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偏移量
从79式狙击枪在实弹上的射击表现来说，我之前的准备还是相当有先见之明的。
svd狙击枪虽然不是新的，甚至还是在战场上用过有些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的，但至少也不会像这批仿制的步枪一样打几发子弹就会出现误差。
于是我很快就定了下计划……79式狙击枪只做为训练用，真正上战场的时候或者说在上战场之前再动用那批svd。
至于那批svd也有可能会有零件损坏吧……这个问题倒是好解决，只要不是关键部位的零件坏了，那把79式给拆了修理下不就得了，再说在我手上的狙击枪不管是79式还是svd都有三百把之多，所以我完全有信心让战士们手中的狙击枪与越军保持在同一个高度上。
这一点是必须的……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哪个兵会因为装备上的不足而倒在敌人的枪口之下，对于我来说……如果能用钱或是装备来减少战士们的损失，那我会毫不犹豫的进行交换。
只不过，这方法也只有我手上的这支部队才适用……我军部队人数太多了，中越边境线也太长了……这就决定了我军对狙击枪的数量要求很大，如果真说要能达到一个满意值的话，把全军的56半都替换成狙击枪也不嫌多。
所以，这么大的数量要求，就不可能像我们一样能用svd装备得齐的，这自然就得靠79狙……于是我就只能希望这79狙在批量生产之前能把这些问题给解决清楚了。
要说这79狙装备到我军还是有很大的好处的……这个好处不仅仅只是可以用它射击……79狙的精度虽然不高。但出于对svd的保护，我们在平时射击时还是考虑用79狙，毕竟这玩意的长度、弹匣等方面都跟svd一样，而且射程比起56半也有很大的提高，所以给战士们练手感及射击中程目标还是相当不错的……甚至有些战士还想到了每打六发子弹就让枪管冷却一段时间的方法来避免79狙冷热的误差。
当然，这并不一个很实用的方法……在战场上很有可能并没有这个冷却时间，或者说在冷却的同时战机也就随之而去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装备就这样也只能凑和着练了。
其它的好处就是战士们在训练时终于可以背着狙击枪了……别说这好处不重要，要知道79狙的长度、重量都跟56式冲锋枪不一样。这些细节对于普通战士来说也许无关紧要。但是对于狙击手来说……那就很有可能会带来致命的错误。
比如枪身的长短……79狙比56冲长得多，这就是使得狙击手在把79狙背在背上爬行时要多出许多问题，要注意不能让枪管绊住了树枝，要注意枪支的伪装。进入狙击阵地时还要根据79狙的长度进行布设阵地……
这时我们才发现79狙瞄准镜的问题是致命的……这瞄准镜因为卡得不紧。所以就算是刚刚较完枪然后把瞄准镜拆下来再装上去……就又会出现很大的偏差。
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在进入狙击阵地前常常是要把瞄准镜拆下来的。这会方便狙击手背着枪爬行进入阵地，然后在进入合适的潜伏阵地时才把瞄准镜给装上……但79狙的这个缺点就使得战士们在较完枪后不敢把瞄准镜拆下来，只能装在枪上背着走。
但这很快又出现了新的问题……枪背在身上的时候难免会因为爬行的动作嗑嗑碰碰的。一小心碰到瞄准镜又会出现误差。
于是这瞄准镜就变成了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简单的说就是这枪怎么也较不准，这时间一长都让战士们对这枪甚至对自己的枪法都没信心了。
这使得我不得不在战士们练习射击时再换上svd，否则的话只怕等上战场时真拿到到svd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按照79狙的习惯去打了。
接着终于到了练习射击的时候了……
首先要做的就是测距……这一点跟炮兵战术有点相似，但其实却是有区别的……这炮兵的测距可以用标竿、方向盘之类的瞄来瞄去的，还有计算盘计算，但狙击手就完全没有这个时间了……主要原因是炮兵打的目标往往是一大片，而且用炮火覆盖的地区也不会走，但狙击手就不一样了……狙击手打的是会活动的目标，而且这些目标常常并不只有一个，有时打完近程的目标很快又要转向远程的目标……于是这对目标距离的计算常常就没有那么长的时间，更多的时候靠的就是狙击手与观察员的经验和互相配合的默契。
比如观察员在看到目标时迅速计算出目标的距离，并把距离和目标给狙击手指出，狙击手便可以根据这些数据瞄准并射击，与此同时观察员就可以计算另一个目标的距离……这样的配合无疑就会在很大的程度上提高了狙击手的效率，简也就是说两个人的配合就会大于两名狙击手战斗力的简单相加。
在这一点上，我们暂时还是缺乏现代狙击手那种可以直接读出目标距离数据的望远镜，测距仪的确是有……不过一来这玩意对于我们国家来说还是属于较先进的装备，就连炮兵和59中坦克都没有装备，69式坦克里才有。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时代的测距仪还是老大的一个玩意，狙击手带在身上实在不方便，在战场上拿着这么大的一个玩意在那瞄来瞄去也无异于是找死，于是我根本就没有要用这玩意的打算。
不过好在战士们有两手……进入狙击连的这些战士个个都是神枪手，也就是在以前就有要当丰富的射击经验，于是这判距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自然就不难了。
最实用的就是用步枪瞄具来判距……当人体占满准星时，差不多就是70米，占二分之一时就是140米，占三分之一就是350米……以此类推很快就可以算出500米开外各目标的距离。
还有战士们称作“声光法”的……顾名思义这“声光法”指的就是根据声音速度和光速的不同用测距，比如看到敌人迫击炮手在打炮……看到炮口发出火光时就开始数，一，二，三，四，五……数到五时听到了炮声，于是就乘以110，得到了距离为550米。
我得承认，自诩为一名狙击手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还可以用这些方法来测距……我以前打枪好像都是凭着直觉，现在听战士们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己能打中目标有许多运气的成分在里头。
不过不管是直觉也好，运气也好……这时知道了这些方法并把这些方法在靶场上试一试，发现还真管用，于是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提高。
这就充分证明了一句话：“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
接下来就会有另一个问题……目标往往不是固定不动的。
当然，如果我们的对手是越军狙击手的话，那更多的是需要观察、分析，然后判断出对方的位置并射击，这时候射击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固定不动的……但这样的情况必竟是少，多数时候就算是越军狙击手也会不断的更换阵地。
于是首先就要知道一些简单的数据……步兵行进速度大慨每秒1.5米，跃进速度大慨每秒3米，奔跑大慨每秒4.5米，车辆慢速每秒4米，中速每秒8米，快速每秒12米……
然后就可以根据这速度计算偏移量……这计算偏移量说起来简单，但真要计算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首先是弹头飞行时间，这个时间是靠目标的距离及子弹的飞行速度计算出来的。
接着就是偏移量=目标运动速度*弹头飞行时间*目标运动方向与水平角的正弦值。
前面两个还好说，目标运动速度和弹头飞行时间嘛……这些差不多都是死的，这其中弹头飞行时间可以说是活的，但实际上子弹的速度咱们事先知道，然后不同的距离我们也可以事先计算出飞行时间，比如三百米飞行是时间是多少，三百五十米飞行时间是多少……这些都可以事先背下来。
困难的就是后面角度的正弦值……
于是就不用说了，又是像之前练习炮兵战术一样的一大堆的数学训练，做乘法，背正弦值等等，而且这里还要求要快……原因是我们打的是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越鬼子，他们是不会在一段时间内作极有规律的运动的。
所以，如果要想在远距离上打中目标，就必须得在最快的时间内就像下意识那样就要把这偏移量给计算出来。
不过我却觉得这完全是有必要的，甚至我觉得还有必要让他们学习炮兵坐标的观测，因为我很清楚：狙击手有时并不只是打打枪，很多时候他们都可以为炮兵提供坐标引导炮火对目标进行轰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子弹
于是对狙击手的训练很快就进入了一个特殊的阶段……计算。
对于训练计算这个科目……我和手下的一众参谋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之前在对一连、二连进行坐标观测的时候就已经训练过，现在只不过就是把计算的方式改变了一下。
不过严格来说，狙击连的计算要比一连、二连的计算要求还要高……原因很简单，狙击连的战士不但要会炮兵坐标的计算，还要会狙击方面的偏移量的计算。
尤其是偏移量的计算……这玩意看起来就只有一个很简单的工式：偏移量=目标运动速度*弹头飞行时间*目标运动方向与水平角的正弦值。
但如果仔细研究下就会发现这个工式里的几个变量都是估计出来并不精确的。
比如说目标运动速度……每个敌人运动的速度都是有慢有快，谁也不敢保证越军士兵的行进速度是每秒1.5米，跃进速度是3米等等。
再比如弹头的飞行时间……首先目标距离就是靠估计的，然后每把枪的新旧不一样，弹头质量也不一样，于是速度也不一样，最后得出来弹头飞行时间当然也就是一个估计值。
最后还有目标运动方向的正弦值……这个就更是一个估计值了，因为你不可能有时间和机会用什么仪器去量量敌人运动方向的角度是多大。
于是可以肯定的是……三个变量都是估计值，都存在着误差，于是最后计算出来的偏移量肯定存在更大的误差。
更让人有些崩溃的是……这还是在没有加上风向、风力的影响的情况下的。如果加上了风力、风向……这就又得加上或减去一个估计值。
所以这时我才发现要成为一名百发百中的狙击手。还真是比当一名炮兵观察员要难得多。
我们的训练方法就是……让战士们一遍一遍的算。然后一遍一遍的打。
开始是打简单的。比如在无风的情况下打横向或是纵向做直线匀速运动的半身靶，打熟了之后再打斜向直线运动的靶，接着再打曲线运动的靶……最后再加上风力、风向，而且这个靶的距离也在不断的增加……
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神枪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了……战士们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计算，一次又一次的射击，渐渐的就会形成一种条件反射……一看到目标的运动轨迹很快能根据各种情况计算出一个误差不是很大的偏移量出来，然后一击中的。
不过我却觉得这句话也有不对的地方……神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没错，但如果喂的方法不对。就算是喂再多的子弹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神枪手。
偏移量会有误差这是无法避免的，这是由计算偏移量的每个因素都是估计值决定的。就像之前所说的，造成这个误差的因素很多，有些无法控制……比如估计目标的速度、距离，每名狙击手都会有自己经验和判断，这个误差只能看战士们自己的修为。
但有些误差却是可以控制的，这其中有两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枪和子弹。
枪的因素吧，会造成误差的原因是每把枪都有区别，比如这把枪的某个部位稍稍松动一些，再比如因为使用较久膛线磨平了一些……这些都会造成子弹射出的方向或旋转速度有些细微的差别。这个问题就需要每名狙击手对自己手中的步枪有充分的了解。
子弹的因素尤其重要……因为从物理方面来说，要命中目标其实就是让飞行的子弹与目标同时运行到一点。飞行的是弹头。要击中目标的也是弹头……所以，就算所有的一切都计算正确，而且枪也是一把完美的枪，但如果子弹有问题那一样没法击中目标。
会影响子弹飞行的因素有很多，比如装药量，弹头是否均匀，弹头是否有气泡，是否有毛刺等等……这些因素都会影响弹头的速度及飞行姿态甚至是飞行方向。
这也就是为什么狙击枪用的子弹都是专用子弹的原因……专用子弹嘛，其实在结构上与普通子弹没什么区别，只是弹头及装药量都有严格的精确度，制作材料及过程也更严格、更精细，以达到尽量减小射击误差的目的。
但我们就相当悲剧了……我们虽然仿制出了狙击步枪，但却没有像苏联一样有狙击枪专用的子弹，用的还是普通部队用的机枪子弹……
机枪子弹嘛，那一打出去就是成片成片的，大多时候是用于对大批敌人的杀伤或是用火力压制的，所以对子弹根本就没什么要求，于是各种不均匀各种毛刺根本就不适合狙击枪使用。
这种情况甚至都给训练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假设一名狙击手在训练时各方面都估计得十分准确，比如距离、风力等等，并且根据这准确的估算正确而又快速的计算出偏移量，并射出了十分完美的一枪……但是脱靶了，造成脱靶的原因是子弹不过关，但狙击手并不知道这一点，于是他就会想……是不是刚才的计算方法不对？是不是风力少估计了一点？又或者是距离判断错了？
于是……子弹的误差就让狙击手朝错误的方向去思考并做出更加错误的判断。
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对子弹进行筛选。
首先是把机枪子弹整出一堆来……这时代我们国家的东西要说质量或是科技含量那是比不上别人，但数量上还是会多得吓死人，所以这机枪子弹的数量自然就不是什么问题。
然后就是从这些子弹里挑出一些比较均匀的、光滑的，没有毛刺的子弹，最后再把这些子弹放在天平上称一下……之所以会用天平是因为这时候电子秤还难找到，再筛选掉一批质量过小或是过大的子弹就差不多了。
质量小往往就是因为弹头里有气泡或是装药不足，质量大很可能就是因为装药过多……当然，这里也有可能装药过多又有气泡，最后平衡后质量也符合标准，但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少数，同样也是我们无法控制的。
之所以会想到这个方法……那是因为我突然回忆起在现代看电视、电影时，常常会有杀手出发前称子弹的镜头……当时看的时候根本就没去想这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那也是为了减少误差。
于是战士们每次在进行射击训练前都有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那就是蹲在一堆子弹面前像小孩子扮家家似的挑子弹称子弹……
罗连长对此是颇有微词的，按他的话说，就是：“营长……这挑子弹的事可以让别的战士来做啊，咱们训练都来不及呢！我现在是越练越觉得不够，越练越觉得可怕……”
“你怕什么？”
“怕上战场啊！”罗连长回答：“我刚才就在想，如果越鬼子狙击手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话，而且他们用的子弹还是专用子弹……那我们能打败他们吗？”
“嗯！”我点了点头，罗连长会这样担心才是好事……有句话叫“初生牛犊不畏虎”，古人想用这句话表达的是初生牛犊的勇气，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初生牛犊之所以会不畏虎，其实就是因为无知。
换句话说，也就是人往往在无知的情况下更无所畏惧，但随着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这种无知的无畏也就会慢慢的被磨光了。
罗连长的情况也许就是这样，我相信有相当一部份战士的想法也都是这样……他们本来以为跟越军狙击手的差距就只有狙击枪，所以在拿到狙击枪的那一刻就以为可以上战场与越军一较长短了，但随着训练的深入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这至少证明了战士们更了解自己或者也可以说更了解敌人了。
“罗连长！”我说：“首先选子弹的事就不能交给别人做，原因是一旦有一发子弹选错了，在战场上都很有可能造成战士们的死亡。出于对自己生命的负责，以及一旦在战场上子弹不够用的话战士们就能熟练的筛选子弹这些方面来考虑，战士们也应该自己选自己的子弹。
其次，选子弹其实也是一种训练……训练的就是战士们的细心、耐心和观察能力。
又能学习筛选子弹，又能训练战士们的能力……这样的事你还会让别人来代劳吗？”
“哦！”闻言罗连长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朝我敬了个礼后就带着战士们继续筛选子弹。
正所谓“福祸相倚”，越军狙击手有苏联供给的专用子弹看起来也许是件好事，但是……一旦我军在整条战线或是局部战场上开展反狙击战的话，那么越军的狙击专用子弹很快就会供不应求……那时，越军狙击手只怕就会因为无法适应用于替代的机枪弹而战斗力大减的时候了。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我们没有专用狙击弹并不是件坏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想法
随着训练进程的推进，狙击连被淘汰的人数也就随之越来越多。
尤其是在进行偏移量计算的时候……那一下就淘汰了五十几人，原因跟我们以前碰到的困难一样……文化程度不够在快速计算上有困难，而且这五十几人还是我们通过各方面的努力之后怎么教也教不会的。
关于这点有时就是没办法的……本来狙击连的战士个个都是神枪手，能成为神枪手的他们应该来说在射击上都有一套，但问题是……四百米以内的射程与四百米外的射程并不是一回事。再加上他们对数学计算就是不擅长，特别是我们还要求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精确的算出结果，于是最后这批人就只能被淘汰。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份是例外的……就像其中就有一个被称作“花荣”的排长……
“花荣”并不姓花，而是姓华名斌……花荣何许人也，就是在水浒传里百步穿扬的神箭手啦！
话说这时代的人虽说文化不高，但那说书先生却是到处都是的，所以那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的战士们自然就熟了。
又因为这华斌姓华……与花相近，再加上又是连里属一属二的神枪手，于是战士们就给他取了个“花荣”的外号。
花荣就是这样一个战士……对数学、偏移量的那一套是一窍不通，但这枪却是一打一个准。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并不是所有的神枪手都是靠计算偏移量来打枪的，总有一小部份在打枪这方面有天赋，也就是靠直觉来打枪。
在我问花荣这手枪法是怎么练成的时候……他就有点莫名其妙的抓了抓脑袋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感觉在那里开枪就对了。然后就扣扳机呗！”
这种感觉我其实很难理解。因为我自己常常就有这种感觉……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以前的我并不知道什么偏移量，但一样也能打得准吧！
于是问题就来了……按照考核标准来看的话花荣显然是要被踢出狙击连的，可他又是一个难得的神枪手……
“当然不能踢出去了！”我说：“不只不能踢出去，还应该给他个排长当当！”
“营长！”罗连长有些为难的说：“那其它战士也许会有意见……凭什么他就不用算偏移量？”
“我们计算的目的是为了能击中目标！”我说：“如果谁能不算偏移量就击中目标……那他也一样可以不用学！”
我这么一说战士们就都没声音了，道理其实很简单：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其实也是战场上的现实，我们学习训练的目的是为了能杀死敌人，而不是为了比敌人拥有更多的知识。
于是花荣就留了下来。而且还成为一名排长，而其它人就被无一例外的踢了出去……
这么一来可就把40师的首长给乐坏了……他们原本还在为部队里太多的精英被抽调到合成营而心疼呢，没想到还没过多久就一批又一批的踢回来，而且回来之后那本领似乎比以前还精进了不少，这对40师来说当然就件好事了。
这也正是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在40师挑兵的用意，但我没想到的是……40师在进步的同时这胃口也被养大了……
“营长！”这天我在像往常一样在训练场上跟战士们一起训练的时候，通讯员就在我面前敬了个礼，报告道：“刘团长让你去一趟！说有事跟营长商量！”
“刘团长？”闻言我不由一阵疑惑，虽说我现在还是在118团的，但其实已经不归他指挥了。他找我还会有什么事来着……叙旧的？应该不会，他明知道我现在正忙着训练。叙旧也应该挑个休息时间才对。
抱着这样的疑惑，我就跨上吉普车一路直奔40师的营地。
“杨营长！来来来……”一来到118团团部，刘团长就热情的招呼我坐下，又是倒茶又是上水果的，只搞得我有点莫名其妙的！
“团长……你这是……”
“诶！”刘团长摆了摆手：“就是跟你叙叙旧嘛！”
“真只是敘旧？”我看到刘团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唔，这个……”刘团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好吧！我们这交情，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这次让你来还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团长……”我苦笑着说道：“你这就太不够意思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嘛，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还搞这么大的阵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团长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够意思，不愧是我们118团的兵！”
“是这样的！”顿了下，刘团长就接着说道：“首先我要感谢你在我们师挑兵的事，现在我们还真看到好处了，这战斗力不仅没有降低反而还有所提高了……”
“这还用说！”我回答：“我骗谁也不敢骗团长您啊！”
“但是……”刘团长接着就迟疑着说道：“那些被你们踢回来的兵……他们用了狙击枪后，回来用起56半都没精打采了……”
“哦！”一听刘团长这话我就明白了，这是来向我要79狙的。
不过这似乎也正常，那79狙再怎么不好……比起56半来还是强太多了，也难怪刘团长会开口。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刘团长说：“我听回来的神枪手说……在你们合成营仿制的那种狙击枪……叫什么来着？”
“79式狙击步枪！”
“对，就是79式！”团长拍手说道：“我听说那玩意你们合成营都是用来训练的，真上靶场都用苏联的真玩意，而且这79式狙击步枪还不少……一共有三百支吧！现在你们狙击连也就两百多人……那多出来的枪……”
“团长！”我有些为难的回答道：“我们的确是多出一些79式，可是……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啊！上级给我们装备是让我们训练的，并不是我想给谁就给谁！”
“这我知道！”刘团长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们狙击连将来要上战场对付越军狙击手不是？你们上战场也要我们40师配合不是？那如果我们40师中也有一批狙击枪跟越军狙击手打……那你说……”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这个想法的确很好。
事实上这也是苏联安排狙击枪的模式……svd狙击枪这玩意造价并不高，它其实就是ak47的放大版……造价不高的特点就是可以大量装备。于是苏联狙击手就到处都是……他们把狙击手给分为两类，一类是正式编制的，就像我训练的狙击连……这种狙击部队是强中选强优中选优，而且还经过专业的训练，称其为精英也不为过。另一种就是非正式编制的，这部份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其实就是普通部队里挑些枪法准的装备上一把svd就ok了，这些非正式编制虽然没有专业狙击手那么突出，但优点就是数量巨大，在战场上往往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跟专业狙击手互相配合还能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
“怎么样？”刘团长在旁边追着问了声：“这个想法不错吧！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你把这个想法跟上级提一提……我相信十有八九就跑不了了！”
“但是……”我说：“如果其它部队有意见怎么办？上级之所以不把79式批量装备部队，一方面是因为79式还是改进的空间，不适合生产太多。另一方面是一旦装备一支部队，其它部队接着也会要求……那局面很有可能会失控！”
“这个我也想过了！”刘团长想也不想就回答道：“79式在你们手里就是背着练练潜行之类的，根本就没打……没打自然就没法发现更多的缺点，没法发现更多的缺点就没法改进……那这个任务就可以交给我们来做嘛！”
闻言我不由汗了一下，看来这刘团长是早有准备……把所有问题都给考虑清楚了，那既然是这样我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于是我就只得点了点头：“好吧！有机会我去跟张司令提一提！”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刘团长激动得跳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是左一声谢右一声够意思的，只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从团部走出来的时候，我心下就有点无奈……这也许就是这时代的“走后门”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变成“走后门”的对像了，现在就连刘团长都要来跟我套关系……
不过这似乎也不奇怪，咱们这支合成营现在可以说是张司令手下的王牌了，而且还是要什么装备就有什么装备，说夸张点就是只要这时代有的都能要得到，以至于现在就连我们不用的79狙，别的部队还在想方设法的抢着要，那我们不吃香还有谁吃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心理训练
刘团长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张司令的同意，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几十把79式狙击枪很快就送到了40师的手中。
对于这一点刘团长自然是对千谢万谢……可别小看这几十把我们合成营都不用的79狙，要知道这玩意可是其它部队都没有的，而40师一下就能装备到几十把，那要是让别的部队知道了肯定也要羡慕得直流口水。
而且，对于要上战场打仗的部队来说……金山银山都没有称手好用的装备重要，对于这一点上过战场的兵心里都清楚，金山银山在战场上连一包饼干都顶不上，要想保命还得靠称手的武器。
所以，刘团长自认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了，可是我却不把这当作一回事，一方面这在将来的战场上的确也像刘团长说的那样，可能对我们合成营也会有帮助，另一方面我觉得这不过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更重要的，还是这时的我一心都趴在狙击连的训练上……
通过一段时间的训练，狙击连的确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狙击连的人数进过潜伏、计算、射击等层层筛选，狙击连的人数已经由原来的三百多人锐减到现在的一百八十余人……淘汰率几乎都达到百分之五十……而且客观的说这百分之五十还不是淘汰率，因为这些战士本身就是从40师一万多人里精选出来的，所以这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已经是相当大了。
这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时代我军的素质不够好……要知道40师还是一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兵，即使是这样也只能挑出一百多个符合我要求的狙击手。
不过虽然人数锐减。但毫无疑问的一点是其在战斗力方面却是有质的提升……这可以从我搞了一次演习的结果可以看得出来……
这次演习其实还是受上次军演的启发。我和参谋们就商量着可不可以模拟一个真实的战场气氛来让战士们搞个对抗。
这一点是很有必要的。毕竟真实的战场与训练场不一样，有些人别看在训练场牛气得很，但一走上真实的战场就差没有趴在地上喊娘了……这其中尤其是狙击手，原因是狙击手打的是枪，发射的是子弹……只要他们的心理受到一点点影响，呼吸重一些、心跳快一些甚至扣扳机不够稳都会直接导致子弹偏离目标。
这就是所谓的“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这句话用来形容子弹击中远距目标是再贴切不过了。
于是一次实弹演习就在赵敬平等一众参谋的策划下展开了。
这时我们的狙击连已经整编成四个排。每个排四十余人……之所以一个排会有四十余人，是因为考虑到以后可能还会淘汰掉一部份人。
赵敬平把这四个排分成两组，每组两个排，然后一组做蓝军一组做红军……
就像之前的军演一样，我们这次演习同样也用一些方法把红蓝双方给错开……简单的说就是一开始双方都带着空包弹上战场，完成进入狙击阵地之后就在潜伏位置把真人换成人形木偶并进行相应的伪装，然后再轮番上阵互射。
在这其中为了能尽量模拟战场的气氛，我们还在战场周围安排几个机枪手、迫击炮射手时不时的就打上一排子弹或是打上几发炮弹，而且阵地中间还加了些烟雾用于迷惑视线。
这次演习也吸引了张司令和他手下的一干参谋前来观看……他们一开始在看了我们互相布置下的人形木偶的时候，就摇着头觉得这场演习也许没法进行。原因是他们走到这些伪装的面前都没法发现那里头躲着一个“人”。那对面距离五百米甚至更远的战士怎么可能会发现得了呢？
但事实却证明他们的结论下得太早了，原因是战士们是经过潜伏训练的狙击手。他们自己本身就有相当丰富的潜伏经验，这些经验就会告诉他们哪些地方有可能会是敌人狙击手潜伏的地方，这样把搜索范围缩小之后，再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来寻找“目标”的位置，比如植物是否不自然，比如风吹过后摆动幅度是否与附近不同等……
就是这些微小的差别让战士们一次又一次的发现了“目标”的位置，于是在张司令等人原本以为无法进行的演习，却是枪来枪往的打得不亦乐乎，之后张司令等一众参谋就惊讶的看着一个个被子弹打烂的人形木偶被抬了下来。
这次军演哪方胜利其实并不重要，重要是我知道战士们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这也许是跟战士们都上过战场有关，都是从生死边缘打滚过来的嘛，对这一切自然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
但我却觉得这还远远不够，因为真实的战场对狙击手来说还会有生死方面的压力，特别是我们要面对的还是越军的狙击手……这就意味着有些时候甚至连敌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子弹就已经朝自己飞过来了。
而演习虽然能模拟枪声、炮声，甚至是硝烟……但这种死亡的压力却是无论如何也模拟不出来的，所以我认为还得加强战士们心理方面的训练。
方法有很多种，比如在心理负荷上……可以先让战士们做一连串的运动，百米冲刺、俯卧撑再加上仰卧起坐等等，然后在战士们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马上命令他们拿枪射击，并且还是有时间规定的……两分钟之内打完五发子弹。
这种训练的目的就是为了煅炼战士们在较高的心率和较沉重的呼吸情况下进行射击……要想精确的击中目标，他们就必须强迫自己在这时候用最快的速度稳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并不是很难……决窍就在于坚持煅炼。
这是人的身体的共性，在一段时间的坚持煅炼之后，身体就会慢慢的适应了这种情况……甚至之后还会形成一种类似条件反射的反应，就是一旦因为紧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身体自然而然的就会回忆起之前做过的训练，然后进行自我调节接着就是减缓心跳和呼吸的频率。
然后就是注意力方面的训练，这也是狙击手训练的一个重要方面，原因是狙击手的注意力在战场上会受到很多方面的干扰，比如在身边飞过的子弹、弹片，战友的惨叫、牺牲等等，这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让狙击手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到目标上。
另一面，人在注意力高度集中时，往往会出现以下的一些变化：
一：其它活动常表现为静止状态，各种毫不相关的运动会相对停止。
二：呼吸往往会变得轻微或是缓慢，甚至会发生短暂停滞的现像，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屏息”现像。
三：身体会不知不觉的表现出与目标相适应的姿态或运动。
这种现像每个人其实都发生过……比如在看一部自己很喜欢的电影，听喜欢的音乐，或者是完全投入到小说所描绘的情节中……那这时有人在旁边经过或是跟你说话，常常就会被你给完全忽略了。
这种状态对于一名普通战士来说是不可取的，甚至在很多时候对狙击手来说也是不可取的，因为在战场上任何一个方向都有可能会有危险，所以需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但是……
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就要求狙击手能达到这种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状态……这个时刻就是在确定了目标并决定要将其击毙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狙击手能忽略掉周围所有的一切，眼里看的、心里想的，就只能是自己手里的一把枪和目标的运动轨迹。
训练的方法有很多，最常用的就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手表的指针上连续几分钟保持不分散，如果没有手表的就去数树叶在风下摇摆了几次，或者时不时的吹几声哨子，让战士们判断吹了几次……
当然，这些都是要在密集的枪声和炮声下进行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把战士们给训练成在适当的时候能够凭着自己意志忽略枪声、炮声而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自己需要注意的目标上。
最后就是放松训练……
狙击手常常要在一个地方潜伏几小时、十几小时甚至几十小时……在这么长时间的潜伏之后，身体必然会出现过度疲劳的现像……这毫无疑问的就会影响到射击的水平。
这时候就需要放松训练了，其目的就是在临战时通过一定的方式使自已身心得到放松，使自己的思维和心理机能暂时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以使射击水平正常发挥。
这种训练其实并不困难，首先是控制自身各部份肌肉反复紧崩放松……狙击手常常得趴在原地不能动，但控制着肌肉适当的紧崩放松却是可以的。其次就是调节深呼吸。再次就是心理自我暗示的放松，比如想像着躺在棉花堆上啊，或者泡在热水里舒服的洗澡啊什么的。
可以想像，在心理上是否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这才是一名专业狙击手与普通枪手的区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防范未然
原本我还以为我们有很多的时间训练，甚至张司令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我们合成营是做着与40师互相配合上战场打退越军分层掘进战术的话，那么就该等40师整训好的时候跟他们一起上去。然而40师才刚刚从战场上下来，按照我军之前的轮战习惯这个时间至少也得有半年。
当然，这个轮战时间其实并不一定，原因是前线的部队是一批一批的往下撤，而且还是看前线的战事松紧……有的地方战事松的，顶上一年也没打几仗，战事吃紧的几个月就叫吃不消，所以后方部队上去的时间也各不相同。
不过我们这次急着上去却并不是因为前线的部队吃不消……
“杨营长！”正在我在训练场上观看战士们训练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吱”的一声就停在我身边，从上面跳下一名通讯员在我面前敬了个礼，报告道：“张司令让你马上去一趟！”
闻言我不由一愣……以往张司令要见我的话都是直接打个电话来叫人的，可是这次却派了一辆车来……很显然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会是什么大事呢？坐在车上我就一阵疑惑……随后想了想时间很快就明白了，这时已经到了十二月底，差不多就是苏联入侵阿富汗的时候了……我这是成天忙着训练把日子都给忘了呢。
果然，当我走进张司令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张司令脸色十分难看的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一见到我走进来就挥手让警卫员退出去。焦虑的说道：“情况有了变化。我们得到消息。昨晚苏联特工攻入阿明宫将阿明除掉了！”
“什么？”闻言我不由假装大吃一惊……
其实对这事我是知道一些的，事实上……应该在几天前苏联就展开了刺杀计划，他们先是在阿明的晚饭中下毒，其目的是为了造成食物中毒的假像，所以下的毒并不重。
苏联方面的想法是……以阿富汗的医疗条件和水平，随便一个什么毒药都可以把阿明干掉了，而且还不致于怀疑到苏联身上……何乐而不为呢！
但没想到的是……苏联这个刺杀计划是个秘密，所以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这其中还包括身在阿富汗的苏联医生……阿富汗医生水平落后，但苏联医生就不是这种状况了，于是在阿明请了苏联医生之后居然给治好了。
这一来就打草惊蛇了，阿明赶忙搬到戒备森严的阿明宫，而且布置了两千人的阿明卫队层层守卫着……但无奈的是苏联还有后备计划，他们早在几个月前就组建了一支五百人的特种部队进入阿富汗并做好了准备，在几天后的晚上穿着阿富汗军队的军装攻入了阿明宫把阿明乱枪打死在宫内……据说一起倒在血泊中的还有阿明的四个妻子和二十四个子女。
张司令看着地图，继续说道：“今天早晨，苏联军队已经从喀布什以北越过苏阿边界发动入侵阿富汗的战争了！”
“苏联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我假作糊涂的问道：“他们这么做就不怕国际社会的谴责吗？”
其实上过战场的我很清楚一点：国与国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公理可言，特别是什么国际社会就更是一句空话。如果没有不是出于利益或是某种平衡……一个国家被另一个国家侵吞掉根本就不会有人去做实质性的干涉。
“苏联用他们的辩解！”张司令皱眉说道：“他们在阿富汗扶值了一个傀儡政权，然后以傀儡政权的名义邀请苏联提供军事援助镇压反对派……所以苏联这是‘考虑到阿富汗新领导人关于要求援助反击外来侵略的请求。苏联遵循自己的国际主义职责，决定派遣有限数量的苏联军队进驻阿富汗’，还强调这是‘不得已的临时行动’……”
“哦！”听着我心下只有一阵苦笑……政治就是这么丑陋吧，全天下就连苏联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但这种事就是需要这样一块遮羞布挡着。
“张司令，那我们还担心什么呢！”我说：“这是好事啊，现在的苏联就处于两面作战的状态了，这种状况只会让苏联疲于奔命！”
“形势也许不像你想像的那么乐观！”张司令摇头说道：“苏联进军阿富汗之后几乎就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十分轻松的就控制了交通要道和军事设施……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把阿富汗牢牢掌握在手里了！”
闻言我不由愕然……因为我知道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苏联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错了，他们的确可以很快的控制阿富汗的政府并建立起一个傀儡政权甚至组建一只庞大的伪军。
但是，阿富汗各地的叛乱却让苏联顾此失彼……不是这地方被攻击就是那地方被占领，时不时的还有伪军带着武器装备叛变或是充当内奸……
然而……这些也只是我这个知道历史的人才能确定，而此时此刻的张司令……把阿富汗弱小的甚至还被苏联控制着的阿富汗政府军一对比，就吓了一跳，于是很容易就得出一个结论……阿富汗要完了。
“张司令！”我说：“我认为我们不需要对此太过担心，就像我之前说的……阿富汗民风慓悍，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于别国的侵略的，这场战争很有可能会使苏联陷入一个泥潭！”
“希望如此吧！”张司令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我们担心的却不是这个……战争这种事咱们就是要防范于未然，否则的话等真的开打了再准备就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得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如果苏联能够在短时间内拿下阿富汗并取得胜利，那么下一步……很有可能就是和越南南北夹击……”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我是知道这件事在历史上并没有发生，但却不得不承认以张司令当前掌握的情况来分析的话这的确是有可能的。
本来这段时间中苏关系就十分紧张，甚至在我军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前苏联就一再扬言如果我军出兵越南的话苏联不会坐视不理，事实上苏联也是这么做的……据说当时就在蒙古阵兵百万……只不过后来因为形势的压力没敢开打。
但是现在……反正已经撕破脸对阿富汗发起侵略了，而且还多了阿富汗这个通道……那与越南联合起来进攻中国的可能性也就越高了。
这虽然只是一个可能性，但就像张司令说的一样……战争就是要防范于未然要考虑在前头。
“所以……”张司令接着说道：“考虑到北疆的压力……我们认为应该尽快稳定南疆的战事！你们的训练进行得怎么样了？”
听着这话我很快明白张司令的意思了……北疆的情况有所变化，就得先把南面给稳住，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后院失火……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要上战场了。
“训练还不是很足！”我这是实话实说：“狙击部队已经初步进入状态了，特工部队还需要一些时间……”
“等不及了！”张司令摇了摇头：“给你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一个星期后就开赴战场，目的就是反制越军的分层掘进战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在南面把越鬼子死死压住，听明白了没有？”
“是！”我无奈的应了声。
从司令部走出来时我心里就沉甸甸的……对于苏联入侵阿富汗这个事件我是早就知道的，但却没想到这事件会间接的给我们带来这样的影响。
这也许是做为一个现代人的我的劣势吧……正因为我知道了历史发展的路线，把想当然的就没有把苏联当作是一个威胁，想当然的就认为它入侵阿富汗也不是什么大事……却没想到以这时代的人的角度去考虑，就会有那么多的变数。
从这个角度来看，有时知道历史的走向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它让我无法站在这时代的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了。
说实话，刚才我很想告诉张司令……不用担心，苏联肯定会陷入阿富汗这个泥墰无法脱身的，几年后它就没有力量再入侵中国甚至其本身都解体了……
但是……我又拿什么来证明这一切肯定会发生呢？像这样也许关乎一个国家命运的大事，是不可能因为某个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就轻易下结论的。
于是结果就是……我们很快就要被派上战场了，在还没有完成训练的时候就要被派上战场了！
甚至我刚刚才知道……原计划是让40师与我们配合，但由于40师过于庞大……一个师的兵员、装备等不是一个小数目，很难快速的运达战场并与前线部队完成接防，于是这回上去的只有我们合成营。而与我们配合的部队，就是那支曾经总也看我们合成营不顺眼的边防九师！
这时我不禁怀疑……跟他们配合，我们能打胜仗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对像
“营长！”在我回到军营时，罗连长就气急火燎的跑到我跟前，满头大汗的说道：“可找到你了……”
“有急事？”我问。
“是这样的！”罗连长回答：“也不是什么急事，二排……有五名战士下午想请个假！”
“五个？”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一下子那么多人请假？”
要知道这时离上战场已经没几天了，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抓紧时间训练呢。
“是这样的！”罗连长回答：“二排有名战士叫周营……平时表现不错，是个班长，岁数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上上下下都是姐妹，就他一个男的……所以家里急，这回他娘就给他带了一个对像来见见面……”
“哦！”闻言我很快就明白了……话说在这时代这样的家庭还真不少，穷嘛……自然就会想多生几个孩子老有所依，再加上咱们中国人就讲究能有个男的传承家族的血脉，于是就一生再生，结果生来生去都是女的……好不容易有个男的吧，又派上战场打仗来了。
所以这做父母心急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在战场万一出了什么情况……那唯一的希望就破灭了。
“嗯！”我点了点头说：“准假！”
不过一想又觉得不对，又问了声：“一个人相亲干嘛要五个人请假？”
“是这样的！”罗连长苦笑了声说道：“周营同志……这打起仗来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但一见女人就结巴……二排的几名战士就想给他壮壮胆，在旁边招呼着打打掩护或说点好话！”
“哦！”这下我是彻底明白了。
这种情况在这时代还真不少。就不说咱们当兵的战士了。就是在和平世界也常常会有这样见到女人就害羞的男人。这一点部队里的战士就更是普遍……原因是部队里基本上看不到女人。平时跟女人的交往就少，于是一面对女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了。
“准假！”我当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让他们加把劲！”
“是！”
“等等！”罗连长转身正要走就被我给叫住了：“干脆……让那个班的战士都放一天的假，吩咐他们把大娘和对像给侍候好喽，你也跟着一起去……给咱们部队争口气，一定要把这个对像拿下！”
罗连长先是一喜，但随后就有些为难的说道：“营长……这恐怕有难度吧！人家对像就是上来见个面……这就要把事情定下了？”
“这是任务！”我说：“拿不下也得拿下，要是没难度我还会要你去完成？”
“是！”罗连长闻言不由一愣，随后很快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挺身应着。
我的想法很简单……出于战士们的利益考虑。那就是能把事情定下就尽量定下，否则的话……咱们都是身在部队的人，而且很快就要上战场了，往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于是这件事很快就在罗连长的安排下展开了。
罗连长也不愧是读过军校的人，知道这时代的姑娘最崇拜的就是英雄……于是第一步就是带人到训练场上参观……于是没过一会儿我就看到了罗连长说的大娘和对像，她们后头正屁颠屁颠的跟着十几个兵小心侍候着。
“瞧，那是我们营长！”罗连长说着就一路小跑的上来朝我敬了个礼。
我还了个礼后就迎上正朝我走来的一老一少的娘俩，一边握手一边说：“大娘你好，同志你好！”
“营长同志！”大娘握着我的手说道：“感谢您照顾我儿子啊，我这一趟来……不会影响你们打仗吧！”
“瞧您说的！”我回答：“怎么会呢！而且我要感谢大娘您才对。培养了一个好儿子……周营他可能打了，在战场上杀了不少鬼子。立了很多功呢！”
“真的啊？！”大娘有些半信半疑，接着转身问着身后的儿子：“狗蛋……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呢？”
“嗤……”的一声，一名战士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但被我瞪了一眼后赶忙又忍了回去。
我知道那战士笑的是什么……他们这是头一回知道原来周营的小名叫“狗蛋”……再看看周营也是满脸的尴尬。
不过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时代的人比较迷信，做父母的往往会给小孩取一个难听的小名，其目的是为了让阎王爷看到这名字的时候会感到厌恶……于是就不会把他带走了，所以这其实也是为人父母对孩子的一片心。
“当然真的！”我说：“您儿子那是老实，不会说话不爱表现……咱们部队都上过报纸上过广播的呢！”
“对啊，大娘！”罗连长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道：“咱们就是英雄二连，您听说过吗？还拍过电视呢……”
“你们就是英雄二连？”一直在大娘身旁羞答答不说话的小姑娘这时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就是那个在代乃山打过鬼子的英雄二连？”
“就是啊，如假包换的英雄二连！”罗连长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了，赶忙接嘴道：“咱们营长……原来就是英雄二连连长，现在当营长了！周营就是咱们部队的兵……”
其实咱们这话里都是有真有假……要知道打代乃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兵呢，而且周营也是最近才加入我们部队的，根本就没打过代乃山阻击战。
我们在这吹得天花乱坠的时候，周营那家伙就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红着脸想说些什么，但被我瞪了一眼又赶忙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大娘，您儿子可勇敢了！”罗连长接着说道：“就因为他在部队里表现好，所以现在才是班长啊，手底下管着十几号人呢，你看看……身后的战士都是您儿子的兵，在咱们英雄连当班长……那可了不得啊！在别的部队少说也是个副连长、连长级别的……你老这要是不信，随便去找个当兵的问问……”
这些只哄得大娘那是一愣一愣的， 脸上那表情啊……又是自豪又是开心的，就像是开了花一样。
其实只有我跟罗连长两人知道，我们这话明着是说给大娘听，其实却是说给她身旁的对像听的……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道理很简单，就是为了在对像心里竖立起周营的英雄形像。
“营长同志！”大娘乐呵呵的说道：“您刚才是说对了，我家狗蛋啊……就是人老实，不爱说话，所以才找不着对像啊……”
“嗨！大娘您说的是哪里话！”我装出一副优越感十足的表情，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娘您放心……咱们这是英雄连，英雄连出去的还会担心找不着对像？上次我去云南打仗那会我就看到有姑娘在周营后头跟得紧呢……”
“营长，我哪有？”周营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赶忙出声澄清。
“唔，哦……”这时我又装作说漏嘴的样子，尴尬地解释道：“是没有，没有……我刚才想说的意思……总之英雄连就是不一样。别的部队啊，那要找个对像的确是不容易，可是咱们部队……大娘你就放心啦！”
我这话只说得周营一众战士那是一愣一愣的……他们大多都是光棍一条，什么时候到了“不用担心没有对像”的程度了。
这就是他们不懂的地方了……这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尤其是女人就更是这样……她们的心理就是别人不抢那自己也不急，反而会在心里寻思着……这没人抢肯定有什么不好，所以才没人抢。如果要是有人抢的那心里就会着急了……这有人抢那一定就是有很多优点啊，再不抢就来不急了。
这不……我这么一说马上就看到那对像的眼神有了点变化。
“同志！”我握了握姑娘的手说道：“请问你叫……”
“王洪丽！”姑娘怯生生地回答着。
“哦，王同志！”我说：“站在你的立场上，我觉得你应该早点做决定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也是知道的，咱们英雄二连上过电视上过报纸，那许多大姑娘家天天往部队里头写信呢！不信你去问问周营手下的那些兵……”
周营身后兵半张个嘴巴愣了半天，被罗连长偷偷地踢了一脚才猛然醒悟过来，才一个接着一个说道：“唔，是啊！我这昨天还收到一封！”
“我也收到过，还是个……小学老师呢！有工作的！”
“这不……班长前天还把一封信让给了我，里面夹着一张照片！”说着还真拿出了一个姑娘家的照片亮了亮：“班长他对我们好……说要等我们都有对像了他才找，所以才没有啊！”
“就是！要是班长想找，早就有了！”
……
后来经考证，那拿着照片忽悠的……照片里的人其实是他老婆。
“那……”王洪丽不高兴的说道：“要是他那么本事，就找去呗……”
说着就赌气的扭头就走，急得大娘也在后头紧跟了上去，这一来战士们包括周营在内不由全都愣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婚礼
“嗨，营长！”过了好半天周营才一跺脚说道：“你们这不是在坑我吗？瞧瞧……好不容易她肯来了，现在又没戏了！”
“你说什么呢？”罗连长一拍周营的脑袋说道：“营长在帮你知道不？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她这会儿是被咱们这么一说心里酸着呢，你自个上去哄哄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真……真的啊？”
“那还有假？”罗连长说：“呆会儿记着，不要露了马脚，就说你别的姑娘谁也看不上，就认准她了……然后甭管她说啥，你就说只中意她一个……这事就跑不了！”
“啊？就这样？”周营还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摸着脑袋半天也没敢答应。
“快去啊！还愣着干什么？”罗连长催促道。
“哦……”周营这才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只看得我和罗连长暗自好笑。
“不赖啊！”我给罗连长递上了一根烟。
“哪啊！跟营长比可差多了！”罗连长顺手接过了烟，迟疑了下又把烟给我送了回来，说道：“营长，我这……戒烟了！”
“唔！”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犯了一个错误，让狙击连戒烟可是我的命令。
接着事情果然就像我和罗连长预想的那样……当天晚上周营就带着乐呵呵的大娘与羞答答的王洪丽来到我面前。
“营长同志！”大娘一见到我就赶上来握住我的手说道：“这事成了，姑娘她应下啦……真是要谢谢你们哪！”
“哦！恭喜大娘，找到一个好媳妇了！”接着我又转向王洪丽说道：“妹子。这要是周营对你不好。你尽管来跟我说……你放心。他是我手下的兵，我要他咋滴他就咋嘀！”
“嗯！”王洪丽红着脸点了点头。
“营长同志！”大娘说：“那我们明儿个就回去了，这事一定下……我这心事也了了！”
“什么？明天就回去？”我说：“多住几天吧！”
旁边的战士也赶忙附和道：“是啊，大娘，嫂子，多住几天吧……”
操……这几个兵连称呼都改成“嫂子”了。
“不了不了！”大娘回答：“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办这事，现在这事已经办完了……”
“大娘……这事情可没办完哪！”
“啥没办完？”大娘被我这么一说就有些糊涂了。
“这亲还没成不是？”我说。
“这……”大娘不由一愣：“这也得准备准备选个日子啊！”
“择日不如撞日！”我说：“过几天就是新年了，新年新人……不是正好吗？”
说着我就给身旁的战士递了一个眼色。战士们会意，赶忙一个接着一个的劝道：
“对啊，大娘新年就是个好日子！”
“反正这事也定下了，迟办不如早办！”
……
大娘为难的说：“那成亲也要有家人吧……”
“我派车去接！”我说。
“那酒宴……”
“部队会安排！”我拍了拍胸膛。
“这新房……”
“我会安排！”我一口应承了下来。
“就在这办？”
“就在这办，在部队办热闹！”
“小丽，你看……”大娘问着王洪丽。
王洪丽什么也没说，只是瞄了周营一眼，接着就羞答答地点了点头，周围很快就传来一阵欢呼声。
周营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的对人家姑娘。否则我可不饶你！”
“嗯！”周营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的确有虚假的成份在里头，甚至还可以说王洪丽还是在这部队里被这么多人给捧着奉承着。然后周围的人又不断地说着周营的好话，于是脑袋一热就应承下来了，这要是让她回去冷静下来想想……不一定就会接受得了这一年才见几天甚至还得担心永远也见不到的苦。
但有时候谎言和虚假也不一定是坏事……就比如说现在，一个老实巴交只懂得打仗的战士，另一个是犹豫不决的姑娘……如果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的话，或者实打实来的话，只怕又要经过一番“好事多磨”了。
这要是在平时只怕也没什么，但问题是我们是战士，是要上战场打仗的战士……我们一天到晚不是在军营就是在战场，就算没打仗一年也难得回家一、两趟，所以我们磨不起、也等不起！
所以……我会这么做，其实也是当兵的一种无奈！
接着事情很快就开始张罗了，当然这些问题都不需要我操心……开玩笑，咱们是一支要上战场打仗的部队，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下来那还能上战场打仗？
于是任务很快就分配了下去，工兵部队负责派出汽车去接人，炊事班负责张罗伙食和酒宴，罗连长负责布置新房和接待客人及住宿……几下就搞定了。
这其中就是客人的住宿会比较麻烦一些，因为战士们住的宿舍都没多少空位了，不过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狙击连不是？在野外来一晚的潜伏训练就解决了。
也就是说……这应承的时候虽然是我在大娘面前把胸脯拍得“咚咚”响，但其实却没有出多少力。
有一点让我觉得庆幸的是……这事来得还真巧，也正好就是新年将近的时候，再迟这么几天我们就又得开赴战场了。
很快就到了新年的那天……
这天我们放了一整天的大假，什么坦克连、战术连、特工连、狙击连啊……随着我的一声命令就把训练都给撂下了，全聚集在营地周围忙活着。
话说在这部队里办的喜事就是不一样……你说那不风光吧，那的确也不风光，那什么高级轿车、名酒名烟是一慨没有；要说风光吧……其实也风光，道路两旁那是停着一排排的坦克、大炮……而且那些坦克还都是先式的69式，不管坦克还是大炮上头都粘着一个大大的“喜”字，然后几百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握着枪整整齐齐的往旁边一站，就像阅兵似的……你说这哪个结婚能有这样的排场啊！
这一来就把那些来参加婚礼的客人给吓傻了，特别是王洪丽的父母……看着这样子就不停地问着未来的女婿也就是周营：“你这是做了什么大官啊？这又是坦克又是大炮的……还有这么多兵？！！”
周营也老实，实打实的回答他不是官，这些都是他的战友，可是人家就是不信……亲友们也觉得这样的一场婚礼真是倍有面子。
后来就连做伴娘的张帆都眼红了，偷偷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我们以后也要这样……”
闻言我不由汗了下，我是这支部队的营长诶……结婚时想要这样那还不是太容易了。
婚礼在不久后就开始了，其它的都没什么区别……唯一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三声礼炮把客人给吓得不轻，有些胆小的客人还以为是打仗了躲到桌子底下……
其实也难怪他们会紧张，这时代打仗的风声本来就紧，然后又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多的枪啊炮的，那一根神经本来就是崩得紧紧的了，再说别人的婚礼那放的又是鞭炮……谁想到我们会用打炮来代替。
这一晚我是多喝了点，主要原因是我在这其中可以算是媒人了，另一方面也因为我是这支部队的营长……所以两方亲友都轮着来向我表示感谢！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是来者不拒，只不过这一圈喝下来那这大叔那大婶的是一个都没记住就是了。
后来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就找了个借口提早从酒宴上退了出来吹吹风。
“有烟吗？”身后传来了李丽的声音。
“唔！”喝多了有点头晕，想了想才记起李丽也可以算是我们部队的，所以这么热闹的事自然不会少了她。
我随手从口袋里递上了一根烟，并为她点了上，随口问道：“怎么？不多喝几杯？”
“太吵了！”李丽笑着摇了摇头：“有点不习惯中国的婚礼！”
“那我送你回去吧！”我说。
李丽不由一愣，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李丽说：“我也说不来，就是感觉不一样。比如……我如果向其它人要烟，他们都会像看怪物一样看我，而你却很自然，就像是早就习惯了似的。而且你还会很有风度的说送我回去……其它中国人不会这样的！”
我只有一阵苦笑，李丽说的还真对……不过最后一句话却是错了，并不是“中国人不会这样”，而是这时代的中国人不会这样。
“又要上战场了？”在回宿舍的路上李丽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由感到奇怪，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猜的！”李丽说。
“是因为婚礼？”
“不！”李丽摇了摇头：“有一批按你的要求更换好线膛炮的69式坦克明后天就会到了，我想……如果不是要战场的话，根本就用不着这么急！”
“哦！”我点了点头，看来这李丽还不是像我想像的那么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谜
“我到了！”不知不觉的我们已经来到了李丽的宿舍门口，李丽随手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邀请道：“不进去坐坐吗？我给你泡杯咖啡解解酒……从美国带来的！”
“不了！”我说：“我还得回去和他们一起闹洞房！”
“唔，闹洞房？”李丽突然就来了兴趣：“什么是闹洞房？”
“这个……闹洞房就是……”
“我知道！”正在我迟疑的时候李丽就说道：“闹洞房吧……简单的说就是中国人用游戏的方式进行初级的性教育！”
“知道了还问！”我发现李丽对中国民俗的了解还是挺多的。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没见过！”
“那简单……跟我一起去看看呗！”
“可是我不想去了！”李丽往我面前凑了一步，近得我都可以闻到她嘴唇上的口红味：“你为什么不表演给我看看呢？我很愿意配合你……”
“你这是在挑逗我？”是个人都能听明白李丽这话里的意思，而且我得承认这对我很有诱惑力……然而我脑袋里却还在想着张帆，于是在苦苦把持着。
“就算是吧！”李丽轻轻一笑：“我听说……士兵上战场之前总是会有许多的焦虑、紧张和压力，尤其是一名军官，如果这个压力得不到释放的话……会出现许多负作用，比如烦燥，注意力无法集中……我很愿意帮忙！”
“还有其它理由吗？”我倒是有点服了李丽了，难道说科学家都是这样表达自己的情感的？
“我还听说……”李丽接着说：“中国女人很保守，比如你的小女友……我相信她一定没有在这方面满足你。但我没有这方面的担心……”
“还有呢？”我继续问。
“好吧！”这时李丽终于妥协了。她像是被打败了似的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废话……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
李丽话还没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双唇狠狠地印上了李丽那涂着口红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嘴，舌头粗暴的顶开了李丽的牙齿探索着。
李丽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热烈地回应着……丰满而动人的身体在我怀像来回扭动，不断地用她的敏感部位挤着、压着我的突出部位……
她的动作让我的欲望霎时就直冲脑门，几乎就将我冲昏了头，也让我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理性……以至于我就像只野兽似的就在门口把李丽压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的剥光了下身，然后一头就扎了进去……那种独特的味道就更是刺激得我进一步疯狂
“哎哟。你……门没关……”
李丽显然也没想到刚才看起来还是很有风度甚至还带着几分拒绝的我，突然暴发就会这么吓人，事实上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后来想想这其实也不能怪我……
一方面是因为这段时间跟张帆时而有亲密接触但始终都没有走向最后一步，话说这样才往往是最燎人的，因为欲望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挑起，但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压抑着，于是这就像是一团团被压在火山下的滚烫、挚热的溶岩，找不到突破口渲泻的欲火。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李丽的身体极具挑逗性，说的话也很有杀伤力……这就像是在看似平静的火山表面打开了一个突破口，于是就此不受控制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喘着粗气。下身紧贴着李丽将她抱起，李丽勾着我的脖子抬起双腿缠在我腰间。顺势伸手把给带上……这使我没花多少力气就抱着她从门口走到床上，然后重重地把她压在身下……
“可恶，你虐待狂呀！”一阵疯狂过后，李丽一边察看着乳晕旁的牙印，一边抚摸着屁股上的的手印，说道：“这么用力，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可跟你之前表现出来的风度不太一样……”
我没有吭声，头脸埋在她的乳沟里，由于体重增加，那两只丰满的乳房变得更加硕大，也更加下垂了。
然后我就看到床单上的落红，吃惊得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李丽好像感觉到了我态度的变化，不由笑了笑，说道：“怎么……你以为像我这样的女人，肯定是……”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奇怪的是……你也有些岁数，而且又漂亮又优秀，怎么现在还是……”
李丽随手从床头拿过一包美国烟，抽出一根点燃了，吸了几口后就递到我嘴里……说道：“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对男人都没有兴趣……”
“哦！”我恍然大悟：“你是同性恋？”
“你才是同性恋呢！”李丽一把就把我从胸前的两团肉上推了下来，紧接着就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同性恋……”
“哦，这个……听人说的！”我说：“从国外回来的并不只有你一个……”
“嗯！”李丽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从我嘴里把烟抢了过去，说道：“也许你也看出来了，我只对数字、方程、机械这些东西有兴趣，这也许是受我爸的影响，我爸就是在工厂里维修机器的……至于男人嘛，我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所以今天我才会干这行！”
“那为什么又会对我有兴趣？”我打趣道：“难道我不是男人？”
“你当然是男人！”李丽笑道：“不过却是个像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我有个习惯，碰到难题不解出来就茶饭不思，恰好你就是我解不出来的难题，所以就因为你抓狂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李丽说：“不过也不简单，我从来都没有碰到像你这样的人，喂……你告诉好不好？”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答案啊！”李丽满脸期待的说道：“我开始以为你肯定是出国留学的，要不然就是在国外生活过的……可是对你的了解越深入就越觉得不像，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打的每一场仗好像都存在幸运，如果是一次、两次那还可以说是偶然，可是这么多次……这机率就跟买彩票中大奖一样，我认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是又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想知道？”
“嗯！”李丽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我说：“明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才吸引了你，还会把答案告诉你？”
“讨厌！”李丽气急败坏的举起枕头就朝我一阵猛砸，可没想到冷不防的又被压在了床上又开始了一次新的征伐……
当我从李丽房里偷偷地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也许是因为压抑得太久了，又或者是知道以后像这样的机会不多了……这时离上战场只有两天的时间了。所以这晚我是一次又一次的对李丽发起进攻，自己都已经忘了是多少次了，直到最后李丽实在受不了直喊求饶了为止。
事实上，我走出房门的时候自己的脚也是软的……暗道还好今天不要训练，否则这一下说不准就要在战士们面前露出马脚了。
不过脚软是软，但心里却好像是轻松了许多……那之前的焦虑啊、烦燥啊什么的，还真像李丽说的那样变得无影无踪了。于是我就在心里暗自寻思，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性生活还有这作用呢……不过话说回来了，在现代时的我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焦虑操心的。
我本来是想偷偷的逃回我的宿舍再休息一会儿的，但很快就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原因是这里是军营，门里门外到处都是哨兵……如果说仅仅只是哨兵的话那还好，我还可以选择翻墙或是其它的什么手段，但问题是附近也许还会有狙击手在练潜伏……我要是翻墙什么的让狙击手给逮个现形，那就要在手下丢大人了。
所以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朝大门走。
“敬礼！”哨兵一看到我就一个挺身，然后诧异的说道：“营长，你这是上哪儿了？这时才回来？！”
“什么这时才回来？”我说：“我这是刚起床！”
“唔！这么早！？”
“这还叫早！”我骂道：“这都几点了？站你的岗！”
“是！”
我正想乘机溜回宿舍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却没想到我与哨兵交谈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宿舍里头的战士，接着就是“嘀嘀嘀……”的一阵哨音。
读书人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都给我起来，营长都起床了，你们还赖在床上……”
闻言我不由暗暗叫苦，这下是想回去休息也回不去了！
没想到更可怕的还在后头……
一会儿读书人就跑到我跟前来说道：“营长，难得今天这么早……一起来个五公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动动筋骨！”
“没问题！五公里就五公里！”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把这读书人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刚才要那样跟哨兵废话呢……撑着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军列
两天后我们就再次坐上开往云南的军列。
这一回张帆兑现了她的诺言，不再跟着我上战场了……这就是她的好处，她心里最先想到的总是别人，所以一旦知道跟着我上战场会影响我的状态，那么她也就不会再坚持了。
同时也因为她上过一次战场，再加上又是一名女兵，所以这一次不跟部队一起上战场也是正常，于是张司令那边也乐得让宝贝女儿留守基地。
只不过在送别的时候，张帆就紧紧抓着我的手说直到我的吉普车开动时才不得不松开……其实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我跟李丽的事并没露出什么马脚。
李丽也来送行了，她的心态倒也很好……看到张帆粘着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偷偷地跟我挥了挥手，然后再给了一个飞吻……
见此我就有些奇怪了……就算李丽是在美国长大的，就算美国在这方面比较开放，但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完全不介意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啊！
想了想，就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因为李丽对我的感情跟别人有些不一样……就像她说的，我对她的吸引力完全是因为我是个谜……我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解释得通，不过好像科学家或是什么偏执的专家之类的，总是会有些这样那样的古怪脾气吧！这李丽应该也是其中一个，而且很幸运的还是个美女。
直到我上了军列的时候，才收到了一封来自李丽的信。这封信是李丽交待通讯员上车后再交给我的，说是一份秘密文件，一定要亲手交到我手里……其实李丽根本就没必要这样交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交给我的信通讯员根本就不敢私自拆开……这个万不得已指的就是我光荣了无法开信的时候。
这封信写得很简单，就只有几个字：“等你打了胜仗回来再好好侍候你！”
靠……字数虽然不多，但很快又让我想起了前两天那个疯狂的夜晚，于是很快男性的特征很快又有了反应……可这时身边到处都是兵，于是赶忙就把信收了起来不敢多想了。
乘着军列开往云南的这几天，我就完成一件事……跟战士们交流。
我得承认这次上战场准备不足……原因当然没想到苏联入侵阿富汗会使我们突然走上战场。这使我们不得不提前好几个月走上战场。
这也就直接使我对手下一些部队的训练情况不够了解……这段时间我一直专注于狙击连的训练。对其它部队关注较少，以至于现在都有点脱节的感觉，于是正好乘着这个时间了解了解。
不过要做到这一点却不容易，原因是这闷罐子车前后是不相通的……简单的说如果上了这节车厢。那么除非是跳车或者等火车停下来。否则就别想到另一节车厢去。
于是这可把我和我手下的几个警卫员、通讯员忙坏了。火车一停下就赶忙换车厢，换了车厢后就找战士们聊天谈心……我这了解并不一定都是找干部，因为我知道有许多东西从干部身上了解到的很有可能与实际情况不一样。
这并不是说是我手下的连长、排长什么的会骗人。而是他们总是习惯性的说着这样的话：“放心吧，营长！我们能行！”
“再苦再难，我们也一定完成任务！”
……
如果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回答，那还能了解到什么真实情况吗？或者有的干部干脆就是为了能够争上危险的任务而把自己部队的能力给夸大了……这用意是好的，但结果却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为了能够更真实的了解自己手中的这支部队，我最终还是决定直接与战士们交谈，同时这也可以当作一种战前动员……不管我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战士们的确是因为我这个营长一节又一节的车厢与他们聊天为他们打气而感动了，以至于这次出征的士气要比上一回要好得多，这也可以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吧。
于是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一连与工兵连、迫炮连等与之前差不多，没有多大进步也没有退步……原因是这段时间有太多的观察员围着他们问这问那的……这其实也怪我，为了让特工连和狙击连专心训练，所以我就把作为样榜编写新教材的任务交给一连了。
这说是说我们练我们的，别人观察别人的……但其实真有一大堆人在旁边看着那练起来心态就是不一样……自然而然的一些在战场上并不实用的表面功夫就会使出来。特别是在训练期间还常常会被打断……于是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要说这一连真有什么变化吧……那就是在伴随坦克朝敌人发起进攻的时候不用再搭截坦克了，而是苏式轮式装甲车！
不过好在这一仗我们的主力并不是一连，所以我觉得这一点还是可以接受的，何况一连因为有步、炮、坦三兵种的协同，其战斗力也不弱了。
特工连和坦克连的变化还是比较大的，坦克连的变化主要是在装备上……原先的59中坦克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从越军那缴来的t62和我军69式坦克，一共有二十辆，其中t62六辆，69式十四辆……而且这些坦克全都按照我的要求换成了100mm的线膛炮。
这一来可就乐坏了坦克连连长黄建福，我在车厢里找到他的时候，他就一副意气风华的样子说道：“营长，咱们坦克连现在可是鸟枪换炮了，以前59中那是啥都没有，现在是测距仪啊，夜视仪啊，夜间瞄准镜啊……啥都有了！”
“这些玩意好用吗？”我问。
“那当然好用！”坦克连的战士一个个抢着说：“以前打炮判距都靠经验，一到晚上就要摸黑，现在有了这些玩意就像是点了灯亮了路了！”
“打炮只要报读数了！”
“特别是那t62，那夜视仪比我们69式清晰是多！”
……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我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好消息就忘乎所以，原因是我国现在的坦克主力还是59中，目前有能力装备69式的也仅仅只是我们这一支小部队而已。
至于特工连吧，它的变化主要是因为刀疤……
刀疤以前是帮越鬼子打过仗的，而且从自卫反击战起就一路打到了现在，那作战经验可以说是他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再加上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你手上这个特工连吧……咱们不要这么多人，几个月的时间下来你必须把他们给淘汰到一百五十人左右。至于怎么淘汰……就是各种折磨，体能、战术、枪法、越野、越南话……反正就是要优中选优，能在战场上跟越军特工有得一拼就对了！”
这时的我还没有太多的精力转移到特工连上，所以就只能这样跟刀疤说……不过后来想想这些话其实也对，特种兵嘛，就是要一支能挑战人体极限的部队。怎么挑战极限呢？往简单里说就是各种非人的折磨……能挺得过来的，就证明你意志力非同一般，挺不过来的就只好回40师了。
刀疤这对战士们也够狠，这白天练了晚上练，晚上练了还没休息几个小时又有接着练……具体是怎么练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知道当我登上特工连的车厢的时候他们还在一个个趴着做俯卧撑……
至于跟战士聊天嘛，那就别想了，一来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二来是一到休息时间他们个个都是躺下就睡……而且睡得跟猪一样。
我知道这刀疤训练的方向是对的……特工部队要会的战术多，而且这些战术个个都要求很精，但我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我就回想了一些在现代时看过的美剧……之所以回想美剧是因为它更真实，于是很快就知道问题在哪里。美国的特种兵往往是与高新装备结合在一起的，比如夜视仪啊，狙击枪啊，激光指示器啊……总之是什么先进就用什么。这也是特种部队与普通部队之间的区别之一。
但是现在……我手中的这支特工部队用的好像还都是56冲或ak47，分配了几把狙击枪还是从越鬼子那缴来的旧玩意。
特种部队与普通部队的另一个区别是所有成员的素质都要均衡而且普遍高于普通部队，这一点我们似乎是达到了……但却因为装备上与普通部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甚至还有可能弱于越军普通部队。
从这一点来说，这一仗打完之后就该给特工连更新一下装备了……
但该装备什么武器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八一枪族……不过八一枪族最早也要八一年才出来，距离现在还有一年的空档。
下一秒我就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想法都赶走……想这么多干什么，现打完眼前这一仗再说吧！咱们当兵的就该习惯走一步算一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言为定
一路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折腾了近十天才赶到麻栗坡县城……对于这个地方我们那是太熟悉了，几个月前我们的团部就是设在这里的，所以当我一跳下汽车时就有一种故地重游的亲切感，我甚至都想到以前我们住过的砖窖去看看。
只不过紧随着这亲切感而来的，就是对战友的思念……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战友牺牲在这一带了。
“杨营长！”这时一名带着警卫员的干部朝我敬了个礼，说道：“我是边防九师二团参谋张成杰，陈师长命令我来接待你们！”
“哦！”我不由意外的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来接待我们的会是陈家豪，毕竟他与我至少也算是熟悉了，可是现在却出现了另一个参谋……这也就代表着他心里还有芥蒂，那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战事想要与他们紧密配合那几乎是不可能了。
部队在我身旁一队队的下车，然后再在各连长的指挥下一队队的走进指定的位置扎营，而我则给张参谋递上了一根烟，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张参谋迟疑了下就回答道：“我们训练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越鬼子会用分层掘进的战术，所以伤亡很大……”
“伤亡很大？”我不由有些疑惑：“你们才上来几个月……”
“主要是为了抢回阵地！”张参谋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就压低声音说道：“陈师长命令我们必须抢回40师丢掉的山顶阵地，甚至是反斜面。所以就……”
“哦！”一听张参谋这话我就明白了。
40师并不是不能打。事实上他们是一支从反击战一直打到最近才回国休整的部队。他们的战斗经验和战斗力可以说不输于任何一支部队，他们之所以会丢掉一些阵地……并不是拿不回来，而是在越军这种分层掘进的战术下为了保存有生力量或者说为了减少伤亡这才做出了退让。
但边防九师却想把这些阵地拿回来……这里头的用意是很明显的，就是要在势头上压过40师，搞得自己比40师更能打似的……但其实却是用人命在前头不断地填着、补着、顶着！
也难怪张司令会派我来这个地方……
我深吸了口烟，然后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以张司令的睿智，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合成营跟边防九师不合，所以如果要派我们上阵地的话可以说让我们跟任何一支部队配合也比跟边防九师好……但他还是要派我们来这里。我想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尽快转变边防九师这种用人命去顶住阵地的状况。
“现在驻守581高地的是哪支部队？”我问。
“那一带由一团驻防！”张参谋回答，想了想他又加了句：“就是陈家豪参谋的那个团！”
“嗯！”这倒是不出我意料之外，陈家父子的风格就是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做在别人的前面，简单的说就是哪里危险哪里难打就往哪里冲……这本来没什么不好的，甚至还可以说是勇敢，但问题是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说打败敌人赢得最终的胜利，而是为了让上级或是其它部队认为他们能打……于是他们就会不惜用大量战士的生命去冲去打！
就比如说现在……能说陈家父子没有战功吗？他们至少拿回了比40师还多的阵地。能说他们没有付出吗？一个个战士的伤亡那是明摆着的！
“你跟陈师长说上一声。”我说：“我们三天就可以做好准备了，我的部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这里的气候和水文，到时我希望陈师长能让我们到581高地一带配合作战！”
这个时间我是尽量往短里说的。北京与云南那是一个北一个南，气候相差十万八千里。尤其是战场上的环境十分恶劣，所以三天的时间是很有必要的。
“是这样的！”张参谋说：“师长让你们不要太急，多休息休息！等部队做好充足的准备再上战场也不迟，另外……你们最好把带来的坦克、装甲车等装备列个清单跟他报告下，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师长这边也好安排……”
我笑了笑，只撂下了一句话：“让陈师长来找我商量吧！”
说着再也不理会满脸尴尬的张参谋，径自走向了赵敬平等人新构建起的团部。
陈师长的用心是很明显的，他就是想把我们这支合成营给拆分掉……这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指挥官的表现，他所忌讳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
原因是很明显的，这时的敌人虽然很强大，但边防九师已经用人命把越鬼子给顶住了，而且拿回的阵地甚至比40师还多，只要能顶得住上级命令边防九师回防……那就意味着功成名就。
但我们这支部队来了却成了一个变数……万一我们打得比边防九师好，能以极小的代价歼灭大量的敌人，那就显得边防九师无能。所以他才会希望我们最好就不要上去……在后面多休整一段时间，或者就是接受他的指挥，把我们这支由各兵种合成的部队拆分到各部队去，于是就算是打了胜仗也变成是边防九师的功劳了。
当然，陈师长早就该知道我是不可能会听他指挥的……如果听他指挥的话我这条小命基本就算玩完了。于是我们一下车就面临了两支部队配合与协同方面的问题……这只怕连张司令都没有想到。
事实发展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三天的临战训练过去后边防九师那边还是音讯全无，四天五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半点风声……我们这支部队好像完全就是被晾在后边玩儿似的。张参谋那边就一直说不急不急，他会向师长反应情况……但总是一去就是没了声音。
到第六天的时候我忍不住一个电话打到师部里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参谋，他一听说我是五营营长，就回答：“营长同志！你求战心切的心理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但问题是……现在战线很稳定，我军正处于乘胜追击越军的状态，这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其它部队的配合……你们再等等吧！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听了这话只气得赵敬平直骂娘：“他娘的！说什么战线稳定……他陈国豪有种就公布下敌我战损比！还说乘胜追击，搞得我们上来都像是要跟其它部队抢功劳似的！”
“竟然还会有这种事！”闯王也郁愤难平的说道：“上级急着要稳定南疆战线，咱们风风火火的赶到这，这陈国豪却不让我们上前线！要我说……这陈国豪就是秦桧、是潘仁美，干的就是自毁长城的事！”
“营长！”张作亮在一旁插嘴说道：“要不……我们给张司令打个报告吧！把这情况说一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张司令远在北京，很难了解到真实情况，更何况……就算强制命令下来，陈国豪要给我们穿小鞋也是太容易了……随便丢给我们一个没有敌情的山头或是二线的山头给我们就可以了！”
“也对！”张作亮闻言不由为难的说道：“那怎么办？一边要急着稳定战线，另一边又不让我们上战场！”
“我去找他谈谈！”我说。
“有用吗？”赵敬平对此表示怀疑。
“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
“哟……杨营长！”当我出现在边防九师师部时，陈国豪就假装热情的起身把我们迎了进去。
“唉呀，杨营长！”陈国豪一边给我倒上茶，一边赔着笑脸说道：“你看看……我这一直忙着军务，你们这几个老朋友来了也不能好好招待你们下，真是对不住啦！”
“师长！”我开门见山的就说道：“我想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上级十分担心南疆的情形，再加上北疆又出现了新的状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大变，所以希望我们能尽快的稳定南疆的战线，这样才能腾出手来应对北疆的状况！”
“嗯！”陈国豪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现在才在争取占领制高点把越鬼子逼回去，而且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效……”
“师长！”我见周围没人，就打断了陈国豪的话：“我们就不用拐弯抹角了吧！我的意思是……仗我们打，功劳归边防九师！”
“这话怎么说！”陈国豪还在跟我打哈哈：“杨营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你完全可以说我们是在你的指挥下作战的！”我说：“我和我手下的部队也会配合，我们要的只是总结作战经验并能够在部队传播……至于这作战经验是谁的，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了！”
陈国豪想了想，就迟疑着说道：“张司令那边……”
“只要你不实质干涉我对合成营的指挥，并把581高地交给我们！”我说：“那么我马上给张司令发个电报，说服从你的指挥！这样对你对我都只有利没有弊，你觉得怎么样？”
陈国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说道：“一言为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道理
第二天我们就走上581高地，战士们对我和陈国豪达成的这个约定并不了解，但我手下的参谋及各连连长却是有所了解的。
对于这一点我手下的那些兵还是颇有微词，特别是读书人几个怎么也想不通。
“仗我们打，功劳却是边防九师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读书人说：“那我就不明白我们是为什么打的仗！”
“就是啊！营长！”赵敬平说道：“这打仗肯定会有伤亡，这如果是功劳都不算我们的，那战士的死伤怎么说，咱们怎么为那些牺牲的战士请功！”
罗连长没吭声，他只问了一句：“这个功劳算他们的，是怎么个算法？”
“就是在陈师长的指挥下打的这一仗！”我说：“如果我们败下阵来就不用说了。如果赢了……说法就是这样的：边防九师因为缺乏狙击枪，于是紧急从国内调来了一支装备狙击枪的部队，并根据敌人的情况和自身的形势亲自指挥狙击部队和普通作战部队配合，成功的击退了越军！”
闻言战士们就都没有声音了，过了好一会儿刀疤才说道：“那咱们这段时间的训练，不全都变成陈国豪的了吗？”
“得了！”罗连长说：“同志们还不明白？这么一来损失最大的其实是营长，因为这一套都是营长的，结果全都变成陈国豪的‘亲自指挥’。”
“部队有伤亡一样报功！”我说：“对战士们没有多大的影响！”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赵敬平问。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无奈的笑了笑：“同志们不妨想一想，我们部队就连后勤补给都是需要边防九师支持的，如果没有九师的配合……随便在后勤上给我们拖一下我们就受不了。再说了……不过就是一些名利而已。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对付越军的分层掘进战术并在全军推广。说不定陈国豪还会在我们打赢了之后迅速把这种战术发扬光大呢！那我们也就达到目的了不是？”
这一点我倒不是说笑话。很明显陈国豪是个会搞宣传的人，他要是有了这样一场胜利……那不用多想了，很快就会到处炫耀了。
“营长说的很对！”最后教导员发话了：“现在是我们一致对外的时候，否则如果我们内部还暗自较劲互相拆台的话，那根本就无法打败越军，甚至还有可能被越军各个击破。既然形势就是这样的，那我们做出点妥协也是应该的……同志们可以往好处想，这样的话我们的利益就跟边防九师连在一起了。边防九师也会希望我们能打胜仗……这一方面可以缓解他们在前线的压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得到名利，于是就会全力支持我们、配合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只不过为了不影响战士们的士气，所以并没有跟战士们透露太多，只说我们营现在统一归属边防九师指挥。对于这一点当兵的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他们的想法就是……只要营长还是原来的营长就成了，咱们还听营长的指挥，管那上面是谁指挥干什么！
我们营是第二天凌晨偷偷的跟边防九师的部队换防的……之所以要在凌晨换防，是因为我们部队里有许多战士对这581高地的地形都不熟悉。在凌晨换防一来可以避过越军的耳目，二来接下来的时间天色就会越来越亮。正好让战士们熟悉下地形。
在了解了581高地的情况之后，我第一批就派了四个排上去，这四个排分别是一连的两个排和三连的两个狙击排……
之所以这么安排的原因，是因为特工排并不适合打这样的阵地战……事实上做这个决定我还是经过一番考虑的，主要原因是特工排里有许多人是原二连的成员，他们都在581高地上呆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自然能够比较快的就适应581高地上的生活。而一连的兵几乎都是步校招来的学员，虽然有打过仗，但在这么艰苦的情况下作战那还头一回，所以有点担心他们撑不住不能很好的配合狙击排作战。
但后来想了想，觉得部队就是要在艰苦的地方煅炼煅炼才能够成长。再说了，如果让特工连也去躲猫耳洞打阵地战那就失去了特工连训练的意义，所以最终还是把一连给派了上去。
我也跟着部队一起走上了581高地，原因是我需要亲眼看越军这“分层掘进”的战术是怎么回事。
我小心翼翼的摸到一个观测点后就取出望远镜朝越军的阵地望去……这倒是边防九师留给我们的一个好处，边防九师拼命的把山顶阵地从越军手中抢了过来，这使得我可以十分轻松的找到一个位置观察越军的工事。
这么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对面越军的高地不知道从时候开始到处都是战壕了，不仅仅是581高地的反斜面，甚至在581高地正对面的越军高地以及左右两侧的高地上……到处都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战壕。
要知道那些地方对于我军炮兵来说都是正斜面，越军部队根本就无法在那里布置太多的兵力，否则的话就只有被我军炮火覆盖这一个结果。
但是……越军似乎也并没有要在那里布置太多兵力的意思，很显然，这些战壕并不是为越军大量步兵用的，而仅仅只是为越军狙击手提供藏身之地。
于是这就反倒有用了……对面的战壕里并没有越军大量的步兵，而只有四、五个甚至更少的狙击手，而且这四、五个狙击手还分散在那么大的一块面积上……那我们又能怎么做呢？用炮火覆盖吗？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浪费了大量的炮弹却杀伤不了几个越军。
所以狙击手的价值就在这里……他们能做到大量步兵能做到的事，同时又不至于被敌人炮火压制。
更厉害的是……因为svd狙击枪的射程，使得高地两侧的越军狙击手也能够得着581高地……简单的说，越军的狙击手可以从正面、左翼、右翼三个高地三个方向配合着压制我军高地。与此同时越军普通部队再用战壕不断地向我军山顶阵地推进，狙击手也在后头看情况跟进……
见此我不由皱了皱眉头，很快就带着警卫员从高地上回到了指挥所。
回到指挥所时我看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陈家豪。
“杨学锋同志！”陈家豪脸上堆起了不自然的笑容，说道：“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负责581高地的防守，对581高地的现状十分了解，师长命令我来配合你们作战！”
“哦！”我点了点头，暗道这陈师长果然有一手，这么一来就更像是他们在指挥我们作战了。
“你来得正好！”我说：“我刚才上阵地看了看情况……我们每一座高地是不是都受到越军三个方向的狙击手的压制？”
“是！”陈家豪点了点头：“而且不只是狙击手，还有越军的炮兵……越军在安排了狙击手的同时还布置了炮兵观察员，持续对我军山顶阵地进行轰炸……”
“那你们是怎么守住阵地的？”我不由有些奇怪，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就算是让特工连上去也不可能会守得581高地，何况还是边防九师。
“是这样的！”陈家豪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们当然不会上越鬼子的当派大量的兵力驻守山顶阵地，而是只安排几个哨兵，等越鬼子发起进攻时再派部队上去把越鬼子打退！”
“越鬼子是不是每次上来的人都不多！”我说：“而且冲到一定距离就不再往前冲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家豪不由一愣。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继续说：“有几次越鬼子还拿下了山顶阵地，但又很轻松的被你们夺了回来！”
陈家豪脸上的表情就告诉我这些话都说对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没看出来越军的目标并不是我们的高地，而是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吗？用小股兵力进攻只不过是佯攻，目的就是要让你把部队派上去成为他们狙击手和火炮的靶子……事实上，越军随时想要拿回山顶阵地都可以，如果你们像40师那样……不去跟越鬼子争这山顶阵地的话，那么什么问题都没有，越鬼子所有的安排和布置都起不了作用！反而还是我们因为有高射机枪、迫击炮等火力掩护而占点便宜。”
“杨营长！”陈家豪反对道：“这一点我无法认同，如果一个山顶阵地不争，那我们很快就会失去另一个山顶阵地，我们脚下踩的每一寸都是国土，都是战士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所以我们怎么可以轻易去放弃呢？”
我只有发出一声苦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彼此思想不同，不要尝试跟他讲道理，因为他同样也会有自己的道理，结果就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作战方案
“所以……”我随手就召来了赵敬平等一干参谋说道：“越鬼子‘分层掘进’的战术，其实并不是‘分层掘进’，其实质是冷枪冷炮运动，目的是打击我有生力量！”
“这点我不同意！”陈家豪在一旁插嘴道：“我军总人数要比越军多上好几倍，而且我国是个大国……越军不至于傻到以杀伤我军为目标！”
“人多并不一定就代表着不重视战士的生命！”赵敬平瞪了陈家豪一眼说道：“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吗？黎笋集团最近一段时间发出的号召就是‘以小打大，以质量打数量’，营长分析的跟我们得到的这个情报完全符合！”
陈家豪霎时就哑口无言，而我也感到有些意外。
“还有这个号召！”我说：“怎么不早说？”
“这个！”赵敬平不由一愣，就有些尴尬的说道：“之前我以为只是黎笋的一句空话，所以……”
“嗯！”我点了点头没让赵敬平再解释下去，我想这其中的问题……主要还是出自“以质量打数量’这句话上……这话是不被我军承认的，因为承认了也就代表接受了我军战斗力不如越军的事实，这在我军的宣传上是不允许的，甚至还有可能会被认为长敌人势气灭自己威风。
但战场上的东西……往往并不是说掩盖掉就有用的，而且应该说越是掩盖对自己的伤害就越大……就比如说现在，如果早把黎笋这个号召在部队里宣传开，我军部队那么多人那么多指挥官那么多人才……只怕早也知道越鬼子这搞的是什么鬼了。
从这一方面说。我军的中高级指挥官还是没能用战场的规律来要求自己。遵循的还是老一套的潜规则。就连我手下军官有时候也还会按以前的习惯来办事。
“下不为例！”我沉着脸说：“以后像这种有价值的情报必须在第一时间内送到我面前！”
“是！”赵敬平挺身应着，从他脸上的神色也可以看出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可以说相当严重的错误。
“我刚才上阵地看了一下……”我指着地图上的越军阵地说：“也许是因为我军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能成功反制越军的狙击手，所以使越军狙击手大多没有戒备，他们的隐蔽工作做得十分粗糙，甚至有的根本就没有隐蔽……”
“他们那……”闯王有意瞄了陈家豪一眼，带着不屑的口气说道：“是让咱们的友军给庞坏了……友军对付他们的方法就只有机枪大炮，越军狙击手个个都是打过十几年仗的老兵，哪里会怕这些！所以打着打着……连隐蔽和伪装都懒得应付了！”
“这个……”陈家豪尴尬的说道：“咱们也是因为没有狙击枪……越鬼子能打得到我们。我们却打不到他们……”
“这也是好事！”我懒得理会陈家豪，在地图的防线上划了一条线说道：“所以……我想至少在边防九师的这段防线上，越军狙击手都没有多少警惕，再加上越军狙击手也是分散在各个高地上，所以我们的计划应该有所改变……”
“营长的意思是……”赵敬平说：“分散对分散？”
“没错！”我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把狙击手集中在581高地上，那么我军毫无疑问会取得胜利，但这战果却并不理想，反而还会打草惊蛇提醒越军狙击手提高警惕。但是……如果我们把狙击连分散到整条战线上……以有备打不备，那么很有可能一击重击就让越军狙击部队元气大伤！”
“没错！”闯王点头赞同道：“乘越军不备一下就要了他们的命！”
“陈参谋长！”我把视线转移到陈家豪身上，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
“唔！这个……”一直受战士们冷嘲热讽的陈家豪闻言不由大感意外。迟疑了下就连声回答：“没有意见，当然没有意见……这个计划很好！”
“那就请你转告下陈师长！”我说：“我们需要把狙击部队分散到整条战线。并希望边防九师能配合好狙击部队的战斗并做好保密工作，尤其是保密工作……一旦我军有大批狙击手到来的消息被越军知道，那么我军很快就会由主动转为被动！”
“这个请杨营长放心！”陈家豪说道：“我们边防九师的审查十分严格，保证不会混入越军特工！”
“嗯！这就好！”关于这一点我是相信的，陈家父子的风格就是对内内行对外外行嘛，所以我绝对相信他们整治自己人的本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说：“你们就在狙击部队进入阵地前一小时通知前线部队，并且只说配合友军作战，不用明说是狙击手！”
“杨营长放心！”陈家豪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会有问题！”
我相信陈家父子能做到这一点，因为这也直接关系到他们能不能功成名就的问题，更何况……我这样把狙击手分散到他们部队中去打狙击，那么这一仗就会更像是边防九师打的了。
“营长！”这时赵敬平提出一个问题说道：“可是狙击连的两个排已经上去了……”
“让他们按兵不动！”我下令道：“不准任何一个人暴露目标，直到天黑的时候再撤下来！”
“是！”赵敬平应了声，但随后又问道：“那如果越鬼子进攻呢？”
赵敬平的这个担心的确是有道理的，原因是现在的581高地在我们手上……万一越军 又发起佯攻……那我们这是打好呢还是不打的好？要是打的话又用哪支部队去打才好呢？
用一连去打吧，那就意味着一连的兵要像边防九师那样成为越军狙击手的靶子，让猎狙击手参战吧又会暴露我军的实力……而如果不打的话，那同样也意味着我潜伏在581高地上的狙击手很有可能会暴露……原因是我军狙击手都装备吉利服和svd狙击枪的，要是有哪个越军冲上阵地不小心踩着一个了，那肯定会为这身装备大吃一惊。
正在我为难的时候，闯王笑了笑插嘴道：“就让我们炮兵部队来解决吧，我倒想看看是不是非得用人命才能够把这山顶阵地给守住！”
闯王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这么说了接着也就这么准备了……对他的能力我很放心，所以也就放手让他去做而不过问了。
之后的战事果然就像我们想像的那样……越军还像往常一样派一支小分队沿着战壕朝我军山顶阵地发起佯攻，只可惜的是这一回他们就没那么轻松了……一连的部队随便哪个兵都会观测坐标的，于是躲在暗处配合着迫炮连一报坐标……一通炮火就把越鬼子给打下去了！
其实越鬼子原本并不是那么容易打下去的，原因是越军是沿着蜿蜒曲折的战壕往前冲……炮弹如果不是直接命中战壕内部的话，很难对其中的越军造成杀伤。不过一来越军这是小部队的佯攻，二来闯王会用时间引信玩空爆……于是“咣咣咣”的一阵猛轰后越鬼子就给炸得没了脾气。
而且这还是在我提醒闯王手下留情的情形下的……之所以要让他手下留情是因为担心突然暴露出太多的实力会让越军起疑心，否则的话，我相信那些越鬼子没有几个能在闯王指挥的迫炮连下走回去。
另一边我和其它参谋就开始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开打时间就定在第二天凌晨……之所以会这么赶，完全是因为参谋们不信任边防九师，所以担心夜长梦多就越快越好，会选择凌晨则是由于白天视线良好，在这种情况之下，而且越军狙击手还没警备……可想而知我军在第一轮就很有可能取得相当大的战果。
于是任务很快分配了下去……边防九师在一线驻防的高地一共有九个，而我军狙击部队一共有十二个班，于是这一点都不难分配，每个高地分配一个班的狙击手上去，剩下的三个班就做为预备队。
这里唯一的问题就是……潜伏到581高地上的两个排为了不暴露目标必须在上面潜伏一天一夜，其中除了一个排能够做为预备队多休息一会儿外，另一个排稍作休息马上又要赶赴新的战场……我手下的参谋都在怀疑这会不会影响战士们的作战能力。
罗连长是这样回答的：“咱们狙击手平时练的就是潜伏，就是在长时间潜伏之后还能保持战斗力……这时候就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没事！就这样打！”
于是作战方案就这样定下来了，我相信以狙击连这几个月的训练，而且还是有备打不备，完全可以在战场上一鸣惊人……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却低估了陈家父子的野心……就在我们紧锣密鼓的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陈家父子也在制定着另一套作战方案，一套只有边防九师知道而我们却不知道的作战方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垫脚石
战前准备做得很顺利……
首先是陈国豪同意的批示到了我们营部……这一点必须得他同意，原因是那些高地驻守的全是边防九师的兵，咱们这些狙击手穿着一身奇形怪状的“吉利服”上去，那不被他们当作越鬼子打才怪了。
其次就是把任务分配下去……这一步并不困难，就是以班为单位把这一个个高地分配到狙击部队手中就是了。难就难在……这些高地对战士们来说都是陌生的，所以他们在上去之前必须得对自己所负责的高地进行必要的了解。也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少走冤枉路找到合适的狙击阵地并给吉利的伪装上色。
不过这方面陈家豪却为我们解决了……一张张带着等高线的地图以及带有植被及地形信息的文件很快就汇总到我们这里来。从这一点来说这陈家豪对我们的工作还是相当配合的。
最后就是乘着夜色进入潜伏阵地……这本来是没什么难度的，因为大多时间我狙击部队都是在属于我们自己的一面运动、伪装和潜伏……但问题这是黑夜，而且越鬼子还有乘着夜晚摸洞的习惯……所以这黑乎乎的一团谁也不知道那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再说了，上前线的战士都习惯于在自己阵地周围布下地雷或是诡雷……尤其是窝猫耳洞，因为我军不擅长打夜战，所以在黑夜来临之前就更是有必要在四周用地雷来防越军摸洞……而且这的布置的地雷还可以说完全没有章法，每个高地每天布置的地雷都不一样。
这就给我们狙击部队带来很大的麻烦。最后没办法了……只能用一种最原始的方法进行联系，就是每个高地派两名战士来给狙击手带路，并事先对好暗号。
但就算的是这样狙击部队要顺利的进入狙击阵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原因是狙击手是一组一组的分散在各个狙击阵地的，所以仅仅用两名战士带路可以说根本就不够……甚至在这黑暗中还很有可能会出现误伤的情况……
事实上这种情况的确就发生了，原因是几个狙击部队的战士在拔草进行伪装的时候弄的声响大了点……于是边防九师的兵就“哗哗哗”的一梭子，幸好还没有造成伤亡，否则那才叫冤枉了。
最后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布置完毕……我会知道这个信息的原因是每个狙击手都配带着微型步话机，这使得他们很容易就把自己的情况向我们报告，于是就连他们大慨潜伏在哪个位置我们都能在地图上清楚的标示出来。
接下来就是等待……不过好在这个等待并不漫长。越南的天气在早晨六点多的时候就开始渐渐放亮了。所以我们要等待的时间也只有三个多小时。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们只等三个小时的话远远是不够的，原因是越南十分潮湿，而且白天与晚上的温差很大……简单的说就是晚上很冷，但白天的时候温度又会迅速上升。这使得越南丛林的雾气很重。
尤其是昨晚还下了一场小雨。于是这天早晨就是满山的雾气外加青山绿水就像是仙境一样……但谁都知道在烟雾缭绕的美景下。掩藏的其实是却是怎样的痛苦和丑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看就要接近中午了大雾却还没有半点要散去的迹像……
赵敬平不由皱了皱眉头：“看来今天又是白忙活一场了！”
赵敬平话中的意思我明白，svd狙击枪的射程虽远。但是雾气却会阻碍狙击手的视线……这看不见人就打不着啊，更何况在这种天气下越军狙击手也就不会出来行动了。
但就在这时天气却突然放晴了，太阳也像是想要跑出来透气似的，撕开了层层浓雾冒了出来，接着那雾气就像是生怕见着阳光的吸血鬼似的成片成片的消失在阳光之下。
“各单位报告情况！”见此我不由大喜，这一下说不定还正是我们的一个大好机会……原因是这天空突然放晴，越军狙击手就会想……中国军人会会乘着有雾的时候出来透气了，所以这下雾散了就正好出来打他几个。
“一排视线良好，敌人没有动静！”
“二排视线良好！敌人没有动静！”
……
“做好战斗准备！”我下令道：“发现目标时各单位可以锁定，但不许开枪！重复，不许开枪，等我命令！”
“是！”
“是！”
……
步话机里传来了各排排长的一声声回应……有微型步话机这玩意就是好，这使得我可以很方便的指挥整条战线里潜伏着的狙击手。这如果是在以前……光是这电话线就等牵上几天了，而且这电话线还很有可能会暴露了狙击手的位置。
“二排发现敌情！”紧接着就是二排排长华斌的报告声：“目标位于三号高地，一共六人，六把狙击枪……”
华斌的报告很快就让我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越鬼子狙击手的编制也像苏联那样分为正式和非正式，否则不可能会六个人就抱着六把狙击枪……
“各单位注意！”我再次下令道：“优先锁定两人一组的或是隐藏在暗处的目标，合理的进行火力分配！”
“是！”
……
所谓的火力分配，指的就是各个狙击手各自锁定不同的目标……这一点当然是很重要的，原因是如果没有进行分配的话，那么在极端的情况下所有狙击手都会锁定同一个目标，于是就算狙击手个个枪法如神，但能命中的目标还是只有一个。
这其实就是狙击部队内部的协同，但因为各组狙击手的潜伏位置很分散，这就使得他们之间的协同并不容易……但微型步话机就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各组狙击手似乎只需要互相联系下自己锁定的目标并使这些目标不致于重复就成了。
所以说，这微型步话机并不是其表面看起来只是一个通讯工具，它在部队里的更大作用就是能让一支部队“形散神不散”……也就是表面看起来分散在不同的位置，但却是一支统一作战可以互相配合的力量。
“报告！”华斌再次通过步话机向我报告道：“越鬼子已经发起佯攻……”
“沉住气！”
“砰砰……”这时枪声已经从各高地传来，开始还只是一、两个地方，但没过多久很快就像瘟疫一样传遍了整个战场。
越军又在搞他们那一套老把戏了……把我军吸引到山顶阵地，然后再一个个歼灭……不过这一回，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局势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越军狙击手打枪了，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我边防九师的战士身上，而我军狙击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们锁定……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各单位报告锁定情况！”我几乎是咬着牙下了这个命令，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时间浪费不起，每一秒钟都有可能代表着几条生命。
“一排锁定完毕！”
“二排锁定完毕！”
……
“打！”随着我一声令下，战场上就响起了一片枪响……这一片枪响如果是不认真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到，因为它几乎就被战场上的枪声和炮声所掩盖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得到，原因是这片枪声过后战场上突然就沉寂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会沉寂下来……那就不用多说了，越军做为主力的狙击部队在这一片枪响后只怕就已经不存在了。
我几乎就可以看到一名又一名越军狙击手中枪倒地的惨景……只怕他们到死都不知道击中自己的那把枪在哪里。
接下来就用不着我指挥了，狙击手们知道该怎么做……狙击手们在观察员的配合下用最快速度一个接着一个的选择自己的目标，直到在战场上再也没有值得他们击毙的目标或者弹匣里的子弹打完了为止。
紧接着就像我们平时训练的一样……狙击手们抱着枪就由预先设定好的路线撤离……不过狙击们似乎并不需要这么急，因为越军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或者也是因为他们的狙击手在这一瞬间几乎全军覆没，已经严重影响其战斗力，所以他们的反应要比我们想像的要慢得多……以至于狙击们全都避进了安全区域后头也仅仅只跟着有限的几发迫击炮炮弹。
“好！”指挥部里发出了一片欢呼……到此为止我们可以说是获得了全胜，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胜利，越军甚至连还手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和参谋长们目瞪口呆……几发红色的信号冉冉升起，成片成片的炮弹带着尖锐的啸声越过我们狠狠地砸向越军的阵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后就是一片喊杀声……边防九师的战士已经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冲向越军的阵地！
这时我才明白……陈国豪要的不仅仅只是我们取得的这些胜利！我们不过就是为他垫脚的一块石头而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是胜利
从陈国豪的角度来考虑，边防九师的这次冲锋也许是对的……
因为陈家豪的关系，所以陈国豪很清楚我们的整个作战计划，同时也知道在这种情况我们狙击部队十有八九都会打一个漂亮的胜仗！
于是陈国豪就会想……既然狙击部队会打一个胜仗消灭掉大量的越军狙击手，那么为什么不能乘胜追击呢？越军没有防备不是？而且还是在大量狙击手被消灭且新的部队无法及时补充上来的情况下……这时候正是发起反攻夺取越军高地的大好时机啊！
甚至还可以说陈国豪计划得很周密……
首先他是用各高地上的远射程武器比如机枪、高射机枪、迫击炮、无后座力炮等压制对面越军高地的火力……越军狙击手已经被我们给打得差不多了不是？那自然就是有所准备而且兵力占优的边防九师占优势了，于是压制越军火力就不成问题。
其次，他还调动了相当数量的炮火对越军火炮进行压制，与此同时也对越军高地展开密集的轰炸，配合着山顶阵地上的远射程武器压制越军的火力……要做到这一点也不困难，我军的炮兵一直都强于越军，在边防九师这个方向也不例外。
再次，边防九师的还有许多步兵是隐蔽在山脚下的，于早这么一开打……每一座高地就会同时有三股步兵同时向驻守在反斜面上的越军压去……正面及左右两翼各一支部队。
这样看来的话我军就会有如摧枯拉朽似的就把越军给打回去了。
但问题是……越这所驻守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是反斜面，而对越军炮兵来说就是正斜面……简单的说这些地方就是越军炮兵所能够得着的地方，那越军占领那么久……他们能不把这些地方的坐标给弄清楚吗？
何况越军还很清楚我军最爱用“正面突破、两翼包抄”的战术。所以他们能没有防备吗？
更重要的是……对面越军的高地正面还到处都是战壕……这些战壕虽说建起来是给狙击手打冷枪用的。但真到战时很快就可以转化成越军普通部队的掩体……于是对于越军来说就是这一正一反的两个斜面可以互相支援互相掩护。任何一支冲进越军防线的我军部队都要承受来自两个方向的越军的打击……所以要把越军阵地拿下来那是谈何容易。
战事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越军的炮火很快就对两个高地之间的峡谷地带展开了炮火封锁……火炮这玩意就是这样，并不是说我军炮火比越军多比越军强，就可以让越军完全打不出炮来的。
事实上，因为越军炮兵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前越军在跟美国佬打仗时炮兵同样也是处于弱势，所以他们的炮兵打起仗来很有一套。比如一个炮兵营他们可以分成三个单位甚至是九个单位……也就是以炮兵排的方式进行游击作战，这在军事上讲就是化整为零……他们总是打几炮就换一个地方，打几炮之后再换一个地方……这使得我军炮兵很难对他们做到有效的压制。
更厉害的是……他们这样做表面上看起来是毫无章法的，但其实这些化整为零的九个炮兵排都是按照一定的顺序一定的坐标进行轮番轰炸……也就是之前所说的“形散神不散”。
就像现在……我相信这些不断地打到我军高地间每一个峡谷的火炮都是越军不同炮兵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段打来的……他们这些小单位进行合理的安排和精准的射击。于是在我和战士们的眼里就变成了连续的炮火封锁。
于是两翼的穿插部队很快就被越军炮火所阻……就算有几支小部队成功的穿插进去，但很快又会被越军的铁丝网和地雷给缠得无法动弹，紧接着就是来自两个方向的越军火力。
而从山顶阵往下冲的部队呢……他们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驻守在反斜面的越军动作很快，他们一发现不对劲就一边撤退一边沿路布雷……直到撤退到半山腰以下。
话说布雷这种事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如果是平时的话那还有些讲究，为了不让人发现嘛，就要做一些伪装或是掩埋什么的。但是在打仗的时候……这些就根本不需要了，只要把地雷激活然后随便往地上一放就成了……就算冲下来的敌人会看到又能怎么样？敌人在观察脚下是否有地雷或是要避过敌人时冲锋的速度和前进的路线就会受到限制，注意力也会被分散，于是就变得容易对付得多了。
更何况……如果敌人是以密集队形冲过这种完全暴露在地面上的地雷阵的话……那几发炮弹过去很有可能就会引起地雷的连锁爆炸而炸倒一片！
于是从边防九师发起冲锋的那一刻起攻势就连连受阻，不管是正面还是侧翼的穿插……这还没打多久就听到战士们的一阵阵惨叫一声声哀嚎！
“营长！”这时步话机里传来了罗连长的叫声：“让我们上去吧！战士们的死伤太惨重了！”
“是啊营长！”华斌也叫道：“让我们上去吧！打死那些狗娘养的！”
……
我知道狙击部队们在想些什么……我以前在战场上也有相同的感受。看到战士们一个个牺牲在越军的手里，那一腔热血自然而然的就会冲上脑门想要跟越鬼子拼命……但我却知道这时候并不是狙击部队上去作战的好时机。
一方面是因为这时的狙击部队心理状态或多或少的都会受到影响……就像我刚才说的。看着战士们在敌人的炮火和地雷下惨死，狙击队员也是个个都想跟敌人拼命……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下，那狙击手充其量也就是一名神枪手……因为他们不知道保护自己，只知道杀伤敌人，甚至都不会去考虑敌人是否有价值。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时的战场早已是一片硝烟一片尘土，甚至许多地方敌我还已经混杂在了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我并不认为狙击部队上去后能起到什么作用。
于是我就咬了咬牙，下令道：“全体都有！原地待命……谁也不准上去！”
“营长！”
“服从命令！”我一句话就堵住了战士们的嘴。
这并不是我狠心，而是我知道悲剧已经无法避免，让狙击部队上去也只有遭受更惨重的损失这一个结果……
之后的战事果然像我想的那样……没有全面的分析整个战场形势要遭受损失是必然的，我军的进攻很快就被越军给打了回来。
“师长！”事后我给陈国豪打了个电话：“边防九师的后续行动为什么我不知道？”
“杨营长！”陈国豪回答道：“我们的约定是我不实际干涉合成营的指挥，同样的……我也不认为你也可以干涉我对边防九师的指挥！”
闻言我不由一愣……这话说的还真对，甚至从职位上来说……一个师长做什么根本就不需要让营长知道。可是我怎么就觉得心里闷得慌……本来完全可以说是一场大胜仗的，但现在却反而变成了一场败仗了！
不过……我想同样郁闷的还有陈家父子，本来他们完全可以把这场仗当作一场空前的胜利来夸耀的，但是现在却又失去了夸耀的资本。
“杨营长！”陈国豪接着说道：“今天你们这一场仗打得很好，希望你们能再接再励，继续发扬这种英勇作战的精神，直到彻底把越鬼子打垮！”
“是！”我应了声，心里却知道陈国豪这时已经是在后悔了，他这时多半是在想……早知道就不把胃口张那么大了，看来这往后还是得靠合成营给咱们找回点面子。
“营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赵敬平在旁边问了声。
“没有怎么办！”我看了看地图，说道：“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营长的意思是……”赵敬平说：“就是用越鬼子的那一套对付越鬼子？”
“没错！”我点了点头：“这一仗之后，越军的狙击部队已经实力大伤了，我想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狙击手与我们抗衡，就算有也只是一些非正式编制的狙击手！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用狙击手把越鬼子给逼回自己的阵地呢？”
其实这一点是很明显的，越军当初之所以能在高地争夺战中占上风，完全是因为他们拥有狙击手。那么现在实力进行了一次大反转，也就是说现在就是我军把越军压着打的时候。
换句话说……就是陈国豪根本就不用这么急的去收复失地，他只需要再等上一星期、两星期……或者会更久一些，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这就要看越鬼子的忍耐能力或者说是对伤亡的承受能力……但只要越军不改变战术或是增派援军的话，那么他们就必然要被我军狙击部队压回自己的斜面。
可惜的，就是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士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狙击战
狙击战很快就展开了……
在这一方面我们用的可以说完全就是越军的战术，甚至还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其原因是我军装备有吉利服而且经过专业的训练。
上一仗也让我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我对狙击连的心理训练还远远不够。
之前我在心理训练上往往都是针对负面心理状态的，比如过于紧张或是过于焦虑之类的，但从没想过正面的心理也会对狙击连的战士们造成影响……就像上一次战斗时狙击连的反应一样，看到友军战士大批大批的牺牲在越鬼子手里就个个按捺不住……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时代的兵啊……那也是能吃苦的兵，所以那些负面的心理影响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正面的影响常常就会被放大……这要是对于一名普通的战士来说也许是件好事……正面冲锋的兵不是？只有不怕死才敢往前冲啊！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士气或是一种血性，因为只有血性的部队才会因为战友的牺牲而被激发出杀意，才会在战场上舍身忘死跟敌人拼命！
但是……
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这就不一定是个好事了……原因是他们并不是普通的战士，他们更像是一种杀手……冷血杀手！
也就是说，我更需要他们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管身边发生了什么甚至就是自己的搭档牺牲了也能够完全不受影响的客观判断战场形势，然后再做出最合理的决定。
针对这一点，我狠狠地把请战的罗连长和华斌批了一顿。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一名战士要真是被训练成这个样子的话。那差不多也就是一个杀人机器了。所以有时候我还宁愿战士们有破绽才好……有破绽虽然在战场上不易生存。但他们心里至少还有对敌人的恨和对自己人的爱。
很明显的一点是……就算狙击连的心理素质还不够好。这里的不够好指的就是还没有达到小说里说的那种“无敌无我”或是“跳出三界之外冷眼看世界”的那种状态。但比起越军来说那还是好太多了……
越军并不是没有狙击手，事实上越军的狙击手还有很多……越军狙击手是被我军狙击手击毙的，在这种情况下狙击枪一般能保存得比较完好。当然，这其中会有一些狙击枪被炮火炸坏，但这毕竟只是少数。于是这些狙击枪自然就会在越军手中传承下去……、
然而……狙击枪总是先装备素质好、枪法准的兵，这些兵牺牲一个就用次一些的兵顶上去……这要是在普通情况下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狙击手也会有一个成长过程，新顶上来的兵也会慢慢适应狙击手这个角色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这就像是一个循环。新兵顶上来，成长，之后牺牲，然后又有新兵顶上来……对于整个狙击部队来说并没有多大改变，人数也保持在一个范围内。
但是……这一回越军狙击部队却是成批的被我们给打掉，于是越军狙击部队一下就出现了青黄不接的情况……那些新顶上来的狙击手全都是新兵，虽然我相信他们的素质也相当不错，原因是越军个个都是老兵，但做为一名狙击手他们还是差得太远了。
于是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一个个越军狙击手被我军击毙，于是越军再换上一个个新的狙击手。在我们手下没几个回合又再次被我军击毙……越军的狙击部队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完全来不及成长就一批批的倒在我们的枪下。
其实我也说不出我军狙击手哪里比越军强……或许伪装上会强一些。又或者观察力或好一些，又或者是心理状态会更稳定一点……这些东西看起来似乎是微不足道的，但对于狙击手来说，往往就是决定生死的条件，因为狙击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就是一念之间，就是一发子弹就决定谁是胜者！
当然，我军狙击手也有伤亡，比如一排就有两个狙击手倒在了越军的炮火报复之下……但这比起越军狙击手几乎就是成排成排的上来送死那却是有天壤之别。
这么一来在我军山顶高地的可视范围之内……也就是包括高地反斜面及对面越军的正斜面，越军都无法立足，不管是越军狙击手还是普通部队。
原因是我军狙击手在“吉利服”的伪装之下躲藏在暗处……这个暗处有的是在丛林，有的是在泥地，还有的甚至还躲在岩石后……“吉利服”就是这个好处，想躲在什么地方就只需要改变下粗麻布的颜色就差不多了。也就是说漫山遍野都是我们的藏身之所……反之越军却十分原始也很呆板，他们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战壕和泥地。
至于那草丛为什么不敢躲吧……是因为我军狙击手十分善于观察草丛里的动静，他们早在训练时就学会了观察风吹草动的一点点迹像，万一什么地方有块草摆动的姿态有些不对劲吧……那越鬼子就完了。
当然，这时没有人会傻到用枪去打这个疑似目标……这万一是假目标呢？咱们还把自己的位置给暴露了……正确的做法就是通过微型步话机把坐标告诉迫炮连，用迫击炮一发一发的炸，一发炸不准没关系，紧接着就再来两发……
这时候越军狙击手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趴在原地不动继续装没人……但这结果会很惨，因为我军狙击手个个都有引导炮火进行轰炸的本领，所以没几发就能把藏身在其中的越军炸上天了。另一个则是迅速从草丛中跃起逃往安全区域……这时火炮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火炮这东西威力虽大但总是会滞后几秒，但这并不代表越军就能逃得掉……因为我军狙击手早就在暗处等着给他致命一击了。
于是越军狙击手就只能躲在战壕里或是靠近战壕的泥地里……这就使我军狙击手大大减少搜索犯围了，每天要开打的时候首先沿着敌人战壕找上一圈，总能找到几个等死的目标……
对于越军普通部队吧……他们要是敢冒头不顾生死的组织反击或是冲锋的话，那就是狙击连表演的时候了。
还别说……越军的战斗作风有时还真有点跟我军相似，其实这有时也并不能完全说是跟我军相似，其中应该还有受苏联的影响……这时代的苏联在战场上也是拿着武器朝敌人疯狂的冲锋的。
也许越军也带着被我们压着打实在受不了的意思吧……原本是他们压着我军打的，现在却反过来被我军压着他们打，这个心理落差那的确有点让人受不了。于是这才七、八天的时间就发起了两次小规模一次大规模的冲锋。
这里说的小规模，指的是连级以内的冲锋……
第一次冲锋越军派出两个排……那是在我们狙击连取得胜利后的第二天，当时我在581高地上查看地形，突然就听华斌报告：“发现敌情，越军开始冲锋了，兵力两个排！”
我不由一愣，当即把望远镜瞄向华斌报告的位置一望……果真有两个排的越军正借助战壕一层一层的朝我军山顶阵地推进。
这时我就不由觉得奇怪了……这越鬼子是想找死还是干嘛的？先不说这山顶阵地有我军的战士防守，就算是潜伏在这高地上一个班的狙击手都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要知道咱们狙击连一个班可是有十二个人的，也就是有六把狙击枪……那两个排的越军正好够我们狙击手每组打完一个弹匣。
但想了想我很快就明白了，越军这玩的又是他们的老把戏……佯攻！
只不过……他们以前的佯攻针对我军普通部队，现在佯攻的目的却是让我军狙击手暴露目标……所以我想，越军狙击手此时正潜伏在对面等着呢！
其实严格来说……这也不能说是佯攻，我相信越军这是在做两手准备……狙击手和普通部队。
这时我就面临着两种选择，一个是打越军狙击手，那么越军这两个排就很有可能冲到我军狙击手的位置近战……这无疑是狙击手最忌讳的一点。另一个是打越军普通部队，那就意味着我军狙击手要承受越军狙击手的打击。
越军这是打算用人命把我们的狙击手给拼掉呢……
我想也不想的就下令道：“朝对面阵地打烟雾弹，狙击手全面压制越军这两个排！”
“是！”华斌应了声，当即就让手下的几个兵做好准备，再联系好了迫炮连并报上了坐标。
接着烟雾弹很快就打向了越军高地……这一来越军就懵了，两个高地距离本来就不近，烟雾弹一打根本就没有打狙击的条件，于是越军的狙击手就只能在烟雾里睁眼瞎，听着他们两个排的部队像是靶子一样在我军狙击手的枪下发出一声声惨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