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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井古柳     少年高官txt下载     少年高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36章 大胆的小霸王

    郭拙诚对于烤羊也不是很内行但前世见过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个老人在旁边小声问道:“小同志你会不会烤?不会烤就让我来我以前烤过。*你看着我想不会太难吃的。”

    郭拙诚连忙说道:“你会烤?太好了!我在旁边打下手。……对了你们家的人都能吃辣椒不?”

    老人不解地看着郭拙诚之后点了点头:“不是很喜欢但能吃。”

    郭拙诚笑道:“这么大一只羊我们三人肯定吃不完。你把你家的人喊来吧?你家有多少人?”

    老人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怎么行?这是你们出钱买的。至少得等你们吃完了我们再吃。”

    郭拙诚摇头道:“无所谓。我们也只是尝尝鲜把孩子们喊来吧。你有好几个孙子孙女吧?”

    老头得意而自豪地笑着回答道:“我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他们都很能吃你……”未等郭拙诚说话他转头对那个正在准备佐料的汉子大声喊道“彪子快把小志他们三人喊来一起吃!”

    三个小孩子如听到了命令的军人一般一下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从他们溜溜转的眼睛可以看出他们早就期盼着一刻了。

    三个孩子出来后他们的母亲也过来泡茶打下手。

    有了三个孩子在中穿梭、嬉闹气氛一下热烈起来。

    那个被老人称为彪子的男子又出去买东西去了。临走的时候还问郭拙诚他们抽烟不如果抽他们免费送烟给他们抽。

    虽然只有几毛钱一包的烟但也难得他大方一次可惜郭拙诚他们三人都不抽烟。

    闫宇对正在生火的老人问道:“老人家你们这里的人好像对外地人有偏见他们看见我们都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为什么这样?”

    老人一愣连忙说道:“没有啊没有。( )怎么可能呢?我们难道对你们不热情吗?”

    郭拙诚笑着对那个年纪最大大约十岁的男孩子说道:“你肯定很聪明你说说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外地人?”

    虽然老人不断使眼sè但奈何被白花花的羊肉收买小孩也没有完全看清爷爷的神sè就很自豪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外地人常常欺负我们……”

    老人狠狠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小志!你乱说什么等下不给你吃!”

    小孩连忙住了嘴但他的样子并不害怕嘴里还嘀咕道:“这羊肉是客人买下了的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你做不了主……”

    郭拙诚、闫宇、刘伟轩都笑了。

    郭拙诚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买了就算我们的了。想给谁吃就给谁吃。小朋友你几年级了?”

    这个小孩还没有回答年纪小两岁的女孩子马回答道:“我一年级了哥哥三年级弟弟还没有学呢。”

    郭拙诚赞许地朝小女孩笑了笑。转头对老人道:“老人家你担心什么?这世界的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我们虽然不是你心目中的好人但也说不坏人吧?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走了今后还能不能见面都难说。反正没有事我们聊聊怎么就不行?”

    老人胆怯地看了外面一眼说道:“这位小同志你就别问了。我们没有说你们不好只是……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没办法。哎……”

    郭拙诚说道:“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路过。应该担心你们刁难才是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反而是你们怕外地人?如果我估计得没错是因为曾经有一帮很厉害的人害过你们这里的人对不对?他们是不是还阻拦你们跟外面的人交流威胁你们不能把这里的情况说出去?你们并不是怕外地人而是怕那些人有权有势的家伙吧?”

    老人吃惊地看着郭拙诚脱口问道:“你既然知道还问?”接着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说道“如果你们还这么问东问西我们就不给你们烧烤了要吃你们把这片羊运到外面去烧烤我们可不想因为赚这几个小钱闯一场大祸。( )”

    郭拙诚笑道:“行我们不问了。我们不是来搞调查的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同志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别看你们也是坐吉普车来的但你们肯定比不过他们。人家手能通天不说是你们就是你们父母也对付不了他们。哎忍一忍就过去了。”

    郭拙诚表面点头认可老人的话心里则在想:他们的手能通天?现在手真正能通天的好像只有我吧?在国内我还真不信有比我厉害的。难道他还能把手通到最高首长那里去吗?呵呵我能!老头说的对我父母也许对付不了他们但我可以对付他们啊。

    当然这些话郭拙诚只是在心里说说他可没有说出来。再说他还真没有什么心思管这里的事情他可不是过去的八府巡按更不会自诩是包青天他只是路过这里只是看到这里的气氛怪异而感动好奇好奇心让他询问一下。

    当然如果真有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自己又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相关证据他还是会将情况向当地zhèng fǔ汇报古人都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己作为一个高级干部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这也是一个人做人的底线总得有点良心不是?

    几个人都不再说刚才的话题而是随意地聊起今年的收成外面的天气或者询问孩子的学习成绩。

    当彪子买来卤菜的时候羊肉已经在烈火的烘烤下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不说三个孩子眼睛发亮嘴角流出了晶莹的口水就是郭拙诚、闫宇、刘伟轩的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声因为他们早就饿了闻到这么好闻的气味当然心动。

    彪子将东西递给他的老婆让她将卤菜切碎装盘然后拿其一把刀子在羊身刺着一边向郭拙诚解释自己的动作他说道:“肉厚的地方不刺洞味道进不去也烤不出那种香味。……呵呵你们放心这羊一定好吃我还没这么吃过呢。等啥时候羊多了我们每一个月吃一次。”

    三个小孩不约而同地咽下口水小女孩高兴地大声说道:“爸爸我们天天吃!我们喜欢吃!”

    那个最小的男孩立马赞同大声说道:“对天天吃我要天天吃。”

    老人爱抚地在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打了一下说道:“好爷爷天天烤给你们吃。只要你们用功书。”

    看到他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郭拙诚莫名一阵感动。

    大家都围着火堆坐着看热闹的看热闹帮忙的帮忙。

    郭拙诚他们三人不时在彪子刺开的地方放辣椒、酱油什么的浓郁的香气充溢在房子里飘溢到外面……

    正在这时虚掩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粗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哈哈我就知道这里有好东西吃!哇——烤全羊?太好了!”

    接着郭拙诚他们在小店里见过的几个年轻人一下冲了过来一点也没客气地围着烧烤的火堆。

    三个本来嬉笑高兴的孩子看了他们后吓得一个劲地往爷爷、父亲、母亲的后面躲。

    老人一脸的怒sè彪子脸sè激愤地看着来人他的老婆则脸sè苍白慌乱的目光在来人和郭拙诚他们身扫描着。

    那个为首的年轻人看着彪子冷冷地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吃?”

    彪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里的刀抓的更紧了。

    老头畏畏缩缩地说道:“这羊是客人买下了是他们的不是我们的。”

    郭拙诚斜睨着那个年轻人同样冷冷地问道:“主人你们进来了吗?”

    五个年轻人如听到了特别好笑的笑话似的一齐大笑起来。

    一个站在郭拙诚身后的年轻人用手指一边点着郭拙诚的脑袋一边说道:“小兔崽子你这外地佬还不知道……啊——”

    不知道郭拙诚用了什么动作那个用手点着郭拙诚脑袋的青年竟然飞了起来越过郭拙诚的身体重重摔倒在火堆旁。他的脸正好搁在一块燃烧的木头脑袋的头发一下烧了起来脸也开始炸裂发出一身凄惨的叫喊双手双脚乱划着……

    郭拙诚一拳击在他后颈处惨叫声嘎然而止人软软地瘫在火堆里人肉烧出的焦臭味一下冒了出来。

    所有人惊呆了特别是那几个年轻人一个个呆若木鸡。

    为首的年轻人大喊道:“给我打!打死他们!打死这些野种!”喊着他一下冲了过来。

    主人家的老女老少都吓得连退几步挤在房子的角落看着神情紧张而古怪。

    五个年轻人哪里是郭拙诚的对手很快这几个家伙就被郭拙诚一人收拾了。

    他们都被他扔在火堆旁一个个都接受了火的烧烤一个个头发都烧得乱七八糟脸都起了一层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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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一桩秘闻

    等到那个老人看他们可怜出面替他们求情后,郭拙诚才将这五个家伙一个个如扔麻袋似地扔出屋外。那几个家伙场面话都没有留下一句就逃跑了。

    三个小孩正要高兴地大喊,但被他们的父亲和爷爷止住了,一家人如看怪物似地看着郭拙诚他们三个。

    老人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客人,你们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他们可是……他们……”

    郭拙诚摇头道:“我们不能走。没发生这事,你们家自然没有麻烦,可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要走了话,到时候你们就受罪了。……,老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对付他们。”

    老人看了郭拙诚一眼,又把目光落在闫宇身上,毕竟他的年纪较大,看起来稳重一些。

    闫宇也笑着说道:“没事,不就是几个混混吗?我们能对付得了。”

    郭拙诚说道:“快!快!我们快点烤,快点吃,等下还要做事呢。不说我们饿了,孩子们饿了。老人家,你就放心吧,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我们会负责到底的。”

    主人家半信半疑,心情复杂地继续烧烤着快要熟透的羊肉。他们也知道,如果这三个年轻人拍拍屁股就走的话,他们一家的麻烦可就大了,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羊肉是极好吃的,因为现在的羊都是纯野草饲养,没有吃任何饲料,当然,更主要的是他们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

    三个孩子似乎也忘记了刚才的一幕,吃得非常开心,满嘴流油。

    当他们在开怀大吃的时候。门外不时有邻居经过。他们也是闻到香味后来的。可听说里面的客人打了那几个混混后,本来想瞧热闹的他们一下消失了。

    即使有不知情的人过来,也会被另外好心的邻居劝走:“别去看了。别惹火上身。那几个家伙吃了大亏,肯定会再来。等下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呢。”

    多愁善感的老大娘感叹道:“可怜啊,老天爷怎么不睁开眼呢?”

    一个中年讥讽地说道:“这三个外地人肯定会生不如死。真是傻蛋。他们都敢打。”

    一个小伙子小声说道:“打的还不轻呢,我看他们一脸的泡,一个个哭着走的。”

    整个镇上都在议论,这里一几个那里几个。远处槐树下一个男子担心的对旁边的人说道:“那三个年轻人真是厉害,他们是不是部队的军人?……,会不会彪子也参加了?”

    旁边的人说道:“那是肯定的。没有彪子帮忙,他们三人能打过他们五个。”

    邻居担心地说道:“那就糟了!彪子还不会抓到监狱去坐牢?人家那个样子都被判了死刑……”

    另一个年轻人叹气:“哎,这世道。真太妈的,当官的就是……”

    也有胆小如鼠的:“别说了!传到别人耳朵里。你还有好rì子过?”

    一个心虚又好面子的人道:“我怕什么?我……我不是只跟你说吗?”

    ……

    众人的预感都是正确的,郭拙诚他们刚刚吃完,就听见镇子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jǐng车鸣笛声。一辆涂成白sè的吉普车呼啸着冲了过来。

    在众邻居惧怕的目光中。这辆吉普车一直开到彪子家的门口才嘎然停下。

    四个jǐng察动作迅速地从车里跳了下,一个个如临大敌。手枪对准大门,一个jǐng官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了。现在我命令你们一个接着一个走出来,跟我们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闫宇对郭拙诚说道:“我先过去吧。”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行。跟他们说,我们可以随他们去派出所,但他们得答应我们的吉普车一起去。”

    等闫宇起身,郭拙诚对彪子一脸严肃地问道:“吓破胆了吧?彪子,我现在再认真地问你一次,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难道就是他们几个混混让你们这里的人都害怕吗?吓得都不敢跟外面的人接触吗?……,你的没胆,真的不敢说出真相来?”

    彪子见郭拙诚一副镇定的样子,想到事已至此,如果真有麻烦,如果眼前的几个人真的摆不平jǐng察和当官的,自己反正也脱不了干系,被郭拙诚一激,说道:“这些混混背后有人。他们可不是普通人,刚才那个为首的年轻人就是场长的儿子,叫许举振,他伯伯是县长,他外公还是什么……什么大官,好像是在地区当专员,对,是专员。去年的时候,我们镇里的张晓锋写信向上级说场长,就是今天来的那个许举振的父亲,说他伙同其他人瓜分了上面下拨的救灾款。没有几天,场长的大儿子许举军就带一帮人来打张晓峰,晚上闯入张晓峰的家。

    张晓峰和他父亲气愤不过就跟对方几个人对打,结果他们把许举军给打死了,同来的马克强也被打伤。张晓峰和他父亲还有妻子在搏斗中也受了伤。之后就是jǐng察出面,将张家的人抓走。今年法院审判的时候,法院判了张晓峰父子死刑,张晓峰缓期二年。

    这……这太不公平了,是人家冲进家里来,拿着砍刀棍棒,难道自己让他们打死才行?我们这里的人都不干,要找上面的人讨说法。可是人家厉害着呢,让人把我们这些人都抓起来拘留,还罚了我们的钱。就连我们诉说这件事给别人听,他们也来抓我们。今天这个许举振就是来抓人的,谁要不老实,谁要跟外地人乱说话,他们就抓人,就送到派出所关黑屋子。所以,我们大家都怕他们,都不敢跟外地人说话。”

    ……

    当郭拙诚在里面和彪子说话的时候,闫宇已经到了jǐng察的跟前,递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也把郭拙诚的要求说了。

    听到三个吃烧烤的人还开了吉普车过来,又看了闫宇的工作证竟然是与军队有关的三机部的,行政级别还是副科级,比他们派出所所长的还牛,jǐng察们一时有点愣住了。小地方的派出所所长只是正儿八经的股级干部,虽然有的地方对外称科级。

    虽然奉了严令,他们倒也不敢造次,只是沉着脸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容许他们自己开车跟着他们一起进派出所。

    耐心地等了一会,郭拙诚和刘伟轩也出来了。

    他们三人在jǐng察的押解下到了小吃店,又在jǐng察jǐng惕的目光和老板娘可怜的目光中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但郭拙诚三人没有坐一起,其中闫宇坐jǐng察的车,而郭拙诚他们的车上坐进来两个jǐng察。因为jǐng察已经听说郭拙诚是干翻许举振他们五个年轻人,是以对他特别jǐng惕,在郭拙诚开车的时候,坐副驾驶室的jǐng察还把手枪抓在手里对准郭拙诚。

    刘伟轩一次次提醒jǐng察不要将枪口对准人,担心走火,但jǐng察依然不敢大意。

    回到离那个小镇不远的派出所,郭拙诚三人立即被以做笔录的名义分开。

    负责讯问郭拙诚的是三个身体彪悍的jǐng察。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强忍着没有发飙,虽然说不上礼貌,但也是公事公办,询问事情发生经过。可是,听到郭拙诚说自己是三机部工业协调办公室的主任时,三个jǐng察都笑了起来,连带闫宇的工作证都开始怀疑了。

    如果不是因为郭拙诚他们的吉普车确实是挂的军牌,看车况也确实是新车,肯定不是假的也不是拼装的冒牌货,他们真会怀疑郭拙诚他们是骗子。

    幸亏这个时代骗子还不多,就算有骗子,也不敢公然冒充国家单位特别是军工单位。

    三个jǐng察相互对视一眼,其中的一个出去了。

    那个出去的jǐng察一直走到了所长办公室,将询问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怀疑。

    所长同样也惊奇不已,说道:“这怎么可能?那个小子的年纪有多大?如果说那个姓闫的是秘书我还相信,这个姓郭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是主任,怎么可能还是那个姓闫的上司?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有权力配秘书,还配副科级的秘书?我们县局局长都没有专职秘书,我们县的县长县委书记也不敢公开下文配备秘书。他能配?你相信吗?”

    手下连忙说道:“是啊,我们也不相信。可人家说的一本正经,还有工作证。……,三个人都文质彬彬,不像做坏事的人。”

    所长怒道:“你做jǐng察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这么幼稚?坏人额头上会替标签么?”

    jǐng察问道:“所长,那怎么办?”

    所长眼睛瞪得圆圆的,正要开口骂这个愚蠢的笨蛋,连这点事都做不了,还把矛盾上交,要你何用?

    这时,电话响了。

    所长冷哼了一声,也不看jǐng察身子一矮,cāo起了电话。

    对着电话机的送话器嗯了几声后,又说了几声是,再把刚才手下汇报的事情也说了一遍,同时把手下人的猜测告诉了对方。虽然他骂了手下是笨蛋,但为了减轻责任,他还是说郭拙诚很可能是那个副科级干部的上司。

    说了这个猜测后,他又把自己对郭拙诚的怀疑也说了,暗示自己不相信这小子真是正科级甚至副处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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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将警察关进派出所

    派出所所长还提醒对方道:如果这个小年轻真是处级干部的话不是大人物的子弟就是立有特殊的功劳绝对是一个不可轻视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他们三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走没有一个jǐng卫?怎么可能在那种小破地方住宿?他们拿着介绍信哪个地方zhèng fǔ不会热情地接待他们?

    得到派出所所长的提醒对方深以为然。

    殊不知郭拙诚这次出行本来就是作秀就是做给其他领导看的显示他不骄不躁。他就是以轻车简从来展示他的平常心以显示他虽然年纪轻轻爬高位但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搞特殊化。

    而且这次落宿小村镇完全是因为突然大雨路况实在太差大量消耗汽油不说还根本跑不起来无奈之下只能在这里临时住一晚准备等明天天晴后再出发。郭拙诚心里压根就没有去麻烦地方zhèng fǔ的意思。

    镇招待所、县委招待所、地委招待所郭拙诚他们都住烦了年轻的他们想尝尝草原不同的风味想吃一吃城里吃不到的牧民食物开始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哪里会想到发生这种事?

    当然派出所所长误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的分析不能说没有道理。

    在现场的派出所所长就这么误解了接听电话的那个领导被派出所所长误导后更是误解了这个领导也断定郭拙诚官不大。他的权势不足为虑。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命运就这么决定了。

    因为他断定郭拙诚不足为虑的时候再一瞬间就决定了他要为许举振报仇他看见侄儿被打得那么惨脸部被烧得皮开肉绽特别是听到侄儿痛苦的惨嚎他的心快爆炸了:这不仅仅是侄儿受伤更是在他这个堂堂县长的脸更是挑战他在这个苑同县二把手的权威是可忍孰不可忍!

    县长沉默了一会后声音低沉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

    所长放下了电话后回过头对着手下怒道:“看什么看?你们怎么一下就变傻了变得比怀孕的女人还小心了?给老子拿出血xìng来只要不死人出了事老子兜着大不了老子亲自到京城去道歉到京城接受处分干活去!”

    就在手下还在犹豫的时候。派出所所长冷笑道:“你怎么这么蠢?也不好好想想人家最大也不过是科级干部能比县长大?能比地区专员大?真有什么麻烦也就是写几封检讨书而已老子保你在其他地方吃香的喝辣的保你当副所长!滚!给他们都暗地里打一个招呼。好好招待他们!如果想不出一点自保的办法你几十年算是白活了。滚!”

    习惯了领导训斥的手下一下子就心领神会了:自保的办法?有!就是不把对方的情况问得太清楚先打了再说这叫不知罪不怪罪。如果首先把对方的情况搞得一清二楚了反而无法给对方下马威。那样的话。怎么为级报仇?怎么替许举振他们出气?说不定把所有情况搞清楚了还要好酒好菜地招待他们那不是了三位大爷回来了吗?

    派出所所长见得手下眉飞sè舞知道这家伙想到了招数笑着踹了对方的屁股一下说道:“给老子记住了。县官不如现管。”

    这个jǐng察先通知了其他jǐng察好好“招待”闫宇和刘伟轩然后才回到郭拙诚所在的审讯室。当他进来时外面已经开始了**的摧残。只是因为派出所的隔音效果好郭拙诚和另外的两个jǐng察没有听见。他们还在按正常的程序在询问和记录。

    这个jǐng察不急不慢地走到郭拙诚后面突然抽出jǐng棍狠狠地朝郭拙诚打出。那个正在询问的jǐng察眼睛一下瞪得圆圆的不知道同伴为什么突然发飙。

    郭拙诚开始没有注意以为自己平平安安到达派出所。这里的jǐng察也没有什么过分虽然被jǐng察询问感到有点憋屈但这是人家的职责只要他们严格按照程序来他也不准备做什么只等离开这里后找地方zhèng fǔ反映一下张晓峰父子的事情希望法院能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判决这对父子。

    在他想来没有说出自己工作单位和职位的时候人家jǐng察都没有动武现在说出了工作单位和职务他们最多是怀疑一下最多会花一点时间查证肯定不会动粗。

    他之所以愿意跟着jǐng察来这里是因为他知道出了殴打火烧五个混混的事后他们三人不可能继续安安静静地呆那个小镇了即使jǐng察不去那些牧民和周围的居民也不会让他们安生肯定会又好奇又害怕地询问他们会猜测他们是什么人会四处宣扬他们是如何厉害如何有后台……这反而会破坏他之前出发时所希望的低调计划反而变成了高调反而会让某些有心人故意微服私访故意在下面当包青天捞取名声。

    另外郭拙诚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在派出所这里为吉普车灌满油。只要灌满了油明天就是路很烂车速不快也可以走。

    本来不想惊动其他人本来想低调又低调的他只能随势而为没有必要再装逼:公开身份就公开身份吧。

    可他实在没有想到人家为了出气而不想让他马公开身份要先打他一顿再说。

    至于今后的善后工作这些家伙并不在乎如果郭拙诚真的是国家科级干部甚至处级干部到时候就拿几个小角sè顶包就是。只要他们不出面郭拙诚就算是处级干部、厅级干部又能怎么样?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

    这个刚走进来的jǐng察突然暴起等到郭拙诚听到身后的风声不对等到对面的jǐng察一副惊讶的表情郭拙诚这才凝神定气迅速转头并快速起身。

    但对方的动作太快加郭拙诚终究迟缓了一步而且这个jǐng察明显也是练武之人这一下没有完全躲避开jǐng棍砸在他的胳膊发出一声闷响。

    jǐng棍更多的力量砸在了郭拙诚坐的铁椅声音又响又脆。

    郭拙诚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顺手就是一拳重重地击在施暴者的脸一股鲜血和几颗门牙一起迸飞起来发出一声惨叫。

    这家伙连退三步才站稳咬牙切齿地大喊道:“他们是特务!快拿下!”

    “特务?”不但两个jǐng察惊呆了连郭拙诚也被这个名词气得说不出话来:“草!你狗rì的想象力真强啊。竟然给老子安下特务的帽子牛!”

    两个jǐng察一听立马跳了起来奋不顾身地朝郭拙诚扑去。

    嗵嗵几声闷响三条汉子一齐软倒在地。

    郭拙诚摸了一下被打肿的胳膊好整以暇地走出审讯室。

    站在走廊里听了一下大步朝前面不远处的房间走去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怒火中烧的他冲进去两手同时化掌为刀将两个正在施暴的jǐng察给砍倒在地将趴在地的刘伟轩扯起来。

    “没事吧?”郭拙诚下检查了一遍虽然脑袋和腿出血但没有什么大碍。

    虽然伤不重但知识分子出身的他还是受不了剧痛一边抽着冷气一边说道:“哎呦嘶——太无法无天了动手就打人这还是jǐng察吗?这……”

    郭拙诚现在可没时间听他诉苦说道:“跟我来!”

    然后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房间。走了几步听到另一个房间里有打架声和惨叫声郭拙诚又是一脚踹开房门将两个目瞪口呆的jǐng察拳倒在地。

    闫宇的表现比刘伟轩的镇定些擦完嘴角的血对着两个弯腰痛成虾米状的jǐng察就是两脚然后对郭拙诚说道:“是他们所长通知下来的说是要给我们教训说是看看我们这些外地人还敢在这里乱伸手不。”

    郭拙诚不用想都知道这里的jǐng察肯定是收到了命令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干。

    他一手抓着一个jǐng察如拖死狗似的拖到刚才自己讯问的房间因为只有这里才有铁椅子、铁窗、铁门可以临时将他们关起来。

    刚才被打倒的三个家伙还没有苏醒等郭拙诚将另外四个jǐng察扔进来后这些家伙才眼睁睁地看着郭拙诚将他们扔到一起码起来。

    正要叫喊郭拙诚又是一人一掌刀几个家伙又翻了一下白眼再次昏迷。

    这次刘伟轩也缓过气给这些jǐng察一人几脚总算出了心中的闷气。

    将这些jǐng察收拾后郭拙诚这才朝所长办公室走去。

    进去的时候所长正在打电话:“许县长你放心这些小事我一定能办妥的。听说他们是三机部的工作人员即使他们私人没有钱他们单位有我一定会让他们掏出钱来。是我知道我知道县长您不会在乎这点钱主要给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记住有些人是不能随便能动的。

    我会让周围所有的人记住这一天。您放心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将来真有什么麻烦我一人担当大不了我到京城去赔礼道歉。我就不信面的人不讲理打了人烧伤了人难道就无能逍遥法外?古代还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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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罗织罪名

    郭拙诚走进去,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是派出所所长吧,现在正在向许县长汇报工作?是不是向许家表忠心?”

    “是,我……”所长没有看清来人,很自然地回答道。过了几秒钟,他才发现有点不对头,转过头来看着郭拙诚,脱口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了?”

    随即,所长大怒,吼道:“滚出去!”接着又大喊,“来人——!”

    郭拙诚笑道:“你啊真是愚蠢,许家马上要倒霉了,你还去抱他家的大腿。许举振那种混混在社会上称王称霸,他家的家长不但不制止,还委派你们当狗腿子,如果他家不倒霉,那才没有天理。”

    听了郭拙诚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所长吓得连忙挂了电话,吼道:“王八蛋!你说什么,你才是狗腿子……”

    郭拙诚一个健步冲过去,突然挥手猛地横扫。

    虽然所长反应快,但郭拙诚的动作更快,这一巴掌狠狠抽打在所长的左脸上,一颗牙齿应声而飞,接着一股污血从口腔喷了出来。

    “啊哟——,你,你敢打我?”所长捂着脸,一边往外跑一边指着郭拙诚骂道,“小子,你等着。你就是那个姓郭的是吧?好!好!”

    显然,他知道自己不是郭拙诚的对手,他已经知道一个年轻人打败五个混混并将其全部烧伤的事,现在看来肯定是这个家伙。所长其他本事也许没有学会,但察言观sè的本事不错,也深深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他以生平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逃离了办公室。不知道到哪里去搬救兵去了。

    因为匆忙,他连办公桌里的配枪都没有带。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堂堂的派出所竟然被郭拙诚这么轻易占领了!

    郭拙诚知道所长出去之后,肯定有大批的jǐng察要来,他不由沉思起来:如果不把这里的事情摆平。他肯定有很多的麻烦。

    郭拙诚想得没错,所长很快逃到了隔壁的工商所,气急败坏地拿起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添油加醋地向许县长做了汇报。在许县长的默许下,他才向自己的上级、县公安局局长救援。

    刚才郭拙诚刚进所长办公室时说的那些话已经传到了许县长的耳朵。一直高高在上的县长大人肺都快气炸了,心里早就恨不得把郭拙诚生吞活剥。

    虽然他知道郭拙诚可能有后台,动了他可能有麻烦。但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称王称霸习惯的县长大人哪里能忍受被一个小年轻指责的事情?哪里能看着自己的侄儿被郭拙诚打而忍气吞声?而且现在他又公然殴打jǐng察、占领派出所,去抓他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出面的是派出所所长而不是他自己,真要出了什么事,完全可以由这个所长当替死鬼。等风头过了再提拔他补偿他就是,他还不感恩戴德?

    jǐng察们做其他事也许会磨磨蹭蹭,但为领导报仇绝对是爽快,没有几分钟,县公安局的干jǐng就集合完毕。

    作为动员后。几乎所有的干jǐng一个个都义愤填膺,一个个发誓把冲击派出所、抢夺枪支的歹徒抓捕归案,虽然里面有不少是装腔作势故意表现积极的。

    总而言之,jǐng察的气势非常旺盛,一片杀气腾腾的样子。

    很快,几辆jǐng车呼啸着朝那个派出所驶去。

    当他们如临大敌般冲进来后。却发现三个歹徒不见了,所里只有几个狼狈的jǐng察茫然地看着这些荷枪实弹的同伴。

    这些倒霉蛋被一阵巴掌或冷水弄得清醒过来后,哭喊着要兄弟们为他们报仇。并述说着那三个歹徒很可能藏在某一个地方,很可能拿着枪对准了他们。

    带队的公安局副局长气得下令:“把这些蠢货给我关起来,让他们写检讨,什么时候真正清醒了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一群笨蛋,竟然被一个小子给吓傻了!”

    经过仔细清点,派出所的武器没有少。也没发现保险柜什么的有损失。正如一句话: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唯一就是放了一个屁,熏晕了几个倒霉蛋而已。

    在现场调查了情况的副局长,认真而惶恐地将这里的情况向局长做了汇报,同时向其请求追捕逃犯,他说道:虽然那三个歹徒没有占领派出所,虽然没有盗走武器,但他们打伤并烧伤了人民群众,打伤了干jǐng。如果不将他们抓捕归案,公安局的威信何在?人民群众的安全如何能得到保证?

    公安局长的思维比副局长的思维要深入得多,他的想法没有停留在打伤人身上,而是对副局长做了具体的指示:

    因为这三个人能开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出来,年纪轻轻就是科级甚至处级干部,所以普通的打架斗殴还真是治不了他们,最有效的就是将冲击国家机关——派出所——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同时将偷盗枪支、jǐng械的罪名安在他们身上。

    没有偷盗枪支和jǐng械?这个好办得很,就说刚才我们清理武器库和jǐng察配枪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支手枪,少了十四发子弹,少了一副手铐就是。将来查起来还不好说,就说时间匆忙,情况混乱,一时间根本无法查仔细、查清楚,也可以怪罪某个干jǐng漏报了就是。

    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郭拙诚的行政级别,因为他们没有问,当时的派出所所长也不想问清楚,先打了再说。

    副局长显然也是聪明人,局长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他就心领神会了。放下电话后,他对着那个缺了一颗门牙、满脸是血的派出所所长严肃地问道:“武器装备、jǐng械装备这么快就清查清楚了?有没有一点漏掉的?你必须对人民群众的安全负责,如果有一样武器落到歹徒的手里,你就是对人民的犯罪,是对国家的犯罪。你必须给我好好查查,出了一点问题,我唯你是问!”

    派出所所长的左脸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牙床到现在都疼痛不已,心里正恼火自己无法报仇雪恨呢,正想将那个嚣张的小子千刀万剐呢,平时就不算愚蠢的他此时哪里听不出副局长的弦外之音?副局长的心意不正是自己的心意吗?

    他立即严肃地说道:“我知道!我马上去认真清查!”

    虽然话有点漏风,但意思却明明白白,而且那严肃认真的样子很有一股气势。

    副局长欣慰地笑了,但依然严肃地说道:“我们jǐng察就是军人,讲究的也是一鼓作气。我给你五分钟时间,给我马上把所有情况查清楚,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内设置关卡,布置防线,绝不能让违法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当副局长和所长等人在费心地罗织罪名的时候,郭拙诚早已经驾驶吉普车走上了一条西南方向的小路。

    在派出所里,他们不但将吉普车加满了汽油,还顺带捎上了一个油箱,有了备份的油,就是连续多跑半天都没有事。

    刚才就在所长办公室里,他仔细看了地图,找到了一条离这里不远的二级公路,虽然比原来的路要远上一百公里,但郭拙诚还是决定走那条路。

    但是,车速再快也快不过无线电波,快不过有线电话。当郭拙诚的车辆刚刚达到另一个镇子的时候,几个jǐng察和民兵一下冲了过来,枪口死死瞄准车里的三个人。

    郭拙诚嘴里骂道:“我草,到底有完没完?”

    显然,郭拙诚生气的不是眼前这些jǐng察和武装民兵,而是他们身后的那些官员,那些公器私用的家伙。眼前的这些人不过是遵命而行而已,跟他们生气没有任何意义。

    郭拙诚将车开到jǐng察跟前停下,问道:“你们是找我们的吗?什么罪名?”

    在jǐng察大灯的照shè下,铮亮的吉普车纤毫毕现,就是民兵也看出这辆吉普车的不凡。加上郭拙诚的主动发问,他们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理直气壮和同仇敌忾,不知不觉地他们的枪口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一个jǐng察连忙走上前,说道:“同志……你们……下车吧。根据上级通报你们殴打群众在先,冲击派出所在后,而且你们逃跑的时候还盗窃了枪支、jǐng械。你们……请你们下车到我们派出所接受调查。”

    郭拙诚冷笑了一声,转头对闫宇和刘伟轩道:“看来我们还得跟他们斗一斗了。本来我是准备息事宁人的,他们非法拘禁我们、殴打我们,刑讯逼供,我们打了他们,双方扯平了,各自拍拍屁股走路,现在却给我们安上了这么严重的罪名。我们可不能就此跑了,要跟他们把账算清了才能走。你们不害怕吧?”

    闫宇和刘伟轩都是年轻人,正是不怕事的时候,听了郭拙诚的话,都说道:“不害怕!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郭拙诚的话说的很大,不但车里的闫宇、刘伟轩听到了,外面严阵以待的jǐng察和武装民兵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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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决定命运的一小步

    听到郭拙诚亲口承认打了人还打了苑同县的jǐng察本来心虚的守卡者一下又胆壮起来枪口重新对准了郭拙诚他们:“下车!”

    至于郭拙诚说的什么扯平、什么各自拍拍屁股走路什么的他们都觉得这个小年轻说的可笑明显太幼稚:有这么说的吗?jǐng察打你们是执法行为做错了最多就是其本人接受批评教育。而其他人打jǐng察的话那绝对是犯罪是要负刑事责任稍微严重的就必须判刑。

    两件事的概念完全不一样jǐng察代表的国家权力机关而其他人代表的是个人即使你代表单位打jǐng察也不行。

    只要你们真的打了人jǐng察将你们带到派出所进行调查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你们从派出所跑出来甚至偷走了武器那xìng质就更严重了绝对是全国通缉的对象。

    看到郭拙诚等人镇定自若主动停车还很配合地跟他们一起进了派出所这里的jǐng察和武装民兵都发觉情况也许与通报的完全不同因此他们没有过分为难他们但也小心翼翼地押送不让他们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在走向派出所的途中也有一个jǐng察和几个民兵不时推搡几下以显示自己的威风显示对犯罪分子的愤慨不过他们的动作都不大都不足以让郭拙诚等人生气。

    当一部分jǐng察在审讯室里询问郭拙诚等人的时候。另一部分jǐng察则把郭拙诚的吉普车从里到外仔细地翻了好几遍。

    自然他们并没有找到通报中所说的什么枪支、弹药和jǐng械。

    这次郭拙诚汲取了教训没有再让jǐng察将自己三个人分开而是拿出自己的证件在jǐng察的监督下给离这里最近的军工厂打了电话让他们派人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同时要求军工厂的领导向有关部门汇报组织把在这里为非作歹的许家彻底调查还当地老百姓一个清白。

    因为这里的派出所已经不属于事发派出所所在的苑同县无论是许举振当场长的父亲还是当县长的伯伯都无法直接对这里的干jǐng下命令。至于想抱他大腿的苑同县公安局局长、副局长们更有点使不劲。必须先征得这个县——马羊县——县公安局局长同意才可能将“罪犯”抓回去那样才能满足他们“报仇雪恨”、巴结领导的愿望。

    这里的jǐng察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是不会得罪任何一方的现在没有几个人是傻子无论郭拙诚他们是否是罪犯到时候将三人交给苑同县公安局的人就行他们只保证这三人不跑掉就可以了。

    所以郭拙诚他们并没有受到多少责难jǐng察们反而给他们递了开水。同时几个到过京城的jǐng察似试探也是安慰地聊起了京城的风土人情。同时也询问有关三机部的事情但因为三机部涉及到众多军事秘密郭拙诚他们并没有过多地谈论。

    但是即使如此这里的jǐng察心里已经确认郭拙诚他们肯定不是罪犯而且其来头似乎比什么场长、县长的大得多。似乎这个姓郭的才是真正的粗大腿。

    这里的派出所所长心里心里快速思考快了没有多久他就下了决心立即离开讯问室跑到自己的办公室给自己的县局局长汇报情况不但把郭拙诚的话向自己的级说了。还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级领导一听愣住了。他知道这是两方的神仙打架没有必要让自己遭殃。于是他给自己手下——心里活泛的派出所所长——下了一个明显的暗示:放任他们两方争吵等吵出了结果再帮助赢了的。

    没有多久。苑同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和那个受伤的派出所所长就带着一帮子jǐng察来到了这个属于马羊县的派出所。*

    这帮人一来就要求将三个罪犯提走。

    但让他们吃惊的是这里的派出所拒绝了理由是他们正在核查郭拙诚等人的身份调查通报里所通报的事实在相关结论没有出来之前他们不会放人。

    副局长等人一下傻眼开始跟这个派出所的人争吵。

    这样一来jǐng察局出现了一个奇特的想象郭拙诚等三人呆在一间办公室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报纸喝着茶水。

    自认是受害者的苑同县公安局的人则站在外面要冲进去抓人口气嚣张声音宏大。

    在郭拙诚三人和苑同县公安局之间站着的是马羊县的jǐng察阻止他们抓人他们不断地微笑不断地说好话但就是不放人。

    在争吵中郭拙诚这边似乎唯恐天下不乱闫宇还大声对着窗户外面说许家在当地是一霸欺压百姓鱼肉人民等他们回去后一定要将许家彻底清查把许家的劣迹全部公之于众。同时闫宇还奉劝外面的jǐng察不要跟着许家转到时候别因为误了自己而后悔。

    当然他的这些话是没有人听的就算真有人听进了心里但他们表面还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一副一定要将郭拙诚等人抓捕归案的样子。

    这个现状显然不是马羊县公安局局长在电话里给出的暗示他的暗示是让苑同县公安局的人和郭拙诚三人争吵这个派出所的人只要维持秩序就行等争吵结果出来后帮助胜利了的。

    显然这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自作主张他认为郭拙诚他们三人才是粗腿要抱就要抱住他们要抱就抱结实一点要想赌大的现在就必须做出让郭拙诚他们三人感动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派出所所长赌对了他普通的人生就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升华。以至于多年后一直为自己的行动感到自豪、感到得意没有今天的赌博就没有他后来人生的辉煌。

    见这边不放人苑同县公安局副局长怒了一下拨出手枪对准窗户内的闫宇大声命令道:“现在我给你们三个人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一分钟之内出来我算你们投案自首将来法院判决时我们可以向他们提供你们自首的证据。如果过了一分钟还没有出来我们认为你们在负隅顽抗你们是拒捕我们将依法动用枪械!”

    闫宇冷笑道:“抓捕我们的罪名是什么?打架斗殴还是什么?”

    副局长道:“盗窃枪械冲击公安机关殴打无辜群众这还不够吗?”

    闫宇很肯定地回答道:“够了!”接着他讥讽地说道“可是这些罪名必须真实。在你们拿不出证据之前我们只能接受这里jǐng察的调查。等他们弄清楚了情况再按相关程序将我们带走或就地处理。”

    副局长道:“现在我们有人证还要什么其他证据?”

    闫宇很喜欢与人讨论这些虚无的东西笑道:“这些人证都是你们一伙的当然不算。”

    副局长冷笑道:“原来你也是一个法盲。我们jǐng察做人证竟然不算你说你是谁啊到底算哪一根葱?难道你说不行就不行哼!”

    就在两人打嘴皮仗的时候一个jǐng察过来了。他小声对着本地派出所所长的耳朵说了两句什么。派出所所长连忙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拿起放在桌面的电话话筒刚喂了一声对方就说道:“胡所长你把人交给他们。但让他们签并让他们书面保证不刑讯逼供不得虐待。”

    胡所长一愣心里泼凉泼凉的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级肯定受到来自更面的压力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啊。

    胡所长很快就回过神来提醒道:“王局长这事不能这么处理吧?他们三个人绝对不是罪犯不说他们身后的背景只说他们现在的表现就不像是犯了事的人。如果他们真的盗窃了枪械真的冲击了派出所他们不可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我们布下的关卡也不可能如现在一样不慌不忙。我倒是认为苑同县的同行有点狐假虎威好想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局长严肃地说的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不管。现在情况不明朗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我们这些人。”

    胡所长说道:“王局长万一对方真的是有来头呢?我们既然已经横了心要保护他们那就一直保护下去。现在已经得罪了苑同县的同行再把这三个人交到对方那么这三个人也得罪了。还不如开始就不管这事直接让他们抓走呢。”

    王局长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们报告说他们跟军工厂的人联系?行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他们三人权力最大也大不过我头的……。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我我就告诉你这是地区专员办公室的秘书亲自打来的电话。你懂了吧?”

    胡所长郁闷极了还是坚持道:“可我觉得那三个小子的来头不小。地区专员也未必能压住他们。”

    王局长一愣问道:“你能肯定?”

    胡所长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能肯定但我觉得不会相差太远如果没有后台他们哪里能如此镇定?再说这么年轻的领导干部不可能没后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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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天兵从天降

    王局长模棱两可地说道:“你……你看着办吧,出了什么事,我帮你……帮你解决。”

    等王局长挂了电话,胡所长差点气得骂娘:“草,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这不是把所有责任都压到我身上?我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能干什么?”

    不过,仔细一想也怪不了王局长,人家已经给了你命令,是自己劝说他不要这样,人家王局长又不了解情况,自然只能由自己来决定如何做了。

    他沉着脸来到现场。此时,双方的对峙没有刚才的激烈,显然对方的副局长知道有人已经下了命令了。

    看到胡所长过来,副局长冷笑道:“胡所长,怎么样?这下该放人了吧?如果你们现在把他们铐起来交给我们,我们看在都是jǐng察的份上就不向上级报告你们庇护犯罪分子的事。否则的话,对不起,不管是不是同行,我都得向上级报告这里的真实情况。”

    胡所长本来开始有点犹豫了,正在权衡交与不交的好处和危害,听了对方讥讽和嘲笑的话语,看对方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心里自然而然地冒起了一股勇气,义正严词地说道:“我们是人民的jǐng察,做事做人的出发点都是保护人民群众的利益,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不受损害。根据有关规定,我们必须先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弄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罪犯,只有情况属实了,我们才能将他们移交给你们。”

    副局长一下愣住了,脱口问道:“难道你刚才没有接到命令?”

    胡所长冷笑道:“接没有接到命令是我的事,似乎与你无关。我们只按照相关纪律来。”

    副局长怒了:“你这是故意刁难,你这是包庇犯罪分子!……,什么纪律?难道我比你还不懂纪律?按纪律,你们就应该马上交出这三个犯罪分子,交给我们审讯!……,我懒得跟你说。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是交出犯罪分子还是不交?”

    胡所长手一挥,断然说道:“不交!”

    本地的jǐng察都是一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所长。苑同县的jǐng察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副局长感觉自己的威信很受打击,不由怒眼圆睁,厉声道:“你敢?!”

    胡所长针锋相对地说道:“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们现在不是这么做了吗?”

    副局长脱口说道:“那是因为你刚才没有接到上级通知,可现在你……”

    胡所长说道:“可上级没有严令!我说副局长同志。你不是我们县的领导,对不起,我只听我们县局领导的,就这么办吧。我们是一起等军工厂的人来处理,还是你们先撤退?”

    副局长自然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见这个所长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一横,大声喊道:“来人!”

    苑同县的jǐng察呼啦一声,全部涌到了这里。

    副局长一声令下:“下了他们的枪,把里面的人给我揪出来!”

    小小的派出所自然不是一个县公安局的对手。几个孤零零的jǐng察一下被蜂拥而上的jǐng察们下掉了枪械,十几个人一下踢破房门。冲进去用枪对准了郭拙诚他们三人。

    这次郭拙诚没有反抗,很老实地将双手让他们铐上,因为他知道面对这么多jǐng察就是反抗、对打,也只能自己逃脱,而闫宇、刘伟轩他们两人非在这里吃苦头不可。不如陪着他们他们一起跟着苑同县的jǐng察走,看他们玩什么花样,有了切身感受。将来处理这些败类也更加理直气壮。

    见到郭拙诚乖乖就范,这些做好了搏斗准备的jǐng察多少还是吃了一惊,特别是看到郭拙诚好整以暇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这些jǐng察心里也发毛,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底蕴,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有更强大的底牌,所以铐的时候不敢过于铐紧,很常规地将手铐带上而已。

    当然,里面也有个别想抱许家大腿,也想在副局长面前图表现的,故意大声叫骂了几句,脚朝郭拙诚他们揣了几下,完全是一副为主子报仇的样子。

    这个派出所的干jǐng和几个武装民兵被苑同县的jǐng察们下了枪械,关进了两个办公室,留下两个人看守后,其他人押着郭拙诚等三人扬长而去。

    不过,他们并没有走多远。

    刚刚出了镇口,所有jǐng察包括那个副局长就听见空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发动机声音。

    听了这个声音,不但那个副局长大吃一惊,心脏一下怦怦直跳,就是郭拙诚自己也非常吃惊:“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因为他已经听出那声音赫然是直升机的声音。只有几个听不出声音是何种发动机声音的jǐng察无动于衷,根本没有将这声音与自己联系起来。

    不久,天空中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一柱巨大的光线也从直升机上直shè下来,光柱死死地照着这支小小的车队。

    就在那些司机迷惑,不知道是继续往前行驶还是停车的时候,直升机上突然shè出一串重机枪子弹,打在车队的前面,路面的石子被子弹掀起四处飞溅。

    紧接着一颗照明弹打在车队的上空,将周围的空间照成一片白昼。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副局长只是有点怀疑,只是感觉有点不妙,此时的他却一下明白了:军用直升机就是针对他们而来的,就是为了解救自己抓捕的这三个而来。

    他知道自己完了,自己一生抱大腿抱对了无数次,而这次偏偏抱错了。

    他脸sè苍白,失魂落魄地看着直升机越来越近、越来越低。

    当这支小小的车队被迫停下后不久,就见天空中垂下一根绳索,一个个士兵从天而降。虽然天sè很暗,但车上的人都能感觉到下来的士兵身上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惊胆颤的杀气。

    士兵的枪口一直对着jǐng察的吉普车,对准面包车。

    车上的人都担心这些下滑的士兵稍不留神就抠响了扳机。那些觉得枪口指着自己的jǐng察,只感动天旋地转,身体不由颤抖着。

    很快,车队被这些jīng悍的士兵包围,一个军官模样的军人挨过看过去。在第二辆车里看到了副局长,立即眼睛一鼓,粗鲁地将吉普车车门猛地一扯,车门应声而落,发出一声咣当巨响,让车内所有人都吓得低下了身子。

    之后,他如拎小鸡似地将副局长扯出来,让地上猛地一摔,几声骨头断裂声传出,副局长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接着转为无力的呻吟……

    军人提起厚重的军靴就是一脚,踢得副局长翻滚了好几下,军人还要上前踩,这时郭拙诚从后面的面包车里走下来,喝道:“行了!”

    正在施暴的军人立即止步,转身朝郭拙诚敬礼道:“报告首长,特战某部三连一排奉命前来保护首长。排长叶俊辉,请指示!”

    郭拙诚没有理他,转身对车里的说道:“抬进来,回刚才的派出所!”

    几个人惊恐地看着郭拙诚,一时忘记了回答,直到那个军人冷哼一声,这些人才慌忙不迭地回答:“是,是,是,……”

    之后,他们战战兢兢地下来几个人,将倒霉的副局长抬进了吉普车。

    还没有过马羊县地界的车队掉头回去了。

    郭拙诚这才转头看着带队的军人叶俊辉,两人对视了一会,突然叶俊辉哭了,如孩子似地扑入郭拙诚的怀里,大声道:“队长!……你怎么……你怎么……”

    可是,说到这里,他就说不出来了,只是哭着。

    几个不熟悉情况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虽然他是首长,那也只能说官职大啊,排长,你如此激动干什么?我们可是特战队,堂堂的特战队排长在普通部队绝对不会低于连长的权力。他一个小孩子有必要值得你如此失态吗?是他该扑入你怀里,向你撒娇,向你哭诉刚才不平的待遇才对啊。

    郭拙诚如大人一般拍了拍叶俊辉的背,说道:“行了,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如孩子似的,不怕你的部下看笑话。”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怪异。

    叶俊辉从郭拙诚怀里出来,说道:“他们敢?!哼!”

    与一秒钟前相比,完全是两幅嘴脸,郭拙诚很是无语。

    接着,叶俊辉转身对他的部下说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众人茫然地摇头,虽然已经听他喊过“队长”,但实在这“队长”的名称用的地方太多,有生产队队长,有民兵队长,有工作队队长,有检查队队长,jǐng察有大队长、中队长、大队长,部队也有各自各样的队长,权力有什么很大,但更多的时候很小。在他们看来,眼前的郭拙诚应该是权力中等的样子:“这么年轻,再大能大到哪里去?总不能是特种兵大队的大队长吧?”

    叶俊辉说道:“他就是……,不告诉你们。这是军事秘密。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们特种兵大队的柳大队长和陈政委就是他曾经的下级,也是他现在的下级,还是他将来的下级!为了他的安全,不说是我,就是柳大队长、陈政委也会毫不犹豫地奉献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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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改变历史的奢望

    士兵们再次吃惊地看着叶俊辉,然后把目光移到郭拙诚身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他们知道自己的排长不会说假话,但又不敢相信排长的,毕竟这太让人吃惊了:这么一个孩子一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大队长柳援朝的上级?大队长听起来职位不高,但实职可是师长级,跟野战军的师长不相上下。大队政委陈垚的级别也一样。

    郭拙诚不满地对叶俊辉道:“你有完没完,飞机还在天空飞呢,你以为不要烧油,不要钱?上!”

    “是!”叶俊辉立即对手下命令道,“上!”

    通过无线电对讲机的指挥,刚飞开一段距离的直升飞机又飞了回来,在制定的地点降下后,战士们鱼贯而入,郭拙诚跟在叶俊辉后面进入机舱。

    因为叶俊辉对他很尊敬,其他战士自然而然地也对郭拙诚尊敬起来。

    看着他熟悉地找位置坐下,稳稳地系着安全带,然后很坦然地坐等直升机起飞,一点也没有胆怯的样子,战士们开始相信郭拙诚真有可能干过特种兵。

    因为就是他们这些士兵,第一次进直升机的时候,免不了担心,免不了脸sè苍白。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各个部队挑选出来的jīng英战士,无论是胆量还是面对危险的表现都是过硬的,心理素质绝对高人一等。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年轻的相貌和稚气的声音掩盖了他的真实年龄?”战士们只好从另一个方向思考,他们认为郭拙诚的年龄肯定比看起来的大得多。

    直升机很快升起来,呼啸着飞向镇里。

    不久,它就在派出所的大院里降落。虽然是晚上,但难得一见的直升机还是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群众。只是他们被派出所的高墙和铁门阻隔在外面。

    此时派出所胡所长一脸的兴奋,他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虽然他不能肯定自己能从郭拙诚他们身上能得到多少好处。但至少能保证他没有得罪郭拙诚这种根本不能惹的大人物。特别是看到苑同县公安局那个副局长深受重伤的样子时。心里更是庆幸不已。

    刚才被苑同县公安局的jǐng察下掉了枪械时,这个派出所的所有干jǐng都垂头丧气,有不少人对胡所长有意见。觉得胡所长这次变愚蠢了,竟然为了三个不相干的年轻人而得罪另一个县的同行,况且这个县的同行带队的是一个副局长。

    更让他们气愤的是。明明县局的上级领导打来了电话,命令他将三个犯罪嫌疑人交给苑同县公安局的人:即使交出去,你也不得罪人啊,管他们三人是被冤枉的还是不被冤枉的,与我们马羊县有什么关系?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眼sè的人,一样看出这三个的身份不简单,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混混,更不是盗窃枪械的人。

    他们都普遍认为这是神仙打架。与他们这些普通人没有关系,最好置身事外。这么一头扎进去,风险实在太大。

    不过。此时此刻的他们开始一个个夸赞胡所长的jīng明。夸赞自己的领导有眼光,有魄力: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这三个人的身份远远超过对方。真牛!

    看着苑同县的同行如丧考妣,一个个无jīng打采而且眼里那道掩饰不住的恐慌,他们就高兴:狗rì的,你们也有今天,刚才你们那威风哪里去了?还把我的枪械都下了,还让人把我们关起来,哼哼,你们再关啊,看谁关谁!

    苑同县的干jǐng们看着特种部队那一支支闪着寒光的枪支,看着那枪口若有若无地指向自己,他们一个个低下了脑袋。一个个思考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调动这么神秘的部队?夜里还派出直升机前来解救?好像我们是外国的敌人一样。

    就在直升机上,郭拙诚通过无线电向有关领导取得了联系。他首先感谢了对方好意,然后又埋怨对方搞的兴师动众,然后也说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彻底把许家丑恶势力给挖出来,把这种在牧场、农村称王称霸的家伙连根拔起,还人民群众一个晴朗的天空。

    实际上,郭拙诚还是另有目的的。这次他这么做,表面看起来有点装逼,有的挖坑让许家的人跳进来,毕竟当时他在那个牧民家亮明身份的话,那五个混混是没有胆量跟他闹的,他之所以不亮明身份,就是为了好好整治一下许家,向上级特别是向zhōng yāng大佬暗示,在基层、在农村已经有了盘根错节的丑恶势力,有了从这种势力滋生出来的寄生虫,现在的社会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么单纯了。

    这种丑恶势力或者是以派系存在,或者是以家族为纽带。这些势力虽然目前的力量还不大、本事还不强,但他们足以欺负普通老百姓,足以形成新的贵族集团,足以破坏党和人民的血肉关系,足以破坏社会的稳定,让普通群众将怒火碰向zhèng fǔ。

    许家的情形跟长河县马驿镇的马修德不同,马修德那些人只能算是土霸王,利用手里的财物收买几个领导替他们当保护伞,危害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镇。而许家这种势力可以植根到各级zhèng fǔ中,从场部到县里到地区,将来很可能伸手到省里,虽然不至于影响到国家政权稳定的地步,但要形成一个山头、搞一手遮天、搞政坛小集体还是可能的。

    他们的危害比马修德等人危害要严重得多。

    前世那场震惊中外、导致中国被西方国家全面制裁的大风波,虽然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爆发,但其中有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人们心中蓄积了较多的不满:一方面物价不断地上涨,人民的收入并没有同步增加,另一方面就是当时已经有了一批利用权力倒卖计划内物资和计划外物资的权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官)倒,这一小撮人rì进斗金而又无须付出哪怕微小的代价,他们的行为让群众普遍感到不公平,感到气愤。

    以至于大风波爆发的时候,很多高层茫然不解:人们的生活不是改善了吗?比起那个动乱年代没吃的没穿的好多了,人们为什么还有如此多的不满要发泄,还要搞这种烂事?

    郭拙诚重生而来,在前世也是高级官员,对这场风波的感受尤其深刻,这场风波对中华民族的伤害很严重,如果能够避免,那该多好!

    避免那场风波,是埋藏在郭拙诚心里的一个最大的野心,他知道很难实现,但他还是默默地努力着。

    他现在就是想将这场风波消弭于无形之中,努力消除社会的不公平,努力用实际行动来提醒上面的大佬注意,尽最大力气把这些社会的蛀虫消灭在萌芽状态。

    如何消灭这些蛀虫,如何让它们干脆根本不萌生出来呢?在郭拙诚想来至少要做到两点:第一,就是短时间内极大丰富商品生产,极力满足人民群众rì益增长的物资需求。第二,完善各种法律制度,特别是完善监督制度。

    实现了第一个目标,就能放开价格,就能消除农村城市之间的价格剪刀差,就没有了计划内和计划外物资的价格差,由市场经济代替了计划经济,官员以及官员的家属就很难利用权力仅仅凭批条就能坐收巨额渔利。

    想在市场上赚钱就必须将商品从价格高的地方运到价格低的地方,或者努力生产出别人没有的商品,生产搞附加值产品。这是市场经济容许的合法行为。

    实现了第二个目标,官员就一直处在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不敢为自己谋私利,如果谋了私利,所代来的后果根本无法承担。

    当然,绝对公平、绝对廉洁的社会是不可能存在的,郭拙诚也没有奢望能建立一个理想的乌托邦社会,他只希望这个社会上的所有人,只要不懒就能生活得不错,就如前世第二十一世纪一样。

    他目的就是让前世二十一世纪的繁荣、人民安居乐业提前到来。

    下了直升机,郭拙诚让叶俊辉找来本地派出所的那个胡所长。

    看到满面红光的胡所长到来,郭拙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简单说一下你的简历。”

    听有军人称呼郭拙诚为首长,派出所胡所长中气十足地回答道:“首长好!我叫毛荆楚,楚北省人,1940年生,1958年参军……”

    郭拙诚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说道:“行了。”接着,他严肃地说道,“毛荆楚同志,现在我任命你为苑同县公安局副局长,代理局长职位,任命从即时起生效。我要求你立即前往苑同县公安局任职,调集jīng兵强将将许举振父子的情况调查清楚。原则是不可放掉一个坏人,但更不可冤枉一个好人。这个派出所的工作,由你指定相关同志主管,你要求他们马上对苑同县公安局的有关犯事人员进行审问。”

    毛荆楚木了,眼睛痴呆地看着郭拙诚。一方面他是被巨大的幸福砸晕了头:“这把赌中了,赢利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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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狂怒的地委领导

    另一方面胡所长也是不相信。*他不相信郭拙诚这个年轻人竟然有权任命自己为地方上的县公安局局长,虽然是代理的,但公安局局长可是地方zhèng fǔ一个重要的岗位,说最重要也不为过,哪能这么随便就由一个不认识的人任命?

    万一郭拙诚说的是假的,自己巴巴跑过去要求接管权力,人家嘲笑自己说自己是傻瓜,这还无所谓,关键是人家会动用权力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域,永世不得翻身啊:“想当官想疯了,竟然这么跑过来夺权?”

    郭拙诚显然也知道这个家伙顾忌什么,冷笑道:“怎么,不敢?不相信?刚才你能投机,能赌这一把,胜利的筹码已经交给了,你倒是不敢受了?”

    毛荆楚不知道说什么好,脸sè因为羞愧而变得通红。

    郭拙诚对站在门外亲自站岗的叶俊辉道:“叶排长,你派几个战士,用直升机护送毛荆楚同志前往苑同县公安局!相关任命文件会立即以传真电报的方式传到苑同县相关领导的手里。现在的苑同县公安局局长暂时停职检查,等情况调查清楚之后再由组织进行处分。”

    “是!”叶俊辉立即着手安排人员。

    见到这一幕,毛荆楚的心里一下有了底,立即立正大声道:“是!”虽然只有一个简单的音节,但明显听出他声音在颤抖:太激动了,竟然是真的!

    等毛荆楚等人在同行嫉妒得眼睛发红的目光中乘直升飞机走后。叶俊辉这才将门关上,忿忿不平地说道:“队长,你办事太不公平了!”

    郭拙诚噗哧一声,笑了,说道:“我说你丫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到底是孩子还是堂堂的爷们?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出,还不笑死一堆人?你一个大老爷们跟我说这种话,酸溜溜的味道,好意思?”

    叶俊辉依然坚持说道:“本来就是!我也是你的部下,他们也是你的部下。凭什么他们都能在你下面工作,而我却不行?我哪里不如他们了?你看这次,孙兴国那个王八蛋就差点误了大事。我建议处分他……”

    郭拙诚笑道:“处分他肯定不是你的目的,取而代之才是你的目的吧?”

    叶俊辉大言不惭地说道:“知我者队长也,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如果做你的卫队长,保证比他做的更好。你看这次,情况好险。幸亏上级首长当机立断,要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损伤了你的一根毫毛,我们是不会饶了孙兴国这个家伙的。”

    郭拙诚反问道:“那你真以为别人能损伤我一根毫毛?……,小子,你也该知足了。特种大队的排长。放出去就是其他部队的连长甚至营级干部,你小小的一个士兵,还要怎么做?我看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不标准,直升机悬停的位置就不对。万一刚才有jǐng察见情况不对,对你们进行shè击呢?”

    叶俊辉说道:“他们敢!谁开枪我们就灭了谁。队长。我们不是挂牵你的安全吗?当然是越早过来越安全,真要严格按要求来,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你救出来,又是设伏,又是堵截。对了,……。队长,你怎么知道使用直升机?你又没参加这个项目的训练。”

    郭拙诚严肃地说道:“作为特战队战士,时刻想着的就是战斗,时刻把自己想象成置身于战场,这样你们的xìng命才能活的更长。敌人手里有重要人物,你们就打破常规,搞你们自以为是的这一套,这不是不把你自己。不把战士们的生命当一回事吗?万一,将来有哪个更重要的人被绑架了,你们怎么办?回答我!”

    叶俊辉连忙立正,大声而严肃地说道:“首先保护自己,然后设法解救人质!”

    郭拙诚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你们必须给我记住了,记死了!在解决人质时,谁也没有你们自己这个团体重要,如果你们都不能保护自己,还谈什么解救别人?自己活着,解救一次失败还有第二次,如果你们死了,就没有机会了。*……,回去后,你给好好写一封检查,张榜公布!”

    叶俊辉脸sè一下变得极其难看,但还是大声道:“是!”

    郭拙诚说道:“刚才下飞机的时候,你们顺着绳索从天而下,这个时候,你们是最脆弱的,正在下来的士兵应该考虑的是如何下的更快,下去后如何寻找有利地形,而不是像你们刚才这样,一个个很装逼地拿着枪死盯着目标。这个死盯目标的动作除了吓住无枪无弹的老百姓,对有枪的敌人而言没有一点实际意义,反而将自己落入危险之地。”

    叶俊辉不服气地说道:“怎么可能。如果我们下来的时候发现敌人,我们完全可以开枪shè击,凭我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击毙敌人!”

    两人的对话完全是技术探讨了。

    “错!大错特错!”郭拙诚大声说道,接着又分析道,“如果周围没有敌人,你们这么做没关系,能极大地显示你们牛皮哄哄的雄姿。可是,如果下面有敌人反击,如果有狙击步枪、重机枪甚至火箭筒呢?有这些武器对你们进攻,直升机就必然要有规避动作,顺着绳索而下的士兵在空中根本没有办法固定身上,根本无法将枪口指向目标,反而浪费了士兵的体力,失去了士兵的灵活xìng。

    即使直升机没有规避、没有移动,士兵在空中的姿势凭着这根绳索也是很难维持的,能够shè中地面固定目标的几率很小很小,对付移动目标几乎为零。再说,只要绳索上的士兵一开枪,枪支的后座力就会使空中的士兵发现旋转,发生漂移。他还打什么鬼?”

    叶俊辉张口结舌,问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当别人的靶子?”

    郭拙诚说道:“所以直升机选择的地点非常重要,必须在能保证自己不被击中的情况下才能放人,如果是偷袭,那就必须跟敌人抢时间,在敌人反应过来前,飞机上的士兵已经下地。对于直升机机降,最重要的是争取时间,最重要的是速度,而不是去打什么敌人。”

    叶俊辉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队长,我明白了!对于他们的保护,只能移交给飞机上的士兵或者已经下地的士兵。下飞机的士兵的唯一任务就是快!确保自身落地的安全!”

    “不错,还不算很蠢,懂得有时候动动脑子。”郭拙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认真练,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再跟我,再跟上级首长讲条件。”

    特种作战不但在中国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在世界也一样是全新的课题,叶俊辉虽然是特种兵,但他们依然在摸索着,很难一下就变成前世电影里那种特种兵牛人。

    叶俊辉郁闷地看了郭拙诚一眼,说道:“那我就是写了检讨也无法跟着你?”

    郭拙诚点了点头:“我有了孙兴国的保护,足够了。过一段时间,我还要把他也打发回去,我这里不需要浪费你们这种人才。”

    叶俊辉知道事已至此,再说也是无益,他转过话题说道:“队长,要不你再回到特战队吧,那里多好玩,在地方上有什么味道,勾心斗角的。主要是我们特战队需要你啊,有你在,我们的训练肯定会上一个层次。我们肯定会更牛。你不知道,现在大家都怀念在你手下训练的rì子,简直可以说天天都有进步……”

    就在郭拙诚和叶俊辉谈论特种作战训练事宜时,地区地委大院的一栋高楼里,一个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岂有此理,这不是无法无天吗?三机部小小的一个办公室主任竟然敢插手地方上的干部安排,这还要组织部门干什么?还要我们这些地委领导干什么?王书记,我们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大口地抽着烟,好一会才抬头说道:“这是省委组织部门征询我们的意见,并没有强迫我们接受的意思。这个县局局长也只是暂时停职,只要情况调查清楚了,他还是可以出来重新当公安局局长。你现在生气有什么用?人家是京里的人,被几个jǐng察抓起来,如果不让他们出一口气,他们怎么可能收手?

    再说,这也是给下面那些jǐng察一个小小的教训,不要什么事没有搞清楚就乱动。这次就是没有调查清楚就急匆匆地去抓人,今后如果还这么做,吃亏还在后头。人家马羊县的干jǐng怎么就知道先缓一缓?知道把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说?黄专员,这事我建议你就先放一放,看这个小年轻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等他走了再说,行不?”

    这个黄专员就是那个被郭拙诚殴打并烧了头发的许举振的外公,职位是地委第一副书记兼地区专员。他嘴里所说的王书记自然是地委书记。

    按道理,地区专员是不可能在一个书记面前捶桌子、拍椅子的,人家可是他的上级,下级这么做不是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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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连根刨起

    但现在的情况实在特殊:第一,黄专员确实是气愤过了头,自己的亲信兼亲戚的手下竟然被省委组织部下令停职检查,而原因竟然是因为jǐng察滥用职权,拘禁上级领导。那个小娃娃是狗屁领导,一个二级部里的一个办公室主任算什么领导?处级顶天了吧?难道他还是zhōng yāng办公厅的主任不成?

    他们可是打了我姓黄的外孙许举振,即使不看我这个专员的面子,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不是他想打就打,想烧就烧的吧?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岂不是上级领导完全没有把我这个的厅级实权干部看在眼里?如果仅仅是打了,也还无所谓,可是,现在这么一弄,把苑同县公安局局长给停职,副局长被打伤之后还给撸了,这不是打我姓黄的脸吗?这不大大损坏我一个地区专员的威信吗?

    第二,黄专员现在有点有恃无恐,王书记也有点无奈,或者说有点惧怕他。不是说黄专员专横跋扈将他同级的王书记给架空了,而是这个黄专员已经内定升到省里,很可能在过年前后会成为省长助理,相当于副省长的级别,也就是比王书记高半级。听说明天就会有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下来进行考察,如果不出意外,黄专员很快就会成为黄助理、黄副省长。

    到时候,王书记就会反过来屈居他的下面。

    虽然王书记作为一个地区的地委书记并不是多么惧怕一个副省长。他这个地委书记的权力也不见得比一个排名末尾的副省长小。但人家毕竟在省城里,天天见到的都是省一级的领导,天子近臣也许没有巨大的权力,但向上面递话的机会却比他这个外地诸侯的机会多得多,随便打一个小报告,立即就会有小鞋伸过来让你穿,那该多郁闷?

    还有,就是黄专员走之前,地委的人员变得和职位安排还要和他商量讨论,如果现在就把他给得罪了。他给你专门推荐一些让你不待见的,你怎么办?全盘否定的话,人家会说你做的太过分,人还未走茶就凉了。如果答应,每天看着腻味的人在自己身边转悠,自己就甭提多腻味了。

    所以,现在的王书记尽量地附和他,尽量不让他带着郁闷离开。而黄专员自然而然也因此多少翘了一点尾巴。加上这时正在气头上,以至于失态了一回,在书记的桌子拍了两下。

    拍完之后,黄专员也有点后悔也有一点内疚,可听了王书记用商量的语气说话,他又很快没有了那丝后悔和内疚。而是说道:“好吧,我听你王书记的。但我请王书记看着他勤勤恳恳工作的份上不要他责难他……责难他们。我会找人彻底查清楚这个小年轻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有人如此放纵他?我就不信他是过去的皇子、太子!”

    王书记连忙说道:“那是当然。我相信组织部门一定会秉公处理。当然,如果有什么变故,我会打招呼的。或者向你……打电话。”

    本来想说“向你汇报”,但王书记及时收住了,人家现在还是自己的手下呢,说汇报实在是无耻了一点。

    黄专员说道:“那就谢谢王书记,我先回办公室了。……,王书记。时间很晚了,你也回家吧。”

    王书记伸了一下懒腰,说道:“是啊,时间都这么晚了。这事真是闹的……”

    正在这时,书记桌子上的红sè保密电话响了,王书记看了黄专员一眼,然后拿起了电话机:“你好,我是王翰思。”

    对方说道:“王书记。你好。我是省委组织部部长李量武。”

    王翰思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李部长好。”

    李量武严肃地说道:“我现在代表省委组织部,建议你们地委暂停苑同县许县长的职务接受审查……”

    电话机里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安静的房间里却能传出好几米,站在电话机旁边的黄专员听得真真切切。

    黄专员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脸上青筋暴出,嘴巴就要叫喊,却被王翰思一声故意的咳嗽声打断。当然,他是捂住了送话器咳嗽的。

    黄专员生生把快要暴出的话咽了回去,身子一个趔趄,连退了两步,目光死死地盯着红sè的电话机。

    王翰思同情地看了黄专员一眼,然后伸开捂着送话器的手,说道:“李部长,怎么这样?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县长工作得好好的,怎么喊拿下就拿下?”

    李量武严肃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喊拿下就拿下?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们省委组织部会随便否定一个人?会随便给一个领导干部停职检查?再说,这只是停职检查并没有说撤职开除,或者送交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好了,你务必于明天上午十点前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说着,他就把电话机给挂了。

    王翰思爱莫能助地看着黄专员。黄专员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一边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等黄专员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后,王翰思的嘴巴瘪了一下,好整以暇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烟来,轻轻地捏起一根叼在嘴上,双手握着火柴盒,推开火柴匣子,抖了抖,抖出一根火柴,划燃。

    火焰在香烟的端头燃烧着,被烟头劈成了两半,两朵小小的火花无声地跳跃。

    王翰思猛地吸了一口,跳跃的火焰一下钻进了香烟中,洁白的烟纸迅速变成了黑sè,再变成红sè……

    不知道什么原因,王翰思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动作越来越大,肩头快速地耸动着,接着一声因烟而呛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巨大喷嚏声。这喷嚏声如此巨大,从他嘴里发出后传出好远,就如一声天空的霹雳声。

    但这霹雳声中,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正在下楼梯的黄专员听到这声喷嚏声,身体再次趔趄了一下,脸sè变得苍白起来。但他随即稳住了身子,然后加快了步伐。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黄专员迅速拿起电话机:“请转省城省zhèng fǔ大院十五号。”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听见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问道:“你找谁?”

    “嫂子,你好。我是黄广国。请问吕书记在吗?”黄专员小心地问道,尽量收起了心里的愤怒,尽量使语气听起来显得柔和一些。

    对方说道:“黄专员?你好。我家老吕有点事去了,好像谁找他下棋吧。你有什么事吗?要不你给我说说,等下我再转告他?”

    黄广国的心直往冰窟里坠:草你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姓吕的如果不是连夜开会,这个时间怎么可能不在家准备睡觉?这是他几十年形成的老习惯。再说,他啥时候学会下棋了?……,这女人称呼我为黄专员,以前哪次不是牛皮哄哄地喊我小黄小黄,好像我的年纪比你这个后来嫁进来的女人还年轻多少岁似的。

    但他不敢骂出来,而是说道:“哦,是这样啊。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想向领导汇报一下。我今晚就赶到省城来,想当面找吕书记汇报工作。请你……”

    对方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黄专员,你是为你那个亲戚许县长的事吧?对了,老吕临走的时候交待我,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就告诉你,你还是少掺和这事为好。老吕说,你是zhèng fǔ官员,是党的干部,不是哪一家的家主,也不是哪个人的护身符,各人该负责什么就负责什么。cāo多了心不好。

    还有,老吕说现在省里和你们地区都忙,明天考察组就不下去打扰你们了。老吕说请你转告你们地委的同志们安心工作,不要东想西想,谁干的好谁干的不好,组织上都有数。前段时间,你说你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组织上已经同意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喂!你在听吗?黄专员!黄广国!……”

    黄广国的身体已经滑倒在地板上,脸上变得灰败,嘴里喃喃念道:“完了!完了!……”

    不但他的那个亲戚——许县长——完了,连带他自己也完了: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不来了,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升迁到此终止。而是从这个女人的话里听出,组织上要自己休息,也就是说自己要被上级闲置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黄广国空洞的眼睛看着雪白的墙壁,嘴巴微张着,久久不能合上。

    如果姓许的不守口如瓶,如果不主动承担责任,黄广国自己的后半生很可能就要在监狱里面过了。

    当黄广国差点成了痴呆患者的时候,地委书记王翰思已经脚步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在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中年男子都在坐立不安地等待他。

    等他一进来,这些人如古代皇宫里的太监一般一下冲了过去,有的帮他脱外衣,有的帮他递拖鞋,有的甚至弯腰捡起他的鞋子往鞋架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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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高兴坏了

    王翰思的老婆见了这些男子的行为,心里忍不住一阵鄙夷:你们还是干部?这样做不觉得下作吗?不就是为了填补别人留下的空白吗?升一级官用得着如此低声下气?

    在众人的簇拥下,王翰思如帝皇一般走到了沙发前。

    刚坐下,一个中年男子就将茶杯递了上来:“王书记,请喝茶。”

    幸亏现在是暮秋,天气凉,用不着打扇,否则肯定有人会在后面轻轻地摇着扇子。

    王翰思笑吟吟地问道:“怎么,你们知道消息了?黄专员的事你们知道?”

    所有人一愣,一个个面面相觑。良久,坐在王翰思身边的那个男子小心地问道:“王书记,你这是……,黄广国要调到省里不是众所周知吗?我们……我们对这个位置可没有想法,我们是……”

    心里则说道:如果我们是为了抢黄广国专员的位置,也不会大家一起来啊,都是单独的干活,悄悄地送礼,怎么可能像开大会似的在你家里汇合?我们不过是争马羊县、苑同县几个中层干部的位置而已,公安局局长、副局长、派出所所长什么的,能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大家可以在这里开诚布公地谈,当然,更主要的是利用这个机会加深一下与你王翰思的感情。

    王翰思得意地摸了一下脑袋,说道:“那个小青年可是孙猴子啊,随便一下就搅得天昏地暗。呵呵……”

    旁边的人凑趣道:“可不是吗?这小子一出手就打了五个混混,还把黄专员的外孙给打了。jǐng察去抓他,军队竟然派直升机过来营救,这也太厉害了吧?会不会这小子是哪个zhōng yāng大佬的子弟?”

    其他几个人附和着。

    王翰思笑着摇了摇了头。说道:“你们啊,……。”兴奋的他想把一切说出来,但话到嘴巴边时还是忍住了,说道,“算了。不说了。今天就这么着吧,有些事不要放在心上,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好了,老徐,你留一下。其他人就回去睡觉去,明天还要工作呢。我话说在这里,明天谁要不认真做事,到处打听消息什么的,我要重重地处分他,到时候你们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因为今天我已经给你们打了招呼。”

    几个人唯唯诺诺。一边准备起身一边又点心不甘,因为他们听出王翰思话里有话,似乎跟自己心里想的不一致:明天不是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下来吗?考察组下来不都是分别找相关领导谈话吗?这都已经习惯了,而且黄广国调走已成定局,还有什么什么事值得我们去打听。还有什么事值得大家放下手里的工作去询问?真要到处打听,被考察组的人发现了,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我们有那么傻吗?

    虽然发现这些亲信眼里狐疑的眼神,但王翰思没有透露什么,而是挥手道:“走吧,走吧。等下我也要睡觉了。……,哎,好久都没有睡一个踏实觉。呵呵。各位走好,不送!”

    好久都没有睡一个踏实觉?那意思自然就是今天能睡一个踏实觉了?这什么意思啊。

    站在门外的人百思不得其解,相互对视一眼后,还是无奈地离开:希望明天能揭晓这个秘密吧。难道……难道明天又有大的变故不成?

    人就是好奇的动物,如果王翰思没有说这些,他们心里没有一点波澜。说了这些巴头不知尾的话,一个个心痒难抑。

    其实。王翰思也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的后果,扰得自己的亲信睡不着觉,可是他今天实在太高兴了,特别是在这几天心情非常郁闷的前提下:

    自己的搭档黄广国不知走了哪一方神仙的后门,竟然要爬到自己的头上去。虽然他还没有就任,但黄广国的领导派头就在自己面前若有若无地表现出来,刚才竟然还在自己桌子上拍巴掌,真是岂有此理。

    哈哈,报应一下就来了吧?你那个亲信跟亲戚马上就要停职,你们两个是一条线上的蚱蜢,他被停职了,只要一审查,你黄广国能跑掉?我相信你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吧?看你今后是不是收敛一点。

    真是小人得志就张狂!

    看到王翰思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一直坐在旁边的老徐问道:“王书记,黄的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到底是老徐,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本质,他又问道,“难道他外孙的事也牵涉到了他?”

    王翰思笑着点了点头,老徐是自己真正的铁杆,也是自己的手下和幕僚,有什么事基本都是找他商量。

    老徐问道:“明天考察组的人还来不?”

    王翰思摇头道:“暂时还不知道。但刚才我接了省委组织部一个电话,就是将苑同县的那个先停职检查。”

    “哦——”老徐张大嘴巴,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道,“真的?”

    王翰思笑了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啊你,还在我面前玩这一套,你以为装出这么吃惊的样子我就高兴?哈哈哈……”

    老徐也跟着笑了起来,问道:“那这个小子的能力太大了。我们是不是……”老徐是聪明人,很多话都不说得太透,只是提醒一下自己的主人,让主人自己思考做出决断,否则,他这个做手下的就有点喧宾夺主了,一次两次无所谓,甚至主人还会说他聪明,有能力,但久而久之,主人就会不满意,感觉自己一切被手下cāo控,会慢慢疏远他。

    当他们两人在商量明天如何接近郭拙诚,如何做才能不露痕迹的时候,郭拙诚已经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郭拙诚他们三人就告别叶俊辉离开了派出所,动身前往下一个军工厂视察。他们早餐都是在另外一个镇里吃的。

    驱车几十里,离军工厂还有几百米,他就遇到了垂头丧气的孙兴国,此时的他站在马路边,很可怜的样子看着越来越近的吉普车。

    看他沮丧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但被领导批评了,还被特战队的那些战友骂了,尤其是战友骂可比领导批评让他难受多了。

    看到郭拙诚从车上下来,孙兴国委屈得想哭。

    郭拙诚连忙走上前,说道:“怎么啦?回家相亲不成反而被姑娘骂了?”

    孙兴国正不知道如何表述自己内心的委屈时,郭拙诚又说道:“对不起,这是是我的错。不该在那里乱动手,导致你探亲休假都没休好,我向你道歉。”

    孙兴国一肚子的委屈一下消失了,连忙问道:“队长,你不会赶我走吧?刚才可是你说的,是你做错了,不是我。”

    郭拙诚笑着说道:“刚才看你可怜兮兮的,原来你还是装的啊。怎么,把责任往我身上一推就没事?”见孙兴国真的急了,郭拙诚又说道,“行!这次责任确实全部在我。本来休假也是我安排,让你背了黑锅。”

    孙兴国看了一下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问道:“叶俊辉那小子没跟来?就是他!说什么要代替我,你说他算老几?我还……”

    郭拙诚看到军工厂的领导已经迎了过来,连忙丢下孙兴国走上前,对来的人说道:“张书记,赵厂长,你们太客气了。走,我们边走边谈。”

    “应该的,应该的。郭主任,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厂里从干部到职工都多么盼望你来。说句没有觉悟的话,大家都被你看成了福星。没有你的领导,我们厂哪能像现在一样过得这么好,订单都做不完。”赵厂长连忙说道。

    郭拙诚笑道:“订单任务重,你们的质量没有放松吧?”

    张书记连忙说道:“哪敢啊。我现在的jīng力主要放在抓质量,你不知道,现在工人恨我这个书记入骨呢。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党委这边主要负责监督,不但是人事、资金、决策方面的监督,还包括产品质量的监督。我们的工资奖金都从监督的效果中产生呢。如果找不出几个质量不好的产品来,我们就只能拿平均工资、平均奖金。只有全厂的质量提高了,我们的奖金才能翻倍。”

    说话间,张书记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这不是装,也不是为了巴结讨好郭拙诚,是因为他们现在真的高兴。通过郭拙诚的几次改革,现在军工厂的工资收入是所有国有企业中最高的,而且高好几倍。

    技术职称越高,技术等级越高,行政职务越大,工资和奖金就越多,现在有拿三千多元一月的,相当与以前他们一年的工资,谁不高兴?

    看着别的企业那一双双眼红的、嫉妒的目光,军工厂的人谁又不自豪呢?因为他们的高收入不是抢的、也不是偷的,都是凭自己的血汗赚的,都是凭严格按照上级的要求做了之后才得来的。按郭拙诚的说法,你拿的工资奖金多,说明你对企业对国家的贡献就大,因为虽然你的工资奖金高,但国家得的是大头,国家得的更多的。

    他们拿的可是理直气壮。

    当然,他们最希望的是郭拙诚这个福星一直是他们的领导,千万不要换成了其他人。

第646章 立即进京

    最鼓舞人心的就是军工厂都开始筹备建设高级住房,建的都是书上才有的什么“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虽然电话这玩意暂时不会有,但电灯肯定有,听说房子最少都是一室一厅,还带厨房厕所,比现在住的筒子楼好多了。

    一室一厅只是提供给单身汉住的,而职工只要结婚了,无论另一半是在本单位还是在外单位,都是每一家二室一厅甚至三室一厅。

    住这么大的房子,这简直就是天啊!

    现在军工厂的小伙子走出去,到处都有媒婆围着他,要将漂亮的姑娘介绍给他。还有很多漂亮、大胆的姑娘主动追求,羞涩地说出愿意嫁给他,不要彩礼,只要能进军工厂工作就行。

    可惜这个要求无法达到,因为军工厂不但不招人,还要裁员,还要将一些附属企业,附属部门从军工厂砍出去。现在很多当官的为此头痛呢,这也是他们唯一觉得郭拙诚不通情理的地方:军工厂的效益这么好,干嘛要把这些附在身上的部门砍掉?它们要吸血就让它们吸一点吧,这些部门的人可都是军工厂干部职工的家属啊。

    郭拙诚内心里宁愿让那些家属回家领退休工资。因为这些吸血的部门不但是从主业吸血,还滋生(腐)败,给企业的领导藏匿小金库,管理再严,他们也敢把国家的、企业的资金转入这里,留给当官的小集团使用。这在前世已经充分证明了的。

    另外,这些部门还和主业抢资源、抢人才。

    到了会议室座谈的时候,很多企业领导干部问出了这个问题,认为郭拙诚以设立小金库、领导谋私利等理由有点站不住脚,这是对下面同志的不信任。

    针对大家的疑问,郭拙诚耐心地说道:“……,不是我不信任大家,也不是组织不信任大家,如果真的不信任,组织上也不会让你们占据如此重要的岗位。但是。信任不能代替监督,信任不能取代制度。相反,监督能够在一点承担上减轻对信任的依赖,制度能保证就是不了解的人也能按程序办事。

    如果企业设置了三产业,设置了自己的附属企业,势必发生关联业务,势必有财务、资源、人力方面的往来,这就不可避免地要求我们的主业对他们放松一些。放开一些,在价格上优惠一些。采购他们物资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可能多采购一些,价格尽可能高一些。

    总之一句话,就是多给他们留一些利润。这无形中就损坏了主业。而且,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也势必在我们企业的领导批条子、要政策、要优惠。

    他们来求我们的时候,我们的领导一次、二次可能拒绝他们送的好处,但第三次,第四次,或者第十次、第十一次呢?张三也许能拒绝。李四就一定能拒绝吗?也许企业领导还会凑在一起,大家共同为他们想办法,因为他们那里的人都是我们自己的家属,自己的老婆、孩子,不帮他们帮谁?

    解决这种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没有这种企业!一切都是如对待外单位一样,买什么卖什么都须商业谈判。都须签订合同,都须严格按合同办事。这样就能极大地减少(腐)败的产生,能够更加发挥法制和制度的作用。

    当然,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商业交往同样也可能会产生(腐)败,同时也可能会出现利益输送的行为,这就需要我们的监督机关、监督人员多监督、多提醒,我们的司法机关及时介入。但总的来说违法违纪没有自己亲属的企业这么方便,也没有这么难以拒绝。”

    接着。郭拙诚苦口婆心地说道,军工企业不可能永远有这么好的效益,如果将来效益不好了,有限的资金也许能维持主业渡过暂时的困难。但是,如果连带那些副业也要保持的话,那困难就放大了好几倍。

    另外,企业包办一切,建学校、建商场、建电影院,甚至建养猪场、养鸡场什么的,除了发工资需要银行发钞票,其他一切自给自足,把整个企业变成了一个小社会,这样表面看很好,实际上存在很多弊端,那就是将企业与外界隔开,人为地形成了封闭。企业无论是招工还是提拔干部,都会在自己企业里进行。企业招工首先就招职工的子弟,把这件事当成了福利。在提拔干部的时候,也首先考虑企业内部原有的人员。

    只要是职工子弟,无论是有没有文凭,又没有技术,都能被招进去,即使招不进,也可以顶替父母进来,而外面优秀的人才却无法进来,外面来的干部难以立足。

    如果只站在自己家庭的立场,如果考虑的只是短时间内,那么这对职工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福利。但是,从长远来看,却是不行的。如果长此下去,固步自封的企业其竞争力自然而然地会一天天退化,市场会被其他优秀企业一天天吞噬,最后企业不是倒闭就是半死不活。即使一家人,七姑八婆都在企业,也不见得比一人在企业赚的钱多,大家活的都不潇洒,rì子过的紧巴巴,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大家到处闯。

    一个企业要想真正长久的发展,不能拘泥于一地,不能形成家族式企业,更不能形成一个小社会来搞自给自足,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

    听了郭拙诚的话,虽然这些领导觉得有点不甘(谁不愿意自己的家属、自己的妻子儿女粘企业的光啊,能把自己的家属亲友拉进效益这么好的企业,多美),虽然也觉得郭拙诚的话有点危言耸听,但他们的心还是多少触动了一下。

    就在郭拙诚准备趁热打铁,和企业的领导设计出一个双方尽量能接受的,一个逐步转变的计划时,这家企业的机要室秘书过来喊郭拙诚过去接听电话。

    郭拙诚一愣,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发生了,但他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走了过去。

    电话是总理办公室打来的,对方告诉他的只有一句话:“立即进京!”

    郭拙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脑子快速地运转着,猜测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会发生什么,前世的记忆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急?”郭拙诚沉吟着从机要室走出来。但他没有耽误任何时间,当即跟企业领导打了一个招呼后立即动身。

    企业领导连忙让人买来了饼干什么的,让他们在路上吃。只是现在市场上的饼干很硬,式样单调,又没有什么有效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产。

    虽然郭拙诚不想吃,但还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让闫宇他们接过饼干走了。

    昨天分手的叶俊辉他们驾驶着直升机飞来,他们奉命护送郭拙诚进京。

    在飞机上,叶俊辉倒是给郭拙诚准备了不少吃的,倒也不用郭拙诚吃那些难吃的饼干了。叶俊辉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奉命而为。

    直升机从茫茫的草原快速飞过,zhōng yāng军委直接授权这架飞机可以直接进入了京城。最后在地面人员引导下,飞机在一所军事大学的大cāo坪里降落。

    在这里已经有了一辆豪华车在等着。当郭拙诚一下飞机,豪华车就载着郭拙诚朝大内疾驶,孙兴国、闫宇、刘伟轩等人则自行回单位。

    走进小型会客室,迎接他的依然是虞罡秋副总理。

    郭拙诚惊讶地问道:“怎么还是你?”

    虞罡秋愕然说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啦,不能召见你?”

    郭拙诚笑着说道:“那倒不是,问题是总理办公室……,算了,我是小兵,反正随你们这些大佬怎么用。说吧,有什么指示?好像失火了似的,把我从外地拖回来。”

    虞罡秋虎着脸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下!”

    郭拙诚在虞罡秋身边坐下,也认真地问道:“虞副总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想不出来?”

    虞罡秋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郭拙诚说道:“虞副总理,您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你一口气说完,我就不信还有什么事能压垮我们的。”

    虞罡秋说道:“你的那一步棋马上就要发挥作用了。伊朗对伊拉克发动了大规模的反攻,目标直指伊拉克的重镇巴士拉!”

    郭拙诚一听是国外的事,悬着的心立即方向,刚刚认真起来的神sè立马消失。他笑着说道:“太好了啊,你们着什么急?这是伊拉克的事情。再说,伊朗大反击,乌代那个蠢货不就可以立功了吗?我们的武器不就可以更加畅通无阻地进入伊拉克了吗?我国还有哪些的仓库没有清扫干净的,这下可以全部清扫干净了。

    等这些库存的、旧的全部清理出去后,我们自己的军人就都能用上新武器,……,虞副总理,就是这件事你就把我喊过来?你不知道我好忙,好累吗?人家打人家的,关我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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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我管他生死干什么?

    虞罡秋瞪了郭拙诚一眼,反问道:“小子,你真的这么想?我是说伊朗发起大规模反攻,按照你的意图进行的,难道你就觉得这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郭拙诚笑了笑:“无论是好处还是坏处对我国而言都无所谓。只要那里的武器市场对我们国家好就行。我们国家现在太需要钱了,管他们打死打活呢,打得越激烈,我们赚的钱越多,那才是天大的好事啊,呵呵。”

    看着郭拙诚一副jiān商的样子,虽然知道这家伙是装出来的,但虞罡秋还是叹气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家伙,幸亏是在这里跟我说话,传出去,别人就会说你就是一个民族(主)义分子,说你是一个投机分子,一个不分好坏的家伙。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中国是一个大国,应该承担大国的责任?伊朗是我们的友好国家,我们怎么为了钱而不顾这个朋友的死活呢?这事如果被有心人宣扬出去,我们在南亚、在非洲、在南美的那些友好国家会怎么想?我们这么做,这不堕落到与美国、苏联一个地步了吗?”

    郭拙诚却没上没下地反驳道:“虞副总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没有长久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不说外国,就是我们本国内部不也有矛盾吗?再说,像美国、像苏联一样有什么不好?他们两个是超级大国,各自有一帮子小弟,在世界上呼风唤雨,能够吃香的喝辣的,不错啊。我还真想我们中国能成为第三个超级大国呢,走出去多威风多得意?

    等我们成了第三个超级大国,到时候干掉美国、苏联中的一个。那我们中国就是牛气冲天了。干什么都可以放开手脚。虞副总理,你说,我们现在辛辛苦苦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中华民族扬眉吐气。傲立于民族之林吗?我们现在不为自己的国家考虑,难道还真的替其他国家考虑?我相信大家都不会这么傻吧?”

    虞罡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小子。到底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听你的口气,简直就是在教训我。”

    郭拙诚笑问道:“不服?那你反驳我啊。我们**人不是说真理在谁手里就听谁的吗?难道讨论问题的时候先问一下谁的官大?”

    虞罡秋说道:“就你的歪理多。……,我们担心这么做会因小失大啊,会丢失大批的国际朋友。特别是那些没钱的朋友,会以为我们为了钱,最终会抛弃他们。”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国家与国家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最终目的就是如何把自己国家的事情办好。有了这个出发点,你们领导用不着过分cāo心。其他国家爱咋滴就咋滴。”

    虞罡秋懒得跟他胡说八道,就问道:“在巴士拉这场战役中。你到底是什么想法,是把伊朗打残吗?”

    郭拙诚摇头道:“当然不。真要把伊朗打残了,形成了一边倒。那我们的武器怎么能卖出去?我的想法就是让乌代再立一次功而已。让他带领他的部队把伊朗已经占领的巴士拉给夺回来。”

    虞罡秋本来说这样一来。伊朗不就残了吗?他们jīng锐部队都用在这次战役上,如果把他们倾其全力才夺下的巴士拉又给乌代夺了回去。伊朗就等于断了一条胳膊。

    但他知道郭拙诚有其他想法,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肯定已经考虑到了,就直接问道:“你计划如何保存伊朗的jīng锐部队,不让他们失去与伊拉克对抗的本钱?”

    郭拙诚回答道:“很简单,劝说伊朗撤退,放弃巴士拉。”

    虞罡秋恨不得给上郭拙诚一拳,气愤地说道:“小子,你以为你是伊朗的最高元首?你喊撤退他们就撤退?伊朗若占领了巴士拉,可不仅仅具有军事上的巨大意义,更大的作用是具有无以伦比的政治意义,能够大大鼓舞伊朗军队的士气,能够把全国人民从失望的情绪中拉扯出来,更能扭转他们在国际上的怯弱的形象。等他们占领了,你让他们放弃,可能吗?他们是不可能放弃的!”

    虞罡秋最后的话说得很肯定。

    郭拙诚老实地说道:“我也知道难以劝说,那就先让他们打,等伊朗的指挥官看到打不下去了,无法抵挡伊拉克的疯狂反扑后,就是我们不劝说,他们自然也会撤退。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在伊朗的话语权就小多了。”

    乌代手里的部队用的是清一sè的中国武器,他现在藏在巴士拉不到一百公里的山里训练,一旦伊朗知道这支部队是中国“支援”的,又是中国人请他们藏在那里的,失败了的伊朗人自然恨中国入骨。

    伊朗为了攻下伊拉克这个重镇可谓花费了无数的jīng力才冒险走出的一招妙棋,胜利的美酒还没有到口就被人把杯子夺下,叫他们如何不恼羞成怒?

    在前世历史上,进攻巴士拉是扭转两伊战争的关键。从这个时候起,伊朗的军事就一直占上风,一直压着发动战争的伊拉克打,一直在伊拉克国土上鏖战,如果不是美国、苏联看伊朗不顺眼而大力支持伊拉克,伊拉克恐怕就要倒下,至少很难维持战争的进行。也许只能按照伊朗的意思割地赔款来结束这次惨烈的战争。

    虞罡秋问道:“如果我们把伊朗的领导说服了,劝说他们真的撤离了巴士拉呢?”

    郭拙诚笑问道:“那还用我说吗?你们都是军事专家,比我这个小子厉害多了。……,我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把乌代手里的重武器全部干净地毁掉。”

    虞罡秋一愣,但很快笑了,说道:“小子,你真的太yīn了。你把乌代给卖了,他还帮你数钱呢。”

    郭拙诚说道:“也不能说真的卖了,他不是也是立下了战功吗?收复巴士拉的战功非他没属。再说,如果不这么做,我们那批旧坦克怎么消失?难道真让他们开着这些旧坦克奔波在各个战场上,直到它们的寿命到了才退下?人家拿着那些旧坦克上战场,也许开始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真要拿它们长期使用,问题绝对很多,肯定比不上新生产的坦克,这会大大损害我国武器的形象。唯有在战场上让它们很快消失,其他人才看不出什么。当然,它们最好是毁损在天空中的武器上,尽量不要毁在其他国家的坦克上,否则容易让人产生比较,容易造成我国武器不好的心里印象。”

    虞罡秋笑道:“你这家伙想赚钱真是不择手段啊。……,不过,我喜欢,呵呵。”

    郭拙诚说道:“你当然喜欢。之前你穷得躲债,看见下面军工厂来了人就头痛,就想躲。现在你可以大摇大摆地接见他们,怎么能不高兴呢?恶名都是我背了,你们大佬就藏在我后面摇鹅毛扇,多舒服。”

    虞罡秋对这种混话一般不听,他说道:“对国外可以这样,对国内可不行。如果出了这种事,我第一个找你的麻烦。”

    郭拙诚微笑着说道:“我敢吗?……,不过,虞副总理,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竞争应该大肆鼓励,我们现在就应该着手培养企业的竞争力了。既然最高首长和程蕴副总理都提出要高市场经济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比重,我们的企业就要跟着这个政策来,我们不能只有军工企业参与跟国外军工企业的竞争,其他民用企业也应该参与进来,一起跟外国的企业竞争。”

    虞罡秋挥了挥手,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们也正在议定相关政策,议定企业改革的事,鼓励私人承包工厂,企业。……,现在国务院和我们国家计委想在价格上改革,你曾经在下面基层也呆过一段时间,你说说,这价格改革从何入手,是先消除农产品与工业品的价格剪刀差入手,还是从计划内外不同的价格入手?”

    郭拙诚摇头道:“这个我可不在行。如果乱说,到时候出了问题,不但是我惨了,国家也惨了。还是先由专家拿出一个方案来吧,到时候我想好了再发表一点意见。”

    虞罡秋哪里这么容易被骗,哪里这么容易放过他,他说道:“现在我们国家哪有这么多专家?要说专家,你外公就是这方面的专家,现在他被你扯到香港去了。他走了,我就找你。我又不是要你拿主意,也不是把你说的当着金科玉律,我们立马就会去做。我现在只是让你发表一下意见,难道你说的好与坏都听不出来?古话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我们总要接触各方面的意见吧?”

    郭拙诚难得地认真思考了一会。当然,他这是装样子,不说前世他知晓价格改革的全过程,就是这一世,他也为此思考过很久。他若真的敞开谈,他可以连续谈上几个小时,只是他谨守本份,不想过于表现自己。

    而且他知道现在若把自己前世的观点方法说出来,肯定会让虞罡秋怀疑,其后果无非是两个,一是让那些为此苦思冥想的zhōng yāng大佬心里不痛苦,让他们感到自卑与郁闷。二是人家今后将这个最麻烦的事情交给他,让他负责物价改革的事情。

第648章 副总理,您不如我

    无论是哪个结果,郭拙诚都不愿意接受。

    他只愿意自己在旁边敲敲边鼓,不知不觉地给其他人指明一下方向,而麻烦的事让别人去做,而物价改革的事就是目前最麻烦的事,他岂能沾手?当然,得罪领导的事他更不会干。

    前世的时候,中国的价格改革并不是十分成功的。刚开始改革,全国的物价就开始飞涨,导致了人们拼命地购买物资,生怕买慢了钱就成了废纸。当时人们可以说什么都买,什么都拖回家囤积起来。

    物价飞涨货币大幅度贬值,而工人的收入并没有明显增加,加上一些官员或其家属子女利用职权中饱私囊,肆无忌惮地倒买倒卖紧俏物资,从而引起了群众的愤怒,导致1989年出现了一场损失惨重的风波。

    当然,中国的物价改革虽然惊险损失惊人,但还算是安全渡过了,最后价格体系成功地转型,中国经济迈上飞快发展的道路。

    而俄罗斯的改革就倒霉多了,他们在开始进行价格改革的时候就试图一步到位,搞什么休克疗法:全面放开物价、紧缩财政和货币政策、大规模私有化。

    这套方法曾经在玻利维亚获得巨大成功,被俄罗斯简单的照搬,连那个发明这套办法的美国专家萨克斯也被请到了俄罗斯,作为经济顾问予以重任。

    当年玻利维亚爆发严重的经济危机。通货膨胀率高达4000%,经济负增长12%,民不聊生,政局动荡。该国采用这个叫萨克斯的年轻经济学家的建议:放弃扩张xìng经济政策,紧缩货币和财政,放开物价,实行zì yóu贸易,加快私有化步伐,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

    上述做法一反常规,短期内造成了玻利维亚的经济剧烈震荡。仿佛病人进入休克状态。但随着市场供求恢复均衡,经济运行也回归正常。两年后,玻利维亚的通货膨胀率降至15%,gdp增长21%,外汇储量增加了20多倍。

    可是,当这套办法于1992年初用到俄罗斯身上时,挽救了玻利维亚的它却没有挽救俄罗斯,反而让俄罗斯gdp减少了一半。gdp总量缩水到只有美国的十分之一了。整个俄罗斯差一点真的休克并死亡。1992年12月,盖达尔zhèng fǔ解散,“休克疗法”宣告失败。

    这套方法在俄罗斯的运用倒是让中国收到了一个意外好处:基于俄罗斯的失败,中国人意外地获得了一种持续十余年的强烈的自信和自傲——自信是针对中国一直秉持的“渐进式改革”,而自傲则是针对“不如我们”的俄罗斯。

    直到前世,中国人都以为中国的改革远比俄罗斯成功得多。因而沾沾自喜。如果单独看,中国的价格改革不是很成功的。但与俄罗斯这么一比,高下立判。人们的心情也因此好了很多。

    郭拙诚看着虞罡秋一阵眼睁睁地盯着自己,显然不说出一点实质xìng的东西不可能过关。他只好说出自己的一部分想法,道:“我认为首先应该解决计划内、计划外这两个领域的价格差。这种价格的差异最容易产生(腐)败。最容易腐蚀我们的干部,最容易吸引干部的家属、子女在这个领域捞钱。这绝对是一个毒瘤,也许在历史上这个价格差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好处,但它的危害也是巨大的,根本不适合市场经济的规律。”

    虞罡秋看着郭拙诚,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发现什么了?是不是有高官从中牟取巨额钱财了?”

    郭拙诚心道:前世听到的和看到的多了。可以说利用这种价格差贪钱的官员很多、这种官员很普遍。说句实在话,有时候还真怪不了这些(贪)官或(贪)官的子女,因为只要他们或他们当官的父母写一张条子,就能拿到一大堆计划外物资的指标,然后把这些指标用信封装上,交给身边那些眼睛睁得如鸭蛋似的商人,商人就千恩万谢,一个夸他们仁义、有本事。够朋友,并千方百计地送来感谢费,还服侍得你极其舒服、惬意。

    这种既能赚名声又能赚钱的事情,还不用承担多少风险,谁不想干?这可比躺在钞票上睡觉,随手一抓就是满手的钞票更容易、更安全。

    即使这个掌权的官员开始是君子,开始的时候也做到了一尘不染,但长期握着这种权力,又没有什么有力的监督措施制约他们,让他们自己凭良心和信仰来忍受住诱惑,真的很困难很困难。他们慢慢地也会变得如其他人一样,开始悄悄地捞钱。

    郭拙诚的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让所有物资在市场上zì yóu流通,除了特殊的军事材料,没有什么计划内与计划外之分,在同样地点同一批货中,价格都一样,只有因为质量不同,稀缺度不同而有价格上的差异,而且这种差异是由市场来决定的,不是zhèng fǔ人为地规定。

    郭拙诚回答道:“我没有听说什么案子,也没有发现谁在其中牟利,但我想象得到,肯定有人忍不住其中的好处和利润,因而做出错事。这种价格差的存在,实际就是在拖干部下水,是一个传染xìng很强的病毒。”

    虞罡秋迟疑着说道:“你的意见好是好,可是我们那么多国营企业,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利润可言。如果我们给他们价格较低的计划内物资,这些工厂也许能勉强生存下来。可它们根本承受不了计划外价格的冲击。如果让他们到市场上采购原材料,很多企业就会亏本,就会资不抵债,生产的产品越多,亏损也越多。用资本主义国家的话说,这些工厂就得破产,很多工人就得失业,就得没有事做没工资拿。如果我们这么做,那我们中国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吗?”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所以刚才我说这种事我不便发表意见。”

    在前世大家对是否让工厂破产也是一筹莫展,因为“破产”两字早就被国人赋予了非常强的政治意义,那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东西,怎么可能在社会主义国家出现呢?

    最后大家无法可想又不得不想,终于,有人想出了一个漂亮的名字“减员增效”来代替它,这四个字可比“破产”两个字好听多了,而且是积极的、正面的,让不知情的人听了不但不会产生害怕的感觉,还觉得非常顺耳。

    虞罡秋说道:“你不要再跟我打马虎眼,你心里肯定有你的小九九。否则,你不会说出一下取消计划内、计划外物资这个差别。今天你得给我好好说道说道,你准备把这些工厂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就是拿这些工厂没办法,很想将这些工厂关闭。可是,我们真要这么做了,不说下面的工人会把我们骂死,就是我们身边的老同志也会说我们变修了,说我们搞资本主义,因为社会主义国家是不容许工人失业的。”

    郭拙诚只得又退一步,但他先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虞副总理,如果你能保证不让我管这事,保证不向其他人泄漏我今天说的话,保证不把我从现在的位置调走,我就跟你说,否则我不说。”

    虞罡秋笑道:“哎呦呵,你小子还知道爱惜羽毛了?还怕担政治上的污名?不错啊。看来你小子有野心,嘿嘿,我记住了。什么趟地雷、试深浅都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去做,你只想做轻松的,只做对你名声无害的,对不对?”

    郭拙诚笑道:“您老就别yīn阳怪气的了,我还不是被你带坏的?再说,我现在做的事,你们几个能做,几个能像我一样这么不要脸皮地为国家赚钱?你们不可能舍得把我现在就从三机部调走吧?我这么一走,不是我吹牛,国家立马就会减少至少二十亿美元的外汇收入,每年!”

    虞罡秋说道:“你小子倒是很自信的。你还真以为少了张屠户我们就只能吃混毛猪?你这一套只要钱不要脸皮的赚钱招数,你下面的人都快学会了。你就是调走了,他们一样能帮国家赚钱。”

    郭拙诚说道:“可是,他们最多是学会了做生意的本事,绝对没有学会如何利用机会,不知道如何把各种有利条件利用起来赚钱,很难赚到更多的钱。你想想,如果让他们去国外推销坦克,就算他们能卖出去,一辆69式坦克最多就是卖三十万美元。而我,一卖就是六十万美元一辆,对方还不跟我讲价,这就是差别。”

    虞罡秋不得不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个事实。不过,你之所以能卖出六十万美元的高价,还是因为以祖国做你的强大后盾。”

    郭拙诚直言不讳地说道:“推销军火谁不是以背后的祖国做后盾?你让我手下的人推销,难道他会说他是越南人或者柬埔寨人?就说以前在你的主持下向阿富汗抵抗组织出售坦克吧,还不是一样以国家的名义出面?你们又是包送到战场,又是冒着得罪苏联的危险,结果呢,你们每辆坦克还是无法谈到六十万美元的高价。”

    接着,他笑道:“虞副总理,您在做生意方面还真比不上我。”

    (感谢皓矾、穿越大卫的月票)(未完待续)

第649章 大手笔治国

    郭拙诚又说道:“虞副总理,您可别忘记了我一卖就是上千辆,合同总额都是几亿美元以上的大单,而不是几辆几十辆。还有,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到明年七月份,我们中国的反舰导弹一定会卖出黄金价,不,应该说是钻石价格。保证让你到时候笑得睡不着。对了,现在钱老他们正在开足马力大量生产YJ801导弹没有?如果缺资金,我立马给他们垫上,就是私人垫付也行。唯一的一条就是必须保证不间断地、高质量地生产这种导弹。”

    虞罡秋眼睛一亮,但随即提醒自己不能掉入这小子的圈套,连忙摇手道:“别吹了,我全部答应你的要求,行不?你这么一吹嘘,听得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除了你,我还没看到过其他人这么没皮没脸吹自己的。行,我懂你的意思,你很重要,那里的位置离不开你,国家依赖你。这种得罪人的事让我虞罡秋来做。说吧,对那些工厂企业怎么做?”

    郭拙诚知道虞罡秋是君子,也确实是诚心实意地征询自己得意见,他也收住笑,半认真半随意地说道:“那我就大言不惭了。不过,我首先申明,这是我瞎想的,如果你们认为不好,千万不要骂我,不要把给我戴高帽子,别把我打成反(革)命。……,我认为我们应该把那些要死不活的企业要么关闭,要么让私人来承包,或者转卖给有能力的私人或集体。把那些多余的工人全部下岗。让他们回家待业。”

    郭拙诚因为这些事想了很久,他认为现在把那些工人下岗,远远比前世到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再让他们下岗、再把他们扔到社会上好得多。

    虞罡秋显然也想过这个问题,说道:“这是我们私下交谈,什么戴高帽子,什么反(革)命。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说吧,你将怎么处理那些下来的工人?我可告诉你,全国可不是几个人,几十个人。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工人待业。”

    郭拙诚肯定地说道:“国家拿出一笔钱来养他们!”

    虞罡秋大惊,问道:“国家拿一大笔真金白银养他们?”

    郭拙诚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给这个副总理分析起来:第一,现在的工人普通工资低,这些效益不好的企业工资更低,他们在上班的时候一个月的平均工资也就五十多元,折合成美元不到四十美元,这还是按国家正式牌价计算。如果按黑市汇率,一美元可以换到两元人民币甚至更多。即使按每月四十美元,那么他们一年的平均收入不到五百美元。一万个这样的工人才五百万美元,十万工人五千万,百万工人五个亿。

    一百万工人的年工资只有区区五个亿美元就可以解决,说起来很可怜。但实际就是如此。如果说前世zhèng fǔ没有这个能力养一百万的下岗工人,而这世的zhèng fǔ却有这个能力。仅仅是军(火)就远远不止比前世多赚五亿美元,zhèng fǔ专门拿出一笔钱来暂时养活这些在工厂啥事不干或者说没事干的工人回去,效果肯定会更好。

    当然,后面这些话只是郭拙诚在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

    第二,现在社会的商品很不发达,人们吃的、穿的、用的,都不高级。制造它们更不难,如果让这些工人回家,他们很快就能利用手头的材料和自己的技能来生产产品出售。比如烤饼干,制衣服,做家具,生产玩具等等。只要放宽政策,给与他们一部分贷款,他们就能很快通过生产、通过做小生意而养活自己。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下岗后可以很快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实现再就业,创业的门槛很低。现在下岗远比前世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下岗好得多。因为那时候下岗工人无论是生产产品还是做小生意。都已经相当困难了。

    原因就是那时候很多乡镇企业、私人企业已经将那些低值易耗品的市场给霸占了,商品已经很发达,一般无资金、无人脉、没有高技术的人很难生产出让人产生购买**的商品,做生意也更加艰苦,竞争更惨烈。

    第三,现在正值大批知(青)回城的时期,这些知(青)从偏远的农村里来,没有工作,没有住所,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存正在努力拼搏,极大部分人都成了街头小贩,成了小餐馆、小饭店的发起者。下岗的工人相对这些刚回城的知(青)而言,具有不少的优势,比如他们比知(青)更熟悉地形、更熟悉城市的情况、具有更多的人脉、而且有一个全力支持他又比较稳定的家庭。加上知(青)艰难创业的示范作用,下岗工人会自觉不自觉地跟他们比较,会很快摆正心态,很快投入自主创业的洪流中。

    第四,现在的商品除了不发达,更是稀缺,只要有人制造出来,只要商品有实用价值,就会有人购买。拿经济学上的话来说,现在是卖方市场,商品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另外现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工人的数量相对不多。众所周知,1959年至1961年是中国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这三年都是人口出生率和存活率最低的时期,对应到现在,也就是现在十八岁到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不多。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不多,也就意味着现在这个时间社会的就业压力最小。

    况且现在的年轻人都热衷于高考,热衷于往高考的独木桥挤,分散了人们急于进工厂进企业的心思。

    如果再过几年的话,人口高峰期到来,事情就能难办了。

    ……

    郭拙诚洋洋洒洒地说了很多,按他的意思就是现在让部分没事干的工人回家正好,可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虞罡秋虽然不是重生来的,但不得不认同郭拙诚的这些观点,他甚至有点佩服这小子连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出生率最低的情况都注意了。

    当然,这事牵扯实在太大,远不是他一个人能作主的,也不是几个人关起来门来就能确定的,还需要组织上进行充分地酝酿,酝酿出结果后再私底下在高层之间通气,得到反馈的意见后,再组织相关人员开会研究,……。总之,这个过程很复杂、很漫长。

    虞罡秋没有对此说什么,而是问道:“你真的能确保明年7月我们的导弹能卖出黄金价?……,一年大约能赚回多少外汇?”

    郭拙诚肯定地说道:“多赚六亿美元吧,足以养活一百万下岗工人。”

    虞罡秋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脱口道:“六亿美元?这么多?”

    六亿美元与坦克的销售量相比并不大,但是如果考虑到坦克的体积庞大,坦克的生产厂家众多、数量很大,而导弹的体积小巧,生产的厂家少数量不大,这个数字就很惊人了。

    郭拙诚想起前世法国的飞鱼导弹卖疯了,点了点头,说道:“但zhōng yāng得同意给我一百万美元的活动经费,我们必须先搞定几个人。或许不要一百万,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们的胃口有多大?”

    “啊——,你要行贿?”虞罡秋不由再次大惊,“你要以国家的名义公开行贿?这可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我同意,那些老同志都会不同意。说出去,这事对你的影响会很大。”

    郭拙诚很无奈地看着虞罡秋,说道:“我说虞副总理,您老也是见多识广了,怎么就这么迂腐呢?什么以国家名义不国家名义,我就是给人家红包。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出这笔钱,可是我总感觉出的冤枉啊。为了国家办事让我私人掏腰包,我心里有点不乐意,你应该理解吧?”

    虞罡秋显然不是真的迂腐者,他想了一下,说道:“能不能在合同或者价格上做做文章。”

    郭拙诚看着虞罡秋笑了。

    虞罡秋如做错了事的学生被老师抓着了一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羞愧,但随即发飙道:“小子!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老子就是被你害的,一世清名都被你毁了!这种乌七八糟的事今后不许跟我讲!听到了没有?”

    郭拙诚笑着说道:“您这话倒是一句实话,可怜的一世清名啊,呵呵。可是,谁要你听我的呢?还不是因为想为国家多赚几个钱?……,你说在合同或价格上做文章,正是我想说的第二种办法。如果拿现金出来困难,那国家就容许我贪污几枚导弹。到时候就说训练用完了就是。怎么样?”

    虞罡秋冷笑道:“你就这点智慧?你这不是故意让下把柄让人抓吗?你以为训练打导弹这么简单,说打了多少就是多少?”

    郭拙诚还真被虞罡秋问住了,问道:“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私人掏腰包?”

    “呵呵,也有你小子不知道的?”虞罡秋笑着说道:“很简单,就用赠送的名义!我们国家赠送武器给别的国家又不是一次两次,次数可多了。人家伊拉克帮了我们这么多忙,采购了这么多武器,我们送几枚小小的反舰导弹算什么?我相信凭你本事从伊拉克那里再拿到手没问题吧?”

    郭拙诚马上说道:“这个办法确实不错。”(未完待续)

第650章 副总理的忠告

    虞罡秋问道:“小郭,你说的YJ801导弹真的会在国际军(火)市场上很抢手?难道最近某些国家之间会发生大规模海战不成?”

    郭拙诚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根据有人得到的情报而猜想的,但相关情报还没有证实,不过,我想既然他们能得到这些情报,结果应该不会错太远。/\/\./\/\虞副总理,你就放心吧,保证不会让我们国家吃亏的。”

    如以前一样,在说到将来的国际大事时,郭拙诚又祭起了那个外面有人帮他收集信息的法宝,把那个子虚乌有的人说得跟真的一样。

    虞罡秋明知道郭拙诚是在撒谎,也没有说破,而是一副完全认可他真有人在国外帮他收集情报一样,笑道:“对你,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如果我们国家吃了亏,第一个饶不了你的就是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吹牛的代价。”

    虞罡秋可是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也在高位上呆了这么多久,完全知道情报收集的难度。情报人员再厉害也不可能是神仙,特别是这种军国大事可不是一般间谍组织所能收集到的,就是一个国家的情报组织有时也无能为力。比如上次以sè列袭击伊拉克的原子能反应堆,又比如伊朗最近对巴士拉出乎意料地偷袭,这两件事的计划制订者绝对是慎之又慎,保密工作绝对滴水不漏,这种极密情报根本不可能让间谍组织收集到。除非有以sè列的高层领导,除非有伊朗的高层领导私下里告诉郭拙诚,否则郭拙诚不可能预测得那么准确。

    对于郭拙诚如鬼神般的预测能力,虞罡秋一直很惊讶,但根据最高首长的“只要郭拙诚自己不说出来,就不要逼问”的指示,他一直装着没看破。

    笑着说完这些话,他似乎才记起另外一件事,对郭拙诚说道,“对了。伊拉克驻我们国家的大使馆武官从昨天开始就请求要见你,你去见见他吧。看他的样子很紧张,估计乌代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郭拙诚也笑了一下,说道:“看来那个太子还真有点着急了。”

    虞罡秋点了点头,接着以长者的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郭,对于与伊拉克的交往,你要逐步抽身出来,不能让乌代对你有过多的依赖。他这个人……。怎么说呢?他显然不是很聪明,而且权力yù很强。具体和他怎么交换,你自己心里必须有一个尺度,如果陷的太深,将来很可能给你、给国家带来巨大的麻烦。

    虽然我们国家很希望跟伊拉克进一步加深彼此的关系,我们希望销售更多的武装装备给他们以赚取外汇。但我们同样要讲一点人情,讲一点友谊,讲一点原则。如果让萨达姆发现你现在几乎对乌代产生了控制,乌代开始变得依赖你,萨达姆肯定会变得jǐng觉起来。肯定会对我们的动机产生怀疑。

    一旦萨达姆怀疑并提防我们,不但我们国家和伊拉克的关系会因此而迅速下滑,还会危及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元首愿意自己或自己的家人被别人控制。明白吗?即使你的出发点是真正地出于好心,是在真正地帮助他。”

    郭拙诚一愣,有点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睿智的大佬,心里想到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想到。但他知道虞罡秋这么讲,肯定是告诫他,帮助他。

    看到郭拙诚迷惘的眼神,虞罡秋又笑道:“不用这样紧张,只要你稍微注意就行。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只要我们提醒一下你,你就会知道如何做。能不说的就不说,能少说的就少说。你已经为他做的够多了。去吧!”

    当郭拙诚下楼到达外面,接送他的豪华车将他一直送到国防部大楼。

    在那里,三辆悬挂伊拉克国旗的小车在静静地等候着,车上的人都下来了,以一个带白sè头巾的人为首,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迎接他。

    在他身边是一个穿少将军衔衣服的军人。旁边有外交部的副部长祁鹏多等中国外交部的官员陪同。

    从他们脸上的神sè看,他们已经等了不少的时间了。

    看到郭拙诚的车过来,伊拉克为首的官员连忙迎过来。

    郭拙诚没有过多的做作,车还没有完全停稳,他就很自然地推开车门走下去,迎着那人用英语说道:“大使先生,你好!”

    “郭!你好!”伊拉克大使急切地上来握着郭拙诚的手说道,“对不起,打扰你的工作了。首先请容许我代表乌代殿下向你表示歉意和问候。”

    郭拙诚大方地说道:“为了中伊两国的友谊,应该的。”

    这时,祁鹏多也都了过来。

    郭拙诚客气地说道:“祁副部长,你好。”

    现在的祁鹏多已经升为常务第一副部长,权力和地位都比过去提高了很多。这也是他能有资格陪着伊拉克大使在这里等候的原因。

    郭拙诚也是祁鹏多的福星,他的升迁也得益于郭拙诚在伊拉克打开了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局面。

    祁鹏多是副部长,理解能力与虞罡秋等人相比还是有一点的差别,他只在郭拙诚的所作所为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好处,没有发现任何潜在的风险:

    现在郭拙诚就与乌代打好了交往的基础,乌代对郭拙诚充分信任,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来伊拉克肯定会跟中国走,因为乌代不是萨达姆的大儿子,不是伊拉克内定的储君吗?如果说以前只是猜测,多少还存在一些不确定,因为萨达姆对二儿子库塞也不错,而且因为库塞的年纪小,目前还没有欺男霸女的丑闻传出来,或许乌代这个专横跋扈的家伙坏事做多了,萨达姆一气之下把他给撸了,让库塞代替他。

    可是,现在乌代因为在保卫原子能反应堆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被伊拉克官方和媒体宣传成了民族英雄,他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巩固,除非这家伙突然死去,否则,乌代就百分一百地成为了萨达姆的继承人。

    只要官方正式承认乌代是接班人,或者乌代代替萨达姆上位,不就意味着中国和伊拉克的关系会快速地上升几个台阶?中国从伊拉克得到的好处不会更多吗?只要稍加利用,中伊关系就是一片坦途、一片光明。

    想到将来的好处多多,祁鹏多心里真是美极了。他笑着说道:“郭主任,你好。现在伊拉克大使请你过去,你就好好和他们谈谈。……,因为时间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伊拉克大使多少懂得一点中文,听到祁鹏多说再见,他连忙朝祁鹏多告别。

    郭拙诚在伊拉克大使急切的目光中坐上了他的车,小小的车队很快朝伊拉克大使馆方向疾驶。

    车直接开到了大使馆办公大楼下,然后一行人下车,从后面的电梯上了三楼。

    工作人员刚刚送上来葡萄酒,大使就急不可耐地说道:“郭先生,我们伊拉克巴士拉遭到了伊朗军队的可耻偷袭。现在巴士拉的情况非常危急,乌代殿下已经给本人来了三封加急电报,要求本人将阁下请到这里来商谈。通过我国zhèng fǔ和贵国zhèng fǔ的多方沟通联系,终于将阁下请了过来。对于我国给阁下造成的不便,本人代表乌代殿下再次向阁下表示歉意。”

    郭拙诚笑道:“没关系。你们谁来讲一讲前线的局势?”

    旁边那个武官立即上前,说道:“郭先生你好,我叫默罕默德,本人来为阁下通报前线的有关情况。”

    对于郭拙诚这个小年轻,武官的心态很复杂,在他想来这个年轻人纯粹是因为年轻,和乌代谈得来,因而得到了乌代的信任,以至于这种军国大事,关系到国家命运的时刻,乌代还找郭拙诚询问。

    武官可不相信郭拙诚有什么军事方面的天赋,更不相信他能解决伊拉克当前战场上的被动。现在他之所以向郭拙诚通报,是因为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乌代的命令,他不得不如此。

    毕竟乌代的位置在那里摆着,这个武官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了不得的人物,但在乌代眼里就如小小的蚂蚁一般。

    心里再有不忿,武官也只能忍着,脸上还摆出一副尊重的神sè。但他讲解的时候却有点心不在焉,笼统地将两伊战争的情况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并说了现在伊朗军队已经攻破了巴士拉的外围,他们的装甲部队正在向巴士拉城里挺进。

    虽然武官说的简单,而且为了伊拉克国家的脸面不敢说的太真实,但有关情况郭拙诚心里却非常明白:一旦伊朗军队彻底占领巴士拉,则两伊战争的主动权马上易手,伊拉克将被迫从目前表面上的攻势彻底转变为尴尬的守势,而且他们不但要提防伊朗军队顺势朝伊拉克的首都巴格达进军,更要做好放弃已经占领的重要港口城市阿巴丹,甚至还要做好那些被切断归路的几十万伊拉克大军溃败、被俘、灭亡的命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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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高官介绍:
入政界难,少年入政界更难,少年成为高官更是难上加难。他白手缔造了一个权力世家,他暗暗构建了一个经济帝国。唯一让人——让靓女们——无奈的是,她们常常忍不住要问:“请问可以了吗?”少年高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少年高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少年高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