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战后总结
“营长!”这时读书人就站了起来说道:“这是我们战术连的失误,请求上级给予处分!”
我摇了摇头示意读书人坐下:“当然,这也暴露出我军战术营作战经验不足的问题,但同时也暴露出我军一部份老兵因为打过大战而看不起小战,以致于警惕性不高、思想松懈的问题。比如我们分布在基地外围的狙击手,以狙击营的训练程度竟然还会让越鬼子给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摸掉……事后调查我们发现,这两组被越军特工摸掉的狙击手,均是几天没有换过换过狙击位,这才使越军特工有机可乘事先在狙击位布下埋伏。”
说到这里我就叹了一口气:“四名跟着我南征北战的兄弟就这么没了,这几个同志跟着我一起深入越境打过越鬼子,远渡重洋进入阿富汗打过苏联鬼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却偏偏在阴沟里翻船。你们觉得这样值得吗?甘心吗?!”
会议室里一片鸦雀无声。
过了良久,教导员才语重心长的点头说道:“是啊!同志们要想想,这四名狙击手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不管放到哪个战场那都能发挥很大的作用。但现在……不仅他们牺牲了,还使基地陷入了危机,甚至危及到炮瞄雷达。”
“所以同志们!”我说:“大家要清楚的认识到一点,咱们这是在打仗。战术营经验不足的问题是要解决,但我认为更严重的是部份老兵打了几次胜仗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就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了。或者是看不起眼下在做的放哨、警戒这样的小事了。战场这个地方你们也很清楚。是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的。你们犯的每一个错误,看起来很小的一个错误,很有可能不只是让你们自身陷入了危险,还有可能会影响整场战役的胜负!我们眼前就是一个活一生的例子。”
会议室里干部们被我说得个个都抬不起头来,尤其是带领狙击连的罗连长,整张脸就像烧着了似的火红火红的。
但其实我这些话不仅仅是狙击连,因为我发觉合成营里许多老兵都有这样的心理,尤其是他们现在自恃甚高……要知道咱们合成营这时候就相当于特种部队了。而且还是屡建战功的特种部队,于是自然而然的就会有种目空一切的心理了。
不过这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他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心理,很大一部份原因也是让其它部队给捧的。
要知道合成营现在在部队中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普通部队一听说“合成营”这三个字,立马就是以仰视的态度看我们,说话的语气中也充满了钦慕和崇拜,这样时间一久,战士们的心理会发生变化也就不奇怪了。
但这种心理对我们部队来说显然是不利的。
这一方面会导致老兵在战场上纪律的松懈,另一方面也会使他们错误的估计敌我形势。甚至有时还会为了面子明知不可为而强行为之。
比如有个阵地久攻不下,合成营的战士们很有可能就会出于在普通部队面前炫耀的心理。根本就不顾这个阵地是否适合强攻就发起强攻。
当然,第二种现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但正如我刚才说的,战场是没改正错误的机会,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防范于未然。
“营长说得很好!”教导员点头说道:“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重视起来,回去后同志们就积极组织战士们对这个问题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这对没有出现这种自大现像的战士是个警示,对已经犯过这种错误的战士就是一个教育。要求战士们在今后的战斗中,要做到不管大仗、小仗都一样对待,任何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是!”干部们异口同声的应着,会议前脸上的兴奋之色此时早已荡然无存了。
见此我不由暗暗点头,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其实我这些话不仅仅是想让那些老兵不要懈怠,还有给他们泼一盆冷水让他们冷静下来的意图。
打仗这个东西,其实是在心态最平静也就是能以平常心对待的时候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其战斗力。
过于消极就不用说了,打起仗来动不动就想明哲保身肯定不会有什么战斗力。
过于积极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在这时人往往不能冷静的思考,而现代战争恰恰就需要有思考能力的战士。
就比如在关键时刻用计保住了炮瞄雷达的那个班长,如果没有他的思考能力的话,这时候的老山只怕都在越军手里了。
“另外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我接着说道:“老山战斗虽然结束了,但是我们的战斗有可能才刚刚开始。”
“我们的战斗?”闻言干部们不由全都疑惑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在奇怪什么,要知道一直以来我们都在打仗,那怎么能说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我的任务是什么?”我问。
沉默了一会儿,赵敬平才回答道:“保护炮瞄雷达!”
因为我们的任务太多,现在已经完全偏离了这个主任务,所以大家一时都把主要任务给忘了。
“对!”我说:“就是保护炮瞄雷达!”
“营长的意思是……”赵敬平脸上带着不解。
“越军特工还会回来!”我说:“他们还会以炮瞄雷达为目标,而且很有可能还会是同一批越军特工。”
我这话立时就在会议室里引起了一片不小的轰动。
“营长,越军特工还敢回来?”刀疤有些不信的问道:“而且还是同一批?这是上级给的情报?”
“不!”我说:“是我的推测。事实上,这应该说是我给越军特工设下的陷阱!”
“陷阱?”被我这么一说众人就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们设身处地的站在越军特工的立场上想想。”我说:“越军是以越军特工炸毁炮瞄雷达为基础,发起的这次战斗。但事实证明越军特工并没有炸毁炮瞄雷达,也就是说所有的错误都是建立在越军特工失败的行动之上,你们觉得越军特工会怎么做?”
“哦!”闻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整顿
老山方面的战事就此告一段落。
毕竟越军在这一战中的损失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能力,这指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有兵力和人员上所能承受的能力……越军兵力本来就不足,在老山战役之前就已经让相当数量的女人甚至是未成年的小孩派上了战场,但就算是这样还是很难维持边境一带的有效防守,现在老山战役使他们精锐部队大量伤亡,于是就像我们之前预料的那样,在短时间内越鬼子是没有办法恢复元气再对老山或是中越边境上的任何一点发起大规模的战斗了。
事实上,我觉得越军高层是没有正确的把握住当前的中越态势。
首先我们说中越双方的兵力相差实在过于悬殊了,越南79年兵力最多的时候才达到一百多万,之后就算全民总动员其增加的兵力也填补不上前线减少的兵力……越鬼子打了几十年的仗,国内男女比例已经严重失调,到与我军作战时想要快速补充兵力已经相当困难了。
反观我军,兵力却有五百万左右,多年下来一边打仗一边裁军,到现在还有四百万左右的兵力。
四百万对一百万,在兵力上越军是怎么也比不过我们的。
而且这里头还有一个巨大的区别,那就是越军是全民总动员,为了保持兵员的数量而不断的以次充好,这使得军队的素质明显下降,而且这种素质下降的趋势还会继续保持下去。
我军恰恰相反,在打仗的同时还积极进行军改并不断的裁员。使军队的素质不断上升。此消彼长之下。这差距就不是可以以道理计的了。
所以。如果越军高层要是聪明些的话,那就应该看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无法在兵力上保持跟中国一样或者相类似的级数,这无疑就是在以已之短攻彼之长,最终要被拖垮的的是他们自己。
但越军高层目前没有这样的智慧,所以依然是拼尽全国之力在边境一带保持着数量相发可观的军力与中国抗衡……那谁怕谁啊?
其次,随着苏联越来越深陷阿富汗的泥潭,越南与苏联南北夹攻中国的态势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
这时候的苏联自己在阿富汗已是焦头烂额。阿富汗的困局不仅让苏联耗费了巨大的财力和物力,更重要的是还在很大程度上打击了苏联的信心……原本他们还以为自己能够在几个月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控制阿富汗,但事实却是他们用了几年的时间还没做到,而且形势还越来越难以掌控。
于是苏联人自然而然的就会想了,一个阿富汗都这样棘手,那么对于国力更强、幅员更辽阔、人口更多,而且也有相当丰富的游击战经验的中国……那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这么一想,再加上也不可能阿富汗、中国两线作战,于是实质上早就把进攻中国这个想法给否定了。
这么一来,如果越军高层够聪明的话。能看清这种形势的话,很容易就能分析出这样打下去是不会有任务结果的……之前他们也许还因为靠着苏联这颗大树有那么一点可能把中国扳倒。但现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中国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就算不错了。
那么越南现在还在边境与中国打生打死的又是何苦来哉?对越军士兵及百姓来说也许还有意义,那就是报仇,但在战略层面上来说这完全就是没有意义的战争。
当然,这场战争对越军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对我军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保家卫国守卫边彊,利用这场战争来练兵,为军队改革提供动力,推动军队往现代化发展,提高民族凝聚力……
有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是越南领导人的话,要做的就应该是想着怎样逐级降低冲突并与中国达成停战协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浪费人力、财力做着没有意义的事。
但这并不现实,越南做为一个小国,他们的领导人很难有这样的智慧和觉悟,这样的事只有到了几年后苏联和越南两国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时才会发生。
其实越南的崩溃在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一点苗头了,比如现在的越鬼子,因为一而再而三的被我军以相当大的伤亡比打败,比如之前的法卡山战役、扣林山战役,再加上现在的老山战役……无一例外的都是以中国军队的绝对胜利拿下这些阵地,尤其是这次的老山战役,越鬼子几乎可以说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这就使得越军全军都弥漫着一种消极的气氛,就像一线的战士们说的,越鬼子眼里已经少了点什么,虽然还是一样的狠,一样杀气腾腾,但已经没有以前那种瞧不起中国军队的眼光,反而多了点敬畏和害怕。
相反,咱们中国军人在打完这几场仗之后,对越军这种集团式冲锋的战术反倒有了点轻视的感觉。
也就是说,不知什么时候战场上敌我的心理已经发生反转了。
这使得我们在老山这段时间的任务相当轻松。
按照张司令的命令,就是保护着炮瞄雷达继续在老山一带呆上一段时间,以震摄住越军炮兵使我军步兵能够完善防御。
但其实我却觉得这时根本就不用炮瞄雷达震摄了,之前那场大胜仗以及阵地前沿被烧成黑炭似的成片成片的焦尸就是最好震摄。
只是因为张司令的命令,而且也觉得老山很重要,为了保险起见该做的还是要做,于是这段时间还是带着炮瞄雷达在老山一带活动。
不过就像我预料的那样,越军阵地方向就像死一般的寂静,既没有枪声也没有炮声。
后来我才从情报部门知道,越军因为死伤惨重而且老山一带的主要高地都落入我军手中。再加上中国军人还有炮瞄雷达。所以自知无法抵抗中国军人的进攻。都做好了“诱敌深入”接着打游击战的准备了,甚至还有一部份越军指挥官都开始按照被美军入侵时的样子规划布署战斗了。
所以我才说越军高层没有什么战略眼光,或者说他们有被害妄想症……中国是一个大国,做为一个大国,从一开始就强调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那就不会像他们一样出尔反尔再打出国门。
然而,这段时间的任务虽然轻松,我们合成营却从没有轻松过。事实上这还是我练兵的一次机会。
就像之前所说的,合成营的老兵已经普遍出现一种自大和懈怠的心理,现在在这种任务很轻松的情况下就正是我们练兵的好机会。
于是在战后总结会议之后,各连的指导员很快就在教导员的组织下开展了一番激烈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这就是部队里有教导员、指导员的好处,有时还真能为我们这些擅长带兵打仗的人省下不少烦心事。这不?我只要几句话交待下去就可以了,怎么解决就由教导员、指导员来考虑,这就使我能够全身心的关注战斗方面的问题。
在做完思想工作之后,马上就投入训练……确切的说这不能说是训练,而应该是实战,因为我们就是在一线保护着炮瞄雷达并起到震摄越军的作用。
与实战想比有些不同的是。这种实战也太轻松了点,每天都是侦察。组织防御,接着将炮瞄雷达拉到指定地点开机,几小时后一枪没发一炮没打就拉回来了。
这样日复一日的,工作的确是相当枯燥而且没有挑战性。但也正是这样,我们才能够借此狠狠的整顿下部队老兵这中懈怠的风气。
应该说在做完思想工作之后整个部队的风气就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时间一长就难免又有几个阵员抱着侥幸的心理开小差……
这一回犯事的是特工连的战士,两个兵见没什么动静就偷偷的躲在猫耳洞里抽烟。
这本来算不上什么大事,如果是在战壕或是高地上抽烟那的确不行,香烟的烟雾和火光会暴露位置,但躲在猫耳洞里抽烟……那就是一线的战士常做的,战场压力大,不抽几根烟怎么受得了。
但那是一线的战士,而不是我们合成营。
原因是我们要对付的不是普通的越军,而是很有可能潜伏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我们的越军特工。我们的任务也不是普通的作战任务,而是保护炮瞄雷达。
这就决定了我们不能犯一点点错误,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严令在任何时候都不准抽烟。
结果是什么就不难猜测了,这两名战士的违纪行为被发现后,我二话没说就把他们给踢出了合成营。
对此许多人都觉得这惩罚太重了,而且特工连的战士能留到现在,那可以说个个都是精英,就这样踢出去也觉得可惜。所以就连赵敬平都来向我求情,说是不是给个记过或是警告处分什么的。那两个兵也是后悔不迭,甚至还写了血书向我求情。
但我还是不为所动坚决执行了命令。
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特工连的战士有哪个不是跟我出生入死的,不说他们军事素质过硬,就算是个人感情上也过不去啊。
但我又不得不这么做,要知道这可是军队,有句话叫“军令如山”,如果从一开始就不执行,那往后还怎么在部队里带兵。
对此教导员也是支持的,按他的话说,就是:“我们最近就是想要打击这种小毛病,现在如果因为它是个小错就网开一面,那也就是告诉其它战士这种小错还是可以犯的,这种先例不能开!”
于是最后还是教导员亲自去给这两名战士做思想工作……其实这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思想工作,这两名战士一直都知道是自己的错,只不过还抱着一线的希望能留在合成营而已,后来知道没希望也就没办法只能离开了。
离开前,这两名战士还特地找到我,说:“营长,您做得对!我们来,不是要求留下的,是感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我们的教导,这些年我们学会了很多,咱们都记在心里呢。另外,我们还希望往后还可以回来看看!”
对此我还能说什么呢?在那一刻,我几乎就要忍不住开口让他们留下了。
所以说像我这样的基层干部还真有许多难处,因为我们常常要陷入军纪和战友之情的两难境地。
不过这么一来还真没人再敢犯错误了,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战士们都尽可能的做到完美。当然,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尽善尽美,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是尽自己的能力。
“狙击连那有没有消息?”我问着赵敬平。
这段时间我最常用的就是狙击连的狙击手,每次出动前,我都会把狙击手提前半天甚至一天安排到沿途的高地上潜伏。
简单的说,我就是把狙击手当作情报部门用了,如果有越军特工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行踪,肯定逃不过狙击手的眼睛。
“没有消息!”赵敬平回答:“一切正常!”
“嗯!”我点了点头。
越军特工的耐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想,这或许也是因为越军特工知道我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甚至越军特工还有可能察觉到这是我布下的陷阱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所以才会这么小心。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他们还是会来的,因为他们背不起越军在7.12惨败的这个罪名,那可是上万人而且还是越军精锐部队的伤亡,而唯一能使他们将功赎罪的,就是完成他们的任务也就是炸毁炮瞄雷达。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现在似乎是越军特工掌握了主动权,他们躲在暗处能够选择出击的时间甚至是地点,而我们却什么也不知道。
想了想,我就决定给他们制造点麻烦,或者也可以说是给他们更多出手的机会。
当然,这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风险,但打仗这种事,从来都是没有风险就不会有收获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转场
“情况是这样的!”在接下来组织的会议中,我就对干部们说道:“我们现在面临一个情况,那就是炮瞄雷达太少,目前投入到前线使用的就只有一架,也就是我们保护的这一架。另一方面中越边境又太长,总共有一千多公里,所以上级也认为炮瞄雷达总呆在一个地方使用也是不合适的!”
“哦!”闻言赵敬平就说道:“上级的意思是把炮瞄雷达投入到其它地方使用?”
“对!”我说:“四十师的防御已经组织得差不多了,炮瞄雷达继续呆在老山作用不是很大。而且这也不足以给越鬼了造成一种威摄……他们要是知道我军炮瞄雷达只呆在老山一个地方赖着不走,那么他们在老山地区不打炮就可以了,其它地方就可以放心的使用火炮而我们却拿他们没办法。
反之,如果我们能够把炮瞄雷达机动的使用,也就是炮瞄雷达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整条战线的越鬼子都无法确定他们面前是不是有咱们的炮瞄雷达在监测着,于是整条战线的越鬼子炮兵都会心惊胆战颤的,打起炮来也不放心嘛!”
“营长!”赵敬平不由皱眉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么做显然会使炮瞄雷达被偷袭的风险成倍的增加!”
赵敬平的担心当然是有道理的,要知道我军在老山这片地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和四十师配合得也很默契,更重要的还是四十师刚刚跟越鬼子打过仗。所以在边境一带会严防越军特工的渗透。这都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大的便利。
现在如果要将炮瞄雷达机动。也就意味着我们要频繁的更换地点,对地理上的不熟悉以及与地方部队的配合和当地情况的了解等方面的不足都有可能给炮瞄雷达带来不可预期的风险。
事实上这也是张司令的想法,他对炮瞄雷达的意见也是希望求稳,毕竟这时我军目前唯一能够在前线使用的炮瞄雷达,其不只有军事上的作用,还有战略和政治意义上的作用……这几乎就可以代表了我军在现代科技上全面压倒越军的一个标志了,这无疑会打乱越军高层的所有计划,往后大多数战斗都要以越军炮兵全面被压制为前提。
但是。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么做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抛出一个更大的诱饵给越军特工,我相信就算越军特工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也不得不往里跳,毕竟他们的确是有成功的机会。
“当然!”我说:“这么做风险是有的,但同时也是对我们的一种挑战,而且我认为这也是早晚的事,咱们总不可能一直都呆在老山吧。总有一天要面对的,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赵敬平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要知道现在保护炮瞄雷达的部队只有咱们合成营,让其它部队来保护上级又不放心。也就是说咱们总有要回北京休息的时候,那时炮瞄雷达自然也要跟着一起走。
于是方案就这么定了下来。炮瞄雷达第二天晚上就转移了。
转移的过程一如既往的低调进行,甚至就连江师长也是在我们要转移的前一秒钟才知道情况。
“杨营长!”江师长在电话里不无遗憾的说道:“我知道上级把炮瞄雷达转移也是有道理的,毕竟需要炮瞄雷达的地方不仅仅只有老山一个地方。但是你们这么一转移……我们这心里就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放心吧,师长!”我说:“咱们这玩意可以说是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如果有一天老山再次开打了,那我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回到这里!”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江师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一路顺风,我就不多送了!”
挂上电话时我就觉得有点好笑,炮瞄雷达这玩意都好像成了一线部队的定心丸了,就算没仗打,有它在心里就觉得踏实。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的心理都是这样,如果一直都没有炮瞄雷达的话这仗也打得好好的,但一旦拥有过再回到原来的那种状态,这心里就很难适应。
从这点来看,现代化装备也很容易让部队形成一种依赖性。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从某方面来说,越是现代化的国家就越容易被摧毁的原因。
我们转场的下一个目标是扣林山。
这里是云南一线除了老山之外最“热闹”的地方,自从我军收复扣林山以来,越军在这个方向对我军的骚扰和轰炸是一天都没有停止过。而且就在我军展开收复老山的战役以来,越军为了能够达到间接援助老山作战吸引我军兵力的目的,在扣林山方向对我军的轰炸、渗透、摸洞等动作是愈演愈烈。到了现在,老山方向的战事倒是安静下来了,反而是扣林山频繁的小战斗却没有一点冷下来的迹像。
对此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一方面是越军的报复心理……他们在老山方向上打了一场败仗,而且还是惨败。于是就想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希望能在扣林山这边把老山的损失找回来。
当然,越军也知道这损失肯定是找不回来的,那可是上万越军王牌部队的伤亡啊,316a师只怕从此以后都一厥不振了。但普通的越军可不管那么多,他们是能拿回一些心里也解气。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越军知道我军炮瞄雷达只在老山方向,而且还知道我军炮瞄雷达不足,于是扣林山这片地区的越军活动依然像以前一样嚣张。
但很快他们就会知道这种情况就要结束了……
“杨营长,这是你们要的资料!”我们刚保护着炮瞄雷达到扣林山,就有一个姓余的参谋把一大叠的资料毕恭毕敬的放在了我面前。
想想也觉得好笑。这要是以前。我们如果想要一线部队的资料的话。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得到一句话:“想要资料?成,拿东西来换!”
这事我们以前就遇到过不少,好在大多部队在一听说我们是“合成营”之后,很快就放下架子为我们无偿提供情报了。
但那也是因为我们是合成营,一支可以享誉全军可以横着走的合成营,这要是普通部队的话……那就是要钱要物毫无客气的。
要说什么组织性、纪律性,这些东西其实对一线这些将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活的战士们没有太大的约束,战场自有战场的规则。
但是到了现在。一线的部队是巴不得在第一时间把最详细的资料交到我们手里了,甚至是求神拜佛也要请我们到他们阵地上走一遭。
这倒并不是因为我们合成营,而是因为我们手里的炮瞄雷达……自从老山一仗后这炮瞄雷达意味着什么各地的战士们都很清楚,只要我们一来,然后打上几炮兵就包准越鬼子的火炮就没声音了。
又有哪支在一线的部队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呢?
我顺手就把资料推给了旁边的赵敬平,下令道:“你跟余参谋商量下,看看什么时候对越军炮兵实施一次打击!”
“是!”赵敬平接过资料很客气的把余参谋邀到了一旁。
我这倒不是看不起这场仗或是看不起余参谋,而是因为我想把精力集中在对付越军特工上,我很清楚这时越军特工才是我们最重要的敌人。
其实说实话,有时我也觉得费这么大的心思、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越军特工引出来是否有意义。
我很清楚一点。越军特工是怎么打都打不完的,打完了这批还会有下一批。也就是就算我成功的歼灭了这批越军特工,也并不意味着炮瞄协达往后就高枕无忧了。
所以有时候我也忍不住问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独眼龙是我的对手,他不仅几次三番从我手里逃走,上次还差点让我保护不了炮瞄雷达……简单的说就是因为结下了私仇,所以我这是假公济私了。
但想了想,我又觉得我这么做是没有问题的。
首先我跟独眼龙其实没有什么私仇,仗打到现在我早看开了,战场上就是你杀我我杀你,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你,双方都是为了生存而无所不用其极,所以说什么报仇之类其实现实,敌人总不可能站着不动等着你来砍头吧!
所以就算独眼龙几次三番的想要我的命,我跟他之前也不存在什么私仇,有的就是国仇。
其次,我认为自己之所以这么急着把独眼龙找出来并解决掉,是因为独眼龙与别的壏军特工不一样。
就算是陈巧巧这个曾经的特工连连长,对这个独眼龙也是一无所知。这就说明他的特工连就算在越军特工里也是拥有超然身份的,就像我们合成营一样。
有他在,我就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我不踏实,也就意味着炮瞄雷达不够安全,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这么做的。
现在,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把炮瞄雷达转移到警戒不严容易渗透的扣林山地区,同时在我军开炮之后还会很清晰的告诉越军炮瞄雷达的位置。
这一点就不用多说了,炮瞄雷达能够在短时间内精确的计算出敌人的炮兵阵地,这在战场上已经不是秘密。
也就是说,赵敬平与余参谋合计好之后,朝着炮瞄雷达得出的数据一开炮……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炮瞄雷达在扣林山了。
这对越军特工来说是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越军特工增加了难度,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会在扣林山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我们下一次会把炮瞄协达转移到什么地方。
越军特工什么出手吗?
我无法确定,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是越军特工还可以等,等到我军转到另一个地方,或是再转到另一个地方时,慢慢动手不迟。
但越军特工其实没有这样的机会,接着我要做的就是逼他们出手……我要让他们意识到现在如果不动手的话,很有可能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机会了。
赵敬平和余参谋的计划很快就制定好了,就像往常一样,为了能够尽可能多的杀伤越军炮兵有生力量,所以我们先用炮瞄雷达观测越军炮兵三天。
第三天,在得到足够多的数据的时候,我军炮兵营就照着越军炮兵阵地一阵猛轰……
这一切都跟我军在老山打击越军时一样,不难想像,越军炮兵在我军的打击下很快就丢盔弃甲死伤惨重。
但是在打击到一半的时候,陈维华突然报告:“炮瞄雷达出故障了!”
“什么情况?”我问:“怎么会在这时候出故障?”
“营长!”陈维华无奈的回答道:“自从老山收复战以来,炮瞄雷达已经连续工作好几个月了,这其间我们一直都是用每天检查更换零件的方法保持着它的工作状态,到现在才出问题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早不出着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是这时候!”我不由分说的骂道:“这仗才打一半呢,咱们炮兵部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药没处发!”
“营长!”余参谋劝说道:“其实也差不多了,这三天我们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越军炮兵阵地,这一轮轰炸过去越军炮兵已经是死伤惨重了,这可以从他们反击的炮火明显变弱看得出来。”
“那怎么行?”我说:“现在越军炮兵在还击我们就没办法!”
接着我又向陈维华下令道:“马上抢修,限你在两小时内让它恢复正常!”
“营长!”陈维华无奈的说道:“我们带的零件已经用完了,而且这次故障还是大问题,得运回北京去维修!”
“什么?运回北京?!”
陈维华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也只能叹了口气,带着抱歉的眼神看着余参谋:“看来我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余参谋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是炮瞄雷达,整个前线就只有一架,全国只有两架,所以一切都应该以炮瞄雷达为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转场(二)
等余参谋离开后,赵敬平就叹了口气说道:“怎么这么不巧,关键时候掉链子!”
我和陈维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只笑得赵敬平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
“炮瞄雷达没有出故障!”我说。
“什么?没有出故障?”闻言赵敬平就更加疑惑了:“那为什么……”
“这是为越军特工设的一个局!”我说。
“越军特工?”赵敬平不解的问道:“这跟越军特工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从一开始就跟越军特工有关系!”我回答道:“虽然我们知道越军特工肯定会出手,也因为7.12惨败是因为他们的错误所以不得不出手,但我们却不知道越军特工会在什么时候出手,这使我们的防御十分被动。所以我决定化被动为主动,逼越军特工在我们限定的时间内出手!”
“哦!”闻言赵敬平就有些明白了。
“首先……”我说:“我用你们对越军炮兵阵地打出的炮弹告诉越军特工,我们已经由老山地区转向了扣林山,这就给越军特工创造了更好的机会。其次,我军对越军炮兵阵地的轰炸只持续了一半,然后突然就失去了准头乱打一通,这肯定会让越军特工怀疑。”
其实这就不用说越军特工会怀疑了,就算是普通的越军也会觉得意外。
“所以……”赵敬平接着我的话说道:“越军特工就会来我军刺探消息,或者动用间谍打探情报。而另一方面,余参谋又会向上级甚至是炮兵报告。这是由于炮瞄雷达出了故障的原因。且因为这个故障必须返回北京维修。所以很有可能无法继续得到炮瞄雷达的配合……于是这个消息很有可能就会传到越军特工的耳中。”
“对!”我说:“当越军特工知道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很有可能又会在几天之内,也就是我军带着炮瞄雷达返回北京而消失的时候,你觉得越军特工会怎么想?”
“越军特工会动手了!”赵敬平不由苦笑:“好家伙,连我也着了你的道了!”
“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我带着些歉意对赵敬平说道:“是因为担心你演得不像露了马脚!”
“明白明白!”对此赵敬平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哈哈一笑:“知我者杨营长,我天生就不是演戏的料,如果真要是提前告诉我。余参谋或许就不信了!”
赵敬平这话倒是说对了,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做参谋是不错,但演戏就没有陈维华那么自然了。
虽然我不知道越军特工会不会上当,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更何况打仗这种事从来就没有百分百的赢面的,甚至可以说只要有百分之几的赢面就可以打……毕竟准备一下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是扑一场空而已。
于是准备工作很快就展开了。
同样是狙击手布署在最外围,但他们的任务与之前稍有不同……这一回他们是做好了在外围潜伏一整天的准备,我们将返回北京的时间定于第二天。
同时。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就算看到了越军的动静也不动声色,也就是把越军特工放进来再打。
装甲车和坦克自然是不能少。正如之前所说的,越军特工较少携带重装备,所以坦克、装甲车可是对付越军特工的利器。
只不过,我们放在明面上的只有四辆装甲车另加两辆坦克,另两辆装甲车和三辆坦克都经过周密的伪装潜伏在丛林里……在老山战役后,我军从昆明补充了几辆装甲车并退还了大多数的坦克,毕竟一线部队比我们更需要坦克,我们合成营有五架也就足够了。
坦克和穿甲车的伪装其实并不是很困难,只需要在地上挖一个与比坦克或是装甲车略高的深坑,把坦克开进这个坑里后,在顶上盖上一层木板,接着再铺上土和植被……整个庞然大物就这样“隐形”了。
当然,在这个深坑的一侧是有供坦克进出的斜面,一旦有情况发生,坦克和装甲车只需要一踩油门,马上就能从这个斜面窜出来参加战斗。
内层依旧是由战术连防御,特工连依旧像之前一样凭着直升机的优势做为机动部队,只不过任务也与之前不一样,特工连这时的任务是关门打狗,也就是在直升机及狙击手的配合下阻断越军特工的退路,或是追杀溃散的越军特工。
安排好这一切后,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了,等着越军特工的出现。
我本来以为越军特工会在当天晚上对我军发起袭击,毕竟越军特工擅长打夜战。
但我的判断显然错了,因为我军在阵地里坚守了一晚也没有等来越军特工的半个影子。
说实话这让我有点气馁,一方面是因为越军特工显然比我想像的还要狡猾,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军一夜的等待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和精力。
“越军会不会是没有得到消息?”赵敬平有些怀疑的问道:“毕竟这前后只有一天不到的时间,要是越军特工没能及时得到消息或是来不及组织和安排,那么也就无法对我们发起偷袭了!”
“不!”我摇了摇头:“我相信越军特工已经得到消息了,否则他们也不配成为我们的对手。”
“至于越军为什么在昨晚没行动……”想了想我就说道:“他们很可能是打算在路上发起进攻。”
“唔!”闻言赵敬平不由点了点头。
我们一直以为越军擅长打夜战,所以以为越军会在夜里偷袭,但其实如果做为特工的话,在白天发起偷袭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一方面是因为白天发起偷袭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另一方面,越军特工要伪装成百姓混在百姓中也很难让我们发现,同时也可以使我军投鼠忌器,因为如果大打出手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误伤我方百姓。
想到这里我不由暗道一声不妙,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一着,这要是打起来伤到无辜百姓的话就不是我希望看到的了。
“怎么办?”赵敬平问:“要不我们改为晚上行动!”
“改时间就会引起越军特工的怀疑。”我说:“同时,改到晚上也不见得对我军有利,我军直升机、装甲车及坦克的夜战能力都十分有限,在基地这种熟悉的地带作战还能发挥一点作用,如果是在路上由越军特工选的地点……”
赵敬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要知道我们这保护的可是炮瞄雷达,车队一条长蛇似的走在公路上,路边暗处随便藏着几个火箭筒射手就可以将炮瞄雷达炸毁了。
这也是我们的运输一定要选择在的白天的原因。
“通往昆明的路有几条?”我问。
“只有一条!”赵敬平回答:“另外的确还有一条小路,行人较少,不过汽车行驶很困难!”
“嗯!”我点了点头。
其实避开大路也不现实,云南这地方的路况那是众所周知的,一旦被困就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何况小路也更适合越军特工袭击,万一越军特工得到我军转向小路的情况,那情况就更加不堪设想了。
“那就只有……”我咬了咬牙说道:“按原计划行事了!”
经过半小时的准备后,合成营的车队就开上了公路。
这次车队的声势是相当浩大:前方是负责侦察的边三轮,后方就跟是满载着士兵的汽车,以及坦克和装甲车。
我的想法是,既然我们合成营保护炮瞄雷达对越军特工来说都不是秘密了,那我们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的……遮遮掩掩没什么意义,反而会让我军的兵力分散。
只不过我还是在这其中做了些小动作,也就是特地从后勤部队调了几架运送补给的小挂车来,并折腾成有点类似炮瞄雷达的样子拖在几辆汽车后并严加防守。
反正越鬼子也不知道炮瞄雷达是长什么样的,而且这些真假的炮瞄雷达个个都用帆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
当然,在这其中我有考虑过全都带着假的炮瞄雷达上去。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们打消了……越军特工不是那么容易骗的,万一要是知道我们留下一些兵力没带走,很容易就会产生怀疑,到时来个两边一起端,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同时空中还有直升机盘旋护航,他们的任务有三个:
一个是配合边三轮在前头侦察,一旦发现前方有什么情况,比如某段路被抛锚的汽车堵上了,或是出现了什么交通事故,那么上去解决问题的就是边三轮。
另一个,就是带着狙击手和特工连的战士递进式沿途索降展开侦察……这一招是从苏联鬼子那学来的,想当年在阿富汗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对付阿富汗游击队的。
最后当然就是在车队附近侦察并准备好提供火力掩护。
希望最后能够圆满吧,坐在汽车上的我想着:如果是炮瞄雷达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越军特工
一路的行军都十分顺利。
毕竟在我们前方有边三轮和直升机配合着侦察和组织交通,这种侦察和组织与往常不太一样。
这要是以前吧,为了不影响其它部队对道路的使用,毕竟他们也是要开往前线的部队,咱们也不能因为自身的任务给他们添乱。但现在我们可顾不上那么多了,炮瞄雷达可以说是非同小可,非常时刻自然要用非常手段,所以一路上不管是民用车还是军用车都实施戒严,要么靠边停车在我特工连战士的控制之下要么就绕道走。
所以这一路上我们都没少遭到百姓和军车的白眼……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的,一方面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运送的东西有多重要,还以为咱们这是在保护某个当官的搞特殊化呢。另一方面,这其中也有些军车同样也是执行任务或是赶往前线的,部队里的兵那是谁也不服谁,而且按常理来说更应该是从前线回来的要让赶往前线的,军情紧急不是?凭什么要让他们让我们,更夸张的还是要被特工连的战士拿着枪当作俘虏一样对着!
但我们这么做实际上也是情非得已,原因一个是因为炮瞄雷达重要,另一个则是像我们之前所说的,越军特工很有可能会混在百姓或是军人中,那这一打起来就不可避免的会误伤自己人,甚至我们还无法分辩敌我。
要解决这种困境的最好的方法,就像我们现在做的一样,将闲杂人等有效的隔离或是控制住。
“营长!”当我们的车队就要到昆明的时候。赵敬平就问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过了点?越军可能都没机会下手了!”
我知道赵敬平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引诱越军特工出来。但现在的问题是……越军特工很有可能已经出来并准备动手了,但却因为我们的这种警戒而使他们没法出手。
这的确是有可能的,毕竟我给越军特工的时间并不多,从昨天我们放出消息到现在也不过三十小时。在这一天多的时间内,越军特工必须要完成越境、渗透、伪装、战前准备等动作,就算越军特工训练有素也很难做到。
更何况,我们现在还采用这种几乎就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行军方式,这对仓促应战的越军特工无疑是一种挑战。
但想了想。我就摇头回答道:“不要小看这些越军特工,他们总会想到办法的,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办法而已!”
“嗯!”赵敬平点了点。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这一点,但之前几次在这支越军特工手下吃亏的事,又使得他不得不信。
“营长!”这时车后的通讯员给我递上了一封报告,说道:“司令部的电报!”
“哦!”我接过电报一看,只见上头写着一行字:“保护炮瞄雷达回北京!”
我苦笑了一下,随手就将电报递给了赵敬平。
赵敬平一看电报的内容也笑了起来:“这还假戏真做了!司令这是担心炮瞄雷达有什么闪失吧!”
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事后才知道其实另有原因。
这原因是多方面的,一个是从整体的战略上考虑。老山争夺战中我军已经达到了让炮瞄雷达小试身手且夺回老山还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越军炮兵的目的,这时越军已经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可能会有大规模的战斗,这也就意味着炮瞄雷达留在前线的作用也就十分有限。
另一个,则是我国这时向瑞典购买的另外两台炮瞄雷达也有了进展,我们完全可以等到这两台炮瞄雷达到手之后再重新将其投入战场,那时风险就少得多,万一有个闪失也有替换的。
出于这些方面的考虑,张司令就决定让这次原本是诱使越军出手的昆明之旅变成了真的护送回北京。
这时我就在想,还好我们把真的炮瞄雷达给带来了,否则这下就要又要回头了。
“各单位报告情况!”我朝步话机里问了声。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
“还有多少时间到昆明?”我问。
“大慨十五分钟!”刀疤回答。
没道理啊,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难道说越鬼子打算到昆明再动手?
这也许的确是个选择,但我们在昆明还是会一样实行这种交通封锁的方法,越军特工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何况昆明虽说人多更容易让越军特工混杂其中,但同时也是人多眼杂……这时昆明的百姓可是有相当高的警觉性,毕竟这时的昆明可以说是前线的中转站和补给基地,从79年以来就没少混进越军特工过,时间一长,昆明是上至公安下至百姓都会注意观察行迹可疑的人,一有情况就会向部队报告。
所以越军特工在昆明动手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而现在距离昆明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事情也许真如赵敬平说的那样,因为我军警戒得太严而越军特工准备时间不够充分,使得越军特工虽然有计划但却一直没机会动手吧!
这让我有点失落……自己做了这么多动作为的就是把越军特工引出来,现在却没能如愿。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考虑,至少炮瞄雷达没有危险。
然而就在这时,我却突然头皮一麻,就像是有危险正在向我靠近似的。
“各单位报告情况!”我再次询问着。
但是得到的回答还是“一切正常”。
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那么越军特工一定成功的避开了特工连的各种搜索和侦察。
我想不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第六感又告诉我他们的的确确是做到了。
我不由自主的将眼光投向了公路两旁。
这段路没什么特别的,左侧靠山右侧傍水。靠水的一侧是一目了然不存在什么威胁,只不过这里的水让百姓给围成了鱼塘……这里靠近昆明,渔民在这里养鱼有个便利,就是可以很方便的将鱼运到昆明去贩卖。
公路的另一侧是山,山上倒是密树浓草的十分适合隐藏,而且地势也十分险要。
但是我想,特工连的战士们肯定不会放过这片树丛,这可以从草丛中一些隐约可见的脚印上可以看得出来,战士们必定是对这片地区进行了细致的地毯式搜索。
对特工连的搜索水平我是放心的,要知道他们个个都是从越南战场上下来的兵,本身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不说,还是在陈家姐妹这两个熟悉越军隐藏方式的顾问训练下成长起来的,所以要是这片树丛里藏有越军特工,他们肯定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那么……如果不是在这片树丛里……
想到这里我猛然一惊,很快就意识到右侧的鱼塘有问题。
越军特工的确够狡猾,他们有意选择这样的地形误导特工连的战士重点搜索左侧更容易藏身的丛林,而对右侧一目了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鱼塘自然就不放在心上。
“停车!”我当即下令道:“目标右侧鱼塘,做好战斗准备!”
但我的命令似乎还是慢了半拍……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并不是我慢了半拍,而且越军特工有人在秘密观察我军的动静,也就是我军车队实际上还没有进入越军特工最理想的伏击点,却因为车队停了下来使越军特工感到情况不妙于是抢在我们做好准备之前动手。
由此也可以知道这批越军特工的反应有多快。
另一方面,在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就后悔自己下的命令有些不妥当。要是这时我下的命令不是先停车,而是先让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那么越军特工就该是彻彻底底的惨败了。
几乎就在我下令的那一刻,鱼塘里突然就冒出了一排的人影……之所以说他们是人影,那是因为他们身上、头上全都披着墨绿色的水草。显然,这使得他们就算是在鱼塘的浅水区中也很难被我军战士发现。
枪声和爆炸声就在他们站起的那一刻就响了起来……越军特工的人数并不多,在跳下车我就大略的看了一些,大慨有一个加强排也就四十几名越军。
但越军这时所处的地理位置却很好,他们一字排开的对着我军车队的侧面。
这种安排显然是针对炮瞄雷达来的,因为这可以使我军车队另加汽车后拉着的东西都暴露在他们的火力之下。
于是在我军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车队当即就遭受到不少的损失……越军的突击步枪和机枪是集中压制我军载有步兵的汽车和装甲车,要不是战术连的战士在训练中就学会了车队遇袭时要在车上趴低身子而不要忙着跳下汽车,这会儿只怕都死伤惨重了。
越军还携带了相当数量的火箭筒,不过好在他们准备发射需要时间……这就是躲在水里的缺点,因为担心火箭筒受潮,他们不得不用塑料将火箭筒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就给了我们还击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应该说我们还是相当幸运的,否则的话,如果让越军特工先打出一排十余枚火箭弹……这十余枚火箭弹毫无疑问的会直取我军装甲车或是装载着大批步兵的汽车。
事实上越军特工也是这么计划的,他们有进行严格的分工,虽然他们的目标是我军炮瞄雷达,但首先还是以杀伤我军有生力量为主……将我军有生力量打得差不多的时候,而我军援军又没那么快赶回来,于是炮瞄雷达也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所以,他们一部份人使用手榴弹和步枪对我军步兵实施压制,另一部份人则用火箭筒击毁我军装甲车、坦克以及满载着战士的军车。
要知道这时我军车队可是全部以装甲薄弱的侧面正对着越军,所以这一轮打击下来只怕我军当面都没有多少反抗能力了。
但好在我们有一些反应时间,也就是越军需要时间撕掉火箭筒上的防水包装,或者也可以说是归功于战前我先一步发现了越军的陷阱并向战士发出了警告……战术连的战士们反应也不慢,在我发出警告时就有一部分战士做好了战斗准备。
于是我军战士就在这关键时刻朝越军打出了一排子弹……
当然,因为还击的人数不多所以子弹并不密集,但久经训练的战士们在开火的那一刻马上就抓住了战场的重点也就是他们要打击的对像……越军火箭筒射手。
这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我们平时的训练是一再强调在战场上要能够用最短的时间里发现对部队威胁最大的目标并对其进行打击。
而且,这个对部队威胁最大的目标有时并不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目标。在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要以部队为先。
就比如说现在。有许多战士面前就有一把越军特工的ak47顶着,甚至还有抛到他们身旁的手榴弹。
对于战士个人来说,这些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因为他们如果不还击或是不转移阵地的话,下一秒这些武器就会使他们丧命。
但很明显的是,对部队的最大威胁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些正准备发射的火箭筒。
于是这时就是牺牲个人保存集体的时候了。
战术连的战士没有让我失望,就算面前的越军将ak对着自己打得“哗哗”直响。他们也能毫不迟疑的将自己的枪口转向越军火箭筒射手并扣动板机;就算身边就有一个冒着青烟眼看就要爆炸的手榴弹,他们还是能做到将其无视而紧盯着准星里的火箭筒射手……
随着一阵枪响过后,就连越军特工都感到十分意外,他们的火箭筒射手眨眼之间就倒下了三分之二。
“砰砰!”我拔出手枪接连朝越军火箭筒射手扣动扳机。
由于时间紧迫我根本就来不及向警卫员取svd,而且现在我们与越军最近的只有二十几米,根本也用不着svd的射程。
但是越军特工的动作也太快了,在我瞄向第三名火箭筒射手时,他已经在我击毙他之前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一辆汽车就在我眼前化为一团火焰,还留在车上的三名战士霎时就被火焰给包围着。
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发出惨叫或是下车扑灭火焰。而且继续在车上朝越军扣动扳机打出一排排的子弹……
甚至该车司机还做了一个又机智又可敬的动作,一踩油门直接开着汽车冲向鱼塘里的一名越军火箭筒射手。
很明显。这不仅可以扑灭汽车及战士身上的火焰,还可以顺带着消灭一名越军,一名对我军车队有重大威胁的越军。
越军火箭筒射手在这一刻都犯傻了,或者说就连他也没反应过来这时自己应该怎么做,他还是习惯而自然的扣动了火箭筒的扳机……这枚火箭弹很准确的击中了汽车的车头,但问题是这时汽车正处在越军特工的上空,而且距离越军只有二十余米。
于是轰的一声,炸开的弹片和有如弹片一般的汽车铁皮就四散炸开,只炸得越军特工自己的部队溃不成军。
这一幕让我震惊了,一直以来我以为战术连无论是在作战经验还是作战意志上,都与特工连相去甚远,毕竟他们都是军校出来的文化人嘛,甚至还有相当一部份是有背景走后门进去的,所以我想当然的也以为他们不会有特工连那些完全是从一线战士筛选出来的兵能吃苦。
这也是一直以来我对战术连并不是很重视的原因,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甚至都可以说是花瓶,也就是挂一个合成营的名,然后在基地训练、训练再训练,主要的作用就是供军校推行新战术的教材。
但是现在,在看到他们这一刻的表现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错了。
虽然他们在战斗经验上的确不如特工连,但战斗意志却并不输特工连。
“砰砰!”这时我军驻守在高处的狙击手也及时发挥了作用,几发子弹十分及时的将剩下的几名越军火箭筒射手击毙。
与此同时,两架直升机也很快就转向朝车队上空飞来。
但其实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因为我军的还击使越军火箭筒射手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这使得我军车队仅仅只损失一辆汽车和一辆装甲车。
而与此同时,越军十余名火箭筒射手却无一例外的被我军消灭,于是越军特工的末日就到了……我军剩下的几辆装甲车无一例外的将自己炮塔上的机枪转向,然后“哗哗哗”的朝越军打上了一连串的子弹。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整场战斗只有十几分钟。
特种作战就是这样,快打快完。
区别只是,这次本来是越军想着快打快撤,结果却是我们将其快打快完。
当然,这一仗我军也遭受到不少的损失,对于一个为越军特工准备的陷阱来说,这一仗并不能说是完美。
只能说是胜了吧,但我们的对手是越军特工,知道这一点我也该满足了。
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些愧对那些在战场上伤亡的战士,这些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侦察大队
“打得不错!”当我回到北京坐在张司令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张司令就点头说道:“如果不是战术连几次出现伤亡,你们这次执行保护炮瞄雷达的任务就可以称得上完美了。不过会出现伤亡也是正常的,战术连这支没见过世面的部队……一上战场就对上越鬼子顶级的特工,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是!”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次执行任务回来,战术连一共牺牲了三十二人,伤二十七人,几乎就可以说是折损过半了。
不过打仗的事就应该是这样,就像我们部队当初参战时也是没几天就牺牲了一大半,接着就是边打边补充,打到最后部队也就慢慢的成长起来了。
“怎么?”张司令见我的脸色,就问道:“你似乎还有些不满意?”|
“司令!”我略带遗憾的回答道:“在昆明附近歼灭越军特工后,我仔细检查过,独眼龙没有在里头。”
“嗯!”张司令点了点头,随手把一份资料递到我跟头,说道:“你还是低估了这个叫阮雄的越军特工连连长,这是我们情报部门得到的资料。你想的的确没错,越军特工连的确因为没有炸毁炮瞄雷达而被越军问责,越军高层也的确不断的向越军特工施压要求特工连戴罪立功炸毁炮瞄雷达,甚至越军特工连也一直是这么要求的,但这其中有一个人反对。”
“阮雄?”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
“对,就是阮雄!”张司令接着说道:“事实上,当你们还在老山时阮雄就迫于压力不得不带着特工连渗透入我军境内。只不过他一直按兵不动。甚至连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没有。”
“难怪那时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一点踪迹。”
“直到你们在扣林山打算撤回北京……”张司令说:“还像往常一样。越军高层多次给阮雄施压,阮雄是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才安排了一次在昆明附近的伏击。这家伙是个难缠的对手啊,他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你是在有意引他出来。”
我苦笑道:“往后每次炮瞄雷达出动,都要提防着他了!”
“这批越军特工手段极其残忍!”说到这里张司令神色一黯,道:“他们为了能够赶到昆明布下埋伏,拦截了一辆后送伤员的汽车,然后将自己装扮成伤员。”
“那我们的伤员……”虽然我知道问这话是多余的,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张司令摇了摇头:“我们在丛林里发现了伤员的尸体。包括司机和医务人员。”
我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对伤员和司机等非战斗人员下手,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有违人道或是无法想像,但对于越军来说,对这些数十年来都处在战争状态下的越南人来说,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张司令沉默了一会儿就断续说道:“上级的意思是,他们的特工能过来,我们的为什么就不能过去?!”
“过去?”闻言我不由一愣。
随即就想到:对啊,我军这时对越军的侦察任务大多还局限在一线附近,可是像越军特工这样频繁的深入敌人境内打击重要军事目标,似乎却是少之又少。
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我军侦察人员的素质和准备问题。就比如越军特工,他们甚至早在对越反击战暴发之前就开始准备了。于是他们不仅拥有各种战斗技能,还会讲中国话懂得中国人的习俗,这使得他们在我军境内如鱼得水,只要换上一身衣服再加上说着中国话,在还没有身份证的今天谁又能看得出来他们是越南人。
反之,我军侦察人员因为没有准备不会说越南话,同时也不熟悉越南人的风俗,所以很难深入越境进行特种作战,绝大多数的特种作战仅局限于越军位于一线附近的军火库、炮兵阵地等。
“对,就是打过去!”张司令点头说道:“我们仔细分析了下你这次与越军特工的斗争经过。结论就是过于被动。”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认同的,第一次遭到越军特工偷袭的时候就不用多说了,咱们虽然在做了许多准备工作,比如基地的防御、特工连的配合,但还是让越鬼子给钻了空子。第二次,就算是我精心布置了一个陷阱,甚至还把越军进攻时间都给限制在一天之内,但还是险些让他们得手。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验证了一句话:“世上没有攻不破的防线。”
简单的说,也就是防守是不可能密不透风的,总会有漏洞的。如果一味的防守,那对越军特工来说,就是能不能找到这个漏洞的问题。
“我们这么做也就是化被动为主动!”张司令随手给我递上了一根烟:“咱们不要总是想着怎么保护好炮瞄雷达嘛,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兵多将广,折腾出几支侦察部队来跟越军特工一样深入敌境搞破坏,让越鬼子头疼去。越鬼子要是一头疼,对我们内部的特工活动自然就少啦!”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另一方面,我军侦察部队如果能够深入敌境也能获得更多、更全面、更及时的情报,也会为我们更好的打击境内活动的越军特工打下基础。”
“没错!”张司令点头道:“这就是一个相辅相承的问题。所以上级决定让各军区抽调有经验的老兵组建一个侦察大队,专门用于深入敌境活动。只是这个训练上的问题吧……”
“啥?”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这又是张司令给我下的一个套。
不过想想我也就苦笑着不说拒绝的话了,要知道现在全军拥有最多的特种作战经验的只怕就是就是我们合成营了,因为我们不但跟越军特工交过手,还跟苏联特种部队、英国特种部队都打过交道,甚至我手里的特工连、狙击连本身就可以说是特种部队,那么这训练方面的事自然也就该由我们来承担了。
另一方面,这个训练还可以说是与我们合成营休戚相关的……侦察大队负责境外也就是深入越境展开特种作战,合成营则负责境内针对越军特工的特种作战,所以这一内一外正好就是里应外合,本来也就需要协同和交流。
“司令!”想了想我就说道:“这侦察大队说起来简单,但真训练起来只怕并不容易。这一方面是因为越军在特种作战方面经验相当丰富。另一方面,是越军的情况与我们不一样。”
“哦,说说看。”张司令闻言不由来了兴趣:“越军经验丰富我知道,情况上有什么不一样我就没过了!”
“是这样的。”我说:“举个简单的例子,我军有炮瞄雷达而越军没有。”
“哦!”我这么一说张司令就明白了。
要知道我军现在是对军队进行现代化建设,这么一来我国肯定会有许多新式装备的出现,比如英国的导弹、法国的直升机、还有这个炮瞄雷达等,再加上我军还有自行研发的地空导弹之类的,就使得越军特工有很有多有价值的攻击目标。
但是反观越南,却是个连鞋子都舍不得穿、饭都吃不饱的穷国,就别说什么建设现代化的军队了,他们的装备绝大多数都来自苏联。
就算这其中有些装备的确有打击的价值,比如越军的侦听设备等,但说实话他们的打击价值并不大,原因很简单,这些都是苏联无偿供给的嘛,咱们费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将它炸掉了,苏联再运过来一套也就是了。
“这倒是一个问题!”张司令想了想,就点头说道:“所以,你们在设置训练科目时就要注意选择,我们不应该把目标设得太大。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获取情报、越军指挥部、桥粱等,我们的目的是给越鬼子添乱让他们头疼嘛,这些事情如果是一件、两件也许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如果一多、时间一长就会让越军烦不胜烦了。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很大的优势,那就是现在越军兵力严重不足,其兵力主要是分布在边境地带,而内部却极为空虚。你是亲身到过越南打过仗的人,该知道越南内部连男人都不多了吧!”
“是!”我说:“但这同时也是我们的一个弱势。”
“怎么说?”张司令不由有些疑惑。
“的确。”我回答:“因为越军内部兵力空虚,所以我军深入敌境后所面临的威胁会减少。但正如司令说的,越军内部连男人都不多了,大凡青壮的男人都在战场上,后方就算有男人也只有老人和小孩,那咱们侦察部队深入敌境要是伪装成越南百姓很容易就会引起越军的怀疑。”
闻言张司令不由哈哈笑道:“看来这些事还真是有好处也有坏处,不过这些问题就留给你去考虑吧,总之你要把我们的侦察大队给训练好就成了,不要一打起仗就给我们部队丢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放假
其实有关侦察大队的事还有许多问题我没有说。
最直观的就是训练上的事……我们特工连的训练目前可以算是较为接近现代特种部队的训练,比如用直升机快速投送、比如索降、空降等。
但如果像张司令所说的那样,每个军区都搞一个侦察大队,而且这些侦察大队还是轮番上阵……这其实是出于一种练兵的目的,让各个军区都到战场上接受实战的检验,一方面可以提高指战员的军事素质,另一方面也可以推动军队改革,有利于军队的现代化建设。
也就是说,这侦察大队是不可能像我们特工连一样都搞直升机机降的,没有那么多直升机嘛。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明明知道直升机机降是一种高效率的投送方式,却要去研究并训练如果从地面渗透,这对特工连的战士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这就有点类似炮瞄雷达的现像,没有炮瞄雷达时炮兵也打得好好的,一旦尝过炮瞄雷达的甜头之后,再回到以往的炮战状态就让人有点受不了了。
另一方面,越军特工深入我军境内时可以不择手段。
就比如越军特工,为了能够及时赶到昆明设伏,同时也是为了能够不暴露他们的行踪,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就对我军没有反抗能力的伤员下手。
但是我军侦察大队可以这么做吗?
如果不能这么做的话,那无疑就会增加很多不确定的风险,另一方面,越南百姓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点我们在79年的时候就深有体会……别看那些老人、小孩或是女人个个都面黄股瘦弱不禁风的,准不防的就会拿出一把手枪甚至是冲锋枪对着我们了。
所以,比起越军特工能够在我军境内放手大干来,我军侦察大队必然会有许多束缚。
这种束缚是心理上的,而且也不是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或是训练时要求战士们怎么做他们就会这么做的。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越南人是几十年都处在战争状态下,他们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在战火的浸淫中长大,于是其天性就残忍就是不拿人命当一回事。
而我们,却是几十年没有经历过战火,绝大多数人都是在和平社会成长起来,就算我们训练时一再强调在这种情况下要痛下杀手,否则就会危及任务甚至是自身的生命……但是,在战士们面对越军的老头或是女人时,还是会下不手。
这些都要我需要考虑的问题,所以回到办公室后就一筹莫展的。
“又有心烦事了?”张帆给我倒了杯茶,有些不满的说道:“都出去几个月了,一回来还没好好的空闲一会儿,这就又忙开了!”
我苦笑着回答道:“这还不是要怪你那个做司令的老爸,任务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让我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张帆就有些后悔道:“当初我就不该跟我爸说起你的事。”
我摇头不语。
说实话,现在的生活虽然就像是一个整天上紧了发条的闹钟,忙得我有些晕头转向的,甚至有时都想逃得远远的什么也不管。但同时,这种生活又可以给我一种满足感、充实感。有时候,看着自己训练的部队,比如武警、缉毒大队或者是自己提出的观点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实并很好的运作,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欣慰。
也许,这就是别人所说的,一种自我价值的体现吧。
“对了。”张帆想了想,就说道:“你不是说都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机会去城里逛逛。要不……去跟我爸请个假,咱们到城里玩几天?”
“这……”我有些为难的说道:“马上就有任务了……”
“就因为马上就有任务!”张帆有些气恼的说道:“那总要有休息的时间吧,乘着新任务还没来,请几天假不过份吧!你要是不说,我去说……”
“你去说个什么?!”我有些不耐烦的应道:“你又不是没看见,我的任务个个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在这时候让我去玩,你就有那心情?!”
这时的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是有一股无名之火。
后来想起来,一方面是因为这时要考虑的问题太多而失去了耐心,另一方面是自己对张帆与张司令之间是父女这层关系比较敏感,有时反而还会刻意避开,而张帆偏偏又在这时候提起,于是口气就重了点。
张帆是从没有见我给她这样的脸色,一愣之后就抿着嘴不敢再说话了。
原本这也是件小事,但谁让张帆是张司令的女儿,很快这事就传到了张司令那儿。于是我很快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杨学锋同志!”张司令在电话那头带着歉意说道:“工作之余轻松下也是应该的嘛,何况你接下来的训练工作相对比较轻松了,赵参谋他们已经能够解决大部份问题了,准你三天假,去好好散散心!”
“是!”我应了声,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放过假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放假(二)
再将营里的大小事务交给了张作亮和赵敬平后,第二天我就和张帆就踏上了游玩之路。
其实,我对北京之行也是兴趣寥寥,之前之所以会在张帆面前说“到北京这么久都没去逛一逛”这样的话,完全是因为生活的神经崩得太紧节奏太快了,有时难免会觉得有些受不了发些牢骚。
事实上在现代时我就到过北京而且也游玩过几次,而且我相信现代的景色也要比80年代的北京要好得多,毕竟相差几十年嘛,无论是卫生还是市容方面都会有不小的差距。
总的说来,这时代的北京比起现代来缺少的是都市的繁华,增加的就是一种质朴,比如街头巷尾放的都是邓丽君的《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等,女生绝大多数都是过膝的长裤长裙,要么就是土不拉叽的喇叭裤。
话说喇叭裤在这时代还是挺流行的,男人也穿女人也穿,上细下宽,细得把整个屁股崩得圆滚滚的,宽的下头足可以当作扫帚扫完几条大街,有时真有些不明白这时代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裤子。
这有可能是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吧,不过我想这其中也有一部份是因为以往我国较为封闭,导致国人在审美观点上的缺失,现在国门刚刚开启,国外流行的一些东西很快就得到国人盲目的追捧。
于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国就会出现这样一种现像,一旦流行起什么那就会像一阵风似的刮遍全国。许多人并不是出于审美的观点去考虑这些流行的东西是否适合自己。只是想着别人这样我也应该这样。否则就跟不上潮流。
还好我和张帆并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身为军人的我们不管什么时候身上总是一身军装。
我们的第一站就是长城。
但还没爬上长城我就后悔了。因为这时的我已经有种看山不是山的感觉,每看到一个高地的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的计算它的高度,该派多少兵力防守,要怎么布置火力,与邻近的高地该怎么配合,甚至还会在脑海里来一场简单的推演。
“怎么?”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张帆就有些不悦的说道:“还在想着工作的事吗?”
“不是!”我有些尴尬的回答:“可能是在前线呆久了吧,一看到这山啊城墙什么的。自然而然的就会想着要怎么打仗了!”
“哦!”张帆闻言不由挽着我手,说道:“早知道就不来长城了,这里本来就是古代打仗的地方,会想起打仗也是正常的。还说带你出来轻松一下呢!”
“没关系!”我笑了笑:“只是没习惯罢了!”
原本我还以为的确就像张帆说的那样,会想起打仗是因为长城是个兵家之地,后来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到香山是这种情况,到龙庆峡是这种情况,甚至是随便走到较为空旷的地方看着人多就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心里就想着:这要是让敌人给炮火覆盖该怎么办啊,不行。得疏散。
于是我就知道那该死的战场综合症又出现了。
事实上我也很想在这几天能够放开了好好玩,所以有时就不断的告诉自己:放松。放松……这里不是战场,这里很安全,这里不会有敌人也不会有炮火。
但其实这却是很矛盾的一件事,因为另一方面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不能过于放松。
原因很简单,我很清楚战场综合症其实是出自一种本能,一种长期呆在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本能。也正因为这些本能,才使得我在战场上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做出最正确的反应,也就是使我活命。
而很明显的是,我往后还是有许多时间要呆在战场上,也就是我不能把这种本能给丢掉……如果我把这种本能完全放开三天,那么等我回部队呆在办公室里一段时间接着再上战场的时候,就很有可能已经失去这种本能或是已经变得迟顿了。
这也许就是做为一名战士的悲哀吧,我想除非我能确定自己往后不用再上战场,否则这种状态都会如影随形的跟在我身边了。
这也使得游玩并不是很尽兴,原因当然就是因为我走神……这个走神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不管什么景点我都无法以欣赏或是放松的心态去看、去玩,以至于对所有的事情都表现不出很大的兴趣。
真要说有什么让我感到兴趣的东西吧,也许就是偶尔碰到一个汽枪打汽球的摊贩,在我弹无虚发一口气打掉二十几个汽球之后,摊主都差点哭下来求我走了。
当然,做为护士的张帆很清楚我这是因为什么,所以也并没有太介意,反而是一直很有兴致的不断摆弄着照相机,一次又一次的要求别人帮我们合照。
按她的话就是:“往后我再上战场上留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至少还可以看这些照片做为回忆。”
闻言我这才知道原来她费这么大的力气拉我出来还是有目的的。
这天我们正从天安门出来,信步就走进了旁边的公园找到一张椅子坐下。
“我去买几个苹果!”不远处的水果摊很快就引起了我的食欲。
这说起来很可笑,这要是在现代,我才不会对苹果之类的玩意感兴趣。
可是现在,我一看到水果之类的东西就两眼放光,我想这应该是因为战场上的物质缺乏尤其是缺少新鲜水果或是蔬菜的原因。
正当我挑完苹果付完钱的时候,身后就传来张帆略带焦急的叫声。
我扭头一看,正见三个地痞模样的年青人正围着张帆在说些什么。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正如之前所说的,这时代因为有太多的返城知青。也有太多从部队裁员下来的兵。于是就有太多的无业人员。再加上此时正处战争和改革开放的双重时期,于是社会上必然就会出现各种乱像。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今天却正让我给碰上了。
“老板!”想了想,我就对摊主扬了扬手中的苹果:“借个水果刀,等会儿还你!”
“诶!”摊主没有多想,随手就将水果刀递了上来。
摊主不知道的是,我和张帆因为是出来游玩,所以并没有带枪。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可不会笨到用拳头去单挑三个流氓。
我一转身就将水果刀藏在了袖子里,若无其事的拎着苹果走了回去问了声:“怎么?这些是你朋友吗?”
“哟!这傻当兵的是你对像?”为首一名脖子上隐隐露出点刺青的流氓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十分嚣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姑娘!”刺青男不理我,直接转向张帆道:“你看,这当兵的有什么好啊?要钱没钱,要时间也没时间,一不小心走上战场就回不来了……”
“既然你知道当兵的上过战场!”我打断了刺青男的话道:“那你就该知道当兵的不好惹!”
几个流氓发出了一阵笑声。
“兄弟!”刺青男伸手拍拍我的肩,表现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道:“我说你们当兵的整什么对像啊。为了人家姑娘家的幸福着想,你是不是该……啊?你是个聪明人……”
“如果你是聪明人。”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时候就该拿开你的手!”
刺青男脸上再次浮现出不屑的笑容:“敬酒不吃吃罚……”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变成了一声惨叫。因为这时我已经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一扭,接着手起刀落,狠狠地将他的手掌钉在了椅子上。
先发制人是我的原则,不等另两个流氓反应过来,我一把揪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狠狠的往旁边的树上一撞,正撞着树干上的一个突起,随着一声惨叫后就头破血流……事实上,这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开打前我一直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百姓,不是敌人,否则这时只怕早就出人命了。
剩下的一个人,我就不放在心上了,我自信一对一能应付得了,所以就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朝他扬了扬头,意思是该怎么着让他自己选择。
这家伙被眼前这一幕都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了,愣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掌被钉在椅子上的刺青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算了!”张帆似乎是担心我下手太重,于是赶忙上来打圆场,并提醒道:“他们不是越鬼子!”
“嗯!”我点了点头,随手就将水果刀从椅子上拔出。
当然,伴随着我这个动作的还有刺青男的一声惨叫。
“好小子,你给我等着!”刺青男获得自由后,一边抱着受伤的手一边恶狠狠的冲我叫道:“有种你别走,看老子怎么修理你!”
我只有一声苦笑,其实他刚才是有机会还击的……水果刀就插在他手掌上,但他连拔下水果刀的勇气都没有,这样子不过就是一个三流角色,连做流氓只怕都不够格。
“我们走吧!”看着几个流氓仓惶逃走,张帆就劝着我。
我知道张帆在担心什么,他是怕那几个流氓会带更多的人来,这是地痞流氓常干的事,他们可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人多就是硬道理。
“你有没有想过……”我说:“今天就这么放过他们,明天要是他们再对别人这样怎么办?”
被我这么一说张帆就没有声音了。
其实我也没有这样的思想境界,我很清楚像这样的社会现像是要靠有组织的打击以及创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才会有所好转的,其根本原因是社会环境,比如就业机会等。否则就只是治标不治本,打了一个就有可能会冒出来两个。
所以我真实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社会治安,我只是气不过……这些流氓竟然公然打军属的主意,这要是今天不是我而是别的兵,那就是咱们在一线流血牺特牲,家里的老婆孩子却还要被流氓欺负。
一想到这我就觉得刚才出手轻了,而且看他们离开时的那副样子,给他们的教训还远远不够。
于是我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张帆走到一处公用电话前随手就拔了110……结果却是空号。
看着张帆脸上疑惑的表情,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时候还没有110呢。
“那个……公安局的电话是多少?”我问。
看店的小孩面带惊恐的摇了摇头。
“武警部队的电话呢?”
这就更不用说了,武警才成立一年多的时间,只怕什么是武警他都不知道呢。
最后没办法了,我就一个电话打到营部。
“我是杨学锋!”我对接电话的赵敬平说道:“马上联系附近的武警部队,让他们派一个连过来!”
“是!”赵敬平什么也没问就执行了我的命令。
见我还是坐回原来的椅子上等着,张帆就有点担心的问道:“你这人,如果那些流氓先来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看了看表:“首先那刺青男总得包扎一下吧,其次现在正是吃饭时间,流氓嘛,住的地方比较分散,要纠集起几个人赶过来怎么也需要一点时间,而武警在接到命令的时候马上就动身,而且还是开车来。万一是流氓先来……”
“怎么办?”
“那我们就跑呗!”我说:“别的功夫没有,咱跑路的本领还是有的吧!五公里越野,累也要把那些流氓累死!”
扑的一声,张帆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杨营长,你面对越鬼子的时候可从来没有退缩过,今天对着这些流氓却……”
“那有什么办法?”我苦笑着摊了摊手:“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其实我表面上虽是不在意,但心里还是觉得蛮可悲的。
张帆这话说的对,我对着越鬼子都没有逃跑过,今天却很有可能要在面对自己的百姓的时候逃跑……这不管怎么说也是一种讽刺。
曾几何时,军人在社会上是有着超然的地位的,但现在已经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慢慢的转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放假(三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在等待着武警部队的时候,我就在脑海里想着一个问题……这时候百姓报案什么的实在太不方便了。
就像刚才,我想要联系公安局都因为不知道电话号码而联系不上。
这其实并不奇怪,要知道全国各省、各市、各县甚至到镇一级都有公安局,到县一级有上千人吧,到镇一级就数不胜数了,而这每一个公安局的电话号码都是不一样的。
先不说常人外出时不可能会记一大堆的公安局电话号码,所以碰到情况时往往无法及时报案求助,就算是本地人也往往记不住附近公安局的电话号码。
这一个是因为现在电话不普及,这时代不像现代人一样,人手一部手机,于是记个电话号码就是很正常的事。试想,如果没有手机家里也没电话,一年到头可能只给远方的亲人或是朋友打一个或有限的几个电话,于是电话根本就没有走进平常百姓的生活,百姓也自然不会记什么电话号码。
另一方面,就是平时就算有人打电话,打给公安局的也是少之又少。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那种现像,情急之下想要联系公安局却不知道联系方式。这无疑就会使很多紧急情况被耽误了,或是虽然掌握了逃犯的线索却因为联系上的问题而失去了追捕逃犯的机会等等。
这些问题不解决,也就意味着公安局及武警在处理问题或是打击犯罪份子不够及时,这在我们战场上就该是称做“殆误战机”。所以应该尽早的解决。
解决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建立一个全国统一的报警电话。也就是110。
“同志!”这时就见那卖苹果的摊主偷偷走到我面前来说道:“你们还是快走吧,这几个流氓常在这一带为非作歹,他们有几十个人呢?好汉不吃眼前亏……”
“谢谢老伯提醒。”我这时才想起水果刀还在自己手里,递上去时才发现上头还有血迹,不由有些抱歉的看着摊主。
“没关系,没关系!”摊主着急着说:“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正说着就见一辆吉普车带着三辆汽车“哧”的一声就在我们附近停了下来,接着一批批的武警战士就从汽车上井然有序的跳了下来。
为首的一名穿着干部服的战士东张西望的似乎在找着什么……我很快就意识到他是在找我们。于是举起手来隔远朝他招了招手。
那名干部当下快步跑到我跟前来报告道:“武警9791部队三连集合完毕,请营长指示!”
“嗯!”我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营长!”武警连长回答道:“我叫江进巧,在合成营受过训!”
“唔!”闻言我颇感意外的朝这个姓江的连长点了点头,很抱歉的是我并不记得他。
“是这样的!”我简单的说道:“刚才有几个流氓对……”
说到这里我不由一愣,我都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介绍张帆了。
张帆笑了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嘴道:“刚才那几个人耍流氓,被杨营长打跑了,他们说还会再来!”
“唔!”江连长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接着脸上很快就有了怒意。
我相信他的感受与我差不多,做为一个兵。一个在战场上打过仗的兵,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军属受到欺负。在战场上是这样,在和平世界也同样是这样。更何况,我相信江连长也知道张帆的身份,这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
“你们这样做!”我接嘴说道:“先不要暴露,否则那些流氓可能就不敢上来了。把军车开走,战士做好隐蔽工作,到时等我信号!”
“是!”江连长朝我挺身敬了个礼,转身跑回队列就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就像我说的一样,军车很快就开往远处……不过我想司机可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所以并没有开得很远,而只是把军车停在一个巷子里然后就下车在隐密的地方朝我们这个方向观望。
武警战士自然很快就做好了隐蔽,要知道这里是公园,随便什么花丛后,路基旁或是民房后都是绝好的藏身点,一个连队的武警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只看得那摊主是一愣一愣的,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搔了搔脑袋笑道:“同志,原来你还是个首长啊,你瞧……我这还是操错心了!”
“还是要谢谢你!”我说。
“唉!谢啥?”摊主把头一抬回答道:“该我们谢你才对,同志,好好教训那些流氓,他们不是好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批流氓其实是在这一带专门敲诈小摊贩为生的,也难怪周围许多摊贩见到这一幕不仅没有避开,反而还凑上来了些。
“他们要是不来了怎么办?”等了一会儿张帆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放心!”我说:“他们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张帆问。
“流氓嘛!”我说:“都是要面子的,在什么地方丢了面子就希望在哪里找回来。就算不一定在这找着人,他们也会为了面子带着一大堆人来这耀武扬威一番,向周围的人表示他们不是斗不过别人,而是我们害怕逃跑了!”
“唔,好像是这个道理。”闻言张帆不由有些意外:“你怎么对他们这么了解?”
我只是苦笑了一下,在现代时我就是某种程度上的小流氓,又怎么会不了解他们的心态。
这不仅是在找回面子,还是对周围的小摊贩进行一种震摄,否则他们以后就没法混了。
再说了,就算他们不来……只要联系下公安局来调查,很快就可以把他们连根挖起,今天我是跟他们对上了,就是要让他们看清楚自己惹着了谁。
果然不出我所料,十几分钟后就看到一群人吆三喝四的从巷子处拐了过来。
我粗略的数了下大慨有二十余人,好家伙……这都快赶上一个排了,对付我一个人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而且个个手里都拿着木棍之类的玩意,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很明显的是,他们原本并不认为我们还会在原地等他们,所以他们脚步并不快。
他们的想法是,谁还会那么傻打了人之后还会在原地等着对方报复的……但为首的那刺青男老远一看到我就不由又惊又喜,大喊一声:“就是他!”,一群人就加快速度一捅而上。
“小子,你有种!”为首的刺青男就像是捡到宝似的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对我大叫:“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么?老子今儿个要十倍还你……”
我只是笑了笑,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踏入一个陷阱,我心中暗叹,如果是让这些人上战场的话,只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其中还是有几个意识到了什么而放慢了脚步并朝四周东张西望的。
看来这其中还是聪明人的嘛……这个陷阱也太明显了,两个人面对二十几个大汉面不改色,而且这两个人中还有一个是女的,这如果没有其它变数说给人听别人都不信。
但很显然他们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就连那几个东张西望的人在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后也还是半信半疑的走了上来。
“小子,你说这个怎么算?”刺青男在我面前举起了受伤的手。
“好办!”我说:“如果你们现在离开,从此改邪归正,我也许会考虑不再追究!”
其实我的确是有心饶他们一命……我刚刚想到的一点,现在这时候差不多就要进入“严打”了,要知道严打时期可是偷个南瓜都判无期的,如果这些家伙在这时候犯事,而审判的时间拖长一点到了严打,那只怕就得送命了。
这些家伙做的事虽然过份了点,但却是罪不至死,所以如果事情可以善了的话,我也希望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但很显然这批流氓并没有这样的智慧,也看不出我的确是想帮他们,只见刺青男再次发出一声怪笑,叫道:“动手!”
几乎与此同时,我也叫了声:“动手!”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埋伏在暗处的武警“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也不知道是江连长交待过还是怎么的,武警上来并不是用枪顶着这些流氓逼其就范,而是有一批人拿枪在外围警戒,另一批则将枪背在背后,一上来就是擒拿手,照着那些流氓就是一顿狠揍。
那批流氓一见这架式当场就崩溃了,没几下就趴在地上个个大喊求饶。
过了一会儿,直到我举手示意他们停下时,武警战士们才下令让他们停手。
“我跟你说过的!”我走到鼻青脸肿的刺青男面前:“当兵的不好惹,而且我给过你机会了!”
“同志,我知道错了!”刺青男这时候哪里还敢不识相,忙不迭的求饶。
“营长,怎么处理?”江连长问。
事情到现在,就算我不依法办理也不行了,因为周围许多百姓都在看着,这其中还有许多对这些流氓有意见的摊贩。而且还有句话,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犯罪份子也同样是我们的敌人。
所以我一招手,下令道:“交给公安局处理!”
至于进去后的结果是怎么样,就要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侦察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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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我刚回到基地的时候,就见谢副局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营部:“你们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回答。
照想谢副局长也该从相关的公安部门那得到具体情况了,所以我也就不多说了。
“谢副局长!”想了想我就皱着眉头说道:“看来现在的社会问题还存在很大的问题。”
“唉!”闻言谢副局长就不由叹了口气:“营长你是不知道,现在的社会变化太快了,简直是一天一个样,而我们公安局却还是老样子,尽管咱们现在个个都忙得团团转,但还是力不从心。”
“哦,说说。”也许是因为刚刚亲身经历过一次的原因,所以对此我倒是有了点兴趣。
“说起这事来……”谢副局长心事重重的在我面前坐下:“总的来说,就是三气……坏人神气,好人受气,公安怨气。”
闻言我不由感到一阵好笑,原来还有这样的经验总结。
“所谓的坏人神气吧!”谢副局长接过我递给他的烟,点燃了后就说道:“现在由于无业人员太多,小偷小摸的事情太多,而我们公安人手不足,根本就管不过来,这么一来就会有大量的坏人逍遥法外。”
“嗯!”我点了点头。
对此我也是了解的,而且这其中不仅仅是失业人员太多的问题,还有思想观念上的问题。
过去的十几年。可以说是完全破坏了传统的道德秩序。扭曲了社会道德观念……这种道德观念其实是很重要的。它其实是在社会中会形成一种舆论风气,会形成一种看不见的道德底线在约束全社会的人,会达到一种类似于法律甚至胜似法律的异曲同工之效。
就比如说现代,有人在网上发个虐猫虐狗的视频,就会引起全社会的声讨或是遣责……这就是一种社会道德观念,它是靠群众的力量、靠舆论来约束个体的行为,以达到全民自律的效率。
反之,如果这种社会道德观念被破坏了。比如人人都对虐猫虐狗事件叫好而不是遣责,于是很快就会在社会上形成一种不良之风,就算公安想挡也挡不住。
这时代我国的社会就类似于这样。
“比如说吧……”谢副局长继续说道:“之前有个口号就是‘砸烂公检法’,现在虽然结束了,但这种挑战公权的观念却是在百姓心里扎根了,以至于现在社会上缺乏法治观念,很容易被犯罪份子煽动而引起群体事件。前不久刚发生一件事,有个犯罪份子明目张胆的在市场上抢螃蟹,本来是件很小的事,处理下就完了。但没想到这些犯罪份子是有组织的。人多势众,他们装作是普通百姓以‘公安打人’反而将公安围住。时间一长甚至还有不少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加入其中,于是就使犯罪份子更加嚣张,不但不服法反而抢夺公安的警帽,围攻公安,公然抢夺路人财物……”
闻言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公安也有公安的难处。
咱们当兵的,最怕的就是越鬼子渗透战,也就是越鬼子混到我们自己人里头。但是对于公安来了,那些犯罪份子有一个天生的优势,那就是他们本来就是我国的百姓,在他们没有犯罪之前谁也不能说他们是“敌人”,也就是公安要面对的几乎全是“渗透战”。
“坏人要是神气了,好人自然就受气。”谢副局长苦笑着说:“营长你是长年生活在军营里,社会上许多事你都不知道。比如流氓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将女青年拉到路边耍流氓,比如杀害公安人员,比如强买强卖……搞得百姓生活不得安宁社会上人心惶惶的,许多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几乎就处在失控的边缘了!”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虽然我对这种状况有一定的了解,但还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地步。
不过这似乎也不奇怪,社会环境或是治安,其实就是由社会道德观念和法律两个部份来共同约束的,如果道德观念被破坏了,法律法制又不够健全,另一方面又是改革开放各种思想群涌而入,那会发生这种严重而普遍的社会问题也就不奇怪了。
另一方面,如果社会上坏人多而又无法及时被控制住或是受到法律的制裁的话,那么就会出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些原本安居乐业的百姓,因为生活被坏人打乱或是受到刺激也有可能变成坏人,那些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百姓看到坏人能够这么快、这么轻松的就拿到各种好处,于是很快就会加入坏人的行列,于是整个社会风气就会出现一种多米诺骨牌的现像,所以谢副局长说的濒临崩溃并不夸张。
“公安怨气吧!”谢副局长吞了一口烟雾,继续说道:“整个社会都没有法治观念,社会上的问题又完全超出公安所能承受的范围,这一方面使公安面对不法份子时力不从心,另一方面又要备受百姓的责难和各方面的压力。比如上个月我们公安局就被群众给围着,他们对我们说……咱们公安局干脆改成粮食局好了,光吃饭不会做事,就是一群饭桶。听了这话……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武警有没有起到作用?”我问。
“这一点我正要说呢!”谢副局长点了点头:“当然是有发挥作用的,而且还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但武警也仅仅只能限定在对付那些有武装的,我们公安无法对付的犯罪份子上,对付这些普通的犯罪份子……”
“嗯!”我不由点了点头。
谢副局长说的这话当然是有道理的,武警用于对付普通犯罪份子的确无用武之地,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重武器、重装备,在武力上公安的手枪也可以应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犯罪份子很容易混杂在百姓中,武警也无用武之地。
沉默了一会儿,我就安慰着谢副局长道:“这种状况很快就会改变了,谢副局长不要过于担心。”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知道“严打”就要来了,所谓“久病要用猛药医”,“严打”就是医治久病的“猛药”。
“但愿如此吧!”谢副局长叹道。
不过从他的脸色来看,他对此显然并没有很大的信心。
这也不怪他,现在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而且还在一直恶化,丝毫没有好转的迹像。
“营长!”这时赵敬平进来报告道:“军区组建的侦察大队到了!”
“嗯!”我跟谢副局长交待了一声,就跟着赵敬平走了出去。
侦察大队是一个营级的单位,大慨四百多将近五百人。
这是出于战场的需要,要知道中越边境长达几百公里,如果越境侦察的规模是以班排为单位的话……越境侦察人数不能太多,否则就很容易暴露。所以这样一计算,少说一个侦察大队也要有一个营。
“报告!”在我站在这几百人面前时,一名身材看起来稍显瘦弱的战士就在我面前挺身报告道:“第一侦察大队队长,许良斌报到,请首长指示!”
见这个队长是这样一个貌不出众的人物,我不由一愣。
要知道咱们这可是侦察大队,侦察大队干的可是翻山越岭深入敌境的活,所以一般都是要求身强力壮的那种,否则光是体力上就吃不消,但看这队长这样子……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么貌不出众但还能当上侦察大队的队长,那必定就有其过人之处。
事实证明我想的果然没错。
一方面,瘦并不代表体力不足,越鬼子个个就瘦得跟竹竿似的,他们的体力却是让我军许多战士自叹不如。
另一方面,瘦也有瘦的优势……越鬼子个个都瘦不拉叽的嘛,他们长期生活在营养不足而又从事大量的训练或是实战的状态下,不瘦才怪了。
所以,如果突然出现几个身强力壮的“越鬼子”,那不引起其它越军怀疑才怪呢。
这一点倒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是张司令的想法,所以他抽调到这个侦察大队的兵首先就要求“精壮”。
从这一点来说,张司令虽然是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甚至有可能连越鬼子都没有见到过,但对战场的情况和细节把握得还是很到位的。
许良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代表,尤其他那带着点尖嘴猴腮的样子……据说他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就成功的伪装成了越军并混进了他们的部队最后成功的捣毁了越军一个连部。
这也是他能够成为侦察大队队长的原因之一。
让我有些难以想像的是,当初不懂越南语的许良斌是怎么混进越军部队的。
许良斌的回答让我啼笑皆非:“不懂越南语就装哑吧呗,打起手势来那意思还不是一个样?!”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还真是,比如要说“苹果”,用不同的语言说起来那是完全不一样,但如果用手势来表示的话……就是那么个圆的可以咬来吃的玩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侦察大队(二)
“有人知道你们到合成营来,是做什么的吗?”我对着面前站着齐刷刷的队列的战士们问道。
“报告营长!”许良斌回答道:“是来训练的!”
“没错!是来训练的?”我说:“但是训练的目标是什么呢?”
“报告营长!”许良斌又回答道:“是为了打越鬼子与敌人做斗争的!”
“不!”我摇头说道:“如果你们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们在这里的训练,不是打越鬼了,反而是成为越鬼子!”
“啥?”闻言战士们不由愣住了。
“不知道自己上战场后要做什么吗?”我加重了语气道:“那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往后的任务,全都是伪装成越军深入越境执行敌后破坏的任务。如果,你们不把自己当作是越南人,或者说不能成功的把自己变成越鬼子,那么你们就已经牺牲了,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战士们大声的回答。
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因为越南的特殊情况,所以战士们能选择的伪装对像只能是军人。否则的话,一个青壮男人伪装成普通百姓……越南人都会在想,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去当兵?!
“所以!”我接着说道:“你们想想越军是怎么打仗、怎么说话、怎么过日子的,那就是你们今后的生活!”
说完这句后我就不再多说了,挥挥手让陈依依和陈巧巧上前就自顾自的转身回指挥部。
事实上,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只是过越军的生活嘛!
但凡是有去过战场打过仗的人都知道。咱们一线战士的生活是苦。或是越军的生活更苦。而现在侦察大队却要以越军的方式生活……这想想就让这些战士们感到毛骨悚然。
这是我在这几天的思考里做下的决定。
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我军侦察兵要深入越境作战并不具备优势,甚至不只没有优势,反而因为我军战士大多是在和平社会长大的,所以不可能像越军特工那样心狠手辣等因素还有着种种问题。
怎么样才能避开这些问题呢?
教会他们像越鬼子那样凶残吗?命令他们对老人、女人甚至小孩下手吗?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而且这还会有两面性……一旦教会他们这么做了,在目前战场上的确是能够获得一些利益,但有一天他们回到和平社会呢?他们有办法从那种状态下转变回来?
我相信这其中一部份人也许会。但毫无疑问的,也有一部份人反而会成为我们的社会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这时代许多悍匪都有从军经历的原因之一。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装得像。
要怎么才能装得像呢?那就是要将他们完全置身于越军的那种环境之中而且保持着越军的生活状态,这样时间一久连他们自己都有些相信自己是越南人了,那么自然就能让越鬼子也相信。
当然,这说起来容易,要做起来却很困难。
首先就是越南语。
当然,这一点张司令在抽调人手时就考虑到了……如果不会越南语的话,那要伪装成越军就太容易被识破了,就像越军特工一样。他们中有许多人就会中国话,这一点往往会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而且可以避免很多风险。
就比如说上一次炮瞄雷达所在的基地之所以会被越军特工攻破,完全是因为战术连的战士没有经验,以为会说中国话穿着中国军装的肯定就是自己人。
但是,只有一部份人会说越南语还是远远不够的,我的要求是每个人都要会说,不但要会说而且要说得准、说得流利。
这一点就不容易做到,但有句话叫“人都是逼出来的”。
我一个命令下去,所有侦察大队的战士,上到指挥官下到每一名战士,从今天起住在一个专门为侦察大队准备的基地里。
在这个基地里,他们用的是越军的武器,穿的是越军的军装,住的是猫耳洞或是越军常有的用竹子搭建的小屋。
更重要的还是……任何一个都不许再说汉语,必须要用越南语交流。
当然,在这其中我还专门从部队挑了些会说流利的越南语的战士与他们一同生活训练……我军战士有一部份是云南边境一带的边民,他们就能说一口流利的越南语。
很明显,开始时战士们也许会对这种生活不习惯,甚至还有些人连普通的交流都会有困难,但时间一久,自然而然的也就会了。
而且这个过程其实也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因为他们并不需要将所有越南语都学会,也不要精通或是研究什么语法……他们只需要强记一些平时常用的交流语言并将口音尽可能的练对,比如“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
当然,这其中有些人的要求会比较高,毕竟在战场上有时还是需要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的,这就是那些排长、连长的问题了。
对侦察大队的战士来说,更困难的就是习惯越军的生活。
这一点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噩梦,因为越军的苦是我们无法想像的……比如连鞋子都没得穿,饭也吃不饱。
有些干部以为这些可以适当放宽一些,比如赵敬平就不支持这么做。
赵敬平的说法就是:“如果让战士们吃不饱穿不暖,体力下降战斗力下降了怎么办?到时让他们怎么去打仗?!”
但是我却觉得,深入敌境执行特种作战……更重要的应该是伪装,战斗力当然重要但却要放在次要地位。
因为成功的伪装才是前提,如果让越军给识破了,可以说几乎就意味着任务失败,就算战斗力再强也很难逃脱被越军围歼的下场。
所以在几番争论之后,最终还是确定必须得按越军的条件来做。
否则的话,每个越军都没穿鞋子,而侦察大队伪装成的越军却齐刷刷的穿着鞋子,不穿鞋就不会走路,那还伪装个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淘汰
原本我还以为对侦察大队的训练是在学习越军生活上会有困难,学习越南语方面则相对会简单一些,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一段时间后,从陈依依那汇报过来的情况来看,侦察大队队员对于前者多半都能适应,对后者则至少要淘汰掉一半。
想想我也觉得这是正常的,学习越军生活说白了也就是能吃苦、能挨饿。
虽然越军的生活的确比我们苦,但我军的生活也不是很宽松,再加上这些选入侦察大队的队员绝大多数都是老兵,都在一线阵地上打过仗、躲过猫耳洞……在这后方再苦也苦不过前线吧,前线打起仗的时候那不仅就是吃不饱、睡不好的问题,更要命的是成天精神紧崩着就担心什么时候命就没了。
所以,就算我们现在严格按照越军平时的生活,比如不穿鞋,比如每餐只吃一小碗饭或是有限的一点干粮,在这样的基础上再从事相当重的训练任务……陈巧巧曾经是越军特工,很清楚越军的平时训练和生活水平是怎么样的。
但就算是这样,战士们还是一个个咬着牙挺了下来,尽管这其中有不少战士因为没穿鞋整个脚掌都被石头或是竹片给磨烂了。
这也许对战士们也有点残忍……越鬼子他们是从小就习惯于没穿鞋的,时间一久自然而然脚底就长出一层厚厚的茧,所以现在不穿鞋对越鬼子来说是一点困难都没有,甚至全副武装的越野也能跑得飞快。
但我军战士可不是这样,有穿鞋习惯的他们突然要求打赤脚而且还是背着全身的装备在山路上跑……一次行军下来个个脚掌都是血肉模糊的。
不过这也是我需要的效果。因为要真想达到越鬼子那样的程度不下点苦功是不行的。这脚底板就是要裂了好。好了再裂,也只有这样才能磨出一层茧,到时这层茧就会像鞋底似的护着脚下使战士们就算是光着脚也能健步如飞。
对此张司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之所以会知道这种情况,是因为侦察大队原部队的一名师长突然来了兴趣想看看侦察大队训练得怎么样了。可是他到训练基地一看就眉头大皱,回头就到张司令那告了我了一状:“这哪里是训练嘛,这样练下去,只怕人还没上战场就残废了!”
那样子的确是有点可怕,战士们每天赤脚在山路上行军的时候都会因为脚底被磨破而留下不少血迹。时间一久,这条原本满是黄泥和白石的山路竟然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已经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血路。
张司令一听这情况,也忍不住给我打了个电话:“训练要慢慢来嘛,这样是不是过了点?特工连也没这样折腾啊!”
张司令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合成营的特工连也没这样练的。但是这情况不同,特工连有直升机、有装甲车、有边三轮,特工连讲究的是快速投送而不是靠脚底板,更何况特工连的主要任务也不是伪装成越军深入敌后作战。
“司令!”我回答道:“首先这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像越军一样生活、作战,这可以让他们在今后的战斗中成功的伪装成越军。其次,侦察大队深入敌境作战还很有可能被俘……”
接下来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这就决定了我们必须要选择一些意志坚强的战士,否则被俘之后很有可能就会透露足以使其它侦察部队全军覆没的情报。
想了想。张司令就有些无奈的回答道:“你说的也对,就按你的想法练吧,掌握好分寸。”
“是!”我回答。
但实际上要掌握分寸并不容易,原因是对一支部队我不能厚此薄彼,比如一部份体质较差的战士,这么练个几天后很快就开始发烧。我们又不能因为他发烧就减轻他的训练任务,而这部份战士又不服输,就算在行军的路上几次昏倒也不肯退出……对于这样的战士,我们是很想给他机会的,毕竟他在意志力上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
只可惜打仗要的不仅仅是意志和精神,这一点在7.12战役上就得到了充分的证明,所以最后还是狠下来将他们劝回了原部队。
让人欣慰的是这部份人并不多,半个多月后也才只有七人,这对于一支四百多人的队伍来说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在越南语这一关就让我大跌眼镜了。
按陈依依向我汇报的情况,就是在一个月的学习和生活之后,绝大多数的战士都能用越南语进行交流……毕竟不准说汉语,被逼着不学也不行。但这说出来的口音却是五花八门的,听着总是有点不对劲。
陈依依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咱们是中国人,而且还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中国人,本来就是各种口音都有,这说起越南语来不自觉的就会把各地的口音也加进去。
“这样的情况多不多?”我问。
“多!”陈依依回答:“至少有一半。”
“会露出马脚吗?”
“马脚?”
“哦!”我解释道:“就是被越鬼子识破的意思!”
想了想,陈依依就点头道:“如果只是一个、两个那还好些,毕竟越南不同地方的人也有不同的口音,但是如果这么多人而且口音都不一样,那难免就会马脚!”
听到陈依依对“马脚”的现学现用,而且竟然还学成这样,我差点就笑了出来。
“有办法纠正吗?”我问。
“很难!”陈依依回答:“我们已经试过了,下了许多功夫还是没改过来。”
“那就没办法了!”我说:“淘汰吧!”
于是这一口气就差不多淘汰了一半的人。
这么做还真要能狠得下心,因为一想到这些战士这些日了以来付出的汗水、努力和鲜血,再看到他们在听到被淘汰的消息时脸上的那种失望的表情,还真有点不忍心。
但我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很清楚:现在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在将来很有可能就会害了他们甚至整支部队。
“营长!”这天就在我埋头于满桌的文件和各部队的训练的时候,就见赵郑良强带着一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我疑惑的问着郑良强,要知道这里可是合成营的基地,寻常人是没法进来的。
“营长!”年轻人将墨镜摘下呵呵笑道:“是我啊,郑嘉义!”
“唔!郑嘉义!”这下我总算是认出来了,不由笑道:“你小子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
“这个臭小子!”郑良强在旁边骂道:“我说他脖子好不好还围着根布带干嘛,他说那叫时髦,我说时髦个屁,这是担心活得太长了还是怎么着?被敌人这么一扯直接就上吊了!”
“爸!”郑嘉义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人家这叫领带,都跟你说了,俺这是工作需要!”
“别理你爸!”我笑着拍了拍郑嘉义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问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生意不用顾了吗?”
“生意走上正轨了,现在也就不忙了!”郑嘉义一边接过警卫员递上来的茶一边回答道:“这不?知道咱们部队刚刚打完仗回来,就带些东西来看看战士们。”
这时我才注意到外头还有一辆小货车,几名战士正在从货车上往下一箱一箱的搬。见此我不由暗自点头,还是郑嘉义这家伙有心,知道咱们从战场上下来是九死一生,懂得带些东西来镐劳下这些曾经的战友们。
“生意还好吧?”我随口问道。
“好,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好!”一提起这郑嘉义就来劲了:“营长,你知道我们今年往香港卖玉米赚了多少吗?”
“多少?”如果是在现代的话,我也许还能估计一个数,但在这时代……我对货币根本就没有个底,所以干脆就不猜了。
“这个数!”郑嘉义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十万?”我有点失望。
在这时代十万也许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尤其是先进公司还要跟福祥公司打价格战的时候,这个数字实在不大。
“不!”郑嘉义摇了摇头,激动的说道:“两百万!”
这一来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在这个万元户还是稀有动物的时代,竟然能够在一年之内就赚两百万。
看到我们这表情郑嘉义就呵呵笑道:“咱们第一次运货到香港就赚了七万多呢,当时我还不相信能赚这么多钱,想想要拿这么多钱还得用麻袋去装了,路上又担心被人抢,所以带着好几个人一起去,结果人家就给我一张纸,上头写着七万五千元……”
“那怎么行?”郑良强当即骂道:“做生意还打欠条?”
“爸!”郑嘉义回答道:“那不是欠条,是支票!”
“支票?”郑良强有些莫名其妙了:“一张纸上写着多少多少钱,那就成了?”
“当然!”郑嘉义笑着回答:“到银行就可以换成钱了!”
郑良强还是不明白,同时也不敢相信。
那样子只看得我心下一阵好笑,这隔着一代人说起话来还真是有些费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先进公司
“其实别说我爸不信!”郑嘉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当时我看到这张纸,哦……是支票。我看到支票时也不敢相信那可以换钱。毕竟这是我们公司的生意嘛,这要是让人给骗了,我就是把这条命卖了也赔不起啊!所以……闹了点笑话。”
至于是什么笑话,郑嘉义没说,我也就没问。
后来才听到具体是这么回事,郑嘉义几个人愣就是不放心,硬是要让对方陪着到银行里换现金,对方看郑嘉义几个人个个都是五大三粗而且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郑嘉义几个人都是当兵的,而且还打过仗,脸上身上难免带着疤或是一点小伤什么的。
这一来就把对方给吓住了,老老实实的跟着一块到银行把支票兑成了钱,让郑嘉义几个人用麻袋装了才作罢……这时代的钱最大面额的只有十元,这七万多元用麻袋去装还真不夸张。
“说说,怎么会赚两百万?”我问。
“是这样的!”郑嘉义喝了口茶之后,就兴奋的回答道:“我们很快就发现香港对玉米的需求不仅仅是餐馆,事实上餐馆需要的玉米还是少的,需求更多的是养鸡、养鸭厂,他们是用玉米做廉价饲料的!”
“用玉米喂鸡喂鸭?”闻言郑良强有些不可思议。
我知道郑良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要知道这时我国并不富裕,还有许多人温饱问题还没有解决,这玉米也可以说是一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于是听说别人在用玉米喂鸡喂鸭时就有点难以想像了。
“当然!”郑嘉义接着说道:“养鸡厂的价格就会比餐馆要低一些。不过要求的玉米质量就不是那么高。于是我们就把玉米给分成两批卖。一批是捡出质量成色好的。这些卖给餐馆。另一批是成色较差的,这些就卖给养鸡厂。别看养鸡厂的价格不高,因为它需求量很大,所以盈利的三分之二都来自养鸡厂。”
“嗯!”我点了点头,薄利多销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么先进公司呢?”我又问。
“先进公司也发展得不错。”郑嘉义回答:“最重要的当然是因为咱们往香港倒卖玉米赚了一大笔,所以就有底气跟福祥公司打价格战了。另一方面,先进公司的声誉也越来越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按营长规划的那样发展。咱们先进公司童叟无欺,而且在社会上也乐于助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问。
“营长还记得伍长新么?”郑嘉义问。
“伍长新?”我回忆了下,反问道:“是不是在打老街时踩着地雷受伤的那个?”
“对对……”郑嘉义点头道:“他在战场上算是命大,踩着地雷也只断了三根脚趾。但是,为了咱们公司的声誉,他是负责上街捉小偷的那部份。本来我们也很小心,会多几个人一块去捉小偷,那次是伍长新独自上街办私事,在公交上就看到了小偷。他想也没想就上前阻止,没想到小偷人多。五个人围着他打,还动了刀子,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虽然早就料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但得到确定的答案时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就像之前谢副局长说的一样,这时代的不法份子就是这么嚣张的,可叹我们的战士没牺牲在战场上,没有牺牲在敌人的手里,却在这和平世界死在犯罪份子手里。
要知道咱们当初上战场拼死拼活为的就是保护后方百姓的生活啊,可是现在却……
“那几个小偷捉住了没有?”我问。
郑嘉义摇了摇头。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时代没有摄像头,想找出那几个小偷就得完全依靠路人的回忆……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又有几个路人能清晰的看见并记下这几个小偷的样子?
另一方面,就像谢副局长说的,现在犯罪现像十分普遍,而且公安人手又不足,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破案捉到真凶?!
“除了这件事外,其它的都还好!”郑嘉义扯开话题道:“这段时间福祥公司就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原因就像营长猜测的一样,福祥公司一直以为我们很快就会倒闭,于是一直都在做赔本买卖,到现在已经有点撑不下去的样子。这可以从他们最近关了两家分店而且还提高了商品的价格可以看得出来。只是杨厂长的意思是:先进公司也同样是在做亏本生意,香港那头的生意却越做越大,为什么我们不干脆把先进公司结束了,专心经营玉米生意……”
杨先进的考虑应该说也有一定的道理,就像打仗更多的是考虑能不能取得胜利一样,商人在商场上考虑的就是能不能赚钱。
那么既然批发公司一直在赔本,而倒卖玉米却能赚大钱,那何苦一定要拆东墙补西墙把先进公司撑下去呢?
但是……
“玉米生意做不长久!”我说:“从长远来看先进公司一定要做下去。”
“我不明白!”郑嘉义说道:“营长为什么会以为玉米生意做不久?我们已经跟那些养鸡厂都签了合同了,跑不了。”
“签的合同有说他们一定要买吗?”
“这……这倒没有。”郑嘉义回答:“当然不能强买强卖了,签的合同是说这三年都由我们向他们供应。”
“那就是了!”我说:“万一来个鸡瘟什么的,香港人不吃鸡了呢?到时咱们玉米卖给谁去?”
“唔。”闻言郑嘉义不由一愣:“这倒是我们没想到的。”
这一点也许在这时代或者说在我国还不常见,因为这时我国还没多少人成批量的养鸡,于是也就不知道养鸡厂的风险,但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却是听得太多了。
“再说说伍长新的事吧!”我说:“说详细一些,这是多久前的事?”
“不久,半个多月吧!”
“公交司机找到没有?”我接着问:“售票员找到没有?如果捉住那几个小偷,售票员会不会认出来?”
被我这么一问郑嘉义就愣住了,他们从来都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严打
捉小偷的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先是公安局的人对公交司机尤其是售票员展开调查……要知道小偷尤其是那种团伙做案的小偷大多都是的惯犯,而售票员又是天天面对乘客的,时间一久自然就清楚会记得那些惯犯的样子了。
不巧的是,出事的那辆公交的售票员是个新人,而且小偷和伍长新也是在车下动手的,所以还真没有多少印像。
但这问题也不大,在公安局的协助下郑嘉义把几十个公交司机及售票员聚在一块,然后让当事售票员描述下几个流氓大慨的特征……于是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有人认识他们的确就是经常在公交上行窃的惯犯,甚至其嚣张到最近还在公交上看到过他们。
这几个小偷之所以会这么大胆,一方面是以为这时代公安局的侦破手段过于落后抓不住他们,另一方面也是仗着自己这个群体经验丰富不担心公安抓。
这里所说的经验丰富,指的就是他们是属于团伙作案,甚至这其中还有几个会装作百姓……一看形势不对比如公安要抓人,就会以各种名目阻拦公安掩护动手的小偷逃走。
当然,这一回他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动手抓人的时候咱们干脆就不用公安而直接上武警了……武警是咱们自己人嘛,他们在做武警前就是当兵的,跟先进公司的员工那就是战友,有这层关系那就什么话都好说,何况武警还是由我们合成营训练出去的。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武警部队的战士们一听说还有这样的事。战友让小偷给活活打死了。个个都气得直咬牙,二话不说就全力配合。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武警在抓人方面要比公安强得多。
这时代的公安……就像之前所说的,就是工厂或是单位里的普通职工考个试,合格了就可以做公安了,他们的军事素质只怕并不比平民百姓要多多少,甚至还可以说比百姓更少,原因是这时代的百姓许多当过民兵或是退伍军人。
武警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们并不是个个都上过战场,但至少有过新兵训练也练过擒拿,对付起小偷来那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不敢大意,原因是这时代找人太难了,一旦让他们跑掉几个,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对我们来说都是大海捞针,所以我们力求一网打尽,就连其同党也不放过。
于是十余名武警全部身着便衣……在思考再三后,武警还是决定不配枪,这一方面是因为自信就算不配枪也对付得了这几个小偷。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这些小偷据说眼睛很利,腰间配着枪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他们看穿而打草惊蛇。
这一点倒不意外。做小偷的嘛,练的就是眼神。
不过很显然这些小偷的眼神还是不够好,那一天他们根本就没发现车上有十几个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于是他们前脚刚下车后脚马上就被武警给按倒在地上……
“当事的五个小偷全部抓获了!”郑嘉义在电话里向我汇报:“我们还顺藤摸瓜,一口气将他们的七个同党也都抓了起来,一共十二个,都送到公安局去处理了。”
“嗯!”我点了点头。
“总算是为老伍出了口气!”郑嘉义说:“这段时间,咱们这些老战友个个心里都像是塞了什么似的!”
我也不由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关于抓小偷或是对付流氓这样的事,往后就缓一缓。”
“营长……我们能行!”郑嘉义回答道:“有点伤亡再所难免,我们不怕!”
“我知道。”我说:“但是一方面公司已经在百姓中树立了信誉,另一方面你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何况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些法律上的问题,引起纠纷就麻烦了。所以见义勇为是可以的,但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专门派出人去,明白吗?”
“是!”郑嘉义无奈的应了声。
我之所以下这个命令,一个是因为郑嘉义这些退伍的老兵个个都带着伤,而且他们只有打仗的经验却没有对付犯罪份了的经验,所以做这些事还是相当危险。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既将到来的严打,有公安局及武警部队的严打,先进公司这种非执法部门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营长!”就在我放下电话的时候,赵敬平就报告道:“张司令让你到司令部去一趟。”
“唔!”我点了点头,照想应该是假期出游的事让张司令知道了。
果然,当我在司令部坐下的时候,张司令就给我端上一杯茶说道:“小帆的事我知道了,这事多亏了你,你处理得很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回答。
事实也的确如此,张帆虽然是张司令的女儿,但同时也是我女友,所以当然也就是我的事。
只不过因为张司令事务繁重,所以我让张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张司令,但最终还是传到张司令的耳朵里。
“唉!”接着张司令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社会这样子,还真是让人头疼,本来我们以为补充了武警部队后就能刹一刹这股歪风,没想到却俞演俞烈!”
“武警部队更适合对付暴徒、歹徒。”我说:“像对付这种小偷、小骗还有小流氓之类的,反而就会显得力不从心了!”
“你说的对!”张司令点头道:“但我们现在是在走一条前人从没走过的路,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事先谁又能知道呢?”
对于这一点我是同意的,事实上这时代许多事情不要说在中国历史上没有发生过,就算是放到全球也是首例,比如一国两制。
所以也难怪政府目前总是碰到一个问题才被动的解决一个问题,有些时候还要先搞几片地区来做实验。这就应验了那句话:“摸着石头过河”。
“对这方面你有什么想法?”张司令问:“怎么才能解决眼前这些社会问题。”
“严打啊!”我脱口而出。
“严打?”张司令闻言不由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严厉打击犯罪份子的意思。”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时还没有严打这个词,想了想就解释道:“现在社会上的犯罪现像之所以这么猖獗,一部份是因为社会道德观念的缺失,百姓法律意识不足。另一部份则是因为公安部门装备落后、人手不足、素质及观念落后,以至打击犯罪份子的力度不够,不足以震摄住犯罪份子。”
“你说的很对!”闻言张司令眼睛一亮,铙有兴趣的说道:“继续,说说解决的方法。”
“对于前者!”我说:“社会道德观念及法律意识方法,这是要细水长流的,依靠的是法治宣传和教育,比如将法治写入课本,或者通过媒体在社会上形成一种法治社会的氛围,这些手段表面看起来见效不大,但其实却是深入人心,时间一长就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说的对!”张司令点头赞同道:“如果每个人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知道做什么是违法且必定会受到惩处的,那么自然而然的社会问题也就少了。”
“对公安部门及打击犯罪份子这方面。”我说:“那就要从公安部门的改革及打击犯罪份子两点同时展开,这就像我们一边打仗一边实行军事改革一样,因为打仗我们才知道军队有哪些不足,知道不足我们才能针对这些不足进行改革,同时改革之后还可以再把这些军队投入到战场中去验证改革方向是否正确。同样的道理,公安部门也应该这么做。区别只是,公安部门的战场是国内,敌人是犯罪份子……”
“着啊!”张司令一拍大腿道:“我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虽然我们都知道公安部门需要改革,但谁也不知道要怎么改。现在被你这么一说就清楚了,边打边改,怎么能适应当前的形势就怎么改!”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接着说道:“至于打击犯罪份子方面,我认为在当前这个阶段,为了能够震摄住犯罪份子刹住当前这种歪风邪气,我们应该加重量刑对犯罪份子展开严厉的打击。这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严打。当然,严打时应尽量避免错案、冤案,这样才能真正的打击到不法份子而不会冤枉好人。
同时,就像军队打仗各兵种必须互相协同,比如步坦协同、步炮协同才能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一样,社会问题的这几方面也是会互相影响的,比如在严厉打击犯罪份子时就可以顺势展开法治宣传。简单的说,就是严打为法治宣传提供了震撼力和影响力,而法治宣传反过来又会扩大严打的战果,使严打深入人心、并更有效的震摄住犯罪份子。”
“说得好!”张司令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着头,最后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说杨学锋同志,看来你不只是打仗行,在处理社会问题上也有一套嘛!”
闻言我不由汗颜,这哪里是我有一套,这对我来说全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