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袖里乾坤(下)
下午,位于城门不远的注意到一亮马车,驾车的正是寇仲与徐子陵。他低声一笑,对一旁卫贞贞道:“贞贞,我已经看到你那两个小兄弟了,我们走吧。”
城门口,徐子陵掉下了马车,折往城墙旁的大道。车队立时加速,拥出县门。寇仲和素素忍着热捩和火烧似的心,驱骡出城。看着那近二十人的公差恶汉狂追徐子陵,寇仲和素素终忍不住流下热泪在出城的剎那,他们见到徐子陵回过身来,往狂冲而来的敌人反杀过去素素失声尖叫时,骡车出城去了。
眼睛一眯,却是注意到一大汉,这人头顶高冠,年约五十,脸容古拙,有点死板板味道。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徐子陵。
杜伏威,他已来了。
“哈哈,有趣!”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旁卫贞贞抓着他,惊呼道:“公子,小陵有危险。”
徐子陵练武时间还是太短,且没有教导,根本不太懂得应用,即便有传给他们的拳脚之术,也用的颇为马虎。这不,他刚一动手,手中钢刀便被对面那人一斧子劈掉在远处。汉子举起斧头,一斧削来,斧未至,破风的气劲和尖啸已刺激着他的皮肤和耳朵。
徐子陵大惊,身子快速后退,生死关头,他反映极快,觑准空隙,不退反进,滚到地上,竟由其中两人间钻进了敌人的重围内。那三人的兵器全部落空,冲前了两步,才收势回头。其它各人亦围拢过来。徐子陵跳了起来。只见左右中三方全是刀光剑影,往后急退。
“碰!”
徐子陵背脊撞上了坚厚的城墙。退无可退,贴墙坐倒地上。危急关头。不待出手,杜伏威便已经飞跃而来,从天而降,刚好插在狂拥上来的众恶汉和他身前之间,还够时间蹲了下来,和他面面相对时,露出一个跟其尊容绝不相配的温和笑意,这时两刀,一剑、一炼因收不住势子。全招呼到这人背上去。
四汉却齐声惨嘶,口喷鲜血,往后拋飞,但兵器都黏到这怪人的背上。其它恶汉那曾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武功,骇然散退。但仍勉强保持围攻的阵势。那人拍拍徐子陵眉头,把他扶了起来,还为他扫抹身上的尘屑,十分温柔仔细。那被他震倒地上的四个人,一动不动的仰躺地上。看来凶多吉少。
目光一亮,暗赞杜伏威内功不错,运用自如,是个好对手。
“公子。这人是谁?”贞贞问了一句。对她一笑,道:“这就是公子想要见的人了,他功夫不弱。公子要会一会他。走,我们上去!”
杜伏威大开杀戒。徐子陵趁机逃跑,可惜他跑不出杜伏威是手掌心。这不。才出城不久,杜伏威便已追上了,一把抓住他的背心,把他擒拿了过来,拖入路旁树林之中。
看时机已到,拉起贞贞腾空而起,眨眼亦是没入树林之内。他弄出了一些动静,杜伏威一把甩开徐子陵,喝道:“不知哪位朋友大驾光临啊?”
“哈哈……与称霸一方的江陵总管杜伏威相比,我这个朋友可算不得大驾。”施施然的走了过来,身后卫贞贞亦步亦趋。
徐子陵看到来人,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丝喜色。
瞥了他一眼,道:“小陵子,你不要高兴,我虽然也与你们是朋友,可却不是来救你们。杜总管想要的人,我怎么能强呢?”
徐子陵勃然变色,贞贞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自己公子的恶趣味。徐子陵看到贞贞的笑脸,面色一苦,却也明白自己被他耍了一句。
杜伏威脸色变冷,寒声道:“朋友是一定要跟我做对喽。”
缓缓摇头,道:“我刚才的话虽不真不实,却也不假。徐子陵与寇仲得了莫大机缘,需要历练。你杜伏威要的东西就在他们手中,所以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此,我救不救他们,关系不大。这次我来,主要还是想要见识一下你杜总管的袖里乾坤。”
“好,有种!”杜伏威眼睛一瞪,寒光四溢。摆了摆手,贞贞马上回头几步,把空间让了开来。“杜总管,请吧!”
两人四目相对,无声的气势弥漫,犹如刮起了一道旋风,瞬间吹过,卷起漫天落叶。杜伏威双拳隐入宽大袖袍之内,劲力吞吐不停,衣衫鼓荡,哗哗作响。站立原地,目不转,身不动,似一座大山般,周身平稳无常,却又压人的狠。
‘好沉稳的力道,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杜伏威看着,心头暗自诧异。突然,他感觉周身气势一涌,刚才那沉稳如山的气势露出了一丝破绽。目光一亮,杜伏威心念电转,长袖挥舞,劲力飞射而出。可这劲力刚到身前三尺,便有一澎湃劲力,汹涌而来,如长河大浪,一发不可收拾。
杜伏威临危不变,双手交错,袖袍滚滚,力道亦是一浪又一浪打出,丝毫不差。
啪的一声,二人拳掌相击,各自后退一步,汹涌的力道吹散了四周的落叶,飞溅而出,打在树上发出碰碰的声音,如利器一般,嵌入树体之内。
“好内力!”杜伏威赞了一句,长袖飞甩,袖中藏拳,拳中有臂,可是一式三攻。
眼中闪过一抹讶色,同样赞道:“好招式!”他双掌展开,在身前虚空一抚,两掌画了个圆,似有一面水镜挡在了身前。水面波动,荡起点点涟漪,手掌往中心一拍,力道如拉长的线,密密麻麻,飞射而去。
杜伏威身子一转,长袖内发出呼啸之音,扑哧一声,似有利器切开了空气,带起死亡之感。手插入劲道之内,并呈剑指,叮的一声,一指点在杜伏威手臂之上。锋利的剑气破体而出,使得杜伏威面色一变,体内劲道再次改动,长袖滚滚,一张一合间便喷出一股劲力,席卷而上。
身子飘飞,剑指向下一切,打散杜伏威打出的力道,杜伏威也后退两步,头看向自己手臂。他那里的长袖破损了一个洞,露出了一抹幽色,那正是他隐藏在长袖中的武器。
“杜总管,你的袖里乾坤颇为精妙啊。”笑着说了一句。
杜伏威没有接口,只是严肃的看着,刚才那一道剑气,几乎透过自己的铁臂,仅从这一点,他便知道,此人的利害在于剑道。
这又是一个了不得的剑客吗?
两人交手过招,只是短短一瞬,可其中精彩程度却让徐子陵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惊之色。这就是高手过招吗?这与他以前见的,完全不同啊!
坐井观天!这一次,徐子陵可是开了眼界了。
对峙中,神思一动,气势陡然一松,杜伏威眉头一拧,看向一旁,喝道:“滚出来!”
一小子在树木后缓缓走出,脸上带着颇为尴尬的笑容,“百大哥,贞嫂……陵少……”来人,正是不放心徐子陵,特意返回的寇仲。
“仲少……”徐子陵身子勉强立起,他感觉此时被封住的穴道似乎通了,周身虽还使不出力道,却也不似刚才那般全无劲力。
知道,这是他体内的先天真气化去了杜伏威打入他体内的真气。可杜伏威却是吃一惊,他那一手可不清,想不到这小子不大的功夫竟然站了起来。
真是邪门!
“杜总管,这两个小子就教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江湖的。”突然,说了一句,身子一转,搂住贞贞腰身,轻飘飘的飞起,眨眼没入了树林中,没了影迹。
寇仲、徐子陵瞪大了眼睛,好在两小子反应快,你看寇仲,一把扑了上去,抓起徐子陵就跑。杜伏威也回过神来,他虽不知怎么回事,可两个小子想要跑出他的手掌心,那是做梦。
“公子,我们怎么走了?”贞贞有些焦虑道。
道:“你放心吧,那两个小子没有事的。这一次是他们的历练,只要过了,这两个小子就会脱胎换骨。江湖,可不是那般容易混的。”说话间,他脚下一顿,道:“找到了。”
“什么?”贞贞不明所以,扭头四望,却是发现树林里有一架马车,她还记得,这正是寇仲、徐子陵架势的马车。‘公子来这里干什么?’贞贞心头更加迷糊,可看到马车上走下的人影,脸色一拉,沉默了下来。那人,正是照顾昏迷李靖的素素。
看到自家公子来找另一个女子,还是漂亮女子,贞贞也不喜了。
察觉到了贞贞的情绪变化,低头看去,只觉有些醋意的贞贞极为漂亮,心头大动,忍不住升起一股欲念。他一惊,默念冰心诀,缓缓把欲念压下,身子不自觉的离开贞贞身旁两步,笑道:“贞贞,这女子亦颇为可怜,若不救她一救,恐怕会香消玉损啊。”
“啊?”贞贞吓了一跳,心地善良的她马上道:“那公子,我们就救她一救吧。”这话说出来,她才觉得不对味,心里颇为不好意思,一时脸颊通红,低头不敢去看。她却不知,她这幅模样,让也不敢看她,生怕又惹起心头欲念之情。
镇定了一下心境,道:“走吧!李靖并不是良配,可惜了张铁牛……”本以为给了他一条通途大路,想不到在这小县城中就死了。唉!(未完待续。。)
332 飞马牧场
把寇仲、徐子陵扔给杜伏威,带走素素后,的兴致陡然降了下去。他北上洛阳,是因为寇仲、徐子陵也去,他想要看一看二人的成长,所以暗中跟着。现在,他不跟两人了,上洛阳的心也就淡了。当然,他还是会去洛阳,因为一人,石青璇。
来大唐的人,恐怕就没人不对这个奇女子感兴趣的,同样如此,而且石青璇手中有石之轩的不死印法,他就更要走一趟了。
不过现在时间尚早,他决定去另一个地方走一趟。
在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天然屏护。
此地有一牧场,便是名镇天下的飞马牧场了。
山道上,一男两女缓缓走来,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翠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此地景色之美,当真天下少见,可为世外桃源。此次,便是见到这如画美景,便不虚此行了。”大赞,身后贞贞、素素二人也一脸陶醉的沉迷于自然美景之中。
“我们走吧。主人也该知道我们到了。”
说了一声,加快了步伐,二女紧跟其后,只是脚步变化却不似常人走路,而是不停转动,此法正是教导她们的凌波微步。
此地除了如画般的美景,还有许多哨楼碉堡,建在险要、关键之处。这外围虽不曾看到人,可想来三人也落入了牧场众人眼中。当他们走过一道山坡。已经感觉到了四周人监视的目光。
很快,三人来到一峡道口,此地建有一座城楼,有人居住在此。三人一到。便看有人下来,拦住三人,问道:“不知三位来此何事?”
看了他一眼。干脆道:“买马!”他胳膊一伸,背上沉重包裹顺下。那人摸了两把。笑道:“原来是客人,请稍等!”
点头。那人上去了一挥,不多时便重新回来,道:“三位,请!”
由此人领头,三人跟在他后面,走过吊桥,进入了飞马牧场。此地就是一座小镇般,建造的蔚为壮观,一入牧场,首先便是脚下的碎石路,铺的很是整洁,一眼望去,便如一条直线顺在地上。走一段路,便听到不同类的禽兽低叫之声,许多的畜生被木栏分隔开,牧人在木栏间来回奔驰,叱喝连连。又有农人在田中默默劳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混和进马嘶羊叫声中去。
这……真是好一幅田园美景!
飞马牧场建造于晋末,乃武将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故天下人知道此地的多,传的却少。
而且这牧场虽只是普通牧场,可商雄却明白拳头的道理,懂得有拳头才有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在外面看牧场,便觉此地极美,可入了里面,从正面看,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城外有一河流,需放下吊桥,跨河而入。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道上人车往来,俨如兴旺的大城市,孩子们更联群嬉闹,使两女眼界大开,啧啧称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福地。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入堡后,领路人便把三人交给一人,此人身材魁梧,有些秃顶,目光精华内敛,是一高手。从二人交谈中,知此人便是飞马牧场的大管家商震。
商震仔细打量着三人,心头暗自惊异。,他看不出什么。只觉此人气质非凡,必不是普通人。后面两女子虽不普通。与场主比,还是大大不如。只是看两女子目光神光,有点功夫在身。如此看,这年轻公子必定也会功夫,不然如何来到此地。
念及此,商震开声道:“不知客人想要什么样的马匹?需要几匹?”
微微一笑,道:“马,自然希望是最好的,不过我也知,是不可强求。这方面就随缘了。我们三个人,只需三匹就可以了。”
商震点头,道:“请三位跟我来。”
场主商秀珣的起居处是飞鸟园,位于内堡正中,由三十余间各式房屋组成,四周围有风火墙,是砖木结构的建筑组群。三人随商震穿过前廊,经过依屋舍而建的一道九曲回廊,沿途园林美景层出不穷。远近房屋高低有序,错落于林木之间,雅俗得体。最别致处是由于庄园居于高处,不时可看到飞马城下延展无尽的牧场美景。
四人先后穿门过户。或经天井,或走游廊,最后商震引他们来到一个花厅内。道:“请三位稍等片刻,我家场主马上就到。”
点头。道:“客气了!”他示意二女,在一旁座椅上坐了下来。早有香茗为三人准备好了,一旁还放了瓜果、甜点。见这些东西颇为精致,对两女道:“你们两个不要客气,若是饿了,可以先吃一些。想来,商场住是不会在意的。”
他话音有些大,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后厅。商震一直注意他,见此便明白此人已知后厅有人,轻声咳嗉了一下。
瞥了他一眼,也不以为意。
很快,后厅走出一女子,声音极轻,几不可闻。看去,目光微微一亮,来人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贞贞、素素与她一比,也被完全比下去了。
呵呵一笑,起身道:“这位便是商场住了吧。”
商秀珣轻轻点头,道:“秀珣来迟,还忘公子不要见怪。”
“场主客气了!”说了一句,与商秀珣分别坐了。商秀珣又问起买马之事,也说了。她道:“既然如此,便请三人移步,去马场看一看吧。”
“此言正合我意!”点头,与两女相继起身,跟在商秀珣与商震身后,往马场方向去了。
一入草原,耳中便听到了马匹的嘶鸣之声,抬眼看去,数不清的骏马在草原上飞奔,气势惊人,尤为壮观。他赞道:“不愧是天下闻名的飞马牧场!”
商秀珣轻声一笑,道:“公子过誉了!不知公子想要什么的马匹?是短途冲刺快的,还是长途奔走的,亦或千里良驹?”
道:“既然来了此地,自然要好的。不过,我这两位婢子功夫不到家,恐怕无法降伏烈马,却不知场主有没有温顺一些的好马。”
“当然!”商秀珣有些骄傲的点了点头。
不远处,看到几人走来,一人快步过来,抱拳道:“梁治见过场主。”他注意到了场主身旁的三人,问道:“场主可是来挑马?”
商秀珣点头,道:“正是!这三位乃我马场客人,来此选马。”
“三位,请随我来。”梁治一抱拳,引着几人入了一旁马厩,指着一匹匹油光鲜亮的宝马道:“这里的都是好马,短途冲刺、长途奔走都不成问题,那后面的则是一些千里良驹,颇为难得。几位请看,这匹枣红色的马乃是一匹难得的大宛良驹,只是性子颇野,没点本事,降不住它……”
他一开口,就极少了不少的好马,其中多为千里良驹,每一匹都非常难得,可谓千金难买,便是这另有心思之人,也看的颇为心动。
走了一圈,选了一匹青骢马,为贞贞与素素也各选了一匹性格温顺的宝马,而此时,天色已经暗了。
骑着骏马,在草原上奔走了一圈,心头颇为畅快。素素懂得骑马,她的马也温顺,骑上去没有问题,只是贞贞却从不曾骑马,一上去就颇显笨拙,骑起来也颇为不畅。等她可以催马前行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亮起了火光。
“三位客人,天色已晚,若三位不嫌弃,便住在我这牧场吧。”商秀珣开口了。暗地里一乐,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未完待续。。)
333 鲁妙子
来飞马牧场的穿越客,从来就不是为了马或其他没用的东西,而是为了两个人,商秀珣与鲁妙子。对商秀珣无甚兴趣,他来此为的是鲁妙子。
杨公宝库乃鲁妙子所建造,要入其中,便需面对鲁妙子的机关。这是件麻烦事,不想找麻烦,所以直接来找鲁妙子了,他要从鲁妙子这里得到机关图,顺利在宝库中拿出邪帝舍利。
顺利住下的吃了东西,一幅兴致大发的模样,拉着几个陪客的执事大口喝酒,一直到半夜才尽兴,而他自己则一身酒气的被人抬入了客房。这样子,明显是喝死过去了。
那些人哪里知道,躺在床上的在那些人走了后,便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如幽灵一般,轻飘飘的出了门,蹿上屋顶。
他直往后山而去,身不带一点风声,人也融入黑暗之中,不见光亮,便是有人偶尔抬头看去,也不会发现他的身形。
飞过了一道月洞门后,落入一片花园之中。此地,没有丝毫人气。拿眼看去,月光下隐隐看到一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月儿出现在右侧天际,洒得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景致动人之极。看了,亦赞叹不已。
走了一阵,折了几个弯,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如斯美景,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看了一眼。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他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这时二楼尚透出灯火。显示此楼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寝。
微微一笑,轻声道:“朋友来访,鲁老欢迎否?”
一个苍老的男声随之而来,道:“贵客既临,何不上来和老夫见贝面。”
神情一乐,抬步而上,眼神瞥过外面牌匾与对联,身似飘絮。眨眼便已经走入厅堂,踏上楼梯,来到二楼之上。
鲁妙子打量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心头暗暗叹气。他隐居在此,几乎无人知道,此人来此。不知是祸是福啊!
“既是朋友,可愿尝一尝老夫酿的六果液!”鲁妙子身子微微错开。露出后面一张方桌,桌子上放着酒盅杯子等酒具。酒香四溢。
在两盏挂垂下来的宫灯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上前两步,在一木椅上坐下,丝毫不把自己当客人。他举起杯中物,一饮而尽,道:“鲁老,请!”
鲁妙子颇为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坐在他的对面,轻轻抿了一口,道:“老夫已经隐居三十多年了,想不到你这小辈却知道老夫隐居在此。说吧,你来此到底有何目的?”
闻言,抬头看着他,双目异光闪动。
鲁妙子有一张很特别的脸孔,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合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轻叹了一声,道:“我本不愿打扰老先生清修,只是心中实在好奇,还是忍不住来了。我来此有两个目的,一就是见一见鲁老满足一些好奇心;二,邪帝舍利!”
鲁妙子目光一闪,身子挺的更直了,锋锐的气息扑面而来。微微一笑,伸手缓缓倒了一杯六果液,抬起,放在嘴边,一点点倒入口中。他动作很慢,似乎有莫大压力压在他身上一般,可他动作又很流畅,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好酒!”有闲的赞了一句,手也垂下,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叮的轻响。
鲁老哀声一叹,挺直的身躯似缩了一下,锐利的气息也消失了个干净,他似老了许多,暮声道:“三十年不出江湖,想不到江湖中还有你这样的年轻高手。可否告诉老夫,你是哪一派的人?”
摇头,道:“都不是。我自行我道。”对着生命没有多久的鲁老,难得起了话兴,道:“说起来,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小子也算是出生在一个武林世家,家中名声不显,也有武学传承。后机缘巧合,得到神功秘籍,加上资质不错,也算有了在江湖上自保的实力。最让我开心的,我有几个兄弟,推心置腹,更是得大哥倾囊相授,这才有了如今成就。鲁老可能不信,我自问自身武学不差三大宗师、天刀、邪王、阴后,只是修行时间尚短,自身又有一些问题罢了,不然江湖中也当有我一席之地。”
鲁妙子微微点头,从刚才的试探他就知道,这人武功不弱,绝对是江湖上顶尖高手一流。可仔细说来,鲁老却不知道此人。
如此说,也是真真假假,正好配合了鲁妙子。他可是知道,这鲁妙子虽隐居了,可不是真的在此不出去了。
只是谈性一起,受心性波动影响,便想到了自身问题,遂道:“鲁老啊,说到这里,小子还有一个疑惑,希望鲁老解惑。”
鲁妙子看着他。道:“请说!”
当即把自己心性强烈波动的隐患说了出来。鲁老听了也大觉奇妙,这种情况。他遇到的也不多。对了,石之轩也是如此。可他与明显不同。石之轩那是心灵上的破绽,是一种精神分裂的情况,可这个,有点似走火入魔,可也不像啊……这怎么回事?
鲁妙子皱着眉头,仔细想着遇到的问题,暗自不解。这等情况,他鲁妙子也从不曾遇到过。
看他皱眉思考,却又不所得的模样。心头也有些烦躁,便是气息都鼓荡了起来。这惊醒了鲁妙子,他咤一声,惊的浑身一颤,赶紧默念冰心诀。待心绪平定,苦笑道:“前辈,您看到了,这就是我心绪不定的情况……”
“这情况你确定以前没有?”鲁妙子问了一句。
点头,道:“以前从没有过。”
鲁妙子又问道:“那不知。这情况是否在你功力大进后才出现的?”
摇头道:“不是如此。我功力虽也有所进步,却绝对不是大进。在这方面,小子却是非常认真的。”
鲁妙子点头,不再多问。而是继续皱眉思索。
想,如此也不是办法,便缓缓说出了他自己的思考。也就是有关精神、境界的修炼。这方面在这里并不是秘密,只是学习的更加具体。连鲁妙子都大呼不可思议。
“按照你所说,你的境界当超过三大宗师。”鲁妙子给出了这般的一个答案。换言之。他也没有办法。现今最利害的就是三大宗师,这还不是鲁妙子能完全理解的,更别说超越了。不过,他也给出了自己的指点。“你说你根据道家经典,琢磨出自己可能处于心动的阶段,那解决的办法会不会也在道家经典之中呢?我觉得,以你此时状态,当好好修养,研读道家经典。”
闻言,苦笑。这些,他岂能不明白,他也这么做过,可那次失控实在太过可怕了,若不是那大雕,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这也是他不管隐世闭关的原因。在红尘中,他入魔还有别人会刺激他,让他清醒过来,若独身一人,入魔后该怎么办?等死啊!
看天快亮了,直接道:“鲁老,言归正传吧,我只要邪帝舍利。”
鲁妙子严肃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若再被邪帝舍利的精元所诱,恐怕……”他缓缓摇头,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笑道:“鲁老啊,您老也说了,我如今比三大宗师都要高一个境界。如此,想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便只要自己去找。那么,除了这神秘的邪帝舍利与和氏璧外,还有其他方法吗?”
鲁妙子苦笑,道:“罢了,罢了,这也许便是天意吧。”他长身而起,移到一个书柜前,探手进内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轧轧”声中,厅心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扳陷了下去,刚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阶最顶的一级,令人叹为观止。
鲁妙子领头步下台阶,紧随其后。
下面是个三丈见方的宽敝地下室,一边放着两个樟木大箱,另一边的长几则摆放了十个精巧的木盒子。四边墙壁则挂着七、八种形状古怪似是兵器一类的东西。出奇的是地下室的空气只比上面略为闷浊,显是有良好的通气设施。
鲁妙子把其中一个放在几上的盒子递给道:“这里面就是你要的东西了。”
点头,拿过盒子,只见盒面雕刻出‘机关学’三个大字,抱拳道:“多谢鲁老,小子感激不尽!请鲁老放心,若在下有力,必助飞马牧场。”
鲁妙子点头,面上闪过一丝喜色。这般武力的人,实在外力难以抗拒的。鲁妙子之所以痛快的把东西给他,就是怕他做出威胁牧场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一个选择,他先前试探,就是看他实力,若他实力不够,东西他别想拿到,命也可能留在这里。而他实力够强后,一切就简单了。
鲁妙子关心的,就是商秀珣与牧场了,此时得了一句诺言,心头也有些喜意。有一个大宗师般的人物罩着,牧场谁也别想打主意。(未完待续。。)
334 邪帝舍利
得到了鲁妙子的“机关学”,便快速返回房间,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吃过早饭便告辞离开了,没起丁点儿波澜。
骑在马上,翻看着机缘学,看了一遍后,陡然失笑。
贞贞好奇道:“公子笑什么?”
道:“笑我做了无用功啊。我却是忘了,有没有这机关学,我都能进入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他有一个很实在的东西——系统。看过大唐,现在你让他回想剧情,重要的说的出来,一些细节肯定是说不出来的,可系统却能一一呈现,让他重新阅读一遍,记在脑海之中。如此,他完全可以按照寇仲、徐子陵的方法,进入杨公宝库,根本不需这机关学。
只是,他自己似乎忽略了这一点。又或者说,他想要见一见鲁妙子,毕竟这是一个非常传神的人物。
“素素,可听过石青璇之名?”问另一侧的素素。
素素点头,道:“曾听小姐说过,说石青璇是当今音乐大家,乃是一位奇女子,很多人都千方百计的想要见其一面,可惜甚少有人见到。”
道:“这次洛阳王通寿宴,石青璇便会去演奏一曲,我们办完事后,便一起去看一看这名闻天下的石大家,听一听她的仙音。”
“这可真是太好了。”素素惊喜道。她不似贞贞那般无知,身为翟娇的贴身婢女,她知道的东西自也不少。对这传闻的石大家。自也非常有兴趣。
“好了,快些赶路。省得错过了时间!”一催胯下青骢马,速度快了起来。两女也催动座下马匹,只是贞贞到底第一次骑马,速度跟不上,与素素都照顾着她,降低自己的速度。即便如此,两人速度也不慢,毕竟座下都是宝马,一日便是行不了千里,也足以行个四五百里。
不到十日。全力赶路的三人便到达了长安这座古都。
为了掩人耳目,买了一座小院子,三人住了进去。然后,三人白天玩耍,晚上则偷偷探查。他入了系统,翻开了自己的记忆,把有关杨公宝库的一节都记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他记在了纸上,贴身放好。
不一日。他趁着黑夜,翻入了独孤家西寄园,一眼便看到了两丈许外的北井,这就是他此次的目标了。
拿眼看了一下四周。身子一纵,便坠入井口,他双手一拍。下方浮起一股力道,拖着他缓缓向下。沉入井水之中,不起一点声音。
井水冰寒刺骨。百姓奥斯闭气直沉井底。果然,井底有一条水道,与地下河道相连。
这里的河道四通八达,若没有明确的方向,恐怕要费一些力气了,只是入口却不在河道之中。眼睛闪亮,向脚下望去,见一方石块自井壁上突了寸许出来。他用力按下,“轧轧”声响,在井底的窄长空间份外触耳。在他头顶处,井壁缓缓凹陷下去,露出仅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快速钻入,这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达五丈,又改为向下斜伸,且颇为陡峭。秘道四壁出奇地没有长满苔菌一类最喜湿暗的植物,空气闷浊得可令人窒息。
脑中想着寇仲、徐子陵在此的遭遇,非常小心,也很顺利的通过了隧道,进入了外库之中。他看着眼前钢门,门上镶嵌有十二个夜明珠,照亮了漆黑的隧道。在钢门左侧的花岗石壁上,写着一行大字——高丽罗刹女曾到此地。
伸手入怀,拿出了自己记下了大唐双龙情节,仔细看了一下寇仲、徐子陵的开门方法,依法照做。只是他没有马上踏出第一步,而是仔细看了两眼,笑道:“鲁妙子真是利害,把人心算到了极致啊。”他脚下一跨,跃过了那快触发机关的地板,安稳的落在前方。
快步穿过走廊,看到了外库中的宝物,并没有多少东西,若给一般人,也算是难得的财宝了,可对于争夺天下来说,这东西根本就不够看,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扫了一眼,便走了回来,依照寇仲、徐子陵的办法,抬腿踹在箭壁之上,密密麻麻的箭矢飞射而出,钢门随之关闭,接连闪躲。他依法做了几次,一直到箭壁中的箭矢射光,便托起了箭壁,自下面划入,进入了后面活壁机关室内。
此地的活壁是互锁的,需要两人共同推,才可打开机关。不能一分二,却也有自己的办法。他立身中央,以掌力推动西、北两壁,咔嚓一声,两壁同时陷入寸许。他微微一笑,直接上前推动北壁,打开一道门户,钻了进去。碰的一声,活壁在他身后关上,自动上锁,把一切都封在了外面。
走过了深浅色隧道,打开了天地锁,进入了一个方圆仅十步的小室。小室中央处有个水井般的设施,井上有个大绞盘,盘上卷有一小截粗如儿臂的铁链。此地,正是杨公宝库的机关主控室。
卷动绞盘,百晓打开了宝库的开关,按照文中寇仲、徐子陵走的方向,依法前行,寻到了那张绘有宝库地图的石桌,想也不想便启动了石桌机关,拿出了里面封闭的铜制罐子。他放回石桌,望着前面罐子,哈哈大笑,道:“邪帝舍利,终于找到你了。”
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进入了系统空间之中。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铜罐,往下一倒,水银撒了一地,一颗散发着土黄色光芒的水晶球掉落在地上,弹了两弹。
这就是邪帝舍利了。
“邪帝舍利”原本是第一代邪帝谢泊,为寻找一套有关医学的帛书,无意中于一座属于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内发现的陪葬品。此墓位于古齐国境内,墓室宏大壮丽,陪葬品极其奢华,只是生葬的骏马竟达百匹之众,可知墓穴的主人生前纵非王侯将相,权势地位亦非常之高。
谢泊虽因不容于当时独尊儒学的正统社会,致愤世嫉俗,行为怪异,本身却非什么十恶不赦的邪人,独寄情医道,希望能通过医术,破解魔门最神秘经典《道心种魔**》之谜。
邪帝舍利被谢泊发现时,是放在墓主所枕后颈之下,满布血斑,晶莹斑驳,因属晶状的半透明特质,故归类为黄晶,事实上它和任何黄晶石都有很大的差异。
最惹起谢泊兴趣的是此晶球似乎蕴涵某一种奇异的力量,经谢泊长期试验,得出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晶球拥有吸取和储存人类真元和精气的奇异特性。
这发现实是非同小可。
在魔门中,早流传有吸取别人功力的各种邪功异法。但不论施术者如何高明,吸取他人真气只属辅助或暂时性质,从没有人能真的把别人数十年功力永久性的据为己有,并大幅和无休止地增加自己的功力。就算能办到,由于真气本质的差异,只会是有害无益,动辄有走火入魔之祸。
较高明是通过男女采补之术,吸取对方元阴元阳,但仍只是辅助性质,其中不无风险,非是上乘之道。便如那北冥神功,已经把这方面发挥到最大了,可还是有致命的缺陷。
但元精却是玄之又玄的另一回事。
道家有所谓三元,其在天为日月星之三光,在地为水火土之三要,在人为精气神之三物。而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正是整个道家的修炼过程。
在元精、元气、元神的三元中,元精乃一切的根本,元气和元神是把元精修炼提升而得。
元气和元神因每个修行之士际遇和方法不同,各有差异,元精却并无分歧。
这邪帝舍利之中,储存的精华便是元精,也就是最本源的人体精华,只要可以吸取出来,便能增加人体潜力,固本培元。
当然了,魔教中人注入元精之时,难免带起自身元气功力,所以邪帝舍利中还有许多的杂气,蕴含了极为庞大的死气与邪气。若不能过滤了他们,根本无法吸取其内封闭的元精。寇仲、徐子陵是命大,不然即便吸取了其内元精,也会走火入魔,爆体而忘。且,两人的方法根本没有可取性。
要想吸取其内元精,就必须想自己的方法,不然就只能去找石之轩了。
当然,即便他真的无法吸取邪帝舍利里的元精,也不会把邪帝舍利送人,因为此物对他来说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补充系统的能量。
他很想看看,系统吸纳了邪帝舍利这庞大的能量后,会不会再次进化。
只是这一切都还不好说,他更愿意自己吸收舍利里的元精,毕竟这东西对他不会有害处,还能加快他内功的修炼,增强自身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草地上,望着散发出柔和光晕的邪帝舍利,怎么看这都不像一个邪物。他心微微跳动,手忍不住的想要去触碰这个东西。
清亮的感觉自舍利中传来,让精神一震,可马上,冰寒刺骨的感觉冰冻其全身,他眼中闪过一丝难明的惊恐,无形的力道自体内爆发开来,轰的一声,好似爆炸一般,他四周留下一个深坑,舍利也自他手中抛飞出去。
脸色极其惨白的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停,丝丝黑气围绕其身,上下游走。(未完待续。。)
335 井中月
时间不长,炸裂的草地便恢复了原样,也把体内的死气、邪气排除干净,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
再次看向邪帝舍利,心有余悸。
这东西,真不简单啊!
大唐双龙有两宝,和氏璧与邪帝舍利。这两宝一个开拓、坚韧人体经脉,一个固本培元,可谓修行利器,若可吸纳两者本源异力,绝对会功力大进。
现在的他,就有些受制于自身功力不足了。
出了系统,自暗道中返回宅院,松了口气。相信,只要不把舍利自系统空间中拿出,谁也别想发现。对了,也不知寇仲、徐子陵那两个小子发现有人先一步进入了杨公宝库,会做何想?
达成目标的带着贞贞与素素在这古都游玩了两日,便启程赶往洛阳。
近些日子,江湖上有关寇仲、徐子陵的事情传的更多了,谁都知道二人得了长生诀,修炼出了一身的内功,更是自杜伏威手中逃走,让许多人刮目相看,也更加注目长生诀奇功,而那杨公宝库之诱,也让无数人寻找着这两个小子。可以说,他们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下。
也正是因为这种危险,二人才可以突飞猛进,功力一日胜过一日,就如当日把杨康与宁采臣放出去一般,就要是利用江湖人的贪念,在生死间磨砺二人。只有如此,两人才可快速成熟、成长起来。
一路上,三人三马行的并不快。手中时刻拿着一册书,闲暇时便翻来看看。兀自沉思,贞贞、素素则浏览于四周景色。不时发出悦耳笑声。
‘这长生诀博大精深,只是看其图,却不练习一二,恐怕永远也不明其中真意啊。’合上手中奇书,微微摇头,有些无奈。
他看过寇仲、徐子陵二人练功,自问动了几分长生诀,可其中妙处,你不亲自经历。始终不能悟透的。可让他修炼,却也难上加难,毕竟这长生诀奇功与他自身所修功法完全相悖,根本无法融于己身。至于其他的借鉴之处,却不难,只是这些都是枝叶,并不是核心。
他又想到那邪帝舍利,其内死气、邪气别人无法运用,可石之轩却把这些东西用自己身。完善了自身武学,始进入完美之态,与寇仲、徐子陵的遭遇完全相反。
这其中差别,也让深思良久。而不得精妙。
或许,他该打一打魔教的主意,看一看这魔教中的修行之法。不然只靠凭空想象,却难以真的领会其中诀窍。
就这样。三人不紧不慢的到了东平,一进入这繁华的闹市。他们便听到了有关石青璇大家的讨论,非常激烈。最让好笑的是,他一来这里,就看到了寇仲、徐子陵两个臭小子。
三人本想入酒楼吃些东西,却不想一上来就看到在酒楼中大吃大喝的寇仲、徐子陵。
“小仲、小陵……”贞贞惊喜的叫了一声,素素也马上跑了过去,道:“小仲、小陵,真是你们啊,太好了。”
寇仲、徐子陵二人也大是意外,道:“贞嫂、素素姐,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太高兴了。”
此时,寇仲正不高兴,看到二女,却是舒缓了一些心情。缓步走来,做到两人桌前,道:“怎么样?你们两个小子近日来的生活很精彩吧。”
寇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当日扔下我们就走,我们两个也不会被人追的四处逃命了。”
“哈哈……”大乐,道:“若没有你们这般拼命,如何短短时间,便有如今的进步啊。你们两个小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五人坐在一起,贞贞、素素都问起二人这几日的经历,两人说的绘声绘色,其中险境也让二女惊呼不已,一个个心疼的要死,看的苦笑不已,这两个家伙若不在江湖混了,完全可以去说书啊,保证生意兴隆。
“素素姐,李大哥呢?当日你不是与他在一起的,怎么跟在百大哥身旁?”徐子陵问了一句。
素素神情一暗,缓缓说起了当日的情况,无非就是强行把素素带走了而已,这让寇仲、徐子陵二人都有些不满的看向。
道:“你们不用如此看我。李靖虽好,却不是良配。你们素素姐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与李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对了,你们来此可是为了石青璇大家?”他不想多言,马上转换了话题。
寇仲、徐子陵一愣,道:“那个箫艺大家?她也会来这里吗?”
点头道:“不错。王通寿宴,请了石青璇。石青璇不给大多人的面子,却不能不给王通面子。这一次江湖中人群聚此地,就是为了一睹石青璇芳容。你们两个小子运气好,正好到了这里,到时一起去看一看吧。”说到这里,他又仔细看着寇仲,透过其双目,他可以看到寇仲眼中的痛苦挣扎之色。
寇仲被他看的有些惊惧,不敢与其对视,缓缓转过了目光,以喝酒演示自己的害怕。
摇头,道:“你经历了这么多,一些东西还是不懂吗?”
两人愕然,徐子陵道:“百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小子刚才的话明显有所保留,寇仲现在的情况可不好啊。”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空酒坛,喝成这样了,你以为你是乔峰啊。
寇仲赫然,索性光棍道:“大哥,你说混江湖怎么这么难呢?那些与我们交往的人,为什么都看不起我们?”
“嘿!”讥讽一笑,道:“这就是现实!在这个世界。世家子弟、读书人是天生高人一等的,你若不想别人小看。两条路,一是至高无上的武功。二是地位。这两个,你都没有,别人与你交往时,自然会小看你一眼。你说你与李阀的人交往,若你不姓寇,而姓宋,他们自然不敢小窥于你。”
“大哥不要开玩笑了,我们两个就是玩泥巴出身的混小子,哪里巴结的上宋家。”徐子陵苦笑一声。
道:“你们两个小子还真是没用。到现在信心也不足啊。”拍着额头,他大摇其头,道:“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人的,可有机缘者,少之又少。机缘是何物?玄之又玄啊!简单点看,就是好的身家,就如世家子弟,又或者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他们生来就高人一等。可是。即便是这些人,也不见得有多大成就。还有一些人,他们没有好的出身,却往往能够碰到大机缘。此类人。可谓幸运儿。”
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二人也不笨。一时都略有所悟。此时,幽幽的声音再次传出道:“你们两个小子之前颇为可怜。可说白了与万千普通人并不一般。可是,自你们接触长生诀后。这一切都与你们不同了。先是傅君婥,又是长生诀奇功,嘿嘿……你们自问,当今天下有几人有这等机缘。”
“长生诀……大哥,难道我们修炼的真是长生诀?”二人没有得到长生诀,只是得了两页纸,所以不甚明白,只是江湖因传言都如此说,便是二人说实话,都无人信了。
嘿嘿一笑,把怀中长生诀掏出,扔在了桌子上,道:“你们自己看吧。”
二人马上拿过书籍,见上面写着“长生诀”三个大字,都是一震。这长生诀竟然在身上?二人一脸惊异的翻开 ,待看到第六、第七幅图时,两人浑身一颤,这不正是他们修炼的功夫吗?
“大哥,原来那两张纸是大哥送给我们的。”两人恍然道。
点头,道:“你们两个小子是贞贞的弟弟,贞贞跟了我,关心你们,我自然要成全你们。以我的武功,可以教导你二人,可是想要让你们有大成就,却也不易。这长生诀不同,只要你们两个修成,必定可挣脱天地束缚,达到前人所未有的境界。跟你们说句实话,看到你二人修成长生诀,大哥也是非常眼馋,有时甚至生出废掉自身功力,转修长生诀的想法啊。”
二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说什么,他们记得,杜伏威也说过此话。如此看来,有功力的人是无法修炼长生诀了。
“大哥,您可不可以为我们两个小子仔细讲一讲长生诀?”寇仲、徐子陵同时抱拳道。这两个聪明小子,自然不会失去这大好的机会了。
对二人的反映很是满意,道:“好!走,我们出去说。”客栈里人多,虽不在意别人把他的话听去,可这始终是一个麻烦。一直都担心自己心动期的心境,不愿多惹麻烦。
五人出了酒馆,走在大道上,指着四周走来走去的人群,道:“长生诀乃道家功夫,道家讲究自然。什么是自然?天地万物,一草一木,便是自然了。你们两个小子说了自己练功时的情况,当明白你们所修真气与当世完全不同。这就决定了你二人的路,悟!从何处悟?自然之中。”说着,他们停在一处古井旁,道:“你们看这井,可有什么不同?”
这……二人一时不明所以,只是低头看着水井。在二人目光中,井中倒影出现出现一只大手,向二人抓来。二人吓了一跳,身子忍不住一蹦,却被拍了回去,他的手本就是向下的。
“我的手动了,井里的影子也在动,可水没有动。”抛出一粒石子,落在井水之中,顿时起了一阵波澜,晃得景象一片模糊。“水动了,影子也就看不清了。练武,始终在于心境。你们练武时的心境,可能一直保持否?”
“我明白了!”徐子陵双手一拍,脸现喜色。寇仲也马上大叫道:“我也懂了。这是说,我们若在打斗时保持古井无波的状态,必定无往而不利。”
听着两人的话,突然一愣,暗道:如此简单的道理,自己也明白,可为什么到自己身上,却始终无法保持如一呢?(未完待续。。)
336 点点涟漪
寇仲、徐子陵所谓的井中月心境,无法就是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说的是打斗之时,维持这种冷静的状态。练武的人应当都明白这一点,也懂,不然也不会指点二人了,可处于心动境界的他,却无法让自己始终都保持在那种境界。
每次他心浮气躁,都有些身不由己,以这几次的状况看,就是外因引发了内因,最重要的还是内因。说白了,就是他心里出了问题。
这又回归到最初的原因,心动期。
那么,该如何跨越这个心动期呢?
没有头绪,只能努力的修炼,保持精神的增长,可效果似乎却不大。
夜,街角的大宅热闹了起来,灯光映红了一片天际,涌动的人头有些密密麻麻的,一群三十多名身穿青衣的武装大汉,正在维持秩序,不让闲人阻塞街道,防碍实客的车马驶进大宅去。这景象,让寇仲惊呼:“我的娘!这是什么一回事,这家人就算摆酒宴客,也不会吸引到这么多人来看呢?石青璇的大名果然不是吹的,为了她,竟然来了这么许多人。”
对他一笑,道:“你们有请帖吗?”
二人同时摇头,却也不管他们,领着贞贞、素素走到了大门前,他看了一眼守门的人,目光流出迷离的光彩,手伸了一下,然后便走进去了。
后面寇仲、徐子陵大感奇怪,不是要请帖吗?怎么伸伸空手就行?
两人随着走。可当登上台阶,便被守门的人拦下了,道:“请帖呢?”
二人傻眼了。愣愣的看着他,而三人早就拐了弯,没了影子。大感晦气的两人飞速窜进人群中,跑了。
“晦气,晦气啊!陵少,你说百大哥他们怎进去的?明明都没有请帖,怎么他们可以进去?”寇仲奇怪道。
徐子陵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看百大哥伸手的样子,似乎是有请帖。可是,他明明没有啊。”
二人都想不明白。说了一阵也就不再多想,而是绕到了后宅,自后院翻了进来。两个大家大摇大摆的站进人群之中,谁也不知这两个臭小子没有请帖就跑进来了。
两个小子在人群中的表现很精彩。先后看到了熟人。吓的胆颤心惊,三人却很自在,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喝着小酒,悠闲的听着四周人议论。
不多时,寇仲、徐子陵的乱子就闹大了,许多人让了开来,露出两人。贞贞惊呼道:“公子……”
看了一眼。道:“无事。”
可不没事吗?这两个小子运气好啊,在这么多敌手的包围下。大家都没有动手,而马上,碰碰两声,两个人凌空跌了进来,把众人目光吸引了过去。
宾客潮水般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漠,人人脸脸相觊,想不通有谁人敢如此胆大包天,闯到这里来生事?人人惊讶顾视时,寇仲和徐子陵也乘机退入人群里。
厅内本已挤迫,此时又腾空出大片空间,变成各人紧靠在起,纵使视他们为猎物的东溟公主等一时也难以挤近过来。
“谁敢来撒野!”一个蓝衣大汉掠了出来,探手抓起两人。一声冷哼,自门外传来,一男一女悠然现身,缓步走入。
男的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那女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李秀宁那种级数的绝色美人。她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某一距离。
“跋锋寒、傅君瑜……嘿!”嘴角一翘,扯出一个颇为冷冽的笑容。
一番谈论,跋锋寒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激怒了场中诸人,欧阳希夷的手缓缓落在剑柄处,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此子武功却也不俗,比之中原顶尖高手也是不遑多让,却有其骄傲本钱。
看两人此时状态,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白衣女凝立不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似对即将而来的大战毫不关心。众人却是屏息静气,等待两人正面交锋的一刻。
对他们的打斗,兴致不大,只是看了两眼,就继续吃喝,倒是贞贞、素素。紧张的盯着两人,这里的气氛,也影响到了两女。
动手了!二人如闪电般出手。剑气、刀芒交击一起,发出激响雷鸣。
跋锋寒的战力让所有人都吃惊,欧阳希夷也老一辈高手,武功高超,已几十年不动手了,可他的功夫如何,大家都知道。跋锋寒能够挡住欧阳希夷。武功可想而知。
一般人也就是震惊、不敢置信,可落在王世充、王通这等人眼中,却起了滔天杀意——此子不除。说不定就是另一个武尊毕玄。
就在二人打斗激烈之时,幽幽的箫音顿起。这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刀剑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刀剑交呜声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怛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碓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场中拚斗的两人杀意大消。虚击一招后,各自退开,肃立恭聆。
听着这箫音,也停下了手中吃喝,心头难得的平静。刚才,他也起了搏斗之心,可此时,却又完全平静了下来。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怛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厅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此时早已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青出于蓝,王通拜服。”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善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旋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我们走!”心中念头再起,一手拉一人,身子瞬间腾飞而起,脚下连步,飘飘欲仙,往后院飞去。
他们这一动,立马惊乱了厅中人,适时,石青璇的声音传来:“相见不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青璇小姐小心!”
一些人惊呼,王通等人也长身而起,可速度太快,纵是带着两人,也只是一闪而过,众人便是想要阻拦,也不及了。
“不好,那小子一定不安好心,我们快去追,不能让青璇小姐出事。”人群中不停咋呼,有些人还真忍不住飞了起来,可哪里还看得到人影。
人群中寇仲、徐子陵面面相窥,齐齐大呼百大哥利害,敢明目张胆的去追石青璇。“别想了,赶紧跑吧!”寇仲一拉徐子陵,二人拔脚溜出门外,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夜色下,一前一后,前面是一女子,手持一把碧玉长箫,如夜间的精灵,飘飘而舞,身子灵动而迅捷。后面,携带两个女子,似于空中漫步般,直上九重天,紧紧缀在石青璇之后。
两人速度都极为迅捷,不大功夫便跑出了东平,钻入深山大林之内。石青璇明显想要甩掉,可轻功高其不只一筹,即便带着两女,依旧让她甩之不开。
陡然,石青璇停了下来,娇声道:“你这人,为何一直跟着人家?”(未完待续。。)
337 琴箫之奏
借着点点斑斓月光,仔细打量闻名天下的石青璇仙子。
此女真的很美,可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其气质更是清纯脱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只是这个仙子却没有距离感,让人望而生畏。看着她,你就如看到了一个精灵,像初春那一片新绿的竹林,青翠欲滴,生机无限。她的人,就如她的箫音一般,让人安静、祥和,不起点点涟漪。
只可惜,她本该完美无瑕的美丽,却给一个高隆得不合比例兼有恶节骨的鼻子无情地破坏,令人有不忍卒睹的惆怅!若能去掉此丑鼻,其他任何一个部分都可与师妃暄那级数的美女相媲美,尤其是耶对乌油油明亮如宝石的眸子,更有种像永恒般神秘而令人倾倒的风采,但这一切都被可恶的鼻子恶意干扰,破坏掉了。
知道,她的鼻子是假的,没了这个假鼻子,她会美到什么境界呢?
他感到很好奇,道:“青璇小姐,可否把假鼻子拿下啊?”
“咯咯……”石青璇娇笑,脆声道:“你这人真是有趣,不过你有要求,就让你看一看吧。”她拿下了自己的假鼻子,露出了那夺目的美丽。
别说这个男子了,便是贞贞与素素都看的目瞪口呆,她的美,真的有些无法形容,尤其是那一身别样的气质,极为引人。
贞贞容貌不错,可说是美女。却算不得绝色,她引人的就是她自身如柔水般的气质。素素呢,差不多也是如此,只是她气质中添了一种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怜爱。
与两女相比,石青璇的气质完全不同,看着她,你就似乎看到一幽雅恬静、似桂如兰的美人在你面前起舞一般。也许,她寸于黑暗之中,可幽幽的光彩。却让你挪不开目光。
“唉!”轻轻叹了一声。感慨道:“天下之美,被石仙子占尽了。”
“人家哪有你说的那般漂亮……”石青璇柔声一笑,手中玉箫轻微晃动,道:“你这人。还没有说为何跟着我哩?”
摇摇头。道:“此来。只是为石仙子箫艺。不瞒仙子,我修炼出了点问题,需要让自己保持平静。不然必出大祸。滚滚红尘,欲念数不胜数,我无法把握自身,只能求借外力了。石仙子箫音有宁心静气之效,小可听了,自然追来喽。”
“哈哈……你这人真是有趣。你不会想要小女子再为你吹奏一曲吧。”石青璇脸上泛起点点笑意,便如黑暗中的烛火,让人心头一暖。
道:“当然不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下可不敢把石仙子拘在身边,只求石仙子指点一二便可了。石仙子亦可放心,我这人虽不是大好人,却也不是坏人,却也不会让石仙子白费功夫。”他自怀中掏出一册长卷,道:“这是一册琴箫乐谱,乃两位前辈倾心所做,石仙子可以一观。”
石青璇接过抛来乐谱,颇有些兴致的打开一看。这是准备好的,就如他说的,他想要得到石青璇的箫艺绝技。不过不是他要学,而是给贞贞与素素讨要,为的是让二女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心动期心境的波澜,无法强行抹平,只能一点点走过,他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修身养性了,而音乐,就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他来此,也正是处于这个目的,而也相信他手中笑傲江湖曲的魅力。如此乐谱,遇上喜爱音乐的人,没道理会放过的。
你看石青璇,她看着乐谱,越看越是认真,脸上一会儿赞叹、一会儿疑惑,显然沉入其中。
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如此石青璇,又有了一种别样的美,让人不忍打扰。
一直到太阳露头,石青璇才回过神来,她看了半夜曲谱,心神消耗颇大,鼻尖带了一点汗珠,娇嗔的白了一眼,道:“你这坏人,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我看,现在我饿了,你请客吃饭吧。”
“哈哈……”大笑,道:“能有如此机会,是在下荣幸。请仙子稍待!”他身子一闪,便已失去踪影,不多时就赶了回来,手中领着两只野鸡。亲自动手烧了两只野鸡,四人一起吃完后,他道:“石仙子,怎么样?此曲如何?”
石青璇点头道:“此曲甚妙,只是不知此曲来历,青璇自问阅览天下名曲,却也不曾说过。”
摇头,道:“青璇还是不要知的好。”
石青璇一愣,继而笑道:“也罢。你跟我来吧!”
三人在石青璇的带领下在林子里转了几圈,来到一简陋的茅屋中,这似猎户进山打猎所住。事实也是如此,石青璇外出,一般不会住在城里,那会有许多麻烦。她每到一地,都自寻住处,也就是这种山中无人居住之地。
“此地青璇来过几次,生活物什不缺,只是却没有乐器,你想要我教你,却要自备了。”
点头,道:“这些好说。青璇稍等,我这返回城中,购买乐器。”
他速度很快,不到中午就回来了,买了琴箫。对于乐理,也懂,他以前看书,就广,也曾学过音律,只是不太好而已,算不得大家。有了石青璇指点,他重新拾起,并不困难。贞贞、素素就要从头开始学了,她们毕竟没有接触过这些。不过这基础,却是教导她们,用石青璇的话来说,我教导你已经很累了,她们两个就由你教导吧。
饿了,大野兽来吃,还有山间野菜;渴了,喝山泉之水;累了,览一番山林风光;闲了,聊聊各自趣事,传出欢声笑语……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美,尤其是偶尔的一段经历,更会美到人心底去。
与三女在此地生活了不到两月,可这两月的经历,却让四人都感到心满意足,颇有些流连忘返之念。只是,石青璇不会永远停在这里,也不会,所以四人还是分开了。石青璇走了,她走前,二人合奏了一曲笑傲江湖,抒发心中快感,她也再一次问起了乐谱的来历。
这一次,告诉了她。
乐谱,来自一正一邪两位前辈。这两位前辈在江湖上并不出名,他们武功不是多高,好音律,二人因音律相识相知,成为知己。
可是,正邪相交不容于世,所以二人死了,只留下这卷不为人知的笑傲江湖。
说这些话的时候,意味深长,更是添加了一番自己的话,“正、邪是两个相反的面,一般不会相交,相交也难融于世,可相交的正邪,是正还是邪呢?”
这个问题,让石青璇久久无言,随后她便走了,知道她走了,也没有去追,也没有多言,而是带着两女在第二日离开了这里。
“公子,我们去哪里?也不知小仲、小陵怎么了?”走在路上,贞贞问道。
张嘴,可话到嘴边,停了下来。原著中,寇仲、徐子陵去荥阳是因为素素,此时素素在自己身边,二人也知道,还会不会去呢?
想到此,也颇为好奇,问素素道:“素素,你想不想去荥阳看一看?”
素素身子一抖,她与翟娇感情不错,虽给人当小婢生活不好,且为人窥伺,可想到小姐,素素也是欲言又止。
道:“素素,翟让与李密可不对付,你也听寇仲、徐子陵说了,翟让受伤了,想来动手的就是李密了。你若想要走一趟,我便陪你一起去。你放心,就荥阳那些人,我还不放在眼中。”
素素浑身颤抖,颇有些激动道:“谢谢公子。”
点头,道:“如此,我们就去一趟荥阳。我救不了翟让,也不会救他,你那小姐还是能带出来的。而且,我也想要会不会瓦岗大将。”微微一笑,他眼睛眯了起来。写瓦岗的不少,瓦岗大将也给人一种很豁达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英雄,可在这小说中,人都是贪婪的,你看那徐世绩、王伯当,哪有一点演义中的气概,反倒是那些演义中的反面人物,都写的极好。
自己也想要去见一见这历史人物,看一看他们是否真的配得上那偌大名头。(未完待续。。)
338 瓦岗之乱
荥阳位于大运河通济渠之南,沿运河西上,只经虎牢、偃师两城便可扺东都洛阳,不过路繁水密,所以瓦岗军能在此生根立基,对隋室实造成了重大的威胁。
、素素、贞贞三人赶到荥阳时,李密大军与王世充大军正在对峙,双方僵持不下,形势一触即发。
他们这一路走来,见到了许多逃避战乱的人,也看到了许多的义兵,好的坏的都有,一片乱象,四处不是哭喊声就是催促声,让人心里难受。
到城门外,三人被拦住,守城的头目认出素素,惊喜道:“素姐,你可回来了,小姐可找了你不少时间。这两位是……”
素素道:“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快请进!”
三人很容易就进了城,在素素的带领下,三人往大龙头府走去。
大龙头府座落于荣阳城内城中心,为以前城官的太守府,到了翟让手里时,又加以扩建,本已宏伟的府第,更气象万千。
荥阳因其地理位罝佮好是黄河大运河和其它河流交汇处,又是历代驿道必经之地,故舂秋战国以来便非常兴旺,乃东西水运中心之地,其重要性仅次于洛阳。故虽际此战乱之时,荣阳城内仍是非常繁荣,由南城门到大龙府的一段路上,粮行,油坊、杂货店餔林立,阊阊相接。
街道都非常宽敞,可容十马并驰,一派大城大邑的气象。荥阳与紧傍大运河的荥泽。一主一副,实际是二而为一。荥泽等若荣阳的大码头。是船只转驳的地点,而荥阳则是南船北马的转运处。又是洧水和大运河物资交汇处。
这两地都是位于主要交通线上,中间形成漫长的官道,道旁民居店铺相连,为当地一大特色。
三人到了大龙头府外,翟娇已经得到了消息,站在外面等待。这翟娇长的与她名字完全不同,看她身形,粗壮的如男人,颧骨过于高圆。发浓眉粗,腰粗身壮,偏又要涂脂抹粉,弄得不伦不类,足可令任何男人一见呕心。
翟娇一把拉过素素,低声喝问着她,她的话自然逃不过耳朵,只是他也无心去听。这翟娇与素素感情虽不能说是朋友,却也不差。翟娇对她也颇为关心。其中恩情,也让素素挂念。
几人来到翟娇闺院大厅,翟娇翟娇喝退左右婢女仆妇后,目光不善的打量着。道:“你带回了素素,我很是感激。不知你想要什么答谢?”她话有些冷言冷语,显得非常冲。
不太在意。他知道翟让此时情况,翟娇虽不懂。耳听目染的,必定也明白一些。
微微一笑。他道:“素素没有和你说吗?我带她回来,只是因为她挂念你的恩情,我并没有让素素留下的打算。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素素不适合留在这里。”
“你……”翟娇大怒。素素马上拉住她衣袖,恳求道:“小姐……”
“哼!”怒哼一声,翟娇粗声道:“你一个江湖浪子有什么资格照顾素素?”
“嘿!”哂笑一声,道:“江湖浪子有江湖浪子的好处,大家门阀有大家门阀的缺点。你这里朝不保夕,我这里却安全的很啊。小姐,你老子的事我们都知道,想来素素也跟你们说了我们与双龙的关系。翟让,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方,李密不会给他机会的。他若放不下权势,必定死于李密之手。你可要想清楚。”
这些话素素也与翟娇说了,她相信素素不会骗她,爹爹受伤了?翟娇不愿意相信,可是……“你们给我待在府里,不许出去,等我爹爹回来再说。”她一甩袖子,走了。素素无奈,想要追去,拉住她,道:“不用追了。翟娇虽是翟让女儿,可瓦岗寨的事情,她也不是全懂的。这次的事情颇为危险,还是小心点好。”
素素点头,不再言语,可面容还有忧虑之色。
三人被安排在了后院中,两个挨着的房子,一进去,便没有再出屋,两女也是在两间屋子里走到,不曾跨出后院。
盘坐于床榻之上,打开了剑盒,把渊虹放于双膝之上,双手轻轻抚摸剑身,整个人透出一股沉寂的气势,显得有些压抑。
他不说话,两女便在一旁伺候着,都不言语。
不到三日,一个男人突然拜访了,他叫屠叔方,乃大龙头府的管家。说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这是一个忠心翟让的人。
江湖上,屠叔方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瓦岗军中,论武功他只排在翟让、李密和王伯当之下,能成为大龙头府的总管,自非侥幸。
“翟让可回来了?”看着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屠叔方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小姐已经把消息送出去了,过两日小姐会亲自走一趟。”
点头,人再次沉寂,屠叔方看此,心头凛然,有些不敢说话。给人的感觉,很可怕,就如打磨的利剑,随时等着开锋,屠叔方总有一种感觉,不小心,他就被一剑洞穿。所以他走了,没有再来。意外的是,沈落雁来了。
自从三人来后,翟娇由城外调来了一支大龙头的嫡系师团,人数足足有五百之众,沈落雁自然起了心思。这几日,她都在打听,知道是自三人出现后导致的,便决定来此一探究竟。
没有见这个女人,因为他此时的状态不适合见这个女人。他有些兴奋,他的剑也有些兴奋,是太久没有动手了吗?
贞贞、素素两女自不是沈落雁的对手,相信沈落雁会从二人口中套出一些话的,这也是希望的,因为他的血有些沸腾了起来。
这一日,依旧在房间里打坐,素素、贞贞刚刚过来,屠叔方就来了,道:“大龙头回来了,要立即见先生。”
点头,手一动,双膝间的渊虹发出一阵剑吟,插入剑盒之中。他站起身,身子挺拔直立,随屠叔方朝翟让的起居室走去。
这里,戒备森严,哨楼上林木间布有武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人不禁心里发寒。
踏入院子,几人都退下了,三人被迎入了屋子,大门关闭,一名高瘦笔挺的美髯中年男子,正负手在厅内来回踱着方步,于门响时条地停步,别头朝三人瞧过来,双目精芒电闪,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此人生得相貌堂堂,偏是长了个鹰钩鼻,使他神情阴騺,予人非常自负的感觉,又使人对他生出自私无情的印象。他两鬓灰白,额上隐现横纹,像刻画出过往某段艰苦的岁月。
站在原地,静静的与他对视着,目光闪出锐利的剑芒。翟让与他对视了一会儿,道:“你可见过我?”
缓缓摇头,道:“我见没见过你有什么关系吗?翟让,我来此,只是为了替素素还你翟家恩情罢了,你若不领情,又关我们何事?”
翟让神色一凝,怒气一闪而过。他已听屠叔方说了,此人功夫应该极强,若动武,恐怕……翟让也不笨,仅凭二人的对视他就明白,这人的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没受伤还好,现在他受了伤,恐怕是拿之不下了。想要用对付寇仲、徐子陵的办法对付,那是他痴心妄想。
“唉!”叹了口气,翟让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没了,他道:“罢了,罢了,这也是我翟让的死劫啊。先生,翟让有一事相求,还请应允。”
道:“请说!”
“翟让只有娇娇一个女儿,还请先生与娇娇一起离开,保她周全。只要离了瓦岗寨范围,一切便好说了。”翟让恳求道。
点头,道:“好!这事简单!”
“多谢!”翟让抱拳称谢。不多时,他叫来了屠叔方与翟娇,把计划告诉了二人,让两人马上走。
本来,不想马上离开,可看翟让的态度,明显是想要快一点把女儿送离这个危险之地的。他又想到身旁的贞贞与素素,在荥阳与李密做对,也不太好,便带着两人与翟娇、屠叔方一起通过暗道离开了荥阳。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谨慎的沈落雁有了不同意见,那就是摸一摸他的底。所以,偷袭翟让府邸的人分出了一波,沈落雁与徐世绩带领人马埋伏到了出城的道路之上,暗中等着几人。
李密一方把时间掐的很准,可以说,这边翟让刚有所动作,那边李密就下手了,根本不给翟让有所动作的机会。原著中,翟娇可以逃出荥阳,都觉得奇怪。也许在李密等人心中,这么一个小姐并不被他们放在心里吧,而且赶尽杀绝,嘿嘿……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只是,也正是他没有赶尽杀绝,使得以后大战时,李密一败涂地。
这一次有了些许的不同,理由不同了,沈落雁要摸一摸的底,连带着把翟娇也堵住了。
看着前面突然出现的上百人马,脸色扯出了一个笑容,对身旁的几人道:“本以为不会有战斗了,想不到老天爷这么照顾我。”
他的笑容、他的话有些冷,让屠叔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眼中,似乎见到了满地的鲜血,沉流开来。(未完待续。。)
339 杀与不杀
马停下了,看着前面上百人的精锐队伍,屠叔方、翟娇、楚楚等人脸色铁青无比。,依旧风轻云淡,似前面之人为土鸡瓦狗般。
“沈落雁,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屠叔方冷喝。
“咯咯……”沈落雁娇笑,道:“大管家可是误会落雁了。落雁只是想要送一送大管家而已。”
“不用与他们说废话。”一旁徐世绩声音洪亮道。
沈落雁看了他一眼,不可置否。她目光转向,道:“落雁对这位公子很好奇呢,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啊?”
依旧是那幅表情,整个完全沉寂了下来,好似死人一般,没有一点声音——他的力,在凝聚。
“好小子!”徐世绩看他不答,目光一冷,手动了一下,两骑人马自他身后飞奔而出,各持一柄长矛,直捣黄龙。
屠叔方冷冷一笑,催马便要前行,可坐下马匹竟是忽然长鸣而起,不停后退。他大吃一惊,双脚用力夹住马身,欲让马震惊下来,可惜作用却不大。看向四周,翟娇、贞贞等人坐下马匹无比暴躁不堪,后退开去。他瞪大了眼睛,死死望向,只有他没有动。
眼中冷光一闪,看着刺来的两柄长矛,手似动了一下,无形的力道自以他为中心散开,长矛自动转向了一旁,自他身前略过,骑士也飞速而过。
沈落雁、徐世绩都是眉头一皱,碰碰两声,马上二人跌落在地。无声无息的死了,而两匹骏马则嘶嘶鸣叫着。在不远处不停踏地。
“徐世绩、沈落雁,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武功怎么样吧?”开口了。他的声音给人一种空虚的感觉,带着一股死气,“你们要小心,会死的!”话音落,纵飞而起,他坐下青骢一声长鸣,似配合一般,飞速后撤,停在不远处。而他自己。则如大鹏鸟一把,长如高空,双臂一舞,带起呼啸之声。
“小心!”沈落雁惊呼一声,与徐世绩同时纵跃而上,二人双掌同击,打在虚空之中。
冷冷的望着二人,身子一转,凭空横移三米之遥。手点入虚空。瞬间,凝聚的剑气爆发开来,如飞射利刃,密密麻麻的插入人群之中。
“啊……”
惨嚎声不绝。上百人马依次倒地,鲜血留了一地,一些人更是被剑气分尸。死状极惨。只是一招,这上百人马就被打残了。活下来的不会超过三十人,不说他们人人带伤。却也都不好受。
看着轻飘飘落在满地乱尸之上,徐世绩、沈落雁脸色铁青无比,他们想不懂啊,这人会利害到如此地步。
沈落雁再次道:“阁下武功超绝,绝对不是无名之辈,阁下到底是何人?”
不答,回身看向二人,反说道:“沈落雁,你是一个漂亮女人,我不杀你。对了,你身旁那位与你有婚约吧。我记得,你不喜这点,就让我替你解决了他吧。”
徐世绩大惊,身子一掠,飞速后退,可他快,更快,瞬间就贴在他的身前。徐世绩想也不想,一掌拍出,啪的一声,他这一掌直直打在心口处,这让他大呼意外。可是,这一掌力道虽足,打的也准,却伤害不了分毫。
徐世绩瞪大了眼睛,直觉面前景色一变,碰的一声,徐世绩后心以痛,哇的一声鲜血喷溅,而他身前,却落在前面米远,不让鲜血沾身。
“徐世绩……”沈落雁惊呼,徐世绩更是脸色惨淡,瞳孔中带有恨色。他受的这一掌,不是打的,而是沈落雁。
沈落雁是一个合格的属下,为了李密,她几乎可以牺牲所有,徐世绩的才能让沈落雁不能就此放掉他,所以打出一掌,想要迫收手,可惜她没想到掌力既到,身前却换成了徐世绩。此时,她想要收力都来不及了,这一掌正正的打在徐世绩后心。
沈落雁的武功不算弱,若徐世绩全身心防备,这一掌也许要了他的命,可当时他防备的是身前,不是身后沈落雁。所以沈落雁这一掌震碎了徐世绩心脉,一掌就要了他的命。
他不甘,也只能倒下,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沈落雁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徐世绩,脸色铁青无比,瞪着咬牙切齿道:“阁下好手段。”
“哈!”龇牙一笑,道:“为了李密,你不会杀他,我帮你一把,你不该谢我吗?一个女人,没了一生,可是很可怜的。”
“你……”沈落雁脸色一变,却又觉得无言可对。
可不是吗,为了李密,她这一生算是送出去了,若徐世绩不死,她沈落雁以后就是许夫人,这不是沈落雁想要的。可徐世绩一死,事情就不同了。
“哼!”闷哼一声,沈落雁道:“阁下武功高强,落雁此次败了,请!”她此时也光棍,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无用,当即一招手,那些活着的人快速聚拢到她身前,抬起徐世绩身体,飞快离去。
没有追,任由他们离开。翟娇不满道:“喂,你为什么不留下那个女人?要是杀了这个蛇蝎女人,一定让李密不痛快。”
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言。
翟娇大是不满,一旁屠叔方马上拉了翟娇一把,对她摇头。
杀徐世绩,是因为此人在大唐中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货色,杀了也就杀了。沈落雁呢?也不觉得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若不是后期博得的同情分,这女人还真配得上她蛇蝎美人的外号。只是,他突然不想杀这女人了。以李密的心性,配上这女人的手段,自己以后也会多谢乐子。再说,这女人能不能活下来可得另说啊,影子刺客杨虚彦已经盯上了她,原著中徐子陵救了她一命,这一次她能不能活下来呢?
众人再次起行,于半路分开,翟娇等人走上了去洛阳的路,三人则赶往江都。
荥阳之行没有遇到寇仲、徐子陵,那两个小子必定去江都了,不要忘了,二人还要给他们的娘傅君婥报仇着,而东溟派账簿就在他们手中。
果然,几人刚到一座城镇,便听说杨广死了,李子通闻讯率大军攻打扬州,整个江都附近都乱成了一锅粥,而那李渊也趁机称帝了。
大唐的步伐,加快了几分。
黄昏时分,大雪又开始由天上洒下来,三人赶了足有四十多里路,他怕、贞贞素素抵不住风寒,恰好遇上一所因战乱荒弃了的庄园,三人遂占用其中一间破屋,燃起柴火,围坐取暖。
拿出吃的,分给二人,道:“寇仲、徐子陵的事做完了,他们不会留在江都的,我们也变个方向吧……”说着,顿了一下,他又道:“飞马牧场接下来可能多事了,我答应了鲁妙子,要保护飞马牧场。我们去那里吧。”
二人点头,自无不可。
“有人来了!”突然,抬头看向外面。风雪声中,马蹄声伴着响起,缓缓靠近。此时一把阴阴柔柔,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道:“本人拓跋玉,奉家师毕玄之命,特来向百先生请安问好。”
眉头一皱,这不该是寇仲、徐子陵的段子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是了,应该是寇仲、徐子陵两个小子说的。
见不答话,拓拔玉哈哈笑道:“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弟今趟千里而来,是奉有师命,想向阁下借道家瑰宝《长生诀》一看,路途辛苦,兄台谅不会教小弟失望吧!”他笑了三声,第一声尚在屋外远处,第二声已到了门外,第三声响起时,拓跋玉举步跨入门来,就像来探朋友的悠然自若,左手还提着个灯笼。
这拓拔玉在二十五六之间,头扎英雄髻,身穿武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样貌俊俏,肩头挂着一对飞挝,颇有点公子哥儿的味儿,乍看又似弱不禁风。
“你见过寇仲与徐子陵了?”轻轻念叨了一句。
拓拔玉道:“不错,小弟已经见过二人,得知长生诀在先生手中,特来一借。”
“嘿!”扔下手中树枝,讥讽道:“外族之辈也想要看我道家宝典,真是好大的脸。”
拓拔玉脸色一沉,道:“这么说,先生是不可借喽。”
不可置否,眼帘微微沉下。拓拔玉脸色一变,肩上飞挝其中一端的鹰爪,脱肩飞出,发出劲历的破空声,疾电般绕了个圈,朝头颅抓去,手法阴毒之极。
头也不抬,重新拾起树枝,横着一削,叮的一声,锋锐的剑气当即打在鹰爪之上,反震而回。
拓拔玉身子一震,右手移到飞挝系索正中处,微抖一下,两端的鹰爪立时化成百千点光影,水银泻地的往靠贴墙壁的洒去。左手同时拋起灯笼,一分不差的安然落在梁珩上。
看也不看,手中树枝往虚空一点,又是叮的一声,他这小小树枝正好点在鹰爪之上,两者对立半空。拓拔玉左手一扯,另一只鹰爪倒转反抓。“哼!”冷哼一声,手中树枝爆裂,剑气光华一闪,拓拔玉只觉一股锋锐劲力钻入自己体内,浑身一颤,双手无力,打出的鹰爪也软绵绵的掉在地上。
他脸色极其难看,双目死死瞪着,嘶哑声音道:“好功夫!”(未完待续。。)
340 再回牧场
身为武尊毕玄的弟子,拓拔玉自然有他骄傲的地方。原着中,此子确实颇为不凡,逼得寇仲、徐子陵等人不得不妥协,可面对,拓拔玉的武功便又完全落入了下风。
前面就说过,论境界,还要超过这里的三大宗师。论招数,他也不差;论功力,他一直以为的弱点也不算弱点。若说他唯一的不稳定处,便是自己的心境问题了,这与精神分裂的石之轩很像。不过不同的是,真与三大宗师斗起来,他不一定处于下风,甚至拼命一下子,可以解决掉三大宗师。
这主要得益于他风云中的遭遇,那个地方的武学,确实远远超越了其他世界。这大唐双龙看起来是破碎的世界,可实际上却从无人达到那等境界,所谓三大宗师,也根本无法理解破碎虚空。由此可知,他们当前的境界距离破碎虚空,还差得远呢。
若真是那种差一线便可破碎虚空的大能,也没有太大把握对抗对方,毕竟那是可以打破空间的人物,风云中似乎都没有这等人物啊。
言归正传——不死心的拓拔玉双目寒光大盛,飞挝交叉点出,汇成一柱芒流,集中全力往激射过去,竟比刚才还要快上一线。
眉头一皱,手掌翻转,无形的劲道如水波一般,一浪浪打出。轰的一声,连绵的力量在一点爆发,冲击在鹰爪之上,瞬间把拓拔玉掀飞了出去。
“师兄……”
一声娇呼自外传来,破损的院墙外。一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稳稳接住了拓拔玉。
、贞贞、素素三人看去。颇觉此女有种野性美。
她长得非常娇俏,瓜子口脸,两颧各有一堆像星星般的小斑点,予人俏皮野泼的感觉。秀目长而媚,乌灵灵的眼睛充满不驯的野性。在他腰间,有一把造型奇特的腰刀,这是在突厥人中非常流行的刀子,最利马戏,刀型微弯。前锐后斜,没有护手,刀柄处扎着布条,自刀起平铲平削,刀刃平磨无坑,由于刃身只有寸许阔,故极为尖利。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梁衍上的灯笼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
她看着,目光奇光涟涟,甜甜一笑道:“我还以为中土尽是一些夜郎自大之徒,想不到还有你这种高手。很是有趣哩!不过,我们今趟来的除了我们师兄妹外,还有师尊一手训练出的塞北十八骠骑。人人悍不畏死,动起手来。怕你也挡不住哩。”
“是吗?”淡淡的说了一句,身子一闪。便已走出大院,立身拓拔玉、淳于薇三米之外。“我很想看看,武尊毕玄的手段啊。”
拓拔玉面色一变,马上道:“先生,我们此来只是为了借书,并不杀人抢夺之意,还请先生不要见怪。先生既然不愿意借出长生诀,我等告辞便是。”他拉了一把淳于薇,谁知淳于薇甜甜一笑,道:“师兄,师妹也很想见识一下先生高招啊。”
拓拔玉一听,脸色更难看了,而此时马鸣长啸,十八骑人马出现在院子之中,满身煞气的盯着。
这十八人骑在骏马之上,人人腰佩弯刀,背跨长弓,面无表情的脸孔给人一种生死置之度外的凶悍感觉。他们身上的煞气,也非常浓厚,让人一看便知非是良善之辈。
仔细打量着这十八人,感觉他们身上有一股灼热的能量。他又看了看拓拔玉与淳于薇,嘴角轻挑,道:“看来,你们没有学到毕玄的炎阳**啊!”
拓拔玉、淳于薇不言,炎阳**是那么好学的吗?
二人缓缓后退,十八骑缓缓踏前,人带马没有丝毫声音。
眼睛轻眯,手合张不定,无形的力道自他体内缓缓扩散开来,形成一个无形无质的球,把他裹在其中。
“杀!”
十八骑齐喝了一声,声音震荡,破军的院落似乎都跟着震动了起来,灰尘刷刷的往下落。马蹄声响,人马飞纵,眨眼十八骑便把裹在了中央。弯刀此时闪亮,不带丝毫声音,如死神之镰,切割而来。灼热的能量遍布四周,朦胧水汽扭曲了视线,也遮挡了敌人视线。
嗡的一声,弯刀齐齐滑过,切割了空气,自身上削过。
拓拔玉、淳于薇二人都是一愣,怎么回事?没有丝毫阻拦?
“小心!”拓拔玉惊呼!
刚才弯刀切割的并不是,而是一道幻影,他的真身已经闪出了十八骑包围,立于马身之上。他柔声一笑,身体力量陡然增加,似沉重万钧一把,压了下去。
战马嘶嚎,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面的人也滚落而下,弯刀后来。其他十七骑纵马一跃,也自空中压下。这些人的配合,很默契,便似心灵相通一般。
只是,距离对抗,还差的很远!
“风卷残楼!”风神腿一式倒卷而上,功力带起的旋风具有极强的破坏之里,其中扭曲的力道更是瞬间把十七人的合围冲了个窟窿,强大的力道发泄在十八骑上,更是把十八人齐齐甩了出去。随着一连串的碰碰声,场中长身而立,而那彪悍的十八骑却一一倒在了地上。
“先生还请住手!”拓拔玉见到十八骑两招便已落败,脸色已然大变,他怕下杀手,快步上前道。
眼睛一眯,身上气质陡然一滞,他四周空间似乎静了一静,拓拔玉眼神紧缩,感觉呼吸都不畅了,这种感觉,就似面对恩师的炎阳**一般,只是比之炎阳**,气势的压制更加直接,让拓拔玉都喘不过气来。
陡然,气势完全一收,面无表情道:“走!”
拓拔玉大气一松,马上后退,一把拉过淳于薇,与十八骑快速离去。
对这些异族人,本想杀了了事,只是他连着两次出手,心绪又波动了起来,若毫无顾忌的下杀手,恐怕会使得自身心绪波动更加剧烈,这才放过他们。
走出院落的拓拔玉彻底放松了下来,后怕道:“此人好生利害!”
淳于薇抿着嘴没说说话,眼中却满是不甘。拓拔玉看了她一眼,道:“师妹,长生诀在此人手上,不是我们可以抢夺的,我看,还是通知师尊吧。我们主要的任务,还是除掉跋锋寒。”
“哼!”娇哼一声,淳于薇继续不言。此时,幽幽的音乐声自身后院落中传来。这音乐平和无波,乃琴箫合奏之音,听来让人心里放松,愁绪为之一空。
两人听着音乐之声,回头看向院落,表情复杂。
院落内,听着音乐,整个人缓缓放松了下来,僵硬的身体变的舒缓,他对贞贞、素素一笑,走回火堆旁,静静的看着二人吹奏。
第二日,三人继续赶路,往飞马牧场去了。同时,江湖上传出各种各样的消息,的名号也第一次在江湖中响起,他杀了徐世绩,还是在荥阳城外。最让人猜不透的是,李密并没有大肆追捕,也不曾放松那蒲山公令。这让许多人惊诧此人战力。
不过,他的名号只是一闪而过,也只有那些大势力才会注意,江湖上更多的人却更加注意寇仲、徐子陵这两个小子,尤其是他们刺杀了铁骑会任少名后,更是名声鹊起,有了高手待遇。可惜,两个小子却还不懂这些,也依旧被众人追的东躲西藏。
安乐窝中,自后山偷偷潜入的正与鲁妙子下棋,贞贞、素素在外面玩耍。瞥了一眼鲁妙子,道:“你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不想去见一见商秀珣吗?”
鲁妙子缓缓摇头,伤感道:“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如今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不可置否,随意下了一子,“男人,就该脸皮厚,尤其是对女人,不管是爱人还是女儿,只要你脸皮够厚,就可以改善处境。我想,你要拉的下脸,直接去找商秀珣,她也不会把你怎样?你就厚着脸每日去看她,陪她说点话,算是弥补你曾经的遗憾吧。”
鲁妙子抬起的手一静,将要落在棋盘上的棋子缓缓抬起,又缓缓落下,却始终没有落在棋盘之上。看得出,他的心乱了。
商秀珣,可谓鲁妙子活着的唯一遗憾了,若真能弥补父女的裂痕,他足以死的瞑目。的主意也许不是什么好主意,却足以搅乱鲁妙子的心。
他盯着棋盘,幽幽道:“誓言这东西很奇妙,有时,它狗屁不是;有时,却会束缚人一生。我见过一个人,说不守诺言的男人不算男人,他为了一句诺言,甘愿被囚二十年。可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也破了自己诺言。你呢?你的诺言可对得起自己良心。”
说到这里,站起了身,道:“诺言,说白了还是在于自己,只要你觉得无愧于心,就可以了。死去的人,希望你怎么做呢?”
哗啦一声,手中一把黑子搅乱了棋盘,他走到窗边,拿起六果液,慢悠悠的喝着,道:“今天的棋就到这里了,你的心乱了。”
“唉!”
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感情,鲁妙子沉着头,谁也不知他此时心情。(未完待续。。)
341 再见双龙
似乎是的话起了作用,鲁妙子想了三日,其后每天夜里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还是晚饭时间。他知道,鲁妙子是去找商秀珣了。
对此,乐于其成,想到原著中鲁妙子死前凄凉,若可得商秀珣原谅,死在其身边,他也没什么遗憾了吧。
系统空间内,盘膝而坐,身前放着的便是那魔教奇宝邪帝舍利。这些日子,他总有在思考该如何吸收邪帝舍利的能量,如双龙一般碰运气,扯蛋。那么该如何做?他一次次思考,一次次归纳自身知识,在系统的助力下,还真找到了两个办法。一,把里面的杂气排干净,这样邪帝舍利便没了干扰,他可放心的引动里面的舍利元精。二,以北冥、乾坤为基础,尝试吸纳其内所有能量,颠倒阴阳,容纳死、邪之杂气。
这两种办法都有些弄险,也找不准用哪个方法好,第一个或第二个呢?第一个,更加安全一些吧。
‘只要不是自己运功去吸,邪帝舍利内的邪异之气便不会全力进入自己体内,对他也是一种磨砺。而且,石之轩等魔教中人,也可手握邪帝舍利,不惧其邪异之气,其中关窍到底在哪里呢?难道是他们修炼的武功不成?’想了很久,他想到一门功夫——阿鼻道三刀。
这刀法便是引动天地间的至邪之气,与舍利里的邪异之气颇为相似。
只是,那是一点点修炼来的,只要你心智坚定。修为够深,足以控制住刀。而不是刀空人,可邪帝舍利的能量却不好控制。一个不好就会倒灌自身,引的自身走火入魔。
好在时间还有不少,也不着急,且在此时,他也不适合去吸纳邪帝舍利的能量,毕竟他答应了鲁妙子,护得牧场安全,若自己跑去闭关,把牧场扔在一旁。实在不当人子。
悠闲的日子没有过多久,这一日夜里赶来的鲁妙子颇有些意味的立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小路。有些奇怪,道:“怎么?商秀珣会来吗?”
鲁妙子摇头道:“不是,是有两位有趣的客人会来。”
心下一动,想到了寇仲、徐子陵,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啊。这鲁妙子早已见过二人,也听过二人品性。不然不会把两人视作衣钵传人的。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就避开。”
鲁妙子一愣,道:“怎么?还有你不敢见的人不成?”
他摇头道:“不是这样。只是现在还不是相见之日。这一次。对这两个小子来说也是一场很好的历练,我很想看看,身怀长生诀奇功的他们到底有多大潜力。”
对这一点。鲁妙子同样非常好奇。天下四大奇功,战神图录不用说了。太玄幻、飘渺,慈航剑典与天魔策的传人可是长久出现在江湖。也都是江湖上的高手,这长生诀吗?以前就如战神图录一般,如今有人修成了长生诀奇功,谁不好奇?
搬到了另外的院子中,让贞贞、素素不要现身,他自己则立在窗口,看着那两个闯入者。这两个家伙,胆子不小啊。
仔细凝视的二人,发现两人的变化太大了,或者说,二人有了高手的素质。
徐子陵,他的气质更加出众了,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潇洒感觉,又有一股侠气布于脸上,一见便让人心声好感。如斯气质,江湖中也极为少见,怪不得他吸引的每个女子都要投怀送抱了。
寇仲,他的气质颇为奇特,或者说,有些奇怪。看起来,他吊儿郎当,如小痞子一般,可细看,却能感受到他体内的那股傲气与霸气。看得出,这小子还是决定了争霸天下,且其心智之坚,也不容人置喙。
看到此时的寇仲,稍微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否该放纵他,还是点醒他。
在现在的世界,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打天下,代表了一种思想——扯蛋!
原著中,寇仲能够那般的成就,实在是机缘巧合,综合来看,还是靠了两点,一点就是他的武功,另一点则是宋家的支持。说白了,是宋家让寇仲真的崛起,不然他想要成为与李阀对抗的大势力,根本不可能。这些,都是他的出身所限。
可同样的,也想要扶持寇仲一把,若他真的得了天下……只是……想到寇仲放弃天下的理由,他就觉得扯蛋,有些东西,果然不是靠人的意志可以转移的。
也正是基于这种思想,才不愿寇仲陷入争霸天下的是非之中。若他一开始就放弃,也许二人的生命会有不同。
想着心事,久久不语,目光也有些出身的望着外面,一直到天明。
这天夜里,鲁妙子没有出去,看着他,想到不久前离开的徐子陵,笑道:“怎么?不能去陪你闺女,心里不得劲了。”
鲁妙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当今天下不太平,李阀的人一来,就更加不太平了。”
“哈哈……”微微一笑,道:“放下吧,有寇仲、徐子陵在,牧场不会有事。只可惜,你的身体不行了,也不知你还能坚持多久。”
鲁妙子摇头,没有接话。他的身体,早已空了,也没有办法,除非有天材异宝,为他续命。邪帝舍利里的元精可以,和氏璧的能量也行,只是这两种东西,限制都太大了,虽有邪帝舍利在手,可鲁妙子也没有办法吸取里面的元精,不然以他此时的心情,恐怕早就提出这种要求了吧。
这一天夜里,徐子陵又来了,也躲了起来,鲁妙子开始传授徐子陵知识,也就是所谓的自然之道,也听了,感觉颇有收获。
鲁妙子的武功不强,他是全方位的人才,博而不精,可一些东西却是相通的,这自然之道就是其中相通之处,其造诣也绝对高绝,可为人师。
他所述遁去的一可谓解释了天地变化,与独孤九剑、奕剑术等奇功绝技有异曲同工之效。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之一,故有无穷变化,若五十全,则各归之位,此时一是一,二是二,不会有任何变化,可遁去其一,却使得四九变化不定,此便是命运无常之言了。
可以说,这变化从一而来,若能归于一处,则道莫不在心头了。
练武,也是如此。他一身的神功绝学,可到现在,还不是处于归纳总结,这就是归于一。徐子陵说的好啊,这就如五十张椅子坐了五十个人,假若规定不准换位,又不准走开,自然不会有任何变化。可若少了一人,空了一张座椅出来,那自然会产生很多变化了。
这话虽简答,可能明白的又有几人?怪不得鲁妙子听了也是目瞪口呆了,这可谓他一辈子的学识精华,可徐子陵听了一言而定,谁都有些接受不了啊。
也不知是徐子陵的悟性真的这般强大,还是长生诀有提升悟性、领悟之奇效。
鲁妙子、徐子陵的谈论让也心头泛起波澜,他身形一转,便已进入系统空间之内,静静的盘坐于地,体内气劲流转,光华闪烁,青、红、金三色交替变幻不定,朦胧之间,整个人都变得虚幻起来,整个人便好似雾中的虚影,让人感到不真不实。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子一震,各色光华归于体内,人渐渐凝实,复归平静。
睁开眼睛,闪身出了空间,往四周看了一眼,道:“天亮了吗?嘿,这次的收获倒是大,便是得不到舍利元精,也不枉此行了。”(未完待续。。)
342 三增五
万川归海、万法归宗、万剑归一……这一系列的成语,都说了修炼的通途大道。的太一诀、雄霸的三分归元气,也是取精华合于一处,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只是,一之始,一之终,岂是那般简单!
道家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体为一世界,可为道,可为自然,生一,化二,分三,成万物。三,可为之精气神人体三宝。练精化气、练气化神,便是三合二,二聚一的过程,也就是归元之路。以自身的修炼看,他此时也只是练精化气而已,或者可以说是引气入体,实际上是三合二,达不到聚三成一的归元之境。
这是整体而言的,分开来说,他取各神功精华融为一路,却也暗自与人体精妙相对,一一而对。只是,他终究懵懵懂懂,不能一一而行,也就是无法把功法与自身完全合一。这一点,他不如寇仲、徐子陵,那二人虽只是机缘,可却做到了真气与人体完全合一的境界。
这也是先天境界,而像这种,只是伪先天境界,他走在先天的路上,却不曾真的跨入进去。
前面就说过寇仲、徐子陵二人一身真气的不同,此时看来,不只是真气不同,不同的还有本质。如此简单的道理,却是忽略了。
好在他运气不错,鲁妙子与徐子陵的一番对话让他认识到自己忽略的点,也正是这一二三的问题,让他更进一步。化太一三分,增五气之力。
太一诀是凝聚了数种神功特点而出。比之雄霸的三分归元还要繁杂,可真说起来。他的太一诀比之雄霸的三分归元要系统、完整。以前对比两种功法,觉得自己的太一诀占据了极大优势,只要大乘,可以压过三分归元。
可昨夜明悟,他却是懂了,自己的太一诀太过繁杂。
雄霸的三分归元取三绝特性熔炼而成,虽只是单单三种,却又包容万物。风云中,可以分化万物的武功有两种。一种是怒风雷的五雷化殛手,一种便是三分归元了。这两者,都是以少少之数,融纳万物的武学。可以说,在两者力量的范围内,无物不化。
的太一诀呢?
看起来很利害,融纳他的特性也多,可实际上,每种特性都是单一的。合在一起也没有达到三生万物的境界,与以上两种武功比,只是流于表面罢了。
说白了,就是他所谓的融纳太过表面、浅显。根本就没有弄明白其特性的相容相克之道。
五行相生相克,融纳在一起,可成就五雷化殛。融化天下五行之物。其内的道理,岂是单说水、火便行的。这必须是一个整体的问题,你不能整体的看。便无法明白其中玄妙。
的太一诀就是太单一了,他把所有特性都看成单一的特性,然后简单的融合,却忘记了不同特性间的相容相克。
反映过来后,以阴阳之道重新演化太一诀,取其一力,是为三。三化万物,成就五气,对应人体五行,复而归一。
这种反复必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只是做了一次,也让他大有收获,体内功力更是有一种融入血脉中的感觉,心一动,力便起,心收力消,如指臂使,随心所欲。
这种感觉,让他大呼满足。
一理通而百理明!懂得了这一道理,对其他武学也多有收获,他的剑法、拳法、掌法、腿法等等,无不有一种明悟之感,便练雄霸不曾见过的原版三分归元,他也有了一丝头绪。说白了,原版的三分归元只是三气轮转之道,比之雄霸的三元合一之道要差不少,有了三元合一,又明白了其中道理,窥到原版三分归元并不算太难之事。雄霸是太过执着、沉迷了,不然以他的聪明才智,说不得可以研究出原版三分归元。
出了系统空间,一刻也不待,当即找上鲁妙子,与他谈论了起来。他们谈论的,便是昨夜鲁妙子与徐子陵谈论的内容,希望再听一次,也希望听一听鲁妙子对天地自然的领悟,以为借鉴。
到了夜晚,徐子陵来了,躲入了空间,总结白日收获,修炼武学,进一步完善自己的太一诀。
这一日,鲁妙子把自己的一生成就分别传承给了寇仲、徐子陵。下一日夜,牧场传来了嘈杂之声,鲁妙子与都没有动,而是静静的望着前方。第三日,寇仲、徐子陵又来了,鲁妙子收回了自己的机关巧物,告诉他们,靠外物会毁了自己。
第四日,鲁妙子生命已经到了极限,寇仲、徐子陵被他赶走了,他不希望自己死时的窝囊样子被两个小子看到。
牧场中,商秀珣正在准备,她接到了竟陵独霸山庄的求援信,不得不出手解救,不然竟陵完了,她飞马牧场也会暴露在敌人兵锋之下。
只是,烦躁的商秀珣还没有出发,便发觉门口站了一个男人。
商秀珣面色一变,道:“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对她笑了笑,道:“我想要进来就进来了啊。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牧场,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商秀珣面色一沉,道:“你在后山。”
“不错!”点头,道:“鲁妙子快要死了,你不去看一看他吗?”
商秀珣脸色一白,银牙暗咬,强撑道:“他死就死,关我何事。哼!我还有事,你给我让开。”
摇头,道:“何必强撑呢。”
商秀珣恶狠狠的等着他,手掌打在剑柄之上,喝道:“你让不让开?”
“哈!”失声一笑,脚下一动,人已消失。商秀珣一愕,只觉心里寒气大帽,以为见鬼了,可随即后背一痛,身子便僵直了起来。“得罪了!”道了一声,一把抱起商秀珣,横飞而起,往安乐窝去了。
小楼中,鲁妙子孤家寡人,一脸寂寥的坐在那里,脸上有一种渴望的神色,可那个他期盼的人,一直都没有来,这让他失望、不甘,也许,多活一些时间就好了呢。
“老头,睁眼了!”轻挑的声音让神智渐渐迷糊的鲁妙子重新睁开了眼睛,体内微热的热流支撑着他糜烂的身躯,视线定格在那熟悉的面孔之上。
商秀珣面无表情的看着鲁妙子,心中感情复杂,不知如何言表。他就要快死了,任何的怨恨此时也无作用,二十年的照顾,商秀珣也不会对他毫无感情啊。
“死前能够看到你,我也死而无憾了。”鲁妙子颤抖着说完了这一句话,溘然而逝,脸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终于,商秀珣再也无法坚强,趴在他尸身上低声抽泣。
看着如此的美人场主,叹了口气,道:“节哀顺变吧,他本就受了重创,身体亏损严重,能够坚持三十年,已经得天之幸了。”
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李密掺合了进来,又有杜伏威攻打竟陵,说不得二人已经联手。你去支援竟陵,四大寇必定重犯牧场。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只是竟陵那里……唉!竟陵守不住的,你们不是杜伏威的对手,更不是魔教的对手。言尽于此,该如何做,你自己思量吧。我答应了老家伙,护你牧场,有我在这里,你不用担心牧场的安危。”
他也不管商秀珣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兀自走出了阁楼,进入了对面的小楼之中。很快,幽幽的音乐声自小楼中传出,凄婉而悲伤,好似哭泣的女孩,在低吟着什么。
商秀珣难过了一会儿,在音乐中站了起来,她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小楼,走了。音乐在此时变的高昂了,尖锐之声直透山石,带着一股雄心志气。(未完待续。。)
343 一剑抵万军
牧场人马走了许多,去支援竟陵了,即便商秀珣知道了这可能是计谋,也不能不走一趟。好在,山庄里有了,让她心里有了点底。走前,她已交代了下去,若有人来犯,可去后山请一人出山。
没三日,四大寇再次来犯,牧场留守人员无不大惊失色,一人飞速赶往后山,请相助。
飞马牧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不被人偷偷摸进来,想要打下飞马牧场,却也不那么简单。
立于山梁之上,目光淡淡的看着下方大队的人马,对身旁的执事道:“你去组织人马,让大家小心行事。”
“是!”这执事应了一声,好奇的看了两眼,不明白此人是谁,场主为何留下这等命令,难道此人非常利害不成?
上次一战,四大寇的焦土千里已被徐子陵所杀,四大寇也只剩下了三人。说来,这个世界也怪乱的,凡是有点身份的人,都有强硬的背景势力,这四大寇能够生存,恐怕就多亏了曹应龙石之轩弟子的身份,还有那李密的支持,不然四大寇恐怕早就被人吞的骨头渣滓也不剩了。
“李天凡、沈落雁没来吗?看来,这第二次攻打牧场,只是吸引商秀珣注意,助杜伏威攻破竟陵啊。”摇摇头,身子一纵,便已落于山道之上,挡在了四大寇前路。
眼中闪着精芒,一一扫视前面三人,向霸天。五短身材的胖汉,矮矮的个子。短短的手脚,腆着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象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他两手各提着一只银光闪闪边沿满是锐齿的钢环,使人感到他的危险和诡秘性,都不知有多少人饮恨在他这对“夺命齿环”之下了。房见鼎,背上交叉插着两根狼牙棒,脸上贱肉横生,额头还长了个令他更形丑陋的肉瘤。曹应龙,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两眼似开似闭,予人城府深沉的印象。但其相貌倒不像其它三人般令人讨厌,有点像不爱说话的老学究。他左手提着一枝精钢打制的长矛,看样子至少有四、五十斤重。
“什么人?”向霸天喝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狂笑道:“这是哪里蹦出来的兔爷,哈哈……”他身后匪盗一个个长笑不已,房见鼎更是接口道:“什么兔爷。明明是一个卖屁股的好不好……”唯有曹应龙没有说话,目光冷飕飕的打量着。
“唉!”轻叹一声,目光泛起杀意,曹应龙大惊。低喝道:“小心!”剑光在他声音中低吟,向霸天瞪大了眼珠子,高喝一声。手中夺命齿环护在身前,可他护得住吗?
冷冽的杀机弥漫开来。微细的剑光一闪而过,向霸天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抹血花乍现。“啊!”哀嚎一声,向霸天整个人跌落马背,砸倒在地,没了生息。
四大寇人马都是一惊,鸦雀无声。好快的剑!这些人几乎都没有反映,向霸天便死了。唯有曹应龙,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剑光,可他自问,这一剑他也抵挡不住。
目光淡淡的看向他,曹应龙身子不自觉的后仰了一下,他张张嘴,似要开口说话,却陡然一震。在他目光中,的身子在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啊!”
一声惊呼,却是身后那些喽啰们叫的,曹应龙快速回头,瞳孔收缩,眼睛瞪大,房见鼎也死了!
“你到底是谁?”曹应龙低声轻喝,声音着带着一丝恐惧。
“哈!”张嘴一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谁。曹应龙,告诉石之轩,想要邪帝舍利,便来找我的。我对他的不死印法,很好奇。”
“你……”曹应龙脸色大变,一张脸忽青忽紫,难看的要死。
没有理他,转身走了,曹应龙也没有胆子继续率领人马攻击飞马牧场,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曹应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闹中却不停的响起“邪帝舍利”四个大字。忽然,他冷冷一笑,道:“邪帝舍利……好,我就用这个东西引出石之轩……”
对石之轩,曹应龙有的只有恨,深沉的恨意,他相信,这个消息一定会让石之轩过来的,而其他魔门之辈,也会来,若那些名门正派知道了,说不得也会来凑一凑热闹,到时候,江湖上可就热闹了啊。
曹应龙不知道,这正是要做的,他正是要靠邪帝舍利四个字来吸引正魔之辈的高手,一战而求心慰。
安乐窝内,静静的喝着六果液,对身旁的素素、贞贞道:“你们两个便留在这里吧,我教你们的东西,要好生修炼,不可携带。”
“公子,你不能带着我们吗?”贞贞眼泪蒙蒙道。
摇头,道:“我若能带上你们,自然不会把你们留下。这一次,我要挑战正魔高手,以证我道。若我无事,必会来找你们;若我出事了,你们不要走出这里。天下注定要乱了,乱世中,女子最是不值钱,虽你二人也有了一二保命手段,可在那些高手眼中,实在不堪一击。”
说到这里,还是不放心道:“若这里不安全,你们可以找徐子陵,让他带你们去找石青璇。相信,石青璇会护住你二人的。”
说完这些,离开了安乐窝,也离开了飞马牧场,往襄阳走去。期间,他光明正大的现身了。后,又隐去身形,可许多人都知道,在襄阳出现。
不两日,魔道高手大举出动,便连竟陵那里的大战也被他们抛开了。
很快。竟陵被杜伏威攻破的消息传来,只是大家心神多不在此。尤其魔教众人,每一个都在寻找。探查他的动静,而也经常一现而隐,可他所在的襄阳,却成为了众人目标。
食店内,过了午时却也热热闹闹的,只是厅堂里人虽多,却一个个不言不语,冷的骇人。走入食店的寇仲、徐子陵目光一扫,瞳孔便缩了起来。寇仲拉住徐子陵。小声道:“这些人不对劲啊。”
“看他们样子,难道是魔教中人?”徐子陵说了一句。寇仲一向胆大,道:“怕什么?这么多人,看他们样子也不像是等我们的。”
二人装着样子,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桌椅旁,坐了下来。
“小陵,自打进入襄阳我就觉得不对,这里太静了,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弄的我心慌慌的。”寇仲道。
徐子陵道:“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们遇到的人,大多不善啊。难道魔教中人在此大聚会不成?”
“管他什么呢?只要别找我们麻烦就好了。”寇仲忽而又不在意道。
徐子陵嘿嘿一笑,道:“要是婠婠也在城里。我看你还怎么说。”
寇仲神情一滞,苦笑一声,道:“婠妖女可不要在这里。不然我们岂不死定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关口,一声长笑自入门处传来。接着一阴阳怪气的男生道:“徐兄、寇兄你们好啊,拓拔玉特来请安!”
两人吓了一跳。朝门口望去,果然是毕玄派来找跋锋寒算账的徒弟拓拔玉,立时心中叫苦,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拓拔玉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打扮得像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般,一身锦缎华衣,腰上却悬着他的独门兵器“鹰爪飞搥”,最妙是两端的鹰爪天衣无缝地爪握紧扣,成为一条别致的腰带。他满脸笑容的来到桌旁,“咦”的一声道:“两位兄台的神色为何如此古怪?”他声音怪异,似嘲讽一般道:“两位兄台不要露出这般表情啊,你们已经告诉了我长生诀所在,可惜拓拔玉无能,不能拿到长生诀啊。”。
二人心头暗道:果然如此!
寇仲嘿嘿一笑,道:“看来拓拔兄已经与百先生交过手了,这是输了啊。”
拓拔玉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你们不会不知道,这襄阳城里的事情吧。”
二人一愣,徐子陵道:“怎么?襄阳城里有事?”
拓拔玉嘿嘿一笑,装摸做样道:“有事?怎么会无事呢?这么一座繁华城市,每日都有大小事发生啊。不过,之前只有一件事,可两位兄台来了,就又多了一件事了。哈哈……”他大笑着,长身而起,悠闲的走了。
寇仲、徐子陵对视一眼,知道不好。两人同时弹离椅子,冲天而上,撞破屋顶,带起了漫天碎瓦,来到点子瓦背之上,环目一扫,顿时呆了。
只见远近房顶全站了人,骤眼瞧去,至少有过百之众。
“小仲,是婠婠妖女……”徐子陵面皮发白,口中说着绾绾,眼去看着她身旁的女子。这人年岁看起来不大,横看竖看,都是比婠婠大上几岁的青春焕发模样。可她的身份,绝对不是婠婠可比,你看她身侧,一侧婠婠,一侧站了一位高瘦颀长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此人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负手傲立,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
寇仲、徐子陵一看到他,便认出这男子是魔隐边不负,因为他的样貌确与单琬晶非常相似。
那这女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能够让婠婠与边不负拥立中央的,除了阴后祝玉妍,还能有谁。
这次,事大了啊!
寇仲、徐子陵对视一眼,禁不住头皮发麻,被阴葵派堵住了,还能有他们两个的好。(未完待续。。)
344 纷纷现身
大白天的,襄阳城内便诡异的吓人,街道上虽人来人往,可一个个虎步龙行,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早已都躲入了房屋之中,不敢出来。
一食店上空,站了许多人,把食店围住了,徐子陵、寇仲看着这四周的高手,心忍不住的乱跳。
徐子陵忍不住道:“是否‘阴后’祝玉妍法驾亲临?”
“咯咯,你们两个倒是聪明哩。”婠婠娇笑一声,“真是想不到,你们两个小鬼竟然没死,还真是让婠婠欣喜异常啊。”
“哼!”
祝玉妍娇喝一声,二人身体一颤,只觉耳鼓像针刺般剧痛。两人大惊,可定眼一看,祝玉妍身形募地消没不见,他们耳内同时响起呼呼风暴的狂啸声。风啸像浪潮般扩大开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偏是四周宁静如昔,令他们知道定是祝玉妍弄出来的手脚。
当风声变成雷雨的声音时,三人都有若置身于狂风暴雨核心中的可怕感觉,遍体生寒,脚步不稳,要以无上的意志,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如此魔功,确是闻所未闻。惊涛裂岸,汹涌澎湃。两人完全不明白祝玉妍如何能令他们生出这样的错觉。真的似是正有一堵高逾城墙的巨浪,正从某处往他们狂涌过来,声势惊人。徐子陵首先生出感应。今回再不是错觉,而是祝玉妍趁他们心神受制的一刻,发动突袭。
在这生死关键的时刻,徐子陵静下来。耳鼓内虽仍被魔音所惑,但感觉却如井中水月。对身周发生的事没有半点遗漏。
冷喝一声,螺旋劲发。朝前方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核心处一拳击出。巨浪立时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涡漩,把徐子陵硬扯进去。
但耳鼓中肆虐的魔音却忽然消敛,显示魔音需被这誉为魔门第一高手全力催发才能施展,要非如此可能连宁道奇都要败在她手上。
此时两人已先机尽失。
寇仲回复过来,掣出井中月,向着祝玉妍攻去。
一条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玉手从宽敞的袍袖内探出来,纤长优美的玉指在夜空间作出玄奥难明的复杂动作。
徐子陵此时正被她的天魔功扯得身不由主的朝她疾冲过去,同时骇然惊觉祝玉妍纤手的动作。竟隐隐制着了他所有可能进攻的路线,而自己就像送上去给她屠宰的样子。
若婠婠是个深不可测的潭,祝玉妍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婠婠的魔功已是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但祝玉妍的天魔**却到了随心所欲,无所不能,出神入化的境界。
便在此时,下方突然传来一股吸力,徐子陵的身躯陡然一静,止在了空中。祝玉妍眉头一跳。面色似变了一下,左手衣袖一甩,重重抽在寇仲的井中月上。寇仲如遭雷击,浑身一颤。身子横飞而出,让人惊异的是,他倒回的身子突然一个转弯。砸在徐子陵身上。
碰的一声,二人齐齐掉落在地。徐子陵也逃脱了祝玉妍天魔**控制。
二人有些不明所以,却也知道有人帮助自己。不管是徐子陵莫名止住的身形,还是寇仲陡然的转弯,都是外力所做。
祝玉妍秀目寒煞,冷冷的扫视四周,寒声道:“是哪位大驾光临啊?为何躲在暗处,不现身一见?”
“唉!”幽幽一叹,柔和的声音自四面八方而来,“阴后大驾,我该迎接的,可惜这次我找的不是阴后,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呢?”
“!”祝玉妍眼睛眯了起来,寒光大炽。四周魔教弟子也一个个打量四周,寻找说话之人。
刚刚起身,颇为狼狈的寇仲、徐子陵二人再次对视,都看出心头惊诧,他也来了。这襄阳的事,是他弄出来的。他要干什么,弄出这么大阵仗?
便在二人胡思乱想时,的声音在他们耳旁响起,“你们两个还不走,等死吗?”
二人心头一惊,浑身一颤,极有默契的飞纵而出。同时,他们脚下瓦片纷飞,无尽的力道笼罩食店上空,一枚枚瓦片似如利剑一般爆发开来。
嗡嗡声大作,剑光夺目,寇仲、徐子陵两个小子一头扎入了人群之中,那些魔教弟子还不待攻击,便被锋锐之气所惊,快速躲闪开来。祝玉妍双袖长舞,卷起一叠瓦片,身子飘飞而出。她低喝一声,气劲古荡,两只衣袖横展,把瓦片一一拦下。
“婠婠,给我抓住那两个小子。”
婠婠娇声一笑,身似精灵,腾入高空,向着徐子陵、寇仲二人便追了上去。边不负一看,哈哈笑道:“这两个小子狡猾,上次就骗了婠婠师侄,我陪她走一趟。”
祝玉妍哼了一声,边不负却已飞起,一同追了上去。
食店整个上空的瓦片已经禁绝,从上面看去,里面空无一人。祝玉妍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怕的骇人。一裹着面巾的女子走到祝玉妍身前,轻声道:“师尊,还是没有消息。”
祝玉妍面无表情,沉声道:“石之轩也没有出现吗?”
女子点头,这让祝玉妍脸色更是难看了一分。“不过,赵德言似乎来了,只是他隐藏的很好。邪极宗的四大弟子也到了,就在城南。”
听了这话,祝玉妍脸色才回转,她点头道:“当日,我感受到了圣舍利的能量,那不会有错的。想来,那几个家伙也有所感觉,不然不会真的来此。圣舍利对石之轩极其重要,他不会不来的。你们一定给我盯紧襄阳每一寸土地,我一定要知道石之轩在哪里。”
“是!”女子轻轻点头,快步下去了。祝玉妍站在那里,目光看向虚空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城西一处大寨中,一胖子正闲步花园之中。不远处有高矮两将,静静的守在花园外。不多时。一带面具的年轻人自天而降。胖子哈哈一笑,道:“虚彦,你来了。”
杨虚彦点头,道:“安叔,那人现身了。他在阴后手下救了寇仲、徐子陵。”
“可亲眼看到了?”安隆问了一句。
杨虚彦摇头,道:“没有。那人武功太高,我根本无法靠近,只要瞥见了一道背影。”
安隆点头,肥胖的脸上神色难明。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哈哈……”莫名的笑声在花园中响了起来,安隆、杨虚彦都是浑身一震,震惊的看向花园口。那里,高矮两将已经躺下了,生死不知,一个男子正倚靠在柱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
“你是何人?”安隆低喝。
杨虚彦目光一眯,冷冷道:“你是。”
哼了一声,道:“不错!石之轩呢?”
二人对视一眼。想不到此人竟可找到此处。同一时间,两人都想到了杨虚彦,他是否跟着杨虚彦来的。
安隆抖着一身的肥肉,哈哈笑道:“邪王还不曾来。先生等着急了。”
颇为冷淡的看着他,道:“安隆,你不该来此。不过你来了也好。哈哈……”他低声笑了两笑,安隆暗道不好。只听道:“我寻石之轩,为的就是邪帝舍利。舍利在我手中。可想要吸取其内元精,却不那么简单。他的不死印法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本来,我想要以邪帝舍利内的元精与他交换,想不到他这么久都还没来,果然是智珠在握啊。不过,你却是来了,让我意外中带着欣喜。”
站直了身体,缓步上前,停在两人两米开外,目视安隆道:“安隆,把不死印法交出来吧。不要告诉我,你不知其中奥秘。”
安隆浑身一震,一旁杨虚彦目光也眯了眯,身子抖了一下。
安隆也懂不死印法?杨虚彦从来不知道,或者说除了有限的几人,大多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安隆的脸沉了下来,肥胖的身躯给人一种可怕的气势,他双手紧握,炽热气劲萦绕双拳之上。突然,一旁杨虚彦陡然出身,一抹剑光在他手中乍现,直刺胸口。他这一剑不仅突然,而且快速绝伦,出剑角度更是飘忽异常,让人想之不到。
好快的剑!
赞了一声,身子一飘,那剑如影随形,配合着杨虚彦虚无飘渺的身形,紧紧贴在胸前。
安隆身子一动,肥胖的身躯变的异常灵活,瞬间出现在身后,双手成爪,抓向他双肩。
前有利剑,后有双爪,被前后夹击,却也不慌不忙。他身子一定,身子一阵变幻,似雾气一般,陡然消散,剑光透体而过,直刺安隆。安隆双爪抓下,碰的一声,一爪直接打在利剑之上,二人身子一震,借力退开。
两人四目急望,发现消失的正在一旁悠悠的看着二人。两人都暗自心惊,刚才他如何突然消失的?
“安隆,交出不死印法,我放过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眼睛眯了眯,身体透出一抹剑光,整个人都锐利了起来,气势直压安隆。“邪帝舍利就在我手中,你们想要石之轩恢复邪王风采,必定要利用其内能量,不然就是杀死石青璇。嘿嘿……你们觉得,哪一个合适点啊。”
杨虚彦、安隆脸色都非常难看,想要杀死石青璇,可不是那般容易的,而且一个不好,石之轩恐怕会发杀了他们。
“把不死印法给我,我会留下一部分能量给石之轩的,不然,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邪帝舍利。”低低笑了起来,头转向一旁,道:“邪王,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呢?”(未完待续。。)
345 不死印法
安隆、杨虚彦都是一惊,目光向看的地方望去,一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石之轩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自身的矛盾很明显,一善一恶,一佛一魔,交织在一起。此时的石之轩,是恶,是魔,别人也许感受不到,却看得出他心里的矛盾。
他的善恶、佛魔是完全交织在一起的,分不开。也许,从他爱上碧秀心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邪王了。碧秀心在他心中种上了善、佛,你看石之轩的武功,不就有佛家的一面吗?
碧秀心研究石之轩的不死印法,石之轩自然也会研究佛家之术,只是碧秀心死了。也许,石之轩不想杀死碧秀心,可她死了,她的死注定了石之轩的愧疚,这愧疚会加大他的情,心内善与佛自然也随之而来。
邪王的另一面,也因此而生。
书中有关石之轩的心里描写虽然很到位,可其中许多东西都是语焉不详的。师妃暄说石之轩是故意留下了不死印法,以此来杀死碧秀心,来圆满自己。可事实上他不曾圆满自己,反而因此而精神分裂,使自己出现了巨大的心灵破绽,而石青璇活着,就注定了是他的破绽。
石青璇说了一句,让石之轩彻底 顿悟,娘到死前一刻仍没有半句怪责你的话。这一句说的是石之轩强叉碧秀心的事,还是不死印法的事?
以石青璇的立场来看,似乎是后一种,可以石之轩的立场来看。完全可以是前一种,毕竟以他的聪明才智。不会做这等让自己不能圆满的蠢事吧。他既然做了,为何还要留着石青璇?
其中种种。恐怕除了石之轩,谁也不知了。
千古人杰,石之轩当的上这种称呼,他的才智,当世无敌。只可惜,他不能一心武道,不能破碎虚空的,不是可能的别人,而是他石之轩。
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石之轩沉默不言,整个人死寂的可怕。安隆、杨虚彦已经闭上了嘴巴,乖乖的退到了一旁,即便是有破绽的石之轩,也不是两人可以对付的。
二人对视良久,吐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道:“邪王,你可听说过破碎虚空?”
石之轩不变的死人脸讶色一闪而过。眉头动了一下,依旧闭口不言,只是看的目光,多了一丝玩味之色。
笑道:“自黄帝时期。长生流传,黄帝破碎虚空,长生诀流传于世。让天下人知道,原来修炼可以长生不死。破碎虚空。自此,武道大盛。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这种思想更是达到了巅峰,百家出,天下武学鼎盛,迎来武学盛世。可惜,秦皇一统天下,焚书坑儒,使得天下传承断绝,只有长生诀依旧传承有序。到了汉代,战神图录现世,项羽得此称霸王,无敌于天下。可惜,他最终还是死了。其后,这两册神功绝技便广为流传,为天下武学之宗。东汉时期,佛教东来,地尼建慈航静斋,创慈航剑典,威震武林,又有诸子百家合二为一,创天魔策与之争锋相对。自此,佛魔相争,数百年间不断。传到邪帝向雨田时,其练就天魔策中最玄奥莫名的道心种魔**,只可惜最终功败垂成,身死魂消。其后又有邪王石之轩出世,天资惊人,容纳佛魔之道,创出不死印法。”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石之轩冷言说了一句,目光中杀意大显。
不以为意,笑道:“我知道的不多,也不少,只是刚好知道而已。不过我自问,比之邪王,知道的却是多上两分。其实我很好奇,以邪王的资质不可能不明白道心种魔**的利害,这一册武功为天魔策之精华,直指天地通途,可是邪王为什么不练呢?”
“找死!”邪王杀意骤起,身如电闪,瞬间出现在面前,一掌拍来。
双腿微分,双肩下坠,整个人似放松了下来。他手一抬,打在石之轩手掌之上,轻轻一摆、一转,便已把其掌力化于无形。
石之轩瞳孔一缩,掌力陡增三分,双掌如穿花蝴蝶般,纵横交错而来,似一张大网,笼罩而下。
轻声一笑,双手缤纷,劲力布于周身,一个太极图瞬间闪过,其掌力也随之消失。二人身体同时一震,各自退后三步。
石之轩颇有些凝重的看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拳法?”
“太极!”吐出二字。
“太极!好名字。”石之轩眼睛亮了一下,道:“刚柔结合,阴阳相济,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动时行如流水,连绵不绝,果然太极。”
“邪王过奖了!”抱了抱拳,道:“我的太极乃据道家理念而成,邪王的不死印法为佛魔集合之大作,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百某也明白,比之太极,邪王的不死印法更加玄妙。今天有幸,便让在下见识一下邪王的不死印法吧。”
言犹在耳,空气中便响起一声炸雷,灿烂的剑光一闪而出。石之轩双掌前拍,凝聚的力道形成一道气墙,剑气打在气墙之上,瞬间消散于无形,其后,一股更强的力道反转而回。哈哈大笑,赞道:“好!”他双手一引,面上显出青红之色,反转的力道再次反转而去。
石之轩大讶,他这一手与他的不死印法颇为相似,比之刚才的太极更进了一步。
石之轩也不甘示弱,二人以转力之法,不停的转动那一道剑气,使其越来越强。只是随着二人转移力道的增加,石之轩不死印法的妙处也显现了出来,他那种一边打一边迅速回血,不耗内力的特性,让其一直不曾削弱半分,的乾坤大挪移虽也不弱,可与之相比,始终要耗掉自己功力。短时间内,二人分不出上下,可时间一长,他绝对无法坚持下来。
心念至此,在剑气回转之时,双手一夹,快速抖动,那有形的剑气瞬间回落,化作无形,消散于虚空之中。看着自己双指,两点血珠缓缓滴落,一丝异力盘踞在他手指之上,被他劲力一催,化了出去。
“不死印法,果然利害!”赞了一声,看着石之轩道:“邪王,斗我们也斗过了,我自问以我的武功,邪王拿不下我,我要拿下邪王也不容易。为了大家好,邪王想来不会吝啬一卷不死印法吧。”
他又回到了最初的交易之言,说话间还看向安隆,明里暗里的威胁石之轩,懂得不死印法的可不只是你石之轩,还有安隆。我在你这里拿不到,安隆那里总是可以的。
石之轩面色一沉,目光闪烁不定,一册不死印法,石之轩并不放在心中,这是他的骄傲,可这种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办法,让他很不喜。这种手段,一向都是他对别人用,今天反过来了,他自然不爽。只是想到邪帝舍利,石之轩又忍怒不言。
“邪王当明白我的心思,我对天下没有兴趣,与邪王并没有冲突。我感兴趣的,是至上武道。说实话,若不是邪王心念太重,我是很乐意与邪王一起共商武功的。可惜,可惜!”
“哼!”石之轩冷哼了一声,道:“不死印法可以给你,但邪帝舍利要给我。”
哈的一笑,道:“邪王在说笑吗?不死印法你有,安隆有,石青璇也有,可邪帝舍利只有我有。给了你,我还拿的回来吗?邪王,你现在只能信我,不然就去找那些魔子魔孙,与他们一起对付我吧,看看能否拿下我,不然你得不到邪帝舍利的。”
石之轩的脸完全阴沉了下去,眼中寒光冻人,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哪知邪王哈哈大笑,道:“不死印法,你想要的是元精吸纳之术吧……”
一愕,笑道:“不错,不愧是邪王,一眼就窥破了我的想法。只是,相比单个的元精吸纳之术,你的不死印法更加有吸引力。而且,我也非常自信,自你不死印法中领悟出元精吸纳之术。”
“时间太长了,我等不得。”石之轩冷冷的说了一句,手一甩,一块羊皮便飞向。一把抓在手里,目光一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那我就谢过邪王了。”说到这里,他突然犹豫了一下,又道:“邪王一生的宏愿在于统一魔道,争霸天下。可在我看来,邪王两大愿望的阻碍太大。第一个,对邪王来说不算什么,只要邪王补完不死印法,自可完成,可第二个,却不那么简单了。”
说到这里,他看向杨虚彦,淡淡道:“杨虚彦不是一个好的棋子,也不配当一个合作者,邪王要想完成第二个心愿,还需要找好的合作者。慈航静斋选择了李阀,你可以选择另一个。”他并没有说出来,可以邪王的智慧,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合作者,不只是他,杨虚彦与安隆也想到了,那就是宋阀。
是啊,只要石之轩与宋阀合作,谁能阻拦?便是慈航静斋请出了宁道奇,也没用了。
不过几人心中也都明白,以石之轩的骄傲,恐怕不会与宋阀合作的。也不是让石之轩去与宋阀合作,而是在他心头扎下一颗钉子,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也明白,一颗棋子是难以成大事的,只有合作者才能助他一臂之力,而按照这世界的发展,合作者不是宋阀,自然就是寇仲、徐子陵了。
相信石之轩不会介意两边下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