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万人大阵
.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万人大阵
人发起疯了都是不管不顾,神仙发起疯了更是吓人,如今的张怕就是状若疯狂。开始时他不想杀人,故出言警告众兵人,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结果却是没有,兵人们好象看到杀父仇人一样不要命的和他拼命。
张怕想起很久以前在妖兽森林中看到过的一幕景象,一种很小很瘦实力很弱的野兽,只是数量多,是很多妖兽口中的食物。那种小兽好象知道自己出生后就逃不过被吃的命运,所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尽快长大,然后就是去死。
但凡有妖兽攻击他们,这种小兽会不要命一样疯狂扑过去,依靠尖细牙齿和瘦小兽爪进攻敌人,可是因为实在弱小,许多攻击打过去,只能让攻击它们的妖兽鳞甲皮máo受些轻微伤害,很难致命。但是小兽们不在意这些,依旧前赴后继往前扑,明知道送死也要继续攻过去,以xing命为代价,只为伤到敌人一下。
张怕曾经帮过小兽一次,觉得这帮小家伙很可怜。但是现在,居然让他看到许多如同那些小兽一样的修者在和他玩命张怕很郁闷,我干嘛了?你们用的着这样么?我又不是吃小兽的那种大妖兽,也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干嘛这么对我?最主要的,是你们来进攻曦关,我赶你们走有什么错误?而且一再提醒让你们离开,为什么还是要和我拼命?
这个问题,想不出答案。不过既然兵人把他当成那种不死不休的大怪兽,又是生死相拼,起码有数百人和他玩自爆,打算同归于尽,张怕心底的那丝怜悯终于消散,变得强硬起来,随便找个借口,为了天雷山安全,只有牺牲你们。
有了这样的想法,下手再不留情,让黑暗星空一下子变了颜sè,是那种惨然的暗红。张怕身影过处,便是溅起一团血雾,一个又一个的人被张怕斩成两段,而他修为超卓,身快力大,借着前冲之势,将断成两截的尸体全数冲开,继续向前冲去。
若是从远处看,便见无数兵人围成的巨大圆球不停耸动,许多兵人往里冲,偶尔可以见见到血雾溅散,残肢四飞,虽然见不到太多惨象,却是能够猜到里面发生的事情一定很残忍。
因为一直在杀人,始作俑者的张怕很不高兴,边杀人边又想起那些小兽,一个个很小很小很弱很弱,攻击敌人的方式就是用自己的悍不畏死吓走敌人。可是兵人们至于如此拼命么?难道也想用这种方法吓走我?
一件事,当习惯了之后也就习惯了,此时的张怕习惯了杀人,漫天四溅的鲜血将他身外的透明护盾洒成红sè,已经盖出方才的金sè银sè光亮。只是可惜了星空中最勇猛的战兵们,都是修到神级修为,会许多法宝法术,可是在此时对上张怕这样的高手,他们的法宝法术却变成儿戏,甚至来不及使用就被张怕一刀斩成两段。
那些人若是死后能言,兴许会说一句,太欺负人了咱是神仙,该用神仙的方法打架,而不是像个武夫一样拎着大刀片子luàn砍。
大约半刻钟之后,无数冲上去送死的战兵没能吓住张怕,反是被这家伙的疯狂吓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是好。高级修者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死球心中的那个人,可是从目前状况看来,很有可能惜掉一切代价,那个人还是没死。
就在战兵们心下不稳的时候,还活着的二十四名十三极修者出现了,一声令下,战兵们当即变阵,最前面有一千人散开攻击张怕,其余人开始后退,而当这些战兵退开之后,前面用来阻拦张怕的千多人已经被屠杀一空,至此,这片星空才算是真的形成一片尸海。无数尸体平平飘着,长不知有多远,厚不知有几深,在尸海中是两个全身带红的人,张怕和十四。
见兵人退却,张怕没有追上去继续杀人。而他不动,十四也停止不动,身体微微一震,抖落身上的血渍。张怕则是毫无动作,任血滴从体外的贴身护盾上慢慢划落,心里有种感觉,杀人真累。
他虽然一直在杀人,却也一直在留手,杀人时将兵人拦腰或是当xiong斩断,然后不再理会,运气好的兴许还能活下来,若是有修行特殊法术的,兴许还能恢复如初也说不定。兵人的要害是头顶兵珠,只要不拿掉那玩意,就等于是给兵人留了一线生机。
只是他的好心未必有用,一是刀身挟有巨大力量,一刀下去,兵人变成两半不说,身体也会被震碎,经脉直接破裂。因为张怕要杀的是神级修者,不是割草,每一个战兵都有本领,身外都有护盾,若是只拿刀往前划,凭借硬铁的锋利,你说能杀死几人?何况即便是割草,很多草纠结在一起,也得使出大力才能割断。
所以他一番luàn飞,在刀锋取走许多xing命的同时也格外费力,全仗着一身高超修为硬抗,才会一路飞来毫无阻碍,给兵人战兵看来,这家伙就是个冷场杀王下手无情,更是轻易而为。
此时大家暂时停下,张怕不想说话,便是把目光看向正前方,待兵人战兵退去后,显lu出来二十四名高级修者。张怕只是扫看了一眼,眼神瞬间变冷。
二十四名修者分站二十四个位置,正面面对张怕,在他们身后稍远一些距离,则站着两百多十二级修者,以及整整一万名战兵。
见张怕停下不动,二十四名高手联手掐个法诀,只见忽的一下,远处的万名战兵竟是在一瞬间围住张怕,好象瞬移一样。
看到身边重又站满了人,张怕有点小吃惊,这是什么法术?竟然可以把一万人一下子带到自己身边。口中随意问道:“还想打?”
二十四个修者无人回话,站在最右面一个人冷冷看着张怕,然后轻轻举起右手。
就在这一瞬间,也就是在张怕刚问过话后,他突然感觉到不好,这些战兵和方才那些战兵的气势不同,杀意也不同。准确点说,这些人全是充满死意
有了这个发现,又有方才这一万人的快速出现,很显然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巨**阵中,当时面sè一变,时间紧急,来不及说话,哪怕是喊一个跑字的时间,以张怕这等修为来说,已经足够他飞出千里万里,所以发现到不好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说话,而是长袖当舞,卷住不远处的十四,带着他向外冲去。
他再厉害,也不打算和一个万人大阵拼命。虽然这些人修为不高,可是充满死志,若是和大阵一起自爆,其中的威力可想而知,张怕绝对不愿意冒这个险
事实如他所想,在他才动身的一瞬间,高抬右手那名修者已经快速而坚决向下一挥手,万人大阵瞬间发动,把这一片黑暗星空变成绚烂所在,竟是突然有了光亮。
这时候,张怕已经飞出万人包围,可是随着万人大阵启动,张怕发现自己又回到阵中,明明是往前急飞,前方却是又出现许多人影,在此阵中,这万多人的速度竟是比他还快。
张怕心下一惊,暗道声不好,由此可见,打架时确实不能对敌人仁慈,你这一仁慈,敌人便围上来了。神识一扫,知道前面敌人很少,便是身势不停,继续闷头前飞。
可是这个法阵实在有够蹊跷,张怕飞,他们也跟着飞,在瞬间内,便是陪着张怕一起走过千万里路。张怕眼神一凝,难道真的出不去?边急速前飞边在脑中思索着怎么办,身边突然传来说话声:“老大,放开我吧。”
他身边是被袍袖包裹起来的十四,听到十四说话,张怕心下快速做出个决断,猛地向外一甩手,十四象块石头被抛远。
张怕的想法是好的,打算先救出十四,能少个人陪他一起倒霉也是好的,可是二人身陷法阵,连他都飞不出去,又如何能把十四丢出去?于是便见十四好象个流星一样快速飞向远方,却是只飞出百多米远,大阵立起变化,前方突然出现一道七彩屏障,十四又被挡了回来。
回来后,十四埋怨道:“干嘛丢我?晕的乎的。”张怕没说话,决意先救出十四再说,一手抓住他肩膀,带着他快速前飞,凶猛撞向那道七彩屏障,可是奇怪的是,他飞过去,七彩屏障便消失掉,无数战兵继续陪着他在星空中飞行。
出现这种情况,张怕很有些郁闷,到底怎么回事?这帮兵人想干嘛?干嘛只跟着我一起跑,而不发动攻击?难道是想耗光我力气再杀我?可是以他此时修为,想要耗光一身灵力实在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便是问十四道:“他们想干嘛?”十四回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好事。”张怕气道:“废话。”
看这哥俩多悠闲,被万人围住追杀,身陷大阵之中,居然还有心情说废话。不过呢,表情这玩意最不可信,看上去是轻松自在,心里如何,只有他俩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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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鞭炮
.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鞭炮
先不管十四如何,张怕是有些不好受,在战场上打架,神识外放全心应敌。却是因为身陷法阵,神识被隔阻在阵中,无法探出,对外面情形不了解,只能凭眼睛去看。而在过去的这会儿时间,他一直在飞,虽然没有多久时间,但是以他的修为来说,绝对该是飞出老远老远。可是他飞的这么快,万多名普通战兵依然能跟住他,不由暗叹,这到底是什么法阵?当下回望一眼,正看见二十四个修者目光冰冷看着他。
一群人yin魂不散的追着你,想和你玩命,换了谁也不会觉得好受。尤其郁闷的是,就算是甩不掉这帮家伙,却也不敢轻易停下来,神识扫探中,阵里的这帮战兵依然是死志昂然,看样子早已经准备死去,只是在挑选合适时间而已。
若是只有张怕自己,他兴许会冲动拼上一拼,就不信这法阵能毁灭他的灵体。可是身边有十四,便要多想一些,总不能让十四和自己一起倒霉。
说起来,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找的,若是一直不停一直杀戮,兵人即便是摆好法阵,也不可能围住二人,偏是自己máo病多,见杀死许多人,便心软了,停手不动,于是给了兵人可乘之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就越发不敢让十四和他一起冒险。
可是他不想十四冒险,不代表十四自己也不想,边跟着他往前飞边说话:“还跑么?不如拼一下。”他俩修为高过所有人,方才一直在杀人来着,突然间从杀人者变成被追杀者,十四很是气愤不过。
张怕听后笑道:“你没发觉有问题?”十四冷声说道:“不就是一群想死的人?他们想死,成全了就是。”以他的修为,当然也可以发觉到对方战兵心有死志。张怕听的有些汗颜,随口说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冲动啊。”
这哥俩边跑边聊天,显得很是悠闲,气坏了法阵中的二十四名修者,虽说身在法阵中,可以轻松追上张怕,但是代价巨大,需要他们二十四个人一同输出灵力,共同cào持法阵,才能维持住法阵的正常运行。他们二十四人是阵眼,再有两百多名十二级修者的帮忙,大家的力气合到一处,才能撑起这个法阵,才能够让法阵带着万名手下一起飞行。
因为布阵如此艰难,为避免出现失误和意外,不到十分把握时,他们不想发动攻击,所以便是一直追着张怕跑。可问题是要追着跑多久?难道要把他们二十四人都熬干了才停下来?
在最初时候,他们只是想杀张怕,彼此没有仇恨;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想杀张怕,一定要nong死他,为死掉的无数战兵报仇
就刚才那一会儿时间,张怕和十四两个人起码杀死六万名战兵。六万人,还是起码杀死六万人虽说六大星域共有数百万战兵陈阵于前,但是不管对谁来说,六万人都不是可以轻易舍弃掉的力量。正是因为死去这么多人,星空中才会真的变成尸海,到处是血雾,到处是断尸,看上去很有些凄惨感觉。
再加上为查明曦关情况,被牛头马面带过去送死的近三万人,只在这个小子身上就损失掉十万名战兵,这样的仇恨绝对大了去了,二十四名高手恨的牙根直痒痒。
眼前张怕跑个没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让大家很不耐烦,便有高手看向别人,眼含征询之意。大家一起布阵,站在同一个阵营中,一个人有想法,另一个人也会有想法,于是互相征询,最后有一个人重重点下头,意思是不能再追了,开杀若是被小子把大家熬干了,便是想杀人也难。
有人做出决断,二十四人同时发出命令,在他们之外是两百多名十二级修者,这些修者收到老大们发出的命令,马上将命令向下传达,传给战兵们。他们有两百多人,战兵是一万人,平均下来一个人控制不到五十个手下,也能做到令传禁止、如臂使指。
当他们把命令传下去之后,很明显的看到有数十名战兵面sè一紧,然后一咬牙飞向张怕。
张怕和十四逃了好一会儿,战兵只是围住他们,并不发动攻击,而张怕知道这个法阵有古怪,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没有进攻他们,所以这会儿时间,双方算是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不成了,战兵突然发动攻击,张怕一看,这帮家伙没耐心了,看一眼十四,见他跃跃yu试想冲过去杀人。张怕低声说道:“不用过去。”说着话甩出数道银sè亮片,好似飞刀一样打向扑过来的百名战兵。
若在往常,这片银光绝对可以轻易杀死冲过来的战兵,可是现在,张怕在人家的法阵之中,打出那些亮片之后,便见七彩屏障再次竖起来,挡住亮片攻击,因为亮片含有巨大力量,七彩屏障与之猛烈撞击,耗尽力量后晃晃的消散掉。
张怕瞧的很郁闷,怎么个意思?在阵里面还杀不死人了?脑中这样想着,手中直接甩出两柄飞刀,用的力量比刚才大上许多。
法阵能够察觉到敌人攻击,于是重又出现七彩屏障保护战兵。只是因为飞刀力量太大,只两刀便把方才需要许多亮片才破去的屏障重新毁掉,不过也是因为屏障的阻挡,让飞刀失去力量,和屏障一起消散掉。好在张怕早有准备,两刀之后又是两刀,前面两刀破去七彩屏障,后面两刀继续shè向百名战兵。
可惜的是,他的应对快,法阵的反应也不慢,后两柄飞刀眼看要shè进人群中,前方又是升起一道七彩屏障,再次挡住飞刀攻击。
张怕一看,呀喝,这是要和我杠上啊,伸手一捏,抓出一大把各式法器,朝着百名战兵就要丢过去,身边十四说道:“费这劲干嘛?直接破阵多好。”
这家伙说的对,张怕便是稍一犹豫,而就这么短暂的时间,百多战兵已经飞到近前。
如此近的距离,想不看他们的脸都不成。因为敌人已经攻击过来,十四转身回去,准备迎接他们的攻击,却是看到一脸决然,百名战兵不做任何防护,不管不顾的朝他俩直撞过来。
十四暗道一声不好想要提醒张怕,却见张怕随手一挥,长长衣袖上忽然长出无数尖刺,直chā向追过来的百名战兵。
张怕速度奇快,而战兵们也追到近前,便看到数道白刺延伸出老长老长chā进战兵身体里,然后可以看到战兵身体砰的炸裂,血rou骨头溅向四方。
敌人有百人,张怕的骨刺轻易分出百根,又是准确刺中他们,阻拦住他们的飞扑。只是有的人却是没死,身中尖刺,依旧咬牙前冲,任凭尖刺在身上刺出一个大dong,对穿而过,自己却一直往前冲,直冲到距离张怕很近的地方,然后玩了个凶悍自爆,在无声爆炸中,巨大力量席卷张怕,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好在能冲到他身边玩自爆的没有几个人,爆炸的强大力量也被他身外的数道护盾先后抵消掉,他没有受伤。
只是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飞行速度却要慢上一些,于是又看见到一百名战兵快速围向他们,打算继续玩同归于尽的游戏。
到了这个时候,张怕终于确定这帮人想要干嘛了,不过是一群不得不上来送死的倒霉蛋而已,难怪是一脸死气。
这些人想死,张怕却是还没活够,自不会陪他们一起疯,看眼追扑过来的百名战兵,心里清楚知道,若是能够稍微停留片刻,绝对可以杀死这些人而不会受一点伤。但问题就是自己没有这片刻时间,因为外面的二十四名高阶修者,也因为近万人的战兵,让他不敢稍做停留,只好学方才模样,以白骨刺袭,同时更是打过去许多法器,想要留下他们。
因为距离战兵太近,这些攻击没有引起七彩屏障的自动防御,而那些战兵也是根本没想抵挡他的攻击,眼见就要惨死在张怕手下。可惜的是,就在这一瞬间,二十四个做阵眼的高手同时发力,cào控这百多人忽地一下瞬移到张怕身周。
出现这个状况,让张怕一愣,跟着反应过来,马上以层层护盾保护自己,然后便听到轰隆的爆炸声响起,爆炸的是追过来的百名战兵。
在没有声音的星空中,爆炸一个人,居然能炸出声音来,可见这股爆炸力量有多恐怖。
在方才兵人的第一bo攻击之中,只有极个别几人成功自爆,因为距离张怕稍远,没能给他造成伤害。而现在,百多人正是围在他的左右,距离他最近的战兵只有五米远,最远的也不过是百多米。星空中上下左右全是空处,百多米的空间绝对可以装下许多人,所以这百名战兵挤在这里并不拥挤,而当他们爆炸后,在法阵的帮助下,力量却是可以层层堆叠,以数倍的力量疯狂增长,然后攻向张怕。
眼见百名大活人,好象百个鞭炮一样响起炸起,张怕心里突然生起一丝悲哀,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人么?为何如此不在意自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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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古怪法阵
.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古怪法阵
在悲哀中,张怕快速闪身躲避,把自己变成游鱼,把爆炸涌来的强大力量当做是巨*,好象是鱼儿在làng中轻巧游动避闪那样,神识尽放,元神瞬间分裂开来,捕捉到百人爆炸的力量,然后是计算,再快速做出反应。
整个时间极短,因为处在对方法阵中,又因为百多人爆炸的太过突然,即便厉害如张怕,也是被结实击中。于是他这条鱼被炸的在爆炸的lànghuā上翻滚,也幸亏是他,有了层层保护不说,自身修为很是高超,ting过最初几下攻击之后,借着爆炸的力量,把自己送到爆炸威力稍弱的地方,将伤害减至最低。
百人爆炸不过是瞬间发生的事情,而就在这一个瞬间之内,张怕却连续闪避近万次,努力躲开爆炸的力量,寻找攻击力量稍弱的地方藏身。当爆炸停歇后,他这条鱼面sè煞白立在当场,竟是累的微微喘息,长出一口气冲着近万名兵人喊道:“有máo病么?就这么想死?”
不论是他,还是十四,都没有想到一个人自爆的威力能有如此之大,很显然是因为这个法阵的关系,在这个法阵中,一个普通战兵自爆的力量都如此大,若是整个法阵自爆,其威力不可想象。
想到这里,张怕面sè变得更白一些,暗骂一声,一群王八蛋,竟是如此不在意生命,打算用一万人炸死我
在爆炸的这会时间里,十四因为没在他身边,倒是躲过一劫,此时正张大了嘴巴往这面看,很是吃惊一是想不到张怕会被敌人自爆攻击到,二是想不到自爆威力如此之大,出乎他想象之外,想往里冲都不能够。只能神识紧扫,好象刷子一样在爆炸中扫查张怕的气息,直到爆炸停歇,身影一闪来到张怕身边问道:“没事吧?”
这时候,张怕正冲兵人大喊,喊话后听见十四问他,当下皱眉道:“我没事,你别和我站一起。”
俩人在阵中,兵人只攻击他,就是说明兵人的主要目标是自己,对十四根本无杀意。虽然想不明白兵人为什么一定要杀自己,却可以肯定一件事,自己这次出来杀人是自投罗网,难怪他出现后一再表明态度不想杀人,兵人们却是依旧悍不畏死的往上冲。
十四听到他的说话,再联想到方才情况,心下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笑着说话:“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
张怕听后点点头,见识过百名战兵自爆的恐怖威力,即便是心中再有气,再恨那帮hun蛋兵人,也是不敢托大,总要先逃开法阵控制才成。
从爆炸到现在,俩人一共说了三句话,见十四不听劝,张怕知道劝不动他,便是低喝一声:着十四继续往前直飞。
他方才停顿片刻,是因为在调息,刚被一群人rou炮弹炸的mi糊,内息稍有些luàn,在这等时候,他可不敢抱着紊luàn的内息对敌,所以明知道有危险,也要làng费点时间调息。此时身体恢复过来,当然要跑,可是这次,兵人却不跟着他一起跑了。
先后死掉两百名战兵,才能把张怕留下片刻时间,二十四名兵人高手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当时有人下令,便见从四面八方轰地一下飞出来一千人,每一个人面上同是那种决绝表情,显然也是来同归于尽的。
张怕看的大怒,这帮兵人是怎么回事?拿自己不当人?拿xing命不当命?就是这么看的开生死?郁闷个天的打过无数次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群疯子
他和十四往前飞,兵人追在后面,而前面同样有无数战兵挡路。就在张怕猜测这些人会不会冲上来跟他玩自爆的时候,那些战兵前面突然升起数道七彩屏障,团团层层密实挡住去路。
开弓没有回头箭,见有七彩屏障挡路,张怕探手拽过十四,以袖袍遮住,体内本命白骨瞬间涌出,将他和十四裹在其中,形成一个巨大尖刺一样的东西,好象锥子一样扎向七彩屏障。
张怕犹怕不保险,在锥尖上还刺着一柄大黑刀,这个无坚不摧的古怪玩意,真不知道为何如此结实,又为何存在于凡界之中。即便是张怕如今修为,若不以本命元神之火烧炼,也对那玩意束手无策。要知道他的元神之火几经融和,集各种灵火冥火在一起,再经过本命元神多年滋养融炼,变得无比厉害,可是即便这样,仍然要将自身元神融进去,才能够将硬铁炼制成合心法宝,否则一样是白废。而对于张怕来说,烧炼元神?爱找谁找谁去他知道是啥滋味,坚决不会再次尝试。如此一来,足见硬铁法宝有多珍贵。
又联想起逆天dong的存在,天雷山那个凡界真是一个奇怪的存在,竟有好多对神人来说也是视若珍宝的东西。
此时,张怕躲在白骨的保护中刺向屏障,他全力而为,硬铁坚锐无比,完美配合一起,刺出的力量轻易将那些七彩屏幕全部刺破。只一个瞬间,便见光彩连天闪耀,把这个已经很明亮的法阵闪的更加明亮,挡在正前方的所有屏障全部破裂掉。
可惜的是,屏障破裂,张怕也因此被阻拦刹那时间,于是便有一名战兵以着大无畏的牺牲jing神冲向他,确切说来是冲向莹莹白sè的巨大尖刺,刺里面藏着张怕和十四,于是便听得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威力把尖刺炸歪了方向,也抵消掉一些前冲的力量。
张怕想加力继续外飞,第二名勇于牺牲的战兵跟着扑到,然后又是轰的一声响,再将他拦阻一瞬间。从这个人开始,一千名战兵好象一千响的鞭炮一样劈啪轰隆在星空中响起,即便夜空不传音,可是这种爆炸威力,不知道炸出些什么玩意,也许是气体,居然让这一块地方有声音响起,隆隆的不绝于耳。
作为攻击目标的张怕,在爆炸声中自然感到无比倒霉,在战兵才爆炸的时候,拼着全力继续向外硬冲。可惜总不能够顺利突围,兵人太多,往哪冲都有人冲上去玩命,轰隆隆的剧烈爆炸让人烦躁,不过是数十声爆炸之后,本命白骨凝成的骨甲终于被炸裂炸碎,lu出怒气冲天的张怕和十四。
看见四周都是冲来和他俩同归于尽的战兵,十四甚有点无奈,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还有这种打法的。随手一划,将正面冲来的兵人挡在远处,冲张怕说道:“各自为战。”
好吧,那就各自为战,以十四的修为来说,若是能被这些人炸到才是奇怪,张怕倒不担心这个,所以学他模样躲闪战兵的自爆。于是,二人在人群中做起穿huā蝴蝶。
十四果然不负星空中第一天才的美誉,战兵爆炸只管爆他们的,十四是滑不留手,在hunluàn爆炸中轻身进退,好象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他轻松自在的,只是在这里溜达而已。
张怕初时还担心他,待看到他比自己还轻松的表情以后,在放心的同时也感一点儿郁闷,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
俩人不想打架,只光闪躲,加上方才已经躲过一次,有了经验,这一次闪避更是得心应手,张怕似游鱼,十四像泥鳅,俩家伙一阵luàn飞luàn闪,直到千人自爆后,他俩硬是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只是内息稍luàn,损耗些修为,也有些累而已。
待爆炸声完全停歇,张怕气道:“你占便宜。”十四回道:“和我无关,是他们主动找你。”
方才的千名战兵自爆,大多数战兵都是攻击张怕,只有很少一些人攻击十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十四才会在连天不绝的强大爆炸中游刃有余轻松闪避,没有受到伤害。
说话的同时,张怕在快速运息,片刻后又说句:四很无奈,那就冲吧,现在发生的事情让他很不爽,心道:走着瞧,有本事就别让我出去。
俩人继续往外冲,可是二十四名高手当然不会留下充裕时间,任他们离开,
连续三次战兵自爆,加一起共是牺牲掉一千两百人的xing命,却是没能杀死一个人,让他们感觉很没面子。哪怕杀死一个人也成,起码颜面上会好看一点。
眼见就是杀不死张怕,六大星域的二十四名修者互相看看,齐重重点下头,下了狠心,一千人自爆都nong不死他,那把这个法阵也爆了吧,看你还能不能逃掉。
虽说他们一开始就是如此打算,但是换成你我也是一样,总会抱有侥幸心理,希望损失越小越好。所以会先用一百人阻拦张怕,再用一百人尝试,连续失败后,再是一千人,尽管只把他们当成送死的炮灰,可是如此听话的炮灰,当然是留着xing命才有用处。
不过到现在这个时候,一直杀不死那家伙,显然要全力而为雷霆攻击,再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于是二十四名高手同声而啸,催动法阵。
这个时候,张怕和十四正往外冲,忽然发觉身外的法阵不动了,如果说这个法阵原来是一个活动的圆球,那么现在,这颗圆球已经定住,成为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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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大阵自爆
.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大阵自爆
张怕想往外冲,当然不会理会兵人是动还是定,二人继续前飞,很快飞到兵人面前,眼看就要越阵而出,却听得嗡的一声响,法阵外围突然出现一道淡白sè光罩,看上去轻轻薄薄,却是把整个万人大阵包在其中,里面也有着二十四名高级修者和两百多名十二级修者。
看见白sè薄膜挡在前面,张怕照例是以大硬铁刀砍过去,想要破开它。因为距离尚远,才起个刀势,远处光罩忽然炸了,轰的一下,四围的淡白sè薄薄光罩同时爆炸,爆炸由外及内,向阵里的人滚滚袭来。
张怕正往外走,一看到这个变化,本能xing的想向后避闪,可是脑中灵光一现,知道退回阵里,只怕会死的更惨,当下身势不停,继续前冲。
情况紧急,连说一个字的时间都没有,这等时候,时间最是不够用,有冲十四说话的时间,鬼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当下不言不语,继续前冲,他相信十四见到他朝着爆炸迎过去,当是该清楚他的想法,也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在前飞的时候,以神识锁住十四,以防不测。
幸好,第一天才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十四看到前方爆炸,又看到张怕身势未停,他更是毫不犹豫追过去,于是便见到连天爆炸里,一黑一白两个人直撞进去。
可是二十四位老大费如此大的心虚布出个法阵,岂能让他俩轻易突破,便见爆炸前方的战兵忽然散成一片墙,正挡在二人去路之上,然后就是爆炸了。
这一面墙起码有三百多人,张怕正往前飞,突然看到战兵又来自爆,心下知道不好,这是想留自己在阵中,然后陪他们一起死。当下硬着头皮继续前冲,幸亏有了前两次在爆炸中疯狂躲避的经验,这一次只是稍微一闪,便是从中间闪过去。可是出乎意料的却是,这层由战兵组成的爆炸墙的后面,竟然又站着一层战兵,这些人只拦住前路,其他方向完全不管,任凭张怕和十四逃跑。
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不敢轻易làng费一点时间,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要耽搁时间,还是直闯比较省事。虽然这层兵人组成的人墙后面是整个法阵的淡白sè光罩在爆炸,只要越过这层人墙,就会很勇猛的撞进爆炸之中,可是张怕依旧决定要硬闯。
刚才有三百多人玩自爆,现在面前又是三百多人,这些人站的很开,两人间距离总有三、四米远,分上下左右站着,挡在张怕前面。
如果时间能够定住不动,可以看到张怕和十四二人刚从连天爆炸里钻出来,前面四十多米远的地方站着一堵人墙,在这堵人墙后面,是漫天无边的爆炸朝里面涌来。
而现在这个时候,距离方才的千人自爆那会儿的时间极短,刚才许多事情都发生在瞬间之内,实在是高人太高,动作太快,好象把时间延长一样。
看到前面的又一道人墙,张怕心下一凉,知道要倒霉了,无论是绕行还是准备从那些兵人的自爆中寻找机会穿过,都是一样耗费时间,除非他们不自爆。
但是他们会不爆炸么?答案是否定的,不但要爆,还一定要爆给张怕看。
张怕动作太快,四十米的距离实在不算什么,所以才和十四从前面的兵人爆炸中窜出来,只来得及扫视后面那道人墙一眼,那些人就爆炸了
见到这种情况,张怕差些没气死,因为看了那些人最后一眼,发现一群hun蛋竟然没有一个唯唯诺诺面lu恐惧表情的,都是坦然面对,表情刚毅,若非身挟死意,这帮家伙那是准备去送死?分明是回家一样。
张怕甚至在一个人脸上看到了笑容,把他气得不行,若是可以,他一定会把那家伙拼凑起来nong活,然后骂个三天三夜,把他骂死这样才能发泄心头之恨。
可现在,他只是看过一眼,组成第二道人墙的三百多人又已经死掉,轰隆的爆炸声震的张怕耳朵都快聋了。不说那威力有多大,只说曾经自爆过的每一个战兵,一声响以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都没有留下,直接被蒸空。
看着前方威力巨大的兵人自爆,张怕眼神一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冲也得冲,不冲也得冲,只得闷头继续前飞,几个闪身穿过第二道自爆的人墙,眼瞅着要和最外面的漫天爆炸撞到一起。就这时候,张怕猛地觉察到不对,元神在提醒他有危险。当时下意识的看十四一样,那家伙正不管不顾往前冲,张怕想都不想,朝十四全速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猛地停在原地。
十四突然被张怕拽住,满面不解,刚想开口问话,忽然发现他准备飞去的地方突然变成漆黑一片,最外面的光罩爆炸恰在此时停下。
光罩巨大,可以裹住万人法阵,现在光罩的爆炸停歇,星空中突然翻滚起来,嗡的一下,星空中居然出现许多大旋涡,不停旋转,疯狂往里吸收着一切东西。
若不是元神提醒有危险,这会儿的张怕和十四正好是冲进旋涡之中,虽然不知道旋涡后会有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事。
旋涡才成,万人大阵原本的光华随着最外面的淡白sè光罩爆炸而向四方炸散,只片刻时间,法阵中的光亮快速隐去,星空重又归复于黑暗之中。
现在,这地方到处是旋涡,只他俩立身处、及身后人墙爆炸后的地方是黑暗平静状态,看着布满星空的旋涡,十四随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有埋伏?”
张怕没回话,元神中的危险感觉越来越强烈,估mo是提醒他法阵即将爆炸,要早做打算。若是任法阵自爆,身在阵中的他俩当然会首当其冲遭遇危险。
只是想要离开却又不能,前方布满旋涡,想要过去只能绕路,可是很显然,兵人修者绝对不会给他那么多时间,眼看着他逃跑而无动于衷。
随着危险感觉越来越强烈,站在他身前的十四也感觉到不对,才说完上一句话,面sè马上变得凝重,紧接着轻声说道:“不好。”
连十四都感应到危险,张怕再不敢多待,甩手丢出一堆符咒,全部打向其中一个旋涡,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可是随着符咒丢出去,还没飞到该去的旋涡中,便被许多旋涡撕扯着吸进去,连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
张怕没指望符咒能对旋涡造成伤害,在打出符咒的瞬间,一把拽起十四,眼看第一枚符咒被旋涡无声无息的吞掉后,便是扯着十四往下方直落。
一般修者打架,遇袭后都是习惯xing的冲天而起,因为无论你有多厉害,最开始修行的时候都是脚踏实地,而就算你变厉害以后,也是生活在地面上,长此以往,修者多是养成本能xing的反应,遇袭便是冲天而起。
张怕恰恰相反,以前总被追杀,总是逃命,相比较于别人而言,他在地下逃跑要容易许多,所以一遇到危险,就会催动地行诀沉入地底。如今成神后,虽然很少有沉入地下逃命的机会,可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后来又经过jing心计算,发觉修者设埋伏捉人,多是在上面和身周围使劲,很少有人会对下方空间投入太大jing力,所以他很喜欢往下面跑。
此时便是这样,扯着十四全速下落,想要绕过旋涡逃出去。
可是这个法阵,从整体来说是一个球状,方才爆炸后出现旋涡,也是沿着球体形状布满法阵,往里走没有旋涡,往外走,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一个个黝黑沉实,飞快旋转,不知道打算转到什么时候。
张怕往下沉,很快沉到球底,可是下方依旧是无数旋涡,张怕见状,冷冷一笑,就不信这旋涡也会跟战兵人墙一样,爆掉一层又是一层,当时猛喝一声,身体突然变大无数倍。
他是灵体,想变化身体并不是难事,不过总归要麻烦一点。所以这一刻,他变大的并不是真实身体,而是本命白骨。打个比方说,好比小小婴孩举着一扇城mén,此时的张怕是那婴孩,他把本命白骨变成巨大城mén,举着它强硬压向下方。心中在赌气:一堆烂旋涡,不是能吸进入东西么?我看你怎么吸掉这巨大城mén一样的白骨。
从他发现不好、拽着十四突然停住,到十四连续说过两句话,又到沿着球体往下沉,再到此时主动压向旋涡,耗用时间极短,只十四说话多费点时间,其他一切好似尽在瞬间完成。只要巨大白骨能挡住旋涡的疯狂吸收,他就能顺利逃离万人法阵。
可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个万人大阵最凶烈的攻击杀到,从阵心处轰的一下剧烈爆裂开来,爆炸威力太大,先是往里紧紧收缩,猛地收缩进去,暴发出强大吸力。而这时候,张怕正往下飞,突然发现自己向后倒飞,巨大的吸力已经超过他的修为,即便是破开十三极境界的张怕也被这吸力往后拽。
身体被吸回法阵,张怕暗道声不好,猛地一爆体内灵力,拼命往外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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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人没了
他往外飞,手中还拽着十四,因为大意,那家伙差点被吸回阵心。方才一直是张怕带他行动,他就没使过力,只是小心戒备而已。此时法阵突然向内收缩,因为来的毫无征兆,十四在促不及防之下,身体轰的一下倒飞回去。
幸好张怕一直抓着他的胳膊没撒手,十四赶忙运力与法阵力量相抗,再有张怕拼力外飞,更有凝在体外的城门大小的白骨帮着抵消些吸力,俩人才能顶住阵心的巨大吸力,缓慢且艰难的往下方沉落。
可惜的是,法阵已经开始自爆,就在他俩与吸力僵持的时候,眼瞅着要接近旋涡,阵心忽然炸裂开来,好象一颗巨大无比的星辰爆炸那样,这个法阵轰的一下向外爆射而开。
这个时候的张怕好容易飞到旋涡边缘,因为阵心吸力太大,他足足费了近百息时间才沉到这里,正准备用白骨挡住旋涡吸力,却是没料到大阵轰的一下向外炸散,吸力消失,转成汹涌力量朝外喷涌,张怕和十四首当其冲,自己本就一直努力下飞,加大阵外涌的力量,把他们变成灵力炮弹一样,轰地一下,速度快到极至,砸向下方旋涡。
出现这一变化,张怕暗叫声不好,身体再起变化,一面以巨大白骨挡在身前,另一手松开十四,倾全身力气猛地向侧方挥去一拳,一道滔天力量砸向那个方向的旋涡。
这一拳的力量很大,打出这一拳之后,他快速前冲的身形马顿了一下,稍停片刻时间,才在法阵自爆力量的推涌下,再次朝前飞去。
而就是这么一顿,给了他反应的时间。至于他费好大劲轰出的那一拳,虽然力量巨大,却也难逃被旋涡吞噬掉的命运。
张怕暗自咕哝一句,这个法阵是怎么回事,连自己这么强大的力量都能吞掉。却是选择性的忘掉刚才丢出好大一把符咒都被吞掉的事实。
此时,他身形一顿,然后继续前冲,就这时候,忽然发现旋涡爆炸了!一个个旋涡先后爆炸,在时间有细微差别,却是不大。无数个旋涡炸到一起,力量反卷而回,朝阵心爆炸的巨大力量涌去。
幸好,旋涡爆炸的时间有一个细微的先后差别,这个差别就是吞噬进越多东西的旋涡炸的越早,方才承受张怕凶悍一拳的旋涡更是第一个爆炸。
看见那个旋涡爆炸,张怕不及细想,转头就往那里飞过去,想从爆炸中离开法阵,可是他另一只手的巨大白骨却是成为障碍。这玩意本是用来抵挡旋涡吸力的,在这一时候反成为累赘,拖累他不能快速前进。张怕一着急,神识中发现别的旋涡也出现爆炸迹象,当下抓起十四,朝第一个爆炸的旋涡猛丢过去。
对于他们这等高手来说,爆炸不可怕,只要躲过爆炸后的第一波,也就是最凶悍的力量之后,爆炸的余波及炸过来的一些东西,对他们很难造成伤害。现在那个旋涡刚刚爆炸,力量还在向外扩散,而瞧迹象,其他旋涡也是将要爆炸。
在这等时候,在生死存亡之际,张怕的大脑变得极其清醒,在极短时间内想明白这些事,并且迅速做出决断。而此时,第二个旋涡还没来得及爆炸。
大脑快速思考,决定拼一下,阵心和旋涡一起爆炸,很显然是那二十四个混蛋想和自己拼命,打算来个鱼死网破,用大阵炸死自己,他当然不敢再有迟疑,立即做出决断,自己有白骨阻挡去路,无法快速脱困,便是丢出去十四,能救一个是一个。
这个时候,十四正在想怎么办,因为对张怕没有防备,忽然就做了次飞人,心里郁闷道:“再不能相信这个混蛋,这会儿时间,折磨自己好几次。”不过心中这样想着,却是没有运力与他的力量相抗,十四知道张怕这么做,必然有他的原因。当下人往前飞,神识扫查,发现前面旋涡爆炸,心下马变得透亮,运力于身,待躲过旋涡爆炸外扩的第一波凶悍力量之后,猛地朝前一扎,穿进旋涡之中。
看着十四钻进爆炸之中,身影才一消失,张怕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其余旋涡纷纷爆炸开来,他只来得及说句好运,便感觉到身体剧烈疼痛,挡在他身前的巨大白骨被爆炸炸的粉碎。
此时阵内力量往外涌,旋涡爆炸的力量向内推,被如此两种强大力量夹在一起,不死也得残废。而张怕就是处在其中。
万人大阵爆炸,起作用的当然是这一万个人,先前死掉两千人,还剩八千,如今这八千人在瞬间内变成一副干瘪皮囊,全身精血加一身修为全部被抽离,融入大阵之中,在二十四名十三级高手的主持下,并有两百多名十二级修者凝全身功力操控法阵,再加法阵本身力量,轰的一下,猛地炸开,当真是佛挡杀佛,魔挡杀魔,力量强大到不可想象。
张怕在被炸的时候还在琢磨,不是有一万人么?其余人在哪儿?
眼看白骨破碎,身后有巨大力量轰过来,情况紧急,无奈之下,只好再次使用两伤法术,心道,希望这次不会太倒霉。
于是便见轰的一下,在阵心和旋涡两股爆炸力量即将撞到一起的时候,张怕先炸了,强大力量从他身体里喷涌而出,强横的好象另一个颗星球爆炸一样。
他如今超出十三级修为,本身就很厉害,同时体内神泪也知道情况不好,一下子把自己抽空,将蕴藏其内的所有灵力全数放出来,融入张怕身体,让张怕变的更加强大!
他这一爆炸,又有雄厚灵力,直接把自己变成颗星辰那样强大,如同星辰爆炸一样放射出强大力量,于是,片刻后,三种力量轰轰的撞到一起,阵心爆炸出的强大力量,无数旋涡爆炸出的巨大力量,再有张怕放出的强横力量,三种力量撞到一起,只听轰的一下,张怕又没了。
尽管他一再把自己变得强大,尽管是超出十三级修为,又使用两伤法术,可惜依旧抵不过万人大阵的自爆力量,前面死去的两千人不说,还剩下千人,八千人的生命组成这个法阵,并且以死相搏,只求能弄死张怕,力量强大的自然是没边没沿。
这边万人大阵一炸,黝黑星空突然变成白天,闪亮无比,光耀无比,照亮每一处空间,只是这种光亮代表着灭亡,处在光亮中的任何物体都会被炸成虚无,什么都不能剩下。
而在光亮之外,站着一个傻傻的黑衣人,他是被张怕丢出来的十四,直直地看向光亮,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逃出来了,大阵炸了,张怕也没了?
神识全力放开,搜寻每一处空间,搜索好一会儿都是没有发现,当下变得焦急起来。他在这个星空中一共有三个熟人,十三算一个,死了。老师算一个,死了。判神算半个,在和曦皇折腾,估计结局好不到不哪去。还剩下半个就是张怕,现在也没了?
所以他在郁闷之余,有了些哀伤,又有了些愤怒,到底算是个怎么事情?难道我是天煞孤星?只要和我认识的人都会遭遇不测?
许多种情绪纠缠到一处,十四越来越怒,既然找不到张怕,便要找别人撒气!
于是,静静立于星空之中,等着爆炸停歇,然后杀人。
他现在的情绪只是愤怒,虽说没能找到张怕的气息,可他心里并没有太多担忧,他认为像张怕那种祸害,根本不可能早死,所以丝毫不担心其安危问题。只是不担心归不担心,毕竟是在他身边失踪,又遭受到法阵的猛烈攻击,心中的气愤总要宣泄一下才行。
他静静站立,等了约有百多息之后,大阵爆炸终于停歇,一片轰隆隆的声响传向远处的黑暗星空,待光华闪尽,现出星空中的情景。
十四神识覆盖这一片,全身功力提到极至,随时准备杀人,可是爆炸停歇后,那片星空竟然是空的,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
他的神识一直覆盖这片星空,方才因为有爆炸,神识送过去就会被炸散,才会一直不知道具体情况;却是没想到,等他能掌握这片情况之后,人没了!连张怕带兵人,一个都看不到踪影,也发现不到丝毫气息。
十四冷着面看着面前的漆黑空前,方才爆炸的地方距离他有十几里地那么远,经过一番仔细扫查,在那地方没有任何发现,便又把目光转向其他方向,神识也是努力外探,可依旧是没有发现。
随着扫查的越细,扫查的时间越久,十四的面色越沉越冷,张怕哪去了?
他可以不在意兵人是死是活,也可以不在意那些仇恨,却不能不在意张怕。如今的张怕是他存活在这个世界关系最好的人!怎么能容他消失不见?
当即纵身绕着这片地方连续飞一会儿,一直没有发现,便转身飞回曦关,在那里有六大星域的战营,他要去大杀四方,杀个痛快,替张怕出气,更是给自己出气。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大脑袋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大脑袋
十四一路急飞,不到半刻钟回到曦关,直接来到兵人战营准备杀人,可是一眼望过去,原来蔓延数千里地,上下左右全都是帐篷的六大星域军营已经空了,一个人都没有,一顶帐篷都没有留下,星空原来是啥样,现在就是啥样,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好象兵人从没来过一样。
十四面sè愈沉愈冷,这帮兔崽子倒是见机的早,竟然不给自己杀人的机会,有心要追入兵人星空大闹一起,可是一来身负防守曦关的重责,二来张怕生死未知,虽然在他本心里认定那家伙没事,可毕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于是便在这个地方静静站立许久,发出一声长叹,黯然返回曦关。
此时曦关正是严阵以待,三十二处关防皆由守将亲自押阵,大帅更是飞到曦关外面,独身而望。从张怕和十四出去杀人时开始,大帅就以神识扫查这处空间的详细情况,一直查到现在。
当发觉到二人陷入法阵之中,大帅不禁长叹一声,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张怕这个hún小子怎么就死不悔改,明知道是敌人,只是因为修为低,只是因为没有sī仇,只是因为人数太多,便总是不忍杀人、想着放过他们,如今好了,被算计了吧。
在张怕陷入法阵之时,他本想赶去救援,可是身为曦关大帅,明确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于是硬是忍着冲动,眼看着张怕、十四,和法阵一起消失掉。
而在法阵才一消失掉的同时,六大星域战兵齐齐拔营退去。每一人都是修者,所谓的帐篷等器具尽可随手收起,然后摆着防御战阵一拨拨有序撤退。
大帅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挥手,十二月带着一批敢死队员过去追杀敌人,他自己也追过去杀了会儿,可兵人无心恋战,宁肯牺牲些xìng命,也要让百万战兵尽数撤离,全不在意大帅等人的追杀。
眼见兵人只管撤离,大帅总不能带领孤军深入兵人星空,便是随便杀了会儿,灭杀掉断尾的兵人战兵,打扫战场后返回曦关,
他回来后,因为一直没有张怕和十四的消息,下令全员戒备,主要目的不是防守兵人可能去而复返,而是琢磨着万一张怕和十四被人追杀而回,可以瞬间派人接应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大帅才会孤身候在关外。
此时,十四往回飞,见到大帅后随意拱了下手当是见礼,第一句话就是问道:“张怕回来没?”大帅也是随意回个礼说道:“没有。”听到这俩字,十四面sè愈沉,接着问道:“兵人呢?”大帅回话道:“走了,在你们刚离开的时候,他们就走了,我带人过去杀了会儿,算上你们杀的人,约略杀敌十数万,算是一个不小的战绩。”
十四对这些不感兴趣,听后没说话,转身望向来时的地方,静静站着,不动不语,也许是在等待张怕回来。
见十四如此表情,大帅知道出事情了,便陪他一起站着,心中在琢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只回来十四一个人,张怕会不会有危险。
俩人这一站就是一天,始终没有张怕的消息,十四跟大帅说道:“我想再去看看。”大帅阻止道:“不可以。”如今曦关只剩下两名高手,用来防御兵人进攻,已经是人手不足,又怎么可能让十四离开曦关,孤身犯险?
十四知道这个道理,便没有再强求,转身回去曦关,既然如此,那就等吧,希望张怕会吉人天相,安然回来。
见十四返回曦关,大帅又多等一个时辰,然后回去关内,吩咐三十二处关防将领,加强巡逻扫探,有任何发现都要及时来报。战兵们领命而为,大帅回去自己营帐,心中也有些郁闷,张怕修为比十四高,为什么十四会毫发无伤回来,张怕却是不见踪影。而在另一个营帐中的十四更是mí糊,亲身经历过大阵爆炸,以他修为,竟硬是没能察觉到张怕以及兵人高手是如何从眼前消失的,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他哥俩一个郁闷,一个míhuò,如此轻易度过十天时间,然后又是十天,再是十天,转眼间过去一个月。这一月把哥俩熬坏了,一个原因是张怕生死不明,另一个原因是判神也没有消息,那一帮子高手去到囚星,竟是折腾足一个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让大帅实在是有些忐忑不安。
也曾找十四商议,可是远在囚星的事情,他俩商议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处,说来说去,说到最后总会扯到张怕身上,然后哥俩继续郁闷下去。
好就好在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兵人也消失不见,这一个月竟是没有战事,让曦关防守战兵很有些不适应,一个个的反倒更有些紧张,主动加强防守。说起来,这倒不是曦关守兵风声鹤唳,实在是事情太过诡异,两帮子人打了无数年,几乎每一天都要打架,就算是在兵人内luàn不止的时候也没忘记派人攻打曦关,可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停战一个月?在搞什么鬼?这是无数年来的第一次,也就难怪曦关守兵会觉得奇怪,并稍有些紧张。
至于兵人停止进攻曦关的原因,却是与张怕有关。
当日二十四名高手带着万名送死的炮灰去杀张怕,军营中还剩下数百万战兵,这些人怎么办?曦关有三大高手,张怕和十四被困进阵中,可是还有一个大帅,若是在他们灭杀张怕的时候,大帅带着三十二位关防守将,又有十二月等高手来攻击军营怎么办?
六大战营的所有高手都在和张怕玩命,其余人如何能抵挡住大帅的疯狂进攻?即便兵人不怕死,可也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所以二十四名高手在追杀张怕之余,给各自战兵下令,赶紧撤退
所以法阵才去,六大军营便齐齐撤退。
在今天以前,从来是实力占优的兵人高手们,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竟然要暂时撤退以求保全实力。
当然,这件事情有张怕的很大功劳,他把兵人最顶尖的高手在无意中分化一批,比如王先生,比如无争等人;接着又杀死一批高手,比如非菩,比如黑罗,比如牛头马面等人,而此时更是牵制住所有十二级修为以上的修者,让数百万兵人战兵群龙无首,只得暂时避让。
这面百万战兵撤退,那面二十四名高手准备阵杀张怕,当融合了八千名战兵的法阵自爆后,阵内爆炸的力量以及旋涡爆炸的力量往一起撞,两种强大力量夹击张怕,只轰的一下,张怕又一次遭到重创,身体四肢全部消失,和对手八千名修者的皮囊一样,在爆炸中直接被炸成乌有。
好在他曾经几次遭受到这种打击,早已学会应对方法,在使用两伤法术之后,全身灵力破空而出,轰的一下,化成世界上最坚固的盾牌,一层层包裹,一层层防护,密实护住他的大脑袋。
他知道贪多嚼不烂,所以不敢奢望能护住整个身体,在本命白骨被轻易炸碎的那一瞬间便是立即做出这个决断。本命白骨经过数次炼化,更有元神的整日温养,坚硬程度比硬铁差不了多少,可就是这么坚硬的东西,却被万人大阵轻易轰破,于是张怕赶忙收起大黑刀,并使用两伤法术,再将神泪里的灵力全部引出来,加上他一身修为,全部用来防护脑袋,只求大阵自爆后,能够留下一息,能够逃跑,并能够寻到安全地方养伤。
脑袋比身体小许多,有了那许多强大灵力保护,竟然真的在可以毁灭一切的法阵自爆中生存下来。因为大阵力量太强,能毁灭的东西直接毁灭成空,不能毁灭的便会被炸飞。张怕的脑袋就是被炸飞的唯一一个。
他使用两伤法术自爆身体,将力量全用来保护脑袋,片刻后,大阵阵心爆炸的力量和旋涡爆炸的力量结实打到身体上,于是那个身体就没了。
因为有过数次被炸的只剩下脑袋的经验,又有体内体外所有力量的疯狂保护,那颗大脑袋便是躲过一劫,好似皮球一样被法阵的巨大力量炸飞,只一个瞬间,消失无踪。
脑袋是从爆炸的另一面被炸飞,十四站在这面,眼中所见只是爆炸,而神识又透不过强烈爆炸,所以不知道张怕的去向。
他不知道张怕去向,二十四名兵人高手却是因为cào控法阵,把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在大脑袋被炸飞的一瞬间,这些人面sè刷的全白了,那家伙的脑袋怎么会没事?
在如此强大的法阵自爆下,任何东西都应该直接被炸成乌有才对,那个小子怎么可能还留下个脑袋?脑袋上到底有何古怪?为什么能硬抗过法阵自爆的恐怖力量?
他们当然也知道十四被张怕丢出法阵的事情,更知道现在的十四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可是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在他们心中,星空中第一天才的十四还不够看,他们的目标只有张怕,若是让那个小子跑掉,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食物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食物
所以他们二十四个人,加上两百多名十二级修者,在瞬间内再次布成方才那样的一个法阵,在爆炸之中催动法术,瞬间消失无踪,瞬移追向张怕。
按道理说,一个人被炸的只剩下脑袋,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可是事有反常,既然如此强大的法阵自爆都炸不碎一颗头颅,其中必定有问题若是让这样一颗头颅跑掉,你说那个hún小子能不能活过来?为了根除麻烦,一劳永逸,兵人们一定要将被炸飞的头颅粉碎掉,才能安心下来。
因为是瞬移离开,又有爆炸阻隔神识扫探,十四依旧没能发现到他们的离开。待爆炸停歇后,遍寻无果的他,只好一个人灰溜溜的返回曦关。而这时候的张怕正是在星空中急shè,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向哪里,只是知道,又得寻个安全地方偷mō养伤了
他这一次受伤更惨,前两次自爆,好歹有神泪里的灵力帮他休养身体,对于修者来说,有了灵力便等于有了一切,可是现在的张怕只剩下一颗大脑袋,不要说自身灵力,连神泪里的灵力也被他糟蹋的一干二净。也别说恢复实力,只说身无点滴灵力,能否凝出身体都是两句话说,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努力祈祷自己会运气好,撞到什么星球上可以偷mō养伤。
星空中虚无空dàng,没有阻力,张怕这颗脑袋便是以从没有减弱的速度在星空中飞行。速度很快,快到超出张怕的想象,也超出后面追杀过来的兵人修者们的想象。他们再次组成法阵,虽然人数减少,威力也减弱许多,可毕竟都是高手,按说追逐一颗头颅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可惜追啊追的,顺移无数次,神识尽放,也都是没能发现到那颗脑袋。
如此追逐七天之后,二十四名高手面sè很不好看,怎么会没了?怎么会找不到那颗脑袋?怎么会这样?
说起来倒不是他们实力弱,追不上被炸飞的大脑袋,是因为人数太多,反应慢上片刻时间。二十四名高手发现张怕脑袋被炸飞之后,要迅速沟通心意,再立即给两百多名手下下达命令,然后组成法阵,总要làng费些时间。
而对于被巨大力量炸飞的皮球一样的脑袋来说,这些时间已经足够它跑的无影无踪。
七天追踪,没有找到目标,二十四名高手当机立断,和两百多名十二级修者马上散开,分成各个方向继续寻找。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心里总是有种不塌实的感觉,想到非菩和黑罗之死,又有瞬间击杀牛头马面两名超级高手的事情发生,这帮子人总认为张怕没死,不但没死,只要给他个机会,就能再次活过来、强大过来。那家伙能在万人大阵的自爆下留住一个完整脑袋,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
虽说牺牲掉万名手下,可这种时候,没有人计较得失问题,只是很有些不平衡,整整一万名配合无间、却又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战兵,拼光xìng命都没能杀死一个张怕,换成任何人,都会有些不舒服。
此时,一众高手分开,当即找到此星域的星主,以及沿路飞来各星域的星主,说明厉害关系,让大家共同出兵寻找。
那家伙只是一颗脑袋,若是死了还好,在星空中漂流,总会被发现到。而若是没死,也不过是一个脑袋而已,应该没有攻击能力,找到后杀死就是。
一群高手提出这样要求,星主当然要问个究竟,待听说那家伙轻易杀死数万名战兵,即便被万人大阵炸的只剩下一颗脑袋,却依然逃脱之后,心下很是有些吃惊。
如今各星域都知道张怕这个存在,能把非菩搞失踪的人,他是第一个。后来又有曦关传消息说,这家伙是超出十三极的存在,如此一来,满兵人星空的修者都把他当成最大威胁,已经有星主调兵谴将,派大军去曦关,准备灭杀这家伙。所以在知道张怕只剩下一颗脑袋之后,立即下令,停止一切内斗,全力寻找张怕的脑袋。
星域中各方势力总是内斗不休,却因为张怕的出现,使得大家暂时罢手,共同搜寻那颗脑袋。张怕是奴族,在对待奴族的问题上,兵人们永远不会有分歧,总是先杀之而后快。
也就是说,在七天之后,从曦关向外飞去的一条道路上,所有涉及到的星域都在找寻张怕的脑袋。
从这天开始,在这片星空中,总有战兵飞过,偶然见面便是略打个招呼,得知没有发现后便是继续寻找。至于能够让人居住的星辰,更是层层搜查,恨不得掘土万丈。
可惜的是,张怕运气太好,那好大一颗头颅,在飞出第四天的时候,居然无巧不巧的撞到一颗星球之上,并且安全落下,至于兵人后来做的许多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以他被炸飞的速度,四天时间便已到达应龙星域,这速度,已经是快到不能再快,让得两百多兵人高手在星空中瞬移来瞬移去,luàn忙不休,也没能发现到他。所以才会安然落到一颗星球上,偷mō休养疗伤。
张怕撞向星球时,首先要穿透星球外面的厚重气层,以他目前飞行速度,很有可能还没穿过气层,便因为剧烈摩擦而被焚烧一空。所幸这孩子运气真是好,大脑袋外面还包着一层防御用的灵气护罩,总算是护得他安全进入星球之内。
而脑袋外面的灵气护罩,因为与厚重气层剧烈摩擦,相互抵消掉,当大脑袋进入星球上空的时候,外面的灵气护罩已经磨的只剩下薄薄一层。不过还好,总算是留下一层。
他落下的地点,当时正是黑夜,便见空中一团火球刷的一下呼啸而过,轰的一下砸进深深大海中,然后继续下沉,没多久便沉下百多米。
这时候,天上快速飞来六名修者,一个个或抬头或低头或左右看,都在找寻方才那颗火球的踪迹。同时也是放开神识仔细搜索这一片海域,可是找来找去,没有找到任何有灵气bō动的东西存在,而大海中只有无数游鱼,这片广阔海天,除去他们,甚至没有一个人在。
六个人在空中多呆了会儿,估mō时间有一刻钟左右,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便互相对看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兴许是颗陨石,走吧。”其他人没有不同意见,大家转身飞离。
他们离开后,这片海面依旧平静,深夜中,天上繁星与海中星辰倒影,同是闪动着光亮,让海洋和天空的深邃都有了一丝灵动。
又过去一刻钟时间,方才离去的六名修者去而复返,见大海依旧那样,到处也没有人的气息,也没有灵气bō动,才算是彻底死心,转身飞走。
六名修者两次查探,都是没有发现到张怕的大脑袋,只能算是张怕的好运气还没有用完,在这等关键时候,他居然被一条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大鱼给吞食了。
大鱼约有两米长,满口巨牙,在一百米的深深水下随意游动,忽然发现到一颗大ròu球,便是张开巨嘴猛地一咬。
张怕穿过气层后,脑袋外面仅剩薄薄一层灵气护罩,已经很淡很淡,比天地间本来有的灵气浓厚不了多少。这时候被大鱼吭哧一口,那层十分薄十分薄的灵气罩啪的一下破掉,彻底消散,融入这片海中。而大鱼在吭哧咬下一口之后,满口牙齿被崩断许多,一半是灵气护罩的作用,另一半则是张怕的脑袋够硬。
不管咋说也是个神级修者,一身骨骼血ròu更是灵气凝成,早硬的不像样,大鱼便是很荣幸的悲剧一次。可是大鱼贪心,崩坏牙齿,也不肯放弃这块féiròu,硬生生将之吞在嘴里,努力往下咽。
张怕当然不愿意被一只鱼当成食物吞下,可惜无手无脚还没有灵力,只能乖乖做了次食物。幸好脑袋够结实,被大鱼吞下后,硬tǐngtǐng的呆了一半天,没有一丝变化。而大鱼可就遭罪了,这么大一个玩意,搁在巨口后面,不能溶蚀掉,不能进入肠肚,怎么排出去啊?便是东游西游luàn游一气,想把张怕nòng出去。
这时候的张怕灵力全失,在大鱼肚子里这个难受,满面都是鱼肚子里的各种好东西,或红或绿的,实在有够,恩,恶心。
好在他可以不吃东西,也不用呼吸,便闭着眼睛封了六识,专心让大鱼带着自己到处溜达。
脑袋这么大,好象石头一样坚硬,大鱼拿他没办法,鱼肚子溶不掉也排不出去,便等于是在这里安了家落了户。可问题是鱼肚子里没有灵气,大鱼又整天luàn动,不给他安心养伤的机会,所以时间被大把làng费掉。一直过了十几天,情况才有改观。
这天,一艘渔船出海,抓住这条大鱼,然后带回陆地,张怕才得已重见天日。
这颗星球是应龙星域中一颗不起眼的辅星,星球上居民过亿,大半是奴族,只有近千万兵人。兵人多是修者,可惜最高修为不过是化神期顶阶。这里和其他的辅星一样,能够突破化神期境界的修者,要么被征召入战兵,要么被杀,只有这两种结局。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又厉害了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又厉害了
这颗星球归应龙星域管辖,自然也是和别的星球一样,有星主派神级高手驻守,在老远一座高山上有一座宫殿,殿中有十六名神级修者,他们是这颗星球的最高统治者,负责这颗星球的一切事务,只对星主负责。(更新本
不过所谓的负责也就是那么回事,他们无意于在星球上称王称霸,一心修炼,只要下面人做的不太过分,他们都会选择视而不见。
也就是说,这颗星球的真正统治者还是那些化神期修为的兵人高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就会有争斗,这个星球亦然,星球上约略分为三派,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进行大范围的争斗,小冲突却是不断。
好大一颗星球,当然不会只有三派力量,更有两家很拽也很厉害的mén派,mén内尽是高手,只是轻易不收徒,也不参与俗事纷争,更不争抢地盘,所以没有人招惹他们。这两派中,其中一个mén派叫光明教。
除去两家不抢地盘的mén派不提,由三家大势力瓜分这颗星球,建立起颇多城市,中有一座内陆城市叫生城,人口近百万。城主当然是兵人,和其他兵人一起,统治着数十万奴族。因为处事还算公正,城中奴族生活的还算和乐,很少遇到什么冤屈事情。
这天,城主府有人想吃海鱼,吩咐奴族去抓鱼,便是机缘巧合带回来张怕。
因为要保证海鱼鲜活,所以奴族准备的很是充分,又是船又是车的,还有巨大水箱,几十名奴族稍微费了些时间才算让这些大鱼活着进入城主府。
进府以后当然要简单检查,然后才是杀鱼吃ròu。几名兵人约略看看水箱,没发现异常现象,便是挥手放行。他们没能发觉到张怕的存在。
事实上,张怕被大鱼折腾的太凶,一颗脑袋又没有力气,只好把自己完全封闭住,而其本身更是不呼吸不动作,如同死人一样,那些低修为的兵人修者只是粗略检查,如何能发现到他?
所以张怕的脑袋跟着大鱼一起进到后面厨房中,然后就是杀鱼了。
前面抓鱼、杀鱼都没有问题,直到开膛的时候,负责处理海鱼的奴族随手一刀,然后是双手chā进鱼腹用力一分,再顺手一划拉,想要去除内脏,可是这一划拉便划拉出好大一颗脑袋,那奴族啊的发出声轻叫,好玄没吓的坐到地上。
张怕在鱼肚子里住了十几天,和那些红的绿的东西早已经hún合到一处,看着很是恶心。这名奴族看见后,只以为是死人的脑袋,心下厌恶。可是吧,这条大鱼是要给城主府的贵人食用的,若是让他们知道鱼肚子里有个死人头?就算城主再大度,自己都将是难逃一死。
当下左看右看,还好,没有外人在,赶忙把鱼肚子里的各种东西掏出来,什么肠子鱼漂的,划拉出一大堆,找来个垃圾筐,把大脑袋丢进去,又把那堆肠子什么的东西盖上去。跟着连杀几条鱼,同是掏出许多肠子内脏填满垃圾筐,然后抬到墙角暂不理会。
当夜幕降临,自有大师傅给城主府贵客做鱼,这名奴族跟大师傅知会一声,说是出去倒垃圾,便抬着筐往外走。
城主府有专mén处理垃圾的地方,这名奴族却是不敢将脑袋送去那里,借口说鱼肠太腥,要送出城主才行。
守mén的也是奴族,自不会对他有怀疑,任他抬着垃圾筐从后mén离开。此时天黑,那家伙又是抬一筐腥臭无比的鱼下货,沿路更是无人拦阻,这家伙轻易出城,往城外垃圾场走去。
在路边寻个无人小树林,挖个大坑,把脑袋从筐底掏出来,丢进坑中,埋起来踩实,再抬着垃圾筐去垃圾场丢掉了事,至此算是出口长气,总算是躲过一劫。
他躲过一劫,张怕更是躲过一劫。在过去的日子里,虽说是封闭六识,可是身为神级修者,身体发肤对外界情况都有感应。
当那名奴族把他从鱼肚子里掏出来之后,张怕马上有所察觉,虽然想努力戒备一下,奈何身无点力,只好无奈等着人家发落自己。
可怜的超级高手,神级修者张怕,只能窝在垃圾筐里祈祷自己会好运。
还算是运气不错,应该说这家伙的运气一直都不错,到了现在这等时候,运气更是不错。以他现在的修为,随便来个修者都能nòng死他,可他偏偏先是好运被鱼吞掉,又好运的被一个只有入mén修为的奴族发现,然后再好运的被当成死人埋到城外,终于,张怕有了安心养伤的场所,也终于有了恢复实力的机会。
张怕被埋在地下,等那名奴族才一离开,马上放开六识,以元神催动五行法术,使用其中的土属xìng法术从大地里快速聚敛灵气,当稍微吸收一些灵气之后,马上催动地行法术,一颗大脑袋快速下沉,一直沉到地心处才停下不动。
然后就是专心修炼,如此三天后,实力恢复一点,再次催动地行法术,去寻找灵源灵脉。张怕是灵体,必须有大量灵气才能恢复到往昔实力。而依他的境界来说,所需灵气实在太多太多,想要恢复到往昔实力,很是有些困难。
在以前,他有过两次只剩下一颗脑袋的时候,也有过两次使用两伤法术然后受伤的时候,可是无论哪一次,神泪内都存有灵力给他折腾。而如今,神泪内空空如也,再不能帮到他。
张怕在地底好一阵转悠,用足一天时间寻到一处灵源,当下放出神泪,吸收灵源的灵力。那玩意吸收灵力的速度比他快上许多,当神泪内的灵力微有积存,张怕将之借用过来,运息凝气重塑身体。
当他把神泪内的灵气都糟蹋光,总算是又有了身体,这才算是开始真正的疗伤。
如此一番折腾,很快过去一月时间。这一个月里,张怕伤势痊愈,实力略有恢复,约莫有七级八级修为,神泪也是吸收留存了部分灵力,至于元神、冰晶、以及本命白骨,都是各有恢复。
按说本该在这里继续修炼才是,可是一个他一个神泪,俩人好象喝灵气一样,截取掉灵源的大部分灵气。而这个灵源是星球上某一方势力的重要灵源之一。这家势力发现最近一月内,灵源内的灵气越来越少,自是产生怀疑,几经查询没有发现,便打算挖地掘土一观究竟,总要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此一来,张怕只好离开,另外寻找灵源继续修炼。因为有了这次事情,张怕不再盯着一处灵源修炼,把自己变成地老鼠,在星球上各处灵源灵脉连续转悠,这里呆几天那里呆几天的,虽然忙碌,却是再没引起麻烦。
灵源之所以成为灵源,是因为只要不断其根源,便会一直生生不息的制造灵气。脚下星辰在,灵源就会存在。所以张怕不用担心会把这颗星球的灵气都吞噬一空,让星球变成死星,从而祸害到旁人。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三个月,在第九十天的时候,一身伤势终于完好,完全恢复到往日修为。因为体内灵猴元神的帮助,他的修为又有增长,变的更是强大许多,只是很可惜,即便再强大,也就还是那样,实力可以增长,所谓的境界突破却是没有实现。好象真的如同曦皇说的那样,没有突破就一直还是十三极修为。
张怕曾问过这个问题,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十三极修为一直增长,别人却不行,当时曦皇回话说,让他别太在意,修行就是那么回事,你认为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张怕记得大意如此,心中满是不明白,可惜曦皇再不说起这些事情,换话题说别的,而到后来,双方表明将会对斗一场,他自是不好意思再问起有关于自己修为的问题。
此时修为又有增长,便又想起曦皇那些话,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有突破十三极修为,虽然说从表面上看,好象是突破了,比每一个人都厉害,可是实际上谁知道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增长修为,实力变强,总是件好事,所以张怕就丢掉想不明白的问题,专心去想开心事情,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
只可惜,方才想到曦皇,便又想起判神带人去囚星的事情,到如今该有四个多月、近五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囚星如何,判神如何,曦皇如何?
想到这些问题,心底有些冷,突然生出种想法,不想回去曦关,不想回去那面星空,不想去知道判神和曦皇的打斗,到底谁赢谁输。
因为想起这些事情,他在地下又多呆一天,待心情平静下来才缓慢上浮,回去地面。
在过去的这些时间里,本命白骨,冰晶,他的元神,以及整个身体,全部恢复完好,就连神泪内的五行灵气也已经各自成潭,有了往日的规模,只要不出意外,再过些时日,总有比张怕拼命前更丰厚充裕的灵力存在。
没多久回到地面,收敛气息,把自己装成个普通的低阶兵人修者,幻化出一件灰sè长袍,立住身体,左右张望一番,而后踏步而行。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张不怕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张不怕
因为曾经在地下东南西北一通luàn转,早离开当初埋藏自己的小树林,此时立脚处是一片平原,树绿草青,显得生机勃勃。他便是朝着最近的一条道路走去。
按说伤好后,应该及早回去曦关才对,可是张怕突然就不想回去,因为判神和曦皇之间的大战,让他生有抵触心理。反正已经过去四个多月时间,无论大战如何,都该早有结果。至于曦关,也是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回不回去,实在没有太大区别。
更何况方才神识一番扫探,给了他一个留下的借口,从这里往东走,五里外有座凉亭,亭中坐着一个青年,约略有三十多岁模样,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也就是兵人口中的奴族。
那人在打坐,可是姿势不正,里nòng歪斜的,修为也低,刚刚筑基。因为姿势古怪,张怕好奇,以神识仔细扫查一遍,才发现问题所在。
这个修者是个偏瘫,一手萎缩,两脚一高一低,脖子歪向一边,永不能直,看见这样一个家伙在盘膝打坐,只要是修真者,少有不好奇的。更何况天xìng善良的张怕,又怎能例外?便是抬步走过去。
五里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随便溜达溜达,没多久行到目的地。走在近处,能看到这名修者面上带汗,张怕不禁暗叹一声,修真者多是炼气,少有炼体的,而眼前人只是一番打坐,便能折腾出一身大汗,可见有多辛苦。
张怕修为高,走路无声无息,又没有气息传出,那修者没能发现,只闭着眼努力运息。张怕也不打扰他,站着不动,静静看着偏瘫的家伙辛苦修炼。
修真者或许有断手断脚的,都是后天因为各种原因造成的,却是从没有偏瘫者。不说别的,只说伐髓丹,好的伐髓丹可以将人伐筋易髓改头换面,更何况治疗一个小小偏瘫?实在是轻松之极,所以对于修真者来说,从来就没有疾病一说。
可是就在这一刻,偏偏让他看见一个偏瘫修者在努力修行,这让张怕如何能不好奇?
青年很瘦,也不好看,面部肌ròu偶尔还会不自主的一chōu一chōu,让张怕看的很是无语,好赖也是筑基修为,足可以控制自身肌ròu,为何还是如此模样?
因为没发现到张怕,青年一直专心修炼,一直到月上半空收息停功,停功后,又闭目坚持一会儿,然后才睁眼活动胳膊。
一睁眼,看见张怕,吓的大叫一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张怕愕然,突然见到一个陌生人,这人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你是谁,问是问你想干什么,可见心里已经有了足够多的yīn影,必定经历过许多不公平待遇。再想起他身为修者却依然偏瘫,往昔经历过的不公平待遇,不用明说便可想而知。
当下笑着温和说道:“我是路过,看你在修炼,就多看了会儿,打扰处,还请道友勿怪。”
这一句话说完,偏瘫修者登时呆住,停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道:“你叫我道友?”言语中满是不确定意味。
张怕微微笑道:“不叫你道友,难道要叫你前辈?”语气温和,声音温和,面上表情更是温和。偏瘫修者听了他的说话,仔细看了张怕好一会儿,确信没有戏谑之意,才小声回道:“就我这修为,哪敢做人家前辈,道友……道友两字于我来说也是谬赞,别人都叫我瘫子,道友可以直接称呼瘫子就是。”说完这一番话,面上表情却是变了三下,第一句话,很认真的解释自己修为不够,不能做人家前辈,面上是真诚;第二句话是听到张怕称呼自己是道友,好象很喜欢得到别人承认,当说出谬赞的时候,面上表情是不舍,不舍得放弃道友这个称谓;第三句话,说自己是瘫子,面上满是自嘲之意。
张怕曾在尘世间多次游走,自然知道但凡体有残疾者,心灵多敏感,很怕受到伤害,却也很容易受到伤害。所以听了偏瘫修者的说话,他继续微笑问话:“这位道友,难道不舍得把姓名告诉我?”
偏瘫修者面上一红,赶忙回话道:“怎么会,怎么会,小的姓张,叫张不怕。”
“你说什么?”张怕听到最后三个字,当时愣住,有没有这样巧合的事情?自己这名字够特别了,竟然还让我遇上一个张不怕。
偏瘫修者张不怕以为张怕没听清,用力正了正有些偏的口型,清楚说道:“我叫张不怕。”
一个偏瘫人,起名叫张不怕,背后必然有无数故事,张怕轻轻摇了下头,没有追问那些往事,清了清嗓子,以尽量柔和的语气问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偏瘫修者张不怕黯然回话:“没什么,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张怕闻言笑了一下,然后认真说道:“我说了,你不可以笑。”偏瘫修者张不怕疑问道:“我为何要笑?”张怕正sè道:“你说的,不许笑,听好了,我叫张怕。”
“啊?”张不怕先是一愣,跟着努力板住面孔,可是板了好一会儿,到底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然后紧着说道:“不好意思,不是笑你,是名字,恩,太巧了。”
张怕当然不会怪罪他,笑着问道:“你信啊?”偏瘫修者张不怕回道:“为什么不信?咱俩素不相识,骗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张怕便陪他笑了会儿,然后抓住机会说道:“是tǐng巧的,看在咱俩这么巧的份上,说说身体是怎么回事吧。”如此名字,如此巧遇,也算有缘,张怕想帮他一把。
听到又说起自己身体,张不怕马上没了笑容,默默想了片刻说道:“没什么。”
就在这时候,从远处快速跑来一个nv子,长的tǐng漂亮,穿着简单却不普通,满面焦急,眨眼间来到亭子里。
nv子一进入亭子,马上站到张不怕的身前,转身怒对张怕,冷声喝道:“你是谁?快走”
张怕听的呵呵一笑,没有回话。在这等时候,自己说一万句话,都不如张不怕说一句话好使。而张不怕也没有让他失望,叫住nv子说道:“他没有欺负我,就和我聊天,tǐng好的,对了,他叫张怕。”
nv子听到前面半句话,面sè稍霁,待听到最后两字的时候,登时变得勃然大怒,杏眼圆睁,怒喝道:“滚”
得,没解释好。张怕无奈轻笑一下,开口说道:“你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人?”
他是无奈轻笑,可是在nv子眼中看来,却是挑衅一笑,当时回话道:“我为什么要信你?赶紧滚走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敢情这个小丫头还是个暴力nv,张怕挠挠头,轻声说道:“就算你想发脾气,也得知道我做过什么才是,做人不能不讲理。”
“我和你讲理?恩,好吧,就和你讲理。”小丫头拿神识一扫张怕,发现这家伙虽然面相与兵人稍有差异,但是一身兵人气息比她还纯正,猜不出是何来路,为了避免给家人惹麻烦,便是暂时忍下这口气,冷声问道:“你在这干嘛?”
见这丫头肯给他说话机会,张怕长出一口气说道:“不怕,还是你来说吧,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估计是看他不顺眼,张不怕还没回话,nv子抢话道:“什么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说了么?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听到这话,张怕轻轻点头,这是个有本事的nv人啊,起码很能说。当下说道:“你不要这么护着他,他是男人,有尊严的,你越护着他,他心里就越不好受。”
在nv子还没到来的时候,张怕早发现到她,是一个兵人,元婴期修为,所以心下并不在意。没料nv子竟是认识张不怕,并且想要保护他。要知道这俩人相差太大,一个是奴族,一个是兵人,一个是残废,一个是如yù美人,谁敢往一起联系?
不过,既然nv子一心对偏瘫修者张不怕好,不论是出于什么心理,张怕都觉得这个nv子很好,尤其这大半夜的,nv子为了保护张不怕,竟是飞速赶来,可见有多关心他。只是好印象归好印象,他对nv子有好印象,nv子却不是这样看他,要想和nv子好好说话,一定要先得到其信任才行,所以先用言语惊这nv子,然后再慢慢解释就是。
nv子听到他说的话愣住,面容僵住,想了会儿,转身问张不怕:“你是这样想的么?”只这一句话,让nv子忘记张怕是否心怀不轨的事情,也忘记自己大半夜出来为了什么。
张怕说的话不但让nv子吃惊,也让张不怕吃惊,此时又听到nv子问话,心中一阵犹豫,可是nv子对他甚好,不忍心说假话骗她,于是低声轻轻说了一个是字。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心里很难受,面sè很不好看,好象他才是被说的那个人一样。
nv子听到这个字,面sè几经变换,冲张不怕低声说句:“对不起。”转身就跑,在跑动中能看到有泪滴洒下。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偏瘫修者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偏瘫修者
张不怕见状,急忙追赶,大叫道:“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说的话,nv子根本不听,一个闪身,已经跑去老远。
张怕一看,得,我这句话刺jī的有点太大了,不过也甚是钦佩这俩人,在如今的修真界,在这个兵人星空里,竟有如此两朵奇葩。一个是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奴族,一个是温柔对人会流眼泪的兵人,绝对是稀世少有。
此时nv子往城市方向跑去,张怕闪身追过去,为防她大喊大叫,以灵力制住她,然后带回到亭子之中。
看到nv子不能动弹,张不怕急得跳脚过来,冲张怕大喊道:“放开她”
张怕无奈摇摇头,没接他的话,转头和nv子说道:“我放开你,你别跑,咱们好好说会儿话。”说完话,收回灵力。
nv子是修者,被张怕轻易制住,知道二人差距实大,便是熄了离开的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正在伤心,很想听听张不怕的解释。自己明明就对他极好,为了他,经常被家里人冷嘲热讽,她都是一个人忍着,从不和张不怕说,为什么他会感到很不好受?因为这个原因,nv子忍住泪水,冷着脸看向张不怕,等他解释。
后面的故事自然是一个解释一个听,张不怕犹犹豫豫说出心中想法,无非是想要所谓的男人尊严,不能总被一个nv子保护,想要自立。nv子听得很不满意,和他辩驳,我怎么就不给你尊严了?
一句话问住张不怕,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有些话只有男人能懂,我们可以把这一类话语理解为所谓的面子问题,也可以往好里说成是要强。不过都是字面意思,无非是怎么理解而已。反正都是些看不见mō不着的虚头八脑的玩意,要不要当真,只看男人心中怎么想。
张怕当然明白那种感觉,打断二人说话,问nv子道:“他是怎么回事?修者怎么会有残疾?”
这里是兵人世界,这个星空的人一出生没多久就要修行,无论奴族还是兵人,可以说全民皆修者,所差者无非是修为高低而已。(更新本在这样的环境中,能生产出一个偏瘫小孩,还能养大chéng人,再让他以残疾躯体去修行?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根本是在开玩笑
nv子闻言,低头想想,反问一句:“你很厉害?”张怕笑道:“这事情和我厉害不厉害有什么关系?”nv子认真说道:“你若是不厉害,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làng费我口舌。”
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有松动之意,显然往昔的日子让这个小nv人很难受。
张怕笑道:“别的可以不说,我只问,他为什么还是这样?”这样两个字的意思是问为什么以残疾之身修行,只是当着张不怕,不好意思明着问出就是。
他没有明说自己的修为如何,可是口气却显得很不一般。nv子用力看了眼张怕,又想起方才他制住自己的手段,琢磨着,一个兵人高手,绝对不会无聊听我瞎说半天,既然问了,就一定该有个说法,当下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简单说起张不怕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奴族么,当然是以服务兵人为主,张不怕的父亲姓张,是城主府一名下人,娶的老婆当然也是奴族。按说大家都是修者,绝不会生下一个偏瘫孩子,可惜临盆前,张不怕的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得罪到一位兵人,于是被诛杀。父亲被杀,连带着娘亲一起倒霉,因为有身孕,méng城主开恩,保住一命。可是得罪到的兵人高手很是不忿,既然城主不让杀,好,我就不杀你,对着张不怕的娘亲随便拍出一掌,踢出一脚,当是出气了事。
这一掌一脚,对于大人来说,只要休养些时日总会完好。可是张不怕还是婴孩,在母亲肚子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就挨了顿揍。这一掌一脚让他受到重伤。
如果说,待母亲养好伤之后,再耐心帮助张不怕疗伤,他也不会偏瘫,可惜偏偏不能,母亲被人打了之后,回去第二天,便是生下他,生下一个偏瘫孩子。
修真者对人体血脉骨骼最是了解,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要援救得当,张不怕会很轻松的变成一个正常人,可是那时候,他的母亲大人重伤在身,需要全心疗伤。
城主府别的下人当然没有受伤,却是因为他们母子二人得罪的是兵人高手,不但地位显赫,修为更是高卓,没有人敢为他们疗伤,以免得罪到兵人高手。所以张不怕的伤势被耽误到。当他的娘亲勉强恢复一些力量之后,因为缺少丹yào和帮助,已经拖到十几二十天之后,而这个时候,张不怕的身体经脉在逐渐成形,他的娘亲很费力的帮助他矫正身体经脉及骨骼的生长方向,可是因为自己伤势未愈,总是治着治着就力竭,必须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继续帮助张不怕治疗。
攻击他俩的兵人是高手,虽只是打了一拳一脚,可是其中蕴涵的力量却完全进入二人身体,若不将那些力量化解掉,只要稍有懈怠,那些力量又会使你受伤,也就是说,张不怕娘俩的伤势一直没好,一直在穷折腾。
娘亲惦记孩子,恢复些力量就来救助张不怕,可是兵人高手的力量太过强大,仅以娘亲恢复的残缺力量如何能化解开?而旁人又不敢帮助他俩,所以,这娘俩一直是很悲惨的在疗伤与受伤之间煎熬。
如果张不怕的娘亲专心给自己疗伤,估mō在一年之内,总会让自己恢复完好,可是她不敢如此冒险,担心错过时机,从而耽误张不怕一生,甚至死掉。所以,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下,一直熬到张不怕成年,才算是勉强化解掉兵人高手的残留力量。可是这个时候,张不怕的经脉、骨骼都已成形,便是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他成为现在这个模样,却是因为一辈子都在养伤中度过,没来得及起名字。又因为他们得罪的是兵人高手,没有人敢帮助他们,娘俩便是孤单生活下去。
在兵人世界,即便兵人们再和善,也是统治者,总会做许多不讲道理的事情,没有人活得不耐烦,会替张不怕母子二人出头。这些人不但不敢为他俩出头,甚至不敢稍有帮助,自然就没有人提供伐髓丹等修改体质的良yào,所以张不怕便是一直偏瘫下去,更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成为星空中第一个偏瘫修者。
他成为修者只有一个原因,当初娘亲为了产下他,强忍伤势不管不顾,因此受到重伤。重伤后也只是休养些时日,便把全部力气都用来救助他。如此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张不怕终于成年了,他的娘亲却把自己累跨了,修为停滞,再不能前,体质也是越来越差。
更是因为得罪到城主府的贵人,没有人敢帮助他们,从而让这母子俩只能艰难存活下去。真的是艰难,而且是很艰难,虽说修者可以不考虑吃住问题,可是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修为不够,便是注定要被人欺负,尤其是那个傻子一样的张不怕。
张不怕直到成年后都没有名字,后来之所以起名叫不怕,只是因为总被人欺负,总是会感到害怕,而他的娘亲大人,虽然没有多大本事,却总会安慰他道:“不怕,不怕,以后你会变得很厉害。”
这只是一句最简单的安慰话语,张不怕却是当真了,因为大家都修行,欺负他母子俩的人也在修行,在他心里便认准一件事情,只有修行了,把自己变得强大了,才会不惧怕任何人,也才会不再被人欺负,所以他叫自己不怕,用来提醒自己,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怕的,我要什么都不怕,才能变得最厉害
可这里是兵人世界,强者为尊的世界,怎么会容下一个偏瘫修者。往难听里说,若是某个兵人生产下一个偏瘫孩子,都不会留下过夜,直接杀死了事,所以张不怕的出现实在是一个异类。因为他的怪异,从修行开始,便遭受到许多冷眼。虽说奴族修者不好意思欺负他,可是兵人修者,尤其是那些才长大没多久的孩子,因为心智初萌,喜欢胡闹,便把欺负张不怕当成乐趣之一。
他们欺负张不怕,并不是有多大坏心,只是当做玩笑一样。因为兵人一族体质特异,出生没多久就具有筑基以上修为,稍微一修炼就是结丹境界,再随便用用功就是元婴境界,对于兵人来说,化神期以下的修行不过是玩闹一般。
所以很多兵人少年心智未开,便已经是修真高手,这些孩子成为欺负张不怕的主力军。他们或许狠辣,或许残忍,却是对张不怕没有多少坏心。打个比方说,你抓到一只蝴蝶,或者是老鼠,又或者是一只狗,你会随意折腾它们戏nòng它们,甚至杀死它们,为的只是一时开心,兴由所致,若说你和蝴蝶、老鼠或者狗有仇,对它们有坏心,就是想nòng死他们?根本是胡说八道说出来,连你自己都不信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守仙儿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守仙儿
就是在这种许多次的欺负与被欺负之中,城主大人的孙女儿,也就是现在和张怕说故事的那个美丽女子看不过眼了,小女孩心地善良,每次有人欺负张不怕,小丫头就会主动站出来保护他。大家都知道她是城主孙女儿,加长的可爱美丽,没人会为难她。所以丫头一来,他们就跑,也便是让张不怕有了茁壮成长的空间。
因为有了丫头的维护,张不怕很是感动,在感动之余,又有一些喜欢,慢慢的有了自尊心,想要变强
在丫头出现以前,张不怕有些自暴自弃,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就是这样,活该被人欺负。可是美丽女孩的出现,让他的世界从此变得闪亮,也变得有斗志,便是给自己起名叫不怕,并且更加努力的开始修行,他想要把自己变得厉害厉害再厉害,变得无比强大,可以治好一身怪毛病,能够保护娘亲,以及身边的这个可爱小丫头。
因为有了这个伟大想法,所以以后再受欺负、且被丫头救到的时候,心里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羞愧感觉,天长日久下来,这种感觉越积越重,慢慢变成为压力,让他一面喜欢有女孩站面前,替他挡风遮雨的感觉,一面又心生羞愧感觉,为自己是一个男人,却要躲在女人背后才能活下去而感到羞愧。所以方才张怕问话,问他是不是心里很不好受,他会很清楚的回答一声是。
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句话带过,把自己为张不怕做过的事情全部忽略掉,张不怕却是ā话说清楚女孩对他的好,同时隐晦的说明为什么要回答那一声是,希望能得到原谅。
而张怕就只听着,听啊听的,听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张不怕的身体为什么还是偏瘫着的,于是问道:“你们没有伐髓丹?他没吃过?”
女子回道:“小的时候没有吃过,在我认识他以后,在家里拿了许多丹药给他吃,都是没有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哦?张怕听的好奇起来,送神识进入张不怕身体,一丝一丝一寸一寸开始扫查,片刻后收回元神问道:“你得罪了谁?”
张不怕回答:“不知道,问我娘,她也不说。”
不说自然有不说的原因,张怕没有深问,换话题问道:“修行多少年了?”张不怕回道:“二十二年。手、打”张怕继续问道:“你们俩认识多久了?”张不怕回道:“十二年。”
张怕点点头冲女子说道:“你挺好的。”
说起来,偏瘫修者张不怕虽然一直被欺负,却是没有人打他,最多用言语羞辱几句便罢。兵人最是骄傲,可以杀人,却不会去欺负一个残废。女子的作用就是保护张不怕尽量被人少羞辱几句。所以听到张怕说好话,女子面è一红,低声道:“其实我也没做过什么。”
张怕笑了下,转身面对张不怕说道:“我可以帮你治好身体。”
这句话说完,女子高兴道:“真的?快治。”张不怕却是面è无变,冲张怕摇头道:“多谢道美意,我想凭自己的努力养好身体。”
张怕听后同样面è无变,女子却是冲张不怕喊道:“你傻了么?凭自己努力?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自己?你修炼了几十年,刚是个筑基修为,还是吃了我的许多丹药,勉强修到这个境界,凭你自己?凭你自己就是修到星辰毁灭也不能够。”
女子在大吵,张怕只是面è无变,等她说完话,平静问张不怕:“想清楚了?”张不怕恩了一声说道:“想清楚了。”
听到这话,女子赶忙跟张怕说道:“前辈,他脑袋傻了,说错了。”
张怕呵呵一笑没说话,他发现眼前这个小子不笨,挺值得救一次的。
说他不笨,和拒绝自己的好意无关,是因为张怕知道他为什么选择拒绝。
方才以神识扫查张不怕的身体,在那身体里几处关键脉窍处里发现到一些不属于这个身体的灵力,很淡很稀几不可见,却是威力强大。
那些淡淡灵力封住半边身体,造成偏瘫。也是因为这些灵力的封堵,即便是修炼再努力,吃再多丹药,也不可能让修为快速增加,更不要说养好身体。
想让他完全恢复健康只有一个办法,大力化解掉那些灵气。可是很显然,依靠女子和张不怕做不到这点。
不过张不怕很聪明,经过许久修炼,熬到筑基期,又服用过多种丹药,按说已经可以修复身体。可自己的身体始终没有丝毫改变,就知道是被人做了手脚。联想到娘亲产下自己以后,一直重伤在身,也是熬了许多年,才算是勉强康复。可是伤好后修为停滞,比以前还有降低。无论如何修炼都是没有进展,很显然,这是他们得罪到的高人不乐意看到他俩变厉害。
想明白这点,张不怕不再心存侥幸,也不再幻想着早日伤好,能变成正常人一样生活。既然生来注定要承受这种苦痛,那就坦然面对。
事实也正是如此,因为那个恐怖高手的存在,一城修者,不要说兵人,便是张不怕父母以前认识的朋们,也没有一个敢伸出援手的。
除去他们面前这个傻傻的丫头,这几十年来,再没有一个人敢帮助张不怕母子。而小丫头也是因为这件事被家里不断数落,好在他爷爷,也就是城主大人很疼爱他,也知道张不怕父母为什么事情得罪到谁,对她很是回护,才能让她可劲儿折腾。
小丫头为了帮助张不怕,在城外老远处建起这么一座亭子,又在亭子周围埋设一圈古怪丝线,只要有人跨进去,小丫头马能感应到。今天便是如此,张怕跨进亭子,丫头马得到警示,故会在大半夜里快速赶来。
因为高手强敌的存在,张不怕不敢接受张怕好意,他怕自己变正常了,反是引来兵人高手找毛病,哪怕这种可能只有万一,张不怕也不敢冒险,他要为娘亲的安全多考虑一些。
张怕何等聪明,稍一思索想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便也不劝他,去亭子里坐下,随口说道:“我坐到天亮,你可以想到天亮。”然后再不言语。
听到张怕没把话说死,小丫头拽着张不怕大声说道:“快答应快答应”
可以让自己从偏瘫残疾变成正常人,张不怕如何会不动心?可他就忍着不说。
当一个身有残疾的人遭受过足够多的白眼,对世事自然看的极淡,却也看的极清楚。所以对于张不怕来说,说来说去,反正就一条,如果不能保证娘亲的生命安全,他宁肯一个人艰难修炼,也不会接受别人帮助。在他想象中,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兴许正把自己的表现当成乐趣来看,那么我就再努力些,靠自己修炼,让那人觉得更欢乐一些。只要威胁不到那个人,自己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是这些话不能跟女子说,便是闭嘴不语,任凭女子在他面前又跳又叫又急的,只静静不语。女子喊了会话,见眼前的偏瘫木头就是不说话,当下气道:“难道你喜欢这张丑八怪的脸?想一直这么丑下去?还有两只脚,一长一短,还有那只手,像jī爪子一样,你就是喜欢这样是么?”
对于张不怕来说,这句话很难听。在以前,别人曾经无数次说过这些话,他全不在意。可是他在意眼前这个女子,便也在意她说的话,听后默然片刻,低声道:“对不起。”绕过女子去到张怕对面坐下。
女子也知道说了错话,可是那个木头就是不肯答应自己,这可怎么办?
她完全只是好心,象有些人看到猫狗被欺负会忍不住救助一样,开始时候,在她心里,张不怕和猫狗的地位差不多,可是随着时间愈久,十年相处下来,那张看起来很恐怖的脸,那个很恶心的身材,丫头竟是看的习以为常。
尤其家里人都反对她,彼此说不到一起,让她对张不怕也渐渐有了些依赖心理,或者该说是习惯,她习惯了张不怕的存在。
但是现在,这个百依百顺的残疾小子竟然不理解自己的苦心,竟然不听自己的话,小丫头脾气来,当下怒道:“你等着”说完话往城里方向跑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见女子走掉,张不怕眼神有些黯然。这时候张怕说道:“挺好的小姑娘。”张不怕恩了一声,没接话,他没心思说话。
张怕却是再问道:“她叫什么?”张不怕只好开口回道:“她叫守仙儿。”张怕点点头,随口说道:“这个姓少见。”张不怕不再接他的话,只呆坐着,面肌肉偶尔会不自主的抽动一下。
看着这家伙的表情,张怕心里有点小感动,张不怕身体里有一半脉窍被封,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修成高手,可他偏是能突破这些限制,强行修到筑基境界,让人不得不佩服。
说起来,就这副身体,能修到筑基境界已经是让人万分震惊的事情,而那家伙竟然还想修的更厉害,只凭自己的力量去修,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治疗偏瘫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治疗偏瘫
张怕便是再说道:“你这副身体不成的。手、打”
张不怕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不成,可是不修炼,活着干嘛?而且我不甘心,不尝试一下,怎么也不会死心。”说完这句话,停了会儿继续说道:“最开始修炼的时候,有无数人说我是白痴,说我自不量力,没有一个人看好我,连我娘也劝我,别折磨自己了。可是我不听,一定要修炼,就有兵人和我打赌,说一个瘫子能成为修者,他们愿意自断一臂,我没理会他们,只管自己修行,可是因为我的自不量力,惹来无数人辱骂,不过还好,他们只骂我,不打我,估计是嫌打我比较丢人,反正,熬了许多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筑基了。”
说到这里,看眼张怕,见他聚精会神在听,露出很满足的笑容接着说道:“我筑基那天,万人空巷,无论是高高在的兵人,还是像我一样的所谓奴族,全都跑来看我,那一天我很满足,凭自己的努力成功筑基,从此以后变成修者。”
张不怕越说越兴奋,面现出红光,很有些骄傲。张怕也是为他感到骄傲,就凭他那被封堵的半截身体,能坚持修行已经是个奇迹,更不要说还是修有所成。
看着那家伙兴奋的脸,张怕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该改个名字,总是张怕张怕的多不好听,不如也叫张不怕?想到这里,心底暗笑一声,到底有些痴了,叫什么名字不一样?便是抛下这个想法。
这时候,张不怕也是不说话,静静回想以前熬过的那些日子,想着想着,面露笑容,便是长身而起,歪着脑袋朝张怕见礼道:“谢前辈好心,不过弟子这样挺好,劳前辈费心了。”
再次拒绝张怕的好意,并第一次称呼张怕为前辈,这是告诉自己抛弃掉不切实的想法,别再给人找麻烦了。
张怕听后笑道:“不费心,一点都不费心。”说着话抬头看天,又道:“还有两个时辰?”张不怕也是看眼夜空,回话道:“差不多。”张怕道:“那就再想两个时辰。”
他俩说的是天亮的时间,张不怕闻言轻笑一下,转身往向城市方向,久久看着,不语。飞速更新
如此熬过两个时辰,天亮了。在这两个时辰里,张怕闲的没事,把神识外放,扫查张不怕的灵息波动,也扫查城中守仙儿的身体状况,对二人情况一清二楚。
这会子时间里,他们俩人一直没能静下心来,都是一会儿想想张不怕的身体,又一会儿想想对方在干嘛,心里在想什么,有没有生气,反正挺乱。
此时天è大亮,张怕起身,略微活动下身体,还没说话呢,守仙儿从城中再次跑出来,直接来到张不怕身前站住,冷声问道:“就说,你答不答应?”
张不怕不想让守仙儿伤心,犹豫片刻,委婉着轻声说道:“我觉得,人一辈子总要做一件事,无论什么事,总要去做了才行,无论什么事,也一定要坚持住才行,只有坚持住,才会有成功的机会,前次我筑基,就是不断告诉自己要坚持,还好,我坚持住了,成功了;而我现在做的事情也是需要坚持,要继续坚持,我想,只要我够努力,够坚持,一定会修成高手。”
听到这番话,张怕有点汗颜,他修行一辈子,从来不知道是什么坚持,只有几次因为被追杀的紧,不得不跑去逆天洞努力修炼,而后的日子,几乎可以算是顺风顺水,在危险中几经闯荡,最后成功变成高手。严格说起来,他的成功真的和坚持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会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又一想,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在修行,也是一直修行来着,所以才能有现在的修为。这样一想,张怕松了口气,我也一直坚持着呢,不说一句,自己都差点忘了。
听了张不怕的说话,守仙儿轻轻摇头道:“你怎么这么傻呢?筑基算什么修为?我一岁半就已经筑基了。”口中说着话,见张不怕眼神坚定,当下轻轻叹息一声继续和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问过爷爷,可是他不说,不说你们家得罪到谁,我也没办法,既然你想靠自己坚持,那就坚持。”
虽然说一大早急忙跑回来,想要继续劝说张不怕,可是见到他坚定的眼神,守仙儿便是改了主意,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支持你。所以简单说完一句话了事。
听到守仙儿这句话,张不怕认真说道:“谢谢你。”
就这个时候,一旁的张怕却是大煞风景的说道:“谢什么?我想救的人,谁敢不让我救?”说着话一巴掌拍到张不怕身,体力灵力一放即收,另一只手掏出几颗大药丸子,随手塞进张不怕口中,然后撤身退开,跟守仙儿说道:“站远点,别打扰他。”
守仙儿初时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待看到那个面容丑陋,体型极其难看的张不怕浑身颤抖,猛起变化,脖子一下变直,面容也逐渐变的好看起来时,当下明白,眼前这个高人在帮助张不怕治疗偏瘫,于是退开些距离,却又紧张观瞧,担心出现意外。
这时候,张怕随手一划,设个结界罩住张不怕,由得他在里面折腾。自己却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绕着亭子随意看看走走,好象是在游玩。
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张不怕的身体已经修复完好,从一个偏瘫变成正常人,只是因为时间太短,没能适应这个身体,很有些生疏感觉。
见张不怕已经成为正常人,张怕收起结界,顺便说出强行帮助他的原因:“我帮你不是因为你可怜,而是因为你肯坚持。”跟着问道:“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说说,我帮你搞定。”
张不怕先是感谢张怕,无论心中有几多忧虑,张怕毕竟是在帮助他,而除了眼前张怕,又有守仙儿两个人之外,从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帮他,所以这份情一定要感谢。至于自己变换体质以后可能要面对的危险,管他会如何,既然已经改变自己,只管面对就是。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真洒脱,事情发生,就去面对,从不想多余事情。
张怕止住他的感谢话语,跟守仙儿说道:“你先回去,这个白天他要专心修炼,巩固修为和身体。”守仙儿本想多陪张不怕一会儿,可是听到张怕所说,便努力多看张不怕几眼,记住样貌,然后转身回城。她想再问一遍城主大人,张不怕的仇人到底是谁。
可她还没走开,答案已经揭晓,从东方天边飞来一名带斗笠穿黑袍的兵人修者,化神期修为,直接落到亭子前面,双目冰冷看了会儿张不怕,然后转头问张怕:“你做的?”
张怕明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偏懒懒说道:“说清楚些,我做了什么。”
斗笠男听到这话,冷声说道:“你说呢?”神识扫探中,虽然查不清这家伙的修为,但是星球无数修者,除去星主手下那些驻兵,最强大的就是自己,何必在意眼前人是谁,只管问清问题就是,若是有一言不和,杀死了事。
张怕回道:“我说?我说什么我说,我问你,那小子身体的那些玩意是你干的?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对他?”以张怕神通,早知道眼前人的气息与张不怕体内灵力的气息是一个人的,偏故意多问几句。
听到这句问话,斗笠男可以确定事情与张怕有关,便是扫看眼正在打坐的张不怕、亭子外面的守仙儿,和嚣张跋扈的张怕。然后突然出手,一道冷洌清光刺向张怕。
张怕哪会让他得逞,随手一划拉,斗笠男便是变成死人一个。既然你敢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杀我,那我也就可以轻松杀死你。
杀人之后问守仙儿:“他是哪个门派的?”
成仙儿回道:“他是光明教的高手。”见张怕听后没有反应,跟着多解释一句:“光明教追求苦修,多是布袍斗笠打扮,斗笠有一个火焰记号。”
张怕这才点下头表示知道,跟着说道:“不管是谁,反正已经死了,化了。”守仙儿当然没有不同意见,张怕便随手一挥,一道青火轰的一下烧过,只一个眨眼的时间,斗笠男化为灰烬。
在烧之前,张怕本想带着斗笠男的尸首去见城主,问问这人是谁,可是又一想,实在没必要。他来这里不是杀人的,即便斗笠男有门人弟子来寻仇,自己一并解决了便是。没人来更好,说明没有麻烦门,更加不需要问这人是谁。
眼看斗笠男变成灰烬,张怕催道:“你先走,有事情再找你。”守仙儿便是冲张怕一拱手,快步回去城市。
此时,守仙儿离开,张不怕在修炼,只有张怕无使可做,便又恢复成懒散模样,在亭子外面或走或站或蹲,专心致志浪费时间。
眼见日头在天慢慢滑动,浪费了一些时间的张怕,也是等候仇家而不至的张怕,开始以神识覆盖星球,光明教死人了,为什么没人来找麻烦?他想要了解个究竟。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骗不了自己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骗不了自己
神识扫探中,发现许多事情,有人打架,有人杀人,有人偷o做坏事,自然是有人高兴有人气愤,无数人便有无数个表情。张怕把他们全部忽略过,在东方一座高山上寻到几十个戴斗笠的修者,这些人逡巡于山腰山脚处,显然是在巡逻。山上是一片建筑,靠后一间大屋子里坐了十几个人,这些人身穿黑袍,却是没戴斗笠,一个个表情严肃商议事情。
神识这玩意有点特别,完全以感知察觉动静,好比放出许多面巨大无比的蜘蛛网,上上下下覆盖住,人在其中,无论做些什么动作,都会触到蜘蛛网,于是放蜘蛛网的人便知道他扫查的人做了什么。
因为这个特xing,神识听不到人说话,只能凭感觉去猜。张怕自是没那种耐心,默运个法术,将神念送到他们说话的屋中,以类似天耳通那样的法术偷听他们说话。这一听,大感诧异,敢情被自己杀死的那家伙,居然是光明教的教主。也就是说这个星球上最厉害的两家帮派之一的老大被自己杀死。张怕听的有些想笑,真是够巧,只是不知道张不怕他爹一个小小的奴族,怎么会得罪到这个星辰上最顶尖的存在之一。
不过这些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会如何对待张不怕,于是便是专心倾听。
可是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感兴趣的话题,那些人只在琢磨是不是来了特别强大的仇敌,会对光明教不利?经过一番仔细讨论,下令全部弟子回山防守,低调行事,打算熬过一段时间再说。
至于那个高高在上的掌én位置,在这个时候根本没人觊觎。原掌én下山不到一刻钟时间,山上的本命树便是枯萎掉,足以说明敌人有多强大。而山上诸位高手在得知掌én挂掉的消息后,马上放神识扫探整颗星球,虽然说修为不够,不能瞬间查知所有情况,但是架不住人多,几个人人负责一块地方,一片片查过,没多久查遍整颗星球,却是毫无发现。
于是,这些人á了,能在短时间内nong死掌én,又让他们遍查无果的只能是高手,而且是个超级高手。再加上不知道是谁杀死掌én,没有一点线索可查,这些人便是很主动的忽略掉报仇事宜,只想着如何避过这个灾祸。在他们心里,很希望很希望掌én只是因为si仇死掉,和光明教无关,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担心了。
他们议论的热闹,张怕却是听的无奈,听到最后,终于确认,这帮人脑子里全不知道张不怕是谁,或者说即便是知道也完全不在意。他便是放下心来,坐一旁看着张不怕修炼。
许是因为过去吃过太多苦,张不怕这一番修炼竟是简单轻松,当天sè转暗,整个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以前那个残疾青年没了,此时是一个略瘦却很有jing神的筑基修者。
身体恢复过来,当时收功起身,朝张怕恭敬行礼说道:“多谢前辈救助,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差遣,只管吩咐。”
身体的偏瘫治好后,张不怕两次打坐,第一次只是简单熟悉身体,时间很短;第二次才是真正修炼,将体内灵气送另外半边从没有进去过的经脉中,经过一天运功,竟是奇迹般的将两边身体炼到同样状态,经脉、灵气等等都是一样。而他的修为也是轻松连破两阶,即将结丹。
他能够快速进阶,修炼时自然专心,不知道方才发生的故事,按说此时该有几丝犹豫,对那个看不见的敌人总该有些顾忌或是想法。可他硬是不提强敌的事情,也不说心里有多担忧,只知道有恩要报,先跟张怕说出感谢话语,在第一时间表明心志。
听到他干净利落说话,嘴不oo了,脖子也不歪了,张怕笑道:“要你感谢干嘛?感觉怎么样?”张不怕恭敬回道:“非常好,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好过。”张怕笑道:“那就好,回去吧,守仙儿已经回家了。”
张不怕听后却是没动,犹豫下说道:“还有件事情要麻烦前辈,希望前辈能够再发善心,加以援手。”张怕听的一笑说道:“走吧,和你去就是。”张不怕面sè一喜,问道:“前辈知道是什么事?”张怕道:“以前那样叫我就成,别总前辈前辈的,我看着比你还年轻呢,走,去看看你母亲。”
听到最后几个字,张不怕确认这位高手知道自己想求的是什么事,当先高兴领路,很快回到家中。他要做的事情当然是让张怕帮他娘亲疗伤。
后面的事情不用细说,张怕都不用进屋,神识一扫,知道她身体里有á病,便是隔空去之,然后告诉张不怕:“没事了。”说完话自去,至于光明教的事情,自会有守仙儿告诉他俩。
张不怕自然要谢他,可惜瞬间后,张怕便是没了踪影,扔下他娘俩说话。张不怕一番查找,没能找到张怕踪迹,便和娘亲说话,二人聊了会儿,说的最多的当然是对那个恐怖仇家的担忧。
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亮之后,守仙儿来找张不怕,聊天时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娘俩这才知道仇家已死。
可是心下仍不确定,担心会有别人继续来寻仇,所以连续多日足不出户,让守仙儿帮忙打探消息。直到俩月后,光明教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城中的许多兵人也是没有反应,娘俩终于敢确定,苦难已经过去了再没人找他们麻烦。至此,便是对张怕感恩戴德。
而这时候的张怕早已经回到曦关。
在最初离开张不怕之时,他曾经多留几日,没发现有人打算对那娘俩不利,便是决定离开。世上任何事是如此,任何人也是如何,谁也不可能一直帮助某一个人,一直保护的完好,即便是亲如父子师徒,也有生离死别之时,所以张怕对别人的生死在努力看淡。既然我帮你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掉,以后的一切总要你自己承担才是。
所以他放心离开,回飞曦关。
在遇见张不怕之前,他对返回曦关有种本能上的抗拒,因为只要回去曦关,就会知道囚星之事,而在他心里,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曦皇死掉。当然,他更不希望判神有事。所以想要逃避,不愿意面对那一切。
他也知道曦皇会发疯,可问题是,重伤后的曦皇并没有发疯在曦皇帝清醒的时候去杀他,未免有些残忍,一群后人去杀一个对星空有巨大贡献的前辈,换了你是那个前辈,会怎样想?又会怎么做?
张怕不愿意面对这一切,边想要逃离。按照世俗人的说法是没有长大,这么多年都活到猪身上了,可是你非他,安知他之想法?不是张怕不够聪明,也不是不想长大,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会固执的按照己心来做。
这一次养伤,遇到张不怕,原本是一次很普通的相遇,却让他甚有感触。他习惯了懒散,习惯了随意,却是遇见一个身有残疾,依旧在努力修行的人,尤其还是修行有成难免会有些感慨。
想起那个人过去的岁月,再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张怕突然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虽然经历过太多事情,虽然有太多不如意,可是,毕竟还没到张不怕那种地步。
想法这东西最奇怪,可以左右一个人的全部行为。张怕原本还不想回去曦关,找个借口把自己留在那个星球好几天,虽然借口的最初确实是身有重伤。可是认识了张不怕,知道那样一个人给自己起名叫不怕,他有点不好意思,张不怕能不怕,我也能不就是曦皇和判神之间发生大战么?能解决就去解决,不能解决,就陪着一起不解决,又算得了什么事?自己是星空第一人,何必在意这些?
所以他才会很痛快的回返曦关,在路上时想起一个人,也是应龙星域中的一个修者,名字叫黑子,当时认识时还没能脱开化神境界,那个人很有梦想,想要成为大城市的城主,也不知道如今成功了没有。
张怕本想绕个路去看看小黑,可是再一想,无论他是否成功,都是一个人努力的事情,而如今,自己更应该关心曦关的事情,时间不等人,因为受伤,已经耽误四个多月的时间,后来因为张不怕又耽误几天时间,虽然借口很完美,但是这种借口能骗住自己么?
既然骗不住自己,就没必要再找借口,也就没必要再耽误时间,该是你面对的事情总要赶紧面对才是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当主观想法和这个道理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会选择哪一个?这个答案很简单,简单到不需要回答,问问自己,你会选择哪一个?
就算最开始被迫留在这里不是他的选择,可毕竟是留下许多时间,更是找了个勉强算是借口的借口多呆几天,所以此时感觉很难受,便是全力回去曦关。
他返回曦关之时,距离和十四去兵人军营挑衅的日子过去将近五个月时间,此时的曦关变得无比松懈,只每天有数支巡逻小队出关巡逻,查探兵人消息。其他人都是光明正大的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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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张怕的道理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张怕的道理
自曦关建立以来,从没有一次是超过十天以上没发生战斗的,更不要说有五个月这么久-因为时间太久,让曦关战兵从最初的紧张、忐忑、不安,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习惯了一种悠闲和无所事事,身心放松,都是自己玩自己的,除去巡逻队伍,连大帅都是整日憋在帐篷里不出来,十四亦然。
直到张怕回到曦关,这两位老大才从营帐中出来。三人见面后微一寒暄,十四郑重说道:“这一次是你救我,谢了。”
万人大阵自爆时,张怕拼死把十四扔到阵外面,让他逃过一劫。这种事情,十四自然不会忘记,只是依着个xing,没有多说感谢话语,反正日后慢慢相处,有机会还上就是。若是没有机会,纵是说的再多又能如何?
张怕知道十四在想什么,轻声笑道:“是我把你坑进去的,当然要把你nong出来,不算什么。”不待十四回话,转头问大帅:“囚星怎么样?”
听到这个话题,大帅无奈笑道:“怎么样?不知道快五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倒是想飞过去看看,可惜不敢擅离曦关,而这样事情又不能吩咐下人去做,只能等消息。”
张怕回来时,见到曦关众兵状态,不紧张很懒散,猜测着要么是杀死曦皇,要么是没有结果,无非这两种答案。现在听到判神如此回答,心道是让他猜对了,跟着看十四一眼,再问大帅:“我去看看?”
大帅摇头道:“你别去,我有事情问你,你在兵人那面做了什么?他们怎么会五个月不发动攻击?”
“五个月?”张怕随口回道:“他们疯了吧?”因为一直在养伤,他倒是不知道兵人这么久没有进攻曦关。
大帅呵呵一笑,说道:“疯了倒好,省去我们事情。”说完这句话想起曦皇来,那个伟大的人就是因为太过疯狂,才会让判神不得不纠集高手去杀他。
听大帅这么说,张怕哈哈一笑说道:“五个月不进攻曦关,除非都在追杀我。”他是随意一说,脑子里却是忽地一个机灵,对啊,他们是在追杀我。
想到这点,于是明白为什么在五个月前,自己一去兵人战营就被团团包围,无数战兵就算是前赴后继赶着送死,也要nong死自己。后来不进攻曦关,应是在追杀自己,知道受了重伤,哪还会容自己活下去,故倾全部兵力仔细寻找,才会五个月不进攻曦关。
当下呵呵一笑,心下有点小得意,自己竟是比整个曦关都重要。
他当然比曦关重要,曦关只是防守所用,若兵人不主动进攻,便一直相安无事。张怕则不然,这家伙若是变成曦皇一样的人物,对兵人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没有兵人愿意再看到一个恐怖怪物横空出世。
当日张怕躲在地底疗伤,布下万人大阵的二十四名高手曾有人,也曾派兵仔细查过那颗星球,可是因为藏的太深,他们没能发现,否则早不知道杀死张怕几万回。
不过既然一直没有发现,就要一直找下去。虽然越找越感觉希望渺茫,但总有一丝希望不是?不找,就等于放弃了。
听到张怕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兵人都在追杀他,大帅认真思索片刻说道:“很有可能。”十四也同意这个观点。张怕则是笑道:“追不追的能怎样,正经是该去囚星看看。”
大帅还是不同意他去,摇头道:“五个月无战事,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来找麻烦?老实呆着吧,判神没传消息,就说明情势并不紧张。”
紧不紧张,无人知道。张怕却是听了大帅的安排,继续留在曦关,一面等待着兵人可能再次进攻,一面等待着囚星传回消息。
还好等待的时间并不太长,一月后,兵人大军再次兵临曦关,却是没有急着进攻,在老远处列成战阵遥遥对望。
张怕得到消息后,去见大帅,直接问道:“来找我的,我要不要出去?”大帅没有马上回答,想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在想,若是你不出现,兵人会怎么想?以为你死了?还是躲在他们那里继续养伤?”
张怕笑笑回道:“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既然来了,无论目的如何,总不能让他们如愿才是。”大帅听出话中意思,问道:“你不想l面?”张怕点下头没说话。大帅笑道:“也好,让十四出去折腾折腾。”说完这句,又问道:“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张怕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十四也不用出去,就这样耗着,让兵人去猜,太早说出答案,他们会直接做出应对,兴许再来一次炮轰曦关也说不定,我不想见到太多人死去。”
大帅闻言说好,点头道:“按你说的做。”
因为兵人压境,曦关放出去的巡逻队全部收回,相对应的,三十二处关防再次紧张起来,多数战兵连叹倒霉,好容易舒服半年,又得拼命了。
按照张怕的提议,曦关上下只是防守不动。张怕则是偷o出关,做戏做全套,他再次进入兵人星空,随便选个星球,假装不慎暴l行踪,被兵人高手发现。然后再假装重伤未愈,仓皇逃窜,引得许多兵人高手追杀。
等他把势造出来之后,偷o返回曦关,跟大帅说:“他们马上退兵。”
张怕出关,大帅自然清楚知道,又听他如此说话,微一思索,猜出做了什么事情,当下笑道:“你还真是无聊,没杀人?”
张怕摇头道:“没有。”他原本就是为止干戈息杀戮,才去兵人星空折腾一次,又如何会无故杀人?
大帅笑着摇摇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自认识你以后,我笑的次数变多了。”
张怕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大帅气道:“你总是做一些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而且全无一点用处。”张怕当然不同意这个观念,刚想辩解。大帅又接着说道:“知道你心善,没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做的ting对。”
身为曦关大帅无数年,经历过无数杀戮,见过无数人,那些人自然有好有坏。凭过往的经验,在战场之上,好人往往先死,所以对张怕有着绝对不一样的感受,也有点矛盾,一面希望他能一直心善下去,一面又希望他会变得成熟一些,试着把心变冷,可以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会多活些时间。
得,大帅都说自己做的对了,张怕便是淡笑着告别:“我回去了。”大帅恩了一声,张怕拱手拜别。
他回去自己营帐歇息,而兵人战兵果然在半日后快速撤离,六星域高手集齐全部兵力,在张怕出现过的附近星域仔细搜查,不说掘土三尺也差不多,总之一定要在张怕受伤的时候找到并杀死他
只可惜空自忙碌俩多月,依旧是没有发现,而就当一众兵人放弃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说那个受伤小子在远处星域出现过,杀死两人打伤三人,同时也是身受重伤,再次逃窜。于是可怜的兵人高手们便是换了地方继续找寻张怕。
说起来,只有张怕才会做这样的事情,眼看兵人即将耗尽耐心,便是再次潜入兵人星空折腾些动静出来,吸引他们主意。只为能停止两族战火,宁肯一次次空自忙碌,哪怕只拖的尽量晚一天都是好的,晚一天打架,就可以让许多人多活一天。
折腾够了,返回曦关,让兵人忙碌,自己则是在营帐中发呆,想起囚星的事情,很有些挂牵。到今天为止,判神等人去到囚星已经超过八个月时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张怕心有挂牵,总在琢磨这件事。当然,大帅同是心有挂牵,只是挂牵的内容与张怕稍有不同。从他的角度、也是从现实的角度来说,他希望曦皇死去,这样才能让星空继续安宁下去。
眼见张怕一次次折腾,大帅去找张怕说话,进入营帐后,也不寒暄,直接问道:“你可知道所谓的和平生活,只有在绝对强权下才能做到?”
张怕回道:“知道,不过又如何?想在这星空里取得绝对强权就只能杀人,我不想杀人,也不想许多同胞在我的带领下去送死。”
“这是必须要面对的事情,不以你的想法为转移,即便伟大如曦皇,当年也是牺牲无数战友,才能开创今日之局面。”大帅说道。
张怕道:“我明白,知道大人在劝我不需要如此麻烦,解决问题要解决根本,可是你又如何能保证,我们统一了星空,以后便会一直平和下去?人多就有争斗,矛盾不可避免,便又会起战争。说起来,此时平和和日后平和并没有什么不同,而此时战争和日后战争却是有很大不同,战争了,就有人死去,晚一些天打架,让那些人多活一些天,难道不好么?”
这是张怕的道理,固执的很,轻易不会改变。大帅听后久久无语,原本有许多劝说语言,准备说动张怕加入曦关,就算不加入曦关,起码也该帮着做些事情,比如把兵人世界的高手全部杀光,剩下一群低手,则是可以jiā给大帅等曦关等众神来处理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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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息战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息战
可是听了张怕的说话,大帅摇下头苦笑道:“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怪人,不但活着,还能够活的很好。”说完话,转身离开。
张怕知道大帅在劝自己不用太折腾,有的事情能阻拦一天一月,却不能阻拦一辈子,战争总是要爆发,总要有无数人死去,我们应该坦然面对。可惜他只是不肯。
看大帅离去,张怕跟出营帐,去找十四说话。这时候,十四正在睡大觉,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变成顶尖高手以后,再不愿意修炼,逮到时间便是用来睡觉,也许是知道自己突破无望的原因?
发现张怕倒来,十四闭着眼睛问道:“来干嘛?”张怕说出要求:“不如你去囚星走一趟,不要接近,发现有问题,马上回来。”
十四依旧不肯睁眼,懒洋洋拒绝道:“不去。”张怕问道:“为什么?”十四回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高兴去行不行?”
到这句话,张怕想想说道:“我走了。”
十四却是不肯放他离开,低声道:“来了就坐会儿,喝酒?”张怕笑道:“那就喝。”十四这才睁开眼,跟着坐起来说道:“坐,站那么高干嘛?这次能熬过多长时间?”
张怕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便是坐下回话道:“不知道,上次是两个月,这次打了半天架,杀了两个该死的n蛋,又打伤几个人,再假装重伤逃离,应该会多些时间。”
“你还真够无聊。”十四给张怕下了评语,等张怕拿出酒菜后,便是开始吃吃喝喝。
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废话,正喝的热闹的时候,大帅瞬间出现在营帐中,急声说道:“判神来消息了。”
听到这话,张怕和十四蹭的站起来,赶忙问道:“怎么样?”
“判神说,让你去见曦皇大人。”大帅直勾勾看着张怕说道。
“让我去见曦皇?”张怕重复一遍这句话,便是问道:“现在?”
大帅肯定道:“现在,判神大人的分身来到曦关,说了这句话便即消散,我就马上来通知你。”张怕听后点点头问道:“我走了,曦关怎么办?”十四笑道:“别忘了,我也是顶尖高手。”
既然是判神让自己去,张怕再无二话,当下拱手道:“那我走了,这里一切小心,照前次的时间来算,这次应该能支撑过两个月。”
他说的是兵人高手搜寻另一个不存在的他,可能耗用的时间。
大帅点头道:“去吧。”十四却是小声嘟囔一句:“活着回来。”张怕听的呵呵一笑,再抱了抱拳,转身出帐,过曦关通道,朝囚星飞去。
囚星距离神宫不远,很好找。而张怕更是心急如焚,全速急飞,一路上不停猜测判神让自己去见曦皇的用意,难道是他们打不过曦皇,需要自己的援手?
在各种胡思làn想之中,张怕以最快速度到达囚星。刚刚飞到地方,便看到判神的féi胖身影盘膝打坐在星空中,距离囚星有段距离,当下转身飞过去,拱手道:“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唤我前来,有何事情?”
他一来,判神就感应到,马上睁开眼睛看他。待听到张怕问话,判神笑笑说道:“进去吧,是曦皇找你。”张怕听的“啊”了一声表示知道,跟着问道:“你们没打架?”
判神道:“没有,进去吧,自然有人跟你细说。”张怕便是应了声好,闪身落到囚星之上,脚踩着铁块一样的大星球,往前略走两步,就看到平地中忽然出现那扇熟悉的泛着白光的én框,当下轻笑一声,毫不犹豫踏步进去,片刻后,进入到囚星内部。
和前两次一样,在判神大人的指引下,经过许多处机关,耗费些时间,最后进到囚星当中的地底城市。如今这里没有废墟,倒塌的房屋墙壁全部不在,显然被收拾干净,到处是空的,只在最西面的铁屋子前面坐着二十五个人,曦关三兵,除去大帅之外的七司帅,统卫营九大统领,判神分身,红阁大长老及另五位长老。
张怕一看,竟然都在,没有任何人出事,当下快步过来跟众人见礼,突然间想起两个人,对呀,整天光琢磨曦皇和判神会如何,却是忘记那两个人,于是问判神:“神主和天帝呢?”
判神苦笑一下说道:“那俩家伙没了,来的时候没找到他俩,后来没时间找,不知道去哪了。”张怕哦了一声又问:“没打架?”
判神分身无奈笑笑,摇头道:“没有。”跟着解释起整件事情。
判神等人来到囚星八个月,一直没有打架,不是判神等人临到关头不忍动手,而是忽然发现在面对曦皇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动手。
一堆人轰轰挤进那个厚厚铁屋子,进去的时候全心戒备,结果却看到一个白衣如雪的威武青年正含笑看着他们。
不用问,威武青年便是曦皇大人,见他双手随意负在身后,嘴角带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杀意,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二十五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论如何,他们都是十三极高手,素来骄傲,岂能在这等时候被人轻视,尤其对象是让他们曾经无比崇敬的、以一人之力开创星空盛世的曦皇大人。
所以不须人招呼,二十五个人齐刷刷敛起战意,朝曦皇恭敬见礼,各报名号拜见一番。
每有一人说话,曦皇便冲那人微笑、点头,表示善意。等大家介绍完毕,也见过礼了,曦皇问判神:“这些人,就是咱们这个星空中最顶尖的一些人吧?兵人来犯,是不是都由他们抵挡?”
判神平静回道:一个字便闭口不言,再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曦皇轻笑一声说道:“前次的事情,恩,那小子呢?依我看,他的修为比你们要高一些,怎的没有来?”判神回道:“他不愿意来。”
曦皇听的更是开心的笑起来,轻声说道:“那小子有点意思。”说完这句话以后,收敛笑容,面sè平静看眼前二十五个人,把每一个都仔细打量一遍以后问道:“你们准备好了?还真是着急。”
这句话的最后几个字,说的是你们是真着急来杀我。
此时的曦皇身有重伤,距离张怕离开的时间尚不足一个月,来不及休养恢复完好。
那时候二人约定,双方来个生死大战,曦皇不想再憋屈的委屈自己,想要去外面转转;判神却不想他离开囚星,两方谈不拢,自然要打架。
为担心夜长梦多,判神很着急的带人过来,想在曦皇受伤时杀他。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曦皇,所以淡语一句,略微表示下不满。
听到曦皇说他真着急,判神低声说道:“人活一辈子,总有许多事不得不做。”
淡淡一句话,勉强算是个解释的理由。曦皇也懒得追问,只提出个问题:“我有伤在身,你是分身,这一架,你帮不上忙,至于他们二十四个,恩,三兵和大长老还凑合,其余的人都不够看,你觉得只凭这些人能杀死我么?”
判神闻言面sè不变,思考片刻,缓缓摇了下头没说话。在他心里,这次应该来到这里的人是判神自己,神主,天帝,曦关三兵,大长老,十四,大帅,和张怕。这十个人才是星空中的最高存在,每一人都很厉害。可是因为神主和天帝突然失踪,大帅需要镇守曦关,他便是索xing答应张怕不来囚星的要求,安排去驻守曦关。
那时候张怕说不想来和曦皇打架,判神不同意,说一定要来。谈妥了之后去找神主和天帝,按说那哥俩原本一直呆在曦关,可是突然就没了。判神找了将近一个月时间也没找到人,实在不敢再等下去,才会去找张怕,并把他送去曦关,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所以,现在的判神心中充满着不确定,只凭这些人,真能杀死曦皇?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即便这些人全部战死在囚星,外面总还有判神、神主和天帝三大巨头,又有十四、大帅和张怕三个超级高手,应该可以勉强维护这片星空的安宁。
他十分了解张怕,别看那小子死懒死懒的,可若是出事情,必定冲在最前面,以张怕超出十三极的修为,兵人即便来再多人,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绝对攻不破曦关。
所以在这个时候听到曦皇如此问话,他没有直接回话,反是看向诸位高手,这些人每一个都知道此行凶险,却同是在第一时间应下事情,义不容辞赶来这里,判神很是感动。而此时,听得曦皇说了许多话,这些人的面目依然是平静无动,一会儿该怎么做,完全听判神的,是打是杀,或是握手言和?他们全不在意。
曦皇看到众人表情,轻声说道:“我用我一生努力,并牺牲无数战友的xing命,才开创出如此基业,而你们却想让这份基业就此中断?”不待众人接话,曦皇继续说道:“那天我和那小子说,开始疗伤,恢复实力,等着和你们打架;可是那小子走了以后,我没有疗伤,也就是说,现在还是重伤之体,你们想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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