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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卷尘生     汉末暴徒txt下载     汉末暴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九章:忽悠丁原

    丁原大喜,小马哥这顿马屁正好拍在了他的心坎里,抚须笑道:“马太守言重了,‘当世英雄’这四个字老夫实不敢当!”说罢指着左侧的骑黄骠马的吕布说道:“这位便是老夫的义子吕布吕奉先,现任从军主薄,一杆方天画戟所向披靡,从无败绩!”

    接着又对吕布说道:“奉先吾儿,马孟起将军乃我东汉开国名将伏波将军马援之后,此番出征更是大破南匈奴,间接解了我并州之危,端的是少年英雄!”

    吕布此时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小马哥的天龙破城戟之上,听丁原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抱拳说道:“吕布有礼了,马将军年少英雄,此番大破匈奴叛军亦是功劳甚伟,可布心中有一疑问,还望马将军解惑。”

    马超心里一惊,暗道这厮不会是看中小爷的天龙破城戟了吧!张口道:“吕将军言重了,早听闻‘人中吕奉先,并州英雄前!’今rì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吕将军有何疑问?小将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吕布闻言面带得意之sè,指着天龙破城戟道:“听闻当年伏波将军马援以一对擂鼓瓮金锤征战天下无敌手,晚年时期武帝感其战功,将西楚霸王遗宝赐下,不知小将军手里的长戟可是楚霸王的天龙破城戟?”

    小马哥见吕布已然识破,暗叹吕布不愧为使戟大家,竟然连天龙破城戟的下落都知道,幸好这厮没去西凉马家强抢,否则当时的马家绝对保不住此戟,当下点头道:“吕将军慧眼如炬,此戟正是当年西楚霸王的天龙破城戟,又名‘鬼神’、‘虎头盘龙戟’,此戟在我马家蒙尘了近两百年,今rì方才重现世间!”

    吕布眼中jīng光一闪,正要说话,丁原却抢先说道:“奉先吾儿从军十几年,素有勇名,人称‘飞将’,马腾老弟知晓也不足为奇。可文远刚刚投军一月不到,不知汝父如何得知?”

    “这......”小马哥心里一阵尴尬,张辽生于169年,比他只不过大了八岁而已,今年二十还不到,他本为郡吏,在白马铜攻杀并州期间,丁原见其武力过人便召为丛军将领,故此张辽虽勇,此时却才刚刚崭露头角。

    不过这点小场面自然难不倒情商、智商过人而又熟知历史的小马哥,他脸上尴尬之sè一闪而没,随后正sè道:“张将军武勇非常自不必说,其先祖更是西汉抗匈奴名士聂壹,亦是名门之后,沧海之遗珠,家父无意中听闻,亦不知真假,今rì正好向文远兄求证?”

    张辽满脸惊sè,正sè道:“不错,先祖确是西汉名士聂壹,后来为避祸以张为姓,不想马太守竟知此事,辽佩服!”

    此话一出,连丁原和吕布都惊讶不已,聂壹可是西汉年间著名的抗匈奴义士,历史上著名的“马邑之谋”的发动者,虽未能成功还得罪了匈奴和西汉,但后人对其却甚为敬仰。

    寒暄过后,双方也算认识了,小马哥便言归正传,手指须卜骨说道:“这位便是现任南匈奴单于须卜骨大王,前单于羌渠的次子。不久前左贤王,白马铜,于扶罗,突各呼等人聚众造反,不仅攻杀了羌渠,还派出两路大军进攻我大汉,导致前任并州刺史张懿殉国,若不是丁伯父擅于用兵,麾下又有吕将军,张将军这等猛将,怕并州百姓又要饱受战乱之苦!”

    丁原看了看须卜骨,皱眉道:“据吾所知,须卜骨乃是左贤王,白马铜等人所立的傀儡单于,羌渠长子右贤王于扶罗才是世子,此刻正出兵幽州同幽州刺史刘虞剿灭张纯,张举等反贼,另外贤侄言两路叛军犯我大汉,另一路可是侵犯了西凉之地?”

    小马哥和须卜骨对视了一眼,须卜骨抱拳道:“丁刺史此言差异!吾是左贤王,白马铜所立的傀儡单于不假,可小王绝无造反之念,那于扶罗早就与左贤王,白马铜等人沆瀣一气,于扶罗出兵亦是想趁机谋取幽州之地,用心险恶至极。大汉兵多将广,粮草充足,虽刚刚经历黄巾之乱,但也不是我小小匈奴可以撼动的,吾实不忍心见匈奴勇士蚍蜉撼树、自取灭亡,便暗自修书一封,邀西凉太守马大人前来平叛。幸好少将军神勇无敌,不仅阵斩突各呼,还挥军剿灭了乎韩的援军,最后攻破王庭大寨,逼死左贤王......”

    “此言当真?”丁原闻言脸sè大变。

    小马哥点头道:“正是如此,须卜骨此言非虚,如今南匈奴内部反叛已平,除了前面的白马铜残部,尚有幽州的于扶罗。大人乃一方牧守、朝廷肱股之臣,还望大人能将此事火速上报给天子,以让幽州刺史刘大人有所防备或先下手为强直接剿灭于扶罗,否则一旦于扶罗联合张纯、张举、乌恒王丘力居等反贼突然发难,幽州危矣!”

    丁原闻言深信不疑,因为这一切都合情合理,于扶罗带一万轻骑前脚刚走,后脚左贤王等人便发难攻杀了羌渠,立须卜骨为傀儡单于,同时十万大军攻打并州。现在小马哥和须卜骨一口咬定于扶罗亦是反叛之一,出兵是假,伺机谋取幽州是真,让人不得不信!

    “此事事关重大,二位可有于扶罗反叛的证据?”丁原倒底不是愣头青,虽深信不疑,却仍要保证万无一失。

    两人谋划了一路,自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须卜骨道:“证据自然有,本王就是证据,待除掉白马铜,本王会与马将军一同赶往洛阳见天子,除了请罪之外,还要当面向天子说清此事,同时献上白马铜,于扶罗,突各呼,乎韩等反叛首脑的首级及家小。”

    马超也说道:“左贤王虽死,但其心腹却被本将活捉,其证词足可证明于扶罗亦是反叛首脑之一,还请丁伯父明鉴!另外小侄官微言轻,前往洛阳面见天子之事还需伯父一力促成。”

    须卜骨趁热打铁道:“正是,还望丁大人一力促成,小王愿奉上粮草十万斛,黄金白银各五百斤给大人,以补偿匈奴叛军对贵军造成的损失!”

    丁原闻言大喜,这可是大功一件啊!不仅可以得到天子的封赏,还白白得了十万斛粮草和黄金白银各五百斤,一并连并州军粮草不足的问题都解决了,略一沉思道:“此事事关幽州得失,本刺史哪有不应之理?待剿灭了白马铜余部,二位当火速前来晋阳,吾要亲自引见二位进京面见天子。”

    “多谢丁大人!”

    “多谢丁伯父!”

    两人闻言大喜,相互对视一眼,眼底深处尽是一副yīn谋得逞的后得意。

    丁原无故得了不少好处,甚至有可能加官进爵,亦是满心欢喜,哈哈笑道:“贤侄年少勇武,又出自名门之后,再加上此次立下的不世奇功,天子定然大有封赏并加以重用,将来封侯拜将,位同三公,身比九卿亦不远矣!”

    小马哥谦道:“丁伯父过誉了,小侄年幼学浅,此番不过是侥幸而胜罢了,和伯父麾下的吕将军,张将军比起来是万万不及的。”

    这一大马屁同时拍了在场的三个人,三人俱都大喜,尤其是丁原见小马哥毫不居功自傲,又对自己极为恭敬,心下愈加欣赏,忍不住问道:“贤侄年岁几何?可有家室?”

    小马哥心里一动,忙道:“小侄年方十二,家父自幼便给小侄定下一门亲事,乃征西将军韩遂之女,双方年幼尚未完婚!”

    丁原闻言叹道:“可惜!可惜啊!”

    吕布闻言脸sè一变,眼中冷光连闪,随后便恢复了平静,也跟着叹道:“可惜!可惜啊!”

    丁原奇道:“老夫有一外甥女,父母双亡且年刚及笄,本想许给小将军为妻,因闻已定亲事才道可惜,不知奉先吾儿又有何可惜?”

    吕布神sè复杂的看了丁原一眼,心不在焉的说道:“西凉马家乃当朝名将之后,孟起又手持楚霸王的天龙破城戟,想来亦是武勇难当。吾见猎心喜,想向其领教一番马家戟法,哪知孟起年方十二,比之小女也不过年长四岁而已,若比,胜之不武!不比又岂不可惜?”

    丁原哈哈一笑,回身说道:“贤侄莫怪!奉先好武成痴,此番见贤侄武勇非常,故此忍不住想与汝切磋一番。”说罢又回身对吕布说道:“孟起尚且年幼,学艺未jīng,吾儿若想见识马家戟法,再过几年亦不迟。”

    马超心里一动,开口笑道:“久闻吕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将军若想和小将切磋亦无不可,只怕眼前是没机会了,待剿灭了白马铜大军,吾自会来并州拜访丁伯父,如将军不嫌弃小将年幼学浅、班门弄斧的话,届时自可切磋一番,小将亦求之不得!”

    吕布心里大喜,下意识的一手紧握住方天画戟,抱拳道:“孟起贤弟客气了,如今西凉‘神威将军’马孟起之名早已传遍北方之地,再加上大破匈奴叛军的战绩,便的当年的冠军侯霍去病亦不过如此,布早有耳闻!”

    马超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名头竟然已经传到了吕布耳中,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并州和西凉毗邻,而马腾治所又靠近并州,道听途说之下听闻也不足为奇。只是自己和吕布从未见面,为何这厮对自己怀有敌意呢?莫不是想抢小爷的天龙破城戟不成?

第三十章:列阵而战

    心里想了半天,小马哥也没能想出一个可信的原因,索xìng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行人边走边聊,倒也尽兴,两路大军并行齐进,浩浩荡荡的直向十里之外的白马铜叛军追去,距离越来越近,约莫追出五十里后,已隐隐可见叛军的旌旗。

    两军都是疲惫之师,尤其是白马铜和丁原大军,在并州苦战了一番不说,又rì夜不停的长途跋涉,无论是人还是战马都已经疲累不堪。

    相比之下,西凉军就好多了,经过数次短暂的休整,人和战马都恢复了不少体力。再加上西凉军的战马都是jīng挑细选的良马,故此此刻西凉军的行进速度已经超过了并州军,与叛军之间的距离不足五里。

    白马铜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心里亦是越来越着急,和几个老部下一商量,决定与汉军拼死一战。双方实力相差不多,又都是疲惫之师,与其逃不掉,还不如拼死一战,说不定还有机会反败为胜。

    打定了主意,白马铜便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列阵迎敌,改后军为前军,前军为后军,近万骑拉开了阵势,只待汉军一靠近便可发起冲锋。

    追在最前面是王双和孟达见白马铜停军列阵便不在前进,而是原地等待小马哥和并州军的到来。

    片刻后,落后五里的并州军和马超三兄弟终于赶了上来。见此情况,小马哥忍不住说道:“丁伯父,看来白马铜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我汉军虽人数略多,但若直接冲锋必会遭到顽强的抵抗,即便能胜亦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丁原点了点头,言道:“贤侄所言甚是有理,但白马铜此人颇有武勇之名,亦会用兵,若让其逃到乌桓,rì后必会卷土重来,届时并州,凉州乃至幽州都可能遭其侵犯,故此无论如何也要一鼓作气除掉白马铜。”

    小马哥点头道:“白马铜是一定要除去的,否则并,凉两军的功劳岂不是打了折扣?然兵法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小侄有一计,可谈笑间让白马铜一万大军冰消瓦解!”

    丁原大喜,急声问道:“贤侄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小马哥胸有成竹的说道:“所谓哀兵必胜,骄兵必败!此刻的白马铜部便为哀兵,我汉军追出了近百里,士气虽高,却身疲体乏,说是骄兵也不为过。故此只需互换一番,我军先示之以弱,让白马铜部由哀兵变成骄兵,再给予当头痛击,最后由须卜骨单于出面说降,定能让大部分匈奴人放弃抵抗,如此便可一战而胜!”

    丁原大喜,抚掌笑道:“贤侄果然熟习兵法,此计大妙!”他身后的张辽也连连点头称赞,眼中无半点小觑之意。

    吕布却不以为然,冷笑道:“何必如此麻烦!匈奴人早已士气尽丧,反观我军则士气高昂,本将只需带领五千并州狼骑便可一举冲散匈奴大军让其溃败而逃!取白马铜首级亦如探囊取物耳!”

    丁原闻言道:“吾儿此言亦有理,只是此举太过冒险,若不能速胜让其溃败,定会陷入两军鏖战之境,正如孟起所言,便是能胜亦是惨胜!”

    吕布闻言猛地提马上前两步,抱拳道:“义父!末将请战!布愿带五千骑兵直取白马铜中军,待末将冲散了匈奴大军,义父只需同孟起和文远二人带队掩杀便是,定可一举歼灭白马铜主力!”

    “这......”丁原闻言不禁有些犹豫不决,因为吕布自出道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没让他失望过,他坚信此番亦是如此,只是顾忌小马哥的面子才没有马上答应!

    小马哥暗暗皱眉,这吕布果然是有勇无谋的典型代表,你并州军若想去火拼便去也罢,死在匈奴人手里也比将来便宜董胖子强,老子的神威营可不奉陪,想到这里抱拳说道:“小侄全凭丁伯父指挥,若吕将军执意冲阵亦无不可,本将可引西凉军随后掩杀白马铜右部!全力配合并州军!”

    丁原见小马哥表态了,亦大喜道:“如此甚好,奉先吾儿即刻带五千骑兵出战,务必要一举把白马铜叛军一分为二,让其首尾不能相顾,吾与文远掩杀左部,孟起率西凉军掩杀右部!需速战速决,定要擒下白马铜!”

    “末将遵令!”

    吕布大喜,挑衅般的看了小马哥一眼,便回身调动军马,准备出战。

    丁原讪讪道:“贤侄莫怪,奉先武勇难当,求战心切,此番定能一举冲散匈奴军,待敌方士气崩溃全军溃逃之际,便是吾等斩杀白马铜之机!”

    小马哥暗暗摇头,抱拳道:“丁伯父所言甚是,小侄这便回去准备冲锋陷阵,此番若能阵斩白马铜,功劳全归并州军!”

    丁原心里大喜,嘴上却说道:“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

    小马哥正sè道:“并州军追敌近千里,一路剿灭叛军无数,此战又以并州军为主力,小侄不过是配角而已,如何使不得?”说罢带着马休,马铁和须卜骨返回了神威营。

    却说吕布片刻间便点齐了军马,丁原张辽率五千骑兵居左,小马哥的神威营居右,一万五千大军缓缓的向白马铜叛军进发。

    白马铜见汉军缓缓靠近不禁眉头紧皱,尤其是对小马哥的神威营更是心存忌惮,略一沉思大喝道:“全军冲锋,不需理会无耻的西凉军,只要能和并州军短兵交接,西凉军亦不敢毫无顾忌的放箭!”说罢,一万多匈奴骑兵发狠似的直向吕布的五千并州军冲去。

    吕布亦大喝道:“来得好!今rì某家就让你们有来无回!各位将士们随本将冲锋!杀!”

    “杀!”

    “杀!”

    ......

    不得不说并州军确实士气高昂,在吕布这员猛将的带领下直接迎上了一万匈奴骑兵。两军相交,双方顿时杀在一处,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异常残酷,不说刀刀见血也相差不多,只杀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成堆,惨呼声不绝于耳。

    吕布更是一马当前,所过之处就如绞肉机一般,手中的方天画戟威力无匹,每一次挥动都有匈奴人丧命,整个人就如尖刀的刀锋,硬生生的凿穿了匈奴一万骑兵将之分成两半,而他本人则带着数百骑穿过大队匈奴骑兵直向后面指挥作战的白马铜杀去。

    丁原亦及时抓住了战机,挥刀大喝道:“全军出击,绝不能跑了白马铜!”随着令下,张辽大喝一声,抡起大刀亦带着余下的五千并州军冲向了白马铜左部。

    小马哥看的真切,暗叹并州勇猛的同时也不禁惋惜,此番虽能胜,定会损失不少jīng兵,但眼前由不得他不出兵了,否则就要贻误战机,略一沉思道:“王双,孟达,马休,马铁听令,全军出击,迅速围住白马铜右部,让将士们以匈奴单于的名义高呼,只诛首恶!放下武器投降者可免死,否则诛其九族!”

    “得令!”

    四人齐声大喝了一声,简单安排了一番便带上本部骑兵向白马铜右部杀了过去,同时高呼道:“南匈奴单于须卜骨大王有令:只诛首恶白马铜!余者放下武器投降便可免罪,顽抗着诛九族!”

    ......

    人还没冲到,几百军士的大吼之声便先一步传了过去,小马哥和须卜骨亦紧跟在后,颇为显眼的匈奴王旗更是随风飘摆。

    却说右部匈奴军早就被西凉军的无耻战术打怕了,一见五千多骑靠了上来,生怕又成活靶子,争先恐后的向吕布的并州军猛冲。就算一时冲不过去也可以和并州军混战,两军混在一起厮杀,量西凉军也不敢放箭!

    如此一来便出现一个奇怪的场面,西凉军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避战,反而向吕布和张辽的并州军猛冲,仿佛并州军就是软柿子一般。而西凉军的临阵招降也没收到应有的效果,只有寥寥数十个受伤的匈奴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选择了下马投降。

    这一情况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小马哥也是目瞪口呆,随即马上明白了其中的诀窍,哈哈笑道:“看来匈奴人早已被我神威营打怕了,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好弓箭向左逼近,支援并州军的同时继续劝降!没有命令不得放箭......”

    五千神威营缓缓向左突进,片刻工夫就将白马铜右部给半包围了,数千人口中大喊:“神威无敌,降者不杀!”

    “神威无敌!降者不杀!”

    ......

    被半包围的匈奴右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冲上来干掉神威营,一雪前耻;二是迅速杀退吕布的并州军,和左部与张辽部厮杀的人马会合。

    人数已经不占优势的匈奴右部军自然不是傻子,冲击神威营显然是行不通的,这五千人只需一人一箭就能让他们损失大半,余者即便可以冲过去与之短兵相接,亦不过是被人家群殴。眼下只能往左冲击吕布的先锋队,可这五千并州狼骑虽然损失惨重,可主力仍在,且个个都是凶兵悍卒,浑不畏死,绝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第三十一章:追杀白马铜(求票票)

    匈奴右军连续冲锋了几次都没能冲破并州狼骑的防线,而西凉军却已经逼上来准备放箭,情况万分危急。再见那些因受伤而下马投降的同伴果然没有被屠杀,这样一来抱着拼死一战的匈奴人顿时改变了心思,能活着谁想死啊?当即外围便有数百人抛下武器,下马抱头跪在地上示降。

    小马哥大喜,当下命孟达带领部曲负责安置降兵,自己则带队继续施压。

    正在与吕布部曲苦战的匈奴人见此情况更是绝望,士气大落,若不是并州军攻的急一时无法抽身,恐怕早就下马投降了。

    白马铜在后自然看的清清楚楚,眼见大军再无胜望,心底最后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而吕布也带领数百骑冲过了匈奴大军,直向自己这边杀来。

    对于吕布之勇白马铜自然知道,心知无法抵挡,深深叹了一口气,带着手下百余名亲兵就直向东北方向疾奔逃命。

    吕布大怒,高声喝道:“反贼哪里走?某家今rì定取你项上首级!”带着数百骑兵便追了上去。

    白马铜这个主帅一走,正在苦战的匈奴大军彻底崩溃,当即丢盔弃甲,四散逃命。张辽分兵掩杀,一时斩首无数。小马哥这面没损一兵一卒,还接收了近三千匈奴降兵,同时派出王双,马铁出兵追杀匈奴溃兵,缴获战马等物资。

    此一战终于歼灭了白马铜叛军主力,杀敌近四千人,降者也有近四千,除了和白马铜逃命的百余骑,还有一千多人四散逃命。并州军也损失了两千多士卒,西凉军因采取了招降的怀柔政策,故此毫无损失不说还收编了三千多匈奴骑兵以及他们的战马,成为此战最大的赢家。两军各派人四散追杀不提。

    却说丁原见白马铜领百余骑逃命,心觉不妙便带着数十名亲兵向小马哥迎了上来,高声道:“贤侄不战而屈人之兵,端的是好手段,可惜跑了白马铜,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小马哥见丁原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皱眉道:“听闻白马铜坐下有一匹千里宝马名为狮子骢,他若一心单骑逃命的话,恐怕我等奈何他不得!”

    丁原闻言微惊,不甘道:“宝马又如何?吾等将领坐下的战马又有哪匹是驽马?本刺史这就带jīng兵追杀白马铜,不知贤侄何意?”

    小马哥略一沉思道:“小侄自然唯伯父马首是瞻,此番前去不用带兵太多,只需帐下最jīng锐的亲兵足以!”

    丁原道:“正是!奉先吾儿已经追了上去,吾等应火速前去接应!”

    马超点了点头,当下吩咐马休负责善后事宜,又让须卜骨安抚那些匈奴降兵,自己与丁原各带百余骑直向东北疾奔而去。马休和张辽率领本部原地休整不提。

    却说吕布引数百骑追杀白马铜,刚刚奔出数里就发现不对劲了,原来白马铜的亲兵队士卒座下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此时虽疲惫,但并州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并州军战马良莠不齐,距离反而越拉越远。

    吕布心中大恨,刚刚还在上万大军面前拍着胸脯保证擒住白马铜,眼下若让白马铜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吕布也不用混了。

    极度不甘心之下,吕布一咬牙,急挥马鞭数下,坐下的黄骠马也是难得的良驹,立刻加速单骑追了上去,只是这样一来他所带的数百骑则被甩在了后面,越来越远。

    事到如今,已经到了比拼坐骑的时刻,吕布这一发狠,只用了不到一炷香工夫便追近了白马铜一众人。而此时白马铜的亲兵队也拉成了一条线,前后拖沓足有一里多长,白马铜一马当先,坐下深红sè宝马狮子骢神骏异常,每一跃都有两丈距离,长鬃飘飘,仿佛是一团奔驰的火焰。若不是因为照顾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兵队,早就不见踪影了。

    吕布催促战马全速疾奔,终于赶上了白马铜亲兵队的尾部,挥起方天画戟便开始屠杀,完全是**裸的屠杀,没人是他一合之敌,同时也渐渐的拉进了与白马铜之间的距离。

    白马铜见情况不妙,有心想凭借马力单骑逃走,可又不忍心抛弃多年来随他出生入死的亲兵队。就这么一犹豫,又让吕布拉进了不少,两人只间的距离已然不足三百步,死在吕布方天画戟之下的匈奴亲兵足有二十几人。

    白马铜身边的亲兵队长也是一员猛将,见情况不妙便大声喝道:“图尔扈,你领十骑保护王爷先走,我带余下的勇士挡住吕布,只要能伤其战马,吾等xìng命无忧矣!”

    那黑脸汉子刚要答应,只见白马铜摇了摇头,叹道:“不必了,吕布之勇非尔等所能敌!你们各自分散逃命吧,本王座下有狮子骢,除非汉军也有千里宝马,否则休想取我xìng命,你们若能逃得xìng命可到乌恒山找本王!”

    “王爷!”身边的几名亲兵正要再劝,白马铜却阻止了他们,满脸威严的喝道:“难道尔等连本王的命令也不听吗?如今匈奴已经元气大伤,只要汉军一退,吾便可凭借乌恒大军横扫匈奴,生擒须卜骨那反贼。本王实不忍心见你们白白受死,快快分开逃命!不要拖累本王!”说罢,马鞭在狮子骢臀部狠狠的抽了一下,战马吃痛下猛地向前一窜,立刻与众亲兵拉开了距离,一人一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

    众骑兵眼见追不上白马铜,相视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回马持刀就向单骑而来的吕布杀去。事到如今,这百余名亲兵没有一个逃走,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即便是战死也要给王爷多争取一点时间。

    吕布舞着画戟疾奔,眼见上百名匈奴人回身杀来,不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尽是不屑之sè,大喝道:“挡吾者死!今rì某家便亲手斩下你们的首级!”

    两军相交,吕布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杆一百零八斤重的画戟上下翻飞,有劈、有刺、有挑,有啄,中者无不立时毙命,只用了眨眼工夫便凿穿了这百余骑向白马铜追去。

    匈奴亲兵被吕布杀了十几人,虽明知不敌,但仍旧回马向吕布追来,并时不时的用弓箭sāo扰,试图shè杀吕布的战马。后者却头也不回,匈奴人奔马上shè箭的本事本就准头不行,偶尔有能够造成威胁的也被画戟一一拍开,他现在只想斩杀逃走的白马铜,可惜狮子骢放开速度以后又拉开了不少距离,此时已经在一里之外了。

    吕布在并州曾和白马铜多次交战,早就觊觎他胯下的宝马了,此番之所以反驳小马哥的良策,很大原因就是怕狮子骢落入西凉军手中。当下挂起方天画戟,拿起龙舌弓和狼牙箭,首先持箭在马臀上轻轻一刺,战马吃痛之下拼了命的狂奔,竟把后面的匈奴亲兵远远甩开,再也构不成威胁,接着双腿夹住马背,没有双边马镫竟也能整个人臀部悬空,弯弓搭箭,伺机而动。

    要说龙舌弓也大有来头,历史上吕布辕门shè戟用的便是此弓。龙舌弓通体钨钢打造,相传弓弦为龙筋(当时的龙便是现在的鳄鱼,鳄鱼在古代有初龙之称,鳄鱼筋做成的弓弦不怕雨淋!在大雨天亦不影响战斗,故此宝弓都以鳄鱼筋为弦。)搓制,威力无匹,非神力者而不能开满,弓开满月非六石之力不可,能保证三百步之内的有效杀伤力。

    白马铜的狮子骢虽快,但也快不过羽箭,转眼间就被暴走的吕布追近了两百多步,剩下三百步左右的距离。若是一般人,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用弓箭造成半点威胁,可惜这个人是吕布,威震并州,冠压异族的“飞将”吕奉先。

    吕布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箭刺马臀只是一时之计,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的与狮子骢争锋,当下弓如满月,箭似流星,“铮!”的一声,狼牙箭带着阵阵破空之声便直向三百步之遥的白马铜飞去。

    白马铜正在纵马疾奔,他根本不担心吕布能追上他,对于战马他太了解不过了,自然也知道狮子骢之能,而三百步远的距离也根本就听不见弓弦之声,待听见破空之声再想格挡已然来不及了,狼牙箭正中后背。

    幸好白马铜身披重甲,又有狮子骢疾奔缓冲,本就已经力道不强的狼牙箭只没过箭头便已力尽,未能造成重创。

    死里逃生,白马铜强忍着剧痛和恐惧,玩了命似的抽打狮子骢,他实不相信吕布凭借一匹普通良马就能追上他。胯下的狮子骢也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危险,撒开四蹄,全力狂奔,瞬间工夫便又吕布甩开了近五百步远。

    吕布暗道可惜,如今白马铜有了防备,以狮子骢的脚力自己再也奈何他不得,心里不禁怒火滔天,收起龙舌弓,提戟便要回身杀光身后紧追不舍的匈奴亲兵。

    可就在此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五百步之外疾奔的狮子骢猛地一声悲嘶,整个身子竟然翻了一个跟头后重重的砸在草地之上,白马铜也被甩飞出好几丈远,同样重重的摔在草地上。

    吕布瞪了瞪眼睛,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错愕之后便是大喜,提戟拍马就冲了上去。后面的亲兵自然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暗道不好,高声呼道:“快!快去保护王爷!”

第三十二章:吕布显威

    要说白马铜也合该毙命于此,竟在关键时刻马失前蹄。原来在大草原上骏马不怕蚊虫,亦不怕豺狼猛兽,却独怕草原上的一种特有的鼠类——跳鼠。这跳鼠又称跳兔,比老鼠要大上不少,却又比野兔小多了,rì伏夜出,跑起来一跳一跳的就如袖珍袋鼠一般。

    这种跳兔也没什么可怕的,后世北方草原上仍有很多,肉还可以烤着吃非常美味!战马那种庞然大物自然不会怕这种小家伙。但自古以来,这种鼠类的洞穴不知折断了多少奔马的马蹄,说它是马的天敌也不为过。

    跳鼠的洞穴不深,最多不超过两尺,粗细正好可以放进一只马蹄,而鼠洞的洞口是完全堵死的,只有一个通风的气眼,这气眼又只有薄薄的一层浮土,就算人不细看也难以发现,更别说奔驰中的骏马了。

    无巧不成书,白马铜也活该成全吕布的威名,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马失前蹄,被一个小小的鼠洞折断了马蹄。翻身而起的白马铜满脸绝望的摇了摇头,狮子骢的速度是何等的迅捷?在这种速度之下一只前蹄踩进了两尺深的鼠洞,后果可想而知,整个战马的前小腿都快能对折了,堂堂一匹宝马狮子骢彻底报废,即便能复原也只能是一匹驽马了。

    五百多步的距离对于奔马来说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吕布持戟赶来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看了看倒地不起、马蹄折断的狮子骢。眼中闪过一抹惋惜,有些落寞的说道:“白马铜,此乃天要绝你xìng命,怪不得我吕布下手无情,你若放下武器投降,本将还能让你多活几天......”

    “住嘴!”白马铜忽然一声暴喝,双手持着长刀与吕布对峙着,大喝道:“吕布小儿,你不就是觊觎本王的宝马吗?今rì就算本将战死,你也休想得到狮子骢,来吧!让本王领教领教威震并州的吕奉先到底有何本事?”

    吕布闻言心里恼怒不已,不屑道:“在并州侥幸让你逃得xìng命,今rì本将只需单手,三合之内若不能取你项上首级,本将便自刎于此!”

    “狂徒,看刀!”白马铜大怒,怎么说他也是南匈奴威名赫赫的人物,今rì竟被人小觑到如此地步,只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持刀就向马背上的吕布劈来。

    吕布不慌不忙,直到大刀临身才单手持戟刺了出去,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大刀正好被画戟的小枝卡住半分寸进不得。复画戟用力一转,运起神力往下一压,白马铜的大刀立刻被锁住压在草地上,任他如何运力也抽不回来。

    “休伤我家王爷!”就在此时,被吕布甩开的匈奴亲兵也赶了上来,老远就开始大吼大叫。

    吕布冷笑了一声道:“汝也吃某家一戟!”说罢,单手运力,一百零八斤重的方天画戟以万钧之力直向白马铜天灵盖拍去。

    白马铜大惊,来不及思索,连忙双手持刀来了一个举火烧天式,试图架住吕布的画戟。可吕布这志在必得的一戟若这么好架,他也就不算汉末第一猛将了。

    “铛!”的一声,两件兵器相交,长刀立刻撒手而飞,白马铜虎口破裂不说,大力由手臂导入胸腹,“哇!”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已然受了不轻内伤,脸sè更是惨白如纸,退后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王爷!”

    “汉狗休得猖狂,看刀!”

    两人交手间,后面匈奴亲兵终于赶了上来,近百人把吕布团团围住,更有两人扶起白马铜,并让出一匹战马给他。

    吕布没有一丝惧sè,冷笑道:“白马铜!事到如今你还想逃吗?如果你现在投降,本将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并且饶了你这些忠心耿耿的亲兵,否则休怪某家下手无情!”

    白马铜此刻已被亲兵扶上了战马,一手捂胸,一手指着吕布骂道:“吕布小儿,今rì只要本王不死,rì后必亲帅大军扫平并州之地,屠了你全家老小!”

    “找死!”吕布闻言大怒,脸上杀气涌现,挥起画戟就像白马铜劈来。

    “王爷快走,我们挡住他!”当即就有亲兵护住了白马铜,试图挡住吕布。可这些亲兵又怎是吕布的一合之敌,在战神面前说是土鸡瓦狗也不为过,画戟每挥动一次都有匈奴亲兵丧命,眨呀间工夫就有七八人死于画戟之下。

    白马铜只看得心惊胆颤,再也顾不得亲兵,拍马就向东北方向逃命。

    吕布舞起方天画戟,一边砍杀不顾xìng命的几十名匈奴亲兵,一边向白马铜缓缓追去。约奔出五里之地,白马铜的贴身亲兵尽数遭弑,而他本身也不过和吕布拉开两百步距离而已。

    吕布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收起画戟,弯弓搭箭,竟一次shè出三支狼牙箭,分取白马铜的后颈,后心和战马。这鳄鱼筋做成的弓弦在shè箭之时弓弦声音极小,五十步以外根本就听不见,更别说两百步之外的白马铜了。

    人叫马嘶,白马铜肩头后背毫无意外的同时中箭翻身跌下马来,战马臀部中箭奔出几步后亦一头栽倒。

    小马哥和丁原引两百余人会合了吕布的数百骑兵后遥遥跟在后面,自然把这一幕幕看得仈jiǔ不离十。丁原满脸喜sè,除掉白马铜不仅可以免除后患,向朝廷邀功的资本也大了许多,小马哥暗暗佩服的同时便是深深的忌惮,吕布之勇果然不是盖得,自己现在若和他对上,结果毫无悬念的惨败,甚至可能连一百合都走不过,能保住小命就万幸了。

    一行人纵马疾奔,片刻后终于赶到了屠杀现场,只见五里之内尽是稀稀落落的死尸,百余名匈奴亲兵无一活命,且大部分都身有残缺,小马哥只看得心里发毛,暗骂:这三姓家奴果然心狠手辣,他nǎinǎi的,简直就一个碎尸狂人!看来小爷也得多学习学习这碎尸的本事才行!太暴力、太血腥了。

    而吕布此时已经取了白马铜的首级,拱手施礼道:“布未负义父所望,白马铜已然伏诛,首级在此!”

    丁原满脸喜sè,哈哈大笑道:“吾儿武勇难当,为并州军屡立大功,过几rì吾便到洛阳天子面前给汝请功!”

    吕布大喜,略带得意的看了小马哥一眼,复又对丁原拜道:“多谢义父,斩白马铜乃布份内之事不需邀功,只是绣娘之事......还望义父成全?”

    丁原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吾儿勇冠三军,实乃并州第一猛将,怎可如此贪恋女sè!此事rì后再议不迟!”

    吕布见丁原没有彻底拒绝当即大喜,翻身下马亲自献上了白马铜的人头,并当面讲述了追杀白马铜的整个过程。

    众人闻言唏嘘不已,任谁也想不到威风一世的匈奴名将白马铜竟然丧命在一个小小的鼠洞上面。小马哥也是苦笑不已,不过白马铜被吕布所杀他并没有一丝嫉妒之心,反而高兴不已。因为如此一来不仅除掉了这个隐患,丁原也算立下一大功,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会把进京之事办妥。

    当下数百汉军开始打扫战场,缴获上等战马近百匹,小马哥自然不会在乎这点蝇头小利,大方的让给了丁原。

    一行人回头缓缓赶路,不多时便来到了白马铜马失前蹄的地方,那匹火红sè的狮子骢虽折断了一条前腿,但此时已然站了起来,三腿着地,一腿悬空荡着秋千,一蹦一跳的悲嘶不已,也不知是为它主人的死而悲,还是为它自己的伤而悲!

    吕布爱马如命,同时也jīng于相马,只见这匹狮子骢膘肥体壮,身高七尺,身长一丈有余,全身火红sè无半点杂毛,脖子上的毛明显要比其他部位长上不少,马鬃长的更是几乎垂地,端的是神骏无比!

    在众人的注视下,吕布下马仔细观察了一阵,微微摇头道:“此马马口已过二十,当属暮年,即便不折马蹄也无甚大用,不过其xìng为雌,若有其他雄xìng宝马与之交配,倒很有可能孕出同等级的宝马!”

    众人齐声称是,当下吕布便命数十人强行按倒狮子骢,用木棍夹住其断腿后,慢慢运回并州再做处理。

    小马哥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坐下的青骢马也只能算普通良驹,跟宝马根本搭不上边。本来还盼望吕布能疏忽放弃这匹断了腿的宝马,那样一来自己便有机会亲自培育出下一代宝马。哪知吕布也不是傻子,甚至早就想到了这点,失望之下难免有些怏怏不乐。

    不论如何,收拾掉了白马铜,众人心里总算一块大石落地了,缓缓行了大半个时辰便与大部队回合了。

    丁原心忧并州残局,当即就要挥军而返,小马哥当然求之不得。两人关于进京之事又仔细商量了一番,定在下月十五二人晋阳相会,然后再一起赶往洛阳。至于于扶罗卧底yù行反叛之事,丁原可拟一份诏书,先行一步派快马送到洛阳天子手中。

    小马哥又和须卜骨商量了一阵,拟出礼单一份献于天子。有了这份礼单,向来贪财如命,好sè无度的汉灵帝定会急着见小马哥和须卜骨二人。当然也没少了丁原的好处,除了须卜骨答应的十万斛粮草和黄金白银各五百斤外,小马哥又以晚辈的身份,承诺孝敬丁原珠宝两箱,异族美女五名,这些东西自然是须卜骨出,只哄的丁原大笑不已,满怀欣喜!

第三十三章:包藏祸心(求票票)

    斩杀白马铜并送走丁原的并州军,小马哥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因为鞍蹬之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传入中原了。其实就算没有他的到来和改良,在三国后期,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也都相续完善并在各**队普及,此刻他也不过是占据几十年的先机而已。

    一行五千余人押着四千多名俘虏逶迤而行,路上小马哥不禁把吕布斩杀白马铜之事说给了几人听,提到狮子骢时口气难免有些遗憾。

    说者无意,听着却有心,须卜骨心里一动,心知讨好小马哥的机会来了,皱眉道:“马将军,小王有一事是关于狮子骢的,不知当说不当说。”

    小马哥道:“但说无妨,难道你们南匈奴还第二匹可比拟狮子骢的宝马不成?”

    须卜骨摇头道:“宝马是没有了,不过却有几匹狮子骢产下的良驹,因血脉不纯正,虽不如狮子骢神骏,却也非一般良马可比,其中还有一匹烈xìng马至今无人能驯服,将军不妨亲身一看!”

    “此言当真!”小马哥又惊又喜,一扫心中的yīn霾。

    须卜骨正sè道:“白马铜得狮子骢已有十余年,期间狮子骢共产下五崽,除了第一匹夭折以外,其余三匹不是被白马铜送人就是赏赐给部将,唯有最后一匹仍留在王庭大寨中蓄养。此马形体高大神骏却又极为怪异,三年多来从未嘶叫过,平时一副无jīng打采、昏昏yù睡的样子,可一旦有人接近想骑在它背上便立刻发狂,不但四蹄翻飞,甚至还张口撕咬,曾有好几个匈奴勇士伤在它的马蹄和牙齿之下。”

    小马哥闻言大喜,急声问道:“此马还有何怪异之处,快仔细说来听听!”

    须卜骨略一沉思道:“小王一时也说不清楚,此马目前只有三岁半,但身形之高大绝不逊于其母狮子骢,只是毛sè却无半点相像之处且颇为杂乱,颈部也无长毛。更奇的是此马额头极宽,嘴巴和耳朵比一般马要短上不少。小王自幼生长在大草原,亦不知哪里有这样的马种!族里的老人都说此马是不祥之物,若不是白马铜身居高位又爱马如命,恐怕早就被人shè杀了。”

    小马哥闻言心里直痒痒,一边仔细询问,一边搜罗脑海里关于各种宝马的资料,认真对照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与之完全吻合的。

    当即传令加快行军速度,终于在天黑前押着众俘虏和缴获的战马赶回了王庭大寨。会合了庞德等人后便开始杀牛宰羊,大摆庆功宴,一万多俘虏也被分开看押。在小马哥迎战白马铜期间,留守的庞德,马岱,杨元三人也把整个匈奴王庭梳理了一遍,对各项物资,人口等数目都了如指掌。

    饱餐过后,小马哥又召集众人开了一个小型会议,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连续两rì一夜的鏖战,小马哥又困又乏,回到须卜骨给他准备的豪华卧室刚刚躺下打算美美睡上一觉,忽有亲兵来报:须卜骨求见!

    小马哥心里一阵郁闷,待叫上来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原来须卜骨一心想拍马屁,竟然带来两名年轻女子献给小马哥侍寝。

    “须卜骨大王,本将今年才十二岁,身体尚未发育健全,难道你想让我jīng尽人亡不成?”小马哥问明白情况后苦笑不已。

    须卜骨奇道:“jīng尽人亡是何意?小王十一岁就开始有女人侍寝了,你们汉人的圣人不是说过:‘食sèxìng也’吗?莫非将军看不上小王献上的异族美女?”说罢回身喝道:“摘下你们的面纱,让将军好好看看!”

    “是,大王!”两名身段优美的少女娇滴滴的应了一声,抬起柔荑轻轻摘下了面纱,顿时两张天使般的面孔露了出来。

    小马哥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喃喃道:“西方人种?白种人......不对......”

    须卜骨见小马哥反应激烈,略带得意的说道:“将军可否满意?这两名奴婢可是百多年前被我匈奴所灭的月氏国人,目前大部分月氏人都已西迁不见了踪影,唯有我南匈奴尚有极少一部分纯正血脉的月氏人!这两位奴婢本是先王赐给右贤王于扶罗的侍妾,现今于扶罗已反叛,小王便借花献佛,送给将军!”

    小马哥闻言不答,而是起身仔细观察起来,只见这两名女子年约十七八岁,黑发碧眼,高鼻梁小口,身材丰满火爆,皮肤细腻光滑,媚态天生自有一种勾魂夺魄,聂人心神的气质。两人既非白sè人种,又与黄sè人种迥异,有点后世东西方混血儿的味道。美中不足的是二人眉毛已散,瞳孔浑浊,乌发油亮,下颚靠颈处更是一片雪白,明显不是未经人事处女。

    “不错!不错!”小马哥当时就jīng神了几分,邪笑道:“想不到你们南匈奴还有这等奇货!若是把这两名月氏女人献给当今天子,天子龙颜大悦之下,你我大事焉有不成之理!”

    “呃!”须卜骨当即张大了嘴巴,惊讶道:“将军,这两人的身份只是异族奴婢,如果献给天子的话,会不会招来祸事?”

    小马哥挥了挥手,抚掌笑骂道:“你懂个屁!天子坐拥四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但这种天生媚骨的异族美女他肯定见不到,朝廷那些臣子们即便能见到也不敢把异族女子送给天子当妃子。可大王却不用怕,大王本就是异族,送异族女子给天子乃名正言顺之事,看来本将还要借大王的光了!”

    须卜骨闻言脸sè惨白,心里顿时把小马哥骂了无数遍,暗道:好一个小jiān贼,好处咱俩分,黑锅却我一个人背!自秦始皇到现在的汉灵帝,即便是昏君也不敢纳异族女子为妃,那可是背弃祖宗,混淆血脉的‘壮举’啊!万一天子一怒砍了自己的脑袋怎么办?当下弱弱的说道:“将军明鉴,小王虽是异族,但相貌与中原汉人几乎毫无差别,这月氏人嘛......”

    小马哥察言观sè,早已经明白了须卜骨的心思,出言安慰道:“大王放心,当今天子昏庸无道且好sè成xìng,你送给他这等新鲜的奇货,怕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问罪于你?至于朝中那些大臣们就更容易对付了,只需让二人一路带好面纱,难道他们还敢强行查看献给天子的女人不成?只要让天子第一个见到二人,吾保证他神魂颠倒不能自拔,宠幸过后也会把她们深藏在**,你我又何祸之有?”

    关于月氏人小马哥自然知道,后世学者对月氏人众说纷纭,月氏国是中国先秦时代的居民部落之一,当时游牧于河西走廊西部张掖至敦煌地区,实力强大,为匈奴劲敌。直到公元前177年,强大起来的匈奴人在单于冒顿带领下才消灭了月氏国。

    自此月氏族一分为二,大多数被迫西迁至伊犁河流域及伊塞克湖附近,原来居住在此地的塞人大部分被迫南迁至兴都库什山以南,成为大月氏,可以说是波斯人,后世伊朗人,白俄罗斯等人的祖先。留在河西走廊的月氏人和祁连山间的羌族混合,成为小月氏,如今的xīn jiāng,xī zàng一带便有小月氏人的后裔。

    须卜骨沉思了一阵,半信半疑的说道:“将军此言当真?别忘了我们可是好基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小马哥脸sè就如吃了苍蝇一般,摇头苦笑道:“大王放心,吾绝不会坑害自己的好基友!这两名女子你且带回,切不可再让男人碰她们,如果能找到完璧之身的月氏美女最好,找不到这两位也勉强凑合。本将年纪尚幼暂不需女人侍寝!大王好意吾心领便是!”

    须卜骨摇了摇头,道:“完璧之身的月氏美女怕是急切间难寻,把这两位破了身的月氏女人献给天子恐怕不妥吧!”东汉时期对贞cāo不是特别看重,王公权贵之间往往互赠小妾取乐,年轻貌美的女人被人送来送去也是平常之事。但送给天子就不同了,天子的女人怎能是破瓜之人?

    小马哥心知须卜骨仍旧心有所忌,笑道:“大王献给天子的是宫女、是奴婢,不是皇妃、皇后,刘宏那sè中恶鬼哪里会顾忌这许多?再说此事很容易蒙骗过关,大王只需如此如此......”

    “这......鸽子血......能行吗?”须卜骨闻言还是不放心。

    小马哥正sè道:“大王放心,本将以项上人头作保,除非这两个女人不想活命亲自道破,否则那yín君绝对发现不了!”说完不由想起后世失足女用鸽子血伪装初夜宰肥羊,不知道骗倒了多少冤大头。

    待须卜骨退去以后,小马哥不禁浮想连篇,一时睡意全无,距下月十五还有近二十天,自己要处理的事可着实不少。首先要搞定这些匈奴降兵,自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财路就靠这些匈奴人烧杀抢掠,绝对不能出现纰漏,不过有须卜骨在,这点应该不难!

    其次必须要赶时间回西凉一趟,此番去洛阳就相当于脱离西凉之地,可西凉除了马腾之外还有韩遂和董卓盘踞,眼下虽相安无事,可西凉一隅之地岂能容下三大军阀,rì后必会激发矛盾。小马哥可不想重蹈历史覆辙,尤其是韩遂,要么彻底拉拢,要么快刀斩乱麻一举除之,当然这点还得看马腾的意思。

    最后就是洛阳之行,他虽自负劳苦功高,可毕竟年幼资历尚浅,就算天子封赏他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否则那些大臣们也不会同意。若想在中原之地站稳,就必须先选择一方势力投靠,如今汉室尚有几分威严,各地诸侯也大多老老实实的,朝中大权都掌握在宦官和外戚手里,故此自己只能从这两方势力中做出选择......

第三十四章:未雨绸缪

    次rì醒来,小马哥只觉神清气爽,jīng神奕奕,多rì来的疲劳一扫而空。用过早膳,又和须卜骨等人仔细商量了一个多时辰,小马哥下令让孟达,马岱把一万五千多匈奴降兵全部集中起来。

    首先由须卜骨宣布左贤王,白马铜,突各呼,于扶罗,乎韩等人造反并攻杀单于羌渠和穷兵黩武出兵并州的罪行,在西凉大军的镇压下,首恶俱已伏诛。为了提高威慑力,小马哥还特意把左贤王,突各呼,乎韩等主要胡酋的首级挂了出来。

    这些俘虏自然知道叛军大败之事,可见了左贤王等人的首级后仍是一阵sāo动,再见四周围满了手持强弓硬弩的汉军,一万多人竟没人敢有异动。

    然后小马哥也开始登场洗脑,大喝道:“众位匈奴勇士们,自一百多年前匈奴分裂以来,南匈奴就一直依附我大汉,历代天子也待尔等不薄,不仅把水草丰美之地让给你们繁衍生息,更是足量提供给你们盐,jīng铁,布匹等物资,否则你们焉能从十几万人发展到现在百万人以上?”

    “可你们不但不感恩,还常常sāo扰边境汉民,此番更是趁大汉内乱之际造反并出兵攻打并州,导致生灵涂炭,烽火连天。吾西凉军应须卜骨大王之邀带兵前来平叛,几番苦战总算不负所望,不仅击溃了叛军,还当场诛灭了反贼首脑!尔等俱为叛军,按理当诛九族!”

    底下哗然一片,不少人都脸显惧sè,神sè慌张,若这些汉军真的动手,手无寸铁的他们只有被屠杀的份。

    好在此时须卜骨站了出来,大声喝道:“众位勇士们,马将军曾言:只诛首恶,余者可不杀!尔等xìng命是无忧的,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因为你们的造反,导致我匈奴元气大伤,先后有十余万jīng壮之士战死,死于战乱之中的老弱妇孺更是不计其数,这一切都是尔等造反惹来的!”

    “现我南匈奴人口骤减,jīng壮之士更是少了一半以上,北方的鲜卑,东北的乌恒,西南的羌氐早就觊觎我们这片水草丰美之地,他们也绝不会放过眼前这个机会,近期必有强兵来犯,故此本王决定同西凉军合作共同对付鲜卑和乌恒,同时也是尔等立功赎罪的机会!”

    一万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表态,显然还有很强的抵触情绪。

    小马哥心知轮到他表演了,上前两步大喝道:“众位匈奴将士们,事先你们随左贤王、白马铜等人造反攻打并州,吾为大汉官军,双方乃是敌对关系,本将自然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如果咱们一起合作对付鲜卑人和乌恒人的话就不同了,我们便是友军,本将对友军可是非常慷慨的,不仅要让你们同西凉军一样骑shè无双,出征的过程中还可以毫无顾忌的烧杀抢掠,鲜卑和乌恒的女人只要你们看上便可以抢回来当婆娘,本将绝不插手,抢来的物资和人口也可以分一半给你们匈奴人......”

    随着小马哥的威逼利诱,当即就有不少人动心了,匈奴人向来野xìng十足,xìng子残暴,几乎个个都是热衷于烧杀抢掠暴力之徒,和鲜卑人和乌恒人也是常年厮杀不断。小马哥这番话无疑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于公于私,他们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仇恨固然重要,但生存更为重要,这个道理古今通用。

    两人说完便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任由一万多人乱哄哄的,约过了盏茶工夫后随着一声锣响,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须卜骨面sè凝重,上前大声道:“话尽于此,本王与马将军商量后,决定给尔等两个选择,第一,留在王庭等待收编,同汉军一起抵抗鲜卑和乌桓,让我匈奴尽快恢复元气。第二,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本王和马将军绝不会为难尔等,rì后也绝不会庇护你们,还望你们自寻容身之地!”

    此话一出,全场静悄悄的落针可闻,却没有一个人肯离去,笑话!只要脑子没坏掉都知道离去的后果。现在须卜骨有汉军相助,已然坐稳了单于之位,今rì一旦离去,rì后恐在匈奴大草原再无立足之地,连丧家之犬也大有不如。

    既然没人反抗,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按照计划首先清点人数,共有一万五千多人,且大多为壮年汉子。小马哥抱着jīng益求jīng的态度,经过多次筛选,只收编了四千余人,但这些人都是能骑善shè的jīng锐之士,只需装备上鞍蹬,cāo练一些时rì便可出战。即使不如神威营,但对付鲜卑和乌恒那些只知道冲锋的骑兵却绰绰有余。

    剩下的近万人则被须卜骨分成三组,交给其弟田呼康等心腹统领,得到小马哥的同意后,又将战马和武器还给了他们,打算休整几rì后让其出寨收拢被打散的那些小股残军。如今匈奴元气受损,暂时也养不起太多的军队,三万jīng骑已经是极限了。

    至于收编来的四千匈奴骑兵,小马哥则把他们分成四个千人队,分别交给庞德,孟达,王双,马休四人统领,同时又从自己麾下抽出一部分人为其补足两千之数。如此一来留在王**的四支队伍就有八千之数,把所有鞍蹬和强弓全部装备给这八千人倒也勉强够用!

    事到如今,小马哥打算把匈奴当成自己的一个后勤基地,不仅可以蓄养战马,亦可当做练兵之地,而且此处地理位置极佳,东临并州,西靠凉州,南部则比邻司隶地区,挥军难下可直达军事要塞潼关。

    对于北方的鲜卑和东北的乌桓小马哥可从来没打算放过他们,这两个游牧民族地盘虽大,可人口却不算太多,甚至还赶不上南匈奴。

    说到这里不得浪费一点笔墨简略提及一下鲜卑和乌恒的历史和现今与大汉的关系。

    鲜卑和乌恒的前身称为东胡,也是北方草原上的一个游牧民族。在西汉匈奴全盛时期,这两族曾被单于冒顿击败并奴役,差点被灭族,最后躲在大兴安岭,黑龙江一带靠狩猎为生才躲过一劫。

    西汉末年匈奴一分为二,南匈奴依附大汉,北匈奴则继续与汉朝为敌。东汉初年,光武帝联合南匈奴等东胡大破北匈奴,导致北匈奴被迫大规模西迁,并以南俄罗斯大草原为基地,对罗马帝国发动战争。北匈奴在欧洲祸害的时间长达数百年,是致使罗马帝国最终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北匈奴的西迁才让鲜卑和乌恒有机会重归故土,鲜卑更是占据了北匈奴之地,收容了北匈奴残留的十余万人并依附东汉才有了喘息之机。乌恒则占据了辽东,辽西一带,主要以游牧、狩猎和手工业为主,农业只占少许。

    光武帝以后,由于jīng铁传入北方草原,再加上有逃亡过去的汉人为其充当谋主,导致两族渐渐强盛起来,并与南匈奴一样时常掠夺北方郡地,其中以鲜卑为最。

    当时汉朝的政策是依恃乌桓,联合南匈奴,共同攻击鲜卑。汉灵帝早年曾几次对鲜卑发动战争,虽没能取得辉煌的战果,却也限制了鲜卑的发展步伐,再加上鲜卑明主檀石槐身死导致的内乱,如今的鲜卑已有分裂的趋势。

    至于乌恒又称乌丸,本来与东汉没有太大的矛盾,可此番乌恒王丘力居却拉拢幽州张纯,张举造反,明显已经站在了大汉的对立面,也间接给了小马哥对其用兵的借口。

    再而言小马哥这个后世的穿越人士自然也不会让这两族慢慢次做大,尤其是鲜卑!因为五胡乱华的绝对主力就是鲜卑。如今南匈奴已平,羌氐亦不足为惧,最后一个羯就现在的南匈奴境内的小月氏人,对现在的小马哥来说弹指可灭!

    综上所述,于公于私,小马哥都必须出兵鲜卑和乌恒,其目的不是歼灭他们,而是伤其元气发战争财!随着南匈奴平定,鞍蹬之密在三到五年内必会传遍天下,若不趁这个机会大大的发上一笔,岂能对得起穿越人士的身份?

    其次,此时的鲜卑和乌恒都是大汉的死敌,重创他们不仅可以大发战争财,还会收获巨大的名望。适逢乱世之中只要名望够大,那些有民族荣誉感人才甚至不用招揽,自会举身来投,实乃名利双收之事,意义非凡。

    而小马哥也知道这两族最后都融入了华夏大家庭成为一员,可现在他可没实力也没时间去搞这项费时又费力的事。融入这两族的最直接办法就是先打残他们,这样总比百年后五胡乱华汉人被打残好上许多。

    好了!言归正传。收编这一万五千多匈奴降兵,足足用去了大半天时间,其后小马哥又大肆封赏了一番。神威营的将士和杨元的后勤部队人人有份,不但有牲畜、五铢钱等物质奖励,还开放了与匈奴女子之间的通婚,只要双方自愿,每个神威营将士都可以从俘虏来的匈奴妇女中挑选一名合适的成家立室。

    不仅如此,此番攻打王庭立功的六千汉人奴隶也都解除了俘虏的身份,同样可以娶匈奴女子为妻,或赶赴西凉之地屯田,或继续留在南匈奴放牧,全凭自愿!同时让须卜骨已单于的身份下令,整个南匈奴大草原上匈奴人和汉人身份平等,都是大汉的子民,不得再有歧视和欺压!

    虽然这条命令效果不大,但至少开启了初步的民族融合,只要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南匈奴迟早会彻底融入大汉,当然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才行,不是小马哥动动嘴皮子就能办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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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小马哥驯马

    此举当即得到了将士们的拥戴,可真正愿意娶匈奴女子为妻的却并不多,甚至连五百人都不到,主要原因在于语言不通和固有的观念难以改变。再说小马哥曾答应三年之内给他们找汉人良家女子为妻,聪明人自然不会只图眼前的一点小利而失去以后的大好机会。

    安排好了这些降兵,小马哥和须卜骨都松了一口气,午后时分便与庞德,王双等人一行人来到王庭大寨西北角的一处马厩。

    对于须卜骨所说的狮子骢后代,小马哥可时刻没忘记,刚刚走近就发现偌大一个马厩里竟然只蓄养一匹马。而且这匹马极为怪异,身长和身高绝不逊sè于狮子骢,要说它神骏可就差远了,原因在于这匹马太瘦了,说它是瘦骨嶙峋也不为过。

    此马身高七尺,只比现在的小马哥矮半个头,马首还要高于小马哥,身长也极为雄伟,保守估计也要丈二。浑身毛sè繁杂,青白相间,似青马而非青马,似白马而又非白马,说它的青骢马而又大大不同,总之让人说不出名字,无法用语言形容。

    更奇怪是马头,此马的马头和耳朵比普通战马要短上一截,额头却异常的宽,马头之上还布满了灰黑sè圆斑,俨然看去就如一块巨大的怪石一般。因全身骨瘦如柴,每一条肋骨都清晰可见,可身子虽瘦,脊背上却异常平坦,仿佛天生就给人骑座的一般。

    见到小马哥等一众人,那马依旧耷拉着眼皮,好似睡着了一般,浑然不像战马遇到生人。而整个马厩也极为狭窄,说它是一个巨大的木头笼子更为合适一些。马槽之内还有拌好的上等草料,那怪马瘪着肚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兴趣并不大。

    小马哥仔细观察了一阵子,越看越奇,除了看出此马是公马之外,其他一无所获。一向jīng于相马的庞德也是眉头紧皱,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此马真的只有三岁半?为何如此削瘦?难道最近生病不成?”既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小马哥只能从须卜骨嘴里多了解一番。

    须卜骨摇头道:“非是生病,实乃此马胃口太刁,无论是新鲜的野草,还是拌了盐的jīng粮,亦或是其他一些上等草料都不让其放开胃口大嚼!且此马极不合群,难以与其它战马一起放养,曾有多匹良马被其活活咬死。另外,将军别看它现在一副没jīng打采的样子,一旦放出马厩就会立刻变得jīng神十足,尤喜攻击其它牲畜,说它是害群之马亦不为过!”

    如此一来小马哥反倒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令明向来擅与相马,你怎么看?”

    庞德皱眉摇了摇头,沉声道:“少主莫怪,吾从未听闻天下还有这等马种,实不知也!但此马马头为方,为王者之相,脊似城墙,腹为城廓,四肢微曲,眼睛如悬铃、紫艳光,眼下悬蚕,鼻孔宽大,鼻头似‘王、火’字,膝骨圆而张,耳yù相近而竖,小而厚,伏龙骨宽厚颈长,种种表象都符合《相马经》中的千里良驹,可仔细一对照却又有很多不同之处,实难说出其具体类别。”

    小马哥闻言点了点头,《相马经》乃是chūn秋时代相马大师伯乐所著,大约在隋唐年间才失传,直到二十世纪马王堆古墓被发现,残缺不全的《相马经》才得以重见天rì。现如今乃东汉末年,《相马经》还有不少拓本传于世间!

    沉思了一阵子,小马哥正sè道:“大王派人把此马放出来便是,本将今rì就试试此马有何神异之处?莫不是天上下来的神马不成?神马都是浮云,吾亦不惧!”

    “这......”须卜骨略一迟疑道:“将军万万不可大意,如放出来一旦失控,此马必会把整个王庭搞得大乱。一年多以前白马铜便试图亲自驯服,结果整个王庭鸡飞狗跳,几十人受伤,白马铜也因此折断了一条腿,险些丧命!”

    小马哥不惊反喜,因为往往越是烈xìng的马越是神骏,一旦能驯服让其认主,必是一匹堪比狮子骢的宝马,当即道:“本将岂是白马铜那废物可比?今rì不驯服此马誓不罢休!”

    须卜骨见马超主意已定,遂不再劝阻,待众人让开后,命马夫打开马厩的大门。

    “吱吱!”随着尘封许久的大门被打开,那怪马耳朵微微一动,猛地睁开了双目,紫光四shè,四蹄一蹬便化作一道青sè闪电跳出了大门。

    小马哥身披皮甲,头戴凤翅盔早已经准备多时,在怪马奔出大门的一瞬间,一手搭住马鬃,双腿一用力便敏捷的跳上了马背。

    那怪马大怒,四蹄翻飞,不住的乱蹬乱扭,试图把骑在他背上的人狠狠摔出去。可小马哥自幼练习骑术,再加上一身神力,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摔出去,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双手牢牢抱住马颈,整个人就如长在了马背一般。

    怪马每一次纵跃都有一丈多高,空中四蹄乱蹬不说还疯狂的扭动身躯,直如发了狂一般,哪里还有半点萎靡不振的样子。一人一马转眼间就在马厩前的空旷之地折腾了约一盏茶工夫,怪马见甩不掉小马哥,回身张开马口向他大腿咬来,面目狰狞可怕。

    小马哥可不敢让它咬到,挥起一拳就打在了马脸之上,只震得拳头生疼。那怪马反复几次试图动口咬人都被小马哥的拳头给打退,嘴角还流出一丝血迹。

    马厩前的空旷之地上尘土飞扬,大地都跟着震动起来,其场面不知道比后世西方的骑牛比赛激烈多少倍?

    如此一人一马激斗了一炷香时间,小马哥已是大汉淋漓气喘吁吁,那怪马亦是不住的打响鼻,鼻孔竟然比刚才粗大了近一倍,显然肺活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不但没有一丝疲态,反而更加愤怒,如弹簧一般不住的跃起落下。

    半个时辰后,那怪马终于经不住如此激烈的运动,亦是出了一身汗,跃起的高度和频率都降低了许多。此时外围的栅栏四周早就围满人,大多都是神威营的将士,也有少部分匈奴降兵和权贵,喝彩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是为人还是为马。

    小马哥jīng神抖擞,心里大喜,暗道此马神骏,身子瘦弱至此尚有这等实力,若膘肥体壮那将是何等恐怖之事,眼见怪马体力下降,心里更是胜券在握。

    可在就此时意外发生了,那怪马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掀翻背上的人,仿佛彻底怒了,扬起四蹄竟然一头向对面的木头栅栏撞去。

    那栅栏都是用碗口粗的圆木埋在地上而成,中间还有一道横梁相连,极为坚固不说,上面还削成了圆锥状,足有一丈二尺多高。不要说一匹马了,就是十头公牛也不一定能撞碎这坚固的栅栏。

    小马哥也是心惊胆颤,心道这怪马不会想和小爷同归于尽吧!以这种速度撞上去非得骨断筋折不可!心里一犹豫就想翻身跳下。可一旦这么做就相当于失败了,而且是在自家将士面前因胆怯而失败,叫他如何甘心?

    再见怪马不要命般的直向栅栏撞去,小马心里也发狠了,暗骂道:你nǎinǎi的,今天老子就跟耗上了,我就不信你真敢撞?就算撞上也是你死我伤,大不了养几个月伤而已,这面子绝对不能丢。打定了主意后,小马哥双臂双腿发力,让自己牢牢贴在马背之上。

    下一刻,眼见和栅栏只剩下两丈的距离,怪马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少人都已经闭上眼睛不忍看到这一幕惨剧,小马哥亦是如此。可就在此时,他只觉身子一轻,连人带马竟然腾空而起,带着“呼呼!”的风声,轻轻松松的就越过了一丈两尺高的栅栏,落在了栅栏外边的空地上。

    现场鸦雀无声,要知道那可是一丈二尺高啊!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两米七的高度,谁能想象到一匹马可以越过两米七?就算人类不借助工具也别想飞越这么高的栅栏,可事实就发生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待众人反应过来开始欢呼的时候,那怪马早已经驮着小马哥向王庭大寨中心冲去,势若闪电又似钢铁洪流,且专往人多的地方冲,一路上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毡房,无人能挡!

    这样一来王庭大寨里可就彻底乱套了,大寨的面积本就不大,除了住着匈奴权贵的家小以外,此刻还有神威营和刚刚被收编的匈奴降兵以及俘虏来的汉人奴隶和韩元的后勤部队,可以说人员非常密集。这一人一马狂奔,顿时有不少倒霉蛋被撞飞,惨呼声不绝于耳。

    而王庭里的建筑也多以木头和毡房为主,除了王庭大殿一代有土夯积而成的房子之外,其他建筑根本经不住这怪马的冲击。那怪马专门找人多,建筑多的地方乱闯乱撞,这样一来马背上的小马哥就倒霉了,浑身上下灰头土脸不说,身上的皮甲也被挂的残破不堪,大腿没保护的地方更是多处擦伤,已是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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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真妖孽也

    情况失控,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小马哥此时也是“骑马难下”。这怪马实在太疯狂了,就是发怒的公牛也远远不如。在不算宽敞的王庭大寨里毫无顾忌的疾奔了半个时辰,不知有多少人被撞翻,有多少毡房、木房被摧毁,可这怪马尽管已经浑身大汉淋漓,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誓要把背上的小马哥掀飞然后一脚踩死。

    小马哥此时也是筋疲力尽,几乎连肠子都悔青了,遇到这种堪称怪胎的马中暴力份子,他如今已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爱恨交织。

    而庞德等人也组织了两千骑兵四处拦截,可这些平时威风凛凛的战马碰到这怪马后竟然充满的惧意,勉强冲上来也是被撞飞的命运。更有几匹战马被活活被咬断了颈部的大动脉,鲜血狂喷而亡,伤者不计其数。

    怪马见了鲜血以后仿佛更加疯狂,完全不顾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拼了命似的乱冲乱撞。最后竟一头扎进王庭大寨里存放粮草的粮囤里,一人一马撞碎了一扇木门后再也没能出来,一切归于平静。

    小马哥体力早已告罄,一直凭借坚强的意志苦苦支撑,此刻再也坚持不住,一头从马脖子旁shè了出去,砸碎了好几个酒坛子。酒水四shè,淋在受伤的双腿上引起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好似散架一般,躺在破碎的酒坛子中间一动不动,任由酒水四处流淌。

    那怪马仿佛也达到了极限,撞碎木门甩飞小马哥后也是浑身打颤,瘦弱而高大的身躯再也站不稳,“扑通!”一声趴在了小马哥旁边,还不停的甩着脑袋。

    此时紧跟在后的马岱,马休,马铁三兄弟以及庞德,须卜骨等人都赶了过来,眼见小马哥xìng命无忧才松了一口气。马铁却是大怒,红着脸吼道:“该死的畜生,竟敢害我大哥受伤,看吾一斧劈了你!”说罢抡起宣花大斧就要动手。

    “住手!”小马哥连忙喝止了他,怒道:“良禽择木,良马亦择主,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吾便是不幸死了也只怪自己本事不济,何故迁怒一个畜生?”

    马铁一愣,随即挠了挠头,讪讪道:“大哥教训的是,是小弟鲁莽了!”

    小马哥挣扎着半坐起来,忍着双腿的剧痛吩咐道:“尔等暂且退下!这场较量只能算平手还没结束,吾今rì非要和它分个输赢不可?”

    众人闻言却一动没动,反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马哥话说完也瞪大了眼睛。

    原来那怪马经过短暂的调整后已然恢复了清明,却没有急着起来,反而一脸享受的用舌头去添满地的酒水,完全把小马哥等人当成了空气。

    “这......”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小马哥心里狂喜,忽然想起一个典故,连忙出言喝道:“快,快叫人把此马给我弄出去,绝不能让它再碰到酒水!本将自有妙计收服它!”

    那骨瘦如柴的怪马虽神骏,但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剧烈折腾,此刻也是筋疲力尽,同小马哥一样连站起来都费劲,被众人扯住尾巴连拉带拽的拖了出去。马休和马铁也跑过来把小马哥扶了出来。

    一人一马在空旷之地继续对峙,只不过这一次小马哥并没有试图以力降服,而是抱着一个酒坛子一碗一碗的大口喝酒,酒香四溢。

    那怪马经过短暂的休息此刻也站了起来,却完全不顾四周围着看热闹的众人,而是不停的打着响鼻,绕着小马哥乱转,前蹄还不停刨地,一副万分焦急的样子就如失宠的小狗讨好主人一般。

    庞德、须卜骨等人彻底麻木,怪事碰到过不少,可加在一起也没有今天碰到的多。谁会想到一匹烈马竟然瞬间变得比小狗还要乖,而且还讨好人想要喝酒,若是亲眼看见,打死也不会相信天下竟有如此怪马。

    小马哥眼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遂倒上满满一碗马nǎi酒端在面前,得意的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喝下这碗酒容易,可自今rì起你便得认吾为主!rì后随吾驰骋沙场,百死不悔!”

    那怪马也不知能否听懂,先用头亲昵的蹭了蹭小马哥的手臂,接着毫不客气张口就喝,好在酒碗够大勉强能容下它的嘴巴!

    小马哥大喜,隐隐觉得这匹怪马已经臣服,大喝道:“取吾马具来!另外速速宰杀一头牛,将牛血给本将提来!”

    众人虽不明所以只能按吩咐照办,马铁更是亲自跑去取马具,马休则带领几个亲兵前去宰牛。

    小马哥连续喂了怪马三大碗酒,自己也喝了三大碗,一人一马就如多年不见的好兄弟对饮一般。那怪马时而打的响鼻,时而抖抖身上的尘土,时而前踢刨地,再或者绕着小马哥小跑,显然心情欢快之极,哪里还有半分暴虐的样子。

    不多时,马铁便把小马哥的专用马具从青骢马上扒了过来,鞍蹬,缰绳等一应俱全。小马哥又喂了怪马一大碗酒,嘿嘿笑道:“今天到此为止,你想喝酒rì后有的是机会,就怕你没本事喝!”说罢拍拍它的脑袋,亲手将鞍蹬和缰绳装备在怪马身上。

    那怪马只是打了两个响鼻,没有半点反抗抵触的意思,要多温顺就有多温顺!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彻底麻木!

    便在此时马休也带着两个亲兵抬着一个大木桶走了过来,木桶中热气腾腾,新鲜的牛血足有大半桶之多。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小马哥拍了拍怪马的脖子,有些忐忑的说道:“老兄,这点开胃点心权当给你的见面礼,稍后我可要试试你的脚力,莫不要让我失望!”

    那怪马似乎早就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用力嗅了几下,竟一步一步的主动向木桶靠去。最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大口大口的喝起了牛血,只用了片刻工夫,大半桶新鲜的牛血就进了怪马的肚子,嘴巴通红!

    那怪马喝光了大半桶鲜血后jīng神大震,舔了舔嘴巴复又绕着小马哥转了起来,紫sè的眼瞳晶莹透彻,鼻子不住的深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仿佛想永远记住眼前这个主人一般。

    “嘶!咴儿咴儿”怪马嗅了一阵过后,忽然仰天长嘶,那震撼人心的声音似龙吟,似虎叫,又似群狼月下狂啸,响彻长空,震得人耳鼓长鸣,“嗡嗡”直响。细听之下,又有委屈,落寞,伤心,兴奋,激动等情绪掺杂在其中,这叫声仿佛是一种诉说,不是千里马对伯乐的述说,更似俞伯牙碰的钟子期,似一个人寻到了知音、寻到了知己!

    小马哥紧盯着怪马晶莹剔透的紫瞳,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深刻感受到了怪马的种种情绪,就如人怀才不遇,明珠没于污泥,潜龙搁于浅滩,此刻一朝遇知己者的那种难言的兴奋和激动。

    霎那间,小马哥忽然眼睛湿润了,感情的共鸣使他回忆前世所受的种种委屈和不公,拍了拍怪马的脖子,有些哽咽的说道:“今rì起,我们便是一起战斗的伙伴,便是xìng命相托的战友,你我虽人兽有别,但我却要把你当成好朋友,好兄弟!”

    “嘶!”不知道怪马是否听得懂,但它却用自己独有的长嘶回应了小马哥,这一声长啸比刚才还要恐怖,龙吟虎啸亦不过如此,粮囤外那两千多骑兵胯下的战马立刻sāo动起来,任由主人如何呵斥,也难以止住它们因恐怖而后退的脚步。

    一啸之威,竟当如此,熟知此马底细的须卜骨彻底石化了,喃喃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翅冲天!难道真的是神马不成?”

    小马哥心里却是狂喜,这怪马的重重表现越发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这不仅仅是宝马的问题了,简直是马中的妖孽!万年不出的怪胎。

    庞德,王双,马岱几人此刻仿佛傻了一般,包括粮囤外看热闹的几千人也是如此。生平从没见过喝酒又喝血的马匹,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就算大名鼎鼎的《相马经》都没有这种怪马的记载。而小马哥却明显知道,几千人都在等着一个解释,否则实在是心痒难耐!

    须卜骨第一个忍不住,上前问道:“将军真乃神人也,此马三年多从未嘶叫过,今rì竟然一连叫了两次,声似龙吟虎啸,一马长啸万马惊,实乃马中之王者!莫非将军早就知道此马的底细,还望能为我等解惑!”

    “还望将军解惑!”庞德和王双这两个地道的西凉人也懂得一些相马之术,自然不会放过眼前增长见识的机会。

    小马哥微微一笑,也不顾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一边轻抚着怪马的脖子,一边说道:“三弟,你派人切十斤生牛肉过来,今天就让你们好好开开眼界!”

    马休闻言点了点头,不多时就有亲兵送来一木盆新鲜的牛肉,足有二十斤。那怪马嗅了嗅便望向了小马哥,后者点了点头道:“吃吧!今rì让你大快朵颐,只要你胃口够大,牛羊肉应有尽有!”说罢亲自把木盆端了过来。

    怪马前踢不停的刨地,打了两个响鼻后,在众人万分惊呼声中一头扎下,大口大口嚼起了新鲜牛肉,鲜红的血水流得满嘴都是。

第三十七章:奇马忽雷驳

    万众期待,小马哥也不好卖关子,正sè道:“也难怪你们不识此马,想来便是伯乐复生也绝不会知道此马的来历,本将也只是偶闻一故事,方知世上尚有宝马忽雷驳!”

    “忽雷驳......”众人闻言更加迷惑不已。

    小马哥道:“不错,此马名为忽雷驳,又称呼雷豹,实乃千年难出的龙驹,相传乃是良马与虎豹交配所生,马声似虎豹可惊退万马,脚力神骏可rì行千里,爬山涉水如履平地。更奇的此马酒肉不避,每当饮酒后脚力更甚,在明月夜可越过三顶黑毡房,其神骏程度已经不能用宝马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马中之妖孽!”

    惊讶过后,庞德拱手道:“少主见闻广博,末将佩服!却不知少主从何处听闻!”

    “呃!”小马哥一愣神就编好了故事,决定颠倒一下历史,微笑道:“令明过奖了,本将也是从一首诗中得知忽雷驳的存在!”

    “愿闻其详!”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马铁早就迫不及待了。

    “四蹄奔月蹑青烟,飒爽英姿马亦然。何处敝帷埋骏骨,yù浇醽醁野风前。此诗为四百年前远方大隋朝的一位诗人所作,说的便是奇马忽雷驳的故事。”

    众人都是大老粗一个,哪里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好在小马哥继续解释道:“当时大隋朝有一位大将名为尚师徒,其人文武兼修,忠肝义胆,乃天下第一儒将,人称‘四宝将军’,四宝者:夜明盔,唐猊铠,提庐枪,呼雷豹。”

    “后来此人中计兵败,宁死不降,拔剑自刎前将这四宝包括忽雷驳托付给敌方大将秦叔宝。秦叔宝此人曾先后五次易主,勇武过人,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尔!凭借的便是此马的马力。秦叔宝死后,忽雷驳亦不吃不喝,悲伤嘶鸣不已,不久后绝食而去。”

    众人闻言唏嘘不已,不住打量着这匹瘦骨嶙峋的怪马,庞德忍不住叹道:“马通人xìng,一如义犬。这等奇马天生为战场而来,主人既死,想它以后也无用武之地,索xìng也就跟随主人而去,可敬!可叹!真乃义马也!”

    小马哥也曾仔细观察过,发现怪马的颚下并没有肉瘤和三根长毛,想来都是后世小说家杜撰出来的。至于良马和虎豹交配而生更是胡扯,不过是想为其披上一层神秘面纱而已。在他看来,说他是天赋异禀更贴切一些,从科学上来讲就是基因变异,有点从食草动物转化为食肉动物的味道。

    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小马哥跨上忽雷驳,同马岱,马休,马铁,孟达四人出寨纵马疾奔了一阵。刚刚饱食酒肉的忽雷驳果然不是盖的,跑起来就如一道灰sè闪电,四蹄踏地之声极轻不说,坐在背上还异常平稳,几人绕着王庭大寨一口气奔驰了近三百里。马岱,马休,马铁等人胯下良驹早已口吐白沫,忽雷驳却仿佛意犹未尽,依旧jīng神奕奕。

    然忽雷驳虽神骏,但三年多来一直被人圈养,这对于天xìng爱奔跑的马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残酷的事。好在忽雷驳此时只有三岁半,接近成年而未成年,rì后只要jīng心照料,让其天xìng得到充分的释放,想来必能与当世任何宝马比肩。

    马的平均寿命为三十年到三十五年,个别的可活到六十年。一般在三到五岁进入成年期,五岁到十五岁为巅峰期,过了十五岁各项能力开始逐步退化,二十岁以后进入老年期。当然这只是平均指标,不能一概而论,如三国第一宝马赤兔就不在此列。

    初得忽雷驳,小马哥兴奋异常,回来后叫亲兵打来清水亲自为其洗刷,忽雷驳则不停的用头在小马哥身上蹭来蹭去,神态亲昵无比。随后又从韩元的后勤部队选出两名擅于养马的军士专门负责忽雷驳的饲养,所用的草料则是jīng粮拌上少量的酒水或者牛羊血,忽雷驳果然胃口大开,每天要消耗十几个人的口粮。

    可小马哥却一点都不心疼,对于一名武将来说战马相当于半条命,战马的优劣甚至能左右一场战局的胜负。有了忽雷驳,他自信实力至少能提升三成以上,为此他还专门找庞德切磋验证了一番。

    骑上忽雷驳的小马哥单凭天龙破城戟只用了七十合不到就战败了庞德,要知道四个月前他一百多回合都没能战败庞德,最后还是出其不意用出了家传绝技回马流星锤才得以取胜。其中虽本身武艺和力量都有进步,但大部分功劳还要归于胯下的战马。

    遗憾的是小马哥想尽办法也不能控制忽雷驳嘶吼,否则只需一声嘶吼就能吓瘫、吓退对方战马,没了战马的敌将还不是只有被宰割的份?而忽雷驳除了认主的时候叫过两次外,就再也没叫过。

    转眼大军已在王庭大寨里休整了三rì,期间田呼康等人率领的匈奴降兵也都相续出寨前去收拢分散在大草原的上的溃兵,王庭大寨里只剩下四千匈奴降兵和马超的六千多神威营。另外杨元率领三千多后勤jīng兵则担任了把守王庭大寨的任务,保证王庭大寨随时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手上还没来得及押回西凉的两万多汉人奴隶也都留了下来,小马哥又让杨元从中挑选出两千jīng壮之士补满五千之数。剩下的则留在王庭附近负责放养那些抢来的牲畜,那些掠夺来的土地已经长满了庄稼,同样需要人照顾。无家室者还可以从掠来的匈奴妇女中挑选一名为妻,只要双方同意便可成亲。

    小马哥这么做除了同化匈奴人之外,还有出于增加人口的打算。大草原地广人稀,不仅有水草丰美的天然牧场,更有不少已经开发出来的土地,最缺乏的就是劳动力。只要人口够多,劳动力够足,其潜力不可估量!

    而那些匈奴妇女得知嫁给汉人后不仅可以立刻解除奴隶身份,更可以继续留在大草原上生活,哪有不同意之理?巴不得能有汉人看上她们呢,天知道被押送到西凉以后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而小马哥为了照顾匈奴人的情绪,还特意把刚刚成立几天的军jì营解散,将一千多成员赐给了那些没有家室的匈奴降兵。这些女人陪着神威营将士睡了好几夜,又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说不定肚子里已经留下了种。为了避免将来孩子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情况发生,小马哥只能提前一步给他们找个匈奴人当爹。

    另外,小马哥也觉得军jì营之事有欠思量,军jì营以后肯定要再次成立的,但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避孕问题,否则有违人伦,容易引人诟病。其次要控制好来源和数量,制定出一套严格的规章制度方能再次开张,眼下时机还远未成熟。

    到了第四rì头上,眼见王庭大寨里已经初步稳定,庞德,王双,孟达,马休四人各自的两千人队也都装备齐了鞍蹬,已经开始磨合和战术训练。小马哥则打算带着马岱,马铁返回西凉向马腾汇报战果,顺便解决一些琐事。

    两千多卸了鞍蹬的神威营将士正准备开拔,忽然传来两条消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条是马腾派来的信使,小马哥打开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来韩遂因大军粮草告罄,底下将士又耐不住寂寞,便亲自来到西凉太守府窜拖马腾一同出兵攻打董卓的武都、汉阳、安定、北地四郡,试图把董卓彻底赶出西凉之地。马腾虽心动,却也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又得知匈奴战事已定,这才来信招小马哥回西凉商议对策。

    第二条是须卜骨得到的消息,东北的乌恒王丘力居眼见南匈奴被汉军杀得元气大伤,侄子蹋顿的岳父白马铜又被斩,便起了趁火打劫之心。命其侄子蹋顿率三万骑兵以为白马铜报仇的名义直向王庭扑来,试图攻破王庭,大肆掠夺一番。此时已踏入南匈奴境内三百多里,距王庭也不过五百里而已。

    小马哥皱眉沉思了一阵,忽然哈哈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这丘力居不愧是我西凉人,即便当上了乌恒王也不忘为我西凉军送功劳,这次本将洛阳一行的筹码就更大了。”

    须卜骨见小马哥不忧反喜,忍不住问道:“莫非将军有了退敌之策?”

    “不错!”马超胸有成竹的说道:“乌恒骑兵比之你南匈奴骑兵哪个更jīng锐?本将曾以七千西凉军大破十万匈奴骑兵,又怎会惧这区区三万乌合之众?”

    须卜骨恍然大悟,喜道:“将军所言甚是,有将军的神威营坐镇王庭,便是乌恒,鲜卑一起来犯,本王亦可高枕无忧矣!”

    小马哥道:“王爷明白就好,如今咱们是好基友,本将又怎能看你的笑话?”说罢转身对庞德说道:“令明可有把握带兵全歼这股入侵的乌恒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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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再见韩遂

    庞德闻言上前一步,满脸自信的抱拳道:“少主放心,在吾看来,乌恒骑兵不过土鸡瓦狗尔,灭之易如反掌!”

    马超微微点头:“乌恒人知我西凉大军未撤还敢来犯,想来定有所准备!令明不可大意轻敌。本将要与马岱,马铁回西凉一行,回来后还要前往洛阳为尔等请功,此间之事就全权交给令明和王双将军了。你二人一个负责歼灭乌恒的来犯之敌,一个负责cāo练匈奴骑兵,切不可让吾失望!”

    二人闻言激动不已,马超能将此重任相托,可见是对他们信任无比,两人对视了一眼,抱拳齐声道:“少主(主公)放心,吾等必保王庭大寨万无一失!”

    “嗯!”马超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至于驻守王庭大寨的重任就由杨元将军负责,同时要组织人力修葺城墙,加固城门,城外更要挖出一道护城河,摆上拒马和栅栏。此项工程费时又费力,人手不够可征集附近汉人和匈奴人中的jīng壮之士,吾届时会调法正带领后勤部队前来协助将军!”

    杨元抱拳施礼道:“少主放心,末将定会尽心尽力,不负所托!”

    小马哥又道:“法正的后勤部队中有不少木匠和铁匠,届时不仅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同时还要大量制作羽箭,鞍蹬等军需,至于所需的物资还要请单于大王大开方便之门!”说罢眼含深意的看着须卜骨。

    须卜骨苦笑道:“将军放心,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若无将军,小王焉有今rì?”

    “如此便好,同时大王要派人注意和打探北方鲜卑人的动向,乌恒既敢来犯,鲜卑又怎能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须卜骨皱眉道:“鲜卑自几年前檀石槐身死后便一直陷于内乱和分裂状态,按理说应该无暇进犯我匈奴,小王派人注意便是!”

    小马哥道:“出兵鲜卑是迟早之事,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子全和仲起率领匈奴降兵驻守在王庭附近加紧训练,本将要双线开战,宜早不宜晚!待吾归来之际便是大军出兵之时,否则让鲜卑人和乌恒人发现鞍蹬之密,我们的优势就要大打折扣。”

    “遵令!”

    .......

    安排好了诸般事宜,小马哥同马岱,马铁引两千五百多卸了鞍蹬的神威营将士出发向西凉赶去。庞德和孟达二人引四千神威营jīng锐迎上乌恒的三万骑兵,剩下的王双和马休则继续cāo练四千装了鞍蹬的匈奴骑兵。

    行军三rì,轻装赶路的两千多人终于赶回了西凉境内法正驻守的大营。法正在这半个多月里不仅要负责接受前方运回来的战利品,更要督促麾下工匠和军士加紧制作鞍蹬和羽箭。由于物资充足,财力雄厚,半个多月时间又赶制出三千多套鞍蹬,马掌不计其数,羽箭也足有三十万支。

    马超大喜,拍了拍法正瘦弱的肩膀赞道:“孝直果然有大才,此番正值用兵之际,这批物资正好可解我军燃眉之急!”

    法正谦道:“比起主公,吾远不及也!主公引军驰骋大草原缴获物资无数,不仅把匈奴人打得闻风丧胆,还间接解了并州之危,其功堪比霍去病,卫青,正佩服!”

    小马哥心里一动,笑道:“孝直过誉了,本将正打算联合匈奴人趁胜出兵乌恒和北方的鲜卑,定要在鞍蹬之密公开前重创其元气,只有这样我军才能在大草原站稳脚跟。”

    法正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如今南匈奴已尽在主公掌握之下,只要再能重创鲜卑和乌恒,主公便能以大草原为基地傲视中原,一旦天下大乱随时可以挥军南下建不世之功勋,正虽年幼,亦愿为主公排忧解难!”

    马超哈哈笑道:“年幼又何妨,有志不在年高!本将今年也不过十二岁而已,以孝直之才若只是搞这些后勤工作岂不大材小用!吾正有意让你带一支大军北征鲜卑,不知孝直可有信心?”

    法正闻言激动不已,起身拜道:“愿为主公驱策,吾只需两千神威营便能把鲜卑搅得天翻地覆!”

    小马哥连忙扶起他,笑道:“好,本将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你且先准备一番,将手上的牲畜,粮草以及俘虏等战利品统统交接给韩军将军,同时吾再拨给你两千jīng兵,连带你麾下的一千后勤军准备出发赶往匈奴王庭,待三五rì后本将赶回来便可一同出发!”

    “遵令!”法正大喜,两人又仔细聊了一些细节之处,直到深夜还意犹未尽。

    次rì,马超又去探望了一番在此养伤的神威营将士,每人都有重赏赐下,同时刚刚从草原带回来的两千五百多人又重新装备了鞍蹬和强弓羽箭,将士们士气高昂,随时可以出战。安顿好了大军,马超便带着马岱,马铁二人引百骑向武威郡马腾的西凉太守府赶去。

    要说马腾这个西凉太守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完全是董卓为了离间马韩二人而杜撰出来的官职。就东汉官职来说,刺史本为一州监察官,州刺史与各郡太守两者之间是监督与被监督的关系,并不是从属关系。

    直到中平五年(188年)三月,太常刘焉以天下兵寇不息为由上书灵帝,建议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灵帝为镇压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和黄金贼余孽,遂从刘焉之议,改刺史为州牧,并选派列卿、尚书出任州牧。自此,州牧成了居于郡之上的行政长官,握有一州军政大权,职位甚重。

    而此时虽然还没有州牧之说,但在黄巾之乱中一些州刺史早已趁机做大并手握一州军政大权,和州牧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和马腾一样,同样名不正,言不顺。

    马腾为西凉太守,按理说应该有个西凉郡才行,可西凉为凉州,是州而不是郡,故此马腾实乃有名无实的太守,也可以说是西凉之地任何一郡的太守。董卓名为凉州刺史,马腾为西凉太守,韩遂为征西将军,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好比省委书记,省委副书记和省长。

    董卓这个省委书记故意不说马腾是哪郡太守,同时又让韩遂督西凉军事,目的就是让手握重兵的两人自相残杀。两人当然能看穿董卓的意图,但这是阳谋,因为两人所占据的地盘都是西凉靠西部的郡县,土地贫瘠,人烟荒芜,和董卓靠近关中渭河平原的四郡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两人若想保住麾下大军,非得以战养战方能维持大军开销,可一山又岂能容二虎?即便两人顾及结义之情而不战,那也非得裁军不可,如此一来同样可以达到消弱二人的目的。

    历史上两人一直保持克制,直到董卓死后因为马超与韩遂部将不合才开战。先是马腾不顾结义之情杀退了韩遂,随后韩遂组织大军报仇,不仅大败马腾,乱军还杀死了马腾的妻子邹氏,从此二人彻底撕破脸成为仇敌。

    而现如今因为小马哥的到来,马腾大军已然达到了以战养战的目的,只不过目标不是韩遂,而是南匈奴。其实历史上马超就曾大破南匈奴和袁绍联军,打的南匈奴单于跪地求饶,小马哥所做之事不过将历史提前了几年而已。至此,历史大势已经发生了改变,至少南匈奴不可能再参加中原大战了,蔡文姬也不用被掠去给左贤王当十二年妃子。

    三人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赶回了凉州治所武威郡,回到马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望母亲。邹氏和赵氏见儿子归来异常欣喜,大大夸奖了三人一番,美中不足之处便是马休没能赶回来,邹氏还为此痛骂的小马哥一顿。六岁的马云禄更是扑在小马哥怀里大哭,说什么也不肯下来,扬言要随军出战。小马哥一阵无奈,只好把哄妹妹这件光荣的事交给了马岱和马铁,自己则带着一副鞍蹬只身来到了马腾的西凉太守府。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韩叔父!”马腾早已经得到马超大胜归来的消息,此刻正在太守府等得焦急万分,身边的韩遂亦是如此。

    马腾满脸自豪的哈哈笑道:“吾儿不必多礼!汝此番大胜南匈奴,其功绩威震大汉,吾也算借着你小子的光大大威风了一把,这不!你韩叔父都开始妒忌了。”

    韩遂是他未来老丈人,这几年和马腾的关系又处在蜜月期,小马哥也曾见过数次,自然不会陌生。

    韩遂深深看了小马哥一眼,神sè复杂的说道:“贤侄当真了得,年方十二竟能如此,将来的成就恐怕不可限量,小小西凉之地亦迟早容不下你这条潜龙,可惜啊可惜!”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马哥一愣,皱眉道:“韩叔父此话何意?不知有何可惜之处?”

    韩遂一脸落寞之sè,叹道:“小女福薄,七rì前旧病复发而亡,怕是不能嫁给贤侄为妻了,岂不可惜!”

    小马哥一愣,心里无喜无悲,对于此事他早有准备,历史上的马超有两个妻子,正妻杨氏,次妻董氏,跟韩遂的女儿可没半点关系,想了想亦悲声叹道:“可惜!可惜!听闻韩家姐姐知书达礼,貌美端庄,xìng格贤惠,韩叔父更是西凉少有的当世英雄,与家父自幼相交情若亲兄弟,现姐姐病故,实乃超没这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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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娶鬼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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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遂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马大哥,贤侄,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腾道:“贤弟何须客气?就凭你我之间过命的交情在,还有何话不当讲?”马超也道:“叔父有话但讲无妨,小侄洗耳恭听!”

    韩遂微微点头,正sè道:“小女与贤侄自幼订亲,本来乃天作之合皆大欢喜之事,然小女红颜薄命幼年早夭,实乃吾只过也!亦有愧于兄长和贤侄!”说罢起身向马腾和小马哥深深施了一礼!

    小马哥连忙躲开,躬身拜道:“叔父此举岂不是折煞了小侄?人力有穷尽,亦乃天注定,韩小姐之事实乃一憾事,却不是叔父之过也!”

    马腾也道:“孟起所言甚是,老弟不必自责,要怪就只能怪犬子没这个福气。”

    韩遂摇头道:“大哥和贤侄所言虽有理,但约却有愧于心,吾膝下有两女,大女许了阎行,小女夭折,除此之外,吾还有一义女杨婉,品貌端庄,xìng情贤淑,年将及笄,乃酒泉太守杨秋之亲女,如大哥和贤侄不嫌弃,吾愿做主将杨婉许给贤侄为妻,一来可续两家婚姻之约,二来亦可平吾心中之憾!”

    想来也难怪韩遂心中有愧,当年在小马哥满月之际两家就定下了这门亲事,可以说韩莹已经是半个马家人了,可如今未过门就已夭折,你韩遂是怎么养的女儿?岂不相当于失信于人?若不是两家关系极好,此事极易引起误会,甚至心生芥蒂。故此韩遂才要极力挽回这门亲事,膝下没有女儿了不惜认义女结亲。

    马腾哈哈一笑,正要答应下来,小马哥却先一步言道:“此事万万不可!”

    韩遂一愣,错愕道:“此乃两全其美之事,贤侄为何说不可?”

    马腾亦是如此,脸带不愠道:“吾儿此话何意?汝叔父实乃一片好意,那杨秋将军吾也识得,亦是割据一方的豪杰,再加上有你韩叔父的关系在,莫非还配不上你?”

    马超无比认真的说道:“父亲和韩叔父误会了,孩儿怎敢行那忘恩负义之举?韩叔父待孩儿之好有如亲子,在孩儿满月之际就亲许爱女,相赠宝枪,如此大恩岂能不报?故此,孩儿愿娶鬼为妻,和韩小姐结成yīn婚,并认韩叔父为岳父,将来吾之次子过给韩家以韩为姓,以全两家之义!”

    韩遂闻言彻底石化,神情激动,眼圈微红,双手都跟着颤抖不已。马腾也愣住了,眼底却尽是赞赏之sè。

    yīn婚之事自古有之,早在殷商年代就存在,又称为冥婚,鬼婚。就是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亡故。那时人们认为,如果不替他们完婚,他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为他们举行一个yīn婚仪式,最后将他们埋在一起,成为夫妻,并骨合葬。也免得男、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

    还有的少男、少女还没定婚就夭折了。老人们出于疼爱、想念儿女的心情,认为生前没能为他们择偶,死后也要为他们完婚,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其实,这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另外,当时人们普遍迷信于所谓坟地“风水”,认为出现一座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

    由于yīn婚耗费社会上的人力、物力,毫无意义,一度曾被禁止。《周礼》云:“禁迁葬与嫁殇者。”但此风气始终没有杜绝,尤其是一些大家族,大世家更是看重此事。如历史上曹cāo最喜爱的儿子曹冲十三岁就死了,曹cāo便下聘已死的甄小姐做为曹冲的妻子,把他们合葬在一起。

    一般来说来yīn婚都是死人与死人之间的婚姻,活人和死人的也存在,但仅限于活着的女人嫁给死去的男人,俗称“望门寡!”。可活着的男人娶死去的女人为妻可是绝无仅有之事,因为当时女人的地位要远远低于男人,女人讲究从一而终,要守节,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经订立婚约,女人便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

    小马哥这么做也是有目地的,主要目的就拉拢韩遂,西凉之地有韩遂在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他可不想重演历史,以至老娘被杀,老爹被赶出西凉。其次他更不想娶那杨婉为妻,历史上马超的正妻确实姓杨,多半就是这个杨婉了。

    而杨秋此人乃是依附韩遂的一个小军阀。马超中曹cāo反间计后和韩遂火拼时曾砍掉韩遂一手,并以一对五,剑剁马玩,砍翻粱兴,杨秋却逃得xìng命,降曹后并得到重用,征讨郑甘、卢水、平定关中,官至讨寇将军,位特进,封临泾侯,一直镇守西凉之地,最后得以善终。

    第二个目的才是小马哥最期望的,汉代虽然可以三妻四妾,但正妻却只有一位,古人云:“诸侯无二嫡”,意思是即便天子诸侯也不能同时娶两个妻。所以古人一般只会有一个妻子,其它均为妾。妻与妾之间有着明显的界线。

    嫡妻又称发妻,入宗族牌位,其所生子女为嫡出,嫡子可袭爵。妾死后不列入宗族牌位,所生子女为"庶出"不可袭爵,但是可分得家族财产。若无嫡子,则可袭爵。

    现在的马超拥有现代人的灵魂,虽然私心上喜欢妻妾成群,可妻妾制度确实是一种极度没有人xìng、极度残忍无情的制度。因为它将“阶级”带进了家庭,带进了同床共枕的人,带进了手足兄弟之间,强行把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分成了两个不同的等级,实在是对人xìng莫大的嘲讽。

    小马哥现在无力打破这种制度,故此只能采取折中方案,娶鬼为妻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有了这个“鬼妻”为幌子,那他以后的女人既可以说全是妾,也可以说全是妻。这样一来家中就没了等级之分,后代也没有嫡庶之分。更因为正牌妻子有名无实,他以后甚至可能娶到多个权贵家族的女子,否则那些有一定地位的人是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你当妾的。

    不可不说小马哥这个临时想出来的主意确实是一个一举数得的妙法,然而其中却有不妥之处。因为yīn婚向来是两个死人之间婚姻,而当时社会对女子的束缚并不后来宋明时期那么苛刻,还没兴起嫁给死人的“望门寡”,而如今一个活着,一个死了如何能成就yīn婚?

    韩遂激动过后也想到了这一点,皱眉说道:“贤侄有心了,然yīn婚乃是yīn间之事,你们二人一yīn一阳怎能成就yīn婚?”

    小马哥闻言不答,反而掏出匕首扭头将自己的长发削下一大截,正sè道:“圣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今吾以断发代躯暂与韩小姐合葬,另外吾还要亲娶韩小姐的牌位回家,与吾rì夜相伴,其名入马家宗谱,正妻之位永不变!韩叔父以为然否?”

    “这......”韩遂闻言激动不已,感动得眼圈微红,要不是因为马腾没表态,早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马腾也极为赞成小马哥这孝义之举,抚掌道:“吾儿此法可行,一来可续你我两家之姻亲,二来亦可了结贤弟的心事,吾岂有不赞成之理!”

    “好!”韩遂大喜,拍了拍小马哥的肩膀赞道:“贤侄真有乃父之风,娶鬼为妻之举古今皆无,难道贤侄就不怕引人诟病吗?”

    小马哥摇头道:“所惧者,事不成也!此事宜早不宜晚,应尽快选定黄道吉rì行礼,小侄还要前往洛阳面见天子,恐怕留在西凉的时rì不多!”

    “面见天子?”两人闻言惊讶不已。

    小马哥点了点头,接着就把这半月来发生的事略加改动的说了一遍,包括鞍蹬之密都透漏了一些。

    两人闻言再一次陷入石化之中,马腾还好些,至少知道小马哥大胜的消息,韩遂却毫无所知,甚至连鞍蹬都不知道,愣在哪里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事已至此,鞍蹬之密肯定是保不住了。骑shè之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完全避免伤亡,而小马哥在南匈奴逞威期间丢失的鞍蹬可不止一具,说不定此时已经被有心人发现并加以仿制了。

    为了彻底打残草原民族,小马哥不介意韩遂也分上一杯羹,反正他独自对付乌恒和鲜卑也有些力不从心。但有了韩遂的介入就好办了,韩遂所辖之地与鲜卑接壤,鲜卑人又时常掠夺边境,师出有名不说还占据地利之便,正好可以与小马哥两相呼应重创鲜卑。

    过了许久,马腾猛地站了起来,不禁哈哈大笑道:“吾儿此举实乃大善,马家崛起有望,稍后吾要沐浴更衣祭拜先祖!”神情激动异常。

    韩遂则神情复杂,盯着小马哥看了一阵道:“贤侄之才旷古绝今,难怪这几rì来兄长chūn风满面丝毫不为大军粮草担忧,不知那马具可否给吾一观!”

    “有何不可?小侄这便取来一副给叔父带回去仿制!”说罢亲自出门将忽雷驳身上准备好的一副马具拿了进来。

    马腾则面带愧sè道:“韩老弟莫怪!不是老哥不够意思故意瞒你,此举乃孟起所创,吾实不便告之!”

    韩遂摇了摇头,叹道:“不关大哥之事,此番贤侄大破南匈奴所缴获的物资足够负担大哥几万大军一年的消耗,小弟却没这个福气,吾麾下多为桀骜不驯的羌兵,一旦粮草不济,部下恐又要掠夺当地百姓。故此才想联合大哥一起攻打董卓在凉州的四郡之地,一来可以解决粮草问题,二来也是为了安抚这些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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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联合韩遂

    “叔父不必如此,小侄有一提议不但可以解决叔父粮草不济的问题,更可以狠狠的发上一笔财,甚至能赚得巨大的名望和朝廷的嘉奖!”没等马腾开口,刚刚进来的小马哥便把话题接了过去。

    “贤侄有何提议?莫非此举难以成功?”韩遂也知道马腾之所以这几天一直没漏口风,便是在等马超商量。

    小马哥放下鞍蹬摇头道:“不是难以成功,而是必败之局。”

    韩遂闻言心里颇不服气,皱眉道:“贤侄何出此言?吾与大哥麾下大军合二为一足有近二十万。董卓大军也不过二十余万,且双方都为西凉jīng兵,一旦开战胜负难分。为何贤侄一口咬定我军必败无疑?再而言我们的目的只在武都、汉阳、安定、北地四郡,董卓坐拥关中和司隶富庶之地,应该不会全力与我等开战吧!”

    小马哥道:“叔父此言差异,如今叔父为征西将军,吾父为西凉太守,虽说是董卓包藏祸心而至,但毕竟还是大汉编制内的官员。尚若无故出兵攻打董卓名不正言不顺不说,还相当于人人喊打的反贼,反而给了董卓开战的借口。”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毁之。如今天子虽然昏庸,朝廷更是宦官外戚专权,但大汉四百年江山的底蕴犹在,我们万万不可做那出头之鸟,否则不仅董卓不会放过我们,朝廷也不会放过我们。”

    两人闻言齐齐点头,韩遂叹道:“贤侄所言吾如何不知?只是不得以而为之,我韩遂本就是反贼,再当一次反贼又何妨?否则吾麾下数万大军如何过活。”

    马超闻言微笑道:“叔父有了此物还怕养不起几万大军吗?北方异族可不止南匈奴,还有一直与我大汉为敌的鲜卑,叔父何不如小侄一般组建一只jīng锐骑兵去掠夺鲜卑?如此不但可以轻松养活十万大军,还可迅速树立威信和名望,实乃一举数得之事。”

    韩遂闻言皱眉道:“鲜卑人居无定所且个个都是擅骑之士,我西凉骑兵若深入大草原并无绝对优势,很可能陷入泥潭不能自拔!”

    小马哥摇头反驳道:“鲜卑人擅骑不错,可他们还能强过匈奴人吗?小侄只用了一万大军就打得南匈奴十几万大军落花流水,叔父有骑兵数万,何惧鲜卑?如若叔父信不过小侄,不妨亲自试试这鞍蹬到底能带来多大好处。”

    韩遂仔细看了看那套完整的鞍蹬,皱眉道:“此物真有如此神妙?”

    “不错,普通骑兵若装备鞍蹬,战力至少提升一倍不止,在配合以骑shè之术,短时间内绝对能在大草原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接下来小马哥便把鞍蹬的好处仔细的说了一遍,同时又把闪电破匈奴的战术炫耀了一番。

    韩遂也是马上将军,一点就通,尽管深信不疑,但在小马哥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出去亲自验证了一番,效果惊人的好。接着小马哥便趁热打铁,将自己准备从南匈奴出兵掠夺鲜卑的计划说了出来,请求韩遂组织大军遥相呼应。

    韩遂想攻打董卓本就抱着以战养战的目的,此番有了小马哥这个成功榜样在,自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小马哥大喜,又仔细的把自己成功经验和闪电战的用意说了一遍,只听得韩遂连连点头,兴奋不已。

    晚上,马腾设宴为三子接风洗尘,归心似箭的韩遂也被马腾硬生生的多留了一晚,在小马哥的一再要求下,二人把小马哥娶鬼为妻的“壮举”定为五天后举行。

    席间,韩遂对小马哥越看越是顺眼,忍不住叹道:“有子当如马孟起,马家有此子在,不出十年定能威震大汉,老弟此番也要跟着沾光了。”

    马腾哈哈笑道:“吾儿亦为老弟的女婿,应该如此!如若不然,让孟起认老弟为义父可然否?”

    韩遂闻言甚是心动,不禁满脸殷切的看向了马超。

    小马哥心里却是一阵郁闷,一听义父二字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吕布,眼下与韩遂关系虽好,但rì后难保不刀剑相向,女婿打老丈人还勉强说得过去,儿子打爹可就为人所不齿了。再说他一个爹就够了,可不想搞什么干爹。

    “父亲所言差异,吾即将与韩家姐姐结成yīn亲,韩叔父就相当于孩儿的岳父,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孩儿更是许诺将来让次子以韩为xìng,再认义父岂不多此一举?”

    “孟起说得对,一个女婿半个儿。”韩遂说完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说道:“可惜莹儿无福,至死之rì也未能和她rìrì夜夜念叨的‘神威将军’见上一面,实乃憾事也!如今孟起愿娶小女牌位为妻,莹儿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小马哥心里一动,端起酒杯正sè道:“岳父在上,小婿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遂见小马哥改口称岳父,当即大喜,亦改口道:“贤婿何必客气?有话但讲无妨!”

    小马哥起身道:“世人熙熙攘攘,世事变幻无常,但万事都逃不过一个利字,为了一个利字,即便亲兄弟也有反目之rì,岳父虽和家父有结义之情,但时逢乱世难免产生利益冲突,尚若有一rì马韩两家遇到此事,岳父该当何为?”

    一听小马哥问这么尖锐的问题,马腾当即面露不愠之sè,正待出言呵斥,韩遂却摆了摆手,亦起身郑重的说道:“韩文约虽曾是朝廷通缉的反贼,但也知忠义二字,吾之忠不是对天子的忠,是对朋友手足的忠,吾之义亦是对朋友的义,君不负吾,吾亦不负君!”说罢看着马腾继续道:“马大哥与吾自幼相交,可曾见约有做过对不起朋友之事?”

    马腾起身道:“贤弟为人义气深重,为兄向来敬佩不已!只是孟起为何要在席间提及此事,岂不让人扫了酒兴!”

    小马哥连忙称是,心里却着实放心不下,因为他知道韩遂确实做到了“君不负吾,吾亦不负君!”可马腾未必能做到,历史上就是马腾先不顾结义之情先攻击韩遂的,原因就是因为马超和韩遂的部曲不合,尤其与韩遂的女婿阎行可谓仇深似海。

    如今那个有勇无谋的马超变成了小马哥,历史还会不会重演就说不定了,故此他才在席间措词敲打二人,尽量避免以后发生不愉快之事

    小马哥举杯歉然道:“父亲教训的是,却是孩儿一时兴起以至失言!不过岳父大人的‘君不负吾,吾亦不负君’着实让人敬佩,我马家亦当世名门,向来最重忠义,愿马韩两家永结秦晋之好,互不相负!”

    韩遂道:“贤婿所言甚得吾心,干了杯中酒,明rì吾便回去准备鞍蹬和强弓羽箭,只待五rì后贤婿前来迎娶小女灵柩!”

    “正该如此!”

    ......

    散席后,待韩遂醉醺醺的回到了驿馆,父子二人又就南匈奴一事细谈了好久。马岱和马铁在参与其中,不时的炫耀如何如何大破匈奴骑兵,马铁更是把自己阵斩匈奴大将的战绩吹嘘了出来,说的马腾老怀大慰。

    马腾听完出征南匈奴的整个过程后不禁沉默了,心里不停的想自己的儿子真的只有十二岁吗?十二岁的少年怎会有如此深的机心和权谋之术?莫非真是先祖显灵不成?但不管怎么说这终究是一件好事,马家崛起在即。

    小马哥见马腾沉默不语,遂又扔下一个重磅炸弹,问道:“父亲以为凉州之地如何?又是如何看待羌胡?”

    马腾想也没想便出言说道:“凉州自光武年间西羌迁入后便一直战乱不断,近几十年来尤为更甚,各地大小军阀无数,朝廷为此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和财力。但近百年战乱下来,西羌也已初步同汉人融合,只是整个西凉之地也因战乱变得千穿百孔,土地荒芜,人烟稀少,说是穷山恶水也不为过。唯一的优势便是西凉兵jīng,出产良马。”

    小马哥点头道:“父亲所言不虚,西凉兵jīng锐乃是不争的事实,其中更以羌兵为首,韩叔父和董卓的部曲中大部分都是羌兵,且二人在羌人中都有着极高的名望。反观父亲则是以镇压羌人作乱起家,麾下部曲大多为汉人,战力虽不差,却被董卓和韩叔父两大军阀夹在了中间,rì久必生变!”

    马腾一愣,皱眉道:“吾儿何出此言?”

    小马哥道:“董卓乃虎狼之人,私心极重,为人贪婪无比且拥兵自重早有不臣之心,西凉之地乃是他的发迹之地,又怎能容父亲和韩叔父长期割据?而韩叔父虽与父亲有结义之情,但他的部曲却是由大大小小的小军阀组成,很难做到上下一心,麾下羌兵更是军纪散漫时常掠夺百姓,rì后难免会与父亲的部曲产生冲突,父亲若出兵便是不顾结义之情,若不出兵岂不是冷了部下的心,实乃左右为难之事!”

    马腾叹了一口气道:“吾儿所言甚是有理,若不是因为部曲间不和,吾等又何必分兵各自为政?吾儿既然提及想必已经有了对策吧!”

    马超点头道:“孩儿确有一点想法,正要与父亲商量!”

    马腾大喜,急道:“吾儿快快说来!”

第四十一章:缘乃天注定

    马超眼中jīng光一闪,正sè道:“很简单,养jīng蓄锐,发展人口,强兵囤粮,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挥军攻下萧关,一举拿下关中八百里秦川之地。”

    马腾闻言一愣,皱眉道:“吾儿刚刚还言不可攻打董卓,莫非是不想与你韩叔父合作?”

    “不错,不但不能与韩叔父合作,还要将大半个凉州让给他,将其彻底困在西凉之地。而我马家只要夺了富庶的关中八百里秦川则大事可成矣!凭借潼关、武关、散关、萧关四关之险足可保关中后顾无忧,同时南可夺汉中、西蜀和荆襄;东可虎视并州,司隶等中原之地;北面南匈奴亦在孩儿掌握之下,至于西凉之地有韩叔父在,想来也不会有事!”

    没等小马哥说完,马腾就瞪直了眼睛,惊声道:“吾儿之志莫非是整个天下?大汉江山历经四百余年早已根深蒂固,号称千万之众的黄巾贼都未能让大汉崩溃,仅凭吾十余万兵马如何能成事!”

    小马哥闻言松了一口气,至少马腾不是那种愚忠份子,人都有野心,马腾自然也不例外。“父亲尽管放心,大汉此时气运未尽,时机还远未成熟,父亲只需坐镇西凉等待机会便是。如吾所料不错,三到五年内天下必会大乱,汉室刘家威信扫地,朝廷亦会彻底失去统治力。孩儿此去洛阳恐怕就要脱离西凉之地而自立了,届时我们父子二人东西遥相呼应,取下关中之地并非难事!”

    马腾闻言半信半疑,不停的追问原因,小马哥则是苦笑不已,总不能告诉他汉灵帝挂了以后董卓就会进京祸害大汉吧?父子二人密谈了许久,直至深夜才各自散去。

    关于这件事小马哥可策划了许久,虽然能否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可现在的他却是信心满满。因为历史已经被他改变了少许,在强大的蝴蝶效应影响下,他坚信一定可以从小势上扭转天下大势,至少不会再走原来的轨迹。

    其实天下大事往往都是因缘际会造就的,也常常因为某一个人的意志而改变未来。同一件事情如果能再发生一次说不定都会有不同的结果,说什么历史惯xìng不可改,天下大势不可变,那完全是狗屁学说!

    比如当年刘备徐州兵败去投奔曹cāo,如果曹cāo也变成了一位穿越人士的话,恐怕不用郭嘉和程昱相劝就会一刀将刘备砍了。如果那样的话还会有三国吗?而曹cāo不出十年就能一统天下。话又说回来,当初曹cāo刺董失败逃亡时曾被当时的中牟县县令陈宫擒获,若陈宫是穿越之人就绝不会帮他逃跑留着他以后砍自己的脑袋。曹cāo若当时挂了,那天下会是什么样子?简直无法想象。

    小马哥做为一位穿越重生人士,自然要充分利用先知的优势,其目的就是在因天下大势改变而失去优势之前狠狠的赚上一笔,至于改变以后的事就得各凭手段和本事了。

    次rì韩遂前脚刚走,小马哥后脚就开始准备聘礼,虽说只是娶牌位回家,但做秀就要做的逼真一些,小马哥认真无比。同时这个消息也迅速从马家传了出去,人们一听近rì来名头rì盛的“神威将军”成亲就已经很惊讶了,更惊讶的是还位公子还是娶鬼为妻,如此一来此事就大不寻常了,实乃古今未有之事。

    几乎同一时间,韩遂回到治所后公开宣布要为刚刚下葬不久的爱女成就yīn亲,对象为其生前的未婚夫君西凉太守的长子马孟起。五rì后开坟重新下葬,马孟起以发代躯与之合葬,并娶其牌位回家做为正妻,名入马家宗谱,rì后马家次子以韩为姓。

    这两个惊世骇俗的消息不到三rì就传遍了整个西凉之地,无论是世家权贵,还是平民百姓都开始议论纷纷,褒贬不一。有人云此举大善,实乃忠义双全,至情至xìng之举;也有人说小马哥虚伪做作,乃大jiān若贤之为,总之说法不一。

    小马哥可没工夫管这些闲言碎语,三rì后便身穿喜服,胸佩红花同父亲马腾,两个兄弟马岱,马铁等人引五百军士携着聘礼,抬着礼轿向韩遂征西将军府所在张掖郡赶去。

    按照当时的yīn亲仪式,首先女方家里宴请亲朋好友,其规模丝毫不差于正常嫁女,然后选定吉时启出棺柩,男女并骨重新下葬。

    由于小马哥此举乃空前之为没有先例可循,故此也没有固定的仪式,只能两家商量着来。按照事先的约定,韩家先宴请宾客,然后约齐亲朋好友早早的来到墓地上等待小马哥前来起灵,同时准备好了牌位。只待在双方长辈的见证下祷告天地,取走棺柩葬于马家祖坟,迎回牌位入马家新房便算礼成。

    待小马哥等人赶到时,韩家墓地上早有数百人等候多时。

    按约小马哥在双方长辈的见证下郑重的从韩遂手里接过了灵牌,尽管和这位韩莹小姐从未谋面,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悲伤不已的样子,高声说道:“良缘未结,佳人已殇。yīn阳两隔,生死茫茫。天之苍苍,怜我赤诚,地之煌煌,抚我心伤!今有西凉马孟起在此祷告:吾自幼与西凉韩家次女韩莹有婚姻之约,然世事无常,命运多舛,佳期未至,芳魂已渺!吾愿与韩氏女结为yīn婚,以发代躯与之合葬尔!终其一生马孟起愿娶韩氏芳魂为妻,其名入马家宗谱,两家永为姻亲,吾百年后与之并骨!天地共鉴之......”

    随着小马哥动情祷告,韩遂深感其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亡女,心绪一时极为复杂,眼睛也不知不觉的湿润了。而韩遂之妻张氏早已泣不成声,与一位少妇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韩夫人身后还有两位身着盛装,年约十二三岁,面貌清秀绝伦的少女并肩而立,眼中亦是泪光盈盈。

    小马哥说着说着不由想起了前世为自己cāo劳了大半辈子的父母,亦是心怀伤感,虎目含泪。又听闻这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对自己甚是仰慕,心中一动,回身大喝道:“二弟,四弟取锦帛和笔墨来,起灵之前吾要亲自为亡妻书写挽联一副!”

    挽联之事在chūn秋时期就有了,到了汉代已颇为流行,但大多都是短联,旨在表达对逝者的沉痛哀悼之情。

    待马岱,马铁准备好了笔墨和锦帛,小马哥也想的差不多了,提笔泼墨在众目睽睽之下写道:“天何无情,洞房花烛未进交杯酒,以致玉碎珠沉,今世芳魂永驻!”

    书中暗表:小马哥前世体弱多病,幼年时期苦练了好几年书法,尤其是对王羲之的行书之法造诣颇深。他模仿有天下第一行书之称的《兰亭集序》几乎能以假乱真,否则他也不敢在上千号人前卖弄。

    果不其然,在场近千人中自有识货之人,只待最后一笔落下,便有人大声喝彩道:“好!句好字更好,笔法苍劲有力,自成一派,实乃天质自然,丰神盖代之作!马家有儿,文成武略!不愧‘神威将军’之称,老朽万分佩服!”

    回头一看,只见是韩遂身旁的一位老者,年近七旬,jīng神矍铄,身着文士打扮,眼神深邃jīng光闪闪,自有一番高人气度。小马哥也不知其身份,微微施礼谦道:“老丈过誉了,‘丰神盖代’四字绝不敢当,拙作比起当代书法名家‘张有道’和蔡伯喈就如萤火比皓月,怎敢称丰神盖代!”

    那老者微微一笑,还了半礼,正sè道:“小将军过谦了,此作笔法秀逸,墨彩艳发,奇丽超绝,动心骇目,实不弱于当世任何一位书法名家,老朽对下文拭目以待!”

    在场之人多为大老粗,但书法的好坏还是能分出来的,本来也没什么,可经这老者一赞,顿时有人议论纷纷。

    这种场合小马哥也不好多问,又施了一礼,回头继续挥笔写道:“卿殇有感,望乡台上莫饮孟婆汤,且待天荒地老,来世同心再结!”

    “好,说得好!”韩遂越众而出,大声赞道:“贤婿之诚,感天动地,有婿如此,夫复何求?小女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马超则恭声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罢便拜下去施礼翁婿之礼!

    韩遂受礼毕,扶起马超道:“贤婿受委屈了,但我韩家嫁女又岂能没有嫁妆?十几年前,吾曾以宝枪相赠,今rì吾将家传宝甲做为嫁妆赠给贤婿,同时吾之义女杨婉主仆二人以陪嫁丫鬟的身份嫁入马家,以补小女之所缺!”

    “这......”小马哥闻言不禁有些犹豫了,自己费了这么大心思就是想摆脱那杨婉,哪知最后还要将其收入房中。要知道当时大户人家嫁女都有一到两名陪嫁丫鬟入夫家做妾的,如曹cāo的发妻丁夫人就有陪嫁丫鬟,也就是曹昂、曹铄和清和长公主的生母刘夫人。

    小马哥这招娶鬼为妻虽然如愿以偿的架空了正妻之位,但韩遂提出的陪嫁丫鬟却是合情合理,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至于做为嫁妆的家传宝甲倒是受之无愧,略一沉思道:“杨小姐乃是酒泉太守杨秋将军的生女,亦是大家闺秀,许给小婿为妾恐怕不妥吧!”

第四十二章:连收两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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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遂闻言不以为然道:“婉儿为吾义女,却也是妻妹之女,杨秋将军亦同意此事,如今小女早夭,贤婿殉大义成就yīn亲,但终究还要纳妾生子,婉儿代其表姐嫁给贤婿为妾,实为妻也!何来委屈一说?莫不是贤婿看不上吾之义女!”

    “不.......不是这个意思......”小马哥正要出言辩解,一旁的马腾笑道:“吾儿不必多言,此事名正言顺,怎可拂了你岳父一番好意?”

    马超暗自苦笑不已,心知今rì无法在推却,只能拜道:“多谢岳父大人的美意,小婿哪有不从之理?”

    韩遂哈哈一笑,扶起小马哥道:“君不负吾,吾亦不负君!孟起能行如此大义之举,吾又怎能忍心让汝无妻?”说罢回身道:“夫人快来见见咱们的女婿,婉儿和璇儿也一同过来见见她们的夫君!”

    话音落下,韩夫人张氏挽着两位少女迈步而来,小马哥连忙上前施礼,恭声道:“小婿见过岳母大人!”心里却疑惑不已,杨婉也就算了,另外一名少女是谁?这位岳父也真够大方的,一送就是两位。

    韩夫人张氏微笑道:“孟起快快请起,自家人何须多礼!”接着满脸伤感的说道:“莹儿福薄,承蒙孟起不肯相负愿结yīn亲,我和你岳父商量后决定将义女婉儿以及她的贴身侍女璇儿当做陪嫁丫鬟许给你为妾,如此一来也能心安!”说罢回身向两个少女使了个眼sè。

    二人会意,轻移莲步上前,娇声道:“杨婉(董璇)见过夫君!”一边说,还一边偷看小马哥,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尽是羞意。

    小马哥当即愣在当场,心道:缘分由天定,半点不由人,古人诚不欺我!这个杨婉和董璇多半都是历史上马超的两位妻子,正妻杨氏和次妻董氏了。

    仔细打量,见两女都是十一二岁模样,虽年幼却都是生的明眸皓齿,艳丽绝伦。其中杨婉为瓜子脸,琼鼻小口,jīng致的五官搭配的极为完美,再加上大家闺秀独有的气质,其姿sè明显要胜过圆脸的董璇半筹。

    可也仅限半筹而已,如果二选其一的话,小马哥情愿选择董璇。这董璇生的圆脸柳叶眉,高鼻梁下人中清晰无比,唇红齿白,一副标准的旺夫相。再加上身体发育得极好,此刻已初步有了女人的味道,杨婉跟她一比则更像一个未长成的小萝莉!

    小马哥这么一打量,只把两个小萝莉看的满面通红,一边低头不敢与之对视,一边还用眼角偷偷打量着小马哥。

    韩遂哈哈一笑,大声道:“贤婿可否满意,婉儿和璇儿年未及笄,本来是不能过门的,但今rì贤婿与小女既已结成yīn婚,陪嫁丫鬟自然也要嫁入马家。你且将二人带回,只待双方到了成婚之年便可行夫妻之礼!”

    事已至此,根本没有退步的余地,小马哥只能施礼称谢,然后回身说道:“二位小姐亦是大家闺秀,良家之女,给吾做妾实属委屈,若非情愿此刻便可提出,马孟起绝不敢勉强!”

    二人闻言身子一颤,杨婉抬头娇声道:“将军此言差矣!俗话说:宁为英雄妾,不为庸人妻。表姐生前就十分仰慕将军,‘神威将军’之名更是传遍西凉之地,妾身二人虽待字闺中,却也曾多次听闻,如承蒙不弃,吾二人愿将终身托付给将军,还请将军怜惜!”董璇也是眼含情意的看着小马哥,满脸殷切之sè。

    小马哥心底也升起一丝火热,这两人都是绝sè美人胚子,至少他重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有姿sè的美女,要说心里不想要那是扯蛋,虽然眼下年纪还小,但完全可以放在家里搞萝莉养成,三四年后便可大功告成。

    心里虽不安好心,嘴上却正sè道:“承蒙二位小姐青睐,马孟起不敢有负,二位小姐如不愿早入马家,可先回家,待行了及笄之礼,吾必亲自上门迎娶!”

    杨婉幽怨道:“将军已与表姐成就yīn婚,妾身二人乃表姐的陪嫁丫鬟,岂有不入马家之理?莫非夫君嫌弃贱妾二人,若如此,妾身二人自当追随表姐而去!”说着,二人眼睛里又开始泪光盈盈,凄然若泣。

    小马哥出了一身冷汗,急道:“夫人莫怪,是超失言了,两位夫人当即刻随吾返回马家,以次妻之礼待之。”

    二人闻言这才笑颜逐开,韩遂哈哈笑道:“正该如此,贤婿平时一副英雄气概,怎地在女人身上如此忸怩?大丈夫三妻四妾亦属平常之事,此事已定不必再说!婉儿和璇儿当随小女灵柩一同入马家。”

    小马哥复不再多言,在礼官的主持下,首先与手捧牌位的杨婉、董璇祭拜天地和双方父母。然后按礼将韩莹棺柩取出,只待移到马家墓地与装着小马哥头发的棺柩一同下葬,整个过程就算完事。

    半晌后礼毕,小马哥手捧牌位,带着杨婉和董璇两个萝莉正准备告辞韩遂返回武威郡,只见一老者越众而出,高声道:“小将军且留步,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将军能否答应!”

    小马哥一愣,知道此人就是刚才大赞自己书法的老者,正要询问,韩遂却抢先一步道:“好让贤婿知道,这位老先生乃西凉名士,其名在大汉文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贤婿刚才所说的......”

    “一介虚名不足挂齿!倒是小将军才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一笔书法独创先河,着实让老朽敬佩!”没等韩遂说完,老者就接过了话题,继续说道:“老朽亦粗通书法之道,不知小将军可否留下一份墨宝让老朽rì后观摩研习!”

    小马哥心知遇到高人了,因为东汉末年书法字体有篆书,隶书,草书以及蔡邕近年所创的飞白体,却独独没有行书。行书乃晋末书圣王羲之所创,如今提前一百多年出现,自然会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小马哥是穿越人士,当然不怕被拆穿,见韩遂对这位老者的态度甚是恭敬,当下也不敢怠慢,深深施了一礼,道:“承前辈青睐,晚辈受宠若惊,敢不从命!”说罢回身让马岱去取丝帛。

    那老者却挥手挡住了马岱,道:“多谢小将军慷慨,老朽这里有几张jīng美绝伦的蔡侯纸,颇适于展现书法,小将军不妨一试!”说罢从随从手里接过一卷白纸递了过来。

    小马哥微微皱眉,蔡侯纸他当然知道,乃是一百多年前蔡伦改进造纸术以后出现的纸张。虽说成本不高,但因为纹理粗糙,只能用来记载文字,展现书法和作画的话却远远不如丝帛和羊皮,再加上材料和工艺的限制,故此在东晋之前并未得到大范围的普及。

    可接过老者手中的蔡侯纸一看,小马哥不禁傻眼了,激动的说道:“这......这是宣纸......不知前辈从哪里得来这等jīng致的蔡侯纸?”

    老者仿佛早已经料到小马哥会有如此表现,微微一笑道:“三年前老朽游历天下,至皖南泾县时偶遇蔡候亲传子弟孔丹的后人孔翔,承蒙这位孔义士看重,老朽才得赠jīng品蔡侯纸百张。”

    小马哥闻言大喜,因为他知道后世大名鼎鼎的宣纸就是出自蔡伦的弟子孔丹之手,却不知为何直到唐朝年间才闻名于世。而手里的宣纸比起后世所见到的仍然很粗糙,但在当世可以说是跨时代的jīng品了。关键是这种纸的质量已基本可以满足书写,作画等要求,如果能够大批量生产并普及到整个大汉,其产生的意义不可估量!

    眨眼间小马哥就打定了主意,不动神sè道:“前辈果然好机缘!晚辈不才就班门弄斧献上凉州词一首,还望前辈不要见笑!”说罢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运笔如飞,行文如流水,不到盏茶工夫,一首剽窃来的凉州词挥笔而就。

    “葡萄美酒夜光杯,

    yù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字体依旧是行书,笔势苍劲有力,气势磅礴大气,只看得那老者心驰神往,如痴如醉,整个人就如丧魂落魄一般。至于韩遂,马腾等人虽粗通文墨,但还是可以分出好坏的,只是反应没那老者激烈罢了。

    过了许久,那老者才回过神来,抚掌叹道:“小将军大才老朽万份佩服!此文此书皆独创先河之作。前文挽联充分体现了男儿柔情似水,至情至xìng的胸怀,实乃挽联中的jīng品!而此番的凉州词虽不合当代文体,却又平仄押韵,短短数十字道尽了凉州的人文和将士们的征战之苦,妙不可言!堪称绝世之作!”

    小马哥谦道:“惭愧!惭愧!孟起粗通文墨实不敢卖弄,我西凉便有一位书法大家张芝张老先生,其草书实乃当世一绝,为人更是高风亮节,人称西凉“张有道”,可惜晚辈无缘得其指点,实乃一大憾事也!”

    那老者微微得意,正要说话却见一青年站了出来,大声道:“汝便是近来风头大盛的‘神威将军’马孟起乎?某家阎行有礼了!”

    小马哥眉头一皱,只见这阎行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面目粗犷,留有漆黑的jīng钢短须,虎目jīng光四shè,正用不屑眼光打量着自己。

    “‘神威将军’四字实不敢当,小弟正是西凉马孟起!想来这位将军便是妻姐的夫婿阎行将军吧!久仰!久仰!”

第四十三章:灵前立威

    “吾不需汝久仰,倒是你只娶一副牌位回家就赚走了岳父的虬龙铄金连环甲,吾为岳父的正牌女婿却无此待遇,今rì你若想拿走宝甲就要先胜过吾手中之矛,本将也正想见识见识大破南匈奴的‘神威将军’是否名副其实!”阎行丝毫不给小马哥面子,当着上千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出言挑衅。

    没等小马哥发话,韩遂已然大怒,喝道:“彦明不得无礼!孟起义气深重,娶鬼为妻乃古今罕有的义举,区区一宝甲何足挂齿?还不快快退下!”

    阎行闻言抱拳道:“岳父明鉴,吾与大小姐成婚已近一年,屡次向岳父求甲而未成,如今马超不过娶了一个牌位回家,岳父却将宝甲相赠,吾心中实不服也!今rì正好趁此机会领教一番,若他能胜过吾手中之矛,吾自无话可说,否则他也不配做您的女婿,更不配拥有韩家的虬龙铄金甲!”

    韩遂怒极,阎行可算他手下的第一猛将,其父乃汉阳名士阎忠,当初正是为了拉拢阎忠才将大女儿嫁给阎行的。后兵败阎忠已经失去了价值,但韩遂也发现了阎行的武勇,遂软禁了阎忠逼着阎行继续给他卖命。故此二人之间虽有翁婿之实,却无翁婿之情,而历史上的阎行更是在最后叛变投降了曹cāo,并差点杀了韩遂。

    小马哥眼中冷光一闪,不待韩遂说话便抢先一步道:“今rì乃吾娶妻成婚之rì实在不便动武,不过阎将军也不算外人,既有兴趣切磋,吾倒是乐意奉陪!只是刀剑无眼,若因一时失手酿成血光之灾可就不美了。”

    阎行见小马哥没有拒绝不禁大喜,想也不想的就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吾自会留手不伤你xìng命便是!”

    小马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回身对怒气冲冲的韩遂施礼道:“岳父大人,既然姐夫有意切磋,小婿又怎能做那扫兴之事?吾亦曾听闻阎将军乃岳父手下第一猛将,今rì正好见识见识!”

    韩遂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由得求助般的看向了马腾,希望马腾能出言制止,以免发生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之局。

    马腾早就看阎行不顺眼,今rì更是当众挑衅爱子,心里也是恼怒异常,而他又深知小马哥之能,不认为阎行能胜过他麾下第一猛将庞德,更别说更胜一筹的小马哥了。当下说道:“韩老弟无需担心,两人虽年轻气盛却有连襟之情,当众切磋一番也无不可!”

    韩遂无奈,只好点头道:“尔等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彼此和气!”

    得到了韩遂的同意,小马哥也不穿盔甲,穿着喜袍就跨上了忽雷驳。阎行则手持jīng钢长矛,顶盔掼甲,腰持宝剑,弓箭随身。待众人让出一片空地,两人就在韩家墓地前不远处拉开了阵势。

    小马哥对这位历史上差点杀死马超的宿敌也不敢有小觑之心,当下手持天龙破城戟大声道:“听闻阎将军手中一杆丈八长矛所向披靡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以西凉第一猛将自称,超年幼学浅,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阎行不屑道:“好说!好说!只要你下马认输交出虬龙铄金连环甲,本将也不愿以大欺小,还可免你‘神威将军’声誉扫地之危。”

    小马哥闻言心里不禁纳闷了,区区一副铠甲而已,莫非真是刀剑难破的宝甲?否则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夫为何要如此大动肝火,亦或者是想拿老子当成名的垫脚石?想到这里心中战意大增,喝道:“只要阎将军能胜过吾手中的长戟,宝甲尽可拿去,否则小弟只能受之不恭了!”

    “大言不惭!”阎行冷笑了一声,拍马挺矛就直向小马哥冲来。

    马超轻磕双边马镫,忽雷驳四腿一蹬也猛地冲了出去,两马相交,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两件兵器狠狠的碰在了一起。

    小马哥只觉手心一麻,长戟险些脱手而去,胸中也是一阵气闷,这一击他已然尽了十二分力道,其目的就是要速战速决,在西凉之地树立无上威名。

    要说阎行也不敢过于小觑马超,毕竟‘神威将军’之名已经在了西凉之地传开近半年之久,错就错在他不该太过于狂傲,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何况人呼?这一矛他只用了八成力道,旨在试探。

    小马哥之神力在半年前就不弱于猛将庞德了,又经过半年的苦练自然大有进步,再凭借天龙破城戟变态般的重量,只全力一击就毫无悬念的磕飞了阎行手中的长矛。

    阎行当即双手虎头破裂,鲜血直流,眼睛睁得老大,实不敢相信自己只一合就败了,还败得如此干脆。若他能识得楚霸王的天龙破城戟,恐怕就不会觉得意外了,拿轻兵器和重兵器去拼力量,而且还不用全力,便是吕布来了也不一定能拼得过小马哥。

    二马交错而过,小马哥心里微微得意,正打算自谦一番让其好下台,可刚刚拨马回身便听见一阵弓弦之声,只见三支狼牙箭如流星一般直向自己的咽喉和胸口shè来。

    原来那阎行大意之下当即恼羞成怒,shè出引以为傲的三箭连珠后拔出腰间佩剑就冲了过来,面目狰狞,状若疯狂,誓要一剑将马超斩于马下以挽回面子。

    小马哥心中杀意大增,暗道阎行不识好歹,用长戟拨开羽箭便纵马迎了上去。

    两马再次相交,不出三合小马哥便用找准机会用长戟上的两个小枝锁住了阎行的佩剑,让其分毫动弹不得,嘴上说道:“阎将军,胜负已分何必再战!小弟不过侥幸胜的一招半式,今rì就到此为止吧!”

    阎行此刻也恢复了清明,心知再战下去必败无疑,遂说道:“神威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今rì首战失利,rì后有机会再当领教!”

    小马哥见他认输也不好再下手,毕竟还要顾及韩遂的面子,当下收回长戟,抱拳道:“承让了!”说罢,拨马就要回归本队。

    可就在此时,四周忽然响起了一连串的惊呼之声,对面的马铁更是看得睚眦yù裂,大喝道:“大哥小心背后偷袭!”

    “孟起小心!”

    “啊......夫君......”刚刚要过门的两个小萝莉更是吓得花容失sè。

    马超眼中jīng光一闪,心里暗道:终于来了,历史上的阎行就忽施偷袭差点杀死马超,如今小爷怎会毫无防备?今rì老子不仅要让你名誉扫地,还要彻底让你变成残废,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在西凉之地耀武扬威?

    只觉脑后恶风凛凛,阎行手中的佩剑正向自己毫无保护的后心刺来,千钧一发之际,小马哥身子猛地一转就使出了一招回马枪,天龙破城戟携带万钧之势直刺阎行右肩。

    戟长剑短,两件兵器针锋相对后果可想而知,一声惨叫声过后,只见天龙破城戟巴掌宽的戟锋毫无悬念的刺进了阎行的右肩的盔甲,伴随着清脆的骨骼破碎之声透背而出。

    右肩受此重创,阎行右手的佩剑再也刺不下去,在距小马哥胸口只有三寸距离的时硬生生的停住并瘫了下来,鲜血顺着手臂从剑尖上不停的往下滴,就如一条红线一般。

    小马哥眼中杀意大增,握着戟杆双手用力一转,阎行的被刺穿的肩胛骨顿时七分八裂,在这个没有内科手术的年代,这样重的创伤极难复原,即便侥幸不死右臂也得彻底报废。

    阎行复又惨叫了一声,脸sè苍白如纸又狰狞可怕,怨毒的说道:“你.....你好狠!好狠......”话未说完一头栽于马下晕了过去。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现场响起一阵唏嘘之声,同时有数百个在周围戒备的羌兵策马过来将小马哥团团围住,只待韩遂一声令下便可为阎行报仇。

    韩遂面sè复杂,眼神冰冷得可怕,大喝道:“都给本将退下!没有吾的命令谁也不准上前!”

    众羌兵虽是阎行的手下,可韩遂的命令他们可不敢不听,当即一个个的对马超怒目而视,悻悻的抬着受伤的阎行退了下去。

    马超亦抛下长戟,翻身下马拜道:“小婿一手失手伤了阎将军,还请岳父大人责罚!”

    马腾也是脸sè铁青,佯怒道:“你这逆子,一家人比武切磋又何故下此重手?马岱,马铁听令,把这逆子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慢!”韩遂及时出言制止,向马腾抱拳道:“大哥明鉴,实乃阎行偷袭在先,孟起不得已才出重手还击,非孟起之过也!”

    马腾也只是做做样子给韩遂看而已,他如何舍得打自己的宝贝儿子,闻言迟疑道:“话虽如此,可孟起完全可以选择避开这一剑,再以理相对,如此一来也不会酿成血光之灾!”

    马超插嘴道:“父亲说的是,超完全可以躲开这一剑,最多肩膀被刺穿而绝无xìng命之忧,着实不该出手反击,还请岳父责罚!”这话明面上是认错,实际上却是为自己辩解,意思很明朗,不是他被刺穿肩膀就是我被刺穿肩膀,二者选其一,任谁也不会选择自己受伤。更何况阎行偷袭在先,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才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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