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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萧瑟     美女家贼txt下载     美女家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二七节 亡母之痛

    猪啊!张子文忽然在心底暗骂一句,张子文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口头答应把车送回去,暗地里找别的地方存车,这样不就不能惹母亲生气了吗?张子文怎么就这么笨呢?这可倒好,现在说什么母亲都不会轻易相信了。访问下载TXT小说 ..想到恨处,自己狠狠的抽一个嘴巴!

    万明奎那边很快就把数据搞到手了。

    近三年来,全国的大豆种植面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年产量都在1450万吨上下,今年的产量没有最后统计出来,从种植情况和气候上分析,应该比去年略有增加,但增产幅度很小。..

    在价格方面,每年的六、七月份豆价最高,十月和十一月价格最低,进入三月份,豆价涨幅较大。

    和这些数据一起传来的有个两坏消息。一个是油厂收购价又下调了,每吨下调20元。受此影响,粮库收豆价格每斤也降了一分;另一个就是我们的大豆仍旧运不出去。这两个消息也都在张子文意料之中。

    虽然母亲不愿意,但张子文不能眼看着几百万去打水漂,在母亲训完张子文的第二天,张子文还是硬着头皮,开车下乡了。

    连着五天,张子文的足迹遍布小半个灰龙江,找了大豆主产区的很多家豆农,和他们拉家常、套近乎,千方百计的去了解他们对此次豆价下跌的看法。..

    经过对几百个豆农的调查,张子文发现他们对此次豆价下调并没有什么恐慌,消息闭塞的豆农们并不知道天朝已经开始进口大豆,更不了解进口大豆对本国的大豆生产意味着什么。

    绝大多数豆农目前只卖出了小部分黄豆,以筹钱过年,他们手里依然积压着大量黄豆等待三月份价格上涨时再卖。

    而且张子文还发现豆农手中的黄豆,在品质和品种上也各不相同。这使张子文意识到,规模上不去,品质就无法得到保证。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豆油的销售量也会持续高速增长。在本国产量无法满足油厂生产的时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优质大豆被进口,届时,这种现状的本国大豆种植业肯定会受到冲击。这一点也不知道有关部门注意到没有。

    唉!多想无益!张子文还是想办法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方是正事。

    回到家时,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看着玉姬帮着母亲忙这忙那的置办年货,张子文还真有种愧疚的心理。母亲虽然已经不生张子文气,但张子文看得出她对张子文目前忙的事情很不认可。但这些张子文都无暇理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张子文。

    电脑现在已经可以上网了,张子文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整rì的在外国网站上浏览信息,尤其是关于农业和期货贸易方面的内容。这对张子文的英语水平可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好在张子文对英语的学习一直着坚持没有放松,浏览信息时在工具书的帮助下。倒也可以应付的过去。

    大年初三的晚上,一则南美的气候预测引起了张子文的关注。巴西气象局最新气候短期预测,未来的二、三月份,巴西的降雨量将不及正常年份同期的三分之一。这也就是说巴西可能面临着大旱。

    通过这些天的学习,张子文知道气候短期预测的准确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而目前正是南美大豆的开花灌浆期,此时大旱,那无疑会造成巴西大豆的大幅度减产。

    巴西是南美乃至世界上最重要的大豆生产国。巴西若是减产肯定会影响国际上的大豆价格。

    张子文带着疑问关注着美国芝加哥期货交易所(cbo南)的变化。

    令张子文费解的是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大豆价格并没有明显波动。价格仍旧在499。8美分上下徘徊。而同期的现货价格也同样变化很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期货市场里的国际投机商看不到这里存在的商机吗?带着这个疑问张子文又给薛炳国挂了电话咨询,但令张子文失望的是薛炳国不是期货研究专家。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他也无法解释。不过!有一点他的看法和张子文相同,那就是这里肯定有人在cāo作,现在越是平静以后的动静就会越大。

    看不透就没有办法cāo作,再说目前张子文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继续等待。时间又过了五天,阿根廷农业部锈菌病监测站的一条消息再度引起了张子文的极大兴趣,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圣达菲两省各发现两例锈菌病例。

    锈菌病又称亚洲锈菌病,1902年在大河被首次发现,随后蔓延到了整个亚洲,它的传播大大降低了亚洲地区豆类作物的产量,故得名亚洲锈菌病。其主要是通过季风或是热带风暴传播,携带病菌的孢子每rì随风运行速度最快可达300英里,而阿根廷此时风调雨顺的气候是最适宜锈菌病的扩散的。

    毫不夸张的说,锈菌病是豆类作物的瘟疫,其控制难度相当大,即便是控制住了,那投入的经费也会大大增加生产成本。

    如果说在巴西的气象部门预测即将面临干旱时,张子文看不透其中的玄机,不敢下手,那现在张子文则是有了充分的信心大豆价格肯定会疯涨。

    张子文不再犹豫,直接驱车赶到了化。

    “万叔!现在大豆一共发出去多少了?”这几天,在万明奎的多方努力下,大豆陆续发出了几列,虽然量不大,但总胜于无吧!

    “加上节前发走的,已经运出去四千吨了。”他叹了口气,自责道:“唉!现在每吨只能赚30元,短短一个月就掉了150元哪!可还有三万一千吨没有发出去,而这豆价还在往下跌,以后再发货可能就得赔钱了,都怨我呀!”

    “别这么说,这豆价以后怎么变化谁也不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子文笑着劝他,万明奎是个很看豁达的人,他之所以这样难过。张子文估计他心里感觉对不住张子文是主要原因。

    “万叔!发走的货都卖了吗?”

    “到站就卖了。这些发走的大豆都算你的,你。”话没说完,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喂!老张啊!专列的事是不是有结果了?”他接通电话大声道。

    “什么?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到底还是你念旧,行!行!这情我记着,等这事完了。我专门去谢你。哈哈哈!”

    万明奎挂段电话,满面兴奋的道:“小子,这下可解决大问题了,我一个朋友帮咱们弄了两次专列,这一个专列五十节车厢,一趟就能发走三千吨货。两次就能发走六千吨。他还说明天就可以发第一趟。”

    “太好了,万叔,这确实解决了咱们大问题。”这消息让张子文也很高兴,现在chūn运虽然依旧紧张,但货运压力却小了不少,相信要不了多久,这几万吨货就都能运出去。

    “哈哈哈!现在不求多赚,旦求小赔即可了。”万明奎烦恼小了不少。舒心的拍拍自己的脑顶。抽出颗烟吸了起来。

    张子文没有客气,也点上一颗。深深吸了口才道:“万叔,咱们这回发走的货能不能先压着不卖?”

    “什么?”万明奎被张子文的话惊的一口烟全咽了下去,呛的自己剧烈咳嗽起来。“什么?没听错吧?压着不卖?你嫌咱们赔的少哇?”

    “呵呵!你听我子文给你解释。”张子文笑着帮他锤了两下后背,等他平复下来才接着道:

    “这些rì子,你忙着发货的事,我也没有闲着,我。”

    他听张子文说完这些天的事,略带着些怀疑的道:“你说的这些事都准吗?”

    “差不了,zhèngfǔ部门发布的预测信息做不了假,就算干旱的事因为技术缘故不准确,那锈菌病这事上要是作假将直接影响到本国豆农利益。”张子文顿了顿,接着道:

    “就拿这锈菌病打个比方说吧,监测站一旦发布了这条消息,那豆农肯定会立刻购买杀菌剂来预防,到头来若是发现信息不实,那这损失谁负担的起?再退一步讲,就算这消息是假的,那此时发布这消息的目的何在?不也是为了把豆价抬高吗?到时候豆农信以为真,都买了杀菌剂,那也一样会增加生产成本,豆价最后还是会上涨。”

    “可这外国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万明奎还是有些不理解,“你刚才不也说现在进口的大豆数量还不大吗?”

    “从配额数量上看,今年是只计划进口一百万吨,这个数字只占全国产量的百分之五点八。但我后来发现,这些进口大豆全部都是油厂用来榨油的,而每年全国的大豆只有一半,也就是七百万吨左右用于榨油,一百万除以七百万,那这百分之十四的比例就足够影响全国豆价了,这也是为什么外国大豆一进口,国内豆价就持续下跌的最主要原因。”张子文知道万明奎是个粗人,想要说服他就必须解释的明明白白。

    “那你的意思是外国豆价上涨后,本国的豆价也会跟着涨,咱们的大豆等个好价再卖?”万明奎有点明白了。

    “对。”张子文点点头,“我估计用不了几天,豆价就会开始涨价,所以咱们运到地方以后先别出售,等着它涨价。”

    “那你看能涨多少钱?”万明奎彻底被张子文说服了,一扫愁绪,兴致勃勃的问道。

    “最起码会高出咱们购买价很多。”

    “那么高?”看来他被这次掉价弄的有点害怕了,“你有把握吗?”

    “有!这段时间接触了很多豆农,因为在每年的三月份,豆价都会出现上涨,所以他们对这次豆价下跌并不太在意,手中都压了大量的黄豆等待那时再出售,而现在国外豆价即将上涨,这必将会加快国内豆价上涨的时间和幅度。

    届时豆农们也会知道国际上黄豆涨价的事,这就会更加重他们惜售的心理,当涨幅超过去年同期时,他们仍旧会选择等待观望,这也势必会造成国内市场上的供货短缺,油厂缺少原料生产必然会抬高豆价,你说那时会涨多少?”

    “哈哈哈!这么看来咱们还是一样会大赚一把呀!哈哈哈!”万明奎这次是完全明白了,畅快的笑过之后,又感叹道:“想不到你这些rì子做了这么多的工作。看你都快成专家了。还是有知识,受过教育的人看得远哪!”

    “这回就听你的,货落地后先不出手,咱们也尝尝囤积居奇是个什么滋味!哈哈哈!”

    “万叔!还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趁热打铁,张子文接着道。

    “啥事?你说!”万明奎看张子文神sè郑重,也收敛的笑容。

    “觉的这次的事是个机会。咱们应该借此机会,在多数人没有察觉的时候立即增加收购数量,多赚些钱。”张子文也是在来的路是才有的这个想法,既然能赚钱,干嘛不想法子往多了赚?

    “恩,你这想法好是好。可咱们上哪去弄那么多钱呢?”万明奎寻思了片刻,皱眉道。

    “你看用咱们现在手里的货做抵押,向银行贷款行不行?”张子文不太了解银行贷款的方法和程序,试探的问道。

    “对呀!这倒是个好办法。”万明奎一拍脑门,“这就托人联系贷款,可这贷款审批时间挺长,咱们有那么多时间吗?别到时候钱贷下来了,豆价也跟着涨上去了。白忙活一场。”

    “这事也得靠你找那刘局长。看看能不能用咱们手里剩余的钱再加上已经回拢的那部分资金,作为押金或是预付款和粮库先把合同签定下来。等贷款下来以后再结算?”

    “我看这样办行,虽然这段rì子咱们挺难过,但我也没有白让他帮忙,现在关系处的相当好,这么的,我去跑贷款和刘局长那里,你就负责关注行情,咱们各负其责,好好干他个漂亮的,发货的事你也不用cāo心,我全包了。”万明奎把前途看的一片大好,雄心万丈的道。

    “不过,万叔,我也得提醒你,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这么cāo作可就把咱们俩的本钱全压上了,这要是赔了,咱们可就赔光了,你一定要想好呀!”丑话得说在前面,虽然张子文对此充满信心,但还是得先打个预防针的好。

    “这我知道,既然要干就干个大的,这才过瘾,我也相信你小子。”万明奎望向张子文的目光充满了坚定。这让张子文都有点纳闷,他对张子文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哪来的那么大的信心?真是怪事。

    “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大的方向和分工定了下来,张子文心里也轻松不少,忽然又想起个事,

    “万叔!这事你若是看好不妨问问郑叔的意见,看看他有没有兴趣,有钱大家赚嘛!”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这就给大哥打电话,年前干这事时我问过他,那时正好是他用钱地方多,还得到处收帐,没有多余资金,这过完年了我想他应该手里能有点活钱。”

    万明奎有些唏嘘的道:“这次开头不顺利,过年我都没回去看看他,就剩下他和芷芸两人过年,唉!我还真挺惦记这爷俩的。”

    张子文知道他没结过婚,无儿无女的一个人,对郑叔父女的感情不是一般深。看他那神伤的样子,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努力的想了个别的话题把话岔了过去。

    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为了沟通方便,张子文没有再回家,在宾馆里安了个电脑,天天盯着行情的变化。

    郑叔在仔细研究了张子文的话后,对张子文的分析很是认可,第二天就打过来三千万资金,芷芸姐也自告奋勇的主动飞来,帮着我们张罗。

    接下来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首先是银行已经同意按总货价的百分之七十四向我们提供抵押贷款,这件事在三天之内就有了结果实在是出人意料,虽然只有三千八百万,而且还没有到手,但这使我们和粮库的交易可以进行下去。

    刘局长虽然对我们货还没有卖出去,并且豆价持续下跌的时候就急着再次购货有点不理解,但有上面人的关照,又有万明奎的个人感情在,所以也没有含糊,很快就按1540元/吨的价格,又卖给我们四万七钱吨的大豆。

    大豆购买合同签定的第三天,阿根廷又有四个省发现锈菌病病例。而巴西仍旧是滴雨未下。国际上的现货豆价开始疯涨,短短四天,大豆离岸价格就从1320元/吨上涨到1450元/吨,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而期货市场上的波动更大,布宜诺斯艾利斯期货交易所已经达到了541。6美分/蒲式耳。

    受此影响,再也没有进口大豆到港,国内的油厂开始又把目光聚焦于国内产区。连续下跌了一个月的豆价终于开始坚挺上涨了。

    “歇会吧!”芷芸姐端着杯热nǎi坐到了张子文的身边,应是把张子文拽了过来,“你都捧着电脑坐了一天了,看你眼睛红的,快喝点牛nǎi休息一会吧!”

    “我不累,嘿嘿!谢谢啊!”张子文笑嘻嘻的接过牛nǎi。对芷芸姐的温柔关怀心下感觉甚是享受。

    “你慢点,小心烫着。”见张子文扬起脖子就往里灌nǎi,芷芸姐嗔怪的阻拦道。

    “没事,我这人皮实着呢。”说话间,张子文已经喝完牛nǎi,把杯子递还给她,又坐回到电脑前。

    “现在怎么样?国外大豆还在涨吗?”芷芸姐见劝不住张子文,也凑过来关切的看着显示器。

    几缕顽皮的青丝拂过张子文的面额。看着那绝美的雪白面容。嗅着那熟悉而亲切的体香,令多rì不近女sè的张子文心动难忍。

    “还在涨。现在现货已经达到1495元/吨了,现在国际上哄哄的厉害,昨晚的新闻联播也播了这事。国内的豆价也已经涨到了1620元/吨了,只要,先接个电话。”张子文定了定心神,耐心的解释到一半,就被电话铃声打断。

    “喂!玉姬,什么事呀?”电话是玉姬打爱的。

    “哥,呜呜呜。妈妈。妈妈。呜呜。被车撞了。呜呜。”

    “啊!”手中的电话“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当张子文赶回南市时,正遇到母亲被护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

    “妈!妈!您怎么样了?”张子文哭着扑到母亲的床前,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你回来了。”病床上的母亲面容苍白而憔悴,她勉力露出一丝笑容,努力的想抬起自己的手。

    “妈!我回来了,对不起!呜呜。”张子文领会到母亲的意思,握着她的手贴在张子文的脸上,心中的悔恨无以言表。

    “妈。”母亲刚说了一个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大夫!大夫!”张子文惶恐的看看左右,高声叫喊着,几个医院的人闻声迅速赶了过来,围着母亲调试着仪器。

    “你是患者的家属吧?”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大夫为母亲又检查了一会儿,走到张子文的身边。

    “是的,大夫!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妈,多少钱我都出的起,求求您了。”张子文仿佛见到了救命的稻草,拉住她的手,不住的哀求着。

    “你先别吵,出来一下。”她说着自己先走到了走廊里。

    “你母亲的伤很重,内脏器官受撞击后破裂,我们现在也无能为力。”

    “不会的,不会的,大夫,我妈还能说话,她会好起来的,求求你救救她吧!我这有的是钱,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子文打断,张子文抓着她的手,“枯咚!”一声跪在地上,拽过身上的背包,不住的把里面成捆的钞票往她手里塞。

    “你,你别这样,快起来!”女大夫有些不知所措,用力的往起拉张子文,“我们真的已经尽全力了,她现在只是靠药物和麻醉剂维持着,你快起来呀!”

    “文!你被这样,快起来吧!那边有人看着。”随后跟过来的芷芸姐,哭着抱住了张子文,“你,你这样会令大夫很难堪的。”

    “姐!”张子文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咬着下唇站了起来,“他们说我妈,说我妈。”话没说完,抽噎的再难讲下去。

    “你们!唉!你们还是早做打算吧!”女大夫虽然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仍然被我们所流露出的亲情所感动,她眼睛红红的,婉转的提示道。

    “不!我妈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张子文歇斯底里的高声叫喊着,“你们这些破大夫。破医院。你们治不了,别人能治,我要立刻给我妈转院,呜呜呜!”

    “哥!妈。妈叫你进去。”正在张子文陷入狂暴离走之际,玉姬在门口哽咽的呼唤着张子文。

    “妈!别担心,您不会有事的,咱们这就转院。您儿子有几千万呢,一定会治好您的。”张子文扑到母亲病床前,握着母亲的手,急急的说完转头对着芷芸姐道:“姐!咱们快联系转院,快呀!”

    “你,你别和大夫吵。这么,这么没礼貌妈不喜欢。”母亲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说道。

    “妈,我知道错了,一会我就和他们赔礼道歉,您快好好休息一下,别说话,我这就找人转院。”张子文连忙转过头,柔声安慰着母亲。

    “别!别麻烦了。”母亲的手再度抚摸着张子文的脸。脸上现出慈爱的笑容。“妈知道自己的事,能看到你回来就已经满足了。”

    “妈!”悔恨有如巨蚁啃噬着张子文的心。“对不起,呜呜!我不该。不该不听您的话,妈!我错了!妈!”

    “子文!妈。妈没怪你。你听妈说话!”两行浑浊的泪水自母亲的眼中流淌而出,一直滑落到枕头上。

    “妈!您说!您说,我听着呢!”张子文强忍着抽噎,为母亲擦去泪水。

    “你一直。一直是妈妈的骄傲,妈走了以后你要。”

    “妈!您别说了,您不会有事的。”张子文用力的摇着头,打断母亲,“我。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最好的医院,治好您的,您。您儿子其实有几千万呢!”

    “这么多钱?你。你没做违法的事吧?”母亲听到张子文重申的话,大吃一惊,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没有,妈!我保证,这钱都是我合法赚来的。”虽然打黑拳赚来的钱算不上光彩,但此时张子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那就好!”母亲轻舒了口气,接着道:“妈对你。对你最大的期望,就是做个好人,做个。做个好jǐng查,像。像你爸爸那样的好jǐng查。”

    “妈!我答应您,我一定做个好人,做个好jǐng查,您先休息一会吧!”看着母亲的气息似乎在减弱,张子文慌忙劝道。

    “不!我。咳!咳!咳!”

    “大夫!大夫!”见到母亲又激烈的咳嗽起来,张子文连忙站起来呼喊。

    “不!不用了。你。你听妈说完。”母亲吃力的挥了下手。

    “妈,我听着呢!”张子文连忙又坐了下来。

    “你要照顾好玉姬,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两句话母亲说的意外的流畅,

    见张子文用力的点点头,母亲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目光转向另一侧的玉姬,怜惜的道:“玉姬,我的好女儿,妈真的要感谢你。”

    “妈妈!”泪如雨下的玉姬把脸埋在母亲身边的被子里,肩膀不住的抽搐。

    “好孩子,以后你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另一手轻抚着玉姬的秀发,又转向张子文道:“记住!做个好人,做个好jǐng。”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无力的手终于停在了玉姬的头上。

    “妈妈!”虽然现在实行火葬,但这里的习俗仍旧是入土为安。

    两天后,在母亲生前单位同事的帮助下,张子文把母亲的骨灰和父亲合葬在一起,这也是习俗,更是母亲生前提到过的。母亲在世时仍旧对父亲有着深深的眷恋,这种眷恋之深哪怕是想想百年以后能够葬在一起,也觉的是一种安慰。

    答谢完母亲生前的同事好友,在刘楠几女的陪同下,张子文再次回到了家。

    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鞋架上摆放的那双仍旧崭新的棉鞋,这双棉鞋是张子文在chūn节前为母亲买的,花了二百多元钱,母亲舍不得穿,只在初二一家三口去看冰灯时穿过一次。可是母亲您知道吗?二百元钱对于您儿子来说,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可它在母亲的眼中却是珍之又珍。

    “楠楠姐,你们喝点水吧!”乖巧的玉姬拿过茶壶,给大家倒茶。

    望着这个紫砂茶壶,张子文的思想又回到了七年前。那年母亲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单位发了这个紫砂茶壶作为奖品,母亲本打算将此做为礼物还人情送出去,后来因为外包装被张子文无意中刮破,送不了人才自家使用。

    在张子文高考冲刺阶段,母亲总是用它在深夜为张子文泡上一壶茉莉花,为张子文醒脑提神。可现在紫砂茶壶,人却。

    张子文不敢再想下去。看着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切,仿佛母亲仍旧没有走,她只是上街买菜去了,或是在厨房里忙着做菜招待张子文的朋友。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无声滑落。

    这个狭小而简单的家承载着张子文太多幸福美好的回忆,每当放学时,张子文最先想到的就是家。因为家里有妈妈在,有妈妈的期待,有妈妈为张子文做好的饭菜。那时,学校和家构成了张子文生活的全部,张子文可以天天陪在母亲的身边。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大学生活的开始,张子文对家的思念却渐渐淡了下来。看看这几个假期张子文都干了些什么?赚钱!谈恋爱!会同学!

    张子文在忙的不亦乐乎,甚感充实之时。却独独忽略了母亲的思子之情。而这些现在看来,和母亲比起来却又算的了什么?甚至在母亲生命的最后那段时光。张子文都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赚钱!钱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再多的钱也挽救不了母亲的生命。一想到在母亲生命最后的岁月里,自己还为钱的事惹的母亲生气,万分懊悔的心理就像毒针一样刺痛着张子文。生活最最重要的东西被张子文忽视了。

    为了给母亲守满二十一天的忌rì,张子文向学校请了十天假。在这段rì子里,张子文整rì魂不守舍的待在家中,连门都没有迈出去过。肇事的司机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张子文恨他,但张子文更恨自己。

    爱情、大豆这些曾经占据了张子文大部分jīng力的情感和事物,如今却让张子文丝毫提不起兴致。张子文甚至有些憎恨这些。如果没有爱情,张子文可以在母亲最后的时间里多陪陪母亲;如果没有大豆事件,如果张子文在家,说不定可以避免惨剧的发生。但人生之所以宝贵就是因为它没有如果,一旦错过了就再也难以挽回。

    刘楠和蒋柔丽都试图用她们特有的温柔安慰张子文,但面对张子文那已经失神而冷漠的目光,最终还是哭着上学去了。

    “文!振作些吧!阿姨若是在世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你难道忘记了她对你的期望了吗?”张子文的房门被推开,芷芸姐轻轻的走了进来。这些天一直陪在张子文的身边,和玉姬一起照顾着张子文那一团糟的生活。

    张子文脸冲墙躺着,装着已经睡着的样子。她话里的道理张子文都懂,但张子文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张子文甚至有些厌烦这世上的一切,希望自己能够就此自生自灭的消亡。

    芷芸姐姐沉默片刻,一只冰凉的玉手轻抚上张子文的脸颊,“别这样好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们多难受吗?”她的话音有些发颤,显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哀伤。

    又过了一会儿,芷芸姐平静了许多,继续道:“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别人考虑,万叔和我爸都在大豆上投了这么多钱,现在豆价一天数变,都等着你拿主意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他们怎么办?还有玉姬,阿姨临终时让你照顾她,可你看看你又为她做了些什么?她因为你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见张子文仍旧沉默不语,她幽幽叹了口气,为张子文掖了掖被子退了出去。

    芷芸姐的话正撮在张子文内心最薄弱的所在。万叔和郑叔因为张子文都在大豆上投了巨资,尤其是万叔,他可以算上倾其所有了,这时张子文若撒手不管,一旦有什么散失岂不是令张子文更内疚。

    还有玉姬,这个厉经苦难的女孩,刚刚寻找到家的温暖,却又要再次面对丧母的痛苦。他们都是无辜的,张子文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有愧的人是张子文。怎么能让他们来分担张子文的痛苦?

    张子文终于坐了起来。用手抹抹脸上的泪水,是啊!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呀!张子文走进客厅,玉姬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厨房里传来沙沙的炒菜声音,让张子文一刹那以为是母亲正在那里忙碌着,但这想法随即被张子文痛苦的否定了。

    “姐!饭好了吗?”张子文倚在厨房门口,看着那笼罩在油烟里的美丽身影。一种温馨的感激之情悄然而生,“我饿了!”

    “好了!好了!”芷芸姐听到张子文这些天来第一次主动要吃饭,欣喜的道:“你去拿碗筷吧,这就好了。”

    “玉姬,过来吃饭。”放好碗筷,张子文把玉姬拽到饭桌前。这时张子文才发现她确实瘦了不少,心下更是怜惜,给她乘盛了满满一碗饭,不容推辞的道:“都吃了,都吃了哥才高兴”。

    “哥!”玉姬看着张子文,眼圈一红,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就要落泪。

    “好了,哥没事了。”张子文拍拍她的脑袋。笑着安慰她道:“还有哥呢!咱们还是一家人。哥会照顾你的。”可这话才说完,就感觉自己的鼻子也是酸酸的。

    “吃饭。吃饭。”芷芸姐察觉到气氛不对,忙笑着打圆场,边说边给张子文夹菜。

    “姐!我想把玉姬转学到夕阳去上学。”这是张子文刚刚想到的,“留她自己在这边张子文不放心。”

    “好啊!可你住学校照顾她也不方便,要不让玉姬住我那吧?我也很喜欢玉姬这个小妹妹,还可以和我做伴。”芷芸姐为张子文考虑的很周全。

    张子文看了眼玉姬,她并没有对芷芸姐的提议显示出多大的热情。

    “不了,我想在夕阳买个房子,张子文向jǐng院申请通勤,这样也有个家的样子,当然玉姬若是愿意住你那也可以,玉姬,你看呢?”

    张子文不想让玉姬感觉自己是个包袱,是个过客,虽然张子文对她的感情还不深,但既然母亲让张子文照顾她,那张子文就要全身心的为她考虑,让她有家的感觉,仿佛这样做会使张子文的愧疚感减轻不少。

    “我愿意和哥哥一起住。”不等张子文的话银落地,玉姬就急切的道,从她眼里的惊喜可以看出,她为自己能和张子文生活在一起感到无比的高兴。

    “那,那也好。”芷芸姐没有想到我们会做这样的决定,惊讶之余又别有意味的看了看玉姬,才道:“等回头我就找人给玉姬办入学手续。”

    吃过饭,张子文又钻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研究起来。

    这十几天以来,阿根廷的锈菌病已经被证实,现在减产是注定了的;而巴西的降雨量仍旧少的可怜。受这两个最大因素的影响,国际上的大豆现价已经涨到了1584元/吨,而且涨势强劲,看不出有后继无力的现象。

    随着chūn节过后,大量贸易商和油厂提前进入产区收购,国内的豆价也在跟着疯涨。化的豆价在昨天已经达到了1950元/吨,个别收购商甚至开出了1970元/吨的价格,这无疑会更加重的豆农惜售的心理,进一步抬高豆价。

    和万明奎通过电话后得知,我们的大豆已有大半运了出去,现在都在关里囤积着,等待最好时机出手。为了让张子文高兴,他还在电话中向张子文形象的学了刘局长前天见他时闹着要他请客的时的表情,但张子文确实笑不出来,只能出于礼貌的干笑两声。

    挂断电话,张子文又仔细盘算起来,现在各大油厂已经指望不上进口大豆了,国产大豆是他们目前的唯一选择。

    现在已经进入了三月份,收购商的收购使大豆涨价的高峰期已经来临,而豆价目前所达到的历史最高价无疑会渐渐令豆农们动心,这样看豆价的持续走高仍然会有几天,但几天以后呢?这张子文心里也没底。

第五二八节 梦中醒来谁是谁(大结局)

    六天以后,豆价涨到了2095元/吨。高速更新 ..张子文打电话让万明奎赶紧出售。

    “什么?”万明奎听到张子文让他出手,大吃一惊,在电话里喊道:“这时候出售?现在豆价天天都在涨,再等几天会赚的更多。”

    “万叔,现在的豆价已经是历史最高价了,肯定有不少豆农会出售,咱们现在不知道国内油厂的加工能力和库存量,连这几个月的豆油销售量也不知道,这也就无法预计油厂的计划加工量,但可以肯定的是油厂有了一定库存后就会减缓收购,毕竟谁也不愿意在这时花高价买原料,而油厂一旦减缓收购必然会造成豆价回落,届时豆农肯定会跟风争先出售,也就会造成豆价进一步下跌。”张子文说的很通俗,相信他肯定会听懂,..

    “那国际上的豆价不是还在涨吗?这对咱们不也是很有利的吗?”万明奎还是有些不死心。

    “国际上的豆价现在咱们根本看不懂,那是以美国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大豆价为基准加上基差得出来的,而谁都知道期货是被几大基金cāo纵的,这样疯涨令我很不安。”张子文说的是实话,正因为看不透期货市场的价格,使张子文无法判断国际大豆价格走势才令张子文更想尽快出售,

    “而这样的疯涨一旦有变化就会是惊天动地的,对国内市场的影响也是很明显的,再说三月末就能预测出南美大豆的确切减产情况,这里存在的变数还很大,咱们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万明奎终于被张子文说服,答应出售,芷芸姐那里也很赞同张子文的看法,于是四天内,我们的大豆就顺利的全部出手。在我们出售完毕的第三天,国内豆价在涨到2110元/吨后,终于开始回落。而其下跌速度也和上涨一样迅速。十天内就跌到了1750元/吨。

    至此,被迫加入的这场倒豆之战彻底落下帷幕,我们获利达到了成本投入的四分之一,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看着帐户里又增加了一千几百万,张子文的心情却没有丝毫的高兴,丧母的痛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影响着张子文。

    在芷芸姐的帮助下,玉姬转学到夕阳市第一二0中学。这所中学也称得上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之一,本科升学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位置也在皇姑区,距离我们jǐng院也不算太远。

    张子文向jǐng院申请通勤的事办的出奇顺利,一顿饭外加几条中华烟就全部搞定,但也有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参加早cāo和晚自习,其实这事就是不提张子文也会像原来一样按部就班,毕竟咱还是个jǐng体委员,区队里的大事小情都离不开张子文,所以此事主任一开口,张子文就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

    这些都忙完以后,张子文在jǐng院和一二0中学中间的位置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楼房,这就算是张子文和玉姬在夕阳临时的家了。

    虽然张子文不和弟兄们住在一起了。但寝室里那张属于张子文的床还依旧存在。张子文还是班长,担负着全班的rì常管理。中午和课间休息时,张子文仍会倒在属于张子文的一亩三分地里享受集体生活。

    弟兄们早就知道张子文的家变,看得出他们在说笑、打闹时都加着小心,尽量避免提到能触动张子文思母之情的话语。

    “豆汁,这个周末咱们聚聚吧,前天晚上我们偷摸喝酒,但少了你大家都觉的没意思。”午休时,王俊坐到张子文的床边建议道。

    “对呀!三哥,咱们这都两个多月没在一起喝酒了。”陆伟从上铺探下头,“明晚我请客,咱们好好玩玩。”看着弟兄们纷纷附和,张子文心里一阵感动,他们的意思张子文能理解,都是为了让张子文高兴起来。

    “好!那咱们就定在明晚吧!”张子文振作起jīng神,笑着道:“不过这顿应该张子文请,而且张子文建议咱们应该都把女朋友带上,这么久了,也该介绍大伙相互认识一下不是。”

    “这主意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谁若是不带谁请客。”陆伟一听让带女朋友,顿时来了jīng神,接着转而对张子文嘿嘿笑道:“当然,像三哥这样的能人,多带几个也不加分,哈哈哈!”

    “那向我们这没有女朋友的怎么办?”李志华皱着眉,一脸郑重的道:“要不,三哥,把你手里的美女借张子文一个临时充充场面吧?”

    “去死!”张子文终于忍俊不住,笑骂着将武装带扔了过去。

    周六晚上,在皇姑区的得意缘大饭店,弟兄们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准时到场,看起来这帮小子也没轻折腾,才一年半的工夫,就都处上了对象,只有老大和李志华还保持着清白。

    尤其是陆伟,这小子端是好手段,竟然泡到了辽大的校花,那女孩子娇滴滴的美艳可人,和刘楠都有的一拼。

    在大厅坐下后,张子文马上发现,我们这群人太过显眼,也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都留着小平头,外加那两位少见的大美女,不引人注意才怪。张子文连忙找到经理,让他给我们换了个大包房。

    女人在一起明显比男人容易沟通,时间不长众女就熟络许多,不再管我们男人喝酒,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楠楠,我先送你回去吧。”饭局结束,告别众人,张子文转头对刘楠道。

    “张子文,人家还不想回去嘛!”刘楠有些惊讶,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也很久没在一起了,她本以为张子文会提那样的要求,在酒jīng的作用下,而那也正是她所期待的。

    “你要干什么去?”见张子文低着头不答话,刘楠有些疑惑。

    “我?”热闹的聚会结束后,一种难言的伤感更加强烈的涌上心头,令张子文只想一个人找个地方独自买醉。

    “还想再喝点,刚才的酒把我的酒虫勾出来了。”张子文淡淡的答道。

    “那我也跟你去。”刘楠的语气很坚决,不容置疑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也好!”张子文略一沉吟,跟着她上了车。来到一个酒吧,刚喝了几杯酒张子文就后悔带她来了。

    “少喝点吧!你不知道这样喝酒多伤身吗?”她已经是第三次抢下张子文的酒杯啦。前两次规劝的语调还算温柔。但这次却是带着几分的怒意。张子文没有理睬她,抓过瓶子对嘴灌了起来。

    “知道你心里苦,但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呀!你这叫自暴自弃,你知道不?”刘楠站起来抢过瓶子,气恼的嚷道。

    “好!你不是要喝酒吗?我陪你。”见张子文还是无动于衷,刘楠举起酒瓶仰脖就灌。

    “你疯了你。”张子文一把夺下酒瓶,刘楠撕扯着还要争夺。被张子文推回到沙发上。

    从来没有被张子文这样粗暴对待过的刘楠,甚感委屈,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儿?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张子文也心痛,但不知怎么安慰的话就是挡在嘴边说不出口。

    “好,我走。走了你就清净了,这样行了吧?”刘楠听张子文这样一说,用手一抹眼泪,赌气的站起转身往就外走,走到酒吧门口见张子文仍然没有阻拦的意思,恨的一跺脚,掩面跑了出去。

    张子文真的很想追出去,但烦乱不堪的心情让张子文终究没有动弹。看着刘楠的靓丽身影消失在门口。唉!张子文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帅哥!和女朋友吵架了?不如我陪陪你呀?”正在张子文举杯浇愁之际,一只柔软的手搭上了张子文的肩膀。接着甜腻发嗲的声音贴着张子文的耳垂响起。

    张子文冷眼打量着坐在张子文身畔的这位女郎,她并不是很美,但那xìng感饱满的红唇再加上眼波流动的明眸,使她全身都散发出成熟女xìng特有的娇媚。

    “干嘛不请我喝一杯,你不知道这样看人是很没礼。”那女郎本来是自信满满的,但在张子文冷峻的目光下,话没说完就乖乖把嘴闭上,冷哼一声,撅着嘴离开了。

    “呵呵!”张子文自嘲的干笑两声,举起酒瓶有口气吹干。

    “滚!”正在张子文自斟自饮时,又一只手搭上了张子文的肩膀,张子文再也抑制不住怒喊着转过头。

    “姐!”这回张子文长长眼睛了,因为芷芸姐正一脸担忧的站在张子文的身后,

    “你,你来了。”张子文有点磕巴的道,不用问也知道是刘楠担心张子文,叫她来看看张子文的,这丫头知道张子文最听谁的话。

    “你怎么欺负楠楠了,她在电话里哭的挺厉害的。”见张子文像个酒鬼,芷芸姐皱皱眉头,挨着张子文坐下来。

    “没,没怎么欺负她,我只是。我只是嫌她在这烦我。”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她。

    “那你烦张子文不?”芷芸姐也没有给张子文好脸sè,叫了一大扎啤酒,咕咚喝了一口。

    “不,不烦。”张子文对谁都可以发脾气,惟独对她不能,芷芸姐在张子文心里的地位和女神差不多。

    “那你陪我喝酒吧。”她举起杯对张子文示意一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姐,你,你少喝点吧,我回家还不行吗?”看她那豪饮的样子,张子文有些担心的劝道。

    “不。”出乎意料,本是来劝张子文的芷芸姐却拒绝了张子文,“姐知道你心理难受,今晚姐陪你喝,咱俩一嘴方休。”

    “好,一醉方休。”已经醉意朦胧的张子文,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事,随着她举杯就干。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在头痛yù裂中挣扎着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臂弯里睡着一个人,双手也触摸在一片温软滑腻的肌肤上,而鼻子中嗅到的更是芷芸姐身上那种熟悉的淡雅幽香。

    “天哪!不会是。”张子文不敢再想,慌忙睁眼望去。

    甜睡在张子文怀里的芷芸姐,几绺青丝散乱的遮在光洁的额头上,美眸轻合,柳眉微蹙,唇线清晰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带着满足的笑意。

    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张子文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可是记忆在我们离开酒吧前就已经是一片空白。以后发生的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睡在一起也不一定就要发生关系,说不定我们只是酒醉后脱了衣服就睡着了,再说,喝醉了的人应该干不了什么吧?想到这,张子文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轻轻掀开被角向下看,可那仍旧紧贴在一起的私处,却残忍的击碎了张子文的希望。被单上的斑斑印记,也仿佛在向张子文讲述昨晚肉搏的激烈。

    天哪!张子文竟然真的上了待自己如亲弟的芷芸姐,张子文还是人吗?顿时,张子文万念俱恢,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正在张子文痛苦不堪之时,芷芸姐悠悠醒来。见张子文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羞涩一笑,轻轻问道:“你醒了,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姐,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张子文不顾自己的赤身**,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我吧。告我吧!我愿意去坐牢。”说着,不顾一切的抓起她的手。使劲的往自己的脸上打。

    “不,不要这样。”芷芸姐哭着抽回手,扑到张子文的怀里,“这不怨你,这是姐愿意的。”

    “姐,你不要安慰我了,我。我不是人。”张子文不相信一向守身如玉的芷芸姐会愿意和张子文发生这样的事,她的大度只会令张子文更感愧疚,张子文竟然亵渎了这么高贵的女xìng,真的是禽兽不如。

    “文!不许你这样说自己。”芷芸姐从张子文的怀里挣脱出来,纤细的玉手轻轻捧住张子文的脸,泪眼婆娑的看着张子文,深情的道:“这只是个意外,是意外知道吗?是我们都喝多了的缘故,这说明不了什么知道吗?”

    “不,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张子文摇晃着头,泪如雨下。

    “这不怪你。”她心疼的边用手为张子文擦拭眼泪,边哽咽着道:“这真的是个意外,我们还是好姐弟,就当这没发生过不好吗?”

    “没发生过?”张子文难以置信看着她,“这可能吗?毕竟我们已经。”

    “看开点吧,姐是结过婚的人,不值得你为这样的事大惊小怪的。”芷芸姐神伤的转过头,暗自垂泪,“我不需要你为我负任何责任,我们就当这是一个梦好了。”

    “我。”张子文不敢相信她会把这事看的如此轻松,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还我什么呀,光着身子好看么?”芷芸姐故做轻松的白了张子文一眼,拽过被单裹在身上,钻进卫生间。看着地上,床上散乱的衣物,这时张子文才发现我们住在宾馆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张子文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别愣着,快点穿衣服呀,还有,现在几点了?”芷芸姐的声音夹杂着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

    “九点半了。”张子文翻了半天才找到手表,边穿衣服边答道。

    “一会我去上班,你今天必须去找楠楠赔礼道歉,一定要把人家哄好听到没?”很快,芷芸姐就裹着浴巾,赤脚站到张子文的身前,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教训着张子文。

    “恩,听到了。”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这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更不知如何面对她,一时间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还傻站着干嘛!你先走呀!难道想让人看到咱俩一起出去吗?”芷芸姐看张子文手足无措的呆站在床边,扑哧一笑后取笑着张子文。

    “那我,我们。”张子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这件事真的可以轻描淡写的揭过吗?

    “你还我们什么呀?我们还是好姐弟呀!听姐话把这事忘了吧!”她若无其事的笑着,把张子文往外推,“今天必须把刘楠给我哄好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若是不带她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快走吧,我还要换衣服呢。”说着把张子文推到门口。

    “那,那我先走了。”张子文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掉头离开。

    看着张子文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郑芷芸关上房门。无力的靠在门上,委屈、伤心的泪水终于可以尽情的流淌了。自打街头遇险,张子文不顾一切的跑来救她那一刻开始,她就对这个帅气而富有朝气的大男孩有了深深的好感。

    在医院看护张子文的那些rì子,是她自丈夫离开以后最快乐的rì子,她也知道两个人相差八岁,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她认了张子文做干姐弟,这样两人在以后的相处时也会方便许多。

    随着相处rì久,随着张子文那张原本略显稚嫩的脸孔rì渐成熟,张子文身上的优点也越来越多的显现出来,他思维敏捷、胆大心细。有理想、富有正义感,对朋友以诚相待,宽人克己,做为他的朋友,你永远不会感受到他给予的难堪,因为他凡事都会为你考虑在前,也不知他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多心思。

    若说他的缺点。只怕就是不懂女孩子了。看看她和那几个女孩子的关系。真是乱的够可以的。蒋柔丽、刘楠现在就不用说了,可周婉晴也没有和他接触过几回。怎么也会喜欢上他呢?

    真的让人很不能理解,自己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几次,可这丫头也鬼的很,就是不说。还有给她打工的那个闫艳、和那个jǐng院的很冷艳的女孩子,对了还有他拣回来的干妹妹,难道他就看不出来这些女孩子对他的感情吗?

    也难怪这么多女孩喜欢他,试问谁家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呢?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年少多金,呵呵!似乎好男人的优点都让他占全了。

    也不对,郑芷芸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结论,最起码专一这个优点他就没有。唉!她叹了口气,若是他专一,那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子会为此伤心。最起码刘楠现在就没有这么幸福了,真想不到啊,刘楠和蒋柔丽竟然能够和平的共同拥有一个男朋友,这真是不敢想象,他的命也确实够好的。

    郑芷芸想着想着又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从酒吧出来后,她看时间太晚了,怕吵到玉姬休息,就把醉意熏天的张子文带到了自家的酒店里,谁成想,为他掖被的时候,张子文竟然会抱住了自己。

    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呀!如果不是他喝多了,如果不是自己也喝了不少,如果不是自己对他隐藏着的那份感情,那么这一切肯定不会发生。

    回想起昨晚的激情,郑芷芸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下抚摸还有些肿胀的私处,那是被张子文亲吻过的地方,她从来不知道那里也是可以被亲吻的,而且亲吻的感觉还是那么美妙,张子文的舌头就像yínyù天使的秘密武器,每一次滑动都会给自己带来无比的快感。

    床上的张子文更是像个魔鬼,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呀!自己就像漂泊在风暴的中心,久违的高cháo有如巨浪一般滚滚袭来,那时她真的恨不得找个人来替替自己,这种从未体验过的高cháo甚至让她有些妒忌刘楠和蒋柔丽,就冲这一点他也真有多找几个女朋友的本钱。

    也就是那一刻起,她才发现自己对张子文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姐弟之情,自己原来早就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八岁呀!两人整整相差了八岁,在他刚刚三十的时候,自己却是已经即将步入四十了。

    两个人就算最后能够在一起,那么这能够经受的起年龄差距所带来的考验吗?郑芷芸不敢在想下去,泪水再次的顺着美丽的脸颊流淌下来。

    如果不是相差八岁,哪怕是相差四岁,哪怕是自己结过婚,哪怕是他有再多的女人,自己也会勇敢的去争取,而现在,自己却只能把这次甜美的回忆永远埋藏在心底,偷偷的看着他,看着他和别的女孩子谈情说爱,自己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悲伤。

    也许自己真的该尝试着接触一下别人了,就算没有结果,最起码也可以让他安心些,只要他能快乐,那也就足够了。

    回到家补了一觉后,下午张子文才跑去找刘楠,虽然芷芸姐的事还在困扰着张子文,但张子文知道刘楠也正在等张子文去哄她。

    “楠楠。我在你楼下呢。”张子文站在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

    “在楼下就在楼下呗!那里正好能让你好好清净清净。就不打搅你了。”刘楠赌气的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不想问问芷芸姐的情况?”张子文只好又拨了过去,怕她挂断,抢先给她两个悬念。

    “怎么?芷芸姐出什么事了吗?”刘楠果然着急了,芷芸姐可是她叫去的。

    “既然你不想和我一起去看她,那我自己先去了。”张子文开始拿捏了。

    “你等等我呀,我马上就下去。”从来没有被张子文骗过的刘楠,信以为真了。慌忙喊了一声,忙三迭四的跑了下来。

    “芷芸姐怎么了?咱们去哪里看她?”刘楠拉住张子文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她怎么也没怎么呀!她叫我们去餐厅和她一起吃饭。”张子文憋着笑,一本正的道。

    “你。”刘楠这才发现被张子文骗了,气的说不出话,忽然抓起张子文的手臂。对着张子文的手腕就是一口。

    “啊!”张子文痛喊一声,甩开她道:“你数狗的呀,怎么还咬人呢?”

    “格格!我就是咬你怎么的?你欺负我,骗我,你还有理了?”刘楠得意的欣赏了眼自己留下的牙印,理直气壮的道。

    “没,没理。”张子文有理的时候都照样被她欺负,更何况现在理亏了。

    刘楠很快被张子文哄好。兴高采烈的和张子文跑到店里看了看。到了晚上才去餐厅和芷芸姐汇合。

    “明宏,我给你介绍一下。”令张子文想不到的是。陪同芷芸姐一起到来的还有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士,芷芸姐指着张子文道:“这是我干弟弟张子文,这是他女朋友刘楠。”

    “小弟,楠楠,这是我大学同学姜明宏。”

    刘楠很有礼貌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而张子文却有些呆傻的矗立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位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男子,张子文的心中一阵阵泛酸。

    这顿饭对张子文来讲是郁闷无比,看着姜明远围着芷芸姐大献殷勤,一脸chūn风得意的样子,张子文甚至产生了把他暴打一顿的想法。

    “你今晚吃饭时怎么了?”和芷芸姐告别后,刘楠突然提出让张子文陪她走走。

    “我?”张子文知道可能是自己吃饭时的异常引起了她的怀疑,可自己又能怎么解释呢?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没怎么啊!”

    刘楠别有深意看了张子文一眼,低头看着路灯映照下的两个身影,过了良久才突然道:“你喜欢芷芸姐吧?”

    “你,你开什么玩笑?”张子文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巨大不安。她的话就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把张子文内心深处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摆到了桌面上。是啊!问的好,张子文喜欢芷芸姐吗?张子文反复的拷问着自己。

    “你在妒忌那个姜明远吧?”刘楠并没给张子文太多的时间思考,接着问道:“不要否认了,你今晚看他时的眼神,只在你面对谭宏宇的时候才出现过,这种眼神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张子文低着头无言以对,和芷芸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如幻灯片一样,在张子文的脑海里快速闪过。

    “以前我和蒋柔丽最怕的就是你爱上她。”刘楠苦涩的一笑,“我们早就发现,你和芷芸姐相处的时候,就像是已经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那样和谐,对彼此的关心也处处透着自然。尤其在阿姨离开的那段rì子里,你甚至对我和蒋柔丽都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惟独对芷芸姐的话还多少能听进去一些。那时我们就非常害怕,害怕失去你。”

    随着伪装被一层一层的剥掉,张子文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不错,张子文爱芷芸姐,而且自张子文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能自拔的爱上了她,她是那么高雅、那么温婉、那么柔美,对张子文又是那么体贴关心,这所有的一切让张子文无法对她不一见钟情。

    只是她在张子文心里的地位太过高贵,竟然令张子文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而正是这种感觉令张子文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强行在潜意识里把它当成姐弟之情。

    刘楠停下脚步。深情的注视着张子文。美丽的眼眸笼罩着一层水雾,“文,这几个月感觉你变了很多,好多事情都瞒着我,这让我感觉离你越来越远,你知道这让我有多害怕吗?”话说到一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粒大粒的滚落下来。

    她扑到张子文的怀里,放声大哭道:“我,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呀。呜呜呜。”

    “楠楠,我也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她的凄婉动人令张子文心碎。张子文收敛思绪,万分珍爱的搂着怀中的女孩,喃喃的在她耳边一遍遍的低语“我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张子文没有想到,那些出于善意才隐瞒的事情会造成我们之间的隔阂;更没有想到,自己在情感上的忽视竟然会带给她们这么大的伤害。

    她们都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天之娇女,无论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现在这么不清不白的和张子文在一起。本身就受了很大的委屈。张子文再这样对她们,那感受可想而知。

    “楠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不等她回答,张子文就把自己从打黑拳一直到倒卖黄豆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刘楠听到张子文是千万富翁没有丝毫高兴,反倒是哭的更凶了,她趴在张子文的怀里,不住的锤打着张子文的后背,断断续续的哭道:“你怎么这样混哪!我。我不用你给我赚钱,你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可让我们怎么办哪?。呜呜呜。!”

    女人的眼泪对张子文一向都很有杀伤力,更何况这次是来自心爱的女友。张子文连忙使尽浑身解数,连哄带劝才令刘楠破涕为笑,

    刘楠抹抹了眼泪,忽然回想起打黑拳的事,感到心有戚戚,对张子文这种冒险行为实在是恨的要命,忍不住把手伸到张子文的毛衣里使劲的拧了一下才解恨。

    张子文也纯是贱皮子,虽然被她死命的掐着,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刘楠接着又问了一些问题,把疑惑全消化掉后才有些自责的道:“你做了这么多事,我却什么忙都没有帮,连闫艳都不如,真是没用。”

    “楠楠,我不用你帮忙,更不用你干什么,我赚钱的最大目的就是让我所爱的人生活的更加幸福。”说到这,张子文自然的想到了母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楠看张子文神sè一黯就知道张子文想到了什么,连忙找话题岔开,“那这几千万你准备干什么?就这么存在银行里吗?”

    “这我还没想好,上回花十几万开个小店都差点干砸,这几千万资金我就更没底了。”张子文顿了顿,接着道:“前段时间也琢磨过,最好是一方面学些相关知识,参加一下实际体验,充实自己;另一方面找个懂行的,选择个好项目干点什么。毕竟这么多钱放在银行也不是个事。”

    “你看俊松哥行不?我觉的他是个真正的人才。”刘楠侧着头给张子文出主意道。

    “按我们接触情况看,他确实是个人才,但他在单位的实际工作情况咱们根本不了解。”张子文早就考虑过孙俊松,也有意把他拉出来给张子文单干,但干事业只凭嘴上说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看综合能力,而这一点张子文对他还不了解,“所以想继续观察一阵后再说。”

    “哼!看来你早就考虑好了。”刘楠撒娇的哼了一声,言语中对张子文考虑的周全很是满意,接着又格格笑道:“没想到我老公还是支绩优股,格格格!还是我有眼光,提前傍上了大款。”

    “楠楠,咱们去我家吧?”看她笑的花枝乱颤,一时间令张子文心动难忍。

    “不去。”想不到她竟然一口回绝了张子文,这让张子文是大感意外。”我要回宿舍睡。”

    “为什么?咱们都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

    “芷芸姐,你在家吗?”刘楠没有回答,而是给芷芸姐拨了过去。她这是要干什么?张子文惴惴不安的看着刘楠。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有点心事想和你说,我去你那方便吗?伯父在家吗?”刘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这笑容在张子文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坏坏的味道。

    “恩。好一会儿见。”刘楠挂断了电话。冲张子文做了个鬼脸,“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你要干什么?”这死丫头整rì里以折磨张子文,设计张子文为乐,张子文真是怕了她,“干嘛是张子文该满意?张子文真的和芷芸姐没什么。”后面这句话是真实的谎言,刘楠可不好骗,张子文必须死撑着大声说。

    “这是我和蒋柔丽早就商量好的。”刘楠不再笑嘻嘻的。正sè道:“这回开学前,我俩就商量过,重点就是你和芷芸姐一旦出现什么状况时,我们该怎么办?”

    “那,那你们商量出了什么结果?”张子文知道这样说等于承认自己喜欢芷芸姐,但急切的心情使张子文顾不上这些。

    “我们首先认为这事一旦发生。应该马上帮你把问题解决,感情上的事拖拖拉拉的对谁都不好,这是我俩的亲身体会。”刘楠看出张子文着急,也没有再兜圈子,直接步入正题,

    “然后。”马上就要说最关键的了,她又有些不甘心了,拉着长音。歪着头看张子文反应。

    这点心眼张子文还是有的。虽然着急下文,但张子文还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故意不去看她,也不问。

    “哼!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刘楠的眼睛可是不揉沙子,她冷哼一声接着道:“然后,不论你和芷芸姐怎么样,我们都支持你行了吧?”

    “什么?”开什么玩笑,这意思不是说即使我和芷芸姐好上了,她们俩也不会反对,这女人都怎么啦?不都说女人是最善妒的吗?为什么她俩会容忍张子文和别的女人相爱?

    “你俩没毛病吧?”张子文一脸担忧的看着刘楠。

    “你,人家这么为你考虑,你还。”刘楠没想到自己的大度竟然换来这种感谢,气的又把手钻到张子文的毛衣里,逞了把威风。

    “啊!”打击频率太快张子文可受不了,“姑nǎinǎi,我错了还不行吗?”张子文一边往外挣脱,一边告饶。

    “这还差不多。”刘楠在连续两次施展绝技后,心情大好,又觉的张子文的衣里比外面暖和,索xìng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来,冰凉的小手抚摸着张子文的后腰,受宠的感觉使她的笑脸有如盛开的鲜花。

    “你以为我们愿意和别人分享你呀?但我们更希望你快乐。”

    刘楠贴着张子文的胸口,停顿片刻才接着道:“而且这半年来,我和蒋柔丽虽然都是你的女朋友,但很多的时候我们更像是亲姐妹,你则是我们永远的共同话题,你知道吗?在和蒋柔丽说起你的时候,那种回忆的滋味真的很美妙,而且你也总是把我们放在心上,事事为我们着想,所以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在和别人分享爱情。”

    “楠楠。”张子文感叹一声,搂紧了怀中的佳人。

    昏暗的路灯照在身上,将我们的身影合二为一,拖曳出长长的影子。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静静的搂在一起,共同感受彼此心中的那份温馨和宁静。

    一天,二天……一个月,两个月……那个张子文,还是笑着离去,不再见,那些女孩。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小幸福,也许其他人不会懂,也不需要其他人会懂。

    张子文的一生是一曲淡淡清冷的歌,他的出生,他的人生,注定了未来的淡然。那些不同的人生经历,与他而言,不过是洗练尘心之路,不懂就是不懂。

    武当山上,巍峨之巅,有一人,着黑白道服,有剑系腰间,黑发如瀑,飘渺不似凡人。

    那一笑,生死花开……

    ps: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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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如云,家贼难防。高中小美妞,南大校花榜七仙子,武当山小师妹……美女家贼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女家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女家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