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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围猎罗马txt下载     围猎罗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 遗祸

    过了几天,秦东和刘扬骑马从城外打猎回来,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发现有大批的兵马出城向西而去,便问刘扬:“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军队出去?”

    “哦,你说这事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听说一个月前有一个联队的军队从季米特押送一批税银来君士坦丁堡,不过君士坦丁堡方面在十多天前失去了这支军队的消息,大臣中有人怀疑是那支军队的领军大将佩德罗私自携款潜逃了,因此奏明皇帝派兵追捕佩德罗和他率领的军队,你看那边还有通缉他们的布告!”刘扬说着便指向城门口左侧的城墙上。

    秦东扭头看去,城墙上果然贴着用白布写的通缉令,秦东对佩德罗最后怎么样了并不清楚,据当时追击的巴尔罕回来说佩德罗不见了,只有四个士兵逃走,那四个士兵中并没有佩德罗,这一点巴尔罕非常肯定。

    无论如何,不管佩德罗是死是活,他都逃脱不了丢失税银的罪名,这个罪名非常大,大到足够让他丢脑袋,现在君士坦丁堡方面已经派人调查追击,即使他没有死,被抓住之后也难道一死的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逃到西罗马帝国或者更远的地方去,只有这样才能活命。

    秦东之所以在事后还敢来君士坦丁堡就断定佩德罗不敢再往君士坦丁堡方向来,虽然佩德罗见过他,但只要佩德罗不回君士坦丁堡。就没有机会看见他,也就没有机会将他的事情告诉君士坦丁堡方面。

    秦东想得很好,按照正常的情况也应该是这样。只要佩德罗还有一点点理智,没有昏头的话,他绝对不敢再回君士坦丁堡,但是佩德罗这个人不一般,他的身份不一般,秦东失算了,注定有一场灾难等着他。

    就在秦东和刘扬两人骑着马进城没多久。前往城门的大路上走来五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五个乞丐都拄着木棍,身上的破烂而有脏乱的衣服上散发着极其难闻的臭味。

    看见高大的黄金城门。中间一个乞丐激动道:“上帝啊,我们终于回到了君士坦丁堡,我敢发誓,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悲惨的事情。你们四个陪我一起经历了。没有你们,我可能死在了野地里,我说过我会报答你们的,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我保证你们有大把金币和银币赚进腰包!”

    四个乞丐连忙道:“是,大人!”

    中间的乞丐赫然就是当初被巴尔罕带兵追击时坠马跌入草丛里的佩德罗,而另外四个乞丐就是最后钻进灌木丛里逃走的四个罗马士兵。

    五人走到城门口熏走了一大群准备进城的百姓,在城门口值守的罗马士兵小队长捂住鼻孔。握着短剑指着五人囔囔道:“臭死了,你们不准进城。走走走,快走!”

    “大人,不是要交城门税吗?我们给钱!”在佩德罗的示意下,一个乞丐伸出手,黑乎乎的手心里躺着两枚闪闪发亮的银币。

    那罗马士兵小队长见乞丐真的拿出钱来,没有见钱不要的道理,当下指着一个士兵道:“你去把钱拿过来!”

    被指着的那罗马士兵顿时苦着个脸,捂住鼻孔将乞丐手上的两枚银币抓了过去,小队长见钱拿过来了,立即像赶瘟神一样将佩德罗等人赶进了城内。

    进城后,一个乞丐建议道:“大人,您看我们这一身实在是太脏了,不如先去找一家旅店洗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您的兄弟那里”。

    佩德罗想了想断然否定:“不行,我们现在是通缉犯,一旦暴露了本来面目,肯定会被城市卫队的人抓住,反正这里离我兄弟的家也没多远,大家忍一忍,只要见到我兄弟,我们就安全了!”

    “好吧!”几人答应,当即向前走去,这几个人当真是人见人厌,鬼见鬼嫌。

    没过多久,五人就走到了一处非常奢华的建筑门口,佩德罗犹豫了一下便向那奢华的房子走去。

    门口两个身穿银亮链甲配短剑持铁矛的武士看见一个乞丐竟然走上了台阶,当即用长矛对准了佩德罗:“这里是穆勒大人的府邸,乞丐快走开!”

    佩德罗刚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又生生忍住了,他连连后退,然后转身走下了台阶,台阶下四个乞丐见他又回来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佩德罗说道:“我们现在是通缉犯,除了我的兄弟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只有见到我兄弟本人,我才能表露身份,这些人当中谁知道有没有唯利是图之人,如果有这样的人,他向治安官告密,我们就麻烦了!”

    “对对对,大人考虑得很周到,我们还是再忍一忍,等看见大人的兄弟再决定怎么做!”其中一个乞丐说道。

    五人就这样在穆勒的府邸门口一直等着,佩德罗的弟弟穆勒的官职不大,他只是皇宫里一个书记员,可他暗地里的身份却非同小可,穆勒是现在的皇后普尔喀丽亚的首席面首,普尔喀丽亚今年五十四岁,由于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才四十岁左右,虽然她曾经为了逃避政治婚姻而发愿终身守贞,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否则她也不会嫁给马尔西安,做马尔西安名义上的妻子,以此保证自己的权利不会旁落。而马尔西安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根本无法满足普尔喀丽亚,普尔喀丽亚只能找面首解决生理需求,年轻力壮且长相清秀的皇宫书记员之一的穆勒就这样被她看上了,穆勒虽然刚开始有些胆战心惊,但时间长了之后胆子也越来越大,长期以自己是皇后的男人而自居,在榻上经常以皇帝的自称而称呼自己。

    普尔喀丽亚和穆勒的事情在皇宫内和官场上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就连皇帝马尔西安也是早有所闻,但马尔西安却没有任何动作,这让穆勒更加的放肆。大臣们都害怕穆勒在跟普尔喀丽亚睡觉时吹枕头风。因此都对他巴结得不得了,这就使得他一个小小的书记官俨然成了见官大一级的钦差大臣。

    五个人等了一天,每人都饿得头晕眼花,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看见一辆马车在十几个甲士的护卫下走到穆勒的大门口停下,马车夫将一个矮凳子放在马车旁边,然后拉开木门,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人走下了马车。

    蹲在大树下面的佩德罗看见年轻人的相貌后。双脚像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整个人迅速冲了过去,周围的甲士看见有人冲过来。领头的护卫头领当即大喊:“保护大人!”

    “唰唰唰”甲士们纷纷抽出短剑,有的则手持长矛对准正冲过来的佩德罗,而佩德罗看见这些甲士亮家伙了,就知道自己太着急了。急忙停下来大喊:“穆勒。穆勒,是我,我是哥哥!我是你哥哥啊!”

    那年轻人的官员听见这个声音脸色一变,随即盯着佩德罗仔细看了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是表哥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去再说!来人,请我的表哥和他的朋友们进去休息。打水给他们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是。大人!”

    “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他的亲哥哥,穆勒怎么说我是他的表哥?”佩德罗非常纳闷,但他还是跟在穆勒的身后进了府邸大门。

    经过洗漱换上干净衣服吃饱之后,佩德罗被请到了一间密室,穆勒就坐在密室里,看见佩德罗进来,连忙起身去关上密室的门,最后才说道:“哥哥,刚才称呼你为表哥是不得不这样,希望你不要生气,对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以前很胖的,这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佩德罗见穆勒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又正好问起自己的情况,当即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自己的这半个多月一来的遭遇详细说了一边,说到最后委屈得大哭起来,就像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孩一样。

    穆勒听了之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道:“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我们那个姐夫走得太近,他是穷怕了,所以总想办法捞钱,可我们家不同,我们家从来没有缺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如果不是你偷偷弄走别人的货物和马匹,别人会中途伏击你吗?我让你花钱买一个官做,再加上我这边帮你说话,逐渐提升你的官职,就是想让给你以后给我做一个强有力的外援,我们兄弟两个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互相照应,这样一来,即使有人要动我们任何一个都不得不仔细考虑考虑,不是来让你给我麻烦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现在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整个帝国都在通缉你啊,如果不是皇后一力保我,只怕我现在已经身陷监狱了”。

    佩德罗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弟弟深得皇后的宠爱,在君士坦丁堡各方面都吃得很快,玩得转,应该不会受到自己的牵连,他没想到这连自己的弟弟都差点被自己连累了,他担忧道:“穆勒,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那哥哥我不是要完蛋了吗?”

    穆勒没好气道:“你以为呢?税银是帝国国库的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这钱是皇帝和皇后的禁脔,是他们用来拉拢大臣和军队将领的主要手段,是他们的命根子,谁动了他们的命根子,你以为他们不会杀人吗?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有大臣就向皇帝建议把我们家连根拔起,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皇后,皇后看在我这几年把她服侍得还不错的份上才在皇帝面前说了话,只追究你一个人,不牵连到我们家其他人!

    不过哥哥你也不用担心,你就安心呆着我家里,等风声过了之后,我再想办法安排你去罗马,皇帝的年纪也大了,活不了多少年,等皇帝死后你再回来!”

    一听说要去罗马,佩德罗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只有在君士坦丁堡他才能横着走,而去了罗马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还怎么混?不说欺负别人,就算不被别人欺负就不错了。

    他不甘心地问道:“穆勒,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想去罗马啊!”

    穆勒脸色难看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你知道那些抢税银的强盗在什么地方,并且知道他们的身份,你以为我是皇帝吗?可以随便任意赦免你的罪,就算我是皇帝,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随便赦免你的罪,这样的口子一开,帝国的法律就形同儿戏了!懂吗?好了,你不要多想了,趁着这段时间多休息养养身体,对了,你和他们几个只能呆在家里,千万不能出去!如果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我可再也保不了你了!”

    佩德罗点头道:“知道,我知道!”

    “行了,你回房休息去吧,我还要出去一趟!”穆勒说道。

    佩德罗纳闷道:“现在都天黑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出去?”

    “这个你不用管了!”穆勒说完就走了出去。

    佩德罗看着弟弟背影,突然恍然大悟,穆勒肯定是又要进攻去服侍普尔喀丽亚了,他想起普尔喀丽亚皇后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时,不禁为弟弟每天都要忍受面对这样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时而感到悲哀,同时又不忍穆勒为了家里而委屈自己。

    回到房间,四个保护佩德罗回来的罗马士兵连忙迎上来询问:“大人,穆勒大人有办法给我们脱罪吗?”

    “哎!”佩德罗叹了一口气道:“脱罪是不可能了,恐怕我们还得继续背负这个罪名,不过你们放心,穆勒大人已经为了我们安排好了,等一段时间之后风声过了,他们会安排我们去罗马避难,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四个罗马士兵互相看看,都叹气起来,看来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被发现

    秦东这边招揽人才进展得很顺利,经过十来天的努力,已经有五六十个汉人愿意跟着秦东到匈奴帝国去,这些人都是在见到秦东,秦东与他们交谈之后才决定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牵无挂,并且生活十分困顿流落在君士坦丁堡的汉人。

    根据十几小组的这些天多方探听消息,秦东将所有消息进行了汇总,他发现在君士坦丁堡和周边地区至少有好几千汉人,这些人大部分身份是奴隶,少部分是自由身,还有更少的一部分已经在这里安家落户。

    对于那些已经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汉人,秦东对招揽他们跟随他一起去匈奴帝国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置办一个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谁会轻易舍弃这个家。

    秦东把目光瞄向了那些汉人奴隶,这些人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却吃着最差的食物,秦东希望能把这些人带走,如果能招揽识字和有文化的汉人就更好了,但秦东知道这件事情要办成很困难,关键是那些汉人奴隶都是有主的,要想将他们带走除了抢掠之外就是赎买,而要赎买数量如此之多的奴隶,所需要的花费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他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这个问题非常纠结。

    这天上午秦东放下招揽人才的事情去看了佩特乌斯的货物出售情况,佩特乌斯向他汇报情况不错,啤酒和白酒一经想那些商人推销。很快有君士坦丁堡的商人发现了啤酒和白酒味道不同凡响短短的几天就售卖一空,卖出的价钱也很高,这一惊超出了秦东的预期。

    现在就还剩下皮氅和羊毛类纺织品没有卖掉。不过每天都有一些被君士坦丁堡的商人买走,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还有二十多天就应该可以卖完。

    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商量了一阵后,秦东正要离去,格布乌斯却过来了,两人请他坐下,格布乌斯也不客气。坐下说道:“佩特乌斯老爷,你们的那些皮氅和羊毛类纺织物货物我也看了,确实都非常不错。我听说皮氅和羊毛类纺织物还剩下不少,是这样的,我想用比你们现在卖出的价钱高一成的价格全部买下来,不知道佩特乌斯老爷愿不愿意和我做这笔生意?”

    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对格布乌斯要将他们剩下的货物全部提走感到很奇怪。不过如果格布乌斯如果能够全部吃下最好了,省得他们还要花很多的精力去卖掉这批货物,毕竟这些货物都是冬季用品,现在季节还没到,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所以早一天比他们期望的价格卖掉是非常好的,不过他们又担心格布乌斯的能否吃下这么大一批货物。

    佩特乌斯笑道:“如果格布乌斯老爷能够收下这批货,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毕竟我们的交情在这儿,出手给您总比跟其他人打交道要方便得多。关键是您是否一个人能够吃下这么一大批货,要知道这批货的价值可是不菲的!”

    格布乌斯皱起了眉头,看向两人说道:“佩特乌斯老爷,确实我暂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钱,但我又真心想拿这批货,您看这么行不行,您容我十天时间筹款,请您在这十天之内不要再将货物出售给其他人,十天之后我用高于现在一成的价格收下您所有剩下的货物,您看行吗?”

    格布乌斯提出这个交易确实令佩特乌斯很心动,但十天的时间有点长,如果到时候格布乌斯拿不出货款,那么他们就耽搁了十天的出货时间,而且秦东还没有确定具体回去的时间,如果因为突发事件他们需要马上离开君士坦丁堡,那么剩下这么一大批货物岂不是成了累赘?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做主,这一切都要看秦东的决定。

    这时秦东也看出了佩特乌斯不好决定,他当即对格布乌斯说道:“格布乌斯老爷,这笔生意毕竟不是小数目,我舅舅也不好立即做决定,您看能不能容他考虑考虑,今晚再给您答复?”

    “当然,当然,那我就等候佩特乌斯老爷的好消息!”格布乌斯说完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等格布乌斯走后,秦东问道:“你怎么看?”

    佩特乌斯想了想说道:“这段时间我对格布乌斯的家底也有所了解,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吞下我们这批货的,当然,也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的门路筹集到那么多钱,如果他能够凑到钱最好了,可如果筹不到钱,我们就会白白损失十天的时间!”

    听了佩特乌斯的话后,秦东思索良久道:“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至少现在连一个来君士坦丁堡的目的都没有达成,具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连我都不清楚,但绝对不止十天,我看可以答应他,不过我们一切以在商言商为准则,既然他提了条件,我们也可以提条件,我们不能白白承担损失十天时间的风险,等会你跟他说,让他先付一部分定金,如果他在十天之类能拿出那么多钱,到时候自然会把定金算进去,如果到时候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定金就没了,看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答应,你就和他签订契约,如果他在定金的问题上讨价还价,最低底线也要先支付二十金磅的定金!”

    “好的,等会我就跟他谈!”佩特乌斯答应道。

    格布乌斯可能是很看好秦东那些货物的前景,因此在佩特乌斯同意并提出要先支付定金后,他也同意了,并且当场让佣人抬来了二十金磅的定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秦东卖出去的那些啤酒和白酒很快在君士坦丁堡内流行起来,特别是东罗马帝国的丞相阿斯帕尔喝了啤酒之后对这种啤酒非常推崇。并且将啤酒推荐给了皇帝和皇后以及君士坦丁堡的教区牧首等人之后,秦东带来的啤酒彻底流行起来,而且是在上流社会受到了非常强烈的追捧。

    啤酒就此热销起来。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和有钱人够多,但秦东带来的啤酒却顶不了多久,不过啤酒正被各国商人们从帕札尔连续不断的运过来贩卖,秦东带来的只不过是第一批啤酒而已。

    对于白酒这种饮料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它是勇士的专用酒,佣兵们和军队方面对它的需求很大,当然还有很多游侠对白酒也情有独钟。这毕竟是勇士和英雄的酒。现在这种酒也从帕札尔源源不断地贩卖过来,销路算是打开了,啤酒和白酒这两种酒成被换成金币源源不断地流进帕札尔。对于酿造啤酒和白酒的工艺,秦东早已经命人严格保密,酒类在这个时期也是战略类物资,同时也是消耗巨大的生活物资。能换来大笔的金币。

    ……

    皇后面首穆勒的府邸。

    佩德罗正和四个帮他死里逃生的罗马士兵坐在桌子前等着吃晚餐。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五个人都将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衣裳,还都敞开着衣襟,身后几个侍女拿着巨大的扇子给他们扇风。

    这时穆勒的管家带着几个佣人走了进来,他笑道:“大老爷和诸位勇士都饿了吧,食物已经来了!”说完转身向身后的佣人们将食物和酒水端上餐桌。

    佣人们一个接一个将食物和菜肴摆放在餐桌上,管家又道:“大老爷,今天买一种新的酒。也叫啤酒,不过这种啤酒可不是以前那些啤酒能比的。穆勒老爷尝过,认为这种啤酒不错,所以叫小人给大老爷和诸位勇士拿一些过来,让你们尝尝!”

    酒水也被佣人拿上了桌,佩德罗等人也不客气,他们早就饿了,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就灌下了肚子,佩德罗喝完一杯啤酒后,脸色顿时变了,他看了看周围的服侍人员对管家说:“让他们都下去,我有些话要问你!”

    管家不知其意,但还是让周围的侍女和佣人们全部出去,佩德罗等那些人都出去之后就急忙问道:“这酒从哪儿买的?”

    管家疑惑道:“这个小人倒是不知道,不过丞相大人都对这种啤酒非常推崇,还将这种啤酒推荐给了皇帝、皇后和牧首等大人物,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的贵族老爷们都非常喜欢这种啤酒,人们已经彻底认可了它,不知道大老爷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佩德罗心中的震撼是巨大的,他早就知道这种啤酒运到君士坦丁堡肯定会火起来,但他没有想到君士坦丁堡的大人们会对这种啤酒疯狂到这种程度,连皇帝和皇后都喜欢,这就不止是简单的热卖了,而是惊天的火爆!

    不过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种啤酒火爆到什么程度,而是这种啤酒是从哪儿卖出来的,这才是他最迫切需要知道的,他当即问道:“管家,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这种酒最初是从哪儿卖到市面上的?据我所知我们以前喝的啤酒都是一些低贱的平民们喝的馊面包水,这种啤酒是第一次在君士坦丁堡出现,我相信要查到它的来源应该不是难事,我希望你能动用你所能动用的一切关系查到这种啤酒最初卖出来的地点或者是哪知商队卖出来的!”

    管家见佩德罗最这件事情这么重视,而且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办,他感觉受到了重视,当即答应:“好的,大老爷,小人一定尽全力调查这件事情!如果查到了,小人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调查啤酒的来源,对于他这个皇后面首穆勒大人的管家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从府邸里走出去,但凡认识他的人,谁不给他低头行礼?他坐马车前往治安官的办公地点,找到里面正在值班的一个官员将这件事情说了一边,那官员当即一副巴结的模样,表示一天之内就给他查出来。

    这个时期的城市卫队就相当于后世的警察局警察部队,是当地最大的地头蛇,如果他们想调查一件事情,只要他们下决心查到底,他们就一定能够查到。

    调查啤酒的来源,城市卫队的人顺着一级一级的商家往下查,很快就查到了佩特乌斯那里,穆勒的管家是在第二天下午得到这个消息的。

    “佩特乌斯?他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有听过君士坦丁堡有这样一个商人?”佩德罗听了管家的报告之后疑惑地问道。

    管家道:“大老爷,你不知道佩特乌斯也很正常,这个人从匈奴帝国那边来的商队的老板,啤酒就应该是从那边运过来的!”

    “他现在在哪儿?”

    “据说他现在正住在一个名叫格布乌斯的商人家里!”

    佩德罗听到格布乌斯的名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道:“你确定他是在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

    管家点头:“是的,大人,小人已经派人大厅清楚了,他确实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

    “好,好,好,哈哈哈……”佩德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又疯狂大笑,之后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我费劲心机都找不到你们,想不到你们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跑到君士坦丁堡来,真是不知死活,有了你们的下落,只要将你们抓住,我的罪名就有洗脱的机会了,管家,我的弟弟回来了吗?”

    管家完全听不明白佩德罗一个人自言自语在说什么,见他问起穆勒,便点头道:“不清楚,按照以往的习惯,穆勒老爷这个时间应该是回来了!”

    “走,带我去找他!”佩德罗说完当先向外面走去,他现在精神大振,如今有了佩特乌斯等人的下落,只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弟弟穆勒,凭借穆勒的权势,城市卫队的人不会也不敢不给面子,一旦将佩特乌斯这些抓住,不仅他有机会脱罪,也算是给他自己报了仇,他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半个月的时间瘦了三十多斤,这得吃多少苦才会变成这样?因此只要抓住佩特乌斯那些人,他心中的恨意才算消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出卖

    穆勒果然已经回来了,佩德罗和管家很快找到了他,佩德罗见到穆勒立即说:“弟弟,好消息,有那些强盗的消息了,现在市面上出现的啤酒就是当初我从季米特暗中顺来的那批货中的货物,现在有一支商队的老板正住在一个名叫格布乌斯的商人家里,当初我就是从格布乌斯和这支商队的手里暗中顺走了那批货,可是后来被一伙强盗埋伏抢走了所有的税银和货物,而我最后见到的是那支商队的护卫们最后又抢回了那批货,如果我们能够抓到那支商队的护卫头领或者他们的老板佩特乌斯,我们就能逼问出到底是什么人抢走了税银以及税银在什么地方!”

    佩德罗说得有些混乱,穆勒倒是听明白了,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初你在季米特城内是从以佩特乌斯为首的商队手上顺来那批货,然后你在半路上被人抢劫了,抢劫你的人不是佩特乌斯的商队护卫队,而是另有其他人,最后这支商队的护卫队从那些人手上抢回了货物,却不知道税银是在那些人手里还是在佩特乌斯的手里,是这样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佩德罗连忙点头说道。

    穆勒思索一会转身对管家道:“马上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城市卫队驻地找治安官!”

    “好的,老爷,小人马上去准备!”管家答应一声立即向外走去。

    等管家走后,穆勒又对佩德罗说:“哥哥。这件事情你不能出面,在税银的没有找到之前,你都不能出去。即使找到了税银,你也逃不了失职的责任,我还必须找皇后说情,看看能不能免了你的罪责!”

    佩德罗连忙说:“穆勒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一个小时后,大批的城市卫队士兵冲进了格布乌斯的家里,顿时引起了一阵鸡飞狗跳。正在家里的格布乌斯看见这么多士兵闯进自己的家里,立即上前喝道:“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军官看着格布乌斯冷冷道:“格布乌斯,你涉嫌藏匿和包庇抢劫税银的强盗。而且我们得到消息,那伙强盗之中就有人藏在你的家里,来人啊,给我搜!”

    “是。队长!”士兵们大声答应。立即冲进了房子各处的房间开始搜查。格布乌斯的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到处都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和哭泣声,更有男佣人们的惨叫声。

    格布乌斯家的情况很快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他们从房子里走出来围在格布乌斯家的门口围观,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时佩特乌斯正带着几个护卫从街道上走了过来,当看到这么多人围在格布乌斯家门口的时候立即走过去,见有士兵手持长矛站在大门,便扭头问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这是怎么啦?”

    那中年人也不看佩特乌斯是谁。随口就说:“听说是格布乌斯家里藏了什么抢劫税银的强盗,现在城市卫队的士兵们正在军官的带领下在他家里搜查呢。估计这次格布乌斯要惨了!”

    佩特乌斯听得脸色一变,然后慢慢退后,带着几个护卫退到附近一条巷子口观察着格布乌斯家门口的情况,但感觉这里看不清楚,于是带着几个护卫走到一间酒馆的二楼,要了一些吃食和酒水,一边吃一边观察格布乌斯家里的情况。

    没过多久,佩特乌斯就看见格布乌斯被两个城卫军的士兵像拖死狗一样从大门内拖了出来,后面一些士兵们的兜里都塞地满满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些士兵将格布乌斯家里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出来一些士兵之后,又出来了一个军官,这人身后有四个士兵,每两人抬了一个箱子,军官走出大门后看见外面围了这么多人,便高声道:“格布乌斯涉嫌与强盗一伙抢劫了税银,并且有包庇和藏匿强盗的嫌疑,这些都被怀疑是赃物,暂时由城卫军没收,格布乌斯本人也被收监,等待法庭的裁决!”

    这个时期不论是西罗马帝国还是东罗马帝国都是有法庭的,而东罗马帝国很好的继承了罗马帝国有关法律的东西,拜占庭的法律是罗马传统的延续,不仅习惯法如此,成文法也是如此。但拜占庭在承袭罗马传统的同时,更多地融入了自己的特色。例如,拜占庭也实行选举制,这同罗马时期毫无二致。罗马帝国的执政官是由元老院和民众选举产生的,拜占庭帝国的执政官则是由军队、行会、商人、市民及教会选举产生的。为达到让血亲继承皇位的目的,拜占庭帝国特设了联合执政官之位,以此动摇了选举制的基础,走向东方式的君主专制。

    格布乌斯被抓走了,城卫军们还带走了大量的财物,他们说这些财物是格布乌斯私通强盗的赃物,要没收带走,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些财物进了他们的腰包之后就不会再还回来,而是被他们自己的花掉。

    佩特乌斯亲眼看到了格布乌斯被抓走,他知道事情麻烦了,他不知道这些城市卫队的士兵们是如何知道格布乌斯与税银被劫走一事有关的,但他知道既然格布乌斯被抓,城市卫队的人查到他和秦东等人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秦东,让他来拿主意,丢下几个银币之后,他立即带着几个护卫离开了酒楼,前往格布乌斯为他们租的房子去找秦东。

    赶到这所房子后,佩特乌斯发现秦东不在,阿法尔德和一些护卫在这里,阿法尔德看见佩特乌斯带着几个护卫过来,有些意外,佩特乌斯只来过这里一次,那次是认路的,这次来干什么?他当即问道:“佩特乌斯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佩特乌斯已经没心情回答阿法尔德的问题,他急忙问道:“大人呢?”

    “大人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佩特乌斯大急:“出事了。劫走税银的事情被发现了,刚才我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发现格布乌斯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城市卫队进去抓人了,据说与税银被劫有关,而且我亲眼看见格布乌斯被带走了,如果他招供出来。很可能将这里供出来,现在我们必须从这里撤走,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落脚。另外还必须派人去通知大人!”

    阿法尔德听了之后大吃已经,他不得不佩服秦东的先见之明,当即说道:“好,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了。反正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现在就走,不过要留下两个人在附近蹲点,如果看见大人就将事情告诉他!”

    护卫们的东西很少,也很简单,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全部在阿法尔德的带领下撤离了,前往他早就暗中租好的一处房子,这处房子靠近海滨城墙的其中一个城门口。出了这个城门口走几步就到码头。

    ……

    格布乌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监狱,他也不知道监狱竟然这么脏。不止是脏,简直是臭气熏天,人怎么可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这里简直是地狱。

    他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牢房里非常阴暗和潮湿,走进去很快就感觉到一阵阵阴寒之气侵袭他的身体。

    牢房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坚硬冰冷的石头砌成,已经有些年头了,他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是生活在君士坦丁堡的本地人,自然对这里一切都非常熟悉,据说这座监狱从君士坦丁大帝时代就建造了,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墙壁的石头上已经变了颜色,有的地方长满了绿苔。

    牢房的地上铺了一层发霉了的麦秆,散发着阵阵的霉味,墙角还有一股股尿骚臭气,实在是难闻至极,从关进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期间,格布乌斯已经连续吐了三回,都是被这里令人恶心的气味给熏的。

    “哐当当……”牢房外面传来铁链响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就有四个身穿链甲的甲士手握短剑剑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用钥匙打开了格布乌斯所在牢房的牢门,喊道:“格布乌斯,出来!”

    格布乌斯听见后走到牢房门口,一个甲士拿出铁链将他的手和脚拷上,然后将他推出了牢房:“走吧,大人要审讯了!”

    四个甲士就这样押着格布乌斯走出了牢房,通过牢房中间的走廊之后,走到走廊的尽头左拐进了一个房间,走进这个房间,格布乌斯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火盆,监狱里本来是阴暗潮湿的,这个监狱甚至有一股寒气,使得现在进入七月了,囚犯们呆在这座监狱里都还感觉很冷,而在这间房里,格布乌斯明显感觉就像进了火炉一样,原本有些肥胖的他身上很快就出汗了。

    这房间的陈设有一些让他感觉恐惧,燃烧的木炭火盆里的有几根被烧得通红铁杆,铁杆上都有一个方形的铁块,这就是用刑的烙铁,他听人说过。

    四周的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些铁链和铁钩,右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是椅子,在桌子的对面墙壁边固定着一根粗大的木柱,有一个成年人的腰那么粗,木柱上血迹斑斑,木柱下的地面上都有很多黑色的硬块,格布乌斯认出了那是血液凝固后结成的血块。

    格布乌斯还没有将这间房打量清楚,就被两个甲士架住后拖到了木柱边站好,并被牢固地绑在了木柱上,任他如何喊叫、怒骂、挣扎都无济于事,那两个甲士根本不搭理他,而他也挣扎不过那两个甲士。

    两个甲士将他绑好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就在格布乌斯认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又从外面走进来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很年轻,脸色有些苍白和阴霾,这个人身后都是监狱里的人,还有三个大汉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这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都拿着皮鞭,还有一个是监狱的典狱长,他对年轻人一直是点头哈腰。

    年轻人赫然就是穆勒,在格布乌斯被送到监狱之后,他就立即坐马车赶过来了,就是前来审问格布乌斯的,希望能从格布乌斯的嘴里得到税银和强盗们的下落。

    典狱长恭恭敬敬请穆勒坐在桌子后面,又赔笑道:“大人,现在您可以问了!”

    穆勒盯着格布乌斯看了一会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借钱?是为了定下佩特乌斯的那剩下一批货?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如实的回答我,我可以向法官申请赦免你罪,并且将从你家里搜出来的钱财全部还给你,还能将已经没收的佩特乌斯的那批货全部给你,一个铜板也不会让你出,你是一个商人,不是很喜欢钱吗?现在就有大把的金币在等着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第一,税银现在在哪里?第二,那伙抢劫了税银的强盗现在在哪里?第三,一直住在你家里的佩特乌斯在哪里?”

    格布乌斯根本回答不了这三个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哭丧着脸道:“大人,小人不知道啊!”

    “哼哼,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本大人的厉害!”穆勒说完后向典狱长摆了摆脑袋。

    典狱长得到指令之后立即指使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动手,被指着的大汉当即提着皮鞭走到格布乌斯面前,挥动胳膊就开始抽起来。

    “啪!”

    “啊——”皮鞭抽打在身上之后,格布乌斯当即疼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着那大汉的抽打,格布乌斯的惨叫声像是有节奏一般响个不停。

    大汉一直抽了好几分钟才在穆勒的命令下停止了抽打,此时格布乌斯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在昏迷前说了一句:“别打了,只要大人将刚才答应的条件兑现,我就说,我说!”

    昏迷过去的格布乌斯更快就被一桶冷水给泼醒了,不等穆勒审问,他当即交代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佩特乌斯是一直住在我的家里,今天他出去了,城市卫队的人去我家的时候,他刚好不在!税银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两支佣兵团联合共同打劫了押运税银的帝国军队,那两佣兵团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初伏击地点的附近不远处,我知道税银不在佩特乌斯那儿,也不在他的护卫队那儿,应该是被那两支佣兵团带走了,佩特乌斯的护卫队现在正在我为他们租的一栋房子里,如果他们没有得到我被抓的消息,他们应该都还在那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千夫斩

    穆勒静静地听完格布乌斯的招供点了点头道:“好,只要你提供的线索能够让我们抓住佩特乌斯和那两支抢劫税银的佣兵团,我就一定会兑现我答应的条件,来人,让给格布乌斯老爷解开,先给他找一间干净一点的牢房,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暂时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另外将治安官菲特罗斯给我请来!”

    “是,大人!”典狱长恭敬的答应着。

    穆勒说完后就要往外走,这是格布乌斯叫住他:“等等,大人,佩特乌斯有一个外甥,名叫布尔,是有着东方血统的人,此人非常厉害,佩特乌斯所有的护卫都由他统领,在来君士坦丁堡的路上,此人曾经以不到两百人的商队护卫打垮了超过两千人的马匪,而且也是此人带领商队的护卫们将打劫税银的两支佣兵团拦下,强行从佣兵团手里要回了所有丢失的货物,这家伙是个非常不简单的人,希望大人引起重视!”

    为了钱和自己的小命,格布乌斯已经顾不得许多,他将知道的所有与秦东和佩特乌斯有关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他深知一点,既然出卖了,就要出卖彻底,让秦东和佩特乌斯永无翻身之日,否则一旦让那两个人逃走,他们任何一起报复起来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够扛得住的。

    只有最后一点没有说出去,他隐瞒了佩特乌斯身份,他知道佩特乌斯与匈奴帝国边境守将千夫长秦东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担心将佩特乌斯的身份说出来之后。穆勒会因为害怕匈奴人而不敢将佩特乌斯怎么样,毕竟匈奴人早已经成了东罗马帝国永远的噩梦,凡是有关匈奴人的事情。东罗马帝国从皇帝到平民都是慎之又慎,唯恐惹怒了匈奴人而引来灾祸,其实他不知道秦东就是布尔,布尔就是秦东,如果他知道这一点,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很好!感谢您的配合,格布乌斯先生。看来您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合作者!那么请您说说有关这个布尔的情况,可以吗?”穆勒看向格布乌斯的眼神中闪烁着寒芒,在他看来。格布乌斯这个人太无情无义了,为了利益和自己,可以出卖任何东西,心思狠毒异常。而且报复心极强。此人内心中早就没有良知这种东西,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得势。

    “好的好的,布尔这个人很年轻,但他力大无穷,而且武力超群,很有头脑,佩特乌斯商队很多事情都有他打理,他在君士坦丁堡的落脚点一般是在我家、我给他们租的房子。对了,他说他曾经是君士坦丁堡人。几年前被匈奴人掳走了,他的家在君士坦丁堡,具体在什么地方,小人却是不知道!”

    虽然信息上有些不全,但这些对于穆勒来说足够了,称赞了格布乌斯几句之后就转身走了。

    穆勒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得到消息的佩德罗立即过来询问:“穆勒,将他们抓到了吗?”

    “佩特乌斯这个家伙运气好,城市卫队去的时候他刚好不在,格布乌斯已经被抓来了,根据他的招供,我们已经大致知道了佩特乌斯等人在君士坦丁堡的情况,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他们抓住!”穆勒简单的将情况对佩德罗说了一遍。

    没过多久,城市卫队的治安官菲特罗斯来了,穆勒和菲特罗斯商量了一下抓捕佩特乌斯和秦东等人的计划。

    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埋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这一点城市卫队的人早就在做了,现在已经有大批的兵马已经埋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另一路立即去格布乌斯为秦东等人租的房子,将那里团团围住,并且将里面的人全部逮捕,而且还要派人对秦东以前在君士坦丁堡的家所在的位置进行排查,防止秦东等人躲在那里,两人商量完毕之后,治安官菲特罗斯当即告辞离去,安排抓捕事宜去了。

    ……

    最近秦东的人才招揽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又成功招募了一些汉人,这些人基本上都不准备回中原了,听说秦东也是汉人,而且还是匈奴人的官员,他们都愿意跟着过去,最起码大家都是同胞,在这异国他乡也可以有个照应,中国人在外面拉帮结派是出了名的,不怕当地人如何的排外,就怕没有人出面领头,只要有领头的人,他们就能紧紧地抱成团。

    今天办完事情后秦东带着两个护卫准备返回格布乌斯给他们租的房子,但走到半路想起要佩特乌斯将那些已经答应跟他去匈奴帝国的汉人一起先送走,因此他带着两个护卫转向去了格布乌斯的家里。

    三人骑着马走到格布乌斯家门口,秦东下马将缰绳丢给其中一个护卫,然后走进了大门,走进大门后,秦东感觉这院子里有些安静,之前都比较热闹的,怎么今天这么安静?秦东揣着疑惑向佩特乌斯居住的房间走去。

    这是外面传来他一个护卫的大吼声:“大人,我们被埋伏了!大人快跑!”

    喊声刚落,大街上就传来阵阵脚步声,随之喊杀声响起,门口两个护卫抽出兵刃大喝一声向外面的城卫军冲了过去。

    秦东脸色一变,正准备向佩特乌斯的房间跑去,通知佩特乌斯逃走,但前面突然涌出了大量的罗马士兵,这些罗马士兵左手提着盾牌,右手握着短剑冲了出来。

    这时那些罗马士兵的身后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身穿铠甲的将军,另一个就是鼻青脸肿的格布乌斯,还有几个士兵站在他们的身后。

    “将军,就是他,他就是佩特乌斯的外甥,名叫布尔,他与那两支抢劫税银的佣兵团打过照面,应该知道税银在哪儿!”格布乌斯指着秦东对那将军说道。

    秦东听见后抽出腰刀连连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对格布乌斯怒目而视道:“格布乌斯,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们这么信任你。你却出卖我们,如我今天不死,我必定要杀死你!将你的尸体剁成肉酱煮汤喝”。

    秦东的话吓了格布乌斯忍不住浑身哆嗦,他咽了咽口水,还是狠下心高声道:“布尔,不要是我主动出卖你们,我被他们抓了。你不知道受刑的滋味,我实在是抗不下去,与其我死。还不如让你们死,我还可以得到你们的货物,如果换做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佩特乌斯的运气比你好多了。城卫军来的时候。他正好不在,躲过了,不过我相信他们很快会跟你一样被抓住”。

    “好的!别跟他废话了!”那身穿铠甲的中年将军喝止了格布乌斯,对秦东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我奉劝你一句,识相点放下兵跪下投降,否今天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秦东扭头看了看身后,大门外两个护卫还在战斗。不过其中一人已经受了伤,另个一个也有一些不支了。而且外面街道上的城卫军越来越多,他冷笑道:“能不能抓住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说完便提着腰刀向大门外冲过去。

    “杀——”冲到大门外的秦东一阵暴喝,提着腰刀就冲上去对着围攻两个护卫的罗马士兵们砍杀。

    刀光连连闪现,转眼之间就有好几个秦东砍死,秦东提着腰刀快速地左劈右砍,就像切菜一样,这些罗马士兵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有了秦东的加入,另外两个护卫轻松了很多,他们三个组成一个三角小队,秦东一边砍杀,一边大喊:“挺住,一定要挺住,跟我一起说出去!”

    “是的,大人!”

    由于不断的劈砍,不断有罗马士兵被他砍死,大量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衣服上,他的上半身很快就被敌人的鲜血染红,脸部更是被敌人的鲜血喷得满脸都是。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三十个罗马士兵死在秦东的刀下,围困秦东三人的周围躺满了尸体,已经从院子里追出来的罗马将军看见秦东如此悍勇,不由心中焦急,立即大声道:“听我命令,全部退后五米布盾牌阵!”

    罗马士兵们听到命令像潮水一般退去,秦东等人身前顿时一空,这些罗马士兵退到身后五米处,提着大盾牌的士兵围成一个圈,身后还有许多士兵顶在他们的身后,将秦东三人围在中间。

    那罗马将军又命令:“进——”

    得到命令的罗马士兵们立即踩着整齐的步伐将整个包围圈慢慢缩小,看到罗马士兵摆出了盾牌阵,秦东的脸色也变了,军队作战第一是靠人多,车轮战也能把敌人拖死,第二是靠军阵,集中集体的力量对敌,现在这些罗马士兵在那名将军的命令下摆出了防御军阵,威力大增,整体战斗力上升了一大截,秦东相信如果这些罗马士兵不摆阵势,他自信一个人能够杀进杀出,但是面对这种盾牌阵就有点束手无策了。

    包围圈越来越小了,眼看着罗马士兵的盾牌都快要顶在秦东的刀尖上,“哈”秦东突然大喝一声,整个身体突然高高跃起,他跳起落在盾牌阵中一个罗马士兵的头顶上,然后踩着那士兵的头顶一个空翻落在包围他们的罗马士兵们的身后,转身之后如闪电一般的撞进罗马士兵当中。

    “啊——”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秦东就像一只冲进了羊群的狮子,转眼之间见罗马士兵们已经倒下了一大片,身前空出了一片空地,盾牌阵也彻底被瓦解,他对对面的两个护卫大喊:“快,我们走!”

    “大人,你先走,我们断后,如果我们一起走,谁都走不了!”那两个护卫当中的其中一个一边撤退一边大喊。

    “吗的,老子还从来没有丢下兄弟一个人逃走的!”秦东大叫,虽然如此,但实际上他真的准备丢下这两个护卫撤退了,这里的城卫军越来越多,他绝对不是妇人之仁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讲义气之辈。只扫一眼,这周围的城卫军人数就超过了好几百,而且这里是街道。地形狭窄,对于只有人数只有三个的他们是非常不利的。

    正准备丢下两人跑的时候,突然从对面又跑过来大批的兵马,却又是一个将军骑着马带着密密麻麻的城卫军跑过来了,这些人的人数太多,差不多有三千人,将整条街道都堵死。前后都有大量的士兵。

    秦东心中一沉,他知道现在就是想丢下两个护卫逃走都不可能,他只希望那个领兵的大将骑马冲过来。这样他就有机会抓住那家伙,挟持那人以其为人质逃走。

    秦东失望了,那将军显然不是什么悍勇之辈,他勒马停下。抽出佩剑向秦东一指。抓住他。

    “杀!”一个穿着沉重铁甲的蛮族大将举着一条长达两米的巨大狼牙棒带头向秦东冲过来。

    秦东眼神中精光一闪,身体一侧躲过了狼牙棒的横扫,转身将手上的腰刀一撩,就听见那蛮族大将一声惨叫,狼牙棒也落在地上,秦东眼疾手快一把将狼牙棒用脚尖挑起接住,夹在腋下就是一招横扫,正低头看着自己腰间一道巨大的伤口流血的蛮族大将被秦东一狼牙棒打碎了脑袋。红白相间的液体流了一地。

    此时秦东身后两个护卫在众多罗马士兵的围攻下终于支持不住了,双双被数面大盾牌顶住身体动弹不得。又被数支长矛刺中身体,一个护卫临时之前大叫:“大人,不要恋战,快走啊!”

    秦东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两个护卫被数支长矛刺中,身体已经被捅成了窟窿,眼见是活不成了,即便秦东不是那种伤感的人,但看到两个护卫这样忠心耿耿的为保护他而死,他还是心中悲戚不已。

    秦东将腰刀插进刀鞘内,双手握着狼牙棒大叫着向前冲过去,他本身就力大无穷,现在以后狼牙棒这种重兵器简直是如虎添翼,每一次狼牙棒扫过都有大片的罗马士兵砸飞,此时的秦东就像一具耕犁,街道上的罗马士兵被他一遍遍犁了好几遍,整天街道上到处躺满了尸体,血流成河。

    一直战斗了一个多小时,秦东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血人,身上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衣服上到处都在流血,这些血都是敌人的。

    领兵前来的罗马将军都已经连续退了好几次,他带了三千人,到现在已经战死了八百多人,还有不计其数的人受伤,秦东的悍勇让他差点胆寒,想他指挥的大战数不胜数,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任何一个己方的将领和敌人的勇士能悍勇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他及时调整包围圈,恐怕早就被秦东突围出去了。

    现在看见秦东整个一个血人,而且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领兵的罗马将军忍不住感叹道:“战神在世,战神在世!天下竟然有这么勇猛的勇士,这是真正的万人敌,如果不是地形的限制,无论多少军队都拦不住他,来人!”

    一个小校骑马上前低头道:“将军请吩咐!”

    那将军示意他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记住了吗?我要活的!”

    那小校点头道:“明白了,将军,我马上安排!”

    秦东还在血战,街面上已经差不多没有一处可以好好站立的地方了,到此都是被他杀死的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包围他的罗马士兵们已经胆寒了,他们不敢再主动进攻秦东,秦东实在是太悍勇了,秦东向他们冲过去的时候,他们只能用大盾牌顶着,防止他逃跑,期待他力气用尽,再想办法抓他。

    秦东已经杀红了眼,现在任何一个人站在他面前都会被杀死,秦东一遍一遍的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仿佛永远也不知道疲倦一般。

    突然,头顶上空好像出现了一道黑影,秦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张结实的大网给罩住了,原来有一个壮汉爬上街道旁边的房顶将一张大网撒了下来将秦东罩住了。

    “啊——”秦东疯狂地撕扯着大网,但网的质量实在太好了,任他如何用力就是挣脱不得。

    “上,本将军要活的,少一根汗毛唯你们是问!”领军的将军大喝道。

    周围几十个罗马士兵丢了兵器向已经被大网罩住的秦东扑过去,一个个压在他的身上,最后像叠罗汉一样叠了一座小山。

    看见秦东被压在“人山”之下,领军的罗马将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彻底松了一口气,再看看满街的尸体,这真是一个人造成的杀戮吗?实在是惨烈,这比千军万马碾过去还要恐怖。

    “我的上帝啊!”领军的将军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地狱一般的惨景让他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不是想到用网将秦东罩住,让秦东继续疯狂的杀下去,他估计秦东都有可能血洗整个君士坦丁堡。

    秦东被抓了,他被罗马士兵们用手臂粗的铁链捆了一个结实,他们实在是担心细的铁链有可能被秦东挣断,因此将吊城门的粗铁链给拆了下来用来捆绑秦东,只有这样他们才安心,虽然秦东给他们造成了一千多人的伤亡,直接死亡人数超过了八百人,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恨他,在他们的眼里,秦东是真正的战神,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单枪匹马把一支军队打得胆寒的,他们对秦东充满了无限的敬佩和崇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更高层面的斗法

    “不好了,佩特乌斯、阿法尔德大人,不好了,大人被城卫军抓了!”秦东在格布乌斯家门口的大街上杀了八百多人,还造成了五六百人受伤,这件事情太大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君士坦丁堡,在外面寻找秦东的护卫们很快得到了消息,立即有一个护卫赶回来向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报告。

    “什么?你说什么?大人被抓了?消息是否属实?什么时候发生的?在哪儿被抓的?”正在屋里的两人闻言大惊,佩特乌斯一口气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那护卫喘了一口气连忙将听别人说的和自己看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当时秦东在大街上大开杀戒,虽然街面上的店铺都关了门,但是很多商户老板和伙计都躲在店铺里通过门缝观看到外面的情况,有些人还将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外面传出的消息基本上跟事实相差不大。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听完这个护卫的话之后,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大人,绝对是真的,这是格布乌斯家对面的店铺老板说的,当时他就躲在店铺里通过门缝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虽然都感觉到跟秦东已经很熟了,都认为自己对秦东很了解,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对秦东有了一些重新的认识,两人投靠秦东的时间其实不长,对秦东的忠诚度还谈不上很高。这件事情让两人都很震撼,一个人的武力能高到这种程度吗?这简直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君士坦丁堡的居民们绝对不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夸大秦东的战斗力,那么事实肯定就如同这个护卫所讲述的一样,秦东确实干掉了八百多罗马士兵,让五百多人受伤。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秦东救出来,不说秦东的其他能力,就仅仅只说他的战斗力。都让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两人觉得自己一定要追随他到底,这样的战神千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能够追随这样的人建立功业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佩特乌斯深吸一口气看向阿法尔德;“我们一定要将大人营救出来。即使丢掉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你同意这一点吗?”

    如果说阿法尔德刚开始投诚秦东的时候是想给自己和自己手下的佣兵们找一个长期的饭碗,那么现在阿法尔德已经经历了由畏惧到敬畏,再由敬畏到敬佩。又由敬佩到崇敬。再由崇敬到崇拜的过程。

    一个人在一个小时之内干掉了八百人,另外还造成了五百多人重伤,这恐怕只有神才有这样恐怖的战斗力,凡人是无法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和持久力,阿法尔德郑重地说:“是的,佩特乌斯大人,我以我祖先的名义发誓,即使丢掉我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把大人救出来,这一点您毋庸置疑!”

    “好。很好!”佩特乌斯说完深吸几口气,说道:“首先咱们不能乱,不能急,现在大人已经被抓,凭我们这七十几人肯定是无法从城卫军手上强行将大人抢回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对了,快去把曹查理道长请来,他同大人都是来自东方,而且很有智慧,说不定他能够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将大人救出来!”

    “对,我怎么把曹道长给忘了?”阿法尔德听了佩特乌斯的话马上表示赞同,连忙让这个汇报的护卫去将曹查理请过来。

    曹查理很快被请了过来,等大家都落座后,佩特乌斯说道:“曹道长,告诉您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大人被城卫军抓了!”

    曹查理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他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还看见他高高兴兴的出门,刚才你们就通知我们撤离,来到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房子,我就猜测出了状况,没想到是大人被抓了,他怎么会突然被抓呢?”

    佩特乌斯解释道:“城卫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闯进了格布乌斯的家里,当时我刚好外出有事,他们将格布乌斯抓了,而且在周围设下了埋伏,我们大人不知道那里已经有了埋伏,一头走进了埋伏圈里,城卫军刚开始出动了一千人,被我们大人单枪匹马杀得大败,眼看城卫军就要拦不住大人,后来又来了三千多人,在一个东罗马将军的指挥下将大人团团包围,我们大人悍勇无比,一共杀了八百多人,杀伤五百多人,如果不是东罗马的将军耍诈派人爬上房顶撒下大网罩住了我家大人,他们根本奈何不了我们大人,大人被抓之后,我们得到了消息,但我们现在心神难以安静下来想办法,所以将您请过来帮我们想想办法,一定要将大人救出来,只要您能想到办法,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让您满意!”

    曹查理听完佩特乌斯的话之后,也被深深震撼了,他小时候也曾听人说过有的将军能够单枪匹马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以前他是怎么都不信的,他自己就会一些拳脚和剑法,人类的能力怎么可能高到那种程度?但是这种事情现在却发生在他身边,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相信都不行,曹查理思索一番问道:“大人被抓的时候是什么一副情景?”

    佩特乌斯立即让那个前来报信的护卫说,那护卫道:“大人被大网罩住之后,东罗马的将军下令不准伤害大人,要捉活的,因此许多罗马士兵丢了兵器将大人压在身下,最后取来大铁链才将大人捆绑住,在此之前。大人没有受任何的外伤!”

    毫发无损?曹查理倒抽一口凉气,这他吗的也太厉害了一点吧,杀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伤被伤到一根汗毛?

    沉默了一会儿。曹查理这才回过神来,他安慰道:“我们现在不要担心,更不要慌乱,大人应该没事,既然东罗马的将军说要抓活的,说明他们暂时不会对大人怎么样,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把我们自己保护好。如果我们都出事了,那么大人就彻底没救了,所以我们不能被抓。现在这个位置安全吗?”

    阿法尔德点头道:“是的,这是大人吩咐我租的,除了我和大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位置!”

    “好!”曹查理点了点头道:“尽快把安排在大人家里的人全部转移过来,那地方也不太安全。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大人的身份迟早会被查出来,到那时候住在那边的人就不安全了,而且人员集中在这里之后,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最好不要随便外出,防止被别人看出来!”

    阿法尔德答应道:“好,我这就派人去将他们全部带到这里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现在要搞清楚大人被关在什么地方。只有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我们才能想办法营救!”

    佩特乌斯接口道:“是的。这件事情我来安排人去打听!”

    曹查理道:“好,暂时先这么做,我们不能急,不能乱了阵脚,事情还没有山穷水尽的那一步,而且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城外的巴尔罕将军,如果让他知道大人被抓了,以他的脾气必定会带兵前来营救,以一百人攻打君士坦丁堡吗?说实话,我不抱有乐观的态度,所以我认为暂时还是瞒着巴尔罕将军为好,等我们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需要他的兵马时再告诉他不迟,你们认为呢?”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都思考着这件事情,最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的眼神里的意思,佩特乌斯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

    城卫军另一队人马扑了一个空,他们赶到的时候,格布乌斯租的房子里已经人去楼空,但多人在那里生活的痕迹存在,显示那些人刚刚离去不久。

    不过能抓到商队的护卫首领布尔已经让穆勒非常满意,唯一不让他满意的是损失的人马太多了,这件事情兜不住了,事情太大条了,谁都不知道布尔的战斗力高到那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事情很快被皇帝马儿西安知道了,组织这件事情的穆勒理所当然的进入了马尔西安的视线,马尔西安非常震怒,就为了抓了一个人竟然损失了八百多人,另外有五百多人重伤,严重丧失战斗力?有这么打战的吗?马尔西安正愁没有借口收拾这个令他一直戴绿帽子的家伙,穆勒当即遭到了皇家近卫军的逮捕,连同治安官菲特罗斯一起也被下了大狱。穆勒的罪名是作为一个皇室书记官,竟然擅自参与外廷的军事行动,与大臣勾结,罪大恶极!而治安官菲特罗斯的罪名是指挥不力,致使城卫军损失惨重。

    这下好了,穆勒和秦东双方谁都没有得了好,皇帝马尔西安成了最后的赢家,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完全发生了改变,由一起简单的拘捕案转变为政治斗争,布尔这个谁都不认识的人成了最后的导火索,他也由这件事情的主角转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和穆勒同时也成为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斗法的棋子。

    穆勒被皇帝下了大狱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被皇后普尔喀丽亚知道了,谁不知道穆勒是她的人?现在皇帝摆明了要整穆勒,那就是说意味着皇帝和皇后两人长久以来友好关系的局面要被打破了。

    普尔喀丽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是很生气的,但是很快她就平静下来了,这件事情意味着皇帝已经开始向她宣战,三年了,这个被她和阿尔帕斯联手推上皇帝宝座的老家伙终于要发动反击了吗?

    马尔西安在被推上皇帝宝座之前的职务是皇家近卫军统领,这个职位还是普尔喀丽亚让给他的,普尔喀丽亚从十六岁开始就主管皇家近卫军,后来为了换取权臣阿尔帕斯的支持将这个职位给了马尔西安,因为此前马尔西安是阿尔帕斯的人,现在这个傀儡马尔西安终于不甘继续当傀儡,而是想主宰自己的命运了。

    普尔喀丽亚现在很冷静,一直以来数次打的政治事件,她都能够转危为安就是得益于她的冷静,皇帝将要脱离她的控制了,这即将危害到的不仅仅是她这个皇后,还有丞相阿尔帕斯,阿尔帕斯以前是马尔西安的主人,现在奴隶要跟主人翻脸了,主人还能容忍吗?能等着被奴隶杀掉吗?

    事不宜迟,普尔喀丽亚当即秘密派人面见了阿尔帕斯,约定两人见面详谈,这件事情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又是一个联盟了,要联手对付这个已经脱离控制的皇帝。

    马尔西安之所以能够脱离控制,是因为这几年来,他一直暗地里撤换了许多近卫军的中层军官,近卫军的高级军官们已经难以调动军队,这就使得普尔喀丽亚脱离了对近卫军的控制,在东罗马帝国,控制了近卫军,基本上就等于是控制了整个帝国的大权,谁都明白军队的重要性。

    “陛下,皇后秘密出宫去了,奴发现下午的时候她曾派人面见丞相阿尔帕斯,也许她出宫就是为了和阿尔帕斯见面!”一个内侍用尖鸭一般的嗓音向还在办公的马尔西安报告。

    马尔西安是一个大胡子,尽管他已经五十七岁了,但看上依然精神健硕,他带着皇冠,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长衫,胸前的胸大肌鼓鼓隆起,他放下笔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体的骨节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马尔西安盯着那内侍道:“我要的是随时能掌握她的行踪,而不是你所说的也许,马上去查,现在那个臭婊子和阿尔帕斯这个老鬼在干什么?我要知道他们这次见面谈了什么”。

    “是是是,陛下,奴马上派人去查,请陛下息怒!”内侍极为惶恐地应道,说完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深陷地下水牢

    “这个臭婊子终于忍不住要再次和阿尔帕斯那老鬼联合吗?哼哼,那么来吧,我等着你们!”马尔西安自言自语说了一句,随后喊道:“来人!”

    一个内侍走进来弯腰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马尔西安转身道:“传我的旨意,没有我的书面诏书,任何人都不得探视穆勒、菲特罗斯和那个布尔!”

    “是,陛下”内侍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

    秦东浑身被捆绑着铁链,披头散发地被推进了君士坦丁堡监狱最底下一层的一个牢房中,牢房在地下,这里又是海边,因此牢房里有很多积水,由于时间久远,地牢的水散发出奇怪的恶臭,人站在牢房里,积水齐大腿根部这么深。

    地牢的门用一种非常结实的原木做成,任由秦东如何用力都无法弄开,地牢通向出口的长长通道的尽头安放着两架有着无数弓箭的机关,机关由士兵控制,这是为了防止秦东逃脱而准备的,秦东在被关押进来时就看见了,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掉控制机关的士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穿过长长的走廊而上到地面去的。

    被关进地牢后,秦东身上的铁链被解下,但是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却依然锁着他,整个人站在地牢里,齐大腿根部深,发出恶臭的脏水非常的冰寒,如刺骨一般的侵袭着他的肌体。

    秦东皱眉看着这么深的冰寒脏水,感受到冰凉的下肢。他相信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在这样的水中侵泡一段时间也会扛不住而生病,而且长时间没有阳光照射,皮肤抵抗疾病的能力会迅速下降。

    他扭头看着四周。地牢的墙壁上干净得没有一点可以悬挂的突出部位,只有用原木做的牢门可以,他用铁链将牢门的原木缠住,长长的铁链将上身绑在原木上,再拉伸上身将下肢从水中拿出缠在另外的原木上,这样他整个人就横在了牢房门上,虽然长时间这样将自己悬挂在牢房门上很劳累。但至少不用被脏水浸泡,谁知道这脏水里面有什么病菌和水下微生物?其实这样还可以锻炼身体,悬挂累了。他就将自己倒吊在牢门顶上,然后做仰卧起坐,或者自己抓住牢门的顶端,做引体向上和用腰腹肌提拉下肢。总之不让自己的身体长时间接触下面的脏水。别说是脏水,就算是干净水,人在里面泡久了也会生病。

    这里除了环境不好之外,什么都好,没人打扰,非常安静,每天三餐都有人送过来,伙食还不错。也许是东罗马高层特别关照的缘故,对于一般的犯人绝对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但是对于秦东这样杀人如杀鸡,一口气亲手斩杀八百人的超级杀人犯而言,一些对待普通犯人的标准已经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

    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都在议论他,还有人给他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称号:“八百屠!”

    提起“八百屠”,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们无不竖起大拇指,人们甚至忘记这家伙曾经真的干掉了八百人,而且还让五百多人重伤,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这家伙带来的负面影响,而崇拜他的超级武勇,虽然知道他,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是不多,到了后面,人云亦云,人们把他的形象形容得成为了一个悍勇无匹的巨人,石柱一般粗的胳膊,小山一般的身躯,粗狂的面容,手指头粗的头发,走起路来能将地面震颤得发抖,这已经不是在形容一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怪物。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地牢里只有他一个犯人,但却不止他一个人,还有看守他的士卒,他担心自己长时间不说话会逐渐丧失语言功能,因此每天他都要喊叫一阵,还自顾自地对那些士兵说话,也不在意那些士兵是否应答,之后整个地牢就彻底安静下来。

    可能过了十来天,秦东越发感觉长时间呆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会生病,没有阳光真的不行,他感觉身体开始虚弱,尽管他每天都会坚持八个小时以上时间的锻炼,但他依然感觉到虚弱,如果不锻炼,他可能会虚弱得更快,他需要阳光,需要补充阳气。

    “来人,来人,来人啊!”秦东对着走廊尽头大喊,然后又用手臂上的铁链不停地敲打着牢门,嘈杂声大得根本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地牢的牢头被他骚扰得不甚其烦,不得不带着十几个狱卒过来问道:“我说,什么事啊,你这样闹腾有意思吗?好好呆着不好吗?干嘛要鬼喊鬼叫的?”

    秦东一本正经地道:“我要晒太阳,要出去走走,你们不能一直这么关着我,你知道我有多么重要吗?你这样一直将我关在这里,如果我生病了,上头问责起来,你承担得起吗?你让我出去晒晒太阳,我保证不捣乱,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整天烦死你,上面如果派人来,我会控告你虐待我!”

    “控告我?你可不是我国的公民!”

    “我当然是,我是在这儿出生的,怎么不算是这里的公民,所以我有权利上诉!”秦东很认真的说。

    牢头苦着脸看着秦东,担心秦东说的成为事实,那时候他就惨了,但如果真的让秦东出去,又担心他打伤狱卒逃走,真是左右为难,思量了一番后问道:“你真的不会捣乱,只是老老实实晒太阳?”

    秦东道:“我用你们的上帝发誓还不行吗?”

    “好吧!”牢头咬牙答应,随即向身后的十几个狱卒挥手:“用铁链捆住他的双臂后带出去晒太阳!”

    “等等,还有,给我这里放一张高出水面的椅子,我不能长期间泡水知道吗?这样会生病的。你们的皇帝对我亲睐有加,否则他早就杀了我,不用等到现在。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杀我,就说明他很欣赏我,你明白吗?你虐待一个皇帝都十分欣赏的人,你知道你以后的下场是什么吗?嗯?”

    秦东的一番话说得牢头满头大汗,心说难道我还得把你当大爷一样供着不成?不过他还是向一个狱卒摆了摆脑袋:“给他的牢房里放一张高出水面的椅子!”

    “是,牢头!”

    被关进地牢十几天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了太阳。秦东双臂被粗大的铁链捆绑着,脚上还铐着铁链,他站在监狱的空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贪婪地呼吸着炙热的空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取更多阳光,只有这样才能驱散侵入身体的寒气。

    他迈动着步子在几百个士兵的监视下快步走动着,以此来活动身体。随后渐渐跑动起来。他不停地围着空地跑圈,直到跑得满头大汗才停止跑步,不过他并没有休息,而是舒展了一下身躯之后开始做俯卧撑,不停地做,做到连帮他数数的狱卒都忘记是多少个了,做完俯卧撑之后又开始做仰卧起坐,后来又做蛙跳。不停地做,直到所有的士兵都打哈欠才算完。

    从此以后。每天三个小时的放风时间雷打不动,过了三天,秦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侵入身体的寒气在这几天时间的大量运动和日晒下被彻底驱除出去。

    在牢房里的时间呆长了之后,秦东发现自己竟然长了虱子,被咬得浑身上下其痒无比,虱子这东西是靠吸血为生的,而且只有长期不洗澡,皮肤和衣物都很脏的情况下才会长。

    为了清理掉虱子,秦东不得不找人帮忙,刚刚在监狱的空地上活动完,就看见牢头提着食盒走过来,他便喊道:“牢头,过来过来,我都长虱子了,你快帮我找找虱子!”

    牢头对于秦东的一些要求很是无语,秦东的要求对于牢头来说简直是痴心妄想,但又不是特别过分,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上面对于秦东的处置却一直没有下来,这让牢头一直不敢对秦东怎么样,说不好到最后真的如秦东所说的那样,皇帝很欣赏他,要不然他杀了那么多人,皇帝为什么不立即斩了他?

    实际上不是马尔西安真的很欣赏秦东,实则是因为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阿尔帕斯这几个大佬都没有空理他,现在这几个人正在斗得热火朝天,哪有空处理他的事情?

    对于秦东要求他给自己找虱子的要求,牢头直接拒绝道:“我说你有完没完?你能出来晒太阳就不错了,还想要求这要求那?行了,等会我让你给冲个澡,然后把你的头发剃掉,剃成光头,再把身上的衣服换掉,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样总可以吧?”

    秦东揣着铁链接过食盒,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还差不多!”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接触,牢头也发现其实秦东并不难相处,并非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凶神恶煞,怒则杀人,在他看来,秦东杀了八百士兵,打伤五百多人是事出有因,绝对不是秦东无故发疯而为。

    看着秦东一个劲地吃东西,牢头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杀了八百人?”

    秦东也不停下,一边吃一边说:“这个事情,全世界都知道!”

    “真看不出来,你为什么有这么厉害,我看你也只是比别人强壮一点点而已嘛!怎么可能杀得了八百人呢?那可是八百人呢,不是八百只山鸡,就算是八百只山鸡一个人杀,恐怕也不止一个小时吧?”牢头见秦东并不排斥这个问题,也就放开胆子说了起来。

    秦东三下五除二将食物吃得干干净净,抹了一把嘴巴,用手比划着说:“这么粗的狼牙棒,我一棒子一次扫翻十几个,你算算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干掉八百人?”

    牢头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噢,我的上帝,你一次扫翻十几个?这么粗的狼牙棒?难道那些人就站着不动让你扫?他们都傻了吗?”

    秦东拍了拍肚皮躺在地上道:“他们当然没傻,也不可能站着让我杀,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我快,我扫过去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跑!明白吗?”

    牢头想了想点头道:“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是有可能!”

    “对了,晚上能不能给我弄条羊腿啃啃,这么多天没吃肉了,嘴里一点味都没有,淡出个鸟来了!”秦东又厚着脸皮提条件了。

    牢头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干嘛跟他闲扯?他当即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妻子啊?你想吃什么,我就得给你做什么?还羊腿?一条羊腿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就做梦去吧!”

    “哎,别走啊!”秦东叫住牢头道:“给我弄点肉吃,我保证一定会报答你的,真的,我敢发誓!晚上,记住啊,别忘了”。

    牢头走了,秦东再次躺在地上休息,享受着一天之中难得的放风时间,要知道吃过食物之后只有很短的时间休息,接着就要进地牢呆着了。

    这时一个狱卒推着粪车从他身边经过,一团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秦东的耳朵非常灵敏,他扭头一看,那是一个小布团,他心中一动,立即闪电般的伸手将那布团抓在了手心里。

    等推着粪车的狱卒走后,他装作蜷缩着身体侧身躺着,将手心里的布团打开,只见上面用汉语隶书写着:“贤弟,吾等现在已经得知你之下落,正在想对策设法营救,勿要心急,弟之随从全都安好无恙,尽可放心,以后如有事要通知我等,可以告诉掏粪狱卒,他已被我等收买,家人也控制在吾等手上,不敢告密,贤弟尽请放心,兄,飞鸿”。

    看到这些话,秦东所有的心都放下了,只要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等人没事就好,而且刘扬也能在外面照应,一旦有机会,他们必定会设法营救。

    趁人不注意,他将布条塞进了鞋底,不久就有狱卒得到牢头的指使前来给他剃头,为了安全,狱卒也不给他解开铁链,剃成光头之后,又有狱卒提着水桶过来给他冲澡,直到将他身上冲洗得干净才给他换上一身新粗布衣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教会也插手

    监狱的结构和防御情况,这些天秦东通过观察大致上有所了解,如果想要逃出去必须要从外面突破,从内部基本上不可能逃脱,而从外部突破必须要在一刻钟之内突破到地下牢房带走秦东,否则的话就会被大批军队堵在监狱内,因为附近不远处就是近卫军一处军营,一刻钟之内绝对能赶到。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秦东很是失望,按照监狱的结构来说,他手下的人想要在一刻钟之内突破到地牢基本上不可能,监狱内部的结构适合于防守,几张弓就能守住通往地牢的长廊,而且整座监狱的士兵大约有三百人,这里毕竟关押着整个君士坦丁堡的大部分囚犯,这三百士兵可不是死人。

    即使有外面的人策应,秦东通过研究之后发现短时间之内想要逃脱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削弱了监狱的防御力量才有可能逃脱。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之后,秦东很沮丧,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消沉,既然从地面上不能逃走,从地下想办法也是可以的,那就是挖地道。

    不过挖地道存在着很大的风险,虽然君士坦丁堡滨临海边,但是这里的土质并不松散,海滨能修筑城墙,它的土质可能松散吗?因为土质坚硬,所以从外面挖地道进入监狱内部或者直接挖到地牢所需要的时间很长,秦东粗略估计了一下,按照工程量来计算,最少也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挖通。可这段时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呢?如果在这中间君士坦丁堡官方要杀自己怎么办?那么之前挖地道的工作不是白干了吗?

    这一夜秦东整夜没睡,就盘腿坐在高出地牢水面的椅子上思考这个问题,权衡了许多他才下定决心还是用挖地道的办法。难道别人没有想到过挖地道的办法吗?肯定有人想到过用挖地道的办法帮助监狱里面的人逃脱,关键是一般人没有那么多人手,而秦东有人手,不说隐藏在城外的一百弓骑兵,就是城内的七十多个护卫就能完成这项工作,而且这个工作并不是需要很多很多人,但也不能只有几个人。就这七十多人可以轮流挖,这样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别的囚犯即使在外面有同党。能有多少人?顶多两三个,两三个人要挖到什么时候?谁有那么好的耐心?

    决定之后,秦东开始做准备,他要通知在外面的自己的结拜大哥刘扬和自己的手下佩特乌斯、阿法尔德。还有曹查理这个牛鼻子。

    他撕下衣服上一块布料。没有笔墨,就只能咬破手指用血写下一些楷书繁体汉字,这片布会被掏粪的狱卒送到刘扬的手上,也只有刘扬能够看得懂汉字,即使监狱方面或者官方得到了这片布,想要将这上面的文字认出来后再翻译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在君士坦丁堡能读懂汉语的人不多,别人还不一定知道上面写的是汉语呢。

    在君士坦丁堡和整个东罗马帝国。官方语言为拉丁语,但是希腊语的使用范围更广。到了中世纪之后,希腊语更是作为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如果一个贵族不懂希腊语,那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到了下午,秦东在放风时间的最后一刻钟躺在监狱的空地上晒太阳,掏粪狱卒依旧推着粪便车从他身边经过,他突然起身以极快的速度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布团塞进了掏粪狱卒的口袋里,掏粪狱卒好似有所察觉,但没有任何表示,如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推着粪车走了。

    这之后,秦东就一直等消息,终于到了第二天下午,掏粪狱卒同样从他身边经过丢下一个布团,秦东不动声色地将布团收好,回到地牢之后将布团展开,只见布团上写着:“贤弟,汝之来信,兄已收到,兄已然告知汝之属下,让其一干人等全力挖掘地道,以期早日使贤弟脱离牢笼,重见天日,一切都好,贤弟勿要挂念,另要保重,兄等期待早日与贤弟相聚,兄,飞鸿!”

    看完这封密信,秦东松了一口气,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密信不能送到刘扬手上,现在收到刘扬的回信,他提起的心总算落地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秦东在监狱这边稳定了下来,每天几乎都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在外面放风,这让他的身体没有因为长期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而变坏,反而因为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训练而变得逐渐好起来,由于监狱的伙食不怎么好,使得他的身体不能彻底恢复以前的状态,这让他有些着急,他有时候在地牢里不停的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这种一直没有肉吃的日子很快就到头了,这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

    “哈哈哈,神父,几年没见您,想不到您已经当上了君士坦丁堡教区的牧首了,太好了,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在君士坦丁堡横着走?”在君士坦丁堡呆了这么久的索玛终于在今天见到了从耶路撒冷归来的亚纳多留斯神父,见面即高兴的叫囔起来。

    亚纳多留斯神父是索玛的教父,索玛在修道院学习期间经常跟着亚纳多留斯学习,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关系好得比亲生父女还要好,亚那多留斯也是极为疼爱索玛。

    亚纳多留斯见到索玛也很高兴,不过也经常为她的调皮捣蛋而头疼不已,听了索玛说了这番话之后,他紧张道:“噢,我亲爱的索玛教女,你可千万别给教父拖后腿!你看看教父的胡子都白了,经不起你再像以前那样折腾了!来,让教父看看,我亲爱的索玛长大了,长得比以前更漂亮迷人了!”

    索玛罕见地露出了羞意,但很快没有了这种表情,转换话题道:“教父。您就别取笑我了,对了,您知道‘八百屠’的事情吗?”

    “当然。我想现在整个帝国不知道‘八百屠’的人已经不多了吧?你为这么干什么?”亚纳多留斯不解道。

    索玛神秘一笑:“因为我认识他,而且跟他在一起相处了半个多月!”

    “噢,是吗?”亚纳多留斯闻言兴趣大增,连忙拉着索玛坐下,又拿来葡萄酒倒了两杯,将一杯放在索玛的面前说道:“快给教父说说这个人,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亚纳多留斯对秦东太好奇了。他是四年前升任君士坦丁堡教区牧首的,牧首就是一个教区的最高神职人员,亦被承认为正教会名义上地位最高的神职人员。他是正教会的精神领袖和主要发言人。但是并无任何凌驾于其他牧首或另外14个自主教会之上的权威。

    这个时期的君士坦丁堡牧首(或被称为普世牧首)的职位还不是由拜占庭皇帝任命,而是由下面的神职人员选举产生的,不过此前几任皇帝都对君士坦丁堡牧首非常支持,这就使得君士坦丁堡牧首的地位与日俱增。直到在公元451年的加尔西顿公会议上正式确立了君士坦丁堡牧首的辖区(包括小亚细亚和色雷斯)。也确立了君士坦丁堡在各地教会中的地位仅次于罗马。

    但是到了中世纪,君士坦丁堡牧首们就完全受制于拜占庭帝国的皇帝,这使得他们的地位最终变得无足轻重。历任皇帝经常干预教会事务,他们实际上可以任意废立牧首。许多皇帝甚至任命宦官担当牧首之位。相比之下,罗马教廷却成为一支独立和不受世俗统治者控制的强大力量。在俄罗斯正教会成为东正教世界最大的教会之后,东正教最重要的人物就是莫斯科牧首了。

    亚纳多留斯是神职人员,他当然知道神和人类的区别,一个正常人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干掉八百人。造成五百多人受伤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他肯定秦东必定不是一个正常人。这世上究竟真的有神吗?这个问题大概只有天知道,出了秦东这样的人,他认为他要好好研究一下秦东这个人,在索玛说自己认识秦东后他的心思就活络了。

    索玛随即用她那伶俐的口齿将她与秦东这段时间在一起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得惊险连连,精彩不断,高.潮迭起,引起了亚那多留斯的极大兴趣。

    索玛讲完后说道:“神父,像秦东这样的人,难道您不认为他是上帝的杰作吗?又或者说他是上帝派下凡间的人?难道您不想亲自跟他交谈一番?”

    亚纳多留斯听后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心说:对啊,不管秦东这个人是人还是神,我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大肆宣扬,扩大教派的影响力,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名望。

    想到利用秦东作为自己扩大教派影响力,为自己的宝座添砖加瓦的点子之后,亚纳多留斯点头道:“嗯,索玛你说的很对,他肯定是上帝的杰作,也只有上帝才能让一个凡人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我想我应该去见见这个人!”

    “我带领您去,我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索玛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亚纳多留斯其实早就知道索玛的意图了,只是没有点穿,他顺着索玛的话问:“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儿?”

    “南区监狱!”

    亚纳多留斯想了想说道:“我想我应该去见见皇帝陛下了!索玛,你就在这里等我,柜子里的酒,你可以随便喝,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没有喝醉”。

    索玛欣喜若狂,急忙答应:“当然,我绝对不会喝醉!”

    ……

    皇宫,大殿。

    君士坦丁堡的皇宫在公元330年开始兴建,之后经过多次扩建,位于竞技场和圣索菲亚大教堂之间,过了一百多年,已经形成了一个皇宫建筑群。

    皇帝马尔西安见到亚纳多留斯很高兴,在他被推上皇帝宝座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和权臣阿尔帕斯就一直控制他,是亚纳多留斯这个君士坦丁堡牧首给了他很多支持,在逐渐掌握权利的这一过程中,亚纳多留斯给了他很多帮助。

    见礼之后,马尔西安亲切的问道:“神父,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亚纳多留斯回答:“陛下,我刚刚回来,在回来的途中我听教徒们说了一件事情,听说有一个名叫秦东的东方人在君士坦丁堡杀了八百城卫军,还造成了五百多人受伤,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神父怎么刚回来就过来问这件事情?”马尔西安不解道。

    “陛下!”亚纳多留斯行了一个礼,然后道:“我是这样想的,秦东虽然对我帝国军队造成了如此惨重的伤亡,但是您却不能忽略他本身的战斗力,据我所知,秦东的父亲是一个东方人,后来在这里定居娶了一个叫卡洛琳的女人生下了秦东,这么说他就是帝国公民!”

    马尔西安被亚纳多留斯说糊涂了,问道:“神父,您到底想说什么?”

    “陛下,我想说的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您的臣民!而且他还是因为穆勒这个人而被抓的,穆勒又是皇后的人……,陛下,您想想如果秦东作为您的将军带领一支军队去征服其他敌军,仅仅只凭他一个人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敌人只要看见他就丧失了战斗的勇气,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是您不能征服的呢?”

    马尔西安这下明白了,亚纳多留斯的意思是秦东这样的杀神是可以被招揽的,因为秦东还是君士坦丁堡的居民,是皇帝的臣民,皇帝可以招募他,他作为帝国的公民有义务为皇帝服务,而秦东因为穆勒的原因不可能被皇后所用,秦东如果想活命就只能选择向皇帝效忠,马尔西安点了点头道:“神父说得有道理,不如您先去跟他接触接触?试试他的想法?”

    亚纳多留斯弯腰行礼道:“陛下有命,亚纳多留斯乐意效劳!”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亚纳多留斯本来就是为了见秦东而来的,他自己却不说出来,皇帝当然也看出来了,自己替他说了出来,也乐得成全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成交

    亚纳多留斯回到教堂自己的小院子里时,索玛虽然没有喝醉,但已经喝得够多了,看见地上和桌子上几个空着的银质酒壶东倒西歪的躺着,亚纳多留斯心里头直滴血,这么好的酒都给索玛给糟蹋了。

    “嗝,神父,您回来了?哎呀,您的酒真是太好喝了,果然不愧是好酒,好酒跟差酒就是不同!”玛索红着脸,满嘴的酒气迎上去。

    亚纳多留斯连忙求饶:“好了,好了,你别吐到我身上,好吗?如果你还没有喝醉的话,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去监狱见见你的朋友了!”

    “噢,是吗?感谢上帝,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索玛立即上前挽着亚纳多留斯的胳膊,两人随即走向教堂外上了一辆马车。

    两人到了监狱门口,一个跟班神职人员走下马车到监狱门口向狱卒说明来意,让狱卒立即通知典狱长。

    典狱长听说牧首亚纳多留斯亲自到了,当即跑出来迎接,“神父,想不到您会过来,请请请,我那有上好的东方茶!我们边喝边谈!”

    亚纳多留斯从身边神职人员手上拿出一卷牛皮纸递过去说道:“喝茶的事情好说,我随时都可以,我这次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见见那个杀人如麻的秦东,这是陛下的亲笔手书!”

    “噢,是吗?”典狱长恭恭敬敬接过那卷牛皮纸打开来看,见果然是皇帝的手书,当即表示:“既然是皇帝陛下的旨意。那么就请神父跟我来吧,我亲自带您过去,那个秦东凶残至极。为了神父您的安全着想,我认为还是应该多派一些士兵跟在您身边保护!”

    亚纳多留斯委婉地拒绝:“多谢典狱长的好意,不过秦东乃是上帝的杰作,也只有上帝才能造就秦东这样的神人,我是上帝的派来的使者,他应该是不会伤害我的!”

    典狱长见亚纳多留斯不同意多派兵跟下去,也只要放弃。说道:“好吧,神父您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您一定要大喊,我们听到声音就会赶过去,上帝保佑您,神父!”

    “上帝保佑您!”亚纳多留斯也同样说了一句。在一个神职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监狱大门。典狱长在前面引路,那个神职人员就是索玛装扮的。

    在典狱长的带领下,亚纳多留斯和索玛在典狱长、地牢牢头和十几个狱卒的陪同下来到了地牢入口,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众人看到一个用粗大结实的原木作为牢门的地下水牢,通过原木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一个光着脑袋的壮汉盘腿坐在一张放在水中的椅子上,只是椅子高出水面不少。让那壮汉没有被浸泡在水中。

    “神父,这就是秦东。您一定要注意,千往别靠近,这人力大无穷,杀人的手段非常多,靠近容易被他伤害!”典狱长介绍道,随即又训斥牢头:“你是怎么搞的,谁让你给他一张椅子的?”

    “算了,算了!”亚纳多留斯笑道:“这水牢也却是太脏了,正常人在里面呆不了几天就会生病,对于秦东这样的勇士,如果让他病死了,你们不觉得可惜吗?他即使要死也不应该病死,而是要死在战斗中,这才是这个勇士的结局!”

    典狱长陪笑道:“神父的话很有哲理,那就看在神父的面子上,将椅子留在这里,不让他泡水!”

    “是,典狱长大人!”牢头立即行礼。

    交代一番之后,典狱长带着牢头和一干狱卒都走了,只剩下亚纳多留斯和索玛,索玛见没有人之后叫道:“喂,秦,秦蛮子,听见我说话了吗?”

    秦东睁开了眼睛,张嘴道:“听见了,你这个鬼丫头是怎么进来的?旁边这个神棍又是什么人?”

    索玛立即介绍:“这是亚纳多留斯神父,他是居士坦丁堡教区的牧首,如果不是神父请来了皇帝的诏书,我们还见不到你呢!秦,你太可怜了,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秦东耸耸肩膀:“这可由不得我!”

    索玛又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秦,你真的杀的八百人吗?”

    “我也没数,反正整条街上全都是尸体!”

    索玛得到答案后半天憋出一句:“那你实在是太凶残了!我觉得神父可以帮你的忙,至少可以消去你心中的罪恶感!”

    亚纳多留斯不失时机地凑过来道:“我是亚纳多留斯神父,看见您的眼神我就知道您不需要忏悔!很高兴认识您,秦东!”

    秦东饶有兴趣地看着亚纳多留斯,瞬间判断这家伙来这儿的目的,干掉了八百多人,造成五百多人受伤,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罪名不小,没有被当场绞死不是说官方不想杀他,很可能有其他原因,这一点秦东心知肚明。

    秦东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现在还没事,其实是因为君士坦丁堡方面两个阵营正在斗得厉害,无暇处理他的事情。

    索玛的开场白告诉了秦东,这个白胡子的神棍是君士坦丁堡的牧首,牧首虽然没有世俗的权利,但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在皇帝面前绝对是说得上话的,这个家伙请皇帝颁布了手令来见他,这说明了什么?秦东暂时对君士坦丁堡方面的政治局势不是很了解,因此他不能判断这家伙背后的靠山是谁,不过一个教区的牧首总不会没有意图而请来皇帝的手令进监狱见他吧?

    秦东决定探探这老神棍的底细,问道:“为何?”

    亚纳多留斯淡淡道:“因为你的眼睛里很干净,眼神很清澈,我没有看到任何的负罪感,所以你不需要忏悔,我倒是很好奇,你杀了这么多人。怎么会没有负罪感呢?难道你认为他们天生就该死?”

    秦东心中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老神棍也在试探他的底细,因此他也是答非所问:“神父。您怕死吗?等等,你是上帝的使徒,自然是不怕死的,嗯,我换一种方式,您害怕被人杀死吗?”

    亚纳多留斯听得一愣,但随即就说:“我认为没有任何人想被人无缘无故地杀死。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啪!”秦东打了一个响指道:“这就对了,我不想被人无缘无故的杀死,所以我必须杀死他们。否则他们就会杀我,就这么简单!神父,你在君士坦丁堡具有非凡的影响力,消息肯定也是很灵通的。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些城卫军为什么要抓我杀我吧?你介意告诉我这个答案吗?”

    “你很想知道?”

    秦东笑道:“您可以装b!”

    亚纳多留斯傻了:“装b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故意拿捏,以达到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欺骗对方的行为,也有你明明知道原因,却故意不说,以卖弄、做作向对方显示自己有多了不起,以达到获取虚荣心的自我满足甚至欺骗性质的行为!”

    亚娜多留斯摸了摸长胡子,点点头道:“有点意思。装b是个很有意思和内涵的词!好吧,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听说你牵涉到一宗抢劫税银案,一个多月之前有一笔税银从季米特运过来,这件事情不用我再说了吧?当时负责押韵税银的军官佩德罗并没有死,他回到了君士坦丁堡,恰逢你的商队在君士坦丁堡贩卖货物,佩德罗就是看到了你们的货才知道你们到了君士坦丁堡,佩德罗并不重要,以他丢失税银的罪名,如果被抓住了极有可能被处死,但是他有一个弟弟穆勒,这个穆勒并不是多大的官,他只是皇室的一个小小的书记官,不过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小小的书记官,实际上他是皇后普尔喀丽亚的男宠,你知道普尔喀丽亚吗?她是上任皇帝的姐姐,对帝国的政局有着非凡的影响力,现任皇帝实际上就是被她和丞相阿尔帕斯联手推上皇帝宝座的,因此她在帝国的权利几乎等同于皇帝,普尔喀丽亚几乎对穆勒言听计从,你可以想象穆勒在帝国的权势有多大。

    穆勒为了给自己的哥哥佩德罗洗脱罪名,在知道你们在君士坦丁堡的时候,当然要抓住你们追查税银的下落,穆勒是皇后的男宠,很多官员都争相巴结他,他要调动军队来抓你是很容易的,这下你总知道你被关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秦东总算知道事情的起因了,一切盖因佩德罗没有死,他来到了君士坦丁堡,而且这家伙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弟弟穆勒——皇后的男宠,难怪会有成千上万的军队连续不断的过来增援。

    幸亏哥的身板够硬,否则还真的差点扛不住!秦东心里对佩德罗和他的弟弟穆勒恨得牙痒痒,跟佩德罗的仇结得太深了,根本不可能化解,秦东心想如果哥能出去,一定要整死你!

    这时亚纳多留斯又道:“秦东,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

    秦东听得心中一动,道:“我现在不是蹲在这里吗?这里虽然阴暗潮湿,环境不好,不过有吃有住,每天还能晒晒太阳,不用动脑子想问题,我想这种生活很适合我!”

    真是狡猾的小狐狸!亚纳多留斯心中暗骂了一句,嘴上说道:“现在是你在装b了吧?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给你分析一下,你跟佩德罗和穆勒成了死仇,几乎不可能化解,穆勒虽然因为与城卫军军官来往密切,勾结在一起的罪名被逮捕了,但他是皇后的人,你跟他有仇,实际上就等于站在了皇后的对立面,当然如果皇后舍得放弃穆勒,倒可以为你说话,不过这基本上不可能,皇后是一个官场老资格,她当然知道放弃穆勒的后果,这会让其他站在她一边的官员寒心,皇后不可能为了你放弃穆勒,而且你根本不是她的什么人,她为什么要为了你放弃穆勒呢?所以你是皇后的死敌,为了穆勒,她会尽全力要你的命,如果不是陛下下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监狱面见你、穆勒、城卫军治安官佩特罗斯,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这是第一,皇后要杀你,置你于死地而后快!

    第二,你触犯了帝国的法律,你杀了这么多人,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法律不会放过你,你将会受到审判!绞死你都算是轻的。

    所以你现在面对帝国两股最大势力的敌意,还有另外一股势力,那就是皇帝,如果你想死,那么很简单,这个不用我多说你都知道怎么做,如果你不想死,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投靠皇帝,并且发誓向他效忠,有他力保你,至少你不用马上死,只要有足够的周旋时间,你甚至可以完全脱罪而被释放,然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对于皇帝来说,你可有可无,你是生是死都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可以完全不管,眼睁睁看着皇后派人整死你!他欣赏的是你这个人的能力,你还有点用处,否则的话,他早就连同皇后一起弄死你了,现在就看你的选择了,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有一个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秦东平静地听亚纳多留斯说完,然后平静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道:“神父,不得不说你的口才超一流,将我现在的处境分析得非常透彻,一目了然,难怪你能当上君士坦丁堡教区的牧首,果然不是盖的!我承认您分析得是对的,按照我现在的处境来说,我确实应该选择投靠皇帝,趁着我现在还算有点用,努力一点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只不过这选择来得太突然了,您能告诉皇帝,能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吗?”

    “当然,你完全有这个权利!毕竟选择向一个人效忠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选择效忠的人错了,这一辈子就完了,这一点我是清楚的,你有三天的时间!”

    秦东点点头,心里却暗自焦急起来,三天实在太短了,挖地道的话可能还挖不了二十米,不过秦东转念一想,大不了到时候答应就是了,又不是真的要效忠皇帝,等出去了立即开溜跑路,而且选择向皇帝效忠也不错,马尔西安在历史上是公元457年嗝屁的,离现在也没几年了,如果在这几年之内混到一个很高的职位,到时候等马尔西安一死,立即抢班夺权,让利奥一世(历史上的下任拜占庭皇帝)那家伙见鬼去吧!

    秦东突然问道:“神父,你这次来不仅仅是代表皇帝吧?你自己呢?我不相信你屁颠屁颠地跑去见皇帝讨来手令是出于皇帝的旨意,说客的工作不一定要让神父来做,是不是?”

    亚纳多留斯笑道:“秦东,你这么聪明,我不相信你猜不到我的意图!”

    秦东也笑了:“那我有什么好处?”

    亚纳多留斯道:“整个君士坦丁堡教区都会全力支持你!”

    秦东想了想伸出缠着粗大铁链的手臂:“成交!”

    亚纳多留斯伸手握住:“成交!”

    “还有,我每餐都要吃肉,至少五斤瘦肉,最好是牛羊肉!”

    “呃,好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殿交锋

    皇宫大殿,官员们将大殿挤得满满的,皇帝马尔西安姗姗来迟。

    今天是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和伊苏里亚(小亚细亚南部行省)总督弗拉维?芝诺 回君士坦丁堡述职的日子,这个时期有两个利奥鼎鼎大名,其中一个利奥就是拜占庭帝国色雷斯行省总督(巴尔干东部行省),日后接替马尔西安成为拜占庭皇帝,另一个利奥比拜占庭帝国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在这个时期更加有名,那就是罗马教皇利奥一世,就是这个利奥一世劝退了阿提拉的大军,否则罗马城可能会被阿提拉的大军夷为平地。

    色雷斯在广义上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广阔的地方,位置在巴尔干山的南边、爱琴海以北,西邻马其顿,东滨黑海,东南是土耳其海峡。位于希腊东北部,是希腊与土耳其和巴尔干地区各国接壤的桥头堡,也是连接欧亚大陆的连接点。

    而拜占庭帝国的色雷斯行省就是现在的土耳其海峡以西,属于拜占庭帝国的欧洲部分都属于色雷斯行省,这个地盘可不小。

    今天到场的官员不少,平时基本上不来的元老院元老们今天基本上都来了,述职会议还没有开始就显得有些气氛异样。

    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各自坐上宝座之后,大殿便安静下来,大臣站在大殿两侧,中间空出一条通道,元老们站在距离皇帝宝座最近的地方,大殿墙壁下每隔几米便站着一名手持长矛的精锐甲士。大殿高高的穹顶让这里显得很空旷,墙壁和石柱上都有精美的雕刻让这里显得庄严肃穆。

    大殿安静下来后,皇帝马尔西安便问:“利奥和芝诺都来了吗?”

    内侍大太监(不要以为只有中国古代才有太监)恭敬行礼答道:“是的。陛下,利奥和芝诺两人已经在大殿外等候,不知是否宣他们进殿?”

    马尔西安摆了摆手:“宣吧!”

    内侍大太监便起身面向大殿外用他那尖鸭般的嗓子大喊:“皇帝陛下有令:宣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和伊苏里亚总督芝诺进——殿——”。

    长长的声音落下之后,过了一个会儿,只见两个人从外面走进了大殿,左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这人穿着一身长长的绸缎长袍。身材有点臃肿,长发扎成辫子缠在额头上,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身体依然很好,精气神十足,他就是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

    右边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这人穿着一身精致的铠甲。头戴鸡冠头铜盔。脚踏战靴,腰挂巨剑,走起路来风风火火,这个人就是伊苏里亚总督芝诺。

    利奥和芝诺现在还只是行省总督,这两个人可不是简单的货色,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马尔西安四年后将死去,由于马尔西安后继无人。拜占庭帝国元老院不得不另立皇帝,那时利奥和芝诺联合起来。他们两个是拜占庭帝国内实力最强的行省总督,他们两个联手之后,其他人都没有资格跟他们竞争,最后利奥和芝诺两人达成协议,芝诺支持立奥加冕皇帝,交换条件是芝诺娶利奥的女儿,这意味着芝诺有资格继承无子嗣的立奥的皇位。

    就这样利奥在芝诺的支持下接替马尔西安成为了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是为利奥一世,利奥一世做了十七年皇帝,在他死后,由于他没有子嗣,芝诺即有资格继承皇位,可是芝诺遭到了利奥一世的妻子和大舅子等为首的元老院元老们的强烈反对,芝诺不得不将自己与利奥一世的女儿阿里阿德纳所生的儿子立为皇帝,是为利奥二世,这下元老们没话说了。

    让人生疑的是同年年底,即位还不到一年的利奥二世就夭折了,芝诺当即即位为皇帝,有传言说芝诺为了登基为帝干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利奥二世。

    “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伊苏里亚总督芝诺”

    “拜见尊敬的皇帝陛下!”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过大殿内群臣留出的中间通道在皇帝宝座下不远处站定同时鞠躬抚胸行礼。

    “免了吧!”马尔西安摆了摆了手。

    两人又同时:“谢陛下!”说完便起身分开各自站在了通道的一边。

    马尔西安看了看丹陛下群臣说道:“今天主要是两个总督回来述职,我们就先进行这一项,芝诺,你先向我和元老们阐述一下你这几年都在伊苏利亚干了什么,有什么成就和过失?对以后的执政有什么想法!”

    芝诺有着伊苏利亚族血统,在君士坦丁堡的这些官员和元老们的眼里,他依然有着“外族血统”,很是不待见他,如果不是他作战勇猛,立功无数,以他的血统和现在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当上伊索里亚总督。

    伊索里亚行省在这个时期的地方很大,而伊索里亚南部行省就在今土耳其亚洲部分的临近地中海的南部地区,这里是通往塞浦路斯、叙利亚和耶路撒冷的通道,在这个时期也是人口众多,经济相对发达的行省。

    芝诺是马尔西安提拔起来的,否则以芝诺这个有着外族血统,而且没有靠山的少数民族的将领怎么可能当上伊索里亚行省总督呢?

    在马尔西安让他进行述职阐述之后,他当即向马尔西安、皇后普尔喀丽亚和诸多元老院元老们行礼,然后开始阐述自己升任伊索里亚行省总督之后这几年来采取的行政措施。

    芝诺说得很慢,很简洁,虽然有着外族血统,但他的拉丁语却说得非常流利,口齿清晰,丝毫没有让大殿内的官员们和元老们听起来感觉困难。

    芝诺花了五六分钟简单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马尔西安点了点头,“好,我暂时先不做评论。等利奥总督说完了,我们再一起来评判一下他们的功劳和过失,利奥,现在你来说!”

    “遵命,我的陛下!”利奥躬身行礼,他是一个官场老油子,述职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当下将该说的都说了一遍,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提,将自己的政绩大说特说。将自己的错误挑几个不痛不痒的一口带过,在最后说到今后的打算时,他更是夸下海口,要如何让色雷斯繁荣富强。却没有一点点具体的行政方略。总之空话、白话一大堆,十足的官面文章。

    马尔西安听得直犯恶心,这种套路他见得多了,他是军人出身,对官油子这一套非常反感,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发作,让利奥说完了。

    利奥说完之后退到了一边和丞相阿尔帕斯等人站在了一起,马尔西安便说道:“好了。两位总督都进行了述职,诸位臣工和元老们对他们有什么要询问的吗?”

    接下来就热闹了。是追求责任和嘉奖政绩的时候,这个时候是最凶险的,就算你再有政绩,一个不好就会在接下来的问政程序中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皇帝马尔西安的话音刚落下,在丹陛上皇后普尔喀丽亚的暗中示意下,一个官员站出来向皇帝、皇后、元老们和官员们行礼之后询问芝诺:“芝诺总督,你在伊索里亚这几年的政绩还是不错的,我想在场的诸位元老和同僚们都认同这一点,不过据我所知,这几年你暗中克扣了不少应该上缴的税收,而没有将这些税收用在享乐上,反而在安塔利亚大肆建造战船,蓄养编制之外的军队,美其名曰是你的卫队或者治安队,所有的财政支出全部由你私人掏腰包,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私自养兵,私自建造大型舰队,你想干什么?伊索里亚有那么乱吗?需要那么多军队吗?地中海东部、南部沿岸都是我拜占庭帝国的领土,你建造那么多舰队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随着这个官员的质问声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严厉,一些中间派官员都感觉今天的殿议只怕要出大事了,这家伙一开场就是一副把人往死里整的架势,这完全是不想让芝诺活了。

    大殿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皇后普尔喀丽亚和她一派的官员们一副得意的模样看着芝诺,又不时地瞟了瞟丹陛上的皇帝马尔西安,而丞相阿尔帕斯和他一派的官员却没想到皇后一出手就这么狠,这是直接要跟皇帝上演全武行的架势啊。

    皇帝马尔西安的脸色很不好,非常不好,也知道是因为皇后普尔喀丽亚现在就跟他开战,还是因为芝诺背着他私自建造战船和私自养兵而气成这样的,总之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他铁青着连看着芝诺。

    芝诺背心里早已经大汗淋漓了,他想不到自己做得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被人知道?这件事情大条了,如果不给一个满意的说法,不能让皇帝释疑的话,不仅皇后这一派想弄死他,连皇帝都不会放过他,因为这简直是犯了皇帝的忌讳。

    芝诺脑子高速转动,他想到现在只能赌一把,他自信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很隐秘的,别人即使知道,应该也只是知道一点点,不会知道得很详细,他站出来大声道:“陛下,臣冤枉啊,臣没有私自蓄养军队,这位大人所说的军队恐怕是指的那些治安队吧?陛下,那些治安队并不是军队,他们只是维护村落和城镇的村民而已,由老弱的村民组成,武器都是一些农具,而且他们没有薪水,为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臣答应免去他们一部分税收,而且他们也只是利用闲暇的时间做义务的巡逻,防止小偷、盗匪和强盗们行窃、抢劫。

    另外这位大人说臣私自建造大型舰队纯属污蔑的行为,臣承认在安塔利亚建造了大批的船只,但那些正在建造的船只并非全部是舰船,大部分是臣准备用来做商船的,只有少部分准备用作海岸巡逻船队,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最近两年经常有汪达尔人假扮的海盗乘船过来劫掠,给我伊索里亚南部行省的沿海造成了很大的破坏,许多海边的村庄被毁,村民被杀,有关这一点,臣在给陛下的上书中提过,还请陛下明鉴!”

    古代西方并没有古代中国的朝议制度,绝大多数时间里,皇帝的权利都是受到相当限制的,即使发展到后来的君主专制时期,皇帝的权利也并不是无限的,人事任免权并不是由皇帝一个人说了算,重大的国策也并不是由皇帝一个人说了算,有能力的皇帝会说服或者用其他的手段让元老院和大臣们同意自己的决策,而并非在朝堂上大臣元老们吵成一锅粥。与政事有关的,很少让军人参加,有关军事的,很少让文官们参加,毕竟术业有专攻,让文官参加军事会议不是扯淡吗?也只有古代中国的朝议制度下的朝议存在外行对内行指手画脚的情况。

    马尔西安在芝诺说完之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看向下方众大臣和元老们,脑子里计较起来,他不相信芝诺所说的这些,很多事情并非空穴来风,这件事情还要派人调查,是真是假一查就知道,但芝诺是他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现在实在是不宜当着皇后和丞相这两派的面给自己这一派的人难看,因此他思索一番后决定这件事以后再说,等斗垮了皇后和丞相再说其他的,现在不是自挖墙角的时候,他点头说道:“不错,芝诺之前是在上书中提到过这件事情,我自会派人去调查,查了之后就清楚了,如果他真的有造反的意图和嫌疑,而且证据确凿,到时候再追究不迟,如果没有,我们现在就追究他的问题不是要冤枉一个大臣吗?好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再说了!还有谁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最后一句话就是明显的信号了,有皇帝一派的官员准备立即站出来进行反击了,不过有人比他们先出声了,让他们反击被生生阻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妥协

    马尔西安的话音落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突然出声道:“皇帝,既然要派人调查,那么就应该现在就确定派谁去查,趁着芝诺将军在这里,没有时间通知那边的机会立刻派人去查,也只有这样才能洗脱他的嫌疑嘛!”

    皇后这就是明显的穷追猛打了,马尔西安气得差点吐血,但他又不能发作,皇后毕竟是皇后,虽然皇后不负责处理具体的政事,但他被扶持上皇位时,大家是达成协议的,两人共治帝国,皇后有监国的权利,这件事情是所有元老都同意的,也是所有官员都知道的。

    马尔西安被逼到了墙角,他现在只能希望芝诺没那么大胆,动作不是很大,查出来的问题不大,否则他这个将芝诺提拔起来的皇帝将颜面尽失,皇帝丢了脸面是大事,也可以看出皇帝的能力,这对站在他这边的官员们的士气打击会很大。

    马尔西安深深的看了芝诺一眼,只能选派官员前往伊索里亚调查芝诺造反一事的证据。

    确定去调查官员的人选是个大事,皇帝一派和皇后一派的官员们互不相让,谁都不满意让对方一派的官员去查,后来皇后提议让丞相推荐人选,皇帝马尔西安早就知道阿尔帕斯两人已经勾结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同意让丞相阿尔帕斯推荐官员呢?在马尔西安的暗示下,他这一派的官员立即有人站出来对阿尔帕斯推荐的官员的能力表示了怀疑。

    具体的人选肯定是要确定的,不可能大家一直争论不休。马尔西安见时间拖得太长,马上要到中午了,因此宣布将这件事情押后。总之今天之内要确定人选。

    接下来询问程序继续,皇帝马尔西安的一排的官员立即有人开始反击了,其中一个官员质问利奥:“利奥总督,你任色雷斯总督已经八年了吧?”

    “是的,刚好八年!”

    那官员脸上露出阴笑,“利奥总督,我记得你出任色雷斯总督一年后。匈奴人就打过来了,如果说那个时候匈奴人能打到君士坦丁堡城外,你的责任还不算太大。毕竟你才上任一年嘛,可都过去了七年了,你在色雷斯行省都干了什么呢?修筑了抵御匈奴人的城墙和防御堡垒吗?民生有所改善吗?据我所知,现在色雷斯行省满目疮痍。交通不便。到处盗匪横行,商队们都宁愿走海路也不愿意走陆路了,就拿一个多月之前的押运税银的军队被抢劫一案来说,不仅负责押运的军官佩德罗罪该万死,你利奥总督也难辞其咎,色雷斯行省在你的治下到处都是盗匪,你这个行省总督是怎么当的?你负有严重的整治地方治安不利的责任,而且你治理色雷斯根本就不行。匈奴人都离去了七年了,七年啊。我们人生有多少个七年可以等待?到现在为止,色雷斯行省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越来越差,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面坐在总督位置上的,你怎么就还有脸皮不引咎辞职呢?你对得起你皇帝陛下的赏识吗?你对得起你的良知吗?你对得起你拿的那份丰厚的薪水吗?恐怕你早已经不在乎你那份薪水了,因为这些年你已经捞得够多了,不是吗?”

    这位官员的嘴巴真是够厉害,够毒,骂人不带一个脏字,而且是赤果果的打脸,都说官场上一般不会把话说死说绝,这伙计竟然把利奥往死里得罪,显然是准备赤膊上阵了。

    利奥被这官员骂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不断地变幻着颜色,如果秦东在这里,他一定会为西方国家的官员竟然也有这种变脸的本事而感到惊奇。

    等那官员说完,利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尊敬的陛下、皇后殿下,这家伙完全是污蔑、赤裸裸的毁谤啊,老臣一生兢兢业业,绝对没有做出贪污受贿之事,他一口咬定老臣在总督任上大肆捞钱,这不是毁谤和污蔑是什么?老臣好歹也是帝国一行省总督,如果他拿不出证据,就请陛下和皇后殿下治他污蔑和毁谤帝国重臣之罪!”

    “咳咳!”皇后说话了,她不能不说话,利奥就是她的人,“萨尔斯,利奥是帝国大臣,你说他捞了钱,能拿出证据来吗?如果拿不出证据,那本后就要请皇帝和元老院办你一个污蔑和毁谤帝国重臣之罪了!”

    谁知萨尔斯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做的本子举在头顶道:“陛下,这是有人暗中递给臣的一份利奥贪污受贿的证据,目的是想通过臣转交给陛下,因为检举的人已经不相信其他人了!”

    这份证据一出来,不但下面的官员中很多人变了脸色,就连皇后也不例外,一旦这份证据有效,那么利奥肯定逃脱不了贪污渎职的罪名。

    内侍大太监走过来将羊皮纸做的小本子拿了过去交给皇帝马尔西安,马尔西安面无表情地翻开小本子看了起来,而下面的官员们和皇后都十分紧张的看着马尔西安。

    花了几分钟看完小本子,马尔西安合上小本子,却不说话,他是在权衡利弊,这时丞相阿尔帕斯出班说道:“陛下,既然是证据,那么不如让诸位同僚们都看看这小本子上到底都记录了什么!”

    马尔西安扭头瞟了皇后普尔喀丽亚一眼,这一瞬间他明白了阿尔帕斯的意图,这个老鬼想让他和皇后普尔喀丽亚火拼,而自己却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之前的局面是整个帝国的官场分成三派,皇帝一派,丞相阿尔帕斯一派,皇后普尔喀丽亚一派。皇帝马尔西安刚被推上帝位的时候是傀儡,但经过这几年的暗中布置,他已经有一些势力了。三派基本上达成了一个平衡的局面。

    马尔西安深知如果现在和皇后普尔喀丽亚火拼,双方的实力必然大损,没有参与的丞相阿尔帕斯则大为获利。皇权必然旁落,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因此他必须和皇后各退一步,双方达成妥协才能不让阿尔帕斯的阴谋得逞。

    皇后普尔喀丽亚是否会退让呢?要知道这次开战可是她先发起的,现在让她先求和可能吗?必须让她求和,马尔西安瞬间下了决定,他必须要给皇后普尔喀丽亚造成一定的压力。逼她就犯,因此他将那小本子让内侍大太监拿下交给官员们轮流传看。

    这一招果然凑效,皇后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她不用猜都知道这小本子上记载的绝对是真的,否则那名官员不可能拿到皇帝和这么多大臣面前当廷送上来。

    当阿尔帕斯站出来要皇帝将小本子让官员们翻看时,皇后就明白了阿尔帕斯的险恶用心,这个老鬼太狡猾了。前一天晚上还跟她说得好好的。要一起打压皇帝,现在这老鬼却突然反水,想让她跟皇帝火拼一场,自己却躲在后面看热闹捡便宜。

    皇后普尔喀丽亚阴沉着脸狠狠地盯着阿尔帕斯,现在已经无济于事了,她知道这样也没用,阿尔帕斯既然已经站出来说了那句话,两人的联盟就宣告破裂。她这样做只是想发泄一些怒意。

    那小本子正在官员们的手上传看,皇后普尔喀丽亚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突然看见旁边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扭头一看,却是皇帝,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

    那双眼睛中的眼神正传达着一个信息,她读懂了,认输吧,求和吧,你不认输不求和,大家就鱼死网破,让阿尔帕斯那老鬼睡觉做梦都笑醒。

    当小本子被传看完毕,正在被内侍大太监收回的时候,皇后普尔喀丽亚终于决定妥协了,她开口道:“尊敬的陛下,您谦卑的仆人普尔喀丽亚以为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用过午餐之后再继续?”

    终于服软了,终于愿意妥协了,不可一世的皇后普尔喀丽亚竟然对皇帝使用了敬语,马尔西安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知道皇后的意思,她想在午餐的时候两人单独达成一致,让阿尔帕斯那个老鬼的阴谋破产,不过如此一来两人又回到了原点,马尔西安决定在午餐的时候要让皇后出点血,战斗是她先挑起的,她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必须要让她出点利息。

    马尔西安当即答应:“好吧,既然皇后饿了,那我们就先吃午餐,吃完午餐再继续!”

    下面的丞相阿尔帕斯不乐意了,这还没到午餐时间好不好?他当即站出来道:“尊敬的陛下,您卑微的仆人阿尔帕斯以为,现在还没有到午餐的时间,我们还是继续,等到了时间再就餐不迟!”

    这几句话还没说完,就见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不过有人替他们出手,内侍大太监大声斥责道:“放肆,阿尔帕斯,皇帝和皇后陛下都饿了,你身为臣属怎么可以让皇帝和皇后陛下饿着肚腹处理政事,这要事传出去让天下万民会认为我们这些臣属对皇帝和皇后陛下不敬!”

    “就是,公爵阁下,您这也太不对了,不仅皇帝和皇后陛下饿了,我们都饿了,你总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饿着肚腹陪你在这里吧?”

    皇帝和皇后两派的官员都开始一个个职责丞相阿尔帕斯的不是,喷出来的唾沫都差点把阿尔帕斯淹死。

    阿尔帕斯那个恨呐,他完全没有想到皇后普尔喀丽亚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先吃午餐,这让他精心准备的一拳打空了,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暂时放弃了,否则的话,明天他不让皇帝就餐的臭名就会传扬出去,一切只有等吃完午餐再说。

    阿尔帕斯只得躬身行礼道:“尊敬的陛下,您卑微的仆人阿尔帕斯有罪,请陛下原谅阿尔帕斯的罪过,既然陛下饿了,那就按照陛下的旨意先就餐吧!”

    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马尔西安说道:“传我的旨意,让宫廷的厨师给各臣工们准备膳食,所有臣工今天中午都留在这里就餐,午餐完毕之后我们继续!”

    “是,陛下!一切如您的旨意!”内侍大太监大声答应,接下来宣布会议暂时结束,各臣工前往皇宫餐厅就餐,大臣和元老们都先后陆续退场离开大殿。

    在回寝宫的路上,皇后普尔喀丽亚追上马尔西安说道:“尊敬的陛下,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共进午餐了,不知您卑微的仆人普尔喀丽亚能有幸和您一起共进午餐吗?”

    “当然可以,我的皇后陛下,请吧!”马尔西安笑着伸出了手,皇后的小手搭上来在皇帝的搀扶下,两人一起去了小餐厅。

    到了餐厅,两人在宫廷侍者的服侍下坐到了餐桌前,餐厅的地板全部是用大理石打磨后铺就而成,光滑如镜,餐桌乃是名贵的木材制作,上面铺上了洁白的餐桌布。

    还没有上菜,侍者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啤酒,秦东带来的啤酒几乎被皇室收来了三分之一,这么热的天气,喝点冰镇的啤酒确实很解渴,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都有点迷上这玩意了。

    马尔西安跟普尔喀丽亚碰了一杯之后,一口气喝完一杯放下杯子说道:“皇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用餐了吧?”

    普尔喀丽亚只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一起进过餐!当初让你坐上这位置的时候你还满脸的不乐意,怎么现在又这么在意呢?”

    马尔西安苦笑道:“我可不想千百年后,人们看历史书的时候看见记载着这么一段:皇帝马尔西安是个无能之辈,被皇后和丞相两人联手推上帝位,却一直做着傀儡,没有丝毫的权利,对国家没有任何贡献,这是历史上最悲哀、最无能的皇帝!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交换条件

    午餐菜肴很快被端上来了,有牛排和水果沙拉以及其他一些食物,在这个时期的欧洲,猪肉和羊肉是平民老百姓餐桌上的食物,牛肉则是王公贵族们的高级肉品,尊贵的牛肉被他们搭配上了当时也是享有尊贵身份的胡椒及香辛料一起烹调,并在特殊场合中供应,以彰显主人的尊贵身份。

    欧洲是个非常重视礼仪和典章的国家,某种程度上而言,其礼仪的繁杂性甚至胜过中国,这一点,在如今的西餐文化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中餐是用来吃的,日本料理是用来看的,西餐是用来折磨人的)。而欧洲中古时代的贵族礼仪,更是比如今的简化版本要繁杂的多,但就军事礼仪这一项而言,目前流行的脱帽礼、举手礼就脱胎于骑士将头盔脱下或抬起头盔上的面具这两个动作。

    在皇室礼仪官员的一番安排下昨晚诸多繁琐的礼仪之后,马尔西安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等那些使者和礼仪官都走了之后两人才开始谈正事。

    皇后普尔喀丽亚喝了一口红酒,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一边细嚼慢咽,一边说道:“尊敬的陛下,利奥这个家伙虽然有爱财,但我还是了解他的,他的家族本身就不缺钱,如果说他为了钱而贪污,我却是不怎么相信的,我相信那本小册子上记载的东西肯定某些有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故意整他,而且只有那本小册子,却没有足够的人证。怎么能确定他真的有罪呢?再说了,那小本子上记载的东西还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推敲和调查,利奥这几年的确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但是有一点是其他人都不具备的,在整个帝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色雷斯,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要如何治理色雷斯,所以请陛下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再在色雷斯总督的位置上干下去,让他有生之年将色雷斯地区糟糕的情况治理好。如果陛下给他这个机会,我想他一定会对您感激淋涕!而且作为您忠实的仆人,他有义务这样做!”

    马尔西安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听着。待皇后说完之后问道:“那皇后陛下认为对于芝诺的问题,要派谁去调查呢?”

    由于利奥的事情在大殿上的时候还没有谈到要派人调查的地步,因此只要两人达成协议,就完全不进行调查。直接找出一个理由说小册子是假就行了。但是有关芝诺的事情却不能这样,先前在大殿上的时候双方官员还就派谁去调查争执不休,如果事后不做做样子怎么行?他们这些人说的话岂不是放屁?

    所有一定要派人去伊索里亚去调查,至于派谁去,这就是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之间的事情,两人如果达成协议,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能达成协议。那没什么好说的,下午接着互相往死里整。

    皇后普尔喀丽亚想了想笑道:“尊敬的陛下。您卑微的仆人普尔喀丽亚认为,元老院的查尔斯伯爵是个忠诚正直的老人,从来都是公正廉明的人,派他去调查芝诺的案子最为合适,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

    查尔斯伯爵是皇帝马尔西安的人,皇后普尔喀丽亚提议让他去调查,自然是查不出什么东西,这就说明皇后不再揪着芝诺的事情不放,也算是对马尔西安的一种妥协,双方各退一步,以不再对另一方的人下手为交换。

    马尔西嘴里没有停下,一边咀嚼一边思索权衡着,良久才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看着皇后普尔喀丽亚说道:“可以,不过穆勒这个小小的皇宫书记官竟然能够指挥调动城卫军,难道帝国的权利制度和典章制度已经形同虚设了吗?所以他必须死!”

    话音落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心中一颤,手腕一抖,手上的刀叉都掉在盘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穆勒是她最喜欢的男宠,她在年轻的时候因为担心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曾经发誓终身守贞,还去修道院受戒做了仪式,不过后来的经历让她知道了权利的重要性,因此全部心思都扑在了谋取了权利上,为了权利她早就忘记了曾经发下的誓言。这都不代表她没有感情,与穆勒在一起之后,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小她三十岁的小男人了,现在马尔西安提的条件就是要穆勒死,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穆勒虽然经常借用她的名义在外面耍威风,但却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这样放弃穆勒让她实在不甘心。

    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思索了一番说道:“尊敬的陛下,穆勒这次虽然有越权的行为,但实际上也是为了查出丢失税银的下落,也是为了抓到劫走税银的强盗的下落,他的罪行确实很严重,不过请陛下看在他是一心为公的份上,看在您卑微的仆人普尔喀丽亚为他求情的份上,请陛下饶了他一条狗命,陛下可以革除他男爵的爵位,将他开除出皇宫,从此不再录用,但请不要杀他!至于丢失税银的联队长佩德罗,随您怎么处置”。

    马尔西安知道这是普尔喀丽亚的最后底线了,如果一定要杀了穆勒,普尔喀丽亚虽然迫于形势不得不放弃穆勒,但她肯定会暗中怀恨在心,女人一旦因为感情的事情怀恨一个人,那是最可怕的,很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暂时还是不要跟这个变态女撕破脸皮为好,再说一个小小的穆勒,没有了爵位和官职之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只是放了他让自己的心中那口恶气出不来,不过不要紧,小小的穆勒,蝼蚁一般的存在,以后随时都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马尔西安想清楚之后同意道:“好吧,那就看在皇后的份上饶了他一条狗命!”

    “谢谢陛下!”皇后普尔喀丽亚起身行了一个礼。随即又道:“尊敬的陛下,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那个叫做秦东的东方人引起了,请陛下砍他的脑袋。他杀了那么多士兵,现在那些士兵和军官的家属都在为他们叫冤,陛下应该给他们一个说法!”

    马尔西安听了普尔喀丽亚的话之后端起旁边一杯啤酒说道:“说起那个秦东,据说这种啤酒就是他带来的,真是不错的酒,很好的味道,在这种天气又能解渴。按照他犯下的罪行,杀他一千次都不为过,抓他都死了八百多人。伤了五百多人,整条街道都被血液染红了,想要杀死他却不是那么容易啊,听说这个人力大无穷。却又并不是那种特别笨拙的人。反而很灵活,虽然他现在被关在监狱里,但是我们想杀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没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而对他下手!”

    普尔喀丽亚冷笑道:“真是笑话,既然能抓住他,就一定能杀死他,现在他被关在监狱里,难道除了用到刀剑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可以用毒毒死他。能杀死他的办法很多,只要陛下愿意!”

    马尔西安左手拿着酒杯不断摇晃。右手食指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咚、咚、咚……”思量一阵之后,摇头否决道:“皇后不觉得就这样杀死他太便宜他了吗?”

    “陛下的意思是?”皇后普尔喀丽亚对马尔西安的态度有点不解了,如果说马尔西安不想让秦东死,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马尔西安的话听上去好像比她还恨秦东,这有点蹊跷啊。

    马尔西安竖起食指:“第一,税银的丢失与他有关,这个没错吧?税银总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那可是以大笔钱,帝国需要钱,需要进行建设和招募训练军队!”

    普尔喀丽亚不得不承认马尔西说的是对的,不过她现在没心思去想马尔西安摆事实的目的,而是在想他的动机是什么?

    马尔西安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他杀了很多人,伤了很多人,如果他只杀一两个人,那么杀了他完全没问题,关键是他杀的人太多了,这让我们反而不能轻易的杀了他,就这么杀了他,我们的损失岂不是更大?”

    普尔喀丽亚听得目瞪口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杀人杀得太多反而不是罪这种说法,这让她好像吃了一只苍蝇进去,非常难受,可不是吗?就这么杀了秦东岂不是亏得很多?她很想让秦东死,可听马尔西安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就这样杀了秦东太便宜他了,也让帝国损失太大了。

    “第三,我们这次闹得这么大都是因为他引起的,他是罪魁祸首,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们都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去!”

    普尔喀丽亚恨不得大吼大叫,但她深吸一口气之后将紧握的拳头放松了,说道:“那我们也不能就让他在监狱里好吃好喝,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这也是要浪费帝国粮食吧?”

    马尔西安点了点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既然他害得帝国损失了那么多,不如让他赚回来!”

    普尔喀丽亚瞪大眼睛:“赚回来?怎么赚?如果说让他杀人,他对这门手艺可以称得上是宗师级人物,我还有点相信,但是让他去赚钱,我怎么想都认为让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去赚钱不靠谱!”

    马尔西安神秘一笑,说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为我们赚到足够多的钱,而且也不会让他好过,他在监狱里大吃大喝的时候过去了,只要你同意,我可以让你提名城卫军副统领的人选,这个位置给你留着,如此一来,这整件事情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普尔喀丽亚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城卫军副统领的人选虽然让她眼馋,但还没有让她高兴过头,她道:“你先说说是什么办法!”

    马尔西安道:“他不是很能打吗?他不是很会杀人吗?我们的角斗场是干什么的?你想想如果他被当成奴隶送去角斗场参加决斗,那么我们会赚多少钱?”

    普尔喀丽亚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也看出了马尔西安不想让秦东死,她也觉得送秦东去角斗场不错,既能让秦东不好过,也能让他赚钱,最好是让他永远呆在角斗场不出来!不过她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君士坦丁堡很多都认识他了,以他的战斗力,别人还会押其他人赢吗?我们恐怕只能收点门票吧?”

    马尔西安吃着牛排道:“这有什么难的?让他在头上套上面罩不就行了吗?”

    实际上马尔西安也知道虽然跟秦东达成了协议,但是现在就放他出来基本上不可能,先不说市民们会怎么议论,就说那些阵亡士兵和军官的家属这一关就过不去,而且还有将法律视为儿戏的嫌疑,但是又不能让秦东脱离他的视线,要是秦东跑了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送秦东去角斗场,既可以不让他逃跑,又能让他赚钱,等事件完全平息之后,他再想办法将秦东弄出来。

    普尔喀丽亚同意了马尔西安的提议,不过城卫军副统领的人选由她来制定,原本出了穆勒能调动城卫军这种事情之后,她是绝对再没有控制城卫军的可能了,没想到这次跟马尔西安互相妥协之后,她还能在城卫军里面安插一根钉子,这也是她很庆幸的事情。

    午餐过后,大殿议事继续,一开场皇后普尔喀丽亚就提议让元老院的查尔斯伯爵去调查芝诺的案子,既然她这么一提醒,她这一派的官员自然支持她的决定,皇帝马尔西安那边的官员当然求之不得,纷纷赞同,丞相阿尔帕斯只能干瞪眼了,他发现自己对这次会议失去了控制。

    随后皇帝马尔西安又提出了一连串的决议,皇后都是第一个出声表示赞同,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皇帝和皇后两人在午餐期间达成了妥协。

    丞相阿尔帕斯气得脸色铁青,如果不是他还顾忌着脸面,恐怕早就中途退场离开了大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偷

    秦东完全不知道他将要被送上角斗场与猛兽、角斗士、死囚同堂进行生死搏杀,实际上他将被送去角斗场的事情只有皇帝和皇后两人知道,皇帝在大殿上宣布了多项决定,但是没有一项是与他有关的,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一样,此时他正坐在牢里吃着牢头送来的熟牛肉,这玩意在君士坦丁堡可不是便宜,一斤生牛肉需要三个银币左右,君士坦丁堡市民中层收入的一个月薪水也只够买十斤牛肉,不过一般的市民还不一定买得到,牛肉基本上被贵族垄断了。

    没过多久,地牢外的通道响起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就传来脚步声,秦东吃完最后一块牛肉闭上了眼睛。

    “嘿,秦东,用你的话说,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这刚来你就闭眼睡觉,这好像对我这个好朋友不怎么礼貌吧?”牢门外响起了亚纳多留斯神父的声音。

    秦东还是闭着眼睛,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不紧不慢说:“不知道睁眼很累的吗?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要睡觉呢!”

    亚纳多留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不会死,但也不会太好过,帝国几个大佬达成了协议,决定送你去角斗场,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出来,这就要等事情完全平息下来,皇帝陛下会在适当的计划放你出来,但在此之前你每三天必须参加一场决斗,至于具体的对象是野兽还是人类。完全由角斗场方面安排,不过为了让你的身份保密,你必须带上面罩。如果你不同意,他们会强行给你戴上一个永远也取不下来的面罩,除非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秦东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图,让他给他们赚钱,让他带上面具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如果别人认出他来,以他的名气。别人就不会买其他角斗士赢了,只会买他赢,这样一来皇帝就赚不到多少钱。好狡猾的老家伙!

    他冷笑道:“马尔西安倒是打得好算盘,让我无限期给他赚钱,直到他有能力掌控局面,再让我出来为他效力。看来我这一辈子都要跟在他屁股后面混吃的喽?”

    亚纳多留斯笑道:“你不用这么说。皇帝毕竟年纪大了,你还年轻,你总比他活得长吧?”

    亚纳多留斯早就看出秦东这个人绝对不是甘心屈居人下的人,虽然他和皇帝马尔西安两个人一直是互相支持,但在他绝对不会去提醒马尔西安要小心秦东,因为秦东这样一个非正常人也是他要争取的对象,他相信以秦东的年纪和本事,日后必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现在他示好秦东,等以后秦东发达了就能对他的教派提供更大的帮助。

    秦东刚听说皇帝要送他去角斗场的时候。其实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担忧,他在前世就对角斗场的血腥有所耳闻,但却没有真正见过,以他现在的本事,在角斗场应该能够活下去吧?而且角斗场内有很多奴隶、死囚和为了钱而做角斗士的人。这些人中不乏有人才,也不乏血勇之士,在角斗场或许能找到一些人才,他现在就是想出去,这个监狱的防御太严密了,想从内部逃走基本上不可能,只有出去才有机会逃走。

    但是如此一来,他让佩特乌斯等人挖地道的计划就破产了,这怎么办?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被送去参加角斗士之后被关在什么地方,只有等彻底稳定下来之后才能制定逃跑计划。

    秦东问道:“我被送去参加角斗之后会被关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被关在角斗场的地下牢房,那里都是关角斗士和野兽的地方,非常坚固!”亚纳多留斯说道。

    秦东想了想说道:“神父,如果你想我们之间的协议继续有效,就必须尽全力帮助我脱离牢笼!”

    亚纳多留斯点点头:“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如果你一直被关着,我们的协议怎么才能生效呢?我问一句,如果你出去之后准备去哪里?”

    秦东道:“匈奴帝国,想必神父应该对我做过调查,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是匈奴帝国色雷斯地区东南边境地区的千夫长,我想我回去会对我们之间的协议更加有好处,您认为呢?”

    亚纳多留斯听得眼睛一亮,他没想到秦东竟然是匈奴帝国千夫长,这对他传教很有帮助,要知道在匈奴帝国萨满教是国教,但也有人信仰基督教,但大多是异教徒,那些异教徒占据着北方的传教机会,让他这些自诩为正统的教士不能过去传教,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有机会了,他当然不能放过。

    他连忙道:“当然,你绝对应该要回去,这是必须的!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出去!”

    “谢谢,我想好逃走的计划之后就会告诉你,不过我怎么通知你呢?”

    亚纳多留斯道:“你每次决斗我会过来观看,开始之前或者结束之后我想你应该向角斗场方面要求有神父给你做祷告和祝福!”

    秦东点头道:“明白了!”

    亚纳多留斯又道:“不过我可声明一点,在你的逃跑计划中,我的人不会参加战斗,只做传信、引路以及骗开关卡和城门之类的辅助行工作!”

    等亚纳多留斯走后,秦东通过掏粪狱卒将消息传了出去,如此一来,佩特乌斯等人不得不停止挖掘地道而继续等待秦东的指令,但也没闲下来,他们连同刘扬一起开始打探角斗场内部情况,刘扬甚至还在佣兵市场暗中发布悬赏购买角斗场的内部结构图纸。

    在古代西方国家,建筑是一门悠久的文化艺术,在建造大型建筑之前。设计图纸是必须要有的,而且还要经过精密的计算才能付诸实践,因此角斗场一定存在着设计图纸。刘扬等人就是要通过设计图纸找到角斗场弱点从而营救秦东。

    一般负责这类工作的是城市的营造官,所以角斗场的设计图纸肯定在营造官的办公场所内,毕竟君士坦丁堡的大型建造不少,不可能都放在家里,而且这是工作上的东西,也不能放在家里。

    刘扬在佣兵市场暗中发布悬赏之后,很快有人前来接触。刘扬接待了此人。两人在佣兵酒馆里找来一个僻静的角落商谈。

    要想把设计图纸从营造官的办公地点弄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图纸偷出来,然后让人对图纸进行复制。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复制完毕,然后留下复制品,再将原图送回原处,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只有这样才不让官方发现端倪。如果被营造官发现角斗场的设计图纸不见了,肯定会通知角斗场方面,别人也不是傻子,一定能猜到偷走图纸的人想干什么,如此一来,角斗场方面肯定会加强戒备,营救秦东逃走的计划就难上加难了。

    来人坐下后一看,竟然认得刘扬。只怪刘扬在君士坦丁堡的佣兵界名气太大了,“刘扬大人。想不到是您?我是菲利,您有活给我?”

    菲利是一个盗贼,盗贼跟小偷和强盗又不相同,小偷只是偷一些行人的钱袋,基本上不入室行窃,入室行窃的人已经算是盗贼了,对于盗贼来说,偷人的钱袋只是小菜一碟,他们的看家本领是入室行窃,所以称之为盗贼,而强盗又不同,顾名思义就是强行盗窃,或者说是很强大的盗贼,盗窃不成就会强抢,说不定还会杀人,这类人也是在不经过主人的同意下就闯入别人的家中,而在野外强行抢劫的称之为匪,这已经不是贼的行列了。

    佣兵跟盗贼很少往来,但也不是没有接触,只要有业务上的需要,他们也是有交集的,就比如菲利,他不仅仅自己暗中入室盗窃一些值钱的物品换成钱财,而且也会进入佣兵市场接点活干。

    菲利算是在盗贼这一行比较有名气的,刘扬倒也认识他,只是没有接触过,他见菲利认识自己,便点头道:“想不到是你,我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就直说吧,有人出价二十金币想要得到一套图纸,就是角斗场的设计图纸,一整套的,缺一张都不行,据我所知,这玩意在营造监的城市建筑管理档案室内。说实话,营造监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这个活我自己都能干,但我还是认为这种活还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做为好,怎么样,有兴趣吗?”

    有人要他偷几百年前的文物,有人要他偷女人的内衣,有人要他偷锋利的宝剑,甚至还有人出钱请他偷皇帝用过的东西,菲利干了这么长时间的盗贼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建筑设计图纸的,真是奇怪,这玩意有什么用,不过菲利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素养的盗贼,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问了不该问的就要担心自己的小命了,他连忙道:“当然,当然,绝对有兴趣!只要有活干,我是绝对不会推辞的!”

    刘扬给菲利倒了一杯酒笑道:“怎么这么拼命,要知道钱是赚不完的!”

    菲利苦笑道:“没办法,我开销大,不接活赚钱不行!”

    刘扬道:“那好吧,这个活就交给你来做,不过有一个要求!”

    “您请说!”

    “你将图纸偷出来交给我,我再将图纸交给买家,等买家复制完成之后,到时候我再将原图给你,你再将图纸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不能让人看出它曾经被人动过,这一点能做到吗?”

    菲利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咧嘴一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价钱我要提高一倍,四十个金币,您知道将图纸偷出来和偷出来之后再还回去,还不能让人看出破绽,这个难度增加了不止一倍的,我只收四十个金币,完全是看在您做中间人的份上,如果是别人,我张口就要一百金币!”

    刘扬知道菲利的小把戏,不过他不在乎,只要菲利能完成任务,他就算多出一倍的价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他想了想答应:“好吧,我替买家答应了,就四十个金币,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干杯!”

    两人喝了一通酒,商量好具体的行动时间之后当即分开各自离去,第二天晚上,刘扬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菲利,菲利的背上背着一个长筒,见到刘扬之后,菲利当即将背后的长筒拿下来交给刘扬,刘扬立即接过打开长筒的盖子,将图纸从里面抽出来查看,粗略看了一遍便确定了真假,收好图纸之后说道:“好,要将这些图纸毫无差别的复制下来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完成的,大概需要一夜的时间,你天亮之前一个小时在这里等着,到时候我再将图纸拿过来交给你,一个小时够你将东西还回去吧?”

    菲利拍了拍胸脯道:“完全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刘扬掏出一个小袋子放在桌子上推过去:“这是一半,剩下的一半在你还回去之后,明天下午还在这里碰面,到时候给你!”

    菲利拿起小袋子抖了抖,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掏出一枚金币一看,当即说道:“扬,跟你合作,我很放心,你们东方人是很守信用的民族,即使没有契约,你们也会遵守约定,这是我最敬佩的地方,我先走了,天亮前一个小时在这等你!”

    等菲利走后,刘扬拿着图纸立即去找佩特乌斯,在秦东的所有手下当中,也只有他、佩特乌斯和曹查理有些文化,其他人基本都是是老粗一个,虽然来君士坦丁堡之前很多人都在跟刘三学习汉语,但毕竟时间还短,学的东西不多,让他们写字都成问题,让他们作画,那还是算了吧。

    刘扬、佩特乌斯、曹查理三人一起动手,将图纸进行复制,经过一夜紧张的依葫芦画瓢,终于在天亮之前的两个多小时复制完成,虽然在线条上有一些差别,但长短的比例却是一摸一样的,经过仔细对比之后没有发现错误才将原图收好装进长筒内封好,刘扬拿着原图返回约定地点交给了菲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竞技场

    事态渐渐平息下来了,很少有人再关注和议论秦东干掉了八百多人的事情,前往角斗场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秦东心里甚至有一些期待,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心里潜藏着嗜血的冲动。

    坐在水牢里吃完难以下咽的硬面包没多久,地牢的大铁门就被打开了,整齐的脚步声踩踏得地面都有一些颤抖,秦东瞬间判断来了至少两百人。

    因为走动而使得盔甲摩擦发出的声音,还有兵器和盔甲碰撞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牢,一队队整齐的甲士手握兵器站满了整个地牢的走廊,然后从中间一分为二,几个高大的军士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下走到了水牢的门口,牢头慌忙跟了上来在将军的示意下打开了水牢的门。

    那将军站在水牢门口喊道:“秦东,该去角斗场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秦东从水牢中间的椅子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外面的人只听见他的全身骨骼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声,到底有多强壮不言而喻。

    他从椅子跃起跳下水中,水牢的脏水便扑通一下飞溅起来,大片的水花扑向牢门外的军士们,“啊——”那些军士们被突然而来的大片水花袭击,顿时一片大乱,那将军还以为秦东要暴起发难,顿时尖叫:“关闭地牢,戒备,所有人戒备!”

    待水花丧尽,秦东迈着齐膝盖的脏水走出了牢房,低着头看着只有他前胸高的罗马将军。用极为粗狂的声音戏谑道:“可爱的孩子,别害怕,只要你老老实实。勇猛无敌的东方勇士秦东不会伤害你,现在你可以带路了!”

    那将军的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但是一看秦东这庞大得恐怖的身躯,他实在提不起勇气反驳,只得连连后退几步后挥了挥手。

    一个士兵在将军的示意下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只见托盘上放着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这东西后面像个箍。前面是一个面罩。

    那将军指着托盘上的铁头罩说道:“好吧,尊敬的秦东勇士,按照上面的要求。你必须戴上这个东西,并且不能在决斗期间取下,否则你将会被套上一个永远也取不下来的头罩,除非将你的头砍下来!”

    秦东用极其野兽般的喘息声音说道:“你最好是不要阴我。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阴我。我一定会把你撕成碎片!”

    那将军听了这么凶残的声音,骇得面无人色,连连道:“不敢,不敢,无比崇敬的勇士,凶残至极的人间战神,没有人敢在您面前耍花样,您卑微的仆人敢用性命担保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面罩!”

    西方人跟东方人不同。东方人习惯贬低自己而抬高他人表示敬意,而西方人则习惯抬高他人而贬低自己表示敬意。因此经常能看见西方人用这样的词语和语气说话,先是把别人的尊称说一遍,再把自己的说得很低贱,例如:尊敬而又伟大的国王陛下,或者是万能的神啊,您卑微的仆人某某某如何如何。

    秦东伸过蒲扇一般的大手拿过头罩打量了一会确定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才将它套在头上,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在外面,感觉这个玩意做得太挺舒适,内部有软垫,而且很透气,戴上后不会感觉硌人和憋闷。

    这时那将军又道:“尊敬的战神,为了我的士兵的安全,我们还必须用粗铁链捆绑上您的双手,但是您放心,为了您行动的方便,我们不会再在您的脚上捆上粗铁链!”

    秦东的手脚上原本就有铁链铐着,加起来也有几十斤,不过这点铁链还不够秦东一次拉,只要稍微用力,这种细铁链一拉就断,但秦东却没有拉断过,那将军也估计这很小小的铁链困不住秦东,因此要求用粗铁链捆住他的手,不让他发飙伤人。

    秦东活动了一下手脚,手腕上和脚上的铁链哗啦作响,将手伸出去:“捆吧,最好快点,我的耐性有限!”

    “是是是!”那将军连忙挥手,几个甲士当即抬着粗铁链将秦东的手臂缠了三圈才算完成。

    一切完成之后,那将军一副哈巴狗的模样恭恭敬敬请秦东出去,秦东当先迈开大步走向地牢的大门,铁链拖在地上发出连续不断的清脆响声,看他的神色哪像一个坐牢的囚犯?

    在两百多精锐甲士的看押下,秦东走出了监狱的大门,外面还有好几千人的军队排成整齐的方阵,如果不是地牢装不下那么多人,刚才估计下去的就不止两百多人了。

    秦东被关进了一个很大的囚车,囚车外面用黑布罩着,为了让里面有光,留下面向马匹的一面没有遮盖,这个囚车是用结实的木料做成,而且是新作的,为了保证囚车上木料的结实性,为了让囚车上的木柱不容易被大力打断,在军官的安排下,整辆囚车上都被淋了水,每一根木料都被水淋得湿透了,而被水浸泡的木料张力大了几倍不止,想要用外力打断几乎不可能。

    为了防止秦东逃脱,几个士兵在将军的指挥下用铁链再次将整辆囚车的周围木柱缠绕起来,可谓层层防御。

    一切准备就绪,在将军的命令下,几千军队押送着囚车向角斗场而去,此时已经进入深夜,那将军就是专门选择了这个时间押送秦东,因为大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不会造成交通堵塞之类的情况发生。

    从监狱到角斗场的距离有点远,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当军队抵达时,角斗场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角斗场是属于皇室的,负责管理的人当然也是效忠于皇室,在接到皇帝的命令后,负责人早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被要求严格保密秦东的身份,即使皇帝不说,他也知道秦东的身份不能公开。至少暂时不能公开,因为公开之后就只能收门票了,想靠赌赢钱基本上不可能。

    囚车直接被拉进了角斗场内部,这座君士坦丁堡的角斗场是仿造罗马角斗场而建造的,由于建造时间稍短,而且在材料上无法和罗马角斗场相比,因此在规模和坚固程度上无法和罗马角斗场相比。

    罗马角斗场的占地2万平方米。周长527米,可容纳9万观众。它是罗马帝国征服耶路撒冷后,为纪念皇帝韦帕芗的丰功伟绩而建的。据说当年角斗场开幕时。共用5000头狮子、老虎等猛兽和由3000名奴隶、俘虏、罪犯及受宗教迫害的基督教徒组成的角斗士,在此持续进行了100天的表演。演出时,猛兽从圈中放出,人被驱人赛台。兽要吃人。人要搏斗,人生还者极少,残酷异常,惨绝人寰。有时也搞人与人进行角斗,更加残忍。角斗中必须有一方死亡方可收场,如无结局,则双双必须处死,或放人野兽将人吃掉。直至公元405年。这种极端野蛮的竞技比赛,才被西罗马帝国皇帝霍诺留所制止。

    罗马的角斗场已经没有这种极端野蛮的竞技比赛了。但是在君士坦丁堡的角斗场却还有这种表演,而且越来越兴盛的趋势,很多有钱人和贵族还专门从远方赶来观看,有的罗马人甚至也过来观看。

    罗马帝国在建筑上,尤其是城市建设方面,取得了极高的成就。罗马的奴隶主贵族已不满足和局限于希腊时期那样的神庙和祭祀场所的建设,而着眼于现实的享受。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豪华的住宅别墅、竞技场、公共浴室等设施上面。如在当时,豪华的公厕里马桶座竟由大理石做成,旁边还摆放着精美的海豚雕像,可见当时的奢华情形。罗马帝国的许多君主不惜挥霍财富,大兴土木,竭尽奢侈享乐之能事,君士坦丁堡的竞技场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建造起来的。

    君士坦丁堡的角斗场真正的名称是竞技场,它不仅仅有角斗士和野兽之间的血腥搏杀,同样也进行赛马比赛和其他的体育比赛,整个竞技场的规模约长450米,宽130米,能容纳十万观众。赛马道呈u形,皇帝看台位于其东端。皇帝看台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到达大皇宫,这个通道只有皇帝和皇室其他成员可以使用。在其北端,有四尊鎏金的铜驷马雕。

    沿赛道排列的其他著名马匹和战车的青铜雕像,赛马场布满了众神、帝王和英雄的雕像,其中著名的作品,有留西波斯的赫拉克勒斯雕像、罗慕路斯与雷穆斯与狼雕像,以及蛇柱。在赛道的内侧有一块图特摩斯三世方尖碑,这是狄奥多西大帝在公元390年从埃及购买了一块粉红色花岗岩雕刻的方尖碑,竖立在赛道内侧。这块方尖碑是从大约公元前1490年,图特摩斯三世在位期间,就竖立在卢克索的卡纳克神庙。狄奥多西大帝将其切割成三块,运回了君士坦丁堡。

    在竞技场内在不进行角斗期间,都在进行赛马比赛,许多观众参赌,赛马场是城市社会生活的中心,大量赌注押在了战车比赛。最初有四支队伍参加比赛,每一支队伍由元老院内不同的政党资助,每次参加比赛的共有八辆战车(每队两辆战车),各由四匹马拉动,在赛马场的赛道上竞争。这些比赛不仅仅是简单的体育活动,还提供了罕见的机会,让皇帝和平民可以来到一起,在赛马场常会举行政治讨论。

    囚车终于停下了,上面的黑布被揭开,随即士兵在将军的示意下打开了囚车的门,那将军走过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赔笑道:“尊敬的无人能敌的勇士,竞技场已经到了,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了,您卑微的仆人相信您一定会过得很愉快,至少在这里您不会太寂寞,这里有很多囚犯、奴隶和贱民可以供您杀戮,您在这里完全可以向帝国的皇帝和臣民们展示您无与伦比的力量!”

    秦东不得不佩服这些洋鬼子在恭维人的方面一点也不比中国人差,一听就感觉自己比其他人高人一等。

    这时一个极其不爽的声音道:“不管什么人,到了高贵的弗拉图这里都要老老实实的,否则就有你的苦头吃,哼哼,大个子,你听见了没有?”

    “哗啦哗啦”一连串的铁链碰撞声响起,秦东转过身看了一看,低头才看见一个圆滚滚的矮胖子仰着头看着自己,一脸的高傲。

    “我擦,你他吗还鼻孔朝天了?”秦东看见这家伙的模样就非常不舒服,想也不想抬脚就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啊——”那矮胖子当场被踢趴下,秦东一脚踩在他的肚皮上,只一用力,“砰”矮胖子的肚皮竟然被他这一脚给踩炸了,内脏和肠子全部崩裂出来,彻底没救了。

    周围的士兵们都举着火把,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当场有十几个士兵忍不住侧身过去呕吐起来。

    那将军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已经是肠子和内脏流了一第的弗拉图的尸体,看见秦东向看魔鬼一样恐怖,“完了,完了,凶残的勇士,无人能敌的战神大人,您不小心杀死了竞技场的管理者,他是皇室的人,这下麻烦了!”

    秦东撇了撇嘴道:“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又不是皇帝,把这家伙的尸体拿去喂狗,杀个竞技场的管理者怕什么?信不信老子连皇帝都敢杀?你去向皇帝报告,让他重新换一个老实一点的管理者,如果新来的管理者在我面前还一副天老大的模样,我不敢保证他能活过一天!”

    “呃,无敌的勇士大人,您卑微的仆人不敢啊,小人只是一个校官,连见皇帝的资格都没有啊!”那将军差点哭了,心说反正您老家人都这样了,当然不用害怕什么,杀一个人是罪犯,杀十个人是重刑犯,杀一百人是超级重犯,但是杀一千人杀一万人就是雄,杀十万百万人就是雄中雄了,弄到现在连皇帝都不敢轻易杀您老人家,但我不一样啊,我怕死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角斗场决斗赛程

    周围的士兵们虽然都全部对秦东进行戒备,防止他突然逃走,但他们都不敢对他动手,秦东不对他们动手,他们已经心里高喊上帝保佑了,他们哪里有胆子对秦东动手,如果不是军纪约束和有军令在身,这些军官和士兵恐怕全部跑得一个不剩。

    已经没人管那个弗拉图的尸体了,将军让竞技场的几个打杂的人将尸体拖走,然后恭恭敬敬请秦东去竞技场的地下牢房。

    整个竞技场是一个椭圆长方形,皇帝看台在东边长赛道的旁边,皇帝看台对面的两条赛道的中间部位有一个表演区,这里就是进行角斗的表演区,在进行角斗表演时,这块表演区在竞技场人员的操作下会下降五米左右,地下有机关控制。

    距离角斗区最近的下面一区是皇帝、元老、主教等罗马贵族和官吏的特别座席,这样的贵宾座是用整块大理石雕琢而成的;第二、三区是骑士和公民的座位;第四区以上则是普通自由民的座位。每隔一定的间距有一条纵向的过道,这些过道呈放射状分布到观众席的斜面上。这个结构的设计经过精密的计算,构思巧妙,方便观众快速就座和离场,这样,即使发生火灾或其他混乱的情形,观众都可以轻易而迅速地离场。

    在表演区的地下有大量的管道和引水渠,如果下大雨,这些设施可以迅速将积水给派出去,地下同时也是角斗士和野兽的准备区。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演员后台,前来参加角斗的角斗士和野兽都在表演区的地下做准备,一旦该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角斗场方面会用机关吊索将他们吊到上层的表演区,结束完毕之后,获胜者再坐升降梯回到准备区。

    在表演区的地下有牢房关押少量极为凶残的角斗士,大部分角斗士都是经过角斗士学校培训的,但是还有少量的角斗士并没有经过培训,而是被抓来的敌国军人或者奴隶,这些牢房极为坚固。并且日夜有带剑甲士看守。

    秦东走在竞技场地下牢房的坑道里,后面是看押他的将军和一队队士兵,沉重的铁链拖地的声音甚至掩盖了士兵们走路的声音。

    坑道两侧牢房的奴隶角斗士们听到声音都从床上爬了起来。扶住牢门的铁栏杆看着头戴面具的秦东被巨大的铁链捆住双手经过。

    一个留着短发的哥特囚犯对着后面的将军和士兵们喊道:“嘿,这家伙是谁啊?还戴着面具,搞得这么神秘,他吗的。比我巴特还威风?”

    没有人回答他。秦东扭头看了那短发的哥特人一眼伸出一根中指比划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囚犯角斗士巴特见秦东向他伸出中指,虽然不明白具体的含义,但他还是明白这绝对是一种侮辱的意思,他当即大叫:“嘿,该死的,你他吗的敢侮辱勇猛无敌的巴特?千万别让我在场上碰到你。否则我一定打爆你的卵蛋!”

    隔壁牢房里一个短卷发的小个子提醒道:“巴特,我劝你别招惹他。你没看见这这么多士兵就为了押送他一个人吗?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色!”

    巴特自豪地说:“那又怎么样?要知道无人能敌的巴特已经连胜三十三场了,凡是跟我碰上的,没有一个能在我手底下活下来!威尔,我看你小子是被这阵势吓破了胆吧,你别看这么大的阵势,其实都是唬人的,那小子戴着面具,我猜他一定长得非常丑陋,否则也不会带着面具,放到角斗场上免得吓坏了观众”。

    角斗士们其实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有奴隶、死囚、俘虏,也有为了钱而自愿做角斗士的平民,他们其实都是一群可怜人,他们的悲哀之处在于他们不够团结,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这样的私心让这群原本应该同病相怜的人,不但自相残杀,而且互相诋毁,实在是可悲。

    这里关押的角斗士不多,牢房一共只有三十六间,坑道两侧各有十八间牢房,但在坑道的尽头还有一间,这一间一直没有人,现在已经为秦东准备好了。

    这里的三十六个角斗士都不是寻常的角斗士,他们每天都有一个人被抽签抽到后参加角斗比赛,角斗场每天都有一场角斗士和角斗士的比赛,都是那些从角斗士学校毕业后出来的角斗士跟这里被抽到的其中一个进行决斗,获胜了他们才能存活下来,失败就是死亡,对于那些从角斗士学校出来的学员也是同样如此,而这里的人如果少了一个,很快就有新的人补充进来。

    在其他囚犯们站在牢门后面看着秦东的时候,那小个子威尔疑惑道:“巴特,你不觉得奇怪吗?”

    巴特不屑道:“什么奇怪?我发现你天天都很奇怪!”

    威尔却自顾自地说:“这里的三十六个牢房都是满的,今天早上才补充的一个人,按照往常的惯例,三十六个人已经满了,如果算这个面罩男的话,这里就有三十七个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多一个就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关系!”巴特好不在意的说道。

    威尔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跟巴特这种完全说不到一块去,巴尔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野蛮人。

    秦东被关进了第三十七间牢房,在坑道的尽头对面,这个房间不大,但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让秦东有些高兴的是,这间牢房还有一个小卫生间,可以洗澡和排便,不得不说罗马帝国在公共卫生方面还是很有成就的。

    虽然是晚上,但地下牢房里却很亮,因为有月光。在晚上的时候,竞技场的角斗表演台场在有关人员的控制下一分为二。从中间分开,露出地下监牢部分,这样在监牢的囚犯们就如同生活在露天的监狱内一样。到了白天,表演场再次合上。被抽到的囚犯就会被人工操作的升降机吊上表演场同角斗士学校的角斗士进行决斗。

    等那将军和所有的士兵们都走了之后,威尔高声喊道:“喂,刚才来的那位兄弟,我叫威尔,我是汪达尔人,你叫什么?”

    秦东并不是那种特别冷酷和故意装b的人。他倒是很乐意跟这些囚犯角斗士们交流,他道:“你们可以叫我布尔,以前在匈奴帝国那边”。

    一个囚犯闻言问道:“你是被抓来的匈奴俘虏吗?”

    秦东道:“不是。我在君士坦丁堡杀了人!”

    囚犯们开始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你为什么带着面罩?难道你脸上很难看吗?”

    秦东耸耸肩膀道:“不怕告诉你们,实际上我很帅,那些贵族老爷们担心我太帅了。在进行决斗的时候把看台上的贵妇们的心都勾走。所以让我带上了面罩。”

    “哈哈哈……”

    “哇哈哈哈……”

    “嗷嗷嗷…….”

    囚犯们听了秦东自夸自雷的笑话,顿时大声狂笑起来,有的人甚至学着野兽吼叫,以此来表现自己的兴奋。

    有人在别人大笑的时候高声道:“嘿,布尔,我听说要让贵妇们看上你,仅仅靠脸蛋是不行的,还得下面那活儿坚挺、粗长、持久才行啊!”

    秦东笑道:“实际上我非常想跟你比试一番。看谁的更坚挺、粗长、持久!”

    囚犯们再次起哄:“嗷嗷嗷……”。

    这时一个吼声在头顶响起:“鬼叫什么?叫什么叫?都不想睡觉了吗?信不信我让你们整晚都睡不着?”

    囚犯们都不说话了,显然他们曾经被整得很惨。挨打他们不怕,担心的是整晚整晚地不能睡觉,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秦东走到铁牢门下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露天的表演场周围站着一圈手持武器的士兵站岗。具体有多少他处在的位置视野太狭窄,看不到表演场上面的具体情况。秦东问道:“这里每天晚上都是打开表演场的吗?每天晚上都有士兵在上面站岗吗?”

    左边牢房的一个囚犯道:“当然不是,下雨天是不会打开的,这样地牢里会积水,只有天晴晴朗的晚上才会打开表演台,几乎每年晚上都有士兵在上面站岗,这是为了监视和防止我们逃走!”

    随后秦东又问了一些问题,囚犯们都一一为他解答了,就算这里的囚犯经常是被吊上表演场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但还是有一些很厉害的生存了下来,也熟悉了这里的情况。

    通过与这些囚犯的交谈,秦东总算对角斗场的情况和比赛规则有了一些了解,角斗场的比赛赛程是这样安排的:早上八点到九点半是赛马时间,十点到十一点半是角斗士与野兽决斗时间,下午两点半开始是角斗士与角斗士决斗的时间,现在的角斗士训练起来比较困难,所以基本上每天只安排四场角斗士与角斗士的决斗,倒是角斗士与野兽的决斗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多安排几个场次,有的时候赛马比赛场次比较多,那么上午的角斗士和野兽的决斗就会被顺延到下午。

    每天的四场角斗士之间的决斗是这样安排的,前面三场是由角斗士学校出身的角斗士比斗,君士坦丁堡一共有四所角斗士学校,由角斗场方面提供资金,这4所学校可以容纳2000名角斗士,实际上这些角斗学校不过是训练营和监狱的组合体,因为绝大多数的角斗士都是来自罗马帝国各个地方的奴隶和俘虏,他们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力,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这四所学校各推举一名角斗士进行抽签,然后进行两两对决,这种角斗士比斗是有规则的,是不能出人命的,更不能从背后攻击对手,输了两名角斗士离开,获胜的两名角斗士休息半个小时进行冠亚军的对决。他们也是不能杀死对手的,输了的人获得亚军的头衔,获得一小笔钱之后就退场,而获胜的冠军则留下,在旁边休息室休息半个小时。

    接下来角斗场方面就会从地下牢房里的抽出一名囚犯,地下的三十六名死囚每个人都已经被确定了一个编号,从一号到三十六号,这些编号用罗马数字(钟表上的数字)写在木签上,写着编号的一头插进签筒里,由负责角斗场事务的官员摇签筒,落地的木签上写的是几号,就是几号囚犯被选出来同刚才获得冠军的学校派角斗士进行生死决斗。

    这次的决斗只有很少的规则限制,决斗的双方在开始决斗之前要抽签决定武器装备,其中人会抽到一根长矛(或者是戟)和一张渔网,另一个人会抽到一面盾牌和一把短剑。

    对于罗马贵族来说,最残酷的格斗毫无疑问也是他们最为激动的。从学校出来的角斗士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而从角斗场地牢里被选出来参加决斗的囚犯则是非常凶残,他们基本上是杀人犯或者俘虏。

    带网的角斗士要用网缠住对手再用三叉戟把他杀死,另一个角斗士带着头盔,手持短剑盾牌,拼命追赶想战胜他的对手。最后,失败的一方要恳求看台上的人大发慈悲,这些观众们决定着他的命运,假如他们挥舞着手巾,他就能被免死;假如这些人手掌向下,那就意味着要他死。

    另外还有一种最为残酷的决斗,这种决斗每个月基本上只举行一次,参加决斗的双方不做抽签决定武器装备,两人赤手空拳上场,不过角斗场的地上早就乱七八糟的扔着各种武器和防具,靠角斗士自己去抢去捡起来,这就需要很快的速度,有时候一方的武器被打落了,他不一定会输,因为地上还有其他的武器可以让他捡,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

    这一种决斗完全没有任何规则限制,一切以杀死对手为最终目的,获胜者也不需要看台上的人的意愿,他自己就能决定杀死对手,而且他也不能不杀死对手,因为他如果不杀死对手,两人都会被角斗场方面杀死,这种决斗只有一方能够生存,失败者必须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人与野兽

    对角斗场的情况有所了解之后,秦东想的就是如何逃出去,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发现了,这地下监牢都是用石头砌成,连地上铺的都是厚实的石板,想挖地道都有一些困难,引水渠和管道又太窄,别说一个成年人,就是一个小孩都不能从引水渠和管道里逃走,而地下监牢的铁门从外面锁上了,想从里面打开估计很困难,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士兵守卫。

    趁着其他囚犯都返回床上睡觉的时候,秦东双手抓住铁牢门上的铁杆用力一拉,铁杆竟然被他很轻松的拉开,对于其他囚犯来说,这一道铁牢门就已经让他们终生都得呆在这里,出去参加决斗基本上很少有能回来的,而对于秦东来说,这道铁门就形同虚设一般,他可以轻易拉开两根铁杆,整个人都可以从中间穿过去,但是秦东又将它们掰回原样了。

    对上面的守卫和防御情况还不是很清楚,秦东不敢轻举妄动,他必须要搞清楚上面的守卫情况和防御情况,这个竞技场看上去是一个赛马场,实际上也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被困在这里想出去都很困难。但是只要逃出表演场进入赛马场上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逃走,因为周围看台的出口很多,能够在十分钟之内将十万名观众疏散。

    如果上面的守卫不是很多,防御措施也不是很严,要怎样才能上去呢?地牢离着上面的表演场可是有着十米左右的高度差,而且从表演场到赛马场上面也有六米的高度差。这么高的高度,如果没有工具,怎么才能上去?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题目。

    后半夜秦东想着这个问题睡过去了。天亮的时候他被巨大的轰鸣声震醒了,原来是角度场的操作机械的奴隶们在将表演场关闭,随着两块巨大的半月形石板渐渐合拢,地下监牢也渐渐黑暗起来,随着整个表演场的两块巨大半月形石板完全合拢,整个地下监牢没有了一丝光亮,漆黑一片。

    也许其他的囚犯们大部分都喜欢了这种吵闹。他们还在呼呼大睡,只有少数几个人被这种轰鸣声闹醒,秦东就是其中一个。

    被吵醒的囚犯开始吵闹起来。他们说着话,声音也不少,很快有人说道:“多睡会吧,等赛马结束之后就是角斗士跟野兽的搏斗了。这次也不知道我们谁会被抽到!”

    这里三十六个囚犯每天都会有两个人被抽到参加决斗。其中一个是与野兽搏斗,具体是什么野兽和野兽的数量,完全看角斗场方面怎么安排,另一个就是下午与角斗士学校的冠军进行决斗,这两个被抽到的人能不能回来没有人知道,按照以往的比例来看,从学校出来的角斗士冠军和这里的囚犯之间的伤亡比例相差不大。

    这里就有一个疑问了,为什么学校角斗士之间的决斗没有死亡。而最后的冠军却要和这里的囚犯进行生死决斗呢?如此一来,那些学校角斗士岂不是可以故意输掉比赛。以此保命?至少可以不用和地牢的囚犯进行生死决战!

    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些角斗士学校的角斗士也都是一些奴隶和囚犯,还有俘虏,为了激励他们尽全力获取胜利,角斗士场方面早就有规定,只要能获得每天一次的冠军,并且成功战胜地牢的一名死囚,角斗场方面就会从奴隶主的手上购买到这名角斗士的卖身契,并且将卖身契交还给这名角斗士,并且给他们一大笔奖金,让他恢复自由,成为自由民,甚至还能成为公民。这些获胜的角斗士还有可能被一些贵族妇人们看中收为男宠,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养着他们。

    这样充满巨大诱.惑的丰厚奖励,对每一个进入角斗士学校的奴隶、囚犯、俘虏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因此每一个人都无不用尽所有力量夺取冠军并且杀死同他对决的地下监牢的死囚,来达到他们重获新生的希望。

    没过多久,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负责这些死囚们饮食和卫生的角斗场护卫,这些人都身穿铠甲,腰间有短剑,他们抬着装满食物的框子走了进来,给每一个囚室的死囚分发食物。

    也许是受到了特别的关照,秦东分了两个面饼和一大块烤羊肉,秦东很快干掉这些食物喝饱了水倒在床上就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东被一阵开门的声音惊醒了,起身一看,只见老门外站着几个甲士,其中还有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大汉,那大汉手握剑柄大喊:“三十七号,今天是你的第一场角斗,快起来!”

    秦东估摸着现在应该是上午九点多,自己不可能睡到下午,这时赛马比赛应该已经完毕,是时候进行角斗士与野兽之间的决斗了。

    秦东站起来走出牢门,他没有跟这些甲士计较,这些人只是小喽啰,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再说这些人就算心底善良也帮不上自己,但得罪了他们却是不妙,如果有谁对他心怀怨恨,在食物中暗中下毒就麻烦了,他们却是最容易坏事的人。

    秦东一边走,坑道两侧监牢的死囚们一个个看着他,死囚汪达尔人维尔在他经过的是说道:“布尔,想不到你的运气这么不好,第一天就要决斗,不过跟野兽决斗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太凶猛的动物,你可以训练一下战技,顺便体会一下决斗场的残酷氛围,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秦东扭头看看维尔,点头道:“谢谢,伙计,我会小心的!”

    还有人对他喊:“嘿,伙计,祝你好运!”

    那个短发哥特人巴特叫道:“亲爱的布尔,希望你在碰到我之前最好别死掉。如果你死了,我会为我不能亲手将你撕成碎片而遗憾!”

    这里的角斗士并不是没有碰面的机会,每个月。角斗场方面会在这地牢中的三十六名死囚当中随机抽取两名,进行最为残酷的、没有任何规则的死亡决斗,因此巴特才会说这样的话。

    在那身穿盔甲的大汉带领下,秦东走到了一个角落,这里有一个升降台,升降台四个角用绳索绑住,控制升降的地点在监牢外面。由几个大汉操作,当秦东站到升降台上后,领头的大汉将一柄短剑和一面盾牌丢在秦东脚下的升降台上。监牢外面几个大汉同时用力,转动着绞盘将升降台拉上去,直到与表演场平齐。

    当带着面罩,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秦东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握着短剑出现在表演场上的时候,巨大的竞技场上发出巨大无比的喧闹声。

    秦东以往的表现实在是太凶残了,因此角斗场方面的新任负责人不得不下令在他进行决斗的时候不要取下他手腕和脚踝上的铁链,因为取下来容易,再想把铁链拷上去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不准备丢失一些人命恐怕不太可能把铁链铐在秦东的手上。好在这两条铁链够长,戴在手脚上只是有些累赘。对行动的影响不是很大。

    秦东身上的铁链很快就被观众们发现了,第三层和第四层的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是一些平民和妇女们。他们对于秦东身上竟然有铁链却还参加决斗极为不满,不时得发出“嘘嘘”声,以抗议角斗场方面的不公平,但角斗场方面完全不予理睬。

    由于秦东带着面罩,而且这个面罩的造型非常特别,就算是认识他的人也基本上不太可能认出他来。今天到场的观众们都不知道这个新人究竟是何许人了。

    不过这不要紧,有专门的主持人在现场给在场的大约六万名观众做介绍,这是一个穿着无袖长袍的中年人,他就坐在第二层的西边看台中间,只听他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大喇叭放在嘴边说道:“女士们、先生们,首先让我们热烈地欢迎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我们一起观看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斗!”

    “哗啦啦……”整个竞技场响起了巨大的掌声和欢腾声,所有人都站起来向东面皇帝看台方向弯腰行礼。

    这个时间维持了三分钟左右,主持人才继续道:“好了,女士们、先生们,公民们、来宾们,现在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这位角斗士先生,他叫布尔,是一名新人角斗士,而且是一个死囚,今天是他的处女战!”

    整个竞技场出现很大的嘈杂声,除了努力之外,这里有君士坦丁堡各个阶层的人,有皇帝,有大臣,有教士,有骑士,有商人,有奴隶主,也有平民自由民,每个阶层的人看到秦东都有不同的反应。

    这些贵族老爷们和其他各阶层的人对于角斗士新人更多的是新奇,想看看他们在角斗场上惊慌失措的表现,而他们喜欢看到新人角斗士被野兽追杀得到处逃窜,以此来满足他们这种变态的欲.望。

    实际上新人死囚角斗士一般都会先跟野兽决斗,直到过了三场之后才在角斗场方面的安排下跟其他的角斗士决斗,当然并不是说角斗士跟野兽的决斗这种层次比较低,而是因为野兽毕竟是野兽,它们没有智慧,而且如果不是特别威猛庞大的野兽,只是一些小型的野兽,在数量不多的情况下,角斗士可以拿它们练手,当然角斗场方面有时候也会安排战斗经验丰富的角斗士与特别威猛庞大的野兽决斗,例如豺狼、狼、豹子、老虎、狮子、狗熊等等大型的凶猛野兽。

    在主持人介绍秦东之后,秦东举着短剑和盾牌围着第一层看台走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就身在这个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的竞技场内,他甚至怀疑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体育场,这个主持人的介绍词竟然会这么现代感?现在有“女士们和先生们”吗?秦东不清楚,他也不在意这个。

    他一边走着不断地用短剑拍打着盾牌,一边观察着表演场到地面的距离,大约有六米高,这个距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高了,没有工具他根本就上不了地面,上不去地面就不能逃走,怎么办?秦东想不到办法,估计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有角斗士们想过来,肯定有人用过,角斗场方面对于如何防止死囚角斗士逃跑肯定是经验丰富。

    正思索间,主持人再次喊道:“好,现在与新人死囚布尔的决斗对象被摇出来了,它们是三头成年野狼!观众们,市民们,你们有一刻钟的时间决定买谁赢,新人角斗士布尔的赔率是1赔1.5,而三头狼的赔率是1赔1,现在你们可以下注了,一刻钟之后决斗正式开始。”

    主持人的话音落下之后,从看台上的各个门洞里都有一个角斗场的下注人走出来,这些人负责为观众们下注,他们一边收钱一边记录下注观众的名字以及该名观众下的什么注。

    “啊?竟然是狼,而且是三头?哈哈哈,这个新人布尔肯定会被三头野狼咬成碎片,然后被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第二层观众席上一个肥胖的贵族大叫道。

    第三层的观众席上很多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狼这种凶猛的野兽非常凶残,一般新人死囚角斗士都只会被安排跟野狗或者小野猪之类的小动物决斗,目的是为了培养他们杀戮的适应性,让他们逐渐成长,可这一次竟然第一次就安排三头野狼,狼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一头狼已经很可怕了,三头狼已经可以组成一个族群。

    由于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秦东的身份之外,其他所有的观众都不知道表演场上带着面具的就是半个多月以前那个杀了八百个士兵的秦东,因此他们只是把带着面具的秦东当做一个普通的新人死囚角斗士,而一个普通的新人角斗士能在三头极为高大而且极度饥饿的野狼嘴下活命吗?

    很显然,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秦东作为一个新人能够杀死三头野狼并获得胜利,他们下注自然是购买三头野狼赢,只有极少数人买了秦东赢,而且下注的数目也不大。(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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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罗马介绍:
一个现代灵魂穿越到欧洲古罗马时代一个汉人奴隶身上,用华夏文明对抗罗马文明。 秦东:“比石头还坚硬的面包,这是人吃的吗?还是吃我秦东发明的馒头包子吧!比马尿还难喝的拼我匈奴铁骑大破之,看我铁骑骑射无双,所向披靡!” 看秦东如何从奴隶小兵开始,用华夏文明武装匈奴人和其他胡人,努力发展农业和畜牧业,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军事集团,让华夏文明与罗马文明提前发生碰撞,打得欧洲日耳曼蛮族俯首称臣,打得罗马帝国和亲纳贡、摇尾乞怜,横扫欧洲和北非。围猎罗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围猎罗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围猎罗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