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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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还没派人去找刘三,刘三却自己过来了,看见大帐内秦东、玛莎和巴图三人,又看见座椅上无头尸体以及地上的头颅,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道:“少爷,咱们有麻烦了!这人是谁?”
秦东指着地上使者的头颅道:“他是千夫长瓦尔图的使者,这不就是麻烦吗?还有什么比这更麻烦的?”
刘三道:“少爷,赛迪卡方面传来消息,说有人看见罗摩多的人出现在千夫长瓦尔图的营地,并给瓦尔图献上了重金要让瓦尔图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全部划归罗摩多的治下,据说瓦尔图收下了金子,答应了罗摩多的请求,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可是我们的领地,这片地方至少占据我们现在领地的三分之一,这个使者今天来很可能就是传达瓦尔图的这个命令!”
秦东听了刘三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仅仅只是千夫长瓦尔图的事情,问题还不是很大,他完全可以做出使者已经带着护卫回去的假象,打死不承认使者是在他的大营里出事的,他是大单于埃拉克亲封的百夫长,而且上面还有万夫长莫多罩着,瓦尔图就算怀疑是他杀了使者,如果没有证据却也不敢轻易动他,可现在的问题牵涉到东边的恶邻罗摩多,这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瓦尔图在使者的问题上可能拿他没办法,但如果瓦尔图抛出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这片地盘,罗摩多必定以千夫长将这片地盘已经划归到他的治下为由强行占有,秦东如果不想失去这片领地,可以以这片地区是万夫长莫多亲自划定为借口拒绝执行千夫长瓦尔图的命令,但必定要与罗摩多血战一场,如此一来,他不仅与上级千夫长瓦尔图撕破了脸皮,也与邻居罗摩多交恶,外边还有日耳曼人虎视眈眈,真正是内忧外患,处境极为危险了。
不管如何,现在必须要把杀了瓦尔图使者的事情掩盖干净,因为杀了上级使者是叛乱大罪,即使他的后台是大单于,消息一旦走漏,谁都保不了他,其他的事情反而没有这件事情重要,如此一来就必定要承认接到了瓦尔图的命令,既然接到了命令,那么就面临是否交出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选择。
到底如何选择呢?说实话,秦东极其不舍得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让给罗摩多,这片草场很肥沃,地盘很大,水草丰富,是放牧的好地方,但是他现在不能四面树敌,杀了使者他可以想办法掩盖,瓦尔图找不到证据就没有对付他的借口,可如果不交出那片地盘,就必定要与罗摩多大打出手,这不符合他的利益,再说罗摩多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与罗摩多火拼只能是便宜了南边的日耳曼人和千夫长瓦尔图。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吩咐道:“巴图,你按我刚才的吩咐去做吧,派人通知各位百夫长过来议事!”
“是,大人!”
等巴图走后,秦东对刘三道:“刘叔,给赛迪卡方面传信,让他们密切关注赛迪卡万夫长莫多、帕纳的千夫长瓦尔图、普罗夫的罗摩多以及西南边日耳曼人的消息,只要涉及到与我们有关的消息,要马上报告!”
“好的,少爷!”刘三答应一声也走了。
大帐里只剩下秦东和玛莎,秦东见玛莎一直盯着自己,不由问道:“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我脸上长花了?”
“哼,别以为你为我做了这些,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做梦!”玛莎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弄得秦东莫名其妙,不过秦东注意到玛莎的语气跟以前有了不同,她正在被慢慢融化。
尸体和现场的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让人丝毫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没过多久,各百夫长被通知后迅速赶来大帐议事,这些百夫长其实真正的官职还只是十夫长,秦东才是百夫长,因为手底下的人早已经超过了好几百人,为了发挥最大作战能力,秦东就进行了重新编制,他们这些十夫长实际上也就成了百夫长。
秦东见人都到齐了,便说道:“诸位,咱们的麻烦来了,咱们东边的百夫长罗摩多出重金贿赂了千夫长瓦尔图大人,刚才瓦尔图大人的使者过来传达了他的命令,让我们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地盘全部交给罗摩多!”
“哗——”秦东的话音刚落下,大帐里就炸了锅。
只见苏合站起来抚胸愤怒道:“大人,罗摩多欺人太甚,请大人准许我带队出战,属下必定砍下他的头颅来见大人!”
秦东摆摆手道:“罗摩多又没有直接挑衅我们,你有什么借口向他开战?”
“这……”苏合哑口无言了,罗摩多确实没有直接挑衅,只是用贿赂瓦尔图办法想要得到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地盘,秦东他们就算要怪也怪不到罗摩多身上,只能怪千夫长瓦尔图太贪财了。
秦东让苏合坐下后说道:“说到底还是上次罗摩多想邀请我们一起攻打戈采代尔小镇,本大人没有答应才会让罗摩多用贿赂瓦尔图的办法给我们找麻烦!”
牧仁站起来道:“大人做得对,戈采代尔本来就在我们的辖区对面,他罗摩多凭什么想要将手伸进我们的地盘?他一定是早就存了吞并我们地盘的打算,就算我们一再忍让,他肯定也会得寸进尺,与其被他一步步蚕食,还不如直接跟他干一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未必会输给他!”
秦东思索一番说道:“罗摩多这一招确实高明啊,也不知道这个计谋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给他献计,这一招打在了我们的软肋上,通过贿赂瓦尔图来达到蚕食我们地盘的目的,而他本人只是出了一点钱而已,明面上并没有得罪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倒也不会输给他,只不过我们如果火拼一场,即使胜了肯定也会实力大损,而南边的那些日耳曼人却很有可能举兵北上突袭我们,最后得利的却是那些日耳曼人!你们不觉得这样太便宜了那些日耳曼人吗?”
托隆问道:“大人,打又不能打,难道我们就这样心甘情愿双手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乖乖让出去吗?”
“当然不!”秦东站起来道:“罗摩多想要拿到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必须要送来五百个奴隶,否则我们宁愿与他血战一场也绝不交出这片地盘,他现在手上有一千多个奴隶,这些奴隶虽然不能上马作战,却能够干活,我们有了这五百个奴隶就能够在河边开荒种地,从事农桑,只要有了粮食,我们就可以养活更多人,我们以前担心养不活小孩而不敢生养,但如果有了足够的粮食,我们就可以生养更多的小孩,还可以吸引其他匈奴人过来加入我们,我们的实力也就可以发展壮大!虽然现在我们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交出去,但是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加倍拿回来的,相信我”。
众人听完秦东的话,互相看了看,一起站起来抚胸弯腰道:“全凭大人做主!”
秦东点点头示意大家起身,又道:“诸位,罗摩多为什么敢打我们主意?因为我们实力弱小,而他在这里经营了很长时间,与各方面的关系都很融洽,本身实力也很雄厚,再加上瓦尔图这个贪财的家伙,我们现在根本不是罗摩多的对手,我曾经也想通过贿赂的手段与瓦尔图打好关系,可此人贪得无厌,我们刚到这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孝敬,就这样恶化了与他的关系,现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抓紧一切时间训练战法战术,将我们的士兵训练成以一挡十,或者以一挡百的最强战士,只要我们拥有绝对的实力,别人才拿我们没办法!都明白了吗?”
“是,大人!”众人齐声应诺,这种屈辱感让这些百夫长们都憋了一口气,发誓回去一定要加强训练,将军队训练成精锐中的精锐。
第七十六章 屈辱割地
刚到这里就处处受制于人,实在太憋屈了,秦东现在感觉很吃力,外患未除,内忧先起,无论处在什么时代,得罪了上司是铁定要吃亏的,除非那上司是个草包,很显然瓦尔图不是草包,不仅不是草包,还是个特别贪财和精明的人,再加上附近还有一个随时都想吞并他的强邻,另外还有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偷袭的日耳曼人,秦东真是有点感觉应付不来。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解除一些压力,但秦东苦思良久却想不到任何办法,他一个人牵着马在河边行走散心,巴图带着几个护卫远远的跟在后面。
刘三骑着马跑过来看见秦东一个人在河边散布,便问巴图:“少爷还是在为现在我们的处境而忧心?”
巴图道:“是的,大人的压力太大了!”
刘三想了想策马跑过去在秦东身边下马,牵着缰绳一边走一边道:“少爷,刚刚得到消息,瓦尔图见两天过去了而使者还没有回去,顿时起了疑心,估计现在被派来询问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秦东说道:“既然他派人来询问,咱们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如果被派来的人询问上个使者的事情,吩咐大家一定要统一说词,就说上个使者已经带着他的人走了!后面的事情咱们完全不清楚!”
“明白了!”刘三点头答应,见秦东一副愁眉的样子便问道:“少爷是在为我们现在的处境而担忧吗?其实少爷您完全不必有这么大的压力,如果咱们被人逼得没办法了,那就只能放手一战,在大草原上匈奴人之间互相吞并的事情并不罕见,您完全不必顾忌太多,只要咱们把事情做得漂亮,其他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真刀真枪的干,我不会害怕,我担忧的是瓦尔图始终在背后找我们的麻烦,而我们却拿他没有办法,一旦我们跟他翻脸,他只要向上面报告说我反叛了,那我们就很可能被彻底孤立,到时候苏合、牧仁、托隆这些人还会忠于我吗?他们可是匈奴人啊!”秦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不怕跟任何人打战,他担心还没跟别人打,自己内部就先乱了。
刘三点点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少爷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那这个瓦尔图就不能再留了,想办法杀掉他,我们在帕纳安插有细作,只要知道瓦尔图的行踪,我们就有机会杀掉他!”
秦东对于暗杀并不陌生,在前世时他就干过不少,但基本上都不涉及政治,暗杀这种事情在任何时候都是见不得光的,最令人恐惧和深恶痛绝,特别是在政治上,大家有分歧可以坐下来谈,可以互相让步妥协,动用暗杀的手段只能证明自身的无能,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形成了习惯,危害极大,根本刹不住车。
他摇头道:“刘叔啊,说实话我很讨厌暗杀手段,这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政治上的较量就只能用政治上的手段解决,大家都要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我今天暗杀了别人,明天别人就会派人暗杀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休止,阿提拉大单于谋杀了布列达单于,夺了他的军队,独自君临天下,可后来呢?阿提拉大单于自己也被别人暗杀了,这就是动用暗杀手段的后果!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想破坏游戏规则,我不先动手暗杀别人,如果别人率先破坏游戏规则动用这种手段,那我就有足够的借口向他开战,哪怕他是我的上司千夫长!暗杀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可还不等你开战,你已经被别人暗杀了,您就是想开战也没了机会啊,少爷,您要三思啊!”
秦东抬手阻止道:“行了,暗杀的事情就别说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刘三见秦东坚决不同意,也只能作罢,摸了摸山羊胡子琢磨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脸带笑容道:“少爷,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有用!”
“哦?那你说说!”
“是,少爷!”刘三行了一个礼后说道:“既然瓦尔图能够利用他自己的权利来打压我们,那我们也可以利用比他官职更高的人去打压他,让他知道我们也是有后台的,不是他想捏就可以捏的!”
秦东一听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办法呢?”
其实这也是秦东没有官场经验,视野还不够开阔,再加上瓦尔图也不懂官场规则,他只认为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什么都由他说了算,如果是在后世,一个县长肯定不会也不敢找一个有着市长做后台的镇长的麻烦。而且瓦尔图也不知道原本是阿提拉爱将的万夫长莫多已经选择投入了新任大单于埃拉克的阵营。
秦东连忙道:“刘叔,你马上让人去查查莫多万夫长都有什么喜好,他既然已经是大单于的人,那我和他就是一个阵营里的人,而且我以前是大单于的侍卫,他应该不会不接受我善意的举动!”
“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等刘三走后,秦东心中冷笑,你瓦尔图不是仗着自己是千夫长就找我的麻烦吗?那我就找更大的官儿来整你!
第二天,秦东留下马立和牧仁统帅两百弓骑兵、一百重骑兵、三百步兵守卫营地,他自己统帅两百弓骑兵和两百重骑兵,苏合、托隆、阿法尔德跟随左右,一起快速赶到与罗摩多治下的马里查河中游的边境交界处。
罗摩多的侦骑发现了秦东的骑兵队伍,当即向普罗夫的罗摩多报告,罗摩多接到消息后大吃一惊,还以为秦东接到瓦尔图的命令后恼羞成怒要跟他决一死战,不过秦东既然已经陈兵边境,他也不能示弱,而且他的实力也不差,当即带着手下三百本部匈奴骑兵和五百奴隶骑兵快速赶到边境与秦东对峙。
两方人马在边境线上面对面排成整齐的骑兵方阵,罗摩多发现秦东的骑兵方阵阵型严整,骑士在马上肃穆而立,没有一个人做小动作,便知道秦东这些骑兵都是精锐,当下不敢大意,心中警惕性大增,他拍马上前喊道:“对面是秦东百夫长吗?我是罗摩多,不知秦百夫长为何大举屯兵边境,难道秦百夫长没有接到千夫长瓦尔图大人的命令,现在你脚下的那片土地已经是我的了,难道你想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
秦东也手持长枪,双腿轻夹马腹上前高声道:“哼,我秦东官小位卑,自然是不敢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只不过你罗摩多想这么便宜就拿走这片土地只怕做梦,这片土地是万夫长莫多大人划归在我的管辖之下的,你想让我这么白白就交给你只怕不可能!如果你想强行占有,那我们之间就只能血拼一场,如果闹到万夫长莫多大人那里,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罗摩多也担心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他给瓦尔图进行了贿赂,瓦尔图自然是帮他的,但是万夫长莫多那边就悬了,有传言说莫多已经向新任大单于埃拉克效忠,而秦东是新任大单于亲自任命的百夫长,莫多肯定是帮秦东的,如果莫多插手这件事情,他和千夫长瓦尔图两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情不能闹大,更不能开战。
罗摩多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高声道:“你既然不想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又不想白白交给我,那你要什么条件?我罗摩多人马不多,但钱财还是有一点的,你说个数目,只要我承担得起,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我不要你的钱财,我只要五百个健壮的奴隶,女人也可以,但不要老人和小孩!除非你答应这个条件,否则我是不会把这片土地给你的,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罗摩多思索一会正要说话,旁边狗头军师哈多插话:“大人,秦东以为说说狠话就能吓唬住我们,我看不如直接……”。
“够了!本大人知道该怎么做!”罗摩多制止了哈多,他并非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相反还很有心机,否则也不会比其他百夫长的实力都强大很多。
罗摩多对秦东高声道:“好,秦百夫长,我答应你的条件,五百个健壮的奴隶明天就会送过来,我们还是在这里交接,你接了奴隶立刻退到巴塔卡湖以西,我们以巴塔卡湖为界,越过湖泊就等于是侵入对方的领地!”
秦东沉声道:“那就一言为定,大草原的男儿说一不二,如果有人违背了诺言,必遭天谴!还有,罗摩多,你别以为我怕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蚕食我的土地,这次我让着你,如果再有下次,老子可不管什么千夫长不千夫长,谁抢老子的土地,老子就跟他死磕到底!”说完弯弓便向罗摩多射出一箭。
“嗖”的一声,那箭奇快无比,罗摩多根本反应不过来,头顶上头盔盔缨就被射落下来。
“律——”战马一声嘶叫,立起了身体,罗摩多险些掉下去,等待战马前蹄落地稳定之后,罗摩多惊出一声冷汗,这距离至少也有两百米,秦东坐在马上原地一箭竟然射出这么远让罗摩多吓得不轻,而且头顶的盔缨都被射落,这射术着实让人害怕。
“哼哼,我们走!”秦东收起弓箭,拍马转身飞驰而去。
罗摩多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秦东率众而去,从这一刻他知道秦东并非一个可以随意乱捏的软柿子。
第七十七章 奴隶变成自由民
奴隶交接得很顺利,双方并未起什么冲突,也许是罗摩多认为秦东并不好惹,也不想招惹强敌,因此在交接的过程中没有耍什么花样,五百个奴隶中男奴隶占了多数,大约有三百多人,其他都是中年女人。
匈奴人对女人看得比较重,女人可以生养,只要生下小孩之后就会定下心来,而男奴隶一般很难养熟,随时可能反叛,因此罗摩多在给秦东的奴隶中,男奴隶占了多数,而女奴隶也都是中年女奴隶,已经生养过多次了。
罗摩多对秦东手下的精锐弓骑兵和重骑兵非常忌惮,在接收地盘的时候几乎是倾巢而出,一直跟着秦东的人马,直到秦东率部带着奴隶们退到巴卡塔湖以西地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中午时分,队伍离帕札尔大营还有三十多里,秦东下令队伍停下扎营,生火做饭,随后他名人将那五百个奴隶集合起来,男女分开,男奴隶在左边,女奴隶站右边。
启动骑在马上看着站得稀稀拉拉的奴隶们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愿意,但是没办法,现在你们是我的奴隶了,我这里有两个选择给你们,第一,选择成为自由民,成为我治下的自由民,但是你们不能离开我的治下到别的地方去,抓住就是死!成为自由民有为我当兵打仗的义务,有给我交税的义务,我会分给你们田地和农具,但这些都需要你们付钱,我知道你们现在没钱,你们可以每年还一点,三年之内还清,租种的田地三年之后也归你们所有,是收益还是亏损全部由你们自己承担。第二,永远成为奴隶,你们将一生衣食无忧,只要勤勤恳恳干活就不会饿死!现在选择成为自由民的举手!”
刚开始这些奴隶还因为自己听错了话,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立即举起了手,有人带头之后其他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秦东看了看,绝大部分都举起了手,他又道:“选择永远成为奴隶的请走到前面来!”
选择成为奴隶的也不是没有,但不多,一共只有三十多人,这年头奴隶的生活不一定比自由民过得惨,有的自由民饿死了,而奴隶却整天好吃好喝。
这时在选择自由民的人群中有一人高声询问:“大人,我想成为自由民,但我又不会干农活,我要怎么样才能有足够的钱财交税,又要如何养活自己呢?”
秦东点头笑道:“好,这个问题问得好,我首先要声明一点,分到田地的人不能把田地租给别人种,只能自己种,一旦发现有人把分到的田地和农具租给别人,那么我们将收回田地和农具,还会对此人进行惩罚,除了成为农民,我这里还有很多工作可以选择,比如战士,如果你会骑马打战,你可以选择成为一名骑士,如果你不会骑马,但你很有力气,很凶悍,你可以成为步兵,如果你既不会骑马打仗,也没有战斗能力,你可以选择其他的工作,当然你得有这个本事,比如你有木匠手艺,你可以选择成为木匠加入到我的木匠作坊,如果是你铁匠,你可以加入我的铁匠作坊,如果你是银匠,你可以成为我的专用银匠,如果你是裁缝,可以加入我的裁缝铺,当然如果你们想自己开店做生意,我也是非常支持的,我不像其他的匈奴人不允许你们做生意,我鼓励商业,鼓励耕种,你们可以在我的领地里做生意,只要你们自觉的交税,我敢担保没有人会找你们的麻烦,既然你们已经交税,自然会受到我的保护。
愿意为我工作的,我很欢迎,我会付给你们满意的薪水,一般刚刚工作的人每个月会有十个第纳尔的薪水,工作的时间越长薪水越高,半年为试用期,半年时间一过,薪水就开始上涨。
刚才说了其他的一些职业,现在专门说一说农民,等抵达我们营地之后,选择成为农民的人去找专门负责分田地的官员登记,官员会分给你们田地和农具,第一年免租免税,第二年只要上交五成的收成,第三年上交四成,第四年上交三成,此后每年都是上交三成,其他的收成归自己支配,永不加赋,其他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和名义增加税收项目,如果遇到天灾人祸,我会酌情减免税收,第二年和第三年之所以要收五成和四成,这是你们为你们自己赎身的钱,因为你们之前是奴隶,交了两年的钱之后你们就是自由民了,这就是农民的待遇!”
“我们愿意成为您治下的农民,大人,只要您说的话算数,我们愿意永远追随您!”很多人都开始大声喊起来。
一个人最害怕的是没有希望,有了希望之后自然是格外的珍惜,这些奴隶在罗摩多那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没想到被卖到这里之后竟然会遇到这么好的事情,遇到这么好的匈奴官员。
又有人问道:“大人,如果我选择成为战士,不知道多久能赚够为自己赎身的钱?每个月的薪水又有多少?”
秦东点点头道:“好,下面我来说说战士的待遇,一个新兵战士的薪水每个月是一个金币,三个月为新兵期,过了新兵训练期之后就是每个月一个金币又十个银币,选择成为战士的人只需要半年就能为自己赎身,之后你们就是自由民了,再得的薪水全部归你们自己所有,恢复自由之后没有上级军官的允许不能擅自离开军队,不能当逃兵,抓到逃兵就砍头。战斗时阵亡和伤残的士兵,我们会有抚恤金发放给家属。
自由民暂时阶段不允许离开我的领地而去别人的领地,抓到到会受到重罚,而且自由民必须要有明确的常住地址,便于收税!有关具体的章程,等你们到了帕札尔大营驻地之后可以询问专门的官员!我在这里都不多说了,不过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抵达大营之后每个人都必须学习我们的文字,要学习用我们的语言说话以及与别人交流!这是前提条件,学会我们的语言的人可以获得一定的免税,学不会的会被罚款!”
秦东这里说的语言自然是汉语,他要然治下每个人都学会说汉语,用文化来同化这些人,这些人才会不知觉的放弃原本的民族,加入这个全新的集体当中。
第七十八章 争锋相对
奴隶们弄清楚相关的章程之后非常兴奋,这五百人里只有三十多人愿意成为秦东的奴隶,其他四百七十人都愿意做自由民,成为秦东的奴隶也不一定比成为自由民差多少,在这个生产力落后,并且经常发生战乱,长期闹饥荒的罗马帝国末期,成为奴隶相反还会比自由民有更多的生活保障。
经过几天的时间登记,四百七十个自由民已经有了自己的职业,这其中有三百八十人主动做农民,而另外九十人不会种地,他们愿意为秦东工作,有的进入裁缝作坊学习做裁缝,有的进入铁匠作坊学习做学徒,有的去向那些木匠大师拜师,而没有人自己单独做生意或者开店铺,因为这些人以前都是奴隶,没有积攒钱财,没有本钱自然就无法开店铺做生意。
为秦东工作的九十个自由民可以管饭,但是另外三百八十个农民却没有粮食生活,秦东还必须将粮食借给这些人,等他们下半年秋收之后再还粮。
自从秦东一箭将罗摩多的盔缨射掉之后,罗摩多也不敢再小看秦东了,并且对他有着深深的忌惮,就连罗摩多手下的侦骑也不敢太靠近巴塔卡湖,而秦东为了威慑罗摩多,派出一支一百人的弓骑兵部队驻扎在巴塔卡湖西岸,日夜不停地训练,这支部队由牧仁率领,警戒巡逻骑兵经常沿着边界线跑马,有时候还会隔着边界线射杀位于罗摩多地盘上的猎物,处处挑衅。
罗摩多也知道这次为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把秦东搞火了,秦东现在命令军队直接驻扎在边境线上并且处处挑衅,就是不甘心失去这片土地,想随时夺回去,他可不想给秦东找到借口攻击他,因此让侦骑不要太靠近边境线,对秦东的挑衅的也视而不见。
秦东并不想现在就跟罗摩多开战,他的重骑兵和步兵都没有训练完成,弓骑兵的战斗力也还有待提高,在兵力上并不比罗摩多强多少,勉强开战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之所以派兵驻扎在边境线上就是想给罗摩多压力,让罗摩多以为他还在为这片土地耿耿于怀,让罗摩多想办法保住这片刚得的土地,而不是得寸进尺。
边境上的事情暂且不提,南方日耳曼蛮族也没有丝毫动静,也许是看到秦东的实力不弱,突袭的成功率太小,而损失太大又肉疼的缘故一直风平浪静,不过千夫长瓦尔图却不怎么淡定了。
第一次派来向秦东传达命令的使者一去不回,瓦尔图又接连派了好几波使者前来帕札尔的大营询问秦东有关使者失踪的问题,每次都被秦东以使者已经离开给打发走了。
瓦尔图左想右想都感觉不对劲,帕纳和帕札尔之间并没有其他的地盘,也没有其他百夫长的防区,这使者怎么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怀疑使者失踪的事情很可能与秦东有关,当即命令秦东前往帕纳大营议事。
秦东很快就接到了命令,他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过去的,只能带着护卫对五十名骑兵前往帕纳大营面见瓦尔图。
两人之间既然已经生出了嫌隙,秦东知道他无论如何做都是无法弥补这道嫌隙的,因此也没有带什么礼品,直接空手进了瓦尔图的大营。
这次瓦尔图没有让秦东等多久,瓦尔图很快让人请他进去,巴图和护卫队的骑兵们则留在外面等候,秦东全然不惧,让巴图带着护卫队在外面等待,他自己手握腰刀向瓦尔图的大帐走去。
到了大帐门口,守卫却拦住道:“百夫长大人,进入千夫长大人的大帐之内不能携带佩刀!将您的佩刀交给我保管,等您出来的时候我会还给您!”
秦东眉头一皱,上次他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个规矩,而且武器对于一个军官来说十分重要,将军们进入大单于的大帐都没有要解下佩刀的规矩,可在这里竟然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规矩,秦东相信这是瓦尔图故意安排的,他当即大怒:“荒唐,我就算面见的大单于也不用解下佩刀,滚开!”
“这……大人,请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守卫也是左右为难。
这时大帐内传来瓦尔图的声音:“算了,让秦东进来吧!”
秦东既然抬出了大单于埃拉克,瓦尔图就知道先前的安排没用了,他总不能说秦东面见大单于不用解下佩刀,而面见他则要解刀吧?难不成他比大单于的地位还高?
守卫听到声音后退到了一边伸手道:“百夫长大人请!”
“哼!”秦东哼了一声,瞪了那守卫一眼转身进了大帐内。
瓦尔图还是那副德行,半躺在宽大的狼皮椅子上,手上端着一只银制酒杯,身边偎依着上次见到的那个罗马女人,旁边还坐着几个其他的百夫长和官员。
“拜见千夫长大人!”秦东上前行礼道。
瓦尔图喝了一口酒问道:“秦东,跟罗摩多进行交接了吗?”
“是的,大人,已经交接完毕!”
瓦尔图突然推开那罗马女人,直起身体盯着秦东道:“怎么本大人听说你还要了他五百名奴隶,否则就不交接土地,而且还将军队部署在边境上处处挑衅?”
秦东心中冷笑,这就开始给下马威了吗?他当即回答:“大人,整个帕札尔地区是万夫长莫多大人划定给卑职的,卑职凭什么白白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给罗摩多?只要他五百奴隶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至于您说的陈兵边境,这只是正常的驻扎训练,而且卑职的军队也没有挑衅罗摩多,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小人在大人面前进谗言,如果让卑职知道这个人是谁,卑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瓦尔图没想到秦东这么会狡辩,而且把事情说得好像很正常一样,再者秦东的态度很强硬,这让瓦尔图颇为不适应,但他也知道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为难秦东了,事情闹大之后很可能闹到莫多那里,到时候局面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好,这件事情就不说了,以后你和罗摩多之间要和平相处,共同防备南边的日耳曼人!”瓦尔图只能将这一页翻过去,不过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这次叫你来不为别的事情,就是我第一次派去的使者失踪的事情,你将具体的情况说一说,他当时是什么时候赶到你的大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中间他除了传达我的命令之外还做了什么,他走的时候,你送到什么地方返回?”
秦东早就想好了说辞,现在见瓦尔图问起,当然按照事先准备的说了描述了一遍,说得是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
听秦东说完,瓦尔图生气道:“他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送到帕纳境内,否则他怎么会失踪?”
秦东道:“大人,卑职是想送的,只是使者大人坚决不要让卑职送,所以卑职就没有送他!”
“哼!”瓦尔图冷哼一声道:“不管怎么说,本大人的使者是在你的防区失踪的,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本大人限你十天之内找回使者,不论死活都必须找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你这个百夫长也不用干了!”
秦东脸色一变,当即冷声道:“大人,卑职刚刚抵达还不过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境内自然不会**全,而且双腿是长在使者大人自己身上,他要去哪卑职总不能将他绑住吧?再者说了,卑职这个百夫长是大单于亲封的,千夫长大人恐怕还没有权利免除我的官职,千夫长大人要免去我的官职,难道大人想凌驾于大单于之上吗?如果大人没有其他的事情,卑职就告辞了”。
第七十九章 拦截
秦东极为嚣张地离开了瓦尔图的大帐,瓦尔图的愤怒可想而知,等秦东没走多久,大帐内就传出瓦尔图的怒吼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就敢在本大人面前放肆,真是气死我了…….”。
旁边一个罗马人阴笑道:“大人,这秦东竟然敢在您面前放肆,简直是不知死活,以您的权威想要收拾他还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
瓦尔图皱眉道:“可是秦东是大单于亲封的百夫长,本大人要动他都得掂量掂量,没有足够的借口和理由根本拿他没办法!”
那人走到瓦尔图身边道:“大人,您只需要如此这般……”。
瓦尔图听得连连点头,等那人说完便露出凶残的笑容:“好,很好,就这样干,只要他的防区被日耳曼人偷袭,本大人就有足够的理由问他的罪!这件事情你去安排!”
“遵命,大人!”
回到帕札尔的秦东将忍受的屈辱全部发泄在手下军官身上,他让这些军官进一步加强军事训练,而且还要在一个月之后举行各百人队的战术技能大比武以及单兵作战能力大比武,并许下重诺,每一项技能比武前三名将获得一年的军饷奖励。
于此同时,他开始着手培养具备组织能力的军官,造反或者说起义,归根结底就是聚拢人心的过程,将其他人组织起来团结在自己的身边,打着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而一起战斗的名义来达到夺取现有统治阶级权利的目的。
别小看了这个组织军官的作用,有了这些人在军队中,士兵们一般很少发生哗变,而且还能让士兵们的士气一直处于高昂状态,能让士兵悍不畏死,战斗力直线上升。
秦东准备将这个工作交给他的家丁王六负责,王六现在的职务是后勤官阿古拉的副手,秦东将他调出来单独成立一个部门,从军队中筛选出一些口齿伶俐的士兵进行培训,培训完成之后再派到各个百人队里担任主官的副手,帮助百人队主官管理军队的思想和生活。
两天后一支规模大约有十五人的骑兵队出现在帕札尔地区,这支骑兵队由北向南鬼鬼祟祟前进,但很快被秦东手下的巡逻队发现了,负责帕札尔西部防区的是苏合率领的弓骑兵部队,这支百人队一直驻扎在里拉山西面段山脚下。
苏合得到巡逻队的报告之后当即点起兵马火速拦截在那支骑兵队的前面,这支骑兵队就是瓦尔图准备派去南边拉兹洛格与驻扎在那儿的日耳曼人会晤的使团,瓦尔图在明面上找不到借口和理由干掉秦东,因此只能动用外部的力量,南边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就成了他的首选。
这支使团带队的就是向瓦尔图出主意的罗马人,他的名字叫劳斯特,此人乃是在罗马帝国混不下去了才跑到匈奴人这边混饭吃的。
劳斯特原本以为他们的动作应该很隐蔽,却被想到这么快就被秦东的巡逻骑兵发现了,当他想带着手下十五个骑士逃走时已经为时已晚,苏合带着六十名弓骑兵分成两列纵队飞驰而来,骑士们人人弯弓搭箭。
苏合策马奔驰在最前面正要命令军队展开攻击,但他发现前面那些人竟然都是匈奴人,当即命令:“从左右两翼包围他们,谁敢擅动或反抗者格杀勿论!”
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了这片狭长的草地,劳斯特是想隐蔽一点,因此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又因为地形的关系被包围在这里动弹不得。
劳斯特刚开始害怕得不行,他担心对方不问身份就直接攻击,但现在看见对方只是将他们包围,并没有直接攻击,他就松了一口气,但是再想隐瞒行踪却是不可能了。
包围这些人之后,苏合停了下来,他策马上前大声问道:“你们是谁的军队?为何出现在我帕札尔地区?快快报出你们的来历,否则以敌人论处!”
罗马人劳斯特拍马上前傲然道:“我是千夫长瓦尔图将军的使者劳斯特,我们有事要前往普罗夫见百夫长罗摩多,你们是秦东百夫长的军队吧?快快放我们过去,耽搁的千夫长大人的要事,你们都吃罪不起!”
去普罗夫的?苏合突然哈哈大笑,笑完冷声道:“使者大人恐怕是走错了道了,这里是前往南方拉兹洛格的路,并非前往普罗夫的道路,难道使者大人是想绕一个大圈再往东方普罗夫去吗?”
“噢,是吗?看来我们走错路了!”劳斯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十分懊恼的模样,随即向苏合行了一个礼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立即前往东面普罗夫去面见罗摩多百夫长,将军,我们就先走了”。
劳斯特说完便一挥手便要带着他手下十五个骑兵离开,但苏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一直跟在秦东身边,瓦尔图一直在找麻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非常愤怒,这次这些人竟然不打招呼就进入他的防区,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这些人走,当即大吼:“且慢!使者大人这就要走吗?我看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到卑职的营地去宿营,等明天一早卑职亲自护送使者大人去东面的普罗夫?来人,帮使者大人和他的属下拿兵刃和弓箭,这么重的东西放在身上太重了,都到了我们的地盘怎么能让客人这么劳累呢?”
“是,大人!”一个十夫长当即将手一挥,身后的骑兵们便策马过去拿走了劳斯特和他手下的武器及弓箭。
这就是明显的缴械了,只是苏合说得好听一些,帮助客人拿重东西而已,劳斯特虽然愤怒,但却没有办法,现在是在秦东的地盘上,对方的人马也多出好几倍,而且个个都是精锐,反抗?还是算了吧,跟这些粗汉动手肯定是占不到便宜,这些骑士可不管他是不是使者,只要反抗,肯定是全部被杀的下场。
实际上现在才下午,离天黑还早着,如果快马加鞭,这些人天黑之前都可以赶到拉兹洛格,只不过现在被苏合带人拦下来了,能不能再去拉兹洛格还真的难说。
第八十章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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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秦东骑着战马在训练场上飞速奔驰,所过之处沿途的木桩全部被他快速斩断,或劈或砍,或削或刺,或抹或撩,或压或挂,或格或挑,招式之快让人看花了眼。
随着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之前的长枪不能再用了,长枪拿在手上没有一点重量感,就像拿了一根麻杆在手上,现在他使用的是一柄百炼钢锻造的三尖两刃刀,重达九十六磅,不过这也只是临时兵器。
经过这段时间的琢磨,他发现只有三尖两刃刀最适合做自己的长兵器,此前他也想过使用方天画戟或者偃月刀之类的长兵器,但是打造了几柄试过之后发现都不适合,只有三尖两刃刀最为合适,要重量有重量,他力量大,可以当长枪使用,且增加了长刀的功能。
为了让自己使用起来更加顺手,他将原本的家传枪法进行了改进,改成适合三尖两刃刀使用的招数。
在奔驰的道路两侧都有木桩,一共两百多个,随着他策马奔驰而过,两侧的木桩被快速一一斩断,到最后只剩下两排半截木桩竖立在地上,地上躺着一地的木头,要知道在高速奔驰的战马上将沿途两侧的木桩都砍断,这不仅需要强大的力量和技巧,最为关键的是速度,没有极快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将所有的木桩都斩断,以为战马本身是跑得很快的,如果他的劈砍动作不够快,就没有时间将每一个木桩都斩断。
“好,少爷真是好功夫!”刘三站在场边鼓掌喝彩,见秦东勒马停下后走过去扯住缰绳。
秦东下马将三尖两刃刀递给旁边的护卫,那护卫双手拿着都有点吃力,九十六磅的重量可不轻,大约有八十六七斤左右。
“刘叔,你来了?难道是上次的事情有消息了?”秦东擦了一把汗珠问道。
刘三点头道:“是的,少爷,赛迪卡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莫多万夫长这个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唯独喜爱宝马和宝刀!而且莫多万夫长和千夫长瓦图尔的关系也是十分不睦,原因是瓦图尔因为自己是邓直昔克的人,一直不把莫多放在眼里,阿提拉大单于在世的时候一直很宠爱邓直昔克,莫多万夫长也太敢得罪他的人,因此让瓦图尔日益嚣张”。
男人一般有三大爱好,第一,权利、第二,美女、第三,金钱,在这个时代来说,特别是军人都喜爱宝马和宝刀,要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在战场上最为重要的,有一匹宝马在追击敌军到时候能很快追上,在撤退逃走的时候跑得也快,这可是保命的伙伴啊,再有宝刀,要知道在战斗时兵器很容易损坏,特别是刃口,战斗时间太长很容易将刃口砍卷,有的兵器质量差的更是砍得缺口,直到最后砍不动,因此削铁如泥的宝刀或者宝剑是任何一个将领都喜欢的。
秦东点点头道:“好,不怕莫多没有爱好,就怕他没有爱好,他不是喜欢宝马和宝刀吗?宝马咱没有,宝刀咱要多少有多少,刘叔,你去准备一柄百炼钢刀,让木匠打造出一个上号的木盒装好,我要去赛迪卡面见莫多!”
刘三立即道:“明白,少爷,老奴马上就去准备,您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几天吧,宜早不宜迟!”
“好的!”
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过来,骑士勒住战马报告:“禀大人,苏合大人命小人前来报告,在里拉山西面山脚下的狭长草场发现了千夫长瓦尔图派出的使者以及十六个骑兵,他们携带着大量财物,看他们行走的路线和前进的方向应该是往南边拉兹洛格去的,苏合大人判断他们应该是去见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很可能又有什么阴谋要对付我们!”
秦东和刘三互相看了一眼,刘三狠声道:“少爷,这瓦尔图真是阴魂不散,看来是跟咱们卯上了!”
秦东问那骑士:“现在那使者和他手下的骑兵在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被苏合大人带兵带回了驻防营地!苏合大人派我来请示大人,对于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置?”
刘三对秦东道:“少爷,瓦尔图在明面上拿我们没办法,因此很可能是想贿赂南方的日耳曼人,让他们来突袭我们的营地!”
秦东对刘三的推断很赞同,点头道:“不错,很有这么可能!”说完对那骑士道:“你马上回去告诉苏合,将那什么狗屁使者和他带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完事之后要处理干净,不能让其他人找到尸体和血迹!”
“是,大人!”骑士领命拍马离去。
苏合的营地,这里就在里拉山西段山脚下,为了防止日耳曼人从这里下山,秦东不得不命苏合将营地扎在这里进行威慑,军需补给全部从帕札尔大营用马车和马匹运送过来,每三天运送一次。
这也是秦东为了防止部下反叛而制定的措施,现在这个时代,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排在其他物资的首位。控制了军需补给,就算部下想反叛也会因为没有粮草、武器和其他物资而不敢轻易反叛。
劳斯特等人被关在一个木栏围成的马圈里,到处都是马粪的臭味,周围还有士兵看守,劳斯特现在正在坡口大骂,“快放了我们,你们竟敢扣押千夫长大人的使者,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快快放我们出去!现在放了我们,本使者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在千夫长大人面前说你们的坏话……”。
此时苏合正带着大队人骑马走了过来,听到这话之后冷笑道:“是吗,那我还得多谢使者大人开恩喽?”
劳斯特看见苏合来了,知道他就是这里的首领,因此立即对苏合哀求道:“这位将军,你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们带来的财物你可以全部拿走,它们都是你的,你放我走,我这就回罗马,再也不回来了,千夫长也无从知道这件事情”。
苏合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建议听起来好像不错,只可惜我为什么放你走呢?放你走之后我还要承担你再次跑回帕纳向千夫长告状的风险,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杀了你们这些人!所有人听令,弓箭上弦!”
“啊,该死的,你,你不能这么干,你会下地狱的…….”。
“嗖嗖嗖……”一阵箭雨射过去,马圈中的劳斯特和他手下十几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立即有骑士下马去检查,苏合很快得到骑士的报告:“大人,所有人都中箭而死!”
苏合将手一挥:“先去吃晚餐,吃完晚餐再来处理尸体!”
所有人都跟着苏合走了,如果先处理尸体再吃晚餐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胃口,反正这些人都死了,也不用担心。
没过多久,胸前插着一支箭的劳斯特尸体突然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箭杆,将衣服解开露出一个金色的徽章,这徽章正被胸前那支箭射中,箭头虽然射进了身体内,却只射进了肌肉,没有射进胸腔内。
“感谢上帝,感谢主,感谢家族,如果没有这枚家族徽章,我一定死在这里了!”劳斯特嘀咕了一句,随后将箭尖把出来,扯下袖子将胸前很浅的伤口包裹住,然后起身观察了一下,偷偷溜到旁边的马圈里牵了一匹马出来,上马就向南边狂奔而去。
正在吃晚餐的苏合等人听到了马蹄声,知道出事了,跑出帐篷发现一个人影正骑马往南边而去,苏合当即命人去追。
第八十一章 屋漏又逢连夜雨
帕札尔大营。
秦东收到消息大吃一惊:“什么?你说有人装死逃走了?而且还是向南逃走的?”
苏合一脸惭愧地低着头道:“是的,大人,卑职该死,没想到那劳斯特老鬼竟然装死骗过了士兵!”
灭口没有搞干净让劳斯特逃走,这件事情非常严重,一旦让劳斯特回到帕纳见到了瓦图尔,秦东和帕札尔大营所有人都可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大帐里所有人都脸色凝重,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件事情更严重的了,秦东看了大家的表情一眼,深吸一口气道:“诸位,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现在大家不要慌,要封锁消息,特别是不要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的士兵和家属们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一要统一想法,第二,严密关注南边日耳曼人的情况,一旦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有动静,我必须要马上收到消息,刘三,这第二件事情你要随时盯紧了!”
刘三行礼道:“是,少爷!”
“好,现在咱们说第一件事情,就是统一想法,如果劳斯特回到了帕纳见到了千夫长瓦图尔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出来,瓦图尔雷霆大怒,以我们无故杀死他的使者为由宣布我们反叛,并要率兵征讨我们,我们要怎么应对?是投降?还是直接跟他开战而坐实了反叛的罪名?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秦东的话音落下之后,大帐内顿时了没有了声音,不过很快有人站起来说话了,这人就是托隆。
托隆向秦东行礼道:“大人,我是投诚过来的,而且我此生也不想再投降别人,就算瓦图尔宣布我们反叛,我也誓死追随大人到底!”
马立瞪了托隆一眼,迅速站了起来,他恨托隆抢在他前头站起来表忠心,他是秦东的家丁,要说最先表忠心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可托隆却抢在了他前面,“少爷,我和我的人自然是跟少爷一起荣辱与共!”
其他几个人,苏合、牧仁、阿法尔德等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齐声道:“大人,无论何时何地,我等都誓死追随大人!”
“好,好,好!”秦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确实有些激动了,内心里却又一丝惭愧,这些人都对他忠心耿耿,他却还在内心里防备着他们中间某些人,特别是防备身为匈奴人的苏合和牧仁。
秦东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只要我们之间众志成城,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我们,再困难的难关都一定可以度过去,大家也不用太担心,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就算劳斯特见到了日耳曼的头领,等回去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有时间做准备!”
苏合原本就对这件事情非常惭愧,如果不是他手下的士兵大意,就不会出现劳斯特逃走的事情,也不会把这里所有人都置于危险的境地,他道:“大人,从拉兹洛格到帕纳一共有两条路,分别在里拉山的两侧,我们可以在东侧日夜派人巡逻,只要发现他的踪迹就格杀,另外再派人潜入到里拉山的另一侧在必经之路萨摩科等着他!”
秦东听了之后摇头道:“不,劳斯特未必会走这两条最近的路,如果他绕远道的话,我们就没办法了,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只需要在我们的地盘上加强巡逻就行了,瓦图尔这个人,我有办法对付他,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三番五次地找我们的麻烦,有他这样的上官在这里,我们根本无从发展壮大,既然他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让他先死!大家先各自回各自的防区,等待我的消息!”
“遵命,大人!”
众人还没有出去,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喧闹声,秦东高声问道:“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
只见护卫长巴图从外面进来道:“大人,大事不好,被派去王庭接士兵家眷的柯尔克十夫长回来了,不过柯尔克受了伤!而且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另外随他一起去的十个骑兵和家眷们都不见人影”。
大帐内众人脸色无比大变,这事情太严重了,肯定在途中遇到了拦截,否则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秦东当即道:“快让柯尔克进来!”
巴图转身出去了,很快就有两个士兵架住受伤的柯尔克进了大帐,只见柯尔克嘴唇干枯,脸色惨白,额头上隐隐有细汗冒出,肋部的皮甲被砍开,有鲜血流出,血液已经干涸凝固,看样子是伤得不轻,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
秦东命人找来罗马医者给柯尔克治伤,前段时间从罗摩多那里要来的五百奴隶中竟然有三个人是医生,这个时代罗马帝国的外科医生已经能够利用手术缝合伤口,利用药石治病消毒,只不过在罗马帝国灭亡之后,欧洲进入中世纪时代,受到教会迷信思想的影响,这些先进的外科医术被抛弃了,医生们都不会外科手术,很多病症都采用放血的方法治疗,再加上一些药物治疗就构成了中世纪欧洲的医疗手段,很多迷信的人生病之后除了放血治疗之外就是硬挺着,直到死去,在古代中国,中国人至少还有中医治病,而且治疗手段很多,百姓的医疗条件要比欧洲人强太多了。
经过清洗伤口和缝合包扎之后,秦东又让人给柯尔克喂了一些水,弄了一些面糊给他吃,没给他吃牛羊肉,受伤之后,特别是外伤,在这个时代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而牛羊肉是燥热的大发之物,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吃牛羊肉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的情况。
吃了东西的柯尔克有了一些力气,秦东见状便问道:“柯尔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其他士兵和家眷们呢?他们现在在哪儿?”
柯尔克嚎啕大哭:“大人,卑职有负所托,罪该万死!原本一路上都很平静,就算过了赛迪卡都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可是进入帕纳地区之后我们就遇到了麻烦,千夫长瓦图尔的三个直属百人队将我们扣押了,还杀了我们三个人,其他人都被关押在帕纳大营,卑职是冒死杀了守卫逃出来的!”
事情很明显了,又是瓦图尔搞的鬼,这家伙显然是想吞并那些家眷,秦东铁青着脸挥挥手:“带柯尔克下去让他好生休息!”
“是,大人!”
柯尔克被带下去之后,秦东说道:“原本我还不想动用阴暗的手段干掉瓦图尔,但是现在不行了,瓦图尔必须死,而且还要尽快杀死他,否则我们很难抵挡他的攻击!刘三,昨天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刘三行礼道:“早就准备好了!”
“好,随我去赛迪卡面见莫多大人!”
第八十二章 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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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正准备带着礼物去赛迪卡面见莫多,而从死人堆里装死逃走的千夫长瓦图尔的密使劳斯特已经进入拉兹洛格区域,很快便被这里的日耳曼人的侦骑发现并被抓住。
没过多久,劳斯特被带进了拉兹洛格,这里是一个小镇,也可以说是一个要塞,匈奴人没来之前这个根本就没有人,直到匈奴人进入赛迪卡周边平原地区之后,东罗马帝国为了防止匈奴人从附近的山口南下劫掠,才在里拉山和罗多彼山周围的几个重要山口修建了要塞和堡垒。
这个小镇的人口却不少,差不多有三千多人,士兵有七百人,其中骑兵三百,其他杂兵四百人。
劳斯特被带进了一栋很大的房子,这房子门前两根有两个壮年男人腰粗的石柱支撑着大门前檐,两个身穿皮甲却露出半边膀子的强壮的日耳曼士兵手持长矛站岗。
进了大门之后就感觉进入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这里房顶特别高,足有五六米高,人站在下面显得很渺小,大厅里有两排石柱支撑着穹顶,被捆住双手的劳斯特在日耳曼士兵的推动下从两排石柱中间走过,一直走到大厅的尽头。
大厅的尽头台阶之上放着一张宽大的熊皮椅子,一个壮硕无比的男人扛着巨大的狼牙棒站在台阶下。
“奥多亚塞,人已经带来了,就是他!”一个士兵向台阶下站立的男人汇报,日耳曼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像罗马人和匈奴人,他们不称呼官职,只称呼对方的名字,不管那人是什么职位,除非对方是国王和王后。
如果秦东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一定会知道奥多亚塞是谁。只见奥多亚塞并没有转身,而是一步步向台上那座椅走去,走上最后一个阶梯之后,他转身坐下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劳斯特,饶有兴趣的问道:“罗马人还是希腊人?”
劳斯特连忙鞠躬行礼:“想必这位就是这拉兹洛格日耳曼人的首领奥多亚塞大王吧?小人是希腊人,目前正在北边匈奴千夫长瓦图尔大人的手底下混口饭吃!”
奥多亚塞听劳斯特说自己是这拉兹洛格日耳曼人的大王,顿时心中有些高兴,但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反而冷哼一声道:“哼,这拉兹洛格要塞现在是我奥多亚塞做主,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大王,我们这支东哥特人的首领乃是曼拉里克大王,我奥多亚塞是曼拉里克大王的最忠诚的部下,你清楚了吗?”
“是是是,大王,小人愚昧无知,请大王饶恕小人的罪过!”劳斯特连连弯腰请求饶恕,实则心里却活动开了,他可不是什么愚昧的人,他能从奥多亚塞的话里话外听出不同的东西,他瞬间就判断这个奥多亚塞绝对不是一个甘心臣服于曼拉里克的人,如果有机会,这个人一定会自立为王!
奥多亚塞见劳斯特老实了,转换话题问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暂时饶恕你这个愚昧的人,但是你作为匈奴千夫长瓦图尔的手下,为什么会进入我的领地,你莫不是来刺探我方消息的?来人啊,把这个间谍拖出去砍了脑袋,把头颅挂在城头示众给北边的匈奴人一些警告!”
“明白!”劳斯特身后两个日耳曼士兵当即拖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劳斯特高声大呼:“大王且慢,请允许我把话说完,如果等我说完了话,那时候你还是要砍我的头颅,我将死而无怨!”
奥多亚塞眼神中精光一闪,随即沉声道:“回来!”
劳斯特被拖了回来,他直起身送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呼刚才真是好险,差点就被砍了脑袋。
奥多亚塞打断了他的思维:“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
“大王,这……请屏退左右!”劳斯特扭头看了看周围的日耳曼士兵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一个日耳曼士兵就大喝:“好胆,如果我们都走了,你伺机刺杀我们首领怎么办?”
奥多亚塞却道:“看他这个瘦弱的样子也不是干刺客的料,算了,你们都出去,不用担心我!”
“这,好的,奥多亚塞你要小心一点,如果这个人敢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等护卫都走之后,劳斯特才说道:“大王,这次千夫长瓦图尔大人派我过来就是想跟大王合作的!”
“合作?有点意思!说说看,怎么合作呢?”奥多亚塞听了劳斯特的话笑着问道。
劳斯特道:“帕札尔地区新来了一个百夫长,这件事情想必大王应该听说了吧?”
“当然,这事谁不知道?”
“这个人叫秦东,原本只是新任大单于的一个奴隶侍卫,前段时间大单于继位,这小子从一个小兵连升几级成了百夫长,被派到这里来了,不过这小子跟我们千夫长大人处处不对付,因为他是大单于亲封的百夫长,如果他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我们千夫长大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奥多亚塞替他说完了后面的话,“你们千夫长瓦图尔的意思是让我们帮他这个忙,让秦东和他的军队消失?”
劳斯特抚胸弯腰:“大王睿智,小人还没有说完,大人就猜到小人要说什么了,的确是这样,我们千夫长大人以长生天发誓承诺:第一,在大王出兵突袭秦东期间,千夫长大人会严令周围其他匈奴百夫长按兵不动,大王可以放心攻击,不用担心会遭受其他百夫长的攻击,第二,杀了秦东之后,秦东的所有财物和您俘虏的奴隶全部归你所有,千夫长大人什么都不要,而且还可以与大王暗地里结成同盟,逐步蚕食周围其他的日耳曼人部落以及附近的罗马人的地盘!”
奥多亚塞思索了一番说道:“劳斯特先生,首先感谢你的主人瓦图尔千夫长看得起我,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必须仔细想想,你先在我这里住下,三天之后我再答复你,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怎么样?”
劳斯特点头道:“当然可以,小人就等着大王的好消息了!”
“来人,送劳斯特先生去休息!”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带着劳斯特去休息了,这是正好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很强壮,相貌很平凡,他看着劳斯特从身边经过,又扭头看了一下劳斯特的背影才向奥多亚塞走去,“表哥,刚才那人是谁,怎么看上去像个希腊人?”
奥多亚塞皱眉道:“瓦尔多鲁,不该打听的不要随便打听,你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才刚来,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以后要跟其他人相处融洽!”
“哦,我知道了,表哥!”
奥多亚塞又道:“下午我要去一趟布拉戈,你还没有去过,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瓦尔多鲁大喜:“太好了,谢谢表哥,我这就去准备!”
从奥多亚塞的府邸出来之后,瓦尔多鲁手握阔剑剑柄在大街上行走,连续拐过了几个弯在一家新开的皮毛店停下转身进了店铺,一个日耳曼人老板迎上来笑道:“这位勇士需要什么皮料?小店新开业,皮货又好又便宜,您看看!”
瓦尔多鲁看着一件鹿皮低声道:“通知老家,刚才奥多亚塞的府邸出现了一个希腊人,应该就是劳斯特,看情况他们应该暂时还没有达成一致,下午我要跟奥多亚塞去布拉戈,我想他应该是去面见首领曼拉里克,将情况向曼拉里克报告,等待曼拉里克的决定,等我回来应该就有消息了!”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第八十三章 挑拨
秦东带着护卫队和礼物一路上快马加鞭只用半天时间就赶到了赛迪卡,见到莫多很顺利,莫多上次见到秦东时就与很好的映像,因此这次对待秦东也很热情。
“拜见万夫长大人!”秦东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莫多点头道:“秦东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赛迪卡?你的营地事务都打理好了!”
“大人,卑职是抽空前来看望大人的,卑职听闻大人喜爱宝刀,恰巧最近卑职得到了一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宝刀,今日特来献给大人!”秦东说着从巴图手上接过装着百炼刀的木盒转身呈上。
这种百炼刀就是秦东教授那些铁匠进行改进锻造方法之后打造而成的,差不多可以形成量产了,这把刀就是其中的一柄。
莫多一听说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当即双眼放光,连声道:“是吗?快拿来给本大人看看!”
立即有护卫上前接过刻满古朴花纹的木盒递给莫多,莫多看这木盒就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接过木盒在上面不断抚摸,嘴里说道:“好,好木盒,好木盒,想必里面的宝刀更好”。
待打开木盒,只见木盒里铺着的黄色绸缎上躺着一柄鹿皮蒙着的刀鞘,刀鞘和手柄上经过精心的装饰,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刀的护手不是阔剑那种十字状的,护手的两端都向刀刃和刀背内弯,与这个时期中国的刀相似,在护手的一侧还有一个按钮,这是抽刀时的开关,只有大拇指动一下按下这个按钮,才能把刀抽出来,这样可以防止刀身插在刀鞘内松松垮垮,活动的时候容易自动掉出来。
莫多用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把刀抽出,还是在秦东的指点之下才找到了机关,莫多将刀抽出来之后,一道清亮的寒光闪现出来,莫多整个人都被迷住了,他颤颤的伸出手指试了试刃口,又弹了弹刀身仔细聆听刀身发出的充满质感的浑厚声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宝刀,真是宝刀啊!”随即对秦东道:“秦东啊,你给本大人找来这么好的刀,你让本大人拿什么东西送个你呢?”
秦东连忙道:“大人严重了,大人是个识货的人,这种宝物只有在识货的人手里才会发挥它的作用,其他人拥有都是宝珠蒙尘!”
“哈哈哈,秦东,你这话我爱听,说得好啊!”莫多新得了宝刀心情非常的好。
秦东建议道:“大人,何不试试这刀的锋利和坚固程度呢?”
“噢?你认为要怎么试?”
秦东笑道:“大人可以用两种方法,第一,试试它的锋利程度,将一根头发从空中落下,当头发落在刀刃上从中断为两截,这表示刀刃锋利无比,称之为‘吹毛断发’,第二,试试它的坚固程度,找来另一把刀与它对砍,如果这柄刀能将找来的那柄刀砍出缺口而自身完好无损,则表示它要坚固得多!”
莫多听从了秦东的建议,先后进行这两种方法试验这柄刀的锋利和坚固程度,莫多当即从头上扯下来一根头发,然后将刀刃向上,头发从上方落下,当落到刀刃上时竟然真的从中断为两截,大帐内的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匈奴人不是没有见过锋利的刀,以前东方的月氏国就曾有过制造宝刀的方法,汉朝为了在武器上不属于匈奴人,还曾派人去月氏国求取锻造方法,只不过他们还真没有见过这种吹毛断发的宝刀。
这个试验进行了好几次,无一例外,头发都断为了两截,借着又开始进行第二个试验,就是试验它的坚固程度,莫多当场将自己的佩刀抽出来,让秦东拿着宝刀,两人互相对砍。
“铿”的一声响,随即又传来哐当一声,只见莫多手上的佩刀已经断为了两截。
莫多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半截佩刀,其他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惊叹声,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秦东将刀递过去:“大人,您请看看,这刀刃上没有丝毫缺口,和刚才一样完好无损!”
莫多接过一看宝刀一看,刀刃上果然没有一丁点缺口,就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他当即大喜道:“好好好,真是宝刀啊,本大人很高兴,非常高兴,秦东,你送了这么好的一柄刀给本大人,本大人要请你喝酒,一定要陪本大人喝个够!”
秦东行礼笑道:“既然大人有这个雅兴,秦东一定陪大人喝好”。
莫多随即吩咐手下杀牛宰羊大宴宾客,宾客无非就是他手下的几个直属千夫长和一众幕僚,作为一个万夫长,他的幕僚也是不少的。
这顿酒喝得是宾主尽欢,宴席一直进行到深夜,很多人都喝趴下了,到了最后莫多吩咐属下士兵将那些喝趴下的人全部送回去,等酒宴结束后,现场就只剩下秦东了。
莫多见秦东还没告辞,就知道他还有话要私下里说,当即命人全部退出大帐,等人都走后才说:“秦东,我知道你送宝刀给本大人,肯定不会是白送的,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好了,只要在本大人的能力范围之内,定然不会推辞!”
秦东连忙起身走到大帐中间单膝下跪道:“大人,卑职真没有什么要求,卑职今天来除了向大人敬献宝刀之外,还有一件是事情就是向大人哭诉的,大人,卑职的日子真不好过啊,那千夫长瓦尔图蛮横跋扈,卑职与他本没有什么仇怨,也从来没有见过面,可卑职才到帕札尔地区一个多月,他就三番五次的找卑职的麻烦,南方日耳曼人没有动静,倒是我们内部人先要对付卑职,前几天瓦图尔占着他千夫长的权威竟然毫无理由的让卑职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全部划给东边的罗摩多,帕札尔地区可是大人您亲自划定给卑职的防区啊,瓦图尔竟然不经过您的同意就强行命令卑职让出了这块地盘,这分明是不把大人您放在眼里,卑职受点委屈事小,卑职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从命,但大人不同,在我匈奴帝国东南部色雷斯地区,您的权威高高在上,那瓦图尔行事都不经过您的同意,长此以往,他必定会骑在大人的头上拉屎撒尿啊,大人!”
“该死,瓦图尔该死!我莫多必不容他!”莫多大怒道,他原本就与瓦图尔不合,现在经过秦东这么一挑拨,心中压抑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脑的全部爆发出来,他面目狞峥道:“以前阿提拉大单于在世的时候,小王子殿下一直受到宠爱,而瓦图尔是他的心腹爱将,本将军看在阿提拉大单于和小王子殿下的面子上让着他三分,可这混蛋不知收敛,愈发嚣张跋扈,连本将军都不给面子,现在本将军是埃拉克大单于的人,不用再给邓直昔克的面子了,秦东,你放心,本将军不会让他再给你找麻烦!”
秦东立即道:“谢将军大人,在来之前,大单于还让卑职要多多跟大人走动走动,大单于说,色雷斯地区的防务还要多仰仗大人您!”
莫多面露喜色问道:“是吗?大单于真的这么说?”
“当然,卑职难道还敢蒙骗大人不成?大人,大单于对您是亲睐有加啊,难道大人不应该向大单于表达一下您的忠诚?”
莫多听了秦东的话顿时一拍脑袋暗自恼怒:“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呢?大单于和他的兄弟埃内克、邓直昔克一直水火不容,而自己手下还有这二人的人,想要表达忠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这些不忠于大单于的人,比如:瓦图尔!”
秦东见莫多好像想通了,便告辞而去。
第八十四章 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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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纳,瓦图尔大营。
瓦图尔拿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几个女人捏着拳头给他捶腿捶肩,下面几个百夫长和幕僚之类的人大吃大喝,整个大帐里吵闹不停。
瓦图尔突然想起了被派去的劳斯特,大声询问:“劳斯特去了几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个幕僚站起来道:“大人,劳斯特去了三天了,不过应该没有这么快,日耳曼人那边肯定需要考虑,小人想再过三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唔,劳斯特回来后要马上告诉我!”
“是,大人!”
这是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大人,莫多万夫长大人的传令兵来见!”
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了,瓦图尔皱眉道:“这老家伙又要干什么?这才去了几天,怎么又要去?”
旁边一个幕僚道:“大人,不管是什么事情,大人您还是去一趟为好,只要您不给莫多抓住什么借口,他就不能把您怎么样!”
“哈哈哈,对,非常对!”瓦图尔大笑着吩咐:“让那传令兵进来!”
没过多久,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躬身道:“瓦图尔千夫长大人,莫多万夫长大人命我前来传令,命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赛迪卡大营议事,违令者按临阵脱逃者论处!”
这个命令下得有点严肃了,大帐内所有人都忍不住猜想难道是要打战了吗?否则怎么会按照临阵脱逃者论处?刚才那幕僚问道:“是所有的千夫长都要前去议事吗?”
“小人不清楚,小人只负责向瓦图尔大人传达这个命令,小人还要赶回去复命,就先走了!”
第二天早上,瓦图尔不得不亲自带着一百护卫前往赛迪卡大营议事,他不能不去,否则给莫多找到攻击他的借口,就算他有邓直昔克力保,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谁保都来不及!
在中午之前,瓦图尔带着护卫队赶到了赛迪卡,正准备进城,但很快被人拦住:“是瓦图尔千夫长吗?”
瓦图尔看着来人皱眉道:“是我!”
那人道:“莫多大人让您前往中军大帐议事,跟我来!”
以前议事都是在莫多的住所圣乔治教堂,这次怎么要往城外中军大帐?瓦图尔疑惑不解,但还是带着人马跟这人前往中军大帐。
进入大营之后,瓦图尔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按照他手下幕僚的推断,肯定是所有的千夫长都要前来议事的,可是答应里除了莫多的本部人马,并没有看见那些有领地的千夫长的护卫队。
这时身边的一个幕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大人,情况不对啊,这是莫多的中军大帐,按道理应该是戒备森严的,可现在的守卫却如此松散,这不符合常理!”
越往里走,瓦图尔等人越感觉肃杀之气的浓烈,瓦尔图并非草包,他很快发现周围帐篷里藏了大量的士兵,兵器铠甲之间传来的碰撞和摩擦声是做不得假的,他当即立断大喊道:“退,撤退!”
就在瓦图尔刚刚带着一百护卫队调转马头向大营大门狂奔而去时,整片大营里传来苍凉的号角声,只见从道路两旁的帐篷里涌现出大量的士兵堵住了去路。
“大人,莫多布置了这个陷阱要杀您啊!现在怎么办?”一个幕僚看到这个阵势大急道。
瓦图尔也是神情凝重,他没想到莫多会在这个时候向他下手,而且是在自己的大营里,没有任何借口的就动手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万夫长要对付手下一个千夫长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在这边陲之地,万夫长莫多就是土皇帝。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士兵,瓦尔图手下的护卫们的心都凉了半截,瓦图尔眼神中精光一闪,他发现包围圈还没有正式形成,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抢在包围圈完成之前冲出去,否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抽出佩刀大吼:“勇士们,就算我们被围住了又如何?莫多想要杀我们,难道我们就任由他杀吗?想要杀死我们,他们也必须付出代价,随我冲出去!杀!”
“杀杀杀!”
瓦图尔策动战马向前面狂奔,他身体前倾不断地挥舞着弯刀,好在匈奴士兵们本就没有几个人配有长矛和长枪之类的武器,否则瓦图尔根本无法策马冲杀就会被长枪捅下来。
瓦图尔也不愧是一员大将,他知道战马不能停下,停下就等于失去了机动性,在这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中,就算个人武力再强大也顶不住人海冲击战术。
他不停地前倾挥舞弯刀为战马清理道路,这时一杆长枪从旁边刺了过来,他身体一侧躲过刺杀,左右抓住枪头一拔将长枪抢在了手上。
这简直是天大的机会,他当然不想错过,骑马想要冲出重围必须要有长兵器清理道路,否则战马被堵住道路就会停下来,他扔掉弯刀,挥舞着长枪,前方的士兵不断被他扫到两边,一条道路就这样被清理出来,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他一路向大营门口冲过去。
莫多为了保证埋伏的兵力不会被发现让士兵都下了马,现在他手下的士兵全部是步兵,而瓦图尔和他的士兵都是骑兵,这也是莫多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
即便如此,瓦图尔的护卫队的人数还是在急速减少,有的战马被戳倒了,有的士兵被砍到了,从刚才掉头的地方到大营门口这短短的距离就有一半的人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就在瓦图尔快要冲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员骑马的大将,瓦图尔眼神一凝,他知道必须冲过去,否则被堵住就是死,大吼一声:“杀——”。
他利用战马的高速冲击将长枪刺了过去,堵住大门的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中胸膛,整个人被瓦图尔用长枪挑起,直到战马跑出大营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才扔下尸体,带着残余的四十多个护卫扬长而去。
莫多收到瓦图尔逃走的消息后大发雷霆:“废物,都是废物,你们几千人,他只有一百骑兵,竟然让他跑了?”
“大人,卑职死罪,这瓦图尔凶悍异常,卑职等人无一是他的对手!”
莫多大怒道:“他们的马跑不远,马上带人去追,一定要在他进入帕纳地区之前截下他们!”
“是,大人!”
第八十五章 千夫长之死
恩卡帕湖,这里是从萨迪卡通往帕纳的必经之路,所有从赛迪卡沿东南而下的商旅和骑马的人必须要在这里歇脚,给马匹牲口补充饮水。
秦东带着一支百人弓骑兵就等在湖边的一片树林里歇脚,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两天了,早上派出去的侦骑曾经看见瓦图尔带着护卫队从这里经过往赛迪卡方向而去,他原本想当场就动手,但仔细一想还是放弃了,他想让莫多动手,如此一来他就不必背负杀死上官的嫌疑,他之所以带着这一百弓骑兵继续等在这里,就是防止莫多没有动手或者动手失败让瓦图尔逃脱,只要瓦图尔再经过这里,他势必不能让瓦图尔再回帕纳大营,他的手下士兵的上千家眷都在帕纳,如果让瓦图尔回到帕纳大营,这家伙肯定能查到是他秦东在背后搞的鬼,那么那些家眷就要遭殃了。
秦东、牧仁和其他所有的士兵都坐在树下吃着带来的面包,啃一口面饼喝一口水袋里的凉开水,啃着这硬邦邦的面包,秦东实在太怀念前世的包子馒头了,那咬起来才舒服,这面包啃起来像啃石头,真是难以下咽。
想起包子和馒头,秦东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咱虽然不是做包子馒头的高手,但好歹知道怎么做,知道如何发酵啊揉面啊,不行,此地事宜完毕之后定要回去把包子和馒头搞出来改善伙食,天天啃这种难以下咽的面包谁受得了?真不知道罗马人和那些野蛮人是如何下咽的!”
正想着把包子馒头做出来之后如何地大快朵颐,这时从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骑绝尘而来!
那骑士车马狂奔进树林后来到秦东等人面前下马单膝下跪:“禀大人,西北方向有大约四十个骑兵向恩卡帕湖方向而来,看情况应该是瓦图尔和他的护卫队!他们不少人都受了伤,而且人困马乏,准备前来此处给牲口饮水!”
那骑士话还没有说完,秦东就按刀而起,其他人也都匆匆吃完最后的食物站起来,秦东脸色肃穆道:“没想到瓦图尔还有命逃到这里,那么今天我们就让这恩卡帕湖畔成为瓦图尔的埋骨之所,牧仁!”
牧仁上前抚胸行礼道:“大人,卑职在!”
秦东命令道:“让兄弟们都准备好,埋伏在恩卡帕湖北岸,只要瓦图尔出现在湖畔,等我号令立即杀出将他们团团包围在湖畔,一个都不能跑了,跑了一个我都唯你是问!”
“是,大人!”牧仁答应,随即开始命令士兵们准备,要不让瓦图尔和他的手下一个都不能逃脱,唯有悄悄地包围,将他们包围在湖畔,如此一来就必须小小翼翼,不能急躁让瓦图尔发现端倪。
没过多久,果然发现四五十骑跑了过来,这些骑兵的马匹都跑得浑身大汗了,有些甚至都口吐泡沫了,再跑下去就可能废掉,所以必须要来这里给马匹补充水分,瓦图尔事先也没有想到会跳入陷阱,因此没有准备多余的马匹备用,现在想又备用马匹又没有。
到了湖边,瓦图尔立即大声道:“所有人开始喂马,休息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出发回帕纳大营!”
“是,大人!”剩下的这四十几个护卫开始下马给马匹喂食物,喂完食物之后让马匹自行饮水,他们自己则从褡裢里掏出肉干啃着,跑了好几个小时真正是人困马乏,肚子饿得咕咕叫,再不吃点东西还真没力气继续跑下去了。
瓦尔图完全不知道他和他手下的残余护卫队已经陷入了灭亡的泥塘边缘,等他和他手下人发现时已经太晚了,秦东带着一百名弓骑兵悄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将他们困在了湖边。
瓦图尔的手下们发现情况后乱成了一片,有些人还想上马冲出去,但是当场被秦东手下的弓骑兵射落下来。
瓦图尔脸色铁青地看着渐渐逼近的秦东,冷声道:“原来是你,我明白了,你和莫多这个老鬼串通一气想要置本大人于死地,前次本大人下令让你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让给罗摩多,你怀恨在心,因此买通了莫多,而莫多这个老鬼原本就跟本大人不合,他倒是巴不得本大人死,因此你们两人一拍即合,是也不是?”
秦东笑道:“千夫长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我这个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千夫长大人既然处处要刁难于我,我又何必再客气呢?想我与大人从未谋面,且没有恩怨,大人为何如此对我?如果我不反抗,只怕我的时日剩下不了多少了,我说得对吗,大人?”
瓦图尔冷冷道:“你说对了,谁让你是大单于的人,而我是左谷蠡王的人呢?我们先天就不能和睦相处,今天本大人陷在这里纯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秦东,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其他士兵无关,有胆与本大人决一死战,不管胜负如何,胜者都不能为难失败者的手下兵丁,可以俘虏对方的人,但不能杀死他们,否则长生天必降下惩罚”。
瓦图尔都这么说了,秦东自然不能不同意,否则就有不拿手下士兵性命当回事的嫌疑,他大声道:“好,所有人都听着,这是我与瓦尔图的决战,与其他人无关,如果我死了,你们全部投降,瓦图尔大人既然发下誓言,必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难你们!”
牧仁心急道:“大人……”。
秦东竖起手掌:“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是,大人!”牧仁黯然退下。
瓦尔图见秦东这么说了,也以同样的要求对属下护卫队传达了命令。
瓦图尔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了,秦东的兵马已经将他和他手下护卫队围困在湖边,想冲出去基本上不可能,还没等他们全部上马,他们这些人就会全部中箭而死,因此他只能与秦东单挑定输赢。
秦东其实完全不必冒险与瓦尔图单挑,按照现在的形势,瓦图尔已经插翅难飞,不过他也不想多造杀孽,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匈奴人有生力量,能保存一点还是保存一点,而且匈奴人向来只臣服于强者,只要他足够强大,这些匈奴人必定不敢背叛。
瓦图尔上马后从士兵手里接过长枪,因为秦东手上可是拿着三尖两刃刀,瓦图尔也要用长兵器,否则就会吃亏,他从未见过这种来自东方造型的兵器,看那三叉刀刃寒光闪闪,杀伤力必定骇人听闻,心中也对秦东忌惮万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手持兵器,两人突然同时拍马大喝:“哈!”
战马同时相向奔跑起来,“杀,杀!”两声巨喝先后响起,只听得一阵兵器交鸣之声,双方交叉而过,待跑出一段距离,两人调转马头再次互相冲杀过去,紧接着一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湖畔,两人两马随后战在一起,几个回合之后两骑并排围绕一个圆圈奔驰,马上的两人却并未停止交锋,交战反而更加激烈。
瓦尔图显然用不惯长枪,几十招之后就落了下风,秦东也是第一次使用三尖两刃刀进行马上实战,还很不顺手,招式之间也略有滞涩之感,看来还要加以改进,并且练习得更加纯熟才行。
瓦尔图渐渐被秦东压制,秦东力大无穷,且并不显得笨拙,相反还灵活异常,秦东的快招大力,瓦尔图很快就招架不住,秦东一招斩下,瓦尔图匆忙之间横起枪杆抵挡,但这枪杆只是普通的木料,根本无法承受秦东的三尖两刃刀的劈砍,顿时连人带枪被砍作两段,上半截身体落在了地上,而下半截身体还在马背上。
现在一片寂静,秦东勒住缰绳看着还在马背上的半截身体,大声喊道:“瓦图尔大人是条好汉,我跟他并无私人恩怨,只是阵营不同而已,来人,就地挖掘坟墓,将瓦图尔大人埋葬在这恩卡帕湖畔!”
瓦图尔的手下护卫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个丢下兵器单膝向秦东下跪,最后一起高呼:“大人仁义,我们愿降,此后誓死追随大人!”
第八十六章 晋升千夫长
战斗结束后,秦东带着一百弓骑兵和四十多个俘虏向赛迪卡方向前进,没多久就遇到了莫多万夫长派出的追兵,两支队伍相遇之后秦东说明来意,追兵将领当即带队返回,秦东也率部跟着前往拜见莫多。
“拜见莫多大人!”秦东弯腰抚胸道。
莫多疑惑道:“秦东,你怎么来了?”
“大人,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千夫长瓦图尔,当时他和他的护卫们已经被一支身份不明的军队偷袭了,瓦图尔大人和他的护卫们全部当场战死,地点就在恩卡帕湖北岸,卑职见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就带领护卫们将他们埋在了那儿!”秦东撒谎眼睛都不眨一眨,不过莫多自然是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莫多当即装作雷霆大怒:“真是好胆,什么人敢闯入我大匈奴帝国的境内?真是不知死活!”
秦东当即单膝下跪情绪激昂道:“大人,除了南方的日耳曼人只怕没有其他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大匈奴帝国境内偷袭我军,请大人发兵讨伐南方日耳曼人,卑职愿为先锋!”
大帐内知道内情的人无不暗地里偷笑,明明是自己人干的,这秦东却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把脏水泼在南方日耳曼人身上,真是要得!
不过莫多也明白,死了一个千夫长,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不论是对上面,还是对下面的人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因此也必须找一个替死鬼,这个替死鬼就是南方的日耳曼人。
莫多一拍桌子大声道:“我们已经几年没打战了,那些日耳曼蛮子还以为我们成了病猫,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他们还以为我们的刀剑和弓箭不锋利了,来人,马上传令各千夫长于后天上午前来议事!”
莫多的军队分布在整个东南欧地区,不仅包括现在的保加利亚,还有一部分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地区,各个千夫长的驻地距离赛迪卡有近有远,因此全部赶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遵命,大人!”很快有官员答应,并派出传令兵前往各千夫长驻地。
莫多见秦东还不走,便问道:“你这次来赛迪卡有什么事情?”
“大人,卑职是来购买一些生活用品的,在帕札尔,卑职的营地什么都缺,特别缺盐、小麦、铁器和香料,因此需要小人定期前来购买!不知道大人能够屏退左右?”秦东当然不可能真的是为这些事情而来的,这些事情自然有手下人去办理,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莫多疑惑地看着秦东,秦东的行事往往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利益的事情,秦东绝不会这么热心,这一点莫多也看出来了,他挥了挥手让其人都出去,想看看秦东到底为了什么事情特意从帕札尔赶过来。
等人都出去之后,莫多道:“好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是,大人!”秦东行了一个礼道:“大人,卑职想说的是瓦图尔既然死了,那么他千夫长的位置会由谁来做呢?”
莫多恍然大悟,敢情秦东绕了这么大半天的弯子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千夫长的位置确实是一块肥肉,争抢的人不少,他莫多也完全有权任命这个千夫长的职位,刚才一直在担心瓦图尔逃回帕纳,没想过这件事情,现在听秦东说起,他倒是上心了,千夫长的人选肯定是要跟自己一条心的,如果再任命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千夫长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再次看了看秦东,顿时明白了,秦东眼馋这个千夫长的位置。
莫多心想,这个秦东确实是个人才,而且很会拍自己的马屁,不但如此,秦东还是大单于侍卫出身,属于大单于绝对的心腹,跟此人搞好关系也等于是跟大单于拉近了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情,这秦东也可能帮自己说得上话。
不过莫多转念一想,这秦东的心机太深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莫多都感觉自己在被秦东牵着鼻子走,从秦东送宝刀开始,一步步都在秦东的算计之中,秦东就是要让他去对付瓦图尔,而自己则带兵埋伏在恩卡帕湖畔等待了瓦图尔出现,再一举歼灭,秦东早就知道他会对付瓦图尔,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真是好深的心机!
莫多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冷,秦东注意到他神情异常,便问道:“大人,您怎么啦?”
“哦,没什么,没什么,本大人很好!”莫多连忙说了一句掩饰自己的异常表现。
这是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禀大人,外面有一个人说是秦东百夫长的属官刘三,他有紧急事情要面见秦东大人!”
大帐内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秦东点头道:“是的,大人,刘三是卑职的下属!”
莫多便喊道:“让刘三进来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还找到本大人的大帐来了?”
刘三很快就被请了进来,见到秦东和莫多便行礼:“拜见大人,见过少爷!”
“免了吧,刘叔,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急?”秦东示意刘三起身说话。
刘三看了莫多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走到秦东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少爷,南边传来消息,曼拉里克已经决定三天后出兵一千人突袭我军大营和周边的牧民居住地!不过消息传来时已经过了一天!”
秦东心中一惊,随即平静下来,果然还是要动手了,看来劳斯特说服了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他们还是没有能够忍得住**,这个劳斯特可真够厉害的,他们竟然出兵一千人,曼拉里克手下包括老人小孩妇女,总人口才七千人,就出兵一千人,这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了,曼拉里克居然下这么大的本钱,这家伙孤注一掷,不想玩了吗?
秦东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随即转身向莫多行礼道:“大人,我收到可靠的消息,南方一支日耳曼人准备于两日后倾巢出动偷袭我帕札尔大营,卑职还需要马上赶回去御敌,就先走了!”
“等等!”莫多叫住了正要转身的秦东,沉思了一会说道:“南方日耳曼人每一支的人数都不少,如果他们是倾巢出动的话,你单独迎战可能会很吃力,这样吧,既然本大人收了你的宝刀,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从即日起你就接替瓦图尔的千夫长之职,本大人明天会派人将你的千夫长腰牌送到你的营地,你必须要将这股进犯我大匈奴边境的日耳曼人全部留下,另外可能会有人反对你,你要尽快稳定内部的局势,不能让事态扩大!”
秦东大喜,他没想到莫多真的将千夫长的职位给了他,要知道百夫长可以有限制的增加和缩减,但是千夫长的职位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了,年纪十七岁的千夫长更是非常稀少。当即高兴地拜谢:“谢大人,卑职不定不负大人的期望,成功将那股日耳曼人歼灭在我帕札尔地区!”
第八十七章 接管帕纳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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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带着人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帕札尔大营,等回到大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没时间休息睡觉了,秦东当即派人去通知苏合、托隆、马立等人连夜过来议事,
大约半夜时分,几个重要的军官都赶到了大帐,秦东也不废话,直接说:“诸位,我们收到消息,南边的一支日耳曼人的首领曼拉里克准备突袭我们,这次他们是受到了瓦图尔的鼓动和收买,人数大约有一千人,其中三百骑兵,七百步兵,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想要留下他们,肯定会损失不小!”
消息通报之后,几个军官群情激奋,苏合阴沉着脸起身道:“大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开打就是了,我们匈奴人什时候怕过日耳曼人?我们没去他们那打草谷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现在竟然敢来偷袭我们,这次要杀得他们亡族灭种!”
说实话,秦东现在很不想打,他和手下人才到这里一个多月,各兵种的训练还没有完成,现在就开战的话,伤亡肯定会很大,他这里地处边陲要地,兵员紧张,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特别是匈奴骑兵,除非有匈奴牧民族群加入才有可能补充兵员,如果伤亡过大,很容易被别的百夫长或者千夫长吞并。
但是现在不打也不行,日耳曼人都打进家里来了,他也被地方撤退,只能打一场,不过这个战怎么打就有得计较了。
秦东说道:“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至于怎么打,我们得等他们真正出兵之后再安排战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日耳曼人打进来之前把我们防区南部地区一些匈奴牧民、斯基尔人和已经归顺我们的其他民族的人全部迁移到帕札尔大营来,全部到马里查北岸去,以免被日耳曼人偷袭!”
主管后勤的阿古拉说道:“大人,迁移牧民和其他民族的人只怕段时间之内很难全部迁移完毕啊,说不定还没等我们迁移完毕,日耳曼人就打进来了!”
秦东想了想,思索一番之后点头:“阿古拉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迁移这种事情很麻烦,老百姓又不比军队有纪律,特别是搬家之类的事情总是拖拖拉拉,这样吧,把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人全部迁移都巴塔卡湖以北地区就行了,日耳曼人要突袭我们的大营,肯定想到要出其不意,因此他们很可能选择在晚上行军,由于他们有步兵,所以行军速度不是很快,从天黑开始行军,到半夜时分才会赶到巴塔卡湖附近,这沿途都没有水源,只有巴塔卡湖有,人类逐水草而生这是天性,他们必定要走这条路,我们就在巴塔卡湖西岸等着他们进行决战!”
众人听了之后都表示赞同秦东的看法,事情就这样定下来,随后秦东又公布了他已经晋升为千夫长的消息,众人都惊讶不已,难道瓦图尔…….?
秦东证实了他们的猜想:“你们想的没错,今天中午,瓦图尔从赛迪卡会帕纳的时候在恩卡帕湖北岸遭到了不明军队的偷袭,以至于差点全军覆没,当时我恰好带着牧仁的人赶到,虽然救下了四五十人,但瓦图尔还是被那些人杀了!万夫长莫多将军听闻之后雷霆大怒,决定召集部署商议讨伐南边日耳曼人,也为了稳定这里的局势,莫多将军已经任命我为这里的千夫长,接替瓦图尔的职位,等天亮之后莫多将军派人送来千夫长身份腰牌,我将前往帕纳接收瓦图尔留下的直属军队,至于其他的几个百夫长,等我们这次消灭了入侵的日耳曼人再收拾他们!留下侦骑队侦查,并帮助牧民们迁移,重骑兵和步兵部队继续留守大营,其他所有弓骑兵随我前往帕纳接管权利”。
“是,大人!”
议事完毕之后,侦骑队的骑兵就出发到南方防区通知牧民们撤离了,其他各部门也有条不紊地进行防御工作。
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左右,莫多派人送来了千夫长的腰牌,这可是身份证明的东西,代表了千夫长的权利,这是一块银质的腰牌,上面有一群饿狼的图腾图案,没有任何文字。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面千夫长的旗帜,这也是代表权利的东西,千夫长的使者拿着它用来向手下百夫长们传达千夫长的命令,跟随秦东一起前去帕纳的还有莫多派来的使者,使者的任务除了送腰牌和旗帜之外,就是陪同秦东前往帕纳赴任,这也可以从另一个方面可以证明秦东已经成为千夫长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瓦图尔的手下百夫长们即使想反对也没有用,除非他们想公开反叛。
在出发之前,秦东让巴图找来一个护卫,将代表他权利的千夫长旗帜交给这个护卫,“你去通知东边的罗摩多、西北的提尼斯、北方的桑昆多,告诉他们瓦图尔已经死了,莫多万夫长已经任命我为千夫长,向他们传达我的命令,明天日落之前罗摩多必须出兵四百骑兵,提尼斯和桑昆多分别带骑兵两百赶到巴塔卡湖畔参加战斗,由们亲自带队,过时不到则军法从事!”
“是,大人!”那护卫接过旗帜扛在肩膀上带着几个骑兵迅速离去。
当天傍晚时分,秦东和莫多的使者带着四百弓骑兵部队赶到了帕纳瓦图尔的大营,随同的还有投降的那四十多个原来瓦图尔的护卫。
帕纳大营的人还不知道瓦图尔已经死了,当秦东和莫多的使者赶到的时候,大营的主事人还以瓦图尔不在为由拒绝秦东和莫多的使者进入。
秦东扭头看着身边骑在马上的使者道:“使者大人,还请您帮忙了!”
那使者点了点头向营内高呼:“里面的人听着,我是万夫长莫多大人的使者西奥,奉莫多大人的命令前来向你们通告,瓦图尔千夫长昨天从赛迪卡回来的途中遭到偷袭,已经阵亡身死,现在莫多大人任命帕札尔地区的百夫长秦东大人接替瓦图尔的职位,晋升为千夫长,瓦图尔属下所有百夫长、幕僚和其他官员必须服从他的命令,除非你们敢背叛大匈奴帝国,否则立刻打开大营营门,让秦东大人接管大营!”
里面传来声音:“西奥大人,能不能让我们商议一下?”
西奥看了一下秦东,秦东便高声喊道:“可以,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你们必须打开大营营门,否则我将宣布你们反叛,必将剿灭你们!”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百夫长,没什么能力,手下只有百十来个骑兵的百夫长根本无法接管大营,即使顺利接管了也无法在这个千夫长的位置上坐稳,这里可是被瓦图尔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并不是那么容易让权利顺利交接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大营的中军方向突然传来喊杀声,秦东和西奥两人大惊,放眼看去,只见中军大帐附近两方人马正在厮杀,他们知道这是不想被秦东接管权利的军队和不想被冠上反叛罪名的军队之间互相厮杀。
死忠于瓦图尔,并且拥有反叛之心的人毕竟只是少数,现在大匈奴帝国虽然不如前两年那么辉煌了,但毕竟政权还在,威严还在,大单于还在,没有人敢随便反叛,就连那些斯基尔人和歌德人都不敢反叛,更别说匈奴自己人了。
厮杀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结束了,几个浑身是血的百夫长提着兵器向营门走了过来,随后大营营门被打开了,这几个有兵权的百夫长当即单膝下跪道:“拜见千夫长大人!”
秦东连忙下马将这几个百夫长和原瓦图尔的属官都一一扶起来,并承诺:“诸位是忠于大匈奴帝国的,那些反叛的人都该死,你们杀了他们,我很高兴,我没有权利再晋升你们的官职,不过为了表示对你们忠心的赞赏,我将赏赐你们每人十磅黄金,希望你们再接再励!”
“谢千夫长大人!”所有人齐声道。
第八十八章 仓促整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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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帕纳大营的这些百夫长都是瓦图尔的直属部下,这些人跟那些有领地的百夫长是有区别的,他们没有领地,因此后勤补给和军需都是靠千夫长提供,千夫长要供养他们,他们基本上都是千夫长的奴隶,而那些有领地的百夫长则不需要千夫长提供军需和补给,他们要向千夫长纳贡。
让秦东安心的是好在瓦图尔没有子嗣,按照匈奴人的规矩,如果瓦图尔有子嗣在世,那么即使他死了,他的这些直属军队的继承权也归于他的子嗣,因此就算秦东接管了他的职位,也不能接管这些属于他的奴隶军队,而现在由于瓦图尔没有子嗣,所以这些原本只效忠于瓦图尔的直属奴隶骑兵的继承权都归于了秦东。
这些奴隶骑兵都是匈奴人,只有很少的外族人,他们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秦东手里,秦东也不必担心这些奴隶骑兵的忠诚问题,在接管帕纳大营之后宣布这些军官的职位不变,其他原本是瓦图尔的幕僚的那些人的职位也不变,以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
秦东接管大营后的举措让这些人安心下来,这些接受了秦东的人就是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担心秦东回因为之前的事情找他们算账,现在看到秦东不仅没有追求之前的事情,而且还发下了赏赐,都放下心来。
对于秦东来说这样做也是慷他人之慨,他将大营内属于瓦图尔的财产赏赐给这些军官和士兵,也没有花自己一分钱,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些财产还有很多剩余,他不仅收买了人心,自己也能大赚一笔,当然莫多将军和使者的那一份是不能少的,秦东自然不会干得罪人的事情,利益均沾的道理他懂。
接管大营的权利,发下赏赐之后,秦东当即命人掩埋那些被清理掉的反对者的尸体,连他们懂事的孩子都不放过,只要有孩子能够记事了,都要杀掉,这种事情在匈奴人内部屡见不鲜,很平常,没有人会反对,因为谁都不想留一个已经将仇恨种植在内心的人在身边。匈奴人以狼为图腾,因此他们的性格也非常像狼,非常记仇,只有铲草除根才能保险。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杀牛宰羊,秦东摆下酒宴款待跟随他一起来的四百弓骑兵和帕纳大营所有臣服的军官和士兵,使者也被邀请在列,不过使者以要回去向莫多复命为由推辞了,秦东再三挽留之后让人送上属于莫多和使者的财物让其带回。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伙,第二天清早秦东一脸宿醉的模样清醒过来,却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罗马女人,仔细一看,这不是属于瓦图尔的那个罗马女人吗?此时这女人也已经醒了,正瞪大眼睛看着秦东,两人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秦东知道昨晚他什么都没干。
秦东知道这种女人很多就是靠傍着男人为生的,让她们出去自食其力根本不可能存活下去,但是也有例外,秦东对于这种别人用过的女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起身穿好鞋子之后说道:“如果给你一个在我手下军官当中选择一个人成为你丈夫的机会,你会乐意吗?”
那女人身子一颤,小心问道:“大人,不喜欢我?”
秦东穿好衣服和盔甲,再配上佩刀,将头盔拿在手里转过身来道:“不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你曾经是瓦图尔大人的女人,你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去找他,但这个人必须是在我的领地内!”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大人!”秦东被叫住了,后面传来那女人的声音:“谢谢,您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主会保佑您的,我和瓦图尔的副侍卫长音多彼此相爱,请大人成全我们!”
果然不出秦东所料,昨晚他醉得一塌糊涂,如果这个女人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女人肯定会干出什么事情,而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少,这说明这个女人心里有人,现在这个女人的话证实了他的推测。
“我现在宣布:你是音多的人了,你可以去找他,不过我可不希望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咱们俩昨晚什么都没干!”秦东说完就走了。
那女人喜极而泣:“谢谢大人,谢谢!”
来到原本属于瓦图尔的中军大帐之后,秦东开始处理公务,将昨天答应的赏赐命人发下去,同时让处理政事的官员们派人去各地宣布瓦图尔的职位已经由他接任,以后有领地的百夫长要定时前来拜见汇报各自地盘的情况和自己军队的情况。
这里原本有五百左右的骑兵,不过在昨天的内讧中死了一百多人,现在只有四百多人了,加上他自己带来的四百多弓骑兵,一共有八百多骑兵,另外还有大约八百人的奴隶步兵,这些步兵的装备不怎么好,素质也很差,基本上没有什么训练,主要是用在攻城战中当做炮灰使用。
为了防止昨天归顺的那些军官反叛,秦东在进行了赏赐之后将这些骑兵和步兵进行了重新整编,各军官的职位不变,只不过手下的士兵和十夫长换了人,除了他自己带来的四百弓骑兵编制不变之外,大营内所有的士兵都进行了整编。
那些军官得了秦东的赏赐之后对于整编军队没有表示不满,只不过是手下换了人而已,他们照样做他们的百夫长。
对于这些士兵和军官的整编工作,秦东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他必须要牢牢将这支军队控制在手上,整编的后续工作他准备等到这次大破日耳曼人的突袭之后再进行。
现在他手上能直接控制的部队达到了两千三百人左右,其中原本的职业弓骑兵四百多人,刚刚接收的轻骑兵四百多人,在帕札尔大营还有接近三百人的重骑兵,这里大约八百人的步兵,帕札尔大营还有三百多人的重步兵,这些就是他能直接控制的兵力。
除了几个他的心腹之外,例如马立、苏合、牧仁、托隆、阿法尔德等人,他准备每一百人任命一个百夫长,这些人平时互不统属,等所有的训练完成之后分别驻扎在不同的地方,军需补给全部由他这个千夫长供给,不让这些人拥有领地,免得与罗摩多一样成为尾大不掉之势,在战时如果有需要就临时任命一个指挥官指挥几个百夫长,战事结束之后将指挥权收回。
他手下现在还有四个拥有领地的百夫长,这四个人之中唯有罗摩多的实力最强,此人拥有三百匈奴骑兵,五百奴隶骑兵,还有一些数目不详的奴隶步兵,罗摩多和秦东都是一个特例,一般的百夫长都只有一百个匈奴骑兵,就算还有其他的军队也都是奴隶骑兵,不可能拥有超过本身官职的匈奴骑兵数量。一个百夫长有几百匈奴骑兵的都是非常特别的,这种人很少很少。就比如有的万夫长可能不止拥有一万骑,而有的万夫长的手下没有一万骑,匈奴人毕竟有限,骑兵的数量也很有限,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花了一个上午完成初步的整编之后,秦东宣布以后在他的辖区内实行军政分离制度,军队军官只管统帅军队,平时训练,战时打仗,不管民事,他会派专人管理民事,另外四个拥有领地的百夫长暂时排除在外,这些人还欠收拾,不给点厉害的颜色他们看看,这些人不会老老实实把领地交出来。
第八十九章 步兵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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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东命牧仁率两百弓骑兵镇守帕纳,托隆为辅,留下那八百步兵正式展开训练,他则带着苏合统帅两百弓骑兵和四百轻骑兵赶回帕札尔大营。
临行前听到巴图前来汇报说瓦图尔以前的副侍卫长音多在帐外求见,音多现在是步兵第一百人队的队长,因为之前有几个反对他接收大营的百夫长在内讧中被杀,所以秦东不得不把音多这样的人派去当任步兵百夫长。
“让他进来!”秦东正在刘三的帮助下穿戴盔甲听到音多这个名字便吩咐道。
刘三立即说道:“少爷,有件事情忘了向您报告了,有消息显示这个音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四年前他曾经是西罗马帝国的一名将军,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贵遭到了陷害被捕入狱,在后来成了奴隶,不过很快在从前部下的帮助下逃出了西罗马帝国来到了这里被巴图尔收留做了副侍卫长!”
让一个将军做副侍卫长,瓦图尔还真是浪费人才,秦东诽腹一句,问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既然是瓦图尔的女人,为什么会跟音多搞在一起?”
这时音多已经被巴图领了进来,看见秦东便右手抚胸行礼:“拜见大人,卑职是来多谢大人成全我和艾琳娜,艾琳娜已经跟卑职说了,大人不是一个野蛮的人,反而是一个很有思想和智慧的将军,从现在开始,卑职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秦东大量了多音一下,这个人三十多岁,看上去不是特别孔武有力,但也算得上强壮,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智慧的光芒,“多音队长,我听说你以前是西罗马帝国的将军?”
多音没想到秦东连这件事情都知道,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在这里可是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是的,大人,卑职以前是西罗马帝国第十一军团第一联队联队长!”
“联队长?”秦东对罗马帝国的军制很好奇,这个时代竟然有联队长这个军职?他问道:“多音,你能给我介绍一下罗马帝国的军制情况吗?”
多音没想到秦东会问这样的问题,按理说一个军官对敌国的军制应该是有相当了解的,否则怎么跟敌国打仗?不过既然秦东问题,多音也没有多想,还是介绍道:“大人,您知道戴克里先皇帝吗?”
秦东当然知道戴克里先这位罗马帝国后期伟大的皇帝,就是因为戴克里先的改革,才使得罗马帝国内部的严重危机得到了缓解。
戴克里先皇帝出身于奴隶,他崛起于行伍之间,于公元284年被军队拥立为皇帝,在位21年,他上台之后对罗马帝国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他彻底铲除了有共和残迹的元首制,真正实行君主制。
即位伊始,他让马克西米安主管帝国西部,驻意大利北部的米兰;他本人则主管帝国东部,坐镇小亚细亚西部的尼科美底亚(今土耳其的伊兹米特),二人均称奥古斯都。293年,两位共治者各任命一位助手,称为凯撒,分别治理部分地区。这样就形成了四帝共治制。改革后原有的辖区较大的行省被划小,行省总数由40多个增到100个,分别归属12个行政区。各行省中,军权和行政权分开。
在古代中国有这样一句话:“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因此古代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帝国同时存在两个皇帝并且还很融洽的情况,像这样一个帝国同时出现两位皇帝或者四位皇帝的情况也只有罗马帝国才有,不过后来匈奴人也效仿了,阿提拉和他的兄弟布列达也同时成为匈奴帝国的大单于,但他们之间是有嫌隙的。
戴克里先还统一税制,取消某些免税特权。人头税和土地税合一,作为财政主要收入。为保证税源,禁止农业劳动者离开土地以及手工业者脱离同业行会。为稳定币值,于301年确定了新的铸币含金、银标准。同年,颁布物价敕令,对主要商品价格和劳动工资作了规定。对基督教采取弹压政策,303和304年先后颁布4道敕令,禁止举行礼拜,清除军队和官员中的教徒,没收教会财产,拆毁教堂,焚烧经书,逮捕神职人员,处死一些教徒。
可以说戴克里先的改革是成功的,他使得摇摇欲坠的罗马帝国再次延续下来,他不仅在政治上进行了专制改革,同时也根据实际情况对军队方面进行了改革。
秦东点头道:“当然,这是一个伟大的皇帝,难道说现在罗马帝国的军制还在一直沿袭他改革时的军制?”
“是的,大人!”多音道:“戴克里先皇帝采用了军事家维该提阿斯特的建议,对当时的军制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革,一个军团分为十个联队,第一联队的人数比其他九个联队的兵力多出了一倍,有步兵1150人,骑兵132人,其他9个联队各有步兵550人,骑兵66人,其中1个联队分5个步兵队,2个骑兵队。一个步兵队110人的步兵,33人的骑兵,而第一联队的的步兵队则多出一倍的兵力。在军队统帅方面,军团指挥官称为军团长,联队指挥官称为联队长,步兵队指挥官称为队长,下面依次是百夫长和十夫长。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军团现在也不是严格按照这个制度执行了,有的军团人数多达万人,有的则只有三千。
军队的阵法采用维该提阿斯特建议的阵法,即二列阵,每列5个联队,每联队排成
6~10排,第一排老兵,第二排身穿铠甲的射手和精选投矛兵,第三排轻装青年射手和投矛兵,第四排轻装射手,有盾牌,掷标枪和射弹丸,第五排弩炮手,投石手,第六排武装精良的战士。第一,二排为战斗支柱,第三,四排在阵前挑战,若敌退则与骑兵一同追击敌人,若被击退则撤至第一,二排后,由第一,二排战斗,第五,六排为后备兵,在开始时不介入,直到最后与敌人作决战。
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分为边防军队和内部机动军队,现在有三十六个军团,共计大约二十万人。东罗马帝国比西罗马的帝国的情况相对要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前些年被阿提拉大单于收刮太狠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
听完多音的介绍之后,秦东也对现在东、西罗马帝国的情况相对的有了一些了解,秦东问道:“你觉得我们匈奴帝国的军队与罗马帝国的军队相比,在什么地方有优势,又在什么地方存在着劣势呢?”
多音不知道秦东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个军人,并非政客,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不知道这是秦东在考校他,不过他细想之后回答道:“大人,匈奴帝国军队的优势在于拥有众多反应快速的轻骑兵,而拥有如此多轻骑兵的优势就在于它的快速反应能力和机动性能,打不过可以迅速撤退战场,还可以无止境的骚扰敌军,让敌军疲于奔命,而且匈奴骑兵拥有其他国家骑兵都不具备的技能,那就是骑射,因此在历次战争中匈奴帝国的军队都能够占据上风,即使败了,也能够从容撤退,损失不大,匈奴帝国军队的缺点是兵种太过单一,现在西哥特王国已经发展出成熟的重骑兵,在这些重骑兵面前,如果地势的优势在于西哥特王国那边,匈奴军队想打赢非常困难,前年的沙隆之战就是典型的例子,假如当时匈奴军队拥有强大的步兵和足够的攻城器械,完全可以在援军赶到之前攻破奥尔良,沙龙之战也不会发生了!如果当时匈奴军队有一支重骑兵与西哥特王国的重骑兵对抗,阿提拉大单于的右翼也不会被联军突破,形势就会完全逆转!”
秦东敲着案桌起身道:“音多,现在本大人任命你为步兵总训练官,全权负责本大人领地内所有步兵的训练事宜!你的官职现在是百夫长,但你的军饷是其他百夫长的两倍!暂时留在帕纳辅助牧仁训练这里的八百步兵,随后你拟定一个训练方略送到帕札尔给我看看,就用拉丁文写吧!”
“是,大人!卑职必定竭尽全力,以报大人赏识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