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卖舰养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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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霸天换了一个话题，“不知道部长对舰船方面怎么看，我们南洋造船厂那规模可是相当的大啊，很多航母战列舰都已经下水了正在舾装阶段，正在造的也不少正缺买家。而且我们还接受预订，可以按照贵方的要求造舰。”
“寇自海上来，我焉能不知这海军的重要。海军军舰老旧废弛也早就该换了，可这战列舰航母价值动辄几千万上亿，你们刚才试枪的时候我发电报问过了，委员长的意思先买几艘U型潜艇伏击鬼子的海路。”
金霸天点头：“确实，一战汉斯U型潜艇大放光彩，但潜艇只是海军的匕首，一个士兵仅有匕首是不能上战场的，没有一个将领给士兵们发匕首让他们去打仗。先不说现在驱逐舰声纳技术已经有了很强的反潜能力，就是南洋造船厂的汉斯技师也透露出汉斯最近几年也在研究新式战列舰。我们的新式战列舰在舰体构造上就参考了汉斯的风格。一个海军强国，是要由战列舰为主体，航母辅助，配以巡洋舰驱逐舰以及潜艇鱼雷快艇才是一个完整的海军。”
“金义士说的我也明白，可是养铁甲重舰负担之重不亚于买舰。不然当年北洋水师也不至于因为饷械不足十年未添置新舰败于甲午海战。这也是我国人百年之痛。”
“既然我们卖了船，那以后的维修养护工作自然也会负担起来，放心，肯定是免费的。不过，宋部长有没有想过，用卖舰养舰的方式形成良xìng循环支撑海军。”
“卖舰养舰？”
“是，我们南洋造船厂可以给国府海军源源不断的提供大量质优价低的军舰。国府只要自己花钱买下第一批即可，第二批买舰的钱可以用第一批卖舰的钱来支付。如此循环，国府既可以维持一支世界级的海军，又可以赚出买舰养舰的钱。”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军舰有这么大市场吗？”
“部长不用担心，世上有百多个国家，可真正有造战列舰能力的只有五六国而已，可谁也不敢轻易的将自国家的新锐战列舰卖出去。这可是镇国重器，也是一国海军技术的最高机密。我们南洋造船厂的造船技术来自五六个国家，到也不在乎的，卖就卖了。说到底，原来也是他们的。至于市场，前段时间听说白头鹰家和墨西哥交恶，墨西哥希望从外面购买舰船以抗衡白头鹰家。南美巴西智利阿根廷三国关系也很紧张都想称霸海洋，只有说动一国买舰，其他两国肯定也会跟进。欧洲一战时二十年的停战协议也差不多快到期了，为了制衡海上力量造舰买舰也是难免的。等真打起来更是我们掌握了卖方市场。可以说，卖舰这个前景是非常之广阔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银本位的国家，西洋诸国大都是金本位的国家，他们不用动用国家黄金储备就能买到战舰，对我们双方来说这都是很划算的事情。”
“要是他们白银储备不足呢？”
“以货易货啊，墨西哥的原油，嗯，他和白头鹰家交恶的原因就是没收了白头鹰家石油公司的产业归国有。智力阿根廷巴西南美三国的矿产，烟草，可可，咖啡，欧洲的工业产品和机器哪个拉回来不能换银子。也就是我们只是一个公司，没有和国家对等商量的身份，不然啊，这买卖我是真心想自己做的。”
一番话惊醒梦中人，财政部长宋子文茅塞顿开，果然如此，自己一下居然没想起来。自己才是商人出身才对啊，这才做了几天财政部长就忘了本。这样不好，不好。
“即如此，我给南京发一份电报。”
宋子文带人出去，过不多时满面chūn风又回来了。“金义士，您的提议，南京方面已经同意了。我们来商量一下战舰的价格吧。”
“这价格还用商量？话说，这一套军舰打包下来十万吨的标准排水量，一亿五千万大洋，这才多少，五千万美金而已。也就是白头鹰家一艘战列舰的造价多一点。也就是南洋人工便宜一点，可那些高薪聘请的外国技师可是一点都不便宜啊。”
“去年淞沪一战，国府的财政已经是赤字了。看眼今年这长城一战连绵无期，今年赤字只怕也小不了。我是管国府钱袋子的，实话实说，真是没有这笔预算。这笔钱我想过，总的来说也是一笔买卖我们江浙财团可以融资一下，几千万大洋还是能拿出来的。一次拿出一亿五千万大洋还是太多了。”
骗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四大家族有多少钱。有道是蒋家天下陈家党，宋家姐妹孔家财，虽然现在还没到四大家族发国难财挖资本主义墙脚（为什么这么别扭呢）的时候，但其江浙财团肯定不止几千万的身家。八成有钱后又是买房置地甚至布置yīn宅了。
“不知道宋部长听说过分期付款没有？”
宋子文虽然没听说过，不过字面意思很简单，“金义士的意思是？这钱不必一次拿出来。”
“国府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可以把钱分三个月支付，交船后第一个月只需支付一小部分即可。价钱也可以商量，我们南洋造船可以吃点亏。一亿两千万，第一次合作。我们就折本去做，只要能做成生意，怎么都好说。”
宋子文一想，三个月差不多都能找到下家接手了。海军三个月也能进行适应xìng训练，只要源源不断的舰船买回来，他们也就不在乎是不是卖掉了一些。
如此，比金霸天想的好一些，以一亿两千万元大洋达成了国府第一支先进现代化舰队的交易。双方达成协议，海军在青岛附近海域接船，接到船后的三天内将给出判定消息，是买还是不买。如果买的话，钱将分三次打在金霸天在交通银行的账户内。三天内对舰船不满意，可以无条件退货。
对于现在甚至还在前清舰船上服役的海军官兵来说，这有新船就不得了了，哪里还能找出什么毛病？金霸天挑选的船型没有一个是落伍的，甚至还有用到二战结束的。融合了各国造船技术的质量自然也不用担心。
对于战列舰即将落伍航母兴起的说法，金霸天也不是完全认同，抗鹰援朝之役，若不是太平洋舰队的战列舰在三八线附近用舰炮打了半个月，联合**早就被赶下太平洋喂鱼了。哪还有什么后来的上甘岭战役和板门店谈判。白头鹰家衣阿华级战列舰经过现代化改造，甚至用到九十年代还参加了海湾战争。406毫米口径的舰炮一发炮弹能毁灭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阵地，就算现代化战争中这种威力也是相当惊人的。
南京蒋校长本来这些天心情也不太好，自从南京zhèng fǔ宁汉合流后北伐成功赶走了北洋zhèng fǔ最后一人张大帅，又劝得张学良易帜入关一场中原大战逼迫阎锡山冯玉祥下野，桂系回了广西老家，本以为中天家就能这么发展下去了。
可小鬼子不干了，脚盆鸡家最见不得一个统一的中天家在他们身边崛起，先是九一八，一二八淞沪，今年是热河长城，几乎一年整一个事出来。你说打吧，自己手里听话的就这几十万zhōng yāng军的兵马，这个按实力说话的年代兵马打没了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不打把，也不行，九一八那事已经让少帅顶缸了，这回和淞沪一样再没人出来替自己顶岗了。派出jīng锐的十七军有限度的抵抗一下也是无奈之举，省的外面天天骂自己不抵抗。
相对今天还是有一点好消息的，宋子文在北平找到了质优价廉的军火商，样枪和飞机今天能到南京，重炮和坦克今天也装上了军列。这个线如果能稳定住，汉斯军事顾问所设想的六十个整编师计划就可以展开了。根据汉斯顾问的设想有这六十个整编师近两百万部队南京zhèng fǔ完全可以应对任何突发事件了。
这德式整编师和北洋编练的缩水版不一样，缩水版的一个师不过一万多人，战斗兵一万左右。整编师一个班正副班长十个大头兵共12人，每个步兵班拥有10支步枪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步兵排辖三个步兵班和一个辖三门六零迫击炮的12人机炮班，这一个排加上正副排长就五十人了。
步兵连辖三个步兵排和一个拥有四门高shè炮和四挺马克辛重机枪的机炮排，加上连部一个连两百人挂零。步兵营辖三个步兵连和一个拥有防空炮三十七毫米战防炮以及七十五毫米山炮的机炮连，每营合计九百人。一个团三个步兵营和一个山炮高炮组成的炮营，三千多人的编制。团以上仍是三三制，旅一级设置野炮营，师一级设置榴弹炮团。
这样一个整编师就是三万多人的战斗兵，火力和兵力完全能抗横脚盆鸡家人的一个师团——前提是训练和战斗意志都能跟上的话，事实上一二八淞沪抗战在装备落后的情况下十九路军第五军以及税jǐng总团教导总队这些zhōng yāng军的jīng锐打得相当不错。
还是那句话，在中天家人力资源从来都不是问题，那钱和武器的问题解决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一点让汉斯顾问热泪盈眶啊，汉斯要是有这么丰富的人力资源一战早就打到巴黎莫斯科了。钱的方面平时宋部长管的比较紧，不过今天似乎是个例外，不但以前因为财政问题跟他掀桌子的财政部长表示大力支持整编师的设立甚至为他找来了武器来源。
第十七章 各方局势
飞机送到新式枪支的样品到南京后校长大为高兴，国府早就应该有一支自己的步枪了。现在嫡系zhōng yāng军部队里装备以汉阳造为主流，二线部队就杂一些了老套筒，三八式，单打一，个别军阀还有用法国约翰家步枪的。有人形容过**就是一个万国步枪展览会。
蒋校长在狙击瞄准镜口看了一会，然后提笔给这支步枪身上写下“中正式”三个字亲自挂在书房中，又将图册中未命名的新锐战列舰命名为“中山号”。
这一天一个个命令从国府办公厅发出，受到冲击最大的当属教导总队和海军，教导总队的总教官桂永清被任命为海军司令，张治中暂时接任教导总队的训练工作。海军司令桂永清将连同海军一众官兵在十五rì内到青岛秘密集合，并且从接到命令起，必须严格保密，上厕所也要三人一组擅自行动者将军法处置。
事实上除了海军总司令桂永清和青岛市长沈鸿烈以及海军上将陈绍宽知道了一点零碎的消息，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看辞去了教导总队总队长职务的桂永清和陈绍宽整天一脸笑咪咪的，只是知道是好事，是什么好事就不知道了。要知道海军十年没买过或造过新舰了，最近也没这个消息大家也没往这方面想。此时zhōng yāng海军是收编的广东海军和东北海军为主组织起来的一个大杂烩，人数约有几万人（这个数字要加上吃空饷的）其中可堪用者不过万人
第一批被列入整编师计划中的有第一军，七十一军，十七军三军九师加上教导总队，共计十个师的规模。其中十七军的三个师还在长城抗战，其整编可以在战后的北平进行，其余七个师都先将进行兵员的扩充等武器到位后到南京进行整编。其中教导总队和御林军七十一军（辖87师88师36师）驻地都在南京，第一军驻地也是南京外围。
热河，承德郊外。
一列冒着白sè水气的军列缓缓驶向承德站，车皮上面满载着一个旅团的弹药和从关东军抽调出的一个联队士兵来补充鬼子在华北的损失。军列距离承德十几里的时候，“轰”一声无数声剧烈的爆炸声汇成一声，将军列高高的抛到空中，然后落下。弹药的连续殉爆将整个军列附近化为一片修罗场。
离爆炸路段几公里处的一个山坳中，在高倍望远镜中远远看到被遥控炸弹干掉的鬼子，爆破工兵的队员纷纷打开啤酒香槟庆祝。两千个多个鬼子死的很干脆，这一队爆破工兵们得到了百万金币和上万经验。虽然几十个人分一分也就不是那么多了，可这总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金霸天清楚了爆破工兵的作用后，没有把他们当做士兵来用。而是当做特战部队来使用，他们的任务是敌后爆破鬼子的军列，军营，甚至桥梁。总之鬼子不痛快，金霸天就特别痛快。白头鹰家大兵牛把，遇上玩炸弹的还不是呲牙咧嘴。
关东军总司令官武藤信义听到消息后如遭雷击，以前只有关东军炸别人军列的（张大帅：活该），这是关东军军列第一次被炸。前线如果损失一个联队一个旅团那是前敌总指挥的事情，可是送到半路的士兵出了事，那就是武藤信义没把后方治安搞好的责任了。这种事出一次一般是被上面大本营痛骂一顿，戴罪立功。出两次大约就是上军事法庭然后判苦役去朝鲜挖煤，三次的话，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切腹吧。这样还能混个九段坂见。
事故调查是必须的，可是查来查去却没有什么结果。这时候的铁路爆破手段并不复杂，数来数去无非电引爆，火药引信引爆，压力引爆，机械引爆四种，多多少少都能在现场找到一些信息。只是这次前来调查的人员失望了，可能是因为军列上弹药殉爆的缘故，附近一片狼藉，只能根据被破坏的铁轨状况填写了压力地雷引爆。最后认定此系满洲游击队所为，因为满洲游击队没有能力生产大威力的压力地雷，不排除后面有俄国人的影子。
接下来在爆炸地点附近鬼子派出一队队骑兵部队拉网扫荡，可正主早就沿着山路跑了。鬼子的骑兵部队在附近转了一圈本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jīng神对着灌木林草丛等处胡乱开了几枪，爆破工兵选择埋伏的地点附近没什么人烟，扫荡一圈没什么油水的搜索部队挂着山鸡兔子等战利品也只好打道回府。
得了大量金币经验的爆破工兵部队在这里化整为零，分批潜入关内。
这时候金霸天正在北平的一间旅馆休息，房间是北方战局的负责人宋子文派人给定下的——这么一位大主顾可千万不要走了。
金霸天也知道这有半监视的xìng质，这个在北平不算起眼的旅馆保不齐就是什么交通站一类的地方。人在屋檐下嘛，现在想着去战场肯定宋部长不答应的，炮弹不长眼把这位南洋军工的供货商炸了可怎么办。
看着窗外天sè渐晚，金霸天习惯xìng的拿出一个红烧肉罐头，还没打开金霸天就把罐头扔一边了，老子现在是有钱的大爷，老吃罐头算怎么回事？有钱大爷应该怎么活着来着，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好像没什么意思？还是入乡随俗喝花酒吧，好像这里离八大胡同不远的样子。
想罢金霸天叫来店伙计：“那个，来一桌酒席，再叫几个清倌人来作陪。”
伙计倒上茶水：“爷，您等着，本店包办酒席有些年了，后面厨子北平城有名头的。胭脂胡同漱芳斋的张妈妈新近调教出几个没出阁的清倌人，爷您看叫上三五个打茶围怎么样？”
差点喷出茶水的金霸天忍着吐槽的冲动点出二十元交通银行的票子：“你看着办把。”
这边金霸天也没干等着店里先上了素什锦，老醋花生，小葱豆腐，麻酱凉皮，熏鱼，酱肉，香肠，大肚四冷荤四冷素八个下酒的凉菜和一壶烫好的绍兴女儿红，等四个清倌人被四个龟奴背到旅店的房间外，四炒四碗——鱼香肉丝，醋溜里脊，过油肉，辣子鸡丁，米粉肉，梅菜扣肉，四喜丸子，红烧鱼块也上来了。这一桌席只两元钱，后面还有一盆清汤和主食是要等最后才上的。这一桌酒席和前世金霸天吃的喜宴差不多都是稍稍油腻了一些，不过面对这个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营养不良的时代还是蛮受欢迎的。
店伙计会钞后拿回剩下的钱：“四个龟奴一人赏了五毛钱，四个清倌人出局每人都是三元的赏，酒席两元。这是剩下的。”
金霸天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也拿五角钱，下去吧。”
“明月，明珠，明喜，明玉见过老爷。”四个身着素白sè旗袍的清倌人万福行礼。
“四位姑娘请坐吧，金某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礼数。”见到这场景，金霸天起身隔空发劲，双手在空中隔着一尺虚托起四人。要说这凌空发劲也没什么难度，大家配合好就是了。
四个清倌人具是明目皓齿，淡施粉黛，短发垂肩若是配上一条围巾很有中天家女学生的范。托早年天足会同人大力宣传的福，四个清倌人没有裹脚的。后来一问才知道，除了明珠是吃不了这个苦不肯裹脚，剩下的三家都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才裹不起脚——不穷也不至于卖女儿到这火坑了。此时北方农村中有劳力短缺的现象不裹足的妇女能和男子一样下地劳动，女孩子裹了脚家里就缺了一个或半个劳力。
琴棋书画金霸天是七窍通了六窍，好在清倌人们都能唱个小曲嗓子也是真好，席间也不寂寞。唯一可惜的是清倌人虽然能动手动脚但却不能真吃，只是听明珠一说清倌人出阁的麻烦手续太多按金霸天看来和结婚差不多了，不然金霸天还真就想留下两三个过夜了——明珠是张妈妈的亲女儿，上过教会的女校，现在也去北大旁听，出来打茶围只是赚个零花钱外加蹭吃蹭喝。
八凉八热十六个菜五个人是万万吃不完的，全是大肚汉还差不多。最后上的清汤倒是喝的干净，主食馒头五个人分了一个吃也就饱了，九个大馒头在桌上一个盘子里堆得老高。
明珠见状说道：“这些rì子北方逃难来的人不少，没有能投靠亲友的每天只能靠粥棚每天施舍的一碗粥活着，金爷是善人，不如把这些剩下的饭菜分给街上的难民。”
“好说，明珠姑娘一片善心，rì后必有好报。”
“这是借花献佛，都是金爷的恩德。”明珠叹气说：“我只盼着下辈子能投胎做男儿。”
明珠是不知道泰国未来有多少男儿恨不能生为女儿身。
第十八章 赎身
凉菜给金霸天留下了，明天早上起来能当小菜吃，凉菜本身就是凉的，也不怕放一夜。剩下的都是肉菜，明珠等四个清倌人一起动手将饭菜装入食盒。回去的路上也不用四个龟奴背了——来的时候本来走过来也没几步路四女也没裹脚，只是漱芳斋作为八大胡同的长三堂子要讲究这个排场。
此时北平城已经是华灯初上，胭脂胡同作为běi jīng城晚上最热闹的几条街道混杂着jì女客人乞丐以及头上插根草在这里卖儿卖女的难民。
这里是火坑不假，可是火坑能让你吃饱饭，世界公认的死亡方法中，饿死是最漫长最难受的。世界一直在讨论两个哲学问题，也许是一个哲学问题，那就是第一种看法认为有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第二种看法就是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
根据某司令的看法就是，当那些政客要打仗的时候就宣传第一种看法，当他们进行和平谈判的时候就宣传第二种看法。
明月，明喜，明玉三个将食物分发给难民中的女孩子，并看着她们一口口吃下去才放心——几年前这个群体就是她们自己，她们知道做难民难，难民中的女孩子更难。中天家是个传统的农业国，每个家庭必须先保证家中的农田基本劳动力吃饱饭，所以很多地方都有男人先吃饭女人后吃的传统。
看到这么多难民流离失所金霸天心情也不是那么好，和明珠走在后面。明珠用肘部碰了碰金霸天，金霸天用鼻音问：“嗯？”
明珠坏坏的说道：“那个，明喜儿啊是我妈妈专程从山西大同买回来的，可不是光嗓子好……”
“说那么好也没有用，没出阁呢。”
“你这人笨呢，现在世道这么乱，一个清倌人出阁我妈妈能赚多少？几百元顶天了，您以为这行能做多久啊，红几年就不错了。当年我妈妈还接待过袁大总统的公子呢。我看啊，您也不是差钱的主，出门在外留着明喜儿在身边伺候着有甚不好的。”
明喜身材远超同龄人，前凸后翘也符合金某人的审美观，钱倒是不在乎啦，今天到账的几百万军火款把整个漱芳斋买下来也不是什么问题，身上的现金也有交通银行十成兑付的票子几千元以及大洋若干。金霸天有点心动：“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切，要是我乱讲，我就让你白睡。”
金霸天心中的天使和恶魔稍稍纠结了一会，很快恶魔就把天使打败了踩在脚下，不过作为新派人物，金霸天也不是不通情理，等明喜分完食物，悄悄拉了明喜的袖子离开人群几步问道：“明喜，我想给你赎身，你愿意吗……”
“明喜，明喜…愿意伺候老爷。”这事明喜自从很小被卖到青楼来就想过无数次，被一个人骑总好过万人骑，就算万人骑到了年老sè衰也是要嫁人的，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不讨厌——这就够了，能提供给明喜的选择实在不多。
“那就好。”得了这句话，金霸天心中稍定，这样一来也不算做坏人了。剩下的事就是钱的事，可钱的事在金霸天这里实在不算什么事，交通银行里几百万的款子自不待说，金霸天身上平时也是带着几百大洋和上万元的交通银行的票子呢。
来到胭脂胡同漱芳斋，金霸天托明珠说明来意后，张妈妈一脸喜sè迎上来将明喜和金霸天请进雅间：“不瞒公子说，明喜是我第一个买回来的孩子，那是和我女儿明珠一起长大的，十年来我是当成自己女儿养大的…..”
说着张妈妈擦了两滴眼泪，连累的明喜眼睛也红了偷偷转过身去抹眼泪，亲情牌打出后张妈妈拿出明喜的身契说道：“当年买来六岁明喜的时候，身价是两百大洋，这十年不说锦衣玉食读书认字请人教授琴棋书画……”
“张妈妈说个价把。”
“这就是份心意，做妈妈的哪有卖女儿的道理？”
这还不就是在卖。金霸天点出五千元：“既然如此，这是五千元交通银行十成兑付的票子，是给明喜姑娘下的聘礼。”
张妈妈看到一摞票子眼睛有些直，一手搂过票子一手交出了明喜的身契，飞速数钱中说道：“这…这怎么说的…放心吧，金公子，我这个做妈妈的啊，一定风风光光的把明喜嫁出去。这个，您看吉rì定在什么时候好？”
“就今天晚上吧，赶rì不如撞rì。”
“这么急？”
“是很急啊。”金霸天现在一到晚上什么娱乐都没了，只能吹灯睡觉（北平城电灯也没普及呢），这种夜生活有毛的意思若实在没有妞就可以去死了。怪不得那么多有钱人喜欢在家里养个戏班弄个堂会啥的，现在金霸天对他们表示很理解。就是金霸天想玩五个打一个，那也得有武藤老师们助阵才行啊。
本着特事特办的道理，张妈妈也是痛快人，雇了轿子抬着嫁妆送新人出门——嫁妆是两个红木箱子里面是明喜的衣服和被褥都是新的，有张妈妈给的也有姐妹们给的，包括明珠。
看着轿子启程，张妈妈包括明喜以前的姐妹们无不含泪相送，总而言之，从良还是一件好事。
轿子又抬回了旅馆——金霸天这一天玩下来居然忘了买个房，这时代北平买房还是很容易的，而且价格不贵城里五百大洋左右就能买套四合院的样子。回到客房中，明喜低头扭扭捏捏的叫了声：“老爷。”
金霸天搂住明喜亲了一口，安慰说：“今天在旅馆委屈一下吧，明天就去看房子。”
明喜红着脸说道：“老爷，不碍的。”
金霸天的手顺着明喜的领口伸了进去，问道：“天sè这么晚了，不如就……”
“老爷，等一下。”明喜从嫁妆里翻出两根一尺半长的红烛点上。又将旅馆的被褥撤下，换上了自家带来的新被褥。
金霸天点点头，好像有这点样子了：“喜儿，伺候老爷更衣。”话说自己是不是真的是黄世仁的原型啊，金子也是黄sè的，这么看来金家和黄家是本家没错吧。
第十九章 重叠门户
PS：被床戏卡了，话说二十年前俺还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啊（那时候俺认为小电影的最高境界就是用酒瓶——后来真的看到了，阿门）
明喜一件件给金霸天去除衣服后，金霸天在也忍耐不住“嗤啦”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把明喜剥成白羊，两只小白兔在空气中颤抖着，金霸天一低头咬住一只小白兔用力坐着人工呼吸，右手五指微曲抓住另一只兔子不停地挤压着。
虽说为这一天明喜学了十几年，又有几十场观摩战加上师傅们的言传身教，可是还是没想到一上来遇到这种情况，浑身的力气被吸光了一样，身体渐渐发软只好拉住什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拉住了不得了的东西，幸好老爷没生气。
明喜喘息着问道：“老爷，上床吧。”
“不用，让传教式去死啊。”金霸天说完在明喜的惊呼声后扛起一只**，挺枪便刺直入敌阵。
连颇敌阵中数道关卡，金霸天又被无数兵将淹没，这一刻金霸天常山赵子龙附体，先杀了一个七进七出，然后喘了一口气又咬住小白兔再次杀了一个七进七出，来来回回厮杀了三百米左右的长度后，金霸天吐血败退。
战场一换再换，不过最后明喜还是如愿倒在床上，将自家老爷的头抱在怀中。明喜心中老爷很么都好，就是一件事——舌头不肯消停。
以前有过一点经验的金霸天对小白兔不肯放手的原因很简单，明喜至少有D啊，以前的小倩也就是A到B之间的规模，把玩一下也就是了。D已经是女神水平了——至少在亚洲是这样。
两个新人一夜没怎么消停，后半夜总算困大了相拥睡去。第二天醒来天sè已经大亮，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明喜想要起床洗漱，又被金霸天按倒了。
明喜羞道：“老爷，大白天的，该起了。”
“不对，不对。古人云，rì上三竿。也就是太阳起来后要连做三次才可以。”金霸天昨天晚上发现五千大洋没白花，这也就是金霸天有些经验才能比较出来，小倩跟他的时候也是处子之身按说也算够紧了，可是比起明喜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了。小倩只是天然紧，而明喜却是在咬你，对，咬你。
这归功于明喜十几年的坐缸训练——人工制造名器重叠门户。（可惜在西洋文明的冲洗下此秘术已接近失传）
两发完毕本来起的就晚，再出来已经是早不早午不午的时辰了。好在金霸天还记得今天的正事，雇了一辆黄包车带着明喜去看房子。
今天的明喜刻意打扮后jīng神焕发一扫昨天的女学生形象，反观车上闭目养神的金老爷好像进气少出气多不用看也知道是大量高蛋白流失综合症。
跟着牙人在四九城连看了几处房子，在金霸天看来古香古sè的老宅子里面，明喜总能说出个三五六的不好来。让牙人最郁闷的就是，这小女子怎么知道这家死过人呢。却不知道女人最是八卦，更何况明喜还是出身于最混杂的青楼，消息自然要广得多。
这里正看着，一个少尉军官拿着宋部长的帖子把牙人赶走了：“总算找到你们了，部长听说金义士要买房，就赶紧让我过来。好房子自然是在zhèng fǔ这里呢，市面上能有什么好房。金义士，我带你去看看吧。”
“请。”金霸天还能说什么。没想到这点事还能惊动部长，不过话说自己是大金主，部长派人盯着点也是应该的。
这次再看的就不是一般的四合院了，这少尉军官将金霸天引来了一处园子——大约就是颐和园的微缩版。因为在城里所以面积没那么恐怖，不过水榭凉亭假山流水还有一处梨园，该有的都有了，前后五进房子上百间。
少尉军官介绍说：“这是前朝一个贝勒府的别院，后来嘛这贝勒爷把这别院卖了，几次捻转流到北平市zhèng fǔ的手中。部长说了，这房子八万大洋挂卖有半年多了。您要是想要，就给凑个整的。”
“五万大洋？”
“当然是十万大洋，金义士您不缺那两钱，何必省着呢。”
“服了你们部长了，这是杀猪啊。我给你开支票。”说实话，金霸天还是很喜欢这园子的。难得的是明喜也很喜欢。不过这也让本来想花五百大洋买个四合院过小rì子的愿望落空了。某人还是很向往二人世界的。
冲动型消费过后，金霸天才想起一件事来，这么大房子得多少人啊，和明喜合计了一会后，一个人员名单出炉了。
门房一人，明喜的丫鬟两个——这就是传说中的通房大丫鬟，厨娘两人，帮厨四人，负责园子花花草草以及清洁的花匠两人，身体强壮身家清白的专职黄包车夫一个，粗使的仆妇六人——洗衣砍柴打扫杂活等。虽然还有健全的马肆，但是不养马了，省下了马夫。
合计了一下，要在没有人才市场的情况下找将近二十人果然有些麻烦，最后果然还是要找万恶的人牙子。虽然四九城不少在街上插标卖首的，可是你不知根知底啊。要是跑了还好说，无非是损失些钱物。那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的，可明喜听说过家里的仆人伙同外人把主人一家杀了卷钱逃跑的。
所以说雇人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相当难的，而人牙子介绍的至少都是知根知底的，这样的有顾忌，就不会做得太过。金霸天也算理解了为什么宋部长没留下几个下人给他用了，就算宋部长留下了，自己敢用吗，能放心用才怪——不过金霸天很不理解的是别人穿越后都是被送房子送仆人自己怎么就遇不上这好事呢。
万恶的人牙子看完名单后用半寸长的指甲指着名单说道：“老爷太太，这上面门房和粗使的仆妇很快就能找到，管吃穿住，一年二三十块大洋就够了。黄包车夫就得贵点了，您知道四九城的黄包车夫有自己的车一个月下来总也能收入十来块大洋，少了这个数我怕人家不做。花匠我倒是知道一个，有些年纪了，不知道还肯不肯做。厨娘和帮厨嘛，这要看您出多少钱，您要是肯出大价钱，别的不说我能把做满汉全席的御厨给您找一队来。至于丫鬟我得带您二位去挑，这个是要签身契的。”
PS:被卡文后还是有惊喜存在的，后台有个叶子的给我留言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被A签（金霸天：貌似某个死太监签了N多次了吧）
第二十章 这就是生活
PS：全县停电18小时昨天都让我遇到了。话说还没到rì子呢。查了查rì历才知道自己的生rì11月初9那天是个好rì子啊。
看着练过九yīn白骨爪的人牙子一番说道，金霸天感慨万千，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本来生活是可以这个样子的：
金霸天带球突破。
喜儿被突破。
金霸天再次带球突破。
喜儿再次被突破。
……最后金霸天吐血败北，喜儿获胜。
“不，能做家常菜就好。”老子想吃好菜让人去酒楼订下送过来就是了，养御厨就不必了。也没见吃了御膳的人能有几个长寿的，这东西也就是尝个新鲜。
然后就是看人，其他雇佣的由人牙子联系第二天带过来，现在看的就是传说中的通房大丫鬟。这个属于人口买卖，按照南京zhèng fǔ三令五申的条例是被禁止的，可就像那话说的有的事你不能说的太清楚。卖儿卖女的都属于过不下去的主，现在可没什么社会福利体系这个说法，与其看着一家人都饿死还不如把很多孩子中的一个卖出去这样对两边都有好处。
卖孩子的也有讲究，男孩年纪越小越贵，女孩年纪越大越贵。买男孩的都是自家没儿子的，买个儿子回去继承家业，如果大了懂事了养不熟的。所得不懂事的(五岁以下)贵一些。买女孩子回去不是做童养媳就是做丫鬟甚至三产等行业的需求，年纪大一些的买回去能直接干活顶半个劳力。所以这女孩子——十岁以上的就贵一些。
人牙行后街里天桥不远的地方上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就自发形成了一个人市，到后来谁也说不清是先有的人牙行还是先有得人市了。每到灾年就有一排插着草标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多是父亲）站在墙角卖儿卖女——稍远的地方是卖力气的等活。
作为现代人金霸天把这事看得很淡——没人卖女儿老子买什么。再说了，现在一家五六七八个孩子是正常现象（虽然未必都能长大）就是后世一个孩子的时候那些嫁女儿的要这要那要彩礼的还不是变相的卖女儿。
人牙子自然是先介绍和自己相熟的人，连看了几个金霸天都要摇摇头表示不满意。不是年纪太小需要养成就是审美观没达到要求，喜儿跟在后面提着篮子分发葱油饼。喜儿是有过被卖的经历的，如果不是糠菜饭都吃不上没有人家会卖儿卖女的，看到她们喜儿就想起自己了。
走到下一家人牙子介绍道：“爷，您看这个。唇红齿白五官端正，已经懂事了。”
金霸天多看了几眼，眉清目秀蜂腰翘臀，小兔子也初具规模。换了身上衣服洗个澡再吃几顿饱饭应该就更可观了。
孩子的母亲也说道：“这位大爷您行行好买下大丫吧，这孩子已经见红可以生娃了。”
金霸天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四个大字——rì行一善。果然还是要找这个有赚头的善行来做才好啊，昨天救喜儿出火坑，金天避免这个女孩全家被饿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就先定下一个。喜儿，拿张葱油饼给她们先垫垫，别饿坏了。”金霸天用手指托起女孩的下巴看了下，嘛，虽然衣服很破旧——补丁摞补丁，但是脖子和指甲很干净。
人牙子赶紧带着两母女到了附近的一处饭店，准备文房四宝写契约。喜儿带着吃了葱油饼的女孩下去洗澡换衣服，而那个女孩的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大召唤术或者通灵之术的招数来，签契约之前女孩又跑来七八个亲戚。他们可不是白来的，无利不起早他们作为女方的中人契约上按一个手印就能从金霸天这里拿到五块大洋。毕竟这卖的虽然不是他们的女儿，但也是他们的亲戚。
最后女孩身价两百大洋，人牙子收了二十块大洋的介绍费，八个亲戚每人五块大洋共二百六十块大洋。（因为这事不能报地方官府存档，这就相当于约定俗成的契税了，凡是拿了钱的亲戚们以后不得再找，算是一次xìng买断他们和女孩的亲戚关系了）。因为起床比较晚，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金霸天拿出钱叫了两块钱一桌的酒席请人牙子包括女孩一家在内的亲戚们吃一顿。
这种大油大肉的席面昨天晚上金霸天就吃够了。带着喜儿和女孩到雅间点了几个菜后问喜儿：“你想吃什么，自己叫。”
喜儿想了一下，加了个豆腐丝和四喜丸子。
金霸天对换了衣服一身茉莉香的女孩说道：“以前叫什么忘了它，以后你就叫小菊了。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吗？”
小菊垂首答道：“知道，白天伺候太太，晚上伺候老爷。”
金霸天一惊：哇靠，老子从没听说过这么标准的回答，这个小菊的智商至少有160。
“说的不错，想吃什么自己点一个。以后呢，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小菊脱口而出：“葱油饼。”
金霸天看喜儿，来之前喜儿可是买了一篮子葱油饼的。喜儿摇头：“发完了。不过我已经定好葱油饼了。”
金霸天只好对店小二说：“主食来两张葱油饼，三碗牛肉面多加肉。”
“得嘞，两张葱油饼~~~三碗牛肉面多加肉~~~~~~”店小二唱着就走了。
喜儿也闹不清老爷为什么叫这么多主食，不过不能质疑老爷的决定是第一位的。
不过很快小菊也明白了，两毛钱一碗的牛肉面多加肉比六分钱半斤的葱油饼好吃多了。面和菜打发干净，桌子上还剩一张半葱油饼。这也不会浪费，喜儿装进篮子里，下午的继续发。
下午，转了一圈金霸天又挑了个女孩买下，起名小竹。小竹比小菊高了一点，身材就有不如了。
只是今天住大园子的愿望还是落空了，想住那么大的院子，两个丫鬟完全转不开。人生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园子里现在是一件都没有。真干活的人还要等明天才能找齐。
两个通房大丫鬟这一天晚上接受了先进xìng教育。虽然老爷没动她们，可一晚上耳熏目染让她们身心快速成长。
第二十一章 风满楼
人牙子不负所托，在第二天午后带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十口人过来。人牙子挨个给介绍，年纪最大的一个是四十出头的门房老张，腿有些跛。
老张以前是吴佩孚吴大帅手底下的兵，几年前二次直奉战争伤了腿落了残疾。好在吴大帅还是爱兵如子的尤其是嫡系的第三师——从不克扣军饷，老张从军十载攒下的饷银还算丰厚，找人说了媳妇在北平附近安家落户。可有了老婆孩子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因为脚上有残疾种地耕田都不能只能托人找一些看门的事情做。
如果是直系执掌大权，这点事都不叫个事。不过当年如rì中天执掌全国拥有二十六个师三十一个混成旅的直系军阀早就被各个军阀吞并的干干净净。老张也只好学人家给人牙子送去四sè礼物，把自己的名字登记在案。老张的媳妇也是四个帮厨的一员，话说这时代的农村妇女能干多了。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最早的还有一个夭了。
粗使的仆妇是整三家人带几个孩子，黄包车夫的老婆是厨娘。另外一个厨娘的老公是帮厨，大丫头也是帮厨以前一家人开过小饭店的，不过这些年兵荒马乱的捐税太多，本来生意不错的小饭店硬生生被捐税压垮了。花匠是父子两个，儿子的老婆也是帮厨的。
对这样拖家带口的安排金霸天很满意，有家人好啊，有家人才有顾虑，安全系数才高啊。就算有点什么坏心思的，你也得为家人想想吧。
牙人给这些人准备的是相当于后世的劳务合同，签一次生效后第二年双方无异议自动续约，合同中约定，如果主家无故辞人需要付清这一年剩下的工钱。如果是雇工要辞主家，需要把这一年已经开的工钱（包括伙食费等）还给主家。每年去留双方在年底商定。
签约画押付了牙人的中钱，金霸天对车夫说道：“祥子你那我的片子先去市上转一圈。先让他们送过几千斤煤球来，看看有没有蜂窝煤，有的话也送几千斤来，炉子也要几个。还有米面粮油蛋菜肉锅碗瓢盆，都让他们送过来。我就不一个个去挑了，先凑活着用吧。还有，成箱的骆驼香烟，雪茄，咖啡，还有上好的茶叶茶具都送过来。”
“是。”车夫祥子接过金霸天的名片，看了看，斗大的字看不懂，不过上面烫金的字样还是蛮威风的。
金箔这东西比纸还薄，甚至人体能直接吸收。但用它打造出来的烫金名片就很威风了。这是昨天金霸天路过新宅附近的菜市口找金匠定制的上午刚送到，咱们就比不了苏察哈尔灿也得差不多是吧。得让四九城知道菜市口这边来了一个暴发户才是。
旅馆距离新宅也后世公交就三站地的样子，这么多人都坐车是不可能的，叫了两辆黄包车，金霸天和小菊一辆喜儿和小竹一辆慢慢在前面走，后面的大队人马拖家带口的跟着。因为速度慢了些，等到了家门口一个推着独轮车的小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车上两大包鼓鼓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一下车小贩凑上来：“爷您到了，我是卖棉花的。看见您的随从四处撒帖子买东西，我就问了要不要棉花。那人说了，没说棉花，不知道要不要让我过来等着。”
“谁会看棉花？”
金霸天刚问完，后面的老张站出来：“我会。”开包验了棉花，说道：“今年的新棉，弹好的。”
“送到屋里去。”
打开大门，小贩乐呵呵的把棉花搬进去了。
“多少钱？”
“八十八元。”
金霸天点出票子结了帐。这边给棉花结了帐，外边送货的也陆陆续续都来了。手下的下人们开始验货盘点，然后带到金老爷这里来结账。
最后金霸天发钱都累了，把一袋票子给了明喜，让明喜发一会。还得说十成兑付的交通银行做的相当好，来来去去几十家送货的还真没有一个拒收的。金霸天也得承认，这一百元真是买一头牛啊。金霸天又把目光转移到一旁的小菊身上——两头牛。
这边收拾新家，前面古北口鬼子增兵后准备一举突破这个由zhōng yāng军十七军二十五师的阵地。脚盆鸡家的鬼子也知道二十五师这里是块硬骨头，不过鬼子想得很开，如果把zhōng yāng军都都打败了，那长城防线的地方杂牌军阀部队不是更怕我们了吗。
关征麟的二十五师这两天和鬼子打得确实很苦几天时间阵亡和重伤的就过了四位数——一个团没了，以前仗着zhōng yāng军都是自己在装备火力上欺负别人，可现在居然让小鬼子在装备火力上欺负了。
二十五师不但敢打敢拼不惜命，也善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从连排一层层的问题反应上来后，师部里也一一拿出了解决方案。
鬼子枪法准，关于这点的解决方案就是没事大家都不要露头开枪，等鬼子靠近到200米轻重机枪步枪迫击炮一起上。这样就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鬼子的火炮猛，打得也准，尤其是手炮最可恨（50掷弹筒）。每天大约还能呼叫两次飞机支援，虽然杀伤力不大，可头上总是膏药旗的飞机对士气打击太大。本来是除了深挖战壕避弹坑之外没什么办法解决的，可北平军政部连夜送过一批军火来，里面就有二十毫米双联高shè炮，专打飞机的。不但如此，新式步枪机枪也都下了部队。就连军属的炮兵团也都加强到古北口阵地上。
十七军军长徐庭瑶可没犯傻，知道握紧拳头打人的道理。新式步枪宋部长就没打算分开用给杂牌的是一些轻重机枪和轻型火炮，新式步枪在校长的电报关怀下全部分给了十七军。徐庭瑶也是这个意思，全部给二十五师换装了，军直属炮兵团也都加强到二十五师阵地。黄杰的第二师那边只送过去几十挺轻重机枪迫击炮还是二十五师这边换下里的。黄杰虽然有些吃味，但是也没办法，很明显鬼子要拿古北口开刀祭旗，想要新装备好说啊，你的第二师和二十五师换防即可。
小鬼子还是保持着谨慎的作风，总攻之前先用小队规模的进攻进行火力侦察。五六十个小鬼子三人一组，在炮击准备后用散兵阵线开始进攻。
昨天忙了一晚只打掉几十个脚盆鸡鬼子关铁拳是不甘心的，看着小鬼子蛇行鼠穿的身影下令：“记住，这次等鬼子到了三百米，每连只能用一挺捷克式十支五连发说话，五连发要给我打出汉阳造的效果来，炮兵先别动。”
这一下相当于把大半的火力都隐藏起来。最生气的还是炮四团的团长，以前炮团是有人无炮，好不容易等到炮了，这还不让自己说话，要知道现代战争已经是炮兵唱主角了好不好。火炮是战争之王好不好。炮四团的团长把闷气都撒在大炮身上，使劲擦着一零五榴弹炮的炮身。
一阵北风吹过，鬼子的散兵阵线将将到了古北口阵地前三百米线上。关征麟一挥手在电话中喊道：“打。”
第二十二章 灭绝人性
一声令下，十几挺捷克式轻机枪相继开火夹杂着数百只步枪的shè击，鬼子顿时攻势一顿，就这一会的功夫十几个鬼子被打翻在地或死或伤。
剩下的鬼子纷纷寻找掩体或对shè或呼叫支援，后面的第八师团师团长中将西义一从后面从容看了会命令这个小队撤下来。
分析了十七军昨天的火力强度后参谋发现对方的火力强度比昨天弱了三分之一，只有第一天的一半，西义一也认为对方此时已经快接近弹尽援绝的境地。随即下命令：“炮兵给我打一个基数的炮弹，让秋田（十七）联队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古北口。山形联队做预备队，青森联队做第二进攻梯队，弘前联队负责牵制两翼的zhōng yāng军。炮声一停，三个小时后我要站在长城上向天皇陛下给你们请功。”
不知道那个热血的年轻军官高喊了一声：“天皇陛下武运长久，圣寿无疆。”
一时间下面响起一片武运长久，圣寿无疆的贺词，西义一也只得跟着干喊了两句，现在脚盆鸡家军队的情况就这样，您要是喊得不够真诚热情十有仈jiǔ会被下面孤立起来。西义一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他知道喊两句也挡不住子弹炮弹，可人总得信点什么，他年轻的时候大约是喊菩萨保佑之类的。
鬼子炮兵一通急速shè把防线的火力压制下去，经过一个小时的火力准备后，炮弹已经将近告竭——这点西义一很不满意如果有充足的炮弹西义一可想用炮兵打上一天再说，这事西义一中将对大本营已经抗议了数次，不过运输军火的部队以及后方的道路铁路桥梁不给大本营和西义一面子，仍然处于随时被炸的境地。
秋田联队是现在第八师团编制最完整的联队入关以来的伤亡只有微不足道的两位数，现在也被拉了出来做主攻。联队长本人算是一个中天通，知道中天家打仗最注重气势，在炮火准备完毕后祭出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人浪冲锋这道大菜。
人浪冲锋连绵不绝，能给对方在的士气以绝大之打击。虽然有人抨击人浪冲锋伤亡大，可是一次次用添油战术伤亡加起来未必就比人浪冲锋小。秋田联队的作战计划是将整个联队三个大队四千多战斗兵形成六道连绵不绝的散兵阵线，在轻重机枪火炮的掩护下一举拿下对面的长城防线。三个小时，估计扩大阵线和追击的时间都算进去了吧。联队长小泉正太郎如斯想到。
鬼子炮声一停，二十五师的守军就各自从防炮掩体中爬出来。此时古北口的守军因为长城上的垛口等遮蔽物都在这两天的炮击中被鬼子的火炮击毁，只得在长城前开挖了两道战壕作为防线。
下层军官和士官们看到蝗虫一般的鬼子从远处涌过来，都各自招呼手下的士兵不要露头稳住，一定要稳住。此时一个人开枪会引发一片人开枪，最后暴露战术意图。等鬼子进了五百米的位置，鬼子的掷弹筒和歪把子轻机枪加入了合唱的行列。不时有倒霉蛋新兵被掷弹筒的发shè的榴弹打进战壕内炸死炸伤。老兵们不怕这个，炮弹的速度低于音速，听声音辨别落点是可以在战场上门无师自通的技术活，但子弹的速度是高于音速的这玩意躲不开，所以有新兵怕炮老兵怕枪一说。
四百米，三百米，鬼子在以往经常遭受攻击的地方稍稍顿了一下，然后没等到预想中的枪声，在后面的催促下冲了上去。
两百米，关铁拳一锤大腿喊道：“都给我放开了打，炮兵给我把小鬼子火炮全给端掉。”
二十五师积攒多时的怨气随着一发发子弹和炮弹都被打了出去，战壕内一时间弹壳乱跳，瞬间就埋没了脚面。两百米不但机步枪能使上劲，各级主官身上配的冲锋枪也各自开火了。长城后反斜的迫击炮阵地上更是按照早就标定好的诸元，将一发发炮弹送出去。
三连五排的神枪手刘大眼cāo着新式的狙击步枪，将一个小鬼子套入瞄准镜中轻叩手指，一发子弹打出去，被瞄准的小鬼子身边激起一道尘土。刘大眼心算着偏了多少，稍稍移动准星第二发子弹成功的从这个小鬼子的腹部爆出一团血花。
“这新枪真他娘的好使。”刘大眼身边的一个下士班副马水根叫喧着，“不用拉枪栓重新瞄准就是方便，老子五发子弹就打中一个。”
刘大眼枪口的位置稍稍移动了三次“哒.哒.哒”连环三枪，打中三个鬼子。
“去他娘的小鬼子，赶他们喂我吃土，这回爷爷喂你们吃药。”大约是觉得子弹打鬼子不过瘾，自言自语的说话间马水根掏出一个枪榴弹装在枪口上，又换上了空包弹弹桥。
刚刚在进攻前喊完圣战必胜圣寿无疆的小鬼子一下被打懵了，对面很明显换了一支部队，但是zhōng yāng军数来数去就这么十几二十支哪支部队火力能够这么凶猛？不，这已经不是火力凶猛的概念了，这种规模的火力简直是凶残是灭绝人xìng。
短短时间冲锋的鬼子全部倒在血泊中，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中弹了，可现在的状况是谁起来谁死。经验丰富的老兵还能凭借着掩体对shè，更多经验不足打惯了顺风仗的鬼子士兵趴在地上或掩体后听着嗖嗖在身边破空而去的子弹声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听这声音趴在地上的小泉正太郎分析几千支自动火力还是有的——半自动步枪shè速太快这联队长脑子里还没有半自动火力的概念。后面一点的西义一也纳闷，莫非是教导总队或第一军？没听说他们过来换防的消息啊，教导总队和第一军都在距离长城千里之外的南京，就算用火车拉过来，一路上怎么也要两三天吧，有这时间内线的情报早就应该到了。昨天的情报仍然是十七军没错。正想着让前方部队先下来，后面炮兵阵地连环作响西义一一听坏了，炮兵阵地被反打了。
撤下来的命令还没执行下去，下一拨炮弹落在已经集结好的青森联队身上。一轮炮弹覆盖炮击造成青森联队几百人死伤联队长受伤昏迷，青森联队登时大乱。
眼见鬼子乱了阵脚，关铁拳掏出盒子炮下令：“火力延伸，一四九团准备反冲锋。”
做了好久预备队的杜聿明抢先道：“师长，您得留下指挥。我带一四九团上。”
“好，全师的冲锋枪可都交给你了。不把小鬼子咬下一块肉来可不行。”
“师长您放心，我不但要把小鬼子咬下一块肉来，还不能把牙崩了。”杜聿明这么说也是有把握的，从军十年杜聿明没打过这么阔气的仗，作为预备队的一四九团人员最齐，平均每五个人就装备了一支花机关或新式冲锋枪加左轮手枪，十个人有一支盒子炮，每个班一挺轻机枪都是挂的弹鼓，士兵也都有新式快枪。就这装备教导总队和第一军也比不了，小鬼子三板斧火炮机枪人浪轮完了就没什么招数了。
第二十三章 增产
PS:又停电，还好收藏没掉啊。那就再来点把
在军事家眼中看来，防御比进攻难，但是最难的还是撤退。如果一支部队在撤退的是能做到井然有序节节抵抗那就是一支极其优秀的部队了——这连拿破仑都没做到。
中天家军队的通病就是攻强守弱，撤退慌张。不过33年的脚盆鸡家小鬼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一逃起来他们抛弃了伤员，抛弃了重装备，抛弃了辎重在侧翼和骑兵的掩护下，第八师团一路败退撤到滦平。滦平这里是承德的西门了，再撤就到承德市里了。到了滦平第八师团一清点，秋田联队伤亡过半，作为联队长的小泉正太郎无颜再见天皇已经切腹自杀。其他三个联队各自损失数百人看似不多，但是加上前几天的战损和重装备辎重枪支的损失，第八师团的战斗力只剩下古北口战役开战前的一半不到。
更重要的是士气的打击，现在的第八师团伤兵满营，士气低落——不论哪支部队被那么凶残的火力来一下猛的也受不了。
总算二十五师是战术xìng反击，而非战略xìng反击——二十五师也不具备战略xìng反击的能力。等第八师团逃出一零五榴弹炮的攻击范围后，二十五师的反击也就结束了。拿下的几个制高点和战略要地交给友邻部队重新部署。
二十五师缴获无数，就连很难抓的脚盆鸡俘虏，这次也抓了三位数之多。关征麟向军部上报大捷的同时，也向军部去电要补给。这次打得这么好，子弹炮弹那真是如同流水一般的泼出去的，短短几十分钟的shè击战壕里的子弹壳平均深度淹没了脚脖子，shè程最远的一零五榴弹炮更是打到炮管发红才停手。
除了手枪弹还有些富裕，再来这么一次第三次二十五师就得拼刺刀了。新式步枪长度上比起三八大盖来没有优势，所以拼刺刀也就没得优势。关麟征（反正是化名前面错就错了吧反正以后还会错的）深知补给的重要xìng，这场胜利当真是用成吨的弹药和士兵的鲜血堆出来的。
十七军军部把大捷和请求补给的电文转给北平军政部，然后宋部长也是拿着电文搓手。连发快枪是个好东西，可是这弹药补给南京能解决多少还真是问题。打了一个胜仗是好事，不过这几百万发子弹和几千发炮弹就这么没了。
按照电文上说的，古北口战役已经确定击毙鬼子两千人以上，受伤的鬼子倍于此，三位数的伤亡打出了四位数甚至五位数的战果，和脚盆鸡打了这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宋部长算了算，相当于一千发子弹打伤一个鬼子，一发炮弹干掉一个鬼子。宋部长也知道因为缺乏实弹练习，**枪法和火炮没得小鬼子那种jīng准度，可这也稍稍浪费了些。不过反过来想，南洋那边供给的子弹一万发只需五十元就能打伤十个鬼子很划算了，各种炮弹的平均价格也不过十元左右，十元能买一个小鬼子的命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事嘛。
不过前两天都给仓库搬空了，什么时候南洋的现货能过来还真是不好说啊。宋部长叫来孙立人：“高志航他们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他们那边没意见，有飞机能打鬼子就成。”
“找个人去菜市口金家那边问一下，问问南洋下一批军火什么时候能到？”
这等小事孙立人是不用亲自去的，招来自己的校友邓肯写了张条子把这事交代了下去。话说两个人都是就读于弗尼吉亚军事学院，不过孙立人是毕业，邓肯是肄业。一字之差就是天差地别造成了邓肯回国后找不到工作，最后还是校友在税jǐng总团当上团长后拉了一把在税jǐng总团做个准尉副排长。
关于肄业那事也不能怪邓肯，话说佛尼吉亚军事学院种族歧视那是相当严重。邓肯也不过是和挑衅自己的那个白人学生干了一架，然后用自小练就的拳脚功夫把那白人至上的主给车翻了，男人用拳头说话这在军校不算多大事。不过在佛尼吉亚这样白人至上的南方城市里，有sè人种干翻白种人这还了得。最后校方的处理结果就是挑起事端的白人学生jǐng告处分——这就是没处分，邓肯拿了肄业证回家自己吃自己。
关于这事邓肯最后也没后悔要让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欺负几年不吭声那邓肯就不是邓肯了。只是感慨自己下手轻了点，从那家伙的体质来看，一个月大约就能下床了。早知道会被开除直接干挺他好了。
金霸天这里刚花完上万元购物，准尉邓肯就来了，金霸天看过信件心头一喜，生意又上门了。金霸天列了一个条子将这一天多的产量有选择的选了一些列了上去，其中新式步枪金霸天仍然列出五千支，让邓肯交给孙立人团长过目。
转职通讯兵的邓肯又登上黄包车赶往北平军政部。孙立人和宋部长在条子上进行了一些改动，例如部队的三十七毫米战防炮和马克辛重机枪似乎够用了，问一下下次是不是可以换成捷克式轻机枪和二十毫米防空机关炮。这个二十毫米双联高shè炮十七军交口称赞，它不但能轻易撕裂小鬼子的战车驱赶鬼子的飞机，更爽的是拿这高shè炮打鬼子步兵，这种二十毫米的子弹能直接把小鬼子撕成两段。在shè程上也完虐小鬼子家的九二步炮。
至于飞机坦克一零五榴弹炮等国内还不能仿制的高科技武器，那是有多少要多少。
“还涨行市了。”金霸天拿着被修改的清单自言自语的说道。顾客就是上帝顾客的需要是第一位的，这个没办法，金霸天调节了一下工厂的生产线，将三十七毫米战防炮的生产线改为生产二十毫米双联高shè炮，将马克辛水冷重机枪停产，改为生产捷克式轻机枪。弹药生产线也改动了一下以适应新的生产模式。
当然了已经生产出来的产品金霸天是不会让他在仓库内积压的，又在单子上写了个条意见，大意就是三十七毫米战防炮和马克辛重机枪已经快到了，再送回去又占吨位还不好处理。是不是可以用原价的八折处理掉。
宋部长一看还有这好事，欣然同意。南洋军火本来就是良心价格，这次不采购是因为前线的十七军够用了。这个良心价的基数上再来个八折就是利润很可观的价格了，卖给其他军阀（当然是亲zhōng yāng的军阀）也是很不错的嘛。当即批了一个同意，殊不知因为这一次后有人抨击宋部长在长城抗战期间北平军政部仍在黑市倒卖军火，卖给晋绥军马克辛重机枪和三十七毫米战防炮若干。
考虑到弹药消耗为重中之重，金霸天拿出一个技能点和一万金币又建了一座弹药厂，现在两个地热电厂带十个工厂都是满负荷运转了。新建的弹药厂暂时设定为全部生产七点九二毫米机步枪弹，这样每天都有两千万发机步枪弹被生产出来，这个产量只要不是每天一个战役暂时能应付过去了。
第二十四章 无耻言论
PS：据说成绩越好，推荐位置越好。拜谢
邓肯跑了五六次之后，两边用纸条聊天才算消停。最后金霸天写道：明rì一早老地方，货到款清。
宋部长也很满意，这一单两百万多一些可以为zhōng yāng军武装一个步兵师，还是轻重火力齐全有坦克有轻重榴弹炮有防空火力的重装备师，这个价格来说，真不算什么。这一批飞机来了，北平军政部就可以组建一支由二十架战斗机组成的航空队和小鬼子的飞机对着干了。宋部长手底下是没有飞行员，可架不住东北航校那批人有飞行员却没有飞机。
当然了，这样做是明目张胆的挖东北军墙角。但是以宋部长的眼光来看，东北军先丢了东三省后丢了热河省，这东北军的番号能不能保住还是问题呢，比起这个来挖几个没有飞机的飞行员真不是什么问题。没看汤玉麟为了活命都交出兵权了嘛，失去了东四省的东北军现在只是无根浮萍，被zhōng yāng整编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的东北军在民众眼中是第一等能跑之部队，号称当官的跑的比当兵的快，当兵的跑得比老百姓快。按照宋部长对姐夫的一贯了解这样的部队就是被整编也有不了好果子吃。
长城防线的中天家军队先后在冷口，喜峰口，古北口三次重创脚盆鸡家的关东军，三战三败关东军数rì之间阵亡失踪重伤致残的就过了万人。五万出关的关东军用很小的伤亡就拿下了热河省，本想着一鼓作气扩大战果的小鬼子在长城撞了个头破血流，终于稍稍冷静了些。
此时整个关东军不过五六个师团十万人马还有四五万不堪用的伪军，这一下是真真的伤了筋骨，拖出几条替罪羊之后，关东军开始向大本营求救。当然脚盆鸡家的求救不同于其他国家，学名叫做请求战术指导或作战指导。远在东京的石原莞尔看了关东军的战报自嘲了一句：“画虎不成反类猫。”
因为在战地拍照的有各国记者，脚盆鸡家也捂不住盖子，其外交部发言人冈村宁次在天津被迫承认在帮助满洲国“和平行动”的行军演习中关东军部队被中天家部队毫无理由的袭击而蒙受了重大伤亡。
而中天家这边适时召开记者发布会，将脚盆鸡鬼子在热河的暴行一一列出，其中不少是从鬼子的尸体上搜到的照片作为佐证。小鬼子想赖都赖不掉。
而当万国记者们问起脚盆鸡外交部发言人关于鬼子军队对平民的暴行将如何处理时，脚盆鸡外交部发言人冈村宁次信口说道：“我们已经针对此事采取了严厉措施进行整改，以后官兵将禁止携带照相机等非作战物资。”
闻言各国媒体哗然。不过脚盆鸡家去年已经退出国联，国联对其已经失去了任何约束力。对战争远在万里之外的各国而言，这就是茶余饭后一新闻尔，一看一乐，完了。不然冈村宁次也不敢在媒体前说这个话，就是因为看透了国联几大国的虚弱本质rì本才敢于退出国联展开一步步侵华行动的。
冈村宁次知道像白头鹰约翰牛高卢鸡大毛熊等国的实力是强于脚盆鸡的，不过这是综合实力，在亚洲他们几家加起来的实力也比不上脚盆鸡家。好吧，谁会万里迢迢举全国之力为了爱和正义和脚盆鸡决一死战呢，恐怕没有吧。就是中天家的盟友汉斯猫家的态度也是莫能两可，反正双方打来打去的都没有宣战，汉斯猫也就乐得清静。
抛开无聊的爱和正义，冈村宁次心中鄙视的白头鹰和约翰牛还不是打着和平的旗号向交战国大卖特卖战略物资，作为中天通的冈村宁次觉得这个情况和书上写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简直是太一致了。
不过消息传回脚盆鸡国内之时，举国震动，在他们看来我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皇陛下的军队怎么可能会吃败仗？这不可能，我们天皇陛下的军队是一支打败了白人（大毛熊躺枪）的军队，怎么会败在一个腐朽落后的国家手中。一时间，脚盆鸡在乡军人纷纷请愿入伍——原因吗很简单，因为当兵能吃饱饭。
此时脚盆鸡家土地和工厂多为私人财阀所拥有，工人终rì辛劳所得之微薄薪水却难以养家糊口，对于民众的饥饿脚盆鸡家实行的是jīng神疗法，每当国内动荡之际就对外出兵获得一次又一次胜利让大家觉得好rì子似乎不远了来麻痹民众。同时又有一大批国外留学回来的脚盆鸡营养食物专家宣称七成饱正好，吃糠咽菜有益身心健康等进行双管齐下。当然了，作为留学归来的海龟，这些营养学专家们是无肉不欢的。
脚盆鸡家的大本营自9.18以来，就一直属于被推动的一方，那就是对既成事实予以承认，打胜了自然是天皇陛下武运长久圣寿无疆天皇军队就应该战无不胜，打败了自然还是要大本营出来擦屁股。
对于关东军的这次行动大本营对天皇的汇报是：“达成了绝大部分战略意图。”
天皇裕仁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个摆设也呛了陆军大臣一句：“原来一万多皇军战死失踪残疾也是我们预定的战略意图之一啊。”
越境将军林铣十郎被噎了一下继续毫无廉耻的说道：“这是因为中天家部队对我脚盆鸡皇军进行了毫无道理的卑鄙偷袭（在这里林铣十郎心中万分感谢冈村宁次的无耻言论），要知道北平城的民众早就翘首以待拿着月经旗和鲜花等待我脚盆鸡皇军入城。（事实上暗中土肥原贤二真的准备了一支由地痞流氓无赖以及失去权势的铁杆庄稼们迎接皇军入城的民众队伍只可惜没用上）”
“大本营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裕仁知道自己在这事上没什么办法，再说了战利品的十分之一是皇室的，对外战争对皇室还是有利益的。
这回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林铣十郎说道：“我们准备从本土和朝鲜抽调三到四个师团和两万以上的蒙满军队加强关东军在长城下的进攻力度。在战场上击败中天家的主力，然后以战迫和达成我们的全部战略意图。”
此时脚盆鸡家还没做好和中天家全面战争的准备，因为中天家实在太大了，脚盆鸡的策略是通过局部战争一口一口的蚕食中天家。就像狼群遇到羊群一样，今天叼了个羊崽子，明天捉一条病羊吃，这样狼群通过血肉滋养就会越来越强大，而羊群会越来越虚弱。
第二十五章 外交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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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盆鸡家军队退到二线开始舔伤口的时候，外交人员没有闲着，照会在天津焦急等了多rì中天家外交人员。冈村宁次和土肥原贤二提出了对何部长及其下属人员四点要求：
1就地停火，以现在的实际控制区为分界线。
2，中天家承认伪野猪皮国为合法国家。
3，关于中天家的部队毫无理由的偷袭脚盆鸡皇军给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带来极大伤害一事，相关责任人需要交予脚盆鸡家处理，对死难者家属赔款共计十亿现大洋。
4，为了友好邻邦之永久和平中天家zhōng yāng军的军队必须退出北平和天津，这两个城市将作为无军事区由巡捕房进行管理即可。
纵然何应钦是南京zhèng fǔ内的亲rì派看到这条约也有点犯傻，好像前方的传回来的战报是中天家打赢了把。怎么感觉像是脚盆鸡打赢了一样呢？
这也是脚盆鸡家或者说所谓外交大国的特权，明明打输了却像战胜者一样索要各种无理要求历史上也不是第一次了，大毛熊家对中天家前朝施展这外交计策还有成功过的先例。所以这里两个鬼子就想在谈判桌上得到他们战场上得不到的。
何应钦何部长装着胆子问道：“请问贵军之jīng锐关东军三战三败，怎么还敢提出如此无理之要求?”
“啪”冈村宁次一拍桌子站起来恐吓道：“我家脚盆鸡皇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果不是卑鄙的中天家部队偷袭的怎么能让关东军受伤，还有，这里面被受挫的常备师团只有第六师团一个。我们脚盆鸡家每年生产钢铁XXXX吨，能造XXXXX门大炮XXXXXX支步枪XXX艘军舰。不是你们这些靠外国武器的国家能比的，等我脚盆及皇军一到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了。”
土肥原贤二也站起来去安慰说：“岗村君莫生气，何部长，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您还不懂吗？难等非要等战事扩大，生灵涂炭。罪过罪过。我们在这里每节约一分钟前线就能活下十几条人命呢。何部长您看，这个条约还是我们讨论一下赶紧签了吧。”
何应钦看着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全套做戏，也懒得理会他们两个小丑起身说道：“这个条约实在是超出了兄弟我的职权。我要给南京方面发电报请示一下。”
土肥原贤二拍拍手说道：“好说好说。”
等何应钦刚要派黄郛出去发电报时，公馆外不知何时多了一群地痞无赖流氓将这公馆大门团团围住，有打着和平万岁旗号的有扛着和平万岁牌匾的，看公馆里有人出来领头的高声呼道：“今天不签署和平协议者当视为卖国贼。”
他这喊了一句，后面一群cāo着东北口音的小矮子罗圈腿跟着喊道：“严惩卖国贼。”
黄郛一看就退回去了，耳语了何应钦一会，何部长跑到楼下一看，又跑回楼上质问土肥原贤二：“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你们约好的公馆，出了事你要负起责任来。”
土肥原贤二双手一摊：“这是民意，民意啊。他们可都是中天家的百姓，何部长，您也知道民意不可违吧。”
何部长此时看着土肥原贤二的心情那张笑呵呵的狗脸就像有一百头神兽草泥马奔腾而过啊，娘希匹的民意啊，那些民意代表一米五的身高就很说明问题啊。何应钦又到楼下让司机和卫士走出去转了一圈买点小吃，结果没事过了会就买回来了。但是黄郛刚要出门就被所谓的民意代表们拦住了。
看到此情此景，何部长知道自己被变相软禁了，干脆让司机和卫士出门把电报发到南京去，同时也说明了自己被软禁的事实。在这里吃了些茶点，南京方面的回复到了。电文一共三句：娘希匹，绝不同意，静待佳音。
既然校长都发话了那就等着吧，反正有人陪，虽然以前没看出来这两个人挺恶心的。这文件何应钦签了也没用，反正南京方面不会认账的还得落个汉jiān的罪名。
北平这边暂时还不知道外交部的困境，金霸天更不知道了，知道了没事反正弱国无外交嘛，外交实力那都是当兵的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因为做了一小单生意，金霸天很高兴在家里宣布：“以后家里上上下下每年冬天两套棉衣，chūn秋两套单衣，夏天两套短衣。虽然说现在快开chūn了，可早晚还是结冰的。明天请裁缝给每人做一套棉衣。”
一群下人公式化的说道：“谢老爷。”
金霸天一想既然准备做好人不如做足了：“今后家中分大灶小灶，我和太太以及两个大丫鬟是吃小灶的，剩下的人吃大灶。大灶有大灶的规矩，每人每天早上要有一个鸡蛋，是煎是煮我不管，但必须要要让上上下下每个人包括孩子们都吃到。这个万万不能短缺。
吃大灶的都是做力气活的，每天油水要足，要是有人菜里哪天少于二两肉。我就拿厨房试问。家里没买粗粮，不管做什么主食的米面要管饱。”
厨娘献言道：“老爷，别家大灶上从来都是做多少吃多少，管饱的话那就要多准备一些，这天气还没什么，天热了只怕要浪费了。”
“没事，回头买几条土狗打发剩饭，就是那种黄不溜丢什么都吃还能看家的，记得要买小的从小养。”金霸天记得学名中华田园犬的土狗好处就在这里了，什么都吃不挑食，不得病，聪明，亲主人，能看家。
“以后拿薪水的有一个算一个，每月抽烟的发五包哈德门烟，不抽烟的发两包水果糖。今天没有太多事了，厨房收拾一下把今天晚上的饭菜做出来。小灶上做点家常菜给三进西屋送过去。”
回到收拾好的三进西屋和小菊喜儿调笑了一会，厨房开始上菜了。看小菊和小竹束手而立，站在一旁金霸天说道：“昨天不都说过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讲什么劳什子规矩。来，坐下一起吃。”
小菊说道：“老爷，下人要等老爷吃完了才能吃。这是规矩。”
“切，在家里，我就是规矩。”金霸天一伸手把小菊揽在怀里按在大腿上：“以后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规矩都丢掉吧。小竹也坐下。”
喜儿看着想笑又不敢笑，心中想道：‘看来老爷是要抬举小菊了。’至于自己的地位喜儿到不担心，有十年苦练不是小菊这样的雏能比的。老爷抬举小菊也就是尝个新鲜。
第二十六章 整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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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金霸天腿上的小菊用筷子夹了块炒鸡蛋，送到金霸天嘴中。金霸天嚼了两口咽下赞道：“好吃。”至于金霸天的手从小菊的夹袄里向上伸了进去忙得很，在小兔子突起的地方捏了两下，赞道：“好嫩。”
小菊兔子被袭击“啊”了一声筷子险些掉了，道：“老爷，吃饭的时候不要作怪。”
喜儿自幼在青楼中长大，耳熏目染倒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用女人鞋子喝酒的都有一大票，一旁正经人家出身的小竹羞得头都不敢抬。
只是老爷才不听小菊的，手上反而加紧了动作。小菊微微喘息：“老爷，我好难受，不，是好奇怪啊，我不知道怎么说。”
金霸天听得心头火起，一只手从上面转移到下面轻轻摸了几下，怀中的小菊一阵颤抖软倒在金霸天怀里。金霸天将小菊的身子转过来，嘴对嘴的给小菊做人工呼吸，小菊先是不懂舌头一支躲着过了没一会就开始舌头打架。
过了好久一个漫长的法式湿吻结束，金霸天腾出一只手来给小菊夹了一块红烧肉：“来，小菊，多吃点补一补。还有点瘦啊。”
“哦，谢谢老爷。”小菊张口吃了，又给金霸天夹了块鱼。金霸天终于完成了在食堂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情景。
这样侬侬我我吃过饭，天也黑了。金霸天让厨房烧点洗澡水，并且把买的大浴桶搬来，这浴桶是用箍桶匠箍的后世好像不用这技术了，大约能容纳七八个人在里面站着，坐着就不够了但是坐两三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金霸天和喜儿先坐了进去，看到浴桶还有些地方喜儿问道：“老爷，让小菊也进来吧。”
“嗯。”金霸天舒服的点点头。
喜儿对小菊招招手，示意小菊进来，小菊一想自己本来就是老爷的人，再说已经被那样了这不差这一遭，脱了衣服小心的踏进浴桶中。
金霸天一手一个温香暖玉左拥右抱，心中说了一声舒服，这才是人生啊也不枉老子在战场上打生打死了。
这下外面只剩了小竹一个，还要定时的去厨房打些热水加进来。小竹看到喜儿那对浑圆的大兔子和小竹那对坚挺的小兔子，再想想自己的平兔子，心下有些伤感：老爷是看兔识人的，哪天我的兔子才能长大啊。
第二天一早，小菊一拐一拐的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吃油条米粥。老爷和太太更早一点的时间吃完早饭出去遛弯了，小竹则在一旁看着小菊问道：“以后，要叫你二姨太了吧。”
“不用。还是叫我小菊。”
小竹问道：“昨天晚上，你那么疼，难道不是老爷要了你吗？”小竹在被窝里偷偷看的，老爷把小菊压在身下，做了那夫妻之事。小菊的惨叫声，估计前院都听到了。
小菊脸sè一红：“老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门心思走我后门。”
“后门？”
关于自己的事小菊不想说的太多，“以后你就知道了，姨太太也说了什么两扁不入一圆，还说老爷懂情趣。”小菊懂得稍稍多一点，知道走后门是生不出孩子的，一般做通房大丫鬟不生下孩子是做不了小妾的。
这一天十七军第二师的黄杰也迎来一个好rì子换房古北口阵地，这几天主阵地的二十五师伤亡不小，撤到密云整补，第二师换防的同时换装。古北口的脚盆鸡鬼子暂时退了，剩下的时间正好够第二师熟悉装备的。
关于炮兵的使用是一个大问题，前天十七军把军属炮团全部调给了二十五师，不然二十五师也不可能赢得这么痛快。现在打完了，炮团自然要归建，不过徐庭瑶看着北平军政部拨发到十七军的装备，发现组织一个炮兵旅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但是人员还是问题一个农民训练十天能做一个步兵，但训练一个月才能勉强做一个炮兵，这还不包括实弹训练消耗的炮弹。以前只有人等炮的，哪像现在炮等人。还是军部一个参谋出了一个主意，说：“军长，不是我说，您要是想要炮兵要多少有多少。北平城有大票没有炮的炮兵，一纸文书把他们调来不就结了。”
徐庭瑶也知道这是明目张胆的挖东北军的墙角，可徐庭瑶的眼角高还有点看不上这批人：“就他们，炮兵跑的连炮都丢了。还算军人？”
“军长，这炮兵是没有单独作战能力的，谁还能给大炮上刺刀不成，他们宁肯跑来北平也不肯投降小鬼子，这还不够吗？他们要是知道打鬼子，又有大炮，肯定嗷嗷叫着来咱们十七军。”
“这事还是让北平军政部出面吧。”十七军只有两个步兵师，一个骑兵旅和一个炮团，对外号称三个师，可第三个师的建制人员军长徐庭瑶都不知道在哪。徐庭瑶也觉得参谋说的在理，这第三个师的人员编制是不是也可以落在这些东北军的头上。给北平军政部的电报上也就稍稍提了一下这事。
下午收到的回电却让徐庭瑶觉得不镇定了，回电上附有南京来的电文：脚盆鸡稍安却野心不死，十七军趁此隙就地扩编。第二师，二十五师扩编为甲等三旅九团制整编师，一切军械补给由北平军政部提供。人员由京津冀地区招募训练，另杜聿明作战有功，升为新编88师代师长，归十七军统辖，原十七军炮兵四团作战有功，所有人员直升两级扩编为炮兵四旅，装备由北平军政部解决。其他有功人员等战后另行任命。
徐庭瑶看了电文，心想：自己这哪里是做的军长，这就是司令啊。这甲编的一个整编师就有自己以前十七军全军的实力，现在自己手底下可是要出两个整编师和一个新编师以及炮兵一旅骑兵一旅。
南京方面做整编师计划除了汉斯家顾问的协助外也是无奈，脚盆鸡家一个师团也是一个师可**没得一个军根本挡不住一个师团，这一个军还得是zhōng yāng军。长期和脚盆鸡打下交道来，三旅九团制的整编师计划也就慢慢的出现在了案头。
以前是人等装备，今天打仗禁运，明天打仗禁运，总算有个能突破封锁的了，管他怎么弄进来的，只要货好便宜就成。
第二十七章 大灾难
兴城。远处的海面上一艘艘巨大的舰体冒出黑烟，这是脚盆鸡家的海军。因为陆路运输前后在爆炸中死伤了几千人，大本营和关东军再也难以忍受这种运输方式，所以作为亚洲第一的海军来客串一下眼前各部队补充兵员的护航登陆工作。
在脚盆鸡海军看来真也没什么大的难度，亚洲人都知道中天家的海军只是一支近海舰队或者叫做江防舰队更合适，绝无可能和脚盆鸡海军在大海上争胜负。而兴城连同秦皇岛等地半个月以前就被脚盆鸡海陆军的夹击下肃清了，虽然脚盆鸡海陆军因为军费的划分问题从来就不对眼，不过了为帝国利益有时候还是会携手合作的。
“情报没错，也不枉我们从天津赶到这里来。”当前一个人收了望远镜，将潜水镜戴好望向身边的战友：“别的不多说了，上面至少有一万鬼子陆军以及数千鬼子海军。可靠消息，打飞机战车都有加成，想必这军舰也是有的。做完这一票，咱们这里面盼着小富即安的就可以退伍过小rì子了。”
身边第二个人也背着氧气筒带着潜水镜：“别人我不管，我至少要干八年。”
第三个人说道：“恐怕很难如愿啊。就这样的小鬼子让你炸八年早就疯了。”
“有道理，下水吧。记住了小的每人一个，别抢，小鬼子的船有几十条艘呢，管够。”第一人跳下海中，接连三十余人也跳入海中。
时值初chūn，就是穿着全套潜水服在海水中还是有一丝寒意的。不过对黄金的渴望让这些人征服了寒冷，在海底走过几千米的距离来到舰队的正下方。三十二个人早有默契，每个人摸向一艘护卫舰或巡洋舰炮舰补给舰之类的在下面安装一块块吸附式高爆遥控炸弹。
至于其中最重要的一艘金刚级战列舰和两艘航母以及两艘大型运输舰，由每人安装一个定时炸弹的方式平均分配。
兴城这里没有停靠大型船只的能力，只能依靠小船从海上到船上进来往返运输。虽然效率低了点，可登陆场早就被第十四混成旅团拿下来了安全还是有的。
等爆破工兵们安装完遥控炸弹，又从海底走回一处隐蔽的海岸。领队的第一人等大家都上岸隐藏起来后，拿出遥控器伸出三根手指数到：“三，二，一。爆。”
这一次花钱买情报，以及买潜水装备大威力炸弹的将他们已经获得的金币几乎花光。不过代价虽大，但是回报也大。海面上几十艘脚盆鸡军舰底部同时发生剧烈爆炸，小一些的炮舰护卫舰几乎被抛入空中，大一些的巡洋舰航母战列舰上面人员都被抛入了空中又落在甲板上或是海上。等有人清醒过来后，发现所有的舰船在短短时间内都开始发生倾斜现象，小一些的舰船直接入海了。大一些舰船的也有了明显的倾斜度。
甲板上还有气的乱成一团，有喊“妈妈”的有喊“菩萨”“救命”的也有喊“损管排水”的，其中喊“天皇”的反而最少。
看到账户上不断上涨的金币和经验，带队的人身体一软泄了气一样的倒在草丛里。为了这一刻，他们奔波了几百里没动路上的小鬼子孤注一掷的豪赌终于得到了回报。
等带队的缓过气来，拿出望远镜说：“都看看吧，这样的机会啊以后恐怕就越来越少了。队副说得有道理，小鬼子的生育能力能赶上，制造能力也未必赶得上。”
队员们谁都没接，以前为了省钱全队人员只买了两个望远镜，现在大家都是有钱人各自买了一个望远镜看鬼子入水，虽然不断有渔船改造的登陆艇到即将倾覆的大船附近救援，可还是杯水车薪。
船只倾覆后会形成一个漩涡，将附近的一切带入海底，哪怕侥幸逃过了漩涡你水xìng再好在这接近零度的水中也坚持不了多久。水面上救援的登陆艇也证实了这一点，第一批登陆艇大部分满载而归，救下来数百人，等卸下这批人再回去的时候，就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还在拼命的呼救或挣扎。那些哪怕带了救生圈的也大都被冻死在海面上。
这场灾难第一时间传回脚盆鸡国内，一支舰队覆灭八千余人海军官兵活下来三百多人，准备登陆的补充兵损失更大，除了先期两批已登录人员外基本全灭。近万的人一枪没放就被海难（报告是这么写的）吞没了。
这消息是捂不住的，各种流言四处乱飞。民间的一种观点认为这是天皇的神力压不住东方神的神力，或者是成吉思汗报仇来了——人家成吉思汗也有一支舰队在11区覆灭的。
大本营也抓破了头，大本营在南京高层是有消息渠道的，虽然中天家海军都在青岛集结，可这关兴城登陆舰队什么事啊。唯一清楚地是这事不是南京做的，可是这么大手笔是怎么做的大本营参谋部总是推演不出来。
有人说是潜艇做的鱼雷密集攻击，可在场没人看到鱼雷线，船上面有几千双眼睛盯着呢。再说了，亚洲没有一国有这么多潜艇的。各大国也没有在亚洲不止一艘潜艇。水雷更不可能，一两艘或许有可能是半潜式水雷，但水雷怎么可能一次将所有的船只爆破。
最后大本营参谋有人提出一个观点，有间谍渗入了各舰用定时炸弹同时引爆各舰船的弹药库造成了各舰同时大爆炸，当然实际情况还要等舰船打捞上来再说。其实这个观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只是人们的脑海里还没有现代潜水和遥控炸弹。
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万七千余脚盆鸡鬼子什么都没做成就再也回不了家了。这个损失要大于脚盆鸡在长城的损失，不管是rì向号战列舰还是加贺号航母赤城号航母的损失都让大本营感到难以接受，而同时沉没的还有六艘轻重巡洋舰，以及二十余艘护卫舰炮舰。
这对那些希望以这些战舰争霸世界的海军将军大臣们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一般。就算这些舰船还能打捞修复可经费从哪里来呢，脚盆鸡家海军和陆军是不同的，陆军可以通过抢劫发财，海军只能靠拨款海军陆战队去年在上海也试了一下抢劫，结果损兵折将还要陆军来收拾烂摊子。再说了，海军培养一个人比陆军要难的多，这可都是技术兵种。
金霸天也是第一批得到消息的人之一，这时候金霸天正在教喜儿打靶练练枪法。一大早来给军政部接收武器的人开门后，金霸天就带着喜儿来到后面的靶场。喜儿对枪支实在没什么天赋，左轮手枪五十米靶打了十几发子弹都脱靶了。不过经过开始的紧张后，喜儿将打靶和放鞭炮联系在一起，每打一枪都会觉得有些小兴奋。
又打完六发子弹之后，喜儿找老爷更换子弹。只听老爷喃喃自语：“我喜欢海贼王，小鬼子一船一船的死。”
喜儿问道：“老爷，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嗯，打完了。来我教你怎么装子弹，这个不难的。”
第二十八章 送钱来了
孙团长拉走军火后，给金霸天留了个条子。这个条子和这笔生意没什么关系，这个时代国内做生意只需要两个人一句话，几百万生意就这么定了。商人更重视的是名声，像一些几十上百年的老字号那真是能把牌子当现银用的。
孙立人留下的是一张宋部长开具的介绍信，原因吗，金霸天不是想踏足民用军火市场吗，这张介绍信就是疏通北平巡捕房用的。
离开仓库后坐着黄包车，金霸天带着喜儿来到北平巡捕房。给门房递进两张名片——别误会，第一张是宋部长的第二张才是金霸天自己的，能扯虎皮的时候就赶紧用不用才是浪费资源呢。
名片递进去，没一会一个四十多的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一脸微笑的迎了出来，“金先生请。”
金霸天点点头挽着喜儿当前走进去，没想到自己有这待遇。到了巡长的房间一看，太朴素了一桌两椅一柜——没了，就这装潢发到网上你说这是片jǐng的房间都没人信啊。不过这个时代好像迷信官不修衙，就是房间漏水漏风也是不敢翻新的。
金霸天坐在巡长对面的椅子上，巡长自己坐下，然后找茶叶去泡水。喜儿没地方坐，最后坐到金霸天的大腿上。等巡长茶水泡回来，金霸天和巡长开始聊天喝茶。
“这高碎真是绝了，我居然找不到一片整的。”
巡长陪笑说：“金先生当然没喝过，我是从小喝惯了。茶叶还是上好的茶叶，主要是便宜。我这一个巡长每月不过十几块大洋的收入，喝好茶叶那是真喝不起。”
最好的几种茶叶都有一两茶叶一两金的说法，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两个聊了一会天气茶叶，李巡长和金霸天也算认识了。
金霸天喝完茶，拿出宋部长的介绍信说：“这么说吧，我这次来是给李巡长送钱来了。”
李巡长看了宋部长的介绍信说道：“民间贩卖枪支倒没什么问题，咱们不卖洋人也是要卖的，我们巡捕房无非是留个底子收个工本费，这赚的了几个钱。”
“如果只是留个底子收个工本费当然赚不了几个钱？可是如果我把枪支交给巡捕房代销呢。这里面的差价可就都是巡捕房的了。巡捕房只需派人手找个店面，不需要出本钱进货，卖了钱每月卖了多少月底结一次帐，卖不了可以退货，我也不怕巡捕房跑了不是。”
“这个，巡捕房卖枪，好像没这个先例把。”
“此言差矣，李巡长，以前哪来的巡捕?这不都是一步步来的，你想，现在占领我们市场的都是洋行的军火商，这钱让外人赚了去，不如让自己人赚。”
李巡长一想也是，军队不能向民间卖枪的，巡捕房也不卖的话那只能找私人枪匠或者去洋行那里买了。实际上各地保安旅保安团非正规的向市场流出不少枪支弹药，不过这些都被那些财主或土匪买去了。
财主倒还好说，买枪也不过是防身保命，如果是用来欺压良善那就不是正经的财主了可以算作土匪恶霸的行列。不过重要的问题是，代销枪支能有多大利润，小了的话巡捕房真不值得为这事派人手。
于是李巡长问道：“不知道金老弟准备贩卖什么样的枪支，我们巡捕房代销的价格是多少？”
金霸天用手指捅了捅喜儿，喜儿立刻会意从包包里拿出一支银白sè的左轮手枪来放在桌子上。
李巡长拿过手枪，打开弹仓看看里面是空的。在手上转了一下左轮手枪后说道：“九公厘左轮手枪，做工jīng良。”
金霸天补充说：“这就是我们的主打产品，您也知道防身用左轮手枪也就够了。盒子炮是土匪用的，这样一支手枪连同五十发子弹，八块钱给巡捕房。我的建议巡捕房的对外销售价格是十元到十五元。”
“金老弟给了个良心价啊。”李巡长知道市面上一支做工jīng良的左轮怎么也要几十块大洋。而五十发子弹平时买也要五元的样子。
“我卖枪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万一鬼子打进来祸害百姓，咱老百姓都能有家伙和小鬼子拼命。”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金霸天自己都快被感动了。
“说得好，我中天家四亿五千万百姓若是人手一枪，那小鬼子只怕来都不敢来。咳，要是东三省的张大帅早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我东三省三千万百姓也断不会让十几万小鬼子给霸占了。放心吧，金老弟，这个枪我们不但要代卖，而且绝不卖贵了，像您说的十块钱就行了，咱靠走量赚钱。”
“嗯，那就麻烦李巡长了，关于卖枪的这事我倒有个小建议，不值当讲不当讲？”
“金老弟有话就说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听不进劝。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嘛。您看我这将军肚，像是吃不饱的嘛？”
“这个本地知根知底不管是种田上学经商做工的人买枪可以按十元钱卖，外地人有当地人作保可以卖十二元，没有本地人作保的只能十五元买枪。同时要求买枪的人不得随意出售枪支，出售枪支前必须到巡捕房报备作证，枪支遗失不报案的按照私卖枪支处理。同时一次大量购买或复数购买——就十支为限把，必须有正当理由且说明原因。”
李巡长听完点点头：“果然有道理，你没说有的我都没想起来。亏我还是个巡长呢。”
金霸天笑道：“巡捕巡捕，顾名思义就是巡逻捕盗，我是生意人当然一门心思想着做生意的事情，李巡长是巡长，恐怕想破案的事情更多一些。”
又聊了几句，金霸天将左轮和一盒子弹留下做样品后告辞了。其他的枪支会在巡捕房找好店面后送来，这枪金霸天卖一块赚一块，如果不是怕对市场冲击太大金霸天真想卖五元一支的。不过按照给zhōng yāng军的价格来说，这个价还是很公道的。zhōng yāng军买一支左轮是五元，但是只随枪赠送十二发子弹。
因为zhōng yāng军的军官更喜欢自来火的盒子炮的缘故，左轮的采购量一直很小，但是这么么经典的枪支生命力是很强大的，东方不亮西方亮，军用不行咱改民用。
与此同时京津冀地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保家卫国当兵打鬼子的宣传活动，这次和以前抽丁的做法不一样，抽丁得来的兵员都是为当兵吃粮甚至卖兵的。这样的兵员组成的部队打了胜仗固然是能士气高昂，可吃了败仗马上就溃不成军蜂拥而逃。
这也是宋部长和孙立人探讨的结果，上报南京后得到了批准，以前是打内战谁都不想当兵是正常的，可现在小鬼子杀到家门口了大票的热血青年天天都喊着口号要求入伍杀鬼子，给东四省的父老乡亲报仇——前段时间报纸上连编累牍的报道了鬼子在东四省的罪行，某村粮食被抢光，妇女不论老幼全部遭受侮辱，就这样还杀了这个村子八十多人，显然这不是中天家人民期盼的皇道乐土。
再说了，小鬼子的明治革新一点都不彻底，连天皇都没废掉也好意思说自己西方化了。这很明显是走错路了，这是开历史的倒车。再看中天家也不是没有想当皇帝的，可是来一个废一个，一句话，皇帝统统打倒。
这一来到苦了那些有事没事就罢课上街抗议的爱国学生们，要知道学生上街抗议自辛亥以来就成了传统。学生们也是把这事当做前朝公车上书一样来处理的，本来这也没什么，抗议完走了就是了，表示咱爱国是积极分子。
可今天北平军政部搬出几张大桌子来，向所有人号召参军杀鬼子的爱国道理，有血xìng的纷纷响应号召报名入伍。只是不少心头有小心思的想我自幼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怎么能去被一个粗鲁的武人呼来唤去的，这成何体统。想着想着脚下就离这招兵处越来越远。
那些已经报名入伍的看这些人平时人五人六张口爱国闭口爱国，等一招兵打鬼子全跑了不禁心中有气，对这些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呸，说一套做一套的东西。”
招兵处的准尉副排长邓肯倒是看得开：“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这样的你要是硬拉来当兵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我要是上了战场，可不想前面防着鬼子后面防着他。”
“长官说得对。”
PS：北平不是租界本来没有巡捕，为了避坑，在这里都采用巡捕房，巡捕。
第二十九章 对对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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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闹腾了几天的学生集会游行终于消停了，现在的情况是哪里发现有爱国集会游行的，北平征兵办就开到哪。真心爱国杀鬼子的被征兵办招走了，嘴炮流作鸟兽散。这一次招收的人成分比较杂，和以前征丁都是年轻朴实的农民不一样，这里面真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而此时的大学重文轻理，学历越高的这种现象越严重。
在北大做旁听生的明珠觉得今天上课的人有点小多，平时一个班就十几个学生——大半还是明珠这样的旁听生，今天居然小一半的位子都坐了人，靠前好一些的位子都被占了。
有些小郁闷的明珠把书本放在桌子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用铅笔戳了戳前面的林晓：“小林子，今天怎么没去游行啊。你们这公车上书的，朝廷采纳了吗？”
林晓扶了一下眼镜：“这个，我觉得报上说的对，工人生产，农民种田，士兵打仗，学生在学堂里上课学习，各人进好自己的本分就是爱国了。”
明珠坏笑：“我怎么听说，征兵办的把真心爱国学生都拉走当兵了。嘴里爱国心里不爱国的都留下来了。”
林晓瀑布汗：“这个，我内急，上个厕所。”
看着林晓走了，明珠把书本仍在林晓的桌子上，又用铅笔戳前面的王亮。
连续换了三张桌子的明珠很满意自己现在的位置，前面是女生已经没法戳了。明珠用手指捅了捅前面的女生：“静香，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看书，然后帮妈妈做饭，吃饭，看书。嗯，然后睡觉。”
“真无聊，我跟你说，前天晚上我也出局应酬来着。白吃了一顿饭，白拿了三块钱。这回不是老头子哦，很年轻的，以前跟我来蹭课的那个明喜就被他赎身买走了。你知道花了多钱？五千大洋，我妈妈都说这年头死凯子越来越多了。”
静香捂住了耳朵：“不听不听，脏了我的耳朵。”静香心想可不能让家里知道自己同学还有八大胡同出身的，平时聊天又是出局应酬又是赎身什么的，家里知道非把自己关起来不可。说服家里来这旁听容易吗。
“那就说个你感兴趣的，听说巡捕房要卖枪给大家防身啦。价格很便宜哦。这个有兴趣了吧。”
静香很意外的对枪支感兴趣：“长枪还是短枪？多少钱？开始卖了吗？”
静香此时开始自行脑补：‘三个小鬼子闯进家里来，父亲被一枪托打晕了。母亲张开双臂拦在几个孩子前面，但很快被小鬼子拉开，一个鬼子开始拉扯母亲的衣服，另外两个鬼子分别抓住了自己和妹妹，弟弟上前捶打鬼子抓着妹妹自己的手被一脚踢开脑袋撞在墙上人事不省。关键时刻，静香从衣服里拔出一支小手枪，砰砰砰砰砰，三个鬼子都倒在血泊中呻吟。静香再次拯救了世界——完。’
不得不说静香稍稍有这么一点被迫害妄想症，当然这年月也不是一两个人有这种忧虑，但凡不是街上乞丐的都多多少少有身家财产需要保护的。
明珠从小生活的地方每天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是天底下第一等的消息流通之地市面上风吹草动在青楼都能搞到消息，明珠回想昨天的窗根说：“就这一两天就会开始卖了吧，听说是卖左轮手枪，价格好像分了三个档次的，最低十元钱，最贵十五元。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小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我是要买一支防身的。说起来真不贵了，听说洋行里一支左轮要几十元呢，而且打仗的时候肯定断货。”
“十块大洋啊。”静香悄悄看了一下荷包，里面有几块大洋和几十个铜子（一块大洋约换二百二十个铜子），大部分是今年的压岁钱。能在北大旁听的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主，但怎么向家里开口要钱就是问题了。
如果说和家里说买枪的事，家里肯定会由父亲出面买，然后父亲会收藏起来不让自己和弟弟妹妹们看到。那样自己还怎么保护自己，报纸上可都说小鬼子没人xìng的。学明珠去出局，想都不想静香就帕斯了这个可能，家里一旦知道不把自己浸了猪笼才怪。
最后静香把主意打到弟弟的压岁钱上，弟弟的压岁钱一向比自己多，而且弟弟又花不到什么钱，这几年肯定攒了不少。而且男孩子肯定更喜欢枪啊刀啊什么的，想来不会反对自己这么有建设xìng的建议。
金霸天这天没什么事，早上起来吃了点饭，和喜儿联手逗弄了小菊一会后一个人溜达溜达到了天桥。
此时大栅栏外的天桥可是实实在在的养活了五六百的民间艺人和各地风味小吃，民间艺人分为两大类，杂耍的和说唱的。这些艺人大都没有固定的场地被称为撂地，可是每个人都有一手绝活。换后世的晚会艺人们来这里，来一队饿死一队。因为在这里看是先看后给钱，你本事不济在这里撂地一分钱都拿不到。
在天桥上金霸天买了些点心小吃就开始专心的看卖艺的，觉的没意思给几个铜子，看着好的给一块大洋。不知不觉的十几块大洋就撒出去了，但也被人盯上了。
看完个吞铁球的，拳头大小的铁球就这么吞下去，正常说话，气走全身然后给你带着血丝吐出来——金霸天自己比了一下，自己肯定是下不去的。扔了一把铜钱刚转身一个趔斜就听“啪啦”一声，金霸天是什么人啊，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心知不好当即应声而倒。
这天桥最不缺的就是人啊，很快周围就围了这么一圈人。眼见一个猥亵男站在那，脚底下一个碎盘子，一边还躺着一位双眼紧闭不省人事的。
看到这一边有明白人笑道：“唉，这不是彭三嘛，今儿个怎么没开眼，把人和祖宗的传下来的官窑一起碰坏了。人死为大，这可不妙啊。”
彭三指了指地上的金霸天说道：“他……我……”彭三被抢白了两句，气得说不出话来，老子就是职业碰瓷的这家伙碰到老子身上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让让，让一让。”还好这时候彭三的两个帮手也分开人群进来了，然后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彭三给同伴一使眼sè，说：“赶紧抬走送医院再说。”
两个人一左一右驾着金霸天离开了人群，人刚少点金霸天就活过来了将身边的两个人推开，掏出两支盒子炮张开扳机一脚将彭三踢倒在地，用盒子炮指着三人恶狠狠的问道：“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的动机是什么？你们的接头人是谁?你们平常怎么联系？你们的据点在哪？你的上级是谁？”
彭三当下就尿了：“这位好汉爷，在下有眼无珠，只是混碗饭吃啊。”
金霸天不甘心，又将枪口一指彭三的同伙：“你们呢？”
这两个人也尿了，慢慢跪下身体：“好汉爷枪下留人啊，我们是一伙的，真是混碗饭吃的。”
眼看又惊又急又怕的几个人不住的打哈欠，眼眶深陷浑身没有几两肥肉金霸天明白了这是几个大烟鬼，人一旦沾了这个东西任你英雄好汉也要变成软脚虾，卖儿卖女卖房卖祖宗也就是早晚的事——少帅那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nǎinǎi的，还以为是脚盆鸡间谍呢。”金霸天关保险收起一支枪插回肋下，从兜里抓了一把铜元扔在地上：“这是那瓷器的钱，拿了滚吧。”
“谢谢好汉爷。”三个人抢完地上的铜子赶紧跑了。大烟鬼哪有钱买瓷器拿到大街上碰啊，这是从酒馆茶楼顺出来的，说起来三个人受了点惊吓但还是赚了，铜子不多但只能买两碗阳chūn面的。
人少还是有人，虽然时间不长看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金霸天骂了一声“扫兴”找了一茶楼听大鼓书。
第三十章 入党申请书
金霸天以前总是听说脚盆鸡间谍何等猖狂，把中天家的渗透的无孔不入，今天遇到碰瓷的还以为是给脚盆鸡间谍办事的，没想到遇到三个大烟鬼，这点实在是背了点。这可是第一次来天桥，就算出门没看黄历也不至于如此吧。
不是说小鬼子间谍很厉害的嘛，自己买了两批军火也没见什么事。金霸天哪知道现在脚盆鸡布置在世界各国的间谍都得到了一个最高命令，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查出兴城海难的幕后黑手，哪怕是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
各国暗杀大王们都上了黑名单，至于神出鬼没仇恨脚盆鸡的暗杀大王斧头帮大哥王亚樵更是躺着也中枪，脚盆鸡对他的关照自然是重中之重。今天还没过午斧头帮就在上海滩和鬼子派出的人火拼了三次。
兴城海难脚盆鸡家最多也就在压制一两天的消息，终究会传开来的。到时候找不到替罪羊，大本营就该下不来台了。
虽然脚盆鸡家也有人认为这事可以栽到南京zhèng fǔ的头上，然后借机对中天家南京zhèng fǔ宣战。可大本营内比较理智的那一部分人——例如石原莞尔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东四省成了脚盆鸡家大后方的时候才是在中天家继续攻城略地的时机，现在东四省遍地义军，打着抗鸡旗号的队伍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现在虽说中天家没有做好全面抗战的准备，脚盆鸡家也一样没有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目前的情况就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中午在茶馆吃了一碗烂肉面，喝了一壶西湖龙井金霸天这才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回家去。进了门金霸天问门房老张：“今天没什么事吧。”
老张答道：“别的没有，有个军官来捎了句话说老爷的款子已经到账了。”
这是昨天的军火款了，两百多万而已，金霸天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单为这事走一趟银行。这和几天后要在海上进行的军舰交易比起来，就是一零头。
说起军火，一拍手金霸天想起一事来，在二十九军自己还有一个连队呢，这几天乐不思蜀都把这事忘了。得看看怎么把这一个连队弄回来，现在攀上宋部长的高枝了，那宋军长的高枝就不用攀了。不过说起来，宋军长倒真的是山东人，和自己母亲这边是本家的机会更大一点的。
“祥子。备车，去北平军政部。”
到了军政部的会客厅喝了会茶，宋部长才姗姗来迟，大人物吗都忙，迟一点到是应该的。做了两单生意已经很熟了，金霸天开门见山说道：“宋部长，这次来是因为我们一起来的弟兄有一个连队在二十九军，您看能不能用北平军政部的调令把这个dú lì连调归北平军政部直辖，这样我用着也方便一些。”
宋部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换了十七军我一纸电文就能调回来。二十九军dú lìxìng太强，只怕不是这么容易说话的。你要是拨给他们东西容易，抽调队伍估计就会推三推四了。”
这就是军阀的坏处，明明有zhōng yāng，却对zhōng yāng命令置若罔闻自行征兵征税如果小国一般，内部也是油泼不进想安钉子都难以下手。
金霸天一想，二十九军无法是看上那些自动武器了。人员，刚刚收编了汤玉麟部的二十九军是不缺的。
“部长，您看我用二百挺冲锋枪和二百轻机枪换回我那个连队可好？”
“这样的话，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觉得与其把这个dú lì连调出二十九军来，不如把你调进二十九军去。”
“还请部长明说。”
宋子文说道：“这二十九军一直dú lì于zhōng yāng之外，现在你的身份很微妙，也可以说是zhōng yāng的人，但是和二十九军也有点关系。我想把你送进二十九军，然后一点一点的把二十九军控制权给抓过来，就算不能抓过来，也要让二十九军从dú lì势力变成亲zhōng yāng势力。”
金霸天问道：“去二十九军上前线打鬼子倒没什么，我回来就是为了打鬼子的，可这边的军火交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宋子文笑道：“二十九军的总部现在也是在北平的。我可以任命你为二十九军的军需副官这是可以留在后方的，负责二十九军和zhōng yāng之间的联系。以后呢，你暗中留意看看二十九军的部队之中谁亲zhōng yāng，你就给谁多拨发一些饷械。”
金霸天也不得不承认这招果然yīn险毒辣，亲zhōng yāng的有肉吃，不亲zhōng yāng的看人吃肉自己吃窝头，换了谁时间一长也会有想法的。至少也能造成二十九军内部的不和，弄好了说不定整个二十九军都能给拉到zhōng yāng军的序列里。
金霸天点点头问道：“那我现在还有什么要做的没有？”
宋部长想了一下：“怎么说，zhōng yāng的人派下去的也该是个党员把。这样，你连夜写个入党申请书，我包你过。”
“好说好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嘛，这个金霸天明白的，有格式的东西都是很好抄的。
回家之后，金霸天来到书房，从书架上随意抽取了一本线装书翻开后，照写到：
无党，天地之始，有党，万物之母。
故党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吾不知其党，强字之曰党，强为之党曰大。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党，党法自然。
上党不党，是以有党，下党不失党，是以无党。
上士闻党，勤而行之，
中士闻党，若存若亡，
下士闻党，大笑之。
不笑，不足以为党。
故建言有之：
明党若昧，进党若退，夷党若纇。
上党若谷，大白若辱，广党若不足，建党若偷，质真若渝。
党生一，
党生二，
党生三，
党生万物。
写完后，金霸天有反复读了几遍，觉得这是自己一辈子写得最好的文章。
（东方胜：魂淡，这是你写的吗？小孩子都知道这是人家老子的道德经。
金霸天斜视天空：二千多年的东西早就过时了，这是我写的《党的经》）
第二天一早，金霸天兴致勃勃的就把这份入党申请书交上去了。
刚开始宋子文没当个事，这东西街上帮人写信的都会。不过按照程序宋子文还是要看一下的，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就把口中的茶叶喷出去了。
孙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部长，怎么了。”
“你看看。”宋部长把沾了茶水的申请书递过去。
孙立人看了一遍，仔细琢磨了一下，有反复看了几遍同时嘴中念念有词，看着看着竟然走神了忘了这里还有一位部长。
两百字不到的申请书孙立人看了好一会才放下，宋子文也看着稀奇又拿过来继续看，摆脱了以前的想法后，既然看出了很多东西。
宋子文看了好一会又对孙立人说道：“粗一看，是照抄道德经，细一看，还真是大有深意的。你看这第一句中，《有党，万物之母。》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党，是母亲》之意。”
孙立人也赞同说：“不错，开头点题了，最后那句《党生万物》也破题了。还有这里的《上士闻党，勤而行之，中士闻党，若存若亡，下士闻党，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党》这句，我仔细想了想，党刚建立的时候，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现在我党的党员也多开明人士，是社会的上层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