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不是最后一个
随着形势变化,本来以为会遥遥无期的和谈再次开始。
本来小鬼子外交官叫喧绝对不会同意中天家提出的四个条件的,又变成了为了和平一切都可以商量。
大家也都知道这就是战列舰的威慑力,如果是大毛熊家就不那么怕战列舰,毕竟中天家超级战列舰再多也就是把大毛熊家的远东打个稀烂。战列舰舰炮还能打到莫斯科不成。可作为一个岛国脚盆鸡家客观情况不一样繁华的地方都是港口,超级战列舰真的可以把脚盆鸡家的所有jīng华之地包括首都在内的东京都用战列舰的舰炮犁一遍。
虽然我们还没有这么做,但是我们有能力这么做。知道中天家有两艘超级战列舰后,小鬼子立刻萎了,对一个岛国来说这无疑是灭国的力量。
关于第一条,小鬼子军队全部撤出中天家境内。包括热河长城前线和东三省以及天津租界。
这个方面小鬼子外交人员认为可以全线停火,以现在实际占领区为分割线,大家后退十公里作为军事缓冲区。但是双方现在已经各自占有的土地为实际控制区。
何应钦这个全权军政部长就是摆设,谈判上的大小事务还是要请示校长的。不过回电很快:拖一拖。
然后何应钦就不急了直接拒绝了小鬼子的意见只能按照原文办理一字不得更改,而承德前线在校长电报的催促下十七军对城墙城关的炮击一轮紧过一轮,炸的小鬼子抬不起头来。东北军和骑兵第二军配合二十九军也堵住了小鬼子的两侧,玩围三缺一,目的很简单,不退出去就把你打出去。
随着承德的城关阵地和城墙一步步被火炮摧毁,这边小鬼子诚意越来越大。毕竟承德还是有四五万小鬼子的,这要是被jiān了,那黄军两个师团的兵力就被沾污了。
最后小鬼子咬牙认了,可以退出热河但东三省不行,归还所有租界以及在华特权。别的啥都好说,只要先停火,土肥原贤二的计策不错,可是这工程量太大发动几百万劳工没有一年半载也办不到。至于那些用脚底板赶路的部队,最快也要个把月才能走到前线去,到他们到的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在承德城关阵地被炸烂,城墙倒塌了一大块后,十七军终于心满意足的停止了炮击。关于第一条小鬼子已经决定长城线可以回到战前的形式。
好不容易争取到停火后,第二条小鬼子硬气了一点,关于宣布伪满国不是合法政权这一条,小鬼子表示可以将驻沈阳的大使馆降级为领事馆。
侍从室秘书处分析,就是强行让伪满和脚盆鸡断交小鬼子也不会撤出东三省的,所以在一条上没有死缠烂打。
关于第三条,赔偿问题,小鬼子觉得两百亿大洋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但是仍然可以本着一衣带水兄弟之妻那个,不对是兄弟之情补偿一点。但小鬼子的政策就是不赔现钱,所以小鬼子决定用五个租界的鬼子财产以及已经被中天家没收的rì资工矿店铺等共计一百亿大洋以上的资产赔付中天家作为赔偿。
三十年代的时候很多工矿都是rì资或外资的,说这些rì资的工厂矿厂价值百亿也不算为过(价值百亿是指里面的矿存量)。用这些本来就已经被摧毁或占领的东西来当做赔款,小鬼子这一点还真是想得开,拿中天家的东西卖给他们自己。但是收了钱的约翰牛家和白头鹰家都认可这种赔偿方式,数额上也差距不大,何应钦捏着鼻子认了。
第四点关于惩办战犯武藤信义等人,这个当然没问题,本身小鬼子已经把武藤信义这主开除军籍了,剩下的被切腹了好几个,还有几个活着的包括武藤信义都不叫个事只问中天家是要杀要剐还是要红烧清蒸。
这四点全部搞定之后,四国和谈终于落下帷幕。停战的双方其实都不高兴,中天家想着一鼓作气收回东四省加上朝鲜琉球台湾的,不过也都知道这不能太急,因为南京zhōng yāng的力量还处于上升期,而在北方投入的力量只有一个整编十七军还是有点不够用。小鬼子本想通过谈判得到战场上没有得到的利益,结果真真的被那长江口附近挂着青天白rì旗的超级战列舰吓到了,紧急签订了停战条约。
代表脚盆鸡签字的是驻屯军司令官中村孝太郎,他的第八师团在长城线表现的并不好,他知道这个字一签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被那些皇道派的激进分子们暗杀都是正常的。可是国内高层的压力太大,又不得不签字。
中村孝太郎想起石原莞尔说的话:‘只要们有足够的时间,东三省就会像朝鲜和台湾一样可以为我们提供足够的财富和兵员。’想到这中村孝太郎签下名字,对何应钦说道:“我们在错误的时间,进行了一场错误的战争。”
何应钦也是人jīng一样的人物,如何听不出这话里有话,心中暗骂:“娘希匹,野心不死啊。”但是表面不漏声sè,签字交换。
签字后,中村孝太郎看着条约上的名字yù哭无泪,伤心的说:“我是明治维新以来,第一个没有在胜利的条约上签字的和国将军。”
何应钦笑着说:“放心吧,中村君,你不会是最后一个的。”
约翰牛家和白头鹰家的人实在,没听出这话里有话,一看双方都在停战协议签字了,加上高卢鸡家的大使三人弯腰从胯下掏出香槟:“来,为了和平我们干一个。”(香槟最早的中文翻译叫三鞭酒)
承德前线得到消息,本来偶尔会来一发的冷枪冷炮也停了,十七军派出一个jǐng卫连进城硬是没有小鬼子敢于第一个动手的。承德残余的十来万rì伪军在中天家的军队一路看护下(大约就是两个人用枪看着一个人),只保留了单兵武器退回关外。
四月十二rì这一天,中天家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第六十二章 和国之家
和小鬼子一起退出关外的还有大量的骨灰盒以及要用担架抬着的伤员。偶尔看一个没拿骨灰也没抬担架的还吊着胳膊。
长城抗战一役,自1933年元旦儿玉中尉制造手榴弹事件起,历时百天,中天家热河省以及参战各部都遭受重大损失。而小鬼子也没得到落到好处。小鬼子海陆军都算上再加上伪军,阵亡,逃散(伪军),失踪,遇难(海军),因伤残疾等损失近十万人,飞机坦克战舰的损失都超过了两位数,尤其是战舰接近40万吨的排水量的军舰遇难或被击沉。
对赶走中天家来说,人员损失还好办咱毕竟是第一人口大国,可今年的财政赤字已经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了,咱可不是第一经济大国啊。才四月份财政已经有近二亿元的赤字,虽然说卖了汉斯人一艘航母后,账户上还有这么几千万,可还是入不敷出。蒋校长一拍脑袋,这后半年可怎么过。
zhōng yāng军还要整编换装,继续买武器是少不了的,在zhōng yāng军地盘上没收的那些rì资厂矿店铺倒是可以拍卖出一部分解一下燃眉之急。天津和上海的rì租界就不用想太多了,已经被炸成废墟,要不然小鬼子也不会这么痛快的交出来,剩下的路好像只有走卖舰这条路了。
现在的rì侨都集中在公共租界,有钱有本事有关系的继续在公共租界买房做生意。剩下的要么回国,要么卖身。
军费,抚恤小鬼子财政也是几亿元的赤字在账上,为了缓解财政赤字响应天皇的号召,三十万rì本女xìng(寡妇占了一小半)站出来组成了和国女子挺身队,奔赴世界各地去卖身,将换来的每一分外汇都寄回到国内去支援军队建设。
这些意志坚定的和国女子挺身队员的后代很多人留在了当地,就像在国外每一地的华人都要建立一个唐人街一样,这些和国女子挺身队以及她们的后代在每一地都建立了一个和国之家或是和风屋的组织。
虽然这些女子挺身队的队员们已经很努力地接客,但对一个想要制霸世界掌控亚洲的国家来说还是不够。有时候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的事情还是有的,脚盆鸡家为财政担心的时候约翰牛家先找上来愿意为脚盆鸡家提供一笔一亿英镑二十年的无息贷款。
当然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约翰牛家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脚盆鸡家必须用这笔钱在英国定制战舰。这笔钱换算成rì元那就是十亿,足够小鬼子造上三十艘陆奥号战列舰,虽然现在看来长门级有点过时了。
约翰家的造舰技术世界第一不是吹的,他们习惯于先把最新式的战舰造出来卖给他国,然后通过战斗观察这新式战舰的优劣然后进行改进。这次提供给小鬼子选择的主力战舰有两种,第一种是加强防护xìng能牺牲速度,配备九门十六英寸主炮三组。第二种是减轻装甲牺牲防护xìng能加强速度型,同样是配备三组九门十六英寸主炮。这两种新式战舰的标准排水量都超过了四万吨,满载排水量超过五万吨。
面对约翰家不怀好意送上来的糖衣炮弹,明知饮鸩止渴的小鬼子还是一口气连糖衣带炮弹都吃掉了。没别的,小鬼子今年的海军造舰预算只有区区六千万rì元,这点钱连打捞修复补充战损都不够,建造新式超级战列舰对抗中天家,做梦吧。
约翰牛家当然是不姓马的,一艘价值一千万英镑的新式战列舰小鬼子要订购就要一千五百万英镑,说是无息贷款,其实里外里都赚回来了,而且能带动约翰家英伦三岛的购买力以及降低经济危机期间的失业率等。再说了就是无息贷款最后也是要还的,所以约翰家这笔生意一点都没亏。
经济危机不是没钱,而是钱都跑到了少数大资本家的手中,产能过剩,工人被盘剥太狠,消费力不足不出事就怪了。
约翰家还在图纸上的这新式战舰最后被定名为天皇级,脚盆鸡家最后决定订购三艘防护型天皇级战列舰,四艘抓捕型天皇级战列舰,剩下的辅助舰艇用国产的就好。但是五百万英镑的零头约翰家要抹掉。
约翰家的人还没走,白头鹰家的人也到了。白头鹰家愿意为脚盆鸡家提供一笔两亿美元十年的无息贷款,条件是这笔钱必须购买白头鹰家的武器。
因为上一笔钱是全部指定海军造舰用,这价值五千万英镑一笔钱天皇为了平衡就全部交给了陆军。陆军因为最后国内动员时连三八式步枪都不够用,这次为了一劳永逸,用这笔钱在白头鹰家订购了能够武装三十个甲等师团武器装备,包括三八大盖,歪把子机枪,九二式重机枪,九二式步兵炮,五十毫米掷弹筒,以及上百架飞机汽车和大量的子弹炮弹。当然了,白头鹰家的无良军火商会为了这笔大订单修改一下白头鹰家的标准口径的。
最后陆军还在白头鹰家订购了一些运输舰和防护舰,这是为了给海军还以颜sè。要知道小鬼子家引进来最好最漂亮的阿拉伯马不在陆军的骑兵联队,而在海军军官俱乐部。海军人手少福利高,随便出个海家带些货物就能赚上一大笔,作为小鬼子的海军军官没有比在战舰上养一匹漂亮的阿拉伯马更能让陆军那些土鳖们更能生气的事情了。
这也是让小鬼子陆军眼红不已的,虽然陆军军官养不起阿拉伯马,但是他们可以造自己的运输舰和防卫舰。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约翰家和白头鹰家的人刚走,大毛熊家的人又来了。这次大毛熊家的人是来为脚盆鸡家提供一笔三十年期价值三亿金卢布(一亿美金)的低息贷款。
本来一听有利息脚盆鸡天皇不想要这笔贷款的,因为海陆军都买到装备了。可是大毛熊家的使者一句话,让天皇动了心:“陛下,他们两国的贷款都要有指定的用途,而我国的贷款则没有。”
就这样,脚盆鸡连吞三颗糖衣炮弹,为其灭亡带来了灾难的种子。
第六十三章 为民剿匪
蒋校长是带着三mín zhǔ义的光环上台的,对蒋校长而言三mín zhǔ义中民族就是驱逐鞑虏,打倒军阀。
驱除鞑虏这一点共和之初就做到了,至于打倒军阀蒋校长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二次北伐开始后这些年来利用何种手段清除掉的军阀不计其数。连共和之初军政合一的督军制都被废除了。当然打到全部军阀这件事还是任重道远的。
至于民权这一点,校长自我感觉做的还过得去,至少选举集会出版都是zì yóu的。
做的最差的一点可能就是民生问题了,像上海北平南京这样的大城市以及校长起家的江浙还好一些。其他地方,不说也罢。自共和初年就有大票的革命军人落草为寇,再加上连年军阀内战中的失败者拉杆子上山的,一统计中天家土地上竟有过千万的匪部。
绑票的,抢劫的层出不穷。刘黑七的老家山东村村驻砦,户户联防都挡不住土匪的铁骑,被灭村者比比皆是。就连刘黑七部都曾在北洋时代在河南大破官军,一时麾下万余众风头无二。而后来的山东省主席韩复榘进剿无功,竟然要靠招安来对付刘黑七。后密谋解除刘黑七兵权时泄了密,被刘黑七跑了路上还掘了韩主席的祖坟。
和小鬼子签约停战后,校长也不知道和平能维持几天,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校长所坚持的正是:攘外必先安内。停战签约后的第二天,蒋校长就决定给这些看着自己抗rì的军阀们以及已经完成了换装的zhōng yāng军找点事情做。
出自于南京的一份关于《限期严厉打击土匪犯罪》的条文转发到全国各省,简单来说就是从即rì起,全国各省驻军和保安团配合开展一场为期九个月(到农历年底)的全国xìng剿匪活动,官兵或地方zhèng fǔ人员有通匪者军法从事(死),土匪有恶行者一律死刑。剿匪不力的省份,省主席免职,当地最高军事长官免职。同时向各地派出蓝衣社的工作组,将二五减租贯彻到底。
刚上了降表没几天的各路军阀一听关系到脑袋上的帽子,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都纷纷行动起来,现在校长刚打败了小鬼子势头正盛。现在去撸老虎须子,死都不知到怎么死的。若是某地剿匪不力,只怕明年zhōng yāng军就要开进来夺权了,大家绝不会给校长这个机会的。
平rì里没什么恶行的匪部二话不说,打散收编了,这些都是上好的兵员,哪支部队没空额的。有恶行的,匪首砍脑袋,部下充作民夫,至于匪部历年所获的资财那自然是要充公或犒赏三军的。
至于蓝衣社的工作组,等他们来了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大家都知道这蓝衣社的工作组就是蒋校长派来的监军,现在能捞一点是一点,所以尽量要在监军到来前尽快解决问题。
北方这边,十七军和骑兵第二军以及孙殿英的四十一军商震的三十二军负责热河省剿匪任务,二十九军负责察哈尔省以及保定以北地区。平津两地没有太多土匪,打黑除恶工作由五十一军负责,河北保定以南地区的土匪由剩下的四支东北军负责。傅作义部已经逐步退回山西,在山西开展剿匪活动——其实此时山西省是土匪最少的一个省了。校长也题字《模范省长》送与阎锡山自勉。
因为剿匪需要轻装前进,二十九军组织了三个剿匪纵队,每队三千余人,只带步枪,轻机枪,冲锋枪和迫击炮以及少量骑兵。这些部队是要从北平南下的,至于察哈尔,二十九军现在移防察哈尔,哪路山大王敢不开眼在察哈尔这么小的地盘上给二十九军上眼药,宋哲元也不介意送他们见阎王。
停战签约的消息出来,此时北平学生组织还是觉得当局没有一口气收复东三省实在太憋屈,又开始游行示威要求zhèng fǔ收复东三省。
于是准尉副排长邓肯又有的忙了:“各位同学,想收复东三省的请到这里来报名参军。喊口号东三省是回不来的,如果大家都不参军,我们又拿什么去收复东三省。来,这位前面的同学,你想收复东三省吗,你想报名参军吗,你真的爱国吗?”
被话剧团裹挟而来的静香退了半步,笑着说:“我是女生,就不用了吧。”
邓肯早有准备:“我们军队有医护连,全招女生。有文化的学生兵立功后可报送陆军大学。同学们,爱国就来当兵打鬼子吧。”
邓肯的宣传还是有些效果的,除了跟着大家出来逃课打酱油的。报名的人数居然多于第一次。
“我想当飞行员。”
“太好了。”飞行员死亡率最高了。
“我想去海军,去中山号。”
“没问题,新兵训练后我给你开介绍信。海军就缺你这样的文化青年。”嗯,在海军撒些钉子也不错。
“我想报考陆大。”
“别着急走,训练成绩优异一样可以保送陆大的。再说靠陆大也要会基本的军事基础的,在这里学了不是更好。”先让大头兵管教管教你再说。
“我想学开车。”
“没问题,汽车连和坦克营都缺人呢。”业务越来越熟练的邓肯又将这次学生游行消弭于无形。虽然不少学生又回去上课了,可是因为打了胜仗招兵处斩获颇丰。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怪,打了胜仗后想当兵的就多了,打了败仗后想当兵的就少了。殊不知,打了败仗后更缺兵员。
金霸天也带着dú lì连加入剿匪的行列但是没有战斗任务,dú lì连的主要任务是保障各支剿匪部队的弹药补给。
真正参与过剿匪的只有金霸天以及瓦尔梅和梅丽亚三个人,先期主要是试试土匪有没有经验金币拿,结果金霸天绝望了,一点经验都没有。
过程其实很简单,瓦尔梅开车到了保北的涿州新城交界,瓦尔梅随手将车开进了一个道路还算平坦的村子,金霸天下车后拍打一户人家的大门喊道:“老乡,开门,老乡开门。我们是zhōng yāng军的路过讨口水喝,再不开门,我就开枪了。”
然后大门立刻就打开了。
第六十四章 破产的农村
PS:下次再也不敢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长的男xìng,看样子大约四五十岁,一脸的风霜苦愁,看样子是一家之主,开门后连说:“老总请,老总请进。”
进门之后,金霸天在院子里打量了一下,这在村子里也算穷的了,土坯房土坯围墙院子里有两只母鸡算是唯一的家畜,剩下一个大牲口都没有,有个猪圈还是空的。
进了中堂屋,只有一张很旧的方桌和几条长凳,说家徒四壁大约就是这样了吧。怪不得每年开会都要先研究农民和农业问题,这真是问题啊。
金霸天在长凳上坐下:“莫着急,我来就是问你个事。姓什么?叫什么?”
男主人答道:“王,王广田。”
金霸天点点头:“广田,家里一定有很多地啦。这么说,您是这个村的地主喽,是我们做的不好啊,我居然不知道地主的rì子过的这么穷。”
王广田堆笑说:“老总说笑呢,这是父母给起的名字,咱也不能改不是。家里就这么几亩薄田,镇上的鹿家吴家那才是地主呢。”
“算了,多的不扯了,我就问你,附近有没有土匪。”自耕农都穷到这份了,佃户和长工金霸天已经不去想了。看来北平号称首善之地还真不是吹的,那拉黄包车的都比这里自耕农要强的多。
“老总,我们这真……”王广田刚想打马虎眼,金霸天将一支盒子炮摆在桌子上说道:“要是让我知道,附近真有你没说,那就按通匪论,知道通匪什么罪名吗,格杀勿论。”
王广田一听此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老总,老总饶命啊,老总饶命啊。”
金霸天恐吓道:“你死不死不是我能饶的,而是国法说了算。知道得赶紧说出来,别等要吃枪子才想起来。”
“是是是,我说,我说。”王广田磕了两个头才战战磕磕的爬起来:“最近的定兴东落堡和高里乡一带有一支土匪,匪首是贤寓村的武顺和,手下几十号人还是有的,我就被他绑过票。远一点的还有易县东邵的赵玉昆,九一八后从东北军开小差跑回老家组织了一帮游手好闲的混子,就开始打家劫舍,绑票,砸明火(晚上入屋抢劫)。现在在易县东邵村也有几百条人枪了,还有一门土炮,前段时间听说小鬼子要打进来了,打出了天下第一团和皇军治安先遣队的旗号。”
金霸天四下打量了一下,问道:“您家有什么值钱的,让他们值得绑您票?有钱人地主老财都死光了吗?”
王广田叹了口气:“老总您不知道,有钱的人都住在镇里城里,有城墙有保安队,他们想下手也得敢啊。村里的财主都驻了土围子组织了联庄会护院队买了枪,我们家是穷,可他们跳进来拿枪堵住,不走不行啊。那一夜俺们村被绑了十七个人,家里凑了十个鸡蛋,半斤菜油,二斤小米,十五斤地瓜干,两双布鞋,五尺土布才把我赎回来。”
对这绑票的武顺和金霸天是无语了,您倒是学那水泊梁山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啊。好嘛,成天捡着软柿子捏,不过这人该不该死金霸天还得问清楚:“这武顺和手里有人命吗?”
“有。”王广田点点头说:“我亲眼见过的就有一条,那次武顺和去集上剃头,他问那个剃头的师傅有没有听说过贤寓村的武顺和,剃头师傅说听过那兔崽子可不是东西啦,结果剃完头武顺和没给钱一枪把剃头师傅打死了。听说的十条以上,大部分都能确认。”
金霸天心说好,就拿这武顺和开刀吧,话说那天下第一团有几百人自己就带了两个妞出来吃不定,不过打出这皇军先遣队的旗号来那就死定了,等见了定兴镇的保安队再说吧。
金霸天最后问道:“这村子已经到定兴了吗,不是新城吗?叫什么名字?”
王广田向北一指:“老总您走过新城了,这里是祖村店已经是定兴镇的范围,向北二里地就是新城地界。”
金霸天将一摞小面额的票子放在桌子上,零零总总大约五十元的样子(一头牛),最大的面值也不过是一元钱,最小的一分,是金霸天这些rì子找换来的毛票:“好啦,我也该走了。别人问起来,就说我在这喝了口水歇了歇脚。这钱是谈话费,你留着好好花,顺便给我打听着附近谁是土匪,谁手里有过人命,谁跟小鬼子有勾结。我还会回来的。你要是胆小,拿钱去北平买只手枪防身。”
“老总您慢走,老总您走好。”等金霸天刚出大门就把大门插上了。
等王广田回到堂屋,老婆带着三个孩子正在数钱:“孩他爹,这么多钱咋回事?”
想起自己被绑票的凄惨肉票生涯,王广田恶狠狠的说:“你也不是没听见,我这是把武顺和和赵玉昆卖了,这是他们两个的买命钱。”
“武顺和是该死,绑你那年要不是风调雨顺收秋后还有点粮食,咱们家就得卖地。赶明儿是集,到集上给孩子扯几尺布做套新衣服。”
王广田看着八岁十岁十二岁的三个孩子还穿着旧袄光着屁股蛋子(穷人家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不是开玩笑),心如铁石的他也只能说一声:“好。全家都有一人做一套。”
嘴馋的八岁小儿子铁蛋叫道:“爹,我要吃肉。”
“好,赶明儿集上割二斤肉。”几丈土布二斤肉花不了几个钱,剩下的钱王广田合计着是买头牛还是买几亩地。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安插了一个眼线,目前来讲还是有点用处的。金霸天回到车边,看四下无人把这老爷车收了,在颠簸下去人和车都要散架。金霸天从空间包换出自己买的越野摩托车,又配了一个挂斗,这样就组合成了三轮越野摩托车。
这次梅丽亚坐在挂斗上看着轻机枪。金霸天坐在司机瓦尔梅的后面,将双手伸进瓦尔梅的衣服环住前胸取暖。路上遇到颠簸的地方就偷偷抓上两把。可是这土路是越来越颠簸,好在这里距离东落堡也就十几里的土路。抓了,颠簸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第六十五章 喋血鸳鸳
PS:昨天睡过了凌晨补上,见谅
到了东落堡附近,金霸天却没下车:“咪咪,放开我的手。我是做大事的人,我不能陷在温柔乡里。”
梅丽亚拿出短刀:“既然手不听话,那就送给我好了。”
“嘿嘿,开玩笑的。”金霸天立刻松手下车。
梅丽亚眼圈一红:“我就知道你喜欢大的。”
金霸天用龙抓手安慰梅丽亚:“乖啦,你的其实也很大的,回去路上你开车。”
“这还差不多。我们去哪?”
金霸天想想:“先问问路。”
看附近有几个光屁股的小孩远远的围着越野摩托看,梅丽亚毛遂自荐:“我来吧,我最会哄小孩子了。”
梅丽亚走上去拿出一袋大白兔nǎi糖:“来,小弟弟,回答姐姐一个问题,答对了有糖吃哦。”
结果被问话的这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跑,边跑边哭:“妈妈,拍花的人贩子又来了。”
梅丽亚脸sè气得铁青,后面瓦尔梅和金霸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笑了好一会金霸天走上去,拿出一把铜元扔在地上小孩们纷纷捡起铜元,金霸天拿过梅丽亚手中的nǎi糖,打开包装都洒了出去。刚抢完铜元的小孩们又开始抢nǎi糖。
等小孩子们抢的差不多了,金霸天问道:“武顺和住哪?”
小孩子们一齐指向西南方向:“过了那林子,有个高高的土围子,以前是杨老财住,后来杨老财搬到城里这里空下来了,武顺和就住进去了。家里不让我们去林子那边玩,他们有枪,可坏了。”
小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完带着nǎi糖和铜元全跑了。只有第一个跑掉的小孩回家后先是被母亲安慰,然后听说别人家小孩都能捡了钱和nǎi糖,只有自己家小孩被吓跑了又气得直跺脚。要不是孩子自己平时吓唬的多了,也不会这样。
来到树林观察了一会土围子,门口和墙上居然还各有一个背着**站岗放哨的。瓦尔梅问道:“怎么打,定个计划?”
“不用那么麻烦。”金霸天拿出四支自家产的盒子炮和几个弹匣交给瓦尔梅和梅丽亚,又检查了自己的两支盒子炮:“打发一群土包子要什么计划,我们就这么冲进去就行杀个干净就可以了。”
瓦尔梅检查了一下手中的盒子炮,打开保险问道:“你们为什么喜欢这么丑的枪,我看军官们都带着它。”
“因为他丑的可爱,也是我们以前唯一能买到的自动武器。”说着金霸天打开保险,“走吧。”
两女一男背着手从树林走向土围子。
门口的岗哨先发现了三人,叫了墙上的岗哨一声:“华子,你看,快来看。有女人过来了。真,真漂亮。”
墙上站岗的岗哨其实是站在里面的梯子上,刚下去没一会的闻言华子又爬上梯子居高临下看了个真真切切:“呵。真好看,富贵,咱们一个人一个你说咋样?”
富贵还有些清醒看美女的同时问道:“那,那男的怎么办?”
“绑了,和肉票送一起去。”
“咱,咱们把女人分了,当家的那怎么交代?”
“又不是肉票,当家的屋里头有男人,就是那个戏子,你没看他都不动女肉票嘛。”
“华子,他们穿蓝绿sè的衣服好奇怪啊。”
“布染坏了吧,是没见过这样的。花花绿绿的,帽子也是这个sè的,富贵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绿帽子?”
就这两位嘻嘻哈哈合计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来到距离土围子五十米的位置,金霸天心说,这岗哨今天也邪门了,居然不发报jǐng的。金霸天又向前走了十几步,发现土围子大门是虚掩的,看到这机会,金霸天手转前身枪口翻转九十度也不瞄准,对着门口的岗哨和墙上的脑袋“啪啪啪啪”就各来了一梭子。
门口的富贵应声而倒,子弹从华子头上飞过去,华子愣了一下,“啪”瓦尔梅补了一枪正中脑门华子身体一软从梯子上掉了下去。
随着枪声响起,土围子里面也乱起来了,纷纷在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开枪?今天谁的岗?”
为了防止土匪们关门,金霸天两支枪口对准大门双手交替shè击将大门的木屑打得四处飞溅,子弹穿过大门在院子里和中堂屋乱窜乱跳。走到大门金霸天两个二十发弹匣都打空了,而两女只有瓦尔梅打了一枪,金霸天换了两个弹匣,发觉门口的岗哨还有气,补了一枪没得到经验的提示,知道亏大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脚踢开大门三人冲了进去。
金霸天对准堂屋“乒乓”就是一阵乱枪,瓦尔梅和梅丽亚眼观六路负责jīng准shè击,有人冒头就是一枪放倒。
金霸天耳听都是自己的枪声,停了一下,抬头看见中堂正屋上挂了一块聚义厅的牌匾,心中有气,大声骂道:“就你们这样的欺软怕硬的土匪二流子也敢学水泊梁山,晁天王要知道有你们这样的还不气死,我呸。”话说完,抬起左手枪,“啪啪啪啪啪啪”一阵乱shè,将聚义厅的牌匾打得稀烂。
这时候一个屋里扔出一支橛子手枪来,里面有人喊道:“好汉饶命啊,俺们投降了。”
话刚说完,又是几支自制的长短枪扔出来,这些枪五花八门,就是没一支正规厂子造的。然后跟着几个人陆陆续续从屋里或角落高举双手站出来——这个动作倒是门清。
看出来了十几个人蹲在墙角,金霸天喝道:“武顺和在哪?”
有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指到:“后院,东屋。”
“后院还有什么人?”
“后院只有他和一个唱戏的。那唱戏的是他相好,西屋关的是肉票。”
金霸天一碰梅丽亚:“看着他们。”又给瓦尔梅一个眼神:“跟我来。”
武顺和的南弟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枪声,早就吓软了问道:“顺和哥,外面怎么了?”
“不知道。”武顺和摇摇头,从枕头下拿出一支撸子,听着密集的枪声心中摇摆不定。等枪声稍歇,武顺和下炕正想出去看看,还没走两步门帘挑开一道小缝一个冒着白烟铁甜瓜从缝里扔了进来。
直隶这么多年军阀混战,武顺和这样眼界开阔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手雷,看那莲弟,不,是南弟还探头盯着手雷看稀奇。武顺和大叫一声:“南弟小心。”一个箭步扑到炕上把南弟压在身下。“轰”的一声,手雷爆炸,十几发弹片把武顺和下半身炸成血人。
吴顺和内脏被震伤吐了几口血,问道:“南弟,你没事吧。”
“顺和哥,你怎么了?顺和哥,顺和哥。你别丢下我。”
“他不会丢下你的。”等爆炸冲击波过后,金霸天闪身进了屋子说道。
“你是谁?”南弟问道。
“你不必知道。”金霸天说着“啪啪啪”双枪连shè将一对恋人送入黄泉。
第六十六章 去县城
看到这对狗男男死去,金霸天呸了一声,“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金霸天出去后收起一支盒子炮,将头埋入瓦尔梅的胸部使劲的晃。
瓦尔梅笑道:“你还说你不喜欢大的?”
“nǎi大有理,nǎi小有罪。”金霸天低声喊道。
“好了,去看看人质吧。”
“给我一分钟,引力太大了。”
一分钟后,瓦尔梅削断门锁,金霸天一脚踢开门,十几平方的屋子里面关了十几个男女老少惊恐的看着门口。刚才激烈的枪声爆炸声枪声把这些肉票们吓得不清。
“有手有脚的都给我出来,还等老子请人抬你们啊。”
十几个肉票一溜走出来等到了墙角看到土匪们都老老实实举着手蹲在地上,才知道自己这是被救了,只是不知道救人的这主是哪路神仙,县城保安队可没这一号。
金霸天走到土匪前,问道:“现在你们自己老实交代,哪个该死,我送他去见你们的大当家。”
江云梦在土匪里只是个小喽啰,心思灵活跳出来检举说道:“这个阿七杀过人,手上有三条人命。那个刑九也杀过人,有次肉票是个寡妇,没钱没亲人赎身,刑九就让她票债肉偿,睡了人家三天才放回去。”
那两被检举的立刻骂道:“江云梦,你个小兔崽子,我们瞎了眼收留你。”
江云梦也骂道:“呸,你们留下我就是为了找个干活不花钱的,劈柴打水站岗放哨做饭扫地喂牲口什么活不是我们几个干。得了银钱你们去面外花天酒地,留我们在这里啃窝头。”
江云梦越说越气:“好汉,我知道那武顺和的绑票来的钱在哪。我带你们去拿。”
“你你你,跟他去。”金霸天点了几个肉票,让他们跟着江云梦走了。这边刚起脚,金霸天“啪啪”两枪将江云梦点出来的那两个手上有人命的土匪毙了。
金霸天继续问道:“还有谁要交代的。”
又一个站出来:“我知道粮食在哪,院子里还有一辆大车和一头骡子。”
“你挑几个人,把粮食搬到骡车上。”
没一会,江云梦带人搬来一个铁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几百现大洋铜元,几百元各种票子,以及一些金银首饰。全加起来变现大概值个几千元的样子,这混的也忒惨点了吧。另外那个骡车也套好了,但是粮食有点小多装不下了,一辆骡车也就拉个几千斤的样子。
现在看这架势万斤粮都有了,金霸天打开几个袋子一看,都是些地瓜干,玉米,小米之类的杂粮,土匪就吃这个啊。金霸天寻思着这武顺和一定是农民出身,攒下的钱财不多粮食不少,知道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看来是被饿过的。
“咳咳。”金霸天站在骡车上清清嗓子:“我是二十九军剿匪总队的(军需官),这次来是打个前站,搂草打兔子,灭了武顺和,大队人马刚出北平。你们这些被绑来的,一人发两元钱路费,粮食能拿多少拿多少,各自回家去吧。”
“谢谢老总为民除害。”
“谢谢官爷救了我们。”
客气话不值钱,拿了两元路费的肉票们又焕发出劳动人民的本sè。一个看着没六十也有五十岁的老汉一根扁担就挑起几百斤粮食,一个半大孩子找不到扁担了硬是找了个独轮车推走了六百多斤粮食,还有两个人拆了马棚的大梁,用木梁扛走了上千斤粮食,就是一个妇女也是后面背一袋粮食左手提一袋粮食右手提一袋粮食。十几个肉票硬是把几倍于他们体重的粮食扛走了,金霸天也纳闷,莫非我国人民真的早就有举重天赋。
金霸天看这些人走后粮食就没多少了,打发俘虏把七具尸体抬上骡车,又亲自把枪支子弹火药都卸了都捆在一起,仍在车上。土匪剩下的钱粮也都仍在车上,江云梦举报有功落了个赶车的活,其他十几个投降的土匪左臂用麻绳一个个捆起来连成一串,在骡车两边和后面推车。
江云梦问道:“老总,我们去哪?”
“去县城。”
到树林外开回摩托车,一众被俘的土匪看到车载机枪这样的大杀器,也断了逃跑的心思。
骡车速度很慢,摩托车在骡车前后转着走了十几里到了县城。这县城城墙比起北平就差得远了,城门口城门楼也有各两个站岗的。
到了城门口金霸天把二十九军少校(首功第一晋了一级)的本本拿出来:“我要见你们县长。”
“老总跟我来。”门口的岗哨不识的几个字,但是知道带着小本本盖着红章的都是得罪不起的,何况这主还是开着摩托架着机枪来的。
定兴县的县长罗星野是南开的毕业生,单车上任的时候还是很想有一番报复的。可是坐上这个位置后才发现,这位置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做的,谁都得罪不起。收税征丁的事都是各乡镇的保长们做的,有心想换个不听话的保长,结果全乡抗税不了了之,最后一县之父母政令不出县城。
前朝县长还要审案办案,到现在审案办案都交给法院巡捕房去做了,好在这两家都是住在县zhèng fǔ大院,理论上归县长领导。和县巡捕房平行的军事单位是县保安队,县里大家族都把好吃懒做混rì子的年轻人塞进来了,可是有这几杆人枪总比没有强,那些大家族也不是光塞人的,保安队的钱粮还是要县里各家凑一下分子的。
其实巡捕房和法院一个月也没有几件案子的,这年头村里除了命案外,都是找德高望重的人进行调解处理。确实没什么好审的,一天到晚无非是张家的羊吃了李家的菜两家人打起来了,或者是为了用水前后顺序发生了村级规模的械斗等等,至于谁家媳妇偷人什么的,更是属于家丑浸猪笼也不能上法院的。
罗县长听说有贵人来了,立刻迎了出来。看过证件后才知道是个丘八,这算哪门子贵人。不过好在把县里几年都抓不到的武顺和毙了,几年的悬案一下破了不少。钱粮俘虏也压了回来。
罗县长当即决定批了五元钱的巨款当做招待费,让巡捕房的巡长刘巡长外号“净街虎”和保安队的鹿队长外号“笑面虎”去接待这个二十九军来的金老总。(霸天虎呢)
第六十七章 换不得
至于押解回来的俘虏收押,回头让各乡保长来领人(谁也不能空手来领人不是,而且要乡里的头面人物作保这个家伙以后不会再出去做土匪才能领回去),钱粮充公——这才是最重要的。
三虎到了县里最好的馆子得月楼,叫了来一桌饭菜。席间刘巡长夸了金霸天几句少年英雄了得,那鹿队长笑得有些难看,找了个空子告罪先走了。
金霸天问道:“鹿队长怎么回事这是?”
刘巡长说道:“老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不奇怪。去年夏天鹿队长带着保安队一百多号人去抓捕武顺和,结果伤了几个兄弟人也没抓到,反而让武顺和把名气打出来了大家都知道了有个保安队都对付不了的武顺和。金老弟你这一来带着两个卫兵就把武顺和打死了,匪部全部抓获,他能高兴?要不是他是鹿家的,这个保安队长早就干不下去了。”
金霸天问:“这鹿家在县城影响很大吧?”实际上金霸天也想不出来,在军事上要多白痴才能用一百多先进武装的地方三等部队打二十多个拥有上世纪火器的土匪,才能被土匪打的大败输亏。
刘巡长闪闪烁烁的说:“鹿家号称鹿半城,意思就是半个城都是鹿家的产业,别看咱们现在吃饭的馆子老板不姓鹿,可房子还是租的鹿家的。那乡里鹿家的地野了去了,他们家管事骑马一天都转不过来。”
“不得了,那真是不得了啊。”
“那当然,人家爷爷生前是前清军机大臣鹿传霖,在四川办学,张之洞的姐夫。给这老鹿家正下好大一份家业。”
“哦。我听说鹿传霖是个清官啊。”
“三年清知府还有十万雪花银呢,何况做军机大臣的。再说了,他不贪不占,家里给他贪占不就好了。他当了大官后来这投靠他家的鹿家宗祠后人就有一百多户,没这么大家业哪养得起。”
“说的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人家都举家找来了不照顾一下就生分了。不过,鹿家孩子不少吧,他干不好换个鹿家人当队长不就行了。”
“忘了跟你说了。这位鹿学楠鹿队长是鹿家的嫡子嫡孙,媳妇是霸县朱深的女儿,门当户对啊。”
“这朱深又是什么人?”
“北洋时期的京师巡捕总监,内阁司法总长,大理院总检察长,北伐后回家养老了。”
“这么说,我们这位鹿公子很不得志啊。”
“那当然,他总是说要不是南京zhèng fǔ,三十岁前起码混个处长干干。”
“刘哥,喝酒喝酒。”金霸天也不知道,一个小县城这么深的水。那个罗县长很明显对土匪财产的兴趣超过了剿匪本身,指望他换掉保安队长看来是别想了。外县人做县长就是这样了,一般是斗不过本地土豪的。(发哥躺枪)
既然县长指望不上了,那就指望军长吧,这一块是二十九军剿匪的范围理论上是暂归二十九军宋哲元处理。拥有车站铁路的定兴县也有电报局,金霸天在酒席吃完后给宋哲元拍了一个电报,要求撤换定兴县的保安队长另派一个缴费小队(三百人)坐火车赶来定兴剿匪(易县没火车站)。
宋哲元很快回电:“缴费小队已派出,等车中。保安队长能否不换。”
金霸天回电:“不换不行。”
宋哲元回电:“这个真的不好换。”
金霸天回电:“你亲戚?”
宋哲元回电:“不是我亲戚。”
金霸天回电:“那是谁亲戚?”
宋哲元回电:“鹿仲麟侄孙,托我关照。抹不开面子。”
金霸天回电:“鹿仲麟何许人也。”
宋哲元回电:“前同僚,老长官部下。”
金霸天也服气了回电:“你妹。”
宋哲元回电:“大妹淑真,二妹淑贞。已嫁人,勿念。”
作为世界上最先进最昂贵的聊天方式个人业务一字一角六分,花了几块大洋金霸天又网聊了一次还被军长涮了一把。电报局的小姑娘眼睛都亮了,小县城平时没多少电报业务,而业务量和工资是挂钩的,要是人人都这么聊天电报局业务会更好的。
金霸天最后一想,就一百多人的保安队,没有还能咋的又不指望他们能打仗,找个巡捕带路也是一样的。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咱回去睡觉。
找旅馆开了间二楼的上房住进去,摩托车驾着轻机枪太扎眼停放在旅馆的院子中。
话说那鹿学楠鹿大少爷回到家中后,几个贴心的手下也来请安。什么叫贴心人呢,少爷不高兴的时候知道少爷为什么不高兴,还能解决了这就是贴心人。有个同宗同辈叫鹿学涛部下问道:“少爷可是看不惯那姓金的。”
“看不惯又如何,人家带两个卫兵就能拿下武顺和,咱们的人去打武顺和被人家一个埋伏枪声一响就全乱套了。年纪轻轻的,本事可不小,我才是一个保安队长,人家都是少校军官了。”
“少爷,这可是咱们的地盘。别的做不了,给他找点麻烦还是行的。我看他车上那架捷克式轻机枪不错,晚上我带人去把他的机枪给卸了。等他走后,那捷克式就是咱们保安队的了。少爷您想,咱们县这么多土匪护院队,哪个有轻机枪的,到时候您这就是头一份。”
“他丢了机枪还能善罢甘休。”
“不善罢甘休巡逻捕盗也是刘巡长的责任,在这定兴县您就是天,谁还敢动咱们。”
鹿学楠打了个哈欠:“不早了,早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这是天刚擦黑,说睡觉还早了点,但是鹿学涛明白,高人做事讲究的就是不留证据,既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鹿学涛回家吃了饭,叫来小舅子,两个人关起门来共商大事。将偷机枪的细节一一谋算好,例如去的时候走哪条路晚上人少,偷来后藏在哪棵槐树里面,等拿了鹿大少爷的赏钱怎么分,到时候去馆子吃什么喝什么等等。未料败,先料胜,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人的YY了吧。
第六十八章 军人有开枪之权利
PS:年底事多
县城中,天sè一晚便关了四个城门,如果说北平堂会还算一点夜生活的话,那县城和农村的夜生活就是造人了。这夜生活无须费电费蜡,就能达到锻炼身体舒经活血之效果。几百万年来人类一直乐此不疲。
伺候好梅丽亚,在瓦尔梅身上努力耕耘的金霸天正在活动腰肢的时候,院中传来“咔咔”几声响,梅丽亚披了件外衣闪身出去。金霸天也想出去看看,却被瓦尔梅的大腿夹住:“做事要有始有终。”
提起余勇,终了之后爬在瓦尔梅身上的金霸天已经没有出去的力气了,好在梅丽亚已经回来了,金霸天问道:“什么事?”
梅丽亚说道:“两只耗子,已经处理干净了。”
“这就好。”金霸天说完头一沉,睡着了。
只是第二天金霸天带着两个jǐng卫员在得月楼二楼吃包子喝粥的时候,才听说了一个震动全县的特大新闻:保安队的涛子和他的小舅子昨天晚上上吊死了,而且两个人是一天晚上选择了一棵树上吊。
这人类的八卦之魂永远也不会停,有的说涛子和他老婆经常吵嘴,又有的说涛子一直和他小舅子混在一起,走得很近。很快自杀就变成了殉情。
金霸天看着和小米粥的梅丽亚,总觉得这事应该和她有关系俯首耳边低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两只耗子,处理干净了。”
“是呀。昨天这两个偷机枪来着,被我打晕后吊死了。”
“你这是管杀不管埋啊。”
“城门都关了。我能想起换个地方已经了不起了。”
金霸天想想也是,伪造个现场的难度远小于一个女人扛着两个尸体从城墙跳下去,然后找个荒地乱葬岗埋掉。
这边想着,路口窜出一个大孝在身的妇人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动四街的哭喊声:“我滴个天啊啊啊啊,你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啊啊啊。”
金霸天肾上腺升高:“哦哦哦。戏肉来了。”
一时间妇人周围围住了不少街坊四邻,等妇人的哭声小了点,就开始劝解,他们不劝解还好,这一劝解偶尔人群中就会爆发出一嗓子更高的。听了一会,金霸天发现总共就一个高音一个低音,两个调,和相声里的太平歌词一样,想学会了难,想唱好了更难。
话说那鹿学楠早上起来后,正擦脸呢,就听外面有人说鹿学涛死了,鹿学楠第一反应就是:“被那家伙杀了。”
后又听门外传消息的说是和小舅子一起吊死在树上,鹿学楠拿着毛巾的手停了下来,寻思着怎么从这事里弄点好处。鹿学涛的那老婆泼妇一个做姑娘的时候家里是卖熟食的,生的虎背熊腰着实没的什么姿sè,除了四房的堂叔外谁也不待见。鹿学楠让人给四房的堂叔传话:让她闹,闹得越大越好。
这事于公是巡捕房负责,于私是族长负责,自己都插不到手,唯有闹腾起来才能推波助澜达到自己的心意。
街上人群中嚎了半个钟头,群众舆论的风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有个人说道:“这是因为有人把没满七天的死人带进了县城,煞气太重,坏了城里的风水。涛子和梁子才会中邪自杀的。”
因为两个人死的太过诡异,一时间这种说法占据了主流,群情纷纷。
一群人对付外乡人还是很容易很团结的,很快有人挑起话头:“找他要个说法去。”
很快带着重孝的妇人就被连拖带拉半推半就的上了得月楼的二楼,掌柜的有心不想让这些人进来,可是县城的鹿家实在是得罪不起。
金霸天喊道:“老板,来壶龙井化化食。”
然后金霸天三人就把全部jīng力放在了龙井身上。对身边指桑骂槐含沙shè影的指责也不在意,要是靠嘴皮子能说死人那小鬼子早就死光了,还要人当兵上前线干嘛。
其中一个三十多的汉子看到人家就把它们当做耳旁风,越说越气,直接冲上去把桌子上的茶壶举起来摔在地上砸碎了。老板这叫一个心疼,就知道他们来了没好事。
金霸天叹了一口气,连茶都喝不上了那就走吧,在桌子上留了两张毛票站了起来。
那三十多的汉子一看自己砸茶壶的行动成功了。腆胸迭肚的站在金霸天前面,把他的路挡死。
金霸天说道:“让开。”
那汉子自以为计得,伸着脖子一脸得sè:“我就不让,怎么滴,怎么滴,怎么滴。”
“好狗不挡路啊。”
“我小名就是赖狗子,我就挡你路了,你怎么着吧。我是公民,我想站哪站哪,这是我的权力。”
尼玛,跟我扯上公民权利了。金霸天拔出一支盒子炮说道:“既然如此。老子是军人,我想开枪就开枪,军人有开枪之权利。”
想起堂侄子手里有一百多人枪,鹿浔中看着枪口装着胆子说道:“你开枪啊,你开枪啊。你到是开枪啊。”
“这是你说的。”金霸天说完,打开保险对准这货的脑袋就是一枪。“啪”的一声枪响,再看鹿浔中头发正zhōng yāng被分出一道界限来,原本背头改了中分。
鹿浔中双腿一软,裤子也湿了。那妇人却看到鹿浔中没死没伤的,突然又是一嗓子嚎出来。金霸天心说看这情况老子莫非真要杀出一条血路去。
距离这里百米不到的县巡捕房中的刘巡长一听枪声,就知道这事难以善了了。据刘巡长所知的地方这世道除了北平这人们抱团排外的心思都很重,有点什么事总要落到外地人头上。北平人也不是不想排外,只是外地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本地人,无从排起了。
但这主不一样啊,人家军官总爷,人家怕你这个。既然闹到开枪了,不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刘巡长戴上帽子,叫了两个人一起去得月楼看看。
金霸天没想到第一枪没打死人,反而给这群人壮了胆,那本来站着都要靠人扶的妇人突然嚎哭道:“你杀了我把,我不活啦。”话说完,整个人合身扑了过来。
“这是你说的。”
第六十九章 士兵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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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说的。”出离愤怒的某人看着这个被人们故意送出来泼妇再也懒得理会,“啪啪啪”三枪全中胸口。
泼妇倒在地上后,金霸天用目光环视了全场后说道:“你们都听见了,这是她要求的。”
一干鹿氏族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前清开始多少年了没人敢这样,只有骄横的鹿家欺负人的,哪有鹿家人被人欺负的。而且这定兴城还是鹿家的大本营,鹿半城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别的不说巡捕房和保安队都有少一半的人是鹿氏子弟或亲戚。
若是一般人,围上去打死他就是了,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任凭你是过江猛龙,也架不住好汉拳多。当然孙禄堂孙老爷子平定兴那是意外,敌人战斗力过高。不过眼前这主和两个jǐng卫,一水的盒子炮战斗力也忒强了点。
就在鹿氏族人合计着要不要叫保安队的时候,刘巡长带着两个巡捕听到二次枪声加速赶到了现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开枪?”刘巡长费力的分开人群问道。
眼见来说理的了,鹿浔中想站起来又没力气坐在地上喊道:“刘巡长,刘巡长。这当兵的杀人了啊。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刘巡长当然不敢抓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金霸天尽量把事情简化:“我在这喝茶,先是脚底下这个,让我开枪,我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我就开了一枪。又来个女的,让我杀了她。您知道的,我这人一向与人为善,我就开枪打死她了,他们都听见了,都可以作证。”
一干鹿氏子弟看当事人颠倒黑白是非,当即群情纷纷,立刻有人说:“刘巡长,昨天这人把刚死没过了头七的人带回城里,坏了我们定兴城的风水,累得小涛和小梁中了煞气昨天晚上上吊死了。我们来找他说理,结果他先开枪吓唬我们,又开枪把小梁的姐姐小涛的媳妇打死了。您要给我们鹿家做主啊,刘巡长。”
金霸天心里话说,你看颠倒黑白就这么容易。
这事本来说不上谁对谁错,金霸天开枪和杀人也是被人用话挤兑到这里了,当时的情况不开枪非得让一干鹿家人撕碎不可。
只是金霸天不认可对方的说法,“啪”的一枪打在鹿浔中的大腿中间,子弹穿过地板木屑钉在鹿浔中的大腿上,金霸天趁机问道:“谁指使你的?”
“嗷”了一嗓子的鹿浔中以为自己要被杀掉,下意识的说道:“是大少爷让我做的,不关我事。”
金霸天点点头,收起盒子炮:“刘巡长,好像已经有结果了。我还有公事要办,这个人你带回去审吧。”
刘巡长此刻非常想干掉鹿浔中灭口,尼玛这也是能说的嘛鹿家死几个旁支或寡妇都没什么,家大业大了,哪年不死几个,可是那大少爷是嫡子嫡孙,这能一样吗。最后又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了,算了,每年这破事还少吗,和鹿家族长以及县长商量着办把。反正看这军官也就是路过,未必能再回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明白规矩就好。
金霸天今天要去火车站接兵然后去剿灭盘踞在易县东邵村的赵玉昆部,这公事还真的很忙。
得月楼老板才是躺着也中枪,无妄之灾落在头上。好好地在这死了一个人,这酒楼还怎么开得下去。对于此事的金霸天的看法是,活该,谁让你不把不吃饭的赶走的,让吃饭的客人在这被打扰,没啥个血流成河就算对得起你了。
等到金霸天赶去火车站,一支三百人建制的剿匪小队已经下了车收拾得很利落。三百人里有一个班的骑兵(兼职侦察兵和通讯兵),一个班的炮兵(四门迫击炮),一个班的炊事兵以及一个排的辎重兵。这次剿匪很长时间要在野外过夜,没辎重兵像帐篷弹药粮草等大行李都无法携带。
剩下七个排的战斗兵才是金霸天能期望的战斗主力,这些人也没有让金霸天失望,每个班一挺捷克式一支冲锋枪,每个人后面背着一把二十九军特有的大砍刀,笔直的站在那里后,红sè的绸布在空中飘扬。看着这些兵金霸天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看到这些人在长城上冒出的腾腾杀气。
“二十九军保北剿匪大队第一大队第五小队应到三百人,实到三百人,请少校检阅。”负责这支部队的是一个上尉副营长,在金霸天面前姿态放得很低,却又不失二十九军的傲气——一支英雄的部队总有无数值得骄傲的地方。
金霸天拿过一支士兵背的汉阳造,拉开弹仓里面装满黄橙橙的子弹。打开这个士兵腰间的子弹包,里面也是满满的7.92毫米子弹。
金霸天大声问道:“我们的父母兄弟姐们是什么人?”
众人齐声喊道:“是老百姓。”
金霸天继续问道:“我们穿的衣服,吃的粮食是哪里来的?”
“是老百姓那里来的。”
“我们脱了军装是什么人?”
“也是老百姓。”
金霸天一点头说:“没错,老百姓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是给我们吃给我们穿的人,也是我们自己。可就在我们在前线打鬼子的时候,还有人在后面祸害老百姓。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死?”
“该死。”
“那好,就让我们去消灭这些该死的土匪。”
然后剿匪小队就士气高昂的上路了,金霸天一直觉得要让士兵们知道为什么打仗才是对的,虽然说士兵的职责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可服从和盲从还是有区别的——军阀需要盲从的士兵zhōng yāng军需要服从的士兵。
为了节省体力,当天剿匪小队行军二十公里后在定兴和易县交界的张家庄安营扎寨,巍峨的太行山脉已在眼前。
因为各种变故没有在城里找到向导的金霸天出现在张家庄保长的面前:“我跟你说,从现在开始,这个村子的人许进不许出,还有件事,给我们找了两个人当向导明天一早去找赵玉昆。”
王保长先松了口气,军队来地方地方是有义务劳军的,劳军不满意的话不用想也知道要倒霉了,可张家庄这穷地方怎么喂得起几百大军,全村也就几百口人好不好。还好对方没提这茬,不过,得罪赵玉昆可不是好事。土匪都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这里距离赵玉昆的老窝很近,所以赵玉昆也没在张家庄犯过案,凭心而论王保长是不想得罪赵玉昆的。你们当兵的剿匪一阵风就过去了,可那跑了的土匪回来报仇怎么办。
金霸天看这保长面有难sè,拿出盒子炮问道:“莫非你和赵玉昆有勾结,好好好,我先治你个通匪之罪。”
第七十章 新发现
PS:新的一周又开始了。话说上周更新不力,我有罪
“可不敢啊,长官。我这就去找人带路,找人带路。”
带路党这种事果然外人还是做不了的,王保长试探了几个村人的口风后,把目标定在自己的侄子和外甥身上。
看着来了两个年轻的向导,金霸天还算满意,尤其是一个人眼中还有一种跃跃yù试的那种冲动。这种冲动只在青少年身上出现过,年轻时候的汪兆铭是有的,年轻时的蒋志清也是有的。
金霸天问道:“你们知道东邵村赵玉昆嘛?”
年轻向导点头说:“知道,从去年底赵玉昆就纠集了一伙人开始做坏事,到了今年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最开始入伙的也就七八个人两三条枪,现在至少有二百七八十人,上百条枪。以前村里没几户人现在匪属匪眷住满了。”
和得到的情报差不多,金霸天继续问道:“那这些人平时都在东邵村吗,东邵村的防御情况怎么样?”
“回官爷,只要他们没出去作案,那是都在的。我们张家庄只有木栅栏,可东邵村只有一点山坡地,围村子用的都是山上取下来的石头,矮的也有腰这么高,高的地方至少到胸口。”
虽然说没城墙,土围子,可是石头也能做不错的掩体,现在看来这个东邵村几百人枪组织好了,那还真是一块硬骨头,不过幸好每支剿匪小队都有带迫击炮过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金霸天已经拿出一份作战计划,这种程度的剿匪最怕的就是土匪跑掉,剿匪小队可没时间和他们长时间的转山沟。所以这计划就是前轻后重,前面用迫击炮班和一个排的兵力保持压力即可。侧翼各有一个排打掩护。由剿匪小队的副营长带着四个排绕到东邵村后面的半山腰,封锁东邵村的出村上山之路。
等通讯兵通知金霸天后面四个排已经就位,金霸天下令前进到五百米位置,同时开始炮击东邵村。
第一轮四发迫击炮炮弹乘着黎明的第一道曙光落在村中,战果吗,是不知道的。可是看村子里鸡飞狗跳,金霸天就知道达到效果了。如果选择对shè,金霸天这边只有散兵坑做掩体显然有点吃亏。进攻的话逐屋巷战也不是好想法,毕竟匪徒装备的手枪比例要高于正规军,迫击炮也发挥不出威力来。
这样用迫击炮把敌人从村子里赶出来,用捷克式轻机枪(有效shè程六百米)进行消灭是再好不过的了,在这之前金霸天是不会不给匪部一个机会的。金霸天拿出电喇叭喊道:“赵玉昆,你们听着,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缴枪投降,我们是正规军不杀俘虏。”
反正这时候金霸天是不会说自己是二十九军的,二十九军杀俘虏尤其是杀被俘土匪的名声已经很臭了。
“我投降,不要开枪。”一个男人跳过齐胸的石墙,还没跑两步“砰”的一声栽倒在地。金霸天一声令下:“继续开炮,哪人多给我打哪。”
身材高大的赵玉昆手中晋造的大眼盒子冒着青烟,身上衣衫不整鞋也只穿了一只头发凌乱的赵玉昆杀了叛徒后说道:“快走,上山,跑散的去高家庄集合。”
从床上或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的匪徒乱哄哄的跟着赵玉昆跑,有的甚至连枪都忘了带。身后或身边迫击炮炮弹如雨点般落下,跑错方向的迎面就是一梭子机枪子弹打过来。
只是上山的三条路被十几支捷克式轻机枪封锁的死死的,进攻山口伤亡了十几个人后匪部大多觉得突围无望而选择了投降,眼见大势已去赵玉昆一发狠,正要独身突围(大部队是出不去但作为本地人还是有这么一点机会的),脑袋后面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枪托手中大眼盒子落到地上,赵玉昆身子结实没有晕倒转头看过去打自己的是自己结拜兄弟中大哥三弟的两个手下。
赵玉昆恨恨的看着后面两个结拜兄弟说道:“你们这两个败类,我赵玉昆瞎了眼跟你们烧黄纸拜把子喝血酒……”
赵玉昆的结拜大哥很想唱一句赵二哥说话理太偏,一边指挥人把赵玉昆捆起来一边说道:“二弟,这不能怪我啊。你和我们结拜就没有一点想吞并我们的心思,这是做哥哥的我看三国才发现的,那关二爷独守荆州数年时间最后走了麦城,可这几年已经取了西川的刘大哥却没有派一兵一卒去支援荆州。可见这老二不好当啊,为今之计,也只有借你的人头去给弟兄们买一条活路了。”
村里没跑掉的和山上被押回来的土匪都抱着头,一个挨一个的走下来。缴获的武器和物资也一一摆在村外的空地上。
副营长在里面发现了什么,拿出一支步枪给金霸天:“长官您看。”
一支很新的三八大盖上面的菊纹很新很正,虽说国内仿制进口了大量的三八大盖可有菊纹的那是鬼子的现役装备,除战场缴获外,没有别的途径弄到。可问题就出来了,鬼子既没有来过易县,那赵玉昆也不能跑到长城去打鬼子,他哪来的正宗三八式步枪。
正打量着,两个士兵一人扛来一个箱子:“长官,发现一批军火。”
金霸天和副营长打开一看,又是一箱子三八大盖,还没有动过也是挂菊纹的绝非进口货。金霸天和副营长对视一眼,心想:有问题。
金霸天拿出一支三八大盖走到俘虏圈里,问道:“谁是赵玉昆?”
有两个士兵将一个五花大绑的高大胖男子推过来:“长官,这就是赵玉昆。”
金霸天扫了两眼这个高大胖,在土匪里还是比较有气势的,话说电视上那种贼眉鼠眼瘦小干枯的匪首还是很少见的,金霸天问道:“赵玉昆,我来问你,这枪怎么来的?”
“买来的,怎么了。”
“赵玉昆,你也是当过兵的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真不肯说,我有无数的招数整治你,知道你说了为止。”
“要杀要剐,我赵玉昆悉听尊便。我要是中间喊了一声求饶的话,我赵玉昆是你孙子。”
金霸天一竖大拇指:“行啊,有点天津混子的意思。这几年在外面没白混。我就觉得吧,你手下几百人不可能才有这点钱财,几万块钱,哪符合您赵玉昆天下第一团团长的身份。要不,我再派人去村子找找。说不定这地底下,墙里头,炕下面还有掖着藏着的。您看我说的在理不?”
第七十一章 斗到底
“扑通”一下,赵玉昆就跪下了:“长官,给这女人孩子们一条活路吧。”
金霸天反问道:“您这话说的,到底是我不给她们活路,还是你不给她们活路?你打这个天下第一团的牌子倒也罢了。还打出了小鬼子敌后治安队的旗号,你这是造反啊。哪朝哪代造反有不牵连家属的?你跟我说说。少不得要卖到青楼jì院去。”
“我赵玉昆被猪油蒙了心……”
“得得得。”金霸天打断他的哭诉:“这我都会背,讲点实际的。都说出来,至少这个村子的人我能保住,你吗,作为匪首最后就算保不了命,一个痛快我还是能保证的。”
金霸天这么一说,更增加了可信度。这赵玉昆也就全部交代了:“这枪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给我的,连同小鬼子敌后治安队的旗号也是他们送给我的。这个人是霸州的朱深,您可能不认识,以前在北平也是做过大官的。”
“你和朱深一个易县一个霸州,又不是邻居说近也不近,你去过霸州还是朱深来过易县,你们见过面?”
赵玉昆摇头说:“没有,中间的事都是他女婿一手经办的,就是定兴的保安队鹿队长。我和他见过两面。我房子里藏有朱深给我的一封信和他女婿给我的两封信,本来应该烧掉的,我留了个心眼。信件和武器都是年前送过来的,过了年我就打出来了这敌后治安队的旗号招兵买马。”
金霸天心想,果然是老天有眼,昨天的事未必就能整倒那鹿学楠,可今天的事估计谁也不敢来说情了,恐怕还要把自己往外摘,汉jiān这个帽子一扣上看谁跑得了。金霸天再问:“见了那个鹿队长,你敢当面对质吗?”
“敢,有什么不敢的。俺赵玉昆就是个胁从,他朱深和他女婿才是主谋。”赵玉昆也想开了,想活命就得拉更多的人下水,把自己摘出来。
“好,那你明天就能见到他了。”金霸天也没想到这个鹿学楠道貌岸然,居然是个和岳父一起勾结小鬼子的汉jiān,这种事情一旦证实那就是诛之,谁还能指望改造汉jiān让其爱国的。(吴华文躺枪)
把一群俘虏押回张家庄,部队开始煮饭,本来早上起来干粮都来不及吃就打了一个漂亮仗那就不准备再吃干粮了。东邵村都是山地或山坡地,没得什么粮食,可是这养殖业还算发达,村里的猪牛羊被炮弹炸死炸伤的,金霸天派人用缴获的钱财两倍价钱全买下来了,剿匪胜利没有什么比吃点好的更能振奋人心了,就是俘虏也分到了一份肉汤。
本来这些匪属匪眷以及全村的资财也应该在查抄之列,不过因为赵玉昆还算老实,把情况该说的都说了,金霸天也不想斩尽杀绝断了赵玉昆等人的希望。
饭后,金霸天拿出这次剿匪活动的详细说明,告诉大家,剿匪所得四成归zhōng yāng财政,三成归军部,剩下三成由剿匪将士平分。这也是为什么军阀们不等蓝衣社上门就开始主动剿匪的原因,等他们来了,那四成就归zhōng yāng了。现在嘛,剿匪所得还不是说多少是多少。
金霸天在这里做主,给大家把这笔收益平均分了,剿匪抄老窝所得赃款大约五万元上下(包括一小部分珠宝金银首饰),比那只绑票穷人的武顺和肥的多了。三成就是一万七,三百人平均每人都分到手五十元,剩下两千元用来改善剿匪小队的伙食。
这笔钱不少了,二等兵一个月也就拿八元的国难薪这还是不欠饷的情况下。由于银元很重,大部分分到的是一部分现大洋和一部分三大银行的票子。拿了钱大家都很高兴,这剿匪没什么伤亡,只用了些子弹炮弹所得战利品比打鬼子多得多。(其实打鬼子二十九军也缴获了不少现金的,只是鬼子身上带的不是军票就是伪满银行券,这玩意花不出去就是一张废纸。最后只得上交北平军政部,希望那里在伪满的间谍能用上。)
当天拔营行军晚上在落堡武顺和留下的那个院子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攒足jīng神的剿匪小队开到定兴城。
看着定兴城金霸天觉得有些好笑,昨天自己被赶出定兴城的时候比那丧家之犬也强不到哪去,这才四十八小时,风水就轮流转了。
带了一队人马来到县zhèng fǔ,金霸天一看县里的县长巡长保安队长三个人都在屋里,冷笑一声:“来人,把那保安队鹿队长的枪给我下了。”
两个士兵上去就把鹿学楠的枪拿走了。鹿学楠这时候也笑不出来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罗县长以为这是争风吃醋惹出来的意气之争,劝道:“金少校,这样做不好吧。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金霸天问:“刘巡长,你怎么说。”
刘巡长也是太极高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苦主那边县zhèng fǔ已经赔了钱,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这么算了,我看不能。”金霸天一挥手:“带赵玉昆。”
五花大绑的赵玉昆被押过来,金霸天问道:“说说,你都认识谁。”
赵玉昆看了一下,用下巴一指鹿学楠:“就是他,朱深的女婿鹿大队长鹿学楠,分两次给了我一百条三八大盖。皇军敌后治安队的旗号也是他们翁婿二人指使我打出来的。”
鹿学楠险些吐血,辩解道:“你这是血口喷人,谁知道你从哪找个人冒充赵玉昆。他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他。”
赵玉昆喊道:“有书信为证。我们两次见面都在西关的茶铺,茶铺老板也认识鹿队长。军火是他手下帮我押送到高里乡我才接手的,每次都是去了四个人我也都认得。”
金霸天拿出书信交给罗县长:“县长您看看是不是您的保安队长笔迹。”
罗县长一看面sè大变,这玩意再陷进去自己就拔不出来了。罗县长看完之后说道:“这是你们的军务,我就不插手了。”
刘巡长就更不敢插手了,这又不是自家的家务,说起来,这保安队和自己的巡捕房一内一外还有点竞争关系。
鹿学楠面如死灰瘫倒在地,没想到赵玉昆这个粗人还留了这么一手。
金霸天吩咐说:“一排二排,带着家伙去鹿家大院抄家抓人,张副营长,你带着三排四排和这三封书信立刻赶到霸县去把朱深全家抓了。有反抗者以叛国罪就地格杀。通讯员,给二十九军军部和北平军政部发报,这里查出一件汉jiān土匪勾结的谋反大案。”
金霸天铁了心要把案子办成铁案要案大案,让鹿家再也翻不过身来,金霸天心说跟我斗,老子就是玩斗地主最拿手的。
第七十二章 汉斯人买舰
“哗啦”一瓢凉水浇在鹿学楠的脸上,现在整个巡捕房都被金霸天的人接手了。涉及前同僚的谋反大案刘巡长问都不敢问,现在罗县长和刘巡长等同僚想的不是搭救鹿学楠而是到处整理鹿学楠的黑材料以便与其断绝关系。
虽然说落井下石不好听,可他那是汉jiān叛国罪属于罪无可赦的那种,罗县长还有些庆幸幸好破案早,不然恐怕没等鬼子打进来,那鹿学楠和赵玉昆内外勾结恐怕就把这县城给献了。(按照朱深的计划中,要等皇军过了涿州才会通电献城的)
受凉水刺激鹿学楠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刚才从人上人变为阶下囚不是谁都能挺过去的。尤其是鹿学楠还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一名。鹿学楠发现自己被挂在十字架上,这倒是和西方神有点相似,只是,面前的两个美女一个在给皮鞭蘸水,另一个在检查烧红的烙铁。好诡异的情景,为什么美女不是出现在床上呢。
正乱想着,“啪”的一声,瓦尔梅手中的鞭子在鹿学楠身上留下一道痕迹,被鞭子扫过的地方立刻皮开肉绽。
鹿学楠惨叫一声,被鞭子抽过的地方如同下了油锅火辣辣的疼。持续的剧烈疼痛的让大少爷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鹿学楠想打滚,可是手脚被捆的严严实实。等疼痛刚刚能够忍受一点,梅丽亚的爱心红烙铁又印在鹿学楠的胸口上。
在疼痛和熬热中,鹿学楠很幸福的晕了过去。
看正主晕了过去金霸天“切”了一声,表示了不屑。老子还有钉竹签辣椒水老虎凳没有用呢,要知道盐水皮鞭和红烙铁那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
瓦尔梅:“梅丽亚你失手了哦,我们还没有问问题呢,你就弄晕了。”
金霸天也点头同意:“嗯,晚上罚梅里亚一发。浇醒。”
然后对瓦尔梅说道:“用刑之前如果犯人没有主动交代那一般是不问的,让他自己说才是刑讯审问的最高境界。你不说我就打,打到你说清楚了我满意了为止。这先打的一部分叫做杀威棒,属于惯例。”
梅丽亚听说晚上要多一发,兴致勃勃的拿凉水泼人去了。
这次一问鹿学楠全交代了,这位大少爷哪受过这个罪,和岳父一起卖国也不过是为了在伪满混个处长做做。自家爷爷就不用说了那是军机大臣,父亲也受朝廷的“恩萌”做了七品知县和盐大使最后做到四品京堂的高官,要不是这些该死的乱党自己三十岁以前也能当个七品官的(处级)。
金霸天看完供述,说起来这一家子对朝廷还是蛮忠心的(那是因为朝廷给了他们实实在在的好处,不用科举也有官做),如果手握兵权没准就是第二个辫帅了。这样的家庭响应伪满皇帝的号召,在下面搞些小动作也在情理之中,在他们看来这不是叛国而是为皇帝尽忠。
自北伐以来,恩荫制度完全被废了(北洋都是军阀林立张勋这种人都能被重用)各地官员都是出自于新式学校而不是这些苦读经史子集的遗老遗少,在这些遗老遗少们看来这是绝了他们当官的最后一丝指望,以至于不遗余力的攻击南京zhèng fǔ。
而这次九一八之后,小鬼子把末代皇帝推到前台确实起了点作用,这复起之功是仅次于开国从龙的,这些遗老遗少串联蹦跶出来也就不稀奇了。
北平法院方面来人复查后,此谋反大案走上了从重从快从严的快车道,数rì之后,三十多颗大好人头在县城的东城门外的东关地区滚滚落地,放在东城门外砍头就是为了让犯人在临死前能够遥望东京。据说霸县被砍头的朱深临死前的遗言就是——遗民泪尽风沙里,东望王师又一年。
对于金霸天来说,这只是剿匪历程中的一个浪花,可对定兴县这个小地方来说,传承数百年的一个大家族数rì间风消云散,嫡系以及和嫡系走得近的都被拉出去砍了头,城里城外的房产地产都被没收——让那些地主老财很生气的是他们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官方拍卖土地的消息,蓝衣社人员来了之后正好把二五减租工作在这片土地上先推行了下去。
要知道每年地租都是附近地主们一起商量的,蓝衣社这一手突然袭击把保北数县附近的地主老财打击得不轻。要知道在直隶的保定大名地区是北方有名的粮仓,前清的皇庄有很大一部分控制在zhèng fǔ手中(这也是当年直系崛起的本钱),这次zhèng fǔ铁了心推行二五减租,这一部分地区也在减租范围之内。受到连锁反应的冲击,附近的地主也不得不减租来安慰拉拢自家的佃户。
办完这件案子,金霸天在保北数县连续剿匪十几天,说得上是风餐露宿安车当步。不过辛苦归辛苦缴获也甚丰,解救的肉票就有三百余人击毙俘虏的土匪早就过了四位数,随着剿匪的风声越来越大,很多胆小的土匪纷纷回家种地去了。这也是此时北方土匪的一种形态,年景不好的时候出去做土匪拼一碗饭吃,年景好的时候回家种地过rì子。现在各地都开始减租,种地的诱惑力又上来了。
在保北土匪越来越少的时候,金霸天被一纸电令调回北平。
这汉斯人知道要想争霸,那争霸海洋是少不了的。事实上小胡子一上台,造新舰的计划就被推上rì程。这舰船图纸早在几年前就准备好了,经过汉斯家专家们的考察,新舰一下水能够完虐此时条约七大舰。只是参谋们看到外滩海战的照片和介绍后,才发现原以为很先进的俾斯麦级战列舰在图纸上就已经落伍了。
这种情况当然是小胡子所不能允许的,但是造舰也是一件很科学的事情,不能人为的随意增加速度或主炮口径。十几年没有造舰的汉斯人经验不足,就想起了盟友家的中山级超级战列舰。
如果只一艘的话,汉斯人也不会多想,可现在盟友家有了两艘超级战列舰,汉斯人觉得如果能得到其中的一艘超级战列舰,那对汉斯家下一艘战列舰的制造研究工作产生积极的影响。而将两艘超级战列舰拆分给两个国家,也是西方列强们喜闻乐见的事情。
所以这买了一艘航母的小胡子又来电,先庆贺了中天家的胜利,然后谈起买战列舰的事情,这对整天为了财政赤字发愁的校长来说当然是一拍即合最后只剩价格问题时,风声传了出去,海军官兵纷纷发电致南京,宁肯不要薪水也不要卖舰。
本来海军闹点意见这也没什么不闹才不正常,结果不知道哪里的报社也都得到了消息,一下子又成了头版,民间舆论纷纷反对卖舰。造成的结果就是校长很生气。
zhōng yāng报也给校长打掩护列举了举债买舰造成的巨额财政赤字,以及养舰的高额费用。这些道理一说起来,大家都懂,可是这不是让人们割舍这超级战列舰的理由。
第七十三章 怕什么
相比起战舰的维护费用,海军那点薪水简直是微不足道,养海军没有舰船不出海的时候也是要开薪水的(内河舰队躺枪),哪怕是开国难薪也要开。出海也就是多一笔出海补助罢了。
而且海军的主要收入不是薪水而是广开财源,要知道一个大国的海军动不动就要出国访问或者护航的,这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面子。每次出海大家夹带些土特产在当地一卖一买少说就有几倍十几倍的利润,这也是海军的惯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眼心里明白就行了。
北平军政部和南京想的很好,高价卖出一艘中山级战列舰的同时,低价买入一艘中山级战列舰,赚取中间的差额利润的同时平息民间和海军的不良舆论。
对于中天家在战后还能积极买舰,金霸天是很欣慰的,总算没有白费力气。事实上此时铁甲战列舰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在海上的战斗力。民间反对卖舰的声音高涨也在情理之中。
作为一个军火商最怕什么呢,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世界和平。世界和平以后,大量的舰船都要退役,新造舰船更是妄想,金霸天现在要做的最少也是火上浇油在战列舰最辉煌的三十年代再秀一把是不是。金霸天回北平的火车上就算着在二战前和二战中能弄到多少好处。不小心又算了一下,能买多少房和养多少个戏班。
为什么要养戏班,话说作为物质文明和jīng神文明一起抓的四有新人,这当然是要两手一起抓两手都要硬的。
等金霸天回到北平再次保证了南洋军工会在五到六天内提供一艘中山级战列舰,第二天的报纸风向才为之一变,当然南京zhèng fǔ不会说不卖舰而是说zhōng yāng海军将会在和平时期保持两艘中山级战列舰编队的规模以应对各种突发问题。
这在海军和百姓看来自然是民意受到尊重,zhèng fǔ妥协,但实际上也是zhèng fǔ给海军定下了规模。第一艘中山级战列舰到位的时候,十几年不买新舰的海军官兵上船后在甲板上打滚的都有。到第二艘中山级战列舰就位直接造成了小鬼子不战而降,军心民心达到一个巅峰。
可是知道知足常乐的人还是很少,南京方面认为这舰船是国家举债买回来的(现在还在分期付款中),自然就有权在战后出售。可是消息泄露了一点又遭到大规模的反对浪cháo,校长的反应自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什么事情不是想就有的,校长当然也想战列舰和航母要多少有多少(金霸天躺枪),海军官兵是可以培养可是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为了限制处于扩张期的海军不断发出自己的声音,校长不得不用委婉地方式限制了海军的规模。
六天后,青岛。
作为第三次交易,这次包含了两国三方交易,金霸天也作为北方局的随员之一到达了现场。话说金霸天除了图册上也是第一次见到中山级战列舰。
第一艘服役的中山号战列舰人员,带着个人物品全部转移到新的中山号,而汉斯人则忙着将写着“中山号”三个字的油漆涂掉,改为“俾斯麦”号。这本来是用作第一艘汉斯家新式战列舰的名字因为在图纸上已经落后被挪到了这里,毕竟铁血首相的名字也配得起这个超级战列舰。
这次上船的是汉斯家准备回国的一批参谋顾问人员三百多人只能简单的控制舰船回家而无法发挥出全部战斗力,同时上船的还有去汉斯家的留学生,海军五十人,陆军一百五十人,各科学生五百人。这七百留学生将在数月的航行中学习德语以及简单的礼仪。
汉斯家临时任命的舰队指挥官登上俾斯麦号后说道:“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我还是要说她真的很漂亮。一亿六千万马克(折合八千万现大洋)非常符合她的身价。哪怕是做为她的临时指挥官也是我的荣幸,这会记录在我的rì记中成为我一生最荣耀的一刻。”
作为舰长的陈绍宽虽然换了全新的舰船,但还有点不舍自己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最后下船时礼节xìng的拥抱了一下俾斯麦号的临时指挥官:“两国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地久天长。”
这次八千万现洋的舰船交易,汉斯家是用四分之一的现金和四分之三的货物完成的,也就是金霸天要继续等分期付款。金霸天这次来,除了观礼还带来了一份调查问卷,就是作为售后服务人员,象征xìng的问一下这艘船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没有。
实际上,金霸天的船坞里空间是有限的(十万吨)。如果没有买家,造完十万吨的舰船流水线就会因为库满而自动停产,这当然是任何一个生意人都不想见到的场面,工厂产品积压流水线停工这意味着源源不断的小钱钱要断掉了有没有。
可是海军官兵并没有解决金霸天的问题,除了说好之外的,例如添加撞角——您以为还是中世纪的海战吗(定远号躺枪),等都是些无聊的建议。
看着舰船起航以及一份份无聊的建议单,金霸天心想:莫非真的要玩军改民,那上海造船厂可就要关张了,自己可不是来打击民族工业的。至于爆渔船,想都不要想,近海渔业还是保护一下的好。
一个赶牛的老农向远处舰船离开的方向眺望,自言自语的说道:“乖乖,这一条船得用多少钢铁啊。”
这倒是提醒了一旁的金霸天:对呀,咱可以直接卖材料啊。现在不比自己回来那年代,一个大型钢厂年产量动不动几千万上亿吨。全国也就年产几万吨钢几十万吨铁的样子,把船拆了应该是个好主意,船上有各种柴油机组,发电机组和轮机组甚至磁石电话电话线以及电报机。这些应该都是很抢手的热门货,一万吨标准排水量的船上还能拆下几千吨钢板来。一年拆掉十艘八艘就等于全国钢产量翻了一番,要是再狠点卖一卖jīng炼厂富余的钢锭,看来销路还是有的,只是自己思想僵化了。
打开系统,金霸天随手取消了一条正在生产中山级战列舰外的所有流水线,改为生产另类的战舰。这种新设计的万吨级战舰钢板厚度只有薄薄的两毫米,这点厚度甚至不能抵挡箭鱼的穿刺,舰桥只是一个两米高长方形的双层铁板箱。内部除了加载最多数量的柴油机,发电机和蒸汽轮机外,都有复数的磁石电话和无线电电台。
十天后,天津塘沽地区一家新开张的利民拆船厂迎来了第一个客户,一艘特制的万吨级轮船驶入利民拆船厂的简陋船坞,这艘船没有在半路沉没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没有出远海和内部三层的隔舱。
第七十四章 戏班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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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真机器人乘坐小火轮离开时,几百个利民拆船厂新雇佣的工人也开始他们的工作。这些人以前都是在船上做过或在船厂做过的,虽然不是那么符合拆船厂的要求可是这是金霸天能雇用到的最好的工人了。
按照学了几天时间的步骤,第一步先抽干里面的柴油装桶(贫油大国伤不起啊),趁这个时间要把里面的所有电话电台电话线电线都拆走装箱。
第二步是拆掉简易的舰桥和烟筒,这个时代造船还是用铆接的技术,因为某人设计时用了最少的和最不结实的铆钉,这一块也不难办理。
第三步拆掉那并不结实的双层甲板后,就要上人力龙门吊了。将里面各种机组一一吊出来,还有就是各种管材也要拆掉这可是好东西。第四步拆船体,拆龙骨。
因为没什么经验,大家也都是摸索着来,第一条船五百多名工人轮番上阵拆了六天。不过话说回来,万吨级的船只用六天就拆完了也是很快的速度了。这也得益于金霸天设计时的大量偷工减料,像中山号那样的舰船要拆掉的话,没半年不要想。
第一条船拆完后,第二条特质万吨轮船就进船坞了。利民拆船厂的工人们也很高兴,他们的工钱除了每月十五元大洋之外,是和每月的安全拆船数量息息相关的,只要人和机器不出问题,每拆一条船每人能拿到5元的花红。工人们从不怕连轴转,而是怕没有工作。
至于拆走的机器和钢板在第一批廉价上市后,除了几个下手早一步的后面想买机器的老板都是拿着钱等货的。甚至连远在上海的工厂几天后都的了消息,发电报来订货。此时机器的进口还掌握在西方人的手中,这些洋商洋行联合起来想断货就断货想提价就提价,卖过来的也都是被淘汰的机器。在他们看来,拥有十几亿人口的亚洲是很不错的倾销市场以及原料产地,先进的机器卖给你我卖什么去。
八大胡同(话说您就不能少来两回吗)
人牙子走在黄包车前,小心翼翼的说道:“金爷,这次不是我夸,包您满意。”
“上次您也这么说。”
“到了到了,潇湘馆。”人牙子在前面领着金霸天进去,由于是早上夜生活比较忙的还没起床,不过一进后院里面,二十多个小姑娘早就起来了,压腿的压腿吊嗓子的吊嗓子。
金霸天看了看年纪大的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小一些的只有十三四岁,一个个眉清目秀嫩里透红都是好胚子。
人牙子介绍说:“这是整个的一个黄梅戏戏班的底子,人都是老板娘四五岁买进来悉心调教的,您看这身段嗓子腰腿,没得挑,十万大洋可真心的不贵。要是到了南方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金霸天说道:“我还没问多少钱啊。”
这时老板娘也睡眼朦胧的带着两个丫鬟来了:“哎呦,这不是金爷和六爷嘛,我说着大清早的喜鹊叫,肯定是有贵人来。”
人牙子张六爷说道:“得了呗,您养的那两喜鹊哪天早上不叫啊。”
老板娘一笑:“话说开了不就没意思了嘛。是吧,金爷,六爷。”
人牙子张六爷说道:“得了,也不说别的,我就带金爷问问这个班子会多少戏?”
老板娘说道:“您这可问错认了,我啊,可没学这个,是给她们请的先生教的。来来来,都过来。”
二十四个小姑娘站成前后两排,看样子还是有等级制度的。站好后老板娘问道:“chūn桃,你说说,你们这些年学会了多少戏。”
为首的chūn桃说道:“回妈妈的话,这十年来大戏三十六本,我们学会了二十五本。小戏七十二折,学会了五十折。”
十年时间学会了大半曲目这已经是相当难能可贵了,学戏不是背会了台词然后就可以上台zì yóu发挥的,就是有剧本也要师傅一句句的教,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练。错了打,对了也要打,多少曲艺名家都是这么打出来的。这一行从来都是活到老学到老,多少年来还从来没人敢说一句我所有的戏我都会而且唱戏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能比了。
老板娘听了当然是骄傲的,望向人牙子张六,人牙子张六爷问:“金爷,您看?”
“我看,很好。”这一批确实比人牙子张六介绍的上一批强得多,上一批地方小调质量先不说,有好几个已经开始下海接客了一身风尘之sè,这让号称全处全收的穿越众情何以堪。
老板娘总算松了口气,养这些唱戏的女孩子,老板娘也是做了两手打算的,能捧红了当摇钱树自然是最好,捧不红嘛那就只能去接客了。反正十年下来,吹拉弹唱的功夫还是有的。至于整班的人卖人,也是不错的,这样转嫁了风险也获得了不菲的利润。
相对而言培养的周期是长了点,可是学戏这事强求不来的,不少小时候看着不错的苗子买下来学戏,最后学不成只能改行接客。就这二十四个姑娘里面,唱腔好能成角(jue)的也只有十二个,剩下的十二个相当于十二个角的丫鬟,只做一些乐器配音龙套换装之类的杂活。
张六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金爷,十万元?”
“十万就十万。”金霸天找出钱包,拿出十张一万元的现大洋汇票。
老板娘验过收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从丫鬟那里拿过一个盒子来,将一摞身契给金霸天。金霸天全部验看完,才将中介费给了张六爷。张六爷也是一时间幸福爆棚,一边收五千的中钱,一万元是自己年景好的时候卖一年人口都赚不回来的。
雇了六辆大车,将戏班的人员和行头全部运回家,金霸天自己住院子的第三进,将戏班安排到第四进住。第五进也需要稍稍改造一下变成戏台,金霸天已经想着到了夏天,自己带了老婆们(话说这个词也能用复数嘛)在小院里看无衣黄梅戏(内衣京剧躺枪)。
咱穿越众嘛,就应该享受最好的,没电视买戏班回家演戏看,没空调买冰人工制冷,没游戏咱可以玩打鬼子真人版,没有小电影咱自己演啊。
第七十五章 动脉建设
PS:庆祝三千票达成
前几rì,第二批舰船的第二笔款子也到账了,金霸天也是松了口气。要知道在钱方面某人的信誉并不是特别好,虽然金霸天不是那么在乎金钱多少,但谁也不想被坑是吧。现在账面上真真实实的有了过亿的资金,金霸天倒不知道该怎么花了,这些钱买地能在北平买下整个八大胡同地区做房东(你就不能换个地方)。
今天早上的早餐是小米粥和包子,包子薄皮大馅一口下去满口流油是纯正北方的肉包子。金霸天现在早上养成的习惯就是吃饭喝粥看报纸,看到高兴的时候呢,有时候也给明喜,小菊小竹念一念,至于一起吃饭的瓦尔梅和梅丽亚,则没有念报纸的习惯——她们俩个习惯于自己看自己的。
“嗯,这个不错。”金霸天挑了一段念道:“工业乃国家之心脏,铁路乃国家之动脉……国家动脉,动脉。”
金霸天默念了几句国家之动脉后,终于想起这些钱应该怎么花了,那就是修铁路。前世铁路插不上手也就罢了,这一世怎么说也要做个铁路大亨玩玩。造铁路投入高,资金回报时间长,但是从长远来看,这是一项稳当平实的生意,至少比买地吃租要强(买地吃租也要靠老天爷赏脸)。
把这份报纸收起来,金霸天开始专心吃饭。
明喜问道:“老爷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一点点把,以前说起来我们只有万里长城,现在也有了万里铁路,可是这点铁路根本不够用。既然万里铁路都不够用,那就再造他几万里铁路,直到够用为止。”金霸天说完看明喜一脸茫然,心说我跟女人说国家大事干什么。
看瓦尔梅和梅丽亚已经吃完,金霸天拿了两个包子:“瓦尔梅,备车出门。去交通银行。”
此时交通银行的票子能够做到十成兑现,很大一部分是靠着交通银行集资修建的上万公里铁路的底气撑着的。铁路公司这样的企业简直就是交通银行的附庸,谈铁路建设的事最后还要找到交通银行。
现在坐镇北平的是交通银行北平分行行长李平——总行自北伐后搬到南京去了。听说有人想要投资铁路,让人将金霸天请到会客室,等见到一个年轻人后行长以为自己又被涮了,那么多人都知道铁路的重要xìng,可有几个人知道铁路就是用银元铺出来的。
李平问道:“先生知道铁路的重要xìng是好的,可是先生知道铁路的造价吗?”
金霸天摇摇头:“不知道。”
李平说道:“按平汉线计算,每公里铁路要花九万多元。平汉线连同支线长达一千三百余公里,耗资折合大洋一亿一千七百万元。”
“十万元一公里是不便宜,我先造个一千公里把。”
李平下巴险些掉在桌子上:“您有一亿元。”
金霸天拿出一张一亿元的存折(当然不会只有这一个存折的):“就存在贵行,前几天到账了。”
“上好茶。”李平看完存折无误后定了定心神:“金先生,其实您这笔钱完全能够修建三千公里以上的铁路。”
“怎么讲,我可是要掌控股权的。”
“您看,平汉铁路中间无数大江大河,造二十米以上的铁路桥就造了一百多座,可以说平汉铁路的高造价也是铁路中的特例了。一般的铁路用不到这么多桥梁,这造价也就低得多,一公里的造价大约三四万元的样子。
至于股权问题,您可以完全放心,我们下属铁道公司的勘探运营等费用只占股份的百分之十二,您完全可以在保留大半股份的情况下由交行出面向社会发售铁道债券或股票。这样您的一亿元怎么会修不了三千公里铁路。”
听行长这么一分析,金霸天觉得这一亿元造三四千公里铁路是没什么问题了。然后就是铁路线的问题,交行的根基在北方自然愿意在北方建设铁路网,再者说南方水网密布,造桥的资金压力太大。
经过一番谈判敲定了早就做好勘探工作因为没有资金而没建设的一些铁道路线,例如同蒲线,平太线(北平太原),陇海线西段,太焦线,平济线,津保线,正德线等多条铁路,这些铁路连同支线全长三千余公里。计划利用铁路股票募集资金五千万元,这样金霸天在保持了多数股份后,还建造了大量铁路。(协议中在质量价格相同的情况下铁路公司要优先购买金霸天提供的钢铁)
这一条大鱼砸入水中,铁路市场轰动了,各地zhèng fǔ为了让铁道公司在自己这里先开工,公开支持铁路建设将正在吃牢饭的土匪们都拉了出来,组建了一支又一支的铁道建设兵团。当然土匪组成的铁路建设兵团价格是极其低廉的,大约就是当做奴隶用,每天三顿管饱即可,干的好了给几个铜子的零花钱即可。
以前铁道公司总是在等资金到位,这次难得大方了一次资金先到位的,也放开了手脚,宣布各段铁路同时动工。动工是动工了,可先做的不是铺设铁轨而是沿路拆迁,高地要铲平,洼地要垫平,遇山开洞,遇水建桥,铁轨枕木等物也在紧张的筹备中。
看着账目,金霸天也是非常心疼的:“这造铁路真是花钱如流水一般啊。”
先期备料,拆迁补偿这才是大头,后面人工费用其实相对铁路的造价来说是很低的。
好消息是几支铁路股票在上海和北平上市后,遭到了追捧,前期放入市场价值两仟万元的几支铁路股票连个水花都没打起来就被吞了。连带以前发行的铁路公债和铁路股票也是小幅看涨(咱买不到新股也得喝口汤不是)。
剩下的叁仟万元各支铁路的新股是不直接投放市场的,这些股票在上市前就被有关系的部门或个人平价收走了。(中天特sè利益均沾大家懂得)
而真正大股东则是占据了近六成股份的金霸天。这钱也花了,只等着铁路运营后每年分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