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O 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两方说好之后,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东西。
王天然和李老板回到了香园阁,三玄大师也回到了相门中堂。只剩下高扬和田郁忙着摆弄两间店的风水。
田郁哲走后,高扬在店的四周看了看,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对林风道:“这店的风水不用动太大的格局,你今天和明天安排人在这里看着,不要给了别人破坏的机会,我回去拿点东西来布局。”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想竭尽所能把这店的风水改得更好。
“少主你放心去,我亲自在这里看着。”林风对着高扬说道。
“辛苦你了!”高扬拍了拍林风的肩膀,说了一句。
有林风看着,他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林风的玛莎拉蒂还停在香阁园,高扬从他身上拿了钥匙,打了个车去香阁把车开了,直接朝相门中堂奔了回去。
同时,在美食街的另一间店,田郁哲走到店门前,对着身后的付汪泉yīn沉的说了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付汪泉应了一声,转身朝街边走去,拦了辆车走了。
田郁哲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yīn狠,什么也没说,朝着店走了进去。
这一次的比赛他只可以赢,不可以输,无论如何也要把高扬赶出相门中堂,到时……哼!
……
……
高扬回到相门中堂,把车停在了路边。自己提着钥匙走了进去。
龙香如已经睡醒,起床穿好了衣服,吃了东西,正坐在椅子上想事情。她今天没有去处理人字头的事情,也许是昨天太累了,今天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正想着什么,高扬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她脸上马上露出了笑脸,站起来道:“回来啦?”
高扬想不到她已经起来了,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把身上的包随手取下来放在桌上,道:“嗯!”
说着。把她搂了过来,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感觉到她柔软的屁股在自己腿上磨蹭,他觉得十分享受。
“吃饭了吗?”摸了摸她的背,高扬问道。
“吃过了。”龙香如想不到自从确定关系之后,他竟对自己这么温柔,不由又有点害羞起来,问道:“怎么样?你今天出去还顺利吗?”
“还行!”高扬看到她害羞的样子不由想起了昨晚的激情,心中一动,凑上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com
“讨厌!”龙香如脸sè一红,推了他一把。
“啊?讨厌?”高扬想不到她平时冷得像块冰一样。一那个……之后,居然变得到这么女人,不由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当下笑道:“好,讨厌的话那我就不亲咯。”
说着就放开了手。打算把她推开。
“你……”龙香如一急,生气的掐了他一下,屁股却是怎么也不愿离开。
“唉!”高扬叹了口气,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好笑的道:“你说你们女人真奇怪,明明喜欢,却偏要说讨厌。明明要,却偏要说不要,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女人都是反面派?
“你怎么一点都不正经?”龙香如啐道。
“正经是什么?”高扬一脸疑惑:“那你现在是要我正经呢?还是不要我正经呢?”
“你……”龙香如无语,过了半天才咬着唇笑骂道:“反正你把我说的不要都想成要好了。”
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高扬终于明了,哈哈一笑道:“我现在想吻你,那你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不知不觉得,他觉得挑逗龙香如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她越是害羞,他越是想捉弄她。
龙香如听到他的话头更低了,头一扭,道:“不要!”
“不要?”高扬眉一挑,大大的笑了一下,突然把她抱紧,叫道:“那就是要啦!”
说完也不等龙香如回应,把她的身子放到自己胸前,直接就吻了下去。
这一吻,十分绵长,直把龙香如吻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才放手。
一吻之下两人都有点激动,高扬怕一个忍之不住又要干出昨晚那样的事来,连忙把她抱着坐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还有点事没有做完,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要出去,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话语和动作十分温柔,龙香如觉得十分幸福,小女人般的点了点头。
高扬笑了笑,站了起来,打开自己从华海带过来的箱子,从里面挑出了一些古钱和一个葫芦装进了布包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个人影从旁边跨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要出门?”来人背着光,一脸冷漠的问了句,正是罗天列。
想不到罗天列会来找自己,高扬的心里惊了惊,心里先前那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
不过他没有做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要出门!”
不管罗天列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都没有和田郁哲的比赛重要。
“先别出了。”罗天列朝前跨了一步,把他逼回了房间,淡然的说了一声。
“为什么?”高扬惊问。
也不知罗天列这是什么步伐,竟生生的把自己逼了回来,让他好不吃惊。
“先借一样东西给我。”罗天列冷声道。
那模样不像借,像抢。
龙香如在旁边看到,眼神渐渐的冷了下来,不动声sè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小腿……
却在这时,罗天列一道眼神看了过来,那道眼神十分凛冽,暗暗的带着股jīng神力,直直的盯在了龙香如的脸上。
龙香如被他眼神一盯,浑身顿时一僵,整个人再也动不了,心里直觉得有千万斤的东西压着自己一般,喘不过气来,只是瞬间,额上就冒下了汗。
“借什么?”高扬眼神一冷,问了一句。
他知道罗天列对龙香如施加了jīng神压力,只能把他的jīng神力转移过来,才可以解开龙香如。
罗天列听到他的话眼神一收,转回头望向了他。
他眼神一收,龙香如整个身子一松,压力全无,全身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罗天列盯着高扬,道:“文成公主的舍利子。”
高扬脸sè一沉,想不到罗天列还在打舍利子的主意,当下便冷道:“没有。”
“没有就把文成公主的罗盘给我。”罗天列道。
“不可能!”高扬想不到他得不到舍利子竟又打罗盘的主意。
要知道,这两样都是其它风水师力求的至宝,他怎么可能给他。
“那就只有死!”罗天列的话十分干脆,把嘴巴凑到了高扬耳边,小声道:“你死了之后我一样可以抢到罗盘。”
“在这里?”高扬嘴角一勾,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盯着门外路过的那些风水师,笑道:“你不敢!”
任他罗天列再大胆,也不可能在这相门中堂放肆,除非麻杆瞎子真的不想坐这〖主〗席之位了。
只要有一丝灵力波动,就会惊动其它的风水师,他罗天列再有本事,也别想在不用灵力的情况下打倒自己。
“可以试试。”罗天列离开了高扬,眼神冷然的盯着他,然后转身朝外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的在这里等着被饿死。”
说完,在门口的位置跺了跺脚,身子一转,便不见了。
高扬心中一惊,眼睛朝他跺脚的地方看了过去,想看他干了什么。
可是那里十分干净,什么也没有,并没有异样。
高杨心里松了下来,任这罗天列再猖狂,也不敢在自己这门前设什么困局,只要有灵气波动,他就逃不了干系。
而刚才罗天列跺的那几下脚,他什么都没感觉到,应该是没关系的。
想了想,高扬朝外走去,走了两步又掉了回来,拉起地上的龙香如道:“不行,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比较保险。”
龙香如身手再好,在这些风水师面前也不堪一击,还是带在自己身边合适一点。
龙香如全身无力,整个人挨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带着朝外走去。
门还是一样的门,路还是一样的路,可当高扬走到罗天列跺脚的那个地方时,却突然觉得整个身子都紧了起来,身体变得十分僵硬,动作变得十分缓慢,根本再也前进不了一分。身上就像有着一座大山压下来一般,十分沉重。
高扬心里一惊,朝地上看去,却见地上突然冒出了一条血红sè的丝线,丝线打了无数个稀奇古怪的结,落在地上,恰恰在门口围了一圈,阻住了去路。
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像有什么绑在自己身上一般,越来越紧,让高扬无法动弹。
惊惧之下,高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睁大着眼睛,脸sè涨得血红,越往前,压力越大。
转动眼珠看了一眼旁边的龙香如,却见龙香如整个人都已经快要虚脱,脸sè苍白,额上的汗又掉了下来。
高扬悚然,当下不敢往前冲,费力的拉着龙香如朝后仰面倒了下去。
倒地的瞬间,两人身上的压力小了一些,朝着旁边滚了一滚,滚出了那红线包围的范围。
一出红线的范围,两人的身上就突然一轻,刚才那些压力全部没有了,整个人累得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一一 红绳之困
什么东西?”落地之后,高扬朝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了,地上一片空白,一点杂物都没有。刚才那条红线神奇的不见了。
高扬心中疑惑,朝着又走了过去。当走到那门前的时候,身子又重了起来,而且越往前越重,往后就越松。当那重力到了最大的时候,他又看见了那条红绳,圈在地上,猩红sè,像干掉的血渍一般,十分诡异。
红绳上面的结十分奇怪,不像活结,也不像死结,一圈一圈的十分复杂,像朵huā又像个扣,不知道是什么。
当他还想仔细看一下的时候,身上的重力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只好退了回来。
“我们出不去了。”想起罗天列临走前说的那句话,高扬脸sè凝重的说了一句。
龙香如在旁边没有说话,她已经看到了。
两人坐回椅子上,高扬开始搜寻脑海中关于红绳的东西,却搜来搜去搜不到。
既没有灵气波动,又有这么强大的阻力,这是什么原因?早听说这罗天列诡异,可这也诡异得太不像话了。
无奈之下,高扬打算让人来救自己,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出不去就搬救兵。
走到门前,高扬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相门中人,扯着嗓子喊了句:“喂!”
他的声音十分大,最起码可以从这里传到外面的院子去,可那些就在对面的人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各自讨论着,并没有转头望向这边。
高扬心中一沉,再度张口叫道:“喂,对面的两位大师,麻烦过来一下。”
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没礼貌,所以人家不理自己。
可是当他喊完之后。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依然是一幅什么都没听到的神情,径直走了过去。
完了!高扬在心里道了一句。莫非这红绳不只限制自己的动作,还能隔绝声音?
正在这时,一个风水师朝他的门口走了过来。高扬心中一喜,正准备出声询问之时。那风水师却在他的门口望了望,然后疑惑的道了句:“咦?没人?”然后就转身走开了,一边走一边道:“麻姑三娘子还让我来找人,这根本没人嘛……”
分明就近在咫尺,分明就是面对面,那个风水师却根本没看到高扬,就那么走了回去。
高扬整个心突然跨了, 这情况再明朗不过,不会有人看见自己。只有自己看见别人。真的会如罗天列所说,自己会生生饿死在这里面,连呼救的权力都没有。
突然,他想到了电话,匆忙的把电话摸了出来。按了林风的号码拨了过去。
这红绳就算再邪门,可以困住自己,总不能困住信号?只要自己打电话给林风,让林老爷子过来救自己,就绝对没问题。
可是电话拨出去好久,一点声音都没有。连拨号声都没有响起。
皱了皱眉,高扬把手机拿到面前一看,却见上面一片黑屏,什么画面也没有。
“不会!”低咒了一声,他没想到这红绳还有这么强的磁场,把手机都影响到了。
这次真的完了,怎么办?
高扬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抓耳挠腮起来,思考着一切可用的方法。
龙香如在旁边趴在桌上看着他,脸sè苍白。
两次jīng神力的压力不是她这等凡人能够承受的,罗天列不是普通的风水师,而是只差一步就到达巅达大风水师级别的高级风水师,龙香如还能存活,已经是万幸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扬一点办法都想不到,他的心里不由越发的急了起来。
店那边还等着自己过去改风水,如果自己出不去,那就只有输给田郁哲了,这样一来自己就会失去华海相术协会会长的位置,失去这个位置,就会失去……
他很烦恼,所谓不知道的事情最难处理。这红线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呢?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度朝门口冲去,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出去才行。
这一次他冲得十分快,运气了全身的气血内丹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他要博一次。
可是这一次,他被直接压趴在了地上了,在到达红绳的范围时,那如山的压力加倍的释放了出来,把他压地了地上。下巴顶在地上,他咬着牙,直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
他已经滚不动了,动不了,只能被压死。
正在这时,他的脚上一紧,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把他奋力的拖了回去。一脱离范围,整个身子就轻了起来,转回头一看,原来是龙香如咬着牙流着汗把自己拉了出来。
她的手在发抖,身子在轻颤,看来也是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我太鲁莽了!”高扬道了一句,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她抱着朝床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自己,龙香如如今这个模样,再不能经过一次重压了。
把龙香如放回床上,高扬坐在床边皱紧眉头思考了起来。
也许这个问题可以问问高全恩。这样想着,他伸手进布包把罗盘摸了出来。
罗盘捧在他的手上,中间的指针上下乱颤着,频率十分快,动个不停,连带罗盘都微微的轻震了一下。
高扬心里一惊,想不到只是一条简简单单的红绳,竟然把这屋里的磁场全部改变了,真是不可思议。
看这情况,高全恩肯定出不来了,也指望不上他了。
如此一想,高扬颓废的把罗盘倒按在了床上,整个人身子一松,倒了下去,完全没有了力气。
时间过得很快,外面天sè渐渐的暗了下来,转眼就到了晚上。
高扬被困了一下午,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出不去。
……
半夜三点多左右。
在废弃的商场旁,林风坐在一部车里,静静的看着周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车是他让人开过来的,自从小吃店陆陆续续的关门之后,他就没了容身之所,只好窝在这个车里。
他已经等了高扬一下午,可是高扬一去不回,也没个回音。打电话给他,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风的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今晚一定会发生一些事,这些事也许会影响少主的一生,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守住这商场才行。
周围很暗,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昏黄的路灯隔三差五的伫立着,再没有其它。
林风坐在车里有点发困,打了个哈欠。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声音十分密集,林风侧耳一听,像是有许多车朝这里驶来一般。
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就到了面前,林风转头一看,只见车外全是车灯,细一数下,最起码也有十来辆轿车开到了这里。
“是些什么人?”林风心里一惊,想下车看个究竟,刚把车门推开一条缝,就见那些车上下来了几十个汉子,个个手里都拿着刀,凶神恶煞的朝自己确了过来。
“我草!”林风骂了一句,要发动车子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快速的把车门推开,朝外冲了出去。
一冲出去,便朝旁边侧着跑了过去。
那些冲到面前的人一见他逃跑,连忙身子一转,也跟着追了过去。
林风快速的奔跑着,一边跑一边竖指念着咒语,把自己的式神召唤了出来。他的式神是一只小鬼,能力不是很大,不过要缠住只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鬼像一团雾气,从林风的身上冒出来,朝着后面的人扑了过去,这一扑,雾气顿时就缠住了五六个人,把那五六个人困在了原地。
后面追上来的人不知道这五六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他们不断的在原地打转,像是在驱赶什么。转头一看,林风已经跑出了十几步,当下也来不及问什么,直接一挥手,又朝林风冲了过去。
二十几个人追着林风砍,在这无人的街道上,无法无天。
可怜林风虽然是一名yīn阳师,身体却与常人无异,根本不会半点功夫,被人这么一追,连滚带爬,好不狼狈。
前面就是小吃街,林风冲了进去,在那些小店面前的棚布中穿梭起来。
这些棚布里都是桌椅,因为小店中面积太小,所以这些老板把桌椅摆在了外面,晚上就拉了一块棚布遮住。
林风冲进棚布,后面的人也跟着冲了进去,一时之间桌椅翻飞,棚布鼓荡,好不热闹。
林风手上没有家伙,后面的人越追越近,他只好提起地上的板凳朝追到面前的人扔过去。
追的人一面躲着他扔的板凳,一面在桌椅间穿梭着,速度慢了很多。
不过也有身手十分敏捷的,被林风扔的板凳砸中头之后额头上流下了血,却不退反进,跳过桌子到了林风的面前,嘴里叫了声:“你妈的!”手中的刀当头就朝林风的头上斩了下去……
一 一二 锁魂
眼见刀斩下来,林风大惊失sè,手上提的板凳来不及甩出去,连忙下意识的挡在了面前。
“咚!”刀正正砍在板凳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我草!”林风一睁眼,甩出板凳朝面前那人的头砸了下去,同时脚一抬,对着他的裆下踢了过去。
上下其手,林风这一招也不知是跟谁学的,那人伸手避过了头上的板凳,却没想到下面还有一条腿,当下被踢中,腿一夹,尖嚎了一声,原地蹦跳了起来。
收拾了一个林风赶紧转身就跑,不过却因为这一顿,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到了他的背后抬手朝他砍了一刀。
感觉到身后的风声,林风身子一侧,往旁边闪了开去,不过却并没有完全闪开,那刀没劈中他的背,却劈中了他的肩膀,顿时一股鲜血流出来,疼痛钻心。
林风被劈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头撞上板凳,顿时额头冒血,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在他闭上眼睛之前,看到一把刀朝着自己的头劈了下来……
……
……
天很快亮了。
高扬还被困在房间里,没法出去。外面的所有事情他都不知道,断绝了联系。
眼看着马上就到检查新店风水的时间了,他的心里无比的焦急。
一个小时之后,田郁哲,付汪泉带着三玄大师朝相门中堂的门外走了出去。他亲眼看到他们的背影出去,心提到了嗓子眼,却无论怎么叫喊,都没人听得到。
不用多说,三玄大师这一去。一定是去检查风水的,田郁哲做了充分的准备。自己却动也没动,输赢已经定下来了。
莫非自己真的与这华海相术协会会长无缘?心里道了一句,高扬整颗心都空了起来。
他不明白罗天列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自己的罗盘,这在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一切都太突然。
快到中午的时候,房间门前终于有了动静。
麻姑三娘子走到了房间前,朝着里面望了一眼,高扬心中一喜,本以为她会发现自己。却见她在望了一圈之后。扭头又走开了。
“前辈!”高扬一急,脱口叫了一句。
虽然明知自己叫也没有用,但他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奇迹发生了,他的声音刚落,麻姑三娘子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脸朝着他的位置望了过来,嘴里:“嗯?”了一声。
她听得到?高扬睁大眼睛,突然激动起来,走前两步,再度叫了句:“前辈,快救救我!”
麻姑三娘子的确听到了他的声音,眉头皱了皱,却似乎听得不太明白,侧耳更加仔细的听了起来。
高扬见她侧耳细听。更加大声的喊了起来,挥着手,就差跳起来了。
麻姑三娘子有了动静,她的眉头松了开来,后退了两步,面朝着房间门口。仔细的看了起来。
见到她的动作高扬不再喊了,他知道麻姑三娘子已经发现了自己,但也许听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所以没有回应。
不过他不急了,因为麻姑三娘子已经在找东西,他知道,以她的本事,不用多久就会找到。
果然,麻姑三娘子在门周围看了一圈之后,突然蹲下去朝地上看了起来。
她看得十分仔细,每一寸的地方都扫过,最后终于停在了红绳的位置。
高扬心中一紧,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红绳,很想出声告诉她,但是她却听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锁魂绳?”麻姑三娘子发现了红绳,脸sè冷了下来,从随身的huā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和上次对付高扬的盒子不同,这个盒子像个长条,很薄,如同一把尺子。
她把盒子打了开来,盒子里铺满了细碎的干草,什么也没有。
高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专注的盯着盒子,脸sè十分紧张。
不多时,那盒子里的干草震动了一下,从里面密密麻麻的爬出了一些黑sè的小虫子,虫子非常小,就像蚂蚁,黑压压的一片从干草里爬出来,落在地上,朝那红绳的位置爬了过去。
让高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虫子爬到红绳上,占满了整条红绳,红绳被它们小小的身子覆盖,变成了黑sè,等黑sè散去,分开来的时候,那地上的红绳已经不见了。
高扬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对那虫子十分好奇。
“小子,你真的在里面!”把小虫子收回盒子,麻姑三娘子站了起来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她一边说,一边往包里把盒子塞回去。
“绳子解了?”高扬见她对自己说话,脸上一喜,连忙问了一句。
被困了一天一夜,他的心都要崩溃了,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脱困了,这一句问出来十分大声。
“解了!”麻姑三娘子从门外走进来,皱眉道:“奇怪,这锁魂绳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罗一列的玩意儿吗?”
同时,在后院的一个房间中,一直打坐的罗天列突然睁开了眼睛,朝着高扬房间的方向看了过去。下意识的,他站了起来,大步的朝房门口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什么,迟疑了一下,又慢慢的退了回去,然后坐回床上,继续打坐。
“罗天列要害我。”高扬对着麻姑三娘子道。
说完,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麻姑三娘子,脸sè十分愤怒。
“什么?那老不死的敢对你下手?”麻姑三娘子一听也怒了,袖子一挽,就朝门外冲了出去,一边冲一边叫道:“该死的老东西,对一个后生晚辈下手,真是不知羞……”
说着,声音就渐去渐远,转眼就进了后院。
高扬在房间里愣了愣,抬起脚步想要跟上去,不过想了想又退了回来,转身朝龙香如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经过一夜的休息,龙香如已经恢复得差距不多了,连忙回了一句。
“好,那我们走!”高扬拉起她的手,快速的朝着房门外走了出去。
他没有去后院,而是和麻姑三娘子相反的方向,朝着相门中堂外面走了出去。他很想知道林风和那店怎么样了,即便输了,人也不能有事。
一边走一边打林风的电话97ks.,电话97ks.却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出事了?心里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高扬的脚步更快了,到了相门中堂外面,和龙香如上了玛莎拉蒂,油门一轰,便朝着新店的位置开了过去。
……
后院。
麻姑三娘子怒气冲冲的到了罗天列的房间门口,伸出手“砰砰砰”的拍了几下门,嘴里叫道:“姓罗的,你给我出来。”
里面没有回音,很静。
麻姑三娘子听了一下,心中更愤,再度抬手“砰砰砰”的拍了几声,吼道:“姓罗的,你有种给我出来,你有本事欺负小孩,你给我出来啊……”
一边喊一边敲,声音响彻了整个相门中堂。
外围的风水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聚集在了一起,朝这里围了过来,不过这后院不是谁都能进的。所以他尽管好奇,也只能围在院门口观望,指着里面互相议论着。
“姓罗的,你给老娘开门哪。”麻姑三娘子大声的吼着,一手叉腰,一手拍门,不过门却一直没动静,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气死老娘了。”麻姑三娘子怒极,提起裙摆,伸出脚便要朝房门踢去。
这时,麻杆瞎子却从不远处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淡淡的叫了一声:“三娘!”
“老王,你在这里正好。”麻姑三娘子看到麻杆瞎子连忙走过去把他拉了过来,指着罗天列的门道:“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一百多岁的人了,居然去欺负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孩子,你快教训教训他,让他滚出相门中堂去。”
“胡闹!”麻杆瞎子淡喝一声,脸sè一沉,道:“罗大师怎么是说赶就赶的?简直乱弹琴。”
他的话十分严厉,让麻姑三娘子收敛了一点。
罗天列的确和他们一样,是长老级的人物,怎么能说赶就赶。不过,不收拾他,她心里又不舒服,于是道:“我不管,他欺负小辈就是不对,我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说着又要伸手去拍门。
“那小辈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麻麻杆瞎子眼神一冷,问了一句。
“是……”麻姑三娘子想要把高扬说出来,却见他脸sèyīn霾,不由得停了一停,眼睛一转,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是听人家说的,所以来找他问问。”
“简直胡闹,罗大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麻杆瞎子冷声道:“我刚才让他出去组织相门大会的事去了,在此之前从来没听他提过此事,不可能。”
“不在?”麻姑三娘子一愣,眼睛一眯,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闹了,等我碰见他再问他,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yù走。
麻杆瞎子听到她转身的动作,紧绷的身子微微的松了下来,转身朝自己的房里走了回去。
刚走了两步,却听到背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回头,就是两声木板落地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里。
原来是麻姑三娘子耍了个诈,假装要走,却趁他转身的瞬间,一脚把罗天列的房间门踢了开来。。。)
最快更新,请。 一 一三 林风死了?
麻姑三娘子的力气奇大,连高扬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一踢,门顿时散成了两半,倒在了地上。
麻杆瞎子一愣,脸上瞬间布满了怒气。敢在相门中堂这样扫他面子的,只怕也只有麻姑三娘子一人了。
“咦?原来真的不在。”麻姑三娘子朝房间里看了一眼,见真的没有人,不由得干笑了一下,转身快速的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道:“啊,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话还没完,人就跑出了院子的大门,一溜烟儿似的。
麻杆瞎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
在他的房间里,罗天列正一脸yīn冷的坐在桌前……
……
……
高扬开车到新店的门口,和龙香如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站在店门口看了看,高扬的心沉到了谷底。
店还是一样的店,小吃街还有是一样的小吃街,并没有什么变化。周围散落着一些脚印,看来三玄大师他们已经来过了。
这么说的话,胜负已经定下来了。
颓然的坐在店前的台阶上,抬头看向天上的阳光,高扬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龙香如站在他的旁边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突然变得很冷。
一个人影从小吃街的一间店里跑了出来,朝着两人跑了过去。
“请问是高大师吗?”看到高扬,人影问了一句。
高扬转头一看,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衬衫的中年人。
“你是谁?”高扬不答反问。
“我是林家的人,我们老爷子让我在这里等你。”中年人的脸sè十分不好。对着高扬说道。
“林家?”高扬心里一动,猛地站了起来。看着他道:“林风怎么样了?”
“少爷他……”中年人的脸sè更加难看了,叹了口气道:“出事了!”
高扬一惊,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挨在了墙上。
出事了?是出什么事了?
林风跟着自己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做事,自己却从来没为他做过什么,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把林老爷子都惊动了?
难道……?
他不敢想下去,心里揪疼揪疼的,十分难受。**
“他在哪里?”用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艰难的问了一句。
“在……”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你们跟我来!”
说完。朝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走了过去。
高扬和龙香如跟了上去,三人陆续的上了车。车子发动,转出小吃街,朝着远处开去。
在车上,谁也没说话。高扬害怕问,而那中年人似乎也没打算多说,三人一直沉默着。
车在市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高扬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标识,差点眼一黑就晕过去。为什么会在医院?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想?林风他……?
无力的挂在车门上,高扬吐了口气,朝着钻出来的中年人问道:“你告诉我,你们少爷……不会死了?”
早点知道真相也好,一会儿上去见到林老爷子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林老爷子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一定伤心极了,只怕要拿自己出气也说不定。
早知道田郁哲会有动作,却想不到他会对林风下手,可怜林风小小年纪,跟着自己什么也没打拼出来,竟然就……
“啊?”听到他的话中年人一愣。睁大了眼睛。
“没关系,你说,我承受得了。”高扬无力的道。
反正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他已经习惯了打击。
“高大师,你怎么这样咒我们少爷呢?真是的。”中年人听到高扬的话脸sè变了一变,怪责道:“少爷只是受了伤,你怎么就咒他死呢?这话要让老爷子听到,非怪罪你不可。”
中年人的表情十分气愤,看得出他对林家的感情十分深厚。
“啊?”这次轮到高扬惊讶,站起来道:“你是说……林风没事?”
“没事啊!”中年人不解的回答道。
“大爷的。”高扬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骂道:“没事你他娘的一幅死了老爸的表情做毛啊?把小爷我都带偏了,真是无耻。”
说完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带着龙香如便大步朝医院里面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中年人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无耻?”
究竟谁无耻啊?
见高扬两人已经走远,连忙把车锁了起来,朝医院里面跑了进去。
住院部三楼。
高扬在一间病房里看到了林风。
病房很宽敞,是一个单间,里面有沙发有椅子,看得出是特意安排的。林风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一脸苦楚。
病床前,林老爷子和十几个穿着黑sè西装的人站在那里,表情十分的凝重。
“少主!”林风看到了门口的高扬,叫了一句:“你没事太好了。”
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高扬心里一酸,想不到这小子躺在床上却记挂着自己,连忙走了进去,弯腰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林风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过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老爷子,不再说什么。
高扬也看向了林老爷子,站起来朝他打了个招呼:“林老!”
“嗯!”林老爷子脸sèyīn沉的应了一声,不冷不热的。
高扬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转头看向林风,高扬问道。
林风看了看林老爷子,见他没说什么,便对高扬道:“昨晚我在那里看着店,结果到了半夜突然有几十人从车上冲了下来砍我,我被人砍了一刀,撞破了头,后来就不省人事了。”
林风对于晕倒之后的事没有印象,所以只能说到这里。
高扬想不到他昨晚经历了这样的劫,心里侧然,看向他的眼光不由更加的关切了,道:“我昨晚分不开身,被人困在了相门中堂,想不到会有人对付你,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能为少主办事我快乐得很!”林风张口笑道,说着想要坐起来,却突然听到旁边的林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不由又把笑脸收了起来,重新躺了回去。
“放肆。”林老爷子用手拍了拍病床的架子,冷声道:“在京城居然有人敢动我林某的孙子,真是反了天了,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敢动我的人?”
他的口气十分冷,脸sè越发的yīn沉。
高扬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才知道他一直在气这个,当下抬了抬下巴道:“林老,我知道是谁……”
“是谁?”林老爷子眼神一凛,问道。
“田郁哲。”高扬扯了扯嘴角道。
“那个京城相术协会的副会长?”林老爷子眉头挑了一下,脸上现出了不屑之sè。
“老爷,这人是麻衣神相的后人,一直是王主席的人。”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悄悄的探了上来,在他的耳边提醒了一句。
“哼!”林老爷子一声冷哼,道:“什么狗屁?王承先有这样的人?好,那我就亲自到相门中堂去,找他要个说法。”
话说到最后,他的腰杆挺直,身上一股威势散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老爷,您要亲自去相门中堂?”身后众人听到他的话一惊,纷纷露出了担忧的神sè。
林老爷子已经多年不问相门中事了,好不容易才脱离这事事非非的圈子,如今又要回去……
“只怕我不去,这相门就要他王承先一人独大了。”林老爷子冷声道:“近来几天京城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他搞出来的祸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他惹到了我的头上,我还任由他撒野,还不如死了呢。”
众人听到他的话,再看了看林风身上的伤,都沉静了下去。
林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如今事情都惹上门来了,要不出手,实在没有面子。
高扬想不到林老爷子这么疼林风,如今听说他要回相门中堂,心里突然喜忧参半。
喜的是相门协会是林老爷子一手创办的,身份地位无人能及,只怕这一番进相门中堂,会掀起惊天巨浪。忧的是,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知道当年事情的人都相继离世,岁月变迁,如今麻杆瞎子一家独大,林老爷子还有当年的威风,能够把麻杆瞎子压下去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只有等林老爷子进了相门中堂才能见分晓了。
高扬和龙香如对望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了病床上,和林风好好的说了几句话。顺便交待他这几天好好的休自己,自己的事情就不用他担心了,自己会处理。
而胖子和安倍宁香,呆在林家是最安全不过的,也不用cāo什么心。当下处理好了一切,两人便告别了林老爷子,下楼朝相门中堂奔了回去。
对于高扬来说,还有一件事情十分重要,那就是这次比赛的胜负,总归要有个结果。不管是好坏,他都需要知道答案。
一 一四 暗中相助
回到相门中堂,高扬让龙香如回了房间,然后自己直奔三玄大师的房间而去。(.)
在路上他遇到了田郁哲和付汪泉,三人擦身而过,田郁哲的表情十分yīn霾,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大爷的,赢了还摆出这样一幅臭脸给谁看?高扬在心里骂了一句,也没和两人打招呼,直接进了后院。
三玄大师正坐在石桌前喝茶,一个人,十分悠闲的样子。
“三玄大师!”高扬走过去,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高施主。”三玄大师扭头看向高扬,突然露出了笑容,拱手道:“少年辈有人才出,高施主不简单啊,恭喜这次比赛赢了田幅会长。”
“啊?”高扬一愣:“赢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三玄大师点了点头,叹道:“想不到田副会长会摆出这样的风水格局,实在是出乎我意料。”
高扬皱了皱眉,越发的疑惑了。
什么出乎意料?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赢了呢?田郁哲摆了个什么样的风水格局?
难怪刚才田郁哲看到自己会一脸不爽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可这不对劲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田郁哲搞了这么大动静,最后会输?这不科学啊。
三玄大师见他只是发呆,也不说话,以为他是赢了比赛开心,说不出话来了。于是也就不理他,只是微笑着自顾自喝茶。
高扬愣了好半天。想问问三玄大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看他那样也是说不清楚,于是决定自己去现场看看。
和三玄大师随意说了几句之后,他便告辞,朝着相门中堂外面快速的走了出去。
自己那间店什么都没动过,自然是不需要看了,现在就只有看看田郁哲的那间店。看搞成什么样了。
把车开到喧闹的美食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靠在店门前的街边。高扬从车上下来。
抬头一看,店前的东西已经大部份被动过,因为时间的关系。有很多东西都显得很凌乱。
只见那本来是反弓的道路,从道路的弧度位置用砖砌了道栏杆,栏杆呈反弧,和弓形相反的位置,一直从街边封到店门前,把整个店包了起来。砖砌得不高,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huā坛,中间隔了一米来宽的位置供行人通行。(.)
看来这田郁哲是打算用这个方法把反弓煞改成正环位,这个方法十分好,高扬当初也想到了这个方法。可是三玄大师为什么又说他输了呢?
高扬继续朝地面看去。在那huā坛墩子的周围,摆了两排小huā,围着那huā坛的边一直摆进店门。这方法也没错,起了个美化的作用,既不会太突兀。也不会引人嫌话。而且还可以增加huā坛弧度的跨度,可谓一举两得。
高扬一件一件的看着,什么都不放过,大大小小看完,都没有问题,全都是压制反弓煞的方法。以这个方法。不只能保留店铺原先的旺气,还能把煞气转化为财,供店主使用。
那问题是出现在哪呢?
高扬抬头朝店门看去,这一看,终于看出名堂了。
只见店门正中的玻璃门上,挂了一串五帝铜钱。铜钱隐在玻璃门中间,如果不是现在太阳刚好照在那个位置,有点反光,根本很难发现。
这五帝铜钱可不是一般的东西,用得好是镇邪避煞,可用得不好,反而害己害人。这中间的讲究不是一点半点的,只要是个稍懂行一点的风水师,都不会把五帝铜钱这么用。
所谓五帝铜钱,是指清朝时期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铜钱,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功效。
铜钱xìng刚,五行属金,铜质吸收气场的力量比金银都好。因此,铜钱具有极强的化解煞气的作用。再加上铜钱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皇帝年号代表人“天、地、人”三才具备,因而又具有扭转乾坤的能量。
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帝处于〖中〗国国力最强大的年代,时代相连,国运昌盛,社会安定繁荣,帝王独尊,百姓乐业,钱币铸造jīng良,流通时久,得“天、地、人”之jīng气,故能镇宅、化煞,并兼具旺财功能。
但这五帝铜钱除了挡煞之外,本身也是个凶物,你想,五个皇帝轮下来的古钱,一般人能镇得住吗?这不管是串铜钱的绳子,还是其它,都十分讲究。绳子必须是五行线,金、木、水、火、土,缺一样都不行。
用单sè线是最笨的方法,不只不能挡煞,还会把古钱本身的煞气引出来,造成煞上加煞。
这店门口挂的这五帝古钱,很明显就是应了这一样,用一条黑sè线串着,倒挂在正中位置,十分邪门。
黑线不属五行之线,却本xìng属yīn,这yīn线一牵,煞气全出,与外面的反弓煞一比,煞上加煞,所有的布置都功亏一溃。
高扬站在门口犯了嘀咕,要说这田郁哲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怎么会把这五帝铜钱这么弄呢?
这显然不是他的手笔啊。
可如果不是他自己弄的,又有谁这么大本事,能够想到只凭一串铜钱就把这风水局全部篡改了呢?
而且,看这人这样子,似乎是帮自己的。
是谁在暗中帮自己?还有林风的伤,据林风说那晚差点被人砍了,却人事不省,后来就进了医院,显然也是被人救了。
那这人是谁?
难道是林老爷子?高扬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以林老爷子刚才的反应,明显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呢?
皱着眉,高扬低下头沉思了起来,这一低头,却看到地上有几个烟蒂。
烟蒂有五六个的样子,在地上丢了一圈,正被自己踩在脚下。高扬蹲下去捡起其中的一个烟蒂,转了一下,看到烟嘴上印了‘红梅’两字。
这是一种很老牌的烟,价钱十分便宜,也就几块钱一包,高扬记得小时候自己爷爷就经常抽这种烟。
地上的烟蒂是个正常的事,可让高扬注意的是,这个烟似乎是一个人抽的,从那烟丢的位置来看,这人显然在这里站了不短的时间。
烟?高扬皱了皱眉,脑中不断的回想着自己认识的哪个熟人是抽烟的。结果想了半天,抽烟的倒想到了不少,可抽这种红梅烟的,却一个都没有。
那这人是谁?高扬搞不明白了。
想不到人是谁,高扬也就不想了,反正现在有人暗中帮助自己,让自己赢了这场比赛,也算是件好事。至少距离自己成为华海相术协会会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默默的把烟蒂捡了起来,高扬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布包里,便转身朝停车的位置走了过去。
……
……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轰动整个相术界的事情。
那就是相术协会的建会长老,陈长老亲自来到了相门中堂。
当时高扬正和麻姑三娘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讨论着什么,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sāo动的声音。站起来一看,却见一个老爷子拄着个拐杖,穿着黑sè的中山装,带着二十几个穿着黑sè西装的人走了进来。
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愣在了当地,看着这么大一群人拥着一个老头进来,纷纷猜测着这老头是谁。
林老爷子退隐了好几年,成名的时候又早,有许多后辈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真正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少之又少。
“陈长老!”麻姑三娘子脸上露出一丝喜sè,朝着陈长老迎了上去。
同时,三玄大师在后院也收到了消息,匆匆忙忙的跑出来,笑着和麻姑三娘子一起迎了上去。
三玄大师和麻姑三娘子就是相门中堂的权威,这两人同时对这老头这么恭敬,这老头究竟是什么来路?众人更加惊讶了。
高扬左右看了一眼,也朝着林老爷子走了过去,叫了句:“林老!”
他知道林老爷子会来找麻杆瞎子,但没想到这弄这么大阵仗。这一来,可全相门中堂的人都走了出来围着他了。
“高少主。”林老爷子和高扬打了声招呼,什么也没说,继续朝后院走去。
他的脚步十分快,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脸上都带着煞气,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
“林长老,你怎么来了?”终于,在他们的脚步快要跨进后院的时候,晚来的罗天列迎了出来。
林老爷子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罗天列碰了一鼻子灰,脸sè变了一下,不过什么也没说,转身跟着走了进去。
后面所有的相门中人都围了上来,趴在后院门前,朝里望着,想知道什么事。几百人在烈rì下拥挤着,也不怕热。
麻杆瞎子正由几个人扶着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这些细碎的脚步停住了脚步,侧耳细听了一下。
“林长老?”听了一阵,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他低低的叫了一句,脸sè变了一变。
“王掌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林老爷子走进去,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
他拐杖拄在地上,双手盖在上面,抬头挺胸,没有一点恭敬的意思。
一 一五 只要一个人
“林长老怎么来了?”麻杆瞎子假意笑了一下,朝着林老爷子拱了拱手。
林老爷子也没客气什么,单枪直入,冷笑道:“我怎么来了?这还得问这相门中人啊。”
麻杆瞎子一听愣了,感觉林老爷子语气不对,不像叙旧的样子,不由又笑道:“林长老有话还请直说,瞎子我眼睛不方便,少出门,消息不是很灵通……”
能让王承先自称瞎子的,也只有眼前这位了。
“王掌门你说笑了,这京城哪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林老爷子道:“我小孙子刚从rì(*)本回来没多久,昨晚上街玩一趟,就被这相门中堂的人砍了,真是反了天了。”
最后一句他说得极冷,眼神一凛,真气一放,让麻杆瞎子不由变了变脸sè。
众人一愣,没听说过这林老爷子有个孙子啊,要是有的话,一定是相门中人避之不吉的所在才对,谁还有胆去惹?
这些人却又不知,当年林风刚生下来没多久便送去了国外,林老爷子不想他卷入自己的事事非非中,所以一直没向外人提起过。如今这一说,自然大家都不知道。
“竟有这种事?”麻杆瞎子虽然不知道林老爷子的孙子是谁,但林老爷子这态度,却是摆明了不会善了,于是当场大喝,转头对扶着自己的人问道:“张全,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张全是平时跟在他身边侍候的人,明面上。麻杆瞎子不知道的事都问他。但暗地里,麻杆瞎子却什么都知道。
“麻爷,这……”张全想了想,道:“这我也不清楚啊。”
昨晚发生的事悄无声息的,除了当事的几个人,哪有人知道?
“哼,废物。”麻杆瞎子骂了一句。转头朝林老爷子笑道:“林长老,你看,这事我真不知情。”
“哼!”林老爷一听怒了。冷哼一声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弯子了,把田郁哲交出来。”
那口气。像跟人要一根胡萝卜似的。
高扬朝麻杆瞎子看去,只见麻杆瞎子脸sè又变了一变,道:“林长老有事还请直说,不知道这件事跟田副会长有什么关系?”
林老爷子眼神一转,也没回答他,反而转头朝高扬道:“高少主,这件事还请你来说。**”
他对高扬的态度比对麻杆瞎子还要恭敬一些,让高扬受宠若惊,让麻杆瞎子惊了一惊。
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高扬,脸上再度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怎么最近发生的事都跟这小子有关系?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高扬也不管其它人的反应。站了出来道:“前天我和田副会长打了个赌,帮两间店看风水,决定昨天出结果。结果想不到前晚田副会长竟安排人把林家少爷砍了,实在可恶……”
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高扬环顾四周。见议论之声更大了。
“这怎么可能?”张全在旁边皱眉道:“既然是你们比赛,关林家少爷什么事?田副会长怎么会让人砍林少爷?”
其它人的脸上也跟他露出了一样的神情。
高扬嘴角一扯,暗想这些还不知道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跟班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家少主,这一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吓死他们?当下笑道:“因为林家少爷就是经常跟在我身边帮我办事的那位朋友,昨晚我正是让他守在新店门口,所以田副会长才会让人砍他……”
麻姑三娘子愣了。想不到高扬竟然跟林家少主早就认识。
罗天列也愣了,想不到高扬有这么硬的后台,自己先前还惹了他……
最愣的是麻杆瞎子,他突然想起了,在文成公主墓,一个有个少年跟在高扬身后,自己当时差点杀了他……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有三玄大师一直在旁边微笑不语。前天看风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跟在高扬身边的人是林家少主,所以才一直默不作声的暗中掺合。其实也是卖林家少主一个人情。
事情有今天的结果是必然的,但他没想到的是田郁哲竟然这么大胆,敢雇人当街砍人……
“放肆!简直是乱弹琴。”麻杆瞎子突然爆怒,脸sè一冷,叫道:“张全,马上给我把田副会长找回来,看他怎么交待这件事,简直莫名其妙,连林老爷子都敢得罪。”
那模样,比自己死了儿子都还要紧张。
众人一惊,想不到这林老爷子才是真正的相门大家啊,连王承先都不敢惹他。
他们又哪里知道,林老爷子虽然不及麻杆瞎子本领高强,不过他的影响不在近代,而在上一辈,当年建相门协会,可谓影响深远。只要他登高一呼,那些隐世的老家伙全部都会冒出来,到时可就不是麻姑三娘子,罗天列两个了……
这些老家伙都有自己的门派,徒子徒孙……人可谓多不胜数,再新建一个相门协会都行。所以麻杆瞎子才会对他这么忌讳。
“是!”张全低头应了一声,快速的朝相门中堂外面跑去了。
“林长老,请坐!”见人走远,麻杆瞎子才比了比远处的石桌,对林长老客气的道了一句。
众人眼见也是要等,于是点了点头,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
……
而这时,做为当事人的田郁哲和付汪泉两人,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反而在一间酒店里风流快活。
酒店的包厢密不透风,十几个妹子在包厢里脱光了衣服陪两人喝酒,两人都醉得有点迷迷糊糊的了。
“王八蛋,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破坏了老子的风水,搞得老子本来稳胜的局面反了个底朝天。”一边喝着酒,田郁哲红着脸骂了一句。
要说他平时也不是这么放纵的人,只是这次实在心里窝火,半夜让付汪泉去把一切弄好,想不到到了第二天早上会被人动了手脚。
付汪泉平时在华海就是酒sè之人,和那些富人没少来这种地方潇洒,今天见田郁哲不高兴,才拉他来这里。
想不到一来,两人都喝多了,有点晕头转向。不一会儿,就歪头倒在沙上了睡了过去。
那些妹子见两人醉了,本来在互相打闹,也静了下来,纷纷看着两人,暗中指手画脚的,在议论着等一下跟哪一个出去开房。
而年轻帅气的田郁哲明显就成了最佳人选,付汪泉则被嫌弃。
众女嘻嘻哈哈,一边议论一边掩嘴偷笑,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门悄无声息的打了开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妈妈桑从门外快速的奔了进来,还没站稳,便挥着手道:“快穿衣服,快穿衣服……”
众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有上面的人来检查了,连忙乱成一团,各自找着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了起来。
快速的穿完,妈妈桑朝着众女挥了挥手,带着她们快速的退了出去。
门关了起来,房间里回复了安静,酒瓶乱倒着,酒水流出来,洒了一地……
不多时,几个穿着黑sè西装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倒在沙发上的两人皱了皱眉。张全从后面走了出来,一看,什么话也不能说,直捂着鼻子挥手道:“带走,带走,快!”
听到他的话那些西装男也不多问,过去架着两人的手,便像抬死猪一样抬了出去。
田郁哲做梦也没想到,这一醉,就再也醒不来了……
张全带着人很快回了相门中堂,当看到人事不省的两人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林老爷子面sè十分冷,也不多说什么,和麻杆瞎子交待了两句,便把两人带走了。
谁也不知道田郁哲和付汪泉后来怎么样了,因为后来谁也没见过他们,自从林老爷子把他们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一个京城相术协会副会长,一个华海有名的风水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没有人过问,也没有人敢问,就这么平淡的没了。
这,就是林老爷子的手段。
……
林老爷子走后,大家各自散去。
这时,罗天列的心里没底了。
在麻杆瞎子的房间里,罗天列怒了,道:“麻爷,高扬那小子当初可是你让我动的,说什么舍利子在他身上,罗盘在他身上,我动手之后,罗盘归我,舍利子归你。可现在倒好,那天他被麻姑三娘子救了,现在又有了林长老这么一个硬后台。那小子是记恨的人,要是他把我的事告诉林长老,那我怎么办?”
“你急什么?”麻杆瞎子坐在桌子前面不改sè,道:“论地位,你和林长老平起平坐,论资历,你不比他差一份,论本事,他还不是你的对手,你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还有我在背后,谁敢动你?”
他说的倒是大实话,罗天列一听,心里踏实了一点,可是想了一下又不妥,道:“你说得没错,可是要论人气,我是赶着脚也比不上他啊。”
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
这也是麻杆瞎子最忌讳的一点。
麻杆瞎子沉默了,过了良久,才一拍桌面冷声道:“哼,地位高又怎么样?本来他不来掺合这些事,我就让他安度晚年,不管他了,可现在他要逼到我头上来,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两块石头,到底是哪一块更硬……”
罗天列一听静了下来,他暗自觉得麻杆瞎子这次是动了真怒,只怕要动手对付林老爷子了。只是不知道这两块石头,究竟哪一块更硬一些呢?。。)
一 一六 鬼上身
一一六鬼上身距离相门大会还有二十来天,事情暂时平息了下来。一切都回复了原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所有的风水师都觉得心里十分压抑,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般,让人有股危机感。抬头望天,所有的人都在皱眉头:这乌云满天,怕是要变天了。
田郁哲的事情完了之后,林老爷子便安排人来接高扬回林家住。高扬当初之所以住相门中堂是为了找胖子,现在胖子找到了,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对着这些老不死纠缠了。
于是当下答应了来接他的人,和龙香如住进了林家。
林风还呆在医院,背后的那一刀十分厉害,缝线拆线,没个十来天根本出不来。高扬偶尔去看看他,察看他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另一方面,他也在暗自焦急,眼看相术大会不远了,自己的实力还不见提升,实在头疼。
这一次来京城,遇见的老怪物一个比一个厉害,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真的太弱了。要是再不提升的话,只怕相门大会结束后,自己出不了京城。
坐在林家客厅的沙发上,高扬摊开自己的左手手掌,盯着手中的二十五条血线,直想吐血。现在自己气脉被堵,要是不通的话,只怕做再多事,修炼再多也没什么进步。
只是不知道老头子的药什么时候能够配好,只希望他越快越好。
他一直对那天暗中帮自己摆风水的人十分好奇。包里一直揣着那烟蒂,希望有天能找到这个人。以这个人的手法来推断,肯定不是普通人,只怕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正盯着手掌发呆。一个佣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到他身边低声道:“高少爷,有人找您。”
“找我?”高扬奇怪,在这里还有谁会找自己?
抬头朝门外一看,正有个往里探头探脑的打量着,正是香阁园的李老板。
“李老板,你好啊。”高扬心中一喜,暗想这家伙是送钱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迎上去道:“快进来,快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啊?”
那模样。已经把林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呵呵,高大师,我可找你好久了。”李老板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房子,啧啧赞道:“这就是林老爷子住的地方啊?真是有幸。可以进来参观一下。”
他的表情真挚,一点也不像作假。
高扬轻笑,这李老板倒真是个讲究人,心眼儿实。做事透着股傻劲,却心地善良。帮过他的人总记在心里。这样的人高扬最喜欢。
两人到沙发前坐下,李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笑呵呵的递给高扬道:“高大师,这是上次看店的红包,我们已经决定用你选的那家新店了,真是谢谢你。呵呵,我找了你好几天,才从别人嘴里打听到你住这里。”
他十分客气,高扬倒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把红包放进了布包,道了句:“真是谢谢了,还麻烦你特意送过来。我一会儿给你几样东西,你拿回去按我说的摆在新店相应的位置,一定包你财源滚滚。”
高扬也并不是拿钱不做事的人,所谓拿人钱财,********,这功夫还是要做足。当下上楼从自己的箱子里把上次拿的玉葫芦和古钱取出来给了他。
李老板十分感谢,直夸高扬是好人。
高扬听得心里面十分舒服,有点飘飘然。
不过李老板夸完之后,又皱起了眉头,说道:“唉,高大师,实不相瞒,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求你。”
“什么事?”高扬奇怪的问道。
“唉!”李老板yù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道:“是这样的,我有个弟弟,住在京城郊外的老屋里,最近有点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高扬道。
“他……”李老板想了想,叹气道:“他鬼上身了。”
“啊?”高扬扯了扯嘴角,道:“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李老板道:“我弟弟最近喜欢胡说八道,突然发疯,没人惹他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好好的,十分安静,可一旦有人惹他,他就暴怒,还拿刀砍人。”
“不是?”高扬身子一松,挨在了沙发背里,道:“他这情况像昌得了jīng神病啊,你有没有请医生去看过?”
“医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李老板道:“而且我敢保证,他一定是鬼上身,十几年前我弟妹死在那个宅子里,家里的人就开始不正常了。连续三年,我弟的三个儿子相继死去,一个出门被车撞,一个跳井,一个拿刀砍自己……在他们死之前,都发生了和我弟弟一样的情况。”
“有这种事?”高扬皱眉了,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嗯。”李老板点了点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弟那个房子我以前找风水师看过,别人都说那房子是个凶宅,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能住人。可我弟弟脾气倔,又不信这些,直说我是封建迷信,还拿板凳把我和风水师赶了出来,死活不肯听我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扬低头沉思着,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老板见他不出声,连忙道:“高大师,你放心,你要是能我把弟弟救出来,我给你做一辈子牛马都愿意,价钱只要你开口,一切都好说。”
他这么说,可见他弟弟在他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倒让高扬有点迟疑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高扬想了想,道:“一般来说,yīn宅的人鬼上身都一定是作了孽,那是孽缘上身,是怨鬼,这种鬼一般不报了仇是绝对不撒手的,要是不报仇,它也别想投胎。我这要是插手的话,只怕会断了别人的生路,这种事情……一般是道士干的啊。”
以他觉得,这种事请茅山派那些牛鼻子更适合一些。
“唉,我都请过了,没有用。”李老板道:“都是一些江湖骗子,没一个顶事的,都被我弟弟给赶了出来。”
他这么说高扬倒认同的点了点头,真正有本事的道门中人少之又少,如果不能是有门路,根本很难遇到真的。李老板先前请了那么多,只怕也是混江湖的。
像相门中堂那些人,只怕也不是李老板这等人请得动的。
“你这样!我先不说什么,和你去一趟看看再说,怎么样?”高扬想了想,说道。
“好,只要你肯帮我,什么我都答应。”李老板感激的点了点头。
高扬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有点拿不定主意。
怨鬼是所有鬼里最不好对付也最不宜惹的,这类鬼怨气重,yīn气浓,一般人靠近都渗得慌。而且这类鬼有一定的抱负对象,不把对象弄死绝不罢手,十分难缠。
而一般来说,道门中人是不收怨鬼的,因为怨鬼报了仇会自己投胎去,冤有头债有主,绝不会多杀一个好人。收了这类鬼,是要损yīn德的,只怕要减寿好几年。
所以他才会说看看再说。
决定好之后,高扬便叫上胖子,和李老板一起朝京城郊外去了。
胖子一路十分〖兴〗奋,来京城这么久很少出门,如今高扬肯带上他,倒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直说这小子良心发现,没忘记自己。
高扬只是轻笑,也不多说什么,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自己只是要个跟班而已的。
车开了一个小时,经过几条山路,在小道上颠簸了半个来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叫做李家村的地方。
胖子从车上下来就吐,直说差点没把自己颠死,这种路,就云(*)南山里的路都比这路平坦。
李老板在旁边直道歉,赔着笑脸,心里十分不好意思。
高扬转头朝周围看了看,打理了一下这里的地形。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村子,也许是太偏远的缘故,村子里的路都没修缮过,全是鹅卵石铺就的,一遇下雨天,路就十分滑。
村子里种了很多竹子,有池塘有庄嫁,在那田里,还能看到鸭子在游荡。
现在正是煮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炊烟冒出来,倒有点复古的味道。
“高大师,我弟弟的屋子就在那上面,我们走。”李老板朝着半山腰的一个屋子指了指,说了一句。
高扬转头一看,这里家家户户都挨得近,都在山下边围成一团,偏偏这一户人家远离人烟,在树林之间,显得有点荒凉。
所谓宅荒必有异,只是一眼,高扬就确定了这宅子有问题。
三人朝山路上走去,一路经过,有认识李老板的村民,都和李老板打声招呼,民风十分纯朴。
不多久,三人就走到了那半山腰的位置。
其实这山也不算山,只不过相对来说比平地要高上几丈,种满了树而已,在山路上,高扬看到了一个废弃的祠堂,看来这里以前是村民经常来的地方。
。。)
一 一七 聚阴之宅
来到屋子的前面,高扬仰望了望,突然皱眉头道:“这屋子是谁造的?怎么这个格局?”
“什么格局?”胖子没看出什么名堂,奇怪的问道。(.)
屋子前面有个院子,院子外面是一道墙,这还没进院子,高扬隔着一道墙就说人家格局有问题太奇怪了?他可还连房子是什么模样都没看到呢。
“你看,那烟囱是闹哪样?”高扬指着左前方的头顶,问道。
只见院墙的上面,突出来了一大截圆形的砖头砌成的烟囱。烟囱十分高,从这院门外看,都可以看到有十来米高,直冲冲的通向天,十分突兀。
“而且这个位置也不好。”高扬还没进门就指手画脚起来,指着周围的树道:“千树成林,这些树都是五yīn之木,怎么会种在这房子周围?”
“什么是五yīn之木?”李老板在旁边听得心里一跳,问道。
胖子听着这名字邪门,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有点不想进去了。
“所谓五yīn之木,就是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这五种树木。”高扬道:“这五种树木都是xìng喜yīn,寿命又长,是聚yīn之树。”
而且这些树枝叶茂密,一般蛇虫之类的最喜欢爬在上面。
像松柏,一般都是种在坟边,用来守yīn宅的。而榆树和桧树,则多种在寺庙周围,家宅前后忌种。
至于槐树,不必多说。众所周知,五yīn之木中最具代表xìng的,只看名字就懂其义,一个‘木’一个‘鬼”便是木中有鬼的意思。
这些树十分能聚集yīn气,平时只要三五株,便能让人在靠近的时候心底发凉。浑身不适。而这里居然到处都是,把屋前屋后围了个遍,实在不可理喻。
真不知道这李老板的弟弟是怎么想的。这分明就是一个聚yīn之地,把所有的yīn气都聚集到这宅中了。
“我弟弟喜欢种树,以前听人说种树赚钱。就把这些树都种在家门口了,只等树大了就好卖钱,结果几年过去,这些树都长成了遮天大树,把这周围都遮了起来。那个祠堂就是因为这些树,显得yīn沉,村民们不爱去,才报废了的。**”李老板在旁边无奈的道。
想当初先前那风水师也这么说过,他还劝弟弟把这些树砍了来着,结果弟弟提了把刀出来。不砍树,却砍人。还一直吼:“这树都是种了几年的,有感情的,谁让他砍树,他就砍谁。”
对此。他也没有办法。
高扬愣然了,忍不住笑道:“说你弟弟傻,我都不好意思说,人家种树卖钱哪是种的这些树?这些树能卖几个钱?”
他这话不假,看这些树直到今天都没卖出去就知道了,没人买。
李老板在旁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我们还进去吗?”胖子听高扬说得邪门,吞了。口水问了一句。
他虽然喜欢看热闹,但有危险的地方一般能躲就躲,哪有撞上去的道理?
“进去看看。”高扬眯了眯眼道。
来都来了,yīn气再重也要进去看看的。
三人朝宅子里走去,刚进院子,高扬的眉头就又皱了,忍不住:“嗯?”了一声。
“怎么了?”胖子一进来就觉得这宅子yīn凉yīn凉的,心里发毛,见高扬又不动,连忙问了一句。
“这些树……也是你弟弟种的?”高扬指着院子里的十几棵树,朝着李老板问了一句。
“也是!”李老板疑惑道:“这树也有讲究吗?”
这院子里种的都是杨树,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讲究。”高扬无语了,摇了摇头道:“家宅门前的树木是不可以乱种的,哪些树能种,哪些树不能种,都十分考究。这杨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鬼拍手”你听过没?”
“啊?”李老板心中一沉,摇头道:“没听过……”
胖子也没听过,一起摇头。
“这杨树的树叶十分大,现在白天还不觉得有什么。”高扬道:“等到了晚上,风一吹,树叶全拍打起来,树影幢幢,就像鬼在拍手一样,十分吓人。家里从来不种这种树,长期听着这样的声音睡觉,且不说会影响宅子的风水,单是对人的心理,都影响十分巨大。”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刮了过来,那本来安静的杨树树叶突然抖动了起来“啪啪”作响,果然像是拍手一样。虽然现在是白天,可这里树叶把阳光都遮了起来,十分yīn冷,这么一响,把胖子吓了一大跳。
“走!”高扬一边摇头一边朝里走。
走了两步,终于见到了宅子的样子。中间三间平房,旁边一个小屋,屋顶端就是那根烟囱,看来应该是厨房了。在进门的右手边,有一间单独的小屋子,小屋子已经废弃了,上面结满了蜘蛛网,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高扬知道这小屋,以前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猪,叫猪圈。猪圈和人的房子分开来,一般是单独的,想来就是这小屋了。
“真是奇葩的格局。”高扬看着这宅子,忍不住吐槽。
房子明明是平房,却弄根烟囱三四层楼那么高,真不知道是要闹哪样,这分明就是搞成了一个顶心煞。
这么大根顶心针顶在门口,家主会好才怪呢。
“高大师,你看这屋子怎么样……”李老板显然底气不足,问出来的话都十分微弱。
“还能怎么样?”高扬笑道:“当然是极好的宅子啊,简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上品的聚yīn宅,verygood!”
说完,高扬还竖了个大拇指。
见过奇葩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惹鬼上身。
“我看你也别让我给你改什么风水了。”看了一圈高扬叹气道:“你直接把你弟弟接出去住,这里只能拆了重建,把外面的树全清了,要不然什么办法也没有。”
“唉,我要是能把他接出去住,我哪还需要请您来啊。”李老板愁眉苦脸的道:“我现在是动都动不了他,一动他就拿刀砍人。上次我找了村里几个大汉帮忙制住了他,想把他强拖出去,结果还没拖出村口,他就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一送回这里,整个人又醒了过来,别提多诡异了。”
听李老板说着,胖子想着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是yīn气入体,已经损耗阳气了。”高扬点了点头道:“看来要慢慢来,不能超之过急,先把怨鬼从他身上逼开再说。”
说着,高扬的眼神冷了下来。
“谢谢高大师。”李老板喜道。
“走!我们进去看看。”事到如今还没见到正主,高扬也不敢保证太多,朝着屋子抬步走了过去。
“高……高扬,先别走……先搞定我再说。”刚走了两步,胖子却哆嗦着在后面叫了一声。
高扬脚步一滞,转头朝胖子看去。
却见胖子僵立在原地,腿直发抖,眼睛盯着某一处,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盯的位置是一棵树的后面,视线刚好被树干挡着,高扬看不到是什么。
见他这模样高扬以为是正主出来了,当下伸手把李老板拨到了身后,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朝那树干走了过去。
如果是李老板的弟弟要害胖子的话,那他就先制住对方再说。
走到胖子侧边,眼睛从树干后转出去,高扬一看,愣了一下。
只见在胖子面前的,是一条蛇。蛇十分粗大,后半身倒挂在树干上,蛇头高高的昂起,正朝胖子吐着舌头。
蛇头呈三角形,一看就是条毒蛇,而且看他身上鳞片颜sè鲜艳夺目,成一环一环的裹在上面,还是一条剧毒的毒蛇。
蛇头对着胖子,胖子看到高扬,忍不住朝高扬靠了靠。那蛇头一看胖子动,也跟着他动,转向又对着他。
“果然五yīn之木招蛇虫。”高扬冷声道了一句,上前伸手朝那毒蛇抓了过去。
他也不怕那蛇的毒xìng,胖子和李老板在旁边看到大惊失sè,忍不住叫了句:“小心,是毒蛇。”
高扬仿佛没听到一般,出手如电,快速的抓住了蛇的身子。他也不会抓蛇,没想到抓七寸,只看哪里好抓就抓哪里,这一抓,就抓到蛇的中间,把蛇从树干上扯了下来。
他虽不会抓蛇,不过速度却十分快,那蛇被他抓住扭头朝他的手咬去,结果还没咬到,就被他另一只手抓住蛇头,用力一扯,蛇身断成了两半,丢在了地上。
胖子和李老板齐齐愣在了原地。
胖子知道高扬一向猛,可没想到他竟猛成这个样子,那可是一条毒蛇啊,就这么被他扯死了?
想起自己刚才差点尿裤子的样子,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哈哈,你们杀了蛇,其它的蛇会来找你们报仇的。”正在这时,一个yīn冷而又干涩的声音在三人的背后响了起来。
三人一惊,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满脸胡茬,穿着破坏,脸sè十分脏,眼睛通红,像个乞丐似的男人正站在那里冲三人yīnyīn的笑着。。。)
一 一八 魇灵附体
男人很脏,脏得有点恶心,嘴角流着口水,脸皮僵硬的扯着,好像皮笑肉不知一样,十分诡异。**
胖子看到这男人的瞬间打了个冷颤,心里直觉得一股yīn冷迎面而来。
“怎么个报仇法?”高扬看着男人,扯着嘴角问了一句。
男人看到高扬眼里露出十分惊恐,忌讳而又狰狞的神情,一边往后缩着,一边像只饿狼一样盯着高扬,最后缩到了门边上,摸着墙蹲了下去,依然扯着皮笑道:“居然找了个有灵xìng的来,李荣贵你好狠。”
李荣贵自然是李老板,听到他这一说,心里直打颤。
“有灵xìng?”高扬笑了,道:“你这东西还不赖嘛,还能一眼分有灵xìng没灵xìng的来。”说完指着男人回头朝李老板道:“这就是你弟弟?”
“这就是我弟弟李二金。”李老板点了点头,脸sè十分不好,道:“不过那声音不是我弟弟的,我弟弟的声音没这么尖。”
“嗯。”高扬点了点头,扭头看向李二金,道:“看起来的确像是鬼上身的样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鬼上身,应该很严重了。”
鬼上身也分轻重,像龙香如那种属于轻微的魇灵侵体,只能稍微改变〖肢〗体,不过却控制不了大脑,所以龙香如当初和高扬打架的时候,显得十分僵硬。重度的魇灵侵体,就会全部控制住这人的所有一切,包括〖肢〗体语言。意识,都会变成先前那怨鬼的。
李二金这模样明显就是严重的了,连说话都变调了。
高扬朝李二金走去,想要检查一下。谁知道李二金看到他靠近突然惊恐的往后退,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一边退一边叫着,可是高扬并没有管他。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李二金的脸sè突然变了一下,又yīnyīn的笑了起来,突然一个跃起。穿过高扬伸出的手臂,朝着他后面的胖子扑了过去。
胖子一惊,见他张开大口扑过来。嘴里全是黑牙和口水,别提多吓人了。连忙往后疾退,一边退一边叫着:“高扬快救我……哎哟!”
他的后面有个竹编的蔑兜,平时用来打猪草的,他一退,被蔑兜一畔,整个人往后倒,大屁股陷进了蔑兜里,怎么也起不来。
李二金口水直流,伸手掐住胖子的脖子。黑牙朝着他的脖子咬了过去。
“高扬你大爷……”胖子大叫,可还没叫完,就看到李二金的头被扯着朝后仰了过去,整个身子被高扬提了起来,在空中旋了两圈。扔在了地上。
“弟弟!”李老板见李二金摔在地上,心时三个咯噔,下意识就要跑上去扶他。
高扬却一伸手挡在了他的面前,冷声道:“你别去,他会伤到你的。”
话还没完,摔在地上的李二金突然跃了起来。像只兔子一样朝着门外窜了出去,一边窜一边尖声叫道:“李荣贵你这天杀的,敢找人来收拾我,给我等着,我不把你们李家的人全杀了,决不罢手……”
声音十分尖利,夹杂着yīnyīn的笑声,瞬间就听不见了。
“追!”高扬眼见他跑出去,脚步一抬,就追了出去。
“高扬!”胖子一看急了,用手撑住蔑兜的两端,大屁肥股用力的往后拉扯了两下,好不容易把屁股从蔑兜里拉了出来,连忙也跟着追了出去。
李老板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追。正在这时,一阵风从四面刮过来,刮得树叶“啪啪”作响,本来就yīn冷的宅子,显得更yīn冷了。当下再也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嘴里喊了一句:“高大师!”也追了出去。
李二金出门之后不往山下跑,反而朝山上跑,这山虽然不高,横向却十分绵长,再加上山上全是树木,还有杂草之类的,十分难走。
李二金像条狼似的,东窜西窜,一会儿在这颗树背后,一会儿在那颗树背后。尖利的yīn笑声,响在树林里,让人毛骨耸然。高扬虽然身手矫健,在这乱草从中,却一时也追不上他。
“高……高扬!”胖子在后面气喘吁吁,和李老板两人大拉后腿,跑三步停一步,已经只剩下喘气的份了。
高扬也不理他们,径直往前跑,速度十分快。
“算了,别追了。”胖子靠在一棵树上,拉住李老板喘气道:“我们追不上他们的,他们都不是人。”
被鬼上身的人体力会大有变化,一般是平常人的十几倍,所以李二金虽然平时只是个庄稼汉,这一上身之后,就完全不同了,连胖子那么大吨位的,都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而至于高扬,更加不用说,在胖子心里,那小子早就不是人了。
两人靠在树上休息,李老板一边喘一边道:“希望高大师可以抓到二金,要不然万一他出去害人,就不好了。”
“他以前经常害人么?”胖子问道。
“以前不害。”李老板摇了摇手,吞了。口水道:“只有惹急了才拿刀砍人,这回把他惹急了,只怕消停不下来了。”
显然高扬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一定要追到李二金不可。
“话说……”胖子想了想,道:“你弟弟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那鬼好像厉害得很,刚才还扬言说要灭了你们李家呢。”
“我弟弟就是个老实庄稼汉,哪里会得罪人?”李老板似乎想到什么,说起话来没什么底气,眼神闪烁着。
他的表情没有瞒过胖子的眼睛,胖子眼珠一转,想到刚才那鬼竟直接叫出了李老板的名字。这其中肯定有内情,于是朝他靠近了一步,道:“高扬说过了,冤有头,债有主,怨鬼不报了仇,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就算他把李二金抓回来,到时只怕还是要害你。究竟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说,我们也好帮你,要不然这云里雾里的,我们也不好下药啊。”
要说胖子还懂得点儿李老板的心思,这么一说,李老板的心还真的动了动。
“这个……”李老板迟疑了半天,突然咬了咬牙,下决心道:“唉,我就都告诉你,其实那鬼说不定是我弟妹。”
“你弟妹?”胖子奇怪了:“你弟妹为什么要害你弟弟?”
还害了儿子,这不是扯么?
“这都怪我……”李老板叹气道:“当年……”
“砰!”他话才说了一句,一个人影突然从天降了下来,落在了两人的面前。
两人一惊,低头一看,正是李二金被高扬捉了回来。
只见李二金浑身被藤条绑了个结结实实,除了脑袋之外,全身都缠满了,像个绿sè的木乃伊一般。在那藤条上,还有连着叶子,被李二金一挣,一晃一晃的。
“大爷的真能跑。”高扬从树后走出来,拍了拍手,叫道:“你跑呀,再跑呀,大爷的。”
李二金脸sè狰狞的盯着高扬,藤条被他挣得“裂裂”作响,可见力气多大。
“带走!”高扬朝着胖子和李老板挥了挥手,两人连忙走了上去,把李二金提了起来。
“李老板你小心,别让他咬到你了。”高扬指着李老板的手提醒了一句。
李老板的手正抓在李二金胸前的藤条上,李二金一低头就可以咬到他的手。李老板换了个位置,手往下移了几寸,到了李二金的嘴够不着的地方,才和胖子道了一声,三人朝山下走去。
李二金的眼光恶毒的盯着李老板,突然扭曲的笑道:“苍天有眼哪,冤仇有报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苍天有眼哪,冤仇有报啊……”
声音比先前尖利了几倍,随着几人往山下走去,响了整个树林。
李老板和胖子走前面,高扬走后面,快走到李二金的房前时,他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畔了一下,差点摔倒。
“怎么?”胖子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过头问了一句。
高扬朝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不能皱了皱眉,转头道:“没什么,你们先走,把他先放回屋里再说。”
说完,自己蹲了下来,朝地上看去。
只见乱草丛中,一条藤状植物横在其中,十分抢眼。藤上有叶子,每一片叶子上有六个分叉,分成六瓣,看起来就像六片叶子。叶子呈血红sè,十分刺眼,上面有血红sè的小果子,不知道是什么,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血红sè的一条。
高扬不知道这是什么草,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见过有六片叶子的草,这一看倒有点新奇。
不过新奇了一下,他就站了起来,朝着李二金的家走了进去。
李二金被李老板和胖子扔在地上,正在打滚挣扎。经过这一闹,天sè已经暗了下来,眼看就天黑了。
“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高扬望了一下天,朝李老板问道:“你在村里找不找得到住的地方?”
“这个好找。”李老板道:“我堂兄就在下面的村子里,屋子大,可以留我们住。”
高扬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去安排一下。”
“那他怎么办?”胖子指着地上的李二金,问道。
一 一九 再闹打烂你的嘴
“把他先带下山去。/”高扬看了看李二金,道:“这宅子里肯定不能住人了,先带下去再说。”
现在这个时候他要想办法把怨鬼从李二金的体内逼出来,但他不是道士,上次对付龙香如的方法明显对这只怨鬼没用。他还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如果能一掌毙了他就好了,人死了,怨鬼自然会出来,到时直接让黑雾龙收了就好。但是这样一来,李二金就没命了,李老板肯定不干。
再三思量一下,只能保险一点,下山再说。
胖子和李老板听到他的话把李二金又提了起来,朝着山下走去。
这时,挣扎的李二金又叫了起来,尖声道:“蛇会找你们报仇的,你们这些丧净天良的畜生,等着给自己收尸……”
“消停!”高扬觉得他烦人,走上去朝着他脸上拍了几下,几个大耳刮子刮得李二金脸sè通红,立马肿了起来。
不过李二金仿佛不知道疼,依然叫着:“蛇会来找你们报仇的,你们这些丧净天良的畜生,等着给自己收尸……”
声音越来越高,十分凄厉。
高扬对他没办法了,总不能当着李老板的面老揍他,这也不好。
几人听着他诅咒的声音一路下山,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到了村子里。
李老板的堂兄叫李先明,和媳妇住,家里有个小孩,两三岁的样子。肥嘟嘟的十分可爱。
李先明看到李老板来十分热情,招呼几人住下,便叫媳妇去烧饭。
“要说这二哥啊,也没作什么孽,就是年轻的时候脾气怪了一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了呢?”坐在客厅里,李先明抽着烟袋锅子。看着放在院子里的李二金,吐了口浓烟说道。
“是没作什么孽,唉!”李老板在一边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笑容。
“哇!”正在这时,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小孩的哭声。
声音之大。在这夜晚显得十分嘹亮。
“娃子,咋的了?”李先明从屋里探出头去,却见是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哭,连忙跑出去抱着他问了一句。/
院子里有李二金,听到小孩哭,高扬和胖子也下意识的走了出去。
“这阿姨好凶,说要把我带去她家,跟她作伴。”李先明的儿子指着李二金哭着道。
“阿姨?”李先明一愣,道:“傻儿子,这哪是阿姨。这是你二伯啊。”
明明是个男的,这小儿子怎么叫阿姨呢?
“是阿姨,是阿姨!”李先明的儿子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指着李二金道:“你看,阿姨又笑了。好吓人,她说要带我回家,哇……”
听到他的话李先明和胖子同时吞了口口水,心里都觉得诡异,扭头一看,李二金果然在笑。笑得十分yīn狠,嘴角挂着口水,一口黑牙。
“先把孩子抱进去,今夜让他不要再出来一步,小孩子阳气弱,天黑要闭眼。”高扬朝李先明说了一句,让李先明先抱小孩进屋。
李先明见儿子一直哭,只能一边哄着他,一边往屋里走去。
高扬站在原地看着李二金皱眉,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六识奇准,他说这李二金是个阿姨,就证明附在李二金身上的怨鬼是只女鬼。
难道真是李老板说的弟妹?
可是既然是自己的老婆,又怎么会害老公呢?这中间有什么内情?
这不找到怨气的源头,只怕很难把这只怨鬼逼出来啊。
正在这时,他听到胖子走进屋去朝李老板问了句:“李老板,你今天说你弟弟和你弟妹是怎么回事?”
听到胖子的话他耳朵一竖,仔细的听了起来。
“唉,当年……”李老板叹了口气,道:“这事都怪我……”
后面的话就没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李老板他们的话。
李老板和胖子看着高扬,没再说什么。
高扬一阵气恼,拿出电话来口气不好的道了句:“喂!”
“高扬!”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香如,什么事?”听到这个声音高扬轻柔了下来,问道。
龙香如知道他出来办事,如果不是出了事,是决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
“有人到林家来捣乱了。”龙香如在那边道。
“是谁?”高扬一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周九香……”龙香如迟疑了一下,说道,话还没落,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吵闹的女人哭声:“小神棍啊,你可不能要了你阿姨的命啊……”
那声音,正是周九香的。
“她怎么会在那里?”高扬奇怪的问道,这周九香可真有本事,连自己在林家的消息都知道,还真是不简单啊。
不过她在林家干嘛?难道自己让她出的丑还不够?还要再来点?
“她在林家闹了一下午了,怎么也赶不走,非要见你一面,连林老爷子都不高兴了。”龙香如在那边道。
高扬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处理一下,我一个多小时后到。”
一个女人在自己家里哭爹喊娘的一个下午,是人都会不高兴,何况还是林老爷子这样的存在?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他林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所以这件事高扬要马上赶回去处理一下,要不然会很麻烦。
“胖子,我先回京城一趟。”收了电话走进屋子,高扬对着胖子交待了一声。
“高大师,你要走?”李老板一惊,站了起来指着门外的李二金道:“那我弟弟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这么绑着不处理?
高扬想了想,道:“今晚就让他这样呆着,别让人碰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一切的事情等我明天回来你再告诉我,到时我再想办法解决。”
现在正是夏末,天气还很炎热,在这院子里呆一晚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李老板还想再说什么。
“放心,只要不把那藤条解开,一定没事。”高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切记了,千万别让人碰他,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不等李老板说什么,伸手道:“你把车借我开一下,回来我还你。”
李老板还想说什么,不过见高扬去意已决,也只好把钥匙掏了出来,递给了他。
“喂,高扬,这样真的没事?”送高扬出去的时候,胖子跟在他后面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高扬点头道:“只要不碰他就没事,你回去,我走了。”
说完甩着钥匙朝村口走了过去。
胖子和李老板站在院子里望着他的背影渐去渐远,回头再看李二金,又见到李二金露出了那yīn狠而又狰狞的笑容:“嘿嘿……”
两人打了个冷颤,谁也不敢再看他,转身走进屋里,把门关了起来。
空荡荡的院子里,一个被捆得像个木乃伊的人孤零零的靠墙倒着,月亮渐渐的爬了上来……
……
高扬开车回了京城,还没到林家大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小神棍啊,你快出来啊,不能要了阿姨的命啊……”
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大声,周围的邻居都好奇的探出头朝林家望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扬皱了皱眉,把车开进了林家,黑着脸下了车。
“吵吵吵,吵什么吵?再吵打烂你的嘴。”一边骂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门口,龙香如和安倍宁香,还有林家的几个人站在那里,脸sè都不是很好。
在他们的面前,站着韩亿,韩亿低着头,一幅无奈委曲的模样。韩亿旁边的地上,倒着一团白花花的肉,正是穿着病号服,全身缠满了绷带的周九香。
在周九香的旁边,放着一架轮椅。
所有人听到高扬的声音脸上都露出了喜sè,朝着他望了过来。
“小神棍,你可回来了,求求你放过阿姨我,阿姨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是我不对啊。”周九香看到高扬,连忙爬了过来,抱住高扬的腿说了一句。
“咦?你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她满身的绷带,高扬奇怪的问道。
他明明记得早次她只摔到了腰啊,怎么全身都包起来了?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伤得很重啊,爬都爬不起来,还能抱住自己的腿,真是难得了。
“小神棍,你就别装了,这还不是因为你啊,我承认我错了,你放过我行不行啊?”周九香哭道。
高扬皱了皱眉,没有理她,反而转头朝龙香如小声的问了一句:“林老爷子呢?”
“正在里面生气呢。”龙香如脸sè难看的说了一句。
高扬透过她的肩膀朝客厅里望去,只见林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腰杆挺直,双手捏着拐杖,脸sè铁青,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高扬缩了缩脖子,暗想林老爷子这么多年,只怕也没遇到女人在自己家门前哭丧,这一下肯定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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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O 刻骨铭心的一跪
高扬曾在香阁园放言,三天之内,一定要让周九香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com现在刚好第三天晚上,高扬都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想不到周九香还真的送上门来了。
“小神棍,你快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周九香抱着龙香如大腿哭着。
韩亿在旁边脸sè通红,既不好意思,又难为情,用拼命绞着衣角,不敢出半句声。
“阿姨,你这可说笑了,你这身上的伤应该找医生治啊,找我有什么用?”高扬笑道。
“小神棍你就别胡弄我了,我这几天都吃够苦头了,是我错,我有眼不识泰山,惹了你,你就放过我。”周九香道。
高扬一直笑,心里总想不明白为什么周九香会弄成这个样子,他明明记得她只是摔到了腰的。
后来问清楚了,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周九香那天从窗户里摔下来,砸到了腰,去医院打了石膏,矫正了骨位,本来已经弄妥了。可谁知这几天祸事却接连不断,首先是碰到有人来医院抢劫,被保安一追,跑到了她的病房里来,推推撞撞之下,那贼撞到了周九香的身上,被保安一按,别提多疼了,那简直就是伤上加伤。
结果腰还没好,腿反而被人压骨折了。本以为这样已经够倒霉的了,可想不到接下来更离谱,血光之灾不断的降临到她的头上。不是床的铁架坏,把她漏下去,就是旁边的病人拿水壶倒开水的时候那开水从后面漏出来流到她的脸上……
更离谱的是,好好吊着盐水,那瓶子居然从上面掉下来砸到眼睛上……
这几天在医院,她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根本一刻都合不了眼,可谓遭罪至极。
最后,还是韩亿咬着牙提醒她是高扬动了手脚,她才想起要来给高扬道歉。让高扬放她一条生路。
高扬听了以后乐了,他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竟然忘记把设置在周九香楼下的光煞撤掉。这光煞天天对着她们家。她做为家主,当然会血光不断。
可惜了林风这小子还在医院,要不然让他看见,指不定要怎么笑呢。.com
“小神棍。你快放了我,你究竟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快收回去,我再也受不起了啊……”周九香抱着高扬的腿直摇晃,身子僵硬的倒在地上,连转动都十分费劲。
“法术?”高扬笑了。盯着她扯着嘴角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敢情这周九香把自己想像成神仙了啊?还法术呢,大爷的。
“小神……哦,不是不是。小大师,小神仙,大神仙,大神,对,大神。求你饶了我。大神!”周九香求道。
“大神?”高扬挑了挑眉,这称呼有点儿意思啊。
本来还想再为难周九香一下,这时,屋里却传来了一声咳嗽。
咳嗽是林老爷子发出的,那意思,明显就是提醒高扬差不多得了。这大半夜的别整那么多事。
高扬迟疑了一下,心中意犹未尽。不过也不能太不给林老爷子面子,只好就这么算了。
正当他打算放过周九香时。一直没说话的韩亿走过来了。
她走到高扬面前,低声道:“高扬,你放过我妈妈!”
她的声音总是很轻柔,给人浪漫的感觉,高扬听了以后怔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那天和那什么王经理相亲怎么样了?”
他这么问,韩亿顿时脸sè通红,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头低得更低了。
原来那王经理就是香阁园的大堂经理,那天晚上休息,所以约韩亿两母亲见面,顺便相一下亲。当时他对韩亿的外表和气质是很满意的,可惜他后来发现韩亿两母女得罪了高扬。而高扬正是李老板的贵宾……
所以,王经理怕惹李老板不高兴,第二天就和周九香两母女断绝了联系。
这一来,可真是扫了韩亿的面子,这么多年来,凭着她的长相,还没有男人敢这样耍她的,现在被人耍了一道,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怎么?那王经理不够好?你看不上?”高扬见韩亿一直不回答,玩心大起,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摆个桃花阵,召点桃花?”
他只是开玩笑,可听在韩亿耳里,却是**裸的污辱,当下咬着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泪立马就涌了出来。
高扬以为她要发火,眼神冷了冷。可另他想不到的是,在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之后,韩亿竟然脚一弯,在他的面前跪了下去……
“你曾说,只要我妈妈跪在你面前求你,你就放过她。”她的腰杆笔直,头抬起来,满是泪水的盯着高扬,道:“如今我妈妈跪不了,就由我代替她跪。只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妈妈和我!我不求别的,只求我们两母女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要再牵扯进你的这些事里,可以吗?”
语气卑微,眼睛无神,此时面前的韩亿,再不是多年前的那个韩亿。
高扬整个人愣住了,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再也动不了一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不是这样,当初虽然周九香让他十分生气,但摆了光煞让她受伤之后,他就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他想不到那光煞还会继续影响周九香,造成这样的后果。
他的耳朵里突然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嗡嗡作响,他突然又想起了好多年前的那个放学天,他和韩亿从学校出来,聊着天,笑着,闹着,把她送回了家……那个清纯美丽的笑脸,一直是他这么多年最美好的记忆。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那些东西在慢慢变远,像被风吹起的白纸般,本来还在眼前,却在伸手去抓的时候,已经飞走了……
韩亿走了,周九香走了。
高扬愣了很久,都没有反应。
“你这一次太过份了一点。”龙香如从后面走了过来,伸手从后面抱着他的腰,挨着他的背轻声道了一句:“毕竟是自己爱过的女人,不是吗?为什么要搞成这样?”
她的话轻如蚊呐,高扬听起来却像滚雷,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闪过。
“是过份了一点!”过了好久,高扬才回过神,捏着手指道了一句:“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
为了自己的青chūn,为了自己以前那些懵懂也又傻逼的感情,韩亿的这一跪,他受了。
他无悔,感情的世界没有谁欠谁的,但韩亿不该把自己当猴子一样耍,他自认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是她把自己的尊严踩在了地上,就这样!反正早该结束了。
高扬和龙香如开车去了韩亿家的楼下。
那些摆在树上的镜子还在,在月光下反shè着淡淡的光芒,照在窗户上十分诡异。
高扬爬上树把镜子取了下来,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再也没看一眼,转身快速的开车离去了。
这一次,是真的和这个女人断了,从此再无关联。
不知道为什么,高扬的心突然变得好轻松,好舒服,好像一直压在胸口的石头被人搬开了一般,那种畅快的感觉,让他想要放声大笑。
他把车开得十分快,像只离弦的箭一般,在车流之中快速的穿梭,夜风从车窗外灌进来,吹起了他的头发和衣服,鼓鼓荡荡的。
回到林家,他一个漂亮的漂移把车一转,停了下来。
刚停下来,还来不及打开车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胖子。
想起李二金的事,他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道了句:“胖子,什么事?”
“高扬,你快来,出大事了,李二金的藤条被松开了,他发疯了。”胖子在那边的声音十分着急,还没说完,就挂掉了。
高扬心里一惊,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李二金的藤条会被解掉,当下也想不了太多,和龙香如交待了一声,让她下了车,自己门一拉,把车门关了起来,一踩油门,朝着李家村而去了。
夜sè茫茫,头顶的月亮十分皎洁,皎洁得……有些诡异。
高扬把车速飚到了最快,李二金挣脱了藤条事情非常严重,肯定会伤到人,救人如救火,他一定要尽快才行。
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仅用了三十五分钟就赶到了李家村。
还没进村,就看到家家户户的灯亮了起来,村民们都围在了李先明的家门外,村里的狗不断的叫着,十分喧闹。
把车停下,高扬快速的跑了过去,来到人群外围,他听到了里面桀桀的怪笑声。
“要死了,李二金发疯了。”外围的村民指着李先明的院子,脸上都是惊恐,不敢靠近。
高扬分开人群跑进去,一到门口,就看到李二金浑身脏兮兮的站在院子zhōng yāng,脸上狰狞的笑着,黑牙露出来,口水流了一地,歪着脖子,眼光凶狠的盯着李先明的大门口。
在他的周围,围着十几个拿着棍子和绳子的村民,个个脸上都露出防范的神情,不断的转着。
地上,胖子和李老板一身是血的倒着,嘴里不断的发出呻吟。
一二一 蛇灾
“不是说别松开他吗?”高扬上前去把胖子和李老板扶起来,见他们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由责怪的道了一句。
“不是我们松的。”胖子委屈的道:“我和李老板在房里睡觉,半夜听到李先明的小儿子在哭,起床去看,就看到一个人影提着小儿子从隔壁的房间窜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李先明在教训儿子,就没太上心。结果那黑影直接跑出了大门,我再一看,才发现是李二金。李先明和他媳妇都被打晕了在房间里躺着,那藤条也不知道是谁解开的,李二金现在发疯了,这么多人都治不了他一个。”
高扬转头一看,围着李二金的那十几个村民开始动了起来,拿起手里的绳索朝李二金的身上套去。可李二金的力气十分大,五六个人都压不住他,被他一挣,全部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吐出一口气,再也爬不起来了。
“小儿子呢?”高扬左右看了看,问道。
“从李二金的手上抢下来了,头发扯掉了一撮,正在里面哭呢。”胖子有气无力的道。
高扬一听,屋里果然传来小孩的哭声,正是李先明的小儿子。
看来现在还没有人伤亡,高扬心里松了口气,暗想这怨鬼还不算太算,这么做的目的好像只是在jǐng告自己别多管闲事,亲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屋外的那些村民见冲上去的村民倒在地上,从外面跑了进来。把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退出了院子,再不敢朝李二金围去。
李二金站在院子zhōng yāng,又桀桀的怪笑了起来。
高扬的旁边就是断掉的藤条,捡起来一看,断头的地方长短不一,像是被牙齿咬开似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爷的!”高扬骂了一句。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李二金走了过去。
李二金的笑停了下来,后退了两步。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sè,指着高扬狰狞的歪着脖子道:“有灵气的,你别多管闲事。我只要李家人的命,跟你无关。”
“哼!”高扬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脸sè一沉,朝他扑了过去。
他的速度十分快,如同猛虎,李二金很害怕他,往后一缩,想要逃开。
可是高扬比他快得多,还没等他逃开。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李二金脖子突然一扭,转头朝高扬的手咬了过去。同时,身子一沉,枯瘦的双手举起来。朝高扬的脸抓了过去。
他的力气十分大,就算高扬与常人不同,也被他这一抓挣得后退了一步。趁着这一步,李二金转身就跑。
还没跑出两步,脚被高扬扑过来抱住,摔倒在了地上。
李二金拼命挣扎。手在地上虚无的抓着,想要爬出去,结果却只是把地抓得“吱吱”直响,根本动不了分毫。高扬爬到他的背上,抓住他的双手反了过来,把他压在了地上。
“把绳子拿过来。”高扬朝旁边的村民喊道。
村民看到高扬制伏了李二狗,全部围了上去,手中的绳索快速的朝他捆了过去,不一会儿,又把他捆成了一颗粽子。
收拾完李二狗,大家终于可以稍微安静一下。
高扬把李二狗安置在院子里,走进屋去看了看,李先明的小儿子正坐在椅子上哭,上顶上一撮头发没了,光溜溜的,看起来像个秃头。这小孩也不知哭了多久,已经快没气了,拼命的抽咽着,眼泪鼻涕流了一整脸。
可怜小孩子没妈在旁边,怎么也停不下来,一直哭,胖子和李老板等人忙得对付李二金,也没空管他。这一哭,只怕伤了不少元气,要不是高扬及时走进来,只怕再过不久,真要活活哭死过去。
走到小孩子旁边,高扬伸出手在他的人中掐了一下,让他顺过气来,然后手指下移几寸,到了他的脖子后方,用力一按,小孩子瞬间止住了哭泣。身子一软,倒在高扬怀里,昏睡了过去。
高扬抱起他,把他放在屋里的沙发上,便走上二楼去看李先明和他媳妇。
李先明两口子倒在房间的床边,额头上流着血,还没醒。看来是被李二金打晕了。
高扬走过去把他们提到一处,各伸出一根食指掐住他们的人中,暗中运气。不多时,两口子就醒了过来。
“小东,小东……”一醒过来,李先明的媳妇就睁眼喊了一句,眼睛四处张望着,脸上全是惊慌的神情。
“他在楼下,已经没事了。”高扬朝着两人说了一句,眼看两人无力,一手一个提了起来,朝着楼下走去。
看到小儿子没事,李先明两口子才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把布擦着头上的血。
高扬朝外面走去,胖子和李老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身上都是血,在这小村子里没有医生,没办法处理,只好随便弄一下,等明天回京城再说了。
休息了一会儿,村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只有两三个胆子大的,留在了李先明家,坐在李二金旁边,一边抽烟聊天,一边看着他。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睡不着,只好睁着眼睛等天亮。
“嘿嘿……”寂静中,李二金又yīnyīn的笑了起来。
一听到他笑,旁边的一个村民赶紧站了起来,指着他朝屋里的高扬喊道:“大师,他又笑了,又笑了……”
李二金每当发生这样的笑,都一定有事发生,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
高扬皱了皱眉,很想出去揍李二金一顿,于是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边,门外的村民突然大喊了起来:“蛇,有蛇,好多毒蛇。”
高扬探头一看,只见院子里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了大量的蛇,起码好几十条,每一条都是三角形头,吐着蛇信,身上五颜六sè,和白天高扬杀的那条一模一样。
“嘿嘿……,蛇来报仇了。”李二金坐在地上yīnyīn的笑着。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胖子和李老板走到门边,看见蛇涌出来,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转头看有没有铁锨之类的东西。
高扬突然想到那被咬断的藤条,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蛇肯定是李二金召来的,把他身上的藤条咬断了,就藏在这院子的角落里。刚才人多,它们不敢出来,现在人一走,它们就钻出来咬人了。
“李老板,找点汽油来。”高扬转头朝李老板喊了一句,抬脚朝外面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对胖子道:“让李先明找几把铁锨来,快!”
几十条蛇,每一条都一米来长,爬在院子里,huāhuā绿绿的一大片。守着李二金的几个村民手上拿着几把锄头,对着蛇群挥舞着。那些蛇高高的昂起蛇头,不断的吐着蛇信,一时不敢攻上来。
高扬走了过去,那蛇群突然像遇到天敌一般,快速的散开,退到了一米之外的地方,不敢靠近高扬。
高扬一愣,暗想这蛇还有灵xìng?竟懂得怕自己?真是有意思。
李先明的家里没有汽油,李老板拿着个瓶子思量了一下,只有自己的车上才有汽油,得到车上放点儿出来才行。
可是上车放油,就要经过院子,现在院子里全是蛇,他没法出去,只能干着急。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高扬看见他不动,不由问了一句。
“这里没油,要到车上放。”李老板举了举手中的瓶子,无奈的说道。
高扬转头看了看,车停在村口,从这里跑过去最少要五分钟,加上放油的时间,一来一回最起码要十来分钟。凭着李老板的速度肯定不行,这还得自己来。
一想定,他便转头朝旁边的村民问道:“暂时能不能应付?”
“说不准。”村民很紧张,手里的铁锨紧了又紧,道:“要是它们一起扑过来的话,最起码要被咬死几个。”
现在有高扬在这里,这些蛇不敢上来,可高扬要是一走,只怕就要冲上来群起攻之了,到时肯定会捉襟见肘。
高扬想了想,走进屋里,把李先明的小儿子提起来,叫上李先明两口子,和李老板一起走到了李二金的旁边。
“你们围成一圈,一人拿把铁锨,先对付一下再说。”高扬也没办法,把小儿子扔进了李先明媳妇的怀里,道了一句。
胖子这时从侧边的小屋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三把铁锨,递了一把给李先明,又递了一把给李老板。
高扬见这里一共有六把铁锨了,应该可以阻挡一阵子,便从李老板手里接过了瓶子,快速的朝着院子外面跑了出去。
他刚走,李二金就又发出了yīnyīn的笑声,眼睛在黑暗中如狗眼一般,亮晶晶的。
蛇群快速的围了上来,吐着蛇信,朝着众人游了过去。
胖子最怕蛇,上午才被蛇吓了一大跳,现在又看到这么多蛇,心里发麻,脚直发抖。这些蛇好像真的有灵xìng,柿子专挑软的捏,竟然全部朝胖子围了过去,打算从他这里突破。
一二二 女人是买来的
几十条蛇围着胖子,胖子差点尿裤子,一边叫着高扬,一边捏紧手里的铁锨防范着。.com
蛇信快速的吞吐着,有几条突然shè了出来,像箭一般朝胖子冲了过去。
胖子心里一惊,手中的铁锨乱挥,只能挡住一条,其它的几条全部冲了过来。正当他肝胆yù裂,想要大叫之时,旁边几条铁锨伸了过来,齐齐的把那几条叉到了地上,断成了两截。
看着在地上扭动的蛇身,胖子松了口气,转头朝李老板等人道:“够哥们儿。”
李老板呵呵一笑,也不说什么,手里的铁锨握得更紧了。
死了几条蛇其它的蛇退了一退,似乎有点忌讳,一时不敢再上来,改成了在众人周围游来游去。
几人紧张的看着蛇群,吞了。口水。
“李荣贵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死……”此时,后面的李二金又叫了起来,声音尖利,像女人的尖叫一般,十分刺耳。
听到他的话,李老板脸sè一变,先前那种愧疚之sè又冒了出来,心里似乎想到什么,十分不好受,手里的铁锨竟然默默的放了下来。
正在这时,蛇群突然发起了攻击,又是几条朝着李老板冲了过去,嘴巴大张着,毒牙外露。
李老板这时要举铁锨已经来不及了,胖子一看连忙和旁边的几人拿起铁锨叉了过去,吼道:“你他娘的搞什么搞?怎么把锨子放下来了?”
这时。他已经忘了李老板是自己的客人,xìng命悠关的情况下,大家都变得平等。
李老板听到他的骂突然醒过来,举起铁锨,脸上露出了赦然的表情。
这一次蛇群发了狂,眼见死了十几条,其它的再忍不住。居然全部跃了起来,朝着几人咬了过去。
蛇有几十条,像几十只利箭。快速的shè去。铁锨只有五六把,如果蛇只是几条几条上,那胖子他们还应付得过来。可这几十条一起上……
所有的人都惊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哗啦——”正在这时,一桶油从旁边迎着蛇头浇了下来,把蛇冲在了地上。
一个人影闪到众人面前,正是去而复返的高扬。
地上的浓浓的汽油味,那些蛇见高扬出现,不敢靠近,弯着身子游着,朝后倒退。
“火!”高扬面无表情,伸手朝着后面道了一句。
他不抽烟。没有打火机,只能问别人要。后面的一个村民快速的摸着自己的打火机,递到了他的手上。
“后退!”高扬冷冷的倒了一句,手指一动,火机点燃。朝着地上丢了过去。
“轰——”汽油一遇火星腾地燃了起来。
那些身上沾了汽油的蛇瞬间陷入火海里,扭动着,身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高扬脸sè冷峻,快速的抢过胖子手中的铁锨,几个跨步冲到蛇群后方,手起锨落。快速的把准备逃跑的蛇挑进了火里。
他的动作很快,从浇油到点着不过几秒而已,这些蛇反应再快也不及他,没几下就被他全部铲进了火里,燃了起来。
“滋滋”的声音不断的传出,蛇身上的油渍冒了出来,不断的扭动着,挣扎着,很快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空气中渐渐传出一股烤肉的香味,和汽油燃烧浓浓的霉味。
院子里很空,除了院角有几株huā,什么也没有,蛇群在院中疯狂的烧着,火势固定,并不蔓延。
烧了十来分钟,所有的蛇才全部烧死,渐渐的化为灰烬,地上的油被烧干,火渐渐的小了下来。
“你从哪搞来的桶?”胖子看着高扬丢在一边装汽油的桶,问道。
他刚才明明是提瓶子去的啊。
“那个村民家存着有汽油,看我拿个瓶子跑出去就把油给我了。”高扬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楼房说道。
难怪他回来得这么快,众人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是我二大爷家。”李先明看着那楼房,说道。
“看来所有的蛇都在这里了。”高扬看着地上的蛇灰,道:“山上的树明天一定要砍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这种玩意儿。”
“我明天一早就叫村里的人去砍。”李先明捂着头道。
本来李老板家的事不关他的事,他只提供住宿给李老板而已,但如今一看,这些蛇这么猛,只怕还不只这些,不全部清理完的话,恐怕还有危险。只好站出来组织人明天上山去砍树。
这一次是真的安静了下来,蛇死了之后,李二金也焉了下去,低着头,死气沉沉的坐在院子里,终于消停了下来。
高扬料想他也再搞不出什么huā样了,心里稍微松了一松。
他到现在都还没想到把怨鬼从李二金身体里逼出来的方法,十分头疼。按理说不能一直这么绑着李二金,要不然绑久了肯定会伤身体。
但没想到办法之前,他实在不敢松开他。自己倒不怕,就是怕伤到村里的人。
众人坐了下来,一个个都累了,就地坐在院子里休息。
李先明的媳妇怀里抱着小儿子进屋去了,留下一帮大老爷们儿。
“李老板,你弟弟的事情该说了?”胖子这时想起了李二金的事,问道。
高扬一听,转头朝李老板看了过去。
“唉……”李老板一如既往的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事都怪我,当时如果不是我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瞒你们说,其实我那弟妹也命苦,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弟弟的,而是被我买来的……”
高扬和胖子对望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媳妇……还有买的?
原来二十几年前,人贩子十分猖獗,经常到云贵川一带拐卖良家妇女到发达的地方贩卖。有许多人找不到老婆的,就会找人贩子买,有些人买来做媳妇。有些人买来做下人,更有甚者,买来直接转手到夜总会**,可谓下流之极。
那些妇女从小生长在山村,一般都是被人贩子迷出来的,弄出来之后,按人头卖给那些找不到老婆的光棍,一般几千块一个,好的值万把块钱,十分便宜。
这些妇女对外面的世界不懂,被卖之后也不懂反抗,一般都会逆来顺受,和自己的老公好好的过rì子,生几个娃,老老实实的传宗接代。
当年李二金脾气不好,喜欢打人,xìng格又怪,十分倔,长相也不怎么样,于是没有姑娘敢嫁给他。眼看到了二十**岁还讨不到媳妇,李老板的心里就焦急了起来。
那时二十**岁还没讨媳妇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按别人的说法,那就是注定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李老板不想自己的弟弟孤苦一身,于是找到了人贩子,买了一个云(*)南的姑娘给弟弟做老婆。姑娘年纪很小,只有十**岁,叫林金huā,长得十分标致,还是个干干净净的黄huā大闺女。
林金huā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不懂反抗,林金huā却经常偷偷的逃跑,想逃回自己的老家,离开这个地方。
但她每次逃跑都会被李二金抓住,每一次抓住,都往死里打,连打了几次,林金huā就怕了,老实了下来,乖乖的和李二金生了两个儿子。
生完儿子之后,林金huā的心一直定不下来,总想着要回自己的山村,没rì没夜的哭,不多久人就瘦了下去,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后来的几年,林金huā陆陆续续的逃跑了十几次,每次都被打得半死不活,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李二金一个人打。后几年,两个儿子长大些了,居然也跟着李二金一起打她,简直泯灭人xìng。
“儿子打娘,这可是天打雷劈的事,李二金就这样管孩子?”胖子在一旁听得心里发怵,不由道了一句。
“唉,我和二金隔得远,我在城里,他在村里发生什么事,没人通知我的话我就不知道,也活该林金huā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我真是对不起她。”李老板叹气道:“最后一次打的时候,二金不小心把金huā推进了井里,八月天井里没水,就这么活活摔死了。”
听到他的话,高扬朝李二金看了一眼,看来这怨鬼也是一只可怜的鬼,生前不受人待见,死后才会来报仇。虽然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儿子不孝,也是要遭天收的。林金huā先害了两个儿子,最后再害李二金,可见当年李二金正旺年,阳气重,近不了身,这几年老了,才有机会上身害他。
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林金huā虽然闹腾了一晚上,却并没有害死一个人,大多数行为都是在jǐng告别人少管闲事。看来她的戾气还不算太重,只想报自己的仇而已,不想牵连无辜。
“你先前还说李二金也没作什么孽,这不是撒谎么?这样还不叫作孽?”胖子盯着李先明,问道。
“几十年前的男人有几个不打媳妇的?媳妇不听话,打打就听话了,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打得那么厉害。”李先明道。
他也是今晚听了李老板说,才知道李二金当时多么的过份。
“最后一次金huā摔进井里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意外,也没想到其它的。”李先明想了想,又道了一句。。。)
一二三 打个商量
“她的坟在哪里?”高扬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李老板怔了怔,摇了摇头。
当时他来的时候林金huā都死了半个多月份了,李二金只是随口告诉了他几句,并没有告诉他林金huā的坟在哪里。
“我知道在哪里。”李先明在旁边脸sè很不好的道。
“在哪?”高扬问。
“还在那座井里。”李先明道:“当时金huā摔死之后,二金就直接挑了几旦土把井填了,没有挪地方。”
“……”高扬顿时就怒了,站起来指着李老板和李先明道:“这还不叫作孽,什么叫作孽?李老板,你这样把我骗来,可是一点都不地道,林金huā死得这么惨,按因果报应肯定是要讨完血债的,你现在叫我来收她,我做不到。天道也不允许我这么做,我是不会做了。”
关键是收了会减阳寿,这种损yīn德的事,还是少沾为好。
说着,招呼胖子就要走。
李老板一看大惊,脸sè一跨,抱住高扬的腿就跪了下来,喊道:“高大师,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撒手不管,可叫我怎么办?二金已经这样了,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家也没了,儿子也没了,要是再被害死了的话……”
“那也是他自作孽!”胖子在旁边也看不过眼子,对着李老板啐了一句。
在京城的时候,高扬还觉得李老板是个好人。想不到他竟做出这种有违天合的事,瞬间把先前的好人形象完全颠覆了。
“这事我帮不了你,你找个能帮你的人。”高扬甩了甩脚,说道。
李老板被他甩开,还没等他迈开步,又抱了上去,可怜兮兮的道:“高大师。你不能不管我啊,除了你,还有谁能帮我?我李荣贵一辈子没做过什么错事。与人为善,就错了这么一次,也是为了帮弟弟找老婆。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有意害人。”
高扬一动未动。
李老板见他不动,心里更急了,道:“高大师,金huā可说了,要我李家血流成河,她害了二金之后,肯定下一个就到我,高大师你可怜可怜我,我这辈子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上有老。下有小的……”
说到最后,一个大老爷们竟坐在地上,一把鼻滋,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他当初只是可怜弟弟找不到老婆,给他找个老婆而已。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啊?真是好心遭雷劈,做了错事。
高扬听到他说,心里倒有点犹豫起来。要说起来,李老板也没什么错,关心弟弟,找个老婆给他。也是无可厚非。
如果当年李二金能好好对林金huā,也许林金huā就不会一直想着走了,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说起来,一切都是孽缘。
“高大师,只要你肯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把我全部的钱给你,我都无所谓,只求你救我一命,不能让我老婆守活寡啊。”李老板坐在地上哭着,再也没有一点老板样。
“好,看在你在关键时候还能想到老婆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高扬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这种事是有损yīn德的,我可会减好几年的寿命……”
说到这里他沉吟不语。
“谢谢高大师,谢谢高大师,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李老板感激涕零。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们现在来商量一下这报答的方案。”这时,胖子发挥了作用,手搭在李老板肩上,把他拉了起来,朝着屋里慢慢的走了进去。
跟了林风几回,他也终于把林风的那些招数学了过来,这要钱的事情,当然是下面的人来做,高扬说到最后不走,还不是为了李老板那句‘钱全部给你’?
知友莫若胖子,嗯!
高扬见两人走进屋,嘴角一勾,让李先明和其它人也进了屋,自己在李二金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他。
月光下,水泥地泛着青白的光芒,一人一鬼坐在这院子里,显得十分诡异。
李二金的头耸拉着,似睡非睡,眼睛半睁着,嘴角流着口水,肌肉一扯一扯的。
“林金huā?”高扬看着李二金,试探xìng的问了一句。
“你要做什么?”李二金突然抬起了头来,盯着高扬,眼神惊恐,问道。
他的眼珠子突出来,睁得十分大,看起来眼白多,眼仁少,十分吓人。
高扬看到他的反应,暗想没错了,果然是林金huā的怨魂上了李二金的身,当下笑道:“你不要怕,我是来超度你的。”
“你要做什么?”李二金,哦,不,林金huā睁着双眼,看着高扬,只是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我和你商量个事。”高扬身子一松,双手反撑在地上,道:“我知道你生前可怜,也不想太为难你,现在给你一条生路,你看看怎么样?”
“你要做什么?”林金huā一味的重复。
“给你两个选择。”高扬也不多说废话,伸出两根手指头,道:“第一,你离开李二金的身体,我明天把你的尸骨启出来,移到一处风水宝地,再请光明寺的大师给你念段往生咒,去掉你身上的怨气,让你安心投胎,这件事就这么揭过。第二,你要是不愿意,就直接杀了李二金,到时你怨气出窍,我直接收了你,让你再无轮回。怎么样?就这两条,你自己选。”
老实说高扬也不是道士,对于驱灵真的不太懂,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诱导林金huā主动放弃这段恩怨,才是上上之策。
好在林金huā十分惧怕高扬,听他这么说,突然静了下来,歪着脖颈,脸sè狰狞,似乎在考虑什么。
高扬静静的坐着,等待着她的〖答〗案。和鬼谈条件,他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发毛,十分恶心。
林金huā没有回答高扬,歪着脖子,姿势保持了十几分钟,一点反应都没有。
高扬的心里动了动,暗想也许这条件还不够诱人,于是又想了想,道:“当然,如果你同意不再害人,我可以把你送回你的故乡,把你好好的安葬。”
林金huā生前最大的梦想就是回到自己的故乡,这个条件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诱惑。
果然,林金huā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嘴里的流水越流越多,身子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高扬坐直了身子,露出了防范的神情,万一林金huā不答应的话,很有可能会突然发狂。虽然现在绑着他,但难保不会发生什么离谱的事。
不过让他安心的是,林金huā的身子抖了几分钟之后,慢慢的停了下来,整个人萎靡了下去,眼睛慢慢垂下,似睁非睁,过了好几秒之后,终于慢慢合上……
随着眼睛的合上,一道黑sè的雾气从李二金的身上冒了出来,盘旋在空中,凝聚不散。
同时,天上突然响起了几道滚雷,闪电划过,月亮快速的隐进云层里,刮起了大风。只是眨眼之间,豆大的雨珠就从天上落了下来,瞬间大雨倾盆。
李二金的身体歪倒在了地上。
高扬心中一喜,知道林金huā选择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当下站了起来,从布包里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玉葫芦,竖起念了几句从yīn阳师那里学来的招魂咒。
咒语声音很细,轻轻的响在夜空中,空中的黑sè雾气慢慢的汇成一股,钻进了玉葫芦,玉葫芦身上闪过一道黑sè的亮光,然后渐渐的又回复了晶莹的深蓝sè。
尘埃落定,高扬为了保险,怕林金huā中前途反悔,又在玉葫芦上施加了一个小小的封印,才停了下来。
“凄苦一生,最终可以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也算是一种缘份,希望你可以忘记一切,来生投个好人家,好好的过rì子。”高扬盯着玉葫芦,细声的道了一句。
雨水落在他的脸上滑下来,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个了不起的高人的感觉。
李老板和胖子等人缩在屋里朝外望着,从第一声雷声开始,他们就挤在了一起,盯着外面。
而正因为他们看到了全过程,所以在往后的好几十年,李老板都没能忘记这个夜晚,站在雨中的青年竖指念咒的模样……在老了归天之后,还嘱咐儿子修了座庙宇,塑了个金像放在庙中,庙的名字就叫‘高家神相’。
当然,这些是后话,如今的高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举动,竟然造成了这么轰动的效果。
收了林金huā,雨便停了下来,来得快,去得也快。
高扬一身湿衣,把玉葫芦揣进布袋里,抹了把脸,解开李二金身上的绳子,把他提着走进了屋里。
在屋里放下李二金,他已经昏迷了,脸sè苍白,眼睛紧闭着,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了,滴着水。
“他已经没事了,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多晒太阳,不出两个月,就可以恢复原样。”高扬对着李老板道了一句。
李先明赶紧和几个村民把李二金抬了起来,朝着里屋走去,换衣服洗澡去了。。。)
一二四 送药来了
“高大师,真是太谢谢你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李老板朝着高扬感激涕零的说道。
“不必客气。”高扬摇了摇手,眼光落在了胖子身上。
胖子在李老板后面默默的伸出一根手指头。
才一百万?高扬皱了皱眉,心里直骂:大爷的,老子这么辛苦跑来跑去的才一百万,搞毛啊?刚才可以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现在才一百万?
这死胖子,也太没本事了。
经过这一折腾,天已经亮了起来。吃过早饭之后,李先明组织了村里的十几个村民,拿着家伙上山去砍树拆房去了。
高扬把包中的玉葫芦摸出来,朝李老板问道:“李老板,林金花的故乡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李老板想了想,点头道:“知道是知道的,不过这么多年有点忘了,家里的本子上记着有,要回去查查才知道。”
当年人贩子卖人都会留一份所卖人的家庭地址给买主,就是怕有一天要是买的人跑了,好沿着这条路线去追。
林金花的地址李老板一直留着,很容易找出来。
“嗯。”高扬点了点头,把玉葫芦递给他,道:“你把林金花的尸骨启出来,再到光明寺请一位大师,和你一起把她的尸骨送回她的家乡,选个好一点的地方和这个玉葫芦一起埋了。”
“就……就这样?”李老板接过玉葫芦,睁大眼睛惊讶的道。
“嗯!就这样!”高扬点了点头。
李老板“哦”了一声。把玉葫芦收了起来。
交待完所有事,高扬便启程回京城,李老板开车把两人送回去,回去的路上,高扬再三交待,李二金的那个房子一定要扒掉,周围的树全部要砍掉。一定要砍得干干净净才行,让阳光把周围的yīn气好好晒一晒。
李老板一一牢记,拼命的点着头。
车很快到京城。在林家大宅前停了下来,高扬和胖子下车,分别和李老板道别。
李老板再三感谢了一番。才把车转了一个方向,又朝李家村奔了过去。
“大爷的,你和李老板墨迹那么半天,才要到一百万?”李老板一走,高扬就对着胖子骂了一句。
“一百万?”胖子转头迷惑的盯着他:“什么一百万?”
高扬伸出一根手指,道:“你当时在李老板后面朝我比一根手指,不是告诉我一百万么?”
“那是一千万啊……”胖子张大嘴巴道。
他可是费了老半天劲才争取到这一千万的啊。
高扬一愣,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脸sè突然一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手搭在胖子的肩膀上,一边往林家里面走,一边道:“胖子,你真是个有天赋的人,让我怎么夸你好呢?呵呵……”
想当初他去趟rì(*)本回来才得一千万。胖子凭着一张嘴,竟然也忽悠了一千万,真是牛叉。
看来李老板这次是真的急了,事关自己xìng命,根本把金钱置之度外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分点奖金给我?”胖子趁机道。
“这个嘛,以后再说……”高扬笑道:“你知道。这次的事情很艰难,我是要损阳寿的,大爷的,说不定我就刚好只有几年阳寿了……”
两人说着走到了林家大门前,胖子横了他一眼,扯了半天嘴角,终于道了句:“无耻!”
“你他娘的反了是不是?敢说老子……”高扬伸手朝胖子的头上拍了一下,刚好好好的骂他一顿,眼角突然瞟到林家的客厅里坐了两三个人,手不由得停了下来。
转头一看,正是龙香如和林老爷子坐在那里,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六七十岁,眼神浑浊的老头。
“老头,你怎么来了?”高扬看到老头一喜,赶紧走了进去,叫了一句,连和胖子算账都忘记了。
这老头,正是华海给高扬治病的老中医,说给高扬研究打通气脉药的那个老头。
他现在来,肯定是药有眉目了。
“小子,我可等你半天了。”老头看到高扬进来,不满的道了一句。
龙香如从里面迎了出来,在高扬耳边道:“老伯研制好了药,到我家找你,五哥给了我电话,所以我把他接到这里来了。”
“嗯!”高扬笑着点了点头,走到老头身边道:“让你久等了,这两天一直有事,刚忙完回来。”
说着,和林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来,让我看看你最近怎么样了。”老头也不和高扬多说废话,朝着他招了招手。
高所听话的走了过去,伸出手,让他把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脉搏上。
听了一会儿,老头把手指拿开,摸着胡子沉吟了起来。
“怎么样?”高扬问道。
“气脉堵得越发厉害了。”老头道:“看来你最近又积累了不少jīng气,以致于jīng气堵塞,气脉更加不通了。”
高扬想了想,自己来京城之后,的确是不断的遇到事情,想必也是因为这些事,让自己又进展了。
可手上的血线却并未增加一根。
“这样可不妙啊。”老头道。
“怎么不妙?”高扬奇怪的问。
不是药都研制好了吗?
“药我虽研制好了,可你气脉堵塞这么久,只怕突然通了真气紊乱,会经脉爆破而亡。”老头道:“唯一的方法,只好少量下药,慢慢的疏通,再配上行针,也许可行。”
“要多久?”高扬想了想,问道。
“最少也要两个多月。”老头道。
“两个多月……”高扬喃喃的道了一句。
本来还以为老头一来自己的气脉就可以畅通,到时参加相门风水大会刚好,想不到现在却告诉他还要两个多月,不由大失所望。
“本来半个多月可行的,可惜我少了一味药,一直找不到,所以功效大打折扣。”老头道。
“什么药?”高扬问。
老头没有回答,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了一本十分破旧的,慢慢的翻了开来。
他翻得十分慢,生怕把那翻烂了似的,让高扬等人在旁边看到好不心急。
林老爷子不认识老头,不过见他说话有趣,才一直呆在这里招呼他,如今高扬回来了,他功成身退,便在老头翻的时候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高扬也不管他,径直盯着老头的手,眼神十分专注。
老头翻了几分钟,才翻到中的一页,摊开递到了高扬面前。
是以前那种老黄纸,上面的字不是印上去的,而是用毛笔手写上去的,从上透露的岁月痕迹来看,这可能是老头的传家之宝之类的。
高扬朝上看去,只见黄纸上画着一株草,草是藤状的,每一片叶子都有六瓣,看起来就像是有六片叶子似的。
草的叶子中间结着圆溜溜的小果子,因为是毛笔画的,没有颜sè,也看不出这草的sè泽。
在草的旁边,写着几个字:‘六叶血痰草’。
高扬看着草,觉得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究竟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就是差这个。”老头道:“这种草以前在山上经常见到,不过现在地质变化,已经好多年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这种药草,药的功效就大打折扣,高扬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努力回想着,想记起那草究竟在哪里见过,却总是想不起来。
“时间不早了,前辈刚下飞机?要不我们先出去吃饭。”高扬看了看老头,把药草先放在了一边,笑着说了一句。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老头白了他一眼,把收了起来。
胖子上楼去叫上安倍宁香,几人一起出去吃饭。
吃完饭后,又一起去看了看林风,眼见林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快要出院了,众人也松了口气。
东拉西扯,时间一混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晚上。
吃完晚饭后,林老爷子给老头安排了一个房间,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了起来。
高扬这几天事情忙个不停,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这一躺下来,觉得累得不得了,不多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龙香如在旁边看着他熟睡的背影,好笑的叹了口气,把被子一拉,关上灯,也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夜sè很静,这么多天忙下来,这算是最安静,最舒心的一个夜晚了。
所有人的呼吸均匀的响在大宅里,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连狗都忍不住缩进小木屋里,搭拉着头,打起盹来。
只有那巡逻的保安,还尽职尽责的慢慢巡逻着。
到了大半夜,龙香如正睡梦酣甜,旁边的高扬突然身子一震,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声:“我终于想起来啦!”
声音从窗口穿出去,响彻在夜空中,惊起了几声犬吠。
“发生了什么事?”龙香如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睁着睡眼叫了一句,手却下意识的伸向旁边的床头柜,把自己的钢刀抓在了手中。
“我想起在哪里见过那株药草了。”高扬拍了拍头,兴奋的道了一句,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穿着个裤衩就打开房门走了过去。
龙香如在床上张大嘴巴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手无力的放下,把钢刀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