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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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八章兵珠
可惜,纵是这些兵人肯牺牲性命,也只能帮助同伴逃跑,而不能对防护气罩造成任何破坏。(疯'狂'fkKXS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兵人没有白白牺牲,用他们的死给大多同伴换来生存机会。当兵人们全部撤退到气罩外面,神界战兵却没有追出去,只是隔着透明气罩看他们一会儿,便各成队伍回飞兵帐。
兵人见神界战兵退去,他们也闪身离去,至此,一场大战暂时停息下来,只留下无边沙场上的许多尸首,或断着胳膊或少条腿,在一战之中全成为泥土。
张怕本来想问不收殓尸首么?可是看身边人一副想当然的表情,便没有发问,跟着一路退回到原来地方歇息。
回到熟悉的沙地,大家照例还是躺下睡觉,只要上了战场,这些人好象突然变的没有追求,也不去修炼,只想着混一天是一天。
毛四扫一眼队伍,不说一句话躺下。张怕跟着扫一眼,心底微微叹息,又死去五个人,难怪大家都是冷漠不说话,实在没必要说,几天上一次战场,上去之后很快死掉,有那时间还说什么废话,不如安静多享受享受活着时的乐趣。
大个子好象瞧出他心中所想,坐过来说道:“我们算不错的,这两天运气背,连死九个人,搁在平常日子,一个月也不会死一个人。”
张怕听的好奇,大个子说的和战神说的好象有些不同,战神说能坚持过一个月就成,说明这里必定凶险万分,可是大个子说他们往常一个月都不死一个人,岂不是并不危险?便问道:“往常没有这么多敌人?”
大个子轻笑一下,装神秘没回答就到叶子·悠怕就换个问题再问:“你们怎么不说话?”
张怕和他们相处六天多,除去偶尔听到大个子和毛四说两句话以外,其余人都是闭着嘴不言语,像是哑了一样。
大个子笑道:“没什么可说的。”
张怕不明白,什么是没什么可说的?大家天天在一起,说说话联络联络感情,上战场的时候也可以互相帮助,共同杀敌,难道不好么?疑惑看向大个子,等待他给解释。
大个子却不解释,倒下闭眼睡觉,让张怕更加一头雾水,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天过去,又过了三天安稳日子,第四天,有人朝他们走来,也不停步,边走边问:“有积够兵珠的没有?有想出去的没有?”
他走几步问一遍这话,路过处的修真者全被其惊动,只是大家都是互相看着,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很少人从储物袋中往外倒出几个肉球,略微点数又放起来,然后继续倒下睡觉。
张怕这才记起还割下许多肉球,摸出一个细看,肉里面好象有东西,手上使劲,轻轻一搓,肉球外的皮肉尽被剥去,露出一颗金光闪亮的珠子,这是什么东西?以神识扫探,只觉得云山雾罩的朦朦胧胧看不清内里,便举着珠子问大个子:“这是什么?”
大个子回道:“兵珠,兵人天生是战士,奥秘就是这颗珠子,杀人取珠,达到一定数量,可以离开这里,去外面星空享福,怎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张怕看着珠子回道,又问道:“积攒多少个珠子可以出去?”
大个子瞧着他轻笑:“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曦关,也叫历神之关,像你我下界来的飞升者,只要能活着离开曦关,便可以真正称之为神。”
“那是要积攒多少个珠子?”大个子说了半天,也没说确切数目,张怕便再问道。
大个子笑问:“你有多少个?”张怕回道:“不知道,没有点数。”大个子来了兴趣:“哦?有多少?现在数一下。”
张怕没想太多,边往外拿割下的肉球边问大个子:“你有多少个?”
大个子道:“我很少。”张怕听的好奇,打仗时他和大个子站在一起,前几天一战,大个子起码杀死二十多人,怎么会很少呢?这时又发现身边人根本没人点查自己割了多少珠子,躺着的继续躺着,坐着的继续坐着,好象全不干自己事情。
这让张怕难免产生疑心,想想又问:“要多少颗兵珠才能出去?”他在说话之前已经往外拿出许多肉球,呼啦滚了一地,少说也有百多个,而储物袋中还有数百,却并没有拿出来。大个子看着这些珠子笑道:“你够了,一百个就可以出去。”张怕听的很高兴,随手使个法术,将肉球皮肉全部剥离,露出百多颗金灿灿的珠子,点数后说道:“一百二十个,够了?”
大个子点头道:“一百个就可以出去。”热切眼神看着金灿灿的珠子。张怕见状,随即点出二十个珠子丢过去:“送你,够不够?”大个子接过珠子,也不说谢,快速收起后躺着不动,口中只说:“差的远呢。”
差的远是多远?张怕很想再问,因为他储物袋中还有数百颗,他藏了一个心眼没有拿出来。见大个子不言谢,他心里微有些不高兴,这人怎的一点都没有礼貌,便是有珠子也不给你不再理会大个子,收起珠子起身问道:“谁检查兵珠?找谁?”
大个子懒懒指着刚走过去的喊话之人说道:“先找他,然后去军帐。”张怕就追向喊话那人,追上后问道:“我积够兵珠,可以出去吧?”那人看他一眼,感觉有点眼生,随口问道:“珠子呢?”张怕赶忙递过去百颗珠子,那人点数过后还给张怕,又给他一个号牌说道:“去军帐报功,他们认可,你就可以出去了。”跟着多问一句:“进来多长时间?瞅着眼生。”
张怕回道:“有十天了吧。”
那人哦了一声,有点惊讶,想想说道:“十天?这面关防最近十天里只有一次战斗,你一次就杀死百名兵人?”
张怕点头说是,那人仔细打量打量他,轻笑一声,转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吆喝方才吆喝的话语。
张怕开心异常,终于能出去了,转身行往兵帐。
才走两步,心中突然有种不详预感,脚尖点地,人影窜至高空之中,几乎在同一时刻,他原来立身之处,轰的沙石飞溅,一道雷刃无声劈在那里。张怕大怒,才想看是谁杀他,又感觉到空气微晃,赶忙再行闪避,便又见到一团火球与他擦身而过。
有了前面两道攻击,后面的攻击更是连绵不绝,身边突然暴出电网,竖着遮住半边天空,张怕只好停住身子,纵身回退。可是身后又出现一座刀山,万刃狂卷来袭。
只这瞬间,刀山火海,雷劈电射,各种强力手段全向张怕招呼过去,真的是神界高手之间的对战,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
眼见四方有敌来攻,虽然闹不清他们是谁,但是张怕已经彻底暴怒,自吞噬灵猴力量后难得有机会全力施展,此时终于有了一次机会。
你不是刀山劈来么?就看谁更结实,意念一动,身上被白色玉骨包裹密实,朝刀山直撞过去。在莹白玉骨中,隐约可以看到一只凶虎仰天嘶吼。
这一下全力施为,一下将刀山撞个粉碎。刀山虽大,却经不起他一撞之力,远远看去,好象一只小蚂蚁撞碎一座高山那样,很震撼人心,很不可思议。
这一次撞击,让围攻他的人出现短暂停顿。无论对于谁来说,进攻总是比防御占便宜,水滴可以石穿,只要朝着同一个位置不停攻击下去,即便是再坚硬的东西也有被打破的可能。而张怕一身硬骨面对刀山凶砍,偏是毫发无伤的闯了出去,并且将刀山撞碎,漫天刀影四飞,这种实力,让偷袭众人心中微微一惊。
他们已经尽量高估对手实力,却没想到张怕居然强悍如斯。有一人暴喝一声:是攻击又起,空气好象突然变重,压的张怕猛然一顿,身体不受控制往下掉,而就在下掉过程中,又一人喝道:界术强行控制张怕,锁死,让他无法动弹。
张怕便平平停在空中,忽然轻声一笑,感觉这件事情很有意思。
众人见他被制住,才算放下心来,虚空中慢慢现出几个身影。以张怕修为,不须目看,已将这些人全部扫在脑海中。向他攻击的一共有九人,有两名是方才与他并肩作战的队友,第一个向他攻击的赫然是毛四。
另有七人是其他队伍中的,距离颇远看着张怕,好象在看一个死人。所以根本懒得和张怕说话,反是转头问话:“怎么分?”
其中一人不屑笑道:“百多颗,你说怎么分?”又一人说道:“当然是平分。”大家想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纷纷同意下来:“平分就平分。”
他们九人围攻张怕,其余人起身朝这面张望,更有两人晃晃悠悠的飞过来,轻声说道:“只你们九个分么?”这人好似很厉害,让九人一时不敢说话,互相左看右看,也没人肯拿个主意。
后飞来二人中的另一人冲毛四冷笑道:“你的人,你说怎么分?”
修士记第一千零三十八章兵珠(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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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祸起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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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章祸起兵珠
敢情这些人都知道自己是谁,张怕很郁闷,怎么着?我人缘就这么不好?才来就被同伴暗害?又有更多人想杀自己?
目光看向远处的大个子,那家伙只静静站立,面色毫无变化,好象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正常,而自己平白得到张怕的珠子也是应该,全无所动,让张怕心头自是有些难受就到叶子·悠疯狂'FkKxS
这完全是一场没有预谋的临时性的突发性的见财起意事件,大家都想出去,所以大家得了珠子都是私藏起来,没人敢炫耀这个。当他们听说张怕有百颗兵珠,心思便活动开来。
有一个动心的就有第二个,大家眼色一动,都明白互相心意,于是同时发动,只要有人第一个攻击张怕,其余人自然尾随,张怕就很光荣的成为倒霉蛋。
张怕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已经尽量低调,尽量隐藏实力,却还是被人惦记上。而惦记他的却是方才还并肩作战的伙伴。
说起来这个与聪明才智是一点关系也无,面对并肩作战、生死相拼的战斗伙伴,任是谁也会对他们放松一些警惕,而张怕生性善良,自是不会想到他们想杀自己,更何况原因是他根本不明白用处的几十个兵珠。张怕轻轻无奈一笑,漠然立在空中,打算听听这些人如何对付他。
事实上,人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有人说道:“先杀人,再分珠。”这是至理名言,想吃猪肉就得先杀死猪再分肉,免得让猪跑掉一场空。
张怕很郁闷,就这么会儿时间都不肯让自己多活?这都是些什么人?这样的人也能成神?无奈双臂一展,束缚他的所谓的界空间顿时破裂,连带着身外沉重无比的空气也被一同迸裂,张怕摇着头冷声说道:“你们太不拿我当盘菜了。【叶*子】【悠*悠】”
众人大惊,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他们已经一次又一次把张怕往高里估计,所以才会想先灭杀他再谈其他,也是出于对张怕的不放心,哪知道这家伙打到现在还在隐藏实力,于是攻击又起,各种法术呼啦招呼过来。界术,重术,无边的雷劈火烧,还有攻击元神的音攻或者元神攻击法术,尽在一瞬间打向张怕。
算上后来两人,一共十一个人,为对付张怕一人,搞出如此大的场面,张怕气的大骂:“一群混蛋,方才对付兵人,也没见你们如此拼命。”
在他骂出这句话的同时,身体猛然壮大,变成怒目金刚一般,整个人金光闪闪,如同天神降临。若说他以前在神界混,没有神的形象,那这会儿的形象绝对符合神界标准,高大威武不可抗逆。可惜的手中握着一把不合时宜的大黑刀。
硬铁刀有张怕身体那么高,现在张怕变大一倍,拎起这把刀倒显得正好,只是颜色不很般配,你什么时候见过天神拿把门板一样的大黑刀?
眼见无数攻击疯狂打来,张怕并不做防备,只轻轻念声:一个字,便将所有攻击全数破掉,变成浮烟散去。
有人大惊道:“他有六级实力”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不再想着灭杀张怕,而是转身就跑。张怕哪会容许他们跑掉,全身力量滔天涌出,轻声道:“留着吧。”一句话说完,无边压力将九名敢于挑衅他的修真者全部制住。
什么界术重力术,全不用使用,只凭一身力量便可以达到那些法术的效果。
一共十一人,木偶一样被定在空中,不能动弹,好象方才的张怕。
张怕轻身飘到他们身前,冷声说道:“为些破珠子就要杀人?你们,唉,让我说什么好?”说着话,掏出几颗兵珠说道:“就为这个?就为这东西?杀兵人时你们不尽全力,杀我倒是很用力,不就是一百颗么?”
说着话甩手一抖,储物袋中的肉球尽数上天,张怕打眼一扫,说道:“六百六十八个肉球,算上我的,算上给你的,一共八百八十八颗,你们缺多少,问我要,我能不给么?却是想着杀我?”
在他说话的时间,这些肉球全部掉在地上,却无人敢拣。【叶*子】【悠*悠】许多修真者,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在最前线的战兵里竟然会有六级高手,一个个不敢出声,也不敢有所动。
大个子这会儿颇为后悔,自己一双眼睛真是白长了,碰到这么个高手居然没看出来,反是什么都不做,眼看别人算计他。张怕方才那句话中的你,说的就是大个子,而这会儿,张怕正看着他,轻轻摇头不说话,眼中满是失望之意。
大个子不敢抬头,怕这个六级高手一冲动就杀死自己。
张怕也只看了他片刻就移开目光,飞到毛四身前站住,轻轻说道:“你说你该死不?”毛四眼中略闪过一丝恐惧之意,但是身体被制,无法说话。
方才,他们只想先杀死张怕,然后再分赃;现在,张怕自也没心情给他说话机会,看着毛四轻轻一摇头,伸手虚抓,只见砰地一声轻响,空中飘散起一团血雾,毛四死的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杀死第一人,其余人也别想活着,张怕冲他们微笑,却是眼露杀机,顷刻间,十一人全部身死,死的一点渣子都不剩。
做完这一切,张怕拍手落下,随便叫起一人问道:“六级高手是怎么回事?”
那人知道张怕厉害,倒也算光棍,起身平静回道:“是兵人战士的分级方法,在战场上比较好用,像我们这样冲在第一线的多是一级或二级战士,修为很低,三极可以做小头目,六级绝对是高手。”
张怕哦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具体如何分级,但他并不关心这个,又问道:“战神是多少级?”
“战神?众神之一的战神?”那人有些惊讶。张怕道:“就是他。”
那人想想回道:“具体多少级不知道,依我估计,起码在十级以上。”
张怕想了想,六级到十级?好象距离很远,又多问一句:“最高是多少级?”那人回话道:“据说是十三极,好象是神主那种级别的高手,具体则是不清楚。”
张怕听的轻轻一笑,我和战神差四级,战神和神主差三极,他也只是一般么。
这时那人又说:“军帐有个测试法阵,可以测出大概实力,先生不若去测一下。”说完这话,又担心语出漏洞,跟着补充道:“但测试是死的,人是活的,有的人入法阵测试,只是三极四级水平,却可以杀死五级,甚至六级高手,所以说想在曦关生存下来,主要还是看杀阵经验和自身手段。”
张怕听的很满意,冲一地肉球偏了偏头说道:“你差多少,去拣了。”说完话,向军帐走去。他走的很慢,边走边琢磨事情。
这里的情况与战神说的很不一样,战神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能呆够一月就算本事,可此时的张怕面对一级二级战士,简直是牛刀杀鸡,再怎样也不会大意的死掉,以此来说,好象并不很难。难道是战神低估自己修为?还是其内另有隐情?
想着想着,张怕站住不动,战神一定不会低估任何人,他是三大巨头之下的众神之一,又与灵猴生死对战,如何会不了解拥有灵猴力量的张怕到底是什么修为。退一步说,不算张怕一身本领,只凭灵猴力量,就绝对超越一级二级水平。
想到这里,张怕转身走回,回到原来队伍中,在大个子身边躺下,只要兵人不出现厉害高手,自己就是无敌存在,怕他们做甚,不如多待几天看看情况。
他这一回来,大个子赶忙起身让开些距离,惟恐惹怒张怕。
其他人倒是不担心惹到张怕,而是满眼热切望着一地的肉球,只等张怕离开,他们就过去拣抢,哪料到张怕走着走着不走了,又回来呆下,和性命相比,他们不愿意冒险抢珠子。
撇下他们不谈,方才和张怕说话那人拣了七十多颗,高兴收起来,来到张怕附近处歇下。他也不笨,知道离开张怕,自己会危险许多,兴许马上死去,所以还是跟住张怕能安全一些。
张怕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一群贪心人眼热兵珠,但他偏是不说话,任由这些人自己想自己的。
其实,他也挺可怜这些人,每一人在下界都是位高权重,都是顶尖天才,偏要来神界当小的,替别人冲杀。有句话是宁为鸡首,勿为牛后,看来这些人一定没听过。
不过想起自己,摇头苦笑一下,自己不也是来到这里?看来自己也是笨人,也没听过那句话。
人闲着,脑袋就会瞎想,张怕想起前些天打架时遇到的三支黑衣战队,那时大个子说没人愿意去,于是来到大个子身边问话:“那三支黑衣战队是怎么回事?”
大个子见张怕来到他身边,心中正自惊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待听到问话,赶忙老实回答:“黑衣战队是囚杀队,原来是由判了监囚的罪人组成,每次做战都冲在最前面,只要有战事他们必须要上,囚战队有个规矩,只要能呆满一月,便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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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章 降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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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章降神丹
张怕听后笑笑:“难怪没人肯去.YZUU点(**:”
大个子点下头继续说道:“不过加入囚杀队也有个好处,加入者可以得到降神丹,能够将自身修为提高一到三极,所以有许多苦修不得进阶者主动加入,运气好能连跳三阶,运气不好能升一阶,但是无论升到几阶,加入战队必须满三十天才可以退出。”
想起前几天打仗,囚杀队冲在最前,一支战队三百多人,三支战队近千人,最后只剩下百多人,如此大的伤亡,得到再多丹药又有何用?张怕问道:“他们每天都打架?”
大个子说是,又说:“兵人每天都会发动攻击,据说另一面星空并不安生,除去不断进攻曦关,内部还有争权夺利的事情发生,所以有的兵皇把进攻曦关当做练兵之所,他们真正的精英要守护各自星云和星群,相比较于未来或未可得的地盘,守住现在已经有的才最重要。”
张怕听的一乐,这个世界啊,无论人还是神,总少不了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和抢夺地盘的事情发生。
说起来争权夺利是兵人们万年不变的传统之一。当初曦皇能凭一人之力将他们封在另一半星空中,就是因为兵人们自己不团结,每天都和自己拼命,才被曦皇趁机夺势一举成功。可是即便如此,被曦皇封在半边星空之内,兵人们也不敢丢掉争权夺利的美好传统,也就最开始一段时间内,各族群兵人迫于气愤,同仇敌忾一些日子,结果发现无法突破曦皇把守的曦关,兵人们便故态复萌,重新开始内斗。
他是心中暗乐,面上没有表情。大个子害怕说的不够完全,继续说道:“曦关共有三十二处关防,战况最激烈的地方是正面,也就是星洞外的军帐处,那地方驻扎着神界战兵,是神界最正统的护卫军队,神宫的金衣曦卫和银衣曦卫都是从神界战兵中选拔优异者加入就到叶子·悠兵人生性狂傲,认为要打就打战兵最凶悍、防守最严密的第一关防,所以其它关防受到的攻击会少一些,而我们防守这个地方的战事更少,大家在这里混了五年十年,也混不齐一百颗兵珠,才会有人对先生产生不轨之心。”
这点张怕很明白,没人愿意留在这里冒险等死,而生命只有一次,想让这些千辛万苦踏入神界的高人们为别人牺牲,为别人去死,根本不可能试问谁不想活?凭什么该我去死?所以和兵人打架,根本没人在意队形,也没人想要保护别人,护住自己不死才是最主要的。
说白了,这无数飞升者,除去自己,对任何人都不信任,而迫于百颗兵珠才能离开这里的条件,每个人不得不拼命杀敌。
大个子说的很详细,张怕都听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往常一月不死人,他一来就死了九个,是因为往常无战事;明白大家为何都是冷漠,平时不说话,打架时各自为战,是因为彼此不信任,只想着自己;也明白黑衣战队的由来,成员或是罪囚,或是寻求突破者,当然要冲锋在前。
只是这些都明白了,他就越发不明白战神所说,一月之后,我来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语气中极是不看好自己,难道知道自己会加入囚杀队?才有可能熬不过一个月?可是自己并没加入,防守的地段又远离主战场,这样杀下去,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也不会死。
就在他乱想的时候,方才喊话那兵卒又走回来,来到张怕身前站定,皱着眉头问道:“你杀人了?”
张怕心说,废话,刚才我杀人的时候你看个真真儿的,现在倒想起来问我了?起身问道:“怎么?”
那兵卒摇摇头说道:“怎么不跑呢?你这样让我很为难.YZUU点”
张怕郁闷:“什么是很为难,方才他们十一个人想要杀我,还不允许还手?”
喊话兵卒瞪着眼睛说道:“一,那些人只是想杀你,并没有杀你;二,你可以还手,但你不可以无故杀人。”张怕气问道:“都说了他们要杀我,怎么是我无故杀人?”
兵卒认真纠正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明白话?我说了,一,那些人只是想杀你,并没有杀死你,这不能是你杀人的理由和借口,在这里,你能杀的只是兵人,杀同伴,死罪。”
张怕简直气的要喷血了,问道:“若是我被他们杀死呢?”
那兵卒更加认真回话说道:“战场之上什么时候不死人,只要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凶手便可以报个意外死亡,可是你根本不逃,连回避也不回避,不是明摆着挑衅我么?你说我该不该问你?”
张怕真要吐血了,郁闷道:“我哪知道这些规矩?”兵卒振振有辞说道:“不知道可以问,你长嘴是干嘛用的?神人又不吃饭。”
张怕终于服了,懒得和他转罗圈话,直接问道:“现在我杀人了,你判我死罪?”语气虽然未变,但是其中隐含的冷意,让呆在稍远一点的大个子,和刚才问话得到七十多颗兵珠的家伙都感到一阵寒冷。
喊话兵卒不笨,看看张怕表情,又左右看看,发觉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咳嗽一声说道:“你威胁我?唉,这算个怎么事呢?”一副很为难的表情稍微退后一步。
张怕哪会让他离开,因为一时心善,惹到些不必要的麻烦,哪还敢再来一次?人影一闪,拦住兵卒去路说道:“怎么是威胁呢?只是有事情不明白,想要问问清楚。”
他如此行为,让附近的修真者呼啦一下跑光,全部退的远远的,免得被牵连到,包括大个子和得了兵珠之人。
张怕一瞧,得,我又惹麻烦了,无奈看着面前人不说话。可是面前兵卒同样不说话,反是以一种可怜他的眼神看他,就在这时候,张怕身前无声出现一个人,带着黑面具,穿件大黑袍,整个人跟鬼魅一样无声出现,他一来,连天空都变黑许多。
这人看着张怕说道:“很喜欢杀人?加入囚杀队,让你杀个够。”
张怕摇头问道:“为什么?”面具人闻言望回喊话兵卒:“你没告诉他?”兵卒认真回话:“一共说了两遍,可能他没听懂。”
面具人哦了一声,转头扫量一眼张怕问道:“你脑子有问题?”张怕郁闷:“你脑子才有问题。”面具人再问道:“没有问题,为什么听不懂他说的话?”
张怕很受伤,这都是一些什么人?打架打傻了么?便冷着脸不再说话。
可是他不说话,面具人却完全是自说自话,说完话也不问他,直接丢过去一颗黑色的比拳头还大许多的丹药,命令道:“吃掉。”
张怕不想吃,问道:“是什么玩意?”“降神丹。”面具人回道。“降神丹?”张怕看着如此大颗的丹药一阵迷糊,这是丹药?得多大的嘴才能吃下?
他看着丹药发呆,面具人沉声催促道:“快吃,没时间陪你发呆。”
什么就没时间陪我发呆?我还不吃了张怕刚想抛开丹药,面具人瞬间而动,一手捏开张怕嘴巴,一手将丹药整个塞进去。
张怕想反抗,却根本无力,直感觉这家伙比战神还要厉害,于是被迫服下降神丹,然后被面具人拎着回到军帐。
军帐偏左千多米的地方有个深井,面具人把张怕丢进深井,冷冷说道:“七天,七天你出不来,就不用再出来了。”说完话离开。
张怕被丢进井中,初时还想着跳出来,却发现身不能动,深井是一道千锁法阵,环环相绕,层层叠加,无数力量一倍倍加诸到他身上,让他直立起来都颇为费劲,更不要说想要出来。
张怕气的想骂人,什么狗屁神界,从我来了就没碰到好事,先是挖坟……咦?我还挖过祖茔,既然上面有法阵压我,我就从地下走。
催动地行术往下走,却是一头停住,有种撞到铁板上一样的感觉,在这里,地行术失去作用。
井深千米,张怕在最底层,不能地行,只好往上走,可是费尽心力折腾半天,发觉根本无法上行,别说飞,连从井壁往上爬都爬不动,只好琢磨起降神丹。
这丹药也是奇怪,别的丹药吃到肚子里就开始起作用,这颗黑丹药却跟块大石头一样,塞进肚子时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摸摸脖子,想想那颗丹药的大小,很佩服自己,居然能够生吞下去,很有本事。
他边胡乱想,边琢磨降神丹如何使用,就在乱想之中,降神丹突然爆开,把肚子撑到极大,大的吓人,比两个孕妇加一起的肚子还要大,张怕低头看,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我到底是吃了颗丹药,还是吃了个炮仗。
就在他疑问之时,降神丹爆出来的力量顺着经脉冲向各处窍穴,好象浪水拍岸一样,一波冲涌洗刷,向四处流动,而张怕肚子始终不见缩小。
丹药爆到这个程度,只要是修真者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张怕盘膝打坐,五心向天,催动自身力量接受降神丹爆出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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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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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一章囚三
可是降神丹的力量颇为古怪,与张怕本身力量产生冲突,一触即退。【叶*子】【悠手打)越是催动灵力去接应降神丹暴出来的力量,那股力量就越是回退,片刻后重新聚在张怕腹中,将肚子撑的更大。
这可怎么办?张怕不敢再驱动自身灵力过去接触,别没搞定降神丹的力量,反把自己搞成爆肚身死,那将是有意思之极。
可是他不去搞定降神丹的力量,那力量就搞他,搞的肚子不断膨胀,从两个孕妇变成四个孕妇那样庞大,张怕暗道:“不会真的爆肚吧?”
当然没有爆肚,这股力量大到一定程度,突然向内回缩,然后再一涨,便见张怕腹部的万千毛孔同时被这股力量冲破,一道道强大力量向外喷出。
张怕大惊,喷出来就没了,丹药就白吃了,赶忙封住身体气窍。
他是灵体,身体本是由强大灵力幻化而成,神念一动,身体气窍自然封闭,留住降神丹的强大力量。
只是光留着能留多久?若不能化为自身力量,到最后终究成空。张怕想了下,回缩全身灵力进入胸前神泪,一部分收进元神之中,让出整个身体的经脉和窍穴。
如此,降神丹的力量没有张怕灵力的牵制,开始活跃起来,到处涌流,得到彻底发挥,片刻后,轻易霸占整个身体,然后便见整个身体开始涨大,经脉也被扩张数倍,降神丹的力量在体内连续数个循环,最后砰的一下,融会贯通,降神丹力量完全融进张怕身体之中,成为他本身力量之一。
张怕这才缓慢放出本身力量,沿经脉慢慢流走,还好,没有冲突,便大着胆子放出全身灵力,与降神丹的灵力搅到一起,虽是经纬分明,各成一道灵息,却是不再起冲突,所有力量同归他使用。【叶*子】【悠*悠】
张怕暗道侥幸,幸亏自己是灵体,否则降神丹力量肯定会白白浪费掉许多。
经过这种变化,明确感觉到实力变强,心道:神界进阶不过如此,一点都不热闹。
可惜的是,这部分力量留存在他体内,只是留存而已,并没有完全吞噬或是融合。就好象体内有两条河流,每一条都很强大,可是只有一个出口,这条河流留出,那条河水就要停流,两条河流不能合到一处,自然也不能形成一条更大的河流。
不过张怕不在乎这个,他体内多是别人的力量,神泪力量,冰晶力量,老虎元神力量,灵猴力量,现在又多了个降神丹的力量,所差者只是没有融合而已,只要给他时间,只要慢慢尝试,总会有融合一天。
既然搞定降神珠,现在该出井了,可是张怕这个倒霉蛋没能融合降神珠的力量,实力没有得到增长,身体依然被深井法阵困住。这让他很生气,那堆力量我就浪费了一点,干嘛还不让我动?
他在井底跟个大青蛙一样,一会儿试下本身力量,一会儿试下降神珠的力量,可是无论如何换如何尝试,最高仅能上到五米处,拼了老命,能爬到十米,可是井深千米,他如何能出去?
连续爬了几天井之后,张怕不明白,按大个子说的,无论其原来修为,只要服下降神珠就会提升一到三极实力,也就是说曾经有许多三极、四级、五级的修真者从井里出去,而自己是六级修为,为何出不去?难道他一个六级高手连三极修为的战兵也不如?
胡乱琢磨中迎来第七天,井上出现一个黑色身影,冲下面冷声说道:“真让我失望,好歹是六级战士,竟然连一级也没升上去。”
张怕在井下听的郁闷,什么就六级战士?我不是战士不是替你们打架的炮灰就到叶子·悠
他在郁闷,忽然觉得眼前景色一变,已经来到井上。面具人边摇头边叹气:“可惜了十万颗兵珠。”
“什么意思?”张怕不明白。面具人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是什么意思?真不知道你这个六级是如何修来的,若不是看你是六级战士,我真想把你丢在井中不管。”
面具人唉声叹气,张怕却是郁闷,我至于让你这么瞧不起么?
面具人叹气后,看着张怕再是摇头,随便吩咐句:“囚三。”身边马上出现一个光头大汉,冷着面不说话,漠然看向张怕。
面具人满面失望表情,指着张怕说道:“你的,带走,别让我再看到。”
张怕很郁闷,大声说道:“我有这么丢人么?”面具人被他一喊,来了脾气,以更大声音回道:“你说你丢人不?囚三,告诉他,你吃的降神丹有多大?”
囚三也不说话,在地上抓起块石头,随手一搓,出现个比婴儿拳头还要小一些的圆球。面具人指着那石头大喊道:“他吃了这么大的一颗降神丹,就晋升为七级战士,你,你,看你是六级战士,下血本给你一颗比我拳头还要大许多许多的降神丹,你居然吃了和没吃一样,连深井法阵都没触动,那丹药你到底吃哪去了?”
面具人很是心痛那颗降神丹,十万颗兵珠啊,就是要杀死十万个兵人,将兵珠中的力量提出,重新熔炼成降神丹,方能服用。其间过程十分麻烦,而丹成后让人服下,极具奇效之所以被称为降神丹,是说这种丹药具有降神之能,服用后,可以无视其他神祗。
张怕听的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
面具人大骂道:“是这样个脑袋,囚三,赶紧把他带走,十万颗兵珠啊。”
面具人如此生气,囚三虽然冷着脸不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但是面上不做表示,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囚三如此走掉,把张怕闹个不明白,怎么个意思?你也瞧不上我?不肯带我走?心里的郁闷又加大一倍,不觉有点伤感。
他正玩忧郁呢,面具人大喝道:“还不滚等什么?”张怕很委屈,指着囚三说道:“他没叫我走。”面具人骂道:“他不叫你,你不会跟上去?快滚?”
从他说话语气来看,面具人要出离愤怒了。
张怕又哦了一声,决定远离危险的面具人,快步赶上囚三,跟着前行。
囚三不喜欢说话,一路无言,只漫步而来,再漫步而去,张怕跟完全不存在一样。
张怕屡次被人无视,心里很受伤,好吧,你们都是牛人,就我不牛。张怕刚牛一把,杀死毛四等十一个人,马上就又变成不牛,无声跟住囚三。
这次去的地方不远,走了没多远便行到地方。主军帐右后方有一座大帐篷,里面隔着许多个单间,足能装下五百人,显然设有收纳阵法,可以以小装大。
囚三带他进入,还是不说话,朝一堆空房间努努嘴,让张怕自己去挑屋子,这位老大就走回自己屋子。
张怕真想揍这家伙一顿,没事装什么酷?无奈撇下嘴,目光看向一排空房间,准备选个屋子住下。
囚三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也不说话。张怕正在看房间,从另一侧嗖嗖窜出七个人,一个比一个瘦,最瘦的那个跟麻秆一样,七人一字排开站在张怕面前。第一人冷着脸说道:“新来的?”第二个人接话道:“知道规矩么?”第三个继续说道:“以后要老实。”第四个停了一下问道:“我该说什么?”被第五个踢了一脚:“你是猪么?”第六个制止道:“别闹。”第七个笑道:“听说你在炼井中,连炼阵都没触动?”
炼井是深井,可是炼阵是什么?是那个有巨大压力的玩意?张怕问道:“什么是炼阵?”
一句问话五个字,引来七人啧啧的叹息声,好象是想不到张怕会如此白痴,第七个说话那家伙解释道:“吃过降神丹,炼化丹药中的力量,只要能十留其一,提升自身修为,便可以触动炼阵,炼阵是一个法阵,可以帮你凝炼降神丹的力量,增进自身修为,只要破阵而出,便可以提升境界等级。”
张怕哦了一下,心里琢磨,炼阵该和炼神殿是一样的东西,回话道:“多谢赐教。”
瘦子摇头道:“不用谢,没什么可谢的,只是你怎么搞的?居然能够不触动炼阵?一定很有本事。”
本来七人肯和他说话,张怕以为好容易碰到几个正常人,正想交谈,哪知道还是一群不正常的疯子,暗叹一声,想了想问话道:“咱这里是什么所在?”
用一个咱字努力拉近彼此关系,瘦子们听后很高兴,最瘦那人说道:“咱这里虽也是囚杀队,但是和普通囚杀队不同,最低修为是五级战士,普遍是六级战士,队长是七级,是囚杀队的精英所在,也就是说,咱们是曦关战兵中的精英中的精英。”
这七个瘦子是精英?张怕放神识扫探,好象没发现什么特别厉害之处,便恩了声再次谢谢七人赐教。
七个瘦子还想再说话,这时候囚三冷着脸从屋子里出来,沉声说道:“出发。”七个人同时而动,跟在囚三身后往外走。
在囚三说出“出发”二字的同时,其余屋子接连有人出现,都是快速自动跟住囚三,鱼贯而出。
修士记第一千零四十一章囚三(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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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伏击
这支队伍和前次大战时见过的队伍有些不同,冷静,有纪律,气势迫人,这是张怕的第一感觉,可惜还没感觉完,囚三冰冷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不跟上,等死么?”
张怕赶忙出帐篷,跟着队伍飞往前方沙场。()
军帐外是战场,好似无边无际的大,往前、左、右三个方向看,都看不到边际。地上干干净净,没有尸体,也没有任何血染后的景象,除去沙石泥土,再无别物,好象从来没曾发生过战争。
囚三带队,算上张怕正好一百人,到达沙场后并不停留,继续朝前直飞,飞了没一会儿,到达边界,边界处是透明的防护气罩。之所以知道这地方有防护,是因为这片沙地外面就是星空,漆黑深邃的星空。
这里是曦关与另一片星空的分界处。沙场边缘象是个悬崖,只要跳离这片悬崖,就会投入无限黑暗中。
眼看边界已到,囚三却不停下,迎头直飞向防护气罩。张怕瞧着哑然,当日大战,无数兵人被这道透明气罩留住性命,其坚硬难当,轻易不可破,可是瞧囚三动作,想来有自由进出的方法,便瞪大了眼睛看,想看明白如何通过气罩。只是看了再看,没看明白。
囚三当头飞向气罩,然后直穿而过,根本没看到他有如何动作,已经飞到星空之中。囚三过后,是其他修真者,一个个自然而然快速穿过防护气罩,好象气罩已经消失一般。
眼见身前人全数通过,轮到张怕。虽然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才进入一个新的团队,不能失去面子,别人能过,我也能过便一咬牙直冲过去,同时做好防护准备,弄了一堆气盾护住自己,万一撞到气罩,可以及时防护。
所幸,那道坚不可摧的防护气罩真像不存在了一样,让他同样直穿而过,飞到无限星空中,想来是设有什么机关容许他们自由进出。
飞出防护气罩,就是出了曦关,来到兵人的世界当中,大家变得小心起来,各拿出法宝护身,张怕也是同样动作。
曦关外的星空和关内星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遥远处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而身边却是漆黑无声,偶有流星划过,便是星空中最耀眼的存在。星空中没有生灵出现,除去他们一行人,再无任何活物。
如此直飞了半个时辰,以他们的飞行速度,早不知离开曦关多远,张怕心下生疑,这是去哪?飞这么远干嘛?
在疑问之中,又飞出半个时辰,来到一片星辰带,无数颗大大小小的星辰绕成一个环形,有无数颗星辰散发光亮,甚是壮观美丽。囚三在老远处停住身形,远远注视环形星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了约一刻钟,囚三以神念吩咐众人:右边飞去。再过去一刻钟,众人飞到一片碎石带,大大小小的石头飘浮在星空中缓缓移动。这片碎石带很大,石头数量也多,大小各有不同,大石头堪比一个小星辰,小石头也有一个人那么大。
囚三放开神识,略做扫探后吩咐道:杀队马上散开,扑进碎石带仔细搜寻。张怕很是好奇他要搜什么,跟着众人一同隐入星辰带之中。
过了不一会儿,众人陆续回来,向囚三禀报说:“没有发现兵人活动痕迹。”待众人聚齐,都报说没有发现,囚三吩咐道:头飞到碎石带中一颗大石头后面,其他人也各寻大石头藏身。眨眼间,囚杀队整个消失在碎石带之中,各以法术藏住气机,若不仔细搜查,很难发现踪迹。
这一藏就是三天,张怕不会他们那种隐藏法术,但是他会的东西多,直接以地行术藏到一颗巨大石头中,同时收敛全身气息,空着身体发呆。
他是灵体,只要收敛气息,就真的好象是个物体一样。
很快,第四天到来,就在一片黑暗之中,囚三以神念说道:“今日之战十分艰难,能活着回去的,可以马上离开曦关,回返神界。”
什么意思?很危险?张怕直想骂面具人那个混蛋,难怪肯给自己由十万颗兵珠炼成的降神丹吃,难怪自己服用降神丹没有任何突破,他也会把自己送到囚杀队,敢情在这等着呢六级战士,用来送死最是恰当。
这时候又想起战神曾说过有关于一个月的那些废话,暗道一句:倒霉,别说一个月,搞不好今天就得挂掉。
囚杀队共百人,每一人或有许多念头,想什么的都有,但是在这一刻,已经走到这一步,只有认真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完成,兴许能活,不完成,肯定是死,无论是兵人还是神界高手,都会轻松将他们搞死。
囚三说完那句话便再无声息,大家又陷入沉寂之中。张怕可不管那些,一听这事极危险,马上运功调息,经过番短暂折腾,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才收敛内息,重新装成大石头一样,随石头一起在星空飘荡。
一个时辰之后,远方飞来一支队伍,头前是百多匹高大异兽,瞧着像龙,但是身体稍短,生有四只强壮的腿,头上长角,遍体是金光闪闪的龙鳞。异兽有寻常人两个那么高,每一匹异兽身上端坐一名黑皮肤的大汉,身高体长,壮硕威武,很是剽悍。
百多异兽后面是两排精干护卫,没有座骑,凌空飞行,身材也不高大,但瞧着就比前面的威武黑大汉要厉害许多。
护卫过去是三驾龙辇,真正是巨龙在拉车,每一辆车由两条十丈开外的白龙拉动,那龙其白无比,晶莹如冰,说是白龙,不如说是水晶龙更加来的恰当。
龙辇左右两侧跟着数十名护卫,俱是金衣金甲,小心保护龙辇安全,最后则是数百名黑甲护卫,有两名将领带领殿后。
这支队伍自东往西走,正好路过这片碎石带。眼看要到达碎石带附近,第一辆龙辇上有人发出指令,队伍立时停下。殿后的两名将领带着最}快数百名黑甲护卫,越过三驾龙辇扑向碎石带。
张怕将自身化成灵体,完全不理会外面变成什么状况,只等囚三的命令,所以不知道兵人的黑甲护卫朝他们扑来。只是他懒得搜查,并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懒,张怕才到大帐时见过的七瘦子之一发现兵人围来,急忙通知大家做好应敌准备。
就在这时,囚三命令道:“三驾马车间紧急,来不及细说,用最简单的话语说出命令,甚至将龙辇说成马车。但是这个时候,无人挑这个,囚杀队听到命令,同时发动,飞出碎石带,攻击龙辇。
张怕当然也跟着飞出,一出来正撞到黑甲护卫,这时间也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张怕无声而动,身影晃动之际,人影穿插在碎石之间,然后便看到十三名黑甲护卫几乎同时炸裂成血雾。
瞬间连杀十三人,不知道该算张怕运气太好还是运气不好。对方共有四百多名黑甲护卫,偏有三十多人朝他这个方向飞来。为了保证安全,避免泄露行踪,张怕没有放出神识,加上又躲在大石头深处,根本不知道外面情况。在得到囚三命令之后,瞬间飞出,无巧不巧的撞上这些黑甲护卫,于是,就是杀了。
连杀十三人,还有二十多人朝他扑来,而这时,囚杀队已经有人扑向龙辇。张怕看眼扑向自己的黑甲护卫,又看眼远处龙辇,那里有百多骑着异兽的黑大汉迎向囚杀队。
只是看两眼的时间,已有黑甲护卫扑向他,张怕便不再思考,身体现出许多白骨尖刺,一根根闪着夺魄寒芒,整个身体缩成球状,化成一颗流星在一众黑甲护卫中间闪现。片刻后,二十多名黑甲护卫全部被杀。
搞定身边的敌人,张怕想飞去龙辇方向,而这时,黑甲护卫的一名将领举着一柄奇怪法宝砸向他,瞧着像斧头,可是巨大刃口堪比刀锋,说是大刀,偏又有两道弧线将刃口收住,聚成一方厚实锤头。
这大玩意一经舞动,刃口只一闪,张怕赶忙闪过,便见身后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瞬间裂开,被其一劈为二。石头受力,分成两半后各自飞开。因为破裂石头太多,这些石头轰然撞向其他石头,有大有小的,一时间撞成一片,这块碎石带顿时变的乱起来。一块石头撞击另一块,许多个石头撞来撞去,四处乱飞,有的甚至撞向张怕。
张怕瞥眼一看,这家伙搞破坏倒是真有一手,身影继续动如流星,撞向那将领,将领不慌不忙,横着一拉斧刃,他身前空间顿时布满无数无形飞刃,每一道飞刃都是射向张怕。
尽管本命白骨几经烧炼,变的强硬无比,但是张怕还没有自大到和巨大斧刃相撞的地步。石头虽硬,只要碎木携带的力量够大,一样可以碎石,何况对手拿的是巨大斧子,于是骨球再次闪动,朝龙辇射去。
就在张怕被纠缠的短暂时间里,囚杀队的其余成员早已甩开黑甲护卫,冲向龙辇,与骑着异兽的黑大汉战到一处。
修士记第一千零四十二章伏击(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那只手
龙辇的许多护卫里面,黑甲护卫修为最低,在他们飞去碎石带搜查异常情况的一个瞬间,已经有近两百人被杀,平均每名囚杀队员分别杀死两名黑甲护卫。(疯狂打)若不是囚三有令,目标是龙辇,囚杀队绝对有实力在顷刻间,让整支黑甲卫队烟消云散。
囚杀队除去张怕和个别几个运气不好的,碰到多名黑甲队员围攻,其余人尽是干净利落灭杀掉身边的黑甲队员,然后朝龙辇飞去。而黑甲队员,除去围攻张怕等人的几十人之外,余者皆是追逐囚杀队而去,要和异兽护卫合力灭杀刺客。
既然大家都去龙辇处凑热闹,张怕自然要跟过去,而砍杀他的将领发现他的异动,同样追杀过去,可是方才那一片斧刃却是真实存在,凛然砍向碎石带之中。
这家伙太猛了,算上刚才那一斧子,只两斧,将整个碎石带全部搅乱,大大小小的石头乱飞一片,在星空中一闪即逝,飞向黑暗之中。
张怕发觉到身后有凌乱的撞击力量,转头一看,心道:“这家伙整个一个破坏之王。”
修为达到他们这种水平,碎裂星辰是轻而易举之事,黑甲将领有这种实力并不值得惊奇,所以张怕只瞥了一眼,又朝龙辇飞去。
从开始龙辇停下,黑甲护卫飞向碎石带进行搜查,到囚三下令行动,直到张怕飞向龙辇,整个过程其实发生在极短时间之内。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囚杀队已经出现伤亡。
有队员抢先飞进异兽卫队之中,他们尽是防备骑在上面的黑大汉,哪知道异兽别有本事,随着众兽站成战阵形状,蓦然发动,众兽齐声鸣叫起来。虽然在星空中没有声音传出,但是这股声音却直接攻击到元神,让抢先飞近龙辇的数名队员元神一乱,身形停滞片刻。
就是这么个短暂的片刻时间,异兽身上的黑大汉纵身飞来,手中出现一柄黑网,他们一飞一回,手中黑网一兜一收,黑大汉重又坐到异兽身上,异兽组成的战阵依然在,而冲在最前面的数名囚杀队员却死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没有留下。
他们死的离奇,给后面扑来的囚杀队员提了个醒,一群人轰然散开,从外围攻击黑大汉,更有数人绕过他们直飞龙辇。其中有两人,也不知道如何折腾的,竟然抗着类似于灵力炮的巨**宝,但是不像灵力炮那样笨拙,也不需要发射时间,这二人的大炮一对准龙辇,马上放出巨大炮弹,瞧着和灵力炮弹有些类似,都是压缩巨大灵力,然后引爆,从而伤敌。但是这俩家伙的大炮比灵力炮要厉害许多,放出两枚通红通红的巨大气弹,声势惊人,最离奇的是好象有人操纵一般,两枚气弹会转弯,从前方的异兽护卫头上飞过,直射向龙辇。
龙辇前面和侧面还有两排精干护卫,和数十名金甲护卫,这些人同时扑到龙辇前面,想要以身抵挡气弹攻击。就在这时,有人低喝道:“散开。”
便见龙辇前面的珠帘露出一只手,其皎也白,其白也莹,其莹也暖,手指修长有力,是一只极好看极有魅力的男人手。这手只朝前轻轻一堆,两枚气弹便被挡住,然后是炸裂,只见无声的黑暗星空猛地晃动一下,让对战中的囚杀队和异兽队受到波及,出现短暂停顿。
这只手一亮出,龙辇附近的两帮护卫同时发动,将龙辇团团护住,而异兽队和正往回飞的黑甲队好象吃了仙丹一样,精力暴增无限,勇猛杀向囚杀队。
那只手只是轻轻一堆,张怕一看,完了,百名囚杀队员将全部死在这里。他不知道七级高手囚三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他知道那只手的主人必定比囚三要厉害许多许多倍。那种强大气势,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就是神界的三大巨头之一,神主。
神主当初要和十四打架,十四是神界第一天才,再加上判神若有若无的威胁,让神主不愿意不顾颜面胡乱动手,故主动撤离,但是那种气势,那身实力,还有拽拽的金光闪闪的高调形象,实在是让人看一眼就再不能忘,也不敢忘。
而龙辇中出现的那只手,只那一份威压,绝对不弱于神主,并且还能在星空中随意说话,这该是什么样的本事?心下不由暗骂:到底哪个王八蛋派我们来送死?
说起来张怕真是倒霉,刚从天雷山离开,就被战神抓来曦关做苦力。一进曦关就迎来数万人的大群体对战,好容易保命回来,又遭到十一个同伴算计。在他解决掉这些算计之后,却被人找借口弄进曦关中最危险的囚杀队之中。而可怜的张怕才进囚杀队,甚至还没来得及找到自己的房间,就要领命外出。可是这个命令啊,竟然是让他深入兵人腹地,去刺杀一个堪比神主的恐怖家伙
但是这一切还不算最可气,最可气的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只听了命令来做,就迎来无数危险。从遇到战事时开始,便一直这样倒霉下去,直到现在。
他正在这自叹可怜,一直追击他的黑甲将领可算是得到机会攻过来,漫天又一是片斧刃飞过,让张怕很生气,我不愿意搭理你,不是怕你。神念一闪,整个人消失无踪,让过斧刃攻击,再一闪,身影重新出现在原地,也不知道方才躲去哪里,但是只这片刻一逝一现,然后催动全身力量,猛然一击,那将领就这样死去,被张怕凌空一掌击成血雾,他的古怪斧头被这一掌打飞,绕了一圈劈向异兽护卫。
这时候正是异兽护卫出现大面积伤亡的时候。囚杀队多是六级高手,兵人的黑甲护卫不过是三极修为,异兽队也才是五级修为,只要囚杀队不在掉进异兽的古怪法术范围之中,绕着圈子快速击杀,总会轻易搞掉他们。所以片刻间,异兽队已经有十数人死亡。
而这时候黑甲护卫也追回来,杀进战场中,虽然每个人都是悍不畏死,奈何修为不如人,短时间内又死掉数十人。
眼见手下人小说就来手打越死越多,那只手的主人很不高兴,正巧张怕的大斧子飞来,那人屈指轻轻一弹,巨斧砰然碎裂,跟着又轻轻摆了下手,身边的精干护卫马上分出一半向前冲去,同时有人传令,命黑甲护卫和异兽护卫撤退。
囚杀队本不想让这些人轻易逃掉,可是他们的目标是龙辇,便任两个护卫队撤离,纵身扑往龙辇。
说起来囚杀队中的家伙,打起架来真是不要命。龙辇中那只手有多厉害,他们都已经看见,可依旧奋不顾身往前冲。张怕因为一开始被黑甲护卫缠住,又有黑甲将领缠斗,所以落在后面,待看到那只手这么厉害,而囚杀队依然拼命往前冲的时候,他突然有种冲动,这才是神该有的境界,而不是像毛四那群人一样,打架只考虑自己,没事就背后使刀子。
所以,他冲动了,这一冲动便跟着囚杀队一起冲向龙辇。
在最初看见那只手的时候,他也想明哲保身,赶紧逃跑。可是神人对战,一个瞬间便可以发生许多事,在他犹豫的下一个瞬间,便看到黑甲护卫和异兽护卫退离,囚杀队继续冲上,龙辇前的精干护卫冲进战场。
这些精干护卫与其他三支卫队都不相同,人数最少,一排十四人,两排才二十八人,皆穿着布衣,分出一半冲进战场,就是说只有十四个人出来拦截数级战士和数名七级高手。
可是这帮穿布衣的家伙就这样轻轻飘进战场,然后慢慢散开,各自为战,全不当囚杀队是一回事,看上去显得极其骄傲。
事实上,他们确实有骄傲的资本,随随便便一个抬手投足,便有一名囚杀队员死去。他们在战场上轻轻转过几个来回,囚杀队已经被杀的只剩下十四个人,一个张怕,一个囚三,还有始终抱成一团杀敌的七个瘦子,再加上另外五名七级高手。
这便是囚杀队深入兵人腹地,一番征杀后的最后十五个人。
布衣护卫出来十四个人,囚杀队也剩下十四个人,一名布衣护卫笑道:“一人一个,挺好。”说着走向张怕。
张怕郁闷,我长的丑么?你上来就找我?
方才布衣护卫杀人,尽是只出一招,能躲过他们一招攻击的囚杀队员,他们便暂时放过不理,去杀别人,也就是说除去张怕这十四人,其余的囚杀队员甚至不是这些人的一招之敌。
此时这名布衣护卫慢慢往前走,别的护卫看到,有人轻轻一笑,有人面无表情,同时分别走向剩下的囚杀队员。
就在这时候,龙辇里有声音传出:“我回王星要路过此处,虽不是什么秘密,却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你们一干外界蝼蚁,如何得知这等消息?”
他问了话,布衣护卫同时停步,等着他做吩咐。
问话之人便是那只手的主人,问过第一句话,随即笑道:“是了,这等事情,你们如何能知道?不过是替别人来送死的,杀了吧。”
一言而定人生死,布衣护卫就又走向张怕等人。
修士记第一千零四十三章那只手(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布衣护卫
与其等人上门,不如主动攻击。十四名囚杀队员在这一刻特别心齐,同时冲向走过来的布衣护卫,与张怕和囚三等人不同的是,七名瘦子同一行动,同是杀向一人,合七人之力先弄死一个再说。七人配合默契,攻守兼备,竟然迫的那名布衣护卫向一侧避让。
那名护卫避让到几十米之外,冲七人微微摇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种瞧不起的神态一望而知,分明在说七人不自量力。
张怕这时候正舞着大黑刀劈向走向他的那名护卫,大刀虎虎生风,一刀接一刀劈成刀海,比方才黑甲将领使出的漫天斧刃还要密集恐怖。可惜布衣护卫不是黑甲将领,那护卫冲张怕轻轻一笑,竖起一根食指,轻巧点向前方,然后便见到那根手指正点在硬铁刀的刀刃上,张怕的大黑刀竟然被一根指头挡住了,而他劈出的那片刀海便也在瞬间消散无踪。
张怕心头大骇,一个护卫便有如此本事,三驾龙辇中的人该有多厉害?他们到底是谁?
闪念间收刀退回,那名护卫却同附骨之蛆一样,轻轻跟着飘过来,那根手指点向他的额头。张怕赶忙再退,可是连续几个闪身,依然躲不到对手攻击,那根手指始终追在额头不远处,不紧不慢,缓缓点过来。
这时间,张怕顾不上想别的,他会炼神曲那种分神法术,在此时也顾不上施展,脑中只一个念头,弄断这个倒霉手指。于是便不再退,额头突现白玉骨刺,细细长长,刺向那手指。
若非必要,张怕不愿意和别人硬拼,但此时已然是必要时刻,避无可避,只能硬拼,否则必死无疑。所以他一定要搞定眼前敌人,不光是额头现出骨刺,更是催动灵猴的全部力量猛往前冲。他这一倾力而为,在张怕身后,隐隐现出一个毛猴的形象,凶狠,张狂,不可一世,同样也不可战胜。
这是他第一次全力使用灵猴的力量和别人打架,以前和战神打架时,没有使用这等力量的机会。不过布衣护卫显然不是战神那个等级的高手,无法制敌于先,于是只能眼看着张怕身后出现一只凶猴的身影,跟着看到一根长细骨刺刺进自己手指,然后那根骨刺顺着他手臂继续向前直刺,最后透体而出,将他刺个对穿。
在张怕刚使出骨刺的时候,布衣护卫全没在意,以为一个六级战士而已,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所以没想闪避。而等他看到凶猴虚影的时候,心中隐隐觉得不好,可是这时候已是来不及闪避。于是便在电光火石之间,被张怕轻易杀死。
他死的迷糊,张怕杀人也杀的迷糊,硬铁刀都砍不死的家伙,白玉骨刺就弄死了?怎么可能?这岂不是在说我一身骨头已经硬不可破?
不管他是否迷糊,总之成功杀死一名布衣护卫。这名护卫一死,其余护卫同时一愣,不敢相信眼前事,但是明白过来之后,随即而来的就是疯狂报复。
飞过来十四名护卫,死掉一人,其余十三人变得暴怒凶悍,不再是闲庭信步那般的悠闲姿态,而是全力杀敌,要灭杀对手后再去灭杀张怕。
他们一发疯,首当其冲最先倒霉的的就是七个瘦子,他们七人一体,形同手足,互相间极有默契。方才七人一起攻击迫开走向他们的布衣护卫,那护卫只是鄙视加瞧不起,继续懒洋洋的攻击他们。
这名护卫以一敌七,便空出六名布衣护卫,这六人也不插手,只散散围住七个瘦子,免得他们逃跑,杀起来麻烦,却并没有加入战局,显然从心底认为,这七个人加一起也不是一名布衣护卫的对手。
可是就这时候死掉一名同伴,这六人终于不再玩耍,如同疯虎一样分扑过去,每人攻击一个瘦子。
张怕才杀了人,却激得对手发狂,眼见瘦子们出现危险,赶忙纵身扑过去。在他心中,认为七个瘦子不错,起码肯主动跟自己说话打招呼,值得一救,况此时大家唇齿相依,救不救他们都要杀敌,便展身攻向其中一名布衣护卫。
七名瘦子背对背相靠,聚成一团,使出看家本领和布衣护卫玩命硬拼。可惜修为不如人,他们的所谓法术在对手眼里好似朝露一般,只要日头一升,露水自然消散。而这些护卫的手就是那红日,或拍或抓,或点或切,轻巧破掉七名瘦子的法术。
张怕想要攻击的那人,进攻尤其疯狂,双手如刀,距离大老远,轻易斩破一名瘦子的法宝,更是斩断他的手臂。
这时候张怕攻来,那名布衣护卫虽然很瞧不起张怕,但是对那身古怪骨刺总是有所顾忌,便舍掉瘦子不理,转而攻击张怕。
也是因为古怪骨刺,那名护卫终于使出法宝,竟是一条绸带,轻轻一舞,张怕只觉得身处霓天幻境,到处是虹彩飞扬,各种颜色各种姿态布满整个空中。在这一时候,没有黑暗没有星空,有的只是无数道绮丽彩虹。
这些彩虹漫飘着,闪亮着耀目光华迎向张怕,一条条虹尾好似一座座拱桥,七彩缤纷曳向张怕脚下,好似在等他攀登,接他去彩虹那面的美丽世界。
见到这个场景,就是傻子也知道其中有问题,张怕闪身便退,可是退来退去,总是退不出这片彩色世界,而无数道虹桥依旧追铺到他脚下,只等他漫步其上。
难道又得拼命?张怕心中升出一个念头,就在这个念头将起之时,眼前彩虹突然消失,缤纷世界不再,重新现出漆黑星空。
这是怎么回事?张怕回到星空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向上暴飞退开。一般来说,俩人打架,退的一方总是习惯向后或是向侧方闪避,再或是向下,很少有人会向上躲闪,这是修真者们多年战阵杀戮中下意识的一种行为。
张怕多年来最擅长的就是保命手段,闪避方向自然也与常人不同。他此时快速高飞,同时以神识覆盖身前,清晰了解此时战场情形。
方才还存活十四人的囚杀队,在疯狂的布衣护卫一个冲杀之下,仅剩下四人,一个张怕,一个囚三,一个被张怕救下的断臂瘦子,和七瘦子中最瘦的那人。这个瘦子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断臂瘦子被张怕救下后,马上全力攻击身边的布衣护卫,迫得他暂时躲避,从而保全麻秆一样的瘦子。说起来他只是运气好,因为距离断臂瘦子最近而已。
而这些人之所以没死,是因为星空中突现另一支队伍,一支全身黑装,连面目也包住的战队。每一人俱是握着一柄三寸长的短刃,身形瘦小,只有十二个人。
他们身上的黑装是紧身的,不知道是由什么妖兽皮炼成,贴身紧绷,偏又不影响行动,反能使这些人更加灵巧,穿上这身衣服,很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
这十二人一出现,便出现在攻击囚杀队的布衣护卫身后,手中短刃轻轻一挥,取走他们性命,顺便解了张怕之危。
飞升神界便是这点不好,永生之体只有一次生命,死了,就是死了,再不会有机会存活,从这点来说,还不如人间修真者的元婴来的好,总有个夺舍重生的机会。
十二名黑衣人才一得手,马上消失不见,当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龙辇前守卫的布衣护卫身后,同样是小刀轻轻挥舞,想要收割性命。
他们方才偷袭成功,一是因为本事确实不凡,能够隐藏起来不被人发觉;二则是因为龙辇中的高人大意了。此时十二个人再次攻来,龙辇中那只手的主人很生气。
在黑衣人出现在布衣护卫身后的时候,那只手的主人才从龙辇中出来,他面前悬挂的珠帘砰的碎裂,四散而飞,然后是一个白玉一样的人出现在辇上,身穿白衣,皮肤白皙,甚至头发眉毛也是洁白,整个人好似雪堆出来、冰雕出来的人,白的离奇。
他出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挥刀割向布衣护卫的喉咙,只在下一瞬间,必然可以收走他们性命,可是就这一刀,却是挥不下去,因为白衣人出来了。
后发而先至,站在辇上的他,双手轮指弹开,便见十二名黑衣人如遭雷击,被弹的向远处直飞,因此保住布衣护卫的性命。
白衣人一指弹开所有敌人,却是有些不满意,低头沉思片刻,又望向远处深邃星空,久久无语。
于是,方才纷乱不堪的战局突然停下,张怕和囚三,及两个瘦子凑到一起,想要合力自保。而对手众多兵人,在白衣人出现的一瞬间,同时单腿点地,无声跪下。
如此情形持续了百多息时间,十二名瘦小的黑衣人重又无声出现眼前,目无表情望向对手,方才白衣人的弹指攻击竟然没能伤到他们。
白衣人任他们看着,想了会儿说道:“我一直在想,就凭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敢埋伏我,谁能给我个答案?”
当然没有人给他答案,因为张怕等人同样不明白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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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王先生
白衣见十二个黑衣人和张怕四人不说话,轻轻一笑:“蝼蚁么,就该有蝼蚁的觉悟,我先送你们上路,然后再找来你们背后的人陪你们。”说完话双手一张,张怕很幸运的成为第一个倒霉蛋,被他隔空抓过去,那人看着张怕清笑一声说道:“我就说总有些什么气机在影响我的判断,幸亏你没死掉。”说着话抬起另一只手,慢慢摸向张怕胸前的大核桃。
大核桃藏在本命白骨凝成的衣服里面,没能挡住白衣人的恐怖神识,居然被他发现,但是他发现之后,却是缓慢且小心翼翼的摸向核桃,好象是担心里面会出现什么怪物一样。
张怕一见这种情况,心道完了,伏神蛇被发现了。伏神蛇与兵人是不共戴天的大仇,这些伏神蛇落到对头手里必然没好,心里十分焦急,想着拼命,却是身不能动,一身灵力被白衣人一只手便全部压住。
就在这种紧急时候,十二名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见。他们一消失,兵人护卫全部起身,后背对着龙辇,面朝外小心戒备。
出现这一变故,白衣人停止摸向大核桃的手,悬在空处,若有所思望向远方某处。
片刻后,黑衣人重新出现,他们的目标依旧是布衣护卫。瘦小黑衣人无声出现在布衣护卫背后,手中断刃直刺向他们后心。
白衣人怒了,冲他们大喝一声:一声喊,张怕竟然看到虚无星空中有类似于气浪的东西向外滚涌,心道这家伙也厉害了吧,居然可以凭空造物?
白衣人暴喝,以无上气劲攻击十二名黑衣人,依其施展出来的修为来看,原本可以击杀或重伤他们,即便不能重伤,也可以轻易迫开黑衣人,从而保住手下性命。可是,就在他暴喝之际,他身前虚空处突然出现一个黑洞,忽忽的放出强大吸力,将白衣人一声暴喝产生的音浪攻击全部吸收进去,没有一点遗漏。
他这面没有遗漏,那面黑衣人就没有受到攻击,于是轻易杀死十二名布衣护卫。然后闪身而动,分别攻击金甲护卫,剩下的黑甲护卫、异兽护卫,还有仅剩的两名布衣护卫。他们此次杀戮再无留手,也不隐藏踪迹,十二个黑衣人扯出一片黑夜,让星空变的更黑,这片黑夜罩向众多兵人护卫。
这一次白衣人没有再出手,一手拎着张怕,一手虚抓出一柄玉笛,冷静望向黑洞,全不在意手下护卫是死是活。
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他手下四队护卫全部被十二名黑衣人杀死,没有一个活下来。逞凶过后的黑衣人遥遥围住三驾龙辇,静立不动。
白衣人看着黑洞突然一笑,转头和张怕说话:“被人当棋子来用,啊,不对,应该是弃子来用,有何感想?”
张怕郁闷,我被你抓着,怎么说话?不过心里确实不好受,我这辈子到底得罪谁了?怎么都是没完没了的被追杀被欺负被倒霉啊?就连白衣人抓人,四选一,也能先找自己麻烦
白衣人见他不说话,笑容越发温和,轻声说道:“六级战士,还不错,只动用身体一部分力量就能达到六级水平,你本该有大好前途,却被送来当弃子,是不是得罪到谁?”
张怕只好再郁闷,他真想在白衣人耳边大喊:“我现在不能说话”可是他连这话也喊不出,便只好无奈闭眼,索性不理他。
强敌隐于暗处,白衣人偏极有闲心的跟张怕唠嗑,张怕不说话,他就越发说的多:“有太多事你不清楚,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来,也不清楚为什么死,连当弃子都是当最没前途的那种,唉,可怜。”
这家伙打击张怕有瘾,张怕能闭上眼睛,却闭不住耳朵,只好继续接受折磨。而白衣人就真的继续折磨他说道:“曦关囚杀队,六级战士,你叫什么名字?死后,我可以帮你立个墓碑。”
郁闷个天的,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张怕气的睁开眼睛,凶狠望向白衣人,可是跟着就想起胸前的伏神蛇,一声长叹,无奈垂下眼神,这些蛇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陪我一起死。
可是能使用的本领全都使用过,根本不是白衣人对手,这个恐怖家伙,实力堪比神主的恐怖家伙,只一只手便可以搞定自己。不行,总得想个办法逃命,宁死也得护得伏神蛇逃掉。
这个念头一起,眼角余光瞥向百人囚杀队还仅存的三人,那三人特别坦然,无论迎接他们的是生是死,目光里只有平静,好象一切都不在意。
他们的平静给予张怕极大勇气,在心底几经计较,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是白衣人的对手,而十二名黑衣人和隐藏着的不知名高手,显然不会在意自己这个蝼蚁。话说回来,即便他们在意自己,白衣人也会在极短时间内弄死自己。
将所有事情想明白之后,张怕突然变得极为坦然,比囚三他们还要坦然。这种坦然的结果是萌生死志,只等隐藏的不知名高手动手之际,就拼了老命暴掉元神,全力送走伏神蛇。
可惜他的心理波动瞒不过白衣人,发现张怕萌生死志,白衣人微微一个错愕,随即笑道:“还算是条汉子。”
张怕既然萌生死志,便全心全意为伏神蛇脱困做准备,不理会白衣说什么。但是这未免太有点一相情愿,白衣人轻声说道:“在我面前,我若不想让你死,你就想死也死不成。”这句话说完,白衣人抬手一抛,张怕平平浮在星空之中,偏是身体所有经脉被制,灵力被压,别说身体,就是运下内息也难,连神泪带冰晶,更有灵猴力量,甚至从没使用过的降神丹的强大力量全被封住,他此时能动的只有神念。
张怕平浮在空中,白衣人看着他说道:“其实有的时候,我不会杀棋子,尤其还是弃子。”说完这句话,前方的黑洞突然爆裂,轰的一下,黑洞一缩一放,然后消失掉,好象从没存在过一样。
黑洞爆掉,白衣人的目光越过张怕,看向前面黑暗处,轻声说道:“你若再不出来,我要杀你另外十二个棋子。”说着抬起手捻了捻指头,上面有星星点点的微弱的星辰之光,他在和张怕说话的同时,无声无息破掉黑洞。
白衣人说完这句话,星空中也出现一个白衣人,面带和气微笑,冲他拱手说道:“严白衣见过王先生。”
王先生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不待严白衣说话,他接着又说:“知道我是谁,还敢伏击我,那就不该只有你自己前来,别人呢?一起出来吧。”
严白衣笑道:“王先生果然厉害,白衣佩服。”转头说一声:“出来吧。”便见漆黑星空中陆续出现四人,和严白衣一起,呈五芒星站位,围住王先生。
王先生一一看过五人,严白衣身穿白衫,另四人有一名光头大汉,打眼一瞧和囚三很像,有两个道士,身材颀长,颌下无须,最后一人是个黑衣人,目光阴冷,让人看着极不舒服。
看过他们,王先生说道:“曦关有三十二处关防,不知你们职司几处?”
严白衣笑道:“三十二处关防将领皆是不世之才,我们五人岂堪担当?”
“哦?”王先生笑了下继续问道:“曦关帅府有七大司帅,可有你们五人?”
严白衣继续否认:“我五人连关防驻将都做不上,又如何能做司帅?”所谓司帅就是领兵主帅,因职有专司,称为司帅。
先生点点头,再问道:“如此说来,你们便是曦关统卫营的统领了,九大统领来了五人,倒是真瞧的起我。”
严白衣笑道:“不敢,王先生学贯古今,先天而生,曦皇陛下曾言,若王先生肯助陛下一臂之力,星空早已一统,四处和乐,再不会有纷争。”
王先生摇头道:“道不同。”只三个字表明态度,你们很以为厉害的曦皇,曾经打的兵人没有还手之力的曦皇,我根本瞧不上眼。
他们说话交谈,张怕算开了耳界,这一番听啊,听的是羞愧无比,原本以为神界无非是三大巨头和下面众神能比自己厉害,哪知道曦关内还有三十二位关防将领,七名司帅,九名统领,每一人都是强大无比,起码可以在星空中自由开口说话,只这份本领,自己就学不到。
开始听的时候,感觉还好,以为有帮手到来,就算不救自己,也肯定不会杀自己,总是一伙儿的,可是听着听着,突然被惊到,敢情王先生不是称呼,而是这人的名字叫王先生,说他是先天而生的强者。至于是否真的比天出现还早,无人知道,但是起码一点,一个人敢如此称呼自己,这身本领必然不能小了。
一时间,竟然忘记王先生是对头,对他产生一种景仰之情。
严白衣听出王先生话中轻视之意,笑容却是不减,笑着说道:“下界凡人才求道,你我皆是已成大道之人,何必说这些。”
王先生笑道:“是啊,何必说这些,不过你以为只凭你们五名统领,便能留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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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九大统领
严白衣呵呵笑了一声,又面带笑容摇了摇头:“我们不想留下你,只想送你走。”话中隐藏杀机,连张怕都听出来了。
王先生听后暂时没说话,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两驾龙辇,再转过头,抬手摸了摸下巴,轻轻一笑说道:“即便是统卫营九大统领亲至也留不下我,不知道你的信心来自哪里?”
这句话说的严白衣面色一变,才想说话,星空传来爽朗笑声,跟着有人说道:“不愧为王先生,我九人藏的如此隐秘,竟是躲不过你的玲珑心思。”随着话语声,空中又出现四人,和原先五人,合为曦关统卫营九大统领。
看到九大统领一起现身,王先生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想想指着浮在空中的张怕说道:“我可不可以和他说几句话?”
新出现的四人,有一人穿着全副战甲,是九大统领的老大,闻言笑道:“王先生想说,那就只管说,囚杀队多的是这种人。”
王先生轻轻点了点头,面色沉重望向张怕,死命的看了又看,直看了好半天却没有说一句话,张怕被弄愣,干嘛?看我干嘛?有话你倒是说啊。不过九大统领的态度让他很寒心,九个人硬是没有一个人稍微在意自己一下,果然就是弃子,果然就是炮灰的命运,不过,被灵力炮轰一下,会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人漂浮在星空中,周围尽是强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送命,他居然很有闲心的乱想些事情,也算是临危不乱。
他临危不乱,王先生更是不乱,面色平静,看着他不说话。九大统领无人干涉,任凭自处,只是在有意无意间,做好战斗准备。
王先生看了许久,突然以神念和他说道:“如果我让你去保护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会去做么?”
张怕愣住,心里暗道:不带这么玩的,咱俩是敌人,就算你不杀我,可也不能害我,让我去保护弱女子?这女子一定是兵人一族的吧?我保护她?算不算投敌?
他这么想着,目光不自主转向王先生身手的两驾龙辇上,这一转目,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这是什么回事?当时就想起身,可是身体瞬间重被固住,和方才一样不能动弹。
王先生又道:“我可以放你走,你只要答应我保护好她就成。”
关我什么事?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保护人的。张怕有些郁闷,这到底算个什么事?此刻战场之上,你们是敌对双方,我干嘛要保护你的人?
只是心中虽然思绪万千,却苦于不能说话,所有想法只能憋在心里。
王先生说出第三句话:“你方才萌生死志,不就是想护得小蛇逃跑么?只要答应我保护她,我便放过那些小蛇。”
伏神蛇是张怕的命门,闻言后当时呆住,目光转回王先生身上,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又能动了,却是没像方才那样急于逃跑,反是一动不动,平平悬浮,目光静静在王先生身上游离。
这个人太厉害了,只凭自己被制住后的几个反应,便猜出自己在乎什么,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被九大统领杀死?张怕脑中突然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王先生很可怕,当时就想答应下来。但是敌我分明的立场,让他在关键时候保持清醒,没有冲动做决定。
王先生叹声道:“我知道你身上有伏神蛇,更知道你身体里有佛印,佛修虽是愚顽,但是查辨人心准确无比,他们肯赐予你佛印,说明你和旁人不同。佛修既然信你,我也敢信你,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答应我,按我说的去做,二是拒绝我,被我杀死,还有你的那一堆小蛇一起被杀。”
张怕听的怔住,今天算长见识了,双方对战,这家伙大庭广众的策反我,是怕我死的不利索是么?转过头看向远处的九大统领和十二名黑衣人,发现他们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应该是没察觉到王先生在和自己说话。
但他们是九大统领,从自己的表现上就一定知道王先生有说些什么,而王先生根本不掩饰张怕的反应,分明是居心叵测,让九大统领产生怀疑,自是对他不利。
想到这里,暗暗一声长叹:这些人,老奸巨滑啊老奸巨滑啊老奸巨滑,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时候严白衣开口问话:“王先生说完了么?”目光看也不看张怕,张怕一看严白衣的表情,知道完了,自己这个倒霉蛋彻底没活头了。
按正常人的理解,敌人要和自己手下一个蝼蚁说话,且不让你听见,而你会如何对待这个蝼蚁?敌人是强敌,蝼蚁是不知名的无人在意的小蝼蚁,无论这个蝼蚁是否有投敌可能,他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对于严白衣这样级别的高手来说,杀死一个蝼蚁比努力去辨别这个蝼蚁是好是坏要来的轻松,所以严白衣会毫不在意王先生和蝼蚁说什么,也会全然不去想蝼蚁会如何反应,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在杀死王先生之后,顺便杀死蝼蚁,就可以一了百了。
张怕不笨,轻易想明白这些事情,心中满是对王先生的气,我知道不该来暗杀你,可你也不用这么对我吧?眼光看向侧面的囚三和两个瘦子,心道:这三个人总比我运气好一些。
可是这个时候,他是全场焦点,严白衣等人虽然不以目光看他,但是他的一句一动全在监视之中,发现他看向囚杀队剩余三人,九大统领和王先生便先后把目光移过去,把囚三等人看的很不自在。
严白衣再次出口说道:“王先生在等什么?”
王先生呵呵笑道:“这话该是我问你,你们九个人在等谁?”
全身铠甲的大统领笑道:“我们在等你说话,王先生说完没有?”
王先生轻轻颔首,笑道:“是吧。”虽不是疑问话语,但显然不相信大统领所说。
大统领没再说话,沉着面容看向王先生。
他们说话,让张怕听的无奈,九大统领,说出来名头好大,可是要打就赶快打啊,瞎磨蹭个什么劲儿,眼神飘向王先生身后两驾龙辇,一驾是需要保护的她,另一驾里面是谁?难道两驾龙辇中人都需要保护?
这时候,王先生又以神念和他说话:“想好了没?”
张怕甚是苦闷,你问的不是废话么?我就算想好了,可怎么告诉你?真是个白痴。
王先生好象全然想不到这点,继续说道:“逆贼断不会只凭九大统领就敢为难我,必定另有埋伏,我自问可以自保,却保不住后面龙辇中的人,你帮我做事,我便欠你一个人情,若不帮我做事,你现在就会死,这是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你会选择哪个?”
说完这话,王先生轻喝一声:“龙卫何在。”随着一句喝令,拉车的六条白龙同时脱离龙辇,幻化成六个高大巨汉,两人拎刀,两人拎斧,两人拎锤,六名龙卫一现出人形,齐喝声:持手中武器,目光森冷看向九大统领。
严白衣笑道:“王先生说完话了?可是要动手了?”
王先生没回他的话,转头看向第三辆马车,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叹息一声,问向大统领:“你们如何知道我会从此地路过?”
大统领没回话,眼睛盯向两驾始终没有人出来的龙辇,他一直没动手,是顾忌龙辇中兴许藏有什么高手,搞到眼下这个局面,每一步都要慎重,随便一个差错都可能全部葬身于此。可两驾龙辇都有神阵防护,查不到内里情况。
他们这一次率众来袭,是因为得知兵人几大势力中,有一位王者从此处路过。曦关众神打的主意是,不管是谁,先杀了再说,务求激化兵人各势力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内讧,曦关防卫就可以轻松一些。
这个想法由来已久,曦关诸神早不耐烦敌人来攻、他们来守的局面,一直努力派人渗透到兵人界内,搜寻各种消息加以利用。只是兵人凶悍,少有成功的。
此次围袭王先生便是这样一次行动。九大统领全部出动,求的是全功而返,他们自信,就算是遇到鼎鼎大名的几位兵人先知也能一举歼灭。却没想到会真的遇到一位先知,王先生。
不过大统领并不太担心,因为他还有杀招,这一次灭杀兵人王者,当然要准备充分,所以九大统领才敢全部露面。
见大统领看向龙辇,王先生不屑轻笑一声,再一次和张怕说话:“我不让你说话,是因为知道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所以,拜托了。”
张怕听的迷糊,我做什么选择?你拜托什么拜托?想让我投敌?我可是拖家带口,家大业大,我死了不打紧,天雷山怎么办?喂,老白脸,你不能这么害我
他一劲儿腹诽,苦于无法说话,想骂都没的骂,气鼓鼓瞪着王先生,王先生笑道:“我不会白使唤人,第三驾辇中有个大好处,本来想自己享用,便宜你了,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第二驾辇中的那个人。”
就这时候,站在侧面的囚三突然开口问严白衣:“你让我带人来此地埋伏,就是让我们来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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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纯白女子
这个问题,不但严白衣没回话,九大统领同是面色不变不说话,好象没听见一样。
囚三面色一变,跟着狂笑道:“十二月,你们有十二月这等杀手,偏让我们整队人来送死,九十六人,就方才那么一回时间,我们死掉九十六人,你们难道不想解释一下么?”
九大统领还是无人说话,囚三面色变冷,他身边俩个瘦子因为同伴全部死去,满面愤怒表情,却因为修为不够,不能在星空中自由说话,只能恨恨看着九统领。
听到囚三说话,张怕有点小吃惊,这家伙也能在星空中说话,郁闷个天的,看来是个人就比我厉害。
王先生在此时和他说道:“我送你走,只要我不死,她不死,日后总有相见机会。”
那我呢?张怕被人华丽无视掉,然后看见王先生一掌向他拍来,张怕心头一惊,这是让我帮忙?还是想杀我?
王先生一掌拍到张怕身上,便见轰的一下,一团血雾爆出,张怕消失不见。
九大统领略微有点小吃惊,王先生不是要和他说话么?怎么把人杀了?
张怕当然没死,王先生那一掌有移形换卫之能,把他从掌下移到第二辆龙辇中。张怕一进入龙辇便起身戒备,小心打量周围。
其实不需要打量,辇中能有多大,一眼便可以看清出内里情形,在一席软榻上垂首坐着个女子,身穿白色烟纱,察觉到辇中有人到来,慢慢抬头看向张怕,轻声问道:“你是来杀我的么?”
只这一句问话,张怕就知道王先生为何敢那么肯定自己会帮他。
女子很柔弱,很美丽。用美丽形容旁人还好,可是形容这个女子,总是感觉差了一些。但她确实美丽,美丽,并且柔弱。
天雷山上有三美,宋云翳、成喜儿、吕婉。他对吕婉没什么感觉,可宋云翳和成喜儿都是极美之人,少有人能够比较。
他还见过药媚儿和寒天大士等人,也都很美。
另有农宫中的七仙女,更是美丽出尘。
可是这些人加一起都没有眼前这个女子美,或者说是没有她的容貌这般震撼人心,美是极美,偏又柔弱,在神人高手横行的星空之中,这女子居然是个超级低手。
女子身上没有力量,整个人清澄无比,清澄的好象不是一个人。不但眼睛澄清,身体也澄清,虽有烟霞纱衣罩体,看不到内里,但张怕有种分明能看到女子内心的感觉。
通常来说,人心都是红色,少有些奇异种族有绿心蓝心,甚至是黑心,但是从没有哪个人有一颗白心。而在张怕眼中,这个女人分明生长了一颗洁白的不能再洁白的心灵,轻轻的一缓一缓的温柔跳动,每一次跳动,从心里会往外散发一些氤氲白气,如同人的血液一样,分送到身体各处,这些白气慢慢飘到她身体各处,钻进经脉脏器,透过皮肤,将白色滤去,只剩清澄空气散于体外。
这一切都被烟霞纱衣罩住,可张怕分明看到眼里,心头岂是一个震撼能够说明的了的?
宋云翳美丽,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又修成结丹高手,自是有种超凡脱俗的美丽。可是和这女子比较,总还是显得有些俗了。身是凡体,再如何修炼也不能变成神体,而眼前女子,却有着比众神还要清澄的身体。
张怕呆了会儿,脑中接连闪现出几个词语,空灵,纯净,干净,震惊,美丽。一堆词语中,美丽是最后想到,因为他看到了女子的心灵。
一个人,如此袒露心扉,毫无遮蔽给人看,内里没有一点邪恶,没有一丝阴暗,纯白的是星空中至善之物,却又纯白的美丽非凡。
张怕本性善良,看到这样一个人,别说是本来没仇,就是有仇,也是难以下手,心头叹气:老白脸,果然没有好心眼,给我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女子纯白,问过张怕话以后,见没有回答,便又问道:“你是来救我的么?”
纯白不等于笨,女子分明知道辇外发生事情,却只安静端坐,因为她知道,安静端坐才是自己最该做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害怕、愤怒、吵闹,或是想出去与王先生并肩作战,都是极不对的事情,所以她只是坐着,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命运到来。
张怕无奈笑了下,他是真的无奈,而且是极其无奈,我这一辈子倒霉的总被人追杀不说,还总要保护别人,我连保护自己都磕磕绊绊,好容易活到现在,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别人?
世上人大抵如此,每一个人都有想要保护的人,可是每一个人都不是很有能力,我们只有努力想去保护,尽量争取去保护,至于能否保护的了,却又是另一个问题。
听了女子问话,张怕苦笑着点了下头,心里想的是:我该如何离开这里?我要如何才能带着女子一起离开?
至于第三驾龙辇中的所谓好处,他连想都没想。麻烦已然太多,每得个好处都会引来许多麻烦,现在的张怕对莫名而来的好处抱有一定戒心,不敢轻易沾惹。
远的不说,只说最近两次,一次是灵猴力量,得罪到战神,被搞进曦关,一次是降神丹,被弄进囚杀队来当炮灰。所以看着冰清玉洁的美女发了会呆,轻声问道:“知道怎么逃跑么?”
纯白女子闻言轻轻一笑,明确了张怕确实是来救她,便放下心来,笑着柔声回道:“不知道。”
这一笑,有种山崩地裂的感觉,张怕分明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碎裂在融化,暗道不好,这女人虽然纯白,却是个极有吸引力的纯白美女,能够轻易打动别人。
不知道王先生和这个女子是什么关系,但若是俩人换了位置,把王先生换成是张怕,遇到此时强敌,想来也是如此做法,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得纯白女子安全。
张怕转开目光,心道老白脸害人不浅,让他对宋云翳和成喜儿以外的女人动心了
此时在外面,他口中的老白脸喝命龙卫将三驾龙辇并到一处。神人干活,当然不像普通人那样辛苦折腾,六名龙卫只消站在龙辇外围,三驾龙辇自动合到一处。
这一合,大统领面色急变,也顾不上囚三和他无礼挑衅,急忙吐出一个字:见星空中突然出现两道金钹,巨大闪着金光,一上一下往一起合拢,在金钹中间是王先生、六名龙卫和合到一处的三驾龙辇。
两面金钹速度极快,好象天塌了一样忽地落下,王先生嘴角撇出一丝冷笑,抬指上点:钹赫然停住。王先生不屑道:“曦关九大统领,说出来也是赫赫有名之辈,联手而为却只有如此本事?”
大统领无视定住的金钹,同时也无视王先生,指着龙辇喝道:见十二个黑衣人合到一处,形成一柄无往而不利的快剑,急刺向龙辇。
王先生没动手,有两名龙卫拎起手中巨锤,好象打铁一样猛地砸下,虽然距离颇远,但是二人同一动作,同是砸向十二月,两种力量隐有相合之意,在星空中放肆蔓延,与十二月组成的利剑撞到一处,便见交击处爆发出烈阳般的光芒,十二月从一柄利剑散成十二截断箭,被砸的轰然倒飞,凌乱射向四处。
全身铠甲的大统领最擅长的本事就是无视,最凶厉的十二名手下被打飞,他连看都不看,甩手一挥,一道火红光球射向龙辇。
王先生终于动了动身体,伸手一捏,龙辇前的虚无空间突然爆出一团光亮,然后他反手一挥,大统领放出的火红光球接着爆裂掉。
大统领在十二月攻击龙辇的同时使暗招,以隐形法术攻击龙辇,再以火红光球吸引对手注意力,却被王先生看破,轻易破掉。
大战既然开启,便是各种法术凌乱上演,九大统领各有奇术,严白衣一袭白衣,如同天鹅一样在星空中起舞,只是那身羽毛却是由白色羽箭化成,随便一个舞动,便是万千羽箭射出。这些羽箭锐利难当,持斧龙卫曾想抵挡,可是只挡住一轮,手上及斧上已经插满白羽,好似他们才是天鹅一般。亏得龙卫实力惊人,尤其一身鳞甲坚硬无比,没有被白羽刺个透穿。
除去严白衣,更有个大光头统领,伸手一招,将远处一个星辰捏来。在远处看,极大的不停燃烧的火红的星辰,被他一抓之下变成枣核大小,然后竟是拿出个弹弓模样的法宝,瞄准王先生,撒手射出,火核便直射过去。
虽然法宝像是孩童嬉戏,可是他一捏之下,凝星辰为器,只凭这分本领便可以傲视星空。
更有两名道人,好似鬼画符一样在虚无星空中写写画画,看起疯疯癫癫,王先生却知道,这二人借同伴攻击王先生的时候,以法术做界,只要界成,身在其内的他便会像泥人一般,由得他们捏整。
而其他几名统领也是各凭奇术牵制王先生,他们知道对手恐怖,本没想过能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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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又一个女子
九大统领将王先生如同包饺子一样包在中间,王先生全不在意,先是拈指轻弹,破掉光头统领射过来的星核。(疯狂打)星辰被压缩成核桃大小,其爆炸后发出的力量强大无比,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星核爆炸的地方空无一物,先是耀眼光芒闪动,从中间向四方扩张,这种光亮无法言语,即便是神,也要闭目闪过那种光芒。
而王先生屈指一弹,更是将星核移至两个道人身前,于是这一炸,两个道人赶忙停止鬼画符,抽身便退。
星核炸于眼前,先是剧烈光芒闪耀,然后是无边红火燃烧,只可惜虚无空间无助燃之物,这片红火一闪即逝,轰的一下,好象火龙从身边舞过,巨大火焰便熄灭掉。
而其他几位统领的攻击,尽在星核一爆之下,失去攻击目标,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所有法术不过是烟云。如此说来,光头统领倒是帮了王先生一个小忙。
这个忙真的只是小忙,暂时化去九大统领的攻击之后,王先生要以身做盾,挺身立在龙辇前面,以己身抵挡星爆的力量。
片刻后,爆炸过去,王先生依旧一袭白衣,好象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九大统领依旧围在周围,又恢复成方才模样,好象大家根本没有动过手一样。只有王先生身后的三驾龙辇发生变化,此时已经三辇合一,变成一个圆形祭坛一样的东西,坛上每隔段距离便伸出一只龙头状的祭炉,三驾龙辇,便有三个龙头祭炉,朝外高伸脖颈,怒眉张目,望向远方。
坛中央是一个圆形穹庐,从庐顶落下无数珠链,如同九天银河倒挂,那些珠链流光异彩不停闪动,好似流个不停。
看见龙首祭坛出现,大统领高喝声:大统领同时使力,方才被王先生定在空中金钹突然发动,向下猛砸。而在王先生身下的另一面金钹却在这一刻轰然炸裂,碎成万千金光刀刃,直射龙首祭坛。
这个祭坛一样的东西是个简易空间法阵,以无上法力给法阵内的一切物体加速,让他们在瞬间内超越修行上的极限,从而缩短空间距离,可以快速到达在一定距离内的直线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转瞬即逝,即便是神,也追查不到这些物体的气机。
大统领与兵人对斗十数万年,了解法阵用途。眼看王先生宁肯拼着自己受伤也要送走辇中的人或物,那东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所以这会儿攻击都是围绕龙辇发起,此时更是目标直指龙辇,先破龙辇,再灭王先生。
而此时,身在辇中的可怜张怕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现在正在发呆。三辇合一,辇壁自然消失,从三个屋子变成一个屋子,而三个屋子的东西自然汇聚到一起,张怕这会儿就对着第三驾龙辇中的王先生口中说的好处发呆。
王先生说不白使唤张怕,用第三驾龙辇中的大好处相赠。张怕本不在意有什么好处,可是三驾龙辇合到一处,那好处就在眼前,想不看也难。而看到好处是什么,张怕是想不吃惊也难。
无他,只因为王先生口中的大好处是一个人,一个极漂亮的女人
自看见这个女人开始,张怕就在琢磨王先生说的享用一词是什么意思,他会怎么享用这个女人。煎烹炒炸?烤蒸焖拌?或是用来炼丹?也许可以炼器?
张怕努力往残忍方向去想,努力往血腥方向去想,可是想来想去,在他眼前呈现的只有**,是一个活色生香的**感极强的漂亮女子,一出现就让张怕再次动心。
张怕低头努力思索半天,这辈子确实是第一次和王先生见面,以前没有得罪过他,可是王先生为何如此对待他?
他自问不是一个冰冷残酷的人,也自问定力不是很强,对待诱惑向来是敬而远之,不敢轻沾。可是王先生就一再给他诱惑。先是一个纯白女子让他心动,生出一种拼了命也要保护她的冲动。后是一个**横生的娇媚女子让他再次心动,生出一种无论如何也想把他压在身下的冲动。
两个女人,两个极端,一个比天使还要纯洁,另一个不用说了,看见她能联想到的第一件物事就是床。就算你努力不往那方面去想,努力不去想,再努力不去想,咬牙切齿的努力不去想……那你还是个男人么?更何况,无论你是否去想,有一个事实是,那女人娇懒正躺在床上。
张怕很挠头,然后就真的挠了挠头,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请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天赋异禀?”他最后一丝幻想,认为像王先生那种高人,断不会被**左右,兴许这女人真有什么好处也说不定。
了问题,就满怀希冀等待漂亮女人回答。
事实证明,张怕的幻想永远只会落空,漂亮女人用一种让男人一听就会全身发软,只有个别地方会变硬的声音懒懒说道:“有啊,上床来,我告诉你。”
九个字,断成三句来说,每一句都说的极慢极慢,充满诱惑力,按正常人的语速,这女人说九个字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们背一段**了。
张怕再次挠头,顺便擦了擦汗。没错,是擦汗,这女人一句话让修真高人张怕流汗了,可见张怕内心斗争的有多激烈。
此时张怕十分想找王先生说退货,我只要一个,另一个给你,可是才兴起这个想法,他忽然发现自己在旋转,同时也看到纯白女子和……咦?漂亮女人也穿的白衣服?怎么方才一直没看到?方才她有穿衣服?
在张怕全力以赴的迷惑之中,他和纯白女子,及另一个穿着白衣服的漂亮女人一起,飞上天际,化做流星,朝一个连施法者王先生都不知道的地方飞去。
在张怕乱飞的同时,王先生又一次受伤。方才星爆时,他以肉身相抗星爆之力护住龙辇,受到一次轻伤。接着两面金钹来攻,王先生为保护龙辇,自身防护减弱,击飞两面金钹,却被九大统领趁机欺到近身,数道攻击接连打上,硬生生再受一次伤。
而这两次伤并不很重,王先生是兵人的先知之一,一身本领通玄,无人能敌。若真是全力拼命,即便是九大统领一起上,也未必能讨好。但是此次围袭兵人王者,并不是只有九大统领来,还有一个人,始终隐藏不露面的高人终于现身动手杀来。
为成功暗杀兵人王者,曦关尽出精英,连炮灰都是囚杀队中的精英,而囚杀队本就是曦关防守战兵中的精英。
有了精英炮灰队,又派来曦关顶级的暗杀神,十二月。
星空中众神执掌乾坤,可以有千星万星,千神万神,却只有十二月。不论其多么大的星辰,不论其多么厉害的神祗,只要生在这一片星空中,就要应天时运,应地利动,受四季十二月节制,同生共灭。
连众神都要受到十二月的节制,便可以看出十二月的暗杀手段有多么恐怖。
除去这两只精英队伍,更有一个精英统领队伍。
众神中有三大巨头,下面是众神,在那一面星空中,每个人都是声名显赫,都是不世高手,只有曦关除外。
曦关是关防,每天要防备兵人种族的进攻,应对兵人高手的冲杀,驻扎着无数高手。关口分三十二处,除去那一层由曦皇设下,可以自动修复的透明防护气罩之外,大大小小的对战全是用人命来防御。
数十万年,数百万年,无数年下来,能在曦关中排上位置的,每一人都是绝对高手。他们每一人都有不弱于兵人王者的修为,否则如何抵御兵人王者的攻击?
先不说将领,只说普通战兵,任何一个人,只要加入战兵队伍,活着轮过职守,便可以成为星空之神,必然拥有一颗属于你的驻星。
一个曦关的普通士兵去到星空中便有如此地位,更不要说这些高高在上的曦关将领。
而这次行动,竟是九大统领齐至,加上十二个顶级暗杀神,再有百名精英囚杀队员,如此强悍队伍,暗杀任一个王者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是即便如此,为求稳妥,曦关更是派出镇关之宝,曦关三兵之一的铁兵。
一个人的本领如何和名号无关,多是这个人有本事了,名号才慢慢变得出名,铁兵便是如此。神人皆傲者,既然兵人种族屡起战端数次犯关,我便以你种族之名为我之名,若有本事,你尽管来取走我性命便是。
可是曦关三兵这个名字存在千万年,从来没有陨落过,可见三兵修为如何。
铁兵最先来到这片碎石带内隐藏,待战事陆续拉开,他始终隐忍不动,一直到王先生打退九大统领攻击,并再次受伤之时,铁兵才悍然出手。
他真的好象是一柄没有感情冷冰冰的兵器,从碎石带无声无息飞出,在九大统领才被打退的一瞬间,竖手为掌,轻轻拍到王先生胸前,然后抽身退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无比,不带有一点烟火气
修士记第一千零四十八章又一个女子(正文)H!~!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我很有本事
这时候的王先生独力防守九大统领攻击,手下两名龙卫对上十二月,因为时间尚短,堪堪算是战个平手。(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疯狂看'小说手打)另四名龙卫分四方站位护住龙辇祭坛。祭坛正开始缓慢转动,随着簌簌声响起,速度慢慢变快,整个祭坛由清晰而模糊,再从模糊重新变得清晰,好象根本没曾转动一样的清晰。
王先生打碎两面金钹,完整的被打的粉碎,粉碎攻来的碎刃被打的更加粉碎。九大统领联手发动的金钹法术总有些威力,缠住王先生之后,九人身如鬼魅,欺到他身边,再次暴力一击,却被王先生手中玉笛挡住大部分攻击力量。
玉笛无音而动,跳出无数音符,宫商角羽连成一面纱网,防御住大部分攻击。跟着音符一变,隐约中显现凶悍暴戾杀气,然后音风再是一转,凶悍暴戾之音转成死音,九大统领急忙退后。
明明是无形无色,也没有声音发出,偏是世上最凌厉的攻击,王先生在身受轻伤的同时,以手中玉笛迫退九大统领。
只是这时候,隐而不动的铁兵出手了,一下出现在王先生身前,一掌打在其前胸,使得整个身体瞬间跨塌下去,胸膛的皮肉骨架全被这一掌拍飞,露出一颗红彤彤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看起来很是诡异。
这是他第三次受伤,前两次伤都是轻伤,只这一下,让神通广大的王先生也是不及防御,于是重伤。
铁兵偷袭后便退开百米站住,冷冷不语。王先生低首看着心脏剧烈跳动,也是不语。九大统领受到音攻,在赶紧调息养伤。
龙卫见王先生受伤,舍开十二月,飞到王先生身前合成坚盾一样冷对敌人。十二月见铁兵和九统领不再动手,便也停手立住。在这一刻,战局暂时停止。
可是战局停止,龙辇组成的祭坛却在继续转动,在大家刚停手的瞬间,祭坛轰的消失无踪,只剩下王先生和六名龙卫。
王先生身受重伤,在此时却偏偏长出口气,如释重负一般。他一直担心的是不露面的敌人,既然战兵已然露面,哪怕他再厉害,威胁性也会变小许多。而同时,他最为记挂的朝露也安全离开,让他更是无所顾忌。
所以长出口气后,跟着冲铁兵微微一笑,和气问道:“闻说曦关有三兵,先生想必就是其中之一,不知如何称呼?”
铁兵对自己的攻击极有信心,平静回道:“铁兵。”
王先生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又一一看向九统领和十二月,看一个人便笑一次,当他笑够了之后,再次和铁兵说话:“我想走,没有人能留下我,包括你。”
铁兵自然不信,但还是面色不变,平静说道:“现在?”
王先生又点点头,一眼看到囚三及两名瘦子,表情虽然没变,心头却是几经转动,想了想,到底没有行动。按说该杀这三个人,因为留下他们对张怕不利,若是曦关知道张怕未死,便可以透过他们追查到张怕的消息。像张怕这种人,牵挂必定极多,但凡有个舍不得的东西,都会让张怕失措,进而连累到朝露,王先生不敢冒险。
在和张怕说话之前观察过他,知道其身上有多个佛赐予的佛宝,这样的人断不会冷血自私不择手段,后来仔细扫查其内心,虽然不知道张怕在想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没有坏心,所以王先生才敢放心、大胆将纯白女子托付给他。
既然托付给他,就要替他除去手尾,但是王先生想了又想,面对铁兵和九大统领这种层次的高手,自己费事去杀三个蝼蚁,反而会引起他们怀疑,说不得就要仔细查查是怎么回事,那样更容易暴露问题,所以决定放过他们。
这和宽容、心软无关,是出于对秘密的保护,才放过囚三等人。
可是,他扫过去这一眼,让大统领等人记起方才这三个蝼蚁竟然敢挑衅自己的尊严,冷声一哼,没有一点善意。
这会儿打架,囚三一直忍着没动,他想杀死大统领和严白衣这群混蛋,可是实力不济,只能忍着不动。却没想到他的容忍竟换来大统领的不屑冷哼,眼神顿时变的锐利,狠狠看向脚下的虚无星空。
王先生将这些看在眼里,心头一笑,他们之间有矛盾,这样最好。低声说了句话,意思是让六龙卫先离开。
身后六名龙卫听到这话面色齐变,六人同时面对他单腿跪下,也不说话,只跪着不动。
王先生轻轻叹气,摇头道:“何必呢?”
铁兵看到他们动作,冷笑道:“我一辈子只会做一件事情,就是杀人,这一辈子,没谁挨我一掌还能活下去,依我言,王先生在这里静待几日,度过最后一段时光,不是很好?何必拼命逃跑,狼狈不堪,最后终究逃不过一死?”
王先生闻言笑道:“自信是好事,自大可就不好了。”
他身体受伤,鲜血不受控制的四流,渗透白色衣衫,于是便见到一颗红红心脏在星空中跳动,喷出来的血液溅到白色衣服上,很有种凄美的惊艳感觉。
铁兵见王先生说他自大,冷笑道:“王先生既然不信,我就再补上一掌便是。”
说着身影一闪,却还是站在原地,好象从没动过。但是他这一闪,星空中暴出六团血雾,血雾下只剩白衣染血的王先生,眼露哀伤看着六团血雾,轻声道:“这一切,我记下了。”
悠悠七个字传出,王先生竟真的全身而逃,星空中杳无踪影。而铁兵却按着手掌面露怒意,他没能杀死王先生,反被其伤到,如何能不怒?
刚才他一闪身,手掌拍向王先生裸露的心脏。这时候六名龙卫齐齐起身,站成一排挡在王先生身前。铁兵一掌拍来,轻易击杀六人,在即将打到王先生身上的时候,王先生以玉笛点过来,只一刺,正刺在铁兵掌心,于是铁兵受伤退开。
王先生能安然退开,全仗六龙卫拼死相送。他让六龙卫先逃,六龙卫却是抢先送走他。方才那一跪,六人将王先生围在中间,别人看起来只是向主子表忠心而已,其实是齐运空间法术,合力将六人中间的王先生送走。他们这个法术和方才王先生一掌将张怕拍到龙辇中是一个道理。
六龙卫催动法术,王先生身在其中,马上明白他们心意,所以无奈摇头道:“何必呢?”
这时候铁兵攻来,眼看法术已成,六龙卫为催动法术已经耗掉大半功力,所能做的只是在仓促间站在王先生身前替他捱掌。于是六龙卫死去,王先生安全离开。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星空中血雾弥漫,向四方缓飘,扯出一片樱红,而在樱红血雾中,更站着一个头发眉头衣服皆白的不世奇男子,身上白衣染血,与残红血雾组成一幅不一样的画卷,画卷底景是黑色,次景是红色,主体便是那个身受重伤,依旧傲然而立的男子,这个男子在离去时留下句话:“这一切,我记下了。”
在下一瞬间,男子不见,画卷不见,只剩下残红血雾,提醒众人方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铁兵看着血雾半晌无语,而后抛出一驾类似于飞咫一样的飞行法宝,冷声道:“上去。”他只说上去,却没说谁可以上,谁不可以上,九统领和十二月陆续进入飞行法宝,囚三几人却有些犹豫。铁兵冷着眼睛看囚三,重复说道:“上去。”囚三和两名瘦子赶紧飞过来。
等大家都进入后,铁兵冷声对囚三说道:“把今天的事情忘掉。”然后直飞曦关。
等他们离开后,这片星空重又变得寂静冰冷,只多了许多尸体,也多了许多血雾,碎石带中更多了许多碎石,可是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消逝慢慢飘入更加深远的星空之中。到那时,这里将是另一片景象,再没有人能看出来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血战。
血战双方都是只有少部分人活下来,大部分战者伴随他们的勇气,把自己变成星空的一部分,同样冰冷寂静。
这一面战事停止,那一面,张怕来到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到处是汪洋一片,张怕和两名女子在无边海洋中随波逐流。
他修为超神,郁闷的是两名女子都不是修真者,无法踩水行走。而更郁闷的是,这两名女子都不会水,张怕只好一手扶起一个,三人站在海面上慢慢飘着。
不是他不想飞,而是不想惹麻烦,这里虽然是无边大海,却是没有人。没有人对于现在的张怕来说,是异常渴求的事情。
这里是兵人世界,从前些天和兵人打架的情况来看,兵人都很帅,很剽悍,很勇猛。张怕拿自己和他们对比对比,发觉除了帅以外,自己既不剽悍也不勇猛。若是严格要求起来,自己好象也不是真的很帅,只是有些好看罢了,他还记得有人说他是小白脸。每当想起这事,他就有点郁闷,很想跟人解释:其实我并不很白,也不是小白脸,我很有本事。
修士记第一千零四十九章我很有本事(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章 桃花
当然这只是表面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没有头顶那一颗肉球,这是他和兵人种族的最大区别,所以乐得在无边海洋中漂流,免得被人发现。(疯'狂'看小说手打)
说起来若只有他一人,即便没有头顶那颗珠子,也可以很容易隐藏起来,可此时有二美相伴,岂可轻易丢掉她们不理?
大战中,离奇和二女相遇,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发配掉,这种际遇只有倒霉透顶偏又好运连连的张怕能遇到。现在的他,努力闭目,不去看二女,也不去想漂亮**。
他不看二女是想表现的有礼貌一些。若只看纯白女子,第一是不礼貌,第二,身边的**会用吃味的哀怨语气缠绵说道:“为什么不看奴家?”若是只看漂亮**……还是算了吧,张怕担心会看出事情。
他实在受不了自己这颗小心脏扑腾扑腾乱跳,跳的乱七八糟,让他胡思乱想,所以选择闭目不看,同时在脑中努力去想纯白女子的身影。
不是他好色,也不是喜欢纯白女子,实在是漂亮**距离太近,只要脑中不去想一个别的事情,脑中就全是**横生的场面,而急切间能想到的就只有纯白女子。
张怕也算是久经历练,一颗心坚定无比,可是面对这个漂亮女人,唉,在今天以前,他从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漂亮到让人记不住她的长相,记不住她穿什么衣服,唯一能记住的就是男人幻想中的最想拥有的女人身体,和一张大床。
这真是要命了
如此,在海上漂流半个时辰,纯白女子一直面色平静,不语不问,若不是最开始见面时曾听过她说话,张怕兴许会误会她不能说话。而漂亮女子睁着一双美丽、且又脉脉含情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四下乱看,边看边问:“离开这里,好么?”
张怕努力默念佛门静心法诀,并催动定神珠,借用珠内的无上神识给自己洗脑,总算是平静下来,才和漂亮女人说道:“我修为有限,不见得能护得你俩周全,还是呆在无人处能安全一些。”
漂亮女人听后娇笑道:“一般男人总是喜欢在女人面前逞能,好象无所不能,像你这样直认自己不行的男人倒是少见。”
这笑声,说话声,任一个声音都异常动听,异常缠绵,极具诱惑力,张怕边听边努力分神想别的事情,更分神不停诵念佛经,最后分神尴尬一笑,没有回话。
心中想的是,你到底见过多少个男人啊?还一般男人?同时也甚为佩服自己,当初学习炼神曲功法学的太对了,简直就在为现在做准备。
他不说话,漂亮女人却不放过他,嘟嘴道:“就算要呆在没有人的地方,也不一定非要在大海上啊。”
她说话的时候,张怕依旧闭目,可是只听其说话语气,脑中分明出现漂亮女人嘟嘴说话时的样子,还有脸上的娇嗔、委屈模样,心头又是一阵扑通通乱跳,天啊,真不知道老白脸从哪找来这个女子,说是祸国殃民都是轻的。
虽然没回话,但是张怕从善如流,脚下使劲,带着二女在海面上踏浪而行,寻找陆地。纯白女子始终面色平静,好象一切都无所谓。漂亮女人却是来了兴致,这辈子第一次这样玩水,开心的咯咯直笑,边笑边说:“好玩,再快些。”
张怕只能沉默无语,你都在星空中飞行了,还在乎这一朵小小浪花之趣?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实在不想和这女子发生任何纠葛,哪怕王先生以她相赠,说是给你享用,张怕也是敬谢不敏,爱给谁给谁,别折腾我就成。所以抱着只听少说的念头,尽力满足漂亮女人的要求,免得听到她缠绵的、充满春情的、娇嗔一样的疑问和责怪话语,让自己心乱。(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便再次依她所言,加快速度踩浪而行。
三人在大海上玩了一会儿,漂亮女子玩腻了,便又以柔腻甜蜜的语气说道:“不玩了。”
张怕跟个苦力一样,听从漂亮女人的摆布,赶忙选个方向急飞,没多久来到一座小岛。以神识查过,岛上无人,带着二女登上,赶忙松开执着二女柔荑的双手,说声:“我去看看岛上有什么。”人影便消失不见。
岛上有什么?神识一扫便知,哪还用东奔西走的查看,无非找个借口远离二女而已。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海岛,光秃秃的,偶尔有些地方有海风带来的泥土,多年积沉下来,也能生长点绿色草叶。
张怕选块大石头躺下,琢磨该怎么办?如何离开兵人世界回到曦关。可是即便回到曦关又如何说?说自己在外面打架的时候迷路了?这样的借口,谁会相信?
天上日头正晒,张怕想着想着,便很舒服的酣睡过去。可是只一会儿,感觉有人在捅他腰,睁眼一看,漂亮女子气鼓鼓的瞪着盈盈秋语般的妙目看他,以一种很生气的口气问道:“你在干嘛?”
虽然是生气,可是那语气,唉,毫无例外的又是充满诱惑。张怕翻身坐起,纳闷道:“你怎么过来的?”他是想问,你一路走到我身边,为何我没能发觉?
漂亮女子依旧气鼓鼓说话:“走过来的哼。”明明是生气,可是总有一种撒娇的感觉。张怕心头很是郁闷,这样一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养大的?到底什么地方能养出如此女子?一时间倒忘记掉这女子可以悄无声息接近他这个神界高手的事情。
女子见他不说话,气问道:“你在干嘛?”说着用脚踢他一下。
张怕这才发觉女子是拿脚踢他,顺便看一眼腰间,这一看,便不想再移开眼睛,一只俏生生白嫩嫩小脚正顶在他腰上。
张怕咳嗽一声,镇静镇静问道:“怎么不穿鞋?”边默念静心咒边在脑中回想,认识她到现在,她竟然一直没穿鞋?方才踏浪而行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
女子回问道:“为什么要穿鞋。”
好吧,张怕彻底无语。方才在海上踏浪时,张怕收敛心神之后,曾仔细扫查过二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虽然不知道俩女子的确切来历,但其一身气息和自己有些相似,同属于灵体的一种。纯白女子一声空灵之气,整个人澄清透明纯白,身是世上最强大的灵气幻成,偏不能使用这身灵气,只能任人欺负,说起来很是可惜。
而漂亮女人则是粉红灵气为体,美丽漂亮自不必说,只一份诱惑力便可以傲视寰宇。
当然这只是张怕的猜测,具体如何还要问过二女才知。
在知道漂亮女人没穿鞋之后,脑中蓦地跳出个想法,想知道纯白女子是不是也没有穿鞋。
他在乱想,没有及时回话。漂亮女人不高兴了,气问道:“你怎么老不说话,这么不愿意搭理人。”
张怕虚心接受他的质问,其实心里更想问一句,你漂亮就算了,还和我自来熟?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干嘛的不?才见面没多久,就敢跟我说个没完,不怕被我卖了?
不过又一想,随即释然,这样女子,谁舍得卖?眼见漂亮女人妙目微怒,赶忙没话找话问道:“小姐贵姓?”
漂亮女人回道:“我没有姓,名字是桃花。”
听到这个名字,张怕第一反应是恶俗,好好一个人,起名字叫桃花?可是想想女子的美丽,又有她的无边诱惑力,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太过般配。桃花,世人多以此暧昧春情,像极了面前这个女人,暧昧,又有春情。
这样一个女子,看到她,你会想到床,看到她,会有压倒她的冲动,可是这一切都是男人自己的幻想,和这个女人无关,她只是本性表露而已。如同桃花,只是静静开放,却因为美丽,因为粉红,或是种种原因,由人攀折。但是于桃花来说,它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女人也是如此,总不能因为她长的充满**,你就要叫她旖旎,绮梦,或是某一些春情泛滥的名字,而除去这一类名字,使用别的名字称呼她,总有一些不恰当。
想到这里,张怕由衷佩服替她取名之人,叹声道:“这里也有桃花?”
桃花左右看看说道:“小岛上当然没有,若下了岛,去到陆地上,总会看见。”停了下又说:“还有,别在我面前说桃花,否则我会以为你在叫我。”
张怕笑着应了下来,脑中想了又想,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名字比桃花更适合眼前女子,起身说道:“回去吧。”
桃花没明白:“回哪儿?”
看着如玉肌肤,粉红面容,略带疑惑表情,娇懒问他问题,张怕压下想要抱住这个女子的冲动,也不说话,掉头走向最初上岸之地。桃花想了想,便也跟上。
小岛不大,没有凶狠野兽,所以张怕才会丢开两名女子跑去偷懒。这时往回走,片刻后行到地方,纯白女子依依站立,眼睛平静望向海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怕走过来拱手问道:“未请教小姐芳名?”
纯白女子闻言转回身,静静注视张怕片刻,俏移身子微蹲,福了一揖说道:“小女子叫朝露,朝是朝阳初升之朝,露是雨打露水之露。”。
修士记第一千零五十章桃花(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朝露
朝露?看着面前这个清澈透明的可人儿,无疑,又是一个极恰当的名字,当真是人如其名。【叶*子】【悠*悠】(疯狂看'小说手打)朝露只有那一晨间的美丽,清澈明亮,流恋于昏暗天际之初,显身于叶脉萼片之上,风吹叶动,朝露也要晃上一晃,若待到日头升起,露水化去,只剩下青翠枝叶昂然生意。
纯白女子正如朝露一样,澄清透明,不争不问,静待日升后自身飞化的那一时刻到来,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惜。
张怕心中暗叹,口中说道:“我叫张怕,在王先生找到我之前,咱们得相处一段日子,希望两位小姐勿怪。”
二女闻言,朝露只是以目示意,轻轻点头表示明白。桃花却是自来熟的凑过来说道:“别小姐小姐的叫,叫我桃花就成,他们都说,我和谁在一起,谁就走桃花运,你说是不是?”
桃花运?又是一个奇怪问题,想想自己,好象这辈子从来不缺的就是桃花运,许多美丽女子一个接一个的与他相识,尽管一再努力避让,可此时身边不是又有两个女子?而且是这个星空中最美丽的两个女子。尤其,其中一个,他可以享用。
一想到可以享用桃花,张怕怦然心动,这个,这个,实在是让人想不犯错都难。赶忙诵念佛经,分出百多个元神念同一个经,恩,效果很明显,很好用。缓过心神的张怕跟二女说道:“先在这住下,有什么事情慢慢商议。”
二女没有不同意见,于是三人在小岛暂时住下。桃花要求颇多,要有一座四面通风的小亭子,要建在海边,要有很舒服的卧榻,等等等等各种要求不一而举。
为省心,张怕一力满足桃花的要求,辛苦折腾一天后,看着依依不动的朝露,认为还是她好,懂事,无所求。于是便想对她好一些,自动自觉按照桃花的要求又给朝露置办住处。【叶*子】【悠*悠】
世上男人大多如此,对于真心想要照顾的女子,哪怕女子从无所求,男人也会努力把他能给的全都给予。
建好两座亭子,桃花笑容满面抱了张怕一下,说道:“你真好。”入亭住下。朝露只是轻言:“谢谢。”同样住下。
被桃花抱了一下,张怕直感觉自己要爆炸了,心里祈祷:倒霉的老白脸,你赶快给我出现,少在这折磨我。
两个女人都让张怕心动,张怕也有点儿喜欢她俩,但是喜欢是喜欢,碰到这样女子,不喜欢的才不正常。张怕在喜欢之余还记着一份责任,他娶了宋云翳,和成喜儿也明确关系,除此二女外,哪怕漂亮美丽如朝露桃花一般,也不能轻沾。
所以,对于普通男人来说,与二美相伴这种天大好事,张怕也只想抽身离开。
好在桃花喜欢舒服卧榻多过于张怕,进入亭子便不再出来。张怕赶紧走到小岛另一边,继续琢磨自己该怎么办。
与兵人是大仇,只要他们发现自己没有头顶肉珠,结局可想而知。自己倒是可以回飞曦关,只是朝露怎么办?那个纯白干净女子,偏可人美丽,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痛惜。张怕虽然能控制自己与她保持距离,但是舍下她不理?唉,怎么可能?
难道带着二美回去曦关?如此两个尤物,尤其桃花,让人观之就想冲动,若有人为此害到二女怎么办?不要说害掉性命,只说将二女禁锢,然后辣手催花……
张怕越想越迷糊,感觉天下最难办的事情都被自己遇到,便认定是运气不好,又想找人算命批八字。
其实很多事情和运气无关,你觉得事情难办,是因为你在乎事情,若不在意,天大事情又能如何,大不了不去办就是。张怕生性善良,牵挂极多,难办的事情自然就多。
在张怕埋怨运气不好的时候,他运气真的不好,海面上飘来一艘海船,海船很大很豪华,连船舷都是镶金嵌玉。无人划船,也无有帆桨,豪华大船慢慢从海那边往这面漂,显然是修真者的船,显然是修真者出来游玩,坐船打发时间。
在大船还没出现眼前的时候,张怕已经发现到它,心道:“我运气当真不好,唉。”
他认为运气不好,还是上面那句话,是因为他在乎二女会因这艘大船的到来而受到伤害,若是他不在乎二女,管你是什么船,大不了一跑了事,当然就不会为此烦心。
只是现在,烦心事情到来,张怕来到岛屿另一边,叫出二女说道:“有人来了,咱走吧。”
才建好的亭子就要离开,唉,白折腾半天,张怕看着亭子有点无语。桃花问道:“他们来他们的,关咱们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怕十分听他的话,或是张怕别有吸引力,让桃花很快把他划进咱们的范围之内。
张怕心道:“你若生的丑些,自然就没咱们什么事。”正待再劝,忽然发现那艘大船加速,朝岛屿直飞而来。
这是他们发现到自己三人,张怕叹息,看来要死人了。他为求谨慎,始终把神识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而在这个范围之内,海船上的修真者还要近到一定距离才能发现他们,所以船上修真者的实力不足为虑。张怕是不想随便杀人,才想主动离开。另外还有,若是杀死船上修真者,招惹到强敌怎么办?
大船急速行来,整只船贴着海面疾飞,来到岛屿前一个急停,激起百丈巨*,在一片浪花中,大船稳稳停住,瞧着有种从水中行来的感觉,很是好看。
大船初停,有个亲兵模样的人飞到岛屿上,冲张怕拱手说道:“不知何方…….”他只说出四个字,因为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是才落到岛屿上,张嘴便说,是脑中想好的话语。而在他落地之后,看到张怕身侧二女,当时震惊的不会说话,然后跟傻子一样直看过去,目不瞬移,脑中除去二美,再无有别的事情。
尤其看到桃花后,面色登时变红,眼中燃烧火红**,就那么拱着手,一步一步行向桃花。
许是以前经常见到这种男人,桃花皱眉厌恶说句:“讨厌。”身体移到张怕身后藏住。
可就是这声讨厌,好象是给了那亲兵命令一般,当即飞扑过来,伸掌拍向张怕,意图扒拉开他,去抱桃花。
看见这人如此模样,张怕很欣慰很得意,我的定力很强很强,没被桃花迷惑,果然不亏为高人。
可是那亲兵拍掌来打,高人总不能平白挨打不是,便啪的一掌打开亲兵拍过来的手,顺便制住他,冷声问道:“你要干嘛?”
他一掌拍醒亲兵,亲兵眨眨眼睛,努力回过神来,疑问道:“你是谁?”跟着又道:“让开,我要看仙女。”
张怕无奈笑道:“这里没有仙女,你回去吧。”说着话随手一扔,把亲兵丢回到船上,然后回身对二女说道:“你们俩,能变丑一些么?”
朝露平静回道:“不能。”桃花却是反问他:“为什么要变丑?男人不都是喜欢女人漂亮?”
好吧,你说的对。张怕把注意力转到船上,上面共有一百人,其中八十名护卫,两名年轻人,一个中年人,剩下的全是年轻女子。其中中年人修为最高,和三界守护使胖子农达的修为差不多,两名年轻人都是人间界的化神期左右的修为。至于其他人,根本不够看。
丢回亲兵,张怕心中乱想,船上人一定要是无恶不作的跋扈公子才好,这样他杀起人来会没有负担。
事实证明,现实总是与张怕的想象有出入。亲兵被丢回船,很快岛屿上便出现一名头带金冠的公子哥,手拿紫金折扇,平静看向张怕。也一直努力想看到隐藏在张怕身后的二女。
二女和张怕站成一排,但是如烟纱衣随风轻飘,总会飘出身外,这种望而不见,见而不到的感觉,更是给二女增添一种神秘感。
公子哥抱拳道:“不知属下如何得罪到先生,被先生略施惩教,还望先生告知,小王也好责罚于他。”
小王?头带金冠,手拿紫金折扇,倒还真有个王子的派头。只是这样的人最是麻烦,不杀吧,他和你纠缠个没完;杀了吧,后面有好大的势力给他撑腰为他报仇。
张怕摇头回话道:“有女眷在岛上歇息,贵属下无礼扑上,问话也不答,所以将他丢回船上,说起来也是在下唐突,还请殿下勿怪。”人家自称小王,咱说句殿下也是应该。
“哦?女眷?原来是贤伉俪于此处歇玩,明明是小王唐突在前,驾船来此,先生何错之有?若先生不弃,请登船一叙,一来赔罪,二来把酒言欢,岂不乐哉?”公子哥很有礼貌。
张怕当然要拒绝,歉意道:“非是在下不通情理,实在是不方便,还请殿下恕罪。”
公子哥看着不停飘舞的纱裙一角,想想说道:“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打扰先生,这就告辞,若日后有暇,可去大望城寻我,小王号逍遥。”说完一拱手,转身回船,接着便看到大船转方向驶离,进入深海之中。
修士记第一千零五十一章朝露(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折磨人
见大船离开,张怕长出口气,琢磨着这小子还成,总算没逼我杀人,再回头看向二女,桃花已经换掉厌恶表情,一脸兴奋状问道:“大望城是哪?咱去看看吧。(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文字小说网:首发)”
看着漂亮到不像人的美女跟他提要求,张怕暗叹一声,你去大望城?是去看?还是被看?摇摇头说道:“不能去,除非你变丑十分。”
桃花就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回到亭中生闷气,决心不搭理张怕这个坏男人。
张怕苦笑一下,转头和朝露说话:“你也去歇息吧。”朝露轻轻恩了一声,如轻烟般袅袅行回凉亭。她走的慢,走的美丽,张怕不禁呆看了会儿,摇头叹气道:“折磨人啊。”
可是这面才叹完气,那面大海上,刚离去的大船又回来了,直驶到岸边停下,方才那公子哥重又出来,一踏上岛屿,目光就往不远处两座亭子看去。
白天建亭子的时候,按照桃花要求,虽然四面通风,却也尽有纱帘遮挡。苦力张怕为避免看到某些让他冲动的情景,特意将纱帘加多加厚。从亭子外面望去,只能隐约看到其内有人影晃动。所以公子哥努力看,也看不到什么,只好有些失望冲张怕抱拳说道:“方才小王责罚冒犯先生的属下,可那个长了双狗眼的属下说,因为先生的妻妾过于美丽,才让他失态,小王自是不信,要来看个究竟,若真如他所说,便免了他的罪,否则二罪归一,定斩了他的狗头。”
说来说去,还是对美女动心。张怕咳嗽一声说道:“所谓美丽丑陋,不过是各人花入各人眼,总是不尽相同,殿下不必当真。”其他话不敢多说,万一说漏了,让小王子知道二女不是他的妻妾,行事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所顾忌。
逍遥有些失望,不论女人是否美丽,总是眼前人的妻妾,他不好硬来,可是手下信誓旦旦说,从出生到现在,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看到这样美丽的女人。手下不敢骗他,于是小王子也有些动心,才会去而复返。
逍遥不好硬来,可毕竟是王族出身,算上前次,张怕两次拒绝于他,面上未免有些挂不住,想想又说:“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可否赐教小王得知?”
这话说的要多客气有多客气,问个名字还赐教,张怕礼貌回道:“我当不得先生之称,殿下称呼张怕即可。”
“张怕?这名字倒有趣,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古怪名字,可有其寓意?”小王子笑道。
当然是有寓意,可惜不能和你说,难道一见面就告诉你,我曾经张嘴就喊怕?张怕笑着回话:“名字而已,叫什么不也就是个名字?”
小王子逍遥点头道:“先生说的是,不知是何方人士?”
可不能再让他问了,问的越多,说的越多,可能出现的错误就越多,张怕恭敬回话道:“闲人一个,羞提家乡何在,久已四海为家,习惯了。”
“哦?先生好雅兴。”逍遥随口说道,脑中在回想这附近的几个张姓大族,依张怕面貌身形、修为等一一对应,听说阳谷张家有个天才高手,面容和气,喜好美女,难道是他?可即便是他又如何?能与自己的王族身份相比较?
这时候,船上又下来两人,一个和逍遥差不多大年纪,另一个是中年人。张怕曾以神识查过,知道这三人是船上修为最高之人,所以没太在意,他们若想用强,大不了一杀了之。
年人来到逍遥身边站定,面目阴沉看过来,眼神中别有意动,好象在怪罪张怕为何不知礼数。年轻人先是走向逍遥,待看到不远处的两座凉亭,及亭内若隐若现的俏丽身影,想起亲兵所说,当即抬步走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张怕暗叹一声,移动身体挡住他去路,轻声说道:“有女眷,不便见客。”
年轻人被拦,稍感意外,转头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张怕摇头:“不知道。”年轻人再次感到意外,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目光变冷盯住张怕,冷声道:“你最好让开。”
张怕被他的狂妄吓了一跳,仔细扫查他修为,类似于化神期修真者,难道也和自己一样,喜欢隐藏修为扮猪吃虎?心头好好计较一番,到底站住没动,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看到二女相貌。
年轻人面色愈发阴沉,转头和逍遥说话:“王兄。”
虽只有两个字,却含有多个意思,可以理解为让逍遥替他拿主意,也可以理解为让逍遥为他出气。
逍遥闻言,略一思忖,想起张怕两次拒绝他,说话又藏头露尾的好生没趣,便冲张怕说道:“张先生,有道是见面是缘,我兄弟一腔真情,邀请先生上船做客,先生为何一再拒绝?”还有句话,压下没说,“莫不是瞧不起小王不成?”
不过,虽然没说这句话,但是面上表情却分明是这个意思。
张怕无奈之极,自嘲的一笑,轻声说道:“殿下可知我是修士?”
“知道,满天下都是修士,这又有什么打紧的?”逍遥以为张怕在避嫌,怕沾上刺杀王族的嫌疑,却不知道自己想叉了。
而张怕听了他的回话,同样没料到逍遥会这样想,只低声说道:“很打紧。”意思是说我修为很高,别逼我杀人。
逍遥却按照自己的想法越说越错,摆手道:“有龙先生在我身边,你还能伤到我不成?只管上船同乐。”
张怕这才知道自己想的和逍遥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本意是欲以修为压倒他,让他知难而退,然后和二女离开这个星球便是。哪料到王子殿下竟然单纯如斯。
听到逍遥的回话,张怕哭笑不得,暗叹口气问中年人:“龙先生,你看我是什么修为?”既然隐晦说,你们听不懂,索性直接问出。
龙先生仔细打量张怕两遍,面色一遍比一遍凝重,沉声问道:“你是灵体入道?”
还好,星空这面和星空那面的修行方式没有太大不同,否则张怕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当下点点头说道:“我是灵体,但不是灵体入道。”
他口中的灵体说的是入道后变成灵体,深究起来和灵体入道没有太大区别,都说明这个人很牛很厉害。以小猪为例,那头猪从来不修炼,也不知道什么是道,就已经拥有强**力,若是被他修道,谁知道能修到什么程度。
龙先生面色越发凝重,他自己将将堪破天人之际,修到神人的境界,所以会派来卫护逍遥,而眼前这人无论是灵体入道,还是入道后变成灵体,都不会很好对付,当即附在逍遥耳边低语两句。
逍遥听后,面色沉下来,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想要发作,又惟恐眼前这个所谓灵体是个不世高手,自己会吃亏,便忍着气不说话。
张怕无奈站着,心道:折腾吧,就折腾吧,看看是你折腾我,还是我折腾你。
所以小小岛屿变得寂静下来,只有哗哗不停的浪花袭岸声和轻轻的海风声在身边围绕回旋。
眼看张怕和逍遥陷入僵局,若是长久僵持下去,对谁脸面都不好看,龙先生咳嗽一声说道:“张先生出自何处?阳谷?平川?镇山?天下间张氏种族,数这几个地方为最,不知张先生来自哪一家?说起来,这几家和小王爷都有些交情,应该多多往来才对。”
这是在施加压力,明着看好象在套近乎,其实是以王族的压力压他,可张怕本不是这里人,自然感受不到这种压力,正想随口说句什么,打发这些人离开。忽然间,天际间飞过一道流火,快,狠,准的朝岛屿射来。
张怕面色变冷,这支流火想要杀谁?抬掌一推,流火转个方向射大海中,便见怒涛千丈,其上更是散着氤氲蒸气,这支流火把这片海域变成大澡堂。
出现这一变化,龙先生右臂一展,掌中出现一只重锤,同时沉声喝道:“二位殿下,请到我身后站住。”
流火炸海,船上八十名护卫同时跃到岛上,排出层层保护,护住逍遥二位殿下。
这时候远方又是一支流火射来,却是偏了半分,朝海船飞去。
看着射偏的流火,张怕无奈到极点,你来捣我乱,我还得帮你救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闪念间劈出一道气刃,于海面上截住流火,两者猛烈撞击到一起,爆出巨大力量,方才的千丈怒涛还没消散,此时便又爆出更大惊涛,轰轰的在海面上炸出一个巨大虚空。这个空间里的海水全被这一次撞击的巨大力量直接蒸干。
因为撞击力量太大,撞击后的余波从撞击处向外扩散,一圈圈的向外推去,所过之处,海水尽被带起,好象一道连天水幕隆隆向你压来。
这撞击力量和这道水幕当先破坏掉的物体就是海船,先是被撞击的巨大余波撞个粉碎,接着由连天水幕压来,直接把海船从大海上抹去。
船上尚有十七名服侍女子,或丫鬟或舞女或宠妾,全被这水幕压了个结实,不过张怕并不担心她们性命。
修士记第一千零五十二章折磨人(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