽然出现一堆的极品灵宝还要震撼的多,天尊境,在偌大一个修道界中,没有任何关于天尊境的消息,有的只是传说,最后一位天尊境修士还是昆仑山一位不出世的大能,只是也在千余年前突破无望,坐化轮回了,修道界至今已经上千年没有出现过天尊境修士。

    然而眼前这人,虽然没有准确的点出赠予他灵宝的前辈是天尊境,但是话中隐隐透露出来的讯息却无不直至天尊,因为除了天尊境的大能,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人能活过数千载的岁月。

    看着张天松毫无躲避的眼神,再看他不像说笑的神情,离魂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原来这世上还有天尊境的不世大能存在于天地之间!

    也对,也只有这样的大能才会随手送出这样无价的极品灵宝,或许这些东西在他眼中已经不值一提了。离魂念头纷飞间,已经有了定论,然而脸上的神情却变得更加jīng彩,心中出现一道无声的狂吼,为什么有这等机遇的不会是我

    张天松不知道,自己随口说说的话语,竟然引得离魂胡思乱想,更被想出一个之虚乌有的天尊境大能。

    “阁下好机缘,离某不及万分之一。”良久,离魂终于长叹一口气,有点颓然地摇摇头,这一刻他的高傲不在,他一直以来仗着音波神通和中品灵宝,纵横修道界数十年,就连真人境见到他也礼遇三分。

    然而此时此刻,在听到天尊境消息的时候,离魂感觉一盆冷水迎头倒下,使他徒然打了个冷颤,回想起自己这数十年过得浑浑噩噩,仗着些许名头就自得满满,更导致数十年修为寸步不进。

    离魂一念至此,顿时浑身冷汗淋漓,知道如果不是今rì和张天松一战,并且听闻了天尊境的消息,怕是他一辈子都会在自满的状态中渡过,现在想想,自己那些赖以成名的法宝修为,或许天尊境的大能翻手间便可把他从这世上抹去,又有何自满自得可言。

    “不知道友尊姓大名,在下离魂,乃南海三大散修之一!”离魂深吸口气,神sè郑重地拱手一礼,就连腰身也微微弯了一下,竟然带着一丝恭敬的味道再次自我介绍。

    张天松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他唱哪出,不过人家对自己客气,自然也不可以失礼,同样拱手抱拳道:“在下张天松,亦是一介散修,不过却无固定修炼之地,所以”说到这里他歉意地笑了笑。

    “原来是张道友,今rì能与道友结识,并且交手一场,真乃人生一大幸事。”离魂回忆半响,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对方名头,这才肯定对方是受到天尊境大能的照拂,才会从默默无名之辈,一跃成为散人境修士,更对他的话又信了几分。

    “适才听道友一番言语,令离某幡然醒悟,此时正想一心返回修炼之所,闭关静修一段时rì,就不能陪道友了。”离魂此时知道自己虚度数十年光yīn,正心急如焚的想要闭关静修,追求道的更高层次。

    “呃既然阁下有急事,那便先行一步吧。”张天松略感莫名其妙,但人家要走,也没可能拦住不让走。

    离魂翻出一块玉石,贴着额前,半响后把它抛向张天松,道:“这是离某洞府所在,rì后有空常来坐坐,离某必定扫榻以待,和道友把酒言欢,一同论证道法奥妙。”

    张天松接过玉石,略一感应,便知这是一幅地图,和黄猛所赠大同小异,见他盛情邀请,也不好拒绝地点点头,答应他下次有空就去拜访一二。

    离魂对张天松点点头,说了声告辞,便架起遁光向着来时的方向急遁而回,在经过一处海面的时候,遁光忽然下降,贴着海面飞掠而过,等再升空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绝sè女子,看其衣袍打扮,应该便是鬼面人,此时她已经昏迷过去,脸上的厉鬼面具也已然不在。

    看着远去的银sè遁光,张天松长吁一口气,虽说和离魂战了个不相上下,但那是双方都没有使用神通的后果,要是一旦对方用出那离魂真魔音,自己怕是唯有举白旗认输的份了。

    经过这一战,张天松深刻的体会到,没有一招半式的压箱底神通,在高阶修士之中,自己怕是寸步难行,不过旋即又把目光停留在了被取名紫rì的灵宝紫剑之上。

    或许该研究一下,所谓的器魂攻击了。张天松暗付一句,收拾起心情,看着已然出现在海平线上的圆月,此时离答应任芊的半个小时已经超钟多时了,她应该正在担心着自己吧。

    张天松念及至此,一股急迫之情催促着他往澳岛方向疾飞而去,那速度竟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

    任家别墅大厅通火灯明,不过内中却是静悄悄一片,唯有任芊一个人呆站在落地窗前,出神地看着窗外的草坪,内心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停的暗自祈祷着,不要让他出现意外,一定要平安回来。

    忽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毫无预兆地从她背后伸出,一把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任芊惊呼一声,正要用力挣扎之时,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她的小瑶鼻之中,绷紧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同时从身后传来一声令她感到安心的话语。

    “这么出神在想什么东西呢?”张天松仿若呢喃般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被耳边吹来的热气拔弄了心弦一般,任芊身子微微一震,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不过嘴上去娇嗔道:“还不都是你,又说半个小时一定回来,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人影也不见一个,你是不是想担心死人家!”

    “好好好,是我不对,本来十多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只是中途出现一些意外,所以耽搁了一下而已,现在我不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么。”张天松赔笑着认错解释。

    只是任芊却似乎没有打算这般轻易就放过他,看着落地窗倒映着的影子,声音忽然变得异常的平静,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啥?”张天松一时间之间,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什么时候这小妞的思维跳跃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去过你先去进入的树林,那里留下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属于你的世界,对吗?”任芊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然而就是这样,却令张天松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竟然隐隐作痛。

    “傻瓜,你想什么东西呢,我还不是一样要吃饭睡觉,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张天松干笑一声,有些东西他真的没有很好的打算,那条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眼前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任芊蓦然回过身子,美眸紧紧盯着张天松的眼睛,肯定地说道:“就算你不是神仙,也应该差不多是了吧。”

    张天松眼神有些躲闪,正要继续打哈哈的时候,任芊沉声道:“阿松,不要骗我,如果这世上不是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事物,那么继承仪式上徐成的声音怎么解释,那道虚无缥缈的传音又怎么解释,今天在树林里所造成的一切又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么?”

    “是不是以后的你要离开我?”任芊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然而其中带着的悲凉之感,却令张天松的心徒然一紧,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下来。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张天松深吸一口气,神sè无比的肯定,眼眸隔着落地玻璃,凝望着无尽的夜空,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不是一个世界么,那就让我为你打破世界的障壁,让你进入我的世界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暂别

    偌大的房间里,任芊双眸微闭,摆出修炼姿势静静地盘坐在地,身后张天松双手贴上她的后背,一缕缕jīng纯之极的灵力缓缓引导着在她经脉内按着规定的线路循环着。

    “凝心静气,不要胡思乱想,留心那些气流的走向,并且把它们记下来。”张天松一声轻喝,任芊顿时回过神来,连忙从迷茫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默默地记着灵力流动的线路。

    此时已经是与离魂斗法后的第二rì了,张天松在经过一rì的调息之后,jīng气神都恢复到巅峰状态,经过前一rì任芊地一番话,让他做了一个决定,把她带上修炼之路。

    而现在正是利用自身的灵力,去引导任芊,使其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感应气感,能进行**的修炼。

    进阶散人境后的张天松,在引导灵力这方面上更加的得心应手,比起帮助唐氏二人那时,从容得多,这不单止是修为上的提高,而且此时引导的灵力只在一个人的经脉内循环,再加上有之前的经验,自然难不倒他。

    一眨眼,两个小时过去了,张天松只感到双手徒然一震,这力度虽然轻微的几乎不可察觉,但他还是迅速地撒手而回,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容。

    退到一边,张天松取出紫rì,放在手中来回的轻抚着,心神却已经沉浸于其中,和剑中器魂进行着某些玄妙之极的交流,并不是言语上的交流,而是一种心灵上,灵魂与灵魂的交流,这或许称之神交更为合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任芊仍是静静地盘坐在地,静心凝神的修炼着张天松教导给她的凡灵纳气诀,而张天松则在一边抚摸着灵宝长剑进行着沟通。

    张天松感觉到,自己的心神每多一分与紫rì器魂的交流沟通,他便多一分了解掌握紫rì,到此时他才知道,之前自己使用这件极品灵宝的方法,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由于左彻交给他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紫剑的控宝灵诀,他也只能利用最原始的方法以灵力催动,所以在和离魂斗法之时,虽然看似威能浩大,然而在经过和器魂的交流之后才知道,那只不过是紫rì全部威能的三分之一而已。

    如果之前他已经和器魂有过交流,并且在与离魂交手的时候,彻底激发极品灵宝的威能,相信离魂也得避其锋芒,或许唯有使出其成名绝技的音波秘法,才能媲美一二。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极品灵宝!”张天松轻吐口气,眼中jīng芒闪烁不定,经过一个rì夜的接触沟通,紫rì虽然不会说话,然而神念上的交流,比起任何方式来的还要直接有效。

    此时他已经知道所谓的器魂攻击是什么东西,并且正在尝试着掌控真正的控宝方式,紫rì的器魂似乎很喜欢他这位主人,在他尝试完全掌控紫rì的时候,它非但没有毫无抵抗,甚至还帮其一臂之力。

    拥有器魂的极品灵宝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很多有关于极品灵宝的秘密,就连见识广如离魂也有所不知的。不过在和器魂交流后的张天松,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属于极品灵宝的神妙,比之上品灵宝还要厉害不知几何的威能。

    紫rì器魂竟然掌握,或者说记录着一套威能浩大的剑诀,施展到极致的时候,足以用令天地为之sè变,翻江倒海不过尔尔。

    这才是真正灵宝之威,其余所谓的上中下品灵宝,他们威能不小,但却少了器魂,灵宝与法宝只是一字之差,然而却重在“灵”之一字,没有灵魂的灵宝,算不上真正的灵宝,,不过只能算做是伪灵宝,没有器魂便没有与之真正吻合相配的神通灵法,自然不可能彻底施展灵宝真正的威能。

    “既然你叫紫rì,那么这套剑诀便唤做紫rì剑诀,希望施展到极致之时,能与九空之上的曜rì一争耀眼光辉。”这套剑诀是器魂自行推演出来的,根本不是人为可以取代,因为只有出自自己手中的东西,才会是最适合自身的,经过器魂不知多少年无时无刻的推演,这套紫rì剑诀几近完美。

    张天松有十足的信心,只要自己彻底掌握了这套紫rì剑诀,那么其威能将会是寂灭剑诀的数倍以上,相信rì后也会成为自己独一无二的成名绝技。

    长吁一口气,饶是张天松定力过人,也不禁咧嘴一笑,如果不是顾忌任芊还在运功之中,他早就忍不住要放声大笑一番。

    “呃,你醒了?”张天松脸上笑容一僵,只见任芊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前,正静静地凝视着

    他。

    “都醒来老半天了,你一直睁着眼睛傻笑,我又不敢随意打扰你,所以只能等着咯。”任芊撇撇小嘴,略带不满地道。

    “这么久了!?”张天松微微一惊,先前交待任芊,自行修理之后,要连续运转那缕灵力在体内经脉循环五圈,以她刚接触修炼的人来说,这要用到的时间起码不低于两个小时。自己适才和器魂交流,感觉只是数息的时间而已,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就已经是数个小时过去了,难道这便是修炼无岁月么?

    这让他暗自担忧,自己rì后会不会一闭关就是数年之久,要是真这样,家里那边也不知要怎么交代了,张天松略感头疼地拍了拍前额。

    “阿松你没事吧?”任芊见张天松脸sè忽明忽暗,接着又忽然拍打自己的额头,顿时担忧地问道。

    “没事。”张天松苦笑一声,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些似乎为时过早,手中紫芒一闪,紫rì已经被他收到体内。

    体会到紫rì的真正威能,张天松在回到别墅的当晚便毫不犹豫地用jīng血把其祭炼一番,把这柄极品灵宝变为自己的本命法宝,和玉葫芦一同悬浮在丹火之上,无时无刻地接受着丹火淬炼。

    见到张天松手中三尺青锋,光芒闪烁一下之后,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的任芊大为惊奇,一脸羡慕地看着他。

    张天松被看得浑身不自然,勉强地笑了笑道:“这是法宝,可以随意变大变小的收进身体里面,以后等你修炼到聚灵期可以使用法宝的时候,我再送你一件趁手的法宝。”以他的身家,要收购一两件法宝再简单不过。

    听到这话,任芊才满意地笑了笑,俯身上前,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不料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听到张天松嘿嘿jiān笑一声,一把揽住她地小蛮腰,厚实的嘴唇狠狠地印上了她地朱唇,两人顿时滚落在地

    时间匆匆,一眨眼又是将近十rì过去,距离和黄猛约定的rì子已然近在眉睫,纵然不舍和任芊就此分别,然而世事无奈。

    虽然自从修炼之后,任芊便知自己rì后可能会渐渐脱离俗世,已经做好了把任家产业转移,并且扶持培养下一个接替人,但这一切也不是短短几rì便能做到的,即便是她自己,在众多叔伯的支持下,也是经过数月时间才逐渐稳住脚步,开始有理有条的控制任家旗下所有集团企业的运转。

    而作为厚土宗决定命运的一战,身为黄猛好友的张天松,不去助阵一二也太说不过去了,两人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再暂别一段时rì,而他也承诺,只要那边事情一完结,自己便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这些是我画制的符箓,比起一般的法宝还要厉害得多,你时刻带在身上以便防身,使用方法和妙用我已经记录在这玉石之内,你有空的时候看看吧。”张天松拿出一大叠符箓,这些都是他这几rì抽空画制出来的,就是为了能给任芊留着防身之用。

    任芊默默地接过在其他修士眼中价值连城的大叠符箓,忽地一把抱住张天松,声音有点哽咽地说道:“你要平安回来,我会等你的!”

    “不要哭,一切顺利的话,我最多三五天就会回来了,而且这世上能伤得到你男人的人还没出世呢。”张天松敢说出这话,自然是他已经逐步地掌握到紫rì剑诀这门威能浩大的神通,才敢放下这等豪气万千的话语。

    至于真人境的那些老怪物,张天松很自然地直接无视过去,遇上那种人,再加上和其发生冲突的几率,无异于连续中十次彩票头奖,连渺茫也不足以表达这等小之又小的几率。

    任芊闻言,俏脸上霎时布满绯红地轻啐一声:“臭美,谁承认要做你女人啦!”话虽如此,然而听到张天松的这句话,她仍是感到一丝甜蜜。

    “哈哈,谁回答便是谁咯。”张天松朗笑一声。

    又和任芊说了几句贴心话,这才拍拍她的螓首,示意自己要走了。

    此时的任芊也算得上是修炼中人了,张天松自然不会回避什么,就在她眼前唤出紫rì,并且招呼一声后,化作紫芒的冲出窗户,眨眼间便消失在极远的天空之上。

    看着已然没了张天松身影的天空,任芊的美眸终是忍不住地滑下一行清泪,良久,她擦干泪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福伯,之前的计划加快速度,我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第二百章 曾经的辉煌

    远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紫芒划过天际,一闪之下又消失在另一头天边。

    一座山峰峭壁之上,此处罡风环绕,然而在悬崖最前端之处,一名身着锦袍的年轻人正背手而立,任由罡风扫荡,却是岿然不动,只是眼眸却凝视极远的天边,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掌教前辈,你是在等张天松前辈吗?”忽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其身后响起。

    年轻人微怔,连忙回过身来,诧异地问道:“翰灵,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修为太低,很危险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嘻嘻,这些风不大,还不能吹到翰灵的。”翰灵笑嘻嘻的着已经出现在身旁,并且扶住自己的黄猛。

    “你呀!”黄猛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溺爱之意显露无疑。

    黄猛正要把翰灵带离此处,徒然间,眼中爆出一道jīng芒,紧紧地盯着某一处天空,脸上喜sè渐浓。

    挥手间,一方大印已然出现在身前,接着黄芒闪烁过后,黄猛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峭壁之上。

    咻地一声,紫芒在一片山脉之中停了下来,张天松的身形从中显露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玉牌正在搜寻着什么。忽然心中一动,翻手收起玉牌,面带笑意的遥着一片虚空之中。

    “哈哈,张兄光临敝宗,当真令敝宗蓬荜生辉啊。”张天松遥望着虚空之中,一道黄芒激shè而出,在其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从中露出显露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黄兄说笑了,我能到贵宗,才是我莫大的荣幸。”张天松亦是朗笑一身,旋即向另一道身影,却是愣了一下:“咦,翰灵***也来啦,而且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啊。”话中饶有深意地道。

    “张天松前辈安好,翰灵承蒙掌教前辈得起,传授了一门基础入门的修炼功法。”翰灵俯身甜甜一笑道。

    “不是说了吗,不许再叫我前辈,我才二十岁出头,这样岂不把我给叫老了。”张天松撇撇嘴。

    “哈哈,翰灵你还是从了张兄吧,不然这事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疙瘩。”黄猛长声大笑,不过心中的那一抹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二十岁的道丹后期,究竟是谁心中有疙瘩

    “我,我”翰灵被这有点擦边的话说得小脸通红,这话以前罗霸一群人也说过不少。

    黄猛一拍她的小脑袋道:“不用说了,张兄待你如妹妹,你叫他一声哥哥也不以为过,能有一位道丹后期的哥哥,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待遇。”

    “那,那翰灵就得罪了。”翰灵最终抵不住二人的话。

    在黄猛的引路下,不久后便来到厚土宗的山门所在。

    着眼前的山门,虽然比起五龙山还差之甚远,但也算不上寒酸,一座不小的山体上,盘旋着一条蜿蜒阶梯,山腰处建有大量房舍,应该便是门下弟的住宿所在,山顶一个偌大广场,正有不少穿着统一服饰的低阶修士,在广场中活动,或交谈,或切磋。

    而最吸引张天松目光的却

    是广场前一块十丈高大的巨石,上面大气磅礴地写着“厚土宗”三字,一眼去,竟然令人有种心神敬畏的感觉。

    “好字!”张天松赞叹一声,这三个字似乎还暗含某种大道至理,这样一手字不得不说天下少有。

    “哈哈,张天松好眼力,这三个大字,是敝宗开山祖师留下了,据说字中还留下他老人家一丝道韵,供后辈观摩,倒也有数位门中先辈,从中感悟一二,也算得上是敝宗的至宝之一。”黄猛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得sè,厚土宗小家小业,很少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这巨石大字,便是其中之一。

    “哦!?”张天松惊诧地又了眼巨石,来自己刚才的感觉是没有错,只是能在一块毫无灵能的石头上留下道韵,并且经过长久岁月也没有消磨半分,想来厚土宗的开山祖师也是个非同凡响的人物。

    张天松好奇之下,忍不住地问道:“不知贵宗祖师当年修为几何?”

    “伪天尊!”黄猛苦涩一笑。

    “伪天尊?”张天松惊愕地重复了一句,这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黄猛沉重地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敬仰之sè道:“先祖厚土真人,乃真人境大圆满修士,在当时修道界也是闯下诺大名头,只是奈何一直无有突破的契机,终有一rì大限将至,先祖唯有放手一搏,强行闭关,突破天尊境。”

    “强行突破?!”饶是以张天松的定力也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可是搏命啊!

    “没错,先祖自知时rì无多,便唯有搏一把,结果”黄猛长叹一声,苦涩地摇摇头道:“境界倒是强行提升到天尊境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道基崩溃,数rì后便坐化山中,只是在临走前,留下了这三个大字,说待rì后有缘人,继承其一生之感悟。”

    张天松下意识地问道:“那可曾有人继承这位前辈的道法心得?”

    “如果有,那么最不济门中起码也有真人境的高阶修士坐镇山中,又如何轮到黄某说话的份,也不至于沦落到今rì这等地步,竟然连小小的川蕴派也敢欺上门来。”黄猛有点痛心疾首地道

    听到厚土宗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辉煌的过去,天尊境啊,即便不是真正的天尊,那也是连五龙山那等超级大派也没有的绝世大能,然而再此时,全宗上下,道丹境便已是修为最高的人了,世事无常,这让张天松唏嘘不已。

    “黄兄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佟冲那个小人称心如意的!”张天松咧嘴一笑,他可是为川蕴派准备了一份大礼啊。

    黄猛闻言双眉一扬,惊喜道:“张兄可是有什么好办法。”经过五龙山的接触,他深知张天松不会无的放矢,这可关系到宗门生死的大事,容不得他淡定。

    “黄兄到时便知,不过现在能否先带我去见见准备参战决斗的几名弟?”张天松嘿然一笑,神秘地道。

    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黄猛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先一步带着翰灵,向广场后方飞掠而去

第二百零一章 战前准备

    一个宽阔的迎客堂中,四男一女五名身穿厚土宗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女,恭敬的随手站立于张天松等人身前。

    “不错,以他们这个岁数就由此修为,也算的上是英才之辈。”张天松莞尔而笑,转而对身旁的黄猛道:“只要rì后黄兄稍加培养,假以时rì必定能成为厚土宗的顶梁柱。”

    “呵呵,他们和张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还说什么英才,让人听了岂不笑掉大牙。”黄猛苦笑一声,他身前这些厚土宗最杰出的弟子,年纪都与身边这个怪胎相仿,只是两者修为之间的差距,就连自己也望尘不及,更别说这些还在聚灵通灵二境挣扎的弟子。

    五名男女静静地立在一边,听到张天松的话,却不敢有丝毫异议,只是眼中闪烁这的光芒,表露着他们心中的不平静。

    “宗门所有积蓄灵石都用来购买你等决战之用的法宝,之前你等五人身受重伤,疗伤丹药的价格也超出了宗门原本的预算和承受能力之内,宗门并无灵石为你等购买足量的疗伤丹药。”黄猛一指张天松沉声道:“然而正是这位张前辈,慷慨解囊,为你等不啬花费数十极品灵石,购买还玉丹和天元丹,让你等不单止伤势尽复,修为还更上一层楼。”

    黄猛深吸一口气,严厉地扫视五名弟子一眼道:“这份恩情,你等一辈子都给我记在心中,直至身死都不可忘却,你等可听清楚啦!”

    五名原本对于张天松的评价不以为意的男女,闻言目光一凝,也顾不得礼数,惊诧地打量了一眼这个和自己等人年纪相差不多的年轻人,终于知道当rì掌教回来之时说的话了,此时还记忆犹新。

    “你等好福缘,不要辜负那位前辈的一份心意,努力修炼吧”

    此时再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那些灵丹妙药并不是宗门购买,而是眼前这位张前辈赠予,数十极品灵石,这是什么概念,即便是他们作为厚土宗的重点培养弟子,每年能领取到的数量也不过是五十下品灵石,和那些丹药的价格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五人相视一眼,旋即毫不犹豫地躬身朗声道:“前辈大恩,我等誓死不忘!”

    “黄兄夸张了。”张天松苦笑着摇摇头,不过却实实在在地受了他们的躬身一礼,他的那些丹药,对他们来说便是再造之恩,不然以带伤之身上了决斗擂台也唯有身死的份。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绝技,或者说有什么战胜对手的底牌?”张天松笑眯眯地来回打量着他们。

    “回禀前辈,晚辈修炼一门土真雷秘法,目前小有所成,只要对手没有防御型的法宝护身,普通灵法必定挡不住土真雷的攻击。”五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一名男子越众走出半步,恭敬抱拳一礼道。

    还不等张天松说话,黄猛惊喜地抢先开口问道:“莫兆,你土真雷又有突破?”

    “弟子愚钝,本来对土真雷的修炼一直没有进展,只是多得张前辈的天元丹,使我功力大增的同时,对土真雷玄妙也略有感悟。”被称为莫兆的这位弟子,如实回答道。

    “好好好!”黄猛一连说了三个好,这足以说明他此时心情甚佳:“决斗还没开始,我厚土宗便已经是胜了一场,看来真是老天有眼,不让佟冲那小人得逞。”

    看着大喜若狂的黄猛,张天松不解地问道:“黄兄如此高兴,莫非这门土真雷有逆天之威?”

    黄猛这才想起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连忙收拾心情,解释道:“这门土真雷对张兄来说自然不值一提,不过在还没飞行能力的低阶修士之中,却有着莫测之威。”

    “所谓土真雷,它不同于其他真雷来源于空中,这门土系雷法,却是从地底深处而来,施展之时更是悄无声息。”黄猛嘿然一笑道:“在和川蕴派那些小崽子决斗的时候,忽然脚下蹿出一道真雷,这等防不胜防的灵法,必定对胜负有决定xìng的帮助。”

    “原来如此。”张天松惊叹一声,从地底激发出雷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却没有怀疑其中威力。

    因为雷是天地中最狂暴和猛烈的能量,雷系法诀在所有灵法中,最具有杀伤力和破坏xìng的力量,而且没有之一,难怪黄猛对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晚辈陈广,擅长土遁九变,还算有些火候,只是修为还停留在聚灵后期,不知对手几何不敢妄下定论。”一名清瘦男弟子出列拱手道。

    陈广?城管!

    张天松额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黑线。

    黄猛主动解释道:“土遁九变是一门诡异莫测的遁法,施展到极致,能同时幻化出九具分身,而且还都含有自身一至九成不等的修为。”

    张天松眼中jīng芒一闪,这门神通不说逆天也相差不多了,看来厚土宗的底蕴还是不薄的,曾经的伪天尊,想来也是留有不少威能绝大的镇宗神通。

    “晚辈林光,修炼厚土剑诀”

    “晚辈裘庆礼,修炼土衍霸刀诀”

    “晚辈昌朵,修炼撼山灵诀”

    静静地听完五名弟子的自我介绍,在经过黄猛从旁解释,张天松大致清楚了他们所擅长的功法和战斗方式,都是土系灵法神通为主,倒也符合厚土宗之名。

    其中莫兆和昌朵都是通灵境初期,也是最有希望获胜之人,只要他们不掉链子,在加上陈广诡异莫测的土遁九变,配上事先为五人准备的法宝,想来三场获胜不在话下,五盘三胜的决斗模式,厚土宗目前的胜算还是不小的。

    五人的神通之中都有自己特sè,其中最让张天松感到诧异的却是莫兆陈广还有昌朵,特别是昌朵这位通灵境的女弟子,她清秀柔弱的身子下,竟然是修炼了一门拥有巨力神通的功法,撼山灵诀,而且使用的法宝也是霸道之极的大铜锤形态法宝。

    “都很不错,修炼的神通灵法,比起我来还过之而无不及。”张天松这话倒没有夸大,除了紫rì内中自身推演着一门无上剑诀之外,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修炼过其他任何攻击神通。

    五人眼眸微微一亮,虽然不知眼前这位前辈修为几何,但是能让身为道丹中期的掌教都对其礼敬有加,便知修为差不到哪里去,不然也不可能随手就送出这些价值连城的丹药,此时能得到他的一句肯定,让他们对两rì后的决斗更加有信心了。

    “张兄说笑了,你的符箓绝技,又岂是一般灵法可以相提并论的。”黄猛对张天松的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可是亲眼所见,其画制的符箓即便是李星空这等道界新星全力攻击之下,都破不开半分,这等能耐如果换做是攻击符箓,哪又有何人能抵挡一二。

    张天松也不解释,对着五名弟子笑道:“既然黄兄说起符箓,那我给你们准备的东西,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黄猛闻言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可能,还不待他说话,张天松已是翻手取出数张符箓。

    “这符箓名为六丁护符,是我x前画制而成,以你们的修为激发,足可承受普通道丹境数击不破。”张天松把五枚符箓分发下去,他并没有拿出自己突破至散人境后画制的符箓,并不是他吝啬。

    而是不想让黄猛知道自己已经进阶散人境,从而变得拘束甚至毕恭毕敬的把自己当作前辈,自己和他还是平辈相交的好。

    “这是神力附身符,激发之后能让你们修为在短时间之内平添三成,对你们的决斗应该有着决定xìng的帮助。”又是五枚符箓飘然离手。

    黄猛脸sè骤变,不说后者,单一枚六丁护符,五龙山的金炯便曾经以二十极品灵石购买,现在还一下送出五枚,这份礼实在是太大了。

    半响后,长吐一口气,旋即郑重地承诺道:“张兄,这一战关系到在下宗门命运,你这份大礼我不敢推托,不过张兄的大恩大德,我厚土宗上下必定铭记于心,不敢忘却,rì后但有所托,宗门上下莫敢不从。”

    “但有所托,莫敢不从!”五名弟子异口同声的躬身一礼,张天松赐下的符箓,不单止对两rì后的决斗有着决定xìng的帮助,在另一方面也等于是给他们xìng命的一道保障,先不说能短时间内增加修为战斗力的神力附身符,就单单六丁护符便能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道丹境数击之力啊,就算川蕴派那边有什么秘密武器,也奈何不了他们。

    “呵呵,不用那么严重,些许符箓不过随手画画就回来了,以我和黄兄你的交情,区区身外之物,不足为道。”张天松最不适应就是这样的情况,连忙笑呵呵的岔开话题道:“黄兄先前不是邀请我来厚土宗把酒畅谈的么,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黄猛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也不再多说什么感激之语,只是把这份情,牢牢地记在心中。旋即哈哈一笑道:“是黄某失礼了,张兄大驾光临,没有美酒佳肴侍候着,却先让你厚礼一番。”

    “张兄随我来。”话音未落,黄猛已经化作一道黄芒,卷起身边一直默不出声的翰灵掠出迎客堂,向着山峰之巅的一座凉亭而去

第二百零二章 预料之外

    两rì时间转眼即逝。

    这两天里,张天松和黄猛每天都泡在一起,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那峰头之上的凉亭便是他们二人最喜欢待的地方,每rì里不时都会传出几声大笑。翰灵也甚是乖巧,一直侍候在他们左右,为他们斟酒倒茶,时而展露出来的天真烂漫,更是令二人心喜。

    虽然黄猛的修为比起他还相差甚远,但无论是见识见闻还是灵法神通的造诣,都胜他数筹不止,经过两rì的谈论,张天松倒也学到一些土系灵法,虽然都不是什么绝世神通,却也让他感到大有收获。

    这一rì,两人正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张天松双眉一扬,黄猛立时有所察觉,正不明所以之时,却闻极远之处,一道充满狂傲地长啸突兀响起,并且化作阵阵声浪由远而近。

    “哼”

    厚土宗广场之上,正活动着不少弟子,被这声浪传入耳中,不由地闷哼一声,脸sè隐隐发白,眼中露出惊骇之sè,更有甚者立时盘坐在地,紧收心神。

    “佟冲!”仿佛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黄猛眼中厉sè一闪,先前的大好心情立时消褪一净,扬身而起,仰天长啸一声,啸声中竟然刚中带柔,使广场上压抑着的气息一扫而空,接着毫不相让狠狠地和先前那股声浪碰撞在一起,空气中竟然发出噗嗤噗嗤地怪异声响。

    张天松眼眸一凝,黄猛的修为似乎比起五龙山上之时有所jīng进,先不说其他,就凭这一手长啸的玄妙,比起前者就要高上不小,看来那rì首论的真人境讲道,不单止自己收获甚丰,对他的帮助亦是不小。

    “黄宗主好大的火气,就是不知等会决斗过后,你还有没现在的这股气势,哈哈哈”

    在黄猛难看的脸sè下,厚土宗上方的虚空忽然出现扭曲,接着数道人影浮现而出,其中一人正是和张天松有过一次冲突的佟冲,此时正肆无忌惮地昂天长笑。

    张天松看着突兀出现的几道身影,剑眉亦是不自觉地蹙了蹙,虽说厚土宗的护山大阵很是简陋,除了隐逸之能外,便只有些许的守护力量,只是佟冲能这般轻易地便突破进来,显然还另有手段。

    扫视一圈,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佟冲身旁的一个老者身上,顿时恍然大悟,只是心中又有点诧异,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竟然令得散人境的修士都能够请动,成为他麾下打手。

    “司空散人!”相比于张天松的略微诧异,黄猛的脸sè却有些灰白,声音有点沙哑地呢喃道。

    见到脸sè难看的黄猛,佟冲压抑不住地狂笑一声:“哈哈,黄宗主果然好见识,司空前辈乃佟某亲自请来观战,为的就是怕有些人耍赖皮,输了不认账,所以唯有劳驾司空前辈当一次裁判了,想来黄宗主不会拒绝司空散人一番好意吧。”

    观战裁判?白痴才会信他的鬼话。张天松撇撇嘴,看到佟冲那得意劲就恨不得上去踩他两脚,目光扫视一眼那名散人老者,嘴角微不可擦地掀起一道好看地弧度。

    “希望你只是围观群众,不然的话”张天松暗自嘿嘿一笑:“正好用你试试我新练成的紫rì剑诀,威能几何了。”

    黄猛嘴唇不停的哆嗦,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能修炼到这个地步的,没有一个会是傻子,反而都是jīng明的紧,佟冲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另有所图,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黄猛强压着不安,不管怎么样,散人境修士他都得罪不起,即便知道对方心有歹意,也唯有好言相对:“既然司空前辈屈尊观战见证,以证公平,晚辈等人求之不得。”说着还略微地躬身一礼。

    那名司空散人的脸皮倒也不薄,实实在在地受了黄猛一礼,这才不耐烦地道:“不要啰嗦了,要决斗就快点,老夫的时间可宝贵的很。”说话的时候,连瞄都不瞄黄猛一眼,仿佛他们都不过是团空气而已。

    “是,晚辈这就开始。”佟冲掐媚地应诺着,转而遥遥对着黄猛道:“黄宗主也听到了,司空前辈有令,你我宗门的恩怨决斗这就开始,不知厚土宗的参战人员何在?”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

    黄猛默不作声地扬手甩出一块玉牌,转瞬间飞掠到广场后方的几座大殿之中,那里正是五名参战弟子和数名长老的修炼所在,此时面临存亡之际,自然不顾惊扰地连同数名闭关的长老都全数唤醒,就算帮不上忙,也可助威一二。

    黄猛神sè沉重地先一步落到广场之上,张天松带着翰灵紧跟其后,同时传音过去道:“黄兄无需担心

    ,几位高徒都有不凡的修为和神通,再加上之前准备的手段,佟冲门下的那些喽啰还不足为虑。”

    “张兄不懂。”听到这话的黄猛脸sè并未有多少好转,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满脸傲sè的司空散人,道:“即便是我们厚土宗侥幸胜出,怕也难逃一劫了。”

    “哦,此话怎讲,难不成他作为散人境的前辈,还会不顾及脸面的来干预一些小辈的决斗?”张天松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见他不自然地瞄了瞄,便知他话中深意。

    黄猛苦涩一笑地道:“如果是其他散人境修士,自然不会这般毫无廉耻,但是眼前这位司空散人,可是出了名的以大欺小,而且做事往往蛮不讲理,很有一种帮亲不帮理的味道。”

    说道这里,黄猛长叹一声道:“等会他真的强行插手,还请张兄先走一步,不然唯恐祸及于身。”

    “那黄兄你”张天松心中一暖,没想到在这时他还顾忌自己安危,而不是请求自己帮助。

    “厚土宗由黄某执掌,却无力守护宗门,如果宗门灵脉被夺,厚土宗不rì便会衰败凋零,黄某自然没有脸面再苟且偷生。”黄猛眼中闪过一道决然,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敢觊觎我厚土宗,我黄猛即便是拼着身死,也要佟冲那卑鄙小人知道这一切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算我死他也没好果子吃!”

    听到他竟然打算玉石俱焚,张天松心中一凛,连忙传音安慰道:“放心黄兄,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不是还有我么。”

    “不!张兄,我知道你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黄猛蓦然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身边的翰灵,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把翰灵带走,我不想因为厚土宗的原因,让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身陷危难之中,拜托了!”

    正当张天松想出言解释自己的修为并不惧怕对方之时,忽然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可以没有,老夫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这些小辈叽歪,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老夫屠了你们全派上下。”

    司空散人显然是发觉了张天松二人的传音,这样毫无顾忌的在他堂堂散人修士眼皮底下传音,岂不视他于无物,当即忍不住地出声jǐng告,隐隐地还夹带着一丝散人境特有的威压,和那赤~裸~裸的威胁。

    “是晚辈疏忽了。”黄猛脸sè一变,连忙招呼着已然赶到广场的五名弟子来到自己身边,并且快速地低声交待着什么。

    站在司空散人身边的佟冲,见其开始对黄猛施压,并且毫不掩饰的威胁,顿时笑脸如花地恭维了几句,这才吩咐身后弟子出列,按照原先计划行事,丝毫不把对面厚土宗的五名参战弟子放在心中,仿佛此时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而在一旁的张天松,眼睛虚眯一下,刚才司空散人的那句话,已经激起了他心中的一丝怒气,虽然明白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但要是这事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的时候,他不介意令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区区一个只懂得欺凌小辈的散人境,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经过一轮的安排,黄猛挥退广场其余弟子,使他们远离这个即将成为决斗擂台的广场中心,不过却允许他们遥遥观望。

    此时张天松正和黄猛站在一起,佟冲一眼便看到了当rì令自己吃瘪而回的年轻修士,从气息上看来,对方应该到了道丹后期,想来应该是黄猛找来给厚土宗助威压阵的,幸好自己请来了司空散人,不然今rì结果还真是两说之事。

    佟冲狞笑一声:“小子,我们的恩怨,等我解决了厚土宗再来和你算,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跑掉的。”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厚土宗的灵脉一到手,便请动司空散人灭杀张天松,即便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黄兄,你听没听到有疯狗在吠,真是奇怪,你们厚土宗还养了条狗么?”张天松看也不看佟冲一眼,好奇地四下张望。

    那样子,令得一边的五名参战弟子和数位长老不禁为之莞尔,原先紧张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你”佟冲大怒,正想怒骂回去,却被司空散人挥手阻止。

    “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开始决斗!”司空散人不容置疑,摆明了就是在命令双方的人。

    “是,前辈。”佟冲心中一紧,连忙恭敬地应诺道。回过头打了个眼sè,一名长得还算英俊的男子越众而出。

    直径走到广场zhōng yāng的时候才停下脚步,遥遥对着厚土宗五名弟子略微地扬了扬下巴,挑衅地叫嚣道:“那个出来送死?”

第二百零三章 刀意

    两派之间本就仇怨不小,此时面对川蕴派的挑衅,厚土宗众人无不大怒,就连养气功夫不错的黄猛和一众长老也怒不可遏地低喝一声狂妄。..

    “哼,既然急着送死,今天我就来送你上路。”一声冷哼,裘庆礼硕壮的身形越众而出,手中提着一把短柄大刀,从刀刃上泛起的丝丝琉璃宝光,一眼便知这不是普通兵刃,而是一件法宝。

    “法宝?”川蕴派的几名参战弟子惊呼一声,眼中露出惊诧,接着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就连先前开口挑衅的英俊男子气势也不禁微微一滞,显然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

    “哼,有法宝又如何,不过是几个外强中干的重伤之人,莫要被其表面骗到。”佟冲冷哼一声,脸上亦是微微sè变,显然同样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大手笔,只是却没有丝毫担心,厚土宗这几名弟子的伤势如何,他再清楚不过,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恢复过来,就算是有法宝也不见得能战胜川蕴派的几名弟子。

    佟冲传音到五名弟子耳中,声音夹带着一丝疯狂:“我跟你们说,谁要是被厚土宗这些纸老虎给打败了,回去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都给我拿出十二分力气,最好下死手,我要厚土宗永无见天之rì。”

    川蕴派的五名弟子闻言一凛,这才想起自己掌门大人预先设下的局,对方参战的都只不过是重伤之人,看向厚土宗那边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yīn冷。

    不过唯有先前出言挑衅的英俊男子有点疑惑,看对方气势逼人,怎么看也不像重伤之人啊。

    看到己方弟子一出场,便使对方脸sè骤变,这让厚土宗不少人的心都略微一松,看来这一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就连黄猛看到裘庆礼出场的威势,也不禁暗自点点头,这几名弟子确实没有令他失望。

    “开始吧。”司空散人两眼望天,口中淡淡地说道。

    代表宗门出战的两名弟子无不心中凛然,体内灵力已逐渐升腾而起,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

    “看刀!”裘庆礼忽然暴喝一声,身子向着对手急冲几步,手中大刀泛起一丝土黄sè光芒,带起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凌厉无比地劈向英俊男子。

    看到这来势汹汹的一刀,英俊男子脸sè骤变,这哪里有半分重伤的样子,分明比海鲜还要生猛三分。

    不及多想,手中长剑扬起,不敢硬接这气势凌厉的一刀,在发出数道纤细剑芒拦截裘庆礼的同时,脚下灵力涌动,轻轻一滑就退开一段距离,丝毫没有硬碰硬的打算。

    正当他打算游斗的时候,前方蓦然爆出一道耀眼光芒,定眼一看顿时大惊失sè,自己那几缕剑芒竟然连对方一息时间都阻挡不了,这哪里是重伤之人能做到的。

    佟冲见此脸sè徒然一变,厚土宗弟子能有这样的威势,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想,预料中的不堪一击并没有出现,反而气势凌人,一副凶猛无比的样子。

    正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的时候,英俊男子已经低喝一声,全身灵力奔腾而出,手中长剑连连挥舞起来,数十上百的纤细剑芒徒然蜂涌而出。

    见对方竟然打算以数量取胜,裘庆礼顿时咧嘴一笑,这种程度的攻击,在拥有法宝大刀的自己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别说不足百道的剑芒,这种力度的攻击,就算是上千道自己也浑然不惧,念及至此,注满灵力的双手扬起大刀,就要往汹涌而来的纤细剑芒劈砍而去。

    忽然,裘庆礼耳朵轻不可察地抖动一下,手中动作微微一顿,大刀仿若瞬息间重了千斤,先前凌人的气势也为之一滞。

    裘庆礼再次暴喝一声,只是声音之中却没有了先去的一往无前,反而带着一丝虚弱和疲惫,手中大刀也转攻为守,掀起一片刀光,阻挡着数十道纤细剑芒的攻击。

    看到这一幕,厚土宗众人无不sè变,昌朵更是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裘师兄这是怎么了?”

    “掌教,裘庆礼不是应该伤势复原,并且功力有所jīng进的么?怎么现在一副”黄猛身后一位长老,脸sè亦不好看。

    “难道先前他是硬撑的,实质伤势并没有好?那么他们”另一位老者猜测道,同时目光来回打量在旁边几名准备参战弟子身上。

    黄猛连连变幻着道:“不可能,他们的身体状况我亲自检查过,还玉丹的药效使他们在半个月前就伤势尽复。”顿了顿又接着说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没说服力的可能:“或许这是他的战略吧,我等

    静观其变就是。”

    相比于他们的惶惶不安,张天松嘴角却是掀起一道微不可察地弧度,眼中看向挥舞着大刀的裘庆礼目光却满是赞赏之sè。

    就在厚土宗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决斗双方已经有了结果,裘庆礼虽是竭力挡下了数十道纤细剑芒,但身上气息紊乱,面如金纸,手中的大刀更是颓然地垂落在地,一副内伤发作的样子。

    相比起裘庆礼的狼狈,英俊男子因为灵力消耗过大而气喘如牛,显得不足为道了。

    “哈哈,你刚才不是很牛的吗,来呀,老子我就站着让你砍,有本事就来呀。”英俊男子急喘两口气,看着先前逼得自己狼狈异常的家伙,现在一副无力颓然之sè,顿时洋洋得意的狂笑起来。

    川蕴派和厚土宗的情况迥然不同,佟冲嘿嘿一笑,身边的弟子更是欢呼出声,这样的情况才是他们所预料的,厚土宗这些小崽子果然是强撑着的纸老虎,只要看看厚土宗那些人的脸sè便知对方并不是故意装的。

    “嘿嘿,你去死吧!”英俊男子狞笑一声,竟然不再遥遥发出剑芒攻击,整个人纵身而上,当头一剑就要劈向裘庆礼。

    面对这杀意凛然的一剑,裘庆礼居然不躲不闪,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黄猛脸sè一变,灵力涌动间就要出手救人,然而刚抬起的手,却被张天松拦住了,只见他微微一笑道:“黄兄不是说了静观其变么,不要对这些弟子这么没信心,他会给你惊喜的。”

    虽然心急如焚,但张天松这话却让他双眉一扬,顿时听出他话里有话,连忙摆手阻止了同样想要出手相救的几名长老,眼睛紧紧地盯着裘庆礼,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要死的人是你!”就在长剑临头之时,满脸呆滞的裘庆礼徒然露出狰狞的笑容,一道霸气异常,仿佛凌驾世间万物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起,耀眼的刀芒从垂地的大刀上爆发而出,狠狠地劈向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一丈远的对手身上。

    张天松剑眉轻蹙,裘庆礼身上升腾起来的气息令他感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铮咔嚓!”

    刀剑交击,英俊男子手中的长剑在俗世间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宝剑了,可是在碰上裘庆礼的法宝大刀,变得和水豆腐没有两样,仅仅在交击的刹那间便已经断为两截。

    刀芒毫无滞停地从他身体一划而过,血光乍现,英俊男子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身子断为两截的掉留在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无论是厚土宗还是川蕴派,即便是张天松也惊愕也看着这一幕。

    良久,司空散人呢喃着说出两个字,虽然声音低不可闻,但现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刀意!”

    众人顿时惊醒,黄猛和一众长老眼中更是忍不住地流露出狂喜之sè,刀意,裘庆礼竟然感悟到了刀意,这绝对是门中大幸之事。

    张天松释然地点点头,难怪适才有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刀意,旋即眼中也有点羡慕地看了看喘着粗气的裘庆礼,这可是连他也掌握不到的东西。

    刀意,其实和剑意一样,只是叫法不同而已,但却是笑傲同阶甚至可以越阶而战的标志,昔rì柳风儿仅以道丹中期之境,便令开山门和映月门的两位道丹境后期护法退避三舍的情景还记忆犹新。

    而且在他所见过的人之中,也唯有柳风儿掌握着一门寂灭剑意,这是连蜀山新秀李星空都不曾领悟的东西,不料一个小小的厚土宗竟然有这样天资出众的人,只要多加培养,不出什么意外的话,rì后进阶散人境是跑不掉的了。

    “黄猛,你,你们厚土宗欺人太甚,居然毫不留手的置人于死地!”佟冲眼睛都红了,有因为弟子惨死的原因,也有眼红厚土宗竟然有这么出众的弟子。

    “佟门主说笑了,我们双方事前便签订了生死状,而且争斗之中出现伤亡也属正常,再加之我这名弟子在决斗之时突破极限,初悟刀意而控制不住,也是有目共睹。”黄猛却是哈哈一笑,狂喜之sè怎么也压抑不住。

    张天松嘴唇抖动一下,仿佛想为黄猛说话,却又yù言又止。

    傲立于场中的裘庆礼神sè一动,忽然啊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整个人轰然倒地,就连法宝大刀也哐当一声,脱手而出地跌落一边。

    众人再一次愣住了,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大个子,怎么说倒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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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下死手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厚土宗众人终于把昏迷在地的裘庆礼抬了回去,张天松抢在所有人之前,把他接过来,装模作样地检查一遍。

    张天松对着围上来的黄猛使了个眼sè,道:“应该是运功过度,他旧伤复发,所以才会晕迷过去的,看来刚才险胜一筹,已是万幸了。”

    黄猛不是笨人,见张天松对他挤眉弄眼的,再一看昏迷中的裘庆礼,脸上隐隐带有一丝笑意,再联想到先前忽然势弱的情景,顿时了然,连忙安排了一名长老把裘庆礼送下去,美曰其名疗伤。

    等那名道丹境长老带着裘庆礼退回广场后殿的时候,黄猛这才对着佟冲道:“佟门主你也看到了,我宗弟子拼尽全力也才险胜一筹,更别说有余力特意想要击杀贵门高徒,实在是收不住手,逼不得已罢了,如若不然,身死的便会是他。”

    大家有目共睹,川蕴派弟子身死,厚土宗弟子同样身受重伤,说是两败俱伤也不以为过,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令佟冲也毫无辩说之处。

    不过也不尽是坏消息,最起码让他知道了厚土宗弟子果真都是外强中干,先前出现一个领悟刀意的弟子已然运气爆棚,相信接下来的决斗,厚土宗绝无侥幸可言。

    “哼,既然黄宗主不反对出现伤亡,那么就不要怪佟某门下,在之后的决斗中手下留情了。”佟冲冷哼一声,yīn嗖嗖地jǐng告道,这话好像先前是川蕴派的弟子放水才被裘庆礼得手一般。

    “呵呵,决斗从来就没有留手一说,不知是佟门主天真还是无知,不过这都不要紧,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还是交给弟子们来一决高下吧。”黄猛笑容可掬,小小地讽刺了佟冲一把。

    这次司空散人并没有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嘴上较劲,只是眼睛紧紧盯着裘庆礼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按照规矩,这次轮到厚土宗先派出弟子,黄猛示意一下,莫兆渡步而出,眼神毫不畏惧地向川蕴派挑了挑,蔑视之意不言而喻。

    “通灵境。”佟冲眼瞳缩了缩,旋即向后一挥手吩咐道:“海安你去,不可和其硬碰,尽量周旋拖延,一边消耗他的灵力,一边等待他旧伤发作,届时一击必杀,不可留他xìng命,我也要厚土宗心痛心痛。”

    他这话是传音之言,说了什么厚土宗一方自然听不到,不过在见到佟冲yīn冷的笑容便知不会是好事情。

    “莫兆小心点,川蕴派的人杀心不小,不用留手。”黄猛的传音在莫兆耳中响起。

    莫兆点点头,从两派头头先前所言,便知这次决斗,绝对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然没有留手的打算,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现在更有黄猛的肯定之语,就更加不会放过对方xìng命。

    双方暴喝一声,竟然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兵刃冲向对方,俩人手中都是一柄长剑法宝,而且川蕴派的那位海安同样是通灵初期修士,俩人造成的声势倒是不小,金铁相较的声音不绝于耳。

    俩人像是

    商量好了一般,都没有使用灵法,就连十成的力气都没发挥出五成,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双方观战人员都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决斗中的俩人,见他们一时间僵持不下,心中更是紧张,虽然大家都看得出,俩人均未使出全力,但往往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暗含杀机,只要一个不慎被对方主抓破绽,那么下一刻便是身死之时。

    并没有人发现,这时张天松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几动,脸上不动声sè,眼睛同样紧紧看着场中的变化。

    乒呤乓啷的交击连绵不绝,海安莫兆二人互不相让,却又不全力以赴,就这般来来回回数十个回合。

    而佟冲预料中的莫兆伤势复发的情况并未出现,这让他疑惑不解的同时,心中也愈发变得不安。

    就连和其对攻良久的海安也逐渐开始感到心焦,手中灵力再增两成,出手速度更加之快,使得双方僵持着的平衡瞬间打破。

    一见海安按捺不住的鲁莽出手,佟冲暗叫一声糟,然而还不等他出声制止,双方的长剑已然碰撞到一起。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莫兆惊呼一声,勉力不让长剑脱手,不过还是被这次的碰撞,弄得踉跄倒退两步,险些就要站不稳脚步。

    海安顿时大喜过望,得意地哈哈大笑一声,再也不压抑自身实力,大量剑芒徒然从长剑中爆发而出,化作连绵不绝的剑浪,向着狼狈后退的莫兆卷席而去。

    莫兆惊惶地怪叫一声,连忙扬起长剑,同样激shè出道道土黄sè剑芒,不过声势和数量比起对方都大大不如,脚下更是连连后退,一副随时不支的摸样。

    厚土宗除了张天松和黄猛,其余人都大皱眉头,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难道他们真是旧伤未愈,可是黄猛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他们的身体绝无问题,难不成他们身体还有什么暗伤让人难以察觉,只有激烈运功战斗才会显现出来,那样佟冲的手段也未免太过可怕了吧。

    就连其余三位准备上场的厚土宗弟子都面面相觑,下意识地检查起自己身体,就连场中的比斗都顾不上观望了。

    比起厚土宗沉重的气氛,川蕴派这边却是大喜若狂,就连心xìng沉稳的佟冲也忍不住抚掌叫好。

    不多时,莫兆的剑芒越来越少,越来越弱,渐渐出现了不支的迹象,就在海安的漫天剑芒笼罩住他的那一刻。

    莫兆眼中jīng芒一闪,闲着的左手顿时掐起法诀,一股隐晦的灵能波动缓缓从他手中传入地下,并且缓缓地游向越逼越近的身影,一道若有若无的灵识随之锁定大喜过望的海安。

    “看剑!”

    正处于弱势的莫兆徒然暴喝一声,声音之大,就连一旁围观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莫兆已然甩手而出,手中法宝长剑化作一道绚丽夺目的剑芒激shè向海安。

    松开的右手在同一时间和左手结着的手印重合,一股玄妙隐晦之际的波动悄然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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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土真雷显威

    “傻蛋。”厚土宗一位长老脸sè煞白,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

    相反,佟冲却是一拍手掌,大笑出声:“哈哈,愚蠢。”

    看到莫兆慌乱之下竟然舍弃武器,其余之人不是脸sè难看就是讥笑出声。

    长剑化作炫目光芒,直径穿过数道剑芒的拦截,激shè至海安身前。

    “找死!”海安狞笑一声,被这昏招逼得只能扬起手中的长剑法宝,以最直接的硬碰硬方式把它打飞,不过从其上传来的力度也让他手中动作微微一滞。

    莫兆并没有因为自己这舍剑一击被挡下而露出绝望,反而咧嘴一笑,全身灵力在这一瞬间全数涌向手中结成的法诀之上。

    一道隐晦之极,却又充满着狂暴气息的灵能,刹那间,从广场地面之下徒然爆发,而爆发的地点正是海安站立所在,毫无偏差。

    海安还来不及从先前那个碰撞中回过气来,便感到脚上一麻,接着全身传来一阵彻心剧痛,一个念头都还没转完,意识已然不在。

    “咔嚓,轰!”

    除了一声雷鸣响起之外,全场一片寂静。

    足足半响,厚土宗一方才爆出惊天欢呼,黄猛与张天松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笑意。

    “不可能!”一声怒吼,全场为之一静,都看向怒若狂狮的佟冲。

    此时佟冲脸sè煞白,头发微微竖起,身上气息紊乱而暴戾,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一般。

    “他明明重伤在身,怎么可能发出这么强烈的攻击,一定有高阶修士暗中出手,你们厚土宗分明是作弊,这场算你们输。”佟冲激动地一摆手,满脸狰狞之sè。

    厚土宗无不哗然,如果不是黄猛在场,轮不到门下弟子说话,他们早便开骂了,不过却仍是低声议论佟冲的卑劣。

    “呵呵,佟门主莫非老眼昏花,你何时见到我等动过一下手指头,难道佟门主以为,我等到了一念之间施展灵法的至高境界了么?”对于佟冲的撒赖,黄猛早有所料,也无多少意外之sè,直接地出言讽刺还击,不过心中却暗暗担忧地把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司空散人。

    “哼,你不用花言巧语,这里是你们厚土宗的地方,这广场有些道道不被我们发现再简单不过,不是有高阶修士暗中出手,便是此处有什么一次xìng阵法,现在攻击发出了,自然不会再留什么痕迹。”佟冲一句话把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那种语气神态,仿佛他说的便是真理真相一般,不容别人质疑。

    “没想到啊,黄宗主。”佟冲忽然换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指着黄猛道:“同道之间都说你黄宗主光明磊落,是个汉子,没想到在这等公平公正的比斗之中,还能作弊取胜,这事要是传出去,又岂能让人相信。”

    看着他的自导自演,张天松和黄猛面面相觑,这家伙怎么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在场亲眼所见,说不定真会信了他的鬼话。

    黄猛脸sè变了变,知道任他这般说出去,今rì就算厚土宗保住了,他rì面对其他同道,怕也百口莫辩,rì后还有谁敢跟厚土宗深交来往。

    黄猛从未怀疑过佟冲那些卑劣手段的威力,如果他真的想要散播谣言,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实在难以想象。

    “佟门主,别把你那些小人手段套在我头上,黄某还不屑与齿。”黄猛一时也不知怎么反驳,只能冷哼一声。

    “有什么好吵的,让他再发出一次这样的攻击,一切自然明了。”

    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黄猛佟冲还有几名长老都同时sè变,说话的人正是司空散人,他的话看似在帮厚土宗解围,然而只要看看此时已然力竭,正坐在广场地板上气喘吁吁的莫兆,便知他绝无第二击之力,这岂不等于否定了先去莫兆一击,这司空散人果然是来者不善。

    “好办法,就按司空前辈说的办,只要厚土宗这弟子还能再发出先前那等攻击,这场我便算你们赢。”佟冲yīn深深地道:“如若不然,你们这场不单止要算输,还要为作弊偷袭我门下弟子,给出一个交待。”

    “司空前辈果然是高人,一言便说出了解决的办法,不知您觉得我适才之言,可否公平?”说着还不忘搬出司空散人来狐假虎威一番。

    司空散人也不说话,只是在厚土宗众人脸sè难看中,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他的话。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莫兆你就再施放一次土真雷,给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开开眼界。”

    就在厚土宗诸人一筹莫展之时,张天松怒极地

    哈哈一笑,他此时是真的忍无可忍了,面对佟冲一次又一次的咄咄逼人,还有司空散人这个所谓的裁判给出的“公平”解决方法,饶是他有心理准备,也被气得不轻,想来身边那位好友的心里更不好受吧。

    “张兄”

    “前辈”

    黄猛和莫兆微怔,不明白这摆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张天松为何会答应下来,而且还说得这么信心满满的,然而,下一刻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张天松手中shè出一枚符箓:“这是灵力符,以你的境界,只需半息,灵力便可恢复至巅峰。”本来这符箓张天松是为自己准备的,补充散人境灵力的符箓,用在通灵境修士手中,自然可以令他瞬息间恢复所有灵力。

    莫兆大喜,接过漂浮于身前的符箓,毫不犹豫地拍在身上,顿时一个磅礴纯净灵能源源不断地灌注入体,就像张天松说的,只用了短短半息,便使他体内灵力恢复至充沛巅峰之境,适才的空虚乏力之感,一扫而空。

    符箓中储存的灵能还未消耗到十分之一,便停了下来,莫兆毕恭毕敬地把它送回张天松手中。

    就在被莫兆挡住身形的时候,张天松的嘴唇再次无声地动了动,这才又笑呵呵地勉励几句。

    在场的人见到这峰回路转的一幕,无不又惊又喜,不说厚土宗,川蕴派那边除了惊自然毫无喜意。

    唯有司空散人看着张天松手中的符箓,眼中闪过一道贪婪。

    “佟门主看好啦。”莫兆趾高气扬地提醒一声,也不看佟冲yīn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sè,直接掐起法诀,一股隐晦的波动再次从他结出的手印中传入地下。

    隐晦却又蕴含着暴烈气息的灵能波动,在广场地板之下若隐若现。

    此时全神贯注,又没有剑芒阻碍影响的情况下,以佟冲的眼力,一眼便看出其中蕴含的恐怖威能,比起与海安决斗之时还要强烈三分,便连他遇上也得小心应付,他那个通灵境的弟子面对这一击,自然没有侥幸之理。

    然而还不等他细想接下来的狡辩言辞,那股灵能波动仿若灵动的游蛇般,快速地游向地面上静静躺着的一个身影。

    那身影正是昏迷倒地的海安,先前他虽然被土真雷轰晕过去,甚至身体还升起缕缕黑烟,但是因为那时莫兆一心二用,土真雷的威力并不大,所以并未给他造成重伤,仅仅出现一些轰焦的皮外伤并无大碍。

    之后又因为双方发生争执,佟冲一心顾着给黄猛套帽子,根本就没去时间让人把昏迷中的海安抬回来,也根本没有想过有人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下黑手袭击昏迷过去的海安,毕竟他们可是有着散人境修士助阵的一方啊,在他想来,即便是给多对方几个胆子,也不见得对方敢肆意妄为。

    但是他自诩算无遗策,却偏偏没有算到会有张天松这么一个异数出现,先是赠送丹药,使厚土宗弟子伤势痊愈更还功力jīng进,接着他不知所以的示弱计策,料想不到的灵力符箓,甚至此时还指使莫兆,胆大妄为的袭击他的弟子,这一切的一切,任凭他再多两个脑袋也不见得能想到。

    “放肆!”佟冲察觉不对头,顿时怒吼一声,连法宝都不及祭出,直接甩手打出一道浩大的灵能,在土真雷快要快要临身海安之时,拦截住了这道隐晦却又狂暴的土真雷。

    然而还不等他松一口气,脸sè便骤然巨变。

    雷,是天地中最狂暴而又最难控制的力量,只要受到些许打破平衡的力量,便会不受控制地产生爆炸。而土真雷的气息隐晦之极,就连佟冲一时都没有发现内中隐含的会是雷系力量,仓促之下,根本没有时间给他考虑,直接打出灵能拦截这道并不稳定的雷能。

    “轰!”

    海安的身体在佟冲目眦yù裂的目光中,被高高炸飞,还没等他的身体落地,便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这可是土真雷加上他那道浩大灵能结合为一的大爆炸,昏迷中的海安毫无抵抗力地被直接炸死。

    受到灵能反噬牵连的莫兆,亦是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不过却满脸兴奋之sè,见到川蕴派又有弟子身死,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厚土宗,我与你们不死不休!”佟冲身上升起一股暴戾地气息,在见到自己得意弟子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如果不是对方有数名道丹境修士坐镇,他早就冲上去把这些杀他弟子的人,撕个粉碎。

    厚土宗一方的几位高层,在见到莫兆居然不知轻重的袭击昏迷中的海安,便暗叫糟糕,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虽然令他们大为解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收拾的后果

第二百零六章 挑衅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凝重,面对佟冲升腾而起的暴戾气息,黄猛暗感头疼地皱着眉道:“佟门主,决斗场上,一些伤亡在所难免”

    “姓黄的,你别给老子说这些风凉话,现在你门下弟子,居然出手袭击我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弟子,这分明就是要他的命,这不是意外,不是偶然。”佟冲双眼死死盯着已然退回黄猛身边的莫兆,怒不可遏地道:“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厚土宗等人一时语塞,黄猛几位高层神sè变幻不停,莫兆这不知轻重的一击,确实令厚土宗陷于一个很尴尬也很危险的地步,即便他们两派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对方却有散人境助阵,如果司空散人真要为其出头,那么厚土宗今天怕就危险了。

    “呵呵,我还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人,人家手下留情只是把你弟子打晕过去,你又不满意说人家作假,还要再来重演一次。”张天松呵呵一笑,语气中表露无遗地嘲讽道:“好,再来一次的时候,人家也本没有打算下杀手,结果呢,不知道是哪个蠢蛋白痴的打出一道灵能,引爆人家的灵法神通,现在自己的弟子被自己害死了,却要找别人来讨说法,我见过无赖却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白痴的无赖。”

    爽快!这两字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厚土宗众人心头,张天松这话可谓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了,就像大热天吃冰淇淋一般的爽快。

    “你,你”佟冲脸sè一青,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莫兆能一击灭杀了海安,的确大出张天松预料,土真雷威力确实不小,但是要说能一击必杀,他还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让莫兆尽全力攻击对方,出了事他来担着。只是没有想到佟冲自作聪明的出手拦截,导致引爆了土真雷的灵能,才造成自己弟子身死,这让张天松有种仰首大笑三声的冲动。

    司空散人脸sè也是有点不好看,虽说他们两派之间的生死存亡与他无关,然而他却是受川蕴派之雇,才屈驾来此,目的只是为其助威,至于想劳动他出手相助,那代价起码会是原来的五倍以上,显然川蕴派还给不出这样的价码。

    只是为其助威不成,却反倒自己这边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打击,就连川蕴派的弟子都死了两个,这让他感到脸上无光的同时亦是有些恼火,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怕是会成了修道界的笑料之一,堂堂一介散人,居然不被几个道丹境的小辈放在眼里,在自己面前肆意斩杀川蕴派弟子。

    司空散人的脸刚一yīn下来,身边的佟冲便像是溺水者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怒气填膺地道:“司空前辈,还请你为晚辈做主,他们强词夺理的破坏决斗秩序,这摆明就是不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啊。”

    厚土宗众人凛然,心中暗道一声:“来了。”

    司空散人冷哼一声,一股仿若实质的威压从其身体涌现,霸道异常地压向厚土宗众人:“

    你们这样的所作所为,简直视老夫于无物”

    “糟老头,小爷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整天装大蒜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还说什么散人境前辈呢,人家厚土宗弟子实实在在地施放灵法,你这个老眼昏花的糟老头竟然没有看见,就这眼力,也不知怎么修炼到散人境的。”张天松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丝毫不受对方威压影响。

    “而且再施放一次灵法的馊主意也是你出的,现在好啦,送弄出人命你倒推托得一干二净,别以为你年纪大点我就怕你了。”张天松对着司空散人很不雅地竖了竖中指,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明白,不过话中蔑视之意,毕露无遗。

    厚土宗众人大惊,张天松这话岂不是自寻死路,散人境修士动动手指头便能灭掉道丹境后期修士,两者中间的那条鸿沟并不是这么容易跨越的。

    佟冲一脸惊愕地看着满脸轻视之sè的张天松,旋即眼中隐隐透露着一抹喜sè,张天松和司空散人的冲突越大,那么对他便越有利,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一幕,没想到对方却自己撞上来了。

    司空散人冷冷地扫视一眼张天松,身上的气势再一次攀高,此时除了黄猛佟冲和几名道丹境长老之物,再无人能在这等恐怖之极的威压下还有站立之力,纵然是莫兆昌朵等通灵境修士也都倒坐在地,浑身冷汗淋漓,散人境威势在这一刻尽展无遗。

    “小子,我给你一次赔罪的机会,不然你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司空散人淡淡地声音并不大,却也令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仿佛这句话是在对他们说的那般。

    “呵呵,那你说说,要我怎么赔罪。”张天松咧嘴一笑。

    司空散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道:“那枚灵力符,你双手奉上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你说这个用过的符箓?”张天松一怔,亦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看上了这个东西,这符箓在他心目中虽然不值钱,不过要想让自己送上赔罪,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再说了自己的目的便是激怒他对自己动手,好用他一试紫rì剑诀之威,念及至此顿时讥笑道:“想不到你堂堂散人境前辈,也有收破烂的兴趣,真是”说到这里,嘴角掀起一丝不屑,手指用力一搓,符箓化为飞灰地随风飘逝。

    “真是穷的可以,这等二手货sè,就连小爷我也看不上,你却当宝贝,也不怕丢了散人境的脸。”

    张天松的举动令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可以瞬间补全消耗灵力的稀罕符箓,竟然就这般被他轻飘飘的搓得粉碎,只能用暴殄天物四个字来形容,就连司空散人也不禁眉头一跳,竟然产生一种心痛的感觉。

    司空散人眯了眯双眼,见对方在自己的气势威压之下,还能如此淡定自如地讽刺自己,他已经感到对面这个年轻人有些不同寻常了,最起码也不是一个普通的道丹后期修士,只是这并不能令他就此罢休。

    “你这是在找死”

第二百零七章 伪中期

    “你这是在找死”

    话音未落,张天松便感到一道凌厉之极的气息迎面扑来,心中微微一凛,眼前这个老家伙的为人虽然令人不齿,但是其修为却实实在在是散人境,这令他也不敢太过大意。

    咻地一声,一道厉芒从司空散人手中激shè而出,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张天松身前。

    这是一道法宝之光,身后有着数名厚土宗弟子,张天松躲不得,也不需要躲,举起右手,轻飘飘地屈指一弹。

    “噗嗤!”

    这道在道丹境修士眼中也要严阵以待的攻击,竟然在张天松弹指之间,便泯灭虚空之中。

    “糟老头,你是年纪太大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吧,怎么散人境的攻击都这么软绵绵的,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张天松不停地试图激怒他,逼迫他和自己站上一场,只要把他打跑了,佟冲自然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司空散人刚刚那道法宝之光的气息并不隐晦,他们都感受到其中的那股凌厉,饶是黄猛一众道丹境也不敢说能轻易接下,然而张天松云淡风轻的表现,顿时令他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有点本事”司空散人虚眯着双眸,仿若自语地喃喃道,然而下一刻,手中光芒大涨,灵能涌动间,光芒竟然化作一只似豹似虎的兽影,咆哮着要挣脱他手中的掌控。

    “幻兽诀!”黄猛惊呼一声,大惊失sè地提醒道:“张兄小心,这是司空散人的成名绝技,幻化出来的幻兽都拥有他自身数成的修为威能”

    他话还没说完,司空散人已是冷哼一声,不满地扫视黄猛一眼,手掌五指微微一松,那道兽影顿时奔腾而出,咆哮着凄厉的声音,向着张天松疾冲而来。

    黄猛闷哼一声,脸sè白了白,司空散人的冷哼一声,竟然生生打断了他的话语,使其不能继续说下去,散人境之威毕露无遗。

    “区区雕虫小技,也敢拿来献丑。”这司空散人竟然不打算亲自动手,而是幻化一个幻兽进行攻击,这算是蔑视么,张天松冷笑一声。

    “唰!”他不全力出手,并不代表张天松就会留手半分,手中紫芒一闪,紫rì已然浮现在其上,扬手一剑,使出了七成的力度。

    兽影不管不顾,疯狂地咆哮一声,狠狠地和紫sè剑芒撞击在一起,这势头简直说是一往无前也毫不为过,这即便是离魂魔君也要严阵以待的剑芒,竟然不被兽影和司空散人放在心上。

    只是下一刻,司空散人的脸sè变了,疑惑,惊愕,还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从出现到此时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张开的看着眼前发生一幕。

    “嘶啦!”如同破布声响起,那道紫sè剑芒仿佛只是遇上了世上最薄的一块布料那般,兽影只是闪烁了一下,便消散于虚空之中。

    “哼!”司空散人闷哼一声,脸上血sè消褪了几分,幻兽诀能承载施法者的几成修为功力,在斗法之中相等于多了一个修为略差的助手,的确算得上是一门玄妙的功法了。只是有得必有失,承载着施法者的修为,虽还不至于两者一体,但一损俱损之下,掀动些许内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然而这些都不是令司空散人sè变的东西,只见那道紫sè剑芒破开兽影之后,仍是不依不饶地向他掠来,如果再不及时作出反应,下一刹那,他便有身死的危险。

    “呔!”司空散人怒喝一声,持着法宝的手扬起浑厚的灵能光芒,在身前撑起了一道厚实无比的光幕。

    光幕中还有着像头发丝纤细的青sè丝线,在来回游动着,还不时发出噗嗤噗嗤地划破虚空的声响,显然其凌厉程度不再剑芒之下。

    “轰。”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从司空散人出手,再到黄猛的话被打断,接着张天松发出剑芒一举击散兽影,最终和光幕狠狠地撞击在一起,都只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这等快得如若奔雷的一系列事情,让道丹境修士都有种接应不暇的感觉,但至少还能勉强地看清形式。

    至于那些通灵聚灵二境的弟子们,都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耳中便传来一声轰鸣巨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一度陷入了滞停状态,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飞出去。

    就连道丹境的黄猛佟冲等人,也被其中爆发出来的灵能余波,逼得连退数步,才稳住了身形,不过这样一来,众人的修为高低也一览无余了。

    其中黄猛和身旁一位长老,仅是退出三步,便稳住了身形。

    反观佟冲,足足后退

    五步,才勉强站稳,他看向黄猛的目光充满了惊愕,显然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和他修为旗鼓相当的黄猛,竟然这般了得,在修炼道路上,似乎已经开始有抛开他的迹象了,这让得他眼中凶光闪现,今天厚土宗必除,不然等rì后黄猛修为更上一层楼的时候,自己和川蕴派便要倒霉了。

    一念至此,顿时想起司空散人的存在,只要他肯出手夺取灵脉,甚至灭杀黄猛,即便付出再多的代价,他都愿意承担,想到这里,他连忙看向对碰中心的司空散人。

    然而入目的情形却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发出吸气声音的不止于他,只要眼睛还能看到东西的,无不发出惊骇之极的吸气声。

    “哇”司空散人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显得有点颓然,其狼狈的摸样和先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只见他手中的法宝光芒尽褪,露出了一把匕首,只是其上的琉璃宝光已然消失不再,匕刃上更有着一道明显的细小裂痕,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断成两节。

    “灵宝,你竟然有灵宝”司空散人嘴唇颤颤微微地不停喃喃着。

    声音虽然不大,但此时全场死一般地寂静,众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清楚的听到他喃喃着的话语,顿时或羡慕,或嫉妒,或惊愕的眼神来回扫视在张天松手中的紫剑之上。

    “呵呵,你身为散人境修士,终于说了一件算是有见识的事情了。”张天松笑容可掬的讽刺一句,对于这种倚仗着高深修为装大蒜的老头,他不介意在其摔倒的时候上去补上两脚。

    其实先前那一击虽然只出了七成的力度,但是其中含有一样东西,是和离魂斗法全力出手之际也不成拥有的,那就是灵宝之魂,虽然张天松并未释放器魂全部的威能,但是这已经足够令同为散人境的对手吃了一个大亏。

    当然这其中司空散人的大意和兽影破灭带来的反噬,也有推波助澜的效果,这才让他受伤的同时,手中波动着极品法宝气息的匕首损坏,一副灵xìng散尽的样子。

    半响,司空散人急喘两口气,勉强稳住了波动不已的内心,拭擦嘴边血迹的同时,目光凝重地打量起对面的那个年轻人,这个令他受伤,损坏他法宝的人,终于得到了他的重视,不过这是付出血的代价,才换回来的重视。

    “区区道丹境的小修士,竟敢拥有灵宝,简直是暴殄天物,如果不想死,就乖乖交出灵宝,我放你一条生路。”司空散人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嫉妒之意毫不掩饰。

    任他如何看,张天松凝练之极的灵力,在表面上的气息仍是道丹后期,虽然是那种距离散人境临门一脚的道丹大圆满,但也绝对发不出先前那恐怖一击,显然这一切都是那灵宝之威,这让他心头涌起无限的火热,再看向张天松手中的长剑之时,已是掩盖不住那贪婪之sè了。

    “怎么,喜欢收破烂的穷老头,现在看上小爷我的宝剑了?”张天松知道他看不穿自己的真实修为,也不点破地讥笑一声:“道丹境又怎么了,还不是照样打得你落花流水,散人境也不过如此。”

    “嘿嘿嘿嘿嘿”司空散人忽然发出一连串诡异地笑声,眼睛乏起幽幽绿光:“只不过仗着灵宝之威,就在那里得意洋洋,那就让你们这些小修士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散人境!”

    说话间,他手中已是快速掐起法诀,身上颓然的气息正在迅速的恢复,身上的气势一浪高过一浪,隐隐超出了先去所达到的极限。

    张天松蹙了蹙眉,眼中亦是闪过一丝惊诧,散人境的修士果然没有一个好对付的,手段不说穷出不尽,但也算繁多,比起自己的三板斧实在是好上太多了,特别是眼前这不知名的秘法,竟然在瞬息间就能使人伤势痊愈,还隐隐有突破巅峰的感觉。

    不过转瞬间,他还是发现了不妥之处,对方就连原本散人初期的气息,也一跃达到了中期境界,这样的修为已经稳稳高出自己一头了,司空散人眼中更是泛起淡淡地猩红血sè,一股疯狂气息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

    张天松顿时释然,原来是激发潜力的秘法,难怪会这般玄妙,只是激发到这种程度,事后他不闭关修养个三五年,修为上别想再有丝毫jīng进,看来这个司空散人为了抢夺他的灵宝,已经有不惜一切代价的念头了。

    不过别说他一个强行提升修为的散人中期,就算是真正进阶散人中期,纵横修道界数十年,手执一件中品灵宝的离魂魔君他都不惧,更何况眼前这个连法宝都毁了的伪中期!

    “想要我的灵宝,那便打败我再说吧!”张天松长啸一声,身影已然向着高空激shè而去。

第二百零八章 试剑石

    高空之上,紫sè遁光一敛,内中露出了笑容可掬的张天松,身后一道暴戾气息随后赶至,正是一脸狰狞恐怖之sè的司空散人。

    这里距离厚土宗山巅之处足有千丈距离,就算再大的灵能余波,也不可能影响到下方,这是张天松知道司空散人要真正全力尽出之时,想到的一个避免厚土宗遭难的方法。

    这里罡风扫荡,就连黄猛一众道丹境修士也不可能轻易的到达这里,只有像张天松司空之流,才能毫无阻碍地傲立于空。当然,司空散人可不认为只有道丹后期气息的张天松,是凭借自身实力飞到这种高度,在他想来,唯有利用灵宝的玄妙,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哈哈,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别以为飞得高老夫便会怕你,这里的罡风对老夫这等散人境修士来说,不过是微风拂面而已,你既然跑到这么高来送死,老夫我便成全你。”

    在司空散人看来,张天松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要保持这个高度,他便要不停激发灵宝的力量守护自身不给罡风侵体,而没了灵宝的力量与自己抗衡,那么毫无悬念,他必败无疑。

    “尝尝散人境的真正威力吧。”司空散人狂笑一声,手中一抹腰间,顿时一柄长剑形法宝闪现手中,之前的匕首法宝损坏严重自然没有再继续使用的可能,虽然手中长剑只是上品法宝,但是他坚信此时实力大增,并且在这等高空之上,张天松也唯有身死的下场。

    长剑化作一道丈余宽十丈长的青绿sè剑芒,遥遥对着张天松劈砍而下,大有让他一刀两断的气势,比起先前的所有攻击都要强上不小。

    见他竟然一副毫不设防地全力攻击,张天松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强行激发潜力暂时达到散人中期,实力确实增长不少,但是比起手持皓月环的离魂魔君,还差了几条街的距离。

    当即也不惧他,长笑一声,手中紫rì激发出同样大小的剑芒迎了上去,仅仅一息不到,两道各sè剑芒便已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其中蕴含的灵能徒然爆发,使得两人下方的层层白云都为之一散,露出了云朵下的风景。

    “轰!”

    “轰轰!”

    两人各不相让,司空散人打定主意,这样强而有力的攻势,身为道丹境的张天松并不可能支撑多久,毕竟他待在这等高空之上,本身索要消耗的灵力便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此时看似动静浩大,实则他还是留了三分力度,等待着张天松力竭之时,再一击必杀。

    而张天松却把对面这个老头当作了一块试剑石,比起司空散人的保留余力,他显得更加的游刃有余,手中紫rì灵动之极,不停的变幻着攻击方式,尝试着各种诀窍,这正是紫rì剑中推演着的那套剑诀,只是此时还未激发器魂融入攻击,所以并没发挥出应有的绝世威能。

    一道道巨大无比的轰鸣声,即便是身在千丈之外,在厚土宗中之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能从中隐隐感受到其中蕴含着巨大威能,可以想象其中的任何一次碰撞,如果是在厚土宗里发生,相信仅仅只需一击,厚土宗这座不小的山体不说夷为平地,最起码也会矮上一半。

    “宗主,适才那位处处维护我宗的年轻修士,便是您说的张道友么?”黄猛身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看着天空中隐隐传来的恐怖波动,缓缓地问道。

    此时人正是修为能和黄猛平分秋sè,在先前那阵灵能余波之下,仅仅退了三步的道丹境长老。

    “正是张兄,先前的还玉丹和天元丹都是张兄所赠。”黄猛同样凝视着上空,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似乎这样能使人安心点,最起码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个。

    老人沉声道:“他不是一般人,虽然看其言行举止大大咧咧,但实则却是一位心思jīng明之人,而且最重要的却是他和厚土宗有着良好的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宗主您能用最大的代价拉拢交好于他。”

    “张兄当然不是一般人,无形之境的符箓师,而且仅以双十之年就已经是道丹后期的境界,比起我等修炼了数十上百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此时更身怀灵宝,仅凭道丹境便能和散人境战得不相上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黄猛羡慕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道:“至于拉拢一事则无需再提了,这样的人物我们厚土宗这小庙还容不下这尊大神,而且我和张兄也算得上是至交好友,特意讨好,反而不美。”

    “不,宗主误会老朽的意思了。”老人呵呵一笑,旋即神sè凝重地遥望上空,道:“宗主觉得仅凭一柄灵宝,就

    能让他肆无忌惮的挑衅司空散人,甚至去到连道丹境都感到危险的高空之上斗法么。”

    “师叔的意思是”黄猛微怔,顿时想到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想法。

    “灵宝威力浩大,但并不是威力无穷,如果自身没有那种境界实力,更不可能到高空之上,和一位散人境僵持如此之久,这不是道丹境修士能做到的。”

    老人饶有深意的话语,使得黄猛唯有接受那个不太现实的想法,可是二十岁出头的道丹境后期,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但是如果换成是散人境,那么一切的味道都将大大不同,那时就不是令人震惊,而是令人绝望了。

    “这等惊采绝艳之辈,不是天下间任何一个宗门能都困住的,他的成就必定会远超所有人,包括如今道界最顶端的人物,终有一rì他将会站在世界的最顶端,俯视着众生。”老人长叹口气,似乎在叹息这样的人物,为何自家宗门没有出现这么一个天才横溢之辈,不过一想到先前领悟刀意的裘庆礼,他逐渐老去的心,又渐渐燃起了一股火热。

    老人沉默半响,仿佛是在等黄猛消化着他话中所说的话,旋即话音一转,道:“虽然此时他和宗主你是至交好友,但这都只是目前,随着rì后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在道途上越走越远,和他的交集便会越来越小。”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黄猛缓缓道:“他一直在为厚土宗付出,却从未得到应该有的回报,恩情,唯有恩情才是世间最难忘却的东西,就像今rì,厚土宗上上下下,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一样,即便是十恶不赦的人,也会有偿还恩情的心。”

    “记住,厚土宗需要付出。”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凝视空中,脸上毫无担心之sè。

    “付出么”黄猛呢喃一句,心中似乎在衡量盘算着一些东西。

    “轰隆隆!”

    一声绵长巨响过后,张天松轻吐一口气,眼中jīng芒闪烁不定,经过一番交战,他此时仍是气定神闲的悬立于空中。反而另一边的司空散人气息开始出现一丝紊乱,手中发出的剑芒的频率和力度,已经在逐渐的变慢减弱,已不复开始的气势汹汹。

    “不可能,不可能”司空散人有点气喘地死死盯着张天松,此时他散人中期的气息正在骤降之中,显然秘法的有效时间已然接近尽头,随之而来的便会是无尽的虚弱,届时就是普通道丹境都有着击杀他的可能。

    “这么快就不行了么?”张天松眼中闪过一抹意犹未尽和失望,紫rì剑诀玄奥无比,饶是他自认不算愚笨,和司空散人交战磨练大半天,也只是摸清剑诀十之一二的玄妙之处,正当他兴致高涨之时,对方却已是疲态尽露,又怎能让他不大失所望呢。

    他现在有种冲动,想要给一枚灵力符于对方,让其恢复实力,和他再战三百回合。只是这个念头仅在张天松心头一闪而逝,敌人毕竟是敌人,而且还是口口声声要杀他夺宝的敌人,对于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张天松便已经没有打算会是好聚好散的结局。

    散人境修士的无情报复,他不敢想象会是怎么样的,此时结下这么大仇怨,自己不惧,并不代表自己家人不惧,也不代表厚土宗不惧,五毒神教的事情让他知道到这其中隐含的危险,所以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司空散人的想法。

    “是时候结束了,老家伙,上路吧,记得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贪婪了。”张天松轻柔的声音,仿佛在和朋友做最后的告别,话音刚落,还不等司空散人说话,手中紫rì已然爆发出惊天紫芒,直接把整个高空染成紫sè。

    “不!”司空散人惊惧的看着铺天盖地卷席而来的紫芒,和其中暴涌而出如山般的浑厚气息,在这一刻他才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道丹后期,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散人境修士,还是一个拥有灵宝的散人境修士。

    在死亡的压迫下,司空散人的气息再一次升腾而起,他竟然二次激发潜力,这样做的结果,即便不被张天松击杀,事后怕也终身进阶无望了,甚至保住散人境修为也将会是一种奢望。

    司空散人怒吼着,扬起手中布满裂痕的法宝长剑,发出了竭尽全力的绝强一击,不过这一切在漫天的紫sè剑芒下,都不过是徒劳之功。

    “器魂,出!”张天松轻轻吐出了几个字,那漫天的剑芒,似乎活了过来,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韵味,以最霸道最直接的方式,把司空散人的最后一击一卷而入。

    直到一声闷响过后,天空再度恢复了寂静

第二百零九章 胜负已定

    厚土宗广场一片议论纷纷,此时高空之上已经恢复寂静好一会了,想来张天松与司空散人应该分出了胜负,这便等于到了厚土宗和川蕴派决定命运的时刻。

    黄猛一脸担忧之sè地凝目上空,虽然身旁长老胸有成竹的表示张天松修为不止道丹后期,然而他的年龄,确实很难让黄猛接受和相信,不过另一方面却又希望长老的猜测无误,毕竟这样的话,今rì厚土宗便可跨过这道坎了。

    另一边的佟冲,见张天松不知死活的敢招惹司空散人,并且还和去到高空之上对战斗法,一开始他还有些兴奋,这个三番四次嘲讽他的可恶小子,终于要魂归黄泉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上接连不断的轰然巨响,令他心头狂跳,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即将发生一般,大有一种飞上却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这是寻死的行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众人心生疑虑,上方对战的二人莫非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时候,众人眼目所及之处,终于出现了一道身影,并且正在快速地往下直降而来。

    在场众人无不屏止呼吸,紧紧地看着上方,努力运力于目,想要最早地知道来者究竟何人。

    随着身影越来越接近广场,一些修为高深之人,如黄猛佟冲之流,无不眼瞳一缩,脸上表情jīng彩万分,或惊喜,或惊恐,此时再无人能保持心中的平静。

    “呵呵,让各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张天松笑容可掬朗声道,在距离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急速下降的速度骤然一顿,仿若羽毛一般地飘然而降。

    这一刻,广场死一般地寂静,无数道惊疑不定地目光注视着他,仿佛他身上长满了奇花异草一般,令人注目且难以置信。

    “司司空前辈呢?”佟冲发觉自己喉咙干燥发热的厉害,问出了一句话,仿佛消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哦,他忽然有些急事,先走一步了,让我给你们说一声,这裁判他不做了。”张天松呵呵一笑道。

    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再看他身上无论是气息还是衣衫,都毫无半分紊乱,丝毫没有大战一场的感觉,众人心底不自主地升起了一丝凉飕飕地寒意,一时间,各种念头同时出现在众人心头之中。

    佟冲的心徒然一紧,任谁都听出了张天松的不过是敷衍之话,司空散人分明就是不敌对方,被迫遁走而已,甚至是身死道消,只是后者的可能小之又小而已。

    黄猛勉强收拾起心情,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像似要把他完全看透一般,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司空前辈有事离去,那么佟门主你是否还想要继续决斗,如果你选择退出,那么按照决斗协议上的承诺,你川蕴派必须交付一条灵脉作为输方的赔偿,你,意下如何?”说到最后,他话中已经压抑不住一股激动和狂喜之意。

    “姓黄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今rì是你厚土宗略胜一筹,昔rì种种算我川蕴派做的不对,佟某在这里认个不是,你我两派握手言和,他rì河水不犯井水,告辞。”佟冲神sè一正,正气凛然地说道一番,旋即一抱拳,转身带着弟子就要离去。

    这一幕看得张天松目瞪口呆,见过无耻不要脸的,但却还没见过如此极品的无赖,今rì真是令他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相对于他的惊愕,黄猛显然已是见怪不怪了,和身边的老者对视一眼后,像似达成了什么共识,顿时冷笑一声:“好一个握手言和,好一个河水不犯井水,佟门主你当我厚土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市场么,决斗协议已定,无有更改的可能。”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罢战离去,你川蕴派的灵脉自然由我们厚土宗接收,要么决斗场上一决高下,败者双手奉上宗门灵脉,佟门主,就看你的决定了。”

    佟冲疾走的身子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满脸狰狞恐怖地表情死死盯住黄猛,似乎恨不得一口把其吞了一般,胸口急促地起伏不定,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确定,要不死不休?”

    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话,黄猛长声大笑,直至快要喘不过气来之时,才狞笑着道:“佟冲,昔**指使川蕴派,处处挑衅我宗,派人袭击我宗弟子,狼子野心想要夺取我宗灵脉,此时走到了这一步,难道你以为我厚土宗全宗上下,还会放过你么,说你是痴心妄想也是抬举你了。”

    “还跟我说什么不死不休的屁话,你佟冲打我厚

    土宗主意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这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其他可能的出现。”黄猛神sè激动,就连仪态都不顾地直接骂出脏话。

    张天松诧异地看了眼黄猛,没想到这位温文尔雅的好友,也有这样的一面,看来川蕴派和佟冲这些人和事物,平rì里把他压得不轻,此时一有发泄的机会,那里还能控制得住。

    佟冲脸sè难看地看着一脸激动之sè的黄猛,知道今rì之事再以难了,但要他拱手想让宝贵之极的灵脉,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争取最后一丝希望,决斗继续,只要胜过对方三场,那么不但灵脉保住,还能收获另一条,不过这种机会已然算是渺茫。

    佟冲最终无奈之下只能答应继续决斗,至于毁约之事,先不说有张天松坐镇厚土宗,他根本不敢做出这等事情,就单单对面数位道丹境修士,便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灵脉没保住,反倒把自身xìng命搭上了。

    这次黄猛派出的是通灵境的昌朵,似乎有让她的铜锤法宝,一锤定音地寓意,赢得决斗,结束长达数年的恩怨斗争。

    而川蕴派一方,也出来一个持剑男子,只是他神sè忐忑不安,显然己方势弱,让他感到了不安和如山般的压力,只要他这一战输了,宗门便会失去仅有的一条灵脉,届时他战败所要面临的将会是无尽的责罚。此时他竟然有点羡慕起先前战败身死的同门师兄弟了,或许他们死了,才是一了百了,最好的结局吧。

    令张天松意外的是,这个神sè惶惶不安的男子,正是当rì在五龙山上,按捺不住他言语相激,冒然出手攻击,却被他一声怒吼,使其法宝受损身受重伤的那个川蕴派弟子。

    没想到这个弟子的伤势恢复的这么快,而且还功力大增一举突破了聚灵后期,达到此时敢正面对战昌朵的通灵初期,想来佟冲为了他也是付出不少代价。

    只是他此时胆气已尽,双方交手不到五个回合,昌朵便仗着一身神力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把对方彻底的压制于下风,使他毫无半分还手之力。

    佟冲脸sè难看地看着自己弟子,被对方一个女流之辈撵得连连后退,一副快要不支的样子,知道此战再无战胜的可能,正要传音于他,让其游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至少也要逼得对方以平局结束,这样也能为后面两场争取一些机会。

    只是还不等他出声,昌朵已是暴喝一声,声音一改往rì的娇柔动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一个雄壮男子在怒吼暴喝。

    只见她身形徒然变大两圈,手中一对铜锤更是泛起强烈的土黄sè光芒,势不可挡的双锤一砸而下,那名弟子撑起的剑幕连一息的时间都阻挡不了,便被铜锤击破,惨叫一声,双臂不规则地弯曲起来,法宝长剑再也把持不住地脱手飞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川蕴派这名男弟子双臂已然骨折,此时痛得正在地上翻滚打爬,没有半分再战之力。

    五盘三胜,厚土宗,胜!

    佟冲一脸铁青地看着这一幕,这个弟子是他最看重的一位,只是没想到区区几个照面就被人打得骨折惨败,而对方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其实这名男弟子的修为法宝都不差,只是气势弱对方不止一筹,再加上昌朵的确是一名奇女子,不单止修为不低,还练得一身神力,更难得的是,作为一个女子,竟然拥有冲锋陷阵,大有一往无前之气势,这就不是一般修士能媲美的。

    “哈哈”黄猛仰天长笑,今rì的种种都大出他所料,跌宕起伏的变化,令得这位一宗之主都感到压抑万分,此时心忧多时的事情,竟然以最完美的情况结束,又岂能让他从这狂喜之自拔出来。

    张天松亦是满意地点点头,厚土宗这些弟子果然争气,自己为他们准备的符箓都没有用上,仅凭自身实力便战胜对手,虽然其中有点取巧用了些计谋,但智慧与变通,也是实力的一种,想要修炼到更高深的境界,并不是靠横冲直撞就能行的。

    佟冲嘴唇不停的哆嗦,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此时说什么都是徒然,一切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转身,带着踌躇沉重的步伐,无声地离去——他,失败了。

    “佟门主,决斗胜负已分,按照约定,三rì后黄某会亲自上门转移灵脉的。”黄猛朗声一笑地提醒道。

    佟冲顿了顿脚步,沉默半响,没有回头地继续往外走去。身后剩余地两名弟子,收拾好战死弟子的尸骸,搀扶起骨折男子,快步追上了他的脚步

第二百一十章 同辈相称

    随着佟冲的离去,厚土宗陷入了狂欢之中,如无意外的话,三天后,厚土宗便能多出一条灵脉,供应山中灵能。.. 欢迎来到阅读

    对于rì后宗门内的弟子修炼而言,便是事半功倍的大好事情,想来不用多久时rì,厚土宗的实力必可再上一个台阶,有了更加浓郁的灵能环境,聚灵通灵二境的低阶弟子便会大量诞生,这就是灵脉的总要xìng,它无形无sè,却关系到一个修道宗门的成败兴衰,这是连五龙山那等庞然大物,都离不开的事物,甚至还趋之若鹜。

    而如今厚土宗不单止逃过一劫,更收获一条灵脉这等天大的喜事,虽然是通过五盘三胜的决斗赢回来的彩头,然而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这一切均离不开张天松这位大功臣的功劳。

    先不说丹药赠送,使厚土宗参战弟子伤势痊愈还功力jīng进,就凭力敌散人境修士,最终将其击退,维护了决斗的公平,令厚土宗弟子能够顺利战胜对手,并且赢得灵脉。

    此时厚土宗上上下下数百号弟子,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长老宗主,还是刚刚入门时rì不久的弟子,都在偌大的广场之上,参加庆功宴,无论修为地位高低,都在这里同起同坐的庆祝着获胜后的喜悦。

    “张兄,我再敬你一杯,今rì多得你出手相助,才使司空散人退去,让佟冲那个小人无计可施,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美酒之中。”黄猛哈哈一笑,仰首一口饮尽玉杯中的琼浆玉露。

    看着过了许久时间,仍是激动不已的黄猛,张天松无奈地笑了笑道:“黄兄言重了,区区小事无足挂齿,我相信如果我们角sè调换,黄兄一样不会袖手旁观,所以这些虚套的东西无需再讲,我们喝酒。”

    黄猛感激地点点头,长声大笑地扬身而起,朗声道:“众弟子听令,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与我一同敬张前辈一杯,今rì的大恩大德,你们即便身死,也不可忘却,喝!”说着,当先一口饮进杯中之酒。

    下面数百号弟子连忙站了起来,对着张天松遥遥一举酒杯,示意向他敬酒,并且异口同声的大声道:“不敢忘却!”

    便连数名长老亦是不敢怠慢地连忙起身举杯,他们都知道,能击退一名散人境修士意味着什么,如果按照正式辈分来说,他们还要喊张天松一声前辈。只是此时对方与黄猛平辈相称,并且气息也一直保留着道丹后期,他们才没有表现的太过毕恭毕敬,但也不敢怠慢分毫。

    此时张天松与黄猛在首席传杯弄盏,畅所yù言,不时传出几声大笑,其余数名长老则陪坐同一桌,时而插上一两句话,诚然一副闲谈甚欢的样子。

    而紧靠在首席边上的一围桌子,则坐着另外五人,他们正是今rì参加决斗的莫兆昌朵几人,他们今rì的功劳同样不小,所以被特赐在副席而坐,这在弟子之中,已是无上的荣耀。

    此时他们对视一眼,像决定了什么似得,一同起身来到张天松身边,深深地一躬到地,莫兆先开口道:“晚辈等人能有今rì,多得前辈相助与厚赐,符箓并未使用,我等特意来交还于前辈的。”

    说话间,莫兆从衣袖中摸出两枚符箓,正是张天松赠予他们的六丁护符和神力护身符,而一旁的昌朵裘庆礼几人亦是掏出各自的符箓。

    黄猛满意地点点头,他们此时的行为并非他所指使,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仍能自主把这些价值连城的符箓送还,才真的令他感到欣慰,对他们几人的喜爱又添了几分。

    张天松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并未伸手去接,不过眼中却泛起赞赏之sè,笑着摇摇头道:“都收回去吧,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说法,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

    “可是前辈”代表五人说话的莫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天松摆摆手打断了。

    张天松脸sè一正,沉声道:“你们五人都是厚土宗的希望,你们的安危对于厚土宗来说至关重要,这些符箓对我并无大用,但对你们却是保命之物,你们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厚土宗未来便多一分辉煌的希望,所以,这些符箓你们收回去吧。”

    莫兆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黄猛,希望宗主能给他们拿主意。

    感受到他们的目光,黄猛亦是无奈地笑了笑,和张天松的接触也不算少了,知道他是一个相对固执的人,只要认定了的事情,便没人能够轻易改变,在五龙山赠送丹药的时候如此,面对五龙山的盛请亦是如此,想来此时的决定也不会更改,只能点点头地示意他们收下。

    “多谢前辈厚赐。”五人再次一躬到地,并且把符箓收了回去,这将是他们rì后xìng命的保障。

    张天松莞尔而笑地点点头道:“你们想要谢我,就给我努力修炼,争取早rì突破道丹境,为你们黄宗主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黄猛又想起了今rì老人和他说的话,需要付出,这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

    待莫兆几人退去之后,黄猛拉着张天松又是一轮接连不断的敬酒,本就好酒的张天松可谓是来者不拒,无论是谁人敬酒,他都欣然接受,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倒。

    虽然修道者拥有强悍的身体素质,让得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喝醉的情况,但那是对于普通酒水而言,今晚宴席所饮用的都是厚土宗多年储积的灵酒,同样能使修道者如普通人一般,感受到醉意的感觉。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饮用的话,只需一小口,就足够他昏睡三天三夜了,只是不同于普通酒水喝了伤身,特别酿制的灵酒对身体有着不能以言语阐述的好处。

    随着时间流逝,不少修为略低的弟子,已经顶不住酒力的侵袭,直接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也有得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结伴或是单独的返回住宿居所。

    张天松与黄猛举盏畅饮,此时两人身边已经静静地躺着五六个空空如也的大酒坛,显然这些都是他们二人今晚的战绩。

    “张兄,有一事始终困扰着我,不问不快,不知张兄可是散人境修士。”黄猛说着说着,借着酒劲,忽然问出了他心中憋了许久的问题。

    他这话一出,在旁边一直充当着陪客与听客的众长老,顿时竖起耳朵,等待着张天松的回答。

    张天松想也没想,呵呵一笑点头道:“不错。”

    饶是黄猛等人早有预料,然而在得到正主的正面肯定,这种冲击还是不小的,他们竟然有幸和一位散人境修士同台畅饮,这种事情在事前他们可是不敢奢望的。

    不过对于长老们的窃喜,黄猛则是长吁一口气,二十岁的散人,普天之下怕也独此一家,或许只有上古修士盛行之时,才有这种惊采绝艳之辈吧。

    “张张前辈把我瞒得好苦啊,原来黄某一直同辈相称多rì的好友,竟然是散人境前辈,我真是有眼无珠。”黄猛苦涩一笑,他在厚土宗同辈之中,也算得上是天资出众,不然也轮不到他执掌厚土宗,然而和面前这位比起来,虽不说是天才与白痴的对比,但他的资质实在不值一提。

    “黄兄,你误会了。”张天松脸sè一变,连忙解释道:“我与你在五龙山前相识之时,的确只有道丹后期,只是在首论大会上有所收获,这才在rì前不久侥幸突破散人,而且我并非有心瞒你,只是我所修炼的功法有些特殊,自然显露出来的修为气息,都会比真正的修为低上一筹,你没可能让我见谁都大声嚷嚷,自己突破到什么什么境界吧,这不成疯子了么。”

    说到这里,张天松正sè地郑重道:“黄兄,我张天松在修道界中的朋友不多,你和我说是至交也不以为过,我没有主动告诉你进阶散人境的消息,最重要的原因或者说是顾虑,便是怕你不再敢与我同辈相称,那岂不是让我白白失去一个朋友,我希望你待我能如往rì一般,不要再说前辈晚辈之言。”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如果还当我是朋友,请不要叫我前辈。”张天松一摆手直接打断黄猛的话。

    一见张天松有些不快,黄猛顿时不敢再说什么,然而脸sè却是忽明忽暗,表露着他心中并不平静。

    见此,张天松暗叹一口气,忽然话音一转问道:“你问我一件事,我也问你一个问题,黄兄可有把握在有生之年进阶散人境?”

    黄猛闻言一怔,衡量片刻,才一脸自信地道:“如果是在以前我还不敢确定,但是只要厚土宗能得到川蕴派的灵脉,使山中灵能充裕,我倒是有不少的把握冲击散人境。”

    其实修士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消耗在储积灵力上,拥有青玉葫芦的张天松便是最典型的例子,只要有大量灵能供应,那么修士便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修炼到更高的境界,所以黄猛才会有此一言。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长老们,听到黄猛之言,无不喜形于sè,虽然黄猛并未直接表明有十足的把握进阶散人,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只要厚土宗能有一名散人境坐镇,足以使厚土宗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并且长盛百年不衰。

    张天松顿时大喜地一拍大腿,笑道:“哈哈,这么说来,终有一rì黄兄还是会和我站在同一个高度,现在只是把同辈相称的时间提早一点而已,这又有何问题呢。”

    听着张天松这番歪论,黄猛顿时哑然,沉默半响,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地点点头……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奇异铃铛

    眨眼三天匆匆而过,这几天之中,张天松偶尔还是会叫上黄猛,两人在山巅凉亭上谈天说地,经过那晚的一番歪论,虽然黄猛对他还是有点拘束,不像以往的随心所yù,但也不再以前辈相称,倒也让张天松略感欣慰。

    不过三天来,更多的时间还是闭门不出,抱着紫rì研究琢磨着内中那套剑诀,那rì与司空散人一战,虽然对方没有给他太大的压力,然而却把对方当作磨剑石,一番实践过后,倒也让他有所领悟,特别是最后那一击包含了器魂在内,更是令他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借着略有感悟的状态,张天松并没有错过机会,每rì里抓紧时间沟通器魂,钻研剑诀,除了偶尔出去透透气,叫上黄猛喝上两杯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屋内不出,以他此时表明了散人身份,也没人敢去无故打扰他。

    “呼”长吐一口气,张天松手中紫芒闪烁一下,紫rì顿时消失不见,闭上眼睛,只见紫rì与青玉葫芦正在金sè丹火之上滴溜溜地转动着,接受着丹火无时无刻地淬炼,以待有朝一rì能再进一步,成就无上法宝。

    忽然心中一动,手中又是一阵闪烁,不过这次却是有不少东西出现,分别是两柄剑,一把刀,一个金sè的圆形小铃铛,还有一小堆的小玉瓶子,其中刀剑和铃铛都是法宝,除了铃铛是中品法宝之外,其余的都是下品。

    这些东西对于张天松虽是没什么大用,但是之前答应了任芊,要给她弄几件法宝,没想到都不用他去找,便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些小东西都是从司空散人留落下来的乾坤袋中搜出来的,当然其中还不止这些东西,但大部分相对有价值的便只有眼前这些了。

    略微打量这些法宝,虽然品阶都不高,但是给刚入门修炼的任芊使用却是绰绰有余了,也省得自己再另外搜寻,至于rì后修为高深了,便再做打算吧,反正也只有道丹境以上,才能真正的发挥出法宝威能,并且可以炼化为本命法宝收入体内。

    这里刀剑加起来刚好三件,正好连唐氏兄弟的那份也一并解决了,这些低阶法宝他都用不上,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送给自己的好友,使其多一些自保之力。

    虽说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然而随着他们的修为增高,便会逐渐接触到修道界的修士,偶尔的摩擦冲突在所难免,多一分保障还是有必要的。

    小玉瓶里的丹药,大多都是普通疗伤丹药,并无什么出奇之物,看来司空散人的身家也并不富裕,反而说是贫穷也不以为过。

    “铃,铃”一声悦耳的铃声从张天松手中摇晃着的铃铛里响起。

    铃铛弥漫出一股奇特的波动,无sè无味,却让张天松出现一丝恍惚,仅仅半个刹那,他便清醒过来,然而眼中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惊诧之sè,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手中只有拇指大小的金sè铃铛。

    这铃铛也不知是什么奇异金属打造而成,竟然仅仅凭借普通的摇晃,就能使散人境的他出现一丝恍惚,虽然时间很短,且他是无心防备。

    但要知道,这只是没有输入灵力催动铃铛的效果,如果是以**力催动,那其中泛起的奇特波动,又会是何等威力,散人境的修士怕是一个不慎也会陷入片刻的恍惚之中,如果发生在争斗之中,电光火石之间就能取人xìng命,决人生死,更何况片刻的时间。

    “好宝贝。”饶是以张天松的定力,也不禁赞叹一声,来回抚摸着铃铛光滑地表面,虽然此物仅是区区中品法宝,但奇特的能力却不逊sè于普通灵宝了。

    须臾后,张天松又疑惑地蹙起剑眉,既然有这么犀利的法宝,为何司空散人在与他斗法之时不曾使用?否则,出其不意之下,说不定身死之人便会是自己了。

    一念至此,张天松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竟然在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当时可算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散人境修士,果然没有一个好相与的,看来rì后行事要多加小心,更加谨慎才行。

    “咣咣咣”

    正当张天松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之时,山巅之处突兀响起三声铜钟巨响,使其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掀起一道好看地弧度,直径扬身而起,快步走出了这所房子。

    “咦,张兄你也来啦。”

    黄猛诧异地看了眼张天松,有点拘束地拱手一礼,在他身旁站立的数名长老更是不敢怠慢地躬身见礼。

    黄猛身为一宗之主,而且又是其好友,自然可以较为随意的使用拱手礼,然而其余长老则不敢托大,眼前这位的年纪比起他们来说,的确年轻得过分,然而他们在其面前,却行了一

    个毕恭毕敬的晚辈礼。

    回了礼,张天松莞尔而笑道:“黄兄你这般大动静,我要是还没反应,这不是成聋子了。”

    “是黄某唐突了,只是心情激荡,一时情不自禁,这才敲响祖钟。”黄猛干笑一声道。

    此处正是厚土宗的一座大殿,正zhōng yāng挂着一个一丈高大的褐sè古钟,先前的巨响显然便是黄猛敲响这个古钟激发出来的。

    适才,黄猛连同身后六名道丹境长老站立一旁,正谈论着什么,却不料钟声引来了张天松,这才有了先前之言。

    “在这个时候,黄兄又这般阵仗,莫非是要出发前往川蕴派收取灵脉?”张天松看了看黄猛身后的六名长老,他们都是厚土宗真正的最高决策层了。

    一个仅有数百弟子的小宗门,加上宗主,竟然拥有着七名之多的道丹境修士,其中两人还是道丹中期,这无不显示着,厚土宗还是有着一定的底蕴。

    “正是,转移灵脉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黄某连同几位长老,应该还是能够办到,我等正商议着等会前往川蕴派的事宜。”说着,黄猛脸sè变得凝重,道:“只是佟冲那个小人,手段极度卑劣,言而无信之事常有出卖,虽说有约定在先,但他是否肯轻易放弃一条珍贵无比的灵脉,又是两说之事。”

    其余长老亦是有点sè变,如果川蕴派应约交付灵脉,自是再好不过,厚土宗也可借此跨上一个台阶。相反,如果佟冲出尔反尔,那就有些麻烦了,说不定还会因此牵动宗门大战,虽说并不惧对方,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简单,我与你们同去,佟冲那家伙敢叽歪半句,看小爷我能让他好过。”张天松嘿然一笑。

    黄猛等人眼睛一亮,能有张天松这位散人境修士坐镇,就算川蕴派再不情愿,也不敢做出毁约之事,先前被这事困扰的时候,并不是没有长老提成让他出面,只是却被黄猛与同为道丹中期的大长老否决。

    厚土宗已经欠张天松的事情太多了,只要是还懂得节制的人,都知道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麻烦于他。然而却没想到,此时张天松居然主动请缨,一同前往川蕴派接收灵脉,这可令众人大喜过望,忧虑之sè一扫而空。

    黄猛还想拒绝,但看到张天松坚定的目光时,到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只是对着他感激地点点头,心中一个念头再次一闪而逝。

    “既然有张兄同往,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想来再给川蕴派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毁约不认账的事情来。”黄猛长吐一口气,既然不能推脱,那便欣然接受,招呼一声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前往川蕴派,收—取—灵—脉!”说到最后,话音中的喜意已经压抑不住了。

    “咻”

    七道颜sè各异的遁光直冲天际,在天空中盘旋一圈之后,在黄猛的带领下,五名长老和张天松紧跟其后,向着天边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不少厚土宗弟子都看到了这一幕,联想起数rì前宗主说过的话,没有任何人能保持心中的平静,无不心头火热地幻想着不久后山中灵能大增,自己借此浓郁灵能,境界连连突破的情景。

    厚土宗长老并未尽出,身为道丹中期的大长老,被黄猛安排留守宗门,并且随时准备接引转移而来的灵脉。不过即便这样,厚土宗也是近百年以来,第一次同时出动这么多高层力量。

    一刻钟后,张天松等人已经飞出了近五十里。

    就在这时,黄猛身形微微一顿,打量了一下附近,脸sè变得有些凝重地道:“此处应该就是川蕴派的山门所在了。”

    张天松有了上次厚土宗外的经验,灵力第一时间涌向泥丸宫,慧眼无声无息地张开了,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原本发丝粗细的慧眼五sè灵光,此时已然暴增到如同手指一般。

    仅仅一个呼吸不到,先前还一片云雾弥漫的地方,被五sè光线一shè,瞬间消失不见,露出了内中的事物,正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峰。

    慧眼——望破世间一切虚妄!

    只要修为足够,天下间一切幻法幻阵,都逃不过这枚慧眼。

    黄猛等人微微一惊,看向张天松的目光又多了一些东西,这个年轻的散人,竟然还修有罕见之极的灵目神通,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翻江倒海的攻击神通,但其中的妙用却是丝毫不弱。

    张天松见慧眼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亦是满意地笑了笑,一挥手,豪气万千地道:“走,收灵脉!”说着,当先第一人冲过了被慧眼灵光破开的通道,闪身进入川蕴派。

    黄猛等人对视一眼,不敢耽搁,连忙跟了上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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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身于二十一世纪,世家子弟,一次意外,一个奇遇,从此踏上虚无缥缈之路,只为寻求心中的道! 校园中的崭露; 盘伏中的道法; 现代都市下绽放的法术; 见证离奇诡异的神秘传说; 追寻先人之路,印证道之巅峰! 一路走来,心中所想,唯踏破红尘!红尘觅道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尘觅道,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尘觅道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