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二章 壮士断腕？（三更，一更到）
“那……”
“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林鸿飞苦笑一声，他知道王国梁这句想问却没问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在这件事上，我们其实就是个谈判工具，尽量在底线的基础上给国家争取更多的利益，至于底线和要求的制定什么的，那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担得起的。”
王国梁深以为然。
旋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顿时一变，“对了，领导让我转告您一声，届时首长们可能会问你一些关于东方飞机制造厂和麦道、波音的看法，让你做个准备。”
林鸿飞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那是当然的。”
麦道的前车之鉴很在这里摆着，现在的东方飞机制造厂已经是半死不活，运10死了，美国人就开始死命的给我d挖坑，现在要和法国人合作，对于法国人的德行高层领导自然了解的很清楚，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这个用咱们的核技术坑了咱们90个亿的绿票子的混蛋，当然要小心着点儿，防备着他们还有什么阴招没有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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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首都降落，刚一出舱门，林鸿飞就惊讶的发现王国栋竟然在机场等着自己。
“大哥？”王国梁有些惊讶。
“国栋大哥，你怎么来了？”林鸿飞同样惊讶。
“老爷子派我来的，知道鸿飞在俄罗斯做的很好，老爷子特意派我来给你们接风。”王国栋看着自己的弟弟和林鸿飞，眼神稍稍有些复杂：这俩人，已经彻底将自己给甩开了么？
“老爷子想的太周到了。”林鸿飞脸上一脸的感激之色，心中却是一凛：这是面授机宜？还是考验从现在就开始了？
考验从现在就开始了。看来上面对这次与法国人的合作的态度不是一般的谨慎呐！
“是，爷爷一向都想的很周到，”王国栋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钦佩之色，随即略带歉意的对林鸿飞道，“鸿飞，国梁，不好意思了，按说是应该让你们休息一下的，不过事情紧急……”
“应该的。爷爷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等着，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们才对。”林鸿飞和王国梁齐声道。
……………………
林鸿飞已经将事情的严重性尽可能的高估了，但现在他才发现，貌似自己依旧还是低估了……车子一路疾驰，回到王家大院之后。竟然连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林鸿飞和王国梁两人就被叫去了书房。
“回来了？”一直微闭着双目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老爷子在秘书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林鸿飞。
“是。爷爷，我们回来了，一切都很顺利。”林鸿飞恭恭敬敬的肃立道。
“嗯，我听说了，你们在俄罗斯那边做的很好，很不错。尤其是帮国家引进了两款火箭发动机的事情，这个非常好，你们为国家立了大功，这个国家不会忘记的。”老爷子望着林鸿飞，一脸的严肃，“不过现在有个更严重的事情，对于与法国人之间的合作，我们不但需要准确的评估，对东方飞机制造厂的事情，我们也需要做出准确的评估……我们国家解除与麦道公司的麦道—90合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林鸿飞心中愣了一下，没想到老爷子首先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立刻回答道，“知道的不多，但大概是我们在国际贸易和合同制定中的经验不足，被美国人给坑了，而且被坑的挺惨。”
对于这件让自己极为丢脸的事情，高层自然不可能大力宣扬，但作为航空业内的高端从业人士，林鸿飞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哦？”老爷子脸上露出一抹感兴趣的神色，“知道多少？说说看。”顿了顿，老爷子补充了一句，“尽可能详细点。”
“是。大致是东方飞机制造厂与麦道公司签订的合同先是合作生产35架麦道—82、接着在签订20架麦道—90飞机的合同的时候，美国人人在合同中设立了一个文字陷阱，误导我们认为麦道—90机身的大约有8400多项零件应该是由美方提供的，但美方认为合同中没有列出的零件都应该由我方自己制造，并且简称这是国际惯例，这导致我们生产的麦道—90飞机比直接从美国进口每架还要贵1000万美元。”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贵的客机了，民航方面自然是不肯当这个冤大头，坚决不答应，最后还是不得不由老人家亲自出面做了工作，上层同意每生产一架麦道—90飞机由国家财政补贴800万美元，民航勉强接受。”
“知道的不少么？之后呢？”老爷子对林鸿飞知道的这么多明显有些惊讶，却是笑着点点头：当年为了这个事，大人还亲自做过自己的工作，希望自己说服民航系统的同志服从大局……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之后？大约是在去年吧……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去年……中美双方重新签订了麦道—90飞机的合同修改协议，购买20架份原材料、配套设备，但事情还是遇到了麻烦，第一批4架麦道—90应该在1998年交货，但东方飞机制造厂低估了技术消化和内部协调的难度，进度一再推迟，原本预定应该在98年交付的4架麦道—90被推迟到了1999年、继而被推迟到了2000年，整个项目所需要的资金计划也一再被突破，让中央首长们很是不满……”
老爷子就点点头，首长们岂止是很不满啊，简直是不满大了！这哪里是个坑，简直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遇到这种情况，任谁在位子上也不敢决定继续往这个无底洞里丢钱了。
“如果让你来处理，你会怎么做？”沉默了两三秒，老爷子忽然抬头，语气很低沉。
“啊？”林鸿飞顿时愣住了，心中的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个烂摊子让我来处理？”
可不是个烂摊子么，根据后来的江湖传闻，东方飞机制造厂被美国人狠狠的坑了一把之后，据说整个东方飞机制造厂里面最贵的东西就是餐桌了……面对被美国人坑的空荡荡的钱包包，东方飞机制造厂的人欲哭无泪，只好将仓库里原本用于制造机翼的航空铝材拉出来制造餐桌，清一色航空铝材制造的轻质合金餐桌，当年倒是很占领了不少高档餐桌市场。
但这绝对不是光荣，再没有比这个更耻辱的事情了。
“是烂摊子没错，只是让你提供一套方案么……说说你的想法。”就算是脸皮厚心够黑的王老爷子，此刻脸上也不由得隐隐的浮现出一抹尴尬：这样未免也太坑人了些，而且……嗯，坑的还是自己的亲孙女婿。
林鸿飞却知道，别看现在老爷子口中只是让自己说说，但如果自己当真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恐怕就不止是说说的问题了，东方飞机制造厂的这个烂摊子肯定要让自己接手。
对于东方飞机制造厂，尽管这是个面子工程和政绩工程，但林鸿飞心里对东方飞机制造厂的干部群众还是很佩服的，原因无他，在东方飞机制造厂与麦道合作期间，东方飞机制造厂的干部群众还曾经多次上书呼吁抵制与麦道合作，重新拣起运10飞机，可惜……
只是话是这么说，东方飞机制造厂里面的水有多深，林鸿飞根本想都不敢想，如果可能，他根本就不想在里面插一脚，但是现在，林大老板有种被自己人坑了的赶脚……
“我认为，既然损失不可避免，最好的办法就是平仓止损！”林鸿飞硬着头皮道，“停止和麦道公司的一切合作，如果不终止合作，美方供应的20架份原材料和配套设备还在不断供应，为避免更大损失，麦道—90飞机项目同步停产，除了我们主动中止合同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避免更大损失的风险……”
“中止合作？”哪怕老爷子见多识广，可也被林鸿飞这疯狂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这岂止是疯狂啊，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犹豫道，“你那只知道，这样我们的损失有多大？”
“我知道，”林鸿飞肯定的点头，但语气却依旧坚定，“现在中止合作，东方飞机制造厂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流了1000毫升血的时候及时止血的病号，会很虚弱，但只要少量的输点血甚至是不输血，也能自己慢慢的恢复过来，可若是等到将来被迫无奈的时候再中止，等于生生流了2000毫升的血，再想要将东方飞机制造厂救过来需要花费的代价够更大了，最重要的是，到时候想要重新收拾已经散了的人心，可就难了……”
“唔……”王老爷子低头沉思起来：这样吗？
但仔细想想，老爷子不得不承认，林鸿飞说的或许是真的，现在主动中止合作算得上是壮士断腕，可若是等到血流的差不多了再中止合作……就算以后给东方飞机制造厂再输血救回来，也会严重的气血亏损。
输的血，终究不是自己的。(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三章 这不可能？！（三更，二更到）
站在会议室的门口，还没有打开会议室的门，林鸿飞已经能够感受得到房间内的凝重和沉闷。
“林总，请进吧，领导和首长们都在等着呢。”旁边的工作人员低声全了一句。
“嗯。”林鸿飞点点头，随即推开了沉重的门。
举目望去，偌大的会议室里几乎坐满了人，除民航总局的同志、中航工业第一集团的同志、东方飞机制造厂的同志……满满当当的，几乎坐了半屋子。
在林鸿飞推开屋门的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林鸿飞的身上，羡慕、嫉妒、哀求……各种眼神，不一而足。
“小林同志来了？”看着推门进来的林鸿飞一眼，负责主持今天会议的中g中&央办公厅副主任东方正同志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进来吧，领导们马上就来了。”
“是。”林鸿飞深吸了一口气，在自己的位子上，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老丈人主持今天的会议？看来情况还不算很糟糕。
不管那些目光，林鸿飞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座位前坐下，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开始闭目养神：马上就是一场大战，不趁着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养足精神不行啊。
并没有让林鸿飞以及会议室内的同志们等太久，少顷，以当今忍帝为首的了几位局座率先大踏步的走进了会议室，后面跟着一票的局委、局候补、央委、国防科工委的领导，当今忍帝的目光飞快的看了端坐在那里的林鸿飞一眼，随即眼神就收了回去，笑着点点头，“大家都来了？东方正同志。会议开始吧。”
“是，”东方正点点头，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文件，随即一脸严肃的看向林鸿飞，“林鸿飞同志，对于现在国际上广泛流传的、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确认的美国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兼并美国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的传闻，你知道吗？”
虽然谁都知道这是真的，但只要这事儿一天还没有成，那就只能是传闻。
“知道一些。”
“很好，我们都知道。对于美国仅存的两个民用喷气式飞机制造商之间的合并，在美国和欧洲都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如果合并成功，合并后的波音公司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民用及军用飞机制造商，这也与美国一直宣传的自由市场经济和反垄断理念不相符。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我的看法是。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这个传闻之所以会在国际上引起广泛的关注。除了反垄断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国际化并和产业政策政治交织在一起这个原因之外，最大的原因在于若是合并成功，将极大的改变当今世界民用飞机和军用飞机的结构构成，甚至可能会引起当今世界军事结构的变化。”林鸿飞深吸了一口气，以缓慢而坚定的语气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对此。受到冲击最大的，是持续亏损了20年、眼看扭亏有望的空中客车飞机制造公司，整个欧洲都会对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的这桩合并案进行强烈的抵制。”
林鸿飞这话一出口，不少人的目光便齐齐的聚集在了林鸿飞的身上。不少人甚至是鄙夷的看着他：这些话还用你说？
“哦，”对于林鸿飞有这个看法，东方正并不感到意外，这个看法是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共同的看法，林鸿飞若是连这点见解都没有那才是见鬼了，他关心的、或者说领导们更关心的，是他的另外一个看法，“那你是否认为，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的这桩合并案，最终一定会以波音公司的失败而告终？”
“不，正好相反，”林鸿飞深吸了一口气，“我认为，波音飞机制造公司一定成功兼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
石破天惊！
林鸿飞这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被震动了，中航工业第一集团党组书记兼董事长顾瑞河更是第一个跳了出来，指着林鸿飞的鼻子骂道，“胡说八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说欧洲人会强烈反对，而根据美国人自己公布的情况，波音公司和麦道公司一开始就将此次交易定位为军用飞机制造业的合并,双方能力互补,少有横向交叉不说，单单这桩合并交易，想要通过美国司法机构的反垄断审查比已经登天还难！甚至就算是在美国国内，美国公众对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这件事也是持着极其悲观的态度，认为根本通不过美国司法机构的审批。”
“同为世界航空业的巨头，空中客车公司占世界大型客机市场约1/3的份额，是波音公司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但波音与麦道合并后，三足鼎立的局面将被打破，取而代之的将是新波音与空中客车之间的超级较量。”
“新波音将占据近100%的美国客机市场，以及全世界客机市场2/3以上。显然，这将对空中客车公司在大型客机市场上的竞争地位产生严重的不利影响。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美国司法界也有反对的声音传出来，认为美国最搞司法机构绝对不会批准同意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的这桩合并案，甚至连美国公众都对此持悲观态度，极度不看好。”
“原因很简单，依据《谢尔曼法》、《反垄断指南》等规定，进行达到一定规模的兼并必须要通过反垄断审查，在美国，由联邦贸易委员会（ftc）和司法部（doj）反垄断处行使该审查职能，任何只要妨碍自由市场经济和公平竞争、以垄断市场为目的的合并案都不可能得到联邦贸易委员会和司法部的批准。”
“而波音兼并麦道案最终交由联邦贸易委员会审查，而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这么大的合并规模，合作之后的公司将100%垄断美国客机市场，这严重不符合《谢尔曼法》和《反垄断指南》的规定，妥妥的不会得到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批准的嘛。”
说到这，顾瑞河冷笑着望着林鸿飞，“林鸿飞同志，你年纪轻，看问题冲动是有的，但今天这个会议开始要为领导们提供决策的，希望你在说每一句话之前，都慎重再慎重。”
这是妥妥的想要黑死林鸿飞的节奏啊，而且在言语中拼命的拿着林鸿飞的弱点：年龄来做文章。这个办法很幼稚，但不得不承认，顾瑞河的办法起作用了，看看其中几位局座微皱的眉头，就知道顾瑞河的话很是发挥了一些作用。
但问题在于，顾瑞河也确实没说错，先说欧洲人，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的这个消息现在已经在欧洲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世界第二大民用飞机制造商……波音在世界航空业排名第一，麦道第三……欧洲空中客车公司的高度担忧。
怎么办？！
面对顾瑞河摆出来的这一切证据，林鸿飞会怎么应对？！
这一刻，无数的目光汇聚在了林鸿飞的身上，不仅有中航工业第儿集团的代表的，还有国防科工委的代表的、民航总局的代表的、东方飞机制造厂的代表的……
东方飞机制造厂的厂长，更是一脸焦急的望着林鸿飞：林鸿飞可是坚定的认为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的合并案会成功的人，如果林鸿飞今天能够成功的说服中&央首长，美国人套在东方飞机制造厂脖子上的绳子就有很大的希望被解开，但如果林鸿飞说服不了中央首长……东方飞机制造厂想要在重新崛起，就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了。
林鸿飞倒是没想到东方飞机制造厂居然如此关心这件事，感受到东方飞机制造厂方面那热切的目光，林鸿飞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也是，如果他们不关心，还有谁关心？
“顾书记说的这些，其实都对。”面对顾瑞河咄咄逼人的语气，林鸿飞似乎毫不生气，竟然点点头，说出了一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
什么？！
听到林鸿飞的这句话，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林鸿飞他傻了吗？还是被顾瑞河的这番话给打击的无语辩驳，正好举手投降了？
甚至就连顾瑞河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色：要成功了吗？这个该死的林鸿飞，终于有一天要被老子踩在脚底下了吗？
作为坚定的认为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不可能成功的人，顾瑞河在知道了林鸿飞对这件事的看法之后，只能够用狂喜来形容，而当他知道中央首长准备亲自了解林鸿飞的看法之后，已经不止是狂喜了……他将这次的咨询会议看做了一个将林鸿飞以及中航工业第二集团踩在脚底下的绝佳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四章 必然的结局（三更，三更到）
在顾瑞河看来，毫无疑问的，林鸿飞的这番话，等于亲自在他的坟墓上填了一铲子土。
“但是……”
没等顾瑞河脸上的笑容变成狂喜，林鸿飞的话音骤然一转，“顾董事长，您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望着林鸿飞那副信心满满的表情，顾瑞河的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难不成林鸿飞这小子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底牌不成？
这不可能的，顾瑞河在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现在整个欧洲以及大半个美国都在讨论好反对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的这桩合并案，有这么多人在反对，这桩合并案怎么可能会成功？
想到这一点，顾瑞河的心里顿时安慰了不少：这个小子一定是在耍诈，一定是的。
这次的咨询会，虽然也是个高层次的高度保密会议，但在形式上却类似于茶话会的性质，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不用像是正式的会议那样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
林鸿飞却不管他那么多，直言不讳的道，“你考虑到了经济因素、社会因素、人文因素乃至美国盟友方面的因素，但惟独没有考虑到最重要的两点：政治和这桩合并案背后的利益的因素！”
这话，当真是一针见血！
“什么？！”顾瑞河脸色顿时大变！
林鸿飞此话一出，局座、局委、局候补们顿时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望着林鸿飞：没错，顾瑞河说的这些话都很有道理，但这么大的一桩合并案，怎么可能不涉及政治因素和利益因素？甚至于……这两点才是最重要的？
顾瑞河“噗通～～”一下。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是啊，利益！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既然美国人为了利益可以反对垄断，那自然也可以为了利益而垄断，这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这就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本性，可恨啊，为什么自己之前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一点其实还真怪不到顾瑞河的头上，关于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这件事，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不看好波音公司会成功的消息：欧洲人不看好并且极力反对、美国司法界不看好并且极力反对、甚至连美国公众都不看好并且极力反对……本身九十年代就是一个“外国的月亮比国内的圆”的时代。这种思想甚至在高层都很普遍，不说顾瑞河有没有受到这种思想的影响，就算是没有受到这种思想的影响，他的秘书、顾问、身边的人也总有受到影响的，整天里接受到的都是这种信息的顾瑞河。自己的思路不可避免的就被带歪了，怎么可能会从“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会成功”这个思路来考虑问题？
更何况林鸿飞这小子可是开了挂的。一开始就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从结局再逆推出理由来，自然轻松无比，只是可怜的顾瑞河就悲催了。
林鸿飞不管他，自顾自的道，“由于该案涉及到波音、麦道两大军备合同方，美国国防部必然在反垄断审查中发挥重要的作用。美国国防部不可能不提示联邦贸易委员会，考虑下合并之后的波音飞机制造公司最大的顾客——美国政府。”
“而美国政府呢？为了维护美国政府的利益，他一定会推动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这桩合并案的成功。在美国政府的强力推动下，看似不可能通过的反垄断审查顺利通过其实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嗯？正失魂落魄的顾瑞河听到林鸿飞的这句话。原本已经是灰色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理由？理由呢？美国政府用什么理由来说服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顾瑞河红着眼睛，大声交道。
“理由？”林鸿飞好笑的望着顾瑞河，似乎难以理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理由当然很简单，美国人制定《谢尔曼法》和《反垄断指南》的时候有一个基准，即反垄断法保护的是竞争而非竞争者的基本原则。”
“这个基本原则，就算是联邦贸易委员会和司法部也是认同了，有了这个基本的原则，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美国政府会告诉联邦贸易委员会，由于民用飞机制造业是全球性寡占垄断行业，即便美国只有波音公司一家民用飞机制造商，也会存在来自欧洲空中客车的强有力的竞争。亦即是说，波音公司兼并麦道没有消灭竞争，波音公司不可能在开放的美国及世界市场上形成绝对垄断地位，而且，波音与麦道的合并有利于维护美国的航空工业大国地位。”
“当然，这个时候的波音公司的公关团队也需要出面，强调合并有利于民用飞机生产线与军用飞机生产线的平衡、强强联合、优势互补等鼓动人心的宣传，总是就是强调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是为了美国、为了美国人民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垄断，波音公司每年花几十亿美元养着这么一支顾问团队、宣传团队，养着这么多的国会议员乃至政府要员们，这个时候都可以出面了，只要波音公司的宣传到位……事实上也不波音公司的宣传团队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就可以为反垄断审查的顺利通过增添了不少动力。”
“到时候美国政府和波音公司双管齐下，我不认为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这件事会成功有多么不可能。”林鸿飞说到这，怜悯的望了脸色如同刷了一层石灰水一般的顾瑞河，却丝毫没有同情他的意思，“美国是整天将自由市场经济和反垄断挂在最边上，但这一切都是为了符合他自身的利益，当某天他们发现某件事垄断比反垄断更加符合美国的利益的时候。美国就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垄断……现在的美国也垄断着全球过半数的石油资源，你见有美国哪个机构提出要反对美国垄断石油资源的话了吗？没有，一句都没有！因为所有美国人都知道石油对他们的重要性！”
在林大老板看来，这一切都是顾瑞河自找的，你丫上身为一个中国人，不为自己人的说话，却拼命的为外国人的行为辩解，你脑子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啊？
林鸿飞的这番话，说的一众局座们连连点头，当今忍帝更是连连点头不已。显然，林鸿飞的这番话已经“简在帝心”了。
“不！不对！波音要想成功兼并麦道，还必须通过欧洲的反垄断审查！”顾瑞河大声叫道，“就算林鸿飞说的这些都成立，美国也会同意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但欧洲人不同意，美国人也没招！”
顾不得了。什么都顾不得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顾瑞河自己很清楚，自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只是一根稻草，自己也要抓住。此刻的顾瑞河，宛如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手里拿着最后一把筹码，妄图想要靠着这最后的筹码翻身，并且大赢一笔。
果然，顾瑞河这话一出口。领导们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
可能很多人不禁要问，为什么发生在其境内、没有在欧洲从事生产制造的美国两大飞机制造商之间的合并，有赖于欧洲的反垄断审查？
但事实就是这样的，因为已经有欧盟委员会的官员指出，欧盟基于波音飞机制造公司以及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对欧洲顾客的重大销售水平，尤其是民用喷气式飞机的销售水平而获得了反垄断审查的管辖权，这意味着欧盟可以为交易设置条件甚至阻止合并方案的实施。
欧盟委员会的审查程序不同于联邦贸易委员会，而且，欧盟委员会官员一得知两公司要合并的消息就明确表达了他们反对合并的强硬立场。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凝聚在了林鸿飞的身上，想要看看林鸿飞会怎么回答……似乎，顾瑞河的话也很有道理啊。
林鸿飞淡然一笑，“是的，我很赞同顾书记的这番话，欧洲人当然会拼了命的反对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这其实很好理解，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嘛，但我不认为因为欧洲人的激烈反对美国人就会放弃自己的利益以及由此可能给美国带来的垄断世界民航飞机市场……至少是垄断大多数世界民航飞机市场……的绝佳机会，纵观二战以来的美国与欧洲的利益交往历史，美国人还从来没有在涉及到自己重大核心利益问题的时候，当欧洲人说不的时候，他们让步的，波音公司和白宫方面不是已经表态了吗。”
一位局座就“啊！”了一声。
对于一位局座来说，虽然这声并不大，但已经足以表示他内心的惊讶了。
因为林鸿飞并没有说错，波音公司和美国政府却是已经就这个问题表态了，波音公司通过自己的新闻发言人强硬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果联邦贸易委员会说‘yes’而欧盟委员会说‘no’、或者他们对波音公司处以罚金的话，这就不再是波音—欧盟委员会之间的争议，将会上升至美国与欧洲之间的贸易争端。”
而就在前不久，美国副总统的戈尔也首次公开表示了美国政府对波音飞机制造公司合并麦克唐纳.道格拉斯飞机制造公司这件事的态度：“美国政府将采取其认为合适的任何行动以阻止欧盟妨碍合并。”
就像是林鸿飞所说的那样，纵观二战以来美国与欧洲的利益交往历史，美国人还从来没有在涉及到自己重大核心利益问题的时候向欧洲让步的先例，哪怕现在的欧洲合并了欧盟，也不行！
“鸿飞同志，那你认为事情最终会怎么发展？”刚刚那位“啊”了一声的局座和蔼的向林鸿飞问道，“毕竟，就算美国人不会在涉及到自己重大核心利益的问题上向欧洲让步，但欧洲毕竟是自己的传统盟友，从政治上，美国人也不得不考虑。”
这就是已经认同了林鸿飞在这件事上的看法，只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还需要再确定一下了，听到这位局座的问题，顾瑞河顿时两眼一翻，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在了椅子上：没戏了……没戏了……
林鸿飞不管他，面对一位局座的询问，保持绝对恭敬的态度还是有必要的，“我认为，最终双方极有可能在达成某种妥协。”
妥协吗？局座点了点头，在这种均涉及到双方重大核心利益事情上，似乎除了找一个妥协的平衡点之外，也确实是唯一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比如？”
“比如波音公司可以在专利技术转让方面向欧盟做出较大让步，此外，波音公司还可能向欧盟承诺，不会不当干预供应商与其他民用飞机制造商之间现实或潜在的关系；”
“再比如，波音公司也可以承诺，麦道公司被兼后的民用飞机质量达到与波音公司相同的水平，并且不利用顾客的支持来谋取新制造民用飞机的销售优势，同时承诺在一定时间内，比如说10年，10年内将原麦道公司民用飞机制造部分作为一个独立的法律实体，向欧盟委员会公布年度财务报告；”
“还可以向欧盟承诺波音公司在一定时间内不再签订新的民用飞机独占销售许可协议，但有其他民用飞机制造商……尤其是空中客车公司……签订了此类协议的情况例外；再比如，波音公司放弃其与美国航空公司、德尔塔航空公司及大陆航空公司签署的有关独占销售许可协议条款，以此来换取欧洲方面正式同意波音兼并麦道的承诺。”
“当然，我这些只是假设，具体的情况会怎么发展，在最终的结论没有出来之前，谁也不敢肯定。”最后，林某人难得的谦虚了一回。(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五章 去他妈&的麦道吧（三更，一更到）
“没关系，说说也没关系嘛，反正今天我们就是关上们侃大山，随便说说嘛。”当今忍帝那张胖乎乎的的笑脸发话了，“鸿飞同志，既然你觉得最终波音收购麦道公司是一定要成功的，那么最终的成交价是什么样子？大致在什么时间能够落定？”
这个话可不好回答，听到忍帝的这番话，顿时无数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落在林鸿飞的身上：这个混蛋……今天算是彻底的“简在帝心”了。
林鸿飞犹豫了一下，“我个人估计，波音公司更可能是与麦道公司达成一个股票互换协议，用这种方式来实现对麦道公司的收购，直接动用现金收购的压力太大了……基于现在两家公司的情况，我估计应该是每0.63至0.67股的波音公司股票交换1股的麦道公司股票，整个项目要彻底尘埃落定，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大约要到后年年中至深秋这段时间。”
“这样啊……”当今忍帝低头沉思了片刻，又向自己身后的某著名智囊低头问了几句什么，点点头，转过头来对林鸿飞道，“小林同志似乎蛮有把握的嘛……”
“这个……”林鸿飞顿时一愣：当今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太明白。
听起来似乎不太像是坏事，但这话……听上去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略一犹豫，本着不当出头鸟的精神，林鸿飞道，“这也是这段时间波音和空客方面透露出来的消息太多了……领导们对这件事心里也一定早就有了判断，小子我就担心今天在领导们面前贻笑大方。”
当今显然也没有想到了林鸿飞竟然会这么回答，笑着点点头，“哈哈……”
“哈哈……”是什么意思？林某人被当今这声“哈哈……”给哈哈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今显然也没打算给林鸿飞解释疑惑。扭头对民航总局局长马全师道，“马全师同志，听说你们民航系统准备采购一批飞机牵引车？”
相比于林鸿飞，马全师的反应就灵敏的多了，听当今问起这个问题，连忙站起来，一脸的诚惶诚恐，“报告首长，随着我国民航运输力量的增加，现有的飞机牵引拖车已经不敷使用。民航系统确实亟待补充一批飞机牵引拖车上来，不过……”
他看了林鸿飞一眼，心里狠狠的羡慕了一把林鸿飞的好运气，道，“之前是咱们国内没有能够生产此类车辆的企业。咱们需要花费宝贵的外汇从国外购买，现在林鸿飞同志的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已经具备了生产这类特种车辆的能力。并且已经拿出了产品。我们民航总局的意思是还是优先照顾一下国内的企业……”
“嗯，优先照顾自己国家的企业，这个思路是对的，也应该继续发扬和保持。”当今点点头，竟然难得的亲自做出了指示，对民航总局的这个思路做出了表扬。
只是……林鸿飞忽然发现了一点不太正常的情况：似乎有些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个情况？
无数夹杂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落在了林鸿飞的身上：一辆飞机牵引拖车动辄数百上千万一辆，听说这次民航总局准备采购的飞机牵引拖车的总数超过100辆，林鸿飞这个混蛋真是赚翻了！
在这个大家都填补饱肚子的年代，一次近10个亿的采购。这真是……看看周围的眼珠子，全都是红的和绿的。
对于这些红的绿的眼睛，当今似乎完全没看到，他和旁边的几位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忽然向林鸿飞问道，“鸿飞同志，我听东方正同志说，你认为现在最好就是立刻中止麦道公司与东方飞机制造厂的合作？”
林鸿飞竟然说过这话？听当今问起来，周围顿时一片惊讶的眼神：这种话你小子竟然敢乱说？
林鸿飞心里顿时苦笑了：老丈人，您可真是我亲老丈人，这种话您也敢随便和别人说？就算对方是您的上级也不能随便说的吧？
很遗憾，林某人的老丈人此刻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女婿那股子浓浓的怨念。
“是！”林鸿飞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一下：自己老丈人不是没深浅、没分寸的人，他既然会和当今说起这件事，就说明他认为将这件事告诉当今对自己没坏事……可是，您老人家能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吗？林鸿飞心里满满的全都是苦笑。
“我们不说波音合并麦道公司之后对东方飞机制造厂的影响，单单现在的影响，也已经足够大了：现在东方飞机制造厂每生产一架麦道—90飞机就比进口的要贵出1000万美元，一架麦道—90的市场售价才多少钱？我个人认为，立刻中止东方飞机制造厂与麦道公司的合作是一件很合算的事。”
“那中止合作之后呢？偌大的东方飞机制造厂的几万工人，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闲着吧？”当今立刻追问。
嗯？当今的这句话，几乎将林鸿飞给骇出尿来：您老人家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让接手东方飞机制造厂？
这绝不可能！
“当然不能闲着，实话实说，虽然与麦道公司的合作我们损失巨大，但多少也有些有益的地方，比如我们锻炼出了一支拥有现代化生产能力的队伍和力量，接触到了现代航空器生产管理的理念，这些工人和管理理念都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林鸿飞一边说，同时脑袋飞速旋转着：当今问自己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错，这支工人队伍和我们学到的这些理念是这次合作最宝贵的财富，”当今点点头，“但如果中止了与麦道公司的合作，东方飞机制造厂可就散了……国家需要维持这么一支力量的存在，怎么办？”
怎么办？
你问我？
林鸿飞的嘴巴张的如同蛤蟆。
好半天，丫才傻傻的道，“这个问题不是我应该考虑的吧？而且这个高度……也太高了。”
“哈哈……”
领导们顿时一阵哄然大笑：早就听说王老的这个孙女婿不怎么懂政治，今天看看，岂止是不懂政治啊，简直就是个政治小白！
倒是不少之前看着林鸿飞满脸羡慕嫉妒恨的家伙，在林鸿飞说出了这句话之后，顿时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松气的。
当今也是笑：这小子实在是太欢乐了。笑罢了，当今摆摆手，“没关系，今天就让你站在这个高度考虑考虑这个问题。”
“嘎~~”当今这话一出口，刚刚还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的某些人，顿时如同被人攥住了脖子的鸭子。
这个……真要回答？林鸿飞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自己那正眼观鼻鼻观心、如同泥胎一般的不靠谱老丈人，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但结果让林鸿飞失望了，东方正依旧是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宛如入定的老僧。
林鸿飞心中顿时失望已极，关键时刻靠不上，您这是……嗯？
林鸿飞的眼睛豁然瞪大了：就在刚才，不经意间，那个宛如入定老僧一般的老丈人，竟然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的点了下头。
这是……告诉自己，既然当今让自己站在这个高度来考虑这个问题，那自己就站在这个高度考虑问题？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林鸿飞咬了咬牙决定拼一把，至于其他的……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您说的没错，站在国家的高度来考虑，维持这么一支唯一拥有大型客机生产经验的工人队伍和管理团队，对于共和国未来的国防安全和战略安全的重要性简直难以估量，但若一定要既中止与麦道公司的合作，又要维持这么一支团队的存在，不让队伍和人心散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有活儿可做。”
但今天当今似乎和林鸿飞卯上了，听林鸿飞如此说，他点点头，“没错，但如果中止了和麦道公司的合作，想要保存这支队伍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们一件新的事做，但问题是，他们除了生产飞机之外什么也不会，你让他们做什么呢？”
“我……”林鸿飞咬着牙，使劲抿着嘴唇：他绝不相信当今作为共和国的忍帝，会闲着无聊和自己就这么一件事磨牙这么长时间，既然如此……
“我们中航工业第二集团的北郡200飞机已经进入到了原型机组装阶段，如果国家有需要，我们愿意将北郡200飞机的组装工作安排到东方飞机制造厂……北郡200作为一款最大起飞重量超过150吨的大型飞机，也唯有东方飞机制造厂可以完成这件任务了。”
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林鸿飞委实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至于原定的将北郡200安排给西飞生产的事情，此刻林鸿飞已经顾不得了。
什么？！林鸿飞此话一出，中航工业第一集团和第二集团的代表们无一不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骇然的望着他，之前满脸失落和焦急的东方飞机制造厂的厂长更是一脸的惊喜。
作为共和国航空制造业业内人士，他当然知道北郡200的事情，若当真能够生产北郡200，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去他妈&的麦道吧。(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六章 犯傻和奖励（三更，二更到）
林鸿飞这个混蛋，真舍得下本钱呐！
在场的人，就算是只有列席权没有发言权的，基本上马马虎虎也算是共和国比较高端的人了，谁也不是没见过钱的，可听到林鸿飞竟然舍得将北郡200这个项目拿出来给东方飞机制造厂，顿时一个个被林鸿飞的败家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谁不知道共和国高层对北郡200的重视程度啊？毫不客气的说，在意识到当年的运10项目的下马是个巨大的失误、但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无法重新将运10项目重新扶上马之后，自林鸿飞的北郡200项目上马一来，这个项目就成了国内高层最为关注的航空工程，北郡200为什么能够在国内一路绿灯、畅行无阻、从头到尾没遇到什么阻碍、这么快就进入了原型机制造环节？还不就是因为有最高层的重视？
掌握着北郡200项目，不仅仅是等于手里攥着一个金娃娃，更代表着每一届的最高层都会将你记在心里……掌握着北郡200项目的负责人，在最高层眼中的地位比一些“偏僻”中央部委的一把手的地位高多了。
扪心自问，若是这么一个项目在自己手里，自己舍得交出去吗？
答案很明显，没有一个舍得的，对于很多人来说，若是自己手里掌握着北郡200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敢动自己的命根子，还不得跟丫拼命？
林鸿飞这话一出口，连东方正都被震惊了，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僧入定之态，瞠目结舌的望着自己的这个女婿：您……真牛！
幸亏在场的代表当中没有西飞的。否则西飞的代表能哭的眼泪汪汪的：说好的北郡200呢？
当今也没想到林鸿飞居然舍得将北郡200这个项目拿出来给东方飞机制造厂，而且还这么痛快，一时间竟然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才笑着点头，“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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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时分，东方正才带着一身的烟味和疲惫赶回来。
林鸿飞忙迎上去，“爸，您回来了。”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自打会议结束之后……准确的说是还没结束。只是接下来的会议没有林鸿飞这等“小喽啰”参与的资格了，能够继续参与会议的人，最少都是个局候补……林鸿飞就一直在等着东方正回来，为此连饭都没有吃好。
“嗯，”东方正应了一声。虽然满身的疲惫，但精神却极好。看上去整个人都极为振奋。满脸欣慰的看着林鸿飞，“吃东西了没有？”
“吃了一点，吃不下去。”
“那就再陪我吃点……唔，今天你做的很不错，很好。”
“好。”
……………………
知道林鸿飞为什么在等着自己的东方正，一边等着厨房里饭菜弄好。一边和林鸿飞聊着，“对今天这个会你怎么看？”
“说实话，我现在还迷糊着呢。”林鸿飞苦笑一声，他心里隐隐的有种感觉。似乎今天这个会议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冲着自己的北郡200项目来的，但心里又不是很确定，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哈哈……”东方正顿时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未尝不是有点遗憾混杂着欣慰的感觉：遗憾的是这小子的政治敏感性实在是太差了，确实不太适合混纯粹的官场，还是国企一把手这个位子更适合他一些；欣慰的也是这小子的政治敏感性实在是太差了，确实不太适合混纯粹的官场，否则第三代还没有成长起来的老王家将来可该怎么办？
“你先说说对今天这个会议的感觉。”东方正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对林鸿飞道。
“我觉得，似乎我只是个引子，大首长们打算对麦道动手了。”
“差不多，不过纠正一下，不是大首长们打算对麦道动手了，而是首长们早就打算对东方飞机制造厂动手了，你当每架飞机贵1000万美元国家不心疼？而你，就是让领导们下定决心的引子，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来，你们的北郡200项目是中&央首长最关心的。”
“原来是这样。”林鸿飞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合拢。
他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当今忍帝早就有了中止与麦道公司合作的意图，只是鉴于维持一支大飞机生产队伍的不易，这才不得不继续维持没生产一架就比进口贵1000万美元的麦道—90的国产化工作，但是现在好了，有了林鸿飞的北郡200，麦道90生产线的维持工作自然也就变的可有可无。
“现在明白了不？”
“多少明白一点了。”林鸿飞苦笑一声，“敢情领导们在打我的北郡200飞机的主意已经很久了。”
“唔……这么说，倒也不能算错，”东方正含笑着点点头，“不过你今天能够这么果断的将北郡200这个项目拿出来，倒是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嗯？”林鸿飞有些不太明白。
“这份魄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东方正解释道，“现在的国企负责人，很多都只盘算自己的小算盘，几乎没有站在国家的角度看问题的，当然，这也不能算错，既然国家委派你做这家企业的负责人，你就要想方设法为这家企业的发展出谋划策，但这只是你的本职工作，能够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看问题的企业负责人，其机遇和发展的机会显然比一个只会低头顾自己的企业负责人更多。”
“北郡200这个飞机，首长们当然有想要放在东方飞机制造厂的想法，就像是你说的那样，维持东方飞机制造厂这支队伍的存在比什么都重要，但首长们也没想到你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东方正望着林鸿飞，目光越来越是欣慰，“好小子，今天你可是让首长们大吃了一惊，估计之后不会再有人拿破格提拔你在一边唧唧歪歪了。”
“这……最后一句话算是表扬么？”林鸿飞苦笑一声，虽然他没有多少政治敏感性，但这么些年锻炼下来，只要不是白痴，整日里耳濡目染的，多少也能明白些。
“哈哈……怎么不算？今天算是你小子在大家面前亮了个相，也是告诉大家，你小子不是快混纯粹官场的料，国企这个特殊的行政体制显然更加适合你一些，只要你不会拦着别人上进的路，就算给你个坑又算得了什么事？”
林鸿飞咧咧嘴：这到底算是表扬还是嘲笑？因为自己不会威胁到别人的位子，所以给自己一个有名无实的虚衔也没什么，反正自己不会占到别人心中觊觎的位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但……林鸿飞心里想哭。
东方正倒是很体谅自己女婿心中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么多位子，哪怕只是一个虚衔，可毕竟行政级别在那里，有级别就有影响力，虽然你小子不大可能走到最高的那一拨位子，但将来的位置，也损失绝大多数人眼中的金字塔塔尖了，恐怕整个老王家的第三代都鲜有能够追的上你的高度的，你还想什么？”
“我……我还想，我们为国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国家打算怎么补充我们一下？”林鸿飞哭笑不得的道。
“唔……今天下午倒是讨论过这个问题，”东方正抽了一口烟，“不出意外的话，会让你们公司和一汽集团组成一个新的公司，专门负责红旗轿车这个品牌，虽然名义上红旗还会属于一汽，但一汽只会挂一个名义，年底分一个红包，具体的还是你们说了算。”
“什么？！首长们决定将红旗轿车给我们？”林鸿飞瞬间被震惊了，一时间失态的站起来，哗啦一下带到了桌子，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谁不知道红旗轿车在国内是什么地位？是共和国汽车工业的旗帜和面子，更是一汽集团的旗帜和面子，虽然这个旗帜和面子现在有些落魄，但只要是出席重大场合的国家级活动，红旗轿车必定是国家领导人制定的交通工具，这份殊荣，却是其他任何一个汽车品牌享受不到的，在之前，哪怕是再乐观，林鸿飞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将红旗轿车收归麾下。
至于还要分给一汽集团一份股份，林鸿飞根本就不在意，无非是照顾一汽集团的面子罢了，此外也算是对一汽集团这些年来红旗轿车这个品牌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酬功之举，本就理所应当。
但是对于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而言，这意义就截然不同了，几乎等于瞬间奠定了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在共和国汽车制造业“江湖老大”的地位。
“嗯，”东方正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林鸿飞一阵阵的心惊肉跳，“今天下午的会议，倒是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谈论和协调这件事。”
三分之一的时间？那不是有三个小时？林鸿飞瞬间呆住了。(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七章 集中爆发（三更，三更到）
“什么？你们中央政府决定将你们的红旗品牌划给我们开发和运营？”当听到林鸿飞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集团运营总监罗斯托克顿时有种脑袋要晕掉的冲动。
在这个国家呆了这么多年，他岂能不知道红旗轿车品牌在这个国家特殊的意义？某种程度上说，在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人的眼里，红旗轿车比劳斯莱斯还牛，大众汽车一直在打红旗轿车的主意这件事，罗斯托克会不知道？公司和一汽集团接触了这么久，就是想要借助红旗轿车这个品牌来实现公司真正走向高端的目的，但一直磕磕绊绊、么有实质性的进展，谁能告诉自己这魔术到底是怎么变的，怎么忽然一夜之间就成了这个样子呢？老板将自己叫到跟前，告诉自己红旗轿车这个品牌跟自己家公司姓了？
“嗯，如果没把握我能乱说？”林鸿飞很理解罗斯托克的感受，就算是他，此刻脑袋里也有些晕晕的，“中&央首长已经力排众议做出了决定，文件不日就要下来，今天让你过来，就是商讨一下将红旗轿车拿到手里之后，咱们如何运营的问题。”
“这么说来……红旗轿车真跟着咱们公司姓了？”罗斯托克小心翼翼的再次向林鸿飞求证，他还是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你若是觉得不好，我们还给一汽也不是不可以的。”林大老板慢条斯理的道。
“开什么玩笑？！”老罗同志立刻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叫道，“这是咱们的，都是咱们的！”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红旗啊，为了能够在红旗这个品牌上插一脚，之前公司付出了多少努力、多少心血、多少希望以及……多少失望？
放弃？你才放弃。你全家都放弃！
“好，既然你也觉得放在咱们手里比较好，那如何运营好这个品牌就是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了。”
林鸿飞此话一出，老罗同志顿时就沉默起来，皱着眉头，点上了一根烟。
足足十多分钟，他才苦笑着开口，“我忽然发现，您之前为红旗规划的那个与奔驰品牌合作的计划是最好的。”
在之前的那次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中，林鸿飞将红旗轿车划分为了四个档次。分别为h5、h6、h8以及h9，在一次的闭门商谈上，林鸿飞曾经很坦然的对罗斯托克承认，h5、h6、h8分别对应的就是mercedes-benz的c级、e级以及s级，但h9。对应的却不是奔驰普尔曼，而是比普尔曼更高一级的劳斯莱斯的旗舰系列：幻影。而且h9系列的发售在一定程度上借鉴了二战之前的劳斯莱斯幻影的发售策略：限量限定发售。
当初听到林鸿飞的这个设想的时候。罗斯托克几乎以为林鸿飞疯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但仔细想了之后，他却不得不承认，以这个国家的人对红旗轿车的概念和印象，相当于mercedes-benz c级的h5确实就是红旗这个品牌能够初探的最下限了，否则你让之前专供副国级以上领导使用的红旗轿车情何以堪？
红旗轿车在自己手里。自然不可能再走直供中央首长的传统路子，现实情况也不允许这么做，而且公司既然有想要通过红旗轿车盈利的心思，林总的这个规划确实是最好、也是最合适的。
“你是这么认为的？”自己的设想能够被认同和接受。而且还是深思熟虑之后的认同和接受，林鸿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是他现在还在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新的公司的冥思，是叫红旗.奔驰汽车制造有限公司好呢，还是叫红旗汽车制造有限公司好？”
“就叫红旗汽车制造有限公司！”在这个问题上，罗斯托克这家伙竟然比林鸿飞还要极端，丫猛力的一挥手，满脸的慷慨激昂，“红旗轿车纯洁的血脉，不容玷污！”
尼玛！林鸿飞很想吐槽：这货……什么时候跟“纯洁的血脉”沾上边了？
不过虽然如此，他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意思，事实上，林某人在这个问题上也是捉摸不定，既然老罗也认为只用“红旗”这俩字比较好，那就只用“红旗”这俩字好了。
“前期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林鸿飞道，这才是林某人今天将老罗同志叫过来的主要目的，“这段时间我要忙和巴西合作方面的事，红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个……要不巴西方面的事情交给我？”老罗打心眼里也没想到林某人居然如此不将红旗轿车放在心上，一时间有些傻眼，犹豫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在我看来，似乎红旗轿车更加受你们政府重视一些，如果由我来负责，会不会……”
“唔……你说的也对，”林鸿飞不得不承认老罗同志考虑的还是有道理的，略略想了想，道，“这样吧，前期的工作还是交给你，等到正式开始了之后我来负责。”
这话很欠揍，很有“前面你栽桃树，后面我摘桃子”的意思，无耻的风格和美国总统有的一拼，但老罗对林鸿飞的这个决定偏偏没有一点的意见，他也很清楚，鉴于红旗轿车这个品牌在共和国的特殊性，在这个问题上，自己这个“老外”实在是不宜涉及的太多，当即连连点头，“那说好了啊，我只负责前期的工作，你们政府正式下了文件之后就要有你来负责。”
“嗯，就这么定了，”林鸿飞点点头，心中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虽然是这样，可和民航总局的接触也不能马虎了。”
“好歹也是上百辆飞机牵引拖车的大合同呢，放心，这件事我亲自盯着，保证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一说起这个，罗斯托克的眼睛瞬间就眯成了一条缝。
在公司下属的特种车辆公司制造出了飞机牵引拖车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公司竟然这么快就能够拿到民航系统的采购合同。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笔合同。要知道，类似这种高度专业的特种拖车，大家还是根本信任传统品牌一些，原因无他，这类拖车在使用上根本不允许出一丝差错，你在拖车的时候忽然坏在了跑道上？尼玛这叫什么事！你说你保证你的产品绝对不可能出这种故障？你拿什么来保证？那xxx品牌的拖车质量可是在全世界几十个国家、几千个机场得到了充分考验的，你们的产品在哪里得到了考验？
一句话就能将自己噎个半死。
在特种专用车辆领域，没有得到市场充分的验证通常很难打入市场，为此甚至需要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但这次绝对是个意料之外的大惊喜。上百辆的拖车啊，这就是一批活生生的广告，只要这批车不出问题，今后共和国飞机拖车的市场就是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了，想到自己可以独霸一个拥有世界第一人口、并且经济正在飞速发展且千里无比巨大的国家的市场。老罗同志的心里那个美，就不是“美开了花”可以形容的。
“你办事我放心。”林某人用一句很不负责任的话就将这么一大摊子事情丢给了罗斯托克这位国际友人……林鸿飞极度怀疑罗斯托克这家伙是不是有犹太人血统。否则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像是德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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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鸿飞给教训了几次的巴西人这次乖多了。即便是这几天一直被林鸿飞晾着，也没敢跳脚叫嚣……实在是巴西航空工业公司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对比中航工业第二集团在刚刚过去的这届莫斯科航展上的表现，巴西人恨不得去自杀。
既然有求于人，那就要乖乖的，这点觉悟巴西人还是有的。
林鸿飞也不为己甚。他也确实不是有意晾着巴西来的国际友人，只是这几天实在是太忙，所以林大老板来了之后很客气的向巴西国际友人表示歉意，“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
巴西人其实很想吐槽一句：您忙？你忙什么呢？再重要的事情能有与我们合作重要？
只是这话他们真心不敢说，不但不敢说，阿尔多还得谦虚的来一句，“林先生您太客气了，这几天我们充分体会到了中国人民对巴西人民的很热情与友谊，不过……两国元首都对这次的合作看的很重要，所以……”
林鸿飞笑了，想要从散漫的巴西人口中听到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工作的话可真不容易，他笑着点点头，“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说这件事的，既然我们双方最大的分歧已经没有了，两国政府已经就合作的条款和细节达成了一致，我个人以及中航工业第二集团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只要贵代表团与我方协商一个合适的时间签订合同就好……唔，按照我们的说法，叫做选一个吉利的好日子。”
“太好了！”听到林鸿飞这话，阿尔多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林鸿飞趁着这个机会报复巴西人。虽然理论上来说不可能，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这凡事就怕“理论上”这三个字……通常情况下，“理论上”后面还要跟上一个神转折：“但是实际上”，幸好这种倒霉事儿没有被巴西人碰上。
松了一口气的阿尔多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找外交部的同志联络联络感情，至于林鸿飞？嗯，此刻的他基本上就是个打酱油的……在这种程度的、涉及到国家级的合作当中，林鸿飞也委实没有多少发言权，基本上就是随着国家的指挥棒在走，国家划出了一个框框之后，剩下的才是他折腾的空间，至于现在？
嗯，林鸿飞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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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林鸿飞更重要的事情，是来看望看望顾瑞河，虽然没有确凿的消息，但据说那天会议结束之后接到了通知的老顾通知当时就差点儿一口老血，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了儿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可以算是死了儿子，将一汽人原本心中笃定属于自己的红旗品牌给了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这个“小婢生的野孩子”，在顾瑞河的心里看来，简直比自己死了孩子还让自己难受，尤其林鸿飞那张笑的贱兮兮的脸，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那么自然，此刻看到林鸿飞的顾瑞河，你就甭指望他能给林鸿飞什么好脸色看。
“你够了啊姓林的，老子承认你丫的有本事行了吧，”顾董事长气喘咻咻，指着林鸿飞的鼻子，脸色难看的像是被一群野生草泥马从上面狂奔而过似的，“你有本事，你他妈有本事，可你有本事在自家院子里撒什么野？有本事你出去撒野啊？！”
在顾瑞河看来，林鸿飞这个混蛋，分明就是来嘲笑自己的。反正办公室里也没有别人，满腔满肚子里都是火的顾瑞河也懒得维持什么所谓形象……孩子都被人抢走了，维持个毛线的形象啊？！
只是气急败坏的顾瑞河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显然忘记了一点：在国外维持共和国汽车形象的，还恰恰就是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
已经占够了便宜的林鸿飞根本不在意顾瑞河那看着自己时如同自己抢了他老婆孩子外加三个小妾的目光，也不在意这个混蛋甚至连杯水都不给自己，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孩子都被自己抢来了，难不成还不许人家骂两句发泄一下？
林大老板难得的心情好了一次，竟然主动自己去饮水机那接了两杯水，自己一杯，很大方的放在正在狂骂自己的顾瑞河同志面前一杯。
等到顾瑞河同志骂累了，他才笑吟吟的向顾瑞河问道，“好了，既然中央首长已经对这件事做了最终决定，你骂我也没用，但是你多骂我一会，我心情就会不爽一会，我不爽，给你的东西就会少一点……你确定还要这样？”(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八章 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三更，一更到）
“什……什么东西少给一点？”顾瑞河登时有些口吃。
“顾董事长，虽然咱们两人彼此之间就从从来没有看对方顺眼过，可好歹大家也认识了好几年了，多多少少的都挺了解，就没有必要装这个糊涂了吧？”林鸿飞的耐心终于被顾瑞河给消磨的不多了，这也可以理解，任谁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好一通，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是真的没有多少耐心继续陪着这家伙演戏了。
“中央首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就是要将交给红旗轿车交给我们来管理，同时也肯定了你们这些年来在发展红旗轿车方面的功劳和苦劳。怎么？一汽好将红旗轿车看成了自家的自留地了不成，在这里对中央首长的命令阴奉阳违，拒不执行中央首长的命令，顾瑞河，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这是打算干什么？还打算和中央对着干不成？你胆子挺大啊。”
顾瑞河的头顶上顿时隐隐冒汗。
他没想到，林鸿飞这个这么没有政治情商的家伙居然也这么会扣帽子，可问题在于，这家伙扣的帽子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连中央的命令你们都打算讨价还价，拒不执行，怎么？你们一汽难道成了独立小王国了不成？
在没有人点出这一点的情况下，顾瑞河还可以装着不知道继续和林鸿飞玩拖延战略，但既然林鸿飞已经明确点出了这一点，那他还能说什么？真的打算将一汽经营成自己的独立小王国？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
“好吧，林鸿飞，你赢了……”怔了片刻，顾瑞河终于低头了，这顶大帽子他带不起。苦笑着点点头，这一刻，在心中怅然若失的同时，他心里忽然隐隐有种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的感觉：红旗轿车是一汽的荣耀和骄傲，但同时，有何尝不是一汽人的一个巨大的负担和包袱？
咬了咬牙，当顾瑞河再次抬起头来时，取而代之的已经是一脸的坚毅，“林鸿飞，工厂的那些工人。你打算怎么办？”
按照中央的规定，将会将最开始生产红旗轿车的老厂、也就是现在的第一分工厂，作为红旗轿车的“嫁妆”、同时也算是一汽集团的股份，与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进行合作，但他很清楚。以林鸿飞的性子，绝无可能全盘接受这些工人的……话说。现在一汽也没有专门生产红旗轿车的车间和工人。当有任务需要的时候，都是从相关部门当中抽调人手。
“很简单，给他们一个机会，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接手第一分厂之后将会给大家提供为期三个月的技能培训，在这为期三个月的培训中，第一分厂的工人将会和我们公司话给红旗轿车的工人一起进行培训。届时我们会划定一条线，只要不是混日子的，态度够端正，我保证三个月的培训结束之后的都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那些没保住自己饭碗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林鸿飞道。
他这么做也是没办法，这批工人当中的老油条不少，林鸿飞掌握的信息中，甚至有几位大神是好几年没去过工厂的奇葩，对林鸿飞来说，这样的工人自然是不可能留下的，但按照规定，为了给一汽集团足够多的补偿，这批接手的工人，林鸿飞不得无故开除……这些家伙还是国企职工身份，换句话说，他们手里端的还是铁饭碗。
只要能够过线的就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林鸿飞的这个承诺让顾瑞河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他倒是好给全集团的老少爷们们交代了：将红旗轿车划给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是中央的决定，作为国企的我们只能够执行命令，我顾瑞河能够做到的就是尽量为大家争取一个比较好的待遇和条件，现在好了，我给大家争取到了，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待遇很多人都知道，不知道的稍稍打听一下也能够明白，事情到了这一步，我顾瑞河也算是对得起大家了。
“好，林董事长，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希望你说话算话。”顾瑞河咬着牙，重重的点点头，天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心里简直割肉一般的疼。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只是林鸿飞显然没有同情这货的意思：一汽集团落到了今天和后来的那步田地，你顾瑞河难辞其咎！别跟我说时代局限、我们没有民营企业那么灵活、我们国家工业基础不行之类的话，羁绊在你们身上的绳索不少的同时，可你们享受到的特权却也更多。
顾瑞河顿时就放心了，虽然他看林鸿飞这货几百个不顺眼，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句户比拍着胸脯承诺管用多了。
“对了，我有个战友的小孩也在一分厂，现在是销售处处长，他老子当年是牺牲在反击战战场上的，也是为了国家立过功留过血的，希望你能够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
说到这，顾瑞河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相信林鸿飞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林鸿飞确实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够照顾照顾这家伙，但是……
此时此刻，林鸿飞心里很想苦笑：这个销售处处长本就是新公司成立之后拟定的指定头号清洗对象，倒不是林鸿飞一定要那这家伙立威，实在是这家伙有些事情做的太过分了。
“这家伙干了些什么事，顾董事长你不知道吗？”苦笑了一声，林鸿飞反问道。
“知道，”出乎林鸿飞意料的，顾瑞河竟然是一点都没有推脱，面对林鸿飞的质问，坦然的点点头，“可当年他老子是为了帮我挡子弹牺牲的，既然他死了，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帮他将小孩照顾好。”
“你这哪里是将他小孩照顾好，你这是把你战友的小孩往死里坑啊……”林鸿飞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这么屁大的一个小孩。你给他那么大的权利，面对手里这么大的权利，一个只有三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他怎么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手？”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林某人完全忘记了他比某个“三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还要年轻六七岁这个事实了。
“……”顾瑞河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却是依旧一脸恳求的望着林鸿飞，执着的为这个混蛋求情。
顾瑞河这家伙虽然混蛋了点儿，在重情义这一点上却多少有些出乎林鸿飞的意料。
也是，若顾瑞河一无是处。又怎么可能成为第一汽车集团的董事长？因为他会拍马屁？别逗了！能够成为领导的，哪一个不是人精？能够成为中央首长的，更一个个都是千年老妖级别的妖精，把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马屁精放在第一汽车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上？别逗了，这是赤&裸&裸的嘲笑这个群体的智商。
林鸿飞很想要一口拒绝掉。但不知道为什么，拒绝的话。他竟然是说不出口。
“好吧。”林鸿飞叹了口气，面对这么一个完全不为自己私利着想的家伙，自己还能说什么？老实说，林鸿飞对此刻的顾瑞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终于点了点头，“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但这个机会他是否能够抓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顾瑞河端着的脸顿时一松，从未有过的，这家伙竟然主动向林鸿飞道了声谢。“林鸿飞，谢谢你。”
却不料林鸿飞有些意兴阑珊的摆摆手，“不用谢。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好事还是坏事，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说不定这会儿这混账小子正在骂你？”
“我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顾瑞河一脸的坦荡。
见鬼了，这种表情竟然能够在这种老官僚的脸上看到？林某人瞪大了眼睛，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大白天的见到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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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顾瑞河拼了命要给求情的小子？这就是自己在资料上看到的各种混账事做尽的、自己准备第一个下手清洗的那个混账？当这家伙站在林鸿飞面前的时候，林鸿飞多少有些难以置信。
嗯，之所以难以置信，并不是这小子长的多么猥琐和不堪入目，事实上，这家伙长的很不错，用浓眉大眼一表人才来形容这个“三十多岁的小子”并不算过分，硬件上来说，是个典型的东北汉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浓眉大眼，很有几分朱时茂的风采，用老朱同志的话来说，如果这“三十多岁的混账小子”去演电影，那就是：“就我这模样的，往那儿一站，怎么看也是一地下工作者啊。”
在林鸿飞打量着这个“三十多岁的混账小子”的同时，站在林鸿飞面前的这个“三十多岁的混账小子”也在偷偷的打量着林鸿飞。
有一点必须要承认的是，在共和国汽车领域，林鸿飞林某人乃是一个传奇性质的人物，这一点，哪怕是在第一汽车集团这个特殊的群体中意不例外，尽管他们自己对自己“共和国长子”的身份引以为傲，尽管他们格外看不起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这种才冒出来几年的暴发户，但对上林鸿飞，大家私下里都不得不承认，林鸿飞确实很有本事，但是……这小子真的好年轻啊。
虽然够点身份的人都知道林鸿飞很年轻，非常非常年轻，但当此时此刻站在林鸿飞的面前的时候，“三十多岁的混账小子”仍然有种极度荒谬的错觉：这就是带着一群快要破产的苦哈哈创下了偌大的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帝国”的林鸿飞，年轻！真是太年轻了！
“苏红军是吧？”当“三十多岁的混账小子”在满心不安的偷偷打量林鸿飞的时候，林鸿飞开口了，他一边低头翻看着一份资料……从“三十多岁的混账小子”的角度看来，林鸿飞看的一定是自己的个人档案……一边慢条斯理的对自己说道，但声音中却是充满了威严。
这声音中的威严让苏红军下意识的一挺身子，忙回答到，“是！报告董事长，我就是苏红军。”
“嗯，”林鸿飞缓缓合上自己手里的“三十多岁的混账小子”的档案，抬起头望着他，目光犀利的仿佛一把能够直射人心的刀子，话语更是简单直接，犀利无比，“苏红军，知道今天为什么将你叫过来吗？”
“不……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直接的领导的苏红军，一时间有些慌乱：领导们说话不都是含含糊糊、让你从左边琢磨琢磨也对，从右边琢磨琢磨也对的么？怎么林鸿飞说话直接的跟大头兵说话似的？
“坦白说吧，你原本是我计划中第一轮重点清洗的对象，或者更直白一点的说，你就是我杀给鸡看的那只猴子，具体原因相信你自己心里很清楚，绝不仅仅因为你是一分厂销售处处长的缘故。”
林鸿飞的话一出口，苏红军额头上的汗水刷的一下顿时就下来了，他毫不怀疑林鸿飞是说错了话，杀猴子给鸡看的威慑效果显然比杀鸡给猴子看的威慑效果要大得多，他好歹也是一个小领导，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是……”
硬着头皮，苏红军脖子僵硬无比的点点头，后背上仿佛已经彻底湿透了，但他还有些不明白，既然林鸿飞都已经将自己做为杀给鸡们看的那只猴子了，还将自己叫过来做什么？
“不过在这之前，顾瑞河顾董事长曾经为了你的事专门求过我，求我给你一个机会，这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顾董事长向人低头，”林鸿飞的声音不大，但听在苏红军的耳朵里，却仿佛有一种震撼无比的威慑力，让他不敢有丝毫的造次，“虽然我和顾董事长在工作的看法上有些分歧，但这个面子，我必须要给，所以我决定给你个机会。”
“什么？”苏红军一下子愣住了，今天林鸿飞将自己叫过来，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番话？(未完待续。。)
第一六八九章 混蛋的感情&收货（三更，二更到）
自己是个什么人，可以瞒得住别人，甚至是瞒得住大多数人，但绝不可能瞒得过自己的内心，自己是个多么混账的东西，再没有人比苏红军更清楚了，时候自己是个混账都是轻的，说成是表扬也未尝不可。
在此之前，对于林鸿飞这个红旗轿车的新任老大为什么会要求见自己，苏红军心中已经隐隐的有了预感，总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了，可他无论如何一没有想到，当自己心中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林鸿飞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
“顾瑞河搭上自己的老脸低头向我给你求情了，一个部级领导向我一个小小的准厅级干部求情，呵呵……知道顾瑞河这次为你丢了多大的面子么？”
林鸿飞的脸上漫无表情，声音也听不出有什么感情来，但苏红军却从林鸿飞的声音里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意，失望？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当林鸿飞的话说完之后，苏红军已经下意识的长大了嘴巴，“啊……”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了？”
“知……道了。”苏红军的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在哼哼，一张脸涨的通红，仿佛被人给扇了七八十记耳光。
顾瑞河顾董事长对自己怎么样，苏红军自己心里自然清楚，当初若不是顾董事长的一力坚持，自己绝不可能做到一分厂销售处处长的位子上来，这些年来，就算是自己犯了再大的错误，顾董事长也不过是训斥自己两句而已，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苏红军也从来没将这当做一回事。甚至下意识的认为这是顾瑞河应该的：当年我老子拿自己的命救的你，你照顾一下他的妻儿寡母还不是应该的？
但今天，苏红军才知道自己父亲的这位老上级这些年来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对于一位东北汉子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脸面更加重要的了，俗话说得好，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脸皮都不要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红军是混账。但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他，对脸面和义气这两个字看的很重，哪怕是现在也是如此，现在听到顾瑞河竟然为了自己连脸面都不要了，一时间。心中又是恼火，又是惭愧。按照他原本的性子。这个时候多半就直接甩门而去了：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脚下仿佛生了磁铁一般，就是挪不开半步。
“我决定给你个机会，”林鸿飞再次重复了一遍，“公司接下来会进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培训，我会将你和公司里所有被培训的员工一样看待。如果你能够在这个三个月的时间里证明自己，我会对你一视同仁，但如果……”
“没有如何，如果我通不过。我自己也没脸继续留在公司里。”苏红军忽然打断林鸿飞的话，出声道。
苏红军的这个动作多少有些出乎林鸿飞的意料，他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就笑了：小子，被激出火气了吗？有火气就是好事。
“说硬话没用，”虽然心中笑了，不过表面上林鸿飞依旧还是板着脸，“小流氓小混混放狠话的多了，可他们还是小流氓小混混，想要证明自己没给军人孩子丢了脸，就去证明自己。”
“我会的。”苏红军死死的咬着牙。
“很好，你可以走了，”林鸿飞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另外，有时间的话去看看老顾。”
“那个……董事长……”
“什么？”林鸿飞微微有些惊讶。
“您也没有传说当中的那么……”苏红军想说混账的，但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冷血无情。”
“哈哈哈哈……”林鸿飞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自己竟然也有被人这么说的一天？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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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事情成了。”
当接到狄安娜的电话的时候，沙哑的声音让林鸿飞一时间没有听出来，但下一刻，他就惊喜的想要跳起来，“成了？”
“成了！”狄安娜肯定的点点头。
“好……”林鸿飞长出了一口气。
老实说，他也没想到狄安娜竟然这么快就将事情搞定了：干掉一位名义上已经退休了的、现任莫斯科市市长的首席智囊啊，林鸿飞也是体制内人士，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难度有多大，他用力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现在好回来吗？
更深一层的意思是：现在的莫斯科的管控严不严？
对于脑容量明显偏少的大毛来说，如果不是事先早就和狄安娜商量好了一些暗语，估计她们十有**听不懂林鸿飞要问的是什么意思。
“还好，”狄安娜道，“不太好走，不过慢慢走也能到。”
“好。”有了狄安娜的这番话，林鸿飞就彻底放心了：西拉耶夫的死虽然在莫斯科引起了一些混乱，但混乱的情况并不严重，警方也并没有采取多大的动作，对狄安娜等人来说，这是好事。
虽然并不知道狄安娜等人是如何做到让西拉耶夫死了之后还没有引起太大的混乱的，但只要能够成功，总归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一路小心，”他留下这么一句话，“我在家里摆好了酒席等着给你们庆功。”
“是，老板，我们一定按时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林鸿飞的错觉，他总感觉狄安娜的声音有些哽咽。
……………………
西拉耶夫死了，对林鸿飞来说，再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好了，甚至马上就要和巴西人签订合作合同这件事都没有能够让林鸿飞这么高兴。
挂上了电话的林鸿飞，兴奋的在办公室内团团转了几圈，稍稍释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之后，这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接通的声音很长，足足用了40多秒钟，一个沙哑的声音这才响起，“哪位？”
“库兹涅佐夫先生，产品收到了没有？还满意吗？”
电话那头的库兹涅佐夫一阵沉默，当他从报纸上看到前苏联航空工业部副部长西拉耶夫的死讯的时候，甚至发了半天的呆：这个当年为库兹涅佐夫设计局的发展设下了层层羁绊的混蛋，这个自己人生曾经最大的障碍，就这么死了？悄无声息的、像条狗一样的死了？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西拉耶夫是心脏病发死的。”
“心脏病发？”林鸿飞笑了，而且是越笑越大，“心脏病发？这么巧？”
库兹涅佐夫不是傻子，林鸿飞话中的意思他当然能够听得出来：怎么？尼古莱.库兹涅佐夫，当初我们达成的协议，你要我做的我做到了，现在你打算不认账？
他甚至听懂了林鸿飞话语中的另外一层威胁：既然西拉耶夫这位前苏联航空工业部副部长能够心脏病发，你库兹涅佐夫说不定也会在某个突然的时候“心脏病发”而亡。
“你是在威胁我吗？”库兹涅佐夫的声音里有些恼怒。
“威胁？不不不，”林鸿飞笑了，“我只是想要提醒您一句，当初我们可是达成了一些协议的……嗯，是这样吧？”
“我们没有达成任何协议。”库兹涅佐夫的声音越发的恼火了。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林鸿飞的态度很笃定，老毛子会赖账，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
“你说了也不算。”
“那你要不要试试？”林鸿飞的话语中不乏威胁之意，甚至……这根本就是在威胁。
虽然知道老毛子从来就没有什么信誉可言，但当库兹涅佐夫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林鸿飞依旧有些恼火：混蛋！莫非欺负老子手中的大斧不锋利吗？
“……”库兹涅佐夫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而这一次的沉默，比上次的时间长的多的多，好久，久到林鸿飞几乎要以为电话是不是出了故障的时候，库兹涅佐夫的声音才再一次的响起来，“你过来。”
“我就不过去了，我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会有人代表我去找你的，”林鸿飞断然拒绝，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傻子才会过去，“你知道我当初想要的是什么，我也相信你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如果你忘记了，我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林鸿飞，你就是个混蛋！”电话的那头，库兹涅佐夫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吼起来。
“谢谢，我可以将这当做是你对我的表扬吗？”林某人嘿嘿的笑着，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能够被自己的对手憎恨，本身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赞扬，“这么说来，我们应该是达成一致了？”
“让你的人过来吧，相信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电话里，库兹涅佐夫的声音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有气无力。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开始怀疑与林鸿飞这个混蛋的接触是不是自己人生当中最大的一个错误：这些混蛋，刚刚从自己手里拿走了一台nk—33火箭发动机和一台nk—44火箭发动机的啊。(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零章 鬼子来了！（三更，三更到）
“鸿飞，魏家今天给咱们送来了一封请柬。”晚上，林鸿飞回到家，刚刚将儿子哄下睡着的东方小玲对林鸿飞柔声道。
“魏家？”林鸿飞微微吃了一惊。
“嗯，就是魏家。”
“咱们和他们魏家没有什么往来啊，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林鸿飞顿时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道，“请柬上说什么？谁送的？”
“魏志坚，魏志坚的女儿魏明芳小女儿下个星期订婚，请我们过去。”
“魏志坚？”林鸿飞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他这个时候请自己过去是什么意思？
1972年出生的魏明芳要订婚的事情林鸿飞自然知道，算算年纪，魏明芳也确实该订婚了，都是京城里的大家族，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甭想瞒过人，但若是单纯的以为魏家只是单纯的请自己过去参加魏明芳的订婚仪式，那就是傻的，哪怕用脚底板来想，也知道魏家请自己过去和光大、中信之间的关系有关。
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或者更加干脆一点的说，老王家入股光大银行和光大证券的事情已经进入了正式环节，魏家难道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阻止老王家这个能够对魏家造成威胁的家族进入光大系？作为魏家的当大家主，魏志坚没有这么幼稚吧？又或者是他们有恃无恐？
“要不我拒绝掉？”东方小玲也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魏家在打什么主意，见林鸿飞紧皱着眉头，忍不住道。
“不好。”林鸿飞摇摇头，“魏家既然搬出了自己的女儿订婚这件事来做幌子，发请柬的人还是魏家当代的家主。那咱们就必须去，否则两家就算是结下了私仇……”
东方小玲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点点头不再言语，等着林鸿飞做出最后的决定。
“去还是要去的，不去，我们自己就弱了声势，”想了一会儿，林鸿飞开口了，“不过这件事和我们的关系不大，说起来我们倒是像个传话的……问问老爷子的意思吧。”
“嗯。听听爷爷的意见也好。”听到林鸿飞如此说，东方小玲就柔柔的点了点头。
本就是老王家和魏家对上，自己和丈夫完全没有这个出头的必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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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日本爱信公司给咱们发来了一封公函。”每天早晨都会带着一堆文件来向林鸿飞汇报工作的王国梁，将一份印有爱信标志的爱信公司公函放在厚厚的一摞文件的最上面。
“日本爱信？”林鸿飞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他们说什么？”
林鸿飞心中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从来都认为日本人是“当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的典型民族。对上这么一个民族，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只是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一直以来都没有和爱信公司打过什么交道，他们怎么找上门来了？
“他们希望和我们合作，一起开发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王国梁的眉头同样紧皱着。
“和我们一起开发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林鸿飞的眉头顿时皱的越发的紧了。
“是，他们是这么说的。”王国梁点点头，请示道，“要我回绝他们吗？”
“让我想想……”林鸿飞摆摆手，示意王国梁不忙。
日本人当然有自己的五速变速箱。现在全球掌握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的汽车核心配件企业只有三家：德国采埃孚，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以及日本爱信，只是日本爱信掌握的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和德国采埃孚、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之间有些不同，他们只掌握了机械液压式五速自动变速箱的技术，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却没有掌握。
世界上唯一同时完全掌握了机械液压式五速自动变速箱和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的只有德国采埃孚公司，就算是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也不敢说自己完全掌握了，原因无它，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机械液压式五速自动变速箱和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还在测试环节，虽然林鸿飞很有信心，但现在的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可不是当初的“泥腿子”了，自己的声誉容不得有丝毫的损坏，没有经过严苛测试的产品决不允许推向市场，否则就是拿自己企业的生命开玩笑，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红的跟兔子有的一拼的外国汽车制造企业拿着放大镜找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身上的破绽呢，万一在三大件之一的变速箱技术方面除了大篓子，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虽然不知道正在严格测试环节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是怎么被日本人知道的，林鸿飞已经决定暂时不去想了，无非就是几种可能：内鬼、间谍、无意中泄密，但显然，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不是林鸿飞想要看到的。
林鸿飞没有直接回绝日本人，这一点并没有出乎王国梁的意料，日本人能够将这封极为正式的公函发过来，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他们还说什么了？条件呢？”低头思索了片刻，林鸿飞抬头问道。
“还说一定会让我们满意，如果双方合作满意，他们愿意进一步加深与我们的合作。”
“明明在技术上被我们超越了，可还是要摆出这么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来啊……”听到王国梁转述的文件中的话，林鸿飞被日本人的骄傲给逗乐了：这小小日本，是猴子请来的逗逼么？
王国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可不就是这样么，还什么愿意进一步加深和我们的合作，好像他们的技术比我们牛逼多少似的……有本事你们也搞一个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出来啊。
“第一，立刻进行内部的排查，调查清楚日本人到底是如何知道我们正在测试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的，到底是我们自己的内部出了内鬼，还是被商业间谍潜入了，又或者是我们自己的工作不小心；”林鸿飞霍然开口了，“总之，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将事情调查明白，严加整改！”
“是！”王国梁脸色一肃，连忙拿出文件夹将林鸿飞的吩咐记下来：此时此刻，林鸿飞代表的就是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来发布命令，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将林鸿飞的话不当一回事。
“第二，回复日本人，机械液压式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和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我们已经完全掌握，并已申请多项技术专利，不存在合作开发的可能……”说到这，林鸿飞忽然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该死的小日本，我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注意了！”
“啊？”王国梁眨了眨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日本爱信公司也在进行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的研发，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吧？”林鸿飞的声音带着些兴奋。
“那是肯定的。”王国梁肯定的点点头，虽然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在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方面的保密工作做的好，但一批装车的机械液压式自动变速箱已经装车进行销售，只要一上了市场，日本人必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既然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已经掌握了机械液压式五速自动变速箱的技术，那么就意味着最起码已经掌握了大半的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说直白一点，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不过是机械液压式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的升级版本而已，装上了一个微电脑和可学习驾驶员习惯的程序，使得变速箱看上去更加智能和聪明，简单的逆向推理就能够想得到……这并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是，日本人还是挺聪明的。
这并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当掌握了微电脑控制技术之后，之前的机械液压式四速自动变速箱也可以升级为更加聪明的、可以自己“学习”的电控四速自动变速箱。
“我猜测，嗯，只是猜测，日本爱信十有**是在研发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对相关专利进行申请的时候，遇到了我们和德国采埃孚公司设下的专利墙，他们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专利墙，”林鸿飞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有些兴奋起来，“在确定这堵有我们公司和采埃孚公司设下的专利墙他们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之后，日本爱信公司唯一的办法就是花钱购买我们的专利，或者打着与我们合作的旗号，花一点点钱共享我们的专利，如果‘共同开发’被我们拒绝了，他们才会谋求通过专利购买来实现自己的电控五速自动变速箱技术……”
“以日本人的那个臭德行，他们必然会选择第二种办法”说到这，林鸿飞重重的哼了一声，“哼，日本人都是这么一个臭德行！”
骂归骂，林鸿飞心里其实也是苦笑，说起来，日本人的这和中国人打交道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白拿的臭毛病还不是被我们给惯出来的？当年的景泰蓝、宣纸技术，不都是这么被日本人给“不告而取”拿走的？(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一章 适当的时候拉一把
“直接拒绝他们？”很清楚小日本是个什么德行的王国梁，向林鸿飞请示道。
“不用，”林鸿飞摆摆手，“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掌握了电控自动变速箱的技术，不需要和他们爱信公司合作研发，如果爱信有什么专利是绕不开的，开个价钱出来，我们可以考虑给他们专利授权。”
“这样……会不会太不给他们面子了？”王国梁憋着笑：专利授权啊……开个价钱啊……林总真是太坏了。
“对小日本，需要给他们面子吗？”林鸿飞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一顾。
那倒是！对林鸿飞的这话，王国梁心中无比赞同，对于小日本，确实不需要给他们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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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初教六的面前，林鸿飞打量着这架保养得极好、性能也完好的“老掉牙”的螺旋桨飞机、旁边的pt6a—27涡轮螺旋桨发动机以及飞机旁边的几位从洪都航空借调来的几位专家：只有站在这架飞机的前面，你才能发现这架印象中的“小不点”其实一点也不小，不仅不小，个头还挺大的。
“林总，我先声明，改是能改，而且外观还不用大改，但需要改动的地方不少，机头需要重新设计、内部结构也需要进一步加强、燃油供应系统也需要调整……”洪都航空此次前来的一位副总工正喋喋不休的对林鸿飞念叨着，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用这种方式来刺激林鸿飞，还是希望林鸿飞能够放弃。
“改动的地方多？没关系，”林鸿飞笑着摆摆手，事实上，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整个改进项目需要多久能够完成？”
“初步的话……两个月吧。”洪都航空的这位副总工蛮有把握的回答。
“两个月？”林鸿飞皱了皱眉头，“时间上可能有点紧……如果使用我们航空实验室的研究设备，您估计需要多长时间？”
洪都航空其实过的很苦逼，作为世界上唯一一款现役对地攻击强击机的生产厂家，他们堪称是共和国航空企业当中最具有灵性的一家，若说天才就是百分之99%的汗水加1%的灵感，那么洪都就是50%的汗水加50%的灵感，但问题在于，洪都航空处理与军方关系的能力与他们的灵感高度一样的糟糕，也就造成现在洪都航空当年无奈而悲愤的喊出了“赚不了rmb,我们赚美元！”这么一个听起来很争气、但细想起来绝对无奈的口号。这也就有了世界销量最好的喷气式战斗/攻击/教练机：k8。
“嗯？可以用你们航空实验室的设备？”听到林鸿飞这么说，这位副总工的眼睛瞬间亮的吓人！
国内谁不知道中航工业第二集团的搞科研的设备是最好的？就算是最早实现了无纸化设计的成飞在这一点上也不能和中航工业第二集团航空实验室相提并论，国内各个科研院所早就对中航工业第二集团的航空实验室里面的各项研发设备眼红不已了，但无奈林鸿飞手里的研究任务也很重，轻易不肯将实验室借给别人用。听林鸿飞说居然可以允许洪都航空使用他们的研究设备，这位专家顿时兴奋了。
“当然可以。”林鸿飞笑着点头。毕竟是替我们搞研究嘛！
“这样的话……”副总工低头盘算了一下，“一个半月！最多一个半月我们就可以拿出第一架改装完工的样机来。”
“那好，就一个半月！”林鸿飞毫不犹豫的道，他知道这位副总工许下的这个时间里肯定是夹杂了私活的，必定还有些洪都的东西要在实验室里做一做，不过林鸿飞没打算揭开这件事。洪都航空的遭遇他也很同情，这么一个有灵性的航空企业却因为是“小婢生的”而备受歧视，能给他们一点帮助就给他们一点帮助吧。
“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林鸿飞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陆总工有时间的话，我希望陆总工过来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
“陆总工？”副总工低头略略一想，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陆总工是我很佩服的人，l—15高级教练机的设计理念也很先进……”
洪都航空已经开始了l—15高级教练机的预研工作，对于这一点，副总工对于林鸿飞并没有感到意外，他震惊的是林鸿飞的这句话里面的意思，等他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再次抬头看向林鸿飞的时候，却发现林鸿飞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走远了。
“林鸿飞……陆总工……”望着林鸿飞的背影，副总工的眼神有些复杂：如果能够让洪都航空进入二集团的序列，洪都航空的日子会好过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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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2日，共和国与巴西方面的一揽子合作计划的谈判圆满落下了帷幕，作为主要的技术输出方之一，林鸿飞自然无论如何都要作为相关责任人出现，当林鸿飞将签字笔轻轻放下，将合同文件和阿尔多相互交换之后，现场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和热烈的掌声，无数激动的记者们将手都拍红了却犹自不觉：激动！太激动了！这可是共和国第一次将自己的航空技术输出只美洲大陆啊！
意义重大！
此时此刻，谋杀多少胶卷都是值得的。
与现场的记者们相比，特意敢来参加本次签字仪式的中央首长们想到更加长远，看着林鸿飞的目光，自然也就更加的欣慰：共和国，真的到了崛起的时候了。
“阿尔多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林鸿飞用力的握着阿尔多的手，饶是林鸿飞早就知道这一刻迟早会到来，但真到了这一刻，林鸿飞心中仍然无比激动。
“合作愉快！林先生，我相信这次的合作一定可以载入史册！这是一次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合作。”阿尔多也同样激动，根据双方达成的一些秘密的、不能公开的协议，阿尔多可以肯定，巴西在航空事业方面崛起的日子已经到来了，此时此刻，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林鸿飞笑着点头，很明白这次合作分量的他，自然不会怀疑此次与巴西合作对共和国未来合作的意义。
……………………
“林总，您为什么要国家积极入股巴西的铁矿工业？难道咱们自己的铁矿石还不够用吗？”晚宴上，趁着一个空档，计委的一位高管向林鸿飞问道，语气中不乏质问之意。
现在共和国对铁矿石的进口量并不高，国际上铁矿石的价格也一直疲软，各家铁矿石供应企业基本上处于亏损状态。
这位计委的官员很不明白，林鸿飞为什么建议中央首长在这个时候咬牙勒紧裤腰带、从牙缝里挤出钱来去入股巴西的铁矿产业，这不是铁铁的赔钱吗？国际市场上铁矿石的价格这么便宜，难道咱们花钱买就是了，至于入股？
“没错，是我建议的，”林鸿飞并没有否认这一点，他好笑的看了一眼这位国家计委的官员，这家伙自己并不认识，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妨碍林鸿飞给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上上课，好笑的望着他，“而且……既然中&央首长们同意了我的建议，自然有首长们的道理，难不成你是觉得首长们是被我给蒙蔽了？”
这怎么可能？！该官员立刻摇头。
每一位中央首长的背后都站着数个乃至数十个庞大的专家团队，来为中央首长的决定提供决策依据，若是林鸿飞的这个建议当真没有什么用，早就在专家阶段就被否定了，又怎么可能去签合同？
想到这，该官员的腿顿时有些发软：尼玛！老子是不是被人给坑了？
“这位同志，有心关心国家的战略安全是好事，但被人当枪使了那就惨了，不仅自己的前途尽失，还会给国家的发展和安全造成巨大的影响，你说是不是？”林鸿飞笑眯眯的点了这老兄一句，言外之意，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兄汗流浃背、脸色苍白的走了，林鸿飞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倒是可以肯定了，这件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希望这老兄能够经得起调查吧。
“林，怎么回事？”罗斯托克满脸通红的晃过来，作为这次合作最大的获利方的运营总监，对于罗斯托克来说，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次的合作更加让他感到兴奋的了。
“没什么事，”林鸿飞笑着摇摇头，“老罗，和一汽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哦，那就是一群混蛋！”一说起这个，罗斯托克顿时爆了一句粗口。
“嗯？”
“他们总是想各种办法和理由拖延，”对于这一点，罗斯托克恼火之极，“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
“他们根本就是故意的。”林鸿飞笑着摇头，“没关系，我们可以将事情分成两个部分，你和他们拖着就是，至于新车型的研发……我们可以先将车子搞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二章 西北的测试
西北部某荒凉地区的边疆兵站前面的土质跑道的尽头，战士们正好奇的瞅着一群人摆弄着四架稀奇古怪的飞机。
“连长，他们这是干什么？”一个年轻的小战士看着那四架“落后”的螺旋桨飞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上面的人这是怎么想的，这年头怎么还研究这种落后的螺旋桨飞机？”
是的，在他们看来，这四架螺旋桨飞机确实是够落后的，螺旋桨飞机唉，那是什么飞机？那是在50年代就被淘汰的落后的飞机，可是自己看到了什么？一次看到了四架！
虽然这四架飞机上面不但配备有两个火箭发射巢，似乎在机腹部还有两挺23mm机炮……也不知道安装了机枪同步器了没有？要是忘记了安装机枪同步器，机炮打断了螺旋桨，那乐子可就大了……机翼上似乎还有几挺机枪，但这飞机能用什么用？一发肩扛式导弹就给干下来了。
“懂什么！”连长既然能够当成连长，那自然是有点见识的，在小战士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这飞机用来和美国人打自然是不行，可如果用于边境巡逻呢？那些偷偷越境说的家伙，你觉得这火力能不能对付他们？”
“吓！”刚刚还看这螺旋桨飞机各种不顺眼的小战士瞬间瞪大了眼睛，“连长，你说这飞机是给咱们兵站配备的巡逻机？”
巡逻机小战士自然知道，在500公里之外的那个兵站就配备了几架，巡逻的覆盖半径一直覆盖到自己前方200公里的地方……嗯，也就是说那飞机的巡逻半径是700公里。
还别说，有了那个巡逻机之后，自己这些战士虽然依旧需要出去步行巡逻。但听老战士讲，现在过得日子和过去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以前过的日子那叫一个苦逼，和过去一比，现在的日子简直就是在天上：“以前咱们遇到了那些该死的混蛋，就只能靠手里的八一杠和火箭筒收拾他们，可你们都知道啊，那些混蛋手里的火力也不弱，现在好了，只要咱们呼叫一声。最多一个小时，飞机就过来，立刻就把这些混蛋打的鬼哭狼嚎，真他妈过瘾！”
但小战士心里多少有些疑惑，“这个巡逻机和自己常见的那个巡逻机有些不太一样啊。”
“这个……嗯。看上去似乎更先进了。”连长有些拿不定主意，“嗯。应该是这样的。”
他毕竟只是个边远地区的陆军小连长。这事儿真难为他了。
……………………
林鸿飞对这一切充耳不闻，11月份的西部地区已经很冷了，林鸿飞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棉衣，目光却紧紧地盯在眼前的这四架飞机上。
这四架飞机，两架是从巴西空军租赁的emb—312“巴西巨嘴鸟”攻击/教练机，emb—312不同于巴西航空工业公司还没有服役的emb—314。同搭载了数据总线、平视显示器、液晶数字化显示器以及多项现代化设备的emb—314相比，emb—312显得更像是一个涡桨动力、具有一定对地攻击能力的中级教练机，机舱里还是令人觉得眼花缭乱的各种飞行仪表。
当然，两者的价格也完全无法相比。emb—314要550多万美元，而emb—312则只需要不到200万美元……多的钱全都让老美的航空电子企业给赚走了。
这两架emb—312是和巴西方面达成的秘密协议，租赁时间为一年，目的就是为了详细测试这种低速涡轮螺旋桨动力的飞机在低烈度交战地区进行武装巡逻和攻击的可行性，至于飞行员？嗯，是陆军航空兵部队借调过来的，经过了巴西教练为期2个月的培训，已经基本上可以比较熟练地驾驶这种飞机了。
此外，还有两架是改装了涡轮螺旋桨发动机的初教六，和国内装备的那种只装备了两挺7.62mm机枪和可以携带2枚25公斤小炸弹的武装版本的初教六不同，这架飞机的机头部位已经大变样，机头如同战斗机一般是个类似圆锥形状，良好的整流效果不但可以给飞机带来更小的飞行阻力，同时也大大增强了飞行员的前视视线。
此外，和emb—312一样，这架初教六拥有五个武器挂点，在机翼下各安装了两个武器挂架，内侧靠近机身的武器挂架上挂了两个火箭巢，外侧的两个武器挂架上则安装了两枚细长的近距空空格斗导弹，机腹部也有一个武器挂架，挂着一只副油箱。
话说当初林鸿飞决定改装两架初教—6教练机用于当初忽悠津巴布韦的黑哥们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国内军方竟然也对这种低成本、低速度、低作战能力的飞机也感兴趣，大概是之前的武装巡逻机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不错，空军方面没有什么动静，但陆军方面却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了50万美元，交给林鸿飞再改装两架初教—6，按照陆军方面的说法，那就是，“全国有几千架初教—6呢，这个初教6改装的武装巡逻机要是比之前那个巡逻机还要使，那咱们就换了。”
林鸿飞觉得陆军真为难了，若不是津巴布韦方面想要在2个月之后拿货，其实这两架涡桨动力的初教—6教练/巡逻机完全可以让津巴布韦军方掏钱的，没有坑他们一把，林某人心里无比惋惜。
“林总，好了，可以试飞了。”一番调试之后，洪都航空的副总统扭过头来，对林鸿飞道。
“好，各飞行员准备登机。”林鸿飞点点头，大声吩咐道，“先飞初教六双机编队。”
有了林鸿飞的这一声命令，四名早已经等候在旁边的飞行员立刻顺着简易登机梯爬上了两架准备妥当的初教六，通电、一番检查后，启动发动机开始热车，而此刻，刚刚还围拢在飞机周围的人群，早已经全都进了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里……可怜的，为了观察的方便，大冬天里大家呆的地方并不是那种专用的测试指挥车，而是露天的，头顶上有个棚子，小风吹过来，那叫一个凉快。
“报告011，这里是801，仪表系统工作正常，发动机工作正常，武器系统正常。”
“011收到，801仪表系统工作正常，发动机工作正常，武器系统正常。”
“报告011，这里是802，仪表系统工作正常，发动机工作正常，武器系统正常。”
“011收到，802仪表系统工作正常，发动机工作正常，武器系统正常。”
不只不觉间，在一边听着的林鸿飞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他忽然有些紧张，忍不住对临时搭建起来的空管中心的战士道，“让他们再全部检查一次。”
“啊？”几名临时空管中心的战士顿时一愣，有这个必要吗？这个初教六都飞过那么多次了。
“小心无大错。”林鸿飞摇摇头，道。
这话……当真是再正确不过了，谁能说林鸿飞说的不对？小战士有些无奈，“801,802，这里是011，这里是011，所有系统再进行一次检查，重复一遍，所有系统再次进行检查。”
“801/802收到，再次进行全面检查。”
再次检查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有发现故障，事实证明，林某人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小战士有些郁闷的看了林鸿飞一眼，“林总，可以起飞了吧？”
“可以。”林鸿飞点点头。
“801，802，这里是011，重复，这里是011，可以起飞，可以起飞，按照1号方案起飞。”
“801收到，一号起飞方案。”
“802收到，一号起飞方案。”
“起飞！”
“是起飞！”
伴随着涡轮螺旋桨发动机特有的涡轮啸叫声和螺旋桨的呼啸声，松开了刹车的两架初教六一前一后，飞快的由慢到快，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起飞速度，前机轮缓缓抬起，昂首冲上了天空。
没有人惊呼，也没有人大呼小叫，大家的眼睛都在紧紧盯着这两架飞机：涡桨动力的初教六的飞行和对地攻击早已经测试过了，但这次要测试的是在西北部地区的飞行性能和对地攻击性能，换了一个和东部地区截然不同的测试坏境对飞机的影响、对飞机新动力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这个谁都不敢保证，有很多东西，单凭分析是分析不出来的。
大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竖着耳朵听着空管人员手咪里传出的声音。
“011，这里是801，飞机的操作很流畅，视线很好，是否可以进行正式测试？”
“011，这里是802，飞机的操作流畅，我方视线良好，是否可以进行正式测试？”
801和802的汇报声，让大家俱皆是松了一口气。
空管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指挥员，见指挥员点点头，这才用力的点点头，“801,802这里是011，重复，这里是011，可以进行正式测试，现在进行第一项测试……”(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三章 遇到麻烦了
“林总，这是我们单位当年从越南缴获的美国海军航空兵的a—1攻击机，不过发动机早就被拆走了，电子设备也拆的差不多，其实就是个空壳子……”指着眼前这架上面落满了灰尘、所有东西都被拆的差不多的a—1攻击机，共和国航空博物馆的副馆长王柏林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们就是借鉴一下。”林鸿飞笑着摆摆手。
在西北和北方地区对那四架飞机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测试、并且顺带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对地攻击和作战能力之后，陆军方面对初教—6武装改型的实际飞行性能和巡逻能力很是满意：若是使用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生产的大功率增压星形气冷活塞式发动机，改装一架初教—6只需要几十万rmb，可由此带来的却是对边疆地区控制力的成倍提升，从综合消费比上来算，初教—6“武装版”比直接下两只脚来巡逻好的多了。
为此，陆军方面已经给了中航工业第二集团改装10架初教—6的订单，目的自然只有一个：进一步加强对边疆地区的控制能力。
但陆军方面对此并不满足，在广袤无垠的西北和北方边疆地区使用改装的初教—6那倒也罢了，平坦的地形有足够多的空间建设土质跑道，但西南方向怎么办？崇山峻岭的可没有那么多地方给军方建设跑道用，由此，陆军方面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中航工业第二集团提供一种造价不得超过1000万rmb的低速螺旋桨动力飞机，巡航时间不得低于10个小时，巡航时速不得低于450千米每小时，载弹量不得低于20吨！
嗯。还有个最过分的要求，实用升限不得低于8000米，嗯，这个实用升限，意味着必要的时候咱们的飞机可以从珠穆朗玛峰旁边绕过去……话说，这共和国周围，高度超过8000米的高山还心没有几座。
这个要求就有些过分了，1000万rmb、也就是不到130万美元的飞机你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要求？
不要说是使用螺旋桨做动力的，螺旋桨动力还分为星型气冷活塞式发动机、v型液冷活塞式发动机以及涡轮螺旋桨发动机呢。这个价格，就连陆军方面都没好意思提出装备涡轮螺旋桨发动机来。
无可奈何之下。林鸿飞想到了号称“世界最强活塞式攻击机”的美制a—1“天袭者”重型攻击机。
a—1攻击机是美国最成功的重型攻击机之一，丫皮糙肉厚和使用成本低廉的特点很符合当时美**方的要求，现在看来也符合陆军方面边疆巡逻机的要求：不管是丫7950米的实用升限、3.6吨的武器携带能力还是最大10小时的巡航时间都能够满足陆军方面的要求，而起星型气冷活塞式发动机的动力结构，又能够满足中航工业第二集团降低成本的要求。
“这就是当年咱们从猴子那里弄来的美军a—1攻击机啊？”随同林鸿飞一起来的航空专家们一阵惊叹。虽然这架飞机已经退役20多年了，但粗壮机身和粗犷的设计风格还是狠狠的震撼了这些专家们一把：原以为只有毛熊才能玩这种皮糙肉厚的粗犷风格呢。没想到当白头鹰玩起这种毛熊风格的时候。竟然比毛熊还毛熊。
“是啊，这可是当年美军援助南越的，后来西贡陷落后辗转落入了咱们手里。”王柏林副馆长一脸的自豪。
“老师，当年咱们为什么仿制a—1攻击机啊？”旁边一个跟着实习的小丫头有些好奇，还有些疑惑，“听说a—1的最大载弹量超过6吨。很厉害啊，比咱们的强5强击机还厉害，以咱们的技术水平，仿制这种飞机应该不难吧？”
王柏林和那位专家对视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嗯？”小姑娘眨了眨眼，她有种预感，似乎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小姑娘，这个问题我给你说吧，”王柏林副馆长止住了笑意，道，“其实很简单，首先一个，咱们手里有强5这种超音速强击机了，虽然载弹量没有a—1多，但咱们也不需要开着强5对几百上千公里外的目标发动袭击，对于咱们周围的威胁，强5的攻击力和作战半径足够了，而且超音速也能够让强武在遇到攻击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脱离危险，这一点a—1就不行了，这飞机最大560公里的飞行速度只有被收拾的份……虽然这飞机有击落米格—17说的记录，不过那只是凑巧，高空高速的米格—17和低空低速性能良好的a—1在低空和a—1玩低空低速作战，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王馆长说得对。”小姑娘的老师点点头，顺势将话给接了过去，“还有，千万不要迷信那些数据，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没有性能最好的武器，只有最适合他们的武器，你想，在越战的时候，美军的海军还陆军已经基本上实现了作战飞机我轮化了，可为什么还保留着这么a—1攻击机一种老掉牙的活塞式螺旋桨飞机？从美军的作战和装备习惯上来说，这根本不是美国人的习惯么……原因就是因为美国人觉得这种老掉牙的飞机依旧能够满足他们的作战使用要求，看看a—1攻击机在越南战场上的表现就知道美军为什么选择保留这个飞机了。”
“嗯，是这个道理。”小姑娘点点头……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第二个原因，对于咱们空军的使用要求来说，在有了超音速的强5之后，多一种类型的飞机就需要多一份后勤保障体系，要命的是这飞机还是使用航空汽油的，很麻烦。综合来衡量，这飞机的低空低速性能确实很好，但并不适应空军的要求，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发展这么一型飞机的意思。”
“我明白了。”小姑娘恍然大悟，她倒是够聪明，一点就通，“现在陆军航空兵部队又需要这种低空低速的飞机了，不管是国际上正在广泛讨论的‘战场飞机’还是用于长时间的边境巡逻、一些低强度的作战，这个飞机都能够满足我们的使用要求。”
“就是这个道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鸿飞站了过来，笑着补充了一句，“所以说，武器这个东西，无所谓先进与落后，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双3的战斗机都有了，可为什么还有低空低速的直升机？大口径大威力的高精度狙击步枪已经可以做到在1500米外打爆一辆轻型装甲车，可为什么战士还要配备匕首这种冷兵器？回过来，还是那句话，只有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小姑娘就点点头，脸上若有所思。
……………………
“林董，检查完毕，飞机的主体结构还是完整的，我们可以立刻开战对主体结构的仿制工作。”肖寿庭过来向林鸿飞汇报道。
“这么快？”林鸿飞稍稍有些惊讶。
“主要是咱们航空博物馆的同志将这飞机保存的比较好。”肖寿庭客气了两句。
保存的好？林鸿飞看看a—1机头那因为被拆掉了发动机之后硕大的黑窟窿，再看看那个不知道被谁给敲破了的座舱盖，不由得有些无语：这都能叫保存的好？那保存的不好的应该怎么叫？
“林，我们刚刚测量过，我们的发动机倒是可以装进去，但有个问题。”和林鸿飞一起来的、满头银发的查普雷金也完成了机头的测量工作，过来向林鸿飞汇报。
“什么问题？”
“动力不足，”查普雷金两手一摊，“a—1攻击机搭载的是一台双排星形18缸发动机，2500马力，嗯，就是将两个9缸星形活塞式发动机一前一后错位排列，但我们没有这么大功率的发动机。”
“没有这么大功率的发动机？”林鸿飞眉头皱了皱，涡轮螺旋桨发动机他根本就没考虑，原因很简单，这一功率档次的涡轮螺旋桨发动机太贵了，就算是最便宜的、产自乌克兰扎波罗什进步机器制造局的ai—24发动机，一台也高达80万美元，这在涡轮类发动机当中绝对是白菜价：2000千瓦级的涡轮发动机，有哪一个能够低于200万美元？可即便是这样也还不行，一台发动机占据总成本的一般？这绝对不行！
“是，这是最大的问题，”查普雷金很无奈，“我们的发动机功率不足，我们计算的结果是，用我们的发动机，勉强能够载重500公斤载重起飞，多了就不行了。美国人不会将这款发动机卖给我们，而且据说这款发动机早就停产很久了；因为飞机的整机采购数量太小，也没有必要专门为这么几架飞机开发一款发动机。”
这下子可麻烦了。林鸿飞皱起了眉头，他当然知道查普雷金说的这些都对，但他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机会。(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四章 外销？
不止是林鸿飞，周围的人全都皱紧了眉头：动力系统是任何一款飞机的核心问题，对于飞机的设计者们来说，最悲催的事情就莫过于没有合适的动力系统了。
“老查，咱们的那个九缸发动机，最大能够压榨出多大的功率？”林鸿飞皱了半天的眉头，绝对还是先从自己身上想想办法，“最多不会超过1500，根本达不到陆军方面载重2吨的要求。”
“如果……”
“想都不要想，”林鸿飞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查普雷金打断了，“老板，虽然我们可以通过改进气动外形来降低对动力系统的外形，但如此一来，这工作量可就大了，没有个上千万美金绝对别想搞定，多出来的成本陆军会承担吗？”
林鸿飞心中想的想要通过改动气动外形来降低对动力系统要求的想法还没有冒出来就立刻胎死腹中：查普雷金说的没错，这么做理论上是行得通，但一牵扯到成本问题，那就成了大麻烦了……陆军是绝对不会为多出来的成本买单的，这前期的这批订单都是陆军和国防部兵种装备部、空军扯皮了很久才搞定的，据说陆军的老大都和空军的老大拍了桌子。
只有完全采用a—1的外形和类似的动力系统，这是唯一的办法，仿制a—1攻击机的发动机？林鸿飞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且不说这其中的难度，更要命的是，这么做妥妥的赔掉底裤。
“我去和军队的同志去商量一下吧，”林鸿飞深吸了一口气，“嗯，对了。涡桨—5e的价格是多少？装上去可行吗？”
涡桨—5e说起来算是ai—24的仿制版，作为涡桨—5系列的最新型号，首翻期已经达到了3000个飞行小时，这说起来很丢人，国际上同类型发动机的首翻期哪一款不在4500个飞行小时以上？但没办法，涡桨—5e的3000个飞行小时的首翻期已经是我们自产的最好的涡轮螺旋桨发动机了。
查普雷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林，我要劝你一句，若是换成你们自产的ai—24发动机。座舱之前的部分需要全部推到重新设计，这个工程量可不算小，至于价格……嗯，我想应该不超过300万。”
“不超过350万？”林鸿飞又惊又喜。
“咳咳……”王柏林轻咳了一声，作为共和国航空博物馆的副馆长。他对这些东西太清楚，“东安的涡桨—5e的价格是310万rmb一台。”
林鸿飞立刻将脑袋扭向肖寿庭。
“如果发动机的成本能够降到310万。在发动机之后的部位完全采用a—1攻击机的设计的话。1000万是可以的，但几乎没有什么赚头。”肖寿庭心中略略盘算了一下，对林鸿飞道。略略一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这还不算我们重新设计机头部位的成本。”
忙活了一圈，等于事实上还赔了？林鸿飞瞪大了眼睛。这个结果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算了，我还是和陆军的同志们说一下这个问题吧。”林鸿飞有些垂头丧气。
…………………………………………
“丁部长，我来找您诉苦了。”林鸿飞往丁科学的面前一座，苦着一张脸道。
共和国的陆军太大。所以虽然海军、空军部队都有自己的司令员以及相关领导机构，但陆军却没有，其领导职能由三总部和国防科工委负责，陆军部队则有各大军区指挥，这次的事情，就是林鸿飞的老熟人兵种装备部副部长丁科学牵头的。
“好啊，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苦要诉的，”丁科学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起来我这个兵种装备部副部长当的很不合格啊，这么长时间了，你林大老板还没有来找我诉过苦，我都要怀疑我这个副部长是不是当的太清闲了……说吧，什么问题？”
“陆军的同志提出的那个低空低速大载弹量巡逻机的计划，我们找到了合适的原型机，”林鸿飞道，“就是美国人在越战期间大量采用的a—1攻击机，前两天我们去国家航空博物馆看了一下，飞机的各项要求都能够满足军方的要求，但一个很大的问题来了。”
“a—1攻击机？”丁科学皱了皱眉头，随即眉头舒展了开来，“嗯，我想起来了，那个飞机确实不错，皮糙肉厚的，带的炸弹还贼多，当年我在越南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这个飞机，14.5mm防空机枪的子弹打上去就跟挠痒痒差不多，23mm机炮打上去也威胁不大，你小子的眼光不错，竟然选的这个……嗯，说说，你打算怎么诉苦？”
“发动机，”林鸿飞苦笑一声，“咱们没有这么大功率的活塞式航空发动机，进口的话，价格不会低于200万美元一台……能不能进口的到还是另一说，倒也可以将运七的涡桨发动机换上去，但座舱之前的结构都要全部重新设计、吹风洞……这价格妥妥的超过1000万了，我想要问问您，这个难题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大麻烦……”丁科学皱紧了眉头。
林鸿飞的这个问题确实很实在，国内没有合适的发动机，国外这个类型的发动机都已经停产了，想要生产制造这个飞机，要么自己仿制发动机，要么换装涡桨动力，但仿制这么一个落后的发动机？还不如直接搭配涡桨呢，单单发动机这一块就能够减重近一吨。
可换装涡桨动力也有个很麻烦的事情：机头需要重新设计！成本一样不小。
理论上，林鸿飞完全可以承担得起这笔开支，甚至赔本卖给军方都不是不可以，但这么做可就坏了规矩了。
“是啊，”林鸿飞苦笑一声，“陆军的同志们对于这种速度介于直升机和喷气式作战飞机之前的、大载弹量的低空低速作战飞机的需求还是有的，但我估计并不会很大，也没办法通过大规模生产来降低成本。”
“这样，林董事长，如果我们放开这款飞机的对外销售限制呢？”想了想，丁科学想了个办法，“既然巴西人200多万美元的emb—312都能够卖掉那么多，你们仿制的涡桨动力的a—1攻击机应该也可以吧？我觉得，就凭这个a—1比emb—312猛出了这么多，至少卖个300万美元不成问题。”
在看到了边防部队递上来的那份边防巡逻飞机在边防巡逻中的最用之后，丁科学就对给边防部队配备巡逻机这件事上了心，不管是初教六还是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之前生产的那个像玩具多过像军用飞机的所谓“巡逻机”，都属于临时凑合性质的玩意儿，既然部队确实对这种低空低速的飞机有要求，那么小批量的装备一批也不是不可以。
但现在的问题是，当初陆军方面给出的1000万rmb的采购价格没法实现了，怎么办？深知对这次的事情空军有多大意见的丁科学，也不敢冒大不讳提出提高采购单价的要求，既然采购价格不能提高，那就只有个办法了：通过外销产品的提价来实现两边的平衡，如果真的能够实现外销100多架的水平，说不定中航工业第二集团还能小赚一笔。
“外销？”听到这话，林鸿飞当真是被震的不轻，苦着脸道，“丁部长，emb—312是一个中型教练/攻击机，那些买emb—312的国家一个是穷，一个是打的买一架顶两架的主意，航空博物馆里的那架a—1是个单座的对地攻击型……”
“那你们就去搞双座的攻击/教练型嘛！”丁科学大手一挥，“也来个一架顶两架，不但能教学，实际作战效果更是杠杠滴……我记得当初美国人连四座的a—1都搞出来了？”
“这……”林鸿飞苦笑一声，“这样吧，我们先去做做调研，看看市场上对这种飞机的需求量怎么样。”
他承认丁科学说的没错，这两天林鸿飞让人找来了一大堆的a—1攻击机的资料，发现这个飞机确实是个很牛叉的飞机，不但有对地攻击的基础型号，还在这个个飞机的基础上开发出了夜战型、预警型、电子战型等多种型号，这个电子战型号的就是个四座的。嗯，甚至还有更离谱，是甚至还有一款核轰炸型，林鸿飞一直很奇怪，就凭a—1那最大560公里的速度，让这货来投核弹？五角大楼的那个混蛋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
丁科学倒是想说你们调查什么，这有什么好调查的？既然巴西人的emb—312这么成功，都发展到emb—314了，你们没理由不成功嘛！但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次林鸿飞这么给陆军帮忙已经让空军部队很不满了，自己毕竟不懂商业，若是给这小子弄了个烂摊子自己这张老脸可就丢尽了。
想到这，他点点头，“调查调查也好，太祖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五章 鬼才之所以被称为鬼才
“林总，洪都的陆总设计师在会客室里等您。”
刚回到公司，秘书一处告诉林鸿飞的事情就让林鸿飞大吃一惊，“啊？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
“陆总设计师说他想要在公司里走走看看，说是要给您一个惊喜……”小姑娘脸上有些焦急和惶恐，林鸿飞的脸色很不好看，将小姑娘给吓坏了。
“怎么做事的？”关键时刻，还是王国梁出现了，他狠狠的瞪了小姑娘一眼，同时给她使了个眼色，“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偷偷给公司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是……”小姑娘松了一口气，她想说那可是陆总设计师啊，共和国屈指可数的军用战机的总设计师之一，共和国最有才华的飞机总设计师，没有之一，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可他的话谁敢不听？
林鸿飞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当务之急是立刻见到陆老先生，他很好奇，几乎处于退休状态、主要已经从事理论研究工作的陆老先生，此行的而来，总不会是真的为了“看看”吧？
……………………
“陆老，”推开门，看到那个正站在小会客室里，悠然自得的端着一杯水正在欣赏着墙上的字画的陆老，林鸿飞忙快走几步迎上去，连连道歉，“不知道陆老您大驾光临，小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林董事长客气了，”陆老爷子转过身来，满头白发的他，看上去却是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今年只有75岁的他堪称处于一名设计师处于航空理论研究最后、同时也是最辉煌的时刻，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林鸿飞两眼。将被子放在旁边，“老朽这个恶客不请自来，还请林总见谅啊。”
“您要是恶客，那小子倒是巴不得您这样的恶客天天都来才好。”林鸿飞哈哈笑道，一边搀扶着陆老爷子坐下。
倒是陆老爷子，听到林鸿飞这句话，略有些惊诧的动了下眉毛：这小子……不愧是能够做到中航工业第二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上啊，这脑子确实是够好用的。
“林董事长一定很好奇老头子我这个恶客为什么会不请自来吧？”陆老爷子75岁，已经到了“七十而不逾矩”的年龄，说话也直接。还没有坐定就开口向林鸿飞问道。
“好奇是肯定有的，”林鸿飞并不否认这一点，点点头道，“不过老爷子您为了共和国的天空忙碌了一辈子，就算现在这个年龄也致力于将自己的知识传承下去。小子驽钝，大胆的猜想您此行前来大概和咱们国家正要发展的航空事业有些关系……是陆军方面请我们帮助设计一款长航程巡逻机的问题？”
“呵呵……对这个事。你怎么看？”陆老爷子并没有否认这一点。摸着挂的干干净净的下巴笑呵呵的道，在他看来，这一切简直是理所当然的，林鸿飞若是连这点心思都没有，他就要怀疑林鸿飞这小子是怎么坐到中航工业第二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上来的了。
“不瞒您老人家，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林鸿飞直言不讳的道。将自己遇到的难题和陆老爷子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陆老爷子作为洪都航空的负责人和总设计师，为捍卫共和国的天空立下了汗马功劳，不但是洪都航空的总设计师，更在今年正式被评为工程院院士。劳苦功高，堪称对共和国最忠心耿耿的人，加之此行老爷子来的目的必然是为了帮助自己，林鸿飞没有丝毫的隐瞒，自然是将所有情况悉数向老爷子介绍了一遍。
“我明白了……”听林鸿飞说完，陆老爷子点点头，斟酌了一下，对林鸿飞道，“林董事长，对这件事，我有些想法，就是……”
“小子我洗耳恭听！”林鸿飞顿时大喜，不等陆老爷子说完就连忙道！
能够得到陆老爷子的指点，对于林鸿飞来说简直是自己最幸运的事，他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在这种事情上有意见的人绝对是脑子有问题的。
看到林鸿飞的表现，陆老爷子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位82年才入党的老人家虽然在航空设计方面才华横溢，但为人却极为谨慎，也是那个特殊年代靠着自己的智慧极少受到波及的人之一，在他的带领下，洪都航空将特殊年代的影响降低到了最低，不但没有影响到强5强击机的发展和改进工作，甚至还有余力再为国家在其他地方做些贡献，堪称智慧绝顶，只是唯有一点不好，老爷子太过聪明了，也造成了过于小心谨慎的风格，不好与人争，这次能够主动来找林鸿飞，不晓得老爷子心里反复权衡了多少次。
“呵呵……林董事长既然不嫌老头子我唠叨，那我就说几句，”听到林鸿飞如此说，陆老爷子笑呵呵的摸着下巴，“老头子我觉得，蓉城军区的要求其实很容易实现，你们公司不是有个7缸的星形发动机么，据说有600多马力？”
“是有这么一个发动机。”林鸿飞点点头。
“造价应该不会超过30w人民币吧？我觉得，给边疆巡逻部队用的巡逻机，用这个发动机就挺好，机头的改动比现在更小，功率比pt6a更大，价格还便宜的多，用这个发动机，最大程度的沿用了初教—6现有的机构，燃油系统也不用做大的调整，再加挂两个副油箱，基本上完全可以解决蓉城军区要求的续航和航程的问题，总改装成本还不到100万rmb……”
这就是“鬼才”的真正实力吗？思路果然是天马行空！
林鸿飞愣住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陆老爷子的这个设想比自己之前苦思冥想的所谓购买二手涡桨发动机、对初教6的机头重新设计的思路简单的多了，直接换装自己公司能够生产的最合适的7缸活塞式星形气冷式发动机，最大程度上贴合原设计，需要改动的地方，甚至都不需要对燃油供应系统和外形做出什么调整，但同时，通过加挂副油箱的方式又大大提高了航程……果然，鬼才就是鬼才，不服不行，在自己看来挺复杂的一件事，到了陆老爷子的手里就变的如此简单。
站起身来，林鸿飞极其严肃的向陆老爷子拱手致谢，“老爷子您说的是，这个是我将简单的事情办的复杂了，幸亏您老爷子提醒的早，否则咱们就白白多花钱了……”
说到这，林鸿飞望着老爷子，那意思很明显，您老人家今天应该掏点儿干货出来了吧？
事实也是如此，见林鸿飞果然像小刘给自己汇报的那样平易近人，并没有乱指挥、不懂装懂，老爷子的一颗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忙让林鸿飞坐下，眼神有些复杂……
“你们打算仿制美国a—1攻击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个人认为，这款飞机用在便将巡逻上严重浪费了，他其实有个更大的用处。”
“请您老人家指教。”林鸿飞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再次向陆老爷子拱手。
“掩护陆军的装甲集群和武装直升机，为陆军提供对敌火力支援和有限防空的同时，为陆军航空兵部队的武装直升机提供护航以及配合陆军，以树梢高度以超过武装直升机的速度对敌方阵地发起突然而猛烈地袭击！”
“啊？！”林鸿飞猛地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为陆军航空兵部队配备类似a—1攻击机这样的固定翼飞机？可是，空军那边怎么办？”
为陆军航空兵部队配备固定翼攻击机？这个想法林鸿飞从来都没有过，当初陆军成立陆航部队的时候，就已经和空军方面达成了“默契”：陆航可以有飞机，但只有武装直升机；不能动摇空军的地位，而路航部队的空中掩护和折断任务，则交给空军部队。
自己这么做，那是赤&裸&裸的要陆军和空军开片啊，他甚至已经看到了陆军和空军之间因为这个事情板砖飞舞、唾沫四溅的场面。
“我的观点就是陆军也需要拥有一定数量的固定翼飞机，必须要注意到的一点是，在空军唯一能够为陆军提供对地支援的强5攻击机和武装直升机之间，有个巨大的速度区间空白，强5的最小稳定飞行速度是340公里没小时，这个速度超出了绝大多数武装直升机的最大飞行速度……事实上，当武装直升机单独遂行作战任务的时候，速度基本不会超过380公里每小时，当伴随陆军装甲集群进行作战的时候，速度甚至只有100多公里……这期间的空窗期怎么办？”
“怎么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林鸿飞已经挺直了身子。
“很简单，在空军和二炮部队为陆军的进攻提前‘洗地’之后，为了加强对地攻击能力、提防敌方残余火力对孱弱的武装直升机的攻击，陆军需要一款能够伴随武装直升机飞行的、提供护航和强大对地攻击能力的对地攻击的固定翼飞机，这个飞机的速度不能太快，最低速度甚至要降低到140公里左右，需要足够强大的火力和足够皮糙肉厚，最重要的一点，要足够便宜……武装直升机实在是太贵了。”(未完待续。。)
第一六九六章 心动了
武装直升机确实不便宜，不说阿帕奇和超级眼镜蛇这两种我们看着狂流口水却根本买不到的专用武装直升机，就算是现役最先进的武装直升机：直—9w，不过才携带8枚“红箭—8”反坦克导弹而已，造价就高达1000万美元，这个价格，确实是让路航部队以及国防部兵种装备部很蛋疼：尼玛比一架歼—8战斗机都贵的多了，甚至足以买两架最新型的强5最新型。
“a—1攻击机那个飞机我研究过，若是最大限度的借用a—1现有的气动外形设计的话，即便是使用我们的涡桨—5e发动机，就算对航电系统进行升级，总体造价也不会超过1500万rmb，才不过不到200万美元的样子，但除了可以携带更大的对地攻击火力之外，还可以为地面装甲集群和武装直升机集群提供保护，我认为，这是目前最适合我们陆军航空兵部队的一款飞机了。”
说到这，陆老爷子的两眼闪闪发亮，“这家伙，不但便宜，而且量足啊！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如果能够将价格降低到200万美元，国内最少需要300架以上才能够满足需要……这只需要将其中原本计划装备的直升机的资金拿出来五分之一就行，可路航部队的战斗力却因此而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话是这么说，可是……”林鸿飞苦笑一声，“空军这关难过啊，固定翼飞机一直都是空军的传统地盘，当年为了海军航空兵的事情，空军和海军可没少吵架……估计空军的首长们知道是我在后面上蹿下跳的不消停，会恨不得掐死我。”
“陆军‘老大哥’可不是白叫了这么多年的。或许陆军方面也早就期待着有人站出来帮他们说句话了呢……我估摸了一下，这可是最少全球500架的销量在那里摆着啊。”
陆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都有股子怂恿人去犯错的味道，但林鸿飞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这个诱惑，他苦笑着点点头，“我去试试吧……您和不和我一起去？”
“我就算了，”老爷子十分喜感的连连摆手，一副“黑锅你背，送死也是你去”的架势，“老头子我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这番折腾。”
果然……不愧是“小心谨慎陆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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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为陆总师的无耻所“倾倒”。但林鸿飞还是不得不来，他要找的，是舜耕军区司令员金良忠上将。
作为舜耕军区司令员，金良忠不仅管着陆军的航空兵，也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对舜耕军区空军管辖的权利……所在军区的空军部队都受空军总部和所在大军区司令部的双重领导。虽然大军区司令部主要管的还是后勤这一块，算是陆空通吃……用陆总师的说法。那就是：“陆军老大哥”的称呼不是白叫的。
“你们想要听听我们对这种近距支援飞机的看法？”金良忠吸了一口烟。有些奇怪。
林鸿飞是中航工业第二集团的董事长，按理来说这个面子他可以不给，但谁让与此同时中航工业第二集团旗下的冰飞还是陆航主力机种：直9武装直升机和运输直升机的供应商呢？就冲着这一点，金良忠也必须要给林鸿飞一个面子，更何况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存在，更是让金良忠不敢马虎。
“是。”林鸿飞点点头，别看金良忠对林鸿飞顾忌三分，但同样的，面对这么一位上将。林鸿飞也有些紧张，“前段时间我们和某边疆巡守部队合作开发武装巡逻机型的时候，我们中航二集团无意中发现一个小瑕疵：单单只是空军的固定翼喷气式战斗机并不能够为陆军航空兵部队提供足够有效地保护，空军和陆军的配合速度区间有一个小小的空白区间，陆军和陆军航空兵部队似乎需要一种速度比直升机快、比强5在中低速空间更灵活机动、比武装直升机载弹量更大和抗击毁能力更强、既能够提供空中保护又能够进行对滴空寂和支援的固定翼飞机。”
“嗯？”金良忠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他之前只是给林鸿飞面子，但现在听林鸿飞说到这，金上将顿时坐直了身子，“林董事长继续说。”
林鸿飞说的这个，他当然也意识到了，武装直升机是陆军新的看家宝贝，这玩意儿也确实是敌方坦克装甲集群的克星，但同样，这个娇贵的玩意儿的防空能力近似于无，抗击毁能力更是渣的令人发指，面对敌方的防空火力的反应速度和飞行速度又太慢，但偏偏，又没有一款能够实时为武装直升机提供护航和保护的机型，很头疼。
这玩意儿，被干下来一架那就是要上千万美元啊，不小心着点怎么能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陆军方面没少踢兵种装备部的屁股，可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办法，甚至有人提出在武装直升机上改装现有的肩扛式防空导弹，但这个设想因为严重占用直—9w和直—9wa的武器部署空间而被否定了。
现在听林鸿飞这么说，金良忠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用皮糙肉厚的固定翼飞机来为武装直升机提供护航和保护，同时提供对地支援？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思路啊。
之前确实没有人从这个角度来思考，盖因为大家在考虑如何帮陆航解决问题的时候，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的避开了固定翼飞机这一点，因为固定翼飞机是空军的传统地盘，但林鸿飞的设想，却让金良忠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对啊，我们为什么不考虑发展一型低速固定翼飞机呢？
“是，”见金良忠果然感兴趣，林鸿飞的眼睛不由得亮了几分，“首先一点，这种飞机不但能够伴随直升机部队作战并未直升机提供护航、支援和掩护，这是必须的。”
“不错。”金良忠点点头。
“还必须皮糙肉厚，在面对敌方地面防空火力的时候，必须要有足够的抗损能力，而且载弹量一定要大，最少4吨以上，能够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我方陆军装甲集群以足够强大的支援。”
“确实。”金良忠又点头。
“最后，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种使用环境恶劣的飞机的价格还不能太高，不能超过200万美元，只有这样我们才用得起，”说到这，林鸿飞语调一转，“不过这只是我们一家的想法，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们还需要听听咱们陆军同志的看法和意见。”
“设想是很好的，问题也确实存在，陆军航空兵部队也确实正在着手解决你说的这个问题，类似于你们为便将巡逻部队改进的初教6？”金良忠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直说，“不过初教6那小身板不行吗？”
中航工业第二集团为陆军的边防巡逻部队改装了两架拥有不错火力的初教6，经过实际使用之后，反馈回来的消息相当不错，某靠近西北的大军区已经给中航工业第二集团下了改装10架初教六的单子，这个事情金良忠当然知道，但舜耕军区不同于西北的某大军区，作为全国战略总预备队的舜耕军区，辖区内并没有要巡逻的边境线，对这件事自然也就不怎么在意，却没想到林鸿飞居然主动找到了自己的头上来，只是这次他竟然在打陆军航空兵部队的主意？
不过……听林鸿飞这么说，金良忠心里还真的觉得，在低速的直升机和高速的超音速战机之间，确实应该有个补充机种：就算是95%的时间都飞行在亚音速的强5，着陆速度也有350公里，伴随直升机作战，为直升机提供护航和掩护？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金良忠更清楚，直升机也就罢了，但若是固定翼飞机，这就和空军部队有的扯皮了。
“不是，是类似于大改型号的美军a—1攻击机，”林鸿飞说完，解释道，“西南的那个军区对边防巡逻用武装飞机也很感兴趣，但洪都航空的陆总师认为加装副油箱的初教六足以满足陆军便将巡逻和低烈度作战的使用要求，倒是咱们陆军航空兵部队，需要一款足够皮糙肉厚、但却足够便宜的攻击机。”
“这样啊……”金良忠低头沉思了起来。
美军的a—1攻击机他自然是知道的，现今各大军区的首长又有几个没参与过当年的越南战争以及随后的反击战、10年大练兵？当年换装后以越方防空部队身份协助越方进行防空作战任务的金良忠，现在想起来犹自对美军的a—1攻击机记忆尤深：那个飞机简直就是一辆飞行的坦克！不但皮糙肉厚，很难将它打下来，火力还强大的令人发指！
若是将这款飞机改进升级一下、能够实现以不到200万美元的价格装备给陆军，配合陆军装甲集群和武装直升机部队执行作战和护航任务，倒是足够了，但这其中的一个很大的问题是……“空军那边的同志，意见会很大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