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舆论
于是适应性训练就变成了另一种训练……
不过话说回来了，所谓的适应性训练其实也就是让战士们适应这里气候和水文，至于是进行什么样的训练是不是进行先的训练，其实差别并不是很大。
我们很快就发现这种战术的好处……如果是按照往常，我们必须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机降之后才能够展开部队对目标发起进攻……这么一来在时间上就会有很大的浪费。
反之如果使用这种从直升机上索降下去直接就发起进攻的方法……马上就可以对敌人发起冲击。
当然，这种进攻方法过于冒险了……主要是因为我军的直五改防御力不足，这样悬停在越军上空很有可能会遭到越军防空火力的打击，于是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战术只能在特殊的地形或是特殊情况下使用。
或者……就是地面部队与空中索降相结合……
比如进攻某个易守难攻的高地……我们可以选择先在安全的地区索降一批步兵做为地面部队，然后直升机在配合这些步兵进攻的时候，冷不防的再直接索降一批步兵进入越军战区或是险要位置……那时，咱们这种一边索降一边发起进攻的战术就相当有用了！
“杨营长！”这才在我们训练到第五天的时候，叶参谋就满头大汗的跑到我面前来，拿着一封电报递到我跟前说：“上级想知道……你们准备好没有？”
“不是说我们有十天的时间吗？”闻言我不由有些疑惑。
“原本是这么计划的……”叶参谋有些尴尬的回答：“可是……计划有变！”
“唔！”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像这样的一场战斗……临时改变计划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有些部队还没做好准备甚至还没到达指定位置。
不过我相信必定是有什么事发生。所以才会让上级不顾一切的把进攻日期往前提。
“我们准备好了！”我点了点头。
其实这才五天的时间……不用说、不用问也知道准备时间略显不足……更何况我们还根本就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
但是当兵的其实只有一个回答。上级希望得到的回应也同样只有一个。那就是……“准备好了！”
“嗯！”叶参谋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准备好了……马上就有个会议……”
闻言我不由一阵苦笑……真不知道如果我的回答是“没准备好”，这叶参谋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师部距离我们的基地并不算远，在吉普车上摇晃了三个多小时也就到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话……觉得三个小时的车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咱是当兵的嘛，不用跑步有车坐就偷着乐吧，可是现在却觉得这三个小时有点难熬。
后来想想……觉得主要是因为有了搭乘直升机的经历吧！
有句话是“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坐在吉普车上的时候如果想的是徒步行军，那心里就痛快了，可要是一想……这几个小时弯来弯去的，直升机只要“呼”的一下也就到了，于是那座位就像有钉子似的怎么也坐不住。
吉普车在大门的关卡处检查了下证件，接着就径直开进了军营……刚进军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就像是……一股萧杀之气，里头的军人个个都是一副想杀人的样子，于是我就知道自己之前猜的没错……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而就是这件事。才让上级决定将进攻的日子提前了几天！
当我走进师部的时候……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异样，平时的话……不说我是合成营营长。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干部，来配合这支部队作战的干部，师部的其它干部也会因为待客之道对我宣喧几句。
可是现在……我仅仅只是见到几个干部微微朝我点下头……
这还是叶参谋在旁边提醒，在一个闷头抽烟的老干部前小声说道：“师长……杨营长来了！”
“唔！”这时那师长才抬起头来看向我，接着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握手道：“你好杨营长……我是239师（虚假番号）师长粱飞雄，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赶忙向粱师长敬了个礼，要知道我只是个营长……跟师长比起来那可是差太多了，难得这粱师长一点架子都没有。
“同志们！”接着粱师长就像周围的干部们介绍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合成营营长杨学锋，合成营过往的战例我就不说了，前几天……在巴洞钢铁厂，以十三人伤亡的代价歼灭越军特工百余人，并成功的救出了两名通讯员……就是这杨营长干的，这次他们是来协助我们与越军作战……大家欢迎！”
“哗哗哗……”周围很快就响起了一片掌声。
出于礼貌我也向周围的干部环敬了一个军礼……也不知道是这掌声的原因，还是因为有我们这个合成营来相助的原因，师部里原先那种压抑的气氛立时就被冲淡了不少。
等掌声停下来的时候，粱师长就接着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开会……”
说着就用指挥棒在墙上的地图上了指了一个点，说道：“我们这次的目标是这里……法卡山，上级命令我们收复法卡山！”
师长话音刚落……师部里的干部们个个都像是打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
“好！总算是开打了！”
“咱们在这是受够了越鬼子的气，现在终于可以还以颜色了！”
“对！以牙还牙，杀光那些越鬼子……替老乡们报仇！”
……
听着干部们的话我不由有些疑惑，叶参谋就在一旁小声的解释道：“杨营长……昨天发生了一件事，几名越军特工潜入我军境内，碰巧被几个上山的寻找风水宝地的老乡发现了……这几个老乡……全被越军特工割了头……”
“哦！”闻言我就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也许这几个百姓的死……在伤亡数字上来看算不了什么，但问题是他们是百姓……而且是在我们自己国家的领土上……
这么一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在我们自己国家的领土上的走动都会发生这事……那百姓会怎么想呢？他们首先想的就是……这些当兵的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不是说有他们守着边境线的吗？怎么敌人还是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样的话，咱们百姓的生命和财产该怎么保障？
于是百姓就会对部队失去信心……这对部队来说可是大事，所以想当然的……这239师肯定是挨上级批评了，再加上越军特工对付几个手无寸铁的老乡也是那么的残忍，于是个个都是义愤填膺，心里憋着一口气恨不得马上就上去跟越鬼子打上一场！
不过……我皱着眉头想到，这可不能成为我军提前进攻计划的理由……
粱师长很快就解开了我的疑惑，他接着叶参谋的话说道：“这件事……我们应该反省反省，发生在我们的防区……几个老乡就这么……我们却一无所知，不管说什么都是我们的错！另一方面……上级担心这些越军特工很有可能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毕竟这段时间有几支部队在秘密往这个方向调动……越军特工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这是为了杀人灭口才下毒手，所以决定把进攻时间提前……”
粱师长这么一说我就恍然大悟……这样的话，那的确有把进攻时间提前的必要……这样可以使越军没有准备时间嘛，就算得到了情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主要情况是这样的！”粱师长接着说道：“之前还发生过一件事，上级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就是渤海2号事件……”
一听这事我就回忆起第一次在京西宾馆开会的时候……也有提到过这事，现在看来这事已经传到中下层了！
“这个事故……虽然跟我们军队无关！”粱师长说：“但是……舆论都说这是因为渤海2号的工人采取像军队一样的处理方式，也就是像部队打仗一样不讲科学（80年代初提科学的春天，人们开口闭口都是科学两个字），说这次事故是像部队一样没文化蛮干所致等等……当然，这不是我们的错，但我们却要对这个问题产生足够的重视！”
“这个问题应该这样说！”旁边看起来像是政委的干部接嘴道：“有许多同志觉得我们部队是背了一次黑锅，表面上看来的确如此……但如果我们认真分析下，舆论之所以会普遍这样宣传，而且百姓会认同这个舆论……为什么呢？
如果，我们在战斗中没有蛮干，如果我们以前打的仗都打得很好，不是有那么大的伤亡……百姓和舆论还会把这个屎盆扣在我们头上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所以同志们！”政委挥着手说：“我们要清楚的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这不只是简单的背黑锅的问题，包括这次几个老乡被越军特工残忍的杀害也是……这些都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会直接影响到咱们百姓对军队的信任程度！”
“同志们！”接着政委又意味深长的对我们说：“我们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人民群众一直都是我们的基础……如果失去了百姓的信任，那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同志们心里都明白。所以……这一仗，我们更重要的目的……其实并不是想夺回一座高地或是多占点面积，而是希望能重建百姓对我们的信心！”
闻言我不由在心里暗暗点头……事情的确是像政委说的那样，实际上……百姓之所以会对部队的信心大减，完全是因为我军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惨重的伤亡和糟糕的表现……虽然这也不能怪部队，缺乏训练嘛，拿锄头的时间比拿枪的时间都多……这还能要求部队走上战场时能有怎样的表现？能打成这样都算相当不错了！
但百姓可不管有什么原因……他们只管一点，这些军队还有没有能力保护我们？如果不能的话……那么国家的动荡只怕很快就开始了！
这绝不是在虚言夸大……历史上因为军队在外打了败仗，而使其国内政局动荡的例子不在少数！
于是我们就需要打一仗……打上漂亮的一仗，其主要战略目标就像政委说的那样……不是为了夺取高地或是多占点地，而是为了稳定民心、争取民意！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粱师长接嘴道：“上级要求我们这一仗……不仅能收复法卡山。不仅要打得坚决打得漂亮……还要以最小的代价结束这场战斗！”
“师长！”这时有一名干部小声的接嘴道：“这最小的代价……是多小的代价？”
“上级要求我们……”粱师长犹豫了下。就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说道：“把伤亡控制在两百人以内！”
闻言师部不由一阵哗然……
“两百人？”一名额头上带着疤痕的干部反对道：“这难度也太大了吧……越鬼子在法卡山上就有一个连，就别说他们的后续部队还有炮兵了……咱们这攻上去……只怕没几个回合就超过两百人的伤亡了吧！”
“是啊，师长！”另一名干部也为难的附和道：“我们这仗也打了不少了……可是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样控制伤亡的，这么一控制……大家都在估量着不敢受伤不敢牺牲……那这仗还怎么打？”
……
“谁说不敢受伤不敢牺牲了？”粱师长把两眼一瞪，就怒气冲冲的回应道：“上级让我们控制伤亡……这意思是让我们好好指挥精打细算，不要再像以前打仗一样手一挥就一个连上去……更不是让当兵的不敢受伤不敢牺牲！”
粱师长这一发火……周围的干部立时就集体噤声了。
不过我却可以理解那些干部的难处……这限制了伤亡人数，无异于让指挥员们束手束脚的嘛……而且这还是进攻仗，既要拿下敌人驻守的高地。又要尽量少的伤亡……这就像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嘛，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同志们！”政委在一旁说道：“上级的这个命令……自然有上级的道理，一方面……当然是为了转变百姓对我们军队的看法，这一点很重要。另一方面……上级也在告诉我们……咱们手下的每一个兵，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们都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同时也甘愿为祖国、为人民献出他们的生命……像这样的兵，咱们用起来可得精打细算啊，因为你们手里的每一个数字……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而是一个兵！都明白了吗？”
“是！”
“明白了！”
……
政委说的话还是很容易接受的。但我却相信……并没有几个人明白政委这番话的真正含义。
政委说的这些……其实也就是我军部队的改革方向，也就是不再像以前那样片面的强调精神力量。强调不怕牺牲愣头愣脑的抓着枪往前冲……像这样的战例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就出现过很多。
而在将来……我们在指挥这个层面上，更讲究的是珍惜战士的生命。
这实际上是把以前的那种思想给转变过来了，只是政委用的说辞更为委婉、也更容易让干部们接受而已……想到这里我不由多打量了政委几眼，暗道这政委的口才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后来想想……就觉得这只怕不是政委的口才，而应该是上级传达下来的思想精神！
“还有其它问题吗？”粱师长看了看周围的干部。
这时候谁还敢有其它问题啊……于是个个都闷着声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来看看这个法卡山！”
粱师长指着桌上摊开的一个地形图，说道：“这法卡山海拔五百米，长一百五十余米，宽七十余米……南北狭长，易守难攻，越军从去年一月起就占领了法卡山，并居高临下的朝我境内开枪开炮，还时常利用法卡山的地势派遣特工渗透到我军境内进行特工活动，所以上级命令我们拔除这颗毒牙，将越军从我们领土赶出去！”
“越军在法卡山上的阵地是这样的！”接着粱师长又指着法卡山上的几个高地说道：“其上总共有三个阵地……我们将其编为三号、四号、五号阵地……其中三号阵地是主阵地，四号、五号是法卡山主阵地的两个腿……这两个腿会对主阵地形成夹击之势，所以我们要一口气把这三个高地全都拿下……这样才有时间和空间对越军方向构筑起防御工事！”
听到这里……我就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派我们来这里配合这支部队打法卡山了……既要减少人员的伤亡，又要同时拿下三个阵地……这不让我们直升机部队上还能让谁上？(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全盘计划
“驻守在法卡山上的越军337师52团（真实番号）一部……”粱师长指着地图继续说道：“这个337师……可是我们的老对手了啊，当年咱们打谅山的时候，它就曾经在谅山与越军第三师配合过，这说明他们也是一支有战斗经验的部队，而且还在法卡山占领了一段时间，构筑了完备的防御工事……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顺手抓起旁边杯子喝了口水，粱师长就接着说道：“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主攻法卡山及其后防务任务的……主要是由对当地地形、人情较为熟悉的716团担负，其余部队给予配合，其中……717团侦察队进驻浦六德高地，配备轻、重机枪、四零火箭筒及60毫米、82毫米迫击炮、82无等为法卡山提供左翼的警戒、观察和火力支援。715团侦察队进驻法叫卡山，配备同样火力为法卡山提供右翼的警戒、观察和火力支援！
其中最核心的主攻任务……就交给716团二营，这支部队长期在法卡山前沿与越军对峙，对法卡山的地形和越军的工事和兵力部署都很熟悉，这样打起仗来才方便嘛，其它两个营就做为增援部队和预备队……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
各干部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这是我军的特色，任务布置了下来……就算有些部队有困难、有问题……在这时也是回答没有问题。
不过我还真有问题……
“粱师长！”我说：“那我们合成营……”
“唔！”粱师长一拍脑袋，自嘲的笑道：“你看看我……大老远的把这尊神给请来了，真到要用的时候却又给忘了！”
“哄！”的一声。周围的干部全都笑成一团。
对于这一点我是可以理解的。原因是粱师长向来都是指挥步兵的嘛。习惯成自然，于是这下把我们这支拥有直升机的部队给忘了其实也是正常的！
“杨营长！”粱师长指着地图说道：“你们部队拥有直升机……对于直升机这家伙我们不太常用。但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法卡山这高地上有三个阵地……3号阵地是主峰，4号、5号阵地分别在3号阵地的左右两侧对3号阵地形成夹击之势……再加上整个法卡山就只有那一百多米长几十米宽……咱们能展开的兵力十分有限，所以……”
“粱师长的意思是……”我说：“是让我们搭乘直升机部队对4号、5号队地展开进攻？”
“对！”粱师长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法卡山易守难攻就在这里，3、4、5号阵地相互联系，互相可以提供火力支援……我们先进攻4、5号阵地吧，3号阵地是制高点……可以居高临下的为这两个高地提供火力支援，我们要是先进攻3号阵地吧……这4、5号阵地就会对我军形成交叉火力。几乎就是照着我军进攻部队的后背打，这对我们的进攻无疑是相当不利的！”
粱师长的这些话我当然明白，毕竟到现在我也有许多战斗经验、指挥经验，所以我在一看到法卡山的地形图之后……就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容易拔除的毒牙。
其实……更厉害的粱师长还没有讲到……那就是法卡山这三个高地的布局，如果越军占着我军进攻……那就是易守难攻，如果我军占着越军进攻……那就是易攻难守，原因很明显嘛……主峰3号阵地在越南那个方向，越南进攻的时候，4、5号阵地的视线都让3号阵地给挡着，几乎发挥不出什么作用。越军只需要拿下3号阵地……就可以居高临下的对我军4、5号阵地构成威胁！
不过……我却觉得这场仗不能这么打！
“粱师长！”我指着地图说：“我知道您习惯性的把主峰安排给自己部队，而把次要阵地4、5号阵地安排给我们……是对我们合成营的照顾。但是……对我们直升机部队来说……进攻4、5号阵地反而会比进攻3号阵地更加危险！”
“唔。怎么说？”闻言粱师长不由一愣。
粱师长这反应也证明我猜对了，他把3号主阵地留给自己的部队……的确是简单的出于照顾我们合成营来考虑，毕竟我们合成营是调来配合他们部队进攻的嘛，总不能让配合的部队打主攻吧！这说出去也会让有其它部队笑话啊，而且还有不把别的部队当人看的嫌疑。
“是这样的！”我解释道：“我们直升机部队的进攻方式……主要是在其它直升机的掩护下进行索降，而且直升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底部装甲厚而侧面和顶部装甲薄……侧、顶装甲甚至连越军的ak47都挡不住……所以……”
我指着地图说道：“如果让我们去进攻海拔相对低一些的4、5号阵地……那么我们在对4、5号阵地进攻索降的时候，因为几个阵地的高度差……就会使我们把侧面的薄弱装甲部位暴露在3号阵地越军面前，那时他们只需要用ak47照着我们直升机一阵扫射……就会照成相当严重的后果！”
闻言粱师长不由一愣，随后略事尴尬的回答道：“你看看我……没有指挥直升机参战的经验，这……还差点就犯下大错了！”
见粱师长是这个态度……我这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我最担心的是粱师长是那种明知道错却又不肯承认的人，要知道他是师长我是营长……虽说我这个营长是受司令部直接指挥严格来说不比粱师长小多少，但这是战场……战场上就要坚决服从命令！
所以……如果粱师长以师长的身份来强压我必须要按他的方案来打的话，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现在看来情况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不仅没有想的那么糟，甚至还可以说比想像的要好得多！
“杨营长……”接着粱师长就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我：“那么你看……”
身为一个师长肯这样放低姿态来问我的意见，也的确让我有些意外……
不过我想，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这个合成营来头不小，之前有过的光辉战绩在部队里都快传成神话了。这也是师部里的其它干部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原因。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说的的确有道理，而粱师长的确也没有指挥直升机部队的经验，再加上上级又有伤亡人数不超过两百人的死命令……于是粱师长就是不想放低姿态也不行了！
我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旁边的政委插嘴道：“那这么说来……就只有把3号主阵地交给杨营长了！”
“这……”粱师长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怎么行？合成营是来配合我们作战的，核心作战任务却交给合成营……那这法卡山到底是我们打的还是合成营打的？！”
“是啊，这的确不是一回事！”
“这算打赢了，咱们部队也在上级面前抬不起头啊！”
……
周围的干部也在下面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让我们打主峰也未尝不可！”我说：“至于面子上的问题吧……我们的战略目标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如果能减少伤亡又能完成任务，而且还能达到一战争取民心的目的……这点面子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我这话并没有引起周围干部们的认同……的确，现在在他们的心里，只怕面子问题比伤亡大小还重要，因为对于一支部队来说……面子就是荣誉。
再加上我又是有面子的那一方……咱们合成营本来是来配合作战的，现在却打了主攻，打赢之后就像这法卡山是我们合成营打下来的一样。
所以……许多干部会以为我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只不过……我其实也没打算说服他们让合成营进攻3号主阵地……
“但其实直升机也不适合进攻3号主阵地！”我话锋一转就说道：“这是由我军直五改防御力差的现实情况决定的……就算直升机底部装甲较厚，但却也很容易就会被越军的12.7mm口径的高射机枪击穿，火箭筒或是无后座力炮也会对直升机构成很大的威胁。我想……越军应该不缺乏这些装备吧！”
“的确是！”粱师长点了点头：“尤其是12.7mm高射机枪，越军在几个阵地上都布署了交叉火力，初步估计不会少于十挺……主要是用于阻止我军步兵冲锋的！”
“嗯！”我点了点头，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了……高射机枪这玩意射程远威力大，用于各阵地之间的火力支援那可以说是最方便不过。
“所以！”我指着地图说：“如果由我们进攻3号主阵地……我们就很可能会遭到来自三个阵地的高射机枪的密集射击……这无异于自己投入由越军高射机枪火力构筑成的陷阱！”
闻言粱师长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这下是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索降
“唉！”过了好半晌，粱师长才叹了一口气道：“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以为叫来直升机就有了空中力量，我们就有足够的兵力和火力同时对敌人的三个阵地发起进攻……现在看来……”
“那么？”政委还有些不死心的问着我：“杨营长的意思……是这直升机部队不适合在法卡山参加战斗了？”
“那倒未必！”我回答：“如果是让直升机面外围为进攻部队提供火力掩护……这个问题还不大，毕竟直升机装备的也是高射机枪和远射程的火箭弹，我们占据了移动的优势……越军高射机枪很难打中我们，我们可以分批飞到空中对步兵实施没有死角的火力掩护，同时也可以分散越军的火力！只是……这只怕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粱师长点了点头：“如果真要说打……也许也能打下来，为了能够尽量减少我军的伤亡配合我师的进攻……上级一共分配了三个炮团供我军指挥，而且这些炮团都有三个基数的存储量，存量还在不断的增加中。在强大的炮火掩护及直升机火力的掩护之下……我步兵先占领4、5号阵地，再拿下3叫阵地……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样打的话，伤亡只怕……”
粱师长分析的有道理，这就是咱们常说的硬啃……有三个炮团掩护嘛，而且还有打不完的炮弹……那越军的炮兵部队几乎就可以说是被我们给压着打了，再腾出一个或两个炮团来对法卡山一阵猛轰，轰也要把它给轰平了！
问题只是……这法卡山过于狭窄。长度只有一百多米……而且还是山脚的宽度。越往上攻就越窄……这几乎就是让咱们的兵集中了往前冲。只要越南还有一、两挺机枪会响……随便也是几十、上百的伤亡，那怎么能完成上级要求的把伤亡控制在两百人以内的目标！
于是一次本该进入尾声的作战会议，就此陷入了僵局……师部内每个人都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却始终没能提出一个好的进攻方案……主要原因则是因为有伤亡人数限制。
比如那什么穿插包围……越鬼子只要一通炮火过来，这仗还没开始打……伤亡人数都要突破上限了。
再比如还有的干部提议派侦察兵去切断越军的后勤补给……这法卡山的越军可是经过一年多的时间的准备，这存储的弹药量又哪是我们能轻易消耗完的！
还别说……这一时半会的就连我也陷入了困境，原因也跟其它干部一样……我这还是头一回打这有伤亡限制而且还是在两百人以内的战斗呢！
要知道这法卡山战役可是自对越自卫反击战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也是我军头一回收复被越军占领的骑线点……根据国际法。边境线两旁多少多少公里是不得驻军的，我军撤出越南时就遵守这个规定，也就是我军撤到边境之后几公里。
可是越鬼子却不管这一套，他们稍稍恢复点元气，看中国军人好像没再打的样子，于是就慢慢把军队往前推……这不？去年也就是80年1月的时候，越军就推到这法卡山上了！
这时我心里不由对上级有了些怨气……早点占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又要让我们以这么小的伤亡把它拿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不占也有不占的理由，咱们在国际上就有理了不是？军事总是为政治服务的，这一点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就是苦了我们这些军人……被夹在这里不知道怎么个打法才好！
突然我就想到了一点……这法卡山……既然是对越军方向易攻难守，那我们为什么不从越军那个方向进攻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拍脑袋。叫了声“有了！”。
这一来倒把周围的干部包括粱师长都吓了一跳。
紧接着粱师长就满脸期待的问道：“杨营长想到办法了？说说！”
“唔！”我老脸一红，说道：“我……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看着周围的干部都带着信任和期待的表情。我也就不再客气了，指着桌面上的地形图说道：“法卡山这三个阵地走向，使得从我军这个方向进攻困难，而从越军方向进攻就容易得多……”
粱师长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所以我军防御起来也有困难，我在考虑后续防御问题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
“那么……”我说：“我们为什么不从越南那个方向进攻呢？”
“从越南那个方向进攻？”政委和粱师长对望了一眼，有些失望的说道：“杨营长的意思是……穿插包围绕到法卡山的背面？这一点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要从法卡山左翼或是右翼穿插过去，很有可能会遭到越军的炮火拦阻……”
我微笑的摇着头，只说了三个字：“直升机！”
政委愣了好半晌，才渐渐反应过来微微点着头。
而粱师长却是一拍桌子，叫道：“对啊……我们光想着穿插包围，却没想到可以用直升机直接把人索降过去！”
“可是这里还有个问题！”粱师长沉思了一会儿，就有些担忧的说道：“你们索降到法卡山的背面，那可以说是进入了越军的包围圈……要知道越军在法卡山周围可是有一个团的兵力，更何况……那时你们在法卡山的反斜面，是我军炮火的死角，我军就很难对你们提供掩护……”
粱师长的担心的确是有必要的，要知道我们这可以说是深入敌后，要是让越鬼子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一通炮火砸过来我们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所以……”我说：“我们就不能让越鬼子发现我们已经渗透进去了，或者说尽量不让他们发现，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这……”粱师长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这怎么可能？这可是直升机索降！”(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暗渡陈仓
粱师长说的的确有他的道理……直升机索降，那螺旋浆的“呼呼”声可是几里外都能听得到，而我们还要在这么大的噪音下做到不让越鬼子发现的索降……这似乎的确有点天方夜潭的感觉了。
不过这却又不是不可能的……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说：“一开始……我们可以假装从正面进攻，为了避免太大的伤亡……”
说到这里我顿了下，认真观察了桌面上法卡山的地形图一番之后，就指着地图上的两条路线说道：“我们可以选择从这两条线进攻，进攻的目的是4、5号阵地……同志们请看，这两条路线……分别与3号、4号阵地及3号、5号阵地呈一条直线……简单的说，就是我们从这两条路线进攻的话，越军3号阵地的视线就会分别被4号、5号阵地挡着，没办法发挥多大的作用……”
“话虽不错……”政委接嘴道：“可是这两条路线过于狭窄，不适合我军兵力的展开，只怕很难对敌4、5号阵地构成多大的冲击！”
“不需要有多大的冲击！”我回答：“就像我之前说的，这只是佯攻……我们的主要目标，其实还是3号阵地，而且是从越南方向进攻3号阵地！”
“杨营长的意思我明白！”粱师长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正面吸引越军的火力和注意力，掩护你们在法卡山背面索降，出其不意的从法卡山背面对3号阵地发起进攻……”
“没错！”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我的想法！”
“这的确是个办法……”粱师长皱着眉头说道：“而且听起来也是可行的，越军3号阵地的防御方向是向着我军。其背面肯定没有多少火力也没有多少雷区。这样一样……你们就能轻易的攻下3号阵地。而一旦拿下了3号阵地……就可以居高临下的压制4号、5号阵地，于是就与我军步兵一起对4、5号阵地形成夹击之势，越军4、5号阵地也撑不了多久！但是……”
粱师长话锋一转，就瞪着我说道：“这其中关键就是……你们怎么能做到在越军不发现或是迟发现的情况，在法卡山背面索降？！”
“在我军对4、5号阵地发起佯攻的时候……”我说：“我们直升机部队必定会在这时候提供火力掩护！”
“这个当然！”粱师长点了点头：“虽说我军的掩护火力已经足够强大，但直升机可以提供没有死角而且反应直观、快速的火力掩护，这当然是有必要的！”
“而直升机在提供火力掩护的时候……必然需要快速移动！”我说：“这是直升机的优势……不移动的话，就更容易被越军防空火力击中！”
粱师长又点了点头。虽然他对直升机战术不是很了解，但这一点还是很容易明白的……就像陆军的坦克一样，如果静止不动就很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
“另外一方面……”我接着说：“为了能够更有效的打击到敌人，为了能够打到炮火死角的区域，或者更好的观察敌情，直升机往往还需要绕到敌人阵地后方去进行打击……”
“的确是这样！”粱师长有些不奈烦的反问道：“可是这些又跟你们能不能在法卡山背面索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说：“我们可以选择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发起进攻，直升机可以佯装为我军部队提供火力掩护，这时我们几架直升机就有必要绕到法卡山的后方……而我们索降一个班……仅仅只需要两分钟！”
“哦！”这时粱师长才明白过来：“杨营长的意思是……装着提供火力掩护的样子，实则却是偷偷的部队索降到法卡山背面？”
“没错！”我说：“那时法卡山的越军的注意力已经被我军正面进攻的火力吸引，而且那时还是在黑暗中……直升机只需要在背面悬停两分钟。一个班的部队就无声无息的放下去了，我估计……咱们一次可以放两个班下去。这样只要来个三轮……就可以放两个排的部队上去了，到时就算越军发现了背后有敌情……当因为防御工事和防御方向的问题，只怕都来不及了！”
粱师长沉呤了半晌，接着不住地点着头说道：“好办法！果然是好办法……我们，还可以考虑用炮兵炸出一团烟雾来，借口吧……就是阻断越军的后勤补给线和援兵，这样就算越军朝你们打照明弹……只怕也很难发现你们在做什么！”
闻言我不由一愣……这还真是……所谓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我和粱师长这么一综合，这进攻计划就更趋完美了。
“只不过……”随即粱师长就把目光转向我道：“这3号主阵地……就要交给你们合成营了！”
“保证完成任务！”我一个挺身。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在两百人伤亡以内夺取法卡山的任务。而且……这还不仅仅只是夺取法卡山这么简单，夺下来之后还要能守得住……到最后越鬼子拿不走或者是放弃再跟我们抢的时候，这时统计下伤亡……超过两百人都不行！
这就决定了我们不能强攻，只能用这种出其不意的偷袭的方法。
另一方面……其它部队都不会索降，会索降的部队就只有我们合成营……那不是我们上还有谁能上？！
“那作战计划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问题吗？”粱师长问了声。
“师长……”我说：“我有问题……”
“嗯，有什么问题尽管提！”也许是因为解决了他的一大心病，粱师长这会儿看起来很开心，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杨啊……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几天就要让你来开这个会了……只是因为保密的原因……”
“我明白！”我回答道。
这还真不怪粱师长……这次作战非同小可，而我们又是前来配合的部队，所以自然不能知道太多秘密。
“你明白就好！”粱师长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吧……还有什么问题？”
“剩下的就是空步协同的问题！”我说：“虽然我们在正面是对法卡山佯攻……但这佯攻也要打得像，而且这佯攻随时还有可能转化成真的进攻……而担任正面主攻的部队……虽然说对法卡山的地形和越军的布置很熟悉，但却不知道如何与直升机协同……到时只怕……”
“唔！”粱师长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是这空步协同……只怕又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出来的！”
“的确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出来的！”我说：“不过我们也不需要练到那种高度协同或是形成战斗力……我们只需要练到能够在越鬼子面前做做样子，或者说不至于误伤……咱们直升机火箭弹的精度不高，尤其是对高地上的目标……有时只是打低一点，或是双方协同不好……很有可能就会出现不必要的误伤！”
“杨营长的意思是……需要一些时间进行协同训练？”
“对！”我点了点头。
粱师长想了想，就回答道：“没问题……离预定的开战时间还有三天，原本这三天时间是给部队做准备和战前动员的……至于你们和担任主攻任务的二营吧，这三天的任务就是做好协同训练……”
说着就朝那名额头上有道疤痕的干部叫道了声：“谢营长！”
“到！”谢营长很快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马上把你的部队拉到杨营长那去训练，一切服从杨营长的指挥，明白吗？”
“明白！”谢营长分别朝师长和我敬了个礼。
“杨营长！”粱师长接着说：“这谢营长是打了好多年仗的老兵……战斗经验和战斗素质都相当不错，就是这脾气有点火暴……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他要是敢不服从你的命令，我砍了他的脑袋……听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话却是冲着谢营长说的，谢营长在师长面前哪里还敢放肆，赶忙再次挺身应了声是，只看得我心里有些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了……战场上还真需要像谢营长这样有些脾气的兵，另一方面我也知道……要是真想在战场上互相协同得好，那仅仅只是靠上级的命令那还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一打起仗来，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连命都没有了……那这上级半开玩笑式的命令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所以要真想跟这二营协同……就是要互相信任、互相了解……而对于这一点我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开玩笑，要收服一支部队尤其是以战斗经验和战斗素质见长的兵那还不容易？咱们合成营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战斗经验和战斗素质，另外还有走在各部队前头的各种协同训练……
所以这都不用我出手嘛，把这二营拉去跟合成营的战士一起练练也就成了……到时只怕还没练个几天，就要让他们心服口服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二营
谢营长所带领的二营当天傍晚就开进了我们的直升机基地……
话说这却不需要做什么隐蔽工作……如果我是潜伏在暗处越军特工，如果怀疑法卡山这面会有战斗的话，那肯定会更加注意这个方向是不是有更多的兵力进来了，而不是有什么部队出去了？更何况这二营还是对法卡山地形和越军布置相当熟悉的一支部队……如果我军在法卡山有所行动的话，那这支部队就更不应该调走才对！
于是这二营就在白天大张旗鼓的与另一个营换防，然后再大张旗鼓的搭乘着汽车往后方走……只不过在最后一段路的时候他们做了一番手脚，在车队进入补给站加油时……另一支早已等在那里的部队就装成二营的样子坐上汽车……他们会到凭祥搭乘火车，然后一路开回后方休整。
而真正的二营呢？
则徒步行军十余里，悄悄的走进了我们的直升机基地。
在战场上打过仗的我，知道这么小心行事是完全有必要的……要知道这是边境，而边境的情况要远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的多……尤其是在中越两国同志加兄弟的时候，中越边境地带的百姓那是长期交往通婚，这使得边境的百姓与越南多少都有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有些是越南那边嫁过来的女人，也有越南那边上门的女婿，还有中国这边嫁过去的女人以及上门的女婿等等……总之都有些沾亲带故的，这其中不可避免的就会有些人被越军特工利用或是策反……他们要做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沿路观察来往军车的数量。有可能的话还记下车牌号！
然后他们就把情报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比如藏在某个数洞里。自然会有人把这些情报发回越南！
当然。我们也有在越南那边发展自己的情报人员……这打起仗来其实都是一样的！
所以，出于对我们直升机基地的保护和不让越军知道我们的真实目的……一旦越军知道这二营只是拉回十几公里到一个秘密基地去……就很有可能猜测这二营是不是进行什么临战训练，于是这只怕会弄巧成拙！
这二营的素质果然与我往常见过的部队有些不一样……
这并不是说他们队形排得有多整齐、军容有多整洁……事实上，他们一个个都是军装不整面带疲色的，甚至还有许多人连军装都没穿，只穿着一个裤衩遮丑！
要是外行人一看……肯定会觉得这是一支军纪不整的部队！
但我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一种麻木、看到了一种冷静、也看到了一点厌倦！
为什么会有这些呢？
同样在越南一线呆过的我，知道这才是坚守在南疆战场最艰苦的地方的战士……
如果不麻木，那么高地上恶劣的环境很快就会把你逼疯。你必须习惯那些蚊虫、毒蛇，以及烂泥、天气等等。
如果不冷静……战士们很有可能会发狂的从阵地里冲出去，宁愿挨上越鬼子一枪一了百了！
如果没有厌倦，就说明他们没受多少苦……而这个厌倦，反而会使他们在战场更加勇敢，原因很简单……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不好过……死前能拉上几个越鬼子垫背，那也算对得起养我的家人，对得起祖国了！
这听起来好像很可悲……可是的确有许多一线的兵在打仗时就是这样想的！
有句话是“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但这句话对坚守在南疆的战士们却是一个讽刺，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一种折磨。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有时……他们的生命甚至比一只蚂蚁还要渺小！
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我很想让他们下去休息一段时间……
因为这时的我想起了我们以前坚守南疆时的痛苦，我相信这同时也勾起了合成营的战士们的回忆。
但我又知道现在还不是让他们休息的时候，因为我们的时间很短……到现在连三天都没有！
“杨营长！”谢营长在我面前敬了一个礼道：“二营四百三十五人，全部到齐！”
“很好！”我下令道：“我的特工连正在进行适应性训练，马上加入他们！”
“这……”谢营长闻言不由大感意外。
我知道谢营长在意外什么……在会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二营这次来是进行空步协同训练的，怎么现在跟特工连一起训练了！
但我对此没有做出回应，而是加重了口气下令道：“服从命令！”
“是！”谢营长咬了咬牙，似乎是强忍着自己的怒气才应承下来的。
因为谢营长对我有所不满，所以就把这气给发到自己的兵上去了：“都听到没有？参加特工连的适应性训练！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我知道谢营长为什么会有不满……
虽然这时我们合成营在部队里名声已经是不径而走了，但当兵打仗的部队嘛……从来都不相信宣传的那一套，这只怕也是跟我军这时的宣传普遍夸大的原因……所以当兵的心理都清楚一点……那就是眼见为实！
更何况……还有相当一部份干部以为我们合成营能打那么多的胜仗，完全是因为装备先进的原因。
对于这一点我的确无法否认……这不？在其它部队还在用56半和56式冲锋枪的时候，我们就在用ak74了，在其它部队还在用59中的时候，我们t62都在开着满街跑了，在别的部队还没见过直升机是什么样的时候……咱们都在玩索降了！
于是相当一部份当兵的心里都不服……要是咱们也有合成营那样的装备，说不准打得比合成营还好呢！
简单的说……就是他们认为合成营只是装备好，至于素质吧……打仗出来的兵，那哪个会服哪个啊？合成营有蹲过猫耳洞吗？有跟越鬼子互相摸洞肉搏吗？
当然，合成营是有的……只不过在这信息不灵通的时代，或者也可以说是上级有意隐瞒的原因……许多部队并不清楚我们合成营是怎样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的！
而现在……我就是要让这些兵……让谢营长及他手下的那些心有不服的兵……让他们看看合成营是一支怎样的部队。
也只有这样……咱们才有办法在战场上合作！(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心理攻势
我的计划进行得很成功……几小时后二营对我们的看法就完全改观了。这其中包括二营的所有战士和谢营长。
之所以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他们改观……是因为我让他们与特工连一起参训的科目都是些什么五公里越野、射击之类的科目，而且这射击还有意用56半和56式冲锋枪的……之后再跟二营的战术玩一套营、连进攻和防御的战术训练，最后再来个战术总结！
当然，这个战术总结多半都是合成营在指出二营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够好，或是哪些做法根本就是错误的！
别的部队不是以为咱们合成营能打都是因为装备好吗？不是以为咱们合成营的素质也没什么好不起的吗？那我现在就让他们看看合成营的素质是怎么样！
结果几小时后二营的战士那脸上的神色就全变了……谢营长对我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之前他看到我也就是礼貌性的敬个礼听从我的命令什么的，脸上却是死板板的……师长命令压下来嘛，他不服从不行。
但这几小时的集训回来……他再次看到我时脸上就有了点笑容，而且还主动给我递上了一根烟，说道：“营长……看不出来，你们合成营还真有两下子，我这不服不行！”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有句话叫“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这句话不只是对敌人有效，对自己人其实也是这样……师长的命令压下来，那就是攻城的下策。在这样的基础下虽然表面上谢营长及二营的战士也会执行我的命令……但是人这个东西是讲不来的。表面服从。心里说不准在开什么小差呢，于是那各种有意无意的懈怠就出来了，训练也是事倍功半！
但如果真正让他们打心眼里觉得……这合成营还真他妈的不一样，不只是装备先进，就算没有那些先进的装备……也是样样都比我们强，总结起经验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听着都有道理！
这么一来这往后的工作也就好做了……有个先入为主的信任在里头嘛，在之后的训练中他们就会自发的调动起积极性。根本就不需要我们下命令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老师看起来知识很渊博，上的课也不错，但教的学生却普遍成绩不好。而有的老师知识不怎么样，上的课也不怎么样，学生却表现优异的原因！
攻心为上嘛……老师讲的课再好有个屁用，学生如果先入为主的不信任这个老师，或者对这老师心生厌恶，那根本就不听课嘛！
“营长！”吞云吐雾一番之后，谢营长就主动问我：“接下来还要进行什么科目的训练？你下命令吧……我保证那些兔嵬子一个都不敢偷懒！”
“嗯！”我点了点头，回答道：“今晚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睡觉！”
“睡觉？”这一来又让谢营长感到意外了。
我知道谢营长为什么会意外……咱们总共才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不是？在这当口还睡觉？！
“对。就是睡觉！”我拍了拍谢营长肩膀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明天一早正式开始训练。今晚每一名战士都必须要完成任务……包括你在内都要睡着，听到没有？”
“是！”谢营长朝我一个挺身，眼里露出了几分感激的神色。
这都是从一线战场上刚下来的兵啊……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不能好好休息，现在终于在上战场之前甚至可以说是在牺牲之前有了一个机会……虽然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仅仅只是一个命令而已，但对二营的战士来说却是莫大的恩惠。
其实我也是有意这么做的……他们睡前肯定会讨论下咱们合成营的战士怎么怎么勇猛怎么怎么厉害嘛，于是这就很容易造成一种集群效应，进一步巩固二营对合成营的信任。
这表面看起来不算什么……战斗打的还是真枪实弹。但实际上……我们是即将配合着攻上法卡山的两支部队，如果对彼此的战斗力没有大慨的了解，或者彼此间没有信任……那很有可能会出大问题！
结果果真像我想的那样……在二营搭好帐篷躺在床上之后，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昼伏夜行惯了……这在一线躲猫耳洞的基本都要白天躲洞里睡觉晚上才出来活动，这是由敌我双方互相都会打冷枪冷炮决定的。
所以这些战士这一下子还真睡不着……生物钟没调整过来嘛，再加上长期躲猫耳洞……早就养成了聊天瞎扯的习惯。于是个个都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白天跟合成营集训时的感受……
“嘿，你说这合成营是怎么个练法的？我问过了……他们在反击战的时候也跟咱们一样，咱们这两年也没少打过仗也没少过训练，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就是，想想还真觉得他妈的窝囊……咱们这样打生打死的，又是流血又是流汗……跟人家一比，那只能在屁股后头晃悠！”
“嘘，你们小心点！人家会有这样的素质自然有人家的道理，难道这素质还是凭空冒出来的？”
“就是！别以为就自个流血流汗了，合成营流的血汗要比我们多得多……你们知道吗？合成营都去阿富汗打过苏联鬼子的！”
“啥？打过苏联鬼子？你吓唬人的吧！”
“吓唬你干啥？合成营的一个兵说漏嘴的……说是打下来好多架苏联鬼子的……那啥来着？米……24！”
“哗”的一声，虽然二营的战士们并不知道这米24是什么玩意，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很高端的东西，于是帐篷里就发出了一阵阵赞叹和羡慕声……
“难怪人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了，都跟苏联鬼子打过！”
……
在帐篷外听着的我……那下就一阵暗骂：他娘滴！咱们去阿富汗跟苏军打过的事可是机密，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说漏嘴的！
想着转身就要去把这家伙给揪出来……但想想，过几天就要打仗了，这仗打完之后……是死是活还难说呢！
于是心一软就没有迈出下一步……而是怒气冲冲的冲着帐篷吼道：“吵什么吵？都给我禁声睡觉！限你们五分钟之内睡着！”
我这么一吼帐篷周围立马就鸦雀无声了……
这说明我的心理攻势已经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效果，否则的话……我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另一支部队的营长而已，而这些兵又是拿枪在战场上过日子的……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怕我的！
第二天这协同训练就展开了……
本身这训练并不是很难……原因是战术难题在咱们这一层都差不多解决了，我们只需要把会的、知道的教给他们也就行了，于是这里就可以省下大量的时间。
另一方面……我们对二营的训练，也并不是说要达到能够协同作战的那种程度，而只是避免直升机在火力掩护时对二营造成误伤，同时二营对什么时候该进攻、什么时候该退后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这样在战场上才不致于进退失据……
也就是说我们的这次训练其实是一种“速成训练”……不过因为这个“速成训练”很快就要搬上真实的战场，所以我们也不敢怠慢……这就像政委说的那样，也许我们一个很小的失误，都会造成战士们在战场上的不必要伤亡，所以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当然，这些自然不是我需要操心的……我们合成营有一个庞大的参谋部嘛，这时就正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还别说……虽然我们合成营的参谋人数众多，但这时还是把他们给忙得焦头烂额的！
原因是这时间过于紧凑了……一方面，他们要精心安排这二营的训练科目和过程，另一方面他们又要为几天后我合成营真正投入战斗后的训练做准备！
而且有时这部队根本就协调不开……我合成营真实的战斗任务和现在要进行的训练不一样嘛！
现在是在陪二营进行训练，而真实的战斗咱们却是要偷偷的索降到敌后对越军主阵地发起进攻的……
在这一点上我们只能对尽量把时间留给二营……按赵敬平的话说，就是我们合成营平时在这方面的训练已经够多的了，虽然临战训练也有必要……但相信合成营能够应付得过来。再加上咱们是偷偷的索降然后对越军阵地发起冲锋……这个任务空步协同大多只是在索降方面，误伤的可能性较小。反而是二营那边……一旦协同方面出了问题，咱们的火箭弹就很有可能砸到自己同志的头上，这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错误！
对于这一点我是深表赞同，更何况……咱们是合成营嘛，合成营的特点就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投入战斗，有临战训练固然好，没有临战训练的时间和条件……我们也必须能够完成任务！(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规定
首先，我做的就是给二营配发了一部份便携式步话机……
战场上最少不了的就是通讯设备，尤其是多兵种的协同……因为这决定了各兵种之间的是否能及时顺畅的联系或者有效的进行情报共享。
简单的说……各兵种其实就是靠通讯设备形成一个整体整合成一股战斗力。
对于这通讯设备我们还着实头疼了一阵……原因是这便携式步话机目前就只装备我们合成营，其它部队比如现在的二营还没有！
紧急去调吧……一个是距离太远时间上不允许……就算三天内这些装备能够到达并发放到战士们手里，但训练就没法正常进行了！
另一个是因为紧急调配很有可能会走露风声……要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眼看过几天就要走上战场了，这时候我们不敢用任何的大意。
最后考虑再三……我们就决定把暂时没有走上战场的部队的通讯设备调一部份给二营使用！
毕竟二营需要的通讯设备也不要很多……比如一个连队就只要那么两、三个，这两、三名战士专门负责与我合成营的直升机部队、步兵部队进行联系……然后再通过他们自己的通讯设备比如对讲机等进行转达！
这样做虽然说没什么效率，但却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接着就是具体的空步协同训练……
到这一步的话事情反而变得简单起来……特工连的战士们先演示一遍给他们看，然后手把手的教他们该怎么做，在这过程中指出他们的错误。之后再一遍一遍的重复……直到他们真的能像特工连那样随着直升机的火力前进或是撤退为止。
当然。这空步协同还远远不止这些……比如还有直升机为步兵指示敌人的方向。然后在直升机的火力压制之下抢占有利地形，再比如在直升机的火力掩护下炸碉堡、步兵为直升机指示目标等等……
类似这些有些难度的空步协同……我们就不会要求二营能在三天之内就学会的，毕竟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大可能的事！
三天的训练很快就过去了……二营的训练进度也让我很满意，一方面我相信这是我前期的心理攻势做得好，另一方面也是二营的战士很清楚这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死，所以丝毫也不敢怠慢！
但我很快就知道原因还不仅仅是这些……
“杨营长！”在二营跟着特工连忙着训练的时候，谢营长跟我一起坐在石头上隔着一百多米观察着。闲着无聊，他就给我递上了一根烟。说道：“这次还真是要感谢你们部队啊，否则我们这个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
“谢营长你这是哪里话！”我说：“这都是我们应该的……何况我们还是一块打法卡山的部队不是？你们更强对我们也同样有好处！”
谢营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杨营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闻言我不由疑惑不解。
“我们部队……”谢营长有些吞吞吐吐的说：“之前的士气可以说是有些乱了，许多战士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心里都在开小差……”
“唔！”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可是个大问题……我倒是没看出来，之前还以为是因为长期躲猫耳洞的原因呢！
“是这样的……”谢营长说：“上级下来一个新的规定……就是战士不能提干！”
“有这种事？”我不由一愣，我们合成营可是完全没有听说。
“嗯！”谢营长点了点头：“我也是刚知道你们合成营是例外……这也许是因为你们这支部队是特殊的部队吧！不过你们也配得上这种特殊待遇！这个我没话说……”
“战士不能提干……”迟疑了下，我就说：“那不是会在很大程度上打击战士的积极性了？！”
“就是……”谢营长回答：“这使得战士们感觉低人一等了。咱们在前线打死打活的，受了那么多的苦杀了那么多的敌人……却连一点提干的希望都没有。也就是说不管干得多好也永远都是一个兵……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那这是……”我也觉得这规定不合理，却又知道这总有一个原因。
“上级的本意……是为了提高部队的文化素质！”谢营长苦笑了一下：“所以规定这当干部的……只能是从军校毕业出来的兵，可是那些兵……虽说有那么点文化，战斗经验跟咱们的战士却完全没得比啊！这么一整……手下的这些兵就难免开始开小差了！”
“哦！”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
应该说上级也有上级的道理……做为一名干部，那可不是单纯的只会打仗就可以的，比如一个连长、排长……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大字不识连地图也看不懂，或者不会报坐标无法呼叫炮火……
说到这就让我想起了自卫反击战时发生过的一件事……一个连长带着部队打穿插，在路上被越军火力给死死压住了，这个连长在通讯员的提醒下才知道还有呼叫炮火这事……于是冲着步话机一阵乱喊：“我需要炮火支援，需要炮火支援！”
炮兵回话：“请求坐标，请求坐标！”
结果连长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差点晕倒的话：“坐标？我知道个球的坐标！你们朝大阳的方向打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上级这么做的意图……是杜绝这种情况的再次发生，于是就开始了改革：只有军校学习过的才能当干部，当兵的想当干部……靠多杀敌是没用的，无论如何都要去军校里学习个几年才行！
改革的方向是对的……但每一次改革都会伴随着阵痛。
这次改革的阵痛就是……对战士甚至可以说对全国的基层战士……在士气上都是一种打击。
而法卡山战役……却偏偏就是全军士气普遍受到打击的情况开始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遗物
可是……
“这好像跟我们合成营没关系吧！”我有些不解的问着谢营长：“我们合成营的确没有这个规定，而且因为我们一直都在忙着训练……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那你为什么又会因为这事而感谢我们呢？”
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合成营比较特殊或是张司令给我们“走后门”的原因。事实上……这规定如果是在全军执行的话，那为了让别的部队也没有任何异议的执行这个命令，让我们这合成营也执行这个规定也是有必要的。否则就会给人落下话柄嘛！
但我们合成营当然有我们不执行这个规定的理由……
其一：合成营大战在即……甚至可以说是随时随刻都要准备执行危险的任务，张司令不希望这个命令会使我们合成营的士气受到影响。
其二：更重要的是……我们合成营大多数人都上过军校的……按规定从军校里出来才能提干，那咱们基本都上过军校……这规定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啥影响嘛！
这其中的确还有一部份人没上过军校……比如后期我们从各部队挑选出来的精兵以及不断补充进来的兵员……一支部队要想在战场上生存并持续下去，就必须得不断的补充新血，否则的话只会越打越少直到最后消失，我们这个合成营也不例外。
只是补充新血这件事……一直都是北京基地方面安排的，当然各个部队都有，而且都是在素质上出类拔淬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我担心。
这些战士虽然有相当一部份人没有上过军校。严格来说不符合提干的要求。
但是……
咱们合成营的训练科目是什么？
咱们合成营那可是要求每一名战士都会计算坐标都会为火炮提示目标的。而且其它什么看地图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否则没两下就要被我们给踢出合成营。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合成营里的战士，虽说有一部份人没上过军校……但学的东西、会的东西却比军校出来的还要多得多！
于是这个规定对于我们合成营来说就完全没有必要了，不但没有必要……反而还有可能会影响那些没有上过军校的战士的积极性，那执行起来又是何必呢？！
想到这里……我渐渐有些意识到，这条规定很有可能还跟我们合成营有关。
这不？张司令是按照咱们合成营的训练成果来改革军校的，甚至还在我们训练的时候派了观察员进行全程跟踪，接着还要经过实战的检验。最后确定行之有效或是在战场实用的时候，这才编入军校的教材……
这教材是编出来了，可因为部队过于庞大……一时半会没法将这些战术普及到军队里去，那可是几百万人的部队啊，而且这都还在打仗的！于是上级就想出了一个既简单又快速的普及方法……只有从军校里出来的人才能提干！
可以想像……这么几年之后，所有的基层干部就全都是在军校里学习过新战术、接受过新思想的兵了，虽然这其中还会有些极端的例子，但总体来说基层干部的素质和作战思想都会出现很大的转变，而这些基层干部的素质和作战思想又会进一步影响手下的战士们……于是这作战思想和战术改革就悄无声息的在部队里实推广开来了！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我之前就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一来这并不是属于我的任务。二来我又一直忙于这样那样的大小战斗，于是一直都没能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只觉得这是个难题，一个很难解决的难题……可没想到这个难题在张司令他们那……似乎是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
换句话说……他们就只用一个“规定”，一个只有军校出来才能提干的规定……接着就是等吧，几年之后自然就会有成效了！
只是这个规定……落到像谢营长这些普通部队身上，却像是抽了他们一巴掌似的……
要知道这时代当兵的大多不识字，于是就给部队造成了一些动荡。
“跟你们当然有关系！”谢营长苦笑道：“原本我们还以为你们的兵也是要执行这规定的……这不？看你们个个都像没事的人一样还是干劲十足，于是个个都心生惭愧，觉得自己不该为提干而开小差，毕竟这上战场可是玩命的事，这提干跟玩命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谁知道……”
说到这里谢营长不由呵呵笑道：“昨天我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你们不受影响，那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这规定！”
闻言我不由哈哈笑了起来……看来有时还真是蒙在鼓里的好啊！
“不过说实话！”接着谢营长又正容说道：“你们不用遵守这个规定……我包括我手下的那些兵，个个都是心服口服！你们比那些军校出来的兵可强多了……随便拿出一个兵来当咱们的连长都不是问题。所以……谢谢你们！”
说着谢营长就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道：“要不是这三天的集训，要不是你们的帮助和指导……我们这一仗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躺在那法卡山上……我替手下的那些兵谢谢你们！”
这一次我没有再拒绝他的谢意……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谢营长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天傍晚训练完的二营就秘密从基地里撤了出去……他们是步兵，需要时间进行必要的休整和计划，比如进行人员分配或是战前潜伏之类的……事实上就算他们现在回去时间已经十分紧凑了，他们的时间表是……赶回去后休息两小时，就进入预设阵地潜伏！
两小时……睡个午觉的时间都不够的吧！
但是当兵的常常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条件好讲的，只有服从命令！
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合成营就好得多了……咱们是搭载直升机进入战区的嘛，就不需要像二营那样赶来赶去的了……就在这个基地里等到第二天开打就好了！
虽然我们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与战友分别的情景……但在与二营分别的时候却又有些不一样……
二营的战士不约而同的都把自己的家庭住址及要给家人带的东西都留给了合成营的师傅……我们这几天是实行一带三的训练制度……
咱们只有一个特工连嘛，二营是三个连……所以一个特工连的战士负责带三个二营的战士差不多刚好分配完。
中国人是讲究师徒之情的，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别看在训练时咱们合成营的战士动不动就对自己带的几个徒弟又打又骂的……对于这一点我没有制止，也许有人会以为这是体罚，这不尊重人权等云云……
但是战场这地方……那什么狗屁人仅什么体罚都先放到一边，我们讲的就是现实……如果不用最短的时间学会这些战术学会协同的话，在战场上就无法生存。
跟生存比起来……其它的所有一切都变得渺小了，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人权！
二营的战士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在分离的时候一点也不会因此心有芥蒂，反而对自己的“师傅”那是千恩万谢。
至于为什么要把地址和物品留给“师傅”吧……则是因为这场战斗时间过于紧凑，战士们甚至连留下遗言的时间都没有……这一点粱师长事先通知过了谢营长：为了让战役能够顺利的在预定时间打响，为了让二营有更多的准备时间，此次战斗没有安排时间给战士们留言，留言时间战士们自行安排！
梁师长的这个命令看起来有点不尽人情，但其实却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像往常一样的留言，多少会勾起战士们的思乡之情……往往是一个人留了话，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其它人也会跟着哭成一片。
所以……这种留言一般需要一段时间让战士们来平复心情的，如果留完言马上就上战场的话，很有可能会有一部份战士出现怯战心理！
于是二营的战士这“自行安排”……就是把这遗言交给了合成营的“师傅”……
为什么会这么放心的交给“师傅”呢？
因为通过这些天的训练……他们对“师傅”的本领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他们就会简单的想……以“师傅”这种本领，在战场上生存的机率肯定要比自己高得多……这遗言交给他们……放心！
这当然是一种盲目的信任……事实是这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而且咱们的素质越好，往往就越是要在危险的地方……就比如这次战斗，咱们合成营就是打3号主阵地……这谁的生存机率大还真说不准！
不过“师傅”们还是什么也没说就把这些“遗言”给收下了……
接着交代了一句：“我先替你们保存着，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到我这领……别挡心，咱们的直升机就在你们头顶上，我们就在你们前面！”(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进攻
“出发！”随着我一声令下，十架直升机就带着“呼呼呼”的螺旋浆的声音缓缓升到空中，接着稍稍往前一倾就朝法卡山的方向飞去……
几乎与此同时……前前后后很快就响起了一阵阵炮声，天空中到处都是炮弹、火箭弹划过的弹痕，就像下了一场流星雨似的……我还是头一回在飞行的直升机上看到我军炮火准备的力度，有时都有些担心……这些炮弹要是有几发出了什么意外打到我们直升机怎么办？！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就像老头的老头曾经说过的……他在抗美援朝时代就碰到过一件事，一架美军的战机朝我军俯冲下来准备投弹时，突然间就被一发炮弹给炸得在空中解体……对于这现像志愿军战士们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这附近根本就没有我军的防空火力……怎么会有炮弹把飞机给打下来了！
后来想来想去……认为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军炮火过于是密集了，在完全偶然的情况下……原本是打地面的榴弹炮却直接命中了空中飞行的战斗机……于是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而现在我们似乎也面临着这种情况，而且我军现在的炮火还要比抗美援朝时要密集得多……不过想想又觉得好笑，如果连这也担心的话……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就可以说没什么不该担心了！
郑良强等飞行员将直升机的速度控制得相当到位……在我们飞临法卡山的时候，我军针对法卡山附近的轰炸也刚刚停止……
这当然是我们一早就计划好的……直升机要在法卡山周边战斗自然就不适合轰炸……要知道这法卡山可是有五百多米高的，这一发炮弹上去打在五百多米海拔的高度上……炸开的弹片谁也不知道会飞多远！
如果是一发、两发炮弹那还好……这炮弹一密集那炸开的弹片和碎石自然也就多了。那时我们直升机要是再靠近这个区域。只怕就会被自己的弹片给打下来了。
不过这并不是意味着我们的轰炸就此停止了……事实上这只是刚刚开始……
一方面越军的炮火这时已经开始还击……但可想而知。越军的反击不仅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是一种自杀性的行为……
炮仗这个东西，火炮多自然就会占便宜……就比如说我们现在这样，只用一个炮团另加前线部队的迫击炮、无后座力炮等对法卡山进行轰炸，而另两个炮团却在暗处做好准备……
越军的炮兵要是不动，那我们也不动……就用一个炮团痛快的轰着越军阵地就是。
越军的炮兵要是开始打炮了吧……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炮团就开始发威了，马上就往越军炮兵阵地覆盖去一片片的炮弹……就像现在这样，越军的火炮好像才刚开始打……我军方向就炮弹就铺天盖地的压了一片过去。几下就把越军炮火给打得没声音了！
另一方面，负责法卡山的炮兵也已经将炮火按计划延伸到了法卡山的后方……
从表面上看来，这是为了截断越军法卡山的运输和增援路线，但实际上……其真正的目的却是制造烟雾好让我们这些直升机按计划展开行动。
当然，为了掩饰我们真实的目的……我们这些直升机不会一上来就往法卡山的背面挤，而是摆出一副从正面进攻法卡山的样子，一上来就照着法卡山两翼的4号、5号阵地打出一排排的火箭弹……
这个火箭弹几乎就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因为我们已经把直升机给分成了两批……每批十架，当这批直升机飞临法卡山进行作战时，另一批直升机就在基地待命。
等第一批直升机的弹药快要打完了。这时另一批满载着弹药的直升机又赶到了……简单的说就是两批直升机轮番上阵，这弹药就是打完了就回去装……于是咱们就根本不考虑留点弹药撤退之类的。反正这弹药有的是……
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弹药，是因为上级的要求是在两百人伤亡之内完成拿下法卡山的任务……上级也很清楚的知道一点，这次的战略目标是重树百姓对军队的信心，这人的伤亡百姓是会看得见的，至于损耗了多少弹药……百姓哪里会管这么多！
所以，要想伤亡少……这弹药就必须多嘛，所以足足往法卡山这个方向运送了三个基数的弹药，而我们直升机部队就更是准备了六个基数的弹药……直升机少而且载弹量也少嘛，咱们六个基数的弹药也许还不如一个炮团一个基数的弹药多呢！
于是咱们那火箭弹和高射机枪就是一排排的往越军阵地上打……只打得天昏天暗的到处都是硝烟，后来就算是打了照明弹都很难找到越军4号、5号高地在哪了！
这时步兵也有了动作……
这步兵也就是与我们一起训练的二营，事实上他们早在炮火准备之前就开始行动了……这是我军的惯例，为了争取更多的冲锋时间，我步兵总是在炮火准备之前就开始秘密排雷。
排雷的方法很多，比如用爆破筒、探雷仪甚至用炮火排雷等……但难度最大的还是秘密排雷……因为其不能使用任何工具，而且也不能有一颗排雷失败，否则就会惊动了越军暴露我军的行动！
但这一点二营做得很好……因为这时的我们需要与二营进行协同，所以基本上所有的战场信息都会有通讯员向我们报告。
于是我就清楚的知道了二营的情况……他们派了两个班的扫雷组，分别朝4号、5号阵地摸索……一边摸索一边排雷，整整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完成任务。
同样也干过这活的我，当然知道这个任务实在是不容易……要知道这可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摸着黑排雷，如果我们合成营不是有陈依依和陈巧巧这两个排雷高手……我们也没多少把握能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二营的战士还是做到了！
这倒不能说是我们的功劳，我想这跟二营熟悉法卡山的地形而且早有准备有关。(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法卡山战役
排雷工作的顺利完成，使得二营的战士在炮击开始时就对法卡山发起了冲锋……
当然，这冲锋并没有投入多少人，仅仅只是两个方向各一个排而已……也就是说投入到法卡山上的总兵力还不到一个连。
这么做一是由于越军4号、5号阵地兵力不多的原因……4号、5号阵地只是次要阵地嘛，更何况面积也不大，所以越军在这两个阵地能布置下的兵力也不过分别两个班。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们这是佯攻，这时候是在晚上，只要咱们掩护火力强大一些，佯攻的部队多一点少一点越军根本就无法区分，而少一点对我军却有好处……伤亡的慨率也就少了嘛！
其实更重要的还是……我们所设计的两条进攻路线，也就是为了能够避开越军3号主阵地的火力……越军三号主阵地的兵力多火力也猛，据二营的长期观察至少有两个排的步兵，而且因为3号主阵地居高临下，越军在这里布置下了大量的轻、重机枪和高射机枪……如果被3号主阵地给盯上了，那我军无论是否是佯攻，付出的伤亡只怕都不会小。
于是就像我们所计划的那样，我军这两个排的进攻路线……就是分别沿着3号、4号及3号、5号阵地的直线方向进攻……这样就可以使我军在进攻4、5号阵地时，3号阵地越军的视线和火力因为被4、5号阵地给挡住而无法发挥作用。
当然，任何事情都是有利也有弊的……沿着这两条路线进攻，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活动的范围很小。这也就注定了我们进攻的人数不能太多。否则这人员就过于密集了。
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我们主要的进攻目标并不是4、5号阵地。而是在4、5号阵地之后的3号主阵地。
我想，越军只怕连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采用这种跳跃式的进攻，也就是绕过4、5号阵地转而从后部进攻3号阵地吧！
二十分钟左右，二营的两个排就分别冲到了越军4号、5号阵地附近……这时我们这三天训练的成果就体现出来了……在地上的步兵在进入阵地后当即用曳光弹和步话机配合着为直升机提供他们的位置……
要知道这可是在夜里，而且战场上还到处都是硝烟，再加上我军距离与越军不过只有一百多米甚至几十米……这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在步兵的眼里看起来很大，但在我们直升机飞行员的眼里，尤其目标还是在一座倾角很大的高地的时候……飞行员往往只要手一发抖或是直升机一阵抖动。这原本打向越军阵地的子弹就很有可能打到自己人的头上去了！
所以这时我军的直升机大多都把目标转向了更高处的3号阵地头上去了……这么做一个原因是担心会用误伤，另一个则是压制3号阵地越军的火力、阻断他们对4、5号阵地火力及人员的增援。
当然，这其中也并不是所有的直升机都转向，其中有些操作特别熟练射击水平特別高的……自然就还是对4、5号阵地进行火力压制。咱们主要就是为了给越军照成强攻4、5号阵地的假像嘛，如果都没有直升机针对4、5号阵地……那越军必然会起疑心！
这部份直升机飞行员很少，毕竟我们训练的时间并不长，而且直五改的瞄准系统也有诸多的缺点，要用这些本身精度就不高的武器而且还是装在飞行的直升机上的武器精确的击中目标的确不容易。
所以就算在我们整个飞行连几十个飞行员里，这样的飞行员也只能找出五个……
这其中当然就有一个是郑良强……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对直升机这东西有天赋，他就好像对这直五的每一个部份都很熟悉。当他坐在驾驶舱里操纵着直五的时候……我们感觉他就跟这直升机滆为一体了，直升机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份似的。
于是他就能够十分精确的驾驶着直升机低空掠过高地或是树木。甚至有时还以侧身的姿态穿过别的飞行员认为不可能通过的石洞……
正因为他对直升机的熟悉，所以加装了武器之后他也能够凭着直觉判断出这些加装上去的装备大慨在哪个位置，打出去后大慨会打到哪个位置……于是他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直升机神枪手，打出去的火箭弹和机枪基本都是八九不离十。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家伙却是对打枪一窍不通……
为了能让飞行员们在战场上能打得更准一些……我们在对飞行员进行训练时是用进行射击训练的。毕竟这直升机上的高射机枪和火箭巢都掌握在他们手里，要是他们连基本的射击原理都不懂，那自然就很难用直升机上的武器准确命中目标。
于是这郑良强就闹了一个笑话……用56半打靶的时候，一个弹夹打出去都没能在自己的靶子上打出一个洞……反而是旁边的靶多了几个弹孔！
当时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瞄错靶了……但问起郑良强的时候，他就尴尬的说……“其实没瞄错。要真瞄错的话……说不准就能打到自己靶上了！”
闻言我不由一时无语……但他也可以说是一个奇葩，这枪虽然不会打……把这枪挂在直升机上就威风八面了，就好像他就是为直升机而生，而直升机就是他的变形金钢似的！
这几个驾驶着直升机也能打得比较准的飞行员……自然就安排他们对越军4、5号阵地进行火力压制了。
首先是二营的战士在高地上打出曳光弹，这些曳光弹会在夜色里打出一条条亮线，于是飞行员们就知道……这曳光弹的起点是我军战士的位置，终点是越军的阵地！
接着飞行员还会迅速做出判断……我军是否距离越军阵地太近，飞行员是否有把握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把火箭弹打到敌人阵地上而不会误伤友军……如果不能的话，就通过步话机通知步兵后退一段距离。
否则……就是“哗哗哗”的朝越军阵地打上一排火箭弹或是机枪！
“营长！”当第二批直升机飞上来替下第一批差不多将弹药打光的直升机的时候，赵敬平就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我：“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嗯！”我点了点头，就朝步话机下了命令：“各单位注意……进入第二步骤的进攻，重复，进入第二步骤的进攻！”
这里所说的第二步骤的进攻，指的当然就是开始朝法卡山背部秘密索降……之所以会以“第二步骤进攻”来下令，是因为担心越军会有无线电侦听部队在附近侦听……越军可是有苏联鬼子的支持的，所以千万不要以为越南是个穷国就没有高科技的侦听设备。
然而现在，就算是让越军侦听部队听到了“第二步骤进攻”……只怕他们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是！”飞行员们应了声，很快就稍稍变换了下阵形。
接着我就看到两架直升机一左一右往法卡山的背面绕去……当然，这绕过去并不是马上就开始索降……要掩饰咱们真实的作战意图嘛！
所以这两架直升机绕过去是啥也不做……就是冲着法卡山的背面一阵乱轰乱打！
这时……如果越军有对我们的无线电进行侦听的话，只怕就会恍然大悟了：“哦……原来这第二进攻步骤就是让直升机绕到法卡山背面去打！”
话说这可是很有必要的……一来这法卡山背面是炮火的死角，迫击炮虽然能打得到……但却看不到，而直升机却是又能看得到又能打得到，无疑就成了攻击其背面，以精确、有效的打击法卡山背面目标的利器！
二来吧，直升机上还可以观察到法卡山背面的工事及人员调配……
事实我们也是这样做的……直升机绕到法卡山背面之后，先是打下了几颗照明弹……接着在打出火箭弹的同时也为迫炮部队提供了座标，使得我军的迫击炮炮弹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往法卡山背面的工事打！
这也可以说是在我军的进攻史上开了一个先例……要知道这时不管是越南也好还是我军也好，都十分擅长构筑反斜面工事，就算是山顶阵地也是构筑在靠近反斜面的一侧，其原因就不稍说了……这样做可以避免自己的工事在第一时间就被敌人的火炮摧毁！
反斜面战术可以说十分有效，甚至还可以说……我们志愿军战士许多时候就是用这战术与拥有飞机、大炮的联合国军正面作战的。
但是……如果有了直升机……就会在很大的程度上把反斜面的作用给削弱了！
就像我们现在一样……直升机不只可以直接攻击到敌人的反斜面工事，还可以引导迫击炮进行准确的轰炸，于是越军在法卡山上的反斜面工事很快就被我们炸得一塌糊涂。
然而这还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法卡山战役（二）
这么用直升机飞到法卡山的反斜面方向去炸个几回之后……越军也就差不多习惯了。
为了达到更好的掩蔽作用，我们还往越军的反斜面打了几颗烟雾弹……这时战场的硝烟其实已经达到烟雾弹的效果了，只不过我们却希望这烟雾更浓一些，这样我们也好偷偷的进行自己的索降大计。
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有硝烟的掩护，所以我们才能这么放心的打烟雾弹……硝烟也是烟，烟雾弹也是烟……这炮弹持续不断的往阵地乱炸一片，里头混上几个烟雾弹还真没人能分辩得出来。
这也就很好的掩藏了我们战略目标……否则的话，越军只要一看到我们打出来的烟雾弹，那不用想了……肯定要搞偷袭！
“报告营长！”郑良强向我报告道：“我军正在进攻法卡山反斜面，效果显著！”
这是我与郑良强之间约定好的暗号……在说效果显著这四个字的时候，就代表着我军的火炮已经把法卡山反斜面上的越军给炸得焦头烂额或是躲回坑道里去了。同时烟雾和黑暗已经使反斜面的能见度降到很低……
简单的说，就是达到了我们进行索降的要求！
“很好！”我回答了四个字：“继续努力！”
这同样也是暗号……这四个字表面上听起来好像是让郑良强等继续这样干……其实是让他们进行下一步，也就是最为关键的……索降！
“是！”郑良强应了声，很快就把命令用暗语传达了下去。
我所乘坐的是指挥机……那是隔远了而且还是在相对较高的位置观察着战场。所以只能看到两架直升机再次像往常一样一左一右的绕到法卡山背后……
它们要做的跟之前的直升机没有区别。依旧是在我军迫击炮和榴弹炮的掩护下对法卡山反斜面发起攻击……迫击炮打法卡山反斜面。榴弹炮打的则是较远的位置……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制造烟雾，二来也是为直升机提供火力掩护，以防越军有防空火力对直升机构成威胁！
然而越军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一次这两架直升机的任务已经有所不同了，那就是在悬停着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把两个班的战士偷偷的索降下去……
“一号返回！”
“二号返回！”
在我耳中听到的是郑良强这样的报告，这其实是在告诉我……一号、二号直升机已经成功的完成了索降！
但是我并不能确切的知道这两个班的战士的情况……原因是担心过早的暴露目标而失去突袭的效果！
所以在其它部队顺利索降之前……他们是要潜伏在敌人阵地里保持无线电静默！
在这个过程中就会有一个问题……如果保持无线电静默的话，我军这一批批索降过去的步兵……他们怎么能够知道自己的部队什么时候索降完毕可以发起进攻呢？要知道这可是在充满了烟雾的黑暗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甚至进行集结都有困难！
这个问题是由时间限制来解决的……
也就是我们给出了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一到马上开机与友军联系。并以最快的速度对越军3号阵地发起进攻！
所以我干脆就不看这个过程……而只是盯着手里手表，看着指针慢慢的走到了十五分钟……
“各部队索降成功！”我得到的报告是这样：“此时已经顺利集结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好！”我不由在心里暗赞了一声，果然不愧是特工连的部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短时间内集结，这要是别的部队……只怕都找不着北或是乱打一团了。
不过我想……这其中只怕还有陈依依和陈巧巧这两姐妹的功劳……
本来这么危险的任务，我是不怎么想让这两姐妹上的……但是想了想，她们俩一个是追踪高手……这使得她能在可见度很低的情况下找到友军。另一个熟悉越军的各种布置……这包括竹签阵之类的玩意，所以考虑再三还是把她们给派了上去。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似乎是对的！
“马上发起进攻！”我下了命令：“其它部份进行火力掩护，同时让二营做好强攻4、5号阵地的准备！”
既然这时部队都已经开机而且集结，我这下达命令也就用不着暗语来暗语去的了。
“是！”通讯员很快就把我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枪声和爆炸声很快就在法卡山背面响了起来……同时直升机还一古脑儿的飞过去了六架……这六架直升机的作用就不用多说了，就是配合特工连的两个排从背面对越军法卡山发起进攻！
正在我以为这次战斗很快就要结束时。通讯员突然扭头向我报告道：“发现越军组织起来的防线，兵力有两个班左右！”
“什么？”闻言我心下不由一紧：“怎么会有越军的防线？还有两个班的兵力？！”
要知道这场战斗的关键就是快。如果在半路上被越军其它部队给牵制住的话……那么3号主阵地的越军很快就会有了准备，那时这场仗就难打了……更危险的还是，如果不迅速把3号阵地拿下来，我这两个排的特工连还很有可能被越军强制突破我炮火封锁的援军团团围困……那时这伤亡就大了！
“营长！”通讯员回答道：“这道防线是越军反斜面工事隐蔽防线……按照陈巧巧同志的分析，这道防线是越军做好准备……也就是在丢失阵地之后，可以依靠这道隐蔽工事迅速将法卡山夺回的工事！”
“哦！”闻言我就明白了。
越鬼子也学会了防范于未然……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先构筑一道隐蔽工事……到时就算法卡山主阵地被我军拿下了，越军也可以偷偷的进入这道隐蔽工事……然后突然对在我军手里的阵地发起冲锋……这个工事的特点就是要够隐蔽，否则两下就被我们给炸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一直不知道这道防线的存在……于是它就在这时发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法卡山战役（三）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抢过通讯员的话筒对另一头的刀疤下令道：“限你在十分钟之内把这防线给我打下来！”
我之所以会这么急，一是担心3号阵地的越军有所准备，这样下去的话这仗肯定会越打越难打。另一个则是因为这时天色已经快亮……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天亮之前拿下这法卡山……天黑对于我们的进攻有优势嘛，虽然说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在避免与越军打夜战……这一点是由越军的素质和协同比我军好，地形也比我军熟悉决定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要知道现在的我们可是特工连，是经过有针对性、系统的训练的……不是我吹牛，现在的特工连其无论是作战素质、作战经验还是各部份的协同都要比越军强得多，更何况这时的我军还是“偷袭”，于是这夜战自然就对我军有利。
这拿下了法卡山之后……那接下来自然就是防守，那那守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在白天有利，视线好不是？咱们只要把这各种装备往法卡山上一架，老远就可以把越军给压制在山脚下。
这无疑就可以为我们的工兵争取到时间修筑工事，一个白天下来……工兵的工事也修筑得差不多了，于是在晚上我们也可以坚守。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于是我们才把开打时间定在凌晨五点……计划一小时之内拿下法卡山，接下来就是防守和修筑工事的时间！
但是……
现在凭空出现了一道隐蔽的防线就把整个计划给打乱了，一旦让这道防线给撑到天亮……咱们这次“偷袭”大计也就算玩完了。
“是！”刀疤应了声。但迟疑了下之后……又为难的报告道：“营长……这要是……有伤亡怎么办？”
“营长！”赵敬平也在一旁劝说道：“这个防线不能硬攻……法卡山总共才一百多米宽。随便两挺机枪也能把这个面给封锁住。何况越军还有两个班……”
“嗯！”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
刀疤和赵敬平的担心都是有道理的，强攻自然就会有伤亡，虽然我们是特工连，而且还是有直升机配合的特工连……我相信他们完全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拿下这道防线！
然而……
一方面上级对这场仗本来就有伤亡人数的限制。
另一方面……我也舍不得让自己手下的这些兵往敌人的枪口上撞……这些可都是与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
“赵参谋！”教导员有些着急的说道：“如果拿下这道防线……这可是会影响整场战斗的胜利！那时……我们的损失只怕……”
教导员说的也有道理……要知道这仗已经开打了，咱们两个排的特工连已经放到法卡山背面了，如果放任战局这么往下发展……其结果无疑将会是一场悲剧。
于是这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一时让这指挥机里的众人十分为难！
“营长！”闯王在一旁建议道：“让迫炮部队和直升机部队配合特工连把这防线给拿下来！”
这个想法是好的……要知道我们特工连的每一名战士都会报坐标，直升机上也有炮兵观察员。这样就能引导着迫炮部队往这隐蔽防线上狠炸一通，同时直升机也可以配合着轰炸一番……这就是我们合成营的长处不是？能够轻松的做到空、步、炮的有效协同。
但这个方案很快就被赵敬平给否决了……
“听刚才二连长的报告……”赵敬平摇头说：“这道隐蔽防线有许多是由坑道工事和交通壕构成的，坑道工事我们都知道……不是迫击炮和火箭弹就能给它们造成打击的！”
闻言我们就都没声音了……咱们都是在阵地上构筑过坑道的，当然知道这玩意有多坚固。
话说这越鬼子现在构筑的反斜面工事也有一套了……坑道在藏兵、存物的同时……还变成了一个火力点！
“营长！”丁成东建议道：“咱们可以命令二营的战士从侧翼对这个防线发起进攻……”
这个提议也不错……二营的两个排就在两翼的4号、5号阵地……只需要从侧面绕过这两个阵地，就到达了这道防线的侧翼……而防线最薄弱的部位就是侧翼，甚至越军坑道还看不见从侧翼上来的敌人！
但赵敬平很快就摇了摇头：“这只怕也不行……先不说法卡山两翼陡峭难行而且到处是地雷，一旦越军发现二营朝两翼移动……二营的部队就会遭到越军3、4号或是3、5号阵地的夹攻……”
于是这个方案很快又被否定了！
这下只急得我抓头挠耳的……心里只想着一个词，是不是要“两害相权取其轻”！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似乎是越来越没得选择……但一想到特工连很有可能会有大伤亡，我这命令就怎么也出不了口！
突然我灵机一动……抓起步话机就下令道：“二连长……马上对越军防线发起佯攻。并打几发烟雾弹掩护二排进攻！”
“是！”刀疤想也没想就应了声。
虽然他并不知道我让他做的这些是什么用意，但战场紧迫的时间不容许他多问。
“二排长！”随后我又联系到了李佐龙……李佐龙这个排是做为预备队使用的。在这紧急情况就正好用上了。
“到！”李佐龙在话筒那头应着。
“越军的这道隐蔽防线就交给你们了！”我说：“连长会对敌人发起佯攻，并打出烟雾弹……你们就直接索降至越军防线上对敌展开攻击，尤其是越军的坑道……采用索降攻击的战术，明白吗？”
“明白！”
“注意与连长协同配合！”我说：“避免出现误伤！”
“是！”
放下话筒时我这一颗悬着的心就稍稍放下来了些……对于特工连之间的配合我还是相当有信心的，他们平时练的也就是这个，而且因为长期在一起战斗……他们彼此之间都十分了解，也有了默契。
另一方面，对付越军这隐蔽防线似乎也十分适合用直升机直接空降的方法……隐蔽防线嘛，其为了达到隐蔽的目的，顶部必然会有些伪装……否则根本就无法达到隐蔽的目的。
这么一来他们就很难对突然间到达他们头顶上的直升机部队做出快速反应，这其中尤其是越军的坑道……要知道坑道这东西坚固是坚固，但其视线就只有坑道口能看得到的角度，至于这头顶上……就算咱们在上面撒泡尿只怕他们都发现不了！
赵敬平和其它参谋听着我的命令，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但因为这时战斗已经展开了，所以他们也很自觉的不说话，各自等着步话机里回报的战斗情况！
就像我想的那样……因为长期的合作，所以李佐龙与刀疤的两支部队配合得相当好……他们用最短的时间进行了必要的联系，两分钟之后战斗就展开了。
首先是刀疤的部队朝越军发起佯攻……这佯攻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吸引越军的火力和注意力，还有尽可能多的发现越军火力点的意图。
当然，因为这只是佯攻，战士们都是在越军的视线外打枪并适实转移阵地，所以并没有多大的伤亡。
接着，刀疤认为时机成熟之后……这里所说的时机，也就是基本掌握了越军的明暗火力点，对于明的火力点……那不用说了，就把坐标报告给直升机，让直升机来对付。
至于这暗的火力点吧……暗火力点也就是坑道口构成的火力点，这种火力点直升机和迫击炮都很难对付，而这道隐蔽防线有许多火力点都是由坑道口构成的。这种火力点就不用多说了，自然是由李佐龙他们来打……
刀疤先是朝敌人阵地打出几发烟雾弹，几乎与此同时我军迫炮部队又朝越军3号阵地一阵猛轰紧接着也打了几发烟雾弹……这都是为李佐龙等人的直升机进入战场做准备。
接着再让战士们打出几排曳光弹……这玩意的作用就不用说了，一个是为直升机部队指示目标，比如越军防线的位置，坑道的位置。另一个则是为直升机部队指示自己的位置。
完了之后才是直升机编队进入战场的时间……
这一批上来的直升机都是经过精心的准备的……这十架直升机每架只搭载3人，刚好就把李佐龙的一个排给带上了。
这三人的任务分配是这样的……两人携带ak74和手雷准备索降到地面作战，一人携带狙击枪或是轻机枪在直升机上为两人提供火力掩护，在这种视线不好的状态下……其实还是轻机枪更为实用，当然狙击枪也是必要的……甚至因为这时直升机搭截的人少，所以有些负责的掩护的战士同时携带着狙击枪和轻机枪……反正都是在直升机上嘛，不存在什么不方便机动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搭截的人少的原因，所以直升机可以携带更多的弹药。
随着“呼呼呼”的一片直升机螺浆的破空声……十架直升机就排成一条直线按照曳光弹指示的方向朝法卡山扑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法卡山战役（四）
这十架直升机一上来就是“哗哗哗”的朝着3号阵地又是机枪又是火箭弹的……
对于直升机来说，它们最大的敌人就是三号阵地上的敌人……因为高度差的原因，3号阵地上的敌人可以直接威胁到直升机的侧面……这才是我们这次索降进攻最大的风险。
不过好在咱们这直五各方面性能都不咋嘀，但是瞬间爆发出来的火力却是非同小可……每架直升机都带着两具火箭巢和一挺高射机枪……这十架直升机就有二十具火箭巢和十挺高射机枪，这在同一时间开动起来……那子弹和火箭弹就像雨点似的朝3号阵地倾泻而去。
3号阵地就那么点大……哪里会经得起我们这一番狂轰滥炸，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反抗的火力威胁到我军直升机。
这一招的缺点就是不能长时间持续……要知道这高射机枪和火箭巢的射速都相当快，高射机枪的理论射速达到每分钟五百到六百发，也就是带个几千发子弹上去……也就是几分钟之内就打完了。火箭巢就更不用说了……“嗖嗖”的一阵很快空了。
但这些时间对我们来说却是完全够用的……原因是每架直升机上只有两人需要索降到地面作战……十个人索降需要大约两分钟，两个人的话只需要十几秒钟“哧溜”的往下滑就好了嘛！
不过这个索降作战其实并不像说起来那么简单……
首先直升机必须准确的悬停在越军防线的上空或附近……理论上来讲，如果悬停在越军防线稍靠后一点的位置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会给越军一些反应时间。很难达到突袭的效果。
要做到这一点就相当不容易了……要知道这时可是在黑暗中。虽然直升机上也安装了夜行设备。但却很难在短时间里依靠这些相对简陋的设备分辩出敌人的位置。大多时候……飞行员还是靠着地面部队打出的曳光弹或是越军枪口的火花判断位置。
这对于飞行员来说绝对是个难题……他们一边要控制着武器准确的压制着3号阵地上的越军，另一边还要控制着直升机准确的悬停在目标的上空……这几乎就可以说是要有三头六臂才能完成的事了！
然而飞行员们还是办到了，而且十架直升机里只有一架因为遭受到越军火力攻击而偏离了目标上空……说实话，这个结果连我都感到意外。
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不只是飞行员的水平高，刀疤所带领的地面部队主动与直升机取得了联系并在地面对这些直升机进行引导……比如偏左一些，偏右一些……于是战斗效果就出其得好！
这个动作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其实还非得像合成营这样高度协同的部队才能办得到……原因是这是在黑暗中，而且到处都是烟雾。地面部队勉强能看到直升机就不错了，根本就无法判断与自己配合的是哪一架直升机……
郑良强的做法就是用最快的方法把直升机分组……比如这两架直升机负责哪个坐标的目标，并事先与地面部队负责指引的战士取得联系，这样直升机一上来……飞到这个位置的直升机就没错了！
接着就是看李佐龙及其部下的表现了……
随着李佐龙一声令下，战士们就端着枪从直升机上滑向了目标……因为直升机正好悬停在目标上空或是附近……
至于附近还是上空吧，这得看情况。
如果目标是交通壕……那一般是在交通壕附近……原因是交通壕里很有可能有敌人，战士们如果直直的索降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还会反应过来就被敌人给干掉了！
反之，如果悬停在交通壕附近……战士们还在空中往下滑的时候，就可以抛一、两个手雷到交通壕里。然后双脚一落地就可以端着枪朝交通壕发起进攻！
如果目标是由坑道口组成的火力点的话，那就不用说了。自然是悬停在其上空……这时滑下的战士手里拿着的是手雷或是已经拉燃了导火索的小型炸药包……炸药包如果太大、太重的话就不方便投掷，而且在索降时还会有意让绳索摆动……
当他们滑到坑道口上空的时……乘着绳索摆动的惯性把手雷或是炸药包往坑道口里一投……
于是等他们双脚落地时，坑道口也就传来越军绝望的尖叫紧接着就是一声轰响了。
这其中就属李佐龙这家伙做得最漂亮……后来我听与他一起配合的战士说起，他是连炸药包都不用的，而是在绳索上来个倒挂金钩……直接就抓着ak74倒吊到越军的坑道口上半部份，然后“哗哗哗”的就朝里头打了一梭子弹，接着一个翻身就冲去坑道里去与里头越鬼子杀成一团……
这是李佐龙的拿手好戏，他常常就是觉得在远处跟敌人打打枪什么的不过瘾，而喜欢与越鬼子打近战……身手好嘛，而且这样的近战其实也是有越鬼子最为害怕的，一个坑道里头全是越军……而且还是黑呼呼的，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一个敌人来，于是所有的越军都傻了……谁也分不清在旁边的是敌是友，这开枪也不是，不开枪也不是……
而李佐龙呢？
唯一知道谁是敌谁是友的只怕只有他了……因为闯进去的只有他一个，所以很明显……凡是能站着的都是敌人！
于是那又是枪又是刀再加上手……没几下一个坑道里头的七、八名越鬼子就让李佐龙给打趴下了！
当然，这并不是我所提倡的一种进攻方式……只是李佐龙这家伙……也不知道他以前这和尚是怎么当的，杀心好像特别重……不过这杀心似乎只有对敌人，就像他还俗也是因为失手杀了一个强盗那样。
再加上部队里着实也需要几个像他这样有个性的干部来带头……还别说，有他这么一个排长带头，他手下的战士个个都变得十分勇猛，而且在平时训练时就从李佐龙这个排长身上学到了点身手，于是他所带领的这个二排就变成特工连里最擅长近战的一个排，这也是我会安排他们做为预备队的原因之一。
越军哪里有见过像我们这样的攻势，于是这才几分钟……这个隐蔽防线就落到我军手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法卡山战役（五）
隐蔽防线一被拿下，而且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拿下……整场战斗仅仅只进行了十五分钟。再加上我军十架直升机又是从反斜面照着3号阵地一阵狂轰滥炸……这其实是一举两得，一方面是压制住越军的火力使其不能对我直升机构成威胁，另一方面……则是对3号阵地的防御进行更进一步的打击和破坏。
要知道这3号阵地虽说是越军的主阵地……越军布置在这里的兵力也最多，有一个排。但他们的防御方向全都是面向法卡山的正斜面的……这下突然发现反斜面出现了敌情，于是急急忙忙的调转了枪口准备构筑一道新的防线抵挡我军的攻势。
但是……
还没等他们有时间做准备……直升机上的火箭弹和机枪子弹就像雨点似的往他们头上砸，没几下就被打得乱七八糟的了。
换句话说……这时的3号阵地对我军来讲几乎就是一道不设防的防线……再加上反斜面上我军的兵力还有三个排之多，以三个排的精锐之师打一个毫无准备的越军排，再加上还有直升机的侦察和配合……于是3号阵地的战斗几乎就是在我军的一声呐喊后就结束了。
3号阵地的一到我们手中……这法卡山的防御也就像抽丝剥茧似的崩溃了，特工连的战士们把机枪往3号阵地上一架……甚至都不用架机枪，直接躲进3号阵地里的暗堡里，抓起越鬼子的机枪就照着前面4号、5号阵地就一阵扫射，只打得越军一片鬼哭狼嚎的溃不成军。
完了后二营的战士再配合着往越军4、5号阵地一冲……法卡山的三个阵地就全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了！
“好！”
“胜利！”
“打倒越鬼子！”
……
阵地上很快就响起了战士们一声接着一声的欢呼。
当然。这些欢呼都是二营的战士叫出来的……至于我们合成营吧。早就过了那种打了胜仗就激动得高声欢呼的年代了。他们很快就自觉的分成了两部份，一部份是继续搜索残敌……这对我们来说是相当有必要的，与越鬼子交过手的我们知道……越鬼子这耐性那是相当惊人的，他们很有可能就算是受伤了也会躲藏在尸体里一声不坑，直到我军放松警惕时他们才拉燃了手榴弹或是炸药包冲上来。
所以，这一部份的任务就是确保阵地上没有一个活的越鬼子……至于俘虏吧，因为形势和战况的限制，这一仗我们得到的命令是不留俘虏。
这倒不是我们在找借口……一个是因为越军俘虏相当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他们抓住空子搞小动作，这无疑会给我们部队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而我们这次战斗的任务就是尽量避免伤亡，于是只能不留俘虏。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法卡山正面十分狭窄……只有一百多米长，能正常行走的路就只有几条小道……这如果还要押着俘虏下山，很有可能就会造成道路拥挤而怠误战机。
因为这两条，所以这不抓俘虏也是很正常的……不过话说回来了，在跟越鬼子打仗的过程中我军本来就很少能抓到俘虏，就算能抓到……那也几个兵上去死死的压住一个又是抓又是咬的伤兵。对于这样的俘虏本身就是可抓可不抓，谁也不能说我们这是违反什么国际公约……而抓还要费一番功夫。还要冒许多风险，不抓的话就是一发子弹就能解决的事，再加上战士们对越鬼子刻骨的仇恨，于是战士们自然乐得选择不抓。
在合成营的战士们忙着的时候……二营就有许多战士就迈开脚步往3号阵地跑……
他们的这种心情我是能理解的，特工连的战士里有他们的“师傅”嘛，他们现在在“师傅”的带领下打了胜仗，当然是想去跟“师傅”叙叙旧或是交流下战斗经验什么的。
但是……
“你们不要命啦！”我在步话机里听到刀疤冲着那些兵大声命令着：“马上给我回去构筑工事！”
事实也证明刀疤是对的……因为刀疤话音未落天空中就传来了一片炮弹的啸声，接着就是“隆隆”的一阵乱响……成片成片的炮弹在法卡山的山顶阵地上炸了开来。
不过幸运的是……3号阵地上的特工连对此早有准备，他们都在反斜面上挖好了猫耳洞，这时只需要躲进这些猫耳洞里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4、5号阵地上二营的战士……他们虽然没有准备，却因为3号阵地更高挡住了大多数的炮弹，于是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这是越鬼子玩的老把戏了……他们一旦确定阵地已经失守后，就会不管那上面还有没有自己的残兵，乘着敌人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先轰上一通火炮再说。
这通火炮过去后……特工连的战士们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越鬼子会有一段时间不打炮了……这是由越军的炮兵不如我军强大决定的，这就注定了越鬼子只能选择打一炮换一个地方，否则就将被我炮兵全歼。
反而是二营的战士……被这一通炮火炸过后才意识到战争并没有结束，于是手忙脚乱的开始构筑工事。
见此我不由摇了摇头……三天的训练时间太短了点，咱们教会了二营怎么与我军空中力量配合，却没法教会他们更多的战术和经验。
“杨营长！”这时通讯员递上来的步话机里响起了粱师长的声音：“打得好啊！打得太漂亮了……这一仗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我手下的参谋个个都说到现在才知道直升机还有这样的突袭作用，个个都对你这个合成营佩服得五体投地！”
“粱师长过奖了！”类似这样的夸奖我是听多了，所以回答也是千篇一律。
“怎么样？伤亡统计出来没有？”粱师长接着问。
“报告师长！”我回答：“还没来得及统计！”
“嗯！”粱师长很有信心的说：“其实用不着统计……从这一仗的经过来看，可以说没有一处是正面攻坚，而是连着几次十分漂亮的偷袭，最后一举将法卡山在规定的时间内拿下来……我相信这一仗的伤亡肯定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如果这么打都能打出大伤亡……那就没有更少伤亡的打法喽！”
说着粱师长就高兴的开怀大笑。
顿了下又接着说道：“感谢你们啊，杨营长……那么，现在咱们是不是该把特工连给换下来了？”
粱师长这话可是说到我的心坎上了……话说我们这个特工连，那可是一支注重各兵种协同的精锐部队，他们更适合用于突袭或是进攻重要的战略目标……正所谓好钢要用在刃上，如果把这样的一支精锐用于防守法卡山……那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但我迟疑了下，就回答道：“粱师长，我认为现在不太适合把特工连撤下来！”
“哦，怎么说？”对此粱师长有些意外。
“我担心越军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说：“越军接下来的战术……很有可能是用火炮对法卡山进行袭扰……”
这是越军惯用的战术，这种袭扰包括两方面，一方面是直接将炮弹炸在法卡山上，使我军很难构筑起完备的工事，另一方面是将炮弹打在我后勤补给线上，使我军补给和增援困难。
这对越军来说都不是什么难题……他们已经占领了法卡山很长一段时间了，法卡山周围的坐标只怕他们早就测算得一清二楚甚至进行过试射。
至于越军火炮会被我军火炮压制吧……只要越军打一炮换一个地方，我军炮兵也很难及时把握住他们的行踪。
“所以……”我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并不认为二营有能力构筑好完备的工事，并在夜里挡住越军的反扑。而一旦二营在夜里失去阵地……那么我们取得的所有胜利都将付诸东流！”
话筒里粱师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应了声：“嗯……这就辛苦你们合成营了！”
我其实能理解粱师长的心情，要知道他们可是一个师……可是却找不出一支有把握的部队能守得住这3号阵地，还要靠别的部队来守……这对他们全师来讲都是一个耻辱。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我分析得对，这3号阵地太重要了，一旦将它丢失……而我们不可能再用之前偷袭的方法将其夺回来，那就真不知道该怎么打这法卡山了。
所以权衡再三……粱师长最终还是决定先把自己部队的面子放一放，选择让合成营来守3号阵地。
“这样吧！”粱师长接着说道：“我就把法卡山的战斗全权交给你指挥，包括二营！”
闻言我不由一愣……暗道这粱师长还真是能屈能伸，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就是全师都没有一个能指挥法卡山战役的人才，这让他这个师长的脸面往哪搁啊！
不过粱师长都不担心这了，我自然也就不再拘泥，挺身应了声：“是！”
于是这法卡山战役的重担就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