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老凤凰
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毛i泽i东。
消灭敌人的重要的,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前提,保存自己。
云啸很同意太祖的理论,对付窦太皇太后这种政治老油条需要极高的耐心,以及忍耐力。
这位盘踞长安多年的金凤凰,光皇帝就看着咽气了四个。如果这位老奶奶儿时记忆够好,估计刘邦挂的时候她也应该有印象。
久经风雨的磨练,已经让她有了超人的政治敏锐以及政治智慧。什么诛除吕氏,辅佐老公打压儿子。用句时通俗点的话,人家吃的盐比你小子吃的米都多。刘彻这孙子想跟她斗,别逗了,汉武大帝在她面前就是个孙子,还是洗洗睡吧。
云啸想使坏,只能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于是云啸悄悄的进了甘泉宫,悄悄的贿赂瑛姑。也悄悄的讨好这尊金凤凰,凤凰是个什么玩意云啸没见过。也没有专门研究过它的食谱,但云啸相信这玩意应该会吃人。听说这玩意嘴里能喷火眼睛里能放光,太皇太后嘴里不会喷火眼睛也不会放光。
可是这尊金凤凰一句话就能够决定人的生死,瞎了的眼睛比睁着的都好使。
甘泉宫兰台是一座开放性的地方,宽大的遮阳棚挡住了炙热的阳光。轻轻的微风送来了湖里的水汽,台子周边的鲜花正在盛放。袭袭的花香沁人心脾,阵阵的鸟鸣悦耳动听。
即便是两世为人的云啸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太皇太后比慈禧老佛爷会享受多了。颐和园里的那座石舫,跟这坐台子一比简直就成了经济适用房。
“臣……”
“呦……你带了虫儿来。快给老身看看。”
云啸还没有施礼,本来卧在躺椅上的太皇太后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伸向云啸的方向。
……云啸很怀疑,这老太太究竟有没有瞎。太诡异了,自己话都没说完这老太太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上有蝈蝈。那蝈蝈也没叫啊!
疑惑归疑惑,云啸还是从怀中将蝈蝈掏出来。双手捧给了侍女,由侍女转呈太皇太后。
太后欣喜的抱着蝈蝈笼子,也不知是怎么逗弄的居然刚一接到手里。那蝈蝈就清脆的叫了起来,蝈蝈大叫声自然也高亢。也不知道这老太太是不是数鸟的。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些虫子。听着蝈蝈高亢的叫声。脸上的皱纹几乎都笑平了。
过了良久,云啸施礼施得要都酸了。太皇太后这才将耳朵挪开蝈蝈笼子,将蝈蝈递给随身的侍女。
“云小子,也就是你知道我这瞎老婆子的心思。人说你聪明。果然聪明人办聪明事儿。听说这次出去你又发了大财。公孙贺现在可是富得流油啊!”
“启禀太皇太后。公孙将军是发卖了抢掠来的匈奴女子赚了些银钱。云啸也掠了些,怕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不够用。便带来了五百匈奴贱婢,侍候太皇太后。如太皇太后恩赏。便让她们做些粗笨的活计。”
云啸赶忙把自己摘出来,这贿赂羽林的罪名可大可小。可以说云啸大方不苛待属下,也可以说是云啸邀买人心图谋不轨。
见有干货,太后太后的脸色明显好了一些。
“也难为你,出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下的这点子家当。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想着老身喜欢什么。南宫的事情老身准了,皇帝有这个心又是老身的亲孙女,连个名分也没有让人心里闹得慌。如今虽然改了一个封号,但皇家的赏赐不会少。。”
“谢太皇太后,臣一定会善待公主殿下。”
“这事是先帝与老身商量过,老身也点过头的。有不算什么,可是你封地升格为侯国的事情,老身可帮不了你。自太祖之后,就没有封过侯国。老身也不想破这个例,你知道一旦破了这个例就很难扎住口子。
再说,你年纪轻轻。封得大了,以后再立功勋可怎么办,老身这做前人的得给后人留点余地。功高震主对你也不好,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太皇太后谆谆教导,话说得也实在。能给的就给了,不能给的撞木钟也没用。
“你去给皇帝缴旨,皇帝没说什么?”
云啸还在回味太皇太后的话,冷不丁的太皇太后来了这么一句。
“陛下跟臣说了前些时临潼骚乱的事情,是臣治家不严出了这样的事情让陛下操心。这是微臣的不是,臣已经和陛下商量出了一个阵亡羽林的抚恤办法。希望可以让这些阵亡将士的遗属满意。”
“嗯,你办事老身放心。出了这档子事儿,也不能怪你。那时你正为国征战在外,功劳有苦劳也是有的。朝廷不会忘记你的功劳,这次也赏了你一千石的俸禄。你的职别有这个恩赏的不多,只要你一心为国大汉朝廷不会亏待你的。”
云啸在兰台听了一脑袋的不亏待,不辜负的话。娘的老子斩杀了这么多匈奴人,才给老子涨了一千石的俸禄。这老太太现在说话是一句实诚话都不撩,比包蛋糕那块纸都油。八成这老太太喝香油长大的吧。
拜了一圈的菩萨,云啸累得跟孙子似的。好在甘泉宫距离云家不远,回到云家云啸一头便扎在了床上。
咦,居然不是那硬得可以当砂纸的毡被。也不是油光水滑的裘皮,入手绵软而且还很有弹性。居然是棉花的,颜纤虽然文艺了些但志玲的手很巧。
烟花柳巷出身的志玲居然一手的好针线,被子的针脚缝得细密。棉花续得匀称,对于棉花的应用这丫头居然无师自通。昨晚睡在了南宫那里,床上铺的还是那张裘皮。热得云啸一身的白毛汗,弄得彩云准备了几次洗澡水。当然,与南宫的活塞运动也是出汗的原因之一。
久违的棉被让云啸有一丝亲切之感,志玲羞红着脸蛋侍立在床头。
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些无力,昨天晚上跟南宫折腾了一宿。今天早上马不停蹄的拜码头,跟三孙子似的见过各位大佬。
现在就算真是一仙女站云啸面前脱光了也没有,太他娘的累了。老刘家就不出好人,自己这条小命早晚被刘家人折腾没喽。
志玲温柔的小手主动的伸了出来,一会揉捏云啸的头。一会儿让云啸翻过身给云啸推拿后背。看样子志玲姐姐一定是经过高人指点,推拿的手法比艾利斯还要专业。
在俏手的温柔之下,云啸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一个叫做周公的老头出现在面前,说是要与云啸做最严肃的交流。
好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啸才从周公的魔抓下挣脱出来,睁开眼帘面前已经是烛火点点。叫做周公的老头不见了,只有颜纤哄着云颜睡觉的歌声。
“醒了,看你好睡没忍心叫你。饿了的话,厨房给你留了饭。”颜纤一手轻轻的拍儿子,一边小声的对云啸说着。
肚子咕噜噜的叫,颜纤这一说云啸还真觉得饿了。上一顿饭还是早晨离家时吃的,馒头小米粥还有小酱菜。现在早他娘的消化光光,见儿子还没睡熟。云啸蹑手捏脚的起身,对着颜纤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出了们,云啸光着脚走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柔软的感觉从脚底舒服的传了上来,走廊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看起来好像很晚的样子。
志玲悄悄的跟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罩了罩子的烛台。紧走几步行到云啸的前面,道路一瞬间便光亮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肥皂
云啸感觉自己好像是苹果的电池,刚刚充满便被挥霍一空。
两只燕子落在颜纤的窗前叽叽喳喳,云啸挪动了一下被压得酸麻的胳膊。颜纤光着脊梁,显然已经醒过来。现在却是闭着眼睛装睡,志玲的头枕着云啸的肩头。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云啸的胳膊,好像云啸随时会跑掉一般,她是真的睡着了。
轻轻的在女神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见女神的睫毛颤抖但就是不肯睁开。云啸微微一笑,嘴唇顺着眼前的脖颈一路吻下去。
天鹅一般高贵的脖颈直直挺起,明眸慵懒的睁开。只是甩头的一个动作便已经是勾人心魄,轻吟的声音更是让云啸的魂都飞了出去。
颜纤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帕子。上面的血迹好像冬日里的朵朵寒梅傲然其上。
“昨晚那么卖力,这刚起来又使坏。奴家可擎受不起,还是留着晚上去艾利斯那里。我可不是公主殿下,不给人留一点念想。”
“还敢贫嘴,看我怎么收拾你……”云啸一个翻身将颜纤压在身下,休息了一个晚上的兄弟探头探脑的观望。
早饭比往常迟了半个时辰,云啸拿了一个馒头肆无忌惮的啃着。连续的奋战体力消耗很大,需要大量进食才能弥补。
见云啸抓馒头的样子,志玲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就连洁白如雪的脖子也成了一片粉红色。
已经霍封平阳公主的南宫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一口就抽干了面前的一大杯牛奶。不知道哪个二百五说吃什么补什么。牛奶便成了南宫每天早餐必备的饮品。
“把栾玲以前的房间收拾出来,安排两个丫头让志玲住进去。”
云啸吃着馒头,对南宫的醋酸视而不见。艾利斯小心的低着头喝粥,淡蓝色的眸子抬眼看了一眼志玲,云啸的这一句话志玲便是与她一样的待遇。
南宫的脑门都快冒烟,但在云啸面前还不得不压下火气,装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出来。心里早就将这个和自己争食吃的家伙大卸八块。
“家里的事,你教教志玲。小来小去的就让志玲学着办办,日后若是你有了身孕,也好有个帮手。”
云啸接下来的话顿时让南宫的脖子粗了一截。乖乖光抢男人还不算。这还来抢自己手中的权利。可是云啸身为家主。他说的话南宫有不敢不听,虽然是公主的身份。不会被关到山上去,但南宫可不想尝被冷落的滋味儿。
“知道了,吃过了饭就去办。以后有多了一个姐妹。这家里是越来越热闹了。”
南宫强压下要喷出来的牛奶。脸上抽了几下就算作是笑过。
颜纤早上被云啸宠爱得脸上放光。这顿早餐吃得是酣畅淋漓。谨小慎微的艾利斯坐在一旁不说话,低着头吃东西。南宫见颜纤的吃相,更加的窝火。凭什么你房里的丫头侍候一宿。第二天就收了房。彩云与追月到底差哪儿了。
不过南宫精明的没有问出来,只是在也受不了这种气氛。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南宫带着怒气起身,不料想却扯动了桌布。哗啦一声,艾利斯的牛奶滚到在餐桌上。泼洒出来的牛奶溅了云啸一身,餐厅里的人都傻了眼。以为是南宫耍公主脾气,志玲吓得花容失色,颜纤愣愣的看着南宫。艾利斯的反应最快,操起布巾子便开始给云啸擦拭。
南宫尴尬的呆立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丫鬟侍女们都吓得好像鹌鹑,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去换身洗个澡换身衣服。”云啸站起来,看了一眼南宫,他不确定南宫究竟是不是故意为之。
刚刚上位的志玲立刻很有眼色的跟了上去,艾利斯想了想也站起来向浴室走去。颜纤毫不在乎的又拿起了一个馒头,令自己的侍女再盛一碗粥。
云啸在浴室的温水中泡着,尽管早上已经擦过了身子。但云啸还是喜欢在温水里面泡一泡,这样的感觉很舒服。
志玲与艾利斯小心的陪在云啸的身边,麻布巾子在云啸的身上揉搓。
艾利斯将皂角拿了过来,或许是心情的原因。云啸看见那种白色的粘稠液体非常的恶心,艾利斯将皂角的汁液抹到云啸的身上。一种冰凉的感觉遍布全身,云啸赶忙钻进水里。将全身浸泡在水里好一会儿,这才上来。
以前怎么没有感觉这玩意这么恶心,云啸厌恶的将皂角的汁液甩出去老远。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浴室里面清晰的响起,艾利斯与志玲均是一惊。不知道云啸大清早的发什么脾气。
云啸穿上了宽大的汉服,走出了浴室。自己来大汉这么久,居然连肥皂都没有弄出来真真是不可原谅。
云家大宅后面的空地上,一个铁皮壶被驾到了篝火上。篝火将铁皮壶里面的水烧得水花纷飞,两名仆役正将火碱倒进水里。一边倒一边还用一根粗木棒不停的搅拌,使得火碱与开水充分的融合。
铁皮壶里面出现了大量的泡沫,水被释放出来的热能烧得蒸汽滚滚。云啸不得不让两名仆役往铁皮壶里面加水。
待有火碱与开水充分的溶解在一起,一个仆役搬了一大坛子猪油出来。白花花的东西看着有些恶心,但在这年月除了云家庄子有豆油吃。其他的地方好多还在吃猪头,甚至吃猪油是富户才能做的事情。贫苦人家一年到头,连一顿猪油都吃不到。
仆役们不敢发问,听说侯爷今天脾气不好。早餐时甩了公主殿下的脸子,在浴室里又将装皂角的罐子摔得粉碎。今天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侍候着,生怕一个没侍候好惹怒了心情不爽的侯爷。猪油被一勺一勺的舀入了铁皮壶中,滚烫的开水顿时泛起了油花。
一大坛蒸酒被拍开了封泥,蒸酒被咕嘟咕嘟的倒了进去。两名仆役心疼的直咧嘴,这一坛蒸酒在长安卖得可不便宜,就这样跟猪油倒在了一起。哥俩都觉得可惜至极,可云啸的命令不敢反对,只好拿起粗木棍不停的搅拌。
搅拌了一刻钟的时间,蒸酒被被充分的搅开。铁皮壶里面的液体开始变得粘稠起来,颜色也从黏糊糊的白色变成了有些透明的黄色。这种黄色好像很好看的样子,清清亮亮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两名仆役都有想尝一口的想法。
侯爷是大汉最出名的美食家,长安的美食尽出云家,就连宫里宴请,也得不时来请云家的厨子。说不定今天侯爷心情不好,正在琢磨新式的菜肴。可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侯爷的本事学得一分便可以笑傲大汉。一定要学会这种新吃食的做法,日后就凭这一道菜便可混迹于各大酒楼。
家里的木匠赶制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范出来,按照云啸的要求木范的内面被打磨得溜光水滑。
在云啸的命令下,仆役将肥皂水倒入木范之中。只要将这玩意放入阴凉的地方,静候几天自己便可以得到大汉的第一块肥皂。
以后不但能不用再面对那恶心的皂角,还能凭借肥皂大赚一笔。洗衣粉没有发明之前,肥皂一直都是洗衣服的主力。全大汉一天要有多少衣服要洗,如果家家都能用肥皂那还不得车载斗量。
更何况,不是还有捡肥皂那一说么。待肥皂弄好了,自己洗澡一定要带着南宫。肥皂要故意掉在地上,然后自己站在南宫的身后大喊。
“南宫,给我捡肥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不拿皇帝当干粮
肥皂要自然风干才好用,没等肥皂自然风干。云啸与南宫早已经好得蜜里调油,小夫妻就是这个样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南宫虽然矜持但在强敌环肆的情况下。不得不放下公主的矜持,几次曲意逢迎下来,两人又变成了连体婴一样的存在。
云家的祠堂里再次点燃了香火,一样如山的纸钱。只不过灵位少了许多,这次出征侍卫们跟们没有大战的机会。只是有零星的斥候一匈奴人接战时有伤亡,不过这一趟下来伤亡也只有二十几人而已。
相对于巨大的收获,这些损失是微不足道的。同样是那片地方,同样惶恐的匈奴姑娘。不同的是她们今天都换上是汉服,黑压压的一大片花季少女排好队站在那里。
负责打扫祠堂的就有两名匈奴姑娘,她们看见这些姑娘就好像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如果时光倒流,她们一定要好好的打扮打扮。争取让退役的老兵领走,若是被挑剩下留在云家庄子。那这辈子都是仆役的命运了。
二十三块牌位被请进了云家的祠堂,云啸端起酒碗。侍卫们也同样端起酒碗。
“安心上路。”
云啸说完之后便摔碎了酒碗,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响成一片。
这是云家标准的祭祀仪式,每年云啸都会来这里祭拜战死的英灵。他们的每一条生命都铸就了云家的成功。
戴宇、苍虎、苍鹰、小熊一字排开,他们手里拿着厚厚的名册。根据侍卫们的功绩。给予各种奖励。个别累功高的,还可以得到两名匈奴女子的奖励。
每当有人牵走两名匈奴女子时,侍卫的队伍中都会爆发出一阵啧啧赞叹之声。有眼红的有羡慕的,有喊着要请客吃酒的,莫衷一是。
在祠堂的一边,钉子似的站着一千八百乡勇。这些家伙穿着黑色的劲装,看着退役的老兵们带走漂亮的匈奴姑娘。心里**辣的,老兵们对着新丁哄笑道:“小子,俺们以前也是这样。好好干两年后,你们就可以拖着匈奴女人回家喽。”
新丁们不好意思起来。一个个扭捏得好像大姑娘。老家伙们便故意在这些壮小伙子们面前。搂着匈奴姑娘转来转去。更让新丁们眼晕的那如山的赏钱,有铜钱有铜锭子甚至还有银饼子和金条。阳光下贵重金属散发出来的光芒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年轻的新丁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家伙在自己面前炫耀,而自己只能挺起胸膛好像钉子似的站着。如果有哪个家伙这个时候敢动一下,教官们那毒蛇一样的鞭子就会抽过来。
这些教官的鞭子使得非常有技巧。在鞭子就要抽到你身上的时候猛的回拉。辫梢会划着弧儿。狠狠的抽在你的身上。这种抽法往往会撕开黑色的劲装。然后在皮肉上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新丁们被这些教官折磨的非常有经验,每当有鞭子飞过来的时候总是绷紧肌肉。硬抗这一下,如果躲避的话下场只会更惨。
不过这些新丁们不知道。真正折磨他们的冬天。关中的冬天要比江南冷上许多,人的耳朵往往被冻得通红。这时候教官会折一根小树枝,也不使劲。只是轻轻的抽打一下的你耳朵,那滋味儿保证你三生难忘。
新丁们很快就会尝到这种滋味儿,因为现在已经是金秋十月。从现在开始,天就会慢慢的冷下来。而那时,正是新丁们训练的时间。云啸从不考虑天气的概念,顶多每人加衣服手套。
云家的侍卫讲究的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极端的天气条件下训练才能最大程度的适应战场环境。云啸始终相信,精良的装备加上高水平的训练才是一支军队战无不胜的原因。目前来看,他的想法绝对是正确的。
在装备方面,大铁锤绝对是贡献最大的人。这家伙通过自己不懈的钻研,甚至研究出了硬度近似高碳钢的钢材。最近打出的马刀都是高低碳相继而成,质量比较老一代马刀都要上乘许多。
锋利的刀身经过打磨,亮得可以照出人影来。刀鞘也不是简单的两块木头外面包着牛皮。而是由蓝翔毕业的木匠制作成了漆器刀鞘,样子简直美观了不止多少倍。
跟随云啸上山的戴宇兴奋的拿起了一把挥舞起来,不过这小子似乎是忘记了归还。下山时手里还拿着这柄马刀,看在紫枫的面子上大铁锤也不好意思讨要。只能由着戴宇做这种公然盗窃的事情。
云啸就好像一只蛰伏在长安城周边的豹子,不断的磨砺自己的尖牙与利爪。
长安城里的刘彻却是在急不可耐的召唤自己的爪牙。
今日宣室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御史监丞赵绾手中捧着一份奏章。内容非常简单,但奏章却非常的长。两千余字的奏章写满了窦家子弟狂悖不法的各种事实。每一桩,每一件都人证物证俱全。可谓桩桩是铁案,件件有认证。
宣室中的窦氏宗亲一个个都急得满头是汗,可是碍于礼法只能在那里干着急。目光齐齐的看向窦家在朝堂的当家人窦婴。
窦婴此时也是心急火燎,虽然他家里没有人被弹劾。可是那些被弹劾的人都是自己的侄子,远的也是外甥。
尤其是窦渊的大儿子,窦彭祖的小儿子。真要论罪,恐怕不斩也得流放数千里去南方的烟瘴之地生活。有心反驳几句,可是听了人家的陈情才知道。材料给你准备得足足的,容不得你翻案。每件案子都有至少三名认证,还有若干物证在廷尉署放着。
宁城刚刚被干掉,刘彻将廷尉署彻底的净化一遍。这次再想重复宁城事件,可比登天还难。
“怎么都不说话了。平日里不都是慷慨激昂的么,宁城不过是收受了犯人的贿赂。现在这么多人,有这么多的恶行。你们说怎么办啊,若是一味的纵容我大汉律法的公正性何在。我大汉将何以治国,何以繁荣昌盛抵抗匈奴……”
刘彻在上边上纲上线,说得条条是道理处处有礼法。窦婴想驳,可是听了半天居然是一句都驳不得。虽然他早就将大汉的律法当狗屁,可是桌面上他却只能维护大汉的律法。因为这是社会最基本的行为准则,想要维护统治必需要有一个相对公平的法律。
窦彭祖急得快要疯了,他的小儿子当街奸污少女。光人证就有半条街,现在那被奸污的少女就在廷尉署。若是刘彻下令抓人,即便是去求太皇太后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充军流放至苦寒,或者烟瘴之地。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难道朕的朝堂都是一群哑巴么?”
刘彻说了半天,可能是说累了便开始发问。
宣室中一片的死寂,大臣们全部都屏住呼吸。这帮老油条已经敏锐的意识到,这是皇帝陛下要拿窦家开刀。这汪水太深,谁也看不够现在他们齐齐的选择了明哲保身,一个个跟木雕泥塑一样跪坐在垫子上不说话。
“人证物证俱在的东西,难道就有这么难么?既然都不说话,那朕就点名了。丞相,你是三公之首也是百官之首。你说说,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坏坏的刘彻第一个便将窦婴拎了出来,让这老家伙也在群臣面前出出丑。谁让他一天总是端着一副表叔的架子,仗着有太皇太后撑腰不拿皇帝当干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窦太主
不拿豆包当干粮,顶多你会挨饿。可是不拿皇帝当干部,那套用一句时髦的词儿就是后果很严重。
窦婴的脸色有些灰败,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就算他再嚣张,也不可能在朝堂上公然抗命。毕竟名义上刘彻还是他的君主,如果真嚣张到这个地步,太皇太后恐怕也容不得他。
选择法律就会得罪家人,选择家人那就会更糟。社会的相对公平一旦崩塌,大汉政权的根基就会动摇。要知道,大汉广大的劳动人民是有奋起意识的。真要蹦出几个陈胜吴广来,这事还真难办。
“陛下,臣认为法纪乃是国家的纲常。如此公然破坏法纪的事情,的确骇人听闻。臣提议严惩这些不法之徒,以正我大汉法纪固我大汉国本。”
纠结之下窦婴决定大义灭亲,毕竟如今他们的权利都架构在大汉的政权之上。绝对不能搞杀鸡取卵的事情,任由这帮小子胡为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臣附议。”一见窦婴吐口,田蚡赶忙见缝插针。出头的椽子有了,现在自己这根小房梁跟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三公之中,韩安国休病在家。不过御史中丞可以代表御史们的意见,丞相与太尉又纷纷支持。善于见风使舵的朝臣们好像闻见了腥味儿的鲨鱼,立刻兴奋的跳出来纷纷表示附议。
窦彭祖的一张老脸都快抽成包子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窦婴这是要大义灭亲啊,这……难道就看着自己最钟爱的小儿子流放岭南或者的辽东?
“好嘛,我大汉的朝堂之上还是有正义之士嘛。哦,奉常大人你是九卿之首你怎么不说话。”
刘彻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正在运气的窦彭祖,小孩儿心性上来。索性点名窦彭祖发表自己的意见,反正不管怎样这事儿自己都赢定了。搞搞这老家伙也是个乐子。
“臣……臣附议。”
窦彭祖被逼得没有办法,如此的情况下容不得他不同意。
“看看,什么是高风亮节。奉常大人就是,朕没有记错的话。这里面可有奉常小儿子当街奸淫少女的事情。按律这种罪大恶极之辈是要斩首的,你们就是要有奉常大人这种大义灭亲的精神。
朕看。也不要斩首了……就……”
窦彭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难道刘彻忽然良心发现,会放过自己。窦彭祖期待奇迹的发生。
“不斩首……就……就绞刑好了,好歹是太皇太后的亲眷恩赏留个全尸也是应该的。众卿可有异议!”
刘彻随意的一说便将这罪名定了下来,他想好了一会儿下朝就派廷尉署的人去抓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绞死再说。这里距离甘泉宫百十里。等太皇太后的旨意到了。嘿嘿恐怕这小子的身子都凉透了。
呃……对了。云侯再三叮嘱这事儿要窦婴顶名去办,窦家治窦家这才是狗咬狗的大戏。想到这里,刘彻轻咳了一下。底下嗡嗡的声音顿时小了起来。
“犯事的大都是窦氏宗亲。又有许多人有爵位在身。朕看,一般人是办不下这件事情的。丞相,你贵为百官之首。又是第一个出言表示严惩凶徒的人,朕看就你来办这件事情吧。无论是在朝还是在家,这也都是你分内该管的事情嘛。
传旨,丞相窦婴一力承办这些案件。以后但有目无法纪着按词律处置。退朝!”
刘彻丝毫没有给窦婴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具体行刑的事情丢给了窦婴。可怜的窦婴还没明白过来,刘彻已经走下丹樨转身回宫去了。
看着刘彻远去的背影,窦婴顿时傻了眼。
“快快快,赶快赶往甘泉宫。”
长安城的北门忽然热闹了起来,各种朝臣蜂拥出城。早朝说发生的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太皇太后,目的各有不同。如庄青翟之流只不过是邀宠,窦婴则是请示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而窦彭祖则是去求情的,希望保儿子一条命。
尽管他们的目的不同,可是在路上都拼命的催促自己的车夫快一点。只恨自己没有长翅膀,不能飞到甘泉宫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最先出城的不是他们。而是刘彻,这位皇帝骑着御马不乘御撵飞马便向甘泉宫赶去。
这个时候争取到太皇太后的支持很重要,他有信心争取到这个支持。因为他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维护法纪。
对于大汉的法纪,即便是权倾天下无冕之王的太皇太后也得在面子上维持。当然,他临走的时候没有忘记让人去抓窦彭祖的小儿子。无论太皇太后怎么说,这小子死定了。事后,自己可以轻松的推到窦婴的头上。就说是窦婴下的令,这个家伙也没辙。
大伙都忙着出城,云啸却进了城。
长时间不出现在长安市面上的云侯,就好像冬眠过后的狗熊一样进了长安城。这些天该忙活的都忙活了,可偏偏自己忘记了一件事。
他把高贵的窦太主馆陶公主给忘记了,现在她闺女阿娇纵横六宫罕逢敌手。她这位太主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不但是皇帝的姑妈兼丈母娘。更是皇后的亲娘。
如此地位,云啸拉了谁也不应该拉了她。可云啸偏偏就忘记了,直到南宫出言提醒这才精心挑选了礼物来到了馆陶公主的府上。
现在的馆陶公主府可不比以往,门槛高得紧。不过云啸来了自然是门槛降低,没别的管事想着从云家多弄些那死贵死贵的葡萄酒。求谁自然也不如求云家的家主来得实在,只要侍候的周到。要两桶葡萄酒的批条还是不难的,云侯一向是大方的人。
云啸距离馆陶公主府还有半条街,大管事便调整好脸上的肌肉。准备给刚一下车的云啸以最热情的亲切的微笑。
“小的参见云侯,已经叫人去回了。我们太主一会儿就有话出来,还请云侯中厅饮茶。”话说得恭敬,礼仪也周到。没用小条凳,大管事直接一挥手。便跑过来一名下人,趴在地上等着云啸踩着他的背下马车。
人家给面子,自己自然也要兜着。云啸微微一笑,从容的踩着那家伙的背下了马车。
“赏他两贯钱!”云啸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苍鹰随手掏出两个铜锭子扔进了那人的怀里。
馆陶公主家的下人都疯了,后悔刚才被踩是不是自己。自己一年的工钱也没有两贯钱,这小子被踩了一脚就有两贯钱。老天爷啊,你真是不公平。
大管事一笑,弓着腰塌着背在前面引路。一路上还给云啸介绍这些年馆陶公主府的改造成果。
“这是皇后娘娘出阁的时候建的,娘娘原先的绣楼不大气。太主便吩咐建了这间,您再看那里。那是咱们太主前年买下来的,现在养了一个歌舞板子就在里面。侯爷有时间过啦听听曲儿,那里面有几个漂亮的丫头着实可人疼。侯爷看上了,小的给侯爷您安排。”
云啸差点没气吐了,难道老子脑门上就写着好色两个字?
也难怪,公主都让自己不明不白的搞家来了。千金买妾的事情更早已经是长安城妓馆中的传说。这家伙还真有这么看自己的理由。
馆陶公主的中厅很明显也翻修过了,四根廊柱换成了一人不可合包的巨木。上面刷着朱红色的油漆,巨大的滴水檐支出一丈多远。斗拱上的异兽活灵活现,好不气派。
中厅中的桌椅已经完全仿照云家的样式,没有那种矮几和蒲团。这让云啸轻舒了一口气,这跪坐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东方朔
云啸等了小半个时辰,馆陶公主才姗姗来迟。
看起来当了皇帝的丈母娘的确长气了很多,以前云啸来她家可是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冷板凳。
“云侯可是稀客,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
馆陶公主刚刚坐到桌子后面,便来了这么一句。云啸一愣,马上明白过来。原来这位丈母娘挑理,责怪自己才来。
“本想着从草原回来就前来拜会太主,可是云啸在草原偶然得了一块玉璧。乃是高祖皇帝和亲时的陪嫁,匈奴人不识得这玉的好处。结果给污损了,这些日子找人盘了盘。这堪堪的盘出来点眉目,才敢拿出来献与太主。希望太主不要嫌弃礼薄。”
说着云啸一摆手,苍鹰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漆器盒子。
漆黑的木盒子反射着亮光,漆面细腻打磨得好像婴儿的脸。别说里面的器物,就是这盒子也算是一件艺术品。
馆陶公主的侍女结果盒子,摆在馆陶公主的面前。轻拉铜制圆环,将漆盒拉开。一方美玉呈现在馆陶公主的面前,见过大世面的馆陶公主眼睛立刻就直了。
美玉好似羊脂一般温润,在黑色的漆盒中散发着柔和的光。玉璧的上面刻了一只飞凤,雕工精致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会从玉璧上面振翅高飞一般。
馆陶公主脑子里立刻想起了传说中的太祖玉璧。相传当年高皇帝征讨匈奴,结果白登被围大败而归。无奈的高祖只得用和亲笼络当事的冒顿单于。刚开始。高祖想用自己的长公主前去和亲。
结果吕后一力反对,这才不得不作罢。只得在刘家的远系旁支之中,选了一名少女前去和亲。不过名义上仍然称作长公主,为了显示长公主地位尊崇,便将得自秦宫的一枚飞凤玉璧赐予和亲公主。
据说这玉璧乃是上古的遗物,拥有非凡的力量。可以给佩戴之人带来好运,经常佩戴在身边有祛病消灾福寿延年的功效。
高祖与吕后晚年,都曾经将这块玉璧作为陪嫁懊恼不已,后人便称那只玉璧为高祖玉璧。没想到今天云啸居然将这东西送到了眼前。
“这难道是……是高祖牵挂的那块……”
馆陶公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没有想到。当年的东西又回到了大汉。而且摆在自家的桌子上。
“南宫。哦平阳看过。按照形制,这应该便是那块高祖玉璧。只是匈奴人不得保养之法给沁了,云啸这些天找了处子来盘玉。见这沁色淡了才敢拿来献与太主面前,不过这沁得久了想必太主还要再找处子盘过才好。”
“自然。那是自然。云侯送这么重的礼。这……本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来人。将陛下赐予本宫的那对如意拿来。让云侯带回去,这平阳有了封号我当姑姑的怎好一点不表示。”
馆陶公主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虽然在和云啸说话。但眼皮子就没抬起来过。眼神好像被磁铁吸住一般的盯在了玉璧上。
好半天,馆陶公主才将眼神不舍的从玉璧上挪开。着侍女将漆盒捧走妥善保管,一边吩咐大管事。
“还不赶紧吩咐摆宴,云侯难得来咱家一次。让厨子们好生巴结着,云啸可是咱大汉膳食第一人。若是丢了咱府上的脸面,仔细着他们身上的那身皮。”
“诺,小人现在就去吩咐。”
大管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厨房上下早就紧张不已。照顾云侯吃一顿饭要比照顾陛下难得多,谁不知道云侯乃是饕餮的祖宗。几乎长安所有的名菜都是他家流传出来的,这馆陶公主府的主厨乃是蓝翔毕业的高材生。
当年在蓝翔的时候也听过云啸讲的几次公开课,对于菜品的烹饪简直到了高山仰止的地步。现在要给这位爷爷做菜,主厨表示鸭梨好大。
“来人,让歌舞班子准备着。云侯难得来,让那些小蹄子拿出最好的节目来。只要云侯高兴,本宫重重的赏。
云侯,这吃食你家在长安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可是在歌舞,本宫的府上可算是长安第一。别看什么天上人间,还有什么丽春院。她们的歌舞在本宫这里还上不得台面。最近本宫得了一个人才,一会儿就让你见见他的本事。”
那方太祖玉璧立刻拉近了馆陶公主与云啸的关系,馆陶公主现在拿云啸就当是亲姑爷一样招待。如果她还有另外的女儿,估计一定会做主嫁给云啸,即便是当妾也认了。
“哦,能被太主抬爱的人。一定是身怀绝技,云啸一会儿洗耳恭听。”
其实云啸比喜欢这汉代的乐府歌舞,总觉得没有跳得没有千手观音赏心悦目。也没有最炫民族风的那种嗓音感染力,做的词也是晦涩难懂。
真的很怀念那个戴眼镜的李宗盛还有罗大佑那帮人,如果他们能穿越那就太好了。
“你在家里也应该养个歌舞伎班子,许是平阳那丫头吃醋不许你养着。下回见着我跟她说,你贵为侯爵纳几房妾室算得了什么。对了,自从上次假孕就没听动静。现在你们俩怎么样了,本宫这有秘方包你能……”
女人就是爱八卦,云啸不知道馆陶公主居然也这么八卦。南宫只不过是大姨妈晚来了几天,这丫头就觉得是怀孕。结果闹出了乌龙,可这位皇帝的老丈母娘立刻便给开药方。话说得露骨不堪,就差直接说金枪不倒了。饶是云啸脸皮已经磨砺的非常厚实,可还是羞得面红耳赤。
话说您有秘方也照顾一下您闺女,这位皇后娘娘一辈子都没怀过孕。或许真有可能是近亲结婚的原因,云啸记得这位阿娇娘娘最后被废。除了卫子夫的一脚便踹之外,跟她不能生育也有莫大的关联。大汉王朝总是需要继承人的,而一个不孕不育的皇后很明显不称职。
换到后世,这事儿还可以找天桥中医院。可是换到了现在,估计御医圣手也没有办法。试管婴儿这种手段,要过个两千多年才会有。
云啸的脑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应和着馆陶公主。
巨大的压力下,馆陶公主府的厨子爆发了令人发指的高效率。他们用了最短的时间,煎炒烹炸不多时便有一席精致的菜肴端了上来。
“云侯可尝尝,看我这里的厨子学得你八分的本事没有。本宫可是花了大价钱养着这帮人。”
云啸夹起了一筷子红油耳丝,这是云家下酒的招牌菜。耳丝切得粗细均匀,黄瓜是横切的丝再配上浓重的辣子。看来这厨子已经得了卫婶的几分真传,只从这一道菜云啸便看出这厨子刀工不错。
至于那道剁椒鱼头就不尝了,鱼头里面还隐隐见到了红。很明显是为了赶工用大火,结果没有完全熟透。
软炸里脊也不错,蘸着旁边的椒盐。入口酥脆,嚼起来绵软。真正的外脆里嫩,这份火候掌握得还是不错。云啸自认为没有这份功夫。
最招牌的就是红烧肉了,正经的五花肉肥而不腻口感甚佳。看起来这位厨子的厨艺很有几把刷子。
“太主,这厨子是厨艺很不错。即便在云家,这等水准也可以称之为上佳。太主有这样的厨子,长安城里恐怕除了宫里的御厨也只有您家的菜肴敢称第一。”
“哈哈哈,你就变着法儿的夸你自家人罢了。”
“臣的自家人?太主……”
“这厨子是你家那个蓝翔技校毕业的,来人呐重重赏了那个叫做东方朔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东方朔的请求
东方朔……
云啸的脑子里立刻想起了那个长得违章,被自己扁得流鼻血的家伙。没想到这家伙混进了蓝翔,而且还混得不错。至少把卫婶的厨艺学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按照史书上说这家伙不是应该混进未央宫卖呆卖萌么?为何却在这里做了厨子?
“太主,云啸你说这主厨叫做东方朔?早间年云啸好像见过这个人,而且还有过一面之缘。是否请太主唤那东方朔出来,云啸想见见这个人。”
云啸忽然很想见见这个以机智著称的家伙,看看是不是自己一顿海扁将这家伙的脑子打开了窍。
“这有何不可,你去将东方朔唤过来。就说云侯想见见他。”
馆陶公主没有任何的异议,见一个下人而已。这点小要求都不能答应,那可就太对不起那块太祖玉璧了。
两人正在说话,一群歌姬已经缓缓步入了厅堂之中。丝竹管乐立时响了起来,数名衣着暴露的乐娘怀抱瑶琴坐在角落里。舞姬们眼波在云啸的身上流传,一个个媚眼如同冬日的雪花一样抛向云啸。
云啸千金买姬的事情在长安的娱乐场所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而且听说那小妾在云家颇为得宠,还给云啸生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娃子。云家富甲一方,用年少多金来形容云啸一点都不为过。更何况,刚刚二十出头已经成为了威震一方的朝廷镇军大将军。
美女爱英雄,只要云啸勾勾手指。这些歌姬立刻便会千肯万肯的侍奉枕席。而且保证会全身心的投入。
平日里一板一眼的演出,成为了卖弄的舞台。自家主子馆陶公主反而成了被冷落的人,馆陶公主却不以为意。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在接受美女们饱和挑逗的云啸,如果云啸真的开口向自己要了其中的一个。自己也算是还了云啸一个人情,那块太祖玉璧实在是贵重。刘家人口耳相传,已经将那东西传成了神物。
舞姬们忽然聚成了一个圆形,粉臀一个个高高的撅起。云啸顿时想起了著名的海天盛宴,我靠不会吧这要跟自己玩俄罗斯轮盘?
一名从圈子中间钻出来的歌姬打消了云啸的幻想,原来这掩护那名歌姬出场。不过这些舞姬也实在是大胆,几个将屁股对着云啸的舞姬将屁股撅得特别的高。暴露的服装甚至能让云啸看见那丛黑森林。
“楚使子虚于齐。王悉发车骑与使者出畋。畋罢。子虚过姹乌有先生,亡是公存焉。坐安,乌有先生问曰:‘今日畋,乐乎?‘子虚曰:‘乐。‘‘获多乎?‘曰:‘少‘。‘然则何乐?‘对曰:‘仆乐齐王之欲夸仆以车骑之众。而仆对云梦之事也。‘曰:‘可得闻乎?‘子虚曰:‘可‘。
王车架千乘。选徒万乘。畋于海滨。列卒满泽,罘网弥山。掩兔辚鹿,射麋脚麟。鹜于盐浦。割鲜染轮。射中获多,矜而自功。顾谓仆曰:‘楚亦有平原广泽游猎之地,饶乐若此者乎?楚王之猎,孰与寡人乎?’仆下车对曰:‘臣楚国之鄙人也。幸得宿卫,十有余年,时从出游,游于后园,览于有无,然犹未能遍睹也,又焉足以方其外泽乎?’齐王曰:‘虽然,略以子之所闻见而言之。’仆对曰:‘唯唯’。‘臣闻楚有七泽,尝见其一,未睹其余也。臣之所见,盖特其小小者耳,名曰云梦。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则盘纡郁,隆崇,岑参差,日月蔽亏。交错纠纷,上干青云。罢池陂陀,下属江河。其土则丹青赭,雌黄白,锡碧金银。众色炫耀,照烂龙鳞。其石则赤玉玫瑰,琳珉昆吾,玄厉,石。其乐则有蕙圃:蘅兰芷若,芎菖浦,江蓠蘼芜,诸柘巴苴。其南侧有平原广泽:登降靡,案衍坛曼,缘似大江,限以巫山;其高燥则生葳菥苞荔,薛莎青;其埤湿则生藏茛蒹葭,东雕胡。莲藕觚卢,闾轩于。众物居之,不可胜图。其西则有涌泉清池:激水推移,外发芙蓉菱华,内隐钜石白沙;其中则有神色蛟鼍,玳瑁。其北则有阴林:其树豫章,桂椒木兰,檗离朱杨,梨栗,橘柚芬芬;其上则有孔弯,腾远射干;其下则有白虎玄豹,曼蜓犴……”
又是大段的乐府诗,虽然这歌姬嗓子不错。但是云啸着实不喜欢这种晦涩难懂的歌词,这一刻云啸有些怀念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至少那破音响里面放的最炫民族风,或者是小苹果很招人待见。
馆陶公主见云啸听得意兴阑珊,便知道云啸不喜欢这乐府的歌舞。本想介绍做赋之人司马相如,现在来看大可不必。
一曲终了,舞姬们跪伏在地肩膀一下一下的起伏。但这些歌姬尽力压抑自己的喘息声,不让急喘的声音惊扰了几位贵人。
“赏……”馆陶公主的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舞姬们施施然的退下,几名大胆的舞姬还不忘看上云啸一眼。眼中已经包含情谊,那眼神**得好像四川火锅一样。
云啸有些怕了这些大胆的少女,眼神飘忽的四下打量。忽然云啸发现门旁跪着一个人,面孔依稀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太主,东方朔带到。”
大管事说着,向后一摆手。云啸看见那跪在门口的家伙便跪到了近前。
哦,原来这家伙就是东方朔。难怪这么眼熟,云啸终于明白为什么看这张欠扁的脸有些熟悉的感觉。
“小人东方朔,见过太主见过大将军。”
东方朔几乎将身子趴在地上,给云啸与馆陶公主磕头。
“抬起头来,我看看。”其实馆陶公主也没有见过这个天天给自己做饭吃的家伙。如果不是云啸提起,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这个整天在灶台前面忙活的人。
也许是云啸那一顿爆捶,也许是男大十八变。总之,东方朔有点长开了。整体的五官布局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协调了,可能是由于整天掂马勺的关系。身体也粗壮了一些,不再是以前那副麻杆一样的身材。
“云啸,这就是你见过的那个什么……”
“东方朔。”大管事赶忙提醒。
“哦,东方朔。云侯吃了你做的菜,觉得你做得好。决定恩赏你,来人赏他两贯钱。”
馆陶公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蔑视的看了一眼东方朔。
“谢太主恩赏,不过若是云侯与太主真的想赏小人。还请赏小人一个天大的恩典。”
东方朔跪伏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在双掌之间。他知道接下来他提的这个要求将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成了就有可能飞黄腾达。不成,那自己回厨房做一辈子的菜。人生难得几回搏,这是云啸给他们上课之时说的话。东方朔认为,现在就是搏起之时。
“哦……”馆陶公主看了云啸一眼。见云啸也迷惑的看着自己,连忙问道:“说吧什么事?只要本宫力所能及的,都会给你这个恩赏。”
“谢太主,听说陛下正在广招天下人才。太主与侯爷都有推荐的资格,还请太主推荐奴婢。”
东方朔说完,就好像等待宣判的囚徒一般。激动得在地上直抖。
“呃……这个……”馆陶公主有些意外,按说自己与云啸都有推荐的资格。陛下亲自殿试,选举可以任用的官员。馆陶公主想着推荐一个自己人日后也有用,却并不想推荐一个厨子去宫中应试。
见馆陶公主有些为难,云啸一笑道:“好本侯推荐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备述的重要
回程的路上,火红的太阳开始西斜。云啸歪倒在马车里。长安的路有些烂,马车左右的摇晃。
云啸的心里有些畅快,不知道究竟是历史影响了自己还是自己影响了历史。反正大汉杰出的单口相声演员东方朔,被自己成功举荐。半个月后,就会有机会得到殿试的资格。如果被刘彻选上,便可以正式的榻上他弄臣的道路。
摇晃的马车好像一个巨大的摇篮,本来就有些醉意的云啸慢慢的意识模糊。不久之后便沉沉的睡去。
他不知道,甘泉宫现在正上演一出大戏。
凤鸣殿是甘泉宫里皇后的寝殿,可现在住的却是皇后她姥姥。
巨大的青铜炉里面燃着安气宁神的熏香,寂静的大殿里只有高亢的蝈蝈叫声。
刘彻昂首阔步走进了大殿之中,他是最先到达甘泉宫的人。骑马毕竟比乘坐马车要快得多,更不要说刘彻还抄了小路。
“皇帝来了,大老远巴巴的赶来这是有什么事儿啊!居然这么急。”
太后太后将手边的果果笼子递给了瑛姑,瑛姑赶忙派人将这个“一品大将军”安顿好。现在这可是太皇太后当做眼珠子一样的存在,可不敢出了差错。
“孙儿给奶奶请安。”
刘彻恭恭敬敬的给太皇太后请安,一如多年以前那个奶娃娃一般。
“起来吧,听说和阿娇还是闹别扭。你们是表姐弟,小时候在一块玩不是也玩的挺好么。怎么这大了。还吵起来了。”
“奶奶,孙儿与皇后关系还算和睦,您别听那些下人们嚼舌根子。孙儿这次来,一是向您请安。二是有事情向奶奶请示。”
刘彻尽量表现的恭顺,自称都由朕变成了孙儿。
“哦,难得你还想着这个老太婆,有什么事情你说吧。老身听着就是。”
太皇太后斜倚在躺椅上,等待着刘彻做工作汇报。
“是这样,御史台最近清查不法。将民间积怨很大的案子进行梳理,在其中发现了许多不法的事情。最主要几条是关于窦家的。有奉常窦彭祖的小儿子当街奸淫民女。还有窦渊的大儿子。当街指使下人殴伤人命。
这些都是人证物证俱全,板上钉钉的案子。今天一上朝,御史监丞赵绾便将奏章上呈给孙儿。有些事情做得也实在是太过了,一时间群情激奋。
孙儿询问了丞相的意见。丞相说要严惩。百官也都支持严惩凶徒。就连奉常窦彭祖都是赞成的。孙儿便吩咐丞相亲自办理此事。想必都是窦家的人也不会过于为难。给朝廷一个过得去的交代,给百姓一个过得去的交代也就是了。
孙儿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特来请示奶奶。毕竟事情涉及到奶奶的母家。”
刘彻这些话已经推敲了一天。甚至每个字都经过反复的琢磨。现在终于成功说出,眼睛紧紧的盯着太皇太后的表情,急于知道自己说话的效果。
“哦,这样啊!皇帝长大了,做事也有考虑了。你做得对,国家要有法度。不能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因为牵扯到老身的母家便网开一面。
不患严刑峻法,只患世道不公。有些事这些窦家子弟也的确做的过分了些,着实应该惩治。老身这里也听说了些,闹得也太不像话。就说窦彭祖那个小儿子,当街居然奸淫民女。也亏得他做得出来,按照老身的意思这样的人便应该斩立决。”
太皇太后似乎说得有些激动,手掌在案几上不断的拍打。震得案几上的杯盘果品不住的蹦跶。
“有奶奶的这句话,孙儿就放心多了。孙儿就说,奶奶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为这些违反法度的人开脱求情。”
刘彻见了太皇太后的态度,心中暗爽。云侯出的主意果然非同凡响,一出手便打掉了窦家的嚣张气焰。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获得了太皇太后的支持,这下就要看窦婴怎么玩了。反正自己已经在太皇太后这里备了述,以后就是有问题也不怕。
当刘彻神清气爽的离开甘泉宫时,窦婴与窦彭祖等人的马车才相续驶到了未央宫的门口。
他们的马车已经快跑散架,拉车的马也都是浑身汗水。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匆匆走进了甘泉宫,虽然目的不一样但他们做的事情却十分类似——向太皇太后通风报信。
“够了……”太皇太后厉声呵斥了声泪俱下的窦彭祖。
“云啸教的那个三字经里面说过,子不教、父子过、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个小子狂悖如此,就是你这个上梁不正。你在家里那些龌蹉事儿别当老身不知道。
现在那小子成了这样,你听听当街奸淫民女。多出息,窦家穷得都娶不起女人了?皇帝判了绞刑,老身看都是轻的。出去打听打听,现在窦家都是什么名声。骄奢淫逸,狂悖不法,持宠犯上……听听,有一句好话没有。
别以为老身这个太皇太后什么事情都能帮着你们,秦末群情沸腾天怒人怨。兴盛一时的帝国瞬间就能土崩瓦解,高祖登高一呼从者云集。凭什么,凭的就是人心所向。
你们把窦家的名声污成这个样子,哪天老身真的不在了。真要有人想对付你们,谁会站出来帮助你们说一句话。到那个时候,窦家毁家灭族就在旦夕之间。”
案几上的杯盘与茶盏果品又开始蹦跶,不过这次蹦跶的幅度更大,看起来太皇太后的怒火也越发的大。
瑛姑见状赶忙拦住太皇太后,两只后不停的梳捋太皇太后的后背。同时眼神严厉的盯着还要继续求情,赦免自己儿子不死的窦彭祖。
“姑母,陛下已经将此事完全的委托给侄儿。您看侄儿应该……应该如何去做?”
窦婴硬着头皮询问,他实在是不想干得罪窦家全族的事情。卫绾的那封奏章几乎将窦家除窦婴外一网打尽。哪家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法的事情,只不过窦渊与窦彭祖家最为恶劣罢了。
“你是丞相,自然要按着陛下的吩咐去做。陛下怎么吩咐,大汉的律法怎么规定你就怎么做。这个还要老身教你不成,我看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孰轻孰重都不知道,你回去昭告全族必需遵纪守法。而且做到日行一善,不然窦家迟早会败亡的。”
“诺,侄儿谨遵姑母的教诲。”
窦婴遭了训斥也不敢说话了,看了一眼窦彭祖。那意思很明显,哥们不是不帮你。实在是您家的事儿太大,再帮你说不定自己都搭进去。
“好了,太皇太后累了。丞相带人都退下吧!”
瑛姑见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连忙对着窦婴说道。
窦婴见太皇太后没有吭气,便施了一礼拽着还想求情的窦彭祖走了出去。其余众人一见窦婴都碰了钉子,赶忙也施礼退下。
“武强侯庄青翟留一下。”
靠在瑛姑怀里的太皇太后忽然说了一句。
庄青翟见此情景,赶忙走了回来跪坐在太皇太后的不远处。
“你将今天宣室的情形,再跟老身说一遍。”
太皇太后轻声说道。
“诺,今天早朝……”庄青翟一五一十的将今天早朝的经过讲述了一个大概。
“哈,人小鬼大。居然也跟老身耍起了心眼儿来,打了一辈子鹰还真就让小麻雀啄了眼睛。看来老身是真的老了,庄青翟你说说窦家的这些事情有没有凭空捏造或者冤枉的,说实话。”
庄青翟被太皇太后一句说实话吓得一激灵,本来想偏帮窦家的想法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
“回太皇太后,据臣所知十成十都是确有其事。而且人证物证俱全,抵赖不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意外收获
听了庄青翟的话,太皇太后沉默不语。
“好了,你先下去吧。今天你做得很好,朝廷里面有什么事要尽快通知老身知道。”
“诺”
庄青翟施礼之后倒退着退了下去。
“你那里有什么消息。”
太皇太后好像有些累了,说话的语气有气无力的样子。
“刚刚收到的消息是,廷尉署已经秘密探查窦家多日。不过不仅限于窦家,还有一些其他臣子的不法行为。貌似这次小皇帝做的并不出格,奴婢看他只不过是想严肃一下法纪而已。”
瑛姑述说着自己的办法。
“但愿吧,老身总觉得这里面有哪儿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有阴谋的味道。让他们帮老身盯紧点,收拾一下回长乐宫吧。这里距离长安太远了,有些事情都耽搁在路上。”
“长安暑热,您的身体……”瑛姑有些担心的道。
“无妨,老身的身体还撑得住。这小皇帝开始不安分,得看住了。不然真有可能翻了天,想当年诸吕就是因为不小心才着了周勃的道。”
有丰富政治经验的太皇太后敏锐的觉察出一丝不对的味道,尽管她还没品出这味道的滋味是好是坏。
长安城里翻了天,窦彭祖回到长安的时候听说自己的小儿子尸首被悬挂于闹市街头。两腿一登,立刻便昏了过去。
老儿子大孙子,窦彭祖从小就疼这个小儿子。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恨不得打个神龛供起来。今天却被绞死在闹市之中,窦彭祖差一点就跟着去了。
无奈的窦婴好像吃了一只苍蝇,既然小皇帝已经做出了榜样。那窦渊的大儿子也决计跑不掉,窦婴命令差役去抓窦渊的大儿子。当街殴伤人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留一个全尸。这算是对远在江都的窦渊唯一的交代。
刘彻登基以来的第一场腥风血雨正式开刮,首先倒霉的就是诸窦。身为窦家人的丞相窦婴,一连签发了一打捉拿窦家人的指令。窦家的宗亲每天都跑到窦婴的家里来,有哭的有闹的还有骂的。弄得偌大的丞相府好像菜市场一样的热闹。
不堪其扰的窦婴有家不能回,都是自家亲眷。自己抓了人家的儿子。女婿还有各种各样的亲戚。现在都来找自己要人。无奈的窦婴只得睡在衙署躲避那些家里的亲眷。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有人受苦,自然就有人悠闲。
关中的天热起来好像下火,秋老虎估计是今年最后一次肆虐关中大地。今年的秋老虎各位的有威势,弄得云啸恨不得整天泡在水里。
即便是钻出浴室。也是躲在放满了冰盆的诸位老婆房里。
好在老婆够多。这个去一天那个躺两天。日子过得逍遥无比。不知道为什么。云啸对冷热越来越敏感,刚刚来到大汉的时候只是有些怕冷。这很正常,毕竟大汉的取暖条件比不得后世。
云家的大宅被云啸弄得温暖无比。冬日里室内温度可以达到二十二三度。取暖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夏天却遭罪了。
随军出征,好歹还能硬挺着。可到了家里便再也挺不住,有好多次云啸都脱得赤条条的掀开地毯,躺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说是这样比较凉快一点,不适的身子让南宫苦不堪言。
上次还以为是怀上了,结果空欢喜一场。现在南宫想孩子都想疯了,看见云啸的那几个孩子眼睛就发红。这年月没有孩子是大事,即便南宫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又是云家的管家人,可没有孩子是硬伤。有几次南宫悄悄的去请教紫枫,怎么能生孩子。来去都偷偷摸摸的好像做贼。
秋老虎终于过去,云啸被折腾的就剩下了半条命。身体消瘦得不得了,御医圣手来看过。摇了摇头说是心火旺盛,开了些苦的不能再苦的汤药便走了。看起来这老家伙也没什么办法。
苦苦的中药汤子一碗碗的往下灌,云啸都快被折磨疯了。就连宠爱老婆的兴致都没有了,喝了一口志玲递过过来的汤药。苦的云啸直皱眉头,好容易捏鼻子灌了下去。志玲赶忙递过来水给云啸漱口,接着便塞进来一块冰糖。
甘甜的冰糖含在嘴里,志玲轻柔的小手给云啸按摩着额头。其动作很像小学时候做的眼保健操。
云啸躺在志玲的腿上,门响了一下南宫带着彩云与追月走了进来。志玲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却又怕弄疼了云啸的脖子赶忙又坐下。
南宫轻笑了一下,看云啸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疼的道:“我问过紫枫了,她说你现在身子虚弱。需要进补,我给你炖了碗鸡汤苍鹰去山里打的野鸡。你尝尝……”
说完便从追月的手里端过了鸡汤。
云啸一见这玩意就头疼,自从手下那帮家伙听说自己需要进补以来。骊山上的豺狼虎豹算是倒了血霉,每天都会有大家伙被从山里弄出来开膛破肚。
最近自己吃的野味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多,什么老虎的大腿。什么黑熊的爪子,野猪的排骨。云啸相信,就算是骊山里面住着恐龙。这帮杀才也会将它弄出来给云啸吃。他们的理论是,越大的东西越能补身子。
杀才们的心意是好的,不过方式云啸很难接受。身子本来就虚,被这一通乱七八糟的一顿补。那就更虚了,无奈的云啸只得派戴宇去辽东帮自己弄点人参回来。
估计这年月还没有假人参泛滥,云啸不担心戴宇买到假货。就他那个性格,谁胆敢卖给他假货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鸡汤已经端到了云啸的面前,里面插了一支鸡腿。
云啸硬着头皮啃了几口鸡腿,又喝了几口鸡汤算是给南宫面子。
“这天也凉下来了,你这病也不见好。虽说不热了,可这全身无力瘦得让人心疼。你可得好起来,不然剩下我们这些女人可怎么办……”
南宫见云啸吃得艰难,小嘴一憋眼泪就差一点下来。
“说什么呢,我就是身子虚了点。这几年东征西讨,得了几场病回来又没有好好的调理。身子自然会擎受不住,这都是意料中的事。我才二十刚出头,你就咒我。呸呸呸,赶紧吐几口吐沫。”
云啸宠溺的捏了一下南宫的鼻子,这丫头其实干的不赖。云家偌大的产业,根本不用自己操心。这丫头打理得井井有条,至于生不生孩子。在云啸看来算不得什么大事。
“对了,肥皂厂弄得怎样了。厂房要尽量快些,阴凉房要内外通风避免阳光。”云啸想把南宫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便想起了肥皂厂的事情。
“嗯,都按照你的吩咐建的。耿师傅亲自监工,应该错不了。今年只能打地基,明年一开春就开始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你不知道,你这一病整个临潼都不见笑模样。菜市肉市早晨都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打搅你睡觉。陛下在忙着那个什么殿试,专程打发千度来了两次。
我见你睡着也没打搅,让千度看了就回去。瑛姑也来了两次,太皇太后赏赐了宫中的许多药材。
太后与太尉也派人过来探望,我怕影响你休息都给挡了回去。现在朝廷都在议论你的病情,你的病已经是朝野关心的头等大事。就连小彘儿弄的那个什么殿试,都显得相形见绌。”
“还有这效果。”云啸不知道自己这一病居然还弄出了这效果,估计刘彻还以为是自己故意弄出的动静给他打掩护,还真是意外收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下毒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或许是来大汉之后连续的几场高烧,让云啸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云啸的病症到了大雪纷飞的日子还是没有好利索。
虽然不用喝那些苦得要命的中药汤,但四肢无力的云啸还是出不了门。云啸清楚,如果这时候得一场感冒。那就绝对是要命的节奏,那时候就算是有八十个美女捂身子都不管用。
天上飘落今年下的第一场雪,早在天阴的时候。云啸就让人宰了一只狗,狗肉需要用冷水拔一个晚上。不然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会让人食不下咽。
许多人管狗肉叫香肉,看看杀才们的样子就知道。由于云啸病着,这次与家将们的饮宴便采用了传统的分席。每个席面上都有一个炭炉,上面咕嘟嘟的炖着砂锅狗肉。
杀才们吸溜着口水,丝丝的香味儿随着砂锅里冒出来白色的蒸汽往人的鼻子里钻。不过家主请客,家主没动手谁也没敢下筷子。小熊忍得最辛苦,喉头不断的耸动吞咽的声音“咕咚”“咕咚”的,好像冬日里的涌泉。
家将们全都到齐之后,云啸这才披着裘皮出来。看见云啸仍然清瘦的脸,和有些蜡黄的脸色家将们就对香喷喷的狗肉失去了兴趣。
云家的家主这个样子,现在已经成为了全临潼的心病。现在云侯的健康问题,都快成了宣室里每日一议的议题。无论是刘彻还是一直不喜欢云啸的窦婴,他们都希望云啸尽快的好起来。
原因很简单。边关又发现了匈奴人的踪迹。
入冬以来,朔方河套都发现匈奴人运动的踪迹。几次还和汉军发生了交战,边关的汉军发挥的很稳定。由于作战的地点在野外,几乎每战必败。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已经损失人员高达三千人。
不过凭借着修筑的长城,那些野战彪悍的匈奴人仍然无法大规模的南侵。尤其是在河套地区,蜿蜒的长城几乎已经可以看见黄河的冰凌。匈奴人的反击就好像掉落在岸上的鱼,一旦长城将河套草原完全围拢。那么,这条鱼就再也没有蹦跶的空间。如果不撤退到黄河北岸,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困死。
朝廷上下都在关心边关的战局。李广被封为右北平将军率军进驻右北平。程不时去了朔方。现在所有人都盼望云啸好起来。因为河套的窟窿没人去堵。
尤其是身为太尉的田蚡,急得都快疯了。边关几乎一天一份奏报,除了可怜的歼敌数字,只有耀眼的伤亡数字。再没办法摆平。恐怕就得他这个太尉亲自去填。
田蚡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最清楚。填来填去。将自己填进去的机会最大。这些天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前来探望云啸,可是见云啸蜡黄的脸色还有羸弱的身子。便放弃了请求云啸出征的想法,若是云啸不幸病死在河套。南宫会带着这帮杀才直接烧了他的太尉府。还保证没人敢拦。
“下雪了,是吃狗肉的时候。今天大家畅开了吃喝,今年老子病了这边关也不用去。你们就在家好好待着,猫过了冬天再说。”
云啸一摆手,施礼过后的家将们轰然落座。
云家的舞娘一直的弱项,不过好在有很多匈奴姑娘。这些草原来的女子热情奔放,且能歌善舞。艾利斯与志玲调教了些时日,现在也能编演出一些舞蹈来。
今天有些奇怪,不但舞姬没有上场。就连仆役都没有一个,气氛有些冷清,左右看了看苍虎率先端起了酒杯。
“侯爷,自秋天起您的身子就不大爽利。属下们都很担心您的身体,今天这第一杯水酒属下与同僚们一起祝愿侯爷您的身子赶紧好起来。您这一病,整个临潼都没有笑声。”
“是啊侯爷,属下们都希望您赶紧好起来。”
“祝侯爷身体康健……”
“咳……”云啸咳了一声,杀才们的声音立刻平静了下来。
“其实本侯也奇怪,为什么本后的身子忽然间就出了问题。直到喝了御医圣手的药很久都不见好。本侯这才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于是我就秘密查了一下。带上来!”
云啸一声厉喝,铁卫们立刻押了十几个人上来。
苍虎、苍鹰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几个人都穿着云府下人的服色,其中还有两名女子。他们的身上都有血迹,好几个人的脸肿得像猪头。很明显他们都受过刑,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些人的身后跟着的居然是去了辽东的戴宇。
“都很惊讶吧,戴宇没有去辽东。我是派他去调查本侯的身子为什么忽然就出了状况。戴宇你说说吧。”
云啸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巨大的虎皮铺在身下软绵绵的。
“诺”
戴宇答应一声便走上前来,一手揪起其中一个家伙的头。
“侯爷怕下令调查会打草惊蛇,跑了主谋。所以便假借令我外出之机,让我秘密调查此事。
开始我们都以为问题出在了厨房,可是查遍了所有的厨子都没有任何的可疑。甚至这些厨子的家世我们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可是仍然没有发现。直到我们留意厨房的仆役这才发现,就是这两个匈奴贱婢。
她们受了人家的好处,居然在侯爷做饭的锅盖上吐沫药膏。”
说着,戴宇从怀里掏出了一管膏状的药物。
“这种药涂抹在锅盖上可以随着热气融化,然后汁液便滴到锅中。侯爷自然也就中毒,好在这两个贱婢害怕侯爷忽然被毒死会被怀疑。每天只敢涂抹一点儿,御医圣手的药又有解毒功能,不然侯爷焉有命在。
我去问过御医圣手,这种药叫做千机。听说服食这种药的人,因为药中有一味是草原上一种叫做荤羊花的东西。所以这种药只能来自草原。这种药少量服食,人会有一种内火燥热的感觉。大量服食,人就会因为内火旺盛而死。
我抓住这两名贱婢,有顺藤摸瓜揪出了其他的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匈奴人的细作,当初都是被掠走的边民。匈奴人答应善待他们的家人,便要他们来这里做这样的勾当。他们供述是受一个叫做老舜的指使,不过他们谁都没有见过老舜,更不知道他的藏身地点。”
说到这里,戴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查了半天居然没有抓到元凶巨恶,这让荆楚第一剑客很没有面子。
苍虎一下子站了起来,云家的情报工作一向是他负责。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疏漏,害得云啸差点没命。这个罪过苍虎可担待不起。
“侯爷……”
“这不怪你,家里这么多匈奴女人。想要看住怎么可能,这些人你去处理。记住,要秘密的处理。我会继续病下去,直到匈奴人以为我真的病了为止。
咱们抢掠了匈奴人两次,这两次劫掠至少扔他们损失了十万计的人口。匈奴人不比我们,汉人损失三五十万几年就可以缓过来。毕竟我们的人口基数比他们要大许多,不过匈奴人先想要缓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要匈奴人大举压上,我们干掉一股。匈奴至少三五年内必然不敢再骚扰汉境,趁着这时间咱们可以干许多的事情。”
云啸想的是跨海征服高丽的事情,汉江南岸有大片的平原。非常适合种植粮食,而云啸最想的是对东瀛进行掠夺。如果历史史书记载的没有错,大汉时期倭国还是比较原始的地方。
趁着这些鬼子还处于萌芽状态,就将他们干掉。绝对不能让后世子孙遭那么大的罪,就算是逆天改变历史的轨迹。也不能让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惨剧发生。八年,每天要死一万人。这个代价太惨重了!
“诺,属下知道。”
苍虎的眼睛里露着凶光,看着苍虎不怀好意的目光云啸就知道,这些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毒死自己,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想办法查出老舜的下落,这家伙不是第一次与我们为敌。身边有这样一个家伙潜伏着,总是一块心病。必须把这跟钉子拔了,这一段你就安心做这件事情。”
“诺,属下明白。”
“好了,带这些人下去。入席吧,让舞姬们都进来。今天大家一起乐乐,难得有这样的兴致。”
铁卫们将人犯赶猪一样的赶了下去,苍虎黑着一张脸跟在后面。估计是去审讯这些人,让他这么大失颜面怎能不好好发泄一下。
匈奴姑娘们走进了厅堂之中载歌载舞,可是杀才们再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好像连砂锅里面的狗肉都没有那么诱人,小熊直着眼睛看着砂锅里面的狗肉。
侯爷的饭食都被下药,这狗肉……
戴宇做在桌子后面,掀开砂锅先喝了一口汤。接着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狗肉,见他的样子杀才们这才反应过来。
既然厨房出了问题,那么今后厨房的监管是最严苛的。怎么还会出现下毒的事情,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审讯
“大单于,前边传来消息。已经买通了云家的一名管事,药已经下到了临潼侯的饭菜里。根据钉子传来的消息,现在大汉朝廷都在议论临潼侯的病情。”
中行悦弓着身子,献宝似的向君臣单于禀报自己的最新战果。
“哦,祭司不是说那种叫做千机的毒药吃了就会死么?怎么会只是病了,没有死?”
军臣单于诧异的说道。
“想是药力不够所致,这中了千机之毒的人死的异常痛苦。听说最后身体会瘦弱成人干,身体也会对折起来。这个临潼侯残害了了我大匈奴如此多的人,有这种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
“让你的人再下一次毒,务必要毒死云啸。我不要他生病,我要他死。哼,这个家伙是我大匈奴南进的最大障碍。一定要将这个家伙弄死。”
“诺,第二批人已经带着千机出发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赶到长安,不过估计人还没有到长安那云啸就应该断气了。千机之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而且这东西无色无味。就算是最高明的医生也查不出来。”
“希望吧,只要他咽气咱们就进兵。这一次一定要将河套夺回来。”
“奴婢看,大单于不必这么麻烦。我们直接进兵就好,我们在边境骚扰了这么久。那支难对付的黑甲骑兵都没有出现,这就说明云啸的确已经病重。兵贵神速,大单于还是……”
云家地牢。一名匈奴少女被扒得赤条条的绑在了铁马上。屁股高高的撅起,雪白浑圆的屁股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充满遐想。
苍虎笑眯眯的抚摸着匈奴姑娘的屁股,大手“啪”的一声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雪白的屁股上顿时留下了一个掌印,旁边的手下向笑又不敢忍得十分辛苦。
“巧儿,这名字起的还不错。为了你这小婊子,老子连侯爷赐的香肉都没得吃。你说你怎么赔偿老子,就你这小娘皮好像还不配虎爷干一下。”
苍虎抚摸着巧儿光滑的屁股,又使劲的拍了一巴掌。巧儿惊叫一声,旁边的几条汉子都一齐哄笑起来。
“为什么要刺杀侯爷,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苍虎用棒槌粗的木棍抬起了巧儿的下巴。让她的脸扬起来。巧儿的模样很标志。能够留在云家的都是经过挑选模样没一个差的。
“我恨你们,你们糟蹋我的身子。将我娘劈成两半,我最小的弟弟刚刚会走路。就被你们扔进毡包里活活的烧死。还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只要干活稍慢就会被鞭打斥骂。
管家的公主把我们好像猪狗一样随意指配给那些仆役。遇上好的算是命好有昆仑神护佑。命不好的。整天被折磨鞭挞。白天要干活。晚上还要斥候你们这些臭男人。我活够了,我早就活够了。我的身子也被你们糟蹋了,能毒死那个吃人的恶魔。是我的福分。只恨阿依古丽不敢多放那毒药。不然那个吃人的侯爷早就死了。啊……”
巧儿说得痛快,却没有发觉苍虎已经绕到了巧儿的身后。棒槌粗的棍子一下便捅进了巧儿的后庭。
“小婊子,前门被弄了。这后庭怕还是被弄过吧,虎爷给你开个处肛。”
苍虎说着使劲将棒槌粗细的木棍在巧儿的肛门里抽送了几下。巧儿疼得浑身乱颤,惨叫声好像一只正被扒皮的猫。
忽然惨叫声戛然而止,一名汉子急忙几步走上前来。抓起巧儿的头发,伸手探了一下鼻息。
“虎爷,昏过去了。”
“她昏过去了,睿儿你告诉虎爷好不好。是谁让你们毒害侯爷的,说出来不用遭这个罪。虎爷也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好好说虎爷说不定会一时心软放了你也说不定。”
苍虎早就看出这个叫做睿儿的小丫鬟胆子很小,所以行刑的时候特地押着睿儿在一旁看。
睿儿浑身战栗,双股之间有汩汩的淡黄色液体喷出。睿儿无助的跪在自己的尿液里,好像一片风中的树叶。
“告诉虎爷,不然虎爷就用更粗的捅你。”
苍虎随手拿过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随手掏出了匕首一下下的将棍尖儿削尖。
“不要……”睿儿一声尖叫,声音震得苍虎的耳朵翁翁直响。
“说。”苍虎一声暴喝,睿儿顿时浑身一个战栗。胯间再度有尿流出。
“是,聂丽娜给我带来我哥哥的信物。她说,事成之后会救我回草原。大单于念着我的功绩,还会给我许多的牛羊。公主给我指的那个张三,整天就知道喝酒。没事还总爱打我,我怕有一天被他打死。心一横就做了,但是我怕一下子侯爷就被毒死了。有人会怀疑到我,所以我只敢抹了一点。
每隔三五天我都会趁着没人偷偷的抹一点,有时候有人我就不敢抹。我在厨房专门负责洗菜洗碗,厨师嫌麻烦也让我刷锅。我就是趁着刷锅的时候做下这事的。”
“哦,这样。睿儿,你看这不是很好嘛。来人,怎么遮掩对待睿儿姑娘呢。拿件衣服给睿儿姑娘穿上,看这冻得都直打哆嗦。”
实际上,睿儿很明显是被吓的。
侍卫给睿儿找来一件衣服披上,总算是将身子罩住。不用在这么多男人面前暴露身体,睿儿终于不再发抖。但看人的眼神还是像一只怯怯的猫,随时准备下跪求饶。
“毒药是谁给你的?”
“聂丽娜,哦就是巧儿给的。她从哪里弄来的,我并不知道。”
苍虎大致明白了,巧儿是最先被策反的。强烈的仇恨使得她极度的憎恨云家,憎恨云啸。所以才做下这么大的事情来,看起来想要有突破还得继续问这个巧儿。睿儿只不过是一个被打怕了,想回匈奴去的丫头而已油水不大。
“带睿儿姑娘下去,给她弄点热乎的。别冻着饿着,若是受了苛待虎爷可不饶你们。”
苍虎的对着手下那些侍卫吩咐道。
侍卫们拉着惊魂未定的睿儿去了别的牢房,苍虎踱着步子他在想如何能让这个充满了仇恨的丫头开口。
这种满脑子怀着宗教殉道般思想的家伙一般不会被刑讯吓倒。对她们这样的人来刑讯逼供那一套毫无意义。
为了防止巧儿的脑子充血,侍卫们将她解了下来。呈一个大字型的仰躺在一个案子上,这案子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拷打过多少人。
巧儿的下身不停的流血,鲜血顺着案子上的沟槽滴答滴答的往下淌。洁白的身子一丝伤痕都没有,坚挺的**随着案子的晃动摇摇摆摆。
苍虎忽然注意到巧儿的肚子上有花纹一样的东西,眼睛顿时一亮。
“这女人生过孩子?”
苍虎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摩挲着那些花纹,样子好像一个变态。
“是,生过一个女孩儿。好像一岁了,公主没将她指人。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有孩子,好,很好。快点把那个孩子找来,虎爷有用。”
一盆掺了雪的水浇到了巧儿的头上,巧儿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缓缓的抬起了头,动了动胳膊上面的铁链哗啦哗啦的响。
“巧儿姑娘,你醒了。看看这是谁?”
苍虎抱着一个穿着麻衣的孩子站在巧儿的面前,这样冷的冬天。孩子只穿了两层破麻衣。脏兮兮的小脸冻得通红,一只脚上还没有鞋。两行清鼻涕正顺着孩子的鼻子往下流,还不懂事的孩子不时长开小嘴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一下。
“啊!”巧儿看见自家的囡囡很吃惊,瞪大着眼睛看着苍虎。
“巧儿,认识吧。虎爷今天没吃到香肉,很可惜啊。虎爷最爱吃香肉,不过好在还有这粉嫩的娃娃。
你不知道,这人呐。男人最难吃,身上有一层苦皮得刷掉了才能吃。肉质粗粝,根本不好吃而且还发酸。你们女子的肉好一些,尤其是像你这样年轻的。最好吃的,还是这孩子。你看这皮肤,粉嫩粉嫩的。白里还透着红。
这要是切下一块来,放在火上烤滋滋流油。哎呀,说得虎爷都馋了。巧儿你还不知道吧,这孩子的肉是甜的。要不虎爷给你烤一块尝尝?”
苍虎说着,便抽出了匕首。“滋啦”一声便将这小囡囡的裤子扒了下来。锋利的匕首,立刻对准了孩子的大腿。
小囡囡被吓得大哭,清脆的哭声好像鼓槌一样一下下的敲着巧儿的心。
“魔鬼,你们不是人。是魔鬼!”
巧儿双手不断的抓挠,手脚绑着的铁链被扯得哗楞楞的响。这些冰冷的铁链将她牢牢的绑在了案子上动弹不得。尽管咬牙切齿想冲上去咬苍虎一口,可是毫无办法。
“是啊,我是就魔鬼。所以我才喜欢吃小孩子,你吃不吃,你不吃的话就不给你留了。”
苍虎给了巧儿一个神秘的微笑,匕首轻轻的划过了婴儿的肌肤。粉嫩的肌肤哪里抗得过锋利的匕首,鲜血呼的一下便涌出来。
小囡囡被巨大的痛苦刺激得大声嚎叫,那声音绝对配得上惨绝人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假死
“啊……”巧儿惨厉的嚎叫,好像一只失去幼崽的母狼。
这一刀好像不是划在了小囡囡的屁股上,好像是划在了她的心里。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看着自己的亲骨肉被这样折磨巧儿死的心都有。
苍虎只在孩子的屁股上划了一个小口,便停止下来。眼神柔和的看着巧儿,嘴角还带着笑意。可是那柔和的眼神冷的好像一块冰。
“巧儿姑娘,怎样虎爷想知道些什么你清楚。最好一五一十的跟虎爷说个明白,你犯了这个罪过想活是不大可能了。不过你若是告诉了虎爷想知道的,这孩子虎爷养了。
我苍虎在云家怎么说也有一些地位,这你也知道。老爷们吐口唾沫是个钉儿,这孩子我一定养得白白胖胖的,有我苍虎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她饿着。”
巧儿也挣扎的累了,身子重重的摔倒了案子上。挣扎的有些剧烈,刚刚不流血的下身又开始向外渗血。
“你说话当真?”巧儿心里好像燃起了希望,看着苍虎眼睛里放着光。
“这些人都可以作证,我们汉人讲究一诺千金。你若不想孩子遭罪,最好还是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为好。”
“好,我说。那药是赵管事给我的,我只知道给他药的是一个大通药铺的伙计。有一次我去赵管事房里,无意中撞见的。”
“你和那个赵管事……”
“这孩子是他的,他一向都很照顾我。所以。我就……”
“哦,以身相许。去吧那个赵管事弄过来。”
“虎爷,戴爷抓他的时候这小子服毒自尽了。他床下搜出一百多铜锭子,听说长安那边儿还有外宅养着一个娘们儿。戴爷已经吩咐人去了,想必这会儿已经得手。”
“呦老戴的手够快的,想必那十几个男的就是大通药铺的人喽。”
“虎爷说得没错,大通药铺从掌柜的到学徒一个没落下。全都弄来了,这药铺就在咱临潼。自己地面抓人也方便些,不用到长安府衙备案。”
“老戴审过那些人没有?”
“还没,只有几个因为反抗被弟兄们揍了一顿。现在都在那边押着呢。都是一人一间绝对没有串供的事情。”
“小子。出息了。这几年跟着老戴没白混,行了看虎爷的。这孩子先给虎爷送家去,让你家奶奶好生照应着。虎爷说话算话,这孩子我养了。”
苍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牢房。囡囡还是不听的啼哭。一听说孩子要被带走。巧儿好像上了岸的鱼一样挣扎。想看孩子最后一眼。可是随着“咣当”一声响,牢门被关上。从此她与自己的骨肉将天人永隔。
长长的地下甬道两边各有一排牢房,苍虎走过的时候哗楞楞的声音不停的响。这些药铺的伙计学徒纷纷扑向老门口。七嘴八舌的喊着冤枉。
苍虎不理会这些人,森冷的目光一张张的扫过这些脸。这些脸都带着殷切的希望,希望苍虎将自己带出去。
转了一圈,苍虎又回到了审讯巧儿的那间囚室。巧儿正趴在案子上,肚子一起一伏脸上满是鼻涕与泪水。
苍虎厌恶的看了一眼,边上的侍卫立刻舀起一勺冰水浇了下去。
“这帮人还没审怎么就知道是老舜?”
“找管事临死前嘴里嘟囔,老舜老舜。戴爷这才知道这里有老舜的事儿。”
“临死前嘟囔?”
“我们去的时候,赵掌柜还没咽气儿。只不过口鼻窜血躺在榻上,已经救不得了。”
“带我去赵管事的房中看看。”
苍虎的脑子里狐疑着,这个赵管事为什么临死前还要嘟囔着老舜的名字。这老舜可是老对手了,从上一次去东胡的时候阿金、阿鱼就的他的手下。当初去即墨的时候,好像也和这家伙交过手。
虽然每次老舜都失败,不过这家伙阴魂不散的跟着云啸。怎么说都算是一个心腹大患。
赵管事的房中十分凌乱,所有的家具都不在原先的位置。就连地席都被掀开来看,一看就知道这是戴宇他们的杰作。
苍虎仔细审视着现场,又走进了赵管事的尸体。今天下雪,天气很冷。赵管事的嘴角还淌着鲜血,两只眼睛怒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怕人。
整个现场被破坏的一塌糊涂,苍虎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走出屋子,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又回到了床前。
侍卫们不解这位虎爷到底怎么了,跟着苍虎走到了赵管事的尸体前。都是百战的杀才,他们才不会怕一个死人。比这惨十倍的尸体都见过。
苍虎伸出手,抓住赵管事的胡子向下一拽。
“啊……”侍卫们纷纷倒退,所有人的手都摸向了刀把。
苍虎的手中拿着一缕胡子,随着门外吹进来的寒风不断的摆动。赵管事的脸因为苍虎的用力过猛有些扭曲。本就阴森可怖的脸现在看上去更加的恐怖。难怪那些百战杀才都会被吓得倒退。
看了看那些倒退的杀才,苍虎抓起一块麻布。用麻布垫着手,抓住赵管事下巴上的一块皮。使劲一揭,“唰”的一声一块齐整的面皮被撕了下来。露出下面的另外一张脸来。
“啊,这不是赵管事。”
侍卫们惊慌起来,他们有些吃惊的看着苍虎。
“桌子上有两只茶杯,他一个人用两只茶杯做什么。一定是跟人对饮,现在相必真正的赵管事已经跑没了踪影。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赵管事还留在临潼,他算定了我们会以为他已经逃掉了。云家居然混进了这样一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快去回禀侯爷,调动人马封锁临潼。现在下这么大的雪,还在路上晃悠的一律都抓起来。老子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敢玩儿多大。”苍虎恨恨的道。
这具人皮面具着实精巧,死人的脸色通常会变得灰败。可是这赵管事死了这么长时间,脸色依然如故而且没有一丝血色。虽然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破绽,但苍虎仍然敏锐的捕捉到了。
苍虎有些得意,今天可有一样东西超过了戴宇。总算没有被戴宇比下去。不然自己这张老脸还真没地方放。
宴会的气氛有些沉闷,出了这样的事情杀才们全部都无精打采。往日斗酒斗得最欢实的小熊,今天也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云啸身子还没有好爽利,小口小口的呡着葡萄酒。一边欣赏着匈奴姑娘们的歌舞,这艾利斯和志玲果然有两把刷子,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训练出了一个舞姬团出来。虽然比不上馆陶公主家里的歌舞伎,不过大致水平已经可以称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一名侍卫跑了进来,见大厅里面的气氛。便走到了戴宇的身边,附着耳朵对戴宇禀报刚才苍虎的发现。
戴宇面前的狗肉锅已经被干掉了一半,食盘里面堆满了狗排骨。闻得侍卫的禀报他也是一愣,赶忙擦了擦手离席起身。走到云啸的身旁,低声的请示云啸。
云啸也是一惊,若逃走的真的是老舜。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这家伙居然混到了自己的身边。这太可怕了,这么说自己的小命没有丢掉还真算是命大。看来自己太大意了,把那些匈奴姑娘带回来做仆役就是个错误。
见云啸的脸色不善,戴宇一挥手便将舞姬乐娘们都赶了出去。
“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都带着人给我搜。每一队都带一个认识赵管事的人。临潼从现在开始,里不出外不进。挨家挨户的给我搜一户都不能放过。
还有让龚阿龙带着那两条狗一起参加追捕,狗鼻子总比人鼻子好用些。”
杀才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愣愣的看着脸色阴郁的云啸不敢做声。戴宇简单的向他们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便带着他们点齐人马冲向临潼的各个角落。
鹅毛般的大学漫天飞舞,街上根本没有几个行人。反复一瞬间,大街就炸了锅。云家的侍卫倾巢出动,就连那些穿着劲装的新丁都站得街头巷尾到处都是。
通往长安的官路上更是设了数道路卡,白茫茫的一片风雪。别说人,就算是耗子也别想毫无声息的钻过去。
小白被撒了出去,骊山是它的地头。在丛林里,无论你是什么高手面对豹子,尤其是拥有白色皮毛做保护色的小白,都是被鱼肉的角色。
侍卫们敲开一户户人家进行仔细的搜索,龚阿龙的两条猎犬更是嗅了嗅赵管事以前的衣物。可是今天雪下得大,风刮的也大。北风夹杂着烟雪将残留的气味扫得一丝不剩。
两只猎犬只是出了云家找到街上,便失去了目标。只能呜咽着看向主人。龚阿龙也是无奈,只得向戴宇禀报。戴宇着急却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不查将人放走的。此刻他只希望这赵管事还没出临潼。
那具尸体终于查出来是谁了,是一名云府的杂役。平时就干些烧水劈柴的粗活,可能是因为身形比较相像。所以这才被赵管事看上,引来了杀身之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屠村
云家闹得鸡飞狗跳,所有的人都被撒出去找一个叫做赵管事的家伙。这家伙的资历很老,以前是卫东宝的兄弟。在云家也混了好多年,见过的人不少。
飘扬的雪花让这场搜捕非常混乱的进行着,在数千里外的河套草原大雪也在漫天飘扬。
因为是顺风,阿木的路走得还算顺畅。呼啸的北风夹杂着大雪飘飘扬扬的洒在了大地上。
传说的阴山小路终于被找到,很险非常的险。许多地方只能单骑而行,不过好在还能走。风很大,路很滑。已经有十几个兄弟坠下了万丈悬崖,不过阿木不怕。
他的家没了,母亲妹妹还有幼小的弟弟都被可恶的汉人杀光。当他回到家时,看到的只有死亡的猎犬。被啃噬了一半的母亲,还有烧成焦炭的年幼弟妹。
最漂亮的妹妹被汉人掠了去,最心爱的姑娘古儿别速也被汉人掠了去。她家的情况跟自家一样,断成两截的母亲还有烧成焦炭的弟妹。
复仇,复仇。阿木和他手下一千弟兄们的心里有着同样的想法。杀死汉人的男人孩子,抢掠汉家的女人。
阿木为了争取这次任务,不惜跟另外两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千骑拔刀相见。最终,胡羌王还是选择了更加优秀的阿木。这次任务的确太危险了点。
他们要翻越传说中的阴山小路,这条路在冬季就没人走过。然后他们将顺着冰冻的黄河直插汉人的后方,尽情的杀戮一番并且焚毁榆林的粮仓之后才能后撤。
不用问都知道。这又是中行悦出的主意。榆林是河套守军的前线粮仓,这里常年囤积着大量的军粮。汉军调拨来的军粮全部都要在榆林集中之后,才能分发给个个卫所。
终于翻过了险峻的阴山,阿木机警的没有率领部下们出山。先后派出了两批斥候侦察附近的敌情,在确信附近的汉军都因为雪大缩在卫所里面烤火。这才趁着夜暗,悄悄的穿过了冰封的黄河。
前面的不远就是府谷,远远的可以看见汉军营寨中的灯火。这处营寨卡的太是地方了,正好卡在路中央。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穿过这里想要不被发现简直是太难了。
“千骑大人,怎么办?咱们这么多人想混过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马蹄声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手下一名百骑焦急的道。
现在距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如果卡在这里不能通过。或者是被发现。这次行动就算是失败。如果再惹得汉军大队我围剿,这一千骑兵再厉害也不可能是数万大军的厉害。再说现在汉军也开始有骑兵。
“走,咱们再过黄河。从吕梁山脚下绕过去。”阿木看了看远处的军寨。根据线报,那里屯驻着近万汉军。自己还惹不起这样庞大的家伙。汉人不是总说三十六计走为上。那老子就多走点路。不就多出两天的路程。这样险峻的阴山都走过来了。还怕多走两天路?
队伍再度东渡黄河,躲开了府谷的汉军营垒。顺着吕梁山的脚下向南挺进,只要在榆林附近再次度过黄河就可以穿插到汉军的背后。
“千骑大人。前方发现一处汉人的村落。没有汉军驻守。”
前方的斥候忽然回来禀报。
阿木抬头看了看阴郁的天,估计再有两个时辰就天亮。太阳一出来,这风雪就应该停了。队伍赶了一天的路,人和马都已经累了。是时候找一个驻地休整一下,这个汉家村落出现的太是侍候了。
“冲进去,除了年轻的女人都杀掉。不准放跑一个人。”
阿木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火焰,他舔了舔嘴唇。抽出了斩马刀,一个唿哨一千匈奴骑兵好像风一样的就刮向了吕梁山脚下的汉家庄子。
风雪很大,土坯房上面掏的洞被用蒿草堵上。不然风雪灌进来就没办法睡觉,李老汉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年纪大了,这觉就少。一晚上有两个时辰的觉基本上就醒了。
揉了揉眼睛,外面的雪下得沙沙的响。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醒了就睡不着。炉膛中的炉火已经奄奄一息,李老汉赶忙弄了些干柴又填了进去。这大冷天儿的没了炉火会死人的。干燥的柴火放进了炉膛,拿着吹管吹了几口。橘黄色的火苗又窜了起来,北风抽得烟道呼呼的。没有一点烟火挂进屋子里。
跳动的火苗映红了李老汉的脸,李老汉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怎么火苗还会跳动,炕上的老伴和小闺女还有俩大孙女都睡得香甜。李老汉又重新看了看炉膛里面的火苗,这次火苗跳得更厉害了。
外面还响起了滚滚的闷雷声,这大冬天的怎么还会打雷?下雪打雷,这活了六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
几乎全庄子的狗都叫了起来,老伴和闺女孙女都被惊醒。抱着毡被惊慌的看着李老汉。
“莫得事,莫的事。讷出去看看。”
李老汉安慰了一下家里人,顺手摸过了柴刀。他有些庆幸这柄柴刀刚刚磨过,即便遇见最凶恶的野狼估计也能对付。
院子里的狗呜咽一声便没了声息,李老汉赶忙拉开门栓打开门。
“嗖”几乎就在们拉开的一瞬间,一支骨箭便钉在了李老汉的咽喉上。
李老汉的喉咙里咯咯的响着,手上的柴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接着整个人便向后仰躺了下去。
炕上的四个女人啊的一声尖叫便缩成了一团。任凭呼呼的寒风顺着敞开的大门往里刮,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温度一扫而空。
庄子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开门的男人被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匈奴骑兵精准的射杀。
不到半个时辰,庄子便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女人的尖叫,也没有了黄狗的狂吠。男人们都躺在血泊之中,黄狗们也躺在血泊之中。他们的身上都插着箭簇。
匈奴骑兵们开始分配房屋,如果房子里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娃子。那恭喜你,你中奖了。如果只是一个老太婆,那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运气最不好的莫过于分到老鳏夫的家里,那种感觉让人很想用头撞墙。
村落不是很大,大概百十来家的样子。匈奴人将最好的房子留给了阿木,接着便各自冲进了分给自己的房屋。今天晚上有没有女人,有没有吃的都要看屋子的主人是否富庶。
这种好像抓彩票的感觉让匈奴汉子很很忐忑,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运气是否够好。如果有很多的粮食,还有两个漂亮的汉家女人。那就最好不过了。
七八名匈奴汉子嬉笑着走进了李老汉的院子,看了看角落里的羊圈。运气不错,这家居然还养着几只肥羊。就是不知道屋子里有没有姑娘。
其中一名匈奴汉子抬脚踩着李老汉的尸体闯进了屋子,屋里的光线非常的昏暗。只有炉膛里面的火光作为光源。
“快进来,这里有四个女人。”
匈奴汉子兴奋的大叫,大声呼叫着外面的同伴。
四个女人,匈奴汉子们非常的兴奋。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居然有四个女人。
村落里开始响起女人尖利的叫声,声音尖得能刺破人的耳骨。不过只叫了几声,便没有了声息。这些女人不是挨了巴掌,就是挨了拳脚。
李老汉的老伴正被几名匈奴汉子围起来踢,毡靴只往脑袋上踢。这是他们的游戏,谁最先将头踢爆,谁先挑姑娘。
李老汉的老伴开始还哇哇的惨叫,可是几脚之后便没有了声息。这些匈奴汉子的脚头很硬,老太太的脸已经被踢开好几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踢过来的毡靴,本就不多的牙齿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
地席上的三个姑娘吓得已经傻掉,只知道鹌鹑似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终于,一名匈奴什长一脚踢开了老太太的眉骨。接着他的弟弟顺着太阳穴“咔”的一声,便踢开了老太太的天灵盖。
鲜血合着脑浆流了出来,什长和他的兄弟非常兴奋的拍了拍手。呵呵笑着走向了姑娘们。
兄弟俩好像抓小鸡一样的抓起李老汉的两个孙女,接着便是撕扯衣服的声音。李老汉的闺女刚站起来想解救两个侄女,立刻有两个匈奴汉子扑了上来开始扒她的衣服。
“啊”什长一声大叫,原来李老汉的大孙女张嘴咬了他毛茸茸的大手一口。
“啪”一个响亮的反抽将李老汉的大孙女打倒在地。接着,踩过她爷爷尸体沾着她奶奶鲜血的毡靴死命的往她身上招呼。
小姑娘一声声的惨叫,直到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这才罢休。撕扯衣服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当什长扑倒在那姑娘身上的时候。她的口鼻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阿木的运气不是很好,这所房子虽然很好。但是里面只有一个头发蓬乱的半老徐娘,阿木看着没有丝毫的胃口。一挥手,便将她赏给了士卒们。
好在这家还有几只羊,阿木拎了一只出来。听着士卒们的哄笑声,一刀捅进了羊的身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报信
院子里的积雪被扫出了一块空地,大堆的柴火被堆积起来。
匈奴人是吃羊的好手,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只羊被匈奴人吃掉。一个合格的匈奴汉子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一只羊扒得赤条条。
篝火上烤着羊,许多匈奴汉子还将雪水倒入铁锅融化。大块的羊肉被扔进雪水里面煮,好多汉人的家里居然有盐巴。这让匈奴人欣喜不已。
姑娘们的哭喊声和着羔羊的惨叫声很快停止下来,庄子里飘起了烤羊肉和煮羊肉的味道。
“可惜了千骑大人,时间来不及不然烤全羊是最好的。这汉人养的羊这样肥,若是做成烤全羊那可真是美味儿。”
“就是,我兄弟在那户人家还找到了一些酒。现在他们正喝得痛快。”
“这些都没什么,库多的那户人家有三个漂亮姑娘。三个啊!嘿嘿嘿……”
阿木的侍卫们围拢在篝火旁,一边烤着羊肉一边谈笑风生。
“快点吃,吃饱了抓紧时间睡觉。别和那些娘们儿纠缠,小心腿软的骑不了马。走的时候都杀掉,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迹。”
“知道了千骑大人。”
一名匈奴汉子献媚的送过来一坛子酒,这是他们的战利品自然应该拿出来一些孝敬千骑大人。
阿木喝了一口烫得温热的酒水,浑身暖和了许多。吃了一条羊腿,觉得有些饱了。走进屋子。将地塌上的女人尸体挪开倒头便睡了下去。
女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梁。嘴也长得大大的,似乎有无尽的痛苦需要呐喊,她的下身血迹已经干涸,黑黑的暴露在外。
一夜的疲惫使得阿木很快进入了梦乡,梦乡里有阿妈还有弟妹。自然也有漂亮的古儿别速,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汉人,现在他们应该有孩子了。
“阿妈、阿弟、古儿别速……”梦中的阿木流着眼泪呢喃着。
喧闹的庄子很快沉浸在一片鼾声之中,雪后的冬日格外的冷。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出门,边民的日子过得困苦。许多男人这个时候都会上山行猎。靠山吃山已经成为了传统。不会行猎的男人。很难讨到婆娘。
解大和解二就是这样一对兄弟,他们从小生活在吕梁山边。冬日里最好的口粮就是山里的猎物,吕梁山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没一次他们都可以打到许多的猎物。
他们又一次满载而归,家里有老娘还有婆姨娃子需要养活。十几只山鸡。加上五只肥硕的兔子和着黍米应该可以吃上个把月。
“大哥。你看庄子好大的炊烟。说不定是哪家的人猎了野猪嘞。”
解二看着庄子上空盘旋的炊烟有些羡慕的对着大哥说道。
“胡说嘞。这季节野猪凶的很。哪那么容易猎到,进山碰见野猪跑都来不及。更别说猎野猪了……咦,兄弟慢着有些不对。”
解大年长几岁。忽然拉住弟弟兄弟二人立刻趴在土坡下面。地上的雪沾了一脸,凉飕飕的。
“咋了老大。”
解二有些不解的看着大哥,不知道这位老大发什么疯。
“咱们的庄子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马,你看村头李老头的院子里至少有十几匹马。”解大指着李老汉,家的院子说道。
解二这才注意到,李老汉家里确实有许多的马。不但是他家,好多家都有很多马匹。
“许是附近的兵爷路过,借住在李老叔家?”解二疑惑的嘟囔着。
“不像,兵爷的马没有这样壮。这些马都很壮,前些年我见过神木来的兵爷。他们的马又矮又小,很像驴子。这些马高大强壮,跟他们的马有很大的不同。啊!”
解大忽然住了口,因为他看见一个穿着皮袍子的人抓着李大妮的头发,将李大妮从屋子里拉出来扔在雪地上。
李大妮身上穿着黑色的夹袄,头发披散下身居然光着什么都没有穿。她被直挺挺的扔在了地上,那么冷的雪她好像死了一般浑然不觉,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许她真的已经死了。
“匈奴人……”解二一声惊叫,解二还没有讨婆姨。对李大妮颇有好感,准备来年便提亲,谁承想居然会被匈奴人给糟蹋了。
解二操起猎弓就要设,解大连忙一把抓住了解二的胳膊将他按在了雪地上。
那匈奴汉子好像听到了什么,想兄弟二人藏身的雪坡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东西,便进了屋子。
“你疯了,这么远你根本射不到。没看他们有那么的马,我看庄子里住了不下上千的匈奴人。你是要害死咱们么?”
“大哥,可是……大妮儿她……”
“大个屁,她死了。没看拖出来这么久动都没动一下,活人还能在这么冷的天里一动不动?”
“大哥,我要去报仇。”
“报仇个蛋,你是去送死。匈奴人过的庄子怎么可能有活人,现在咱们就去神木告官。让官兵来收拾这些匈奴人。”
解大扯着解二踉踉跄跄的便跑下了土坡儿,兄弟二人扔下猎物向着神木的方向便跑了下去。
阿木饱饱的睡了一觉,充足的睡眠赶走了奔波的疲惫。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阿木一低头钻出了低矮的土坯房。看样子这房子有些年头,微微有些下沉。
院子里躺着一具赤果妇人的尸体,就是上午自己搬开那具。大大的眼睛依然睁着,发黄的皮肤已经被冻出了一层霜。寒风吹着她的头发,好像敖包上的布条,飘飘荡荡。
院子里一片狼藉,黄狗的尸体被扔在院子的角落里。篝火的周围散落着羊下水,篝火已经彻底的熄灭只留下漆黑的残碳。
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经开始西斜。起身的匈奴汉子没有几个,想必都是和那些汉家姑娘折腾的结果。
阿木转悠了附近的几座院子,跟自己住的那间差不多。院子里都是一片狼藉,或多或少都有几具尸体。女人的尸体大多**或者半裸,有几处院落仍然有女人的哭叫声。
“这帮人还真能折腾,就不怕骑不得马。”
阿木嘟囔了一句开始往回走。是时候让这些家伙起身了,还有好远的路要赶。现在选择的路线是黄河东岸,远远的绕开神木下一步就是要继续渡过冰封的黄河直插榆林。这是最危险的一段路,可没有时间再像这样休息。
“起来了,起来了。娘的都把力气花在女人身上,赶紧起来赶路。”
阿木走回土坯房,用脚踢着自己的侍卫们。
“干嘛,刚睡一会儿。”侍卫们揉着眼睛,不满嘟囔着不过看踢他们的人是阿木。便不得不收敛起来,纷纷直起身抻着懒腰向屋外走去。
不多时,屋外响起了一片哗啦啦的声音。
“喊大家都起来,赶路了。”
阿木见这些家伙放水完毕,便用鞭子驱赶这些家伙去唤醒其他的人。冬天天黑得早黑得快,幸好这几天都有月亮。赶路方便一些。
解大与解二哥俩终于看到了神木城,位于边关的神木城基本上是一座兵城,即便是城里的住户也都是些大兵的亲眷,还有一些被卖到这里的女人做一些半掩门的生意。不过她们接待的可都是些官爷,普通的穷大兵自然会去官妓营。
那里都是犯人的家眷和犯了罪的女人,听说她们每天就像牲口一样的接客。有的一天要接几十个。
解大与解二好像逃荒的难民一般,披头散发的奔到了城门口。上百里路一天的时间便跑下来,也足以说明兄弟二人体格之健壮。
兄弟二人刚跑到城门口,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
“匈奴人来了,匈奴人来了。匈人屠了吕梁山下的大王庄。”
军士们先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哥俩,待听见兄弟二人的叫喊声。赶忙通禀的了守门的校尉、
校尉缕着鄂下的长髯,他的长髯很有点关二爷的意思。不过很明显,关二爷是追随他的风格。毕竟他要比关二爷大了两三百岁。
“你是说,一队上前人的匈奴人屠了吕梁山下的大王庄?”
校尉疑惑的看着解大。这大王庄自己听说过,可那庄子在黄河东岸。距离神木有百里之遥,这兄弟俩说早晨发现的匈奴人。晚上这哥俩就跑到了神木,而且他们还没骑马。这样大雪的天他们飞过来的不成。
被匈奴掠去的汉人非常多,有许多人不得已做了匈奴人的细作。如果是匈奴人设下圈套,引诱汉军出动,那后果可是难以预料。作为校尉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是啊大人他们祸害了大妮儿,快些派兵去剿了这些可恶的匈奴人。完了,怕是他们就跑掉了。”
解二念念不忘的便是为大妮报仇,也不管校尉是否能够听懂便跪在地上哭述。
这下校尉也拿不准了,不过他能干到校尉。自然有他的办法,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就交给上级。这是当官的不二法门,于是校尉大人和蔼的对手下说道:“将这二人押起来,送进将军的行辕。交由大将军发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火烧大营
孤寂寒风打着旋儿,吹起了一团团雪花。呼啸的声音好像一只只厉鬼在哭,几名汉军斥候小心翼翼的靠近这寂静的村子。
北方的清晨格外的寒冷,刚刚升起的太阳还没有来得及带给人们温暖。天冷,斥候们的心却更冷。赶了近百里路,他们的额头都带着汗珠儿。可是现在他们的心里却在打着寒颤。
虽然不太相信解大与解二的话,但神木的守将还是派出了二十名斥候,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尽快打探出事情的真想。如果真的有上千匈奴人出现在自己的防区,那可是一件大事。
谁知道还有多少没被发现的匈奴人潜了进来,长城防线从来都是外紧内松。若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从后方攻过来,天知道究竟会不会守住。若是这些匈奴骑兵有攻打神木的迹象,恐怕就得放狼烟求援了。
匈奴人的屠村见过,但没有见过这么惨的。村头的老槐树上吊着一具被剥光了衣服的女尸,尸体的肚子被刨开一具胎儿尸体挂在孕妇的尸体旁。冻僵的脐带还连在母亲的身上,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便被无情的夺取了生命。
这只是整个王家庄的一小部分,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整个王家庄。老鸹在树上呱呱的叫着,这些死亡的使者总是会聚集在有尸体的地方。
用满目疮痍来形容这个村落毫不为过,到处都是尸体。每个院子里都有。有人的也有牲口的。许多院子里都留有篝火的痕迹。边上散落着鸡羊的骨头,还有匈奴人不吃的内脏。
看起来匈奴人不但在这里休整,还在这里饱餐在一顿抢掠来的饭食。斥候们很有经验的数着篝火的数量,从篝火的数量上可以大致的推断出这队匈奴人到底有多少人。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斥候,很快他们推断出。这里的确有不下一千匈奴骑兵驻扎过。
解大与解二疯狂的跑回了家中,撕心裂肺的哭号声随即响起。
斥候们不忍看,也不敢看。只能挨家挨户的寻找,是否有活着的人。他们希望有,但谁都知道不可能有活人存在于这死亡的庄子里。这些斥候只不过是在尽人事而已。
结果与他们想象的完全相同,没有活人。就是狗和鸡都没留一只。绝对的鸡犬不留。斥候们上了马。他们需要尽快向神木的守将汇报这里的情况。有一队上千人的匈奴人在附近活动,也使得他们不敢长时间停留。
阿木带着队伍不停的赶路,由于跑到了黄河东岸沿着吕梁山向南行进。他们要比预定的路线夺走三百余里,圈子绕得有些大。不过。阿木认为还是值得的。毕竟一路上躲过了许多汉军的军寨。在没有到达榆林之前。他还不想暴露目标。
接着柔和的月光。阿木赶了一个晚上的路。寒风将马蹄声刮得好像要破碎掉,当红日再度升起的时候斥候已经看见了远处的榆林城。
阿木的脸上挂着汗珠,马的身上也好像被水淋过一般。这样的队伍是不能够打仗的。必须让手下们休息一下。
“走咱们去那个山坳里面,避避风头。今天晚上咱们便火烧榆林大营。”阿木指着不远处的山坳。
斥候们回到神木已经是下午时分,神木的守将得知情景后大为震惊。不过既然不是匈奴人攻城,那便没有到施放狼烟的时候。思来想去,守将修书一封呈报给上峰知道。
他不知道,他这一耽误便引来了塌天的祸事。
匈奴人今天可没有房子好睡,许多人和马挤在一团取暖。一些聪明的家伙从皮袋子里掏出烤鸡,还有烤好的羊肉。这些都是从汉家弄来的,包里的肉干又干又硬。远不及这烤好,还洒了盐巴的鸡。
阿木啃了半只鸡,又含着雪润了润喉咙。便窝在一处石头缝里小憩一会儿,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休息。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遭遇怎样战斗,只要自己一袭击榆林大营。汉军就会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倾巢出动搜寻自己。到了那时还想这样睡觉,简直是做梦。
汉军的信使在不断的奔跑,传递着有匈奴军队活动的警讯。信使到达榆林之时天已然快黑透了。
“将军,我家将军已经查明有一支千人左右的匈奴人正在吕梁山下活动。余情待查还请将军多家戒备。”
榆林大营其实现在已经算不得前线,在它的前面已经有数道防线守在那里。匈奴人啃破一道防线都很不容易,更何况是数道。
所以这里囤积着大量的粮草,但守军却只有三千余人。榆林守将的辖下共管着一个大型的草料厂,还有几处分别囤积着兵刃与粮食的仓库。这些仓储供给着长城沿线的数万卫戍大军支用,一旦这里遭到突袭那还真是震动全局的大事。
榆林守将大为紧张,慌乱的吩咐手下加强戒备。可是,这个时候加强戒备已经为时已晚。
命令还没有传出守将的帅帐,地平线上便已经出现了一排移动中的火把。奔雷一般的声音滚滚传来。把守寨门的军兵愣了一下,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里会出现这么多的骑兵。
难道是因为前方有事情,朝廷派来的援军?赶路赶得这样急迫一定是援军。守们的军卒这样想着。
“关门,快关寨门。”榆林大营守将惊恐看着冲向自己的那条火龙。
把守军寨的士卒刚刚想推上寨门,如雨般的箭矢已经落了下来。一名守门的军卒啊的一声惨叫被箭矢射穿了头颅。
三四具尸体阻碍了寨门的关闭,阿木马当先的冲进了榆林大营。
一千匈奴骑兵好像洪水一般的冲进了大营之中,他们一手拿着兵刃。一手持着火把,不是用兵刃砍人就是用火把点燃营帐和草料。
冬日里储存的草料都是干干的干草,被火把点燃之后立刻燃烧起了冲天的大火。整个草料场不一会儿便成为了燃烧的火炬,榆林守将被自己的亲兵护卫着。恼恨自己今天为什么不待在城里,大好的性命就要丢在这里。
阿木看着草料场的大火已经无法遏制,一声唿哨也不恋战。匈奴骑兵好像一阵风似的便刮出了草料大营。
附近还有至少七座营垒,没有时间浪费,今天就烧他一个痛快。
榆林守将见匈奴人退了,身体一软便瘫倒在地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拍着地嚎叫道:“快救火,快救火。”
被匈奴人烧了草料场,这也是大罪一件。朝廷追究下来,自己这颗脑袋还是得玩完。可是大火已经成为了燎原之势,谁也没有那个本事将这滔天的大火扑灭。恐怕这时候只有请来龙王才能扑灭这场大火。
汉军的士卒们哪里还肯救火,冲天的大火已经将草料场里面的空气加热到可以烤熟人的程度。此时不跑,恐怕就会被活活烤死在这里。
榆林守将哭号着看着四散奔逃的人群,不过没多久他也被亲兵架了出去。如果再留在这里,即便是将军也逃脱不了被烤熟的命运。
阿木的目标是下一座营垒,这座营垒远没有草料大营坚固。所谓的围墙只不过是一些钉在一起的木栅栏。不过这里的军卒见草料大营燃起大火,并且传出鼓号警讯。第一时间已经关闭了寨门,想象刚才一样容易的冲进寨门。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十数只飞爪搭上了所谓的寨墙,匈奴汉子们一发力。木栅栏式的寨墙好像一层软皮蛋一样的被拉开。阿木一挥手,匈奴军卒们再次冲了进去。面对这慌乱成一片的汉军步卒大砍大杀,不时还用另外一只手的火把直接点燃那些军帐。
一包包的粮食堆在高大的棚子里,匈奴骑兵便将火把直接丢进去。反正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放火,火烧得越大他们就越成功。
榆林的守军有三千多人,可是有一半是在城里。城外的六七座大营只有一千多军卒守卫,这些匈奴骑兵无论到哪里都有着人数的绝对优势。那些被吓得呆住的守军不是被杀死,便是趁着夜色落荒而逃。
榆林城里的守军根本不敢出城迎战,只是站在城墙上紧张的看着这些匈奴骑兵往来纵横。一座座仓储大营被点燃,冲天的大火映红了一片天空。四散奔逃的军卒在背景光中只是一个个人型的黑点而已。
阿木的心里畅快极了,他就好像是一个嗜好玩火的孩子。今天面前放着这么多的易燃之物,还不烧一个痛快。营垒被他一个个的攻破,然后便是杀戮与焚烧。
城外的七座营垒无一例外的被点燃,冲天的大火带着滚滚的浓烟直冲云宵。空气中散发烤熟的黍米与麦子的香味儿,阿木知道这些粮食很快就会被烤焦。然后变成黑乎乎的焦炭,再也不能食用。
眼见所有的营垒全部都被点燃,阿木打了一声唿哨便带领着匈奴骑兵如风一般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身后漫天的烟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悲催的赵无极
“馆主,属下已经尽力。可是……”
一个中年汉子跪坐在公孙先生的面前,脸上满是无奈有羞愧。
“知道了,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难为你。云家防备如此森严,你能逃出来已经是奇迹。江南的铜矿已经快要开采,过几日风声过了你便潜去江南。毕竟这里是长安,云家的势力庞大一旦被他发现。咱们都会有风险。”
“谢过馆主。”
中年汉子对着公孙先生微微额首。如果此时有云家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家伙就是云家悬赏千贯钱的赵管事。
“你的家没了,我给你准备了几个女人。这几天你便乐上一乐。”
公孙先生拍了两下巴掌,旁边的拉门一开。两名仅仅裹着浴巾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门口,这两名女子生得娥眉淡雅清贵高洁,一看就是秀外慧中之辈。两只鸡头小乳高高的挺起,雪白的浴巾半遮半露之下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两位美女进来之后便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露出淡淡的粉颈。一动不动的好像是两个木头人一般。
“多谢阁主。”赵管事微微一笑,向着公孙先生微微额首表示感谢。虽然是在表示谢意,但神情仍然倨傲,看起来不像公孙先生属下的模样。
“美人当前,我就不打搅你的好事了。这两天不要出门,我知道你功夫不错。等闲云家侍卫不是你的对手,可若是招来了戴宇那家伙。想必你也没有多少胜算。”
一提到戴宇。赵管事的脸色顿时严峻起来。原先的倨傲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站起身便走了出去。
木制的拉门刚刚拉上,两名原本木雕泥塑一般的两个美人好像一瞬间活了过来。雪白的浴巾齐齐的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骄人的身段。
赵管事的目光几乎立刻被吸引住,一双大手不听使唤的摸上了那傲人双峰之上。
两个女人好像两条蛇一样的纠缠在找管事的身上,本来就身无寸缕的两女极尽诱惑之能事。挑逗得赵管事欲火焚身,不一会儿便脱得赤条条与两女缠绵在一起。
“馆主,还用得着小珍和小茹出手。我等兄弟出手便结果了他,馆主您真是太小心了。”一个劲装黑衣汉子听着里面的**之声,有些愤愤的对公孙先生说道。
“你懂什么。这赵无极有些本事。云家那么森严他仍然能逃出来。你看他双臂结实,细腰乍背一看就是使剑的好手。若是你们一个不慎让他逃了,走投无路之下若是他跑回云家高密。咱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男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就是在和女人翻云覆雨之际。听说这赵无极颇为好色。老夫取的就是他的软肋。你们以后执行任务之时都记住。一定要挑目标的软肋下手。一味的用强。自身也难免损失。”
“诺,馆主教训得是。”
黑衣劲装汉子立刻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垂下了头,可是低垂的脸上却是满脸的不屑。
小珍好像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赵无极一招老汉推车。身子不断的耸动,小茹绕到赵无极的身后两手握住,赵无极的腰不断的帮助赵无极抽送。
赵无极立时快活似神仙,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小茹巧笑嫣然,羊脂一般白皙的小手不断的抚弄着赵无极的后背。可另外一只手,却伸向了自己的下身。
一根乌黑的钢针被拽了出来。小茹握住钢针的末端。对准赵无极脊椎骨上的大椎穴便刺了下去。
这一招经过多年的演练,刺得精准异常。锋利尖锐的钢针准确插过了椎骨的缝隙,直接截断了赵无极的中枢神经。
赵无极正在高度的亢奋之中居然没有觉得一点疼,忽然他发觉自己的身子居然不能动了。脑子好像对四肢失去了控制,“噗通”一声赵无极一头便栽倒在了地上。两只眼睛死鱼一样的瞪着,嘴巴一张一合,但是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浑身好像抽筋一样的痉挛,失去了肌肉的约束屎尿一齐留了下来。屋子里顿时变得骚臭无比。
“姐姐,你每次都这样人家正在高兴呢。你这样弄得人上不上下不下的很难受。”小珍赶忙爬起来,一边用浴巾围住身子一边抱怨。
小茹也赶忙捡起浴巾围在自己的身上,她可不想在这骚臭的地方久留。
“你这小浪蹄子,就知道你放骚。一会儿找你的情哥哥给你补一个高兴不就是了。还在这寻我的不是,赶紧走。这里臭得紧……”
两女一拉拉门便行了出去。只留下赵无极鱼一般的抽搐。
公孙先生一见两女出来,脸上顿时露出笑意。对着那黑衣劲装汉子道:“填进烧水的灶堂烧了,记住要烧成灰。”
“可是馆主,他的头可值千金。云家的榜文说的明明白白,只要拿了他的头就能换得一千金。”
“你懂个屁,一千金就那么好拿。那云啸沾上毛就是猴,你能算计过他。赶紧办事去。”
“诺”
黑衣劲装汉子没有办法,只得走进了房间之中。
屋子骚臭无比,劲装汉子捂着鼻子狠狠的踢了赵无极一脚。这神经被切断,不但没有了控制能力,也没有了知觉。赵无极的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想说话可是连一个音节都发布出来。
“奶奶的,老子还要给你收拾。”
劲装汉子找来一个席子将赵无极裹在里面,双臂一较力便将赵无极扛了起来。
走出屋子,穿过花园径直走到给浴水加热的火炉旁。
“老吴头,你先去吃饭我不唤你。你莫回来。”
“嘿嘿又要烧人了?记得剁碎了再多填些干柴,火旺才好烧得快。别像上次似的,弄出来的油差点弄坏了老夫的路子。”
“好了,知道了你快去吧。要不就留下跟我一起烧。”
“这损阴得的事情还是你来做,小心人家晚上来找你。”
“你这老狗,嘴里没一句好话。貌似你烧的人也不比我少。”
“嘿嘿,善恶到头终有报哦!”那吴老头摸出一个酒葫芦,打开伙房的门便走了出去。
“善恶到头终有报,靠。不为了……”
黑衣汉子拿出磨砺的十分锋利的柴刀一刀便剁下了赵无极的人头。
云家庄子紧张了几天,最终尘埃落定。赵管事到底还是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怎么跑的,又去了哪里。
无奈的云啸只得以偷盗的罪名缉拿赵管事,可是坊间的传闻可是非常的花边儿。
“知道么?云家的管事弄大了云侯小妾的肚子,云侯这才气得病了。”
“是啊,我也听说那管事生有异能。好似嫪毐复生,用那玩意顶住车轮连老牛都拉不走。”
“真的假的,还有这样的奇人?”
“那还有假,听说先秦……”
长安人从来不缺乏娱乐大众的八卦精神,赵管事一跃成为了街头巷尾人尽皆知的对象。
云啸从来没有想过能抓到这老小子,从来没有。不过事情总是有意外,当苍虎拎着一颗人头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云啸着实的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那道悬赏还真发挥了功效。
“侯爷,这是一个小子今天早上送来的。说是看了画影图形,在河边看见的这尸体。割了头,就来向咱们领赏。”
苍虎嘿嘿的笑着,看见人头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河边儿?那就是说他见到赵管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诺,他是这么说的。”
“把人抓起来,押来见我。”
云啸看了一眼那颗人头,便吩咐道。
“诺”苍虎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不多时侍卫押了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走了进来。
这汉子生得极为普通,中等身材普普通通的相貌属于扔人堆里就找不到那种。
“侯爷,侯爷饶命啊。小的只是贪图上前,当时涨水小的拉不动那尸体。便只得割了个头来见您。”
那汉子倒也认得云啸,见到云啸便跪下叩头。
云啸冲着随着进来的戴宇苍鹰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河边发现的,还涨水。编接着编。”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那汉子还想蒙混过关。
云啸无奈的抽出了匕首,拿着匕首当教鞭似的扒拉着人头。
“你们几个过来,都是杀惯了人的。看看这人头有什么不对。”
几大家将连忙围拢过来,仔细观察这颗人头。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是疑惑的神情。
云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颗人头泡得发胀,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这不假。问题这是冬天,你哪找一条涨水的河来?渭水现在冻得别说马,牛在上面走都木有问题。又哪里来的水将尸体冲走?”
“呃……这个”那汉子立刻张口结舌。
“还有,这人头明显就是活着时切下来的。人活着,血肉还畅通。无论你的刀有多快,切口的肌肉总会收缩变得不规律。而死人则不会,你们看这切口一看便是还活着时候将头剁下来的。这说明赵管事活着的时候,你就见过又怎么说是见到尸首呢?”
新年到了,祝愿所有的书友。合家欢和,万事如意。龙王在此献上最真挚的祝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