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回强龙苦斗地头蛇 女枭暗恋俏卧底 二
贺钊是开设昆仑武馆的老板,人称铁掌贺钊,练的是铁沙掌,年已五十开外,铁沙掌练得炉火纯青,在这一带颇为霸道,常帮人解决纠纷,龚清与他认识,故而登门请贺钊邦他出头,龚清避开了青云长老那段事,只说是他们兄弟被外人欺负,贺钊是个只看钱份上的人,只见龚清厚礼,便答应助拳。
铁掌贺钊带着一帮徒弟,在陈承明去路上拦了陈承明。龚清仗剑大骂陈承明,说是要邦他弟弟报仇。
陈承明见对方来了好几个人,个个都颇为年青硕健,这回倒客气起来。对龚清说道:“你们师父不是说这事他再不理了么?”
龚清道:“青云道长並非我的师父,我不必听他的,我现在另请高明,替我出头,你必须说出旗号来,我的朋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昆仑镖局当家贺钊便是。”
王恩山开口道:“我们是中原梅花帮,这是我们帮主陈承明。”
铁掌贺钊一听,立即抱拳道:“原来是陈帮主,失敬,失敬,不知帮主到四川所为何事?”其实贺钊根本便不曾听过什么中原梅花帮的名声,只不过一听对方是个帮会,他自己又是当家的,便按江湖规矩出来答礼。
陈承明施礼道:“我们来四川是办一点私事,还望当家的让路。”
贺钊毫不客气地说道:“当家的,我们不是来拦路,而是要向陈帮主讨个公道。不知你们中原,有没有这样的规矩,打伤了人是要陪偿的。”
陈承明答道:“无缘无故伤了人,当然要赔偿。”
贺钊直截了当道:“那么,龚清说龚明被贵帮打伤,也该赔偿。”
陈承明道;‘贺当家的,你也评个理,我们在悦喜客栈住宿,他们的店小二偷看我们包裏,被我们发现,店主护短,还叫人出来打架,你说这如何计算?”
贺钊蛮横道:“在我们这里,无论如何,打伤了人便要赔偿,除非受伤者自己不想要,否则一定要赔。”
陈承明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四川人岂不是欺负外地人么?我们投店,他们没有好好招待我们,反而偷看客人东西,这算什么道理?”
王恩山开口道:“那龚明不问什么缘由,出来便挥拳打人,难道我们可以不还手?”
龚清喝道:“是你们出手伤人,还说我们出手伤人?”
周京生也喝道:“我们是说你们出手伤人,但他学艺不精,才被我们伤了,这可是你们师父自己说的,难道不是么?”
龚清对贺钊说道:“贺当家的,他们便是不认帐,别跟他们啰唆了。”
贺钊果然说道:“陈帮主,既然你们不愿赔偿,那我们便要讨个公道了!恐怕你们躲不了整个四川江湖人,都要出来主持公道。”
周京生反唇相讥道:“没那么严重吧!我们怎知道有谁要出来主持公道。”
贺钊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中原人也忒小看咱四川人了。我今天就邦龚清兄弟主持公道。”贺钊把双掌一搓,说道:“陈帮主,得罪了,你们敬酒不喝吃罚酒,看看你们怎么敌得住江湖人?吴三桂那狗熊的几个侍卫,不便是有恃武功高强,还不是抵挡不住了我们四川江湖人?”他手一挥,他带来的人一齐便围攻上来,显然是想围殴!”
只是,贺钊带的人也不很多,与龚清兄弟计在一起,也不外十四人而已,还没围上来,便被董祥一人打个落花流水。
贺钊搓掌上前便斗董祥,董祥的拳法与铁沙掌有点仿佛,但董祥内功深厚,贺钊虽然也炉火纯青,但是比董祥差劲,心想这年青小伙,功力为何如此精湛,他不敢恋战,也恐自己这边受伤人太多,便跳出圈外,对陈承明说道:“陈帮主,我们今天认栽,山高水長,后会有期,我还会再来讨个公道。”
陈承明不以为意地道:“奉陪到底!”
贺钊这边的人几乎个个受伤,只是轻重不同而已。
邢珍珠看在心里,不说什么。
陈承明与王恩山说:“刚刚那人说什么吴三桂所派的人,被四川人赶跑了,不知是真是假。”
王恩山想了想说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这种事是杜撰不出来的。”
陈承明高兴兴道:“那就不用我们拦截了,这说明四川人抗吴三桂的情结还是很明显的。”
邢珍珠插口说道:“四川人如此抗吴三桂,那都是应该团结的。我们不该与他们对抗。”
陈承明叹息道:“四川人如果爱憎分明,他们便不该把我们当敌人看待了。”
邢珍珠告诫地说道:“承明,人们对我们中原人不认识,要认识也应该有个过程,我们还未除青竹帮,江湖人怎知道?”
陈承明连忙恭身答道:“师父说的是,我们今后再小心点。”
邢珍珠叹了口气,不说什么,陈承明知道邢珍珠对自己有些不满,但他认为,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梅花帮威名。
陈承明一行又继续推进,只可惜,陈承明不愿意与步步莲联系,又不愿与青云、贺钊和解,便惹出不少麻烦事来。
待续。。。。。。。
52回强龙苦斗地头蛇 女枭暗恋俏卧底 完
却说杜琼琼一众回到青竹帮,二座主郑重率领青竹帮所有人都出来迎接,杜琼琼一一向关国熹介绍了,特别对郑重说:“二哥,你可要好好善待关大哥,关大哥可是我们青竹帮贵宾,他广交江湖朋友,步步莲、中原梅花帮他都有朋友,真个了不起。”
关国熹连忙谦逊一番,休息一会之后,杜琼琼便连忙去看被炸毁的火药仓库,关国熹陪同一起前往,但见火药库被炸了一个大洞,离地面深有几尺,面积甚大,一大片都是焦土,杜琼琼叹道:“多好的火药呀,真可以把巨石炸个粉碎,可惜,可惜!”
她一五一十地把火药的来龙去脉毫无隐瞒的说给关国熹听,连小黑童的事都说给了关国熹听,只隐瞒了她**及小黑童暴长那一段。
关国熹只是听得津津有味,不说什么。
隔天,杜琼琼带着关国熹、施老板、郑重共四人到处玩耍,也带关国熹到了灵蛇洞前看那巨石,关国熹惊叹道:“这巨石天然如此之巨,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只是未知令尊在里面是否还活着。”
杜琼琼信心十足的说道:“肯定还活着,洞里面的灵蛇神位可以住人,那里面的毒蛇很有灵性,不会对他有何不利,只不知那关未然是死是活,他一进洞,便也没有我们帮主的办法了,不但灵蛇会保护帮主,而且会进攻关未然,关未然的确生死未卜。”
关国熹叹道:“想不到这个关未然竟是我的同宗。”
杜琼琼抚掌道:“真是想不到的事,太巧了。”
一路上,郑重,施老板两人一起闲谈,故意落后,让杜琼琼,关国熹两人在一起,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杜琼琼谈的,他们都听不见。他们虽然不知道帮主对关国熹安的是什么心,反正离远奌还是对的。
夜晚设宴,还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吃饭。谈天说地,各各都说出自己所见所闻,也不觉得像在演戏。
又隔了一天,四人骑马出外游玩,照样是施老板与郑重‘断后’,杜琼琼关国熹两人在前面倾谈。关国熹有意无意的问道:“杜帮主,你说你才从湖北回来不久,又说你见过步步莲,怎么我在湖北时,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杜琼琼笑道:“莲花会是自己封锁消息,而我那时还没有一点名气,白家庄的人也不知道我杜琼琼是青竹帮帮主,只知道我是青竹帮帮主的女儿,也不会随便传出去,所以谁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白家庄的事?”
关国熹故意反问道:“什么事?”
杜琼琼见关国熹不知道白家庄的事,肯定是白家庄自己封锁消息,不然的话,那样毒死了三个人,还不会闹得沸沸扬扬?杜琼琼有点高兴,便把话又支开去:“也没甚么啦,步步莲只到白家庄去要回图剑的。”
关国熹又故作不知道,杜琼琼又把图剑的事说了一遍。关国熹这才转入正题,问道:“你说吴三桂派人入川找步步莲,为什么又回去?”
杜琼琼笑道:“这都是外边传来的消息。”
关国熹又故意问道:“吴三桂难道那么无能耐?”
杜琼琼答道:“四川江湖人只怕步步莲,不怕吴三桂。”
关国熹追问道:“请帮主不要见怪,难道你们也不怕吴三桂?”
杜琼琼笑吟吟道:“山高皇帝远,他吴三桂之手也不会那么长。”
关国熹再追问道:“杜帮主,不是我小看青竹帮,青竹帮如果不用毒,我看谁都不怕青竹帮。”
杜琼琼笑道:“问题便在于我们弱小,不得不用毒,而江湖人也才知道还有个青竹帮。”
关国熹单刀直入问道:“像小黑童,马建、卢炳他们三人,江湖经验不算小,怎么也会中毒?”
杜琼琼又笑吟吟说道:“实不相瞒,本帮有镇帮之毒,只有帮主才有,我后来又发现我爷爷另有一种妙药,比镇帮之毒还厉害,江湖上從未见,告诉你也无妨。”
关国熹故意捧道:“想不到杜帮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领,真是失敬,失敬。”关国熹又故意嘻皮笑脸的开了个玩笑:“说将起来,我真不敢得罪杜帮主了,你要我留多久便留多久!”
杜琼琼又笑吟吟的说道:“真的吗?那你先得听我一件事,从今以后,再也不许你叫我杜帮主了,就叫我琼琼如何?”
关国熹笑道:“我叫你杜帮主是尊敬你。”
杜琼琼撒娇似地不依道:“人家又不想你敬,我一早便叫你关大哥,可就是不把你当外人看待,你如果再叫我杜帮主,便是见外,那我也叫你关大侠,关英雄!”
关国熹忙笑道:“我决非什么大侠,英雄,好了好了,我叫你琼琼就是了。”
杜琼琼高兴得几乎要从马上跳到关国熹的马上,两人同乘一匹马,但她还是按捺住了。只是说:“这才是了。”
关国熹立即问道:“琼琼,那小黑童肯定是你用那妙药杀的了!”
杜琼琼一听他叫琼琼,浑身酥软,笑吟吟的说道:“那当然咯!”
“那马建、卢炳为什么躲得了”关国熹问。
杜琼琼叹道:“我那妙药太厉害了,小黑童的酒才沾唇,便药性立即发作死了,马建、卢炳饮酒迟了些儿,便活了命,可惜我那时没准备,不然的话,我只要一弹指,泼一点在他们脸上或手上,也活不了多久!”
关国熹惊问道:“真有如此厉害?”
杜琼琼从马背上耸身一跳,从树上抓了一只小鸟下来,她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小白瓶子来,从里面洒了一点在小鸟背上,然后撒手放它飞去,只见它一展翅,便跌到地上死了。
关国熹点点头道:“果然厉害。”
杜琼琼得意万分地说道:“人说见血封喉,我这妙药见肉肉腐烂,见血当然封喉。”
关国熹没想这么容易便打探了一切,但一转念,这並非重要证据,证据便是那小白瓶子,怎么才能把它弄到手呢?又怎么才能与外面的人联系呢?
他又问道:“琼琼,恕我好奇,这么的妙药,能有解药么?”
杜琼琼一怔:“关大哥,你怎么想到解药呢?”
关国熹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凡有一**出现,便必有解药。”
“我们镇帮之毒有解药,如果服我们之解药,可以得保性命,但如何清除余毒,我尚不知道。”杜琼琼回答说。
关国熹不无真誠地说道:“琼琼,我们虽然初做朋友,但我真希望你能得放手时且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杜琼琼怕他嫌她毒辣,不会爱她,赶忙对他说:“关大哥,我们弱小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都是他们欺负我们,我们才反抗,我不会平白无故便去毒死人的,我也有自己戒律,你千万放心!”
杜琼琼又讲起了一大堆伤心的往事来,甚至连白瑜的事也不点名的说了出来,说她自己到处被人看低看轻,说得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关国熹心道:“这等下手毒辣的女人,也会如此流泪,真是可怕。”他只好故作同情的说道:“我相信你的话。”
杜琼琼听后很是高兴。关国熹为了作暗号给柳氏三姐妹,在回家路上便故意落后,反而施老板及郑重走在前头了。关国熹在进门当儿,在门口很快便做了暗号。说明他一切顺利,也清楚表明他的行踪了。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
53回踏破跌鞋无觅处 寒鸦-叫天助人 一
话分两头,却说步步莲在白家庄吓走了柳独脚之后,另一个独脚大盗便接踵而至。
当柳独脚逃走之后,那独脚大盗已进了白家,在易超群房中找不到猎物,便匆匆走了。第一次失利之后,他又继续偷进了两次白家。
步步莲觉得在巡逻上还有漏洞,本来在易超群房上已有特别布置,为何还没有发现,步步莲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与众人一商量,铁扇子道:“曾听说那南杨有易容术,但我从未见过,不知是真是假!”
易超群道:“那就是了!那晚我半睡半醒,见有一条黑影从窗前掠过,我疑是贼,揭窗一看,见那人似是赵前辈,便没有声张。”
大家合计一下,那晚赵子恢并未当值,也不曾出现在易超群窗前,那便肯定是易容的大盗了。
原来南杨北柳,湖北的南边出了个有名的独脚大盗杨钦,此人眇了一目,有人贬他,只叫他南眇,因恰好他姓杨,于是有了南杨北柳之说。“杨”“柳”两人轻功甚好,又恰好与杨树柳树本身轻飘飘有关,故而南杨北柳易于上口,易于流传,他们两人对此雅称也不推辞,实际上,两人也多有相通之处,都只单干,从不搭挡,两人身份都很隐蔽,虽然名气大,但很少有人识其真面目。南杨更厉害,他稍稍懂得易容,但并非真正能易容,即懂得普通化装技巧,他偷东西时,便常把自己打扮成类似那对象家中任何一人,以便被人误会成自己人而被疏忽,他正是模仿了赵子恢模样到白家庄的,因为杨钦偷偷看过赵子恢,认为赵易于模仿,便假装了他,果然躲过了易超群眼睛。
大家见有此种事发生,巡逻的人便都暗记在心,果然,杨钦第四次上门,立刻便被截住了。
那晚是千手千刀母女一起巡逻,俞葆葆眼尖,看见有个人像是赵子恢,立刻告诉了她母亲,关菊英一看,她炼飞刀的,眼光锐利,立即认出是假扮的,她喊了一声:“看刀!”声出刀出,小飞刀立即飞向黑影,杨钦轻功甚好,手脚敏捷,但是千手千刀并没有柳家飞刀那样示警,杨钦再快也难逃一刀,那刀正击中他躲闪不及的左肩,幸好不中穴位,杨钦大怒,忍痛拔下小刀,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将小刀抛向关菊英。关菊英一闪身,身子已飞到杨钦跟前,一招“大擒拿”猛抓黑影。
杨钦吃了一惊,天下焉有轻功与自己差不多的人!他回身一招“拨云见日”,空手便点关菊英来掌穴道,关菊英尚未拔刀,便也空掌迎敌,俞葆葆仗剑上前协助,她早想在莲花会众人面前显显自己本领,所以使出最狠辣招数,一招“横扫千军”暗藏关家绝招“狮子点头”,直取南眯左眼,杨钦正是眯了左眼,他见这小姑娘如此狠辣,显然欺他左眯,心中更加怒气,喝道:“小贱婢欺人太甚!”一招“黑虎掏心”直捣俞葆葆胸前,俞葆葆横剑一绞,“翻江倒海”要把拳头斩断,杨钦忙变招猛扣俞葆葆手腕,要用空手入白刃手法把俞葆葆手中剑夺下。
俞葆葆临敌经验尚少,也未遇到这样的高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一拳击向杨钦必救之处,杨钦才慢了下来,并未将剑夺下。俞葆葆忙又把剑招施展开来,又攻又守,与她娘亲关菊英-起把杨钦困住,四处巡逻的人都围了上来,杨钦见来了多人,并不恋战,立刻一闪身跳上房顶,再一个鹞子翻身,人便不见了。
巡逻的铁扇子、独臂猿、蒋大椿都围上来,关菊英将情况说了一遍,铁扇子众人都说俞葆葆眼尖,是个好材料,夸得俞葆葆脸都红了,很是高兴。
杨钦其实并未走,反而又翻身进内,直奔易超群住房,因为他知道巡逻的知道贼退了之后,便会放松警惕,这正是他下手机会。
易超群一早便被关菊英的喝声惊醒,她穿好衣服,和衣在床上坐着,她知道每次来贼都是以她为目标,所以便在等候有何动静,突然她听到静悄悄的脚步声,她忙跳下床来,伏在桌子下面,然后用手巾把鼻子掩住,她知道那些偷东西的贼都会使麻药,果然,她见窗口有了个小洞,一件东西正伸了进来,她立刻从桌子下爬了出来,站起身,开了房门,大喝:“有贼!”便冲出房口,仗剑直刺黑影,那黑影回身一招空手入白刃,便来夺易超群的剑,易超群怒喝道:“贼子敢尔!”她一招“瞒天过海”易家剑法,便把杨钦招式化解,杨钦把身上软鞭解了下来,一招“风卷残云”,软鞭便来粘剑,易超群“直捣黄龙”并不放松,仍然狠刺对手,这时一个苍老声音说道:“超群,让我来会会他!”
说话的正是赵子恢,他后边还站着孙子媚、夏教敏。
赵子恢对黑影道:“并肩子的,你既然要来偷东西,便该知道白家庄并非好惹的,请报上名来,我们可以确认。”
那黑影并不答话,轻轻一跳便上屋顶,但尚未立足,立刻又倒翻下来。
原来屋顶上站着步步莲,步步莲一把铁莲子,便把黑影逼了下来。
那黑影嘿嘿笑道:“你们倚仗人多,有什么了不起。”
赵子恢道:“我们便单打独斗,叫你心服口服。”
杨钦举目向上一望,只见屋上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人在那里把守,他想从屋顶逃走看来是很难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赵当家的,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人称南杨的杨钦便是。”
赵子恢喝道:“你果然是南杨,那与我们怀疑的正好一致,那么,我便来会会你。若赢了我,我便请步步莲放你走。”
杨钦狡猾地说道:“你我相斗,必有一伤,如果是我伤了,于你毫无益处,不如我与你比轻功,互不伤损。”其实,杨钦心想比较轻功时,可以趁机逃走。
步步莲在屋上跳了下来,说道:“要比轻功,我与你比!”
杨钦忙施礼道:“你的轻功,我比不上你,不然也难称步步莲!”
步步莲冷笑道:“亦罢,我这里有三个人,任你点一个与你比比。”
她对墙上众人说道:“关当家的,子媚、教敏,你们来!”
关菊英、孙子媚、夏教敏三人都应声而出,站在杨钦对立面。
待续。。。。。。。
53回踏破跌鞋无觅处 寒鸦-叫天助人 完
步步莲冷冷说道:“我向你介绍,左边的是关当家关菊英,人称千手干刀,中间的是我女儿夏教敏,右边是我三儿媳孙子媚,你考虑清楚,点谁均可。你若胜了,便放你走,但你若输了,将如之何?”
杨钦爽快答道:“任凭你们处置。”
杨钦寻思;关菊英的本领他已经领教过了,要赢她很有困难,两个较小年纪的,夏教敏是步步莲女儿,步步莲轻功了得,江湖人都知道,她的女儿经她**,轻功自也不弱,只有她儿媳,谅可以与她斗一斗,便对步步莲道:“我与你儿媳比比。”
孙子媚立刻跳到杨钦跟前,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声息,那轻功本领,便已显露出来了。杨钦正在惊愕之中,只听孙子媚说道:“你划出道儿来,如何比法!”
杨钦惊魂未定,一听对手让他划道儿,心中便另有打算,说道:“我打一飞镖,谁能追上它把它抓下来,谁胜!”
孙子媚爽快地说道:“可以。”
杨钦这么说,其实已占了孙子媚便宜,因为镖是他打出的,向何方向打出,他已有了准备,起步便快,已占了先机,这本身便不公平。但孙子媚要他输得心服口服,所以不跟他计较。
杨钦举手一扬,一支飞镖向远处打去,孙子媚在一众媳妇之中,本领高强,轻功与叶贝贝-様最为了得,杨钦揀她其实正中步步莲之计,只见孙子媚只两步便超出了杨钦,她再一施展“追蝉功”,只一会儿,便把镖抓在手中,然后回身把镖交给了杨钦。
杨钦叹道:“罢!罢!罢!世上竟有如此轻功,比我还快两步,在下認输。既然我输了,任凭你们处置。”说毕,突然举手便向自己天灵盖击去,只想图个自杀。
步步莲一粒铁莲子正好击中他手掌,令他手掌麻木没了力量。她冷冷说道:“杨钦,怜你练得一身本领,並非易事,这次你又不能得手,那柳独脚我们也放了,你便回去吧!”
杨钦道:“我再也没有面目在江湖上露脸了,只要你们白家庄及夏之莲的人,我今后都不粘手。”说完,再一个鹞子翻身,跳上屋顶,屋顶上的人也不阻挡,他再两手一拱,向步步莲道谢,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众人回到堂中,步步莲道:“如今江湖上两大惯偷高手,都被我们制服了,妙手空空狄狄儿又不在这里,看来只有明抢的人要来夺玉鸳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不必害怕。”
接着她又称赞俞葆葆眼尖,能看破了杨钦,立了一功。俞葆葆见步步莲当众誇她,極为高兴。
又过了几天,一众人等都已把白家老宅屋顶屋下都翻了个遍,但是都查不到有可藏宝剑图纸地方。
这天,步步莲、易超群及老管家一起再慢慢搜索,也是事有凑巧,他们走到园中一株老树旁边,这株老树底下已挖了不少洞,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突然两只老鹰从巢中飞了出去,冲天大叫,原来是他们在树旁边谈话惊动了树上的老鹰。步步莲抬头一望树上正有一个黑黑的大鸟巢,她问老管家道:“这树是从来便有的?”
老管家道:“是。”
步步莲又问道:“树上这鸟巢从前也是有的!”
老管家道:“这鸟巢好多年之前便有了,不知道孕育了多少代老鹰。”
步步莲灵机一动,说道:“会不会在巢上呢!”
说完,只见她一纵身,便跳到了巢边,巢里的小鸟吱吱呀呀的叫了起来,步步莲站稳在树枝上,伸手把小鸟捉了出来,一看,她惊喜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超群,你上来!”
易超群纵身一跳上了树,她向鸟巢里面一看,只见鸟巢中赫然有一个黑色木匣,上面布满鸟屎,易超群大喜道:“婆婆,应该就在这里了。”
她伸手便把木匣拿了出来,步步莲把小鸟放回巢中,易超群与步步莲一起跳下树,赶忙叫老管家去拿抹布,把木匣上的鸟屎抹光之后,现出乌油油的漆盖,上面还精美的刻有莲花图案。
步步莲叹道:“这就是了,你家翁还是原封未动,孙子媚他们便是将图剑藏在这木匣里。”
易超群急忙打开一看,果然有一张发黄的丝绸布料裹住了一把小剑。她望空拜谢道:“各方神明指示我们,找到了先翁所藏的东西,洗脱了先翁的罪名,补偿了先夫心愿,亦免了小女子负疚之心!真是谢天谢地。”
步步莲平静地说道:“超群,实不相瞒,我也並非非要找到它不可,只是觉得,很多人在这件东西上,丢了性命,若不把它找出来,真是太对不起这些人了!现在既然找到了,他们也可以安心了。”
易超群把木匣捧给了步步莲,步步莲把一众都请了在大堂上,对他们宣布找到了木匣,孙子媚一看,喜泪夺眶而出,她说:“是我亲手把这木匣藏在镖车上的,就因为如此,才惹来了风波,要是把它揹在背上,可能还不致如此。”
步步莲笑着说道:“傻妮子,要是放在你身上,你还逃得了!过去的事了,不说也罢。现在再交你保管,看看是否还会丢失?”
孙子媚道:“媽亲,你还是交给大姐保管吧!”
步步莲道:“不,还是你保管,你对它别有一种感情!”说罢,哈哈大笑,大家都欣喜若狂,易超群吩咐大摆宴席,举府同欢!白家家人奴仆都喝得酩酊大醉。
隔天,易超群对步步莲请求道:“先翁虽然得罪婆婆,白瑜回来之后,说是一定要把图剑归还,並说一定要找卓兆麟报仇,现在白瑜已死,无法报仇,请婆婆替他做主!”
步步莲面现怒色的说道:“卓兆麟我本来已饶他一条性命,但他居然还挑起祸端,发了英雄帖,为莲花会树敌,为白家树敌,我早便想除他,白公子的事,蒋大椿也会为他报仇,你不必挂怀,我们明天便去找他。”
易超群大喜,千恩万谢,她说她要跟步步莲一起,找卓兆麟算帐,步步莲並不同意,安慰她说:“我留孙子媚和你作伴,这小妮子善解人意,她本领也不错,你可向她学学,而且她这次出川也太累了,我要让她陪隌教礼养伤,让她休息休息,反正,你有孕在身,也不要外出了。”
易超群只好听从,在家中听候消息。这且按下不表。
却说陈承明遇到了贺钊等人之后,倒也一路平静,未見有人再来拦阻,心也便渐渐放宽了。
贺剑並不如陈承眀所想,他正到处挑拨人起来斗陈承明呢!
要知挑起多大风波,请听下囬分解。
54回逞强树敌违初愿 惶恐难安思故人 一
贺钊的师兄柯海山是最先被挑起的人,他是这小镇的昆仑俗家弟子的头头,地盘很大,陈承明没有送帖,便是看不起他。贺钊一挑,他立刻大怒,派了两个徒弟要向阵承明他们讨买路銭-一这也是江湖规矩。
陈承明一听是昆仑派要买路钱,吃了一惊,立刻对两个来人说:“有劳你们向当家的致意,就说我们行程匆匆,为的是有些私事,等私事办完,回程时一定上门拜谒,请多多包涵。”
那两个徒弟其中之一道:“别说漂亮话,识趣的便留下买路钱来。”
王恩山摧马上前,说道:“我同意,可我的两个伙计不同意。”
来人道:“你叫他们出来,我跟他们讲。”
王恩山一亮双拳,道:“就是他们不答应。”
来人大怒道:“你们梅花帮自以为了不起,来到四川便要遵守江湖规矩,好,我回去告诉我师父!”
邢珍珠正想上前劝止,那两个人都迅速回头便走。
邢珍珠对陈承明道:“承明,我们既是江湖帮会,便应该遵守规矩,初来时我们秘密,就是为了不招摇,后来既公开了,便该与人家打招呼。”陈承明忙道:“师娘说得是,那我们现在就去拜山。”
邢珍珠点点头,于是大家便尾随那两个人摧马跟进。
山路很平坦,修缮得很好,一看便知道是有规模的帮会。路两旁插着五颜六色的旗帜,风吹得呼啦啦作响。
那两个人见陈承明等人尾随而来,摧马更快,差不多到帮会门口时,大喊起来:“师父,他们来踩档啦!”
门前的守卫立即传话进去。柯海山正与崆峒派俗家弟子骆庚下棋,一听有人闯山,立刻推棋而起,对骆庚道:“老骆,今天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並简单将情况介绍给他听,骆庚怒道:“简直岂有此理!我帮你!”
这时警钟已经敲响,柯海山门下弟子都执武器齐集门口。柯海山,骆庚,贺钊,龚明在门前一字排开,等候陈承明。
邢珍珠见来收买路钱的两个人在前奔跑,便知道是此两人故意闹事,但也阻止不及,只好静观变化。
陈承明一到门前,便跳下马来,上前拱手道:“中原梅花帮帮主陈承明特来拜山!四海之内皆兄弟,江湖之中尽朋友,敝帮因有私事入川,不想张扬,不料产生误会,特来向当家的陪个不是。”
柯海山怒喝一声道:“你们中原来人欺人太甚,连点江湖规矩都不遵守,来人,把他拿下。”
邢珍珠等人一听连忙下马,邢珍珠开口喝道:“且慢动手!”她把手一拱,说道:“当家的,有话好说,我们来拜山,不是来踢寨,我们先说清楚,要动手未迟。”邢珍珠故意用内力将声音说出,柯海山一听,吃了一惊,气势有点软化,莫想答应助拳的骆庚跳了出来,戟指着邢珍珠道:“枉你活了这把年纪,把江湖规矩全忘了,怎么能教好年轻的,我今天便为四川人讲讲话,看看你们中原的人讲不讲理?是你上还是年轻的上来,我骆庚接着。”
韩尚萍一听此人说话竟敢对她师父无礼,甚为生气,立刻拔剑在手,说道:“师父,杀鸡焉用牛刀,有我呢!”说完,一剑便向骆庚砍去。
骆庚见来了个年轻貌美的少女,不甚高兴,也拔剑相迎,韩尚萍剑未用老,已变了一招“蛟龙出洞”,骆庚是崆峒派俗家弟子中的顶尖人物,本领算是不错,柯海山才招他助拳,而且他还有一班江湖朋友,开了个“万贯镖局”,生意挺好,闲时便来串门,不料今天碰了个大件事,他这一出头,便把整个崆峒派也卷进来,而且也差不多误了陈承明的大事。
骆庚的剑法是崆峒派镇山剑法,崆峒派的剑法以怪见称,骆庚一招“游龙戏凤”接招还招,韩尚萍见招拆招,“剑走龙蛇”直插骆庚左臂,骆庚一招“曲径通幽”又怪又急,韩尚萍连忙回剑护身,“灵蛇出洞”又刺向骆庚。
按韩尚萍本领,陈承明都叹服,在梅花帮中,他这个新来的师妹本领除郭芳外,算是在众姐妹中数一数二,今日战骆庚,陈承明以为可以手到擒来,杀他们四川人一个下马威,岂料急切之间,並不那么容易入手。陈承明也看不懂崆峒派剑法有何了得,但无论如何,几招过去之后,骆庚丝毫未露出破绽。
柯海山见来人中那个老妇人内功深厚,今见来个年轻姑娘也本领不错,立即叫了他的徒弟从小路下山,去搬援兵。那徒弟急急忙忙跑了。
韩尚萍几招之后,见不能降服对手,甚为着急,他立即将看家本领施展出来。这是她师父的心血结晶,只见韩尚萍将剑一变,一招“重重叠叠”便把骆庚裹住,骆庚也非弱者,他一招“横空出世”,便冲出韩尚萍的剑光包围,一招“突兀崆峒”也是绝招,韩尚萍“横扫千军”又挡又刺,骆庚不敢怠慢,“万仞朝宗”再转向“峰回路转”,一招一式的迎了上去。
两人又斗了几十个回合,韩尚萍越斗越轻灵,东跳西纵,骆庚招法渐渐变老,没有了新招,只好处于守势。但韩尚萍虽佔上风,仍然不能将骆庚击败。
这时候,山路下边尘埃滚滚,显然有快马奔驰而来,邢珍珠暗暗着急,不知道又来了什么人。
待续。。。。。。。
54回逞强树敌违初愿 惶恐难安思故人 完
一路上,邢珍珠见步步莲开了各种行业赚钱,心甚佩服,又见她接应柳氏三姐妹甚为热情,使得柳氏三姐妹能策应了柳银花丈夫,心甚安慰,由此而联想四川武林同道所经营的,比中原武林高明,中原武林坐吃山崩,青光帮幸好有高定钧经营玉石,经济较为充裕,梅花帮便不同了,梅花帮虽然有神碁几个朋友经商支持,但也不能长久依赖,必须按高定钧或步步莲那样,特别是步步莲,更是个学习榜样。
邢珍珠又见路上所遇之事,可以证明四川江湖比中原武林团结,而且黑白分明,官府都不敢惹武林人物。由于自己没有经验,也导致了陈承明入川之后寸步难行,像眼前发生的事,原来都可避免,虽说梅花帮不怕他们,但自相残杀並非好办法,而且自己入川,是为了截住吴三桂走狗及歼灭青竹帮,现在却一点都没有进展,她这才觉得神碁以前是何等聪明了。
场上形势起了变化,骆庚已渐渐露出败象了,邢珍珠赶忙叫道:“萍儿剑下留情!”这时候,只听噹的一声,陈承明也早已出手,将围棋打向韩尚萍剑尖,韩尚萍本来一剑已刺向骆庚前胸,被棋子一打,偏了方向,而且她也听到了师父喊声,剑锋一转,只刺中了骆庚左臂,骆庚左手剑噹啷一声坠落在地。
也正在这时,柯海山已经仗剑刺向韩尚萍,把骆庚替了下来。柯海山知道援兵将到,他奋力缠住韩尚萍,要帮骆庚报一剑之仇,他叫道:“老骆,你休息休息。”贺钊赶快过来替他包扎,伤虽然不轻,但不碍事,好在陈承明将剑尖打歪,不然,骆庚肯定受重伤。
韓尚萍与柯海山斗在一起,董祥上前道:“萍妹,你下来,我来敌他。”
韩尚萍原是郭芳小姑子,郭芳虽然改嫁了董祥,姑嫂关系依然,故而董祥也叫韩尚萍为“萍妹!”
陈承明也道:“师妹,你下来,董大哥替你。”
韩尚萍果然跳出圈外,董祥上前一招达摩拳法“龙王行雨”立即把柯海山逼退,柯海山‘咦’了一声,昆仑派镇山之招“一峰独秀”守住门户,董祥一招“直捣黄龙”拳风猛击柯海山,柯海山见此黑汉土里土气,招法却如此奇特,不敢进招,一招“巍巍昆仑”依然只守不攻,董祥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一招“达摩举杵”直击柯海山下腭,柯海山封住门户,但内力没有董祥深厚,退了几步,但他昆仑拳法只守不攻,董祥也难看出破绽。骆庚暗暗着急,自己已是人家手下败将,对方尚有不少人马没有下场,这怎么得了?贺钊以前敌不过陈承明,这次见黑汉出手凶猛,招数厉害,也不敢妄动,龚家兄弟更不用说了。
柯海山勉强又守了几招,虽然处于守势,但还不致败,这时候山下一彪人马已经杀到,为首一位道长,骆庚一见大喜,忙奔过去迎接,並且大叫:“师叔师叔,快来救我!”
那老道长跳下马来,在骆庚左臂上把穴道封死,问道:“是谁伤的你?”
骆庚把梅花帮的事说了一遍。那道长道:“我来应付。”
这道长是骆庚的师叔,是崆峒派护法之一,本领比骆庚师父还强,学的是崆峒派奇门剑法。崆峒派有几种剑法,在江湖甚为出名,可惜后代来者未能继承衣钵,崆峒派渐渐势微,但烂船尚有几根钉,现在继续撑住门面的几个道长,在四川还是被人看得起的。这道长名叫崆崆道长,他不是柯海山派人去请来的人,而是他们刚好下山办事路过这里,碰到了柯海山去邀请的人马,便一起来了,崆崆同行的还有另一位道长叫巍巍道长,都属叠字辈人物,叠字輩现在是崆峒派支柱,掌门的师兄叫崌崌道长,本领最高。
柯海山叫人去请的人马,都是柯海山昆仑派人物,本领与柯海山不相上下,只是人马一多,可助声势,不料来了个崆崆道长,还有巍巍道长,这可是令柯海山大喜过望。
邢珍珠见一下子来了十几个人,还有两个道长,知道事情闹大了。连忙附耳对郭芳说:“今天要小心,见好就收,不要把事情扩大。”然后又低声对众人道:“要手下留情,不要结仇太深。”
崆崆道长来到场上,早已拔剑在手,他挽了个剑花,道:“来者是客,你们谁先上听便。”他不容分说,立即摆出见个高下的姿态。
陈承明施了一礼,道:“在下陈承明,未请教道长法号?”
崆崆冷冷道:“贫道崆崆,请赐招。”
陈承明见他如此傲慢,不觉有气,立即把乾坤掌施展出来,空手去敌对手单剑,崆崆把剑丢给他师兄巍巍,双掌一分,去敌陈承明。陈承明先一招“荡荡乾坤”,崆崆一招奇门掌法“分崩离析”便去化解,陈承明一招“开天劈地”,立即攻击对手上三路,崆崆是崆峒派护法,见识不少,但却未曾见过陈承明如此掌法,心中暗暗吃惊,“这年轻小伙,居然有此掌法。”他不敢轻敌,把奇门掌法一招一式施展开来,陈承明的乾坤掌虽然厉害,但崆崆道人在“奇门掌法”上浸淫几十年,也已到了炉火纯青地步,陈承明並不能立即见功。
邢珍珠场上甚为着急,她见梅花帮入川以来,碰到的都是不该碰的对手,她真希望自己有能力可以抚平这种无聊的争斗,可是力不从心,她也想上场去平息这种风波,可她知道陈承明等人都不会让她上场。只要不是群殴,便没有她的事儿,她只好希望陈承明能明白她的想法。
陈承明这时也有些着急,他以为只要一露乾坤掌,立即便能击败对手,把对手气势压下去。殊不知对手居然与他斗了十几个回合,尚未露败象,他一急于求成,反而露出破绽,使得对手又可以支撑几招。突然间,老道一个“鲤鱼打挺”跳出了圈外,对陈承明道:“贫道认输,三天之后请往弥陀山,贫道在那里候教。”
他把手一招,十几个人连同骆庚等人一起回府去了。
陈承明莫名其妙,呆了一呆,便一起下了山,到了镇上,他们进了一家客栈,只见店小二出来道:“客官,我家客满了,请到其它客栈。”陈承明便又找了另一家,店小二的口气都一样,一连找了几家客栈,都说客满,陈承明没有办法,王恩山说:“这分明是不让我们住店,我们打进去,看看他们怎么说。”陈承明道:“三哥,我们还是再找一家再说。”
又到了另一家,店小二也是同样口气,陈承明不理他,一把将店小二推开,说道:“叫你们老板出来。”只见一个店主模样的人,对自己点头哈腰,满脸陪笑道:“客官,请你原谅,我们不敢留客,如果我们留你们,你们一走,我们便惨了,不但做不成生意,还要挨打,客官请包涵,请包涵。”
陈承明见他如此说,也没有办法,只好退出来,邢珍珠道:“我们去‘夏之莲客栈’试试。”陈承明只好答应,另找了“夏之莲客栈”,一进门,陈承明望见整个大堂都坐满了食客,陈承明心中打了个突,心道:“今晚难道要在郊外过夜?”
这时,只见一个店主模样的人满脸堆笑对他说:“客官,请进,请进,楼上有雅座,我领你们上去。”
陈承明客气道:“我们是来投宿的,一共八个人,最少要四间房间。”
店主道:“我来安排,我来安排,但也须先吃了饭。客官该饿了吧!”
陈承明喜出望外,说道:“当然,当然!”
店主引他们一众上楼,楼上果然不甚热闹,清净得很,店主叫店小二立刻安排一桌酒席,陈承明等人坐下之后,王恩山禁不住問道:“老板,为什么好多家客栈都不敢接待我们,而你们便敢接待我们。”
店主道:“客官,有所不知,这里客栈大部分都受峨嵋联合帮会所约束,都听峨嵋联帮的话。我们‘夏之莲’向来不听他们号令,分别便在于此。”
王恩山问道:“崆峒也与峨嵋在一起?”
店主笑道:“他们正是焦不离孟,关系好着呢!上几天峨嵋有位道长七十大寿,崆峒派掌门都亲自前往庆贺呢!”
王恩山又问道:“老板,我想问你,弥陀山离这里多远?那是什么去处?”
店主很有礼貌答道:“弥陀山是个小山,离这不远,一两天路程,那是峨嵋联合帮会一个分舵地盘,上山进香的游客不少,风景很优美,客官想去进香?游玩?”
邢珍珠拉住店主坐下,殷切的问道:“店家,我想向你打听个消息可不可以?”
店主忙说道:“可以可以,知无不言。”
要知邢珍珠问的是什么,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