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司马岛主相请
吴千服过那蒸龙七毒后,脸色腊黄的坐在刘浩对面,连抬起手的力都没有,解药已被刘浩掐在手中,在指缝间来回的滚来滚去。
“你的法子也不是没用,到时就按你的法子去做。但我还想有点变化,你听好了……”
听完刘浩的话,吴千想是服了泻药,拉了三天肚子似的。
“该说的我都说完,我回红眼客栈去等消息。”
推开门,又走到花园里,那老人已等了一阵了,看他来了,就埋怨说:“你找个东西找到哪里去了?这里不要乱走,要是主人发现了,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谢谢老丈,我这就走。”
等刘浩想要转身,老人拉住他问:“找到了吗?”
“没,想是落在其它地方了。”
“没有,这不就是……”
我靠!
老人老脸一红的递上一块手帕,上面还绣着个野鸭子,他小声说:“少爷捡去的,还拿着嗅了一阵,我让人洗干净了,希望你不要让你家小姐怪罪。”
我靠!
刘浩接过一阵恶寒,还要多感谢老人好意,跟着就快步离开了吴府。
回到红眼客栈,店小二就来寻他。
此时,天色很晚了,刘浩想要吃点东西好休息。
“有何事?”
“有位小姐给你留了张字条。”
问起正是那计彩桦的模样,刘浩略一沉吟将字条接过。转身回房。
摊开字条,见上头写着一段话:“大哥哥,你把盘兼都吓了一跳。你很厉害啊,找个时间咱俩见个面吧。明天下午,我在客栈后面的小河边等你。”
唔,有点像是要约会啊。
刘浩笑笑,将字条烧了。
隔天一大早,刘浩就赶去青石台,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散修和掮客,想要看出谁是隐仙宗的人。
很遗憾的是,隐仙宗的人身上也没有印迹。找也找不出来。
那盘兼明明能指挥一些散修,却还到青石台来找人,想是那清尘派做的事,一定不能让隐仙宗内的人知道。或是隐仙宗内的不方便去做。
可惜。没能将清尘派的人给拦住问个明白,现在人都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等等,那御风派还在吧?
那个刘德庆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那御风派人数也不少,很好找吧?
先赶回红眼客栈,问了店小二,他说:“那些长毛不是在客栈里住的,他们是来吃饭的而已,每天都来。吃的又不多,吵死人了。想来他们是住在绿是客栈。你过去那边,就是沿着岛往想边走大约一千多米就能看到了。”
红眼,绿虾,这些客栈的名字怎么取的。
按店小二指的找过去,还真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绿虾客栈,一望才知这客栈跟红眼大不相同的是,这整个客栈是由一头绿虾凶兽改装的。
这虾兽差不多有二十来米长,十多米高,被杀掉后,虾肉被吃干净,挖空了,这里的是虾壳。
再在虾壳中搭上木板,隔成一个个的房间,下面也是大堂,却跟红眼不一样,进来就是一阵的海鲜味。
一看刘浩进店,小二就上前问好。
在红眼住的,都是等着交任务的,来绿虾的,却是一些流落在这岛上,或是来岛上玩耍的修士。
“御风派的那几位修士?他们还在啊,那位刘大师兄就在楼上。”
小二听他来找人,先是脸色不快,等刘浩扔过去一块玉佩,他手一搓,才开心的跟刘浩说:“二楼第四间房,官客上楼去找就是。”
刘浩微微点头,一到门前就举手拍门,没多时就看门一开,露出刘德庆那张俊脸。
“这位兄弟,昨日的事多谢了,不知找到这里,有何贵干。”
刘浩昨天对他冷言冷语,他自是心头有数,这时又找上来,必定不会是为雷边的事,那么……刘德庆不是蠢蛋,一下就猜到可能跟盘兼有关。
“兄弟要问那件事,我还是跟你下去说吧。”
御风派的几位师弟要跟过去,刘德庆摇摇手,拉着刘浩下楼到了外边海滩。
“我也是受人之请忠人之事罢了,他要让我跟那雷边作对,挑唆雷边,我也就按他说的去做,他事后也给了我相应的报酬,旁的,我也不知了。”
迎着海风,刘德庆长发飘飘,那相貌又像女人,要不是胸前是块平原,刘浩都怀疑他是女扮男装了。
更是风一吹,那长袍下方就有个隆起,那更不会是女人了。
“咳,我嘛,就想打听个事,不知刘道友知道隐仙宗吗?”
刘德庆脸色微变:“隐仙宗,你问他们做什么?”
“隐仙宗的名声很坏?”
“那倒不是……”
“那刘兄一副畏若蛇蝎的模样是做什么?”
刘德庆想是思考了很久,才吐声说:“那隐仙宗曾相邀我入宗,我没答应,我大哥便被他们杀了。”
刘浩脸色一变:“隐仙宗不都是散修?”
“哈哈,刘道友好笑,隐仙宗近百号的天级峰巅,要都是散修怎么可能,”刘德庆惨然笑说,“有的散修是怎样变成散修的,刘道友可知?一是被踢出墙外,二就是灭掉宗派。”
刘浩沉声道:“那你就任由他们杀掉了你的大哥?”
“那我能怎样?我知你想说那盘兼就是隐仙宗的人,我知道!可我能怎样?我找他报仇?那就不是我大哥一人的事了,整个御风派都会被抹掉。你也知道,御风派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宗派了。”
这刘德庆心中竟苦成这样?
“那隐仙宗在背地里做这些事,就无人知晓?也无人出来将隐仙宗的恶行公诸于事?”
刘德庆更是惨笑摇头:“他们一般都是针对小门小派。大门派也不会在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本就是天道轮回。”
“那你不想报仇吗?说不定你大哥就是死在盘兼手中的……”
刘德庆痛苦地说:“我不是对手。我也不敢动手,但要是你说我不想,那不对,我时刻都在想,可我能怎样做?”
“或许我会帮你找个机会……”
刘浩说着神识一动,霍地转身,就看盘兼冷着脸从不远处走过来。
“你帮他。你要跟整个隐仙宗作对?算了,你还是让这个可怜人继续可怜下去吧。”盘兼一挥手,刘德庆就摇摇晃晃。浑身无力,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的离开了。
“你既知隐仙宗的事,想必是从吴大石那得知的吧?”盘兼瞟了眼不动声色的刘浩,咧嘴笑说。“你也不用太紧张。隐仙宗不会随便乱杀人。那刘德庆说得凄苦,你可知道,他那大哥,在天界做了多少恶事?光是死在他手中的女修,就百名之多。无一不是受到凌虐而死,那死状,你看一眼,你一生都休想忘掉。”
刘浩不信。盘兼洒脱地说:“你要不信,你直接去问那刘德庆。或是那御风派中任何一人,都能知道真相。我骗你也无用。”
“那杀便杀了,又留下这刘德庆做什么?”
“他无大恶,我杀他做什么?他那大哥做的事,跟他关系不大,他也曾劝他大哥,也算是有一丝善念,没到死的地步。”
盘兼晒然道:“死或不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算了,不提这事。你怕还想我为何没什么邀你进隐仙宗吧?说句实话,你太危险了,你会给我们整个联盟带来极大的隐患。”
“嗯?”
“你不是秋无名,你是刘浩,你能瞒过许多人,却休想瞒过我盘兼的这双眼睛!”
刘浩被戳破也脸色未变,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你走到哪里,灾祸就跟到哪里,你就是一颗旷世灾星,我虽知你实力非比寻常,更有夺天之造化,修为还有大进可能。我却也不会招揽你……”
刘浩被说得有些些脸红。
“隐仙宗要的是出尘脱世,潇洒自在,不是灾难!”
盘兼说完要走:“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你不用再跟旁人打听。”
“等等,盘兄,”刘浩皱眉道,“隐仙宗到山十岛上来所为何事?”
“这事也想要我告诉刘兄?刘兄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盘兼说得刘浩脸又是一红,他却毫无知觉地问:“因你们要做的事,或许跟我要做的事有冲突。”
“你来岛上必是为三才镇天阵吧?我们也是,我们也要修复那三才镇天阵,别问我为什么,因那镇法的损坏已影响了我们隐仙宗的利益。”
盘兼要再离开,已有一道红色身影赶过来。
“盘管事,还有这位秋道友,岛主请二位去一趟。”
“红丸,是岛主的意思?”盘兼一怔,问向那来人。
“是,这位秋道友也一同去吧。”
这红丸全身都是红衣红袍红披风,头还戴着一朵红花,但却长得人比花娇,模样出色,就连那身材也是曲线曼妙,前挺后翘,一双长腿细如竹竿。
从那马上跃下,就像是一根圆规挺在那里,特别是那胸前像是塞了两只玉兔。
刘浩略一失神,就被盘兼投来讥诮的目光,他干咳一声说:“那就有劳道友前方带路了。”
红丸年纪还轻,不过十七八岁,压抑不住心中想法,便摆起来了脸色。
“秋道友,你那眼神是何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红道友长得漂亮,便多看了一眼,这是天性使然,又是天道大欲,还请道友见谅。”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起来全是肉的。
红丸一时无语,盘兼却哈哈大笑:“你这家伙,嘴上还占这小姑娘便宜,你不知他是司马扶瓶的贴身侍女吗?你得罪了她,等到了司马操府上,他那宝贝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司马扶瓶?好有趣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六章 司马扶瓶
司马扶瓶原名叫司马凌芳,霸气十足,凌驾于群芳之上,后来等她十岁那年,就突然要司马操硬给她改成这个名字。
“扶瓶,浮萍,无根之木,”盘兼道,“她原想改成浮萍,后觉得浮萍不好听,就成了扶瓶。这天号金甄,甄者,作瓦之人,又引申出陶瓶的意思,她叫扶瓶,自要扶这天之缺,心气极大啊。”
红丸挥鞭说:“小姐自然心气大,哪像有的人,就是土鸡瓦狗,也不知老爷为何要连他都见。”
刘浩当没听到,眼睛还盯在红丸的胸上。
“你再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剜出来,反正老爷说要让你过去,也没说是要有眼睛的还是没眼睛的。”
我靠,这也太暴力了吧。
“哈哈,你还得罪她?少看两眼吧,为了你的寿命着想。”
刘浩咳咳两声,就抬头看前方。
红丸骑马,刘浩和盘兼走路,两人偏又不用步法,她性了急,就起声催促。
“你小姐等着挑夫婿呢,催什么,还是你要赶着出嫁?嗯,我是长得玉树临风,看着就是个好老公的样子,可你也不能赶鸭子上架啊,也得看我满不满意……”
“登徒子,找死!”
长鞭一挥下来,便有劈空之力。
刘浩连躲都不躲,引颈待戮似的伸脖子,倒把红丸吓了一跳,将长鞭又一扯收回。
“还是个好姑娘嘛,就是性子暴躁了些。你收回家中再好好调教一二,也不是不行的。”
刘浩淡笑说:“调教这事还是交给内人去做,这等性子也做不得妾。只能做个贴身丫鬟。”
红丸气得脸一红,挥起长鞭又是接连三下。
刘浩这下可不像先前一样,伸个脖子过去了,手指三弹。
三点灵力飞出,竟将她这力大势沉的长鞭一下弹飞。
盘兼眼睛一亮,却是笑不出声,看红丸身子一歪。要从马背上摔下。
刘浩上前一步,将她扶住,手掌从她腋下伸过。差点就捂在她玉兔之上。手中却是柔软一下,想是她这边肉也是软得很。
那身上香味更令人目眩神迷,像是吸了一口仙气,能多活数年。
她那香臀压在刘浩腹上。更有种催念之感。
“你滚开!你……你敢摸我!”
刘浩松开手。红丸一屁股摔在地上。
“喂,你怎么把手松开,让人家小姑娘摔下来。”
“她让我松手的,我要不松手,她定又是大呼小叫的说我登徒子,我这松了手,好嘛,你又说我。这好坏都是我的错。”
红丸从沙地上爬起来,怒道:“就是你的错。我一看到你就……”
“春心大动?”
“动你个大头!”红丸冲过去,要踢他。
谁想这海滩上不知谁在沙里埋了个石头,她一脚踢上去,身体就一倾,直接砸在刘浩的肚皮上。
刘浩顾不得痛,低身扶她。
手掌一左一右,抓着两只玉兔。
盘兼都快笑疯了,这两个家伙,这是在做什么嘛。
红丸更是疯了,那张脸耳根连那脖颈都红了,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没被男人这样碰过。
“你,你,你……你,你不是人!”
“好啦,我又不是故意,虽说手感很好……”
“你还敢说!”
红丸举起手就捶在刘浩胸上,刘浩按住她双手,将她硬是拉到胸前,非常暴力的就低头吻在她嘴唇上。
盘兼一脸错愕,这下有点玩过火了吧。
那司马扶瓶性格比这红丸还暴,你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吗?
要那司马扶瓶追究起来,那司马操一出手,你怎么死?
红丸像是被拎出水面的活鱼,手脚乱打乱蹬的,可过了一阵,她就像是认命般的不动了。
手无力的垂着,腰还被刘浩给揽住了。
我靠!
盘兼算是服气了,这个刘浩本事太大了。
“你……”红丸擦着嘴,看着刘浩一脸深情的望着自己,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我早就跟你一见钟情了……”
要脸不要了?盘兼把头别过去,这些年轻的修士啊,就是无法把持道心。
“是吗?”红丸伸出手指绕着头发。
“假的,我占你便宜,你还以为我真看上你了?”
盘兼突地又转过头来,看红丸气得脸一阵煞白,一巴掌扇在刘浩脸上,翻身上马,挥鞭离开。
“你这是发哪门子神经?”
“嘿,我要不这样做,你等着瞧吧,有罪受。”
“何故?”
盘兼算是聪明绝顶的人了,都没猜到刘浩在想什么。
“我看她一来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你想吧,我去司马家,要是司马扶瓶这丫鬟对我心怀不轨,我怎么办?司马扶瓶要来硬的,要将我留下来做她夫婿,这可怎生是好?”
盘兼的嘴张得能塞下一颗大鸭蛋。
“于是我就想出这个计策,有意激怒她,之后再舍生取义,将她惊跑,这一来,她便不会跟司马扶瓶说我好话……”
“那倒是了,说你坏话那是必定的,好话一句都没有。”
盘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浩,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压过。
“盘道友,你也不要这样瞧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你也不想,我主动亲她,那种难过。”
“……你怎么难过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不懂。”
刘浩装疯卖傻的混过去,眼角余光却瞟向远处,神识更是覆盖过去。心中冷哼,没想到修罗魔族的人会到岛上。
这下该没意识到是我了吧。
……
“那个混蛋!”
司马扶瓶长得倒是惊艳至极,比那红丸还要艳上一筹。身材更是鬼斧神工一般,那曲线之诱人,瞟上一眼,便能将男人魂魄夺走。
一袭长裙,扎着彩带,上身若隐若现。
“你怎地就不还手?就任由他放肆?”
红丸哭得梨花带雨:“那我能怎样?他硬按着我的脑袋,我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你……让我怎样说你。你也学坏了?”
这个也,指的是先前司马扶瓶的一个侍女叫绿蝶的,跟着后院里管马的马夫私通跑了。
“我哪有。小姐,我这才头一次见到他。”
“头一次就被人强吻,你还有没有节操了?”
红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司马扶瓶听着心烦。也知这不是她的问题。是那个秋无名太混蛋,腾地起身就去后院提了一根长枪过来。
连衣服也换成一套黑色劲装,这令她那汹涌的上围更加的澎湃。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报仇,哼,敢对我的侍女胡来,我非杀了他不可。”
司马扶瓶杀气腾腾的出府去了,有管事看到。就忙让人追上去护卫。
她这没事就到街面找人麻烦也不是一两次了,府中管事都有经验了。
一离府就运起《缩地诀》。一眨眼就到了离司马府还有两百米的刘浩盘兼二人跟前。
提起枪二话不说就往盘兼身上扎去,像是突然之间开起了一道风浪漩涡,那枪势之磅礴宏大,简直不弱于刘浩的灵风枪。
“你打我干什么?”盘兼惊道,他也一眼就认出是司马扶瓶来了。
“咦,你是盘大叔!?那就是他了!”
盘兼满头冷汗,这都什么嘛,连我都没认出来?这不久前才见过啊。
“蓬!”
一声闹响,在刘浩的身上传出,就看他不丁不八的摆出架势,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还做了个挽脖子的手势。
盘兼按住额头,司马扶瓶咬牙道:“你这混蛋,敢强吻红丸,今日我就要把你嘴唇给切下来。”
“你这枪怎地切嘴唇?”刘浩还在笑,那枪就一摆,如百鸟朝凤般的砸上来。
他脸色微变,这司马扶瓶修为不弱啊。
那枪更带着大海般的盐味,出手就是如风浪狂卷,连四周的风都被它给夹杂在内了。
刘浩还想轻松面对,可不容易了,这不是那红丸的长鞭。
他手一抖,手腕一摆,灵风枪就跳到手中,回身一摆枪尾,就如一条毒枪冲到司马扶瓶的枪势之中。
“你也用枪?”司马扶瓶一怔。
“比你用得好!”
“找死!”
司马扶瓶娇喝一声,枪势中射出数道水箭,直奔刘浩的面门而去。
可刘浩手中灵风枪却是毒龙,龙喜水,毒龙入水,那才叫欢腾。
那水箭击在刘浩的枪势中,半点用都没有,反倒让刘浩的灵风枪突入枪雨之中,将司马扶瓶的枪一压,顺势在她枪身上一砸,整柄枪断成两截。
本来以为司马扶瓶还有后招,或是大怒,谁想她站在那里咬着发白的嘴唇,什么也没做。
盘兼想要安慰两句,哪料得她突地抓起一把沙子砸向刘浩。
这夹了灵力,疾如雷暴,一下让刘浩迷了眼,胸口顿时被击中两掌。
好在瞬间金刚护体神功就自发运起,让那两掌的灵力没能透入胸腹。
这却让刘浩怒了,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怀中。
这司马扶瓶身材妙到令人看了都会涌起邪念,何况是揽在怀里,她那翘臀一压,刘浩就心神一颠,张嘴在她耳边吐气说:“你是看到红丸被亲了,你没有,你生气了,才来找我的吗?”
“你胡说什么?”司马扶瓶又惊又怒,从未想到有胆大到这样的人,她立时抬腿反过去踢刘浩小腿骨,却坚如金铁,动都不动。
这令她一下惊慌到极点,不禁转头要向盘兼求救。
谁知,刘浩的脸正探过去,她一扭头,嘴唇就撞在刘浩的嘴上,两人都是一呆。
“哇!”
司马扶瓶像是见了鬼,摔开刘浩就往家跑,中途还一跌摔在地上,又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连滚带爬跑回去。
那些护卫也都傻眼了,本来司马扶瓶动手,他们在那摇旗呐喊的,司马扶瓶被抓,他们就傻住了,现在已经跟几块石头一样。
“你闯大祸了,司马操就这一个女儿,视她如掌上明珠,你戏弄她一下可以,真占她便宜,还是……”盘兼像看一个死人似的,不禁叹息说,“你啊,还是快逃回碧水宫吧,省得他找你麻烦。”
可一切都晚了,就听司马府那宅院中一声怒吼:“哪个混蛋小子不要命了!老子要把他拆骨煎汤!”
蓬!
一条巨硕的身影从院中跳出,带着一堆的电波雷波,远远地一拳就击向刘浩。(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七章 夺宫大计
盘兼脸色一变,瞬间闪躲在一旁,这小子这下糟糕了。
刘浩心头一惊,却是泰山倒于前心不动,双手一划,嘴一张吐出灵风枪,化为一枚绣花针,激射而去。
那拳头势能压顶,那绣花针却突破拳势如刺破气球般,扎向指节。
“咦?”
那挥拳之人,一怔之下,拳势更盛数倍,拳头更是当头砸下,如巨槌捣药。
光那拳风就令刘浩衣袖无风自动,更让地面尘埃齐齐荡起。
“来得好!”
刘浩眼见灵风枪撞在指节上,发出砰地响声,那指甲一缩,灵风枪也随着拳风倒转回来,他就大手一张抓住枪尾。
《刺杀神矛秘典》!
在这一刹,刘浩竟似凭空消失,地上只剩下一片虚无。
那巨硕身影再度咦了一声:“你这小子,玩的什么花样?!”
蓬!
灵风枪从那人后方横扫过去,那人微微一怔,便笑出声来:“我当是什么厉害手段,原不过是影族的玩意儿……”
枪杆砸在那人背上,那人却稳稳站立,如同被蚊虫叮了一口,嘴角竟还露出讥嘲的笑意。
他长得倒是英挺威武,那身板快有两个刘浩宽,个头也要高出半截,留着整齐的短须,双手握拳,如一座随时都会爆炸的怒目金刚。
“盘道友,你跟此人可有交情?”那人转头看向盘兼。
“那倒没有,只是路上遇见。”盘兼忙说。“司马岛主要怎样发落他,都随你。”
“管他跟你有没有交情,老夫今天是来替女出气。必要让这小子吃些苦头!”
那你问我做什么?盘兼心想。
这人便是司马操?刘浩盯住那人双眼,见那眼眉跟司马扶瓶没半点相似,心中顿时涌起个念头,难不成司马扶瓶是司马操老婆跟别人生的?
“你这小子,盯着老夫,眼转子乱转,在想引些什么龌龊东西?”
“没什么。只是想到久闻司马岛主大名,我此番来,也想跟岛主见面商议大计。于是一时走神而已……”
“你既听过老夫威名,还敢轻薄老夫爱女,不杀你不足以泄老夫心头之恨。”
司马操双臂一振,衣摆无风自动。灵力游走全身。也不看刘浩想要辩解,几个踏步上前,就干脆直接的一拳击向刘浩胸口。
刘浩如有一种在温泉中被热水所蒸熟的感觉,这海边本是海风习习,凉爽无比的,谁想这司马操的拳风竟会令人感到臊气十足。
好在刘浩也非一般人,天级境界,高阶站立。那也不是随便会被打输的。
要杀我,你也得拿出本领来!
刘浩突然手一摇。天行剑便握在手中,左枪右剑,两道灵光直射司马操,居然将他那拳风中的酷热之力全都消解了。
盘兼一惊: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不怪名声这般响亮。
隐仙踪不将他视为目标,是不是有点看走眼了?
“哼,你有两下子,不过你这两下子,完全不够看,老夫的狂风卷罗刹。”
突地,四周就一下变成如在一处龙卷风的旋涡之中,并且这地方热得快要让人皮肤都热起来,连血液都像是要沸腾了。
而那风中像有无数的拳头在不停的击出,每一拳就冲着脸胸脚背,四面八方。
天行剑和灵风枪的灵力完全挡不住,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刘浩就将它们收回,张嘴要吞掉这股热风。
谁想,就在这时,司马操如鬼怪一般的到他身前,双臂一抬,一下打中他的胸口。刘浩立如一块飞石撞到远处沙滩上,捂着胸口就大口吐血。
“司马岛主威风不减当年啊,看他年纪还轻,放他一马吧。”盘兼这时才出口帮刘浩说话。
无他,红丸就不说,司马扶瓶怎地也被他占了便宜,不让司马操出这口气,就出言相劝,那以司马操的性格,说不定会连盘兼一起打。
“哼!你帮他说话?不过是吐口血,打什么紧?我那女儿却被他欺辱了。”
“也就碰了下嘴唇……”
司马操腾地跃到刘浩跟前,一把起他,像是老鹰抓家雀:“你还敢多嘴?”
“真是无意间碰触到了,我秋无名在这岛上还有些薄名,岛主不信,便去查一查,我哪不知道得罪司马小姐,会被岛主狠罚,只是无意的罢了。”
刘浩还嘴硬,司马操抬肘就撞了他胸口一下,令他口中一甜,又是一口血溅到沙滩上。
但司马操也信了他了,气既出了,就站起身来:“我还以为我那女儿出了更严重的事,我这才要让这小子长个记性,既是无意间的事,那就先算了。秋无名,你和盘兼都过来吧。”
刘浩按着胸口起来,走腿一瘸一拐的,心想,这演戏也不是份轻松的事啊。
司马操修为虽高,要想轻易破掉刘浩的攻击,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更不用提,他还能打得刘浩重伤?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一切无非是要取得司马操的信任罢了。
“你既受我那吴老弟府中之人的邀请,去查那碧水宫的事,想那碧水宫的情况,你都知晓了吧?”
刘浩点头说:“我在宫中转了几日,宫中的事可说一清二楚。”
“好,我且不问你三才镇天阵,我要问那穆成雪的伤势怎样?”才进门不久,在那回廊之下,司马操就霍地停脚,转身问道。
“穆成雪大部分都在闭关,仅在那刘浩跟冷无双去兰亭地宫里,露了个面。以在下观察,恐怕伤势不轻。少说也要半年才能恢复……”
“你在说谎!”司马操冷笑道。
这一说,刘浩的心就像是打鼓一样,默念数遍《清心咒》才镇定下来。脸色不变的反问道:“不知岛主何出此言?”
“哼,要是穆成雪伤势极重,那她为何要派人找老夫借那开天匙,要运转那山河乾坤盘,要修补那三才镇天阵?要知修补这阵法,灵力消耗极重,一个不慎。修为俱毁!你说,你是何人派来说这胡话的?”
司马操眼中厉芒一刺,刘浩冷汗直流。
“我想秋道友并未说假话。以我所知,穆成雪性格刚强,那三才镇天阵又事关魔族入侵之事,她或是等不及修为恢复到顶峰。就要强行修补阵法。”
盘兄。你真是太及时了。刘浩投了个感激的眼色过去,盘兼跟他心照不宣的微一点头,又说:“司马兄,你再想,那穆成雪心中莫不还有个念头。想修补好阵法后,能挡住魔族,这碧水宫就万无一失,到时她再去恢复修为。也无不可。”
司马操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先前听闻她被修罗亲王击伤,身中火毒。又有那刘浩去寻万年冰蟾,想已回来,用那冰蟾之性,消除火毒倒也是个法子。想来是恢复了不少修为了,但强推那山河乾坤盘运转,怕还是勉强了些。”
说着,司马操神色一凛:“这三才镇天阵关乎天界安危,更是这蓬莱仙岛方圆千里的屏障,若是运转得当还罢,要是运转不让,让这三才镇天阵垮掉,那可是要命的事。”
刘浩要不早知他想要夺下碧水宫,就要被他给骗了。
“既然那穆成雪无法做得好这件事,那就由我来代办吧。”
司马操悲天悯人般的抬头望天,盘兼笑说:“司马大哥自有能耐将这三才镇天阵修补好,说来这阵法跟司马大哥先人也有莫大关联。”
“不提,不提这个。”
司马操在刘浩面前还是有些防范,带着二人进到花庭,一道倩影就冲过来,直接一拳击向刘浩脸颊,拳法深得司马操其中三昧。
刘浩亦是闪躲极速,腰往后一挪,整个人就滑出数米远。
那人一拳落空,倒带来香风阵阵,刘浩精神一爽,看过去,却见是司马扶瓶。
她那张俏脸涨得通红,躲在这边偷袭就想报那一吻之恨,谁想还失了手。
她在这岛上,打谁,谁还敢躲?
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个小女孩跑出来,捂着嘴在那说:“扶瓶姐姐,这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可别对这混蛋真的喜欢上了。”
“呸!”司马扶瓶吐口唾沫,仿佛那唾沫就是刘浩,一甩头,拉着计彩桦走了。
司马操看了眼刘浩,女儿能耐多少他心里有数,这刘浩步法倒是极诡,可转念一想,若没这本事,哪会被盘兼请去岛上打探碧水宫的消息。
“我想司马大哥的事,也无须再瞒无名了,我跟无名见过两面,这两日还聊得极为投契,我想无名也是个想做大事的,不想一直去青石台接任务。”
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夺下碧水宫的事,刘浩忙做出一副要做大事,要被司马操重用的激动神情。
司马操看着他,先摆摆手,等那下人将些吃食都摆上后,才说:“要说这碧水宫,原也是我司马家的东西,无名,你可知那被囚禁的号烈真人是怎样被关住的?”
“听闻是碧水宫中前代几位威名素著的老前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抓住,再逼他到那盘蛇池下关住的。”
“对也不对,那几位老前辈就是我司马家的先人……”
“什么?!”刘浩惊呼道。
司马操很满意他的表现,盘兼却在想,这小子演得过了吧?
“那几位先人在碧水宫中本就是长老,哼,要不是出了号烈的事,就是做宫主,也是从那几位先人中挑选其一。谁知那几位先人出了大力,为宫中将那号烈关住,却受了重伤。而那时的宫主候选人,却借这机会将那几位长老全部击溃,怕那几位先人只能先逃到这山十岛上来,过了许多年,等那宫主去世,才敢露面。”
刘浩一脸震惊,司马操淡淡地夹起一块肉干:“所以说,这碧水宫原就该是姓司马的,所以说,我要将碧水宫夺回来。”
刘浩瞥眼去看盘兼,这家伙也递过眼神来,想是有话等司马操不在的时候要跟刘浩说。(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八章 绝世凶兽
司马操的夺宫大计说来简单粗暴,无非是等那号烈出世后,他就带吴大石等人,以及他早就笼络好的一批散修冲上碧水宫,强行将穆成雪冷无双等人击杀。
“要没号烈的事,他也会趁穆成雪受伤之际,想办法登岛,号烈的事一说,他倒是想要再等等了。”
盘兼背负双手,抬头望月,冷然道:“你别问我为何要跟他合作,我隐仙宗只讲利益,其余都是扯淡。”
“吴大石漏夜来访,想是也要跟他谈号烈的事,那号烈威镇八荒,他们是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吧。”刘浩觉得盘兼这姿势有点太装腔作势了,就盘下腿默运功法。
“你切莫小看了吴大石,他虽是在司马操之下,也全听司马操指挥,他的修为却不会差太远。”盘兼说,“你先在这边住下吧,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谈,要毁掉这山十岛,只要能给隐仙宗带来好处,那也没什么。”
刘浩微笑点头,这盘兼城府太深,在没弄明白他在想什么前,不能胡乱的答应他。
这司马府中戒备深严,比吴府要强出一大截,到处都有守卫按班巡视。住了五天,刘浩才抽空用神识传音将消息传给冷无双。
“先暂时不要运转山河乾坤盘了,不过,也运转不了,那把开天匙司马操不给宫主,她也修补不成。”
“是了,但你要小心,司马操狼子野心。他要发现你不对劲,说不定就会拿你祭旗。”
“想拿我祭旗,那还差了些。”
刘浩轻轻一笑。结束对话,才一转身,便又差点从屋顶摔下来。
红丸手握一把银色长鞭站在屋顶另一侧,眼眶通红的盯住他,灵力透过长鞭,令那长鞭如同浮上了一层淡光。
“你要做什么?”
“你欺负我就算了,连小姐你都敢侮辱。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你是要帮你小姐出头?”刘浩轻笑一声,“连你小姐都不是我对手,你能做什么?”
红丸冷笑说:“我打不过你。可有人打得过你,你有本事就跟我来,要你能从那人的手中逃脱,我和小姐的事就算过去了。要不然。哼,你要给我们打巴掌,一百下!”
“行啊。”
刘浩痛快的答应,能将这事解决掉,也算好事。
每天被人惦记着,那有点不爽啊。虽说这两人绑一起,都没什么。
红丸跳下屋顶,前方带路。那长鞭还是闪着淡淡的朦胧光芒,刘浩喊道:“你将灵力收一收。我看着都为你心疼。”
“你心疼什么?”红丸心头一跳。
“你这太浪费灵力了。”
“……要你管!”红丸黑下脸,回头就是一鞭过去。
鞭势极强,半途化成一条长枪,可软可硬,直刺刘浩的前胸。
这要修为差点直接就得躺下,可刘浩却是手指一拨就将长鞭给挡开。
一股巨力,还让红丸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刘浩上前将她拦腰抱住,止住她的跌势,就这样低头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
在这一刹那,红丸差点想要将眼睛闭上,任由刘浩轻薄算了。
谁想远处一声轻咳,红丸急忙从他怀中挣脱。
“你这登徒子,竟敢又占我便宜,等下那人必要让你受千刀万剐之罪。”
“喂,讲不讲理了,我这扶你呢,我要不扶你,你不就得倒在地上了。”
红丸知他是好意,也没伸手乱摸,更没低下头亲吻,可那咳嗽的人她却得罪不起啊。
“讲理?是你先将红丸的鞭子打开,才令她要摔倒,你再来扶她,倒成了你是好意?”
那声音刘浩可熟悉得很,就是红丸的主人司马扶瓶。
“我这不是好意,难道我要看她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才是?”刘浩看到那是一处院落,黑瓦黑漆在这夜里极不清楚。
在那屋檐下只吊着一盏宫灯,灰黄昏暗,那司马扶瓶就穿着一身水湖绿的长裙,在那宫灯下。
晦暗不明之间,令她那面容有种奇特的美感。
在这黑夜里,又更是诱惑,那胸前如起伏山脉般的曲线,撩人到家。
“你盯哪里看?你这不要脸不要命的登徒子,要不是父亲要你办事,我今天就要你死。”司马扶瓶一缩胸,怒不可遏的大声说,“你视司马家的女人成什么了?”
“我当女人看啊,要是男人,我可不会多看一眼。”
“你……”司马扶瓶被激得怒火中烧,往后一推,“进去!”
刘浩嘿笑说:“进去,容易,那里面是谁在等着?你家里除了你父亲,还有谁是我对手?”
“府中高手成百上千,天阶也有近百之数,你以为你修为很高吗?你若修为高,随意入个门派做个供奉长老又是什么难事?还要去青石台接任务?你若不是有难以言喻的苦处,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浩微怔,这司马扶瓶倒也不是有胸无脑的人,这通分析,也极有道理。
秋无名本身实力也不差,从他的作为来看,确实像是有苦处的人。
“你那弟弟我已让人找到,先帮你养起来,要等这边事完了,你要没歹心,就将他放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刘浩沉声一问,在这院落前的空地上,顿时如在风暴之眼一样,无数的落叶随风狂卷。
司马扶瓶和红丸都是脸色一变,这等威势,不比司马操要差多少了。
“不然……”司马扶瓶艰难地说,“不然就要让你弟弟吃些苦头。”
刘浩哈哈大笑:“他要吃苦头,那也要我做哥的来给他吃。不劳烦你们二人插手。”
司马扶瓶完全被他占了上风,那威势压制,令她连还嘴之力都没有。
红丸更是。小脸儿通红的,快要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似的。
“好了,我弟弟的性命,我想你们也不会害,都是女孩,还都是善良的人,会有分寸的。进去吧。”
刘浩突地将灵力一收。司马扶瓶就感到像是紧绷的心神一下松开,有种想要吐出一口气,却会吐出血来的感觉。
捂着玉兔在那抖了一下。刘浩的眼睛也立时扫过去,心中感叹,真是个玉人啊。就这脾气,太暴躁了。想那做爹的司马操是什么样的。也就能明白这司马扶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进到院落,红丸那涨红的脸才变得好一些。
那通气血翻涌,险些就令她倒地不起了。
原以为大家修为相差不远,原来差得很远啊。
在黑暗之中,那院落倒是极宽敞,却像有一座庞然巨物在那卧着,那背脊怕都有三四层楼高,如一头老牛似的。可刘浩一时也瞧不大清。
他便从戒指中拿出一根水晶,扔了过去。
吼!
一声怒吼。险让刘浩失态出招,却见一个头颅似极了麒麟,身上也披着如牦牛般的长毛,却是一颗颗的珠子状的,如门帘一样。
而那四肢却是跟麒麟完全不同,都是像人的手臂,上面还披着一块块的鳞甲,每块都是紫红色,布满四肢。
最令刘浩惊讶的是,它的背后还托着一条像那红丸的长鞭一样的尾毛,长度快有七八米。
这声吼,刘浩心头就是一震,这绝对是一头凶兽,并且不弱于那红鳞甲蟒的凶兽。
“这是我爹从魔族那里夺来驯养了数年之久的,已完全听从我家的牛甲人魔。”
我靠,牛甲人魔?这种玩意儿都能弄到?
在魔族中凶兽并不多见,牛甲人魔却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
一头牛甲人魔,能令一个小门派一夜之间完全摧毁。
“你说你们已经训练好了?那让我过来做什么?”
“让你给它喂招,哼,你要能打赢它,那事就算了,要是不成,你就等着吧。”司马扶瓶拉起红丸退出院落。
那牛甲人魔已整个站起,由于它四肢都是手臂,它那腿部就是用的撑的方式托住整个身体,那上面的双臂拍打着胸口,全身的珠帘长毛在那抖个不停,还发出啪啦的声响。
司马扶瓶在外头吹了声口哨。
牛甲人魔往刘浩就冲过去,光它那体型,一动起来,便是地动山摇。
刘浩冷哼一声,张嘴吐出灵风枪,左手倒提天行枪,张臂就是一招星痕。
如将夜空给劈开,天行枪势如雷霆落地,一道彩虹般的剑势,直接劈中牛甲人魔的身体。
却听到一阵更响的啪啦声,那些门帘长毛落下一堆,却是半点都没伤到它。
刘浩不由得一惊,看它一拳击过来,抬起手臂硬是一挡。
整个人弹向后方,撞在一根梁柱上,好在并没有受什么大伤。
金刚不灭神功在那拳头快要击到刘浩身体时,就已自然的起了作用。
那牛甲人魔看一击不中,顿时愤怒不已,像是失了面子,一个蹦跳,直接高高跃起。
看那影子由小到大,刘浩也是心头微微一惊,往旁边一旋身,灵风枪就被他抓住枪尾,大力的往那牛甲人魔的身上一扫。
吼!
谁想它还没等落地,头一歪,突然的张嘴一吐。
一团银焰,从它嘴中吐出,如是水泡一般,刘浩心中一震,又想再躲,谁想那银焰水泡一下散开,铺天盖地的,将他能躲的地方都给挡掉了。
这家伙可真是棘手啊!
那两个小姑娘也真是够狠的,不就亲了两下,又不会怀孕。
但刘浩还是心神稳定,手一晃,手中就出现一块金盾,在那身前一竖,他就等那银焰一撞上来的瞬间,从那金盾后一个闪身,就没了踪迹。
“小姐,那个坏蛋会不会死了啊?”
“死就死了,死了就好!”司马扶瓶听到院落中的巨响,心头也是惊慌。
“那老爷还要用他呢,要是老爷追究起来怎么办?”红丸小声说。
“哼,王八蛋活千年,他死不了的……”
就在这时,轰地一声,那院落像是要被整个撞塌了,远处两条身影一前一后急速奔来。
“糟糕了!老爷和吴老爷过来了。”
红丸慌道,司马扶瓶急忙吹了声口哨,院落才消停,正不知怎么道,两人就被身后一双手给拉住,瞬间隐没在了黑暗中。(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九章 甲蟒大战人魔
“司马大哥这头牛甲人魔训练得还真好啊。”吴大石和司马操悬空站在院落之上,看那院中一片狼藉,说这话,也不知是何意思。
“哼,定是扶瓶乱下命令,让这人魔胡来,大石,你也休说这风凉话,你当初也抓了一头蓝眼刺虎,谁让你没训好就逃走了。”
吴大石脸一白,也哼了声,就左右望去:“这般破损,定有人跟它打了一架,倒是谁能惹得扶瓶这般不快,要用上牛甲人魔?”
“还能有谁,便是那秋无名。”司马操不想提女儿被强吻的事,跟吴大石说,“走吧,要想夺下碧水宫,隐仙宗必不可少,谁想那姓盘的狮子大开口,还是先回去对付他再说。”
“既大哥也知必不可少,夺下碧水宫,你我二人,将这山十岛给隐仙宗又有何妨?”
刘浩若是听到定会大吃一惊,怎地都没想到盘兼想要的是这座小岛。
“给他倒也无妨,夺回碧水宫,你我二人都会搬到宫中去住,要这山十岛,已是无益,只是他不光要岛,还要那青石台的买卖,哼。那盘兼城府深手段强,用不得几年,那些散修便会转听他的话了。你我夺下碧水宫,必有一场清洗,到时能用的人手,也必要从散修中找,这一思量,便还要再做斟酌啊。”
吴大石微微一笑,跟随司马操赶回去了。
在院落右侧是一片假山,其中一处山洞极为狭窄。却挤了三个人。
刘浩左揽右抱的,手掌却都规矩的放在司马扶瓶和红丸腰间,神识铺开。淡淡的感知着司马操和吴大石的对话,心中一惊,等二人走远,才将两姝放开。
“你这臭流氓!”司马扶瓶骂着抬手要打人脸,刘浩将她用力抱紧,手掌就挥在了刘浩脑后空处。
“我是流氓?我救了你二人知道不?你爹来了,一问起这牛甲人魔。到时你必受喝斥,处分怕都少不了。那红丸呢,红丸说不定会被你爹杀掉。拿去喂猪!”
红丸还想帮司马扶瓶说话,一听这话,就浑身一哆嗦,眼中惊惧的目光乱射着。
“你胡说。我爹怎么可能杀红丸。”
这话就是司马扶瓶嘴硬了。司马操什么德性,她还不知?
那怒火上头,乱杀人都是小事。
“就是你都说对了,你……又摸了我!”司马扶瓶还是很怒,虽明知刘浩是好意。
从洞中出来,司马扶瓶回头一看就勃然大怒:“你这登徒子,那里明明有个大洞你不钻,你要带我们钻这小洞。摆明就想挤在一起占我俩便宜。”
刘浩苦笑说:“姑奶奶,那么急的情况下。我哪还能找得到大洞小洞,随便找个洞就钻就好了。”
“你……”
司马扶瓶跺跺脚,很不甘心的走了。
红丸感激地跟刘浩摆摆手,就被刘浩拍了下肩:“你放心吧,要是司马操回头还想要杀你,我会帮你求情。”
“谢谢……秋大哥!”
这称呼说完,红丸那张俏脸已跟晚霞一样红了。
刘浩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就笑着跟她告别。
回到屋里,计彩桦却不知何时坐在那里喝了一会儿茶了。这小姑娘那双眼睛像能看穿人心似的,看他眼就说:“你跟扶瓶姐姐鬼混去了?”
“没……”
“骗谁,我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胭脂味了。”
“我是被她骗去收拾的,哪是什么鬼混。”
刘浩伸个懒腰,就靠在床上:“我要睡了,你出去把门关上。”
“喂,刘浩,你就不怕我去跟司马操说你不是秋无名?”
“你爱说不说,你要说的话,对你们有好处吗?盘兼和你既早知我不是秋无名,为什么要等到这时才跟司马操说,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是要跟司马操吴大石合作夺宫,还是另有打算。司马操性格多疑,这要一说,你和盘兼不是更难过?时机过了,你说也没用了。”
“你……”计彩桦年纪虽幼,可智力超群,被他父亲视为隐仙宗不二让的接班人,谁想被刘浩逼得说不出话来。
“记得把门带上。”
计彩桦气呼呼地走了。
刘浩喃喃说:“这日子啊,没法过了。”
……
一个月的时间极快过去,在碧水宫派人几次三番催促都没拿到开天匙后,柳梦儿亲自带人赶来讯问缘由。
柳梦儿亦是碧水宫中长老,地位超凡,按理说这边应是排队欢迎才是,至不济司马操或吴大石其中一人也该出面迎接,谁想来迎柳梦儿的不过是司马扶瓶的侍女红丸。
“柳长老,这司马操也太过大胆了,竟不将碧水宫放在眼中,不知这附近都可算是碧水宫地界吗?”
随柳梦儿前来的一位弟子怒道,柳梦儿却淡然一笑:“司马吴二家跟宫中也算有渊源,前代宫主对他们有愧,他们想出口气,也由得他们。”
至于司马操和吴大石想要夺宫之事,她也不会让她们知晓。
“红丸见过柳长老。”
红丸相貌一等一,那身材亦是健美至极,要圆有圆,要扁有扁,在这宫中就算是女弟子里,也不多能赶得上她的。
柳梦儿是惜才之人,当即想要拉拢她,却看她很是扭捏,略感不解,莫非在这山十岛上做侍女,能好过在碧水宫中做弟子?
“岛主在府中设下宴席就等柳长老过去,吴老爷也在。”
柳梦儿微一点头,就大步跟随红丸走去。
她是蒲柳之姿,轻移瑶步,如是画中神仙,比红丸的气质要强出一大截。可要认为她实力弱那就错了。
碧水宫长老无一弱者,柳梦儿亦是天级高阶修为,要是司马操发难。她亦有法子全身而退。
想那司马操和吴大石既有夺宫大计,也不会在没将穆成雪解决的情况下,就贸然多事,要让碧水宫有了提防,哼,那就麻烦大了。
可千想万想,那司马操和吴大石也在门下等候了。还是出了差错。
一声狂吼,从那驯养牛甲人魔的院落里传来,二人就是脸色一变。
柳梦儿神识一展。也是脸色微冷:“没想到两位岛主竟会养着魔族凶兽,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此凶兽不过是无意中得之,柳长老可想过去一观?”
司马操心中暗骂司马扶瓶,他自然去想那是司马扶瓶又要号令那牛甲人魔去找刘浩麻烦。
谁想。这话才说完。就听数声巨响,一个巨硕的影子,从那远处院落中夺出,如一个巨人般的砰砰地踩着地面,往那海滩处奔去。
“该死,扶瓶她在做什么?”吴大石脸色一变骂道。
“爹!”司马扶瓶从府中跑出来,惊骇地看着那牛甲人魔,“它。它是怎么了?”
“不是你……”司马操说到一半就惊道,“它竟然失控了?”
“失控?难道司马岛主能控制住这种绝世凶兽了?”柳梦儿冷冷地说。
司马操一时无语。却也无空去应付她,如一头大鹏鸟般的冲向海滩,想要在那牛甲人魔冲到海里前,将它拦住。
“哼,厉害,没想到这岛上除了有青石台聚拢散修还有驯养这等凶兽的能耐。我宫中那三山处,有无数凶兽,不知吴岛主可想去抓几头回来试试?”
柳梦儿冷嘲热讽的话,在吴大石听来极为刺耳,却也只能讪笑以对,他实力虽强,可要跟柳梦儿动手,他也并无百分百成算。
府中后院里的刘浩早跟盘兼计彩桦跳到屋顶上观看了。
“牛甲人魔出事,哼,我看啊,这司马操和吴大石的计划要落空了。”
盘兼说完,就听刘浩打个哈欠,“你不在意?”
“在意什么?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是柳梦儿要动手吗?”计彩桦兴奋地说。
刘浩掐了下她的小脸,嘿笑说:“这牛甲人魔是早就训练好了的,那司马扶瓶一声口哨,它就会停下。你看,那司马操都拦在它跟前了,它还在往海里跑,哪里听从号令了?不听号令必定会有大事啊。”
“大事,会是什么大事。”计彩桦歪着脑袋琢磨。
这时,空中突地电闪雷鸣,如有暴雨将至,可先前却是碧海晴空,万里无云啊。
轰!
从空中乌云密集之处突然伸出一个脑袋,惊得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就见一头披着泛火鳞甲的巨蟒从云中冲出,直奔那海边的牛甲人魔。
“是火鳞甲蟒!”吴大石惊叫道。
光就那冲势,已令他心惊不已,这号烈真人的凶兽,果真不是开玩笑的。
柳梦儿却还是淡定的表情,仅是回头瞟了眼刘浩,冲他挤挤眼。
碧水宫早就感知到号烈要提前出关的消息,这火鳞甲蟒更会提前一日奔出地宫,她来之前就按刘浩的计划,将它引往这山十岛。
“天呐,是火鳞甲蟒。”
“没错了,是它,乖乖隆地冬,这下事情大了。”
岛上数名散修,连那掮客都纷纷往那海面上看去。心中都在想,这是要出什么大事?
牛甲人魔被那火鳞甲蟒弄得心头火大,抬头就对往下冲的火鳞甲蟒喷出银焰。
那火鳞甲蟒冷笑说:“就你这德性也想叫绝世凶兽?也别丢了凶兽的暴名。”
就瞧它尾巴一摔,竟将那银焰打飞到岛上一侧林木密集之地,顿时发出一团火光,烧得极旺。
牛甲人魔也被它激怒了,扯住身上珠帘长毛,拉下数条,就往空中一掷。
半途上,那珠帘就化成一颗颗的彩石,颗颗都有磨盘大小,直撞向火鳞甲蟒。
甲蟒哪会怕这个,一摇身子,连闪都不闪,任由彩石砸在它鳞甲上,一阵蓬蓬响,却一点伤没受。
“有点意思……”
“更有意思的来了!”
牛甲人魔突然开口说话,并跳到空中,双手往那火鳞甲蟒的长角上一抓,竟不怕那锋利的尖刃,将甲蟒硬是摔在海滩上。(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章 药迷神乱
哧啦啦地一通乱响,火鳞甲蟒在海滩上滑出数丈远,身上鳞片竟有被那碎烈贝壳石子给划伤脱落。那鳞甲之后的蛇肉也因此而被割伤,流出一串的水滴状的血迹。
“你这癞皮蛇,刚来惹老子,老子今天让你看看厉害。”
吼!
那牛甲人魔振臂一吼,仿佛有无数声浪如有形般的冲出四周。
司马操也不得跳跃回来,想那时抓这牛甲人魔死伤无数,绝不是平常的凶兽。那绝世凶兽的名号一听也知,这在魔族之中,也是能排上号的。
火鳞甲蟒也不是好惹的凶兽,想那号烈真人坠入魔道之时,它就随之修炼,这怕不有近万年了,体型比那万年冰蟾只大不小。
怎地算,都是天级高阶,甚至之上的巅峰境界。
只是在地宫被关押做圣兽的时间太长,这早不比当年凶煞,可这牛甲人魔这一通乱打,令它胸中傲气顿时激发。
“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今天老子要你死!”
头上尖角往前一顶,要就将那牛甲人魔给捅穿,可那牛甲人魔竟能抓住尖角,哪还怕它捅上来。
牛甲人魔只是仰天狂笑,那身上珠帘抖如瀑布上的雨幕,看得这后面诸人都是心旌摇曳。
“吴叔,这,这牛甲人魔怎么会强成这样?那你们怎样驯服它的?”
“这驯服的法子,要问你爹了。我可不知道。”
这时吴千托住一个盘,上来给吴大石送上些消暑之物。
“你也有心了,这是在司马大哥府上。这些事不用你来做,你跟随在旁就行。”
吴大石心中在想,要怎样将吴千的事跟司马操说。
“你这管事瞧着面善得很呐,”司马操也上来取下一碗莲子汤,张嘴就灌下大半,一句话却吓得吴千手脚发抖,碗里的莲子汤都洒下不少。他就皱了下眉,“扶瓶你也喝一碗吧,这汤不知后面膳房多放了些什么。味道比以往要鲜美一些。”
吴千心惊胆战的看柳梦儿司马扶瓶红丸将盘上莲子汤都拿走吃下,才快步回到后头。
柳梦儿只是托住碗却不喝,等了一会儿,才将碗中的汤倒在地上。将碗递给红丸。
“不够凉。”红丸这才拿碗回后面。
刘浩站在膳房外的门檐下。笑着对吴千说:“你怕个什么?好了,你的事完了。”
刘浩转身看红丸怪异的盯住这边,他就笑嘻嘻的上前:“这家伙也太过抠门,就送门檐外的,那莲子汤味道既好,我和盘道兄也想尝尝,还有计小姐呢,就来膳房找一找。撞上他却说房里没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倒是你不是喝过了吗?嘴唇上还沾了些。要不我舔下试试?”
“死流氓,滚开。”
红丸说归这样说,俏脸一红,竟有两朵红云挂在那里,俏媚无双。
刘浩瞧得心头一荡,也登徒子起来,要拉她手,就听外头轰隆一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便收拢心神,跳回屋顶。
那门外海滩已是气雾弥漫,沙尘滚滚,一片混乱。
神识展开,把握住战局情势,却是牛甲魔人被火鳞甲蟒给掀翻在地,一尾将其扫倒,更用那尖角趁其无手能挡之时,一下刺中臀后。
地上血迹斑斑,在那颗颗沙尘之中,看得连盘兼都心有得感。
“这两头凶兽都是世间罕有之物,便是我上前,也无多少胜算可言。号烈也真不愧是一代传说,这火鳞甲蟒怕是已是占了上风,那牛甲魔人虽号称是绝世凶兽,我看也难逃一死。”
尾巴从那牛甲魔人臀后正要抽出,那人魔腾出双手,竟绕过身去抓住,只是这回抓的那双手,是下半身的,一抓就大力拧去旁边。
那火鳞甲蟒吃疼,整个身躯立时抖动,那身上泛红鳞片也跟随立起,就听它一声狂啸,那此鳞片就如狂风暴雨般的离体飞出,击向那牛甲人魔。
“你想凭这些雕虫小技就打赢我?你想得太美了!”
牛甲人魔大吼一声,身上那珠帘长毛抖得如密不透风,那火鳞击在其上,竟没有一枚击进帘中,但那火鳞要光就这一点能耐,那也不算什么。
就见那些珠帘上一时起了火,原先是点点火星,瞬间就烧起了一条条的火绳,顺着那长毛就往身上烧去。
牛甲人魔无甲蟒那种鳞甲,那些珠帘彩石已是它最强的护卫,这要再烧上去,就是肌体肌肉,它顿感灼疼,将双手一摇,将那火鳞甲蟒抛出到海滩旁的水湾处,那地方长着一堆的低矮树木。
火鳞甲蟒撞在其上,就听到噼啪乱响,那些矮树被它一压,那鳞上的火就烧上去,树油被烧着,树干被炸开。
有几只在那觅食不知死活的野鸭,一下被惊得四处乱窜,水中之鱼更是直接熟了数条。
“啊啊!”
牛甲人魔却在那扯着珠帘,状若疯虎一样。
那鳞甲烧上的火,火毒之强,侵体便能攻心,这牛甲人魔虽是皮糙肉厚,也挡不住火毒。在那疯乱的扯了一阵,也没能挡住火,眼看就要被烧成火牛,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大手一扬,便卷起一旁滔天海水,淋于其身。
这海水之中夹有灵力,虽无法立时将那火给浇灭,却也起到了极大的消火功效。
火鳞甲蟒立起上身,吐出半截蛇信,冷声说:“你这一人一兽是要一起上来吗?不若等我主人过来,再一起动手?”
司马操忙说:“我想这是误会一场,我知号烈真人出世在即,我做为晚辈,也是等了数年之久了,就等这一刻。想你们跟碧水宫有深仇大恨。我也是亦然,不若等号烈真人出世,你我联手。向碧水宫讨个公道?”
“公道?这世间拳头就是真理,实力就是公道。哼,我主人不会跟弱者联手,你要报仇你且去报,看你能不能将碧水宫奈何!”
火鳞甲蟒说完便要游进海中,柳梦儿冷声说:“原来将号烈真人关进封天地牢的司马家后人,还要跟号烈真人联手对付碧水宫!难怪一直不肯交出开天匙了。司马岛主,你就不怕这天界各派找你麻烦吗?”
司马操暗骂一句,心说。老子说出这话,一想救那牛甲人魔,二是想要拉拢这火鳞甲蟒,三就是。说出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碧水宫。
“我想那是司马大哥的权宜之计。柳长老切莫放在心上。”吴大石低声说。
柳梦儿鼻孔冒出两声哼,仅是把头一抬,看得远处那停步不走的火鳞甲蟒:“你信他说的,还是信我说的。我柳梦儿从不打诳语,我还是碧水宫中长老,我的话,想来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他嘛。他叫司马操。你自己想想吧。”
火鳞甲蟒那身躯上的鳞片除去刚打飞的那些,全部立起。三角眼冷冷地看着司马操和他身旁被烧掉大半珠帘的牛甲人魔。
“她说的可是真话?”
“自然不是真话……”
“你敢骗我!”
火鳞甲蟒突然立起,仅靠尾部那一小截顶住全身,那眼中喷出的怒火已吓人至极,但它却在盯着司马操。
“你的死期到了!”
喷!
从那火鳞甲蟒嘴中吐出一团火焰,如一道热浪从那海滩上冲上来,路过之地,那海滩上的一些蟹虾都立时被烧干,比那牛甲人魔的银焰不知强上多少。
司马操和牛甲人魔就正当其冲,想要避都避不开。
好在司马操修为也是惊,那牛甲人魔虽是狼狈却还不到要躺那等死的地步。
砰砰两声,在司马操身前,立时竖起一个金色玉牌,上有上古玄文,读来竟跟那时将号烈真人关进地牢的故事有关,想是司马操先人留下!
牛甲人魔也吐出银焰,两道火焰一撞,便是滔天大火冲天而起,直奔云霄。
剩下的火焰撞上玉牌却极快的被冻成了冰水落在地上。
“好!你这冻天玉牌,不就是司马家的东西?老子万年之前,曾被你先人用玉牌打伤,你就等着替你先人赎罪吧!”
刘浩盘兼都在那注目观望,哪里想得到这司马操拿出的法宝那火鳞甲蟒还遇上过,这不坐实了他是司马家后人的话吗?
那火鳞甲蟒哪能记不起以前的仇。
司马操也是叫苦不迭,他不拿这冻天玉牌出来,那到时死的就是他了。
“啊!”
这时那牛甲人魔一声痛叫,被击出数米之远,倒在地上,全身都被盖上一层火焰。一阵铁板牛肉的味道从那里传来,它抖个几下,就不动了。
想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再无作战能力。
吴大石看得心惊,举起怀中一根玉笛要上前助战,更要将那府中笼络散修一并叫出,谁想手刚一抬,便觉体内气息混乱,灵力无法凝聚,心中大骇,才要找吴千过来,眼神就跟柳梦儿对上。
“怎地?提不起劲?”
“你怎知道?莫不是你下了药?”
吴大石惊呼一声,柳梦儿便冷笑:“我要杀你何需下药,下药者是你府上之人,你也休怪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走的这条路,必是死路。”
司马扶瓶娇躯一晃,那名紧随柳梦儿的女弟子上前就将她扶住,手掌按在她腰肋间,转瞬已将她控制住。
红丸倒得更快,在司马扶瓶之前,已倒在院中回廊之下,刘浩跃下将她抱到屋顶。
盘兼便调笑说:“你真想要这侍女?”
“对女人,总是不忍心。”
盘兼抱臂看向远方:“你收买吴千,让他下这迷毒,吴大石、红丸、司马扶瓶都已中招,但就你和柳梦儿二人,也休想拿下这山十岛……”
“山十岛碧水宫本就不想要,盘管事和计小姐才该是山十岛的主人。”
盘兼一怔,笑了起来:“我算是交了你这个朋友了。”
“本来就是朋友,”刘浩瞧向远处被火鳞甲蟒逼得终于全力出手的司马操,“他那碗莲子汤中的迷毒很少,不能让他中毒太深,他还有别的用处。”
“噢?”
盘兼还没想明白,计彩桦就说:“你这坏蛋,是想要让号烈跟他两败俱伤?”(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一章 号烈出世
吴大石身形微晃,竟挡过柳梦儿一招,将玉笛横于唇边终于吹响。就见司马座中院落后的黑暗处数道身影跃出,掠向海滩上那头火鳞甲蟒,更有那凤仙山后的密林中又是数十道的身影如电光般的激射而出。
数件法宝砸向火鳞甲蟒,饶它鳞甲厚实,也一时躲避不及,更是吃痛不已,往海中接连退去。
“你这些家伙,就知道倚多取胜吗?”
火鳞甲蟒恼怒不已,一时收拾不了司马操,那就罢了,这司马家的后人,总不是等闲之辈,谁想这些掠出的散修,也都是天级中阶之上的修为。
那些法宝又多是从各地寻来,不是一般的法宝。
就拿那件砸在火鳞甲蟒背上的碧印来说,那绝对是一位大德高修所炼制出来,那上头的灵力不说,那天地浩然之气,也是它这等凶兽最为惧怕。
一下砸开数片火鳞,还打得它肉都脱落数片。
那地方竟出现一处极大伤口,血流出注,跟着又是一柄不知什么材质炼成的宝剑,直挺挺的刺下,虽是灵力惊人,可那已成伤口,又无鳞片护持,竟被刺入小半截。
痛得火鳞甲蟒嗷嗷乱叫,更不说其余地方被法宝击中的。
这一刹之间,就被上百法宝击中,就是再强的凶兽,也得避避风头。
可这火鳞甲蟒个性极傲,哪能在这时躲开,它不单不躲。反倒冲那些跃入空中的散修一声嘶叫,蛇口一张,又是一乱火焰烧过去。
这就有两人闪躲不及。被烧成了灰。
散在地上,那些坠地躲避的散修身上,他们都心有余悸。
要说那火的强悍,他们也早就了然于心,先前都在一旁观战,可谁都没想到那火焰的速度快得惊人,也就眨眼之眼就到眼前。
“大家不要慌乱。都站急了,帮助岛主将这凶兽杀掉,那内丹必会为我等所得。”
这说话之人是司马操的二弟司马敢。他为人沉稳,在府中做的是侍卫统领,那些守卫都听他的话,也都服他。凤仙山那边要有争执。也都是他出面。
在这些散修之中。威望也极高,却是低调的人,刘浩在这府中住了一个月出头,见他不过两面。
此时看来,他也至少是天级高阶的修为了。
“漏算了一人……”刘浩喃喃道。
“他可不会喝什么莲子汤,你就是算上他,也极难让他中那迷毒。”
盘兼看有散修注意到这屋顶上,却无人过来。因为刘浩就算了,盘兼和计彩桦。他们虽不认识,也立时有守卫告诉他们,这二人身份尊贵,是府上贵客。
这时,那吴大石已被柳梦儿制服,取出一根淬血灵蛇筋,将他反手绑住,让他就想逃脱,也无力施为。
“杀!”
司马敢一声大喊,散修和府中守卫都一同跃起,法宝再度击出。
司马操更是随着这声怒喊,冲到最前方,抬臂出拳,卷起千层浪,如海啸般的击向火鳞甲蟒。
“你这拳法还不如你先人一半,也敢来找死。”
火鳞甲蟒先张嘴吐出一团火焰,又抬角挑死一个散修,转身便扬起巨尾,将那司马操的拳势完全瓦解,击中他的胸口。
原想这一招让他不死也伤,谁想司马操就退出两米便稳稳站住,手持那冻天玉牌,在腰后一摸,祭出一座五彩斑斓的手环。
“彩灵环?”
盘兼脸色一变,吃惊说:“这东西在他手中?”
“这是何物?”刘浩怔道。
“彩灵环,又名采灵环,能吸纳对手的灵力,令对手消耗加速十倍以上。这火鳞甲蟒先跟牛甲人魔斗了一场,又吐了几口火焰,灵力消耗极快,再被这彩灵环一吸,怕是不用多久,它就支撑不下去了。不需要司马操动手,它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计彩桦抱着双腿低声说,眼睛却在溜溜打转,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好,彩灵环都拿出来了,你这家伙也有点本事,可我告诉你,不等我消耗光灵力,你们就已经一个不剩了!”
火鳞甲蟒受了刺激,张嘴又再度吐出火焰,这次火焰之强,在那海中竖起一道火墙,焰苗冲向那些散修不住的摇动。
“啊!”
“这火太强了,无法靠近它,我的法宝也被烧融了!”
散修立时纷纷退却,虽是为司马操卖命,谁也不想真的把命卖上。
有火墙相隔,那后面就成了火鳞甲蟒和司马操单挑的战场。
“我太讨厌你了,你今天必须死!”
啪,啪!
火鳞甲蟒的尾巴拍打着海水,每一下,就激起无数海浪,再一拍,那海浪就像是被火裹胁住了,冲向司马操。
司马操夷然不惧,虽已出了两件法宝,他还有更强的压箱底的东西。
只是,他在担心吴大石那边。
“阿敢,快将大石救下来,还有扶瓶!”
司马敢虽是忠心不二,为人沉稳,可这脑子不是太管用,出来时,都没注意司马扶瓶被碧水宫的人控制,而吴大石更被蛇筋捆住。
这回头一望,顿时带上府中守卫跟二十名散修往回冲。
“真令人头痛。”
盘兼扶着脑袋说:“要不要帮你呢?”
“还帮不帮,你不帮,你就休想得到山十岛。”
刘浩从屋顶跃下,嘴一张,灵风枪化作绣花针,冲向那些散修,在人中一转,先就击落数枚法宝。跟着他握住枪,往前一扫。
“秋风扫落叶!”
啪啪啪数响,数名猝不及防的散修被击落在地。被刘浩枪杆一捅,便了结性命。
这《刺杀神矛秘典》,竟是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了无声音就到了他们身边。
再度运起,又杀掉三人,司马敢却已带着守卫到了府门前。
柳梦儿轻笑一声:“找死!”
手掌如随风杨柳,一摇一摆,掌风沉如山石,击中司马敢的前胸。
咔!
司马敢仗着护甲竟想要不理这掌。谁想柳梦儿的掌岂是一般护甲能挡住的,力透护甲,一下就令司马敢的胸骨折断。一口血喷溅出来。
她带来的数名弟子亦举起兵刃跟那些守卫战在一起。
柳梦儿跟上又是数掌,或在司马敢的肩头,或在他腰肋,或在他胸前、小腹。看着如飞蜂绕花、蜻蜓点水。极为好看。
但在中掌者司马敢的眼中,就像是数下铁石风暴,每一掌都令他吐出一口鲜血。
未曾想到的是,他想要硬挺一下,抢得先机,一招毙了柳梦儿,却不想被柳梦儿抢了先机,并且被柳梦儿一招不漏招招击中。
最后一掌如鸭掌踏水。结结实实的击在他胸口。
他顿如一块被踢飞的沙包,往后撞出数米之远。落在地上,又被跟上来的刘浩用枪尾一下打晕。
司马敢这等人物都不过是数息之间就被击败,这在散修和那些守卫心中无异掀起了滔天巨浪,人人心生怯意,再被刘浩冲进人群中,再击翻数人,便是呜啦一声都逃走了。
盘兼才摆了个姿势,还没动手,就已取胜,不由得拍拍衣角:“没意思。”
“我靠,你再下来晚些吧。”
刘浩瞪他一眼,盘兼才老脸一红,向他拱手道歉。
柳梦儿裙摆已落下点点如梅花般的血迹,她淡然一笑:“隐仙宗的事,我碧水宫以后能帮,都会相助。”
盘兼正色的向她行礼,才回到屋顶。
那边司马操还在和火鳞甲蟒战在一起,看似不分上来,但他心中已怒火攻心。
司马敢生死未明,吴大石被蛇筋绑住,司马扶瓶昏迷不醒。
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已落得如此下场,就是胜了这火鳞甲蟒,那夺宫大计已全然败露,还有何意义?
“我不甘!”司马操狂吼一声,双手往海水中一扫,在身前如出现一具披发金刚,带动拳势,一拳击中火鳞甲蟒背上那露皮之处。
“啊!”
火鳞甲蟒此时也是强弩之末,先前说那大话,却不想彩灵环引导它消耗太强,灵力消耗大半,更没想到这司马操竟能挺这样久。
“你反了你了!”
火鳞甲蟒反尾一击,正中司马操后背。谁想司马操运气于背,竟生生的吃了它这一记,也并未从背上下来,一拳接一拳的击下去。
到得最后,司马操竟伸出手掌探到肉中掐出一把血来。
“啊!”
火鳞甲蟒痛苦大叫,在海中打着滚,连那柳梦儿都略感残忍。
“要杀便杀,这样去折磨它做什么?”
司马操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回头狞然看她眼,收拾完这条火鳞甲蟒就轮到她了。
轰隆隆,就在这时,那远处传来一阵阵雷鸣声,司马操心中一凛,低头看了没了气息的火鳞甲蟒,往那声响来的地方看去。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杀老夫的爱宠!”
司马操浑身一震,远远还未见那人身影,竟就如同被控制住了一般,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绳子在拉扯着他。
他往前一摇,身形不受控的往海中飞去。
刘浩霍地起身,盘兼那脸上轻松的笑意也荡然无存,连计彩桦都握紧小手。
“是号烈,他提前出关了!”
刘浩肯定地说,跟着从屋顶滑落地面,按住柳梦儿的香肩,“不要大意,这号烈脾气暴躁,修为极高,我猜有可能都到天级了,大家都小心些。”
柳梦儿点头:“我们的目的是让他们两败俱伤,不是被他杀掉。”
就看那海中心突地升起一条水龙卷,如一道白色柱子,一直通到天际。那司马操就在水龙卷之中,随着那水龙卷在左右摇晃。
突地,一道红色身影,如划破天际的雷电,一下撞上他的身体。
司马操口中顿时飞溅出一团血水,他这才从怀里扯出一样东西,祭到前方。
“冻天玉牌?也救你不得!”
轰!
无数电光随着那人一拳击出,而刺入司马操的胸口,那冻天玉牌也在那一刻碎裂成无数块,散落在海中。(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二章 凤仙山崩
那人长着满头的白发,身躯却颇为壮硕,如一上山打柴的壮汉,哪里像是一个高超修为的真人。身上还披着一件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红色披风,如一道红色旋风,从盘蛇池到这山十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
他凭空站立,双手空空无物,却只一拳就令司马操受了重伤。
连那能挡住火鳞甲蟒的火焰的冻天玉牌,也是一拳便击碎,这等威势,连刘浩盘兼柳梦儿这样修为,都大为吃惊。
心神不由得紧张起来,刘浩更想着,那司马操要是连一合之力都没有,这祸水东引之计还有何用。
他却没想到,那是下在司马操身上的迷毒起了作用。
原想司马操在跟号烈打成一团之时,那迷毒再起作用,能顺势将其轰杀。谁想那毒却先发作的了,其实说来,司马操能压住迷毒这样长的时间,已不容易。
不看司马扶瓶和吴大石都中了迷毒没多久就倒在地上,他的修为已远远强于他们。
“糟糕了,难不成司马操要被杀了。”
司马扶瓶斜眼瞧他,心中恨意极深,想要是从迷毒中摆脱过来,便要杀掉这个登徒子。
“咦?你竟中了毒,还能将小火打成这样?”号烈真人突然讶异地说,手掌更按在司马操的丹田之处。
司马操心想苦也,也不知这迷毒是什么炼成,竟连他也炼化不了,还是在这危机时刻发作了。
“你既身上有毒。那我就帮你把毒清掉,哼,咱俩再打一回。”
咦?刘浩和柳梦儿面面相觑。想这号烈真人是不是有毛病?后又想,这家伙既坠入魔道自不能用常理度之。何况,他又是嗜武成痴的人。
司马操只觉一股燥热至极的灵力冲入他的丹田,将那迷毒就这般的撞出体外。
他喉头一动,又想要喷血。
这灵力太过霸道,跟他同样霸道的灵力一撞,虽将迷毒清干净了。可他依然不好受。
“给你一刻钟,休息好了,咱们再打过!”
号烈真人说完就走到火鳞甲蟒身旁。张开手就不看它那求饶的眼神,手指刺到它头颅之中,将那内丹取出,张嘴便吞下。
刘浩等人皆惊。这老家伙是个怪物吧。那火鳞甲蟒不是他的爱宠吗?
“这家伙既听碧水宫那帮臭女人号令,在地宫中被关了数千年,却又无胆来救老夫,那已是罪无可赦。哼,跟那等货色对战,却又败下阵来,那还有何脸面存之于世。”
盘兼和计彩桦都流露出担忧之色。
刘浩却忽然想明白了:“这老家伙刚从地牢出来,灵力不够。虽装出绝世高手的样子,也一拳将司马操给打败。但还需要补充灵力,这火鳞甲蟒既是他所养之物,那灵力性质跟他相近,取它内丹来服用,正好能补充灵力。至于这凶兽的死活,他只要能活下来,再找几头更强的凶兽又有何难?”
盘兼柳梦儿顿时点头:“你说得没错,他这灵力一补充好,司马操就麻烦了。”
“你们以为司马操就这点能耐?”计彩桦说,“他先前为了压住迷毒,才没法尽力施为,而且……我记得他一共有四样法宝,你看到都用上了吗?”
冻天玉牌和彩灵环,怎样算都是两样,这司马操必定还有压箱底的玩意儿。
毕竟司马家在这山十岛也有数千年之久了,从那些散修掮客之中弄些法宝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吧。”盘兼将脚踩在吴大石的脸上,淡淡地说。
吴大石欲作挣扎,却由于被蛇筋捆住,可是点办法都没有。
就看司马操如是一块被烧红的铁,在那海面上闭目许久,才终于睁开。
眼神如电的先冷扫了眼盘兼,盘兼浑不在意地冲他一笑。
司马操骂道:“姓盘的,你敢算计老子,等这边事完了,我要让你好看。你们那隐仙宗,老子也会全部毁掉。”
“你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刘浩懒洋洋地说,“你这话中的意思,莫非你能轻松打赢号烈前辈?”
号烈真人眼神一扫,司马操就心头狂跳,这家伙的眼神太过狂暴,就跟那染了狂犬症的疯狗似的。
“嘿嘿,”号烈真人冷笑两声,“你既是那司马博大的后人,应该知道老夫的能耐吧,连你那先人都拼了死力才将老夫请到封天地牢里,你还能强爷胜祖不成?”
“强不强,打过才知道!”
司马操双臂一振,抬头向天长啸,无数的灵力从他口中冲出绕于双臂之上,又见他手腕一摇,一个座钟模样的东西跳到他身前。
“浑天钟?”
号烈真人脸色微变,却又立时一脸云淡风轻,他是何等角色,岂能真为了一件法宝就失态。不过这浑天钟来头太大,他也不得不凝重以对。
“这浑天钟是雷部上人所铸,那雷部在天界属于极强的门派,却又不在大派之列,就因为他们的传承人数极少。每代仅有五人,这样数千年下,也不过是个一百人不到的小派。但每一人都不可轻乎!”
盘兼郑重地说:“这浑天钟能祭出天雷,你看吧。”
刘浩眼睛瞇起,就见号烈真人竟想要先下手为强,向前冲去,司马操也同时摇动浑天钟,空中一时电网织起,雷电布满。
哧啦!
一道雷电从空中划过,直奔号烈真人的面孔。
“你在找死!”
号烈真人狂叫一声,张嘴就吐出一口浊气,将那雷电给击溃。可那司马操并不甘心,又是一摇,这一次是十多次的雷电。
这些雷电凝聚在一起。成了一道巨大的雷电,如一道光柱冲上去。
号烈真人双手一摇一合,硬将那雷电给挡在身外。
但他那双手也被雷电给弄得有点发麻。
雷部那些小子做的东西。可真是够麻烦的啊,先要将这破掉再说。
号烈真人虽是坠入魔道,看似又性格狂暴,却是个心细如发的人。等第三回,这次雷电数量更翻了一倍,他就往下一坠,在海面上一滑。就从下边身那司马操冲上去。
司马操反应也是极速,身体往后一摇,手中的浑天钟直接脱手而出向号烈真人砸去。
这一下。那雷电之多,之密,让刘浩都心惊了一下。
就见海面之上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如麻花般的雷电给洒满了,司马操还在那狂喊:“雷部上人。无疾无形!”
“这些混账玩意儿!”
号烈真人抬手就挡住两道雷电。可那手臂像是也被烫了下,他就张嘴一声狂吼,浊气不断的从嘴里喷出,想要将那暴雨般的雷电给打飞,这次却由于太多了,打飞几道,也于事无补。
“好家伙!”
号烈真人狞然一笑,竟直接往上就冲去。
他先前还有点像被雷电给挡住了。这下不顾死活,连司马操都愣了下。
却见号烈真人四周浮起一层薄膜状的东西。将他包裹在内,那些雷电就从那薄膜外滑过,却没有一道击中那薄膜。
司马操见状心头大惊,看那气泡越来越近,连那浑天钟就穿过了,手一摇,又拿出一件法宝。
这才是他真正压箱底的玩意儿,冻天玉牌、彩灵环、浑天钟,那都只是用来攻击敌人的法宝,这件却是能让他保命的。
他自忖无法击败号烈真人,那还不如先遁开再说,于是他那法宝一祭出,就看四周一暗,所有人都像是看不见了。
刘浩等人纷纷铺开神识,但还是晚了,等那黑暗逝去,那司马操已没了影子。只是地上落下了一面三角小旗。
“遮眼旗?这等古怪的邪门玩意儿,他都有?”
盘兼一怔,大家却不理他在说什么,都想那司马操去哪了,连他那换贴兄弟,还有那独生女儿都不要了?
“逃,你能往哪里逃!”就听那号烈真人一声冷哼,身影一晃,就到了凤仙山下。
刘浩托起司马扶瓶和红丸,柳梦儿让弟子架起吴大石,都往那边冲去。
“你这混蛋!你要害死我们全家吗?”司马扶瓶说着,两行清泪就滑落下来。
“那能怪我吗?要不是你父亲想要夺取碧水宫,你我二人本该无事,何况那开天匙也不肯交出来,那三才镇天阵,你可知对天界有多重要吗?”
“我……”
司马扶瓶听他抬出大义,也是一脸神伤,无话可说,加之本来迷毒发作,身体虚弱,就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你逃,你是这岛主,你能逃出这座岛吗?”
轰!
远远就见那号烈真人一拳击在那青石台上,这片早已没了散修掮客,这岛上乱成一团,有见识的早已躲开,唯一一些想要等司马家吴家倒下后,去府中占便宜的,也都躲到后面山林中。
那青石台瞬间被击成一个大坑,连那凤仙山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嘴撕裂,一条如峡谷般的裂缝,从山脚一路延伸到山顶,这凤仙山竟被一拳打成了两半。
一条灰头土脸的身影就在那青石台后,在那地上瘫坐着,像是毫无生气一般。
瞧清了,却就是那司马操。
他借那遮眼旗的一瞬工夫,就逃到了这凤仙山来,只是连司马扶瓶都没想到,那青石台后还另有玄机。
“你打伤我爱宠,我要你的命,你是司马博大的后人,我也要你的命,嘿,你今天这条命是注定要死的了。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司马操被拳劲震伤五脏六腑,血已喷了一地,先前又被那火鳞甲蟒打伤,早已无多少的灵力,而令他气愤的是,号烈真人灌注给他排迷毒的灵力,也在这一拳之下,全都从丹田中冲出。
这里外激荡才令他如此重伤,他按住胸口,眼神只是飘向司马扶瓶。
“你放心,你要死了,我会照顾好她。”
刘浩很失望啊,司马操怎么这样弱,没几下就被打成这样了。还想他能跟号烈来个你死我活,至少能伤到号烈一些啊。
“嘿,你放心,你死了,你女儿也活不了多久!”
司马操顿时胸口起伏不定,在那狂喘气:“你这老王八,你敢威胁老子,老子本不想把事作绝,你既然这样说,那好,大家一起死吧!”
他拳头往身后一砸,整个山十岛都在咔咔作响。
刘浩脸色一变,猜想可能是他设下什么机关,引动了火山爆发。
刚要喊上柳梦儿逃走,就见一条黑色的蛇尾从刺到空中,那体积,光看尾巴就比火鳞甲蟒大了十倍以上。(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三章 山十岛平,雄龙蛇出
一股令人威望的黑色气息随着那条刺破天际的尾蛇而喷溅而出,弥漫在整座山十岛上。更因那咔咔作响的脆裂声,让刘浩等人心中都涌起不祥的预感。
“这是什么王八玩意儿?”号烈真人瞟了眼那蛇尾,眉毛不安地跳了下,却还是镇定地问说。
司马操在他眼中已是死人,多活一会儿,少活一会儿也没什么。
倒要弄清这家伙在死之前弄了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那是雄龙蛇!天崩地裂,雄龙蛇出!你以为我司马家就只关了你一个家伙在地牢里吗?这雄龙蛇我司马家关在这山十岛下已有八千年之久!要不是我司马家,这天界早就乱成一团了……咳,咳!”
司马扶瓶惊喊:“爹爹!”
司马操摆手让她别上来:“你爹我命不久了,嘿,不过我就算是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你这号烈,好不晓事的。你出世就出世,跑来我这山十岛做什么?还不是被那碧水宫中的人利用……”
轰隆隆!
就瞧那蛇尾往下一拍,大地便随之摇动,那海滩之上更有无数沙粒飞到空中,再像落雨般的跌下。
啪啪!
蛇尾连拍二记,这山十岛更像是要随时被抹平一样。
号烈真人冷笑说:“什么雄龙蛇,我在之时都没听过,你少唬我。想要我放过你女儿,那是不可能的事。你也放心,我岂不知碧水宫祸水东引的意思。等这边事了,他们也都会一个不剩,都下去给你埋葬。”
“你……”碧水宫的死活。司马操哪放在心上,他只是在意他那独生女。
“我说过,你放心,有我在,扶瓶死不了。”
刘浩淡淡地说:“忘了跟你说,我不叫秋无名,我叫刘浩。”
司马操神情一滞。跟着拍着地面,哈哈大笑:“刘浩,刘浩。原来如此!好,你既是那个刘浩,我便信你一回,号烈。我在下面等你。”
说罢。司马操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号烈真人哪听过刘浩的名字,却也见过他到地牢里去,眼神一扫,冷哼道:“原想放你一条性命,谁想你竟然狂妄自大能从我手中逃脱,你可知,连那魔族亲王也不能逃过老夫的惩罚吗?”
“哦?那就怪了。我也杀过魔族亲王,好像大家差不了多少吧?”
刘浩一说。号烈真人脸色微变,却不是因为他这话,而是……
呼!
那蛇尾从空中往这边落下,气势非凡,刘浩抱着司马扶瓶和红丸使出步法一下就躲回司马府上,柳梦儿等人也不慢,都是快速倒退。
回来却没见那号烈真人,正想他在做什么?就看那青石台处的飞烟尽去,那蛇尾竟被一只手臂抬住,号烈真人站在蛇尾之下,一脸冷笑。
“嘿嘿,不过是一条蛇,老夫养的便是蛇,还能怕你不成?”
他说着,手掌一变,手指成刀,要刺进那雄龙蛇的蛇尾里。
那蛇躯跟火鳞甲蟒大不相同,没有硬甲鳞片,只有些软鳞,光滑如镜,触之如婴儿肌肤。
谁想他手掌才变,那蛇尾刹那就变得如铸铁般坚硬,往下就连击三下。
号烈都没想到它竟能变化,一下被砸得手指骨折,脸色大变,身体更被砸了两下,如要吐血一般。
再不敢托大,从那蛇尾中逃出来。
“你这蠢物,倒是有点能耐!不过,老夫能耐更大你千倍!”
蓬!
一拳如天马流星般的击在那蛇尾之上,那蛇尾像是被从中折断,一下快速的缩回去了一些。
“不要藏头露尾的了,要打,你就给老夫整个出来吧!”
那雄龙蛇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山十岛一下又整个摇动起来。
号烈在那哈哈地笑,因他看到凤仙山整个倒了下来,其余九座高山也次第倒下,每一座倒下就露出一截的蛇躯。
等十座山全部塌下,无数的碎石之间,一条黑如漆墨的巨蛇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雄龙蛇看上去并无特异之处,除了那对眼睛极为明亮,如两颗黑矅石嵌在蛇头之上,那蛇信也特别长,并无什么开叉,但光凭这长度都能让人心惊。
那巨大的身躯差不多占了小半座岛,让人有种这山十岛是建在它身上的感觉。
就瞧它身躯慢慢蠕动,往那号烈真人看去。
“我当是什么厉害家伙,不过是生得粗大,能软能硬而已。”
刘浩和盘兼都咳嗽一声,计彩桦瞪了这两个猥琐的家伙一眼。
“这雄龙蛇,为何要叫龙蛇?”
盘兼摇头:“我也不知,我想柳长老或许知道?”
“雄龙蛇的事,我仅听过传说,说这是一条犯了雷部天规的奇蛇,它原是在雷部被当成圣兽,后由于错吃了一位雷部上人的女儿,才被赶出雷部。我想,它并不是被赶出去,而是由司马家的高手将它给带到了这边来镇住。”
刘浩点头说:“大体是如此,既是雷部的圣兽,为何长得这样大?”
一般圣兽为了方便驯养,都不会弄得太大。像是火鳞甲蟒就是个例外了,这雄龙蛇,更要大出十倍,那怎么好养。
“雷部自然有雷部的想法,他们或许想要条大蛇盘在门外,好看一些。”
计彩桦眨巴着眼说,刘浩就揉她脑袋,她拍开刘浩的手,一副我才不是小孩的模样。
那边雄龙蛇在吐着信子,看着号烈,却不开口说话。
按理说这绝对是天级高阶的兽,那能说话是很正常的,却只听到号烈在不停的拿它揶谕。
“你也是条大蛇。被司马操那样的蠢货压在这岛下,莫非是有自残倾向?我看你被压了也有数年之久了吧?一千年?两千年?哈,不论多久。你我也都是苦命人,要不联手,将这些家伙都给杀掉如何?”
这号烈莫不是感到了这雄龙蛇的威势,才想要找个借口不跟它动手?
其实莫说是他,这蛇尾一出来,那威势气势就笼罩全岛,那黑暗的气息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安。号烈的神识感知更明显。这绝对是个危险的家伙,并且远远超过在场的任何人。
“怎么?不想搭理老夫?那也是了,老夫是个老家伙了。你自是不把老夫放在眼中,不过,打架有什么意思,大家联手。把这天界搅得一团乱。那才有意思嘛。你说是不是?”
雄龙蛇只是抬起上半身,在那冷冷地盯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偶尔那蛇尾动一下,就立时有树木被扫倒。
岛上散修都快跑光了,原先那些想要躲在树林中等着捡便宜的,也在这雄龙蛇出来的时候,被砸死了干净。
剩下不多修为极高的散修都在刘浩他们身后。
“老盘。这山十岛看来不能算是给你的了。”
盘兼苦笑说:“还说,这一架打得连这种怪物都出来了。我要这破岛做什么?”
“嘿,”刘浩拍拍他肩说,“不要这样伤心嘛,这岛的根基还在,大家也都知道这边是给散修做任务的所在,你只要移来几座山,将这些山给补上。再改个名字就好了嘛……”
“那我不如另外找个岛?”
盘兼眼睛一抬,突地惊道:“那是什么?”
刘浩转头看去,就见那雄龙蛇的蛇头之上盘旋着一团黑色气雾。
越来越浓,不过是几息之间,就已像是汇聚成了一个黑色的风暴圈。
号烈脸色越来越凝重,双拳凝聚起灵力,盯着那雄龙蛇:“你想跟老夫动手?那老夫就跟你打,看谁更厉害!”
本来不想打,却也被逼无奈出手。
号烈还是打着先下手为强的算盘,先是冲那蛇头一拳打过去。
雄龙蛇却是蛇口一张,像是张开了个吞天大口,要将号烈整个吞食下去。
号烈拳头要过去,连他整个人都得被吞到蛇腹中,他想要收势,可这拳势已出,可不好收回。
那雄龙蛇眼中突然还射出两道刺眼的光芒,让号烈的双眼一时睁不开,他大叫不妙,旋身一振,就想倒飞回去。
雄龙蛇哪给他机会,那蛇尾突地呼啦啦的移过去,疾如狂风般的给了他一记。
蓬!
蛇嘴没咬中他,却让号烈整个被击飞出数百米远,在海滩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我靠,这也太强了吧!”
刘浩惊呼道,柳梦儿也是心中浮起希望,想这雄龙蛇或许能将号烈给解决掉。
“这还不算什么,再看吧,那号烈也不是一击就能打败的。”
蓬!
一条铁棍从号烈的身上飞起,这是他的本命法宝,就看那铁棍在空中转得密不透风,突地往前一冲,就打在蛇头之上。
看那蛇头在那一瞬像是整个凹下了数米之多,那雄龙蛇也被迫缩了下身子,跟着却是更凶暴的一扬头将那铁棍给打飞。
号烈就在半空中将那铁棍给抓住,棍体像是浮着一层的绿光,他满嘴是血的提着铁棍当头就往那雄头蛇的脑袋砸下去。
哧啦!
空中落下一道比先前那浑天钟的雷电加在一起都更大更凶残的天雷,顺着棍势击下去。
雄龙蛇抬头狂啸,蛇信一时变长,竟往那铁棍之上绕去。
“无知畜生!”
号烈一声冷笑,那蛇信先被天雷击中,竟全部消失了,而蛇信亦缠上了铁棍。
“这怎么可能?”
号烈一怔,下方诸人却想到,这雄龙蛇是雷部之物,你引天雷,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铁棍中生出巨力,被蛇信一卷,整根就被雄龙蛇吞掉,号烈大叫,这可是他的本命法宝,他赶在那蛇嘴合上之前,冲到嘴中一脚踏住下方,双手拉住铁棍,往外一扯,整个人如飞坠出外,才终于将那铁棍给抢回。
谁想,在这时,那在空中盘旋许久的黑色风暴终于降临,直接的砸在号烈的头顶。
那黑雾一时将他整个包裹住,连呼吸都困难,灵力更似水泄般的在消失。
“不!”
号烈大吼一声,全身一震,衣服全部碎裂,而他也从黑雾中逃出,却是全身上下都是一道道的伤口血痕。(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四章 败号烈死
号烈自在碧水宫出道以来,从未遇上这样狼狈的时候,连对上司马博大那帮人,都是游刃有余,只是被他们法宝所制,被迫下到封天地牢而已。
谁想这不过是一头凶兽,就令他差点死在当场。
“你要逼老夫出狠招了?”
雄龙蛇眼中仿佛射出讥诮的光芒,在那摇动了下身躯,在那挑衅一般。
它虽不会说话,可那动作却是完全不把号烈当回事。
“你找死!”
号烈抬头一吼,全身的伤口一时都喷出血来,他的眼瞳也慢慢的变成赤红色。
“魔化?”柳梦儿惊道。
刘浩眼中也露出凝重之色,这魔化是传说数万年前魔族的一些高手在背地底弄出来的东西,后来就失传了。
可是传闻一但魔化后,实力能快速提升,这却应当是没错的。
虽对自身有极大的伤害,说不定在魔化的后遗症还能令修为快速的降低。可眼前事关生死,这号烈也不管不顾了。
要不现在就死了,哪还有什么后遗症的说法。
就瞧那血慢慢的布满号烈全身,让他如一个漆红的血人。
每一寸的肌肤,每一寸的头发,每一寸的指甲都被血给染上了。
他的身体也快速的缩小,变成了一个精瘦的样子。眼睛中的血色,让人感到很是恐惧。像是一头随时都会发狂的野兽。
“你!要!死!了!”
蓬!
号烈如一颗离膛的炮弹一下就到了雄龙蛇跟前,这雄龙蛇原还很是淡定。这时却连反应都没有,就被号烈一拳击中脑袋,整个蛇头往左一歪。又被号烈一拳打中。
一颗毒牙从蛇嘴中飞出,如一块门板一样的插在地上。
蛇头上立时肿起巨大一块,还没等雄龙蛇发火,又是三拳。
蓬!蓬!蓬!
不断的击打在雄龙蛇的脑袋,让它一时感到眩晕无比。想要反击,也无从说起。
号烈更是身子一坠到它的三寸之处,一拳刺下去。
雄龙蛇瞬时发出一声悲鸣。蛇打三七寸,这两处是它最要命的地方。
即使是一条大若小岛的巨蛇,身上的脂肪很厚也受不了。
“老夫来让你知道死亡恐惧!”
蓬!
抬腿一踢。竟将这若大的雄龙蛇踢得飞到空中,号烈一拳带出如血线般的残影,击在它的身上。
这次轮到雄龙蛇在地上弹了几下,摔进了海里。
“这才叫两败俱伤。”
就在大家都惊骇莫明之时。刘浩淡淡地说。柳梦儿微微点头,就是不知到时能不能赶到号烈魔化时间到了之后,再收拾他。
要是他魔化时间太长,那怕是在场的人都毫无反抗之力。
“天级吗?”计彩桦喃喃地说。
“算是吧,他由于关得太久了,出来的时候并没到天级的实力,强吃了火鳞甲蟒的内丹,快速消化后。也是仗着一时之力将司马操击败……”
刘浩说着,就看那海水一卷。那雄龙蛇竟从水中飞起,直奔那号烈而去。
显然,这条雷部圣兽,对于被号烈击倒,很是不爽。
大家都注意到,那些海水中夹杂着许多的雷电波纹。
“到底是雷部圣兽,随时都能带出雷电。”
水珠不停的击在魔化号烈的身上,可他夷然不惧,嘴角还露出嘲讽笑意。
“小家伙,老夫今天教你怎样做兽!”
拳头一抬一挥,就是一道红光掠过,击在雄龙蛇的下颚上。
雄龙蛇被整个打飞到空中,在空中打了个滚,再蛇尾一摆,就调整好姿势,冲向号烈。
“哼,老夫不想杀你,你倒是来了脾气!”
号烈低头在那海滩之上抓了一把细沙,往空中一掷。
哧哧几声,那雄龙蛇的下腹竟出现了一排细密的伤口。那拳头打上去都没留下伤口,这细沙竟做到了。
“细沙很小,不像拳头面积大,这样打过去,力量就集中,我看这雄龙蛇很难撑下去了。”刘浩说着,看那雄龙蛇砸在海滩上,大地又摇了几下,突然说,“这雄龙蛇被关的时间比号烈短不了多少,它的实力也没完全恢复……”
“你是说?”柳梦儿侧头问道。
“不一定它就没办法了。”刘浩说。
号烈大步走上前,在那蛇头前站稳:“我那火鳞甲蟒刚好死了,不如你就做我兽宠如何?”
“噢!”
那雄龙蛇突地一歪脑袋张嘴将号烈叼住,可因为嘴中就只有四颗毒牙,已摔掉一颗,竟没能将号烈给咬穿。
却不想这引得号烈大怒,抬手就给了雄头蛇嘴里一拳。
那雄龙蛇的下颚竟被打弯了,号烈从嘴里跳出来,看它在那痛苦的蜷成一团,便是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真是蠢货一个。看来本道爷,不让你知道痛苦叫什么,你就不会低头是不是?”
蓬!
号烈一拳将雄龙蛇打得飞起,又跳到蛇背上,往下一踩。
那脚掌快要穿过整条蛇背到蛇腹下了,要知这雄龙蛇的身子快有半座山高啊。
雄龙蛇痛苦不堪,在那摇摇摆摆的蠕动,虽然将身体硬化了,可还是挡不住这号烈。
魔化后的他,每一拳的力量都大得吓人,那雄龙蛇吃不消啊。
号烈见它还不肯屈服,心中也很是佩服,才要再吓吓它,也好将它收服,就听到一声轻响。
“啪!”
从那蛇嘴里吐出个东西,号烈一怔,看过去,却是一把金链。
粗如手臂。长如腰腿,那上头好像还写了字。
“锁蛇之物,物出蛇灵开。天地乱。”
号烈骇然转头,就看雄龙蛇慢吞吞的抬起身子,全身布满了黑色的雾气。
“你……你刚还被锁住灵力了?”
雄龙蛇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那下颚也慢慢地恢复正常。
只是这岛上弥漫的黑雾越来越浓,像是要将山十岛都给包裹住一样。
“你打得老子很舒服啊!”
雄龙蛇突然开口说话,那声音像是钢铁砸打一样。
“你……你……”
雄龙蛇蛇尾突地一摆。速度比先前快了数十倍,连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号烈就被打飞到空中。在半空中又挨了一记,这次他却没摔倒,硬是在半路上止住跌势。
“魔化!老子最讨厌魔化!”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灵力被锁还有那样强!你到底是什么凶兽!”
号烈无比惊慌,想他也是见过世面。纵横天界的角色。连那魔族他都来去自如,还将天竹给抓回来了。
谁想这不知是何凶兽的家伙,竟让他慌张失措到这地步。
“我是什么?我是雷部圣兽!我是天级凶兽!”
雄龙蛇一声狂吼,天空中就打下无数天雷,在它身躯四周,一时更添威势,让它仿如那亘古久远的传说中的凶兽一样。
号烈咬牙道:“你我前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也曾被人关在地牢中,大家同病相怜。你又何苦要对我出手?”
“你伤我下颚,伤我背脊,这时倒说这种话?”雄龙蛇冷笑一声,蛇尾便狂扫过去。
号烈这次有了准备,先侧身闪过一扫,再举起铁棍往前一打,竟在海上凝起了一个八卦图形。
“哼,你这是耀天八卦棍?”
“你也识得老夫的本命法宝?”
“识得不识得,都要死的!”
哧啦啦!
在那雄龙蛇的身躯上,突地分裂出一对羽翅,一张开,就扫动海沙击过去。
想那号烈以海沙伤它,它是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些海沙每一粒都夹杂着天雷之威,将那八卦图形一下就冲破,号烈连挡都没挡的机会,就连跌出数步,那身体上一下出现无数的细小伤口。
“好,好!老夫出道以来,你是最强的对手!”
号烈像是浑不在意,那血流出来就凝在他的肌肤之上,让他那模样更加的恐怖。
“我倒忘了,魔化后,越是流血实力便越强。”
雄龙蛇一笑,像是怪自己有点没注意到这明显的问题。
号烈心头却是一惊,这蛇怎么什么都知道。
“既然这么麻烦,那就让你去死吧。”
蛇口一张,喷出一颗闪电光球,大如磨盘,在空中一闪,就摇晃之间变成数百颗之多。齐唰唰的直奔号烈而去。
号烈也不甘示弱,那八卦棍在地上一划,就带出无数海水,密布在身前,想要将那些闪电光球给挡住。
“没用的!那是雷!”
轰轰轰!
数声巨响,那雷电光球挡在那水上,就立刻爆炸,随之那些雷球发出无数的电光,划出了道道的光线,像是要将天空撕裂,直接击到号烈身上。
这数百颗的光球,只有面前数颗被海水挡住,剩下的都撞了过去。
这些光球一齐砸在号烈的身上,那惨状,连刘浩都心生忌惮。
就看号烈一下就如烤熟的牛肉倒在海面之上,连动都动不了。
那雄龙蛇飞到上方,看他那模样,冷晒道:“魔化又如何,要你修为都在,天级魔化,那我还惧一些,就你这样子,还想跟我斗,哼,你也是蠢笨,将那金链给撞出来,要不,老子说不定今天真要死在你手中。”
那些覆盖在号烈身上的血正在快速的脱落在海水中,让这海里一下都染成了血红色。
雄龙蛇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了,他只还剩下一口气,这一张嘴,这口气一吐,这号烈就是死人。
号烈也懒得张嘴,任由这口气慢慢的消失。
想到被司马博大等人关在封天地牢数千年,最后出得地牢,原想找碧水宫报复,谁想却下场如此凄惨,回望此生,憾事重重。
点化天竹,又眼见他坠入魔道,自己想要救他,也坠到魔道之中。
种种念头化为最后一抹悲苦,张嘴一吐,悲愤欲绝地喊道:“不!”
这声音直透天际,令刘浩等人听了都是心情复杂。
却见那雄龙蛇在这时转头,看向刘浩身旁的司马扶瓶:“把她交给我,你们可以走了。”
柳梦儿看向刘浩,见他嘴角一扬:“滚蛋!”(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五章 雷部天官
雄龙蛇不觉得意外,以它亲身经历,这不怕死的人不算少。
“你眼见那个家伙死在我手中,还要找死?”
“你凭什么会认为你能杀了我?就凭你这身黑肉吗?”
刘浩一直用《刺杀神矛秘典》压抑的气势一时放开,像是数道黄芒从他所站之处射开,如有实质一般的,令雄龙蛇的眼睛都被刺痛了一下。
盘兼和计彩桦更是相顾微微色变,倒还是小瞧了这个刘浩,没想到盛名之下,并无虚士啊。
柳梦儿微微轻笑,刘浩是个令她放心的家伙。
目的也达到了,号烈死了,司马操死了,吴大石被擒,只剩下将开天匙拿到,就可离开山十岛。
“你是有点能耐,但你要凭这点能耐就敢跟老子动手,你是觉得你活得够长了吗?”
刘浩撇嘴一笑,将眼神游来荡去的司马扶瓶和昏迷不醒的红丸交给柳梦儿,就说:“我活得够不够长由不得你来判定,你要打,那就动手吧。”
雄龙蛇并没动手,它挥着羽翅,像在瞧一桩什么奇特的事物,看着刘浩:“我见过许多不怕死的,你这样倒是第一个,你既不主动动手,我也不想先动手,你终是晚辈,让你半招也是应当的。”
“让我半招一招的人都死了,你可知道。”
刘浩说着,雄龙蛇就大笑:“你不单不怕死,还狂妄得很。很好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家伙,吃起来嘎嘣脆!”
“看谁能吃了谁吧。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一道菜是什么吗?蛇汤!大补啊!”
要说斗嘴,这雄龙蛇数千年都没说话了,哪是刘浩对手。
终于,它被激怒了,蛇尾往地上一拍冷声说:“你当我真不会杀你?”
“我没有说啊,我说的是,你要杀。就快杀!”
“那你就授死吧!”
雄龙蛇一声狂呼,蛇尾往前一刺,那尾部如同一根针一样的。
好在刘浩也不怕它。瞧得准确,嘴一张,就吐出灵风枪,枪势如宏。一扯枪尾就来了个龙摆尾。砸在那蛇尖之上。
蓬!
一声巨响,刘浩如被掷出的石子在空中摇摇摆摆的好几圈,雄龙蛇大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原来不过是个说大话的!”
刘浩却是摇晃中,硬是没倒下来,好在雄龙蛇也没再追击,他就一抹嘴角的血说:“你很厉害,但你很不讲理。你既是雷部圣兽出身。你也知雷部是何等所在。”
“噢?你想跟我讲理?”雄龙蛇一怔,笑道。“那我就听你说说你的理。”
“司马家将你关在这下面是他们的错,你杀了司马操也就够了,那司马扶瓶是他女儿,年芳不过十六,又有何错?”
刘浩舔着嘴角,心想这番茄做得有点过了,还没放盐,一点味道也没有。
“她先辈的错自有她来偿还,这有什么错不错的?”雄龙蛇沉声道。
它要将司马家的人都杀个干净,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你为何不去杀雷部的人?”
“你什么意思?”
“你被关这里八千年,雷部的人也未曾来救你,你是被雷部赶出来的,那罪也出在雷部身上吧?追源溯流,雷部才是最该死的。你杀光了司马家的人,就要去杀雷部的人?”
谁想,雄龙蛇听到这话,眼神中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既不找雷部,那你杀了司马操了,这一个小女儿懂些什么,不如司马家剩下的人由得你杀,她就放过算了。”
刘浩雄辩滔滔,说得雄龙蛇竟一时无语。
特别是那雷部的事,更说中它心事,它一下有点心情暗淡,不免没了杀心。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离开,你去找雷部吧。”
“等等,我一定要杀了她,你要敢拦住我连你也杀了。”
雄龙蛇终于回过神来,一摇羽翅就击出无数风刃,刘浩拍头叫苦,神识展开,找寻那风刃的空隙。
却突地发觉,那风丸之密,根本就没留下点缝隙可钻。
他不得不往后一翻,落在一块大石之后,手按灵风枪,望眼往那雄龙蛇所站之地看去,顿时数道风刃将那大石击碎,他也随之往后一跳。
手中灵风枪舞得密不透风,硬将风刃挡开。
等到风刃一停,那雄龙蛇已到他跟前,蛇尾一扫,就要将他打飞。
饶是刘浩早有计较,却还是只能拿那灵风枪一竖,同时往后仰,想要跳开去,谁想那蛇尾竟在半途往上一扬,打在他脚上。
瞬间有种小腿骨折的感觉,刘浩整个人飞到空中,这一次蛇尾跟了上来,再无情面可留。
星痕!
在这一刹那,刘浩取出天行剑,在空中一划,同时运起咫尺天涯步,刹时就躲开蛇尾。
那星痕如将天幕划开,就是雄龙蛇也微微一惊,来不及将蛇身硬化,被划下一道伤口。
所谓的快则强,慢则弱,刘浩实力跟魔化号烈还有差距,却能让雄龙蛇受伤,让下方诸人都吃惊不已。
“我带小姐先离开,柳长老,后会有期。”
便是再想观战,盘兼也知大事不妙,那雄龙蛇受伤,定会狂怒,到时打起来,这整座山十岛必然寸草不生,那刘浩也不是弱者,这再留下来,被余波击中,大不值当。
柳梦儿跟他一拱手:“隐仙宗能作壁上观,碧水宫承情了,这山十岛既不能用,想必我回宫后,宫主会给隐仙宗再寻一处小岛,重整司马家在山十岛上的买卖。”
“好,柳长老再会!”
盘兼夹起还想再看的计彩桦。一跃入空中,瞬间就消失了。
“柳长老,我们是不是将这几人先带回宫中?”
“嗯。我留下来,你们先回碧水宫,”柳梦儿沉吟片刻说,“将司马扶瓶也留下来。”
等那些弟子离去,司马扶瓶惨笑说:“你是担心将我带到碧水宫,这条雄龙蛇也会找上门去?给碧水宫引来灾祸?”
“你见识倒不差,不错。确实如此。”柳梦儿毫不隐瞒。
司马扶瓶神色一黯,想到父亲身死,吴叔被抓。敢叔也生死不知,这山十岛更是十山尽毁,想来这司马家千年基业已荡然无存了。
“哼,你也休要多想。我虽担心带你回宫会让祸事上门。但刘浩答应你的事,那就是碧水宫的事。他夫人是宫中长老,哼,他的话,碧水宫不会不认账。”
司马扶瓶心中稍安,却又想到柳梦儿适才说的刘浩有夫人了,还是碧水宫中的长老。
这……那他还敢对我和红丸无理?实在是大混蛋一个!
轰!
空中又是一声巨响,雄龙蛇扫倒一座山基。又扫落几座院落,刘浩在那地上跳来跳去。像是引导着它。
“你敢伤我,你伤了我,我要你永世不得安宁,我杀了你,回头再将那司马家的女儿杀了,我还要……”
“还要怎样?”
刘浩霍地回头,手中天行剑一扬,一道裂天之光直扫而去,在那一刹那就像要将大地给裂开,跟住又是一摆,在剑芒就直接划在雄龙蛇身上。
雄龙蛇一惊,它这次虽有准备,也没想到刘浩的剑势如此宏大。
这也算了,谁想他不单宏大,并且非常的快捷,雄龙蛇体型巨硕,反应也不慢,却还是被他给一剑刺中。
虽是勉强硬化,却还是吃疼,蛇躯一缩。
刘浩跟上又是三剑,这次却没了作用,雄龙蛇在缩紧的时候已快速硬化。
刘浩也反应奇快,不等它反击,就跳到远处去了。
气得这雄龙蛇徒呼奈何,倒不说刘浩实力比魔化号烈或是雄龙蛇要强,只是他速度极快,总能在雄龙蛇反击之时,先行逃走。
“你这无赖,有本事停下来,跟老子好好斗一场。”
刘浩瞟了眼司马扶瓶和柳梦儿那边,往海中一跳,几个踏水箭步,就往大海深处奔去。
雄龙蛇追随而上,它那身躯一撞到海中,便溅起巨大水浪,波浪层层叠叠如山倾楼倒一般。它看着心生一计,蛇尾一扫,就击出无数水浪,以更快速度击向刘浩背后。
“我看你往哪里逃,你就是逃到外界,我也要追你到外界!”
雄龙蛇狂吼大叫,不停的击浪前行。
“哼,一些风浪能做什么。”刘浩冷笑一声,浑没放在心上,不等那波浪追上,他所站之处就只留下一道残影。
若不是要将这雄龙蛇引开,让柳梦儿好带司马扶瓶走,他哪用这样费力。
《刺杀神矛宝典》一用,整个人就潜行无影,气息全闭,这雄龙蛇又能奈他何。
“无耻之徒,胆小鬼,你敢不敢留下来跟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蠢货才跟你大战!”
刘浩说着,突地在原地一消失,再出现时,已在雄龙蛇背后,天行剑往前一扬,手腕一抖,灵风枪走龙蛇。
一剑一枪,直接刺中雄龙蛇的后脑。
它这脑袋先被号烈痛打过,虽金链脱身,灵力恢复,却还是薄弱之处。
被刘浩这样一捅一刺,顿时在海波之中翻倒下去。
刘浩正要追下去,心想莫非能趁这机会将这雄龙蛇杀掉?取走它的内丹?
空中便传来一声大叫:“道友且慢,留这孽畜一条命!”
“何人?”
刘浩霍地转身,望向远处,一人身着青衫踏着云朵而来。来人长得极为俊朗,年纪看不出来,却是丰神俊逸,一派世外仙人的模样,腰畔挂着拂尘,手持湖绿长剑,面挂着温和微笑。
“我乃雷部天官雷镇,刘道友,在下久闻道友大名,今日还请道友手下留情,此孽畜是我雷部逃犯。请道友让在下将其抓拿回雷部,也好交差。”
刘浩笑了:“它作恶时也不曾见你雷部的人出现,它要死了,你倒出来了。”
“谁说老子要死了!”雄龙蛇从海中跃出,蛇口一张,快要咬中刘浩小腿,把他吓了跳。
“孽畜,还不给我退下,看到这是什么了吗?”
雄龙蛇抬头一望,心胆俱裂,就见那雷镇手持一块银色令牌,上头画有一道闪电,绕于一柄插在骷髅头上的长剑之侧。
“天,天官……”
雷镇看向刘浩微笑道:“刘道友让我带这孽畜回去交差,我便算交了道友一个朋友,这颗内丹对于穆宫主伤势大有帮助,以后更会邀请刘道友来雷部做客,如何?”
接过那颗内丹,探察其性极凉,比那万年冰蟾尤有过之,刘浩便微微点头,闪到一旁,看这雷镇带着雄龙蛇离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六章 镇天修复
“碧水宫虽是千年前才搬到现处,那号烈却是数千年前就被镇于地牢之中,现在那地方也曾被称为别宫。谁也不曾想他真会出世,还搅得天地不宁。”
柳梦儿捊了捊长发,细声说:“宫中除我和凡烟无双等长老,还有宫主之外,号烈的事也无旁人知晓,现他被你收拾掉,也能将那事情按下去。我将那司马扶瓶叫来,让她把开天匙找出,去将三才镇天阵修复好。”
“若能镇住魔界入口倒还好,”刘浩说,“这事不难办,你先去找司马扶瓶回来吧,我去追那个雷镇。”
“你……”柳梦儿张张嘴,刘浩已如飞箭般追去。
那雷部到底是何来头,既是小派,怎能养出雄龙蛇那般厉害的凶兽,要知魔罗也无非是修罗夜叉二种凶兽,这凶兽越来越多,总不是好事。
既这碧水宫千年前才迁来的,原不过是别宫,那兰亭地宫,又是怎么成了试练之地?
种种迷团绕在刘浩心间,他打算追上那个雷镇再说。
雷镇坐下法宝能御风而行,回头看刘浩踏在天行剑上,嘴角一歪,也没阻拦他。
那边柳梦儿神识传音让弟子带回司马扶瓶:“那开天匙在何处?”
“呸,你们害死我父亲,还想拿到开天匙?做梦吧!”
一口唾沫险些砸在柳梦儿脸上,她倒也不着恼,只是淡淡一笑:“你父司马操想要夺回碧水宫,此事已不是秘事。你也知晓,难道我们还能束手就擒,等他将穆宫主杀掉?”
“那……你们也不能做这种恶事。下药迷晕我父和吴叔……”
“哼,这种时候,哪还有什么恶不恶事的说法,争夺宫位,还有什么容情处吗?我们没有主动出手将你父杀掉就算不错了,你将开天匙交出,我可饶你一命。”
司马扶瓶一脸惨淡。心想她倒说得不错,这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哪有什么可以收手的地方。
“你想要开天匙你让那家伙来找我要!”
“你说刘浩?”柳梦儿吟笑说。“你想要找到他,可难得很呐,他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他让我来找你的。你难不成还心系着他?你可要想清楚啊。他可是害得你父亲司马操身首异处的首恶。”
司马扶瓶咬牙半晌,才说:“我可以把开天匙交给你,但是,你要帮我想办法,打他两个巴掌。”
“好!”
柳楚儿笑吟吟地点头,司马扶瓶就将开天匙存放之地说出,原就在她闺房之中的一个铁盒之中。
这地方无人在意,所以也无人能找到。
“这便是开天匙?怎地一点都不起眼?”
手中匙似石非石也不知是何材质铸成。拿在手上却是沉沉的,那造型也极为古朴。就是其中毫无灵力之感。
那去找来开天匙的女弟子就是一脸纳闷。
“这等要紧的东西,哪是你这种下人能弄清楚的。”
司马扶瓶冷笑一声,对柳梦儿说:“要使用之时,需要将血滴在上面,启动封锁其内的灵阵。”
“我懂了。你先随我去宫里再说吧。”
柳梦儿让弟子押上她,齐齐往碧水宫奔去。
穆成雪在冰室之中,环顾着四周连茶盘都是用千年冰块雕成的,茶杯亦是,倒下去的茶瞬间变冷,就哑然道:“凡烟,你说这茶盘拿来何用?茶需热饮,你这……”
“冷茶也是有的,你就先将就吧,刚柳长老传音回来,说是马上就到了,已取了开天匙,并有雷部献上的冰性内丹一枚,能将你体内余下火毒一次清尽。”
丘凡烟亲自去倒来一壶热茶,让穆成雪坐好,给她倒了一杯,就看她快速的取走喝下。
有那冰杯在,也不怕烫,入杯就冰了大半。
“茶是好茶,入口回香,莫非是那真阳派的五龙蒸顶茶?”
“却是不假,这茶采用五蒸五晒法,又放于龙顶台上晾了数日才做成,每年不过是两斗而已,献到咱们这里,也就是三两。”
丘凡烟将茶具放好,就听到敲门声,心想柳梦儿倒是极快啊。
推开门却见是冷无双,像她微一点头就径直走到穆成雪身旁:“宫主,刘浩去了雷部,他说现在凶兽变异不说,那雷部竟还有接近神级的凶兽,他要去一探究竟,让属下问宫主,那雷部到底是何来头。”
“梦儿和那盘兼告诉他的,也不能算错,”穆成雪双手按在腿上,眼睛飘乎地说,“那雷部原是一个普通门派,却在两千年前迭出了两位厉害角色,后才将雷部一举抬到不弱于七大派的地位。但雷部行事低调,世间少人知而已。”
穆成雪竟一直用神识在探听山十岛上的战局,一举一动都瞒她不过。
“那雄龙蛇既是数千年前的雷部圣兽,想是那黑翼蟒了……”
“黑翼蟒?”丘凡烟一怔,心中突地想到一个传说,脸色陡然大变:“不是那搅得天界不宁的黑翼龙蟒吧?”
“就是它,”穆成雪淡淡一笑说,“那黑翼龙蟒号称是天界第一凶兽,极强之时,神级高手在它面前也得低头。不过,后来却不知为何得罪了一位极厉害的散修,将它灵力除了九成,又将它放逐到了北灵山之麓,再出世时,就是雷部的圣兽了。”
这时,柳梦儿刚踏进冰室,心头一惊,被除掉九成灵力,还有这般厉害,那雄龙蛇要是全盛期,一千个司马操都不够瞧啊。
“柳长老回来了,辛苦了。”丘凡烟微笑接过柳梦儿交上来的开天匙和冰性内丹。
“宫主先服用内丹,回头再跟宫主请教。”
冷无双拉着柳梦儿出来。却没回清闲小筑,而是去了她原居住的落枫阁。
柳梦儿一见这地,就笑说:“你从落枫阁搬去清闲小筑也不过几日。又想起这里来了?那先前又何苦要搬过去。”
“清闲小筑有清闲小筑的好,落枫阁有落枫阁的好,两处我都割舍不得。”
冷无双说着就着紧地问:“你看那雷部天官,是个好说话的吗?”
“你在担心刘浩?他才走多久,你就为他担心起来了?”柳梦儿心头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自是要为他担心的,我是他妻子啊。”
冷无双这一说,柳梦儿只得说:“就我观察。那个雷镇还算好说话,修为不见得比刘浩要高多少。”
冷无双拍着胸口:“那我就放下心了,你也知道。刘浩那性子,我真怕他得罪雷部的高手,到时又起风波。”
柳梦儿吃吃一笑:“你就放宽心吧,先将那三才镇天阵补好。你要再不放心。我们就一块儿去雷部一趟。”
“那得先找到雷部在哪里再说。”
柳梦儿一怔,心想这到是。
冰室之内,瞧着穆成雪那头顶红雾一团团的弥漫而出,丘凡烟说:“余毒已尽,再修养几日,就能将三才镇天阵修补好了。”
穆成雪睁开眼,那双眼睛又恢复到一片澄亮清明的地步。
“不需,现在就开始吧。凡烟,你也知道。那山中凶兽越来越多,已有数头到山下来伤人了。既然那阵法余威已不堪大用,只怕阵毁也是指日间的事,我想还是快些补好的好。”
看丘凡烟还有疑虑,穆成雪就笑:“既然余毒都清出体外,我这修为还是能支撑住的。”
“把柳长老冷长老若痕都找来吧。”
“行。”
柳梦儿、冷无双、楚若痕还有一干宫中大将都被请到一处平台,然后开天匙被递到穆成雪的手中,另一旁还放着个井盖大小的盘子,自是那山河乾坤盘。
上面有天干地支,山河地形,还有珍珠宝石及水银做成的山河形状。
司马扶瓶和红丸也被带来,红丸醒来后,听闻司马操已死,司马家已毁,山十岛破坏不剩什么,便差点又晕过去。
几次三番说是自己有罪,司马扶瓶只好劝她放下心,就是报仇,那是也是她的事,与红丸无关。
两人看穆成雪将血滴入开天匙,那匙心之内立时银光四射,犹如数道银霞从中射出,又似有力在摆动它,让它一跃而起,插入山河乾坤盘中的一处小孔处。
原本流动极慢的山河形状一下变得极速,更见一道影状映影到那三山之上。
“这等玄奇之物,怎么会被司马家拿走。”丘凡烟叹道。
冷无双却是斜眼去瞥司马扶瓶那二人,心想这两人也算是殊色,不知刘浩那家伙有没有欺负她们?
“你便是刘浩的女人?”谁想她在看,司马扶瓶也瞟了她眼问说。
“你这口气,像是我和你有仇?”冷无双微笑说。
“你跟我无仇,你家那位跟我有仇,不单是我,还有我这侍女也跟他有仇。”司马扶瓶冷声说。
冷无双聪颖无双,一下就想到缘由,眼角一弯,笑得更欢,却是不再理会这两个阶下之囚,只将眼睛扫向天空。
那映影的山河图形,正在不断的射出灵力,每射一缕,下方的阵型就被修补好一点。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那些想要逃下山的变异凶兽就全被困在其中。
“还要半天,你们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冷无双转头说。
司马扶瓶和红丸齐齐哼了声,那模样像是在说,什么累不累的,她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等到太阳落山,才终于将阵法修补完成,穆成雪催动山河乾坤盘已是累得满头是汗,便让修女扶她回去。
未想这时,司马扶瓶突地发难,手抽出脑后的簪子,化作飞鸿刺向穆成雪。
冷无双一直在注意她,手一抬,一条绢巾就缠在她手臂之上,将她击翻在地。
“不要伤她,将她带下关上。”穆成雪喊了声,就虚弱的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七章 雷部大殿
“刘浩饶你性命,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他现在不在碧水宫,要怎样发落你,便是宫主说了算。你别惹得她火大,到时你连一块整肉都剩不下。”
柳梦儿极度恼火地威吓囚室中的司马扶瓶和红丸,她想着带她二人回碧水宫,怎想得到司马扶瓶刚偷袭穆成雪,那不是给她找事吗?
“你有本事就将本小姐杀了,没本事就给本小姐滚!”司马扶瓶脾气上来,只求速死。
“柳长老,你让她说吧,她就那脾性,我给小姐求情了,你杀了我吧,别杀小姐。”红丸跪在地上磕头。
柳梦儿这才火气小了些,叮嘱守卫:“看好了,要是跑了一个,你们都别想活下去了。”
“是,柳长老。”
穆成雪在冰室中盘坐了一阵,灵力恢复大半,就对丘凡烟笑说:“人家要报杀父之仇,我怎么能不让她试一试?”
“你找那二人去观看早就猜到她们会这样做了?”丘凡烟微怒道,“你便是不在意你自己,你也要在意你是宫主啊,是碧水宫的主心骨啊。”
“好啦,你真啰嗦呢。”
穆成雪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就笑:“出不了事,那簪子不是没刺中吗?”
“要是刺中了,你还能好好说话?”丘凡烟气呼呼地走了。
冷无双推门而入,穆成雪看她就摆手:“出去说吧,体内没了火毒。再在冰室之中,总感到全身不舒服。”
“是。”
跟随穆成雪一路沿着石板台阶到了一处山林,在林道里走了两圈。地上落叶,林中风雪,吹得二人裙摆飞扬,露出一截雪白细腿,长发飘飘,真是少见的美景。
“那刘浩做的事还少了?什么事能难得到他?你也无需太担心了。雷部也算是正派,在天界也素有耳闻的。就是被雷部抓到。也不会说什么,立时放他回来。”
冷无双低声说:“我心头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想他这回去雷部。怕不是轻易能够回来。”
“你可曾听说过,这父兄丈夫从军在外,每日那妻子在家都心神不宁,只有不去想那些事才能安枕入睡。你这想法啊。跟他们无异。”
穆成雪的话让冷无双宽心了许多。但事实却大出径庭。
刘浩追了大约三千里,那雷部天官雷镇就停了下来,带着黑翼蟒扭身等着他。
此地海天一色,白云成片,地上却无落足之处。那雷镇骑在黑翼蟒身上,刘浩却是踏在天行剑之上。
“刘道友锲而不舍一路追着雷某,可是还想要取这黑翼蟒的内丹?”
黑翼蟒,刘浩一愣。突地想起关于此凶兽的传说,脸色瞬间发白。
“哈。刘道友休惊,此黑翼蟒非彼黑翼蟒也,它体内灵力早被取走九成,剩下不足一成而已。不过,若是遇到凶急,它还是不会束以待毙的。”
刘浩看着雷镇那挂满笑的面颊,暗骂了一句,拱手说:“雷道兄曾说过要请在下去雷部坐客,我想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无事,不如跟雷道兄去一趟。”
“如此,那便请吧。”
雷镇微笑一声,一摆手,黑翼蟒就掉头往东,刘浩也踏着天行剑并肩则行。
只是那黑翼蟒太大,远看就似一座无根巨山在浮行,路上一些小门派见了,无不心寒,纷纷跪伏于地。
在这黑翼蟒身边,刘浩就显得极为渺小了。
不过,雷镇和黑翼蟒都为他的胆气所叹服,也没为难他。
路上雷镇还和刘浩不时谈论这天界的一些逸事,倒也谈笑甚欢。
往东又行了五千里才终于到了雷部,这是一座隐于一座小岛上的巨硕山门。
光就站在山门上,看那云雾间的若隐若现的情状,就令刘浩大为惊叹。
“不输任何大派啊。”
“何止不输,还在好些大派之上。”
说起自家事,雷镇有意无意间都流露出来一股傲然。
“那是当然。”
刘浩诚恳地说,雷镇瞥他眼,微笑点头。山门后这时走出两个童子,指指那黑翼蟒,雷镇点点头,他们就带着黑翼蟒从另一侧离去了。
“驯养这凶兽之地,并不在这边。”
“理解。”
要是一般的凶兽还好说,这黑翼蟒这样的大块头,放在山门里养着,怕用不了半年,这整个山门连块整砖都找不到了。
“这台阶一共一万八千级,每上一级,心中就默想雷部尊者面容一次,一万八千级就是一万八千次。刘道友刚来,也未见过尊者面容,自不必想,若是下次来,也必要跟我部中弟子一样,方才算雷部好友。”
你们这好友也太难做了吧。
一万八千级,还不能用步法,只能一步步的慢慢走,怕是走到山顶,那天都黑了。
“慢则心诚,快了就不心诚了。”雷镇看出他的念头,笑说,“我是雷部天官,也不能免这事。”
“雷部这有几位天官?”刘浩好奇地问。
“雷部共有一尊者一上人二护法四天官十六令主,余下皆是众弟子。”
刘浩心惊,这雷部规模不小啊,这雷镇实力就极为惊人,不过是四天官之一,那在他之上的那一尊者一上人二护法,修为不是更强?
“尊者上人皆是神级。”
雷镇淡淡地说,话中不无警告之意,他早看出刘浩不是个安份的,提醒他别胡来,他就算了,要那尊者上人出手,他被轰成渣的机会是大大的。
“知了。”
刘浩也是语气极淡,神级就是神级。你也无必要吓唬我,我又不是被吓大了,我这身修为都是我练出来的。
这一万八千级之旁的山壁上都刻着无数雷部故事。还有好些都带着那剑与闪电龙蛇的标记。
“此是绘于我雷部大殿之上的关于雷部创立之时,祖师爷留下的一些标志。”
雷镇反正走得慢,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刘浩说话。
平常他回来,可都是一个人,闲得无聊,也会看两旁的山壁,上面故事早已烂熟于胸了。
“似雷兄这般修为。不过是天官,那在雷兄修为之上的那二护法,不知修为是什么境界?”
告诉刘浩上人和尊者的修为了。他还要打听,雷镇就不再多说。
刘浩也只好笑笑,看着那云雾深处的山顶。
一步步的往上走,来时又说过话了。还真是有点无聊。两人说了一段时间,都不说了。刘浩走到山壁下去看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草叶,以他能辨百草的能耐也没看出这些草是什么来头。
沿着山壁下一路上去都是,刘浩看了数十米才突然想起,这是雷部,那这些草想必就是落雷叶了。
再看那纹路那叶型,没错了。
传说这落雷叶有引雷之用,能将天雷地火都引到叶旁。
雷部修炼想必要讲就一个雷字。一个电字,再一个火字。靠这些来修行,才是事半功倍。
“你想得不错,这都是落雷叶,到山上更多,在大殿两旁,后方的住所,以及四峰之上,都是。”
这样慢慢走,就是雷镇已习惯了,都要稍作休息。
他就转身坐在台阶上,拿出一壶水喝了口,又问刘浩要不。
“先跟我说说四峰。”
“在天官之上有尊者上人护法,此四位,各占一座峰头。”
“你呢?”
“天官没有,”雷镇一说,刘浩就嗤笑声,“不单没有山头,还要每次上台阶都要去想那尊者的面容。我想问一句,那尊者长得怎样?”
“很好。”雷镇眼神飘了下。
“很好是什么?”刘浩笑道,“除非她是女人,要不你为何要每上一级就想她一遍?”
“我没说他是男人……”
“我靠,真是女的?”刘浩一惊,他想不到雷部这样阳刚的门派,这尊者会是女的。
“我也没说他是女的……”
“……人……妖?”
雷镇瞪他眼,就感到山门一阵白风吹起,便盯着下方,刘浩也转身看去,却神识一扫,就笑了起来。
“盘兄成了跟屁虫?”
“屁话,我是来找雷部尊者,你来做什么?”
盘兼带着计彩桦,一登上台阶数个纵跃就到他们身后,板起脸就冷声说。
“那这倒是怪了,你不是头一回来了?”
“来过几回,”盘兼走得早,并不知雷镇收了黑翼蟒的事,倒奇怪刘浩怎地死里逃生,还到这里来了,“你没死?”
“嗯,”刘浩不想多提山十岛上的事,扭头问雷镇,“喂,雷道友,这两位不也没一步步的往上走啊,你是不是骗我陪着你走路?”
“我骗你做什么?”雷镇脸都黑了。
盘兼笑说:“你说一步步登上去,还要想那尊者面容的事?”
“啊,你也知道啊?”刘浩惊道。
“嗯,你也是聪明人啊,这种屁话你也信。”
“盘兼!”计彩桦不满他一嘴一个屁。
“小姐,走啦,刘浩,慢吞吞的做什么,那个命令只对雷部的人有效,你管他作甚!”
盘兼大步向前,刘浩看了下雷镇,耸耸肩,就要去拉计彩桦。
“男女不亲!”
“娃娃亲!”
刘浩嘿笑,抱起小大人一样的计彩桦,快步追上盘兼。
雷镇无奈的慢慢走在后面,步伐加快了,却还是一步一台阶。
这快到山顶时就看到一处极大的牌坊,竖在那里,又似一座山门。上面都是雷纹云纹电光纹雕刻着,几个童子在那扫地,一座巨大的殿宇就在门后。
刘浩看得傻了眼,这殿宇之宽大,占地之广,怕连故宫中最大的殿都比不过它一半。
“这雷部大殿之中供奉着历代尊者,还有数位上人,”盘兼见他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失了态,就笑着介绍,“这其中最要紧的是,这前面供奉着尊者上人,后面就是一众弟子的居住之所。但有头衔的都不住这些,像那些天官令主,都各有居所,至于尊者上人护法,都住在四大峰上。”
“我知道,雷镇跟我说了。”
“你怎么跟他遇上了?”
听这话,盘兼跟雷镇还认识?
“肃静!”突地从殿后走出个彩衣瘦子,一看盘兼就骂,“你这死货,怎地又跑过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八章 金甲雷神
盘兼上前就抱住那瘦子,当头给了他一个扭头倒。拧住他的脖子,把那瘦子摔倒在地。
刘浩看向计彩桦,她歪歪嘴说:“雷部的春秋护法。”
“春秋护法?难道还有夏冬护法?”刘浩嗤笑。
那瘦子就勃然道:“你敢笑话本座,找死!”
说话间,他就从地上一跳,袖中飞出两把短剑,一前一后,带着刺眼电光,一道金雷还从剑中轰出,噼啪作响。
一言不合就动上手,这家伙却还不弱。
刘浩手一扬天行剑跳在手中,在身前划了个圈,将那双飞短剑的金雷先挡在身外,听到一声闷响,再后撤两步,一道星痕划出。
啪啪!
那一对短剑被刘浩打落在地上,春秋护法咦了声,将手一缩,短剑就收回。
“这小子修为不弱啊,哪里蹦出来的?”
“这跟雷镇是熟人,也跟我算是朋友吧。”
盘兼终于没坑刘浩,出来帮他说话,春秋护法这才嗯了声:“既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春某人的朋友,至于雷镇那家伙,他的面子,老子不卖。”
“他姓春名秋,没有姓夏叫冬的护法。”计彩桦小眼睛眯眯地凑到刘浩跟前说。
“不早说。”
刘浩心想叫春秋这名也怪,真不知他老子生他的时候在想什么。
“你在笑话春某人的名字?”春秋突然看向他。
刘浩冷笑一声:“笑不得?”
春秋一愣,盘兼摇头苦笑。这刘浩也是个炮仗,又是个块石头,你俩凑一起。天天打架得了。
“好,老子就喜欢爽快汉子,我还以为你是雷镇的朋友,就跟那姓雷的一样,阴阳怪气的……”
“我哪里阴阳怪气了,春护法。”
雷镇也不慢,他点着台阶就上来了。一入大殿,就差点气歪鼻子。
“雷天官,你怪不怪我自不想多说。这雷部上下大家心里有数。”春秋又攀上盘兼的肩膀,“走走走,许久不见了,去我那喝酒。对了。那小姑娘是谁?”
“那是计宗主的女儿……”
“你不早说!”春秋忙堆起笑到计彩桦的跟前,“你既是我计大哥的女儿,走,去我那边,我有好东西给你。”他又看了刘浩一眼,“你也来吧。”
“我算是附赠的?”刘浩歪嘴一笑。
雷镇却上前低声说:“这春秋个性古怪,你要过去他那积雷峰你要叫心点。”
“知道。”
就算雷镇不提醒,刘浩也不会对春秋完全放心。
他要来打听的是这雷部到底养了多少凶兽。还有,这天界还有哪些地方有黑翼蟒那样厉害的凶兽。要可能的话,他也要抓一头来养上。
积雷峰,雷部四大峰之一,跟另一大峰织电峰遥遥相对,那也是另一位护法的居所。
再加上中间雷部大殿的所在,犹如是一张大手,伸出的四指跟中间的掌心,另一指,却是像被劈开,做了山门。
山峰高高立起,比那雷部大殿还高出一大截,过去却是不远,每座山峰间都有一道铁索长桥,要修为稍低,从铁索上跌下去,便是万丈深渊。
“我每次来了新弟子,都会令他们去走走这索桥,嘿,掉下去的人可不少。”
看刘浩不以为然,春秋就笑:“放心吧,云雾之下有渔网在放着,不会死人。雷部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怎会做出胡乱害人的事来。就是试试他们的胆气。不过前几年,有个少年过来时,却有相熟的弟子提醒他,我听说了,就让下边把渔网撤了。”
这还不是一回事?
刘浩踏上铁索,看那摇动情状,心想,就是他这样修为都心有点慌,不用说那一点修为都没有,才进派中的弟子了。
“也不要他们走多远,走过整条百米长的铁索不可能,总要走过一半吧。”
春秋点着铁索,身轻如燕般的到了另一头。
刘浩紧随其后,再就是拉着计彩桦的盘兼。
“你看我这居所好不好?”春秋向刘浩炫耀。
还别说,这山峰极大,快像是一座山头了,上面被铲平后,建了一座大屋子,还有一个极大的院落。
在几十米外,更有一处能住数人的小院子。
其间长满了绿树青草,还有几处溪流和那春秋挖出来的一个小鱼塘。塘边摆着几根鱼竿,不时看有鱼儿从塘中跳出。
“是活水,只是这塘中吃食多,这些鱼儿才会全都集中在这里,有人来我就请过来钓上几竿,怎样?老盘小刘晚些来钓几条,晚上可以烧来吃。”
这事刘浩倒乐意做,跟着就被春秋给迎进了他的屋中。
这里有服侍他的两个童子,看着都七八岁大小,眉目间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脖颈戴着两条链子,一块通透玉佩挂在链上。
“这两条叫锁心链,能让他们不会出乱子。”盘兼低声给刘浩说,“说白了,就是压抑他们的邪心。”
“你信?”刘浩冷笑。
“你管我信不信,那春秋信。”盘兼哼道。
那两童子从后头搬着菜上来,想是早就准备好了,算算也是饭点。
只是没想到盘兼来,这里就只准备了三菜一汤,春秋就将两个童子赶走。
“午饭将就,晚饭就说定了去比一比谁钓的鱼多。”
等吃完饭,盘兼才将来意说明,原来还是为了山十岛上的那雄龙蛇。
“你既跟小刘上来,竟不知那雄龙蛇原是我雷部的黑翼蟒……”
“什么?!”盘兼大惊,计彩桦也一脸吃惊模样。
“雷镇去山十岛就为的收服黑翼蟒。尊者想要重练黑霆丹,必要黑翼蟒的胆汁才能有用。”
原来如此,盘兼瞬间想明了。自己和计彩桦走得早,却没想那雄龙蛇会被后来的雷镇收服,刘浩自是跟着雷镇回来的。
“我也有事想问春哥,”刘浩说着感觉不大好,就忙换了称呼,“春兄,似这黑翼蟒在这天界还有多少?”
“你是为这等级别的凶兽?那可不多。”春秋说,“要是都是黑翼蟒,那天界还不早就乱成一团了。”
“我是说现在的黑翼蟒。”刘浩翻下白眼,“就是灵力被夺走九成的。”
春秋不说话,只是夹菜,盘兼帮他回答:“不多也不少。这样说吧。能到黑翼蟒现在实力的不多。但相近的却是不少。都散养在各派之间,这些门派并不是七大派,而是一些零散的中小门派。”
刘浩了然于心:“那雷部有多少跟黑翼蟒一样实力的凶兽?”
“刘兄弟,你打听这事做什么?”春秋慢慢地放下筷子。
“随便问问,好奇而已。”
刘浩把话带过,等吃了饭,又去钓鱼,他就问能随便走走吗?
春秋冷笑:“你只要不闯进尊者上人的山峰。哪里不能去。我们这雷部可不是闭关自守的蠢货门派。”
有这话就够了,刘浩从铁索桥回大殿处。问扫地童子,他们也不知雷镇去哪了。
他只得在这大殿处看了一阵,又看那历代尊者的像,倒有一小半是女相,却不知是不是女人。后面上人却多半都是女人。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缘由不成?
“兄弟在这里乱逛,莫非是迷路了?”雷镇从一座雕像后转出。
“正想找雷道友,那春秋真是好招待,大鱼大肉,却又拉我去钓鱼,我不喜这事,就来这边乱逛,也想找雷道友问些事。”
“哦?还请说。”雷镇说着背着双手带刘浩往后边逛去。
却在快走出大殿时,有一座全幕着轻纱的全身雕像,先前的尊者雕像都是头像,刘浩才分不出男女,这边却是全身像,只可惜只有一尊。
上面是一位披着金色铠甲的男人,手中还持着一把杵子。
“这是金甲雷神,是我雷部中唯一尊的天官之像,护法之像却是一尊都没有。”
听这口闻,护法和天官是互相看不顺眼啊。
先前那春秋对雷镇就没好话,这下雷镇又在暗示天官其实比护法要强。
“金甲雷神,怎地不叫雷天官?”
“因他身披金甲,又护住了雷部当时一劫,便被上尊号为雷神,全称是金甲雷神天官。”
“既立了大功,怎又不做护法?”
雷镇淡笑说:“因他不想做,当时一位护法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不单不想做护法,还想将那护法杀掉,所以才会一直坐在天官之位上。”
刘浩微一点头,就随他一路走到殿外,雷镇才突地回头说:“传说那金甲能取下,那雷杵也能拿下来装备,可要能做到这样,就会被称为金甲雷神再世,会是雷部的守护神,就是尊者也要低头。”
“可曾有弟子去试过?”
雷镇笑说:“每位进门的弟子都会去试,可谁都取不下来。就连我也试过,那金甲却像是生根了一样,使出绝大力气也是纹丝不动。”
刘浩心念一动,问道:“要是外面的修士取下了怎么说?”
“这金甲雷神的雕像在这里也有千年了,谁也未曾做到,外面的修士也是一样,嘿,那盘兼也曾来试过,不也拿不下来。刘道友要想试试也无不可,不过,我想你找我有事吧。”
“我想去看看雷部训练凶兽的地方。”
雷镇一愕,沉吟了许久才说:“此事还要尊者下令,我可以带你去见尊者,尊者答不答应是他的事。”
“可以。”
从大殿左侧一路蜿蜒上行,到一处在四峰来说最高的地方,就听到那里数名弟子被鞭打的声音,就见那里一座大院外,十多名弟子袒胸露腹在那跪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手举着长鞭,一鞭鞭的抽在他们背上。
在那后方,一个相貌极像女人的平胸男人,在那坐着,一袭白衣,手旁摆着羽扇,手里握着茶碗,眼神冷漠的看向下方:“若无法引雷落下,还配称是雷部子弟?不如尽早去死。”(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九章 喂食杀生熊
刘浩终于明白,这雷部尊者并非是女人,而是长得像女人,要是女人,这胸也太平了吧,是放磨盘上碾过吗?还是被人拿铁锤敲过?
但这相貌……也太小白脸了。
想那上人大概就是女人了吧?难怪说是尊者不过是高上人半截,这尊者上人或许原是夫妻。
“雷天官来做什么?”那执鞭的汉子问道。
“卢令主,我带一个朋友来请示尊者。”雷镇拱手说,倒是显得极为尊敬。
想这执鞭的不过是令主而已,位阶可是差了雷镇一筹的。
“尊者在忙,雷天官不见吗?有事还请晚些再来。”
刘浩冷声说:“你一个令主好大的威风,我来找尊者,是有要事相商,要是有什么差池,你一个小小的令主能承担得起?”
卢令主怒了,长鞭在空中一摇就抽向刘浩。
刘浩何等角色,哪会怕这令主,就算那长鞭上带着无数电纹,他也只是冷笑,手臂往前一探,手掌竟不顾那雷电,抓住鞭尾,往身内一拉,将那卢令主带到身前,一掌就掐在他喉头。
那卢令主顿时眼眶突出,眼睛似金鱼眼一般,快要喷出来。
雷镇心中暗叫痛快,这卢生生,自从被尊者信重后,就不把他们这些天官护法放在眼中,狐假虎威,任意行事,还发生过用鞭子打天官的事。
“松手。”白衣尊者淡淡地说。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冲过来,刘浩气血翻滚。手一抖就将卢令主扔开。
卢生生这般粗豪的汉子,竟一下哭出声来,爬到尊者脚边。大声说:“尊者快将这外人杀掉,替奴才出气。”
“哈哈,好大气性,这就要杀人,那我就站在这里,你自己过来杀!”刘浩仰天大笑,那卢生生却无胆子。只是流着眼泪催促尊者。
白衣尊者生心厌烦,原想这卢生生是个有骨头的,能用的。谁想一遇到这种事就现了原形,抬腿将他踢翻,看向刘浩:“你就是那个刘浩,修为倒是不低。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可要是说你能在雷部横着走,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无形压力又再度袭来,这次刘浩已有准备,嘴挂冷笑,将自己隐没在了这股压力之中。
这像是瞬间没了气息的功法,自是那《刺杀神矛宝典》,连白衣尊者都怔了下,才抚掌一笑:“你比我想象中还有能耐。不知你可愿留在雷部之中?”
雷镇都愣住了,不由得想起在部中流传的那关于尊者的恶习。
卢生生更是眼泪鼻涕齐流。生怕失宠一样。
刘浩却是心中恶寒发毛,这尊者跟个太监似的,要留他下来,莫非是要搞什么对食?
“可惜了,原想你实力,做个天官也不错的。雷镇,你说吧,他要做什么?”
“刘道友想去练兽崖看一看。”
白衣尊者不置可否的托起茶碗沏起茶来,那茶水之汽蒸得他脸更加白润,若是个女人,必是绝色,但要是男人,就显得格外的妖冶怪涎了。
“要是旁人自是去不得,他嘛,你领他去吧。”
卢生生还要说什么,被他抬腿踢翻,又一扫那些瞠目结舌的弟子,厉声道:“还不快些修习,莫非都想到百骨峡喂野狗吗?”
众弟子一阵寒战,纷纷专注修习。
雷镇和刘浩下了这边,往山门下走去,都是无言。
走到一半,雷镇才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也是雷部每位尊者挑选的要诣,其中事关雷部一本秘笈功法。若能压制住心头邪念,那便是男相,便压制不住,种种丑行,我也无法跟刘兄多说。”
刘浩心想雷部尊者是个那样的,那雷部上人得有多寂寞啊。
“上人不在部中,不知刘兄又是怎地想法,要想去见上人?”
“我就随便一说,还是先到练兽崖再说。”
“嗯。”
下到山门却不用步步想那尊者面容,不过刘浩被雷镇一说,脑中还真浮现了白衣尊者的样子,不由令他有点不舒服。
从山门下往右转,又是一处小道,上面都有好些兽爪脚印,走了大约有一柱香时间,才来到一个悬崖之处。
下方就是个巨大的山谷,想想就在那大殿的侧下方而已。这要是人力开凿,却是费了极大心力啊。
“吼!”
突地一声巨吼,刘浩下意识的握住天行剑,雷镇忙让他收起,就见一头快有一座小山大小的鳄鱼在那下方叫唤。
“别吓着它了,它还没长大。”
“你这话吓着我了。”
那鳄鱼少说有百米长,宽近五六十米,那嘴一张,就连个屋子都能吞下。全身都是疙瘩,比那一般的护甲都要粗糙百倍,想那防护力也是百倍之上。
“这叫天雷鳄,因它能引雷落下。它原来生长的地方叫雷泽云池。”
“那个叫什么?”
就见个全身都是毛的凶兽在一处平台处,手里握着也不知什么握大的粗壮物,在那摇个不停。这家伙个头也是奇大,不比那鳄鱼小多少。
长的还是一颗极其古怪的脑袋,似熊非熊,似虎非虎的,却是站立着的。
“杀生熊,”雷镇解释说,“我们这里的凶兽并不多,也就十来头,除那黑翼蟒是神级外,这些都是天级高阶凶兽。”
刘浩吸了口气,光就这十头凶兽就足够让好些大门派喝一壶的了吧。
“哈,那也未必,各派有各派的厉害之处,再说法宝一祭,好些凶兽都无法对抗。”
这时,那黑翼蟒飞来。眼神好像有些委屈。
“它被取了胆汁,唉,尊者要炼那黑霆丹。我也不怕跟刘道友说,也是为了防备魔界,这黑霆丹能吐百毒,还能引天外雷。”
“天外雷?”
“天雷虽强,可真要打起来,这天外雷比天雷更强,取自天外有天之意。黑霆丹一枚就能杀天级高阶强者一人。尊者要炼上百枚。这黑翼蟒还要被取至少二十处胆汁啊。”
黑翼蟒在崖边绕了一圈,就扇着羽翅走了。
想是它也不爽到家了,被雷部抓回来。原以为是回家,谁想却是被当成黑熊了。
“无须下去了,雷兄送我回去吧。”
“好。”
雷镇提醒他:“此处有一位护法一位天官四位令主,更无数弟子在此守护。要是刘兄心有歹意。怕是不会好过。”
“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刘浩不满说,雷镇笑说:“那就好。”
从雷部大殿回到积雷峰,钓鱼比赛已结束,结果春秋和盘兼这两个大人都输给了计彩桦,她钓了十条形态各异的大鱼。
春秋不服说:“说了比数量,谁说比重量的?”
“比寒前就说了比重量,你这家伙,可别抵赖。”盘兼掐住他脖子。就是两拳。
春秋跳开就掷出两把短剑,盘兼光凭一对手掌跟他战在一起。
刘浩看了两眼。问计彩桦:“他们下午打了几次了?”
“五次,你看我钓的鱼。”小姑娘提起水桶。
刘浩一瞟就说:“你作弊了,你用了五个钩子。”
“真没意思,什么都骗不了你。”计彩桦气恼的打他一下,提着桶子回去了。
刘浩追上去,笑说:“晚上我来做烤鱼,你生个什么气。”
计彩桦眼珠子乱转:“你怎么好心做烤鱼?难道你晚上要出去?”
“嘿,你想跟着我?那我到时带你去,不过,你要将他们灌醉啊。”
计彩桦点头如捣蒜,在这积雷峰待着也太无聊了,那尊者又要明日再见盘兼,她还要等一天才能走。
“喝,喝!”
“我,我,再喝,我比你,能,能喝!”
盘兼和春秋没一个时辰就醉得不醒人事了,先前还大舌头,后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两头死猪。
刘浩带上计彩桦,顺着白天的路来到练兽崖,这边已是万籁俱寂,连半点声响都无。想那十头凶兽也是各自休息去了?
“你带我来看什么?”
“这雷部养的凶兽都在这里,我们下去看。”
握住计彩桦的小手,从悬崖上跃下去。
她也是胆大的,再说修为也不弱,有隐仙宗宗主那父亲在,就连那尊者也不会拿她怎样。何况,她一个小女孩,尊者也不会跟她生气。
滑到谷底,两人差点撞在一堆大便上。
这也不知是哪头凶兽的,光这大便都有屋子大。
计彩桦掐着鼻子,扇风:“臭死了。”
“快!”
刘浩神识一铺开,就拉上她往西北方奔去。
大约九头凶兽都集中在一处,唯有一头像是那杀生熊,被五名弟子带着往西北方去了。
“是下了迷毒?”计彩桦的神识也展开了,她也有天级中阶修为。
“嗯,差不多,那些看守的人都在那边,就这五名弟子带着这头杀生熊过去。”
虽是神识已能感到杀生熊的大小,等到不远处一瞧,在那火把照明之下,计彩桦生生的吸了口气。
那杀生熊在她眼中出现,哪还是她印象中的熊,那一走便能让地面都摇动,让那周围的树都被撞翻的威势,绝对是头绝世凶兽啊。
“师尊让我们带杀生熊去百骨峡,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要被它吃了。”
“师尊都不让我们知晓,我看还是别多想的好。”
“你猜会是谁?”
“会不会是哪位亲近弟子?”
“要说最亲近的就是吴帆了,可不说他才被提为令主吗?”
“我猜不到,都说别猜了。”
这五位弟子说着话,拉着杀生熊进了一处连通着山谷的峡谷,此地一入,便是无数怨念气息,寒彻骨头。
刘浩和计彩桦修为高还好,那五位弟子都生生的打了个哆嗦,互相瞧了眼,心想百骨峡还不如叫白骨峡,此地白骨累累,晚上来这里,真是吓煞人也。
刘浩留意到那杀生熊被数条金链锁住脖颈,数数大约有九条之多,突地就想起那黑翼蟒腹内的那金链,莫不是一样的。
“我说师兄,我这腿都被寒气入侵,有点打抖了,咱们是不是把杀生熊放在这里,取到两条金链,让它自己去找食物就成了。”
“哼,就在前边了,我已听到动静。”
刘浩一怔,想这弟子修为也不弱啊,他也不过才用神识感知到。
“你们是来放我的,我就知道尊者不会为难我的,我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那些弟子一惊,看向那远处地上一片污浊潮湿之处躺着的卢生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