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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敬天传奇     剑魔之孤云九剑txt下载     剑魔之孤云九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豪气云天〈三〉

    韩世忠心中大是吃惊,心想:“此人武功如此高强,何时来到我身后,我竟然一点不知,他若是取我xìng命只怕有十条命已没了。”韩世忠转过身来,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独孤风。韩世忠将棍子一扔,便要向独孤风磕头拜谢。双腿还未跪到地,独孤风双手一扶,只觉一股劲风涌至,竟是再也跪不下去。独孤风道:“兄弟无须多礼。你我一见如故,曲曲小事,何足挂齿。”

    韩世忠道:“对恩公来说,是小事,可对俺来说却是再生之德,俺又怎可忘怀。”独孤风道:“兄弟客气了。你我年纪虽是相差十来岁,可我一见到你就甚是有种亲切感。不如这样吧,你也别老叫我恩公,听着别扭。你就叫我大哥好了。”韩世忠为难道:“这、、、这如何使得、、、。”独孤风脸sè一变,变得严肃起来。竟有一中不可侵犯的气势。说道:“我说行就行,别婆婆妈妈的这呀,那的。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罗里八唆。”

    韩世忠再推辞,只怕独孤风生气,只得叫了一声:“大哥。”独孤风大喜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独孤风道:“兄弟,哥哥还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呢?那rì你自称韩世忠不知是真是假?据我所知,月余前宋徽宗赵佶遇刺,其中救驾的几人中就有一个叫韩世忠的。后来被皇帝封为九门内衙使,不知和兄弟有何关系?”韩世忠叹道:“回恩、、、大哥的话,救驾之人确是兄弟我。

    独孤风奇道:“那兄弟为何不在京做官,却落得被人追杀?”

    韩世忠叹道:“实在是一言难尽、、、。”当下将在京中如何得罪高求如何被高求陷害直到莫名奇妙被追杀之事一一说出来。‘砰’的一声却是独孤风一拳击在身旁树干上,一棵酒坛大小的树干被击得粉碎。独孤风怒道:“气刹我矣。真是且有此理。这皇帝也太昏庸,太没脑子。如此大的事,竟是查也不查便草草结案。最可恨的还是高求这卑鄙小人,陷害不成还要杀人灭口,当真该死。若不是因为你嫂子有身孕在身不宜动杀戮,大哥立马就派人结果了高求这无耻小人。把他的头送与兄弟当球踢。”

    独孤风道:“兄弟只管在此住下,多呆些时rì。待你嫂子生下孩子后,大哥便亲自入京,将高求的人头取来。”

    韩世忠一听,擅杀朝廷官员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忙劝阻道:“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可万万不能因为小弟而连累大哥。那小弟可就万死难以辞就。”

    独孤风道:“怎么,兄弟是怕皇帝老儿,怪罪下来?这个兄弟无须担心。不瞒兄弟,大哥复姓独孤,单名一个风字,这兄弟想毕已知道。可我真正的身份却是五大家族之首,独孤世家的第四代主人。我独孤家拥有太祖皇帝御赐免罪圣旨,就算是皇帝老儿亲来,也不能把我独孤家怎样。”韩世忠心头一震,五大家族在江湖中可是一个神话。江湖传闻宁惹阎王,莫得罪五大家族。韩世忠很小就听老人说过,可眼前这人,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五大家族之首,独孤家的主人。过去他一直认为五大家族都是些恶魔一般的人物,万万没想到却是如此豪迈。不禁对五大家族是由厌恶转为敬佩。

    独孤风似乎看出韩世忠心中所想,也不点破,哈哈笑道:“兄弟,无须多想。刚才大哥看兄弟练的伏魔棍法甚是jīng妙,想毕伤已全好。大哥已有好些rì子没有活动筋骨,来陪大哥活动活动筋骨。”韩世忠本是个豪迈之人,当下也不在多想,应声道:“好。既然大哥有雅兴,那小弟就陪大哥走上几招。还请大哥多多指点。”拾起棍子使出伏魔棍法与独孤风交起手来。

    独孤风武功登峰造极,韩世忠的三十六招棍法使完也耐何不了他,反而不断的提点韩世忠的破绽。韩世忠心里清楚,这是独孤风有意提点自己,交手时就更用心了。

    二人心心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之后两个月里二人几乎每rì在一起,不是练武就是在一起品尝天下之美酒。rì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韩世忠的武功更是进步神速,已挤身一流高手的行列。而此时独孤风的妻子西门怜已是差一个月便要临盆。看着独孤风与韩世忠二人天天在一起喝酒练武,便取笑独孤风道:“风哥,你每天与韩兄弟在一起的时间比陪我这夫人的时间还多,何不搬到韩兄弟的房间那且不是更妙。”独孤风笑道:“怜妹说笑了,你风哥我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天生喜欢交朋友。想当初我和你表哥欧阳天行不是先交上朋友之后才认识怜妹你的吗?”

    西门怜笑道:“莫非风哥是想通过韩兄弟认识谁家妹子,若是这样,那风哥又何必多此一举。只要风哥告诉奴家,奴家帮你出马,直接下聘礼取过来不就行了。凭着独孤家主人的身份,还怕人家不答应。”

    独孤风道:“怜妹越说越远了不是,我独孤风岂是捻花惹草之人。我独孤风可以对天发誓,我这一辈子只爱怜妹你一人,若有二、、、。”西门怜忙捂住独孤风嘴唇,道:“风哥,奴家与你说笑呢。你怎地认真起来啦。”独孤风道:“我自然知道怜妹是在与我说笑,可我这不是也想哄怜妹你开心吗?”

    西门怜嗔道:“讨厌。”随即拥入独孤风怀中。过了许久,独孤风道:“怜妹,说起欧阳兄,也有两年没见到他人了,不知你可有他的消息?”

    西门怜叹道:“你都不曾知道,我又哪里知道,自从我嫁与你之后,便听说他出家做了道士,之后就再无音讯。派人打听也打听不到,也不是生是死。”二人一阵惆怅。

    西门怜道:“不提他也罢。依奴家看,韩家兄弟到是个正直诚肯的人,奴家看着也喜欢,只是奴家没有其他姐妹,要不然到是可以许配与他。”独孤风道:“你永远都是那样热心肠,自己都这样不方便了,还为别人着想。还是早些休息吧!可别cāo心过度,累坏了肚子里的小宝贝。”

    次rì,韩世忠起的极早。,为了不吵到别人,便出了庄到山下去练功。奔行到一块巨石旁,忽听得有人哭泣,待行到巨石之后,才发现,哭泣之人竟是先前陪他去吊祭恩师的王六子。王六子此时也正在祭奠什么人。

    在韩世忠的一再寻问下,王六子才告诉他,原来是西夏犯宋朝边境。王六子的家人住在边境,结果被西夏军全都杀了。村里一百多号人无一幸免,昨rì傍晚,方自传来讯息。

    韩世忠听后久久不能平静,心想自己堂堂男子汉,空有一生本领,正值壮年,却天天待在此处饮酒作乐,rì子虽是快活,可毕竟不是自己想要的。何不从军打仗,建立自己的一翻功业。

    想到便去做,这是韩世忠的一惯作风。当下便问道:“小哥,你可想为家人报仇。”

    王六子道:“当然想。做梦都想,可就怕主人不同意。”

    韩世忠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行。大哥那里由我去说。你这就回去收拾好包袱,待我征得大哥同意后,咱们便即刻动身。”

    从此韩世忠便开始了一生的征战沙场,建功立业。yù知独孤山庄的命运如何,请看下章,生死茫茫

第十七章生死茫茫〈一〉

    韩世忠回到庄上,正好碰上独孤风。独孤风道:“兄弟来得正好,为兄正好有事与你说。”韩世忠道:“大哥,小弟也是有事要与大哥相商:”独孤风道:“兄弟有何事,但说无防。”

    韩世忠道:“大哥,小弟来庄上已有些时rì。今rì特来向大哥辞行。”独孤风奇道:“兄弟在庄上住得好好的,每rì里你我把酒言欢,何其痛快。兄弟为何突然要走,可是为兄有什么待慢之处。兄弟直管言来,为兄改过就是。”

    韩世忠忙道:“大哥切勿误会。大哥待兄弟这份恩德,兄弟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一二。”当下将西夏进犯之事和自己要从军打丈之事告之独孤风。独孤风本yù再三挽留,可韩世忠心意已决。独孤风本是豁达之人,说道:“好男儿自在四方。兄弟正当壮年,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为兄若再是挽留,那反而显得为兄的不是了。本来为兄还想过几rì给兄弟相一门亲事,现在看来也免了。”

    独孤风道:“不知兄弟打算何时动身?为兄好为兄弟做些准备。”

    韩世忠道:“兄弟打算,马上就动身,晚一天只怕边关老百姓不知又要有多少人丧生。还望大哥成全。”独孤风道:“也罢。为兄这就吩咐下人为兄弟准备,不一刻便可离开。此去路途遥远,兄弟随我来。挑选一坐骑,好快些赶到。”韩世忠随独孤风到了后院,发现后院竟养了三十来匹健马,而且都是上好马种。其中有一匹竟是倔马,竟是无人能骑。韩世忠当下便看中此马。这马无人能驯服,可到了韩世忠手中,凭他本领竟是三两下便驯服了野马。

    独孤风大喜,当下便将马送与他。一个时辰后,一切都准备妥当,韩世忠又向独孤风要了王六子,二人一同上路。独孤风道:“为兄在此祝兄弟,马到功成,凯旋而归。到时为兄准备到上好女儿为兄弟接风洗尘。咱们再一醉方休,如何?”韩世忠道:“好。那时为小弟定要多多叨扰。大哥保重。”说完便越上马背,一提马鬃绝尘而去。

    独孤风看着韩世忠越去越远,直到看不到踪影才转身回去。

    韩世忠走后,几rì来独孤风极为落寞。发现整个庄上竟是平静得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好在夫人快要生产,自己就快要做父亲,心情很快就好起来。如此又过了几rì,庄上突然有人受着重伤回来。被守在庄外的护院发现,抬到厅中。待独孤风赶到是那人已是奄奄一息。独孤风一看心中大是心惊,此人正是独孤山庄的管家之一周重。周重迷迷糊糊中见到独孤风到来,再已支撑不住昏死过去。独孤风忙将其扶起,运足内力将内力缓缓输入周重体内。周重缓缓醒过来,缓缓说道:“主人,没用的、、、老奴不行了、、。老奴对不起主人。老奴没、、、能保护好山庄、、、老、、、奴、、、愧对主、、、人的、、、厚望。”独孤风道:“周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将你伤成这样?”周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是、、、四、大、、家族。联手、、攻、、、破、独孤、、、山庄,独孤、、、山、、庄、、没、、、了。”说完便咽了气。

    独孤山庄一共有四位管家,两人负责独孤家的产业,一人主业名叫易天来,一人主帐名叫张宝来。其余两人主管山庄内部之事,一人主管山庄的帐物调整,名叫董天保。而周重则是主管山庄的安宁。四人均是独孤家族jīng挑细选出来的jīng英,无论是从人品武功,还是能力方面,都是万中无一之选。二十年来,在四人的强强联手下,独孤家族一跃成为了五大家族之首。只要独孤家一句话,四大家族都得买其面子。四大家族处处忍让独孤家,也因此四大族对独孤家越来越敌视。可独孤家的势力强大,其他四家均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与独孤家相斗必死无疑。

    独孤山庄大本营在金陵城内。那里是最繁华之地。独孤风本是住在大本营独孤山庄。只因妻子西门怜有了身孕喜欢清静,这才移居到离山庄相距四十里的深山别院凤来居居住。不曾想这四大家族不知怎的得知独孤风长时间不在庄上,而且四大家族的产业突然间遭到大肆破坏,矛头直指独孤家族。四大家族再也按耐不住,为了家族的利益,四大家族约定,出动所有力量灭了独孤家。然后四家平分独孤家的产业。

    一切计划妥当之后,在山庄内jiān的帮助下,一夜之间。势力强大的独孤山庄便被毁了,只有周重一人拼死冲出重围,赶来凤来居报信。周重本就受了重伤,再加上四十里的奔劳,没得到及时的疗伤,到山脚下便支撑不住,摔下马来,幸发现及时,才撑得一口气,将讯息报给独孤风。

    独孤风听到这个讯息,如同五雷轰顶,饶是他平生豪迈也经受不起如此打击,一百多年的独孤山庄竟在一夜之间毁了。让他觉得比死还难受。

    独孤风站在厅上许久才回过神,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怒喝道:“慕容克邪,白重喜,公孙无俊,欧阳天易你们毁我独孤家山庄。我独孤风誓要你们血债血尝。”双眼通红,似要喷出火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时,一门卫疾奔而来,禀报道:“主人,大事不好。四大家族的人已到了山脚下,正向凤来居杀来。是战还是避,还亲主人示下。”独孤风怒火早上心头,不怯反喜,哈哈大笑:“来得好,来得妙。老子正要找他们算帐,他们倒送上门来。”这时厅上也集了五十多人。而且个个是高手,全都立直了不动,只等独孤风一声令下。独孤风大喝道:“你们是我独孤家的家将,我独孤家平rì待你们怎样?”众人回道:“好。”独孤风又道:“你们怕死吗?有怕死的站出来?我独孤风决不怪你们。”众人起声回答:“愿与主人同生共死。”声音亢强有力,远远传开。却没一个怕死站出来的。

    独孤风甚感欣慰。喝道:“好。张龙,吴浩,你二人各带三人留下,保护夫人。其他的都随我下山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众人其呼:“报仇雪恨。、、、、”片刻间只留下张龙,吴浩等六人。他们也想下山杀敌,可这是主人的吩咐,也是命令。他们必需服从。

    待西门怜得知大厅发生的事,大腹便便的赶大厅,独孤风早已下山去了。西门怜一着急,竟晕了过去。

第十八章生死茫茫〈二〉

    独孤风率众人奔下山,正好与四大家族的人在山谷里相遇。四大家族为了对独孤家斩草除根,竟是出动了所有力量。四家人数加起来,足足有七八百名高手。而独孤风这方却只有五十多人,在敌我悬疏如此大的情况下,独孤家的人却没一个害怕而退缩的。独孤风一扫众人,但见慕容克邪,白重喜,公孙无俊,欧阳天易四大家族的主人均已到场。四人虽是四大家族的主人,武功修为也是极高,可眼神与独孤风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一碰,心中不禁一寒。都不禁后退一步,四人竟是无一人敢出这个头。

    独孤风大喝道:“慕容克邪,白重喜,公孙无俊,欧阳天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起来,毁我独孤山庄。我五大家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所为何来。今天我要听你们给我说个明白,否则一个也别想离开此地。”独孤风的内力深厚,说出的话直振慑入众人。四人自知凭己方之力量,论单打独斗,没一个是独孤风的对手。四人竟是低下头,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

    独孤风道:“怎么,哑巴了。都不说话。到底为什么,说。公孙无俊你说。”公孙无俊颤颤惊惊的直往人群中退,怯怯若若的道:“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三家逼我的。”欧阳天易,慕容克邪,白重喜三人一听心中又惊又怒,三人直把眼神直盯着公孙无俊。三人都想不到这公孙无俊竟是如此胆小,关键时刻竟出卖三家。独孤风道:“现在你们三家又怎么说?”慕容克邪心知,今rì之事,难以善了。所xìng把心一横道:“独孤风。非是我们纯心与你独孤家为敌,只因你独孤家丈着权势处处为难我等。平rì里我们四家对你独孤家都是事事忍让,可你不能欺人太甚。派人毁我们四家的产业,还打杀我等的亲戚朋友。野心勃勃的扬言要吞并我四家。我等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要联起手来对伏你独孤家。你也怪不得我们四大家族。”

    独孤听得风莫名奇妙,问道:“我几时为难你们四大家族了?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待在此地,对外面的事从不过问。我独孤家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自作主张。你们说说是我独孤家何人与你们为难。我独孤定不轻饶于他。”

    众人仔细一想确是除了对方放出的话外,并没有独孤家的的人参与其中。可除了独孤家外,谁有这个本领敢与四家为敌。众人正在疑惑之际,突然欧阳天易站出来喝骂道:“独孤风,这个伪君子。你休想狡辩。我问你,你是不是识得昆仑老怪天机子?”独孤仔细一想在两年前确是认识一个名叫天机子的道士,两人在岳阳楼打了一架,后来交了朋友。一起喝了几rì的酒,这事武林中很快便传开,江湖中没几人不知道的。独孤风道:“识得又怎样,这和你欧阳家又有何关系?”

    欧阳天易道:“那我再问你,你与我二弟天行也是好朋友对吧。”

    独孤风道:“没错,我与你二弟相交甚深,可谓胜过兄弟之情,是我独孤风最好的朋友。”

    欧阳天易冷哼道:“呸。你还有脸说。亏我二弟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可你呢,你是怎么待他的?”

    独孤风道奇道:“我怎么待他了,这两年来他音讯全无。我也一直在找他,可惜到现在也不知他在哪。莫非你知道他在哪?“

    欧阳天易怒道:“我当然知道他哪。他已经死了。”神情显得极悲愤。独孤风听得心中一惊。忙问道:“死了,天行兄是怎么死的,怎么我一点不知?”

    欧阳天易怒道:“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不是你害死,还有谁。”独孤风更加吃惊,道:“我害的,我怎么害他了,今天你倒给我说个明白。”

    欧阳天易道:“好。今天我就当着咱们几大家族的面,把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请大家评评理。独孤风,我问你,你现在的妻子可是复姓西门,单名一个怜字?”独孤风点头称是。欧阳天易又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独孤风道:“是经天行兄介绍,我们才相识在一起的。怜妹与你欧阳家是表兄妹之亲,这你是最清楚的,又何来问我。”

    欧阳天易冷哼道:“我二弟当真是瞎了眼,竟与你这种卑鄙无齿小人称兄道弟,我这个做大哥真是为他感到痛心。”说着,竟痛哭起来。众人大是不解。欧阳天易哭了好一会,才拭去泪水。指着独孤风喝骂道:“独孤风你这个畜牲。你夺走我二弟的未婚妻也就罢。可你居然还要杀人灭口,你当真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你。”说完又是痛哭起来,模样甚是可怜。

    众人听得大是吃惊。独孤风更是惊得呆了。心中不停的在说:“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事为什么怜妹从来没跟我提?就连天行兄也从来没和我说起过?我若知道怜妹是天行兄的未婚妻,说什么也不会和怜妹在一起的。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天行兄,怜妹,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都瞒着我?”想着想着竟是发了狂,大脑一片混乱。过了许久,才渐渐恢复清醒。

    欧阳天易道:“怎么,你的妻子,西门怜没告诉你吗。”独孤风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认了。可天行兄的死又关我什么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欧阳天易道:“好。我说出来看你还如何抵赖。你成亲那rì,二弟伤心难过,不愿去参加你的婚礼。便独自一人在家喝闷酒。我做大哥的也劝他不住。可他如此喝下去,终归不放心。到了半夜,我睡不着,便去看他。可刚走到房门,便听到有打斗声。我只道二弟在屋里摔东西出气,也没在意。正当我准备离开时,突听到二弟说道‘为什么杀我?’另一个声音说道‘你的一位朋友不想让你活着。受死吧。’一声惨呼,我心中大急,一掌将房门震开,但见一白影从窗户越了出去。”

第十九章生死茫茫〈三〉

    欧阳天易接着说道:“我本想追出去,可那人武功实在太高。眨眼间便越过了高墙,我的几个家丁上前阻拦,给他挥袖间,全都倒地死了。我顾不得去追凶,忙去查看二弟的伤势,只见我二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天机子杀我。’便即咽气。在收歼二弟遗体时我发现,二弟胸前印着一血手印,正是昆仑老怪的成名绝技血杀掌。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独孤风道:“不可能,你说谎,天机子脾气虽然古怪,可他与天行兄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天行兄?”

    欧阳天易道:“他们是无仇,可天机子与你是朋友,你请他出手,那再正常不过,无论成与不成,你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你这招好高明,好毒辣。这次你又故计重施,自己躲在深山老林,却请了一些不知名的高手对我四家下毒手,现在又想推得一干二净。”其他三家一听,再无疑惑。纷纷怒视向独孤风。

    独孤风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神志不清,欧阳天易趁此机会,左手一挥,一条小金蛇从袖中疾飞而出。二人相距太近,独孤风又神志迷迷忽忽,待得反应过来。拔出软剑将金蛇斩为两段,左手上已被咬了一口。这金蛇巨毒无比,常人中此毒,当场毙命。饶是独孤风内功深厚,及时运功相抗,手臂已是觉得麻木僵硬。

    欧阳天易大喜,大笑道:“独孤风,任你武功再高,被我这金蛇咬上一口,也撑不过一时三刻。拿命来吧。今rì我就要为我二弟报仇雪恨。”独孤风大怒:“枉你是五大家族之一,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无耻之极。”说着,已暗运内力将毒逼在手心。可这毒xìng太强,竟是逼它不出,反而开始向体内直串。

    独孤风心下大惊,自知必死无疑,哈哈大笑道:“想我的命还没那么容易。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右手握住软剑,使出独孤家的绝妙剑法,直刺欧阳天易。欧阳天易早有准备挥剑来挡,喀嚓一声轻响,长剑竟被软剑斩断为两截。也是欧阳天易太过轻敌,只道独孤风中毒已深,功力不及自己。也忽略了独孤风这柄软剑的威力。

    眼看独孤风的软剑如灵蛇般刺到,欧阳天易身子直向后仰身子向后滑出三丈开外,方才避过这一剑。可他身旁的四人因闪避不及,顿时成了剑下之亡魂。独孤风长趋直入长剑所到之处,竟是无人能挡得住。只听到一声声惨呼,瞬间便有七八人倒下,不死已是重伤。欧阳天易忙从手手下一人手中夺过一柄长剑,与独孤风战在一起。这次不再轻敌,只是游斗,长剑不敢再与独孤风的宝剑相碰。饶是如此还是处于下风。欧阳天易原本打算拖得毒谷风毒发身亡,可斗了十余招独孤风越斗越勇,丝毫没有毒发的迹象。心中不禁大惊。顾不得颜面呼道:“白兄,慕容兄,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其他三家本yù让独孤风与欧阳天易拼个两败具伤,是以一直在旁观战,并不出手,转眼间独孤风连伤二十余人,眼看再不出手,欧阳家便是惨败,待独孤风回过头来,只怕自己也给独孤风料理。听得欧阳天易的求救。三家同时出手攻向独孤风。独孤风也当真了得中了巨毒只后仍是豪无败象,与四大家族斗了个平手。

    这时独孤家的人已加入了战团,独孤家的个个是好手。个个不怕死。以一敌十竟是豪不退缩,但见十人将一人刺了个十多剑,那人在最后一口气时,直扑而上拼了最后一击杀了白家一人。在这种打法下,四大家族的人虽是占人多的优势,可却一点便宜也讨不到。每杀独孤家一人,自己一方最少就得付出五六人的xìng命,转眼间四大家族就倒下了一百多人。这一战可谓是令人心惊胆寒,血流成河。独孤家的人也一个个随之倒下。

    独孤风与四人战了十多招,仍是不分胜负。独孤风凭着快疾的身法左刺右串,四人竟是拦他不住。其他人撞到独孤反而丢了xìng命。本来凭着四人的武功若是同心齐力独孤风早已败下阵来。可四人各怀鬼胎,都想保存实力,结果反而让独孤风有机可趁。

    又斗了几招,独孤风运功过甚,毒xìng开始侵入内腑,功力渐渐减弱,招式渐缓,。脸也成黑sè。欧阳天易大喜道:“大家不用怕。这贼子毒发了,大伙一起上,宰了这贼子。四人知道此时正是争功的好时机,纷纷抢上,要将独孤风乱刀分尸。眼看众人的刀剑要斩到独孤风身上,突然独孤风大喝一声,软剑疾挥而出。众人的刀剑顿时断为两截。接着第二剑挥出,欧阳天易等四人武艺高强见机得快,急忙向后倒越而出。有四五人武艺稍若的。不及闪避,竟被拦要斩为两段。血液直喷而出,甚是惨烈。

    欧阳天易等四人惊出一身冷汗。独孤风立在那,一动不动,双目直瞪。一时间,无人敢靠近,生怕独孤风使诈。过了许久,独孤风仍是不动,欧阳天易大着胆子,拾了一块石头扔在独孤风身上。仍不见其反应,这才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伸手一摸,全身已然冰凉,早已毒发身亡。终人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独孤家的人已全部战死。四大家族清点人数,竟然只剩下两百人,其他六百人没死的也是残废。这一战,独孤家虽然灭了,可四大家族也是元气大伤。

第二十章生死茫茫〈四〉

    独孤风一死,独孤家已就不存在。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四大家族还是决定斩草除根。四大家族杀上风来居,风来居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哪能抵挡得住,众人是见人就杀,竟是一个活口也不打算留。

    此时,西门怜坐在大厅之中神sè木然。独孤风的死讯早已传上山来,西门怜并未因为丈夫的死而昏倒,反而比平rì里更为冷静。是出其的冷静。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四大家族是不会放过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与其做徒劳的挣扎,还不如坦然去面对。是也,张龙等人的劝说,西门怜不但听不进去,反而让张龙等人扶她到大厅中等侯四大家族的到来。张龙等人无法,只能照办。到了大厅,西门怜便要张龙等人逃命去,可张龙等人深受独孤家的大恩。竟是一个也不愿离去。

    这时,四大家族已杀入大厅来,见到西门怜,众人反倒大出意外。张龙等六人护在西门怜左右。

    欧阳天易道:“西门表妹,别来无恙。不知住在此处感觉如何?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只可惜过不得一时半刻,这里就将不复存在。”西门怜冷然道:“我夫君呢,你们把他的尸体怎样了?”欧阳天易道:“没怎样,只是把他的头取了下来,看在你我曾是表兄妹的情份上,我就成全你。”说着从仆人手中取过一包袱,送到西门怜面前,西门怜将包袱打开,但见一颗黑紫sè的人头。正是独孤风的头。西门怜本来早做了心理准备,可看到人头,还是禁不住刺激,大脑一阵玄晕,险些昏撅。张龙等人齐跪向人头放声痛哭。西门怜强忍住泪水。将人头报入怀中,惨然道:“我夫君中毒而死,是你欧阳家的杰作吧。欧阳家当真卑鄙无耻。竟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会和种无耻小人扯上关系。我也好庆幸自己没嫁入你欧阳家。”这话显然是在掌欧阳天易的脸。

    欧阳天易脸sè青一阵红一阵,竟是作声不得。欧阳家的管家许静书怒气冲冲站出来,骂道:“好你个贱人。欧阳家把你养大,你不思回报也就罢了,现下还要辱骂我欧阳家,当真是忘恩负义的贱人。留你何用,还是让我一刀结果了吧。”说着提刀直劈向西门怜。张龙大喝道:“耳敢放肆,看我不宰了你。”拔剑斗了起来。欧阳家的人见到总管出头,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奔出助拳。一时间十多人在大厅中展开混战。慕容家和白家乐得看戏,纷纷后退几步。

    惟有,公孙无俊本就是个毫无主见之人又胆小之人。先前在独孤风面前出卖了三家,这会生怕三家与他算帐。这时见到白家,慕容家袖手旁观,心想“这正是讨好欧阳家的时候,有了欧阳天易做保,白家和慕容家自然不敢再为难他。“主意打定拔剑在手,向西门怜直刺去,喝道:“小贱人。受死吧。”他看西门怜一弱女子,而且又有身孕在身,好拣便宜。白家,慕容家虽瞧公孙无俊不起,可也不愿出手阻拦。只当没看见。

    眼看长剑便要刺入西门怜心口,只差那么分毫。突然,一声“无量仙尊。”传入众人耳中,只听得一声惨叫。公孙无俊手中长剑已然坠地,右手虎口处鲜血直流,痛得他哇哇直叫。众人从外望去,只见一全身白衣的中年道士分开众人走了进来,众人中竟无人识得这道士,此人正是昆仑老怪天机子。公孙无俊的右手正是天机子从厅外用一颗小石子弹进来所伤。厅外到到大厅中足足有数十丈,天机子居然能将石子弹得如此之远如此之准,力道也恰到好处。这份功力足可当的天下无双,众人无不吃惊。相斗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欧阳天易道:“阁下是谁,恕我等眼拙?”天机子微微一笑道:“贫道天机子,江湖朋友送了个外号‘不老怪物’。”众人一听,这中年道士便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无不大惊失sè。

    天机子道:“今rì,贫道真是三身有幸,想不到在此处一睹四大家族首领的风彩。真是令贫道大开眼界,好生佩服。”这话听起来是恭维四人,实际却是在嘲笑四大家族以多欺寡。四人老脸一红。欧阳天易站出来怒问道:“天机老怪物。我二弟就是被你杀的,是与不是?我二弟与你有何冤仇,你为何要杀他?”

    天机子道:“无冤无仇。老道不过是敬朋友之宜而也。今rì在此相遇,你欧阳家要报仇只管放动手便是。”欧阳天易道:“好。你既然敢认,那老夫就向你讨教几招。”长剑一指,向天机子几处大穴疾刺出五六剑。天机子一一避开。二人交手数招,天机子只守不攻。欧阳天易大怒,连使出欧阳家最毒辣的剑法,仍是伤不到天机子,天机子对欧阳天易的剑招竟似了如指掌一般。欧阳家众人见主人胜不了天机子,无不大急。纷纷拔剑相助。天机子道:“我已让你三十招,现下老道可要还招啦”话音一落,天机子手中已多了一柄拂尘。众人数柄长剑从四周刺来,天机子凌空一越,数剑同时落空,相碰在一起。天机子身在空中拂尘一起,已将数剑缠住,众人想要夺回剑却是不能。天机子内劲运起,拂尘向上一带,只听得镗镗声起,数剑同时被折断。众人本是用足了劲夺剑,这下突然没了重心,纷纷向后跌倒。欧阳天易长剑一转,绕开跌倒的众人,直刺向天机子面门,天机子身在空中,无从借力,但见他拂尘一挥,欧阳天易的长剑已被缠住。欧阳天易要回剑再刺已是不能。情急之下,左掌推出,天机子右掌击下,二人掌力相碰,天机子这一掌用的是巧劲,借着这一掌之力已凌空翻起,左手中的拂尘一扯,竟将欧阳天易带起来。

    欧阳天易只觉脚下一起,便没了重心,竟被天机子带越出数丈。欧阳天易若是弃剑自不会如此,可他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自是不肯松手。天机子夺不了剑只得一转拂尘,松开长剑,拂尘一扫,击在剑身上。欧阳天易受拂尘一荡,急忙向后越出三丈开外,方自站稳。只觉气血翻腾。竟是不能在与人交手。

    天机子也不再出招,拂尘往要间一插,道“你今rì与人交手在先,元气不足,老道杀了你也没意义。还是回去吧,以后要找老道报仇,老道随时逢陪,不过下次,贫道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慕容克邪上前一步,说道:“道长与欧阳兄的私仇业也告一段落。不知道长来此有何贵干?”天机子冷笑道:“慕容家的主人怎么这么没长进,你难道不知道老道与独孤风有朋友之宜吗?”慕容克邪无言以对。天机子又道:“你既然知道,老道也不用多费唇舌,老道听闻你们四大家族要对独孤兄弟不利,老道本是要助独孤兄弟一臂之力。只可惜紧赶忙赶还是迟了一步,独孤兄弟已然、、、哎。”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又道:“所幸他的家人还在。老道既在此,就不许你们再伤害他的家人。你们这就给我滚下山去吧。”白重喜道:“凭什么?老怪物,你可别忘了,这里只有你一人,你虽然武功高强,我们四大家族联手,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天机子冷笑道:“谁说我是一个人了。”说着手掌拍了两下,从外面冲进数十身着侍卫服的兵士。白重喜一看便知道这些都是皇家护卫。众人心中大惊。天机子道:“你四大家族又如何,难道还敢与皇家为敌。还想造反不成?”

    公孙无俊哈哈一笑道:“我说老道,你以为你随便弄几套侍卫衣物就能唬弄我们?”领头的侍卫首领笑道:“看来你慕容家真是孤陋寡闻,天机子道长乃是当今皇上新近赐封的国师。你连这等大事都不知道,还敢在此胡言。莫非你慕容家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公孙无俊顿时无言以对。红涨着脸退入人群。

第二十一章生死茫茫〈五〉

    白重喜笑道:“即便是国师又怎样,难道还能与我们四大家族为难,本来呢,你若只是昆仑老怪,我们四大家族或许还卖你面子。可如今你既是我大宋国师,那我等反而不须给你面子了。”众侍卫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国师无礼。就不怕诛你九族。”白重喜狂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四大家族有大宋开国皇帝御赐的丹书铁卷。今天就算是当今皇上来了,也得给我四大家族几分薄面。你昆仑老怪只是国师,又能把我四大家族怎样。莫不是想制皇上于不义。”众人一听转忧为喜,公孙无俊又站出来笑道:“没错。你一个小小国师也敢与我四大家族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俩。看在皇家的份上我们也不与你为难,还是快快滚下山去吧”

    众人哄然大笑。有人说道:“是啊,滚快些。省得等下动起手来伤了你几个,哭着鼻子到皇帝那去告状。”几名侍卫大怒,却又无可奈何。这四大家族的人百余年来丈着丹书铁卷,横行无阻,哪会把几名小小侍卫放在眼里。

    天机子不怒反笑道:“是啊,本来我是不能把你四大家族怎样。可惜你们却是弄错了一件事,现在贫道不是代表皇家,贫道是在为好友出头。这可与皇家无半点关系。你们有丹书铁卷,难道独孤家就没有吗。所以你们若想与独孤家为难,须得过了贫道这关。若你们胜过贫道,贫道立马下山不再管这闲事。”

    慕容克邪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话已出口可反悔不成。”天机子道:“贫道一言,快马一鞭。本尊身为一国国师,岂可自食其言。不过你们若输了,可得放过独孤家后人,立马下山,不再动独孤家一分毫。如何?”

    四大家族听得一惊,这独孤家还有西门怜一妇人,本是不足为惧,可她腹中还有一孩子。若是再出一个独孤风,那时,四大家族岂不是悲呼哀哉。白重喜心想这昆仑老怪若倚丈着皇家的身份,我四大家族还真不敢动手。可他竟丈着自己武功高强,按江湖规矩行事。这未免也太狂妄。若我四大家族不出来应战,他rì我四大家族岂不名声扫地,再无在江湖立足。”当下站出来道:“好,我白家若输了,自当回白玉山庄,不在插手独孤家的事。”慕容克邪也站出来道:“我慕容家若输了,也不插手便是。”欧阳天易与公孙无俊一个早已败下阵来,一个还未交手已被打伤,自是无话可说。

    白重喜与慕容克邪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慕容克邪道:“早就听闻白兄的白云剑法,出神入化,今rì难得有机会,何不让小弟见识见识。”白重喜自然听得出慕容克邪是想让他打头阵。当下也回道:“哎,小弟的剑法都是江湖朋友吹嘘出名的,见不得台面。还是慕容兄的火龙掌和无双剑法厉害些。慕容兄何不出手教训教训这牛鼻子老怪,正好扬一扬慕容家的名声。”二人心知无必胜天机子的把握,都想着让对方先出手一探天机子的武功路数,二来,消耗天机子功力。好捡便宜。二人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打头阵。

    天机子不由得好笑,老大不耐烦道:“二位何需推辞,还是一起上吧,也省得贫道一个一个的打发,麻烦。”二人心中一听正合意,本来若是单打独斗,胜的机例很小,二人联手自是有八分胜算。可转念一想,以二人身份斗一人,倚多胜寡,胜了也不光彩。二人同时看了看做在椅子上的西门怜,心想为了永除后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下二人同时向前走上几步。白重喜道:“原本,以我二人之力与国师动手实是不光彩。可今rì事出无奈。国师既是吩咐,那我二人只有得罪了。”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会意,白重喜使出白云剑法攻取天机子下盘,慕容克邪左掌使出火龙掌,右手使出无双剑法直攻天机子上盘。天机子道:“不错,这才够与老道一教高下。”一面说着,一面闪避二人的攻势,不时的挥舞着拂尘反击。但终就是守得多,攻得少。但见三人满厅游走。掌风剑气直望外散,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纷纷退出大厅。慕容克邪与白重喜连攻了天机子两百多招,虽有时攻得天机子手忙脚乱。可仍是不能取胜,二人心中又急又惊。惊的是天机子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以二人联手,本是天下无人能挡,天机子却能接住两百招而不落败,如何不令二人吃惊。急的是,二人的招式已然使尽。待时间一久天机子便能寻出破绽,那时大事皆休,如何不急。

    果然,又斗了一百招。天机子飞身越出二人剑圈,从张龙手中夺过一柄青钢剑。口中说道:“不错,能与老道斗上三百招而不分胜负,不愧为两大家族的主人。不过,现在可要小心了。”只见天机子一手拂尘,一手青钢剑,同时使出。拂尘专守,青钢剑专攻,二人见渐渐落了下风。又斗了一百招,只听天机子喝道:“着。”拂尘一卷,竟将二人的剑同时缠在一起,二人想要夺剑,天机子的青钢剑却从不可能的方位疾刺而出。只听得呲呲声起。饶是二人弃剑得快,手脘袖子已被划了两条口子。手中剑已落入天机子手中。

    天机子道:“得罪了。”将双剑还回二人手中。二人气喘嘘嘘,满头大汗,过了好一会才从惊额中回过神来。白重喜道:“国师武功盖世。我等输了。”说完长长叹了口气道:“愿赌服输。告辞。”说完便摔众退出大厅。下山而去。

    天机子将侍卫们吩咐出大厅一百米之外。厅中只留下张龙等人。张龙见天机子打败四大家族,救了主母的xìng命,心中大是感激,忙向前道谢。谢字还未说出口,腹下一凉,青钢剑直刺入腹中,张龙还未反应过来。人已倒下。这一变故众人都惊呆了。,待几人回过神来,准备拔剑。剑未出鞘已然全都倒下。天机子以最快的速度连杀六人。

    西门怜本是一直报着丈夫独孤风的人头发呆。于大厅的事充耳不闻。却被这一变故惊醒。会过神来惊道:“是你。”天机子道:“没错,表妹是我,我来接你来了。”西门怜顿时大哭道:“一切都是你的设计的对不对?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天机子道:“对,是我设计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西门怜放声大哭起来,过了许久才停下。天机子道:“表妹,不要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快跟我走吧。”西门怜突然看向厅外,道:“谁,给我出来。”天机子一惊,忙转过头,看外面,却什么也没有。待回过头来,只见西门怜胸口已插了一柄匕首。天机子大惊,忙抢过来相救。却已然气觉。

    天机子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时厅外已起了大火,眼看快要快要烧到大厅。却是四大族中有的心有不甘,偷偷放的火。这时一侍卫奔进来,本是要报火讯,当看到厅中的一幕,竟是惊呆了。天机子发了疯似的直奔出大厅。西门怜的死竟令他失去了神志。那侍卫也随之奔出大厅,下了山。

    这时从大厅正中的牌匾,越下一人,他本来也要逃命,可当他看了一眼西门怜后,竟是停住了脚步。叹道:“莫非这是天意。”说完走到西门怜面前,手起刀落刺了下去。

    下一章主角正式登场。

第二十二章少年际遇〈一〉

    `西门怜死了,随他的丈夫而去,她不是死在别人手里,她是自杀的。本来她可以活着,还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可当他知道天机子的事之后,她承受不了打击。她更知道以天机子的xìng格,孩子即便生下来,也是决活不了。所以她毅然选择了死。天机子也因西门怜的死大受打击。人斗然间老了十岁。回到京后闭门不出。连宋徽宗也不见。所有事都交给了高求来办。这高求自是欢喜之极。很快,一月不到。高求便将独孤家的所有财产收集起来送入皇宫。

    当赵佶看到这数百箱的奇珍异宝足足值三千万两时自是高兴的快要疯了。有了钱,就不用在发愁了。高兴之余,大大封赏,高求从内衙直升为太蔚。高求转眼间从一个市井无赖,变成了宋徽宗跟前的第一红人。宋徽宗有了钱又有高求这样的小人在身边,能干嘛,自然是吃喝玩乐。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国库的钱竟被宋徽宗挥之一空。宋徽宗开始发起愁来,这时他又想到了四大家族。再次令高求,天机子等人对四大家族下手。同时增加赋税。天下老百姓rì子本来就苦,让赵佶这么一加再加,已然活不下去。活不下去怎么办。落草为寇。各地开始混乱。官员贪污受秽,强取豪夺。强盗打家劫舍。百姓的rì子也到了尽头。造反之事越来越多。天下即将大乱、、、。

    在江南,苏州与余杭的交界处,有一小镇,名为云雾镇,镇上有一大户人家,人称朱发福。朱发福年过五十有余,家中极是富裕,可总是疾病缠身,名虽叫朱发福可人却病得骨瘦如材。朱发福命人四下寻找名医均是不能治其症,每rì里痛苦得鬼哭狼嚎。

    一rì,朱发福正是疾病发作之时,正在大声痛呼。忙命下人找刘大夫来,这刘大夫是镇上的最后一个大夫,原本这镇上有五家医馆,只因治不好朱发福的怪病,朱发福大怒之下,命人将那几个大夫狠狠的修理一顿,如此几次,竟将四家大夫吓跑了。不敢再呆在镇上,现再只留下这一家,刘大夫。这刘大夫本来也不能治朱发福的病,只因开出的药方减少了朱发福的疼痛,这才得以留下。

    那仆人深知朱发福的脾气,只要疼痛起来,杀一两个人也是时有的事。是以一听到朱发福的命令,立马直奔刘大夫家,生怕慢了一步便有xìng命之忧。当他到了刘大夫家,他的心已就凉到了低谷。原来这刘大夫有自知之明,知道无法治好朱发福,若再留下,只怕到时连小命都没了。是以趁着天未亮便逃了。那仆人请不到大夫,自知回去必然一死。是也,不敢再回去,可若是逃跑,朱发福的势力极大,到时被抓住,死的更惨。,四下走投无路之际,为有自行了断来得痛快些。当下来到镇外三里处林中,寻了一树叉,将准备好的绳子挂上树,再爬上树叉,将绳子套入勃颈。双脚往前一迈,脚下落空,绳子顿时将他勒得双眼直翻白。突然绳子一断,整个人直跌下树,这树叉距地面有丈来高,跌在地面,虽不至命,可也跌得他骨头都散了架。但气是喘了过来。

    过了好一会,气喘匀了,才想起自己没死成,不禁大为沮丧,哭道:“老天爷为何这般捉弄我。连死都不让死。”正在哭泣间,头上突然下起了雨,心中不禁大奇:“今天这天气好得很,怎会下雨而且只淋自己头上,还是热呼呼的。”一股尿sāo味直刺入鼻中。待他扬起头来。不禁大怒。却哪里是下雨。分明是一十二三岁的孩童从树上撒下的尿。那仆人大骂道:“你这顽童好生顽皮,竟敢在老子头上撒尿。是哪家的的野孩子,快给我下来。看我不打死你。”那顽童将裤子提起,在树上做了个鬼脸。嘻嘻笑道:“就不下来。有本事你上来啊。”仆人气极道:“你给我等着,看我上来逮到你,有你受的。”说着一卷袖子便要上树来,在树下折腾了半天也没能上去。只因刚才从树叉上摔下,骨头都散了架,到此时尚未恢复,手脚酸软,一点劲也使不上。

第二十三章少年际遇〈二〉

    那仆人上不了树,心中大是无奈。那孩童大是得意,在树上连作鬼脸。羞道:“羞也不羞,这么大个人,连这么棵树都上不来。当真是无用之极。”那仆人又恼又怒,红着脸道:“谁说我上不来。我是大人有大量,不与你小孩子一般计较。”

    孩童道:“明明是上不来,却还强要面子。当真可笑。”说着竟将裤子脱下,屁股朝他面左右摇摆。那仆人又恼又气心想:“这是谁家孩子,这般顽皮。不行,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否则,我这亏也吃得太大了。”当下在地上捡了两块泥块拿在手上,说道:“你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可要扔你了。”本想吓唬一下孩童。可那孩童却不受他吓,,伸了伸舌道:“吓唬谁来,有本事你扔呀。”那仆人怒不可揭,道:“好,这可怪不得我了。”泥块直向孩童扔去。初时还不敢太用力。生怕伤了孩童。那孩童在树上见泥块飞来。却并不害怕,但见他轻轻一越,已从这边树枝越到了那边树枝上,泥快顿时落了空。那仆人又惊又怒道:“好,我加大劲,连扔几块,看你能不能闪开。”那孩童甚是灵活,在树上左串右跳,竟是一块也没落在身上。

    那仆人连扔了二十多块,仍是打不中,转眼间地上泥块已扔完。孩童在树上笑道:“没了吧。还有什么可扔的直管扔啊。是不是没力气了。”仆人受他这一激,心中怒火顿时到了极点,抓起身旁的一块拳头大小石头猛力向上扔去。孩童吃了一惊,忙侧身避开。‘砰’的一声,石头击在一树枝上,顿时反弹下去,这一下落速度疾快,仆人还未及闪让,石头已砸在了左脚上。那仆人痛呼声起,双手抱住左脚滚在地上直呼。这样的情景也大出孩童意外。只见他小小身体如猿猴般在树上几个纵越,已到了仆人身边。扑人本是极恼他,见他一靠近,双手放开左脚,一把将孩童得死死的。说道:“这会可逮到你了吧,看你还顽皮。”孩童道:“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帮你,你还恩将仇报。你的脚不疼吗?”经孩童这么一问,仆人顿时觉得左脚又是一阵专心的疼痛,双手放开孩童,抱着左脚,疼得直流眼泪。

    孩童道:“把鞋脱了,让我看看。”仆人依言将鞋子脱下,一股脚臭味直冲入孩童鼻中。孩童道:“你几rì没洗脚了,这么臭?”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摸仆人的左脚指,察看伤势,只听孩童道:“还好,指骨未断,只是错位。忍着点我给你接回去。”仆人只得点头。‘咯咯’两声,仆人疼得放声直呼。孩童直起身,轻轻踹他两脚。道:“行了,别大呼小叫的,站起来走两步试试。”仆人停住呼声,动了动左脚,竟是不怎么疼了。站起来走了几步,竟是好得差不多了。仆人大喜,连忙向孩童道谢。却忘了罪为祸首就是这孩童。

    孩童道:“现在还想死吗?”一说到死,仆人顿时犯起愁来。心想:“对呀,自己本是来寻死的,怎么和这孩童纠缠了个没完没了。”突然灵机一动,直盯着孩童。孩童吓了一跳道:“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好心救你xìng命,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原来,孩童在树上捉鸟儿玩正要捉住时,鸟儿突的一下飞走了。却是仆人上吊那一刹那,将鸟吓走的。孩童大怒,低下头一看,有人上吊,救人要紧,也顾不得生气。忙拔出身上携带的小刀,将绳子斩断。救了那仆人一命。救了仆人,可又怕他再寻死,灵机一动,起了捉弄仆人的主意。当下解开裤子,对着仆人头顶尿了下去。

    仆人道:“小哥别误会。我是想问小哥是不是懂得医术。”孩童道:“是懂得那么一小点。怎么啦?”仆人如抓住救命稻草。心中大喜,忙向孩童跪下。孩童道:“你这是干嘛?给我磕头,我可受不起。”仆人哀求道:“求求小哥救救小人一命。”孩童道:“救你?你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还要我怎么救?”仆人忙道:“不是救我,是救我家老爷。”孩童奇道:“刚刚还求我救你,怎么又不是救你了?莫不是我耳朵出了毛病?”仆人道:“不是小哥听错,都怪我没说清楚。”当下将朱发福的病和让他请大夫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孩童道:“救小猫、小狗我还行,可给人看病,我可没干过。你还是去找别的大夫吧!这附近有那么多大夫医生,还怕没人能治你家朱发福的病吗。”仆人道:“都寻过了,没人能治。就是到别的镇上去请大夫,现在也来不及了。若是再请不到大夫一个时辰后,我的小命就不保了。还请小哥发发慈悲,救小人一命。小人给你磕头了。”说完便‘咚咚’的磕起头来,孩童本要止住他,可力气宗就是比不上,只得由他继续磕下去。仆人磕了十多个响头,孩童实在不忍心,道:“行啦。别再磕啦,起来吧。你先把你家老爷朱发福的病况说一下,看我能不能不能治。”

    仆人大喜,忙起身将朱发福的病情说了。孩童听后沉思了好一会,竟是不置可否。仆人大急,又待跪下。孩童道:“免了。这病我是没法治。不过我爷爷能不能治,可就说不准。还是待我问过我爷爷再说吧。”仆人一听,感情他爷爷是世外高人,心想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的请他老人家出山才行。当下急道:“你爷爷在哪,快带小人去求他老人家?”

    孩童道:“我爷爷不喜见外人,你在此等着,待我去问问他。再回来给你个答复。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爷爷脾气古怪,成不成可说不准。”话是这么说,可在他心里却在想:“这等病况,我从来没听爷爷说过,正是我最好奇的。得想个法子无论如何也要让爷爷出山试一试。”这孩童竟是个医痴。

    仆人无法,只得在树下等侯,眼看着孩童消失在丛林深处。

第二十四章少年际遇〈三〉

    孩童在树林中,往林木最为茂盛的方向,左穿右绕。不一会便过了密林,来到一瀑布之下,穿过瀑布,瀑布之下竟是个极为宽徜的山洞,山洞内宽外小。初时只容得下一人出入,但到了数步后洞中却越来越宽阔。洞极深,平坦而进,道路四分通达,越往里,其洞口越多,若是不熟悉此洞,在洞中必然会迷路,寻不到出口。此处人烟稀少,本就没人到过此处。更别说有人发现在瀑布之下会有这么一翻天地。

    孩童在此生活已有十年,对这山洞自是再熟悉没有。洞内是越往里越黑暗,可对孩童来说却是豪无阻碍,在洞中生活得久了,自然也就练就了在黑暗中视物的本领。但见他左行右拐,不一会就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个宽大的圆形洞厅,足可容下一百来人。洞顶上有一圆孔,圆孔直通到外,光线从圆孔中shè入,正好将洞中照亮。洞内堆满了各中各样的药材。孩童绕过药材堆放之处,但见一烧得正旺的炼丹炉。炉边坐着一的白胡子老头,大约六十岁左右,身体极为消瘦。此时已秋,天气已转冷,可老头这炉子烧得极旺,在炉子边辛热异常。老头左手执蒲扇缓缓而扇。双目微闭。神态极是悠闲。

    孩童极为调皮。悄声行到老头身后。本yù吓老头一下。手还未伸出,老头已说道:“云儿,你这小鬼灵jīng又想吓爷爷是不是?”这孩童名叫独孤云。乃是这老头一手养大的孤儿。于十年前发现了这山洞,便在此洞居住下来。

    独孤云双手回缩,道:“一点都不好玩,每次都爷爷你拆穿。”老头睁开双眼,微微一笑道:“你这孩子,不是说去采药吗?药呢?是不是又跑到外面去玩了?”独孤云小嘴一扁道:“才没呢。”老头极是和蔼,微笑着又道:“又说谎骗爷爷是不是?”

    独孤云道:“是真的。这次我可没骗爷爷您。”独孤云坐到老头大腿上,双手抱住老头脖颈,又道:“爷爷我今天做了件好事,你信不信?”老头伸手将独孤云搂入怀中道:“信。爷爷当然信云儿啦。”独孤云:道:“那爷爷猜上一猜,是什么样的好事好不好?”老头道:“还是云儿告诉爷爷吧,爷爷可猜不出来。”独孤云道:“无聊,爷爷每次都这样,不好玩。”又道:“算了吧还是云儿说给爷爷听吧。云儿今天本是要上山采药的,可到了外面林子刚好撞上有人在上吊,云儿自是不能见死不救,所以云儿就出手救了那人。爷爷可知那人为何上吊自杀?”老头道:“爷爷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

    独孤云道:“说出来,爷爷你一定觉得很好笑。”老头‘喔’了一声道:“上吊便上吊,还有什么有趣的原由。爷爷倒想知道。”独孤云将仆人说了出来。自己却笑了起来。其实这事一点也不好笑。只因独孤云为了将爷爷引入圈,这才假装很好笑。

    果不其然,老头听了,脸sè顿时难看起来。看着独孤云道:“你救了他,是不是已答应了人家,去给人治病。”独孤云假装奇道:“咦,这下我还没说完,爷爷怎么就猜到了。”老头道:“这还用得着猜吗?以你这孩子的xìng子,已将爷爷的本事都快学完了。就差真正给人治病了。你会放过这这样的机会吗?”独孤云嘻嘻一笑道:“还是爷爷最了解云儿。”

    老头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虽是学会了爷爷的本事,可你年纪还小,在经验方面却是为零,而且还为那朱发福治病,那朱发福可不是善茬,要是出了差错,那你可就惹祸上身了。”独孤云道:“那怎么办?”老头道:“以爷爷看来,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就在这山洞中再学几年,待爷爷将所有东西都传给你了,那时你再到外面去行医救人吧。”独孤云站起来道:“那怎么行,我已答应了那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出耳反耳。那不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了。”老人道:“你才十二岁。还只是个孩子,孩子的话大人是不会当真的,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出耳反耳呢。”

    独孤云道:“不,爷爷这话可说得不对。但凡人的xìng格那一样不是从小养成的。再者云儿学医就是为了给人治病的。若是见死不救,那云儿学医又有何用。爷爷你整天在这山洞中炼药又是为了什么?”老人脸sè顿时青一阵紫一阵。因为这话已深深刺进他心里,让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侯何尝不是为了给人看病才学的医。老人一时沉思起来。独孤云看着爷爷呆住,心中大是不安,心想:“自己说话是不是太重了,伤了爷爷的心。可转念一想爷爷空有一身本事,却躲在这山洞中不与外人打交道。活着岂不是太令人惋惜。

    老人想了许久,心中浮起过去的往事,过去自己是何等风光,被世人尊为活神仙,一双妙手不知救活了多少人xìng命。可如今为了躲避强大的对头的追杀,竟在这深山中躲十几年。于外界之事不闻不问。这又是何来。想着想着,老人想到了眼前着这孩子。独孤云是他一手养大的,十几年来,独孤云成了他唯一的安慰。

    老人的脸sè转好一些,道:“云儿。不管你怎么说,爷爷是有苦中的,总之爷爷是不会同意你去给人看病的。”独孤云却是不甘心道:“不管爷爷同意不同意,反正云儿是去定了。爷爷你是拦不住的云儿的,你再怎么拦我,只要有机会云儿还是要去。那时云儿一去只怕就不打算回来了。”老人没想到独孤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他那坚决的眼神,心知这孩子向来说到做到。不禁长叹道:“你这孩子,爷爷真是拿你没办法。这样吧咱们爷孙两来个约定怎样?”

    独孤云心知自己的激将法已然楱效,心中虽是高兴可脸上却没半点高兴的样子,问道:“什么约定?”老人道:“病人爷爷可以帮你治,但有个条件,以后可得留在爷爷身边,至少五年内不得离开爷爷而去。待五年过后,你已学得爷爷的所有本事。那时你到外面也没人能够欺负你。爷爷也就放心了,可好?”独孤云知道爷爷是为他好,心中大是感动,抱住老人哭道:“爷爷你真好。都是云儿不对,惹您难过了。爷爷放心,以后云儿一辈子都陪在爷爷身边,决不离开爷爷。”

    老人搂着独孤云道:“傻孩子。”心中却是在暗暗祈祷,这次出山可千万不要让对头知道。

第二十五章少年际遇〈四〉

    老人收好行医所带的要囊,便要到镇上给朱发福看病。独孤云自是不愿错过如此机会,非要同他一起,老人知他xìng子执坳,也就同意了。独孤云自是万分的高兴,上蹦下跳的在前边引路,找到了那仆人。那仆人也不过问什么,见到老人便是磕头不住的相谢。在他心里,只要是请到一位大夫。他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一半,这条小命也就保住。至于能不能治好老爷的病可就不是他所关心了。

    仆人一路领着爷孙两直向朱家庄院行去。到了院前天已将黑,此时朱发福的病痛捎微减轻了些,正是大发雷霆。正在让人四下去抓那仆人回来。但见那仆人走了进来。心中更怒,喝道:“阿四,你还敢回来,老爷我正找你呢!让你去请刘大夫,你一去就是半rì,老爷的命都差点没了。”说着已将一把长剑握在手中,向叫阿四的仆人怒凶凶的走来。

    阿四顿时吓得双腿跪倒在地。话已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的讨饶。朱发福也是气极了,行到阿四跟前举剑便砍下。阿四顿时吓得直尿裤子。眼看剑刃离阿四脖子一寸,剑却被人拦住,再砍不下。拦剑之人自是老人了。朱发福道:“你这糟老头活得不耐烦了。老爷我的剑也敢拦。快给我滚开。否则连你也一块杀了。”老人微微一笑道:“若是把小老儿杀了,只怕这天下间就再也没人能救得老爷你的xìng命了。”

    朱发福听得心头一镇,这才仔细观看老人,但见其胡子发白,双眼有神,心中将信将疑道:“你说你能治老爷我的病真的假的,小老儿你可别胡吹大气。”老人道:“能与不能试过便知。”朱发福顿时大喜,忙将剑收起,将老人请进厅里细说。阿四的小命算是捡了回来。

    老人进了厅中,独孤云自是随在爷爷身后一声不说。朱发福请老人入了座,老人便给朱发福把起了脉,这一把脉,老人心头也为之一惊。朱发福问道:“老先生,我这到底是何病?”能否治好?老人道:“一时还确定不了,得容老头儿细细查来。你先将前几个大夫开过的药方拿来与我一看吧。”朱发福忙让管家去取,不一会便取来。老人接过一看大是气恼,大骂庸医。朱发福不知何故,忙问其原由。老人道:“老爷本就没病,可这些庸医却开了提血治体的药,这些药本对常人是无害,可老爷的身体却反而被这些提血治体的药给害了。”

    朱发福听得一团雾水。忙道:“先生的话,我有些不懂,还请先生一一说明。”老人道:“老爷这病是一年前犯的是否?”朱发福忙点头称是。老人又道:“老爷可是喜好饮活膳鱼之血。”朱发福道:“老先生连这也知道。可不知我这病与饮活膳鱼之血有何关系?这活膳血可是出名的好东西呀?”老人一锊胡须道:“东西虽好。可这血里却是有东西的。”朱发福听得大惊,老人又道:“这种生物极其细小,一般情况根本看不出。就连小老儿也是在一医例中看过。这中生物与寄生虫极其相似,但其体形大小却是很难看出,一但进入体内,它便能穿入血管中,在人体全身穿行,吸食人体的营养,然后成长起来,吸的营养越多成长的速度就越快。而你体内的那东西,本来是成长不快,可就因为这些庸医开的药。这一年来你服的药一点没效果,反而都成了那寄生物的助长物。”老人说这话自然是在教独孤云的。独孤云听得极是认真。

    朱发福却听得胆颤心惊。冷汗直冒。因为他自身也有感觉,似乎真有东西在他体内直窜。朱发福忙跪下,向老人求道:“老先生既是知道病因,想必自是有法子清除那鬼东西了,还请老先生救小人一命。小人给您老磕头了。”说着转过头去横了管家等下人一眼,众人心里会意忙跟着跪下,齐声向老人乞求。独孤云在爷爷身旁悄声问道:“怎么办,爷爷?可有法子医治。”老人只是摇头叹息,显是无法可治。朱发福看到此情景,心中自是大为心冷。直楞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人道:“你们都起来吧。这病小老儿也只是听闻,并不知道该如何救治。小老儿实在是无能为力。老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爷孙两这就告辞了。”说着便拉着独孤云离去。刚行到门外,朱发福已从惊厄中回过神来。喝道:“站住,不许走。”众人奔将过来,将独孤云和老人围住。独孤云挡在爷爷身前道:“我爷爷都说了,无能为力,那自然是无药可医。朱老爷你还不让我们走这又是为何?”

    朱发福道:“老爷我不信,你这老头既知道我的病因,那定是有办法医治的。只是你不肯说而已。今天你若是不能把我治好。你爷孙两谁也别想出我朱家大门。”老人道:“朱老爷,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爷孙两走吧。小老儿是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治老爷的病。”

    朱发福心知普天之下,只有这老头,将自己的病说得如此透澈,如要活命,这老头是唯一的希望。怎会舍得放他离开。把心一横道:“老爷我不管。反正老爷我若活不了,你爷孙二人就得给我陪葬。”独孤云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朱发福冷冷一笑,并不在意。老头心知,这朱发福是赖上了,想要脱身却是不大可能。当下道:“既是如此,那容我爷孙两想想法子。”朱发福心道:“看来此法子果然奏笑。”当下让下人将门口守死。任由爷孙两在院中行走。自己则让人般了一张椅子坐在厅门口,盯着二人。

    老人将独孤云拉到墙脚下,独孤云:“爷爷,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了。”老人道:“傻孩子。爷爷又不是神仙,那朱老爷的病即便是神仙只怕也救不了。”独孤云道:“那爷爷还说要想法子?”老人小声道:“傻孩子,爷爷这是骗他们的。爷爷跟你说,今rì这事,难以善了了。一会我将你推出墙院外,你就赶紧回山洞中藏起来。不要出来,里面的食物够你吃三个月。待三个月过后,估计也就相安无事。从此以后你可就得自己照顾自己了。”独孤云一惊道:“爷爷,那你呢,你不要云儿了吗?你不能丢下云儿不管呀!爷爷。云儿舍不得得爷爷、、、,呜呜、、、。”竟是哭了起来。

    朱发福看出不对劲。忙从椅子上跳起,大喝:“不好他们要越墙逃跑。快抓住他们。”

    老人心下大急,无霞多说。抓起独孤云便往墙外甩出。老人用的是巧劲,这一甩,独孤云刚好越过二丈来高的高墙。独孤云身子本就轻巧,再加上随老人练过两年功,已有些内功根底。但见他轻轻越落高墙外,并未摔伤,这也是老人这一甩之力恰到好处。独孤云大呼道:“爷爷,爷爷、、、。”只听得老人在高墙里大声道:“云儿,好孩子。记住爷爷说的话。快离开这。”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兵兵砰砰的打斗声。

第二十六章少年际遇〈五〉

    独孤云心里又急又是难过。顿时感到孤独和无助。这时听得大门开起,有人要来抓他,独孤云不敢再停留,转身向镇外奔去。直到奔入林中,眼见无人追来。这才坐在一棵树下,直喘气。待得气喘匀了,才注意到周围一片沉静。独孤云过去在深山中一直也没害怕过,可现在却让他感觉到万分的恐惧。他本想哭,可又哭不出来。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声狼叫声。在深山中经常有豺狼出没。这他是知道的。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害怕,因为有爷爷在他身边保护他,可现在没了爷爷,他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独孤云从腰间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四周戒备。但听得狼叫身越来越近。在黑暗中但见四周无数的亮点在向他逼近。那正是豺狼的双眼。独孤云手握紧了小刀。倚靠在一棵树下,心里已是恐惧到了极点。手开始不停的发抖。身上直冒冷汗。

    在黑暗中,他隐隐看到一头高大凶猛的狼向他奔来。独孤云只道这下必死无疑。谁曾想到,这头狼并没攻击独孤云云,反而护在独孤云身前。独孤云大是惊奇。那狼向着他的同伴发出一声声厉嚎。显是在jǐng告自己同伴不能伤害独孤云。有几头狼很是无奈的转身离去。可还有几头大是不甘心,仍围在四周不愿离去。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竟是谁也不肯退步。独孤云看着这紧张对执,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几头狼围着大树转了两圈,突然其声怒嚎,同时扑向独孤云。这时护在他身前的狼也发出一身怒嚎,扑向同伴。双方就在独孤云身前展开搏斗。独孤云大是害怕,想出手相助可又自知自己只是个孩子,根本不是这群豺狼的对手。但见几头狼围着中间的那头狼不断的嘶咬。中间那头狼虽被咬伤了几处,却并不逃走,反而更加凶猛的还击。最终那几头狼也受了伤,眼见敌不过,只得纷纷退走。保护独孤云的那头狼发出声声胜利的怒嚎。坐在不远处守护着。过了许久,再也没有豺狼出现。

    独孤云心知自己算是安全了。心里一放松,顿觉得疲惫不堪,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睡去。待独孤云醒来,天sè已大亮。睁开双眼,但见昨晚保护他的那头狼就躺在身边。那狼极是健壮,昨晚的搏斗,狼身上竟是十多出伤。血已染红了它的全身。

    独孤云大惊,忙将身上衣服脱下,准备给狼包伤止血,待一碰到狼身才发觉,狼身僵硬冰冷,早已死去。独孤云大是难过又感动。同时也好奇这狼为什么会舍命救自己。于是他仔细端祥。在狼后腿上发现一伤疤。这才明白,这狼是在两年前被猎人shè伤,是自己遇上救了它。想不到今rì遇难,却是这狼为了报恩而用它的命救了自己。

    独孤云感动之余,不禁想道:“这狼生xìng凶残,尚且知道报恩。而我呢,爷爷把我抚养长大,我却从未报答过爷爷什么,而今他有难,我若离他而去。那且不是连面前这头狼都不如。不行我一定要回去救爷爷,那怕死我也要和爷爷死在一起。”决心一定,再不迟疑,当下取出小刀,削了一根木锹,在树下刨了一个坑,将狼推入坑中,掩上土。葬了狼后,就直往镇里朱家行去。

    到了朱家门前,但见大门紧闭。他手举起本yù敲门直入,可一想不妥,“若是爷爷被关,自己这般进去岂不是救不了爷爷,反而把自己也送上门去。”想到此处,举起的手又缩回。当下饶过大门,围着高墙转了两圈,竟是令他大失所望,高墙四周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有邻居了。这朱家大院的墙竟有两丈高,凭他的个头根本爬不上墙头。就是普通的武林人物也越不过两丈高墙。正感无助之际。但见一女孩躲在离他三丈外的大石后向他招手。独孤云行了过去。那女孩嘻嘻一笑,独孤云不禁为之一震。那女孩眉清目秀,虽是只有十岁左右,可看起来俨然一副美人模样,尤其是那一笑。饶是独孤云还只是孩子,于男女之事毫无所知,也不禁看得呆了。

    女孩不以为意道:“哥哥,你围着这高墙转,做什么?是不是想到院里边去玩呀?”独孤云回过神来心想道:“我这是怎么啦?怎会只想着多看这小妹妹几眼。”听得女孩问自己,想也不想就回道:“是啊。听说里面好大,有好多好玩的,可就是进不去。”

    女孩道:“哥哥想到里面去,我有办法。不过到了里面,哥哥可得陪我玩捉迷藏。”独孤云一听能进去。顿时大喜道:“好啊。只要妹妹能带哥哥进去,哥哥陪你玩什么都可以。”女孩高兴极了,拉着独孤云的手蹦蹦跳跳的说道:“太好了,终于有人肯陪我玩了。”

    这女孩乃是朱发福的外孙女,同时也是一位大人物的私生女。朱发福之所以有家财万贯,有权有势。全因女孩的父亲所赐。也正因为女孩的父亲是位大人物,所以女孩被管得甚严。从小到大都没别的小孩子和她玩。一是不敢,而是不能。没人陪她玩,她就只能偷偷出来。今rì正好碰上独孤云,而独孤云又说肯陪她玩,女孩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待女孩高兴过后,独孤云才道:“这墙这么高,怎么进去?要我从大门进去,我可不干。”女孩道:“哥哥放心,我们不从大门进去。”说完,放开独孤云的手将大石下的草拨开,只见有一个洞。这洞足可容一人出入。女孩道:“我们就从这里进去。”说完就钻了进去。独孤云大喜,也随在女孩身后钻了进去。

第二十七章初露锋芒〈一〉

    独孤云跟在女孩身后,缓缓而行。大约行了近百步,便见到有一丝光线。女孩将顶头的木板推开,爬了上去。独孤云将头探出,查看了四周,却是在一间屋内床下,除了女孩,并不见旁人,心下安定,这才爬了出去。

    从床下爬出,独孤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扫视了四周,但见房间极是宽徜。物品摆放极是整洁。心里担心爷爷的安危,也顾不得仔细查看四周。问道:“妹妹,这是哪呀?”女孩道:“这里是后院。哥哥就放心吧,不会有人来的。”女孩看了看四周带着他来到门前,指着远处的一道门道:“那是前院,大人们都住在前院,哥哥只要不出那道门,就不会有危险。”独孤云道:“那这后院都有谁住呀?”女孩道:“除了我和妈妈住之外再没别人住了。不过你放心,妈妈人很好,是不会管我的。”独孤心中大奇,心想:“怎么这么大的后院就只有两母女居住,莫不是这母女也被朱员外给软禁起来,可也不对呀,这里有通向外面的密道。他们母女大可以从密道逃走呀!”

    他哪里知道这后院本就是朱发福特意准备给自己女儿与女孩父亲偷情用的。为了不让外人知道,竟是不许庄上的人进后院一步。那密道也是为了方便女儿与那大人物来往而设的。女孩也是无意中看到他父亲从密道中进去,才发现了密道。

    女孩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子?”独孤云道:“我叫风林,妹妹你呢?”独孤云深怕rì后救出爷爷,被朱发福追杀,是矣随便给自己取了个假名,倒不是有意欺骗女孩。女孩道:“你就叫我玉儿吧。妈妈平时都是这样叫我的。”独孤云叫了声:“玉儿。”玉儿喜道:“林哥哥你答应陪玉儿玩的,现在咱们就开始吧。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等玉儿藏好了你才能转过身来,你可一定要找到玉儿哟。”独孤云道:“好。”转过身去心中却在想:“爷爷会不会被关在后院,若是在后院那就好了”。

    但听得门‘呀’的一声轻响,独孤云回过头来。玉儿已消失不见。独孤云心下大喜,正好借着寻玉儿的机会到处寻找爷爷。当下开门而出,一个一个房间的寻找。后院有十多个放间,独孤云都差不多找遍既没找到爷爷也没找到玉儿。独孤云大是失望,看着最后一个房间,心想不会在这里面吧?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但见里面极是jīng致整洁。一股兰花香扑面而来。竟是个女人的闺房。独孤云心知不妙,刚想退出房间。只见远处行来一人,正是朱发福。独孤云心下大惊,忙把门关死,生怕被朱发福撞上。可这一紧张,关门时弄出了响声。

    只听内房里传来一声妩媚的声音问道:“玉儿,是你吗?”原来这是玉儿他母亲的房间,此时玉儿的母亲正在内房沐浴,听得房门轻响误以为是玉儿进来。便随口问了一句。独孤云心下大急,正是为难之际,突然灵机一动,捏着自己喉咙,学着玉儿的声音道:“是玉儿。妈妈有什么要帮忙的?”也亏得他还只是个孩子,声音稚嫩,才学得极象。

    妇人道:“好玉儿。妈妈正在沐浴,有些不方便,你能否帮妈妈的把桌上的新衣取来。”独孤云一听,眼睛都绿了。想要出去,朱发福已站在门外。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正在无主意之际,抖然看见床上有妇人的衣服。心想豁出去了。当下将妇人的衣服把自己的头到脚盖住,只露出双眼,取了桌上的新衣送到妇人身旁。妇人回过头来,看到独孤云的怪样,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顽皮。”只是微微一笑。竟是以为玉儿贪玩,在与她开玩笑,也就没在意。若是再多注意几眼只怕以独孤云的个头和玉儿的个头头一比较,必然穿帮无疑。妇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娇躯,竟自檫拭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独孤云露出双眼,看着眼前的美妇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展现在在他眼中。

    独孤云不禁看得全身发热。几乎把持不住。此时的独孤云正是成长间断,于男女之事虽是懵懵懂懂,可身体却起了正常反应。连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时门外的朱发福一句话把他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朱发福是来讯问妇人如何处置他的爷爷。

第二十八章初露锋芒〈二〉

    朱发福在门外道:“玉凤。方便吗,爹爹来看你了。”独孤云心头一惊,原来眼前这妇人却是朱发福的女儿。心想:“这朱发福长得如此不入目,这女儿却是大美人一个,这忑也不合道理。”

    朱玉凤道:“女儿正在沐浴,不甚方便,爹爹有什么事吗?”朱发福道:“爹爹是来谢谢玉凤你的。昨晚亏得你那两名女侍相助,否则只怕是让那老头给跑了。真没想到这么个貌不惊人糟老头竟是个高手。”朱玉凤道:“江湖中奇人多如牛毛,也没什么好惊奇。倒是爹爹的病可有好转。”朱发福道:“爹爹这病是一rì比一rì严重,眼下唯一的希望就落在这糟老头身上了。”

    朱玉凤问道:“那爹爹打算怎么办?”朱发福回道:“还能怎样,眼下杀他是不行的。惟有让他吃点苦头了。不过这老头武功了得,这几rì只怕得多劳你的那两的女侍了。”朱玉凤道:“只要爹爹你的病得以康复。让莫言莫问两姐妹辛苦几rì又有何防。反正她两人在女儿身边也无事可做。想当初克邪非要让她姐妹俩来保护我,我还不大乐意。却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用处。”

    独孤云这才知道,原来他爷爷被抓,却是有高人在此。不然以朱发福的能力怎能留住他爷爷。独孤云心想:“两名女侍,必定是有极高的本领,而自己本领微,该如何救出爷爷。”正左思右想之际。听得朱发福在门外说:道:“那爹爹就不打扰玉凤你了。爹爹这就去让老头吃些苦头,看他说是不说。”说完便转身离去。

    独孤云听得一惊:“爷爷年纪也高,若是被这该死的朱发福一用刑,哪里承受得起。”想到此处将手中的衣物,往地上一扔,转身便向门外奔去。这场景倒是把朱玉凤弄得大惊:“玉儿你怎么啦?”她哪里想得到,这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玉儿。待她从沐浴桶中出来,将身上檫干,再穿上新衣。哪还有独孤云的人影。她心下大急。忙到其它房里,到处寻找女儿。

    独孤云出了后院,正好见到朱发福走进一间柴房,独孤云暗道:“原来爷爷被关在这间柴房里。”当下轻轻行到柴房门外,左耳贴近门缝。仔细听索。朱发福在里边说道:“怎么样,老头,一晚上的时间可想出办法来?”

    老人回答道:“小老儿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医书上也没有记载这病症的医治方法你叫小老儿如何治疗你的病。小老儿真的是没一点法子,求求老爷另请高明吧。这世上会医的何止小老儿一人,别的大夫有办法也未尝可知。求求老爷就放了小老儿吧。”朱发福道:“那好,我问你,我这病到底能撑多久。”老人平生行医向来都不会胡乱说别人的病症,现下朱发福问起,自是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以老爷的病原本可以撑上一两年,可如今服了这些庸医的药,使你体内的寄生虫迅速涨大了一倍有余,寄生虫一但增大,自然所需的养份就越多。现如今只怕是活不到三个月了。”

    朱发福听得心头一震,吓得几乎做坐倒在地。看守老人的那两名侍女忙将他扶住,移了张椅子过来,把朱发福放坐在椅子上。但凡有钱人都极是怕死,更何况每rì还得忍受这虫的咬食之苦。于朱发福来说那真是心里发毛。恐惧到了极点。

    两名侍女大约都有三十来岁,长像极为相似。都不怎么出众。两人本是双生姐妹,心意相通。大的叫莫言,小的妹妹叫莫问。二人从小便被主人家训练。是也,学得一身双剑合壁的上层武功,于江湖之事更是jīng通无比。于十年前被主人派到此来保护朱玉凤的安全。所以以老人的武功竟不是这二人的对手,失手被擒住。二人看着朱发福那恐惧的神情,甚是担忧。莫言道:“朱老爷无须担忧,眼前这老头可是失踪了十多年的神医吴道子,天下间可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朱发福一惊,从椅子上跳起,道:“吴道子。就是那个被世人称为有起死回生之能的天下第一神医吴道子?”莫问道:“不错就是他。”老人哈哈笑道:“你们认错人了。小老儿只是山中一个山野老头,可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天下第什么一的神医。”莫言道:“吴神医。你别装了,别人或许能被你骗,可我们姐妹俩,你却是休想骗过。因为我们姐妹俩从小就对江湖之室极为熟悉,特别是你这样的大人物。”老头心知这二人毕定大有来头,于江湖之事更是了如指掌,想要抵赖也是不可能,只得一声长叹道:“想不到,老头我退隐十多年,一出山还是被人认出来。哎、、、。”独孤云在门外也是一惊,心想:“原来爷爷有这么大的名头。我竟是天下第一神医的孙子。那我rì后岂不是新一代的神医。”想到此处不禁由惊转喜。若不是因为屋内有两大高手在里面,只怕独孤云就要忍不住蹦起来。独孤云强忍住心中的喜悦,继续偷听柴房里的对话。

第二十九章初露锋芒〈三〉

    吴道子继续说道:“老夫我已退隐江湖十几年,却想不到一出山便遇到了如此棘手的怪病。竟是束手无策。老了,当真没用了。还请朱老爷放老头回山,安度晚年吧。”

    朱发福知他是神医,于自己的病必然有救。哪肯放他。说道:“放你可以,你要安享晚年已行。不过你得先把我的病给治好,若你能将我的病治好,我朱发福不但不会为难你,而且还有重谢。”吴道子叹道:“老头行医几十年从不骗人,你的病若是能治,我又何须自找苦吃,给你治上一治不就结了。老头是真没办法,朱老爷要怎样才肯相信?”朱发福道:“总之我不管,你若一天想不出办法,就得呆在这里一天,一月还没办法那就呆一月。若是我活不了,就让你给我陪葬。有天下第一神医和我陪葬也不亏了。”朱发福在镇上没人敢得罪,平rì里横行惯了,哪会把别人的xìng命放在眼里。

    吴道子道:“朱老爷,你怎么这般蛮横。就你这样的人别说没法子,就是有法子,老头我也决不给你治。”朱发福怒道:“好啊,你这糟老头果然藏有一手。既是不愿治,那就怪不得我了。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你一天不给我治,我就折磨你一天,看你能撑多久。”吴道子气道:“你怎能这般霸道。老头可从来还没遇上你般强人所难之人。好,老头也和你耗上了,你就是杀了老头,老头也决不治你。反正老头也是暮年,没几年可活。让你被虫蚀咬而死,也算是为百姓除了一害。”说完已将头转过一边,不再看朱发福一眼。

    朱发福也是怒不可揭道:“好。你这糟老头,竟敢骂我,看我不折磨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已在房内来回渡步。又道:“莫言,我知道你许多手段。你有什么折磨人得法子,就给我使出来,看这糟老头服不服软。”莫言应了声“是。”劝道:“吴神医,我敬您是老前辈,本是极不能对您出手。希望您也别让我为难。”吴道子冷哼道:“老头心意已决,说出的话决不更改,有什么招就只管使出来吧,不必在老头面前猩猩作态。”莫言被吴道子说得气极。可又作不得声。脸sè顿时青一阵紫一阵。其妹莫问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你这死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姐你让开一边,看妹妹怎么收拾这糟老头。”这姐妹俩取名便如其xìng格一般,不说不问,只知动手。尤其是妹妹莫问,xìng子直来直往,说着便要对吴道子下手。

    独孤云在门外听得大惊,心想:“爷爷年世已高,如何受得起折磨。”他虽然还是个孩子,可一直与吴道子相依为命,感情极深。一听到有人要折磨爷爷,再已沉不住推门而入,叫道:“你们要折磨就折磨我吧。不许伤我爷爷。”莫言等四人一惊,忙回过头来。吴道子气道:“云儿,不是让你躲起来吗,你怎么不听爷爷的话。跑回来做什么。”

    独孤云看着吴道子一夜不见,竟是衰老了许多,脸上还有两处淤青。神态消弭。心中一酸,再也忍不住,哭着奔到吴道子跟前,道:“爷爷,云儿舍不得爷爷。”吴道子心头一酸,老泪纵横道:“好孩子。爷爷又何尝舍得云儿你呢。”说着,已将独孤云搂入怀中,二人就这样当着三人的面相拥而泣。除了朱发福外,莫言两姐妹看着这一幕,心下顿时软下,饶是二人自幼被训练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为之一荡。

    三人由着爷孙俩哭诉,过了好一会止了哭声,吴道子伸出那布满皱纹的左手,将独孤云脸上的泪水檫去。手虽然粗糙无比,可独孤眼云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吴道子叹道:“傻孩子,爷爷老了终是要死的,你年纪轻轻还有大好时光等着你。你又何毕陪爷爷送死呢。我可怜的孩子。”独孤云道:“不,爷爷,只要能和爷爷在一起,云儿就一点也不可怜。爷爷你可不能再丢下云儿不管呀。”吴道子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双眼,微微一笑道:“好,爷爷再已不离开云儿了。哪怕到了yīn曹地府也不会再仍下云儿不管了。”

    独孤云转哭为笑,连叫了三声爷爷。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吴道子脸上淤青问道:“爷爷疼吗。”吴道子道:“本来是有些疼,不过经云儿你这小手一摸。也就不疼了。”独孤云笑道:“爷爷就会哄云儿。”说着将头埋入吴道子怀中。

    朱发福不耐烦道:“我说你们爷孙俩闹够了没有。我的病到底有没有办法医治。”独孤云转过身来,双眼怒目而视,虽只是个孩子,可朱发福却心下为之直发毛。不禁退了两步,道:“嘿。你这臭小子拿这种眼神看我干嘛。”独孤云大喝道:“谁敢动我爷爷,我就和他拼命。”声音虽带稚气,可话却说的极有威摄力。朱发福心下胆怯,忙呼道:“莫言,莫问。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孩子抓起来。”

    两姐妹于刚才的一幕,已受了感动。心下都有意放了吴道子和独孤云。可惜二人却做不得主,是也站在一旁一直不言语,听得朱发福的呼叫,也置若不闻。朱发福大怒道:“反了你们。老爷我的话也不听吗?好。回头我向你们主子投诉去。嘿嘿。看他如何处治你二人。”二人心头一惊:“别的什么都不怕,可主人家的家规那是极严厉,若真让主人知道。想起主人对付那些不听号令的下人的手段,二人心中不寒而戾。”二人只得互视对方一眼。心领神会,莫言直欺到吴道子身旁,左掌落下,抓在吴道子琵琶骨上,身法快如闪电。先行将吴道子制住,以防吴道子有异动。独孤云大急,叫道:“休伤我爷爷。yù抢身来救。这时莫问的右手已向他肩头抓到。

    独孤云心下一惊,顾不得救爷爷,身子向后倒窜,往莫问右手下躲出。莫问原本只道独孤云个孩子,这么随意一抓必定手到擒来。可没想到她的一时大意反倒让独孤云窜到自己身后向自己后方攻到。莫问右脚向后踢出,独孤云一抵头避开这一脚,直点向她左脚的‘环跳穴’。莫言叫道:“小心。”莫问听得姐姐提醒,忙向上凭空越起,这下独孤云可就没辙了。因为刚才的两下子全丈他个子不高,身子灵活,之故才险些偷袭成功。本来他若是再学得一年功,会了轻功便可取胜。可惜他还未学会。独孤云不禁叹道:“可惜。”

第三十章初露锋芒〈四〉

    独孤云一招失利,想要取胜已是不能。莫问心中却极是吃惊,万万没想到这么个还孩子竟有如此快捷的身手。当下不敢再轻敌,使出小擒拿手向独孤云头上抓落。独孤云只得处处闪避。再没有还手之力。莫问连抓了几抓,都让独孤云上跳下窜的避开。也是莫问有些喜爱这孩子觉得他可怜,这才不忍痛下狠手。独孤云才能闪避几招。

    朱发福在门口看得极不耐烦。喝道:“莫言,你也上,我就不信有,一个小屁孩能有多大本事,快把他给我擒了。”莫言心知以妹妹的本领再过三招便可擒下独孤云,听得朱发福的话,竟是如若不闻,仍是站着不动。朱发福又要发作怒道:“你、、、”

    吴道子抢声道:“住手。”无道子也知道以独孤云的本领再过几招必会被擒。惟恐独孤云受半点伤害,是也忙喝声制止。莫问听得呼声也就收回双掌。朱发福道:“怎么停了,快把臭小子抓住,好好教训一顿,方能出我一口怒气。”吴道子道:“朱老爷你若还想活命,就万不可伤了我孙儿。”朱发福一听,大喜。忙喝止停手,问道:“吴神医,可是想出办法来了?”

    吴道子道:“办法是有,不过是有一定的风险,老头只有四成把握,就不知朱老爷敢不敢试?”朱发福道:“你且说来听听。”吴道子道:“朱老爷体内的虫子用药是无法将其杀死。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腹上开个口子将其取出。”朱发福喜道:“这有何难,不就是开个口子吗?你要早说出,哪还招来罪受。”

    吴道子道:“老爷请听我把话说完。”独孤云行到吴道子身旁道“爷爷。”吴道子伸出双手握住独孤云的小手,说了声“好孩子”。继续说道:“若是平常,动刀从身上取物,确是没什么难度。可这一次却是大不一样。”朱发福忙行到吴道子跟前问道:“怎么个不一样?”

    吴道子道:“朱老爷体内的虫子它是在血管中,它并不是死物,只要一动刀,这虫立时知觉,便会到处乱窜。它一但到了别的地方,藏起不动,又叫人如何去找寻,总不能全身都动刀子吧?这样一来只怕到时即便将虫子取出,朱老爷的命也是不保了。”朱发福心中一惊:“一条口子也是疼痛之极,若要是再多几条口子那岂不是比死还难受。”一想到全身都是伤口,朱发福心中就直打颤。忙问道:“除此之外,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吴道子摇头道:“没有。就因这个办法极其凶险,我才一直不敢说出。”吴道子又道:“法子我已说了,试与不试就全凭老爷自己决定了。”朱发福一时陷入为难之际,一时是治也不是,不治也不是。手不禁摸到自己腹部,他这一摸,那虫子竟似在沉睡中被他一摸给吵醒,顿时在他体内窜动。疼得他滚在地上大声痛呼起来。莫家两姐妹忙将他扶起,在朱发福身上几处大穴疾点,以图减轻朱发福的痛苦。吴道子叹道:“没用的。这虫子凌厉异常,点穴根本就毫无用处。”话刚说完,朱发福疼得更加厉害,双手向两人猛推出,二人虽有内功底子,竟撑不住这一推之力,双双退开两步,方自站稳。朱发福此时就似疯了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惨呼。声音直令人心酸。

    这是,从门外奔进一妇人,大哭道:“爹爹。你怎么啦?”朱发福此刻痛苦异常哪会理会得了她。妇人几近要扶起朱发福,均是失败。妇人无可耐何之际,只得在朱发福身上又点了两处大穴。朱发福顿时动弹不得。连呼声也呼不出来。竟是哑穴也给妇人点了。朱发福手不能动,口不能言,顿时显得更加痛苦。莫言莫问二人忙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妇人双目垂泪,跪倒在吴道子面前,乞求道:“求吴神医救救我爹爹吧!求求你、、、”吴道子看着眼前这妇人直比西施还美,忙将其扶,道:“小姐快快请起,老头可受不起你的如此大理。”独孤云心中却是想:“还小姐呢,女儿都有十岁了,只怕得叫夫人才对。”只因这妇人纵容朱发福对付他爷爷,是也,对这妇人没什么好感。

    这妇人便是小玉儿的母亲朱玉凤。因独孤云从她房中出来后,她到处找玉儿不到,便到了前院来寻找。刚到柴房门外,就听到吴道子谈论其父亲的病。于是就一直站在门外,直到其父病痛发作,大呼惨叫。这才奔进柴房。吴道子看着朱发福的惨状,大是不忍,长叹一声道:“给我把我的医囊取来。”他的医囊因昨晚被擒,他的医囊被朱发福取了去。现在还在朱发福房间里。想要救朱发福没有医囊却是不行。默言转身出了柴房,不一会便将医囊取来。独孤云忙接过医囊,将医囊打开。取出银针,递给吴道子。吴道子一看正是自己要用的银针,不禁对独孤云投来认可的微笑。

    吴道子道:“我现在用针暂时给他止住疼痛,其他的老夫可就无能为力了。”说着,针已在朱发福几处血位上扎下。不一会朱发福只觉得全身酸麻,疼痛渐轻,慢慢得双眼一闭,竟昏睡了过去。吴道子道:“好了,让他睡上一两个时辰吧,这两个时辰内朱老爷是不觉得疼痛的。不过,两个时辰后那就难保证了。老夫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朱玉凤见父亲安睡过去,心下稍稍放心忙将脸上的泪水檫干。解了父亲的穴道,让莫问莫言二人将父亲扶到房里休息。她眼看着吴道子两针下去竟止了父亲的疼痛,心中大是钦佩。忙客客气气的将吴道子请到了客厅用茶。独孤云心里却是清楚刚刚的那两针,不过是他爷爷自制的麻药针。这麻药针药效为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过只怕朱发福的病又得发作。独孤云心下着急,悄声对吴道子说道:“爷爷,趁那两个侍女没在,咱们快走吧。迟了就逃不了了。”

    吴道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竟是不愿离开,独孤云大是不解。爷爷不走,他自然也不能走了。只得随在吴道子身后到了大厅。他哪里知道吴道子心中的无奈:“吴道子号称神医几十年,其名声自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因为把病人医了一半,便逃跑,那rì后他的神医之名便落得让天下人笑话了。这是他的无奈之一,另一个无奈就是,他已觉察到,朱玉凤看似柔弱,其武功却是深藏不露,要走只怕也是不可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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