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1章 蒋某人逃跑
陈诚心里大骂蒋芥石滑头,明明自己拿定了主意却一定要我这个部下说出来。
不过,他确实缺乏豪情,不敢将腹诽蒋芥石的话说出来,而是用一副苦苦思考之后才想出办法的口气说道:“这个局面确实混乱,我们无法掌握。依学生看来我们必须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马上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胡宗南,命令他加强警备的同时积极收容我逃亡……我失散的部队官兵。收容结束后马上返回重-庆,与即将到来的税警总团一起加强重-庆的防守。
第二件就是我们要重新部署贵-州、云-南的防务。现在薛岳兵团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贵-州的防务一下出现了真空,地方部队也许会被共匪的猖獗吓破胆,根本不敢阻拦。这样一来,贵-州、云-南就会真的如郭匪拙诚所说,他们就在这里进行武装割据,在这里建立根据地。他们背靠东南亚,遇到我们强攻时他们就可以进入缅甸、泰国以避我们的锋芒,我们一退,他们又可以重新杀回。
学生建议对于贵-州、云-南的防务最好做最坏的打算,至少得放弃全面防守和阵线防守,而是集中优势兵力只守住几个要点。只要大城市抓在我们手中,他们就无法进一步壮大。
除了这两件大事要做,我们好要做几件其他的事情:一方面派出大量的情报人员摸清郭匪所部的武器装备情况,一方面积极向西方国家购买军火、训练部队。至少要训练出二十万如税警总团那样装备先进的精锐部队来。
校长,我请您以大局为重。马上飞回南-京主持全国的工作。贵-阳这里的残局就由学生或者其他人来收拾。学生保证一定鞠躬尽瘁。不负校长栽培。”
想到赣-州城瞬间丢失,想到衡-阳城无战而丢,听了陈诚的话,蒋芥石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如果红-军挟胜利之威,尾随溃军进攻贵-阳市,自己还不会被包围在贵-阳市里?还不会被他们给俘虏了?
他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现在匪区糜烂之极。不重新部署全国的防务是不行了。我必须马上赶回去,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辞修了。”
蒋芥石显然也是干脆的人,说走就走,他甚至还将王家烈也给带上了。
王家烈虽然有点舍不得这里的权力,一旦离开了贵-州他将什么都不是,但红-军威猛的势头也实在吓住了他,他知道连中央-军都挡不住的红-军一定会将他的双枪兵给碾成齑粉,如果现在不走,到时候就会成为对方的阶下囚。
既然是蒋芥石下令要自己走的,自己多少还有点面子。要走就走吧。
做了决定,他立即就手写了一纸命令。下令贵-州所有政府机构、所有军队一律交给陈诚指挥!
他表现得非常光棍,这让蒋芥石很是欣喜,立即许诺在南-京给他一支部队。
他们不知道的是,幸亏他们这么果断,幸亏他们走的这么快捷,在蒋芥石的飞机包括护航的机群飞走后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场就遭到了宋军亲自率领的特战队的偷袭,缴获了余下的十五架飞机和二十多名飞行员、近百名地勤、空管、维护人员。
从俘虏嘴里知道蒋芥石才走不久,宋军很是懊恼:如果自己提前一个小时动身就好了。
抓不抓到蒋芥石无所谓,但可以俘获更多的飞机、飞行员啊,多好!
陈诚得知飞机场出事,背上立即冷汗直流,一边暗暗地叫着侥幸一边为自己没有了空中撤退的路线而懊恼。
不过,陈诚的问题是将来的事情,而摆在胡宗南眼前的事情却是立即要做选择的难题:“是马上撤退回重-庆,还是停在这里收容部队之后再撤退?”
撤退和停留都让胡宗南非常为难,为难的程度一下子超过了他接到薛岳兵团失去联系所产生的惊讶和慌乱。
他不是没有预计过薛岳会失败,毕竟战场上的事很难说清楚,胜利和失败很玄妙。从古代到现代,从国内到国外,莫名其妙的战争结局比比皆是,什么以少胜多,什么以弱胜强,记录这类战事的书籍更是汗牛充栋。虽然他不认为薛岳真的会被红-军打败,但也想过万一呢,万一失败了呢。
之所以想到这个万一,是他知道郭拙诚的这支部队实在太诡异了,根本就像施了魔法似的。他们把灭团歼师简直当着了吃饭一般地轻松,对攻城拔寨视作为好玩。既然他们能够轻易将宋希濂重兵把守的赣-州城给灭了,既然能轻易消灭湘军一师一旅,自然也有可能给薛岳带来巨大的麻烦。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薛岳兵团失败的速度会是这么快,这才几个小时啊。
宋希濂守城失败,那是因为他轻敌了,根本就没有进行巷战的准备,只是加强了城市外面和城墙上的防守,没有什么纵深,以至于被红-军的炮火一轰,立即出现了裂缝,立即出现了防守上的空档。
可是,你薛岳防守严密啊,依靠舞阳河建了大量工事啊,有纵深啊。你可以采取封锁河面,可以采取半渡而击,可以采取趁敌人上岸立足未稳而进行反击的战术。
即使靠近河岸的防线被红-军突破了,你还有远离河岸的防线抵挡啊,你还有预备队可以填补被敌人冲破的缺口啊,你还可以让你的部队次第撤退啊,怎么就突然失去了联系,怎么就这么大败了呢?
对于蒋芥石行辕发来的战况通报电报,胡宗南开始是坚决不相信的,认为薛岳总部的电台很可能被特务炸坏,暂时失去了联系。但随着蒋芥石命令他停下步伐加强防备,他才真的信了,立即就思考自己下一步如何走。
立即撤退自然安全,打不过我跑还难道跑不过?我这次率领的主力可是中央-军第一师,从这个番号就知道蒋芥石对这支部队的重视,那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行军的速度是很快的。
可是,让意气风发的胡宗南就这么逃跑,不说他自己不愿意,就是他手下的将官也不会愿意,带兵靠的是什么?是威信。可威信从哪里来,不就是靠打胜仗而来吗?作为天下第一师,其傲气可是与生俱来,所有官兵都是鼻子朝天的,都是藐视其他部队的,不管他们是四处逃窜的红-军还是其他中央-军。
现在第一师辛辛苦苦从南-京赶到重-庆,还没有在重-庆好好休整,官兵们还没有享受重-庆的小吃,还没有享受这里**辣的妹子,就无怨无悔地钻山沟爬山路,辛辛苦苦走了好几天,为的不就是打胜仗吗?为了不就是在第一师战功薄上书写浓浓的一笔吗?
可现在要打的红-军连面都没有见着,仅仅知道了薛岳失败就不发一枪地灰溜溜滚回重-庆,谁没怨言谁不生气啊?真要回到了重-庆,还不被马上就要赶到的税警总团的官兵笑掉大牙?自己还不把脑袋垂在裤裆里?
谁都知道税警总团是宋-子文用搜刮的民脂民膏建立起来的部队,其待遇最好,武器装备最好,他们的教官还是德国现役军官,他们的顾问团里常年有德国高级军官为他们出谋划策,他们早就瞧不起中央-军了。
而中央-军官兵也早就看他们不顺眼。
两方都早就存在什么时候比一比的念头。如果第一师——也就是连中央-军内部都承认的最精锐中央-军——可这么被红-军吓回去,真的会被税警总团的官兵嘲笑好久,甚至第一师的官兵永远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第一师的耻辱同时也是全中央-军的耻辱,如果真是这样,胡宗南绝对会被所有中央-军的高级军官辱骂,会被所有中央-军将士包括第一师的将士讥笑。
如果说这还是次要的,毕竟被手下的官兵埋怨几句,被税警总团的官兵嘲笑几句,被同僚讥讽几句又不会让身上掉几块肉,挺挺就过去了,只要在今后战场上立下战功,别人就无话可说。
可是,让胡宗南心动而迟疑的是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容薛岳的那些溃散部队。
现在可是乱世,谁手里的军队多,谁的实力就大,虽然中央-军不同于地方军阀,但如果他胡宗南能收容大量的部队编入自己的队伍里,那就是大功一件,薛岳的部队同样也是精兵,根本不需要什么训练就能大用,这下自己掌握的部队不就一下壮大了很多?
再说,即使部队将来被蒋芥石划走,那我胡宗南也是大功一件,与薛岳相比,我的功劳就凸显出来了,将来升官发财还不指日可待,更别说那些被自己收容的、被自己关照的军官也会视自己为他们的恩人,将来在军中就能建立更大的人脉,万一有一天战事不顺,这些人就很可能伸出救援之手,多好!
想到这里,胡宗南终于下定了决心:收容一些溃散的部队后再走!
他将自己的意见跟几个军官一说,这些趾高气扬的军官个个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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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2章 灭他天下第一师
这些平日鼻孔朝天的军官们都是这么想的:红-军不可能三头六臂,又不能飞墙走壁,我们天下第一师凭什么怕他们?再说了,现在我们又不去主动招惹他们,不是进攻他们,只是在远离他们的地方防守、只是收容一些溃散下来的士兵,怕毛?等收容的部队差不多了,老子拍拍屁股就走,就撤退回重-庆,你们能奈我何?
而且他们知道,如果达到了目的不但第一师的实力见长,而且税警总团的那些王八蛋也不会再过多地嘲笑我们,只会去嘲笑薛岳兵团,或者嘲笑陈诚,嘲笑躲在贵-阳城里不敢出来的陈诚胆怯无能。
天下第一师的威名岂能随意践踏?
看到众军官轰然叫好,感到士气可用的胡宗南大手一挥:“呈战斗队形前进!”接着,他向部下解释道,“……,明天中午前赶到文家店镇,就以文家店镇为界不再前行,我们在那里就地构筑防御工事,派出侦察部队侦察敌情、接引失散的中央军。等待两天时间,兄弟们休整好之后再快速撤退。”
在他想来红-军打了胜仗之后,其目标肯定是遵-义、贵-阳,不但红-军自己是这么宣传的,也非常符合他们急于建立根据地的心思。他们是不可能跑到文家店镇这种与目标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来的。他强大的天下第一师不招惹红-军,离红-军远远的,肯定没有什么事,红-军应该暗地里庆幸才好。
这样的话。我胡宗南既可以让手下的官兵搜刮一些油水。又能显示我的大胆。还能让官兵休整一下养精蓄锐,可谓一举三得。
他不知道他的这支部队已经被郭拙诚看上了,已经看成了他盆里的菜。而且与他这个天下第一师对上的是直属纵队的第二师。
中央-军的整编第一师对直属纵队的第二师,就看谁更牛了。
不过,此时的胡宗南不但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对手。糊里糊涂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发出的这么一个看似稳妥的命令最后却把这支部队给活活葬送了。
如果胡宗南在接到蒋芥石命令那一刻马上掉头就跑,虽然他们不能完整地撤退回重-庆——因为重-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陈鹏率领的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第一师已经与他们错身而过,先于他们一步赶往重-庆。但他的部队还是可以退往其他地方,比如湖-北、比如湖-南,甚至还可以循着直属纵队行军的路径逆向而行,这样就能达到衡-阳到达江-西,暂时脱离苦海。
……
文家店镇是一个依傍在乌江边的镇子,因为乌江航运带动了这里的经济,这一带的老百姓相对富裕,镇子里的人口主要是经商的商贩和船工,不断将外面的物资带进来,又不断把这里的物产带出去。
正是因为这里富裕。所以胡宗南才将这里作为宿营之地,在他想来如果实在没有收容到溃散的官兵。就在这里捞点油水,让官兵吃好玩好,消消他们心头的憋屈,然后班师回重-庆。至于这里的老百姓会怎么样,有没有人家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家破人亡,胡宗南是不会考虑的。
……
根据特战队员的侦察,根据情报人员对电台的监控,郭拙诚充分掌握了胡宗南部队的行踪,他可不会放任这支部队来戕害这里老百姓的。
在舞阳河战斗进入尾声的时候,他和毛润覃就带着王光道等人一起乘马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文家店镇,等警卫四处放出去后,他和这些指挥员就登上了镇子南部的山顶,借着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晚霞开始查看地形、部署战斗。
显然毛润覃、王光道对这种部署比郭拙诚还熟悉、更内行。
王光道看了地形好说道:“郭司令,这里可不是最好的伏击场地,最好的伏击场地是文家店镇附近的黄沙滩,那里地面宽阔,肯定是胡宗南部队的首选宿营地。”
毛润覃却摇头道:“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小心。装备这么精良,我们又是胜利之师,他们是惊弓之鸟,只要对他们形成了包围的态势,等炮火一打下去,他们就非崩溃不可。如果任他们靠近了文家店镇,炮火很可能就会落在镇子里,会造成老百姓的伤亡,会造成镇子损失巨大。我们宁愿让自己多困难一点,也要让老百姓与战火隔开。”
郭拙诚点头赞同道:“不仅仅是保护老百姓的财产和生命安全,我更想让我们更近距离地跟敌人打一仗,在短兵相接的情况,我看我们的战士会如何打仗。无论是对宋希濂的部队还是对薛岳的部队,我们都是凭猛烈的炮火砸碎他们的信心,摧毁了他们的士气,而在衡-阳城外打陶广、周燮卿的时候,我们又是完全出其不意,敌人的战斗力还没有发挥出一成。
这次我想我们与他们来一次公平竞争,看看我们的战斗意志与中央-军整编第一师的战斗意志谁占优。将来我们还要与日本军队打仗,我们未必每次都有大炮支持,不同的地形决定不同的武器。在没有大炮的时候,我们必须靠我们的战斗意志取胜,必须靠我们的顽强战斗作风取胜,决不能因为武器不到位就逃跑,就让日本鬼子得逞。这次我决定不用重炮,同时还要求部队不能放一个敌人冲进文家店镇,不让敌人的一颗炮弹打到镇子里。你们认为能做到吗?”
毛润覃、王光道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能!”
“好,我们就按这个拟定作战方案。”郭拙诚大手一挥,带头走下山去。
警卫人员已经在文家店镇号了房子,在一家木行里布置了指挥部。一到指挥部,郭拙诚、毛润覃、王光道等人就开始研究详细的战斗计划,参谋们忙着在地图上绘图。
在这些参谋看来,选择的战斗场地实在不佳,虽然也对敌人进行了包围,但敌人却可以从四面八方突围,每一个地方都可能成为敌人的突破口。这样一来参谋们就得预计更多的地方万一在敌人突破的情况下该如何封堵,该如何调动预备队。
他们所用的地图都是郭拙诚从1992年那个时空运来的,经过了那边的专家精密地讨论,既非常精准又出掉了可能显示后来才出现的道路、建筑。虽然里面不可避免还有一些小路标示有可能是错误的,但整个地图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地图。
以至于参谋们看了这么细致精准的地图都有点不敢下笔,感觉自己画上去就会损坏这件好东西。
有一个参谋指着地图低声道:“你们看,如果选在黄沙滩多好,东边是乌江,西边是大山,我们在西边大山上只要放上少量部队就能封死西边。战斗打响后敌人要么拼死向前冲,要么仓皇往后撤。如果他们的指挥官怒了,也最多是往西边的山坡侧冲。或者我们将他们的前路和退路全封死,逼着他们往山坡上冲,逼着他们往我们的枪口上撞,多爽啊。而且山上林竹茂密,能够隐藏几千部队。我们还可以给敌人错觉,进行轮战,敌人以为加一把力就能突破,如果不断加兵,不断添油,直到绝望……”
显然有不少参谋都有这个想法,王光道只好将郭拙诚的用意解释了一遍。
听了王光道师长的解释,参谋们一下没有意见了,觉得这么打更爽。完全靠炮火消灭敌人过瘾的是炮兵,步兵却很郁闷,感觉自己手里拿的是烧火棍,派不上用场。
甚至有一名团长还找毛润覃询问,征询是不是在这次战斗时封存一部分步兵炮、迫击炮、重机枪、轻机枪、榴弹,结果被毛润覃批评了一顿,说道:“我们之所以不让重炮参战,可不是故意显示自己的厉害,这可不是街头耍把式,也不是打擂台做表演,而是为了验证我们在无法携带重炮的情况下,比如长途奔袭,比如强行军追赶敌人、堵截敌人,我们的重炮就根本跟不上队伍,在这种不利于我们的情况下,我们是打还是不打,要不要等到重炮上来?
可是,我们的九二步兵炮可以完全拆开后扛在身上带着跑,它整重只有二百一十公斤,分成八个人背,每人只有五十多斤,扛不动?至于重机枪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我们努力,完全能跟上行军,也就是说每次战斗都能用上的武器,我们必须用上。现在我们的手榴弹质量好,难道为了显示我们的本事,就去用过去那种一炸成两片的手榴弹?那是对战士的生命不负责任。只有充分利用好我们手里的武器,才能更好地保护士兵。知道了不?”
这位团长一听,马上明白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用中央-军的第一师做磨刀石,磨锋利我们的刀。有什么武器就打什么仗,而且要打赢,要少牺牲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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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3章 张开口袋
旁边的郭拙诚赞赏地笑道:“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必须找有实力的敌人磨一磨我们,锻炼一下我们的战斗力,以便将来更好地打击日本鬼子。但你们还是要告诉同志们,无论什么时候,如果能够用手里的火力消灭敌人就得用火力去消灭,战士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在情况实在紧急的情况下,我们才能用战士的生命去开辟前进的通道,不能因为怕牺牲就畏缩不前,那样的话损失很可能更大。”
因为红-军的武器明显比中央-军的强几个档次,而且他们现在又是以逸待劳,士气高涨,尽占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郭拙诚与毛润覃等人商量后,决定采取两个团主攻,一个团做预备队的打法,而且还决定只击溃敌人并不全歼,以便让那些溃兵将恐惧传送到其他部队、其他势力、其他地方,这样的话其效果反而更好,更能威慑明面上或者暗地里的敌人。
当他们制订作战计划的时候,夜幕开始降临,天色越来越暗。
就在红-军等待着明天早点到来好大显身手的时候,让郭拙诚等人挠头的事情出现了:薛岳兵团的溃兵开始也出现在文家店镇附近,那些逃得快的部队甚至都开始进镇。
郭拙诚考虑再三,决定还是抓捕。
虽然这样做很可能会引起胡宗南等人的警觉,可是如果不抓的话,这些没有人管理的溃兵无恶不作。抢劫、杀人、强奸……无恶不作。而且红-军在这里设伏。不可能严格保密。特别是郭拙诚他们已经将指挥部放在镇子里,这些溃兵一来就会发现端倪,反而存在泄密的可能。
于是,红-军以小部队分散对待溃兵,采取剥洋葱的方式,埋伏在路边,当溃兵三三两两地涌来时,路边的草丛里时不时出现一双双有力的手。将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溃兵拖走。有时候还会出现同样的溃兵,相互打着招呼,溶入到一起后,那些明显杀气重得多的“溃兵”突然翻脸,一下就把真正的溃兵给制伏了。
不知不觉地,红-军一夜之间抓获的两百多名溃兵,相当于加强连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东面的天空越来越亮。
上午九点半,前出化装侦查人员发现,敌搜索队已经沿着乌江和与乌江相对的山峰向文家店镇方向搜索前进。十一点。侦察人员又报告,敌搜索队离文家店镇红-军埋伏的地方不到三公里。
在文家店镇坐镇的郭拙诚心里有点担心自己的手下会不会藏好。会不会因为自己手里有了强大的武器装备而变得骄傲,变得大意,如果藏的不好被敌人发现,那么很可能就把胡宗南给惊跑了。
毛润覃脸色也很凝重,在他看来老红-军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那些从中央-军、桂军俘虏转化过来的红-军就未必了,他们未必就忍耐得住。
不得不说郭拙诚、毛润覃等人还是低估了手下的官兵,低估了他们的士气和取得胜利的决心。直属纵队——前身为特别行动队——自成立以来就连战连捷,官兵的士气早就高涨,但之前的每次战斗很多时候他们都成了炮兵的配合者,都成了打酱油的,心里早就下了决心要好好表现一番,从上到下都希望通过打败中央-军的第一师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即使不要炮兵帮忙一样可以打得中央-军满地找牙。
部队最能提振士气的就是胜仗,无论这些士兵原来来自哪里,只要连续打胜仗,连续有缴获,官兵们归心就非常快,整支部队早就拧成了一股绳。更何况这支部队除了不断打胜仗,除了武器装备好,更有其他部队所不能比拟的是吃的好,待遇好,每次参战郭拙诚就不顾其他人的反对给官兵都发奖励,都是明晃晃的银元发下去,让每一个士兵几乎都成了小富翁,有战功的士兵有的有了近五十枚银元,一个个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都希望能在这支部队多呆一段时间。
当然,这些银元并不是都揣在各自的口袋里,它们都存放在直属纵队的“银行”里,每人都只需要一本郭拙诚动1992年那个时空运来的临时存折就行,随时可以从后勤大队支取,也可以邮寄回家。只是因为现在是战乱时期,自己所在的部队又是政府眼里的叛军,没有人敢真的把银元邮寄走,只能暂时放着。
郭拙诚还告诉他们,他们存放的银元还有利息,这让他们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如果说他们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信谁,除了他们的父母,那就只剩下郭拙诚了。
郭拙诚之所以这么做,之所以打破红-军不发“大额”津贴、奖励的老规矩,是因为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改善官兵的生活,提高官兵的归属感,也提高军人的自豪感。
他这样做的办法一旦在全军普及,将来官兵复原回到地方,就能活跃国内民间的商贸交易,能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吸引更多年轻人加入军队的同时,更能提前培养人们的现代金融理念。
现在直属纵队的官兵们都藏得好好的,一动也不动,为了防止被敌搜索队发现,他们宁愿多跑路,藏到了树林的深处,只在一些关键的地方藏了少数善于伪装的士兵,这些士兵普遍受过特战队的培训,虽然是从特战队刷下来的,但相对普通战士而言,他们的潜伏技能却比其他士兵强得多。
敌人终于出现了,二十多个人,一个排级单位的样子,有一个军官带队。敌人走的很小心,走一段都要停下来,举起望远镜观察山头周围和山下公路上、镇子里的动静。在出发前,他们的指挥官就千叮嘱万叮嘱,要他们一定要小心又小心,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发现没问题,再发信号。所以一路行来,他们都非常认真,宁可走慢一点,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点。
小心谨慎不仅仅是中央-军第一师的优良传统,没有这种谨慎他们也成不了第一师,更主要的是这些官兵发现情况有点怪异,让他们不得不谨慎:
按照胡宗南等军官的估计,从昨天傍晚开始就应该有溃兵过来,最迟也应该今天早晨有溃兵出现,可是他们愣是没有看到一个溃兵。什么时候溃兵这么有纪律了,怎么他们不朝这个方向逃跑?难道前面有人在代替他们收容?可根据军情通报,前面没有什么部队啊,最多也就是一些零散的民团而已。这些溃兵不敢打红-军,可也不至于弱小到向拿着梭标、大刀的民团缴械的吧?
敌搜索队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现,站在离文家店镇大约三公里的一座山头上,敌侦察队的队长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远处的镇子。镇子里很正常,望远镜里看到的店铺都开着门做着生意,老百姓和小贩们在街上很自然地走着,几家饭馆的烟囱冒着一缕缕青烟。乌江码头上停着几艘木船,有人在装货有人卸货,几条小渔船划向远处。有几个小孩围着一个堆木头跑着跳着,几个年轻的媳妇正在河水里漂洗着衣服……
一切正常!
搜索队的军官很快就朝山下走,同时向后面发出没有异常的信号。
走下没多远,旁边一个士兵突然惨叫一声。几个士兵围上去一看,只见那个倒霉的士兵没注意脚下,结果踩在一个凹坑里,里面一个用铸铁做的铁夹子死死夹住了士兵的右脚踝,鲜血从绑腿里渗了出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那个铁夹子取下,一边诅骂着猎人生孩子没屁-眼,把猎熊猎虎的东西安在路上,一边抬着惨叫的同伴朝下走。
可是,没有走多远,又一个士兵中了招,原来他注意了脚下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凹坑,于是选择了去踩旁边的石头,不料石头一翻,带动了一个机关,一根鸭蛋大的木棒猛地横扫过来,直接将他的左腿给打断了!
惨叫着翻滚在地,一群人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个看起来并不复杂的机关:草丛里也就布置了一个木桩、一根油浸过的楠竹条,几段麻绳,可怎么就造出具有这么大弹性的机关?
四-川的猎人真他妈-的太牛了吧?
在接下来的下山路上,他们更加小心谨慎。
果然,因为谨慎他们避过了好几个机关。
带队的指挥官一边慢慢地移着脚步,一边骂骂咧咧地黑着脸说道:“这些混蛋,猎物抓不着,尽给我们**添麻烦。若让知道是谁在这里弄,一定要毙了你!……,弟兄们,眼睛瞪大点,仔细看路,别他妈的再出事了。”
一个小军官也忿忿不平地说道:“长官,这里狗屁情况也没有,我们就不要这么谨慎了吧,红匪早就逃远了,我们这么自己吓自己,行军速度慢了不说,还无缘无故地折损了不少兄弟。我们早点进镇,把镇子仔细搜查才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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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4章 可怜的胡宗南
其实,带队的这个军官心里早就决定今天不上山查看了。听了小军官的话,他却一脸威严地说道:“放屁!这点小损失算什么?我们可是要保护大部队的安全,怎么能如此贪生怕死?”但是,他随即口风一转,笑着说道,“行,我就听你一次劝。在进文家店镇子之前我们就不上山查了,但如果出了事,到时候可不要怪我向长官报告是你建议的。”
小军官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气愤,暗暗骂道:“王八蛋,老子也只是随口说一说,你就把责任往老子身上推。下次老子就闭嘴了,再也不理你。”
这些怒骂也就是在肚子里骂骂而已,他不但不敢骂出声来,还得强装笑脸说道:“长官真是从谏如流,兄弟们很快会感谢长官的体恤。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山上鬼都没有,谁敢动我们天下第一师一根毫毛?”
“只要我们说出是第一师的,红-军也吓得屁滚尿流。”
“呵呵,除非他们想早死早投胎。”
“灭了他们这些穷光蛋!”
……
他们大骂着下山下,根本不觉得在进文家店镇之前不上山搜查有什么不对,更不知道就在他们身边不远处隐藏了不少讥讽地听着他们吹牛的对手——这些可以轻易收割他们性命的对手。
因为下山的耽误,搜索队的速度骤然慢了下来,而胡宗南的主力部队依然按原速度前进着,随着两者距离的拉近。搜索队的警戒作用自然就慢慢消失了。
不知不觉地。胡宗南的部队进入了直属纵队的包围圈。
看到中央-军的炮兵也进入了包围圈。只有一些后续部队还没有进来,师长王光道举起了信号枪,对着天空镇定地扣下了扳机:“叭——”
搜索队指挥官一愣,怒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他妈的走火了?”
突然,他感到脖子一阵剧痛,连惨叫都来不及叫出,人就软倒在地。顺着山坡朝下滚去,被子弹洞穿的脖子喷出一路鲜血……
其他士兵吓呆了,有的趴下有的摘枪,有的仓皇四顾……
“哒哒哒……”
“啪!啪!啪!……”
“轰隆——”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山顶上全是红-军,步枪、机枪、手榴弹、迫击炮、榴弹……,如雨点般倾泻到下面的队伍中,这支可怜的搜索队并没有多少人关照,只有那几个站在原地没有趴下的士兵死了,被重机枪子弹扫成了两段。被弹片炸成了碎片……
这不是红-军有意针对他们的,实在是他们挡住了重机枪的弹道。重机枪要扫射下面的敌人,不得不清理射角,不得不扫几梭子弹过来使他们倒下去。
那些动作灵活、趴在地上没有死的中央-军士兵膛目结舌,不相信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红-军,看着红-军手里那么多武器,有的武器甚至都没有见过。
这些刚才牛皮哄哄的家伙此时一个个冷汗直冒,他们不但被同伴乱飞的碎体残肢吓破了胆,更让红-军的气势抽尽了一点点勇气。他们就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一动也不动了,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一心祈祷着子弹和弹片不要找上他们。
战斗打响的时候,胡宗南正在和他的副手站在路边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小声议论着什么,他的参谋长则骑在一头高头大马上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群山。他的本意并不是侦察敌情,一个高级军官是不会做这些小事情,他也不认为这里的山上埋伏了敌人,如果是他,要偷袭的话肯定会埋伏在黄沙滩附近。
他举着望远镜只是因为他有点小资,是在用望远镜欣赏远处的自然美景,是在看那些自由飞翔的小鸟,直到无意中看到一挺重机枪从远处草丛中露出来,一个年轻的军人冷笑着将枪口瞄准这里,他才惊呆了,吓蒙了,以至于他连信号枪的枪声都没有听到。
虽然他的动作够快,在看到枪口的瞬间就滚鞍下马,嘴里大叫着敌袭,但他还是晚了一步,人还没落到地上,好几颗重机枪子弹就打了过来,大部分打在身躯庞大的军马上,但那颗步枪子弹却堪堪打在他的脑袋上,随着他的惊叫声戛然而止,他的脑袋迸开脑浆四溅……
胡宗南的命要比他大得多,在参谋长惊叫的时候,他就已经滚倒在地,刚好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红-军狙击手的子弹打死了他的副手,打死了好几个参谋,只有他自己却完好无损。
他一边掏出手枪,一边惊恐地大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此时四周只有激烈的枪声,没有人回答他,直到一个通信兵背着步话机过来,情况才有所改观……
袭击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这么近的距离,又没有一点防备,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营瞬间就被红-军强大的火力所吞噬。
前导团团长趴在地上仓皇察看,只见周围的山头山全是机枪、步枪,而马路上全是自己乱七八糟的部队,机灵点的马上就卧倒并取枪射击,也部分则乱窜着寻找藏身之地,有一些笨蛋则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如傻子似的看着……
团长心里一边狂骂着搜索队:“王八蛋的搜索队,你们他妈的就是一群猪,被打了也会嚎几声啊,怎么就他妈的把我们带进了敌人的枪口下?枪毙!都他妈的该枪毙!”一边嘴里大喊着指挥部队趴下还击。
等到稍微稳住一点后,他马上拿过通信兵的步话机朝胡宗南求救。他不知道胡宗南其实也和他的待遇一样,一样遭到了红-军的偷袭,一样陷入了混乱中。胡宗南不但没有答应求援,反而骂他这个先导团怎么带的,怎么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敌人?还命令他顶住,命令他立即派出部队侦察清楚情况,周围到底有多少敌人,该向哪个方向突围。
不得不说第一师毕竟是第一师,虽然遭遇突袭,但部队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开始了还击,在胡宗南等军官的指挥下,还进行了较大规模的冲锋,甚至他们还用牺牲整整一个连的生命夺下了红-军一个班驻守的一个小山头,在那里建立了一个临时指挥部。
如果红-军用重炮轰击,这个临时指挥部用不了几秒钟就会成为废墟,在这里指挥的胡宗南就会成为一堆碎肉,因为郭拙诚决定不用重炮以锻炼部队,以至于胡宗南不但活了下来,还有模有样地控制着部队朝他认为红-军薄弱的地方冲。
很快,中央-军也建立了炮兵阵地,有迫击炮、榴弹炮。不过,这些阵地很快就被红-军的炮火所覆盖、所摧毁。虽然红-军没有使用105口径的榴弹炮,没有使用超过一百毫米口径的迫击炮,但红-军还是使用了大量的九二步兵炮,使用了80迫击炮、60迫击炮,还使用了高射机枪,按照郭拙诚的意见将高射机枪平射,成了一个能摧毁千米距离远目标的大杀器。
这些武器是可以随着部队强行军而前进的,郭拙诚、毛润覃自然不会自废武功不让使用。它们的性能与中央-军拥有武器的性能相比,来自1992年那个时空,或者被1992年那个时空进行了修理、改进的武器,绝对超过中央-军好几个档次,摧毁中央-军临时建起的阵地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开始的时候,胡宗南和其他中央-军军官一样,以为自己只要建立了一个可以立足的阵地,只要部队从被偷袭的慌乱中回过神来,只要通信畅通,就一定能打败面前的红-军,至少能冲破红-军的包围。天下第一师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蒋芥石如此看重这支部队可不仅仅是因为胡宗南等军官对他忠心不二。
但是,随着战事的进展,随着胡宗南对红-军武器装备士气等方面的了解增多,他的心里越来越没底,越来越发虚,感觉自己再这么坚持的话,绝对会全军覆没。
几个军官也都不是傻子,知道情况远比自己之前所想象的要糟糕,再想起薛岳兵团的覆灭,一个个都没有了再坚持下去的决心,即使再胆大再对蒋芥石忠心,他们也知道不能再硬顶,必须撤!
几个临时凑在一起的军官稍微一商量,以超乎过去一切的速度定下了方案:不顾一切地冲开一条血路!逃出去再说!
很快,相关命令迅速传达下去:除了用于冲锋的,其他部队一律不许后撤,必须死死顶住,谁后退一步一律军法处置!
随着胡宗南决定突围,在道路西边那个低缓的山坡就成了**所选择的突破口,因为这里地势平缓,没有茂密的森林和杂草可以隐藏太多的红-军,火力相对较弱。
当中央-军如潮水般拥向连长马玉华所防守的阵地时,他和其他红-军士兵一下感到了紧张,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奶奶的,今天总算可以开荤了。老子拥有这么好的武器还没有痛痛快快地打过呢。老子要让那些鼻子翘到天上的炮兵知道,没有他们,我们一样能打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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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5章 再灭精锐
红-军一方是为了验证自己手中武器的威力,也为了显示自己步兵的存在——显示没有炮兵的发威步兵一样能战斗力,而中央-军一方则是为了逃命,为了生存下去,以至于双方从战斗一开始就拼出了各自的全力,拼出了各自的血性。
双方的战斗从中央-军开始冲锋的瞬间就进入了胶着状态的。
一排排进攻的中央-军士兵倒在血泊中,一个又一个未死的伤者在惨叫着,但一直高傲的第一师官兵没有任何犹豫,他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踏着同伴的尸体和鲜血往前冲,将子弹、手榴弹一个劲地往守军身上倾泻,打退一次进攻又来一次进攻。
守军也在密集的子弹中一个个受伤,一个个牺牲。但他们更没有退缩,机枪手死了,副射手上,迫击炮炮手受伤了,其他人顶上。他们手里的轻重机枪、手榴弹、榴弹不断扫过进攻的队伍中,不断在进攻方的人群中爆炸,掀起一阵又一阵血雨腥风。
缺口刚刚出现,旁边的红-军战士就扑了上去,一个士兵倒下,更多的士兵补上,他们的防线虽然不时出现摇动,但却一直没有被真正突破,一直没有让敌人踏上一步。
进攻方急了,不断有中央-军士兵抱着成捆的手榴弹、炸-药包冲上来。
有的士兵在冲锋的半途就被子弹击中,但他们依然完全的往前爬,怀里的炸-药包被红-军的子弟击中往往会引起冲天的爆炸。也有一些中央-军敢死队员冲进了守军的防线,抱在怀里的炸-药包将士兵炸成碎片的同时也将守军炸得东倒西歪。
守军一样有人抱着成捆的手榴弹、炸药包冲进进攻方的队伍中。自己连同周围的敌人一起被炸成碎片。
当红-军的上级询问连长马玉华是否需要援兵时。胳膊负伤的马玉华大声吼道:“不需要!我们根本不需要援军!我们一个连就能挡住他们的进攻。我们决不放一个敌人过去!”
当问道他手里还有多少兵时,他才哽咽了:他手下的士兵损失了一半,其中牺牲的官兵超过三分之一。
听着层层报过来的数字,听到主守的连队牺牲了三分之一的官兵,早做好重大牺牲准备的郭拙诚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心软了,用商量的口气对毛润覃说道:“我们一个连队就能顶住他们这么久的进攻,足够证明我们的实力。足够让敌人胆寒了。毛参谋长,要不我们让这个连长撤退,放敌人离开吧?”
毛润覃异样地看了郭拙诚一眼,点头道:“好!我相信我们的战士都是好样的,一定不会惧怕将来的日本鬼子!”
随着马玉华所率领的这个连趁敌人的一次进步被打退后很不甘心地撤走,正在进攻的中央-军终于打破了红-军的包围圈,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不过,这一阵欢呼声是很短暂的,而且欢呼的官兵也只是局限在那些重新开始进攻的中央-军。当他们以为这次进攻又会遇到无穷无尽阻力的时候,却发现他们轻易地冲了上去。而之前拼死阻拦他们的红-军竟然不见了。
这自然让他们喜出望外,不由得惊喜地大喊起来。但是。当他们没有看到刚才激战的地方没有一个红-军,甚至没有看见一具红-军的尸体时,他们又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牺牲的红-军和负伤的红-军都被他们一起带走,这充分说明红-军是主动撤退的。
想起刚才战斗的惨烈,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胜利的中央-军一下闭住了欢呼的嘴巴,惊疑不定地看着前面,不知道前面是不是陷阱,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在等待他,心里不由一阵恐惧。
在军官的驱使下,他们弯着腰快速地往前冲,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思考前面是不是有陷阱了,只要能脱离这个血腥的地方就行。在他们的脚下全是同伴的尸体,全是刺眼的鲜血,全是痛苦的惨叫……
太可怕了,快跑!快跑!快点远离这片地狱!
实际上目前的战局就相当于“围三阙一”:将敌人三面围死在另一面留一个缺口,以让被围之敌以为有路可逃而不生拼死之心,一旦敌人的士气懈怠,有了生路反而更容易崩溃。
这种从远古战场就有人使用的战术可以大大减少自己一方的损失。在敌人逃亡途中予以杀伤,这样做往往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种战术在战争中很常见,只是这次郭拙诚、毛润覃他们是在战斗发生一段时间之后再实施的。
果然,得知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被围的中央-军在大喜的同时都在想着自己如何先一步动身从缺口突围出去,没有几个人铁了心拿命为别人阻挡敌人。特别是那些遵命担任后卫、担任阻击的部队,即使被军官的手枪逼着不许后退,但他们内心却无时不在想着离开,有的甚至动了杀掉督战的军官自行逃跑。
缺口打开不久,胡宗南混在士兵堆里也朝缺口冲去,就如同普通士兵一样跑着。
只不过在经过那段缺口的时候,其他人都在担心红-军重新杀出,都在惊惧地看着地上一层层的己方士兵的尸体和让脚下变得泥泞的鲜血。而身为最高指挥官的胡宗南却在默默地观察红-军的防守阵地,在思考对方的实力。
根本不用他仔细察看,久在军队浸淫的他一下就看出阻击自己部队的红-军人数并不多,因为这里没有几个掩体,没有多少守军在这里战斗过的痕迹。
红-军的尸体和伤兵都从容地运走,这让他毛骨悚然:“难道红-军仅仅一个连队就阻了我们这么久?难道一个连队的士兵有这么强的火力?这比德**队的火力还强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武器是从哪里偷运进来的?”
他一边随着人流往外跑,一边思考着,看到不远处红-军扔出来的一颗手榴弹爆炸,一下炸倒了好几个正在冲出去的士兵,他忍不住说道:“他们的手榴弹怎么这么大的威力?”
只可惜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一个个都只顾跑,哪里有空回答他的问题?
随着胡宗南逃出包围圈,敌人的军心一下松动了,士兵们再也不管军官的吆喝开始向缺口处逃跑,一部分军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手下的兵跑得差不多了,他也跟着跑了起来,而有的军官干脆自己带头逃跑,也不管什么胡宗南的命令,更不管什么第一师的荣誉了。
当然,军队里也有一些硬气的军官,其中一个营长就在一颗大树后对自己的部下大喊:“弟兄们,我们遭到了共匪可耻的伏击。我们是中央-军第一师,是委座最看重的部队,我们不能辜负委座的希望。现在全军危急,我们要坚决顶住共匪,要为第一师争光。现在自我以下,所有军官要带头冲锋。目标,抢占左边的山包,得手后固守待援。冲上去的每人赏十块大洋,畏敌不前者枪毙。弟兄们,冲啊——”
“轰——!”一发迫击炮炮弹打来,就在他身边爆炸,他的躯体一下飞了起来,当他落下的时候,被弹片和气浪撕成三片:自肩以上连同脑袋滚到左边、右腿掉在大树根下,而其余的躯体则滚到草丛里去了。
怪只怪他自己喊的话太多,呆在原地的时间太长,其实如果当时他喊一声“弟兄们,跟我冲啊——”,然后带着手下就跑的话,这发炮弹未必会炸中他。
就在此时,红-军开始了冲锋,他们可不是如以前没有好武器一样凭着勇敢冲上去,从气势上压倒敌人,而是用重机枪、迫击炮为掩护,以轻机枪干扰敌人注意力,用冲锋枪、手榴弹开道,以更大的气势逼压敌人……
本就士气低落忙于逃跑的中央-军一下子就崩溃了,几个想组织士兵抵抗的军官第一时间就被红-军中的狙击手击杀,很快就没有人反抗,没有人敢拿枪对准红-军,他们要么是撒开双腿猛跑,要么就是跪在地上举枪投降……
马玉华的连队稍事休息后,他们就开始顺着胡宗南部队的尾巴猛追,一直追了七八公里,直到对讲机里传来上级严厉的命令,他们才停下脚步,压着抓获的俘虏往回走。
到了下午一点,文家店镇的枪炮声完全停止了,战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战士们兴高采烈地打扫战场,有的捡武器有的看押俘虏,有的归整物资,有的救治伤员……
虽然只有两个团加入这场战斗,但它比以前的战斗激烈多了、也惨烈多了,这次牺牲的红-军官兵达一百二十人,受伤的更多。不过,其战果也是辉煌的,击毙击伤中央-军两千多人,俘虏四千余人。只有胡宗南带着不到四百人的残兵败落荒而逃……
郭拙诚让人打出了“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的旗帜,当天晚上他们在文家店镇举行了简单而隆重的庆功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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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6章 会师是不是陷阱?
击溃胡宗南主力部队的第二天,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第二师大摇大摆地朝遵-义方向开拔。他们一路上留下的标语和宣传单是:
“占领贵-州、云-南,成立革-命政府”
“包围贵-阳城,活捉蒋芥石”
“各个民族都是我们的兄弟,一同打倒中央-军!”
……
因为增加了不少缴获的物资、抓获的俘虏,还有不少双方的伤员,所以郭拙诚他们走的并不快。昨天从战斗的现场快马加鞭赶到文家店只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而今天回去却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郭拙诚领着这支部队游山玩水似的前往遵-义城。
遵-义城早就被彭竹峰的后勤大队顺利接收,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守军阻拦他们。
自从薛岳兵团被直属纵队几乎全歼后,贵-州、云-南两地的守军都惊呆了,一个个寝食难安,特别是听到蒋芥石都仓皇逃离了贵-阳,而他走后不到几个小时,贵-阳近郊的飞机场又被红-军占领,飞机场上余下的飞机和飞行员都被红-军给俘虏了,与战场近在咫尺的遵-义城守军吓得撒腿就跑。他们甚至连贵-阳城都不敢去,而是直接往云-南跑,有的往四-川跑。
当彭竹峰的部队抵近遵-义城时,遵-义城城门大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游击队正敲锣打鼓地迎接他们。
虽然彭竹峰脸上全是笑容,热情地与游击队员们寒暄,但内心却有点郁闷:草。好不容易捞到一次战斗的机会。就这么没有了?
留下一部分部队和几乎全部缴获的物资、抓获的俘虏后。彭竹峰马不停蹄地带领大部队前往贵-阳。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什么阻拦,一些零星的黔军看见他们后立即做鸟兽散,倒是一些民团还打过几枪,甚至还试图阻击这支他们看不懂的部队,他们不知道这支部队到底是中央-军、川军还是湘军或桂军。
当然,他们很快就被彭竹峰的部队给歼灭了,彭竹峰他们正憋着一肚子气。感觉自己拿着这么好的武器比烧火棍都不如,一直没有使用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了,还不使劲打,还不尽情地将子弹、弹药倾泻出去?
可怜的民团自然是遭了大罪,一些团丁至死都不服:“老子都已经死了,你们还用得着朝老子的尸体又是开枪又是扔手榴弹又是打迫击炮吗?老子也就是用梭标挥了一下而已,离你们还有几丈远,连你们的毫毛都没碰着。”
这些民团之所以敢太岁头上动土,拿着劣质的武器阻击红-军。实在是因为他们的信息落后,根本没有收到薛岳兵团失败的消息。根本不知道这支部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其实他们这样做并非真的要阻击对方,只不过是履行职责保境安民,做一做样子而已,而且更多的为了献殷勤,是为了获得上级的表扬。假若对方是中央-军,而他们不表现一下的话,肯定会被那些家伙责备,说他们守土不力。
看到彭竹峰他们穿的好,武器精良,民团根本就把他们没有往红-军身上想。可倒霉的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献殷勤献错了对象,把自己的老命都献出去了。
当彭竹峰又高兴又郁闷地大肆接收地盘的时候,郭拙诚、毛润覃等人则和王光道的第二师就在遵-义城驻扎下来,开始休整与训练,开始对俘虏兵进行教育和甄别,鼓动他们参加红-军,特别是那些识字的、有知识或者有一技之长的俘虏,都被郭拙诚他们强行留下,强行要求参加红-军。
只有张平凯带着一个连队的警卫部队追赶彭竹峰的部队,他是郭拙诚派出来作为全权代表去贵-阳迎接和接待主力红-军的。
直到彭竹峰的部队“行军”到贵-阳城下,总算遇到了敌人的一支正规军。
不过,这支正规军也就相对民团而言,实际上只不过是一支又拿破步枪又拿烟枪的黔军,不知道他们的首脑脑袋里少了一根筋,还是被王家烈、陈诚严令他阻击,为陈诚等人逃跑争取时间,反正当彭竹峰的部队到达贵-阳城城下的时候,双方终于爆发了一场激战。
他们首先打死了三名红-军侦察排的士兵,然后……也就没有什么然后了,因为后面的红-军看到了城墙上的守军后并没有再给他们机会,而是开始在城墙外修建工事,修建阵地。
彭竹峰他们之所以这么郑重其事,没有一鼓作气攻城,是因为出发前郭拙诚就对他做了要求,那就是现在弹药充足,贵-州、云南境内的军队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从气势上压倒敌人,就能取得预期效果,没有必要牺牲士兵的生命。
两个小时后,速度较慢的红-军炮兵部队在修建好的炮兵阵地上开始了对贵-阳城守军的猛轰,无穷的炮火蹂躏着那些只有几杆步枪的黔军。
可怜的双枪兵啥时候见过这种阵势,仅仅几发炮弹砸下来,士气就崩溃了,立即撒开脚丫子就逃。
那些家在贵-阳城和附近的官兵和那些逃跑得慢的官兵则无奈地选择了投降。
对于俘虏的这些双枪兵,彭竹峰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枪毙了几个有血债的军官后,将他们全部释放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想加入红-军?没门!这种烟鬼招进部队只是累赘。
接受了贵-阳城,安排了布防后,彭竹峰才向郭拙诚发了电报:“顺利接收贵-阳重镇。”
郭拙诚随即向主力红-军发出了报捷电报和邀请电报,请求中央红-军派人前来接收部队、武器、物资补给。
对于直属纵队三天内就占领了遵-义、贵-阳,毛润东等领导并没有太惊讶,因为他们早就被这支纵队短时间内歼灭薛岳兵团惊呆过。相对接收遵-义、贵-阳,那个才是大手笔。歼灭了贵-州、云-南境内最大的中央-军势力,接收其他城市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中央首长接到郭拙诚的电报,他们立即开会进行讨论:去还是不去?
上次收到郭拙诚电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讨论了如何对待郭拙诚建议的问题,当时他们定下了静观其变的策略,一边在黔西地区休整一边等待直属纵队的消息。
当时毛润东还试探性地给了郭拙诚一份电报,要求他们独自打破薛岳兵团的封锁,主力红-军不做战略上的配合,因为红-军太疲劳了,不能冒险再进入中央-军的包围圈。
他们原以为郭拙诚会犹豫甚至反对,却不料郭拙诚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回答的只是保证完成任务。并且很快,郭拙诚就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他们不但打破了薛岳兵团的封锁,还几乎全歼了强大的薛岳兵团,接着还击溃了胡宗南的精锐部队。
现在去肯定是要去的,不仅仅是部队相互信任的问题,更主要的是郭拙诚已经答应给主力红-军提供大量从中央-军手里缴获的武器装备,这可是主力红-军最需要的。
但如何去就有点麻烦了,主要是他们对郭拙诚根本不熟,这个人就如他所领导的部队一样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不知道他是从天下掉下来的,还是从地上冒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人认识他,所有档案记录上都没有这个人的名字,是敌是友是奸是忠,还真没有人能说得准。
在这个时代不是说反对蒋芥石的就是革-命者,更不是说打蒋芥石的人就是和红-军一条心的。要知道中国这段时间都是军阀混战,今天你打我,明天就是我和你联合起来打他,李宗仁、白崇禧、阎-锡山、冯玉祥等人不就反对过蒋芥石?不就和蒋芥石的军队对打过,但他们中大部分人与红-军依然是死敌。
更何况郭拙诚已经表现出了与他们的政见不同,公开反对苏联,公开反对共-产国际。一旦主力红-军应郭拙诚的邀请而来,而他们却给主力红-军来一个下马威,包围并缴械,那中国革-命就真完了。
虽然因为郭拙诚的横空出世让红-军在湘江战役损失没有历史上的大,虽然现在这个时候剩余的部队还有两万多人,远远比历史长征到这个位置只剩下近万人,到达陕北的时候只有几千人要强大得多,但毛润东也好,周煾来也好,都知道他们这一万多疲惫之师很难与郭拙诚的部队较量。
一旦钻进郭拙诚设下的陷阱,即使最后能突围出去,那绝对是九死一生。
甚至连彭总这个时候都有点犯嘀咕,说道:“这个小子到底玩什么鬼,怎么他呆在遵-义,而让我们去贵-阳,难道他真包藏祸心?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支叫花子部队?”
毛润东笑道:“彭总,你这是宽我的心还是骂他?他只有呆在遵-义才能让我们更放心啊。现在呆在贵-阳城的张平凯、彭竹峰可是老红-军、老党员,他们绝对不会对我们动手。如果郭拙诚现在在贵-阳城,我老毛反而要多多思量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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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7章 太祖亲自上阵
说到这里,毛润东一锤定音地说道:“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我相信他是真正的革-命者,他一定是我们红-军中的一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一个人去,朱老总和煾来就留在这里指挥部队,我们不能不留一条退路。”
彭总说道:“我陪你去!我就不信他是坏人!”
其他人还没有说话,彭总又说道:“我们带一群老弱病残去,如果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我们就把伤病员交给他们,把武器装备运回来。”
毛润东笑道:“不!要带就带精锐部队去,我们必须趁郭拙诚还没有到贵-阳城,迅速从张平凯、彭竹峰手里拿到武器弹药,同时拿到贵-阳城的城防。只有这样,主动权才能在我们手里,我们才能看出他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朱老总思考了一下,说道:“老毛,我们这样做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明显不相信他们嘛,他郭拙诚就算没有意见,他手下的其他同志会有意见的。”
毛润东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们实力强大,如果这点点主动权都不交出来,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档次的对手,他如何能取得我们的信任?而且,你们留在这里的人要做好准备,一旦我们在贵-阳取得了控制权,你们也要立即进城,立即换装。这样的话,我们一切都主动了,也不用担心他郭拙诚是不是玩花招。”
说着,他笑了,说道:“现在我们也许多虑了。是自己吓自己。他郭拙诚未必有一丝一毫提防我们的心。不过。只要他不是提防我们,我就相信他会理解我们这些动作。……,就这样吧,再讨论也没有最好的办法,马上给郭拙诚发报就是。”
郭拙诚确实没有什么必要提防他们的,他来这个时空的目的就是帮忙,就是为了让红-军的力量更壮大,以远远快于历史上的速度壮大起来。否则的话他不会发电报请他们停留。不会主动将彭竹峰的后勤大队带着武器弹药、军需物资,连人带物一股脑移交给主力红-军。
当然,他也并非完全没有提防,但他提防的是自身的安全,是提防那些追随苏联、追随王明的人玩鬼,担心他们暗杀自己。为此他建立了宪兵队,为此安排陈鹏、孙兴国、洛熙等人掌握着关键部队的指挥权。
这次打垮了薛岳兵团后,郭拙诚立即安排实力最强的第一师前往重-庆,一方面是确保一举拿下这个四-川最大、战略位置最重要的城市,同时防备税务总团的反攻。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对他郭拙诚的支持和对其他人的威慑,因为这支部队是陈鹏领导的。只听命于郭拙诚一人,只全力支持郭拙诚,那些想为王-明为莫斯科摇旗呐喊并想偷袭郭拙诚的人,就得先掂量掂量能否经受得了陈鹏第一师的进攻,能否敢冒自己丧命的风险。
自然,郭拙诚也理解毛润东等人的谨慎,如果换着是他,肯定提防得更甚。毕竟郭拙诚有吞并他们的能力。在这个有部队就有权力的时代,你吞我我吞你很正常。如果自己被实力大的人吞并了,别人不但不会同情你,反而会讥笑你,说你太傻太天真。
接到毛润东的电报,郭拙诚立即给了回电:“……,完全同意中央的决定。张平凯、彭竹峰等同志将率一个警卫排的战士前往迎接主席一行,会师后立即移交指挥权。留在贵-阳城里的同志将为主力红-军安排好生活、住宿的地方,做好交接武器、军需的准备工作。
因为自己军务繁忙军情紧急,暂时不能亲自前往迎接,等直属纵队第一师拿下了重-庆,本人再向中央提请离开遵-义,率纵队领导班子前来贵-阳接受中央领导。”
这封电报传到毛润东等人手里,彻底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因为张平凯、彭竹峰等人只带一个排的警卫出来迎接,而不管彭总他带多少人马,说明张平凯、彭竹峰等人是完全信任他们的,对中央根本不设防。
而郭拙诚一直呆在遵-义不过来,就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中央:贵-阳的防务、贵-阳城里的部队,他不插手,一切听中央的。他会直到呆在遵义,直到中央主力红-军完全接管了贵-阳再遵命过来。
至于什么军务繁忙军情紧急,要指挥夺取重-庆的战斗,等等,都是给双方下的台阶而已,不把有些事情说得太露骨,大家心里明白就行。
郭拙诚能够在遵-义指挥夺取重-庆的战斗,他自然也可以在贵-阳指挥,因为他对第一师的指挥只能通过电报来指挥,离重-庆近一百公里或者远一百公里根本没关系。
……
就在毛润东、彭总率领一支部队前往贵-阳准备与张平凯、彭竹峰率领的后勤大队会师的时候,陈鹏率领的第一师经过艰苦的跋涉已经到达了重-庆郊区。
因为薛岳兵团被全歼,胡宗南的精锐部队被击溃,整个重-庆慌成了一团,各种消息满天飞,市民更是一惊一乍的。
虽然没有人想到红-军会派出精锐部队前来夺取这个城市,但想到中央-军那么多部队被歼灭,而税警总团的官兵却迟迟未到,这不能不让他们害怕。
他们最害怕的不是郭拙诚的部队,因为他们都认为这支百战百胜的部队肯定是去夺取遵-义、夺取贵-阳,夺取昆-明,他们最担心的是那支“失踪”了的,从中央-军包围圈里突围了但现在不知所踪的中央红-军部队。
既然他们是失踪,蒋芥石的中央-军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潜伏到了重-庆附近?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虚而入。
很多商人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跑,而那些官员们则不断请求上官哀求税警总团加快前进步伐,早一点来重-庆进行防守。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慌乱的时候,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的部分特种兵以及一师的侦察兵已经化妆成各种人静悄悄地潜入到了城里,开始搜集各种情报,并占据一些重要位置,为陈鹏的第一师进城做准备。
搜集情报的结果是陈鹏等人发现自己有点太谨慎了,重-庆市里的防守力量实在不值得一提。里面只有不到一个正规军团的守军,他们与其他市民一样早已经人心惶惶,都在等待税警总团过来。他们似乎在破罐子破摔,根本没有用心布防,更没有加紧修建工事,反而因为城里混乱,有不少官兵被高官和大户请去镇守私人大院,目的仅仅是防止城里的地痞流氓趁乱抢劫,骚扰他们这些高官贵人。
哭笑不得的陈鹏立即将这里的情况用电报向郭拙诚做了汇报,请示立即攻城。
远在遵-义的郭拙诚自然立即批复同意,同时建议不要显露太多的实力,尽可能给不可一世的税警总团一个占领重-庆的红军实力并不强大的假象,以吸引税警总团来试图收复这个西南重镇。
因为要示敌以弱,郭拙诚也就没有作弊地从时空存储空间里取出重炮交给陈鹏使用。
郭拙诚随身携带的空间并非到哪里哪里才能取出从1992年那个时空运过来的物资,而是只要是他领导的部队所控制的地方都行,他都可以在时空操纵空间的屏幕上进行物资的提取和释放。
也就是说,他即使在遵-义,也可以给重-庆的第一师,甚至给远在瑞金、赣-州的留守部队提供武器弹药和军需物品,只要那里有人封锁一块地方,不让人看见就行。
接到郭拙诚的命令,陈鹏决定将参战的部队减少了一半,以一个半团的兵力对付城里的一个团,之所以还用一个半团,陈鹏的意思是让重-庆热闹一点,让枪炮声更响一点,如果只派一个团甚至只派两个营,虽然一样能拿下重-庆城,也能显示红-军来这里的兵力不多,但这样做的话反而会给守军、中央-军、地方官和税警总团一个相反的印象:
红-军仅凭少量兵力就可以拿下一个重镇,这战斗力太强了。如果他们再从其他地方星夜兼程地增加一些兵力,依靠城防工事,税警总团怎么可能夺回去?根本没有希望。
当然,陈鹏更不能派太多的兵力,数量很多的红-军即使在进攻时乱打一切,不断朝天空放枪放炮,其气势也会把别人给吓跑。
夺取重-庆城的战斗几乎没有悬念,当4月10日拂晓战斗打响后,守军就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虽然红-军的枪口很多时候并没有朝他们打,但红-军的火力也比守军强大得多,再说,红-军示弱是示弱,可没有让自己受损失的道理,最多就是打敌人的时候本来只需要一颗子弹就行,而现在是花费五颗、十颗子弹来打,有时候还用炮弹来轰,为的就是延长时间,为了就是显示进攻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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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8章 太祖的想法
可是,没有什么防备的守军根本不想也无法配合红-军玩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战斗刚刚开始不久,他们就大喊投降,还弄来白衬衣、白床单甚至白裤衩什么的。
可惜,红-军就是不很快接受他们的受降,激烈的枪声和炮声打得热火朝天,完全掩盖了那些可怜的守军发出的声音,而夜色更把那些白色的物件全部掩盖,谁也看不出那些飘扬在硝烟中的白色床单是什么颜色,也就更不知道了它们代表什么意思。
不过,红-军也没有与那些愿意投降的人为难,只要你稍微聪明一点不抬起头来,不开枪还击,红-军的子弹就不会往你身上招呼,只是在你头顶或高空呼啸着,让胆小的你吓得尿湿几次裤子、吓出几身冷汗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从拂晓一直到到天色大亮,看实在没有必要再打了,陈鹏才下令结束,才开始接管那些早已经吓得晕过去,或者吓得瘫软在地的俘虏们。
可以说,陈鹏的方法还是有效果的,毕竟被吓得半死的只是那些守卫城市的军队,而那些政府官员和老百姓可不知道,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战斗打了整整一夜,战斗非常激烈。那些官员给上级发报时就是这么说的,那些逃离家园的商人和市民也是这么向外传诵的。
市民和商人不知道如何评价双方的实力,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有心人,那些中央-军将领们却能分析得出来:重-庆城里留下的守军只有一个团,能够与进攻的红-军打上一夜。而且还是红-军事先派了间谍进来打开了城门。说明这股红-军的战斗力一般。应该不是歼灭薛岳兵团和击溃胡宗南精锐部队的那支部队,应该不是郭拙诚指挥的部队。
消息传到正在往重-庆赶的税警总团总团长耳朵里,他很自然地认为自己凭借自己强大的战斗力,强悍的武器,一定能收复重-庆。
不过,他的部队此时还在湖-北往四-川行军的途中,什么时候能走到重-庆除了老天知道外,恐怕他自己这个指挥官都不知道。
不说税警总团的总团长想入非非却又无可奈何。不说远在南-京的蒋芥石闻听重-庆失守而勃然大怒并严令川军立即发兵收复,此时该说的是张平凯、彭竹峰和毛润东、彭总的会面。
张平凯、彭竹峰都是原红三十四师的领导,属于彭总的部下,此时见了彭总真是百感交集,几双虎目都留下了热泪。彭总这个铁血汉子也是心情难抑,握着张平凯、彭竹峰的手久久不放,连说你们辛苦了,你们辛苦了。
张平凯、彭竹峰连说不辛苦,不辛苦,说首长你们才辛苦。
这话还真没说错。虽然彭总他们率领的是中央主力红-军,张平凯、彭竹峰他们跟着郭拙诚的只是一支偏师。按道理应该受更多的苦,可是因为郭拙诚这个作弊者的存在,他们不但没有受苦,与过去相比简直就是享福。
久别重逢的他们实在有太多的话要说,但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相互打量着对方的队伍。虽然张平凯、彭竹峰他们只带了一个警卫排,但严整的军容、光鲜的军服、精良的武器、血气方刚的神色都毛润东、彭总惊讶不已。
要知道他们的手下都是穿的破烂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武器,脸上全是菜色,有的人因为饥饿而出现了浮肿,两张部队唯一相同恐怕就是双方眼里流露出的杀气和整个人所呈现出来的士气。
毛润东对张平凯说道:“张政委,你们的战士都是这样的装备吗?这可比中央-军还要富裕哦。”
张平凯认真回答道:“报告首长,整个直属纵队的武器配备都很齐全,军需都完全一样,只是因为您看到的是我们的警卫排,属于非战斗部队,其主要用处不是上阵打仗,因此他们配备的都是轻武器,只有一门轻型迫击炮。如果是战斗部队,特别是我们的第一师、第二师,他们配备的重型武器比较多,火力很强。”
彭老总瞪着眼睛说道:“我的乖乖,一个排有一门迫击炮,还有好几挺轻机枪,有榴弹枪,竟然说火力还不够,那要怎么才能够?”
毛润东笑道:“那我们就找你们直属纵队打打秋风啰,给我们配备一点好的武器。”
张平凯认真回答道:“报告首长,纵队司令郭拙诚同志说了,我们带来的武器装备全部交给中央主力红-军。我们这次带来的武器装备很多,不但有从湘军那里缴获的一师一旅的武器,还有这些薛岳兵团的武器,接下来还有从胡宗南精锐部队缴获来的武器。足够装备好几万人马。”
毛润东说道:“那按你这么说,我们是真发财了啰?”
张平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毛润东大手一挥,说道:“走!到龙王爷宝库里捡宝去。”
这时,张平凯从口袋逃出一个大纸包递给毛润东说道:“首长,这是郭拙诚司令员让我带给你的,说可以够你抽好几天的了。不过,他说抽烟对身体没好处,特别是肺部有损害,建议你少抽。”
毛润东接过大纸包,闻了闻,说道:“呵呵,好东西啊,好香。这是哪里来的?从国民-党-中央-军那里缴获的?你代我谢谢他!”
彭老总的心一直是吊着的,直到他手下临时调配过来的红三十四师师长陈树湘急匆匆地赶来,从张平凯手里接过了指挥权,将所有重要要地安排了红三十四师的部队后,他才终于放心了。
毛润东笑着对彭总问道:“现在放心了?”
彭总没有笑也没有不好意思,说道:“没办法,人家对我们太好了,不得不怀疑一下。说真的,就是我彭某也不见得有这么胸怀坦荡,如果有什么好东西,我也会悄悄地藏一点给自己的部队,哪有想他这样,把所有一切都上交的?”
毛润东举起郭拙诚从1992年那个时空带来的香烟,朝彭总点了点,说道:“你啊你,都被人家骗了还不知道呢,你以为赚了多大的便宜?”
彭总瞪着眼睛说道:“他们骗了我?没有啊,那些武器可是崭新崭新的,大炮都是打得响的好货,有了这批武器,我们的战斗力可是提高了好几倍。你信不信,现在我们一个团就敢跟中央-军的一个师对阵。”
毛润东哈哈大笑道:“你彭总就这点出息?人家的武器可是强多了,人家根本看不起这些杂牌货。你一个团能对阵一个师,他们一个团能击溃甚至歼灭中央-军一个师,你说是你的队伍厉害啊还是他的队伍厉害啊。我相信他派出的那个第一师已经拿下了重-庆,或许为了示敌以弱,他们还没有使出全力,还在等蒋芥石那个压箱底的税警总团上钩,想把他们也给干掉呢。”
郭拙诚不但将进攻重-庆的情况向中央主力红-军做了汇报,还不时让情报结构将中央-军的一些动向也向他们做了汇报,以至于毛润东他们不再如历史那样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很多消息只能靠缴获邮局的报纸来获得。
彭总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这小子有战略眼光的话,应该会这么干。不过,老毛,我这个人还真是知足了,有了这么多武器,我们就可以慢慢来,就可以将蒋芥石的军队给一口一口吃掉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武器,这么好的军需?”
毛润东却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家现在在等待我们选择呢。你说你……,老彭,你说一句心里话,如果让你现在抛弃苏联,抛弃王明那些人,你愿意吗?你觉得这样正确吗?”
彭老总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说道:“我是土包子,没有留过洋,没有喝过洋墨水,我对苏联莫斯科还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的党跟他们的党一样,都是为天下穷人闹翻身的,按道理说目的是一样的,可是我有觉得莫斯科那个党确实有点问题,总喜欢对我们指手划脚。虽然全世界的共产-党员都应该没有国界,都应该为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可是在没有实现之前,我们应该还是有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区别的。”
毛润东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可我们这个小年轻更激进,要我们干脆与苏联决裂,他们可是我们的老师,我们做学生的还没有一点起色,还不知道对与错,怎么就把老师给抛弃了呢?我们还没有毕业啊。”
彭总说道:“这小子实在不一样,他为什么这样?共产-党不像共产-党,国民-党不像国民-党,说他自私吧?他比谁都大方,说他大方吧,他又到处在算计人,到处为自己打算。”
毛润东笑了笑,说道:“人家将他的精锐第一师派出去夺取重-庆,可不仅仅是夺取重-庆这么简单,是在为他自己保驾护航呢。这小子肯定不简单,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怪胎,为了他,我脑子都快转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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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9章 胜利会师
彭总说道:“我老彭倒是高兴,但没有这么多想的,也懒得想。反正你老毛怎么干我就跟着你怎么干。现在他这么推崇你,想必不会害你。你手里现在抽的烟可是别人都没有的,手里写的都是毛-主席亲启,好像我们会抢走你的那些烟似的,呵呵。”
毛润东看着窗外的群山,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的到来或许会惊天动地啊。对我们还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灾。”
彭总却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啥?哈哈。”
毛润东也大笑起来:“是啊,怕啥?该怕的我们都怕过了。哈哈……”
……
在遵义城里的郭拙诚和毛润覃等人一直在指挥远在重-庆的陈鹏如何清剿城里的残余势力,如何做好防守工作,同时又不能展现太强大的力量以免将在蒋芥石严令下加快速度向重-庆的税警总团吓跑。
等到终于安静下来,他对毛润覃说道:“走!我们到外面去透透风,去看看遵-义会议的地址是什么模样?”
毛润覃从郭拙诚嘴里知道遵-义会议是自己的兄长在军队重新崛起的一次重要会议,没有这次会议,兄长未必就能再掌大权,可以说这是他兄长的福地,也是他的福地,更是中国革-命的福地,是应该去瞻仰瞻仰。
听到他们要外出,警卫营营长曹信淳立即安排警卫战士布置岗哨,检查沿途的安全,在关键地方布置狙击手。
对于曹信淳的安排。郭拙诚没有拒绝。虽然他现在的感觉很灵敏。一般的人还没有靠近他就能被他感觉到,只要不是被机枪扫射,只要不是被炮弹轰炸,少量的子弹根本打不中他,但他还是认为谨慎一些好,万一有一些丧心病狂的人组织进去对他狙杀,因此被枪杀的话实在太不值得了。
即使自己能安全而退,其他人受伤或死亡了也不是好事。要知道他现在缺的就是人才,少的就是独当一面的人,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人至少都有一门本事,至少有他们的特长,真要损失了,那影响就太大了。
从指挥部到遵-义会议召开的地点并不远,没有几分钟他们就步行到了那里。
看着那幢在1992年那个时空见过无数次的两层楼房,看着熟悉的砖木结构,郭拙诚有一种恍如在梦中的感觉。一个在这里负责打扫照看房子的老人看到郭拙诚他们进来,慌忙地迎了出来。连称长官好。
郭拙诚问道:“这里前段时间是不是红-军在这里开过会?”
“是啊,是啊。”老人连忙说道。
毛润覃上下打量着。问道:“这房子建了多少年了,看起来蛮新的哦。是谁的房子?”
老人说道:“也建了十多年了。是黔军二十五军第二师师长柏辉章的私人官邸。”
毛润覃笑道:“这家伙蛮会享受啊。郭司令,你的官职可比他柏辉章的大,你说你私人的钱能起这么大房子不?真不知道他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嗨,军阀终究是军阀,几乎没有不喝兵血吞军饷的。”
郭拙诚却说道:“等战争结束了,国家稳定了,如果我们这些高级将领都能退下来,起一栋这样的房子住也何尝不可?怕就怕有人有了这么大的房子还嫌不够。”
毛润覃眼睛一鼓,说道:“什么?有这么好的房子还嫌不够?真是太贪心了,老子非毙了他不可。”
郭拙诚半开玩笑半真实地说道:“行啊,等战事结束了你就来当监察部部长,专门用来镇压贪官污吏,怎么样?”
毛润覃随口答道:“好!看见一个我就枪毙一个,我看他们谁敢贪?”
郭拙诚和毛润覃只是围着这栋小楼转了转,走到那个用来开会的房间门口,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在外面看了看,之后就退了出来。
……
随着打头阵的毛润东、彭总在贵-阳站稳了脚跟,疲惫而缺衣少食几乎没有什么弹药的主力红-军开始陆陆续续从隐藏之地显身出来,开始有步骤有计划地到贵-阳城里领取武器弹药、军需和粮食。
很快他们就焕然一新了,士气大涨。
现在不但不怕中央-军过来围剿,还希望他们过来,希望能给他们当头一击。
在更换装备的同时,他们还积极消化那些被俘的中央-军官兵,将他们或劝说或强迫加入,补充前期战斗的损失。
上级领导对他们这样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红-军经过这么多次战斗,其减员非常严重,很多部队因为人数实在太少,甚至连番号都没有保住。
他们所不知道的,因为郭拙诚的到来,历史已经发生了大大的改变,至少不要再继续进行艰苦的长征了,更不要进行那种一般人难以忍受的爬雪山、过草地了。
要知道历史上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是多么的艰难:渴了只能抓一把雪,饿了只能抓一把炒面,有的甚至挖草根吃,没有草根就煮皮带、皮鞋吃。饥饿和疾病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几万人到达目的地时只剩下了几千人。
现在这些人都活了下来,一个个还生龙活虎的,这些都是中国的中坚和栋梁。
想到自己给红-军带来的影响,郭拙诚很感欣慰,不仅仅是人道主义,更主要的这些经过了无数次战争考验的红-军都是民族之宝,都是中华民族崛起的希望之星。
在陈鹏带领的第一师占领重-庆(也就是张平凯迎接毛润东、彭总等人进入贵-阳)的第三天上午,郭拙诚收到了中央红-军领导人发来的电报,请他到贵-阳城会晤。
收到这封由毛润东、周煾来、朱总司令以及彭总等人联合签署的电报,郭拙诚心潮澎湃,心道:“终于要跟这些伟人见面了,但愿历史的车轮会在这一刻开始偏离原来的轨道,历史的火车会载着中华民族从此走向更快、更广阔的前方,历史上中国人所受的苦难将会大大减少,中国的强大将早日实现。”
将直属纵队的指挥工作移交给了王光道,郭拙诚和毛润覃带着警卫营骑马朝贵-阳奔去。从遵-义到贵-阳城约一百三十公里,郭拙诚他们一行人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
1935年4月15日下午六点,郭拙诚、毛润覃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贵-阳城的南郊,而毛润东带着一班子领导在这里迎接。
看着这些伟人出现在前方,未等骑马冲过来的通信员报告,郭拙诚立即翻鞍下马,将马匹交给警卫员只身朝他们迎了上去。
视力没有郭拙诚好的毛润覃一愣,但也随即下马,跟着他走了上去,但他自觉不自觉地将身子落后了郭拙诚半个位置。
“报告!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司令员郭拙诚向各位首长报到,请指示!”离对方还有一丈远,郭拙诚就立正大声报告道。
毛润东、朱老总、周煾来相互对视了一眼,相顾一笑,然后加快步伐迎了上来。
毛润东老早就伸出双手,一边走一边说道:“郭拙诚哦,早就想跟你见面,你还是一个娃娃嘛,怎么打仗就这么厉害?”
郭拙诚虽然知道毛润东话里有话,但他还是连忙握住对方的手,说道:“还不是主席教导有方,是你的方法英明,我们只是依葫芦画瓢,算不得什么。”
毛润东高兴地说道:“你这是谦虚啰,太谦虚了不是好事。我们的部队比你们的部队多,可是我们就不断地跑,不断地钻圈圈,好不容易才摆脱蒋某人的追击。你们可是大刀阔斧冲过来的,不可同日而语。”
郭拙诚从容说道:“容我等下向领导仔细汇报我们直属纵队发生的奇迹。”之后,他又向朱老总、周煾来敬礼。
朱老总话不多,只是说了一句:“小郭,辛苦了。”
郭拙诚用力摇了摇对方的手,说道:“不辛苦,你们首长和主力红-军太惊险,太辛苦,你们经过了九死一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周煾来握手时说道:“小郭,中央主力红-军真是多亏了你们的武器装备和军需,多亏你们在战略上的配合。收复了中央-苏区,我们都感谢你啊。”
郭拙诚回答道:“这也是我们运气好,加上我们从干部到战士都对**的游击战、运动战有很深的理解,不惧强敌,这才得手。”
……
旁边的毛润覃也随即敬礼,与这些领导见面。
等到三个大佬见面后,郭拙诚才去和彭总、林总等人见面,他们之间又是一阵热闹而真诚的寒暄。
这个时候的人们内心里还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特别是经过了湘江战役,经过了遵-义会议、经过了四渡赤水后,大家的心都是相通的,大家都在思考如何走出去,如何建立根据地的事情,几乎都没有思考自己个人的私事。
看到郭拙诚带着这么多武器装备而来,一个个都笑逐颜开,都高兴于郭拙诚帮助自己增强力量,高兴于红-军整体力量的壮大,更高兴于将来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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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0章 极密汇报
当天晚上,中央召开了隆重的欢迎会,欢迎郭拙诚、毛润覃等直属纵队的领导。
欢迎会上毛润东、周煾来、朱总司令等中央红-军领导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欢迎直属纵队归建,郭拙诚、毛润覃、张平凯等人也做了答谢辞。不过,在很多人要求郭拙诚说一说直属纵队从成立以来战斗情况,但郭拙诚以连续奔波了两天太累而拒绝了。
虽然大家都看出郭拙诚一点疲倦之态都没有,生龙活虎的样子恐怕还可以跟老虎搏斗,但他们都以为他是在谦虚,以为他是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不好意思说。
实际上郭拙诚是不敢说,因为他有很多事情不好解释,特别是那些武器装备根本无法圆谎,要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无一不是极顶聪明之辈,想三言两语地糊弄过去根本不可能。
想起郭拙诚的那些战斗,眼前这些人感到的只是奇怪和羡慕,只是将郭拙诚视为神奇将军。可是,如果他仔细说出那些战斗的经过,说出那些战斗中的事情,这些人会将他视为妖怪,视为可以撒豆成兵、点石成金的神仙。
郭拙诚被安排在与毛润东、周煾来、朱总司令所住的一个庄园里,这里曾经是王家烈的官邸,占地面积大,房间多。不说住上几个领导,就是住进来一个团都绰绰有余。
临睡前,郭拙诚通过工作人员向毛润东等人发出了明天上午九点进行密谈的请求。毛润东很快就派人告诉郭拙诚可以。
郭拙诚告诉工作人员安排一个大一点的会客室,并要求除三个领导同志外,其他任何人没有接到通知不许加入。会议室五十米内不许有任何人靠近。
第二天。毛润东、周煾来、朱总司令相约来到了一个戒备森严的会议室。会议室外进行警戒的战士都是中央红-军派出的战士。没有一个是直属纵队的。这是郭拙诚所要求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参会密谈的领导放心。
看到郭拙诚在会议室外迎接,和周煾来、朱总司令联袂而来的毛润东加快步伐,先伸出手,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秘密篓子,里面还不知道能拿出多少吓人的东西呢。今天你不会吓坏我们三人吧?”
郭拙诚笑了笑,说道:“吓坏不吓坏我不敢说,但我想这对大家。对中国革命,对中国人民绝对是一件大好事。我估计吓坏的可能性小,喜晕的可能性大。”
“呵呵,那就好。喜晕就喜晕,你做的事已经让我们高兴得晕过去好几次了,不在乎这一次。”毛润东笑道。
身后的周煾来也说道:“听说了你的战绩,得知你连我们的党员都不是,又知道了你的立场观点,以及在中央-苏区的所作所为如此大逆不道,我们还真怀疑你是天外飞仙。呵呵。对此,我们可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朱总司令笑道:“今天我们可是来见见神仙是什么样子的。”
显然。面前的三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早就知道郭拙诚不同寻常,也知道今天的秘密不同寻常,唯一不知道的是这秘密具体是什么。
听了他们三人的话,郭拙诚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们的宽容和信任。现在我就来给各位解开谜底,请!”
等三人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坐下,坐在他们面前的郭拙诚说道:“我是来自未来的人!”
毛润东、周煾来、朱老总相互对视了一眼,但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心里素质超强,还是因为对此早有准备,他们只是相互看了这一眼之后又波澜不惊地看着郭拙诚。
郭拙诚见他们三人平平静静,自己反而有点惊讶了,他稳了稳神,说道:“现在是1935年4月16日上午九点,而我应该是生活在1992年4月16日上午九点的人,前后相差五十七年,不知道三位首长明白不?我来自五十七年之后的人。”
周煾来问道:“你的意思是知道我们今后五十七年的所发生的事情?”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果历史继续按照原来的轨迹前进而不发生偏差的话。不过,历史已经在我出现这个时空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偏差。我是1934年11月30日,也就是湘江战役最危险的时候带着陈鹏、孙兴国等六位同志一起出现在灌阳县城外。因为我的出现,不但红十八团避免了本来覆没的命运,也避免了红三十四师本来覆灭的命运。
接着我率领这支临时组成的部队消灭桂军一个师,打开了桂军的缺口,然后偷袭江华县城,进攻赣-州城,收复中央-苏区。这些都是历史上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是因为我的出现而出现,我们这支直属纵队也是凭空出现的。至于毛润覃、瞿-秋白等同志在历史上都已经牺牲或即将牺牲,但现在他们却活得好好的。”
三人再次相视了一眼,不过,眼里都已经有了惊讶。特别是毛润东听到自己的弟弟本来应该牺牲,心里更是震惊不已。
周煾来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郭拙诚肯定地答道:“有!”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郭拙诚从身边拿起一口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从1992年那个时空带来的有关资料。这些资料不仅仅有湘江战役的,还有红-军长征开始决定长征的资料,以及红-军在长征途中的一些电报。这些电报、文件以及决定很多到现在还是机密,一个外人根本不可能看到,特别是一些有关战略转移和留守人员的名单根本就没有纸张记录,很多都是领导人之间的对话,但现在却在郭拙诚手里出现了。而且这些纸张一看就知道不是新的,是保存了几十年的旧纸。
最让毛润东惊讶的是他最近才写出的《忆秦娥-娄山关》这首诗也赫然在列“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接着,郭拙诚又将从1992年带来的电影机打开,将1992年时空那个秘密小组专门为这次密谈拍摄、剪辑的资料片放了出来。
相对与资料的海里和死板,电影放映出来反映的就真切多了,对他们三人的震撼也就更大了,他们不但看到了秋-收起义的资料南-昌起义的资料,更看到几次反围剿的资料,同时更感受了湘江战役的惨烈。
随着电影的播放,接下来就是红-军的通道会议,打鼓场战役,遵-义会议,四渡赤水,爬雪山,过草地,在陕-北会师,然后是西-安事变,国-共合作。很快就是抗日战争爆发,八路军开赴抗日前线,国民党军兵如山倒,八路军顽强扩大根据地坚持敌后战争……
苏联与日本签署和平协议,日本为了寻找石油橡胶发起南洋战争,继而为了让美国不干涉日本的战争而发起珍珠港偷袭,美国加入大战。同时德国开始全面战争并进攻苏联……
1945年日本兵败投降,接着蒋芥石挥兵进犯解放区,内战全面爆发,1948年开始毛润东领导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三大战役,将蒋芥石赶出大陆落脚台湾。
1949年新中国成立,接着就是朝鲜战争,抗美援朝,之后是1958年中国开始浮躁,中苏关系破裂,珍宝岛战斗,抗美援越,十年动乱,改革开放,越南**……
这些电影资料看得三人目瞪口呆,冷汗淋漓,神情异常复杂。
当电影播放后,郭拙诚就离开了,他到另外的房间休息,给他们三人留出了独自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直到电影放映完大约一个小时后,郭拙诚才走进去,为他们三人重新泡了一杯茶。
毛润东首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且第一句话就直插要害:“请问你有什么打算?”
郭拙诚马上立正说道:“很简单,我希望能帮助你们。”
毛润东又问道:“仅仅只是帮?帮到什么程度?”
郭拙诚认真地说道:“是的,只是帮忙。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跟你们三位伟人没法比。我可以当你们手下的一名大将,也可以为你们凑集各种物资特别是武器装备,提供相关技术,让我们中华民族早日摆脱蒋芥石的统治,早日摆脱日本鬼子的欺负,早一日实现民族腾飞。”
毛润东问道:“你决定选择这里作为腾飞的基地?”
郭拙诚回答道:“是的,因为四-川背靠青藏高原,三面都没有强大的敌对势力,我们只需要向东面提防就行。这种地形地势不但利于我们静下心来快速练兵,更主要的是易于保密。我担心的不是中央-军得知我们的秘密,因为蒋芥石的中央-军已经不是我们的对手,而是担心这些秘密被日本鬼子知道,一旦他们知道我们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肯定不会给我们留下练兵的时间,会在第一时间要歼灭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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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1章 最大的信任
郭拙诚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虽然有了1992年那个时空的帮忙,但这种帮忙是有偿的,是等价交换的,而不是无限量无代价的援助,而这点点帮助用来对付本来就贫穷落后、家底非常薄的蒋芥石中央-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用来对付一个精心准备了几十年、全速发展的几十年、一心想吞没中国的日本还是远远不够。
虽然我们现在集中全力最终也许能打败日本鬼子,但我们这样做的话也会得不偿失,我们中华民族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元气会在这次中日战争中消耗太多,不利于我们今后与苏联斗、与美国斗,说白了就是不利于我们今后在世界争霸。
最为糟糕的是,一旦世界各国知道了我们目前的实力,特别是得知我们的科技实力,只要他们不是傻子,就会全力以赴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不管是苏联也好,美国也罢,还是日本和英国,肯定都会以夺得我们的高科技武器技术为第一要务。
谁都不想被别国的欺压,特别是西方更不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不愿意接受我们中国比他们强的事实。英国是老牌帝国,肯定不想退出历史舞台,美国、德国是新兴帝国,肯定要扫清阻碍他们争霸世界的拦路虎。
我们就是有最多来自1992年时空的帮助,短时间内也对付不了全世界。所以,我们必须保密,必须在能经受全世界联合打击的力量前尽可能隐藏我们的秘密,全力提高我们的实力。当然。这是我想的最坏情况。帝国主义是帝国主义之间肯定一样有矛盾。未必会变成一条心,未必会一致对我。但我们无论如何必须有足够的实力,必须有足够的威慑力,必须将实力提升到即使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害怕。
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想大家都懂。
我的计划是用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在不耽误我们练兵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推翻蒋芥石的统治,统一除东北以外的全国国土。然后用半年左右的时间出其不意将盘踞在东北的日本鬼子干掉。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真正的国家,之后再集中全力进行经济建设、进行科技发展、进行更大规模的练兵,等待世界大战的爆发。
一旦世界大战爆发,我们就利用这次战争大肆渔利,用别人的战争来富裕我们的人民,用别人的战争削弱别人的实力。我们知道大肆做生意、大肆赚钱,大肆发展我们自己,等待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再挥师出击,不但洗涤帝国主义上百年来强加给我们的耻辱。还收回所有属于我们的国土,同时以我中华民族为主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秩序。”
周煾来感叹地说道:“我们入党的时候可是怀揣着解放全人类这个伟大理想的……”
郭拙诚说道:“这个任务太大太重了。可不是短期能完成的。”
毛润东把大手一挥,说道:“那是我们的最终理想,我们可以也必须一步步来。我们这一辈子就管好我们这一辈子吧,先让我们中华民族站起来再说!我们能把我们中国这个大国弄得富裕了,让四万万同胞有饭吃、有衣穿,在外国人面前扬眉吐气了,我们就大功一件,死了也敢见我们的列祖列宗。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事,就让我们的子孙后代按他们的想法去做!”
朱总司令问道:“那我们与共产-国际的关系?”
毛润东说道:“既然从资料里看这玩意迟早要被苏联解散,那我们就先自行把它解散得了。凭什么只有他们苏联喊解散就能解散,而我们不能?我们一样能!他们要把这东西办多久那是他们的事,他们愿意办多久就办多久,我们中国人管不了,也不想管其他国家的人,先保住我们自己的盐罐子不生蛆再说!”
“好!”周煾来、朱总司令、郭拙诚异口同声地说道。
郭拙诚感到很欣慰,原以为自己要费很多口水来劝说这些伟人,想不到一下子被他们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
实际上这很好理解,知道了将来的结局谁还愿意当冤大头?谁不知道为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甚至为自己的家庭谋利益?谁还会傻乎乎地听别人的?
周煾来说道:“军队培训的事还是你郭拙诚最熟悉,你可不能撩担子,还是有你来对部队进行培训,可以以你的两个师为样板进行军队编制的改革。”
毛润东则说道:“这些都是小事,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转变我们领导的思想,把所有人那种胸怀世界,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的那颗巨大的心给改变一下。视野太窄了不行,那样就看不到前途,只能变成自私自利的、目光短浅的庸人。但视野太广了也不行,那样会眼高手低,做出很多不切实际的事情。
我们的心要全部放在我们国家上,不要总想着解放全世界,也不要只想着我们自己几个人。现在我们突然说出要与苏联决裂,不说那些从苏联学习后回来的人想不通,就是我这个没有出过国的人也想不通,简直就是与过去的背道而驰嘛。这些人要转变思想很难很难,我们又不能让他们看这些资料,看这些电影。”
周煾来认同的点了点头,但他还是说道:“老毛,这些人的思想转变未必很难。我看除了极少数的人思想顽固,死忠共产-国际外,大多数人还是可以转变的。特别是我们这次被迫进行战略转移,很多的思想都发生了改变,加上有直属纵队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在事实面前,他们都会反省的。
他们都会知道按照你老毛的方式方法,中国的革命才能成功,如果只按外国人包括苏联人的办法,就会失败。我们应该强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必须大力宣传中国的革命必须跟中国的实际相结合。同时,我们还要宣传苏联的失误,宣传苏联方面存在的缺点和错误。
只要这样双管齐下,就算最后有一些人心里想不通,也无关大局,只要极大多数同志能跟上我们的步伐就行。再说,即使那些想不通的人,看到我们一天天胜利,看着老百姓的日子一天天富裕,特别是当我们的老百姓生活超过苏联的时候,想必他们就会更加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郭拙诚很是钦佩地看着周煾来,说道:“周副主席说的太好了。”
毛润东也笑道:“我看这办法可以,就是有点太抬举我毛某人了,我可没有做什么大事,都是郭拙诚强加给我的这些能力。”
郭拙诚却说道:“您做的事足够伟大了,仅仅是秋收-起义就功德无量,开创了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新思路,更主要的是保存了革命实力,遏制了蒋芥石的反-共-高-潮。还有你创造的军事思想和你本身的指挥能力,都是杰出的。因为你的领导,红-军才摆脱了中央-军的围追堵截,可以说是你挽救了红-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的可不是一条命,救的可是千千万万红-军战士,救下的是民族的精英。再说,如果不是我的插入,你还会做出更多更大的事业。”
朱老总说道:“对头!……,老毛,你就别谦虚了。现在中国乱糟糟的,需要一面旗帜来领导大家起来革命。再说现在除了你,又有谁比你做得更好?”
毛润东笑道:“这最多就是矮子里面拔将军。”
郭拙诚道:“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时代还是哪个团体哪支部队,都只能以能者为尊,我们总不能凭空创造一个完美无缺的神仙出来。你现在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你当然就得承担这个责任。”
“呵呵,郭拙诚说的好,你老毛是责无旁贷,现在我们周围可没有超过你的。”周煾来又建议道,“我建议在贵-阳召开一次思想转变大会,同时做好整编军队的准备。”
“好!”毛润东接着吩咐道,“郭拙诚,你把直属纵队第二师调到贵阳来。朱老总,目前还没有进贵-阳城的红-军主力部队暂时不要进城,也不要换装,只让他们派少量的人来领取粮食和衣被就行。”
郭拙诚不解地问道:“这……”
周煾来却说道:“这样好,免得吵吵闹闹,大家伤了和气。”
朱老总点了点头,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现在他们都是宝贝,千万不能因为思想不同而损失一个,真要我们自己内部大打出手,那就是一场笑话,亲者痛仇者快。”
郭拙诚想不到面前的三位伟人对自己如此信任,他们这么做几乎就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自己,整个贵-阳的安全就全落在他身上。
不过,他也知道这样做的话好处多多,至少能威慑那些紧跟王-明、紧跟莫斯科的人,让他们老老实实地接受思想转变,他们就是想反对,也只能嘴里喊喊,不能如以前那样又打又杀。他最恨搞苏联那种内部清洗、内部屠杀了。
他大声回答道:“坚决听从指挥,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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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2章 重组三军
与他们三位伟人分手后,郭拙诚就发电报命令王光道率领直属纵队第二师进驻贵-阳,加上原来的彭竹峰领导的后勤大队以及陈树湘领导的红三十四师一起成为贵-阳城的防守力量,统一归朱老总直接指挥。
之所以将指挥权交给朱老总,是郭拙诚自己非要这么做、非要朱老总领军不可的,因为他不想被人视为自己拥兵自重。再说,朱老总自己也不喜欢搞政治思想方面的事,让他指挥部队他更愿意。
第二天晚上会议就举行了,在会上主要领导并没有明确说出反对苏联,只是强调中国工农红-军必须独立自主,强调中国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强调中国的革命应该跟中国的实际相结合……
因为口号比较委婉,加上毛润东的威信很高,才摆脱蒋芥石中央-军追击的红军官兵都保持了沉默和支持,这次会议虽然不是很和谐,但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反对。
按照中央的安排,红-军总部将干脆与苏联方面中断通信联系,不再接收对方的电报,也不向对方汇报这里的情况。
也就是说中央-红军与苏联就这么被人为地割裂开了,自此,中国方面也不说他们的好与坏,他们也影响不了中国的革命。
会议之后,组织上将那些思想与上级不一致的人从领导岗位上撤下来,换上思想转变了的,之后再进行军队整编。对于这些换下了的人,组织上也没有什么歧视。更没有打杀和关押。而是将他们分配到地方一些新成立的具体单位。如警察局、税务局、农业局等等,让他们去做一些具体的工作,希望他们在工作的同时慢慢思考、慢慢转化。
等军队的领导人纯洁后,接着就是部队整编,将部队分为野战部队、常规部队、守备部队。其中野战部队组建三个军,分别是林总的第一军,彭总的第二军,郭拙诚的第三军。
按照郭拙诚的建议。每个军初步暂定为三万人,编制包括坦克师、装甲步兵师、炮兵师、防空团等战斗部队,此外还有工兵团、补给团、通讯营、侦察营、军械营、医疗队、宪兵队等一切有助于提升战斗力的辅助兵种。
而三个军的侧重点有所不同,林总的第一军注重于平原、高原地带和未来的中国北部,主要装备中型和重型坦克,大口径火炮,其作战对象主要为日本,以及未来的苏军、德军、美军。
彭总的第二军注重于丘陵、山地和南方,主要装备中型和轻型坦克、水陆两用坦克,中小口径火炮。其作战对象主要是美军、英军、法军。
郭拙诚的第三军注重于海军、空军、空降、特种作战。因为他情况特殊,其部队涵括了海陆空。也就是将来的空军、海军也由他统领。直到它们能独立成军了再分出去。
这三个军种为战略军种,作为与其他国家战略决战时使用。
此外,中央还决定建立常规军队和地方守备部队。其中包括刘-伯承的第四军、陈-毅的第五军、贺-龙的第六军,只不过陈老总和粟-裕的部队在中央苏区,贺老总的部队在湘鄂边区。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部队整编、全面换装,同时积极备战。
在陈鹏的第一师拿下了重-庆后,中央主力这边决定再拿下成-都,让整个四-川盆地变为红-军的练兵基地和前进基地。
……
时间飞快的流过,一晃眼就是几天过去了。
就在中央主力红-军忙得不亦乐乎,大家都兴高采烈地换上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从来没有想过的武器装备和军需物品时,陈鹏的第一师已经接到了蒋芥石派来的税警总团已经过了夔门,即将达到重-庆的消息,于是他们也开始执行早已经拟定好的行动计划。
红军中央方面也派出新的部队昼夜潜行来到了重-庆进行接防。这支新部队不但要守卫好第一师离开后留下的空城重-庆,还要做好夺取成-都的准备。
中央领导和郭拙诚等人都知道第一师对税警总团的战斗将是中国工农红-军在西南与蒋芥石的中央军最大也是最后的一次重要战斗。因为蒋芥石如果在这次战斗中失败,那他根本就没有更多的兵力派过来围剿红-军了,毕竟他的部队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要花很多的资金,很多的精力来组建。
经过这一连串的失败,特别是薛岳兵团的毁灭和胡宗南部队的溃逃,蒋芥石不但在西南这边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就是在江-苏、安-徽、浙-江、上-海等地也没有多少多余的兵力了。而他不但要提防中央-苏区的红-军开始反扑,更要提防李宗仁、白崇禧、冯玉祥、张学良、何健等军阀对他的吞噬。要知道这些军阀吞噬起同伴来,那绝对是不眨眼的,比红-军还凶狠。
如果红-军要打蒋芥石,肯定会给蒋芥石一个理由,说他是反-动派什么的,而那些军阀根本不会给他理由,就是要夺你的权,要你死,然后把你的部队抢过去,把你的金钱抢过去,就这么简单。
蒋芥石这段时间可是真正的损兵折将,开始越来越控制不了这些虎视眈眈的军阀了。就目前而言,张学良的东北军已经成了蒋芥石最担心的军阀集团,不但因为三十万东北军装备精良,更主要的是他们占据中原,而且张学良还是全国武装统帅副司令,占据大义的名分。现在因为蒋芥石在战场上连连失败,就已经有人鼓噪着要张-学良上位,让他来指挥全国的武装力量。
虽然这只有一小撮人,加上张-学良在九一八事变中声名狼藉,被戴上了逃跑将军的帽子,短时间内不可能真的取代他蒋芥石,但这种苗头足以让蒋芥石警觉,让蒋芥石心惊。如果手里不抓有足量的部队,张-学良也好,李学良也好,或许还有什么王学良、高学良蠢蠢欲动,窥视这个宝座。
可以预见,即使这次税警总团成功地夺回了重-庆,蒋芥石也没有能力再大规模清剿红-军只能采取守势,将重-庆、成-都等大城市抓在手里,心惊胆颤地提防红军。可一旦失败,他蒋某人则更会收缩兵力,甚至完全放弃四-川。最多让川军给红-军增加一点麻烦,而他则要四处救援,到处讨钱,筹集更多的资金来重振中央-军部队,让那些损兵折将吓破了胆的中央-军养精蓄锐,等待将来有机会再向红-军进攻。
正因为中央领导和红-军的高级将领都知道这次战斗的重要,所以不但郭拙诚、毛润覃等人昼夜潜行赶到了重-庆,就是林总、彭总等将领也赶到了前线。
当然,林总和彭总不是来插手指挥的,他们是来见证一下什么是郭拙诚所说的步炮协同,看一看郭拙诚的第一师到底有多大的战斗力,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一个谱。
说实在的,郭拙诚要他们成立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搞什么装甲步兵师、坦克师、炮兵师,……,一个个听起来都是威风凛凛的,但他们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不知道装甲步兵师、坦克师、炮兵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战斗的时候他们到底怎么配合。
以前他们可是只指挥过步兵,最多就是有几门小炮轰一下,这些火炮都是配合的性质,根本不能从根本上改变部队的战斗力,他们也从来没有因为多了几门火炮或者少了几门火炮而对自己的部队额外相看,不会因为多了几门火炮就自认为中央-军就是渣渣,也不认为没有火炮就怕了中央-军。
可是,郭拙诚的部队却轻易地打败了中央-军,他们又不得不改变自己原来的观念,不得不认为把武器装备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是当务之急。
可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有了税警总团这个很好的试验品,听说他们不但拥有大量的火炮,还有坦克、卡车助战,这应该与郭拙诚说的装甲步兵师、坦克师多少有点相近,那就过去看看。
另外直属纵队的第二师也进行了移动,他们在王光道的指挥下笔直向东。
郭拙诚陪这两位共和国最牛的元帅行走在山林中。
一路上,林总不怎么说话,而彭总却总是问这问那,郭拙诚却不管他们问不问,都不时说一说坦克的战术,说一说如何进行坦克集群冲击,如何进行火力配合,如果进行战场遮拦,如何进行快速突击,同时也不时说一说如何反坦克,如何提防坦克……
说完坦克说飞机,告诉他们今后的飞机远远不是桂军的木头飞机,也不是中央-军的落后飞机,将来的飞机不但飞的高飞得快,火力更是异常凶猛,能对目标进行地毯式轰炸,航空炸弹比重磅炸弹的威力更大,燃烧弹能杀灭一百多平方米的任何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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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3章 巨无霸
另外,郭拙诚还和林总、彭总他们说到有关雷达、有关火箭筒、无后座力火炮等等新式武器,让他们心里有一个简单的概念,不至于将来有了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完全不懂得怎么用,更不会想到如何更好地发挥它们的作用。早一天在他们心中有印象有概念,就能早一天让他们思考该如何让部队的战斗力更强。
就在他们紧赶慢赶朝重-庆前进的时候,蒋芥石派出的税警总团已经在奉节县县城建立了总团指挥部。
“税警总团”四个字很容易迷惑人,如果只看这四个字,人们一定会陷入迷糊中,以为这个“总团”终究是一个团,最多就是比加强团多一些,总不至于超过两个团的规模吧?可是,实际上它有六个团的规模,大大超过一个师。而且这六个团还是名义上的六个团,每一个团比普通的团还有强大,每一个团竟然有五千余战斗人员,远远超过其他部队团的规模。
它的团其编制相当庞大:每班有士兵十四人,六班为一排,三排为一连,每连共计252人,相当于甲级正规军两个连。而一个营下辖四个连,一个团下辖三个营之外,还配备三到七个特种连。
因为这个税警总团一共有兵力三万余人,足有一个集团军的规模。红-军的中央领导计划建设三个战略军,其人数也只计划在三万人左右,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组建齐全。
这只是人数上来说它的强大。这个税警总团最强大的还有两个方面:第一,武器装备最好,即使是蒋芥石的警卫部队。中央-军最好的教导团,也只不过是税警总团的装备水平。第二,这支部队是有德国现役军官训练的,里面许多高级军官都到德国或者英国、美国培训过,完全可以说是接触了现代化的军事思想,远超国内同行。
可以说这个税警总团绝对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也是现在蒋芥石手里最好的一张王牌。
为了便于指挥。也为了拉拢税警总团的官兵,蒋芥石直接给他们三个旅的番号,直接将原来的六个团整合成三个旅。给这些中高级军官都升了一级,原来是营级的自然就升为团级,连级的就升为营级。
一时间税警总团的士气大振,只有这支部队的后台老板宋-子文却有点不乐。感觉自己苦心经营的部队会被蒋芥石这么轻易地拿掉。
或许是为了给宋子文面子。也或许官兵们对税警总团还有很多留恋,他们没有将税警总团改为师部,而是依然叫税警总团,其最高军官不叫师长,而是依然叫总团长。
税警总团指挥部的人员到达了奉节县后,总团长黄杰先确认了前面的梁山县还在川军的控制之中,于是马上召开作战会议,一方面传达蒋芥石的电令。一方面进行部署。
显然这段时间黄杰在德**官顾问团的帮助下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以至于会议召开后不久。他就命令骑兵团长赵君迈率骑兵团担任总团的尖兵,顺长江岸边的道路前进,进入梁山县城后,宿营休整,等候大部队。命令第一旅旅长何绍周为第一梯队,第二旅旅长王公亮为第二梯队,自己亲率直属旅(旅长孙立人),总团直属部队和汇集而来的川军随后跟进。
一干将领端坐在会议桌前,听着意气风发、浑身是劲的总团团长黄杰意气风地说道:“兄弟们,共-匪无耻地偷袭了重-庆,并不能说明他们有多厉害,甚至薛岳兵团被共匪击溃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们是税务总团,我们的武器装备是所有中**队中最好的,我们训练有索,我们应该有这个信心。只要我军动作迅速,攻击坚决,只要我们能在共匪大部队援兵到来之前进攻重-庆,这些可恶的共匪就必然一触即溃。到时候,我们税警总团的威风就打出来了,我们也能有我们的地盘吃肉喝汤了。”
一个从营长才晋升为团长的军官马上大声说道:“报告总团长,重-庆危在旦夕,丰都县县城是我军西进驰援的重要据点,我请求,以我团为先锋,立即抢占丰都县县城,掩护大军西进。”
黄杰很欣赏这种猛将,现在中央-军中弥漫着一种失败的气氛,很多高级军官谈起郭拙诚就有一种恐惧。虽然眼前的这个团长未必就真有胆量孤军深入,但其勇气可嘉,能大大提高士气,于是说道:“好!这才是税警总团的人,我们必须有藐视天下一切的心态。不过,这次还是由赵君迈的骑兵团打头阵,由他们担任先锋速度快得多。”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赵君迈吩咐道:“赵团长,你们要有一往无敌的气概,要勇于承担攻坚夺隘地任务。现在梁山县县城还在我川军手中,到丰都的情况却不容乐观,那里的川军发来的电报非常可疑,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被共匪俘虏了而拍发的假电报。因此你们到了梁山县县城之后,要进行认真检查搜索,确认没有危险后,再向丰都县城前进。我们全师在后跟进,遇到共-匪也不要慌张,如果感觉对方实力强大,你们就地阻击,等待我们来援。”
骑兵团长赵君迈连忙报告:“请问总团长,如果路上遇到共-匪骚扰,我部是冲过去直插丰都县城呢还是搜索敌人、掩护主力呢?”
黄杰把眼一翻,叱责道:“愚蠢!当然是直插丰都县城,我税警总团还怕少量的敌人骚扰么?现在不是我们怕敌人阻击,而是怕敌人知道我军到达的消息后马上逃窜,逃进重-庆城里躲起来,利用城防工事对付我们,我们就麻烦了!我们必须力争在重-庆外围消灭他们!明白不?……,你们都明白不?”
“是!卑职明白!”赵君迈大声回答道。
其他军官都站起来立正回答:“卑职明白!”
黄杰手一挥:“散会!各部队按刚才的部署立即行动。”
“是!”众军官大声道。
不得不说税警总团的士气高昂,人人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要知道一支几万人的部队开拔可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他们这支部队后勤要求高,而蜀道又是出了名的难走,即使他们有卡车也难以通行,只能借助或租用或强抢的马匹、驴子等运输,或者用民工搬运。好在税警总团军令严明,训练有素,而且士兵士气高昂,所以黄杰的命令下达不久,不但作为前锋部队的骑兵团就集结完毕,其他部队也准备就绪。
很快,部队就开始出发了,在崎岖的蜀道上形成了一字长蛇阵,蜿蜒着向西移动。
当他们运动的时候,陈鹏率领的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第一师的主力部队也到达了丰都县的龙家沟待机。
不得不说黄杰的预感还是很准确的,他从电报上发现了端倪,感觉丰都县现在并不在川军手里,很可能落入了红-军之手。
其实,不但丰都县县城落入了红-军之手,就是丰都县外围也逐一被红-军占领,在县城东边离县城约十公里的龙家沟就是陈鹏早就相中伏击税警总团的地方。
这里的地形并不惊险,没有什么狭窄的山路可以埋伏,按理说这里不是伏击的好地方。陈鹏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喇叭口,有相对平缓的地方,足够税警总团上万大军平铺开来进行战斗,能够给税警总团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更是为了给林总、彭总一个见识步炮协调的机会。
为了显得公平,陈鹏以前并没有派兵前来,更没有提前在这里构建阵地,直到今天上午才占领丰都县城,才将部队拉到这里等待税警总团。
丰都县城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是重庆的东边门户。川军为了保住这个东边门户,为了给税警总团留下一块进攻、收复重-庆的桥头堡,他们在这里布放了两个团的重兵,也囤积了不少粮食、弹药。。
24日清晨,直属纵队第一师第二团团长苏达青亲自率兵到达了丰都县县城的南城门。
大清早的丰都县县城笼罩在一片薄雾中,那些通晚未睡在长江里捕鱼的渔民早早就在门口等待,都急着第一个进程好将昨晚打到的鱼第一个送到菜市场里,早一点卖掉,早一点回家吃饭睡觉。
越卖的早,鱼就越新鲜,价格自然也更好商量。因为都希望早一点进城,大家不免相互拥挤,都在城门口吵吵嚷嚷,有的则干脆摆开了城门阵,诉说着昨晚打渔的事情,诉说着捕鱼中遇到的怪事,诉说着周围特别是重-庆的情况,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现在的重-庆已经被吃人不眨眼的红-匪占领,都担心而奇怪红匪为什么没有动静,也有人在小声嘀咕也许共-匪来了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谁知道当官的是不是骗人,依他看能够比川军更坏的军队恐怕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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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4章 开始收拾
虽然大家都这么听着,心里也认为这个人说的有道理,但却没有人敢公开附和,毕竟这里是城门口,真要激怒了川军,被眼前这些川军抓住了,不被打死也会脱一层皮,还是不说为妙。
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众人的期盼中,城门总算缓缓打开了,守城门的川军班长嘴里打着哈欠,斜背着枪,很是不耐烦地对涌过来的渔民骂道:“你们这群瓜娃,吵什么吵?急着上刑场挨刀去?把老子惹急了,晚上去你家找你老婆睡觉。滚开!老子要搜查搜查,谁知道你们中间有没有夹杂共匪?我看你们就有点像共匪的探子。”
一个渔民躲在人群中不满地说道:“查什么查啊,这里的人你们又不是不认识,都是打渔的乡亲。”
其他人也囔道:“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共匪?”
川军班长眼睛一瞪,吼道:“谁他娘的说没有共匪?谁保证?谁跟你们这些锤子是乡里乡亲?快点,把鱼篓子摆出来!谁要不服从,就以共匪论处!”
渔民都不说话了,真要被抓起来扔进监狱,那就惨了。
不过也有不服气的人,躲在人群中冷笑道:“哼!还不是想抢几条鱼吃,哪有共匪,真来了共匪,你们还不马上怂了,像中央-军一样撒开脚丫子就跑。”
“谁?谁?刚才是谁在说中央军的坏话?想不想活了?”川军班长一下将枪从肩上摘下来,举起对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对一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吼道。“大脚板。是不是你喊的?”
那个被枪指着的老实渔民一下哭丧着脸。连忙说道:“老总,没有啊,我没有,我一直都没说话……”
“哼!谅你也不敢说!留下一条鱼,滚!”川军班长骂道。
“啊——”老实的渔民立即哀求道,“老总,我昨晚忙乎了一夜才打到三条鱼啊,给了你一条。我还吃什么,等下菜市场那里还有收税呢……”
“龟儿子!川军收你的鱼你叽叽歪歪,菜市场那群混混收你的税,你就老老实实地交?两条!再给老子叫,就全扣下,人也进监狱去!”川军班长大怒,指挥两个士兵就冲过来要抓人。
老实的渔民急了,连忙倒退,而后面的渔民却往前涌,就在城门口乱成一团的时候。一群身穿草绿色军装,带着钢盔的精干军人如天而降。
渔民轰的一声四处奔逃。那个川军班长却吓傻了,不知道这股军队是何方神圣,不但比川军威武,比中央-军还装备精良:“难道是税警总团的?不是都说税警总团的装备比中央-军还好吗?”
“兄弟……兄弟……,长官……,你们是税警总团的吗?”川军班长结结巴巴地问道。
来人上前就是一巴掌,说道:“瞎了你的狗眼,税警总团能和我们比吗?老子是工农红-军!”
“红……红……军……,饶命!长官饶命!”川军班长很乖巧,立马就跪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远处漫山遍野的军队冲了过来,他担心自己多说一句就会被对方给撕了。
第二团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丰都县城。
进了城地第二团马上兵分几路,小部队前去控制各处城门,而主力则直趋守军兵营。
因为川军才起床,虽然也发生了一些战斗,但在红-军强悍的火力打击下,川军大部分都举手投降,只有一小部分见机快的趁乱逃跑了。
这部分逃跑的川军倒也给红-军造成了一点点小麻烦,因为他们逃出城以后,投靠了在城外驻扎的部队,城外驻扎的部队本来不敢攻城,但听说现在城里很乱,而税警总团大部队快到了,几个当官的稍微一商量,决定反攻一下。
万一取胜了那当然好,就可以大吹大擂,可以向上司邀功。如果进攻失败了,他们就马上逃跑,逃向税警总团,这样的话税警总团的人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将他们杀掉,至少他们还反攻了一下,多少比中央-军强。
毕竟他们城外可是整整一个团的兵力,就这么逃跑就是自己也良心有愧。
说白了他们的进攻是为了更快的逃跑,是为了保命。
中国工农红-军直属纵队第一师第二团团长苏达青就站在城楼上,见川军朝东门蜂拥而来,嘴角飞起一丝冷笑,转身对一位跃跃欲试的营长道:“崔营长,这里的事交给你了,只要将他们打跑就行。”
“好咧!团长,你看我的吧。”崔营长大喜。
上次抢夺重-庆的时候,因为陈鹏为了引税警总团上钩而有意保存实力,将他们这个营隐藏起来不用,以至于他们只能在旁边看热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打仗的机会,他自然高兴极了。当兵的谁不想立功,谁不想在别人面前昂首挺胸啊。
他大声对同样兴高采烈的部下喊道:“兄弟们,机会难得啊,好好打,把川军这些王八蛋给宰了!”
“好!”官兵们轰然响应。
不知道是不是受郭拙诚的影响,直属纵队的指挥员喊部下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以“兄弟们”相称,跟中央-军、桂军、湘军、川军差不多,而不是如其他红-军一样喊同志们。这让那些才加入的红-军很是难为情,可又不好说什么。
直属纵队的火力非常猛,不但营级单位有火炮,就是连级单位也有火炮,排级单位有小口径迫击炮,也有重机枪,对于川军这种无战斗力的部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说话间,这个营直属的火炮连就已经架设好了火炮、重机枪,随着指挥员喊出方向、标高、距离,接着火炮操作手们喊出一阵“准备就绪!”
崔营长大手一挥,亲自代替火炮连长发出了命令:“打!”
第一发炮弹落在了远处马路中间的空地上。略一修正后,接下来八门炮一阵齐射,全部炸在了川军攻击队伍中间,一下子炸死了几十人,有时一发炮弹能将七八个川军轰上天。
这一下,川军士兵吓晕了,许多人惊恐地大叫:“我的妈呀,他们怎么这么多火炮?”有的则转身撒腿就跑。
督战的军官虽然害怕,但依然麻着胆子大喊“稳住!”“稳住!”
直到他们用机枪扫掉了几个带头逃跑的逃兵后,这支乱七八糟的部队才稳定下来。但是进攻势头却被瓦解了,城楼上地机枪和火炮打得他们根本不敢往上冲。
但是,他们不冲不代表红-军就不打了,随着火炮的延伸和校准,炮弹又开始落入远处的川军队伍,川军又开始蠢蠢欲动想爬起来逃跑了。
看到部队反击失利就要崩溃,敌团长坐不住了,亲自带着警卫上来查看。可看见手下的官兵一个个如死狗般趴在地上,一个个脸色苍白,胆大的还不时寻找藏身的地方,胆小的却不断朝后看准备逃跑,敌团长心头起火,上去对着一个趴在弹坑里的军官就是一脚:“龟儿子,老子枪毙了你这个装怂包包的。爬起来!给老子冲上……”
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就在敌团长不远处爆炸,爆炸的气浪一下就他掀倒在地,一块弹片将他右边的耳朵连同一块脸皮都给削掉了,鲜血淋漓。
他的警卫员吓得滚倒在地,顾不上去保护他的长官,而是一个劲地喊道:“长官,撤吧,长官,撤吧,共-匪太猛了……”
苏醒过来的敌团长一手捂着脸,一手抽出手枪将吓破了胆的警卫员给毙了,骂了一声龟儿子,就在旁边的军官以为他要下令冲锋而胆战心惊的时候,敌团长却大声喊道:“背上我,撤退!”
川军如蒙大赦,另一个警卫员立马将瘦小的敌团长背在身上滴溜溜地跑了,速度飞快。
长官扭头跑了,其他的川军士兵哪里还会不跑?他们也就顾不得什么秩序,也没有什么掩护,都一齐掉头向后就跑,乱哄哄的,就如被狼追赶的一群羊……
好多士兵还被他们的同伴给推倒踩得惨叫,那模样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如果这时候红-军冲出来,绝对会俘虏不少,但红军却没有追出来,只是在城墙上大笑着。
但是,他们也没有在丰都县城呆多久,等后面的大部队路线到来后,苏达青率领部队朝梁山县扑去。
只不过他们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一直以战斗队形前进的,而且在龙家沟这里遇到了税警总团赵君迈的骑兵团后,苏达青就命令部队停了下来,开始修建防御工事,完全是一副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税警总团过来打我的架势。
赵君迈的骑兵团按照黄杰的命令走的也是小心谨慎,特别是遇到从丰都县城败退下来的川军后,他们骑兵团走的更慢了,尖兵放出好几里,又半是命令半是恳求地带上了一些川军,让他们在骑兵队伍的两边山脊上行走,搜索是否有红-军埋伏。
还好,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险情,虽然也被惊吓了好几次,但都不是那些川军自己吓自己,误认为草丛中、树林里的野兽是共-匪,就是将那些败退后窜入林中为匪的川军当着共-匪,闹出不了不少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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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5章 初次交手
税警总团的骑兵团就这么一路一惊一乍地前进着,直到中午过后才到达了龙家沟。
这次他们遇到的事情再也不是虚假的了,当担任尖兵的骑兵班骑着战马嘀嗒嘀嗒地走入龙家沟时,一阵排枪射了过来。几秒钟之后这个班的十四个士兵一下就死了十三个,只剩下一个肩膀中了一枪,幸亏那家伙骑术不错,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趴在马身上转身而逃。
等马跑了几百米,这个士兵壮着胆子回头看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自己的那十三个同伴全死了,但他们的马匹都没有一点受伤,它们都在那里围着自己的主人转。
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对手的枪法准啊,一颗子弹就收取一条生命,这不是神枪手是什么啊。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没有死,不是自己命大,也不是人家没有打中自己,是因为对方要自己回去报信,回去告诉后面的部队:前面埋伏有人!
否则的话怎么在他逃跑的时候没有人再朝他开枪了呢?
他不明白前面的共-匪为什么这么做,按他的想法,共-匪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光明正大,完全可以找地方潜伏下来,然后给后面的骑兵大队一个迎头痛击,这样的话战果就大多了,而且他们自己一方还损失小。
既然想不明白,他就不想,而是咬着牙驱动战马迅速朝东边跑。
当然,那十三匹战马很快就有红-军战士牵走了,被人精心地送到了丰都县城。
骑兵团的尖兵被灭掉后不久。那些走山脊的川军也遭遇到了红-军的打击。
因为这些川军没有骑马。没有什么可以缴获的好东西。对付他们的就不是红-军的狙击手了,而是机枪手和步枪手,迎接他们的是如雨的子弹、榴弹。他们也是死伤惨重,只不过他们这里没有人跑回去,而是立马大叫着投降,没有一个士兵逃脱。
接到那个受伤士兵的报告后,骑兵团长赵君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开始以为那家伙吓破了胆乱说一切。但经过了几次询问,那家伙依然这么说以后,他开始思考共-匪为什么这样。不过,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不知道共-匪是太愚蠢还是太嚣张,竟然采取这种方式接敌,怎么就摆出一副对决的架势呢?难道他们还没有汲取江-西的教训,还要打阵地战?你们共-匪能有多少家底跟我们税警总团打阵地战?我们还真巴不得跟你们打阵地战呢,我们最怕的就是你们打游击战,一下子躲了起来。又一下子突然出现,让人防不胜防。
他一边用电报将这里的情况向后面的总团长黄杰报告。一边派出一个骑兵营进行试探性进攻。
不得不说赵君迈是愚蠢的,人家都已经放一个人去报信了,说明对方已经有了准备,你派一个营去冲锋,不是送死吗?这不,一个骑兵营呐喊着冲上去,气势倒是有了,一路杀气腾腾的,可是在过了刚才那十三个骑兵死亡的地点后不久,前面同时有几十挺重机枪发出怒吼的声音,还没有等这些冲锋的骑兵回过神来,还没有等那个带头冲锋的营长叫出“糟了”这两个字,前面的队伍就齐刷刷地倒下了,近百个骑兵连同他们的战马就被不知道多少挺重机枪给扫成了碎片,扫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玩意。
其他没有死的吓傻了,一个个慌忙滚鞍下马,一个个死死的趴在地上,就是被后面马蹄踩上一脚也只能忍着。
等到迫击炮、榴弹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更绝望了,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无法逃跑了,只好趴在地上大喊投降,投降……
这不是他们胆小,实在是重机枪的子弹太密集,迫击炮的轰炸太凶猛,榴弹打的太多,稍微犹豫一下就被变成烂碎肉,不大喊投降不行啊。
一个骑兵营没有坚持到两分钟,就以损失了一半的人马余部再全部投降而告终。
后面的赵君迈目瞪口呆:“他奶奶的,打仗有他们这么败家的吗?只是一个骑兵营就拖出三十挺重机枪,这么大方,到底他们是税警总团还是我们是税警总团,重机枪的子弹真的不要钱?”
也不得不说赵君迈是聪明的,如果当时他指挥全团同时冲锋,那么现在的他恐怕也不会或者说没有机会在后面破口大骂共-匪败家了,他一定会和那些不是死就是被俘的官兵一样的下场。
要知道骑兵最怕的就是重机枪和炮弹,如果对方只是大刀长矛,只是半自动步枪,骑兵冲锋的时候就是无敌,敌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如果对方的重机枪多,那骑兵就只能成为对方的靶子,不但没有还手之力,也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正是因为只是派一个营试探性进攻,赵君迈就试出了对方的火力,再也不敢派兵送死了,立即向后撤离脱离接触,同时将这里的损失向总团长黄杰报告。
黄杰在接到第一封遇敌电报的时候就在仔细研究龙家沟的地图,等到赵君迈的第二封电报来之后,他亲自安排电报员向赵君迈询问了几个问题,等赵君迈的回电过来后,他疑惑地对第一支队司令官何绍周说道:“共-匪这是要跟我们面对面地过招啊。”
何绍周也是大惑不解,说道:“总团长,共-匪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他们选择龙家沟就是为了让双方摆开人马大战?他们有这么强的实力吗?而且从我们获得的情报看,他们也是今天中午后才达到龙家沟的,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时间在那里修建过多的牢固工事。”
黄杰说道:“是啊,很奇怪。他们在江-西的时候,不就是因为阵地战而失败,最后逃出来的吗,可为什么今天他们还这么做?为什么要跟我们税警总团打堂堂正正的战斗?就不怕我们把他们给全灭了。”
何绍周说道:“可赵君迈团长侦察到共-匪的重机枪众多,会不会他们拥有的武器比我还强?”
黄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支部队的武器肯定比其他部队多得多。但是,如果人家都已经堂堂正正地跟我们摆开架势来打,我们打还是不打?”
何绍周一愣,连忙说道:“打!当然打!这才是我们最有希望成功的,如果连这种打法我们都不能取胜,那我们税警总团也只有解散一途了。……,可是,司令,这是不是共-匪玩的一个花招?”
黄杰问道:“什么花招?你认为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何绍周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花招,但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傻,世界上的军人都知道打仗应该扬长避短,应该以己之所长攻敌之所短,哪有以己之短拼敌之所长的?”
黄杰笑着说道:“刚才你还说要我注意共-匪的武器装备可能超过我们的估计,现在你又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们的武器比他们更多,那你说他们的武器到底是多还是少?”
何绍周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认为他们的武器装备肯定比其他部队要多得多,但要说超过我们,那绝对不可能。我们可是有宋老板在后面全力支持,可以说是以半国之力才建起来的部队,武器弹药都是从德国、法国、英国、美国购买来的。不说共-匪没有钱,就是有钱他们也买不到,买到了也运不进来,最多就是与桂军、黔军、湘军手里抢一点,换一点,偷偷摸摸地制造一点。郭匪拙诚率领的这支部队因为打败了桂军、湘军和中央-军,武器弹药肯定丰厚,但与我们比,肯定还差了一点档次。”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怀疑他们有其他花招,是因为我认为共-匪是狡猾的,他们这么做会不会是以郭拙诚的这支部队把我们拖在这里,而其他部队则四面出击,占领了重-庆之后,又去占成-都,占德-阳,到时候我们没有收复一个城市,却看着他们占领一个又一个战略要地。等老头子骂下来,我们可承担不起啊。”
黄杰却说道:“不!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但了这个时候,不说是我们,就是蒋某人自己也改变了心态,开始变得务实了一点。你难道没有发现?之前蒋某人几乎是一天一个电报,催促我们赶快进军,命令我们必须马上将重-庆收复,可是他现在可没有这么催促了,也没有限期我们一定要拿下重-庆,而只是要求我们给共-匪一个好好的教训。只要我们真的能够郭拙诚这支部队以重创,蒋某人还是会很高兴的。”
何绍周点头道:“是啊,我都奇怪这几天怎么老头子突然好说话了。是不是他遇到了难题?”
黄杰冷笑了一下,说道:“难题他哪天没有遇到?只不过他现在可是遇到大难题了,那些军阀看他的力量削弱也就不怎么听话了。听说浙-江、上-海一些财团正在秘密商议是不是将他请走,让另外有能力的人坐他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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