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势同水火
龙莹承认了穆双这个姑母,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两人说了些笑话,穆双将话题又拐了回来:“很多事情并非你想想的那样,就如同我的脸,当你父亲第一眼看见我的这张面具的时候,相信他的心里也动了一下,可他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决定要将我带回襄阳,这就是作为大哥的责任,让人忘却了害怕!你是帝国的长公主,也是那些女孩子的榜样,做长公主就要有长公主的样子,心里即便再怎么不肯,也得做出样子来。”
龙莹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穆双笑道:“你不知道,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打你?”
龙莹正位这个事情烦恼,又往穆双跟前凑了凑。穆双道:“你父亲打你,其实也是为了你好,更是给你地下的那些弟弟妹妹们看,这就是老大应该承担的责任,何况你还是公主,天下年轻人的榜样,你可以换一个角度,如果说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随心所欲,这个国家就再也没有法度可言了!年轻人是帝国的未来,他们将来要主宰帝国,我想你不愿意看到帝国如秦国那样二世而亡吧!”
龙莹虽然还没有想的多么透彻,却已经摸到了门径。陆逊在外面听见,终于放下了心。或许这个姑母真的能制住自己的妻子。如果说能改造好,龙莹也算一个好妻子。陆逊哼着小调,走了。留下典韦一个人愣愣的站着。
时间不长,龙莹挽着穆双的胳膊从里面出来,典韦先是一愣,急忙扭头往屋里看了看。龙莹一笑:“看什么呢?”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连忙换上另外一种样子,问道:“典叔叔,你看什呢?这不就是我的姑母吗?呵呵呵……”
龙飞也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变了样子。一把拉住穆双:“这是怎么回事?”
穆双叹了口气:“一个女孩生活在一个充满杀伐的地方,至少也得自我保护一下吧!这是我三义父给我做的,他擅长易容,可惜……”穆双看了典韦一眼。典韦完全不知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早都把砸死于吉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要说穆双起初一直不肯摘掉面具还是对龙飞不放心,这么多年了,人都是会变的,自己不也变了吗?从一个文若的姑娘变成了一个看见死人没有半分感觉的黑冰主上。龙飞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地位不断上升,如今贵为皇帝,生死就挂在嘴边,谁能不怕。
穆双这么说也是在赌,用自己的命在赌。黑冰已经到了生死的边沿。就算龙飞不动手,也会因为内耗彻底让自己覆灭。作为义父最信任的人,决不能看着黑冰毁在手里。所以他才决定与龙飞见面。当然这些事情,穆双没有告诉龙飞,他还要观察。
离开宛城,前往襄阳。宛城是龙飞最早的大本营,这里的百姓对龙飞的爱戴比任何地方都要强烈。看见龙飞的车马,百姓们自发的聚集周围,欢呼雀跃。人太多了,龙飞只得下马,与众人挥手寒暄。其中有些,龙飞竟然能一口叫出他们的名字,让这些朴实的百姓感动的流泪。
出城这点路,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若不是文聘大声呼喊,陛下还有要事,说不定今天都走不出来。重新上马,所有人都累出一身汗。穆双笑道:“看来你在百姓心中还不错,让我想起那个地方的那些人,至少你比他们强。”
“这是什么话?我好歹也是个皇帝!”
一路往南,为了以防万一,陈到提前回襄阳,调派亲卫营沿途保护。回到襄阳的时候,荀彧、贾诩带着百官和百姓在城门口欢迎。虽然没有繁复的仪式,却和襄阳一样,再次被百姓围堵。好不容易回到属衙,龙飞宣布了这次出行的成果。
首先,终南山的神迹已经显现,应该已经在各地开始传播。其次,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天龙帝国的长公主回来了。两件事让整个襄阳振奋。有些人将两件事联系起来,说龙飞真是天帝降生,帝国刚刚成立,立刻就是好事连连,这全都是好兆头。
穆双是黑冰主上的消息,龙飞只在小范围宣布。当听到这个消息,黑木崖的人几乎要炸锅。这些年,黑木崖对龙飞的大业出人出力,可算是殚精竭虑。现在刚刚有了成就,黑冰的人突然出现,他们两家势同水火,明摆着是来抢地盘的,这岂能容忍。一时间差点造成天龙帝国的瘫痪。
龙飞也没想到荀彧等人会表现的如此强烈,只能先答应他们,黑冰的人目前不准介入天龙帝国的管理。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几位夫人都没有睡,龙飞看见他们,心里明白这是要替龙莹讨个公道。就是因为几个女人的娇惯,才让龙莹变成这样。
不等女人们开口,龙飞首先发了火:“这是怎么了?外面闹完家里闹,我这个皇帝当的没有一点意思,要闹找别人去,我今天没精神!”
见女人们没有要走的意思。龙飞一转身,朝门外走:“这家是没法待了!我们走,去军营!”
留下八个眼巴巴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一个个看着王蔷,最小的甄宓道:“大姐,陛下这是真生气了吧?他从来可没对我们发过火!”
王蔷摇摇头,她也没见过龙飞这个样子,摸不着头脑:“算了,都回去吧,明天回来我问问他,应该是有什么大事,我也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龙飞本来觉得目前这种形式很好,自从穆双来了之后,一下子就乱套了。特别是他要将黑冰拉住帝国的时候,乌木崖的人竟然如此强烈的反对。这反而让龙飞觉得他们并非真的对自己忠心耿耿,难道说他们和黑冰一样,都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黑冰台源自秦国,乌木崖是楚汉相争时刘邦为了对抗,被项羽控制的黑冰台而设立的阻止。几百年来,这两方的人明争暗斗,都想将对手置于死地。一个维护大汉稳定代代相传,一个要搅得狼烟四起,重新为秦国后裔找到出路。如今两派人都集中到了襄阳,集中到了龙飞这里。如何处理这势如水火的两方,成了龙飞最大的问题。
来到军营,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躺倒睡觉。龙飞想静一静,将许褚和典韦赶走了,一个人躺在榻上,抬头偷过帐篷看着天上的星星。龙飞觉得穆双说的对,凡是都应该有个两面,自己如今是帝王了,那手下就不能只是一言堂。目前看来乌木崖的人对自己还算中心,谁知道以后如何?越想这些问题,他就越睡不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穆双竟然也来到了军营。长公主驾到谁敢阻拦。龙飞觉得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穆双一笑:“当兵的不都这样吗?只有军营才能让你觉得安全,我父亲就是军人,有烦心事定然在军营!”穆双看着龙飞:“是不是还在烦恼黑冰与乌木崖的事情?”
龙飞点点头。穆双一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相传在上古时代有皇道,帝道,王道,霸道,四道治天下。按其天下不同形势用其不同之道治世。皇道之治,遥遥无期;帝道之治,是人世间幻想中的一种太平盛世;剩下的就只有王道与霸道,二道用以治天下。按《幼学琼林》上说:以德行仁者王,以力假仁者霸。”
龙飞一笑:“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是个霸者,离那什么王者、帝者远着呢?”
穆双摇摇头:“霸者才是统一的根本,今日看见他们疯狂的反对,我忽然有了一个新想法,在我们那个时代最强大的国家是哪个?”
“那还用说,自然是米国了?”龙飞不假思索。
“那你想没想过为何他们会强大?”
龙飞摇摇头。穆双道:“从政治的角度将,因为他们有两党,相互监督。虽然说有时候也会发生碰撞,却从来没有改变米国的政治走向,这就是他强大的原因,一互相竞争,二完备的法律!”
“诶!”龙飞一下做了起来:“等等,等等,让我想想,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
在龙飞的众多谋士中,贾诩算是中立的一个,其他那些人,除了后来的这些小辈,早起的老人或多或少都和乌木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龙飞特意将贾诩与郭嘉找来,贾诩中立,郭嘉则是特例。郭嘉虽然是乌木崖的人,却并没有反对黑冰的加入,甚至当面表示过赞同。如今龙飞已经没有了倾诉的对象,堂堂天龙帝国只剩下这两人而已。
“我有个想法,想和你们先说说!”龙飞开门见山:“为了防止,今后我龙家子孙不屑,将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我决定限制皇帝的权利!”
此言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来没有一个皇帝,哪怕是最最昏庸的帝王也不会想让人限制自己的权利。龙飞开了一个先河,一个惊动天下的先河。
第438章 再次改革
按照龙飞的设想,天龙帝国的全力一分为四.同时承认乌木崖与黑冰台为两个独立的组织,允许去参与国家的议政。除了这两方之外,还包括无组织的普通人,以及皇帝的家族。四方势力共同掌管真个帝国,相互监督、相互制约。
在国家机构的设立上,也一改大汉朝遗留下来的规矩。在政事院与军事院之上,增设议会,议会的组成由四方组织共同掌管。人数为五十人,皇帝的家族在议会中占据二十个席位,其他三方各占据十人。所有重大事务,必须经过议会半数以上的人通过,才能施行。
所谓重大事务,指的就是政令的发布,国库资金的使用,军事发展,兵马调动,等等等,几乎囊括了以前所有皇帝索要决策的东西。甚至是刺史级别官员的任免,都必须经过议会的同意。这样做,大大削弱了皇帝的权利,只要其他三家一致通过即便是皇帝不同意也得照做。
当然无论是军事还是政事,要昭告天下,必须有皇帝的签署,这一项保证了皇权的权威。同时,为了防止一方控制皇帝以求达到自己的目的。龙飞将皇帝排斥在议会之外,只要是议会通过的决意,皇帝有权发回重新决意,三次以上通过,皇帝就得无条件签署。
为了给,属下众人解释议会以及自己这个新政的好处,龙飞可谓是费尽口舌。其他人都好说,只有乌木崖一派,在荀彧的领导下,依然是坚决反对。为了完成自己的改革,给几乎腐朽的封建主义画上句号,龙飞亲自召见了荀彧。
荀彧是乌木崖忠实的下属,为了乌木崖的绝对权力,他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如果此次不能说动荀彧,那就只好舍弃这个天下最好的政务官员了。龙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看着荀彧,淡淡笑道:“文若,咱们相处有十年了吧?”
荀彧点点头:“十三年!”回答的很认真。
“十三年!”龙飞深吸一口气:“十三年来,文若为了天龙帝国殚精竭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年汉高祖刘邦分封大臣,说众人皆为功狗,独萧何为功人,今日我借他的话说一句,文若乃是我的功人,没有文若相助,也就没有帝国的今天,建立帝国,文若功劳最大!”
“陛下谬赞!荀彧也是尽本分而已!”荀彧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龙飞给自己如此高的评价而显的飘飘然。
龙飞一笑:“文若不用谦虚,今后还需文若鼎力相助,让帝国越走越远,我的梦想是建立一个囊括整片大陆,覆盖所有海洋的大国,我们的领土要延伸到天的尽头!这还需文若协助!”
“陛下目光远大,我等必然效命!”荀彧似乎被龙飞的豪言壮语打动。就在龙飞要切入正题的时候,荀彧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黑冰与我们乌木崖势同水火,双方在一起为官,只会增加内斗,让陛下大计毁于一旦!至于黑冰进入朝堂之事,还请陛下三思。”
龙飞瞬间没了话说,荀彧已经将所有的口全都堵死了。龙飞沉吟良久:“文若为何对黑冰如此排斥?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荀彧摇摇头:“没有!我们乌木崖与黑冰台争斗数百年,为了将黑冰彻底消灭,历代先人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今日我们却要与敌人为伍,死后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的?王莽时期,乌木崖一夜之间几乎被屠戮殆尽,这些都是黑冰所为,若是没有黑冰何来现在的乱世,敢问陛下,覆灭大汉的这场浩劫不是黑冰台一手策划的吗?”
荀彧越说越激动,看那架势不灭了黑冰台誓不罢休。龙飞拍拍荀彧的肩膀,叹了口气:“文若只记住了黑冰的坏,没想过若是没有黑冰台,你们乌木崖岂有存在的必要?王莽时期的确是黑冰鼓动王莽篡位,几乎让乌木崖绝迹,然而大汉四百年,始终站在朝堂上的却是你们乌木崖的人,而黑冰台只能躲在那些角落中窥伺和等待!大家都为了一个遥远的仇恨互相敌对着,如今乃是新朝新气象,过去的仇恨已经成了历史,难道文若就不能释怀?”
“陛下!”荀彧猛然站起身:“黑冰台与乌木崖从成立之初开始就是敌对的,四百年的仇恨,陛下指望您的一句话就能将他化开?”
龙飞摇摇头:“我没这么想!结仇并非一朝一夕,化解自然也并非一朝一夕,难道文若还希望看着自己的子孙为了古老的仇恨死的不明不白,始终活在仇恨之中?”龙飞拍拍荀彧的肩膀:“你我都是为人父之人,如果能将四百年的仇恨终结在我们这一代,让儿孙后辈祥和生活岂不也算是好事一件?”
荀彧眼神一动,龙飞看的出来,有松动的迹象。龙飞再接再厉:“无论是黑冰台还是乌木崖都是我们天龙帝国的子民,与其相互争斗,到不如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一起战斗!是,一开始相互之间可能会有摩擦,甚至会拳脚相向,不过我相信这些都是暂时的,大家都是读书人,一起议事南面相互争论,不过我可以保证,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决不轻饶!”
荀彧长叹一声:“陛下这是要玩火呀!既然如此,我可以保证不会反对,如果要彻底平息朝堂内乌木崖弟子的不满,我觉得陛下应该去一趟颍川,四长如果能加入陛下的那个什么议会,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谢文若提醒!”龙飞对荀彧鞠躬,荀彧急忙闪身躲开,伏跪于地。
有了荀彧的建议,龙飞不敢迟疑。第二天便带着穆双前往颍川。颍川书院,他来过一次轻车熟路,刚走到门口,便碰见了笨瓜。龙飞远远的便打招呼。笨瓜笑盈盈的上前迎接,两人寒暄几句,笨瓜悄悄的对龙飞道:“陛下此次来的可不是时候,四长正在里面商议陛下那个议会的事情,大师伯、三师叔好像同意,可是四师叔坚决反对,已经三天了,四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哦?那你师父什么意见?”
笨瓜呵呵一笑:“我师父人称不倒翁,他没有意见。”
来到后堂的时候,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的争吵声。这还是龙飞第一次听到,书院中的学生们,都聚集在院中听着里面的争吵。笨瓜带着龙飞进来,将那些围观的学生全都赶了出去。正要往里走去通报,龙飞一把拉住,示意笨瓜等一等,先听听再说。
钟浩宽慰陈骞:“老四,不要说的这么可怕,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文若不是写信来说,陛下正要来我们这里亲自说明,可见陛下还把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放在眼里。”
陈骞冷笑道:“这就是过河拆桥,当初来求我们相助的时候说的多好,如今成了皇帝,却把黑冰台搬了出来,我敢说他本来就是黑冰台的,就是想利用我们,我们全都上当了!”
“老四,不得胡言乱语!”韩韶道:“我到觉得这是我们与黑冰台和平相处的唯一办法,如果还似以前那样,迟早天下还会大乱,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不知道又有多少我们的子民死于非命,龙飞的这个办法至少可以保证遇事协商,不会再大动干戈。”
“黑冰台的人都很阴险!”陈骞不屑一顾:“如果他们有诚意,先让他们放弃自己的玄武堂,那些刺客、杀手全部解散,这样我就相信!”
“可以!我即可宣布,黑冰台玄武堂解散,交由陛下的军部管理!”穆双突然推门而入。里面的四个老家伙显然没有料到,黑冰的主上就站在自己的门外。
龙飞连忙介绍。这五个人算是两方最高的统帅,乌木崖四长没料到,黑冰的主上竟然是如此年纪的女人,四个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穆双。穆双连连行礼:“小女子穆双拜见四位前辈!”
女人是公关的好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穆双只用了这么一句话,就让对立的双方一下安静了下来。钟浩点点头:“果然不简单,老朽万万没有料到黑冰台的主上竟然是个女子,竟然还如此年轻!”
穆双笑道:“黑冰台乃是秦国公主赢玉所创,赢玉公主本来也是女子,先生不需惊奇!”
“呵呵呵!也对!”韩韶微微一笑:“听闻姑娘乃是陛下的妹妹,陛下兄妹相见,可喜可贺,有这样的兄长,和这样的妹妹,帝国定然能壮大!”
穆双也笑笑:“先生过奖了,要想帝国强大,除了我们兄妹,还希望各位先生的帮忙!”
龙飞连忙插言道:“此来就是想请各位先生前往襄阳,进入议会,为帝国的将来出谋划策!”龙飞很客气,放下陛下的架子,对着四人一躬扫地。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龙飞作为皇帝都如此,四长也算是有德的高人。特别是陈骞,本来信誓旦旦的要问罪,见龙飞如此谦虚恭敬,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
荀淑慢慢睁开眼睛,淡淡道:“陛下真能交出皇帝的部分权利?就不怕我等联合起来造反?”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第439章 第一届议会会议
历朝历代的皇帝谁不怕造反?夏禹王让天下诸侯贡献铜器,名义上为的是铸造象征天下九州的九鼎,实际上就是防止诸侯们用这些青铜打造兵器,今儿谋反,取代自己的位子。大秦始皇帝嬴政,统一天下之后,收缴各地兵器与咸阳城外铸造十二个巨大的铜人,目的与夏禹有异曲同工之妙。
荀淑问龙飞不担心皇帝的权力被剥夺,然后趁机造反取代龙飞成为帝国的皇帝。这也是荀淑最担心的,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如今龙飞这般礼贤下士,等到真的一统天下,作为皇帝翻脸不认人那是再平常不过。只要觉得他们不顺眼,抓起来杀了轻而易举。
众人都看着龙飞,龙飞反倒笑了,他的这次改革目的就在这里,只有一个国家分享权力的人多了,作为统治阶级才会相互照应,一同谋划。然而也不能一人说了算,同位统治阶级也应该分三六九等,低层的统治阶级希望爬上顶端,顶端的统治阶级希望稳固。大家相互竞争,作为俯瞰这些人的皇帝才能过得逍遥过得舒坦。
龙飞清了清嗓子:“过去整个国家,下到普通百姓,上到王公贵子,天下见一草一木都是皇帝的,只要皇帝一句话,你可一夜成为天下间出了皇帝外最有权势的人,反之也可成为一贫如洗的街边乞丐,这就是皇权,皇帝高高在上,下面众人,无论你官位多高,多有钱有势,皇帝说全给我,那你就得全给他,这边是你们说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众人没有说话,龙飞接着道:“我们现在建立的这个,与其说是限制皇权,倒不如说是将皇权分给了诸位,诸位也是这个国家的主宰,只要诸位觉得事情是对的,皇帝就算再飞扬跋扈也得按照法度来,否则就有被架空的风险,皇帝和诸位一样,要向实现自己的目标就要与各位商讨,再也不能一家独大,试问你们都是国家的主宰,造反的话,造谁的反?”
荀淑点点头:“话虽如此,陛下可是陛下,杀伐决断全在你手,我们这些人岂能左右?”
四个老者中,荀淑很少说话,可一说话就直接往要紧处说。龙飞再三保证,荀淑似乎并不相信。龙飞就有些气馁,想起后世的那些资本主义改革,都是资本家抢着闹着想皇帝要权利。现在倒好,自己这个皇帝tian着脸将权利放在他们面前,他们连看都不看。正应了那句古话,送到嘴边的肉不香。
穆双一笑:“此次分权,我是极力赞成的,陛下的意思将权利分为三份为制定法律、按照法律处理政事、监督判决,议会自然是制定法律者,权利最大;陛下包括现在的帝国官府只不过是按照法律处理政事;另外还需要组成一个新的部门,这个部门独立在其他部门之外,或者有议会兼任,监督陛下和他的朝廷是否按照法律行事!”
穆双将资本主义的三权分立原则以最通俗的说法讲了一遍。四长听的目瞪口呆,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如果按照穆双所言,由自己等人组成的这个什么议会,完全在龙飞之上也就是皇帝之上,皇帝的一切权利都来自他们。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情,这不就是造反吗?
荀淑还算比较清楚,他道:“那陛下是不是也是议会成员?”
穆双点点头:“目前设立的议会**有五十个席位,陛下所代表的政府与皇族占据二十席,你们,我们还有普通百姓选举的出来的议员,每方十个席位,如果要通过一向法令,必须有半数以上,也就是二十五人通过,就目前的形势看,你们,我们谁都无法撼动陛下的地位,因为百姓对陛下拥戴有加,只要陛下振臂一呼,至少有三十人站在他的身后,所以他就是法律!”
龙飞连忙解释:“这么做也有一个好处,若等我昏聩的时候,你们大家都觉得我做的不对,联合起来凑够半数应该不是问题吧!如此一来,政令就无法通过,也就无法祸害百姓,当然如果说我们三方为了各自的利益都想拉拢那十位百姓议员,我的优势更大一点!”
钟浩突然道:“这倒是个防止昏君当道的好办法,不过遇见昏君,我们又该如何?总不能与他整天在朝堂上争来争去吧!”
“这好办!如果有九成的议员,也就是四十五位议员觉得皇帝是个昏君,那就可以行废立之事,不过新的皇帝还应该从我龙家的血脉中挑选!”龙飞立刻做出了保证。
陈骞看着龙飞:“你真的打算这个干?如此一来,你的儿孙会骂你!”
“哈哈哈……”龙飞哈哈大笑:“不管骂不骂,只要能让这天龙帝国代代相传,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韩韶突然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说服我,我们四个就跟你去,说了半天,好像没有说到军权去,帝国扩大,雄狮百万,没有一个统一的领袖,必然兵变,那可不是小问题!”
“先生请坐,听我再说!”龙飞面带微笑:“如今我已经成立兵事部,掌管天下兵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议会成立后,我的设想是这样的,兵事部也在议会管辖之下,如需用兵,由兵事部提出,交由议会审议,再由我,也就是皇帝签署命令,缺少这三项任何一个环节,任何出兵者都已谋反论处!皇帝也不例外,各位以为如何?”
“好!”陈骞竖起大拇指:“你小子果然敢为天下先,能做出开先河的事情,今日我们说的这些可否写出来,作为凭据,以免以反悔?”
龙飞摇头苦笑:“我看不如这样,等我们去了襄阳,集合四方人员,将今日之事和他们说说,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全都集中统一起来,然后颁布第一条法令昭示天下如何?”
回到襄阳第一件事情便是议会的成立,龙飞这边早已做好了准备,在襄阳城中心位置修建了一个很大的院落,门口挂起帝国议会的牌子,里面一改往日的官位等级规定,弄了一个大大的圆桌,所有议员在圆桌周围就坐,在这里没有皇帝和百姓之分,有的全都是议员与工作人员。
龙飞的二十个席位包含皇族成员,目前基本上就是龙飞与几个儿子、驸马,以及赵云、黄忠、甘宁等忠于龙飞的将领,和朝中的一些文士,如蔡邕、沮授、费祎、蒋琬等人等。乌木崖这方出了四长之外,包括荀彧、钟繇、陈群等。黑冰的主上穆双向全国黑冰发出消息,号召大家放下隔阂与龙飞及乌木崖合作,着急了左慈等黑冰长老,外加陈到、蒙朔、魏延这些黑冰老人,组成自己的组织。
最难办的就是百姓选举,耗时最长,为了凑够是个人数,龙飞下令全国百姓皆可参与,以贾诩为首,从商、工、农、牧、渔中选了几人,又将南蛮、西凉、士家纳入其中,总算也选出了十人。天龙帝国二年,四月,各方人马齐聚一堂,在襄阳召开第一次议会会议。
按照在颍川做出的决定,议会的第一个目的就是将龙飞提出的那些限制皇权以及议会制定法则形成决议。一共十条。第一条,确定龙飞的以及龙氏家族永久的皇帝地位。第二条,宣布议会为帝国最高的权利机关。第三条,将议会、行政、审查制度进行细化分配,任命沮授为第一届审查部的长官,称之为御史大夫。第四条,通过议会组建人数,比例与选举办法,开会时间。第五条,确定天龙帝国按照郡县制设立并管理。第六条,规定皇帝的任免以及弹劾制度。第七条,确立议会、行政、审查三部门的权利分配。第八条,各部门管理的规范,及流程,确保议会的绝对权利。第九条,确立议会四大派别的性质,及议会的本质。第十条,以上九条作为基本法律,规定更改或扩展基本法律需要的程序与方法。
参与本次会议的所有人全部盖章画押之后,天龙帝国第一部宪法正式问世。第二天开始,将这条法令作为第一道议会命令,开始向各个州县传递,命令所有人都必须阅读知晓。这部法律的问世,瞬间穿透几千年来人们心里关于皇权至上的结论,将所有人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空间中,不少人开始迷惑。
紧跟着,又一部有关基本法的解释法律再次传来,将里面的所有内容对普通百姓进行了详细生动的说明。百姓们终于明白,自己的皇帝这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幸福。各个州郡开始庆祝,各地百姓纷纷向官府表示祝贺。接到消息,龙飞很是欣慰,自己总算开了一个好头。
刚刚回到家中,看见几个夫人正在忙碌的准备晚饭。龙昇带着一个女孩回来了,此女龙飞认识,是徐晃的女儿,名叫徐娇。看见这两人,龙飞当即明白。龙莹已经出嫁,自己这个长子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作为父亲似乎有一丝丝的落寞,这说明自己老了。
第440章 阴魂不散的司马懿
一家人热情的邀请徐娇一同用饭。大家都清楚,这两个孩子年纪差不多,龙昇今年十六,徐娇十五。从小一起玩到大。也奇怪,当年跟在龙昇身后的女孩子不少,有赵云的丫头,许褚的女儿,还有贾诩的孙女。偏偏这个徐娇得到了龙昇的认可,倒不是因为徐娇长得漂亮,因为徐娇性格好,做事沉稳不急不躁,龙飞也觉得不错。
席间龙飞故意问道:“小子,你带娇娇来我们家,你徐伯伯知道吗?”
龙昇一笑:“当然知道,是徐伯伯同意的,看这是徐伯伯送给你的!让我带回来!”龙昇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交给龙飞,龙飞放下碗筷,将绢帛展开。看了一眼他就笑了。王蔷凑到龙飞身旁,一看也笑了。绢帛上其实没有什么,只有一行字,写的是建安八年丑月酉日寅时一刻。
这是徐娇的生辰八字,按照礼数如果要婚配必须合一合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徐晃让龙昇将这个带回来,无疑已经承认了这个准女婿。只要龙飞不反对,此事就百分之百成了。
看着儿子与徐娇两人,龙飞哈哈大笑:“吃饭,吃完了饭好好睡觉,明日我们去你徐伯伯家!”
徐晃特意命人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一番,门口挂上红灯笼,身穿吉服早早的就站在大门口迎接。太阳刚刚升起,龙飞骑着驭风,带着龙昇,身后跟着浩浩荡荡抬着贺礼的队伍,从家里出来直奔徐晃家。街道上的百姓见了,心里明白的抱拳恭喜。不知道的连忙相问。
到了徐晃家门口,龙飞下马,对徐晃抱拳道:“公明,不,今日不能叫公明,应该称徐兄!”
全家上下热闹非凡,龙飞没有拐弯抹角,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出自己是来给儿子提亲的,惹的屋里屋外的百姓、家人一阵大笑。搞得龙昇都有些不好意思。
两家人以及两个孩子都已经说妥,这就是个样子。自然是话不多说,酒要多喝。徐晃摆开宴席,全家上下有一个算个,就是那些仆人也都得到了赏赐。龙昇跪拜了岳父岳母,事情就算定了下来,只等一个好日子成亲就是。襄阳城好久没有举办过婚礼了,龙昇乃是太子,婚礼一定不能简单。
新成立的议会为此专门命府库拨款,将襄阳城打扮一新,并邀请,魏国,吴国前来观礼。整个天龙帝国似乎都在为这件事忙活着。全然没有顾忌道外面正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司马懿从凉州仓皇而逃,几经辗转,东躲西藏总算出了潼关。走出潼关的那一刻,司马懿这才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离开家乡河内郡差不多一年了,这一年自己过的不怎么好。首先是自己的五个弟弟相继死在荆州,自己被迫逃亡。本以为到了凉州可以控制凉州局势,以凉州为基础,让司马家世代隐藏起来的身份也亮一亮。事与愿违,阎行那个笨蛋不知好歹,将凉州搞丢了,还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
回头看着潼关,司马懿恶狠狠的道:“龙飞,此仇不报司马懿誓不为人!”
回到家乡不久,便接到了主上送来的消息。号召天下黑冰属下与龙军合作,并邀请司马懿前往襄阳,在议会之中有他一席之地。司马懿看罢,奋力的将送来的消息撕的粉碎,大骂穆双背信弃义,与狼共舞,忘记了黑冰先祖的教导,竟然去做了龙飞的走狗。
待在自己房中,不吃不喝整整三天。第四天一早,司马懿打开房门,将管家司马琦叫进书房,出来的时候,司马琦怀中穿着不少东西。司马家乃是黑冰中势力最大的一支,掌握黑冰的玄武堂。手下刺客、死士众多,若是召集起来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虽然如此,却也没法与龙飞抗衡。
司马懿不笨,他不会让自己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人手无缘无故的去送死,他又更大的计划。司马琦怀中有一封信是写给司马朗与司马孚的。司马懿要出仕,他要去曹操手下做官。在他看来,整个天下能与龙飞对抗的也就只有曹操,若能取得曹操的信任,便可与龙飞周旋。这样,自己就有了机会。
经过司马朗、司马孚的推荐,曹操欣然同意。司马八达的名声在河内乃至河北都算响亮,曹操的都城就在邺城,自然听闻过。司马懿顺利成章的来到邺城,曹操封其为郎官,留在身边。曹操也是个谨慎的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人不少,这个司马懿还需要考察。
此次天龙帝国的太子成亲,司马懿认为时机到了,便向曹操建议,以观礼为由可派人进入襄阳刺杀龙飞,只要龙飞一死,天龙帝国必定大乱,那时候只要大军南下,可荡平天龙帝国。
曹操与龙飞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龙飞是什么样的人,他还算比较了解,他想的很多。事情成功,必然激起天龙帝国的愤怒,对自己不利。事情若失败,龙飞必定报复,对自己更不利。想了想去,曹操觉得此计不好。
还没等曹操拒绝,司马懿接着又道:“陛下是担心被龙飞抓住把柄,对我魏国不利?这一点请陛下放心,我找的人绝对和我魏国没有半分关系,就算行刺不成,也不会牵扯到我魏国!”
“哦?”董昭看着司马懿。自这司马懿来的那一刻,他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人,此人给人阴险的感觉,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不是什么君子。董昭道:“这么说来,司马大人手里还有不少死士?”
见曹操目光不善,司马懿连忙解释:“董大人误会了,并非我的手下,各位大人可否听过黑冰台?如今龙飞成立了个什么议会,将黑冰台与乌木崖的那些人全部网罗自己麾下,这两个组织应该有人知道,他们都是汉初所创,主要就是为了刺杀与谋害!正巧,我遇到了一些黑冰台的人,他们不愿与龙飞为伍,所以便收留了下来!”
刘晔问道:“司马大人的意思是让这些人去刺杀龙飞?”
司马懿点点头:“用这些人有两个好处,其一不会暴露我们魏国与陛下,其二可以挑拨龙飞与黑冰台之间的矛盾,就算不成,也让龙飞不得消停。”
曹操还是有些犹豫。司马懿知道曹操担心什么,接着道:“陛下可放心,这些人拿钱办事,只要陛下找个可信之人,用钱财收买他们便是,至于幕后主使谁都不知道。”
“刺杀龙飞,这得多少钱?”蒋济问道:“龙飞可是天下最难刺杀的人,要杀了他不亚于打一场大战,钱数应该不少吧?”
司马懿假装糊涂,微微摇头:“这个嘛,下官就不知道,具体的问问他们。”
回到府中,司马朗、司马孚匆匆忙忙找来,见司马懿一个人坐在书房之中发呆。司马朗开门见山:“二弟,此事是不是过于冒险,如果不成被龙飞抓到把柄,别说我们,就连这魏国都要跟着遭殃!”
“是呀!如果龙飞杀来,我们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了!”司马孚道:“当年你带着几个弟弟去襄阳,只不过处决了一个叛徒庞统,龙飞不但杀了我们五个弟弟,还借口刘备之名,派兵一句拿下益州,黑冰损失惨重,再也没有大贤能够相助我们了。”
司马朗接着道:“我还是觉得这么做太过冒险,如今三国相安无事岂不很好,主上已经下令与龙飞合作,我们可以在魏国为内应,若龙飞一统……”
“够了!”司马懿一掌拍在几案上,眼睛瞪的老大:“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当年那个敢作敢为的人去哪了?别忘了,是谁将我们害成现在这样子的?是谁害死了父亲?就是那个黑冰主上!是谁杀了我们的五个弟弟?是龙飞!如今你却要和他们合作?你去吧!我就算死也不会与这些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的人同流合污!”
司马懿转过身子,不再看司马朗、司马孚。兄弟两人觉得老二疯了,这天下能和龙飞叫板的人还没有,自己的这个老二已经无可救药了!
司马懿极力说服曹操行此事,甚至已经答应不要钱都可以做。然而,曹操对龙飞还是比较忌惮,始终下不了决心。司马懿每天上朝都要说说自己的这个计划,而每次的结果就是曹操不表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搞得司马懿有些无奈。终于有一天,他突然明白了。
司马懿自嘲的笑笑:“老奸巨猾的曹操,自保的手段果然高明,不管成不成,他没有同意,龙飞若不死,怪罪下来,我司马懿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好!那就让你看看,我这替罪羔羊的厉害。”
当天晚上,司马懿的府上热闹非凡,进进出出的人忙忙碌碌。府门外的阴影中,一双眼睛静静的盯着这一切。
曹操淡淡的笑道:“这个司马懿还真有点意思,既然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还如此明目张胆,难道他真的不怕龙飞?不过,真好可以看看他的本事!若事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第441章 高句丽的使者
龙昇的婚礼延续了天龙帝国的传统,再也不是晚上举行。作为帝国的太子,帝国大大小小的人物全都出席。整个襄阳,乃至荆州都沸腾了,四面八方的百姓都来朝贺。龙飞也是慷慨解囊,自掏腰包,在襄阳的街头摆出流水席,无论是官是民,还是过路的客商。只要进了城,随便坐下吃,吃饱为止。
对于那些特别尊贵的来宾自然不能坐在街上。就在龙府的后院,龙飞开了几个席口将尊贵的客人安排在这里。其中包括议会的那些长老,自己的女儿、女婿,还有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家一起畅饮,龙昇带着徐娇挨桌的敬酒,大家说着喜庆的吉祥话,场面热闹非常。
李儒扫视了一圈,问道:“陛下,魏、吴两国的使者为何不在此处?”
“他们?两个倒胃口的家伙!”典韦大嚼大咽,丝毫不将这里看做是宴会:“这里全都是自己人,有了那两个家伙就没心情吃饭了!”典韦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李儒要要头:“这似乎不妥吧?怎么说他们也是客人,如此冷落是不是……!”
徐庶道:“又蒋干陪着他们,应该不会冷落,正如典韦所言,他们来了未必是好事!此次魏国使者蒋济,吴国使者可是诸葛瑾!他乃诸葛亮的哥哥,诸葛亮的死和我们多少有些关系,坐在一起估计他也觉得别扭。”
陈到一推蒙朔:“你这大舅哥怎么想的?派个仇人来祝贺,是不是觉得怎么不敢灭了他?”
蒙朔觉得陈到有些无聊,瞪了他一眼:“你的大舅哥还没来呢!”
两人谁都不让着谁,孙权派诸葛瑾来祝贺。马超因为羌人的事情,正在围剿,根本抽不开身。就连征西大将军赵云,也只派儿子赵统送上祝福。华雄插嘴道:“有个大舅哥其实很不错,你看我哪大舅哥,就知道吃,哎!比起你们的大舅哥差远了!”
华雄的妻子是典韦一次征战时救下的女子,为了报答典韦恩情便拜典韦为兄长。后来嫁给华雄,如此算来典韦算是华雄的大舅哥。三个人正在比试大舅哥的高下,突然发现蒋干急匆匆的从侧门进来,直奔龙飞身侧。陈到连忙示意蒙朔与华雄不要闹了,大家扭头看向龙飞。
不知道蒋干说的是什么,见蒋干脸色诡异,大家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过了很久,蒋干才起身,等着龙飞发话。龙飞淡淡一笑:“高句丽?高句丽离此一万多里,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儿的婚事?走,去见见这个高丽使者。”
穆双连忙拦住:“大哥且慢,这高句丽可是大有来头,如果真是高句丽的人,这对咱们一统北方很有好处。”
公元前二世纪到公元前后,朝鲜半岛北部和中国东北地区主要分布着扶余国、高句丽、沃沮、东濊和其它小国家或部落。西汉在这一地区建立了汉四郡。但由于受到当地人的反击,真番、临屯二郡很快瓦解,玄菟郡也被转移到辽东。与此同时高句丽在鸭绿江流域兴起后,开始逐步统一其周边国家,俨然有称霸朝鲜半岛的意思。
据《三国史记》和《三国遗事》记载,公元前三十七年,扶余王子**因与其他王子不和,逃离扶余国到卒本扶余,建立高句丽。高句丽从早期的几个濊貉部落,很快扩张到汉江流域。公元五十三年,高句丽太祖王,将高句丽分散的五个部落设为五个省,实行集权化统制。公元五十六年,太祖王吞并东沃沮。后又吞并东濊一部分领土。随后,高句丽又对汉朝的乐lang郡,玄菟郡和辽东发动攻势。完全摆脱汉朝的控制。高句丽的扩张与集权化,导致了与汉朝的直接武力冲突。汉朝军事压力迫使高句丽迁都到丸都城。
如今,汉朝灭亡,曹操虽然对北方蛮族有所压制,毕竟他的敌人在南面,将大部分精力放到了黄河沿线。正因为此,塞外的蛮族有抬头的趋势。特别是这个对外扩张极其厉害的高句丽,更加不甘寂寞。现任高句丽王如栗,全名高如栗。也算是个有抱负的君主。
高句丽地处塞外,周边鲜卑、扶余、乌桓以及曹魏和搬到南边的几个小国。虽然说对自己威胁最大的就是鲜卑与曹魏,却也不能掉以轻心。特别是鲜卑,在第一代大王檀石槐的带领下,鲜卑开始逐渐统一,形成了横跨整个北部草原的巨大游牧国家。
檀石槐死后,西部鲜卑叛离开,鲜卑分裂一是步度根集团,拥众数万,据有云中、雁门一带,二是轲比能集团,分布于代郡、上谷等地,三是慕容枫集团,所领属的若干小集团,散布于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慕容枫乃是檀石槐手下大将,被称为鲜卑第一智者,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重新统一鲜卑,而留在身后的高句丽就是他背上的刺。
分析完了这些,穆双道:“大哥,高句丽肯主动联系我们,说明他们有求与我们,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他们,梆子都不是什么好鸟,能利用还是尽量利用比较好!”
龙飞一笑:“大哥明白!”
带着荀彧、贾诩、郭嘉、徐庶四人来到会客厅。堂上有三个人等候,一个个身材不高,穿着并非如电视中那些韩服一样的衣服。破破烂烂,基本上都是兽皮缝制,披头散发,完全没有没有一国之臣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是野蛮人。
三人对龙飞行了跪拜礼,其中一个用蹩脚的汉话说道:“尊贵的陛下,我家国王,知道大王为儿子娶妻,特命我三人带来贺礼!”一挥手,门外进来几个比他们穿着还破烂的人,有几个甚至还光着膀子。人人手里抱着一个盒子。那人一脸骄傲的将盒子一一展开,一股难闻的气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龙飞等人连忙捂住鼻子,可是那味道还是钻进了鼻孔。那人兴高采烈道:“这些都是我高句丽的特产,这是最有名的香料,能让人神清气爽。”伸手从哪个散发着臭气的盒子里抓了一把,是一种青绿的粘稠液体,看上一眼就想吐。第二个盒子里装的是一柄铁片剑,锈迹斑斑,那人说是上古古物。
正要打开第三个盒子,龙飞已经受不了了,连忙叫住那人:“行了行了,贵大王的心意,我领了,礼物我收下,各位远道而来,先吃饭,吃完了咱们再说!”
“不必!”使者断然拒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陛下商议,请屏退左右!”
龙飞一笑,扭头看了看跟着自己来的几个人,道:“他们都是我的忠实属下,有什么话就请直说,不用备着他们。”
使者犹豫了半天,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帛,慢慢的朝着龙飞走来:“此乃扶余国地图,如果陛下愿意助我家大王攻下扶余国,我家大王愿意将扶余国的一半让给大王,请陛下过目。”
龙飞心中突然间一个机灵,这场面怎么如此熟悉。想当年荆轲就是用这一招近的秦皇的身,若不是自己的那个手下不怎么地,说不定历史还就真的会改写。等那使者展开地图,并没有什么匕首。龙飞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虽然没有匕首,却又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了自己的鼻子,与刚才的那种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次格外的舒服。
使者将地图上每一处详详细细的给龙飞介绍。龙飞听着听着,竟然有股困意袭来。浑身上下竟然使不上力气,两只眼皮开始打架,就差那么一点就要睡着了。突然,他看见那使者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立刻明白自己中计了!连忙伸手去摸怀中的匕首,但是身上没劲,手臂都抬不起来。
“陛下!陛下!”那使者喊了两声,龙飞睡眼朦胧。那人微微一笑,朝外一招手,几个穿着龙军军服的人冲了进来。也不用人吩咐,架起龙飞就往门外走。身后的使者紧紧跟随。出了客厅,一直朝着大门口去了。
典韦吃饱喝足和那帮人说话,总是被人取笑,一时有些不爽,便借口上茅厕出来转转。刚拐过弯,前面正好是龙府的会客厅,一向自己还没见过哪个什么高句丽人什么样,就不自居的想去瞧瞧。他没敢进门,趴在窗口,将打黑脑袋伸长往里看。
“咦!怎么都睡着了?”典韦自言自语,又看了半天,竟然没有发现龙飞的影子。脑子里便有了一丝疑惑,抬脚便往客厅里面走去。刚走到门口,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刚一闻到就感觉浑身酥麻,急忙捂住口鼻。知道出问题了,随即大喊:“来人!来人!”
十几个侍卫听见喊声,匆忙过来,典韦怒道:“这里的侍卫呢?一个都不见了,给我找!快!”
龙府上下一片混乱,龙飞不见了这还了得。正在举行婚礼的龙昇将礼服一脱,大声命令:“封锁四门,任何人不得出入,许褚叔叔,立刻调集兵马在各个路口设卡,岳父大人,立刻通知城外守卫,出城者立刻拿下!”
第442章 失踪的皇帝
华佗和张仲景被紧急请来,看罢荀彧、贾诩、郭嘉、徐庶四人,张仲景淡淡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普通的迷香,一会就回醒来.”
排查院子的兵卒报告,在后院的隐蔽处发现了几个侍卫的尸体,他们已经被脱了衣服。应该是被那伙人算计了。府外也传来消息,土地庙附近发现了几件高句丽使者穿过的衣服,还有马车的痕迹。龙昇立刻下令,派出最精锐的兵马,搜查城内所有能藏马车的地方,只要又可疑之处,可以先斩后奏。
按照帝国的律法,若龙飞有事,处理事情的全力自然而然会移交给太子,太子再出事就是议长,议长不幸也出事,就是御史大夫,总之帝国不能没人管理。如今龙飞失踪,龙昇作为太子,自然而然就成了第一顺位的掌权者。在这一点上议会没有任何异议。
看着龙飞不断的发出一道道的命令,众人连连点头,天龙帝国后继有人。徐庶第一个醒来,刚醒来的第一句便是:“陛下小心!”可惜晚了一步。荀彧、贾诩、郭嘉等人也相继醒来。这几人醒来,确定了高句丽使者为凶手的结论。郭嘉更是说了一个秘密。他说:“那些人作案的手法娴熟,至少是早有预谋,而且所用的方法,都是古今行刺的惯用手法混合,完全难以分辨,所以我猜测那些人并非高句丽使者,肯定有人假扮使者!”
众人沉吟半天,都没有想出来会是谁。龙昇打断道:“先别想是谁,先想想如何能救出父王,抓住那些人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全城的搜捕效果并不大,折腾了一下午,没有丝毫收获。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如果还找不到。天黑之后就更难找了。许褚、典韦、陈到、蒙朔带着人分头在城内四个方向挨家挨户的寻找,奇怪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别说那么多陌生人,龙飞在襄阳几乎人人都认识,竟然也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
龙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塞在一辆马车中,面前坐着的就是那名高句丽的使者。龙飞稍微动了一下,试探了试探捆绑的程度,还挺结实。他也就没有挣扎。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龙飞哼哼了两句,意思是自己口渴。
那人道:“我可以给你水,前提是你不能呼喊!”这声音一点没有蹩脚的意思,顺畅而清晰。
龙飞点点头,那人拿下龙飞嘴里的破布。龙飞真的就没有呼喊,大口大口的喘了气,张开嘴,那人往他嘴里倒了几口清水。喝了点水,龙飞好了很多:“这是哪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把我抓哪去?”
那人没有回答他。龙飞看了看那人的脸,面无表情,甚至连血色的都没有,静静的靠在车梆上,沉默不语。一队兵卒快速的从他们的身旁跑过,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的破布塞进龙飞嘴里:“水也喝了,你安静一点!那些问题迟早会回答你,别着急!”
从马车外的光线,以及来往兵卒的密度判断,应该还在城里。想必是有人发现了他的失踪,已经采取了措施,也不知道这伙人还有什么方法出城。在马车里颠簸了好久,进了一座小院,总算停了下来。赶车的将马停下,对立面的问道:“主上,现在怎么办?”
主上这个此在当先已经非常少用了,也只有黑冰中的人才会说到这两个字。黑冰在穆双的劝说下,大部分已经投靠了龙飞,只有控制玄武堂的司马家族依然没有消息。这也不难想象,司马家的五个儿子都死在自己手上,谁会与仇人为伍。所以龙飞判断,这些人肯定和司马家有关系。
龙飞没有说话。车上那人,钻出车厢伸了一个懒腰:“将他先关进菜窖,今天晚上咱们就在这里落脚,从明天开始,大家都是襄阳人,记住了决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听到这里,龙飞明白了。这伙人早有准备,现在襄阳城卖了一处房子,然后住上一阵子,让附近的百姓都认识自己,全当成襄阳人后,这才开始行动。行动结束便在这里落脚,就算有人来查也发现不了破绽,有周围的邻居作证,他们就是襄阳人。只要没有搜出他龙飞,这伙人便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等着此事慢慢的平息。
龙飞被两个人抬着,扔进了菜窖。常年不用的菜窖又湿又潮,还有那些烂菜发出的臭味。龙飞依然被绑着,整个人是从上面扔下来的,摔的他全身骨头疼。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幸好因为撞击,嘴里的破布松脱了,自己还能活动活动嘴巴。
周围是一片漆黑。龙飞使劲动了动身体和双臂,捆的很结实,没有工具没有可能将绳子弄断。龙飞是个聪明人,既然没有办法,那就暂时休息休息保存体力。过了好久,有人揭开菜窖上面的盖板,用一根绳子放下一个竹篮,里面扔了两张饼,然后就又走了。
无奈之下,只能滚到篮子边,用嘴一口口的咬着吃。这菜窖很深,就算没有绑住双手双脚,要想上去都不打容易。菜窖里面因为常年潮湿,里面长满了滑腻腻的青苔,早已经没有了蔬菜,软软的地面,应该是发酵后的蔬菜混合泥头留下的。
在这里面住了两天,这才被人拉了出来。重新回到地面感觉甭提多舒服了。暖和的阳光,坚实的土地,还有新鲜的空气。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还是那人,他看着龙飞笑道:“看你这两天如此听话,奖励奖励你!”
三个大汉抬过来一个巨大的石球,石球的一处连接着一根铁链。有人将铁链在龙飞的脚上扣紧,试了试没有问题。这才帮龙飞松开绑了他几天的绳子。突然间血液的回流让人一时间有些不舒服。双臂,双腿如同针扎一样的难受。龙飞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那人一笑:“看看我们的皇帝,叱咤风云的皇帝,竟然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好了,出发!”
再次被塞进马车,马车驶出了院子,驾车的御手与附近的邻居打着招呼。谁能想到他们就是绑架皇帝的罪犯。那人见龙飞想要动动,急忙将脸凑到龙飞面前,淡淡的一笑:“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要不然再给你捆上?”
龙飞呵呵一笑:“明白,保证配合,绝对不胡来!”
马车顺着小巷来到大街上。街道上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那些兵卒都不见了踪影,似乎皇帝的丢失并没有影响到天龙帝国。那人一边看一边道:“你看看,这里还是这个样子,并没有因为你的失踪而变得不安,你我只不过是老天爷的一个棋子,少了谁都不会有多大影响!”
马车朝着城门而来。和龙飞预计的正好想法,城门口竟然也是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兵卒守护,任凭百姓们自由出入。龙飞的脸上一阵落寞,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南北朝时期宋朝的第四位皇帝刘劭。刘义隆长子。元嘉三十年,因巫蛊之事,刘义隆欲废太子,刘劭知道之后,遂与其弟刘浚共谋,率兵夜闯皇宫,将其父杀害,自立为皇帝。难道……
想到此处,龙飞连忙摇摇头。前几天自己已经知道这些人是黑冰的人,今天怎么又想起了这些事情。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绝对不会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出了襄阳城,马车加快的速度,本来是从南门出来。兜了一大圈朝着北面拐去。那人看着身后巍峨的襄阳城,又看看龙飞,淡淡的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揭,露出一个年轻后生的脸。这张脸,龙飞似乎在哪里见过。正在回想。那人却笑道:“龙将军,两年不见,怎么你把我忘了?我可没忘记你,杀了我五个弟弟的仇我铭记在心!”
“司马懿?”龙飞终于明白了。天下恐怕也只有司马懿如此恨自己,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看着司马懿的脸,龙飞笑了:“你还真有点本事,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如果能与我合作,我保证你们司马家要比在大汉朝的时候更加风光。”
“哈哈哈……”司马懿哈哈大笑:“龙将军,陛下,我是不是可以吧你的这番话理解为你怕死了?”
龙飞点点头:“可以,说不怕死?你敢说你司马懿不怕死?若是真不怕死,当初就该留下襄阳与我避一避,而你却逃了,留下你五个弟弟的尸体任我践踏!”
“啪!”司马懿一记耳光打在龙飞脸上。龙飞没有还手,看着司马懿一边笑,一边用舌头将嘴角的鲜血tian舐:“你打我,那就说明我说对了,你不敢投奔我也是怕我杀你了,呵呵呵……!”
“住嘴!”司马懿的手里多了一柄匕首,正是龙飞的那一把。司马懿看了看:“听说这匕首是个神物,已经认了你为主,不知道将这匕首刺进龙飞肚子的时候,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司马懿高高举起匕首,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冰冷,一手抓住龙飞的衣领,随时都能将匕首刺下来。
第443章 再见
“啊……!”
一声惨叫,马车突然颠簸的厉害,司马懿全然没有防备,重重的摔在车厢里,手里的一歪,竟然划到了自己。鲜血立刻进入匕首中,匕首红光大胜。龙飞趁机趴在司马懿身上,随着车子的左摇右晃,两个人在车厢里扭打起来。
马车没有了御手,斜刺里冲进旁边的麦田,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胡乱的奔跑。拉车的马受惊,慌不择路疯跑起来。龙飞一拳砸在司马懿脸上,顿时血流如注,整个鼻子都歪到了一边,牙齿也掉了几颗。车外的树木划过车厢发出啪啪的响声。
一块大石将马车高高抛弃,又重重落下。木制的车轴那经得起这样的碰撞,在连续颠簸了很长一段路之后,马车终于经受不住,车轴断裂,整个车子散架了。龙飞被石球带着,抛出去老远。司马懿更惨,一只脚卡在了车里,战马拉着已经散架的马车,拖着司马懿钻进了一片树林之中。
黄忠带着典韦、许褚等人纵马而来,看着被摔的不清的龙飞急忙扶起来。有人捡过龙飞的匕首双手奉上,龙飞长处一口气,一刀劈下去,帮着自己和石球的铁链应声而断。众人连忙跪地。
龙飞长出一口气,大声命令:“立刻派人进树林,把司马懿给我抓出来!”
龙昇扶着父亲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保护着龙飞往襄阳而来。这件事,让议会重新制定了关于帝王保护的律法。规定龙飞身旁至少有两人保护,一人明一人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帝国皇帝遭受这样的伤害。
说起这次寻找龙飞的事情,还真让所有人心中都捏了一把汗。在城中大搜了两天,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所有人急的团团转,典韦甚至建议,封锁整个襄阳乃至荆州,凡是出入者都抓起来拷问。意见当然被众人推翻,这么做的后果只有一个,要不就是坏了这么些年龙飞辛辛苦苦在百姓心中建立起来的威信,要不就是逼着那些刺客杀了龙飞。
最后是郭嘉出了一个主意,让所有兵马撤回,放弃襄阳的搜索,同时派人在城门外埋伏,只要有可以马车出城,先追查马车来源与去向,然后在采取行动。为了这次计划,特地从宛城将征北大将军黄忠调回,危机时刻他的神箭就是救命的法宝。
司马懿也不笨,看着襄阳停止了搜查,也放开了城门管理。他故意派出两两马车出城,想要试探一下是不是襄阳众人真的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放出去的马车,分别从东门和西门出城。负责监视的人立刻派人调查。最后发现,两两马车都是租来的,来自不同的地方,一辆是从宛城来的,一辆是从南郡来的。宛城在襄阳被,南郡在襄阳南。如果说要回去,应该走南北门才对。
龙昇下令,不要打草惊蛇,派人严密监控。两辆马车出城五十里,转了一圈有回来了。司马懿仔细询问了情况,驾车的御手都说,三十里有龙军的哨卡,盘查严密。司马懿一笑:“果然是个陷阱,他们这是等着我们往里跳!”
“那怎么办?在襄阳待的时间越久,我们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跟着司马懿一起来的一位玄武堂管事问道。
司马懿道:“不用怕,我们不需要三十里,他们的关卡设的远了,有二十里的距离,我就有办法摆脱他们!”
管事道:“主上,我觉得此事蹊跷,龙飞可是他们的皇帝,皇帝丢了,他们只找两天,这绝对不正常。”
“你都看出来,我岂能看不出来?”司马懿摇头笑道:“不过,如你所说,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待的时间太长,龙飞手下有智谋者不少,迟早会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藏身地点,所以,这个险我们必须得冒!”
“为何不现在杀了他!我们走的时候也轻便一些?”
“笨蛋!”司马懿怒道:“你是想或者离开襄阳,还是想死在这里?杀了龙飞万一与他们遭遇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要离开襄阳,我们随时都能杀了他,不急于一时。”
那天下午,司马懿有派出两辆马车,再次出城。和上午一样,在三十里碰见龙军的哨卡,有惊无险。司马懿确定,龙飞的手下,在襄阳城三十里外设下了埋伏。却没有料到,他的这几次行动,全在别人的监控之下。
龙昇动用鲜于辅的影子军团与魏延的特别军团,对襄阳城的各个角落进行监控。汇总消息之后,众人发现,那几辆去而复返的马车都是从城北青云巷的一个小院里出发的。当天夜里,鲜于辅与魏延亲自带队,对那个小院进行了侦查。除了几个可疑之人外,并没有发现龙飞踪迹。
鲜于辅与魏延没有轻举妄动,一边让人继续监视,一边回来报告。所有人都在等着消息。听了二人的报告,徐庶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后面的话他没敢继续。
郭嘉摆摆手:“不会,如果他们杀了陛下,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既然能派出马车试探我们,就说明他们走的时候肯定会用马车,只要我们监控得当,在适当的时候动手,陛下生还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要我说,现在就杀进去,见一个杀一个,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到老大!”典韦向来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
李儒道:“万一我们弄错了,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逃脱,还会让陛下遭受无妄之灾。”
众人陷入沉思。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正如李儒所言,万一弄错了,那龙飞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龙昇慢慢站起身,对这种人拱手一圈:“各位叔叔、伯伯,我父亲不幸蒙难,诸位殚精竭虑,我龙昇感激不尽,如今的情况判断,整个襄阳只有那座小院最为可疑,所以我们不能再等,等的时间越长,救回我父亲的机会也就越小。”
众人连连点头,龙昇虽然只有十五岁,处事风格与龙飞颇为相像,都属于那种善断之人。龙昇接着道:“按照帝国法律,如今我已太子身份监国,我命令,此事有左右二位丞相负责,再做各位都归二位调遣,郭叔叔为总军师,能不能救回我父亲就看明天一天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龙昇一人承担。”
太子,又是龙飞的长子,于情于理旁人都没有话说。事不宜迟,贾诩与荀彧下令,让鲜于辅与魏延立刻回去,亲自监视那座小院,有什么动静立刻报告。命黄忠率领典韦、许褚、陈到、蒙朔等人分四个城门埋伏,等候进一步指示。同时让徐晃在三十里外撒开大军,如有逃脱者一并拿获。
夜色下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准备。襄阳城表面的平静隐藏了一场不知道胜败的比斗。天刚亮,负责监视小院的鲜于辅、魏延传来好消息,已经确定那座小院就是藏匿龙飞的地方,确定龙飞还活着,确定龙飞被装上马车,正朝着南门而去。
接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长出一口气,只要龙飞还活着那就说明此事已经成了一半。贾诩立刻命令黄忠调集人手赶往南门外埋伏。同时让徐晃聚拢兵马,增援南门外围。马车驶出南门,便已经进入了黄忠的控制范围,有黄忠亲自挑选的二十名神射手沿途准备。来到一处三岔口的时候,黄忠一声令下,自己手先发箭,将驾车的御手射死。这才有了那一幕。
龙飞回到襄阳,全城上下听说了此次危难的百姓,纷纷上来祝贺,有些人甚至留下了眼泪。场面热烈而激动,在百姓们的簇拥下,龙飞回到家里、从前几天开始,本来兴高采烈的婚宴,顷刻间变成了如同追悼会一样的结果。家里的几个女人哭成了一团。幸好长女龙莹出来主持大局,才不至于让龙家一团糟。
今日看见龙飞平安回来,所有人都喜极而泣,一个个扑进龙飞怀中,喜极而泣,搞的龙飞衣服都湿了一大片。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龙飞还是个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议会,军政两院,以及都察院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聚集在龙飞家中。
“看看,没少啥东西,就是饿了几天!呵呵呵!”龙飞自嘲的笑笑。
说起这次的经历,众人开始夸奖龙莹、龙昇。龙飞感到很欣慰。从进城到现在始终没有穆双,龙飞不便询问,只能用眼睛在人群中找。在最后面的一个角落中发现了穆双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哭过,眼睛还肿着。龙飞冲着她微微一笑,穆双连忙把头低下。
嘘寒问暖结束,打发了众人,只留下那些各部门的头头。龙飞一改刚才的轻松:“这一次又被司马懿钻了空子,看来咱们帝国的很多事情还需要重新计划,我建议从今日起凡出入过境者,必须有官府的文书,另外,将全国人口登记造册,发给证件,无证件者以奸细论处!此议题提交议会商议!”
典韦、徐晃两人姗姗来迟,一进门,众人立刻站起身子,他们是被派去寻找司马懿的,不等龙飞询问,徐晃叹了口气:“马车找到了,人不见了!搜索了周围数里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第444章 一个借口
龙飞提出的这个百姓证件其实就是身份证的一种.身份证并非什么稀罕之物,早在战国时期,商鞅在秦国变法,发明了照身帖。照身帖由官府发放,是一块打磨光滑细密的竹板,上面刻有持有人的头像和籍贯信息。国人必须持有,如若没有就被认为是黑户,或者间谍之类的。此照身帖只在官员中间流传,一般百姓是没有的。历朝历代的皇帝为了对官员的控制,基本上都效仿了商鞅的这一做法。一直到了明代,这种证明官员身份的东西,才开始在宫里流行开来。明律规定,凡在内府出入者,无论贵贱皆悬牌,以避嫌疑。
汉代的身份证制度效仿先秦,百官之中有代表官位高低尊卑的牌子,显示其身份,也方便宫门守卫进行区分。天龙帝国代汉之后,认为百官为百姓公仆,官员与百姓相同,也没有皇宫之说,所以官员的身份牌子虽有,却已经名不副实,完全没有了作用。
此次龙飞提出要对全国的百姓进行统计,每位百姓都制作身份牌,以防止奸细混入。这件事得到了荀彧的赞成,从政事的管理方面,只有清楚了人口的数量,和各地的分布情况,才能更好的开展施政,也能在税收等方面做到精确。兵部也觉得可行,人口乃是兵源的主要来源,只有知道了人口多少,才能抽调充足的兵源。
龙飞将现代身份证的理念引入此次身份帖这制作。规定全国上下,无论年纪大小,无论长幼尊卑。官府一视同仁,为其免费制作身份贴。身份贴的内容包括姓名、居住地、出生日期等等相关信息。同时规定,出生婴儿必须前往各地官府申领身份帖,死亡的老人也需交出身份帖。各地官府要随时知道自己辖区内的人口变动。无身份帖者可扭送官府之罪。
为了不使身份帖重复,龙飞引进了罗马数字为每一个身份帖进行编号。与现代的身份证相同,龙飞将全国各地划分为若干区块,每个区块用数字代替。当人必须预留出充足的空间,为自己将来版图的扩大做准备。按照天龙帝国元年为起点,向前向后追溯每个人的出生日期,精确到天,并用数字区分男女和同一天出生者的序号。差不多也是十八位。
此向建议得到了议会的支持。在龙飞的建议下,穆双全权负责此事,这个时代除了龙飞也只有穆双懂得罗马数字的意义。第一张身份贴自然是龙飞的。身份贴以铜为材质,长五寸,宽三寸,厚半寸。正面为持贴人的身份信息。包括,姓名、性别、籍贯、出生日期,和一连串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编号。北面是天龙帝国战旗的样子,一条腾飞的巨龙,巨龙下方一行字写着天龙帝国政事部督造。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身份贴,龙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证:“像,太像了!有它的就是我天龙帝国的子民了!”
人口统计与身份贴的制作和发放工作进行了整整一年,期间自然有百姓的生老病死。在穆双的监督之下,事情还算顺利。全国百姓,包括哪些耕田的农夫,砍柴的樵夫,在作坊里做工的工人,还是那些做官的,经商的,就连街边卖艺的都人手一张。全国的捕快,经过特殊培训,发现可疑人先查身份贴的习惯,这伙人正在向警察的职责转变。
放下身份贴的事情不提,龙飞经过此次被刺事件,算起来要自己命的人还真不少,以前都是些小打小闹,唯独这个司马懿下了狠手,几次三番而来。对于司马懿,龙飞的理解基本上都来自于过去看过的《三国演义》,首先此人善谋,其二,此人善忍,第三,此人善装。在曹操麾下忍辱负重几十载,最终夺了曹家大权,让自己的孙子司马炎做了皇帝。成了晋的开国之祖。
只有这些想要对付司马懿那是远远不够的,从这一刻开始,龙飞将司马懿放在了首要对手的位置。加派人手,四下调查司马懿。经过徐庶等人的明察暗访,龙飞对这个司马懿有了更深的认识。
司马懿的高祖司马钧为汉安帝时的征西将军,曾祖司马量为豫章太守,祖父司马隽为颍川太守,父亲司马防为京兆尹。司马懿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生于乱世,常慨然有忧天下心。南阳太守杨俊素以知人善任著称,司马懿二十岁前,杨俊曾见过他,说他绝非寻常之子;尚书崔琰曾对司马懿大哥司马朗说:“你弟弟聪明懂事,做事果断,英姿不凡,不是你所能比得上的。”
建安六年,河内太守推举司马懿为上计掾。时曹操刚刚拿下兖州,听到他的名声后,派人召他到府中任职。司马懿见汉朝国运已微,不想在曹操手下,便借口自己有风痹病,身体不能起居。曹操不信,派人夜间去刺探消息,司马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真染上风痹一般。
司马懿有雄豪志,又有狼顾之相,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心里很忌讳。此次司马懿投奔曹操,为了隐藏其内心的秘密,便勤于职守,废寝忘食,遂使曹操安心。此次曹操不动声色,司马懿带人刺杀龙飞未果。消息传到邺城,曹操如坐针毡。
程昱建议立刻修书龙飞,愿意交出司马懿平复龙飞心中怒气。董昭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算没有司马懿此事,龙飞定然也会前来,而司马懿也算一代枭雄,若陛下能善加利用,定能成为挡住龙飞的利器!”
曹操沉吟良久:“有何良策?”
董昭道:“如今于禁大军正在洛阳,若龙飞北上洛阳首当其冲,陛下可派司马懿前往于禁军中,此人善谋善断,几次刺杀龙飞都能全身而退,即便不能挡住龙飞,我滞留洛阳的魏军或许可以保全。”
曹操有想了想,看向程昱:“仲德以为如何?”
程昱道:“此计也算一个办法,这么多年来,我们始终被龙飞压制,自赤壁之战后,再也没有还手的余地,眼睁睁看着龙飞拿了西凉,夺我长安没有任何办法,司马懿或许能救我们现在的困局!只是……”
“嗯!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曹操皱起眉头:“这个司马懿绝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若赋予兵权如后难以约束,可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了!”
董昭道:“陛下可命司马懿为参将,命于禁为主将,想必司马懿不敢胡来!如陛下还不放心,可将司马氏全家从河内迁往邺城,也算给司马懿一个警告!”
“好!就依二位爱卿所言!”曹操当即回答。二人都清楚,其实曹操早就是这么想的,却不想背上胁迫臣下的名声。
司马懿也算命大,被龙飞打了一拳,又被拉车的马拖出去好远。当马车散架的时候,司马懿从车上滚了下来。司马懿也算个文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应声挺着逃出了许褚等人的围堵。在荆山中的一位农家里,谎称自己从山上摔下来受伤,休养了半月。这才找机会离开了襄阳。
没敢在荆州再做停留,司马懿一口气冲进荥阳。此地乃是曹军防御龙军的前沿阵地。报出自己的名号,于禁根本不认识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于禁留在帐下继续养伤。司马懿的伤势还没有痊愈,邺城的圣旨便到了,司马懿摇身一变成了洛阳曹军的参将。于禁这时候才对这人刮目相看起来。
龙飞派人四下打探,最后得知司马懿就在洛阳,被曹操任命为参将,作为防守自己的一道屏障。曹操明知司马懿刺杀自己,却留他做了参将,正好给自己出兵提供了一个借口。自从拿下长安、西凉一来。龙军近一年时间再也没有进行过大的战争。
如今,休整期过了也该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龙飞命军事部立刻拟定对曹作战的计划,同时报议会审查。此事因为龙飞的推动,议会丝毫没有阻隔,很快便通过了全面对魏国开战的计划。天龙帝国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又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迫在眉睫。
作为帝国皇帝,龙飞此次真被御驾亲征。所有人的劝说都是没有意义的,龙飞主意已定,别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主意。留下龙昇监理国事,选良辰吉日,大军在教军场集合,龙飞检阅自己的兵马。为了此次对曹开战,龙军动用了四十万兵马,并调遣驻守南海的巨舰绕道黄河口进入黄河,切断曹魏河北与中原的联系。
龙军一共分为四部,第一部由征北大将军黄忠率领,从宛城出发进军洛阳;第二部由刚刚上任的镇中大将军徐晃率领,从汝南出发,进军豫州、扬州等地;第三部由征西大将军赵云率领,从长安往北,进军北地、朔方,对并州形成压力;第四部便是海军,一部迅游黄河,切断曹魏的南北联系,一部一路往北,直奔高句丽,对曹军形成四面围攻之势。
第453章 秘密武器
顷刻间,龙军大营被大火包围。大火不是出自中军大帐,而是出现在后营的草料场。冲天的大火难以抑制,兵卒们乱成一团。救火的救火,呼喊的呼喊。隐约间还能听到,魏军喊出的冲杀声。
司马懿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的大火,点点头:“此计若成,龙军必败,为父已经想好,任凭龙军三面来,我自一军一处去,各个击破就是这个道理!吾儿谨记,用兵之道不在乎兵马强盛,而在与一个狠字!”
“孩儿记下了!”司马昭连忙躬身。
大火根本控制不住,司马师哈哈大笑,呛啷一声抽出宝剑,大声吼道:“儿郎们,随我杀!杀了龙飞封万户侯!”一马当先冲进龙军大营。
一边跑一边喊,一边喊一边放火,龙军大营彻底被点燃。在营内溜达了一圈。司马师猛然间感觉不对劲,虽然看见龙军大营着火,扑救哭喊之声很大。可是当他冲进大营的时候竟然没有碰见一个龙军。就在司马师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一大片乌云压着头顶而来,几乎笼罩了一切,就连旁边营地内的大火都看不清了。
“啊!啊!啊……!”接二连三的惨叫。这那里是什么乌云,明明就是箭雨。因为箭雨密布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司马师也中了两箭,一箭肩头,一箭后背。幸亏他爬的快,从战马的后背上翻下来藏于马腹,这才保住了性命。等到箭雨过后,司马师浑身是血从战马的尸体下爬了出来。
整个大营之中到处都是死尸,一层摞着一层,一层羽箭如同刺猬的后背以上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覆盖在上面。不时能听见有人痛苦的呻吟,声音很小很细。司马师挣扎着站起身,他不敢相信,龙军的进攻如此犀利,顷刻间就将他的三千兵马屠戮殆尽。
有兵卒将司马师带到龙飞等人面前,司马师立而不跪。典韦一脚踩在司马师的膝盖上,“咔嚓”一声司马师的左腿向后一弯。豆大的汗珠立刻出现在司马师的脸上,不过他一声没吭,双手撑地,一只脚再次站了起来。
“还有点种!”典韦就要来第二下。龙飞摆摆手:“算了,司马公子乃是有骨气之人,留下他一条好腿吧!来呀!将司马公子送往虎牢关!”
昨天夜里还对亏了那个巡逻的兵卒。就在那些黑衣人准备行刺在中军大帐中开会的龙飞几人时,巡逻的兵卒发现了那个隐藏在帐篷阴影中的黑衣人。一时间,锣声想起,还没有睡着的兵卒拿起武器冲出帐篷。黑衣人无处遁形,只得与龙军兵卒便战便退。然而,龙军越来越多,黑衣人的数量却在不断减少。
在营门口假装龙军的两个家伙一听事情不多,扭头就跑,那里料到。龙军分工明确。守卫营门的兵卒无论任何时刻,没有主帅的命令都不许撤退。两个门足的逃跑被箭楼上的兵卒看见,用脚趾头想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有犹豫,弯弓搭箭,两个家伙死在三十步之内。
窜进营内的黑衣人死了大半,被抓或者有八人,一个个拉开面罩,跪在地上。陈到一手提刀,缓缓的从这些人身边走过:“说吧!你们此来目的是什么?谁派你们来的,我根本不问,应为我想都能想到,在这里除了司马懿没有别人。”
没有人吭声,陈到猛然间右手一动,大刀划过一个黑衣人的脖颈,鲜血喷出去一人多高,那家伙瞪大双眼,栽倒在地。还是那句话,陈到反复问了七遍,七具尸体一字排开,甚至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看着身旁的几个同伴,仅剩的那个黑衣人有些发抖,不自觉的咽口水,牙齿都在打架。陈到在死尸上将大刀上的鲜血擦干净,将大刀架在那家伙的肩膀上:“你比较幸运,你有八次机会,他们最多的也就七次,希望你不要lang费这最后一次机会!”
陈到站起身,将大刀慢慢的举起来:“我再问一遍,你们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杀我!”他的防线被攻破了,趴在地上,一脸鼻涕一脸眼泪,裤子都湿了。
按照司马懿与司马昭的计划,早上出兵就是为了迷惑龙飞,实际上派遣自己手下精锐的黑衣人,秘密潜伏至龙军营地见机行事。本来指望,黑衣人刺杀龙飞成功,然后烧掉草料场,当大火起时,秘密率兵出关的司马师立刻杀出,杀龙军一个措手不及。即便不能杀了龙飞也能提升一笑魏军的士气。
黑衣人的计划暴露。郭嘉立刻建议将计就计。随即龙飞命人在草料超附近点起大火,越大越好。命令士兵大声呼喊,努力救火。果不其然,司马师见计策成功,立刻引兵杀入,等候他的只有漫天的箭雨。
司马师是被那个没死的黑衣人背回来的。一路上钻心的疼痛让司马师昏厥了好多次。司马懿得知儿子受伤,立刻找大夫医治。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大哥,司马昭一把抓住那个黑衣人:“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一个回来了?其他人呢?”
黑衣人无奈,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自然没有提及自己出卖了司马师的事情,只是说:“主上,这虎牢关内一定有奸细,我们刚进龙军大营,便被人家围住,小的拼杀多次这才冲出来!”这些话是李儒教他的,算是免费奉送,为的就是救他的命。
司马昭看着那黑衣人,这些人都是自己的亲信,乃是自己豢养的死士,中心耿耿。既然兵败未跑,就说明此人中心没变。司马懿一挥手,示意那黑衣人下去休息。等那人出了大门,司马昭问道:“爹,你说这城内的奸细会是谁?”
司马懿看了司马昭一眼:“知道此事的就你我和你大哥,你竟然也相信他的话?很明显,这是龙飞要让我们内乱的计策,领兵者最忌讳猜忌!”
“哦!”司马昭点点头,猛然间道:“竟然敢骗我们,我这就去杀了他!”
“父亲!父亲!”司马师在榻上大声呼喊,司马懿、司马昭急忙扑到榻边,司马师一把抓住司马懿的手:“孩儿无能,没有完成父亲大计,还请父亲责罚!”
司马懿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为了家族的大业,司马懿先后奉献了五个兄弟,如今自己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司马懿摸着司马师的头:“我儿好好养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儿伤好之后,父亲一定抓住龙飞将其碎尸万段!”
安慰了司马师,司马懿将大夫叫道一旁询问司马师的伤情。大夫摇摇头:“大公子的左腿膝盖,已经支离破碎,在下医术不精,难以医治,如果……可是……!”
“你就别如果可是,赶紧说我大哥还有救没救?”司马昭急了。
司马懿看了司马昭一眼:“稳住!任何时候都不能急躁,急躁容易使人意气用事。”司马昭连忙放开大夫。
大夫连忙道:“在下听说在襄阳,有神医华佗,他可以给人开刀,叫什么医护所,如果能将大公子送往襄阳,请华佗神医开刀为大公子整理膝盖的骨头碎片,或许大公子还能走路。”
“襄阳!这是让我们去求龙飞?”司马昭看着司马懿。司马懿挥手让大夫先下去。榻上的司马师可能听见了大夫的话,硬撑着从榻上做起来:“父亲,就算死,我也不求龙飞,若是父亲为了孩儿向龙飞低头,孩儿立刻死在父亲面前!”
司马懿抱住司马师:“我儿真乃丈夫也!为父一定想办法医治好我儿的病。”
接下来几天,虎牢关安静了许多,司马懿再也没有派人出来。他不出来不代表龙飞不想进去。虎牢关护城河宽阔,城墙高大,强攻必然死伤惨重。龙飞想来想去,不得不动用自己的秘密武器。这三天,龙飞正是在对秘密武器进行组装。这东西是第一次使用,原理他清楚,可实际效果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龙飞一直对这个秘密武器格外重视,整个兵器作坊里只有他和马均见过整张图纸,就连生产的工人都是分工合作。这样做的一个问题就是组装的时候会出现误差。第一是因为当时的制造工艺粗糙,没有精确的工具,很多灵巧的部件稍微有些误差就可能组装不成。
龙飞这三天一直和组装的巧匠在一起,为此马均也特意从襄阳而来,知道工人组装。有些不对的地方立刻修改。一直到第四天,第一件兵器这才组装完成。看着他们的杰作,龙飞上下摸摸:“成不成就看明日了!”
众人见这东西身高肚大,圆鼓蹲蹲,一头开口,屁股上还有长长的尾巴。最复杂的就是屁股那一块,各种部件全都用精铁打造。组装起来颇为麻烦。
典韦看了半天:“老大,这大家伙能干啥?”
龙飞一笑,轻拍两下,发出嗡嗡的声响:“这叫大炮,弄好了一炮就能轰塌虎牢关!明日就是他的试验场,希望他争气!”说完,龙飞又拍拍,好像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第454章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早在春秋时期,中国已使用一种抛射武器“礮”[注释]。战国后期秦军首攻韩国郑城使用石炮远射城楼,打得砖碎石滚,接着又使用松木为弹的火炮,火焰冲天。至十世纪,火药用于军事后,礮便用来抛射火药包、火药弹。在宋代出现了以巨竹为筒的管形喷射火器“火枪”;后又出现了竹制管形射击火器“突火枪”。这种身管射击火器的出现,对近代火炮的产生具有重要意义。
滑膛火炮最晚在元代出现。元代时已经制造出最古老的火炮“火铳”。炮的尾部有两个方孔,可装耳轴。明朝设有“兵仗”、“军器”二局,分造火器,仅在正德到嘉靖年间制造的火炮就达数十种。“虎蹲炮”用铁爪限制后坐,射击时后坐不过五寸,能装小铅弹百个以上。“攻戎炮”装在车上发射,便于骡马挽曳,用铁锚限制后坐。“无敌大将军炮”重千斤,装在车上,能装铁子五百个,击宽二十余丈。“毒火飞炮”、“飞摧炸炮”能发射爆炸弹。这种炮弹为铁铸空心体,内装火药及其他药剂,并装有将药线,安放在竹管内的引信。发射时将弹丸装入炮管,先点燃引信,后点燃炮管内发射药,弹丸到达目标后爆炸。
火药和火器西传以后,火炮在欧洲开始发展。十四世纪上半叶,欧洲开始制造出发射石弹的火炮。十六世纪末,出现了将子弹或金属碎片装在铁筒内制成的霰弹,用于杀伤人马。一些国家开始用药包式发射药,提高了发射速度和射击精度。并用装满火药的管子代替点火孔内的散装火药,简化了瞄准和装填过程。
从火炮出现到十九世纪中叶以前,火炮一般是滑膛前装炮,发射实心球弹,部分火炮发射球形爆炸弹、霰弹和榴霰弹。最初的线膛炮是直膛线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前装弹丸方便。这种火炮发射速度慢,射击精度低,射程近。意大利人卡瓦利少校制成了螺旋线膛炮,发射锥头柱体长形爆炸弹。螺旋膛线使弹丸旋转,飞行稳定,提高了火炮威力和射击精度,增大了火炮射程。在线膛炮出现的同时,炮闩得到改善,火炮实现了后装,发射速度明显提高。线膛炮的采用是火炮结构上的一次重大变革。
古代炮身通过耳轴与炮架相连接,这种火炮的炮架称为刚性炮架。刚性炮架在火炮发射时受力大,火炮笨重,机动性差,发射时破坏瞄准,发射速度慢,威力提高受到限制。反后坐装置,炮身通过它与炮架相连接,这种火炮的炮架称为弹性炮架。弹性炮架火炮发射时,因反后坐装置的缓冲,作用在炮架上的力大为减小,火炮重量得以减轻,发射时火炮不致移位,发射速度得到提高。弹性炮架的采用缓和了增大火炮威力与提高机动性的矛盾,火炮结构趋于完善,是火炮发展史上的又一个重大突破。
因为龙飞得到来,和他对火药的研究。帝国的军械部在龙飞的指导下,早出了带有膛线、反作用装置的后装滑膛炮。与别的兵器一样,炮弹采用统一的铜制圆柱体结构,内装火药,前面是圆锥状的弹头,内置引信,为爆裂弹。基本上已经与现代的火炮没有多大的差距。只是在制造工艺与未定型上有待提高。
特别是火药的提炼,并没精纯。为了提升火炮威力,龙飞特意将弹筒加长,从而填装更多的火药,又将火炮的炮管延长,提升初速度。目前的帝国火炮炮管足有两丈多长,每一发炮弹的尺寸都在三尺以上。底座也是铁制,滑膛装置龙飞用的是水压原理,每一个大炮的身后都有一个巨大的水箱。
当这些大炮摆在虎牢关城下的时候,里面的兵卒傻了,没人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长长的一根管子用巨大的铁棍支撑着,巨大的炮口对准自己的城墙。一群穿着不同衣服的兵卒在拿东西的后面一阵忙活。巨大的巢车竖在一旁,上面的兵卒不断的挥动手里的旗子。地下的大管子一上一下的摆动。
“这是什么东西?”司马昭问司马懿。
司马懿摇摇头,他自然没有见过。与别的兵器比较,这根本不像兵器,没有锋利的尖端,且体积巨大,看上去就很笨重。若是攻城锤之类的一个足矣,而关下足足四五个,且防止的老远。何况上面也没有防护措施。难不成龙飞以为自己的兵马都是刀枪不入?
“不管是什么?让兄弟们小心防护,且莫让龙军靠近城墙!”司马懿一边下令,一边仔细观察。当年就听说过龙飞有不少怪东西,吓董卓的轰天雷,攻取朱提的大堆火药。自己就很像弄些来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惜龙飞防范严密,就连身边的人都无法轻易得到,更不要说自己了。
龙飞离着火炮老远,他明摆着东西的威力,也知道其危险。虽然没有经过正儿八经的试验,以目前的冶炼技术,想要造出高质量的东西来根本不行。就这几尊还是穷尽所有,从各地采买上好的铁矿石,又以塞外人制造马刀的技术演练出来。在常人看来若是做成兵刃,件件都是宝贝。
马均最后一遍检查了所有的东西,冲着龙飞点点头。一个身穿校尉服色的军卒大声道:“启禀陛下,一切准备就绪,请陛下下令!”
这些兵卒都是龙飞亲自精挑细选,从各个部队调来的精英。这些军卒都上过私塾,有些还在军师学堂中读过书。就拿这个校尉来说,官阶不高,也算龙飞手下的元老,十几岁跟着龙飞从洛阳一路走来,就连典韦见了他都客客气气。其家里本来富庶,最主要的是会算账,所以龙飞将他调任自己的第一队炮兵校尉。
龙飞点点头:“好!那就一个一个来!”
“诺!”校尉转身,抓过身后的红旗,大声喊道:“一炮一发,第一炮,高度二十五,一发,放!”
“轰!”巨大的响声,让所有人不仅头昏脑胀,大地都为之震颤。就在那一刹那所有人似乎失去了意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厚重的烟雾喷出来,弥散在空气中,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有人惨叫,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有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掉在龙飞面前,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典韦伸手去捡,刚碰到它,立刻将手缩了回来:“娘的,真烫!”
马均急忙凑过去,一看摇摇头:“乃是炮闩,还是那个问题,无法密封,这尊的重造!”
带烟雾散尽,原本放置第一尊炮的地方,大炮已经散架,兵卒们或死或伤。医疗队的士兵急忙上前救治,抬下去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龙飞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这密封问题是最大的问题,搞不好就得炸膛。他想过很多方法,新材料的研究跟不上,那就只好采用本办法,机械密封与橡胶圈密封的结合,为此龙飞特意让王巍去了一趟南蛮,采购了很多橡胶。然而粗糙的技术,还是无法达到百分之百的密封。
“哈哈哈……”司马昭哈哈大笑:“这龙飞还真有死,弄出这些东西,声音很大,却杀伤自己人,这是让我们看他的笑话,哈哈哈……”
司马昭一笑,虎牢关城上的那些兵卒跟着一起笑,笑的更让人觉得憋屈。典韦嚷嚷着就要冲过去,龙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让典韦消停了一阵。马均急忙又查看了其他几门大炮,效果都差不多,能不能成智能看天意。校尉停下动作,转过脸看着龙飞。
龙飞半天没说话,仰天闭着眼睛思索片刻,大声道:“继续!”
“诺!继续!”校尉再次转身:“二炮,高度二十五,一发,放!”
“轰!”又是一阵巨大的声响。这一次大家有了警觉。一阵尖锐的呼哨传进耳朵。龙飞都站了起来。时间不大,不远处的虎牢关城头,紧跟着也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碎石滚滚,兵卒的哭喊和哀嚎立刻传下来的。原本还在狂笑的魏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一个个头也不回的往下跑。
司马昭眼睛尖,将司马懿扑到在地。当父子二人从废墟中爬起来的时候,再看城墙,一个巨大的豁口出现在了不远处。受伤的兵卒躺在地上大声呻吟。再看对面的龙军阵地,黑烟滚滚还没有散尽。司马父子傻了,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比起自己的霹雳车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轰!”“咻……!”一声一声巨响,跟着就是刺耳的呼啸。司马昭急忙将司马懿摁在身下。司马懿大怒,将司马昭推开,眼看着不远处的城墙腾起烟雾,脚下都为之震颤,急忙扶住女墙,被抓开的碎石到处乱飞,其中一颗擦着司马懿的脸颊飞过,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威武!威武!”一改刚才的颓势,如今的龙军兵卒更加的有信心,这东西不管你再高大的城墙都不在话下,比起攻城对敌人心理和身体上的打击要大得多。除了第一尊大炮发生了炸膛,其他五门还算争气,一连五颗炮弹,在虎牢关的城头上砸出五个大坑,魏军的士气降到了最低。
注释:礮(读pao),同炮。古代一种利用杠杆原理抛掷石弹的战具。简写作炮。又称为旝、云旝、飞石、抛石等。欧洲古代称抛石机。在火炮出现以前,礮一直是古代攻守战的重要兵器。
第455章 退回河北
龙军的大炮一经问世,整个天下都为之一震。虎牢关的消息,三天之内传遍大江南北。远在建业的孙权知道后,如坐针毡。立刻召集众人商议。为了不给自己招来麻烦,孙权不顾众人反对,立刻撤回攻打徐州的徐盛、丁奉等人。同时派遣虞翻前往襄阳,向天龙帝国示好。
比起孙权,曹操更是担心的觉都睡不着。很久没有发作的头风,再一次不期而至,疼得他恨不得将脑袋砍下来。程昱、董昭、曹丕等心腹大臣都守在门外,等候曹操的随时召见。
站在门外的三人,董昭一直主张退守河北,曹丕是强硬的主战派,程昱闭口不言,属于中立。这三人代表了当下曹魏对龙军进攻的三个态度。以前董昭被看做是异类,虎牢关炮击事件之后,主战派这边的声音顷刻间就弱了下来。谁也不敢再提战的事,既然龙飞有如此厉害的兵器,河南之地绝对守不住。目前只能祈祷龙飞不要过河。
“先生,你对于禁、蒋济联合保举司马懿任大都督的事情如何看?”为了缓和气氛,曹丕先问董昭。
董昭摇摇头:“司马懿此人阴狠,且对龙飞恨之入骨,若他做了大都督,必将我魏国拖入战火!”
“可也有人说,司马懿才高智广,若是让他做大都督,才是我魏国的唯一出路,也只有他能挡住龙飞。”曹丕似乎很欣赏司马懿。
董昭看了曹丕一眼:“太子是不是已经得到了司马懿的许诺?在下奉劝太子一句,离这个司马懿越远越好,此人不祥!”
“呵呵呵!”曹丕连忙摆手:“先生误会了,身为朝臣,结交外官可是大忌,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不管是不是听说,司马懿私自扣留于将军等人实际上就是造反!”董昭正色道:“还胁迫陛下委以重任,这样连皇帝都敢胁迫的人绝对不能用,至少不能赋予兵权!”
“呵!”程昱破天荒的笑了,还笑出了声:“恐怕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们了,司马懿远在虎牢,手下又有数万兵卒,还有大都督于禁的帅印,随时可以调遣兵马,已经养了老虎,只要他不吃人也就罢了,我们现在谁也管不了!”
三人正在说司马懿的事情,内侍从门里出来:“太子,二位大人,陛下醒了,请几位进去说话。”
曹操侧卧榻上,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面色焦黄,头风折腾的曹操很惨。几个侍女、内侍在旁服侍,三人给曹操行礼毕。曹操一挥手,内侍和侍女连忙起身离开,曹丕适时的坐到曹操背后,将曹操扶起。曹操看了曹丕一眼,颇感欣慰。
当年曹操称帝之初,为立太子之事犹豫不决。几个位子,老大曹昂死了,老三曹植颇有文采,老四曹彰勇武不凡,老幺曹冲最为聪慧。曹操本来想立曹冲,还没有宣布,曹冲便莫名其妙的死了。又想立曹植,询问手下众谋士。旁人没敢多话,只有董昭说了一句,让曹操看看袁绍的下场。
一句话点醒曹操,曹丕为人做父亲的最清楚,心狠手辣,而且城府极深。若是不立曹丕,祸起萧墙在所难免。可以说,曹丕的这个太子之位有董昭的一份功劳。曹丕倒也会来事,做了太子之后兢兢业业,对曹操也是仁孝有加,与几个弟弟的关系相当和睦,这让曹操放心不少。
曹操深吸一口气:“龙飞的兵器太过犀利,朕担心天下已经无人是龙飞敌手,如今龙飞以司马懿刺杀之事,对我们穷追不放,不知道虎牢关还能坚持多久!仲德,河南撤军的事情如何了?”
程昱急忙道:“已经撤出大半,尚有部分兵马没有撤出,尚需一月!”
曹操一手扶额:“蒋济被扣虎牢关,而刘晔没有半点消息,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坚持一月。”
“父亲勿忧,姐姐怎么说都是我们曹家人,刘晔对父皇也是忠心耿耿,应该能够说服姐姐劝阻龙飞。”曹丕连忙替曹操捶腿揉背。
董昭道:“陛下,司马懿之事,陛下以为该如何处置?”
曹操摇摇头:“若是司马懿能挡住龙飞一月,这个大都督就让他做了也无妨,司马懿也算一个人才,只不过阴狠了些,若能善加利用算是我们手里的一柄利器!明日丕儿可前往虎牢关,慰问司马懿,同时让司马懿放了于禁他们,河南之兵退回河北需要有人重新整编,汝叔父夏侯兄弟和曹洪已经不能再用了。”
“诺!孩儿记下了!”曹丕连忙答应。
程昱和董昭都没说什么。他们知道,这是曹操再给儿子树威,也是让曹丕拉拢司马懿,为曹丕将来继位铺路。几人商议了半天,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曹节与司马懿的身上。退出曹操寝宫的时候,董昭问程昱:“司徒大人,我魏国难道就要亡了?”
程昱淡淡的一笑:“亡是亡不了,董大人不觉得这几日没有看见司马朗与司马孚兄弟吗?”
董昭一愣,看着程昱,倒吸一口凉气:“陛下真的要……”不等董昭说完,程昱重重的点点头:“紧靠我们没有力量对付龙飞,也就治好出此下策了,希望能有用。”
“糊涂,陛下糊涂呀!”董昭转身就要再回寝宫:“我这就去找陛下,此计万万不可行,这样做非但不能挡住龙飞,会让魏国彻底灭亡!”
程昱一把拉住,摇头道:“已经来不及了,听说司马朗、司马孚已经出发多日,只怕已经到了,若是没有意外,事情应该已经开始了。”
“哎!”董昭重重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虎牢关一连三天,龙飞都在测试自己的大炮。还好再也没有发生炸膛的事情,各种各样的炮弹设想虎牢关。虎牢关的城墙那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已经有好大一片坍塌了。然而龙军并没有从这里突袭,还在用大炮不断的轰击。城墙上不敢再站兵卒。司马懿下令所有兵卒多斤城内的屋子里。只要炮声一停立刻迎战。
司马昭感到了沮丧,若论智谋,论守城之法,他可以保证自己绝不输于任何人,即便是龙飞也不怕。但是这种武力上的悬殊凭借智力是无法弥补的。眼睁睁的看着城墙被人家轰塌,自己的兵卒被人家杀死,却没有一点办法。当然他们也尝试过了不少方法,比如盾牌,比如泥土包。在这炮弹的轰炸下不堪一击,任何防护都起不了作用。
“父亲,这虎牢关守不住了,我们还是退回河北吧?”司马昭说了丧气话。
司马懿摇摇头:“还不是时候,再等两天。”
司马昭当然知道司马懿在等什么,他再等邺城的消息。若是曹操默认了他这个都督,退回河北没有什么,若曹操怪罪自己,退回河北无异于自投罗网。好不容易在熬了三天,城外的炮声终于停了。躲了好久的魏军兵卒在主将的命令下,战战兢兢的再次回到城墙上。
看着城下那几尊巨大的炮管,谁都害怕,都不愿意将自己置身于大炮的正前方。于是乎在城墙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些地方人满为患,有些地方一个都没有。任凭队长、都尉、校尉如何驱赶,兵卒们就是不愿意站到大炮的正前方。
龙飞这是在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虎牢关已经是嘴边的美味,那就慢慢吃。强压下将领们想要冲进去的冲动,龙飞开始对他的大炮进行改造,并不急着进攻。他要用大炮的威慑力,让整个魏国,乃至整个天下都感到恐惧。
曹丕来到虎牢关的时候正好是炮战结束的日子。在司马懿父子的带领下,曹丕穿着兵卒的衣服上了城楼,看着城下那几座巨大的家伙,很是好奇:“仲达说的就是拿东西?它真有那么厉害?”
司马昭一笑:“太子来的晚了点,再早一天就知道那东西到底有多厉害了!要不要让龙飞给太子表演一下?”
曹丕连连摆手,从城内的情况他已经看出来龙飞兵器的犀利。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道:“此来是传旨,不是来观摩,父皇希望司马都督在虎牢关坚持一月,同时希望大都督将于禁等人调回河北,河北之地需要将领,我的几个叔父被龙飞折腾的不成样子,只有依靠于禁等人了。”
“大都督?”司马昭一脸喜色:“太子的意思是说,陛下已经恩准了我父出任大都督的奏疏?”
曹丕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圣旨,没有当中宣读,递给了司马懿:“此乃圣旨,大都督引信已经在你们手里,咱们就舍去这些繁文缛节,从今日开始司马先生就是我魏国的大都督,统领三军对抗龙飞。”
曹丕说了很多勉励和安慰的话,这才出了虎牢关,带着被司马懿扣押的众人回邺城。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司马昭道:“父亲,咱们真的要给曹魏做挡箭牌?虎牢关已经无法再守,龙飞随时都可以攻进来!”
司马懿看着司马昭:“为父给你说过,我们是在等,如今已经等到,何必留在此处,立刻传令所有兵马,今夜偷偷出城,咱们退回河北。”
第456章 狼真的来了
虎牢关失守,司马懿溜了。留在河南的魏军被潘璋的水军阻挡在了黄河以南。徐晃的大军迅速占领濮阳、泰山等地,将魏军逼到了黄河滩那小小的一片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作为主帅的满庞只能选择投降。龙军顺利占领兖州、豫州等地。
青州刺史李通不敢恋战,求援徐州臧霸。得到的消息确是无能为力,眼看着徐晃大军即将抵达北海,李通携带家眷偷过黄河也跑了,各地太守见状,纷纷起义投降龙军。此战坚持了不到半年,魏国河南四州的三个宣布投降,归入天龙帝国,只有臧霸还想做最后一搏。
徐庶建议,趁热打铁,将臧霸拿下。而李儒却道:“臧霸在徐州经营多年,又有陈珪父子相助,派兵攻打只会让徐州抱成团,倒不如弃之不理,待天下大事所趋之时,臧霸必然来降。”
穆双很少发言,这时却道:“陈珪父子本为我黑冰的臣属,不如我去一趟,或许能劝说他们投降,即便不成,也可让臧霸与陈珪父子产生裂痕,为大哥的大军进攻赢得先机!”
龙飞有些犹豫。当初穆双向天下黑冰发出号召,让他们投靠天龙帝国,唯独司马懿与这个陈珪没有消息,这就已经说明,陈珪要与龙飞为敌。此时派穆双去,万一出现什么闪失,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等着龙飞决定。过了好久,龙飞摇摇头:“妹子乃我议会的副议长,不可轻出,还是先凉一凉臧霸,灭了曹操再出手不迟。”
曹操虽将大部分兵力撤回河北,然这些兵卒并非可战之兵。河北连年遭灾,突然间增加了这么多张嘴吃饭,粮草供给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如今河北三面被围,已经到了绝境只能勉力坚持。好在龙飞暂停了所有行动,给了曹操以喘息的机会。
司马懿扯过黄河,立刻前往邺城面见曹操,目的很明确,既然自己是大都督,那曹魏兵马就应该由自己指挥。对这个咄咄逼人的大都督,曹操真想收拾他,但当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变动怒。何况援军的问题还有赖于司马懿的两个兄弟。
早朝一如既往,曹操带病参加。看着曹操虚弱的样子,很多岁曹操征战至今的朝臣都有些不仁。特别是曹洪等,如今魏国岌岌可危,自己却不能为国出力。作为战将心在滴血。
曹丕以监国的身份主持朝议,一开口便是询问兵马之事:“于禁何在,兵马训练的如何了?可否与龙飞决战?”
于禁连忙道:“太子容禀,从河南退回来的兵马参差不齐,良莠参杂,整编起来颇为费时,恐怕目前还不能上战场,若是强行为之,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成为危险!”
于禁被司马懿夺了大都督的职务,回到邺城之后,被安排去训练整编河南退回来的兵卒。这也算于禁的强项,干的兢兢业业,这些兵卒在于禁手中有了很大起色。
司马懿冷笑道:“将乃兵之胆,没有像样的战将,兵卒再好也没用,微臣建议从全国挑选将佐,臣这里有一个名单,他们都是臣这些年游走各地,挑选出来的可造之材,只要太子和陛下将这些人提拔为将军,赋予统兵之权,臣有把握挡住龙军,请太子与陛下过目。”
内侍将司马懿的名单递给曹丕。曹丕展开一看,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司马懿咄咄逼人自己都忍了,但是这些**部分他都清楚,不少和司马家都有关系。其中就有杜恕、杜预父子。杜预乃是司马懿的女婿。此次提拔,司马懿让曹操封杜恕为幽州刺史,杜预为荡寇将军。杜恕一项支持曹植,对自己这个太子心存不满。如今却要如此重用曹丕的心中有芥蒂。
司马懿看出了曹丕的不愿意,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后看了一眼,司马昭道:“太子殿下,我父亲所拟定的人选都是有大才者,如今魏国不问,必须要有有才能这才可挡住龙军,我妹夫杜预博览群书,人称‘杜武库’,赞其博学多通,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才,不可不用。”
不少军中将领跟着附和,董昭一见心中不免惊讶,司马懿才来邺城几天,竟然收拢了这么多人为羽翼,就连乐进都站到了司马懿那边。董昭厉声道:“陛下选贤任能皆有道理,尔等难不成要胁迫陛下不成?”
有董昭解围,曹丕长出一口气:“这样吧,此事我与父皇商议商议,过几日给大都督答复!散朝!”
如今司马懿手上有数万魏军精锐,曹魏岌岌可危,作为皇帝的曹操不愿多生枝节,万一司马懿起了歹心,与自己火并,不正好给了龙飞机会。衡量再三,还是按照司马懿的要求,认命了名单上的所有人。对杜恕、杜预父子更是照顾有加,不但任杜恕为幽州刺史,还封其为关内侯,杜预也破格提拔为前将军。
内侍读完圣旨,司马昭等人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此事件的顺利进行,让司马懿更加胆大起来。迅速将这些亲信安插在军中,将于禁架空,自己真正做起了魏国的大都督,统领魏国所有兵马。曹操久病缠身,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司马懿已经成了气候,又在司马懿的强迫下,封司马懿为大司马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专司阻挡龙军之责。
新建的大将军府,司马懿端坐堂上,堂下诸将分裂两厢。大哥司马朗,三弟司马孚也回来了。司马家的势力在曹魏得到了充分的施展。这兄弟二人还在半路上就听说老二被封为大司马大将军,便急匆匆赶回邺城,没有面见曹操先来了将军府。
恭贺毕,司马懿将不相干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司马朗、司马孚、司马昭和女婿杜预。说起司马朗、司马孚此次的秘密任务,司马朗呵呵一笑:“还算成功,鲜卑已经答应出兵相助,与匈奴一起袭击朔方、北地,先拖住赵云。”
司马孚也道:“高句丽、乌桓也答应派兵偷袭甘宁在辽西的军港,若此事成,龙飞水军毁于一旦!”
“甚好!”司马懿点点头:“只要鲜卑、匈奴、乌桓、高句丽能按照我们的话做,我保证他们年年有粮食吃!”
“岳父大人,这些塞外蛮族出尔反尔,我们需要多多提防!”杜预年轻貌美,比司马昭还小一点,正值青春年少,做事稳重,颇受司马懿器重。见司马朗与司马孚憧憬的过于乐观,便提醒司马懿:“塞外蛮族早有入侵我魏国野心,万一他们赖着不走,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拿他们也没有办法,这些人还是要提放。”
“嗯,元凯说的对!”司马懿点点头:“既要用,也得防!汝父杜恕乃是幽州刺史可当高句丽与乌桓,尚需一并州刺史,不如就大哥或者老三去吧?”
“那不如,大伯任并州刺史,三叔任冀州刺史!如此曹魏就成我们家的天下了!”司马昭立刻建议。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孚一听皆哈哈大笑。
果然第二天的朝会上,司马懿有交出一份任用名单。前两个赫然便是司马朗任并州刺史,司马孚任冀州刺史。曹丕即便再笨也看的出司马懿这么做的意图。迫于无奈,只得答应。散朝回到后堂便跪倒在曹操脚边嚎啕大哭。曹操几近病入膏肓,口不能言目光呆滞。
三子曹植听了曹丕便哭便说,知道其中的厉害,便劝道:“太子不要着急,司马氏一时用强,然忠于我魏国的良臣不少,太子何不着急众人商议对策,总有办法与司马氏抗衡。”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回到自己府上,曹丕立刻派心腹秘密请程昱、董昭、蒋济、于禁、李典等人进府。为了防备司马懿的耳目。曹丕让人用拉货的马车,先载数车布匹进太子府,故意惊动司马懿安排在周围的兵卒,让其检查。没有查出什么之后,这才将几人藏在拉货的车内运进太子府。
没有在客厅,没有用下人。直接进到密室之中,曹丕将司马懿的咄咄逼人说的是罪恶滔天,曹家作为皇帝几乎都没了活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伤心处差点给众人跪下:“诸位都是我魏国的良臣,魏国有此奸贼横行,希望诸位能想个完全之策,替我魏国除了这大奸贼,我替父皇谢谢各位了。”
司马氏一夜之间在魏国呼风唤雨,不少人纷纷依附在司马氏之侧,整个魏国似乎有种变天的架势。如今大敌当前,所有人等不思为国出力,想的却是如何为自己谋划。全然忘记了他们的周围还有一个龙飞的窥伺。就连司马懿似乎也已经忘记了龙飞大军还在黄河南岸,并没有撤回。
直到有一天,突然从传来消息。龙军突然分兵五路,从官渡、白马、东平、济南、乐安强度黄河,大军已经进入河北地界。所有人才反应过来,龙飞真的要灭魏,狼真的来了。
第457章 安内与攘外
大炮的使用,无论是曹操还是孙权全都噤若寒蝉。龙飞五路大军,每一路带一尊大炮,往城下一摆,就算不放一声,城上就已经疯了。部分小城远远看见那树立起来的炮管,就开城投降。兖州、豫州、青州大部纷纷望风而降。收拾了这边的残局,龙飞当即下令,继续北上,过河。
潘璋早早的选择适合渡河的底单,在黄河上架设的多座浮桥。龙军兵卒如履平地,开过黄河。负责守卫黄河的兵卒甚至都没敢露面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立马黄河岸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这里可是呵呵有名的华北平原,大好河山的粮仓,如今竟然萧条至此,让人无法理解。
连年的旱灾,土地出现了龟裂,有些原本肥沃的土地干裂之后犹如树皮一样沟壑纵横。即便如此,那些穿着破衣烂衫的百姓还是在里面寻找吃的。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黄,连一株野草都没有。道旁的树木别说树叶,就连树皮都被剥的干干净净。
看见大军的到来,百姓们只是扭头看看,并没有感觉多么诧异。或许是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跑。又或者是他们认为跑和不跑都一样,结果都是死,痛痛快快的死总比慢慢的饿死强得多。沿着官道走来,时不时就会看见道旁的死尸,一张人皮覆盖在骨头架子上,褐色的乌鸦就守在他们身旁,有意无意的伸嘴啄一口。若是没人驱赶,它们都不会飞走。
“怎么会这样?”龙飞很不解。当年他从袭击公孙瓒的时候走过这里,袁绍虽然残暴贪婪,却也没有将河北搞成这副模样。曹操也算一方枭雄,占据河北这么多年,非但没有起色,反而越来越差。
徐庶叹了口气:“河北连年遭灾,曹操一心扩展疆土,根本没有余力整饬,为了对抗我们,曹操不惜榨干百姓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将河北交给曹操看来真是错事!”龙飞紧皱眉头:“我们还有多少军粮,分给他们一些!”
“不可!”郭嘉立刻阻止:“按照我军的传统,不用嗟来之食,这些百姓终究会是我帝国的百姓,陛下切么坏了规矩,不如着急这些百姓加入我们的后勤部队,让他们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让他们不失了最后的颜面。”
“奉孝考虑的周全,此事甚好!”李儒也表示赞成。
龙飞立刻下令,所有渡过黄河的军队,都要招收当地的百姓进入自己的后勤部队,减慢行军速度也在所不惜。龙飞所率领的一支军马,过了官渡之后,就在乌巢驻扎下来,有李儒负责招募流民的工作。短短一日,便着急流民两万,后勤部队人满为患,比作战部队多出了不少。当然,其中不乏魏军中开小差者。
对于这些人龙飞睁一只,只要他们不惹事就权当他们是百姓。随着消息的传开,附近生活没有着落的百姓纷纷而来,乌巢犹如当年与袁绍对决时的热闹。到了晚上人声鼎沸,以当年袁绍屯粮地为圆心辐射几里,全都是龙飞着急来的百姓。
人口的增加,军粮的消耗也是空前的,当地没有可以取食之地,只能依靠荆州、益州的调用,然而路途遥远,运来的粮草也是杯水车薪,眼看着粮库告罄,粮秣官只能来找龙飞。龙飞一时间并没有好办法,先打发他下去,着急郭嘉等人商议。
众人全都摇摇头。徐庶突然道:“此地原本乃是粮仓,相信当地的那些富户或许有粮,不如……”
“不用不如,就这么干!”龙飞没有丝毫犹豫,一看典韦:“你去!弄不来粮食就不要回来!”
干这事,典韦轻车熟路。从洛阳到长安、再到宛城、荆州,处理当地那些地主阶级的事情都是典韦一手操办。典韦对此有着相当的经验。果然,典韦出门半个时辰,就带着兵卒押着十几大车的粮食回来了。众人询问原因,典韦只是笑而不答。嗲二天,乌巢东北的延津传来一件怪事,当地的大户黄家,一夜之间消失了,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不知道内情者,都说黄家最坏,欺凌乡里,最好是死了。知道内情者都看向典韦,典韦还是那一脸的憨厚笑容。有龙飞的话垫底,典韦没有忌惮,这段时间最忙的就是他,早出晚归,每一次回来都能弄到或多或少的粮食。直到典韦的秘密被发现,当地的富户终于慌了。
聪明的赶紧拿出粮食献于龙飞面前以求免死,笨蛋的携带粮食想要逃命,后果自然可想而知。献粮者,得到龙飞褒奖,亲口答应土地没收,他们可以利用手里的资金做些生意,这些粮食算是购买的。逃走者,便如黄家一样,神秘失踪。
有了粮食,龙飞让荀彧派遣官员,首先从黄河周边开始,组织百姓兴修水利,以自救。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然后率领大军继续北上。
起初冀州刺史司马孚很高兴,龙飞收拢饥民的事情,让他窃喜了好长时间。他也想到了粮草问题,只要龙飞解决不了,那些饥民反过来就有可能吃了龙飞。正好不需自己动手,解决了龙飞也是好事。然而,看见那些当地的大户纷纷献粮,还动员百姓兴修水利,司马孚就明白龙飞摆平了此事。
对于这些事情,关乎魏国,更重要的是关乎他们司马氏今后的前途。司马孚立刻报告了二哥司马懿。司马懿一听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及早将这些富户迁往邺城,与其将粮食白白的送给龙飞,倒不如攥在自己手里。但是,事已自此后悔也没有,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眼看着魏国将亡,可既然没有亡,那朝会害的继续。今天的议题依然是退兵的事情。曹丕一反常态,对于司马懿的话言听计从,脸上丝毫没有露出不满和犹豫,只要是司马懿觉得,他都已监国的身份下旨准奏。这让司马懿有些不适应,肚子里准备好的那些与曹丕周旋的话一个字都没有用上。
鉴于邺城里黄河太近,龙飞大军已经到了眼前,司马懿决定迁都。将魏国都城从邺城前往范阳,如此重大的决定,没有一个人反对,朝堂上一片叫好声。曹丕更是立刻让蒋济拟旨,当着司马懿的面盖上印玺,并且下令明日就开始准备,一并将所有事情全权交给司马懿办理。
曹丕最后一句话,差点让司马懿感动:“大将军为我魏国殚精竭虑,我父皇和我都明白大将军的心思,龙飞与我们都有大仇,父皇已经决定,从今日起,只要大将军需要,整个魏国任凭大将军驱使,咱们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龙飞。”
回来之后,司马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仔细回想一样,曹丕没有反对,魏国的那些老臣也都没有反对,这可说不过去。董昭一向以敢言著称,他今日都哑巴了,这让司马懿觉得不是好事情。
既然准备迁都,幽州刺史杜恕就得做好接待和行宫的建设。范阳地处幽州,濒临塞外,这也是中华大地最北面的一座大城了。若是到了这里还不能摆脱龙飞,那就真的说明魏国气数已尽。杜恕接到朝廷的命令,有些为难。辽西的甘宁大肆修建军港,而答应好的高句丽与乌桓人迟迟没有动静。他多次派人催促,两方都以各种借口推脱,这让杜恕觉得不是好事。
就在杜恕要在催促一下的时候,上谷、代郡突然传来噩耗,鲜卑人来了。鲜卑人不是来帮自己的,而是来抢劫的。上谷全境被鲜卑人吞并,代郡也是岌岌可危。太守紧急向杜恕求援。杜恕不知道是该打还是不该打。按理说,鲜卑人算是自己的盟友,出击就会破坏团结。然上谷、代郡都是魏国地盘,鲜卑人入侵身为刺史不闻不问,朝廷怪罪下来,自己难逃其就。
杜恕本想先请示司马懿。可这股鲜卑人来势汹汹,很快便越过长城,朝着中原腹地而来。杜恕不能再等,骑兵抵抗,没想到就是他这一起兵,为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东部鲜卑大人慕容枫一直在观察魏国与龙飞的这场争斗。很快他就从中寻找到了机会,一个鲜卑人南下的好机会。于是乎联合中部西安北大人轲比能,西部鲜卑大人步根度。共同推举檀石槐的儿子和连继任大王之位,准备趁着魏国与龙飞大战的机会,坐收渔翁之力,哪怕只是进入长城以南都算胜利。
当龙军过河,曹魏派司马朗前来请和的时候,慕容枫认为时机到了。一面答应了司马朗联合起兵的主意,一面着急鲜卑个部落首领开会,大局入侵曹魏。此次拿下的正是鲜卑大将宇文莫圭,此乃东北鲜卑第二大部落宇文部的首领。慕容枫派其试探曹魏的态度,果然在代郡遭遇杜恕的阻击。
听闻自己的军马被曹魏阻击,慕容枫不怒反笑:“好!立刻派人前往邺城,我要看看司马懿如何处理这个袭击盟军的罪人。”
第458章 杜恕之死
鲜卑大兵压境,和连甚至警告要与龙飞联合一同进攻魏国.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惩治袭击盟友的罪人。鲜卑人突袭过境,杜恕只不过做了一个刺史应做的事情,然他没有看对做事的时间和机会。此时正是魏国内忧外患的时机,杜恕在这乱子上浇了点油。
曹丕没有请示曹操,而是召集程昱等人商议。刘晔建议:“杜恕乃是司马懿的人,正好趁这个机会杀了杜恕,不但可以给司马懿打击,还可断了司马懿一条臂膀!”
有几人跟着附和。董昭却摇摇头:“无论杜恕是不是司马懿的人,他都是我大汉的官员,塞外蛮族欺我大魏无人,再者他鲜卑人擅入我国边境,作为幽州刺史,杜恕没有任何罪过!”
蒋济道:“不如这样,诸位以为如何?幽州乃是河北重镇,将来的国都所在地,若是没有我们的人任幽州刺史,对陛下大大不利,太子不如看看司马懿的想法,若是司马懿力保,咱们就将杜恕送出去,若是司马懿希望牺牲杜恕平息鲜卑人的怨气,我们就应该力保。”
“此计甚好!”董昭破天荒的赞赏了别人一次:“若杜恕赌司马懿死心塌地,那就必须死,若杜恕尚对陛下还有恩情,这个人一定要争取过来。”
司马懿其实很早就知道杜恕袭击鲜卑人的事情。他和自己的儿子、女婿以及两个兄弟也正在商讨此事。鲜卑人乃是司马懿的后盾。虽说不一定是龙军的对手,却作为邻居,鲜卑人还是不惹为妙。杜恕平平常常的一次袭击,将司马懿的计划全盘大乱。司马懿气的暴跳如雷。
“岳父大人,我父亲这也是为了我魏国,并非故意偷袭鲜卑人!在这鲜卑人擅闯我过境,错在他们,还希望岳父大人救救我父亲!”杜预磕头如捣蒜,为了救下自己的父亲,冬雨基本上所有的好话全都说到了。然而司马懿一声不吭,和搜有人一样皆默默地坐着。
过了好久,司马懿道:“贤婿不要着急,我这就派人前往塞外,汝父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的朝堂上,曹丕将鲜卑人送来的消息公诸于众,询问众人该怎么处理。没有人说话,曹丕顺利成章的便把皮球提到了司马懿这边:“大将军,鲜卑人欺人太甚,是不是用兵呀?”
曹丕这么说,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按照他的猜测,司马懿绝不会与鲜卑人开战的,因为鲜卑人南下帮忙就是司马朗牵的线,如果说鲜卑人不对,那就是说司马朗引狼入室。按照律法,杀了也是可以的。果然司马懿道:“我大军与龙军决战在即,切不可为了这点小事,乱了我们自己的阵脚!”
“那该如何回复鲜卑人?”曹丕还在追问。
司马懿只得继续回答:“微臣已经派遣并州刺史司马朗前往鲜卑交涉,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这么说,大将军是准备交出幽州刺史杜恕了?”曹丕直截了当。即便是在大汉朝最衰弱的时候,也没有那皇帝,面对塞外蛮族的咄咄逼人低过头。只是大汉初见时,汉朝有过和亲的先例,但那也是女人。很多时候皇帝只是送上一个名义上的公主。似这般为了苟合,出卖自家大臣的事情古来还真没有过。
杜预立刻跪倒,不断向曹丕、司马懿磕头,希望两人能够救救他的父亲:“我父,保境安民本没有错,太子殿下,大将军,且莫让鲜卑得逞,我父身死事小,太子殿下与大将军会失掉天下人心的!”
董昭站出来道:“太子殿下,幽州刺史杜恕进击来犯的鲜卑人,非但无过,还有大功,微臣以为,营立刻向幽州增派兵马先打鲜卑人,然后掉头在于龙飞交战,臣愿意出使天龙帝国,说服龙飞在我大军与鲜卑交战时,天龙帝国不进犯!”
“哼!”司马昭冷哼一声:“董大人说的好听,龙飞乃是卑鄙小人,你说他不来就不来了?若是龙飞趁我大军北上,突然袭击,又该如何?”
董昭看了看司马昭:“龙飞虽然心狠手辣,麾下也有一些不法之徒,然龙飞也算一言九鼎之人,只要龙飞答应,定然不会进攻,幽州原本就是我中原的地方,早在周时就是天子之地,想哪龙飞也不愿看到大好河山被塞外蛮族占据,若是说得好,龙飞或许会派兵袭击鲜卑之后,解我魏国燃眉之急。”
“哈哈哈……”司马昭哈哈大笑:“越说越可笑了!龙飞还会帮我们?”
董昭怎么说也是老臣,司马昭一个半大小子,与董昭如此说话。很多老臣都看不过去,迫于司马懿的压力,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司马昭笑罢:“若是,董大人能说服龙飞出兵鲜卑,我们再率兵北上不迟!”
“一言为定?”董昭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就算是司马昭,那也是司马家的代表。不等司马懿反驳,董昭立刻对曹丕道:“太子,老臣这就前往官渡面见龙飞!”一转头看着司马懿:“大将军,希望说话算数,若是龙飞罢兵,派兵进攻鲜卑,大将军应该信守承诺,出兵北上!”
司马懿知道这是个陷阱,可司马昭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他再反悔到显的自己有些不知轻重,小家子气。本来司马懿向皆鲜卑入侵的事情,让曹丕知道,魏国没有他立刻就会亡,如今倒好,反倒被曹丕给算计了。不等司马懿回答,董昭转身就走。
这一次的较量,曹丕占据了上风。在国家存亡与民族大义上占据了上风。虽然他们大魏与天龙帝国是两个国家,可大家都是汉人,都是从汉朝分离出来的。有着同一个祖宗,在祖宗面前,鲜卑人才是外人。司马懿显的小气了,在旁人看来,他为了私仇不顾及国家安危。
出了皇宫,司马懿劈头盖脸对司马昭就是一顿埋怨。司马昭低着头一声不吭,远远跟在身后的杜预似乎也不愿意再靠近自己这个岳父了。因为在这件事上,若不是曹丕和董昭极力挽救,父亲就会成为替罪羔羊。直到现在,杜预似乎看清了司马懿乃至整个司马氏的嘴脸。
不用五天,官渡传来消息,龙飞答应暂时罢兵,过了黄河的龙军也会在十日内回到黄河南岸,同时派镇西将军马超为将,率领西凉兵三万,从嘉峪关出发,进攻鲜卑、匈奴。这件事,让曹丕在魏国的人气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似乎有压过司马懿的趋势。
按照曹丕等人的计划,于禁、李典适时的将悲伤攻击鲜卑的消息在兵卒中传出。听闻不再与龙军决战,要对匈奴联合开展,兵士们也一改颓势,顷刻间变得士气高昂。不少将领已经向曹丕上书,请为先锋,似乎有投靠曹丕麾下的迹象。
董昭的外交成功,到了司马懿旅行诺言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的形象重新高大起来,司马懿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但开始准备北上的兵马,还要亲自挂帅。司马家的人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吃口便是为了保护大为的北方边疆不受外族侵扰为己任、魏国上下一片热火朝天,军民从来没有如今天这般踊跃。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曹丕甚至都已经写好了讨伐鲜卑的诏书,只差没有宣读。就在这人人振奋,人人愿意赴死的时候,幽州传来消息。并州刺史司马朗以钦差大人的身份,快马赶往幽州,不问缘由将杜恕抓获,已经交给了鲜卑人。听说杜恕被鲜卑人折磨致死,尸骨甚至被扔到了野外喂狼。
噩耗传来,杜家所有人都惊呆了。明明朝野上下已经准备抵抗鲜卑,为何司马朗竟然抓了杜恕还交给了鲜卑。杜预冲进皇宫,跪倒在大殿之上泣不成声。曹丕扶起他:“汝父乃是我大魏的忠臣,为我边疆舍身赴死,爱卿放心,本太子一定为汝父讨个公道!”
曹丕没有明着与司马懿对抗,听从了董昭的建议,将此事在百姓之中大肆宣扬,没过几日魏国仅剩的三个州全都有消息传来,各地百姓纷纷向朝廷上书,要求严惩卖国求荣的元凶司马朗。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事竟然越闹越大,一些军卒也卷入其中。魏国全国上下,都开始为杜恕喊冤,要求处死司马朗。
司马懿一直都在提防曹丕的反扑,时时防,处处防。防来防去还是防不胜防。紧紧这一件事,曹丕便将自己死死压住,这就是政治,残酷的政治。司马懿还是太年轻,对政治不算得心应手。为了保住司马家的数百条人命,司马懿终于低下了自己的头。向朝廷请辞大司马大将军,同时希望朝廷不要因为司马朗只顾,波及司马家的旁人。
曹丕长出一口气,看着司马懿的辞呈,呵呵一笑,多程昱、董昭众人道:“真是不容易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解决了司马懿,明日我就下令将其下狱,让其永不能翻身!”
第459章 旧事重弹
慕容枫本以为借着此次龙飞与曹魏之间的战争,可以捞一把。让他没想到的是,大汉一分为三,在他们入侵的时候竟然还能摒弃前嫌,一直对外。国人对于统一的愿望自黄帝开始就一直存在。历史上经历过的战乱最混乱的时候莫过于五代十国,先后十几个国家在中国大陆掀起腥风血雨。然而最终的结果依然走向统一。
就说周朝名存实亡之后,诸侯纷争,秦始皇一同天下。随后楚霸王项羽分封十八路诸侯,也只是昙花一现。被汉朝一统。如今的天下依然是这样,汉末初期,各诸侯相继独立,他们的目的都一样,还是统一。原因莫过于汉人的种族祖宗伦。
大家都认为自己是黄帝的臣民,都是统一个祖先。如此算来大家都是兄弟。骨肉相残可以,但却不能容忍他人的挑衅。作为游牧民族的鲜卑人何尝能理解这一点。鲜卑人起自大兴安岭的小部落,有时候就是相邻的两个部落在语言、文字,生活习惯方面都有很大的区别,何况如今的鲜卑绵延数千里。
用一句不负责任的话说,或许东部鲜卑的人根本不知道还有西部鲜卑。松散的管理和生活方式,让他们没有共同的认知。甚至连起码的祖先都有好几种版本。他们难以理解汉人的统一思想,难以理解汉人这种一致对外的精神境界。以为好勇斗狠便可以主宰一切。
面对龙军与魏军的双重打击,西部鲜卑首先败下阵来。马超的西凉铁戟纵横在广袤的草原上,来去如风。和这些外族战斗完全没有怜悯和可怜一词。所过之处无不适三光政策,所掠夺之物随即转化成军资,继续下一场的战斗。步根度面对后方的血性屠杀,只得放弃与慕容枫的约定,率领大军回撤救援自己的族人。
慕容枫的东部鲜卑也没有捞到好处,甘宁的海军从乌桓一路杀过来,乌桓人难以抵挡。高句丽适时的选择了龟缩防守,将东部鲜卑的腹地完全暴露。迫使慕容枫回援。魏军大都督于禁也是一个狠角色,连续的用计,将轲比能杀的姐姐败退。顾不上大王和连,便仓皇而逃。
躲在鲜卑不敢回家的司马朗寄希望于鲜卑攻下幽州,自己重塑司马氏的辉煌,可是事情比他预料的残酷的多。如今司马朗成了汉人的叛徒,司马氏也因为他抬不起头。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那是司马家族的耻辱。
司马朗借酒浇愁,每日都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和连喝的酩酊大醉。两个难兄难弟如今成了丧家之犬,带着二百多鲜卑残兵在草原上游荡,没有了三部鲜卑的支持,如今的鲜卑大王和连连个屁都不如。喝到伤心处,忆起父亲檀石槐的丰功伟绩,和连眼泪婆娑。
“大王!慕容枫不是鲜卑第一智者吗?怎么他就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司马朗放下酒杯,看着和连:“你们鲜卑人真不怎么样?遇到这点挫折立刻就败退,若是能于禁纠缠一段时间,想哪曹丕小二肯定会估计身后的龙飞,必然退兵,而你们,只知道逃跑,哪有精兵的样子!”
“不许侮辱我鲜卑勇士!”和连喝多了,东倒西歪,说话有些大舌头:“我父亲当年就是靠着这些鲜卑勇士,统一了整个鲜卑,可叹他一死,一切都变了,先是魁头叛乱,后是鲜卑分裂,哎!我是有心无力呀!”
“你也够惨!”司马朗呵呵的傻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不如你去找慕容枫,他不是你父亲手下的将军么?你这大王不就是他拥护的,再次统一鲜卑,我跟你一起杀进魏国,我也就可以回家了!”
“他?慕容枫也不是当年的慕容枫了,老了,自私了,心中总是盘算这他们慕容部落的那点小算盘,若不是这一次要以鲜卑大王的名义号召整个鲜卑,他才不管我的死活呢!”和连似乎一下子看清了世态炎凉,说话开始有了哲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我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辈子就足够了!你,回不去了!叛徒!呵呵呵……”
叛徒两个字说到了司马朗的痛楚,司马朗呼的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和连的衣领,两眼冒出凶光:“我不是叛徒,你才是个草包!”
两个喝高的人,就在王帐内扭打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帐外的兵卒看了一眼,管都不管,任凭两人在王帐之中胡闹。闹的内了,二人抱头痛哭,再次称兄道弟开始喝酒。
“呜……”低沉的牛角号在营地的上空吹向。声音传出十几里之外。于禁纵马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看着山谷里这一座座帐篷,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斥候已经跟踪这些人好多天了,确定这便是鲜卑大王和连的王帐。此次出兵乃是自己一雪前耻的时候,抓住和连便是最好的胜利。
于禁呛啷一声抽出宝剑,一架马腹,战马沿着山坡冲下来。身后紧紧跟随三千魏国骑兵。军卒们大吼大叫,面对鲜卑人的仓皇应战,没有丝毫的担心和害怕。鲜卑的骑兵虽然勇猛,却喜欢单打独斗。与汉人的合击之术相撞,完全处于下风。
两方短兵相接,骑兵强大的冲击力,让于禁顷刻间便杀透鲜卑人的防线。三千人对三百人若是不胜,自己这个魏国大都督就不用做了。刀剑无眼,于禁一顿砍杀,他的目标就是健在土台上的那座最大最好的帐篷。
和连是被外面兵器的碰撞与千军万马的奔腾声吵醒的,揉了揉睡眼,帐帘一条,强烈的光线照射的眼睛疼的难以忍受。和连不自觉地将脑袋偏向一旁:“谁呀!这么不懂规矩,来呀,拖出去打五十鞭子!”
眼睛一时间没有适应,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就听见来人用汉话问道:“你就是鲜卑大王和连?”
司马朗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的做起来。只看了一眼,酒立刻就行了,猛然间跳起来,就往门外冲。于禁将手腕一翻,用剑刃狠狠的砸在司马朗的腿上:“不想死的,就老实待在这里?没想到你这个叛徒在这里还挺舒服!”
司马朗被打在脚腕上,由不得自己,一个大马趴趴在地上,哀嚎起来。和连看清了于禁的长相和服色,吓的说话都开始哆嗦。身为鲜卑大王的霸气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还没有起床。连滚带爬的往后就跑:“来呀!来人呀!”
帐帘果然动了两下,进来的不是鲜卑兵卒而是汉军的骑兵。乐进一看,呵呵笑道:“哈哈哈,不错,竟然还有这个叛徒!很好,这下咱们兄弟升官发财了!来呀,将这两个家伙绑起来!”
于禁没有阻止。司马朗明知死路一条,如同死猪一样任凭兵卒们拎起来将他扔进囚车。倒是和连没有麻木,看着帐外的一具具尸体和被踩坏的帐篷,她想哭。父亲在时,这场面他见过,不过是发生在汉人的城中,今天竟然出现在王座的部落里。
营地之中一片狼藉,死尸遍地,包括孩子、女人还有牲口。总是只要是动的全都让他彻底静止。凡是不动的统统让他化为黑烟。滚滚的火焰吞噬了整个营地,连同自己那座草原上最豪华的的帐篷,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和连闭上眼睛,竟然幽州放松的舒畅。
于禁连战连捷,还抓住了鲜卑大王和连与叛徒司马朗。曹丕大悦,手捧于禁的战报,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见曹丕有些轻浮的举动。蒋济重重的咳嗽一声,将曹丕从兴奋中拉回来。
“各位,大都督连战连胜,即将班师回朝,等大都督回朝只是,尔等定要去城门口迎接,不得有误!”曹丕一连的兴奋:“大汉数十年的边境危机,到了我朝被轻易化解,看那些塞外蛮族以后还敢再滋扰我边境否?”
董昭一连的愁容:“太子先不要高兴,战败了匈奴,只不过是暂时的胜利,我们的南面还有龙军虎视眈眈!如何对付龙飞的入侵还要想想办法。”
刘晔摇摇头:“龙军主力已经被东西鲜卑牵制,只凭龙飞一队恐难以成功,陛下切不可迟疑,趁着鲜卑之战的余威,应该立刻命令军卒进攻,至少要守住黄河才是!”
曹丕被这两人的冷水浇了一个透心凉。刚才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当初与龙飞的协议是联合抗击鲜卑,龙飞暂时罢兵,如今鲜卑战败,也就是龙飞继续攻打的时候。曹丕有些恨董昭和刘烨。不该在兴头上说出扫兴的话。可他们说的是实话,曹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陛下驾到……!”曹操被四个内侍抬着从侧门走了进来。曹丕带着众群臣急忙参拜。太医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就连曹节从襄阳派来的大夫也表示已经病入膏肓。数月的卧床,让意气风发的曹操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干瘦的小人龟缩在棉被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众人参拜毕,这才起身。不等曹丕相问。曹操用微弱的声音道:“怎么不见司马懿?你们在这里研究战事,为何没有大将军大司马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