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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古武侠赋全文阅读

作者:东方二魔头     金古武侠赋txt下载     金古武侠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16 内功与招式

    思过崖上,冷风一吹,众人都打了个寒颤,那岳不群、宁中则本带着喜意的脸都冷了下来,岳不群更是冷若寒霜,让人不敢直视。

    “师父,弟子……”令狐冲练完剑法也不知哪里不对,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岳不群身后,却是明白了。岳不群、宁中则变色,是因为令狐冲剑法的灵动,这种灵动不是气宗的使用之术,而是剑宗之法,而令狐冲对“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的变化,更是合了那一招剑宗之法。在岳不群、宁中则两人心中,这剑宗可是给他们留下很大心理阴影的,他们岂会高兴?

    “畜生,这半年之中,你在思过崖上思的什么过?练的什么功?”岳不群怒喝,把身后不明所以的岳灵珊三人吓得一哆嗦。

    令狐冲头晕脑胀,心头虽有莫名其妙之情,却快速跪倒在地,道:“弟子……弟子没……没练什么功?”

    “你还说谎!你刚才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难道是你自创的吗?”岳不群恼怒已极,厉声喝问。

    令狐冲脑子一蒙,完全不知所措。他那一招,绝对是华山派剑法,他以为被师傅认出来了,可心中却不明白,自己用华山派剑法,师父为何如此生气呢?“弟子,弟子……”令狐冲说不出话来,此时岳夫人已经回过心神,上前轻声道:“你起来吧,这其中关键所在,你本来不知。”她转头对丈夫道:“师哥,冲儿天资太过聪明,这半年中不见到咱们二人,自行练功,以致走上了邪路。如今迷途未远,及时纠正,也尚未晚。”

    岳不群点头,向令狐冲道:“起来!”

    令狐冲站起身,呆呆的看着手中长剑,脑海中还是自己刚才使出的那一招剑法。那绝对是一招好剑法,比之师娘创出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还要利害,可为何师父、师娘会如此?自己走上了邪路?为什么如此说?他心头茫然一片,脸上也是不知所措。

    岳不群呼了口气,扭头对道:“百贤侄,让你见笑了。”

    赶紧摇头,随即问道:“岳师叔,我看令狐兄剑法极高,这半月来我几乎不能胜他,怎么师叔说他走上了邪路?”

    “是啊,爹爹!刚才大师兄那一剑比娘当日还要利害,你们怎么还生气?”岳灵珊心里早就疑惑了,此时也跟着问了一句。

    “哼!”岳不群冷哼了一声,一旁宁中则道:“百贤侄、珊儿,你们不懂其中道理。”说着,她又看向岳不群,岳不群向施戴子、陆大有两人招招手,把二人也叫到了身前,缓缓道:“二十五年之前,本门功夫本来分为正邪两途。”众人大感奇怪,华山派功夫就是华山派功夫,怎么还有正邪之分?当然,却明白其中道理,可脸上也露出一片诧异、不解之色。

    “爹爹,咱们所练的,当然都是正宗功夫了。”岳灵珊又跟了一句,岳不群道:“这个自然,难道明知是旁门左道功夫,还会去练?只不过左道的一支,却自认是正宗,说咱们一支才是左道。但日子一久,正邪自辨,旁门左道的一支终于烟消云散,二十五年来,不复存在于这世上了。”岳灵珊道:“怪不得我从来没听见过。爹爹,这旁门左道的一支既已消灭,那也不用理会了。”

    “你知道什么?所谓旁门左道,也并非真的邪魔外道,那还是本门功夫,只是练功的着重点不同。我传授你们功夫,最先教甚么?”说罢,岳不群目光紧紧盯着令狐冲。令狐冲心中一凛,马上回道:“最先传授运气的口诀,从练气功开始。”

    岳不群点头道:“是啊。华山派功夫,要点是在一个‘气’字,气功一成,不论使拳脚也好,动刀剑也好,便都无往而不利,这是本门练功正途。可是本门前辈之中另有一派人物,却认为本门武功要点在‘剑’,剑术一成,纵然内功平平,也能克敌致胜。正邪之间的分歧,主要便在于此。”

    说到此处,岳不群看向,问道:“百贤侄,你觉我所言如何?”

    没想到岳不群会问他,微微一愕,后马上抱拳行李,张嘴欲言,可话到嘴边,他突然愣了。

    剑与气哪个重要?哪个为主?放到现在,大家都会说剑气并重,甚至都可为主。这一点的理由大家都懂,无非就是有内力没有招式,打不了人;有招式没有内力,打不死人而已。可细细来说,这两个谁为主呢?纵观金庸小说主角,似乎内力才是主吧。

    可开口说内力为主,却又有些说不出口了。在前世,他看这话的时候,也觉得不对,当内力、剑法并修才可。可来转世后他明白了,内力、剑法并修,不是那么简单的,除非你有绝世神功秘籍,不然就只能分一个主次,找一个侧重点,以侧重点带动其他的功夫。

    不然,你就是“全能”,也就是全不能了。

    这事实与他心底的想法是违背的,所以他一时有些不知如何说出来了。

    “百贤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岳不群又问了一句。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脑海中却想到了独孤九剑与葵花宝典。

    在笑傲中,剑法当以独孤九剑称尊,因为这是剑法!而内功,当以葵花宝典称尊。

    在这里,葵花宝典是天下第一的武功,便是充满传奇色彩的易筋经都被它压了下去,而许多人对葵花宝典的认识,就是它表现出来的威力——如鬼似魅,难以防守。可就其本质,这葵花宝典的精华并不是它表现出的速度,而是内功修炼之法。

    是因为其独特的内功修行之术,才展现出葵花宝典“如鬼似魅,难以防守”的特点。

    简言之,葵花宝典代表的是内功,不是招式!

    两者都是神功秘籍,学得独孤九剑,你便是内功平平,依旧可入一流高手之境,可认真想象,若只凭独孤九剑,恐怕也就是一流高手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用剑高手,想要成就更高的境界,那就非有高深内功不行了,而且那第九式的破气式,若没有高深内功在身,恐怕也是用不了的吧。

    综合一看,似乎内功更加重要啊!

    那边,岳不群在解释着“内力为主,剑招为辅”的华山派武功,也说了二十五年前那场玉女峰上的华山派惨烈内战。

    这边,却沉浸到了自己的思想之中。慢慢的,他总结出了一些要点,他觉得单以武学论,自然以内功为主,招法为辅,可对不同的人,这两点就要颠倒一下了啊!便说这令狐冲吧,若他拜入的是剑宗,那么恐怕早就到达到剑法混成的境界了,此时之江湖上也必定有其一地位。可他拜入了气宗,这就限制了他对剑法的领悟。而一些相对笨拙或对内力有天赋的人,自然就反过来了啊。

    想到了这些,又想到了自己,从他的修炼来开,他似乎并没有分清主次,一直都是认真修炼,把时间定的很好。可也正是如此,限制了他一方的天赋,而这方天赋到底是招式还是内功,他也不知。

    当然,想到的也不仅仅是这一些,他还想到了一些绝世神功,如降龙十八掌!

    降龙十八掌按说是外功,可其却可由外而内,练就一身浑厚真气。练此功,不止外功招数,便是内功也会进步飞速,若再有高深内功辅助,那绝对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那葵花宝典,虽然他是内功为主旨的神功,可在招数的体现上也非常明显。可以说,有了葵花宝典,你不用去考虑招数了,因为它的速度足以让你从无招到“无招”,中间的学招、混成什么,都可以抛到一边了。

    这些,都是神功秘籍的好处,让人眼馋,也不是没有思量过,自己是不是也弄点神功秘籍练一练,可在笑傲中,他还真找不到让自己上心的神功秘籍,便是有,他也觉得极难获得,所以他一直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现在想到这些,他这方面的心思却是加强了,而的目标则放在了独孤九剑与易筋经之上,至于什么葵花宝典、辟邪剑谱、吸星**类的半残武功,还是见鬼去吧!

017 自律

    “本门功夫练到深处,飞花摘叶,俱能伤人。旁人只道华山派以剑术见长,那未免小觑咱们了。”岳不群说着左手衣袖一卷,劲力到处,陆大有腰间的长剑从鞘中跃出。他右手袖子跟着拂出,掠上剑身,喀喇一声响,长剑断为两截。

    他如此内功手段,让众人无不骇然,便是也跟着心跳加快,惊骇岳不群的高深内力。

    如原著中一般,解释了华山派剑气之争的岳不群,也实实在在的演了一出“以剑为主”的大戏,然后便带着人下崖去了。

    思过崖上,再次剩下令狐冲、二人,他们相顾无言,令狐冲是震惊岳不群说的东西以及岳不群所表现的那一手。

    笑傲中,令狐冲认为,若有师父之内功,使出华山剑法,那些人自然不可破了。可现在,他剑法进入新的境界,眼光也陡然宽了起来。他心中却是觉得,师父说的也许有理,可其语气却太过偏颇,有点过度压制练剑之人了。随即他也想到,若自己用破招之法是否可以破去师父的华山派剑法呢?

    他仔细比对了一番,若之前,别说破去了,恐怕自己连出招都难。而现在,自己可以出招,甚至找出恩师剑法破绽,可若想破去,却是万难,因为他内力太弱,就如刚才岳不群展现的一般,若他以内力震断自己长剑,自己的破招不就无用了吗?

    这一点,与令狐冲以剑破剑又是不同。由此他想到,剑法在不同人手中,也是不同的!

    “是了,学剑之人当活学活用,不可视剑法为死物,唯有让剑‘活’起来,才是真正的好剑法。换言之,剑法好破,人却难破。”

    想通此节,令狐冲对剑法的不懂、不通之处豁然而悟,其岳不群所言之邪道,却也被他懂了。他那“无双无对,宁氏一剑”虽超越了宁中则,可两人真的对拼一下,恐怕输的还是他令狐冲,就如师娘第一次展现剑法时,直接震断长剑一般。

    这不是令狐冲剑法不够,而是他人不够,也就是内力不强。

    令狐冲这种拐着弯的理解实在让人很无语,可你不得不说,他却是理解了,理解了岳不群话中意思。便如一般,这些道理不是不懂,可没人点醒他,他就不会去注意。今,岳不群一言却是让提醒了他,让他在心中做了思量,认真的对待练武一事。

    学武,不能是兴趣。你若真想有所成就,就必须把学武当成生命、当成人生。就太过随意了,他只是凭着心中的好奇与对神功绝学的向往走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古代人那种好武如命的性格。这一点,早晚会成为他前进的障碍,此时岳不群无意一言,却是让警醒了过来。

    “百兄,令狐冲要去修炼内功了,就不陪你练剑了。”那边,想通了的令狐冲哈哈大笑,转身便走入了洞中。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轻声道:“是啊,练习内功。我也该好好练习内功了!”言罢,他走到一旁,直面山崖,盘膝而作,也修炼其内功来。

    一直到傍晚,二人都没有练剑,而是在修炼内功之余,锻炼拳脚之术,强壮身体。等二人休息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内功与招式的修炼。

    虽然他已明了主次之分,可如何划分,怎么让两者同时进步,又能把主发挥到最大功效,也是一个问题。

    对于招数,不太担心,因为他有解析系统,那系统足以帮助自己练好剑法、招式,可内功呢?虽然系统也有言内功之道,可其中根本就无有变幻,又或者说,系统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变化。

    解析系统是根据自身知识来解析武学的,它可以把你所学发挥到最大功用。基础的解析分为三个部分,第一解析宿主武学,给出评价。第二,演练正宗武学,分毫不差。第三,综合宿主情况,改动武学,使其更加适合宿主!

    顾名思义,第一步便是把宿主所学武功一一给出,然后评分。第二,你要了解正宗武学,明悟那种武学意境。第三,你悟了,自然要能拿出其中精髓,也许在你自身来说,这需要一点时间,而系统就把这个时间省去了,直接把你悟的东西改造成最适合你的东西。

    根系统介绍,其后面还有更深奥的解析,只是修为不够,无法提供给系统更加多的能量,系统也就无法进化,更高的解析自然无法达成了。

    现阶段,一身的武学都经过解析系统的解析了,而他所做到的,也只是第二步而已。换句话说,他还不能完全掌握、熟练自身的功夫,让系统助自己演化出自己的东西。

    黑夜中,眼睛瞪的老大,脑海中也不时的冒出各种念头。翻滚了半夜,才平静了些许,可他依旧感觉不到睡意。

    站起身,他合上衣衫,缓步走出山洞,抬头看着夜空,怔怔发呆。

    他一直站了一夜,直到令狐冲出来,叫醒他。回过神的依旧不困,反而给人神采奕奕之感。他看着令狐冲哈哈一乐,当即飞身一纵,却是坐到了一块大青石上,兀自闭目练功去了。

    经历了一夜的胡思乱想,终于整理好了自己杂乱的思路。通过一夜的时间,他给自己制定了详细的修炼计划表。

    内功修炼不可能全天候的,除非是缓缓而动,而那样,作用又不大了。就如他华山派的内功,那便是全天候自发而动,可却非常缓慢,增加的内力也不多,完全无法与自身全力修炼相比,不然岳不群也不用去强调“气为主,剑为辅”的理论了。

    的天蚕功没有这种特性,自然要更加认真对待了。

    昨夜,他仔细回想了自己修炼内功的时间,把这个时间定在了三个时辰。早晨一个时辰,中午一个时辰,夜晚一个时辰,一共六个小时,看似不多,可每个时辰都达到了经脉承受极限,再多就会使得经脉胀痛了。

    其他时间又拿出练功后的半小时修习,然后便是练剑、练掌、练轻功等时间了。林林总总算来,非常紧迫。

    故此,联想到了解析系统,想到了自身情况,便决定暂时专攻一门剑法,先把一门剑法悟透,化为自己的东西,以此来带动其他武学的进步。

    有了详细的规划,练习时也自律了许多,那边令狐冲虽没有规划,可十几年的练武早已让他把时间的规律刻在了骨子中。这不,他看到修炼内功,也想到了昨天之事,当即坐在一旁,打坐修炼了起来。

    待早饭过后,二人又练起剑法,然后内功……一直到傍晚,陆大有送饭上崖,说道:“大师哥,师父、师娘今日一早上陕北去啦。”

    令狐冲不明所以,寻问原因,而却是知道,田伯光要来了。

    想到自己与田伯光的比试,微微一笑,很是期待在这里看到田伯光,不知他看到自己,想到两人的承若,他会是何等表情?

018 再斗(一)

    这日傍晚,吃过晚饭后,与令狐冲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对拆剑法,便在二人打斗兴起时,忽听得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来人武功着实不低!

    令狐冲心中一凛,暗道:“这人不是本门中人,他上崖来干甚么?莫非是那蒙面青袍人吗?”他想到了那日打落小师妹秋水剑后的人,那人似是华山派长辈,一手玉女十九剑看的令狐冲目瞪口呆。

    相比令狐冲,知道,田伯光来了。他微微一笑,上前走了几步,与令狐冲并肩看向下方山道。不多时,田伯光便已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听这声音,令狐冲微微一惊,随即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一旁,也笑了出来,他看田伯光肩头挑着胆子,两边担着竹筐,更是哈哈大笑,道:“田兄,你不会是知道我在此地,特来履行承若吧。”

    田伯光看到还有人微微一愣,待看清是后,苦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没有下华山。”

    “怎么?百兄与田兄认识?”令狐兄有些意外。

    点头,解释道:“我来华山之时正好遇到田兄,便与田兄比试了一番。兵器上我输了,但拳脚与轻功,我却是胜了。所以,田兄还差我一个承若。”

    兵器上输了,令狐冲不例外,可轻功他竟然赢了,这就让他意外了。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其轻功名震江湖,比之刀法还要强。可竟然可以赢了他的轻功……他看着,脑海中想到这几日两人的切磋打斗,暗自摇头。

    他疑惑道:“百兄,你的轻功确实不错,可若说胜过田兄,这……”

    “什么胜过我,这臭小子用了计谋,这才胜了我,若只比轻功,他岂会是田某对手?”田伯光不忿道。

    “哈哈……”一愣,道:“田兄,可是我赢了。”

    “你……”田伯光大是尴尬,可此人却颇为敢作敢当,他道:“好,你赢了,那不知你要田某为你做些什么?”

    “我要求不高,只希望田兄改了那**的毛病便可。”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让令狐冲与田伯光都是一愣。

    相比田伯光,令狐冲愣了一下后大喜道:“田兄,我觉得百兄之言有理,若田兄改了自身**的毛病,必是一条江湖汉子。”

    让淫贼改掉他**的毛病,这可不容易。所以此时又加了一句:“当然,若田兄实在想要,不可去**良家女子,只可入****之中,花钱买春。如何?”

    田伯光想了一下,咬牙点头道:“好!谁叫我田伯光栽在了你手上,你提的要求我便应了。”

    “好!敢作敢当,田兄不愧大丈夫本色。”

    有了这一承诺,令狐冲对田伯光也不再那般戒备了,三人坐在一起,说笑间也把各自的尴尬化解于无形。片刻,田伯光从竹筐里取出两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他说罢,又对抱歉道:“兄弟,田某没想到你也在此,就忘了你的份,实在抱歉了。”

    “哈哈……田兄说的哪里话,有这么好的酒,多少就不重要了。”摆摆手,那边令狐冲则起身看那两坛酒,果见酒坛上贴着“谪仙酒楼”四个烫金大字招牌,招牌招纸和坛上篦箍均已十分陈旧,确非近物,令狐冲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

    他快步走回洞中,拿出三个大碗,田伯光将坛上的泥封开了,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酒未沾唇,三人便已有醺醺之意。

    田伯光提起酒坛倒了两碗,分别递给二人道:“你们尝尝,怎么样?”

    令狐冲举碗来喝了一大口,大声赞道:“真好酒也!”将一碗酒喝干,大拇指一翘,道:“天下名酒,世所罕有!”也轻轻抿了一口,但觉醇香酒气直入腹中,好不舒爽。“好酒,真是好酒,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醇香之酒啊。”

    闻言,田伯光大笑,道:“我曾听人言道,天下名酒,北为汾酒,南为绍酒。最好的汾酒不在山西而在长安,而长安醇酒,又以当年李太白时时去喝得大醉的‘谪仙楼’为第一。当今之世,除了这两大坛酒之外,再也没有第三坛了。”

    令狐冲奇道:“难道‘谪仙楼’的地窖之中,便只剩下这两坛了?”

    他不明白,却是知道,那田伯光胆大包天,为了显示自己诚意,直接把那一地窖的好酒都给打了。以前,他不觉可惜,只觉得田伯光本事了得,不明令狐冲嘴中“可惜”之意。可现在喝了这酒他却是知道,如此好酒就这么被他打破了,那真是大大的浪费啊。

    ‘nn的,你便是一一偷出来也行啊,怎么能打了呢?’心里暗骂田伯光这个败家玩意儿,嘴中却也不慢,咕噜噜的一碗碗的往嘴里倒。

    “田兄,你来华山是客,荒山无物奉敬,借花献佛,你喝一碗天下第一美酒。”突然,令狐冲起身,认真的对田伯光敬了一碗。田伯光也起身,正色道:“多谢!”两人将一碗酒干了,岂知此时令狐冲突然右腿飞出,碰碰两声,将两大坛酒踢入了深谷,隔了良久,谷底才传来两下闷响。

    可惜的望着山下,田伯光则惊道:“令狐兄踢去酒坛,却为甚么?”

    令狐冲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滥伤无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齿。令狐冲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又答应百兄,从此不为淫贼,这才跟你喝了三大碗酒。见面之谊,至此而尽。别说两大坛美酒,便是将普天下的珍宝都堆在我面前,难道便能买得令狐冲做你朋友吗?”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叫道:“田伯光,在下今日再领教你快刀高招。”

    田伯光却不拔刀,摇头微笑,说道:“令狐兄,贵派剑术是极高的,只是你年纪还轻,火候未到,此刻要动刀动剑,毕竟还不是田某的对手。”

    他却不知,因的关系,令狐冲剑法已经进入了新的境界,也许还不是他田伯光的对手,可真要斗起来,百招乃也不会败下阵来。

    “田伯光,殊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日令狐冲已非昔日令狐冲!”令狐冲低喝一声,却是让田伯光微微一愣,他再次打量令狐冲,却也发现了令狐冲的不同。

    他一剑在手,身上气势锐利,似如长剑一般,让人无法逼视,其双目更是神光隐隐,比之当日大有进步。

    ‘这小子难道真有把握?’心里犹疑了一声,田伯光又看向一旁,暗道:“看他身上气势,这半月多也大有进步。若两人同上,便是打不过自己,自己想要取胜也难。”想到此,田伯光道:“令狐兄,田某此来并非与你为难,只是受恒山派小师父之托,请你走一趟恒山……”

    “田伯光,师父便是师父,怎还有甚么大师父、小师父之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想不认帐么?仪琳师妹是恒山派的名门高弟,你拜上了这样一位师父,真是你的造化,哈哈!”想到仪琳,令狐冲便想到了田伯光的丑态,心头陡然好了起来。

    田伯光大怒,手按刀柄,便欲拔刀,但随即忍住,冷冷的道:“令狐兄,你手上的功夫不行,嘴头的功夫倒很厉害。”他说了一句,又道:“令狐冲,这一次算我田伯光求你,你必定与我走一趟恒山,不然别怪田某不客气。”说罢,他扫想,道:“也许田某拿不下你二人,可山下那些华山派弟子……”

    “田伯光……”令狐冲大怒,长剑一拍,发出清亮的剑吟之声,一股锐利之气,直逼田伯光。他微微一惊,看向令狐冲的目光更是缩了一下,他虽预感到令狐冲剑法大进,可没想会到如此地步,当真不可思议。

    那边,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突然道:“两位,不如我们再打个赌吧。当初,我与田兄比了三场,这一次,就让令狐兄与田兄比三场,谁败了,便赢下胜者条件,如何?”

    田伯光念头一转,马上道:“好!”他却是不信,令狐冲能够打败他。

    而令狐冲则愣了一下,他扭头看向,见其对自己笑,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如此令狐冲就领教田兄高招了。”

019 再斗(二)

    刷的一剑,令狐冲长剑展开,嘴中轻喝:“田伯光,接招吧!”他一出手便是华山剑法中的杀招“有凤来仪”,剑刃颤动,嗡嗡有声,登时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在剑光之下。

    “好剑法!”田伯光赞道,单刀一挥,格开其长剑,退了一步。哪知令狐冲长剑并没有停下,与田伯光平常所见华山剑法也大是不同。他长剑一抖,成三朵剑花,遮蔽人眼,其内长剑忽快忽慢,让人分不清剑法虚实。‘果然大有进步!’

    田伯光单刀横披,碰的一声,打在令狐冲长剑之上。颤动的力量,让令狐冲手中长剑一歪,而田伯光则踏前一步,单刀横扫。

    “哼!”搁在以前,令狐冲面对此招除了躲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可现在……他长剑借力回旋,身子纵入半空,后起一脚,以极快的速度踹在田伯光刀背之上,再借力反转过身,长剑直刺。田伯光身子后仰贴地,左手在地上一拍,身子滑过,来到令狐冲后面,脚往上翻,踢向令狐冲后背。

    身不转,脚不移,令狐冲同样后踹一脚。他虽后发,却可先至,让田伯光不得不快速换招,躲避了过去。

    二人交手,只是瞬间便练斗四五招,期间精彩、险处,让一旁观战的大呼过瘾。田伯光也就算了,他功夫本来就高,可令狐冲也能有如此招法,实在了不起。与之相比,却自认大大不如了。

    双脚落地,田伯光脸上带了些许认真,道:“令狐冲,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这才半年多不见,令狐兄的剑法竟然高明到了如此地步。”他语气带了一些讶然,有些惊讶令狐冲的进步速度。

    令狐冲傲然一笑,道:“田伯光,你少拍我马屁,今天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哈哈……屁话,田某岂会让你留情!”田伯光啐了一声,脚下变幻,三两步便出现在令狐冲身前,一把单刀飞快砍去。

    他见识到了令狐冲的武功,对付起来自然也认真严肃了许多,这不,一出手就是他的绝招“飞沙走石”十三式。此刀法与其轻功一直为田伯光的依仗,刀法使出来,一式快过、强过一式,一如大风狂卷,飞沙走石。

    这刀法,令狐冲早已见过,还记了下来,他也思索过如何破解此刀。可惜,令狐冲虽有进步,却没有达到一眼看穿别人招数破绽的境界,想要破去田伯光这成名的“飞沙走石十三式”,自是不可能。不然江湖那么多人,岂会还有他田伯光一席之地。

    但对付之法,令狐冲也与商量过,宁中则也创出“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来以快打快。这是一招杀敌的招数,便是看准那不多的破绽,一剑要了田伯光的命。只是打斗中,想要使出此剑要了田伯光的命,也不是那般简单的。

    在讨论中,提道:“田伯光刀法甚快,一刀更快一刀。可相对的,他气力、内力消耗必定严重。故,我们虽无法破了他的刀法,可只要能够守住百招,田伯光刀法必定慢下来。同样的,你若比田伯光更快,那就可以直接击破他的快刀。”

    这是两个思路,一个是以快打快,令狐冲看了田伯光快刀,自问快不过他。虽然他这段时间进步极大,剑法也便的快速了许多,可与田伯光比,还是不够,真对上,他撑死了也就支撑三十招而已。如此,那便只有运用防守之法,耗败田伯光了。

    念动间,两人刀剑便已碰撞了七八次,叮叮当当的声音几乎练成一片。他想法一定,剑法豁然而变,剑光固守自身半尺方圆,脚下缓缓而退,不停的抵挡田伯光的快刀。

    田伯光刀法快,打出的气劲亦是一浪强过一浪,可如此攻击,他能持续多久呢?

    令狐冲总体来说是不如田伯光的,可当他剑法固定在身周时,却也挡得住田伯光的快刀。

    眨眼间,二人便斗了四五十招,田伯光的快刀也越发凌厉了起来,相比其人,令狐冲的抵挡竟是越发吃力了。这让一旁的大感奇怪。

    当初两人商量时,都觉得这法子不错,应可以抵挡田伯光上百招,可这才五十招左右,令狐冲竟然有抵挡不住的感觉,怎么回事?

    认真的打量两人的比斗,看着田伯光那凌厉的刀式,心中一动,却是明白了过来。

    他的法子是没有问题的,可他看东西的目光却只在两人的招数之上,把影响两人的内力给忘了。说白了,就是田伯光力大,令狐冲力小,他虽抵挡住田伯光之快刀,可反震的力道却严重消耗了其体力,在某一方面说,这种消耗比用力更大的田伯光还甚。

    笑傲中,令狐冲无了内力,依旧可以凭借独孤九剑大战诸多一流高手,为何?那是因为他的剑法快、飘忽不定,说白了就是从不与人的兵器交锋,不然以他的情况,恐怕兵器一碰,自身长剑就被磕飞了。而这,也是独孤九剑利害的地方。

    现在呢?令狐冲的剑却与田伯光的刀不停撞击,以他的内功自然无法与田伯光相抵,斗的时间长了,自是他先坚持不住。

    想到此节,突道:“田兄,我们可是说好比刀剑的,你这一直使用内力,却是大大占了便宜啊。”他此话意在提醒令狐冲,笑傲中,这家伙败了就一直以借口推脱,一次次再比。今,他也是一样的,不会让自己跟田伯光去恒山。

    故听了言语,当即身子一纵,跳了开来,大声道:“百兄说的有道理,田伯光,你是与我比剑的,一直以内力欺负我,算什么?便是在下输给了你,也只是输在力不如你,心中不服。”

    闻言,田伯光脸黑如碳,他看看令狐冲又看看,一脸无奈,道:“好罢,那你要怎样?”

    “你我打斗不能使用内功,这样我输了才能心服口服。”令狐冲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可田伯光却骂开了。若以前,不用内功田伯光也不会把令狐冲放在眼力,可刚才见识了他的剑法,田伯光知道,若不用内功,自己还真不一定可以拿下令狐冲,其最拿手的“飞沙走石十三式”也要大打折扣。

    可不不同的话,令狐冲必定不会跟自己下山。

    一时间,田伯光也犹豫了起来,答应了,怕打不过;不答应,怕令狐冲不为所动,这可如何如好?

    因,令狐冲的进步,使得田伯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看他沉默不语,令狐冲似不耐道:“怎么样,田兄?做出决定没有?”

    田伯光抬起头,暗自咬牙发狠道:“好,我就答应你,不用内力。”

    “哈哈……痛快!田兄果然有大丈夫本色。”令狐冲大笑着赞了一句,“好,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待体力恢复后,再次对决。”

    田伯光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兀自走到一旁,坐在大石上,全身心的调息了起来。看得出,他对于一会儿一战,很认真。而令狐冲也走到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悄声道:“百兄,若不是你,刚才令狐冲可就败了啊。真是多谢了。”

    摇摇头,道:“我也是不希望令狐兄败了,不然如此精彩的打斗,我上哪里看去。”

    “你啊……”令狐冲摇头失笑,又正色道:“百兄,田伯光虽不用内力,可一手刀法扔然非常难缠。真打起来,我们恐怕也就是五五之数。不知百兄可有办法,对付田伯光的快刀?”

    摇摇头,道:“令狐兄,那田伯光的刀法虽不曾达到令狐兄的境界,却速度过快,想要应付,极其困难。以我看,要想破此等刀法,要不以快打快,要不会太极剑般的功夫,不然却是困难。”说着,他却是犹豫了一下,又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令狐冲眼睛一眨,问道:“什么办法?”

020 再斗(三)

    原着中,令狐冲的剑法境界绝对不如现在,可风清扬一指点后,便可与田伯光对斗上百招,为何?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风清扬可以一眼看出田伯光快刀中的缺点,让其以华山剑法或攻或守。这不像先前二人想的办法,快攻、单守,这都是比较极端的方法,没有相应的神功,令狐冲靠这两种方法,别想胜过田伯光,便是田伯光不用内力,这胜负之数也只是五五左右。

    要想完全胜过田伯光,两人就要找到田伯光快刀的破绽,以剑法攻其破绽,打乱其刀法。

    只是,以两人现在的境界,要一眼看出田伯光快刀的破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别说他们,便是岳不群、宁中则等人都不容易,不然那宁中则也不会创出“无双无对,宁氏一剑”这以快打快的剑法了。

    思虑一番,把寻其刀法破绽的方法说给了令狐冲,他听了,沉默不语。显然,他也知道此法的困难。不过令狐冲就是令狐冲,他眼珠子一转,一个办法就浮上心头。

    但见令狐冲站了起来,对田伯光道:“田伯光,来吧,我们进行第二场比斗!”

    田伯光睁开眼,点点头,缓步走到令狐冲对面,手中一把单刀寒光四溢。二人目光凝视,剑吟刀啸,似日月争辉,互不先让。

    突然,令狐冲道:“田兄,不知你为何要邀令狐冲去恒山派?”

    田伯光一愣,摇头苦笑道:“这是田伯光倒霉之极的事,你何必追问?总而言之,田伯光要是请不动你下山,一个月之后,便会死得惨不堪言。”

    令狐冲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天下哪有此事?”

    田伯光捋起衣衫,袒裸胸膛,指着**之下的两枚钱大红点,说道:“田伯光给人在这里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你去见那小师父。倘若请你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他神色严峻,说道:“令狐兄,田某跟你实说,不是盼你垂怜,乃是要你知道,不管你如何坚决拒却,我是非请你去不可的。你当真不去,田伯光甚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平日已然无恶不作,在这生死关头,更有甚么顾忌?”

    扑哧一笑,把本严肃的气氛弄的尴尬不已,田伯光狠狠瞪来,令狐冲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他摆摆手,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到了不戒和尚。看田兄这一身伤,必定是不戒和尚弄的吧。”

    田伯光点头,道:“那大和尚武功极高,田某不是其对手,打不过也跑不掉,只能来此邀请令狐兄了。所以,令狐兄,请……”

    他“请”字没落,那边令狐冲剑光一闪,长剑已直指田伯光咽喉。此一剑极快,几乎瞬间便到达田伯光身前,让他眼神紧缩,脚下飞退。他单刀抡圆,斩向令狐冲长剑,可长剑一弯、一转,却是刺向其侧背。

    “好快的剑法……”惊呼一声,田伯光身子一纵,手中单刀划出一片刀幕,横在胸前。叮叮……刀剑交击,传来一片连绵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杀意隆隆。

    令狐冲突袭,以达到自己抢攻的目的,他剑法也越打越快,似有一片剑影笼罩身前,刺向田伯光一般。而田伯光也不甘示弱,虽多为防守,可刀法却滴水不漏,让令狐冲的攻击完全做了无用功。

    看着令狐冲的动作,却是奇怪不已,这就是他的办法吗?若只是如此,他必定会先于田伯光不支倒地的,毕竟他修习的不是快剑,而用这快剑对敌,对他消耗必定严重。

    随即又一想,却认为这不会是令狐冲的办法了,也许他还有别的办法,不然岂不是太笨了?这可不是令狐冲的作为!

    心中胡思乱想了一下,便再次被两人的比斗所吸引。这二人功夫都比高,却又高不到哪里去,看二人打斗,对其自身武功的启发印证,有绝大好处。

    很快,二人便斗了四五十招,相比田伯光的应付自如,令狐冲却大汗淋淋,脸红气喘,使招时也慢了许多,明显消耗过度的模样。以他情况来看,用了十招,必败无疑。

    看到的田伯光也看到了,他目中精光一闪,单刀刀式一变,凌厉刀光眨眼劈在令狐冲长剑之上。咚的一声,令狐冲手中长剑一歪,巨大的力道似乎打的他身子一个踉跄,而田伯光则趁势而上,一刀竖劈而下。眨眼间,令狐冲似乎就要败了。

    瞪大了眼睛,心中期待着令狐冲的变招,他知道,令狐冲一定不会跟田伯光下山的,那么他的办法是……

    只见令狐冲斜着身子圈转长剑,拦腰横削,斩向田伯光,而田伯光的刀也劈了下来,似乎二人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

    大吃一惊,田伯光也吃了一惊,他可不想死。

    想都不想,田伯光纵身一跃,自剑身跃过,此时令狐冲长剑反撩,疾刺对方后心。

    ‘夺命连环三仙剑!’心头一动,马上看出令狐冲用的剑法了。这是剑宗剑法中的绝招、杀招,虽只有三式,却预料到了敌人的躲避、变化,出招让敌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丧命剑下。

    令狐冲这突然的一剑,超出了田伯光的认知,因为这是二十五年前的着名剑法,田伯光并不认识,他也想不到,看似无力的令狐冲竟然可以发动这夺命一击。

    身在半空,感受到背后杀意凛然的剑意,田伯光心底冒出寒意,他脚下一蹬,上跃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一分,整个人莫名拔高了一米,往空中一番,躲过了这一剑。

    碰的一声,令狐冲因用力过大摔倒在地上,而田伯光也轻轻落在不远处。他脸色难看,一张大脸上阴晴不定。刚才,他用了内功,按比斗的规则,他输了啊!

    田伯光慢慢平静了精神,正色道:“第一场,是我输了!”闻言,令狐冲露出了笑容,也想不到令狐冲有此一招,对他轻声一笑。只是那田伯光又道:“不过,令狐兄使得似乎不是华山派剑法吧……”

    “笑话,哼!”令狐冲冷哼一声,勉力起身道:“田伯光,我华山派剑法博大精深,岂是你能见识的?刚才令狐冲所用乃是我华山派剑法中的绝技夺命连环三仙剑。此剑乃剑法中的杀招,虽只有三式,却料定了敌人躲避变化,故剑出夺命。令狐冲以前不使,是因为不希有人死在自家剑下。刚才用出此剑也只是逼不得已而已。”

    田伯光不可置否,而令狐冲却似乎很累了,一言后又一屁股坐倒在地。心头奇怪,可还是快步上前,欲扶起令狐冲,哪知他一碰令狐冲,便被令狐冲捏了一把。一愣,心中马上回过味来,道:“令狐兄,你前段时间才生了一场大病,这还没有好利索,又全力打斗,唉……”

    说着,还重重的叹了口气。看他二人如此演戏,那边田伯光果然上当,道:“怎么?令狐兄有病在身吗?”

    点头,道:“是啊!我来时令狐兄大病缠身,这几天才稍微好点。今天本打算与令狐兄一起锻炼下身体,没想到田兄来了……唉!”他又是叹气,那边田伯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既然如此,那令狐兄就快去休息吧。以我之战,明日亦无不可。”

    “多谢田兄!”令狐兄咧嘴一笑,嗖的一下站起了身,拉着就往洞里走。看他迅捷动作,哪是有病在身的样子?

    “这个混蛋……”看着两人进洞的背影,田伯光再笨也知道被刷了。这两个家伙,明显是想要拖延一天。“哼!只是一夜时间,我看你们有什么办法。”

    不爽的冷哼了一声,田伯光身子一纵,便飞身到一块大石之后,闭目调息了起来。

021 再斗(四)

    吃了晚饭,与令狐冲入了山洞,认真思索着田伯光的快刀之法,寻找其破绽。一夜的时间不长,二人为了有所成效,令狐冲还特意展示了偷学来的快刀,则在一旁观看、记录,还顺手把刀法刻在了墙壁之上。

    田伯光的快刀并不难理解,当刻画出来后,更是觉得此刀法招式平平,可又一想此刀法在田伯光手中的威力,、令狐冲都有些沉默。

    威力平平的刀法却给他使得如此利害,该说此刀法另有奥秘好,还是说田伯光利害呢?

    两人知道,这刀法就是这般了,真正利害的是田伯光,是他把这威力平平的刀法使得迅猛绝伦,威力无比。看到这一点的两人,也对田伯光颇为服气。

    “百兄,田伯光这刀法倒是与嵩山派剑法有几分类似……”突然,令狐冲说了一句。点点头,他知道令狐冲话中意思,说的是两者的气势,都以沉猛、厚重为主。只是田伯光刀法与嵩山派剑法还是有不同的地方,嵩山派剑法堂堂正正,以势压人,而田伯光的刀法却在于速度。二者虽看似类似,主旨却完全不同。

    所以,要想以破嵩山派剑法的法子去对付田伯光的快刀,那是绝对不行的。不过,这也可以成为二人借鉴的一个地方。

    随即,二人来到嵩山派剑法前,仔细研究其剑法与破招之法。看着,思路却是突然一换,道:“令狐兄,你说我们以嵩山派剑法,堂堂正正去攻,那会如何?”

    令狐冲一愣,目光也移到了嵩山派剑法之上,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过了一会儿,他皱眉道:“这也倒是一个办法,若是换了嵩山派前辈,也许没有问题,可以我的剑法……”他摇了摇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令狐冲剑法虽然不俗,可修的毕竟是华山派剑法,让他短短一夜就学到嵩山派剑法的精髓,怎么看都不合理。

    二人面对着满壁的武学思考了一夜,一直到天明时,二人还是没有拿出有效的办法,这让两人都有些上愁,不知该如何是好。

    田伯光的刀法平平,说白了就是去繁从简,使自身每一招刀法都极其简答,这样便少了许多破绽,而他在以速度弥补刀法不足,一门平平刀法便成了赫赫有名的“飞沙走石十三式”。这就如笑傲中令狐冲面对东方不败一般,是东方不败没有破绽吗?不是!令狐冲都看得出他的破绽,可是他速度太快,虽有破绽,可你跟不上他的速度,那不是一样无用。

    现在的田伯光对二人来说便是以后的东方不败了!

    摇摇头,两人自泰山派剑法前又走回到了田伯光刀法墙壁前,可一看,两人都是一愣,他们对视一眼,都可看到两人眼中的惊骇之色——是谁?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这里,还在墙壁上刻下了长剑图形!

    ‘风清扬!’相比令狐冲的无知,想到了这个剑宗老人。他扭头四望,可洞里根本就没有风清扬的影子,只有墙壁上,田伯光刀法中破绽处的长剑,清晰的告诉两人,有人来过!

    压下心头惊骇,二人慢慢把目光放到了那些剑形之上。那并不是剑法图形,而是一把把小剑,剑尖直指田伯光刀法破绽之处,至于所用的招式,却也没有说明。可这已经足够了,你看令狐冲,他看着那些小剑图形,慢慢想到了以何种华山剑法去破,而且以前无法连接的剑法,也在这小剑图形的启发下融会贯通了起来。

    相比他的巨大收获,的收获也是不小,令狐冲想到的是他华山派剑法,而想到的就是自己熟练的衡山派剑法了。

    因为没有令狐冲的境界,思考的时间要长了许多,可想完后,他的剑法境界却是大增,剑法中的许多改变也让其大受启发。

    论及收获,恐怕比令狐冲还要大!

    便在二人沉浸在各自的剑法领悟中时,洞外田伯光不耐的声音响了起来:“令狐兄、百兄,天已经大亮了,你们快快出来比试。”

    声音惊醒了二人,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透着笑意。有了风清扬的指点,别说令狐冲了,便是都有把握与田伯光对上一对。当然,他不敢说赢,毕竟笑傲中令狐冲第一次都不曾赢下田伯光,可与其斗个上百招,却也不是问题。

    那此时比境界高一层的令狐冲,自然就更加有把握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山洞,令狐冲握着长剑,道:“田兄,怎么如此不耐?难道就不怕再输给我吗?你可要知道,昨天你已经输了一次,再输,你可要走下华山了。”

    “哼!令狐冲,我承认你剑法进步极快,可要想超越我田某,恐怕还得修炼几年。”冷哼一声,田伯光单刀一摆,道:“不要说废话,来!”

    言罢,他单刀横披,却是不给令狐冲反映的机会,直接以极快的刀法攻击令狐冲,一刀连接一刀,连绵不绝,刀啸声不停。

    令狐冲举剑快速抵挡,脚下飞退,嘴中更是打击道:“田兄,怎么学起我令狐冲了?难道你知道不是我对手,特意用此办法来对付我?”

    “少说废话,今日不打败你,我田伯光跟你姓。”

    二人说话间,刀剑却是不停,只是眨眼田伯光便攻了七八次,其刀法之快,比之昨天更胜,让一旁观看的大是赞叹。若搁在昨日,如此抵挡下去,令狐冲必败,可二人知道了田伯光刀法中的破绽,再看其快刀时,却也不觉得无法抵挡了。

    你看令狐冲,虽然一直再抵抗,可每一次抵挡都落在田伯光刀法破绽之处,让其一次次快速换招,这种陡然的变幻,必定会加大其体力消耗,等他消耗的差不多时,令狐冲反击也随之而来。

    再二人斗了七八十招后,田伯光的刀法果然慢了下来,令狐冲长剑一抖,反击便来。他手中长剑直指田伯光刀法中破绽,让田伯光心头一跳,刀法一换,可令狐冲紧随的下一招依旧攻其破绽之处。也许田伯光自己都不知刀法中的破绽,可多年来养成的危机感却是清晰的告诉他,他不变招,恐怕就败了。所以,在令狐冲剑法下,他一次次快速变招,而令狐冲也一次次攻其破绽。

    眨眼间,两人的攻守之势就倒了过来,而一次次强行变招的田伯光也因此消耗了更大体力。

    他明白,令狐冲、也明白,用不了多久,田伯光必败。除非,他再次使用内力,加快自己的速度。可比试的前提,是不许使用内力,昨天就因为他用了内力,败下阵来。今天再用内力,便是胜了令狐冲,也一样是败。

    一下子,田伯光又陷入了两难境地。

    心中的纠结让田伯光刀法打乱,令狐冲看准机会,长剑飞转,圈起其长刀,发出叮叮叮的连绵声响。碰的一声,令狐冲长剑一甩,田伯光单刀飞出,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插在了地上,而其手腕处,也鲜血横流。

    他抬起头,目光有些灰败的看着令狐冲,其表情,让令狐冲、大感不对。

    “呀!”突然,田伯光高叫一声,带血的右手向着自己天灵盖便拍了下去。这动作极其突然,骇了令狐冲、一跳,二人一纵,想要阻拦田伯光,可哪里赶得及。眼看田伯光便要丧命自己掌下,令狐冲、身后一颗石子后发先至,眨眼打在田伯光右肩之上,其肩膀竟是被这一颗小小石子,打的生生脱臼,垂了下去。

    、令狐冲二人大骇,虽知道风清扬极其不凡,可想不到他利害到如此地步。那石子的速度、力道,想都不敢想,要是石子打在自己身上,他自问是躲不过去的。

    二人回头看去,但见一白须青袍老者站在洞口,他神气抑郁,脸如金纸,出现的无声无息,便是二人看去,亦觉此人似如梦幻一般。

022 剑

    “你……你是那晚的蒙面青袍人?”看着突然出现的老者,令狐兄惊讶过后,心头一动,脱口而道。

    相比他,、田伯光二人却知道此人是谁。田伯光是灵光一闪想到的,而却知道这里住着这么一位举世无双的华山派前辈。

    “你……你是风老先生?”田伯光不顾右臂疼痛,左手指着风清扬,吃惊道。

    风清扬叹了口气,道:“难得世上还有人记得风某,也不枉风某救你一命。”

    “风清扬!”此时,一字一字的吐出了风清扬的名字,让风清扬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而令狐冲也想到了思过崖山洞内“风清扬”三个大字,震惊的看着老者。

    ‘风清扬,清扬,那不是清字辈的,当是太师叔或太师伯,可……为什么师父、师娘从来没有提到过?’令狐兄心头疑虑不已。

    这边,风清扬缓步上前,在走了两步后,身子如瞬移一般,眨眼出现在令狐冲、身后,田伯光身前。他立于思过崖中央,晒着太阳,懒懒的伸了个腰,似自语道:“好久没有晒太阳了。”

    好快的轻功!

    三人震惊,刚才那一步,三人几乎都没有看出虚实,只是觉得眼前一闪,风清扬便已经出现在身后(身前),这速度,真是快的惊人。不说轻功不行的令狐冲与,便是以轻功闻名天下的田伯光也是大惊。这风清扬的轻功,比他利害多了,在他手中,他田伯光恐怕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

    走到一块大青石上,风清扬突然道:“田伯光,你还不走吗?”

    三人一愣,田伯光想到自己输了,脸色又难看了起来。现在有了风清扬,他便是想要用强,都不行了啊。心中哀叹一声,田伯光摇摇头,对令狐冲、拱了拱手,脸色灰败的走了下去。看他如此可怜模样,令狐兄心头一软,嘴巴微张,几乎要说出“随他下山”的话。好在岳不群多年教导,他最终还是忍住,没有把话说出口,眼睁睁看着田伯光离开了。

    在他走后,风清扬又道:“令狐冲,自从你上崖来,这里就没有一日清静,让我风某人烦的很啊。进来,这衡山派的小子也来了,更是让人讨厌。你们两个小子如小孩子般论剑,实在让人发笑。我来问你们,何为剑?”

    前面的批评让二人颇为不好意思,可风清扬最后一问却让二人愣住了,何为剑?

    对这个问题,绝对不陌生,若搁在他刚转世那会,又或者还没有学剑那会,他张嘴就来,前世那些道理绝对被他说的头头是道。可此时,他已经学剑,对剑有了一分理解,再来说,便是满脑子的道理,嘴中却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知道,那些道理他根本就不懂,说了也只是让人发笑而已。

    令狐冲也是如此,他从小自华山派学剑,十几年的功夫,他剑法为年轻一辈第一,到了现在,更是处于一流之中。可是,岳不群一直教他的是什么?是气功,是内功,而不是剑法。对于剑,岳不群更不会说了,他令狐冲也有过思考,可只是断断续续,此时一听风清扬发问,却也无法回答。

    二人都沉默的站在了那里,脸有思考之色,而风清扬则点了点头。他问这个问题,只是让两人正视手中长剑而已,并不是要两人回答上来。

    在他看来,这二人剑法资质都极好,不多说,剑法修炼时间不长,可进步却非常惊人,而令狐冲更是在此年纪达到了剑法混成的境界,殊为难得。

    他之所以现身救下田伯光,就是看到了二人的上好练剑资质,想要指点二人一番。而他问出的这个问题,就是要让他们自己拷问自己的内心,何为剑?你为何学剑?你把手中剑看作什么?

    在金庸小说中,剑就是剑,若非要表达的话,那就是杀人的利器,一样招法的代表。但是细细想来,似乎也不是没有例外,那就是独孤求败了。

    他号称剑魔,露出来的一切也都与剑有关,而其流传下来的独孤九剑更是不用内力便让人跻身一流高手。看起来,似乎与小说中其他人的武学有些格格不入了。

    而且独孤求败四剑之境界,那最后的木剑颇有种化身为剑的意味。不用手中剑,是因为他已为剑,又或者说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这些,怎么理解,就看你自己怎么看了。

    对于剑法的境界,其实也无法总结出来,说个大概也可以,可怎么划分?哪个高低?却又说不上来了。就如陆小凤中的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两人一人诚于人,一人诚于剑,谁高谁低?书中到叶孤城死,不也没分高下吗?而且叶孤城的天外飞仙号称完美之剑,便是没有破绽的剑法,可招数能够没有破绽吗?

    这其中矛盾的道理,却也弄不明白。

    他怔怔的看着手中长剑,想要把心里杂乱的思绪整理清楚,可越想越乱,到了最后整个人身上都爆发出一种暴虐的气息。

    他如此模样,惊醒了令狐冲,而风清扬也眉头一皱,暗哼了一声。如震雷般的声音,一下子把惊醒了过来,他浑身大汗的抬起头,眼中还带着迷茫之色。

    ‘此子虽聪明非常,可心思却也杂乱……唉!’心里摇摇头,风清扬道:“这个问题你们不用深究,只要思考就可以了。试问当今天下,又有几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似讥讽一笑,风清扬起身,缓步走到二人面前,道:“你们两个,把自身所学在我面前演练一番吧。”

    两人收摄心神,对视了一眼,知道风清扬要指点二人。那令狐冲虽有犹豫,可也不傻,就他那一手轻功,便可看出其修为有多深,今有好事落在头上,自然不能放过了。而更是知道风清扬的利害,心中自不会有任何犹豫。

    当即,两人各走一边,耍起了自家熟悉的剑法。

    两人的剑法,各有不同,令狐冲剑法看起来杂乱无章,可每一招都出人意料,便是熟悉华山派剑法的人也无法想到他下一招剑法是什么。

    看得出,自风清扬暗中指点后,他对于剑法的领悟,更进了一层。

    比之令狐冲,的剑法要好看了许多,可在风清扬这种大家眼中,却中规中矩,甚少有出彩之处。没办法,他虽然也懂得剑法混成的道理,可懂归懂,做归做啊。以他此时的剑法境界,根本就无法如令狐冲一般,把剑法随意搭配,硬来只会让剑法更加生硬,破绽更多罢了。

    所以他打的剑法就只是衡山剑法,只是要更加灵动、迅捷,远处一般衡山派弟子剑法。

    看完了二人的剑法,风清扬没有任何表情,他先是走到令狐冲身前,接过他手中长剑,剑法一展,却是当日夜晚刷给令狐冲看的“玉女十九剑”。

    他的剑招极其简单,可当令狐冲、看这剑法时,却心底发汗,后背冒冷。单看风清扬的剑法,似没有出彩之处,可对于了解“玉女十九剑”的二人却明白,他这一剑后面,有无数变招,可谓囊括了整套剑法。可以说,他一剑出便是整套玉女十九剑。

    令狐冲的剑法,是掩盖了自身剑法的破绽,可终归是有迹可循的,而风清扬的剑法却囊括了整套剑法,虽也有迹,可迹象却不是招与招之间,而是整套剑法。

    如此迹象,别人怎可琢磨?

    再言,他现在表现的只是一套“玉女十九剑”,可谁知他不能表现所有剑法呢?

    看到风清扬的剑法,令狐冲大受震动,而也满心羡慕。他是懂得其中道理,可自身却做不出来,不似令狐冲,他已经触摸到了这个境界,只是无人教导,无法融会贯通而已。今风清扬把前路展开,让他尽情观看,这就会加快他的领悟。

    以令狐冲的悟性和在笑傲中的表现,恐怕他剑法混成的境界,将要大乘了啊!

023 回归!

    风清扬指点完令狐冲,便让其立在那里思考,而他则走到一边,接过他手中长剑,演示其衡山派剑法。

    演练玉女十九剑时,风清扬剑法虽看似简单,可内里却繁杂变幻,让人无从琢磨。而当他演练衡山派剑法时,剑法中只留下了简单的套路,后间变化却没有了。可看他之衡山派剑法,却大呼过瘾。这繁杂、变幻的衡山派剑法到了风清扬手中似乎变的简单了,期间许多虚招、变招都被省了去,留下的只是剑法中的精华,这也导致了其剑法速度、灵动、转换间的增强。

    渐渐的,心头升起了一阵明悟。他现在学习剑法,正是属于最初的阶段,虽因脑海中的知识,让他看起来很利害,其中许多东西,根本就是不连贯的。说白了就是基础之上的基础,他缺失掉了。而风清扬这一趟剑法,就为他补上了这一点,让他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去学剑、练剑。

    说白了,他与令狐冲的问题类似,却又不同,二者前进的路都是化繁为简,只是令狐冲的简囊括了繁,而的简就是真正的精简了。

    “多谢风前辈!”接过长剑,一脸喜色,那边令狐冲也回过了神,走到风清扬跟前,郑重行礼道:“弟子令狐冲多谢风太师叔传艺恩德。”

    “恩德?”风清扬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当真是恩德吗?恐怕以后你就不会如此感激我了。”

    他的话让令狐冲莫名,却是明白他话中之意。这风清扬是剑宗之人,岳不群恨他、怕他,你令狐冲成了他的传人,到时岳不群何等心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到那时,令狐冲还会感激风清扬?会的!若换了别人,也许会恨上风清扬,可令狐冲却会。这是经过证明的啊,而这一点也是让佩服令狐冲的地方。

    说白了就是,他这个转世之人,缺乏那种包容一切的胸襟。

    都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这句话真的合适吗?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有如此表现的人太少了,而这小说中的大侠们,更是一个个胸襟广阔之人。

    华山派算是令狐冲的逆鳞吧,宁中则是令狐冲的逆鳞吧,可破庙一战,剑宗之人对宁中则大肆侮辱,令狐冲还不是没有要了他们的命。

    这一点在现代来说绝对让人唾弃、瞧不起,可搁在古代,有些事情却又不能那么看了。

    言归正传——在分别演练了一番各自的剑法后,风清扬身子一纵便消失在了两人面前,他们看着那不见的身影,怅然若失。

    这可真是一个剑法高手啊,若可得其细心指点……

    两人对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后便把心思放在了刚才的领悟之上。他们的领悟各不相同,可其中却也有借鉴之处。就说令狐冲吧,他因是剑法混成的境界,所以可以直接简中蕴繁,可其中间还是少了化繁为简的步骤。故的收获可以让令狐冲对剑法的领悟更加厚实。而令狐冲领悟到的东西,也可让的知识更加丰富,激发其隐藏在脑海中的各种知识,让其更加天马行空。等什么时候他思想与动作合一,那么必定会进入比令狐冲更高的境界——无招之境!

    须臾间便是三天功夫,两人热烈的讨论着剑法武学,完全沉迷在剑法的世界之中。这三天功夫,二人都进步太大了,一身衡山剑法已经去繁存简,虽还不成熟,却也入了门,随着时间,他必定对剑法领悟越来越深。

    令狐冲呢?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妖孽,不愧是主角的命。三天功夫,他竟是达到了剑法混成的大乘境界。他所学之剑法已经可以随意出招,让人看不清虚实了。

    也许,他还达不到风清扬那种一招一套剑法的境界,可相信,只要他精修剑法,恐怕用不了两年时间,便可入得此境界。更何况,风清扬那老头子说不得已经琢磨着传令狐冲独孤九剑了。学了这独孤九剑,令狐冲更可一跃进入无招的境界。

    那时候,在剑法之上,极少会有人是其对手了!

    这一日,打坐练气的突然在规定的时间内起了身,他表情有些奇怪,而那边全身心打坐的令狐冲并没有发觉。

    四周看了一下,抽出长剑,在思过崖山壁上留下了一句话——“来此已多日,甚是想念山下好酒,因不愿离别之感,故不告而别,望兄勿念。”

    他悄声快步下了思过崖,身子一纵便钻入深山老林之中,一直跑了良久,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停了下来。为了保险,这家伙直接立身在一株大树之后,便是四周有人,也别想看到其身影。

    突然,那隐约暴露在树木后的衣衫消失了,正面一看,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不见了!他去哪里了?则好情景是不是很熟?就如他初来是被余沧海追杀一般。

    没错,进入了系统之中。

    当初,他能够发现系统瀑布之后另有蹊跷,就是因为他感觉精神清亮,似有水流在体内流过一般。刚才,他又有了这种感觉。

    他猜测,应该是那瀑布后的石室可以使用了。

    虽然不知其中的原理,可还是选择了第一时间进入系统查看。

    系统中,出了木屋,顺着小路快步走到瀑布之前。他想也不想,一头扎了进去。在瀑布后,有一巨大石门,轻轻一推,石门开了,走入了里面,碰的一声,后面石门又自动的关闭了起来。在石门之上,有一条似是代表了能量的光槽,有三分之一闪烁着夺目的光华。

    光槽之下,“笑傲江湖”四个大字也熠熠生辉。

    便在盯着“笑傲江湖”四个大字时,字突然灭了,消失在石门之上,似从不曾出现过一般,而那光槽里的能量也瞬间少了三分之一,只余下亮着的三分之二。

    来时,也是如此,只是那时石门上突然亮起了“笑傲江湖”四个大字而已,他走出来后,就到了笑傲江湖。今,“笑傲江湖”消失了,他是不是又回到了那变异的天龙之中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石门,缓步走出了石室。他念头一动,便已出了系统空间,四周镜像也一阵变幻——床铺、桌子、椅子……似乎,这是一间卧室啊!

    打量着四周,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是客栈,是当初自己居住的客栈。

    “回来了,我回来了!”

    激动的不能自已,当即大吼了起来。可他这一吼,却把外间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客栈里的工作人员。这间屋子可是没人的,现金传出声音,岂不是遭贼了。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之后,大门碰的被推开了,几个小二拿着棍棒走了进来,可屋子中哪里还有人,唯有那打开的窗户告诉他们,真的有人来过。

    在发泄了两句后也意识到了不对,当机立断的跳窗跑路了,他可不想让人当成是贼。

024 两月又八天

    走在街道上,表情很是奇怪,有怀念、兴奋之意,又有诧异、惊讶之情。

    进入笑傲江湖之前,刚刚剿灭了山匪,听一些路过的江湖人士言“丐帮将于五月初七举行君山大会,定下一任丐帮人选。”

    从这个时间表来开,距离天龙八部差不多也就八年多的时间了,算算乔峰的年纪与自己的年纪,二人相差四五岁左右。

    当时他来到这小镇就是为了赶往洛阳,一观丐帮盛事!可惜他住店的第一天便发觉了系统瀑布后的时空隧道,穿进了笑傲江湖之中。

    在那里,他度过了半年多的功夫,按说君山大会也该结束了,可刚逃出客栈,便听到四周之人议论丐帮之事,他好奇之下一打听,谁知今日才“五月初三”。

    大讶,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是生日当天离开的家,在路上耽误了十天左右,到达这小镇的日子是二月二十五,也正是那一日进入了笑啊江湖。如此算来,他在笑傲江湖中的半年多这里才过了两月又八天的功夫。

    “一比三的比例,我要发了!”双目放光。本来他还担心自己是否可以追上萧峰、虚竹等人,现在发现了此等奥秘,又有一方甚至几方世界作为依托,还追不上萧峰、虚竹,那不如死了算了。想着,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让四周人如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

    过了良久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他脑子中难得的想到了与自己相处半个多月的令狐冲,忍不住“哎呦”一声,脸有可惜之色。

    笑傲中,剧情已经到了风清扬传剑令狐冲了,那可是独孤九剑啊,谁人能不眼馋?可惜,他现在回不去了,再回去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说来,如此匆忙的穿梭回来,心中也是担忧的。

    他自变异天龙生活十八年,对今生父母早已感情甚深。当初,他穿梭到笑傲中就是意外,心中惊怕能否穿梭回来。那时,时空隧道再次启用,对父母的感情压过了一切,自走入里面,再次穿梭而回。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这里,心中第一念头想到的就是父母,高兴不能自已。

    现在想起独孤九剑,虽觉可惜,却也不甚后悔!只是一门如此绝世的剑法在眼前划过,还是让对自己的行为觉得蛋疼了。

    走着,街道的前面似发生了一阵骚乱,许多人都让了开来,抬头看去,发现是一群花子走了过来,看他们身上衣衫装扮,当是丐帮弟子。只是打头的那人却让奇怪,这人虽穿着丐帮衣衫,可却颇具书上气质,最让人惊讶的是他衣衫上有六个补丁。

    丐帮六袋弟子,是丐帮弟子中等级最高的了,其后的七袋弟子便有了实权,负责一方,脱离了普通丐帮弟子横列,而到了八袋,更是可以成为一般长老、舵主等。

    这书生气质的乞丐看起来也就二十多,还不到三十岁,可却又如此高的地位,在丐帮中甚是少见。若搁在原著天龙中,也就萧峰可压其一头吧。

    这是谁?

    好奇心起,聚力于耳,倾听着四周人的议论。只是当他知道了这乞丐的名字后,脸上颇为惊讶。这人,竟是丐帮中的有名大反派全冠清!

    全冠清自小便是乞丐,后得一老乞丐青睐,入了丐帮。只是他与一般乞丐不同,颇为倾慕文学知识,故借着自己乞丐弟子的身份,看了不少书,学到了不少知识。这些知识在他长大后也帮助了他,让他极快的在丐帮出人头地,并博得了“十全书生”的雅号。

    在丐帮中,以他这个年纪达到六袋弟子真的不容易,就如想的,便是原著之中,也就乔峰压了他一头而已。没有乔峰,他全冠清可能便是帮主候选人了。

    这一世,不知因何等变化,乔峰成了萧峰,丐帮中再也无人压制全冠清的锋芒,自那些老一辈的长老之下,就属他的成就最辉煌,看他身上的六个补丁口袋,便是明证了。

    走在花子前头,全冠清意气风发,许多江湖人物看到他都会上前打招呼。

    现在的丐帮是不如乔峰时代的丐帮的,以前丐帮的历史不好说,可这里,丐帮是在乔峰的带领下成为天下第一帮,与少林南北争锋,就如江湖说的“北乔峰、南慕容”一般。没了乔峰,天龙的丐帮也快速没落了,看后续小说中,那丐帮完全就成了一个挑梁小丑,哪里还有开始的大仁大义。

    如今,丐帮没了乔峰,在汪剑通的带领下也就那样。说丐帮是顶尖势力吧,没问题,因为它人多啊。可拿其与少林相比,大家就不认同了,因为丐帮缺少那种震慑江湖的高手,汪剑通虽不俗,却也不够资格让所有人害怕、敬仰。

    不过丐帮如何与却是无关了,他也没有想过当叫花子……等等,当叫花子……抬起的脚重新落下,目光微微闪动,看着全冠清的目光也露出了奇异的光芒。

    自己是否可以加入丐帮,成为丐帮帮主,带领丐帮走上巅峰呢?

    这个念头莫名的自心头升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在他心中,加入丐帮不是为了权利,而是为了挑战。他想要看一看,在自己的努力下,是否可以达到乔峰的高度,又或者说,他对丐帮的绝学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眼馋了。

    这两套绝学,绝对都是极其难得的神功,降龙不用说,便看那打狗棒法吧,便也足以让人眼馋,而且学剑,此棒法对他的帮助说不得比降龙十八掌还要大。

    “全冠清现在是丐帮的当红辣子鸡,若可以与他交好,得他引荐,进入丐帮,那么……”想着,思考起加入丐帮的计划。

    若能够交好全冠清,那么必定可以快速上位,只要他能够得到丐帮众多弟子的认同,那么帮主之位还不手到擒来,而得到众丐承认的方法,身为现代转世人的可不少。他相信,只要自己打入丐帮内部,那必定会出人头地,成为丐帮帮主虽困难,概率也绝对超过五成。

    如此之事,值得一试!

    嘿嘿一笑,目光更加认真的打量其全冠清一行。他想的不错,可也不笨。他知道,以自己的名气想要结交全冠清恐怕很难,那么何不把目光放在他身边的人身上。只要可以结交一二,那么结交全冠清,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直接结交全冠清必定会引起他的怀疑,不如从下而上,慢慢引起他的注意力,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了计量,仔细的记住了全冠清身边几人的面容,然后便往小镇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留意镇子上的乞丐,看到非常可怜的,会施舍一二,只是他不会充大款,施舍的不多,似乎只是一点心意。

    如此做,自然也是计划好的。那全冠清出现在这里,必定会关注此地的丐帮之事,且近日便是丐帮君山大会了,他们岂不严密监控,的行为虽不大,可他相信这不会逃过丐帮的视线,等他好事做的多了,花子施舍的多了,相信会有人出面与自己接触的,而最有可能的便是全冠清身边那几人了。

    再说了,便是不是那几人也没什么,他如此做,只是为了结识丐帮中人,顺势加入丐帮而已。谁来,都是一样的。只要以后他向全冠清靠拢,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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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大被同床

    夜晚十分,但见云雾中一轮朗月缓缓从东边后山升起,皎洁月光与山下千百火把之辉交相呼应,形成一片奇景之象。

    “各位朋友,各位同道,欢迎大家来君山参加丐帮大会。今日,是我丐帮新旧帮主交接之日,下面有请汪剑通汪帮主说两句……”

    广场上,无数的花子安静的坐于地上,中间高台上,摆了许多座椅,上面坐满了人,看他们衣着,有少林派的、青城派的、聚贤庄的……江湖各大门派、家族,几乎都派了人来。而在高台下方一侧,还站立了许多人,这些人穿的并不是花子衣衫,各式各样都有,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却是来观礼的江湖人士,便位于一脚,静静的看着台上诸人。

    汪剑通年纪不小了,他比玄慈要大,一头花白头发,胡子也白了,脸色更是带的苍白之感,一看便知大限将到。

    他缓缓走入高台中央,对众人拱了拱手,道:“我丐帮建帮自唐代始,到今已有数百年了。汪剑通接任帮主之位三十七年,虽不能让丐帮发扬光大,却不曾有损丐帮名声,无愧列祖列宗。今,汪剑通自知大限将到,将丐帮帮主之位传于副帮主马大元,还请各位江湖朋友、同道及帮中兄弟多多支持,汪剑通感激不尽。”

    说到这里,汪剑通又对高台上坐于座椅上的少林高僧道:“玄难大师,我丐帮、少林一向交好,以后还请少林帮忙照看丐帮了。”

    “阿弥陀佛!还请汪帮主放心,少林、丐帮友谊不可轻辱,我们两门必定守望相助!”玄难起身,轻轻说了一句。他这一言,却是告诉来观礼的众人,以后丐帮的事就是少林的事,不要以为他们换了帮主,你们就可以欺负丐帮了。

    汪剑通正色道:“多谢大师!”言罢,他回过神,一一扫视众花子,最后望向身后四大长老处,高声喝道:“请打狗棒!”

    “请打狗棒!”四大长老齐声高喝,声音自内力加持下,传遍君山范围,久久不息。

    看四大长老,其中一人缓缓走到后方,自轩辕台上拿起打狗棒。传说这轩辕台乃当年黄帝铸鼎之地,鼎成后乘龙升天,后人为纪念此事,便命名为“轩辕台”。

    再看那打狗棒,通体碧绿之色,其顶部镶嵌了一颗绿色宝珠,在火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打狗棒乃是一根竹棒,竹子不粗,如普通棍棒,可这竹子却非常不普通,是看不出为何种竹子了。但仔细想来,这竹子恐怕比之一般的宝剑都坚硬,不然如何传承到今。

    认真打量着打狗棒,脸上不由微微一笑。

    这两日他一路走来,看到心生不忍的乞丐便打赏一二,前两天倒也无人关注于他,可到了第三天,便察觉到有人关注自己。

    虽然那些人还不曾露面,可知道,他已经入了丐帮的眼了。若他所料不错,丐帮恐怕会查探自己身世。这一点,也让满意,因为他的身世很清白,丐帮知道了,必定会来见他,到时他顺势加入丐帮,正好如意。

    君山大会不是几年前的泰山大会,这里无人捣乱,新旧帮主之位很顺利的进行了交接,而后大家都散去了。当然,散去的是他们这些观礼的普通江湖人士,而那些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却被留在了君山丐帮总舵,与新的丐帮帮主马大元商讨各种事宜。

    这些年,丐帮在汪剑通的带领下一直帮助宋国抵御辽庭,名声很是好。马大元接任了丐帮帮主,这一点自然不会变。但丐帮的人也不是傻子,单凭丐帮之力是做不成什么事情的,所以他们希望借助此次大会,笼络一些江湖高手,一起对付辽庭。

    当然,这些事情与就没有关系了。

    他离开了君山后,便在不远的镇子住了下来,到了第二日,不紧不慢的往洛阳走。他的速度不快,一路走走停停,看四周景色。待他来到洛阳,已经是七日后。

    进入洛阳的第一日,便看到了一个熟人,虽然这人他不认识,可他清楚的记得,此人便是当日跟在全冠清身旁的众人之一。

    微微一笑,缓步走入客栈,进入了房间。他不急,也不能表现的急,而是如一个初出江湖的菜鸟一般,对所有都好奇。事实也是这样的,他这几日看四周风景并不是做戏,也有真性情在其内。

    自房间中一直待到傍晚,出了房间,在下面大厅吃饭。这时,正是人多的时候,下来后,空位已经不多,他选了一个后,其他两个空位也很快被人占了。就在他点了酒菜,刚要开吃时,两个花子走了进来,小二一看马上上前驱赶,可却乐了,这来的两人中,正有一人是上午见的那人。

    “小二哥,把两位乞丐朋友请到我这里来。”适时开口,那小二一听,马上乐呵呵的把二人请了过来。两个乞丐也不客气,同时对拱手道:“多谢兄台了。”

    “两位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江湖人士,理应帮忙。”笑着说了一句,便让小二又上了两个菜,上了一大坛子酒,他对二丐道:“两位,萍水相逢亦是缘,今日就与两位丐帮朋友好好喝上两杯。”

    “好!百兄弟豪爽!”

    随后,三人便喝了起来,一大坛子酒很快就见底了。相比,二丐的酒量自然不行,还不到一半,两人就晕乎乎的,而却红光满面,一直喝了一坛子他都没有醉意,反而把酒虫给勾了起来,对小二大喊道:“小二哥,再给我来一坛!”

    江湖人豪爽,多会喝酒,可如这般,喝了半坛子多还面不红、色不改的,却也不多。今听他还要一坛,大家马上好奇的看了过来。

    丝毫不在意众人目光,兀自在那里一碗一碗的喝着,同时也拉着二丐喝酒。没多久,两个乞丐便趴在了桌子上,而也很快的喝干了一坛酒,略显醉意。

    他目光有些迷离,可精神还是清醒的。

    “小二哥……”晃晃悠悠的起身,拉着小二哥道:“把这两位兄弟抬到我房间,我要与他们好好亲近一番。”说着,自己晃晃荡荡的走回了房间,不多时那两个乞丐也被人抬了进来,放在了床上。

    看着二丐脏兮兮的样子,心头大是不爽,可他还是忍着,一头扎在了床上。这不大的床,一下子就躺满了他们三人。

    ‘为了加入丐帮,我忍了!’

    恨恨的想着,目光却是不去看二丐,他怕自己忍不住抽两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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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入丐帮 杀辽兵

    因醉酒的关系,与二丐一睡就到了天亮,早上醒来后,二丐很是高兴的对道谢,也一脸笑意的与二丐攀谈,增加三人间的“感情”。

    在谈话中,知道,二丐一个叫王麻子,一个叫王狗子,他们是表兄弟,王狗子便是当日跟在全冠清身旁的人。

    结识了二丐,自然不能放过,他拉着两人寻问江湖上的事情,自己表现的完全是一个菜鸟,大大的增加二人的骄狂之心。

    三人在一起吃喝玩了三天,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加入丐帮的话,而王狗子今日却提了出来:“百兄弟,不如你加入我们丐帮如何?”

    装作一愣,脸有喜色,握着二丐的手道:“王大哥,我真的可以加入丐帮?”

    “哈哈……”二丐大笑,王麻子解释道:“兄弟,我丐帮就是一群叫花子,没什么规矩。你想要加入丐帮,自然简单。这里离总舵不远,哥哥带你过去办一下手续。以后,你就是我们丐帮弟子。你放心,在丐帮跟着我们兄弟,绝对不会让百兄弟吃亏。”

    “多谢两位王大哥!”似是一副大喜之色,与二王重新回道了洛阳。在二王的带领下,很简单的办理了入帮手续,他那一身已经不干净的衣衫上也打上了一个补丁。

    一袋弟子,这就是入帮的职位了,算是最低。不过他认识二王这两个四袋弟子,却不似一般弟子,行街乞讨,而是跟在二人身后,往宋辽边境走。

    丐帮没了乔峰,一直活跃在宋辽边境的便是全冠清了。二王身为全冠清门下,自然也在那里活动。这次,他们笼络加入了丐帮,自然要带他去见一见自家大本营。

    一路上,三人路过城池、村镇都会歇息,而二王也引领着进入当地的丐帮据点,认识那里的人。走走停停的,三人到达宋辽边境之地已经过了两月有余。

    跟在二丐身旁,的收获很大。这说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见识。在二王带领下,他见识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丐帮弟子,还有许多其他的江湖人士,而一路走来看到的不同风景,也让大开眼界。也许,唯一让他可惜的是,这一路都没有怎么动用武功,也就在赶路上,用了用轻功而已。

    虽只是如此,可的见识却增加了,偶尔看到的那些不曾见过的武功招式,也让他对自身有了磨砺。

    进入宋辽边境后,三人走路小心了一些,不用二人解释便知道,这里不太平,辽军几乎天天都会打草谷,不小心一些是不行的。

    这一日,二人来到雁门关外,刚翻过一山坡便看到大队辽兵正驱赶着宋人、压着几大马车的货物往关外走。三人对视一眼,马上寻了一个隐蔽之地,躲藏了起来。

    道:“王大哥,我们怎么办?”

    二王没有开口,而是认真的打量那队人马,也看了过去,细细一看,这队辽兵人数并不多,也就百人左右,而他们驱赶的百姓数量却不少,竟是有三四百人,其中青壮也有上百之数。

    都说大宋文弱,看起来却是事实啊。如此多的青壮、三四倍的人数,这些人竟然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不思反抗,难道他们不知,去了辽庭,他们的命就不是他们自己的吗?

    来到这里这么久,依旧无法理解这些普通民众的心思,他们如此隐忍、屈服,实在让怒其不争。

    “百兄弟,你轻功不错,一会儿你赶到关外,从前面突袭辽兵,我与麻子自后面冲击。只要我们三人打乱辽兵的阵势,必可激起那些百姓的血腥。到时,辽兵大乱,我们也可趁势而胜。”王狗子轻轻解说了一下,点点头,他这计划简单,却也是一个计划,刚才就没有想到,他想的也就是凭借自身武功,直接突袭。

    对武功高者,他这手自然没有什么,可三人武功都不强,直接突袭就要面对辽军的冲锋了,到时会如何真不好说。而王狗子这一简单计划,却增加了三人的成功效率,让刮目相看。

    他快速起身,以轻功在一旁绕了过去,大约一刻钟左右,便已经出了雁门关,堵在了官道之上。后面,二王对视一眼,各自拿着棒子,缓缓前行。

    当辽军踏出雁门关时,目光眯了起来,手中长剑也被他紧紧握住。

    “一、二、三……”轻轻的数着前方过去的辽军,当辽军过去了十几人后,双手一扬,大片石子被他甩了出去。

    “大家小心,有人偷袭!”一人大喝,辽军骑兵队伍马上戒备了起来,而前方被瞄准的几人也啪啪两声被他石子打落在地。看到冲出的,前方几名辽军对视一眼,狰狞一笑,有三人快速拍马冲出,扬着弯刀,欲取性命。

    冷哼一声,脚下用力,身子腾空,手中长剑挥出一片光影,眨眼穿过三骑兵。滴答……剑尖上,血渍滴落,身后三骑兵碰碰跌落在地上,脖颈处鲜血横流。

    “上!杀了他!”一辽兵指着大喝,前方骑兵瞬间冲击而至,弯刀高高举起,劈砍而下。

    身子闪烁,以步法轻功在骑兵中穿梭,手中长剑如影,快到极巅,眨眼便又杀三人。只是辽军骑兵丝毫不乱,他们渐渐聚在一起,三两人一组,围攻。

    江湖人士必比士兵强大,可到了军队之中,却也难说。表现的很强,可只是面对少量之人而已,今辽军骑兵缓缓合围,二三十人组队来攻,他抵挡起来也颇为麻烦。因为士兵攻击很独特,他们一人防守,其他人便来进攻,你若速度不够快,必定收剑躲避,如此便也落了下方。

    剑法够快,可如此多骑兵围在中间,一把又一把长刀劈开而来,时间长了,他也会出现破绽。

    好在他有救兵,知道自己不能急,便慢慢利用轻功步法在骑兵之中闪烁,偶尔出剑攻击,也必夺一辽兵性命。如此稳扎稳打,不仅躲避了辽兵,还杀了好几人。你看,才不大的功夫,围在他身边的辽兵便去了一半多,而人数一少,的剑法又发挥出威力,瞬间夺走十几辽兵性命。

    “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辽兵队长大惊,而此时他们身后,二王陡然蹿出,一根短棍使得刁钻非常,碰碰几声就把十数辽兵打落在地。

    看到二王出现,身子一纵,脚尖自马背轻轻一点,整个人飞入高空,由上而下,长剑摆动,打出一片光幕。在他光幕笼罩下的几个辽兵,眨眼便又被夺了性命。

    自出现到他杀死三十多辽兵,不过半刻钟左右的事情,而后面二王也杀了十数辽兵,三人合力,一下子就夺了一半多辽兵性命。那些宋民再傻也明白,这些辽兵不是对手。几个胆大的青壮一看,当即就有人跃起把离自己不远的辽兵从马背上扑了下来,拳打脚踢。其他人一看,快速上去帮忙,眨眼就杀死了几个辽兵,而宋民也因此冲击了起来,让辽兵坐下战马嘶嘶长鸣,无法平静。

    趁着乱子,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手中长剑一点、一划便带走一辽兵性命。眨眼,他便杀到小队长身前,长剑横挑,那队长毫不相让,手中弯刀快速劈下,可他速度在眼中实在慢的可怜,剑势都不变,陡然一个加速,长剑扑哧一声便插入其咽喉之中,夺了其性命。

    大约百人的辽兵队伍在三人的攻击下,眨眼便被灭杀干净,只有不到十骑跑了出去,三人也没有追赶,而是安抚百姓,带着他们重新走回关内。

    这些百姓都是附近的村民,经常遭受辽兵肆虐,以前他们都躲了过去,可这一次运气不好,被辽兵抓了。好在三人突现,救下了他们,不然以后生活如何悲惨,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所以,大家都三人都非常感谢,一些血性、火爆的年轻人都是希望加入丐帮,与他们一起杀辽兵。

    这种好事情二王自不会拒绝,所以他们安抚好村民,离开时,三人的队伍增大了,多了五人。

    这五人与不同,只是普通的百姓,虽处在战乱之地,懂一些拳脚,可连三流都算不上。他入了丐帮,可以得到丐帮提高的基础功夫,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你的贡献与作为了。

    丐帮弟子千万,能够出头的始终是少数,如这般带艺入帮的不少,他们都能快速出头,但有一点也是他们的限制,那就是很难获得有权有利的高位。当然了,被帮主看上的不同,如乔峰、黄蓉,那都是例外啊。

    八人又走了半天时间,进入了一片树林之中,不久,看到一片山谷,这里进出似乎只有一条路,远远的,他可看到来来往往的人影。

    王狗子于一旁介绍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分舵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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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全冠清的眼光

    一路走来看到了不少丐帮分舵,因是花子的原因,丐帮的分舵并不怎么样,不是破庙就是废弃的屋子,好一点的也是多年不住人的房子。

    这山谷自不是什么好地方,可真说起来,却是山清水秀,颇让人神往。意外的是此地分舵位于人群之外,而不是在城里。

    “王大哥,为什么把分舵设在这里?”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王狗子得意一笑,解释道:“这就是全大哥的高明之处了。以前,我们的分舵也设在城里,自全大哥来了这里,便建议舵主把分舵设在了这山谷之中,城里留下的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假分舵而已。”

    “兄弟,你当知道,这里是边境,军队众多,我等丐帮侠士虽是帮助大宋而来,可那些将军根本就看不起我们。以前在城里,我们行事很是困难,不仅要面对辽兵的压力,还是面临官军的阻碍,颇不为人意。可到了这里后,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些宋朝大官根本就拿我们没辙。”

    说着,八人便来到了山谷外,几个叫花子看到是王家兄弟,马上上前打招呼,把众人迎了进去。到了山谷中,发觉这山谷建设的不错,似村镇一般,只是没有老弱妇孺。

    “百兄弟,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禀报舵主与全兄弟。”王家兄弟嘱咐了一下身边的乞丐,便离去了,而六人也跟着乞丐兄弟进入了一间屋子,坐下休息。

    这里虽然有村镇的外貌,可里面却不同,完全一副简单随意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家具。现在的丐帮弟子都是一群花子,没什么污衣、净衣之分,大家也一直遵循花子的生活方式。在帮中,也就为数不多的人穿的好一些而已,其他的都是破烂衣衫。

    与五个百姓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便看到外面有几个人走来,其中一人正是全冠清,在他身前,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瘦小男子。

    这人,应该就是此地的舵主了!

    “在下谢闲,见过几位兄弟了。”谢闲看起来似颇为豪爽,一进来没有丝毫的架子,与六人见礼。不敢托大,当即回礼,那五个百姓却不懂这些,只能见样学样,模样颇为搞笑。可谢闲却完全不在意,而是颇为亲切的问候几人。等他说了一些家长里短后,便正色道:“六位兄弟入了我丐帮,大家就是兄弟,不用跟谢某人客气。来,我给你们六人介绍一下,这位是全冠清,是六袋弟子,你们以后就跟着他办事了。”

    “见过全兄弟!”

    “六位兄弟客气了!”全冠清还了一礼,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看众人互相见过后,谢闲又道:“百兄弟,你们来时的事情王家兄弟已经跟我说了。你才入我丐帮便立下了一攻,救下我大宋数百民众,实在难得。本来,按照规定,可提升你为三袋弟子,可因你才入帮,不可提升如此之快,便提升为二袋弟子吧。还望百兄弟不要心怀怨恨。”

    “舵主哪里的话。能入丐帮已是天大的福分,得力寸功,也是机缘巧合,岂能邀功自傲。还请舵主放心,不是那等骄傲自满之人。”

    “好,好!”

    随即,谢闲又与几人聊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而全冠清却留了下来。他带着王家兄弟领着六人在山谷中转,介绍此地防御与进出的切口。

    到了最后,全冠清把五个百姓交给了王家兄弟,让他们去教导五人入门功夫,而他自己带着进入了自己屋子,拉着家常,说着此地形势。

    “百兄弟,你看……”全冠清拿出了一副地图,地图已不同的颜色标记,其中有宋、辽之别,丐帮也掺杂在其中。

    他指着地图上的对峙形式,道:“宋辽从不曾平静过,只是大的战争也许久没有发生了。但契丹人杀戮成性,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来宋朝打草谷。我大宋崇文抑武,朝廷中的那些人都不想与辽庭开战,一直整一眼闭一眼。这样,两朝是平静了,可此地百姓却苦了。自我全冠清来此,看到无数人被辽兵杀戮、掳掠而去,大量财宝流入外朝,实在让人心痛啊!”

    全冠清的话很漂亮,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恐怕都要为他折服一把了。当然,他心头也是有些疑惑的,那就是此时之全冠清是否为以后之全冠清?

    他不好判断,因为此人说的声情并茂,不似演戏,可也不排除他演技利害。所以虽认真听他讲话,可心头却也带着警惕,不让自己对其产生敬仰之情。

    两个一个说的激情,一个听的认真,丝毫不觉时间流过。一直到屋里完全没了光芒,二人才惊醒过来。全冠清道:“与兄弟聊的太投缘却是忘了时间。走,我们去吃点东西,回来继续说……”

    心里失笑,面上却丝毫不显。他跟着全冠清来到打饭的地方,这里就是大锅饭,谁来了都可以拿家伙乘上一缸子,至于你去哪里吃,就没人管了。

    二人打了饭,全冠清四处看了两眼,拉着走入了一群乞丐中,道:“众位兄弟,不介意我在这里吃饭吧。”

    “全大哥说的哪里话,您与我们一起吃饭,是我们的荣幸!”

    看着全冠清的作为,心头很是奇怪。这一日所见,全冠清的形象深入人心,让无法把天龙中那个卑鄙小人与其联系在一起。

    难道说,没了乔峰,全冠清也成了好人了?

    “兄弟在想什么?”坐下后,全冠清看不说话,面色怪异,突问道。

    回神,想都不想便道:“我在想刚才全大哥说的东西。”

    “怎么样?有什么心得?”全冠清问道。

    点头,道:“我也不知对不对。我觉得全大哥的意思就是利用我们这些人功夫好、来无踪去无影的特点,四处绞杀深入宋朝境内的辽兵,就如小弟来时遇到的情况。我相信,只要我们计划好,绝对可以打击契丹人,让其不敢在南下掳掠。”

    全冠清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此意。前不久我已经报告给了舵主,他已经同意我的计划,想来不久就可以施行了,到时候便是我们众兄弟大展身手之时。”

    “全大哥说的对,我早就看那些狗屎契丹人不顺眼了。这次,我们就好好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道我大宋不可欺。”

    “对,教训契丹狗……”

    众人轰然而起,面带杀意与仇恨。对这些,能够明白一些,可因没有切身之感,却也无法完全理解众人心情。

    这里的乞丐,多年长在这里,新人来旧人去,可谓丐帮弟子换代最频繁之地。可是,他们不是迁走了,而是死了,死在契丹人手中。

    大家都是一个帮的弟兄,也许不能说感情多深,可如此多人,必定有感情深厚者。如此,大家自然对契丹人极为仇恨。

    至于什么国家大义,这些人又怎么会懂?不说他们,便是现代人,又有多少懂呢?

    人群中,思考着全冠清的计划,越想越觉得不得了。这全冠清可谓极大的发挥了丐帮弟子的特点,把其整合起来,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运动战。也许,他还上升不到理论的高度,却也已了施行的步骤,在现代绝对是了不得的。

    十全书生——这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以计谋论,全冠清却为出类拔萃的人才。

    不过全冠清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的武功。他似乎忘了,他不是朝廷官员,而是江湖人士。在江湖,你计谋在利害又如何?若没有高强的武功,依旧震不住场子的。以全冠清的野心,他的计谋有了,可武功根本不够。就如天龙中他的政变,到最后扶持庄聚贤为帮主,若他有高强武功在身,完全可以自己当帮主啊。

    ‘眼光利害,身手却差。全冠清,你也只是一个小人物啊!’心里冷冷一笑,看着四周狂热的人群与面对微笑的全冠清,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这一次,我就借助你的计谋,实现我的计划。我就看看,你是否可以如操控庄聚贤一般操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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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契丹武士(一)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便看到许多花子在空地上操练武艺。他看了一会儿,心里不禁点头。丐帮不愧是传承多年的大帮派,高深武学不说,这基础功夫可非常不错啊!

    “兄弟,如何?要不要也演练两手?”身后,全冠清不知何时来了,对道。

    点点头,道:“也好!”言罢,他抽出腰间长剑,走到一无人空地之上,长剑一展,简单一刺,后改刺为削,劈、砍、点……基础剑势一一被他使来,虽简单,可在四周花子眼中,却非常不凡。等这基础剑势一完,把长剑一插,握掌成拳,那传自云家庄的虎拳便给他用了出来。

    虎拳是云家庄锻炼基础的拳法,乃云家庄一位前辈模仿老虎所创,经百年锤炼,也是不凡的基础拳术。在云家庄中,几乎人人都懂得虎拳之术,可论及应用,却无人比得上。

    前面就说过,他的解析系统可解析天下武学。初学虎拳之时,便借助了解析系统,演练最正规的虎拳,不使自己有分毫之差,以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

    几年功夫,他这一手虎拳便远超诸人,只是让不解的是,不管他如何修炼虎拳,系统给出的评分始终在“八十九”之上,不曾有丝毫突破。

    当时,想的可是非常闹心,后来他无意看到了一张虎皮,心思一动,却是突然明白过来。这虎拳虽是锻炼身体的基础拳法,可当你达到了锻炼身体的目地后,那就该去刨根问题,寻求虎拳之奥义。

    别人也许会想很久,可一明白过来就知道,他还不是老虎,没有悟到虎之真义,所以无法突破系统评价。

    在当时,也发了狠,偷偷一人进入了大山,寻找老虎。这可把他父母给吓坏了,当即跟在后面寻找,在山里转了三天,终于看到老虎了,可不等他观察老虎,父母就找了上来,拉着他就是一顿狠揍,疼的哇哇大叫。

    也是那一次,让对父母的感情没了障碍,心甘情愿的接受了父母,爱的死去活来的。而父母也知道了的想法,虽觉危险,可为了孩子,父母竟是天天陪着他寻找老虎,偷偷的观摩老虎习性,寻求虎拳奥义。

    丛林里的老虎与公园里的老虎自是不同,那种威势一看,便深入人心。没有观察多久,便模仿出了一些老虎气势,顺利的把虎拳突破到了“90”这个数字之上。最让他想不到的是,经过自己提点,父亲的虎拳威势大增。虽不是系统,无法评价父亲的虎拳,可看到父亲打出虎拳的威势,他可以很肯定的说,父亲也揣摩到了虎拳的奥义,甚至比他还要利害。

    后来一直都不曾放下过虎拳,每次演练虎拳,脑海中便回想老虎形态,坐、卧、扑……各种老虎转换成的动作在他手中使出,使得他似如一头猛虎一般,呼啸山林。

    一套虎拳下来,四周花子哑然无声,便是全冠清也颇为震惊,一个人可以把拳法打的如老虎一般,肯定为奇事了!

    “好拳法!”

    良久,全冠清才道了一句,而四周人也跟着夸赞了起来,二王也上前赞叹的拳法,弄的一阵谦虚,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得意。

    他一身武学,就这虎拳评分最高,达到了“97”之数,系统解释说,此便为“大乘之境界”。只是也疑惑,既然这就大乘了,怎么不是一百分呢?

    系统没有给出解释,也想过,他觉得自己的虎拳虽然窥探到了奥义,可这奥义是别人研究出的,不是他的。故此,他也只能得到一个“大乘”的评价,无法化为己身。说白了,他没有从虎拳中领悟出自己的东西。

    山谷中,与众人吃了早饭,便跟在二王身边,教导那些普通花子武功。这是他向全冠清要来的差事,不然他无事可做,却也无聊,而且他不似古代人那般敝帚自珍,好的东西都留着自己用。在他看来,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根本就无伤大雅的,更何况是教导别人基础呢。

    在这种悠闲的时光中,三日眨眼变过。这日一大早,众人吃了早饭,全冠清把二王叫了去,不多时自那屋子走出了很多人,二王回道这边,对众人吩咐道:“各位,我们任务下来了,对契丹狗报仇的时候到了,我们该怎么做?”

    “杀死契丹狗……”

    “把他们赶出雁门关……”

    各式各样的声音自人群中响了起来,知道,杀戮的时刻到了,而他们对上的,就是辽庭铁骑。

    一想到此,他忍不住的有些激动,体内血液也沸腾了起来,随着四周人的呐喊,脸上也显出一种狂热色彩。

    “好!现在我们就来分发任务!”

    说着,王狗子示意王麻子,麻子马上拿出一副建议地图,王狗子指着地图道:“这地图就是我们活动的范围,在雁门关以西,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三处地方是通过朝廷腹地的要道,只要我们守住这三处地方,必可逮到契丹人。在这里,我们把队伍分作六队,三小队,每队三人,负责检查过往要道,等候契丹狗,充当我等耳目;三大队,每队九人,哪里发现了契丹狗,我们就往哪里敢,一定要把契丹狗都留在雁门关以内。”

    “是!杀契丹狗!”

    很快,众人便把队伍分完了,跟在王狗子身后,与他一起的还有七人,王麻子也领了一队,还有一人,也见过几次,亦是全冠清身边之人,叫仇九。听说他是家中老九,只是因家人被契丹人所杀,深恨契丹人,故改姓仇,立志杀光契丹人,为家人报仇。

    这人在丐帮中比较沉默,可练武却非常勤奋,他比王家兄弟还要强一些。

    山谷中的花子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到了外面,大家自发的分散了开来,每个队伍都在队长的带领下向预定的目标出发,看到,谢闲与全冠清都在人群之中,只是他们与自己却不是一路,而是往东去了。

    了解过四周的形式,知道东方就是城镇所在,想来他们是去联络那些的花子去了吧。

    摇摇头,把杂绪抛出脑海,紧握着长剑,跟在王狗子身后,快步赶路。他看相身后七人,暗中一一打量他们。

    这些人也不陌生了,他都见过几次,可说名字却也说不上来。前面,王狗子回头看向七人,笑道:“,新入帮的二袋弟子,你们应该都听过了。晓生,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

    说着,他指着众人一一给做了介绍,大家很是客套的说话,聊着各自是哪里人,以及一些江湖趣事。

    走了大约半天多,众人到达了预定目标,选了一个隐蔽之地,王狗子带着众人隐藏了起来。他拿出口粮,对众人道:“大家都吃一些吧!”

    八人默默无声,气氛似乎有些压抑,也平息着自己骚动的心,只有手中长剑,紧紧握住,丝毫不离手,似乎这会让他安静许多。

    便在九人吃饭时,天空中似乎隐隐传来一声炸响,他们几乎同时看向天空,在西南方向,竟有红色信号升起。

    “红色?怎么回事?”其他八人大惊,只有还不懂其中道理,一花子看他一脸疑惑,轻声解释道:“我丐帮有三色信号绿色、黄色、红色,当一方遇到事,便会发出信号,召集四周的兄弟。这红色是最紧急的信号。想不到,我们才刚到,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点点头,了然,想不到这丐帮如此先进,把红绿灯拿到古代来了啊!

    “各位,马上走!”王狗子吩咐了一句,一马当先,快步向着信号发出的方向敢。其他几人也都收起干粮,不言不语的赶路。

    人群中,体内内力奔腾,血液流速加快,面庞微微有些发红,似是太过激动了。他也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可期待什么?又害怕什么呢?

    ‘,从今天开始,你便要名扬江湖了!’心底,为自己打了口气,把手中长剑握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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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契丹武士(二)

    大风吹起了黄土,一阵迷人眼。远远的,赶来的九人便看到一队辽兵正在围杀丐帮子弟。这队辽兵人数并不多,也就四五十人而已,按说这九人的精英小队怎么也不会被他们围攻的,可事实却反了过来。

    极目眺望,看到人群中有两人功夫不弱,正是正两人引领着辽兵围攻丐帮子弟。

    “是契丹武士!”王狗子惊呼了一声,马上道:“我们上!”

    契丹武士,便是契丹的武林人士了,萧峰的父亲萧远山便是其中赫赫有名的高手,那等高手别说契丹了,便是大宋都不多见,君不见他一人打败了大宋诸多武学好手吗?

    九人快速飞奔,眨眼便闯了进去,而辽兵也发现了他们,里面两个打头的契丹武士咕噜咕噜的说了一阵,随即便有一队人向着九人冲了起来。

    骑兵冲锋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只是那得是大队骑兵,这里总过也就四五十骑,冲起来的也就二十骑,根本就不够看。

    王狗子一马当先,身子一纵,便斜飞而起,他手中竹棒如狡蛇一般,刁钻难挡,瞬间就把前面几骑打落在地。其后便是了,他用的是剑,比王狗子血腥多了,一剑出,抖出三朵剑光,瞬间夺了三人性命。其余七人也拿出各自本事,瞬间就把这二十骑人马一一打落在地,挥手杀死。

    眼看自家人马瞬间死了二十人,两个契丹武士大怒,一人排众而出,领着十骑飞冲而来。王狗子不甘示弱,脚下又快了两分,瞬间就迎了上去。两人在空中交错,后契丹武士飞身下马,欲杀入八人之中。适时,长剑一抖,剑光瞬间笼罩其身,迫其后退,而王狗子也趁机后袭,把其引了过去。

    没了这契丹武士相助,十骑辽兵自然不是八人对手,眨眼功夫,便又死在八人手中。八人对视一眼,长剑一抖,当即向前,其后也跟着三人,另外四人则拐向一边,相助王狗子去了。

    辽兵中,存活下的三丐看到有人来助,都振奋了精神,奋勇抵抗,那契丹武士也是不俗,一人独斗三人,丝毫不落下风,四周辽兵偶尔的补刀,更是分散了三人注意力,让他们无法全力对付契丹武士。

    现在,四人冲了上来,契丹武士的优势便没有了,那些辽兵也冲不起来了,其中几人见机的快,拍马便跑,而那契丹武士则咕噜咕噜说了一大段话,可惜大家都听不懂,不知他说些什么。

    “不用跟他废话,杀了他!”三人中,一花子满脸仇恨道。他们九人一队,刚到此地便撞上了这队辽兵,六人死了,自然深恨辽兵。

    其他人对契丹人也没有好感,听他一说,当即一拥而上。后面,并没有上前,而是走到一腹部中刀,鲜血横流的花子前,问道:“兄弟,可还能支撑?”

    花子点点头,杵着竹棒脸色苍白。知道他失血过多,当即撕下自己衣衫,快速给他包扎了起来,把其伤口紧紧包住。至于点穴止血……点穴可是一门不弱的功夫,虽粗通经脉、穴道,却不懂点穴之法,胡乱用,那是会害死人的,而且这么将近一尺的伤口,点穴有用吗?

    很快,王狗子那边与这边都搞定了,他们杀死了契丹武士,快步走了过来。王狗子看着仅存的三人,脸色很是难看。

    一旁,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悲痛的看着四周的同伴**,而目光也放在了自己熟悉的人身上——王麻子。

    这一队人马,正是王麻子的小队,他已经死了!

    “兄弟……”跪在王麻子身前,王狗子嚎啕大哭,引的其他人也低声抽泣,久久不歇。大约有半刻钟左右,王狗子起身,恶狠狠道:“兄弟,你放心走吧,大哥一定会多多杀契丹狗,为你祭奠!”

    “对!杀契丹狗,祭奠死去的兄弟!”

    这一刻,众人都是满怀仇恨与热血,便是也再次受了影响,双手紧握。

    “三子,你们三人回去,禀报这里的事情,让舵主再派一队人来。”王狗子交代了那三人两句,回头对道:“兄弟,我们这些人中就你轻功后,你和大虫留下,负责监视这一区域,一有发现,马上发信号。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好这一带的。”拍着胸脯,略微有些激动道。

    王狗子点点头,再次把大家聚集到了一起,挖坑把那些死去的兄弟埋了,至于契丹人,谁管他们。这一点,也是古代人不好的地方,如此暴晒尸体,很容易传播出瘟疫的。只是想到大家对契丹人的仇恨,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这里人不多每天都有死人,两方也颇为默契的收敛**,自己便是不说又如何?再言,此地百姓不多,便是有了疾病传播,也危害不了多少人的。

    如此一想,也就把这事扔到了脑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他的行为正在被这里的人改变。

    很快,大家一一散开了,此地只留下了与叫大虫的花子。大虫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丐帮长大,已有二十七年了。

    在这一队,王狗子之下就属大虫功夫最高,现在他上面还要加上一个了。当然,几次虽表现的不俗,可具体实力也不能完全压过这些花子。他们都是此地挑选出的精英,这大虫更是从小在丐帮长大,一身功夫很是不弱,若真与他动手,想要取胜起码在百招开外,若生死相斗,结果还真有些不好受,因为经验太差。

    言归正传——二人寻了一隐蔽之地,自高向下的望着大路,监视着路上一举一动,不让任何人自他们眼皮子低下溜过。

    一直到了傍晚,两人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百小弟,你先吃点东西吧,让哥哥监视一会儿。”大虫走到身后,说了一声。点点头没有推辞,他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个多时辰,也有些累了。

    接过大虫递来的干粮,坐到一旁,默默的啃了起来。

    一夜就在两人互相监视下走了过去,这一夜很平静,并没有什么人趁夜偷袭。其实认真说来,那些打草谷的小队并不算是真的辽军骑兵,他们只是各个部落的骑兵,纠集起来抢劫掳掠而已。若辽军真的大举南下,他们这些花子的作用就会小了。

    第二日一大早,刚刚起夜的就看到靠东的方向亮起一阵信号,是绿色——通知兄弟们,敌人来了!此时,前面大虫回头,二人对望一眼,马上起身往那里敢,只是走了两步,靠南的地方竟然亮起红色的信号。两人大惊,大虫道:“兄弟,换方向!”

    点头,他明白,红色是紧急信号,当先去查探。

    二人速度很快,且各自区域相距并不是太远,他们只花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了红色信号之地。趴在一山坡后,二人表情都有些震惊——大队的辽兵自下方大路缓缓走过,看队伍的排列、长度,这队辽兵起码有八百人。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凝向远方,看到不远处有几具尸体,那是这里花子的尸体。想来他们太过大意被辽兵发现了,以至于死在此地。

    “怎么办?”

    问了一句。这种情况他可不会傻的冲杀下去。八百人啊,一个冲锋,他们两人就被剁成烂泥了。他加入丐帮是为了当帮主,修习丐帮绝技的,不是为了送死的。

    大虫紧紧的盯着辽兵队伍,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等!”

    明白,没有再问。刚才的红色信号看到的绝对不会是他一人,两人赶来的,必定也有其他人赶来。到时聚在一起,大家再商量办法就是了。

    两人没有多等,很快就注意到后面有动静,他回头看去,正看到几个花子身影。心里一乐,微微招手,那些人注意到二人,马上走了过来。

    顺着两人目光,赶来的王狗子一行也看到了下方大队的辽兵,一个个倒吸凉气。八百人,这可是一个大队了,以他们这点人,根本就对付不了,便是有两三百人,恐怕都阻挡不了这八百辽兵的冲锋。

    众人目光都看相王狗子,这里就他最大,理应他那主意。

    王狗子还没有开口,后面便又响起了动静,九人一看,却是另外一队仇九率人来了。他没有多言,到了这里一言不发的坐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下方的大队辽军。

    看他如此模样,大家心里都暗自叹气,更是为他感到不值。他为了仇恨,陷的太深了!只是,不是仇九,又如何理解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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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契丹武士(三)

    嗖嗖嗖!一连三枚拖着长长尾巴的红色信号飞入了天空。如此明显的信号,不信那些辽兵没有看到,可他们却是不理,兀自继续前行——这些军队太托大了吧!

    他心下暗自摇头,目光却不离辽兵队伍,与众人在身后远远的缀着。

    没有多久,四周花子便聚集了过来,三枚连续的紧急信号让他们知道这里出了大事。众人来到一看,都是吃了一惊,如此多的辽兵,还真是少见啊!

    “舵主来了!”

    不知谁喊了几句,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后面,也看了过去,果然看到谢闲与全冠清快步走来。

    两人面色严肃,身上带着肃杀之气。一到众人身前,谢闲便问道:“我们有多少人?”

    几个五袋、六袋弟子对视一眼,一人道:“二百七十三人,还有一百多人,没有赶来。”

    谢闲点点头,目光跃过众人,仔细打量着那八百人辽兵。突然,他问全冠清道:“全兄弟,你怎么看?”

    全冠清目不转睛的盯着辽兵,嘴中道:“辽兵快要到达镇子了,我们不能等了,不然镇子里的人必会被辽兵祸害。”

    谢闲眉头一皱,却是没有答话。他在思索,以两百七十三人硬碰八百辽兵,是否合适?

    站的位置不同,大家考虑的事情便不同。身为一般的丐帮弟子,大家想的是杀辽兵及对辽兵的仇恨,而全冠清心中想的是如何快速的出人头地。

    他的计谋可以得到下面丐帮弟子的好感,因为大家都深恨契丹人!可是,这一番硬碰,却会让丐帮弟子死伤惨重,然而全冠清得到的,必定是一个好名声,因为他只是出谋划策,而不是做出决定。

    做决定的是谢闲!

    有功劳,全冠清、谢闲、众人一起领;有过失,谢闲就惨了。且他也要考虑这些丐帮弟子的性命,所以一时犹豫不觉。

    人群中,注意着众人,他看到全冠清对两人打了一下眼色,那两人心有神会的点了点头,大声道:“舵主,我们与契丹狗不共戴天,便是死在此地,也足以见下面的列祖列宗,还请舵主下令吧。”

    “这……”

    “还请舵主下令!”

    有了两人带头,不少人都低声喊了起来,逼的谢闲进退两难。而全冠清最高明的就是,这两人并不属于全冠清属下,若不是看到全冠清给两人打眼色,他都不知道这两人与全冠清的关系。

    ‘高明啊!’

    心里叹了一声,把目光放在谢闲脸上。这家伙也不是简单人物,心中虽为难,可面上却是不显。他一一扫视众人,而大家也一次次的请战,到了最后,谢闲道:“好!既然兄弟们如此决绝,谢闲就陪大家走一遭,打不了我们兄弟去地下闯荡。全冠清……”

    “在!”全冠清马上抱拳应道。

    谢闲吩咐道:“你带着你的人马上赶往镇子,疏散那里的人群,在镇子中埋伏下来。蒋义……”

    “在!”一瘦小汉子应了一声。看去,知道此人便是分舵中与全冠清不相上下的人物,他是谢闲的直系人马,掌握着谢闲的力量,在分舵中,足以与全冠清分庭抗礼。

    “你带领三十人马,绕道契丹热左侧,等全冠清与我发起攻击,便突入镇子,截断契丹人的兵势。”

    “是!”

    在谢闲吩咐完后,全冠清、蒋义各带领麾下人马,快速向前去了。等人走的要更快,因为他们要跃过契丹骑兵,赶在他们前面进入镇子,所以他们都以轻功全力赶路。而为了给全冠清等人争取时间,谢闲带领着剩下的人靠近了辽兵大队,暗地里给他们找麻烦,拖延他们的速度。

    大约中午时分,一行进入了镇子,全冠清马上吩咐人在镇子大喊了起来,言“契丹骑兵来了”。

    在这里生活的人,就没有不怕契丹人的,那些准备吃饭的百姓一听,一个个鸡飞狗跳,无数人都冲出了家门。

    全冠清也上前与众人交涉,让他们赶紧离开镇子,且他拍胸保证,自己丐帮人就是要在这里埋伏契丹人,不会让大家失望。

    待送走了这些百姓,全冠清亲自带着众人查看镇子,寻找埋伏之地。与八个花子被安排在了入镇口的地方,他们负责截断三十骑兵。用全冠清的话来说,就用这三十契丹狗的性命,给辽人一个下马威。

    往日热闹的镇子寂静无声,远远看来,镇子中没有一人,而躲在暗处的花子们都把自己的身影完全遮蔽了起来。

    当辽兵赶到,领头的军官手一扬,大队辽兵瞬间停了下来。

    远远的,听不到辽兵在说些什么,可想来他们是发现镇子的不对了,几个官军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一会儿,两个辽兵自大队中冲了出来,直奔镇子。

    几人没有动,这种情况全冠清已经预料到了。大家都不是傻子,大中午的,这镇子如此清静,岂能没有问题,那么辽兵派入探子,就理所应当了。

    大道上,探马前后游走,当他们经过一处埋伏点时,隐在暗处的两个花子瞬间蹿了起来,把两个探子扑下了马,而后又一动,便捏碎了两辽兵的喉咙,在外间大队辽兵眼前,送两人归了西。

    “咕噜咕噜……”镇子外,辽兵军官大声说着什么,身后十人辽兵瞬间冲入了镇子之中,直奔两个花子而去。

    两花子对视一眼,身子一纵,便跃入了民房之中,眨眼没了身影,而那冲来的十人骑兵则勒住马绳,在原地晃悠。

    突然,扑扑声在民房中响了起来,削尖了的竹棒自两侧民房飞出,瞬间自上而下插来,那些辽兵大惊,可两者距离太近,除了两人躲了过去,其他八人都被竹子扎了个对穿,便是几匹扎马也被扎死了,而那两个躲过去的骑兵也没有逃离死亡的下场,他们被埋伏在一侧的花子扑下了马,捏碎了喉咙。

    镇子外,看到自己士兵又死了,军官大怒,手中弯刀一指,似要让大队人马冲锋一般,可身旁一大汉上前拉住了军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那军官缓缓放下弯刀,微微点头。然后大汉向后示意,又有十人自队伍中走了出来,只是这十人给人的气势很不凡,站在那里便知不是普通人。

    ‘是契丹武士!’暗道了一声,心道不好。想不到这大队辽兵中还有不少的契丹武士。

    谢闲让全冠清埋伏在镇子中,是因为镇子里不适合骑兵冲锋,那些骑兵冲起来,也只是顺着大路,且并排只走六七骑而已,对花子们无甚威胁,所以全冠清敢肆无忌惮的杀戮那些入镇的契丹人。可是,若换了契丹武士就不同了,这些人都是武功高手,与大家无甚不同。

    这一换,众人比的就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了,而是看谁的武学高明了。

    “可恶!”暗骂了一声,那边全冠清也暗骂了一声,他快速叫来一人,吩咐道:“你马上把这里的情况报告舵主,并说辽兵里有不少的契丹武士,是退是打,让他拿主意。还有,要打,让他马上突袭后面辽兵,打乱辽兵布置。”

    啪啪!

    回头,看到一个花子走了过来,他目光示意,那花子向后招了招手,马上退了下去,与花子走到一隐蔽之地,问道:“全大哥有什么吩咐?”

    “全大哥让我告诉你们,退入镇子,围杀契丹武士!”

    点点头,马上通知其他八人,把全冠清的新任务交代了下去。大家一起退出埋伏地点,偷偷的走入镇子之中,重新埋伏了起来。

    随他们一起走入镇子的,还有那十人的契丹武士。他们骑着骏马,不急不缓的走在镇子之中,一入镇子,十人齐刷刷的抽出腰间弯刀,戒备的看着四周。

    啪的一声,不知谁动了一下,瞬间把十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在另一面,三个花子陡然站起,手中铁钉飞洒十人。

    “喝!”

    十人齐喝了一声,手中弯刀整齐划一的挥出,瞬间把诸多暗器一一打落在地,只是他们防的了上,防不了下,他们坐下战马却一一被铁钉打众,发出哀嚎之声。

    十人身子飞纵,半空中,又有三个花子站起,暗器飞射。十人功夫不弱,可在诸多暗自之下还是有了损伤,在他们落地时,便有三人被夺了性命,落地后,密密麻麻的暗器又打了过来,让他们只有抵挡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外面,看到契丹武士落入危局,大汉咕噜的说了几句,马上又有十骑契丹武士骑马冲了进来,在他们刚入镇子时,九人动了,他们飞速射出暗器,阻止了十人的前进,而是整齐的站在大道中央,拦住了十人前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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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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