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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郜乐乐     大明宫首辅txt下载     大明宫首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6章暗中调查1节

    他把我和弁总旗拆开或者另有图谋?我在这二旗营呆的好好的为何要给我换防,调到别处去?正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却看到弁总旗给他使了个眼色。看到弁总旗的眼色,邓光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只好对着昆校尉点了下头说道:

    “在下邓光完全听候昆大人的调派。”听了他的话,昆校尉哈哈一笑:“既然如此,从明天起,你就到我帐前听令,做我的侍卫官吧。我把那个侍卫官吕贝调到你的小旗营当旗官。午后,你们就可以办理交接手续。”邓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想离开弁总旗,一时难舍难离,心情非常难受,但又不好表露出来。他走到弁总旗身边,说道:

    “弁总旗,我们真的要分别了。咱们呆在一起这么久,我还真舍不得从你身边离开呀。”弁总旗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道:“昆校尉调你到他身边当侍卫官这是对你的信任,是对你的器重和栽培。你可不能辜负昆大人对你的一片苦心啊。去吧,咱们不就相隔一个山头吗?拐个弯走几步就到了。”昆校尉此时站了起来,走到邓光身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这属于正常调防调动,不要过于伤心。你在我身边也能好好休息,不用那么太累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说到这里又望了一眼弁总旗道:“弁纶,你也不要难过。邓光这人不错,我要把他调走了。”弁纶喛了一声,松开邓光的手道:

    “去吧,跟着昆校尉好好干。”说着话,一滴泪水落了下来,他怕邓光看到,急忙背过脸去用衣袖轻轻擦了去。邓光道:“弁总旗,在下一定好好做事。我妹子就交给你照看了。你要好好关照她。”弁总旗道:

    “好吧,你的事就是我事。我一定替你照顾好妹妹,放心去吧。”邓光哎了一声转身站到了一边。昆校尉背着一只手对弁总旗道:“你们二个人的感情真好,亲兄弟似的,几句话都把我给感动了。那个邓妹子现在哪里啊?可有吃住的地方?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会想方设法帮助解决的。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是你们的长官。”弁总旗道:

    “多谢昆大人的好意,邓家妹妹如今身在万福寺清月坊尼姑庵。明天她就要离开回老家了。”听到这里,昆校尉和江费通吃了一惊。江费通看了一眼昆校尉,走到邓光面前:“邓侍官,你怎么不留妹子多住几日啊。来一趟多么不容易,路上如此劳顿,她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呀?”邓光道:

    “只因家母想念我这个儿子,就托妹妹千里迢迢过来看望我这个哥哥。希望我这个做儿子的能回家看看,妹妹还要回去成亲哪。”邓光的话让昆校尉在也站不住了,他从背后放下手道:“你妹子要回去成亲?”

    “是的。她都这么大的了,在不完婚怕是就成老姑娘没人要了。”邓光叹了一口气:“他自小脾气倔犟,只要不是中意的,她都会宁死不嫁。如今找到一位如意郎君。所以过来报喜,二来也了却父母的心愿。”昆校尉道:“可惜了,太可惜了。”说到这里,对江费通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对弁总旗道:

    “你忙吧。我还有军务在身不能久留。”说着话带着江费通出了帐子。弁总旗跟在后面拱着手道:“昆大人,你走好。”昆校尉回头摆了一下手:“不必远送,就此留步。告辞。”弁总旗见人出帐还是跟在后面把人送出营寨口。江费通带着他的二个小旗兵急急跟在后面,到了半道,昆校尉停了下来仰天长叹了一声。江费通忙从后面走到他身边道: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昆校尉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的心思白费喽。”江费通摇了下头道:“在下不明白大人此意?还望明示。”昆校尉道:“邓家妹妹明天就要回家成亲了,我有些于心不甘哪?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江费通听了一笑:

    “大人,你可不能被他邓光的一面之词蒙骗了。”

    “什么?照你这么说,他邓光在撒谎?”昆校尉回转过身:“说说你的意思?”江费通道:“邓家妹子成亲也不过是邓光嘴里的几句话而已,又没经过查证,昆大人就这么轻信了么?”昆校尉点了下头:“言之有理,说的不错。你带着人现在就去万福寺清月坊查看一下是否有邓家妹妹在那里。如果有把人给我带回来,没有,那就是邓光说了谎,我一定治他的罪。”江费通道:

    “万一到了那里,邓家妹妹已经上路回老家了呢?”

    “回老家?刚才邓光不是说妹妹明天才要上路回家吗?这么快就走了?快去查看,此人是否真的在清月坊。”江费通拱了一下手道:“是,在下遵令。”说完话转身对着手下小旗兵一招手喊了句:

    “兄弟们,跟我走,方向万福寺清月坊尼姑庵。”听了他在喊话,一个小旗兵走了上来道:“昆大人,那个邓家妹子长的啥样啊?”一句话提醒了江费通,他忙跑到昆校尉面前道:“昆大人,那邓家妹子长的啥样?”昆校尉道:

    “此女二十五六岁上下,一身粉红色布裙,脚上穿着一双蓝宝石绣花鞋。柳眉头,杏眼,不过,嘴巴倒是有一点大,鼻子也有一点宽。”听到这里,江费通嘿嘿一笑:“记下了,此女长得果然非同一般。”说到这里转身对众小旗兵道:

    “刚才昆大人的话,你们听清楚了没有?”众小旗兵道:“听清楚了。”江费通嘻嘻一笑:“走,出发。”一行二十多人跟在总旗江费通身后向万福寺跑了去。昆校尉看着他们跑远这才转身向百户营地指挥所走去。没走多远,听的身后轻轻一句呼唤:

    “昆大人,你辛劳了?怎么没有坐轿骑马呀?”听到问话,昆校尉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人快步跑到身边。昆校尉一边走一边道:“你又上山采药了?这么晚了才回,你比我还辛苦啊。”此人正是单军医,他对着昆校尉拱了一下手:

    “哪里,哪里,这是卑职应该做的,不辛苦。邓家妹妹见到了么?”昆校尉心想你一个军医比我还关心邓家妹妹的事情啊。他摇了下头道:“哪能这么轻易就看到邓家妹子啦?没有看到,看到。”单军医跟在他后面往前走,道:

    “大人,邓家妹妹难道已经回去了?”

    “也许吧,可能人已走在半路上了。”昆校尉道:“我这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单军医听到这里嘻嘻一笑:“邓家妹妹在军营里的时候,大人难道就没有提亲说媒的想法?”昆校尉听了一笑:

    “怎么没有?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人都不在了,还哪去提亲说媒去?”单军医轻叹了一下道:“可惜了呀,太可惜了。”昆校尉一怔,看着单军医:“什么可惜了?”单军医道:“大人和邓家妹子郎才女貌,天生地配的一双,如果不能结成夫妻不是可惜了么?”昆校尉听到这里哈哈大笑道:

    “你这个单一雄,嘴巴真会说啊。”说着话,二个人已经走到了百户所营寨口。几个守兵看到自已的长官回来,忙拉开木栅栏门让人走了进来。昆校尉和单一雄一前一后进了营寨到了指挥所屋门前,一个侍卫官打开门,另二个急忙跑过来听候命令。昆校尉看了一眼单一雄打了个手势:

    “你坐吧。”单一雄道:“我还真不能坐了,采了这么多草药还要回去忙乎。”昆朝道:“不用急,吃了午饭在走。”说到这里,把几个侍卫官招到眼前。单一雄从背上取下竹篓把手里的小砍刀放在里面提到墙角放好回到桌子前在另一边坐了下去。听昆校尉对一侍卫官说道:

    “吕贝啊,给你调换一下位置。从明天起,你就有邓光取而代之了。”吕侍卫愣了一下道:“昆大人,这是为何?难道我在你身边做的不够好?”昆校尉对他一笑摆了下手道:

    “误会了,你一直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侍卫官。我还不放心你离开呢?就因为对你放心,我才放你走。让你到二旗营做小旗头领取代邓光,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在那里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吕侍卫点了下头道:

    “好吧,在下奉命换防。”昆大人呵呵一笑:“你办事利索,人又勤快,眼力又好。到了那里,好好给我盯着弁总旗和他的二旗营,把发生的一切都密报给我。”吕贝听到这里才明白昆校尉的真实意图,原来,他是想让他过去做眼线提供情报啊。这样一来,岂不成了锦衣卫的探子?他一个小侍官又不能拒绝,只好服从。看他同意,昆校尉心里非常高兴,他对另二个侍卫官道:

    “通知炊事房准备酒菜,我要和单军医好好喝一顿。”二个侍卫官跑走了。(未完待续。。)

    ps:  此文提到小旗兵,这是明朝军事平时设立的编制和战时体制有所不同。一小旗总计管理十人,上有总旗50人。

第197章暗中调查2节

    吕贝帮着把桌子放好用抹布擦干净,凳子摆好,又提了茶壶倒了二碗水。炊事房此时已经忙碌起来,他们切菜的切菜,煮饭的煮饭。没多大功夫,一桌菜已经准备齐整。他们把饭菜放到托板上端到了指挥所屋子里的桌子上。一个炊事兵又把一坛酒放到地上摆了几个杯子在桌子道:

    “昆大人,酒菜已经好了,请开席吧。”昆校尉满意的点了下头。看炊事兵退了出去,昆校尉对几个侍卫官道:“你们几个也坐下一同吃吧。”吕贝一听忙上前笑道:“大人,你太高抬我们几个了。小人就是有这个想法也不敢和大人你平起平坐一桌吃饭呢,我们在炊事房随便吃一点就成了。”昆校尉道:

    “没关系,今天我高兴。来,你们几个坐下,一起进餐。”坐在一旁的单一雄也道:“既然大人高兴,你们几个也不用推辞了。”吕贝几个侍卫官只好坐了下去。单一雄把起酒壶给昆校尉和几个侍卫官各倒了一碗酒,然后也给自已倒了一碗放下壶端起碗来道:

    “大人,几个兄弟咱们共饮一碗。”几个侍卫官端起碗来,昆校尉望了一眼单一雄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碗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单大夫有话就直说吧?”说着话,拿起筷子吃起菜来。单军医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边嚼边道:

    “大人,我总觉的事情那样蹊跷?”听到这里,昆校尉哦了一声:“怎么一回事?快快说。”单一雄道:“今早我去后山坡采草药,却看到邓光带着二个小旗兵上山。就在我追踪盘问的时候,却有另外二个小旗兵绕到了我身后。”昆校尉道:

    “那小旗不会是丁峰吧,你看到他了?”单一雄摇了下头:“这哪里是丁峰小旗啊,明明是另外二个人。”昆校尉一笑:“单军医,你多心了。那二个是我派出去作探子的,刚来没多久。也不认识的你。”单军医道:

    “那,真的是我多心了?只是那个邓光带着二个小旗进山干什么?还提着粥盆,背着竹篓。”吕贝道:“单大夫,你的意思是说,他邓光是给别人送饭?山上还有谁住着?”单军医摇了下头:

    “这个我可不清楚,只有查过之后才能知道是谁,邓小旗是为谁送饭。”昆校尉一笑:“如此说来,这邓家妹子就住在后山坡上?你采草药的时候,没碰到过她?既然能看到邓光,那一定是给邓家妹子送饭。“单军医点了下头道:

    “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后山坡没房子也没山洞,她一个姑娘家能住在哪里?”看到昆校尉的酒碗空了,吕贝忙又把持酒壶给他倒了一碗,说道:“大人,你请。”昆校尉拿起酒碗呷了一口又放下望着单军医道:

    “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他邓光一定有事隐瞒着我们。”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吕贝道:“你吃过饭后,带着二个人速去后山细细查看一下。发现情况,立刻回来报告。”单军医道:“大人,如果真是邓家妹妹在那里呢?是不是请回来?”昆校尉道:

    “人家不同意。请回来又能有什么用?不要打草惊蛇,先把事情搞清楚在说。此女是不是邓光的亲妹妹还难说。”单军医道:“大人此言何意?”昆校尉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听她的口音不过也是本地的,离东张寨也不远。要说是邓光的妹妹吧。也许只是个称呼,说不定就是邓光的什么人?”听到这里,单军医转了一下眼珠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听她说话的口音也是本地的,她和邓光。弁总旗的关系非同一般。会不会是弁总旗的相好,他们二人的口音相同。”昆校尉道:“**不离十,如果真是弁总旗的妻子。那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咱们还要好好款待人家,赔礼道歉。”单军医道:

    “那就待事情查明以后在作定论。来,大人,喝酒。”昆校尉摆了一下手:“我已喝了三四杯不能在喝了,在喝就要醉了。”单军医道:“那,大人喝汤吃菜。”昆校尉用筷子挟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吕贝把酒喝完吃了一口菜,站起身来对昆校尉拱手道:

    “大人,你们在歇息,在下这就带人去后山查看一下情况。”昆校尉对他看了一眼道:“去吧,路上小心。”吕贝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他走到指挥所的屋外,对几个值守的小旗兵耳语了几句什么。几个人跟在他后面向营寨外走去,出了寨口直奔后山坡。

    吃过饭的弁纶和邓光正在二旗营外散步,二个人并肩走在一起。邓光对远处望了一眼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弁总旗看着他问道:“邓小旗,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什么呢?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邓光这才抬起头来,二个人此时已经走到一个大槐树下站下。邓光忧虑的道:

    “弁总旗,我实在不放心杜小娥的事情。她留在这里总会惹出一些事端,我担心昆校尉和那个单军医不会就此罢休。二个人肯定会派人去万福寺清月坊尼姑庵查证,如果没有此人,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此次调防,把我调到指挥所当侍卫官实际上就是控制我,监视我,我不想离开弁总旗啊。”弁总旗道:

    “是啊,杜小娥姑娘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说是你的妹妹,可她和你的口音完全不同。”

    “这可怎么办?”邓光一下急了起来,搓了搓手:“万一昆校尉查明真相,会不会怪罪于我?”弁总旗笑了笑:“昆校尉的想法在明白不过了,他只想霸占杜小娥而已。把你调换到百户所当侍卫官,一来可以讨好,二来可以感化,三来也可监视。只是那个丁峰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知道呢?”正说着话,他发现从西边的岔道口走过来几个人。邓光看了道:

    “弁总旗,他们几个不正是昆校尉身边的人吗?怎么出来了?往我们这边走?”弁总旗道:”快躲起来,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二个。这个领头的是昆校尉身边的侍卫官吕贝,那三个是一旗营的小旗兵。“二个人看到附近不远有一堆草丛便跑了过去。他们趴在草丛里望着吕贝带着小旗兵越走越近,一行四个顺着小路向后山坡走了过去。邓光用胳膊碰了一下弁总旗小声道:

    “弁总旗,他们的行踪可疑呀?怎么往山洞那边走过去了?你看,会不会有什么情况?”弁总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暗吃了一惊道:“不好,要是吕侍卫发现山洞找到杜姑娘麻烦可就大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一下。”邓光道:“这怎么行,要去咱们一起。”弁总旗对他点了下头:

    “好吧,跟我来,千万不能让吕侍卫发现我们的身影。”二个人猫着腰快速向山坡洞口跑了去。此时的杜小娥从山洞里走出来完全没有察觉有什么异常情况,她站在洞口空地上伸展着腰,摆动着双臂。

    杜小娥在洞里呆的实在烦闷,走出洞来可以晒晒太阳,二来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吕贝带着人正往这边走过来,他们走的很慢,走不了几步就停下来四下查看一下。眼前的风景不错很绚丽,耳边响着清脆的小鸟叫,满枝头的野草花开的正艳。洞口空地上的杜小娥一扭头的瞬间看到山崖草丛小路间走着几个人,看到有人往这里走过来心里吃了一惊,这些人她也不认识,又会是什么人呢?就在她要退回山洞的时候,山下的人也看到了山上的情况。一个小旗兵一抬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半山腰很是吃惊,他用手一指大喊:

    “吕侍卫,你快看,那里有个女人。”

    “什么?真的有女人?”吕侍卫官心里大喜忙举目四望,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半山腰有什么女人。他回头瞪了那个小旗兵一眼,道:“你瞎嚷嚷什么?是不是看花眼了,哪里有什么女人?”小旗兵急的一跺脚道:

    “真的,我没看错,半山腰有个女人在那里伸胳膊踢腿的。”

    “哦,一定是你看走眼了。”另一个小旗兵哈哈一笑:“想女想疯了是吧?”几个人看着他大笑。吕贝却笑不起来,他往山坡看了看,心想这小旗兵也不会无缘无故乱喊,肯定发现了什么?他一挥手:

    “走,快过去看看。”几个人拔出长刀长那半山坡走了过去。杜小娥刚要回洞,就听到山下有人大喊。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坏事了,被人发现了。就在她心慌意乱之际,一个黑影扑过来一下把她摁倒地上,还没待她看清是谁,黑影抱起她转身进了山洞。另一个黑影跑到洞口,迅速把柴草堆起遮盖住洞口。黑影把杜小娥放到石台子上放开了手坐到一边。(未完待续。。)

    ps:  由于保卫海防打击日本海盗,明朝在各个沿海设立千户所。福清县千百户所直属福建省泉州卫管辖,战备投入使用。因此,青草山驻防小旗兵也属泉州……

第198章无法忘掉的痛1节

    杜小娥抬起头看了看,也没看清是谁,轻声道:

    “你是谁?怎么这样待我?咱们男女之间可是有别的。”黑影道:“我是弁纶,山下来了人。我怕他们发现就赶快把你抱进洞里来。”听到说话声,杜小娥紧张的心情松了下来。她倒头扑入弁纶怀里,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到坏人了呢?”弁总旗扶起她道:“你在这里呆着,我和邓光要把他们几个引开。否则,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个山洞,要是暴露了。昆校尉就会带人过来把你抢走。那时候,哥哥我就没机会救你出去了。”杜小娥道:

    “我不想离开弁哥哥,你不想去昆校尉那里。”弁总旗道:“那就听话,坐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出声。”杜小娥只好点了下头,看着弁纶走了出去。弁纶掀开堆在洞口的柴草出来后又把洞口复原。邓光趴在洞口不远处的石头背后,道:

    “弁总旗,他们走过来了怎么办?”弁总旗一笑:“你起来,跟在我后面追,咱们玩追兔子。”邓光明白他的话点了下头:“好吧。”弁总旗看了他一眼抽出刀来对着山下喊了句:“往那里跑了,快追。”说着,顺着陡坡向西跑了过去。邓光跟在后面追,二个人一前一后在草丛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二个人嘻嘻哈哈的一路向吕贝几个人跑了过去。听到有人喊叫,吕贝愣了一下,心想这荒山野岭还真有人打闹玩乐?一个小旗兵很快发现了邓光和弁总旗二人,于是又大叫大喊起来:

    “吕侍卫,快看,他们在那里,往这边跑过来了。”吕贝往前方看了几眼,果然看到二个人一前一后快速跑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旗,道:“刚才半山坡看到的人是他们二个吗?”小旗兵摇了下头:

    “这个。有些不大像,明明是一个女子,怎么变成男人啦?难道是我看错了?”吕贝哼了一声:“没看清就不要乱嚷嚷嘛。”正说着话,邓光和弁总旗已经跑到了眼前。看到眼前的二个人,吕贝还是愣了一下,他上前走了几步歪着头道:

    “怎么会是你们二个?不呆在营寨里,在这荒山乱跑什么?”弁总旗听了他的话嘻嘻一笑,拱起手来:“原来是昆大人身边的吕侍卫。我们二个闲来无事,就出来打野味,没想到一个兔子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走了。你们看到一只兔子从这里跑过去了吗?”一个小旗兵摇了下头道:

    “弁总旗好雅兴。没看到什么兔子。”吕贝也点了下头道:“从明天起,我就不是昆大人身边的侍卫官了。邓小旗,你要走马上任,恭喜你喽。”邓光急忙还礼道:“只是一个小侍官而已谈何恭喜。你们几个从何而来,又要去哪里?”吕贝道:

    “呵呵,和你们一样也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看看。对了,你们在半山腰发现什么没有?”邓光看了一眼弁总旗,又望了望吕侍卫道:“没发现什么。我们刚从山坡上下来。”吕贝扬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道:

    “刚才一位兄弟说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半山腰上,我还以为撞到鬼了。”

    “哦,女人?”弁总旗一笑:“我们就在山坡上。怎么没有看到女人哪?会不会是看走眼了,把我们看成女人了?那女人穿的是什么衣服呀?”吕贝扭头望着那小旗兵:“弁总旗问你话呢?那女人穿的什么衣服?”小旗兵挠了一下后脑:

    “这个,我也想不起来了。”弁总旗和邓光听了一笑,互相看了一眼。弁总旗用手指了一下半山腰的野花道:“是不是那粉红色的草花呀?你看。开的多艳,上面还有蝴蝶在习舞呢。”小旗兵点了下头:“没错,就是那野草花。”听了他的话。吕贝伸出手拍了他一下,道:

    “你这昏小子,以后看清楚了在说。”小旗兵连连点头:“是,在下明白,知道了。咱们还往前走吗?”吕侍卫道:“不用了,这就打道回营。”说着话他转过身带着几个小旗兵走了去。看到人走了,邓光望了一眼弁总旗说道:

    “咱们也回去吧。天都已经中午了,该回去吃饭了。”弁总旗点了下头舒了一口气对着半山坡望了一眼道:“好险啊,差点露了陷。走,咱们回营,给杜姑娘送点吃的过来。”邓光道:“咱们这样送饭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久了还是被昆校尉他们一伙发现。”弁总旗想了想说道:

    “那只有给杜姑娘打个灶台,送点米粮和菜让她自已生火做饭了。山洞里有现成的灶台,只是缺了一口锅。”邓光道:“我派人出山到西乡镇街上买一口锅来,另外在顺买一只水桶和木盆。”弁总旗笑了笑:

    “看来只能这样了。明天你就离开二旗营去百户所任职,我只担心那个吕侍卫会阻挠。”邓光道:“那我就以昆校尉的名义让人出山去西乡镇采购物品,那个丁小旗还以办这事。”弁总旗道:“他这人不错,在我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可靠的,以后有事就找他去办。”邓光点了下头:

    “咱们回去吧。”二个人一前一后往营地走。杜小娥扒开一个缝隙用眼往外瞧着,看邓光和弁总旗渐渐走远,她怕吕侍卫他们在一次发现自已只好回坐到石台了上。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阜塘寨的魏保长和那个丫鬟罗茕,又从他们这里想到了魏大嫂,那个兰花,魏小虎,还有那个和自已相伴多日的家兵杨大安。自从杨大安被魏保长解除雇佣关系后,也不知人去了哪里?他现在还好吗?人还安全吗?人还活着吗?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末知数。如果不是自已做蠢事,如果不是……杨大安也不会离开自已?她想回去又怕回去,寨子乡民异常的眼光让她很不舒服,一个受苦受难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不仅伤害了魏保长,还会让人指着鼻子骂。说实在的,她在驼鸟岛相遇被劫持落难的魏保长后,只是表现出一般的同情,一点好感没有。二个人年龄相差那么大,肢体上的接触除了各自需要之外,就是有一种心理上的互赖和依存作用。她需要魏保长帮助她逃离驼鸟岛,她也接受了那个汪胖子的指派和暗示。自已是成功逃离了海岛,可是身体上的苦痛却无法弥合。就是那晚上的一次,她怀上了身孕,就因为了做掉这个孩子,她选择了逃离,却被魏保长抓住暴打了一顿。孩子没有了,她还差点被人活埋,要不是那个元智和尚的几根银针,自已现在怕是要化成一堆白骨了。她想到了家,想到了亲人,只是现在,家里的亲人还活着吗?还有人惦记着自已吗?杜小娥一脸的愁怅,谁让她漂泊在外,有家不能归?自已只是一个在海边长大的渔家女儿,如果不是一伙倭寇洗劫村寨,她怎么会离开父母进了驼鸟岛从此骨肉分离?

    弁总旗和邓光回到营寨口,二个守寨的小旗兵迎上前来打招呼。一个小旗兵道:“弁总旗,你们回来了?”弁总旗道:“回来了?营里没出什么事情吧。”小旗兵道:“刚才丁侍卫来过,问邓小旗哪里去了,昆大人让他准备一下交接事宜。”邓光听到这里看了看弁总旗道:

    “没想到催的还这样紧,怕我不去履职似的,不就是一个侍卫官吗?”弁总旗道:“他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可以随意调动防务,也可以随意安排人事。眼下,只能这样了。过些日子,我在把你从他那里要回来。”说着话,二个人已经走到了营帐前。邓光到了自已帐前道:

    “弁总旗,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弁总旗道:

    “是呀,你不舍得我也不舍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啊。你将就着,我会想办法把你要回来。对了,见到丁峰后,别忘了让他有时间去西乡镇代买所买的物品。钱从我这里拿。”邓光点了下头:

    “好吧,我记住了。”

    “呵呵,要注意保密。别让昆大人和那个单军医起疑心。”弁总旗笑着说。

    邓光道:“放心,丁峰比我的办法还多,他也比我聪明。”弁总旗道:“那我走了,一会咱们一起吃饭。”说完话走到自已帐篷前,但他心头掠过一丝不祥之兆。吕侍卫带人过来仅仅是查看山坡有什么动静吗?丁小旗一番二次往我这边跑又为了什么?那个江费通会不会带人去万福寺清月坊尼姑庵,找不到杜小娥又会有什么情况发生?邓光走进自已的帐子,坐到铺盖前,伸手把被子卷好连同枕头一起用小绳子捆好。他捆好被子,又把军衣整理叠好用布单子打成包。手下的小旗兵正在睡觉,自已以为很小心了,还是惊动了他们。(未完待续。。)

    ps:  驻防军营里是不允许士兵携带家属的,一方面是军纪之严需,二是怕怠误战机。所以,青草山之营地没有一个士兵女家属,长官也是如此……

第199章无法忘掉的痛2节

    听到动静的小旗兵们一个个从地铺上爬了起来,他们看到邓光正在收拾衣服,感觉纳闷和不解。邓光不好意思对他们笑了笑,道:

    “惊扰你们睡觉了。”小旗兵们披着军衣,有的赤着脚围拢过来。他们把邓光围在中间,一个小旗兵握住邓光的手道:“邓旗,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另一个也道:“是呀,邓旗。你这是要离开我们吗?”邓光点了下头叹了口气:

    “是呀,我要离开二旗营地到百户所给昆校尉当侍卫了。你们跟着弁总旗好好干,我会回来看大家的。”小旗松开他的手,鼻子一酸道:“你真的要离开兄弟们了,为什么要调走啊?”邓光道:

    “为什么调走,这个我真的不清楚。现在该吃饭了,大家穿好衣服洗脸吃饭吧。”说着话把包袱放到已经捆好的被子上。众小旗兵也睡不下去,只好穿了衣服。邓光起身出了帐子,正看到弁总旗站在帐篷前望着他。看他出来,弁总旗招了一下手。邓光走了过去,弁总旗指了一下帐帘说了句:

    “咱们进去吧。”邓光掀开帐帘走了进去。二人坐定,弁总旗道:“饭就在我这里吃了。”几案上早已摆放好饭菜,弁总旗拿起一坛酒开了封往二只碗里倒了酒后放下。邓光盘腿坐了下去,听弁总旗道:

    “你收拾好了?这酒算是给你饯行的,反正都在一个百户所做事,离的也不远。”邓光道:“收拾好了,今晚我就走。”弁总旗一怔:“哦,为什么走这么快,明天清晨离开不行吗?”邓光摇了下头:“只怕我的手下那些兄弟不肯放行,我还是偷偷离开为好。”弁总旗道:“日久生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一下离开真的有些难以割舍。”说到这里。他端起一碗酒递到邓光面前道:

    “喝了吧。你的离开,让我想到了丁峰,这么好的人,舍不得他走。可还是走了,还好,不是生死离别。”邓光道:“谢谢弁总旗。”邓光端起碗一饮而尽。弁总旗看他喝完酒,又忙捧起坛子给倒酒。邓光摇了下手道:

    “一碗足矣。不能在喝了,在喝就醉了,到了百户所不好交差。”弁总旗一笑拿起筷子:“那,咱们吃菜。”邓光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他边吃边道:“弁总旗,那个吕侍卫回去见了昆大人不知会说什么?”弁总旗道:“说我们不务正业在荒山野岭打兔子呗。”说到这里哈哈大笑:“随便他们怎么说去吧。”邓光道:“他们此行目的很明确就是搜山,幸亏我们发现的早。否则,杜姑娘可就要暴露了。弁总旗,我真佩服你的机智勇敢逃过一劫。”弁总旗一笑:“想我落难驼鸟岛,也能成为一个带兵之人。为了应付那些贼寇,我不动脑子怎么行?小聪明还是有的,如果没有这些小聪明,恐怕早就成了他们刀下之鬼了。我大难不死。出海入寨抢劫不成却被这诸子为带兵给剿了。我能在这里当一个总旗,不还是仰仗那个千户诸将军?只是此人品德不行,贪财好色不说,还不做正经事。这么多天都没他的消息了?”邓光道:

    “他能做到正千户不还是全凭他爹手里有几个钱?买了个武孝廉。后又调防到咱这千户所。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弁总旗望了一眼帐外道:“咱们说话小声点,别让外听见了。“邓光一笑:“这是咱们的营帐,都是咱们的人,怕什么?”弁总旗道:

    “我还是怕呀?怕那个昆校尉安排的暗线和耳目啊。如果咱们都是一条心还好说。只是人心不齐,还是防着点。杜小娥的事情怕也隐瞒不长,早晚会被人知道。”邓光听到这里一下急了:“怎么办?杜姑娘会不会出事?谁是昆校尉和正千户的耳目。我过去宰了他。”弁总旗笑了笑:

    “谁是耳目,脸上也没写个字。你也别着急,这些人我了解,以后做事小心点就行了。多给他们点好处,事情总会顺着我们发展的。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聋作哑,怕的就是我们沉不住气。”邓光点了下头道:

    “说的在理,跟你在一起学到了不少本事。”弁总旗一笑:“我这不叫本事,是眼观四方耳听八面。”正说着话,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人走了过来。出了什么事?弁总旗心里一愣起身走了出去,跟在邓光手下做事的十个小旗兵手里端着汤盆围了过来。他们一边吃着盆里的饭和菜,一边围住帐口坐了下去。弁总旗不解的看着他们,道:

    “各位兄弟,你们这是为何?不在炊事房吃饭跑到这里来了?都起来,别坐着,地上凉。”一个小旗兵道:“弁总旗,邓小旗是不是要离开我们了?”弁总旗点了下头道:“是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邓光要调到百户所当侍卫,不在我们这里干了,明天会有新的小旗官过来带你们。”小旗兵道:

    “弁总旗,我们不希望邓小旗从这里离开。”弁总放道:“大家起来说话,这是正常防务调动。邓小旗呢,他走的不是太远,就隔一个小山头。他会时常回来看望大家的,不用坐着了。”小旗兵道:

    “是不远,可俺们还是希望邓小旗能够离下来,新来的吕侍卫我们不欢迎。”弁总旗摇了下头道:“兄弟们可就为难我弁某了。这不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也不好答应,大家不要静坐,该吃饭的吃饭。”邓光走到了大家面前抱了一下拳道:

    “各位兄弟,感谢你们看的起我。人走情还在,我会时常回来看你们。我走了以后,弁总旗还是和往常一样关照大家,都起来吧。”众小旗兵这才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弁总旗对他们摆着手:吃好饭回帐休息,都回去吧。小旗兵端着汤盆回了炊事房。弁总旗看了一眼邓光叹了一口气:

    “真是一群重情义的兄弟。”邓光道:“是啊,好将带好兵一点不差。”二个人说着回坐到几案前。弁总旗把一盆还没动过筷子的菜放入食盒里,又在里面放了一碗米饭合上盖道:“这够杜姑娘吃一顿的了。”邓光道:“那我给她送去吧?”弁总旗道:

    “你不能在送饭了,还是让我派别人去吧。你现在的目标很大,很受关注。昆校尉的一双眼正盯着你呢?”邓光只好点了下头。弁总旗道:“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罩着,不会亏侍了杜姑娘,不会让她受委屈。”邓光道:

    “弁总旗,你难道就没看出来什么吗?”弁总旗愣了一下道:“什么事?你明说?”邓光道:“自从她杜小娥进了营寨,对你可不是一般哪。你们年龄大小也合适,在说,你也该成个家了。可不能辜负了杜姑娘对你的一片痴情,如果娶了她,昆校尉也会打消对她的邪念。我这个邓哥哥也能放下心来。”弁总旗道:

    “开什么玩笑,我到现在连父亲都还没找到,怎么好在外娶女人?”邓光道:”弁总旗,杜姑娘也是一个逃难过来的,她和你在驼鸟岛上呆过一阵日子。你比我了解她,认识她,你们的脾气也能对上。我总感觉自已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说不上话。如果娶了她,你也能更好的保护她。如果不娶她,这可能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痛和伤害。她现在,不仅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还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护着她,给她一个家。以后,她就不用东躲西藏,这样提心吊胆过日子了。”邓光的一席话说到了弁总旗的心里,他底下头不在说话,在思考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弁总旗抬起头来,握住邓光的手:

    “谢谢你,邓光兄弟。”

    “你答应了?”邓光高兴的问道。弁总旗点了下头:“嗯,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说到这里松开手。邓光高兴的跳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弁纶哥哥,祝愿你们早日拜堂成亲,百年好合。”弁总旗道:

    “谢谢你的祝福。不过,想拜堂还的找到我老父亲才行。找不到他,我死都不甘心。”邓光道:“放心吧。一定会找到的,我们帮你找,所有的兄弟都帮你找。”弁总旗看了他一眼:“回去休息吧。”邓光道:“那我走了。”说完转身出了帐子。弁总旗看他走远,对一个守在帐外的小旗兵招了一下手。那小旗兵走了过来,道:

    “弁总旗,你有何事吩咐?”弁纶道:“跑我进来。”小旗兵跟他走进帐篷。弁纶指了一下几案前的食盒道:“你把这个送到后山洞里。”小旗兵犹豫了一下:“这是什么?”弁总旗道:“这是给杜姑娘的饭菜。你过去的时候,千万不能让外人看见。”小旗兵摸了一下后脑道:

    “这好办,我打扮成一个上山砍柴的乡民不就成了?”弁总旗道:“这就对了,好点子都是想出来的。快去换衣服,把那一旧衣服穿上,破帽子戴上。”(未完待续。。)

第200章打柴季老汉1节

    小旗兵回了帐,从枕头下拿出从家里带过来的旧衣服很快换装完毕。走到弁总旗帐子里道:

    “我回来了,你看这样行吗?”弁总旗听到说话一扭头看到一个乡下汉子站在眼前眨巴了一下眼拍了拍手道:“还不错,像乡农。以后出去就这样打扮,回来在换衣服。”小旗兵点头应是。弁总旗把食盒提放到他面前:

    “送过去吧。注意观察身后有没有尾巴。”小旗兵提了食盒快步走了出去。他出了帐,又把一个柴刀和一根绳子背在身上这才出营寨。几个守寨的小旗兵见他这个怪模样哈哈大笑,一个小旗道:

    “年要阔,你这是要上山打柴呀?”小旗兵回头道:“是啊,上山打兔子去。”说着话向前走去。几个小旗兵不在说话在寨口木栅栏门前走来绕过去。年要阔提着食盒走到了半山坡,突然看到山脚下有二个人影晃动,他暗吃一惊急忙躲到树背后。没想到眼前的二个人正是吕贝和昆校尉身边的一个小旗官,他们二个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想发现什么。小旗官望了一眼半山坡道:

    “吕侍卫,咱们该回去了。反正明天你就不在昆校尉身边当差了,何必还要受这个苦呢?”吕贝看了他一眼靠在一棵树背上笑了笑:“还不能回去,天黑了在走也不晚。昆校尉怎么向我们交待的,你给忘了?”小旗兵道:

    “哪能忘,只是,只是我的肚子饿了,想回去吃饭而已。你看这荒山,连个人影也照不见,哪里会有什么女菩萨?”吕贝道:“我也是饿了,咱们先忍一下吧。到时候,给你吃好的。”小旗兵坐到石头上道:

    “让我歇息一下。累的我都走不动了。”吕贝道:“好吧,我也歇息着。”听到他们在谈话。年要阔四下里看了看,猫着腰从一片草丛里穿了过去。他顺着沟壑爬上半山坡到了山洞前,对着柴草堆拍了拍,哗啦啦的响声惊动了里面的杜小娥。她扒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轻轻说道:

    “什么人啊?”说话的同时,握紧了手里的一块棱角石头准备战斗。小旗兵年要阔道:“是我,二旗营弁总旗手下的一个小兵年要阔,给你送饭来了。”杜小娥哦了一声还是不敢相信道:“既是送饭的,把食盒放到这里。你可以回去了。”年要阔把食盒提到柴草前晃了一下道:“看好了,就在这里。我还不能走,只有等你吃完饭还要把食盒提回去。”杜小娥这才扒开柴草从洞里走出来,她提着食盒进了洞,对年要阔道:

    “谢谢你了,为了我走这么远的山路。进来说话吧。”年要阔摇了下头:“不行,我还要守在这里给你望风。”杜小娥笑了笑:“望什么风,你站在那里目标很大,会被人发现的。还是进来躲一下。别让昆校尉的人看到我们了。”年要阔听杜小娥这样说这才进了洞。杜小娥把食盒放到石台前的小石桌上,打开盖子,把里面的汤盆端出来,菜也摆放到小石桌上。年要阔守在洞口不时的往外看一眼。放眼望去,看到吕贝和那位小旗兵正躺在草地上睡大觉。年要阔这才放下心来,坐到石台子上看着杜小娥吃饭。杜小娥边吃边道:

    “你吃过了么?咱们一起吃吧,这粥挺好吃的。”年要阔摇了下头:“我已在炊事房吃过了。”杜小娥对他笑了笑。米粥喝完。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她把剩菜放进一个陶盆里然后盖上蓝布。年要阔看她吃完,把汤盆和碗放入食盒道:

    “杜姑娘歇息着吧。我走了。山下有眼线盯着,你要格外小心。”杜小娥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年要阔这才转身出了洞口。他提着食盒向山坡下走了去,吕贝那二个家伙还是呼呼大睡。不会是真的睡着了吧,年要阔心想,自已还是从草丛里穿过,以免惊扰了他们。他小心翼翼从沟壑上来进入草丛往二旗营地走去,刚上路,却听到那个小旗兵从草地上坐起,揉了下眼睛喊:

    “吕侍卫,你快看,那是什么人?”吕贝一下被惊醒了,慌忙从草地上坐起四下里张望了一眼道:“什么情况?人在哪里?”小旗兵用手一指年要阔,说:“这荒山里怎么会有乡农进山?”吕贝看了一眼哎呀了一声道:

    “大惊小怪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山贼呢?不就是一个进山砍柴的乡农吗?”小旗兵摇了下头道:“我看不象乡下人,倒象个土匪,你看他走路多敏捷。手里还提着食盒,不会是给什么人送饭吧?”吕贝这才仔细看了一下那个行动迅速的男子。那个男子不仅走的快,还一手提着食盒,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吕贝急忙站起身子,道:

    “那人一定是奸细,快追上去盘问一下。”二个人刚要往前追赶,那人钻进一片草丛不见了。二个人跑到跟前查看,哪里还有年要阔的影子。年要阔使了个障眼法,进了草丛很快从另一边走开了。他急急忙忙到了二旗营,这才停下脚步松了一口气。吕贝和那小旗兵在草丛里没找到人,他叹了一口气道:

    “这些天总是发生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小旗兵道:“难道真的遇到野鬼了?听说啊,有的人被杀死,他的阴魂不散,在荒山里到处游荡。”吕贝听到这里,脸色一下苍白起来。他望着小旗兵:

    “还有这等事?”小旗兵道:“如今兵荒马乱,倭贼到处横行霸道,山贼也是多如牛毛。死掉的冤魂何止一二个?在这荒山遇到不散的鬼魂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吕侍卫,你害怕了?”吕贝对他摆了下手:“我怕什么?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嘛。”小旗兵连连点头道:

    “说的也是,那你的脸怎么一下变白了?”吕贝道:“口渴舌燥缺水。不等了,咱们回去先吃饭。”正说着话,他们二人似乎听到了什么?是一个男人唱歌的声音。吕贝和小旗兵对望了一眼,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老汉手里牵着毛驴,头戴着一顶竹编织的斗笠,腰里别着砍柴刀从东边的狭长的沟壑走了过来。看到荒山里竟然有人走动,吕贝还是吓了一跳,心想莫非真的是鬼出现了?小旗兵道:

    “怎么办?咱们赶快逃命吧?”吕贝听了他的话却镇定下来,拔出刀来道:“我看不象鬼,是人。”那老汉嘴里哼哼呀呀也不知唱了些什么。小旗兵道:“吕侍卫,你听的懂吗?”吕侍卫道:“听不懂。”那老汉把斗笠往上掀了掀,回头看了一眼驴子喝道:

    “快走啊?打完柴,咱们还要回屯子呢。”说着话拉着黑驴往山坡上走了去。老汉走到坡下,看到一些枯死的树藤和木枝,他从腰里拿出砍柴刀把驴子的绳子松开。驴子咴儿叫了几声跑开几步啃吃野草去了。老汉挥起柴刀砍起柴来,他把砍好的柴禾整齐的码在地上。小旗兵望了一眼吕侍卫道:

    “咱们过去问问,他是哪个山寨里的?”吕贝对他点了下头走了过去。二个人很快走到老汉的身后,还没说话,那个老汉直起腰来回头看了一眼,没想身后会站着二个大活人还是吓了一跳,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小旗兵听了嘿嘿一笑:“问我们是什么人,我还要问你呢?你又是什么人哪?跑到这荒山打柴来了是吧?”老汉点了下头:“是,我是打柴的。你们也看出来了?”小旗兵笑了笑,指了一下二旗营道:

    “我们是驻守在这青草山里的大明帝国百户所官兵,看到了吗?那里就是我们的宿营地。”老汉听到这里嘻嘻一笑,赶忙放下砍柴刀拱起手来道:“原是二位官爷,小民有眼无珠多有冒犯。小民是城南季旺屯的,叫,叫季云礼。”吕贝听到这里笑了笑:

    “季旺屯离这有多远哪?怎么是你一个人出来打柴?”老汉季云礼道:“二位官爷难道是新来的吗?怎么对这一带地形如此不熟悉?从这里往东走五里往北一拐就到了出山口。老夫家就在出山口的西北边的季旺屯,每年每月无柴的时候都会到这里砍柴,打些野味。季旺屯五百多口人,离福清县城也只有十里地的样子而已。野兔野鸡也只有这里的多,其他地方的怕是早被人射杀完了。不给你们聊了,我还要忙活,忙完活得赶快回家,老伴正在家等柴煮饭呢。”说着话,又从地上拿起柴刀忙起来。只见他一手抓住一根野藤枝,另一只手挥起柴刀听的“啪,啪”二下野藤就断了。吕贝望了一眼小旗兵道:

    “咱们回去吧,别在这里守着了。”小旗兵一笑:“那好,咱们现在就赶回去吃饭,我都饿的快撑不住了。”吕贝没在说话转身走开。小旗兵紧紧跟在后面,二个人一前一后往一旗营地走。(未完待续。。)

第201章打柴季老汉2节

    老汉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把柴刀别在腰带上,然后把乱枝整齐码好用绳子捆扎。他吹了一口哨,那头小毛驴竖起耳朵掉头往这里跑了过来。老汉拍了一下小毛驴的背,把柴分别搭在它身上,然后又掏出水葫芦喝了几口水往山坡走了去。

    杜小娥通过柴草缝看到吕贝走远了这才放心扒开柴草从洞里走了出来,她站在洞口空地上晒会太阳,又伸展了一下腰肢。想起穿过的那件蓝布裙还没洗,就想拿到溪流边清洗干净。她把蓝包袱打开把那件舒氏老太太送给的蓝布裙子拿出放进水盆里往外走,溪流就在山坡下东边不远处,从南往北流动。她端着水盆走下山坡,往东走没多远就到了溪边。她把盆放下蹲在一块方形石板上,把手伸到水里摇了摇,那水凉凉的,捧一口放进嘴里还有些甜味,没想这水这么好喝。杜小娥一连用手捧了几口,她又把发卡拔掉散开秀发,对着一滩静水照了照。脸蛋有些脏,眼角有些乌黑,比以前消瘦苍老了许多。她叹了一口气,时间就这样捉弄人?一个爱美的女子,如今却这般受着煎熬和困苦,家在哪里,自已的男人在哪里?她需要一个家,温暖的一个家?自已的那个他会是谁呢?她想到了弁总旗,想到了那个小旗官邓光,二个人都不错,相比之下,弁纶比邓光成熟稳重的多。如果能和弁纶成为夫妻,自已的后半生也就有归宿和依靠了。他弁纶会爱自已吗?会同意娶自已吗?

    杜小娥绾好头发把发卡别进发丝里,又用清水洗了一下脸。洗好脸,她才把衣裙放进水里进行漂洗揉搓,清洗了二遍后从衣袖里拿出不知从哪摘到的皂角粉放进衣服里进行二次揉搓。一件衣服很快清洗完毕,她把衣服放进水盆里端起来往回走。没曾想一个老汉牵着驴往这边走,这会是谁呢?是进山砍柴的乡民吗?还是别的什么人?杜小娥拿不准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想躲到一块石头后面。没想那老汉发现了她。老汉季云礼向她招了一下手,喊:

    “喂,姑娘,你是从哪里来啊?”杜小娥没有立刻回答,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老汉把驴牵到溪流边让驴喝水。那驴到了溪流边感到异常兴奋,趵了一下后蹄子把嘴伸到水里喝起水来。它轻微的甩动着尾巴,不时的晃动一下嘴巴。老汉季云礼笑呵呵的望着杜小娥,又望着驴子喝完水。驴子喝完水扭过头去,季云礼牵着它往山坡那边走了去。杜小娥感到很奇怪也很诧意,他怎么牵着驴往我的山洞走过去了?季云礼牵着小毛驴很快走到了山坡下。他把驴拴到一棵小树上就往山坡上走去。他很快顺着陡石到了山洞前,他扒开柴草往里看了一眼,一下愣在了那里?这里面怎么住起人来了呢?难道是那个姑娘?杜小娥端着水盆很快走了过来,望了一眼老汉道:

    “老人家,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是我居住的地方。”老汉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姑娘,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这可是我几年前打的窑洞啊。夏天热的时候,为了躲避野兽和炎热,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就在这里开凿了这个窑洞。姑娘。你又从哪里来?为何会到了这里?”杜小娥放下水盆道:

    “对不起了,我并不知道这是你开凿的窑洞。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搬出去。我是从阜塘寨来到这里的,一时没有住处。就进了这里。实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老汉听到这里呵呵一笑摆了下手道:

    “我只是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你要是想住,就住下吧。不过。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也不方便,你是怎么生活呀?”说着话。他走进洞里四下里看了看:“姑娘,你这样住着太辛苦了。我是城南季旺屯的人,叫季云礼。要是不嫌弃,搬到我家住吧,我家还闲置着好几间空房子。”杜小娥道:

    “谢谢季叔叔,不麻烦你了。这里有营地里的兄弟们照顾着,哪还能在给你添麻烦?”季老汉道:“姑娘,谈不上什么麻烦。你是出门在外,独身一人。而我有家有室,也没什么麻烦。对了,天色不早,我还要赶路回屯子,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完成。”杜小娥听了心里大喜,忙从衣袖里掏出一两银子道:

    “季大叔,如果方便,能否给小女子捎带一些针线和丝绸布来。”季老汉点头笑道:“当然可以。以后想要什么尽管给大叔我讲,我能办到的尽量满足你。这银子我就不收了,家里还有一些没用完的丝绸和针线,我日后拿回来给你用就是。”没想季老汉心肠这样好,杜小娥感动的急忙拜谢。季老汉扶住她,道:

    “孩子,出门在外不容易,要好好照顾自已。我走了,会很快过来看望你的。”杜小娥送他出了洞口,看着他走下山去。季老汉牵了驴子顺着沟壑干枯的海床向东走了去。杜小娥看人走远这才想起一件事,她把衣裙从水盆里拿出凉晒到外面的野藤上。

    邓光在自已的帐子睡了一会,就被一个进来的小旗兵惊醒。他抬头看了一眼侧过身去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只好坐了起来,那小旗兵拿了衣服穿在身上看了邓光一眼道:“你醒了邓小旗?”邓光点了下头道:“什么时候了?”小旗兵道:

    “天就要黑了,你也起来吃饭去吧。”说着走了出去。邓光穿好衣服,佩带好腰刀也走出帐子。小旗兵年要阔从一边走了来,他招了一下手:“你过来一下。”年要阔走到他面前:“邓小旗你有事?”邓光看了他一眼:“那个杜姑娘怎么样了?还好吗?”年要阔道:“好,也能吃也能睡。只是,总让人放心不下,送个饭都不方便,看的可紧了。”邓光哦了一声:

    “还有眼线在那里盯着?”年要阔点了下头道:“是啊。吕侍卫和一旗营的小旗兵,二个人没事就往那里跑。幸亏我发现的早躲开了。要是吕侍卫到了我们这里当小旗官,那杜姑娘的日子可怎么过呀?”邓光道:“让我们在想想办法吧。你忙去吧?”年要阔转身离开。他走到营寨口对着守在栅栏外的小旗兵道:

    “你们也站累了,该休息了。”几个小旗兵互相看了一眼收了枪道:“那你替我们几个站一会岗?”年要阔刚要说话,看到山那边走过来二个人,正是吕贝和那个小旗兵。二个人一前一后往这边走,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什么。只听那小旗兵道:

    “每次都会遇到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搞的我们吃不好睡不好。”

    “呵呵,你就少埋怨几句吧。”吕贝回头望了他一眼:“只要昆大人心里高兴就行了,咱们犯不着惹他生气。”小旗兵不在说什么,二个人走过营寨口拐了个弯往东走了去。这里有个便道直通百户所营地。小旗兵跟在后面想起了什么,道:

    “吕侍卫,那个总旗江费通带人回来了没有呀?”吕贝回头看了一眼:“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呢?咱们二个大半天都呆在一起,要问只有问昆校尉喽。走吧,回到炊事房吃饱了饭在说别的。”二个人离百户所越来越近同时加快了脚步。二个人进了百户所,就往炊事房走。刚走到门外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吕贝看了一眼见是丁峰问道:

    “什么事?”丁峰对他笑了笑:“昆大人让我在这里等你,让你们过去。”小旗兵道:“不能让我们吃了饭在过去吗?”丁峰道:“这里没有你们的饭菜了。走吧,去昆大人那里。”小旗兵听了心里一乐,难道又是昆大人请客?他高兴的点了下头,望了一眼吕侍卫:

    “咱们过去吧。”二个人跟着丁峰很快来到了昆校尉的屋门前。那二个侍卫官看到吕贝回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说什么话。丁峰打了个手势道:“你们进去吧。”吕贝和小旗兵走了进去。昆校尉正躺在东间那张床上呼呼睡着,外面摆放着一桌子酒菜,二个人也不清楚这饭菜是不是给他们准备的。昆校尉不醒来,他们也不好坐下去,尽管肚子很饿,也只能这样站着等着。望着一桌子酒菜,小旗兵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不争气的眼睛老是往那汤盆里瞟,汤盆里正有着鸡肉丝和青菜。那浓香的老酒更是诱人,让吕贝的不住的抽着鼻子。昆校尉一时半刻醒不过来,这饭菜也凉了吧,要等多久呢?吕贝搓了一下手,他一个转身,一脚把一个凳子踢倒。凳子倒地发出“呯”的一声响,那个正在呼呼大睡的昆校尉一下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四下里张望道:

    “什么声音?是谁在这里?”吕贝和小旗兵听到喊叫急忙跑了过去。对着昆校尉施礼叩拜:“见过昆大人,我们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202章做了贴身侍卫1节

    昆校尉哦一声摆了下手,说:“是你们二个回来了呀?呵呵,来的正是时候,时间过的可真快,一会天就黑了。还没吃饭吧?咱们先吃饭?”吕侍卫道:“谢过昆大人,惊扰你了。”昆校尉一笑起身下床,他伸了个懒腰道:“睡的好香,做了个梦。”吕贝跟在后面道:

    “不知大人做的什么梦?是喜事还是凶事啊?”昆校尉边往外走边说道:“我给你说了吧。你也不是什么算卦的先生,说了逗个乐子也是可以的。我梦到自已在大山里遇到一群招棺材的乡下人,他们惊慌失措,哭哭啼啼。你说,这是吉还凶呢?”吕贝听了急忙拍手道:

    “大人,你这做的可是好梦呀?梦里遇到棺材,不是发财就是升官。昆大人,看来你的吉日就要到了呀。”昆校尉心里一喜望了望吕侍卫:“哦,你说我的吉日到了?”吕贝道:“大人,这可是早晚的事。大人要是高升,要是发了大财,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小兄弟们哪。跟你这些年,没有功劳总是有苦劳的吧。”昆校尉哈哈大笑:

    “如若我能高升,一定不会忘了你们。来,咱们吃饭喝酒。”

    “谢昆大人赏识。”几个人说着坐了下去。昆大人给吕贝倒了一碗酒道:“你在山上看到什么没有?”小旗兵想了想道:“只看到二个进山打柴的农夫,一个还牵着一头黑色小毛驴。”昆校尉愣了一下:

    “二个农夫?怎么会是二个?你们看走眼了?”吕贝接过酒一口气喝下去,放下碗道:“一个往咱营地走了,另一个说是从城南季旺屯过来的。”昆校尉道:“从来还没看到有农夫进山砍柴呢?怎么最近老是有农夫进山砍柴?”吕贝道:“是不是他们进山砍柴我们没有过多关注?”昆校尉道:

    “算是吧?但也不能一时出现二个农夫?一个还往咱营地走?难道会是我们炊事房的人下山砍柴?”小旗兵道:“不象是炊事房的,看那打扮就是农夫而已。我们追了一段路,却不见了踪影,还以为撞到鬼了。”昆校尉道:

    “以后,你们要多留个心眼啊?对于可疑的人要严加盘问,一定问清来历,不放过一个嫌疑分子。最近倭寇猖獗。经常有化妆成叫花子的流蹿在各个村寨祸害乡民。最近听说,段家庄和阜塘寨,东张寨,高家庄都发生了倭寇洗劫乡民的事情。”吕侍卫吃了一惊:

    “昆大人,那咱们不能这样坐视不管哪?”

    “呵呵,你急我急有什么用?还不是看诸将军的眼色行事?他不下命令,他不调动防务,我们能干什么?”吕侍卫道:“那,咱们也不能这样看着乡亲们受苦受难啊?在说了,养着这么多人在这里吃闲饭。”昆校尉呵呵一笑:

    “别瞎嚷嚷了。诸将军都不心急,你倒心急起来了。等诸子为回来在议吧,吃菜。”吕贝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小旗兵喝了一口酒道:“天色这么晚了,那个江总旗怎么样了?回来了没有?那个邓家妹妹找到了没有?”昆校尉道:

    “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都是可以的。找到还是没找到,我都不会责怪他。”吕贝道:“让我带着几个人过去看看吧。找一个人有那么难吗?”昆校尉道:“我看你还是别去了?邓家妹妹躲着你,一个在暗处,一个在明处。想找到她不容易啊。”吕侍卫道:

    “昆大人,如果真能找到她意下如何?”

    “那我开门讲亮话。就说纳她为妾。”吕贝道:“这样不好吧。不如说是娶妻为好,这邓家妹妹可不是等闲之辈啊。我观她不同于一般农家女子,人不仅有胆识还有谋略,勇气也过人。”昆校尉道:

    “说的不错。我看中的就是她这一点。能有个贤内助,将来我昆某也能飞黄腾达。”吕贝叹了一口气摇了下头。昆校尉不解的望了他一眼:“怎么了?你又叹什么气?”吕贝道:“昆大人,要是那邓家妹子是个有夫之妇怎么办?或者说,她已经有了娘家和未婚夫?”昆校尉道:“那我就成人之美。不在打扰她了。我也不是那种赖着不走的人,在说了,我大小也是一个正百户。一个有着昭信校尉头衔的人,岂能做下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吕贝翘起大拇指道:

    “说的不错,昆大人此言着实令人敬佩。”昆校尉听完他的话呵呵一笑:“你过奖了,我也是个很会吃醋的人?总想把别人碗里的好东西扒到自已碗里去。只要邓家妹妹有了对象,我立马不在纠缠,还要送一份贺礼庆祝一番。”吕贝道:

    “大人高见,高见。只是咱们也没问过邓家妹妹是否是有夫之人哪?”昆校尉道:“这有啥难的?明天邓光来了,我就问问他家里情况,如果属实,那就罢了。”吕贝道:“大人所言及时啊。”昆校尉道:

    “吃饭吧,这饭菜都凉了。在不吃,可就要撤席了。”几个人不在说话,举箸吃起来。三个人正在吃着,帐外的侍卫官又走了进来。他对着昆校尉拱了一下手,说道:“昆大人,二旗营的小旗邓光现在报到。”昆校尉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筷子,望了一眼侍卫道:

    “说曹操,人家就到了。他现在哪里?”

    “回昆大人话,邓小旗背着被子和包袱正站在屋外。”侍卫说。昆校尉道:“那就让人进来说话。”侍卫应了一声是走了出去。他对邓光打了个手势,道:“昆大人有请,里面坐吧。”邓光背着被子走了进去。看到邓光进来,昆校尉道:

    “你来了,把行李放下吧。咱们一起吃饭怎么样?”邓光道:“谢过昆大人,在下已经在二旗营炊事房吃过了。”昆校尉呵呵一笑:“那就坐下喝茶。到了新家,不用客气,你以后就是我身边的人了。”邓光坐了下去,侍卫把几案收拾了一下,从外提了茶壶回来给他倒了一碗水。邓光接过又放回到几案上,昆朝看了他一眼:

    “不是让你明天过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这边来了?你看吕贝,他还没准备好呢。”吕贝笑了笑望望邓光:“我这人就是懒,手脚也笨,做事不利索。邓兄弟,可不要见怪哦。”说着拿起酒碗起身道:

    “来,邓光兄弟,这酒是你的啦,替我喝了它。”邓光道:“我酒量不行,喝不了酒,我看还是免了吧。”吕贝道:“这哪成,这酒我都给你端过来了。”邓光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喝这碗酒的时候,昆朝开口说话了。他望着邓光道:

    “都不是外人,你和吕贝都是我看重,比较欣赏的人。不要勉强,喝了吧。”邓光只好接过碗喝了下去。吕贝忙挟起一块鸡肉放到他碗里道:“来,压压酒。”昆校尉招了一下手:“来,坐到这里来,边吃边聊。”邓光只好坐了下去。昆校尉给他拿了双筷子,说道:

    “吃吧。不能的有剩菜,更不能有剩饭。”邓光只好吃起来,盆里的肉已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菜叶和骨碎肉片。昆校尉给吕贝使了个眼色,吕贝明白,他对邓光呵呵一笑放下手里的筷子道:

    “邓光兄弟呀?听说你家妹子有了意中之人?这是真的吗?”没想到吕贝问这样的话来,他愣了一下,心想,他们是何意图?今天怎么会问起我这个话题?让我如何回答?答的不好,肯定会引起二人的怀疑。他想了想,对着吕贝和昆校尉点了下头,说道:

    “是啊,我家妹子已经有意中之人了。她这次过来,就是寻夫的。”邓光的话一下击中了昆校尉,他啊了一声目光转向邓光:“你说什么?你说妹子是来寻夫的?”邓光点了下头。吕贝道:“这,这怎么可能?你妹妹的丈夫怎么会在这营中?这个人又是谁呀?怎么没有听说过?”邓光笑了笑放下筷子说道:

    “说了你们可能也不会相信。我给你们说实话吧,这个妹子并不是我的什么亲妹子,而是我认下的干妹子。她的未婚夫就是二旗营弁总旗弁纶,只是营里有规定,男女不可同床而眠。所以,二人就一直不敢公开身份,也怕引起军中猜测和不满的情绪。”昆校尉哦了一声点了下头:

    “如此说来,我是冒犯了弁总旗,得罪了这位弟媳?哎呀,怎么不早说呢?留下这么一个大误会。真是罪过,罪过呀。”吕贝还是半信半疑,望着邓光:“你和她又是怎么认识的?”邓光道:“巡山到了高家庄,没想遇到一伙匪徒。他们对妹子动手动脚,幸亏我带人及时赶到把人给救了下来。我就这样和她认识,结拜成了兄妹。在谈话之中,才又知道她是来青草山寻自已的未婚夫的。”吕贝道:

    “你是她的救命之人哪。”(未完待续。。)

203章做了贴身侍卫2节

    昆校尉道:“既是弁总旗的末婚妻,就是说还没拜过高堂成亲。”邓光点了下头:“是呀。二人还没成亲,弁总旗正为寻找自已的老爹发愁。他的事情,昆大人和吕兄也早有耳闻我就不在多说了。”昆校尉道:“不错,弁总旗是诸将军安排过来的人。”吕贝听到这里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个想法,他急忙走到昆校尉身边附耳道:

    “昆大人,咱们何不成人之美?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昆校尉拍了拍手道:“不错,是个好主意。那就选个良辰吉日给他们把婚事办了。”邓光听到这里急的摆手道:“不可,不可。弁总旗有言在先,找不到老父亲他是不会成亲的。”吕贝道:

    “这是什么话嘛?如果找不到父亲,这一辈子就不结婚了吗?不会是个借口吧?”邓光道:“弁总旗自从和父亲失散后,他就一直在努力寻找。派人寻遍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寨,屯子,庄园都没找到人。”昆校尉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不出来,弁总旗真是个大孝子,连我都被感动了。”吕贝点了下头:“是呀,是个大孝子。找了这么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会不会已经死掉了啊?”昆校尉道:“要是死了,掉进山崖或者被河冲走,这又去哪里寻找呢?”邓光道:“谁知道啊。可能不在这里,也许是没找对地方。“昆校尉道:

    ”既然这里百寻不见,会不会人已经到了县城里了呢?那县城找过了吗?”邓光道:“还没找过县城。在说,县城离我们这里也不算远。”吕贝听了一笑:“那就派人到县城寻吧。”邓光道:

    “弁总旗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军务繁忙,也抽不出手来,也没那么多人哪。”昆校尉道:“呵呵,这好办。营里的兄弟们正闲的百无聊赖,那就抽出一部分进城寻找。县城就那么几条街。几个巷子,一个大活人能躲到哪里?除非不吃不喝,一动不动。”邓光道:“如果能得到昆大人的帮助,这事情一定好办多了。”昆校尉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尽力而为吧。”

    吕贝也道:“昆大人是位言而必信之人,你邓光尽管放心好了。”邓光拱了一下手:“有昆大人相助,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弁家父子很快就会相聚,昆大人岂不成了大恩人?”昆校听到这里哈哈一笑:“弁总旗是诸将军看好的人,说话和做事也有一套。他既在我手下做事,我也要多给予一些关照吧。”邓光点了下头,起身道:

    “昆大人。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昆朝看了一眼吕侍卫又望了一下邓光问道:“吕贝,邓光的帐子你给收拾好了没有?”吕贝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因为在外有些事回来的晚。邓兄弟的帐子还没整理?邓兄弟既然累了,那我这就带人过去帮忙收拾一下?”邓光道:“不必了,你带我过去,我自已整理吧。”昆朝看了一眼吕贝对他挥了下手:

    “带邓光过去吧?需要什么,你给他布置什么。”吕贝点了下头:“大人放心,我一定照办。”说到这里又看着邓光道:“你以后就是昆大人身边的心腹侍卫。要好生照看和做事。昆大人不会亏待你的。”邓光点了下头:

    “在下遵命,一定竭尽全力听命于昆大人。”昆校尉对他满意的点了下头:“那你过去休息吧。有事在找你。”邓光道:“在下告退。”说完话从地上拿起自已的行李跟着吕贝离开了。昆朝见他走开,从几案上端起一杯茶水饮了起来。邓光跟着吕贝到了一个帐篷前,掀开帐帘。吕侍卫打了个手势一笑说道:

    “请进吧,这就是你的住处。本来呢,我也是住在这里的,你现在住进来了。我只好退出了。”邓光哦了一声底头走了进去。吕贝把一个草铺子的被子一卷,然后把枕头放在上面,又把几件军服整理打成包袱用布带子捆扎好放到了一边。邓光见他收拾好。把自已的被盖放了上去。此时,天已经黑了下去。由于是在群山里,天黑的也早。吕贝要点亮油灯,被邓光制止了,只听邓光道:

    “不用点灯,这样太费油了。我一个入眠之人,用不着灯光。”吕贝只好看了看他道:“那好吧,你休息。我走了,有事就和兄弟几个招呼一下。”邓光对他点了下头:“好吧,你慢走。”吕贝对他一笑出了帐子。邓光侧过身子面对着帐壁睡了去,他一合眼又想到了杜小娥。尽管自已把话给昆校尉挑明了,但还是放心不下,还是担心杜小娥的处境。昆校尉是一位疑心过重的人,不是那么轻易会相信一个下人说过的话。说杜小娥是他的干妹妹,是弁总旗的未婚妻,昆校尉肯定会找人核实。这个人又会是谁呢?是单军医,江总旗,还是这个侍卫吕贝?

    吕贝把自已的行李提到帐外,邓光已经入住,这里没有了他的睡处。今晚他也要离开这里去二旗营,如今酒足饭饱,待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吕贝想到这里,他又把自已的行李背在身上。这个帐篷就是他们三个侍卫休息睡觉的地方,离百户指挥所最近,只要稍微有个动静,他们就会立马走出来跑到昆校尉身边。

    看到他从帐篷里走出,正在屋子里饮茶的昆校尉走了出来。一个侍卫对吕贝招了下手,小声道:“吕侍卫,昆大人找你有事,过来一趟。”吕贝只好背着行李走了过去。昆校尉站在走廊下,手里捧着茶杯道:

    “过来吧。”吕贝走了过去拱手道:“大人找我?”昆校尉道:“你现在就要离开去二旗营吗?”吕贝道:“是呀?本来说好明天可以交接的,但他邓光已经入住。那我呆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安身之榻,只好走了。”昆校尉呵呵一笑:“放下,说几句话在走。”吕贝见昆校尉转身进了屋子,只好跟着走了进去。他把行李放到地上,走到一边站着。昆校尉转过身来,放下手里的杯子道:

    “吕贝,我这样的安排你意下如何呀?”吕贝道:“我只能遵从,没有任何异议。”昆校尉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呀,我没看错人。这次安排你去二旗营,主要是监视弁总旗,别的也没什么。坐下说话。”吕贝只好坐了下去,看着昆校尉道:

    “在下明白昆大人的意思。”昆校尉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就好,有什么情况立刻回来报我。”吕贝点了下头:“大人放心,我会的。”昆校尉也坐了下去:“邓光的话你相信吗?他说那个妹子是弁总旗的未婚妻,我怎么看都不象?”吕贝往帐外望了一眼道:

    “怎么,大人你也有所怀疑?”昆校尉道:“是啊,我是心不甘哪。这么好的妹子,怎么会是他弁总旗的未婚妻呢?他邓光是不是在撒谎?”吕贝道:“这个,在下不敢断定。我看邓光也不象是在说谎话?**不离十是真的,听口音,那个妹子和弁总旗是一个乡里的。看来,他们早就有婚约啦,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昆校尉道:

    “你也相信了他的话?我倒不这样认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最好能验证一下,如果能找到那位妹子,我就让她和弁总旗当着我的面举行婚礼,让他们同床共枕。如果不肯,那一定是假的,是欺骗我的。这样,我就可以借欺骗上司定弁总旗的罪。把他打入监牢流放福州驿站当个小驿夫,而这个小妹子就可以乖乖服从我的摆布了。”没想昆校尉会有这一手,而且如此奸诈阴险。真如他说的这样,那个小妹子肯定会落入他的手里。吕贝拍了拍手笑道:

    “大人此计甚妙,一箭双雕啊。只是,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妹子,让他们同床共枕呢?”昆校尉道:“什么时候找到人,什么时候在谈这事吧。你过去之后,一定要睁大双眼给我看好了。”吕贝拱手道:

    “大人尽管放心。”昆校尉对他点了下头:“天色已经不早,你回去吧。”吕贝道:“在下告退。”说完话从地上提起行李包背在身上。昆校尉道:“派一个人送送你吧?”吕贝道:“不用了,在说二旗营地离的也不算远。”昆校尉没在说什么,看着吕贝走出屋子。二个侍卫正守在走廊下,看到吕贝从里出来迎着上前来道:

    “吕兄弟,你这就走了啊?还会回来吗?”吕贝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二个:“我会回来的,你们好生照看昆大人。”说着话向营外走去。这小子还是走了,邓光翻了个身子往外看了一眼,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光秃秃的一个石头立在那里。吕贝背着行李很快到了二旗营地,他到了弁总旗的帐篷前先报到。(未完待续。。)

204章营房臭脚丫1节

    弁总旗正为邓光的离开发愁而忧郁闷闷不乐,这个时候,刚刚去山坡送饭回来的小旗兵年要阔从外走了进来,他把竹篓从身上取下放到一边看了一眼帐外道:“弁总旗,那个吕侍卫背着行李过来了,你看怎么处置?”弁总旗道:

    “你快把身上的行头换掉,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年要阔点了下头:“我这就去帐内换衣服。”说着话跑了出去。年要阔刚跑走,就看到吕贝从一边走了帐篷前。一个小旗兵拦住了他,说:“吕侍卫请慢,待我通报了在进。”听到说话,吕贝只好背着行李站在帐门外。小旗兵持着刀掀开帐帘走了进去,看了一眼弁总旗道:“弁总旗,百户所昆大人身边的吕侍卫过来了,你看?”弁总旗道:

    “那让人进来说话吧。”小旗兵走了出去对吕贝道:“弁总旗让你进去呢。”吕贝放下背上的行李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弁总旗道:“你过来了?”吕贝对他拱起手来道:“是,过来了。吕某向弁总旗报到。”弁总旗听了一笑:

    “免礼,既然是昆大人的安排,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办。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吕贝道:“那我的身份呢?”弁总旗道:“你接替邓光做小旗官吧。这是他的腰牌,你拿着收好。明天起,你就是小旗官了,在弁某帐下听令。”吕贝接过腰牌看了看别在腰带上:“那在下告退。”弁总旗道:

    “去吧,去吧。”

    吕贝出了帐子提了自已行李,在一个小旗兵带领下到了邓光居住的帐子。里面还睡着二个人,其他的人早跑出去散心玩耍去了。小旗兵带吕贝到了帐子前,道:“进去吧。这里就是你的住处。”吕贝掀开帐帘往里望了一眼,他突然闻到一股臭味,慌忙把鼻子给捂住。小旗兵看了他一眼皱下眉头道:

    “吕小旗,你这是怎么了?”吕贝用手在鼻子子不住的摇着道:“这就是我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臭气?是狗窝还是羊圏哪?”小旗兵听了一笑:“这个我怎么知道?我走了。你爱住就住,不住睡在外面也是可以的。”吕贝刚要对小旗兵发火,那小旗兵已经转身离开了。吕贝看了一眼天只好叹口气头一底进了帐子,臭气是从一个小旗兵脚丫上发出来的。只见那个小旗兵赤身**趴在草铺上睡的正香,身上盖一条蓝布面被子,嘴里不停的咕噜噜叫。另一个小旗兵头枕着脑袋闭着眼蜷着腿,二只脚露在外面。自已的住处在哪里呢?吕贝四下里看了看,发现一个铺子空着,可能就是他的睡铺吧?他把行李包放了过去,打开把被子铺好。他实在受不住脚臭味。皱了下眉头,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大声道:

    “快起来,别睡了,睁开眼。”

    经他这么一叫,二个小旗兵都被惊醒了。他们迷迷糊糊之中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人,立刻坐正身子。那个赤身**睡觉的小旗兵忙把衣服披在身上,有些慌乱的问道:“你,你是谁呀?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看到什么了?”吕贝一笑:“我是谁。我是新来的小旗官吕贝,看看这个牌子?”说着话,他把牌子从腰带上解下晃了晃。二个小旗兵看到新任的小旗官来了,忙穿好衣服系好腰带站立身子。吕贝道:

    “不用慌。我也没那么可怕。这帐子里怎么会如此臭气熏人?”

    “没有呀?我怎么闻不出来?”小旗兵底下头用鼻子四下闻闻。吕贝哼了一声,指了指他的脚道:“就是你的脚臭,多少天没有洗脚了?这样不讲卫生?”小旗兵听了他的话摇了下头:“我的脚臭?不是吧,我的脚怎么会臭呢?我闻闻。”说着话。他果真坐下把脚抬起放到鼻子前闻一下。另一个小旗兵见了哈哈大笑,走过去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下:

    “好闻吧?臭鸡蛋味,还不错吧?”脚上果然有臭气。小旗兵放下脚不好意思的对着吕贝笑了笑:“不好意思,让吕小旗见笑了。”吕贝对他不满的又哼了一声:“身上不会有虱子吧?”小旗兵听到这里慌忙摇头:

    “这个,我身上不会有的?吕小旗如果不信,你查看一下?”吕贝道:“不用看了,快把你的脚丫子洗一洗。洗干净了,在回来睡觉。”小旗兵尴尬的一笑,只好拱了下手道:“好吧,我这就出去洗脚。”说完话,他就端了铺前一个木盆走了出去。见人走了,吕贝这才坐到自已的铺子前,刚躺下还是闻到一股腥臭味,他又皱了一下眉头,四下看看,想弄明白这臭味是从哪飘过来的。他用鼻子挨着睡铺一个一个闻了过去,果然嗅到了臭气。这臭气是从刚才那个出去的小旗兵睡铺衣服上发出来的。他一把抓起衣服在手,很生气的对眼前的小旗兵吼道:“刚才出去的这位叫什么名子?”小旗兵见问,忙道:

    “回小旗官的话,他,他叫毛蛋。”

    “什么?毛蛋?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名子?”吕贝恼羞成怒道:“那你又叫什么名子?”小旗兵道:“在下叫沈骁。”吕贝点了下头一抬手把手里的衣服扔了出去道:“你出去,把那个什么毛蛋给我叫回来。”小旗兵沈骁连连点头跑了出去。他出了帐子一下愣在了那里,眼前站着一位蒙着头的黑衣人。他吓的腿肚子一打哆嗦:

    “你,你是谁?”蒙面人没说话,他把衣服从头上扯下扔到地上道:“怎么了?出什么情况了?”沈骁这才看清来人是小旗兵年要阔,他笑了笑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刚才,新来的吕小旗官在发脾气,怪那个尤毛蛋没洗脚,把他哄出去洗脚去了。他人呢?”年要阔用手指了一下:

    “他出去了呀?”沈骁从地上拣起衣服忙追了出去。尤毛蛋并没走远,端着木盆正拐弯往溪流边走。看到他,沈骁立刻喊了起来:“尤毛蛋,你的臭衣服一块拿了去。”听到喊声,小旗兵尤毛蛋转过身来。沈骁把衣服在手里摇了几摇,尤毛蛋一看明白,立马跑回来把衣服取了去。他把衣服往木盆里一放,道:

    “我哪会洗衣服嘛?要是会洗,也不至于会发臭,在说,这都是汗臭酸味。”听了他的话,沈骁一笑:“拿去洗了吧。要是不洗,今晚怕是连觉也不给你睡了。”尤毛蛋望了他一眼没在说话端着衣服走开。沈骁转身回来,年要阔已站在帐子里不知给吕贝说些什么。吕贝道:

    “一定要好好整治这些小旗兵,哪有不洗脚就上床睡觉的道理?”年要阔道:“是啊,这样影响也不好。只是他们习惯这样了,时间一久,在大的臭味也闻不出来了。”吕贝不满的说道:

    “等人齐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你有什么事?”年要阔道:“没啥事,就是听到你这里有吵闹声顺路过来看看。不知吕小旗官吃过饭没有?”吕贝道:“在百户所吃过了。”年要阔道:“既然吃了,吕小旗就早点睡吧。我也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话往外就走。那沈骁从外进来,看年要阔要走,道:

    “你也要走了?”年要阔点了下头:“是啊,该走了。今晚我要值勤”沈骁哦了一声,看着他走开。沈骁进了帐坐了下去,吕贝看了他一眼:“你那个兄弟出去了吗?”沈骁道:“是啊,人已经走了。”说着话拉起被子蒙住头又睡了过去。吕贝叹了口气,他把自已的铺子整理好也躺了下去。年要阔回到弁总旗的帐子,道:

    “弁总旗,那边已经没事了?”弁总旗一笑:“他吕贝又为了什么大吵大闹?”年要阔道:“不还是为了一点小事发火,那个尤毛蛋的脚发臭,被他骂了出去。连同衣服一起扔了出去,说他邋邋遢遢,身上太脏。尤毛蛋被骂的不好意思,只好端着脏衣服去溪边洗脚。”听到这里,弁总旗呵呵一笑:

    “以后可要多加小心,照看好这位新来的爷。”年要阔点了下头:“弁总旗放心,兄弟们一定言听计从,不给他一点机会。”弁总旗道:“只要稳住了他,以后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咱们给杜姑娘送饭也就用不着提心吊胆。”年要阔道:“是呀,我也可睡一次好觉了。只是,他吕贝能安心入睡吗?”弁总旗道:

    “这样吧,你在外值守的时候,多留点神,盯着点。发现什么立刻报我。”年要阔点了下头:“是,在下明白。我出去了,弁总旗休息吧。”弁总旗对他点了下头,年要阔走了出去。

    他要去炊事房喝点水,没走多远,他突然看到一个人从身边的帐子里走了出来。他一愣,这人不正是吕贝吗?他出来干什么?吕贝看四下无人,只有几个守在营口的小旗兵在有说有笑站在出入口。(未完待续。。)

第205章营房臭脚丫2节

    年要阔赶忙躲到树背后观察,吕贝看到没人,他悄悄的走到木栅栏前就要溜出去。那几个小旗兵看到有人要出去,忙用枪拦住了去路。一个小旗兵道:

    “天这么晚了?你还要哪里去?不在营中睡觉?”吕贝嘻嘻一笑:“我是新来的吕小旗官,想熟悉一下环境,随便走走。”小旗兵道:“不会耍什么心眼吧?”吕贝道:“哪里,不要误会,瞎猜?只是想出去溜达,随便看看而已。”听他这么一说,二个小旗兵互相看了一眼收回枪:

    “那好吧,速去速回。不要太晚了,过了时辰可就要关营门了。”吕贝听了连忙点头,他一抬脚跑了出去。年要阔看他跑了出去,急忙从一边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二个小旗兵道:“你们盯紧些。”小旗兵点了下头:“料他也做不出什么鬼花样。”年要阔这才往回走。他去了炊事房,看到邓光旗营的小旗兵正在吃饭。七八个人有说有笑,那个炊事兵陆大不时的过来插话。看到来人,几个人规矩了许多。年要阔进的炊事房餐厅,看了一眼小旗兵们道:

    “你们几个还没吃好哪?”

    “刚刚吃好,年兄弟,你过来干什么?”一个小旗兵光着膀子,一手捧着大茶碗问了句。年要阔道:“过来提一壶茶水,也没别的事情。今晚是你们巡山吧?”一个小旗兵点了下头:“是啊,又到我们值守巡山了。时辰还没到,多聊一会。对了,我们那个邓小旗官还会回来吗?”年要阔叹了口气:

    “天知道啊?邓光这么一走,你们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年要阔的话让小旗兵们很是吃惊,他们面面相觑。炊事兵陆大给年要阔倒了一壶水提了过来放到长桌子上道:“好了,不太热,正好可以用来泡茶。”年要阔说了句谢。对小旗兵道:

    “如今新来的小旗官脾气大着呢?你们要是不听话,就等着天天招骂挨打吧。”一小旗兵道:“那个吕侍卫过来了?”年要阔点了下头:“天黑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他可能不会带你们巡山了。”一小旗兵拍了下大腿:

    “不巡山这不正是件好事嘛?他不乐意,我们还不乐意呢。”

    “对,对,他不巡山,我们也不巡。正好可以在帐子里玩牌,睡大觉。”年要阔摇了下头:“使不得,不可以一日松懈。咱这里不是江费通的一旗营,他可以不巡山。咱们得按章办事,否则被人抓了把柄可就是有口难言喽。”几个小旗兵听他这么一说都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年要阔提起茶壶往外走:

    “我要走了,你们赶快回去吧。别担误了巡山时间。”说着话走了出去。几个小旗兵互相看了一眼,一个道:“咱们回帐子吧,在这里呆着也没多大意思。”一行八个人走出餐厅,陆大送他们出门。回到帐子前,看到弁总旗正叉着二只手站在那里。看到小旗兵回来了,弁总旗放下手来。道:

    “你们回来了?”小旗兵异口同声应声:“回来了。”弁总旗一笑:“饭也吃好了?”众旗兵点头说吃好了。弁总旗道:“那好,大家开始休息。时辰一到,按常规巡山。这次由年要阔带你们巡山,没有什么意见吧?”年要阔听说让他领头巡山。急忙摆手道:

    “使不得,使不得。新来的吕小旗官不是到任了吗?”弁总旗听了他的话呵呵一笑:“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知道呢?他不回来,这山还怎么巡呀?如果不巡,其他的小旗肯定会有意见。以后肯定会消极怠工。”一小旗道:

    “那,那我们遵从命令。”

    “既然如此,大家尽快回帐房休息。”弁总旗话说到这里又扫视了大家一眼:“怎么少了一个人?还有一个小旗尤毛蛋呢?他哪里去了?”小旗兵沈骁听到这里忙出例道:“报告弁总旗。尤毛蛋的脚太臭,被吕小旗官赶出去洗脚去了。”听了他的话,弁总旗哦了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他笑,众小旗也跟着笑了起来。弁总旗打住笑,望着众小旗兵道:

    “你们哪个脚还发臭?身上是不是都生虱子啦?”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作答。弁总旗道:“你们这些男人,平日里是不是懒惯了?从明天起,都给我去溪流边好好洗洗澡,把身上的汗臭味全部洗掉。”众人只好拱手应是。弁总旗又望了一眼年要阔道:“时辰一到,你就要吹响集结号,不可误了巡山。”年要阔很响亮的应了一声是。弁总旗把一个小螺号递到他手里叮嘱了一句:

    “这次就要看你的啦。”年要阔道:“弁总旗放心吧,我一定带好队,做你的左膀右臂。”说完对众小旗兵挥了下手:“走,回帐睡觉。”众人跟着他进了帐。人家都走了,那个沈骁还站在原地不动。弁总旗看了他一眼,对他招了一下手:

    “你跟我来。”沈骁跟在他后面进了大帐篷。弁总旗指了下凳子道:“你坐下吧。”沈骁道:“我还是站着吧,弁总旗有何吩咐?”弁总旗没有及时答复他,走到案前拿出火石把油灯点亮道:

    “是这样,你在二旗营表现的还不错,做事还算灵活。我想把你调到身边当侍兵,征求一下意见。”沈骁道:“我没意见,全听从弁总旗的安排。”弁总旗呵呵一笑:“从明天起,你就在我身边做事。先回去睡觉吧,有事在找你。”小旗兵沈骁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吕贝出了木栅栏门后就一直往北走了去,他想趁这个时候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说白了就是想打看一下半山坡上是否真的有人在。他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来到了山坡下。由于天色阴暗,四周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半山坡有个模糊的影子从一块石头后走出向坡下走了去。这是什么人呢?天都黑了,还会有人在荒山走动,莫非是鬼?不会吧,这人肯定有来头?我的过去看看。吕贝这样想着,就跟踪了过去。渐渐走的近了,吕贝才隐约看到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子,一手端着木盆往溪流边走。只见她下了山坡,走过干枯的河床踩着鹅卵石往前走。这会是谁呢?吕贝心里还是吃了一惊,这女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她竟敢独自一人行走在荒山野地之间。吕贝不敢在往前走,他怕惊动了那个女子。他小心翼翼的扒住树枝,身子隐藏在石背后面静静的观察。

    这女子不是外人,正是杜小娥,她想趁夜黑人静的时候,到溪流边洗个澡。她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什么在后面,这才又放心往前走。吕贝怕她走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目不转睛的望着越走越远的杜小娥。眼看着人就要走的没了影,吕贝慌忙从石背后走出来,只顾走自已的路往前迈步,没留神脚下的小石块。脚下一滑,他整个身子歪倒了下去,他哎哟了一下坐到地上。小石头撞的他屁股钻心的疼痛,杜小娥似乎听到了声音,也是大吃一惊,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发现有什么跟在后面。心想,这会是什么在叫唤呢?难道是我听错了,是我的错觉?这明明是人的叫声,怎么会是错觉?她忙跑进身边一个天然的小山后面,把木盆放在地上然后又拣起一块尖头石块握在手中。静静等了一会,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正从地上站起,不好,被人盯上了。杜小娥心里还是紧张了一阵子,不知眼前的人是歹人还是好人,是那个弁总旗吗?还是那个邓光哥哥?还是那个给自已送饭的年要阔?但她很快排除了以上几个人,他们不可能跟踪自已。这个人没有见过,走路的姿式也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杜小娥忐忑不安起来,怎么办?是回去还是继续到溪流边洗澡?这澡肯定是洗不成了,要洗也的把这个影子甩掉。她想了一会,看了一下四周,从河床另一边绕过去回洞口去了。吕贝还以为杜小娥一直在前面,他爬起来后就向前走了过去,但一直没看到人在哪里。那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吕贝在石头上坐了一会,观察了一下四周趴到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北斗七星已经西移,那颗最亮的星星也已不在那么明亮,天空多了些乌云,群山里刮起了细微的风。杜小娥悄然回到洞里,她放下木盆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已的处境如此艰难心中不由的为之感叹。此时此刻,她多么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在身边护着,用温暖的身子拥抱着。她不敢白天去溪边洗澡,只能利用晚上进行。可现在,一个人的到来却打破了她的愿望。这个人肯定是昆校尉派过来的,一番二次不放过她,是不是太过份了?我不就是一个女儿身吗?何以至此?(未完待续。。)

第206章爱人的礼物1节

    就在她闷闷不乐的时候,洞外闪进一道亮光,这又是谁来了呢?杜小娥无法从脚步上判断来者是谁?人多步杂,那是许多人的脚步声。杜小娥身子贴住洞壁,一手扒住洞口,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只看到山坡下走过来一行人,前面的人手里持着一个火把。火光中,杜小娥分辩出领头的是一个叫年要阔的小旗兵。她想起来了,这个人不正是经常在弁总旗身边当侍卫的吗?他怎么带人过来巡山了?杜小娥心里又惊又喜,那个邓光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到他?年要阔带着一行人朝山上走了过来,火把照亮了洞口。杜小娥从里面走了出来,年要阔让身后的人停下来,他上前几步道:

    “小娥姑娘,洞外风大,你还是在里面站着吧。”杜小娥只好往洞里走了走,年要阔跟着进了洞。几个小旗兵很快把守住洞口,另外几个分散在洞外不远处巡视。年要阔从怀里掏出一只红绸缎子递了过去,说:

    “杜姑娘,这是给你的,拿着吧。”杜小娥好奇又惊讶,看了一眼红绸缎没有及时接通在手里问道:“这是什么?”年要阔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是弁总旗让我捎带过来转交给你的。”听说是弁总旗转交过来的物品,杜小娥这才接在手里,里面**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又不好当着年要阔的面打开。杜小娥望了一眼年要阔道:

    “麻烦你了,谢谢你。”年要阔道:“不用客气,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东西送到,那我也该回去了。杜姑娘,你也早点休息吧。”杜小娥点了下头看着年要阔走出洞外。哪知年要阔刚走到洞口外又停下,他回过头来道:

    “杜姑娘,你发现什么情况没有?”杜小娥望了一眼洞口外面神色黯然的道:“我去溪边打水的时候,发现一个人跟在后面鬼鬼祟祟祟的好怕人。”年要阔听到这里哦了一声。心想,那个吕贝果然不出弁总旗所料到了这里。得想方设法治治他的恶气,年要阔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他看了一眼杜小娥道:

    “杜姑娘,你在哪里发现的那个人影?”杜小娥走到洞口,用手指了一下。年要阔看到离洞不远干枯河床乱石堆树丛草地上趴着一个人,这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忙把身子缩成一团往草丛里退了一退。锁定目标,年要阔对杜小娥道:

    “你放心休息吧?我去会会那个家伙。”说着话走了出去,杜小娥看着他出了洞口带着人走下坡去。火把的光渐渐远去,形成一团流动闪烁的光茫。灯光下隐约还能看清一行人的脸。他们拐了个弯就朝吕贝趴着的方向走了去。吕贝看到一行人往这里走了来,下意识的往草丛里钻。年要阔正往前走着,他突然手捂着嘴巴吹响口哨,并拔出刀来对身后大喊:

    “快,那里有头野猪,给我抓住。”喊完向前追了去,众小旗明白他的意思,这不过是打个幌子而已。听到他叫喊,几个小旗兵也跟着大喊大叫起来:“抓野猪了啊”。便向前追了过去。他们一行人就在吕贝视线里跑过来追过去。由于黑暗,吕贝也没看清有没有野猪。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把树枝拉下盖住自已的脑袋,谁知一松手“哗”的一声响惊动了年要阔他们。一小旗兵觉察到了什么。手一指道:

    “报,那边发现野猪。”年要阔听了他的话对众小旗喊:“快,追过去,别让那头黑猪给放跑了。”小旗兵们挥舞着长刀向吕贝这边跑了过来。火把光越来越亮。吕贝的心一下悬起来,难道他们发现我了?在不跑,肯定会被当作贼捉住。那时二个嘴巴也说不清楚了,还是赶快跑吧。想到这里,吕贝起身往二旗营地跑了去。一小旗很快发现了他的人影,大喊:

    “快看,那里有个人,追。”年要阔带人追了过来。吕贝心里发慌,跑的急,头也不敢回只想着如何才能甩掉这些可恶的巡兵们。他也不顾脚下乱石的深浅,一个劲往前跑,正跑着,突然脚下一滑,一个嘴啃泥趴在地上。他也不顾疼痛,看到身边有一个沟壑,往下一滚爬着跑走了。追到这里时,吕贝已经跑的没了影。一小旗兵用火把照了照道:

    “怎么办?这个吕小旗已经跑掉了?”年要阔道:“不急,他肯定得回营寨。咱们回去守着,看他如何进的寨门。”小旗兵们跟着他往营寨走了去,吕贝怕自已暴露,不敢走正道。趴在沟壑里看着年要阔带着人从头顶走了过去,直到人走远,他才敢站起身浅一脚深一脚的往前走。没想自已的衣服也被刮破了,脸上也流出了血,手也蹭破了,这个狼狈相怎么好见人?仅仅为了昆校尉几句话而受这般苦头,值的吗?现如今身在曹营,那么认真干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抓不到真相又如何向昆校尉交待?此时的吕贝心乱如麻,他这一脚跌的浑身发痛,只好折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拿在手里。他忍着疼痛,好不容易到了二旗营寨口,却被几个守卡的旗兵给拦了下来。他们望着吕贝如同打量一个怪物似的,上上下下把个吕贝看了遍。吕贝后退几步,挥着手道: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我了啊?真是岂有此理。”一小旗兵听了一笑,说道:“原是新到任的吕小旗官,失敬,失敬。哎呀,吕小旗官,你这是从哪里来?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啦?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吕贝不耐烦的道:

    “既然认识我,那就快让我进去。其他的休要多问,天黑路滑,我这是摔的。”另一小旗半信半疑的道:“摔的?我看不象,倒是被人打的?是不是遇到山贼啦?”吕贝听到这里哼了一声把手一甩:

    “如此戒备森严的青草山,哪里来的什么山贼?”说着话走了进去。望着气极败坏的吕贝,小旗兵们掩嘴而笑。吕贝丢下手里的木枝走到自已的帐篷前,他对着桅杆上悬挂的灯笼看了看一低头走了进去。帐子里没人,他心里一愣,自已手下的小旗兵呢?他们哪里去了?他想到在山坡前遇到过巡山的小旗兵们,难道是他们在巡逻?回来,我一定好好训导他们,开导他们。谁若不听话,我就给谁一板子,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撒野?想到这里,他一头扑倒自已的铺子上,也不清洗脸上的污迹和手上的血斑拉过被子蒙住脸。

    杜小娥拿起年要阔递给他的红绸包,心想这里面会是什么呢?由于天黑,她也看不清楚,她也不想点亮那盏油灯。一个人默默坐了好久,直到困劲上来了,才倒头睡了去。不知过了多久,她一睁眼,天已经亮了。她忙起身坐正,手一下触摸到那个红绸包。杜小娥轻轻把它打开,眼前白光一闪,竟然是一对银光闪闪镶玉的手镯。如此制作精美的手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杜小娥又惊又喜,这是弁总旗送给我的么?他送给我这一对镯子心意何在?难道是定情之物,相思之物?这弁总旗太有情调了,他一定爱上我了。杜小娥想到这里,一片红霞飞到脸上。

    她忙把手镯用红绸布包好放进贴身之处,走到洞口眼望远处,寻觅那动人的一刻。可是,自已又拿什么回送弁总旗呢?他想到了那个季旺屯的季云礼老汉,他怎么这时候还没给自已送针线啊?难道仅仅是一句玩笑话,或者是给忘掉了?唉,人家怎么会如此好心给自已捎带这些?还是自已跑一趟集市购买吧。

    太阳好红,从一片云霞里慢慢钻出来。清晨的云霞好美,美的让人自我淘醉,如果自已能织一块如此美的云霞图那一定很妙。杜小娥内急,她急急忙忙跑到暗角方便。出来之后,端了木盆要去溪流边清洗一下。溪流的水一半是从山顶流下来的天然雨水,一半是从山层岩中流出的泉水。水质透明,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到一二条小鱼从水里游过。杜小娥走到溪流边,刚蹲下身子把手伸进水里,听到有歌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杜小娥听到这里,心里一喜,这不会是那个季老汉回来了吧?杜小娥起身远望了一眼,在山坡拐角处一个老汉骑着小毛驴摇摇晃晃走了来。他手里拿着一根一米见长的竹箫,腰上别着驴鞭子,身后驴背上搭着二个竹篓。身上背着一个竹斗笠,蓝色幞头,白色小褂,扎着一条黑带子,一双圆头开口布鞋。没错,这正是那个季老汉,他唱了一会小调,拿起竹箫放到嘴边吹了起来。没想这箫声也是那么好听,真是太美妙了,能在这荒山野岭听到这箫声也是一种享受。(未完待续。。)

第207章爱人的礼物2节

    杜小娥也听不明白季老汉吹的什么,但她心里非常喜欢。她把脸洗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起身来。她对着季老汉摇了摇了手,喊:

    “季大叔,我在这儿呢?你来的好早啊?”此时的季老汉也发现了站在溪流边的杜小娥,他高兴的放下竹箫也扬了下手:“杜姑娘,快回来。看叔叔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杜小娥连声应着端起木盆往这边跑了过来。她一口气跑到季老汉面前,喘了口气道: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啊?”季老汉一笑,从驴背上跳下来道,拉着驴绳子往前边走边道:“我起的早,赶夜路。天亮刚好赶到这里,让你久等了吧?”杜小娥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说到这里又望了一眼季老汉手里的竹箫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没想到这么好听,跟谁学的?”季老汉呵呵一笑:“你喜欢听吗?”杜小娥点了下头:“嗯,喜欢。叔叔,能不能教会我?”季老汉道:“如果真心想学,一定教会你的。”说着把手里的箫递了过去。杜小娥接过左看右看,真是爱不释手,她上下摆弄着心想这不过就是一根竹筒而已,只是上面多了几个小空怎么就能吹出这么好听的歌声呢?季老汉道:

    “如果想学,叔叔教你。只要肯下功夫,不出半月就会吹出美妙旋律。”正说着话,头顶几声清脆鸣叫,二只小鸟飞了过去。杜小娥点了下头望着那飞过去的鸟儿道:“也能吹出和它们一样的叫声吗?”季老汉道:“当然可以?你听”他把手指放入嘴里一连串小鸟叫响了起来。听的杜小娥拍手叫好,季老汉放下手停住望着杜小娥:

    “你把手放进嘴里试试?鼓动口舌,腔气上顶。”杜小娥是位聪明绝顶的女子,按着季老汉的方法把手放进嘴里,没几下果然吹出和小鸟一样的声音来。她高兴的又蹦又跳,孩子似的连声叫着。二个人走到了山坡下,季老汉抬头望了一下半山坡的洞口。把驴子拴在一棵小树上,卸下竹篓。杜小娥上前道:

    “叔,这都是什么呀?我帮你吧。”季老汉点了下头,二个人各提着一个竹篓向山坡上走了去。进了洞里,季老汉把竹篓放到地上,从里面取出好多东西。不仅有杜小娥需要的针线,还有好吃的食物地瓜干,黄豆酱,南瓜饼,一包饴糖。更令杜小娥惊喜的则是。季老汉还给她带来了一盒胭脂红,唇膏。看到这些,杜小娥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她的泪水一下从眼里流了出来。季老汉看她流泪一下愣住了,道: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杜小娥忙用手拭了一下眼角泪水道:“谢谢大叔,真不知说什么好了。你带了这么多,那要花多少钱哪?这银子还是收下吧?”说着,就从怀里取出银子。季老汉笑了笑,把杜小娥的手推开道:

    “姑娘。这不是花钱买的。给你说实话吧,这都是老伴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自已年纪大了,这些东西已经用不上。你就拿着用吧。需要什么说一声就行了。”杜小娥道:“那你替我问候一声婶婶,代我向她问好,替我谢谢她。“季老汉道:

    “放心吧,我会的。这还有些吃的。几个鸡蛋饼子,都是老婆子赶夜做的。说你在外不容易,生活艰苦。”季老汉把一个纸包打开。里面包着五个金黄浓香的油菜鸡蛋饼。杜小娥道:“已经给我好多了,我不能在要了,还是留着自已吃吧。”季老汉道:

    “我就是专门给你送东西来的,你要是不收下,这让我回去如何说话?在说,家中又不缺这些吃的。“杜小娥拒绝不过只好收了下来,她把竹箫递到季老汉面前:“这个一定是你心爱之物拿回去吧?”季老汉听了嘻嘻一笑:

    “姑娘如果喜欢,可以留下。这是竹箫,制作也很简单,这山里到处是可用的青竹。回去之后,我在制作一把。”杜小娥道:“这,我拿着也不会用。”季老汉一听道:“这有何难?你又那么聪明,我教会你怎么样?”杜小娥欢喜道:

    “可,可怎么学啊?”季老汉一笑从杜小娥手里取过竹箫,把嘴对着一端的小空吹起气,那竹箫立刻嗡嗡响了起来,随着手指的跳动,一曲美妙的音乐就叩动心扉。太好听了,杜小娥几乎是听的入了迷。这响声一会如同流动的泉水,一会又如同半空响起的鸟唱,一会又如飘过的云朵。一曲凑罢,季老汉放下竹箫道:

    “怎么样?”杜小娥摇了下头:“我还是看不懂,听不明白。只是太神奇了,一只小竹管也会唱歌?”季老汉从地上拿起一块黄泥士走到洞壁一块平整的地方,在上面刻画一行行数字。一连刻画了好多行,看的杜小娥如入云雾之中,心想这季叔叔写的又是什么呢?季老汉写罢把黄泥丢弃地上转身对杜小娥道:

    “这就是让你能够学会天籁之音,要想学会吹箫一定要看懂这些数字。你的六个手指头就是这上面的每一个数字,看我吹一遍,你跟着学一遍。”说完话,又对着箫口吹起气来,杜小娥看到他的六个手指头在不停上下跳动。一曲下来,她似乎从里面悟出了一些什么?她接过竹箫也学着季老汉吹起,不过,她的手指是随便跳动的,毫无规律可循。吹了几次,她竟然也能演凑一出曲调来。为了让她牢记音律,季老汉用胭脂红在她手指上各写了一个不同的字。写完之后,季老汉道:“一定要牢记,要对号听音是否准确无误。”一番调教下来,杜小娥已经差不多学会音律了。她记下了手指上的红字码,这是从底到高的音符。季老汉心中也是很高兴,没想自已会遇到如此悟性极高的女子,一点即化,一点即通。看着自已吹,她就暗暗记。季老汉把竹箫交到杜小娥手里,说道:

    “你以后多加练习就可以了?我苦练了十几年才吹会一曲半谱,没想到你一二个时辰就学会了这么多。”杜小娥道:“季叔叔过奖了,我也没想的那样多,把这个东西想的那样复杂。”正说着话,门外人影一闪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拍着手连声叫好。杜小娥和季老汉吃了一惊,回头看时一个人站在身后。来人拍着手笑道:

    “美妙,好听,太好听了。”杜小娥被夸赞脸一红底下头去。季老汉看了那人一眼问杜小娥道:“此人是谁?”听到问话,来人一笑反问道:“你问我是谁,我还想知道你是谁呢。”杜小娥抬起头对季老汉道:

    “不是外人,是给我送饭过来的旗兵年要阔。”季老汉听到这里忙上前拱手道:“原是军爷到了,失礼。”年要阔摆了下手:“对不起呀,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雅兴。能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听到如美妙之箫音实在是一种无比快乐的享受。”杜小娥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年要阔一笑:

    “我来了好久,在洞外站了那么长时间。你看,太阳已经老高了。饿了吧?快吃饭吧。我还不能在这里呆的太久,已免让他人生疑?”说着话,年要阔从洞口提过食盒,揭开盖子把饭菜摆在小石台上。杜小娥说了句谢,望了一眼季老汉:

    “季叔叔,咱们一起吃吧?”季老汉拍了拍自已肚子:“不能在吃了,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吃过地瓜干了。”杜小娥只好一个人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盆米粥,里面放了些花生豆,黄豆。一盘腌制黄瓜丝,另加一碗白菜炖豆腐。杜小娥边吃边问年要阔道:

    “年兄弟,昨天夜里那个人是谁,现在查明了么?”年要阔望了一眼洞外道:“不还是那个吕贝?他是被昆大人派来监视你的,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邓光的妹妹?弁总旗的末婚妻?”听到这里,杜小娥还是惊讶的道:

    “我是邓光的妹妹没错啊?但怎么把我和弁总旗扯到一起来了?”年要阔听到这里,上前几步道:“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清楚,为了更好保护你,打消昆校尉对你的念头。邓光在昆校尉面前骗了这些谎话,就说你是弁总旗的末婚妻,昆校尉和吕侍卫不相信。所以才想起监视你。寻找你。如果真的是那样,昆校尉就不会在打扰你,还要给你主持婚礼。邓光说了,弁总旗找到父亲之后才肯拜堂。”杜小娥听到这里一时无语,把碗里的米粥吃完,心里又激动又有些慌乱和不安。她望了一眼洞外:

    “你来的时候,身后没有眼线盯着吧?”年要阔道:“放心吧,兄弟们把那个吕贝给缠住了。一个劲劝他喝酒,现在怕是还睡在床上没起呢。”(未完待续。。)

第208章弁总旗的心事1节

    季老汉听到这里望着杜小娥道:

    “我该回去了,有时间在过来。”杜小娥对他点点头,把竹箫从石台子拿起递了过去:“还给你,拿回去吧。”季老汉摇了下头没有接,说:“这竹箫已经归你了?回去之后,我在制作一把。你在这里好好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回来的时候我在教你。”杜小娥道:“太好了,没想到我也会吹箫了。”季老汉呵呵一笑拿起自已带过来的二个竹篓向外走了出去。他走下坡来到小毛驴身边,解开绳索骑了上去。他骑在毛驴上对杜小娥挥了挥手:

    “杜姑娘,再见喽。”杜小娥扬着手里的竹箫对着山坡下喊:“再见,季大叔。”季老汉掉转驴头顺着河床沟壑向东走了去。杜小娥回转过身,放下手里的竹箫从石子上拿起一个纸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些地瓜干和南瓜饼道:

    “年兄弟,你拿回去吃吧。”

    “这,这怎么能行呢?”年要阔连连摆手:“这都是别人送的东西,在说,军营里又不缺吃少穿,还是留着自已用吧。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杜小娥对他点了下头:“那你走吧,回去对弁总旗说,他的银镯子我也已经收到了。就说,我非常爱他。”刚说到这里,脸一片霞红急忙转身。年要阔点头道:

    “我记住了,一定转达你对他的思念之情。”说着话,他提起食盒往洞外走。杜小娥随在身后又说道:

    “年兄弟,中午和晚饭就不要送了,这里已经有吃的啦。”年要阔愣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好吧,我听你的。”说完话往山下走了去,杜小娥站在洞口望着他向坡下走去。看到人已走远,杜小娥这才回到睡铺前。她拿起竹箫吹了一会。然后又放下,又打开纸包从里面拿出一根细长的针看了看。一共四根针,针杆有粗有细,针头也是大小不已。在就是那缠在绵团上的五颜六色的纤细丝线,还有一块二尺见宽的白绸布。杜小娥心想,正好可以在上面绣出一对荷花莲子鸳鸯戏水图,这是爱情的象征,是富贵平安的吉意。杜小娥以自已的想象力,开始在白绸面上飞针走线绣起图案来。果然是心灵手巧,想象力丰富。没过多久,白色绸面已跃然形成一对红嘴巴鸳鸯。时到中午,她已把一对红毛黑尾鸳鸯图绣好,然后就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和荷叶莲子,还有一对红色心形图案。红色心形图是万万不能缺少的,是二个人的心拴在一起。一颗是自已的,一颗是弁总旗的。

    年要阔回到营中,那个吕贝还睡在床上没有起来。弁总旗带着兄弟们正在进行操练,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休息的时候到了。弁总旗让众人坐下休息。他望了一眼身边的侍卫沈骁道:“你过去,把那个吕贝给我叫起来。”沈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帐子。吕贝不知来人,翻个身面对帐壁睡了去。沈骁走到睡铺前。拱了下手道:

    “吕小旗,你醒醒。弁总旗叫你起床呢?”吕贝睡的正香,哪里听的见。沈骁一连呼唤了几遍都没醒,看他不醒。沈骁只好退了出去。他回到弁总旗面前道:“弁总旗,他睡的好死,任我怎么叫唤都醒不来。”弁总旗听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这个时候,他看到年要阔从木栅栏外走进来。年要阔看了他一眼,使了个手势。弁总旗明白,他望了一眼众兄弟道:

    “你们就在这里休息,等一会在进行操练。”说完话,他进了帐子坐到几案前。年要阔放下手里的食盒,对他说道:“弁总旗,杜姑娘给我说,她……“说到这里急忙打住四下里望了一眼没在说下去。弁总旗见他吞吞吐吐,口齿不清,有些心急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吧?那杜姑娘怎么了?要给我说什么?”年要阔这才道:“她说,她很爱你,她好想你。她说,你给她的银镯子已经收到了。还说,你和她的婚事什么时候举办啊?”弁总旗道:

    “她真这样说的?”

    “是啊,我是按原话给你讲的,哪还能编谎话?”年要阔嘻嘻一笑:“以后我就有嫂子喽,兄弟们等着喝喜酒呢。”弁总旗叹了一口气:“话虽这样说,我还有一块心病没有落下。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父亲,要是他在这里,我一定了却他的心愿。”年要阔道:“兄弟们都明白弁总旗的意思,何不先把婚事结了?然后一起寻找父亲呢?”弁总旗摇了下头:

    “唉,难呀?父亲生死不明,我岂能安心,又如何拜高堂?”说着话起身走出帐子。年要阔跟在后面走到操练场上。弁总旗叉着腰,望了望众兄弟问道:“大家休息好了吗?”众人高声回应:“休息好了。”弁总旗道:“大家请继续训练。”说到这里扭头对年要阔道:

    “过去,把那个吕小旗给我叫醒一起进行操练。”年要阔应了声跑进帐子,他对着吕贝道:“吕小旗,快起床了。”吕贝睁开眼望了一下他没理,翻个身继续睡。年要阔知他故意不理睬自已心里又急又气,心想该如何叫醒他呢?他退到帐外,看到沈骁走了过来,招了一下手道:“你有什么办法把他给叫醒?”沈骁想了想摇下头:“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已经叫过他一次了,他就是不醒。就是醒了,也是装睡不理我们。”听到二个人的谈话,那个小旗兵尤毛蛋嘻嘻笑着走了来,对二人说道:

    “对付这样的懒蛋,我最有办法。”听到这里,年要阔和沈骁同时啊了一声望着他道:“你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尤毛蛋道:“不信啊?那我让你们瞧瞧。”说完话转身离去。年要阔和沈骁也不知他去哪里?互相看了一眼,望着尤毛蛋走进炊事房从那里拿来一个水瓢,里面盛着水。年要阔看他走过来,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看着尤毛蛋进了帐子。那个吕贝正睡着,就听到帐外有人走了进来,他半睁眼看了看,假装睡着不予理睬。尤毛蛋站在铺前对他喊了一声道:

    “吕小旗,弁总旗喊你出去操练呢?”吕贝哦了一声:“知道了,我今天太累,不能参加集中训练了。”尤毛蛋道:“怕是不行吧,你不出训,兄弟们怎么办哪?不能没有你在场啊?还是起来吧。”一句话激怒了吕贝,他翻个身坐正身子道:

    “你是什么人?哼,岂有此理,你在这里烦不烦?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尤毛蛋道:“那你也要请假才能休息啊?你看,就差你一个人了,兄弟们等的也急了。”吕贝看了他一眼没在理睬倒头又睡了去。尤毛蛋心里道:你就好好睡吧,让你睡个够。这么想着,手一动,瓢里的水“哗”的一下倒了下去。这水落了吕贝一脸,惊的他一声叫唤坐了起来,拿起地上的鞋子就要扔过去。尤毛蛋转身就往帐外跑,边跑边喊:

    “不好了,不好了。吕小旗打人了。”正喊着,听的身后“嗖”的一下,那只鞋子飞了过来,从身边飞过落到地上。吕贝落了一脸水,他一边用手擦着,一边整理已经打湿的衣服和被子。弁总旗听到叫声走了过去,尤毛蛋用手一指帐子道:

    “弁总旗,他,他吕贝打人。”弁总旗带着二个人进了帐子,那吕贝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把他放在眼里。冷冷的说了句:“你怎么也进来了?”弁总旗听了他的话道:“吕贝,你为何不履行军务?好几次都拒绝操练,这是何道理?你身为小旗,应该首当其冲带领手下的兄弟们进行平时操练和巡查。观看你几日的表现不过庸懒,忪懈而已,这里不是你玩耍的地方。”弁总旗的话讲完,吕贝慢慢站直身子,背起一只手来道:

    “你的话讲完了么?你不过就是个总旗嘛,话还的听昆校尉的吧?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已就行了。我懒点没关系,只要昆校尉不怪罪就行。”站在弁总旗身后的沈骁听不下去了,道:“吕贝,你怎么能这样跟弁总旗说话?你身在二旗营,现在就要归弁总旗管辖,怎么如此不讲道理?这里只有弁总旗一人说了算,你要服从他的安排,听他的指挥,怎么好造次?”吕贝嘿嘿一笑放开手上前走了几步歪着头望着沈骁道:

    “你小子是谁呀?好大的口气,敢这样和我说话?”沈骁望了一眼弁总旗退到一边去了。弁总旗看他目中无人,心里也是很生气。没想到他依仗昆校尉的权利在这里为非作歹,还咄咄逼人,不服管教。二旗营养了这么一个太上皇?以后的兄弟还怎么管,怎么带?弁总旗对吕贝望了一眼道:

    “你也放肆了吧?竟如此不把长官放在眼里,没有我这个长官,也要和兄弟们好好相处吧?你处处摆架子这是给谁看呢?我二旗营不养爷,没有吃闲饭的。”(未完待续。。)

第209章弁总旗的心事2节

    吕贝笑道:“弁总旗,你竟然敢说我放肆?我是昆校尉,昆大人派来的,就是过来吃闲饭的,你又能怎么样?”弁总旗对外喊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来人哪,把这个懒惰之人给我拖出去狠狠打一顿。”听到他的喊声,几个小旗兵从外一拥而进。吕贝看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心里慌了,后退几步道:

    “你,你们要干什么?敢对我动手动脚,吃了豹子胆?”尤毛蛋捋了一下袖子嘻嘻一笑,把手里的水瓢放到外面的地上走到吕贝面前道:“你不就是个侍卫吗?昆大人让你来就是白吃白喝的呀?咱就是长豹子胆了,你又能怎么样?兄弟们,给我把他拖住拉出去打。”随着他的话声,几个小旗兵一拥而上,吕贝左右躲闪不及被众人摁住架了出去。吕贝往后退着,边挣扎边道:

    “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没人听他的喊叫,众人把他拖到外面空地上摁倒地上,你一脚我一拳打了起来。直打的这个吕贝鼻青脸肿,哭爹叫娘。众人打毕,又找来一根绳子,把他双手反绑捆到一个木桩上。尤毛蛋嘻嘻笑着,一手托着下颌望着吕贝,道:

    “让他来个单燕展翅飞。”吕贝听了心里有些害怕,道:“你,你要干什么?什么是单燕展翅飞?你可不要胡来啊?我可是你的领头小旗,你不能对我动手脚。”尤毛蛋嘿嘿一笑:“你不明白是吗?一会就让你明白什么是单燕展翅飞了?”说着话,又找来一根一米见长的木头用绳子吊在木桩上,然后把吕贝的二只脚扳到后面拴住。做好这一切,他又让人搬来几块大石头放到吕贝面前,道:

    “看见了吧?这就是单燕展翅飞,飞累了可不能停下来哦。”说着话,他弯腰抱起一块石头放到吕贝大腿上,一块又一块石头压了上去。沉重的石头压的吕贝咧嘴不停的叫唤。头冒虚汗。尤毛蛋拍了拍他的脸,道:

    “吕侍卫?这飞起来的感觉怎么样啊?”

    “尤兄弟,你别在往我身上加压石头了,我快受不住了,这会把我的腿骨压断的。”吕贝终于底下头来,开始求饶。尤毛蛋道:“你以后要乘乖听从弁总旗的话,服从他的安排。不要在鬼鬼祟祟盯梢别人,这二旗营没有什么好偷看的,都是大老爷们。以后要懂的规矩,守的住嘴巴。不要在昆校尉面前说三道四。”吕贝道:

    “尤兄弟,我吕贝明白,以后在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沈骁走上前来哼了一声:“谁相信呢?放下你,你不会反咬一口吧?”吕贝道:“沈兄弟,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卑鄙犯贱小人。”沈骁道:“让我们如何才能相信你呢?”尤毛蛋也道:“是啊,你让我们如何才能相信你?”年要阔也点了下头道:

    “兄弟们说的不错,人要是没个诚信就畜牲不如了?”吕贝抬起头翻了下眼皮道:“兄弟们,我对天发誓。要是在犯奸,天打五雷轰。”弁总旗听到这里呵呵一笑道:“不用发誓,这都要平时的操守。年要阔,你们几个把他放下来吧。”尤毛蛋道:“不能放了他。他这吕侍卫是位言而无信之人。”吕贝痛苦的喘了口气:“我在也不敢了,对不住兄弟们,对不起弁总旗了,都是我不好。你们就放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住这石头压身啦,在这样下去,会把我给压死的。”说到这里目光又转向弁总旗:

    “弁总旗。你就说一句话啊。我以后在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说大话了,听你的指挥。”弁总旗叹了口气,对年要阔他们看了看道:“把人给放下吧。”尤毛蛋听了他的话看了另外几个小旗兵道:“听弁总旗的把人给放喽。”几个小旗上前解了绳子,拿掉木棍,把吕贝从上面放了下来。吕贝坐到地上舒展了一下身子,揉了一下酸痛的鼻子和青肿的脸站了起来。弁总旗回到操场前,拿起集合用的小螺号吹了起来。正坐在地上休息的小旗兵们听到号令都急急忙忙站起身子排好队,除了巡山没归的十个小旗兵,这里总共还有四十多人。弁总旗望了一眼吕贝道:

    “还站着干什么?入队开始集训,站好,看齐。”吕贝不得不带着一身伤痛站到自已的队例之中,跟着弁总旗的口令一遍又一遍的完成着各种动作。没做几下,吕贝已是大汗淋淋了。他平时都是在昆校尉身边守着,哪里受过这种罪?时间一久,他跟不上步伐,跟不上动作,人家往东他往西,搞的晕头转向不分南北。一些人见了哈哈大笑,笑的吕贝面红耳赤,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想自已这样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还威风扫地,这让他以后如何带领小旗兵?说实在的,真不如在昆校尉身边当个侍卫好,不用参加集训,不用跑东跑西,只要按时间段守在那里就可以。现在到了二旗营当了这么一个小旗官还被人歧笑不说,还受人白眼冷落?我这是干什么呀?是来受罪的吗?他胡思乱想,一个动作没做好,身子差点撞到别人鼻子上,被人一推倒了下去。众人见了开心大笑,直笑的吕贝不敢抬头。弁总旗对着众小旗摆了下手道:

    “好了,不要在笑。要严肃一些,只要练好本领,才能杀敌对抗外来侵略。”听到这里,一个小旗兵道:“弁总旗,我们天天在这里训练。可是一旗营的官兵们,他们天天在帐篷里睡大觉,吃喝玩乐。昆校尉也太纵容他们了,这样做是不是不公不平?”听了他的话,年要阔也道:

    “弁总旗,我们练到啥时候呀?什么时候带我们到海边杀倭寇,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雪恨?倭寇和海盗整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老百姓胆惊受怕,有田不敢种,有鱼不敢打。田荒山废,还有咱们父老乡亲的活路吗?”弁总旗难过的流下泪来,他叹了一口气道:

    “是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咱们却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守在这荒山野岭,看着乡亲们受难,可我们却这般无动于衷。”一小旗兵道:“弁总旗,你就带我们去杀倭寇吧。我们就是死在疆场心里也甘。“弁总旗道: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可我也是无能为力。就咱们二旗营,加上炊事房几个做事的也不过区区五十多个人哪?昆校尉他不敢,也没这个想法,而诸子为将军却整日花天酒地,乐不思蜀。”年要阔道:

    “我们联名上疏,参奏福州知州府,让他尽快发涵支援我们。”

    弁总旗摇了下头:“我一个小小总旗,哪敢越级越权上疏啊?看着办吧,眼下只能这样做了,好好操练,练好本领,随时为民献身捐躯,报效国家。”吕贝左右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没想这里的小旗兵们斗志如此高昂。这个地方是他这样的人应该呆的下去的吗?弁总旗望了他一眼,道:

    “吕小旗官,你在想什么呢?注意力如此不集中?”吕贝慌乱之中差点踩到别人的鞋子,他急忙笑道:“没啥,弁总旗说的对,我一定要好好操练。”弁总旗点了下头:“今天的课目就练到这里,大家解散回去休息吧。”众小旗兵纷纷散去,吕贝也是一瘸一拐回了帐子,他往铺子上一倒就哎哟哟叫了起来。尤毛蛋见了上前道:

    “吕小旗,你这又怎么了啊?”吕贝望了他一眼,一只手支撑着铺子一只手揉着脚踝道:“怎么了?还不是你们给打的?你们几个下手也太重了吧?”尤毛蛋嘻嘻一笑,从小桌子上捧起一杯水来送到他面前:

    “消消气,谁让你不听话的?兄弟们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你好?儿不教父之过矣,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个道理你是应该明白的吧?”吕贝瞪了他一眼接过水呷了一口,突然张口吐到地上,放下手里的杯子道:“你这是什么茶水啊?又苦又酸的?你想害死我是吧?”尤毛蛋一笑拿起杯子看了看道:“呵呵,不好意思。这是放了好几天的茶水啦。你是昆校尉身边的大红人,哪个敢害你死啊。”吕贝对他哼了一声:

    “你走开,我不想在和你说话。”说着,头枕着脑袋睡了去。尤毛蛋拿起茶杯子也走了出去,他把水倒掉去了炊事房重新沏了茶水自已喝了。弁总旗回到帐前,他看了一眼天,时到中午。他忙把年要阔招到眼前进了帐子,他一坐下道:

    “今天中午要给杜姑娘准备什么好吃的呀?”年要阔小声道:“人家杜姑娘不让给她准备饭菜了。她那里有吃的,也有喝的。”(未完待续。。)

第210章盛宴款待1节

    弁总旗一愣:“谁会给她送茶饭?难道她自已会做饭?”年要阔道:“他认识了一个季老汉。那些吃的,都是季老汉从家里带过来的。也就是一些干货,地瓜干,南瓜饼,黄豆酱什么的。”弁总旗听了一笑:“这也算是饭菜啊?能吃好肚子吗?”既然不让送,那明天在送吧。不过,你要注意保护她的安全,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报我。”年要阔点了下头,道:

    “放心吧。午饭后,我会安排二个人在她周围守着的,只要吕贝这个人守的住嘴巴什么事情都好做。”弁总旗一笑:“吕贝这个人交给我好了,你只要好好照顾杜姑娘就行了。”年要阔道:“弁总旗,人家杜姑娘喜欢的可是你?让我照顾这算是什么事情呀?”弁总旗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让你保护好她,保护她的安全,不要受到别人伤害。”年要阔一拱手道:

    “在下明白,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弁总旗道:“那你出去吧。对了,吃饭时候,叫我一声,在把那个吕贝给我找来。”年要阔道:“大人休息吧,我这就过去。”看着年要阔走出去,弁总旗往毯子上一坐躺了下去。杜小娥的一句话一直停留在他的心窝里久久抹不去,她是爱自已的,姑娘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对别人的爱?看来,杜小娥对自已是真心实意的,想那驼鸟岛一别,总以为二人已经无法见面。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杜姑娘,二人真是有天大的缘份。可是,她为何不愿意提及魏保长,为何不愿意回阜塘寨?那里有什么让她痛心之处?弁总旗叹了一口气,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多想了,想多了没用。

    年要阔走到小旗兵睡觉的帐子前,看到二个小旗兵坐在帐前晒被子。他走了过去道:“二位兄弟,那个吕贝怎么样了?睡了吗?”一小旗兵看了他一眼道:“这个人脾气怪怪的,我们和他话不投机说不到一块去。你有什么事?找他干啥?”年要阔道:

    “有事,弁总旗要请他吃饭。”

    “什么?这样的恶人,弁总旗还这样给面子请吃饭?”二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他太好了吧?”年要阔笑了笑:“不明白了吧?该处罚的时候一定要处罚的,该给面子的时候还是要给的。”说到这里,年要阔背着手走了进去。吕贝半眯着眼躺在睡铺上,看到来人也没搭理。年要阔走到他面前,道:

    “吕小旗,弁总旗让我给你传个话。今天中午。你去他那里吃饭。”吕贝一下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已听错了。弁总旗还会请自已吃饭,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开玩笑吧?他半信半疑的坐正身子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让我到哪里吃饭?”年要阔以为他没听明白,放开手道:“是让你到弁总旗那里吃中午饭,这下听懂了吧?”吕贝笑道:“听明白了,开饭的时候就过去。“但他又犹豫了起来,心想这弁总旗为何要请他吃饭,不会有什么阴谋鬼计吧?不去也不行,去了吧又怕中了圈套?可又一想。这弁总旗也不是那种爱玩小心眼的人,还是看看他想干什么。年要阔见他面露难色,有些不解的问道:

    “吕小旗你这是怎么了?不开心?”吕贝道:“不是,是脚踝子痛嘛。”年要阔这才点了下头转过身:“那我走了。可别忘了啊?”吕贝连声应着起身把他送出帐子外。晒被子小旗兵见年要阔从帐子里走出来,一个道:

    “年兄弟要走了啊?”年要阔道:“是啊,我要到炊事房安排一下火食。”二个小旗兵道:“他吕贝答应了?”年要阔对他们点了下头转身离去。他到了炊事房,把厨头拉到一边如此说了几句。厨头连连点头道:

    “好。这都是我拿手好菜,就按弁总旗的意思办。”年要阔道:“那你们忙吧,我走了。”厨头看他走了出去。看到人走远。忙让人开始生火做饭。几个厨役拿了围裙系在腰上,有的洗菜,有的切菜,有的涮盆洗碗。厨子陆大从后房抱来一个大南瓜放到案子上开始用小刀削皮。他把南瓜开膛取出里面的种子,然后用刀切成块放入锅里煮。一个进来取茶水的小旗兵见了说道:

    “陆大,今天又要吃南瓜啊?不能做些别的吗?”陆大听了一笑:“不吃南瓜还能吃什么?诸将军把咱们的火食费快扣光了,今天吃南瓜,明天熬冬瓜汤,后天咱们吃胶瓜白菜。”小旗兵道:“真受苦,这日子还让不让人

    过下去了?”陆大不在说话,把切好的南瓜片放进水盆里洗了洗然后又捞出放入锅里。为了让南瓜入味,他往里面撒了把海盐,放了些大豆油。煮好南瓜饭,他开始炒菜煲汤炖鱼。

    一个多时辰,饭菜终于好了,一个炊事兵抱起一坛酒道:“这酒也不多了,以后想喝酒怕是难上加难了。”陆大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还有多少酒?”

    炊事兵道:“地上还有一坛,我怀里一坛,没别的了。”陆大道:“给弁总旗送去吧。”炊事兵抱着酒坛子走了出去。他一出炊事房就边走边喊:“开饭了啊,各帐的兄弟们过来吃饭喽。”听到呼喊,小旗兵们从帐子里走了出来向餐房走了去。炊事兵抱着酒坛子来到弁总旗的帐子,把酒往几案上一放道:

    “开饭了。”弁总旗正躺在毛毯上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坐正身子,望了一眼几案上的酒:”我已经戒酒了,不能喝了,把酒留给兄弟们喝吧。”炊事兵道:“酒也不多了,带这个还只剩二坛。你慢慢喝吧。”弁总旗道:“咱们二旗营的火食费不多了,这个月的费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帐。”弁总旗哦了一声:

    “那钱呢?钱都到哪里去了?”炊事兵道:“上个月本来给的费用就不多,这次也不知能下拔多少。上面扣钱太厉害,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还怎么过?”弁总旗听到这里点了下头:“我明白了,晚上的时候,你把帐本拿过来让我看一下。”炊事兵点了下头走了出去。陆大把饭菜摆好,又放了一把酒壶刚要退出去。弁总旗却又喊住了他,说:

    “一会吕小旗要到我这里吃饭,你多放一双筷子吧。”陆大应了一声是走了出去,他从炊事房筷笼子里拿出一双筷子走了回来。心想,弁总旗为何还要请那个吕贝吃饭呢?也太给他面子了吧?到了帐前,看到年要阔正从吕贝的帐子里走出来。吕贝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二人看了一眼陆大。吕贝道:

    “你这是要干什么?”陆大抖了一下手里的筷子:“送筷子来了?”没在说第二句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年要阔走到帐前作了个手势对吕贝道:“里面请吧?”吕贝前脚踏进帐门的时候却又犹豫了起来,心想,年要阔和弁总旗对自已真的没有恶意?他们为何如此热忱?看来,要提防一些,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想到这里,他走了进去,年要阔走到弁总旗身前小声说道:

    “弁总旗,他来了。”弁总旗眉头一扬说了句“好啊,有请吕小旗。”年要阔看了一眼吕贝说道:“你请坐吧?”吕贝在一旁坐了下去。弁总旗对年要阔道:“你也别走了,陪吕小旗官吃饭喝酒。”年要阔摆了下手道:

    “弁总旗,这,这怎么行?我只是一个小兵而已,还是免了吧?”弁总旗笑了笑:“不碍事,你就坐下吧。来,给吕小旗官倒酒。”年要阔不得不坐了下去,他把起酒壶给弁总旗先倒了一杯又给吕贝倒了一杯。弁总旗举起杯来,道:

    “来,咱们干了?”吕贝心怀疑虑,迟迟不肯举怀。弁总旗看了看他,道:“吕小旗,你这是为何呀?请喝了吧?”吕贝笑了笑,道:“弁总旗,我心里有个疑问当问不当问?”弁总旗道:“说吧,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提。”吕贝道:“弁总旗,我无功不受禄。总旗何以如此热情招待我?”听到这里,弁总旗呵呵一笑道:

    “你是我二旗营新来的小旗官,又是昆校尉身边的红人。在这里,我不能亏待了你,也不能让你受委屈?咱们公私要分明,私下里可以做朋友,公事一定要严格。如果公私不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来吧,这是我敬你的一杯,以后还需要你关照。”吕贝眉头一皱,心想他一个弁总旗还让我关照吗?不会是怕我向昆校尉告密?他这是巴结讨好,还是奉承呢?先不管它,肚子饿了,吃了饭在说。他一笑,举起杯子道:

    “哪里,哪里。只要弁总旗以后别找我的麻烦就行了。来,干了。“说着一口饮尽,他放下杯子抹了下嘴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就在他要吃第二口的时候,他拿筷子的手又停在半空不动了,眼睛盯着盆子看了又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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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首辅介绍:
一个心怀天下却屡受排挤打击的有志青年。一个忧国忧家的好丈夫,面对昏庸皇帝无可奈何。阉党太监魏忠贤把持朝政,惨害文武大臣祸国殃民。好宰相身处危境和奸臣斗智斗勇,几次告老还乡不成,他将何去何从?……大明宫首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宫首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宫首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