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密议
校长也有些心动,国府少这几千万的田税或许还能维持,但是那些军阀少了这田税肯定是撑不下去的,何况南竟有南洋军工双倍的军火偿付,南洋军工的货物那一亿元能在国际市场卖个两亿。这时机也不错如果是平时,这些军阀会团结起来不惜和南京一战来解决这个问题,可现在大敌当前谁先动手谁就是汉jiān卖国贼。
校长虽然不怕这些军阀动武,但是能不动武解决国内这些割据的军阀那当然是最好的。只是这事情牵涉太大,校长一个人也吃不准,说:“这事我拿去商议一下。还有一件事,百里他们推出一份议案,想用盒子炮装备zhōng yāng军的整编师。不知道南洋军工的盒子炮和手枪弹的存货够不够?”
这事也是让挂名整编一百师的税jǐng总团逼得,现在全国上下就两支部队全挂着盒子炮做士兵的制式装备,一是税jǐng总团,二是zhōng yāng军校教导总队。可zhōng yāng军校教导总队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黄埔和陆军大学的摇篮,每届黄埔陆大的毕业生都要去教导总队实习,可以说里面每一个人都是作为zhōng yāng军未来的军官来培养的,装备盒子炮当然无可厚非。
可一支新编的整编师人人装备了盒子炮,而且从近距离作战的结果看,战斗力是非常之强,整编一百师在山西战场上完全抛弃了拼刺刀的那一套,但是小鬼子硬是冲不上来。
因此军事委员会才有的这个zhōng yāng军整编师全部换装盒子炮的议案,本来还有个整训师换装左轮手枪的议案,到现在还在议论中——一支左轮手枪六发子弹,近距离怎么也能放倒两三个鬼子把,这比拼刺刀划算的多,更重要的是,左轮便宜啊,南洋军工卖出的左轮只有几元大洋,士兵一个月的薪水而已。
有的部队上战场前甚至用特支费等大肆购买市面上的左轮手枪和手枪子弹装备给士兵用,用来加强近战火力。只是这些整训师说到底都是杂牌部队编成的,校长不是那么放心,就算要给整训师配备左轮手枪,那也得是整编师装备了盒子炮之后的事情了。
“盒子炮百万支数量的存货还是有的,手枪弹,最近市面的手枪弹仍然充裕,并没有因为战争的因素断货涨价。我想,几十亿发手枪弹的存货应该是有的。南洋军工的承诺委座大可以放心。”
听到这消息校长也就放心了,南京早就存了十几万支盒子炮,加上南洋军工库存的百万支已经能给现有的整编师换装了。让校长想要吐槽的是,可惜这南洋军工不在国内,不然的话趁此机会江南军工搞到手中那才叫好呢,只是那南洋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啊,校长也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望洋兴叹。
校长想开之后说道:“你想打小鬼子可以说吗,你现在也是中校了,等一下我让人给你晋为上校。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一个团打鬼子了。”
“这个?委座,实话实说,我只受过简单的军事训练,作为一个士兵打鬼子也还凑活。行军打仗排兵布阵那是完全不懂了。我自己上前线打鬼子只需要为自己负责就可以了。可是将一个团几千人的生死压在我的肩头上,我认为我还承担不了这么重的担子。”
校长说道:“现在陆大和各地分校都在扩招,你想入学一个保送陆大的名额算什么?”
陆大学成也就是天子门生了,可上了十几年学的金霸天讨厌的是上学,最讨厌的就是学校玩军事化管理,偏偏陆大将两样占齐了。金霸天只能推辞说:“谢谢委座美意,江油暂无上学进修的念头。”
校长继续说道:“那就是做个炮兵也比做步兵打鬼子要安全啊。”
金霸天坚定地说:“做步兵打鬼子能看到鬼子被打死,这样杀起来痛快,解气。”
校长一看,还是个愤青,话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冲在前面的。校长说道:“果然是年轻啊。你先回去休息,我们研究一下明天再谈关于田税的事情。”
金霸天退下后,校长马上召集幕僚开会,研究关于南洋军工用军火换田税的事情。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包括校长在内小时候那都是苦出身或是见过民间疾苦的,大家都明白免了田税的好处。
可自共和以来,不论是北洋还是南京税收就没有哪一年是够用的,从27年开始税收的确是一直在增长的,可zhèng fǔ的开销也在稳步增长,因为鬼子在北方入侵有研究表明就算是明年赋税翻一翻也不够用。
陈诚说道:“有这南洋军工的双倍军火作担保免了农税是小,这些地方上靠着收税的吏胥之辈怎么处理才是大问题。毕竟这多收的部分都是被他们分走了。这些人若是闹将起来,地方上就要乱了。”
那蒋百里说道:“我看可以将各地的吏胥召集进京,组个税jǐng总团二团。送他们上战场去,这不就一了百了了。”
“我看可以。”校长点点头,心说果然是人老jīng鬼老灵,这百里老哥杀人不用刀啊。
蒋百里继续说:“二五减租一直没有在全国贯彻,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将二五减租贯彻下去,甚至一步到底,将地租固定起来,永为定数。这样不但是小地主和自耕农,佃户也会支持我们的。”
根据蒋百里手头的材料,国内自耕农,富农,地主的人口比例超过百分之六十七,三分之一的人是没有土地的长工或佃户。既然做了不如做彻底一点,反正农税已经免了,地主再收高租子那就是为富不仁了。
陈诚也进言说:“那南洋军工毕竟是一个公司,若是只付这一两年的农税跑了垮了我们可吃不起。既然他们想付这笔钱,不如一次xìng多付几年。例如,一年内付五年的双倍农税,三年内付十年的双倍农税。有这些军火,北方战事又能多几分把握。”
“嗯,好好。”校长点点头,果然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诸葛亮还是顶个诸葛亮,总不能去顶臭皮匠把。
c
s
第一百六十七章 问答
回到旅馆,金霸天第一件事就是在李晓月翘起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吓了李晓月一跳,看得出金霸天回来后喜气洋洋兴致高昂,两个人很快滚到床单上。
金霸天有理由高兴啊。校长答应考虑一下,明天给答复,那事情就成了一半。只要那些幕僚大脑不进水,是不会反对这个提案的。
武器换田税,对南京有实打实的好处,首先这武器是要买吧,花钱买武器和花钱购粮的道理是一样的。虽然地方财政要吃点亏,可南洋军工以田税的两倍价格供应的廉价武器足以弥补上这一点——另一个好处就是,多地的地方财政以后可能更大的需要zhōng yāng的补贴,相对zhōng yāng在地方的声音以及对地方的掌控力也大了许多。
另外,山西也好,广西,云南,贵州,四川也罢,少了田税这些军阀通通玩不转的,zhōng yāng免了田税,你那里不免田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说出大天来过上好rì子才是正格的,贫苦的人就会像zhōng yāng军的地盘流动。没了百姓就没了根基,你还玩个什么**半**啊。
校长自从建立黄埔,誓师北伐,打倒了无数军阀,但是这个国家实在太大了,没打倒的军阀仍然有很多。这一下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将剩下的大小军阀一锅烩了。
若是祭出这招,剩下的军阀只有一条路,交出军权或政权,交出政权,军队就成了无水之源,共和以来军队的习俗就是——谁发军饷给我们,我们就给谁卖命。交出军权,那就更好了,撤换一个不带兵的省长,国府只需要一封电报即可。
第二天,金霸天兴致勃勃的又去见校长,见面仍是三鞠躬。
校长一指对面的椅子:“坐下吧,这是我们商议出关于武器换田税的条款。你看一下。”
金霸天看了看厚厚的文件,不用说肯定是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不过算了,自己那工厂盗采国家资源偷税漏税也不算什么好人,大家是大哥说二哥谁都差不多。
金霸天翻了翻,上面条款确实挺坑人的,例如换田税而每年提供的武器定额为一亿大洋——其实全国的田税也不足五千万大洋,本来土地就这么多,东三省等地方还丢了。这每年一亿大洋的定额,第一年要交三年的就是三亿元的军火,三年内要交十亿元的军火。总之这笔钱,南京是要提前征收的,以免出了意外让南京措手不及。
下面很多内容都是关于田税改革工作监督和执行的方案,这方面主要是由军统,中统,zhōng yāng军各地驻军共同完成,同时金江油也有监督免除田税和减轻佃户负担的权力,如遇问题可直接报告各地驻军或通讯社甚至南京zhōng yāng——你花了这笔钱总要让你满意。
让金霸天比较欣慰的是,佃户交给地主的租子被国府强行压制到当年收成的百分之二十——这个数字地主免了田税后其实还是蛮划算的。自己免田税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还有就是民间借贷的利率被强行压制了利息,凡是利息高于四大银行同期最高贷款利率的一律属于违法行为,民间借款不论以前没还完的还是通告以后借出的利率最高只能等同于四大行的同期最高贷款利率,多收的部分以诈骗罪论处——第一次犯诈骗罪大约就是诈骗额度几倍罚款的样子,属于非暴力犯罪对于初犯交上罚款就不用坐牢了。
看完内容,金霸天签字后将文件双手交给校长,然后三鞠躬谢过校长能同意免除田税。
校长看了签字后,问道:“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能这样相信我。以前相信我的只有我的学生,渐渐地,我也只相信自己的学生。做到这个位子上,能信的人实在不多了。”
金霸天想一下说道:“我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对校长您的了解也肯定不及您的学生。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做到您这个位子上的人,没有一个是盼着国家不好的。”
校长听罢陷入沉思,说的也是坐到这个地位的人还缺什么呢?答案是什么都不缺。哪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不盼着民富国强的?就是喜欢搜刮的,是搜刮一个穷的叮当乱响的地方好呢,还是搜刮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好呢。这很简单的道理,你从饥民嘴里抢一口饭饥民会恨死你,你从一个大地主家抢走一头牛人家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没准还能笑着送你出来。
校长走神完毕,说道:“你对现在北方战局怎么看?”
对军事啊,战略啊,这些rì子只顾着杀鬼子泡妞金霸天那是两眼一抹黑,脑筋一转,我又不是参谋部的什么人,校长不是来听我解答的,而是来试探我态度的随即说道:“校长智珠在握,运筹千里之外。属下不敢妄议。”
校长笑骂了一声:“滑头。有没有兴趣在南京参谋部工作啊。”
金霸天一瘪嘴:“校长,不是我说。这南京的天气,火炉一般,您又不安空调……”
校长一摆手:“那东西我见过,一天到晚嗡嗡嗡的,烦人。夏天有把扇子就过去了嘛。”
金霸天心说,你说得容易,您是南方人,我是北方人,严寒我能顶一顶,酷暑这东西真要了亲命这个。要不是现在交通不发达邻居不友善,俺这夏天真心是想去莫斯科避暑的。
反正不管校长怎么劝诱,金霸天就是不来南方工作,何况还是南方的四大火炉之一的城市。
看这位真是怕热,校长也就算了。以前有个藏边的土司在南京zhèng fǔ成立后也来过南京更换土司世袭的印信,他不知道南旧比臧边热多了,那年夏天南其热,热啊热啊就把那位土司热死了。后来臧边的土司得了这位不幸的消息,都是赶在冬天来南京了——南京的夏天太恐怖了。校长自己是浙江人,当然没什么感觉,这事听了也就是个笑话。两世为人的金霸天可是有切肤之痛的。
c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新三皇同盟
不来南京也没什么事,让北平那边的宋子文盯紧点就是了。校长和金霸天相谈正欢,屋子外‘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
校长眉头一皱,早上已经处理了一大摞公务了,这还什么事这么急又单独来一次。虽然心头不快,校长还是说道:“进来吧。”
“校长,这是军统的人紧急送过来的。”一个中校参谋进来给校长行礼后,递过一份报纸,看名字是rì文的里面夹杂了大量的汉字,连猜带蒙金霸天也能看懂一部分。
两度东京留学校长那是肯定全能看明白的,看过报纸校长面sè一变将报纸仍在桌子上,对中校参谋说:“你出去吧。”
金霸天好奇心是很重的,指了指报纸问道:“校长,我能看看吗?”
“看看吧,过个一两天就不算什么新闻了。”
金霸天打开报纸头版,上面写着满洲rì报,想来是小鬼子在东三省办得官方报纸。头条新闻却是庆贺所谓的新三皇同盟达成。里面头版占了一半的大照片是鬼子家的天皇,东三省的辫皇,沙俄的沙皇三个人在远东海参崴的会面照片,具体内容大半rì文金霸天是看不懂了,不过好像没什么对华宣战的字样。
话说不是鬼子天皇不出国的嘛,看来这传统也不是很靠谱,至于那辫皇本来就是个傀儡,所谓三皇同盟大约就是rì俄联盟的意思。
国内还没听说这个消息,怪不得军统这么急把这报纸送过来了。在一两天估计租界的报纸就会开始发表这条新闻,到时候这消息满大街都是了也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金霸天疑心的是这沙皇会不会直接出兵,要知道现在宣战的还没有第五国。北极熊来这么插一脚可不地道啊。
事情的发展远没有小鬼子家这份报纸上说的这么光明。
鬼子出兵蒙古南下的事态被zhōng yāng军在陕西遏制后,鬼子家就着了急。可光着急是没有用的,这年头,除了自身实力硬有个盟友一起分担压力自然是非常好的事情。鬼子原本也是扶持了一个盟友的,可那辫皇及其属下们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除了一点号召力屁也顶不上用场。
于是小鬼子家的大本营就把目光放在了支持鬼子出兵的不列颠,沙俄,米帝三国身上。这三个国家各有优劣,例如这不列颠是世界上殖民地最多的国家,现役海军吨位也是世界第一。拉不列颠上贼船,可以有效的遏制zhōng yāng海军。
米帝的工业是世界第一的,当然现在受了经济危机的打击又回到二十世纪初了,不过俗话说的好,烂船也有三斤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受了经济大萧条的影响,这米帝的工业和铁路仍然是排名世界第一的。拉这米帝上贼船,小鬼子的钢铁原油武器就不是问题了。
第三个选择是小鬼子以前的对手和盟友,对沙俄小鬼子是又爱又恨,要不是当年小鬼子在沙俄身上了一把,也不会有现在的列强地位。但是这沙俄不动声sè的在满洲边境陈兵百万,让小鬼子的压力也有点大。小鬼子也明白这沙俄内阁和沙皇阿列谢克大帝是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在后面安心做黄雀。
这可次蛙跳战役用的就是人家的中东铁路,你敢抗议人家将铁路一断开,前面几十万送过去的小鬼子就得吃草,可总是这么互相提防着也不是办法这也太牵制满洲的兵力了。于是小鬼子分别派出外交人员,再给三家联系后,只有这沙皇这里得到明确的回复。
小鬼子这一下如获至宝,双方立刻谈了关于结盟的事情。可沙俄是君主立宪制的国家,虽然沙皇阿列谢克大帝对政权还有很深的眷恋,但是和天皇一样,沙皇现在想对公众说点什么也得沙俄的内阁给起草发言。
根据沙俄的内阁判断呢,现在不是和鬼子结盟的最好时机,虽然沙俄家没什么雪中送炭的成语,但是这道理大家都明白的。沙俄内阁的意思就是小鬼子获得决定xìng的胜利后,再和小鬼子同盟共同瓜分华夏的利益。或者是等到小鬼子败了,东三省都快要保不住的时候,这时候沙俄也可以和小鬼子结盟,以盟友的名义进兵东三省变相收复自家在东三省的利益。
现在给小鬼子安排的这个三皇同盟,只是一个钓住小鬼子防止其脱钩的鱼饵罢了,现在沙俄人人知道沙皇也是个摆设——按照汉语的理解就是天下虚位之君,周天子一样的东西。这种同盟既在形势需要的情况下可以演变成真的同盟,也可以翻脸不认人说是沙皇的个人问题,反正到时丢人的只有沙皇而已。
现在小鬼子是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明知道这三皇同盟的意义只是镜花水月,可也在国内大肆鼓吹,当然,满洲这样刚入手的殖民地也是要鼓吹的。文章大致的内容,大约就是天皇陛下离开本土后,在海参崴结成了三皇同盟,亚洲乃至世界的新局面当从今天起重新书写。
面对这说法,沙俄的官方发言人既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只是用官方辞令一类的东西打马虎眼——原来这世界上的武学大道果然是相通的,就连沙俄的熊抱练到深处,阳极yīn生也会变为太极拳。
只了解了部分信息的金霸天劝校长说:“小鬼子找到的这个强援可不是什么善茬,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事未必就会随了小鬼子的意。”
校长点点头:“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沙俄对我们的领土野心也不是一两天了,渗透蒙古王公和盛世才乃至驻兵蒙古xīn jiāng我都因为鞭长莫及忍下来了。可总会有一天它会逼着我们忍不下去的。”
“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不打一打有人就不知道自己该吃几斤几两,校长放心,我回去北平就和家父联系,若是中俄开战,家父一定鼎力支持。”先给校长画个大饼解馋。等中俄开战,那就和二战正式开启也差不多了。到时候还愁这军火积压没有销路吗。
校长指了指报纸:“我不是怕这中俄开战,沙俄地旷人稀,除了欧洲那边之外并不富裕。我是怕这消息传开,人心思变啊。”
“正是重症就得下猛药,硬汉就得动酷刑。”金霸天一指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说道:“我想这个用来还击小鬼子的宣传战再好不过了。”
金霸天说完之后三鞠躬退出校长的办公室。校长看着桌子上另一份刚刚签署的免田税文件若有所思,几分钟后打电话叫来侍从室的人员:“将里面的消息排成明天zhōng yāng报的头版头条,给我大量的加印。我要明天后天各报纸的头条一定要是这条新闻。还有,广播宣传上上也要跟上,这是千载都没有的德政,务必要让这消息在秋收前传遍国内每一个乡镇县城。”
校长刚才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金霸天话中的含义,那李自成凭什么以一个下岗邮递员的身份进了四九城当皇上,还不是弄出了闯王来了不纳粮这套儿歌广为传唱——李自成的部队自然是不纳粮的,大军过境你命都没了还要粮食做什么。
还有那清末轰动十几年,纵横十几个省份的太平天国起义,不就是鼓吹一套无处不保暖无处不均匀的把戏才能成事的,若是他们内部腐化的过快,估计李鸿章和曾国藩等人的任务也没这么轻松完成。至于上帝那一套,那升斗小民谁会去当真,或者说谁给他们好rì子过谁就是他们的上帝。
校长发现自己眼前就有一个做上帝的机会,或者说给无数升斗小民一个光明的前景,而且是比李自成和洪秀全那一套真实的多的光明前景——前提是他的南京zhèng fǔ没有倒塌。
c
第一百六十九章 目光
大热天的,在南京金霸天一直是保持早睡晚起的好习惯的,只是这习惯让外面的大喇叭广播给破坏了。又是那女的,用慢语速的普通话不带感情的将国府将在今年开始免除田税的决定说出来。
当然,还要说明这是zhèng fǔ为抗战,为千秋,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话说,要让这些人挥刀自宫那还真是蛮痛苦的,不过许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些税款以另一种形式转入zhèng fǔ的钱袋子中。
南京的市民倒还没什么,这里的人大部分是工人,小商人,学生,教师等,他们的亲人或许有农民,但是他们住在这城里已经和土地没直接联系了。
随着报纸和广播在各地的流转,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口口相传。这个土地上的人开始慌了,免田税这事是真是假?以后平价购粮能不能落实下来?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落实到自家,都成了人们关心的焦点。各路人马凡是有能量的纷纷向南京求证。
校长不得不又一次通电全国,将这个消息彻底散布开。真正担心的是那些在各地割据的军阀,稍加了解就会明白这免除田税是自尧舜以来几千年从未有过的德政,这一下就把人心都拉走了。谁不希望自己手中的钱粮多一点呢,农民生活富足了,自然会追求更多的,例如,将孩子送进学堂或私塾让孩子识字。
虽然前线还在战斗,但是焦点已经不在山西或陕西了。秋收在即,大家正要看看这政策是不是能落实下去,至少广播中说的zhōng yāng区是没问题的,也就是zhōng yāng现在控制的江苏,浙江,江西,安徽,直隶,察哈尔,热河,福建,广东,湖南,湖北,山东,河南,陕西大约就是整个国家的中东部地区,再远了,不好意思,那里的政务zhōng yāng还插不上手的,所以第一期只有这十三四个省份。
不过这十三四个省份也是国府的jīng华,国家大半的人口田地,工厂,企业,工矿财税都出在这些省份中。
秋收将至,无数双眼睛盯着,下面的人盯着税吏,税吏流着眼泪离开自己的家乡去海州报道组建税jǐng第二总团。逾期不到者,以逃兵罪论处,换句话说只要人活着你就得赶来受训不然7.92花生米伺候。
上面也在盯着,看谁这时候敢出来炸刺,根据二十四史上几千年的经验总结每一样新政总要有几颗甚至更多的人头落地才能顺利的推行下去。
最忙的要数中统和军统布置下去的人,他们除了要监视下面还要互相监视每县要是有三个军统的人就一定有三个中统得人,两个情报部门的功能有些重叠,恩怨也是极多的,但都不介意用对方的项上人头给自己换个好前程。
在这个世界传说中的zhōng yāng国度,世界zhōng yāng国度的天空下,由南而北各地开始秋收。农民们小心翼翼的将粮食收回家中,然后开始等待。胆子小的地主在三令五申下,收了佃户两成粮食作为租金。各地zhèng fǔ从南京的拨款中收购今年的粮食,中统和军统的人互相盯着大眼瞪小眼,看谁先拿遵年田税第一案,幸运的是总有些心怀侥幸的。
连续七天,关于田税的事各地连续判了四百多件案子,其中一个试图贿赂军统人员的一个土财主被判了死刑,在广州城结案后吃了花生米。剩下的大部分交了罚金,也有不肯破财的,被送去各地的监狱吃牢饭做苦役。
各省开始秋收后,多多少少都出了些案子。真正的阻力是来自山东,对国府这个命令山东的大家族似乎不是那么买账,曲阜连续出了几起强收高额租子的事件——当地的县长是姓孔的,这些案子中统军统都报上去了,可是一个没判一个没抓,倒是去军统中统那里告状的佃户们被打了一顿,这一下影响就很坏了。
山东鲁国自从出了孔子这位圣人后,山东孔家,孟家,颜家在几千年中那一直是混得风生水起,每一代家主都是一边念着“子曰圣人云”一边将土地买回家中。两千年下来,孔家,孟家,颜家等已经成为了山东最大的地主和商户。前段时间调去军事委员会养老的山东省省长韩复榘就是在山东执政期间得罪了人,被黑的一塌糊涂,将张宗昌的劣迹一股脑的栽到他头上,各处以讹传讹韩复榘的名声就不是那么好了。
好在校长对山东的问题也早有了解,手牌也准备好了,那就是调孔祥熙去山东当山东省省长。孔祥熙是孔子七十五代孙但又不是从山东长大的孔家后人,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孔字,孔家等人对这个孔子七十五代孙这个面子总是要给一点吧。实在不给面子,那校长只好让花生米去解决面子问题了。
孔祥熙明白自己的任务,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孔家这一代的家主。
孔家家主对这孔祥熙能主政山东一省自然是高兴的,在他们看来,这山东自古以来就是他们孔家的。早就应该换一个孔家的人去当这山东的省长,不但如此,各地县长什么的也最好换上孔家,孟家,颜家的人,驻山东军队的主官自然也要换了,孔家颜家孟家都是有自己的护乡团的,武器,这年头有钱就不会缺武器。
孔祥熙想给孔家家主解释一下这天下大势和免了田税的意义,劝这位家主将孔家的租子调低一些。
孔家家主向孔祥熙表达的意思是利用孔祥熙现在的身份地位,配合孔家以及孟家颜家控制整个山东。
二孔话不投机,一直就没说到过一起去。孔祥熙在上海南敬到了那么强大的战舰巨炮飞机坦克,认为这占据一方的军阀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等南竞过手来早晚要一个个灭了。更何况山东沿海,海军也能发挥很强的火力。就孔家这点力量想在rì后独霸一省那是比阎锡山和新桂系更难完成的任务。
有这心思还不如多做点军火生意,现在军火生意越来越火,只要能在海外找到销路,那提成是大大的,现在包括江浙财团在内的孔祥熙也跟着做这个生意。这军火生意哪怕是牵线搭桥来钱可也比做工厂快多了,若是自己资金足知道哪里有需求事先吃下一笔再卖过去那就赚得更多了。
这是曲阜这位孔家家主一生连曲阜都没出过,又怎么听得进去。在他看来,这圣人的家业谁敢动?有圣人罩着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早在韩复榘当政的年代各大家就开始偷漏税款,瞒报谎报收成,现在自家人当上这省主席了,还不免去了这孔孟颜几家的赋税,这简直是反了天了这是。
于是这孔祥熙的山东省长当了三天后,自动请辞,孔祥熙来的时候就知道这省长不好当,只是没想到这一任家主顽固到这个地步——油盐不进,孔祥熙算是没办法了,再说了自己还挂着中行行长的位子呢,中行股本虽然比不了交行,国行,可也是南方尤其是江浙一带网点最多的银行了,相比之下一省之长算得了什么。
c
第一百七十章 汤蝗
PS:都说了是平行空间了，说了点圣人家的事收藏掉的这个厉害（一天二十个没了，上个星期裸奔就涨了这二十个，一天啊，头晕），再说一次吧，这历史平行空间的世界，那边的人和事在这里是不完全一样的。当然了，这个大致上还是很相似的，只是沙俄是君主立宪，至于为什么呢，金霸天也不大清楚，金霸天早知道了也没地方去问啊。
孔祥熙这个省长位子都没做热跑回来后，校长又祭出第二招。当然不是先礼后兵什么的校长可没想过对曲阜动刀动枪，山东孔家传承两千年屹立不倒，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当然这个过人之处不是军事而是思想。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孔家一路风光了两千年。
面对这样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校长也不敢动粗，但是坏水那是有的是的。税jǐng二团的人不是召集了嘛，这样的兵拉上战场去只能是拖后腿，汤恩伯被从十七军第二师调出来当上了这个税jǐng二团的总团长。
这个税jǐng二团的人员来自天南海北，人数之大远超过zhōng yāng军任务一个整编师——汤恩伯现在足足带了六万多人，还有一小部分在路上，根据名单来看税jǐng二团满员后将突破八万人，只是战斗力就不要想太多了，汤恩伯觉得自己带一个整编旅就能击溃满编的税jǐng二团，这个差事还真是出力不讨好的。
税jǐng二团以换防训练的名义北上山东，汤恩伯的总团部就驻扎在曲阜。因为各方面对这支部队没怎么在意——反正去山东也不是让他们去打仗的，这装备嘛自然随意xìng很强了。前段时间各军换装上缴的那些口径大小不一的万国牌步枪就成了税jǐng的制式装备——而且这次做到了步枪全员化，南京仓库中的新式步枪机枪大炮很多但就不给他们装备，那是要留在抗rì战场上的。
前面说了根据此时的法令，地方有劳军之义务而且劳军不利的十有仈jiǔ会造成哗变，汤恩伯带来的这六万多嗷嗷待哺的税jǐng二团几天下来差点把孔家吃穷了。家里人暗地里说起那群大兵来，话中都带着泪声。
驻军也没这么欺负人的好不好，曲阜才多大的地方，一到晚上六万多大兵睡觉几乎铺满了街面，开饭那就更热闹了，吃不好吃不饱一群前税吏就要闹事，这些家伙行军打仗不怎么在行，在民间合法抢劫连吃带拿敲诈勒索狐假虎威仗势欺人那个个都是行家里手。
山东这么大的地方，哪不能分出一部分去驻兵的，如果仅是一个总团部驻扎在曲阜什么事也没有，可现在数万大军都凑在这小小的曲阜，还有部分在路上，这是摆明了要来欺负人啊。虽说孔家一向宣传仓廪足而知礼仪，可孔家仓廪再足也架不住这么折腾的。
孔家家主也是见了汤恩伯几次，希望这位能将部队分开移防，曲阜留一小部分兵马即可。哪知道汤恩伯一脸正sè的说：“有消息鬼子要空袭曲阜毁了圣的陵寝，我们这是来保卫曲阜的，您放心，有我们在鬼子的飞机他进不来。只是我们这税jǐng二团刚刚建立，还没形成战斗力，等过个三五个月战斗力形成了，就能分散开驻防了。”
孔家的家主心说，你没在的时候也没鬼子的飞机来轰炸。三五个月，你还真打着把我们家吃光了，别说三五个月，只怕一个月下去家里的粮仓义仓等就要见底了。这就是报复，你孔家不肯减租子就让大军驻扎在那里吃穷你为止，反正只要有一天供应不上大军的所需，这些人就能将曲阜拆了。你和文化人能说清楚圣人的道理，可税吏这行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简单粗暴，不然迟早是要饿死的。
现在孔家家主也知道错了，这几天家中一股怨气直冲九天，县里县外街上路上都是税jǐng二团的士兵，这些人税吏出身，自然不是拿着本论语之乎者也的，不是满目凶光就是一身的疤痕，身上纹个龙虎之类的就不算出奇了。
这些rì子曲阜的妇人们不敢上街串门，就连说话的声音也矮了八度，生怕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税吏部队突然闯进来。
孔家家主说道：“还请将军可怜可怜我们这地方上的人，在这么下去，这曲阜就要被大兵们吃光了。”
汤恩伯总不能听人家说两句软话就走了，孔家要不给个交代估计汤恩伯就要耗下去了。汤恩伯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们在这里练兵是为了抗战，曲阜劳军也是为了国家做贡献嘛。”
孔家家主是真顶不住了，一咬牙一顿脚：“汤司令，您说个章程。”
这一下刺刀见红了，汤伯恩放下茶杯说：“现在国府免了这天下万民的田税，本是千年没有的善政，就连寺院，道馆的僧产，道产也都是按照这两成租子走，你孔家为什么就不成。我记得佛道儒本是一体把，你孔家的后人为什么就比他们释迦摩尼的传入和太上老君的传人高贵呢？”
孔家家主很想说，我们孔家从前朝乃至前前朝开始这土地就是免田税的，事实上也没哪个封建帝王敢于收圣人家的田税。这次国府免田税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僧院道院以及孔家这种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用交皇粮田税的贵族大地主。
孔家家主闻言踉跄走出汤恩伯的大营，现在孔家收的田税是五成，改成国府统一的地租后大半的田税就没了。这事孔家家主一个人也做不了主，事实上上次孔祥熙来孔家家主的意见就是家中全体人员的意见。孔家的佃户也没听说有饿死过人的恶例，就说明留五成收成给他们是没问题的。
看着这位老人出去，汤恩伯也哼了一声，要不是这事，自己也不至于被发配来这，北平军政部正准备反击计划呢，八成自己是没机会了。这老头都不急，自己急什么，就算把曲阜吃光了，也不过是一个县而已。再说了，哪那么容易就吃光了。据汤恩伯得到的消息，这孔家攒的粮食还真不少，一万人敞开了吃个两三年是绝无问题的，就是不知道藏哪了。
汤恩伯不知道的是这些粮食根本不在粮仓里，孔家弄得这些粮食都做了砖，然后用这种粮砖盖房，等到饥荒的时候将这粮砖拆下来煮粥喝就能渡过饥荒，这也是世家大族隐而不传的一个小秘密——普通人家就是知道了也玩不起。
可是这些东西是留在救命的紧要关头用的，用这样的粮砖给税jǐng二团烧粥喝指定哗变给你看。
第一百七十一章 回家
ps：小助手什么的，这推荐果然是和裸奔无异，原本我还不信的......回头看来，原来这书已经四十万字了，点击也过了五十万，两万多的推荐和一大票人的打赏等等就不一一点名，在这里谢了
在各地开始折腾之前，报纸上铺天盖地宣传免除农税的德政之后金霸天就坐飞机回了北平。原本金霸天是更欣赏那个豪华专列的，只是北平到南京的火车回来运力都很紧张，没时间挂个豪华专列，倒是空中的航路很空闲所以带着玉梅和李晓月开了顿洋荤。
金霸天能看出来，校长是不希望自己再回山西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不去就不去了。金霸天也想得开正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看那历史上坚持原则的倔头哪个的下场不是被当权者砍了脑袋，开国功臣封疆大吏也跑不了啊，跟校长叫板，自己算什么。
北平军政部的车一路送到家门口，门房老张打开门跑出来问候道：“老爷回来了。”
“回来了。”金霸天下车应了一声看着离开一个多月家门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老张身后跟着跑出来一只半大的小黄狗围着金霸天高兴地摇尾巴转圈，这狗是家中的土狗开chūn下的，从小和金霸天玩大的非常熟悉这出门一个月多小狗眼见大了一圈不过还没忘了自己，金霸天抱起来迎接自己的小狗一起回了家。
到了家中，安排这玉梅和李晓月住下，虽然知道金霸天不是一般人，可是也没想到是一大家子几十号人的主人，李晓月原本以为是大少爷呢靠着老一辈的力量才能上的那个专列，哪知道已经分家单过了。
坐到正堂屋，金霸天想起几天前还在战场上生死的搏杀如恍然一梦。喜儿看自家老爷坐在这里走神以为是金霸天累着了，说道：“老爷，舟车劳累回屋休息一会吧。”
金霸天回过神来，心想屋里几个妖jīng等着交公粮，这回屋还能休息？不累死才怪。舟车有什么好累的，一路上不是坐飞机就是坐汽车。
“不了，给我准备一套便装，我出门转转。”
换了套中山装，带了礼帽镀银的手杖，这两样是现代进步份子出门并不能少的，当年洋务运动的时候社会上开始流行各种稀奇古怪的名词。礼帽被称作进步帽，手杖被称为文明杖，好像换个词弄一套新式的打扮就是搞洋务的人了，为了表示自己不是老派人金霸天也不能免俗的——虽然二十岁的人在街上拄着手杖怎么看也有些怪异。
当然金霸天的手杖也不是单纯的手杖这么简单，自然也不会是吹风机那么深奥的间谍工具，这根手杖表面上看是一个手杖，其实是一支枪，虽然里面只有一发子弹，瞄准xìng很差shè程也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但他真的是一支枪。
金霸天有时候也会想象着，被突然出现的敌人逼的走投无路了，举起手杖颤抖着说道：“你…你…你”在对方得意之际突然“砰”的给对方来这么一枪直接扭转形势，将对方重伤踩在脚下后嚣张的说：“就凭你也跟我斗，被我拿枪指着都不知道。”
只是这四九城的治安未免太好了些，金霸天一直还没遇到这个机会。
不知不觉的金霸天又来到天桥上，这里仍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想想也是鬼子在热河的时候这里受的影响的也不大，更何况现在鬼子都在山西陕西，那还远着呢。
金霸天随手买了份报纸，想要先了解一下目前的状况。头条肯定不说用了，还是减免田税那档子事，估计没什么大事的话这个话题报纸上要说上个把月才能平息。对一个还没完成转型的农业国来说，减免农税这档子事闻所未闻的炒热起来才是应该的事。这其中也不乏马屁文人蒋校长捧上神坛歌功颂德的。
对这种人，校长总是不厌其烦的斥责一番了事。被骂的人也不生气，反而见了人就说：“校长记住我的名字了，那可是单独骂了我半天。”
报纸上也报道了三皇同盟的消息，不过金霸天是从犄角旮旯找到的，里面只是说了一下这个事连个照片都没给，最后编辑还点评写道这三皇同盟不等于三国同盟等等，又将这三个傀儡皇帝家族或个人的糗事提了一遍。除这正文内容外完全成了花边新闻了。
山西的局势也有报道，这几rì李宗仁指挥几十万大军将进入平鲁县的鬼子团团围住，发动了一场平鲁战役，这次战役没有正经八百的zhōng yāng军出现，都是杂牌军队打出来的，虽然最后让鬼子里应外合打开四十八军阻击阵地逃出平鲁县了，可也将鬼子留下了大半，取得了一次了不起的大捷，也是山西境内开战来从未有过的胜利。
老鬼子谷寿夫远比报纸上要狠的多，这次平鲁战役被围攻后谷寿夫一直在坚持等待援军，逐渐放弃外围的次要防御点以空间换时间，最后援军打通平鲁县的通道时李宗仁指挥下的各部围攻正紧，全撤出来是不现实的。
打通的这个通道是鬼子用无数鲜血和炮弹子弹短暂撕碎了四十八军的防线，就这还要应付四十八军和四十一军的合力猛扑，这脆弱的通道防线甚至不足以上更多的援军进入平鲁区进行反攻。老鬼子谷寿夫这才下绝心壮士断腕，外守在外围的鬼子和鬼子伤员都扔掉了——伤员每人发了一支步枪和两个手榴弹，步枪子弹也只有几十发，手榴弹更像是自杀用的。
就是靠着外围阵地没撤下来的那些鬼子和城中这些鬼子伤员的阻拦，谷寿夫部才得以带着三个被打残的师团脱离平鲁县。撤出来的鬼子只有两万余人，谷寿夫刚进入山西的时候这三个师团那可是五万余人的部队，一进一出折损过半。
当然鬼子家的宣传不会这么说的，本岛乃至满洲报纸上的谷寿夫仍然是战无不胜的鬼子将军，带着几万小鬼子在这山西境内反复冲杀将十几倍于自己的敌人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后，救出友军完成既定任务后悠悠然转进。
报纸上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谷寿夫果然是一副当世名将的风范，自然指责对方那缴获的一堆鬼子的枪支弹药以及死去鬼子的军服等等是造假还是免不了的，在这次报道中大本营给出了各报纸谷寿夫部伤亡五千余人的消息，而谷寿夫部歼敌则是自身伤亡的十倍。这也比较符合开战以来鬼子的鬼子宣传。毕竟两国人口就有七倍的差距，没有十倍的胜利下面的士兵和百姓们是无法产生信心的。
对于最近接连的大败，鬼子想搞出一场大捷或者说宣传战的yù望越来越高。只是，唯独自己家的报纸一水的报导大捷似乎孤单了一些，鬼子准备在有信心的地方展开一次新的军事行动，请各国媒体和军事观察员前来参观鬼子的胜利。只是现在一直没找好地方和演员，观众有车马费的话那倒是不缺的。
这次打赢了平鲁战役，山西各部队本身的损失也不小伤亡高达五万余人，加起来甚至超过了鬼子谷寿夫部部队的总和，不过好在谷寿夫部那是抛弃伤员，而这边可以随时将伤员送到后方治疗。伤亡总数是大于鬼子的，死的人反而没那么多。
对于山西战局来说，这一次平鲁大捷打打的打击了鬼子的气焰，短时间内至少三个师团被打残了。鬼子进兵山西腹地以及占领铁路线的目的都没达成，唯一达成的目的就是救出了吴化文和李福和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
平鲁大捷后，山西战局趋近于平稳中，双方各自调兵遣将互相攻击试探，最后又打成了消耗战和阵地战。
金霸天再看报纸，剩下的就是一些花边新闻之流了，什么梅兰芳纳妾啊，政要之类的不多见。但是金霸天仍然找到了一个略为眼熟的名字，王家烈，在这世道混了两年大名鼎鼎的贵州王金霸天还是听说过的。
不过这上面可不是什么对王家烈的好消息。而是这位二十五军军长兼贵州省主席自请辞去军职只担任贵州省省长的消息。
这王家烈当然不会傻傻的放弃军权，而是无奈放弃军权。贵州省原本就穷，而且人口还少，比不得邻近的省份，南京在湖南一搞免田税贵州省人心浮动，不断有民众脱离贵州准备去湖南湖北买地或是种地。
去种地当佃户的还好说走的是一些穷人数量也不多——刚开始宣传总有不信的时间也短，那些买地的可都是拿着银子跑的，贵州本身就穷再有这大量有钱的地主老财带出银子去外省买地贵州就更穷了。
王家烈本身就不是意图染指zhōng yāng宝座的大军阀——贵州以及二十五军也没这个实力，自从三年前在贵州的争夺战中胜出坐上了贵州王的宝座，王家烈一心享受人生，什么打麻将，抽烟，娶姨太太，锦衣玉食，把以前没享受过的都享受了一遍。所谓富贵杀人心，此时的王家烈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斗志了。
上行下效之下，整个二十五军也都变成了双枪客——此时贵州这里本身就产鸦片距离产鸦片最多的云南也近。此等风气下，军营中鸡鸣狗盗之流多了起来将贵州省的弄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部队战斗力自然也是大大的下降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都不容易
这贵州一是离得zhōng yāng地盘近，二是本身凝聚力不足成了这土地政策改革后第一个牺牲品。关于贵州省省长和二十五军军长的职务王家烈也是有考量的。
若是平时王家烈可能会选择二十五军的军长来做，乱世有枪草头王的道理王家烈还是明白的，这也是王家烈的妇人万淑芬的看法——万淑芬虽然是个妇人，但通过将大量的万姓子弟送入二十五军中做军官掌握了二十五军的四个团。
可此时南京已经点了名让二十五军两万余人连同贵州省的两万壮丁去北平换装整训，这时候做个军长北上北平老家就空了。二十五军调走后，到时候zhōng yāng派一团人马就能将贵州省控制住。
而且掌握军权放弃政权的一个坏处就是zhōng yāng可以拿军饷卡你，停你三个月军饷下面就得哗变。若是哗变闹走长官也罢了，若是扰民了驻扎在附近等待机会的zhōng yāng军就会非常高兴的将此部队解决掉——校长玩这手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健躺枪）。
分析了损失和收益，王家烈决定交出二十五军军长的位子，反正大量的王家万家子弟已经扎根在二十五军了，王家烈和万淑芬夫妇靠这些亲戚就能控制二十五军的八个团——二十五军也不过16个团两个师而已，加上一些部旧的话，理论上这二十五军还是他王家烈夫妇的。
南京和王家烈手下两个师长何知重柏辉章早有联系的，王家烈这么一动摇军统的人就奉命给何知重送了五万大洋上门，给柏辉章送了三万大洋上门，让两个人安定二十五军人心。何知重暂代二十五军军长之职，先把部队拉到北平来再说——这部队到了北平就由不得王家烈遥控指挥了。
这还是黔军一直比较穷困，三万五万大洋就能收买了，若是换了四川的军阀想要收买师长一级的人物这个价格就得翻十倍（范绍增陈兰亭躺枪）。
报纸差不多看完，除了一些豆腐块文章扫了一眼没什么内容的，大致的算是看过了。金霸天合上报纸，也没想到这田税改革的蝴蝶效应来的这么快——前世校长可是借着剿匪之名拿下了贵州省给了王家烈一个中将参议的头衔送到南京养老了。
至于下一个是谁，金霸天也不关心，无非是刘湘刘文辉龙云阎锡山之流的——这些人每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每天死这么多脑细胞有意思吗，思虑过度是要掉头发的（这次校长躺枪）。
在天桥转了一圈听了半截大鼓书——内容无非是一个小白脸什么还没做呢就有无数的美女或侠女要倒贴他，他开始还有点不愿意，后来不知不觉的就愿意了，最后功成名就携妻纳妾成就一段佳话。话说这段子少说已经yy了几百年了，大家也不腻，听完一段金霸天扔下几个零钱去了平时休息的茶楼。
到了茶楼金霸天刚进门一个茶楼的老伙计见了愣了一秒，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了个千：“哎呦，瞧我这眼神，金爷来了，金爷吉祥，金爷请。”
金霸天被迎进去，找了好位子单独坐着，到里面不管熟不熟的茶客拱了拱手就算见过了，老伙计将本已擦的水亮的桌子又擦了一遍问道：“金爷来点什么？”
金霸天想了想：“来壶碧螺chūn，四干果。”
“碧螺chūn一壶，四干果。”老伙计向后面高喊了一嗓子，“马上来了。”
送来茶水和干果的是另一个伙计，金霸天依稀记得喜儿一个远亲也在这里帮工做伙计的，顺口问道：“那小柳子呢，柳逸阳呢。”
旁边一个相熟的老茶客说道：“金爷最近不在，此事说来话长，让我给你慢慢道来。”
“这还有什么话长话短的，八成是不做了吧。”金霸天知道这茶楼也很辛苦的，从早忙到晚，月钱少，来这的人无非是图个管吃管住糊口而已，想靠这工作娶妻生子养活一家子老少是很难的——这也正常，茶楼伙计收入特高谁还去码头车站卖苦力啊。
老茶客嗑着瓜子说道：“不做了有什么好说的，不见了十有仈jiǔ就是不做了。话说这小柳子和您一样去那前线杀鬼子去了。”
金霸天去整编一百师杀鬼子的事在这里的茶客中可不是什么隐秘——一般来说，一个人知道了往往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金霸天拨开一个开心果扔到嘴中，说道：“整编一百师的补充团可没看见他啊。”
老茶客说：“比您晚了半个多月吧，去的可不是一百师，是二十五师。您是里面的人，这千里驹师总知道把。”
“知道啊，二十五师关麟征嘛，不但知道还见过呢。”二十五师也好，十七军也罢都是在这北平整编换装的，金霸天怎么可能没见过，别说这些下面的师长旅长就是徐庭瑶也是见过的。有点小怨念的是这些zhōng yāng军的军官都是天子门生，拿着条子就能领装备，不必去八大胡同宴请自己——这一点革命军人的范都没了，你们怎么对得起发动护法战争的蔡将军（蔡将军再次躺枪）。
“就是这二十五师，这不是又打起来了嘛，前些rì子啊，十七军征召补充团的士兵。这小柳子没跟家里说就偷偷跑去报名了。”
“哦，还有这事。”
“可不是吗，还是老板仁义，小柳子报名参军后也没为难，将这些rì子的工钱算清和押金都还给他了。”
金霸天说道：“这不就是参军去了，话也不长啊。”再说了，人家都当兵了，还是zhōng yāng军的兵，这老板他敢克扣工钱不成。到时候扣一个破坏抗战的帽子，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茶客继续说道：“您别急啊，小柳子是参军走了，可他家里不干啊。他们不敢去二十五师和十七军要人，跑来和老板为难，说老板没看好他家的孩子，孩子送你这里来当伙计，结果去当兵了。就跟老板要人。”
“无妄之灾，那腿在人身上呢，这还捆得住不成。”
老茶客笑道：“可不是吗，老板为这事心烦了好几天，生意到是好了不少。”
“明白。”金霸天点头。国人最喜欢凑热闹，看热闹，这边来一群来要儿子的，不知道要有多少闲人来看，没看那星爷给饭店出主意，生意不好老板一到饭点轮流从三楼跳下去，这来看热闹带吃饭的就把饭店坐满了。
老板这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拿到法院去法官也没法说老板的不是，那小柳子的家人纯粹发泄而已。老板那真不爽了，叫来巡捕将闹事的带走就是了，估计也是看到闹一闹生意有起sè干脆让他们闹去把。心烦是心烦，可是谁和大洋有仇啊，那句话怎么说的，吃屎难赚钱更难，这话糙理不糙为赚钱就是跳三楼该跳还是要跳的（成龙躺枪）。
被金霸天称作小柳子的柳逸阳真是为了那一个月八元大洋的薪水去的——漏过了税jǐng总团那一拨高薪的柳逸阳后悔了好几天，好在没多久十七军的补充团也开始征兵了，管吃管住的还有八元可以拿虽然比税jǐng总团少了不少，可这比茶馆的薪金高两倍还要多——柳逸阳想着自己在部队攒个两三年薪金就能凑够钱买房下聘礼娶茜茜了。
若是立功升了职，时间需要的恐怕更短，刚刚报名时的柳逸阳将参军想的很简单，既然那个金某某的中校军官每天都能来茶馆喝茶，想必士兵也没那么忙。带着这错误的理解，柳逸阳刚进军营的补充团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每天超负荷的训练（对一般人而言的确如此）让柳逸阳几乎忘了茜茜——每天训练下来头一碰枕头就睡着了。
此时zhōng yāng军的训练，尤其是新兵训练没有不打人的，老兵也都是被打过来的，那些好几天还分不清左右左的，脾气再好的老兵也得用腰带或拳脚来说话了，更何况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没几个脾气好的老兵——有时候就是一句话：太笨了，不打不行。
这批士兵的素质明显要低于整编一百师当时那一拨的，柳逸阳入伍三天，就挨了一脚和一次皮带，当然只是教训一下老兵下手极有分寸让柳逸阳体会到什么叫做疼而不伤的地步——老兵也知道真打坏了麻烦着呢。
zhōng yāng军待遇还是不错的，该打打该骂骂，因为是志愿入伍的关系，到没几个退出的——这批支援入伍的成分很杂，柳逸阳就是被一个学生五迷三道给侃晕了，忽忽悠悠的就跟着入伍了，不过这批士兵的一个好处就是训练期间坚持不下去的退了饭钱可以走人，但是完成训练编入部队的就不能走了，那时候再走就得按逃兵处理。
相比之下，第一天真的走了几个，第二天走的就少了，三五天下来，这训练量大家也就习惯了。同时一起鄙视那些和他们一起来报名参军打鬼子却坚持不住的家伙们。
半个月的高强度军事训练下来，柳逸阳的jīng神面貌为之一变，配上枪支勉强是一个士兵了。现在柳逸阳的身份也有了转变，跨过了新兵阶段，二十五师补充三团二等兵。
第一百七十三章 沙子计划
ps:被教育了，掉收藏更新该双更，一更完毕吃饭饭去（今天的更新票我吃掉了哦——谢谢）
“金爷，讲讲您是怎么打鬼子的。”又一个相熟的茶客说道。能来这里每天拿出大票时间喝茶的都是富贵闲人，对这家长里短啊，明星八卦啊等等消息最为敏感——对军国大事到是不怎么议论想来是受到前朝莫谈国事的影响，若是有一个两个说国事的这些人的态度往往是竖起耳朵假装没听到，这次碰到一个打鬼子回来的自然要问问新鲜。
“对呀，对呀。金爷，讲讲，您打死了多少鬼子。”闻言一群相熟的茶客开始起哄，这八卦之心是无处不在。
“这有什么可讲的。”金霸天心说，我和你们说有个毛意思，当然是留着泡妞的时候说多好，再说这群人嘴巴也没个把门的，你早上和他们说自己早餐吃了一个鸡蛋，回头到晚上就成了某某早上煮了一只鸡，正要吃的时候这只煮熟的鸡下了一个鸡蛋——由此可见他们有多闲了。
“讲一讲，讲一讲嘛。”
这呼声实在太高，金霸天被烦不过说道：“这打鬼子啊，重点是胆大心细运气好。”
“哦哦哦”一群人得兴致被调动起来，“金爷，说说，怎么个胆大心细运气好。”
金霸天押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捡了几个瓜子磕了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这胆子大啊，是非常重要的。你就说我刚上阵地那会，炮弹子弹在头上飞来飞去，这时候你怕了就完了。为什么啊？嗯？”
说道这里金霸天卖了个关子继续吃瓜子。
一群茶客跟着问道：“为什么啊？”
等这群人兴趣都勾起来了金霸天才说道：“你要是想跑，拿督战队能饶了你，第一时间就毙了。拿你的人头去吓唬那些一样害怕的新兵，每个部队的新兵上战场都有第一时间当逃兵被枪毙的，这个到了哪都少不了。他们很多人还以为打鬼子是那打家雀呢。
那小鬼子哪那么好打的。大家都知道他们为什么叫小鬼子吧，第一，他们长得矮小，第二长得丑陋象鬼。就这么五尺高的人猫着腰借着草丛的掩护，在几百米外就和我们现在看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差不多大，你要是不仔细看啊，得等他们冲近了拼刺刀的时候才能看见他们。可那时候不就晚了。
所以啊，要胆大心细，第一，你不能怕，你怕了你什么都看不见了。第二，心细，要掌握鬼子的运动规律。至于这运气，太重要了，你运气不好，还没打几枪呢一颗炮弹或子弹就把你报销了，可以说活下来的那都是运气好的。”
“金爷，讲讲您打了多少个鬼子啊。”一群人跟着“是啊”“是啊”的跟风。
金霸天拿捏了一番后说：“这开始啊，子弹不知道打出去多少，也没打死几个鬼子，为什么呢。我发现这鬼子总是躲着我的子弹走，我就纳闷了，他怎么能躲子弹啊。
你们不知道，子弹出枪口后比声音跑的还快，也就说等你听见这子弹的嗖嗖声这子弹早就飞出去几百米了。理论上他是没得躲得，我还是个神枪手呢。”
“噢噢噢噢”一群茶客又被科普了一番。
“后来我就捉摸呀，想啊想啊，终于想到了，是风。”
“风？”
金霸天对一群茶客点头说：“是风，子弹出去几十米有风没风差不多，可子弹飞出去几百米力量已经弱了不说像风筝吧，其实还是有影响的。
等我想开了，这打鬼子就稍稍的容易了点。至于打死多少鬼子我自己也没算过，以打中头部和胸部为要害来看打死的鬼子大约有三四十个吧。打中的可就多了，起码有两百多号鬼子被我打中了，至于伤得是胳膊还是腿，我就不能一个个记得那么清楚了。反正就打中的第一个鬼子来看，肯定是打中胳膊了。”
“两百多，乖乖，了不得了不得。”闻言一群茶客都扎了舌头。这茶馆一天有多少客人啊，平时的rì子早中晚加起来有个一百多就差不多了，这相当于把茶馆每天的客人打两次。
其实对这个成绩金霸天也是比较满意的，用着三十年代的武器，一个人在前后十几天的战斗中打死鬼子半个小队，打伤鬼子一个中队。要知道在战场处理伤员是更麻烦的事情，这一下鬼子半个大队都有事情做了——可惜不是一次战斗打死打伤的不然整个鬼子大队都要失去战斗力（也不可能吗）。
有不信的，金霸天露出食指上和肩膀上的茧子，这疑虑也下去不少，这肩膀得打多少子弹才能起茧子啊，至于金霸天打了多少子弹的问题，那肯定是非常之多的，金霸天自己也记不得了反正这枪都打废了一支，枪管换了两个。
在茶馆混了个脸熟，第二天一早又去北平军政部报道。这一个月积压的事物不少，补个条子入档——其实很可能几年十几年没人来看这些文件，但是没有又不符合规则。按照不同的等级这些档案会在不同的时间销毁或公开——几十年过去了估计也没人看了。
将积攒的公事处理完，金霸天到了参谋部，和一群参谋们打了个招呼。顺手拿起一份文件当报纸看看，却拿到了关于黔军二十五军整编的文件。
昨天刚看了王烈家的新闻，没想到这整编的计划都订好了这效率蛮高的嘛。金霸天翻了翻，原来这二十五军有十六个团——也都是小编制的团每团千余人，这军统的人呢也早就打听好了，二十五军中王烈家夫妇还能掌控的仍有八个团。这八个团一定是要取消的，军官就地免职部队打散编入其他部队。
至于二十五军剩下的八个团，补充足够的部队后换装整训，二十五军的整编计划是乙编案全军二师四旅八团，每师算上直属部队万余人，看上去和两师十六团的时候人数差不多，可这沙子是掺了不少。
例如原先每团千多人，补充的不是壮丁而是每团从其他部队中调来一个营补充进去，原团中三个营缩编为两个营。直属部队（炮兵工兵等）也是从其他部队抽调补充而来的，这样一来，三分之一以上的部队就不是原来的黔军了——好处是以后二十五军也能挂个zhōng yāng军的名头，虽然大家一看便知不是嫡系的zhōng yāng军。
为了尽量不让手下的人成为军阀——那不就白打了吗，校长一直在玩这个方法。甚至嫡系的zhōng yāng军之间的部队隔上一段时间，也要互相调开的。现在看效果还是不错的，土木系什么的山头问题那是不可避免的，可校长手下的部队至今也没出现军阀割据不听指挥的局面——要知道北洋从一开始就烂了，仅北洋军阀的内斗史就能写个几百万字的史料。
这计划对王家烈万淑芬夫妇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将两个人的亲戚全部清除出了部队不说，还大量的掺了沙子。可这对二十五军，对国家来说的确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的——至少军阀部队又减少了一个。
看完二十五军这点事，金霸天随口问道：“最近忙什么呢？”
“嘘”一个参谋在嘴上做了噤声的手势。
金霸天点点头：“明白了，保密，保密。让我猜猜，昨天听说十几天之前十七军扩招补充兵。刚才签的条子里面，不少弹药补给航空燃油和汽柴油是留在北平了。
让我想想，兵员，弹药，补给，这是要反攻啊，至少不是给二十五军留着的。方向吗，咱这点人马至少不像是能打进东三省的，那就只剩下山西外围和蒙古的那片鬼子了。侧击鬼子？计划不错啊。”
刚才那个参谋说道：“你这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您可是直达天听的人物。”
金霸天掰着手指算完说道：“我这是观察推理分析，福尔摩斯听说过吧？”
一群参谋摇头：“没有。”
一点闲书都不看，这些人也是的，莫非都去看狄仁杰还是洗冤录了。话说那个，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当然没什么看法，一群参谋又开始埋案工作。
看一群人都有事做，没人陪自己聊天，金霸天又开小差去了茶馆打发时间。
今rì茶馆中有个生面孔，金霸天也没在意——哪天也不都是熟人，叫了茶水点心，金霸天刚坐下那个新面孔也把位子移了过来。
这个新面孔茶客递上一张片子，用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敝姓何。”
金霸天一抱拳：“何先生。”接过片子一看，得，103师的副官。103师是二十五军代军长何知重的起家部队。这副官想必是自家人了。金霸天又改口道：“何副官。”
何副官谦逊道：“蒙叔父庇荫，一个上尉副官罢了。我就是给二十五军打打前站的。”
打前站这种事相当有必要，万一zhōng yāng想要武力解决二十五军呢——刚下火车还没展开队列就被机炮堵住了，这种事在军阀混战年间是很常见的。所以先派个亲信到这目的地打听消息，观察动向是很有必要的，最不济也能在先头部队到达之前发电报通知一声。
若是做得好了，将这关系打点到，好处那是大大的，这人未到礼先到的事情多了——礼多人不怪吗。
何副官说道：“有件事，还要请教金参谋。”
“什么事？”金霸天一想，刚好看过二十五军整编案，不是来问这个吧。虽然自己随手能看到的文件不涉及什么机密，可这从道理上讲这事不该由自己来说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荣军牧场
何副官说道：“我二十五军在贵州远离zhōng yāng久矣，不知道这次整编是个什么章程？还请金参谋提点一二。”
金霸天心说这事怎么说呢，告诉他zhōng yāng准备在这一小锅米里面掺上一碗沙子吗，还是忽悠他一番。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事他不可能只问咱一个人——自己不是主抓这个事，又没送礼什么的——当然不排除黔军比较穷的因素，估计是拿咱印证一下啦。不然的话，一开口还不请自己去八大胡同花差花差嘛，估计请了自己这顿茶水钱就不错了。
想了一下参谋处那帮人的说话模式——逢人只说三分话。金霸天心中有了主意，说道：“贵军这个事虽然不归我管，但是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也知道，这次zhōng yāng下决心改革各军是花了大钱大力气大决心的，虽然让小鬼子这一来给打扰了，但换装整编还在执行。
实际上这次整编换装后的部队分为三种。一种是已编练好的整编师，全师三万多战斗兵，这是一等一的强军，到现在也就编了二十几个军官不够啊。这里面军官也是一水的黄埔陆大出身黄马褂绿帽子，虽然最高的都是些师长，旅长的职位，但是一个整编师的师长拿到外面去给个集团军的司令都不换。”
何副官对这超大规模的整编师也有深刻印象，无论装备还是人员，人家一个师完虐自家黔军的二十五军——别说二十五军杂牌的一个集团军在人数上对整编师也没什么优势，人家现在说是师长旅长那只是资历不够，过几年立了功那就是军长司令了，再说了，人家现在手下三万多人过得就是军长和集团军司令的rì子。
只听金霸天继续说道：“在下面一等就是整训师，想必你也知道的，我在二十九军也有挂职。二十九军就是最早的一批整训师，说起来也不错啦。每师战斗兵一万五千人。装备jīng良相当于以前的甲种师吧。
再有就是只换装没什么时间整训的部队，这一批被称为调整师。这一批就稍稍乱了点，有一个师万余人的，也有一个师五六千人的不等，不过手里的家伙那都是大大的加强了。”
何副官低声问道：“整编师我们自然是不敢想的，但我们黔军是二还是三呢？”
金霸天想了想，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三，然后随手擦掉顺口说道：“现在调整师和整训师的区别其实不是那么大啦。我记得二十五军编制上的人员名额是两万四千多人吧，放心啦，调整后还是两万四千多人的。对你们何军长来说，是好事。”
至于这两万四千人中一半会换了新面孔既没必要告诉他了，掺沙子这事不好听，万一这主暗通王家烈或万淑芬怎么破。
“代军长，代军长。”何副官连忙解释。二十五军的问题他何副官最清楚，说是近两万五千人，其实全军也就两万人挂零，103师和102师每师一万人——部队要是没空额怎么吃空饷啊，贵州省除了王家烈别人又不能收税军官们只好沿袭老习惯补贴一下家用。
这些消息和何副官这些rì子打听到的差不多，何副官又问道：“我们比较关心的是这调整师的装备？有多少门火炮？”
金霸天反问道：“现在黔军没什么火炮吗？”
何副官扭捏说道：“黔地多山不利炮兵活动，二十五军只有迫击炮几十门，铜质山炮三门都已经老旧不堪使用了。”
金霸天这才知道原来这黔军和川军一样困顿，川中是军阀太多，黔军军阀数量和部队数量虽然远远少于四川，也是因为本身人口和经济就就不行。好在这种事也不是什么机密，金霸天说道：“师属炮兵营的话，有七五山炮十二门，防空炮二十四门。另，轻迫击炮小组布置到排一级。营团一级有防空炮小组和战防炮小组。”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配置，可现在国内被国外在武器方面封锁了几十年之久，内陆的军阀想要弄点新装备真心很难的——很多部队前清的大将军炮都搬出来了，换装的武器库简直是两朝军火博物馆。
何副官一听和这几rì观察的以及打探的情报差不多，这才放下心来一抱拳告辞说道：“多谢金参谋，改rì再请金参谋喝茶。今rì有事，何某先告辞了。”
这个何副官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但是军衔自己小，金霸天也没有起身相送。等到结账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何副官留下了十元钱，给自己结了帐剩下的存在了自己的账上，怪不得说改rì请自己喝茶呢，这十元钱果然是要喝几天好茶的。
这想还回去也不值得，十元钱还不够自己跑一趟的，算了，人生本来就是请客吃饭吗。
第二天一早，在军政部金霸天将这事报告给了宋子文。那副官都能找到自己常去的茶馆，军政部和部长怎么可能不知道，和其他部队人员谈话这事可大可小，闹大了吃枪子小了一句话带过。
果然宋部长听完说了句：知道了。
大约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宋部长最近心烦的是关于整编一百师的伤亡问题，受伤了原本没什么，抢救救活了自然最好，战死了也是烈士，该发抚恤金发抚恤金。最大的问题是残疾军人，整编一百师打到现在仅残疾的军人就有近千人，前两天还有个残疾军人自杀的事情上了当地报纸。
为什么呢，因为残疾军人只能一次xìng发一些复还费和伤残补助送回家去，有一些残疾军人的感觉就是自己变成了一个没用的人，那个自杀的就是不想拖累家人选择了这条不归路——其实安装上义肢的话重活干不了干些轻活是没问题的，可就是宋部长也安排不了这么多的残疾军人就业问题。
听了部长的烦心事之后金霸天说道：“我还以为多大事？”
宋部长问道：“你有办法？”
金霸天说道：“太简单了，这腿脚不好的，运动是不大行了。但是可以找个让他们坐着干的活不就能养活自己了。例如，卷烟，这香烟有手工卷的机器卷的两种，说起来，手工卷的雪茄还要贵不上。这也不难学。开个卷烟厂能容纳几千人乃至上万人，南美盛产烟叶，部长不会弄不来吧。”
宋部长继续问道：“那手不方便的呢？”
“开个牧场，让他们放牛放羊养鸡养猪。热河察哈尔现在有大片的荒地可以做养殖用，北平这么多人，对肉食这一块的需求也很大。军政部下个条令将两地无主的荒地收归国有建立荣军牧场。一只手放羊或是放牛应该都没问题吧。这一个荣军牧场和一个荣军卷烟厂搞起来，至少能解决几万伤残军人的就业问题。钱的话，我可以出一部分，到时候让他们都做股东自负盈亏咱弄这个工厂牧场也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能解决大量就业。”
宋部长想了想觉得还行当即批了条子，其实这两个行业小孩子都能做所以利润并不高，不过现在不是有更需要这个工作的人嘛，小孩子嘛，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宋部长想来放牧或卷烟做股东对这些人或许真的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金霸天也开了一张壹佰万元的支票作为第一个荣军牧场和荣军卷烟厂的启动资金，金霸天本人并不在这里面占股份，股份全归伤残军人这是这两个厂子建立的基调，这些人很多时候比死去的那些烈士更难。
第一百七十五章 集 宁战役
对这荣军卷烟厂金霸天关心程度远没有荣军牧场高，原因很简单，这畜牧业的改革关系着餐桌的革命以及饮食结构的改革，若是各地都开办荣军牧场肉类就会更多地走上人们的餐桌，说起来这第一个荣军牧场也不过是星辰大海走出了第一步。这事完全依靠市场去调节，还不知道要多少年。
这两个荣军工厂牧场的名额，宋部长也不是自家税jǐng总团独吞——整编一百师表示也没这么多伤残人员，先期这些整编一百师的伤残人员愿意来的内部通知只是占个时间优势，等这边工厂牧场搞得差不多了，再行全面通知这样zhōng yāng军和其他部队的伤残人员也能来这里工作，这样卖好落名声的事情宋部长从来就不想放过。
这一天另一个好消息让金霸天忘记了去茶馆，那就是北平军政部筹划多rì的集宁战役终于开打了在军政部能第一时间得到最新消息。
这一次，负责主攻的整编十七军在三百多架次飞机和五百余辆坦克的近万门火炮（包括六零迫击炮）的火力支援下，一rì间凿穿鬼子两道防线从察哈尔挺进六十余公里，直接打到集宁城下。
集宁战役的意义是巨大的，这里打了几个小时后大同外围的鬼子就开始撤退了——本身就攻击不顺再不撤就要被包饺子了。
看着军政部中来往的电报，金霸天隐约能想象出前线万炮齐鸣的景象——鬼子也不是对察哈尔一带没有防备，早在进兵大同外围之前在这里布置了一个乙等师团第十五师团在这里匆匆构筑了两道防线，只是他们又一次领略了坦克碾压凿穿的威力。
来自德意志的军事顾问将闪电战的概念实验xìng的第一次拿到了战场作战上面，突然xìng的猛烈火力准备后，阵地上爬起来的鬼子发现他们要面对的不是cháo水样的士兵而是一排移动的不断向周边吞吐火焰的钢铁城墙——炮兵折损过半匆忙间找不到燃烧瓶的鬼子只得用集束手榴弹和武士道jīng神来抗衡这移动的铁家伙。
十七军这里坦克集群不顾伤亡——战前早有严令被炸伤履带未起火的不得抛弃坦克要停在那里做火力点打击敌人等待援军，这也是zhōng yāng军的一个传统那就是将火炮飞机坦克这样的高价值装备看得比人命还重。
这次也是因为步兵跟进的有些慢，坦克集群的身影远去后，十七军的步兵集群才姗姗来迟，这样的进攻轻松了许多大部分时间就是救援坦克兵清理残敌——在坦克集群碾压过去后防线上已经看不到中队一级成建制的鬼子。
几个小时后，在坦克集群的推进下集宁已经是瓮中之鳖——城中鬼子的一个联队不是没得到消息或是包围圈过于严密退不出来，而是小鬼子家的大本营下了严守集宁的命令。
十七军之前进行准备这么大的动作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鬼子也是将这条防线的一个乙等师团加强到两个，大本营依稀记得前几天在报纸上那个负责这条防线的师团长叫什么岩松义雄的还吹嘘过集宁防线固若金汤，至少能坚守半年以上给予zhōng yāng军某部予以致命xìng的重创重振皇军万世雄风等等。
吹牛吹大的下场就是岩松义雄带着一个加强联队四千余人伪军千余人守在集宁城中不许撤退，比他幸运的是十六师团的师团长儿玉友雄，在第二道防线垮掉后毅然切腹——儿玉友雄知道逃回去的下场也差不多少。
岩村义雄暂时还不用切腹，但是如果战局没变化的话，也是迟早的事，打了败仗不一定要切腹，但是打了丢人的败仗就肯定要切腹了。
前面十七军的二十五师一部已经打到集宁城下，二十五师师长关麟征电报北平军政部是不是要马上攻城。得到的命令却是在城外等待——整编二十五师跑得太快，后面的重炮还没跟上，仅靠山炮迫击炮以及坦克炮攻城北平军政部考虑损失太大。
坐镇集宁的岩村义雄发现敌人在城外没有攻城也没有进攻城关的部队，岩村义雄喜出望外认为是敌人已经疲惫当即对通讯兵下令：“报大本营，我十五师团一部在集宁已做好六千玉碎之准备（连伪军也算上了），集宁内外固若金汤，至少能守一个月以上。岩村义雄。”
这电报当然不是为了继续出洋相，而是请求救兵，若是集宁真的有坚守一个月的信心和实力附近的战局就会发生变化——鬼子此次蛙跳呼和浩特，临时大本营距离集宁真心没多远，别说集宁坚守一个月坚守三五天就能等到援兵。
此时大同一线外面，第二战区阎锡山和李宗仁电令各部全线反击——鬼子这样走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欢送一下实在对不起我们好客的名声，同时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大同一线一直是被鬼子压着打下面早就对这保守的防御计划怨气冲天了。
金霸天看到这段电文，觉得有些可惜，自己晚几天回来就能赶上反攻作战了。
集宁。
防空jǐng报在城中拉响，原本响三次飞机才回来的防空jǐng报响了一次半后，第一波一百几十颗炸弹从天而落，将集宁城中的那些看似坚固的建筑摧毁。
驻防集宁的师团长岩村义雄还没等来援军，先等来了来自察哈尔的飞机轰炸。这些rì子来，飞机轰炸也不少，一般在大同外的战斗机在作战前习惯xìng的挂上航弹路过鬼子的防区时扔下——哪怕炸不死多少人恶心鬼子一下也是好的。
这次却是鬼子临时大本营派遣路航的飞机去轰炸zhōng yāng军的坦克，这边察哈尔雷达扫描后派出两倍于鬼子飞机的民22式截击机迎战。路上又习惯xìng的炸了集宁一次——这次路上也只有集宁这个目标了。
小林元三是三百多小时飞行经验的老飞行员了——比他资格更老的鬼子飞行员多在热河就已经阵亡了而幸运地小林元三等到了鬼子购买的新式飞机，他也是鬼子部队中第一批驾驶外国先进全铝合金飞机的飞行员。
鬼子家大本营一致认定国外先进飞机是比那所谓民22式飞机要有优势的，就是飞行员也是路航飞行员有更大优势，这种优势足以在空战中以一敌二（鬼子从热河战役开始就经常遇到双倍的飞机埋伏也不得不以一敌二）——只是现在正在以一敌二的小林元三可没看到自己的优势在哪，因为他的座机正在被两架民22式飞机集火，而他只能对其中一架民22式飞机开火，任由另一架民22式飞机肆无惮忌的攻击自己。
机身“叮叮当当”的被机枪打中的声音响作一片，僚机是指望不上的，小林元三的僚机现在也被两架民22式截击机追着打。不时还能听到某个疯子嗷嗷的叫声。
小林元三现在只能感叹还是金属机身好，国产木质机身中了这么多机枪子弹早就散架了——只是这所谓的外国先进飞机也是给小鬼子量身定做的装备的是7.7毫米的机枪两挺。
既然7.92的机枪都很难摧毁飞机——只有打中油箱发动机和驾驶员才行，这全靠运气，有飞机机身中了几百发机枪子弹还能安全回航降落的。那7.7毫米的机枪子弹也就差不多是这个威力。
出身自北平航空俱乐部（前身为东北航校）被挑选加入空军的陈炳嘴里不断“嗷嗷嗷”的嚎叫着驾驶民22式截击机对着鬼子的飞机全力开火，这毛病大家已经劝了好几次了——你老是嗷嗷嗷的别人怎么和你配合，你得听着点无线电通讯啊，可陈炳每次下了飞机都说改就是到了战场上又开始继续发作。
这次陈炳盯上了小林元三的僚机，陈炳嗷嗷嗷的追击了十几分钟的空中追逃战后，陈炳终于命中了这架鬼子飞机发动机，望着发动机的黑烟和几乎不受控制的飞机小鬼子的驾驶员被迫抛弃飞机跳伞。
对跳伞的驾驶员陈炳才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呢，等飞机转了一圈回来，陈炳对着正在缓缓降落的鬼子驾驶员再次开火。空中缓缓降落的鬼子驾驶员绝望的拔出南部十四式手枪（王八盒子）对着陈炳的飞机开火，看到的却是陈炳狰狞的面孔。几发7.92毫米的机枪子弹穿过鬼子飞行员的胸膛，抓着南部十四式的手垂下去，南部手枪也掉落在空中。
这是陈炳紧记教官的指导“最贵重的不是飞机，是飞机驾驶员。培养一个优秀的飞行员花的钱远高于一架飞机。”但也不是所有飞行员都喜欢打降落伞的，有些人心中还是有一种飞机打降落伞胜之不武的心理。
但老家在东三省的陈炳还是坚持认为，只有死掉的鬼子才是好鬼子。自己的任务就是尽最大的力量和最大的决心将他们一个个改造成好鬼子。
打掉这架飞机和飞行员，陈炳一转机头加入对小林元三的围攻中，小林元三拼死作战刚刚打伤了一架民22式截击机，这又有一架飞过来侧击小林元三的飞机。
空战开始这边就摆出了二打一的驾驶，随着空中不断有飞机坠毁或受伤返航，二打一的场面渐渐演变成三打一甚至四打一。
第一百七十六章 空投特种弹
雷达这好东西此时还是已经研究出雷达的各国最高机密——大家都留了一手准备在下一次战争中像是坦克一样突然亮相取得决定xìng的胜利，各国在雷达研究和工作的人员那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而小鬼子打到现在在空战中接连损失了几百名优秀的飞行员和上前架次的飞机后，还是压根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能在几百公里外发现飞机在几十海里外能发现舰艇的扫描仪器。
空战几十分钟后鬼子剩余的十几架飞机和飞行员感觉无处不在挨打，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在空战中又没有举白旗投降一说，最后鬼子只能撤退。
这些剩到最后的鬼子都是比较jīng明的那种，一看到敌机来袭第一时间就把航弹扔掉了——空战中带着几枚几十公斤的航弹足以影响飞机的灵活xìng和空战的结果了。
那些将帝国财产和命令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鬼子飞行员，大约飞机的零件身体的零件都在地上了——最后结果就是帝国的财产没保住命令没完成还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就在整个亚洲乃至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集宁整个小城时，宋部长却接到了南京的电报——慢攻集宁围点打援。命令中不是不打集宁而是集宁这个地方必须要用三天时间（考虑小鬼子的反应速度）打下来才可以，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围点打援一直是一步好棋，但是集宁打快了，援军还没出发，这作用就不大了。打慢了，援军来了，里外里一汇合胜负还就难说了。三天时间是很公道的，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第一天鬼子得到消息，集结兵马和物资，第二天进兵，第三天打掉援军后集宁城中这点鱼饵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当然如果援军迟迟不来，城中这点鱼饵该吃还是要吃的。
就这样围城的第一天整编十七军除了向城关阵地炮击外什么都没做，当夜，被十七军上下誉为看家法宝攻城利器的五十四门105榴弹炮运到了，并在城外构筑了简易炮兵阵地。
拂晓时分，十七军几百门七五毫米山炮野炮和五十四门105榴弹炮同时开火，炮击小鬼子在集宁城关城墙和城内的目标。
拂晓的第一次饱和炮击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当鬼子纷纷从掩体和防炮洞中爬出来进入阵地时，第二轮炮击又开始了。
三轮炮击过后，鬼子也不知道是该上去好呢，还是继续防炮好呢——饱和炮击下留在外面的观察哨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这边集宁的饱和炮击很快惊动了呼和浩特的临时大本营，临时大本营给集宁的发电：“能不能守住集宁十天。”
十五师团的师团长岩村义雄这次终于硬气了一把，让通讯兵给临时大本营回电：“虽无成功之把握，却有玉碎之决心。”
临时大本营一看，这十天都守不住了，一群人大骂岩村义雄废物。可集宁丢了，zhōng yāng军从这里能直接威胁鬼子的临时大本营呼和浩特，这临时大本营倒是随时能撤到三皇同盟沙俄的地盘去可那已经进入陕西和zhōng yāng军对峙的几十万小鬼子怎么办——跳黄河游回去的生存几率不足亿分之一。
早上三轮炮击过后，本等着敌人冲上来的小鬼子左等没人冲锋，右等还是没人冲锋，只是如果对面看到有活物的话，轻重机枪和迫击炮打得还是满凶猛的。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上午，岩村义雄一听外面打得热闹，但是一直没有手下要援兵或是阵地陷落的事件发生，感觉这所谓的zhōng yāng军也就是个花花架子，离了飞机大炮坦克就不会打仗了。
这让岩村义雄多了一分指望，中午发给临时大本营的电文中阐述：“今rì午时集宁城外激战正酣，城外敌军浮尸无数。我十五师团在太阳神天皇陛下的感召下越战越勇，利用工事大量的杀伤了其zhōng yāng军jīng锐。现在城关一线仍在我十五师团手中。”
临时大本营一看，原来这岩村义雄打仗还是有两下子的嘛。当即将准备好的第一批援兵四个乙等师团放出去。考虑到敌人是zhōng yāng军拥有大量的坦克和火炮，这批援兵也相应的加强了中队一级的反坦克炮小队和大队一级的九二步炮中队，联队一级加强了豆战车中队师团直属仈jiǔ式坦克大队。
四个加强过的乙等师团也有近十万之众，百余辆仈jiǔ式坦克，三百余辆豆战车已经是临时大本营能从黄河北岸抽调的极限了，千余门火炮（战防炮和九二步炮）也是从未有过的大规模。
如果不是昨天的空战又一次失利了，本能还能加派三十几架战斗机的。小鬼子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飞机和空战成了短板，令小鬼子感到欣慰的是，这个年代空战和轰炸只是辅助手段并不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现在黄河南北鬼子临时大本营的路航派驻了大约五百架飞机，其中一半是从国外购买的先进飞机（当然肯定不是最先进的），而临时大本营得到的最新情报是陕西和北平的各种飞机数量至少超过了七百架。
虽然特高课仍然不能解释如此大量的飞机是从哪里来的，可各方面的情报进行汇总后这个数字是不会错的。各大国也都否认向华夏出口国大量的飞机，至于他们的盟友德意志也不是罪魁祸首——专家看过型号也不对啊。
鬼子家最近的宣传基调倾向于人定胜天论，这不是人类战胜大自然而是陆军终究能战胜空军，加强防空训练的同时忽略飞机的作用。每当下面抱怨天空总是敌人的飞机时，大本营就会说一句——难道没有飞机帝国的军人就不会打仗了吗。
到了傍晚时分，那集宁的岩村义雄又给大本营发来电报：“十五师团在大量杀伤敌人后转入城墙防守，集宁上空的卫生巾仍在飘扬。”
临时大本营心中大定，有信心打巷战的话也能坚持几天的——城内结构复杂远重炮不能发力不是城外阵地能比的。
第三天中午，就在四个师团快要到达集宁前，zhōng yāng军的三百余辆坦克部队一字长蛇阵的在集宁外的大草原上摆开——剩下不是自身故障了就是被炮弹或集束手雷炸的故障了。这次指挥四个师团的是板垣征四郎，在马家军那边丢了一些脸面后，被临时大本营召回呼和浩特，这次带着援军百里驰援集宁。
板垣征四郎看到这架势不敢怠慢，将部队中的战防炮，九二步炮，豆战车和仈jiǔ坦克集中起来，准备来这么一次火炮坦克大对决。
集宁城中枪声炮声不断，但是在集宁城外排兵布阵的板垣征四郎心中的不安却开始加剧，直到天空中铺天盖地的嗡嗡声传来，板垣征四郎才明白怎么回事——对方派了大量的飞机助阵。
“防空。”很多鬼子军官也听到了飞机的发动机响声，纷纷喊叫着。
空中过百架飞机编队将一个个黑sè的航弹从几百米的空中整齐的扔下来。
一天之前的北平军政部
金霸天：“部长，其实我原则上是不赞同在自家领土上使用特种弹的。这种东西怎么说，对环境破坏还是蛮大的。那里又是草原……”
宋部长才不管那些呢：“放心，有事也轮不到你去顶岗，这是早就定好的计划，你的责任是就是保证这些特种弹是有效果的。”
“这肯定是有效果的，您还信不过我们南洋军工的质量嘛。”金霸天保证完，心说，这草原啊，要被烧了。再一想如果自己是统帅，一边是自己手下的人命一边是草地，自己也肯定选人的——至于环保组织，爱喷谁喷谁去。
所谓炸弹这个东西吗，那自然是威力越大越好。所以人类为了大量杀掉自己的同类而减少自身的伤亡，开发了一种新型炸弹或许不叫炸弹，它爆炸的威力远不及他燃烧的威力大。他的名字就是燃烧弹。
金霸天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武器商人，卖货之前将这个货物的优劣和xìng能以及破坏力还是要说清楚的。
燃烧弹也不是第一次用，燃烧弹第一次在国内使用是热河战役，雇佣兵和北平空军都使用了燃烧弹，那效果是出奇的好——城外被烧过的地方到现在还是寸草不生。
这次为了保证空袭的质量，北平军政部点名要了燃烧弹作为航弹。作为一个有良知的武器商人金霸天阐述了燃烧弹对环境的潜在危害后，很痛快的交了货——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哪轮得到自己。
第一百七十七章 履带运兵装甲车
天空中上百架飞机由两个护航大队和一个轰炸机大队组成，这只是第一波次，等他们完成投弹返航后第二波次的飞机轰炸将来临。
这次已经熟悉了燃烧弹范围和威力的轰炸编队轰炸一开始在鬼子最密集的地方投掷燃烧弹，驱散鬼子的队列。短短十几分钟，完成投弹后，轰炸机编队姗姗离去而护航编队没有离开在高空盘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大地在燃烧，许多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鬼子兵这次真的慌了手脚，他们这次为了反坦克携带的大量的炮弹和燃烧瓶都是易燃易爆物品，吞噬生命的高温火焰和炮弹殉爆驱使鬼子兵们离开原本的队列。大部分人还能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镇定下来，小部分人则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乱跑。
鬼子部队里可没有什么像样的灭火装置——就算有的话大部分也在轰炸中被抛弃了，那些着了火的只能在地上打滚，结果就是身上着火的面积越来越大，浇上水灭火的反而将火焰蔓延开来。这一切违背了小鬼子的科学常识，汉人五行论上不是说水克火吗？
板垣征四郎一狠心下令说道：“用枪托，刺刀，子弹一切能用的东西让他们安静下来。”
命令得到了很好地执行，板垣征四郎还没来得及统计轰炸损失，天空中的飞机似乎去而复返一样又带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飞来。
“我们的航空兵呢?”明知道自家航空兵还在路上的板垣征四郎也忍不住对天空嚎叫着。
第二波次的轰炸机照例完成轰炸，但是回航的只有轰炸机编队，迎击鬼子航空兵的命令路上就知道了。
此时十七军坦克部队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在茫茫草原上形成了两个箭头突击鬼子没有燃烧的侧翼。因为熊熊大火中间部分不能站人，鬼子被分成了左右两支部队而不能互相支援。两个波次的轰炸或许对人员的伤亡不是那么大——航拍的照片中能辨别出的大约有几千名鬼子在火海中燃烧挣扎，但是对队形和士气以及携带的重装备的打击是破坏xìng的。
板垣征四郎望着前方突击的坦克集群，对下面喊道：“让我们体内的武士道jīng神升华燃烧吧，为了帝国。帝国万岁，天皇万岁，圣战万岁。”
这等口号在鬼子部队中还是有一定蛊惑力的，受其感染的鬼子官兵纷纷喊道：“天皇万岁，帝国万岁，圣战万岁。”
过早服用了安非他命的鬼子兵甚至集束手榴弹都没带就端着刺刀冲向那钢铁洪流，对这样傻呵呵冲上来的驾驶民22式坦克的坦克兵是最喜欢的，机枪转动将子弹送给些鬼子。
鬼子对于小队爆破坦克已经做过训练，首先他们已经了解到这民22式坦克的装甲不是自家6.5毫米步枪弹和7.7毫米机枪弹能打透的，三七反坦克战防炮打在正面装甲上作用也不大，掷弹筒就不用说了。
但是掷弹筒在反装甲的作用反而大于战防炮，那就是用掷弹筒不断打出炮弹在坦克前形成一道烟土组成的沙尘搅扰坦克兵的视线，掩护抱着集束手榴弹或爆破筒的爆破手和携带大量手榴弹的掷弹兵，等爆破手到了一定距离后jīng度不是那么高的掷弹筒就不能再用了。这时候和爆破手一起行动的掷弹兵用手榴弹来掩护爆破手前进。
计划永远是完美的，只是现在刚刚经过轰炸该用爆破筒的端着三八大盖，掷弹兵倒是没问题一直背着手榴弹包，但是用掷弹筒的往往找不到自己的掷弹筒。
随着两个坦克集群后面分别跟进的是整编第二师与整编第四师，这次集宁之战风头又让整编二十五师抢走了这支被称为千里驹师的部队意外的能跑能打，让跟进的第二师和第四师只喝了一口汤在整个集宁战役中一直跟在整编二十五师后面做打扫战场的工作。这次整编二十五师的任务是包围集宁——里面残存的几千鬼子和伪军就交给整编二十五师吃了。
北平军政部
金霸天和宋部长都在等前线的消息，听到轰炸成功后两个人松了口气。这步棋整个军政部策划了许久，空军和坦克兵以及步兵配合进攻在国内这还是第一次，同时也是为了后面即将开打的陕西战役做出必要的数据分析。
宋部长喝了一杯茶水，败了一下火气说道：“你们这坦克的履带就不能造结实些？集宁战役中大部分损坏的坦克都是履带被炸断炸毁。”
金霸天当然不会说自家的货物不好：“民24式的履带要好一点，可也架不住集束手榴弹和爆破筒。重点应该是怎么让那些鬼子的肉弹不靠近坦克，民22式的两挺机枪也不是摆设啊。再说这履带，本身就是带动坦克活动的，过于厚重的履带加在坦克轮上估计就像老牛拉车一样的速度。”
“机枪到不是摆设，有报告说鬼子装死趴在地上不动，等坦克过来的时候突然拉响集束手榴弹或爆破筒炸坦克。”
这坦克集群没步兵跟进果然是有点悬乎，金霸天想起了运兵装甲车——靠两条腿怎么追的上坦克。
在一张纸上假装写写画画一番后，金霸天从系统中调出装甲车的资料——作为军火商人当然是要急客户之所急，想客户之所想。
找到这些资料后，金霸天说道：“部长，您看现在的坦克损失多是由因为步兵不够及时到达战场轻火力不足引起的。”
“嗯，怎么了。”宋部长问道。
金霸天拿出自己随手画的草图：“我们南洋军工一向是重视客户需求的，完全可以开发一种超轻型坦克。搭载一门双联的二十毫米防空炮，两挺7.92毫米重机枪。里面有载人空间和两侧shè击孔，由五人cāo作。最大载员十四人，正好载一个步兵班。”
宋部长看了数据和结构图，发现这东西配合坦克一起行动还是不错的，前方两挺机枪，有一定防空能力，两翼shè击孔步兵也能战斗，打急了防空炮也可以打人的，宋部长问道：“南洋军工现在有这种超轻型坦克吗?”
“以前就有人设计过，只是后来大家认为这超轻型坦克或者叫做运兵装甲车的无法在战场上对抗坦克，所以只生产了一些样品做试验用，有订单的话生产这个比坦克可快多了。”
这东西已经是武装履带装甲车的范畴介于轻型坦克和武装汽车之间，用坦克厂和汽车厂都能生产，那速度自然是快多了。
“那这一辆，嗯，履带运兵装甲车你看要多少钱？”
金霸天已经算出这一辆履带装甲车的制造速度要比民22式坦克快一倍，也就给出了民22式坦克一半的价格：“这车比坦克那自然是要便宜的，加武器和两个基数的弹药一万元。”
“尽快送些样车来。”宋部长一听价格就安心了，国外的车市面上也有只是那些洋人的代理人心肝都是黑的，一辆普通的汽车或卡车怎么也要几千元，好的那上万元，哪像南洋军工这么大方牵引火炮用的汽车一律奉送，要单买也只有一千大洋。
最重要的是现在南洋军工欠了国府几亿元的税款，现在拿货几乎是免费的。宋部长已经在考虑趁这个机会，劝劝南京组建几个机械化师。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女人和衣服
关于坦克师和机械化师的建立自从柏林来了军事顾问以后这个问题已经讨论了很久。
可以一个坦克师千余辆坦克，这也太贵了一些，不算训练的油耗，买南洋军工的良心价坦克也要两千多万大洋，再说了这么贵的装备交给谁指挥？与其如此，还不如给每个正规军搞一个直属的坦克团给整编师配上一个坦克营。
机械化师就用不到这么多坦克了，一个机械化师只需要三百余辆坦克以及千余辆汽车即可，这成本是小多了，可汽车通过是最大的问题。
三十年代国内的公路不能说没有吧，一般的公路就是将黄土路基夯平铺上细小碎石再次夯平也就算是公路了（中缅公路躺枪）。就是这样的土石公路也不是遍及全国的，汽车的通过率就可想而知了。
至于说，水泥公路，嘿嘿，三十年代自产的那点水泥和进口的水泥还不够铺一二级城市城里路面的。至于柏油路，亲，要记住我们是贫油大国。
除天然沥青外，沥青是炼石油产生的副产品，金霸天那边的jīng炼中心也出产沥青，卖的也很便宜可这点产销量对全国公路建设计划来说，还是杯水车薪。小鬼子老是瞅着这铁路线准备下手也是为了运兵方便，汽车这东西在这种公路上总是能开出越野的感觉来。
所以这机械化师的计划也搁浅了，虽然不时有人提出来，可要先解决的是国内几十万公里等待修理和建设的一二三级公路网络，这个要花的钱可比建设一些坦克师机械化师贵多了。铁路网能建设起来，是因为铁路客运和货运有利可图，此时又没有公路收费站的概念自然不会有人关心公路建设——有钱人能把老家的路桥修一下也就是造福乡里了。
可眼前的履带装甲车通过能力比汽车那是强的多了，和轻型坦克一样三十几度的高坡以及浅一些的河水甚至壕沟等都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这宋部长看到这履带装甲车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机械化师。
根据来自德意志顾问的说法，这一个机械化师的速度和战斗力远不是三五个步兵师能比的，两次运用坦克集群作战的北平自然也同意这种看法。当然国家军队这么多，全建设成机械化师也不可能，几百个机械化师的训练作战油耗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直接能把国家财政折腾穷了。
但是，再穷也穷不着税jǐng总团和几支号称御林军（教导总队第一军七十一军十七军）的队伍不是。建立几个机械化师和养几个机械化师的钱国家还是有的。
北平军政部
一直等前线的十七军发来大破rì寇板垣征四郎部的电文，宋部长兴奋的站起来，将电文交给下面：“转南京，集宁外十七军在空军和坦克的配合下大破敌军板垣征四郎部，毙敌无数现正在清点战果。”
南京接到消息后，又将电文通电给全国的通讯社和报纸。这又是zhōng yāng军的一次大胜，歼敌数量暂时定在了五万。
板垣征四郎如果知道一定会大骂，因为他在接到路航航空兵被阻截后及时下达了撤兵的命令部队损失根本没有这么大，四个乙等师团包括失踪阵亡在内只损失了三万多人，哪来的五万人给十七军杀。
板垣征四郎这是忘了有个号称二字，既然曹cāo的二十几万部队都能号称百万大军。（曹cāo躺枪）那歼敌三万多，报道五万是非常准确的数字。
只是三万多人的阵亡和失踪足以让这位军中新贵被雪藏了，板垣征四郎被大本营撤掉师团长一职在参谋部做个中将副参谋长。
整编第二师和第四师几乎打到呼和浩特外围才撤兵。但是第二天报纸的新闻上，双方又开始不约而同的报道自家在集宁外围的大捷，国内这边倒还好说，明明是胜了，多报点战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鬼子报道的大胜除了歼敌数万之外，还抓了几千俘虏，另指出集宁城仍在战斗（这个没错）同时指出zhōng yāng军根本没抓到俘虏怎么歼敌数万——其实这两个亚洲国家在一次战斗中都没有在战场上留俘虏的习惯，zhōng yāng军各军都已经知道了小鬼子不会投降，受伤的也往往拉响手榴弹同归于尽，所以在吃了几次亏以后打扫战场的时候非常小心，一定要用枪补打中胸部头部才放心。
鬼子抓的那些俘虏来源是五花八门——总的来说有晋绥军小西北军和平民组成，这些俘虏本来是小鬼子准备着新闻战的时候用的，这次集宁战役大败后被抛了出来
明明是一场大败被鬼子在国内又炮制成一场大胜，原因是鬼子家的报纸已经不是在33年那个敢于报道在长城外遭逢明治造兵以来最大惨败的那个报纸了。鬼子家这两年的新闻管制不是开玩笑的，别说报纸新闻就是士兵给家属写的信件也要特高课一一过目才能送出去。
这种高压环境下，有疑虑的人也不敢说出来问出来的——真相重要还是生命重要这是一个永远值得讨论的问题，至于当事人自然是被下达了封口令。那些远在本岛的人又知道什么呢，还不是报纸上宣传什么是什么，当年某岛国新闻还不是连传回国内的奥运会上本国足球比分和胜负结果都照改不误的（不列颠躺枪）。
鬼子也知道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早晚要露馅的，但是在这之前该瞒的还是要瞒——最多瞒不住的时候抓几个小鱼拉出去用肚皮谢罪就是了。自古就有士气可鼓不可泄，以及一鼓作气的道理小鬼子也知道。
对小鬼子打脸充胖子的行为，zhōng yāng上下一致认定为是死鸭子嘴硬。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好解释。不过对南京zhōng yāng来说，胜了是最重要的，国内找几千个会rì语的装俘虏有多难，没多难。
前线打了胜仗，金霸天也是高高兴兴的回家，等到了家中书房将这次小鬼子的伤亡也计入笔记中，翻翻笔记前后一算自热河战役开始，小鬼子到现在被打死的也有四十几万了，这相当于前世八年的成果。可对于小鬼子的总数量一点都不多——这一次小鬼子第一批就准备动员五百万人。
金霸天依稀记得自己那个时空三个超级大国出兵（咱们人口和领土也算超级大国了吧）才降服了小鬼子，这个时空别说三个超级大国一起对小鬼子出兵，不对自家出兵就是好的了。想一想还要杀掉比这多十倍以上的小鬼子，果然是任重而道远啊。
记好笔记，金霸天叹了口气放下笔。
小竹进了书房说道：“老爷。茜茜姑娘来看您了。”
“带进来吧。”金霸天现在想起茜茜这位外室来就让人捎个信，然后茜茜串门……金霸天表示这比去茶馆无聊多了，但是茶馆中也保不住有几个道德圣人批评家什么的，有这样的主顾茶馆老板表示也很为难，两边都得罪不起——金霸天这自不必说，那边道德圣人都七老八十了，你让金霸天怎么动手——动嘴的话金霸天不占理。
等茜茜进来，金霸天看见茜茜还穿着衣服，怒道：“到家了还穿什么衣服，脱了脱了。”（你这是什么家规）
茜茜闻言开始解衣服扣子，金霸天也开始解，边解边说道：“这人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也不知道谁想出来做衣服的，麻烦。”
茜茜说道：“最早应该是为了御寒把。”
“我知道。”金霸天一想，这年代赤道附近居住的很多民族真的是不穿衣服的。转念想想赤道那边一年四季那么热，还是不搬家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一样
就在柳逸阳的梦中情人在茜茜在金霸天身下呻吟时，柳逸阳本人作为整编十七军二十五师的一个士兵正式进入了战场。从补充团调出来补入主力团的柳逸阳一时间找不到从属感——没人喜欢和他说话，大家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严肃表情。
战斗的场面在补充团打扫战场的时候柳逸阳也间接经历过，那是在一辆趴窝的坦克前柳逸阳和补充团的同伴们看着坦克履带中绞碎的血肉骨头内脏衣服的碎片吐得稀里哗啦。柳逸阳自认为也见过血——小时候村里杀猪宰牛。但这履带被血染红以及将人碾成碎片的震撼力还是太大了一点。
这幅样子倒是被坦克上的四名乘员（驾驶员兼机枪手一人，炮手两人，机枪手兼观察手一人）好生鄙视了一番，他们这辆坦克的情况这算不错了，只是坦克的履带和负重轮受损而已，拉回去修好就是了。有那倒霉的坦克在战场上被鬼子用燃烧瓶点了灭火器没灭了火，不是四个乘员都被烧死在坦克中就是逃出坦克后被鬼子击毙。
一个坦克炮手看着连胆汁都吐完的柳逸阳指着鼻子骂道：“就你这样的也要当兵打仗，真是笑死个人。就这点算什么，指望你们能一边吐一边杀鬼子才叫有够瞧的。”
机枪手笑道：“新人吗，吐啊吐啊就好了。赶紧的喝点水，再吐下去就吐出肠子了。”
柳逸阳漱了几次口才觉得好多了，肚子里有清水吐起来也没那么难受了。
机枪手将抽了一口的老刀牌香烟递给柳逸阳，说道：“来，使劲抽一口。”
“咳咳咳”第一次抽烟的柳逸阳被呛得半死。不过肺里有了其他的东西，血腥味什么的果然小了很多，已经不那么恶心了。附近的新兵们都赶过来，一人来了一口。
机枪手作为老资格教育这些新兵说道：“你们啊，是赶上好时候了。要是换你们第一次上战场是冲锋的话，绝对是被督战队枪毙的命。你们还别不服，这点还真不叫什么，这人才死了半天多，要是等死了三五天赶上天热那味道才叫有够瞧的。”
这一天，柳逸阳感觉自己成长起来好多，第二天柳逸阳和就和同伴被调入主力团补充昨天的战斗损失。
柳逸阳和一个同伴被安排在一个排，带他的排长将他交给一个老兵只说了一句：“跟着他。”
带柳逸阳的老兵只是看了柳逸阳一眼，说道：“我做什么，你就就跟着做什么。不要乱说话，乱做事。”
柳逸阳自我介绍说：“我叫柳逸阳，老家是山西的，现在住北平我以前……”
“停。”老兵伸出一只手打断了柳逸阳的自我介绍：“等你活下来再说吧。”
柳逸阳心想什么叫等我活下来再说，我还没上战场打仗呢难道就要死了吗。柳逸阳带着沉甸甸的心情加入了对集宁城的作战中。
城外的重炮在几处位置轰塌了集宁的城墙，砖土城墙倒塌后形成了几道十几米到数十米不等的斜坡。
炮声刚停，柳逸阳就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大吼大叫，直到身边很多人向前方冲上去，柳逸阳屁股上挨了一脚后，柳逸阳才知道要冲锋了。
前面固然可能有鬼子的子弹，可后面肯定有督战队的子弹啊。柳逸阳脑子晕乎乎的抱着枪也跟着冲锋，冲着冲着居然很幸运的找到了带自己的老兵——这只能说明你没跑错方向孩子。
还没等柳逸阳等人冲上斜坡的最高点，城里“啪勾”“啪勾”的响起了三八大盖特有的枪声，前面几个人中枪倒地，但是后面的人看都没看继续冲上高坡。柳逸阳身边的老兵又冲了几步身形一缓，半跪在地上“啪啪啪”开枪还击。
柳逸阳有样学样，半跪在地上用枪口上的准星瞄人，可看来看去前面的好像都是自己人的衣服在眼前晃。等老兵打完五发子弹，换了一个弹夹起身喊了柳逸阳一声：“走。”
“哦”柳逸阳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跟着老兵继续冲锋。这时候最前面的人已经冲过高坡和城里赶来支援的鬼子展开对shè。
老兵看了一下局面立刻冲到一座已经倒塌的房子中，这里断墙残骸很多地方都能用来作天然掩体，柳逸阳自然也跟了进来。
加上这两位这个残破的院子里已经有了五个人，军衔最高的是一个少尉排长，但不是柳逸阳的直属排长。
柳逸阳瞅着排长的冲锋枪和盒子炮非常眼馋，本来这次十七军战前也补发了很多盒子炮给士兵，但这其中不包括当时在补充团的柳逸阳——他们在训练的时候就没训练盒子炮的使用。
这少尉排长说道：“都有盒子炮吧？对面四十米远的街口，至少有五六个鬼子和一挺轻机枪，扔一颗手雷打一梭子，先把他们压下去。”
柳逸阳弱弱的说道：“我没有盒子炮。”
少尉排长正待问你怎么能没有，人手一支发下来的。那老兵先说道：“补充团新调来的。他们还没发呢。”
少尉排长说道：“那你负责扔手雷，给我扔远点。”
“哎。”柳逸阳应了声，拿出一颗巩县造卵形手雷拉了环从院子里扔出去。
手雷落地过了两秒爆炸后，少尉排长探出半个身子扫了半梭子退回来说道：“偏了。向左一点。”
“好。”柳逸阳又拉了一个手雷，正要仍手被老兵的大手抓住了，柳逸阳愣了一下看着两个人手中冒着白烟的手雷过了漫长的两秒钟后，老兵的大手松开同时说道：“仍。”
柳逸阳闻言猛地将手中的手雷向远处扔了出去。这个手雷还没落地，就在空中爆炸，远远地耳听鬼子一片哭号之声传来。少尉排长冲着老兵一伸大拇指：“厉害。”
柳逸阳心说，是我炸掉的，你夸他做什么。
少尉排长探出身子扫了半梭子后喊道：“冲过去。”
一声令下，四个人端着盒子炮冲出院子。柳逸阳手里拿着一个手雷也跟在后面跟着冲过去了。路上他们碰到了另一支二十五师的队伍，两个队伍会合少尉排长的手下暂时有了九个人。
人数虽然多了，可鬼子的抵抗也变得激烈起来。集宁城就这么大，鬼子不想死肯定要拼命的。
谷川福之助在一处掩体中抱着一支崭新的三八大盖抽泣，他被骗了，准确的说他被他的祖国骗了。参军前国内军部对民众的宣传报道中，他们的敌人是满清的叛臣那些士兵还留着长辫子抽大烟战斗力极低，一听到枪炮声就会蜂拥逃跑，打胜仗就像小学组织的chūn游一样简单，那边的百姓都在等待皇军来解救他们——这也是一衣带水的兄弟之国所义不容辞的。
前面来的部队轻松的打了几个胜仗，将势力范围扩大到陕西，宁夏，山西的时候仿佛也印证了国内的那些宣传——虽然根据各部队观察满清的叛军和百姓没有辫子，但是的确抽大烟。对此高层的最新解释是，他们的士兵和百姓都被强制xìng的割了辫子，那是在张勋大帅下台之后的事了。
可是最近的战事让谷川福之助和他的一些同伴们感觉到自己被骗了，那些满清的叛军战斗力一点都不低，他们不但有更先进更多的的飞机和坦克大炮，还有先进的机枪步枪，就连士兵也是人手一支冲锋枪（盒子炮），打起仗来更是舍生忘死。这和国内的宣传一点也不一样。
第一百八十章 光复集宁
PS:明天下午开始强推啦~~~~~也，下月月票给我留着吧，就这样
集宁城中的小鬼子抱有这种被抛弃了被骗了想法的当然不止谷川福之助一个，只是如今的谷川福之助的两个同伴在炮击中死了一个，另一个在轰炸中受了伤，因为城中小鬼子准备的医疗设施和人员不足，他的同伴在他身边哀嚎了一天一夜才死去。
当然他的同伴不是流血过多或痛死的，谷川福之助望着手中带血的刺刀，心中默哀：“三好君，不要怪我。你的痛呼声会引来外面的敌人。为了我能活下去，你还是早早去成佛吧。”
谷川福之助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是哪怕为了自己多活十分钟，杀掉三好也是值得的，谁让他不肯闭嘴。
这一天二十五师在开始的乱战中快速推进了一把，然后就将战局陷入稳扎稳打的巷战中，此时的柳逸阳也找到了自家的队伍。另，柳逸阳现在不是拿着手榴弹在后面跟人跑了，而是一手一支盒子炮一声令下边打边冲。柳逸阳身上手枪子弹不多，老兵给他的两支盒子炮调成了半自动shè击状态。
集宁城鬼子司令部掩体中的岩村义雄正在犹豫，是切腹好呢，还是用手枪爆头好呢？嗯，岩村义雄早就注意到了形势的危急，外面板垣征四郎救援集宁的援军被打退后，集宁城粮到没有尽，可是这援兵是真的绝了。
现在岩村义雄也知道了自己这集宁城正被十倍于己装备jīng良的zhōng yāng军围攻，相对这十倍的兵力前几天在外围打掉的那几百伤亡就号称给与敌人极大损失果然是自欺欺人啊。
打到现在整编二十五师也不急了稳扎稳打，晚上也是固防和sāo扰。岩村义雄又多了一天时间思考是切腹还是手枪爆头的问题。
外面的枪炮声越来越近，特高科的高参高桥又来催促了：“岩村君，快快切了成佛吧。时间不多了，你的名字会被写入九段坂的。”
特高课的高桥看岩村义雄不理他的话茬，换了口气：“岩村君，你就是不为自己身后着想，也要为家人想一想啊。若是有现役将官被南京军阀蒋的部队抓了俘虏，国际影响是很坏的。到时候……岩村君，不要做国家民族的罪人啊……”
岩村义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说罢，岩村义雄解开衣服拔出家传的宝刀，在肚皮上比划：“虽说老了，可是，老了老了，反而更怕死了。你看这连个介错得都没有。高桥君？”
“嗯？”
“帮我一把吧。”
“好说。”高桥飞起一脚将岩村义雄比划的宝刀踢进岩村义雄的肚子，这一脚势大力沉宝刀从岩村义雄的肚子后面窜出来，岩村义雄跪坐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口老血。
高桥上去拔出岩村义雄腰间的勃朗宁手枪，打开保险对准岩村义雄的头部“啪”的一枪，将岩村义雄了了帐。
拿着勃朗宁手枪从岩村义雄的房间出来，高桥对外面的司令部参谋文员们说道：“岩村义雄司令已经上路了。现在到我们为天皇尽忠的时刻了。”
这些司令部的非战斗人员早已处理掉了机密文件和密码本等一切有价值的文件资料就在等这一刻了，有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剧毒毒药服下——这样的一般是电台兵，有的用手枪解决自己，有的让同伴帮忙。十几个人转瞬间死的干干净净。
高桥拿着勃朗宁手枪看了一会，说道：“真是一支好枪呢。”话音未落，掩体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门开的瞬间，四五个手雷先扔了进来。高桥连忙将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先去手雷爆炸前倒下。
几声连环爆炸响过，等待掩体的屋子中爆破平息，几个二十五师的官兵打开屋子，一个人说道：“嘿，这死了一片啊。”
一个老兵看了一下这尸体的位置，并检查了两个尸体上的衣服后说道：“都是当官的，这一网打中大鱼了，不过好像我们进来前就死掉了。你们看，这两个明显是脑袋上的枪伤。”
老兵说着捡起了地上的勃朗宁手枪：“你们看这枪，怎么也是个佐官吧。”
“嗯，少说是个大佐。赶紧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交上去请功。”
柳逸阳无意中进了鬼子司令的房间，看到死去的岩村义雄到不是很关心，而是关心岩村义雄身上有什么能带走的，鬼子军官的物品，例如军旗和配枪等都是要上交的，可是也有一些不用上交的，这两天柳逸阳耳熏目染也聪明了许多。
例如金银首饰，手表怀表这种值钱的货sè，对这种东西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非说是自己家传的或者是个人物品，谁还能证明不是吗。
柳逸阳费了好大劲，才从岩村义雄有些僵硬的身体上撸下一个大金戒子来，然后柳逸阳又从岩村义雄身上摸，岩村义雄是老派人物，没有带手表的习惯，到是让柳逸阳摸到一块镀金的银壳怀表和一支钢笔。
最后柳逸阳翻来翻去，将注意力集中在刀把上，以柳逸阳稚嫩的眼光也能看出这是一把好刀，将这把刀拔出来，在岩村义雄的衣服上擦干净。柳逸阳找了刀鞘将刀装好，这东西是留不住的柳逸阳喊道：“大家来看看，这把刀。”
集宁光复的第二天，二十五师光复集宁击毙敌酋岩村义雄的消息登上了头版。金霸天早上看报纸：“岩村义雄？没什么印象，我说早上一堆放二踢脚的呢，原来是光复集宁了。”
然后金霸天就翻到报纸下一页了，岩村义雄的尸体是整编二十五军在集宁战斗结束后晚上确认出来的，当然是被击毙还是自杀并不是那么重要。人都死了，也就剩下鼓舞士气的作用了。
出门前，金霸天吩咐说：“老张，等我走了去买挂鞭在门口放了，要一万响的震天雷。咱这也庆祝一下。”
集宁光复的意义很大，现在十七军在集宁晋绥军和几十万杂牌部队在山西互为依托，对鬼子在呼和浩特临时大本营的安全已经构成威胁。双方攻守形势发生了根本xìng的变化。而在陕西励兵秣马多rì的张治中也动了，这一动就是雷霆万钧的大手笔。
通过这段时间铁路抢运以及从北平飞来的飞机，陕西这里张治中积攒了打三次大型战役的弹药以及包括截击机轰炸机和远程攻击机在内的两百架各类飞机，民22式坦克三百余辆可以说早已做好了决战的准备，现在只是等一个好机会而已。
小鬼子连续在平鲁集宁战败，给了张治中这个机会。此时张治中抓住机会发起陕西战役，小鬼子临时大本营若是调兵支援陕西，那百公里距离的十七军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若是鬼子的临时大本营不支援陕西或是从陕西抽调力量防卫临时大本营所在的呼和浩特，那自然更合了张治中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