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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水师全文阅读

作者:不吃馒头的馒头     大风水师txt下载     大风水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OO六 青元子

    李家位于华海城北效外的一处天然园林中。

    高高的围墙把面积一万坪的园林全部围了起来,门上高书‘李家’二字。进入园林,开车五六分钟,七弯八拐,经过无数小桥花苑,才到正屋。屋前门檐三米宽,六条白玉石柱立在其中,尽显主人华贵。

    此时李家的停车场,无疑变成了一个世界名车展,来参加舞会的宾客无不是身份显赫之辈,下车之后,由穿着西装的下人礼貌的请着,往正屋走去。

    行人络绎,宾纷不绝。

    高扬和林风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下车之后,马上有两个年轻的下人恭敬的迎了过来,带着两人往屋子走去。

    高扬的车是从周中OO六 青元子平那里选来的车,摆在这些名车阵中,也不算寒碜,那下人眼尖,顿时以为来了一个贵客,不敢怠慢,对待高扬比其它的客人又要恭敬许多。

    主屋的门前,伍元凤穿着一件紫sè的礼服,带着黑sè的手套,眼睛盯着停车场的方向,脸上表情有点焦急。

    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这高扬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放自己鸽子了吧?

    这可怎么是好?那青元子可是早就来了,又说要给自己家改风水呢。

    她跺了跺脚,神情因为紧张而显得有点怪异。

    幸好不多一会儿,她就看到两个下人领着两个客人从停车场走了出来。这两个客人一个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穿着光鲜的阿玛尼西装。眼睛有神,行走带风,远远的便有一股贵气。一个则是十六七岁,长相清秀,紧紧的跟在前一个客人后面。

    不是高扬和林风两人是谁?

    “高大师,你可来了。”伍元凤连忙迎了上去,冲着高扬笑着招呼了一句。

    想不到高扬今天这么正式。这衣服一穿,看起来还挺像个公子哥的,要是不说。OO六 青元子谁也看不出来他是个算命的。

    “不好意思,伍小姐,我来晚了。”高扬抱歉的朝着伍元凤说了一句。

    现在已经临近傍晚。怪只怪林风这小子给自己挑衣服的时候,家里的衣服他都不满意,硬拉着上街买了一套。

    加上又在店里帮几个客人看了一下面相,这时间一拖拉,就这么晚了。

    “没关系,你能来就好,快请吧。”伍元凤笑了笑,带着两人往里走。

    请高扬来为自己看风水,这件事只有伍元凤自己知道,连老公都没有告诉。

    三人一路走进别墅。一进客厅,两边便有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恭敬的弯腰行礼。这些人脸上的笑容非常职业,穿的衣服也很眼熟,看起来……就像那些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一样。

    不只是门边,大厅里。在客人之间穿梭的,也有许多这样的服务员,他们手上托着酒盘,在客人间行走着,时不时的为客人递上一杯酒。

    对于有钱人开舞会请酒店服务员上门服务,这一点高扬是知道的。毕竟酒店的服务员是经过这方面专业培训的,接待客人比一般的下人要得体很多,花点小钱买个得体,是这些有钱人最喜欢做的事。

    一进大厅,高扬就看到了几个熟人,伍元凤,伍微,龙香如……还有龙五,都来了。

    这次舞会请的人都是大牌,伍元义贵为市委书记,自然受邀其中,而龙香如和龙五,做为富贵宫的幕后老板,堂堂人字头的老大,李奇生自然也要好好结交。

    不过高扬看到这些熟人并未上去打招呼,反而站在大厅的边缘抬眼看了看厅中的格局,才移步朝厅中走去。

    大厅的风水并没有什么特别,顶上是一盏巨大的水晶灯,从三楼直接吊到一楼上空,水晶呈众星环绕,光泽从上面洒下来,落在下面人的脸上,有些迷离的神sè。

    高扬对厅里的风水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

    他知道,做为麻杆瞎子的后人,这个青元子必定有两把刷子,不可能把害人的风水摆在大厅这么显眼的位置。从进入李家的园林开始,他就默默的观察了一番,对外面的一切,都铭记在心了。

    “高扬!”伍微第一个看到高扬,朝他跑了过来,亲热的把手缠在了他的手臂上。

    远处的龙香如听到伍微的声音,也转过了头,当她看到伍微亲热的动作时,眼神不由自主的闪了闪。

    不过她和龙五正在和人谈事情,走不开,只能朝高扬点头,微微示意。

    高扬也朝她点了点头,才回头看伍微笑道:“微儿。”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伍微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有点事,走不开。”高扬道。

    此时,有个服务员过来找伍元凤,示意有客人找她,伍元凤本来想带高扬好好看看这家中的风水,却抽不出时间,一时无奈,只好对伍微道:“微儿,你帮我招呼一下高大师,我有点事走开,马上回来。”

    “好的,姑姑。”伍微笑着点了点头。

    伍元凤抱歉的看了高扬一眼,随着那服务员走开了。

    伍微带着高扬和林风到角落的一个沙发上坐下,让服务员端了两杯酒,慢慢的品了起来。

    高扬抬眼看了看,伍元义在远处和几个人聊得正欢,看到自己,抬了抬手中的酒杯,隔空打了个招呼。高扬也笑着拿起了酒杯抬了抬,回了个礼。

    这种名流汇聚的场合,随便拉一个都不是普通人,高扬惭愧,除了伍元义等人,其它的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让他注意的是,在大厅的zhōng yāng,站着一个老头子,满头白发,看起来八十多岁的模样,略瘦,穿着黑sè的中山装,jīng气神十足。在他的周围,围着很多客人,每个客人都对他十分客气,和他说话时,总显得有些恭敬。

    看来这人便是今天的正主,李奇生了!

    在李奇生的旁边,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黑sè的西装,正和李奇生一起招呼着客人,应该就是伍元凤老公的哥哥,李奇生的大儿子李永邦了。

    这两人都是华海呼风唤雨的人物,除了周中平之外,整个华海面子最大的就是这两人了。

    不过让高扬注意的并不是这两人。

    高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永邦身边的一个道士身上。

    这个道士头上留着一个髻,由一根简单的木簪穿了起来,下巴上有浓密的胡子,看起来四十多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传统的道士服。

    这身打扮,与这西装革履的场所非常不合,可他却偏偏自信十足,抬头挺胸。那和李奇生两父子说话的客人们,对他也十分尊敬,仿佛不敢得罪。

    青元子,麻杆瞎子的徒弟,茅山大派的弟子,堂堂中国相术协会主席的后生,自然是要得到人们尊敬的。

    高扬的眼睛眯了眯,看着那青元子与众人谈笑风生的场面,心里突然有点不是味儿。

    似乎……和这青元子比起来,自己在华海混得太低调了点。

    青元子也看到了高扬,眼光流转间,在高扬的身上定了下来。

    风水师和风水师之间有着一定的易场感应,高扬如今毫不顾忌的打量着青元子,青元子心里立马就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个年轻人是谁?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让人心颤的威压感?他的眼神闪动,看着高扬,有了一种戒备的情绪。

    他不知道,那种威压感,是来自黑雾龙。

    也许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太危险,他想摸摸高扬的底,于是朝着高扬走了过来。

    同时,他走了过来,在他旁边的李永邦看到,也跟着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疑惑,不知道青元子看到了什么。

    他们两人一走,李奇生也奇怪了一下,要知道,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自己的儿子不告而别,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李永邦平时做人圆滑,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那他是为了什么?

    有了这份好奇心,李奇生也跟了过来。

    随着他跟过来,那些客人也就跟了过来,浩浩荡荡的几十人,像一个方阵一样,朝着高扬移了过来。

    “少主,他来了。”林风看到青元子过来,凑近高扬的耳边说了一句。

    “怕吗?”高扬勾了勾嘴角,眼睛从青元子身上离开,装做不经意的喝酒,随口问道。

    “不怕,他并不厉害。”林风道。

    “呵呵。”高扬轻笑,抬起酒杯抿了口酒。

    连林风都能看出水准的家伙,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你们在说什么?”伍微见两人嘀咕,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却一抬头看到李奇生等人走了过来,又惊讶的道了一句:“李爷爷来了……”

    这些人怎么会到这里来?要知道,她为了跟高扬亲密一点,可是特意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啊。

    “你好,请问你是……”李永邦笑着走到高扬面前,客气的问了一句。

    青元子是他的御用风水师,平时一般不开口,现在青元子把他带到了高扬面前,自然就是要让他打探高扬的身份了。

    现在他在和自己弟弟争老头子的家产,正是紧要关头,平时需要青元子的地方很多,所以即便他身份显赫,也不得不对青元子万分客气,生怕他不帮自己。

    这就是风水师的魅力了。!!!

OO七 两个风水师

    “你好,请问你是……”李永邦走到高扬面前,非常客气的问了一句,同时,脸上还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这样的场合,来的人非富则贵,做为主人,不记得对方的身份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可是,他想遍了整个华海的名人,都没这么年轻的后生,那这个年轻人是谁呢?

    “我叫高扬。”高扬站了起来,朝着李永邦笑了一句,同时,也对李奇生点了点头。

    面对这么多有钱有势的人,他抬头挺胸,没有一点畏惧。

    看到他这么自信满满,李永邦心中疑惑的情绪更重了,同时,更加觉得他身份不凡。就连李奇生,也对高扬另眼相看起来,眼睛在他身上打量着。OO七 两个风水师

    要知道,在整个华海,有谁在自己面前还这么意气飞扬的?除了周中平,再无它人了。可这个年轻人却一点要巴结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这就让他感兴趣了。

    “高扬……”众人听到高扬的话,都细细回想着,华海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是叫高扬的。

    站在李永邦旁边的青元子眼神闪了闪,似乎也在思量着高扬的身份。他刚才明明感觉到高扬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易场信息,怎么这一靠近,却没有了?一眼望去,这年轻人满面红光,真像个年少有为的成功人士。

    “少主,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正在此时,龙香如和龙五在远处看到高扬被人包围。也走了过来。

    龙香如还特地走到高扬旁边,冷艳的伸出胳膊缠着他的手臂,而那一声‘少主’更是把他的身份衬得不凡。

    龙香如今天穿着紧了一件银丝的华贵短裙,裙角到大腿位置,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前凸后翘,十分xìng感。她在华海是响当当的人物,又是极美的人。平时打她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可连她一个正眼都没得到过,如今OO七 两个风水师在场的人看她亲热的挽着高扬。顿时都纷纷震惊。暗想这年轻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这个冰山美人也动了心?

    只有伍微在一旁看到龙香如挽着高扬的手时,心里不是滋味。可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她也不能发作,只能干看着,一双眼睛盯着龙香如绝美的脸,直要用眼神杀死人一般。

    李奇生听到龙香如叫高扬‘少主”眼中的神sè更重了,暗想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连人字头的老大都要叫少主?莫非是京城来的大*?怎么先前没听说有这样的大人物要来参加舞会?

    转头朝李永邦投去了一个询问又略带责怪的眼神,暗道这小子越来越不中用了,怎么有大人物来也不通知自己一声?失礼死人了。

    “高先生,欢迎来寒舍参加舞会。还未请教高先生在哪发财啊?”李奇生收起了以往高不可攀的态度,对高扬笑着问了一句,那神态,带着客气。

    这华海,能让他李奇生客气的人。还从来没有过。

    其它的权贵看到李奇生对高扬这么客气,一时对高扬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纷纷看着他,竖耳细听着。

    尤其是青元子,眼神的神sè透着丝不确定,暗道莫非自己刚才的感应是错误的?

    “在下小人物而已。不值得李先生记挂。”高扬对龙香如的出场十分感激,想不到她这么给自己面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自己‘少主”这点倒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他客气的对李奇生说了一句,浑身散发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却让人不敢逼视。

    他越是不说自己的身份,这些权贵们就越是猜量,反而觉得他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像李奇生一样是一个低调的人物。

    “高先生客气了,这里大家都是小人物,哪来大人物?呵呵。”李奇生和众人有着一样的心思,苍老的脸上笑容更盛,对高扬更是客气了几分。

    “呵呵。”高扬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被他这么恭维,实在找不到话来推托,只好干笑了一句。

    在远处的伍元义本来正和别的人在聊天,看到高扬这边围了这么多人,又看到李奇生竟然亲自在和高扬说话,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高扬被人找麻烦了?当下和旁边的人告罪了一声,站了起来,朝高扬走了过去。

    “高大师,你来啦?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真是!”人未到,他的声音先到,远远的便宏亮的叫了一声。

    “大师?”李奇生听到他的称呼,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看向了伍元义。

    同时,其它人也奇怪了起来,刚刚他们还在猜测这高扬是不是生意场上的大*,现在又被人叫大师?是什么大师?

    “伍书记。”高扬含笑朝走到面前的伍元义点了点头。

    伍元义走到面前,见龙香如挽着高扬的手,自己的女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神一闪,有点不豫。

    “小伍,你认识高先生?”李奇生见到伍元义过来,看了看高扬,问了一句。

    伍元义是他儿媳妇的哥哥,按辈份,是属于晚辈,所以他一直称呼伍元义为小伍,一来显得亲切,二来表明自己和这市委书记关系非同一般。

    “高大师是难得的易学大师,是小女的朋友。”伍元义笑着朝李奇生道了一句。

    本来以为高扬遇到了麻烦,自己来解围,如今看起来,似乎自己搞错了。

    “易学大师……?”李奇生皱了皱眉,还以为是什么大*,原来是……

    众人终于恍然大悟,想起了伍元义前一阵子曾送过一幅牌匾给一位年轻人,想必就是这位了。

    跟李奇生的态度不同,他们在听说高扬是个风水师之后,反而对高扬更有兴趣了。生意场上的伙伴这里满屋都是,可易学大师,现场才两个。

    生意人对于风水一脉都有点迷信,多多少少都信奉一些,平时难得遇到一个有真本事的,如今连遇上两个,直呼幸运,暗道一会儿一定要找时间好好的跟这高大师私下聊聊。

    而青元子,在知道高扬的身份后,脸上的客气之sè马上就收了起来,换成了一脸不屑。

    什么易学大师?原来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装神弄鬼这么半天,原来跟自己是一行的。在相学一行,还有谁比他们茅山派更强?

    李奇生也对高扬冷淡了下来,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些搞风水的,李永邦整天带着个青元子在他面前晃,他早就看不惯了,现在又来一个,真不知是搞什么名堂?当下就不顾高扬的面子,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回复成了以往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反倒是李永邦,知道高扬是风水师之后,现出了奇怪的表情,若有所思起来。

    刚才被人叫走的伍元凤好不容易忙完了赶回来,想要带高扬看一下房子周围,可一回来就看到高扬被人围着,整个大厅气氛尴尬,又见自己公公坐在沙发上一幅不高兴的表情,当下吓得立在了人群外面,不敢进去。

    “想不到高大师也是易学中人,在下茅山派青元子,幸会了。”青元子朝着高扬拱了拱手,一脸高傲的说了一句。

    他一直在等高扬打听自己,因为做为一个风水师,不可能看到自己这幅造型而不问的,但高扬就是这么奇葩,一直和别人说话,鸟都没鸟他一下,这就让他受不了了。

    于是他只好自己报上了名号,只等名号一出,对方就会顶礼膜拜了。因为在整个相术界,茅山派就代表了最高权力,其它的人听到,无一不客气以待的。

    “幸会。”偏偏高扬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听到他的话之后,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连礼都没回一个。

    青元子脸上挂不住,当下笑了一声,指着整个大厅道:“既然高大师是同行之人,那请指点一下,在下摆的这个风水局如何?”

    他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显出了浓厚的兴趣,两大风水界的高手互相指教,他们这些人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高扬轻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而是把眼光投向了李奇生。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老头子对自己这两个风水师很不耐烦,如果当着他的面就这么指点江山的话,很有可能最后会下不来台。

    “永邦,人差不多到齐了吧?开宴吧。”果然,收到他的目光之后,李奇生就淡淡的朝着李永邦吩咐了一声,那其中的意思,并不想听到高扬和青元子在自己家讨论风水。

    他这话一出,青元子就更尴尬了,卡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sè通红。

    李永邦见到青元子变脸,眼神一闪,朝着李奇生俯下了身子,轻声道了一句:“老爷子,周总还没来。”

    他说的周总,自然就是华海首富周中平了。李奇生再高傲,对周中平还是很客气的,毕竟周中平的地位很超然,跟自己比一点不逊sè。

    “哈哈哈,谁在说我?”李永邦的话才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一句爽朗的笑声,众人扭头一看,一个满面红光,穿着白sè西装的中年人被几个服务员恭敬的迎了进来。

    中年人大步流星,行走如风,正是周中平。!!!

OO八 好毒的富人心

    “哈哈哈,谁在说我?”周中平由几个服务员领着大步的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众人面前。

    “周总!”李奇生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周中平伸出了手,非常客气。

    其它的人也纷纷和周中平打着招呼。

    “咦?这不是高兄弟嘛?你什么时候回华海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可找你好久了。”令所有人都跌眼镜的是,周中平并没有理会众人的招呼,反而看到了李奇生对面的高扬,非常热情的走了过去,伸手搭在了高扬的肩上,十分亲热。

    他在华海商界无人可以超越,对于生意伙伴也从来不着紧,一向都是别人求着他做生意,没有他求别人的。李OO八 好毒的富人心奇生虽然家资丰富,但在商界却并不如自己,心里就没把他太当一回事。反而是看到高扬,让他心花怒放。

    “周总,好久不见。”高扬对着周中平笑了笑。

    众人看到他和周中平这么亲热,都十分惊讶,纷纷猜着他们是什么关系。

    李奇生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十分尴尬,特别是看到周中平对高扬如此客气之后,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自己刚才不给高扬面子,周中平这一来,这小子不是要打自己的脸么?

    “高老弟啊,你不够意思啊,回华海也不说一声。”周中平拍着高扬的肩膀笑怪道:“我前段时间找你好一阵子了,打你电话不通。去店里才知道你去了rì本,可想死我了。”

    说着,他还夸张的伸出另一只手抱住了高扬,那模样,就像大哥见到了弟弟一样。

    高扬含笑点头,并没有回答什么,他知道。周中平找自己一定是有风水上面的事求自己,像他们这样的生意人,没有目的是不会平白对人好的。

    而周中平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已经大不相同了。OO八 好毒的富人心

    “高老弟。一个多月不见,你比以前更有高人范了啊。”周中平虽然不知道高扬本事涨了,可是他身上的散发的那种气质,还是和以前不同的。

    “周总过奖了。”高扬始终保持着礼貌而又客气的笑容,对这些生意人,他不愿牵扯太多。

    而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又让众人觉得奇怪了,想不到在这华海,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对周中平。要知道,这些人平时能和周中平稍微亲近一点。都不容易啊,这小子可好,人家热脸贴过去,他偏偏给人家冷屁股。

    “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周中平见高扬对自己冷淡。也不介意,拉着高扬走到李奇生面前,笑道:“李老爷子,这位是我兄弟,高扬,在风水上面的造诣非同小可。可是个难得的高人啊。”

    他这么一介绍,李奇生的脸sè就更难看了,他骨子里不屑这些风水先生,但面子上,却不能拂了周中平的好意,当下也只好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点头道:“原来是周总的好朋友,刚才已经见过了。”

    青元子见周中平对高扬这么好,心里不是滋味,想他堂堂中国相术协会主席的弟子,混得却不如这年轻小子,实在有点丢脸。

    “咦?这位是……?”周中平一一对人介绍着高扬,突然看到了李永邦旁边的青元子,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现在对风水相术十分看重,遇到相术界的高人,都想要结交一番,如今看到青元子一身道士打扮,不由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不知这又是何方高人?

    “在下茅山派青元子。”青元子暗想终于有机会露头,刚才吃了那么大一个鳖,现在还不好好的在周中平身上找回来?于是对周中平自我介绍的时候,十分认真,竖掌在胸前,眼神凌然,一派高人模样。

    “茅山派……”周中平对相术界的派别不清楚,但对于茅山派,任何人都不陌生,如今一听他是茅山派的高人,顿时态度又客气了几分,拱手笑了一句:“久仰久仰。”

    青元子见他对自己客气,当下也吐了一口气,刚才被高扬忽视的尴尬全部烟消云散,胜利xìng的看了高扬一眼,略带挑衅。

    果然还是自己茅山派最受欢迎,只需报一个名字,就能让人膜拜。

    高扬轻笑,对于他的眼神视而不见,心里却是不屑至极。

    久仰你大爷,妈的,见谁都说久仰,这可是商人最基本的。这周中平果然是生意人,拉着自己的同时,又对别人示好。不知道为什么,高扬突然有点自己的老婆被人偷了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不过他没有动,因为他知道青元子没什么本事,等周中平发现这家伙只不过是个渣之后,就好玩了。

    “既然周总来了,那我们开宴吧?”李奇生见周中平拉着两个风水先生聊得正欢,自己这个主人完全被忽视在外,不由有点不高兴,可又不能坏了周中平的兴致,只好找了个借口笑着道了一句。

    “哦,李老爷子,不急不急,呵呵。”周中平听到他的话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乐过头,把这主人家忘了,当下走到他的面前,笑着道:“择rì不如撞rì,如今两大风水高手在你家里,是你的福份啊,不如就让他们指点一下?听说瑞轩兄最近病了,说不定他们指点以后就好了呢。”

    李瑞轩正是伍元凤的老公,伍元凤一听周中平这样说,脸上现出了紧张的表情,小心的挤开前面的人群,走了进去,站到了高扬旁边。

    李永邦和青元子听他提起李瑞轩的病,两人脸sè同时一变,互相看了一眼,各怀心思。

    他们的眼神没有逃过高扬的眼睛,高扬默默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他是不会拒绝周中平的提议的,今天他正是为此而来。

    所有的人都把眼光投向了李奇生,因为先前李永邦也提出让两人看一下这房子的风水,可李奇生拒绝了,这一次会不会又……

    李奇生眼神一沉,听到周中平说起李瑞轩的病,不由心中一动,破天荒的没有拒绝,反而点了点头,道:“既然周总这么有兴致,那就麻烦两位了,还请指点一下。不过,在这之前,青元子道长已经为这座宅子摆了一个大型的风水阵,不知高大师有什么看法呢?”

    说着这话,他对高扬的称呼也改掉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李瑞轩的病,是从青元子摆了风水阵之后才出现的。

    伍微听到李奇生的话,脸上现出了紧张的表情,她先前只跟高扬进过一个富贵风水局,对于他的本事,她了解得并不多。这个道士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高扬不会吃亏吧?

    只有龙香如一如既往的淡定,看着事情的发展,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高大师,请指教。”青元子听到李奇生的话,一脸高傲,胸一挺,朝着高扬走了两步,指了一圈大厅,对着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他已摆下风水阵,那他不没有再说的必要了,接下来,就看高扬怎么点评了。

    他对自己的风水术十分有自信,面前这小子这么年轻,料想也没什么真本事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高扬笑了一下,朝前踏出一步。

    也就是这一步,他把自己身上的易场全部散发了出来,顿时,青元子脸sè一变,一股恐惧感由然而生,想不到自己先前感应到的那种强大的易场,竟然真的是高扬散发出来的。

    高扬一笑,看都没看他一眼,接下来,就是见证自己一语成名的时刻了,在这华海,只要让这些人知道了自己的本事,那就相当于整个华海都知道了。

    所以,他不客气了。

    “在看风水之前,在下想问李老爷子一个问题,可以吗?”高扬转头看着李奇生,问道。

    “请。”李奇生点了点头。

    既然答应了周中平让高扬看风水,那他就只有配合的份。

    “请问这宅子里,平时都住着些什么人?”高扬问道。

    众人听他这么问,顿时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从来风水先生看风水,只有问地势和主人生辰八字的,问住着什么人的……还真没有。

    周中平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果然他的高兄弟非同一般,这一出口,就跟别的风水师不一样。

    李奇生不知道周中平兴奋个什么劲儿,略一思考后,对高扬道:“就在下和犬子瑞轩,及儿媳妇元凤,其它就是一些下人!”

    “好!”高扬听到以后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他这么问,只是想确定李永邦住不住在这里而已,因为他一进这园子,就已经把这里的风水看过了,这风水是个什么阵,他早已清楚。了解李永邦住不住这里,是因为他知道,这个风水阵煞气很重,如果李永邦也住这里的话,明显不适合。

    如今听了李奇生的答案,他终于明白,这李永邦让青元子摆这个阵,就是要加害李奇生和李瑞轩的。

    因为他要得到李奇生的遗产,最好的办法,就是害死自己的哥哥,而如果害哥哥的同时,又能让李奇生早死,那就再满意不过了。

    好毒的富人之心啊!!!!

OO九 妙?还是不妙?

    “既然周总请我看看这屋子的风水,那我就不客气了。”高扬问完李奇生之后,转身朝众人说了一句,然后大步流星的朝大厅的门外走了出去。

    “高兄弟,厅里的风水不用看吗?”周中平见高扬走出去,连忙带着众人一起跟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奇怪的问了一句。

    其它的人也跟周中平一样充满了疑惑,按理说,这么大的宅子,除了看周围环境之外,大厅和门檐的风水也是极重要的。大家刚才都在大厅,先看大厅,再看门房,最后看四方,才是最佳的处理方法。可是高扬为什么瞟也没瞟厅里一眼,就直接走了出去?

    “不用。”高扬简短的回了周中平一句,依然OO九  妙?还是不妙?在前面快速的走着。

    他并非不看大厅,而是他从一进门就发现了这里的风水其实是摆了一个‘三煞阵”这种阵法主要布置在屋宅的周围环境,宅子本身根本没有关系。

    而刚才在进大厅之后,他发现大厅里摆了一个小型的聚财生金局,以水晶灯,与厅外的八根白玉柱互相呼应,成合抱之势,取合晶生财之意。而水晶灯上的水晶数量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也一定是一千二百九十九颗。

    九九长生财,独剩一子,取有余之意。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青元子真正要摆的,并不是这个聚财生金局,李家如此有钱,这小小的生金局,已经没有作用。他之所以摆这个局。就是为了掩盖外面的三煞局。

    高扬的步伐很快,很快就走到了门外,站在了门檐下面的空地上。

    后面的人也很快跟上,只是那些名缓小姐们穿着高跟鞋连站都站不稳,要这么快速的走实在艰难,只好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少主!”林风一直紧跟高扬。见高扬停下,把手中提的东西递了过OO九  妙?还是不妙?去。

    那是一个皮包,皮包里很空。只有一只罗盘,那是高扬的祖传罗盘,麻杆瞎子一直想要抢夺的那只。这罗盘平时用挎布包装着。今天两人穿得光鲜,就换了个皮包,以衬衣服。

    高扬接过包,按以往的手势,一提包的底部,那包的盖子就打了开来,罗盘滑出来,稳妥的落在他的手上。

    把包递回给林风,高扬端着罗盘调动了起来。

    第二个走到高扬身边的是青元子,他看到高扬手中的罗盘。脸sè突然紧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去抢夺。做为茅山派祖师的亲传弟子,这罗盘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但是他不能动,因为高扬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他不敢靠近。他畏惧,他不敢!

    “怎么样?高兄弟,这里的风水如何?”接着走到高扬旁边的是周中平和李奇生,然后是龙香如和伍微等人。

    “稍等!”高扬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调整了一下罗盘,转了个方向。继续观看着,神情严肃。

    每次看到他这样严肃的表情,林风就有一种很激动的心情,因为这样的场面总让他想起那晚在安倍家,少主一步从假山石上跨出,那威风的样子……真是酷毙了!

    “我看高大师这罗盘不俗,不知道高大师是出自哪门哪派啊?”青元子张着嘴巴打哑谜,假笑着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他在打断高扬,这在行内是很不礼貌的事情,风水师测位掌盘的时候是很认真的,他这样做,会破坏对方的思路。

    但这正是他的目的,他感觉到了危险,他不能让高扬看出他摆的东西,因为这样他的结局会很惨。

    “无门无派。”高扬并没有被他打断,事实上,不需要罗盘,他也已经把这里的局面看得清清楚楚了,之所以拿罗盘出来,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些富人的好奇心重一些而已。同时,也好奠定自己高人的形象。

    罗盘就是风水师吃饭的家伙,就好像剑客的剑,不把罗盘现出来,就显得没档次,而档次这种东西,是他以后赚钱的必备品。

    而青元子见他不冷不热的回答自己,又不知该如何接话,一时卡在那里,不再张嘴,他怕再张嘴,会出现刚才在客厅里的那种局面。

    沉默,让气氛变得有点紧张,李奇生和周中平等人眼睛一直跟着高扬的脚步转,神情慢慢的专注了起来。

    李永邦的脸sè在变,他虽然不懂风水,但是他看到青元子的额头出现了汗,所以他也害怕了。

    他害怕这个周中平口中的高兄弟!

    他害怕这个伍元义口中的易学大师!

    他害怕这个看似简单,却有着一股威势的年轻人!

    他更害怕……李奇生会发现自己的恶行!

    他的手慢慢的握了起来,在背后收紧,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如果高扬敢破坏他的计划,那他就……

    “李先生,不妙啊!”装模作样看了半天,高扬终于抬起了头,对着李奇生和周中平说了一句。而正因这一抬头,他看到了李永邦脸上的表情,让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怎么了?”听到他的话,同时响起了两个人的声音。

    一个是李奇生,虽然他不喜欢风水先生,但现在他已经被高扬和周中平搞得有点紧张,于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另一个,则是挤过了人群,终于到达高扬面前的伍元凤。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期待,手在胸前捏着。

    李奇生和李永邦同时转头看了伍元凤一眼,李奇生眼里是责怪,在这样的家庭,辈份地位是很讲究的,长辈或家主和别人说话,儿媳妇插嘴,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于是他有点不高兴。

    可李永邦的眼神就是另一个意思了,他看了一眼伍元凤,又看了一眼高扬,终于明白了什么。

    原来搞半天,这小子是这弟媳妇找来对付自己的啊?

    暗中咬了咬牙,他的眼神yīn霾了起来。

    这一切,都落在了高扬的眼中,他不动声sè的看着,嘴角慢慢的勾起,露出了一丝邪笑。

    “高兄弟,究竟怎么不妙了,快说啊!”周中平没有注意其它人的表情,他的眼中只有高扬,可高扬说了一句之后就迟迟不开口,实在让人着急。

    其它的人也很想听高扬说什么,都纷纷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李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宅子的风水,是一个大局啊!”高扬看了一眼青元子,转身指着远处的园林,笑道:“你看,这园林中的huā草林木设定的位置,正是一个大型的yīn阳八卦,宅子为鱼,园林为卦,墙院为边,实在是妙极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九宫八卦聚财阵?”

    听着他的话,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可是除了层层林木,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正是九宫八卦聚财阵。”李奇生点了点头。

    青元子和李永邦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空中俯瞰下去,偌大的李家豪宅,的确是一个大型的九宫八卦阵,每一排树的位置,都是卦象的位置,每一盆huā,都按设定齐齐整整的摆放,没有一丝混乱,而豪宅的位置,正是正中yīn阳鱼的位置。

    这局,只有坐直升飞机在空中才看得到,想不到高扬只是坐车在园林里转了半圈,就看通了整个局,李奇生的心理不由开始变化了。

    这年轻人的水平,似乎并不低。

    “这个聚财阵妙啊!”高扬抚掌,笑道:“得此阵者,家财万贯,三生三世也huā不完啊!”

    他这是纯粹的拍马屁,以李家如今的家财,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这无疑是捧人家的大腿!

    可是听到他的话,李奇生并不开心,李永邦和青元子也不开心,因为他现在一直在说‘妙”可先前,他明明是说了‘不妙’两字。

    他们都在等他的‘不妙’!

    “高兄弟,既然这阵妙,那为什么你先前又说不妙呢?”周中平忍不住问了。

    “周总,不急。”高扬摆了摆手,一幅老气横秋的模样,负手背后,面对大厅,道:“这宅子,不光这九宫八卦聚财阵妙,更妙的,这还是一个局中局,阵中阵啊!”

    他一边说,一边笑,说到最后,扭头看向了李永邦。

    而当他说到‘局中局’时,李永邦的脸sè很明显的变化了一下。

    “还有什么阵?”周中平好奇的问道。

    “这宅子除了这九宫八卦聚财阵之外,还有两个阵。”高扬笑了笑,竖起了两个手指头,道:“其中一个,就是大厅里的聚财生金局,两局生金,一大一小,其妙无穷啊!”

    他又赞了一句妙,这一句妙赞出来,青元子的心震动了一下。

    因为高扬说了有三个局,这前面的两个都不是关键,真是关键的,是第三个局。

    难道这小子真的什么都看出来了?青元子眼神一沉,不知道高扬是真看出来了,还是在装模作样。

    这宅子的确有三个局,可这些局,却并不是个个风水师都能看得出来的,做为茅山派的弟子,他能力再不济,也非一般的风水师可比。这三个局结构紧密,设计巧妙,一般的人看,只能看到两个局,只有高手,才看得到三个局。

    而高扬,是这样的高手吗?

    PS:年初一了,过年的第一天,馒头祝大家新年快乐,蛇年行大运,节节高升,财源广进,身体健康!!给大家拜年啦!!!(未完待续!!!

O一O 凉亭成煞

    高扬是高手,而且是一个比青元子超出太多的高手。

    青元子的这点小把戏可以瞒住其它人的眼睛,却瞒不过高扬。

    高扬在看着青元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眼神,让青元子胆寒。

    “高大师,你说的第三个局是……?”伍元凤在旁边紧张的问了一句,她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

    李奇生的脸sè也稍微紧了一下,细心的听着。同时,他的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了闪。

    “这第三个局嘛……”高扬看了一眼李奇生,又看了一眼李永邦,最后转向青元子,道:“这第三个局,正是这局中局的中枢,叫三煞局。”

    “三煞局?”众人听到他的话露出了疑O一O  凉亭成煞惑的表情,喃喃的道了一句。他们虽不懂这局是什么局,但这名字,就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青元子一听到高扬的话心里就跨了下去,眼神不断的转着,似乎在思考什么。

    “所谓三煞,是立三个煞位最重的小局,组成一个大煞,另所居之人招血光之灾。”高扬看着青元子,眼神渐渐的凌厉了起来。

    风水师切忌害人,这是有损功德的事情,但往往有很多风水师看在钱财的份上,宁肯折寿几年,也要帮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有违天合。

    违天合的人不在少数,很明显这青元子就是其中之一,高扬做为三清门弟子,任何事情都讲究顺风顺水,对于这种行为一直看不惯。

    先不说这青元子是麻杆瞎子的后人,即便不是,今天让他碰到了,也是要收拾的。

    高扬也杀人,可他杀人也讲究一个‘顺’字。那人到了该死的时候,送到了他的手上,他就会毫不客气的杀之,要不然就是逆了天意。

    这伍元凤的老公不应该死,所以高扬要救人,青元子折寿来害人,那他就救人来增寿O一O  凉亭成煞,也是顺了天意。

    “什么是三煞?”李奇生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看到李永邦的脸上流下了汗,他知道,也许李瑞轩的病,就是跟这个小儿子有关。他是成了jīng的狐狸,李永邦的心理,到了现在,他也大概猜到了。只是做为父亲,他始终不愿接受自己儿子之间互相残害的事实。

    富贵人家事非多啊!

    “李先生,这三煞分别在宅子的三个位置,你看——”高扬说着,伸手一指正门对面,道:“这第一煞,就是正门前的三个凉亭,这凉亭的亭檐边角正对大门,边角成波浪形,锋利如刀,三个凉亭,便是三把刀,三刀齐对,这是一个刀刃煞。”

    “刀刃煞……”众人听着他的话,朝那门前的凉亭看去。

    凉亭离大门三米左右,亭内有石台,石凳,台上有茶壶,棋盘。李奇生酷爱下棋,平时在家里常约老友对弈,有这棋盘,也不是怪事。

    李奇生的眼神一沉,他突然想起,有一天,李永邦特意来跟自己说,这门前风光好,面对园林,在这里修健三个凉亭,可以面对园林下棋,该有多美?

    又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风水术士,是国内出了名的大师,大师来宅里看过,说在这里修健凉亭,可以给家主护财锁气,亭成品字形,每一亭对应一个人,分别是自己,李瑞轩和伍元凤,有这亭子,又可以对着美景下棋,又可以应了风水大局,何不美哉?

    思来想去,这李永邦原来设这个计,就是要害自己,那大师,就是青元子。

    这凉亭究竟是真如青元子所说,是用来护财,还是如高扬所说是刀刃煞,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李永邦的哥哥,如今已经躺在了床上,而自己的身体最近也有些不适。

    “刀刃煞会怎么样?”李奇生转向高扬,开口问了一句。

    这一次,他的态度诚恳了很多,没有先前的骄傲和嫌弃,反而多了一丝凝重。

    “刀刃煞主血光,会让家主遭遇意外之灾,易发生头部疾病。”高扬见李奇生对自己态度改变,也收起了笑容,改为了严肃的样子对着李奇生。

    “头部疾病……”伍元凤听到高扬的话突然叫了起来,对着李奇生道:“公公,瑞轩他就是一直说头疼啊。”

    李瑞轩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头痛yù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痛了几天之后,就倒床不起,再也爬不起来了。请了无数有名望的医生来检查,都检查不出是什么病因。

    李奇生听到伍元凤的话,皱起了眉头,莫非真的如自己所想……

    “胡说八道。”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永邦终于说话了,他站了出来,面对高扬,挺胸道:“这位高大师,你说的这刀刃煞我不懂,但你的意思却在说我把这凉亭建坏了,对吗?”

    做为李奇生的儿子,他的地位是很重的,如果让这里的人知道自己要害自己的父兄的话,那社会的舆论将会对自己不利。不到万不得已,他决不撕破脸。

    而做为主人家,他这么一问,倒显得气势十足,如果换做别人,一定会觉得十分尴尬。

    可高扬不是别人,高扬不会尴尬,他嘴角一扯,就笑了起来,抬着下巴道:“小李先生,建筑我不懂,我只是按风水学说事,并没有针对什么的意思,如果你硬要我说什么的话,那我只好说这凉亭是真的建坏了。”

    他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再配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一听,充满了嘲讽,李永邦的脸立马就涨红了起来。

    众人看向那凉亭,见那凉亭充满了古风的味道,雕梁画栋,檐角高翘,单看亭子,是好看得不得了,可是和这现代化的宅子和园林一配,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突兀顿显。

    “高大师此言差矣。”青元子见李永邦被高扬一句话堵死,再也忍不下去,站了出来,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他不能再任由高扬一个人说下去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今天只有身败名裂,他要阻止高扬。

    “道长请说。”高扬也不急,脸上笑容更盛,变得饶有兴趣了起来,他倒想看看这青元子还有什么手段。

    “高大师,你说我这凉亭建在这里是刀刃煞,我倒不是很认同。”青元子道:“自古以来,凉亭就有护财锁气、装点景观和挡煞的作用,你这么说,岂不是有违古意?而且李先生这凉亭,我是采用铜制,在明代南京中山王府内的瞻园假山上,就曾建有铜亭一座,下面还可以燃火取暖,立意新巧。按你这么说,当时的中山王,莫非也是自己建了一个煞亭?还有泰山的金阙、颐和园中的宝云阁、昆明鸣凤山金殿这些凉亭都是铜亭,莫非也都不好?”

    他这番话说得认真,也把史上著名的铜亭都说了出来,众人听到他这么说,也都纷纷点头,仔细一想,有史以来,建凉亭的何其多?以往的富贵人家,家家有亭,也没听说是个煞啊。

    这高大师莫不是为了抢风头,故意针对这青元子道长?

    他们这些世俗商人,哪里懂得风水,只是听着两人诉说,觉得哪个说得对,就偏向哪边,没个定位。

    李永邦松了一口气,暗想自己刚才出来指责高扬实在太鲁莽了,这风水上的事,还得让专业人士来。

    周中平和伍元凤等人脸上露出了紧张的表情,听青元子这么一说,好像高扬的确有点站不住脚,莫非这亭子真的没有问题?

    林风也紧张了,跟着高扬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当着少主的面反驳少主,而且还反驳得这么专业。

    只有李奇生,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好!”正当众人怀疑高扬时,高扬却出人意料的拍了拍手掌,笑道:“道长说得对,你说的这些铜亭,的确都是好亭子,也的确是为家主带来好运的亭子。可做为风水师,你不会不懂一句话吧?”

    “什么话?高兄弟,你快说。”周中平在一旁十分紧张,他在心里一直把高扬当做是他的人,如果让这青元子当着众人的面把高扬比下去,他也会没面子,于是如今一听高扬说,就赶紧催促了起来。

    而青元子听到高扬的话,脸sè也变了一变,因为他想起了一句话。

    那句话,是所有风水师都知道的一句话。

    “位窄气散,凉亭成煞。”高扬邪笑着,朝着青元子迈进了一步,道:“做为茅山派的后人,你不会连这句话都不知道吧?这门前位置并不宽阔,又在这园林与宅子之间,亭子一建,不只空间缩小,还挡住了门前的眼界,这在风水上是最忌讳的一件事。”

    “这凉亭建在这里不只不能聚财锁气,还会散气,让家主的好运溃散,难道你们茅山派就是这样教弟子的?教着你们连这最基本的风水知识都不懂?”

    高扬说话很不客气,每说一句,就朝青元子逼近一步,身上的气势散发出来,让人不敢逼视。再加上他这话还牵扯了茅山整个派系,不只打了青元子的脸,也打了整个茅山派的脸,青元子听到,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一张脸憋得通红,却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O一一 尖射煞

    “还有,你们看一下宅子右手边的假山。”高扬不等青元子回答,又伸手指向了右边的位置,快速的道了一句。

    众人听到他的话,都转身朝右边望去。

    在豪宅的右边,有一座人工池子,差不多蓝球场大小,池中水流潺动,池上有一座假山,假山由太湖石堆积而成,高约十五米左右,上面种有兰huā,隔远看来十分清雅壮观。

    “这假山怎么了?”周中平看了看那假山,疑惑的问了一句。

    富贵人家有假山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这也有讲究?

    “有问题的不是这假山,是这假山上的太湖石。”高扬看了青元子一眼,抬脚朝那水池走了过去。

    看到他走过去,其它的人也都奇怪的跟了上去,想看他究竟有什么说法。

    青元子的脸sè变得更难看了,和李永邦对望了一眼,两人的额头都冒出了微汗。

    伍元凤走在最后面,看了一眼李永邦,才抬脚朝前面走去。

    “嫂子。”刚走了两步,李永邦却挡在了她的面前,盯着她,脸sèyīn狠。

    “有事吗?”伍元凤的眼光跃过他的肩膀看了看前面的人群,见人群已经走远,眼中闪过了一丝焦急。不过她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媳妇,遇事不惊是最基本的,如今被李永邦拦着,也不慌乱,脸上表情淡然,冷漠的问了一句。

    “嫂子好本事啊,居然请了个高人来拆我的台。”李永邦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伍元凤说了一句。

    “弟弟你这话我就不懂了,高大师的确是我请来的没错,可他只是看看这家里的风水,怎么就变成拆你的台了呢?”伍元凤也不是省油的灯。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会?

    “嫂子你就不用跟我打马虎眼了,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难道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李永邦咬了咬牙,朝着伍元凤凑近了点。

    伍元凤今天喷了很淡的香水,香味绕在鼻间若有若无,让人想不断的靠近,以便嗅真那味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伍元凤抬了抬下巴,眼睛看着远处,说了一句。

    “你少给我装模作样。”李永邦见伍元凤一脸傲气,不由薄怒,低声吼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家产我是一定要得到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不在乎。那个姓高的是你带来的人,你去告诉他一声,让他停止一切的行动,到时候我得了家产,还可以分你一份。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伍元凤转头看着他,挑眉道:“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让公公和你哥哥死,就为了这份家产,你真是恬不知耻,自己禽兽不如还想拖我下水,做梦!”

    她一身傲骨,亲哥哥伍元义更是华海堂堂市委〖书〗记,怎么可能听从李永邦的建议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样的话。她今天找高扬来还有什么意义?

    她虽是商人,平时做生意心机用尽,但女人应有的良善,她却一样都不缺。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该做,她还是有底线的。

    “那家伙有什么好的?”李永邦终于怒了。伸手指着屋子里面,道:“当年我们两人同时追你,你就看上了他,我有哪点比不上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未娶,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情意?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把他害死,你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他一个病鬼,能给你什么幸福?”

    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提高了许多,脸sè十分狰狞,如果不是周中平等人已经走远,他这话说出来,只怕要轰动天下了。而他口中的‘那家伙”便是伍元凤的老公,李瑞轩了。

    他的话别人听不见,高扬却听见了,高扬回头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重了。

    听到这话的还有青元子和林风,这两人虽然道行不高,却也非普通人,李永邦的音量虽小,却也完完全全的传进了两人耳里。不过两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跟着高扬往前走,什么也没说。

    伍元凤看到了高扬的笑容,她的心里无比的尴尬,她不知道高扬的笑容是什么意思,她怕高扬把这一切告诉伍元义和伍微。她的心里在计算着,这事完了以后,要不要多封一份红包给高扬?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的箭已经在弦上,是收不回来了。如果你不阻止那姓高的,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而已。”李永邦见伍元凤皱着眉没反应,怒气更重,低低的吼了一句。

    “死得更快?”伍元凤听到他的话惊讶的抬起了头,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

    “你会后悔的。”伍元凤眼神冰冷,说道。

    “当年看着你和他走进教堂,才让我后悔了二十年,如今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我后悔。”李永邦的眼睛已经通红,充满了煞气。

    “你不会如愿的。”伍元凤看着他,道。

    李永邦被她眼中坚定的神sè震住,愣了一愣。

    “除非你杀了这里所有的人。”伍元凤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抬脚绕过他朝前面快速的走了去。

    经过这一番谈论,她终于什么都知道了,果然找高扬来是对了的,至少让她明白了真的有人要害自己的老公。而李永邦的计谋,也会被高扬完全揭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李永邦擦身而过的刹那,眼角居然流出了一滴泪水。

    不过那泪水很快被她拭去了,速度快得如同从没出现过。

    李永邦恨恨的看着她的背影,捏紧了手指,跟了上去。

    “高大师,这假山究竟有什么特别呢?”众人已经走到了水池面前,仰头看着眼前的假山,问了一句。

    高扬立在众人面前,看也没看假山一眼,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李永邦,脸sè沉了一沉。因为他在刚才,听到了李永邦所有的话,他在想如果自己拆穿了这所有的计谋,李永邦会用什么极端的手段?

    不管李永邦用什么手段他都不怕,但他怕这里的这些人会有问题。

    不经意的,他扭头在林风的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

    林风眼神一闪,点了点头,朝人群外面走了出去,在挤出去的过程中,他顺手拉出了龙香如和龙五,还有伍微……

    所有的动作都十分自然,无声无息,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众人关心的,是高扬的〖答〗案。

    “高兄弟,你让我们到假山这里究竟看什么?”周中平看了假山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朝高扬问道。

    这时,李永邦已经走到了众人身后,正恨恨的看着高扬,眼神yīn霾。

    “大家请看这假山的正面。”高扬朝着李永邦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眼光一转,指向了假山,道:“这山石并不圆润,反而尖利异常,远远看来就像一柄利刀一般,这就是三煞中的第二煞——尖shè煞!”

    他如今发现了李永邦有另外的计划,心思有点动摇,说起话来就简短了许多。说完以后才发现要给林风等人争取点时间,于是又接着道:“尖shè煞乃大煞,只要在家中朝外望,视野内出现尖石山等,便是犯了尖shè煞。尖shè煞是凶煞,主血光,和刚才的刀刃煞异曲同工,能让家主出现血光之灾,还很容易生病。”

    众人听到他的话,纷纷抬头朝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那太湖石上有着锋利的边角,每一块石头相连的地方,都露出一条缝隙,层层叠叠,紧密相连,又像一张大网,把那尖利的部分包在里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很难发觉。

    看到这里,大家不由夸赞高扬的眼神犀利,隔这么远都能看见这石头的尖利,实在不是普通人。

    高扬没有在意众人的夸赞,他的眼神一直和李永邦对望着,谁也没有移动一分。

    李永邦的脸sè更yīn沉了。

    高扬的眼神让他觉得十分可怕,明明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却透着璀璨的jīng光,让人心生畏惧。被高扬这么看着,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如同要僵硬了,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种僵硬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直达脚跟,连手指都硬了起来。

    他流汗了,他觉得身上充满了压力,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sè开始通红,后背渐渐的打湿,神思恍惚。

    他想避开高扬的眼光,但高扬的眼光却像钉子,把他死死的钉在了原地。在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恐惧。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所有人在意的,是高扬说的话。

    李奇生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怒意,因为他想起了这太湖石,也是李永邦在前段时间帮他弄的。他知道了自己的儿子真的要杀自己,他很绝望。

    “高大师,你说有三煞,这还有一煞在哪里?”绝望让他愤怒,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心里完完全全的信任了高扬,转身快速的问了一句,只希望高扬快点把这最后一煞指出来,好收拾这个畜生。

    “李先生别急。”高扬的眼光终于从李永邦的脸上移开,伸出的手抬高了许多,指着那假山上的一座假亭,道:“这最后的一煞,便是这假山上的亭子,叫白虎煞。”

    

O一二 白虎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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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煞是凶煞,我听说过。(.)”听到高扬说白虎煞,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立马叫了起来,似乎她也知道这白虎煞的威力。

    “没错!”高扬道:“左青龙,右白虎,宁肯青龙望一望,不可白虎高一丈。白虎过高,便有欺主之象,对家主十分不利。”

    随着他的话,众人抬头朝那假山上面看了过去,假山十几米,堪堪和别墅同高,可是一加上那假山上的亭子,就比别墅高出了一两米。

    李奇生和周中平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这白虎煞他们也是听说过的,住宅左右的房屋如果出现了右边强过左边的情况,或右边出现了动土的地,就都是犯了白虎煞。凡是犯白虎煞的住宅,居住其中,轻则导致疾病,重则有人伤亡。

    三煞之中,也只有这白虎煞威名远播,不用高扬介绍,众人也明白了它的威力。

    历来风水看位,风水师都会向家主交待一句话:如果它rì房屋要动土,切忌翻动左右,左右的房屋不可高过主屋,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推倒重建。要不然就会冲犯白虎煞,对家人不利。

    这假山上的亭子,虽然不是真的亭子,可也是比主屋高上了一两米,这一看起来,就是正正的犯了白虎煞。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转眼看着李奇生和李永邦,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周中平的脸sè变了。

    伍元义的脸sè变了。

    他们明白,今天这个聚会已经不简单了。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已经完全变了质,搞得不好……

    伍元凤心落定了,高扬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接下来,就要看李奇生怎么做了。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奇生。看他打算怎么做。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发现青元子已经不见了。

    李奇生的身子晃了晃,看向李永邦。眼中闪过悲痛的神sè。

    李永邦也看向了李奇生,面对自己的父亲,他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连先前的暴怒都隐了下去,变得淡定异常。

    李奇生心冷了,看到李永邦那淡漠的眼神,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如同跌向深渊。

    弑父之子不可留啊!老天作孽,竟让他有了这么个儿子。**

    “今天不好意思,舞会发生了点意外,各位请回!”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白发苍苍的李奇生脸上的现出了疲惫的神sè,朝着众人低低的道了一句。

    “李先生……”众人见他神sè不对。想出言安慰,可是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再安慰也没用,只好点了点头,打算离开。

    “等等!”正当人群松动之时,一直没出声的李永邦突然举手阻止了所有人。

    他站了出来。立在李奇生面前,脸上带着一抹jiān笑,说道:“难得今天这么人齐,大家既然来了,就再多坐一会儿,等过了今天。在下再派人一一送你们回去。”

    他的话如一惊浪巨石,人群立马sāo动了起来,所有人都看着他,问他什么意思。

    其实意思已经很明确,李永邦的计谋败露了,他现在要改变方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把遗产弄到手。

    这些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一个也不能放走,随便放走一个,都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怎么?你还要强留我们不成?”周中平大怒,拨开挤到面前的人群,朝着李永邦问了一句。

    他纵横华海多年,从来都是想留就留,想走就走,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周总不要紧张,只要过了今晚,老头子签了遗产转让,我拿到了钱,自然就会让你们离开的。”李永邦丝毫不畏惧周中平,jiān笑着说了一句。

    “混账,你当我们都是死的么?”伍元义也怒了,和周中平站在了一起,指着李永邦吼了一句。

    同时,他伸手把电话掏了出来,准备拨号。

    “伍〖〗记,我提醒你最好别动。”李永邦看到伍元义发怒,一点也不紧张,伸手在空中扬了扬,十分淡定。

    随着他手势的落下,别墅的周围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齐唰唰的朝这里靠近。不一会儿,几十个穿着黑sè西装的人就把众人包围了起来。

    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枪,把众人逼成了一团。

    这些人,正是刚才在别野里侍候众人的服务员们。

    “李永邦,你敢乱来,我绝让你出不了华海。”伍元义怒极,眼睛瞪大,满是杀气的盯着李永邦。

    堂堂华海的市委〖〗记被一群人拿枪指着,这要是传出去,可是什么面子都没了。

    可是他虽然愤怒,却什么也不敢做,拿着手机的手也不敢再按键。那些服务生手中的枪可不是吃素的,看得出来,这些人平时都是李永邦的手下,今天特意侨扮成服务生混进来的。

    高扬的眼神冷了,他看出来了,今天不管他来不来,拆不拆穿这风水局,李永邦都会行动,因为李永邦已经等不及了,他想快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伍元义不敢动了。

    周中平也不敢动了。

    李奇生和其它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动。

    几十个黑乎乎的枪口,就像吃人的嘴巴一般,让人畏惧。

    李永邦看着众人害怕的眼神,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笑着招了招手,服务生的后面就挤进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三十多岁,戴着一幅金丝框的眼镜,穿着非常正式的银sè西装,手里提着一个文件袋。他走到李永邦的面前。恭敬的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在李永邦的面前摊了开来。

    “刘律师,把这份文件送给老太爷,让他签字。”李永邦看也没看那文件一眼,朝着李奇生呶了呶嘴。

    刘律师沉默的点了点头,拿着文件走向了李奇生。

    他的脚步很轻,每一步都像踏在人心坎上一般。让人压抑。

    李奇生脸sè沉了下去,周中平和伍元义也更紧张了。

    他们知道,一旦李奇生签了那份文件。这里的所有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李永邦不会傻得放走这里的人,他会杀了他们,然后卷着巨款逃向国外。过着逍遥的生活。

    看着刘律师一步一步的走向李奇生,李永邦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眼睛看着在人群中温婉的伍元凤,露出了迫切的神情。

    只需几分钟,再几分钟,他就可以得到一切了。只要老爷子在那文件上签了字,他就马上把银行的钱全部转到国外的账号上,然后坐上后院的直升飞机带着伍元凤远走高飞。

    一切都这么简单,只需几分钟。

    他的手慢慢的握紧起来,脸sè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刘律师走向李奇生,一动也不敢动。

    空气压抑,刘律师的几步路,如同跨越了天涯海角,让人觉得时间漫长得可怕。

    在这么可怕的时候。有一个人动了。

    他从人群中跨了出来,默默的把李奇生拉到了自己背后,刚好对上走到面前的刘律师。

    这个人正是高扬。

    高扬比刘律师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身上气势散发,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刘律师突然就感到身上重了许多。脚像灌了铅一般,再也动弹不得,额上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小子,你干什么?”李永邦恨死了高扬,刚才自己的风水阵就被高扬拆穿。现在眼看水到渠成的事,这小子又冲出来挡在前面,是要找死么?

    “干该干的事。”高扬神情冷漠,看着李永邦说道。

    “你想多管闲事,做出头鸟?该死的……”李永邦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混乱之下,抢过了旁边一人的****,举起来对着高扬喝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人么?”

    “别开玩笑了,枪在你手上,杀与不杀是你的事。”高扬朝前走了一步,脸sè淡然。

    李奇生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闪动,突然觉得这个背影如此高大,让人景仰。

    要知道,高扬面对的,可是几十把货真价实的枪啊。

    “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李永邦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握住了抬枪的手,打算开枪。

    高扬扯了扯嘴角,突然笑了,一脸不屑,道:“就你?哼!”

    简单的一句哼,已经把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了。

    伍元义震惊了,周中平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这个高大师究竟是何方神圣,面对这样的场面居然如此淡定?

    伍元义和周中平以前就认识高扬,可是他们认识的高扬,是两个月之前的高扬。那个高扬只是让他们觉得很高深,并没有这种藐视一切的傲气,究竟这两个月之间发生了什么?竟让高扬看起来像另一个人?

    “砰——”李永邦开枪了。

    枪声震耳,响在这园林之中,惊起几只飞鸟。

    他受不了了,高扬的气场让人太心颤,他要先下手为强,把高扬杀了,才可以起震慑作用。只有把高扬杀了,这些人才会平静,李奇生才会乖乖的签了这份文件。

    子弹如梭,快速的飞向高扬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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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一三 那就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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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扬淡定的看着子弹,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嗷——”就在枪声响起的瞬间,一声震慑天地的龙吟之声从他的身上传了出来。

    大地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狂风四起,众人的衣服全部刮得裂裂飞起,眼睛被沙迷住,不由自主的抬手遮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那子弹最后怎么样了,当他们放下手来的时候,一切已经静止了。

    高扬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一下,周围空气渐渐的平静,尘埃落定,刚才的龙吟之声就像是幻觉一般,让人分不清真假。

    李永邦全身汗湿,脸sè苍白,双手发抖,枪已经掉在了一边的地上,眼睛突兀的睁着,整个人失魂落魄,如同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高扬冷漠的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走了几步之后,觉得身上的衣服实在太不舒服了,于是顺手脱了下来,丢在了一边的凉亭里。只留下一地的人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高扬已经不担心了,这里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自己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没有收李永邦的命,李永邦的命自有人来收,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而那些拿枪的服务生,在经过刚才的惊吓之后,已经动摇了心思。群龙无首,自然也再造不成威胁,他们自有龙香如等人收拾。

    他现在要做的,是赶回去办另一件重要的事。

    随着他走出去,龙香如和伍微等人带着几十个jǐng察冲了进来,看到拿枪的服务生,连忙包围了过去……

    纷乱之中。李奇生抬眼看着高扬消失的地方,久久回不过神!

    “大爷的,给老子死进去。”

    高扬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一进门就看到林风提着一个人在客厅里,正等自己回来,连忙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把那人推进了厨房。

    那人正是青元子。

    林风真是醒目,虽然当时情况紧急,高扬什么话也没交待,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但他却完全明白了高扬的意思,让伍微等人去处理李家的事,自己却绑了青元子来这里。

    青元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威风大半世,竟落在了两个年轻人的手里。

    如今的他头上的髻已经乱了,头发掉下来,散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十分狼狈。被高扬一推,便踉跄着跌进了厨房,被林风提着衣领一压,就压在了地上跪着。 “高扬,这是……?”看到这样的情况。韩亿和安倍宁香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道士是谁,看到高扬凶神恶煞的朝厨房走去,连忙上去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们先到楼上去呆着,我有点事处理。”高扬对着韩亿轻柔的笑了笑。然后绕过她走进了厨房。

    韩亿和安倍宁香对看了一眼,慢慢的朝楼上而去了。

    “你们抓我来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茅山派掌门的徒弟吗?你们简直……”青元子被林风压在地上,愤怒的叫了一句。

    可是他还没叫完,一把刀就从他的眼皮前擦过,插在了他眼前的地上,把他吓得后面的话全吞了进去。

    “抓的就是你这个茅山派的徒弟。”高扬扯了扯衣领,蹲在青元子面前说了一句。

    换做别人,他还不抓呢。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青元子的眼中露出了惧sè。

    从高扬扔那把刀在自己面前起,他就明白了,这年青人不是吃素的,那手法,是真正杀过人的。他只是个普通的道士,在派里辈份虽高,但本事却连下九流的风水师都不如,怎么敢惹高扬这样的人物?

    “我们是谁不重要,抓你来自然是有目的。”高扬道:“我问你,麻杆瞎子最近是不是去xī zàng了?”

    “什么xī zàng?我不知道谁是麻杆瞎子。”青元子道。

    “就是王承先,妈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老子的话,要不然老子灭了你。”高扬道。

    “师父?”青元子的眉头一皱,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知道高扬找自己师父做什么?难道……?

    他突然想起了高扬的那个罗盘!难道高扬就是自己师父一直在找的那个年轻人?

    他心惊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落到了高扬的手里,这回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说!”高扬看着他的脸sè,知道他已明白了一切,快速的喝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青元子眼神一闪,低下头咬了咬牙。

    那神情,是打死也不说了。

    高扬一怒,朝着林风使了一个眼sè,林风脸sè一狞,伸脚踏在青元子的背上,把他踩在了地上,抓着他的手指伸到了那插在地上的刀前,拿着刀柄一划拉,青元子的食指便生生的被切了下来。

    “啊——”他的动作十分快,青元子还没反应过来便失去了一根手指头,所谓十指连心,这一痛,让他嚎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高扬也愣了一愣,想不到林风年纪虽小,行事手段却这么狠辣,跟自己比起来,倒有几分相像。

    “再不说十指手指一起哚了。”高扬看着青元子,威声相逼。

    “我说,我说……”青元子张着嘴巴尖叫着,脸上汗水流下,那牙齿里,还带着一条血丝,看起来十分恶心。他一边叫着一边狂点头,话像连珠炮一般崩了出来:“师父是带了十几个人去xī zàng,还带了两个机关术师和一车装备,不过他究竟去xī zàng做什么,什么地方,我真不知道……你别切我,我真不知道,我知道我就全告诉你了……”

    他说话间疯狂的点头,生怕高扬不信自己,脸上的汗流得更加大颗了。

    “装备?”高扬皱了皱眉。

    “就是一些枪和炸药,还有一些探照灯和绳子之类的……”青元子赶紧接话。

    “他带这些东西做什么?”高扬小声的道了一句,思索了起来。

    青元子自然没有再回答他的话,他如今已经痛得汗如雨下,事实上,就算不痛,其它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高扬思索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他没有再问青元子什么,以青元子这么怕死的个xìng,说了不知道,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拿出了电话,打了个电话给伍微,让伍微过来把青元子带走。

    只要他交待一声,就算青元子没有犯法,也能让他把牢底坐穿,何况青元子还真的动了杀人的心,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高扬从来不是手软的人。

    伍微很快就赶来,带了两个小jǐng察,一进来什么都没说,就挥手让那两个jǐng察把人带走了。

    “高骗子,我这回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感谢我?”临走之前,伍微把所有人支开,在厨房门口堵住了高扬,眨着眼睛问了一句。

    她的表情有点忧怨,那晚高扬的态度,让她很受伤。

    高扬笑了笑,看着她如花的脸,白里透红的皮肤,终于伸出了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既然人家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也不是个事儿。

    再拒绝的话,伍微会怀疑自己魅力的,这种伤人自信的事,他从来不做。

    伍微的皮肤非常白嫩细滑,和宁萱的比起来,有弹力很多,高扬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像亲在一团棉柔上面一般,触感十分美好。

    “讨厌!”伍微想不到高扬一向不理自己,现在居然主动亲了自己一口,脸sè不由通红,低着头羞涩的道了一句,那模样好不诱人。

    “是讨厌还是喜欢呢?”高扬扯了扯嘴角笑了。

    女人的心思真难懂啊,为什么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要说讨厌呢?啧啧啧!

    “死鬼,讨厌死了。”伍微被他取笑,脸sè更红,跺了跺脚,转身便朝外冲去,跑了几步,又舍不得,跑回来立在高扬面前,盯着他,抬着头,最后闭眼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粉红sè的嘴唇渐渐的靠近,高扬想不到她去而复返,心中一荡,再也忍不住,低头迎了上去。

    人无采花意,花有粘人心。

    罢了罢了,该来的始终要来,再怎么逃也逃不掉,就从了!

    他闭上了眼睛,伸手揽住伍微轻细的腰肢,滋意的品尝起了那甜美的红唇。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每过一处,都如一团烈火,把伍微的心烧得火热。

    他吻得激烈,渐渐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伍微毕竟未经人事,这一番吻下来身体发软,没几下便受不了了,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开口喘起气来。

    “死骗子,就知道欺负我,跟你没完。”喘了几口气,伍微睁眼看着眼前的高扬,只觉得从来没离这个男人这么近过,那呼吸如同就在鼻间,那么亲热,心中一颤,不由羞涩的叫了一句,半嗔半喜的转身跑了出去。

    “嘿,怎么又生气了呢?”高扬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懵懂。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啊,刚才明明是自己把嘴唇送上来的,自己只是顺意吻一下,怎么一转眼就生气了?

    难道自己又做错了?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高扬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转身朝二楼走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嘀咕:“死丫头,才几天不见,胸又见涨了,顶得人家难受死了,真是的……”

O一四 请大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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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青元子之后,高扬打了个电话给龙香如,希望可以从她那里知道一些关于麻杆瞎子的消息。可是龙香如和青元子一样,除了知道麻杆瞎子去了西(*)藏之外,其它就一无所知了。

    麻杆瞎子这么神秘的做法,让高扬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如果以前只是他孤身一人,对仇家的动向不清楚,那他无所谓,可以天天逍遥自在。可现在他有了人字头这道强力眼线,对于麻杆瞎子的动向十分清楚,这就让他坐不住了。

    只想马上赶去西(*)藏探个究竟。

    可西(*)藏地脉宽广,没个准确地头,实在很难寻找。

    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人字头继续去调查,派人跟着跟茅山派相关的人,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无论如何,他这回是下定了决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和麻杆瞎子死磕到底,虽然他现在的本事还不能直接把麻杆瞎子干掉。那他就从破坏麻杆瞎子的计划开始,绝不让对方好过。

    rì(*)本,只不过是第一站而已。

    第二天,高扬早早的来到了步行街的店里。

    经过昨天那么长的时间,李永邦和青元子应该已经处理完毕了,接下来,就是应付李奇生这个老头。这种事情胖子等人做不来,还得他自己来。

    今天店里的生意出奇的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扬带着人来到步行街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店门前排满了人。从二楼一直排到一楼的楼道口,密密麻麻的一条长龙。

    这些人穿着都十分讲究,有男有女,男的穿着笔挺的西装,女的华裙高跟,擦脂抹粉,提着名贵的包包。和那些男的站在一起,脚因为站得太久,显得酸疼。只能依在和自己一起来的男人身上。

    高扬皱了皱眉,觉得这些人似乎有些眼熟,细一回想。才想起这些人正是昨天在李家参加舞会的那些人。

    这些人,就是整个华海最有钱有势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就可以成为人们的焦点。

    难怪刚才进步行街的时候,在停车的地方看到那么多豪华轿车,原来就是这些人开来的。

    “小高师父,你店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多人围着?要不要我帮忙报jǐng啊?”正在高扬带着胖子和林风朝那些人走去时,一个大妈突然挡在了高扬面前问了一句。

    高扬听到‘小高师父’这个称呼,心里一暖,直觉得十分亲切。不由看着大妈笑了一句:“不用,大妈,这是好事,你尽可以放心。”

    眼前的大妈,正是自己刚在步行街开店时。第一个来找自己算命的那个嗑瓜子大妈。算起来,这大妈还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到龙家去看风水。不去龙家,就不会认识龙老太爷,也就没有后面的事。

    说起来。她真是个关键人物呢!

    嗑瓜子大妈见高扬一脸自信,眼睛一眯,笑了起来,转身朝着身后的那帮老朋友喊了一句:“没事,小高师父说没事……”说着,就朝那些人走了过去。

    高扬走到了自己的店门前,那些有钱人一看到高扬出现,全部都涌了过来,一个个叫着“高大师”神情十分有礼。

    高扬被这么多有钱人围在中间,心里十分不自在,直觉得他们身上的香水味熏人。可街两边有很多街坊在围观,他又不能表现出不快的神情,只好带着淡淡的微笑,和林风等人带着一大群人,挤着朝楼上走了上去。

    他知道,不用一天时间,整个华海都会知道他高扬的名字,千万别小看了这些街坊的本事,他们才是最厉害的消息传递机。

    困难的挤进店之后,高扬终于明白了这些有钱人来找自己的目的。

    原来这些人平时就十分信奉风水之道,昨天在李家看了自己的本事之后,惊为天人,想找自己帮他们看看家中的风水,希望自己可以指点一二,所以才一大早就来找自己。却想不到昨天参加舞会的人都来了,这些人平时交情要好,又十分绅士,不好争抢,当下只好按着一般的规距排队,也算不辱斯文。

    可另高扬想不到的是,昨天自己丢在李家huā坛里的那件西装外套,竟被众人捡了起来,想带回家珍藏。因为抢的人太多,最后竟要通过竞价,才能得到那件衣服。

    这些人如此有钱,真不知道那竞价的场面是何等的激烈。

    高扬无心理会这些人,只交待了林风和胖子接待他们,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了起来,把众人拒在了门外。

    他明白,人的本xìng就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觉得有意思。如果自己就这样顺了他们的意帮他们看风水,那不用一两天,他们就会厌了自己,那样的话,自己的神秘感和高度就全没有了。这样的事情他才不会做,他要的就是这些人一直求着自己,乖乖的任自己摆弄,而不是自己成为他们的点金石。

    再说,他现在也没空搭理他们,他要等的,是那个和周中平一样的人物,华海的隐形富商——李奇生!

    李奇生在下午的时候由伍元凤搀扶着,慢慢的走进了高扬的店里。

    店里外面一片混乱,林风直用了好大的劲,才把李奇生护着请进了高扬的办公室。

    “少主,李老来了。”林风恭敬的对坐在靠椅上面的高扬说了一句,把门关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音。

    “高大师!”李奇生看到高扬,客气的叫了一声。

    他今天的态度十分诚恳,依稀之中还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和昨天嫌弃的模样大不相同。也许是因为失子之痛,让他看起来老了很多,佝偻着背,由伍元凤扶着,连手都有点颤抖。

    这模样,哪还有昨天意气风发,吒咤风云的样子?

    “李老先生请坐!”高扬倒是十分客气,淡淡的笑着,朝着李奇生伸了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听到他的话,伍元凤扶着李奇生走到了椅子前,坐了下来。

    “不知李老先生今天来找高某有什么事呢?”高扬心知肚明的打着马虎眼,淡然的问了李奇生一句。

    他的神情不骄也不躁,从头到尾都坐在椅子上,如同定了根一般,脸上笑容也是微微一点,客气之余,又显得有点生疏。

    那模样让李奇生心里打了个咯噔。

    “高大师,李某昨天有眼不识泰山,对高大师多有怠慢,还请高大师不要见怪。”他突然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对着高扬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脸sè赫然。

    因为苍老,他动作太大,这腰一弯下去,竟然让他踉跄了一下。

    伍元凤赶紧伸手扶住他,抬眼嗔怪的看了高扬一眼:这小子,摆什么谱?都是自家人了,还这么装呢。

    “李老先生这是做什么?使不得,折煞高扬也。”高扬对伍元凤的目光视若无睹,反而假装惊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李奇生面前,伸手扶住了他,把他扶了起来。

    其实他也在特意等这一刻,李奇生xìng格傲慢,如果不让他彻底软下来,那接下来自己说什么,他心里都会存忌讳的。只有让他完全软了,自己才会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再说,昨天他不是一直看不起自己么?是人都有三分火,他高扬自认不是圣人,还达不到那种被人踩还要一笑而过的地步。所以李奇生的这一个鞠躬,是注定了要鞠的。

    “公公,高大师是自己人,你就不要客气了。”伍元凤实在不忍心自己公公这么大年纪还要向高扬赔礼,不由心软的说了一句。

    “对对,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高扬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着说了一句,刚才的高人形象全无。

    伍元凤可是伍微的亲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啊!

    只能见好就收。

    伍元凤瞟了高扬一眼,暗想算他还有点良心,知道讨好自己。

    李奇生并不明白伍元凤和高扬的关系,心里忐忑,当下见高扬一脸客气,也就站了起来,由两人扶着,又坐回了椅子上。

    “高大师,其实我今天来,还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李奇生叹了口气,说道:“我那不孝的儿子,想不到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如今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只想请问高大师,我家中的那三煞,如何化解?”

    说到最后,他的神情已经显得十分别扭,显然是不好意思。

    要说他从不相信风水的人,竟要这样来求人,的确有点奇怪。

    “李老先生相信我吗?”高扬问道。

    “信!”李奇生点头。

    事到如今,他只能放下自己所有的高傲,完全相信高扬。

    “你既信我,那我便看在凤姑姑的份上,帮你化解了这一场煞劫。”高扬看了伍元凤一眼,严肃的道了一句。

    而他的那句‘凤姑姑”叫得伍元凤心里好不欢喜,直叹这小子真是讨人喜欢。

    “请高大师指点!”李奇生见高扬神情严肃了起来,也不由坐直了身子,细心聆听。(未完待续

O一五 倒霉的李炳先

    高扬总有种魅力,就是在说到跟风水相关的事情时,都是一脸严肃,让人心生敬畏!

    “李老先生,你屋中一共犯有三煞,我们先来说这刀刃煞……”高扬看着李奇生道:“对付刀刃煞,我们可以用传统的‘龙龟化煞’的方法,你先请一只龙龟回家,然后摆在家中对着凉亭的位置……”

    “接着是尖shè煞,尖shè煞凶xìng比刀刃煞强,需要两样东西,一样是莲huā杯,一样是五帝古钱,你把这两样东西安放在假山池里,可以暂时减轻尖shè煞的凶xìng……”

    “最后是白虎煞,白虎煞是三煞中最为关键的一煞,家居风水,此煞最为常见,同时,也最容易化解,只需一双麒麟即可。(.)你将麒麟和莲huā杯、五帝古钱一起摆入假山池中即可。”

    高扬一口气说完所有的化解方法,才了停下来。

    “都记住了吗?”他看着伍元凤和李奇生,问了一句。

    李奇生低头数了数手指,才抬头道:“记住了,不过高大师,只要摆这些东西,就可以完化解这三煞了吗?”

    这三煞如此凶残,如果真这么容易,倒让他有点不放心。

    “当然不是。”高扬摇头,下巴一抬,一脸高深的道:“此三煞虽然是小煞,但和那八卦阵互相呼应配合,又变为了大煞,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我还要摆一个和合生气风水局,加深易场。才可以完全化解。”

    他说得认真,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让人觉得十分可信。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上面说的那些方法,已经足以化解这三煞的威力了。只不过他忙活了一场,伍元凤给的那点点钱显然不够他塞牙缝,不弄点这些事出来。李奇生怎么会给他加钱?

    这些有钱人这么有钱,不在他们身上敲点钱,那不是有违了他开店的目的么?

    “那请问高大师什么时候有空帮我摆和合和气风水局呢?”李奇生问道。

    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早一天化解三煞局,就早一天定下心来。

    同时,伍元凤也露出了十分紧张的神情。他的老公就因为这个三煞局卧床不起,只希望高扬快点化解,老公好早一点醒来。

    “这个嘛……”高扬顿了顿,露出沉思状,道:“我最近很忙……”

    说着,还一边动着手指,似乎在计算着rì期。

    李奇生一看他的模样,心里一紧,不知道他究竟要什么时候才帮自己摆。

    倒是伍元凤心眼灵活,上次在伍微家已经见识了高扬见财眼开的本事。如今看他这个样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当下低头朝李奇生笑道:“公公,你看高大师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感谢感谢他呢?”

    她绝口不提自己当初给红包给高扬的事,这让高扬十分满意。这样一来,李奇生一定会不好意思,加倍给报酬。

    果然,李奇生一听伍元凤的话,马上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了一声之后。快速的伸手从西装的内袋里摸出了一本支票本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出来。

    高扬看了伍元凤一眼,对她的聪明十分欣赏,嘴上却假意推辞,笑道:“李老先生客气了,这可使不得,都是一家人,少写一点,少写一点……”

    伍元凤听到他的话差点摔倒,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推辞说‘少写一点’的,要么不要,要么全要呗,这‘少写一点’是什么意思啊?

    娇嗔的看了高扬一眼,她的心里笑了一下,看来伍薇这丫头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小子虽然有时不正经,但也算有担当,赚钱很有一手,往后薇儿要真嫁给他,也不用愁生活用度了。

    李奇生出手比伍元凤大方很多,支票上直接写了三百万,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高扬。

    高扬假意推辞了两下,最后‘十分不情愿’的把支票收了下来,口中还不断说着:“太客气了,太客气了,使不得,使不得……”

    不过收了支票之后,他并没有马上改口说有时间,而是如先前一样,说自己时间很紧,不过会很快去帮他们摆和合生气局,让他们安心。

    伍元凤知道他面子上过不去,也不计较,只是临走的时候偷偷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小子,你明天一定要来帮我把那风水局搞定,要不然微儿的事,我这个做姑姑的首先不答应。”

    高扬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笑道:“既然凤姑姑都这么极力要求了,我哪敢不去啊。”

    看到他这么乖巧,伍元凤才放下了心来,满意的带着李奇生离去。

    客气的把他们送走,高扬拿着那张三百万的支票笑了起来……

    这么多钱,又可以得到jǐnghuā美人的芳心,嘴巴甜一点又何妨?

    这是忙碌的一天。

    把外面的那些客人全部送走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林风和胖子都累了个呛,直躺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把店关了之后,几人走下楼,整条步行街上已经灯光暗淡,许多店面都早已关门打佯了。

    “咦?那人是谁?”从楼梯上走下来,林风盯着街对面的一个身影,惊讶的叫了一句。

    在那里,一个穿着黑sè衣服的人正畏畏缩缩的打量着这边,他的衣服有一个大大的斗蓬,把头遮盖了起来,整个人黑不隆冬的,完全隐在了黑暗里,如果不是林风眼尖,绝不会发现。

    而他的衣服十分宽大,从身形上看,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高扬不动声sè,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朝下走着。

    这个人他早就发现了,今天一整天,这个人都在对面的街上打量着自己的店,特别是自己出现的时候,这个人十分激动,差点就现身到自己面前。可不知为什么,他又忍住了,直在这里蹭到现在,既不离开,也不出现,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而从他的打扮来看,他似乎很怕自己发现他。

    “你说的什么人?在哪?”胖子眼拙,朝着林风说的方向,看了半天没发现。

    高扬淡定的走下去,什么话也没说。

    林风见高扬不说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移开了目光,拉了一下胖子,装做没看见一般,继续行走。

    他知道,少主自有打算,如果自己再盯着那人看,会打草惊蛇。

    高扬走到楼下,脚踏上街面的时候速度突然快了起来,如鬼魅一般闪身,朝那黑影窜了过去。

    他的速度十分快,又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几乎只是一两秒,就到了对面的街道。

    后面的林风反应最快,就在高扬动的时候,立马跟了上去。

    那黑影似乎没想到高扬会发现自己,见高扬过来,惊了一惊,伸手一扯斗蓬,快速的朝黑暗中跑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跑了两下之后,竟踢到了街面的什么东西,踉跄了一下。

    就因为这一踉跄,高扬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身子一跃,抬脚就飞踢了过去。

    “哎呀——”那黑影躲闪不及,被高扬一脚踢在背上,跌了个狗吃屎。

    从那声音上判断,是个男人。

    黑影跌在地上,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可才刚动,高扬就冲了上去,一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叫了句:“你大爷的,还想跑。”说着,就擒住他的手,一扭,扭到了背后。

    黑影的脸被高扬的手按着,紧紧的贴在地面上,瞬间动弹不得。

    “哎呀,爷爷,爷爷放手,好痛,好痛。”黑影挣扎了几下没用,惊慌的叫了起来。

    “你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本大爷?”高扬厉喝一声,问道。

    同时,后面的林风跑了上来,抓住黑影的斗蓬,手一动,掀了开来……

    “是你?”

    斗蓬掀开,露出里面的脸,高扬一看,叫了一句。

    同时,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

    这家伙,看起来四十来岁,眼睛只剩眼白,没有眼瞳,分明就是个瞎子,不是那在〖rì〗本被高扬抢了白皮的李炳先又是谁?

    “爷爷,可不是我么?爷爷放手,放手……”李炳先被高扬按着,苦着脸痛叫了一声。

    他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高扬。

    怎么说他盲人李在〖中〗国风水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手风水局摆得出神入化,人人称赞。

    他想让人三更死,绝不会留人到五更。

    风水界的人一说到四川资阳的盲人李,哪个不是露出畏惧神情的?

    可偏偏他遇到了高扬,在〖rì〗本被高扬打断了手,不只养的小鬼没了,连吃饭的家伙也被高扬抢了去,让他好不心痛。

    这不,经过一个多月休养,身上的伤好了,一听说高扬回了华海,赶紧就追了过来,想从他的手上把抢回来。

    可高扬的本事让他不敢直对其锋,只好在这周围打量着,希望可以得到机会,把偷回来。虽然先前那强大的小鬼没了,可依他的本事,要找一个普通的小鬼来代替眼睛,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就是这小鬼的yīn气,竟没有瞒过高扬,一早就被高扬盯上了。

    “怎么?身上的伤好了?”高扬似笑非笑的盯着李炳先,道:“这一次自动送上门来,可是因为另一边的肩膀也痒,想让小爷我给我松松?”

    PS:今天元宵节,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天天快乐!!(未完待续

    

O一六 藏王墓

    “爷爷,我哪敢啊,我只是路过啊。”李炳先听到高扬的话,吓了一跳,赶紧叫了起来。

    要让高扬给他松松肩膀,那他的肩膀还能有用嘛?

    高扬听他一口一个爷爷叫得欢,心里十分爽快,手上松了劲,提着他后背的衣服站了起来,邪笑道:“老实说吧,这次来找爷爷我,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好事介绍?”

    “有什么好事?还不是你小子抢了我的书,搞得我现在要来找……”李炳先看不到高扬的笑脸,但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现在肯定很得瑟,直恨不得上去挠死他,却偏偏不敢动,只能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林风耳朵尖,在一旁听到他的话,脸一横,就盯O一六  藏王墓了过来。

    敢说他的少主,这家伙是不想活了吧?

    “没什么,没什么……”李炳先听到林风的动静赶紧摇手,暗想这高扬身边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恶啊?

    高扬看了一眼林风,想不到这小子竟对自己这么维护,当下一笑,面对着李炳先道:“你找爷爷我没事,刚好爷爷我还有点事找你呢,你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什么事?”李炳先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感觉。

    “麻杆瞎子去了西(*)藏,你一定知道吧?”高扬问道。

    他想过了,这李炳先既然先前跟着麻杆瞎子,那麻杆瞎子的事他一定十分清楚,自己正愁打听不到麻杆瞎子的事情。碰到了这李炳先,不正巧可以挖点消息出来嘛?

    “你怎么知道的?”李炳先听到高扬的话十分惊讶。

    “爷爷我要知道的事情,没有一件逃得过我耳朵的,你说,麻杆瞎子去xī zàng做什么?”高扬见李炳先露出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麻杆瞎子的事情,这一回。真是问对了。

    “我不说,说了麻爷的人会弄死我的。”李炳先害怕的道。O一六  藏王墓

    想当初他在rì本对付高扬,任务失败之后。麻爷就派人出面,想把他暗杀,幸好他聪明。懂得一种假死术,在杀他的人面前扮死,才瞒过那人。回国之后,一直不敢冒泡,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能躲在暗处,连自己的家门都不敢踏进。这次要不是着紧那白皮书,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跑到这华海来的。

    “你以为你不说,爷爷我就不会弄死你么?”他的表情变化,高扬一一收在眼底。知道他在害怕麻杆瞎子,当下也威胁着说了一句。

    李炳先听到他的话缩了缩脖子,心里更怕了。他知道,高扬也是个狠人,要弄死自己绝不会手软。

    两边都是硬头。他谁也不敢得罪。

    “你说了,白皮书我还给你,你不说,老子现在就弄死你。”高扬从布包里把李炳先的那本白皮书掏出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李炳虽然看不见。却听得到那书页抖动的声音,眼中露出了炙热的神情,伸手就要抢。

    可他的手刚一动,高扬就收回了书,放回了袋子里,让他不由颓败的又垂下了手。

    “你想想,当初你受伤,麻杆瞎子的人可有管过你?你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什么?你告诉了我,我还可以把书还给你,何乐而不为呢?”高扬道。

    从李炳先的表情他就知道麻杆瞎子肯定抛弃了李炳先,要不然他这次西(*)藏之行,怎么不带上李炳先呢?

    李炳先听到高扬的话犹豫了,低着头,不说话。

    高扬知道他在考虑,也不急,任他思量。

    李炳先翻着眼白的眼睛眨了眨,想着麻杆瞎子对自己的一切,还有这次西(*)藏之行的好处,不由得狠狠的咬了咬牙。

    如果不是因为rì本那件事,他现在已经和麻杆瞎子在西(*)藏了。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高扬等了一会儿,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李炳先猛地抬起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重重的说了一句。

    “什么条件?”高扬问。

    “就是……”

    “咦?你不是最近一直盯着我们店的那个小偷吗?”正在此时,跑得最快的胖子终于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一看到李炳先,立马叫了一句。

    原来他先前和高扬说有人一直盯着他们的店,就是李炳先。他先前一直抓不到李炳先,可认得他的身形,这一看到,立马就认了出来,指着说了一句。

    高扬挑了挑眉,想起了胖子先前说的话,原来那神秘人竟然就是李炳先。

    “我告诉你麻爷的事,你要带我去西(*)藏。”李炳先不理会胖子的打岔,盯着眼白对着高扬,说了一句。

    既然麻杆瞎子不带他去,那他就跟高扬去,那里的宝贝,他一定要得到。

    “带你去……”高扬迟疑了一下,衡量了一下李炳先跟着自己的利弊,当下点了点头,道:“你说。”

    虽然李炳先看不见,但他瞎了这么久,却可以在中国混出这么大的名堂,一定有着他的长处,也许让他跟着有用。

    何况,自己现在不答应他,他也许真的就不会告诉自己麻杆瞎子的事情,因为李炳先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片严肃,和先前怕死的样子大不相同。

    “麻爷去了西(*)藏山南的琼结县……以你的聪明,应该能想到那里有什么。”李炳先道。

    “琼结……?”高扬皱眉思量了起来。

    那个地方有什么?

    林风和胖子听到,也低头想着。

    “琼结……”高扬喃喃的说着,突然猛地一睁眼,道:“藏王墓?”

    西(*)藏的琼结县,那可不就是藏王墓的发现地么?如果说那里有什么东西能吸引麻杆瞎子这样的人去的话,那一定就是这藏王墓了。

    藏王墓从未被开发过,传说里面宝藏无数,是许多盗墓之人梦寐以求的圣地,可因为守卫森严,无从下手,只能望墓兴叹。

    可是,麻杆瞎子真的是为了那些宝藏去的吗?以他如今的地位,金山银山什么的对他来说还不是呼之即来么?犯得着去冒这么大的险,亲自去探墓?

    不,这不可能,除非那里有更吸引他的东西,但那东西是什么呢?

    “藏王墓是次要的,他要找的,是文成公主墓。”李炳先见高扬久久不回应,翻着眼白说道。

    “文成公主墓?”高扬大惊。

    果然,麻杆瞎子的目的不是金山银山。

    要知道,文成公主做为风水一派的先辈,当年在西(*)藏可谓风光无限,在她的墓里,一定有众多风水师为之拼命的东西。

    而麻杆瞎子的目的,就是这样东西。

    “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高扬朝着李炳先问了一句,也许李炳先知道这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李炳先的答案超出他的意外,道:“我要的和他要的不一样,我要的是里面的三十六经卷,而麻爷要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定是去了文成公主墓,他的那样东西对他很重要,因为他已经亲自动身了。”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高扬深表认同,但那件东西是什么,看来只有他们亲自前去,才能发现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麻杆瞎子得到那样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有种感觉,如果那东西让麻杆瞎子得到了,自己就会十分危险。

    “我们明天就动身。”高扬道。

    “不行!”李炳先听到他的话摇了摇头,道:“我们这次是去探墓,和平时看风水不一样,我们要准备很多东西,准备妥当了,才可以出发。”

    “准备什么?”高扬问道。

    他从没去过墓里,当然不明白要准备些什么。

    “你不必问,这些我会去采办,你只需安排两个人跟着我就行了,我眼睛不便,一切要靠他们。”李炳先道。

    说到这些,他十分的自信,先前的畏缩感全无,回到了一派宗师的模样。

    高扬终于明白,如果这李炳先不是落在自己手里,一定是一个可以称霸一方的人物。

    “林风,胖子,明天你们就跟着李道长,听从他的吩咐。”高扬想也不想的,朝着林风和胖子说了一句,而对李炳先的称呼,他却特意改了一下,再也不叫他孙子了。

    他这么做的目的,也是让两人看着李炳先,预防他跑路。

    “是,少主。”林风点头。

    胖子没出声,不过也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回去。”

    几人说好,便转身朝步行街外走去,李炳先把斗蓬扯了起来,又盖住了自己的脸,才跟着走了上去。林风和胖子两人有意无意的走在他的两旁,暗想他是个盲人,好歹也照顾一下。却惊讶的发现,李炳先走路比他们还快,听着高扬脚步的走向,他竟然能一步不离的跟着,完全不用人照顾。

    看来这瞎子的本事,真的不一般。

    “高爷,我那书,可以还给我了吧?”昏黄的路灯下,几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李炳先幽幽的道了一句。

    “嗯。”高扬点了点头:“等从西(*)藏回来之后,我一定还给你。”

    “什么?你说话不算话……”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说还你,就一定会还你,我刚才有说时间吗?我刚才也没说什么时间还你不是?去完西(*)藏之后准还你,你少给老子吱吱歪歪的……”

    “……”

    李炳先泪流满面,几人的声音在街上回荡,渐行渐远…!!!

O一七 卧室里不能摆的东西

    第二天,李炳先带着林风和胖子两人早早的出门准备远行的东西去了。

    高扬则应伍元凤之托,去李家帮忙把那和合生气风水局摆好。

    所谓和合生风水局,其实只是高扬yīn口胡诌而来的,李家的煞局已解,这风水局摆与不摆,其实都不重要了。

    不过伍元凤和李老先生对先前的煞局十分忌讳,摆这个风水局,也算让他们心里踏实一点。

    和合生气局摆得十分简单,高扬让李奇生准备了二十八块圆卵石,分别摆在园林里的二十八个方位,然后在最中心的位置摆放了一个大自在观世音菩萨的玉制神像。中心的位置正好在李宅的客厅,这一人高的白玉观音摆在大厅里,让华丽的大厅显得更有档次了。

    观音一摆好,窗外便吹进来一阵轻风,窗帘拂动,风拂过人面,不自觉的显出了一股祥和温润的气息,让人舒服。

    李奇生本来心中烦躁,被这风一吹,突然就神清气爽,心思开阔,人突然直起了身子,仿佛又回到了往rì的年轻。

    心中大呼惊奇,李奇生看向高扬的眼光更加恭敬了,道:“高大师果然神通广大,不知这观音摆在这里有什么讲究呢?”

    “大自在菩萨本xìng温润,是所有菩萨中xìng情最柔和的菩萨,这宅子往rì煞气太重,借菩萨温润之气冲散,自然回归宁静。”高扬拿着罗盘测着方向,低着头一脸认真的道:“我先用二十八颗圆石摆在宅中生气最旺之位。把所有的生气激发出来,再被菩萨这玉身一引,宅中之人自可安祥。”

    他这话说得不假,家里摆观音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因为观音在传说中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所以摆观音心中踏实。其实却不知,家中的菩萨不是随便摆一个就对的,摆观音固然不错,不过如果不是跟宅子方位八卦符合,摆出来的效果并不会太明显。

    相反,如果能依据宅子的方位和实际情况。摆上最适合的护宅神,才会达到最让人满意的效果。

    像李家的宅子,本来煞气深重,如果贸然的摆个煞气重的守护神进来。不单只不能达到守护的效果,反而会受到煞气影响,最后变成一个煞神。

    “李老先生,这个局已经摆好了,切记。在一年之内,不可让人动这周围的石头分毫,尤其是这玉观音,一动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记牢了。”高扬测完方位之后。见一切没问题了,才抬头对着李奇生严肃的交待了一句。

    “元凤。好好记下。”李奇生面sè一正,让伍元凤谨慎的记下来。

    伍元凤点了点头,牢记在了心里。

    “敢问大师……”李奇生想了想,有点担心的问道:“如果这局被动了,会怎么样?”

    他这话问得小心,连声音都十分微小,生怕〖答〗案让人害怕。

    实在是先前的三煞局太吓人了,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么被弄成躺在了床上,差点没命,是人都怕。

    “如果此局会动,你也不必担心,宅中人员是不会有关系的,只不过生意上嘛……”高扬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实不相瞒,因为这宅子先前煞气太重的原因,我这和合生气局摆进来,虽然可以淡化煞气,但也需要一些时间,如果这局被动,李家的生意可能会遇到难题。”

    虽然只是为了让李家的人安心才来摆这个风水局,可伍元凤毕竟是伍微的姑姑,高扬心中也不由得把她当亲人,所以这局摆下来,效果是真的有效果。但这幅作用嘛,还是有些的。

    李奇生和伍元凤不出声了,生意遇到难题,这对做生意的人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

    “此事只可你知我知,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李奇生面sè一紧,转头对伍元凤吩咐道。

    李家树大招风,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难免有人借这个机会来报复。

    伍元凤自知兹事体大,当下点头,不敢多言。

    幸好高扬摆风水局的时候把宅子里的下人都潜了出去,要不然这事让这些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嗯。”高扬见两人记住自己的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二楼,道:“现在这里已经搞定了,姑姑,你带我到你的房间看看。”

    伍元凤的房间,便是受害人李瑞轩的房间,自从这事开始,高扬还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姑父,如今,也是时候见一见了。

    伍元凤听到高扬说要去自己房间十分惊喜,当下快速的点了点头,领着高扬朝二楼走去。

    李奇生如今把高扬简直当成了神,看到两人走向二楼,也迈动脚步跟了上去。

    长廊曲折,这李家的宅子,真不是一般的大。高扬上了二楼之后,顺着走廊转了几个弯,又经过一个大厅,才走到伍元凤的房间前。

    房门分两扇呈红木之sè,门框上镀着金边,和那门的金把手相映成趣,一看就华贵非凡。

    推开大门,门内光线暗沉,一袭深sè珠纱窗帘紧紧的拉着,阻挡了窗外的光芒。

    华丽的真丝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面sè苍白,嘴唇无sè,眼睛紧紧的闭着,眼圈周围有着深深的青紫之sè,一看就是得了重病的人。

    此人,便是伍元凤的老公李瑞轩了。

    伍元凤和李奇生带着高扬走到李瑞轩的床前,伍元凤蹲下去握紧了李瑞轩苍白的手,满眼的爱意。

    高扬看到李瑞轩皱了皱眉头。

    他已经把这三煞局破了,这李瑞轩为什么还没醒过来?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高大师,这三煞局是不是还没完全破除?瑞轩怎么还没醒过来啊?”李奇生盯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全是心痛之sè,不由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他已按高扬说的摆了麒麟和古钱,高扬也设了和合生气局,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还没醒过来呢?

    高扬的脸sè变得很凝重,在这一刻,他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当他抬头在屋里看了一圈之后,心就放了下来,嘴角一扯,笑了开来。

    “煞局已破,要让他醒过来很简单。”高扬笑道:“首先,麻烦姑姑把床头的那幅山水画取下来。”

    高扬指着床头的一幅充满了古意的山水画,说道。

    伍元凤抬头看了那画一眼,那画水墨丹青,落款郭熙二字,正是价位很高的《关山chūn雪图》。

    “这画有什么问题吗?”伍元凤问道:“这画是我老公最喜欢的一幅画,前阵子特意拍来挂在这里的。”

    “这画不妥。”高扬道:“床头挂画十分讲究,如果挂得不合适,反而不利健康,其中最忌讳的,就是床头挂山水画。挂这画,就如同随时有大山压顶,使人无法安眠,很容易引发疾病和招来厄运。”

    看来,这李瑞轩得病,除了那三煞局之外,这房间的布局也十分有问题,只是刚好李永邦那风水局太抢眼,被自己发现,撞在了枪口上而已。

    “原来是这样……”伍元凤一听大惊。

    “快取下来,快取下来。”李奇生已经在旁边慌叫着催促了起来。

    李永邦那个儿子眼看是没了,他可不想连这个儿子也没掉。

    伍元凤点头,脱掉鞋子,爬上床,踩在床头,伸高双手去取画。幸好那画不重,她堪堪能取下来。

    看到她取下来,高扬连忙伸手接住,放到了一边。如果不是这床乃私物,他一定会自己上去取,不会让伍元凤来。

    毕竟床是夫妻间最重要的东西,如非必要,还是不要让其它的人上好,这样不只会让夫妻的好运降低,严重者,还会招来烂桃huā。

    “高大师,你说有三件事,还有一件是什么?”李奇生见画放好,连忙问道。

    “第二件事,便是请姑姑把窗帘拉开。”高扬眼睛窗着窗帘,说道。

    室内光线暗淡,虽然有灯,却也给人一种yīn冷的感觉。

    伍元凤听到,什么也不问,快速的朝窗户走去,把窗帘拉了开来。

    “唰——”窗帘拉开,强烈的光线透进,让室内瞬间充满了活力。丝绸晃动,窗帘后面,是一块明亮的大落地玻璃。

    从玻璃处眺望出去,青翠的一片园林,映入眼间,十分享受。

    果然……

    高扬看到那落地窗眼睛一眯。

    窗帘拉开,李奇生和伍元凤都感觉舒服了很多,如果不是当初有医生来交待病人不能长期面对强光,他们也不会把这窗帘长期拉起来。

    “请问第三件事是什么呢?”李奇生问道。

    “第三件事……”高扬一指落地窗,道:“把这落地窗拆了,换面普通的窗户。”

    “拆了?”李奇生和伍元凤同时一愣:“为什么?”

    有钱人家多数喜欢在卧室装落地玻璃,一来显得大气,二来看到外面的景sè也舒服很多。高扬为什么要让他们拆了呢?

    “对,拆了。”高扬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拆了这落地窗后,我包姑父三天之内就会醒过来,如果不醒,你们找我。”

    他说得十分自信,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信赖的味道,李奇生和伍元凤对望了一眼,最后同时点了点头。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有什么都听高扬的了,反正高扬说了,如果三天之内不醒,可以找他……

    只是他们又哪里知道,三天之后,高扬早就不在华海了!(未完待续。

O一八 公输明

    搞定李家的事后,高扬没有回步行街的店,而是直接回了家。(.)

    家里,李炳先和林风等人已经回来了,高扬看着三人两手空空,不由奇怪的问道:“不是说去买东西么?”

    “东西已经订好了,要三天之后才齐,这两天我还要找几个人,跟着我们一起去才行。墓里的东西我们不在行,得找几个行家。”李炳先不等林风两人回答,便抢先答了一句。

    毕竟探墓不是小玩意儿,一不小心说不定命都会搭进去,凭着自己这几个人,很明显不够。

    高扬眼光朝林风看去,见林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知道李炳先说得不假,当下笑道:“既然这样也好,反正这些东西我也不太清楚,一切就交给你了,林风,胖子,这几天店也别开了,你们就跟着李道长去办这些事。”

    林风和胖子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李炳先则低着头,眼白翻着,也许在想着究竟要找哪些人。

    高扬安排妥当,便朝二楼走去,最近韩亿的咒术解得差不多了,应该这两天就会恢复全部记忆了,不知道有没有记起自己两人当初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得越久,高扬对韩亿的感觉就越淡,不知道是最近自己事情实在太多,无暇谈情说爱,还是因为韩亿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自己没了热情呢?

    他越来越觉得,韩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发生了变化。从当初怦然心动的初恋女神,慢慢的变为了亲人一样的存在。离不开,放不下……却也不愿得到!

    这是什么心态,他自己不清楚,他只知道,在某些时候,他会突然想起宁萱。那个温柔如水,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师父。你回来啦?”刚上二楼,一个小小的身影便蹦跳着到了高扬的面前,叫了一句。

    甜甜的笑脸。眼睛眯着,一脸灿烂,正是安倍宁香。

    “宁香,亿儿呢?”高扬看到安倍宁香,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

    对于安倍宁香,他是从骨子里喜欢的,这孩子总是一幅什么事都看得很开的样子,让他一看到她的笑脸,心情就会变好。(.)

    就是……年龄小了点儿。对很多事情都还懵懵懂懂的。

    “亿姐在房间里。”安倍宁香本来一脸高兴,听见高扬找韩亿,嘴不由得就扁了起来,抱怨道:“师父每天回来都只知道找韩姐姐,都不喜欢宁香。韩姐姐有那么好么?宁香可比她年轻多了呢……”

    高扬听到她的话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就是心思单纯,如果她这话是背地里说的,未免显得小气,可当着面这样说,就变成可爱了。

    高扬再次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朝房间走了过去。

    安倍宁香嘟了嘟嘴,便下楼找林风玩儿去了。

    “亿儿。”高扬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高扬。”房间里,韩亿正和叶红拿着本在议论着什么,看到高扬进来叫了一句。

    韩亿的眼神已比以前清撤了许多,身上的xìng感味道慢慢减淡,多了一丝以前的清纯。但她的这种清纯和安倍宁香的那种天真纯洁又不同,相比之下,她比安倍宁香又多了一分从容。

    “亿儿,最近觉得怎么样?”高扬走近两人,朝着韩亿笑问了一句。

    说完,在韩亿面前的椅垫上坐了下来。

    “还是那样。”韩亿不自然的笑了笑,眼神微闪,似乎在躲避什么。

    高扬看到她的眼神一愣,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他的笑更灿烂了,吐了口气,如释重负的道:“会慢慢好起来的,我来告诉你一声,这几天我可能要出趟远门,我会找人好好照顾你的,你放心,如果你想起了伯父伯母在哪里,就告诉我一声,等我回来就送你去。”

    他笑得那么自然,那么耀眼,就像太阳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韩亿怔了怔,眼珠在眼里晃动,咬了咬唇,高扬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她最后只说了一句:“嗯!”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高扬点了点头,转头朝叶红道:“最近你就别去店里了,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亿儿,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好的。”叶红是个大神经,并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细微之处,笑着点了点头,道:“那老板,工资照发不?”

    “照发。”高扬失笑,站了起来,朝叶红说了句:“财迷。”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了。

    他没有回头,走得很快,他已明白,韩亿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他知道韩亿为什么还要在自己面前继续装糊涂。

    当年韩亿的妈妈不喜欢自己,带着她去了香港,总的来说是她负了自己。后来她又被麻杆瞎子利用,如果不是高渐离的话,她很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种种原因加起来,让她的心十分难受,所以现在她回复了记忆,只怕一时也无法面对自己,不如给她点时间,让她平复一下。

    到时她是去是留,自己也不在乎了。

    正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要是她现在突然对自己热情如火,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还是就这样好!

    三天之后,李炳先带着十几个人和林风回到了别墅。

    “少主,人齐了。”林风走到高扬面前,说道。

    高扬朝那些人看去,见这些人都穿着十分普通,脸sè都略显苍白,似久不见光的人。

    站在李炳先旁边的一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长得十分粗邝,一字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大冬天的还穿着一件黑sè背心,也不怕冷,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从手肘一直拉到手掌,十分狰狞。

    “这位是公输明,是位开墓老手,曾开过十三个大墓,专破墓里的机关,十分有经验。”林风见高扬看着那粗邝汉子,连忙介绍了起来。

    这几天他跟着李炳先找人,这些人的底细,他都摸得清清楚楚了。

    “公输?”高扬听到公输明的名字一愣,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静心铃塔中看到的那‘公输’二字。

    莫非眼前的人是公输家的后人?那他跟那鬼塔有没有关系呢?

    高扬眼神一闪,牢牢的把这个人记在了心底,暗自下了决定,一有机会,就让他看看自己的静心铃,看他能不能帮自己找到开往二层的机关。

    静心铃是黑雾神进阶的圣地,如果不能用的话,就太可惜了。

    “这位是我家少主。”林风朝公输明介绍道。

    “高爷!”公输明朝着高扬一抱拳,一幅老江湖的模样,也不多话,不过脸上的神情,却十分客气。

    “客气了。”高扬也抱了一个拳。

    介绍完公输明之后,林风又一一向高扬介绍其它的人,李炳先一共带来八人,加上林风,胖子,和李炳先自己,一共十一个人。这些人都是长期做盗墓活计的,个个都有所专长,但高扬只记住了一个公输明,其它的人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少主,李道长已经跟他们谈好了,这次进墓得的东西大家平分,谁也不能抢,以安全为主。”林风介绍完之后,又凑到高扬的耳边小声道了一句。

    “嗯,不错。”高扬点了点头,夸赞道:“干得漂亮。”

    一切事情不用自己cāo心,这实在太好了。不过,那墓里的宝贝,平不平分,到时可由自己说了算,轮不到这些人来做决定。

    但这种想法他不会傻到说出来,至少现在,他还需要他们帮忙。

    安排好所有人到房间之后,李炳先偷偷的摸到了高扬面前,悄声道:“高爷,这次采办东西一共一百三十万,钱你要给我。”

    这三天采办东西高扬没给林风一分钱,钱全由李炳先自己垫着的。

    “一百三十万?你他娘的究竟买了些什么?”高扬大吃一惊。

    “到时你看了就知道了。”李炳先道:“东西不能跟着人走,只能安排车送过去,我们人先搭飞机过去,分开走。”

    李炳先经验十分老道,高扬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搞风水的,对盗墓还这么熟悉。

    他又哪里知道,盗墓的人每次下墓,都至少需要一个掌眼先生测位,到了墓里,如果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得掌眼先生来处理,这掌眼先生,就是风水师。风水师和盗墓的,本来就是紧紧捆绑在一起的,要想赚大钱,还得做地下活计。这是行规,高扬才刚踏进来不久,如果不是遇到李炳先,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一百三十万?”高扬肉疼得不得了,吐了好长一口气才平复了心情,挑眉问道:“全是必须品?”

    “全是。”李炳先点头,虽然看不见,但他觉得高扬的声音已经有了邪味。

    “好,钱到时和一起给你。”高扬摸了摸心口,心疼的道了一句。

    “砰——”李炳先摔倒在地,想不到高扬这么坑人,大叫道:“高爷,你不能这样啊,我是穷人,经不起折腾。”

    PS:这月完了,明天开始,全力更新!!!

O一九 打赌

    第二天,高扬把所有的事情交待好之后,便带着一行十几人,出发朝机场而去了。**

    他这次没带龙香如去,也没让龙五跟着,这些人他要留着保护安倍宁香和韩亿等人。就连胖子,也留在了华海,没有同行。

    身边亲近的人,除了一个林风之外,就再无其它了。

    飞机从华海起飞,历经两个小时,在西(*)藏的拉萨贡嘎机杨降落。

    时值冬天,再过两天就是年三十,众人在这个时候来这个地方,是最寒冷的时候。不过寒冷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做他们这行的人,长年东奔西跑,各个地方的温度都了解了个透,无所谓。

    一行人走出机场,其它人还好,穿着比较厚的衣服,比较正常。可高扬的huā衬衫和公输明的黑背心,就显得有点另类了,引得行人纷纷转头观看,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怕冷。

    机场外面,早有几辆越野车在等待,一行人陆陆续续的钻进车里。

    至此,高扬算真的了解李炳先的本事了,这么远的地方,也能把一切安排妥当,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事情。

    越野车从机场出发,快速朝琼结县而去。

    拉萨到琼结县路程一百多千米,众人开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车,才到终点。

    车在山南市里的一间酒店前停了下来,酒店看起来十分普通,门面小。上面有住宿用餐四个字。如果不是顶上有华明酒店的标识,一定会让人以为这是个小宾馆。

    “少主,李道长说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这小酒店是他朋友开的,没事。等明天装备到了,再一起去藏王墓。”下车的时候,林风嘴里哈着白气。一边给高扬开车门,一边小声的道了一句。

    另几部车里,其它人也陆续下车。

    公输明似乎对李炳先十分恭敬。一路紧紧跟随,如今下车,又伸手扶着他往酒店里面走去。

    “嗯。”高扬吐了口气。点了点头。

    在这个部队里,他虽然表面上是话事人,但却什么都不懂,按实际情况,他和林风才是加入者,真正的组织者,还得是李炳先那老瞎子。

    一切的情况,还要按李炳先的安排来。**

    “把那老瞎子盯紧一点。”高扬看着李炳先的背影,朝着林风低声交待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他总有种不妙的感觉,这种什么事都被别人摆布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危险。尤其这些人都是李炳先的人,又都是盗墓的行家,如果在墓里李炳先想要对自己不利的话……

    他主要是来找麻杆瞎子的。如无必要,是不愿招惹这些连命都挂在了腰上的人。互相利用才是王道,要是李炳先想甩掉自己的话,那自己少不得要让他吃点亏了。

    也许是心里真的害怕高扬,李炳先虽然十分想夺回自己的,但一路上却什么行动也没有。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一辆拉蓬货车早早的停在了洒店后面的停车场里。

    高扬等人站在车后面,几个人跳到车上去把拉蓬的绳索解开。

    “这就是你这次采办的全部东西了?”高扬看着货车,问道。

    李炳先翻着白眼,微侧着头,细听着车上的声音,点了点头。

    高扬看着车的眼神专注了些,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一车什么东西,能用掉一百三十多万。

    “唰——”

    绳子解开,解绳的人大手一挥,那车的蓬便被掀了开来。

    满满的一车,有攀登专用的绳子,洛阳铲,强光探照灯,干食……还有枪和炸弹,照明弹等。

    这是要去打仗还是盗墓?高扬愣了,难怪要用掉一百三十多万,就那些微冲……都够受的。

    他真不明白,这李炳先是怎么用这车把这些东西运到这里来的。难怪需要三天,想必路上拐了不少弯,做了不少掩护。

    胆大包天!高扬心里不由得评论了一句。他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胆子大的人了,可真这些人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墓里什么东西都可能有,要是碰到活的,就用枪,要是碰到虚的,还得靠您……”李炳先见高扬半天不出声,在他面前低声说了一句。

    活的自然是指活尸之类的,至于虚的嘛,高扬明白,那是像黑雾龙之类的东西。

    “你做什么?”高扬问道。

    “要是遇到风水阵,得我来。”李炳先白眼一眨,道:“各有各的长处,别看这么多人,开洞的,探路的,找机关的,摸宝的,全分得清清楚楚,没一个闲的。”

    高扬想不到这盗墓这么复杂,相比之下,似乎风水只是这墓中的一部份。本来他想说如果有风水阵,自己有把握摆平的,但一想李炳先专业就是研究阵法,这点也许比自己见识还要多一点,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一想到李炳先看不见,于是又加了一句:“嗯!”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高扬和林风还有李炳先单独开了一辆车,朝藏王墓的方向驶去。

    他们是这队里的掌眼先生,要先把墓真正的位置测出来才行。

    藏王墓位于琼结县宗山的西南方,背靠丕惹山,是吐蕃王朝时期第29代赞普至第40代赞普、大臣及王妃的墓葬群。

    占地总面积达385平方米,陵墓封土高大,为土垒成的高台丘墓。其上层土墩为椭圆形,墩顶极平坦,东西长约130米;下层为长方形土台,周边不齐整。

    “你确定麻杆瞎子已经进墓了吗?”站在丕惹山上,高扬望着下面平原上的藏王墓群,皱着眉问了一句。

    山上风大,三人的头发被风吹乱,林风拿着一个望远镜,正打探着下面的情况。

    “嗯,我派去跟踪的人说昨天就进了。”李炳先道。

    “既然有人跟着,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地点在哪里,还要我们来测墓?”高扬不解的问道。

    “跟着的人说只看见他们在这附近消失,并没有发现他们究竟从哪里进的,当时起了雾,远一点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跟着的人眼睛一眨,麻爷的人就不见了。”李炳先说道。

    高扬听完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麻杆瞎子十分小心,进墓之前一定动了手脚,让人无法发现。这样的话,就要凭自己来找这墓的确切地方了。

    藏王墓群陵墓看起来总共有九到十座之多,要确定哪一座是文成公主的墓,不是件容易的事。

    “高爷,你来还是我来?”李炳先侧着耳朵听了听风气,问道。

    他和高扬两人都是风水师,找陵确切位置的事,两人都可以做,得看高扬喜欢自己动手,还是让他来。

    “孙子,咱们来打个赌。”高扬眼睛在四周望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说道。

    “赌什么?”李炳先奇怪的问道。

    “看谁先找到墓的确切位置,谁先找到谁赢。”高扬眨了眨眼睛:“就赌……那一百三十万!”

    “要是你赢了,回去我就把那钱给你,要是你输了,那钱就归我了。”

    “什么?”李炳先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不可置信的道:“那是我的钱。”

    拿他的钱来赌,这还有天理吗?不赌的话,那钱百分百是自己的,可一赌,那钱就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了,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会干。

    旁边的林风听到两人的对话,转过头扯了扯嘴角,实在想不到少主这么腹黑。

    “要不然赌那也行……”高扬见李炳先一脸委曲,道:“要是你赢了,马上给你,要是输了,就归我。”

    反正那他都看完了,只差实践而已,要不要都没关系了。

    “我不赌!”李炳先抓狂。

    风越来越大,他的头发飞起,配上一双翻着白眼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个怒发冲冠的人似的。

    “不赌两样都不给你。”高扬威胁道。

    其实他想通过这次打赌知道一下李炳先真正的本事,毕竟当初在〖rì〗本,他也是因为巧合才赢了李炳先,李炳先心里一定对自己不服。如今自己已经是堂堂的风水师了,就公平的跟他比一下,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你……”李炳先指着高扬,咬着牙跳脚。

    可因为他看不见,那指出的手指没对着高扬,反而偏了位置,对上了林风。

    “给三秒时间让你考虑,一、二、三……”高扬数着手指头。

    “赌钱,赌钱!”还没等他那三字落下,李炳先就不甘的叫了起来。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想他李炳先堂堂一派掌门,在国内身份显赫,却一碰上高扬这煞星就只有抓狂的份,实在是太委曲了。

    可惜现在他的和钱都在高扬手上,高扬不愿给,他也抢不过,不得不妥协啊。

    “乖了,这才是孙子该有的态度嘛。”高扬邪笑着拍了拍李炳先的肩膀,赞赏的点了点头。

    “那就开始了。”拍完之后,他又笑着说了一句。

    李炳先不甘心的咬牙点了点头,然后什么话也不再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条极细的丝线,迎风一展,丝线的一端便如蛇一般,朝着下面藏王墓的位置疾shè了过去。

O二O 鬼绳寻穴

    丝线拉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明明只有十来米长,可这一抛,丝线却直接抛到了藏王墓群的〖中〗央。/

    从两人现在站的位置到那藏王墓群,少说也有一两里地,这丝钱却稳稳妥妥的扎在了那地上,而另一端,实实的握在李炳先的手里。

    高扬想不到李炳先还有这一手,一看之下,眼中全是惊奇,不由得笑了起来。

    看来自己以前是真的小看了李炳先,想不到他连这鬼绳寻穴的手法也会。

    鬼绳寻穴,是百年之前闻名世界的风水大师李光四的独门秘技。李光四是个瞎子,却凭着这一技,享誉天下。

    所谓鬼绳,并不是真正的绳子,而是由风水师饲养的小鬼幻化的绳子。由小鬼探路,风水师掌握娴熟的点穴手法,以意驱鬼,让小鬼到达真正的穴眼。然后风水师再根据小鬼的气息,到达目的地,这寻穴就算完成。

    这种技法一般由瞎子用得多,因为明眼人一般会用罗盘,以罗盘定位,不费jīng力,也容易许多,以磁场和自己的经验来寻穴,一样有超凡的效果。驱鬼要费很大的jīng力,风水师的jīng力尤为重要,一旦使用过度,就会有风险。

    一般的鬼绳,长度只有几十米左右,这李炳先的鬼绳竟有一两里这么长,这就让高扬觉得新鲜了。

    鬼绳到的位置,便是真正墓穴的位置,这鬼绳停在那藏王墓中,便说明那个位置。就是文成公主的陵墓。

    定好位,李炳先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sè,朝着高扬的方向做了个不可一世的表情。那模样,已经是赢定了的样子。

    让人意外的是,高扬只是淡淡的笑了下,便转身朝与藏王墓相反的山下走了下去。

    他并没有去寻李炳先那绳子的终点,他有着他自己的方法。同时,傻瓜也知道,真正的文成公主陵墓。不可能在这藏王墓群中。

    文成公主是有名的风水大师,陵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人找到?要真这么容易,那她就不是文成公主了。

    后面的林风看到高扬下山。什么也没说,收拾起东西,踩着山石,跟了下去。

    风又大了许多,吹起两人的衣服,鼓鼓荡荡的。

    李炳先听到高扬下山的动静,本来得意的表情慢慢的散了去,脸sè一变,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看来这小子不好骗啊,是我低估他了……”喃喃的道了一句。他手指微动,慢慢的收回了鬼绳。

    原来他刚才抛的鬼绳只是个幌子,并不是真的找到了文成公主的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试探一下高扬而已。

    如果高扬上当。真的跑去墓群的话,那就证明高扬的风水术并不高超,那么到了文成墓里,一切就要听自己的。如果高扬没上当的话……

    看来,一切要重新做打算了,也许要得到那墓中的宝贝。除了麻杆瞎子之外,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高扬的速度十分快,没多久,便来到了山脚下,手一掀随身带的布包,罗盘便滑了出来,落在了手中。

    “少主,我们为什么要到山下来?在山上不是更容易看到大局么?”林风走到高扬身边,提了提肩上的包,疑惑的问道。

    “林风,你知道文成公主为什么是大风水师吗?”高扬一边拿着罗盘测位,一边笑着问了林风一句。

    “不知道。”林风摇头。

    他学yīn阳术,只对yīn阳界的事情清楚,对国内的风水事迹知得并不多,如果不是最近听高扬说文成公主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历史上远嫁番外的文成公主居然也是个大风水师。

    “当年文成公主进藏的时候,根据中原的《八十种五行算观察法》发现,整个雪域高原的地形,其实是一个罗刹魔女仰卧的地形。在风水上,这叫‘魔女晒尸”是非常不吉利的。”高扬道。

    “魔女晒尸?”林风惊讶的问了一句。

    “是的。”高扬点头,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罗盘,继续道:“为了〖镇〗压魔女的煞气,文成公主在罗刹魔女心脏的位置建立了庙宇,并安放释迦牟尼等上界佛的身像来〖镇〗压,这就是今天的大昭寺。”

    “原来如此。”林风恍然大悟,原来声名远播的大昭寺有着这样的过往。

    “嗯。”高扬点头,又道:“不只如此,松赞干布在红山上建造来迎娶文成公主的布达拉宫,也恰恰好〖镇〗压住了魔女的心骨。文成进藏之后,又在魔女的肩、足、肘、膝、掌等地方修建了寺庙,形成了西(*)藏历史上著名的镇魔十二寺。至此之后,西(*)藏rì益强盛,佛教也随之兴盛……”

    林风沉默了,想不到一个贵为公主的天之骄女,竟然有如此强的本事,实在让人佩服。

    “那少主,我们下山测位,和文成公主又有什么关联呢?”震撼过后,林风不解的问道。

    “你想,雪域高原如此广阔,在当时,即便文成公主站在最高的山峰上,也无法观到全貌,为什么她能准确的定出魔女的心肺位置呢?”高扬抬头,朝林风笑道。

    “为什么?”林风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真正的大风水师,不是用眼睛去看世界,而是用心的。”高扬仰头望向苍天,道:“天地在心中,闭目能闻,才能成为真真正正的大风水师。”

    天空渺茫,他口中的白气吐出来,被风一吹,乱了开去。

    真正的大风水师,不是用眼睛去看世界,而是用心的。这句话,他也是昨晚才得知的。

    昨晚刚刚来到琼结,他便进入了罗盘,找祖师爷问了关于文成公主墓的事情,这所有的资料,都是祖师爷高全恩告诉他的。

    当他问高全恩文成公主墓究竟在哪里的时候,高全恩就说了这句:真正的大风水师,不是用眼睛去看世界,而是用心的。

    话语撩动心弦,让他愣坐了一晚。

    同样的话,落在林风的耳里,也有着不小的打击,yīn阳和风水本属一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是在说风水,也是在说yīn阳啊!

    突然的,高扬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更加的高大了起来,他深信,如果少主没有达到那种水准,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李炳先随便搞个鬼绳寻穴,想要耍我,没那么容易。”高扬看了一眼山顶上已经在重新寻穴的李炳先,说道:“来这里一看,我就知道了那藏王墓群里没有真东西。这人不简单,你要小心盯着他,到了墓里,他一定会不老实。”

    高扬朝林风jǐng慎的交待着,林风一听,脸sè一肃,慎重的点了点头:“少主放心,如果他敢乱来,我直接拿枪崩了他。”

    “你杀过人吗?”高扬听到他的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

    林风小小年纪做事这么心狠手辣,究竟是什么造成的?他越来越好奇了。

    “这个不重要,反正少主你放心,只要有人敢对你不利,我林风一定不会放过他,害少主者,必杀之。”林风没有意会到高扬的意思,说出来的话依然狠,还咬紧了牙。

    高扬心中一动,眼神深邃了起来,问道:“林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忠心?”

    如果只因为他是高家少主,那林风的表现,未免太过了。

    “男人的忠心需要理由吗?”林风奇怪的看着高扬道:“莫非还要像女人那样,因为你是我男人,才忠心?呃……我不是那意思,少主……我错了!”

    林风小儿心xìng,说话毫无忌惮,可一说到‘女人’时,就看到高扬的脸sè变了,不由吓了他一大跳,连忙低头认错。

    “我不是你的男人,不过我相信你的忠心。”高扬笑了,拍着林风的肩膀道了一句。

    林风说得对,男人一切的情感,都不需要理由。好兄弟,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理由。

    林风见高扬和自己说笑,心终于松了下来,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他可没忘记,当初在〖rì〗本的时候,少主一开始对自己是很冷淡的。

    “那少主,我们现在怎么找文成公主的墓?”林风问道。

    “文成公主是个奇人,她的墓一向是众多风水师窥觊的地方,以她先知先觉的本事,一定有着奇特的想法。”高扬道:“藏王墓群是最显眼的皇陵,以她的神机妙算,一定不会把自己的墓立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她又对西(*)藏充满了感情,自然又不会把墓建得太远……”

    高扬捧着罗盘,眼睛在四周望了一眼,道:“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文成公主墓,一定在这山脉之下,既离藏王墓不远,又不在世人眼下。这个穴位,一定是个暗穴,深埋在地底的龙穴,要好好查找才行。”

    现在,就是他和这风水先辈斗智斗勇的时候了。

    隔了几百年的时光,穿越了时空的斗争,让高扬十分激动。

    这时,一直在山顶上原地不动的李炳先,却突然行动了,他从山上滑了下去,朝着山的另一面滑了下去。

    “他要干什么?”林风惊讶的道。

    “盯着他。”高扬也是一惊,不知道李炳先要搞什么明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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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水师介绍:
有人说,百分之八十的女人算过命;百分之五十的男人算过命;百分之百的男人和女人喜欢看算命的故事。三清玄术等级:望气之术、手相之术、面相之术、养鬼之术、风水之术、遁甲之术、逆天改命之术!大风水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风水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风水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