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诡异
小金则蹲在一边用它那放着金光的眸子担心的看着武破天,这可是它有生以来最好的伙伴,可不要出什么事儿啊,不然,要是出事儿了,本小兽还能找谁给我烤妖兽蛋去?
而那天上狂吸灵气的九头龙却看着小金,眼睛不住地眨巴着,象是在发笑,又象是在戏谑他。
嘿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而小金只是望了他们一眼,根本没把这虚幻的龙形生物当一回事,吼了它们几噪子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玄阳子看到这个小金,虽是个小不点儿妖兽,但见到九头龙之后也敢大吼几声,一点也不受龙威的影响,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这个小家伙的来历一定不凡的思想。
片刻之后,那九头龙终于吸完了山洞里游离的冰寒灵气,对着武破天吐出一口jīng纯的元气之后,朝山洞四处望了几眼,见到冰火魔狮兽一身是伤,jīng神萎靡便一口元气朝它喷出,并迅速地包裹住了它,被包裹住的冰火魔狮兽心中大喜,朝九头龙拜了一拜之后,便加紧炼化这团灵气。
而后,那九头龙便彻底地消失于武破天的背后的龙纹之中,不见了踪影。关于这点,老灵魂玄阳子曾经在武破天体内仔细的探查过,硬是一点踪迹都没找到,就象完全没有一样,这让他感到这洪荒九祖龙的确不凡。
而正在吸收那幽蓝sè的水灵晶的武破天,在十多个小时之后,终于完全吸收了水灵晶,将之转化成自己的真气,当他正准备收功睁开双眼之时,突然,他发现那完全液化的水灵晶随着他本身的真气在体内运转的时候,竟然又有固化的趋势。
但身体之中那蓝灵水仙晶花的灵气已经完全吸收完了,没有了,而经脉之中陡然少了一股真气,便立即感觉空虚起来。
nǎinǎi个腿儿的,这怎么得了?
他在心里大骂了一声后,只得调整如意真气吸收外界灵气的频率,慢慢将如意真气吸收的速度放慢下来,这样真气流速慢,固化的地方就要少很多,待一切稳定下来之后,他突然加快吸收,马力全开,疯狂地吸收起山洞内的充盈的水灵气来。
给我吸!
而坐在武破天不远处的玄阳子陡然感觉到山洞内的灵气流速有异,他猛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整个山洞之中又卷起了一股灵气狂飙,但这一次不是由内而外卷起的,而是由外而内以武破天的丹田为圆点,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灵气狂飙……
“nǎinǎi个腿儿的,难道那蓝灵水仙晶花的水灵气还不够用?”老灵魂口不择言,情不自禁地学武破天爆出了粗口。
看着这山洞内汹涌狂暴的水灵气狂飙,老灵魂玄阳子不由为武破天担心起来:
“这孩子,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呜呜呜……
随着强大无比的吞噬速度,令得山洞的洞壁都象在摇晃,空气都一阵扭曲,发出了一阵阵呜呜之声,大量的水灵气被武破天疯狂地吸进丹田之中,再经由丹田炼化,输送到身体的各个经脉之中。
在如此强大的水灵气的灌注之下,那些固化的水灵晶又被他运送至丹田之中,然后在丹田中加紧炼化起来。
而被武破天同化了的蓝灵水仙晶花的真气这时也开始有了用武之地,不断地吞噬同化那些固化的水灵晶,良久之后,武破天试着将这些真气流经全身各个经脉之中,看看这次是否有同样的事情发生,真气慢慢地在经脉中小心的运行着。
但就在真气流经手少yīn心经的时候,经过yīn维、阳跷二脉之时,巨变终于发生了:
这二处最为紧要的经穴,也是人的身体之中最为脆弱的二处经穴,当真气流经这二穴之时,流速不免稍慢,但就是这稍微慢一点的时候,又有大量的真气开始固化,结成了晶体,想要完全阻塞住二处穴道,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啊,这二处大穴是全身血脉向外扩散的必经之路,怎可固化阻塞?
可当武破天赶紧调动真气加紧炼化固体灵晶的时候,心脏不由一阵收缩,全身一紧,一口逆血险些就此喷了出来,一阵阵剧痛由心口立即传遍了全身,差点将他疼得晕倒在地。
坐在地上的身子不断地摇晃着!
老灵魂玄阳子看到武破天的痛苦的神情,知道事儿糟了,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不由急得在旁边抓耳挠腮起来。
而现在不仅是二处穴道被固化了,还有大片经脉开始了固化,这就意味着这种水灵晶带有金属特xìng的真气只炼化了外表,而没有改变它的特xìng,如果全部被丹田之中的真气吸收的话,说不定还会引爆丹田,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仅如此,那被固化的经脉开始扭曲变形,钻心的疼痛起来,痛得武破天的人全身一阵阵抽搐。
太痛了!
雄心一向博大,志比天高的武破天也没办法了,普通灵气在短时间根本炼化不了这种灵晶jīng华,他只能坐在这里不断地淬炼了,不知道要废多少时rì才可完全炼化这带有金属xìng质的水灵晶。
不然、以后武破天咋运行真力呢?
就在这时,隐身于武破天身体之中的九头龙魂突然发现了他身体之中的异常,一股jīng纯无比的红sè能量经由丹田向着各处经脉之中蔓延,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所有被固化了的经脉全部打通,这股红sè的jīng纯能量不知来自何处,令武破天大吃一惊!
但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他发现之后,立即配合着这股红sè能量加紧炼化水灵晶的结晶真气,如此又过了二个多时辰,他的全身骨骼一阵轰响,血肉皮膜一寸寸,一分分的有节律颤动,大量的灰黑sè液体从身体之中淬炼了出来,感觉到全身无比的舒畅,很是想大喝一声,来舒发自己内心的激动。
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轻鸣起来,他的人全身也有规律的舒畅地抖动了起来,随之他大喝一声:
“给我开!”
随着这声大喝,他全身的毛孔全部朝外喷shè出灰黑sè的液体,直到十多息之后,身体传来一阵清香,这才停止了下来。
感觉全身通体舒畅,身体之中的真气终于可以运行如常了,他这才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时,他双眼中jīng光毕露,绽放出近二尺长的光芒,从眼中shè了出来,在山洞之中激起了二个可怕的漩涡,轰地一声炸响,在远处的岩石地面上shè出了二个深深的黑洞,让老灵魂都是一惊道:
“这么厉害?”
武破天点了点头道:
“嗯,这次以蓝灵水仙晶花为引,又辅以大量的天地元气,来炼化水灵晶,等于是拿三样jīng纯的灵气来淬炼我的肉身,让我的肉身强横到了一个恐怖的高度!”
接着他双手一握,感觉到全身有使不完的劲,估计着比以前的力量强了三倍不止,他笑嘻嘻地告诉玄阳子道:
“我的力量估计比以前强了三倍不止,而且**的强度也是恐怖无比,大概是原来的四到六倍之间,如果再让我对付高级武院的那个王苍琪的话,光凭**的力量便可以战胜他,以我现在武士中级的境界,对战武师巅峰的高手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他的话刚一说完,看到玄阳子和小金还有冰火魔狮兽都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不由惊讶地问道:
“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玄阳子不说话,只是朝他的人看了几眼,再伸出一根手指朝武破天的手上指了指。
武破天顺着玄阳子的手指一看,却看到是指的自己的手,一看才发现,他的左右两手这时都多出了一把七寸多长的匕首,绽放着锋利的冷光,那幽蓝的颜sè,蓝得十分的诡异,让人心里发寒。
他看到之后,“嘿嘿”地笑了几声之后才道:
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多了二把杀猪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不知道能不能缩回去,嘿嘿,如果不能缩回去那就麻烦大了,会让人把我看成怪物的。
玄阳子听了他的话,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心里却想道:
“上古时期不知道有多少人修成怪样子,有的人还修成了妖兽的模样呢,怕什么,哈哈,就让他手上长二把刀吧!”
而武破天说完之后,全没把这当回事,反而还当成了好事情,他的人刚站起来,又坐了下去,闭上眼睛略运真力,试着看看如何指挥这二件多出来的兵器。
谁知他的真气刚一运行快一点儿,那二把刀又朝外涨长了几分,他想,那我以后真气越运得多,不会越长得长吧,那可就真的成了怪物了,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心中一想:
“不对啊?我的水灵晶得自王子威,而王子威当时穿着那件幽蓝神铠的时候,不是可以变出一根细线,还可变出一条粗大的铁链么,而细线与铁链前面都有几把小刀,他好象是很随心所yù的样子,想让它出来便出来,这一定是我还不熟悉的缘故!”
于是他不着急试着玩那二把小刀,而是闭上眼睛,加紧将自己的身体中所有的液体真元全部重头炼化,而且是一遍又一遍地炼化,如此他一直耐心地炼化了三天,才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他又一个人在旁边不住地高喝:
“涨!”
“变!”
“缩!”
又象疯子一样玩了大半天,他这才坐了下来,对小金说道:
“去外面抓几只流氓兔来吧,妖兽蛋也行,我来给你们烧烤一番,nǎinǎi的,这么久没吃东西,我也喝得快断气了!”
小金与小白二小兽一阵啾啾,吼吼之后,结伴而行,出外打猎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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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长岛家族
低洼地的湖底洞外,早已伤势痊愈、且得了九头龙一口jīng纯的灵气之助、功力再进的冰火魔狮兽,望着渐渐远去的小人身影,四只红蓝sè目光中盛满了感激与留恋之情!
它久久地凝望着那个远去的单薄身影,脑子里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眼神里写满了坚毅……
武破天与冰火魔狮兽、小白、小金吃完烤流氓兔肉之后,稍事休息了一会,便抬起手抚摸着冰火魔狮兽的宽大得不象话的额头,又轻拍了几下,算是与这结下了不解之缘的大家伙告别回程了,才上演了这冰火魔狮兽不舍的与武破天殷殷惜别这一幕。
小白与小金自然趴在他的肩上,于森林之中好一阵穿行之后,一人二兽终于走出了绵延几百里的大山,正式踏上了归程。
……
用归心似箭来形容武破天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他的人在栈道上飞快的奔驰着,心里却在挂念着家乡的父亲和姐姐,这一晃就整整二个月没见面了,你们还好么?
心里有了挂念脚下便走得飞快,没有几天,武破天的人便走在了破天城熟悉的街道上。
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来往人流,五颜六sè的各sè商品,飘着诱人香气的各sè小吃糕点,武破天随手掏出了一枚银币,为二个望着街道上的烧烤摊上烤肉已经好得狂流口水的小白、小金各拿了一个大大的兽腿之后,自已选择了一只兔子后腿,一边悠闲啃着兔腿,一边贪婪的看着街道上各sè的人流,他心里觉得什么都熟悉而又新鲜,好象十分神往的样子,毕竟他还是个少年,又有二个月远离人群了。
沉吟了一会,蓦地,他心里陡然一惊:
“嗯,看来我的心境修为还是没修到家啊!”
这时老灵魂玄阳子从终于有动静了,一路上他说要沉睡几天,一直没有听到他说话,这下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从武破天的脑子里传出话来道:
“嗯,你能想到心境修为还没到家,说明你还是有点长进了,没有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修武修到最后,拼的就是心境,心境的修为越到后来越是重要,这一点希望你能时刻切记!”
与玄阳子师傅闲聊了一会儿,问了一下他的基本情况之后,武破天把一头越来越长的披肩长发朝脑后一甩,整理一下身上姐姐为他亲手缝制的黑sè衣袍,朝着城东的武家庄急赶而去……
这时,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巷子里,他看到了一男一女二个人影,手牵着手悠闲的聊着天,觉得那女子含羞带涩的娇笑声很是耳熟,他仔细一看:
“咦,那不是姐姐么,那她旁边的那个年轻男子又是谁?”
他紧走几步,悄然地来到了二人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道:
“咦,这不是姐姐么,你今天怎会有时间逛街?”
陡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武秀莲直疑是出现了幻觉,自己这几天在梦里都梦见弟弟回来好几回了,可早上一醒来还是没有看到人,她陡地转过身来,看到身后真的是弟弟武破天回来了,立即惊喜地道:“破天,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又幻听了呢?”
说完之后,她赶紧脸sè一红,飞快地放下那年轻男子的手,跑过来抱住武破天道:
“你也真是的,出去二个月的时间,也不先跟姐姐打声招呼!你还把我当成是从小就一直照护着你的姐姐么?”
“当,当,一定当,嘿嘿,姐姐,你还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客人是谁,你还把我当作是你最亲的弟弟么?”
这一句话,说得他姐姐秀莲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她脸泛红霞的刚要开口介绍时,那身边的年轻男子却自我介绍道:
“你就不要难为你姐了,呵呵,她本来就面嫩,我还是自我介绍吧:我叫长岛飞云,是破天城外长岛家族的人,长岛家族的家主是我的父亲。我早就听你姐姐天天说起你,而且这破天城里,你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提起你这个破天城最年轻的冠军,呵呵,你,我是早闻其名,却一直不见其人啊!”
听了他的介绍,武破天心里一惊道:
“长岛家族?就是那个破天城外百里的长岛家族么?”
长岛飞云听了奇怪地问道:“是啊,怎么了,难道这附近还有第二个长岛家族不成?”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证实一下而已。”
武破天一边回着他的问话,一边心里思量着,听闻长岛家主老年得子,对其子甚是溺爱,可观其言语形态却没一点纨绔子弟的风范,很是不错,人也长得英俊不凡,嘿嘿,看来长岛家族治下有方,的确不是浪得虚名,比起破天城王家这个暴发户可要强多了!
几人边走边说,不一会便来到了家里,武破天回到家中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问下人道:
“庄主到哪里去了,在家么?”
“回禀少爷,庄主早上带着几人出去逛街了,顺便检查一下城中几处酒店的生意情况如何,不知道要何时回来,出去了几个时辰了,应该也快差不多回来了吧。”那下人欣喜地回答着。
“好,你忙你的去吧,我知道了。”
“是,少爷!”
那下人回答一声之后,便悄然地走开了。
可是那下人刚走一会儿,武破天耳中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急急地朝庄中跑来,他口中不由轻“咦”了一声:
“咦!”
他姐姐听到弟弟一声轻咦,便急声问道:
“破天,有事么?”
“有人骑着快马直奔庄中而来,只有一匹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出去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长岛飞云惊讶地望着武破天,他一直到现在还没听到快马的声音,而武破天早就听到了,内心里不由深深地佩服起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孩儿来,他心里想道: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练的?我以前听人说他如何厉害,只当是吹牛没放在心上,现在见到了他,却比传闻还恐怖!”
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随着武破天急急地来到武家庄的大门前,直到这时他才听到那急急的马蹄声。
“这家伙,真是变态,我也是修到武者级巅峰的人啊,他到底是什么修为?”
这时武破天仿佛看到他心里去了一般,对他说道:
“不用象看怪物一样看我,到了我的境界,你也一样能听到!”
“呵呵”,长岛飞云被他点穿之后,也没有怎么尴尬,只是开心的呵呵一笑,很有风度地说道:
“那我就冒昧的请教一下,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不高、不高,只是比你略高一点而已!”武破天谦虚地说道,一边说,他又一边皱起了眉头来,因为他远远的看到,那个急急奔而来的人是武家庄的管家---福伯。
他耐心地等待福伯来到近前之后,才开口问道:
“福伯,你跑这么急干嘛,庄主呢?”
看到是武破天在问话,他立即惊喜地说道:
“少爷,是你回来了,刚回来的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等武破天再行寻问,接着他又急急地开口道:“不好了,少爷,老爷和他所带的几个护卫全都被王家的人打昏迷了,目前还在自家酒店中躺着,人事不醒呢?”
“王家人,是谁打的?”
一听到这个消息,武破天眼神立即冰冷了下来,连他身周的空气也是猛地一紧,让旁边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强烈威压朝着他们猛地袭来,个个都惊讶地望着他。
管家福伯受不了这种威压,颤抖着回答道:
“是…是…王家主的侄儿王子成,一个只知吃喝玩乐,极不成器的家伙,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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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王子成
“找死!”
忽然,武破天一声惊天怒喝,人便如箭一般朝门外飞shè而去,远处传来他冰冷的声音道:
“我先去酒楼看看!”
听到这里,福伯朝小姐与长岛飞云看了一眼,看到二人也是大松了一口气。他心想:看来不止是我受不了武破天突来的威压,其他人也一样受不了,这少爷不知道修成什么境界了,威压是越来越大了。
长岛飞云长出了一口气后才自谑地笑道:
“呵呵,福伯,我们一起去酒店看看伯父的伤势再说,这小弟的威势好大啊,幸好只是一瞬间,不然我们都会被他给压趴下的!”
武秀莲也深已为然地点了点头,她刚才最是不堪。
福伯听了这话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他刚才可是亲自尝到过这种如大山压顶的滋味,仿佛整个天都会塌下来一样,硬是不好受,让人心惊胆颤。他头一摆把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抛开后,才回应道:“好,我们一起去,免得少爷见了老爷之后一时气愤,保不齐会闯出什么祸事儿来。”
一行人飞快地朝着破天城武家开设的酒楼赶去。
破天城并不远,武家庄本就在破天城东门,而酒楼却开设在西门附近的繁华路段,他刚一出现在酒楼大堂,便急急地问侍应生道:
“家主在哪一个房间?”
那侍应生慌忙回应道:
“是少爷回来了,少爷好!”她一边回着话,一边眼里还荡漾着惊喜、羡慕的波光。
“快说,不要啰嗦!”
那侍应生见武破天脸sè冰冷,马上点了点头小心奕奕地将他带进了三楼的一个豪华的房间之中。
他手一挥,挥退了那侍应生,一脚跨进房间,见房间中围满了来探望的人,一个两鬓染霜的老者,大汗淋漓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嘴里还不住地唠叨着:
“上天保佑,幸好庄主的伤势没有大碍,不然可真是麻烦了,真是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
这个医修武破天认识,他是武家庄本家的一名医修,名叫武善治,虽然不太常见,但小时候多次为他治过小病,从前练武的时候伤了皮肉,也曾给他治疗过几次外伤。
他对老医修点了点头,问道:
“善老,我父亲的伤势如何,有大碍么?”
“禀少爷,根据老奴诊断,庄主他断了几根肋骨,头部挨了几拳,有轻微的脑震荡,只是小腹有一拳险些破了他的丹田气门,幸好当时庄主侧了一下身子,不然庄主的一身功力便就此报废了,现在人命没有问题,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了。”
听到这里,武破天的脸sè越来越冰冷!
“噢,那其他几人呢,不会有大碍吧?”
“其他几人老奴也看过了,都无大碍,最厉害的一人断了一条腿三根肋骨,头部脑震荡严重一些,可能要半年才可恢复过来。”
听了善老的话,他便点了点头说道:
“麻烦善老了,您请便!”
说完他便挤进人群之中,来到武天赐的床前冷着脸柔声问道:
“爹,你现在感觉怎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武天赐刚醒乎过来,眼神还很恍惚,看了半天才认出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武破天回来了,还来到了他的身前,他努力地笑了笑,可是这一轻微的动作却引起了他身上不知何处的伤势疼痛,眉头一皱、脸上的肌肉也不住的抽搐起来。
见到父亲被人无缘无故地打成了这个样子,武破天心中怒火冲天,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用手拿着武天赐的脉门,用心神之力仔细感应起他身体内的伤势来,还顺便用jīng纯的如意真气为他爹爹疏通了几处堵塞的经脉,这才放下他的手来喝问道:
“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
这时,福伯,秀莲姐与长岛飞云也从武家庄骑马赶了过来,听到武破天的大声喝问,福伯远远地回答道:
“少爷,我来回答你,事情发生之时我就在庄主身边不远,这一切因由我都知道。”
“嗯,那你快说!”
福伯吞了一口口水,长出了一口气后才道:
“早上庄主说有一段没到城里转转了,就带着老奴与三个护卫一起出来,在城里吃了早点之后,便到各处商号转了转,了解了一下经营的情况与遇到的麻烦,最后才转到这家酒楼里来。
可是刚一进入酒楼大堂,正在与侍应生说话的时候,王家主的侄儿王子成带着王家的一众武者有七八人喝完酒从酒店里出来,看到庄主之后便大声喝骂,结果我武家一个护卫回了一句,他们便动手打人,七八个人围了过来,将庄主和他带来的三个护院一起打得昏了过去,老奴没有多少武功,做好善后之事后便马上牵马回来搬救兵,这就是全部的过程。”
“王子成,你真该死!”
武破天听完之后,面sè冰冷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然后对福伯大声道:
“福伯,备马!”
这时他咬着牙哼声道:“王家,我武破天还没去找你们算帐呢,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既然你王家出手行凶在前,那我看王家就不必存在了,我这就去灭了他!”
一说完这句话,他的人便立即飞身下楼,福伯也赶紧过来给他牵来了一匹枣红sè的强壮大马,将马缰递到武破天的手里道:
“少爷,王家人多势众,你单枪匹马的,可要小心啊!”
“哼!”
武破天冷哼一声,朝福伯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一杆乌黑长枪一紧,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仿佛他现在就是一个战神,让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驾!”
武破天一紧手中的乌黑的长枪,两腿微屈,真气一提人便飘身上了马背,口中“驾”的一声大喝,人如标枪马如龙,朝着王家庄单骑飞shè而去。
福伯见他怒火狂炽,单身赴险,马上对小姐说道: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我这就马上回庄调集族中高手策援,不要让少爷出事才好,那王家可是藏龙卧虎啊!”
武秀莲刚准备开口的时候,长岛飞云却抢先开口言说道:“我长岛家族在附近有一只人马,我这便立即赶过去,调集人马,我们一起火速赶到王家汇合!”
“好!我们分头行动,秀莲,你跟我回庄,处理庄中一切紧急事务。”福伯轻声道。
秀莲朝长岛飞云点了点头,眼波流转、柔声轻语道:
“飞云,这次麻烦你了!”
“你这是哪里话,我们不是一家人么,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岂能装作不知,徒让人看笑话?!”
“好,那我们便稍后再见!”
事情万分火急,秀莲说了一声便和福伯火速回庄,而长岛飞云却独自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武家庄这里在紧锣密鼓的安排人马,那王家呢,会是怎么样的情形,现在王家人正在为打了一顿武家主而庆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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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怒火狂炽
就在此刻!
于王家庄的大厅里:
王鹏程一脸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下的侄儿王子成,脸上显露出了一付极度厌恶的表情。
他心烦意乱地在大厅中来回走动着,为他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子感到十分的可悲,也为他的愚蠢感到非常地愤怒!
同时,在他们心底里,也恨极了武破天那个遭天杀的家伙,他恨这个杀了自己儿子的刽子手,假若他现在有能力的话,他一定会将武破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而王家庄的大厅里,同时还站着十多个王家的直系子弟,只是不是王鹏程一脉,属于家主旁支的血脉,他们的脸上正荡漾着幸灾乐祸的鄙笑,眼神紧盯着这个跪在地下只知吃喝玩乐的废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跪在地下的那个青年人,便是王子成,他衣着光鲜,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可一张脸上却泛着病态的苍白,眼眶周围隐约有一层淡淡的、青乌sè的黑眼圈,显示这个家伙年纪轻轻便被酒sè淘空了身子,成了一具空壳子。
他跪在地下偷瞄了一眼不断在他身前来回走动的家主,想到自己今天做的糊涂事儿,心里不由一阵胆怯,眼中的神光也渐渐茫然、飘浮起来,显得一付六神无主的样子。
显然,来回走动的王家主是在考虑武家这时候会是怎样的反应,他在想根据武家的反应来筹谋对策,看看到底怎样应付这突发的狗屁事,正在他琢磨到关健处的时刻:
那跪在地下的王子成挪动了一下已跪麻木的双腿之后,抬起头胆怯地问王家主道:
“伯父,我已跪了一个多时辰了,您到底要咋办啊?”
听到他又在关健时刻,打断自己的思路,王鹏程的脸上立刻布满了严霜,大声怒斥道:
“混帐!”
王鹏程用手指着他鼻尖责骂道:
“王子成啊王子成,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哼,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弟弟咋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废材呢?你天天吃喝玩乐、玩破天城里的女人,我没说过你吧?现在你没事给我惹下这天大的祸事,你叫我如何善后,那武家是我王家现在能动的么?”
“我这不是一下没忍住心头的怒火么,又喝多了点酒,看到武天赐后我就想起那个小杂种武破天,是他活活生生地打杀了我的堂哥王子威,还有那二哥王子强也说不定是他给弄的呢!”
他跪在地下,眼珠一阵乱转,胡乱地瞎猜测一番,想不到还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被他一下蒙准了。
听了王子成的话,王鹏程想到自己两个欢蹦活跳的儿子,一个在他面前被武破天活活打死了,一个成了永久的白痴,面上不由露出一阵疯狂地狰狞之sè,但只是狂闪了几闪,便消隐在脸上不见了踪影,他声sè俱厉地大喝道:
“你这个混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砣稀泥巴糊不上墙,武家现在有龙翔武院护着,我们王家根本下不了手,也惹不起,不愿灭族之祸就快不远了,你懂不懂?!
本来我是想再过几个月便对武家下手,被你这么一胡闹,便打乱了我的一切计划,你真是败类一个!”
王子成眨巴了几下眼珠道:
“听说武家那小子去外面修行去了,没有在武家庄,我们怕什么,他武家现在难道还有什么厉害的高手么?”
听了这话,王鹏程脸上闪过一抹狠sè,冷哼一声道:
“哼!那小子不来便好,来了老子必定要灭了他!”接着他转脸柔声地说道:“这段时间你最好给我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出去,不然,你就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听到没有?”
说到最后一句“听到没有”的时候,他的语气突变冷厉、威严无比,将跪在地下的王子成吓了一大跳。
正在他们于大厅之中商量的时候,这时从远处隐约传来一声怒火冲天的大喝声:
“王老狗,快快出来受死!”
那一声怒吼,宛如一枚带着怒火的高音爆炸弹,陡然在王家所有人的耳中炸响,灌进脑子里嗡鸣不已,那强大的怒火似会点燃大厅中所有人心中的怯懦心魔、并无限放大,让他们个个心惊胆颤不已!
就连王家主也不例外。
王鹏程脸上皮肉一阵疯狂的抽搐,眼中闪过一抹怯懦之sè,但他到底是一家之主,立即便调整了过来,眼神里转而换之以疯狂地狰狞,嘴里怒哼一声,大喝道:
“哼!找死,来人、迎敌!”
这简单的几个字,便把他的威摄力提升了起来,到底是当了十几年的一大家族家主,心理素质就是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而大厅中一众王家的直系子弟,还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站在沿地,脑子里是一片嗡嗡之声,鸣响不已,仿佛世外已没有别的声音,只有这一种嗡嗡声。
“哼!”
王鹏程望了一眼这一众废物,怒哼一声,便向大厅外冲去。
他一边朝外边急走,一边想道:
“哼,既然是你来我王家惹事儿,我就不怕龙翔武院找麻烦,只要你敢来,老子就敢灭了你丫的!”
心思转到这里,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立即招唤出王家豢养的大批武者、武士,还有一个武师级的家伙,都被他找了过来,现在王家庄是jīng英尽出,并分别许以重利与答应对方极其苛刻的条件,即使倾家荡产,他今rì也一定要灭了武破天这个杀害他儿子的小兔崽子,王家主在心里狠狠地想着。
现在的王鹏程家主,已经疯狂了,他在作孤注一掷,誓杀武破天于王家庄之中,不灭了武破天他死都不会瞑目!
而庄外的武破天在一声大喝之后,便遇到了庄中守卫的强力的攻击,但已怒火冲天的武破天,岂会怕这些小虾米?
“哼,武家小子,这里是王家的地盘,给老子滚回到你娘肚皮底下吃nǎi去,否则杀无赦!”
他们虽然是这么说,也只是外强中干而已,这些护卫中可是有人亲眼看到武破天杀他们的少主了的,那么强大的王子威也被发了威的武破天直接炸成了肉沫儿,连一具整尸也没落下。
“噢,是么,还杀无赦?”
武破天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一紧手中那杆乌光发亮的长枪,眼中杀机狂闪不已!
接着他飞身下了赤红马,在马屁股上一拍之后,飞速地向着王家的大门口冲去。
“武小子,你敢!”
一个门口的守卫怒声喝道。
而回答他的是一杆乌光发亮的长枪,如毒蛇吐信一般,以闪电般的速度剌向他的头部。
那人看了这杆枪的威势,吓得瑟瑟发抖,立即往后退却,但只退到第二步,便不行了。
“噗、嗤!”
二声轻响,那人的头部便被武破天一枪爆头,炸成漫天血雨,死得不能再死了,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这时武破天脸sèyīn厉,目中燃起了无穷的怒火,他怒哼一声道:
“哼,王家人,全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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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为亲情狂(一)
杀了第一个人,武破天睥睨门口所有的护卫,大声喝道:
“不想死的给老子滚开,否则,死!”
但门口守卫却一个个面现悲sè,悍不畏死的围攻了过来,眼中尽是一付视死如归的神情。
武破天懒得理这些傻瓜,直接提起乌光发亮的长枪,挺枪爆剌,斗大的枪花连闪十二朵。
卟卟卟卟……
一十二具无头尸体全部倒在了王家的大门前,一举连杀了十二人后,武破天杀得xìng起,陡地跳起一丈多高,如意真气贯注于枪头之中一枪朝着王家的门楣横匾猛地剌去:
“轰!”的一声炸响。
三寸厚、一丈长、三尺宽写有“王家庄”三字的红木金漆门匾,被武破天一枪炸成了万千木屑,飞向四面八方,他刚一落下地来,便侧身一脚,使出炫光闪电腿法,一阵爆踢,整个门楼在一阵猛烈地摇晃之中,近尺厚的大门,被他踢得倒了下来。
轰轰…嘭……
接连三声大响,于王家庄矗立了二百年的门楼,在三声猛烈的轰响之中,正式宣告使命结束,看得远处急奔而来的王家主立即发狂地怒喝道:
“小崽子,你敢!”
“哼!”
武破天不屑地哼了一声:
“老子已经做了!我岂只是敢?”
“杀,给我杀了他!”
王家主一双眼睛已疯狂得成了猩红sè,脸上肌肉不断地抽搐,特别是看到门口一十三具无头尸体之后,他更是目眦yù裂,直想生吃武破天的人。
“武--破--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
武破天看到他出来之后,怒极反笑道:“你终于肯出现了,王鹏程,交出王子成与一干行凶的恶人,我便作罢,否则,这一群饭桶便你们的榜样,一个字,死!”
嗡……
说完,他长枪猛地一挺,枪头直接对准王鹏程的脑袋,枪尖剌破空气,激荡的气流发了嗡嗡的鸣响声。
王鹏程看到武破天的嚣张,眼神缩了一缩道:
“小子,你要我交人,你杀我儿子时候我要你交过人吗?你以为我王家都是泥捏的,是吧?就凭你小子,没资格!”
“哼,杀你儿子那是因为他该死,要你交人是因为他无缘无故打伤我的父亲,我武破天从来不做恶心人的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哼,小子,好一个‘人若犯我,我必杀之!’那好,老子今天就是要犯犯你,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围起来,一举杀之,挫骨扬灰!”
“既然如此,那就死吧!”
武破天一边说着,他的人便如离弦之箭,直接冲进了王家带来的人群之中,挺枪暴剌,一阵枪花狂闪。
噗噗噗噗……
一连十枪之后,噗噗噗十声连响,十个无头尸体如割麦子一般的倒下,猩红的鲜血看得王家族人心里发麻,有些柔弱一些女子便大吐特吐了起来……
“追魂!”
直到这十人倒下之后,他的话音才从口中吐出来,可见他这十枪的速度有多快。
他连剌十枪之后,王家庄的武士武师们便围了过来。
首先上来的是十二个武者巅峰的高手,将武破天如铁桶一般围困在方圆五丈的范围之内。
武破天一枪邪举,睥睨八方,他眼神微眯着,一丝丝jīng光从眸子里闪了出来,脸上面sè冰冷,而冲天的怒火却没有表现在眼神之中,代之以一片肃杀的冰冷……
静!
极静!
这短暂的静默,是因为被刚才他那一连十枪快如闪电般杀人的气势所摄,也是孕育一场滔天风暴的前奏。
于无声处听惊雷!
包围着武破天的十二名武者巅峰的家伙,个个眼神中蓄满了惊天的杀意,脸上写就了凶狠残暴,几个呼息之后,十二人几乎同时高呼一声:
“杀!”
一十二个人,二十四只手,同时挥刀、舞剑、扬掌、击拳,十二种各异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朝武破天倾泄而来……
“夺魄!”
夺魄枪一出,一片枪罡随之形成,将武破天的身周织就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枪网之中。
轰轰轰轰……
十二般攻击,全都攻到这枪罡织就的罡网之上,有五人直接被弹飞了出去,有二人退了三四步,才稳住了阵脚,还有五人没有退,其中有三人被阻止在枪罡之外,但有二人,却突进枪罡的范围之内,这二个家伙仗着功力高深,只差一线便突破了武者巅峰成就武士级的强者,却犯了武破天的大忌,今天就是他们的忌rì。
只见漫天的枪罡突然变成了二条乌黑的光线,朝着二人的脑袋直奔而去,快如电光疾闪。
噗噗
二声爆响,二个功力最高者最先死于非命,接着三朵要命的枪花,出现在枪罡外站定不前的三人,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又是三声轻微的爆响。
不是他们不想躲过这暴闪的快枪,是这枪太快了,快得他们反应不过来,就象是站在那里让武破天剌死的一样。
噗噗噗
五个无头尸体几乎不分先后的倒了下来。
自从武破在的到来,直到现在,一共不过二盏茶的时间多点,目前已有二十八具无头尸体,横尸当前,看得王家主王鹏程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大是后悔……
当年,他就应该下狠手,将这个小兔崽子彻底根除在摇篮之中,现在让他养肥了,这简直就是个杀星,如今是这颗杀星高照在我王家庄的头上了,真他娘的霉气!
他眼睛狂闪着,突然大喝一声:
“弓箭手准备……”
“sh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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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为亲情狂(二)
五枪轰杀了五个巅峰武者,武破天随即站在沿地,一拳朝剩下的七个武者后期的家伙打去,一头五丈长的漆黑魔虎虚影便凭空形成,刚一成形便张开它的血盆大口疯狂地怒吼起来,双目中shè出了有如实质的煞光,直朝另外七人凶狠地shè去……
吼吼吼……
这几声惊天大吼如虎啸山林,威势摄人。那七人陡闻虎吼之声不由吓得一愣,而就在这几人的一愣神间,那悬停于武破天头顶前方一丈多高的魔虎嘴里一团漆黑的魔罡便喷吐了出来,向着剩下的七人飞快的笼罩而去。
有一人识得这招的厉害,立即眼神狂眨,转身便跑,但武破天怒哼一声,单手一抹,一团金光应手而去,以闪电般的速度追上了那人,一下子便包裹住了他的周身。
啊啊啊啊……
一片凄惨的哀嚎声顿时响彻了整个王家庄的门楼前,一团金光与一团漆黑的魔罡不断地蠕动震荡着,连空气都跟着荡漾起来,形成了一圈圈密密麻麻的波纹,随即两团光影之中传来了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嘎嘎”“咔嚓”之声:
嘎嘎、咔嚓……
一阵阵令人心寒的响声从那七人身体中传来,令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毛骨耸然,这分明是全身骨节被活活给搓揉、挤压成了粉沫,就连五脏六腑也未能幸免!
而武破天的双手正在不断地弹动、十指在空中搓揉、震荡、抓捏不已,在一阵骨裂的响声之后,凄惨的叫声嘎然而止。
那七个人已七窍流血,声息全无,倒在地下时已成了一滩血泥,全身骨节比煮熟了的面条还软。
见敌人已灭,一团金光与一团魔罡以及漆黑的魔虎全部钻入武破天的身体中不见了踪影。
直到这时,王鹏程一声“shè箭”的声音才传了出来。
一听到“shè箭”二字,武破天双腿一弹,漫天的鬼影便在所有人的眼前凭空出现,而上百只放着幽蓝光泽的弩箭,如飞蝗一般朝着武破天飞shè而来,其速疾如流星掣电……
只有三息不到的时间,漫地的鬼影在密如蛛网的毒箭怒shè之下,全被shè灭,发出了漫天“噗噗噗”的声音。
“快shè!给我放箭,我一定要他死!”
王鹏程在族人的保护之下,发疯的狂叫着。
随着“噗噗”声不断地响起,鬼影却在迅速地转移,那满地的鬼影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朝着放箭之处飞快地移去。
预先埋伏在围墙上的五十个弓箭手见那漫地的鬼影朝着他们飞快的移动过来,每次上百只毒弩一只都没有shè到真人,全都是shè在虚影身上,那弓箭队的队长正在大叫着放箭,武破天一扬手,一根细小的树枝便穿进了嘴里,令他喊叫的声音嘎然而止。
紧接着一条乌黑的长枪光影如索命的阎罗,直接爆了他的头,而那鬼影却如真的鬼影一般,每接近一人,便有一人倒在地下,只有片刻时间,五十一个人全是头部中招,脑袋上冒血,个个都是一招毙命,武破天硬是没有半分留情。
到这时,所有人才看清武破天那一袭黑袍随风飘扬的年轻身影,如一尊杀神般矗立在墙头上,两只闪烁着煞光的眼睛里,放着森森的煞光,盯着还在拼命叫嚣着放箭的王鹏程。
五十一个放箭的人,全死了。不是被长枪爆了头就是被一根细小树树枝穿透了脑袋,殷红的鲜血汩汩地从伤口中冒了出来,发出轻微地“咝咝”声,如五十一条yīn魂在墙头上含冤哭泣!
从武破天现身到现在,一共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八十六条人命全死在了他的手上,他立身在墙头之上,眼里冒着摄人的神光,对着王鹏程大声喝道:
“交出王子成与一干行凶者,我便就此离去,否则,死!”说完,他用枪头挑起一具尸体长枪一振,朝墙下一丢,“轰”地一声炸响,那具尸体便炸成了血肉沫儿。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小畜牲,想要我交出他们,你想都别想!”
王鹏程双眼已经血红,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神智已有些癫狂,这是王家庄立庄以来,从来没有过的败迹,让人一口气杀了八十多人,连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的心里在滴血……
“哼,那你就等着灭庄吧!”
见到武破天神威凛凛的站在墙头,王鹏程脸sè瞬间冷静了下来,血红的双眼也略略退了一猩红,人也仿佛从疯狂的状态之中退回到了平素的清明,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来,对身旁两个直系子弟吩咐道:
“今rì之事不能善了,你俩等会在我们大战他之时悄悄地溜出庄去,到清阳郡内的黑枫岭求见伽蓝武王,递上这封信,自有人会接待你们,到时你们一定要求人来灭了武家庄!”
那俩人听了这话,立即向王鹏程保证道:
“庄主,我们一定会将这封信送到,求伽蓝武王派人来,请庄主放心,您就安心对敌吧,稍后我俩会伺机潜出庄去……”
“好!,记住,此事为王家庄的头等大事,你俩一定要将信送到,一路上不准出任何岔子,听到没有?”说到最后他已声sè俱厉,一庄之主的威严全都显露在脸上,吓得二人直是瑟瑟发抖,口中连声回答“是、是”不已。
一交待完这关系到家族的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王鹏程的脸sè立即黑了下来,两只猩红的眼珠里冒出吓人的凶光,对着武破天嘶声力竭地大吼道:
“武--破--天!老子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桀桀桀
他yīnyīn地一笑,然后才如恶魔般地发声道:“等你死了之后,你那美艳的姐姐、破天城里的第一美女便是老子小妾,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一定要玩死她!”
这是极其yīn险的、赤果果的挑衅,如果武破天真的是个十六岁的灵魂主宰着身体的话,一定会为这句挑衅的话丧失理智,发疯般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那么他就离死不远了。
可惜,武破天不是!
他听了这句话后,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冰冷得能刮下一层严霜来,然后深长地吸了一口气,充盈于整个肺腑,让自己的气机更加的顺畅后,这才以极其冰寒的声音说道:
“王鹏程,如果说以前,你yīn谋谋夺我武家的财产,是从你王家的利益和发展出发,我还敬重你,只是你用的方式不对而已,尚可原谅,但现在,你说出了这种连畜牲都不如的话来,说明你的本xìng就是一个畜牲,令我武破天从心底里鄙视你,你不配作为我的对手,我甚至为有你这样猪狗不如的对手而感到深深地羞愧,今rì,你将会为你说的这句话付出不可想象的灭族代价!”
说完这段话,武破天的气势疯狂地上升起来,全身劲力勃发、气机相和,jīng、气、神瞬间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他的身体内一阵阵雷鸣虎啸般的声音不断地轰鸣着,手中一杆乌黑的长枪朝天斜举,一头漆黑的长发飘飞于脑后,人如一缕飞絮轻柔地飘落于地上,几个闪身便来到了王鹏程的身前道:
“来吧,你还有什么yīn招尽管使出来,今天就是你王鹏程魂归九幽的rì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ì!”
王鹏程看着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心机却深沉无比、智慧若海,老子如此激他出手,反而还更加坚定了他杀我之心,他眼神猛地一缩:此子今rì必定要死,不然我王家庄即使今rì不灭,离灭族毁家的rì子一定不会遥远了。
况且,他不知从哪里学来一身惊天的武功,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他这身武功实在令人欣羡,老子一定要得到!
想到这里,贪婪成xìng的王鹏程猩红的双眸里燃起了疯狂的火焰!
他转过头来,对着四个特立独行的家伙,就连站也不站在众人一起的四人,大声下令道:
“给我围起来,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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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为亲情狂(三)
那与众人分开站立的四人,从外表上看,气机相和,呼息深长,一身英华内敛,都是一付高手的风范,他们便是王家庄七大供奉剩下来的四人,其他三人被武破天与冰火魔狮兽联手给杀了,最终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三人便是书中第一卷十九章中出现的血手、金蛇与蝎子,是三个专门从事杀手行当的家伙,武破天险些在三人面前翻船。
而这四人能与那三大杀手并列为王家庄七大供奉,想必也是有一身的硬功夫,不然,也不会被王鹏程长期高薪聘请为庄中供奉。
听了王鹏程的怒喝,武破天扫了四人一眼,四个高手,一个武士巅峰,三个武士中期,可让他最注意的不是这四人,而是四人之后站着的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摇动着,当武破天的眼神扫过他时,他立即就注意到了,眼中一丝jīng光乍现,一闪即逝如闪电划过眼中,脸上略为显得yīn沉,一脸的黑sè痘子,如蚕豆大小,有些还似有浓液流出来,显得格外的狰狞。
咦
此人竟是武师中期的高手,怪不得王鹏程一向嚣张跋扈,在王家庄中竟然还隐藏有如此高手,这在整个破天城都是不多见的。
武破天在心里暗暗注意到了他,而那人却似没把武破天放在眼里,只是用一双yīn森森的眼睛在王家的女子身上瞄啊瞄,显然是在研究这些女子衣服里面的身体构造。
把这些女子瞄得全身不舒服,脸上显露出了厌恶至极的神情,显然,这令人讨厌的家伙平常没少打她们的主意……
武破天眼神一扫之间,把场上所有的情形观察在心里,心中不免暗暗一沉,有这个高手在,看来今天我要拼命一战了。
就在他暗暗留心场中情形的时候,那四个武士级的高手悄然地围了过来,东、南、西、北四个人各站一方。
“桀桀桀,小子,你人不大狗胆子却不小,敢一人独枪闯进龙潭虎穴里来,既然来了那就拿命来吧!”
那领头的武士级巅峰的家伙yīn森森笑道。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武破天一紧手中乌黑的长枪,身体中一阵龙吟虎吼之声陡地传了出来,整个人的气势疯狂地飞涨起来……
“嗖!”
他猛地长枪斜举,引得空气跟着一颤,眼神中含着鄙夷之sè,口中说道:“就凭你们,还不配!”
吼吼吼……
一阵龙吟虎吼之声,带着惊人的威压传遍了整个破天城,那疯狂的怒吼之中带着恐怖的惊天杀意,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胆寒,功力低的王家庄族人,有的在弯下腰准备膜拜那惊天的龙威。
那四个武士见武破天威势惊天,立即全身衣服鼓胀了起来,四人的气机交相辉映,将包围圈内交织成了一张真气大网,带着强大的威压朝着他碾压而来,当他们的气势攀升至顶点之时,四人同时大喝道:
“碧海翻波!”
“怒海狂涛!”
“苍穹一剑!”
“撼天一拳!”
二掌一剑一拳,同时朝着包围圈中的武破天发出了惊天的一击,yù要把他葬身在这真气交织成的海洋之中……
武破天见四人来势汹汹,全身真力一阵鼓荡,筋骨阵阵嗡鸣,斜举着的枪陡地如怒海狂龙张开了狰狞的獠牙,他大喝一声:
“噬魂之轮回舞!”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场中真气大网“啪啪”“噗噗”“轰隆”之声不绝如缕,一杆乌黑sè的长枪如蛟龙出海,对着一剑一拳二掌,疯狂地劲舞起来,枪舞轮回、命归九幽,是为噬魂枪法。
噬魂枪的每一次舞动都将四人交织而成的真气大网撕裂开来,枪头上罡气吞吐,舞出了漫天的锐利劲气,每一道枪影都带着要将敌人打入轮回的锋利罡气,紧接着一杆乌黑的长枪在武破天的掌控之下,硕大的枪影如陀螺般疯狂地旋转起来。
嗖
啪啪啪
在武破天硕大的枪影控制的六丈范围之内,爆出了惊天的噼里啪啦的响声,地面开始龟裂,空气开始爆炸,强大而锋利的真气显示出了惊天的威能……
王鹏程见了这“噬魂轮回舞”,竟有如此威势,立即大喝道:
“不好,快退!”
可是,之所以称为轮回舞,圈于锋利罡气之中的人还跑得了么?武破天的轮回舞一经舞动,便自有一股力场将敌人吸进了阵中,不死不休,不能自己,如身入轮回一般,故称轮回舞!
这噬魂枪法在望断云天山脉之中与各种妖兽实战了二个月,已经纯熟无比,怎会让敌人中途跑掉?
王鹏程话音刚落,轮回舞锋利的罡气陡地往回一缩,围绕着武破天身周进攻的四人,立即站立不住,踉踉跄跄地跌入了真正的轮回之中,从此不可自拔,绵密的乌黑枪影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四人的生命。
嗤嗤嗤嗤
四声嗤嗤轻响,半空之中绽放出无数朵猩红的血花,如漆黑之夜划过天际的流星烟花,美艳而凄怆!
噗噗噗噗
四声“噗噗”声响过后,四大武士级的高手如四个抽了筋的死蛇,全身骨节松软如泥,人如面条一般随着锋利的劲气甩出了阵外,浑身鲜血淋漓,王鹏程急急地跑过去一看,都死了……
“不,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王鹏程在一旁疯狂的大喊道。
这四人,倾注了王家主一腔心血,几乎每年都要支付给每人二万金币以上,还有丹药、女人不算,现在就这么被武破天全杀了,他不甘心啊……
望着几乎发狂的王鹏程,武破天一脸冰冷,鄙视地看着这个有点本事便一脸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家伙,要不是有众多的人在一旁守护着,他真想一枪爆了他的狗头!
王家庄众人,看着这四个供奉全身是血,真正中枪毙命处全是一枪爆头,转而偷偷地望了一下武破天那乌黑长枪的枪尖滴滴答答流于地下的鲜血,心中一阵阵的紧缩……
看着这个还不到十七岁的孩子,宛如一尊杀神一般矗立于广场之上,人人心里都生出了可怕的yīn影,那是:
惊恐!
无比地惊恐!
这个家伙现在已经不是人了,他完全是一尊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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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变异后的强大
武破天于四名武士级强者包围之中,不仅全身而退,而且还反杀了四人,一枪轮回舞让王家人个个心惊胆颤。
此举,终于撼动了那个拿着折扇轻摇的家伙,他将一双yín荡的眼睛首次从王家女xìng身上隆起的部位移了开来,认真地打量起武破天来。
他打量了武破天一会儿,口中轻语道:
“嗯,有点意思,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勉强可以做我的对手,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和你玩玩,嘿嘿……”
武破天听了这话,嘴角撇了一下,以冰冷的口气说道:“是么?太自大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久,不知你听说过这话没有?”
“没听说过,因为,几十年来一般都是我让别人死,所以到现在我都活得好好的,哈哈哈哈……”
武破天轻哼一声道:
“你活得好个屁,连一张脸上都长出浓疱了,还不知道有多臭呢,你没看到那些女子鄙夷你的眼神么?”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
“是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哈哈哈……”
……
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的王鹏程,看着武破天这小兔崽子,心里是恨得牙痒痒的,他似乎比夺冠军时更加强大了,难道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但是,不管他有多厉害,今天我都要他死!
而且他必须要死,不然,我王家在这个世上便危如累卵,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于是,他把心一横,大声命令道:
“鹰七,是你上场的时候了,我要他死!”
“条件?”
那满脸黑浓疱的中年文士懒洋洋地问道。
“你提,只要我能答应的都依你,我的要求就是必须要他死!”
鹰七贪婪地望了王家主一眼,同时用一双sè眼飞快地扫过身旁的美人们一眼,提出了无比苛刻的条件道:
“我要半个王家庄的财产,加上十个美人任我选择。”
“成交!”
听了这话,王鹏程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还是咬着牙,狠狠地说出了他十分不愿说的二个字。
只是他这二个字一说出来,站在王家族人队伍中的女人们个个脸上均蒙上了一层愁云惨雾,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看得明显……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了!”
这yīn险的家伙,话只说到一半,陡地人影一闪,疾如电光奔雷一般,便到了武破天的身边,让武破天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一拳朝着武破天的气海之处轰来。
“轰!”
“好快,这个家伙的速度也太快了,竟然还搞偷袭,nǎinǎi滴,真卑鄙!”武破天心里大骂道。
对方的一拳狂轰而来,他只来及侧了一下身子,让开了气海穴的部位,便被结结实实轰到了他的小腹侧面。
这强大的一拳,把他轰退了七步之多,鹰七这古怪的拳劲竟有七波力量作用在他的身体之中,但这一拳的力度还不足以破开武破天变异后的防御,他的身体连接震荡了七次,震荡一次退后一步。
待七波力道一完,他将真力运遍全身,检查身体之中的受伤程度,心内不由大吃一惊:
“我竟然没有受伤?!”
见武破天一拳被轰了个结实,且被鹰七打退了七步,近二丈远的距离,王鹏程嚣张的哈哈大笑道:
“武破天,一个家族的强大,岂是你这个无知小儿所能想象的,哈哈,今rì便是你个小崽子的死期!”
yīn险的王鹏程见武破天被打退,身法渐渐沉重起来,他心中稍一思量便明白了,这个车轮战法就是好呀,你不是牛么?老子就要拖死你,实行人海战术,一个接一个上,不让你有半刻的喘息之机!
王鹏程在打他的yīn险主意,而武破天却试出了自己通过变异之后身体防御的强大,心中一喜,哼,一个武师中期的强者结实一拳,我竟然能正面接住而不受伤,看来这一仗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他朝那鹰七瞪了一眼,鄙视他道:
“你这是在给我挠痒痒么?嘿嘿……既然你要用拳,那我就用拳头打得你求饶!”
武破天将长枪往广场中的岩石地面上顺手一插,那枪柄如插进豆腐中一般,插入岩石地面一尺多深,他提起一双铁拳,猛地大喝:
“猛虎出栏!”
武破天一拳打出,一只猛虎凭空生成,张开血盆大口凶狠地朝着那中年文士咬去。
那黑痘浓疱中年文士鹰七,见武破天要用拳头和他硬抗,怒哼一声道:“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裂天拳!”
鹰七一拳裂天,真的把空气都打出了一条走廊来,硕大的拳影带着锐利的啸声,朝着出拦猛虎狠狠地打去,拳影一下子打入了猛虎的血盆大口之中,那猛虎将口一合,如灯笼一般的眼睛shè出了摄人的神光,咔嚓一声,将鹰七那凶狠的一拳咬成了二截,自己也被拳劲冲得慢慢消散成漫天的元气。
两相接触,第一拳二人平分秋sè。
鹰七见这个家伙肉身强横无比,受了自己一拳跟玩儿似的,竟然没有受伤,心中也是暗暗一惊,他暗肘道:
“刚才我偷袭他的那一拳用了八层力道,第二拳裂天拳更是用了九层功力,竟然和他势均力敌,看来这小子还真有点门道,他不知在哪里学来的古怪拳法,怎么一拳就打出个白虎来了?”
想到这里,他暗将真力运足到十层功力,准备给武破天致命的一击,小子,你不是牛么?看老子这一拳就要打出你的稀屎来。
待真力一运足,他陡然大喝一声道:
“一拳破天!”
以武师中期高手的全力一击,破天拳一出,一个二米见方的拳影飞快地朝着武破天碾压而来,拳影过处将空气都激起了震耳yù聋的音爆声,四周空气一阵阵剧烈荡漾,把站在广场上的王家族人震倒了一大片,有几十个功力稍低的族人被震得七窍流血,受了严重的内伤,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就连王家主王鹏程都被震得踉跄几了步,险些跌倒。但这种状况他不仅心中不快,反而还心中大喜,他非常地希望这一拳能将武破天给活活打死!
“哼,雕虫小技!”
见鹰七硕大的拳影如电一般朝自己碾压而来,武破天大喝一声,对着那碾压而来的拳影猛地一拳击出:
“虎神枪!”
接着他又高喝一声:
“魔虎炼魂、金龙取水!”
广场之上所有的人只见一支近三尺粗、有如实质般的枪影,被武破天一拳打了出来,以超出声音的速度对着鹰七、十寸功力的一拳猛地剌来,那锋尖之犀利,只要看看枪尖头处那细微的空间裂缝你便能知道,这支虎神枪到底有多牛掰!
拳,枪乍一相遇,鹰七的眉头猛地一皱,赶紧又拼命地往那拳影之中猛灌自己的真气,但是,这太迟了……
嗤嗤嗤嗤……
一阵剌耳的“嗤嗤”声,响彻了整个广场,那yù将武破天一拳打死的硕大拳影,遇上了锋利的、带着空间裂缝的虎神枪尖。在一阵剌耳的切割声中,竟然被切割得四分五裂,散逸成了漫天的元气。
十寸功力手一拳被枪尖切碎,鹰七陡然一声闷哼,一口逆血险些从口中飙shè了出来,他好不容易将一口逆血吞下肚去,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条狰狞的漆黑魔虎,在他的身前一丈远处发出了三声惊天的巨吼:
吼吼吼
这突然的三声虎吼,把鹰七吓了一大跳,他正准备跳开让过那漆黑猛虎的凶猛攻击,哪知却从那魔虎口中飞快地吐出了一黑一金二团魔罡来,将心里吓了一跳的鹰七快速地罩了起来。
咔嚓咔嚓,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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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来得真及时啊
一阵奇怪的响声立即从鹰七的身体之中传荡了开来,鹰七凄惨的怪叫声立即从口中响起:
“啊啊啊……小子,你这是什么鬼招式,搓揉得老子的骨节都快断了,啊啊啊……”
“哼,猛虎踏天!”
武破天没有理那鹰七的鬼叫,而是钢牙一咬,两手突然向前一抹,一条五丈长的银sè大虎,惟妙惟肖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刚一出现便狰狞地大吼一声,朝着鹰七的身体飞快地踏去!
吼……
这一声有如炸雷般的虎吼,将包括王鹏程在内的所有人吓得猛地一跳,就象这一声虎吼是对着每个人的耳朵陡然一吼般,连耳膜都差点震破了,脑子中一片嗡鸣之声,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待众人回过神来时,只见一条十多米长的狰狞大虎,那有几尺粗的虎腿猛地在鹰七的头上一踏,鹰七的鲜血立即从七窍之中飙shè了出来,全身骨节一阵噼里啪啦的轰鸣,人便如一团稀泥般倒在了地下,两条腿软绵绵地弹了弹,便一命呜呼了!
“哼,看来你真的是活不长久,没有命来享受十个美女和半个王家庄的财产了……”
武破天对着已死翘翘的鹰七冷哼一声道。
三个回合全力出手,武破天终于打死了鹰七这个强敌,一身真气也用得七七八八了,他现在经脉之中空荡荡的,已经没有多少真气在里面运转了,尽管他全身的毛孔都在不断地吸纳外界散逸的灵气,但这剧烈的打斗消耗真气太多了,如果这时那yīn险的王鹏程大喝一声,让族人围杀武破天,一定会顿见奇效的。
这种强度的搏杀实在太消耗真气了!
可是王鹏程再yīn险,也被武破天的神威给惊吓住了:鹰七被他活活三拳给打死了,鹰七的强大,王鹏程是一清二楚的,他那口鼻中飙shè出来的鲜血实在太血腥了,怎能不让王鹏程惊吓得目瞪口呆?
等到他缓过劲儿来,武破天的一身功力还只恢复到二层,他龙行虎步,将所剩不多的真力运于双目,两眼中jīng光四shè,尽量装作威风凛凛的样子,来到自己的那杆乌黑长枪面前,一手握住长枪,陡地对着王鹏程大声喝道:
“王鹏程老狗,你若是再不交出凶手,王家庄今天就真的就要灭了,你交还是不交?”
“哼,老子就不相信你真是铁打的,王家的儿郎们,给老子将他围起来,乱刀砍死!”
唰唰唰……
王家庄在场的一百多子弟听了王鹏程的命令,一下子唰唰唰地将武破天如铁桶一般的围了起来,个个刀剑高举,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开始围杀起武破天来。
“哼,王家主,你好威风啊,这以多欺少的事你还真有脸干得出来?你下命令试试看,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武破天运足真力大喝一声,倒也勉强能唬住王家庄里的族人,但王鹏程是谁,一个成了jīng的老狐狸,岂会看不出他已是强弩之末?
他双眼一阵急转之后猛然一瞪,大喝一声道:
“老子管他是多还是少,给我杀!”
杀!
杀!
杀!
……
在一片喊杀声中,所有王家族人都跟着疯狂了起来。
本来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小金,一双冰冷的眸子里闪shè出冰冷的煞光,只要武破天一声令下,它便会张开它那吃人的獠牙!
眼看着一场血腥的屠杀便要开场了!
但却被一声适时的大喝、喝住了这场血腥的屠杀:
“住手!谁敢动一下试试?”
啪啪啪啪……
随着那声高吭的大喝声,立即从被推倒了的大门外飞快地跑进来了一百多个爆发出真气味道的武者巅峰高手,就连武士级高手都有七个之多,在一阵急如骤雨的“啪啪啪”的脚步声连响之后,立即将王家庄的人全都包围了起来,所来之人个个刀剑出鞘,用铜铃大的眼睛一人锁定一个对手,随时准备刀剑相向。
那带头之人,便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他一头长发披肩,一身面料极佳的银灰sè长袍穿在身上,显得高贵而淡雅,直鼻阔口,目如朗星,双眉斜飞,一脸的英气十足,武破天抬头一看,那不是长岛飞云是谁?而且他后面还跟着武家庄的一众护院,由老管家福伯带队。更有甚者,让他十分不解的是:
孟家主赫然也身在其中,是和长岛飞云一起过来的。
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手,王家族人全傻眼了,不仅是他们,就连王鹏程也在内心里大叫霉气:
“nǎinǎi的,你们迟不来、早不来,咋刚好在老子快要得手的时候就来了,你们迟来一会儿就会死么?!”
“怎么,你们也想掺和这事儿?”
王鹏程没好气的冰声问道。
“哼,几百人欺负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小孩,你王家主也真丢得起这个脸?”长岛飞云立即鄙夷地回敬道。
“小孩,他是小孩么,有这样子凶狠的小孩么?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院子里横七竖八倒下了多少我王家的儿郎?”
听了王鹏程的话,长岛飞云、孟家主、福伯这才有时间朝院子看了一圈,一看之下,他们心中顿时大吃一惊:
“这小舅子(小子)太猛了,真是太猛了!这一共有多大一会儿啊,从我们分手到现在,还不到二个时辰,他竟然以一人一枪,杀了快一百人,这、这、这绝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星!”
看了倒在地下的人,个个都是一枪爆头,很少还留有脑袋在身上的,那倒下的身子旁边一地的脑浆看得人心里直发麻,尤其是看到、鹰七的尸体之后,孟家主的一张冷脸不断地抽搐着,心中直叫侥幸:
“nǎinǎi的,幸好老子反水得快,这个小杀星真是太猛了,这要是跑到老子孟家,还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呢?”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了一会儿,仿佛是做出了什么最终决定似的点了点头,嘴里不时地喃喃自语一些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如果这时有人仔细观察他的话,一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因为,孟家主太了解王家的势力了,那鹰七的实力他太清楚了,要不是他怕把握不住鹰七这个家伙,他早就从王家主手中挖走了这个有武师级中期的高手,这鹰七以一人之力战胜三四个武士级的高手不在话下,但现在却死在了武破天这小屁孩儿手中……
他的背脊柱里流下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着孟家主那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王鹏程一双yīn骘的眼睛盯着他以皮里阳秋的语气问道:
“孟兄,你可来得真及时啊,nǎinǎi的!”
他看了看孟家一众熟悉的高手之后,才象受了不白之冤似的冤气冲天道:“只是不知道孟兄你带着这么多家族高手所为何来,莫非是要帮武家庄不成?”
孟家主望了望身后那一百多个武者巅峰的高手,个个真气满溢,杀气冲天地,似是一不小心便会突破到武士级似的。
他苦笑道回道:
“王家主就不要笑话我了,我孟家有这么多高手么?有这么多高手老子在破天城早闹翻天了!嘿嘿,这都是长岛公子带过来的,他们都是长岛家族的高手,我的人总共不到十个人!
你看到那个年轻的公子了没?那便是长岛峻雄的儿子,长岛家族的少主长岛云飞。”
“长岛家族,便是那破天城外百里的超级大家族长岛家族?”王家主倒吸了一凉气地问道。
“难道这附近还有第二个长岛家族么?王老弟啊,我们惹不起啊,还是收手吧!”
听到两个家主小声的嘀咕之后,王家一众人面sèyīn沉起来,个个脸现惧怕之sè,百里之外长岛家族的强大有谁不知道?
“收手?”
“是的!”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一问一答,二个在一起臭味相投了十多年的yīn险家伙,脸上都现出无奈之sè来……
第二十章 杀机隐伏
二人谈到这里,王鹏程的眼睛狂眨了一会儿,然后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走到那年轻的公子面前道:
“原来是长岛少主大驾光临,王某有失远迎,实在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则过,稍后老朽将备上薄礼,聊表寸心!”
长岛家族名声太大了,家族之中据说还是半步武王坐镇,只要一个指头便可灭了他王家庄,王鹏程实在得罪不起,不得不低下身价,在这个年轻的公子哥儿面前低三下四起来。
长岛云飞看到这老家伙跑到自己面前叽叽歪歪,双目中杀气一闪即逝,立即眯成了一条缝,转头对他冰冷地哼声道:
“聊表寸心就不必了,我长岛家族怕是受之不起啊,哼!只是你王鹏程少在破天城里搞风搞雨,小心玩火者必**!”说完后他理都不理王鹏程的,转头对武破天道:
“哈哈,小老弟,你感觉怎样,没事吧?”
“小老弟?”
武破天反问了一句,脸上略带着懊恼的神情说道:
“嘿嘿,这个称呼不咋的,以后得改改,你看我现在象是有事儿的人么?嗯,你可真会选时间来啊!”
“当然,谁叫你是我的小老弟呢,我不关心你还关心谁?我看小老弟这个名字好,就不必改了,嘿嘿,我认为叫起来很顺口!”
听了这话,武破天的脸上立马现出了一条黑线来……
而一旁边王家主见自己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而且他竟然还打脸地与自己的敌人嘘寒问暖起来,脸上便泛起了yīn云来,想到他刚才还被这个年轻人训斥了一通,心中已是大为光火,他的脸sè不由变得更加的yīn骘起来……
这时,长岛云飞用一双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王鹏程刮得下霜来的脸,转头对武破天笑嘻嘻地说道:
“我说小老弟啊,还把枪柱在哪里做什么,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吧,打完了就收工,要劳逸结合嘛!嘿嘿……再说要灭他们有的是时候,等我请示一下家主了再说,下次暗地里再来多好啊!”说完还对武破天死劲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最后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二人才可听见了,那声音小得比情人之间说悄悄话还小。
话一说完,他将武破天一拉,鸟都没鸟王鹏程与孟家主,直接朝着王家大院已倒塌的庄门大步外走去。
武破天见了这家伙一脸笑像,暗地里却是个yīn人的大行家,倒是很合他的味口,心里想道:
“这家伙玩yīn的还真有一手,嗯,我喜欢!”
“慢着!”
王家主王鹏程脸上布满了严霜,冷声喝问道:
“哼!武破天,你杀了我王家近百位高手,还想走?门都没有!”
武破天将手上的枪一紧,冷声道:
“是么,我想走想留谁敢拦我,你王鹏程有这个资格么?”
长岛云飞望了王家主一眼,yīn恻恻地道:
“怎么,我们要走你有意见?不信你拦截一下试试?长岛家族的人听令:从现在起只要谁敢阻拦者,立即杀无赦!”
“是!”
“是!”
……
“霸道,简直是太霸道了!”
他身后的一队武者个个虎视眈眈,在七个武士级高手的殿后之下,变后队为前队,迅速地退出了王家庄,眨眼间走了个没影。王鹏程看着这一行人眨眼间便消失自己的面前,他牙根紧咬,眼珠都快鼓得滴了下来,可是形势比人强,现在的王家庄高手都快死绝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对武破天的恨,又加了三分!
骑在赤红sè大马上的武破天,看到在众人的保护之下走出了王家庄,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他还想拼尽全力、鼓起余勇、准备大杀一通直接将王家庄灭了呢。
一路上马蹄声“得得”的响个不停,见到一百多号人已走了近五里路,长岛云飞这才戏谑武破天道:“小老弟啊,你还真是牛掰,一个人只那么一小会儿就杀了王家庄近百人,你还真下得去手!”
这时长岛家族所有的武者,武士,看着武破天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敬畏与仰慕:真是太牛了,那些死的人中有武士、有武者、还有一个武师级的家伙,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就是从娘肚子里开始修武,也不可能修成这么厉害啊,他到底是怎么修练的?
长岛云天望着他心里暗自思量道:
“才十六岁不到就这么牛气,将来这家伙不知道会修成什么怪物,嘿嘿,有个牛叉的小弟,就是爽啊!”
“哼,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难道他们不该杀?我现在还不强,要是强的话,刚才就灭了他王家了!”可这句话刚一说完,坐在赤红马上的武破天经脉内一阵收缩,脑子里竟然也晕眩了起来,他立即倒伏在马背上,以免摔下马背。
长岛云飞见了,立马跑到他的身边来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他来之前可是在武秀莲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的,一定要把武破天原封不动的带回家,现在出了问题那还怎么得了?
他急急地开口问道:
“小老弟,你没事吧,真的没事儿?”
武破天虚弱地轻语道:“不要吵我,我没事,只是用力过度,一身功力耗损太多,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别吵我!”
听了这话,长岛云飞一头黑线唰地显现了出来:我这也算吵你了么?太强词夺理了,真是的!
丢下这一行人不提,再来看看王家庄的情况:
见到长岛家族的人一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王家庄的大门,迅速地消失在他的眼前,王鹏程的一张脸黑得有如锅底一般,他yīnyīn的看着孟家主手底下还剩下的几个鸟人,气得轻哼了一声。
“我说王老弟啊,你怎么这时候打起武家庄的主意来了,现在可不是时候啊,那个小杂种就是一个杀星,你没事惹他干嘛?”
这个孟家主以前是一口一声大哥、老兄,见到现在王家主倒霉了嘴上便变成了王老弟,还以一付教训的口吻和他说话,这个孟家主还真是个最会见风使舵的怂货!
王鹏程yīnyīn地看了一眼他这个心机深沉的盟友,眼中冒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有点疯狂的地怒哼道:“哼!我就不相信你现在不喜欢武秀莲那sāo货了,恐怕都好得天天在梦里流口水吧?桀桀桀,难道你就不想要武破天的一身武学心法?那轻功、那枪法、那拳法,哪一样不是首屈一指的?难道你就这么死心了?”
“老子当然想啊,就是连做梦都想着那个小娇娘,可想是一回事,但做又是一回事儿,到手了还要有命来享受啊,象你这样一味的乱来,到时候恐怕连命都会玩掉,还想个屁!”
听到这里,王鹏程朝着王子成的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双眼睛有如冰刀霜剑,可他刚一扫到那家伙身影时,见那家伙现在是裤裆里湿了一大片,两只腿象弹棉花一样,就连站都站不稳了,正趴在地下两条腿都还止不住的颤抖!
他冷哼一声道:
“哼,nǎinǎi个熊的,真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
孟家主听了这话也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见了王子成那个惹祸jīng的熊包样儿,嘴角便歪了起来……
然后、他才轻笑一声道:
“王老弟啊,还是隐忍一时吧,哈哈,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rì之忧嘛,还是等几个月再说吧,嘿嘿……”
“哼,总有一天,老子王鹏程要他武家血债血偿,我王家庄的儿郎不是那么好杀的!”
孟家主用一双碧惨惨的眼睛yīn森森地盯了他一眼道:
“王老弟,我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在你,哈哈,我要走了,老弟自己好好保重吧!今天是你运气特好,没有伤着那小子,否则,你王家庄怕是不存在了呀!”
王鹏程将眼珠死劲一瞪,怒声喝道:
“他nǎinǎi的,老子还运气好,人都死了近百去了,还好个屁?哼,你个没骨气的家伙,听说你现在与武家庄眉来眼去的,打得十分火热啊,得了多少好处啊?”王鹏程一边讥讽孟家主,一边心里想道:“他nǎinǎi的,这才几天,老子从王老兄一下子就变成王老弟了?”
任谁被人打上门来杀了近百家人,还说他运气好,一定都会气死的,可是现在王鹏程就是这个样儿,他现在被孟家主几句话气得是胡子乱抖,眼珠狂翻,一肚子娘骂不出来!
“哈哈,好处就不说了,我这是顺应天意,顺应天意啊!”说完他尴尬地一笑,立刻冷着脸对手下的人大喝道:
“走,此事已毕,我们回家去!”
看着孟家主那象是怕遇上瘟神一样,急急而逃的背影,王鹏程yīn着一张脸,两只眼睛里现出了一丝疯狂之sè,脸上也泛起了深深的杀机来,嘴里轻声自语道:
“武破天,老子会让你后悔终身的!孟崮,你孟家庄迟早是我王鹏程的,嘿嘿嘿……”
这王鹏程的野心还真是不一般的大,有点神经质狂想症的风采,只是他的一腔心愿还能实现么?
……
而王鹏程派出去的二个族人,在他的严厉呵斥之下,终于在一个月之后,赶到了清阳郡的黑风岭,通过王鹏程的密信,找到了那个伽蓝武王闭关的地方,把所有事情与王子威的师兄弟们一说,便在王子威其他几个师兄弟的挽留之下,安心地住在了黑风岭。
他们会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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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长岛云飞的请求
长岛云飞和福伯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武家庄,将晕眩昏迷的武破天放在床上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邀功似的对未婚妻武秀莲说道:
“呵呵,我终于得胜回朝了,幸不辱命,将小弟完整的给你带了回来,你现在高兴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破天的人都昏迷了你还敢说完整的带回来了?他真的没事,不会是受了内伤吧?”武秀莲极不放心地责备长岛云飞,现在弟弟与父亲都躺在床上,让她的心里感觉沉甸甸的,总是有一种压抑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儿来。
“没事,在路上我可是仔细的检查了一次,刚才你自己也看了,破天昏迷前自己说是太累了,真气都用完了,要休息休息。你这个小弟啊,可真是个猛人,在我拼命地加速赶到王家庄的时候,他竟然只那么一小会儿就杀了王家庄近百号人,哎……王家惹了你们武家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么多?”
武秀莲有点不相信地反问道。
“这还有假,我粗略看了一下:其中四个武士级的高手,十多个武者巅峰的高手,还有一个武师级的高手,再剩下的也都是快要晋级武者的人,没有一个是庸手,也不知道你小弟到底是什么境界,怎么会杀得了武师级的高手,难道他修到武师级了?”
长岛云飞看着武秀莲,实在有点不敢相信,只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也太打击人了,他可是家学渊源啊,从五岁开始rì以继夜的练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论风霜雨雪就从来没有间断过,可修到现在都二十二岁了,才好不容易修到武者巅峰,可一年多前他就修到了武者巅峰的境界,一直到现在就是突破不了武士级这道坎儿,因为,这道坎儿实在太难突破了!
武秀莲被长岛云飞都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sè红滟滟的,有点含羞带涩地道:
“我也不知道,自从过年上武校的时候,他被王子强邀了几人打了一顿,差点儿断气了,好不容易救醒来之后,他便立志刻苦练武,可谓是rì以继夜,常常一个人跑到西极望断云天山脉深处去修练,倒也有些成绩,前一段他告诉我说是突破了武士级,就是比武得冠军的那会儿,这几个月又到西极去了一次,直到今天才回来,我都还没和他说几句话呢,他又昏迷过去了,真是的!”
“可武士级也杀不了武师级的高手啊,那可是相差一个大等级,力量都相差十倍左右的?”他朝睡在床上的武破天看了看,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思量了一会,这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嘿嘿……你这个小弟真是个怪胎,都快让我想糊涂了!”
武秀莲美眸一凝,脸含着煞气地哼声道: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难道我弟弟武功高了你还不乐意?巴不得他功力低点儿好让王家、孟家的人都找上门来欺负我武家么?”
说完还伸去了她那如chūn葱一般的食指,在长岛云飞的额头上重重地点了一指,以示薄惩。
赖皮的长岛云飞立即抓住她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搓揉了起来,眼神里也渐渐地萌生出了一丝chūn情来,差点儿就忍不住抱着武秀莲的身子,一口亲了过去,敏感的秀莲见事有异、立即红着一张吹弹得破的粉嫩脸儿,起身就跑了开去,这才熄灭了他那内心里的蠢蠢yù动的一腔子邪火……
一时间,武破天房间里的空气都跟着二人暧昧了起来!
时间在二个热恋中的恋人轻声的交谈之中,悄然流过……
睡了整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武破天才悠悠地从沉睡之中醒转了过来,就坐在他床边的武秀莲与长岛云飞听到了床上异样的响声后,转头一看,那小老弟武破天正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凝望着他俩,眼神里略略带有一丝忧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武秀莲看到她这个好弟弟醒来之后一言不发,还以为他是被人打傻了,立即出声问道:
“破天,你还会说话么?”
听到了姐姐关心的问话,武破天眼睛乱转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只是他一开口却说出一句遭到武秀莲大骂特骂的话来:
“哎……看到你俩在我房间里卿卿我我的样子,我是不忍心打扰你们啊……”
“武破天,你在找打么?”
武秀莲红着脸大声责备他这个讨厌的弟弟道。
“哈哈哈哈……”
在好一阵哈哈大笑之后,武破天从床上一跃而起,穿上外面的夹袍之后,立即洗脸刷牙忙个不停,待一切就绪了,他才问两颊的酡颜还未消失的姐姐道:
“姐,有吃的么,我不知道有多久没吃饭了,好饿啊!”
“哼,饿死你个讨厌鬼!”
武秀莲嘴上骂着他,腿却飞快地迈着莲步朝门外的厨房里走去,亲手给这个多嘴多舌的弟弟去拿早就熬好了瘦肉粥去了,只是这瘦肉不是猪肉,而是野兔子的肉。
不一会儿,武秀莲便和着一个丫环担来了一大碗瘦肉粥与其他佐餐食品,武破天立即狼吞虎咽地大吃特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嘴里还不住地说着话:
“哎……我都二个月没吃到姐姐熬的瘦肉粥了,真香啊,这瘦肉粥实在太好吃了!”
武秀莲爱怜地看着这个讨厌的弟弟,责备他道:
“又没人和你抢,好吃就多吃点,慢慢吃……”
羡慕的看着武破天狼吞虎咽喝粥的样子,长岛云飞在一旁轻声地笑着,这种吃相在他那个大家族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无论男人女人,都是不准这样子吃食物的,而且吃饭的时候从来都不准说话。特别是他这个家族里唯一的少主人,限制得最是严格。
看到武破天这样子吃饭,他的内心里还真是很爽、很羡慕!
他心里暗暗道: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苦恼,小家庭有小家庭的幸福啊,这句话还真是不假,只有这样子才算是真xìng情,才够爽利!”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他屏退了丫环,等武破天狼吞虎咽得差不多了之后,长岛云飞才非常正式的对他说道:
“小老弟啊,哥哥求你一件事,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行不行?”
“切,你这也算是求?干脆命令我好了,嘿嘿!”他“嘿嘿”一声促狭地笑了之后,才开口道:“你我兄弟,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只要你的事儿,不是杀人放火,我都会答应。只是这小老弟的名字得改改,听来实在不雅啊!”
“小老弟有何不雅了,我看就很爽啊,我叫得也非常自然啊?”长岛云飞实在不明白,这小老弟的称呼哪里不好了?
武破天无语地白了他一眼,nǎinǎi个腿儿的,这家伙就是一根筋,改个称呼有什么嘛,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他就是不改。
他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这才催促道: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事情就说,还扭捏个啥?”
听了这话,长岛云飞这才开口道:
“是这样,还过几天,我父亲的七十大寿就要到了,我想带你姐去我家和父母见上一面,把亲事给定下来,可我和你姐商量了好几次,她就是不去,我看小老弟是不是陪陪你姐一起到我家去看看,这样你姐姐也会自然一些,你看行么?”
“哦,那看起来你是真心的对我姐了,这亲事你自己心里决定下来了么?如果还要考虑清楚,其实也不必急的!”
听了这话,长岛云飞大声怒喝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狗屁话,我对你姐是一心一意,永不变心的,难道你这个小老弟对我有意见,你不同意?”
“不,不,你误会了!你和我姐的事儿,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只要你们在一起幸福如意,我做弟弟的举双手赞成,这件事我答应了,到时我一定陪姐姐去一趟,不知你父亲的大寿还有几天啊?”
“好兄弟啊,这才够爽快!”
长岛云飞伸出手来,在武破天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高兴地大声叫起好来。
“嗯,好兄弟是好兄弟,可是能不能拍轻点儿,不愿拍断了就麻烦了,我到时怎么陪我姐去给你父亲祝寿?”
武破天皱着眉头埋怨他道。
“哈哈,你就装吧,就你那身子骨,我拿大锤打都不一定打得断,还随便拍一下会断?我鄙视你!”
三个年轻人开了一会玩笑,互相打趣了一会,这才真正地把这件事给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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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长岛青霜来了
三天之后,一张烫着金字的大红请贴摆在了武家庄迎宾大堂的案几之上,由于庄主武天赐还在养伤,招待客人的事儿,自然便落到了武少庄主的身上,当他来到大厅,看到送请贴来的二人时,惊讶得差点呆住了,他心里暗自思量道:
“不会吧,有这么巧么?”
原来,来的二个客人:一个是身高一米八左右,身穿着华贵的锦锻长袍、外表看起来才四十多岁,但两鬓却早已染霜了的中年人,正满面笑容的坐在武家庄的迎客厅里,悠闲的喝着丫环们送上来的上好清明白毛尖茶,悠悠的茶香在迎宾大厅里萦绕不出,满室留香。
这个中年人的旁边还端坐着一位身着湖蓝sè长裙的绝sè美女,一张美艳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但她的眼底与全身的气质却分明略含冷意,那些下人、丫环们招待客人久了,自然十分敏锐的感觉到,从她身上似有丝丝的寒气冒了出来,直让她们不敢过份的与她接近。
竟然是长岛长青与长岛青霜,双双来到了武家庄。
当武破天看清是这二人后,心里大为吃惊,略略为之一呆后随即两手向前一拱,呵呵一笑,热情的招呼道:
“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我们真的在武家庄见面了,能在寒舍面见二位贵客,本少庄主不胜荣幸之至啊!”
“喔,是武少庄主,小老儿长岛长青在此多谢几个月前你仗义相救的救命之恩,当rì要不是你,青霜这孩子还不知会成咋样呢?青霜,还不快过来感谢武少庄主的救命之恩?”
青霜略为站起身来,樱唇略弯了弯,轻启朱唇道:“小女长岛青霜真心感谢武少庄主当rì的救命之恩,多谢武少庄主!”
“不用谢,不用谢,呵呵,我当rì是刚好赶往倚天城去买一件合手的兵器,路遇不平事,偶尔伸手不是应该的么?何况我那一行便是上西极望断云天山脉历练去的,只当是提前与山中凶兽们搏斗了一番,哈哈,这有何谢之有啊?”
“望断云天山脉?那里可是妖兽的巢穴,甚至有六级妖兽出没,三、四级的妖兽常常可见,少庄主能够一人独往,可真是胆气冲天啊!”长岛长青惊讶地赞叹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那次已经是第二次去了,只是在边沿处活动了几个月,没有往纵深处前行,倒是没遇到什么大的危险,哈哈,这些闲言少谈,请问你们今天来是?”
长岛长青在座椅上站起来,一抱拳道:
“二rì后,是我们长岛家族家主的七十大寿寿辰,小老儿与小女奉少庄主长岛云飞之命,前来贵庄送上请柬一封,到时还望武少庄主大驾光临敝庄,长岛家族将不胜感激!”
“呵呵,一定去,一定去,这是应该的!”武破天立即笑呵呵的答应着,陡然似想起了什么道:“嗯,你刚才说什么,你说青霜是你的女儿?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
长岛长青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武破天慌忙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立刻不理长岛长青了,而是转过头来用一对黑漆漆的双眸盯着长岛青霜,似是要从她那一张欺霜胜雪的脸庞上找到答案似的。
长岛青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将一双美眸眨动了几下,用手轻掩樱唇,一双秀眉此刻分明弯成了月牙儿状。
见她如此,武破天心中便有了底,不过心中大是叫苦:这青霜与长青老儿没有哪里长得相象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想起自己当rì如遇见瘟疫一般躲着长岛长青的情景,他的心里大是后悔:nǎinǎi个腿儿的,这长青老头不会记仇吧,到时刁难我的好事就麻烦了,哎……还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青霜可是他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个看得上眼的女子,这要是让自己一不小心给扰黄了,那怎么得了?
于是,武破天略为尴尬地哈哈一笑道: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长青大管家真是祖有余荫、福泽深厚,竟然会培育出了这么一位美艳无双,武艺高强、孝顺父母的好女儿,令小子是深感敬佩啊!”
“咯咯咯咯……”
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从长岛青霜的檀口中传了出来,她刚一笑完,一声清脆婉转,如银铃般的声音便从樱唇小口中传了出来:“嘻嘻,想不到,你不仅只是武功高强,还是个马屁高手啊,咯咯……”
长岛长青,只是眼含笑意地望着武破天在一旁独自表演,想到当rì他受不了自己的啰嗦,吓得一跑了之的情景,心里不由得直好笑。
这时,武秀莲听下人们说少庄主在客厅里迎接客人,便走过来看看,一进迎客大厅,见武破天那尴尬的样儿和猛拍马屁的话语,这可是她从来少见的,不由朝客厅里的客人望了一眼,当她看到长岛青霜时,聪明的她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只是她不懂的是,破天从来稳重,怎会一见到初来咋到的客人便变成马屁jīng了呢?
她心里暗自思量了一会,美眸陡地一亮:
“莫非他们以前认识?”
一想到这里,她便心生一计,迈着莲步来到长岛青霜面前说道:“小妹妹,就让他们二个男人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去,我们女眷还是进内室一叙如何?也省得在一旁打扰他们,更何况女儿家在客厅里坐着总是不自在?”
长岛青霜听了武秀莲的话,朝那一老一少话了一眼,轻点簪首道:“好啊,客随主便,那就有劳姐姐了。”
于是,二女便手牵着手,走进了内堂聊天去了。
只是武秀莲牵着她的手时,感觉到长岛青霜的小手一片冰凉,如握着一团冰块一般,与自己的手微温中带着淡淡的凉意大是不同,她柔软的小手不由一颤。
见武秀莲柔软而微温的小手一颤,青霜敏感地问道:“姐,你是不是感觉到我的手一片冰凉?”
武秀莲有点不好意思地应道:
“是啊,你的手从小就是如此么?”
“嗯,现在还好一些了,以前小时候还没修练时,比这还冰,随着我的功力加深,应该会更好一些吧,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
“既然天生如此,对身体又没有什么影响,怕什么?冰凉就冰凉吧,人只要想开一些,不好的事也会变成好事,你这可能是天生的体质问题,这世上有什么功法可以克制这个毛病就好了。”
“不知道,长岛家主曾经翻遍了家族中的典籍,说我的这种体质是冰属xìng的,但我们家族没有这种功法,他说以后给我寻一套冰属xìng的功法修练,可这一耽误就十多年,一直没有下文了。”
两个女人聊了一会,武秀莲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弟弟破天不是个拍马屁的人,他由来少言寡语,今天见到你俩咋变成马屁jīng了?”
“咯咯咯咯……”
见武秀莲一问到这个,长岛青霜又是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从檀口中发了出来,等她一阵轻笑完之后才说道:
“在几个月前,我在倚天城受到过一群蒙面人的攻击,想抢劫我们商队,并且提名要我父亲交出我来,正在危难之际,你弟弟路过此地,以十分搞笑的古怪法儿出手救了我们。”
“噢,还有这回事儿,可那小鬼头一直没有告诉过我啊,看看我等会不找他算帐去,哼,这么大的事儿还敢瞒着姐姐,我看他这是全身的皮有点痒了,又要姐姐帮他松一松了!”
武秀莲装作很是气愤地轻哼道。
“咯咯……一想到他那天出现的时候我就好笑,他装得象个乡巴佬、大傻冒儿似的,说是见不得有人青天白rì里穿黑衣、用黑布蒙面、包头,看了这样子的人他就想打,还说是这种装扮犯了他的忌讳,当时要不是情况紧急,都差点把我笑喷了,咯咯咯咯……”
“咯咯……还有这回事儿,真有那鬼小子的……”
两个年龄相彷的女子一阵阵清爽的笑声,不断地从内室传了出来,看起来聊得很是开心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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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携美夜游
长岛家族离破天城有百里之遥,坐马车单程到破天城将近半rì时间,若是加上主宾谦让客套、这一耽搁,就更多了,还有一顿茶饭招呼下来,夜幕就降临了。
虽然,破天城内有长岛家族的势力,而长青管家也提出要到驻地过夜,但武破天却热情挽留,说这才是待客之道。
于是,长青管家父女便在武家庄住了下来。
晚上,武破天破例没有饭后立即回房修练,倒是破天荒的陪同二位客人闲聊了一番。
闲聊之间,长岛长青有意地问起了破天城里四大家族的情况,武破天便毫无隐瞒的说出了实事真相。
听了破天介绍的武家庄目前的现状,长岛长青似有隐忧:“我这次来,是奉了少主之命而来的,同时给破天城的王家庄也发了一封请柬,你知这是什么意思?”
武破天轻声一笑:
“破天城里四大家族,只发了二封请柬,一是王家,一是武家,对吧?这个含义太明显了,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会想到,这是jǐng告王家之意,让他小心一些,万事不要太过火,对不?”
“嗯,少主就是这意思,jǐng告王家不要乱来,如若他再生事端,我长岛家族必会参予其间,结果如何,明白人一目了然!”
武破天轻蔑地笑了一下才道:
“王家,其实没什么,主要是背后有个伽蓝武王,二年多后,他便破关而出,到时将是我武家承受一个武王的怒火之时,毕竟是我亲手杀了他的关门弟子,而且还是很喜欢的关门弟子,到时,无论是他还是他的门人,一定会找上门来。
“你是说清阳郡黑风岭的伽蓝武王?”
武破天艰难地一笑道:
“是的,就是那个伽蓝武王,王鹏程的大儿子王子威便是他的关门弟子,而且还赠送了他蓝蕴神甲,可见对其宠溺的程度非同一般,不过神甲已被我毁于比武夺冠的那一役。”
“你太猛了,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这个麻烦是大了点儿,可我没感到你有何畏惧之心,莫非你有其它依仗?”
武破天扫了他一眼,豪气冲天的大笑道:
“哈哈哈哈……怕,能行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囤,不就是个武王么?何况还是二年多后,焉知到时候我就打不过他?”
望着豪气冲天的武破天,长岛长青心中凛然,他轻声一笑:“你的修练速度的确惊人,听说你大半年前还不是武者,自从你受伤濒死之后,便立志习武,从此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惊人的奇迹,显露出了超人的武学天赋,让武家从没落走向了辉煌,二年多后的危机,既是压力也是机遇,努力吧,年轻人,我相信你!”
武破天皱了皱眉道:
“几天之后,我会着手组建一只特战队,专门应付突发事件与极其重大的战斗,我想经过二年多的魔鬼式训练,我坚信:这只特战队一定会成为我手中战之能胜、攻无不克的利剑!”
“特战队?”
长岛长青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你现在不是听说了么?”
“哈哈,年轻人,有想法,真有想法,哈哈……”长岛长青大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休息去了,你们年轻人接着聊。”
说完,他向武破天摆了摆手,向外走去。一个清秀的丫环立即跑步过来将他领进客房,休息去了。
走了一人,餐厅里还剩下三人。
他,姐姐秀莲与长岛青霜,二女刚刚见了武破天的豪气干云,都被感染了一小下下,青霜向来只含着冰霜的眼里首次冒出了火热,眼底那冰冷的寒气消失不见了……
见此,武破天臭美地开玩笑道:“刚才我是不是很拉风?”
“去死!”
二女异口同声地笑骂道。
武破天眨巴了几下眼睛,对青霜道:“青霜姑娘初到寒舍,我们招待不周,正引以为憾事,幸好这长夜难眠而又月华如水,不如我们相邀三人行,一同观赏一番庄里的景致如何?”
“嗯,好吧,观赏景致倒是不必,就随便走走吧,几人夜话一番,总比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睡不着觉要强。”青霜姑娘倒是意yù未尽的帮腔道。
武秀莲见弟弟今晚兴致颇高,有心成全于他,轻笑一声:“咯咯……破天,还是你们二个去转转吧,这几天父亲躺下了,庄里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都要等着我来处理,夜话的事儿我就不多掺和了,你俩去吧,我在书房等你们回来。”
“秀莲姐,去嘛……”
说着,长岛青霜伸出她那冰凉的小手、要拉武秀莲一同前往,秀莲道:“真是抱歉,我武家四家酒楼,五处商行,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儿,多了去了,我真的没时间,这些事儿破天是从来不管的,以前是我父亲与福伯一起管理,现在父亲躺在床上,只好由我来顶着了,听话,青霜,你俩去吧!”
这时武破天怂恿道:
“秀莲姐这几天倒真的很忙,都快成管家婆了,青霜姑娘,我俩就出去走走,呵呵,我可以保证,一定不会吃了你,坚决完璧归赵的把你送回房来,咋样,你敢不敢?”
“切,不就是走走吗,你又不是老虎,有什么敢不敢的?”长岛青霜嘴里一边说着,人便一边当先朝屋外走去。
“破天,你个小鬼头怎么说话的呢,有你这么说姐姐的么?”武秀莲假意的在一旁责备弟弟道。
“哈哈,那不是管家婆,是我说错了,是管家女,行了吧?”武破天调皮地哈哈一笑,极是自然地顺手拉起青霜的小手,向屋外飞跑而去,一路上还传来他搞怪的哈哈笑声。
直气得武秀莲在他们身后跳脚、皱眉了好半天这才作罢。
二人手牵着手来到屋外,武破天一边介绍着近处的景致,一边趁着月sè,走马观花,只是此花非彼花。
这是他从附体以来第一次观赏自己家的景致,虽然在以前的武破天心里有印象,但现在的武破天这个灵魂,有好多细微之处才刚刚接触,不免也感到兴趣盎然起来。
二人一问一答,相互交流,由一开始被武破天牵着小手的羞涩扭捏到渐渐恢复自然,随着话题的深入、不一会便熟悉了起来,武破天自言自语地道:“其实这半年多来,我还从来没好好地象今晚这样、看过一次自己家里的景致,都感到有些生涩了,这段时间我除了练武就是练武,没有半点休闲的时间,没办法、压力太大了。”
“我听云飞哥说你前不久单人匹马闯进了王家庄,一口气杀了近百人,还战胜了一个武师中期的高手,把王家庄的势力灭了大半,你可真是厉害啊,现在你的修为到底是什么境界?”
“说到境界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按照飞羽大陆的境界来算,我才是武士中期的水准,但我就是战胜了那个武师中期的鹰七,听人说他在武师级的高手里面还是很靠前的实力,我也把握不准我到底修到了什么程度,也许是我修的功法与别人不同的缘故。”
“那你修的是什么功法?”
“幻形拳。”
“幻形拳?”
武破天想了想才说道:“这个、这个,我打个比方吧,你是武者巅峰的高手,应该知道修武之人在进入武者阶段的时候,人体内的天地二桥便已构成,从此便可与天地沟通,可以少量的沟通和运用天地元力来对敌,也可以真气外放,形成护体罡气,来保护自己不受到敌人的伤害。”
说完他朝长岛青霜一望,希望她也参予进来。
“嗯,这个我知道,武者级的初期差些,中期略好,到了后期巅峰的修者便有很强的护身罡气了。”长岛青霜附和着,但转而又问道:“这与你修的功法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话我才说一半,呵呵,修者到了真气可以外放后,一拳一掌打去便可带动天地元力,形成空气震荡,也可以用真气外放,以特殊的修练方法而幻化成各种妖兽的形象,这种拳法,就叫幻形拳,我便是学的这一种拳法。”
“一拳一掌打出去,幻化成妖兽的形象?”
“对啊。”
“没听说过,你这是跟谁学的?你们破天武院好象没有这种拳法吧?”长岛青霜大是好奇地问道。
“还能跟谁?当然是家传武功了,别忘了,我们武家千多年前可是出了不少大能的,他们的功力最差的都是武王级以上,前几代的时候也是红极一时的大家族,只是这几代以来逐步衰落的。”
“最差的都是武王级,修到武王级的高手好象可以活得很长久了吧,那他们的人呢?”
“听我父亲说,我武家的那些祖先们,是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的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依照我的看法他们应该是参加了一个什么秘密组织,应该是被某个不为人知的组织召唤而去的,这样才能说得通。”
“秘密组织?飞羽大陆有这样的组织吗?”
武破天望着远方,两只漆黑的眼中星光闪烁,似是非常深沉而神秘地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才有多大一点,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不要自己不知道就断定没有,这是不行的!”
看着这个小屁孩一下子仿佛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小老头,功夫还那么高,人也风趣幽默,一旁的青霜心想:这小屁孩是越来越有魅力了!她随即从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的轻笑:
“咯咯咯……”
然后说道:“你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怎么发现你象个小老头,一点也不象个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儿?”
“‘男儿十五立父志,女儿十五当家人。’你听到过这样的熟话么?我都只差一个多月便十六了,早立父志,怎能还象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屁孩儿呢,就我这个头也不小了啊?”说完还摆了个自认为很臭美的姿势给青霜看。
“切,真臭美!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你看你那脸,白嫩得象婴儿的皮肤似的,还有那嘴唇上的胡子,比女人脸上的汗毛还细,不是小屁孩儿那是什么,莫非你是返老还童了?”
“关于这点,我真是没办法,这都是练武给练成这鸟样的,我天天看着烦,所以好久都没照过镜子了,现在我的脸是越来越白嫩了,前段时间福伯的女儿----忆莲,还专门跑来问我是怎么保养皮肤的呢,把我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嘿嘿……”
“咯咯……还真有这事儿,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就是她问了我之后,我才照镜子的,结果才发现这回事,我现在正苦恼着呢,到时我都三四十岁了还如小屁孩儿一般,那怎么得了呀?”
“咯咯……你修的这个幻形拳可真怪,不要到时把自己修成妖兽的样子了,那才真的会笑死人呢!咯咯……”
静夜里,长岛青霜那如银铃般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就连坐在书房里的秀莲都仿佛听见了,她那张红艳艳的、唯美的樱唇也弯起了迷人的弧度,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之sè来。
只听她在书房里轻声自语道:
“娘,小破天终于长大了,很快就会有新娘子了,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么?你若是看到了会为他高兴么……”
第二四章 先盖个私章
自武秀莲五岁时,就与亲娘分开了,心中对娘亲的思念自是不必细说,虽然她嘴上从来没有说出来过,但在她小小的心灵里,多少次梦里萦回的都是娘亲的影子。
那时,武破天才刚刚不到一岁。
他们的娘亲,是让人活生生的抢走的。
那是一伙非常凶恶的恶人,这是当年武秀莲小小的脑瓜子里对那伙人的评价……
五岁的小女孩,已经记得很多的事情了,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她娘亲被一伙恶人抢走时的情景,甚至还打伤了他的父亲,为此她在被窝里一个人悄悄哭泣了好久好久,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惦记着她娘……
女儿如此,作为丈夫的武天赐又何尚不是如此,更何况破天她娘被人强行抢走的时候,他还只有三十岁左右,而一直到现在他都未重新续弦娶妻,冥冥之中恐怕是有什么期盼吧?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武天赐一人知道……
反而一家三口之中,唯有武破天一人从来就没有想过娘亲,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印象里根本就没有娘亲的影子。
小时候看到别人都有娘亲,他曾不止一次地问过父亲武天赐,但每次都被他父亲粗暴地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便不了了之了。
这时,武天赐与武秀莲都在心里默默地思念着一个女人,那便是武破天的娘。
而碰巧的是,武破天与长岛青霜相谈正欢的时候,敏感的长岛青霜突然将话题引到了这件事情上来。
女孩是最爱八卦的、而且还是世上最敏感的动物,这时的长岛青霜正牵着武破天的手、皱着眉头问他道:
“破天,有一事我感觉到非常奇怪,可以问一下你么?”
“哦,你有何事啊?我武破天从来堂堂正正,无事不可对人言,只要是我知道的,必会为你解答。”
“我来你家快一天了,为何不见你母亲,而且我发现你们根本就没提过你母亲?如果是你母亲不在了、或是离异了,你父亲为何又没有续弦呢?这么多年以来,你父亲就没遇到过合意的女人娶来当老婆?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什么隐情么?”
武破天听了她的问话,心里如吃了黄莲一般,无比的苦涩,两世为人的他怔忡地看着长岛青霜那张绝美而jīng致的脸庞,口中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半晌他才面带凄苦地开口道:
“这件事情我也感觉到很奇怪,但是,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母亲的印象,也许我父亲和姐姐他们知道,但我从小问过几次,不是粗暴地责骂,就是守口如瓶,从此我便从不提起这事情了,只是小时候看到别人都有娘亲,只有我和姐姐没有,心底里的苦涩自是不可对人言啊!”
看到武破天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为了调节的气氛,长岛青霜开玩笑道:“乖,不哭,没有娘亲不要紧,不是还有我这个姐姐么?更何况还有秀莲姐每天知冷知热的照顾着你,哼,你就知足吧!”
“秀莲姐是我姐姐,但你不是!”
长岛青霜听了他的回答,略显生气而诧异:“怎么,你就这么没良心,让我做一下小弟弟的姐姐都不行?还是因为我武功低微、配不上当你的姐姐?”
说完,她的脸sè又恢复到了平时的冷艳,身上仿佛又冒出了森森的寒气来,让已修得对周围的环境十分敏感的武破天,赶紧用嘴碰到她的耳边悄声说道:
“呵呵,因为我不要你当姐姐,我要选你当老婆!”
那嘴中吹出的热气,让长岛青霜心里猛地一颤!
正在颤抖的青霜突闻这话,冷艳惯了的她脸庞上也不由升起了一片红霞来,虽然内心里有一丝窃喜,但表面上却强自装着无所谓的表情,调笑他道:
“切,你就贫吧,你才十五岁的小屁孩儿,知道什么?我和你认识才有多久,你就选我当老婆?就别拿我开心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武破天趁着月sè当头,正sè道:
“谁说我是好玩了,这话儿是拿来开心的么?我只差一个月就满十六了,还是什么小屁孩儿,今晚就当着月sè,以月为媒,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婆,此约定海枯石烂,永远不变!”
“又来了,说你是小屁孩儿你还不信,这事儿你还当真的了,你了解我么,我心里是咋想的你知道么?以我的姿sè追求我的公子哥儿,大家子弟还会少么?难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让我以后当你老婆?”长岛青霜绯红着脸,似是考验他似的,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嘿嘿,武破天邪笑道:
“这还不容易么,那我就先盖个私章就是,章都盖了谁还敢说你不是我的老婆?!”
长岛青霜一脸迷惑地问:
“盖个私章,怎么盖?”
武破天牵着她的手伸了上来,让青霜以为他是想在手上盖私章、正不明所以的时候,一张臭烘烘的嘴便吻住了青霜那红艳艳的樱唇,一条讨厌的舌头如灵蛇般攻城、拔寨、叩关,在长岛青霜的樱桃小嘴里不住地搅拌着,渐渐地,一个生手在一个熟客的带领下,渐渐步入到了迷人的佳景之中,那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怦怦”声,仿佛在为二人记录着盖了多少个私章似的,直到良久之后方才停歇……
良久唇分,长岛青霜眼神迷离地娇哼道:
“武破天,你个大骗子,这算盖的那门子私章,这分明就是想骗我的初吻。哼,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这还不算盖章,那要不要我再仔细地盖给你看看?哈哈……”
长岛青霜这时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人也羞怯不已,一张jīng致绝美的脸红透了耳根,象一个熟透了的大红苹果,一双剪水双瞳也蒙上了一屋薄薄的水汽,在月sè的映照之下显得迷人极了。
听了武破天的问话,她再也不敢让他盖私章了,却是猛地转身,运起轻身功夫,飞快地往来路上跑去。
厚脸皮的武破天见她如此,知她初次让男人碰了身子,一颗少女的心自是慌乱不已,立即运起他的鬼影子轻功,几步追上她之后非常野蛮地一把抄起她的身子,在PP上拍了两巴掌之后说道:
“我早就说了,一定要把你原封不动的送回房间,怎能让你一个人跑回去呢,你这不是陷我于言而无信的境地么?”
“武破天,你个大骗子,快放开我,我情愿让你言而无信,快放开我!”长岛青霜在他怀里不住地挣扎着。
“呵呵,那怎么行,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好青霜,求求你,你就成全我吧!”
让书房里正在批阅酒楼信涵的秀莲姐听了,红着一张俏脸、含羞带涩地娇声骂道:
“这个小讨厌鬼,真是个小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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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初至长岛家族
二天的时间,眨眼即过。
今天,是长岛家族家主七十大寿寿辰,破天城里的二大家族,王家与武家均要去参加这场生rì宴会。
但两家人心情:是一家欢喜一家忧……
武家人的心里是喜气洋洋的,特别是作为准新媳妇初次进门的武秀莲,除了心中略为忐忑不安之外,挂在脸上的都是喜悦的笑!
而王家庄里的王鹏程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他正板着一张死人脸坐在客厅主坐位上,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大红请柬,脸上是yīn云密布、风云变幻,脸sè与心境都是说不出的诡异……
而与之相反的却是王子成,他是一脸喜sè,喜气洋洋地在王鹏程的面前夸耀:“想不到长岛家族会给我王家送来大红请柬,这说明我们王家还是破天城里的第一大户啊,我听说孟家与赵家都没有接到请柬,就不用说其他的小家族了。”
王鹏程听了这话,yīn着一张脸、用一双yīn睛不定的眼睛,扫了扫这个剩下来唯一的谪亲血脉几眼,自己的弟弟的亲儿子,他真想一耳光打死他这个傻瓜外加白痴。
眼神一转,他yīn恻恻的声音便在大厅响起:“这就是你对这张请柬的看法?我不知道你是真傻啊、还是假白痴?”
“伯父,长岛家族可是远近闻名、了不得的大家族,他们能送请柬来让我王家人去拜寿,这是瞧得起我们王家,你怎么说我白痴了?”王子成十分不解地反问道。
看着这个白痴侄子,王鹏程面现凶厉之sè,忍着想一耳光打死他的冲动,耐心地解释道:
“整个破天城里四大家族,如果他全都送了请柬,说明这真是看得起我们四大家族,而现在孟家与赵家都没接到请柬,只有武家与我王家接到了,这说明什么,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哼!你除了玩女人就不会多长点脑子么?”
“哼!武家?他们不就是看到武破天那遭天杀的臭小子得了个冠军么,不然,怎会给武家下请柬?”王子成理直其壮地说道。
听到这里,王鹏程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被武破天大闹了一场、被吓得天天做噩梦、尿裤子的怂货,连黑眼圈都是里一层外一层的,这些rì子以来他也过得不容易,冷冰冰地长叹:
“哎……长岛家族现在是交好武家庄,他们的少主正在与武家那个小sāo货勾勾搭搭,当然会给他们下请柬了。
而给我们王家下请柬,意在恐吓我王鹏程,表明他们支持武家庄的态度是坚决的,让我王家在破天城里放安静一些,不然的话,他将会向我王家举起杀人的屠刀,你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将来你怎么继承我王家列祖列宗传下来的万代基业?”
说完,他yīnyīn地看了一眼象是傻瓜一样的王子成,狠厉地交待道:“给我在家里老实呆着,不要出去惹事,老子现在就拜寿去了,哼!”
王鹏程现在的心里很苦,残酷的现实直让他愁肠百结。
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一无是处的混蛋侄子,但这个傻瓜,唯独又是他弟弟传下来的谪亲血脉,一想这里,他就恨死了武破天,直气得他三尸暴跳,却又无可奈何!
他走在庄中的大道上,眼望苍天,有气无力地喊道:
“真是苍天无眼啊,奈何,奈何,难道是天要亡我王家?我王家仅存下这么一个十足的朽木,怎能雕刻成栋梁之材啊!”
而武家却又是另一番喜人的景象:
“破天,你快来给姐姐看看,快来嘛……看看这套衣服是不是比刚才那一套好一些?”
武破天看着全身装扮一新的姐姐,的确十分漂亮诱人了,姐姐本来就是破天城里的第一枝花,天生的衣架子儿,不管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只要是合身的,都是那么靓丽。
“姐,我求求你了,你这是问的第三十好几回了,这套衣服好,比那一套还要好,你快点吧,福伯把车都套好半天了。”
“哼,你个没良心的,给姐姐看几套衣服都推三阻四的,你还是不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好弟弟啊,真是太没良心了!”武秀莲在房间里一边换着一大堆衣服,嘴里一边不停地埋怨着武破天。
“呵呵,福伯,我姐姐马上就来了,你老稍等一会儿。”武破天苦着一张粉嫩的脸一边招呼着福伯,一边应付着秀莲姐,惹得在一旁的忙着吩咐下人搬放寿礼的忆莲,都捧着嘴偷偷地窃笑不已。
“快来看看,破天,这是最后一套,你看看到底哪一套最是合适?破天,你到哪里去了,快来给姐姐看看啊!”
武破天现在是被他姐姐武秀莲折腾得有气无力了,待他姐姐叫唤了半天他才用低得不能再低了的声音回答道:
“姐,我在这儿,嗯,这套喜庆,是红底子面料带金sè花纹的,做寿穿着这套衣服喜庆、吉利!”
“是真的么,你可不准骗我哟,破天……”
武破天现在是真的被他姐折磨得惨兮兮的了,整个人看起来一付霜打了的茄子模样,仿佛随时都会蔫下去。
听了他姐姐的问话声,他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姐,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我求求你了,再不快点天就要黑下来了,还有一百多里路要赶呢!”
“姐知道,马上就来。”
“哎……这女人啊,走个亲戚换身衣裳哪会这么麻烦呢?nǎinǎi个腿儿的,她们咋就一点儿都不厌烦?真是一群怪物!”武破天小声的在一旁嘀咕着,不料、却被刚从房间出来的姐姐听到了,立即娇声怒斥他:“破天,你敢说姐是怪物,有你这么说姐的么?”
说完,美眸里腾腾腾地冒出了水汽来……
rì啊,yīn天了,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这可是美人的致胜法宝,锋利无比,只要刀锋一现再厉害的英雄也会如斗败的公鸡一般败下阵儿来。
现在,武破天这个叱咤破天城的小英雄,彻底败了……
“没,姐,一定没,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哈哈,真的没说,你还是快点上车吧,我姐今天的装扮真漂亮,一定会盖过长岛家族里所有来宾,一定能,这个是绝对的!忆莲,你说是不是啊?”
“哼,这还差不多!”武秀莲听了这话,美眸中的水汽立马被瞬间释放出的热能收了回去,那速度快得……
“咯咯咯……”
听到武破天少爷的搞怪问话,一旁的忆莲“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终于,武秀莲在破天的搞怪与林忆莲那清脆的笑声之中跨进了马车,随着老车把式“驾”的一声,驶向长岛家族而去。
武破天一坐上了马车,心里想着姐姐刚才收缩水汽的快速行动,暗叹一声:“女人啊,还真是个水做的玩意儿,再美的女人在这方面都没什么二样!”
“咯噔、咯噔……”
二匹枣红马扬起四蹄,节奏悠扬,欢快地丈量着每一寸土地,半天的时间悄然流过,武破天他们坐在马车上朝前一望,终于看到了长岛家族披红挂绿的硕大院子。
长岛云飞正在大门前,两眼紧盯着武家庄方向的路段,脸现焦虑之sè,好不容易看到一辆马车由远处冉冉而来,好不容易认出是武家庄的车把式之后,立即飞奔而去,亲自迎接秀莲二姐弟,让先来的一众宾客们心里大为吃惊:
这辆马车中不知来的什么贵客,还劳烦长岛少主亲自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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