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撞倒铁板
黑夜中传来杂乱无章的马蹄声,声响轰鸣不决,这是霍姆派出的一支进行试探性进攻的百人骑兵队,由黑人马匪首领马尔斯亲自带队,这骑兵队并没有经过什么训练,马队奔跑时队伍并不整齐,但这些人长期生活在马背上,自然也明白骑兵冲锋需要形成密集阵型才有足够的冲击力量,因此每个骑兵之间的距离都很短。
来了!随着这一支百人骑兵队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近,秦东等人站在高台上很依稀看见一股黑色的洪流冲了过来,一百人奔跑可能没什么气势,但是一百个骑兵奔跑却能造成很大的声势,能够给人造成很多数量的错觉。
近了,当这支一百人的马匪们冲到距离营地最外围防御圈四百米范围内时,变故发生了,最前面的马匪们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从马上栽下来,他们的马匹也开始嘶叫不止。
“混蛋,混蛋,停下,都给我停下!”黑人壮汉马尔斯勒住马匹大叫着,但他的喊声显然有点迟了,高速冲刺下的战马想要停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混乱出现之后,各处都是惊叫和高喊声,马匹也在嘶鸣,后面的马匪们很难听到他的喊话。
好不容易将整支马队停下来,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刻钟,通过清点,马尔斯悲哀的发现他带来的一百骑兵,其中有四十一个骑兵的马匹的马蹄折断了,这些人从马上摔下来。有二十二个人轻伤伤,还有十一个人被后面的战马踩死了,剩下八个人重伤。距离商队的营地还有四百米呢,战斗还没有开始就折损了几乎一半人马,这让马尔斯如何受得了?
“该死,这些该死的商人真是太狡猾了,竟然在这么远的距离布置这么多陷马坑,这些黑心的商人都应该下地狱!”马尔斯真是心疼死了,还没到商队营地。他的人马就几乎损失了一半,让他这个一向老实的马匪都气得暴跳如雷。
前方还不知道有多长的距离有陷马坑,如果不将这些陷马坑清理掉。怎么能够发起冲锋?马尔斯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带着剩下的人马和伤兵返回向霍姆报告。
马尔斯带着人马返回后将情况向霍姆和其他几个马匪首领进行了通报,情况似乎比他们这些马匪首领预料的要糟糕得多,这支商队并不一个随便可以捏的软柿子。
霍姆看见这几个马匪首领脸色都有点忧虑,当即笑道:“诸位别担心。侦查和这第一次试探性进攻我们虽然都失败了。但毕竟损失不大,我死了八个侦骑,而马尔斯的手下死了十一个,其他人都只是受了伤,受轻伤的还可以战斗,大家不必担心,这一夜还很长,我们有的是办法攻破商队的营地。你们看看,这两次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第一次侦骑侦查死得无声无息,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对方肯定有多个箭法很不错的人,说明对方有弓箭,但数量应该不多,第二次试探性进攻,我们试探除了对方在外围布置了陷马坑,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些陷马坑还有多少,但我们完全有时间将这些陷马坑清理掉,只要将陷马坑填平,我们就能接近营地的外围!不知道有哪位首领愿意接这个清楚陷马坑的任务呢?”
“我来吧!”在霍姆的话音落下之后,鲁斯站出来表示愿意接受这个填平陷马坑的任务,这家伙也是猴精猴精的,他接下这个看上很危险,实际上却是没有一点风险的任务,陷马坑的位置在距离营地四百米左右的位置,弓箭射不了这么远,而商队虽然有骑兵却不敢在黑夜出击,因此这个填平陷马坑的任务非常轻松,下次的任务肯定就不会轮到他了,而是轮到别人。
跟随鲁斯的人马前来的还有马尔斯派出的一些人,这些人是来将腿断的马匹带回去的,他们准备把这些受伤的马匹杀了,然后拖回去取肉。
在营地里,秦东和阿法尔德坐在以辆马车上的小马扎上,秦东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歌曲,阿法尔德则时刻盯着前方马匪们。
“大人,马匪们又来了,这次他们好像在填陷马坑,而且还正在把受伤的马宰了拖回去!”阿法尔德发现情况后立即向秦东报告。
秦东也不睁开眼睛,直接说:“这是难免的,我们在最外围布置陷马坑主要是拖延时间,他们只派出了一百骑兵,那些陷马坑只能让他们损失一小部分战斗力,大头还在后头呢,让他们填,填平了再继续进攻,我们也能将他们收拾得更狠!等他们清理完了之后再向我报告他们有什么新的动作!”
阿法尔德答应:“是,大人!”
找陷马坑虽然没什么危险,但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鲁斯带着他的人趴在草地里寻找着坑洞,再将这些肯定用泥土填平,这个细致的工作足足花去了他们两个小时。
完成填平陷马坑工作的鲁斯终于带着自己的人马回到了马匪们的聚集地,见鲁斯带人回来了,霍姆当即问:“鲁斯,陷马坑都填平了吗?一直清理到什么位置?”
鲁斯擦了一把汗珠道:“陷马坑的范围倒是不大,只到距离商队营地两百罗米就没有了,如果前面再有陷马坑,我们肯定不止花这么一点时间!而且我还派人摸到了营地一百罗尺范围都没有发现陷马坑,我想应该是没有了吧!”
如果没有陷马坑,骑兵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展开进攻了,营地内的外围防御大车并不高,马匹如果跑得快,利用冲刺的速度就能跃过最外围的防御直接冲进营地,到那时肯定是一场大屠杀。
“好吧!”霍姆正色道:“现在正是开始攻打商队营地,按照我们观察的情况。商队有接近两百人的护卫,这些人的战斗力并不是很强,护卫的战斗力再强也强不到哪儿去!这次派出两百人攻击。我希望这次能冲进营地,其他人随我准备,一旦这两百人冲进营地,我们就迅速冲上去将营地内的人杀光,抢了东西就走!”
马匪们听了霍姆的话,一个个都兴奋非常,有的人甚至是跃跃欲试了。他们能抢这么大规模的商队的机会不多,这次可以说是很多人第一抢劫拥有两百人护卫的商队,如果是单独一股马匪。又或是两股、三股马匪都没有胆子和足够的人马抢这样庞大的商队。
两百马匪准备好了,这些人排成十排,每排二十骑,在霍姆的名下。马匪们开始策马慢跑。接着加快速度。
两公里的距离并不远,两百骑兵一起奔驰的动静太大,很快被营地内秦东属下的匈奴人听出了具体的数量。
“禀大人,敌人出现了!大约两百骑兵!”一个匈奴人前来报告。
秦东听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下去,然后静静地等待,马匪们来得很快,非常快,很快就冲过了三百米的范围。前方骑兵甚至冲到了两百米,秦东当即命令:“吹号。让坑道内的人拉绊马索”。
“是,大人!”其中一个护卫立即答应,并拿起牛角吹了起来。
悠扬的号角声响起,这号声直接超过了马蹄声传出很远,在营地最外围防御圈前方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之间的两侧突然有几处地方的草坪被掀翻了,但是在这黑夜下,正沉浸在冲锋快感中的马匪们并没有发现。
营地前方两侧的坑洞内,两个一组将手上的结实韧性十足的细绳拉直了绑在木桩上,这就是绊马索,正在冲锋的马匪们整个队伍种被这绊马索分割成好几段,一排接一排的马匪们从马上栽下来,甩在地上随后又被后面的马匹踩死、踩伤,原本充斥着喊杀声的营地前方瞬间变成了惨叫声此起彼伏。
绊马索并不止一根,秦东安排了十几个人,每两个人一组,被绊马索拦住栽下马的马匪超过了一半人,两百马匪有一百多人栽下了,受伤的超过了七成。
营地内,秦东看着举着火把的马匪已经不多,他当即道:“命令弓箭手准备,三段式射击法向前方马匪射击!”
“是,大人!”身边护卫立即答应,并传达了秦东的命令。
“嗖嗖嗖…..”
一排排的箭矢被三排弓箭手轮流射出,中间好不停歇,虽然每次射中的马匪不多,但连续不断的射击给马匪们造成了营地内拥有不少弓箭手的错觉,被箭矢射中的马匪们大声的惨叫着,有的马匹也被射中了。
没有被绊马索绊倒的马匪们终于勒马停下了,现在却要受到营地方向弓箭的射击,而且此时再想冲锋也不可能了,谁也不知道前方是否其他的招数等着他们,直到现在为止,这些马匪都还不知道他们是被绊马索绊倒的。
剩下的马匪们中很快有人调转马头向前来的方向逃走,这种情况很快蔓延到整个冲锋的马匪们中间,不到一会儿工夫,还在马上的马匪们都跑了一个干净,但跑回去的却不到三分之一了,其他三分之二不是被踩死,就是被射死,剩下大部分人都受了伤,这些人只能丢下马匹,一瘸一拐地逃回去。
“大人,除了重伤和死了,其他受伤的马匪都逃走了,是否要派人出去将那些重伤的马匪都杀掉?”阿法尔德问道。
秦东摇头:“不必,就让那些人留在原地,反正他们又跑不了!让弓箭手们赶紧休息,恢复体力!”
“是,大人!”
“等等!”秦东叫住了正准备转身去传达命令的阿法尔德,说道:“派几个人去前方两百米书十几支大火把,把那一片地带照亮一些,天太黑了,又有细雨,视线模糊不清,如果被马匪们暗中摸到营地边上就麻烦了!”
阿法尔德对秦东的深谋远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恭敬地行礼:“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回到马匪聚集地的两个马匪首领都是一脸的惨然,这次损失不大,但他们每人都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受伤,等于是失去了战斗力,两百骑兵以这么迅猛的冲锋之势竟然没有冲到营地边上就被莫名其妙的原因搞掉了三分之二的战斗力,让这两个马匪头领心中凄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每人都损失了三分之二的战斗力,不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吧?”霍姆脸色凝重的问道。
其中一个马匪首领一脸的煞白道:“就像踏进了陷马坑一样,我们眼看着身边的马匹一匹匹栽倒下去,马背上的人也跟着栽下去,可我们已经找过了,根本没有什么陷马坑,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真是他吗的邪门!”
马匪首领们听到这样的说辞,一个个都心中凛然,这些人最是迷信,他们还以为是受到了神灵的诅咒,但很快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我看肯定是另有原因,我曾经听从东方来的一个旅人说过,对付骑兵有一种办法,在平地上让两个人离着很远各自拿着一根绳索的一头,等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两人同时拉绳,马匹的马蹄就会被绑住,然后栽倒在地上,他们称呼这种方法为绊马索,不过这种情况只能在特殊的情况下使用,因为发生战争时,双方都会清理检查战场的情况,不会容许对方用这种邪恶的办法!”
原来是绊马索,马匪们总算是知道了原来还有这种办法对付骑兵,鲁斯问道:“那为什么他们刚才没有发现绳索之类的物品?”
那人耸耸肩膀:“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使用的绊马索很细而且非常结实吧!”
出现这种情况之后,场面顿时又冷了下来,马匪首领们都没想到商队的防御措施一种接一种,不仅有绊马索,还有弓箭手,人数还不在少数!
马尔斯囔着粗嗓子说道:“如果让我说,我觉得我们太小心了,他们最多只有两百人,现在我们已经逼近了一百罗米范围之内,现在我们只要全部冲过去,只要我们能冲过营地防御圈,他们就完了,就算他们有弓箭又能怎么样?等我们冲进营地,弓箭就失去了作用!”
霍姆脸色难看的说道:“好,接下来我们集中所有人马,兵分两路,一路从左边进攻,一边从右边进攻,避开中间的防御重点,尽全力突破对方的远程攻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杀器
秦东一连串的布置让马匪们一次次的攻击都以失败而告终,但实际上这九股马匪并没有真正损失多少兵力,他们死亡的人数很少,损失的战斗力基本上都是受伤了,只要及时医治休息一段时间又可以恢复,而且许多轻伤员根本无大碍,在形势危急的情况下还可以再战。
营地最外围防御圈前面二百米范围内都点起了火把,燃烧的火把将营地周围照得通亮,只要马匪们出现,甚至出现三四百米之外都能被营地的人发现。
那些受伤的马匹躺在地上悲鸣,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无论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而受了重伤的马匪们躺在地上呻吟,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命运似乎注定了他们将面临极端悲惨的遭遇。
看着营地前方的到处躺着马匪的尸体、重伤者和马尸、受伤的马,阿法尔德忍不住问身前的秦东:“大人,属下有件事情不是很明白,希望大人能为属下解惑!”
“哦,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秦东扭头奇怪地看了阿法尔德一眼,他确实对阿法尔德的印象大有改观,这是个非常善于学习的人,颇有不耻下问的趋势。
阿法尔德道:“大人,以我们营地的兵力,完全可以在那些马匪们被陷马坑和绊马索造成很大麻烦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攻击,甚至可以歼灭这连续两次进攻的马匪们,属下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属下不相信以大人的才智会想不到这一点,大人一定另有其他的安排或者想法”。
秦东看了看阿法尔德。点头笑了笑道:“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统帅一千人!”
“谢大人称赞!”阿法尔德急忙行礼。
“嗯。我问你,我们一共有多少人?”秦东问道。
阿法尔德感觉自己好像完全跟不上秦东的思维节奏,他搞不明白秦东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是他们都知道的,但他还是回答:“加上格布乌斯的五十多个护卫,我们一共有两百三十多人的战斗力!”
秦东说道:“是啊,我们才两百多人。而这里的马匪就有八百多人,阿法尔德,我们来这儿不是来跟马匪们火拼的。我们是要去东罗马帝国,你以为我们即使将这八百马匪全部杀死,到最后我们还能剩下多少人呢?说不定我们一个都不剩了!就算我们还剩下一些人,你认为之后赶来的费萨尔会放过我们吗?我可不想跟这里的马匪拼个你死我活。到最后却被费萨尔捡了便宜。我们只要坚持到天亮就行了,然后我们就撤走,丢下一个货物堆积如山,而无人防守的营地,到时候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
阿法尔德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噢,属下明白了,天亮之后赶来的费萨尔自然是得到了营地内的货物,而早先退去的马匪们却不甘心看着费萨尔带走货物。他们一定会跟费萨尔火拼!大人英明啊!我们撤走,而货物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样我们就可以从容离开这里!”
秦东看着阿法尔德摇头道;“你还是没明白。如果我们现在将这些马匪造成巨大的伤亡,那么明天上午他们还会有实力跟费萨尔火拼吗?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营地,至少今晚,留下这些马匪保持足够的战斗力,让他们明天上午跟费萨尔血战,经过今晚的战斗,这九股联合马匪会损失一定的战斗力,但是不多,而费萨尔带的人马因为走了一夜的山路,所以十分疲惫不堪,战斗力也会有所下降,如此一来,他们双方之间的战斗力还是基本上持平,所以明天他们为了得到货物而血战的时候一定是两败俱伤,最后就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秦东终于说出了全盘计划,但这个全盘计划却让阿法尔德浑身发寒,阿法尔德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恐惧,秦东的智慧让他感觉自己在秦东面前就像一个傻子。他庆幸自己是秦东的手下而不是敌人了,如果是秦东的敌人,一定会被秦东玩到死都不明白怎么死的。
阿法尔德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而秦东才十七岁,不到十八,可秦东却是他的效忠对象,这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的能力比他强呢?不服还真不行!
绵绵细雨没有淋湿营地前方的火把,但却让空气中的血腥气味消失了,那些重伤员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这会儿的工夫估计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战场上死人的尸体不多,但受伤的马匹却是不少,这些马匹受伤后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只有特别严重的才不断的嘶鸣。
突如而来的地面抖动让秦东等人意识到马匪们又开始进攻了,而且从地面的抖动程度和远方传来的巨大轰鸣声可以判断出这次马匪们准备拼老命了。
果然没过几秒钟,一个匈奴人护卫过来报告:“大人,马匪们全体出动了,而且是兵分两路,一左一右,留出正面不攻,看来是想避开正面的攻击!”
秦东没想到这些马匪这么快就拼老命,他还是有点高看了这些马匪,思索了两秒之后,秦东吩咐道:“传我的命令,床弩组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将发射方向对准前方,等待我的命令后连续!”
“遵命!”护卫领命后退到了一边向台下大喊:“大人有令,床弩组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将发射方向对准前方,等待大人的命令后连续发射!”
接到命令的床弩组各个帐篷里的士兵们在小组长的命令下五个人一组,每个人取出一支竹矛,大家一起将手上的竹矛架在床弩上不动了,然后就静静地等待命令。
各个帐篷的门帘被掀开撩起。露出黑黝黝的洞口,面对着营地前方,帐篷里面就是那些马匪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杀人利器——巨型床弩。
由于时间仓促。秦东只能指点手下利用竹子和牛皮绳子制作出最简单的床弩,这种床弩还是单体的,而且没有反曲弧线,利用简单的绞盘上弦,一次可以发射五支竹矛,射程维持在一百五十米左右,这种射程比起东方真正的床弩的射程相差很多。但对付这些马匪却是足够了。
马匪们终于还是出现了,果然是分为两个方向进攻,左边大约三百人。右边大约三百人,由于前方有火把照明,离着三百米的距离,秦东等人就看见了马匪们的马队冲锋了过来。
在营地防御圈两百米范围之外。秦东没有命令床弩发射。这个距离根本射不到,他也没有命令弓箭手射箭,只能盯着冲在最前面的马匪们,默默地计算着距离。
当最前面的马匪冲到一百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秦东立刻大喊:“床弩组轮番射击!弓箭手退到帐篷后面自由射击最前面的马匪!”
命令传下去之后,床弩组终于发威了,“嗖嗖嗖……”床弩这种冷兵器简直太恐怖了,仅仅它发射时那弓弦发出了巨大声响就让人不寒而栗。
一排接一排的竹矛射了出去。这些竹矛带有巨大的动能,每一支都能射穿好几个骑兵的身体。在马匪们的身体上留下一个血洞,尸体接二连三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这段距离有火把照明,马匪们冲锋的模样不仅被秦东等人看得非常清晰,而且他们自己人也看得很清楚,当马匪首领看见自己手下的马匪一个个被从前方射来的又粗又长的竹矛射穿身体就意识到了不妙,这些射过来的竹矛太猛了,它们能够连续射穿好几个人的身体,甚至一根竹矛上串着三具尸体。
五个人负责一具床弩,而且床弩有绞盘上弦,每次发射之后的间隔时间非常短暂就能再次发射,这种恐怖的发射频率给马匪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眨眼之间,左右两翼几十个骑兵就死于非命,而且死亡人数在最短的时间内急剧增加。
马匪们冲到距离营地外围防御圈只有五十米的时候再也冲不过去了,从一百米到五十米之间的距离就是一道死亡封锁线,大部分被射杀的马匪都是在一百米到七十米这段距离死去,而超过了七十米进入六十米范围却又被那些拥有神射技巧的弓箭手们射落下马,这些弓箭手各个都是神射手,他们不仅射箭精准,而且射速非常快,几乎两秒钟射一箭,没有任何一个马匪能从他们的箭下逃生。
看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快速死去,一个马匪首领再也无法承受这么惨重的伤亡,他当即勒马掉头向后逃走,一边逃走一边喊撤退,战斗时最怕的就是有人带头逃走,一旦有人带头逃走,而且还是首领级别的人物,逃跑就会像瘟疫一样瞬间传染给每一个人,这些马匪们听见首领喊撤退,当即也掉头逃回,不仅左翼的马匪如此,右翼的马匪们同样也无法承受这么密集的床弩攻击,首领们只能带着手下狼狈逃回。
这场战斗是最短暂的,但也是最惨烈的,马匪们在这次战斗中连秦东手下一根毛都没有摸到就不得不忍痛撤退。
狼狈逃回的马匪们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伤亡数字很快就出来了,一共损失了一百六十九人,而且这还是直接死亡的人数,还没有算上受伤的人。
马尔斯暴跳如雷:“该死,该死的商人,没想到这些商人拥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的上帝啊,那一根根竹矛就像死神阿努比斯的长矛,轻而易举地就射穿了我的伙计们的身体,这支该死的商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还有,商队的护卫到底是谁指挥的,为什么我们八百骑兵却拿他们不到两百人没有任何办法?”
其中一个马匪首领叫道:“马尔斯,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建议我们集中所有人马集体冲锋,我们怎么可能损失这么惨重?你这黑鬼,都是你害死了我的伙计们!我的伙计死得只剩下三十多个人了!”
这家伙的人马是损失最多的,一百多骑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三十多骑,这种伤亡实在太大了,任何一个马匪首领都无法承受,这就意味这个马匪群将退出这九股大势力的马匪群了,因为他的实力已经不足以被称为九大马匪山寨。
马尔斯喘着粗气道:“这怎么能怪我?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你们最后都同意的,现在有了伤亡却要怪在我的头上,这是不公平的!”
“怎么不怪你……”。
“好了,都别吵了!”霍姆大声制止了马匪首领们继续扯皮吵架,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打仗难免会有伤亡,我们能做的就是事后多做补偿,这总行了吧?好了,现在我们再说正事,这次我们的损失很大,这也与我们对那两支商队不了解有关系,我们谁会想到他们会有这种厉害的武器?而且我们太低估商队老板的能力和智慧了,我们把他们当成了肥羊,而商队的老板却是一个猎人,他反过来把我们当成了猎物!我们怎么能够不失败呢?”
众马匪首领们都沉默了,这次真是一个赔本的买卖,买卖没做成,各队马匪们反而损失惨重,幸亏之前死去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受轻伤的,唯独这一次死亡了一百六十九人,算得上是最大的一次损失了。
鲁斯看着霍姆问:“霍姆,现在我们怎么办?如果继续进攻,说不定商队的营地里还有什么更加厉害的武器等着我们,还没等我们抢到货物,说不好我们就全都死光了,实在是有点不划算!”
霍姆算了算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有一些损失,但我们的大部分力量还在,不过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我们对商队的武力不熟悉,再去打只能更加吃亏,而且现在是黑夜,对于我们非常不利,我认为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到天亮,天亮之后对我们进攻方有利,对防守方不利,在费萨尔赶来之前我们必须将营地攻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有算计
经过这次攻击失败之后,马匪们一连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动静,秦东估算了一下时间,此时大约深夜凌晨三点左右,离天亮不足三个小时了,大约五点半就会天亮,他估计马匪们在天亮之前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因此命令伙夫们开始生火做饭。
营地的护卫们开始走出营地到前方将射出的箭矢收回来,这些箭矢可都是铁箭头做的,可以回收再利用,有的护卫还收集战场上一些马匪们死后留下的武器和首饰,有一些战利品可是很值钱的,很多马匪的口袋里都有金币或者银币,将这些东西捡回来之后上交,然后由上面统一分配,这种作法让秦东手下的士兵们都非常认同并且衷心的拥护。
“大人,所有战利品都收集起来了,我军无一伤亡,想不到这些马匪们口袋里还有点货!”一个小时后阿法尔德前来汇报。
秦东看了看天色,现在天色还很黑,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曙光,他道:“留下给苏合和那一百弓骑兵的份额,其他全部发下去吧,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来找我,就此形成制度,军官和士兵人人都有份,弟兄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我干,我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另外要做好监管事宜,决不能出现军官克扣军饷和战利品或者以各种理由向士兵索要好处的事情,一经发现,立斩不赦!”
阿法尔德心中震动,躬身行礼道:“遵命。大人!”
正当阿法尔德转身离开的时候,秦东又叫住了他:“等一下,让人把那十具大型床弩全部捣毁烧掉。不能让任何人能凭着残骸将床弩的原型拼凑出来!”
“明白,大人!”
等阿法尔德走后,秦东走进了营地中间帐篷里,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就在里面,看见秦东走进来,两人都站起来,佩特乌斯首先问道:“布尔。情况怎么样?”
秦东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又道:“距离上次马匪们发动攻击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我估计他们已经被我们的攻击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而不敢再动手。至少在天亮之前他们不敢动手了,而且按照格布乌斯给我的地图来看,费萨尔从老巢抄小路赶过来,天亮时分应该可以到。到那个时候。他们两股马匪必然要相遇,所以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而且在他们相遇之前离开这里,舅舅、格布乌斯老爷,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如果你们累了可以休息一下,撤离之前半个小时我会派人叫醒你们吃早点,吃完早点我们所有人都离开营地!”
格布乌斯好像非常不舍。“布尔,难道一定要舍弃这些货物吗?”
秦东回头看了看格布乌斯。耸耸肩膀道:“恐怕是的!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们所有人都想不出别的办法能让我们保住小命!所以为了保住这条小命,格布乌斯老爷您还是忍痛丢弃这些货物吧,您看看我舅舅,他就比您看得开!”
由于这次是在外面,而且是准备去君士坦丁堡,所以在收集战利品的时候,秦东就已经下令不要那些破铜烂铁了,只收集之前的东西和名贵锋利的武器,收集上的战利品大多是钱币和首饰,还有少数几把值钱的武器,这些武器当中还有一柄极为罕见的大马士革弯刀。
大马士革弯刀即使在后世也是三大名刀之一,锻造它需要特殊的材料和工艺,极为难得,每一柄都是万金难求,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倒霉鬼遗落在战场上的。这柄大马士革弯刀和其他的大马士革弯刀一样,不仅锋利无比,而且在装饰上极为奢华,刀柄上竟然镶嵌着四个宝石,刀身上有有手工纹饰,嵌满黄金宝石,只可惜没有刀鞘,如果有刀鞘,那就是珠联璧合,精美之极了。
“赏给你了!”秦东将这柄大马士革弯刀丢给阿法尔德,这大马士革弯刀虽然锋利而且装饰世界一流,但造型却不是秦东喜欢的类型,这种刀刀背中部拱起,前部下弯,尖端又有点上翘,形状有些怪异。秦东喜欢唐刀的造型,刀身微微弯曲,刀刃薄而刀背厚实,刀柄长,单手或双手都可以使用,不仅可以用于步战,而且利于骑马冲锋时劈砍。
阿法尔德一把接过,捧在手上不断抚摸着刀身,一副极为痴迷的模样,显然是高兴至极,他急忙单膝下跪道:“谢大人赐刀!”
分完战利品后,秦东下令开饭了,包子馒头使劲造,凌晨五点之前吃完了早餐,伙夫们在士兵们的帮助下将粮食背在背上,货物留下,但粮食要带走,任何时候都要带着粮食,这个时代粮食就是命根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肚子饿了怎么办?一两个人还没关系,可以打点野味充饥,但这里可是有一两百人,一天就要吃两百斤粮食,这还是秦东命令控制配给,如果不控制配给,一个人一天能吃掉两斤多,这个时代的粮食产量太低,任何人都经不起了部下敞开了肚皮吃。
一切都准备好了,秦东、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等人在大帐里等着,阿法尔德走进来行礼,还没等他说话,秦东就问道:“都准备好了吗?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怎么样?”
阿法尔德行礼道:“是的,大人,所有人都准备完毕,另外一千个馒头里已经下了一些佐料,相信马匪们吃了之后会有惊喜!”
“很好,这就看是哪一股马匪倒霉了,我希望是费萨尔,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双方保持均衡的战力,如果一方强得太多,就对我们很不利了,好了,传我的命令,全体出发撤离,与苏合汇合!”秦东起身命令道。
“是!”
其实苏合带着一百弓骑兵藏身的地点离这里并不远。就在这附近一座山上,只是那座小山植被非常茂密,而且灌木和荆棘丛生。很难有人会想到那座小山上能藏人,秦东等人很快就和苏合带的一百弓骑兵在西南方向的山丘上汇合了,在山顶上,如果天亮了秦东等人还能很清晰地看见营地周围的情况。
在来之前,秦东命人将所有的战马和拉车的骡马都牵走了,连同大车上的绳索以及套在马脖子上的曲木都全部拿走,因此营地里那些大车都没有马匹。如果马匪们想将货物拉走,还必须花很长时间将货物装车,然后找马匹和绳索以及曲木套在马脖子上才能把货物拖走。这是秦东故意让人为之,为的就是不要让马匪们轻易将货物运走,不管是哪一方的马匪先进营地,都无法在短时间之内运走货物。这就为两股马匪遭遇而创造了时间。
秦东站在山顶上观察了一下。不过因为天色还太黑,看不太清楚,但是他想起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失误,不过这个失误还来得及不救,他立即叫来苏合指着山下道:“我们来的时候一定留下了大量的马蹄印,还有零星的马粪,如果马匪中有心细之人一定会顺着这些马蹄印和马粪找到我们的藏身处,你现在带人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马蹄印和马粪清理干净。一定要再马匪们出现之前清理干净并且赶回来!”
“是,大人!”苏合答应一声就带着一百多人下了山。
这时老天爷都好像在帮忙一样。早已经停了的小雨再次开始下了起来,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如此一来,他们先前留下的马蹄印和马粪就可以被雨水冲刷干净。
由于下雨,雨水挡住了视线,天色渐渐的亮了,不过秦东等人在山顶根本无法看清山下的情况,更看不到营地周围的情况。
秦东立即派出侦骑去营地周围等着,一旦发现有马匪出现的迹象就要马上回来报告,只有这样,他才能及时知道马匪们的动向。
苏合很快带着人回来了,沿途留下的马蹄印和马粪都被清理干净,马匪们很难找到痕迹,从而也无从知道他们躲在这座灌木和荆棘密集的山丘上。
下雨对两股马匪和秦东等人都非常不利,秦东等人躲在山丘上,只有秦东几个大佬级人物才有帐篷可以躲雨,而护卫们和马车夫、伙计们都只能站在或者蹲在树底下,幸亏这阴雨天气没有电闪雷鸣,否则在大树下躲雨的人就危险了。
秦东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正躺在帐篷里补觉的时候,阿法尔德进来报告:“大人,昨晚进攻我们的马匪出现了!不过他们很谨慎,没有立即攻击营地,也许是我们布置在营地内穿着铠甲的草人唬住了他们!”
穿着破烂铠甲的草人,这是秦东早就安排人扎好的,在天亮之前撤离时让人将那些草人穿上铠甲,并且竖立在营地里,数量还不少,为了防止马匪们又派人到营地近前侦查,秦东还安排了十名射术极佳的弓骑兵躲在营地里,只有马匪们有人来侦查,他们就放箭杀死侦查的马匪侦骑,如果马匪们出动大股骑兵杀过来,这十人就马上逃跑,而且一人双马,让马匪们追不上。
很显然,秦东安排人布置的那些穿着铠甲的草人唬住了马匪们,一拨十几个侦骑只逃回去了两个,其他一些全部被埋伏在营地内的弓骑兵射杀,狼狈逃回的马匪侦骑将他们看见的情况向霍姆等人做了详细的汇报。
这种情况又让马匪头领们犹豫了,他们担心强行攻击而使得自身伤亡过大,可贪婪的心理又让他们对营地内的货物垂涎三尺,这两种情况在他们的内心造成了极为矛盾的局面,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到最后,还是贪婪占据了上风,而且现在时间不早了,如果再不动手,一旦等费萨尔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他们能不能抢到货物还是一个未知数。
“干了,再不干就没机会了!”霍姆脸色严肃,他看了其他另外几个马匪首领道:“不过我们只冲一次,如果再冲不进去,我们就放弃这支商队,因为我们每一人都损失不起了,你们认为怎么样?”
马匪首领们互相看了看,鲁斯率先答应:“好,我同意,我们就再冲一次,如果冲进去最好,冲不进去就放弃,迅速离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费萨尔!”
“同意!”
“我也同意!”
很快,几个马匪首领都同意最后冲一次,但是一个喊声让他们停下来了,“报——”
话音落下之后,一个侦骑狂奔而来,等到了帐篷前,那马匪侦骑迅速跳下马跑进了帐篷单膝下跪道:“首领,东北方向十里外的山道上出现了一支一百人左右的人马,看样子应该是费萨尔的前锋军,因为山路难走,他们正牵着马步行而来,估计一个小时左右可以抵达!”
这里的十里指的是直线距离,但真正却不止十里,而且山路难走,一个小时能走到就不错了。这个侦骑的报告让以霍姆为首的马匪头领们都大吃一惊,费萨尔来得好快!
“一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够,还没等我们攻破营地,费萨尔就带着人马出现在我们的身后了!”鲁斯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这句话让马匪首领的脸上都显露出不甘。
霍姆笑道:“诸位不会是想就这么放弃了吧?要知道我们可是为了这批货物已经损失了两百多人了,难道就让这些人白死了吗?你们就不想收回一点本钱?”
马尔斯不耐烦地囔囔:“哎呀,霍姆,你有屁就快放,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吊我们的胃口,快说!”
在众人的注视下,霍姆缓缓道:“我们先撤走,让费萨尔去啃那块硬骨头,我相信等他拿下营地之后必然也是伤亡很大,到时候我们再冲出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批货最后落在谁的手里还一定呢,你们认为呢?”
众人互相看了看,鲁斯道:“好,就这么干了,说不定这次还能杀死费萨尔!”
“同意!”
“我也同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先损三百人
九股联合马匪们撤退了,不过他们在撤走之前将营地正前方自己人的尸体和马尸全部带走,不留下一片破布,淅淅沥沥的细雨将草地上小草尖上的血滴冲刷进了草丛里,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而且还有大量的人员伤亡的痕迹。
躲在西南方山丘上的秦东等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秦东对于这九股联合马匪们竟然撤离了有些不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费萨尔和他的人马赶到了,否则这九大山寨的马匪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退却。
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节之后,秦东立即命令道:“除了侦骑之外,营地内的人全部回来,一个不留!”
“是,大人!”苏合答应一声将命令传达下去。
没过多久,侦查骑兵传来消息,有一小队马匪再次出现在侦查骑兵的侦查范围之内,这一小股人马来的方向与先前九股联合马匪撤离的方向不同,这是一股来自东北方向的马匪,秦东知道,这是费萨尔的先锋人马,属于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那种,同时也担任侦查前方敌情的任务,秦东当即命令属下各部人马噤声,也让士兵们管好马匹。
这一小股人马只有十几人,他们发现商队的营地之后没有靠近,而是派出几个骑兵远距离观察,当看到营地内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之后非常惊讶,顿时不敢轻举妄动,立即派人沿着原路返回向费萨尔报告,实际上他们被欺骗了。营地内表面看上去是岗哨林立,戒备森严,实际上那些士兵都是身穿铠甲的草人。由于这细雨绵绵的天气,如果不近距离观察,很难发现那站着不动的是草人。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费萨尔才带着大队人马累得像狗一样匆匆赶来,费萨尔其实是犯了兵家大忌,如果这个时候营地内有人,就算只有一百多人。趁着费萨尔立足未稳和体力消耗太大之机突然从营地内杀出来,费萨尔铁定会被杀得大败,那九股联合马匪如果此时也附近杀出来。费萨尔很可能也抵挡不住,只是那九股联合马匪的头领们都不知道营地内已经没人了,他们还指望费萨尔先跟商队的护卫们火拼一场,然后他们再出来捡便宜。实际上这里没有人是傻子。都希望另外两方人马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却能够捡现成的,到底谁能够占到便宜,那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费萨尔来了之后观察了一下情况,发现营地内果然如先锋报告的一样戒备森严,而且自己的手下已经是人困马乏,此时实在不是进攻的时候,因此下令手下人马生火做饭吃早餐。休息两个小时再行攻击。
费萨尔的人马赶了一夜的山路都没有合过眼,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显然是不够的。不过费萨尔也知道他拖不起,落魂涧的山路被堵了,他和这帮手下马匪们抢到货物之后还要从原路返回,如果不想另外九股联合马匪找麻烦,就必须尽快抢到货物离开。
费萨尔完全不用担心是否能够抢到货物,这片货他是抢定了,这次他带了九百人,以他现在的兵力,在数量上是商队的五倍,要消灭商队是轻而易举的,他担心的是另外九股联合马匪的动向。
在来之前他得到消息说这九股联合马匪已经对商队动手了,但是现在看来商队完好无损,那么那九股联合马匪去哪儿了?难不成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还有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那九股联合马匪已经对商队进行了攻击,但是失败了而且损失惨重,最后退去,这种可能性小到了极点,试问九股联合的马匪怎么可能会拿一支商队没有办法?这不可能,费萨尔自动排出了这种可能性。又或者说那九股联合马匪已经抢到货物,而这营地里的人都是他们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去攻击,然后他们的大部主力再从旁边突然袭击?
想到了第三种可能性,费萨尔顿时额头上直冒冷汗,如果九大山寨的那些马匪头领们是打的这个主意,他们的用心也太险恶了,自己和手下这些人很可能全部栽在这里,他当即命令手下的一支骑兵队四散开来侦查周围的情况,凡是可疑之处都不要放过,一旦发现敌情立即上报。
费萨尔的侦骑散开进行侦查指挥,躲在西南小山丘上的秦东等人顿时将心提了起来,他们距离营地并不远,不到两公里,站在山丘顶上能看到营地内的大致情况,如果他们被费萨尔的侦查骑兵发现他们的藏身处,秦东的所有布置和安排就全部白费了,而且他们还有可能被堵在山丘上,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秦东想到这个后果,立即命令山上任何人一个都不能有所丝毫动作,每个人都要看牢自己的马匹,决不能闹出一丁点动静被费萨尔的侦查骑兵发现。
九大山寨的人马已经撤离到侦查范围之外了,以霍姆为首的马匪首领们自然清楚费萨尔的行事风格,他们将主力人马全部带走,只留下十几个人隐藏在暗处观察,随时报告费萨尔的一举一动,只不过这些人也要小心翼翼,费萨尔的侦查骑兵可不是吃素的。
没有侦查到任何敌情,这让费萨尔送了一口气,但他依然没有撤回侦骑,而是让他们继续在警戒范围内巡逻,一旦出现敌情马上上报。
吃过早餐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的马匪们被费萨尔组织起来了,他准备对营地发起攻击,第一波攻击为三百骑,这里面有一百人是他的直接手下马匪,小头目的名字叫诺恩,另外两百人是其他二十六山寨的人马拼凑而成,这三百人以诺恩为头领。
三百骑兵在诺恩的率领下乱糟糟地向营地冲过去,这些马匪们冲锋时嘴里发出奇怪的吼叫声。试图凭借这些呼叫声震慑敌胆。
在骑兵的脚步下,几百米的距离很近,几个呼吸之间就冲到了营地近前。诺恩非常兴奋,他以为营地内商队护卫们都吓傻了,他手下的骑兵都冲到了近前,而那些商队护卫们却还是无动于衷,难道这些人还想等他们冲进营地再动手不成?恐怕到那个时候晚了吧?
“二郎们,随本大爷杀进营地,杀光他们!”诺恩一边策马冲刺一边高声吼叫。
他手下的马匪们也都大声呼应:“杀。杀呀!”
诺恩和他的手下马匪们像一股飓风一样,马匹冲到营地最外围之后腾空而起,轻而易举地越过了那并不怎么高的大板车冲进了营地。在马匹还在腾空的时候,诺恩一刀砍向板车后面的一个商队护卫,像砍豆腐一样很轻易的就将那头颅砍了下来,诺恩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人的脖子就算不怎么结实,但刀砍在上面的感觉肯定不是这种感觉!
当诺恩再看到前方有一个营地护卫时,他清晰地看见了那护卫的脸,噢,上帝啊,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具穿着铠甲的草人,营地内其他的护卫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任由他的手下砍杀。不到一会儿工夫,那些护卫们全部丧生在他的马匪手中了。
“停下。都停下,擦,你们都给我停下!你,还有你,还砍什么?难道你们以为砍草人很带劲吗?”诺恩勒马对着手下马匪们大声呵斥,总算是让手下马匪们停了下来。
诺恩立即派人对营地内进行搜查,营地不大,很快就被搜了一边,除了这些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草人和他诺恩的手下马匪之外,没有一个活人。
“诺恩,没有发现!”一个小喽啰报告。
另一个小喽啰也跑过来报道:“诺恩,鬼影都没看见一只!但所有的货物和马车都还在,只是拉车的骡马都不见了,”
一连串的报告让诺恩明白了,这里就是一座空营,让人奇怪的是,商队的人逃走了,但他们将货物全部留在了这里,而另外九股马匪却没有动这些货物。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诺恩也不清楚,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动脑子的人,凡是要动脑子的事情他都不管。
“诺恩,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非常漂亮,而且美味!”一个小喽啰又来向他报告。
一听说有吃的,诺恩这个大肚汉立马来了精神,要知道他刚才可是没有吃饱,他当即让小喽啰带着他去找吃的,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超大的帐篷里,看这里的布置应该是煮食的地方。
他们在一些篓子里找到了一种白白胖胖的椭圆形东西,从这些东西散发的小麦的香味上判断,这些东西应该是面粉做的,小喽啰伸手从篓子里拿了一个递给诺恩:“就是这种东西,闻起来特别香,而且很美味,松软得很,口感特别好,比我们吃的那些比石头还硬的面饼好吃多了,你试试看!”
诺恩接过馒头凑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股非常舒服,而且令人食欲大振的香气刺激着他的味蕾,他感觉口水一下子就从嘴角流了出来,大量一番之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噢,我的神啊,太美味了,太好吃了!”诺恩如饿死鬼一般,连咬带塞地将手中的馒头干掉,又伸手从篓子里拿了一个塞进嘴里,周围的小喽啰们一个个都看得直流涎水。
诺恩一口气干掉了八个馒头,才意识到周围的小喽啰们正在吞口水,他当即,指着篓子里的馒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小喽啰们虽然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但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纷纷跑过来从篓子里拿馒头吃,拿够了馒头的有些人走出了帐篷,很快将其他的小喽啰都吸引过来,这里一共三百人,不一会儿功夫就将整个帐篷挤得满满的,十几个篓子里的馒头很快就被抢了个精光,没有抢到了就去抢那些拿了好几个馒头的人,到最后三百个马匪全部都吃到了馒头,最少的也吃了一个。
“嗝——”诺恩终于吃饱了,他一口气吃掉了二十个大白馒头后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看了看身边的喽啰们喊道:“小的们,都吃饱了吗?”
哪能各个都吃饱,不过所有的喽啰们还是都大声答应:“吃饱了!”
“好,马上向首领报告,就说我们已经打进了营地,但营地内空无一人,所有货物和马车都还在,骡马却不见了,货物散乱的堆放在各个帐篷里,现在营地内安全了!”诺恩大声道,得到命令的传令小喽啰当即骑马去向费萨尔报告。
此时的费萨尔正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他看见诺恩率领三百骑兵杀进了营地,却看不见营地内的具体情况,此后营地突然安静下来了,这让他更加疑惑。
没过多久,前来报告的小喽啰到了,“报告首领,诺恩命小人前来报告,我们已经杀进了营地,但营地内空无一人,不过所有的货物都还在营地内,板车也都在,可拉车的骡马却不见了,现在营地内是安全了!”
费萨尔听了报告之后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不过他相信诺恩不会骗他,他对那小喽啰道:“好,本首领知道了,你去告诉诺恩,我马上带人过去!”
“是,首……噗——”那喽啰刚说了两个字,还没说完就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全身痉挛,随后又是抽搐不止,没过一会儿就死翘翘了。
“啊——”在场所有人都大惊,费萨尔立即叫道:“快,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一个不怎么专业的医生被叫了过来,经过检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怎么回事,这小喽啰是中毒而死了。
“走,去营地看看!”费萨尔当即起身上马向营地奔跑过去。
当费萨尔带着手下十几个主要小头目和一干护卫骑马跑进营地后,发现整个营地里到处躺着他的手下马匪,这些马匪们一个个躺在地上,死相极为痛苦和恐怖。
护卫们很快找到了诺恩的尸体,这家伙死得最幸福,临死做了一个饱死鬼,费萨尔看见诺恩的尸体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
“首领大人,这些人全部吃了一种食物,小人相信他们都是吃了这种食物而中毒死亡的!”一个医者小心翼翼回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仇人相见
看着这营地内满地的尸体,费萨尔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马匪,没有一个是其他山寨的人,也没有商队的护卫,三百人死得一个都不剩,这些人被毒死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显然是有人精心准备好的,将精美的食物放在营地内,他这些手下马匪们受不了那种食物的诱.惑,每一个人都吃下了食物,因此才中毒而死。
这绝对是有人预谋和精心设计的,费萨尔感觉浑身发凉,自从到了这里还没跟过一招就被人算计损失了三百人,这让费萨尔在胆寒之余,心疼得要死,他想发火,却不知道应该把火向谁发。
费萨尔赶肯定,这绝对不是那九股联合起来的山寨干的,他们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他费萨尔和九大山寨的马匪头领们都熟悉得很,那些人中出了霍姆有点才智,其他人都是莽夫一个,绝对不可能有人设计出这么歹毒的套子让他钻,难道那九大山寨这次请来了什么智慧高绝的人物?
其实费萨尔不知道的是,除了九大山寨在算计他,秦东也在算计他,秦东不仅在算计他,也在算计九大山寨,九大山寨和费萨尔都小看了这两支商队,更加小看了秦东,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两支商队中主持大局的是秦东这个匈奴千夫长,如果他们知道有秦东这个匈奴千夫长在商队中,只怕他们不敢再对商队动手了。
费萨尔强忍着内心担忧问道:“探哨那边有消息送过来吗?”
一个手下回答:“首领,暂时还没有!”
费萨尔思索了一番之后。命令道:“将货物搬上马车,用我们的马将马车拉走!其他没有的工具,现在就做。特别是用马牵引马车的绳索之类的物品”。
“是,首领!”
在费萨尔的命令下,马匪们开始将分散在营地各处的货物装车,这是一个轻松的活,不过如果没又干过这种活的人却是不容易做好,搬运货物还很容易,费萨尔手下有的是马匪。数量还很多,这些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将货物全部集中起来了,不过要把这些货物装车。并且要最大可能的利用大板车的空间装载更多的货物,这可就不是一个很容易了,这看起来很容易,实际上没有做过这种活的人很难将货物码放得又高又稳。很多次马匪们码放在大板车上的货物都自己垮了下来。
搞了好几个小时。货物才上车一半,这让费萨尔非常着急,但是又没有办法,此前他以为攻进营地之后杀了那些护卫,再俘虏那些马车夫和伙计们,有了这些人,货物的装卸自然是很容易的,让他没想到的是营地是空营。马车夫和伙计们都不见了,这完全出乎他和其他马匪的意料。
在营地三十里外。以霍姆为首的九大山寨的马匪首领们得到了费萨尔正带着他的人马将货物装车,而且他们在攻打营地的时候损失了大约三百人,这让以霍姆为首的马匪头领们都庆幸不已,如果他们率先攻击营地,恐怕他们也要死三百多人了,现在这个损失由费萨尔承担,由此证明了他们的聪明睿智,马匪首领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连夜惨败的阴云也好像从他们的头顶上消失了。
霍姆看着其他几个马匪首领道:“诸位,费萨尔进攻商队营地损失了三百人,这件事情证明我们选择撤退是明智的,现在费萨尔正在指挥他的手下们搬运货物,正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如果让他们带着货物逃走,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所以,伙计们,让我们大干一场吧?”
其他几个马匪首领互相看了几眼,鲁斯最先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集合人马杀过去!”
“好,杀过去!”
就在费萨尔正在催促手下马匪们卖力装车的时候,一个骑士骑着马飞速奔驰过来报告:“首领,西方二十里处出现了九大山寨的人马,大约六百骑,看来是冲着我们来的!”
费萨尔脸色极其难看,他这些手下正在搬运货物,那九大山寨的人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摆明了一切都是九大山寨的人搞的鬼,费萨尔火冒三丈高,当即怒叫:“让所有兄弟们都停下来穿戴好铠甲,拿好武器集合!”
“是,首领!”
在其他小头目们呵斥下,小喽啰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货物拿着自己的武器骑上马匹在营地前方集合,所有人都面向着九大山寨的马匪们来的方向。
就在费萨尔尽力将马匪们集合完毕,排成完整队形时,九大山寨的人马也赶到了,两支马匪群终于为了这批价值高昂的货物而面对面,厮杀一场是在所难免了。
“首领,他们来了!”一个手下头目提醒费萨尔。
费萨尔抬眼看去,来的果然是九大山寨的人,以霍姆、鲁斯、马尔斯等马匪首领为首的一大群马匪出现在视线内,两股人马相距不远,费萨尔能模糊地看见霍姆等人相貌喝身形。
“律——”霍姆勒马停下,其他几个马匪首领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们各自手下的马匪们同样在他们身后停下,霍姆立即让其他几个马匪首领整顿队伍,让马匪们排成战斗队形,好在他们还只是跑了三十里,马匹和人都没有疲劳,而费萨尔此时也刚好将马匪们整队完毕。
霍姆原本是想趁着费萨尔带着他的人马正在搬运货物之时突然杀费萨尔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费萨尔会察觉到,而且立刻带着人马等着他们前来,看来偷袭是不行了,之前的计划已经行不通,如果不想失去那批货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费萨尔正面打一场。两方人马在兵力上相差不大,费萨尔有六百人,而九大山寨此时还有可战之兵五百多人。双方旗鼓相当,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从古至今,不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只要是面对面正面决战,不论是哪一方都要等对方集结人马,完成所有部队的队形之后才能展开进攻,这也是战争礼仪中的一部分。除非不是正面决战,而是其中一方采用其他的战术才不会等对方准备好。
等双方都准备好了,各自的领军主将都要出来进行对话。这是惯例,就算他们是马匪也一样,就是向对方的士兵宣扬自己是正义的,而对方是不对的。主要旨在通过这种方式打击对方的士气。
费萨尔策马上前高喊:“霍姆、鲁斯、马尔斯。你们是什么意思?这批货是我们先得到的,你们现在杀出来,难道是想从我手里抢走这批货吗?”
霍姆在其他几个马匪首领的推举下策马上前答话:“费萨尔首领说错了吧,这三山三十六寨的人谁不知道是我们九大山寨先动的手,昨晚我们打了一夜,今早撤回去休息一了一阵才集合人马转回来,费萨尔首领明知道是我们先动的手,却在中途插上一脚。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讲规矩呢?费萨尔首领如果是一个正直的人,现在就应该带着你的人马离开。将货物留下,这样一来,我们这三山三十六寨的人还知道费萨尔首领是一个将规矩的人,否则你就是一个不讲道义的人,你的手下一定以你为耻,纷纷背弃你!”
费萨尔哪里肯将货物留下,而自己带着人马撤走,如此一来,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反而搭进去三百个手下?这绝对是一笔亏本的大买卖,他可不傻,知道该怎么算账,只是霍姆以是他们先动手为由强调他是中途插手,说他不讲道义不讲规矩,这确实是不好应对,实际上谁不知道大家在暗地里都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从不拿到明面上来说,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就会丢失声望,声望这种东西无论是对于什么人都是有用的,其实不是只有官员需要声望,马匪头子也是需要声望的,有些用仁义留住手下,有的用凶名让马匪们跟随,有的用智慧或武力,让马匪们有跟随他们的理由,如果马匪头子失去了这种声望,会危及到他的在马匪们中的形象和地位。
“哼,好一张伶牙利嘴,霍姆首领你不去饭馆当伙计真是屈才了!”面对霍姆的指责,费萨尔也不能不动于衷,当即开始反驳。
“哈哈哈……”费萨尔的手下马匪们听见他说这话当即大笑起来。
费萨尔又接着道:“霍姆首领你指责我中途插手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我只知道我带着我的人马赶到的时候,这里可没有你们的人,不管你们是不是曾经打过这两支商队,但是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其他同道的身影,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先动的手?说不定是你小子耍诈呢!现在我怀疑你们是想黑吃黑!”
霍姆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虽然能说,但很显然费萨尔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想从他那里占据口头上的上风还真不容易,他当即改变了策略,“好,费萨尔首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管是先来的,但是现在大家都来了,有一句话叫做‘见者有份’,费萨尔首领是不是要分点给我们?”
“哈,真是可笑啊!”费萨尔差点气笑了,这霍姆还真是能掰,随便都能给自己找一个可以插手的理由,什么叫见者有份?纯粹就是胡扯,不费一兵一卒就想捡便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费萨尔当即喊道:“少废话了,霍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们想分这批货不可能,有胆就放马过来,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决个胜负,活着的人可以得到货物,死了的人当然什么都得不到!”
费萨尔这就是要摆明车马干仗了,霍姆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个马匪首领,实则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黑人马匪首领马尔斯性子最急,他当先忍不住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费萨尔既然要打,我们当然不能示弱,如果示弱别人还以为我们胆怯怕了他费萨尔!”
另外几个马匪首领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一旦双方打起来,那么伤亡必定惨重无比,他们是马匪,不是军队,他来这儿是为了图财,没必要为了意气之争而白白损耗自己的实力。
不过鲁斯说了几句话让他们放弃了这种想法,鲁斯说道:“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们既想得到货物,又不想让自身伤亡太大,我说的没错吧?但是你们也不想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了,就算我们示弱退却,你以为费萨尔会放过我们吗?只要我们显露出示弱的迹象,费萨尔必定举兵杀过来,这么近的距离,骑兵瞬息即到,而我们又在撤退当中,人心难免不齐,到时候肯定各自顾着各自的人马,无法抵挡费萨尔的骑兵,我们被杀得大败都是最好的,最坏的情况是我们被杀得全军覆没!”
这些马匪首领听了鲁斯的分析,也意识到此时已经是退不得了,越是示弱,情况越糟糕,大家商量了一阵之后只能选择跟费萨尔死磕到底,打一场说不定还能赢,不打,则输定了,而且输得很惨,惨得可能连小命都丢掉。
决定之后,马匪首领们推举鲁斯在战前鼓舞士气,鲁斯骑着马在排着稀稀拉拉队列的马匪们面前来回跑了几趟,停在中间敞开喉咙大声吼道:“弟兄们,前面那批商队的货物本来是我们的,昨晚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可今天飓风盗就费萨尔就带人来抢了我们的货,没有了这批货我们吃什么喝什么?飓风盗太欺负人了,他们占着自己是三山三十六寨最大的势力不把我们这些山寨放在眼里,我们血洗耻辱的时刻到了,就是今天,把你们的怒火都发泄在敌人的身上,我们要抢回那批货,杀了费萨尔!”
“杀了费萨尔!”
“杀了费萨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惨败
天色已经放晴了,视线也清晰起来,费萨尔清楚得地看见鲁斯正在马匪们面前来回奔跑,他不用猜也知道对方准备强抢了,说到来硬的他可是不怕,对方虽然有五百多人,但他手下人数也比不他们少,而且对方是九股山寨联合,必定人心不齐,他这边就好了,他这边虽然只有四百直接的手下,另外五百多人一向以他马首是瞻,在服从性上就要比对方强很多。
既然要战,那就战吧!费萨尔策马调转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马匪们,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了,忠心程度自不必说,战斗力也不是其他山寨的马匪能比的,这一仗,他志在必得!
“飓风盗的兄弟们,我们飓风盗一向是这三山三十六寨的老大,另外二十六寨也同样是我们的兄弟,在这里,我们飓风盗是说一不二的,可是今天,另外九大山寨却要挑战我们飓风盗的权威,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干掉他们!”费萨尔的话音落下后,他手下的马匪们都怪叫着大声囔囔起来。
这些可是马匪,马匪不能跟军队相比,他们都是自由散漫惯了,让他们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喊出整齐的口号,这简直比杀了他们都难,他们这些人在大声叫唤时都要搞出与众不同,音调千奇百怪。
费萨尔对手下这些人的反应很满意,这些手下总算没有因为他们一直以来是这片地盘的老大而骄傲自满,这些马匪也是有自己的荣誉感的。当马匪当出荣誉感,这听起来很可笑,实际上很正常。
费萨尔接着大声道:“弟兄们。对面的那些恶棍们耍诡计派人潜入我们的地盘将落魂涧的山路堵死了,刚才又在营地的食物中下毒毒死了我们三百个弟兄,然后在我们正在搬运货物的时候想突然从背后突袭我们,这完全丧失了三山三十六寨的荣誉感,他们不配在这里当马匪了,他们是在给我们三山三十六寨的人抹黑,面对这些恶棍。你们也好怎么办?”
“杀死他们!”
“杀光他们!”
“把他们的皮剥下来,把他们的尸体挂在树上为我的兄弟报仇!”
马匪们乱七八糟、七嘴八舌地大声叫囔着,费萨尔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调转马头面向对面,此时那边的霍姆等人也准备完毕了,双方都注视着对方。
费萨尔和对面的鲁斯、霍姆等人全部抽出了腰间的大剑向前方一指,几乎是同时大吼:“杀——”
“杀——”
两股骑兵终于开始面对面交战了。交战双方的人数太少。而且这些马匪首领们根本不懂什么战术战法,也用不着安排战术,直接挥兵杀向了对方。
相同数量的骑兵比步兵在战斗时闹出的声势和动静绝对要高出很多倍,双方加起来的骑兵人数超过了一千人,这些骑兵在奔驰冲刺时就像是上万人在进行大规模作战。
一千人规模的战斗,在这个时代的欧洲不亚于一场中型战争,古代欧洲的人口与同时期的中国人口完全无法相比,双方能凑出上万人作战都是非常少见的。因此这场战斗的规模在整个欧洲也不算小了。
两股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对方,双方的骑兵之间的排列都很松散。这容易让对方骑兵深入自己的阵型之中,到最后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这局面是最难控制的,对于指挥官的指挥极为不利,.战斗打到最后一般都会成为混战,混战的结局是什么?是两败俱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费萨尔与九大山寨的马匪首领本身关系就不好,现在直接兵戎相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往死里整!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费萨尔挥舞着大马士革弯刀,看见对面冲过来的是霍姆,当即拍马迎上去,那霍姆看见是费萨尔,也不示弱,手举着大剑就向费萨尔劈砍过来,两匹马交错而过,就见两人的兵器碰撞了一下,霍姆的大剑却是被费萨尔的大马士革弯刀砍成了两段,只是在战斗中霍姆没有发现,两人交错之后勒马掉头再次向对方冲过来,举着兵刃再次砍向对方。
霍姆此时在注意到自己的大剑竟然短了一大截,正在他愣神的时候,费萨尔已经策马冲过来了,他手上的半截大剑怎么打?当即向费萨尔扔过去,费萨尔反应很快,偏着身子躲过,右手一刀就砍过来,霍姆眼看着费萨尔手上锋利的大马士革弯刀看过来没有时间躲避了,身体顿时被费萨尔砍中,只感觉胸腹中一凉,一股剧痛瞬间淹没了他的神智。
费萨尔回头看时,发现霍姆已经跌落下马,上身都差点被砍成两截,大股的鲜血从胸腹中流出来,眼见是活不成了,这才提刀杀向其他敌人。
“兄弟们,费萨尔杀了霍姆首领,快跟我一起杀了他!”费萨尔杀死霍姆的场面被霍姆的手下马匪们看见了,一个小头目当即大喊让手下兄弟一起向费萨尔杀过去,只不过费萨尔也不是单枪匹马,他也有手下护卫跟随,这些护卫拦住了他们。
营地前方的战场上,两方马匪们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双方各自五六百骑,越打人数越少,原本骑兵的作战能力主要体现在冲阵和机动灵活性上,此时双方却打成了焦灼状态,双方都已经不能称之为骑兵了,而应该叫做骑在马上的步兵,双方都停留在原地骑在马上互砍。
这根本不叫打战,这叫互相自杀,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根本没有任何战术,躲在山丘上的秦东一直观察着,暗自摇了摇头。看来他预测的结局基本上可以实现了。
费萨尔一边砍杀对方的马匪,一边高呼:“弟兄们加把劲,他们快不要不行了。包括霍姆在内的四个马匪首领都被我杀死,他们快要顶不住了,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战场上突然响起了费萨尔的大声呼喊,让飓风盗的马匪们士气大振,而九大山寨那边的马匪也确实有些顶不住了,在以霍姆为首的四个马匪首领先后被费萨尔杀死之后,这些首领手下的马匪们就士气开始低落。很多马匪都已经无心恋战,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可是战场之上乱糟糟的。并不是想跑就立刻能跑的,不小心反而容易被人杀死,因此很多马匪就这样被费萨尔的手下在逃走的过程中杀死。
六个马匪首领,现在只剩下鲁斯和马尔斯了。这两个人武力要强悍一些。费萨尔也确实是一个猛将,先后轻而易举的杀掉了四个马匪首领,之后正好对上了鲁斯,鲁斯这个人武力并不是很强,但至少要比其他四个马匪首领强一些,费萨尔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死了,等来的是马尔斯的帮忙,马尔斯和鲁斯两人联手一起对付费萨尔。三个人骑在马上杀得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战斗一直打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战场上已经到处都是尸体了,马匪们被杀死之后尸体从马上跌落下来,马匹就跑开了,场面太混乱,谁也不清楚自己这方还剩下多少人,对方又剩下多少人,这种情况带来的结果就是双方都杀红了眼睛,只要看见对方的人就一刀砍过去,也忘记让对方投降了。
躲在山丘上秦东等人静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到了这个时候,就看哪一方最先撑不住,先撑不住的一方必定会失败,苏合蹲在秦东身边说道:“大人,现在他们双方都拼得差不多了,几乎各自损失了一半人马,如果我们现在冲下去应该可以将他们全部拿下!”
秦东倒不认为苏合有点不自量力,虽然他手下现在能指挥的只有两百三十多人,除了格布乌斯那五十多个护卫之外,另外一百七八十人都是他手下的精锐,就凭借这一百七八十人,他有胆量敢跟一千骑兵开战,只不过现在冲下去不符合他的利益。
他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他们虽然各自损失了一半的人手,但是他们自身还有战斗力,如果我们现在冲下去,很可能让他们放弃仇恨和成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与其我们冲下去杀光他们或者俘虏他们,而我们自身也损失惨重,还不如让他们先拼得筋疲力尽,到最后我们才出去收尾,这样岂不更好?你不要只想着俘虏别人的人马,有些人可以俘虏,有些人是不能俘虏的,有些人即使俘虏了,他依然会很不老实,我们抓回去还得伤脑经如何让他们听话,说不定还会给我们自己找麻烦,再说了,即使我们现在俘虏了他们,难不成我们还带着这些马匪去君士坦丁堡?”
苏合听了之后点头道:“大人英明!”
战场上还在厮杀,吼叫声和惨叫声从来没有停止过,有些马匪们在砍杀的过程中嗓子都喊哑了,为什么要喊,喊出来可以让自己的爆发力更强,挥刀速度更快。
费萨尔和鲁斯、马尔斯三人之间的决斗也接近了尾声,费萨尔占着自己精湛的马术和马战技巧砍伤了鲁斯的胳膊,使得鲁斯败下阵去,而留下马尔斯独自一人。
马尔斯这个黑人力大无穷,可惜的是他不懂战斗技巧,全身的力气没地方使出来,而费萨尔却能够凭借自己是战斗技巧让马尔斯处处吃瘪,有时候还被自己发出的招式打伤。
在马尔斯的坐骑马头被费萨尔一刀砍下来之后,马尔斯也一头栽倒在地上,费萨尔正要俯身一刀砍死马尔斯,但他中途又停下了,他见马尔斯这人没什么心计,却力大无穷,憨厚老实,收下做小弟却是不错,因此没有杀他,只让跟在身边的护卫将他捆了。
“鲁斯受伤逃了,马尔斯被俘虏了,谁要是想死的就继续顽抗,不想死的就下马投降!”在抓住马尔斯之后,费萨尔大声喊道。
收下的马匪们也跟着他喊下马投降免死的口号,这个口号很快被传遍了整个战场,受伤的鲁斯一人带着十几个马匪跑了,只留下两三百个没有了首领主持大局的马匪们呆在原地,这些人中有些人看情况不对,立即丢下兵器下马蹲在了地上,其他人见状也跟着丢了兵器下马投降。
九大联合山寨的马匪们输就输在他们的首领武力不强,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中,将领的武力是非常重要的,他们的首领们没有将费萨尔的个人武力算进去,因此刚开始就吃了大亏,接连四个首领被费萨尔杀死,造成了他们手下的马匪士气大跌,以至于形成了溃逃,从而多数被杀的局面。
很快,所有九大山寨的马匪们都全部下马并扔掉了兵器,费萨尔派人一清点,发现这些投降的人中有两百五十多人还是完好无损的,并没有受伤,而另外还有七八十是人受了伤,其中五十多人轻伤,三十多人重伤,重伤的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运气了,轻伤的马匪们伤势都不太严重,伤好之后应该都可以恢复。
随后费萨尔派医者给这些伤员包扎伤口,派人将俘虏看押在一起,同时打扫战场,收拾兵器、铠甲和尸体上的钱财,自古以来发死人财是赚钱最快的,在战场上也不例外,活人可以等,而死人却不能等。
躲在西南山丘上的秦东注意到战斗已经结束,九大山寨剩下一半的人马全部投降了,他就知道此时是他出兵的时候了,这个时候杀下去正好趁着费萨尔放松之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一旦他这边的人马杀过去,那些原本已经投降的马匪说不定就会立马再次反叛。到时候等于是里应外合,费萨尔不想吃败仗都不可能!
秦东站起来道:“阿法尔德,你亲自带十几人前往费萨尔带队前来的山道上,利用自然条件将山路堵死,让他们难以沿原路返回!苏合,集合我们所有人马在山下准备,现在是该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苏合和阿法尔德两人兴奋道:“是,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锅端
在苏合的组织下,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悄悄地在山脚下集结并排成了密集两个阵型,其中一百人的弓骑兵在左翼,而其他装扮成马夫和伙计的七十多人再加上格布乌斯的五十多个护卫一共一百二十人在右翼。
秦东抵达山下之后,苏合已经将队伍集合完毕,秦东上马之后命令道:“苏合,你率一百弓骑兵率先发起攻击,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射杀费萨尔手下的马匪,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绕道外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们则在外围射杀企图逃跑的马匪,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杀!”
“是,大人!”苏合答应一声,策马跑到弓骑兵阵列最前面,伸出右手向上,而后再向前方一指,开始策马慢跑起来,身后一百弓骑兵也策马保持整齐的阵型跟在他身后慢跑,但坐下战马渐渐加速,短短的一百米内就跑到了最快的速度,大地开始震动。
待苏合带着一百弓骑兵跑出两百米之后,秦东抽出腰间的弯刀大吼:“随我杀!”
“杀——”
“隆隆”的声音很快响彻了这边不怎么大的草地,费萨尔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一个骑兵快速奔驰过来大叫:“首领,不好了,西南方向突然出现一股骑兵,距离我们这里不足三里!”
费萨尔听闻之后顿时额头上直冒冷汗,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股骑兵,而且没有被散布在侦骑发现?
其实费萨尔布置在山丘下的侦骑已经被被苏合派出的人射杀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前来报告消息。
费萨尔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他清楚一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应该紧急将人马集合起来,越快越好,他当即大声命令:“留下看押俘虏的人,其他人全部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即上马集合,快快快!”
有另外一股骑兵前来突袭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营地,整个营地的飓风盗马匪们都乱套了,他们急吼吼的找马具和盔甲。有的没有脱盔甲的马匪又急着找马匹,时间上太紧了,费萨尔估计他手下的马匪们根本来不及在营地西南方向集结。很可能突然出现的这支骑兵就会冲到跟前,到了那个时候会是什么结果,他作为一只以骑兵为主要战斗力的马匪首领非常清楚,因此他一面命令马匪们尽量在营地西南方向集结。另一方面命令手下将那些已经投降的马匪们押金营地。并且亲自在这些投降的马匪们面前承诺,只要他们帮助防御成功,这战过后他们所有人都再是奴隶,也不再是俘虏,而是和他手下的其他马匪一样的待遇,这条件吸引了不少投降的马匪们,他们当即答应帮助帮忙防守营地。
费萨尔能当这么多年的飓风盗首领自然是很有一套的,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这些刚刚投降的马匪们答应帮助防御确实是非常不寻常。由此也可以证明这家伙不是一个简单的马匪首领。
正当他安抚好刚投降的俘虏赶到营地西南前方整顿人马准备迎战的时候,苏合的一百弓骑兵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杀过来了。马蹄整齐的落在地上,步调一致,发出浩大的声势,此时马匪们并未集结完毕,还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没有上马,费萨尔听到身后传来的整齐战马奔跑声,他脸色巨变。
费萨尔深知,以他多年以马为伴的经验告诉他,能将一直骑兵训练成这样,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回头看到四列骑兵排成整齐的纵队冲过来,顿时有些纳闷了,难道对方向用楔形阵冲散他的人马吗?
还没有等费萨尔反应过来,最前面的苏合将手一挥,他身后的四列纵队骑兵全部取出弓拿在手上,从战马的身侧取出一支箭就弯弓搭箭,箭矢接二连三毫不停歇地射过来射中了费萨尔身后的马匪们山上,顿时一片片惨叫声响起。
之间跑在最前面的四个骑兵射出箭矢之后立即从中间分开,他们身后的骑兵同样将箭矢射出后跟着分开,整支骑兵分成左右两个部分从左右两翼向费萨尔的马匪们包抄过来,那支骑兵射出的箭矢就像箭雨一样毫不停歇地落在费萨尔和他手下的马匪们头上。
马匪们的惨叫声和他们身下的马匹的痛苦的嘶叫声此起彼伏,还没有来得及上马的马匪们除了已经中箭的,其他人全部惊叫着跑进营地,再也不管前方的情况如何,这种程度的箭雨打击,对他们这种没有任何防护能力的马匪们简直是屠杀。
费萨尔看到对方施展这种闻所未闻的战术,一个照面就将他手下三百多马匪杀得屁股尿流顿时脸色惨白,他知道在附近能够施展这种战术,并且拥有如此高超骑术的只有匈奴骑兵。
他没想到是匈奴人来了,这个情况令他措手不及,匈奴人是天生的骑兵,他们的骑术以及马上战斗力和他们的凶残一样闻名于整个欧罗巴,匈奴人的凶名能够让小儿止哭,令人闻风丧胆,费萨尔虽然胆寒不已,但是他知道不能胆怯就意味着死,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拼死一战,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匈奴人的屠杀,他当即抽出战刀大吼:“弟兄们,跟我杀过去,杀死这些该死地家伙!”
“杀啊!”没有中箭的马匪们全部抽出武器跟着费萨尔向左边的一部分弓骑兵冲过去,但是这些弓骑兵并不是静止不动,也不是向着他们冲过来的,而是从他们附近侧身而过,看见费萨尔带人冲过来,这些匈奴弓骑兵自然有办法对付这些人,他们很轻松地策马拉开距离,然后张弓射箭。越是跑在最前面的马匪越是容易被射中,因为距离越近对于匈奴弓骑兵的威胁就越大,他们当然要射靠得最近的。如此一来,始终没有人能够靠近这些匈奴弓骑兵,费萨尔不停地拨开射来的箭矢,他发现自己手下的马匪们一个接一个的中箭跌落下马,心中愈发愤怒,却没有丝毫办法,这些匈奴弓骑兵并不与他近身接战。只是利用弓箭射杀他和他手下马匪。
痛苦、无奈、憋屈,十足的憋屈,费萨尔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战斗。全身的力气没有地方发泄,让费萨尔高兴的事情,那些弓骑兵并没有一直纠缠他和他手下的马匪们,而是跑开了。但是随后那些弓骑兵竟然围着营地跑起来。开始向营地内射箭,他能够清晰地听见营地内传来无数的惨叫声。
那些中箭后发出惨叫的马匪都是他的手下啊,费萨尔内心里简直恨要滴血了,这是从身后再次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骑兵,又是骑兵!这次来的人不是弓骑兵了,费萨尔刚刚调转马头,却发现这支骑兵已经如同一柄尖刀冲进了自己早已经乱成一团的马匪们当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和极为密集整齐的阵型杀了一个对穿。而且并不停留,跑远之后绕了一个圈之后再次杀了回来。留下的却是自己手下大片马匪的尸体。
费萨尔只感觉浑身上下一股巨大的寒意笼罩着全身,此刻他才明白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骑兵作战,以前他带着马匪们只能算是骑着马的乌合之众。
“输就输,死就死吧,总要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费萨尔此时已经不在乎输赢了,他自认为能够与这样的匈奴领兵大将在战场上决一死战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他发现这支骑兵领头的人竟然是一个年轻人,年轻得有一些离谱,但看那年轻人的骑术和战斗力却让他心中骇然。那年轻人骑马并不需要用手抓住缰绳,胯下的战马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人能够随心所欲的让战马转向、停留,甚至是腾空跃起,而他手上的弯刀如同砍西瓜一样将自己的手下马匪一刀一个砍掉脑袋,眨眼之间竟然有十几个人死在他的手里。
“哈——”费萨尔大叫一声策马向秦东冲过去,他一边策马一边高喊:“飓风盗首领费萨尔在此,前方是哪位匈奴将军,可否报上名来!”
“千夫长秦东!”秦东见费萨尔向自己冲过来并询问自己的名号,当即就报了上去,随后打了一个手势让手下一个护卫头目带队继续冲杀,而他自己则向费萨尔过来。
“退开,你们都退开,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这是我与匈奴千夫长秦东大人的战斗,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插手!”费萨尔一边策马一边将身后的护卫斥退。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有点自傲,或者说他们都有自己的荣誉感,费萨尔也不例外,像这种首领级别的战斗,他不希望其他任何人来破坏,如果有人帮忙打赢了也会感觉脸上不光彩。
两人互相冲了过来,中间不并停留,费萨尔举刀砍过来,大马士革弯刀身上特殊的云纹光芒立刻被秦东发现了,他手上的只是一柄普通的弯刀,根本不能与大马士革这样的名刀对砍,否则肯定是被砍成两截的结局,在劈砍的过程,秦东迅速中途变招,将劈砍改成了横削切在费萨尔的刀身上,“当当当”的连续几次声响,两骑擦身而过。
当费萨尔勒马停下后,秦东也早已经调转了马头,他眼神中精光一闪,他发现费萨尔的招式中竟然含有东方的招式技巧,这么长时间以来,秦东发现西方人在战斗时很少有精妙的战斗招式,基本上都是凭借力量大开大合的劈砍,可这里他却发现费萨尔竟然会东方的刀法,这让他非常震惊。
秦东脸带微笑道:“有点意思!再来!哈——”双腿一夹马腹再次向费萨尔冲过去费萨尔也不甘示弱,大吼着向秦东冲过来,两人当即战在一起,费萨尔的大部分人马此时已经被秦东手下的骑兵连续两次冲锋给冲散了,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两人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正好没有人打扰他们。
费萨尔的马战功夫不错,虽然他连续杀了四个马匪首领,但与秦东比起来还差得太远,他学了一些东方的刀法皮毛,却没有学到精髓,对付其他的马匪首领自然是不在话下,可对付秦东就不行了,三招两式之后就落了下风,处处被秦东压制,而且秦东不仅招式精妙,且力量颇大,如果不是他手上拿的是宝刀,秦东要防止手上的弯刀被他砍断,估计他早就被秦东砍落下马了。
就算撑得再久,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秦东连续施展几个连环招式,费萨尔抵挡不住,手腕上被割伤,手上的宝刀也掉落在地上,在费萨尔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秦东的弯刀已经将他拍落下马。
费萨尔被俘了,他手下战死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人大部分跑进了营地避难,还有少数沿着原路逃跑,营地内有帐篷,秦东手下的弓骑兵射出的箭矢不能穿透帐篷,因此马匪们躲进帐篷里避免被射到,还有一部分躲在马车下面防止秦东手下的骑兵冲进营地。
到最后,秦东带领的骑兵和弓骑兵将整个营地团团围住,许多马匪们拿着一包包的皮氅和羊毛衫作为盾牌顶在前面将防线稳固在马车圈后面。
“大人,逃走的人因为回去的路被堵住被我们追上,因此大多选择了投降,阿法尔德已经带着人回来了!”苏合前来报告。
秦东点了点头,挥手道:“将费萨尔带上来吧!”
“是,大人!”
不一会儿工夫,在这一带不可一世,令商旅们和其他马匪们闻风色变的飓风盗首领费萨尔被带了过来,此时费萨尔再也没有之前的凶悍,而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大人,人带来了!”阿法尔德正好过来,因此一起押送费萨尔前来向秦东复命,说完之后一脚踹在费萨尔的膝盖上骂道:“跪下,在大人面前还想站着,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费萨尔扭头怒目而视,却不言语,秦东抬手道:“算了,费萨尔,你有两个选择,臣服,或者死!”
身后的匈奴士兵已经将手握在了刀柄上,只要费萨尔不臣服,他们将毫不犹豫的砍断费萨尔的脖子。
费萨尔在秦东的注视下,叹了一口气,慢慢屈膝下跪:“大人,费萨尔愿意投降,从今以后三山三十六寨就是大人的领地,我也是大人的奴隶!”(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安排
九大山寨其中有三个山寨在东面牵制飓风盗,但实际上这三个山寨的首领什么都没做,另外六个山寨中霍姆和其中三个山寨的首领在战斗中被费萨尔杀了,而黑人马匪首领马尔斯被费萨尔抓了,只有鲁斯负伤带着十几个人逃回了自己的老巢。
逃回老巢的鲁斯一脸的惨然,到现在为止,他手下只有四十多人了,其他全部折损在先前的战斗中,只有四十多人的山寨也将彻底沦为二流山寨,说不定那费萨尔还不会这么罢休,如果费萨尔带兵前来攻山,以他现在的兵力肯定是难以守住的,鲁斯很清楚这一点,他现在面临着两条路,一是彻底向飓风盗俯首称臣,二十利用飓风盗运货物回去的这段时间将山上的防御工事修缮一通,凭借着山上的险关死守,但是他知道仅凭他手上这点人马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了多久的,迟早还得投降归顺,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又或者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鲁斯就这样在惶恐中度过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时分,山下突然传来的哄闹声以及惊叫声,他立即走出山洞发现山下来了大批人马,只见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跑过来报告:“首领,不好了,飓风盗的人马杀过来了,他们在山下喊话,让你下去见面,如果一刻钟不见你下去,他们就要攻山了!”
鲁斯额头上瞬间出现了汗珠,他没想到飓风盗这么快就会杀过来,这么说从商队营地到这里这段路上的沿途五个山寨全部被飓风盗攻破了。他仔细一想,觉得这也不奇怪,九大山寨联合的人马在商队营地前被飓风盗杀了一半人马。剩下的一半估计也全部被俘虏了,现在飓风盗的声势如日中天,这沿途的五个山寨的残余人马在没有首领的情况下自然是无法抵挡飓风盗的攻击,投降或者被灭寨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只是没想到飓风盗的速度会这么快!
鲁斯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在开始动心思准备打那两支商队主意的时候他还踌躇满志的想连同飓风盗和费萨尔一起干掉,打破长久以来三山三十六寨的局面。可事情到了最后竟然是他们这九股联合山寨几乎被全灭,如果西面这六个山寨全部被灭,东边三个山寨肯定是无法幸免的。失算了,彻底失算了!
鲁斯深吸一口气带头向山下走去,他知道逃避不是办法,人家就在山下。如果一刻钟不出现在山下。费萨尔就会命人攻山,这只有四十人的山寨能守多久?这是他不知道飓风盗也并非最后的赢家。
到了山下哨卡,鲁斯远远的看见对面的人马最前面就是费萨尔,他便高声喊道:“费萨尔首领是来消灭我的吗?如果是,尽管派人来攻打我的山寨,如果不是,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带着这么多人前来!”
不久对面传来费萨尔的声音:“如今我费萨尔和飓风盗所有兄弟都归顺了匈奴帝国色雷斯行省千夫长秦东大人,秦东大人任命本人为这三山三十六寨的都督。总督三山三十六寨所有事物,有权对治下不听调遣之势力进行讨伐。不知道鲁斯首领的心意如何?是否愿意归顺大匈奴帝国,服从本都督的命令和调遣?”
费萨尔的话让鲁斯心里无比震撼,匈奴帝国不是一向不管这三山三十六寨的事情吗?怎么这次竟然把手伸进来了?竟然连飓风盗和费萨尔都归顺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鲁斯压下心中的震惊,他高声问道:“这都是你费萨尔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秦东大人能亲自出现在这里,我就打开山门出来投降,否则就是你胡编乱造!”
这话说出去之后,那边好一阵没有声音传过来,不过很快就有了回复,“好,现在请秦东大人亲自跟你说话!”
话音落下之后,费萨尔策马走到一边,他身后的马匪们自动让开一条宽敞的道路,只见从通道中走出了一支军马,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高声道:“大匈奴帝国千夫长秦东在此,对面的人听着,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一刻钟后不打开山门归顺于我,到时候别怪本千夫长发兵攻上山去,鸡犬不留!”
秦东说完便将手一挥,就见身边一个骑士张弓射箭,众人只听得“嗡”的一声响,就看见鲁斯身后的马匪旗杆从中断为两截倒下,鲁斯和身边的马匪们回头看见后吓了脸色发白,这距离可不近啊,而且那旗杆也不是轻易就断的,没想到竟然被人家一箭就射断了。
鲁斯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惊慌,扭头问身边的小喽啰:“鸡犬不留是什么意思?怎么没听过这个词?”
那小喽啰摸了摸脑袋道:“首领,小人以为从字面意思猜测,应该是鸡和狗都被杀死,如果是这么个意思的话,那这应该是一个隐喻,您想想,鸡和狗都被杀光了,山上的人还能幸免吗?”
鲁斯听了这个解释后身子一抖,脸色更白了,深吸一口气之后当即吩咐道:“打开山门,所有人下山投降!”
“是,首领!”
飓风盗和九大山寨中的前六寨都投降了,现如今只剩下东面的三个山寨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不过秦东不急,反正他和手下商队迟早要从那边经过,完全可以命令费萨尔带着马匪们攻打或者威逼。
鲁斯率山上的马匪投降之后,秦东对马匪们进行了整顿,为了防止费萨尔一家独大造成以后尾大不掉之势,在马尔斯投降之后,秦东命人放了他,将那些原先就投降费萨尔的马匪全部释放,将他们分别归属在鲁斯和马尔斯的旗下。并任命两人为百夫长,各自带着自己的两百多手下马匪盘踞在飓风盗的东面,以对费萨尔和飓风盗形成制约。虽然秦东任命了费萨尔为三山三十六寨的都督,但都督这个官职并不在匈奴帝国的官制之内,一旦费萨尔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他随时可以撤掉这个任命。
事情完了之后,秦东等人在原地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秦东下令鲁斯和马尔斯两人留下必要的人员守老巢之外。带着主要人员备齐兵器马匹随同他和商队一起向东而去,沿途经过费萨尔的地盘,费萨尔始终都陪同在身侧。
在经过费萨尔的老巢卡坦尼山的时候。费萨尔询问秦东是否上山休息一天,秦东拒绝了,大队人马直接开赴飓风盗东面的一支马匪的地盘,在对方的山下驻扎。并派人上山喊话。
连续两天。东面三支马匪都先后投降了,他们单独一支被围之后,势单力薄,根本无法跟秦东带着手下以及如此多的马匪抗衡,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投降,当他们听说这次主事的竟然是匈奴千夫长时,一个个都庆幸不已,如果顽抗肯定是死路一条。幸好明智了一回,保住了性命。
这天晚上。秦东在最后一股马匪的老巢里休息,并在这里将费萨尔、鲁斯、马尔斯等马匪首领叫过来议事。
秦东从休息处过来的时候,费萨尔等人早已经到了,他们这些人还不清楚秦东的脾气,不敢太过放肆,因此在秦东来之前都不敢动桌子上的食物,而且费萨尔与其他几人素有旧怨,刚才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秦东到了之后,他们都站起来行礼:“大人!”
秦东坐下压了压手:“都坐吧,我们边吃边说,这酒是我从帕札尔带过来的,并非你们想象中的红酒,而是啤酒,只不过这啤酒与一般的啤酒不同,它很美味,你们尝尝看!”
在秦东带头先喝之后,费萨尔等人才拿起杯子喝起来,喝过之后都感觉这酒不错,但秦东不说话,他们因此也不敢说句话。
秦东连喝了几口之后抓起一只羊腿啃了一口道:“想必你们都很想知道对你们的安排是怎么样的,我现在就跟你们说一说!
首先,既然你们成了我的下属,那么你们就必须要改掉身为马匪的一些陋习,你们手下的人马必须要重新整编,去掉老弱病残,只留下真正的精壮,年龄从十八岁到四十岁之间,小于十八岁和大于四十岁的人全部要剔除出去,我会派官员过来给这些人安排事做,通过整编之后的人马就是你们以后的部下,你们这些军官和他们那些士兵以后的军饷全部由我来供应,粮草每个月都有主官后勤的官员派人给你们送过来,你们只需要接收就行了,我可以保证军饷绝对可以让你们这些军官和士兵都能够养活自己的家人。
第二,你们继续扮作马匪盘踞在这里,每天同样派人守住哨卡,对过往的商旅不能再杀人越货,只收取过路费就放他们过去,但是收上来的钱财必须要上交,我会派人专门监督,如果有人藏匿钱财,抓到一个决不轻饶,你们的粮草和军饷都有我来供应了,收取的过路费自然要归我,我还要用这些钱干其他的事情!
第三,通过整编之后,你们就不再是马匪,不再是乌合之众,我会派人过来训练你们!训练完成之后,你们才是我的兵,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派来的人会告诉你们如何做一个军人!
第四,这一带虽然被你们实际控制了多年,但名义上是匈奴帝国的土地,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能随便向东或者南下劫掠东罗马帝国,以免造成两国争端,我秦东并非怕他东罗马帝国,只是现在还不是挑衅东罗马帝国的时候,如果你们想打仗了,就把力气用在训练上,总有一天会有足够的仗给你们打!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们要什么要求,或者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来,我能解决现在就给你们解决,不能解决的以后再说!”
秦东的话说完之后,这几个以前的马匪首领互相看了看,费萨尔起身道:“大人想得很周到了,小人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是有一个问题,如果东罗马帝国先挑衅我们,我们该怎么应对?”
秦东喝了一口啤酒笑道:“如果他们敢派兵进入我大匈奴帝国境内,你们当然要狠狠的教训他们,死伤不论!”
“明白了,大人!”费萨尔说完之后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秦东看向其他几个马匪首领问道:“你们几个还有疑问吗?”
几人互相看了看,都道:“没有了,大人!”
秦东点了点头:“很好,明天我就要随商队前往季米特了,这消息我希望是绝对保密的,另外我希望你们能够放弃前嫌,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要互相照应,毕竟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几人同声道:“是,大人!”这几个人虽然表面上答应得很好,实际上心里怎么想的大家都心里有数,而秦东只所以这么说也是故意而为之,就是要让他们想起之前的不愉快,让他们之间互相不信任,互相戒备,这就是他的权谋之术。
秦东不担心这些人会轻易的背叛他,但是想要让这些人忠心并且绝对听话就需要使用权谋了,这些人在东罗马帝国都是有案底的人,想要回去很困难,他们只能选择投靠他,只要过得两天从帕札尔派出的训练军官和组织军官赶到,事情就基本上会稳定下来,一旦进行整编,训练和思想教育工作同时展开,那些马匪们还是不是真的会听从这几个人的话都不好说,毕竟思想教育这类大杀器的威力太大了。
谈到这里之后,该说的事情基本上都说完了,大家酒足饭饱之后,秦东也没有再留他们,只是留下了费萨尔。
秦东问道:“费萨尔,你的刀法是跟谁学的?据我所知,你使用的刀法并不是这欧罗巴之人能创造出来的!”
“没想到大人看出来了!”费萨尔放下酒杯行礼道:“是的,大人,我是跟一个从东方而来的道士学的,现在他和他的小徒弟就在小人的山寨里!而且事前他还一再警告我不要离开我的领地,否则就会有灾祸,可惜我被财富迷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哦?”秦东听了之后摸了摸下巴:“这倒是有点意思,你能够请他过来一趟吗?”
费萨尔想了想道:“那个老道脾气很古怪,小人只能尽力一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明目张胆的勒索
第二天早上,秦东见到了曹查理和他的小童子徒弟,秦东的身份和相貌让曹查理颇为吃惊,原本昨晚曹查理听费萨尔说秦东要见他的时候,他就准备带着小徒弟跑路,但是他一想这里都是秦东的地盘了,能跑到哪里去?说不定刚下山就会被抓回去,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在今天早上跟着费萨尔来见了秦东,其实他内心里也想着要见识一下这个凭借两百人收拾掉足够有两千多人的马匪群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却没有想到是一个长得与东方人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年轻得令人发指的小后生。
两人相见之后,都互相大量着对方,费萨尔正担心曹查理因为无礼而惹怒了秦东,因此在后面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曹查理却没有理睬。
过了一会儿,秦东率先用汉语道:“道长如不嫌弃的话,不如随我一同去一趟君士坦丁堡,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行礼后笑道:“贫道恭敬不如从命!”
秦东随即挥挥手:“给道长和他的小徒儿每人一匹马!”
“是,大人!”
商队随后在费萨尔和其他几个马匪首领的注视下启程向东而去,一刻钟之后消失在视线里。
曹查理和秦东骑马并行,秦东问道:“道长是从哪里而来?”
“回大人,贫道从东方大魏国而来!贫道看大人的相貌,想必大人必然有长辈也是从东方而来的吧?”
秦东看了曹查理一眼笑道:“道长所言不差。我的父亲就是东方而来的商人,只可惜他在几年前病死了,不知道长为何会来西方这等贫瘠之地呢?想那大魏国所在的东方百姓自古以来都认为自己所在的中原地区是世界的中心。乃是天朝上国,道长为何舍弃了天朝上国来到这里?”
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回道:“大人,凡是自认为自己是天朝上国之人,都是高傲自大、井底之蛙之辈,让大人见笑了!没有出来走一走,肯定不知道世界之大,也不知道这西方之地也有如此辉煌的文明之地。贫道这一路走来确实见识不少,中原之人在那一亩三分地地上斗来斗去,却不知道在外面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等着我们去探寻!”
这番话说得秦东对曹查理有些刮目相看了。要知道古人受思想的局限性基本上都是顽固不化,一旦自己的思想定性,很难改变,却没想到这么曹查理竟然有这么开阔是想法。思想比一般的古人要前卫得多。
秦东问道:“道长和令徒弟是从君士坦丁堡方向而来的?”
“非也!贫道和徒弟是从北方草原沿着黑海海岸一路南来的!”曹查理答道。
这倒是让秦东颇为震惊。要知道这个时期的北方是非常寒冷的,而且道路极为难走,从北魏朝向西要经过柔然国,穿过玉门关沿着丝绸之路,沿途要经过突.厥人的地盘和斯拉夫人、匈奴人的地盘,几乎穿过整个亚洲北方的草原才能抵达黑海边上。
秦东点头道:“道长和令徒儿的毅力让我深感钦佩,要知道从东方大魏国到匈奴帝国的距离何止万里之遥,而且北方整日里冰天雪地。气候极为恶劣,二位能走到这里实属罕见!”
曹查理哈哈一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商队走了一天的时间,到了傍晚的时候抵达了季米特城外,季米特是东罗马帝国与匈奴帝国的交界边境城市,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要塞关卡,傍晚时分城门还没有关门,正好可以通过进入城内,在城内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启程前往东罗马帝国西部最大的城市之一埃迪内。
无精打采的城门口士兵们一个个拄着长矛耷拉着脑袋,眼看着今天都快天黑了,到现在还没有完成今天的任务,谁让走这条路的商队太少呢!城门守卫队长木拉特可是一个非常贪婪的家伙,他规定城门口每天必须收够城门税,否则他们这些士兵就会受到惩罚,其实这与他们士兵一点关系都没有,有没有商队经过这里可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看,那是什么?”一个士兵指着前方叫道。
另几个士兵同时扭头向城外看去,只见远方出现了一条黑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黑线越来越清晰了,一个士兵突然大叫:“是一支商队,是商队,我敢肯定是商队,噢,我的上帝,这支商队的规模太大了,快去叫队长木拉特!”
一个士兵打了一个机灵,转身就向城内跑去,而其他人则急忙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铠甲和武器,尽量让自己威武一些,以免被那商队的人看轻了。
季米特并非只能通往三不管地带,它还有路通往北方,因此商旅经过这里并不少见,但走长途的商旅一般携带的货物并不会特别庞大,太庞大的商队容易招人惦记,而且商队庞大之后对后勤和人员管理上也是一个大麻烦,在这个时期可不比后世,到处都有旅店和餐馆,而在这个时期的欧洲经常是几百里渺无人烟,有时候商队走上几天都不一定能遇见人类,经常性要在野外宿营,当然吃食也要自己准备。
因此季米特的商贸很是发达,毕竟这里是边境城市,属于货物集散地,但凡经过这里的商队都要在这里补充食物和其他的一切物资。
得到消息的城门队长很快骑着马跑过来了,到了城门口之后手搭凉棚观察了一下,大致估算了一下那支商队的规模,眼珠子乱转一阵立即挥手叫道:“快,所有人进城,关闭城门!”
城门口士兵们顿时一阵愕然,这还没到关闭城门的时间啊。怎么现在就要关闭城门?在木拉特的催促下,城门吱吱嘎嘎的终于被关上了,木拉特却是很高兴。他手握短剑剑柄登上城墙观察着从远处而来的商队,他就是要利用已经关了城门这一事实狠狠敲诈那只商队,如果商队想进城,他就以城门已经关闭了,如果要再打开城门,他就会以必须要承担上司责怪的风险为由勒索商队一笔可观的钱财才能打开城门,要知道商队在城外过夜是很容易受到马匪袭击的!
商队的事务还是由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主持。由于很多事情都是瞒着格布乌斯进行的,所以格布乌斯并不清楚秦东的具体身份,他只是佩特乌斯与匈奴帝国的千夫长秦东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不错,他一心只想与佩特乌斯搞好关系,以便以后在匈奴帝国境内行商方便一些,要知道在国外有官方背景的商家是很有发展前途的。
当商队行进到距离城门口五百米左右的时候。秦东就发现城门已经关上了。他当即策马跑到最前面的格布乌斯身边问道:“格布乌斯老爷,季米特的城门每天都关这么早吗?”
“不会啊,一般都要到天黑才关上,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关闭这么早!”格布乌斯对此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待走到城门跟前之后,秦东看见城墙上站着一些士兵,那些士兵中间还有一个穿着精致链甲的军官,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铁制鸡冠头盔,两支膀子露在外面。只可惜膀子上没有什么肌肉,全都是肥肉。
佩特乌斯凑到格布乌斯身边低声道:“格布乌斯老爷。拜托你了!”
格布乌斯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当即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到了东罗马帝国境内,所有的事情都包在我格布乌斯的身上,佩特乌斯老爷尽可放心!”
“那就拜托了!”佩特乌斯说完策马退到了一边。
格布乌斯上前抬头向城墙上喊道:“上面是木拉特队长吗?我是格布乌斯啊,队长,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关门?”
城墙上的木拉特没想到来的是老熟人,勉强露出一个笑脸道:“原来是格布乌斯老爷啊,不好意思,刚才接到执政官的命令关闭城门,你知道我们只能执行命令”。
格布乌斯一听有些着急,这城门一旦关闭,想要再打开就不是一一件容易的是事情,并不是说城门本身难开,而是打开城门需要上面的命令。
他急忙道:“木拉特队长,您把城门关上了,我们怎么进去啊?夜里留在城外过夜是非常危险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呢?”
木拉特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格布乌斯老爷,想必您也知道想要打开城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您愿意多出十倍的城门税,我倒是可以替你们去给执政官大人说一说,请他下令打开城门一会,让你们进来!”
木拉特的话音一落下,不仅城墙下的格布乌斯和他手下的伙计们倒抽一口凉气,就连木拉特手下的士兵也倒抽一口凉气,这些人心里无不想着,这家伙也太黑心了吧?就开一个城门要人家提高十倍的城门税,这简直是抢钱!
要知道商队的城门税和行人的城门税是不同的,征收商队的税收基本上都是从加在城门税中,也就是说对商队征收的城门税不仅仅只是城门税,还有行商的税收。这么庞大的商队如果增加到十倍的税收,恐怕这趟不仅赚不到钱,而且还要亏血本!
格布乌斯深吸一口气之后喊道:“木拉特队长,你也太狠了一点吧,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是什么人,你心里也清楚,不就是为了一点钱嘛,只不过你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一点,难道你就准备捞了这一票,以后准备不干了吗?这就好比做生意,要向长远看,长远才能赚大钱,这样吧,你说个实在价钱,如果我觉得可行,我们就成交!”
秦东、佩特乌斯等人目瞪口呆,格布乌斯和城墙上的木拉特两人竟然为了开城门而要缴纳的城门税谈起了生意,这让秦东对欧洲人的生意经有所了解了。
花了大半个小时,格布乌斯才将城门税的价钱降到了三倍,也就是说他们要缴纳比平常高出两倍的价钱才能进城,格布乌斯扭头看向佩特乌斯,意思是询问是否答应以三倍的价钱缴纳税收后进城。
佩特乌斯想了想轻轻点头答应,这种事情他完全有权做主,只要不是关系到整个商队安全的事情,一律由他与格布乌斯交涉,只有危及到整个商队安全的事情才由秦东做决断,多出一点钱不算什么,这次他们去君士坦丁堡的目的并不是赚钱,扮作商队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另一方面是隐藏身份。
双方达成协议之后,木拉特当即命令打开城门,商队徐徐开进城内,格布乌斯提着两袋子金币走到一边交到木拉特手上,脸色非常不好看地说道:“这次又让你小子狠宰了一刀!”
木拉特笑呵呵接过两袋子金币打开看了一眼笑道:“多谢格布乌斯老爷关照,以后有生意一定要多多照顾我!”
“你这个吸血鬼,我再也不从这儿过了!”格布乌斯愤愤说了一句转身跟着商队走了。
两支商队进城之后,格布乌斯在前面领路,因为商队的规模庞大,车辆颇多,很显然小型的车马店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和马车,因此格布乌斯带着他们去了这里最大的车马店,可惜的是,最大的车马店也因为有了其他的商队而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和马车,无奈之下只有继续找,最后才找到一家没有商队住宿的车马店,为了保证货物的安全,格布乌斯和佩特乌斯两人经过商量之后将整个车马店都包了下来,反正他们人多,这家车马店刚好能够住下他们这些多人。
“大人,全部安排好了,您先吃点东西吧!”苏合前来报告情况,他主要负责商队的安全防卫事务。
秦东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说道:“今晚要安排人轮流值夜,我总感觉这个车马店有点古怪!”
苏合听了一愣,问道:“大人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
“这倒是没有,城里其他的车马店都有人住,唯独这一家车马店没人住,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秦东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苏合听秦东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正常,而且这家店并非十分偏僻,按理说不会没有商旅前来投宿的,可这间车马店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这就不能不让秦东生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店
赶了一天的路,包括秦东在内,所有护卫和伙计们都有些累了,匆匆吃过晚饭之后大多都睡下,秦东也洗漱完毕早早睡下。
睡到半夜时分,秦东隐隐感觉车马店的院子里人声鼎沸,想起来却浑身提不起力气,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身体根本不由自己支配,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出事了,但此时他已经无能为力,在昏昏沉沉中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躺在床上的秦东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当即跳下床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和鞋子跑出了房间,跑到车马店的院子里一看,完了!
院子里空空如野,所有的马匹、马车和马车上的货物全都不见了,秦东心中一凉,想起昨天傍晚刚刚住进来的时候对这家车马店的怀疑,那时他心里有点担心和怀疑,但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这家车马店很显然是一家黑店,难怪昨天傍晚时分来的时候一个客人都没有。
马车、货物、马匹丢了不要紧,关系不大,只要人没事就没问题,秦东当即四下里寻找起来,车马店的门口两个站岗值夜的护卫此时躺在地上,秦东俯身摸了摸他们脖子上的劲动脉,还好,人没事,跟他一样中了迷药,否则也不会昏迷在门口。
借着秦东又在院子里先后找到了十几个值夜的护卫,这些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靠着柱子坐着昏迷过去,但身上的武器和钱财都没有丢失。其他所有人全部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有的大通铺睡二三十人,每个人都睡得死死的。全部中了迷药。
秦东将他们全部叫醒,被叫醒过来的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知道货物和马车以及马匹全部都不见了之后大惊,格布乌斯大怒:“混蛋,这就是一家黑店,我们去找此间老板,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秦东叫住道:“别去了,车马店的老板和伙计全都不见了!”
格布乌斯神情一呆。随即像死了爹娘了一样颓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这可是我一半以上的家当啊!”
秦东也怪自己太大意了,但是别人有心算计,就算防范得再严密也会出现漏洞,迟早也是要出问题的。比如说这次所有人都中了迷药一样。秦东在车马店的厨房经过查验,找到了一些昨晚没有吃完的食物,他到让手下护卫去外面找来一条野狗,野狗吃了食物之后完全没有反应,直到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昏迷,这让秦东等人大为吃惊,看来这次的事情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为了就是劫走这批货物。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秦东忽然发现他怎么一直没有看见苏合,他当即找来几个护卫询问:“苏合去哪儿了?”
护卫回答:“大人。我们从醒来就没有看见苏合大人!”
秦东心中一抖,脸色有些变了,他不是怀疑苏合,而是担心苏合出了事情,苏合是最早跟随他的人,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些货物就背叛他,他当即叫来几个护卫:“你们几个快去找找苏合,看他在什么地方,找到后立即来见我!”
“是,大人!”
安排人去找苏合之后,秦东又吩咐人安排早餐,这次全部让自己人做早餐,事情要干,货物的下落要追查,但肚子也要填饱,急不得,越急越乱。他将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阿法尔德找来商议接下来的事情,货物丢了,对于秦东来说虽然损失了一大笔钱,但也不是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关键是他无法容忍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算计他,而对于格布乌斯来说,货物的丢失让其几乎倾家荡产,所以货物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秦东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舅舅、格布乌斯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请舅舅和格布乌斯老爷拿出一个办法来,总不能我们就让这些货物白白丢了吧?”
佩特乌斯扭头看向格布乌斯道:“格布乌斯老爷,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而您是这里的常客,您应该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您认为是什么人干的?”
格布乌斯原本很颓废,现在说起货物的事情,马上来了精神,他皱着眉头摸了摸胡子道:“在季米特城里,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哪方势力是干这种事情的,一夜之间就将我们所有货物和马车全部带走,一点没剩下,他们的人数必定不会少,不过我对此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认为我们还是向城主府报告吧,出了这种事情,城主府应该会派人追查”。
秦东和佩特乌斯互相看了一眼,佩特乌斯点头道:“也好,格布乌斯老爷比我们熟悉,这件事情就请您出面去见见城主,就让阿法尔德陪您一起去,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给您做”。
格布乌斯当仁不让,站起来道:“好,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们等我的消息!”
秦东也站起来说道:“格布乌斯老爷请等一下,请您顺便去城主府调查一下这间车马店的主人是谁!”
“没问题!”格布乌斯答应一声就走了,阿法尔德也起身跟着走了。
等格布乌斯走后,房间里只剩下秦东、佩特乌斯两人,佩特乌斯说道:“能将我们所有人迷昏,并且一夜之间让货物和马车、马匹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人的势力必定不小,看来我们想找回货物,恐怕会遇到大麻烦!”
秦东点头道:“是的,就连他们所用的迷药都非常特别,不仅无色无味,而且还有间隔延长发作的效果,我相信这种迷药必定不会是一种无名的药物!而且,那么大一批货物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运出城去。它必定还在城内,要知道在夜半打开城门基本上不可能,除非对方就是城主府的人。有执政官的命令才能开城门,我们吃完早餐之后马上派人去城内寻找可能藏货的地方,我们有两百多人,每个人分区分地段地寻找,就不信找不到货物!”
佩特乌斯想了想同意了秦东的意见,“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手下前来报告:“大人,早餐做好了。是要端过来还是您直接去大厅里吃?”
“去大厅里吃吧!”两人起身一起出了房间。
来到大厅之后,护卫们和伙计们早就各自围着桌子吃起来了,看见秦东两人到来之后。都停止了议论和说话。
早餐吃了一半,又一个护卫走进来报告:“大人,我们把车马店里的里里外外每一个角落里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苏合大人!”
秦东听了报告之后心中的担忧更盛了。他当即命令道:“你去找一些已经吃完了的人到外面去找。一定要把苏合给我找到!”
“是,大人!”那护卫行礼后到大厅外找了几个已经吃完早餐的人出去了。
这时曹查理和他的小徒弟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曹查理一副懊恼的模样道:“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老道我行走江湖多年,没想到在这里遭人暗算被人下了迷药,还好没有吃亏,佩特乌斯先生。贫道听说你们的货物全不见了?”
佩特乌斯点了点头:“是曹道长啊,请坐。没错,我们的货物全丢了,马车和马匹一样没剩下,最近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运!”
没过一会儿,小童子给曹查理端来了食物,曹查理就坐在秦东他们这一桌上,小童子去和其他护卫凑桌子吃了。
秦东边吃边问:“道长对此事怎么看?”
曹查理看了秦东一眼,笑道:“这件事情不好说啊,如果货物还在城内,你们找回货物应该不难,可如果货物已经出城了,即使你们找到了藏货物的地点,想要拿回来也不太容易了!”
周围没有人说话,虽然护卫和伙计们都在吃早点,但没有人出声,都在听秦东几人说话,秦东听了曹查理的话,问道:“怎么说?”
曹查理喝了一口汤说道:“货物还在城内,说明是江湖势力干的,噢,你们这里不叫江湖,叫黑暗世界,以你们手下的实力要抢回这片货应该不是问题,顶多死几个人,但如果货物已经出城,说明有官方势力插手,或者说本身就是官方势力干的,你们想想,能在半夜让城门打开而没有官方背景可能吗?你们想要抢回货物,就要跟本地的官府对着干!”
秦东最担心的就是本地官员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如果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如果不是本地的官员,而是其他势力倒还好说,以他手下接近两百人的精锐力量,什么牛鬼蛇神都得乖乖将货物交出来,否则就等着被灭门。
秦东对曹查理分析的很认同,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确定货物是否还在城内,要派人打听昨晚城门是否被打开过。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派人找来几个日耳曼人,这些人是跟着阿法尔德一起投诚过来的哥特人,哥特人在整个欧洲分部得很广,很多哥特人都做佣兵,不论是在西罗马帝国还是在东罗马帝国,在佣兵界内,哥特人都是很受欢迎的,这些在欧洲随处可见,派这几个哥特人去打听消息是最好不过,他们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几个人去打听消息没多久,就见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轻点,轻点,快去找医者过来,快去啊!”
院子里一片混乱,秦东等人扭头看向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一个护卫气喘吁吁跑进来行礼报告:“大人,我们在附近一间破烂的无人居住的房子里找到了苏合大人,当时他已经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们已经将他抬回来了!”
“快,带我去”秦东早餐也不吃了,当即就向外走去,到了院子里就看见四个护卫用简易的担架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是苏合是谁?
秦东摸了摸苏合的劲动脉,还好,还有微弱的脉搏,他发现苏合身上有十几处刀伤,伤口都很深,失血非常严重,到现在还没死真的是奇迹。
“快去找医生过来!“秦东大叫。
曹查理凑过来道:“让贫道看看!”
秦东扭头道:“你会治伤?”
“略懂一二!”
秦东立即退到一边,让曹查理给苏合治疗,小童子徒弟很快跑着提来一只药箱子,苏合被抬到房间里之后,曹查理先给他号了号脉,随后又吩咐人将苏合的衣物脱下来检查了一遍外伤。
检查完毕之后,曹查理惊叹道:“大人,您手下这位将军真是命大,如果不是他身体极好,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没命了,身中十三刀,却没有一刀是致命伤,就是流血过多,贫道自从到了这里之后看见这里有些大夫使用针线给伤口缝合,伤口恢复很好,因此自己也跟着学习琢磨了一点点,徒儿,给他清洗伤口,大人有酒吗?”
“有!”秦东立即让人拿来酒水,小童子就用酒给苏合清洗伤口,酒精的刺激让苏合时而清洗时而昏睡,将所有的伤口都清洗完毕之后,曹查理开始用针线给苏合缝合伤口。
曹查理的手法很熟练,花了大半个小时将苏合身上的伤口全部缝好,做完这些之后,才洗手说道:“贫道这里还有一些草药,不过不多了,只有一剂的量,待会用瓦罐装好,先用大火煮开,然后小火炖半个时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将汤汁给他服下,这剂药连服两天,每天三次,仅这一副药还不够,贫道还要出城去再寻些草药回来!”
秦东连忙行礼:“那多谢道长了,我派人几个人跟您一起去寻,人多毕竟找得快!”
曹查理点头同意:“也好!”
临走之前,曹查理还吩咐给苏合熬一些稀粥喂给他吃,补充一些营养,另外熬一点鱼汤给他喂下,这样有助于伤口的恢复,秦东满口答应,当即命人去准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扮猎户探消息
苏合没有性命之忧,这让秦东松了一口气,苏合昨晚是最迟吃晚餐的人,他中了迷药的时间最晚,因此可以推断当时那伙劫走货物的人来的时候苏合还是清醒的,只不过当时所有人都中了迷药昏迷了,苏合一个人鼓掌难鸣,不得不装昏迷骗过了那些人,待那些人运走货物之后,苏合就尾随而至,但是跟到那间破烂房子里时被发现了,双方当即大战一场,中途很有可能是苏合中的迷药发作了,所以身上才会被砍了十几刀。
现在苏合还昏迷不醒,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还不清楚,一切只有等他清醒之后才知道,好在曹查理说苏合只是失血过多,没有生命危险,他的药里有补血和活血生肌的药物,苏合吃过几副药之后应该就会好转,最迟明天上午就会醒过来。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秦东也不能随便有所动作,他命令没事的人都呆在车马店里不要随便外出,这么多生人出现在城内,肯定会引起有些人的注意,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注意一点为好。
中午时分格布乌斯回来了,秦东和佩特乌斯在大厅里见到了他,佩特乌斯问道:“格布乌斯老爷,情况怎么样?”
格布乌斯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已经向执政官霍尔特大人报告了这件事情,霍尔特大人答应派人调查,至于能不能追查到货物的下落就不好说了,毕竟这里是边境城市。每天经过的商队很多,货物流通量也很大,一批货物失踪而追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佩特乌斯以前跟随瓦尔图当幕僚。更早的时候还在西罗马帝国当过官员,是一个十足的官场老油子,格布乌斯的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他就知道这些都是糊弄人的官面话,没有一句实在的。
他道:“看来咱们是指望不上这位执政官大人了,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格布乌斯老爷你吃无法没有?如果没吃就和我们一起吃,如果吃了,我们就各自外出打听消息。格布乌斯老爷你路子广,在这儿的熟人多,找找老朋友应该能打听到消息。我们傍晚时分回到这里互通消息,你看怎么样?”
“也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格布乌斯其实比秦东和佩特乌斯还着急,毕竟丢失的货物价值占他家产的一半以上。而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只是属于玩票性质。他们两人的目的不在货物上,只是想利用商队隐藏身份罢了。
匆匆吃完午餐之后大家各自外出打探消息,打探消息的事情秦东决定亲自去,留佩特乌斯在车马店内看家,佩特乌斯对于这种事情不怎么在行,如果让他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还可以,去市面上打探消息之类的事情他就抓瞎了。
秦东带着两个哥特人手下经过一番装扮之后出了车马店,走了十几米之后停下对那两人说:“现在我们三个人分开行事。到附近邻居那询问有关昨晚的事情,你们两个去西边和南边。我去北边和东边,一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是!”连个哥特人手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秦东转身向北边巷子走去,沿着巷子找人询问,见到第一间房子门口有一个老头,便过去询问:“大爷,我是这车马店的住客,我想向您打听一点事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老头丢下两句话就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秦东顿时有些明白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否则这老头不会这么直接说不知道,自己还没有说什么事情,那老头就说不知道,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秦东又走了下几家,遭遇的情况与第一次几乎一模一样,他还没说问什么,这些居民都说不知道,秦东想了想不能这样,必须改变策略,否则估计什么都打听不到。
他转身走到大街上,左顾右盼之后找到了一个对象,那是一个挑着几只野味的猎户,大约三十多数年纪,是个日耳曼人,他走过去道:“这位日耳曼兄弟,你的猎物怎么卖的?”
猎户随意道:“野兔两个第纳尔,野鸡一个第纳尔,您要几只?”
秦东打量了一下猎户的担子上挂着的猎物,数了一下说:“您这有四只野兔,六只野鸡,一共十四个第纳尔,我给您十五个第纳尔,你连同担子和您身上的衣服一起给我,怎么样?”
“呃?”秦东的话把这个日耳曼猎户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猎户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为难道:“尊贵的老爷,可以是可以,这根担子不值钱,小人身上的衣物也不值钱,都给您也可以,只是小人将衣物给了您,小人就得光着身子了,小人虽然是野蛮人,却也懂得羞耻,不穿衣服是不敢在大街上走的”。
秦东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将我的衣服给你,你将你的衣服给我,这就不结了吗?”
猎户看着秦东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道:“老爷,这不好吧,您身上的衣服很名贵,小人身上衣服是破烂,值不了几个铜板!”
“什么好不好的,我说行就行,你挑着担子跟我过来,我们到巷子里隐蔽处换衣服,给,这钱先给你,快点跟过来!”秦东将一把银币塞进猎户的手里转身就走,他心里暗自庆幸昨晚那帮天杀的强盗将他和手下迷昏之后没有顺手牵羊拿走他们身上的钱财,否则他就抓瞎了,两百多号人,每天吃喝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有钱真的会寸步难行。
两人到了隐蔽处互相换了衣服,秦东的身材高大,衣服自然也高大,而那猎户虽然不矮,却也不高。穿着秦东的衣服自然是没问题,就是宽大了一点,但秦东穿着他的猎户装就有点大人穿小孩的衣服了。弄了好一会在勉强将衣服穿上,还差点将猎户装涨得解体了。
那猎户揣着银币,穿着一身好衣服兴高采烈的走了,秦东苦着脸打量了自己身上这被撑得鼓鼓的猎户装有点无语,没办法,现在只能将就一二了,他挑起挂着野味的担子走出隐蔽处走进了东边的箱子里开始叫卖。
“卖野味喽。野兔、野鸡,滋补身子最好了,孕妇、身体虚弱的人吃最好!”秦东挑着担子一路沿途叫骂。走了一个来回之后就有人打开门叫住了他。
“那蛮子你停下,野鸡多少钱一只?”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口叫道,罗马帝国的人对北方的蛮族一律称呼为蛮子,也包括匈奴人。只因为那些蛮族文化上相对于罗马帝国落后得多。罗马帝国的居民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这与古代中国自以为自己所在的国度是世界的中心是一样的。
秦东赶紧走过去堆起笑脸道:“大婶,野兔三个第纳尔,野鸡两个第纳尔,很便宜的!”
老妇人见秦东的相貌像一个匈奴人,却也没有在意,这年头也不是没有匈奴人南下罗马帝国讨生活,自从七八十年前匈奴人来之后。就造成了史无前例的民族大迁徙,罗马帝国内到处都有蛮族人生活。罗马帝国的居民们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预见一些匈奴人做生意也很正常,因此也没有在意。
老妇人听了秦东说的价钱之后连连摇头:“太贵了,太贵了,你这野味怎么卖这么贵?刚才我在大街上看见一个也是卖野味的就问了一下,他的野兔才两个第纳尔,野鸡也就一个第纳尔”。
秦东心说,你老人家该不会问的就是那日耳曼猎户吧?连忙道:“大婶,如果您要得多,我也给您一样的价钱,您看行吗?哎,现在日子不好过啊,山上的猎物也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打几只猎物也不容易,都说生意难做,我今天算是知道了,这不,我刚才从那边过来听人说起前面的车马店昨晚丢了大批的货物,就连马匹和马车都不见了,这不是一窝端吗?我也去看了,那商队的老板急得差点上吊!”
“谁说不是呢!”老妇人见秦东无意中说起这件事情,好像也来劲了,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才低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那家车马店以前就出过好几次这种事情,货物全丢了,人却没事,商队的老板向城主府报了案,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城主怎么会抓他的亲戚?”
“城主的亲戚?”秦东大吃一惊,“这车马店是城主的亲戚开的?”
老妇人道:“不是,车马店的主人早就死了,又没有后代,所以这车马店就成了无主之房产,后来被城主的小舅子暗中控制了,城主的小舅子就利用这个车马店坑了不少商队的货物,又有城主保护,商队的老板就是知道货物是在哪儿也没办法!”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东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居民对此事如此的忌讳,敢情这事是城主的小舅子干的,看来还是贴近劳动人民比较好,同一阶层的人容易掏心窝子,得到的消息也比较快。
秦东又道:“就算是城主的小舅子干的,那么大一批货物他想藏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那商队的老板手下也有不少人,他们日夜在城内寻找,难道还找不到?”
“他想找到货物?别做梦了,货物早就被运出了城向君士坦丁堡方向去了!”老妇人说了这么一个结果。
秦东装作不相信的样子:“大婶您别开玩笑了,那么大一批货物,他说运出城就运出城?要知道半夜是不准开城门的啊!”
老妇人不屑道:“如果是其他人当然不行,可那是城主的小舅子,而且他的小舅子还是一个将军,每三个月都要带着一支军队押送一批税钱去君士坦丁堡上交!”
这下秦东彻底明白了,难怪货物能在一夜之间搬运得一干二净,要知道昨晚休息之前秦东是让人将货物全部卸下来的,要装车才能用马车拖走,而城主的小舅子是一个有兵权的将军,调集一些士兵过来将货物装车是很容易的事情,而那家伙则利用押送税银去居士坦丁堡的机会劫走一批货物顺便带去君士坦丁堡卖掉,这样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丢了货物的商队老板却还在季米特城里寻找,根本不知道货物早已经在君士坦丁堡销售一空了!
好高明的手段!秦东心里忍不住惊叹,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绝对是一个天才,但是有一点,如果没有城主的保护,这件事情就不容易办成,不经没有城主的命令,半夜无论是谁都不能打开城门的!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秦东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了!不说了,大婶,你到底要几只?是要野兔还是要野鸡?”
“要野鸡,你给便宜一点!”老妇人开始讨价还价,秦东打听到了消息心情很不错,给了一只野鸡老妇人,只收了十个铜板。
收了钱之后,秦东挑起担子往回走,也不继续叫卖了,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把货物追回来,现在货物已经离开了季米特城在前往君士坦丁堡的路上了,要追上那帮劫走货物的人必须要有马,可是他们马全部被劫走了,现在没有一匹马可以用。
傍晚时分,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就连外出采药的曹查理道长和他的小徒弟都回到了车马店,大家将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秦东将这些消息进行了汇总,最后得出的结果与秦东向老妇人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秦东问格布乌斯:“格布乌斯老爷,您跟城主霍尔特比较熟,您知道他有一个小舅子吗?”
“当然知道,那个叫佩德罗的家伙是一个第十九军团的第六联队长,打仗的本事一点没有,捞钱的本事倒是很不错,非常贪婪,比他的姐夫霍尔特更加厉害!”格布乌斯好像对城主的小舅子佩德罗非常的熟悉。
秦东点头道:“根据我们所有人打听到的消息显示,我们的货物就是被这个叫佩德罗的家伙劫走的,这间车马店原本已经没有了主人,都是他一直在控制,而今天正好是他这个季度押送税银去君士坦丁堡的日子,而且他每次押送税银去君士坦丁堡都要劫走城内一批货物,利用押送税银作为掩护将货物运到君士坦丁堡卖掉,我们昨天傍晚刚到这里就被他知道了,因为我们的商队够庞大,货物值钱,所以被他看中了,也是我们的运气不好,其他的车马店都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和车马,所以才到了他控制的黑店!我们现在没有了马匹,要追上他和他的军队几乎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货物运走卖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决定闯营
格布乌斯听了秦东的话彻底焉了,他只是一个小商人,而那佩德罗不仅有一个身为城主的姐夫霍尔特,自己本身也是十九军团第六联队长,手上是有实际兵权的将领,即使知道货物是被佩德罗劫走的,他也没有丝毫办法,他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商人如何能与佩德罗这样一个联队长抗衡?格布乌斯这下彻底明白上午去见城主霍尔特时那番待遇,当下便忍不住大骂:“骗子,都是骗子,霍尔特那个混蛋原来早就知道货物是佩德罗劫走的,却还答应帮忙追查,都是推脱之词,这帮所谓的贵族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混蛋!”
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佩特乌斯劝解道:“格布乌斯老爷,消消火,现在生气也没用,白白气坏了自己,我们想在就是要想办法把那批货追回来!”
“追回来?怎么追啊?佩德罗可是十九军团第六联队长啊,他手下六百多人,虽然不是精锐的罗马重步兵,但战斗力却是不弱,要不然上面也不会让他带队去押送税银!就算我们有办法追上,难道还能从他手里抢回来不成?”格布乌斯哭丧着脸,显然对追回货物没有什么信心了。
秦东想了想问道:“这个十九军团第六联队是什么编制?各兵种都是多少人?驻地在什么地方?”
格布乌斯对此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他随口说道:“十九军团并不是主力军团,虽然在人数上与主力军团相同。但装备上却是差得太远,骑兵一共66人,都是轻骑兵。只是一群会骑马的步兵而已,剩下的全部是步兵,盾牌兵占了多数,武器配短剑,连主力军团的投枪都没有,主力军团装备的重甲他们也没有,全部装备皮甲。连护胫都没有,另外有少量的弓箭兵,弓箭兵的弓也是最差的弓。能射一百罗米就不错了!他的驻地就在城东城墙下,离着东城门不足三百罗米”。
经过格布乌斯的介绍之后,秦东大致清楚了十九军团的情况,如果说第六联队的人数与主力军团一个联队的人数相同的话。那么佩德罗手下应该有步兵550人。骑兵有66人,一共616人,思索一番之后秦东说道:“格布乌斯大人,我有办法追上佩德罗的军队并且抢回货物,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什么?”秦东的话将佩德罗雷得不轻,要知道他可是东罗马帝国的子民,让他公然去从军队的手上抢货物就等于是公然与东罗马帝国作对,他额头上直冒冷汗。“布尔,这。这不行,抢劫军队等于是叛乱,如果帝国追查起来,我们全家都会被绞死的!”
秦东不相信格布乌斯因为胆小而不敢做这种事情,这家伙既然有胆子来往两国之间跑商队就证明这家伙是一个为了财富而敢于冒任何风险的人,他说道:“格布乌斯老爷,我和我舅舅是商量好了的,准备动手抢回货物,我管他佩德罗是什么人,敢劫走我们的货物就是不让我们活,他不让我们活,难道我们还要坐着等死不成?就许他劫走我们的货物,难道就不许我们从他手里抢回货物,这是哪门子道理?他劫走我们的货物而我们只能看着却没有任何办法,而我们抢回货物就是叛乱,这是谁规定的?这还有天理吗?格布乌斯老爷,要知道您被劫走的是您一半以上的家产啊,都是您辛苦了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您就甘心便宜那该死的佩德罗?如果您同意跟我们一起干,我绝对有办法做得干干净净,即使有人追查也没办法查到,而且只要我们能够成功,抢回来的可不仅仅是原本就属于我们的货物,而且还有这三个月的税银啊,到时候我们按照各自的人数多少来分配,你认为如何?”
秦东一番说得格布乌斯捏起了拳头,事实上秦东把准了格布乌斯的脉络,格布乌斯绝对是一个为了财富而敢于做任何事情的商人,对东罗马帝国那点可怜的忠诚度在财富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格布乌斯喘着粗气抬头看着秦东问:“布尔,你说你有办法抢回货物,而且能做得让人查不出来,是不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我敢用脑袋担保!”秦东信誓旦旦的说道。
格布乌斯捏着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道:“好,既然你们都决定干了,那我还怕什么?说吧,你们决定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秦东之所以要拉上格布乌斯,就是想将这家伙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值得收买的人,也是一个可以被收买的人,而且这家伙还是君士坦丁堡的地头蛇,这次去君士坦丁堡有他帮忙打点一切,在安全上要有保障一些,这件事情之后,他不想被收买都不行了,想想看,袭击帝国军队抢走大批的货物和税银,这是什么罪名,只要他入伙干了这一票,秦东就等于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这老家伙不老实,秦东可以随时将此事向东罗马帝国告密,到时候格布乌斯全家不被绞死都难。
秦东说道:“您只需要做两件事情,第一,明天一大早,您去第六联队的驻地去转转,不管您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明天天黑之前弄清楚驻地内还有多少兵力驻守,军营内的结构是什么样的,我敢断言,我们丢失的马匹一定在军营里,佩德罗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步兵,这次押送税银不会带走这么多马匹,除了骑兵,步兵根本不会骑马,想要学会骑马可不是短时间之内能行的,所以我断定我们丢失的马匹还在军营内,只要弄清楚了军营内还有多少兵力和布防情况,我们就有办法抢回马匹,如果我们有足够多的钱。我们就可以去马市买马,但是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钱,所以不得不用这个办法。第二。同样把您的护卫们的指挥权交出来,我需要他们的力量!”
格布乌斯点头道:“好,布尔你分析得不错,我们丢失的马匹应该都在军营里,佩德罗要带兵押送税银去君士坦丁堡,肯定会带走大部分士兵,军营内留守的士兵绝对不多。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想抢回马匹应该不难,那么我们怎么出城呢?”
秦东早就计划好了,他说道:“当然是夺马和夺城门同时进行。城门口的守卫士兵不多,也都是一些废材兵,我的手下很轻松就能解决他们,格布乌斯老爷可以放心!”
格布乌斯道:“既然这样。那就干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当天晚上安排好足够多的护卫警戒巡逻之后,其他人都各自回房睡觉。秦东也不担心会因为这一两天的时间就会追不上佩德罗的军队,佩德罗的军队需要押韵税银和货物,队伍中有马车和绝大部分步兵,走得并不快,从季米特到君士坦丁堡最少也需要半个月以上才能抵达,秦东等人只要抢回马匹,他们将拥有足够的时间追上佩德罗。
第二天上午。秦东下令除去部分人员之外,其他人全部留在车马店休息养精蓄锐。不许出门,因为这很可能是短时间之内他们能够有这么多休息时间了,同时他还让人去买来大量的酒肉,让手下这帮人中餐和晚餐吃饱喝好,等到晚上行动的时候有足够的体力。
鉴于苏合的伤势比较严重,短时间内不能骑马作战,而今后这几天之内又需要长途追击佩德罗的军队,以苏合的伤势根本无法承受,所以秦东准备安排四个护卫又购买了一辆马车将苏合送回帕札尔大营养伤。
刚刚布置下去,手下护卫就过来报告:“大人,苏合大人醒了!”
“走,去看看!”秦东当即起身向苏合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之后,秦东看见苏合果然已经醒了,连忙走过去道:“苏合,感觉怎么样,曹道长给你看过了,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伤的伤口过多,失血严重,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放心养伤!”
苏合很虚弱,他嘴唇有些干枯,用很微弱的声音道:“大人,属下让您失望了,您把看守货物的重任交给我,我却没有看好货物,反而把自己弄得这么惨,还让大人操心了!”
秦东安慰道:“这件事情不怪你,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幸免,我们已经查到了是谁劫走了货物,所以你尽管放心。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大人请说!”
秦东道:“是这样的,鉴于你现在的伤势不能颠簸,如果太过劳累很可能危及到你的性命,所以我想派人送你回去,马车都已经买好了,只要出了城门,外面就是我大匈奴帝国的领土,你基本上就安全了,你看怎么样?”
苏合神情有些黯然:“大人,苏合拖累您了,为了不耽误您的大事,属下遵从您的决定!只是大人您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先保住性命再说,再想办法派人传回消息,我们在帕札尔得到消息之后,必定会率兵来营救!”
秦东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的!苏合啊,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等你这次伤好之后就找个女人当婆娘,给你洗衣烤肉生孩子!”
说起这件事情,苏合的脸色有些红润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人,属下倒是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喜欢我!”
草原上儿女的婚事没有太多的讲究,虽然也有父母做主的,但是大多数还是各自找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个习俗即使是在古代也是如此。
“噢?”苏合的话让秦东颇为好奇,他问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你另眼相看呢?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的忙呢?”
“是托隆的女儿,好像叫华凤,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看上我,大人,你看我能不能得到华凤的喜欢呢?”苏合说道,看上去好像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估计那姑娘绝对是一个大美人。
秦东听后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华凤啊,很有眼光嘛,我认为凭你的发型应该没问题!”
“发型?”苏合纳闷了,“这跟发型有什么关系?”
秦东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苏合独自一个人琢磨着发型跟求偶有什么内在必然的联系。
吃完早点之后,苏合被抬上了一辆马车,四个护卫负责护送他会帕札尔大营养伤,待马车出城之后,秦东才放下心来并将阿法尔德叫到自己的房间里。
“大人,您找我?”阿法尔德敲门进来之后问道。
“坐吧!”秦东指着凳子说了一句,等阿法尔德坐下后说道:“阿法尔德,情况你都应该清楚了吧?今天白天格布乌斯会去打听第六联队驻地的情况,晚上我们会突袭第六联队的驻地抢出马匹,而要出城就必须控制城门,但是又不能提前闹出动静被城内守军发现,如果被城内守军发现而赶来,我们很可能被堵在城内,所以突袭第六联队的驻地和抢夺城门必须同时进行,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带着你的十几个人和格布乌斯的护卫队成员,一共六十多人今晚的任务就是在我们突袭第六联队驻地的同时抢夺城门,白天你需要去观察城门口的情况,以便晚上行动时有一个心理准备!”
阿法尔德点头道:“大人放心,这种事情我们以前也干过,已经有一些经验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属下就要带人去查看城门守卫的情况了!”
“去吧!”秦东挥了挥手。
中午时分,格布乌斯就回来了,而且带回了第六联队驻地的详细情况,这让秦东大为欣喜,只要有了第六联队驻地的详细情况,晚上抢回马匹行动的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这对于秦东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在秦东和佩特乌斯的注视下,格布乌斯用芦苇笔慢慢将地六联队驻地的平面图画了出来,并标明了各处房屋地点,干什么用的,马厩在城墙边上,格布乌斯画完之后指着马厩道:“就在这里,我花钱打听清楚了,你们猜得没错,马厩里多出了两百多匹马!”
秦东看了一边粗略的平面图,一圈捶在桌子上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今晚必须要成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袭击东城门
傍晚时分,天气有些燥热,看来不久就会有一场大雨,秦东在下午的时候派人摸清了城内的地形和城防守军的情况,通过询问格布乌斯和派人侦查的情况来看,城内的守军是第十九军团的第一联队、第五联队、第六联队,一共两千五百人,而距离第六联队驻地最近的是第五联队,这是一个常备联队,属于重步兵方阵序列,装备比第六联队要好得多,但在机动性方面却又比第六联队差很多。
季米特城并非小城,而是边塞重镇,军队从第一联队驻防的城西到第联队驻防的城东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这还是消息传递及时的情况下才能办到,如果消息传得不够及时,第六联队驻地受到袭击的情况下有可能一个小时都不会有援兵到来。
第五联队的驻地在城中间位置,既可以支援城西,又可以支援城东,无论城东还是城西发生什么事情,在第五联队都能够很快得到消息。
在所有人员都回来之后,秦东把手下几个主要的头目召集起来研究行动的方案,“阿法尔德,你们下午侦查的情况怎么样,东城门口的防御情况如何?”
阿法尔德道:“大人,通过观察我们发现东城门的驻防兵力只有三十人,分成三组轮番值守,这比西城门少得太多,武器装备也非常差,属下有把握一个冲锋就将他们全部干掉!”
秦东点了点头:“不可大意,毕竟你们是否能够拿下城门关系到我们是否及时出城。如果被困在城内就是死路一条了!”
“明白,大人!”
秦东又道:“经过格布乌斯收买第六联队驻地的士兵,我们得知第六联队留在驻地的人数只有一百一十人了。也就是说佩德罗带走了五百人,六十多个骑兵全部被带走,剩下一百一十人都是老弱病残,下午的时候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两边同时进行存在很大的风险,一旦哪一方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内成功都有可能功亏一篑,所以我决定先让你在东城门口动手,你能动用的兵力一共有一百三十人。这些人包括我们的马夫和伙计,另外还有格布乌斯的五十多个护卫,我要你们在第一时间杀散东城门口的士兵。如此一来,第六联队驻地的一百多个守军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而前来增援,这是第一步,抢夺城门。吸引敌军。
第二步。你们要守住城门口,以你手上的兵力足够对抗从第六联队驻地而来的一百人,而我则带着一百弓骑兵闯进空无一人的第六联队驻地取马,第六联队驻地可能还有少量守军,不过这不足为虑,我们很快就能抢回马匹,有了马匹的一百弓骑兵就有了足够的战斗力,然后我们前后夹击第六联队残部。
在进行这两步的同时。我们不能不考虑第五联队,第一联队不必管。距离太远,就算他们知道东城门出事后派兵增援也来不及,第六联队的留守部队在得知东城门被突袭之后很可能会派出人员紧急前往第五联队驻地寻求支援,所以我们要在通往第五联队的主街道上埋伏一支小队,只要看见有士兵前往第五联队报信,立刻予以格杀!杀散第六联队残部之后,所有人员在东城门口集结,以号角声为准,只要号角声响起,所有人员立刻放弃所有事情前往东城门口,我们再一起出城向东追击佩德罗”。
听了秦东的计划之后,阿法尔德和其他几个十夫长头目都点头认可,阿法尔德带头道:“大人的计划周详,属下等人不及,请大人下令!”
“很好!”秦东开始布置:“你挑选出十个人,其中一定要有箭术好的人,这十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在天黑之后前往东西走向的主街道上埋伏,只要有信使骑快马向第五联队驻地方向奔驰,立刻格杀!另外你亲自带一百二十人在半夜时分准时攻打东城门,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也跟你们一起,但不要让他们参加战斗,其他所有人都跟着我前往第六联队驻地取马,我们再前后夹击第六联队的留守人员,你们都清楚了吗?”
阿法尔德和几个十夫长都一起行礼齐声道:“大人,我们都清楚了!”
秦东起身道:“好,现在吃晚餐,吃完晚餐之后没事的人继续休息睡觉,半夜时分准时行动!”
“遵命,大人!”
吃晚餐的时候,秦东将计划对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舅舅你们随同阿法尔德一起前往东城门,但是你们不要跟他们一起,他们攻打城门的时候你们躲在一边,直到我带人出现杀散第六联队留守人员之后你们才出来跟我们汇合!”
佩特乌斯点头道:“这样也好,我们这两个胖子也没有杀人的力气,还是不给你们添乱了,什么时候开始?”
“深夜凌晨准时开始!”
吃完晚饭之后,除了必要的警戒哨之后,所有人都上床休息,到了深夜时分就要打一仗,而且还要连夜骑马追击佩德罗率领的五百人,可能还要连续追击几天几夜才能追上,追上之后还要打一仗抢回货物,顺便把这个季度季米特城缴纳的税银也给抢了,只有休息好,养足精神才能应付接下来一连串的军事行动。
城主府。
执政官霍尔特坐在餐桌前美美地喝了一口啤酒,这种啤酒太好喝了,他从来没有喝过,小舅子前天深夜给他送过来的时候他对这种啤酒的味道还不怎么适应,但是连续喝了两次之后就感觉这味道不错,特别是倒酒的时候冒起的泡泡,喝下去特别舒爽,打嗝之后浑身都凉爽了,是一种非常消暑的饮品。只可惜小舅子佩德罗只送了两桶给他。
吃完晚餐,霍尔特起身扭着肥硕的身体走到旁边软椅上坐下,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和手。随口问道:“格布乌斯那个狡猾的商人这两天都在做些什么?”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连忙弯着腰走过来低着头道:“大人,小人一直派人跟着他,格布乌斯这两天到处打听消息,很少有人搭理他,不过今天上午他去了第六联队驻地,好像闻到了什么腥味!”
“嗯!”霍尔特躺在椅子上说道:“不可大意啊,钱财虽然重要。但我们这些贵族还是应该把名誉放在第一位,没有了荣耀和名誉的贵族是堕落的,会受到其他贵族们的唾弃。以后在上流社会就不好混了!本大人之所以纵容佩德罗干这种事情,是因为我们迟早要回到君士坦丁堡的,这里虽然天高皇帝远,但毕竟是边塞。匈奴人随时都有可能叩关。西面就是匈奴人的地盘,这段时间匈奴人那边传来消息说匈奴王庭内斗得很厉害,虽然匈奴人内斗对于我国很有好处,但是相对来说由于内耗,匈奴王庭对于边疆地区的军队的控制力就减弱,这些常年生活在边境的匈奴军队一旦失去了王庭的约束,肯定会南下或者东来打我们的秋风,匈奴人可不是善茬。呆在这里实在是不安全啊,所以我才允许佩德罗干这种事情筹集一些钱财。然后用这些钱财向上面疏通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够调到别的地方做一个城主,就算是小地方也是可以的,只要没有匈奴人威胁就行!”
管家弯腰道:“大人睿智,小人不及!”
霍尔特想了想说道:“看来这个格布乌斯还没有死心,他还在试图找到那批货,那两百多匹马放在第六联队的驻地迟早要被他发现,这样吧,今夜半夜时分你带人去第六联队驻地把马群转移到城外,明天一早派人送去君士坦丁堡卖掉,以免时间拖长了对我们不利!”
管家答应:“是,大人!那些都是上等的战马,一定能买出高价钱,也不知道格布乌斯那家伙从哪弄那么多好马,只是我们不能用,真是可惜了”。
凌晨零点左右,突然下起了大雨,秦东翻身从床上坐起,穿好衣服又配好武器之后走出门,门外阿法尔德带着两人正等在外面,“大人,拦截信使的小组已经准备好了!”
秦东点头道:“好,让他们先行出发!”
“明白!”
命令下达之后,负责拦截信使的小组拿着武器消失在雨夜之中,他们将前往从东往西的主街道上进行埋伏,只要看见骑马的信使经过就格杀勿论,不让消息传到第五联队驻地。
下雨给秦东等人的行动带来很大的不便,长时间淋雨很容易染上风寒,在这个时代风寒病绝对是重病,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身体好的人还可以挺过去,身体不好的人很大可能就此死去,在这个时代的东方还有中医可以开一些草药方子治疗,而在西方根本就没有治疗风寒的办法,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外科手术,得了风寒的人命大的话能挺过来,运气不好的人只能是死路一条。
由于傍晚的时候很闷热,秦东早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大雨,因此派人在城内各处采买了两百多套蓑衣,这种原始的雨具能够有限的防止雨水淋在身上。
等拦截信使的小组离开没多久,秦东和阿法尔德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分别前往第六联队驻地和东城门口,车马店就此空无一人了。
现在是半夜时分,又下起了大雨,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早睡的人早就进入了梦想,大队人马在大街上行走发出的声响被大雨落地的浩大声势给掩盖了,大雨虽然给秦东等人的行动带来不便,但也带来了便利。
走了一刻钟左右,阿法尔德就要快带着人马抵达东城门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飞快地从大雨中跑过来,见到阿法尔德就报告:“大人,城门口刚刚换岗,上岗的这队人全部躲在城门洞子里躲雨,下岗的那队人很快跑进旁边的房屋睡觉去了!”
“很好,所有人分成两队,一队八十人将正在睡觉的士兵包围在房屋内,一个也不能被跑掉,其他四十人随我杀进城门洞子,杀光那一队守卫城门的士兵,走!”阿法尔德抽出大剑大声命令道。
在阿法尔德的命令下,他带领的这一百二十人分成了两队,他自己带着四十人以跑步的姿态一边大声叫囔着冲向城门口,一边挥舞着刀剑,搞出了很大的声势,躲在城门洞子里躲雨的十个士兵被突然冲过来的大股人马吓傻了,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大叫:“有敌人,敌袭!所有人拿出武器守住城门,给我守住城门!”
巨大的喊杀声就连大雨也未能掩盖,很快,在旁边房屋内睡觉的二十个士兵也被惊醒了,但是他们很快悲哀的发现自己被包围在房子里出不去,而且外面还有人不断从窗户外射箭进房屋内,倒霉的士兵们一个个被射死,机灵一点的人躲在了床底下幸免遇难。
“哈,给我死来!”阿法尔德双手持巨剑冲进城门洞子对着领头的队长就是一剑劈下去,“铿”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城门洞子的响过,那士兵小队长急忙横剑架住,但被阿法尔德巨大的力量劈得跪在了地上,后面冲过来的人也紧接着跟城门洞子的士兵们交上了手。
喊杀声、惨叫声彼此互相交错,分不清是谁在喊杀谁在惨叫,双方一打起来,喊杀声立即惊动了不足一里的第六联队驻地的留守部队的哨兵,在确认有人突袭东城门之后,在驻地门口守卫的哨兵立即向驻地内跑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东城门被人突袭了!”哨兵跑到副联队长卧室门口大叫。
副联队长很快被叫醒,他得知消息后立即命令除了伙夫之外,其他所有人拿起兵器在校场集合,士兵们在这个时候被叫起来集合,一个个怨声载道,但命令就是命令,在军官的组织下,留守的一百人很快集合,在副连队长的带领下开出军营向东城门方向而去。
此时的东城门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守卫城门的士兵被阿法尔德等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措施,在城门口的十个士兵没杀之后,城门就被阿法尔德带来的人控制了,他留下三十个人守城门,自己带着几个人很快到了旁边的营房,并亲自带着人杀进去将营房内只剩下十几个士兵杀了个干净,全面控制了城门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个不留
“大人,城门口所有罗马士兵被杀死,没有一个活口!”一个手下向阿法尔德报告。
虽然中途遇到了一点点顽强的抵抗,让阿法尔德损失了几个人,但是他还是很快清理了抵抗的罗马士兵,得到报告之后,他马上道:“收集所有的弓箭和箭矢,在城门前方五十罗米的地方架设路障和拒马!”
“是,大人!”命令发出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将能搬动的物品都搬到前面去做路障,尽量抵挡第六联队驻地留守人员的攻击。这是事先商量好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把第六联队驻地的留守人员引过来,为秦东等人取马创造条件。
时间非常紧迫,第六联队驻地离这里只有一罗里,根本不远,阿法尔德等人消灭了城门口的三十个守军之后只来得及刚刚架好路障,就看见一队人马向这边跑过来了。
阿法尔德命令格布乌斯手下的五十个护卫收集罗马士兵的盾牌顶在前面,一手拿盾牌,另一支手拿兵器,剩下七十人中有五十人会弓箭,阿法尔德让这些人排成五排在最后面,另外还有二十人,这些人没有盾牌,只有武器,他让这些人作为预备队守在中间,以一百二十人防守一百人的进攻,如果这还顶不住,他就真是不用混了,对此他很有信心。
由于下这大雨,本身又是黑夜,视线很难看清十米之外的人和物,第六联队的人马已经冲了过来。但是由于无法辨别敌我,阿法尔德只能等看清来人的身份之后才下令攻击。不过此时第六联队的一百人已经冲到了跟前了。
还好阿法尔德事先在前面设置了路障,第六联队的一百人被堵在了路障外。待看清来人的身份之后,阿法尔德当即下令五十名弓箭手射击。
第六联队的副联队长完全没想到敌人这么快就攻占了城门,而且对方还有弓箭手,第一波弓箭射击就让他和手下吃了大亏,至少有三十人被箭矢射中,这其中又最少有二十人中箭失去了战斗力。
“盾牌防御!”副联队长大吼一声,命令下达后。罗马士兵立即组成了一个方形的乌龟壳,前方,左右两侧以及头顶都被盾牌挡住。箭矢很少能射中里面的人,只有后方没有盾牌抵挡。
乌龟壳盾牌阵在副联队长的命令下缓缓向前移动,在抵达路障的时候不能前进了,副联队长只能命人弯腰一点一点清理。但是整个阵型却遭到了阿法尔德更加凶猛的攻击。不过第六联队的人由于有盾牌阵保护,伤亡很少,而第六联队被路障挡住又担心被阿法尔德的弓箭手射击,所以不能撤掉盾牌阵,双方在路障处形成了僵局,虽然双方定在最前面的人都有互相攻击,但谁都奈何不了谁。
却说第六联队的一百多人前去支援东城门,并派出信使向第五联队驻地求援之后。秦东就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了,当即带着人马大摇大摆的走向第六联队驻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第六联队营地,无关人等速速离开!”站在驻地门口的哨兵看见上百人手持兵器大步走过顿时有些心慌,门口瞭望台上的士兵正要吹号报警,但是突然从黑暗中射出的箭矢要了他的命,尸体从高处落下摔成了肉饼。
两个哨兵手持短剑,一副戒备的样子,神情高度紧张,脸色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白,“别过来,别过来!”
秦东手握刀柄逼过去拔刀就斩下,那说话的士兵还来不及惨叫就被砍成了两截,另一个士兵吓得立即丢了短剑,但立即又被其他人砍死。
秦东将手一挥,迅速有四个护卫冲过去将营地大门打开,秦东叫道:“留下四个人清理尸体,扮成哨兵在门口放哨,一旦发现情况立即报告,其他所有人跟我进去牵马!”
“是,大人!”众人轰然答应,有四个人主动留下来清理尸体。
现在整个营地都空了,秦东带着这一百人在营地里走了两分钟还没有碰到一个人,直到穿过一排房子的时候才遇到几个老家伙,这几个老家后也是机灵得很,看见秦东等这么多陌生人拿着刀剑到处乱闯,立马躲进了房子里睡觉,有几个人还跪在路边低着脑袋,秦东见这些老家伙没有威胁,而且还颇为老实,因此也没有为难他们!
马厩很快被找到了,里面果然有两百多匹马,经过简单查验之后确定就是他们丢失的那批马,秦东立即让所有人都进去将马牵出来,又抓来一个老家伙询问这些马匹的马具都放在什么地方,老家伙在秦东的威胁下很快说出了马具的存放地方,秦东立即派人去取。
过了小半个小时,所有人马匹都被牵出了马厩,而且马鞍和马镫都被装上,这时一个主动留下清理尸体并假冒哨兵的护卫跑过来报告:“大人,有情况,营地外出现了一队人,他们领头的自称是城主的管家,他们说奉城主之命要带走这批马,将马转移到城外!”
秦东听了报告后眼神中精光一闪,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有五十多人,大人!”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你去领带他们到校场上等候,将人带到之后找个借口离开!”
“是,大人!”
待那护卫走后,秦东大声命令道:“所有人检查兵器、弓箭和防具……全部上马!”
值得庆幸的是那天晚上佩德罗没有搜查他们房间,否则肯定会发现他们藏有大批的弓箭,如果弓箭和武器被拿走了,秦东就真的只有放弃那批货,没有马匹他们还有用弓箭和兵器想办法抢一批马。总有办法追上佩德罗,可如果连兵器和弓箭都被劫走,那秦东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过多久。那护卫回来报告:“大人,小人已经将他们带到了校场!”
“好,勇士们,我们的时间不多,现在跟我策马前往校场,我只能给你们一个回合,你们只有一个回合的时间将那些人全部杀死。出发!”秦东说完之后立即策马向前跑去,其他一百个弓骑兵迅速跟上去。
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校场,一百弓骑兵立即分成两列从左右两边包抄将那五十多名站在校场手无村铁的人围在中间。
“风——”秦东策马狂奔大吼着拿出骑弓。张弓搭箭便射。
“大风——”其他弓骑兵立即跟着齐声大叫起来,胯下战马飞驰,行动如旋风一般,一边大吼一边射箭。只跑了不到半圈。每个人还没有射出两箭,城主霍尔特派来的管家和下人们就被全部射死,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目标东城门,出发——”秦东见干掉了这些前来找死的人,当即领兵前往东城门。马也是群居性动物,有人骑乘的马匹在前方奔跑引路,后面无人骑乘的马匹不需要人牵绳都会自动跟着前方的骑马的人奔跑,秦东等人骑乘着一百多匹马奔跑在前方。后面还有一百多匹马在后方跟着,经过驻地门口时。放哨的人迅速骑上马跟上,整个队伍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
主干道大街,这是一条宽二十多罗米的街道,在这个时代也是属于很宽的街道了,从东大门到第五联队驻地大约有五里路,拦截信使的小组就埋伏在距离第五联队大约两里的处的地方。
拦截小组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蹲在街道左边的房顶上,一部分躲在街道右边屋檐下黑暗处,按照事先说好的计划,如果有信使骑马过来,则先由蹲在左边房顶上的弓箭手射箭,能射中最好,躲在右边屋檐下的人会上去补上一刀,如果没有射中,又来不及射第二箭了,就由躲在屋檐下的第二部分人员拉起绊马索,将骑马的信使绊倒,然后人员扑上去砍杀。
“达达,哒哒、哒哒”马蹄声在大雨中响起。
这个声音立即被埋伏的人听到了,“有人来了!”埋伏人员当即高度警惕起来,蹲在房顶上的三个弓箭手迅速张弓搭箭,第一个弓箭手将箭矢射了出去,但是很可惜,没有射中,第二个弓箭手毫不犹豫地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很快就听见传来一声惨叫,骑在马上奔跑的人从马上跌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只见下方屋檐下立即冲出去两个人各自在那摔倒的信使身上砍了一刀,确认断气之后才将尸体拖在旁边小巷子里。
由于第六联队副联队长见与阿法尔德一直处于僵持状态,时间久了之后很可能被敌人的阴谋得逞,因此副联队长连续派出了好几个信使赶赴第五联队驻地请求派出援兵,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几个信使全部被伏杀在半道上了,由于大雨的影响,第五联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东城门口。
“大人,这些罗马兵用盾牌摆成了乌龟壳阵型,我们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等我们靠近,他们就躲在地面用长枪戳,我们都是短兵器,在兵器上就吃亏了!现在他们正在尽力清理路障,很快就会清理完毕的”一个手下向阿法尔德报告。
阿法尔德听了之后也有点焦急,罗马帝国的步兵乌龟壳方阵是出了名的难缠,箭矢射不穿,他们躲在乌龟壳里可以用长枪对付骑兵冲杀,如果步兵靠近,他们则将手持短剑的士兵布置在外围一边用盾牌抵挡,一边用短剑搏杀,非常的灵活,而且也容易转向,唯一的缺点就是机动性差,如果行动速度过快就会打乱阵型,失去了阵型的保护,士兵就容易被骑兵冲散队形,结局自然不用说,死得很惨,不过这种乌龟壳阵型也并非没有办法破解,在军事上,从来没有无敌的阵势,也没有破解不了的阵型,就看领兵大将如何运用了。
阿法尔德开动脑筋,很快让他想到了一个拖延时间的办法,他立即命令道:“预备队到城墙上搬运一些小石头过来!”
城墙的石头使用来守城的,如果有地方从外面搭云梯攻城,守城的士兵可以将石头推下砸死敌方的士兵,每个城墙上都有这样石头储备。
预备队很快搬运了一些小石头,阿法尔德当即命人将石头砸过去,这些石头不大,一个成年人能够扔十米左右,刚好能够扔到路障对面的第六联队组成的乌龟壳头顶上。
“砰”一声巨响,一块石头被砸到了乌龟壳的顶上,里面传来一声声惊叫,看来起作用了,随后又有连续不断的石头被砸过去,乌龟壳里的罗马士兵不得不用尽吃奶的力气顶住头顶的盾牌,以免被石头砸下去砸中人就惨了。
这个办法果然延迟了罗马并清理路障的速度,第六联队的副联队长此时早就把第五联队的联队长骂得狗血淋头了,都连续派了好几波信使请求援兵,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怎么搞的嘛,他哪知道那些信使都在中途被人干掉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后方传来了震动声,这,这是骑兵?副联队长大喜,他还以为援兵到了,当即大喊:“士兵们,我们的援兵到了,大家加把劲,杀过去老子重重有赏!”
让副联队长失望了,不仅仅是失望,还有恐惧,身后来的骑兵正式秦东率领的一百弓骑兵,秦东一马当先冲过来连射几箭,他身后的弓骑兵们也张弓射箭,乌龟壳后方并没有盾牌,遭此打击顿时损失了二十多人!
“噢,我上帝啊!”乌龟壳内传来一声声惊叫,显然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射中让乌龟壳里的罗马并陷入了恐慌。
“别慌,都别慌!排成全方位防守阵型等待援兵!”副联队长当即大声命令,在他的命令下,后方的缺口很快被补上,整个队伍都被盾牌从所有的方向包围,没有任何死角,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乌龟壳。
连续几阵箭雨过后,箭矢落在乌龟壳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却没有任何战果,秦东打量着这个乌龟壳,当即命令道:“两个人一组,用套马索!”
很快有两个骑兵冲出来,其中一个骑兵将一根长绳扔给另一个骑兵,又将手中一大捆绳索扔向乌龟壳,绳索飞过乌龟壳落在前方,两人当即车马往回跑,绳索很快被拉直了,从地上扫过来,乌龟壳内的罗马士兵们一个个被绊倒在地上,盾牌阵维持不下去了,整个乌龟壳就这样被破解。
“杀!一个不留!”秦东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抽出弯刀冲杀过去,连连砍杀,一个冲锋,第六联队剩下的人就像割麦子一样倒下,能够站立的只剩下少数,再次调转马头冲一次后已经没有一个人站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越来越复杂
围歼第六联队所有人之后,秦东受刀入鞘命令:“吹号令所有人来此集结!”
这是早就预定好的计划,所有人都知道,因此阿法尔德当即安排人吹号传达命令,不久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这里,很快有人送上马匹。
在主干道大街上埋伏的人员听到号声之后就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东城门已经被己方人员夺得,因此立即向东城门奔去。
苍凉的号角声惊醒了第五联队的人和城西第一联队的人,这种号声他们从来没有听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其他人吹的,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没有理睬。
吹号过了一刻钟,秦东下令各十夫长清点自己手下的人数,两分钟后得出了结果,秦东手下的一百八十多人无一伤亡,而格布乌斯手下的护卫死了十三人,还受伤了十几人,这主要是因为阿法尔德将他们这些人当做主要力量夺取城门并且对抗第六联队的援兵,所以才伤亡这么大。
“大人,我方无人伤亡,格布乌斯老爷手下护卫死十三人,伤十六人,都是轻伤并不影响骑马!”经过清点之后阿法尔德向秦东报告了情况。
秦东点头道:“带走尸体,我们立即出城离开这里向东而去!”
“是,大人!”
队伍迅速集结,秦东亲自在前面带队,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在后面组织人员将死去护卫的尸体抬上马背。又将受伤人员搀扶上马,整个队伍很快便出了东城门。
秦东等人冒着大雨前进,虽然有蓑衣披在身上。但身上还是被雨水淋湿了,现在也没有躲雨的地方,只能冒雨前进。
就这样策马小跑了一整夜,到天亮时分大雨才停下来,秦东等人抵达了一个小镇外,恰好有一座破败的小教堂,经过搜寻之后没有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看样子已经破败多年了,秦东便下令在此地休息。
先安排一些人将破败的小教堂打扫一遍,然后让伤员进入休息。随后秦东又安排人员生火煮热汤和食物给大家驱除寒气和填饱肚子,上午太阳出来了,秦东、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等人安排人将那些战死的护卫尸体火化,收集骨灰用容器装好交给与他们生前关系好的护卫带回去交给他们的家人。
处理好尸体的事情之后。太阳已经老高了。秦东让大家讲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晒干,收拾整理个人卫生,这时一个护卫前来报告:“大人,佩特乌斯老爷和格布乌斯老爷都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昨晚淋雨的原因,精神有些不振!”
秦东一听立即赶到这两人休息的地方查看,这两人脸上果然很差,而且有些发烧。秦东心知坏了,估计是感染了风寒。当即就命人将曹查理喊过来为他们俩诊断。
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都是文弱之人,与这些常年征战的战士和护卫们完全不能相比,这些人就是在外面淋个几天都没有关系,但他们两个就不行了,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连夜奔袭也就算了,还整夜淋雨,他们那种虚弱的身体如何能够受得了?
曹查理给两人号过脉之后放下了手站了起来,秦东连忙问:“道长,他们的情况如果,是否是感染了风寒?”
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是的,大人,不过他们两人刚发作不久,只要按时服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大人可以安心!”
秦东抱拳道:“那就一切都仰仗道长了,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说话,我一定会为道长安排妥当!”
“大人客气了,贫道这就去准备草药了!”曹查理再次打了一个稽首便告辞离开。
等曹查理走后,佩特乌斯说道:“布尔,麻烦你费心了!”
“舅舅说什么话?这是外甥应该做的!”秦东找来一个小凳子坐下说道:“舅舅、格布乌斯先生,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按照你们现在的情况不宜加快速度赶路,我的意思是由我带着大部人马先追过去,而您二位带着剩下的人一边赶路一边养病,你们不必着急,赶路的速度也不必太快,以养病为主,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货物追回来!”
佩特乌斯看向格布乌斯道:“您的意思如何?”
格布乌斯点头道:“我认为布尔考虑得很周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布尔是一个好帮手,有足够的能力完成这件事情,佩特乌斯老爷,您真有福气,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外甥帮您,您不想发财都难!”
“多谢格布乌斯老爷夸奖了!”佩特乌斯说完就对秦东道:“布尔,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你不用担心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追回货物,沿途在三岔路口留下标记为我们指路就行了,等你追回货物之后留在原地等我们,我们会及时赶上的!”
“好的,舅舅!”秦东答应一声又对格布乌斯道:“我还需要格布乌斯老爷手下几个人做向导为我们带路,否则我们不知道前往君士坦丁堡的道路怎么行走!”
格布乌斯满口答应:“这没问题,我安排几个人作为你们的向导给你们带路!”
中午时分,秦东安排人员进镇去采买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由于时间紧迫,秦东等人也不多做停留,吃完午餐之后他带着一百弓骑兵和自己手下的八十个精锐护卫一共一百八十骑带着三天的干粮先行出发追赶佩德罗的军队,留下阿法尔德带着手下十几个日耳曼人和格布乌斯手下的二十多个护卫沿途保护佩特乌斯、格布乌斯和其他一些手上的人员,相信有曹查理在。这些病人和伤员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由于前两天都一直在休息,即使昨晚一夜没睡,秦东和手下一起出发的一百八十骑人人都精神很好。士气很高昂,但是到了傍晚时分就有人想瞌睡了,不过秦东并没有下令停下休息,而是命令部队继续赶路。
晚餐也是在马背上解决的,在不能停下休息的情况下,想睡觉的战士只能把自己绑在马背上不让自己掉下去,这对于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来说也是常有的事情。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拖不垮他们。
就这一个下午和一个夜晚,秦东率手下一百八十骑整整赶了几百里路。天亮时分抵达了东罗马帝国西部重镇埃迪内才停下休息。
埃迪内是东罗马帝国西部大城市,也是很重要的军事重镇,这里驻扎有重兵,同时也是水陆交通枢纽。是马里查河和登萨河的交汇处。不仅有船南下爱琴海,而且有大路直通君士坦丁堡。
在城外找到一处为部队休息的地方之后,秦东将格布乌斯派来为他带路的两个向导叫来,让他们进城打听消息,看看是否有军队经过这里前往君士坦丁堡方向,并且押送着大批的货物,两个向导领命之后当即进行打探消息去了。
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各级十夫长和百夫长负责安排,并不需要秦东操心。很快便有热食和热汤送过来,秦东问其他人都吃了没有。得到答复说其他人都在吃,他才开始吃起来,吃完早餐便躺下休息,有军官们轮流带队巡逻和警戒,这都已经形成了行军途中的定制,早就有规定的,不需要秦东亲自负责安排。
一觉睡到中午时分,秦东刚刚醒来没多久,两个进城打探消息的向导就回来了,而且带来了好消息。
“布尔大人,我们在城内的雇佣酒馆里得到了消息,是有一支军队押送着大量的货物和财物在城东驻扎,今天早上出发向东去了,我想这就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佩德罗和他的联队,我们现在追上去估计只要两个小时就能追上!”一个向导有些高兴地说道。
这个消息让秦东精神大振,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了,问道:“你们是在佣兵酒馆内得到的消息?”
另一个向导道:“是的,大人,我们这些护卫一直都是干佣兵的,对这里面的道道清楚得很,在佣兵酒馆内能打听到各种消息,只要肯出价钱就有人卖消息!”
秦东点了点头,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们是在佣兵酒馆内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说这个消息已经在道上传播开了,很多人都在盯着这支军队押运的财物和货物!”
两个向导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大人英明,小人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大人却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方面,如果按照大人的思路,说明已经有人在打这批税银和货物的主意了!”
秦东思索了一会问:“你们知道这一带附近有什么规模稍大的强盗吗?或者有什么不受官方控制的武装力量?”
听了秦东的询问之后,两个向导苦思一会,其中一人说道:“这里没听说过什么盗匪,帝国对于盗匪的打击很严厉,倒是有几支不受官方控制的武装力量,他们是保加尔人的部落,一共三个部落,这三个部落主要生活在附近的森林里,平时也不交税,在森林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很少与外界接触,一般接触都是与外界居民交易生活用具,大多都是以物换物!”
秦东又问:“除了这三支部落之外,还有什么大型的佣兵团吗?”
“是的,大人!这里有两支比较大的佣兵团,人数都在四百人左右,其中一支叫太阳佣兵团,另一支叫罗多彼佣兵团,太阳佣兵团的团长叫赫拉姆,是个悍勇的日耳曼人,而罗多彼佣兵团的团长叫普蒂斯特斯,他是个希腊人,在罗多彼山出生,因此把自己组建的佣兵团取名叫罗多彼佣兵团,这家伙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一个向导介绍了这两支佣兵团的大致情况。
秦东想了想又问:“我想知道这两支佣兵团的驻地在哪儿,他们手下佣兵的具体都有哪些兵种和装备情况怎么样?”
向导道:“太阳佣兵团的驻地在东北方向的德米翰,而罗多彼佣兵团的驻地在东南方向的阿扎特,佣兵基本上不分什么兵种,就和我们一样,这两支佣兵团基本上是有什么武器和装备就使用什么武器和装备,马匹很少,每支佣兵团只有十几匹马,毕竟马匹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另外还有少量的弓箭,但应该不多,没有多大的威胁!如果说这两个佣兵团想打佩德罗押送的税银和货物的话,他们必定要联合起来,而且行动的地点应该会选择在哈甫萨,这里地形险要,适合突然发起攻击而另进过的人马来不及布置防御!”
经过两个向导的轮流介绍之后,秦东对这一带的势力总算有所了解,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估计肯定是这两支佣兵团想打佩德罗军队押送的税银和货物,另外三支保加尔人的部落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秦东问道:“按照你们的估计,佩德罗和他率领的军队大概什么时间抵达哈普萨?”
“应该在明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可以抵达,毕竟他们都是大部分都是步兵,而起还有大批的税银和货物要押运,行军速度肯定快不起来,这样一来,如果太阳佣兵团和罗多彼佣兵想动手的话就有足够的时间追上去,或者说他们早已经埋伏在哈普萨了!”
秦东想了想起身道:“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让那两支佣兵先动手,他们分别有四百人左右,如果想要得手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所以他们很可能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佩德罗,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天,夜半凌晨时分快马加鞭赶赴哈普萨,以我们骑兵的速度,天亮时分就能赶上佩德罗和他的第六联队,我们只要远远的跟在后面,等那两支佣兵团动手杀散佩德罗之后,我们再抢回货物和税银!”
旁边的百夫长和十夫长们听到秦东的安排都起身行礼:“是,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