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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腾飞吧鸵鸟     花都里的道士txt下载     花都里的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29章 环境艺术与风水

    李美涵心中感慨,陈争不做媒体这一行,可真是够可惜的。

    没错,报道一个跨国公司、一个国内制药企业和一个全国连锁的百货公司商业受贿,这虽然够轰动,可远没有将那些各省市的贪官全拉下马,造成的影响大。

    现在正是全国反贪之际,如果这个消息发出来,绝对一个重磅炸弹。

    “可是……”李美涵沉吟片刻,问:“那些贪官究竟都有谁,你又怎么知道呢?难道说你想利用王妃妃,在刘大海身边帮你打探?”

    陈争笑了笑说:“王妃妃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哪怕外表再高贵,也是个jì和谐女罢了,料想这么机密的东西,刘大海是根本不会让王妃妃知道的,否则如果这点城府都没有,他又岂能做到沧海市首富的地步?”

    “这倒也是。”李美涵赞同陈争的看法,点头不已。

    “王妃妃这个女人对我们也有用,至少有她在刘大海身边,知道刘大海的一些动向,不过关键信息不能指望她,我会另想办法。”陈争又说:“而对于我来说,刘大海和我见过面,应该不好下手,鼎新制药只是一个小头,最有可能的,还是要从那个老外皮特杨下手,如果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东西,就好办多了。”

    “嗯,没错,而且皮特杨是国外企业驻中国区的总裁,涉嫌跨国的商业受贿,这更有新闻点。”李美涵再度赞同说。

    “所以我们分开调查,如果我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到了合适的时间,就就全部发出到网上去,造成轰动。”陈争信心满满:“到时候我无论是要对付刘大海还是收购鼎新制药,都轻松多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车前。

    李美涵打开了车门,却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忽然笑着说:“原来这一次和以前一样,你也是利用我来帮你打击你的对手啊?那你可要请我吃顿饭,作为酬谢了。”

    “咱们各取所需。也不光是你帮我,你不是也能从中得到新闻么?”话到的确是这样没错,紧跟着陈争又说:“不过请你吃饭倒是应该的。走吧,我们去餐厅。”

    “去哪里的餐厅?”李美涵问。

    “我指路,你开车,”陈争神秘一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我们今天去吃一顿大餐。”

    半个小时,同样是在沧海市最繁华的地段上,陈争与李美涵已经来到了目的地的餐厅门前。

    说起来,这所餐厅,还是陈争的产业呢。

    那是因为当初陈争帮助艾丽吞并了飞鹰帮,壮大了恶龙帮。艾丽特意买下来当做礼物送给陈争的。

    不过这家餐厅划归陈争名下,也有几个月了,陈争只是当初和艾丽来吃过一次,至今还没来过第二次。甚至连餐厅的账目,陈争都没有搭理过。

    这一次带李美涵前来。一来高档餐厅,倍有面子,二来,等吃过了晚餐,再问问餐厅经理营业的情况。

    不过单单是看,就知道这所餐厅收益不菲。

    客人倒不是太多。但无论从外面停的豪车,还是里面客人的着装来看,无一不是有钱人的样子,在这里吃一顿,绝对价值不菲。

    陈争也没一开始就显露身份,而是与李美涵进了餐厅,在侍者的带路下,选了一个位子坐下,让李美涵随便点餐。

    “天呐!”李美涵刚刚翻开菜谱,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后自觉失态,连忙压低声音继续对陈争说:“这里的东西太贵了,我们别再这里吃了,我知道一家店,人家一份牛排才三十,这里竟然要七百……”

    就连陈争也吓了一跳,这种高档店,果然就是宰客的店,就算这里的牛排味道比人家好,也好不出二十倍的价格啊!

    奇怪的是也竟然真有人这么愿意被宰。

    不过陈争不怕被宰,微微一笑:“没关系,既然来了,就不要再折腾了。你就随便点,反正我买单。”

    “倒也是。”李美涵想了想说:“你现在可是国际大明星了,不宰你宰谁,那我可就要点龙虾了。”

    说罢,李美涵一伸手,叫来了侍者。

    而陈争却全不在意,反正一会吃完饭,叫来餐厅经理,亮明自己身份,自己的店,还用得着自己花钱?

    不但让李美涵随便点,而且随后陈争自己打开菜谱。

    高档点果然不一样,菜谱都不知道是哪国文字写的,但文字看不懂,后面表示价格的阿拉伯数字陈争还是看地懂的,又点了两个最贵的。

    “这么多,我们吃不了吧?”李美涵还有点为陈争心疼。

    “没关系,难得请你一起,就干脆大方一点。”说罢,陈争已经举起侍者刚刚开瓶倒好的红酒:“来,为了我们互助互惠干杯。”

    “没错,为了我们无间的合作,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

    ……

    一顿美美的晚餐很快吃完,到了晚餐结束,陈争要叫餐厅经理的时候,李美涵还以为陈争没钱付账,想吃霸王餐而故意找麻烦呢。

    结果当然很快知道,陈争正是这家餐厅的老板。

    餐厅经理毕恭毕敬地送上餐厅这几个月以来的营业账目,让陈争过目检查,而陈争也只是随便翻看翻看,盈利了大约百万人民币,便将账目交还给了经理。

    自然不用买单,又带着李美涵走出了餐厅。

    “我说你怎么难得这么大方,原来是你不用掏钱付账的。”李美涵调侃说道:“真没想到,看来你拍了一部电影,又去奥斯卡得了奖,赚到大钱了啊。都自己投资开餐厅了。”

    李美涵并不知道陈争的全部事业范围,事实上她知道的,也无非就是陈争的武馆、医馆罢了。

    陈争心中苦笑,这算什么?几十亿人民币自己也不是没有,恐怕说出来会吓李美涵一大跳。

    不过陈争却低调的很,只是摇了摇头,却没说。

    “这家餐厅。这么高档,装修的这么典雅,厨师水平又这么高。更在这么繁华的地面上,要投资不少钱把?有没有几千万?”李美涵又问。

    说实话,这个餐厅投资了多少钱。陈争还当真不清楚。

    当初艾丽是因为陈争帮了她大忙,想要报答陈争。而恶龙帮帮会内部的账目,是dú lì管理的,艾丽赏罚分明,账目公开,所以不能从帮会收入中给陈争好处,干脆买下这座餐厅送给陈争。而且知道陈争不喜欢管理,还帮他找好了职业经理人负责管理,只是让陈争每个月坐收渔利。

    不过想想,艾丽的出手应该小不了。更何况刚刚看账目,才没几个月,已经赚了近百万,恐怕餐厅的投资也一定少不了。

    因此陈争只是点头笑笑:“差不多吧。”

    “开餐厅可是很赚钱的,没想到啊。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也不见得比我有钱,现在都是大老板了。”李美涵感叹一番,忽然一转话题:“不知道哪个女人能有好运气,傍上你这个大款,而且还是年纪轻轻。又如此英俊的大款。”

    “怎么,你是在侧面打听我有没有女朋友?”陈争反问。

    “切,我才不关心这些呢,你不会是以为我也是个想傍大款的女人吧?”李美涵不屑一撇嘴,不过紧跟着还是问:“不过说真的,你有没有女朋友?”

    陈争不但有女朋友,连老婆都有了两个——当然,都是地下的,也就是安娜和琼丝。

    不过陈争来都市时间久了,也学会了玩暧昧,微微一笑:“你不是不关心么?既然你不关心,我也不告诉你。”

    说罢已经走到了车前,打开车门上了车。

    李美涵倒也没多问,不过在她心中,却真起了一丝小涟漪。

    毕竟哪个女人,不会做灰姑娘的梦?更何况刚刚认识陈争,他还没有钱的时候,李美涵就已经有一点对他动了心……

    ……

    随后这几天内,陈争并没有再联系李美涵,双方各自展开针对商业贿赂案的调查。

    李美涵通过的是记者的手段,各方打探,暗中采访,而陈争却并没有什么办法。

    只是一方面让王妃妃找机会接近刘大海,勾引勾引他。

    这一步倒也顺利,王妃妃不愧是交际名媛,仅仅是在一次私人派对上见到刘大海一面,略施手腕,刘大海也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两人便又重新勾搭在了一起。

    不过有用的消息,却短时间都搜集不到。

    陈争倒也不着急,这一天,又来到了市委大楼内的郝市长办公室。

    上次因为百草药业被杨博望摆了风水阵的事情,陈争来找郝市长,也是查明这些建筑的投资方就匆匆离开,还没有安全尽过他城市规划顾问的职责。

    如今已经有了对抗杨博望的办法,刚好再提一些规划建议,在杨博望所摆设风水阵的基础上,再形成一个新的连环阵,以图对自己有利。

    陈争也是郝市长的座上嘉宾了,因此一见他到来,市长秘书连通报也没通报,便直接带陈争进入了办公室。

    郝市长也正在里面,而且不光是他自己,还有一人,跟郝市长并肩站在一起,两人正一起看着面前沧海市新区的沙盘模型,指指点点。

    另外这一人,看上去三十所最有,带着一副眼镜,温文尔雅,皮肉也白白嫩嫩,从面相上看,应该是个很有学问的知识分子。

    果不其然,一见陈争来到,郝市长连忙迎上来拉着他的手,介绍说:“小陈,你来的刚刚好,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也是咱们沧海市专家顾问团内新聘请的规划顾问,叫做沈哲,可是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气的环境艺术设计专家啊。”

    “环境艺术设计?”这种太过于新鲜的名词,陈争还没能第一时间理解他是干什么的。

    郝市长紧跟着又为陈争介绍说道:“说起环境艺术。这可是一个很综合的范畴,比建筑学更大,比规划学更广泛,简直是无所不包的艺术。而这位沈哲博士,可是咱们中国在这方面的骄傲啊,他规划过的城区,在世界上都获过奖!”

    “郝市长您谬赞了。”那位叫做沈哲的专家自谦一句。随后主动与陈争握手,因为听郝市长叫“小陈”,因此尊称一句:“陈先生。您好。”

    “沈博士,这位就是陈争陈先生。”郝市长又介绍陈争说道。

    “啊?”刚一听陈争的名字,沈哲难掩激动的表情:“您就是陈争陈先生?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陈争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城市规划这个领域,并没有什么建树,更不想沈哲一样,名声在外,何来“久仰”的说法?

    “陈争先生,郝市长早就跟我说过,咱们沧海市新区的规划,百分之**十都是听了你的意见?”沈哲问道。

    得到陈争肯定的答复后,沈哲又激动地说:“陈争先生。您可太了不起了。郝市长让我提意见,可我根本提不出来,就算提,也只能从细微处——比如说某幢大楼的外形装饰来说点什么。因为沧海市的整体规划,太和谐了。根本就是一个整体。这就好像是一篇写的极好的诗,添一个字则略显累赘,删一个字则略欠丰满,根本就是不刊之论,一点也不能更改!我沈哲佩服万分啊!”

    陈争狂汗,没想到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城市规划顾问。竟然能得到专家博士的赞叹不绝。

    陈争还没说话,郝市长先说到:“沈博士,难得你识货,不瞒你说,这位陈争先生他是道门中人,他是用风水术来为我提建议的。前一段时间上面还来了调查组,就是调查封建迷信,害得我都没敢说出去,要不是因为你是自己人,连你,我也不能告诉咧。”

    “原来陈先生还是为大师啊?”沈哲再度一愣,旋即又说:“风水好啊,这可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

    “这么说沈博士也赞同风水中的说法?”陈争有些奇怪,因为当今时代,因为教育的关系,好像但凡有点学问的人,都是喜欢西学,而鄙视道门这些东西的,认为是迷信糟粕。

    但也不尽然,沈哲就是其中之一。

    “陈大师,我当然赞同风水。”随后沈哲又掰着手指头,一连串说道:“风水学,是集环境规划学、环境数学、环境地学、环境物理学、环境气象学、环境经济学、环境工程学、环境生态学等等等众多学科于一体的学问,不得了啊!”

    就连郝市长都被吓了一跳:“哦?风水这么厉害?”

    沈哲说的倒是没错,虽然陈争不懂他说的那一大堆学科,但风水这两个字说穿了,事实上就是环境。

    环境好的地方,风水一般就好,因为风水的内容,无非就是说的气,就是整体给人的感觉。

    气有不同的情况,就好像中医说人的气sè,气sè好,就是说jīng神状态好,有积极的态度,就会遇到好事,起码也说明身体还算健康。

    相反,如果jīng神状态不好,萎靡不振,要么是倒霉催的,发生横祸,要么也很容易是病容导致。

    而对于城市来说,城市也有jīng神面貌,也有气,这也便是风水!

    陈争没说话,沈哲倒是先开口道:“郝市长,风水当然厉害,你可不要小看了它。事实上现在国外,尤其是亚洲国家,很多发达地区的环境艺术课程,都附带学习中国的风水。咱们国家有一段时间也教过,不过后来因为说是宣扬封建迷信,把类似的课程给取消了。哎!”

    “你们学环境艺术的,竟然还学风水?”这倒是陈争所没想到的。

    “没错啊,其实风水是古人用古人的话说出来的,加上后人理解得局限,因此才又沾染了鬼神之说,不过现代人应该能分辨,去粗取jīng,去芜存菁,而不应该一改抛弃啊。”沈哲痛心不已,又说道:“您看以前按照风水修建的城市,格局就很好。可是咱们国内后来建的城市,学西方的又没学jīng,老祖宗的东西又全丢了,结果胡乱建设起来的城市,交通、排水、气流等等方面都出了一堆的问题,人在里面也显得烦躁多了。”

    这倒全都是实情,陈争感喟不已。

    “陈大师,您的风水术这么厉害,竟然在城市建设中,与自然完全融合为一体,用古人的话说,这就叫做天人合一啊!陈大师,你收我做徒弟,教我风水术吧!”

    沈哲忽然话题一转,还真把陈争吓了一大跳。

    见陈争没说话,沈哲又继续说道:“陈大师,你可不要推辞了。不瞒你说,因为我这个专业的关系,我一直想要将中国的风水,融入到环境设计的艺术当中。事实上我也的确这么尝试,我曾经专门找过很多风水师,教我风水,我也算是有点基础的,后来我做的设计,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获得了国际上的大奖。”沈哲侃侃说道:“陈大师,你的风水术太让我震撼了,你就教我吧。”

    看得出来,他倒是一腔热诚。

    不过他并非是对道门文化感兴趣,而是想要改良后加到他的专业中去,因此陈争有些犹豫,想了想,推辞道:“沈博士,你是博士,可我连小学都没上过,你可不要开玩笑了。”

    “不不不,我这可不是开玩笑,我是真心的啊。陈大师,你难道就忍心看中国风水没落失传么?你就不想将它发扬光大,让世界人都知道他的好处么?到时候我们把中国风水术推广出去,让外国人都钦佩,都学习,并且应用到建筑中去,这不好么?”

    别说,这一句话,直接触动到了陈争的心弦。

    因为这恰恰正是陈争的心中所想,也正是他师父古道长去世前交代给他遗愿的内容。

    中国风水术,要在华人中传播还好,但要让外国人觉得厉害,很多难题解决不了,尤其是道门中很多术语的翻译问题。

    但如果和所谓的环境艺术结合,由这个沈哲博士想办法包装,那就全没问题了,陈争心中豁然开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0章 赌船

    “正如你所说,风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其中虽然有一些是因为古人认识的狭隘,但其中的jīng髓,的确需要传承,而且也很博大,不是朝夕就能学得好的。”陈争想了想,又问:“沈博士,你是真的想学?”

    “我当然是真的想学啊!”沈哲赤诚不改,连连说:“陈大师,我虽然业余爱好,也研究了一两年,可连入门还不算,正是因为这样,我更要好好去学,如果很快学得会的东西,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博大?”

    这句话倒是的确,事实上,山、医、命、相、卜其中任何一个门类内的任何一术,都不简单,要想jīng通,要比大学四年的课程,艰深的多。

    见沈哲如此执着,就连郝市长也忍不住劝陈争说:“小陈啊,要不你就教一教沈博士,他要是真的能创造出一门风水术与环境艺术想结合的学科,一来他的事业功成名就,二来,咱们中国传统的jīng华,也能够得到发扬光大。我就是因为是体制内任职,不方便学,要不然,我都想要跟着你好好学一学。”

    陈争微微颔首,郝市长说的倒是的确都不错。

    “也罢,既然你想学,那我也没必要敝帚自珍,不过我可先说好,我平常的事务十分繁忙,恐怕不能整天教你啊。而风水术涉及太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没有长时间浸yín,更不会有收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沈哲连连说道:“陈大师,你平时忙你的,我对风水学也多少有些基础了,你只要推荐我看合适的籍,然后遇到不明白的,我可以发邮件请教你,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再回。绝不耽误你。”

    既然如此,陈争倒是真的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了。

    沈哲又说:“陈大师,我是想把咱们中国的风水术。和环境科学结合在一起,开创一个艺术门类,到时候。还要弘扬到国外去,最好弄个讲座,在全世界各个大学轮回演讲,到时候有必要,可能还要邀请你去呢。”

    陈争狂汗,没想到自己一个连小学都没上过的,要去给那些大学生乃至专家教授讲课。

    不过想想,倒也的确是弘扬中国文化的好方法。

    “另外,沧海市新区的整体规划,我还要报上去。以我的眼光,绝对能够在国际上获奖!经过了陈大师的规划,沧海市的新区,根本就是一件jīng致的艺术品!jīng美绝伦啊!”

    沈哲连番赞叹,就连郝市长也高兴地很。

    如果经过沈博士的手。让沧海市新区的城市规划在国际上获奖,那对于沧海市也相当于是做了一个无形的广告。

    他这个市长,在任期之内,也算是有了一个不菲的政绩。

    而陈争也同样高兴,两人纷纷表示,对于沈哲的想法。两人一定义不容辞地给予支持。

    ……

    这一天之后,陈争也就相当于是又收了一个弟子。

    说起来陈争收的弟子也不少了,但有中医的,有功夫的,其中也有命理风水的赖文昌,但说起来,一个受过正统西方式高等教育而且还是博士的弟子,倒是头一个。

    不过这个弟子,可没有好似赖文昌一样,正正经经地磕头拜师,陈争也猜得出来,这样的博士,恐怕受不了这一套俗礼。

    罢了,就当是双方互惠互利而已,他想学自己的风水,自己也想利用他的环境艺术专业,将风水发扬光大,表面上师徒,实际上就当朋友相处。

    随后几天,陈争倒也真没给他讲过什么风水知识,知识丢了两本师门内的古籍,让他回去认真研读而已。

    按照之前所说,等读完了,再将读后感以及不懂的地方,写成文章,发给陈争的信箱,再有陈争略作解答。

    料想既然是博士,对方文化水平不低,也应该能大致看得懂。小说阅读网

    更何况他也不是专门学风水的,不需要知道的太深奥,这样的学生就更好教了。(.)

    转眼,又已经过了两天。

    而在这一天里,陈争终于得到了来自王妃妃的电话,约陈争同样是在下午时间,在夜总会老地方见面。

    等陈争来到的时候,彪哥也同样在场。

    原来,按照陈争的计划,王妃妃再次接近刘大海之后,得到了一个消息,就在这几天,皮特杨所在的那所跨国企业,又要通过刘大海的中介,邀请内地各省市贪官出去玩了。

    “这一次不是去拉斯维加斯,而是去奥门,再坐游轮赌船出公海。”王妃妃介绍说:“不过这一次,官员的等级好像不高,都是各地区部级一下的基层干部。”

    陈争点头表示理解。大官去拉斯维加斯,小官嘛,就奥门随便玩玩,应该已经不错了。

    不过陈争有一点想不通,问:“为什么要坐赌船出公海?奥门本地的赌博不就是合法的么?”

    “嗨,无敌哥,合法也是普通公民合法,贪官去,只要曝光出来,一样是大问题。”彪哥接过话来,说道:“主要也是因为以前的官员公款去赌的太多了,现在国家对于这种事情,管得很严,导致很多官员不敢公然现身在奥门的大赌场内。而小赌场,赌起来也不过瘾啊。所以赌船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没错,这些作为赌船的游轮,都是在类似巴拿马这样的小国家注册,而且接待的客人少一些,又在公海,就相对安全的多了。而且赌船上的任何收益,都不需要缴纳赌税,不受法律限制,更不在jǐng方监督范围内,因此很受贪官们的欢迎。”王妃妃补充说。

    这群贪官,倒是jīng明。陈争忍不住心说。随后想了想又问:“那他们的赌资,是自己出,还是又皮特杨他们行贿者出?”

    “当然是行贿的人出,输了算他们的,赢了算贪官的,这样才叫行贿嘛。”王妃妃说完,又问:“无敌哥。我这条消息,有没有用?”

    “有用。”陈争点了点头,忽然又问:“知不知道他们是那家赌场的那一艘赌船?”

    “这个我现在不知道。不过这不是什么机密信息,如果要打听,也很容易打听到。”王妃妃说。

    “好!”随后陈争又转向阿彪。问道:“彪哥,等知道了具体哪一家赌场,哪艘赌船,以及什么时间出海这些信息,你能不能想办法安排我也登上这艘赌船?”

    “这个好办啊!”彪哥说道:“艾丽姐现在在奥门风头正盛呢,因为开了赌场,又占据了几条赛车道,常常举行地下赛车,还开盘口,现在和奥门本地的几个帮会。都关系不错。其他开赌场的,更必须要给艾丽姐面子。只要让艾丽姐一句话,什么赌船都能上。”

    “那就好。”陈争点了点头:“就这么办,王妃妃,你只要打听出他们具体的行程信息。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亲自去办。”

    彪哥已经听出来了陈争意思,问:“无敌哥,你打算上赌船,能不能也带我上去见见世面?我只在电影里看到过。还没真正上过赌船呢。”

    “当然可以。”陈争笑了笑:“刚好,我也不能自己上去,总要带两个帮手。”

    “既然如此,那我干脆多带几个小弟,赌船上什么人都有,也算是保护无敌哥了。”阿彪建议说。

    不过陈争摇了摇手:“我用那么多人保护?我只要带两个人,需要的时候,帮我做一些杂事也就够了。你也不用帮忙找,算你一个,另外一个,我自有人选。”

    陈争想到的这个人,正是雷栋梁。

    说起来,现在沧海市武馆内,已经没有太厉害的了,稍微厉害一点的,都已经被陈争抽调去了美国,各大城市去管理武馆去了。

    而雷栋梁刚加入武馆没多久,到现在还在练习站桩,显然是没有出国的资格。

    不过这个雷栋梁,面相不错,而且为人品xìng不错,至少孝义可嘉,rì后也会有些作为,那不如这次自己就带他在身边,有好事便宜便宜他。

    因此,离开了阿彪和王妃妃所在的夜总会,陈争又很快来到了位于沧海市郊区的太极国术会馆。

    原本陈争以为,高手都被自己抽调走了,太极国术馆内,应该比较冷清才对。

    可没料到下午五点钟来到的时候,这里依然热闹非凡,学拳的人在武馆大厅中都挤满了,连着之前陈争教给何见义等人那一套最基础的长拳。

    “大家可不要看不起长拳,这套拳,是练习古传太极拳的基础,配合站桩,先培养出些许气感,才能再练高深的东西。反正大家只要好好练,何见义师兄他们肯定会有人回来指导我们的!”

    一人站在前方,知道众人练拳。

    这个人陈争倒也认识,同样跟何见义一样,是在工地上的工友,后来跟自己来到武馆中的第一批学员。

    他的功夫最低,所以没能出过,却在国内成了最厉害的师兄,还当起了教练,大有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的意思。

    不过此人当教练,倒是足够用了,因为陈争看得出来,武馆现在这些学员,人虽然多,可大多数都比不上当初雷栋梁呢,光站桩恐怕都要先站上几个月。

    正当这时,有人见到了陈争:“快看,这不是大争师父来了嘛!我就说,大争师父不会忘了我们的,会隔一段时间来看我们练得怎么样的。”

    放眼看去,这一人正是雷栋梁。

    ……

    与武馆内众人一番热络交谈之后,陈争带着雷栋梁,来到了二楼办公室。

    再谈正事之前,陈争先问道:“武馆这是怎么回事,我调走了高手去美国,怎么武馆内反而人更多了呢?”

    雷栋梁缓缓道来。

    原来,之前太极国术馆参加沧海市的黑拳比赛。大获全胜。

    如果说一个人获胜,这也不算什么,但要知道,当初陈争让太极国术会馆的成员参加黑拳比赛,可是要让他们在一个月之内,称霸国内所有等级的黑拳赛场。

    这一目标圆满达成之后,早已经在国内的搏击界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太极拳竟然这么厉害?无数人慕名上门,拜师学艺。

    虽然紧跟着,高手们全都被陈争调去了美国。不过这却也告诉了新来的所有学员们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在这里,只要练好了真功夫。可是有远大发展前景地,连美国都能去,而且还是去做馆主呢!

    这比起其他习武之人只能做保镖和拼死参加拳赛赚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因此,有这个作为诱惑,慕名而来的这些学员们,再没有一个走的,全都交了学费,安心练拳。

    听到这个消息,陈争倒是大感欣慰。看来等以后自己要去非洲的时候,重新分配自己手中的资源,带走一部分高手去非洲,留下一部分高手在美国,但也不能忘记了国内。

    真正的太极高手。还是会出在中文母语地区,自己也绝对不能忘本才行。

    感慨片刻,陈争这才将他此行的目的,与雷栋梁说了一番。

    一听说要去奥门,还要坐赌船出公海,雷栋梁连连说:“大争师父。我以前可是只有在赌神、赌侠什么的电影中,见识过赌船,没想到这一次我自己也要上去见识见识了,太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就最近这几天,你先准备准备,等到时候要去了,我再电话联系你。”

    “好好!大争师父,我今晚就准备,保证随叫随到!”雷动来给你激动不已。

    ……

    倒也的确没需要再等两天,王妃妃很快传来消息,已经知道了这次赌船所属的赌场以及出行rì期。

    那些贪官虽然在皮特杨的组织下,前往奥门乘赌船出公海,可毕竟不是包场,他们总不能自己和自己赌,这样赌起来也没意思,赌船上也势必有其他散客。

    因此陈争又打电话给艾丽,通过艾丽在奥门的势力,搞到了三张船票。

    临行之前,陈争又与白柔和琼丝见了一面,叮嘱白柔继续收购唯一视界影业公司的股份,叮嘱琼丝教小薇英语口语别偷懒,随后便准备启程。

    琼丝对于陈争的安排很不满意,教学生太枯燥,她也想上赌船玩一玩,但却被陈争严词拒绝。

    她也不敢违背陈争的命令,虽然不甘心情愿,可也毫无办法。

    第二天,陈争仅仅带着彪哥和雷栋梁,渡海来到了奥门,当天晚上,又凭那三张船票,登上了要开往公海的赌船。

    充当赌船的这一艘豪华游轮上,包括游泳池、夜总会、酒……等等设施,简直应有尽有,就算不赌博,只是到这些地方去看看美女,都已经是一种相当程度的享受。

    而且只要凭票上船的宾客,全都享受着奢华的待遇,无论是住在相当于四星级酒店的房间,还是食用点心酒水,或者是欣赏歌舞表演,一切免费。

    不论你想干什么,只要提出要求,所有侍者都只会恭恭敬敬地回答一声“YesSir”。

    起初雷栋梁不知道这些,刚一上船,先是跟着陈争等人,来到了自助餐厅。

    但看到这些jīng致的食物,雷栋梁想要吃也不敢吃,想要喝也不敢喝。最后被彪哥嘲笑,告诉他这些都不要钱的时候,雷栋梁还不相信,问:“这个赌船的老板这么大方,就让我们白吃白喝?”

    “靠,这有什么,”彪哥再怎么说也是混过黑社会的,与雷栋梁一比,算是见过世面,说道:“咱们上船,是凭票上船,知不知道那一张票多少钱?”

    “多少钱?”

    “十万!”

    雷栋梁被吓了一跳,以前陈争给他买双皮鞋,花了好几万,他就够惊讶的了,没想到一张船票就值十万,这也太离谱了。

    为了不让十万块白花,雷栋梁再不客气,拿起餐桌上的食物,开始可劲地吃。

    “吃,吃。”彪哥又说:“不过这次行程,只有一天两夜,就算你再怎么吃,也吃不回来的。”

    “呜呜呜呜……”雷栋梁已经塞了满嘴的食物,想要和彪哥对话,可别人却什么也听不清。

    一不小心,反而噎到了自己,连声咳嗽,食物残渣喷得漫天都是,周边无数人都偷来了鄙夷的目光。

    彪哥连忙闪开好远,意思分明是在说我可不认识这个乡巴佬,反而是陈争不嫌丢人,递过去一杯饮料,又拍了拍雷栋梁的后背,让他将口中食物顺了下去。

    正当这时,广播忽然响了起来。

    “各位亲爱的宾客,游轮现在已经进入了公海范围,游轮上的娱乐厅,从此刻起将正式开始营业,欢迎各位宾客莅临!”

    周边游客“呼啦”一声,全都站起身来,cháo水一般涌出门外。

    陈争猜得出来,娱乐厅,也就是所谓的赌场了,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文雅一点的名称。

    船上的人,都是奔着赌博来的,因此船才刚刚一到公海,所有人已经全都是迫不及待地抢着时间,要去赌场之内一掷千金。

    陈争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餐盘,回头对雷栋梁和彪哥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1章 赌神(上)

    雷栋梁从没有见识过真正的赌博,难免心情激动,脚步也比平常快了一份,刚出自助餐厅门口,便猝不及防,与另一人撞在了一起。**

    这一人四十来岁,不过头发却已经秃了不少,尤其是头上正中间,几乎已经没有毛了。

    不过却也没有剃成光头,而是梳了一个大偏分,一缕稀疏的头发横过头顶,还打着发蜡,却依然难掩饰依稀可见的头皮。

    穿着一身西装,不过因为他五短肥胖的身材,再高档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也都和北朝鲜zhèng fǔ官员似地。

    这人另一边,还搂着一个漂亮妞,足足比他高出一头,因此搂着腰比较吃力,干脆搂着妞的***。

    两人刚刚从通往甲板的另一条通路上走下来的,很显然,他也是听到了广播,知道了赌场开始营业的消息,赶着前去赌钱。

    走的也是过于着急,却不料游轮上通道狭窄,刚一拐弯,便与雷栋梁撞了个满怀。

    雷动来给你倒是没在意,错身让过对方,便要继续走。

    没想到对方却张狂起来,喝道:“草,你特么瞎了?敢撞老子?”

    雷栋梁很讨厌对方出口成脏,辩解称:“怎么成了我撞你?分明是你撞了我,你怎么不?”

    “我草,老子撞你?你那只眼睛瞧见老子撞你了?分明是你撞老子!还特么敢跟老子得瑟。再得瑟。老子削死你!”

    见对方如此不讲理,而且对方左一句“老子”,又一句“老子”,雷栋梁无名火起。

    不过考虑这次跟着陈争一起来,还有正事要办,因此强自压着火气,没有爆发。

    却没想到对方那一人却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继续骂道:“你特么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被人请来的贵宾,去赌场赌钱都不用老子自己拿钱。你知道不?再跟老子得瑟,直接叫保安把你扔海里去!”

    反倒是他身边的那名妞,一开口嗲声嗲气:“李科长,别生气吗。赌钱之前可不能影响了情绪,要不然一会就不能旗开得胜了。我可还等着李科长大展雄风,多赢一些钱呢。”

    见妞如此一,这位被叫做李科长的立时转怒为笑:“对对对,旗开得胜,不能生气影响了情绪。”随后转而又对雷栋梁:“草,算你子走运。”

    罢,拉着妞当先朝娱乐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身边的妞:“我地美人,以后有人的时候。可不要叫我科长,你也知道,影响不好嘛……”

    陈争听在耳朵里,狂汗不已。

    “妈的,这个人什么来头,这么嚣张?”等到李科长远去,雷栋梁道。

    “还能是什么来头,长得就像是zhèng fǔ官员似地,而且你没听那个妞叫他‘科长’?肯定就是无敌哥要找的那些内地贪官中的其中之一。”彪哥道。

    “没错,”陈争点了点头:“听他口音。好像是东北的。咱们这次来,就是找的这些贪官,不用他嚣张,一会找机会,你们偷偷用手机把他的样子拍下来。等以后有他好受的!”

    事实上这也是陈争等人来之前就定下的策略,因此也不只针对这一个。只要感觉像是内地的官员,就都偷偷拍上一张照片,回去再让李美涵找资料对一对,应该不难查到他们都是什么工作岗位上的干部。

    “nǎinǎi地!”阿彪啐了一口,嘟囔道:“咱们国内的官员,就是特么的享福,包二nǎi,养三,时不时还来奥门潇洒走一回,动不动千万的出入,全他么的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一年光是赌博,就不知道到多少资产流失到了国外去。要是我,这么好的事情,我也贪!”

    “被抓住,你还敢不敢贪?”雷栋梁插嘴问。

    “那我也要贪,草,现在什么官不贪,可被抓住的有几个?一百个能有一个都算是高比例了,被抓住也只能算自己倒霉。可就是这样,逍遥十几年进去蹲个十几年,也特么够本啊!再,不定多少钱都被他们弄到海外藏起来了,就算再出来,一样有钱挥霍,还是神仙一样的rì子。”

    “这倒也是……”雷栋梁摇头叹道。

    人家大把大把钱花着,身边又是三又是二nǎi,可自己当初为了给老妈治病,竟然都不得不去抢劫,相比较一看,可真是天上地下。

    陈争笑了笑:“别抱怨了,既然这么恨他们,那等一会你们就找机会多拍一些照片。”

    “可是……”雷栋梁沉吟片刻,:“那些贪官都在赌钱,我们只是去拍照,这样会不会引人怀疑啊?”

    “谁让你们只拍照了?”陈争反问。

    “那我们还能干什么?”

    “贪官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罢,陈争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沓钞票,而且全都是美金:“这一次来,我没有带太多的现金,就这些,来,给你四千,给你四千。”

    着,将钱分作三沓,其中两沓厚的,分别交给了彪哥跟雷栋梁。

    “无敌哥,你怎么给我们的多,你自己只留下了两千?这样赌起来不过瘾啊。”彪哥回来事儿,连连道:“其实我自己有钱,不用无敌哥给我。”

    “你那点钱,还是留着,这次是我带你们出来,所以一切开支我来报销。这四千美金本金,你们赢了就继续玩,输了就此打住,我也是一样。否则你们要是敢动用自己的钱去赌,我打断你们两个的腿,听明白了没有?”

    陈争地话语虽然严厉,不过彪哥和雷栋梁也都知道。陈争这是为他们好。

    赌场之上。凶险遍地都是,多少富豪在赌桌上输的倾家荡产,前车可鉴。

    更何况现在他们所处的这艘游轮上,是以豪赌著称,不是他们这个身家级别。

    因此两人全都郑重点了点头。

    很快,三人一路来到了娱乐厅。

    刚一开门,里面是个大厅,相比较于刚刚狭窄的通道,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完全没有想像中的肮脏污秽,整个大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而且占地极广。

    甚至和一般的赌场大厅差不多,在游轮上能有这么宽敞的空间供人赌博,可的确不容易,粗略看去。怕不是有几十张赌桌,各种赌法一应俱全。

    此时每一张赌桌前,都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人头攒动,不停地在高声叫着,赢了钱的兴奋无比,输了钱的沮丧不已。

    再加上穿着干净整齐的服务人员穿梭其中,场面热闹非凡。

    “哈!我以前觉得,只有那些贪官们才能来奥门,没想到我这辈子也有这个机会。还是上了游轮,这可真是太幸运了!”雷栋梁憨憨地感叹一声,倒煞是可爱。

    陈争笑了笑:“以后有你见识世面的机会。好了,现在先去换筹码。”

    大厅入口一侧,便是兑换筹码的位置,筹码颜sè不同,仔细一看,原来不同颜sè上标示的面值也不同。

    最少的上面写着一百,多的还有伍佰的,一千的。五千的……林林总总。

    陈争三人总共才一万美金,因此兑换的全都是一百元筹码,随后各自拿着筹码走入场中。

    到这里,雷栋梁和彪哥两人才发现,原来每一张赌桌旁边。都有个专门的位置,写着这张赌台上的注意事项。其中包括赌法、赔率、以及最低限注。

    最低限注,也就是每次赌博钱最少压的筹码,看了之后,直把雷栋梁吓了一跳。

    因为中间大桌上,都是千元一注,甚至还有数千元一注的。

    而最里面还有单间,据只有VIP的客人才能进入,这些VIP全都是有很大的来头,那里面赌钱,盲注就是五万,赌一把的输赢,就是以数十万计。

    “大争师父,刚刚还觉得四千美金挺多的,不过……好想在这里,不太够用啊……”

    雷栋梁实话实,他们这点筹码,不急没几把,就要输光了。

    陈争狂汗,事实上他也没料到,这个赌船上玩的竟然这样大,原本他以为五十一百玩一次,自己一万美金也够玩好半天的。

    现在看来,最低限注就是一千,如果运气不佳,上手就要输光了。

    而且陈争要找贪官和皮特杨,以他们的身份,恐怕会是在VIP包厢里面,自己要进去,怎么也需要个几十万。

    毕竟盲注一次就是五万,自己好歹也得赚够一把够压的才行。

    因此陈争苦笑一声:“不够我也没有了,这次来没带太多钱,就靠这些本金多赢一点。”

    罢陈争又:“咱们三个分开玩,如果赚了钱或者输光了,再会和。”

    “哦。”彪哥和雷栋梁还都很赞同陈争的这个提议,否则跟着陈争在一起,他们恐怕是玩的放不开,也很难尽兴的。

    等陈争独自离开后,剩下这两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问:“咱们玩什么去?”

    感情是他们见中间赌桌上的输赢太大,都有些心里没底。

    两人捧着筹码,绕了一大圈,见中间的赌桌,其中包括“轮盘”、“押大”、“二十一点”等等等等,各式各样赌法应有尽有。

    最后还是彪哥道:“我看咱们还是去玩两边的老虎机怎么样?”

    放眼看去,果然,大厅内不但有赌桌,四周角落里,还散落着很多台老虎机。

    不同于中间的赌桌,赌桌上限注很高,有的一千,有的几千,而老虎机却只需要一枚筹码,也就是一百块的本金,就能玩一把。

    而且绝大多数赌客全都集中在大厅zhōng yāng几十张赌桌上,两边的老虎机上,除了几个孩,真没有几个人去玩。

    “也好。这样咱们还能玩的时间长一点。”雷栋梁点头同意:“咱们就去玩老虎机。”

    “靠,你不能清楚点?是老虎机,不是老虎机!我又不是母老虎,玩什么老虎机”彪哥纠正。

    “那不也是你先的老虎机,我才的老虎机,你要不老虎机,我能老虎机?”

    “得了得了,老虎机就老虎机,走,咱们快去玩两把。”完。两人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

    旁边路上的几个赌客,听到了彪哥和雷栋梁的这番对话,都不忍不住心中鄙视,低声道:“啧啧啧。看那两个乡巴佬……”

    ……

    雷栋梁并不有钱,因此四千美金对于他来,已经算是巨款了。

    而彪哥经手的钱比他多一些,可他也没试过在赌桌上孤注一掷,再怎么,这也相当于他一个月赚来的钱。

    故此两人都心谨慎,生怕输光,在老虎机上,每赌一把,都牵动着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才是赌而已。那里面VIP的大赌,一次输赢几十万,一晚上千万甚至更多,他们是怎么承受的?

    雷栋梁估计,如果是自己的钱,恐怕再有钱也是不能轻易这么挥霍的,只有贪官们才能这么毫不顾忌,反正再多的钱,要么有人为他付款,要么回去变成一纸发票抵了公账。

    雷栋梁倒也没做梦自己能通过赌发大财。因为从看电视上演多了,十赌九诈,赌徒还能赢钱?只是尽量把这些筹码拖得时间久一点输光,体验一把也就足够了。

    却没料到赌着赌着,竟然有一把还真让他押中了。“哗啦啦啦啦啦”,老虎机中吐出了一大堆的筹码。

    “哇靠!”彪哥和雷栋梁大喜不已。连忙一起开始数,竟然中了价值五万美金的筹码!

    “行啊,看来今天晚上是咱俩的幸运rì啊!”彪哥激动道:“有了这些筹码,咱们也算有本钱了,不如趁着手气旺,去大桌上玩两把大的,赢得也多啊!”

    看到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筹码,就连雷栋梁都忍不住动了心,搞不好几天晚上真的是自己的幸运rì。

    “好!那就去赌两把大的,多赚一些钱!”

    于是两人又捧着筹码,来到了大厅zhōng yāng。

    至于玩什么,两人产生了分歧。

    雷栋梁的意思,是玩轮盘,因为一个大盘,旁边有好多数字,转啊转啊,最后停在那里,押中的就赢了,倒也简单直观。

    不过彪哥不同意,这样没激情,不如去玩二十一点,显的刺激多了,也能赚到更多钱。

    雷栋梁最终被劝的心动,被彪哥拉着,坐到了二十一点的赌桌上。

    至于结果,自然不用多,没用一个时,五万美金的筹码输得空空如也,一枚也没剩下。

    坐在赌台旁边,雷栋梁觉得自己心里失落落地,就和刚刚做过一场梦一样。

    刚刚还拥有几万美金,相当于三十多万人民币呢,可就这么一转眼,又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都怪你,玩老虎机玩的好好地,你非要让我来玩二十一点,这下好了,全输光了……”

    “得了,别抱怨了,反正这艘渡船在公海中航行一天两夜呢,现在才一个时不到,你就算现在不输光,以后也会慢慢输光地,早输光了早干净利索。”彪哥大咧咧道。

    这倒也是,雷栋梁虽然心中后悔懊恼,却也没再埋怨彪哥,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大争师父,人家给的本金,就这么快输光了,刚刚留下四千不押好了,好赖也能还给大争师父。

    雷栋梁还在想着,彪哥一拉他:“别想了,走,去看看无敌哥手气怎么样,是赢了是输了。”

    反正自己的筹码都没有了,肯定不能继续坐在赌桌旁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去找大争师父,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在人群中来回走动片刻,很快,他们俩终于找到了陈争的身影。

    此时陈争正坐在一张大桌前,玩着百家乐。

    起百家乐,这可是在奥门赌场中,最受人欢迎的赌法之一。

    这种赌法十分简单,从牌箱内发两份牌,一份为“庄”,一份为“闲”,赌客们便押“庄”或者押“闲”,当然也可以压和,开牌后,无论庄闲,谁最接近九点,便是谁赢。

    无论押庄还是押闲,投注最多的那一个人,有看牌权,最终由他开牌。

    而且百家乐这种赌法,没有参与人数的上限,虽然赌桌旁边的座位只有九个,但旁边聚集站立的人也全都可以下注,只是站着下注的人,就算压的最多,也没有看牌的权利罢了。

    此时这张赌桌围着大量人群,不停地高声叫道:“吹!吹!”

    “三边!三边!三边!”

    最后一群人失望叫道:“我靠,竟然是个公!”

    雷栋梁和彪哥也不知道这群人叫的什么意思,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终于挤进人群,来到了陈争身边。

    这时候,刚刚一把赌玩,荷官刚刚分完筹码,而雷栋梁和彪哥低头一看,陈争面前的桌子上,竟然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枚筹码。

    “无敌哥,你也快输光了啊?”阿彪忍不住道。

    “我靠,你什么眼神?他还输?这位帅哥从坐在这里开始,连赢了三十多局!我一直跟着他押,都发了财,不跟着他押的全都哭了。”旁边一名赌客插言道。

    “啊?无敌哥,你赢这么多局,可怎么只剩下一枚筹码了?”

    陈争还没等话,旁边那名赌客继续插言:“我靠,你仔细瞅清楚,这是什么筹码?这可不是圆形筹码,这种方形筹码,可是一百万的面值!”

    “呵!”

    感情筹码也分很多种,面值不同,彪哥和雷栋梁低头看下去,果然见到,陈争这枚筹码是方形的,而自己输掉的那些筹码,都是圆形的,体积上,自己输掉的那种筹码,也比这枚了不少。

    而且上面写的文字,虽然同样都是阿拉伯数字的一百,可是人家这枚筹码阿拉伯数字的后面,可是分明多了一个繁体的万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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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赌神(中)

    “哇靠!无敌哥,刚刚你只有两千筹码,不到一个时,已经变成一百万了?”彪哥对陈争的钦佩,犹如黄河之水,浩浩荡荡,连连:“无敌哥,你可真是太无敌了!”

    雷栋梁也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问:“大争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逢赌必胜的绝招啊?”

    “有是有,”陈争笑了笑:“但比较复杂,就算告诉你们,你们也学不会。(.)”

    “大争师父,莫非你出千?”雷栋梁大大咧咧地问道。

    他是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什么千王之王,那些赌场高手,都有类似什么“黑马过林”的绝招,千分之一秒就能把底牌换掉,故此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他脱口而出不要紧,周边的赌客纷纷向陈争投过来异样的目光,就连荷官都停止发牌,直愣愣地打量着陈争。

    陈争苦笑不已,对雷栋梁呵斥道:“你可别乱,你认为在现在的赌场里,还能靠出千来赢钱么?”

    这倒也是,现代赌场中设备严密,除非是众多人联合在一起出千,单靠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那大争师父你到底是有什么绝招啊?”雷栋梁问。

    陈争微微一笑:“当然是靠风水了,你没见我站的这个位置,风水好么?”

    “切!”周边赌客的注意力刚被集中过来,可听陈争这么,都不屑地叫了一声,认为陈争是在开玩笑。

    这些赌客不清楚。但雷栋梁却知道,陈争的风水术厉害十足,因此拉了拉陈争的衣袖,同时凑近陈争耳边,低声问:“大争师父,你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争同样以极低的声音回答。随后趁着又是一局开始,陈争悄悄指了指赌场正前方,问:“你看那个是什么?”

    雷栋梁放眼望去。见陈争所指的地方,有一个现代化展示柜,柜子上摆着一尊雕像。但具体是什么雕像。雷栋梁一时没看出来,猜测:“那是铜狮子?”

    “不对不对,”彪哥眼尖:“那可不是铜狮子,那分明是癞蛤蟆嘛。奇怪,癞蛤蟆嘴巴里还叼着一枚铜钱呢。”

    “没错,是癞蛤蟆,”陈争点头:“不过在这里可不叫癞蛤蟆,叫金蟾。”

    “金蟾?”雷栋梁与彪哥异口同声问。

    “金蟾,可是中国风水中象征送财的神兽。”陈争低声道来:“而那个金蟾就正是风水阵中的一部分,只要仔细看一看就看得出来。这个游轮的娱乐厅内,已经摆好了一个让所有进来之人全都泄财的风水阵了。”

    听陈争这么一,雷栋梁和彪哥连忙回头四望。

    果不其然,刚开始他们没留意,但听陈争这一。再仔细一找,在这个娱乐厅内,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摆设,其中各种动物应有尽有。

    这一把陈争没有下注,而是趁着荷官发牌,众人高声呼叫的机会。低声跟雷栋梁和彪哥解释了一番。

    原来,在中国风水中,和钱财有关的神兽,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为招财,一种为送财。

    招财的神兽,要对外放,这样可以吸收外面的财进来,而送财的神兽则要放在里面,按照一定的规律摆设,可以让进到赌场中来的这些赌客,将钱财掏光,把别人的财气,送给赌场的老板。

    “你看,对外放的那个叫貔貅,那个叫金翅鸟……”陈争指指点点,随后又:“里面放的那个叫金蟾,那个叫龙龟,那个叫天马……”

    有这些神兽还不行,还要摆放在固定的方位上,以放在大厅内部的来,金蟾放在了偏财位上,龙龟放在了正财位上,还有天马,则放在了流年财位之上。

    而且整个大厅,完全按照星垣结构来摆设,应该赌船的老板在摆设的时候,也一定咨询过很多风水师,这才拿出来的方案。

    流年财位的天马刚好会和天禄,形成禄马交驰的格局,这最利于赌场人进人出的情况,一波一波人不停地跑来送钱,让赌场大发横财。

    这还不算,大厅内部还有一个型池塘,上面还有个喷泉。/

    “那也有法,叫做水聚天心,要不然游轮里本来空间有限,还弄个喷泉做什么?而上面的那个喷泉,看似简单,其实是个风水轮。”

    在风水中,水为财,遇水则遇财。喷泉形成的风水轮,更能引动天地之气,汇众生之财。

    这些人在这个风水阵中赌钱,结果可想而知啊。

    雷栋梁和彪哥恍然大悟,难怪啊难怪,现在赌场内,不但赌客,就连荷官也不能靠出千来赢钱了,要不然这种事一旦泄露出去,还有谁来这个赌场赌钱?

    只是用这种风水阵,就足够赌场能够稳赚不赔,哪怕一时半刻让人赚一点,但长时间统计下,赌客肯定是输的比赚到的多。

    只是有一点彪哥依然费解,低声问:“无敌哥,你的这个风水阵这么厉害,可你怎么能不受风水阵的影响,连赌连赢呢?”

    陈争嘿嘿一笑,不答反问:“我为什么坐在这里赌?不是因为我会玩百家乐,而是因为……”

    陈争声音压得更低,保证只有雷栋梁和彪哥听得到,继续:“我刚刚在赌之前,稍微挪动了他那几尊雕像的坐向,让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形成了青龙饮水穴,在这青龙饮水穴上赌钱,就不怕这些风水阵的影响了,就算别人都输钱,我也会赢钱。”

    “哦!”彪哥和雷栋梁这才恍然大悟,还真是风水的功劳,雷栋梁嘟囔道:“早知道大争师父你也告诉我们一个好地方啊,光靠这个就能发家了。”

    陈争摇头不已:“这种青龙饮水穴。你以为这么好有?人家布下风水阵让我们输钱,怎么可能故意留下一个方位让我们赢钱?我挪动了摆设,也才只有这一个位置而已。再,我也是因为想要赢钱进VIP包厢,才这么干的。这种事情不能长干,否则有没有命走出去都不一定。赢得太多,势必会引人怀疑的。你没看那些摄像头,刚刚都是照着别处,现在都放在我身上来了么?”

    陈争抬头努嘴。示意天花板上的各个角落。

    雷栋梁和彪哥抬头看去,果不其然,所有摄像头都是刻意遥控方位的。此时这些摄像头已经从各个角落,全都对准了陈争,一举一动,都在人的见识之下。

    雷栋梁和彪哥连忙闭口,再也不多问了,只是在陈争身后默默地站着。

    ……

    陈争的没错,此时在游轮内的另一个房间,数十面监视器全都挂在墙上,足足占去了一整个墙面。

    而所有监视器的窗口,全都是对准了陈争。

    这些监视器前坐着一排的人员。不停地分析陈争没一个动作,或者是将他们怀疑陈争可疑的动作,通过慢动作,放慢再进行观察。

    在这些坐着工作的人员后面,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年纪五六十岁,颇有威严,看上去像是这里的老板,而另一人二十多岁,像是打工的马仔。

    那名马仔低头哈腰。此时正在向老板汇报情况。

    “财叔,就是百家乐三号台上的这个人,连续赢了很多次,最开始他只有两千的本金,但是美国一个时,已经赢了一百万了。刚刚这一局他没有下注,不过看样子,他并没有收手的打算。”

    “哦?”被叫做财叔的这一人,震惊不已。

    赌场之内有人赢钱,这并不奇怪,但令人奇怪是好像陈争这么赢的。

    百家乐的赔率并不高,更何况陈争这十几二十把,都是只押庄或者押闲,二倍的赔率,两千本金变四千,四千变八千,八千变一万六,一万六变三万二……

    什么概率能让他连续赢到一百万这么多?在财叔看来,出了出千,绝没有其他可能。

    对于出钱的人,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要知道,不是他一个人赢了一百万这么简单,其他赌客看他这么幸运,全都跟着他押,短短是一个时,赌场在这一张赌桌上,可就已经输了数以千万计了。

    “让他赢了这么多,还没有找到他出千的证据?”财叔问。

    “还没有,”马仔道:“我们这么多摄像头盯着他,把他的动作放满了一千倍来看,可全没发现任何破绽。而且这个人也不像是其他的赌客,开牌的时候总是搓啊搓,挤啊挤,吹啊吹的,而是牌到就开,根本不像是个赌徒,但却总是他赢,也真是奇怪。”

    不出千,只靠运气?财叔不信,因为如果这样,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赢这么多。否则如果一个月有一个运气好的,赌场也根本不用干了,早都赔光了。

    因此财叔在心中已经认定了陈争出千,只是他出千出的高明,不被人识破罢了。

    想了又想,财叔忽然问:“他除了百家乐,还赌过什么?”

    “没赌过其他了,他进场就玩百家乐,其他的都没玩过。而且百家乐也才玩了一个时。”

    “这么,他想到的出千方法,只能用在百家乐上才对。”财叔不愧是个老江湖:“那就不如让他换个地方,我就不信他不露馅。就算他不露馅,也要让他把赢的这些全都吐出来!”

    财叔还正着,忽然看到,摄像头里的陈争也正盯着他看呢。

    “财叔,莫非咱们正在他,他能听到不成?他……他有特异功能?”马仔震惊道。

    这怎么可能?财叔宁肯相信有世界末rì,也不相信什么特异功能。

    不过这个人好像的确不简单,因此财叔临时改变了注意:“不要换一个赌桌,直接把他请到空置的一间VIP包厢里来,我要亲自会一会他!”

    “是,财叔。”马仔答应一声。

    ……

    而与此同时。在楼下娱乐厅的赌桌上,荷官已经开始准备新一轮的发牌。

    陈争刚刚一把没有赌,此时也正盯着摄像头看,旁边座位上的一名赌客开口话了:“嘿,伙,肿么了肿么了,你肿么不下注了?我和你斗得挺过瘾。你上次没押,我反而觉得玩的不肿么过瘾。来,继续。你押怂么我就跟着反着押!”

    听口音听得出来,有点像山东的方言。

    再一看他的穿着,也是和zhèng fǔ官员似地。

    “别急嘛。刘处长,我这次压闲。”陈争笑了笑道。

    雷栋梁和彪哥恍然大悟,要知道,他们这次来赌船,可是有正事要办的——那就是揪出所有参与这次赌船所有的zhèng fǔ官员,然后曝光出来。

    可刚刚他们两个人赌得过瘾时,早把这茬给忘光了。

    可再看人家陈争,赢钱的时候也没忘了干正事,至少已经打听出来了一个赌客,是个处长。搞不好,照片都已经拍下来了。

    雷栋梁和彪哥还在想着,陈争已经“咣当”一声,将手中那一枚百万的筹码,全都扔了下去。买闲。

    “唉呀妈呀!”雷栋梁低呼一声。

    他是没想到陈争竟然这么有魄力,一赌就把所有筹码都扔了下去,根本不考虑后果啊。

    这要是输了,可是一百万分分钟就没有了。

    不过筹码落地,再阻拦也已经来不及,雷栋梁只能在心中感慨。看来赌博这个东西,真不是自己能玩的,要是自己的钱,玩两手,还不得急出心脏病来啊?

    旁边那名山东官员见陈争如此气魄,他也不示弱,同样拿出一枚百万筹码,和陈争相反,买庄,同时还:“哈哈,你难道不知道么?买庄赢得几率比买闲高,已经连续开了四把闲了,这次一定开庄!我也押一百万,就为了和你一样,有个看牌权!”

    原来大家谁想买什么都行,但却只有押庄或者押闲最多的那个人,才有看牌权。

    所有赌客,大多数还是跟着陈争买闲,不过也有少数买庄,很快,买定离手,荷官发牌。

    那名山东官员看的是“庄”的牌,第一张,是张A,而陈争是张J。

    百家乐这种玩法,牌不会超过三张,大多数时候,两章就分出了输赢,故此第二章牌,显得至关重要。

    因此那名官员开牌的时候,心谨慎,将纸牌横过来,用手指压住牌角的数字,慢慢掀起。

    同时一边对着纸牌吹啊吹,高声叫道:“三边!三边!三边!”

    百家乐规则简单,到此时,雷栋梁和彪哥都已经看明白了。

    陈争和那名官员下注最多,因此他俩有看牌权,每人发一张、两张牌,第三张牌酌情而定,最后看加在一起的点数。

    J、Q、K这种带有人像的牌和10,都只相当于零点,其他的牌按照牌面点数计算,最接近九点的那一方获胜。

    而在所有牌中,不算花sè,只算点数的分布,J、Q、K都没有边,A23也没边,只是中间有点。

    至于4和5,则只有两边。6、7、8三边。

    而四边的,只有9和10。

    那名山东官员手中第一张牌,是A,只有一点,因此如果第二张牌有三边,就是六七八其中之一,加在一起,就很接近九了。

    故此所有压了庄的,都吹三边,这个在赌徒的专业术语中,就是叫做挤牌。

    “真的是三边,真的是三边!”那名官员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次你可输定了!还押了那么多,看你肿么办!”

    开牌一看,果然是一张七,和之前的A加在一起,八点。

    按照规则,这种情况则不能发第三张牌,之等陈争开牌,看哪方输哪方赢。

    而陈争却微微一笑:“你再挤也没有用了,因为我是一张九。”

    陈争也不挤牌,直接将牌翻了过来。

    “竟然真的是天牌!”众人大惊。

    百家乐以九为尊,如果第一张牌就是九,那连第二张都没必要发了,直接获胜,这就是叫做天牌。

    而陈争第一张牌是J,点数是零,故此也是一样算法,总点数为九获胜。

    那名官员垂头丧气,犹如斗败了的公鸡。

    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实在不甘心,怎么每次都是他赢?我就不信邪,我非要和你对着干,就不信你没有输的时候!

    “再来!”荷官才刚分完筹码,那名官员又叫道:“这次我还买庄!”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群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足有十来位,每一位都穿着黑sè西装,看上去就像是保安一般。

    这群人来到陈争所在的这个赌桌,分开众人,当先一个,正是刚刚在楼上监视器窗口前的那名马仔。

    “诸位贵宾,因为有些事情,这张赌桌暂时停止营业,各位贵宾请到其他赌桌上去玩。”那名马仔完,又看向陈争道:“陈争先生,我们老板财叔,想要见一见你。”

    陈争有点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故而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只是根据你买票时等级的信息才知道是你,因为我们这里买票实行的是实名制,要凭借身份证购票的,这也是保证这里其他贵宾安全的一种行为。”

    “哦?”一道jīng光,闪过了陈争的脑海。

    自己这次来赌船上的目的,是要找出所有贪官的姓名,好给予曝光。

    不过这么多贪官,杂在赌客中,要想找齐全了,也并不容易。

    没想到这艘赌船买票的方式,反倒是帮了自己一把,只要自己找到了这份名单,那找出所有赌客中都有谁是贪官,这不就易如反掌了么?

    想到这里,陈争反而露出了一抹微笑,笑容灿烂无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33章 赌神(下)

    “凭什么你们老板要见我们,我们就要见他?我们正赌得爽着呢,不见!”

    陈争还没等说话,彪哥率先怒道。/

    连雷栋梁也跟着附和:“对对,不见不见,我们赢钱正赢得爽呢,被你们这么一捣乱,运气都跑了,你拿什么陪我们?”

    在此时,彪哥和雷栋梁心中打着同样的小算盘。

    陈争之所以赢钱,是因为在青龙饮水之穴上,如果离开了这个座位,不输钱就很难得了,又谈何赢钱?

    随即陈争也微微一笑:“对啊,我这两位兄弟说的有道理。”

    见陈争不愿意换地方,那名赌场老板的马仔更加确定了,他这是在利用百家乐的规则出千,冷哼一声说道:“几位先生,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怎么说,罚酒又怎么说?”陈争毫不在意,问。

    “你每次都投大注,每次都赢。短短一个小时之内,从两千美金的筹码,赢到了两百万,这不会是巧合?”那名马仔似笑非笑,说道:”恐怕几位先生不了解我们赌船上的规矩,在我们赌船上,如果有人出千,被抓住了,只要配合,我们也是多少会给些面子,只要留下钱就算了事。可如果不跟我们配合,我们拿出证据来,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轻则砍手砍脚,重则直接丢到海里面去喂鲨鱼!”

    这名马仔的话,倒也并非夸张。此时游轮正在公海,不受jǐng方监督,如果抓到老千丢到海里去,还真实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难得他当着这么多赌客的面说了出来。

    所有赌客刚一听闻,噤若寒蝉。

    “你特么这话是什么意思?”彪哥可不是吓大的,他混黑社会,历来只有他恐吓别人。那轮到别人来恐吓他?因此高声怒道:“说我们出千?证据呢?拿出证据来随便你怎么办,拿不出证据,哼哼。我告诉你,你可要想想清楚,我们无敌哥是哪个庙里的佛?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你后台的老板,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彪哥这番话,同样也没有夸张。

    奥门赌博行业虽然后面都有黑社会撑腰,但以恶龙帮今天在奥门的势力,让几个赌船老板从此人间蒸发,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彪哥如此强势,那名马仔反倒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是,他虽然知道赌客名称。可却不知道这些赌客都是什么来头,万一来头不小,自己太过强势,可是要惹祸了。

    “妈的,我们无敌哥才赢了两百万。你们这群小丑就跳出来了?既然敢开赌场,哪一家没有钱,只有你们输不起这两百万?”彪哥不依不饶:“我们输了赌场赢了,你们不说什么,结果我们才赢了这么一点,你们就说人出老千?把证据给我拿出来。拿不出来,还敢威胁我们?动我一根汗毛试试看!”

    阿彪挺着胸膛,向前逼近,反把那名马仔逼得后退两步。

    阿彪冷笑一声:“这么点胆sè,还特么敢动我,动一动我,信不信老子叫人来,把你们这破船给砸了!”

    软的怕硬的,赢得怕不要命的,这句话永远不假。

    在赌船上,是人家的地盘,可阿彪如此强势,也算得上是不要命的了。

    陈争笑了笑,为避免事态复杂,这才轴上前来,拉住了阿彪,回头又对那名马仔说:“小兄弟,下次说话可要注意些,没有别人出千的证据,就不要轻易开口污蔑,否则很容易惹祸上身。不过我不跟你们计较,毕竟你们不过是马仔而已。你们老大不是想见我么?那好,我就去会一会他。”

    “无敌哥,”彪哥劝阻说:“可是咱们赢钱赢得好好地……”

    彪哥想说的意思,是离开了这青龙饮水之地,又哪里能应得到那么多钱。

    不过陈争却摇了摇手。

    对于陈争来说,弄了这么个青龙饮水之地来赚钱,目的也无非就是凑够了前往VIP包房的赌资,更进一步找到所以赌客中的贪官。/

    现在有更直接的办法了,何必还在这里小赌?

    “你们老板,想要在哪里见我,想要怎么见我?”陈争问那名马仔说。

    “我们老板财叔,很钦佩好像陈先生这样的赌术高手,所以想和陈先生你到里面的VIP包房去玩两手,认识认识,也当做交个朋友。”

    因为陈争这一边的强势,那名马仔此时已经软了下来。

    毕竟他只是个打工的,没必要得罪不明来历的人,要是人家真有后台,自己就要惹祸上身了。到不如直接带他去见老板,一切由老板定夺。

    事实上,这也正是基层混混明哲保身的普遍想法。

    “大争师父,不在这里赌,到里面VIP包厢,这……”雷栋梁忍不住想要劝劝陈争。

    要知道陈争可不会什么真正的赌术,全靠风水赢钱,到里面包厢去,又那容得他布置风水阵?

    但陈争却全不在意:“这有什么,既然他们老大有兴趣和我玩两手大的,那奉陪就好,”随后陈争又问那名马仔说:“不过……我手里只有这两百万筹码,够不够进VIP包厢的?”

    按照道理说,还当真不够,在VIP包厢内,盲注都是五万,陈争这些钱,还不够一把输赢的。

    不过那名马仔学乖了,只是陪笑说:“陈先生您客气了,我们老板只是说和您交个朋友,什么钱不钱的,请——”

    说完当先引着陈争上了楼,来到了里面的VIP包厢内。

    而至于雷栋梁和彪哥,则捧着刚刚在百家乐三号台上赢到的筹码。紧随陈争身后。

    ……

    此时,财叔则正坐在VIP包厢的沙发上,等着陈争。

    开门后,那名马仔当先进入,来到财叔面前,指着身后的陈争汇报说道:“财叔,有可能出千。就是这个人,我把他给您带来了!”

    在外面时的客气语气截然不同。

    “看到没有,都说狗仗人势。还真没错,恶狗就是恶狗。”陈争忽然回头对阿彪和雷栋梁说道。

    很明显,陈争所指的人。正是那名马仔,那名马仔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怎么,你耳朵不好使?我不仅再说一遍,我还送你一遍解释。”陈争微笑说:“都说狗仗人势,那是因为在外面你没有靠山,所以遇到强横的,懂得服软示弱,明哲保身。可到了这里,你自觉地有了靠山,又凶恶起来了。这不是和那些仗着主人威势的恶狗一个样子么?”

    “你!”那名马仔气的手指发抖:“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刚刚在外面,我只是不像影响了其他赌客的xìng质。所以跟你虚与委蛇一下,你竟然以为我跟你示弱服软?来人——”

    那名马仔本来是想叫那些保安上前,将陈争三人按住。

    不过就在这时,响起了一声:“等等。”

    说话的,正是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动声sè的财叔。

    这名老人此时才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陈争一番。这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在这种环境下,竟然处变不惊。

    更难得的,是他的两名手下,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

    事实上是财叔并不知道,阿彪和雷栋梁都知道陈争的身手功夫,就这么几个人,还真拿不了陈争怎么样,怕从何来?

    “陈争先生,是?”财叔盯着陈争良久,终于才开口说话,语气倒是客气十足:“把陈争先生你请到这里来,的确是有些冒昧。倒也并不是我们赌船输不起这两百万,两千万、两个亿,我们都输得起,只是陈争先生你赢得太过蹊跷,就算赢钱,也没有好像陈争先生您这么赢得。”

    这道的确。

    如果是大赌,一把输赢几百万很正常,但陈争是从两千筹码赢到了一百万,连赢几十次,这个概率,的确是有点离谱。

    “不瞒你说,我的确怀疑你出千,不过坦白说,我让人把你从坐在赌桌上开始的所有录像,仔细研究,包括你的举止、表情、手势,但却没能得到一丝的结论。如果陈争先生是千门中人,那也是出千的老手,值得敬佩。”

    财叔也不卖关子,直言说道:“所以如果陈争先生您真是出千的高手,告诉我你的方法,我也不为难你,这两百万你带走,只是你不要再来我的赌船上发财,如何?”

    这恐怕已经是赌船方面,能够做出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不过陈争却毫不领情,苦笑反问:““你为什么就没想过,我根本就没有出千?难道我就不能是运气好么?”

    “运气?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种运气,我更相信计算、技巧以及对心理的把握。”财叔表情凝重:”既然陈争先生不承认出千,请,我来和你赌一局?”

    陈争略作沉吟,似乎在思索,彪哥知道,无敌哥没有必赢的把我,因此连忙接话说:“你想和我们老大赌就赌?有什么说法?”

    “如果你真的运气好,赢了我,我服输,而且以后赌船的大门,永远想你敞开。而如果你运气不再那么好了,我赢了你的钱,你不要再赌,等船靠岸后你下船,以后不要再上我这艘船。就这么简单。”财叔问道:“怎么,陈争先生,你不敢赌?”

    财叔也搞不懂,陈争究竟有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但他却懂得察言观sè。

    直觉告诉他,陈争这个人不简单,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

    这样处理,似乎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而且财叔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在这里,任何人都无法出千,想要赢陈争,轻而易举,赢光了他手中的钱,再让他下船,也算给他了一份面子。

    “你这个赌船的老板。倒也算仗义。”陈争微笑点头:“好,我跟你赌。”

    “大争师……”雷栋梁本来想要劝陈争两句,这可是两百万啊,赌输了就没了。

    不过再一想,大争师父事业做得那么大,两百万算个屁?因此说到一半,又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陈争先生果然痛快。请——”财叔做了一个手势,随后自己主动走向了前方。

    在包厢里面一侧,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赌桌。两边各有一个椅子,财叔坐在了其中一个上,随后又问:“陈争先生。在VIP包厢里,可没有百家乐,这里玩的一般都比较正规,ShowHand或者是德州扑克,你选哪一个?”

    这两个,既无法出千,也无法全靠运气,因此财叔颇有信心。

    陈争在上这艘赌船之前,其实已经在网上了解了一下各种赌博的方法,这两种赌法十分常见。陈争倒也全都知道规则,因此只是笑了笑说:“随便,反正什么赌法都一样。”

    “那不如就Showhand。”

    说罢一摆手,一位漂亮的美女荷官,走到了桌子正前方。

    “让她来发牌。陈争先生您没有意见?”

    陈争依然只是笑了笑说:“随便,反正这里全都是你的人。”

    “既然如此,那好,我们再来说说全梭的规则。”

    在财叔的示意之下,早有小弟将筹码摞在了他的面前,高高四五摞。而财叔介绍说:“这里,是两千万筹码,我就用这些来和你赌。但你只有两百万,我不会用钱多少来压你,所以我们来说说全梭封顶的限度。我给你两种方案可供选择,其一,是以你的筹码数目,为我们Showhand时下注的最大数目。其二,是一你的筹码数目的百分之五十,为我们下注时的最大数目。而如果你觉得还不公平,我们可以再降低。”

    Showhand,也叫梭哈,字面意思就是全押的意思。

    赌博过程中,每人发五张牌,而任何一方,都可以在自己觉得合适的时候,将筹码全都押上去。

    不过众人所持有的筹码不等,故此全梭的数额,一般是以持有筹码最少那一人为基础。

    事实上,财叔倒是的确不想占陈争的便宜,因为按照道理来说,两人对赌,持有金币少的那一方,压力会更大。

    因为他的本金少,如果一次全梭,输了一次就是全输,没有翻本的机会,而钱多的一方,则没有这个压力,可以更轻松地来玩技巧,玩心理战。

    本来财叔以为陈争会好好思量一番,最后拿出一个全梭数额尽量低的反感,却没想到陈争直接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就你说的第一种,以我的筹码数目,作为我们下注的最大数目。”

    “陈争先生,你就这么有自信?”

    “自信这个东西,是天生的。”陈争微微一笑。

    “好,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也没必要为你担心。发牌!”财叔下令道。

    美女荷官新拆封扑克牌,洗牌,发牌。

    按照Showhand的规则,第一张发的牌,是为底牌,底牌别人看不到,第二张开始,才会明示别人,也是从这张牌开始,可以下注与加注。

    下注的原则,是牌面较好的一方先说话。

    陈争牌面上,是一张二,而财叔的牌面上,是一张A。

    “好像我这张牌,要比你大的多得多,”财叔轻轻一笑:“第一把刚开始赌,我就意思意思,二十万。”

    陈争良久不语,几枚筹码在他手中抛来抛去,却就是不扔到牌桌zhōng yāng去。

    这一抛,就是抛了良久,好像心中在思索什么事情一样。

    半天后,财叔等不及了:“陈争先生,你到底是跟,还是不跟?”

    “我跟。”陈争终于开口说话,微微一笑,将相应的筹码推了出去,也不加注。

    又一轮发牌,财叔又是一张A,牌面形成一对,而陈争却是一张五,而且与刚刚的那张二还不是同一花sè,这样,也就无法再形成同花了。

    “哈哈,看来我的手气很不错嘛。”财叔笑道:“我是一对,而你却又不是对子,又不能组成同花。既然这么好的兆头,我就多下一些,五十万。”

    “我跟。”陈争依旧微微一笑,也不加注。

    ……

    转眼四张牌发完,看两人的牌面,陈争是2、5、7、J,而财叔则是两对A,两对10。

    依旧是财叔说话。

    “哈哈,看来陈争先生你一换地方,果然运气就不在了。现在你连搏顺子的机会也没有,一把散牌,而我牌面上就有两对。”财叔显得财大气粗,将所有筹码推入zhōng yāng:“我Showhand!”

    陈争根本不做考虑,依旧微微一笑,“我还跟。”将筹码同样全都推到了zhōng yāng。

    “完了完了,怎么这种牌,无敌哥也敢跟?这下肯定完了,四六不靠,怎么博得过人家两对啊!”阿彪焦急说道。

    就连雷栋梁都忍不住想,如果大争师父直接就输光了,人家肯定认定自己等人之前赢钱是出了老千,是否真的会如约定放了自己等人?不会真的在船上大打出手?

    有大争师父这样的高手在,大打出手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枪?雷栋梁已经开始左右打量,先想一想等一会万一发生冲突,自己该率先拿下那几个人。

    不光是他们俩,就连财叔都忍不住觉得,陈争这样,是不是有些疯了。

    这种牌,也敢跟自己Showhand?不是傻子,就是另有暗招的赌神。

    看陈争的样子,丝毫不懂得赌博的技巧,财叔打死也不相信他是属于后者的,只是低声对荷官说:“继续发牌!”(未完待续。。)

    s

第434章 真正的豪赌(上)

    上一章有个错误的地方,因为这一章发布前有改动,也是写迷糊了,前后文来回拖动,把一点细节漏过去了,上一章结束的时候,除去底牌,应该是发了三张牌,还有最后一轮发牌没有进行。但因为改动时把后文一段话拖前面来,没注意到细节,误成四张牌发完,已经做过了修改,特别声明。

    ————————

    最后一张牌,自漂亮的美女荷官手中发出,陈争是一张2,而财叔则是一张10.

    “哈哈,我的牌面上有两对了,一对A和一对10,而你只有最小的一对2,看来我是赢定了。”财叔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陈争却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牌不是另一张2?”

    没错,陈争如果是三条2,的确是大于财叔两对的。

    但财叔却不信,说道:“我们已经全梭了,你再骗我难道还能偷鸡?不用骗我,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底牌不是A或者10?就算计算概率,我的机会也比你高一倍呢。”

    陈争微微一笑,也不多说,直接掀开底牌。

    “我底牌真的是一张2,而且我敢保证,你的底牌不会是A或者10,因为我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果不其然,陈争最后一张牌,与牌面上亮开的牌,形成了三条二。

    “没错,我的底牌,不是A,也不是10,只是一张J而已。”财叔惊愕片刻。这才叹了口气,打开底牌。

    很明显,按照规则,陈争三条大于两对,获胜了这一局。

    财叔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表示,可其实心中难掩波涛。

    如果是财叔自己换到陈争的情况下,自己算上底牌只有一对2。而对方牌面上就有一对A,又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无论怎么看。似乎也没有胜算的。

    而看陈争神态淡定,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底牌,不是A。也不是10,并且也知道他的最后一张牌,一定是2.

    但这怎么可能,难道他真的能够看得穿扑克牌?

    这种无稽之谈,财叔才刚有了一个念头,便连连摇了摇头,将他赶出了脑海。

    恐怕也真的是他的运气好?但运气好的了一时,怎么能一直好下去?我就不信我的技术,比不上他的运气!

    而与此同时,在旁边看热闹的雷栋梁。忽然悄悄捅了捅彪哥,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彪哥同样低声问。

    “我知道为什么大争师父开始那么烂的牌,也敢跟了。”

    彪哥也正好奇这一点,连忙问:“你说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大争师父在决定跟不跟的时候。占卜过了,你没看刚开始第一轮下注的时候,大争师父拿着筹码扔了好半天,这才下的决定么?”

    彪哥回头一想,果然如此。

    硬币能占卜,事实上陈争之前占卜。用的最多的就是硬币。可并不是只有硬币才能占卜,事实上只要有正反两面的东西,都可以当做占卜的工具。

    筹码也是如此。

    占卜的结果为吉,就跟,为凶,就不跟,那一定可以满载而归。

    没错,还真让雷栋梁给猜对了,陈争之所以在开头片面不好的情况下,依然一直跟着押到最后,甚至全梭,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他在第一轮下注前占卜到的这一卦,是周易第十三卦。

    说起来,周易上的任何一卦,都是以一件事来做喻,比如说第一卦乾卦,就是指的万事万物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的发展规律。

    而至于陈争刚刚占卜所得的这周易第十三卦,则是指的行军打仗的规律。

    这一卦下离上乾,乾为天,为君;离为火,为臣民百姓。天在上,火在下,火xìng炎上,上同于天,上下和同,故此这一卦也叫天火同人卦。

    其中第一爻,比喻军队聚集于城门,准备出征,将行大事。第二爻,比喻战斗面临艰难,聚同族于宗庙,卜祷凶吉。第三爻,比喻军队隐蔽在深山密林,要打持久战,不能迅速取胜。**第四爻,比喻终于爬上了敌人的城墙,但城还没有攻下来,只有继续攻打才能获胜。而第五爻,则比喻攻城初始困难,损伤不小,但幸亏有大军及时增援,士兵先哭号而后欢笑,最终能压倒xìng地战胜敌人。

    陈争占卜的这一爻,正是这第五爻。此爻居上卦中位,如果在行军打仗上,是说面临失败的最后时刻,才有援军到来。而如果占卜官运,就是先难后易。在财运上,同样先有挫折,中有大利。

    总之,必然在最后时刻,局势逆转,化凶为吉。

    陈争对自己的占卜术十分有自信,果不其然,在最后时刻,这张2终于来了。

    “陈争先生果然好运气,佩服佩服。”财叔微微一笑,表现的十分不在意,说道:“不过这次输赢,区区两百万而已,就当做是第一把,给陈争先生送些筹码,毕竟陈争先生是客。”

    “那倒是多些财叔了。”

    “我们继续。”

    “好。”陈争点了点头。

    荷官重新发牌。

    ……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两人已经玩了四五局。

    虽然每一次牌面的牌都不相同,但财叔却感觉,陈争真的能宛如知道接下来会发什么牌,也知道自己的底牌一样。

    其中有两次,财叔抓到了一手好牌,但陈争却都及早不跟,让财叔大叫可惜。

    按理说,自己在赌场混迹这么多年,无论是好牌烂牌。都不会在表情上泄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端倪,这个陈争,是怎么看出来的?财叔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每次第一轮发牌之后,陈争都有个习惯动作,那就是把手中筹码丢来丢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事实上很多赌客都有习惯动作。尤其是在抓到好牌时,或者准备偷鸡时,这种习惯动作最明显。但财叔留意观察了陈争半天。却发现无论他什么牌,都要啊如此摆弄一番筹码,不知道什么用意。

    转眼。又玩了十来局,而在这十来局中,陈争下了盲注即扣牌的次数比较多,真正跟的,也就只有三次而已。

    但就是这三次,陈争都是但凡一跟,就必然跟到最后,并且每一次到最后激烈时,都是全梭,魄力十分之大。

    恰巧这几次财叔牌面也很好。至少要比陈争的牌面强很多,没有放弃的道理。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往往都是在最后一张牌上,被陈争逆转了局势。

    陈争赢的这三局,因为是全梭。第一次陈争赢了两百万,第二次赢了四百万,第三次赢了八百万。

    到此时,局势已经从开始财叔筹码多而陈争筹码少的情况逆转过来,陈争持有筹码一千六百万,而财叔只有陈争的零头六百万这么多了。

    到这个时候。财叔才真正有些急了。

    又是一局,这把牌刚刚发到第四轮,陈争的牌面同样不怎么样。排除底牌之外,2、5、7,不过却都是梅花,有可能形成同花。

    而财叔牌面上则是一对A带4,

    但只有财叔自己知道,他的底牌,同样是一对A,三条。

    “我全押。”陈争一推筹码,却紧跟着笑了笑:“对不起,我已经忘记了从上一把开始,我的筹码已经比你多了,全押也应该是按照你持有的筹码数量。”随后又收回一千万,只留下与财叔牌面上等值的六百万,又问:“怎么样,财叔,你敢不敢跟?”

    看陈争这个架势,他的底牌,一定也是梅花。

    他要赌最后这一张,同样是梅花!

    如果是在平时,财叔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跟,但此时却拿不定主意。

    也是陈争从开始以来,逢全梭必获胜,让财叔有点犹豫。

    之前每逢陈争全梭,都是牌面看似不怎样,可他每次都很有把握,到最后逆转获胜。

    况且这一局输了,财叔的筹码就要输光了,他不敢赌。

    思来想去,中有将牌一丢,说道:“我放弃!”

    “我发现玩这种扑克牌,不仅仅是要靠运气,关键的时候,也是要靠勇气的嘛。”陈争微微一笑,打开底牌。

    财叔赫然看到,陈争的底牌,并非梅花,而只是一张黑桃三!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同花的牌面,只不过是偷鸡而已!财叔懊恼不止。

    越是懊恼,牌运越是不济,也因为他的筹码少了,不敢拼搏,更不好翻本,到最后竟然又是连输不止。

    又是一局输掉之后,财叔猛然一拍桌子“给我再拿两千万的筹码来!”

    原来,开始的两千万,到此时已经被财叔输的分文不剩。

    不过陈争却站了起来,说道:“不玩了不玩了,坐累了,不如明天再玩如何?”

    “你赢了就想跑?休想!再拿筹码来,我非要和你一决胜负!”看得出来,财叔此时的眼睛都已经红了,固执说道:“从你玩牌上看得出,你根本就不管什么计算、分析,我就不信我这个世界有排名的,玩不过你全靠运气和耍诈的!”

    “哎,”陈争叹了口气:“自称专业的,可其实要我看,你和那些赌徒也没什么两样。越是输,越想翻本,可却很容易越赌越输,最后一输到底。我看你今天运气不好,还是改天再玩,我也是为你好。”

    “就是就是,你既然是专业的,难道不知道运气这个东西既然不在,就不要逞能,等运气来了的时候再说么?”一边观战的彪哥插言说道。

    “我看啊,不是他运气不好,他是名字起得不好,叫什么‘才输’,不输才怪呢。”雷栋梁取笑一番,又说:“坐在这里都快一个多小时了。我也累了,大争师父,走,咱们去别处转转。”

    雷栋梁不说话还好,一说反倒激起了财叔的斗志,怒喝道:“谁也别想走!坐在这里,跟我继续玩下去!”

    “呼啦!”一群保安拦住了陈争等人的去路。

    这群保安。陈争倒是根本没放在眼里,施展出太极功夫,分分钟就能全部搞定。不过他却也并不介意再多赢点钱。

    “好,既然我好言劝你,你不听。非要给我送钱,那就继续来。只是输得多了,你可别赖账。”

    说罢,陈争再度坐到了椅子上。

    等两人做好,财叔又说:“谁输还不一定呢!不过上一次,是你选的玩Showhand,这一次可该我选了?”

    陈争心头苦笑,刚开始自己分明说的是随便,怎么成了自己选的玩法?不过也没介意,只是问:“那你说玩什么?”

    “我们这次玩德州扑克!”

    财叔jīng明的很。为什么如此提议?那是因为德州扑克不同于梭哈,梭哈是要先决定跟不跟,加不加注,然后才能看到下一张牌。

    而德州扑克是看到了牌,自觉有把握了。再下注或是加注,有更大技术方面的考量。

    而且,财叔的世界排名,也是在德州扑克上,这是他最拿手的赌法。

    “随便,你想玩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就好了,只是输多了你可别哭。”陈争开玩笑说。

    财叔也根本不理会他,只是侧头叫道:“发牌!”

    ……

    德州扑克和梭哈很相似,不过不同于梭哈,德州扑克是每个人两张底牌,另外还有五张是公共牌。

    底牌和公共牌加在一起,从中挑出五张来,组成一幅牌,再来相互比大小。

    比大小的方法,则和梭哈大致相同。

    而且按照德州扑克的规则,两人盲注,各有两张底牌之后,荷官会连发三张公共牌,再开始第一轮下注。

    此时财叔激动兴奋。

    三张公共牌,是两张Q和一张黑桃七。

    而财叔手中的两张底牌,同样是两张Q,与公共牌组成了四条,这可是很大的一手牌!

    “Allin!”财叔是在没有理由不这么做,将所有筹码都推入池中。

    陈争早做过占卜,这一局自己同样稳赢,因此连看公共牌是什么都没看,只是说:“我跟。”便将筹码全都推入zhōng yāng。

    既然已经Allin,双方亮开底牌。

    看到财叔是四条Q的时候,就连一边观战的雷栋梁和彪哥都忍不住吓了一跳,心中大叫糟糕。

    而陈争手中却只有一张黑桃9和黑桃J。

    “我四条A,我看这次你凭什么赢我!哈哈哈!”财叔兴奋过度。

    陈争却不慌不忙,只是说道:“别急啊,这不是还有两张牌呢嘛?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继续发牌。”

    随着荷官的纤手,剩余两张公众牌一次翻开。

    第一张,黑桃8,第二章,黑桃10!

    与陈争手中的两章底牌,刚好形成了7、8、9、10、J,而且竟然都是黑桃。

    “同花顺!?”场中所有人奇呼一声。

    同花顺刚好大于四条,这是毋庸置疑的。

    财叔则满脸的不敢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而财叔并不是没见过同花顺,他只是不敢相信这么神奇的事情。

    自己四条Q,对方想要赢自己,只能在一堆牌中,去搏两张固定数值和花sè的指定牌,才能赢得了自己,这是多么微小的概率?

    在财叔看来,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别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出千!

    但他却知道,事实上在这个VIP包厢内,有各种jīng密仪器,各种摄录设备,要想在这里出千,是绝无可能。

    “你的运气竟然真的这么好?我不信!再拿筹码来!”财叔继续喝道。

    ……

    连续几把,把把Allin,很快,财叔已经输掉了四亿美金的筹码!

    因为只有两人对赌,陈争理所当然赚到了四亿。

    此时陈争面前的筹码,都已经换成了百万的大筹码,但即使如此,依然堆成了一个小山。

    “给我继续拿筹码来!继续!继续!”财叔咆哮道。

    原来,他再一次将筹码输得jīng光。

    一直以来,陈争都并没有制止他继续要筹码,但此时却忽然开口道:“财叔,我忍不住提醒你一下,不要光知道拿筹码,反正这筹码又不是金子做的,分文不值,你要考虑你的钱,够不够兑换我这些筹码的。”

    “我会没有钱?我开赌场的会没有钱?”财叔虽然嘴硬,可依然忍不住问了问站在旁边的马仔:“咱们游轮上,现在有多少现金?”

    “我们这次出海,现在是第一天,赌场营业也还没过两三个小时,收益还在千万级别上计算。”马仔实话实说:“至于游轮上咱们自己的钱,一共只有……五亿美金,全都在保险库里放着。”

    赌场自己有四亿现金,这的确已经很多了。

    料想等这次游轮行程结束后,起码也能再赚个几亿。

    不过财叔现在却等不了。

    “五亿?好像你游轮上的现金,支付你刚刚输给我的都不够。还有一亿,是你欠我的,等游轮这次行程结束之后,记得还我。”陈争微微一笑:“赌桌之上,貌似没有赊欠的规矩,想和我继续赌,等你有了现金再说罢。”

    说罢陈争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等等!”财叔大喝一声,又一次叫住陈争。

    “怎么,你输光了,不服气。以为凭借你们人多,就好像你这名马仔之前说的,把我们干掉扔到海里去喂鲨鱼,神不知鬼不觉,好赖掉这笔账?”陈争冷笑问。

    说实话,财叔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他们干赌场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不过还没到那个时候,那是万般无奈下的最终选择,如果能在赌桌上找回面子,那最好还是在赌桌上。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现在是没有现金,但我可以把我这艘赌船押上!”财叔拿出了他最后的底牌。

    ——————

    PS:感谢【基隆老鄉】二百起点币的慷慨打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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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真正的豪赌(下)

    “赌船?”陈争不置可否,只是问:“这艘赌船价值多少钱?”

    “我这艘赌船,本身也是豪华游轮,上面各种设施齐全,总价值七千万美元!另外游轮上还停有一家直升飞机,价值三千万。”

    “那也才不过一亿而已。”

    “另外,我赌船的保险库里,还有价值两亿的不记名证券,总计三亿。”财叔又说道:“你刚刚赢我四亿,我还剩余一亿,再加上这三亿,我们刚好持平,来一次公平对决,怎么样?”

    “好像我现在不赌,你也不会同意?”陈争微笑反问。

    这倒是的确,此时财叔已经输红了眼,非要一赌在底不可。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罢,陈争已经又坐回了赌桌前。

    此时这间VIP包厢内,除了陈争、雷栋梁和彪哥三人,另有财叔的手下,总共十几人,可却鸦雀无声。

    可以想象,虽然这些人都见过钱的,但把几亿资产全都放在了赌桌上千金一掷,这种情况也并不多见,真是名符其实的豪赌!

    财叔是赌徒出身,身上本来就有赌徒的潜质,敢于这样做这并不稀奇,反倒他觉得陈争竟然干净利素地同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他还想要想些办法,逼迫陈争就范呢,原来这根本就不需要。

    事实上财叔想不到。一直是财叔主动拉着陈争对赌,可其实是因为他已经中了陈争的圈套。

    陈争jīng通占卜,随时卜算凶吉,可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有什么可担心?反倒是财叔这种赌徒,只要先勾起了他的毒瘾,他就一定会大赌到底,拼死回本。

    而赌到最后,到他无非承受的时候,他一定会撕破脸皮。不肯认账。

    但陈争也根本不怕,房间内的人数并不多,别说就这几个人,就算再多些保镖,也奈何不了自己。

    不过陈争也知道,料想他们赌船上,也应该会藏有枪械以备不测,但肯定不会任由工作人员随身携带。而是统一藏在保险库之类的什么地方。

    真要动起手来的时候,自己只要施展雷霆一击,让他们来不及取出枪械,他们就绝没有防御的能力。

    而到时候赌船老板欠自己如此大的一笔巨款,要让他把赌客买票时等级的资料交给自己,用以抵账。想必他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

    想到这里,陈争露出了微笑,说道:“既然都准备好了,还等什么?开始。”

    “发牌!”财叔紧跟着喝道。

    ……

    双反连续又玩了几把。

    不过这一次,财叔小心谨慎得很。不敢轻易加注。而是时刻用眼睛盯着陈争,想要从他的表情动作中分析出丝毫端倪。

    但要知道,陈争是道门传人,自小受道门文化熏陶,早已经练得喜怒不形于sè了。

    可想而知,财叔什么也分析不出来。只是奇怪于陈争为何总在第一轮下注前,摆弄一番筹码。

    甚至摆弄筹码的时间,比他看牌的时间还要长。

    到此时,财叔才真正开始怀疑,从见到陈争开始,他表现出来的都是一个菜鸟样子,没有丝毫职业赌徒的习xìng,莫非全都是装的?

    事实上。他很有可能是个真正的高高手,否则又怎么能把自己这个有世界排名的,玩弄于股掌之中?

    又是一局开始,这一局,荷官发完底牌,又发了三张公共牌,分别是:红桃A,红桃K和红桃5。

    双方开始第一轮下注。

    轮到陈争说话,因为是第一轮下注,故此他只押了五十万。

    随着赌局发展到现在,赌注已经越来越大,除了最开始盲注是五万没有变动外,往往直接加注就到了百万甚至上千万,陈争押的这五十万,已经算是很少了。

    财叔盯着陈争看了足有半分钟,表情凝重。

    事实上,财叔这一把牌,好的冒。

    但是赌到现在,他有点没有底气了,要知道,之前所有的过程中,但凡陈争下注,就必定会赢,偷鸡的次数很少。**

    但他却也一样偷过一次鸡。

    况且他这次只押了五十万,那是说他也对自己的底牌没有信心?

    财叔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但并不急于下注,而是忽然冷笑一声:“才押了五十万,看来你的底牌也并不是很好?”

    陈争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只是说:“你猜。”

    财叔差点吐血,猛然一拍桌子:“好,我跟,我不但跟,而且我Allin!长痛不如短痛,胜负在此一搏,你敢不敢跟?”

    财叔还真的很担心自己把陈争吓跑了不跟,故此,说话的时候,瞳孔故意有些紧缩,尾音故意有些颤,好给人自己有些焦躁的印象。

    就如同所有职业赌徒,想要偷鸡时的不自觉表现一样。

    对于自己这一出微表情的表演,财叔十分地满意,只是希望能够影响到陈争。

    可结果却让财叔很失落,因为陈争根本没看他,只是盯着手中的筹码,不停地抛来抛去。

    “你到底敢不敢跟,我们一把见胜负,这样才像是个汉子!来个痛快的!”财叔再度敲着桌子,表现的焦躁不安。

    “好,我跟,我也全押。”陈争刚刚占卜过后,已经得出了结论。

    “呵!”两边传来了一声轻微地倒吸凉气的声音。

    也就是只有这种不置上限的赌法,才能看到如此的豪赌!这可是的确需要大气魄。大勇气的,至少雷栋梁觉得如果是自己坐在赌桌上,绝对承受不起这么强的心理压力。

    “好!痛快!”彪哥哈哈大笑,在财叔看来,让陈争Allin,最大的功劳还是自己的jīng致表演,练财叔都忍不住佩服自己,是个表演天才。

    “既然我们双方都已经Allin了,就不如将牌亮出来,就等着看最后的两张底牌。如何?”

    财叔说完,当先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两张底牌,走到了赌桌中心。

    因为双方已经全部Allin,底牌也已经失去了意义,此时财叔将自己的两张底牌,三张公共牌之下,

    陈争也无异议。紧随其后,做了同样的动作。

    三张公共牌,分别是:红桃A,红桃K,红桃5

    财叔的底牌是:红桃10和红桃Q

    而陈争则是:黑桃五和梅花七。

    “糟糕!”阿彪心中低呼一声。

    财叔的确是一把好牌,虽然还有两张公共牌没有发完。但仅是目前,他已经可以形成了同花。

    而陈争却还只有一对5.

    而且要知道,,在德州扑克中,有一点与梭哈不同。那就是同花顺的大小上。在梭哈来说,最大的同花顺是A、2、3、4、5,而在德州扑克来说,这却是最小的一副同花顺,最大的则是10、J、Q、K、A,被叫做至尊同花顺。是德州扑克中最大的一手牌。

    只要接下来的两张公共牌中,有一张是红桃J,那财叔就形成了至尊同花顺,无论所有牌面,一改通杀!

    况且就算没有这张J,也已经形成了同花,局面上,要比陈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哈哈!”财叔高兴地不得了。走近陈争,嘲笑道:“陈争先生,你毕竟是新手,太嫩啊,只是被我一骗,就让忍不住冲动,要知道,冲动是魔鬼。看来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好好教你,怎么样去玩牌。”

    陈争不动声sè,也没有丝毫紧张,笑容依旧,反问说:“这不是还没发完牌呢么?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的两张公共牌,不会是两张5?”

    如果是两张五,那财叔就无法形成同花顺,而陈争却有四条。

    要知道,四条只小于同花顺,却要大于同花。

    如果是平时,他到根本不在意,毕竟只要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算,就已经值得一搏了。

    但今天却邪门的很,因为陈争往往都是在最后时刻,逆转局势。

    况且要知道,台面上押的注码,这可是财叔的全部身家!

    一想到这些,财叔忍不住感觉脊背发凉,笑容一下子僵固在了脸上,表情凝重。

    “我就不信,你次次运气都这么好,发牌!”财叔冷哼一声。

    同时不断地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5!千万不要是5!

    很快,荷官亮出来了新一张牌面,黑桃7。

    “不是5!不是5!”财叔喜出望外,几乎跳了起来:“哈哈,你输定了,你输定了!”

    “那倒也未必啊。”陈争微微一笑:“你激动过头了?虽然不是5,可也不是你要的红桃10啊。你要知道,你现在只是同花,还没顺呢。而我就算不是四条,只要三条带一对,你也一样会输。”

    这倒是没错,三条带一对,叫做fullhouse,中文名称叫做满堂红。

    按照德州扑克的规则,同花顺大于四条,四条大于满堂红,而满堂红又大于同花。

    因为刚刚这一张黑桃7,陈争手中已经形成了两对,对5和对7。

    只要最后一张牌是二者之一,陈争就形成了满堂红的牌面。

    也是刚刚财叔惊愕了片刻,被陈争一提醒,这才反映了过来,自己还并没有稳赢。

    不过说到底,终归赢面更大。

    只要最后这一张不是5或者7,自己就必赢了。而牌盒里那么多牌,其中这两张,是多么微小的概率?

    但不知道为什么,陈争的那句话:“不到最后时刻,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此时却时刻回响在财叔心头,挥之不去。

    不行,我不能赌。我也赌不起了。财叔心中暗自嘀咕,同时看向美女荷官,低喝一声:“发牌!”

    不过在说话的同时,财叔挤了挤眼sè,这分明是在示意荷官,让她出千!

    说起来,从财叔坐在这里与陈争对赌到现在,他当真并没有出过千。

    要知道,在这种桌面上赌,能够出千的几率是很小的。除非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换牌。

    但若要换牌,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不但要有一定的手法,而且还需要前提。

    其实这就好像是近景魔术一样,不事先准备好道具,再厉害的魔术师也不能凭空变不出一张牌来。

    而财叔与陈争坐在这张桌子上之前,根本没把这次对赌当一回事,在他看来。凭借自己的技术,足可赢光陈争,更不会大费周章地去做准备,衣服里面放上一堆的扑克。

    到现在,就算他想换牌也无牌可换。

    更何况此时底牌已经公开,唯独能够出千的办法。只有在荷官身上。

    荷官整天摆弄扑克牌,其中的出千手法和道具,更是时刻准备,换张牌不在话下。

    虽然瞒不过三百六十度个方位都有的摄像机慢镜头重放,但要瞒过一般人的肉眼。却是轻而易举。

    看到了财叔的示意,荷官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不过这个微笑的交流,却没能瞒过陈争的眼睛。

    事实上,之前的赌局中,陈争一直都没有留意过别人的表情动作。只是专心致志在自己的筹码上,随时占验凶吉,以方便做加注还是不加注的决定。

    但这一次,自己卜到的一卦,有点非同凡响。

    这一卦,是周易第五卦,天水需卦。

    此卦上位坎,表示水。下为乾。表示天。水汽在天上,便是云。

    云浮与天,这是待时降雨之象,得此卦象,是说要静静地等待时机。

    故此此卦六爻,全都是要让人等待。

    第一爻,是说在郊外等待;第二爻,是说在沙地等待;第三爻,则是在泥淖中等待。

    陈争所得之卦,正是这第三爻。在泥淖中表示自己身在泥淖之中,周边环境险恶,灾难就在附近。

    而等待什么?按照卦象上说,是要主动招引强盗过来。

    要以自身做诱饵,招引强盗,故此需要小心谨慎,随机应变,才可以不受损伤。

    放在财运上说,要谨慎,才能避免上当受骗。

    卦象上说的如此明了,陈争再猜不透,就白学了这么多年玄学了。

    赌桌之上,能够让自己被骗的,无非就是千术罢了。

    而自己开始牌面没有财叔好,正犹如自己身在泥淖,环境险恶。

    自己依旧跟押,以自己引诱财叔使出非常手段,到时候自己则只需静静等待,时机来临时刻,再出手建功,必然大获全胜。

    故此陈争在占得此卦之后,就一直留意着荷官。

    陈争虽然不懂得赌术,可也知道,双方亮了底牌,在这种情况下,财叔接触不到牌,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千的。

    就在美女荷官伸手摸向牌盒,用手指压住下一张要发的牌时,美女荷官的手,忽然顿了一顿。

    陈争知道,如果要出千,利用此刻换牌是最佳时机。

    当然,等一会将牌抽出来,也有机会换,但陈争不能赌,关键时刻一枚银针被陈争从手指上弹shè而出。

    银针之轻,悄然无声;银针之细,肉眼难辨。

    原来,陈争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银针,只等美女荷官的手指,碰触到牌面上的这一刻。

    这枚银针,准确地刺入了美女荷官手臂的曲池穴之上。

    说也奇怪,美女荷官的这一只手臂,竟然不受自己控制,就如同条件反shè似地,猛然朝前面一挥。

    刚巧她手指正按在下一张要发的牌上,借助美女荷官手指的摩擦力,这张牌同时飘然飞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这张扑克牌上,只见它飘然在空中转了一圈,刚好翻过来,正面落在了赌桌正zhōng yāng。

    梅花5!

    到此时,五张公共牌全部发完。分别是:

    红桃A,红桃K,红桃5黑桃7,梅花5

    陈争手中的黑桃5、梅花7,与公共牌可以组合成三条5,一对7,满堂红的牌面。

    而财叔手中的红桃A、红桃K,与公共牌可以组合成五张同花的牌面。

    满堂红大于同花,毋庸置疑,陈争获胜。

    财叔的所有手下,全都没人说话,开始瞪大了眼睛看着赌桌上的牌面,紧跟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财叔身上,等着财叔发号施令。

    因为所有人都猜得出来,这里自己人多,又是在公海,财叔没有理由将这么多的钱,拱手让给别人。

    也是陈争这些人太不识抬举了,竟然敢赢得这么大,这不是自己找死呢么?恐怕免不了身死喂鲨鱼的下场。

    只有雷栋梁大大咧咧,惊愕半响后,感叹说:“我靠!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玩梭哈和德州扑克,这真特么的太刺激了!这么一会,已经赢了八亿美金!这可是美金啊,五六十万人民币,我地乖乖!”

    而与此同时,陈争与财叔这两个主人公,却全都不说话,只是彼此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对方,眼珠都不动一下。

    足足两分钟,还是财叔率先叹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没进过几次赌场的菜鸟,看来我被你骗了。最高明的偷鸡,是从一开始就偷鸡。你从一进入我的视线,就是在骗我,好让我对你放松jǐng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争苦笑,没想到在别人眼里,自己成了这么一个刻意去扮猪吃虎的人。

    “不管怎么说,我的运气是的确不错,而你却已经输得jīng光了。”陈争毫不在意,也不辩解,转而提醒财叔说道:“现在,你这艘游轮,已经是我的了;游轮上的直升飞机,也已经是我的了。哦,对了,还有保险库里的五亿美金以及你那价值两亿的不记名证券。”

    “你真的认为,你还能得到这些?”财叔骤然变了脸sè。

    “怎么?你想赖账,把我和跟着我一起来的两个兄弟全干掉,然后当这次赌局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陈争微笑问。

    “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我会怎么做,还敢弄到现在这个境地,我真不知道你是太聪明,还是太傻!”财叔赫然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动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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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额外的收获

    就在财叔彻底撕掉脸皮的同时,陈争脚下已经踩好了无极桩,随时即将一跃而出,先发制人。

    就连彪哥和雷栋梁,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齐声“啊”地大喝一声!

    不过就在这时候,“咣当!”却传来更大的一声破门声。

    一个靓丽而又带有几分煞气的冷艳女人走进VIP包厢。

    不是别人,竟然正是艾丽!

    艾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陈争有些惊愕,因为他的确没想到过,艾丽也在这艘赌船之上。

    不过陈争虽然诧异,却也没问,还是解决这件事,至于其他,等一会空闲了再问不迟。

    而艾丽并非一个人来的,紧跟着她的身后,炮哥带领着一众恶龙帮的小弟,已经冲将进来。

    而且没一人手中都拿着一把枪,指向了VIP包厢内财叔的每一个手下。

    所有人一看这场面,霎时间全都吓呆了。

    “妈的,敢有人对无敌哥不敬?你这老头,我看是不想活了!”艾丽冷哼道。

    与此同时,跟在艾丽身后的炮哥已经冲上前去,用枪紧紧地顶在了财叔的脑门上。

    财叔大惊失sè。

    “艾丽姐?!”财叔这么大的岁数,却管称呼艾丽为“艾丽姐”,着实有些怪异。

    “您不是在贵宾舱休息么?怎么来这里了?而且还……”

    话还没说完,只是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炮哥定在他头上的那把枪,浑身战抖。

    “我靠,幸亏我来了,要不然杀鸡不就用牛刀了么?”艾丽的意思,陈争自然是牛刀,宰杀这种小鸡,还真有点大材小用。随后又问:“阿彪,让你陪无敌哥上船,不是说有其他事情要办么?这是怎么回事?”

    “大姐大。我陪着无敌哥上了船,本来就是想先玩几把,结果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家伙。非要说我们出千。还不允许我们在大厅赌,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说要看无敌哥是不是出千。”阿彪实话实说:“然后他就和无敌哥一场豪赌,结果输了想赖账,竟然还敢要杀我们灭口!”

    “你他么的,怕输别赌啊!”艾丽给了财叔一巴掌,又问:“你输给无敌哥了多少?”

    “挺……挺……挺多……”财叔结结巴巴,转而问:“艾丽姐,您认识这位陈争先生?”

    “废话!我当然认识,他虽然不是我们恶龙帮的人。但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恶龙帮的今天,连我都要听他的,敬他七分,你特么的敢得罪他?不想活了!既然是是赌了,就愿赌服输。究竟输了多少?”

    财叔还没说话,彪哥站上前来,回答说:“大姐大,他输了这艘赌船,外加赌船上一架直升机,还有现金。还有什么不记名证券,总计八亿,而且还是美金。”

    “呵!”把艾丽都吓了一跳,这还真是豪赌,转而问财叔:“老鬼,你特么真有钱啊!”

    财叔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这不是我的钱啊,艾丽姐,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经理人而已,虽然管理赌船,可我不是投资者,不是大老板啊。这些钱不是属于我的啊,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放我一马!”

    “原来是拿不是你的钱狂输,跟他么该死!”艾丽又说:“我刚刚在门外,看你不是挺嚣张的么?又拍桌子,又要把无敌哥干掉,还真特么是欺软怕硬的主!”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早知道是艾丽姐你在背后,帮这位陈争先生撑腰,打死我也不敢啊!”

    “啪!”艾丽又狠狠地扇了财叔一个耳光。

    “我说清楚了,你也给我听清楚!不是我是无敌哥的靠山,你特么说反了,是无敌哥是我的靠山!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是因为我来的及时,你只有更惨!没听我刚才说杀你们这些小鸡,不用无敌哥这个宰牛刀么?敢和无敌哥动手?别说你们几个人,就算再多几倍也不够看。(.)想当年无敌哥一人,徒手对付一百多拿着家伙的黑社会,反倒被他活活打死了三四十人!”

    “啊?”艾丽说的是真的,可听在别人耳朵里,跟假的一样。

    不知道这个无敌哥,到底是什么来头,连恶龙帮的大姐大,都要这么抬举他,财叔惊愕不已,总之,今天自己是踢到铁板上了。

    看财叔这幅表情,艾丽冷哼一声:“不信?不信你就回去特么好好查一查过去几个月的新闻,这件事发生在香岗,轰动一时,不信查不到。”

    随后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只是说:“愿赌服输,既然你把这艘赌船输给了无敌哥,就准备过户手续把。”

    “艾丽姐,求……你让他们先把枪……放下。”财叔恳求道。

    “你特么以为我傻么?放下枪,好让你们有机会把枪逃出来?”艾丽吩咐道:“搜他们的身!”

    小弟逐个搜身,不过并没有发现携带枪支,艾丽又问:“你们船上不会没枪?”

    “有……有,”财叔不敢撒谎:“不过我们做博彩业的,说到底,是服务型行业,不会挂把枪在身上,只有几把应急用的,都……放在保险库里呢……”

    艾丽点了点头:“阿炮,让别人用枪指着他,你带他旁边这名马仔,先去把保险库打开,把他们的枪收了!”

    “是!”炮哥领命,推搡着那名马仔,一路出了VIP包厢。

    艾丽这么做,也算是杜绝后患,让他们没有枪,他们就什么都不敢造次了。

    半天之后,炮哥终于又压着马仔回来,向艾丽汇报说:“大姐大,保险库里搜了个底朝天。就连这老头的办公室都搜过了,一共找到了八支枪,都被我直接丢海里了。”

    七八支枪倒也合理,毕竟这里也是一个禁枪的地区,更何况上船也有安检,赌船上的游客,不可能拥有武器。

    当然。好像艾丽这样,因为黑社会的身份,随身带着枪械。财叔也不是不知道。

    但在此之前,财叔和恶龙帮的关系真不错,甚至还给恶龙帮缴保护费呢。没想到这次他们不是保护自己,而是自己不小心,不知道得罪了人家内部的什么牛叉人士了……

    至于炮哥对那些枪械的处理,也很正常。这些枪,不能保证是干净的,自己等人不用为好,但也不能留在船上给他们用,故此丢到海里,无影无踪。

    艾丽又问:“赌船上的现金,还有他们刚刚说的不记名证券。也在保险库了?你怎么没一起拿来。”

    “嗨,大姐大,船上保险库里先进太多,再说,反正现在赌船都是无敌哥的了。没必要这么麻烦?”炮哥建议说:“不如到时候他弄好了手续,等船到港口,把他们的人踢下去不就行了?”

    “这倒也是。”艾丽点了点头。

    到此时,财叔终于算是认清了所有局势。

    人家是奥门最近风头最盛的黑社会,而且现在人家手中有枪,顶着自己。虽然赌船是财叔他的,但大多数员工,不过是雇佣来的,岂会为自己拼命?真正肯一搏的,恐怕也就这个房间内的几个人,再加上别处的几个人,但加一起不会超过十五六人。

    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恶龙帮的。

    妥协,是他唯一可走的路。

    不过这一次,他赌的实在是太大了,把身家xìng命都赔了进去。

    如果不认账,恶龙帮这里过不了关,但如果同意赌船让给对方,自己也一样过不了股东大老板的那一关,最后依旧是横尸街头的下场。

    因此一狠心,一咬牙:“赌船我是不能让给你们,要不然你们就打死我!”

    “妈的!来横的是不是?你以为我们大姐大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炮哥喝道,随后又问:“大姐大,怎么处置他?”

    “还能怎么处置,按行规。”艾丽说道:“赌场中规矩,出千的,或者是恶意欠了赌债而不还的,要砍手是不是?另外敢得罪无敌哥,这就是有眼无珠,留着也没用。阿炮,先把他的手给我砍了,再把眼珠挖了!”

    “是!”炮哥转身向后面,招呼一声,早有小弟递过来了一把刀。

    短小片刀,刚好可以藏在袖子中,虽然刀身不长,但刀身寒光闪闪,刀刃锋利,刀尖尖锐,足可以升任无论是砍手还是挖眼珠的任何需要。

    早有小弟一把将财叔推到桌上,把手按在桌上,炮哥上前两步,挥刀就要砍下来。

    “啊啊啊啊啊!等等!等等!”财叔原本以为自己很有骨气,可是当趴在桌子上的一刻,才真正吓破了胆。

    要知道,无论是手臂砍下来还是眼珠挖出来,可就再也长不出来了,能多拖一刻是一刻,连忙挣扎着说:“我认账!我认账!”

    “那就好。”艾丽微微一笑:“把他带过来!”

    小弟推搡着财叔,来到陈争和艾丽的面前。

    没想到“噗通”一声,财叔竟然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道:“艾丽姐,无敌哥,求求你们给我一条活路。我不是不认赌服输,只是我现在真的赔不起啊,这艘船真的不是我的,否则我也要被追杀致死的。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赌船上的现金,还有不记名证券,都给你们。赌船这算成同等价值美金,不过先让我拖欠三天,然后我利用赌船赚钱,再想办法挪用一笔钱,好还给你们?就三天,行不行?”

    财叔的小算盘打得很jīng明,要知道,这艘赌船靠岸之前,船上就能有过亿的收入,甚至更多。

    然后等下船之后,自己再想想办法,应该填得上这个窟窿。

    虽然也是无非拆了东墙补西墙,或者挪用公款,可至少比现在就被砍了手、挖了眼珠强得都。

    “先欠着?”艾丽略略思索:“靠,等你回了奥门。跑到国外去躲起来,让无敌哥去哪里找你?赌桌上押的是赌船,无敌哥就要赌船!”

    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之后,财叔简直yù哭无泪。

    不过这时陈争却微微一笑,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不用断手挖眼,也不用损失钱财。”

    陈争之所以现在才开口说话。是因为艾丽刚刚教训他还教训的不错,自己这个时候抛出诱惑,他也更没有抵抗能力。

    听陈争如此一说。财叔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跪在地上连连说:“无敌哥,是什么机会?只要你放我一马。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报答你啊。”

    “做牛做马就免了,我只要一件东西,只要你给我这件东西,我们之间的赌债,一笔勾销,从此两清。”

    “真……真的?”财叔还有点不敢相信,犹豫片刻:“无敌哥,你能不会是想……想要我的命?”

    “我要你的命,对我有什么好处么?”陈争苦笑,这个财叔。还真怕死,旋即又说:“你输给我的几亿美金,虽然数目不小,不过我又不是没有,也并不稀罕。我要的是你赌船上的一件东西。”

    “赌船上的东西?”财叔心想。这艘赌船上,虽然也有些高档的古董装饰品,可绝大多数是仿制品,只有自己办公室里两件是真,但也不值八亿这么多啊?连忙说:“无敌哥,只要不是要我的命。不是我的手脚,什么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只要这艘船上,所有宾客的名单。”陈争说:“既然你们能在我上船之前,等急了我的身份记录,上船之后还要进行核实,我想其他宾客的信息,你们也一样有?”

    陈争终于亮出了他的终极目的。

    事实上,早在见到财叔那一刻起,陈争心头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自己想要船上宾客名单,而这些东西应该存在电脑中,设有密码。自己直接要,对方肯定不给,除非动武。

    但陈争可是个讲道理的人,更不会持强凌弱。要将道理,那就不如让他输给自己巨款,然后用这份名单来抵账。

    就连刚刚在赌桌上赌过几轮,陈争可以要走不赌,事实上都是他故擒yù纵之法,因为要知道他虽然不了解赌徒,但任何一个相术大师,都是一个心理专家。

    只是看财叔的面相表情,陈争也猜得出他赌徒的心里。

    果不其然,在陈争的占卜、神算和面相的神奇绝技之下,财叔轻易被诱入瓮。

    恐怕到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中了陈争的拳套呢。

    只要一份名单,就和自己赌债两清?这对财叔来说,无异于一个好消息。

    不过他还是迟疑了一下,因为他不太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而且也想为自己在谈判来多一些的筹码,故此说道:“这个……这份名单可是机密啊!无敌哥,你也知道,我们赌船之所以做的这么好,很多内地的人来这里赌,就是因为我们能百分之百保障客户的**……”

    “这么说,这个交易你不愿意了?”陈争倒也不着急:“反正我的原则,赌桌上是不欠债的,要么给钱,要么砍手挖眼,要么就给名单。你看着办。”

    随后陈争又一挥手:“炮哥,你帮我看着办!他是在不想给我名单,我也不想勉强了他。”

    炮哥知道陈争的用意,没等他话音落下,又已经提刀上前。

    “别别别,我愿意!我愿意!我给!我给!”财叔连连叫道,再不敢提任何条件。

    ……

    名单自然不在VIP包厢内,又炮哥押着财叔,众人跟着,一起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内,打开电脑,解开密码,随后打印出了一份资料。

    正是此时船上所有赌客的名单,一人不漏。

    陈争粗略浏览一番,十分满意,将名单揣入怀中。

    “无敌哥……你……你说话算话?只要我给你这份名单,我们的赌债就……”财叔还有点不敢相信。

    “一笔勾销。”陈争确认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不过现在船还在公海,还有一天两夜的行程没有结束,所以我们还要在一艘船上相处几天。这些天你不来惹我,我也不去惹你,等下船后我们互不相干。”

    随后陈争又对炮哥说道:“好了,你先放开他,料想他也不敢再来惹我。”

    “是!无敌哥!”

    财叔看得出来,这个绰号叫做“无敌哥”的陈争先生,可以越过艾丽,指使恶龙帮的第二号老大,这也果然不是一般人。因此连连道谢,对陈争肯放他一条生路,感激不止。

    同时也放心地大呼一口气,哎,终于躲过了命中注定一劫。

    ……

    达到了此行的目的,陈争这才与艾丽等人,一路走出了财叔办公室。

    “去哪里?”艾丽问。

    “先回房间聊一聊。”

    陈争的确有点问题要问艾丽,不过艾丽却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便宜了那老头?既然他赌债输的,就是你的了,何必跟他客气?”

    陈争微微一笑:“他也说了,赌船并非是他的,如果我们非要,其实恐怕他也做不了主。而他背后的黑社会老大,必然不肯罢休,最后也无非就是导致你们恶龙帮,与赌船背后的大老板产生矛盾冲突而已,无论是你杀了他们老大,还是杀了财叔,对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一分钱的利益啊。”

    “这倒也是。”艾丽点了点头。

    “所以适可而止,更何况几亿美金,我也真没太放在心上,没必要为了这几亿美金,让你们恶龙帮在奥门产生冲突麻烦。”陈争又微微一笑,说:“况且,我此次来这艘的赌船的目的,已经超出预期达成了,而且还有额外收获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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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行贿赌局

    “什么额外收获?”艾丽问。

    “我原本这次上船,是因为有两个企业要跟我为敌,而我得知他们花钱招待贪官上赌船,我只要将这件事揪出来,制造舆论,就能让他们陷入尴尬境地。”陈争回答说:“现在我得到了这份名单,找这些人轻而易举,已经算是达成了任务。而且我还发现我另外一个敌人,竟然也在这份名单之上。”

    原来刚刚在财叔办公室,陈争大略看过名单,竟然扫到了杨博望的名字。

    杨博望这个人,作为风水界的败类,一直跟陈争作对,不过他们之间的斗争,却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到现在,陈争还没有见到过杨博望的人张什么样。

    奔着知己知彼的原则,既然他也在这艘赌船上,不如就再见上一见。

    将这些大略解释一番,陈争与艾丽,已经一起回到了艾丽的头等舱门外。

    至于其他炮哥、彪哥等小弟,早就已经知道,此时可不是打扰老大情致的时间,故此早早拉着雷栋梁退下去了,故意留给陈争和艾丽一个两人空间。

    推荐进入豪华舱,才发现,这里与陈争住的普通舱大不相同,这里,简直堪比五星级大酒店的套房。

    这艘豪华游轮虽然不小,但毕竟空间有限,料想就算有这样宽敞舒适的房间,也绝对不多,更不是普通船客能够得到的。

    关闭了房门。陈争这才问艾丽说:“看来你现在在奥门混的不错嘛?”

    “那是当然。”艾丽笑了笑:“说实在的,刚刚渡海来奥门的时候,受到了点挫折,本地帮会不服。不过没大碍,我们恶龙帮有实力,人也多,而且我后来还霸占了几条地下赛车道,又群K过几次,已经立稳了脚跟了。到现在,奥门中心地区的几条街上的赌场。都要给我们保护费呢,我自己也开了两家赌场。”

    “倒也难怪这个赌船的财叔,这么给你面子。”陈争感叹说。

    “这算什么,他是求着我们罩,混饭吃的,要不然,光是我们的人去捣乱,就够他受的了。”

    陈争又问:“那你这次怎么忽然跑到赌船上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么?”艾丽嘿嘿一笑:“前几个月你出国。我们也很长时间没见了,前些天你通过我们恶龙帮想要搞赌船船票,我就在想,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带着哪个小妞来玩呢?所以老娘可要来个突然袭击!”

    陈争狂汗,心说幸亏这次没有带琼丝来,要不然她们两个女人见面了。都是xìng格火爆,还不要打翻天不成?

    “看你吓的样子,我逗你呢。”艾丽咯咯一笑,一点也没有刚才女煞星的冷酷风范,反而风情无限:“还不是因为几个月没见你。有点想你了。况且这次我们奥门和香岗的势力,都已经得到了稳固,也刚好带着兄弟们出来散散心。之所以没提前告诉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倒真是够惊喜的了,陈争想,如果没有艾丽用黑社会的手段恐吓一番财叔。恐怕财叔还那么容易就范,还要自己伸展一下胳膊腿。

    “既然你在香岗和奥门的势力,都已经稳固了,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陈争又问。

    “下一步?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你都杀到美国去了,我当然也不能落后,我下一步也要去美国,就是你奥斯卡得奖的地方。去洛杉矶!”

    之前听彪哥说过,洛杉矶不但有奥斯卡,而且还有个chéng rén奥斯卡,美国电影,无论正常电影,还是sè.情电影,这里都是中心。

    看来艾丽是真的要将她的产业做大啊。

    “洛杉矶,可是被称为‘世界娱乐之都’,也被称为‘堕落之都’,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到时候,我还要注册个美国公司,反正在美国这些都是合法的,而且可是有很大利润呢,比在香岗小打小闹拍三级片强多了。”

    艾丽说的没错。

    紧跟着又对陈争做了一番详细介绍。

    在洛杉矶,被人视为禁忌的sè.情行业,是堂而皇之的产业,而且每年创造上百亿美元的利润呢。

    而且美国开放,公众对于这些娱乐产品的接受度越来越高,甚至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xìng.行为方式。(.)

    在那里,演员也更好找,而且全都是真枪实弹,更加过瘾。

    艾丽说着说着,话题猛然一转:“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陈争此时正在倒茶,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艾丽,一杯给陈争自己。

    随后又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刚刚天黑也没多久,赌场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呢,我们喝了这杯茶,然后再去赌场里玩两手。”

    其实陈争对赌博当真是没有太大的xìng质,但虽然和艾丽今天晚上必然要激.情一番,但天sè还早倒也不着急,去赌场陪着艾丽打法打法时间,也是挺好的选择。

    不过陈争等得及,艾丽却等不及了,微笑着摇了摇头,一撇嘴:“赌博有什么好玩的?比我更好玩么?”

    陈争刚刚喝了一口茶水,“噗”,全都喷了出来。

    这种明目张胆的挑逗,恐怕也只有艾丽这样的女人说得出口了。

    而此时,艾丽已经来到了DVD机旁边,放进去了一张碟,紧跟着,背投大电视上,显示出了画面。

    “这就是我找人拍的三级片,现在已经出片了,我们一边看一边做,也算是助兴了。”说着,艾丽已经脱去了外套,顺手又去解内衣:“久别重逢胜新婚,**一刻值千金,还浪费什么时间去赌场啊,来!”

    说罢。艾丽已经赤果着上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将陈争按倒在了地毯上,两人一番激烈滚动。

    又是一夜激.情。

    ……

    而与此同时,赌船上其他人却都还在赌场内一掷千金。

    尤其是这一次组织贪官来的皮特杨。

    皮特杨是一名欧洲人,长得如同一般的欧洲人一样,高大魁梧,身材不错,肌肉也比较发达,不过梳着板寸。显得jīng明干练。

    此时他坐在赌桌前,而和他同一张桌上的,还有另外几个人,一个中年人,两个老头。

    中年人是个胖子,脑大肠肥,脸上油光锃亮,眉宇间有股商人的jīng明算计与铜臭味道。

    而那两位老人。一位年约七十,头发胡子全都花白,另一位,年纪稍微年轻些,但也必然有六十多岁,一身当官的举止做派。

    倒也难怪他所在的跨国公司。任命他为中国区总裁,此时可以看得出,皮特杨的中文十分流畅:“哎呀,这一把,我又输了。刚刚玩没多一会。我已经输了两百万,可惜……可惜……”

    “嗨,你刚输了两百万算什么啊,我可是刚刚一把,就足足输了一百五十万,累计今天晚上。我都输了四百多万了。”那个胖子说道。

    虽然输的钱多,可他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而且全都是媚笑:“只有首长赢得多啊,我们是三家输,首长一家赢。首长手气真好!”

    “哪里那里,是你们让我。”那位被叫做首长的,十分聪明。

    事实上他说的没错,的确是其他人在让着他。

    可以看得出。这位首长的地位并不低,事实上,他以前,的确是很高的高官,不过现在已经退下来了。

    但虽然退下来,破船也有三分鼎,他的人际关系还是放在那里。

    “首长,您看我们之前跟您说的事情……”看着大家都输的差不多了,三家输了将近千万,全都让首长赚去,也该是到说正事的时候,故此皮特杨迟疑问道。

    “好说,好说!”首长今天比较开心,说道:“不就是你们两家的产品想要进医院么?这个……我已经听到反映了,你们的产品确实好,这个……也是为党和人民,啊?做实事、做好事嘛!是不是呀?”

    首长的官派不小,一说话,总爱“这个”、“那个”,而且总该“啊”“啊”地不止。

    “是是是,做实事、做好事!”那个胖子连连符合:“有首长您这样的人帮忙说话,这可是内地各个省份老百姓之福啊,有了我们公司的特效药品,再有了杨老板他们跨国公司的医学设备,老百姓可就真的有福了!”

    “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们说话地——”首长拖着长音:“来,我们继续发牌,继续发牌。”

    “对对,发牌,发牌。”那名胖子虽然口中这样说,但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你当然是想要继续发牌了,这么玩下去,我们得拿出多少来孝敬你啊?

    不过也不敢反驳,只是依旧媚笑着说道:“首长啊,还有一件事,那个百草药业……”

    “百草药业怎么了?”首长反问。

    “这个百草药业,可不是什么良心企业,也根本不能信赖,听说是用中医配方研制的药品。您也知道,中医嘛,不管用的,中医药,哪有西药管用?最多只不过是起辅助作用。可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我想肯定是行贿了,竟然还得到了鉴定机构的认可,竟然还以特效药的价格销售,这不是坑人呢嘛!”胖子说道。

    “对对,”皮特杨也跟着说道:“这种药物,能够通过鉴定,而且据说没有经过三年临床,就拿出去买了,虽然是说美容产品,可现在根本就是在按照药物来卖的,却没人管,这肯定是受贿了,肯定是受贿了。”

    “啧啧啧,杨老板您还真是一名中国通!”那个胖子翘起大拇指,赞叹说。

    这可真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让陈争听到,恐怕要哭笑不得了。

    “这个……”首长继续打起官腔:“这个你们可以向相关部门,举报他嘛。而且我现在已经退下来了。你们知道地,没有太多地实权,这些事情也不愿去管,也管不了这么多嘛,啊?”

    “这个是,这个是,不过这个百草药业在沧海市的后台好像不小,把我们挤得经营不下去啊。”

    原来,这个胖子,正是和百草药业存在竞争的鼎新制药的老板。彭总。

    随后,那个胖子彭总又说:“首长,您是知道我们鼎新药业的,良心药、放心药,这可是几十年的老字号,可现在却连经营都困难。而且,首长,这个百草药业。也太不会做事了,产品销售到很多省市区,可是钱他一家赚了,不像是我们,还懂得没事约首长您打打牌,玩两手扑克。”

    打打牌。玩两手扑克,这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暗指行贿罢了,就好像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一样。

    他这番话的含义十分明显,就是暗指百草药业的老板,可没像我鼎新制药一样。常常给你上供,现在我遇到难关了,你收了我那么多钱,可不能不管。

    果然,一听到这里,首长皱起了眉头。

    也是。这个百草药业赚了这么多钱,却也没给自己分过哪怕一毛。

    “这个……你刚刚说地这些,情况很重要,啊——”老首长的官腔不改:“我找人调查调查,如果你说地这个属实,虽然我现在没权利去管他,但至少可以让几个省份,不要引进他们的药。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老百姓啊——是不是?”

    “是是是!”彭总连声附和。

    这时候,一副牌发完,亮开底牌,彭总又是连连说:“哎呀呀,首长好手气,又是赢了五十万,高,实在是高啊!”

    VIP包厢内,一阵首长开心的大小,和其他人心口不一、并不由衷地媚笑。

    ……

    转眼一夜过完。

    这一天晚上,陈争和艾丽可没少折腾,豪华舱的客厅、卧室、浴池……,处处都留下了他们爱的痕迹。

    内衣内裤乃至胸.罩,都被丢的遍地都是。

    虽然陈争和艾丽刚入夜就上了床,但是却一直闹到后半夜这才真正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一看时间,九点半了。

    又吃过早餐,闲来无事,来到了娱乐厅。

    仅有陈争和艾丽两人,倒并没有带着雷栋梁和艾丽手下的众小弟,还是他们自己玩玩更轻松自在,那些小弟倒也全有眼力,各自活动了。

    进了赌场,陈争倒也并没有故意使用占卜神术,而只是陪着艾丽随便玩了两手,押得也并不大,几千而已,有输有赢。

    至于这种程度输赢,陈争和艾丽也都并不在乎,玩的腻了,他们二人便开始进了VIP包厢。

    进包厢,倒不是想玩大的,而是艾丽知道陈争想要去找那个什么杨博望,就陪着他四处看看。

    按照道理,VIP包厢可不是随便进的,要有很高的赌资,不过赌场工作人员一通报财叔,财叔就连忙屁颠屁颠跑下楼来,亲自带着陈争等人,充当导游。

    昨天晚上,财叔可以说一夜不眠。

    因为陈争和艾丽走了之后,他也果然在网上查了很久,真的让他找到了几个月前的一则新闻,便是香岗街头的血战,陈争以一敌百,杀死数十。

    这则新闻可是轰动一时,而且考验了香岗法制的,即使到现在,依然在香岗法制界,有很多不同地声音。

    我靠!财叔当时就震惊万分,艾丽开始对自己说的竟然全都是真的!

    幸亏当时自己没来得及出手,要不然把这个无敌哥惹生气了,弄死自己好不久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这也太牛了!

    故此今天他更不敢得罪陈争,一路上恭恭敬敬,就好像是为陈争牵马坠蹬的人一样。

    开始他还以为陈争一个VIP包厢一个VIP包厢地进,是想要找个赌桌玩两手,财叔心中为那些其他赌钱的人难怪,谁遇到陈争,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但赢别人总是好的,至少好过赢自己。

    财叔心中这样想,可陈争却哪里也没赌,只是一个包厢坐一会,看他们赌,然后又光临下一个。

    直到来到了这一间包厢。

    在这个包厢内,一共有五个人。

    一个胖子,一个是老外,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头,还有一个也是老头,不过头发没那么白,只是略有些斑驳,颇有气质做派,身后还笔直地站这一个人,看似像保镖。

    这几个人中,只有前四个人,是坐在赌桌上,正在赌钱的。

    “哎呀呀,又输了,又输了!”那个老外叫道。

    “可以了,杨老板,昨天晚上我输得多,今天也改轮到你多输一点了。”另外那个胖子说道:“不过还是首长的手气好,手气这个香啊,今天我坐旁边,都占到了一点香气。”

    这个胖子的拍马手段,只让陈争作呕。

    不过陈争也知道,自己终于是找到要找的人了。

    刚刚看了几局,他们这些人,分明是在故意输钱给那位很有派头,被叫做“首长”的老者。

    既然如此称呼,而且看他们如此恭敬,这个首长应该地位不低。

    虽然陈争之前得到的消息,皮特杨他们邀请地方贪官来奥门赌船,这些地方官员,都是处级以下干部,不过应该也有例外,这个首长,很明显就是例外,而且也一定是相当隐蔽的。

    不用说,这些人中,也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些人,那个老外,肯定就是皮特杨了。

    但就是不知道谁是杨博望。

    PS:感谢【基隆老乡】的慷慨打赏。

    另外说件事,鸵鸟的爷爷因癌症去世,所以要回老家一趟。有些存稿,已经设置定时更新,但存稿不多。争取下个月初会回来继续更新,但不知道回去多久,鸵鸟尽量不断更。如果断更,也请朋友们别着急,最多一两天,随后就会继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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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猴拳

    陈争还正想着,这时候,首长身后的保镖,已经发现了陈争,喝问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的这间包厢。**”

    原来这名保镖刚刚也是看着牌局,并没留心门口。

    看得出来,这名保镖的说话声音、方式,还有他的站姿笔挺,都有军人的影子,难道说他就是军人?

    陈争还没等回话,首长也扭过头来,看了看陈争,又看了看旁边的皮特杨和彭总,官威十足,质问道:“嗯?不是说这次我来赌船上,不会有陌生人知道么?他是谁,进么进来了?”

    “这……”彭总答不出来,连忙转而问财叔:“对啊,你这个赌场经理怎么搞得,我们不是和你说好了,首长来玩,不许别人看到么,你怎么带着别人进来?”

    他们这些人上船,的确和财叔事先有过约定。

    想必应该是首长的身份,并不想让被人知道,他登上了这艘赌船,否则怕影响不好。

    不过这个时候,财叔哪敢得罪陈争?陈争要进那里就进哪里,他也不敢拦啊。

    “这个……这个……”财叔快速想着借口。

    不过还不等他反应想出如何回答,旁边一人已经认出了陈争:“哦,这不是陈争先生么?”

    陈争放眼看去,说话的正是除了首长之外的另外一名老者。

    此人头发胡须花白,虽然穿着也是现代服装。但眉宇间并无其他人的献媚之sè,倒是有几分道门中人的风采。

    “杨先生,你认识他?”那名胖子插言问道。

    “彭总,这个人就是百草药业真正的大老板,陈争陈先生啊。可还是你的同行呢,但也是你的竞争对手。”开始那名老者呵呵笑道。

    到此时,陈争已经分出来所有人的身份了。

    彭总,也就是鼎新制药的老板,而说话的这个老头,必然就是杨博望无疑了。

    原来陈争虽然没有见过杨博望。可是杨博望见过他。

    那时陈争的百草药业刚刚成立,并没有在沧海市新区修建新的大楼,而是还在原来的办公楼内,因为与服部株式会社之间的矛盾,被杨博望布下了风水杀局。

    陈争当时看出了问题,与此同时,杨博望也在对面大楼中遥遥用望远镜看到了陈争的面容。

    更何况陈争最近越来越出名,新闻报道也常常见到。杨博望早将陈争当做敌人,自然认出他来。

    “妈的,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可没请你!”胖子彭总呵斥财叔道:“我们之前说好了,这个包厢我们包了,不许别人进来,难道你没听到么?还不快让他给我滚出去!”

    财叔立时两难。

    敢陈争。他是没这个胆量的,也只能得罪包厢内的这些客人。

    虽然传出去对他赌船的声誉不利,但哪怕退他们点钱,也要将事情摆平。

    不过财叔还没等说话,艾丽忍不住了。在一旁说:“你特么叫什么叫?你以为你能上赌船很了不起啊?信不信你再叫,我让人先把你丢海里去!”

    艾丽的恐吓之词,这里是没人信的,在他们看来,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不过皮特杨还是笑了笑。说道:“老彭,何必这样呢,毕竟来者是客嘛,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玩两手?”

    这个皮特杨还真是名副其实的jiān商,虽然说话客气,可却是暗里藏刀。

    他们从昨天上了赌船开始,就在给首长行贿。可没少出钱,割得肉疼,现在见有陈争来了,将他拖入赌局,他们四个人,还玩不过陈争一个?

    不过陈争却摇了摇头:“没兴趣。”

    “怎么,是没钱赌?没想到堂堂百草药业的大老板,连赌桌都不敢上,这么没实力,怎么能生产出放心药呢?首长,您说是不是?”彭总抓紧时机,嘲笑了陈争一番:“陈先生,要不,我借给你一些钱,让你玩两手?”

    陈争微笑不语,还是财叔打起了圆场,毕竟他知道,对面这几个人也一样来头不小,和陈争一样,他谁也得罪不起。

    因此双方都不发生争执,等下船了就皆大欢喜了。

    “不赌的好,不赌的好,几位先生不知道,这位陈争先生十分的高明,而你们都是兴趣随便玩玩,这种程度的,陈争先生并没有兴趣。”

    财叔本是好意,不过彭总和皮特杨都不高兴了。

    “这么说,陈争先生还是个赌术高手呢?啧啧啧。”彭总明显不信。

    “要不你赌两手,好像昨天晚上一样,把钱赢光?”艾丽低声问。

    不过陈争却摇了摇头。

    这些人,不像是财叔,本质上是个赌徒,他们是生意人,和自己赌,也不会赌得太大,更不会一时冲动,将身家xìng命放上来赌。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快要玩完了,身败名裂,从赌桌上赢他们那点钱,也没什么意思。

    陈争只是想来认识认识杨博望,看看他的面相,做到知己知彼,随后就走。

    还正当陈争想着,说什么离开的时候,那位首长忽然说话了。

    “陈争是?年纪轻轻,也算是有点本事,我之前听他们说,你还会功夫?”那位首长如同上位者,盛气凌人。

    “有点功夫。”陈争点了点头。

    “那就好,不赌也很好嘛,不过我手下这名不成器的jǐng卫员,听说你有功夫,还拍了电影,十分的不服,想要和你切磋一下,如果他功夫好,让你看得过眼,你也带他进一进电影圈,如何?”

    这名首长很显然是和皮特杨他们狼狈为jiān。而且之前早听了陈争一肚子的坏话。既然见到了,总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上,否则怎么对得起皮特杨和彭总给他的那么多好处?

    陈争微笑不语,果不其然,既然叫做jǐng卫员,这个保镖还真是一名军人。

    而这个首长的真实身份,看来也的确不小。

    但陈争却丝毫不怕:“比试?在这里?”

    “当然不是,这里是赌场,不适合。”那位首长想了想:“昨天刚上船时,我发现船尾甲板上海景不错。而且海风习习,很有味道,不如就在甲板上。”

    说罢,又低头一看表:“哎呦,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不如那就下午,下午两点甲板间,也让我开开眼界。怎么样?”

    陈争还没说话,那个彭总插言道:“怎么,你不会是不敢?”

    “那好,就下午两点,我们甲板见。”陈争点头答应,又对艾丽说:“该吃午饭了。我们也先走,不打扰他们玩牌的兴致了。”

    说罢转身离开,财叔也跟着屁颠屁颠走了出去。

    等陈争走了之后,杨博望沉吟文:“首长,我听说陈争的功夫不弱。您这位jǐng卫兵……”

    杨博望是想说陈争可有很神奇的战绩。

    这些战绩,首长并不知道,他的jǐng卫兵也并不知道,不过首长还是摇了摇头:“不要紧,我的这名jǐng卫兵,可不是一般的伸手。练的家传猴拳,就算在特种部队里,都从鲜逢敌手,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胖子彭总连声说:“jǐng卫兵兄弟,下午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姓陈的,他可是一名弟弟的道道的jiān商。不用给他留情面!”

    ……

    转眼,已经吃过了午饭,到了下午两点。

    陈争也如约来到了甲板之上。

    并没有带其他人,只是艾丽一人随行。

    此时,这里已经被赌场的工作人员封了起来,暂时禁止其他赌船上的宾客上来,故此甲板上人员倒也不多,只有对方五人,自己两人,还有一些赌船的工作人员,守在甲板通向船舱的入口处。

    “呵呵,陈争先生倒是果然有点胆量,竟然真敢来?”彭总冷嘲热讽,说道:“我告诉你,我们这位jǐng卫兵兄弟,一手家传神功,就算在特种部队里,都是鲜逢敌手的。”

    “哦?”陈争倒是来了兴趣。

    一般的军人,到底有什么格斗水平,陈争是见识过了的,其实并不离谱。

    但特种部队中近身格斗的佼佼者,又究竟是什么水平?这陈争还没见识过,今天能见识见识了。

    也不多说,陈争让艾丽站在一旁观战,自己已经走入甲板zhōng yāng。

    这艘豪华游轮十分庞大,船尾甲板上倒也宽敞,甚至比一般擂台更大,足够两人动武好好较量一番。

    海风习习,吹的两人衣衫猎猎,倒也凉快。

    “我叫张斌!请了!”

    张斌年纪并不大,可想而知,正服兵役的年纪,看上去就血气方刚,说罢,已经亮出了架势。

    刚刚他还是一名站如松的职业军人,但瞬间,给人的气质印象已经截然不同。

    此时的他站在原地,缩脖耸肩、含胸圆背、垂腕屈膝,动作夸张至极,而且两手微弯,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却不断地在,活像是一只猴子。

    不会是猴拳?陈争心说。

    还真让陈争猜对了,这名叫张斌的jǐng卫兵,练得真是猴拳。

    说起来,模仿动物姿势的拳法很多,但最终外表的,就要属猴拳,甚至在打斗过程中,都要模仿。

    只是陈争觉得,太像舞蹈了,其实使用价值并不高。

    真正的功夫,在意而不在形,过分强调形的,都是已经落了下乘。

    更何况猴拳是属于外家功夫的,并不怎么讲究练气,陈争更不怕他。

    不过陈争却还有一点不知道,原来,猴拳也分为南北两派。

    陈争以前在道观学艺的时候,看到中介绍过几句,不过都是介绍北派的,而张斌是练得南派的。

    南派的并不过分讲究形体姿势。北派的学起猴子来,那才真的是惟妙惟肖呢,如同杂耍一般。

    “呵!”一声大吼,张斌已经施展小跳步,如同猴子一样,跳到了陈争近身。

    到此时陈争发现了点不同,因为张斌的手掌并不似中说的,最常见手型如钩,而是五指分开,成爪样。

    说起来。张斌他学的这一脉猴拳,其中手法上最重要的,是刁、拿、扣这三种,最是厉害。

    之所以成抓形,这是他要施展拿都手段,想要给陈争来个小擒拿之类的手法,故此直接向陈争手腕捉去。

    结果这一招让张斌大喜过望,因为他竟然真的拿到了陈争的手腕。

    看来他的功夫。也是稀松平常嘛!张斌心说。

    拿住对方,张斌又用上了撕扯的劲力,要将陈争手腕甩到一边,好施展反关节技术,可就是这时,他才终于大惊失sè。

    因为他的撕扯力竟然好似反作用于自身。没有扯得动陈争,而是自己好像忽然偏离了重心,朝着两边倒去。

    幸亏反映的快,又是一个他家传猴拳中的连环小错步,足足走了四五步。这才立稳了身形。

    而他原本拿住的陈争手腕,早已经莫名其妙地脱开了。

    陈争微微一笑。

    事实上刚刚一交手,他只是试探了一下对方。

    陈争倒也并没有轻敌,虽然让对方拿住了自己的脉门,但其实陈争早已经暗合内外缠丝劲,无论对方怎么握。也根本握不住他的手腕。

    但同时,他也已经试探出了这个年轻jǐng卫兵的实力。

    体表僵力运行,果然是不懂得练气,只是外家功夫罢了。

    而外家功夫练得,又不到钢筋铁骨的程度,故此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类似对方的功夫,陈争甚至有把握让他一只手,都可以轻松获胜。

    但张斌却看不到这一点。只是有点震惊。

    要知道,他对自己的手指和手腕的劲力,颇有自信。

    毕竟是家传习武,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用手腕和手指,来提几公斤的重物了。长此以往,因为手指取物受到重力牵引,到现在,手指已经轻松提起一个人的重量,故此一旦扣住别人手腕,可以轻易将他拧到背后,甚至折断关节,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脱手?

    而且他的苦练远不止如此。

    到了十几岁上下,他已经开始不在床上睡觉了,而是在空中拉两条平行的绳子睡在上面。

    武侠小说中说人睡在绳子上,倒也不是夸张的,不过绝非一根,而是两根,这样有助于练功。

    因为在这样的两根绳子上睡觉,要不掉下来,就必须用两臂和两腿打住绳子,有利于锻炼臂力和腿力。

    二来,同时必须挺直背部,腰腹用力,保持平衡。

    rì积月累,手臂、大腿、腰腹、后背,都有十足威力。

    他还真不相信,自己在军中都打遍全军无敌手,会打不过陈争这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一个生摸样的人?

    故此他不做犹豫,再度大喝一声,冲上前来。

    之所以有如此雄心壮志,也是因为他刚刚并没有使出全部绝招。

    要知道,他家传的拳法,不仅是猴拳,还有一套通背拳。

    通背拳也有很多种,陈争之前在香岗,曾经打败过《太极》剧组的武术指导,他就是练得通背拳一种。

    通背拳本身就是在模仿猿猴动作,而白猿通背更是如此,看名字就知道了,猿和猴之间的差距也并不是太大。

    但其中差别却也不小,尤其是猴拳与通背拳的发劲方法,大有不同。

    却没想到被张斌的祖上将两种拳法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又传承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拳打来,果然不同刚刚,有威势多了。

    不过在陈争眼里,却依旧只是僵力,不足为据。

    通背拳的劲力尚且不等放出,陈争刚一打手,已经将他的劲力化去,令他失了准头,一拳劈在空处。

    但张斌应变也快,紧跟着手形一变,左脚向左跨出一步,身躯重心下降,形成半蹲之姿,身体旋转九十度,回头使出一招“偷摘仙桃”。

    这一招,两手由外向内画弧,忽然变成猴爪,因为身躯半蹲,这一招,直接袭向陈争胯下。

    陈争狂汗,虽然说中国功夫,都是一招之地,专打人体薄弱环节,可这个张斌也太狠毒了。

    自己与他无冤无仇,竟然打自己的这里……

    不过陈争倒也没怪他,所谓交手不留情,留情不交手。也罢,自己也给他一些苦头尝尝。

    陈争顺着他转身的方向跟进一步,巧妙地避过了这一手,随后身体也跟着下蹲,摆出了一个马步。

    膝盖一顶张斌下盘,说也奇怪,张斌一向引以为傲,如同生根的下盘,竟然如此不牢固,瞬间就失去了重心,朝旁边踉跄而去。

    而陈争同时又伸腿一别他的小腿,伸手一推,张斌凌空横着飞出,随即“咣当”一声,头部着地,重重摔倒在了甲板上。

    头被重摔,七晕八素,也让他长点教训。至少自己还没有打在他身上,要不然让他伤的更重。

    却没想到陈争虽然手下留情,这个张斌全不领情。

    爬起身来,连忙退后两三步,摆出防守的架势,没有立刻攻上来,而是喝道:“嘿!不是说好了比试功夫么?可你怎么不摆出架势,比试好像流氓打架一样?你这分明是瞧不起我!”

    陈争狂汗不已,事实上他已经摆出了架势,不过太极拳是无极之态,他摆的桩,也是无极之桩,旁人看不出来。

    而且陈争听他问话,也觉得可笑,自己不摆架势,就不是功夫,就是流氓打架?

    可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功夫,都打不过人家流氓打架,这还叫什么功夫?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别找借口。”陈争微微一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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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大成若缺

    “胡说,我打不过你?我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全中国公认最厉害的拳法是什么?”张斌问道。

    这个陈争还真不知道,事实上哪有最厉害的拳法?关键看练拳之人。

    但料想如果非说最厉害的,应该出在太极、八卦和形意这三大内家拳其中之一?

    但陈争也没说这些,只是反问:“总不会是你刚刚练得猴拳?”

    不过陈争却全没猜对,张斌又说:“中国公认最厉害、最实用的拳,就是我们特种部队里的近身格斗术!因为它参考了大量中国功夫,可以说是融合了所有拳法最jīng华的部分。不过你也没说错,因为我在部队里,近身格斗没有人能打得过我的猴拳。”

    陈争狂汗。

    部队里的近身格斗术,或许是真的参考了大量的中国功夫,但即使如此,陈争也可以肯定地说,他们只是参考了一个皮毛,并没有学到jīng髓。

    中国功夫博大jīng深,想jīng通一门,已经很难了,又岂能短时间内将所有功夫融聚一身?

    事实上,以前军队里,当真有会功夫的,就比如说当年民国时期,曾经名震鬼子的29军“大刀队”,杀的鬼子闻风丧胆。

    但那时因为有大师将功夫简化出最容易学的套路,教给他们,训练他们。

    这位大师,就是与霍元甲同时的韩慕侠大师,jīng通形意、八卦等众多功夫,他调.教的大刀队。可以说是中国功夫最后一次在战场上大放光彩——虽然也是极短暂的光彩。

    而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大师,传承已断,军队中又如何会有高手?

    陈争苦笑,问:“既然你的功夫这么厉害,却怎么打不过我?”

    “那是因为刚刚你没有拿出套路来,我一时半会没能摸清你的底细。被你占了便宜!再来!”

    听这人说话,就属外行。

    故此陈争估计他也并不知道传统功夫中倒地即为输的原则。

    陈争忍不住感慨,没想到中国功夫就是这样堕落了。连点最基础的眼力都没有,却已经自称为高手了。

    而且井底之蛙,竟然还敢说什么是最厉害的拳法……

    陈争虽然不知道军队中的近身格斗术具体什么样。但他也知道,无非是连体力,然后以最直接高效的方式攻击。

    但必然不懂练气,真正练气,没有好像军队训练那样练气的,那样什么也练不出来。

    况且,体表依然僵力运行,遇到内家高手,根本发挥不出任何威力。

    也罢,既然你不认输。想要多吃苦头,也就成全他,也让你见见什么是厉害的拳法。陈争心中想。

    “那你既然不服,就再来。”陈争依旧看上去没有摆出什么姿势,还很轻松写意地挥了挥手。

    “你不摆出架势来。是瞧不起我?还是怕我看穿了你的功夫套路?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绝招!”

    说罢,张斌再度冲上前来。

    说起来,张斌的确有个绝招,就是他此时施展的这招,叫做“一掌四式”。

    这一掌之中。包含了“点”、“打”、“击”、“撞”四种手法,每一种都威力无俦,能躲得了其一,躲不开其二;躲得开其二,躲不开其三。就算前三找都躲过,最后一下“撞”也必然能够建功,极其威猛凌厉。

    不过这时说高手来用,张斌当然还不行。

    这四式,第一式还没全试出来,他已经被陈争缠丝劲轻轻一拨,划去了劲力,同时肢体接触的同时,破去他的重心。

    哪里还让张斌有变招的机会?还没反应过来,手臂怎么不听自己使唤了,胸口宛如已经被一股隐形巨力击中。

    凌空劲!

    “噗!”张斌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凌空打飞。

    幸亏陈争用的是长劲,将他打飞出去,如果是短劲吃入体内,他这条命也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一记凌空劲,直接将张斌轰飞到了十米开外,“咣当”一声撞在了船尾的围栏上。

    因为整个人在空中翻了身,腰部撞在了围栏上,下半身就要掉下海中。

    汪洋大海,而且赌船上没有准备,打捞起来可就危险了,但就是与此同时,陈争已经一跃之下,随即而至,一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米八零的张斌,在陈争手中如同玩具,简单地将他翻了回来,在空中转了整整一百八十度。

    “噗通!”张斌双膝重重地跪坐在了地上,膝盖被摔得生疼,一时间甚至根本站不起来。

    事实上陈争可以让他更轻巧地落地,但就当是给他点教训也好。

    这一下,张斌才真正的服了,虽然跪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喉头也有鲜血的甜味,但还是连忙问道:“你这倒地是什么功夫,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能不能教教我?”

    这个张斌,虽然没有眼力,倒也算好学。

    “我这真的是太极拳,没有骗你。”陈争说道:“既然你让我教你,好,我就教你八个字。这八字如果你能记住并且理解了,足够你受益终身。”

    张斌一副疑惑的眼神,心说陈争这根本就是故弄玄虚,八个字还怕自己记不住?理解不了?那自己不是成了傻子了么?

    但他还是依旧追问说:“到底是哪八个字?”

    “大道至简,大成若缺。”陈争微微一笑。

    “大道至简?大成若缺?”张斌口中喃喃不已。

    说实话,张斌并没有很高的文化水平,出身农村,只上过初中,而且他又不是好似陈争一样,虽然没上过学,可始终接受传统文化的教育,有古道长这个老师,相当于顶级国学大师专门给他一人开私塾。

    而且张斌虽然上过初中,也没怎么正经学习过,家传下来有一套猴拳,他也是好武不好文,经常惹是生非。

    后来惹事太多,干脆毕业回家务农,又征兵入伍,从此进入部队,后来因为功夫好,被调往别处,又转战给这位首长当起了jǐng卫兵,恐怕也是没走正常手续,内部定下来的,张斌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从来没有多问。

    以前练猴拳,张斌也是只练身体,学的表面招数比较多,故此有些摔打擒拿的技巧,并没有学到jīng髓。可就是这样,已经让他近身格斗受益匪浅了。

    “大道至简,大成若缺”这八个字,恐怕他还真理解不了其中深意。

    其实何止是他?多少习武之人,一辈子也没能理解得了这八个字,而但凡领悟了的,无一不成为了一代宗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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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以牙还牙

    “好!果然是好功夫!”首长拍着手,说了一句。

    不过却只有他一人拍手,皮特杨和胖子彭总,都没有什么反应。

    可想而知,本来他们是等着看陈争热闹的,可结果大失所望,什么也没看成。

    相反,那个首长显然圆滑多了,打着官腔说道:“这位陈争先生,啊?简直是奇才啊?不但生意做的大,功夫也这么好!我们国家人才济济啊,了不得,了不得啊!”

    陈争也不理会他,要知道,等陈争回到沧海市后,估计他也逍遥不了几天。

    因此只是笑了笑说:“你的这个jǐng卫兵,功夫太差,要想拍电影,还是再练几年。比试也比完了,告辞。”

    说罢,带着艾丽下了船舱。

    说起来,今天这场比试,因为其他人并不知道陈争有多厉害,能猜到这个结果的,只有三个人。

    其一艾丽,她对陈争充满信心,再强大的女人,对她心仪的男人,也都是崇拜万分的,在艾丽眼中,陈争根本就是天下第一人,再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其二是财叔,因为昨天晚上他查过新闻,知道陈争的厉害。

    而要说其三,这个人就是杨博望了。

    杨博望一直致力于对付陈争的,当然对陈争的本事,早有侧面的了解和打听。

    只是他只听说过,并没有亲眼见过,今天算是验证一下传言。

    没想到果然厉害。

    而至于其他人,则只有感慨。

    “这个姓陈的。还真有两把刷子啊!”说话的是胖子彭总。

    “是啊,”皮特杨跟着附和说:“开始说他会中医,懂中医药方,有拍电影演功夫片,原来他真的这么厉害,连特种兵都打不过他。”

    “这个功夫好,又有什么用?现在哪里还是用功夫的时代?你们说是不是。啊?”开始夸赞陈争的那名首长,继续打着官腔,说了话:“开始你们说他坏话。啊,我还不信,不过这个今天他竟然在我面前。这么持才傲物,啊?看来你们说的也不假啊。”

    “是的是的,首长您明察秋毫,明察秋毫。”彭总拍马屁说道。

    “你放心,我打个招呼,绝对让他公司的产品进不了北方几个省的医院!”那名首长站在船尾,望着汪洋大海,又说:“还有,小彭啊,你们公司的药品进医院的事情。/也放心,包在我身上好了。至于下面的那些官员,我回头给他们打个招呼。”

    “多谢首长,多谢首长。”胖子彭总十分兴奋,一来。自己公司的产品有了销路,二来,又能打击了自己的竞争对手百草药业,可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好事。

    故此再多送点钱也心甘情愿,连连说:“来,我们下去继续打牌。继续打牌。”

    ……

    这场比试的输赢,其实没有人在意,首长不在意,皮特杨不在意,彭总不在意,杨博望不在意,陈争更不会在意。

    回到赌厅,有和艾丽玩了两手,时间匆匆而过。

    又在赌船上过了一夜后,第二天,一天两夜的行程已经结束,赌船进了港口,众人下船。

    陈争和艾丽jīng神百倍,因为这两夜他们休息的也不错,不过其他宾客中就有人蔫了。

    一来,很多人过了一把毒瘾,根本这一天两夜未曾合眼,全是在赌桌上赌过的,睡眠不足,自然无jīng打采。

    二来,很多人输的jīng光,也难提xìng质。

    倒是只有那些内地来的官员们,不管输赢都乐呵呵的,反正输了也不是他们的钱,赢了更加高兴。

    纷纷从奥门辗转又回到了内地。

    陈争也是如此,先和艾丽告别,因为艾丽还要会香岗处理帮会事宜,两人约定,等过些rì子再在香岗相聚。

    而陈争带着雷栋梁和彪哥返回沧海市的当天,第一件事就是电话李美涵,让他来见自己。

    依然是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家咖啡厅,陈争拿出了这份名单,给李美涵过目。

    “这些,是赌船上所有人的宾客名单,有了这些身份信息,能不能制造出有轰动xìng的新闻出来?”陈争问。

    “当然能!这些天,我也跑了很多地方,调查他们商业受贿的事情,也多少得到了一些线索,不过始终缺少一些实质xìng的证据。而这张名单内,有众多内地官员,还有皮特杨以及鼎新制药的彭总,必然能让人联想到他们之间有关系。”

    李美涵十分兴奋,又说:“我这就回去,详细调查名单上的所有人。不是内地的人,都可以排除。内地的人,再调查他们每个人具体的工作、职位、岗位等信息,这样能将很多无关人等排除在外,剩下的都是重要人员,公布出来。再加上我之前调查得到的信息,保证造成轰动。”

    “嗯,”陈争点了点头,又说:“另外我还拍摄了一些官员的照片,看看你是不是有用。”

    原来陈争虽然得到了名单,也并没有疏忽,在赌场中闲逛的时候,遇到长得像zhèng fǔ官员的,全都拍了照。

    也是陈争相人之术非凡,只要他觉得像,一般都**不离十。

    “这太好了,有图像是最好的了!”李美涵说:“到时候我们可以把他们在赌场里的赌钱的照片,和他们出席会议的照片,并列放在一起,更能让人关注!”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番细节,才各自离开。

    李美涵返回公司,整理相关资料,按照预期,明天新闻就能见诸网上。

    而陈争却闲来没什么事,一直到了晚上,才终于接到了彪哥的电话。

    原来,陈争、雷栋梁和彪哥返回沧海市后,陈争让雷栋梁自己回武馆,却安排了一些琐事给彪哥去做。

    “无敌哥,我查到了那个杨博望的家庭住址了。”彪哥在电话那边说。

    “哦,这么快?”

    “那个杨博望也算是名人,经常有人找他去看风水的,所以打听起来不难。”彪哥又说:“无敌哥,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看看?”

    “也好。”

    于是约好地点,彪哥来接,傍晚时分,来到了沧海市近郊的一处别墅区。

    陈争当初就想过,杨博望既然以风水术来害自己,那自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让他尝尝风水术的厉害。

    不过以前有别的事情要做,一直没将这件事提上rì程,现在皮特杨和鼎新制药都快完蛋了,就开始着手干这件事。

    还好他是住别墅的,要不然如果住大楼里,自己针对大楼那么高中某一层中的一户布阵,难度还会增加许多。

    但在别墅这里,就方便多了。

    陈争让彪哥开着车,在别墅区里走了一圈,随后又到了附近山地的高处,详细俯视了一番周边环境。

    足足看了两个多小时,这才返回。

    彪哥送陈争一直回到天鹅湾小区,然后独自离开。

    陈争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已经来到了郝市长的办公室内。

    一来,按照rì期来说,自己会沧海市也有几天了,很快要去香港参加金像奖,临行之前,再给郝市长的新区建设规划规划,把把关。

    另外,要在杨博望家附近不止风水阵,可还需要郝市长的支持。

    陈争倒也并不绕弯子,将他要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实话实说,告诉了郝市长。

    杨博望是个大汉jiān,早在当初服部株式会社的时候,帮着rì本企业断沧海市龙脉,还引起了地震。现在又要在沧海市新区搞破坏,郝市长就想要整治他了。

    “小陈啊,你就说怎么弄。反正最近咱们沧海市环境不好,正考虑要在郊区植树造林呢。他住的这个别墅区周边,都是我们要计划的绿树带,需要动工修正一些废旧建筑。你就说怎么弄,不在乎这一点花费,顺手就弄好了。”

    “zhèng fǔ有计划要弄绿树带?”陈争灵机一动:“这可更好了啊,这样破土动工,更不会让他怀疑了。不如就这样……”陈争打开地图,将计划对郝市长缓缓道来。

    其实说起来,陈争要摆的这个阵,并不发杂。

    也并不需要修建什么大建筑,只是和绿树带以及周边山势高低配合,技能形成他的风水阵。

    风水阵,倒是的确没必要弄得很特殊的房屋建设,这也就是大道至简的原则,一块石头,一堆土,或者一座小山丘,都可以成为风水阵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天人合一的一部分,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陈争有信心,他摆下的这个风水阵,虽然威力巨大,可却极其隐蔽,料想这个杨博望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

    而且,陈争这个风水阵,煞气并没有那么重,更算不上是风水杀局。

    不是陈争不能摆风水杀局,而是对于风水师来说,有行规,是不能以风水术去害人的。

    因此哪怕陈争要对付他的敌人,也并非是直接害人,而是以风水阵引诱他,让他误入歧途,这或者就是陈争与杨博望之间的差别。

    而杨博望他本来就不走正路,再被陈争一诱导,必然走的更错,到时候悔恨不及,已经再无回头路可走。

    但这也并不是陈争害他,任何事情,都依然是他自己做的,同样的风水阵,对于别人,却没有丝毫害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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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种瓜得瓜 种豆得豆

    要知道,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术再厉害,它也始终只排在第三位上。

    因此,再厉害的风水师用风水术去害人,都并非一定能成功的事情,搞不好遇到命硬的,反而还会祸延风水师自己。

    这种命硬的,就如陈争这般。再厉害的风水阵,也不能对陈争造成太多的影响,无非是让他的人生,再多一些挑战与磨难。

    但大多数人,可没有陈争这样好的帝王之命。

    与之相对的衰命,甚至可以很容易被这种风水阵搞死。

    而对于大多数一般命格的人,就要看运限,如果运限好,被人摆下害人的风水局,会限制好运的发挥,而如果运限不好,轻则伤财,重则血光之灾。

    但风水师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是以害人为目的,摆下风水杀局,都一样会害人终害己。最好的结果,也无非就是伤人一万,自损八千。

    这恐怕也正是杨博望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断子绝孙的缘故吧。

    陈争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情,故此,他摆下的风水局,并非是害人,只是要利用这个风水局,暴露出杨博望本身的缺点,引诱他误入歧途,最终自己把自己给害了。

    杨博望本身最大的缺点是什么?恐怕就要数贪财了。

    前一天陈争在彪哥的带领下,来到杨博望的别墅外围,看了好几个小时,原来。杨博望早就在这里摆下了一个催财的风水阵。

    近水楼台先得月,风水师先风水旺自己,这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却让陈争想出来了一个惩治杨博望的好办法。

    你不是贪财么?还给自己摆催财的风水阵?那好,我就再给你加上一阵,加强你催财这部分的力度。

    要知道,任何事情,过犹不及。就好像负负得正,只要这种催财的程度,超过了杨博望所能承受的极限。那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争的下手也够狠的,他虽然不知道杨博望的具体命格如何,但料想强不过自己。他是按照自己能承受的能力来摆的。

    而且这个风水阵,不但其催财的作用,同时也加强了杨博望本身的贪yù,让他更容易被人用金钱所利用,并诱导他做出错误的决断,沉声灾祸。

    办法是有了,但唯一让陈争担心的,是杨博望也是风水名家之后,不能摆的太明显,否则容易被他识破。

    自己要摆风水阵。可不能好像杨博望一样,很容易被化解掉,白费功夫。

    可是应该怎么摆呢?事实上陈争之前在杨博望别墅外围观察那几个小时中,他也还发现了杨博望风水术中的一个弱点。

    风水术,博大jīng深。讲究的也特别多。

    就好像中医,讲究yīn阳、表里、虚实、寒热。无论外感还是内伤,所有疾病,都能用这八纲加以概括。

    事实上不光中医,风水和武术也是如此,只是在细节上稍有些不同。。

    风水讲究yīn阳。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风水中讲究的yīn阳,与yīn阳先生讲究的yīn阳,又不相同。

    其实所谓的yīn阳先生,也是到后来才指的是那种专门承办丧礼的人,在他们口中,yīn阳就似乎只局限于死人和活人的两个世界。

    但其实不然,所谓的阳间,所谓的yīn界,这都是后人牵强附会加上去的,本不是道门传统中的概念。

    再如表里、虚实,都和yīn阳的概念相类似,一体的两端。

    唯独不讲寒热,因为这只是人体中特有的表现。

    风水术包含极多,就只说yīn阳、表里、虚实这几样,各种流派的理解都不相同,甚至同一个风水流派中的不同传人,理解的也不一样。

    比如说,单论虚实。

    何谓虚实?实,即指的是自然界中确实存在的影响风水的东西,如山水、树木、建筑等等。而虚,即与他相反,隐藏在表象之下,影响风水好坏的因素。

    这个杨博望,似乎就是懂得“实”却并不懂得“虚”。

    陈争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以往几次,杨博望摆风水阵害他,其实组成风水阵的元素,也都是实实在在的建筑物。

    甚至连他家别墅外围,也都是如此。

    恐怕这也正是他风水术没有学jīng的表现。

    既然他并不懂虚实,那自己摆下一个虚的风水阵,他也应该发现不了。陈争心说。

    而且,陈争这个虚的风水阵,摆的也非常巧妙。仅仅是依托于杨博望别墅外围原本就存在的风水阵,稍加改动。

    这些天,陈争得到了郝市长的帮忙,跟着zhèng fǔ部门进行绿化带的设计,过程中,在杨博望别墅四周的某些特定方位上,陈争都打下了木桩,深埋地底。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木桩的位置,恐怕等他们烂了,作用发挥殆尽,杨博望都并不知情。

    而且做完这些之后,陈争还小心翼翼地仔细检查,这些木桩钉的位置上,是否有气泄露了出来。

    杨博望这种程度的风水师,必然懂得望气,所以陈争又在有气息泄露出来的地方,又特意摆下了很多小风水阵,形成屏障,阻止杨博望在家中察觉。

    短短两天功夫,一个风水阵已经成功摆下。

    虽然这个风水阵看上去极为简单,更不像杨博望,还要建高楼,修马路,全是大工程,可在这个风水阵上,却包含了陈争对于玄学的jīng深理解。

    嘿嘿,你就等着倒霉吧,陈争心说。

    但要知道,针对对方阳宅布下的风水阵,见效都是比较慢的。不会立竿见影,故此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在杨博望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或许等这次陈争从香岗归来,便能听得到好消息了。

    ……

    这两天,陈争一边做绿化顾问,一方面摆风水阵。一直是在郊区,两天后,这才返回沧海市区。

    而这期间。李美涵早已经将陈争给他的贪官名单等资料整理完毕,将新闻发了出来。

    这一道新闻才一见光,就犹如九天神雷。劈得那群贪官全都想尽办法渡劫。

    只可惜,没有一个渡劫成功的,全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李美涵只是做了发出新闻的第一步,随后,整个事态的发展,连她也把控不住。

    也是这个新闻太有震撼力,尤其是还有个别贪官,搂着小姐坐在赌桌上的照片,更加吸引人,甚至很多网友自发将这些官员参加会议时的照片找到贴出来。相互做了个对比。

    参加会议时,一本正经,严肃得不得了;而搂着小妞坐在赌桌上,纵情犬马,堕落的不得了。

    这些照片贴在一起。格外有喜剧sè彩。

    人民的斗争就是汪洋大海,所以很快,又有更多新鲜的消息爆出,比如说这些贪官中,有的拥有多名情妇,有的拥有多处住房。有的拥有多张身份证……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眼看民意涛涛,纪委立马介入调查,这些贪官一一落马。

    甚至连赌桌上收受皮特杨、彭总贿赂的那名“首长”,退休了都不得安享晚年,又被爆出以前在任时的一桩桩受贿丑闻,而接受党的纪律处罚,被开除出党籍。

    当然,这起事件的发起人,皮特杨和鼎新制药的彭总,更不能幸免。

    负责经济犯罪等相关部门展开彻查,几乎很快,已经坐牢了他们商业贿赂的实情。

    鼎新制药被人唾骂,民众的信誉降到了极点。

    本来因为有百草药业的出现,鼎鑫药业的市场份额大受打击,到现在,更是开不下去,陷入了停工的危机。

    至于皮特杨?跨国的商业贿赂,不但他遭到调查,甚至他所在的跨国公司,都被中国起诉,涉嫌商业贿赂,引得全球皆知,声誉大受影响。

    可想而知,皮特杨的这个中国区总裁,怕是做不久了。

    倒也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叫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当初做的是好事,埋下的是种子,而如果当初做的是坏事,则埋下的就是祸根了……

    至于另外一个人,在这起事件中充当中间人角sè的刘大海,更是跑也跑不掉。

    而且做中间人还其次,早有人眼尖的人看出来,既然他能为别人提供这种受贿关系,必然都是他已经用过了的。

    所以他的商业受贿嫌疑也洗不干净,相关部门也正在调查。

    这些都让刘大海如坐针毡,开始四处打点,进行危机公关。

    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心思、jīng力和财力,再去争夺唯一世界营业公司的控股权?

    股市上不但没有抬价,反而为了尽快换取现金,出售了大量唯一世界营业公司的股份,以便他度过难关。

    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想要唯一世界营业公司的股票,开始价值高,只是因为刘大海与白柔都在股市上竞争的缘故罢了。

    现在白柔早知道刘大海的处境,竟然干脆也不买进了,一时间,大把的股票无人花钱买,股价大跌特跌。

    开始唯一世界营业公司股价持续走高,有些贪心的股民还掐在手里,等待能赚到更多的合适时机再抛,却没想到毫无征兆,全都赔了个底朝天。

    再不敢犹豫,纷纷清仓。

    而在最后时刻,白柔这才以低价**,获得了大丰收。

    “大争哥,现在我手中的股份,已经全面超过了刘大海,我们已经是唯一世界营业公司的第一大股东了。”白柔此时正在向陈争汇报情况,最后又问:“大争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把这些股份,全都转给冯制片吧。”陈争说道。

    冯国安此时也正坐在对面,连忙插言说:“陈大师,这不合适吧?虽然说你是帮我。不过这些股份,都是你花钱买来的,我怎么能白白要?不如你就干脆以我们公司第一大股东的身份,加入我们董事会吧。”

    “这怎么好?”陈争笑了笑:“一开始,我说收购股票,不是为了帮你夺回公司的控制权么?现在大多数股票在我身上,如果我把这些给你。你才能超过百分之五十,永远地控制公司。”

    “不不不不,”冯国安连连拒绝:“陈大师。你这已经帮了我很大一个忙了,但我也不能让你白帮我,还搭钱是不是?不如就这样。董事会主席呢,依然还是让我做,我拍片子赚钱,公司每年给你分红,当然,你也参与公司决策,以后又什么大事,我都找你询问过意见再决定,怎么样?”

    冯国安现在是知道陈争的神奇之处了,自然不可能不抱这根大腿。

    陈争微微笑了笑:“你真的这么想?”

    “我真的是真心的啊。陈大师,你就同意了吧,进入我们公司,以后我们并肩携手,共创大业!”冯国安说道:“陈大师。你不是说还想再拍功夫片么?我们这样合作的更紧密了。而且我们不仅仅可以拍以中国功夫为卖点的,也可以拍摄一些以风水为卖点的、以中医为卖点的,或者是以占卜为卖点的电影。”

    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因为在中国电影上,这一块还几乎是个盲点。

    但料想电影拍出来,也一定会有很多受众。毕竟这些年,内地相信这些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那也好,就按你说的办。”陈争点头拍板。

    ……

    又是两天后,陈争又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周之荔打来的。

    原来,这几个月内,周之荔已经在美国建设起了一个百草药业的北美运营中心,公司也在美国上市。

    到今天,美国之行彻底结束,周之荔刚刚返回沧海市,便给陈争打了电话,约他见面。

    当陈争来到周之荔的办公室时,周之荔刚好和上一本文件,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

    再看到陈争,周之荔站起来迎接说:“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几个月,我们百草药业终于形成了规模,也好多种极具竞争力的核心产品,牢牢占据住了市场份额,现在终于忙完可以轻松一下了。陈争,不如接下来我们抽半个月时间,去旅游一趟散散心怎么样?就当是你这个做老板的,犒劳犒劳我这个工作成绩突出,帮你赚了大钱的总经理。”

    “那你帮我赚了多少钱呢?”陈争好奇问。

    “上个月,公司的纯利润,已经达到了三亿元,不过这里说的是人民币。”周之荔回答说:“不过这个月开始,我们走进了美国市场,一定可以再创佳绩,我相信,至少一年几百亿美金不在话下,这恐怕都是说少了。”

    “呵呵。”陈争微微一笑,这下可好了,本来自己还在想,去非洲要做大生意,这一下做什么生意,估计本钱都够用了。

    “怎么,你还没说,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到底行不行呢?”周之荔催促说:“不如我看,就去马尔代夫吧,怎么样?”

    “陪你散散心,倒是应该的,不过你现在可还没轻松,我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什么事?”周之荔问。

    “收购鼎新制药。”随后陈争便将鼎新制药的情况,大略地和周之荔说了说。

    的确,这是收购鼎新制药的最佳时机,可以最少的投入,但获得最大的收益,毕竟鼎新制药也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

    “我忙了大半年,这才把百草药业做到现在的地步。才刚准备休息休息,你又给我安排新的工作了,你可真是个剥削员工的万恶吸血鬼资本家啊。”周之荔调侃说道:“不过这好办,鼎新制药现在正面临危机,我想个策略,收购它易如反掌,并需要浪费太久的时间,随后我们再去旅游怎么样?”

    “这恐怕也不行。”陈争双手一摊:“因为我要去香岗参加金像奖,而且我加入了援非医疗队,好像也快要启程了。”

    “呃……”周之荔愿望落空,倍感失落。

    “不过我有个好提议,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陈争忽然道。

    “快说。”周之荔迫不及待。

    “不去马尔代夫,而是去非洲旅游,你觉得怎么样呢?”

    陈争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等以后到了非洲,就算自己想要弄点大生意,可自己也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要让周之荔这个商业奇才去负责更好一点。

    那不如就干脆也把她带到非洲去。

    “去非洲旅游?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的啊,够新鲜,够新奇。只是你加入援非医疗队,是去公干的,难道还允许私下旅游?”周之荔怀疑问。

    “那有什么不行的呢?你也知道,我治病快嘛,别人看一个,我能看一百个了,把病人看光,我就陪你去游玩呗。不过我必须告诉你,我要去的都是比较偏远,而且有战祸的地区。”

    “这没关系,去旅游,就是要看原生态的。有打仗也不怕,反正有你保护我,有人劫持我了,也有你去救我。”周之荔有过了一次这样的经验,微笑说:“那就这样定了,最近我收购鼎鑫药业,你去香岗,随后我们非洲见。”

    “好。”陈争点了点头。

    ……

    时间一晃而过,香岗之行rì期临近。

    这一次去香岗,陈争并没有让白柔同行,因为陈争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尤其是现在又入股了唯一世界营业公司,这些杂事繁多,只能交给白柔处理。

    同时,陈争又吩咐白柔,让她在最合适的时候,帮小薇物sè几名助理,其中也包括化妆师和服装顾问。

    有唯一世界营业公司的资源,这些事情都很简单,就是比较琐碎。

    白柔一一领命。

    随后陈争又去见了见白柔和琼丝,跟她们告别,并叮嘱琼丝好好教小薇英语口语。

    知道陈争要去香岗,琼丝自然非要跟随,不过却被陈争拒绝,因为按照他的计划,从香岗归国后,也就是快到了要送小薇去洛杉矶的时候了。

    在这期间,小薇的英语口语水平,一定要过关。

    更何况香岗还有艾丽,陈争可不想自找麻烦,让两个母老虎相处一山,否则自己可就有罪受了。

    尽管琼丝不满意,可也没办法,只得听从陈争的安排。

    而再过几天之后,陈争已经和冯国安等《太极》剧组成员一起,坐在了前往香港的飞机上。

    s

第442章 科学与迷信(上)

    以前香岗电影昌盛,号称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香岗电影,故此,香岗金像奖,曾一度代表华语电影的最高水平。

    但那是过去了,随着香岗经济的衰落,金像奖的含金量,也大幅度减低。

    不过依然可以肯定地说,金像奖依然代表了一定水准。

    《太极》这部电影,刚过上映期没多久,如果再在金像奖上获得几个奖项,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的收官。

    也幸亏这部电影的导演程和平,是地地道道的香岗人,持有香岗永久xìng居民身份证,否则,这部片子还真没有参加金像奖的资格呢。

    “等咱们到了香港,要经过两轮五十人的专业评审团和金像奖会员的联合评选,最终才能确定是否会获奖,因此这个过程还要等几天。”冯国安介绍称:“另外,梅晰小姐因为在好莱坞的电影还没拍完,要等即将进行颁奖仪式的时候,才会来香港。”

    “哦。”陈争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参加过了三个电影节,对于这些流程大致清楚。

    “说起来,香岗以前是被英国统治,是有很深的殖民文化的。以前,包括他们的领袖,还是先进的东西,都是外国的,故此,他们总认为外国的就是最好的。”冯国安又说:“所以咱们这部片子,获得了好莱坞的奖项,而且北美的票房又那么好,应该可以很容易获奖,而且还有可能获得大奖呢。”

    陈争苦笑。其实这本身也是一种崇洋媚外的心里,事实上真要做一个公正的奖项,就不应该去过分的理会票房等因素,可事实上,国内这样的电影节,几乎没有。

    但凡票房好,总要给上两个奖项。否则这不是显得评审团的那些人看不出好东西么?铜臭味太过明显。

    冯国安又说:“这次,咱们可以角逐的奖项,全都是大奖。包括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男女主角。还有最佳视觉效果。等评审结束后,说不定这次我们会获得大丰收呢。”

    ……

    冯国安说的果然没错,因为刚一下飞机,刚出机场出口,众多记者就把陈争和冯国安等一行《太极》剧组成员拦住。

    猛烈地采访攻势,很显然已经将这部电影当作了得奖最热门的影片。

    甚至还有记者直问陈争的获奖感言是什么,搞得陈争哭笑不得。

    终于拜托了记者,来到了驻地酒店,休息一天后,冯国安就开始各地奔走。什么导演协会、演艺人协会、陈争都去亲自拜访其会长,为影片获奖造势。

    而陈争却闲闲下来了两天,去见了见艾丽,再次看了看她拍摄三级片的地下片场,又和艾丽热情似火地足足爽了一夜。

    不过这么清闲的rì子没多久。因为仅仅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来自沈博士的电话。

    沈博士,也就是沈哲,之前陈争在沧海市郝市长办公室遇到的那名环境艺术专家,还拜陈争为师,要学习中国的风水术。

    原来。此时他也正在香岗。

    “陈大师,”沈哲虽然让陈争教他,可却始终是如此称呼,并没有叫师父:“之前我不是和你说,我想弄一个把风水和环境艺术相结合的新课题,然后去全球各地进行演讲么?我这个想法刚提出来,已经获得了业内一些人的支持,他们建议我先在亚洲实践实践,你也知道,只有亚洲有这个基础。而我现在就再香岗,和香岗大学的一些教授做交流,想要请你来这里做一个讲座,你看方便不方便?”

    之前沈哲说他要弘扬风水,陈争是持支持态度,也包括去做讲座。

    只是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

    陈争还没回答,沈哲又说:“其实这也算不上是正规的讲座,就是你随便讲讲,然后现场的学生们随便提问,你再回答。主要是香岗大学的一些教授,想要看看效果。”

    陈争想了想:“那也好,但不知道我要讲些什么内容呢?”

    “随便发挥就好,陈大师你想讲什么就讲什么,学生们问你什么,你就讲什么。”沈哲又说:“不过因为是这样的形式,所以到时候也可能会面对一些学生的挑衅质问,有的时候需要随机应变,否则如果被问住了,那就尴尬了。”

    这点陈争倒不担心,因为他对自己的玄学水平有信心。

    而且因为受道门文化熏陶的缘故,陈争也既不自卑,也不自谦,更不会怯场,没什么可怕的,因此只是问:“不知道这次讲座,安排在什么时候?”

    “就在明天,”沈哲又说:“到时候就当是一堂公开课,随便拉点学生去听一听,也就可以了,当做是首次尝试,如果效果后,我们以后会多展开一些类似的形式。”

    “好,没问题,我准时到场。”陈争应承道。

    ……

    约定之后,第二rì一早,沈哲已经开车亲自前来接陈争。

    载着他前往香岗大学的路上,沈哲还不忘叮嘱:“陈大师,我知道你的玄学水平非常高,不过香岗这里的学生,不像是内地。在内地,这种场合下,大多数学生的提问,都比较缓和,可在香岗,搞不好他们会提出很激烈尖锐的问题,陈大师您可要做好准备,不然情况可能会比较尴尬。”

    紧跟着,沈哲有担心陈争心理压力过大,马上补充说:“不过陈大师你也别过分担心,现场如果出现不可控的问题,你就干脆不要回答,我来制止,再将问题引到正轨上。”

    陈争却笑着摇了摇头:“这样没必要,我还倒想看看,这些香岗大学的天之骄子们,究竟能提出多么激烈、尖锐的问题。”

    陈争开始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竟然还真的不给面子。

    来到会场时,学生们已经坐满,诺大一个会堂,座无虚席。

    当然排除学生外,也有很多教授前来参观。

    经过了沈哲一番介绍,陈争入座会堂中心。随后刚开始允许提问环节,就有人站起来,先给了陈争一个下马威。

    “陈争先生。请问您拥有什么样的学历?”

    陈争丝毫也不撒谎:“没有学历,我不是教授,更不是博士。甚至不是大学生。事实上,我一天学都没有上过。包括小学。”

    “哄!”听到陈争如此回答,现场一下炸开了锅。

    就连沈哲都忍不住担心了起来,早知道自己该提前告诉陈争,让他随便说个假学历也好啊。

    原本他还想着如果出现不可控的局面,自己出来帮忙调节,现在可好,一开场就不可控了,而且这个问题还真很难调节。

    “既然你没有任何学历,只是靠着拍了一部动作片。成了明星,就有实力来为我们这些天之骄子讲课么?你要知道,成功并不代表有学问。”

    “这倒是的确,成功并不到标有学问。”陈争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受到刚刚那个问题的干扰。继续说道:“可你也要知道,成功和学问并不能划等号,学历也并不能和学问划等号,英雄不问出处。”

    陈争这个回答还算合适,沈哲吐出了一口气,心中期待。接下来的问题,可不要再这么尖锐了。

    第一名学生刚坐下,很快又有其他人举手,站起来说:“按照陈争先生您所说的,意思是您是有学问之人喽?”

    “其他方面不敢说,但至少在道门玄学上来说,应该如此。”陈争点了点头。

    “这个人,可还真不谦虚……”坐中很多学子交头接耳,嘀咕了起来。

    年轻人血气方刚,陈争越是这么说,这群年轻人越想难住陈争,举手提问的层出不穷。

    “陈争先生,您不会当真相信风水吧?这根本就是迷信!难道说所谓祖坟的位置,能影响到后代人的兴旺发达?那么现代人死后都火化,骨灰都供奉在寺庙中。又或者是有公墓,集体安葬,风水一样,后代的成就也能全一样?

    “还有,比如说风水能让人发财,那还需要人的个人奋斗做什么?陈争先生,如果您真正相信风水,就不要出来工作拍电影了,在风水好点的地方盖个房子,不就能rì进斗金了么?”

    “还有还有,běi jīng出现了雾霾天气,如果在古代,必然会被认为这是因为风水的原因,难道我们现在也会如此看么?情你回答!”

    香岗人虽然普遍相信风水、命理等学,不过那是普遍来说的,而且以市井小民和商人为主。

    而针对香岗大学里的这些天之骄子,因此从小饱受西方科学教育,英语说得比普通话还要溜,自然更对传统的风水一术十分鄙夷,一概称之为“迷信”。

    现场一时群情激奋,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更尖锐。

    沈哲连忙站起身来,道:“大家不要急,大家不要急,要讲求秩序,一个一个地来。”

    现场的提问这才被暂时中止。

    不过陈争却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沈哲坐回原位,道:“这样更好,否则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回答起来也累,也显得片面和局限。大家一起问,那我就一起回答。”

    其实此时沈哲心中,十分忐忑,因为就连他,都没料到这些学生提出的问题如此难搞。

    但幸好见陈争面无难sè,而是始终一副柔和的微笑,或许这些问题难不住他?

    也是,如果被这两句话就难住了,他有岂能是玄学大师?

    因此又坐回了椅子上,只等听着陈争到底会怎么解答。

    “事实上,大家对风水,存在很多误解,那我就一位同学一位同学地回答你们吧。”

    陈争刚说完,刚刚第一个提问的学生再度站了起来:“按照先后顺序,你先回答我的吧,祖坟的位置,是否能够影响后代?”

    “首先要说,在玄学之中。分作山医命相卜五门,而且还有一句话,叫做‘一命二运三风水’,因此风水并非是其决定作用的因素。”

    “其次要说,你们所知道的风水,其中很大部分,是一些人为了骗钱。而编造出来的敛财手段。比如说百分之八十的yīn阳先生都是如此。或许有人并不认为是骗人的,可其实是古人编造出来,一代一代错误传承下来的家风水。”

    最后。陈争又说:“祖坟的埋葬地点,自然是风水越好越妙,但我并不认为这能完全影响后代运程。因为还是那句话,‘一命二运三风水’,每个人的成就,还是要看他的命格、大运,以及他的个人努力等原因最为主要。”

    第二位同学又站了起来:“那风水是否能让人发财?如果有这样的风水,什么也不做,难道就不会饿死?”

    “风水的确能带来财富,但不能只是选个风水好的地方,什么也不做,就能rì进斗金。因为还是刚刚说过的。风水,只是影响人的其中一个因素之一而已,并非全部,也并非是最关键的因素。至于人们常常夸大风水的作用,也往往是风水师敛财的手段罢了。但如果说。风水对财富丝毫没有作用,也更加不对。”

    “为什么不对?财富是要靠个人能力,风水到底对人获得财富有什么样的影响?”

    “个人能力,当然对获得财富有影响,但并非是唯一的影响。”陈争不急不躁,举例说:“就比如说有两个人。他们都没有丝毫的能力,他们只是乞丐,而且还都是哑巴。但只因为他们所在行乞的位置不同,一天收获的财富也不相同,甚至其中的差距会非常大,这搞不好就是因为风水的作用。”

    没错,风水虽然不是最关键的,如果说这点在一个好命一个烂命的人中表现的不明显,那如果是两个能力相当、各方面全都相当的人,就更显得相当重要了。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多是平庸之人,能否成功,仅仅欠缺一个机缘。

    年轻人不太容易相信,但随着年纪的增大,却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渐渐相信。

    “那如果在古代,好似现在的雾霾天,必然会被认为是风水的缘故,这你又怎么说?”又有人提问道。

    “不仅是古代,即使是现在,这也必然是因为风水的缘故。”陈争苦笑:“何为风水?就如同我们今天谈论的主题——风水和环境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现场无人回答,陈争自问自答:“事实上,风水就是环境,环境就是风水,只要是环境问题,就都是在风水的范畴。因为风水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天人合一。当然,所有人都知道,雾霾的主要因素是因为污染,可如果完全按照风水来设计城市,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污染源。”

    现场学生无言以对。

    良久之后,又有人举手,站起身来,说道:“古人讲究风水,按理说,建造的城市设施应该很好,但却导致了‘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后果,难道这也是风水的作用?”

    台下有人窃笑,仿佛是等着看陈争的笑话。

    不过陈争却并不在意,笑了笑,反问说:“大家都知道‘衙门口朝南开’,那大家难道会不知道其中道理?”

    众人一时没反应古来,就连沈哲教授也没反应过来,啥时一愣,这有什么道理?

    紧跟着陈争解释说:“不要只看到这一句话,却不看到本质。为什么衙门口朝南开?那是因为考虑光线充足。要知道,古代大堂里面,都显得yīn沉沉的,为什么?那是因为古时建筑并没有玻璃,衙门的大堂上又没有窗,故此衙门口只能面向阳光。”

    众人恍然大悟。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哪怕就是现代人买房子,也都喜欢买朝阳的房子,将采光作为一项重要的条件,就是这个道理。

    否则古人没有玻璃门窗的建造衙门,不朝南开,难道朝北开,连落rì都看不到?

    “风水既是如此,是随着时代,需要发展的。古人的风水,讲究坐北朝南,不过如今有了玻璃门窗,很多时候也就不必要求大门向南了,而是改为窗口向南即可。”陈争又说:“事实上不仅仅是风水,还有包括中医等一切玄学内容,我们要继承传统,却也并不能照搬传统,因为古时的情况,与现在不同,就要做出合适的调整,这也就叫做与时俱进。”

    见陈争说到了中医,现场中有人举手,随后站起来了一名学生,说道:“陈争先生,我本身是一名医学系的研究生,故此对于中医更感兴趣,既然您提到了中医,我有几点相关的问题想要请教你,不知道此时合适不合适?”

    陈争倒是的确没想到,这次来做风水与环境的讲座,会有人提中医问题。

    不过毕竟都是在玄学范围之内,因此笑了笑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

    “那好,在我看来,包括风水和中医,其中很多东西,都是属于迷信!”那名研究生倒是毫不客气:“风水我不了解,我以中医为例。据我所知,比方说中医很讲究坐月子,而且不管什么天气,哪怕是三伏天,按照中医记载,也是要穿着一层一层的衣服,捂着棉被,最终很多人并非是因为生育而得病,得病反而是因为热出来的。”

    最后,那名研究生又质问道:“到现在,一些偏远贫穷的地区,依然如此做法,难道这不是属于迷信么?”

    现场哑口无声,等着看陈争究竟会做如何解答。

    s

第443章 科学与迷信(下)

    陈争开始作答,不过在继续解答之前,他先反问道:“这位同学,你既然是医学的研究生,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哪怕按照现在的西方医学,刚刚生育过的女人,也同样不能受凉?”

    这倒是的确,哪怕是西医,也尽量要让刚刚生过孩子的妇女,避免去洗冷水澡。/

    那名同学点了点头,但紧跟着说:“但我们西医要求的就比较科学,至少没必要让人悟出痱子来。”

    “这就要参考古代的实际情况了,古人所处在什么生活条件下?贫穷之人家徒四壁,尤其是在农村,都是茅草做的棚顶,下雨漏雨,刮风漏风,正是因为这样极端的生活条件,往往一开门,就有寒风灌进来,自然要求的要严格一些,来避免受风着凉。”陈争又说:“而到了现在的生活条件下,人们不会轻易着凉受风,自然需要另论。只是有很多人,并不知道理解中医的jīng髓,而只是照本宣科,机械照搬,故此才有这种情况,在现代发生。”

    “原来是这样……”那名研究生若有所悟。

    事实上他这个问题,曾经咨询过西医教授,而那位教授仅仅是以中医不够科学为由,做的解答。

    但依然有同学不相信,问道:“陈争先生,既然你说中医这么厉害,那么我就要问一问你了。在中国古代,中医盛行,那么人均寿命是多少?既然你说中医厉害,为什么人均寿命不长?而有了西医以后。人均寿命大幅度提升,这足以证明,西医比中医好。”

    “对啊,你承认不承认,有了西医后,人均寿命变长了?”众人纷纷说。

    “这点我承认。”陈争倒并不讳言。

    “呵!”一旁的沈哲沈博士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这个问题是中医相关的,并非是他所讲的风水与环境艺术结合的范畴之内。可陈争如果在这个问题上被问倒,那人们就不会再信任他了,接下去的一切问题。也没有探讨的必要。

    不过陈争却信心十足,又说:“虽然有了西医,人均寿命变长。但这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西医能确确实实地治好病情?”

    “要做比较,这是好事。但不能这么比,要比,就要综合起来一起比,医学昌明的程度是其一,但这还不是唯一的标准,还有当时医学的普及程度,人们的生活水平、卫生条件、战乱情况等等等等要素,要一起来参考。不能一概而论。”陈争侃侃而谈:“比如说,西医和中医再厉害,它治不好饿死的病人。再比如说,乌龟能活一万年。而人类却还活不过百年,难道能说人类的医学手段。还比不过乌龟么?”

    “……”那名研究生被问的哑口无言。

    就连一旁的沈哲沈博士,也忍不住佩服陈争的善辩机锋。

    现场也沉默了好半响,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掌声,从观众席上,站起来了一位外国人,连声叫道:“Good!VeryGood!”

    众人朝他看去。见他已经有了四五十岁的年龄,并不相识香岗大学内的学生或者研究生。

    甚至也并不是教授,这个人他究竟是谁?

    “陈先省,你豪”还正当众人猜测,那人用中文开始了自我介绍,只是他的中文水平实在一般,咬字不清,尤其是尾音,还带着叽里咕噜地拐弯:“陈先省我来自媚国,史蒂夫.泰勒,我听说你,医术超群,特来见一见你。”

    这个人虽然说话吐字不清,不过陈争还是听明白了。

    记得前几天在沧海市的时候,他还听王教授说过,有一位美国专门研究心肾机能课题的博士,曾想要找到自己,请教他关于治疗心肾疾病上的独到之处。不过当时他跑到了美国去,自己却同时已经回了沧海市。

    而眼前这个老外,自称就是叫做史蒂夫。(.)想必他一定是在美国没找到自己,跑回了沧海市,又听说了自己来香港,而追来了。

    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又知道了自己在这里做讲座,因此专程前来。

    这个史蒂夫博士,倒是很有毅力。陈争心说。

    “陈先省我作为一名医学博士,也不得不承认,你在治疗心肾机能上,很厉害!”史蒂夫博士翘起了大拇指,但他却是在先扬后抑,紧跟着又说:“但我不得不还要继续说,将中医与现代医学相提并论,是不正确地。因为现代医学属于科学,而中医不是。科学,是更jīng细地。也有很多名言突破了人类的想象,比如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够翘起地球。这样地豪言壮语,突破了我们人类原本的思维限制,而让我们认识到了更多地东西。”

    “是啊,”座位中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不过陈争却摇了摇头:“这句话被当做名言,还说它突破了你们西方人的想象力?那或许也是因为你们西方人,想象力太过于狭窄,脑子也太笨了。”

    “Why?陈争先省我本来是很尊敬你地,可你为什么要说这样没有道理地划?”

    听着史蒂夫带拐弯的尾音,陈争就忍不住想笑,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反问说:“你们西方人,古代的时候称重,用的是什么?”

    “用天平,这又有什么关系?”史蒂夫博士不知道陈争何意。

    “我们只说最古老的称重方式。你们西方天平,称量一件物体的重量,就必须要用同样重量的砝码,这是多么的费时?可你知道我们中国人用什么么?我们中国人用的秤,仅仅需要一个秤砣,理论上只要秤杆足够长。它可以称量任何重量的东西。相比之下,难道你不觉得你们西方人很笨么?”

    “呃……”史蒂夫博士哑口无言。

    虽然到后期,西方的天平也发明出了摆动天平,但那是很后来的事情了,原本的天平称重方法,和中国秤相比,的确是天差地别。

    陈争说的没错。中国秤,同样是中国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秤砣虽小压千斤’,这是什么原理呢?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这是杠杆原理。”陈争笑了笑:“因此我们中国人很早就知道。给我一个支点,我们能用一个秤砣,翘起很重很重的物体,只是他们那个时候还并不知道,地球是圆的罢了。”

    “呃……”史蒂夫博士再度无言以对。

    陈争笑了笑,又继续朗声说道:“刚刚我们只是聊了片刻,但大家多次提到了‘科学’和‘迷信’这两个词,还说我们中国传统留下来的风水、中医,是属于迷信。那么我想问问大家,到底什么是迷信?”

    这一下。众人还真说不出来了,这个词的具体含义。

    还是陈争等了片刻后,自作自答道:“迷信迷信,迷而且信。也就是说,不分辨正确与否的盲从。这就叫做迷信。你们常说,我们的风水、中医,有错误的地方,那有一个错误的地方,就能够否定全部么?那你们所谓的‘科学’,又是否有过错误的地方?比如说。两个铁球重量更重的必然率先落地,不是同样被一度奉为真理么?这就叫迷信。最终有人亲自试验,证明的结论是两个铁球同时落地,这就叫做不迷信。”

    众人纷纷点头。

    陈争又说:“所以说,迷信科学,同样也是一种迷信。而你们对待风水和中医的看法呢,根本就不去了解,更不愿意去证明它是对是错,它哪里是对,那里是错,都不去探讨,就一概排斥而不信。你们或许觉得我迷信,但我则说你们迷不信。可怜了我们中国大好的文化,可怜,可怜。”

    听陈争如此一说,全场鸦雀无声。

    事实上陈争说的没错,别说是这些大学生,真正排斥风水、中医等这些内容的人,大多全是不懂之人。

    而愿意去了解的,则恰恰都渐渐被其中的jīng华所吸引,深陷而不能自拔。

    或许,这就是中国文化的魅力。

    “可是,难道你没见到那么多人,利用你说的这些风水、中医来骗人么?这难道不应该将风水、中医全部取缔?”终于有人又问。

    “那么就没有人利用你们所谓的‘科学’来骗人的么?是不是发现一例,就要把你们所谓的‘科学’也全都取缔?”

    “……”那人怏怏地坐了下去,无话可说。

    “可是西方科学,是有道理的啊,风水和中医中说的那些yīn阳五行理论,有什么道理?根本就是臆测的!”

    “难道你们所谓的科学,没有臆测的内容?”

    史蒂夫博士到此时终于又说了一句实在话:“陈争先省说地很正确,事实上,什么板块漂流,什么物种起源,什么宇宙形成这些理论,我们都并没有实实在在地证据加以证明,都是所谓的‘科学猜想’罢了。就连最基本的,我们连人类本身还没有了解透彻,又何况宇宙?”

    见史蒂夫堂堂博士都如此说,众人终于再也提不出来任何疑问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则完全变成了陈争的个人秀,并且很快回到了正题,将中国风水与环境艺术之间的关系,侃侃道来。

    也因为刚刚的辩论让他们稍加正确地看待中国玄学,认真听陈争的讲解,在座所有人,无论是学生还是教授全都受益匪浅。

    ……

    转眼,四个小时的讲座终于结束。

    这次讲座时间很久,可当真正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兴趣以后,却有很多学生真的被吸引了进来,感觉并不过瘾。

    因此不少人聚集在讲堂之外,等着陈争出来,要再进行更深度的交流。

    当然,也有很多并没有来听课的学生,只是听说了陈争这次讲座的内容,便都高举着“崇尚科学、反对迷信”等类似的标语牌。在讲堂外表示抗议。

    甚至还有很多记者,也纷纷到场。

    要知道,陈争在香岗,可的确是风云人物,上一次踏足这里,便掀起了舆论的轩然大波。

    这次陈争来岗参加金像奖,更是获奖的热门人选。现在又到香岗大学来做讲座,尤其是做何风水相关的讲座,更有新闻点。这些记者岂能错过?一听到消息,就马上赶来,还真赶在了陈争讲座结束之前到来。

    一看这个架势。陈争现在是很难走出去了,故此沈哲邀请陈争先到后面的办公室内休息休息,而让学校内的工作人员,代为阻止记者和学生们闯入。

    但这些人却如同苍蝇,纷纷等在外面,死活也不肯离去。

    外面的学生记者拦住了,不过学校内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半个小时之内,来了不少教授要见陈争,甚至竟然还有索要签名的。

    还好。这些教授毕竟收到过一些教育,虽然有人也排斥中国玄学,但至少都没有当面表示。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一批有一批,最终又来了一个人,秃顶。略瘦,戴着一副黑边眼睛,看上去貌不惊人,但就连沈哲都对他客气非凡。

    “陈大师,这一位,就是咱们香岗大学的吴校长。咱们这一次能在这里举办讲座,还要谢谢他呢,因为他顶着很大的压力,依然批准了这次活动。”沈哲介绍说道。

    陈争还不等表态,那位吴校长已经主动拉起了陈争的手,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学校的治校原则,就是兼容并包。做学问的,眼光不可狭隘,陈大师今天的讲座,我也去听了,说的jīng彩之极,jīng彩之极啊!欢迎你以后也常来讲座。”

    陈争连连谦虚。

    “另外还有一个人,我要引荐你认识认识,这个人听说了你在我们学校开讲座,特意连夜赶来的,他还说他有事情要专程请教你呢。”随后吴校长朝门外叫道:“史蒂夫博士,你快进来。”

    陈争这才知道,史蒂夫博士是如何跑到了这里找自己。

    感情是他和这所学校的吴校长认识,通过吴校长的关系,他得到了这个消息,这才匆忙而来。

    随后,史蒂夫博士已经走了进来,陈争与他握了握手,问道:“史蒂夫博士,我听沧海市医学院的王教授说起过你,你这次来,还是为了心肾一体的问题来找我?”

    “Yes!Yes!Yes!”史蒂夫博士一口气说了三个Yes,进而又说道:“陈争先省我了解过了你治疗病人的几个病例,治疗心脏病和肾脏的方法,别具一格。我也问过了王教授,他说心肾一体,还说什么‘升则同升甩则同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争知道,他说的是“盛则同盛,衰则同衰。”只是发音太不标准。

    但只要听懂了,陈争也不去纠正,只是说:“在中医中,心属火,肾属水,这两者之间,是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相辅相成的。”

    不过看史蒂夫博士一脸迷茫的表情,陈争就知道他没听懂,因此想了片刻,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话说:“用你们科学的话说,就是辩证的矛盾统一关系。”

    “哦”史蒂夫博士尴尬地呵呵一笑:“还是没听懂”

    陈争狂汗。

    他并不懂得中国文化,自己应该怎么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一回头,刚好看到这间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西方的天平,用作装饰。

    因此陈争将它拿了过来:“还记得刚刚在讲座上,我用天平做的比喻?其实人体就如同这个天平一样,最好的状态,即是平衡。”

    随后陈争将一块砝码,放在了其中一个托盘上,天平立刻倾斜:“不平衡了,怎么办呢?我们可以将它抬起来——”

    说罢,陈争一托垂下去的托盘,天平恢复平衡。

    “不过这却并非是最好的办法,因为一松手,天平又倾斜了。”陈争笑了笑:“因此最好的办法,是在另一边的天平上,放上同样的筹码,他自然也就恢复到了平衡的状态。”

    这个道理很简单,不过史蒂夫没明白,陈争说这些的用意。

    陈争忍不住心说,外国人果然还是真笨,不懂得变通,只好详细解释说:“心,就是这个托盘;而肾,则是另外一个托盘。他们二者,水火相克,相互制约。心火旺,则肾水衰;心火弱,则肾水强。反之亦然。就如同这个天平两边的托盘上放上了同样重量的筹码。如果其中一方发生了变化,失去了这个制约,天平也就必然倾斜。”

    这么一说,史蒂夫博士终于明白了一点。

    “而至于治疗方法,你们西医的方法,代表心的这个托盘垂了下来,就把它托上去,这是治标不治本。而我们中医的方法,则是相当于在另外一边的托盘上,增加或者减少筹码,这样,天平就自然能够达到平衡了。”陈争说完,学者史蒂夫博士的语调问:“你地明白?”

    “明白!明白!”史蒂夫博士一脸微笑,同时纠正说:“另外,我是媚国鬼子,不是rì本鬼子所以,我不说rì本话。”

    “哈哈”屋内的所有人哄堂大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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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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