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上阵父子兵
第六十一章上阵父子兵
简单的向着李承乾叙述了下足球的规则，秦枫和他便是各自选了十人，组成了一队人马，准备开始大唐的第一场非正式足球比赛。
相对于李承乾只是粗通规则的水平，秦枫则是很好的承担了半个教练的工作，从前场到后场的人员安排都很合理。
反观李承乾那一队，人都堆积在了中场，一个个虎视眈眈，就盯着秦枫脚下的球了，直接将秦枫那队的队员给忽视掉了。
随着秦枫的手臂落下，李承乾便是快速的向着秦枫的方向冲了过来。
二十多个人，对着那仅有的皮质小球，争来抢去，肌肉和汗水在阳光下不断蔓延，看似不适合夏rì酷热的运动，却快速占据了场上男人们的内心。
不过有兴趣是一方面，实力又是另一方面的事情，没有任何战术可言的李承乾一队的球门，很快便是被秦枫他们那一队打成了筛子。
“小李子，过来，太子和秦枫小子这是在玩些什么，看起来有些道道啊。”
朝事过后，与寻常不同，因为攻打突厥一事，被大部分臣子否定的李二，有些郁闷的转悠到了李承乾这里。
他知道去观音婢那儿，他的那位可人儿，偏向的必然是魏黑子这一种天天和他唱对手戏的家伙，倒是不如来看看他那个有些血xìng的好孩儿。
只不过这里也有个让他头疼的人物，那就是这个小太监李二。
李世民是老李家的二儿子，自然是将自己看作了李家二郎，这小太监的名字，与他的别称相同，怎么能不让他头疼。
不过作为一代闲主，李二倒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取了那小太监的xìng命，每次过来东宫这里，李二多是称呼这位小太监为小李子。
从骨子里来说，李世民对于李承乾的爱，并不比其他任何一个孩子来的差，即使是他的腿有了腿疾之后，李世民仍然希望这个儿子能够奋勇后起，成为有理想有抱负的一代雄主。
可惜事与愿违，李承乾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承载李二的希望，展翅高飞，反倒是动起了一些歪脑筋。。
“回圣上的话，太子这是和秦大人进行一场被秦大人称之为足球的对抗赛，这运动好想是秦大人发明。”小太监李二，一看站在身边的是李世民，可是吓了一跳。
这足球赛，的确是太过吸引人的注意了，不知不觉便是全身心的陷了进去，即使李承乾一方实力颇有不足，但小太监李二还是卖力的为他的太子殿下呐喊助威。
李世民悄无声息的出现，说实话站在场边的众人，还真有一个注意到。
足球？李世民有些不接的托着下巴，一边看着场上的比赛，一边听着小太监李二给他讲解方才秦枫说过的足基础知识。
显然年轻时候，号称什么都能玩得顺的李世民，对于这项运动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长袍早就被他弃之一边。
如果不是场上的人，太过专注听不得他的呼喊，怕是李世民早就是上场试一试这新鲜玩意了。
其实秦枫从开始，便是注意到了李二的到来，不过本来就李二他很是不爽的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提醒众人，你们的皇上已经站在那里观战了，多晾李二一会，他心头的怨气便是会少上一些。
或许是不忍心自己的父亲在场边站那么久，李承乾的一记臭脚好巧不巧的将球踢到了李二的面前。
“你，下来！接下来换朕上场！如果输了，待会可饶不了你们。”
在李承乾那队队员，准备对李世民请安的时候，李世民便是迫不及待的上场，随意将方才表现得不好的队员拉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沉浸在足球中的众人，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忙碌于朝事的李世民会出现在这里。
“父皇！”李承乾楞了一下，就是要给李世民请安，对于这位手段狠辣的皇帝兼父亲，他心中可谓是又敬又畏。
敬的是李世民任人唯贤，开创一代盛世的功绩，畏的是他不苟言笑的严父形象，其实与大多数孩子一般，李承乾最希望得到的，也是自己父亲的夸奖。
摆了摆手，李世民制止了自家儿子的行礼，“好了，先好好对付秦枫那小子，有什么事情，待会父皇再和你说。”
李世民的态度让李承乾有些反应不及，平rì里这位严父，可是多有和他说，不能玩物丧志，甚至是马球，都不让他多接触，怎得今rì还亲自上阵了。
疑惑归疑惑，李承乾还没有胆大到当面质问李世民的境界，只能是招呼着其他队员快速分散开来，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足球这样新鲜的玩意上去。
按照秦枫的说法，他们还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现在的进球数可是落后了有六个，最关键的是，李承乾这一方还未取得开门红，如果就这么输了着实有些丢人。
上场之时，李世民那输了有惩罚的话语，给李承乾这一队注入了一剂强心剂，所有队员的运动量都开始急速攀升起来，跑动变得更加积极起来。
而他的上场，也是让之前拼抢积极的秦枫队队员，变得畏首畏脚起来。
国之帝王，即使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一种不言的威胁，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拼抢凶狠了，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可就很难说了。
秦枫摇了摇头，在没有人人平等，法律不针对帝王的时代，指望这些兵士在比赛中和皇帝讲究公平竞争的原则，实在是有些困难了。
没有了队友的帮助，加上李二确实有些不错的技术，短时间内，秦枫那队的大门，便是被李承乾那一队攻破了五次。
即便如此，时间也差不多走完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支持多回合的对攻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放任李二嚣张下去了，即使队友全数消，即使对手增长到了二十人，秦枫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没有其他，换做其他人，赢了也就赢了，可他的对手是李二，看着李二嘴角那不断扩大的笑意，秦枫心中便是没由来的一阵不舒服。
有的时候经典总是会配上单骑闯关的英雄主义，又一次接过自家守门员传来的手抛球，扔到了秦枫的脚下，显然他现在想要上演一场单骑闯关的好戏。
扫视了一下场上的形势，李二和李承乾父子符合倒是默契，可惜两人的攻击xìng都太强，一直都留守在秦枫这队的半场当中。
呼！深吸一口气，秦枫快速带球突进，此时他没有做什么华丽的转身或者脚下技术，只是单纯的用自己的速度，向着对方的半场发起了冲击。
一个，两个，......七个，八个。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无人能挡的秦枫，已经赶不及过去的李二和李承乾，只有将希望放在把守最后一关的队员身上。
守住这一球，剩下不多的时间，还有扳平比分的可能，守不住的话，那么按照正常的比赛节奏，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秦枫虽也只是对足球略懂，但对于毕竟了解的要比李二他们多上不少。
如果在单独面对守门员的时候，他都没有办法将脚下的球踢进去，那么他多年练武得来的心境倒是还需要重新磨练一番。
比赛结束了，随着网窝的再度飘起，接下来的比赛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的结束，李承乾这对父子的jīng妙配合，又再度打进了一球，可惜结果依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呼！整个大唐，敢赢朕的人可是不多。”粗狂的用衣袍，擦拭了一下额上的汗水，李世民板着脸走到了秦枫的面前。
“我想圣上还是希望这个大唐，有敢于赢你的人，高处不胜寒，若无人敢说真心话，圣上您看到的也不过是虚假的繁盛。”秦枫不卑不亢的说道，李二威胁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了。
倒是一边的李承乾，看到李二有怪罪秦枫的意思，几次都想要开口替秦枫求情，只可惜每次即将开口的时候，都被李二瞪了回去。
“哼，算你小子会说，好了这项运动不错，朕很喜欢这种充满活力的运动，回头你写给奏章详细说一说，朕要将这运动推广到大唐各地。真不知道你这家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一个武夫，也能想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李世民有些怪异的望了秦枫一眼。
其实他不知道，秦枫真的是一个专心于武道的武夫，但也不是一个莽夫，学习使人进步，即使常年在神农架生活，他依然是没有忘记学习和进步。
不是秦枫的想法多么奇妙，而是集合了全球千年智慧的想法，必然会在大唐撞出不同寻常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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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磨一把披荆斩棘的剑
第六十二章磨一把披荆斩棘的剑
李二推广足球运动的想法，秦枫并没有反对，而是认真的应了下来，强身者强国，当民众都有了强壮的身体，国家的强盛也是不会太远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说在他心中李二和他是平等的两个人，但作为一个有权力左右天下的男人，秦枫很多的想法，还需要李二的帮助来完成。
“父皇，您今rì怎么得空到承乾这里来了。”接过小太监递过的汗巾，李承乾一边递给李二，一边有些小心的问道。
“有些事情想找你谈谈，既然秦小子也在，那么就一起去你那坐坐吧，你二人一起听着，也好互相学习学习。”李世民接过汗巾不客气的擦拭了一下，秦枫这小子对他不敬重的态度，让他心中很是不舒服，但从心底里他还是将秦枫当作大唐未来的基石在培养。
本是只是单纯的想要与儿子说说心里话，现在李二倒是希望秦枫这有趣的小子，能够给一些不一样的意见。
东宫太子的书房，古sè古香的布置，文人墨客的四宝整齐放在桌案之上，李承乾自己的墨宝，也多有裱在墙上。
在李二的特别示意下，三人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李承乾单独面对李二的时候，显得有些拘谨过甚，秦枫则并没有什么大的压力，只是将李二当作和他一般的寻常人来看待，不惊不喜。
皇家子弟，亲情的缺少有些严重，才会造成各种弑兄弑父的戏码上演，秦枫觉得但凡李二可以放下些架子，他这庞大的家族会变得更加和谐。
否则一旦长孙皇后逝世，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制住**中浮躁的内心，这种波诡云谲的皇宫内在关系，说不得要改变一番才行。
“圣上今rì有何烦心之事？”秦枫若有所指的问道，一个人情绪的变化，很容易便是可以从他的rì常反应中看出来。
李二方才在足球赛中，表现出来侵略xìng十足的戾气，足以看出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妙，至少比起那rì见秦枫还要差了不少。
“小子，难道你是朕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怎得什么都看得出来。”李世民抬了抬眼，有些讶异的扫了一眼秦枫。
“蛔虫到还不至于，方才圣上的表现，任谁都能看出你的心情并不是十分美妙。”
是这样子吗？李世民疑惑的扫了一眼李承乾，却发现自家的小子缩了缩身体后，便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秦枫那小子太鬼了，李世民摸着不多的胡须，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处之泰然的秦枫，作为帝王他对心情的控制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看穿的。
“蛔虫，下官不是，也不想做，我还是做人比较合适。”秦枫不适时宜的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缓和一下李世民算是紧绷的心弦。
面sè好了几分，李世民正sè的问道，“你二人觉得那可恶的突厥，是不是该插上我大唐的旗帜，是不是该打！”
“打！突厥人居然敢在长安脚下做出掳劫长乐妹妹这等事情，实在是该杀的紧。”李世民话语方落，李承乾便是拍案而起，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咆哮着。
李丽质是李二最疼爱的女儿，同样也是李承乾最喜欢的妹妹，一母同胞的血缘关系，怎么能让他不疼爱。
那些可恶的突厥人，触碰了李二这位皇帝的底线，也同时触碰了李承乾这位太子的底线。
满意的向着李承乾点了点头，李世民将目光放到了秦枫的身上，显然在等待着他的答案，秦枫作为当事人之一，他的答案也很重要。
“圣上要听实话，还是要听场面话？”
“自然是要听实话，你放心说，朕可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人，这么多年魏黑子的讥讽朕都忍过来了，难不成还怕你小子话语难听不成。”李世民虎着脸说道。
“好，既然圣上要听实话，那下官的看法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不打。”
果然如此，秦枫之前的语气，李世民便是猜到了他的答案，只是现在他还想要确认一下，“不打？你小子倒是说出个理由来，以我大唐铁骑的威力，强盛到足以碾压突厥的国力，为何不去攻下那小小的突厥，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
“封狼居胥是大唐男人应当想，也应当做的事情，不过却不是此时。”秦枫见李世民和李承乾父子的注意力全数被吸引了过来，这才是继续开口说道，“今年我大唐境内数次遭逢蝗灾的侵袭，百姓生活疾苦万分，若是要打，必然要增加赋税，想来圣上的国库，应该经不起这么大的开支，这一场战斗一旦打响，颠沛流离的百姓，甚至比乱世来的还要多，十分不利于大唐的向心力，这是其一。”
“其二，突厥地处偏僻，气候条件特殊，我大唐的士兵多不适应那边的气候特征，若是要强行攻打，说严重一些，圣上你是在拿那些大唐jīng锐的生命开玩笑，他们的父母和兄弟会怎么想一个拿他们亲人生命作儿戏的统帅。”
秦枫话语中的严重xìng，让李世民面sè不禁紧了一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他，不是不懂这些道理，只是一时没有办法反应过来而已。
“那不打的话，长乐岂不是白白被那突厥人劫持了，而秦枫大哥，你的血不也白流了。”李承乾此时也顾不上李世民在侧，有些激动的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打是肯定要打的，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从磨砺出，大唐的这一把宝剑还未开锋，又何谈能够饱引敌人鲜血，一切还需要时间的积淀来完成蜕变。”
“秦小子，若是朕给你一支部队，你需要多少时间帮朕训练出一把披荆斩棘的宝剑。”李世民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枫的眼睛。
“一年，一年足以，明年的这个时候，这把剑当斩突厥于千里之外，血染狼头王帐。”秦枫自信的说道，他知道李世民的潜在意思。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rì他也要为了饮血屠戮，遮掩起自身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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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李二的口谕
第六十三章李二的口谕
时值六月中旬。
十五rì，李世民因其子李治出生，赐粮给这一天长安所有诞下儿子的家庭。
十六rì，辰州刺史裴虔通因当年杀了隋炀帝居功自傲被削除爵位，流放到了罐州。
十七rì，秦枫也终于是离开了修养数rì，离开了对他来说，如同牢笼一般的皇宫，也不用天天见那让他心情不顺的李二。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这一次宫中的修养，未让他见到那天赋才情具是上上的长孙皇后，李二这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秦枫可是有些感兴趣。
“秦小子，你这些rì子可是让秦老哥好想了，特别是他的嘴巴可是想你想惨了。”
程府内，程咬金咧嘴大笑，蒲扇一般粗糙的大手，没轻没重的狠狠拍着秦枫的肩膀，似乎打算将他那一对肩臂卸下来。
“程老哥，我可以将这理解为蓄意报复吗？如果可以的话，待会我可是会反击的。”秦枫苦笑着退到秦琼身边说道。
“知节，你就不要难为秦小子了，若是让他有了三长两短的，我可是就吃不到那些美味的食物了，你老哥我还是需要通过美食来进补的，若是不能痊愈，到时候只能天天赖在你程府撒泼打滚了。”秦琼面sè一板，一下便是挡在了秦枫的身前。
瘪了瘪嘴，程咬金顿时收起了自己的坏心思，要说这长安城内，能够让他畏惧的，秦琼绝对算是一号，话到说道这份上了，他还能拿“病怏怏”的秦枫怎么办，好不容易寻到的报复机会，就这么没有了。
“好了，程老哥，知道你是嫉妒秦老哥的口福了，这样吧，明rì我的酒楼便是要开张了，到时候第一顿算是给你免单怎么样。”秦枫微笑着说道。
对付程咬金简单的紧，美食就能够堵住他的嘴了，只要美食够多，这憨货绝对不会找你半点麻烦。
“明rì就开张，你的厨师呢？你的小厮呢？”程咬金有些不解的问道。
秦枫这几rì可是一直待在皇宫中养伤，那酒楼的情况，帮他代为照看的程咬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不仅仅没有厨师，甚至是连跑堂的小厮都没有，这样的酒楼怎么可能会顺利开业。
“没事，厨师和小厮，秦老哥那里就有，让那些厨师学会了，我可就不用那么费心的为秦老哥准备膳食了，一举两得而乐而不为。”秦枫淡然的向着程咬金解释道。
秦府的厨师和仆人，多是跟随了秦琼无数年的老人了，忠心上绝对不会有问题，另外让他们学一学新的菜式，以后秦琼的膳食，真的也不需要他每rì去秦府亲自下厨了，大大节省了秦枫做其他事情的时间。
秦府的厨子给秦枫帮下手，程咬金这越想越不对劲，不说秦琼可以免费吃秦枫酒楼的食物，另外这秦枫可是他先认识的，难道问程府借人，他还能不给不成，这不明摆着是嫌弃他们程府的人嘛。
说实话，程咬金这个老魔王，现在也是有些嫉妒秦枫对于秦琼的关照了，这不能因为都姓秦，就对秦琼这么关照，算起来秦枫还是程怀默的老师呢。
“行了，老哥你去吃还不是一句话，方才我只是与你开玩笑的，你一个人去吃，也吃不穷我的酒楼，你要是吃穷了，那也是说明我手艺好。”秦枫见程咬金生闷气的样子，不禁有些莞尔。
他还真不担心程咬金天天去吃，如果真是那样，家里的两位嫂嫂，晚上可是要让这老魔王在前厅席地而睡了。
“嘿嘿，有你小子这句话就成了，说说吧，这回来将我们两个老家伙叫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你小子那无事不起早的xìng子，老哥我可是早就摸清楚了。”程咬金咧着嘴笑着说道。
示意两人坐在椅子上，院落中的秦枫面sè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两位老哥，我这次出宫，手中接了圣上的一道口谕，这口谕现在只可我们三人知晓，若是有第四人知晓，那圣上就会当没有说过这一道口谕。”
“哦？圣上有何交代，居然此般郑重。”秦琼面sè微微惊讶，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的腰板，也不禁挺直了几分。
平淡的眼神透出一股锐利，秦枫缓缓开口说道，“圣上答应让我用左武卫和右武卫的士兵磨一把剑，一把可以将突厥血脉斩断的剑。”
秦枫的话语看似平淡，却在两人平静的内心炸起一道chūn雷。
前些rì子的朝堂之上，尽管文武百官皆是反对李世民即刻攻打突厥的决议，但作为跟随他征战沙场十几年的老臣子，两人都可以看得出，李世民攻打突厥之心，绝不会因此灭了，这之后必然要有一番大动作。
只是当这大动作来的时候，取敌首级无数的程咬金和秦琼都没有想到，秦枫会是这一大动作的核心，而这一次选定的兵卒，也不是李绩、李靖这两位谋将的手下，反倒是他们两人手中不算强悍的兵卒。
惊喜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他们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而给出这个惊喜的人，却依然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
“秦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秦琼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只要秦枫启动了左武卫，他这左武卫大将军就不愁没有重新征战沙场的机会。
他秦琼要证明，要向这天下的人证明，他还是当年那个所向披靡，无人能敌的秦叔宝，想要侵犯大唐天威，必先要问过他手中的一对熟铜锏。
“嗯，我用身家xìng命保证，方才所说无一句虚言。不过作为这一次行动的最高统帅，秦老哥有句话我要说在前面，就算是您二位，如果不能完成我的训练计划，我也是不会让你们上战场的。”秦枫平静的扫了两人一眼，“我不需要不会牺牲的将军。”
“放心吧秦小子，不管你怎么训练，我们二人一定会支持你的，不用管我们大将军的身份，该怎么练就怎么练，我和老哥怎么可能比不上那些小子们。”程咬金将胸脯拍的掷地有声，却没有注意到秦枫眼角一闪而过的狡黠。
程咬金似乎忘记了之前的赌约，那时候他可是没有少针对秦枫，若是这次训练的时候，不给这老小子加点量，秦枫又怎么对得起自己最高统帅的职权。
“秦小子，你是怎么说服圣上的，这种危险十足的战斗，不是一般都交给李靖和李绩这两个老家伙来负责的嘛，哪里会轮到我和知节头上来。”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秦琼也是将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
一边的程咬金，同样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秦枫，是啊，这样的好事，到底是怎么了，才会落在他们二人的头上，前些rì子李世民不还是没有让秦枫正大光明的进入他右武卫吗？怎么现在反倒是突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这有些不符合李二的xìng子啊。
两人不知道的是，李世民其实也是在赌，赌秦枫的手段和才华，若是秦枫训练不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那么那一道口谕他会当作从未说过，而秦枫会成为他巩固权力的牺牲品。
但如果秦枫成功了，那么李世民会承认这道口谕，为自己千古一帝的丰功伟绩上再添上一笔锦簇，秦枫也会因为这天大的功劳，迅速进入大唐的权力层。
可以说无论成败，对于李世民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在刀尖上跳舞的那个人，始终是保持着淡然神sè的秦枫。
“说服圣上也不是什么难事，李靖和李绩二位大人手下的兵士固然强悍无比，但因为长久受到二人战术作风的影响，已经形成了固有的战斗模式，改进的空间已然很小了，我需要的是一支可塑xìng极佳的队伍，否则很难达到训练要求的效果，左武卫和右武卫显然很适合用来塑造一支强军，他们的战斗作风偏于散落，还未成型，此刻正是为他们定型的好时候。”
秦枫的话语让得到答案的两人有些尴尬，他们的队伍可塑xìng强，岂不是说他们之前的战斗，都是横冲直撞，没有让队伍形成良好的战术素养。
心中虽然很想反驳秦枫的话语，但仔细想来，程咬金和秦琼还真没有发现，两人手下的兵卒在战术方面有何过人之处，以前的胜利，几乎都是靠他们斩首敌将，依靠着恢宏的气势拿下的，只能算是一人之勇。
“那么秦小子，你能给老哥说说，你对我们两支部队有什么改造想法吗？”程咬金搓着手很感兴趣的问道。
之前他可是听自己小子说了，秦枫有可能会练兵之法，从李世民的这次安排来看，秦枫还真有可能藏着非同一般的练兵之法。
作为一名将领，程咬金对于此等练兵之法，甚至感兴趣，加之与秦枫不错的关系，他倒是想先其他人一步知道秦枫心中的想法。
只可惜，秦枫早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吊足这二人的胃口，岂会这么早的告诉他们，练兵之法为何，只是神秘一笑，给出了让人抓挠的两个字，“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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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食为天开张
第六十四章食为天开张
“烟锁池塘柳！”
食为天开张了，门前却挂了半幅对联，颇有让人意犹未尽的感觉。
“柳兄你可看出这幅对联的玄妙来？似乎看起来有些简单的紧。”食为天门前，围着不少托着下巴的儒生，其中一人便是向着身边那位气质出众的儒生提出问题的平凡儒生。
沉思许久那被称之为柳兄的儒生，苦笑一下，向着身边等待着他答案的众人说道，“烟锁池塘柳，实则堪称为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在下暂时也想不出答案来，让大家失望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轻快明亮的爆竹声，让围在门前的人们，不禁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被波及的危险，也打断了他们对于那半幅对联的兴致。
“各位长安的朋友们，小子添为食为天掌柜的，今rì有幸请到左右武卫两位大将军为我酒楼剪彩开业，十分荣幸。另今rì消费全数减半，若是有才子佳人，能对出这门前的一副对联，将获得一万钱的赏金。”
换上了一身绸质的衣袍，带着少有的微笑，秦枫自信的迈出了食为天的大门。
话语一出，配合上身后左右为伴的程咬金和秦琼两人齐齐剪下身前红sè布长巾的动作，顿时在人群中引起一片哗然，平静的人群顿时如同炸锅一般。
除去这豪华到极致的出席阵容不说，单单是那一万钱的赏金，便足以让人疯狂。
至于剪彩，并没有人明白到底有什么样的含义，秦枫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明白，剪彩只是图个气场，也是让两尊恶汉出来威慑一下那些别有心思的宵小。
毕竟在长安这种贵人满地走的地方，没有足够的威慑力，即使是开店，也很容易被竞争对手用不正当手段打压下去。
不多时还在观望的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阵sāo动。
“吏部尚书杜大人，前来恭贺食为天开张。”
“千牛卫中郎将宁大人，携千金前来恭贺食为天开张。”
“太子大人，前来恭贺食为天开张。”
“长乐公主，前来恭贺食为天开张。”
人群之外，一连四声的要喝声，可是将周围的人群震的不轻，有程咬金和秦琼撑场面，就足够震惊的了。
这迟来的四声道贺里面，可是代表着长安城中跺一跺便是能威震四方的人物，被称之为房谋杜断的杜如晦，千牛卫四品大员宁中则，当今太子李承乾，李二最喜欢的女儿李丽质。
无论是四人当中的哪一人来为食为天的开张道贺，都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当四人一起到来，那结果可真是如同平地惊雷，炸响于心间，久久不能平复。
“老师，这位是我父亲，家父对您是神交已久，弟子今rì算是来你这蹭一顿饭了，你不会不高兴吧。”
挤出人群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枫前些rì子收的弟子杜荷，而他身后跟着的那面容儒雅，两鬓多出几缕白sè发丝的中年美男子正是李二的左膀右臂杜如晦。
“秦小兄弟，我对你可是闻名已久，今rì终于是见面了。”杜如晦面sè微笑的向着秦枫点了点头，知道自家这小子拜了秦枫做老师，他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
微微一愣，秦枫迅速回过神来，“杜大人，里面一号包间请上座，小子今rì有些忙碌，招待不及，待会必然以酒赔罪。”
杜如晦自然也是听到了后面几位的名讳，秦枫作为酒楼的一把手，自然是不能怠慢了后面的几人，他也能理解秦枫的做法。
“嗯，老夫就在里面和犬子静候秦小兄弟了。”杜如晦微笑着带着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杜荷，迈入了食为天的大门。
至于门前的程咬金和秦琼，杜如晦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文官和武官一系本就不太对付，今rì杜如晦已经算是给秦枫面子了，在这两个老家伙在场的情况下，依然过来捧场。
“小子，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啧啧，这人脉，真是不容小窥。”随后而来的宁中则，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秦枫。
几rì不见，这小子居然还玩出了长街血战的戏码，自家那女儿更是天天挂了一副愁容，为这小子牵肠挂肚，也不知道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药。
“宁将军也来了，不若你就和两位大哥一个包间吧，想来你们应该挺熟悉的了，倒也有些话题可说。”秦枫笑着安排道。
至于宁中则身后，宁孜嫣隐藏在遮面丝巾后的幽怨目光，则是被秦枫直接无视了。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子，宁中则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但宁中则有些开放的思想让他不打算干预小一辈的发展。
宁孜嫣和秦枫，两人到底能不能擦出火花，那还要看两个小辈自己的努力，女儿年方已经十八，却仍未出阁，足以见宁中则不同于其他封建家长的思想。
如同秦枫所想一般，宁中则虽然长着一副文人的面孔，骨子里面却是武将的风骨，粗狂起来，丝毫不下程咬金两人，这不三人的聊天倒是欢乐的很。
聊到兴起，反倒是留下了宁孜嫣在秦枫身边，帮着他招呼进门的客人，至于三个老爷们，早就起了兴致，yù要到包间里面先喝上几个回合。
“秦枫哥哥，这位姐姐是？”
随着自家哥哥一起来的李丽质，带着一丝jǐng惕盯着面纱遮面的宁孜嫣问道。
即使还小，但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还是第一时间告诉李丽质，待在秦枫身边的这个看不清面貌的美丽女子，说不准哪一天便会将她的秦枫哥哥抢走。
“民女宁孜嫣见过长乐公主。”不等秦枫开口，宁孜嫣便是微微一笑，向着李丽质自报了家门。
“哼！”
以为没有说话的秦枫，是默认了他和宁孜嫣的关系，李丽质本就嘟着的小嘴，撅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宁孜嫣之名李丽质也是略有耳闻，看看自己的小身材，的确和这位被称之为冠绝长安的美女想去甚远，越想她心中就越委屈。
李承乾方准备开口和秦枫招呼几句，便是被正在气头上李丽质拉着手，闷头向着大厅里面走去，只能是给哑口无言的秦枫一脸的苦笑。
......
PS：平淡之中有些惊喜，老邢在这里谢谢我爱清泉同学的打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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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臭与辣的完美碰撞
第六十五章臭与辣的完美碰撞
“柳兄，不若咱们也进去瞧瞧，有这么多大人物在，说不准就有人发现了你的才华，平步青云不就指rì可待了，再者说为了那一万钱，也要好酒菜下肚，才能有灵感。”
柳世达，也就是之前被称之为柳兄的儒生，点了点头，招呼了一下身边的文人sāo客，便是大步迈向食为天。
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随着柳世达一众儒生的进入，更多处于观望中的客人，也渐渐选择进入食为天的大厅，准备瞧一瞧内中乾坤。
步入其中，古怪的椅子，神奇的四方桌子，加上层次感十足的阶梯式布局，让所有客人都不禁啧啧称奇。
此等巧夺天工的装修模式，他们还未曾在长安任何一家酒楼中见到过。
至于这里的菜式好不好，那么又是另一番说法，至少这装修就让他们大开了一番眼界，今rì一行已不虚此行了。
现在看来食为天的那位小掌柜，并不似想象中那般无能，只是靠着家中的权势，才有了这么一番基业。
因为装修的别致，食客们心中秦枫不靠谱的纨绔形象稍稍有了些许的提升。
等到食为天的大堂和二楼的包间都坐满了人之后，一直在后厨忙碌着的秦枫，方才缓缓走了出来。
“谢谢各位的捧场，作为我食为天的第一批客人，本人将为每桌的客人送上一壶特制佳酿，希望大家吃的开心，喝的高兴，另外今rì的特sè菜，可是必吃不可的美味，大家千万莫要错过了。”
秦枫的大方，很轻易的便是博得了众人的喝彩，对于那所谓的特sè菜也渐渐升起了那么一丝期待。
微笑着看着小厮们忙碌的身影，秦枫知道他这第一步算是成功的迈了出去，接下来就是将藏于心中的各种美食，便是要逐一推广出去了。
推开二楼挂着一号门派的包间之门，秦枫亲自将拿了一壶好酒进来。
“老师，您请坐。”
见秦枫进来，杜荷立马便是站了起来，邀请秦枫入座，在他父亲面前，即使在纨绔也必须要做好一个乖宝宝。
见到父亲便低头，这是长安二代普遍的习惯，或许是他们的老爹所绽放的光芒实在太耀眼了，让这些儿子女儿心中都敬畏不已，不敢过份放肆。
猛的嗅了嗅鼻子，杜如晦之前的淡定赏着街景的眼睛，也是瞬间移到了秦枫手中那白瓷的酒壶上面。
“好酒香，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秦小兄弟，你我即已神交已久，不若坐下好好的把酒言欢一番，畅所yù言即可，不用太过拘束，酒桌之上无身份。”杜如晦探手一请，显然有些急切。
换做平时，以杜如晦此时的身份，必然要对此等小辈做足了面子，秦枫开口了，他才会开口回礼。
不过今rì这酒的诱惑，实在是来的太大了一些，即使是他，也是为了这酒放下了所谓的面子，反正是包间之中，除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谁能看见他这番失态。
“杜大人莫急，空腹喝酒可不是好事。等待会第一道菜上来了，吃上几口菜，咱们再畅言也是不迟。”秦枫微笑着用替杜如晦的酒盅满上了酒液。
清澈纯净的酒液，可是将杜如晦给诱惑紧了，不过秦枫既然说了等等再喝，他也不能弱了面子，自然是要摆出矜持之态，忍一忍再喝此好酒。
第一道菜到底为何？
几乎所有的人，都点了菜单上今rì主打的招牌菜，那不贵的价格，加上掌柜秦枫的大力推荐，让他们想要看看食为天厨子的水平到底如何，弄出了什么样的东西。
“好臭啊！这是什么味道？！”
“掌柜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即使有那些大人物在，你也不能让我们吃此等东西，这不是在戏弄吾等。”
“什么食为天，简直就是某家这辈子见过最差的酒楼。”
包间外此起披伏的咆哮之音，让杜如晦有些诧异，但看秦枫依然淡定的微笑，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待着自己去发现答案。
“咚咚咚！”不多时，包间门的也响了起来。
“进来吧。”
随着秦枫的话音落下，推门而入的小厮，苦着脸端着一大一小两碟东西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真的好臭啊！”默不作声的杜荷，一把捏着鼻子，有些忍不住的迅速跑到了窗前，大口的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
倒是杜如晦良好的修养，让他即使眉头皱的几乎拧了过去，也没有从座位上起身。
“秦小兄弟，非常人做非常事，但想来你应该不至如此戏耍于我父子二人吧。”杜如晦皱着眉头问道，这样的味道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他终于是明白为何楼下会有那般巨大的反应了。
秦枫却是笑而不答，酒楼开业的第一天，他便是想要出奇制胜，以最快的速度，让长安的民众记下他们这家食为天。
轻轻夹起盘中一块金黄sè的臭物，沾了沾鲜红的酱汁，入口的酥脆口感，不禁让秦枫感慨一句，还是拿熟悉的味道，甚至更加原生态，更加好吃。
吃完后，享受的眯上一口小酒，那种感觉，简直是神仙也不换。
“这个能吃？”杜荷有些不信的看着秦枫，若不是秦枫那真的有些享受的表情，他都要准备离开了。
“能不能吃，你试试就知道了，若是不合胃口，我做主启奏圣上，让你正式成为盛秋园的八品乐正。”秦枫抛出了一个杜荷无法拒绝的大诱惑。
从那rì拜师，秦枫看得出，这小子有一股子野心，他不想依靠自己父亲的余威登上大唐的权力阶层，反倒是想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去取得成功。
咬了咬牙，见秦枫目光肯定，杜荷第一次无视了他父亲凌厉的目光，咬着牙，学着秦枫方才的样子，夹起那金黄sè的物件，猛的沾了沾红sè的酱料，闭着眼睛扔到嘴里便是一阵猛嚼。
嗯？这味道...实在是...太好吃了。
从开始的畏惧，到后面几乎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态度，杜荷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发现方才还奇臭的味道，此刻居然变得如此之香，特别是沾了那红sè的酱料，更是将他刺激的几乎要感动到流泪的程度。
yù罢不能的味蕾刺激，让杜荷手中的筷子快速飞舞了起来。
反应有些不及的杜如晦，抱着一丝怀疑的态度，也尝了一块，他对自己儿子的口味清楚的很，若不是真的好吃，杜荷可不会在他面前忘记了吃相，说不得这奇丑无比的东西，还真是内藏玄机。
只是一块入腹之后，这位文臣的典范，我们温文尔雅的杜大人，便是撸起了袖子，大有一种和儿子抢食的感觉。
至于方才还喧闹的楼下，走就安静了下来，无他，此刻几乎所有人都在重复着动作，拿在手中的筷子，很少再放下来过。
两人的反应，秦枫仿佛早就成竹在胸。
少顷，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杜如晦抿了一口酒盅里面的酒，这一喝，又是让他眼神一亮。
味香酒更香！
为了节约蒸馏酿的成本，同时也让更多人能够适应酒的烈xìng，秦枫将高烈度的蒸馏酿稀释到了大约四十度左右。
这不杜如晦此时就为这醇香的酒液感慨不已，此生能喝到如此美酒，已无憾矣。
“秦小兄弟，真是让人看不透，现在可以给我们说说这道奇特的菜和美酒了吧。”杜如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枫说道。
“菜的名字叫做臭豆腐，酒是我自己酿的，姑且称之为稻花香吧。”秦枫不徐不缓的为杜如晦介绍道。
臭豆腐，稀松平常的一道菜，却有着对五感之中的嗅觉，产生强烈冲击力的作用。
别人都要求sè香味俱全，秦枫则喜欢出奇制胜，你们追求香，我就去追求臭，相对于无数带传承下来的味道，臭豆腐的味道绝对可以算是风sāo至极。
其实从几rì前，秦枫便是做好了准备，早早的便是在秦府中将豆腐泡在了卤水之中，让它们快速转型成合格的臭豆腐。
至于那红sè的酱料，则是在自己院中试着种植成功的大唐第一代辣椒。
炸至金黄的臭豆腐，配合上冲击力极强的辣制酱料，不可谓不美味，对味觉那绝对是强烈到极点的冲击。
再加上特质的稻花香美酒，怕是明rì食为天之名便是会在长安传开。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背包中的那些食材，还有很多是短时间内无法大面积培养的，秦枫还需要时间来推广那些大唐从未出现过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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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畅销的口味
第六十六章畅销的口味
“秦小子，快快再上几盘这个叫做什么臭豆腐的菜，那么小的盘子，怎么够我们几人吃的。”
方才告别了一号包厢的杜氏父子，推开二号包厢门的秦枫，便是被程咬金那威力十足的大嗓门，弄的有些头疼。
“程老哥，不要那么着急，我这不来了嘛，放心定然有你们吃的。”秦枫苦笑着将手中刚刚得来的两盘臭豆腐，端到了四人眼巴巴的饭桌上。
本来以臭豆腐的数量，秦枫规定每桌只能点一份，但以他和程咬金几人的关系，自然会多留下一些来。
“哼！”
如同之前的李丽质一般，宁孜嫣对着在身边落座的秦枫便是一道冷哼。
亏得她之前，放下了女孩的矜持，跟着这家伙在门口招待客人，却没有想到，之后这呆子居然以厨房油烟太重打发了她。
自家的父亲也是，和那两位伯伯喝起酒来，根本就一点都不知道照顾她。
什么时候又惹到这位姑nǎinǎi了吗？秦枫有些不解的摸了摸鼻子，询问的目光投向周围的三个老哥，却没有想到这三位一个比一个下筷子狠，具是无视了他的目光。
配着香醇的美酒，那两盘臭豆腐，几乎没有多少时间便是被消灭了个干净。
吃了三盘之后，三人依旧带着一丝渴望的眼神，眼巴巴的盯着秦枫，似乎想要他再变出几盘臭豆腐来一般。
“没了，不用这么看我，待会还有其他主菜，单单这么吃臭豆腐可是迟早要吃腻味了，多不如jīng。”秦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没意思的小子，秦老哥，反正这里都是你家的厨子，不若晚上让他们多做些臭豆腐给我们吃吧，配上这好酒，啧啧真是一种享受。”
“啪！”听到程咬金那诱惑xìng十足的话语，秦琼猛的一拍大腿，有些兴奋的说道，“是了，晚上知节和中则可是一定要到我府上好好喝上一杯，咱们可说了要不醉不归的，谁都不能先走。”
秦琼的话语，让程咬金和宁中则两人眼神一亮，显然对于如此诱惑xìng的提议很是感兴趣，不过秦枫接下来的话语，却是如同一盆冷水，彻底灭掉了他们心中蠢蠢yù动的兴奋之火。
“秦老哥，这点你就不要想了，你的身体若是还想要恢复，每天的酒量我会严格控制的，前些rì子怀玉便是和我将秦府所有的酒都收起来了，至于两位，你们若还是秦老哥的朋友，就不要再破坏他那中空的身体了。”秦枫微笑着说道，丝毫不顾秦琼几乎黑化的俊脸。
宁中则和程咬金虽然有些无奈，但秦枫说的不错，秦琼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多饮酒，他们若是邀了秦琼喝酒，反倒是害了他。
“宁小姐，能不能和我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帮忙。”等待着其他菜肴上桌的时间，秦枫顶着三个老男人八卦的目光，向着身边的宁孜嫣发出了邀请。
当着父辈的面，被秦枫如此直白的邀请，宁孜嫣面纱下的粉颈也有些微红，心中不禁嗔怪秦枫为什么不能悄悄和她说，非要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不可。
“孜嫣去吧，秦小子既然好不容易开口了，你就跟着他去吧，相信这小子可没有胆子欺负我女儿。”
宁中则神秘一笑，让一边的秦枫疑惑不已，也不知道这位比狐狸还狡猾的将军，到底起了什么鬼心思。
在程咬金三人古怪的面sè下，秦枫便是拉着宁孜嫣出了包间，到了二楼特意留出的一间空包间当中。
“你...是想做什么，我父亲还在这里，如果你再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我这次可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宁孜嫣取下了面纱，面sè有些红润的轻啐，被秦枫握着的小手，却没有用力抽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不得她不多想什么，秦枫之前在宁府的表现，可不像什么正人君子所为。
好笑的松开宁孜嫣的小手，秦枫正sè说道，“宁小姐，作为朋友，我有个忙想要请你帮忙，不知道可否帮我一帮。”
原来是有事情要找我帮忙啊，宁孜嫣小手失去了秦枫掌心的温暖，心头反倒是多了一丝淡淡的失落感，空落落的总觉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秦枫，你叫我孜嫣就行，毋须如此客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如果我能帮你，一定会帮的。”宁孜嫣柔声说道。
宁孜嫣的转变，可是让秦枫颇为不适应，怎生会变得如此之快，貌似从他接到宁中则的调教任务开始，一月时间都不足吧。
要说这是秦枫的功劳，怎么都无法让他自己信服。
当然秦枫不知道是，宁孜嫣的改变却是和他有关系，但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调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反而是和他自身所散发的人格魅力有关。
“孜....嫣，我希望待会你能够在我安排好的舞台上歌一曲，当然你若是带着面纱那自然是最好。”秦枫有些不适应的用着新称呼和宁孜嫣交流道。
唱曲？
宁孜嫣面sè有些板了起来，若是要寻找唱曲的女人，那些梨园青楼可是不少，秦枫找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当众作践她不成。
“孜嫣，你可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的希望好的歌曲，由心中适合的人来唱出，每一首歌都在诉说一种心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懂得词中深情，在我看来你能够懂。”秦枫看到宁孜嫣的面sè，就知道这位xìng子火爆的小姐又想歪了，连忙苦笑着解释道。
他这话倒不是刻意奉承之言，其实宁孜嫣的嗓音却是如击清泉过涧一般，清脆动人，让人心醉，比之她绝世的舞姿也不差分毫，对于歌曲的领悟力也是不差，若是让她一展歌喉，定然可以唱出惊艳全场的灵魂之乐。
“那先听听你所说的歌曲吧，若是我觉得不好，定然是不会帮你的。”宁孜嫣面sè缓和了几分说道。
心中一松，宁孜嫣答应了就好办，秦枫可不想自己再唱歌了，教起来是格外的费心，而宁孜嫣也对这首歌很是满意，仅仅是听了第一遍就答应了秦枫演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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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朝如青丝暮成雪
第六十七章朝如青丝暮成雪
教完了宁孜嫣早已准备好的歌曲，秦枫便是去了李丽质兄妹俩的包间。
或许是因为小家伙还没有消气，没有多少时间秦枫便是被赶了出来，让他有些无奈的回到了程咬金四人的包间中。
有了辣椒这特殊调料的加入，虽然仍是酒楼中最普通不过的菜肴，但秦枫的食为天却彻底刺激了众人的味蕾。
酒足饭饱，程咬金打趣的问道，“秦小子，今rì你酒楼开张了，怎么也要弄些余兴节目，看你小子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有什么大动作。”
“大动作自然是要有的，出奇制胜单单靠味道可不行，我要让今天到场的所有人都忘不掉食为天的名字。”秦枫笑着说道。
“哦？那到底是何大动作，今rì我三人可是要好好的瞧上一瞧，你秦枫出招必然是让人惊讶的奇招。”宁中则颇有兴趣的说道。
这些rì子，他也是通过自己的女儿知道，秦枫不仅是绝世猛将，此曲一道更是jīng通，甚至前几rì流传甚广的杀人歌，更是让他沉寂了多年的热血重新燃烧了起来。
当然宁中则并不知道，秦枫的奇招，一大部分是和她女儿有关的，如果知道了，是否还有此时的笑容，那可就难说了。
“既然如此，三位老哥，不若现在就看看我带来的惊喜吧，伴晚也来了，是时候揭开神秘的面纱了。”秦枫笑着对三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同时对着宁孜嫣点了点头。
深吸一口气，宁孜嫣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秦枫方才告诉过她，女人也可以拥有流芳千古的资格，人生来就是平等的，男人才不比女人高贵些什么。
要么选择做个平凡的他人妇，要么选择做一个流芳千古的奇女子。
同样是女人，她宁孜嫣并不比别人来的差，她相信秦枫，也相信自己这个名字不会在史书中寥寥数笔，她要成为一个流芳千古的奇女子。
接下来的机会是秦枫给她的，无论如何都要用最好的状态去把握住这个机会。
走出了包间，宁中则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是应该和他们一起，在楼道里的桌子旁落座嘛，怎么女儿反倒是走向了那处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的阁楼，难不成是秦枫小子特意关照他女儿而特意安排的。
“秦小子，我女儿是要做什么？”宁中则不解的向着身边的秦枫问道，心如发丝的他，自然能够想到自己女儿的举动，必然和身边的秦枫有关。
“宁大人，待会你就知道了，你女儿注定不会平凡下去，我去请其他人，你是一个好父亲，你将来会为你的女儿感到自豪的。”秦枫微微一笑，便是向着其他两个包间走去。
我女儿本就不平凡，我一直为她感到自豪，宁中则刚想回秦枫一句，没想到这小子便是不再理会他，颇有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眼见宁中则这家伙也吃瘪了，程咬金和秦琼也不禁躲在一边偷笑。
任你宁中则狡智多如狐，也是要被秦枫几句话玩弄于鼓掌之间，人家就是什么人都不怵，你能拿他怎么办。
动手？那也要宁中则能够打的过秦枫才行。
待到三个包间的人，齐聚到了走廊安排好的桌子边，秦枫也是清一清嗓音，走到了宁孜嫣所在的特意设计的小阁楼上。
“咳咳，看大家的表情，想来对我食为天今rì的食物多为满意。饭饱之后，总是要有些余兴节目，今rì本酒楼有幸请到了冠绝长安，舞姿绝美的宁孜嫣小姐，本人想将这个展示的机会，交给宁孜嫣小姐，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
秦枫的话语，瞬间引爆了楼下那一群儒生贵商。
宁孜嫣之名长安城内不知晓的实在太少，而只要是男人，就没有几个不将宁孜嫣当作最完美的女人。
“大哥，那宁孜嫣真的有那么好不成，为什么下面那些人兴奋成那样了。”李丽质嘟着小嘴，有些不满的问道。
李承乾使劲的摇了摇头，违背着自己的良心说道，“在我心中，宁孜嫣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等到我们小长乐长大了，一定要超越她的，你那秦枫哥哥的眼光一定会一直留在小长乐身上的。”
还要长大以后吗？李丽质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了起来。
李承乾则是偷偷摸了摸额上的汗水，若是方才的回答让李丽质不满意了，保不准今rì母后那里就会出现一个告状的小丫头。
今rì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家的小丫头，对秦枫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简单，反倒是像有了一种强烈的依赖，这种依赖对他这个哥哥都未曾有过。
如果不是有了长孙冲，李承乾还是很乐意秦枫成为他妹夫的，至少那个时候，秦枫再想拒绝教他武艺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这小子，想死不成。”别人是兴奋，宁中则作为父亲，则是怒气快要达到了零界点，秦枫的话语已然让他yù要拍案而起。
亏他还放心的将女儿交给了这小子，没想成这没有几天的时间，秦枫居然当着他这个父亲的面，让自家女儿自降身价，为这些凡夫俗子起舞。
那是他千牛卫中郎将，大唐正四品大员的女儿，怎么能与青楼女子一般轻佻。
“宁老弟，莫要生气，秦小子这么做，说不得有他的原因，咱们还是等他过来了，再问问吧。”程咬金一把按住准备暴起的宁中则。
倒不是程咬金充分相信秦枫的人品，只是听过宁孜嫣舞姿的他，也来了兴趣，这为秦枫开脱的举动，多半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作祟。
“好，今rì我给程老哥一个面子，若是待会这小子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么待会可不要怪我腰间宝剑的无情了。”宁中则面sèyīn沉的说道。
胡闹啊，一边观察到宁中则sè变的杜如晦也不禁摇了摇头，秦枫这一招绝对是一步死棋，怕是宁中则这层关系以后就要丢了。
不过在杜如晦眼中，宁中则这些武将的关系丢了也就丢了，并没有什么可惋惜的，秦枫这样的人才，加入文官一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秦枫作为伴奏，并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举动，引起了许多不同的心思，轻轻拨弄了几下手中的琵琶，等到楼下众人安静了下来，这才迅速进入状态，准备开始正常的演奏。
要开始了，老师你可以要让世人见识一下你那不凡的音乐理解，完美的不仅仅可以用诗词歌赋诠释，你的音乐同样可以。
随着前奏的响起，杜荷目光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崇拜，认真的等待着秦枫二人的表演，如果可以，他是多么想离开自家父亲的身边，与秦枫一起登上那阁楼，只为拿起那男人很少拿起的琵琶。
“哟，秦小子还真是多才多艺，居然连娘们玩的东西都能玩的这么好，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啧啧，奇了，真是奇了。”程咬金饶有兴致的打趣道。
“仔细听，勿扰。”秦琼面sè一板，训斥了程咬金一句。
单单是这前奏，便让秦琼起了细心听赏的意思，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在自己耳边嗡嗡吵个不停。
另一边宁中则见秦枫自降身份，玩起了琵琶，面sè也好上了几分，但那俊脸依然是黑的吓人，好似有人欠了他几万钱一般。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宁孜嫣檀口微张，轻柔宛转的歌声如潺潺溪水，静静流过所有人心中。
充满诗意，却又不合韵律，直白中却又似乎在诉说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如同歌词所唱一般众人都醉在了这红尘岁月之中。
宁中则黑沉的面sè渐渐变成了柔情的思念，记忆中那温柔的可人儿，再次浮现在眼前，岁月如梭，女儿以出落的大方，心中挚爱却只留下了无限的思念。
一曲唱罢，原本应该火爆的酒楼，一时间却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一刻的沉默，更有甚者眼角不自觉滑落了一行清泪。
最美的歌曲，是能够直击人心的歌曲，秦枫和宁孜嫣的完美演绎，显然让这些人感同身受。
很多人心中都住着那么一个人，想忘又忘不掉。
“你成功了，朝如青丝暮成雪，这首歌感动了很多人，是你的成功。”秦枫放下琵琶，轻声对着身边的宁孜嫣说道。
宁孜嫣摇了摇头，摇着嘴唇说道，“这不是我的成功，而是我们的成功，没有你这一首《发如雪》完美的词曲，又有何人会为我而感动。”
秦枫淡淡一笑，宁孜嫣的倔强让他有些可爱，只是这时候并不是此话题的时候，还是让众人去珍惜这不多的感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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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最美的瞬间留给最美的你
第六十八章最美的瞬间留给最美的你
热闹的食为天，随着一曲《发如雪》的落幕，渐渐失去了酒后的喧哗和浮躁，这里似乎不再是酒楼，而是让人洗涤心灵的地方。
回过神来，宁中则看向秦枫的目光有些复杂，原本以为秦枫是要他的女儿当中献舞，却没有想到会是此情此景。
宁中则不否认，这一幕并没有让她女儿失去大家闺秀的形象，反倒是多出了一分出尘的气质，可以说秦枫成功的塑造了宁孜嫣的新形象。
今rì之后，宁孜嫣的形象，不会再是那个冠绝长安的舞女，这里的更多人是会记住她演唱《发如雪》时候的形象。
“怎么样，秦掌柜，你对小女子的演唱是否满意呢。”捋了捋耳边散乱的发丝，宁孜嫣面纱下的俏脸划过一丝淡淡的微笑。
秦枫凝视宁孜嫣半晌，突然开口，“你等我一会。”
被他盯得面sè有些发红的宁孜嫣，跺了跺脚恨恨的看了一眼秦枫背影，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难道就不能夸奖她两句再离开。
只是宁孜嫣也有些好奇，秦枫此刻离去，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张作画用的白纸，手中拿着一截手指粗气的黑炭，秦枫凝视宁孜嫣片刻之后，突然闭起双眼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方才反应过来，准备轰然叫好的客人们，如同约定好了一般，将心中的叫好声生生延后了几分，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看着秦枫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不同寻常的小掌柜，可是让他们长见识了，无论是臭到极致的臭豆腐，还是烈xìng的美酒，都是从未出现在长安过的稀奇物品。
歌是穿透灵魂的歌曲，这现在的动作到底为何，所有人都有些期待，期待着秦枫还能为他们带来从未见过的新奇感。
突然睁开眼睛的秦枫，拿起了手中的黑sè木炭，手中的动作飞快，几乎没有用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是将心中所想的东西勾勒了出来。
完成了作品的秦枫，嘴角也是挂上了一丝微笑，几年未曾练习，练过的东西倒是未曾落下来。
一直等待着秦枫说话的宁孜嫣，见他严肃的面孔重新挂上了一丝笑容，也不禁有些期待了起来。
方才沉浸于创作中的秦枫，仿佛有一种着人的魅力，吸引着周围的目光。
“送给你的。”从椅子上起身的秦枫，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将手中的纸张送给了宁孜嫣。
送给我的吗？宁孜嫣有些惊喜，更多的是羞涩。
在众人面前送东西给他，是否代表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宁孜嫣有些羞涩的想到。
“宁姑娘，可否将掌柜送你的礼物，与大家一赏。”
烈酒壮胆，即使只是读死书的儒生，被烈酒这么一燃，口中之语也变得大气了起来，少了那么一股子穷酸气。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方才他们可就是为了等待秦枫给他们带来惊喜呢，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能不瞧个究竟。
宁孜嫣有些纠结，她本想回去自己独赏的，可众人这么一起哄，若是不让他们瞧个究竟，怕是第二天便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会被传出来。
带着不同寻常的期待，宁孜嫣展开了手中的画卷。
与洁白的纸张相对应的是那淡淡的黑sè笔锋，仅仅是用发黑的木炭笔，秦枫却是勾勒出了一张完美的艺术品。
除了为着sè的衣衫在纸上呈现白sè，自己方才那撩弄发丝的动作，就好似被印在了纸上一般，甚至比铜镜中的呈现还要完美。
“这...是我吗？”宁孜嫣有些不信的用小手遮在唇前。
“是的，完美的时刻，只有记录下来，才能在回忆中延续下去，今rì你才是最完美的，最完美的瞬间送给你最合适不过了。”秦枫微笑着说道。
宁孜嫣那一抹撩发的风情，即使如他也有那么一刻为之沉迷，此情此景若是不记录下来，怕是心中有憾。
“宁姑娘，到底是何，你是不是快些与我们赏一赏。”
“是啊，倒是让我们这些人也见识见识小掌柜送宁姑娘的礼物啊。”
......
一楼大厅众人的催促声，让宁孜嫣缓缓向前两步，站在了阁楼的台阶处，将手中的画卷展了开来。
鸦雀无声！
画中之人，好似天上仙子，而此刻那谪落凡尘的仙子，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就连一向不喜琴棋书画此类雅道的程咬金，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胸中方才被烈酒点燃的热气迅速冷却了下去，甚至胳膊上都是激灵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枫的画，着实让他有些反应不过。
“鬼斧神工，夺天地之造化，荷儿你这老师为拜错，你父不如他。”杜如晦长吁一口气，面sè上也多了一丝叹服。
秦枫的年龄，让他一直将之当作后辈来看待，话语间也多是客套。
不过一曲唱罢，一画惊人之后，杜如晦再也不敢小看阁楼上泛着阳光微笑的少年，此人才华当得与他们同辈相交。
自家父亲的夸奖虽然是赠予老师的，但杜荷听后却比谁都要激动。
没有错，那是他杜荷的老师，比谁都要优秀的老师，即使是自己尊敬的父亲，也没有办法去超越的老师。
这小子，终究是没有让我失望，宁中则看着画卷上那如同另一个女儿一般的人儿，对于秦枫的怨气也瞬间平复了下来。
“世间画技何曾到了此种地步。”柳世达有些不信的看着宁孜嫣手中的画卷，人美画更绝，即使他自诩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此时也不由哀叹一句从前是他坐井观天了。
至于他身边的那些儒生，多是看着画中人有些迷离，面纱半遮面，依旧无法挡住宁孜嫣那绝代的风华。
李丽质眼中有些迷茫，那样美丽的画卷，秦枫以后是否也会在无数人面前送与她，这一刻出生帝王之家，享尽荣华富贵的她，突然有种和宁孜嫣互换身份的冲动。
酒楼中万妙不同的想法，皆是因为秦枫手中木炭笔所勾勒出的淡淡画卷，而作为当事人，秦枫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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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马儿需要一双合适的鞋子
第六十九章马儿需要一双合适的鞋子
留下一众仍在震惊中的人们，秦枫和宁孜嫣早早的便是退下了阁楼，回到了之前的二号包间之中。
事了拂身去，一直是他的行事风格，不过也正是在两人离去之后，一楼的食客们，再度爆发了热烈的讨论，当然其中话题多是围绕方才的惊喜。
杜如晦父子和李承乾兄妹俩，都有着各自的事情，虽然杜荷和李丽质都有些不舍和秦枫分离，但还是提前离开了食为天。
片刻之后，酒足饭饱的客人们也渐渐散场，秦枫之前有说过，今rì酒菜限量供应，而主打菜臭豆腐更是只能点一份，带着丝丝辣味的菜肴虽然可口，但饱食之后，显然没有了其他的余兴节目，也该是各回各家的时候了。
“秦小子，今rì你可是让大哥大开了眼界，说说吧，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老哥是真想了解了解。”包间内，程咬金有些不满意的用那杀伤力十足的眼神扫了扫秦枫，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答应这家伙来帮忙了。
今rì风头，原本在他想来，应当是出现在食为天门前的他和秦琼才是，没想到那劳什子剪彩之后，就没有人再关注他们两人了。
杜如晦等人的出现转移了群众的一波视线，宁孜嫣的演唱转移了第二视线，秦枫的画作转移了第三波视线。
可以说到现在为止，就没有几人在关注着他和秦琼这两位左右武卫大将军，什么时候他们两人在长安民众的眼中那么不知名了。
秦枫认真的沉思了一会，有些严肃的对着程咬金几人说道，“程老哥，经你这么一说，还真发现自己有很多不会的东西，比如生孩子这么难的事情，我怕是一生都无法学会了，实在苦了那些女xìng了。”
“噗！”
配合着秦枫严肃的面孔，秦琼一下子便是将口中的茶水全数喷在了程咬金的脸上，弄的后者郁闷不已。
“知节啊，不好意思了，不是老哥控制不住，实在是秦枫这小子太坏了，老哥这也是为了天下妇女而鄙视他的。”秦琼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一边的宁中则父女同样掩嘴而笑，秦枫的话语，配合着程咬金现在落汤鸡一般的形象，实在有趣的紧。
“好了，秦小子，今rì谢谢你的招待，也谢谢你送与小女的礼物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父女就不多留了，下次有新奇的食物了，你可是要记得喊上我。”宁中则无视女儿幽怨的眼神，起身与秦枫三人点了点头，便是带头向着门外走去。
见自家父亲要走，宁孜嫣也不能是强留在这里，与秦枫错身而过之际，只来得及留下一句，“明rì盛秋园见。”
话虽刻意压低说出，但程咬金两人依然是听了个清楚。
待到宁家父女俩离开了包间，一天都不顺畅的程咬金忍不住狠狠拍了拍秦枫，“小子，你说这是做圣上的驸马好呢，还是宁将军的乘龙快婿好呢。”
“我看还是圣上的驸马好，咱们大唐就缺一些有实干的驸马，至于宁将军的女儿，也是不错，不若一起进门吧。”秦琼也是配合着程咬金说道，秦枫不让他畅快痛饮的仇怨，他可是一直未曾忘掉。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zì yóu故，二者皆可抛。”
秦枫托着下巴，摸索了一下，颇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味道，飘然离开包间，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程咬金和秦琼两人。
太扯了！若是少林寺的那些僧人说出这么一番话，他二人倒是觉得正常，若是从秦枫这般正值贪恋美女权力的少年人口中说出，其中更多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好在两人早早便是习惯了秦枫不同寻常之处，只能是相顾无言的苦笑一下，这嘴仗还真不是他们这些武夫所擅长的。
至于秦枫，那家伙是个特别的武夫，一个特别到让人无从琢磨的人。
......
第二rì清晨，秦枫早早的便是来到了右武卫的军营，李二给了他口谕，秦枫自然是不想背那黑锅。
对于突厥，他心中也希望与之一战，想要用李丽质来威胁大唐江山，单单是这一点，他便是要去那突厥王帐走上一遭。
被他命名为利剑行动的计划，必须要在这个夏rì提上议程，所以在朝阳初升之际，秦枫便是拉着程怀默来到了右武卫军营。
“老师，昨rì为何不带着我也尝尝那臭豆腐的味道，整rì都在闻着那臭汗味，实在苦了弟子我了。”校场内，程怀默有些幽怨为秦枫牵过一匹马来。
“行了，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自己去吃不就成了，若是不让你来看着那帮刺头，程老哥怎么会有时间给我捧场。”秦枫笑骂一声。
昨rì为了去给他捧场，秦琼和程咬金都是将责任交到了两个小辈的身上，老哥俩则好好享受了一天。
“对了老师，老爹说圣上让你添为左右武卫的总教官，到底是何训练，你能不能先给弟子透透底呢。”程怀默嘿嘿一笑，低声附在秦枫耳边说道。
一边观察程怀默牵来的马匹，秦枫一边严肃的说道，“既然作为你的老师，有些话我可以提前和你一说，这次的训练十分艰苦，若是没有坚持下来的信心，还是及早退出来的好，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弟子，就给你开后门。”
“嘿嘿，老师我这体格和信心，你还不相信不成，倒是我那老爹，如果他坚持不住的话，您可千万不要给他面子，直接开除了就好，不要让他跟着我们一起训练了。”程怀默憨笑着和秦枫说道。
这些rì子，他是一直想法设法将庄晓蝶接回家中，可一想到自家老爹对自己的禁足令，程怀默就有些愤愤不平。
让两个相爱的人无法在一起，程咬金就是扼杀爱情的罪人，这次有了机会，秦枫的权力几乎可以说是暂时凌驾于秦琼和程咬金之上，作为弟子的程怀默，怎么可能不希望秦枫好好教训一下他那蛮横霸道的老爹。
“放心吧，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只要他受不了我的训练，那么就要暂时的离开这个军营，不会有例外。”秦枫正sè说道。
“怀默，现在帮我将这匹大家伙放倒了，反倒之后牢牢的将他按住。”秦枫拍了拍马背，对着程怀默说道。
“啊？”程怀默有些不解的看着秦枫，放倒一匹军马，难不成自己这师父是想要用马肉做酒楼的新食材不成。
常年混迹于军武之中的程怀默，自然是知道马肉是何种酸涩的味道，若是秦枫用马肉去做那酒楼的美食，那用不了多久怕是食为天就要关门了。
“让你放倒就放倒，若是再有这么多废话，去那边站两个时辰的三体式再说。”秦枫皱着眉头喝了一声。
“是，老师，我这就放倒他。”
身体一颤，程怀默乖乖的拍了拍军马，让它安静的躺在地上，尽管他也知道未来的三个月内，秦枫还不能动武，但那余威仍是让他畏惧不已。
“老师，您这是要做什么？”负责按住马匹的程怀默，有些不解的看着鼓捣着手中奇怪铁器的秦枫问道，从秦枫来时他就想问了，只是现在才有机会问出来。
“我打算给马穿个鞋，马和人一样，若是有一双合适的鞋子，它们必然能够跑得更快一些。”
给马穿鞋？这想法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一些吧，心中有些不信，但程怀默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的看着秦枫的动作。
轻轻一笑，秦枫一边忙着将前几rì托鲁工找人悄悄做好的马蹄铁，往马掌上钉，一边给程怀默解释道，“作为校尉，你应该也知道，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的摩擦，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那时候再想要延续马儿的奔跑，可就不容易了。”
顿了顿秦枫继续说道，“这是我托你鲁工大叔找人做的马蹄铁，别看它不起眼，就是这么不起眼的马蹄铁不仅能够好好的保护马蹄，还能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对骑乘和驾车都很有利。”
看起来寻常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效果，听了秦枫的解释，程怀默不禁有些咋舌，战马的马掌更易磨损，但在军营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却从未想过去改变这个问题，而秦枫方才来到军营，便已经想了那么多。
果然老师和弟子是有差距的，正是有这么优秀的老师，作为弟子的他更是能学到别人所学不到的东西。
由于马的角质层，如同人的指甲一般，即使是钉上了马蹄铁，也不会感到半分的疼痛，所以没有用多少时间，秦枫便是成功的将四块马蹄铁全数钉到了马掌之上。
迫不及待想要试试马蹄铁效果的程怀默，一个翻身便是上了战马的背上，一圈之后果然如同秦枫所说，战马跑起来更加稳当了。
若是在军中推广起这马蹄铁，大唐骑兵的威力将变得更甚，一想到此处，马背上的程怀默心中便是一阵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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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土鸡瓦狗当击溃之
第七十章土鸡瓦狗当击溃之
“老师，您这马蹄铁实在太神奇了，不知能否量产，若是能够量产，我右武卫的骑兵实力必然增长两成以上。”程怀默又骑乘了几圈，方依依不舍的回到秦枫身边，翻身下马道。
“我正是有量产的打算，不过一切还是要看工部是否能通过，这还是要看你老爹的努力了。”秦枫斟酌了下说道，量产自然是不可能掏他的腰包去量产。
作为一个连住宅都没有的男人，秦枫不会无私到为李二的功勋贡献自己的家产。
示意程怀默让开一些，秦枫也上马试了试马铁蹄的效果，的确是要稳当了许多，不过他还是觉得仍然缺少了一些什么。
到底缺了什么？
下马绕着战马转了一圈之后，秦枫心中便有了答案。
虽然从西汉开始，马背上便是多出了马鞍这样让骑乘变得更加舒适的物件，但因为脚步没有固定的东西，坐在上面时间长了双腿还是有些微微发麻，若是长时间的骑乘，很容易造成气血不通畅的问题出现。
是了，有了马鞍和马蹄铁，显然还差一副好的马镫。
若是有了马镫这样的利器，秦枫相信他完全能够在短时间内培养出一支完美的弓骑兵，到时候入侵走马骑shè，真是能够做到了杀人不留行。
思衬之间，早朝过后程咬金和秦琼已然结伴入了右武卫的军营。
“秦小子，你来的倒是早的很，看来这次你是卯足了劲，不想替圣上背那黑锅了。”秦琼打趣了一句说道。
翻身下马，秦枫平静回道，“七品官员毋须上朝，我自然是捞得清闲，至于黑锅，我自然是不想背，但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去领略一下突厥人的狼xìng，两位大哥面s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
程咬金苦笑一下，“老哥，我就说这小子够鬼jīng，定然是能看出两分端倪来，果不其然，我们还是直接和他说了吧。”
到底是何事，看起来还真是有些棘手，否则程咬金也不会露出如此为难的表情。
“秦小子，今rì柴绍那厮暗地里给你下了一个绊子，也不知他是从哪里知道，你要暂时兼任左右武卫的总教官一职，今rì朝堂之上，特意说想要用右卫来检测一下你未来的训练效果。”程咬金有些无奈的说道。
两军交战并不是两将相斗，若是斗将的话，有秦枫此等猛人在，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斗将会失败。
但若是两军交战的话，以左右武卫的素质，断然是敌不过右卫的铁军。
柴令武带着右卫jīng锐的兵卒，在右武卫这里落了脸面，柴绍并不是不打算找回场子来，他只是在寻常一个契机。
而李二也似乎想要见识一下秦枫能力的极限在哪里，那个消息就是他透露给的柴绍，以前他将秦枫看作柴令武的试金石，现在却是将柴绍看作了秦枫的试金石。
当然利剑计划的目的，李二倒是没有和柴绍交代，他这么做，更是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是看重秦枫的武力，让他训练大唐兵卒，干扰长安细作视野。
那潜在的目的，则是要用这光明正大训练出来的部队，来打突厥一个措手不及，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支部队，就是李二布置的暗手。
“约了时间吗？”秦枫并不太在意的问道。
“两个月后，太乙山附近，由圣上亲自观战。”程咬金面sè不太舒服的说道。
太乙山又名翠华山，传说太乙真人在此修炼，而得此名。翠华山始自中国秦王朝，是历代王朝皇家的“上林苑”、“御花园”。秦始皇在此狩猎休闲，汉武帝设立祭天道场，祭拜太乙真人。秦圣宫更是李二避暑消夏的行宫。
李世民这么决定，显然是很重视这场对抗，才将地点选在了太乙山附近。
两个月的时间吗，正好是错开了十大教坊的歌舞比拼，时间没有问题，只要能够忍受住他的魔鬼训练，右卫的jīng锐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没有问题，两位老哥，我想从今rì开始，你们分别从左右武卫挑选出三千人的jīng锐出来，从明rì开始，我们就开始训练吧。”秦枫沉思一下说道。
“三千人？是不是有些少了，不要担心我们右武卫的jīng英不过，秦小子你可别舍不得训练他们。”程咬金着急的说道。
在他看来，秦枫似乎还有藏私，这个时候他们可真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秦枫这小子若是再有藏私，怕是太不够意思了。
“并不在多，贵在jīng，若是练好了，只要这六千人，每人都成为了以一当十的存在，又何惧敌人多上几倍。”秦枫厉声说道。
将马蹄铁提前用在大唐的军队上，秦枫就是为了组成一支所向披靡的弓骑兵。
以小范围的遭遇战为主，游击战术会在他训练的部队中成为一个主要的战术，毕竟战场上生命是脆弱的，秦枫要为他训练的这些士兵的生命负责。
“有把握否？”相对于程咬金的焦急，秦琼反倒是稳重了许多。
“十成把握，土鸡瓦狗当击溃之。”秦枫眼中闪过一丝自信道。
“对，右卫算什么jīng锐，只有我们左右武卫才是大唐最为jīng锐的部位，他等土鸡瓦狗，当用手中兵刃击溃之，没有什么可怕的。”
秦枫的话语，彻底激起了程怀默心中的热血，人活一世，拼的就是一口热血，右卫为大唐的江山拼下了汗马功劳，若是他左右武卫再不发力，在他有生之年，怕是再也不能见到出头之rì了。
“咕嘟！”喉头一动，秦琼似乎也被两个小辈的热情所感染，有些期待的看着秦枫问道，“秦小子，不知我是否能够跟着一起训练。”
“没问题，秦老哥你的身体虽然有些透支过度，但我的训练还是能够适应的，加上每rì的食补和五禽戏的锻炼，明rì你也跟着一起修炼吧。”
“啊！”
得到秦枫的应允，让秦琼大为畅怀，之前在朝堂上憋着的一口郁闷气，也随着这一声怒吼烟消云散。
两个月，只要两个月的时间，他要让所有人都看一看，他秦琼也是可以再拿起那一对老伙计，成为战场之中的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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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素描从鸡蛋开始
第七十一章素描从鸡蛋开始
谪尘仙子，善舞的长袖舞出了最完美的线条美感。
离开右武卫的军营，秦枫直接回了几rì未曾去过的盛秋园，毕竟这里才是他正职所在。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短短几rì不在，宁孜嫣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本以为宁孜嫣会在他不在的时间消极怠工，秦枫却从自己那二位弟子杜荷的口中了解到，事情反而和他心中所想正好相反。
这几rì下来，为了编排出一支与歌曲相衬的舞蹈，宁孜嫣生生磨坏了三双鞋，人也因为每rì的熬夜，rì渐消瘦了些许，平时的训练中更是化身暴君，只要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便是要重新来过，直到她满意为止。
方才那一只完美的舞蹈，正是舞姬们无数汗水的挥洒所带来的成果。
“谢谢大家了，有了你们的努力，盛秋园此次必然拔得头筹，大家的家不会就这么散掉，我向你们保证。”秦枫目光坚定的说道。
有都知的这么一句真诚的话语，那些因为汗水而让发丝变得散乱的舞姬，相视无言一笑，士为知己者死，女子又何曾缺少过男子心中的豪气。
秦枫没有将她们当作外人，更没有像其他人对她们一般，轻之、贱之、辱之，这些女子在秦枫这里，得到了平时未曾得到过的尊重。
金钱或者权势？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一点点的尊重，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就是最好的回报。
试问秦枫方才的一句谢谢，有多少自诩刚正不阿，锄强扶弱的男子会对她们这些女子说出口。
“秦枫小弟，昨rì听说你可是送了一幅世间绝画给宁首席。怎么样，什么时候给姐姐们也画上一幅呢。”
“是呢，小弟你可不能偏心了。”“是啊！”“是啊！”......
一个起头，其他的歌舞姬也跟着随身附和了起来，短暂的相处，早已让她们能够如同对待家人一般对待秦枫。
除了那小弟的称呼让秦枫有些郁闷之外，这种没有隔阂的交流，还是让秦枫感觉很舒服的，与这些苦命的女子说话，可比和大人物玩一些尔虞我诈要轻松的许多。
摸了摸鼻头，秦枫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若是这次你们为盛秋园拿到了魁首之位，我就给你们画出一副百美图来，一个都不会落下。”
“好啊，秦枫小弟，这话姐妹们可是都记下来了，你可不要食言。”
“放心吧，我说过的话，就绝对不会食言。”
嗯？这家伙还真答应了，宁孜嫣嘟着小嘴，有些不满的狠狠瞪着秦枫。
那神奇的画技，不应当是只属于她一人的信物嘛，秦枫怎生可以随意因为这些女子的要求，就承诺要为她们作画。
就算是奖励，也可以有有别的奖励啊。
秦枫是不知道身边宁孜嫣心中的小心思，这素描若是手快不消多时便是能画好一幅，盛秋园的女子不过二十之数，所谓的百美图也就是一个噱头。
“嘿嘿，老师，您看是不是也为弟子也做一幅呢，这些天来弟子可是矜矜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要些奖赏不为过吧。”杜荷凑上来，谄笑着和秦枫说道。
正是因为昨rì的亲眼目睹，杜荷比那些女子更是被素描的神奇所倾倒，若是秦枫为他画上一幅，到时候拿回去即使是他父亲也说不得羡慕不已。
“行了，你的努力我也看在了眼中，若是真能夺得魁首，为你画一幅又何妨。不过作为弟子，难道你不觉得应该认真向老师求教吗？”秦枫饶有兴致的扫了一眼杜荷。
楞了一下，并不愚笨的杜荷立马反应了过来，惊喜的看着秦枫，声音微微颤抖，“老师，您这是准备将那绝艺传授给弟子吗？”
“怎么？你不愿意吗？”
“愿意，弟子当然愿意了。”杜荷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似的，“那么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那一门绝艺呢。”
秦枫有些好笑了拍了下杜荷的脑门，“那可不是什么绝艺，只是一种叫做素描的画技，若是想学的话，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练习了，作为我的弟子，老师我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不教与你。”
程怀默那里他是教了自己最擅长的国术，诗词歌赋什么的，秦枫自认甚至连杜荷都比不上，只能是教他还算是拿得出手的素描了。
“现在就开始学吗，怎么学习？”杜荷有些疑惑的看着秦枫。
拍了拍杜荷的肩臂，秦枫轻松的说道，“去后面的厨房，自己寻一些可以做笔的黑木炭，再找一颗鸡蛋来就可以了。”
找这些做什么？虽然有些疑惑，但杜荷还是遵照秦枫的话语，去厨房寻了那些东西，从昨rì开始，他便是将秦枫的话语当作金玉良言来看待。
相对于程怀默这憨货时不时的不信任，杜荷对秦枫的崇拜几乎是到了狂热的地步。
盛秋园的一众女子，也想见识一下素描的神奇之处，是否真的如同满城议论一般。
考虑到此时舞蹈和歌曲基本也排练的差不多了，秦枫也就算是默许了她们暂时的休息，毕竟人不是机器，这些rì子她们也真的是幸苦了。
至于宁孜嫣，虽然昨rì近距离的见证了秦枫所创造的奇迹，但她还是想要亲自了解一下，秦枫到底是用何种方法创造出了那样的奇迹。
“老师，东西都寻来了，现在要做些什么呢。”杜荷有些期待的问道。
杜荷去后院寻找材料的一段时间，秦枫已经是用手头的材料，帮他做了一个简易的画板，对于初学者来说，工具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微微一笑，秦枫将鸡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指了指它对着杜荷道，“现在你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用简单的线条将这鸡蛋画出来，当然前提是你要将这鸡蛋的立体感画出来，一直画到我满意为止。”
“秦枫，立体感又是什么，你口中怎么那么多奇怪的词语？”宁孜嫣有些不解的向着秦枫问道。
其他人也是如她一般，一脸的疑惑，秦枫口中的词汇太过新颖，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无法理解其中含义是什么。
“立体感很好理解，比如说，我们看人，并不是如同画纸上的一面，脸也不是只一个平面，那种画作看起来很是欠缺一种真实的感觉，当你的画将眼中所看到的所有面都表现出来，比如衣服的褶皱这些都画出来，这就完成了我所说的立体感。”
秦枫教的是素描，他自然是要用从作画这一方面来解释。
“不就是画一个鸡蛋嘛，简单的很，看我的好了，弟子的天赋还是不错的。”杜荷倒是不觉得鸡蛋有什么难度，拿着手中的木炭笔，就在纸张上开始够勒线条。
画之前是很有自信，但当杜荷真正开始作画之后，差点让他有了抓狂的心思。
秦枫说用简单的线条画出鸡蛋的立体感，可是无论他怎么看，那椭圆形的鸡蛋，都只要一笔便是能够完成。
心虚的杜荷，自然是知道，秦枫所要求的画作，不可能单单是在白纸上画一个圆那么简单的事情，否则不用秦枫教，他杜荷都可以自行出师了。
到底怎么用线条去表现鸡蛋的立体感，这个问题让杜荷很是为难，几次拿起手中的木炭笔想要画些什么，几次又都放了下来。。
“行了，我只画一遍，你好好看着吧。”秦枫一把从杜荷手中接过木炭笔，将他那只有一个圈的画作从画板上拿了下来。
见识过了杜荷这位大才子的无奈，众位女子对于秦枫的期待，变得更甚了起来，几乎一下，秦枫的身后便是挤满了人。
拿起了木炭笔的秦枫，凝视了桌上的鸡蛋一会，手中的木炭笔快速的挥动起来，不消多时白净的纸张上面，便是出现了一颗立体感十足的鸡蛋。
若不是那鸡蛋只是黑白sè调，众人根本就不能看出，秦枫的画作到底与那真实的鸡蛋有何差异。
“这...这...”杜荷有些说不出话来，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些夜郎自大了。
秦枫让他用线条去表现鸡蛋，他脑袋一热，就开始上手，没有想到真正画起来一点都不简单，秦枫用的线条数量，绝对是他的几百倍，甚至更多。
原来一个小小的鸡蛋，也蕴含着如此多的学问。
“素描并不是一笔而成的简单表现形势，你要学会用不同的明暗sè调，来突出画作的层次感，等你什么时候将鸡蛋画的得到大家的认可，什么时候我再开始教你学习画人物和其他东西。”秦枫放下木炭笔，微笑着说道。
“嗯，老师，我一定会努力将鸡蛋画好，众位姐姐可是要严格监督我。”
杜荷正sè保证的样子，让秦枫身后一众小嘴微张的女子们，彻底回过神来，她们从未想过，原来用木炭笔在纸上走动，能够画出如此神奇的作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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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国子监六学
第七十二章国子监六学
时间如梭，半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食为天的生意，在臭豆腐这独特口味和稻花香此等烈酒的带动下，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由于李治的出生，除了盛秋园以外的九大教坊，对于这一rì后的掖庭宫表演，都显得格外谨慎，倒是秦枫这盛秋园的都知在表演的前一天，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那九大教坊的都知，可不像他一般，拥有了超越千年的眼光，秦枫可不信那些教坊还能弄出什么新鲜的音乐表现形势来。
“老师，你看我这鸡蛋画的怎么样。”杜荷嘿嘿一笑，将自己半个月以来的成果，喜滋滋的拿到了秦枫的面前。
拿着手中的画作，素描的基本线条已经出来了，明暗和立体感也基本达到了要求，但是细看下去，杜荷的作品仍旧有些粗糙，那鸡蛋依旧少了一丝神似的感觉。
“差不多了，再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教你其他类型的画作了。”秦枫点了点头说道。
本是兴致冲冲的杜荷，听到秦枫说还要继续画一个月的鸡蛋，那小白脸立马变成了苦瓜脸，他这老师未免也太严格了一些吧。
“知道了老师，对了今rì您是否有时间，国子监那边的孔颖达先生，托我邀请您过去一叙。”杜荷拍了拍脑袋，有些恍然的说道。
因为素描功力大涨，杜荷差点就将此事给忘了，若是没有和秦枫说，让那位大儒生气了，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他们是师徒两人了。
皱了皱眉头，秦枫疑惑道，“孔颖达大人，他找我做什么，似乎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往来吧。”
“弟子也不知道，怕是只有师父亲自去了，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杜荷无奈的耸了耸肩，这还是房家二小子遗爱通传给他的，原因他也曾问过，只不过那小子显然也有些茫然，三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走一遭吧，别人既然邀请了，不去也多有不好，正好今rì无事，逛一逛那国子监也不错。”秦枫起身说道。
半个月前，本是打算直接进行左右武卫的士兵挑选，择优而练的秦枫，却因为马铁蹄未能及时获取工部量产的消息，而将计划推迟到了十大教坊大比之后。
至于少了半个月的训练时间，与柴绍右卫相拼还能否占得优势，秦枫一点都不担心，这些rì子他可是托鲁工做了一些好玩的物件，到时候会让左右武卫的那些jīng英们很满意他的训练的。
还有两rì的清闲时间，左右武卫便是会迎来地狱一般的训练。
与练习着舞蹈的宁孜嫣招呼了一声，秦枫便是带着杜荷，向着国子学的方向走去。
国子监公有六学组成，分别为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学校的差别，与学生资荫(即父祖官爵)身份有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分别面向三品、五品、七品以上官僚子弟，律学、书学、算学则面向八品以下子弟及庶人。
那国子学所管辖的三百人，更是王公贵胄中的权公子们，杜荷因为出众的资质，只是学了三年，便是得以提前结业，至于程怀默，那则是因为资质太差、过分顽劣，根本不是读书的料，直接被孔颖达这等容不下沙子的大儒给退了回去。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
初入书香浓郁的国子监，那朗朗上口的读书之音，便让秦枫有些感慨。
跟随在杜荷身后，复入了学堂，一名儒衫老者，右手执一本《论语》，左手附于背后，闭着双眼，脑袋随着堂下读书之音，缓缓摆动，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孔......”
杜荷方吐出一个字节，便是被秦枫拦了下来，示意他不要再度出声。
听着童稚之音富有活力的朗诵着先贤之语，对于生活在浮华尘世之中的人，是一种心灵的洗涤，秦枫很享受这种感觉。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缓缓闭目席地而坐的秦枫，在一声清脆的呼喊中，缓缓睁开了眼睛，方才他竟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秦枫哥哥，今rì你怎么会来这里看小长乐的。”
失笑一下，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土，秦枫摸了摸俏生生站在他面前的李丽质小脑袋，小丫头嘟着的小嘴，都能挂上油瓶了。
“今rì哥哥可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你身后的孔先生。”秦枫笑着指了指李丽质身后的人说道。
“啊，孔先生好，长乐想起来了，母后还要长乐陪着，那长乐和皇兄先走了，就不打扰孔先生你和秦枫哥哥了。”紧张的吐了吐小舌头，李丽质向着秦枫挥了挥小手，便是寻到了人群中的李承乾。
相比于对秦枫的想念，离开国子学似乎要更加重要一些。
“老夫有这么可怕吗？”孔颖达，也就是方才课堂之上的儒生，伴着面sè，严肃的抚了抚额下长长的山羊胡子问道。
微微一思考，秦枫回答道，“老先生并没有那么让人害怕，只是不过您是除了他们父亲，唯一能够管道他们的人，心中有些畏惧，也属正常，当然为师者需要适当的威严，您并不是可怕，只是自身的人格魅力让人折服罢了。”
满意的看了秦枫一眼，孔颖达严肃的脸庞，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你怕是那名满长安的秦枫吧，怎么先贤的语言就这么让你困乏吗？”
“孔先生，方才我老师不是睡着了，只是...只是在感悟，感悟人生。”杜荷一激动，以为孔颖达想要找秦枫的麻烦，立马是拦在了前面。
秦枫对于自己这弟子的表现，多有满意，但还是好笑的说道，“杜荷不要在孔先生滥造谎言了，方才我是在睡觉，不过孔先生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聆听着先贤之语入睡，何尝不是一种升华，至于小子是秦枫不错，但名满长安这说法，着实当不起。”
见孔颖达也如秦枫一般，戏谑的看着自己，杜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是弟子失言了，孔先生勿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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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学而问之是为学问
第七十三章学而问之是为学问
“尝尝吧，这可是巴蜀一代的极品好茶，圣上赏赐给老夫的，存货已经不多了，寻常人来此老夫可不会拿出。”
轻轻啄了啄杯中茶水，孔颖达有些享受的闭目说道。
武人爱酒，文人爱茶。
孔颖达对于茶的感情，丝毫不逊于程咬金这些武夫对于酒的感情，一生所爱之物，茶当属第一位。
秦枫作为道门弟子，自然对于茶文化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道家以茶修心，追求宁静、淡泊，唐朝的茶虽还有些原始，但其中清香自然，却是掩盖不住由内散发而出。
“茶有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雅志。孔先生独爱茶，怕是深得十德真味吧。”秦枫同样轻啄一口茶，有些感慨的说道。
至于国子学后堂，作陪的杜荷，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两位先生之间对话，让他有了一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插不上话的杜荷，只能是安静的品着茶，却也因为紧张品不出茶水的味道，只能暂时解些口渴之意。
香薰缭绕，盏茶的功夫，秦枫和孔颖达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享受着茶水为他们带来的身心洗涤。
“不介意的话，老夫就称你为秦枫了。”撤下了茶碗，孔颖达微笑着说道。
“孔先生当得这般称呼，不知您这次找小子来到底是为何事，似乎我们盛秋园与国子学并无什么联系。”秦枫直入主题的问出了。
“大事并无，小事倒是有一件想听听小友的意见。”孔颖达微笑着说道，丝毫不见平rì在学堂中严肃的表情。
“孔先生是为何事？”秦枫有些疑惑道。
“圣上希望小友能够入我国子学，成为国子学一名正式的学子，不知小友是何想法。”孔颖达眯着眼睛，闪着丝丝莫名的光彩。
李二想让自己来国子学上课，秦枫有些好笑，之乎者也的学问，他到不是看不起，不过他还真不是学习这些的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国子学并不是适合他的地方。
“我想这还是免了吧，希望先生能够替小子回绝圣上的好意。”
“果然如此，我国子学果然是入不了小友的法眼。”孔颖达似乎早就料到了秦枫的回答，并不显得有多么气恼。
杜荷更是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若是写出了《金缕衣》，战出了《男儿行》的秦枫，还需要进入国子学学习，那也太看不起他的老师了。
苦笑一下，秦枫无奈解释道，“非是小子看轻了先生的国子学，只是于文之一道，小子并无太大的兴趣，孔孟之学此等经典也莫要糟蹋在小子这样的莽夫身上。”
“若是天下莽夫，都如你小子一般，能够写出那等经典之诗词，老夫倒是希望这莽夫来的更多一些。”
孔颖达的话语，让秦枫惊讶不已，这初次见面，心中原本赋予孔颖达那穷酸腐儒的形象彻底被颠覆了。
这位专心于儒家经典的男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顽固不化。
“先生说笑了，既然先生早已知道小子心中答案，又为何要请小子过来国子学一叙，明rì掖庭宫相见，岂不更加方便。”秦枫不解看着孔颖达。
“明rì之后，你可就坐稳了盛秋园都知之名，倒是再说老夫的请求，你小子怕是不会答应了。”孔颖达抚着长须玩味的看着秦枫。
“盛秋园每年都是十大教坊垫底之位，若是再度垫底，老师的都知之位，也将不保，孔先生为何如此自信老师会坐稳盛秋园都知之位，要知道万事皆还未有定论。”杜荷终于是忍不住，有些不解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孔颖达显然很满意杜荷的提问，秦枫那不符合年龄的镇定，让他有些无从下手，杜荷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
“非常人行非常事，那臭豆腐老夫也有尝过，味道当得一绝。秦枫初入长安月余所做之事，可曾有过失败？以他此时表现出来的xìng子，并不是冲动之人，若是无万全把握，又岂会在大比的前一天来国子学赴老夫之约。”
秦枫真的如孔颖达所说一般吗？杜荷细细想来，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老师，真是如孔颖达所说一般，每一件事都有着万全把握。
无论是当初在咏絮园与柴令武相斗之事，还是右武卫相斗，又或者食为天顶着骂声上桌的臭豆腐。
秦枫所做的每一件事，寻常人看似没有半点成功的可能，但在事后再看，冷静如他，其实心中早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孔先生找小子来，到底所为何事？”秦枫对于孔颖达的目光，也是颇有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对别人来说，此事有些困难，对于你秦枫来说，此事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孔颖达顿了顿，缓缓说出了自己请秦枫来的要求，“老夫希望秦枫你能够来我国子学做老师，辞了那盛秋园都知的职务，胭脂水粉万花丛中终究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圣上此举有些过了。”
“孔先生，这是为何？”秦枫有些讶异的问道。
让他当每rì按时授课的老师，真是有些难为他了，还是盛秋园都知这闲职比较适合他的生活方式。
再者说过几rì便是要训练左右武卫的兵卒，秦枫可无其他时间来这国子学。
“育人者必先育己,立己者方能立人。秦枫你的xìng子证明你已经充分认识了自己，而这些短的时rì内，你又能让程怀默和杜荷这两个不同类型的小子，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证明你有着成为一名优秀师者的潜质。再者以你的才华当学生的确屈才了，不若来我国子学做一名老师，为我大唐培养出下一代基石，筑千秋之基业。”话说到后面，孔颖达眼神中也染上了一丝狂热。
秦枫苦笑一下，现在看来孔颖达的确不是穷酸腐儒，却是一个有些偏执的狂儒。
“孔先生，你的要求怕是我不能答应了，过些rì子我还要带着左右武卫的jīng锐，和右卫比上一场，赛前的cāo练是必须的，所以恕小子无能为力了，天下才子万千，还有很多比小子适合做国子学老师的良才隐于市间。”秦枫面sè上变现出丝丝遗憾的说道。
正面回绝，怕是会拂了孔颖达的面子，他也只能用cāo练左右武卫作为借口了。
毕竟严格算来，孔颖达也算是好心，在盛秋园混着rì子，秦枫不过也就是一个从七品的无实权人物。
但若是进入了国子学，不仅至少会晋升到六品官职，而且秦枫可是与那些王公贵胄子弟有着授业之恩，rì后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为官一世，求的是一个善终，秦枫在这么多层的关系下面，只要不盲目的选择站队，这一生都不会出现什么大的磨难。
秦枫的拒绝，似乎也在孔颖达的预料之中，“这样吧，秦小子，不若你先在我国子学挂个闲职，盛秋园的都知之位，老夫也不要求你辞去了，只是平rì若是你有空了，可是要来这里开一两堂课，传授一些学问经典，一月时间至少来此一次，老夫的要求不过分吧。”
孔颖达都此般让步了，秦枫若是再不答应，那真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好吧，孔先生的要求，小子就应下了，只是既然秦枫答应了兼任国子学老师的位置，那么有些话，我也就不和您老藏着掖着了，孔先生小子认为国子学现在的制度必须要改革。”
秦枫的话语，让一边欣喜的孔颖达，差点以为自己人老了，耳朵也出现了些许问题。
“改革？为何而改革？”
孔颖达不解，杜荷也同样带着疑惑，他就是从国子学走出去的学生，也从未认为国子学的教导方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国子学所授《周易》、《尚书》、《毛诗》、《左氏chūn秋》、《礼记》此等五经，《论语》、《孝经》、《尔雅》也有提及，学生们看似学到了先贤的知识，却未曾真正领悟到学习的真谛。”秦枫正sè道。
“何为学习的真谛？”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孔圣人这话正是到处了学习的真谛，我们所学学习的知识，并非全是先贤经典之言，而是身边所有之人学起，非圣贤之言才是学问，劳作是学问，吃饭是学问，经商是学问，甚至玩乐也是一门学问。学而问之是为学问，非教而学之能成学问，若是每rì只知引用经典，学生不过只记住了些许有道理的句子，胸中无抱负，何以成材。”
秦枫之音铿锵有力，他知道孔颖达并不是过分迂腐之人，若是能够将他说动了，说不得能够让唐朝的教育制度，得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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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夏日之后，红霞醉人
第七十四章夏rì之后，红霞醉人
“农工商此等皆为下品之流，让国子学的学子学习这些课目，似乎没有什么大用处吧？”虽不是腐儒，但只学先贤经典的思想，还是在孔颖达的思想中根深蒂固，想要他承认秦枫的说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的确那些王公子女，将来注定是要大唐权力阶层的中坚力量，除了为官之道，他们似乎并不需要学习其他一些知识。
孔颖达的话语，让秦枫不禁想起了一句老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句话可不简单的适用与大唐，甚至是千年以后，秦枫所在的那个时代，读书人依旧是许多人眼中高人一等的存在。
世人眼中，只有读书，读死书，读更多的书才是光宗耀祖之事，却忘却了学习的本质，扼杀了人本应有的独特xìng。
“孔先生此话过了，若是没有农，我们每rì又怎得饱餐一顿；若是没有工，我大唐所向披靡的装甲，又有谁来制造；若是没有商，国家又何谈富强，人民又何谈温饱。”
语言的艺术在于，让别人无话可说的时候，却又不能反驳你所说的道理。
老师依旧是这么厉害，长安之内论辩才，怕是没人是老师的对手吧，杜荷一脸崇拜的看着平静万分的秦枫。
什么时候，学到了秦枫的这般本领，杜荷觉得他才能真正的达到出师的要求。
“怎么改革，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即使得到了老夫的支持，也需问过圣上才能做最后的决定。”孔颖达有些犹豫的说道，从内心里，他开始动摇了，从一个只学先贤的儒生，偏向到了秦枫多样化学习改革的阵营之中。
“这点您毋须担心，既然选择了改革，小子必然会说服圣上。”秦枫自信的说道。
李二的为人并不迂腐，甚至骨子里拥有一丝鲜卑血统的他，也有着绝对疯狂的因子，若是秦枫的改革，能让他在史书上留下更多的文字，他绝对不会持反对意见，甚至是会大力支持秦枫的改革。
这就是大唐初年，李二作为一代雄主，整个大唐都笼罩在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之下。
“那老夫可是等着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了，至于是神来之笔，还是千古骂名的败笔，既然上了你的贼船，就交与你来挥笔了。”孔颖达扶着长须，眼神中闪过一道属于文人的炽热疯狂。
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本以为这辈子都会在国子学内终老了，秦枫却给了他这辈子再次年轻的冲劲，拼还得名留青史，不拼怕不过寥寥几字他孔颖达便是被史官一笔带过，不会如先贤一般，为世人所铭记。
秦枫有些失笑，孔颖达这话说的可有些问题了，明明是他上了孔颖达的贼船，把自己卖给了国子学，现在反倒是好像他强迫了别人一般。
说道改革，秦枫倒是想到了几百年后的王安石的改革目的，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
国子学的改革，虽然不是从理财入手，但道理却是一样的，用天下之学问以育天下之人，用天下之人以建天下之繁华。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就是秦枫很简单的改革方案，人若是不能全面发展，心智上面必然会有一定的缺少，只会做学问的人才并不是最适合天下的人才。
“孔先生，若是无事，咱们明rì之后直接面见圣上详谈吧，我还有些准备工作，需要回盛秋园交代一下。”
见天sè已晚，秦枫便是向着孔颖达告饶一句，准备离开。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逢知己那是千言万语也不少，孔颖达想要挽留秦枫，来个彻夜畅谈，但显然现在看起来并不太合适。
毕竟秦枫明rì还要准备十大官办教坊的大比，确实不适合在这里与他畅谈还未任职的工作细节。
......
夏rì的夜晚来的有些迟，烈焰一般的晚霞将天空渲染出一层迷人的金sè调。
“怎么还没走？”
收拾着这些rì子来鼓捣的图纸，抬头的秦枫讶然的发现，宁孜嫣竟然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那么看着他。
此时盛秋园中，其他人早已告别了秦枫，为明rì的大比养jīng蓄锐，秦枫没想到此刻竟然还有人会留在这里。
“等你。”俏唇之中，微微吐出两个字节。
“为什么要等我？”秦枫有些不解的看着身边的可人儿，似乎这些rì子宁孜嫣乖巧了许多，他倒也没有了调教的心思。
“等你就是等你啊，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若是不愿意，我走便是了。”宁孜嫣小嘴一嘟，有些不满的看着秦枫，这家伙怎么就那么不解风情了。
好笑的看着嘟着小嘴的宁孜嫣，秦枫还以为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只有李丽质这样的小女孩才会做出来，没想到宁孜嫣做出来也有着那么一分可爱的味道在。
“我收拾好了，若是没事，不知道宁首席肯不肯赏脸，让小人护送你回去。”秦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微微一笑。
宁孜嫣可是盛秋园首席，明rì大比成败的关键，作为盛秋园都知，秦枫自然不能让宁孜嫣出现半点意外。
“哼！”鼻子轻轻抽动，留给秦枫一个清脆的鼻音，宁孜嫣转身之际，玉手却是拉住了秦枫充满温度的大手。
愕然少顷，秦枫平静的内心，似乎因为这一牵荡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
朱雀大街随着落山的夕阳，也渐渐变得冷清了起来，两道不寻常的身影，随着人群的散去，并没有引来太多注意的目光，轻快的步伐，却是在表达着一股充满活力的情绪。
“宁府到了，首席大人，不知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站在宁府的后门前，秦枫不动声sè的将大手抽离了宁孜嫣小手的掌控，那种不同寻常的悸动，让他有些畏惧。
是的直至一往无前的秦枫，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畏惧。
秦枫抽了自己的手，宁孜嫣心头也是一阵失落，作为一个女子，做到这般地步，若是秦枫还不懂她，那么她也就只能苦笑了。
“进去坐会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宁孜嫣鼓足勇气，认真盯着秦枫有些躲避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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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只为你独舞
第七十五章只为你独舞
进或者不进，秦枫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若是你不愿意就回去吧，我不会强求于你的。”宁孜嫣咬着嘴唇，眼眶有些红润，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肩膀也开始耸动起来，情绪几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张了张嘴，秦枫心中那一股畏惧，突然被莫名而来的心疼所占据，“我这不是没有说不进去嘛，既然宁首席都不介意，那进去休息会也行，嗯，正好还可以和宁将军打个招呼。”
秦枫有些慌张的样子，让宁孜嫣一下子笑了出来，深深的失落感伴随着拂面的清风，霎时间消散得无隐无踪。
“那就进来吧，我也不是什么老虎，可不会吃了你，看给你担心的。”
女人的脸还真是如六月的天一样变幻莫测，秦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是后悔自己那张破嘴怎么就答应了。
宁孜嫣是不会吃了他，但却能用手中的剑器带来不同寻常的威胁，第一rì相见的场景，至今仍是历历在目，若不是他身手矫健，李二的**怕是又要多上以为无偿工作者了。
已经有一月未来宁府了，加之秦枫不太平静的心绪，这一次他走的可不是那么正大光明，从后门进入之后，秦枫就有些步履薄冰，生怕被人看见一般。
月sè渐渐攀上枝头，银sè的光亮散在小院中的花丛中，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莲儿，你去准备些饭菜和小酒，今rì我要和秦大人小酌一杯。”入了自己的院子，宁孜嫣便是向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小莲吩咐道。
“是小姐。”
作为大户人家的丫鬟，小莲自然是知礼数懂进退的，不过今rì她还是不由得多看了秦枫两眼。
乍一看，青布粗衣，五官算是端正，但也称不上俊俏，只能算是很耐看。
正是这种放在人群中，都不会有人特别会在意的小子，却得到了自家小姐的青睐，入了这除了自家老爷，从未有男人入过的小院。
小莲很奇怪，奇怪到离开了院落，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厨房准备酒菜，反而是偷偷将小姐诡异的行为回报给自家老爷。
让小丫鬟没有想到的是，自家老爷听到她对于秦枫的完整描述之后，不仅没有拍案而起，反倒是开怀大笑，让她送完酒菜就不要再去打扰小姐他们。
难不成自家小姐，真的是看上了那还有些稚嫩的小子吗？看样子老爷对于那平凡的少年人也是多有满意。
试想这些年，多少长安才俊来宁府提亲，都未曾得到她们小姐的亲睐，难不成那有些穷酸的小子，真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成。
心中虽多有好奇，但身为仆人，小莲自然是不能过问主人家的情况，再多的好奇也只能藏在肚子中，静静等待着事情花开结果之时。
“虽未曾到中秋之夜，但今rì的月真的好圆，小女子敬你一杯，秦大人。”宁孜嫣轻轻拿起酒壶，替秦枫的酒盅斟满了印着月影的清澈酒液。
“嗯。”秦枫有些愣愣的举起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至于这酒到底是何味道，他此刻是一点没有喝出来。
一杯酒液入腹，酒量不甚很高的宁孜嫣，娇俏的小脸已经有些微红。
轻笑一声，暗暗啐了一口，盯着他有些看呆的秦枫，长袖抚过秦枫鼻尖，“秦大人，月sè正佳，小女子今rì就为你舞上一支。”
不等秦枫拒绝，宁孜嫣曼妙的身姿，已经在小院之间缓缓舞动起来。
舞美人更美，长袖善舞，粉sè的衣袍随着宁孜嫣的舞动，如同盛开的牡丹，将雍容华贵之态尽显极致。
秦枫看的有些痴愣，视线追随着那舞动的身影，半刻不曾离开，悬在半空中那拿着酒盅的右手，迟迟不曾落下。
除了视觉，其他的六感皆是因为院中的可人儿暂时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云想衣裳花想容，chūn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时秦枫眼中的宁孜嫣，完全能够胜过李青莲UU小说的杨玉环，她是舞动的jīng灵，是披着霓裳羽衣谪落凡尘的仙子。
或许下一刻，宁孜嫣会如同嫦娥仙子一般，追逐清冷的圆月而去，但此刻秦枫知道，这女子在为自己独舞。
佳人为谁，心灵的开悟，为这一份本是夹杂着畏惧的欣赏带来一分纯粹。
“怎么样，当初是谁人不信任我的舞姿呢？”
一舞结束，宁孜嫣气息微乱，面sè微红的回到了秦枫的身边，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得意的调笑着久久合不上嘴的秦枫。
沉默少顷，秦枫突然站了起来，正sè说道，“对不起了宁小姐，那rì是我失言了，你的舞姿是为世间仅有。”
郑重的道歉，让宁孜嫣有些措手不及，气恼的她，恨恨的瞪了秦枫一眼，难不成到了此刻，这憨货还不明白的她心思。
十八芳华，放在千年后，仍是花季少女，但在这里，宁孜嫣却是一个“老姑娘”。
宁中则对她的疼爱，她都知道，宁孜嫣何尝不想寻个如同父亲一般的好男人嫁了，只是长安城内那些才俊，并没有符合她心中的夫婿标准。
那些人不是看上了她的姿sè，就是看上了她父亲的地位，若是将自己嫁了过去，不可能会拥有父母那种相濡以沫的爱情。
宁缺毋滥，没有合适的，宁孜嫣宁可不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但她不想自己的父亲因为她这个嫁不出去的女儿，蒙受太多的流言蜚语。
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眼前之人正是她想要一辈子一起走下去的人。
因为心中所眷恋之人，才会拥有以前未曾有过的勇气，想要拥有你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就要做你从未做过的事情。
面sè酡红，宁孜嫣狠狠的跺了跺小脚，起伏着胸膛，猛的贴近秦枫，小嘴轻轻附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呆子，明rì之后，我只为你一人独舞可好。”
佳人在侧，那让人迷醉的香气，让秦枫有些晃神。
明rì之后，只为一人独舞。就算是再笨之人，也能听出话语中蕴含的情谊。
宁孜嫣此等佳人，若说秦枫从未心动过，那绝对是不可能，方才入府之前的犹豫，正是因为他的心产生了动摇。
只是秦枫从未想过，这样一位绝世佳人，会恋上他这么一个普通到极致的武夫。
不懂浪漫，不知女人心，秦枫对于感情愚笨，比之程怀默还要甚上一筹。
正是这样的一个笨家伙，在明月之下，却得到了长安最美女子的表白。
是的，轻柔的话语中，带着无比的坚定，宁孜嫣的心意如同夜空的明月，比任何一刻都要皎洁。
“你会为了我，放弃你最喜欢的歌舞吗？”秦枫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后退半步，先让两人的距离回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宁孜嫣没有任何犹豫，因为害羞红晕未褪的她，带着无比的坚定说道，“我未曾放弃过歌舞，只是今rì之后，观众只会有你一人而已，若是你倦了，不喜欢我为你而起舞，也可以现在离开，我宁孜嫣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灼灼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秦枫，她在等一个答案。
或者死心，或者得到今生最幸福的回应。
以前的几十年中，秦枫的生命除了养育他chéng rén的老道士，就只有国术为伴。
他的生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修炼到更高的境界，追求国术的极限，只是细细想来，极限是什么，哪里又是极限。
或许正是一味的苛求自己，他走入了一个魔障，才久久不能突破化劲，进入真正的宗师境界。
来到大唐的月余时间，秦枫一直在改变，他的心境，他的追求都在改变，在悄然无息之间发生着巨大的改变。
而直到这一刻，看着眼前倔强的人儿，秦枫才明白过来，他悟了，有些事情不需要刻意的去强求，水到渠成反而更加适合。
生命的意义在于珍惜身边之人，此刻占据了他整个视线的女人，让他那跳动平稳的心脏，第一次出现了不平静的跃动。
这种感觉很好，让他的内心很温暖，秦枫很喜欢这种感觉。
向前一步，张开有力的双臂，秦枫牢牢的将错愕的女孩拥入怀中，轻轻在她耳边回应着，“卿不负我，我不负卿。这一辈你都不要想逃不出我的手心。”
一行清泪不自觉流出，宁孜嫣哭了，坚强如她在母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哭过。
今rì她又哭了，娇颜埋在秦枫的胸膛间，肆意的哭着，肆意的表现着自己的柔弱，坚强的外表正是柔弱内心的掩饰。
有了这样坚强的臂膀作为依靠，宁孜嫣再也不需要装饰自己的坚强，她的柔弱从此有一个人会一直守护下去。
感觉着胸膛间衣衫上传来的丝丝冰凉，秦枫有些心疼，拥着女孩的臂膀也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院落外，暗暗观察着一切的宁中则，听着女儿的呜咽，也不禁摸了摸眼角的泪渍。
心头微热，望着那皎洁的夜空，宁中则心中默声，兰儿谢谢你在天上保佑着我们的女儿，她终于寻到了属于自己的伴侣，今后再也不用我这父亲为她遮风挡雨了，那里还有一颗更坚实的大树会呵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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