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打的是军长儿子
第一八四章打的是军长儿子
几个士兵苦着脸,有点茫然地看着郭拙诚,心里在思考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老子打不过你,也跑不过你。"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我们的优势?……,我们的优势就是人多,可是被你分兵之后,这点优势也被你化解了,还能有什么优势?
有几个士兵嘴巴动了几下,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郭拙诚大声道:“我知道你们蠢,也就不奢望你们能回答出来。其实,你们的优势很多。第一,人多。第二,体壮力大,第三,熟悉地形。当然劣势也不少,劣势是什么呢,第一,不熟悉敌手。第二,身体灵活性不如人;第三,心中有所顾忌。”
这下有更多的士兵认同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郭拙诚。
郭拙诚说道:“其实,对付我们两个人你们办法很多,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我们是打上门的人,只要你们守住这里,我们两个进攻的还能怎么样?只得上来送死吧?所以,如果是我,我就以逸待劳:敌人冲过来,我们就齐心协力揍他几拳。敌人跑了,我们就坐下休息。
反正你们两个是来给我们下马威的,只要我们死守这里,能拿我们有什么办法?我就不信你们不跟我们妥协。明白了吗?
这样一来,你们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事实上呢?你们傻乎乎地放弃自己的阵地,气急败坏地追到外面去。面对老百姓怀疑的目光时,你们又惊惶失措,心虚胆颤,最后被敌人抓住弱点而一举得手。你们说,你们聪明不?”
“不聪明”一个士兵脱口大喊。
郭拙诚笑道:“这位叫胡建华的同志倒是老实,有自知之明,好”
大喊的胡建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众士兵大笑起来,但笑着笑着,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慢慢地收住了笑容,心里也多少有点佩服这个能说会道更会打的小孩了。
郭拙诚说道:“你们犯的第三个错误就是做事不坚决。既然已经冲出去了,既然已经下了决心要将我们打翻,你们就不能畏畏缩缩。我现在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刺头兵,到底有没有胆子。”
不等他们说话,郭拙诚又说道:“同志们,今天我很荣幸能来咱们的设备守备班,因为这是一个年轻的集体,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集体,你们是一群血性汉子。我为自己能够和你们在一起感到高兴。上级首长要求我在两个月之内将你们带成一个战斗力超强的团队,带成一个能干翻师警卫连的团队。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信心,但我对此充满信心”
不但其他士兵瞪大眼睛,就是跟着郭拙诚一起来的柳援朝也张大了嘴巴:小子,你吹什么牛?这怎么可能?夏师长啥时候给你下了一个这样的任务?
郭拙诚说道:“你们不用惊讶,也不要认为我在吹牛皮。更不要以为我心里在鄙视你们,而嘴里却说得好听。你们是笨,但这是因为你们没有经验,这是因为你们没有将这次斗殴当成战争,而是当成了一场教训小孩的戏耍。我相信,只要你们在我的带领下刻苦训练,时刻将自己置身于战争中来考虑问题,你们马上就会聪明起来。
从你们的体形和刚才的打架就可以看出,你们的身体很棒。而且从你们是刺头兵就可以知道,你们的思维非常广泛,不崇拜权威,不墨守陈规,从不相信什么老天爷,不相信什么狗屁命运。你们比普通士兵更见多识广,你们比普通士兵更具有探索求知精神,这可是我们当兵人最宝贵的财富。
我知道你们心里还存在疑虑,我知道你们还不充分信任我。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我能肯定的是你们不会再受到歧视,不会再被人视为二等兵。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被人视为刺头兵。什么是刺头兵?就是有菱有角的人,就是不甘平庸的人。我不希望你们成为别人眼中的乖乖崽,不希望你们成为各级首长抢着要的勤务兵。
你们想想,如果你们都被首长抢走了,我这个当班长的也就是光杆司令了,手下没有一个兵还当什么屁官?只能滚回家去了。
不要笑,不想当军官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人,是虚伪的、是没卵子的家伙。我不但不希望有人从我手下把兵抢走,我还希望我手下的兵,特别是刺头兵越来越多。一个班容不下就扩充成一个排,我就能当排长。一个排容不下就扩充成一个连,我就当连长。一个连容不下就扩充成一个营,我就当营长。
就这么扩充下去,我就一步步升上去,营长、团长、旅长、师长、军长等等,等等。等有人喊我郭军长的时候,你们说那该多美,呵呵。而你们呢,自然就是我手下的师长、旅长、团长,多牛男子汉大丈夫,我们又不比别人少一颗卵子,凭什么他们能当,我们不能当?你们说呢?”
虽然都知道郭拙诚是在扯蛋,但士兵们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热血沸腾。他的话真的挠到了他们的痒处:试想世界谁不想当威风凛凛的将军?特别是他们这群军营里的汉子。
有个士兵大声问道:“郭班长,你说我们一个班干翻他们整个警卫连?这不太现实吧?警卫连可是加强连,快两百号人。我们一个必须**们十个。”
听到终于有人自觉地喊他班长,郭拙诚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你理解错了。首先,我们不是跟他们一对一的打架。我们是战斗,是通过演习来打败他们。战场上从来不缺以少胜多的战例。在这里就用不着我举例了吧?大家都知道我们人民军队的成长历史,就是一部以少胜多的传奇史。
其次,我们要有在千军万马中取敌上将首级的决心、信心和勇气。人家是加强连不错,我们也是加强班啊。我们班的人数可是普通班的两倍,我相信我们班的勇气是普通班的十倍,我们的战斗力自然是普通班的百倍。有百倍的战斗力,还干不翻人家一个连?刚才我们两个人不是打翻你们二十几个人了吗?”。
黑脸汉子大声问道:“我们被别人抛弃,没有武器,没有弹药,没有衣服,我们怎么训练?难道我们都跟你学武功吗?”。
郭拙诚反问道:“谁说你们被抛弃了?难道我就那么不堪?竟然是被抛弃的对象?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可是大有来头的。我郭拙诚可是今年正儿八经考上滇南大学的大学生,因为成绩突出而被滇南大学指定为副教授。我发明的东西连你们军长、师长都赞叹不已,更别说我们学校了。你们说,我是被抛弃的人吗?”。
“什么?大学生?大学生怎么到这里来?”一个士兵道。
“不可能,哪有这么小的大学生?”另一个士兵道。
“你又蠢了。人家一人能打翻我们这么多人,考大学算什么鸟难度?”一个士兵说道。
“是啊,看他说话的样子就跟我们不同。说不定真的是大学生。”一个士兵附和道。
“副教授是什么东西?相当于班长吗?”。一个士兵心有疑虑。
“我真的发现你蠢到姥姥家了。一个班长算一个屁啊,就是团长也未必比副教授牛。”一个士兵很自豪。
“他发明的东西让军长、师长都赞叹不已?他是不是认识军长?”
……
郭拙诚举手往下压,说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和你们一样绝对不是被抛弃的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谁都给我打起精神,谁要是看不起自己,老子揍死他”
“对揍死他”
“哈哈,好”
郭拙诚又指着柳援朝说道:“你们知道他不?他也是滇南大学的大学生,和我住一个寝室。他这个大学生的身份就没有必要再惊讶了吧?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你们得好好听着,但不要吓着了,有害怕的士兵请先张大嘴巴。……,他的父亲就是我们的军长柳军长你们听说吗?他就是柳军长的儿子”
果然,士兵们一个个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被他们刚才修理了一顿的柳援朝。
有的士兵立即说道:“我看见过柳军长。对,他和柳军长的相貌很像,应该是真的”
柳援朝很是郁闷,感觉今天跟着郭拙诚出来真是倒了血霉,以前说好了不暴露身份的,这家伙一来就把老子的底掀了一个底朝天:草
他很不满地说道:“盛国忠,你***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去你爸爸的办公室好多次,你看见老子也不是一次二次,你竟敢假装不认识老子?你哥都不敢这么对我,哼”
盛国忠大惊,紧看了柳援朝几眼,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哪敢看你啊,你是我们院子的大哥,我哥哥都怕你……”
柳援朝冷笑道:“你敢看我爸,就不敢看我?”
盛国忠苦笑道:“你爸又不会打我这种小孩子。当时,我还是小孩子。再说,是你爸检查工作的时候,我站在远处偷看的。你可是打人……,你们搬离我们院子好多年了,我怎么还记得?”
有了盛国忠的话,其他有一丝怀疑的人也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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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打的是军长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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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刺头兵中有不少是有背景的,但有柳援朝这么大背景的却没有,他们一个个兴奋起来,感觉郭拙诚的话是对的:人家军长的儿子还在这里呢,我们可没有被抛弃。"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不过,我们刚才打了他,他应该不会记仇吧?
郭拙诚大声道:“我想同志们应该明白自己不是被抛弃的了吧?为了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干翻警卫连,你们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刻苦训练,同时我会给同志们配齐各种训练用具,准备足够吃的、穿的、用的,准备足够多的武器弹药。我会你们训练得半死不活,我也会让你们舒服得直哼哼。对于不按我要求训练的人怎么处理?第一是打第二是不给饭吃”
“啊——”士兵们一个个吃惊地看着郭拙诚:打人?这可是部队禁止的,你以为还是封建军阀啊。竟然还敢不给吃的?我服了你
郭拙诚严肃地说道:“是的,打由我亲自动作,打得你服气,打得你重新按我的要求训练为止。不给你饭吃,让你饿着肚子站在旁边看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将来我们的伙食会比现在好上很多,至少每天有一餐肉吃,二天有一餐鱼吃,三天有一顿鸡吃,管饱”
某些士兵都忘记了前面的“打”字,只听见了鱼肉鸡,口水都从嘴里流了出来。
这个时代吃鱼吃肉吃鸡真的很难
郭拙诚似乎不知道有人流口水,继续说道:“当然,你们也有办法逃避我的惩罚,你们可以在任何项目上跟我过招,只要这个项目超过我,你就可以不按我的要求来。在这个项目上随你怎么训练。你们不要担心我违法,也不要担心我被关禁闭。”
有几个懒散惯了的士兵心道:老子关心你?巴不得你关禁闭呢。
郭拙诚说道:“如果我把你们其中的某位打伤了,我会向上级首长自请处分。正好,我又可以离开部队去读大学了,因为我现在还不到十八岁,只要不打死人,打伤人只不过是工作失误而已,不用承担刑事责任。其实,我告诉你们,我打人有分寸,你们不用担心被打死。”
所有人都异样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小屁孩到底是恶魔还是吹牛。不过,大家还是相信这家伙是恶魔,知道这家伙很可能真的不顾军纪打人,到时候上级领导很可能就是批评他一下,因为他年纪太小,俗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知是郭拙诚的威吓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受到了郭拙诚的鼓舞,认为跟着这个小屁孩干有大鱼大肉吃,有无数的弹药可以供他们玩,当郭拙诚带头跑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没跑,都跟着郭拙诚跑了起来。
围着操场跑了大约三公里时,队伍拉开很散,跑在最前面的郭拙诚比跑得最慢的士兵多跑了一圈多。
有几个士兵不想跑了,感觉自己受了骗,于是,相互商量之后就有意往后躲,等郭拙诚跑到对面的时候,他们突然发力,跑向旁边,钻入了宿舍。
可是整个队伍的士兵并不多,这几个一跑,立刻就显示出了空档,也一下引起了郭拙诚的注意。
其他士兵都眼睁睁地看着郭拙诚,看他会如何处理。
郭拙诚大声喊道:“孙兴国,你们给我滚出来我现在给你们五个人一个机会。马上给我滚出来跑,等我们收队后你们只须加跑十圈就行给你们三十秒的选择时间”
孙兴国也是有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让人喊一声就出来?
郭拙诚站在操场中间盯着宿舍门口。
三十秒钟过去,没有一个人出来。
郭拙诚动了他飞跑着冲进宿舍,一脚踢开紧锁的房门。
虽然操场上的士兵看不见他是如何打人的,但里面传来的撞击声和惨叫声让人全身发紧,心尖颤抖。
还在坚持跑步的士兵你看我我看见,目光里全是惧意,有一个士兵担心地问道:“不会真的打死吧?”
这时,里面传来郭拙诚的吼声:“跑不跑?”
接着是孙兴国的哀求:“跑我跑……哎呦,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跑……我加跑……加跑十圈……”
郭拙诚冷笑道:“十圈?二十圈”
“啊好,好,加跑二十圈……二十圈……”孙兴国的话音都颤抖着,显然惧怕已极,没人知道他受了什么酷刑,竟然害怕到这个地步。
这时郭拙诚又吼道:“你们呢?”
“我们跑……跑二十圈……”几个士兵争先恐后地哭喊道,“别打了,哎呦……”
郭拙诚大吼道:“滚今天中饭取消”
刚才躲进去的五个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一个个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很快就冲入又惧怕又惊讶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同伴中,快速地跑了起来,眼睛连宿舍方向都不敢看。
大块头张剑此时累得像一条狗,早就不想跑了,刚才他准备等孙兴国得逞后他也跟着跑掉,可见孙兴国如此凄惨,心里一下发毛了,再也不敢打逃跑的主意。
他放缓脚步,等孙兴国追上来,就悄悄靠过去,问道:“他怎么打的你们?”
孙兴国心有余悸,见郭拙诚还没有出来,就哭丧着脸说道:“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专门朝你难受的地方打,我……”
瘦高个宋军鄙视地说道:“孙兴国,你们真他玛的给兄弟们丢脸,老子开始以为你们几个很牛,正佩服着,你们倒好,就这么打几下就鬼哭狼嚎。如果被敌人抓住了,你还不马上成为叛徒?真是……”
孙兴国骂道:“草有种你去试试?他玛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妖法,一脚踢在我大腿上,我全身就如受了电击一般颤抖着,虽然心里能忍住那种剧痛,可是嘴里却乱叫……”他说到这里,见郭拙诚从宿舍里走出来,吓得再也不敢说了,连忙加快步伐往前跑。
宋军对大块头张剑道:“这家伙就知道为自己找借口,哼”
张剑倒是厚道人,说道:“可能他真有点穴的功夫,我听我爷爷说过。只要手指轻轻一点,最厉害的人也会痛得哭爹叫娘,咱们得小心点。被一个小孩子打得哭,说出去这一辈子都完了。”
自孙兴国被惩罚后,训练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偷懒耍赖了。
当孙兴国等人在众人休息后继续跑步时,黑脸汉子邓子峰也没有休息,随着他们五个人一起跑,后面几个体力不错的人跟着加入了队伍。
直到好几个因为太累而虚脱倒地,郭拙诚这才停住了步伐。
让所有人包括柳援朝在内都很惊讶的是,在郭拙诚宣布休息后不久,两辆大卡车从外面冲进了营房。
就在大家不解的时候,郭拙诚大声说道:“上级给我们送饭菜来了。快吃,吃完之后搬运武器弹药。”
有个士兵不相信地朝黑脸汉子问道:“邓子峰,上级真的给我们送饭菜来了?”
不等他回答,也无需他回答,只见车上跳下几个士兵,快速地从车上搬下一个个铮亮的铝桶,里面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郭拙诚首先跑到那里,拿起一个铝勺就开始舀菜,一块小孩拳头大的肉块被倒进旁边的铝盆里,颤抖的肉皮勾引得其他人直流口水。
“草比八一建军节吃的还好冲啊——”一个士兵惊喜地大叫。
“轰——”除了孙兴国等人,士兵们朝饭菜狂奔,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一下不见了。
邓子峰走到郭拙诚身后,小声地问道:“郭班长,你看孙兴国他们?”
郭拙诚瞟了孙兴国他们,见他们五个人低着头想来又不敢来、嘴里不断吞口水的样子,心里感到好笑,但他严肃地说道:“下不为例。”
如果说异常丰盛的食物让士兵惊喜不已,那么满卡车的武器弹药则将他们的惊喜推向了**。当吃饱喝足的他们将武器弹药搬进弹药库后,再也没有人怀疑郭拙诚是不是有后台,是不是有能力了。
晚上士兵都休息,郭拙诚和柳援朝一起找原来的代理班长邓子峰了解班里的基本情况:他们看守的这个军用仓库是在中国抗美援越时建立起来的,当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随着美国从越南败退撤军,它的意义一下失去了,慢慢地被上级所遗忘。
而被安排在这里守备的这个班,说穿了就是发配来的刺头兵,这些兵家里多少有点背景,大错误没有小错误不断,万般无奈之下就让他们到这里来了。上级每周都派人来查看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来了难,解决军地之间产生的矛盾。
这些刺头兵呆这里,知道自己在军队的前途无望,但父母又不容许他们做出格的事而导致开除军籍,他们就干一些白天睡懒觉、晚上偷鸡摸狗的事。附近谁家的狗不见了,谁家的西瓜少了,百分之九十是被这些士兵给顺手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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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残忍的少年
第一八六章残忍的少年
早来的早退伍,晚来的晚转业,全师的刺头兵最鼎盛的时候有近五十个。后来有的新兵单位一遇到不听指挥、有点后台、难于管理的士兵就往这里送,被夏海涛师长知道后,拍了一次桌子,狂骂了一顿相关干部,这种事情才被制止。
但现在这里还是有二十三个刺头兵,另加三个炊事员、二个正儿八经的“好”士兵。
这两个“好”士兵是上级派来看管两支没子弹的步枪、发现刺头兵做出格的事情时阻止或向上级汇报。
邓子峰就是其中的一个“好”士兵,他憨厚、原则性强、快要退伍的“老”兵。
晚上,郭拙诚和柳援朝睡在一间房间。
柳援朝犹豫了一下,问道:“郭拙诚,你这么做好不好?不是常常说要爱兵如子,官兵打成一片,这样才能使官兵团结吗?你这简直就是军阀作风。”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啊太书呆子气了。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是一个四五十的军官,我与他们打成一片,跟他们共甘共苦,他们当然感动,他们会自觉不自觉地改正自己,严格认真地执行我的命令。”
郭拙诚话语一转,说道:“可是,我才多大?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娃娃,他们肯定以为我是靠父母、靠后台进的军营,走后门当的班长。如果我跟他们达成一片,他们不但不会敬重我,反而会以为这是应该的,也许我受的苦越多,他们越幸灾乐祸。
虽然过半年或一年的时间他们的心态会慢慢改变,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对我言听计从的。我等不起半年,我只能采取雷霆之势,让他们知道我比他们强,我是靠本事来这里的,他们才可能被迫接受,才可能按照我的要求进行训练。你放心,我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柳援朝还是劝道:“这这样的话,传到领导耳朵里你就麻烦了。”
郭拙诚笑道:“没关系。军队是军队,这是一个最看重结果的地方。如果我能将他们带成一支战斗力强劲的队伍,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领导赞扬的。如果我最终带出的队伍依然还是渣,他们才会指责我,处分我。呵呵,那那时,我自己已经卷起背包走人了,他们能耐我何?现在我们还没有正式军籍,你就不要担心什么了。人家夏师长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反正这些刺头兵被他放弃了,随我在这里折腾都没关系,你还不明白?”
柳援朝点了点头,说道:“我真是跟不上你的思维。”
郭拙诚马上接上话:“所以你今后听我的就行。”
对于郭拙诚的大言不惭,柳援朝已经免疫。
第二天,起床号响起,士兵们虽然全身还是酸软,但一个个快速起床整理内务。
郭拙诚站在队列前大喊道:“全体都有,徒手强行军,目标:君兰坝。前进”他手一挥,第一个冲出了军营。
全班所有的人向君兰靶冲出。
君兰坝离驻地大约有六公里,一来一回十二公里,足够训练他们的体质了。郭拙诚考虑到他们是第一次拉练,所以没有要他带武器。但是结果还是让他很失望,刚跑出驻地大门还好,跑到一半就显出原形,队伍越拉越长,简直成了一群残兵败将。
郭拙诚和邓子峰两人在后面不停地驱赶,郭拙诚更是干脆用脚踢:“快点踢死你”
张剑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累过,身上的军装早已湿透,一双腿如绑了铅块一般提不起来,身上全是汗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连眼睛都睁不开。连头都是昏沉沉的,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肺部如同一个破风箱,怎么扯都漏气,没迈一步,他身上的肥肉都抖上几下。他真的想躺在地上永远不起来,但看到后面用脚踢的郭拙诚,他咬紧牙关继续朝前冲。
返程时,看着战友一个一个的超过他,他心里很着急,但双腿并不听他的使唤,那个穷凶极恶的小屁孩还在后面虎视眈眈呢,真他玛的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好的精力,跑前跑后竟然没有一点累的样子:“难道这家伙是铁打的?”
当所有人都回来时,早到的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
郭拙诚注意到高个子宋军是最先抵达的。即使表现最好的他,到了营区也是东倒西歪,抱着一棵树软软地坐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其他人更是不堪,一个个干脆就躺在泥地上不动弹,只有张口的嘴巴发出噗哧噗哧声。
柳援朝抓着郭拙诚的胳膊往前挪着,喘着气问道:“郭拙诚,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郭拙诚没有说话,只将他几下扔进营区,然后跑步督促后面的士兵去了。
等最后一个几乎是爬着进来的士兵到齐后,郭拙诚命令整队,看着歪歪斜斜的队伍,,郭拙诚大声问:“大家是不是很累?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太残酷了?”
虽然没有人回答他,但他们的目光显然回答了他:“你就是恶魔”
郭拙诚大声道:“对于你们以前的训练,今天的拉练是苦了很多,苦得让你们有点受不了。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今天的训练难度还远远不够今后每一天都是这样,都有这样的拉练。而且从明天开始就进行分组,每四个人一组,最后一组到达的没有早饭吃。来回十二公里的强行军也好,拉练也好,还是跑步也好,对于我的要求而已,都是小儿科。可以说,你们还刚刚学会走路。我的要求是你们训练一段时间后必须保证在负重十五公斤的情况下,五十分钟内完成十二公里的武装越野。”
面对疲惫的士兵们充满怨恨的目光,郭拙诚坦然地说道:“不要吃惊,也不要以为你们做出这个表情我就会改变初衷。我告诉你们只有平时多流汗,才能在战场上少流血。作为军人,是随时要准备上战场的,国家养你们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就是为了战争,就是为了胜利。现在没有打仗,并不意味着明天不打仗,更不意味着明年不打仗。你们不要以为上级首长送来的猪肉、鱼、鸡是为了给你们改善伙食的,是为了让你们养膘的,不是这些鱼、肉、鸡、蛋是为了你们多流汗的是为了你们多训练的明白了没有?”
下面稀稀拉拉地喊道:“明白了。”
郭拙诚大声喊道:“没有吃饭,还是不想吃饭。我再问一声,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声音大了许多,也整齐了许多。
郭拙诚继续喊道:“回答我,明白了没有?”
众士兵异口同声狂喊:“明——白——了”
“吃饭上午射击”郭拙诚总算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高兴的话,“解散”
战士们都喜欢射击,他们以前很少真枪实弹地训练过,现在有充足的子弹和足够的枪支供他们训练,一个个笑逐颜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几天之后他们就厌烦了,看见枪支就想吐,因为郭拙诚太变(态)了,让他们二十四小时枪不离手,除了进宿舍睡觉的时候他亲自下来检查子弹是否退出弹匣、保险是否关上这个几秒钟完成的动作外,其他时间枪支一直在他们手上,睡着了也要抓在手中。
射击的时候不是吊三块砖头就是命令他们趴在地上、杂草中甚至污水沟中,打远处那些移动的小目标。
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些,最难受的是晚上潜伏。虽然说可以自己随意选择地方隐蔽,但他又出了一个无耻的招数,把所有人分为二组,一组潜伏,另一组寻找。在规定时间之内被人找到的话,除了罚跑二十个圈,还要躺在厕所旁边的墙壁下半个小时,让你被臭气熏得欲晕,让你被蚊子咬得痒死。
当然,那些在规定时间内没有找到潜伏者的人自然一样受到这种残酷的惩罚。
为了不被人找到,所有的人想尽千方百计、挖空心思地藏起自己,什么污水沟、什么杂草丛,哪里别人想不到,哪里最难受,他们就往哪里藏。没有“好的地形”了,或者那些污水沟被人藏过几次后,大家就自己创造地形,有的将自己埋在污泥中,有的将自己埋在沙土中,有的受电影的启发含一根草潜入河水中……
郭拙诚前世没有当过特种兵,只是随着小舅子到军营里去过几次,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去打靶,对特种兵的训练并没有系统的了解,现在的他只能凭自己的想象,凭脑海中的记忆训练这二十多个人。
他相信经过这些训练,士兵们将自动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将来在战场上一定能减少伤亡。通过这类训练,士兵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敌人设置的陷阱,找到敌人可能潜伏的位置,能在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同时,能在第一时间里消灭敌人。
随着时间的延长,渐渐地,士兵们脸上的懒散、懈怠神色不见了,代之以精悍和干练。通过训练和了解,郭拙诚也从这二十来号人中发现了几个有特长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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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残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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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给你连升两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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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军营生活的郭拙诚正好也不想马上回到学校搞科研:科研只是帮助他从政的手段,绝对不是目的。[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他正在避免给世人造成一种沉迷于科研、醉心于科研的印象,更是给人一种干一行精一行,不惧任何挑战的印象。
他在电话里反而安慰起为他着急的粟广笙教授,在这个老头的要求也讨论了一会有关芯片仿制方面的问题,听了粟教授有关“HY—火炮指挥辅助系统”升级的介绍。
之后,他主动挂断了电话。
在带领士兵边摸索边训练的同时,郭拙诚还根据前世的记忆向六一七厂的王厂长——实际已经荣升为王书记——发出了一封请求信,请求六一七厂按照他传真过去的图纸制造几样前世特战部队使用的工具。
在信里,郭拙诚恳请六一七厂用心生产、加紧制造他设计的工具。郭拙诚在信里还给王厂长画了一张大饼:虽然这次订购不会给钱,但如果这些工具使用效果好,将来部队肯定向六一七厂大量订单,将来很可能这些产品会成为六一七厂的支柱产业。
王书记没有斤斤计较郭拙诚给不给钱,也没有期望将来会有大订单,他在收到这些图纸后,立即安排精兵强将进行室生产,发现问题则重新设计。完全把郭拙诚的事当做了自己的事情在做。
王书记之所以这么热心,除了制造工具花的都是公家的钱、公家的材料外,更是想用这种方式表示一下感谢:没有郭拙诚,戴书记就不会这么快调到省科工委当主任,他也不会这么快当上厂里的党委书记。
这个时代,厂党委书记的权力比厂长的权力大得多。
王书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二年后,军队的订单果然如郭拙诚所说的那样如雪花般飘进了他们厂。他也因为在坦克发动机项目上的贡献和这些特种兵部队所需器材上的贡献被直接提拔进总参,登上了他自己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高位。
自此以后,王书记更将郭拙诚看成了自己的福星,对他的事可谓有求必应。两人良好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他死去的那一天。
当然,这是后话。
除了订购这些工具,郭拙诚还请人帮忙定制了一批模仿前世的军人迷彩服。
此外,郭拙诚不时回忆前世他对特战部队所了解的点点滴滴,不时将想到的这些内容经过分析修改后用到训练中。
他思考最多的就是对眼前特战队的定位:到底是将它作为现在部队普遍有的侦察兵的升级版,还是前世特种部队的雏形版,思考两种版本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利弊。
前世的特种部队通常相当于团级的规模,但是实际作战时,则往往是小股部队秘密潜入,小到以班为单位执行任务。若特战部队大规模作战,则比常规部队更讲究战斗布署,必须要有立体、全方位战斗布署需要,还要有适当的战场纵深。有炮群、防空武器、反坦克装备等等多兵种配合作战。还必须留有适当的预备队。既要适当松散,防止敌方大规模空袭,又要适当保持紧密以防止敌方进攻。
郭拙诚知道现在考虑特战部队大规模的进攻或防守都为时过早。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如何将这支小小的特战队打造成一个精悍的小团体,让它成为一匹凶猛而狡猾的恶狼,独自远离自己熟悉的家园,追逐狡猾的目标。
它目前的定位应该是秘密潜入敌方占领区,完成刺探、刺杀、斩首、制造(骚)乱或爆破重要设施等任务。他们没有战友掩护,没有战友断后,所有的一切都靠他们自己。
有了定位,郭拙诚又把主要精力放在思考特战队的战斗队形上。
追求战斗队形的科学,就是力求集中兵力兵器于主要方向,利于发扬火力和适时机动;便于疏散隐蔽和减少伤亡,利于指挥和协同,以充分发挥整体威力。进攻时,能形成强大、高速的连续突击能力;防御时,能有效地抗击敌人的连续突击。
根据战场情况变化,适时灵活地变换战斗队形。什么一字形、三角形、梯形等等队形,郭拙诚都得研究。研究在安全区该采取什么队形,在开阔区、防守薄弱区又该采取什么队形。
这样一来,特战队的训练内容与传统的训练相差越来越大,很多时候甚至与部队现行的训练相冲突。比如,现在部队对防御的要求就是严防死守、轻伤不下火线,对进攻的要求就是举着红旗勇猛直前、不计牺牲。
郭拙诚的训练要求则是如何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给敌人以更大的杀伤,虽然也强调勇敢,但更多的是强调用计。
对于郭拙诚的训练,自然有不少士兵迷惑,但在郭拙诚的威压下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只有柳援朝多次偷偷地私下询问。
这天,柳援朝趁左右无人忍不住又问了起来:“郭拙诚,你想的这些歪招到底管不管用?”
郭拙诚大言不惭地回答道:“你就不想想,如果我不想歪招,我们班的这些士兵能干翻百里挑一的警卫连吗?……,呵呵,到底管不管用,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希望你能看出我们训练哪里有需要改进的,哪里不科学的,我马上进行改正。”
柳援朝本身也不是军人,他只看到了不同,哪里能看出新创的方法有什么不好?只好敷衍道:“虽然我知道你和现在部队教的格格不入,可我发现你教的实用得多。只不过……”
郭拙诚笑着接口道:“只不过有点和电影里那种高大全的士兵不同,我们有点耍滑头,有点过于看重生命,对不?”
柳援朝本来没有想明白真正的不同在哪里,听了郭拙诚的话,马上说道:“是啊。我发现你过于看重生命,时时强调保存自己,保存战友的生命。而上级要求的都是不顾一切完成任务。”
郭拙诚认真说道:“其实,我也不反对在必要的时候牺牲战士的生命,但我还是坚持在能够完成任务的情况,尽量避免战士的伤亡。我们绝对不能犯电影里那种冲锋号一吹,所有战士都站起来人山人海地往上冲。
其实,据我所知,无论是在红军时期、还是在抗日战争时期,还在在解放战争事情,或者在朝鲜战场上,中**队都没有这么盲目地冲锋过,电影里那么密集的队伍,只要用重机枪一扫,有多少死多少,没有哪一支部队能承受这种伤亡。”
……
当订制的迷彩服一到,郭拙诚就迫不及待地让士兵换上,然后带着他们深入丛林训练。
在丛林里,他不时将自己整理出来的经验告诉手下:丛林里行军,必须做到走梁不走沟,走纵不走横。林中行军,不准发出响声,不能说话、不能咳嗽
行走在丛林里,所有士兵必须保持高度注意力,随时注意四周任何风吹草动。林中有许多动物活动,一旦惊动了动物比如鸟类,就暴露了行踪。
树林中光线昏暗,伏击者可以很好的利用环境保护自己。所以我们在林中行军,要相互交替掩护。枪口始终对准前方和两翼,后卫的队员要时刻警惕来自后面的危险。
……
特战队在一天天变化,时间也在一天天流逝。
一天晚上,郭拙诚他们刚回到营地,夏海涛师长的电话就到了:“小郭,听说你那里搞的风生水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郭拙诚连忙立正报告道:“报告首长,我班目前训练正常。”
夏海涛想不到这个小屁孩这么认真,做事有板有眼的,连打电话都跟其他军人相差无几,不由一阵愣神,心里思考自己将这个聪明绝顶的小孩拉进军营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依然用平时跟郭拙诚交流的口气笑道:“呵呵,小郭,我交给你的那些士兵不错吧?”
听了这个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郭拙诚心里不由一阵鄙夷,但嘴里去说道:“报告首长,我班的战士都是好样的。我保证我特战队能提前实习预定目标”
夏海涛有点不相信地问道:“现在你的士兵能干翻警卫连的一个班不?”
郭拙诚自信地说道:“绝对可以就是来一个排,我们也能干翻”
夏海涛大笑:“哈哈,小郭,这可不是发明东西。你说你一个人能比我们几个老头子加在一起还能多发明东西,我信。就是我师全体官兵加一起未必能发明出什么好东西。但比武可不行,一个人是不可能干翻很多的。你以为都像你一样靠武功取胜?人家有枪,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抵御子弹。跑的再快也没有炮弹快。”
郭拙诚说道:“首长不要忘记了,战场上以少胜多的例子比比皆是。”
夏海涛大声道:“好明天我就带他们来看看,看看你的特战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郭拙诚笑道:“特战队可是加强班,请你来的时候带一个加强排来,免得我们胜之不武。”
夏海涛大笑起来:“哈哈,小子你牛”接着,他又大声说道,“如果你们班能把我带来的加强排干翻,这个加强排就交给你了。老子就任命你为排长连升两级,怎么样?”
郭拙诚笑问道:“什么条件下让我当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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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给你连升两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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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枪口对准师长
第一**章枪口对准师长
如果是别人这么伸手要官,夏海涛肯定大怒。不过,现在的他不但不怒,反而觉得这个孩子有趣,他笑道:“你这个官迷,思想怎么这么落后?你放心,等你能够领导一个连的时候,老子就给你一个连。”
郭拙诚笑道:“我这是毛遂自荐,是把我的聪明才智贡献给我们的军队,不是官迷。”
夏海涛说道:“行你是知识分子,老子是大老粗,说不过你。不过,你就是当了排长,你也得继续呆在那旮旯里,暂时不能出来。”
郭拙诚说道:“没问题。”
夏海涛继续说道:“军需、伙食将一如既往地满足你们。你给我带出一群好兵来,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郭拙诚笑道:“这种鼓励我不稀罕,谁都知道我还要好多年才能喝酒。”
夏海涛大声道:“那我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做出了成绩,我绝不为难你,该奖的奖,该升官就升官。不过,如果你犯了错误,该罚的时候也要罚,该降职的时候必须降职”
郭拙诚笑问道:“夏师长,你心里不会希望我被处罚吧?”
夏海涛骂道:“臭小子,我心里有这么阴暗吗?”。
郭拙诚回敬道:“难说。刚才不还骂我是官迷呢。”
挂了电话,夏海涛看着墙上的地图,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做学问学问高,带兵本事大,连人人都棘手的刺头兵都被他带成了好兵。……”
第二天上午郭拙诚和柳援朝两人站在大门楼迎接夏海涛一行。两辆吉普车在前面,后面两台军用卡车。
看着远处卷起满头尘土的车队,柳援朝担心地问道:“班长,我们的兵完全与其他的兵不同,他会高兴吗?”。现在他已经和其他士兵一样习惯称他为班长了。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有什么不高兴的?虽然你从小生活在军营,但你对军人的理解并不透彻。他们这些当军官的最欣喜的就是下面的士兵有本事,能让他们吃惊,能让他们自豪。这些兵越能折腾,他们就越高兴。”
柳援朝朝郭拙诚翻了一道白眼,心道:貌似你才来军营吧?就这么点时间,难道你比老子更了解军营?
不过,这话没说出来,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因为这家伙年纪虽小,但太生猛了,动不动就拳脚相加,而且被他打了,不但没有人同情,人家都笑呵呵地看热闹。
最让柳援朝郁闷和不解的是。原以为这小屁孩如凶神恶煞似地对待那些刺头兵,刺头兵会对他恨之入骨,对他的的命令阳奉阴违。可恰恰相反的是,这些对别人不屑一顾的家伙竟然很服他。有些家伙甚至贱得很,被郭拙诚收拾一顿后,还回去跟同伴吹嘘,说今天又被师傅指点了。
现在整个班没有一个人不服这个动辄打人的小屁孩,他说的话在他们心里就是圣旨,根本没有人敢违抗。就是郭拙诚有时提出的要求太高,他们根本达不到,这些家伙也咬牙坚持,直到实在完不成了,还向这个小屁孩道歉,主动请求处罚。
柳援朝惊讶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
看着车辆驶了过来,郭拙诚大喊道:“立正敬礼——”
车一停,夏海涛就自己推开车里跳下车,大步朝郭拙诚他们走来,看到门楼前只有孤零零的三个人(包括正在值守的哨兵),脱口问道:“小郭……郭班长,其他士兵呢?”
郭拙诚大声回答道:“全班士兵正在营区欢迎首长视察。”
夏海涛看着英姿飒爽的郭拙诚、柳援朝和那个哨兵,看到他们身上那种从来没有见过的虎气,心里很欣慰。
跟着下车的军官,有一个军官正要斥骂郭拙诚不懂礼节,堂堂的师长来了都不整队迎接,但被夏海涛用严厉的眼神止住了。
看着门楼里里外外干干净净的环境,夏海涛还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你们两个到了之后,这里可是大变样。前年我来的时候,这里简直就是猪圈。”
柳援朝举手敬礼道:“报告首长,这都是郭班长带领我们大家做的。”
看着柳援朝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吊儿郎当的气息,夏海涛又是一喜,说道:“好,好真是将门出虎子。……,走,我们一起进去看看战士们。”
虽然说是去看看战士们,但夏海涛还是将他带来的随从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副师长、参谋长、政委、某团团长等等。
就在他们介绍的时候,后面军用卡车上的警卫连士兵在警卫连连长龙绍军带领下整队。他所带来的士兵正好包括了郭拙诚他们刚进部队时受训的那个排。
郭拙诚一眼就看到了排在五十多个官兵中的排长叶俊辉、班长陈鹏。
直到警卫连长走过来说队伍整理完毕后,夏海涛才举步朝军营里走出。其他军官都先后跟上,警卫连的五十多号人更是步伐整齐地列队而入,一个个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今天来这里是比武的,也是来展示他们的英姿的。
对于他们而言,打败刺头兵完全是小菜一碟。不说人数比他们多,就是比对方少一半,也能踩死对方。怎么踩就看首长的意思了,首长说下手重一点,他们就往死里踩,如果首长说过得去就行了,他们就下手轻一点。
直到进了军营好远,也没有看见一个士兵,夏海涛忍不住问道:“郭班长,人呢?”
郭拙诚笑道:“都藏起来。我希望能给警卫连的战友们来一个下马威。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为了防止误伤,请首长下令子弹上膛的士兵把子弹退出来,保险关上。”
夏海涛惊讶地看了郭拙诚一眼,问道:“你是担心我的士兵惊慌失措,到时候乱开枪?”
郭拙诚点头道:“我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副师长怒道:“今天我们的士兵是来比武的,不是来捉迷藏的。马上……”
夏海涛举手制止道:“稍安勿躁。”他对郭拙诚说道,“小子,你也太小看我的士兵了。你放心,我的士兵还没有这么菜。”
说着,他对后面警卫连的士兵大声喊道:“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看齐”
等警卫连的队伍重新整好队之后,夏海涛走到他们面前,大声道:“同志们,今天我们郭拙诚班长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他手下的士兵就藏在我们这个军营了。他认为我们不行,无法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反而要将我们打趴下。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警卫连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哪能受得了如此轻视,如此挑拨?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喊道。就是陈鹏这个班长看向郭拙诚的目光也是气愤不已。他一直欣赏这个年纪虽小,但聪慧、灵活、体质强的手下。
夏海涛见战士们的怒火已经激起,就大声说道:“你们是警卫连的战士,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现在,我命令你们,把这些埋伏在军营里、准备看我们笑话的对手抓出来。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战士们异口同声地大喊。
“行动”夏海涛大手一挥。
显然这些人都训练有素,随着夏海涛一声令下,战士们在各自领导的带领下如狼似虎地奔向不同的目标。
军营的面积不小,但不复杂,视野范围里能看到极大部分建筑和设施:宿舍、厨房、厕所、仓库、操场、……
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瞪大眼睛奔赴他们怀疑的藏身地,副师长冷笑道:“来这种小儿科有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躲在屋子里就躲在房顶上,就是小孩都知道。……,也怪不得,这主意本来就是一个小孩……”
话语未落,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大喊:“举起手来,你们被包围了”
所有的人都一愣,一齐抬头朝发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颗大柳树上一个士兵端着一挺轻机枪正瞄准他们——
就在夏海涛他们错愕的时候,就在他们脚边的排水沟处,一块块水泥板突然冒起,一个个士兵从臭水沟里举起枪对准这些还没有来得及低头的军官们。
从地而出的士兵一齐大喊:“你们被包围了”
参谋长的脚被一块冒起的水泥板砸着了,痛得他呲牙咧嘴地大叫:“你……你们……太过分了……哎……哟……哟……”
夏海涛的两个警卫员反应迅速,在这瞬间就抽出手枪,上膛开保险一气呵成,枪口迅速指向对着夏海涛的战士——
他们快,郭拙诚的动作更快。在他们打开保险的那一刻,郭拙诚就出手了,只听轻微的两声响,两名警卫员的手枪就到了郭拙诚手里。随即一支抛给了柳援朝,另一支在郭拙诚手里很快就变成了一堆零件,扔在了地上——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墙根下、草丛中、甚至沙坑里一个个士兵冒了出来。
他们的状态各异,有的趴着,有的单腿跪着,有的仰躺着,站位也似乎乱七八糟,但所有人发现自己至少处于两支枪口的瞄准下。
三挺重机枪更是将警卫连极大部分士兵笼罩在交叉火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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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枪口对准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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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0章我们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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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涛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惊喜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够种老子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是兵好哈哈哈哈……”
说着,他走到一个从排水沟里爬出来的、全身都是污泥只有鼻孔处稍微干净的士兵跟前,大声问道:“告诉我,你趴这里多久了?”
士兵大声道:“报告首长,十分钟”
夏海涛又问另一个从灌木丛里爬出来的士兵:“你呢?”
那个士兵也大喊道:“报告首长,十分钟”
警卫连长龙绍军大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十分钟怎么可能做得如此……不可能隐藏得如此天衣无缝。”
龙连长虽然不相信他们用时这么短,但还是很客观地评价了他们的结果:天衣无缝。也就是警卫连的连长直到对方现身前的那一刻,还没有发现对手。
孙兴国讥讽地笑道:“十分钟?我们真正用时才二分钟,其他时间是郭班长宣布领导要来视察,大家舍不得新衣服弄脏跑回宿舍更换旧衣服。哼,原以为凭你们警卫连多少得发现一二个没隐藏好的,结果却……,哼哼……,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你”龙连长大怒,说道,“吹牛谁不会吹?”
郭拙诚微微笑了笑,突然大声吼道:“特战队士兵都有——,原样隐蔽”
只听见一阵沙沙声,一个个脏兮兮的士兵一下不见了踪影。刚才单腿跪在夏海涛、用手枪对着他的那个全身污泥的士兵如一只大老鼠似的,一手抓地一手抱水泥块,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滚进了排水沟,很快不见了,接着水泥块动了动,排水沟重新被盖住,一切恢复如常。
如果不是大家看着他滚进去的,如果不是地面还残留着一些污泥和水渍,谁相信这条浅浅的窄沟里藏着一个士兵?
因为大家是看着他们藏起来的,那些躺在墙根的士兵,那些躲在灌木丛里的士兵身形无法藏住,但所有人的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大家事先知道,粗一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龙绍军无语地看着他们:时间还不到半分钟他虽然身为警卫连连长,但他自诩做不到。
副师长显然余怒未消,说道:“天天呆这里,这些动作都不知道练习了多次,这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时候让敌人攻进了营房了,那我们也失职了。我们的目的是不丢失一寸阵地,我们应该杀向敌人的营房,而不是被动地等待敌人来进攻。”
旁边的柳援朝早就对这个阴阳怪气的副师长很腻味,他挺身说道:“报告首长,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如何在军营里藏身,在进攻敌人的时候我们就能迅速判断出哪里最危险,哪里相对安全。知道了这些,我们冲进敌人的军营就能更快、更有效地打击敌人,将敌人消灭在他们的藏身之地。”
郭拙诚暗暗地竖起大拇指:狡辩得不错啊,老兄,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急才。
对于郭拙诚的揶揄的目光,柳援朝很快回了一个白眼。
夏海涛点头道:“柳副班长说的不错,我们只有会藏才能知道别人藏哪里,才能减少我们的伤亡,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赢得胜利。”
副师长气得青筋直冒,说道:“是骡子是马,应该拉出去遛遛,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应该给双方一个公平的条件。我建议将部队拉到大家都陌生的地方,这样才能显示出真正的本事。”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副师长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夏海涛有心想看看这支刺头兵的本事,点了点头,说道:“副师长的建议非常好。郭班长,你说呢?”
郭拙诚立正大声道:“是”
接着转身大声吼道:“全体归队,五分钟整理服装,以战备状态到操场集合”
话音刚落,一个个刚才藏起来的士兵又在一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动作迅速地奔向宿舍。不到五分钟,刚才如泥猴子似的士兵一个个衣装整齐,都统一背着背包、扛着枪支冲到了操场。
当夏海涛等人步行到特战队队列前面时,值星官邓子峰已经快步跑到郭拙诚面前:“报告特战队应到二十六人,实到二十六人,列队完毕,请指示”
郭拙诚回礼道:“原地待命”
“是”邓子峰立正回礼转身。
看着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战士,夏海涛眼里全是喜悦的目光,看向正在整队的警卫连的目光就没有了以前的欣赏之色。警卫连的战士虽然身材魁梧、动作标准,但没有特战队的精气神。
他对作战参谋道:“拿地图来。”
地图铺开,夏海涛对警卫连连长龙绍军道:“你才来,由你决定对战地点。”
龙绍军仔细看了一会地图,手朝中间一指:“这里芭蕉山”
夏海涛转头对郭拙诚问道:“你的意见呢?”
郭拙诚说道:“好”说着对柳援朝道,“你带队”
柳援朝朝郭拙诚立正敬礼道:“是保证将警卫连拿下”
说着,也不管气得七窍生烟的龙绍军,转身跑到那二十六士兵前面:“立正稍息向右转,目标三十四号地区,跑步前进”
看着特战队的士兵健步如飞,警卫连的士兵急了,一个个把眼睛盯着他们的连长龙绍军。
龙绍军对这一带的地形并不熟悉,虽然刚才看了几眼,但心里还是有点没底,担心走错。他又低头看向地图。
郭拙诚笑着说道:“龙连长,没必要看了,先跟上去吧,否则他们藏的时间长了,你们就更找不到了。”
夏海涛问道:“小子,你就这么自信,不需要他们等上半个小时?我就不信你们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藏起来。”
郭拙诚笑道:“在他们眼皮底下藏起来的难度并非不可能,但难度很大。不过,我相信警卫连是追不上我们特战队行军的步伐。我们达到现场潜伏之后,我估计警卫连的战士还在半路上。”
龙绍军彻底激怒了,吼道:“你太狂妄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警卫连的战士。我保证我们藏好了,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跑。”
说着,他冲到自己的队伍面前大吼道:“同志们,特战队的领导刚才说什么你们知道吗?他说他们和我们同时出发,达到目的地的时候甩我们一半的时间,他们在那里潜伏好之后将后到的我们全部俘获。***,你们有没有卵子?怕不怕他们?记得你们是光荣的警卫连战士吗?记得你们是从无数战士中挑选出来的吗?我们的荣誉能被他们这么践踏吗?告诉我,你们服不服?”
“不服干掉他们”战士们争先恐后的叫喊着。
龙绍军大吼道:“好,我们今天让他们瞧瞧我们的真实本领。全体都有,跟我急行军,目标芭蕉山”
士气很盛,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精悍是精悍,但没有特战队那股虎气。
郭拙诚对夏海涛他们说道:“各位首长,我们上车吧。”
夏海涛一边往吉普车所在位置走,一边问道:“你也坐车?”
郭拙诚笑道:“本来相陪领导,既然首长这么问,那我就跑步前去。我在前面等你们。”说完,他扯起双腿如飞地离开。
那个刚将手枪组装完成的警卫员对另一个警卫员说道:“这小子是不是怪物,拆枪的动作快,跑步也这么快?”
另一个警卫员说道:“不是怪物他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当班长?怎么能引起师长的注意?听说那个什么火炮指挥辅助系统还是他设计的呢。”
龙绍军带着部队紧紧追赶着前面的特战队。但是,无论他怎么咬紧牙关,就是无法拉近双方的距离,让他沮丧的是相互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拉越大。
排长叶俊辉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就不信他们每一个战士都比我们耐跑。”
这话明显有点泄气,自认比不过对方,只能找对方的落后分子对决。
龙绍军怒目一瞪,说道:“闭嘴你着什么急?你不知道开始跑得快的人,后面就肯定跑得慢吗?等他们没有力气的时候,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超过他们。哼,能战胜我们警卫连的战士,还没有出生呢。”
这话明显打气的成分多,但叶俊辉还是点头道:“对,敢跟我们警卫连的战士比,真是活腻了。我看他们疯狂几分钟,等下他们后继乏力的时候,我得好好羞辱他们一下。”
这时,后面一个还保有童稚的声音说道:“龙连长,你们的动作有点走形了。要保持战斗队形哦。这么跑的话,只要敌人在路边埋伏三四个人,你们全部都会倒在对方的枪口下。”
龙绍军看见郭拙诚健步如飞地从后面追上来再超过他,心里又气又急,但被郭拙诚提醒后,脑袋不由冷静下来,大声命令道:“全体保持战斗队形一班尖兵防止对方埋伏”
等一班长带着士兵冲向前面后,排长叶俊辉小声说道:“龙连长,你上当了。这小子故意让我们减缓速度的。他们跑那么快,哪里来得及搞什么狗屁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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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0章我们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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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这小子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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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绍军摇头道:“不,你错了。刚才我们跟在他们后面一味地狂奔才是真正失去理智,中了对方的激将法。如果真的打仗,我们就未战先输。如果是我,我绝对会派出一小部分兵力打追兵的埋伏,不但可以拖延追兵的时间还能给追兵造成伤亡,打击追兵的士气。”
叶俊辉总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不就是看谁跑得快吗?又不是真的演习。
可是,没有前进多远,前面山坡上传来一阵狂笑声:“哈哈哈……,不错嘛,竟然知道以战斗队形搜索,到底是师部警卫连的人。……,不过,老子刚才开枪的话,你们几个绝对死翘翘了。再见哦——”
“哈哈哈……”另一个士兵也狂笑着跑开。
叶俊辉吃惊地看着特战队士兵消失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惭愧,嘴里喃喃道:“他们真的按战场上的情况来训练士兵?难道……”
转过第一个山头,连长龙绍军还能看见前面队伍的尾巴,等转过第二个山头就不见对方的踪影了。身为警卫连连长的他知道自己的队伍能追上对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心里又是惊讶又是佩服:“这小子带兵真有一套啊。”
坐在吉普车上夏海涛和副师长两人都目睹了这一幕,两人相对看了一眼,几乎同时点了点头。现在副师长也不得不敬佩特战队士兵的身体素质。
师部的吉普车和警卫连同时到达芭蕉山。这是一座不高的土山,因山上长满了野芭蕉而得名。龙绍军派出三个方向的小分队沿三个方向进行搜索,但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开始的时候那些小分队还派士兵过来报告说没有发现敌情。但随着他们进一步深入林区,当他们的身影被树木、芭蕉或野草、土堆遮住后,就慢慢地没有士兵过来汇报了。
最后干脆就此失去音信,不知道他们是深入太远还是因为忘记了他们的职责,或者发生了其他事情。
随着时间的延长,见派出去搜索的战士没有一个回转,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凶多吉少。就是不知道对方采取的什么手段,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个个彪悍的警卫连战士制服。
警卫连这次来的人数相当于一个加强排,五十人,看似不少,但分出三个小队每队五个人后,这里就只剩下了三十五个人。而这些人中间,在强行军中有三个累得趴下,有一个扭伤了脚,真正活蹦活跳的人还不足三十个,已经跟特战队不相上下。
夏海涛和龙绍军都原以为五十个士兵对方对方不到三十个刺头兵还不是手到擒来?结果却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敌。
夏海涛惊讶而不解,龙绍军感到惭愧而憋屈。
就在这时,班长陈鹏感到脚下一动,就在惊讶时,一道黑影从旁边一跃跃起,一边将他扑倒在地,一边大喊道:“行动”
陈鹏懵懵懂懂地被人扑倒在地,还没翻身,刚才扑倒自己的人又连出几拳几脚,将他身边的几个战士一一击倒。
直到对方住了手,陈鹏才发现这个家伙赫然就是最后出发却超过他们最后消失不见的郭拙诚
此时的郭拙诚穿的却是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脸上还涂了黑色的泥土,整个身子跟丛林的颜色很近似,怪不得刚才他趴在草丛里自己没有瞧见。
就在这里,只见他们的视野到处都是这种花花绿绿的家伙从不同的地方钻出来,将警卫连的士兵一个个击倒。很多警卫连的士兵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稀里糊涂地倒下了。
就在郭拙诚收手的时候,其他特战队的人也基本收手,也就是说整个“战斗”已经结束。
实际上被打倒的人并没有几个,大部分警卫连的战士被人用机枪、步枪、手枪指着,按照演习规定,他们要么被俘要么就是阵亡。
看着突然出现的穿着花里胡哨的特战队战士,就是副师长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胜利了,警卫连的战士完全惨败。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甘心”的他提出比枪法、比扔手榴弹、比拼刺刀等等,这些都是传统的军队比赛项目。
此时的警卫连士兵早已经垂头丧气,再也没有刚来时的骄横,一个个低着头看着脚尖。而他战队的士兵一个个趾高气扬,嘻嘻哈哈地看着他们的手下败将。
最后还是邓子峰这个憨厚人出面,制止了特战队的士兵继续显摆。
夏海涛师长亲自将警卫连的战士训斥了一顿,要求他们鼓起勇气来迎接下午的比赛。听说下午比赛枪法、比赛扔手榴弹等项目,警卫连的士兵这才恢复了一些自信心,发誓在下午的比赛中一定给这些刺头兵好看。
在他们想来,如果连射击、扔手榴弹、拼刺刀都不能取胜的话,真该买一根草绳把自己吊在树上。这些项目他们多次在全师大比武中获得第一,就是在全军、全军区大比武中成绩也不俗。
他们可以理解这些刺头兵在垃圾堆里、在草丛里躲躲藏藏很厉害,毕竟他们天生就是刺头,就是喜欢乱跑,但正规的比武项目绝对不可能超过警卫连。
回去的时候,夏海涛他们的吉普车是跟着特战队走的,让他们很惊讶的是,这些士兵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行军的模样跟警卫连有很多的差别。他们不仅仅是大踏步往回走,而且在两边的山头都有搜索警戒的士兵,虽然警戒线放的并不远,但若有敌人要偷袭也不能在近距离得逞。
副师长赞叹地说道:“这种兵我是第一次看到。我看下午的比赛也够呛。……,老夏,你说这个娃娃他怎么就知道这么多?这完全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啊,比我们这些当了一辈子军人的人还能干。到底是我们老了还是他太妖孽?”
夏海涛笑道:“跟这个小子比的话,那是自己找自己的麻烦。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有自尊心的人都得自杀才行。”
“哈哈,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都是没有自尊心的人?”
“哈哈……”
当警卫连的战士狼狈不堪地行军回到营区时,特战队的士兵和夏海涛等首长早已经吃完了中饭,可见两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师首长在会议室听取郭拙诚、柳援朝的汇报,也不断地向他们询问有关情况。
夏海涛等人不但对特战队的战术感兴趣,对他们的训练感兴趣,就连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背包里放的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工具也感兴趣。至于手语什么的,更是问个不停,问得最多的就是这些玩意在战场上有什么作用。
那些特战队士兵则在外面游玩,站没站像、坐没坐像,讥讽地看着那群残兵败将,不时指桑骂槐地大声说几句,让警卫连的战士恨不是、骂不是。
又是邓子峰这个憨厚人出面将这些得意的家伙带到操场的另外一边休息,这才让警卫连的战士好受了一些。
下午的射击正如副师长所担心的,几乎是一边倒,每方派出十个队员分别进行固定靶和移动靶的射击,前五名中警卫连只有一人入围,前十名中警卫连也只有三人入围。
特别是郭拙诚和宋军两个家伙,每发子弹就是打中了十环也不定露出满意的神色。如果子弹没有完全正中靶心,他们还会叹上一口气,不知道他们是装13还是真的不满意。
这种神态让警卫连的战士恨得牙齿痒痒的,真想冲过去拳这两个王八蛋几拳,边拳边吼道:“丫的,别炫耀了”
扔手榴弹的情况稍微好点,前十名中警卫连总算有了四名入围,前五名警卫连有二名入围,虽然占据的名次是第四、第五,但总算有了一点点面子,输的不那么难堪。
毫无悬念,大块头张剑的手榴弹扔的又远又准,绝对堪称完美,无人能及。看着张剑扔手榴弹用力的样子,大家都担心他那身肥肉会随着手榴弹一起甩出去。
真正给警卫连挣回面子的是拼杀。这次双方各出十人,前五名中警卫连占了三个,前十名占了五个,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拼杀第一名由警卫连的连长龙绍军亲自获得,叶俊辉获得第二名,陈鹏第五名。
拼杀结果宣布后,警卫连的战士就要庆贺的时候,孙兴国一句话就把他们这可怜的自信和喜悦打到了太平洋:
“哼,牛啥?如果不是我们郭班长看不起拼杀,说现代战场上没有什么拼杀的机会,靠的是子弹杀敌,叫我们没有必要过多地训练,否则的话,你们一样没戏”
对于孙兴国如此不顾礼仪、如此破坏团结话语,郭拙诚哭笑不得,唯一能吼的就是:“滚”
孙兴国扮着鬼脸远远的跑开了。特战队的士兵哈哈大笑,警卫连的人沮丧无比。
夏海涛等首长满意地离开了,而警卫连的战士被留了下来,回去的只有龙绍军这个光杆连长。这些士兵从现在开始成了特战队队员,成为了郭拙诚手下的士兵。
夏海涛显然知道郭拙诚最喜欢什么。离开的时候,他面对所有的官兵大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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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这小子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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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赶走省委领导
第一九二章赶走省委领导
“……,任命郭拙诚同志为排长”
当然,柳援朝搭上了顺风船,被任命为副排长,继续担任特战队副队长。
虽然特战队没有真正地干翻整个警卫连,没有实现郭拙诚在夏海涛面前夸下的海口,但所有人都承认特战队的士兵已经脱胎换骨了。
如果将警卫连和特战队放在陌生的山林里,两者交锋谁胜谁负很难说。大多数人认为特战队获胜的可能性更大。对于这一点,就是警卫连连长龙绍军都承认。
回到连部后,龙绍军痛定思痛,开始积极思考改变警卫连的训练方法。在夏海涛的默许或者说鼓励下,他开始频繁地跟特战队联系,不断将那里获得的方法用到自己的部队上。警卫连也开始发生有目共睹的变化。
由于有了警卫连五十几个士兵的加入,特战队由原来的一个“加强班”扩编为一个“加强排”,人数跟一个乙类连的编制差不多。
考虑到今后人员还可能补充进来,郭拙诚干脆将其按连的架构来筹划:全排分为三个组,每组分为三个班。这些组和班的划分不是简单地根据人数来定,更多的是根据战士特长来定:有的班主要培训狙击手,有的班主要进行侦察训练,有的班主要进行火力支援训练……
就在郭拙诚准备放手大干的时候,滇南大学却发来通知,要求郭拙诚尽快到学校参加学习。
粟广笙教授告诉郭拙诚:那个女副校长已经在校长赵启东的强烈要求和运作下调离了滇南大学。忿忿不平的她跟着她当省委领导的丈夫,带着她受伤的儿子陆卫兵,一起搬家到另外一个省。
不了解事情的人都替柳援朝、郭拙诚感到高兴。女副校长一走,柳援朝铲断陆卫兵腿的事自然一了百了,谁也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
知道内情的人却不得不惊讶:一个大学校长真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将一个省委领导和一个副校长撵走?撵走一个副校长的可能性有,但撵走一个省委副书记的可能性绝对为零即使柳援朝那个铁面无私的父亲出面,也未必可能,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因素。
具体的情况除了赵启东和当事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有人传言那个省委领导开始时怒发冲冠,比他老婆还高调,说是如果让他找到柳援朝,一定要将他抓进监狱。可是调离前一周,这个领导就焉了,回去甩了老婆两个重重的巴掌,又甩了儿子两个大大的耳光,然后将自己独个儿关在书房呆了整整一天一夜,出来时苍老了十年,最后悄无声息地走了。
听了粟广笙教授兴奋的话语,又看到师部下的书面命令,没有取得正式军籍,而学籍依然在滇南大学的郭拙诚只好告别军营,回到了学校。
离开的时候,郭拙诚花时间写了一个详细的训练方案交给柳援朝,让他按照这个方案认真训练。
特战队的士兵对郭拙诚的离开自然依依不舍,很多战士甚至向上级写了血书,强烈要求上级将郭拙诚留下。
他们不知道部队也有部队的苦衷,不仅仅是因为滇南大学动用了各方面的关系催得很紧,更是因为滇南大学让郭拙诚回去之后负责“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的科技成果鉴定。
为了这次鉴定,集团军出面做了很多高层领导的工作,这才让总参出面对这套系统来一个全面的、严格的验收。
在军长柳程智等军中大佬看来,这套“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对远程火炮的作用是**性的,能积极提高部队特别是炮兵部队的战斗力,它的意义远远比一个团、一个师,甚至比一个军的贡献都大,一个小小的特战队完全不能跟它相提并论。
现在这套设备在基层已经深受官兵的爱戴和好评,使用过或者看到别人使用过“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的官兵,都纷纷要求上级尽快鉴定,尽快采购,尽快配发部队。
这也是总参这么快下命令进行科技成果鉴定的原因,实在是因为有太多的人在催他们了,再也不能如过去一样,要进行一项科技成果鉴定非半年以上不可,除非是总参自己组织开发的才周期短一些……
在提交材料的时候,粟广笙教授不顾郭拙诚的反对,坚决地将郭拙诚的名字写在第一位,把他定为项目的发起人、组织者、总工程师的显赫位置。
因为有这些头衔,郭拙诚就不得不出面了。夏海涛再舍不得也只得签署意见让郭拙诚离开。
郭拙诚离开部队回到学校的这天,还发生了一件轰动学术界的事:当送郭拙诚的吉普车达到校门口的时候,赵启东校长竟然带着课题组的专家、教授们一齐到校门口列队迎接。这一幕不但让送郭拙诚目瞪口呆,就是吉普车的司机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大学校长亲自出面到校门口迎接他的学生?
消息传到夏海涛师长的耳里,这家伙后悔得只抓头发:我怎么不亲自去送?仅派参谋长去送真是失礼啊。……,哼,下次他回军营的时候,老子亲自去迎就是。
回到学校,实验楼里早已经为这事忙得热火朝天,不但粟广笙教授在忙,就是校长赵启东不时来忙上忙下。
他们忙的主要内容是资料的准备和升级版本的完善。
郭拙诚看了一叠叠整理整齐的资料,奇怪地问道:“粟教授,资料整理得差不多了,你让我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粟广笙想不到这个小子如此不知好歹,瞪了他一眼后说道:“难道你愿意跟那些兵痞呆一起?我知道你在那里度日如年,所以就早点把你喊出来。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我还害了你似的,真是……”
郭拙诚笑道:“在部队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糟。吃、住都不用钱,还能免费打枪,免费锻炼身体。”
粟广笙说道:“那你一个知识分子也不能跟那些粗汉呆一起啊。那样会降低你的素质,钝化你的思维,知道不?”
郭拙诚“吃惊地”说道:“粟教授,你的思想可不对。说出去,你就危险了,竟然如此贬低我们的子弟兵。……,哈哈,吓着了吧?”
粟广笙尴尬地说道:“我不只跟你说吗?别人在,我可不会这么说。……,对了,这些资料你必须好好把关,在全局性方面,你最清楚……”
郭拙诚拍了一下资料,说道:“有你把关我早放心了。粟教授,我们已经购买了多少Z80芯片?以我估计,这次鉴定会之后,部队的需求量肯定不小。”
粟广笙教授苦笑道:“难啊。我已经把报告打到上级,上级也动用了各种手段,但最终购买的Z80芯片还是不到二百片。美国那边控制很严格,虽然美国现在对我们国家已经友好,但关键技术还是卡我们,高科技东西还是不让卖到我们国家。我觉得……”
说到这里,粟广笙教授停住不说了。
郭拙诚看他那个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粟教授,你还是不相信我啊,有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愿意跟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心里还是想仿制Z80吧。”
粟广笙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如果我们自己能生产Z80,那该多好啊。‘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升级的话,需要更大的微处理器,比如显示单元、联网单元就需要它。没有它,效果就不会很好,甚至很可能失败。你说,我们难道不应该……”
“应该应该太应该了……,可是芯片制造有多难你知道吗?”。郭拙诚心里呐喊道。
作为重生者,郭拙诚哪里不明白自己拥有微处理器的巨大好处?无论是IT领域的计算机、移动电话、互联网络,还是家里用的洗衣机、冰箱、电视机,以及外面的汽车、摄像头,哪个不用到微处理器,哪里不用得各种芯片?
自己开发出了微处理器,就没有必要拿着巨额的真金白银陪着笑容请美国佬施舍那些成本并不高的芯片。可问题是大规模集成电路特别是微处理器可是一个庞大的系统的工程,前期投入就是一个令人望而却步的天文数字。
因为有美国提供核保护伞,有美军在日本长期驻扎,日本在军费开支方面花费不多,于是他们决定将资金全部用来发展民用技术。从1975年开始,在日本政府“国际贸易和工业部”的主导下,召集了日本电气、富士通、日立、三菱电机、东芝等五家大公司,以及日本电子综合研究所一起成立了VLSI(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联盟,集中了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合作开发超大规模集成电路技术,并共享技术。
这个计划通过从美国引进技术、购买专利、消化吸收、自主研发等形成一个步骤清晰的技术发展规划,并不惜成本,投入巨资全世界购买专利技术。该计划总计开支达到了7370亿日元,大致合二十亿美元左右。
在75年时的二十亿美元,那是一个何等巨大的数字
在VLSI联盟的同心协力下,在美国政府的故意放任下,日本终于用数年时间吃透了美国半导体制造技术,终于建立起日本半导体工业。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在进行产品定位时,也只选择了技术水平较低的半导体存储器,并没有选择制造微处理器,更没有急于进入最高端的计算机整机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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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赶走省委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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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郭拙诚的野心
第一九三章郭拙诚的野心
日本在半导体制造领域取得成功后,开始大肆出口半导体芯片。特别是半导体内存,在世界占据了巨大的市场份额,高峰时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也为日本产品披上了高科技光环。
如果仅仅是前期投入,投入的数额再大也是值得的,毕竟跟今后所获的利润相比,这些投入还是九牛一毛。
如果郭拙诚利用重生的优势,鼓动或组织一大批科学家复制前世日本走过的路,在半导体技术上取得成功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可是,除了前期的巨额投入外,今后还要源源不断地投入巨资,只有这样才能与西方国家的技术保持同步,才能避免出现总跟着西方国家后面追赶的窘境。
可后续巨额投入才是中国最大的短板,在目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实现,也可以说现在时机完全不到。
之所以说在后期巨资投入方面日本能行而中国不行,其主要原因是两国对企业的政策不同造成的,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国际环境造成的:
其一,美国把日本看成了自己的马仔,日本开发存储器什么的,并没有抢占美国的核心技术和利益。美国为了扶植这个在亚洲为他们出头的帮凶,也为了显示西方制度的优越性,他们不但不会打压日本在一定程度上的创新,反而会默许甚至鼓励。
而中国是美国的天然对手,有苏联存在,特别是苏联现在摆出一副主动进攻的样子,让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手忙脚乱的感觉,他们暂时需要中国这个盟友。因为只是暂时的,西方国家对中国自然是又打又拉,但最终会以打压为主。
美国绝对不可能像对待日本一样,给中国让出低端集成电路的市场,也不可能让中国在市场公平的拼杀。有了以美国为主的西方国家的狙击,现行制度下的红色中国是不可能通过销售高新技术产品从国际市场上得到巨额利润的,也就不可能有巨额资金源源不断地用来进行集成电路的设计、开发、制造。
依然只能如现在一样,国家领导人摸一下脑袋,下一道命令,拨一笔资金,搞一次技术攻关,等成果一出来就宣布一下,在报纸上吹嘘几天。
其二,日本联合开发研制半导体集成电路是企业出于自身利益考虑而自愿进行的技术联盟,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企业赚钱。产品开发生产出来后,马上向世界倾销,换取利润后再进行研究开发,以此形成良性循环。而中国此时却不一样,大型科研项目都是国家主导,企业不可能也没有钱来进行这类开发。
而中国在进行这类研究的时候,部分目的确实是为了生产、科研所需,但更大一部分目的则是为了面子问题,是为了为国家争光:“西方国家能做的,我们也能做”。
至于做出来之后能不能产生经济效益就没有人管了。很多时候我们的技术在某一时刻接近了西方国家,但这个技术一旦被有关部门鉴定,那它就被放进了档案室、写在了功劳簿上,花费的巨额资金就是让国人高兴了一下而已。
古往今来,没有利益驱动的行动没有能长期坚持的。
其三,重生来的郭拙诚知道今后的技术发展情况。在90年代,当国外的电子企业进军中国时,每进来一个企业,他们通常都会选择国内同行业最顶尖的企业、科研机构与之合资、合作。当合资协议一达成,他们立即取消其自有研究机构,改从其本国总部研究机构获取技术,并直接从国外引进全套生产线。
如果国内合作方不同意取消研究机构,他们便以研发投入太大、成本太高为由,威胁终止合作项目,要从国内撤资。
这个时候,国内领导们已经在改革开放中尝到了甜头,引进外资成为了一项地方政治任务,和官员的升迁直接挂钩。面对外资的威胁,地方政府负责人常常因为出于自身政治资本角度考虑,往往答应对方的无理要求。
这样一来,国人越来越变得浮躁,什么都看在钱上面,只追求短平快,钱来的越快越多就越高兴,什么基础研究什么远景投资什么长期培育都被扔到了一边。甚至为了钱国人什么都可以做,吊白块、三聚氰胺什么的都可以用,更别说考虑什么买外国的设备、产品会冲击国内企业了。
不到十年时间,国内很多具有自主研发能力的机构或企业的内功就被废得一干二净。研发人员大量流失,以前那些技术不是被当着垃圾抛弃就是被外国企业无偿占有。
就国产半导体设备制造业而言,中国一直就没有发展起来过。表面上中国是世界工厂,实际上都是买的国外的生产线。电子企业除了花费数十亿美元的昂贵价格去购买国外生产线,仍然买不到好用的国产半导体制造设备。
其四,中国现阶段没有真正自主经营的企业,没有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专利法在人们心目中根本没印象。一切都是大家的,一切都是国家的。一个企业或一个个人辛辛苦苦开发出来的产品,其他企业其他人都可以拿来使用。谁愿意长期当奶牛哺育别人?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郭拙诚不愿意现在就大张旗鼓地搞。他认为他不是裤衩反穿的家伙,凭一己之力无法改变国家的企业环境和政策。
他认为如果不解决产研投入与利益分配的问题,现在投入再多的钱也只是为西方公司做嫁衣,为将来进入中国的外国企业培养技术人才。
还不如拿这些钱多发展一些有关民生的企业,多织一些布、多生产一些化肥、多印刷一些书本,让人民得到真正的好处。
解决产研投入与利益分配的问题说起来只是一句话,很简单,但在目前的体制下,是不可能解决的。科研成果再好,也就是多一张纸印的奖状,你不可能说我要多少多少资金。也不能说这项技术是我的,我要拿它来办企业赚钱。
就算国家真的将这项技术送给了某个企业投入生产,这个企业也享受不到多少红利。产品出口了,赚取的那些外汇还是由国家控制。有关会根据他们的想法来下拨一部分外汇给企业,与企业的生产质量、甚至与产量都没有什么联系。
郭拙诚有前世的记忆,对IT业的走向有很清晰的了解,随便说出一项前世用烂了的技术,在这个时代都是超前的创意。如果他按照粟广笙教授的意思加入到这个仿制微处理器的项目中,他不可避免地会泄漏这些“创意”。
这样一来,中国的微电子技术也许会有一点进步,但得到最大好处的肯定还是西方国家。因为只有他们的科研、制造能力能将郭拙诚的“创意”体现得尽善尽美,而且还能发扬光大。得到超前技术的他们将更加强大,打压中国能力将越强。
只有在中国能让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企业生存,人们有了知识产权保护意思,产研投入与利益分配的问题才可能真正解决。那时候科研成果才不仅仅关系到他们的荣誉,还关系到他们的经济利益,关系到他们的命运,关系到他和他的家人生活水平的提高。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将科研成果视为自己的财产,才会想方设法进行保密或换取更大的利益,才不会如前世一样看到外国人来参观就献宝似的拿出来给人家看,唯恐人家不竖起大拇指,还不厌其详地讲解原理、方法等等。得来的不过是几句廉价的“哟西”、“GOOD”这类的话。这些外国佬大喜过望的同时心里常常会给出两个字的评价:“傻(逼)”
不是郭拙诚冷血,更不是郭拙诚心里阴暗,而是他不想看着外国公司拿着自己提前说出的创意来打压中国企业,侵占中国市场,一边大把数钱一边大骂中国人蠢笨如猪。
前世被外国企业搞的够郁闷了,这一世即使不改善,也不应该让外国企业更强大。
郭拙诚想再耐心地等待几年,等到1985年、1986年以后,中国对企业的捆绑真正放松了一些,出现真正的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企业后,他暗地里建立或控制一家企业,将前世的那些技术提前几年使用。等企业壮大到一定规模,就可以和外国企业一起参与瓜分IT盛宴的血腥拼杀。在所谓的第三次工业**中占据一席之地。
想起前世的移动通信、个人计算机、无处不在的互联网……,郭拙诚忍不住砰然心动。
感受到粟广笙教授期盼而热切的目光,郭拙诚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沪海市有关8080芯片的仿制进展如何?”
粟广笙虽然有点不乐意郭拙诚环顾左右而言他,但还是回答道:“虽然这个项目还处于保密当中,但我已经请示了上级,可以对你部分解密。……,8080芯片的试制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今年年底就会完成有关数字逻辑电路的绘制,相关工艺流程也在进行编制。
如果顺利,明年年初我们就进行芯片试制,等芯片试制出来后再进行测试修改,估计明年下半年就能仿制成功。到时候就可以向全世界宣布我们的成果了。我相信美国佬能做到的,我们中国人一样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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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郭拙诚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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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真正的捷径
第一九四章真正的捷径
看着兴奋的粟广笙教授,郭拙诚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甚至感到这老头有点可怜。
不过,郭拙诚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既然沪海市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国家完全可以利用他们的技术生产8080芯片,或者在此基础上进行改进,生产出一款性能更好的芯片。就算只能制造8080芯片,它也是一款性能稳定的,用途广泛的芯片,我们完全可以直接用在我们的‘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上,没有必要另起炉灶。”
粟广笙教授生气地说道:“我说小郭,你是一个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有朝气?听起来你没有一点闯劲。如果不是我了解你,你还真像一个吊儿郎当的人。难道在军营里呆了几天,你的锐气就磨掉了?你看你,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
8080是沪海市有关单位仿制的,我只是其中一个参与人员,我们滇南大学能获得什么荣誉?只有我们滇南大学自己仿制出Z80,我们滇南大学才能获得全国人民的认同,才能为滇南大学、为全国各所大学,才能为全国人民争光。知道不?
再说,沪海市仿制成功8080后,他们生产出来的芯片有限,能满足国防领域的导弹、雷达、卫星等领域所用就不错,怎么可能分给我们用?……,对了,小郭,你是不是没有看到Z80芯片具有无限广阔的使用前景?除了在部队这种指挥仪上面使用外,我们还可以将它用到工业控制、医疗设备、科研单位等等,等等领域呢。
你不要小看我们仿制Z80芯片的意义。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下不了决心,有了你,我看到了仿制成功的希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你在数字逻辑、整体方案方面比我强,我在具体的设计和工业制造方面比你强,我们只要齐心协力,一定能成功”
感受到粟广笙教授万丈雄心,郭拙诚心里只有苦笑:“我还能不比你更了解它的用途吗?”。他继续问道:“粟教授,既然沪海市集全国之力也无法生产出足够各行各业使用的芯片,我们再这样重复建设一套,又能满足多少用户?会不会对沪海市的8080生产产生不利的冲击?”
粟广笙教授立即说道:“这个不会。我是向国家要钱,又不是向沪海市要钱。他们搞他们的,我们搞我们的。如果我们抓紧时间,或许能在他们之前进行芯片试制,那我们的荣誉就更大了,呵呵。”
郭拙诚说道:“粟教授,我能不能提一个建议?”
粟广笙又笑道:“呵呵,你看你,学校已经正式批准你为副教授了,这个项目将会以你和我的名义向上面申请立项,一旦立项,你就是当然的负责人,我都是在你的手下工作,呵呵,你说你能不能提一个建议?……,学校领导说了,对于你,学校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实验室学校给你实验室。这些用不着你去跑,只要你写出清单,让我去跑就是,保证满足你的要求,只要你带领大家安心进行研制就行。”
出了一趟沪海市,粟广笙的心思几乎又回到了从前,郭拙诚以前暗地里做的思想工作几乎白费。
这不能不让郭拙诚感到失败和沮丧。他摇了摇头,说道:“粟教授,我的建议是我们不要追求高新尖,这些可以让国家有关部门去追求,我们把重点落在如何帮助沪海市增加芯片产能上,落在帮助沪海市提高芯片的质量上,落在芯片的应用开发上。”
粟广笙愕然地看着郭拙诚,不相信地问道:“我们全力以赴地帮助他们?你……”
郭拙诚又拿出了他老一套思想,说道:“是的。其实芯片的最大用处就在于它的应用,而不是制造它本身。当然,能制造出来固然好,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但在目前无法达到的情况下,我认为还是将它的应用发挥到极致才是最理想的。比如这次我们开发的‘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就帮了部队很大的忙,一旦将来上战场,就能挽救无数战士的生命,就能多消灭大批的敌人,难道它的意义不大吗?再说荣誉,我们能开发这种实用的产品,国家一样会给我们荣誉,军队和人民一样会欢欣鼓舞,外国佬一样会竖起大拇指称赞我们。”
粟广笙张口结舌,喃喃地说道:“可是,我总觉得没有站在世界科技的巅峰,开发这些东西总有一种小打小闹的感觉。这玩意一旦说出去,外国自己也很快就做出来,他们不一定会真心佩服……”
郭拙诚对现在的知识分子真的无语。听了粟广笙的话,郭拙诚不由想起一件轶事:
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的时候,科学家被一个难题难住了:“怎么才能使更多的人看到我们发射的卫星呢?虽然安装了大功率无线电播放设备,全球都能收听到它播放的《东方红》乐曲,但站在地球上想看到她的英姿很难啊,万一有人污蔑说中国没有发射卫星,怎么办?”
最后集中全国的专家进行技术攻关,解决让人肉眼看到的问题。经过大家的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利用雨伞的原理,在卫星上安放一个这样的设备:在到达轨道前,这个设备不工作,等卫星运行了规定的轨道后,这个设备才开启,在太空中撑起一把巨伞。这把巨伞将太阳光反射到地球,这样的话人们夜里凭肉眼就能看见我们的卫星——实际上是那把巨伞。
郭拙诚只好把调子调高,以大公无私的口气劝说粟教授要忍辱负重、要顾全大局。他说:沪海市也是全国的一部分,我们帮助沪海市提高芯片产量和质量同样是在帮助自己。同时还告诉他,在将来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滇南大学也可以成立自己的芯片研制队伍,完全可以利用这些部队大量需要“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的机会将生产订单抢在自己手里,从中赚得利润之后我们可以逐步引进美国的先进设备,到时候再仿制Z80还是研制新的芯片都水到渠成……
粟广笙教授与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除了有点贪名倒也没有什么私心,被郭拙诚劝了好久,加上郭拙诚以前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他总算打消了仿制Z80的雄心,开始和郭拙诚一起就沪海市仿制、生产8080芯片的事的难点和重点。
实际上,他也知道仿制Z80芯片这个项目很难立项,因为申请类似项目的很多,就他所知的至少有十一所大学在争取,而滇南大学在其中并不占任何优势。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边争取边进行,只要能在某些方面取得突破,国家一定会批准他们的。
其中,郭拙诚就是他一个很重要的筹码。
他看到郭拙诚对Z80的指令集如此熟悉,对软件如此得心应手,他断定郭拙诚对Z80的数字逻辑电路一定不陌生,他甚至可以肯定郭拙诚对Z80的熟悉在国内无出其右者。有了这么一个筹码不利用,简直没有天理。
无奈,郭拙诚不配合。也就意味着他自认为的优势不复存在。
粟广笙教授很失望。
过了好久他才静下心来,认真地述说沪海市在仿制方面的困难和瓶颈:我国在硅晶圆制造、照相制版、激光刻制、掩膜封装等方面都是短板。除了激光刻制方面不是很落后,甚至还能向日本出口之外,硅晶圆、照相制版与外国落后很多。
当然,中国也有牛的方面,如高层离子注入设备,这也是制造大规模集成电路所必须的,这个技术跟美国、德国不相上下。
现在中国无法生产商用化的6寸晶圆,更别提8寸晶圆和12寸晶圆了。就是3寸晶圆的良品率也很低,综合起来的成本比在外国采购还高。要知道这还是在中国的工人成本很低的条件下。
粟广笙教授说道:“如果不解决两个问题,批量生产芯片都是一句空话。我们现在只能在实验室条件下制备,生产成本奇高不说,主要是量能很小,简直可以说根本没有量能一说。”
说到这里,粟广笙教授自嘲地笑道:“我也希望有兄弟单位能大批量生产出高质量的硅晶圆,能实现照相制版技术的飞跃,否则的话,我们就是能仿制出Z80芯片,也最终还是购买美国的。”
实验室制备与工业化大生产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比如生产半导体需要无尘环境,即使水平再落后,只要舍得投资,完全可以通过层层密封、道道过滤来拥有一个几个立方米的无尘空间,可以在里面进行相关的实验、制备。但是,要建立一个几百平方米、几千甚至几万立方米的现代化无尘车间却不是投资就能解决的,没有相关的技术你根本无法将空气过滤干净,即使暂时干净了,工人一进去又弄脏了,机器一启动,马上就有灰尘出现,无法将无尘的环境维持下去,也就无法进行高精度的半导体大规模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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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真正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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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设计一个骗局
第一九五章设计一个骗局
郭拙诚见粟广笙教授已经收起了他的那套集体荣誉感、心里开始认同不要过于追求高精尖,就说道:“我的建议就是将能够买到的微处理器都买回来。管它是便宜的6502也好,还是成熟的8080也好,或者是构架简单的Z80也好,我们将它们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努力将它们用到各行各业,让它们为我们的生产、生活、科研提供巨大的方便。另一方面,我们将精力集中在如何提高硅晶圆的生产速度和质量上,集中在照相制版或者掩膜封装上,这样更实在,实现起来也容易。其实,说实话,我们就是主攻其中的一个小项都很吃力。”
粟教授说道:“是啊,如果我们能购买到一套高科技生产线就好了。可惜美国佬鬼精鬼精的,表面上说对我们好,实际上依然卡我们的脖子,只有我们拿出对等的技术,他们才可能放宽一点点。否则的话,我们别想买到什么高端设备了。要不,我们也不会花费如此多的精力搞仿制。”
对于这点,郭拙诚深有体会,特别是前世的日本做的最明显:
当中国只能生产6寸硅晶圆的时候,他们就低价倾销6寸的硅晶圆,让中国生产、研制6寸硅晶圆的企业或科研单位毫无利润可言,拿不出更多的钱来精力来对产品质量进行改进。因为没有竞争力,国内厂商不得不停止生产转而购买外国人的货。但日本人出售给中国不能生产的8寸硅晶圆、12寸硅晶圆却是天价。
一旦中国有企业能生产8寸硅晶圆了,他们又开始倾销8寸硅晶圆,又是质优价廉,让中国企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反正外国人就是让你中国企业得不到利润,让你永远都只能买他们的。
想到这里,郭拙诚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能不能精心地营造一个骗局?让美国人以为中国能生产高质量的硅晶圆?能生产集成度高的半导体电路?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郭拙诚觉得骗局还真有成功的可能:
“到明年也就是1979年中国不是成功仿制出8080芯片吗?这个消息一宣布,至少外国人对中国的印象已经改观,心里很自然地认为中国的半导体技术不错。
凭借我对Z80的熟悉了解,凭借我前世的计算机知识特别是软件知识,我完全可以以两片Z80芯片制造一台全新概念的计算机,提前将后来出现的操作系统安装进去,以实现更快的运算速度和更好的性能。只要不让外国佬开机察看,他们未必不相信我们开发出了全新的芯片,有了足以和他们媲美的加工设备。
如果再加一点料,比如把美国DEC、苹果等计算机公司正在进行的某些技术开发内容说成是中国自己也正在进行研究,还有意地将一些技术拿出来与美国同行探讨,进行真真假假的技术交流,相信美国佬更容易上钩。
毕竟郭我完全可以从记忆里找出美国人在目前研究计算机中出现的几个小小的失误。
即使他们不相信中国这么快就能追上来,但至少可以改变他们在这个领域对中国的定位。只要改变了他们心目中中国落后的形象,加上外交方面的努力,完全可能达到从美国进口先进设备的目的。
在外交方面,在今后几年美国都有求于中国。
首先,在伊朗方面,伊朗一改与美国的蜜月关系,自年初开始就出现了大规模地反美运动,特别是明年也就是1979年11月发生的伊朗人质事件,更使伊美关系恶化成敌对关系,美国非常需要中国在中东帮他们一把。
第二,也是明年,即1979年12月28日苏联悍然入侵阿富汗,严重威胁到美国在该地区的利益,更需要中国这个强大的盟友。
在本来的历史上,1979年前后美国对中国抛出了大把大把的橄榄枝,最引人注目的就是1979年1月1日中美建交。这个时间段的美国虽然没有把中国提高到与英国、加拿大等传统盟友相同的地位,但也相差不大,在技术方面的封锁可以说是大大放松。”
郭拙诚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只要很好地将这些有利条件结合起来,郭拙诚认为美国没有理由拒绝中国购买精密设备的举动。也许他们更希望通过出售相对中国已经不显得先进的设备和技术来捆绑中国,抑制中国在这方面的研制能力;同时可以示好中国,诱使中国对付苏联;还有就是通过出售设备可能得到中国在这些领域的研究成果。
其实,在现实中生活中不乏科技欺骗成功的先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美国曾经通过德国间谍将美国在原子弹研究方面进展神速的情报传到德国,让希特勒以为美国的原子弹已经成功,他们再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加上苏德战场处于相持阶段,人力物力非常紧张,导致希特勒下令削减德国原子弹和导弹的投入,使美德核武器的研制进度大大拉开。
还有一个前世人人皆知的事实,那就是美国总统里根布下的星球大战骗局,将美国装扮成一个无坚不摧又固若金汤的超级堡垒,凭借媒体宣传和一些技术噱头,将苏联引上军备竞争的不归路,最后拖垮苏联。
至于企业与企业之间的误导,更是举不胜举。
“重生而来的我对未来IT技术走向如此了解,稍微拿出一些噱头来,欺骗有求于我们的美国佬应该不难吧?”郭拙诚想到这里笑了,“那我们不就可以引进美国人的精密生产线了?呵呵。”
看到郭拙诚一时沉思,一时欢笑,粟教授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等他的目光收拢来后,才问道:“小郭,你刚才想什么?”
郭拙诚笑道:“想骗美国佬一下。对了,粟教授,你同意我的观点吗?”。
粟教授没有回答郭拙诚的问题,而是惊讶地反问道:“骗美国佬?为什么骗美国佬?”
郭拙诚道:“骗他们向我们出售精密设备和生产线。”
粟教授笑道:“你这孩子,美国这么大一个国家怎么骗?你可不要犯外交错误,让外国人看我们的笑话。”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不会。国与国之间本来就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我们未必了解他们,他们也未必了解我们。只要在关键时刻、关键地点误导一下,误解就会产生。这与什么外交、国格什么的没关系。”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决定不把这种事告诉这个古板、正统、视荣誉为生命的老头。万一他从中作梗就麻烦了。而且这种事要实现很难,不是几句话就能达到的,需要做很多很多,还需要国家有关部门配合才行:“我怎么让我们自己的人也不认为是骗局呢?”
粟教授以为郭拙诚说骗美国佬是小孩子一时兴起说的玩笑话,也就没有往心里去,他接着郭拙诚开始的问题,回答道:“行,我们就集中精力了解包括Z80在内的未处理功能,充分挖掘它的潜能。”
郭拙诚也马上转移话题,说道:“我建议你继续主持‘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的升级开发,尽快将显示单元开发出来,同时准备总参对这套系统的成果鉴定。而我则认真研究Z80的性能,争取编写出一本Z80的技术使用手册。”
见郭拙诚主动承担如此重大的任务,粟广笙高兴而感动地说道:“好,太好了。小伙子就应该有这种锐气。我们这里的人随你选。”
他不知道郭拙诚对Z80烂熟于心,芯片的每一个脚的性能和参数倒背如流,里面的数字逻辑电路几乎能随时默写出来,对于技术手册最大的难点就是怎么写完那上百万的文字,而不是技术本身。如果知道,恐怕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郭拙诚则以“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科技成果鉴定的时间很紧迫而拒绝了其他人的参与,说是自己一个人先琢磨,等拿出详细的计划书之后,等科技成果鉴定之后,再请其他同志过来帮忙。
按照郭拙诚的要求,学校给他安排了一间离实验室不远的办公室,还给他单独配备了一门勤务员,专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现在在青年教师楼里拥有了单独的一间宿舍。
要设计一个技术骗局,要制造一台能够唬住美国佬的计算机显然不容易,虽然郭拙诚已经想出采取双CPU的办法,但郭拙诚前世并非计算机专家,他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这台计算机的性能必须超过利用单片Z80组成的计算机,但又不能超过太多,特别是不要超过美国即将发布的微处理器如8088性能太多,免得美国佬好奇心大起,找有关部门非要看芯片就麻烦大了。
还有一个麻烦就是要立足于现有的外围设备或辅助电路,否则会给自己的设计和制造造成巨大的困难。
另外就是对这款计算机的定位,是定位于企业所用的工控机还是定位于科研单位所用的小型机,目前科研单位所有的那种小型机无论从运算速度还是其他性能都不高。
如果是工控机,那么里面所需要的程序简单而专业,这正是郭拙诚所擅长的,因为前世在大学的时候就是主攻的这个,参加工作后使用开发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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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设计一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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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父亲升官
第一九六章父亲升官
对于科研单位的小型机,郭拙诚不是很精通。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郭拙诚,因为他有著名的粟广笙教授可以利用,有滇南大学可以利用,还有周围的厂矿企业可以利用。
只要他能制订出目标和计划,一切困难都能一步步解决。
信心十足的他拿起笔和纸快速地画了起来:即使骗局失败,不也可以制造出一台有用的计算机吗?
一头扎入技术海洋的郭拙诚一下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在水甸县县城的郭家里,郭拙诚的父亲郭知言坐在餐桌边,有点得意地看着妻子。她正在给两个小杯斟酒,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喜色。
田小燕瞟了丈夫一眼,又低头倒着,脸也是红红的:“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酒满了,小小的杯子里涌起几朵浪花,几滴酒溅到杯外。
“够了,够了,都流出来了。”郭知言笑着大声说道。
“不就是一点点酒吗?浪费了就浪费了。”田小燕将酒瓶放在一边,先将一杯酒捧送到丈夫手里,然后自己双手也捧起一杯,说道,“来,我祝你……,呵呵,知言,你说我说什么祝酒词好?总不能说升官发财吧?这也太没思想觉悟了。”
郭知言举起酒杯,想了一下,说道:“那就祝我们儿子身体健康,祝你心情愉快。”
田小燕笑道:“好,祝我们的儿子身体健康。祝我们两个心情愉快。干杯”
“干杯”老两口将酒杯重重地一碰。
仰头喝下后,一个哈哈大笑,一个咳嗽不止,但两人的心情都是极其愉快的。
郭知言将一块瘦肉夹到妻子碗里,说道:“快吃点菜,压压酒。……,你说,我儿子怎么就是这么一个怪胎?”
田小燕将酒杯一顿,“怒”道:“你瞎说什么了,怎么说他是怪胎?这是聪明,是聪明绝顶,你知道什么,哼,我说你不要得了好就卖乖。”
看着“变脸”妻子,郭知言笑道:“真是怪胎。老婆,看来我们两个还真得认真学习知识,不能让那小子把我们看偏了。”
田小燕得意地笑道:“那是应该的。我现在可不你认真多了,我做的作业连舒校长都说好。你看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简直就是敷衍我儿子。”
郭知言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不是忙吗?”。
田小燕将他的空酒杯拿过来,一边斟酒一边不高兴地说道:“忙?就知道你会找借口。等上面的任命一来,你还不更加有借口不学习了?”
郭知言认真地说道:“小燕,你可不要说出去。等上面的任命下来了再说。”
田小燕笑道:“你自作多情吧?我才懒得去跟别人说呢。老郭,你说当县委书记的事多还是当地区副专员的事多?你管农业又管工业,忙得过来吗?我担心你一时应付不了。”
郭知言笑了笑,说道:“慢慢来吧。儿子说了,只要我不贪,兢兢业业地工作,什么官都能当。这次儿子肯定也会大吃一惊,呵呵,想不到他老子又升官了。”
田小燕瞪了丈夫一眼,说道:“看你美的,儿子才不稀罕你当什么官呢。他只在乎你能不能做好。……,这次本来说得好好的,说是在京城会面,一起在外婆家住几天。可怎么就进军营去了?好想他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军营里的苦头。”
郭知言说道:“男子汉谁不愿意进军营的?有机会当然就得去。以我估计,他寝室里的那个舍友家里肯定不简单,他父亲肯定是部队的首长……”
田小燕看了墙边收音机旁挂着的全家福,目光盯在郭拙诚的相片上,说道:“你们男人也真是怪,军队真的就那么好玩?你说他真的能适应?”
郭知言说道:“肯定能。你看我们这次上京城,你妈妈对他赞不绝口,你弟弟弟媳他们也是对他夸赞有加。你爸爸可是从来不夸人的,但他还是夸了他一遍又一遍,我都感到有点脸红,这么聪慧的小子是我们的拙诚吗?……,你说这小子啥时候学过英语?我可真没发现他啥时候跟着什么收音机学英语了。”
田小燕得意地说道:“这是你儿子的本事,他这么做就是给你惊喜。……,呵呵,那个叫袁莉的女孩子喜欢我家拙诚喜欢得心里去了,如果不是年纪相差太大,我都想……,呸呸罪过,罪过,人家可是拙诚的阿姨,……”说着,又大笑起来,“你看我是不是喝多了酒,尽说酒话?呵呵……”
郭知言笑着摇了摇头,也难得八卦一回,说道:“我看那个叫梁凉的不错。我喜欢这种文文静静的女孩子。”
田小燕笑着打了丈夫一下,说道:“你可不许瞎出主意。梁凉这孩子确实不错,就是学什么唱歌、跳舞?我有点……。……,不管了,孩子现在还小,用不着我们操心。将来我们也听他的,他选什么女孩子我都喜欢。其实,舒巧也不错啊,屁股大、**大,将来一定能给我们生几个胖孙子。”
听老婆说女孩的身材,郭知言倒不好意思接口,而是笑道:“我们别瞎操心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田小燕看了丈夫一眼,放下碗筷去开门。
“曹县长?你怎么……,吃饭了没有?快,快进来喝杯酒。……,老郭,曹县长来了。”田小燕客气地让开身,延请曹伏昌进来。熟悉田小燕的人从她现在的表情就能知道她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来客。
曹伏昌说了一声谢谢,拱手朝迎出来的郭知言笑道:“郭书记,恭喜啊恭喜。”
……
柳援朝、邓子峰、叶俊辉、陈鹏围等人蹲在一张地图前。叶俊辉拿着一支蒙着黑布的手电筒,几乎挨着纸面划动着。
陈鹏看一会地图,又抬起头看一下夜色里的山峰,判断着现在的位置。
特战队现在的人数已经扩大到了八十二人,这是后来有首长见特战队不错而强塞进了几个人。虽然人数远远大于一个排的人数,但作为这支部队的最高领导柳援朝的级别依然还是排长,而且正式名称还是代理排长。
现在战士们对他的称呼可谓五花八门,有的喊柳队长,有的喊柳排长,有的喊班副,……
自然,喊班副的是原来的那些刺头兵,在这些人眼里,谁也代替不了郭拙诚。郭拙诚是带着班长的称呼离开的,不管他今后还会不会回来,班长这个称呼永远是他的,其他人官再大依然只能是班副。
柳援朝觉得“班副”更让他舒服,什么柳队长、柳排长听起来都没有那种亲切、没有那种充满昂扬斗志的感觉。
他的脑海里不时闪现郭拙诚的身影。
这次演习是在郭拙诚走后没有几天就进行的。是军长听了夏海涛的转述上了心,本来这个演习没有柳援朝他们的份,但心动之下就命令夏海涛将这个特战队安排到已经计划好的演习中。
他们现在属于红军一方,按演习导演部的要求,就是蓝军入侵,红军抵抗。现在战争处于相持阶段,红军即将进入反攻。为了反攻的顺利,红军总部命令特战队执行深入侦察,务必搞清蓝军一个突然消失了的团的具体位置。
红军指挥部根据情报只能推算出这个团的大致方位。
接受任务后,特战队员就开始趟沼泽、穿山林、走山脊。终于来到了A号地区,可与出发前预计的不同,这里并没有蓝军活动的痕迹。
几个军官只好停下来,围着地方商量前进方向。因为意见不一,几个人又爬上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乘着夜色打量着远处的山脉。
心里无底的柳援朝又想起了郭拙诚:“如果他在这里会怎么下令?是直接往前更快地接近蓝军,还是四下散开搞清了周围的情况再说?”
“柳排长,我们不能再这么朝前走了,再往前走就危险。我们现在对蓝军一无所知,这么贸然冲上去,或许正好落在他们的虎口里。”叶俊辉小声劝说道。现在他自己的排长职位悬空着,兼任了一个班的班长。
旁边的邓子峰看着黛色的群山,说道:“依我看还是直接冲过去,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这里插进来。躲躲闪闪反而可能误事。如果老班长……”
叶俊辉说道:“你怎么老提老班长?他现在又不在现场,怎么知道情况?”
听到邓子峰说起老班长,柳援朝断然下令道:“继续前进等月亮天空正中时再停止。”
柳援朝提出的是一个折衷方案,既没有马上转向迂回散开,也没有说笔直插下去。邓子峰、叶俊辉都心里有气,但都不好反对,对着柳援朝敬礼后,各自下去带队执行命令了。
很快,士兵们以战斗队形在树林间行进,尖兵小心翼翼向前搜索前进,后卫士兵也小心的注意身后的情形。
前进了一个多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山谷,山谷两边各有一座不高的山丘。
前面带队的孙兴国突然蹲下来,小声道:“后传发现蓝军哨兵人数四人,两明两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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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父亲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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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神圣的地位
第一九七章神圣的地位
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士兵瞪大眼睛,不相信地问道:“怎么可能?我一个都没看到,你怎么就知道两明两暗?报告错误情报会被关禁闭的……”
孙兴国怒道:“你狗(日)的怀疑我?老子是特战队的,是老班长亲自教出来的,那时候你狗鸡疤还在你狗屁的警卫连呢。你们真是麻烦,手语学了这么久,还得老子说出来。”
后面的士兵大怒,但还是努力忍住,小跑着往后去了。离开孙兴国好远了,这个士兵才嘀咕道:“不就是一个小屁孩吗?还老班长,他是你祖宗啊,这么尊敬……”
“放你母亲什么狗屁?再听见你说老班长是小屁孩,老子抽死你”一道恶狠狠的声音突然从一丛杂草里冒出。
这个嘀咕的士兵吓得一哆嗦,嘴巴闭上后连滚带爬的走了。因为他听出这个骂人的家伙就是扔手榴弹厉害的家伙,这个叫张剑的家伙真是一个变态,一颗手榴弹能扔八十多米远,简直不是人。
他还记得有一次一个个来自警卫连的士兵对郭拙诚说了一句不敬的话,郭拙诚还没有发火,就被这个变态扔草包一样扔出好几米远,当时吓得这个士兵又是道歉又是求饶的。如果不是柳援朝出面阻拦,说不定这个大块头还会发飙。
现在警卫连来的士兵都知道:郭拙诚惹不得啊
听了这个士兵有关前面有蓝军的岗哨,柳援朝大喜,连忙带着一班手下前往谷口查看。
孙兴国对着柳援朝等几个人用手比划了几下,然后将嘴巴朝前面努了努。柳援朝很快就明白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而叶俊辉等从警卫连来的士兵基本上是一头雾水。
虽然他们跟着这些“老兵”学习过手语,但远远没有达到完全代替语言的程度。刚才借助月光,只把孙兴国的手语看懂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内容,见孙兴国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不理,叶俊辉只好把救助的目光转向柳援朝。
除了手语跟“老兵”差一截,越南语也跟不上“老兵”的步伐。有几个“老兵”现在竟然说出一口流利的越南话,虽然他们一句不懂,但那个从越南回来的华侨脸上赞赏的神色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们,这些人说的越语很地道。
他们这些从警卫连来的士兵现在在特战队真有一种自卑得不敢见人的感觉,以前那种在其他部队面前高高在上的感觉早已经荡然无存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叶俊辉为首的警卫连士兵只好利用一切时间学,死皮赖脸地追着“老兵”请教,争取早日跟上这些昔日瞧不起的刺头兵。
现在谁进军营就能一眼分出谁是哪里来的:昂首挺胸、言必称老班长如何如何、用蔑视眼光看人的,肯定是原来的刺头兵。低头求教、言必称对不起请再说一次、经常说谢谢的,肯定是从警卫连来的士兵。
邓子峰是憨厚人,很有耐心地将孙兴国的手语翻译了一番:“蓝军的警戒分三部分:明哨、暗哨、巡逻队。明哨布置在谷底的大树下,两人。暗哨布置在半山腰,离谷底六十米处。巡逻队十分钟一趟,一个班。也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我们会来,对方警惕性不高,明哨有人抽烟,暗哨一人正在拆解步枪玩,但拆枪的手段生疏,应该是一个才入伍不久的新兵。”
叶俊辉目瞪口呆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孙兴国:一是惊讶他刚才的手语表达如此丰富的内容;二是惊讶他怎么侦察得这么详细;三是惊讶这个家伙怎么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不像有如此本事的人。
柳援朝见惯了他们的惊讶,轻描淡写地说道:“别崇拜了,也就是熟能生巧而已。过段时间你们一样能行。”说着,他看着前面道,“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几个人开一个诸葛亮会,下一步怎么办。”
高个子宋军现在也是一名班长,他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他们现在大意,我们干脆先把他们的哨位摸掉,潜进去搞清情况就走。”
叶俊辉反对道:“万一这里不是他们的团部呢?这不打草惊蛇吗?”。
邓子峰点了点头,说道:“依他们现在松懈的样子,我也觉得这里不是他们的团部,最大也就是一个营级单位。真要惊动了他们,下一步我们就难办了,肯定会受到他们的追剿。”
看着陈鹏在旁边忙着布放地图、拿着蒙了黑布的手电在地图上查看,柳援朝对这个刚进军营时的“领导”问道:“陈鹏,你的意见呢?”
陈鹏一愣,想不到柳援朝问他这个小兵。
他在警卫连是班长,但到这里之后,他的班长位置被这里的“老兵”取代了,成了普通一兵,但因为柳援朝尊重他,一直带在身边,不时教他几招。
陈鹏思考了一会,说道:“我的意见是兵分两路,一路由精干人员组成,按我们红军指挥部的计划继续前插。另外留下的人员则搞清楚眼前这部分蓝军的情况。各自行动,两不相误。必要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吸引对方,掩护精干队伍的撤退。”
柳援朝认同地说道:“这样好就这么定了。……,由我带第一组人员绕开这个谷口继续按计划前插,寻找他们的总指挥部,叶俊辉、邓子峰带二组、三组的人留这里,尽量不要惊动对方。”
宋军很郁闷地说道:“绕口这个谷口?太远了吧?”想不到陈鹏这个外来的家伙想出了一个骚主意,却被柳援朝接受了,他很不忿:这些建议应该由我们“老兵”提出来啊。
柳援朝对地图很精通,他看了一下地图,觉得距离确实有点远,就问道:“那你的意见是什么?”
宋军指着北面的大山说道:“直接爬上去,翻过山梁朝里走这上面应该是个制高点,这面一般爬不上去,对方最多在那里设置了观察哨,防守肯定不太严密。连我们特战队都没想从这里爬上去,他们更想不到。”
几个人眼睛一亮。
“一组跟我来”柳援朝大手一挥,二十几人弯腰急急朝大山奔去。跑了五十几分钟,他们来到了山脚下。
在月光中柳援朝看看这座山崖:山崖下面是缓坡,长满了各种带刺的树长,长得十分稠密。而缓坡的尽头陡然成了直角,十分陡峭,徒手攀岩虽然平时做过这样训练,可是在夜晚和这陌生的地点,无疑让他有点犹豫。
“让我来吧。”宋军看出柳援朝有点犹豫不决,便主动承担起开路的任务。
“好,你来”柳援朝此时也下了决心,随即下达了前进的命令。
宋军一拐一跳一跃,就如林中的小鹿一般灵活,几下就冲到了缓坡尽头。
接着孙兴国也冲了过来,然后是大块头张剑。
有了老兵带头,其他人也冲入了有刺的树丛中。因为刺太多,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刺破,一不小心脸上、手上都会被尖利的刺划破,但是没有人发出声音。
看了看身边的士兵,柳援朝很是满意。
穿过刺树林,宋军抬头看了看山崖上那棵被淡雾笼罩的松树,无言地将背后的背包取下来,拿出一把弩,孙兴国则默契地递上一条绳索。
大块头张剑将箭和绳子绑在一起,一边小心地打结,一边嘀咕道:“就是太垂直了,老子手脚展不开,要不哪有这么麻烦?系块石头往树的丫杈一扔就搞定……”
宋军没有去听张剑的嘀咕,他将弩上紧弦,瞄了一下,放下,又举起瞄准,抠下扳机:“嗦——”
箭带着绳子准确穿过树杈,再射入乱石中。
宋军嘴里说:“成了”但还是小心地扯了扯绳子,等箭从乱石中扯出来之后,下垂在树身边。他用力抖了抖绳索,很快,箭枝与起伏的绳索相交。就在这一瞬间,宋军用力将绳索一扯,绳子就死死地扣紧在树身上。
刚过来的柳援朝提醒道:“小心点。小心驶得万年船,别交待在这里,那就惨了”
张剑道:“乌鸦嘴。”然紧紧扯住绳索,对宋军道,“上”
宋军双手交替抓着绳索,身体如猿猴一般顺着绳索快速地朝上升,几个起落就到了那棵松树旁边,右腿一抬就翻到了大树。
很快,他将背上那根粗大的绳索扔下来,张剑接过过将它绑在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这才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听到张剑的呼吸变化,旁边的陈鹏心里好受了许多,心道:“草,我以为只有我们这些‘新兵’担心呢,感情你大块头也一样担心啊。”
很快孙兴国顺着新架设的“绳索桥”爬到了树上,与宋军骑坐在同一根树枝上。两人用手语简单地交流了一会后,宋军从树上溜到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沿着悬崖往上爬去。
这里的悬崖虽然陡峭,但有不少嶙峋的石头可以攀爬。大约十分钟时间,宋军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登上了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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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神圣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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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总参出动
第一九八章总参出动
到了山顶,宋军将绳索一头拴牢在一块大石上,另一头抛到崖下。好在这山崖不高,正好抛到孙兴国所在的位置。两根绳索终于搭起来一道从下到上的“桥梁”。
张剑是接孙兴国之后第三个上来的,他小声问道:“你和宋军谈什么?”因为是夜晚,两人又在树荫下,所以两人的手语他没有看到。
孙兴国回答道:“我和他都挺想念老班长的。他教我们的方法,他给我们打造的工具,都很好。如果他在这里就好了。”
第一组的士兵一个个顺着绳索爬了上来。每上来一个人,宋军就小声告警道:“小心不许发声,上面有敌军。”
“**,敌军真是牛气冲天啊,这里竟然连明哨也没派一个。”柳援朝趴在一颗巨石旁,从这里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帐篷,不时有一声呼噜声传过来。
孙兴国匍匐到了跟前,仔细听了一会,回来报告说只有十一个人。
“俘虏他们”柳援朝和张剑想到了一起,两人同时说道。
这十一个人是一个班,班长姓杨,此时的他就如一只绵羊一样对入侵的恶狼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三更半夜,当他被灯光照醒了的时候,刚一睁眼,他就发现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啊,谁?”出于本能,一声惊叫让整个帐篷内的士兵惊醒,可是迎接他们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我宣布你们已经被俘虏了”张剑端着一挺机枪得意地说道。
“不行,我们都已经阵亡了。”杨班长不同意。
他可不愿意当俘虏,在实战中俘虏很容易被敌人拷打、折磨,被*掉的机会很大,还不如死了好,至少不丢脸。为了争取死亡的待遇,他补充道,“我们是因为反抗被杀的”
反正是演习,柳援朝懒得讲究这些,还是给对方留个面子吧,于是直接宣布他们死亡。
如果审问他们,他们就是不说,反而显得自己无能。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这里朝前走的时候,担当尖兵的孙兴国兴奋地转回来,说道:“班副,班副,下面真是敌人的团部那里灯火通明,一些明显是军官的人在那里来来往往。”
正打量特战队身上穿的特殊衣服、特殊工具的杨班长脱口问道:“你们不知道团部在下面?那你们还费这么大的力气爬上来?真是吃饱了撑的,万一摔下去,还不粉身碎骨?”
这话明显透露出下面就是团部。
但柳援朝他们对这些宣布死亡了的家伙不能打也不能骂,因而也弄不明白这个“死了”的杨班长是无意泄漏了秘密还是故意误导他们。思考了一会,只好就下令道:“大家就地休息,尖兵继续查明情况”
杨班长本来有点自责,心里埋怨自己泄漏了军机,但见柳援朝一副不相信自己话的样子,心里产生了恨意,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帐篷里走。
看到杨班长眼里的嘲笑,柳援朝笑了,对孙兴国道:“情况明了了。下面就是蓝军团部。我们都休息吧,留下值守的人就行,今天也累了一晚了。等天色一亮,居高临下看清楚情况后就撤退。”
张剑偷偷地对着宋军做了几下手势,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只是因为月光不太亮,加上宋军的眼神只注意张剑的手势,自然没有看见。稍远处的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宋军也飞快地回了一个手势。两人相视一眼,笑了。
后面的柳援朝听到两人的笑声,好奇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张剑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没什么。感觉累了,睡觉。”说着,他倒地就睡。
宋军也就势斜靠在石头上睡了起来。
柳援朝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刚才交流了什么,只是不愿意说给他听。虽然他没有看见他们的手语,但他知道这两个家伙开始想他们的“师傅”了。
柳援朝怀疑的没错,刚才张剑和宋军交流的手语都是与郭拙诚有关。张剑的意思是说如果老班长在的话,肯定会带领大家冲下去,先把敌人的指挥部干掉再说,用不着在这里等到天明。
万一蓝军发现山顶值守的做了俘虏,一定会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虽然特战队员不怕与对方搞阵地战,但面对面的对抗永远没有偷袭好玩,永远没有那种戏耍别人的乐趣。
宋军手语说的意思是柳援朝比老班长还是差了一点,没有老班长的气势,干什么都畏手畏脚,似乎都忘记了老班长以前说过的什么“斩首行动”了。
两个家伙倒也不是真的不服柳援朝,也不是真的认为现在冲进去是最好的,他们只是表露一种希望释放一种怨念而已,他们很希望能在郭拙诚的指挥下行动。
清晨,柳援朝站在山崖上,拿着望远镜,山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山的南面,也就是他们经过的谷口方向,驻扎了蓝军的一个营;山的西边是蓝军的团部和一个营;另一个营在山的北面,只不过距离较远。
团部所在地是个比较空阔的地带,在山口必经之地,蓝军安排了三道防线,纵身的树林里,吉普车往来频繁,那里肯定是指挥中心,在树林后面是炮军阵地,炮镜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应该说蓝军做了大量的防御措施,大量的假目标做得很逼真,但是因为这些假目标还没有最后完工,站在高处的柳援朝一眼就看出了真假。
盛国忠一边娴熟地按着无线电发报机,一边仔细地聆听着柳援朝口述的情报。
没有几分钟蓝军的情况就非常清楚地呈现在红军首长面前。
几个红军首长大喜,他们脸上的愁容一下甩到爪哇国去了。参谋长与总司令相视一眼后,大声命令道:“记录红军前指命令:……”
特战队在接到命令坚守山顶的同时,也收到了指挥部发来的嘉奖电。
当柳援朝他们欢欣鼓舞凯旋时,郭拙诚和粟广笙教授一起坐上了去广桂省的火车。随同他们去的还有“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研制小组的人员。他们这次进行科技成果鉴定,不但希望军队的专家能检验这套系统,还希望能检验一下这套系统的升级产品。
在粟广笙教授看来“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更高级,更科学。
在他们卧铺舱隔壁住的是部队的军官,他们是军队派来负责联系、接待和带路的。
这次总参负责的科技成果验收将鉴定地点放在广桂省,粟广笙教授是有点不满的,觉得军队太不尊重他们滇南大学了。按一般惯例,这种验收不是在发明者所在地的附近,就是在京城,或者因为情况特殊必须选择在人迹罕至的地区,比如化学武器、原子弹什么的,一般不会选择人文条件都差不多的邻省。
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
对于粟教授的埋怨,郭拙诚装着不知道地劝说了几句。虽然军队的人都没说出鉴定地点放在广桂省的真实原因,但郭拙诚却能猜到,只不过这是机密,他不能说。
明年年初,中越边境爆发自卫反击战,中**队就是从滇南、广桂两省边境出发攻入越南的。火炮称为战争之神,在战场上肯定会大量使用,上次试验的地点是在滇南省,已经证明“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不错,说明它能适应滇南的气候条件,适应那里的环境。
现在将试验地点移到广桂省来,显然就是验证它是否也适应广桂省的气候条件,是否适应这里的环境。
在普通人想来,广桂省、滇南省都是南方,气候条件相差不大,这套系统能在滇南省适应,肯定也能在广桂省也适应。
殊不知科学可不是想当然的事情,即使百分之九十九有可能适应,也必须要试验,验证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是不是出纰漏。
就如枪械设计制造出来之后,有专门的专家在不同的气温、不同经纬度、不同的海拔高度进行各种射击试验。外行人会说这类试验百分之九十没必要,但他们依然不厌其烦地进行着。因为他们担心的不是一万次成功,而是担心的那个万一不成功。
万一它们真的出现“水土不服”,那可是致命的,损失的可不单单是金钱,更多的是战士们的生命。
与年轻战士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于是,就有了郭拙诚、粟广笙他们的广桂省之行。
让郭拙诚惊讶的是,军方的目的不仅仅是郭拙诚所猜想的这么简单,他们想的更多更远,他们竟然将一台“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搬进了坦克里
郭拙诚不得不佩服军队真是敢折腾,亏他们想得出来。
刚走进军队招待所大厅,一个声音惊讶地喊声:“郭老师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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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总参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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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首席少年专家
第一九九章首席少年专家
郭拙诚闻声看出,只见一群明显是老知识分子的人在那里办住宿登记手续,在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六一七厂的黄副总工程师。[www.uu234.com无弹窗小说阅读!]与这个厂的王厂长荣升为厂党委书记一样,黄副总工程师也因为功劳而荣升为厂总工程师了。而原来的赵总工程师则因为功劳晋升为厂长,与王书记搭档组成班子。
郭拙诚一阵汗颜,被这么一位老同志喊老师,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连忙迎上去握着对方早已经伸出的手,说道:“黄总,你来了。你千万不要叫我小郭老师,就叫小郭。我怕啊,我怕别人将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打死。”
黄总工程师笑道:“我就是担心你怕,这才喊小郭老师。否则的话,我早就喊郭师傅了,干脆折衷一下,还是喊你小郭老师吧。你们也是为了坦克的事来的?”
郭拙诚摇头道:“不是。我是为了一个火炮辅助系统鉴定来的。”
黄总工程师惊讶地问道:“那个什么辅助系统就是你搞出来的?小郭老师……不,郭老师,你真是不同凡响啊,连总参都惊动了。不过,也是,我们……”说到这里,具有保密意识的他没有再说下去,反正郭拙诚也明白他说的是坦克发动机的事。
得,弄了半天,人家还是叫郭老师了。
郭拙诚连忙抱拳,说道:“请您别折腾我,您这是折我寿呢。……,我也是一个普通参与者,最大的功臣还是我的导师粟教授。”
这个时候,郭拙诚他们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都是因为惊讶于黄总工程师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又是德高望重的专家,怎么喊这个一个小屁孩为老师?这小屁孩难道真有什么本事?
一个老专家笑着插话问道:“粟教授?是不是粟广笙?他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这家伙确实有本事,可他什么时候跑到中学部教初中生、高中生了。小伙子,我看你虽然身材高,人长的也结实,但年纪不会超过十五岁吧?你怎么认识粟广笙的?你是他的学生对不对?”
“任烈希,你这个‘对不对’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这时,一个慈祥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话的内容似乎在责怪对方,但语气却很高兴。
刚才说话的老专家转身迎了上去,说道:“我说老同学,你耳朵是属狗的?这么多年没说过你,刚说你不负正业,你就听到了。什么时候到的?”
粟广笙高兴地握着同学的手,说道:“到了一会。你什么时候到的?不会也是有什么项目吧?”
任烈希说道:“还不是为你们那个系统做后勤的。”
因为“HY—001火炮指挥辅助系统”是军事机密,大家都只能用项目、系统什么地代替。黄总工程师甚至连郭拙诚是这个项目的技术主要负责人都不知道。
粟广笙看着任烈希问道:“这个系统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做材料的,又不是做半导体材料。如果你是研究半导体材料的,我还真得去找你。”
这时,一个跟郭拙诚一起来的女同志隔着人群对郭拙诚喊道:“郭教授,你的行李已经放到207房间了。等下你直接去207房间就行。”
郭拙诚连忙问道:“我不是住205吗?谢谢你们,我……”
“啊——”几个人都惊呼起来,心里狂呼:这是什么情况,称他为教授?有没有搞错?
就是熟悉郭拙诚能力的黄总工程师也张大了嘴巴。
粟广笙得意地笑着说道:“各位惊讶了吧?哈哈,你们不知道,我们小郭,郭拙诚虽然年轻,但已经是我们滇南大学的正儿八经的副教授了。其实,就是正教授也可以授得,只是因为年龄太小,怕引起轰动而没有这么做。我可以说这里没有一个专家的计算机编程超过他,没有一个专家在数字逻辑方面的知识超过他。
既然我们今天都在这里,组织上也没有提前要求我们不能相互探讨,那我就给你们透露一点点秘密。我猜想大家都是为了鉴定我们学校开发的火炮指挥辅助系统来的,你们知道这套系统是谁开发的吗?就是我们的郭教授他是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技术总负责人首席专家,少年专家”
说到最后,粟广笙教授很是自豪,单瘦的身子挺得笔直。
任烈希死死地盯着郭拙诚,好一会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转头对着粟广笙,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他就是从娘肚子开始学习计算机技术,也不可能超过你粟教授吧?难道他真是天才?刚才他自己都说了,这套系统是以你粟广笙为主开发的。虽然你的本意是为了抬高你的学生,但也没有必要这么抬高吧?谁信?……,你们说,你们信不信?不信,对不对?”
任烈希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大家说的,他这个人总喜欢在结尾加上三个字“对不对”。
好几个人都摇头道:“不信。”
甚至连黄总工程师都没有出言为郭拙诚辩护。
有一个老知识分子还振振有词地说道:“怎么可能嘛。我看他也就是一个初中生,撑死一个高中生,估计连英语都没学过。他会编什么程序?……,对了,我想起来了,郭拙诚,你是川昌省高考分数最高的,又是全国参加高考的考生中年龄最小的,当时我们大学去调档都没有成功。你是这一届考上的大学生,我没记错吧?”
他不知道他最后说出的这些话反而让大家开始相信郭拙诚是牛皮哄哄的人了:全国最小的高考生,又是川昌省的第一名,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现在还没有人喊出什么全省“高考状元”这个词,还是规规矩矩地说“第一名”什么的。
任烈希见同学粟广笙笑而不语,就知道这小子真的是这套火炮指挥辅助系统的主要研发者,也真的是滇南大学的副教授。
他笑着抓住郭拙诚的手,摇着,说道:“小郭教授,你在金属材料方面有研究没有?能不能给我支支招?你是全才,对不对?”
显然任烈希说的是玩笑话,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不相信郭拙诚的言行。
他万万没有想到,郭拙诚对金属材料还真有“独特”的见解,完全可以在任烈希这个专家面前支招:只要将他在机床厂用过的那些新材料说一说,至少比现在的材料先进了三十年。虽然他不懂具体的冶炼方法,但作为曾经担任过设计所所长的他肯定知道材料的成分,知道它们的物理、化学性能。因为这是一个机床设计者所必须知道的,作为军事爱好者,他还大致知道前世坦克上常用的复合装甲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郭拙诚现在显然不会说出来,被人们认为天才可以,但不能太逆天,总得有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上次坦克发动机的事想出的虽然是一个蹩脚的理由,但多少能够应付,如果自己在马上在这里献宝,在这里高谈阔论,找理由就难了。纯粹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他笑着说道:“任教授好,我听说过您。我爷爷叫郭晋元,是嘉江大学……”
不但任烈希大笑起来,粟广笙也大笑起来,还有一个年纪稍微年轻的中年人也笑了。
任烈希看着郭拙诚笑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小子你怎么这么聪明。原来是四个专家教授的后代。我想一定是你爷爷奶奶、你外公外婆的优秀基因都遗传到你身上了,对不对?”
粟广笙一愣,问道:“‘对不对’,你认识他的外公外婆?”
任烈希点着粟广笙的鼻子说道:“你啊你,刚才谁还说什么如果我研究半导体,他就找我,对不对?”
粟广笙不解地问道:“是啊,我现在就希望采购到高质量的半导体材料。难道他外公外婆是研究半导体的?”
任烈希故意冷笑道:“你这家伙真是骑着马找马啊。我告诉你,我跟他外公不熟,但跟他外婆熟。而且你跟他外婆的关系肯定不差。他外婆叫郝小秀,郝教授,你敢说你不知道她?对……”
粟广笙急忙抓住郭拙诚的手,惊喜地问道:“郝教授是你的外婆?现在她是不是到美国进行技术交流去了?……,怪不得,我说你编程序怎么这么厉害,我说你怎么对电路图、数字逻辑这么精通,感情你家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大师啊。”
旁边一个刚围过来的人问道:“他爷爷又是什么人物?”
任烈希说道:“他叫郭拙诚,你说他爷爷是不是姓郭?那你说在我们材料领域,有几个姓郭的,又是在嘉江大学的?……,呵呵,想到了,对不对?”
虽然这里的人都是知识分子,都是专家,但一人有四个亲人都是教授却只有郭拙诚一个人,人们不由啧啧称赞。对于郭拙诚的逆天也都开始理解,或者说强迫自己理解。
“这孩子还跟我打埋伏,我看他的档案里没有写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资料,让我差点失去一次更好的交流机会。”粟广笙笑着说道,“现在她外孙抓在我手里,想不帮忙都不可能了,呵呵……”
这些话听在郭拙诚耳朵里,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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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首席少年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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