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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萧瑟     美女家贼txt下载     美女家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〇七节 情侣拆散一对是一对

    也就是在那几天,公司需要的文件先后办好,工商注册税务注册办公地点相关人员等等……当一件件事情逐一办妥,张子文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忙碌也算有了结果。

    忙碌的时候,时间也过的飞快。元旦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在张子文在一条创业街附近找到一间厂房的第二周,在落雪市的一家大酒店的豪华包房里,超亚电子公司正式成立了。

    超亚公司属于有限股份公司,其中主要投资人有三家分别是德荣贸易公司、荣海公司和一家大马注册的外资公司各占20%股份并且由这三家负责主要投资。

    私人部分阿达孙俊杰和洪海各有5%股份然后荣海公司老板王顺发作为超亚公司的总经理也占5%的股份。然后还有20%的股份则属于一位没有公布但是各位股东都知道,那是属于一个同公司没有任何关系的个人名叫修紫云的美女的。对于最后这位股东,没有一个人想到提出疑问。

    超亚公司作为一家高新技术公司,享受税收等方面的优惠。王顺发作为总经理主要负责公司筹建以及生产销售等各方面综合管理。魏园是财务总监负责公司所有财务问题。洪海副总经理具体负责生产方面,同时阿达和孙俊杰两位一起负责研发问题。公司其他事物比如人员管理等等暂时由柳月儿负责其中她最主要的一项任务就是负责招聘新人员。

    到现在为止,整个超亚公司包括专职和兼职人员在内一共7人,除了6为股东以外,在柳月儿负责的综合管理部下的后勤管理处下杂务科里,还有现阶段公司唯一的一位聘用人员。

    在员工登记本上一号员工正是职务标注为勤杂工的张子文。

    当公司的各位老板股东在豪华酒店举杯庆祝的时候。在胖子烧烤店里,张子文正跟着林可儿和一个男孩一起在吃烧烤。就在一个小时前张子文接到林可儿电话。要他必须立刻赶到这里,因为有一件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至少这件事情对林可儿而言是天大的事情。

    林可儿现在有了睡午觉的习惯。过去在家的时候,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的,要学的东西是那么多,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已经有家庭教师等在外面。坐要挺胸抬头,站要挺直腰杆,连吃饭都必须注意姿势。虽然林可儿没有说什么,却早烦透那种无聊的生活。

    现在到了这个地方,虽然自己的大哥哥有点疏离,但可以穿着拖鞋到处跑。可以不梳头就到楼下小卖部买包方便面。

    前两天甚至学着房间里的大姐姐。不穿内衣出去吃了个宵夜。看着旁边两桌的小男生偷窥的样子,林可儿就觉得好笑。其实自己胸前飞起的那两个小凸起,根本就是贴在胸口的两颗围棋子。也许再过两年,自己胸前跟紫云姐姐一样有料的时候,那就真能吸引更多人注意了。

    半年时间过的很快。最近林可儿给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消遣就是为电视剧配字幕。很多欧美电视剧在国内不会引进可是却有很多国人喜欢,这都离不开这些义务配字幕的人。这些人原本只是好玩或者更多的是为了学习英语,可是参加一些业余xìng质的组织后慢慢fax配字幕对提高英语真的很有帮助,所以现在英语牛人往往都自豪宣称自己的英语是字幕级的。

    林可儿英语很好完全可以直接看美剧可是要谈翻译却还差了一点,主要是因为她的中文不足。翻译这活可不是说你能看懂听懂就能做的,那只是第一步然后还必须根据剧情以及上国人的习惯把英文翻译成合适的中文才行。而这方面就需要洪梅的帮助。

    虽然只是大一的学生,身高甚至还矮了一点,可是洪梅却比林可儿要成熟的多,这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在家做事当了半个女主人的原因。比如上次洪梅能大胆的向阿达表达感情并且一举拿下。都说明了她有着远超年纪的成熟。同时,洪梅在文学方面的造诣也比林可儿强了不止一点。

    利用自己的资源,林可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在网上看到最新欧美电视剧,然后选择一两部自己感兴趣的和洪梅,第一次看的时候林可儿基本上同步给出了一个大致翻译,然后两人在第二次慢放的过程中由洪梅进行润sè之后再经过一次检查。就能上传到相关网站。所有这一切最快只需要1、2小时,也就是说国内观众能在老外看到电视剧3、4小时后,就能在相关网站看到经过翻译整理后的美剧了。

    不是每个能看懂美剧的人都能翻译的。比如如果是一部医院剧像《豪斯医生》或者原来的老剧《急诊室的故事》,里面大量的医学名词和缩写要想第一时间翻译到位,需要的可是真正专业知识。两人的合作算是天衣无缝,因为效率高翻译到位而且速度奇快,所以不长时间就在相关小范围内有了不错口碑。

    半年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短,足以让洪梅从一个乡下姑娘变成一个时髦的女孩。可是这点时间到了林可儿身上却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变化。整天一套标准学生装甚至一连几个星期都穿着那套学校发的运动服,一头长发虽然柔顺光滑却永远半遮住那张清纯可爱偶尔灵动的脸,虽然长的不矮可是却还没有开始完全发育的瘦弱身材,配上时刻不离身的一个硕大背包。林可儿在学校里绝对算不上吸引人注意。

    可是就算这样一副打扮,在充满激情荷尔蒙满天飞痴男怨女满街跑的校园里,依然有男生注意到了林可儿。而且还在一个早上专门堵在林可儿寝室门口给了她一封情书。

    如果说当接到情书的时候,林可儿不激动那绝对是假话。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因为自己是女孩,所以得到家里不少宠爱可是家教实在太严,所以林可儿实际上根本没有机会同其他男孩接触。而跑到落雪市以后,如果不算那个大哥哥张子文。这还是第一个注意到林可儿的男孩。所以林可儿在接到情书的那一天,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然后有了第一次约会。一天晚上在晚自习以后男孩约了林可儿在校园里转了一圈。这是林可儿第一次完整的转遍整个校园。如果考虑到整个W大学那硕大的面积以及旁边还有个巨大的湖。林可儿那晚走过的距离绝对是个很惊人的数字。

    当然走在路上的一对是不会觉得累的。男生开始还很紧张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说话。其实林可儿开始根本就不认识他,听了一路才大概了解原来他叫张路是预科班的学生因为一天在图书馆看见了林可儿突然动了chūn心所以才会冒昧的约她出来。然后这位张公子就开始介绍自己的家事并且说着自己从小聪明这次到了预科班两年后就会出国而且父母早已经准备好了门路。

    林可儿同意这次约会开始主要是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有男孩约,然后走到路上才发现原来自己虽然在学校里待了快半年却根本对学校了解太少,每天教室图书馆食堂寝室的,居然不知道校园里原来还有那么多好看地方。所以林可儿把自己的jīng力基本上都放在了沿路景sè,虽然是晚上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林可儿看着沿路校园景sè没有说话,在张路眼里却是她害羞不知道怎么说话这让张公子有点不知所措,所以在一个下坡路上张路想着寝室那几个人的经验介绍大着胆子拉住了林可儿的手。

    这时林可儿正看着树丛后面那栋有些历史的教学楼想着曾经看过的介绍感叹学校历史,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被人牵了,等到注意到的时候也就不想松开因为这在林可儿眼里也算不了什么。不过就是觉得这张路的手怎么总是冷冷的而且还湿漉漉握起来并不舒服。

    林可儿的默许让张路很是兴奋起来。所以一路都讲话的声音都是那么激昂甚至在一个树丛旁边把躲着后面亲热的一对情侣惊吓了。看着两人慌慌张张跑出来的样子林可儿大笑起来,而月光下林可儿那灿烂的笑容第一次被张路发现,直到这个时候,张路才知道原来站在身边的其实是个美女。

    第一次约会应该说双方感觉都不错。张路觉得自己歪打正着追求的竟然还是个美女比预先期望的要高的多,而林可儿也觉得这个男孩至少不讨厌而且能带着她行赏到夜晚美丽景sè。所以两人接着又一起出去约会了几次。

    这几次约会跟第一次差不多。无非就是两人一起逛街吃饭。乘着一次过马路的机会张路把手放到林可儿腰上,然后在一次晚上送林可儿回寝室的时候大着胆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所有这些都让张路兴奋不已其实林可儿感觉也很不错,至少觉得他还是很懂得关心人的过马路还知道扶一下自己。那次分手的时候林可儿其实是准备来个吻别的可是就在嘴唇要相碰的瞬间,林可儿闻到一股大蒜味让她想起两位晚上吃的东西感到有点不舒服,所以临时转了转脸只是让张路碰到自己脸颊。

    对此林可儿是有点不开心的,心里想着下次再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带个口香糖等吃完饭要那男生吃一块?对了,那男生叫什么来着?

    不管怎样,现在的林可儿算有个男生追求了。这充分满足了她那一点点小女孩特有的虚荣心,当然这种满足感还需要呈现在林可儿心里最重要的一个人面前。这就好像一个孩子如果考试得了一百分。那是一定要拿回家在父母面前好好显摆一下,道理是一样的。

    正好今天舒安要林可儿拖住张子文不要让他参加超亚公司开幕酒会,既然有机会,林可儿也觉得应该好好在张子文面前显露一下,至少目前这个男朋友长得比大哥哥要漂亮不少。

    漂亮?男孩长得漂亮确实占便宜啊!哈哈!

    在胖子烧烤店里,张子文看到林可儿和一个高高瘦瘦却长的白白的男生牵着手走进来。就知道林可儿一定要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了。看着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张子文突然有种莫名的淡淡的哀伤并且这种感情还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虽然很快就把那种说不出的感觉隐藏起来却还是被敏感的林可儿捕捉住了,在愣了不超过一秒的时间以后。林可儿兴致突然高起来,原本不过是简单吃饭的计划让林可儿决定改变为一场更丰富的三人聚会。

    张路显然没有想到林可儿要自己见的竟然是一个男人。虽然林可儿说这是自己大哥哥,可是这年月有几个女孩是有哥哥而不是单身的?心里有点酸酸的,张路在见到张子文以后突然对自己有了信心,特别是在见到张子文只要了一瓶可乐以后更是发现自己有了机会。

    “先了半箱啤酒等会喝完再说。”张路豪爽的点了一堆烧烤虽然张子文不断说这已经太多了。

    “我付账,大哥别跟我抢。”张路开口就叫大哥而且这个大字还特别强调了一声,林可儿皱皱眉头张子文却根本没有注意,只是心里想着幸好不要自己请客不让还有找可儿要钱那多不好意思。

    张路给张子文倒了杯啤酒说大哥我先敬你然后一口喝光自己杯里啤酒翻过酒杯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端着杯子说我不喝酒会醉啊!张路说这男人那有不喝酒的再说就是一杯啤酒而已。

    张子文说我喝一杯啤酒就会脸红不好看,张路接过话说这脸红的都是能喝的大哥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啊!

    张子文想着自己真冤枉啊这还没开始怎么就会看不起你呢?只好端起杯子一只手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张路马上拿起酒瓶又为张子文加了一杯说好事成双大哥再来一杯。说着自己又一口干了面前啤酒端着杯子朝张子文亮着杯底。

    张子文赶紧吃了几口烧烤才压下想吐的感觉说我真不能喝了然后就感到脸上开始火辣辣的发烧起来。张路说大哥你别真是看不起我吧我可是都喝了。张子文说我酒量不行真不能喝。张路说你刚才那一杯一口喝下去好酒量怎么现在就不能喝了?都说好事成双你这就喝一杯难道是要我和可儿两人不能在一起?

    张子文想着这算什么你们两人怎么就在一起了?可是看着被张路推到鼻子跟前的杯子,张子文只好端起酒杯再一只手捏住鼻子灌了下去。轰的一声就感到一整热流从脚底往上涌到头顶然后整个人都开始飘起来。

    张路没有准备放过张子文有为他倒了一满杯说大哥今天能来是给我面子这杯酒算我代可儿敬你的,你无论如何也要喝。张子文说我真不能喝了然后摇摇头发现面前的林可儿突然变出两个头。张路说大哥你真不给面子?

    张子文说我怎么不给面子了?你没有看见我都不行了?

    张路说就两杯啤酒你就不喝哪有酒量这么小的人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今天这杯酒我就端着你不喝我还不放下了。张子文说你这是做什么啊我真不能喝了。

    张路也不多说就是把酒放在张子文面前一桌三个人突然安静下来。张子文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慢慢站起来说我要到洗手间一趟然后跌跌撞撞的往一边走。林可儿问张路你这是做什么我大哥哥真不能喝的。张路说这能喝不能喝我知道。你大哥不喝这杯就就是不给面子。这已经不是喝酒的问题而是面子问题我们男人最怕就是丢面子了。

    林可儿翻翻白眼没有说话只是准备继续看看会发生什么事。张子文慢慢从洗手间走回来,刚才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个脸感觉舒服一点可是酒jīng在身上燃烧的感觉更加清楚。

    坐到位置上还没有说话,张路端着的那杯啤酒又被放到鼻子前面。张路说大哥我可还等着呢!张子文说我真不能喝了张路说那不行我喝了你不喝我这被酒放不下啊。

    张子文看着酒杯打个酒嗝只好接过来又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张子文就感到天旋地转再以后发生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张子文瘫倒在桌子上。张路用手扒了一下张子文脑袋笑起来说你这大哥哥怎么这么差酒量就三杯啤酒就真放倒了?林可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灌醉我大哥哥?

    张路说这是你什么大哥哥?你们究竟什么关系?林可儿说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不用你cāo心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能喝?

    张路说我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林可儿说你是我男朋友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男友了?

    这时烧烤店里吃饭的人不少,邻桌的几个被林可儿和张路越来越大的声音吸引。着他们两个。张路发现别人都在看着自己觉得林可儿这样说话让自己很没面子。

    张路说你这什么意思?我们两个难道不是朋友你的手也牵了脸也亲了。林可儿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说那如果我们两个上了床是不是我就成了你的私人物品?张路没有想到林可儿会这样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可儿站起来对着店子里面喊了声老板你这里有大酒杯吗?一个小姑娘说有啊接着就送出来两个真正喝啤酒的大玻璃杯。林可儿把桌上的那几个塑料一次xìng杯子扔到一旁,撬开三瓶啤酒正好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玻璃杯是那种大口直筒的啤酒杯,林可儿倒酒很小心。薄薄的一层泡沫不占位置,一杯正好可以装一瓶啤酒。端起来一仰头一口喝了下去。林可儿没有说话又把两个酒杯加满然后把一个推到张路面前说刚才那杯算我替大哥哥赔罪没有跟你喝好。现在我敬你酒你喝不喝?说完林可儿又是一口气喝光自己杯里的啤酒。

    一连两杯也就是两瓶啤酒下肚,林可儿放下酒杯随意擦擦嘴角泡沫看着张路。一连两瓶啤酒下去连脸sè都不变一下,林可儿的酒量让四周的人有点震惊,这下四周看热闹的慢慢起哄起来。几个男生甚至大声喊着说小子如果你不喝我来怎么样?

    张路舔了下嘴唇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男友你要跟我作对?林可儿说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我朋友不是男友但是那个可是我大哥哥。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敬酒吗我现在敬你为什么不喝了?

    张路端起酒杯说着喝就喝谁怕谁啊然后咕嘟咕嘟也是一口气喝了整杯啤酒。虽然喝的很豪爽。可是放下酒杯的时候还是显示出了一点差别。林可儿放下酒杯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就好像不过是喝了一杯水,但是张路放下酒杯的时候却明显的迟疑了一下,酒jīng在胃里翻滚的时候气泡翻起让他感到一丝不舒服。

    林可儿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朝送过来酒杯就一直站在旁边的小姑娘挥挥手示意倒酒。小姑娘也挺懂事倒酒的技术也不错,一瓶啤酒沿着酒杯壁慢慢往下,一瓶啤酒倒下去就只有几个零星气泡冒出来。林可儿端起一杯说了句我先喝了。又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这次放下酒杯的时候。四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人叫了一声好,然后几个起哄的鼓起掌来。看着林可儿那双没有表情却透露这挑衅意味的眼神,张路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是完全不了解面前的女孩。

    这时已经不是张路想不想喝的问题了,四周人群的起哄声已经把他逼上一条路。张路端起酒杯又开始喝起来。

    张路的酒量应该说是相当不错的几瓶啤酒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像这样一次一瓶一口灌下去还是让他受不了。活该他倒霉的是碰到了林可儿。林可儿的酒量那是天生加后天培养,从小拿红酒练出来的酒量,加上前不久跟柳月儿和薛茗珊几个酒鬼一起泡吧的练习,啤酒对林可儿来说根本就和水是一个数量级。

    当张路打着酒嗝放下第五杯的时候,林可儿又喝下了第六杯。四周看热闹的人已经公然围在他们三个人旁边,不等小姑娘倒酒,一个足够三八的看客立刻给张路杯子里加满。

    张路端起酒杯的时候抖了一下,酒从杯口漏出不少,四周有人起哄要罚他再加一杯。林可儿没有说话还是那种冷静的表情。张路舔舔嘴唇又开始喝起来。这次喝到一半。一不小心之间张路被酒呛的咳嗽起来。几滴啤酒从鼻子里面出来,张路放下酒杯大声咳嗽。四周的人起哄说你怎么能输给一个女孩赶快继续喝啊。

    张路大声咳嗽几下端起酒杯要继续喝,却惊恐的发现对面林可儿正大声对站在旁边准备倒啤酒的小姑娘说:“小妹,不要啤酒了。你拿两瓶白酒来。”然后天旋地转间,张路也倒在了桌子上。

    安馨苑里。林可儿舒服的伸个懒腰把腿翘在茶几上抓起一包薯片边吃边看电视,坐在旁边的薛茗珊从包里摸出一块薯片尝了一口问这是什么味的?林可儿没有说话只是把包装袋朝上给她看一眼,薛茗珊皱着眉说番茄味的不好还是原味的香一点。

    两人正闲聊着,修紫云从卧室出来,薛茗珊看着修紫云眼睛里满是担心,修紫云笑着说没有什么现在已经睡着了。

    林可儿不高兴的说你们干嘛那么担心不就是喝醉了?这满世界喝醉的人多了为什么你们就只担心就我大哥哥我可是喝的更多?修紫云笑着说你这不是没有醉嘛!如果你也醉了回来我们肯定也会照顾你的。

    林可儿正要说话魏园也从卧室出来,与修紫云不同的是**着上身也不避讳客厅里还有人,正好听见林可儿在抱怨不禁接过话说他还不是因为你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喝酒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你不拦住他要他喝那么多?

    林可儿还没有解释只是指着魏园那**的上身大笑说他不是醉了吗?怎么你们两个还能……魏园骂了一句说小丫头胡说什么呢,这还不是因为他吐了我一身我这只好脱了衣服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好sè?

    林可儿说对我好sè我不过就是跟一个男孩牵手。你不好sè就是不知道你胸前那几个手指印难道是你自己画出来的?还有你屁股上的湿手印想必也是最新的装饰吧!

    修紫云跟薛茗珊仔细一看。果然在魏园身前身后到处都是留下的痕迹。修紫云笑着说难怪你一定要我先出来说你一个就能搞定。原来是想一个人留在里面偷腥啊!魏园脸sè大窘说你们不要胡说我怎么偷腥了不过就是他的手不老实嘛!

    几个女孩一起大笑起来……

    一阵胡乱只好,四个女孩躺在地板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始闲聊起来。

    薛茗珊: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可儿妹妹你住这里习惯吗?寝室里应该没有空调吧?

    林可儿:还好了。不过晚上确实有点冷最受不了的是房间里有一个室友是从东北来的。竟然晚上还要开一扇窗户睡觉说这样才通风她还说现在这天气一点都不冷可是因为没有暖气所以才不舒服。

    魏园:那可儿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呢?

    林可儿:快了吧,再过两周就要考试了听说考完就可以回家的。

    修紫云:那……你会回大马?

    林可儿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在想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魏园和薛茗珊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捅捅修紫云。修紫云才发现自己可能说了错话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过了好一会才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问这个问题的。

    林可儿眼睛突然泛起泪光说:我准备寒假就在学校。有好几个同学也想留校,而且最近我准备翻译几个艺术电影准备上传好再赚点积分。

    修紫云伸手把林可儿搂进怀里,轻柔的抚mo着她的头。薛茗珊也坐到林可儿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腿说其实我最怕的也是过年了,因为每到过年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平时还可以跟同事或者朋友一起,可是到过年的时候朋友都回自己家,我一个人只好到处旅游。

    林可儿泪眼婆娑的问真的吗?修紫云淡淡的说我也是这样啊每年过年真不舒服。看着别人都是一家人在一起自己却孤单真可怜。

    林可儿说那今年我们不就可以在一起大家也不孤单了?薛茗珊说是啊那我们三个一起过年吧。修紫云说好啊!就是不知道到那里去呢?

    魏园在旁边插嘴说我过年是一定要回家的。一整年都没有回家我爸爸妈妈都想我了。薛茗珊说你有父母真幸福。

    魏园说可是我回家就不能看见你们了分开这么长时间我怕会想你们的。修紫云笑着说你会想我们怕是想那个专门脱你衣服的人吧!林可儿说不会吧就分开几天你们就不舍得?

    几个女孩疯闹起来,薛茗珊和林可儿两人联手把魏园压在底下闹着,魏园大声叫着救命修紫云却只是在一边大笑。闹了一会几个女孩们又坐下来。薛茗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说今年我们公司赚了不少钱,虽然整体经济环境不理想可对我们公司影响很小。

    魏园说可惜现在我到新公司做了你再不能教我东西。我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自己的事情。薛茗珊说超亚公司是个新公司你正好从头开始做慢慢摸索不是很好?

    魏园说慢慢摸索当然好可是现在公司从头到尾一共不到10个人。自己这个财务总监完全就是个空架子啊。薛茗珊大笑说原来你是觉得自己的权力太小啊。

    魏园笑着说当然不是不过就是真的想妈妈了。可是自己一个人回家不能再跟你们一起一定会很想你们的。

    林可儿说那我们一起到你家去不可以吗?薛茗珊笑着说你以为那个小妮子真是舍不得我们吗?她是舍不得房间里躺着的那位。

    修紫云说他也可以一起去啊。

    薛茗珊说他去以什么理由呢?一个男孩可不能就是因为普通朋友关系就在过年的时候到一个女孩家去玩的。

    林可儿笑着说怎么会是普通朋友?我大哥哥不是魏园姐姐的男朋友吗?

    魏园说那你们算什么?

    林可儿说我当然是他妹妹至于其他几位姐姐吗……当然是你同事一起到你家过chūn节不可以吗?

    修紫云想想说这主意不错啊要不我问问舒安如果她同意。干脆我们chūn节全部都到你家,欢迎吗?魏园高兴的说好啊。

    天气越来越冷了。沿在马路吹过的大风呼呼的撞在路边广告牌上,哐当哐当的声音从四面传来。

    张子文走出银行就被迎面而来的大风接住。那刺骨的寒冷让张子文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又倒退进了银行。把礼物夹在胳膊底下,张子文低着头迎着大风走向最近的一个公共汽车站。

    忙碌让张子文仿佛回到在学校里最充实的那段时间。每天一睁眼就想着今天必须要完成一些事情,而晚上即使很累很晚,依然必须为第二天要见的人要办的事做好准备。

    转眼就到了年底,可是张子文却更忙起来,无论是各个机关还是银行都成为张子文每天都要拜访的地方。如果不是今天银行送给张子文两张贴在门上的chūn联做礼物,他都忘了现在已经马上就是chūn节了。

    看着汽车上小孩换上的新衣服,老人大袋小筐里装满的年货。张子文打开小灵通查了一下发现今天竟然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也就是说再过三天就应该是chūn节放假了吧。

    下了公共汽车沿着马路边慢慢往公司走,张子文看见路边一家大超市门口正在做活动,一个个非常漂亮的金sè篮子里装满了各种糖果。张子文想起来每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妈妈都会准备大堆大堆的糖果,虽然现在自己已经很少吃这些东西,可是看着那大红大绿的糖纸在金sè果篮的衬托下。透露出过年才有的喜庆。张子文摸摸荷包翻出最后一张红票子然后挤进人群抢了一个提在手里。不为了吃,就为了这份喜庆。

    走进卓锦国际大厦的时候,张子文突然看见一个没有想到会遇见的人。曾宝正坐在大厅一个角落里同几个保安聊天。这个时候正是大楼里的人比较少的时候,所以张子文一走进大厅,曾宝也看见了他。还没有等张子文打招呼,曾宝已经走过来笑着推了张子文一下说好久不见啊看你现在穿西服打领带的是不是换了新工作?

    张子文苦笑一下这每天进银行机关什么的能不穿西服打领带?可是这话对曾宝可不好说。所以张子文只是说这是公司的要求自己还是在原来那家公司做勤杂工。

    曾宝笑着说好好做早晚能有出息。张子文说是接着问曾宝你现在在做什么?那件斯米达国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曾宝笑着说还能怎么处理?自己不过是被骗上当在派出所住了几天以后被强制学习了一段时间。眼看就到chūn节了也没有人把他这件事真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处理,除了几个当头的还涉及一些经济纠纷和其他问题还关在派出所里,其他人都被分别放了出来。

    张子文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还是憋不住问那吴文婷现在怎么了?曾宝说你指的是那个女孩?她那时跟我在一起其实就是为了让发展我做下线其实我们两个除了男女关系就没有其他关系了。听说她因为是关键人物所以被jǐng官调查了很久不过前几天也从公安局出来,现在应该也回家了吧。

    旁边一个保安笑着说不会吧那小妞身材可真不错你跟她有一腿也算风liu快活一场啊。曾宝笑笑说为了个大胸脯女人就进一次公安局不值得啊!大家一起笑起来。

    张子文问曾宝现在准备做什么?曾宝说这不马上就过年了?我先回家玩几天等过完年再回来。这里的保安经理已经同意我回来继续工作了。张子文说那我们明年再见。曾宝说每错明年我们再在一起。

    张子文把手里提着的果篮和银行送给自己的一份小礼物一起递个曾宝说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你,刚才正好买的一点东西你一定要收下。曾宝笑着说要你送我东西怎么好意思呢?

    张子文说应该的啊!曾宝高兴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有空到我家去玩啊!张子文说好啊,等我有空一定到你家玩。

    走进电梯的时候,张子文心里非常高兴轻松,看到自己的一个朋友能走出弯路重新开始新生活。张子文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进了公司张子文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了件外衣。虽然整个大楼都有空调,而且温度还很高,至少跟外面相比非常温暖。可是如果跟公司里的温度相比,那根本就是一个chūn天一个夏天,差别实在太明显。

    脱了外面毛衣,张子文想一想又换下保暖内衣,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新的厚一点的夹衣套在身上。张子文拿着几分文件就往楼上走去。

    最近一段时间张子文养成了习惯,每次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楼上舒安那里报到。相比之下,反而很少待在公司二楼柳月儿她们那里。今天经过泳池的时候,紫云跟魏园两个人正在游泳,张子文不过是问了一句水冷吗?就继续往上走就。魏园游到岸边说了句什么张子文也没有仔细听就上楼了,根本没有搭理她。

    魏园生气的用力拍了一下激起的水花溅到紫云脸上。紫云擦干净脸上的水笑话魏园说你是不是吃醋了?魏园噘着嘴巴说我吃什么醋?我是很生气。

    修紫云说生谁的气?难道不是楼上哪位轮椅上的?魏园说紫云姐姐你可不要瞎说如果传到舒姐耳里那我可真是冤枉死了。我真不是吃醋只是生气,那个死鬼最近几天根本不听我说话,好几次我想问他是不是跟我们一起到我家去玩,他都不搭理我,真是气死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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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八节 与妹妹吵架

    修紫云说你应该体谅他才对最近这段时间是他最忙的时候,每天为了新公司的事情东奔西走的,忙得他焦头烂额,甚至最近一个星期连那事都没做了。

    魏园大笑起来说姐姐你是不是想了?紫云满脸通红说你不要瞎说我看你才是真的几天没有碰男人想了吧!魏园说我就是想了又怎么样?也不知道他还要忙多久如果他过年也不跟我一起,那我可要有好长时间不能同他亲热说实话真的怪想他的。

    紫云说马上就要过年他最近应该不会忙了,如果你真憋不住今晚就留在安馨苑好了。魏园说不行啊今天应该是柳月儿留在那里的。

    修紫云笑着说那个丫头最近忙着做自己的事,而且今天要回自己家不会来的,如果你想就留下来好了。魏园满眼期盼的问是真的吗那我就真留下了。修紫云点着她的额头说小sè女今晚就准备好好开心吧……

    楼上,张子文舒服的坐在沙发上,两只脚随意的翘在茶几上一边说着今天办事的情况,一边紧盯着对面的舒安。现在舒安已经可以很好的走路了。按照张子文的想法舒安早就应该告诉其他女孩可舒安就是不同意。

    今天舒安穿了一件紧身衣正扶着墙上的把手对着一面大镜子练习芭蕾舞动作。慢慢踢脚转身270度再放下脚,手划一个半圆之后再重复刚才的动作。张子文注视着舒安那双丰满白皙的腿,不自觉的停下自己说话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舒安身上。

    随着手划过空中,舒安转向张子文脸上温柔的一笑明知故问你看什么?张子文老实的说我在看你。舒安停下动作拿起一条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珠问你看我什么?张子文舔着脸说当然是看你的腿。

    舒安用力把毛巾扔到张子文头上假装生气的说你胆子好大啊敢这样看我?张子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捡起毛巾走过去帮着舒安擦背后的汗水。

    张子文说赶紧把汉擦干小心着凉!舒安半推半就的转过身说我要洗澡的。张子文放下毛巾顺手挽住她的要让舒安贴近自己说好啊你赶紧洗澡我这就下去。

    舒安笑着往前靠一下故意用自己的胸脯顶住张子文调皮的说今天你不偷看我洗澡了?张子文说冤枉啊我什么时候偷看你洗澡了?舒安说你不承认?昨天难道不是你从浴室门缝往里面看我?张子文说什么叫门缝你根本就没有关门的。

    舒安说我洗澡不关门是我的zì yóu可是你也不能往里面看啊。张子文作错事被人抓住脸上红起来还是努力争辩说你不关门本来就是要我看的,怎么能说是我的错?

    舒安娇笑着说我洗澡不关门只是让你听听声音,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就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你走过来那就是你心思不好。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总是做这些偷窥的事情?

    张子文老实的说对我是偷看你洗澡可是这都是你勾引的啊!舒安轻打了一下说你可真会冤枉人那如果马路上有个漂亮女孩穿的很xìng感。难道就是告诉你说她希望被人强jiān?

    张子文啊了好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你怎么能这么比较问题你完全就是不讲道理啊。舒安笑着说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没有听说女人有权利不讲道理?

    张子文被舒安说的没有了脾气。看见她脸上那副调皮的神情张子文狠狠的一把抓到舒安顶在自己身上的那对大胸一边用力揉搓一边说我就是非礼了你能怎么样?

    舒安笑着在张子文怀里扭动起来说你还真是得寸进尺了。张子文一只手干脆从领口伸进去抓住一只掏出来。另一只手从下面穿过裤脚放到了舒安身体下面。

    舒安用力推了一下说不要。张子文喘着气说为什么不可以?舒安身体软了一下却还是用力推开张子文说现在不是时候。张子文叹口气往后退一步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的。

    舒安上前挽住张子文说你瞎说什么啊。我不过是还没有准备好再说现在底下还有好几个女孩等着你呢。要不我洗澡你自己下去玩好了。等会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张子文不过是有一点遗憾,被舒安搂在怀里张子文两只手随意的在她身上逡巡一番说你真的舍得让我下去?舒安长喘一口起说你快走吧要不我真忍不住了。

    张子文说忍不住就做啊有什么关系?舒安说不行如果我们要做什么必须要让其他女孩知道才可以,要不对她们不公平啊。张子文想了好久说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舒安用力推了一下说你赶紧下去不要在这里碍事了。张子文突然用嘴吊住舒安胸前用力吸了几口才放开往外跑。舒安长吸一口气扶住墙让自己不瘫软到地上一边哆嗦一边说你这个冤家要我死啊!

    张子文跑到楼梯口才停下来突然回头看着还在发抖的舒安说:“舒老板,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今年有没有年终奖啊!”

    终于放假了。对于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来说:chūn节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节rì。在外地的人们无论这一年赚钱与否,过年的时候回家看看父母,拜会亲朋好友,大家坐在一起喝杯酒聊会天,交流这一年取得的成绩展望下一年中将要晚餐的计划……绝对不仅仅是小孩子们希望过年,对于很多成年人来说过年也是一种期盼。

    夏天走进胖子烧烤店的时候脸上洋溢的笑容让阿达很是诧异。特别是闻到从夏天身上传来的那股味道让阿达很是奇怪。这种味道有点酸带点臭但是还算是可以忍受。但是对于一贯讲究的夏天而言,满身这种味道替代他一般带有的香味,让阿达很是疑惑。

    阿达忍了好久还是开口问夏天今天你是不是用错了古龙水怎么味道怪怪的?夏天闻了闻袖口说没有味道啊我今天根本就没有用古龙水。阿达说那你一定就是很久没有洗澡要不怎么闻起来发酸了。

    夏天又仔细闻了一下恍然大悟笑着说我这身上是nǎi味啊,早上喂饱孩子没想到他吐nǎi结果吐得我满身都是。后来又忙着给孩子换尿片所以也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阿达翘起拇指说你牛啊现在都会给孩子换尿片啊!夏天得意的说那当然我现在可是当爹的人给孩子换尿片那是必修课啊!阿达问你孩子现在还好吗应该有三个月了吧!

    夏天说今天应该是三个月零十二天孩子高四十八公分体重十八斤一切正常啊!

    正说着洪海走了过来拉开椅子自己坐下说夏天你现在真成了职业nǎi爸了。夏天得意的哈哈大笑着说那里那里然后看看门口说张子文没有跟你们一起?他是不是发财了怎么想着一定要请我们吃饭?

    洪海喝了一口刚烧开的姜丝可乐说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发财了按理说他也算是一家公司老板了,可我看公司手册上怎么他还是勤杂工。阿达跟着说没错啊我看了公司股东里也没有他。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张子文真有受虐倾向?否则为什么他就能忍受被人剥削?

    夏天想了想说这我也搞不懂,按理说就算男女间关系再好可是到了讲前谈经济。往往还是要分的很清楚才行。不过现在张子文已经完全不是普通人,很多事情已经不能用普通观点来衡量。

    阿达说别管张子文究竟是不是有钱反正请客吃烧烤应该没有问题吧!说着阿达拿起纸条直接再上面不断写着几个人要的东西。刚写了一面一只手从后面一把抢过菜单,张子文一边仔细看着上面写的东西一边不住的说少点一点少点一点我可没有钱了。

    夏天和洪海一起大笑起来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在等你呢!

    阿达说你怎么这么小气?说了请我们吃烧烤怎么还不让我点菜?怎么你的年终奖也不会连一餐饭钱都不够啊!

    张子文一脸哭像看起来仿佛刚刚被人洗劫过。站在那里一只手在裤兜里掏啊掏啊掏出一顿花花绿绿的东西扔桌上,哭丧着脸说这就是我全部的年终奖你们看着吃吧都吃完不要留,可别再说我小气。

    洪海翻了翻那堆花花绿绿的票子说你就怎么点年终奖?就这点钱连啤酒钱都不够啊!

    张子文喝口水说我真就只有这么多了。本来我可是有六万块钱的年终奖啊!

    夏天说你就干了半年时间还是个新人就有六万年终奖,那不算少啊!怎么就这么短时间就用了?

    张子文咧着嘴苦笑在想起了今天那场对他来说惊心动魄的战役。

    终于不用早起了,今天早上张子文睡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最大的懒觉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除了那灿烂的在冬rì难得一见的阳光外,一个放在枕头边厚厚的信封。想着昨晚柳月儿在自己身下一边大喊着求饶一边媚着双眼说今天早上有一件大礼物会送给自己。

    张子文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信封,里面那厚厚的几叠红票子让张子文血压升高到了危险的地步。足足数了三遍。张子文终于肯定面前一共是六捆用白纸条紧紧扎起来的人民币。看着留在扎口处银行工作人员的私签。张子文努力克制住自己要一张张数钞票的冲动。

    淡定!一定要淡定!

    张子文在心里慢慢说着:可是心中那种渴望仿佛魔鬼一样不断鼓动着他。这可是张子文第一次见到怎么多钱啊!虽然有不少次机会,张子文手里都有着比这六万要多的多的钱。可是那些往往都是公司的公款。或者是别人不属于自己的钱,跟现在展现在自己面前玩玩全全属于个人的钱完全是两个概念。

    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张子文终于睁开眼睛,然后一把撕开了一叠钱的封条。受不了了。数钱真是会带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满足感啊!

    “哇!你好有钱啊,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一点礼物呢?”

    就在张子文最高兴的那一刻,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门边。看着张子文津津有味的数钱,那种兴奋的动作让薛茗珊实在很难忍住自己要大笑的冲动。

    张子文无辜的说你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啊?你可是富婆难道会在意我这么点小钱?

    薛茗珊贴到张子文怀里一拱一拱的撒娇说你怎么这样啊,我好歹算是你朋友。难道朋友间过年送件礼物很过分吗?这跟钱多钱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真心就算送我一张贺卡我也会保留一辈子的。

    看着怀里薛茗珊那张渴望的脸,这时的张子文还能说个不字?但是在点头说好的时候。张子文隐约感到一种要上当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他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就更强烈了。

    刚刚坐到马桶上,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推开。张子文赶紧用手里的报纸遮住身体因为这个时候会直接闯进来的除了林可儿就不会有其他人。可这次闯进来的却是卢靖。

    卢靖闯进卫生间一屁股坐到张子文大腿上。抱着张子文脑袋拼命摇着一定要张子文送她一件礼物,张子文一时犹豫主要是因为有些东西已经到了门口马上要排出体外正是关键时刻,根本没有力气讲话所以一时来不及回答。结果卢靖眼泪在这短短几秒钟时间里就大滴大滴往下落,还呜咽着说自己不可爱没有人疼有人偏心送其他女孩礼物可是没有自己的肯定是嫌弃自己的胸下不够xìng感……

    这一通话吓得张子文刚出来一半的大条差点缩回去赶紧说那里我今天一定会送你一件礼物的你不哭行不行?

    卢靖擦着眼泪说真的?张子文肯定的点点头说无论你喜欢什么我今天都买了送你。

    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可卢靖却高兴的跳起来然后蹲到地上头就往底下探,吓得张子文赶紧把她推出去嘴里大声说着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正要办大事臭啊!卢靖委屈的说我又不在乎你还怕什么。张子文坐在马桶上伸手关上门然后上了锁才大声朝外喊着我在乎!

    再回到卧室房间穿上女孩们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张子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等走进客厅坐到餐桌旁边看见坐在对面的林可儿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早点。张子文才想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对着林可儿,张子文说:“还给我。”

    林可儿:“还你什么东西?”

    张子文:“你知道。早上从我房间拿的东西。”

    林可儿:“不给。”

    张子文:“那是我……”

    林可儿:“你是我哥哥。”

    张子文:“可是……”

    林可儿:“你的就是我的。再说我不过就是为你保管而已。”

    张子文:“我可以自己保……”

    林可儿:“我不会给你。你要用可以找我要。”

    张子文大声喊着:“给我……”

    这时修紫云端着张子文的早点走过来。碗放在桌子上,修紫云颇有兴致的问你们两个在吵什么?张子文还没有说话,林可儿已经委屈的朝修紫云抱怨说大哥哥欺负我。修紫云温柔的拍拍林可儿的头说你大哥哥不会欺负你的。张子文赶紧说林可儿偷了我的钱,我的年终奖。

    林可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抽泣一边对修紫云说你看他这还不是欺负我?他都说我偷钱了。张子文委屈的说“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一说。”

    修紫云说随口说:“也不能说自己妹妹偷东西啊!你看现在林可儿哭成这个样子你还不赶紧道歉?”

    张子文:“我为什么要道歉她的确拿了我的钱啊!”

    林可儿:“呜呜……”

    修紫云:“可儿拿你的钱不过是为你保管好又不是要你的钱。再说她拿你的钱也是应该的。”

    张子文:“你这么看她拿了我的钱?可是我还准备拿这些钱买礼物送你们的。”

    修紫云:“你说要送我礼物?真的吗?你真是太好了!”

    张子文:“可是我的钱……”

    林可儿:“我又不是不让你用钱。再说你给她们买礼物,那我呢?”

    张子文:“你……当然有了。”

    修紫云:“好了。可儿妹妹你不要再哭了。张子文你赶紧道歉,虽然你准备给我们买礼物是好事,可是说可儿偷你的钱还是你不对。”

    张子文看看修紫云。再看看眼泪婆娑的林可儿,只好被迫说:“……好。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林可儿裂开嘴不知是笑还是哭着说:“不好,我还有礼物。”

    张子文再看修紫云。咬着牙说好,我给你也买礼物行了吧!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你能送个我吗?”

    一家商店柜台前面,卢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柜台里面的一副玻璃制国际象棋,语气里满是渴望,那种神情就仿佛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渴望得到心仪已久的布娃娃一样。

    拿到第一年年终奖的激动还没有过去,几个女孩找张子文要礼物在张子文现在看来还算是一个合理要求。所以张子文跟着卢靖修紫云几个人一起到了商店。毕竟有了六万做后备。这可是他第一次真正拥有这么多现金,张子文现在说话也硬气的很。

    “你们喜欢什么随便说:只要不是汽车房子什么的,我都送你们。”虽然知道跟女孩们相比自己不过是个穷人,可是张子文相信这些女孩还是很体贴人的,至少应该不会要那些过分的东西。

    在张子文印象里。大凡好点的东西也就是昂贵而不实用的东西往往都是在大型百货商场里面,特别是那种装修的一塌糊涂门口还在几个穿着古怪礼服带着礼帽长的高大英俊门童的地方。可卢靖却带着他穿过商场后门在一条小巷弄口一个按着小旋转玻璃门的店子门口停下来。

    张子文看看门口标牌上几个洋文还没有认清楚就看见第一个写的花花斜斜的字母好像是个S,卢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跟在卢靖后面张子文走进旋转门,才发现原来不起眼的门脸后面是一家装修到奢华的店子。

    洁净的大理石地面反shè出天花板上黄sèshè灯投shè出的光彩,淡淡的古典音乐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不经意间想起几声然后又隐藏到了某个角落。迎面走过来的服务小姐虽然穿着制服可是连张子文这种人都知道穿着这身制服即使是参加晚宴也绝对合适,那得体的剪裁以及伴随着小姐走路时荡起的褶皱都显示出制服是专门订做。靠着四面几个柜台旁边是几张沙发和圆桌,柜台里面漂亮的玻璃器皿各sè各样同样放shè出迷人光彩。

    张子文小声问:这些是玻璃的?卢靖连忙咳嗽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林可儿翻着白眼走到一边修紫云赶紧悄悄拉住张子文说这不是玻璃是水晶的。

    张子文用小声但是足以让身边几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那还不是玻璃?水晶玻璃化学成分其实都是一样的。

    服务小姐微笑的点头说:这位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一看就知道是内行啊。其实钻石和煤球化学成分也是一样啊!

    几个女孩一起笑起来林可儿更是夸张的揉着肚子蹲到一边。张子文尴尬的满脸通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卢靖后面到了柜台前面。顺着卢靖手指的方向,张子文看见了那副国际象棋。

    一整块水晶被仔细打磨出光滑和毛糙的两种方格做棋盘,黑sè和透明两种水晶做棋子。棋子做得栩栩如生无论骑士还是小兵脸上都是仿佛带着一种表情,无论那种棋子在灯光下都透露出一种高贵和典雅。

    张子文指着放在棋盘两端正中间的国王和王后说别的棋子都做得很好可是这两个怎么脸都是平的而且鼓起那么高一点都不协调不好看这根本就算不上一件合格产品。服务小姐站在张子文身后脸上露出一丝鄙视的神情却还是坚持没有爆发,而是继续装出斯文的样子说先生我们这几个棋子的脸是专门空出来如果客人买了之后,我们就会根据客人的样貌特别请专家雕刻上去。

    张子文啊了一声更加不好意思。卢靖拉住他衣袖喋声喋气的说我就要这个你看如果我当王后让国王刻成你的样子那多好啊!张子文心里想着那有什么好两边都是我当国王,自己带兵打自己难道我跟你一样也喜欢自虐不成?

    可是表面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看标签然后才放心的说:只要一千七啊,虽然很贵可是如果你喜欢我还是送你好了。

    在张子文看来这么一副玻璃东西虽然做的很漂亮可是要一千七真的很贵不值得。但是想着自己刚刚收到了六万连一千七只能算小数目了。可是他刚停下话旁边的服务小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鄙视轻笑了起来对张子文说:对不起这位先生一定是看错了我们这副国际象棋价格是一万七的。

    张子文啊的一声被这句话击中往后连退了三步才站稳,一边用一种高难度的颤音问:就这几个玻璃东西要一万多?一边仔细往旁边的标签上看过去。服务员脸上换上一种冷笑说:我们这可不是玻璃的是水晶的。你知道水晶是什么吗?它代表着……

    卢靖对着张子文说:你说了要送我礼物的我就要这副象棋你不会连我这么点愿望都不满足吧!张子文转头看看其他几个女孩说:这东西太贵了如果其他人都要这东西我可不够钱。

    站在旁边的修紫云赶紧说:我不喜欢这东西你不用送我。林可儿也随意在店子里转了一圈说这里东西都很一般没有我喜欢的下次我到奥地利再买好了。看着卢靖那渴望的眼神张子文心里祈祷着再没有人会要这种好看却不实用的东西然后对林可儿说:把我的卡给我吧我好付账。

    从水晶店出来卢靖熟门熟路的带着张子文进了一家皮包专卖点。这次是给魏园买了一个皮包。虽然魏园没有来。可是显然几个女孩早就挑好了东西这次修紫云带着张子文径直到了一个皮包跟前,张子文看了看价格心里顿时冷了下来嘴里小声嘀咕着:就这个价格买几头牛都有多的。林可儿用手摸了一下切了一声说:鳄鱼皮的。让张子文没有了脾气。

    这个包包是个可以挎肩上的大包。看看就摆放在它旁边的还有一个稍小点的手袋,张子文说这个小点的包好像更漂亮魏园可能更喜欢吧。卢靖点点头说:是啊魏园更喜欢这个小包可是这个包太贵你根本买不起啊!

    张子文仔细看一眼标签赶紧把小包放好心里想着我怎么又错了?刚才挑小包就是想着这个小的应该便宜点可为什么竟然贵到离谱?林可儿适时伸手过来摸了一下满脸鄙视的说:我最不喜欢鲨鱼皮。然后转身走开了。

    买了一个包出来,几个人又到了一家鞋店一家手表店一家香水店。等再走到街上张子文看着自己手里的几个包心里数了数然后转身对修紫云说:好像还差点东西。

    修紫云说:你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还差什么要不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张子文摇摇头说:这都是给其他人买的礼物可是却没有给你买啊!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所以还是你说要什么吧!

    修紫云说:我什么都不喜欢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张子文停下来看着修紫云用一种坚定的声音说:不行我一定要送你一点东西才行。

    修紫云高兴的脸上满是红晕,连一旁的卢靖都掩住嘴笑起来。磨蹭了好半天发现张子文还是看着自己,修紫云心里那份高兴和得意啊比收到任何礼物都更兴奋。想了想修紫云终于开口说:家里的厨具都还是原来房东提供的。要不你就送我一整套炊具好了,要有各种各样的锅,还有刀和各种小工具。

    张子文说:好啊这些东西早就该买了,可是如果把这些当礼物送你好像不好吧。修紫云说:那有什么不好的这些东西都是用得着的,如果你觉得送我做礼物不好你可以买贵点的啊!再说贵点的东西也好一下到时我可以多给你做些好吃的。

    林可儿大声喊起来:好啊!我就喜欢吃紫云姐姐做的东西我知道那里有好炊具我带你们去吧。几个女孩一起牵着手就往前走去张子文跟在后面看着林可儿那份表情突然觉得莫名的心慌起来。

    这家店子门面上依然都是洋文,张子文就看出那个标签仿佛两个小人手牵手站在那里。进店子。张子文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摆放整齐的炊具也能有那种震撼人心的作用。各种锅大大小小挂了整面墙。寒光闪闪的刀具摆在桌面上。在一面墙上还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金属工具。

    在门口咽下一口唾沫。看着两眼放光的修紫云熟练的拿起一个又一个锅,张子文拉住走过来的林可儿小声问:我还有多余的钱吗?林可儿想了想说:六万啊!怎么能那么快就完了?

    终于坐在车上往回走了。张子文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今天的花销然后自己宽慰着自己。然后又数数面前的袋子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张子文小心翼翼的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林可儿。她正带着耳机听音乐呢!张子文小心的拉下林可儿的耳机说:今天还忘记做一件事。林可儿也大叫一声说:我今天也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张子文说:你忘记什么事了?林可儿揉揉头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你不是答应要请你那几个朋友吃饭吗?

    张子文说:那事不急现在还早。林可儿说:那你忘记了什么事?

    张子文说:我没有给你买礼物你不会生气吧!

    林可儿大度的挥挥手说:我以为多大个事呢,没有买就没有买吧!然后林可儿一边带上耳机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我已经用你的钱给自己买了礼物。我的DV不好用了。还有一台苹果的电脑和几个插件。对了你的钱不够,所以我是用分期付款的。

    张子文:“啊……”

    站在安馨苑门口看着楼上橘黄sè灯光从窗帘间隙洒出来,张子文突然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今天一整天在商场里的疯狂购物,胖子烧烤店里跟几个最好朋友吃饭胡闹都仿佛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想想就在几小时前的胖子烧烤店里,当张子文掏出荷包里花花绿绿一堆总数却不超过100的钞票说这就是自己所有的年终奖的时候,几个狐朋狗友脸上那种诧异和惊恐的表情,以及听完张子文的故事以后那种幸灾乐祸和爽歪歪的样子,张子文就想用烤肉串砸死他们。

    特别是夏天满脸银弹摇着一根手指对张子文说女人多就是麻烦这一类鬼话时候,脸上表情分明就是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让张子文感到尤其不舒服。因为张子文觉得自己跟女孩们毕竟还有那么点柏拉图式感觉怎么能跟夏天那种纯洁的男女关系相提并论呢!

    虽然嘴里一直不停解释说这些女孩不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而且心里也在不断这样暗示自己。可是站在楼下看着上面的灯光和偶尔投shè在窗帘上的人影。张子文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六万转眼不见的年终奖。毕竟是人生第一次有那么多钱啊!

    转过身,张子文慢慢离开安馨苑。既然心里有点不舒服,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回家吧!如果真带着满肚子意见回家。也许真的再因为一点小事情跟女孩们闹意见。那时可能就不会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闹矛盾那样对大家之间的关系可是不好的影响。

    顺着马路慢慢走着,张子文也没有想到一个具体去处。看着路边行人匆匆和慢慢关上的店门,张子文才发现现在已经不早了。虽然这里是城市中心繁华地带,可是临近chūn节晚上还是很冷的,这个时候马路上逛街的人已经不多了。

    应该找个地方过夜吧,……如果没有地方是不是还是回去?

    正犹豫不绝张子文注意到马路对面的卓锦国际大厦。怎么不知不觉间走到公司来了?张子文抬起头仰望大厦稀稀疏疏的几间依然亮着灯的玻璃窗,突然知道今晚应该到那里去了。

    走进大厦的时候一个保安正裹着大衣对着电炉一边烤火取暖一边看电视,看见张子文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什么。张子文进了电梯都楼上公司大门,没有直接打开已经上锁的大门而是先给舒安拨了一个电话。

    舒安显然没有想到张子文会这个时间还到公司来。意外让舒安一时不知道是应该说欢迎,还是刨根问底问清楚张子文深夜来公司的目的。不过舒安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强压住剧烈跳动的心脏,用自己认为最平静的语气说那你就上来吧!

    张子文上楼的速度比舒安预计的要快的多,或者说舒安很难让自己真的平静下来。好不容易让脸上那种红晕消褪下去的时候,张子文已经走上楼梯。

    整个楼层没有开很多灯,只是在一个角落里一张书桌上有一盏台灯亮着。映shè出一片温馨。舒安就坐在台灯旁边。

    看见舒安现在的打扮张子文也很是诧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舒安带着眼睛。习惯xìng的坐在轮椅里。一件长棉睡衣完全遮住舒安那美妙曲线,随意挽起的长发还有几缕搭在眼前。一副黑框大眼镜几乎遮住舒安半个脸。张子文走进舒安看着那副眼镜觉得现在的舒安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忙着准备考试的大学生,而她那副神情又让人联想起受到惊吓的兔子。

    张子文:我……没有想到……你带眼镜的。

    舒安啊了一声赶紧摘下眼镜还顺手整理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才说:我平时不带,或者用隐形眼镜。不过这晚上我以为没有人来……

    张子文点点头说:你现在这打扮很好看的。我听说隐形眼镜有时会伤眼睛。其实你带眼镜也好看。

    舒安笑起来说:真的?那我以后就在你面前带眼镜好吗?你为什么不坐?

    说着舒安站起来就想从旁边拖一张椅子过来。张子文赶紧迎上几步抢在她前面拉住椅子说:还是我来吧。你的腿现在好了?

    舒安做了一个芭蕾舞转身动作说:完全好了我今早还练习了一个劈腿动作你想看看吗?

    说着舒安往旁边走开一点然后一腿立着一腿高高太起来然后用双手抱住膝盖内侧。张子文吃惊的说:小心啊。你腿刚刚好不要做这么危险动作。

    舒安说:“没关系早上我练习过了。”然后抱着一条腿再次做芭蕾舞转身,这一次她碰到了书桌然后身体一歪往一边倒过去。张子文啊的一声惊叫上前抱住了舒安,然后两人一起倒在轮椅上。

    舒安笑着说:“我早上还练的好好的刚才只是不小心碰到桌子,要不我再做一次这次一定没有问题的。”

    张子文两手抱得更紧了说:不要。你会摔跤的我不希望你受伤。舒安咯咯笑出声来说:你这么担心我?你是真担心我还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张子文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放在舒安身上而且放的还很是地方。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张手则干脆放在舒安小腹上。手放的也许不是位置可是手感真的不错,张子文干脆更进一步两只手都往前探了一步找到最近的入口放进了睡衣里面。

    张子文:我要给你讲过动人的故事。

    这是个老掉牙的玩笑可是舒安显然也听说过,被张子文冷冷的两手一冰激的她身体缩成一团两只手轻轻打在张子文身上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欺负人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呢!

    张子文说:我是老实人啊不过就是手冷想找个地方暖暖手。不像某些人心里不想正经事怎么这一会生理都有反应了?

    舒安又打了一下说: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生理反应了?倒是你没有反应莫非身体不正常?

    张子文:我是不是正常你可以检查的不过我肯定你正常,你没有看见自己胸前两颗飞钉已经立起来了?

    舒安啊的一声赶紧用手捂住胸口脸sè通红娇羞的说:那是冷的因为你手病。然后作势就想站起来。张子文虽然是个老实人可是毕竟也是究竟床站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舒安离开,干脆两只手绕过舒安身体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脸贴着张子文身上。舒安依然努力挣扎着用力推着张子文企图站起来。可是张子文这次抱的很紧。舒安几次都没有推开然后突然间舒安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突然叫了起来,张子文正和她闹的开心根本没有想到舒安会这样大声叫起来,还以为她出了问题赶紧放手。

    这次轮到舒安紧紧抱着张子文不松开了,大口大口喘着气,舒安慢慢松软下来然后突然间在张子文怀里坐起来一把勾住张子文脖子把自己嘴唇压了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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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九节 黑珍珠美人

    一晚上卢靖跟修紫云都没有睡觉,因为张子文没有回家。两人半夜的时候给夏天打电话得知聚会很早就散了这个时候夏天已经回家给闺女喂nǎi了。这让两人更加担心因为张子文还从没有这样不告诉她们行踪的时候。

    张子文的电话虽然可以打通却一直没有人接,这是因为张子文调了静音然后放在荷包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可是这情形让两个女孩更担心所以立刻联系其他女孩们,于是魏园跟薛茗珊第一时间赶到了安馨苑。四个人坐在客厅里讨论很久也理不出头绪,卢靖只能责怪自己是不是今天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修紫云的意见是想着要么报jǐng要么几个人出去分头找一找,可是薛茗珊冷静的说现在不过是张子文晚几小时没有回家,就算报jǐng也没有作用至于出去找更是没有希望如果张子文真生气肯定是找不到的。

    魏园的意思是现在就给柳月儿打电话毕竟柳月儿有种特别本事能轻易感受到张子文位置。可是卢靖却坚持说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要不柳月儿肯定会好好教训自己的。四个女孩讨论没有一点头绪。直到林可儿睡眼惺忪的从自己房间出来,才发现原来几位姐姐都在客厅担心张子文还不回家。

    林可儿坐到一边打着哈欠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安静点明天不是计划还要到外面去玩吗?

    卢靖敲着她的脑袋说:你就知道睡觉。你大哥哥不回来你就不担心?

    林可儿抱怨着说:他那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能走丢不成。如果不回来当然是找其他地方过夜这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薛茗珊说:可现在我们就是不知道他到那里了,如果他在外面过夜也应该给我们说一声才对啊。林可儿揉着眼睛说:也许他去的地方根本就是你们知道只是你们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已,所以大哥哥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在通知你们。

    魏园说:这么晚不回家他还能到那里去?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了。

    修紫云大声叫起来说:他会不会回公司了?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觉得这个结论实在有点不靠谱,可是林可儿还是坚持说你们就打电话问问舒安姐姐看大哥哥有没有去不就可以了?卢靖说:要不你打,因为你跟舒安说话就算她知道张子文失踪也不会责骂你的。

    林可儿说:你真胆小早知道今天开玩笑就不带你玩了。然后还是抓起听筒拨通了舒安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这让几个女孩都很诧异。虽然现在不早了,可是修紫云知道舒安一向睡的很晚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看才对啊。

    林可儿又拨通电话这次马上就有人接通,带着剧烈喘息和混合着床铺传来咯吱咯吱的声,一个女人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啊……有事明天说……啊!

    几个女孩看着对方目瞪口呆,最后还是林可儿开口问:这是舒安姐姐的声音?

    修紫云肯定的点点头。

    冬rì的早上阳光总是来的很晚。不过几个女孩起床的时间也的确是太早了一点。当修紫云跟着卢靖几个人一起到公司的时候,守在卓锦大厦一楼的保安才刚刚打开大门。

    保安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好早啊是不是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几个女孩都只是鼻子里哼哼两声糊弄过去。她们一晚都没有睡好,整夜几个人都在那里胡思乱想猜测会在公司里看到的各种可能情况。直到现在都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其他事情。

    进了公司悄悄往楼上摸,站在楼梯口偷偷向里面看却是黑乎乎的虽然有几盏等却看不清楚。卢靖捅捅魏园胳膊用气声在她耳边说:我什么都看不见,你上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魏园也小声说:为什么要我上去?应该要薛茗珊上去才对。因为她可以说是公司财务问题急需处理。薛茗珊切了一声说:你们两个倒是挺聪明的为什么要我上去找麻烦?你以为舒姐会相信你们找的这些烂理由?其实我们几个人里面唯一现在可以上去的就是修紫云因为只有她就算不找理由也可以进去的。

    修紫云伸伸舌头说:我可不敢上去现在上去根本就是找骂啊!几个女孩趴在楼梯口小声嘀咕,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一个人。

    舒安一晚都没有睡着。失眠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因为突然来到的张子文以及两人间爆发出来的激。情点燃了舒安,被压抑许久的yu望突然爆发出来强度跟星矢爆发小宇宙效果一样,结果就是张子文这个倒霉蛋成了舒安无尽索取的对象。

    无师自通的舒安几乎是一刻不停的挑逗张子文让张子文跟着她一起兴奋起来,两人从床上到桌上再到地上几乎完成了各种高难度动作,最后张子文终于举手投降沉沉的睡去。舒安才算慢慢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却已经没有丝毫睡意,看看虽然窗外没有一丝亮光时间竟然已经到了早上,悄悄起床穿上衣服从专用电梯出去,舒安很清楚一大早那些好奇的女孩一定会很早就到公司的。

    也许应该给她们一个惊喜了!

    舒安心里想的惊喜实际上更像一个恶作剧一个准备了好久的恶作剧。所以当看见楼梯口几个人影在那里小声嘀咕的时候,舒安悄悄走到站在最后的林可儿身后拍拍她肩膀小声说:你在看什么啊?为什么不上去?

    林可儿显然没有想到舒安会出现在身后更不会想到舒安竟然会站起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DV上镜头还放大到最大对着床上隐约可见的人影。听见舒安的话,林可儿想都没有想就回答说:舒姐还在上面睡觉我们不能上去吵醒她!然后林可儿才注意到跟自己说话的正是舒安,而且舒安还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竟然站在自己身后。

    林可儿手里的DV掉到地上。两只手拼命按住自己嘴巴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发出惊叫。DV掉在地上噼里啪啦滚到楼梯下面。声音在黑暗中传播很远,听起来也更响。几个女孩别吓了一跳一起回头看着林可儿,卢靖还训斥到:你就不能小心点?是不是存心要吵醒上面两个人?

    舒安帮着捡起DV递到林可儿手里,对着卢靖说:没关系其实我早醒了。卢靖在控制力方面显然比林可儿要差很多,突然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舒安一下大叫起来,旁边的魏园更是惊叫着喊出:有鬼啊……!

    舒安走过去轻轻推了魏园一下说:什么有鬼。你真会吵醒人了。然后越过楼梯口的几个女孩走进房间,舒安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回头对依然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几个人说:你们吃早饭没有?我想你们一定是直接过来的。要不就在这里吃点。我买了很多。

    也不管女孩们有什么反应。舒安走到床边用一种最优雅的动作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光溜溜的滑进被子里。

    张子文原本睡的很熟,但是刚才被魏园的叫声喊醒。隐约间一个温暖的身体靠到旁边,张子文闭着眼睛用手摸索着,舒安带着满意的笑容引到在张子文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轻轻拍着张子文肩膀小声说:睡。张子文嗯了一声又进入到了梦乡里。

    女孩们慢慢走过来,林可儿又打开DV对准穿上两人,舒安朝镜头笑了一下然后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遮住自己胸前。修紫云指着舒安腿用嘴形无声的说:你的腿……

    舒安得意的同意无声的说:好了。修紫云:这怎么可能难道因为昨晚……

    舒安脸一红说:不要胡说其实我早就可以站起来了。

    卢靖插嘴开声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张子文听见声音在被子里动了一下。舒安赶紧又轻轻拍拍张子文然后对女孩们挥挥手说:你们拿着早饭先下去在这里会吵醒他的。

    ……

    张子文老家。冬rì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照在坐在纺织厂宿舍门口的老头老太太们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老头们正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一辆大巴停在宿舍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正聊天的老头老太太们看见这对老人马上围拢过来。

    “好玩吗?”

    “你们两个晒黑了哦!”

    “玩的开心吗?”

    ……

    成为众人关注焦点让张援朝很是得意,旁边张妈妈赶紧打开随身提包从里面掏出几袋糖果分给老熟人嘴里还不住说:就那样。其实出去旅游根本没有意思还不如待家里好。

    一个老头结果糖果放一个在嘴里说:那是。其实海水我也去过想当年我去的时候坐船那个颠簸啊,我吐……一个老太太一把打过去说:你那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现在老张夫妻可是坐飞机去的。

    另一个老太太拉住张妈妈的手问坐飞机没有不舒服?张妈妈故意皱着眉头说:不好,其实就那样嗖一下到了海水回来也是嗖一下就回来了。

    第三个老太太说:还是你们两个有福气啊。然后所有人都开始一起说张援朝老两口有福气。张援朝得意的说:那里那里。其实脸上分明写着就是就是……

    终于走出包围,老张到了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然后看看大门又往后退了一步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再对着老伴问:这是我们家?怎么门不对了?

    张妈妈也是诧异的看着自己家的房门。原来老式的木门变成了新式的钢制防盗门。张妈妈不确定的左右看看然后犹豫的按下门上电铃。随着叮铃铃的声音有人在房里回应着打开了大门。柳月儿从门里跑出来抢过张援朝手里的旅行袋拿进房间,嘴里还说着:叔叔阿姨回来了你们玩的好吗?

    张援朝走进客厅,才几天时间,家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老旧的沙发被一套真皮沙发代替,对面的电视柜换成漂亮的酒柜,一台硕大的25寸普通彩电变成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地板上深红实木地板给人一种厚实感觉。原本的木质窗户也变成新塑钢的质地。

    张妈妈有点局促,指着崭新的房间说:姑娘。那天你给我们送到海水说是张子文要我们两个出去旅游,你怎么就这样把我家给变了样子?你们是不是把我的房子给卖了啊?

    柳月儿:我怎么会把您房子给卖了?这不是就给您重新装修了一下。

    张援朝:可是我们没有要你这样做而且看这装修不便宜我们可没有钱啊!

    柳月儿:这不要多少钱的主要这是张子文的主意啊。

    张妈妈:你和他不是同事吗?难道连他的家事你都负责做你们这同事关系到底有多深啊!

    柳月儿:不深。就三寸。其实这些包括给您两位送出去旅游和这装修都不过是张子文的年终奖的。您知道他在我们公司可是工作的很不错,所以我们公司老板特意要我这样做的。

    张妈妈:这都是你这几天做的?

    柳月儿得意的说:是啊。张援朝问:这装修怕不便宜。

    柳月儿:其实没有多少钱只要您二位不要怪我自作主张才好。

    张妈妈心里想着我当然要怪你,我用惯的家什都不见了现在还不知道我存折丢没有怎么能不怪你?张援朝心里则想着:这女孩又送我们旅游又帮我们装修她们公司是不是有毛病?要不会不会是张子文出了什么事她这是先封我们的嘴?

    最近这几天柳月儿很是辛苦。从落雪市跑过来先安排老人出去旅行,然后又用最快时间不计成本的为两位老人装修,原本就只是希望能得到两老人一点好感一句感谢。可是现在却分明感觉到两个人心里正嘀嘀咕咕的不禁想起走之前舒安对她说的话。

    那晚当柳月儿说了自己的想法,舒安明确表示说要她再考虑考虑因为跟张子文开玩笑没有关系自己可以帮着,可是如果直接给老人家变了样子就不怕老人生气?可是柳月儿早跟几个女孩商量过所以没有听从舒安的建议还是跑了过来。

    早上接到卢靖电话才知道这计划前一半已经出了问题,过分的玩笑让张子文有点生气或者说失望。结果为了劝说他舒安只好搭进去自己的身体,不过这也算好消息因为柳月儿知道其实舒安心里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可是这计划后一半看来也不成功因为柳月儿能感受到老人心里的不高兴,柳月儿知道这次自己错了,不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总不能就这样让两位老人心里不高兴如果万一就此生病那张子文岂不是会真的生气?

    柳月儿揉揉自己鼻子心里祷告了一声:对不起了叔叔阿姨。

    然后柳月儿盯着两位老人眼睛慢慢而坚定的说:这些都是你们要我做的,你们想出去旅游而且要我在你们旅游的时间帮你们重新装修房间。现在你们觉得这装修很好。

    张妈妈眨眨眼睛说:谢谢闺女帮我们做这么多事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张援朝放下手里所有东西在家里转了一整圈然后高兴的说:这新家实在太棒了。姑娘你做的不错!

    兴达公司在落雪市的分公司在一幢16层的商务大楼里。张子文走进大楼的时候首先就感受到这家有着深厚广东文化背景的公司特有的文化。一群群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在公司里楼上楼下串来串去,遇到每一个已婚的无论男女都说上一句问候chūn节的话,然后就理直气壮的伸手讨要红包。

    当一个女孩伸手找张子文要红包的时候,张子文摊开两手无奈的说我还没有结婚呢!女孩收起手气呼呼的说:真亏本说了话却没有红包你干嘛不早点结婚?看起来就一副笨样子难怪都没人要。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张子文苦笑一下心里想着再没有女人要自己才好,就屋里那几个小妖jīng加上一个舒安根本就是一群麻烦。别人都还没有上班整天还可以吃饭打牌玩游戏,自己却要第一天就到这家公司来见老板商量合作事宜,完全就是把自己这个勤杂工当成杂工什么事都要负责真是太欺负人了。

    这是新年上班第一天,整个商务大楼里还充满了过年的气氛。张子文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两个妹妹正站在那里聊着过年的时候到外地旅游的见闻。张子文小心翼翼站在一旁满怀敬意的听着两人聊天。不敢打搅两位MM的兴致。因为从两人嘴里时不时蹦出的几个英语单词让张子文很是佩服,心里感叹着到底是大公司连一般普通白领都喜欢这种夹生英语果然很有国际公司的气派。

    其中一个妹妹甲在聊完chūn节到阳朔的一场艳遇之后终于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张子文,用小手指勾了一下从眼角瞟着张子文从鼻子最后面哼了一声问你有什么事?

    张子文赶紧走上前说我跟你们老板彭天宜约好见面的。妹妹乙啊的大叫一声说你就是张子文?张子文老老实实点点头。妹妹甲抱怨着说你干嘛站旁边不早点出声?我们老板还等着你呢。张子文说我是想说可是你们两个聊得那么开心我不好意思打断啊!

    妹妹乙:你一直站那里都听见些什么了?

    张子文说:你们两个不是早看见我站这里了你们两说的话我当然都听见。比如你说在三,亚遇到的那个黑人东西比你男友的长而且粗比你男友时间也长很过瘾。至于你在阳,朔也是一样酒遇到的帅哥让你很是痴迷不过你不会再见他因为你男友会知道的。

    妹妹甲:既然你都听见了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张子文点点头说:当然我绝对不会说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如果你们的男友也有外遇而且就算结婚了也在外面鬼混你们两个会怎么想?

    妹妹乙说:要想见老板就赶紧进办公室不想见就走干嘛站这里浪费我们时间,那是我们的事你管不着。

    张子文赶紧说:我进去还不行?我只是奇怪现在女孩怎么了。

    妹妹甲:你少管再不进去我们可不管你了。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子文被这间办公室的奢华震惊了。宽敞的办公室足有一百多个平方。房间一端那张巨大豪华的办公桌仿佛一张大床。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颇有风度的点点头说:你来了……你就是张子文……我一直等你呢!

    张子文赶紧往前走几步伸出手准备握手嘴里还说着:我就是张子文你是彭天宜彭老板见到你很荣幸。

    彭天宜挥挥手说:你……不要过来……就坐那里好了。张子文尴尬的在身上擦擦手坐到一边的豪华沙发上说:舒安要我来见你听你谈谈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

    彭天宜:舒安……你叫的很亲热啊。

    张子文不好意思有点慌张的说:啊我说错了应该是舒老板。

    彭天宜:呵呵……其实没有什么……不过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都在这里你要不要拿回去好好看看?

    彭天宜在面前巨大的办公桌上划拉一下一份厚厚的文件沿着桌子滑过来。张子文赶紧伸手接住打开翻了一下粗略看看里面有几份财务报表、几张地图,还有几份好像化验报告的东西。

    彭天宜长吸一口气说:你先拿回去……看看再说……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好不好?

    张子文有点不高兴说:今天才刚刚初七我就跑了跟你谈合作的事情这注意说明我们公司很有诚意。可是你怎么能就是把文件给我却根本不详细介绍这难道就是你的诚意?

    彭天宜脸上出现各种表情又长吸一口气说:今天……我……很忙……真不好意思……要不……改天我们……再谈。

    张子文拍拍文件说: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正要站起来彭天宜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全身颤抖起来。张子文吓坏了赶紧往前走几步嘴里喊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

    彭天宜赶紧大喊:不……要……你不要叫人……我没有事。

    然后彭天宜闭起眼睛大口喘着粗气。张子文很是疑惑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赶忙站起来说:要不彭老板我就先走了。彭天宜依然闭着眼睛挥挥手嘴里只顾喘气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

    逃出办公室。那两扇门在身后关闭之后,张子文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自己胸口张子文发现门口的两个妹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张子文笑着说:你们继续,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那么厉害原来这就是公司文化啊!

    妹妹甲:你什么意思?我们两个到底什么地方厉害了?

    张子文:没有什么不过我就是奇怪作为秘,你们两个怎么会让我在这个时候进去?难道你们就不怕老板不高兴?

    妹妹乙:什么老板不高兴?你不是约好时间的为什么现在不让你进去?你把我们老板怎么了?

    张子文:我能把你们老板怎么。怕是有人在里面对你们老板做什么事。不过那肯定不会是我。

    妹妹甲: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难道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

    张子文好奇的问:你们两个在这门口,难道办公室里有没有其他人你们会不知道?

    三个人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了。张子文以为出来的会是彭天宜回头一看却惊呆了,出来的这女人他认识啊!两位妹妹秘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从办公室里出来这个人,两人一起开口同声惊叫起来:你怎么会在里面?

    林玉晴风情万种的越过张子文。用眼角不屑的瞟一眼两位秘妹妹从嘴角不屑的叱了一声说:我怎么进去的有关系吗?反正天宜想见我就是了你们两个少管闲事。

    妹妹甲刚准备还嘴妹妹乙赶紧拉住她做了一个眼sè,妹妹甲不服气的鼻子里一直哼哼却最终没有敢说出什么话。张子文看着林玉晴走向电梯然后指着她的背影问两位秘妹妹说:她在里面做什么?

    妹妹甲:能做什么好事,一个狐狸jīng。

    妹妹乙:说了脏了我们的嘴你没有看见她嘴边还有些东西?

    张子文摇摇头说:我没有注意。不过她做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区别?

    两个妹妹一起柳眉倒竖咒骂起来:你说什么东西……

    张子文在她们两人出声之前就跑了。跟着林玉晴背影张子文追过去。在走廊尽头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张子文大声叫着等等我!却还是慢了一步。

    站在关上的电梯门前,张子文很是有点懊悔心里想着刚才要是不跟两个小妹妹打嘴巴官司现在应该可以追上这电梯!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竟然又打开。林玉晴站在里面看着张子文冷冷的说:你是打算一直站那里还是赶快进来?

    张子文走进电梯,林玉晴按下电梯关门按键。两人面朝着前面。电梯里一时安静下来。张子文咳嗽一声歪过头朝林玉晴看过去。林玉晴挺胸抬头却被张子文瞧的心里发虚终于忍不住首先开口问:你看什么?有什么话就说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张子文:你误会了我不是看你。我只是好奇你嘴角的那根黑sè的究竟是头发还是什么地方的毛!

    林玉晴伸手摸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手指间的黑发突然脸红起来一把把卷毛扔掉。然后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张子文说我就喜欢,你管得着?

    清晨,安馨苑内。餐桌旁。

    “黑州?那可是好地方我要去。”

    林可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跟舒安求情,看见舒安犹豫的样子张子文赶紧开口说:我们到黑州可是有正经事做,你到那里只会碍事。

    林可儿:谁说我会碍事我可能帮上大忙的。

    张子文:我们到黑州你能帮什么?你是能帮我们提东西啊还是可以帮我们谈生意?

    林可儿得意的说:那些都是小事情我只问你如果你到了黑州听不懂他们的话怎么办?就你那几句蹩脚的英语能谈生意?

    张子文:我英语不好可是还有其他人啊。难道我们一起去那么多人还没有人会英语?

    林可儿:要不为什么说你不懂,黑州光说英语可不够。还有很多地方的官方语言是法语跟西班牙语。你总不能还找一个法语翻译一个西班牙语翻译跟着一起!

    显然林可儿这个提议打动了舒安,舒安放下筷子看着林可儿说:你真要跟着他一起去黑州?那里可不是很安全很容易得病的。

    张子文:你真要她陪我们一起去?舒安点点头说:是啊。可儿跟你一起除了可以偶尔给你当翻译。最重要的就是能随时随地盯着你。怕你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东西。

    张子文:这……难道卢靖在旁边就不能做这些事?

    舒安:就是因为她在你旁边我才更不放心。这卢靖就是个闹药如果就你们两个到黑州那种地方只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染了一身病。

    林可儿夸张的做个表情问:病?什么病?猪,流,感?

    卢靖一把打过去说:流感多老土,我们要得病也要得最先进的比如说艾滋什么的。

    林可儿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说:真奇怪了,为什么那个地方最流行艾滋?

    张子文翻个白眼说:你赶紧吃饭然后上学,我们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你别嫌弃我。不管怎样我都是要跟着你一起去黑州的。”

    林可儿说完话抓起门边的一个破包就往外跑。舒安赶在身后大声说:慢点小心车。你钱带没有?一个人在学校可要小心注意安全。

    林可儿挥挥手消失在楼梯口,张子文郁闷的说:她怎么会不带钱我的钱和银行卡可都在她身上。一个女孩子还在上学你怎么就能让她去黑州那种地方?

    舒安:这次你去黑州考查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完事。我在国内有事不能离开只有她跟在你旁边还能管管你。再说依她脾气如果她决定了要跟着你一起去,就算我反对又有什么用?

    张子文:可是我们要去的可是黑州啊!那里安全吗?我指的不是艾滋而是其他方面如果万一可儿出了问题那我可是要负责的。

    舒安笑起来说:你知道什么是黑州吗?

    张子文:黑州?……难道不是一个穷苦脏乱的地方?

    ……

    去黑州的目的是为了一项同兴达公司彭天宜的合作项目。几个月前舒安还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曾经到黑州去了一次,正是在那次商业调查访问期间,舒安接触到了这次要考察的项目。也正是因为上次舒安到了黑州,引起了彭天宜的合作兴趣。

    但是出乎彭天宜意料的是这次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一次考察活动,舒安竟然没有亲自参加而是指派公司负责海外业务的一个女孩,这让彭天宜很是不爽,更不爽的是。将要一起同行的竟然还有两个认识的人。

    林玉晴无疑是彭天宜最满意的一个包月对象,这种满意跟学历无关虽然林玉晴是博士,也跟xìng感无关虽然她足够xìng感,这种满意是因为林玉晴非常聪明知道作为一位被包,养的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比如说虽然林玉晴经常在彭天宜面前撒娇而且经常要东西,但是却从没有表现出企图要扶正的想法。

    正是因为林玉晴的聪明,彭天宜决定这次到黑州考察也带着她一起这样如果项目能真进行下去以后可以自然而然的要林玉晴参与到管理中。但是让彭天宜不爽的却是作为主要参与者之一的德荣公司,舒安除了安排卢靖作为公司负责人以外。竟然还找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小男生一起同行。而且这个叫张子文的人跟林玉晴还是同学!

    对于张子文的背景。彭天宜是找人认真调查了一番,调查结果表明这个张子文的经历简单的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所有经历,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没有经验的职场新人能参与到这种重要商务活动,在彭天宜看来只能说明舒安的德荣公司实在是缺乏人手。虽然彭天宜承认卢靖确实是国际商务方面难得的专业人士。

    作为德荣公司代表,张子文负责同兴达公司的合作。实际上这一次的合作项目远远不仅仅是这两家公司的事情,在机场张子文第一次见到了整个考查团的所有成员。其中最出人意料的就是林玉晴。

    除了以女主人身份随行的林玉晴。兴达公司一起出访的还有彭天宜的办公室主任卫魁,一个矮矮的胖子。还有代表其余合作方的一个中年妇女张尹和她丈夫周松。一位地质学专家杜宇锋,一位财务专家董兴鸣。

    一行十人在机场碰头。然后卫魁主动跑前跑后负责所有的相关事务,一会负责从的士上太小大包小包行李,一边确认机票定好每个人的座位,然后又查找相关航空公司登机口,忙得不易热乎。

    看着那个矮矮胖胖的身形仿佛一个皮球般一会从机场左端滚到右端,一会又从前面跑到后面,张子文实在不好意思跟其他几个人一样坐在机场星巴克里喝着那黑乎乎的苦水。

    “谢谢,谢谢。”

    胖子卫魁感激的把手里机票递给张子文,两人一起往换登机牌地方走去。这卫魁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头顶已经半秃,小小的眼睛里是不是流露出一丝jīng明。

    “你在你们德荣公司是负责什么的?看你jīng明强干年少有为一定是负责技术工作!”

    排在长长队伍后面,卫魁无话找话聊着。张子文最怕就是别人问他在公司里做什么。前不久夏天教了他一个绝招,凡事有人再问他负责什么事情,就说他是部门经理主要负责公司其他人不愿意做不能做做不了的事情。反正专职勤杂工做的就是这些事情。

    可是张子文却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而且看着卫魁那张老实人的脸孔。张子文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是勤杂工。

    卫魁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没有说话哦了好久才说:那你跟你们公司那个卢靖经理一定关系不一般。

    张子文:那是……嗯?你什么意思?……不是你想得那样!

    卫魁若有所悟的说:明白,明白。不用解释不用解释。其实年轻就是好啊!

    看着胖子那满脸的猥琐样,张子文恨不得找个地方马上躲起来才好。正想着把机票塞到卫魁手里转身就走,可是胖子却先接过机票然后指着不远地方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行李说:小张你帮忙把那些行李拿来准备检查好吗?

    只要能逃离这个猥琐的胖子运运行李有什么关系,张子文推着一辆行李车来回跑了三趟才把行李运到服务台。实在想不出只有十个人,为什么大包小包加上三个塑料袋竟然有二十四件行李。

    “对不起你们行李超重而且数目超过了。请你们托运好吗?”

    地勤小姐优雅的指着一堆行李,张子文小心的问了一句:要多少钱。然后差点晕倒在地,这多出的四件行李竟然比两个人的机票还要贵出许多。卫魁连眼都没有眨一下说没问题托运,马上办手续。这种果断和豪爽让张子文刮目相看。

    “那请把行李放在传送带上检查。”

    安检的帅哥指着旁边的传送带,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看看卫魁一副专心致志掏出钱包摸银行卡准备付款的样子,张子文知道这种扛行李的苦差事只有自己来做了。

    “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安检帅哥突然停下传送带指着面前的屏幕问站在旁边的一个穿jǐng衣的。jǐng衣看了一眼突然紧张起来一只手摸着挂着腰间皮带上的挂件一只手按下桌上的一只红按钮。

    “这是你的行李?”

    突然窜出四个jǐng衣,一边两个站在张子文和卫魁身后。就在张子文发呆的瞬间卫魁就举起双手高声喊着:我们不动。

    24瓶矿泉水。24瓶可乐。12瓶绿茶加5大盒牛nǎi静静的躺在一个标准航空旅行箱里,那场面是相当的震撼。至少张子文是被这一箱饮料雷倒。

    机场jǐng务室里,张子文卫魁和货物主人张尹夫妇两一行四人被请了进来。这请的规模是相当隆重,八个jǐng官两人对付一个,jǐng官虽然算有礼貌没人都离着自己监控对象两步远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对方,一只手也一直放在腰间。

    卫魁就这样一路高举着两手。从大厅到jǐng务室一路都有人指指点点,在等飞机期间看见几个倒霉鬼也算是一件可以打发无聊时光的事情了。

    到了jǐng务室张尹开始发飙。指着满满一箱饮料对着一位jǐng官声嘶力竭的吼着说:我马上要到黑州你知道黑州在哪里?知道黑州的情况?知不知道黑州那旮旯没有水没有吃的。太阳又大又毒连人都被晒黑。

    我不在国内享福往那么艰苦地方跑就是准备为国家做贡献,为了能多做点贡献我一带箱饮料一箱食品究竟什么地方不对你们还要我到这里来?信不信我现在就告你们我上面可有人。(未完待续。。)

第四一〇节 十万英尺戏空姐

    jǐng官倒是好涵养笑着说:太太你别急我们弄清楚问题就让你走。正说到这里一个安检人员有拖着一个箱子进来说这里面也有问题。打开一看张子文都快哭了,满满一箱方便面最上面还堆满了各种榨菜。

    张尹说:这都是我的电视上说了黑州那地方经常闹饥荒,我这也是有备无患啊。张子文在旁边小声嘀咕说:你刚才也说了那地方干旱你带这么多快餐面到时那有水面啊!

    张尹啊的一声说:还是小兄弟你想得周到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要不这箱面我们就不要了你说我们带点什么好呢?米饭肯定不行那容易坏的你们说馒头行吗?可是我不喜欢吃馒头啊……

    张子文和jǐng官两人目瞪口呆看着张尹,卫魁两手终于放下来笑的趴在墙角直抽抽。jǐng官咳嗽一声恢复正常指着饮料说这东西不能带上飞机因为有规定,至于方便面最好也不要带因为对方海关肯定不让进的。

    张尹愣了一会突然哇一声哭出来抱着老公哭天喊地说:这可怎么办啊说了不到黑州可你就要去,你看看这水也不让带面也不让带,就光带着一大袋卫生纸难道要我们到了黑州光拉不吃啊!

    正说到这里安检又进来这次手里提着一个硕大塑料袋打开一看正是两捆卫生纸还被仔细用报纸包着……

    ……

    飞机上,张子文偷偷说了刚才的故事。卢靖笑着就往张子文肚子上倒说没有想到这次考察团里还有这样的活宝看来这次旅行应该不会孤单。林可儿瘪瘪嘴提着DV满飞机窜着到处录像,看着她走来走去的样子张子文就奇怪,这丫头坐飞机应该不止一两次了怎么还能有这兴致?

    国内到黑州一般要到香城出关,不过最近落雪市也开通了到迪拜的航线然后在那里再转机,相比于到香城然后经阿联酋转黑州毕竟要少转乘一次方便了不少。但是从落雪市到迪拜却要经过将近8小时而且飞机型号不是很好,麦道的商务舱跟经济舱其实没有多少区别中间不过就是挂了一道帘子。

    飞机起飞不过一两小时就开始了午餐送餐,美丽的空姐推着小车从后面过来,柔声问你要些什么。国航的配餐真的是不怎么样,无非是咖啡还是牛nǎi鸡肉还是牛肉。张子文随便点了个鸡肉饭放餐桌上,林可儿终于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边把录的DV给张子文看。一边摸过张子文配餐里的点心自己吃了。

    林可儿跟卢靖一样两个小女孩都更喜欢吃那些点心水果什么的,对饭都只是尝尝就行了至于配菜根本连动都不动。飞机上一盒饭也没有多少多数人真上了飞机也没有胃口,张子文毕竟坐了几次飞机还算习惯气压变化。加上一早干了不少体力活所以干脆摸过她们两人的盒饭都放到自己面前。

    坐在张子文旁边的正好是张尹老公周松。一个看上去就是个憨厚的中年人一路上都很少说话。张尹却坐在另一边跟老公还隔着一条过道。按理说这机位是卫魁拿得应该都安排好了,可是张尹却坚持不要跟老公坐一起这让张子文很是奇怪。

    空姐走到张尹旁边小声说:太太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吗?张尹用高八度扩音器音量说:不喝不喝。空姐又小声地说:免费的哦……张尹:啊?免费的啊!我要一杯橙汁一杯可乐一杯咖啡还要……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说再给我灌点豆浆在里面!我要把飞机票喝回来。

    空姐翻个白眼倒了一杯橙汁赶紧往下走,经过周松身边的时候周松很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小声说:对不起这饭数量实在太少了能不能……空姐说:没问题我马上再送一盒来。等空姐放下饭盒往回走,张尹大声喊着说:你好厉害啊多要了一盒饭我就要不到。老公你再多吃一点干脆把机票吃回来!吓得周松一口饭含着嘴里差点没有被噎着。

    飞行路上天气不错,一路飞来都非常顺利,当然如果张尹能少要几次饮料那就更好。几乎每半小时张尹都会站在通道口朝着飞机中部空姐备餐准备室大叫小姐我要饮料,等到她知道原来头顶就有一个按钮可以直接呼叫空姐以后,频率更是增加到每十分钟一次。

    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飞机在迪拜机场降落,当空姐在广播里用英语叽里呱啦一通洋文刚说完,飞机还在跑道上滑行,张尹突然蹦起来打开头顶行李箱抓出随身带的一个旅行袋往出口跑去。坐在后面的空姐赶紧追过来大声喊着:你要做什么?飞机还没有停稳你赶紧回座位小心安全!

    张尹站在门口就是不坐回去用她一贯的大嗓门说:我不回去要抓紧时间下飞机要不然你们突然关了门不要我下飞机那可怎么办?

    空姐和张尹正站在那里争执,坐在另一边的卫魁朝张尹喊了一声说:你怕什么如果他们真不让你下飞机正好,你可以坐在这上面白吃白喝反正不要钱,正好有机会吃回机票钱了。张尹疑惑的看了一眼卫魁然后问空姐:他说的是真的?

    张尹是最后一个离开飞机的旅客!

    张子文一行十人只是在迪拜转机并没有打算在当地停留所以也没有签证。下了飞机多数人只好停留在国际区等候晚上十点的飞机。迪拜的国际机场绝对要用奢华这个词来形容,各种顶级豪华品牌都在里面设有免税店。每一家装修的都各具特sè让国际候机区变成如同一家商场。

    不能出去。几个人留在国际区里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晚餐问题。虽然是国际区可是迪拜毕竟是中东国家以伊斯兰教为主所以整个机场还是遵守了伊斯兰国家一般的习惯,虽然有不少餐馆却绝对没有猪肉出现。其他人还能忍受可是张尹显然不习惯,在一家牛排馆用着半调子水平的英语一个经的说着“pigpig”可是侍者却不断摇头。最后张尹只能屈服点了一客牛排然后朝张子文抱怨说这国外就是穷连个鱼香肉丝都吃不到。

    张子文根本没有心思听她胡乱抱怨,看着玻璃幕墙外慢慢黑下来的天sè和越来越明亮气势逼人的城市景sè,张子文现在正在担心林可儿。

    一行十人多数没有迪拜的签证当然没有办法走出机场,可是林可儿拥有的却是大马和英国两家护照按照当地法律她是可以落地签证的。所以当张子文他们拉着随身行李在候机厅转圈的时候。林可儿已经拿着她的DV从小背包里掏出一条纱巾包住头偷偷从另一个通道溜了出去。

    张子文不住看着机场一段的大钟,卢靖切了一块牛排放到张子文嘴里小声说你不用担心她的。张子文说:她一个小姑娘就算以前来过这地方。但总是一个陌生地方如果万一出事怎么办?再说如果她贪玩耽误了飞机那就更麻烦了。

    卢靖自己吃了口青菜说:你不用担心我前两天看见林可儿正跟她家族公司的人联系我想她肯定找安排人在这里接待她的。你这妹妹可是个有心思的人。张子文笑了一下说: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醋?如果要舒安知道你可就麻烦了。卢靖切了一声说:现在可是在外面你难道还告状不成?再说我至于吃小姑娘的醋?如果真为这么点事情就嫉妒怕是我早就要酸死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蒙面女人走过来坐到张子文两人餐桌旁,女人穿着当地服装宽大无比从头包到脚根本就认不出对方是谁。张子文正奇怪这女人是谁卢靖就开口了:你还知道回来啊刚才你大哥哥还担心你呢。不过你这身衣服很不错不知道你给我买一套没有。

    林可儿打开头上面纱呵呵笑着问:我这样好看吗?张子文还没有回答张尹突然插过来问:你怎么这副打扮你到那里去了?当听说林可儿出了机场张尹突然生气的喊着为什么你可以出去我不行?我现在也要出去我要购物我要吃鱼香肉丝我要旅游。

    然后张尹也不管四周人诧异的眼神扔掉手里的刀叉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吓得她老公周松一把拉住她说你不要闹好不好现在不能出去。张尹一把推开周松的手用自己手指顶着周松脑门说:为什么我出去就是闹事我们有钱出去买东西有什么不可以?如果就这样到黑州什么东西都没有买我怎么能让亲戚们知道我出国一趟?

    周松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卫魁又走了过来却只是站在一边对着张子文说:你知道这迪拜的风俗吗?张子文疑惑的问:什么风俗?

    卫魁:听说这里的人都信奉伊斯兰教。张子文说:是啊你看我妹妹出去都要带头巾的。

    张尹说:带头巾有什么关系,我们来这里当然要入乡随俗。我带头巾就是了。

    卫魁没有理她继续跟张子文说:那你一定也知道按照当地人规定一个男人是可以娶几个老婆的。

    张子文点点头说:没错。我记得应该是可以娶四个老婆。

    卫魁:那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条法律是如果男人能进迪拜海关就能按照当地法律娶四个老婆,而无论是不是当地人都可以的。

    张子文:这……

    看着卫魁挤眉弄眼的样子和突然安静下来的张尹,张子文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点头说:对啊。我听说很多外国男人都喜欢到这里就是因为只要进了迪拜就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呢!要不要我们都出去在迪拜转一圈?

    卫魁还没有回答张尹突然叫起来说:不行,我们谁都不能出去。

    然后张尹转身对着老公周松说:你这个死鬼特别是你绝对不能走出机场一步。

    当夜晚降临到迪拜的时候。机场四周辉煌的灯光让整个天空仿佛停留在了黄昏时刻太阳要落山的最后时刻,远处巨大的建筑各具特sè,而每个建筑特别的灯光设计让建筑本身黯然失sè。

    面对如此美景张子文却无福消受因为他和卫魁两人推着重重的行李车来回两趟才算托运好行李,等张子文最终坐上了飞机,考察团一行人在飞机上座位发生了一点变化。

    开始的时候一行十人还不是很熟悉所以都是几个认识的人坐一起。可是一路走来大家也相互认识所以自然的分成了几组。彭天宜和两位专家坐在一起谈论着对国际形势的看法,林玉晴和卢靖两人在一边高兴的评论着各品牌最新出品化妆品之间的细微差别,周松和卫魁两人坐在一起摆出一副象棋玩得很开心,张尹一个人还是在那里不断找空姐要着各种各样小食品正计划吃回机票钱。

    张子文一个人坐在那里实在无聊拿一本杂志盖在脸上准备睡觉,可是一会功夫林可儿就跑过来推他一下,给他看自己刚刚录下的DV,一会又带着一个女孩过来跟张子文介绍说这是新认识的朋友。

    张子文没有想到林可儿竟然会这么活跃。更惊讶于她新认识的竟然是个黑人妹妹。这黑女孩张的可真黑啊。整个脸黑漆漆的开口一笑满嘴白牙。满头小碎花辫子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一双灵动的眼睛透露出别样风情。

    林可儿叽里呱啦跟黑妹说了一通,然后高兴的指着张子文用中午慢慢说着“大……哥……哥……好”,黑妹学着说“大蝈蝈号”张子文赶紧摆手说:“你们两个玩我还是一边睡觉去要不我真成蝈蝈了。”

    林可儿笑着牵着黑妹的手坐到一边,两人小声有说有笑黑妹还时不时的看向张子文。张子文又注意打量一下注意到这女孩穿着非常时尚。身上的衣服饰品都不便宜就她那条看起来松松垮垮的裤子只怕也要好几百美元。

    虽然不知道具体年纪。可是从她没有完全发育开的身体很略显平坦的胸部张子文还是可以判断出她应该比林可儿还要小一点。黑人往往早熟而且如果结过婚的女人往往都长得很丰满从这点来说这应该还是个姑娘!

    张子文胡思乱想着把杂志又盖在脸上准备继续睡觉,可是刚闭上眼睛就有人推胳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想起来。张子文揭开杂志发现以为空姐站在身边。这航班已经不是国航的而是卡塔尔的航空公司,所以这位空姐是一位典型中东人。白皙皮肤大眼睛脸庞很妩媚可是大手大脚骨架很大有给人一种粗旷的感觉。

    还有就是空姐咕噜来咕噜去说的话张子文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好在张子文看见空姐手里拿着一个枕头和一条毛毯,才明白原来她是问自己要不要这东西啊赶紧说:耶斯耶斯。空姐笑着把枕头塞到张子文头下面毛毯帮着搭在身上然后又变出一个眼罩放在张子文手边,张子文幸福的差点晕过去。

    张尹一直在孜孜不倦的进行着自己吃回机票的事业可是早就喝了一肚子咖啡果汁葡萄酒,现在肚子鼓鼓得如同当年怀孕七个月的样子而且面前台板上还放了好几包花生米。

    张尹哀怨的瞪了眼自己老公周松想着恐怕很难通过吃来赚回机票了,所以看见张子文盖了毯子睡觉顿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站起来伸手够着头顶呼叫服务的按钮,同时对着空姐用她特有的大声喊着:空姐过来一下。

    那夹着方言的普通话在落雪市称为弯管子普通话,张尹更是带着刻意做作的普通话差点没有把张子文带入噩梦中,而且那嗓门也实在太大了一点加上她激动的样子一只手指着空姐一只手朝天好像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引起空姐注意的同时也引起了误会。

    “有人劫持飞机!”

    突然在商务客舱中爆发出来的惊叫声如同惊雷。所有的人首先是震惊然后几个女人同时爆发出惊叫,那尖利的叫声在封闭的机舱了回荡着让人觉得更加恐怖。

    空姐赶紧跑过来朝着张尹说着什么可是张尹却听不懂只是一个劲比划着说自己要枕头,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欧美中年人站起来走到张尹旁边,对着空姐说了几句然后对着机舱里依然还有些混乱的客人,也大声解释了几句。客人们逐渐安静下来老外转身对张尹说:你只要枕头要不要毯子和其他东西?

    张尹:当然要了,啊!老外也会说中文啊!

    老外一头黑线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现在你才应该算是老外了!张尹大笑着说:对对我是老外。真是谢谢你了大兄弟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那些空姐交流呢!你知道她们这些空姐虽然长得好像很漂亮,其实什么都不会做连个人话都不会说。

    老外头上黑线更粗了赶紧说:那是那是。最好所有人都会说中文其实这还不够因为最好是这些空姐能读懂您心事,你要什么只要做个手势她们就赶紧给您办好才对。

    张尹得意大笑说:是啊大兄弟她们如果都想你这样那才好。对了大兄弟你到那里去要不我们一起聊一聊……

    张子文翻个身从台上摸起刚才空姐留下的一副耳塞塞进耳朵里,从这里到黑州足足要飞8个小时呢,足够他睡一个好觉了!

    ……

    这是黑州?

    张子文心里的疑问只不过没有说出来,但是同样的问题却被张尹提了出来。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虽然这让张子文很难接受。

    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美丽的女孩,不管从上国人的视觉角度还是从当地人的角度来看,机场的工作人员都绝对是美女。那身材那笑容那举止都显示出她们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培训,特别是作为接待方特别邀请的接待员奥黛丽更是让张子文眼前一黑。

    奥黛丽当然是个黑人可是那中文说得真是太好了,一口东北腔动不动就一句“俺这嘎达”让考察团一行很是亲切。

    而且这奥黛丽还相当的能干,竟然在考察团下机通过入境安检的同时就从机场内部找来了他们的行李。一个穿着明黄衬衣带着墨镜开着一辆电动运输车的黑人拖着几个人的行李停到机场大厅外面的汽车旁,几个人很快就把行李放到了一辆大客车上。

    奥黛丽首先跟彭天宜打了招呼然后两人躲在一边聊了起来,卫魁依然跑前跑后然后把办好手续的护照换个众人指着候机大厅外面的阳光说:这真是黑州出大厅前咱们最好还是先脱衣服。

    刚说完这句就看见林可儿跟她那位新认识的朋友一前一后从一个小门里出来那形象顿时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昨天看起来仿佛还是一位追求时髦的黑人女孩现在换上一套典型当地服装,花花绿绿的直筒长裙和一个夸张的头套遮住全身,包括那头让张子文记忆深刻的复杂小辫子。

    而林可儿却不知从那里变出一套两截装的裙子。背着一个大挎包带着墨镜手里拿着她的DV走到张子文身边跟她朋友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看着黑人女孩走出机场大厅上了一辆豪华轿车绝尘而去,张子文才对林可儿说:你们两个一直在飞机上聊什么?

    林可儿突然从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着了吐个烟圈说:没什么不过是请莉莉萨教我当地语言,你干嘛这样看我?

    张子文盯着那个慢慢套到自己头上的烟圈消失到空气中,然后视线再转向林可儿肚子上,两截装的裙子中间暴露出来大片雪白肚皮中间那个眼让张子文很是不爽,让张子文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可儿抽烟的姿势竟然是相当的熟练。

    卢靖走过来围着林可儿转了一圈说:这就是你新买的衣服真好看啊,这让你的身材看起来好诱人啊。张子文咳嗽几下说: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太……

    林可儿翻个白眼说:你少见多怪这里不是都这样穿吗?

    张子文刚想说这衣服太暴露,甚至想拿一件衣服抱住林可儿身体才好可是就在要说话的瞬间看见十几个女孩从大厅一角跑出来。嘻嘻哈哈的穿过大厅走到另一边。这些女孩穿的衣服跟林可儿的确实很像这让张子文把刚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张尹也走过来看着林可儿那平坦xìng感而且白皙的肚皮。用一种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语气说: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了穿成这个样子也敢出来见人而且还抽烟,看这样子怕就是从小没有人管!

    这次张子文终于注意到了林可儿手里的东西也瞪着她,林可儿不慌不忙又吐出一个烟圈才说:大哥哥你闻闻这是烟草吗?这可是当地的一种草药听说对身体很好的最重要的是可以防蚊子的。

    张子文半信半疑张尹切了一声说:你骗鬼啊,你看看这肚子都露着就不怕被人看见了想入非非出问题?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注意检点?

    林可儿又笑起来:大妈你搞错没有我这样穿在这里算很正常了,你看见当地人的装扮没有?

    林可儿朝玻璃墙外面努努嘴张子文转头看见了惊人一幕,几个也许已婚也许未婚的女孩或者女人们。正巧走过马路对面的一片树荫,她们都一律**着上半身下面一条几乎拖地长裙。每走一步胸前都随着颤抖着。

    卢靖瞟了一眼转头打了张子文一下,才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才是当地人的习惯。刚才机场里面的那些女孩可都是时髦女孩她们不过是学外国人的穿着。

    既有高楼大厦又有二层白墙小楼。宽阔笔直的沥青路面上跑的都是各国名牌跑车。次序井然却又往来匆匆,路边打理细心绿sè葱葱的椰枣树下休闲舒适的各sè小店装修的各有特sè吸引眼球,路上行人穿着时尚面带笑容看起来礼貌和善。如果不是他们那黑sè皮肤根本让人想不起这里其实是黑州。

    这副景象跟张子文意识里的黑州差别实在太大。

    换了衣服走出机场大厅的考察团一行,直接上了奥黛丽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豪华旅游大巴。汽车沿着马路一路走来,即使是到过黑州的彭天宜和卢靖两人,也是新奇的欣赏着窗外的景sè。

    奥黛丽是个集漂亮美丽xìng感于一身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真聪明。没有像其他专业导游那样当客人一上车就开始不停说话,奥黛丽只是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然后说了汽车要经过的路线,就安静的坐到大巴最前面。美丽景sè是让人欣赏而不是听别人介绍的。

    可惜张子文享受的这种安静惬意的时光很快就被打破。考察团里的话痨张尹用她响彻整个车厢的声音朝车头方向问:我说小黛啊……这大街上怎么没有几个人啊?是不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

    奥黛丽显然一开始没有明白张尹是在跟自己说话,等明白其他几个人呵呵笑声代表的含义,奥黛丽也不禁跟着笑起来说:您真是会开玩笑啊。不过这马路上没人才正常。现在可是中午12点太阳最毒的时候,如果没有紧急事情大家是不会出门的。

    张尹哦了一声说:你们不是黑人吗这皮肤黑黑的还用得着怕晒黑?

    这个问题奥黛丽可真没办法回答只好跟着其他人一起呵呵傻笑起来。可是这些老外显然不像放过调戏美人的机会,考察团中的财务专家董兴鸣朝奥黛丽挤眉弄眼一番问: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些女人穿的衣服是本地服装吗?奥黛丽一愣问:什么衣服?

    董兴鸣:就是那些*装?奥黛丽说:是啊这里很多人穿本民族服装,有很多民族女士们都是这样装扮的。董兴鸣:那你怎么不这样啊?

    这个问题可真刁钻车里男士们一起大笑起来可是奥黛丽却好涵养的跟着笑起来说:我给你们当接待当然要按照国际习惯所以我才穿这种职业套装,平时如果不当班我也是穿自己民族的衣服啊。

    董兴鸣用手在胸前比划一下说:那也是这里什么都没有的那种……?奥黛丽微笑着说:那到没有因为我们习惯不一样的。考察团里另一位专家杜宇锋说:难道你们不是同一民族?

    显然这个问题对奥黛丽来说是经常被问到的所以她马上回答说:在你们看起来我们黑人可能没有什么差别,实际上我们当地人无论生活习惯还是语言之间都有着很大差别的,你们知不知到世界上哪个国家的民族最多?我告诉你们那就是尼rì利亚。

    大家哦了一声算是真长了见识。林可儿坐在张子文旁边用手捅捅他腰嘴巴凑在张子文耳朵边小声说:刚才走过去的那些女人是达图族这个奥黛丽应该是塔图族。张子文惊奇的看了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林可儿得意的做个鬼脸说:你没有发现奥黛丽比那些女人要更黑一点?张子文仔细回想一下然后又看看奥黛丽说:我看不出,她们好像都一样黑。

    卢靖也把头凑过来说:他哪能看出那个差别你应该告诉他塔图族的胸是圆润形的而刚才那些达图族的胸都是竹笋形的。林可儿哈哈大笑起来张子文却只能尴尬的朝窗外看去。

    “铁矿石?那生意能赚什么!我们应该从国内倒一些电器最好是那些小厂出的仿制品到这里。然后再从这里运一点钻石黄金什么的回去。那样才能赚大钱。”

    张尹豪气的挥手说着:可惜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

    奥黛丽拉着一车考察团的人到了旅馆,这据说五星级标准的酒店在张子文看来远超五星,一栋栋小洋楼彼此间隔,楼上楼下很有当地特sè底下客厅房一个小厨房,楼上浴室两间卧室其中一间宽大的床雪白的床单让人有种回家的感觉,房间里一扇木百业窗推开正是浴室超大的浴缸。两个人在里面可以游泳。

    林可儿啊的一声跳到床上跳个不停。卢靖也是高兴的躺在一边嘴里喊着你小心点不要跳到我身上要不我跟你没完。张子文放下行李伸个懒腰说:这有两间卧室我们怎么睡啊?

    卢靖说我不管反正我要睡大床。林可儿说:睡那里都可以不过我想有怎么舒服的床可以让我跳。

    张子文嘟噜着:这是什么毛病?出去看看另外一间房里一张小床虽然也是雪白的床单柔软的床垫可是比大床感觉还是差了不少。

    张子文回大房拿了自己行李出来说:你们两个就睡这里好了我先洗澡。刚才奥黛丽说马上就可以开饭你们也快点洗个澡。卢靖挥挥手说:你走别烦我们两个。

    除了主卧室有浴室,在二楼一角还有一间浴室。张子文站在浴室里面对镜子又感叹了一次。这小小的一张洗手台上竟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子。拿起来仔细研究了一下,竟然连jīng油都有好几种,可惜除了个“肉丝”他认识,其他的单词只能猜测应该是花的名字。

    按照其中一张说明的图示把jīng油倒在水龙头旁的一个小瓶里。打开水龙头仔细闻了闻流出的水发现确实有了一种淡淡的香味,真是享受啊,张子文高兴的脱了裤子站在水下头发打湿涂上洗发jīng沫慢慢遮住了眼睛。浴室门就被推开林可儿的声音传来:大哥哥刚才那个彭天宜找你说几个投资人要开会要你尽快到他的别墅。

    张子文眼睛上都是沫也看不清四周只能用手遮住下面大声喊着:你快出去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林可儿哦了一声关上门。张子文转身洗干净头在胡乱弄了点沐浴液随便洗了一下拿了条毛巾擦着身子转身找衣服,突然发现林可儿竟然一直待在浴室里拿着DV正拍着。张子文赶紧用毛巾遮住下面说你什么毛病啊怎么能这样还不把拍的东西删除了?

    这次投资考察对于彭天宜来说绝对是非常重要,虽然是兴达和德荣两间公司合作还包括不少小股东。可是彭天宜却一直没有透露具体合作投资项目和具体情况。连作为主要合作方代表的张子文都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兴达公司看中的竟然是地处洛汗草原附近的一块铁矿石产区。

    按照彭天宜的介绍这片矿区铁矿石品相极高储藏量很大而且矿石主要以地表矿产为主因此采掘也很容易,主要问题是运输但是距离矿山大约100多公里就有当地一条主要铁路线,而且能直接通到一个主要出海码头所以主要投资之一就是修建这最后100公里的铁路。

    对于投资铁矿石让作为中小投资者代表的张尹很是不爽,毕竟这铁矿石对她来说太陌生。不过彭天宜并不是很在意她的看法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张尹对投资也具有否决权。

    按照公司法或者说公司合约,对于公司重大投资个股东都有投票权而且是按照投票股东拥有的股权多少代表投票权力。但是在实际投票中一般公司大股东即使是拥有绝对股权的大股东,往往也是很重视那些中小股东的意见即使他们从股份角度来说对重大决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如果控股股东一意孤行往往会被认为是对中小股东不负责,而这样对一个公司的形象会造成一种决定xìng的损失。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最近香城电盈科的私有化,香城富豪李嘉诚的公子李泽楷拥有的电盈科作为香城最大无线通讯经验商和卫星电视信号提供商。让李泽楷虽然还没有继承老头子那巨额财富就已经跻身为香城超级富豪之一被人称为小超人。可是一直希望能私有化电盈科的李泽楷最近却受到打击。

    为了能私有化电盈科李泽楷想尽一切办法虽然很多中小股东都反对但是他一意孤行将小部分股权分离最后造成公司大会通过决议。

    可是中小股东最后告到法院认为这私有化决议会对他们造成损失,最后法院判决禁止私有化,这种判决从理论上来说对公司没有太大影响毕竟一年后李泽楷有就可以再次提出同一个决议,而且从经济角度来说李泽楷获得的现金会很多据说达到27亿,但是其中无论是对他本身名誉和能力的影响还是对公司的影响,都是巨大不能忽视的影响。

    所以这次彭天宜特别带了张尹来黑州就是用她作为中小股东代表。如果她同意,那么对将来劝说其他小股东在投资问题上投同意票也是很好的准备。

    这项投资对彭天宜意义重大所以这次亲自到黑州考察。而且为了将来在公司董事会通过相关决议还专门找来了张尹,可是另一家大股东德荣竟然找了个年轻人来办这件事让他很是不爽。但是相对于张尹的不走调。张子文确实是第一时间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张子文:这矿山真有铁矿?储藏量怎么样?

    彭天宜:具体储量当然不会告诉我们,这也是我们来考察的主要目的之一。而且最主要的铁路建设方面也有问题,主要是沿路土地征收和建设的相关文件、技术以及同当地铁路部门的协调。

    张尹:这有什么问题只要能赚钱我们就投资,如果有人不同意我们就塞钱好了。最重要的是要有关系,有了关系什么事情办不成?

    彭天宜笑一下问:那你有关系认识人?张尹楞了一下说:我怎么会有关系我可是第一次到这地方。

    张子文: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想找关系应该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彭天宜看了一眼张子文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了,点点头彭天宜说:没错,理清各种关系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前段时间我们公司和德荣的舒安老板一起已经跟商务部有了交涉,所以首先过几天我们要和大使馆的人员以及这里的矿业部长会见,然后是交,通,部和商务部。

    张子文:那既然都联系好了今天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张尹说:对啊那你还耽误我时间做什么我还想逛街买东西呢。

    彭天宜:就耽误你们几分钟时间我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投资的项目,然后请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我们合作的态度和必要xìng,到时见当地官员的时候我们要统一口径,这样我们才能获得这份合同。

    张子文:我有个问题这个项目应该需要很多投资应该不是我们两家公司就可以完成的。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没有能力而是说这需要大笔资金恐怕就我们很难拿出。

    彭天宜:当然不过我们可以找银行。只要我们能拿到项目就可以用矿产做抵押在银行获得相关信用证这就是钱了。还有问题?

    张子文:我没了。

    张尹:我有。

    彭天宜:你说。

    张尹: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彭天宜正准备晕倒的时候突然林玉晴尖叫着从外面一路跑进来。张子文和彭天宜听到叫声几乎同时站起来,两人对望一眼张子文赶紧又坐下。彭天宜刚要出去看看卫魁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然后林玉晴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黑人同志。(未完待续。。)

第四一一节 嫩妹有缘绑来见

    林玉晴好像受到惊吓跑进来就扑到彭天宜怀里浑身颤抖脸sè惨白,彭天宜赶紧安慰问:你究竟怎么了?林玉晴指着身后追来的几个男人说:他……们……

    卫魁拦住黑人同志问:你们追她做什么?

    一个黑人同志说:我们都想跟他。

    张子文差点晕倒用颤抖的英语说:你们想做什么?

    一位同志用非常标准带着伦敦东郊牛津腔的英语说:我们想和她睡觉啊。张子文说:你们谈论这种事情难道就这么直接?

    同志说:当然我们这里都这样要不你以为黑州凭什么有资格能流行AIDS?到了首都接下来几天,考察团一行的主要任务就是和各路zhèng fǔ代表聚会聊天吃饭考察。

    这考察的尺度显然是随着交流的次数增加而逐渐深入的,比如前一天还只是一次普通的商务午餐,几天之后就有机会三五人一起在太阳完全躲藏起来以后,在首都繁华街道边的某个更豪华的房子里豪饮畅谈。同样前一天大家还是空手拜访最多不过一个水果篮而到了晚上却是一个密闭的木箱里面装满印的花花绿绿的纸票子。

    张子文第一次见到这种**裸的贿赂,成箱的钞票换来的是官方明确表示欢迎的姿态和无往不利的简化手续,相关资料不断汇集让考察团离里的几位专家逐渐忙碌起来。

    卢靖和财务专家很快给出项目相关资金需要情况,矿业专家也根据不多的一些资料对矿山品相等作出初步估计。一切顺利的背后是大笔大笔的投入,至少在张子文看来如果最终生意没有成功这些经济上的投入可真是得不偿失。

    卢靖:这算什么投入一点点了。

    躺在床上两人舒服的伸个懒腰,卢靖脸上满意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只吃饱的小猪。张子文心里算了一下这几天送出去的钞票的厚度心疼的说:这还只是一点点?

    卢靖翻个身卧在床上说:你看到的都是明面上送的。这种接现金的都还不过只是负责具体事务的一般官员,真正管事制定政策的人物还躲在后面,如果等我们真要投资这项目那个时候在这些方面的花销才是真正大数目。

    张子文砸砸舌心里想着还是当官好啊然后问:你觉得我们这次能合作成功吗?卢靖想了想说:看这情况八成可以,如果没有把握彭天宜也不会花这么大功夫亲自跑来,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他做生意的眼光和口碑都不错的,就凭这点这次投资合作就应该有一定把握。

    张子文:那现在主要问题是什么?既然我们有钱当地zhèng fǔ又已经表态说欢迎,那我们签协议就完了。卢靖咯咯笑起来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谈什么合作投资啊!

    张子文奇怪的说:我们来了还多天拜会的官员也有十几个。怎么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卢靖说:这正经主都没有露面怎么能说办好了?

    张子文奇怪的坐起来看着卢靖说:正经主?你的意思是我们这几天见的只不过是一般的人根本对生意是否成功没有影响?

    卢靖撒娇的用手指着背后说:最近几天好累啊我的背都是疼的,你给我揉揉。张子文轻轻打了一拳说:你倒是快说啊。

    卢靖又笑起来说:你这样像是请教问题的样子?张子文用力捏了一下说:你就装吧。卢靖头埋着枕头里就是不出声,张子文打了两下看她没有动静。只好轻轻给她按摩。到底经过不少大场面现在张子文的一双手那根本就是有魔力专门自动的往些沟沟坎坎的地方钻,三来两去的这卢靖就开始哼哼起来,再没几下就开始在床上扭动然后啊的一声转过来就要往张子文身上扑。张子文一把捏住卢靖瘦瘦的腰搁在空中就是不让她碰到自己,卢靖争了几下没有张子文力气大。心里火烧火燎的更是不依不饶。

    张子文得意的说:看你老实不老实我问你的话你说不说?卢靖那还顾得上这些嘴里一个劲哀求着说话都不清楚。张子文见撩得差不多才放开手两人自然……

    等卢靖再喘过气来张子文早得意的坐在一边悠闲的品着茶了。这当地的茶也算一绝了,红茶在壶里煮沸了加上牛nǎi,最主要的是再加很多很多糖不过张子文却用蜂蜜代替了糖,甜甜香滑很是诱人,这让张子文相信现在流行的nǎi茶应该就是从这黑州传回国内的。

    当地人流行喝这种东西据说是因为当地粮食不够。人们又多半从事体力活动所以为了补充体力不足而大量吃糖。这种东西对身体当然没什么好处对牙齿更是不好可如果一场剧烈运动过后来上一杯绝对是最好最立竿见影的补品。

    这时的卢靖只剩下软绵绵的那里还再有刚才的一点矜持歪倒在床上,看见她睁开眼睛张子文踢了一脚说:我刚才问的问题你倒是说不说?

    卢靖小声问了句你刚才问什么?然后哦的一声说:那个问题啊,我们现在连要合作的公司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谈合作不是八字没一撇吗?

    张子文一愣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几天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到现在连对方公司都不知道?

    卢靖:也不是白费力气这做生意总是要先同当地打好关系最重要。不过这里可不是国内只有zhèng fǔ表态没用,最重要的是同我们合作的公司要认可而且他们的条件我们也愿意,这两家才能合作你说是不是?

    张子文:可……可彭天宜从没有说过我们还要跟谁合作啊?我还以为就同zhèng fǔ商量好就没有问题了。

    卢靖:要不为什么我说这事情还早呢。

    张子文:那……会不会连彭天宜也不知道我们要跟随合作?要不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这个问题?

    卢靖:开玩笑他不知道合作对象大老远跑黑州来做什么。他不说是因为这才说他的底牌,这合作方如果先告诉我们,万一我们甩了他单独谈判。那他岂不是舍了孩子也套不着狼?

    张子文:……你是说他不相信我们?

    卢靖:那也不是。不过人总是小心点没有坏处不是?

    张子文:那你说他有没有跟对方联系呢?难道这么几天就都白费了?

    卢靖又笑起来说:怎么会呢。你这几天跟着他一起拜访zhèng fǔ官员,有没有发现有几个人没有跟你们一起?

    张子文想了想说: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好像这几天都没有看见张尹,难道她……

    卢靖:你到真会说。这张尹连坏事的功夫都没有就更没有本事办成一件事。这几天她都满大街逛着买东西了,那有时间谈生意?

    张子文笑一笑想一想说:你指的是卫魁?那天彭天宜不是说这卫魁不懂生意所以没有要他参与而是负责照顾我们rì常生活,难道……

    卢靖叱了一声说:能做到大集团公司办公室主任地步的还有不会谈生意的?让这种人就是负责我们rì常生活那才是大材小用。我敢肯定这几天他肯定是偷偷接触了对方。我想这几天他肯定已经安排好正式见面。如果明天早上早餐的时候能见到他,那肯定是就要进入正题了。

    张子文哦了一声靠到椅子上用手轻轻揉着自己额头说:这生意场上怎么有这么多鬼门道啊。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楼下碰碰的有人踢开大门然后又重重关上。然后一阵脚步声紧紧催着就往楼上跑来。张子文赶紧抓起一条被单裹在身上说:可儿回来了你也穿件衣服吧。卢靖撇撇嘴说:又不是没见过就走过去开了房门进来的正是林可儿。

    一大包小零碎扔了一床。朝床上一躺也不管床铺如同战场一般乱糟糟的。林可儿踢飞两只鞋子叫着好累今天逛了好多地方肚子饿了。

    张子文赶紧找了自己的衣服往浴室躲,卢靖随便套了件衣服坐到旁边看着林可儿一天的战利品说:你又买了这么多东西到时我们回去行李肯定又要超重了。林可儿说:谁说我要带回去了?你喜欢的就挑几件不喜欢的扔这里,这些东西带回去有什么用。

    张子文从浴室出来说:既然你不要为什么还要买?林可儿说:这你们男人就不懂了我们女孩子买东西可不是为了要它。享受的就是买东西这件事本事。

    张子文摇摇头说:我确实搞不懂你们。然后从床上摸起一个石头雕成的人像说:这也是你买的?怎么看起来根本不像人手工这么粗糙你也要?

    林可儿看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说:不行了,我想起来就要笑。今天真是笑死我了。

    卢靖问:你笑什么?

    林可儿:就今天我和张尹还有大哥哥的老相好一起出去……

    张子文:我哪来的老相好你说清楚了。林可儿:不就是林玉晴吗?她都说了大学的时候你可是暗恋她的,就你这样饥sè的人加上那林玉晴的xìng格,你还能不跟她有点什么?

    张子文:我真跟她没有什么发生连手都没有牵的。林可儿:切谁相信?卢靖推了一把说:他跟那林玉晴有什么不是重点,说你们今天遇到的事。

    林可儿又大笑起来说:今天我们到一小摊前那地方有很多工艺品都很漂亮。

    卢靖拿起一个问:就这样的石头?

    林可儿:是啊。还有木雕。我们三个人都很喜欢所以就问价钱。

    卢靖:那怎么样?被人宰了?

    林可儿:被人宰很正常我们这些旅游的本来就是被当地人宰的。搞笑的是这里汇率是1美元换700多当地货币。去了后面两个零简单点就是1比7。这里人也收美元可是一般开价的时候都是用当地货币的。今天也是这样摊主说要15其实也就是2个美元的意思。张尹却不知怎么听成了50而且还以为是美元,看着我和林玉晴都准备掏钱买东西她也赶紧,套钱包还抢着还价说100三个可以吗?然后100美金扔下去抓起上过石头就跑,我和林玉晴两个人在后面喊她她都不理我们。

    卢靖:我以为什么呢,不就是花了冤枉钱。她也算一个有钱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可儿:那是没什么。可这摊主是个老实人啊,他看见钱多了赶紧跑上去拉着张尹要把钱还回去?可是当地人英语就会一个数字这些话可不会用英语说:其实就算说了这张尹也不懂啊,所以两人就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鸡同鸭讲,搞得整个市场的人都围着他们两个。那场面才好看呢!

    张子文想想张尹那手舞足蹈说话的样子和当地人无法沟通的窘况。也跟着笑了两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林可儿说:你现在能听懂当地人的话了?

    林可儿把床上的东西划拉的地上说:一般般吧,大致能听懂一点点了。

    就在当天晚饭的时候。彭天宜在餐桌上就宣布了明天大家将有机会到矿山实地考察一番,而且从明天开始正式同对方公司洽谈合作事宜。

    张子文看了一眼卢靖,心里真的很佩服这个看起来瘦弱又有点疯狂的小姑娘。卢靖却没有看张子文。只是放下手里刀叉慢慢擦着嘴理清自己的思路才开口问:那彭老板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对方公司的情况?

    考察团一行中最让彭天宜关注的人就是卢靖了。作为德荣公司专门负责海外业务的卢靖,对国际贸易的熟悉和jīng明。既是彭天宜需要倚仗的也是他所顾忌的。所以对卢靖的问题彭天宜还是很小心。好在这个问题他早就有了准备所以彭天宜从桌上拿出几份文件发个每个人说:这里有些资料大家可以看一看。

    卢靖只是瞟了一眼就放到桌上问:那对方公司派来跟我们洽谈的人是谁?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彭天宜笑着点点头说:到底还是你聪明。对方来人我也调查过的。这次彭天宜从桌上拿了一份文件只是给了卢靖。卢靖仔细的看了一遍关上资料想了想又翻开资料仔细看一遍,才把资料还了回去。

    彭天宜问:满意吗?卢靖点点头说:很好。卫魁站起来说: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请注意明天对方就要派人来接我们了,今晚大家就早点睡觉明天好出发。

    张尹说:明天我们还要到哪里?我的东西还没有买好呢!

    卫魁:没关系改天我们还要回来的到时你还可以继续买啊。

    张尹:我们真的都会回来?

    ……

    一提起黑州也许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那里的贫穷和饥饿,然后再会想到什么呢?那一定会是一望无际的黑州草原。

    洛汗草原地处黑州中部。从首都出发准确点说从考察团住的旅馆出发不到半小时就进入草原,然后就看到一望无际直到天边的平原上满是一米多高的草。大风吹过已经略微泛黄的草地,那大片大片的黄绿sè让人心惊。

    更让张子文心惊的是他们一行人坐的车。奔驰不是没有坐过,可是把奔驰豪华当作越野车来用却是张子文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想过的事情。一行6辆车全部是奔驰凯迪拉克一类轿车,特别调制的底牌和优越的车辆xìng能使得它们在没有公路的草地上跑的也算平稳,可是偶尔不平的路面或者一个隐藏在草丛里的土丘还是会让车猛的跳起来,坐在车里的人也会跟着一起弹起来头撞在车顶上。

    6辆车从城市出来的瞬间就变成了赛车模式,司机仿佛把全身jīng力都投入到了赛车运动。每到这个时候前排司机就会乘着身体一上一下的机会发出大声的喊叫。伴随着叫声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猛地往前冲然后撞到下一个土丘上,再次被弹起来。

    张子文一般是不晕车的,可是这种狂野赛车既让他担心自己安全又被颠簸的肠胃不舒服,所以很快就爬在车窗口开始吐起来,然后乘着吐的间隙张子文还有力气跟爬在另外几辆车窗上吐的稀里哗啦的朋友们打个招呼。

    在草原上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车辆才慢下来然后在天际看见一片尘土。司机们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头却伸到车窗外互相打个口哨,然后车朝着尘土驶去。

    然后张子文发现车又开上了一条路。并且在路边总算看到了几棵树,这也预示着终于穿过草原到了人聚居的地方。

    可是沿着这条满是灰尘看起来完全是由人踩出来的路又走了一段时间。虽然看见路边偶尔出现几个聚集一起的房子却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张子文用纸巾擦擦嘴角用蹩脚的英语问为什么看不见人,也不知是因为英语太差或者是那听不懂。反正司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顾着开车。张子文想要林可儿帮着问一下,转身一看才发现车里两个女孩竟然搂着睡着了,随着车辆的每一次颠簸,林可儿竟然还小声的打起了呼噜。张子文正要推醒她们两个突然心里一阵恶心。赶紧又趴在车窗继续吐起来。

    车在小路上走了一段然仿佛突然间进入到一片灰尘之中,而且就在这一瞬间张子文听见一片吵杂声。这种声音伴随着某种特殊的节奏,仿佛是鼓的敲击声。也像是人在唱歌。

    然后车停下来,张子文半爬着从车上下来,跟着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彭天宜和奥黛丽一起往前走去。眼睛慢慢适应了灰尘,张子文注意到正午的阳光穿过灰尘留下一道道光的轨迹。在这一道道光柱下,一群当地黑人无论男女穿着半截衣服裸露着上身围城一个圆圈又唱又跳着,其中不少男子还举着长矛弓箭,女人则抱着孩子或者拿着木棍。

    人群汇聚一起围绕着中间一个火堆跳着,在旁边几个老人用力敲击着几根硕大树棍。中空的树棍发出嘭嘭的节奏,而围成圈的人群也随着这节奏会突然间爆发出一阵阵巨大的尖叫。张子文注意到其中这里面不少人都经闭着双眼,虽然跟着大队一起走着,也会同时发出尖叫可是却始终闭着眼睛。

    “这是一种自我暗示式的麻痹xìng昏厥。在这种昏厥状况下大脑自动托管了身体的行为并且会分泌大量激素给人带来一种快乐。”

    没有注意到周松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站在旁边,周他的解释却让张子文一时没有听懂。周松笑了一下问:你玩游戏吗?张子文说:偶尔玩一玩。周松说:那就是了,这些人就像挂机,这你该懂了吧。

    张子文哦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跟着彭天宜往前走,走了好几步才突然注意到刚才周松说的话。不禁回头看看依然站在那里的周松。开始还以为他不过就是张尹的老公跟着一起来玩一玩而已。可是刚才的那几句话却让张子文发现这个周松很不简单啊。

    杰克曼的招待晚宴是黑州特sè食品与英国古典礼仪的古怪结合,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漂亮的桌布,美丽的瓷器上摆放在各种张子文第一次见到的食品。

    一种看起来仿佛香肠吃起来外脆里嫩的烤制食品酸酸中带一点点甜味很是合张子文的胃口,最后杰克曼告诉他这是一种蛾子的幼虫从树洞里掏出来以后直接在火上烤熟的。

    直到晚宴最后夫曼才出现,跟他父亲一样的西服领带风度翩翩礼貌有加,不同的是一口地道美式英语以及美式豪爽热情与老杰克曼的含蓄内敛之间差别不小。考察团众人对这父子两个都有好感。林可儿更是没有顾忌的随便问着私人问题,夫曼没有一点欧美人那种注意**的习惯。什么问题都可以回答。

    所以很快大家就知道这夫曼在美国普雷斯顿大学得了个理学博士回家后才建立了一家矿业公司主要就是处理父亲手里的那些矿山。老头杰克曼是当地的酋长。

    在这个国家虽然至少宪法上是称自己为mín zhǔ国家有总统有议会,但实际上整个国家却主要是由大大小小的各地酋长们管理。在酋长自己的土地上。他们有权收取税收处理居民rì常事物具有**司法审判权,虽然按照国家要求必须每年向国库交税可是数量小到忽略不计。在这里老头杰克曼是真正的皇帝。

    论土地大小也许杰克曼算不上最大,可是却因为地方靠近首都而且资源丰富,所以老杰克曼算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而这次谈判的矿山就在他管辖范围内。

    卢靖:原来这样啊!难怪那些部长什么的对我们的投资都是只会说一些表面奉承话却根本没有谈实际内容,原来他们说话根本就不管用,看来我们只要搞定这个杰克曼,就能顺利拿到合同了。

    回到在客房卢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张子文帮忙把行李放到墙边上才坐到椅子上一边捶腿一边问:可儿呢?

    卢靖从行李里翻出睡衣走进浴室说:谁知道。我就看见她还没有吃完饭就拿着DV往外跑,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录像吧!

    张子文哦了一声也开始脱衣服:你觉得我们这次投资考查会一切顺利?

    卢靖:咦?你什么意思?

    张子文: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你说为什么这老杰克曼不能决定投资的问题,一定要我们跟他儿子谈这些事?

    卢靖:这……也许因为他觉得自己老了吧。毕竟这合作的事情还是很累的。再说他儿子这么大又受过良好教育,完全有能力处理这种事情。

    张子文:……不对啊。这杰克曼看起来也很有jīng神的样子,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老了才不管投资问题。毕竟对他来说我们的投资将会是一大笔数目。而且看他今天对管家交代问题时的态度和管家对他说话时毕恭毕敬的样子,我觉得这个杰克曼应该不象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张子文站在淋浴下冲着头,卢靖一边说话一边又贴了上去。嘴唇顺着张子文身体一边游移一边说着:他是酋长,当然对属下要很严厉才行。你以为每个人都跟我们一样,对下属总是那么客气……

    张子文笑着吧卢靖的头按到底下,一边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还是不对。你注意到晚饭的时候他们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我觉得他们两人之间非常客气就如同两个陌生人一样。一点都不亲热。

    卢靖哼哼两声没有说话,张子文扯住她的头发往外拉说:你到底听见我说话没有?卢靖:听见了,好人你再拉重点才好。

    张子文张子文弯下腰捏住她胸前一点肉用你掐着直到留下两个指引,卢靖大叫一声,好在原本就蹲在地上现在干脆跪坐到地上用抽泣的腔调说:好人你再捏别的地方我还要。

    张子文踢了一脚说:好了还有正经事做我问的话你倒是听见没有?

    卢靖又哼哼好久才说:这父子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好啊。这两人都是成年人难道你想看见老头象对待小孩一样抱着自己儿子?那多恶心啊。

    张子文:你说的有道理……不对。还是不对。你注意到有一次夫曼要老杰克曼递给他盐的时候说了一句“谢谢您了”没有?

    卢靖:这是老外讲客气,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张子文突然挥手打了一下空气还踹了一脚说:对了,就是不正常。这夫曼受到的是美式教育,他又一次也是要那个周松给他递个什么东西只是说了一句“谢谢”,却没有用敬语。而且他们父子两人之间说话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母语,可是他们却一直用英语交流,你不觉得奇怪?

    卢靖被张子文踹一脚,索xìng躺在他脚边脸贴着张子文脚慢慢亲吻。听见张子文这样说才停下来想了想说: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啊。这父子两个好像是很古怪的样子。

    两人正讨论着事情,客房门猛地被推开林可儿跑了进来大喊着:大哥哥你在那里快出来。卢靖答应了一声,然后林可儿冲过来一把拉开浴室门说:大哥哥快穿衣服跟我出去有稀奇看。

    张子文对林可儿闯进卫生间这种事情早就习惯,用毛巾裹住身体一把推开林可儿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里是黑州当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干嘛一定要我看?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林可儿说:快点要不就晚了。

    卢靖站起来说:要我一起去?林可儿看了她一眼说:你还是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吊绑起来的好。卢靖:捆绑这一套我们早不玩现在流形吊绳了……

    张子文穿了件衣服过来拉着林可儿往外走:小孩子少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怎么着急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林可儿又兴奋起来大呼小叫的说:绝对jīng彩!我刚才出去在大屋外转了一圈原来好多人都聚集在火堆旁边的。

    张子文:这里可没有电视MTV更没有酒吧迪厅,当地人晚上不聚集到火堆旁还能到那里?

    林可儿:你老土了吧。这里什么都有你说的都不缺,不过今天可是一个特殊的rì子所以大家才一起聚集到广场上了。

    张子文:特殊?什么特殊?

    林可儿用手指着天说:你看月亮……张子文也抬头看见天生一轮满月正挂在头顶。

    张子文:这里的月亮好圆啊。好久没有看见这么大这么亮的月亮了。这个地方真是看星星的好地方。

    林可儿:你感叹什么呢!这又月亮那来的星星?你看见今天是满月没有?

    张子文:我当然看见了。

    林可儿:我刚才听管家对一个当地人说马上割礼就要开始要他们做好准备。我打听了一下原来只有到月圆的时候才能行割礼的,我们难得有这个机会也去看一看吧!

    张子文疑惑的看着林可儿说:割礼……是什么东西?虽然有明亮的月亮在天际挂着。依然有几颗星星顽强的露出头在天空中依然闪烁。相比于天空的jīng彩,整个地面上却只有老头杰克曼的房子露出灯光。

    整个大土屋围成的小城堡都笼罩在黑暗中,广场zhōng yāng的篝火熊熊燃烧着,明亮的火焰把人影投shè到图强上变化多端。很多人正围着篝火转圈。嘴里一起哼唱着某种韵律配合着脚步,很容易让人一起陷入到某种迷幻状态中。

    黑州草原就是这样,现在是旱季。白天太阳只要出来照shè一两个小时,整个地面就会变成一个烤箱,蒸腾出的热气灼烧着人仿佛随时会把人蒸熟。到了晚上又是另一个景象,当太阳落山后几个小时。四周的气温立刻会降下来。张子文穿上了一件厚的夹克而林可儿在她那件露着肚皮的清凉装外干脆套上一件宽大的毛衣。

    那些黑人依然裸露着身体,在这种气温里围着篝火跳舞显然既是一种娱乐同时也是最经济的取暖方式。这些人的舞蹈动作跟白天那些人不同,相比之下要舒缓的多,同时哼唱的曲调也更富有变化和感情,但这两批人显然都同样的处于某种半迷幻状态。

    站在人群外面看一眼根本就看不清人群中发生的事情。所以张子文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林可儿没有说话拉着张子文就往挤进人群中。这让张子文很有点不舒服。

    其实虽然说不上有种族其实可是张子文心底下本能的觉得黑人好像有点脏,这当然是对他们的误解可是这种看法还是可以原谅,毕竟之前张子文还没有机会跟一个黑人真正交流过。可是挤进人群中张子文才发现实际上黑人是很爱干净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干燥而且清洁,穿过迷迷糊糊的人群的时候只要用手轻轻一推就能分开人群。

    推开前几个人的时候张子文还小声说着对不起,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人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只要轻轻推一下人群就会分开,人影隐约中不经意中推到某人胸前如果不是手感张子文完全不知道对方其实是个女人。即使这样那女人也是完全没有反应身体偏个方向继续哼着跳着两眼迷茫着。

    跟着林可儿穿过人群。到了火堆旁边才看见人群中间火堆旁边或站或蹲还有几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女人,但是从身形上看更像是一个女孩。女孩四肢被绑在固定在地上的四个木桩上成了一个大字,两个人正蹲在她两腿之间鼓捣着什么。

    张子文皱皱眉头说:可儿我们还是走吧无论他们这是做什么我都没有兴趣看。林可儿拉拉手说:我想看一看。

    张子文劝说几句可是林可儿拿着DV就是不走,张子文熬不过她只好说:那你就在旁边看不要惹事才好。林可儿说好就走往中间女孩身边走去然后突然大声喊起来说:莉莉丝怎么是你?你们快住手,大哥哥要他们住手啊!

    张子文奇怪的站在那里想着莉莉丝是谁为什么要他们住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林可儿已经跑过去拉着两个蹲在两腿之间的人往后退。旁边几个人赶紧把林可儿推开,林可儿大声叫起来。张子文虽然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见林可儿被人推到地上那是一定要出手帮忙。所以跑上去一把推开几个人大声喊着你们要做什么?

    这几个人围在张子文旁边大声嘟噜着不停说什么可惜张子文一句没有听懂,所以低头仔细看看躺在底下的那个女孩在火光摇曳中那张脸庞让张子文很熟悉却想不起究竟是谁。林可儿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女孩旁边要帮着解开捆在手上的绳子。那几个人一边大喊着一边又要动手推开林可儿,张子文赶紧走到前面摆出打架姿势。

    林可儿说:你真不知道她是谁?张子文说:我真不知道。

    林可儿说:她就是飞机上坐我旁边那女孩啊!

    张子文惊讶的目瞪口呆想起从迪拜到这里来的飞机上遇到的那个衣着时髦的女孩。再看看现在完全裸露着被捆成大字型的女孩,想想当时留下深刻印象一头复杂小卷辫子,再看看现在这女孩头上明显被胡乱剪短的乱发,张子文总算可以肯定这确实是那个女孩。

    张子文:你们要做什么?你们究竟要对这个姑娘做什么?

    从火堆里抽一个木棍四处挥舞几下,吓得几个黑人连连后退。林可儿终于有机会解开莉莉丝手上的绳子。莉莉丝扑到林可儿怀里突然大声哭起来,可是说话的时候却还是迷迷糊糊不成腔调。

    几个人正闹着外面的人群又被分开,人影晃动几下考察团的几个人也跟着一起挤了进来。张尹看见林可儿怀里的莉莉丝大叫起来说: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一件风衣盖在莉莉丝身上。

    周松走过来按住莉莉丝的手腕摸摸脉搏,再掏出随身带着的手电对着莉莉丝眼睛照照说:她没有事不过是昏迷了。她好像被人下了迷药但是没有事。林玉晴也站在旁边说:你是医生?

    周松:不是可是我喜欢看豪斯医生急诊室的故事实习医生格蕾。

    林玉晴切了一声缩到彭天宜身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和彭天宜几个人远远站在后面观望。四周人群里发出了一阵喧哗跳舞的黑人逐渐停下来围在中间5个人四周,有几个黑人准备靠近过来,张子文拿着火把挥舞着把人吓了回去。林可儿小声对张子文说:那几个人是想过来帮忙的你干嘛吓唬他们?张子文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林可儿说:那我喊他们回来?

    张子文:不要。你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能听懂方言的好。

    林可儿嗯了一声又退到张尹和周松身边不在言语。这时周松不知在莉莉丝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听见“嗯”的一声莉莉丝慢慢清醒过来,看看四周就开始胡说起来,张子文朝林可儿看看,林可儿小声说她好像很害怕不停说着不要割我我怕疼。

    张子文奇怪的问:这割礼究竟是做什么的?林可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张尹一边帮着莉莉丝穿上风衣一边用她那特殊的大嗓门喊着:不就是把那地方割了然后再扎起来。

    张子文还是没有听明白可是林可儿听懂了,看见张子文还要问赶紧制止他然后趴在张子文耳朵旁小声说了几句。张子文哦了一声大声用三脚猫英语对周围吼起来:这太过分了!我不准你们这样对这个女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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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二节 谁是禽兽

    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声音,四周黑人也被突然爆发的张子文吓了一跳,然后发出更大的吵杂声,接着人群突然分出一跳路,几个人在火把照shè下走了过来。

    当先正是杰克曼后面跟着他的大老婆和管家,还有几个随从一看就像大手可是长的却并不高大。不知为什么到了美洲很多黑人都长的高高大大可是在当地普遍人的身高都不高。张子文在国内不过是普通身高而且因为常年读书所以还有点柔弱,但是相比仔细黑州人却还要矮上半个头更加瘦弱一点。

    杰克曼走到众人面前依然保持了他的风度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子文用结巴的英语说了好半天,老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不断点头然后用当地话对四周喊了一下,马上围绕在四周的黑人安静下来。然后杰克曼走到张尹身边低头对躺在她怀里的莉莉丝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莉莉丝也用带着哭腔的当地话回答着。

    林可儿突然用惊讶的语言趴在张子文耳朵旁边小声说:这莉莉丝竟然是杰克曼的女儿,老头正劝说莉莉丝接受割礼。这算什么样的老爸?

    张子文也小声说:当然是她女儿。你以为每个黑人都能到欧洲读书?我们在机场碰倒莉莉丝应该就是她从欧洲回这里转机。

    林可儿:她好可怜大哥哥你能不能救救他?

    张子文:我怎么救她?这可是老头的地盘啊。你看看四周都是他的人如果真把他惹急了每人一口唾沫都能脏死我们。

    林可儿:可这老头没有人xìng的,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这样对待他可真是变态了。

    两人小声说着都以为毕竟没有人能听懂中文,可是这时候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杰克曼转头用最最标准的东北普通话说: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可是这是我们的传统我们必须要遵守传统才行。

    张尹好像看到鬼一样指着杰克曼说:你……你能说人话?

    这是卢靖终于也进了人群抱着胳膊说:他当然懂中文。当年他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曾经到上国做了3年访问学者。

    彭天宜惊讶的说:这我怎么不知道?

    卢靖:看来你前期准备工作还是不够啊。彭天宜没有争辩和林玉晴已经跟着自己的几个专家后退一步表示同这件事无关。卢靖走上前对杰克曼说:看来这件事情我们是管定了。你这样对女儿确实不对,割礼在这里早就被法律禁止了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保持这种残忍的风俗而且还用在自己女儿身上?

    杰克曼用绅士的儒雅态度摇摇头说:你们不过是来作客的。这毕竟事我们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多事。如果你们看不过去可以出去玩一玩或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回去睡觉,我想这样对你们都好。

    卢靖转头看看张子文显然她是想知道张子文的态度。说实话张子文并不是很想管这件事毕竟这女孩不过就是一面之缘而且就像杰克曼说的,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作为外人不应该管。

    可是这个时候一直蹲在张尹旁边好久没有说话的周松站起来,突然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这事我们管定了,你们不能这样对她。旁边一直抱着莉莉丝的张尹听见老公这样说:也说:就是就是我们一定要管。

    张子文心里想着看来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叹口气说:杰克曼虽然这是你的地方可是我们一定要管难道还没有王法了?

    杰克曼:王法?什么东西?你说的是法律吧!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在这里就是法律?

    张子文:你说的也许对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我绝对不准你碰这女孩的。

    杰克曼笑起来说:如果我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做这里的酋长?

    然后杰克曼轻轻挥挥手,管家朝着身后喊了一句,就看见原本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好几十人,慢慢朝中间包围过来。张子文从火堆里拿出一根更大的火把朝四周挥舞一下说:你们不要过来。

    然后一盆水突然从人群中泼过来。正好浇在火把上。火苗发出呲的一声然后熄灭了。杰克曼在旁边说:年轻人你最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可不希望伤到人。

    张子文沮丧的看看身边几个人,却把手里已经熄灭的木棍攥的更紧了

    俗话说好人做不得,张子文握着一根柴火棒打算对付整个集团军,看看对方那不屑的嘴角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战斗。可这个时候再想放下棍子也晚了,再说身后的林可儿和迷迷糊糊莉莉丝还指望着张子文呢!

    相比之下杰克曼的绅士风度就显得更有说服力。挥挥手暂时拦住摩拳擦掌的手下,杰克曼用东北话说着:你还是放下棍子当拐棍用吧,看你腿哆嗦的就快要倒地上了。

    这黑黑的人说一口东北话真的很怪异让张子文总是想起chūn晚上那不知所谓的赵大叔的小品,就是不明白这既谈不上品味也谈不上幽默最多也就是脱口秀入门级水平的小品怎么就是有那么多人喜欢?正哆嗦着卢靖跑过来一只手挽住张子文朝杰克曼吼着:你们就是靠人多欺负人少?有本事你们一对一单挑啊!

    杰克曼:不是你们说人多力量大?再说我就是靠人多欺负你们又怎么样?张子文气得哆嗦更厉害说:你……你怎……怎么这样……还讲不讲风度?

    杰克曼:单挑也没有问题要不就找我们的小鸟跟你单挑好了。张尹大声说着:小鸟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就你自己来啊?看我老公不揍的你满地找牙。

    杰克曼:呵呵我早就超过做这种事情的年纪了。小鸟你在那里?

    最后一句话是用当地语言说的,就算没有林可儿的翻译张子文也能猜出来。然后就看见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

    这小鸟可不是一般的小。身高也许不到两米胳膊也许比张子文的腰要细一点可是那胸脯上颤抖的那两块胸肌肯定比卢靖胸前要大。小鸟走出来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张子文凭感觉也能听出这些人起哄中不少人吹着口哨劝说这小鸟揍扁自己。

    小鸟站到众人几个国人面前眼神从一边扫shè到另一边,彭天宜搂着林玉晴很够意思的只往后退了十几步。相比之下两位专业人员跟卫魁三人干脆就没了影子。张尹看看小鸟再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一下窜到周松背后说:老公我……怕。

    周松拍拍张尹说:没关系不就是一个人嘛。张子文推到周松身边说:你能对付他?

    周松:要不你上?张子文:实在不行我们两个一起……恐怕也没用吧!

    周松拍拍张子文肩膀说:不要担心我能搞定。然后迎着小鸟往前走几步身体侧转45度,伸出一根右手食指摇晃着说:你不要再上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杰克曼说:不客气就好。我相信小鸟不会介意的。

    周松一只手在身后一只手在身前委屈着两腿一蹦一跳右手拇指摸着鼻子嘴里还不断说着:哦……嗨嗨……然后一招白鹤亮翅造型相当不错。

    小鸟往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哼哼了好久。指着周松说着什么又看向杰克曼。杰克曼微笑着摇头却已经话不说。小鸟又看向周松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可是却没有人能听懂。小鸟看看周松然后很慢很慢的说出了几个字“李……小……龙?”

    这次大家都明白他说什么一起点头说:是啊是啊。周松又摆出两个架势嘴里叫的更响。小鸟兴奋的搓着两手说:!@#¥%……*。

    这次大家又没有听懂就听见林可儿说:坏事了……然后就看见小鸟一招排山倒海把自己如同一面墙一般的巨大身躯整个朝周松拍过去。周松仿佛断线的风筝般飘起来然后砸在地面上。扑通扑通的在地上弹了几下才最终停下来。

    众人包括小鸟一起都傻傻的看着周松。张子文问:周松不会功夫?张尹跑到周松身边抱着他带着哭腔说:你怎么了……他那会什么功夫啊!老公你不会真有事吧……

    小鸟耸耸肩膀说了句什么然后举起两只手朝四周围观的同胞摆出胜利的姿势,然后在“嘭”的一声里倒下去,张子文手里的那根柴火棒现在就只剩下半截了。

    就在小鸟摆姿势的那个瞬间,张子文从身后窜过来挥舞着柴火棒用尽力气砸在小鸟头上。随着小鸟倒地的还有围观人群的眼球,刚才为小鸟的鼓掌声瞬间停了下来。很久杰克曼才说:你这算是一对一单挑?

    林可儿站出来两手插着腰说:当然我大哥哥可是一个人打倒他的。

    杰克曼:这……就算是单挑又怎么样?我这里还有很多人一个一个挑下去我就不相信你这大哥哥能打倒所有人。

    林可儿:你不讲道理……

    杰克曼:我这就是道理……

    林可儿:……

    杰克曼:……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就这样站在人群里开始斗嘴起来。人群中走出几个人把小鸟拖到一旁,几个女人提了两桶水分别浇到依然躺在地上的两人头上。小鸟和周松都是一哆嗦,两人几乎同时醒过来。现在人群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中间斗嘴的两人身上。一会英语一会中文,然后林可儿和杰克曼又开始了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等等等等,抑扬顿挫中把各种语言中用来争辩的吵架的咒骂的语言。用最合适的强腔调最动人的节奏最响亮的声音。将吵架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没有几人能听懂这两人的原文可是却都能欣赏其中的艺术,就好像在维亚纳歌剧院金sè大厅里举办京剧演出,或者在帝城巨蛋里来一场意大利原味歌剧,坐在底下的人未必能听懂这原汁原味的内容可听着腔调也能欣赏的一种美感出来。充分说明当吵架也上升到一定高度……那还是吵架。

    然后这场嘴仗就结束了。失败的一方不是因为语言贫乏而实在是没有了力气。杰克曼捂着胸口脸sè苍白长长喘了一口气,用完全不同微弱的声音说:当年我在学校辩论团当二辩纵横几百场从没输过。今天能碰到你这样有趣的丫头很好很好。

    林可儿学着他的腔调说:前几天我在菜市场看两老太太吵架学了一点皮毛,今天能吵赢你实在惭愧惭愧。

    杰克曼:那我就不说废话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可以在这里看着我不会为难你们。但是我女儿的割礼却一定要举行。

    然后杰克曼慢慢往后退去四周的人群再次围拢过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再没有了退路他们是来真的了。张子文放下半截棍子那不过是做样子而已,连林可儿都低下头不忍看接下来的残酷一幕。一直坐在地上的莉莉丝站起来往前走去。经过张子文和林可儿身边的时候停下来轻轻说了句谢谢。

    就在众人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传来。在这夜晚枪声非常刺耳。让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四周寻找着枪声来源。然后就听见汽车轰鸣声两辆豪华悍马出现在篝火映照下的广场上。明亮的车灯刺激着眼球,四周围观的人群迅速分开一条路让车进到广场zhōng yāng。

    夫曼挂着一辆车的车门旁,手里拿着一只枪口朝上又是嘭的一声,四周人安静下来。夫曼对四周人群大声说了几句。然后朝着考察团一行人做着手势。几个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听见他大喊快上来,才知道原来夫曼是要带着大家离开。

    彭天宜走过来站在夫曼旁边说:虽然我们不忍心看着这姑娘受罪。可是我们毕竟是外人不应该管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这样上你的车离开似乎很没有礼貌。再说我们的行李还都在房里,我们不会跟你走的。

    这句话确实是众人心里话,偶尔站出来仗义执言是一回事,真的和当地酋长闹翻从他家闯出去又是另一回事。

    夫曼却胸有成竹把莉莉丝先拉进车里才说:你可以不上来但是你要明白我才说你们商谈的对象。如果现在你不上车也许就失去了一次最好的谈判机会。

    夫曼盯着彭天宜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四周的人群又开始喧嚣起来。接着张子文听见一阵轰鸣仿佛是马达运转的声音接着四周突然明亮起来。广场四周数盏大灯将整个广场照的通明。

    张子文:这里有灯?

    夫曼:谁说这里没有灯?

    张子文:那……

    夫曼:那是为了映照那种特有的神秘气氛。

    张子文:那现在……

    夫曼:现在我老爸是真的生气了。

    接着众人就看见几个年轻人包括那只小鸟在内从杰克曼的房子里跑了出来。这次他们手里都拿着枪了。

    夫曼发动汽车说: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林可儿没有犹豫就窜上了汽车。这下张子文和卢靖也只好跟了上来。周松没有犹豫跟在后面,所以张尹一边大声咒骂着同时也上了车。彭天宜犹豫了一下只好也跟上车,夫曼却做个手势拦下了他。

    夫曼:这满了,你们上后面那辆车吧!

    黑州草原的白天是充满生机充满希望充满……屎尿味的地方。考虑到草原上四处走动的鹿啊马啊什么的,加上**尸体和偶尔在草丛里显露出的尚未**的白骨。到处是这种味道也很正常。

    相比之下草原的夜晚就……更加凶险。狮子在这个时候改变白天懒洋洋的样子寻找着猎物猛扑过去,疯狂的撕咬和猎物的哀鸣隔着车窗也能听见,间或当车速慢下来的时候甚至有狮子跳上车顶巡视。但是在这片草原上真正的杀手却是另一样东西,成群的野狗布下天罗地网,被惊动的猎物四处奔逃,那场面才是惊心动魄。每次车灯转向都可以清楚看见如同小灯泡样的野狗眼睛反shè着灯光留下的那种蓝绿sè幽光,还有嘴上不时留下的点点血迹。

    夫曼:这才是黑州草原真正的面目!野xìng,狂野,血腥……但是无论怎么说:我爱这片草原。

    这人也许说的是真话。一路上悍马走走停停,四周一片漆黑虽然天生的月亮是一月里最明亮的时刻。但依然不足以让人看清楚这草原的真面目。间或打开车顶探照灯四处扫shè一番,也许是夫曼真的喜爱草原想欣赏欣赏。也许是为了给车上客人留下深刻印象,无论怎样他都达到目的。车上的人连最多话的张尹在内,都没有人出声。大家都是被吓得不敢说话,害怕被车外的动物听见仿佛随时会扑过来。

    只有一个人例外,林可儿趴在张子文怀里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她一向不离手的DV都没有拿出来,因为她睡着了。

    两辆悍马一路慢慢驶来,前后花了四个多小时,车上的人才在灯光隐约里看见几栋黑洞洞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草原之上。经过大门到了一片由铁丝网围成校园。众人迟疑的从车上下来。就在脚刚一落地的瞬间,马达轰鸣带来了一阵刺眼的灯光。考察团里的几个人都一起哦了一声,包括夫曼在内都放松下来。毕竟在这种原野地带,黑夜带给人们的绝对不会是浪漫感觉。

    夫曼:这里是我的旅馆,房间早就安排好了。大家请到各自房间休息吧。

    几个人从旅馆里出来带着众人往里走。熟悉的环境让人感到亲切,多话的人马上恢复了原样。张尹第一个开口问放在老房子那边的行李怎么办?夫曼笑着说这旅馆是专门为来黑州度假体验狂野的旅客建立的,里面什么都有大家一定能感到舒适。至于个人的行李只有等天亮以后再找人去拿过来。

    张尹嘟噜着说自己不看见行李不放心里面还有好多……夫曼笑着说你放心在这个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敢偷酋长客人的东西的。大家哈哈笑起来。彭天宜走过来说:那今晚我们同杰克曼酋长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

    夫曼:当然不会。我想我父亲现在应该感激你们也说不定。

    林玉晴:感激我们?为什么?

    夫曼看着林玉晴,林玉晴也盯着夫曼的眼睛,手指不经意的拂过自己头发。夫曼笑笑又看向彭天宜说:不管怎么说你们今晚救了我妹妹。莉莉丝是我最疼爱的小妹,也是我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之一。

    林玉晴:那为什么要对她做那么可怕的事情?

    这次林玉晴的手指放到自己胸前,下意识的动作在昏暗灯光下本没有人注意,但是这个时候被张子文喊醒的林可儿恰好打开了DV又开始拍摄起来。夫曼的视线终于停留在林玉晴身上。

    夫曼:其实我父亲也不想这样对我妹妹。可是作为酋长他必须要遵守传统才行。

    卢靖走过来插嘴说:传统?像这种不好的传统就应该抛弃才对。

    夫曼:这传统不是没有来由,父亲坚持也是有他的理由。

    张尹:理由?能有什么理由?割礼完全是对女孩,不是所有女xìng的侮辱和……和虐待。

    没有想到张尹会这么激动,她那特有的大嗓门在黑夜里传出很远,惊动了几只正在享受美味的狮子,所以狮子们也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一起吼叫起来。那声音虽然远远传来依然透露出一种压力。

    考察团所有的人包括夫曼一起都没有想到张尹会突然这么大声音说话,所以都被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夫曼才说:

    这也是不得不这样做。你知道我们这里最流行的是什么?不是歌曲也不是电影,我们这里最流行的是艾滋病。据联合国统计在我们这里有大约20%的人感染艾滋病,你以为他们是怎么得这病的?

    虽然割礼对女人是残酷的,可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注意一些事情的。你以为作为一个父亲真忍心对自己女儿这样?可是作为一个酋长,我父亲必须这样做啊。说完这话夫曼没有再继续解释,转头离开了。考察团众人互相看看也只有找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草原的早上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刻之一,另一个好时候就是傍晚。早上当太阳刚刚升起,气温还不是那么热的时候,风穿过对开的两扇窗留下一丝凉意让人浑身舒服。几只不知名的鸟停在窗户对面的树上鸣叫着,把每个人从睡梦里惊醒。

    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看,张子文被眼前壮阔的草原美景震惊,红红的太阳刚刚露出地面,蓝蓝的天空真的是没有一丝杂sè美丽到了极致。

    可惜美景被几个扫兴的人打破。彭天宜和林玉晴出现在面前。跟张子文打个招呼彭天宜就朝着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夫曼走过去。两人客套几句彭天宜问:今天是不是就应该让我们看看矿山?

    夫曼有点惊讶于彭天宜的直爽和心急,说:难道我这个小旅馆不好?你们不愿意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再说?

    彭天宜:我们不远万里到这里来可不是度假。我希望我们两家公司能尽快达成相关协议。我在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夫曼盯着彭天宜看了一会说:那当然。其实矿山离我们很近。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好了。

    彭天宜:很近?在那里?

    夫曼大笑起来指着张子文方向说:不就在那里?

    这一下让张子文很吃惊难道这夫曼在开玩笑?然后听到自己身后卢靖传来的一声惊叫,张子文赶紧跑过去就看见在房间另一边,另一扇窗户外面不远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突然凸起了一个鼓包,仿佛是从天上意外落下来的,一个山头孤单单的立在那里。

    张子文: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矿山?好像不大啊。

    林可儿也走过来用DV对着拍了一会才说:这矿山应该很大吧。不过距离远我们看起来很小而已。张子文看看DV里出来的景象,估摸了一下却没有头绪,对这种事情张子文一窍不通,也就不放在心上所以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张子文:这彭天宜为什么这么着急?在这里都住几天也可以啊。你看那里还有几个老外呢。他们应该真是到这里度假的。

    随着张子文指的方向,几个白人正坐在屋外院子里的圆桌旁。端着咖啡杯一边品着一边欣赏着四周美景。那种悠闲那种态度那浑身肥肉。都一眼让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卢靖笑起来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看这彭天宜怕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在这里待。

    张子文:为什么?

    卢靖:你真不知道?

    张子文:我当然不知道,你倒是快说不要卖关子。

    卢靖拿过林可儿DV搜索一番递个张子文说你看。张子文看看是作为林玉晴和夫曼对话那一段,看过张子文把DV还回去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林可儿笑着对卢靖说:大哥哥是不会注意到这些事的。

    张子文:究竟什么事?

    卢靖笑着又找到要看的地方,然后放大放大再放大,然后再递给张子文。这次张子文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张子文:这是……激凸?

    卢靖:你能不能正经点。

    张子文:这是林玉晴?她怎么会这样?

    卢靖:你想想她当时正和谁说话?

    张子文想想突然明白卢靖的意思。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说……彭天宜吃醋?

    林可儿抢过DV往外边走边说: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张子文:你们的意思是林玉晴对……夫曼有xìng趣?

    卢靖:你以为呢?

    草原是什么样子?就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海无论往那个方向看过去都是一样。平坦的草垫子如同地毯铺着地上不管怎么撒欢打滚都没事。张子文就是这样想的,可是等他把悍马开进大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错的还不止张子文一个,所有一车的乘客从车窗里狼狈的爬出来的时候都知道错,尤其是夫曼。揉着撞得生疼的头,夫曼咒骂了一句对张子文说:你真的不会开车?

    张子文当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开车的往往都是车祸里最不容易受伤的人。可是看着面前这些人的样子张子文还是装作受伤严重捂着自己胳膊用最痛苦的表情说:是啊我真的不会开车。

    张尹踢着自己被摔短跟的高跟鞋说:你不会开车就不要开。为什么要抢着第一个上去?你是不是存心谋财害命?张子文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周松已经抢到张尹身边小心的上下打量着问:你有没有事情没有受伤吧?

    第二辆车停到旁边,彭天宜从车上下来脸上一副高兴的表情看着夫曼问:你受伤没有?我们要不要回去?

    从另一个车门跳出来的林玉晴则直接跑到夫曼身边扶着他的胳膊一双手上下仔细摸索着问:你真的没有受伤吧?

    夫曼按着林玉晴的手脸上带着满脸猥琐的笑容说:我没事,你也没事吧大家都没有事就好。

    第二辆车里的人也跟着出了车门,正好看见夫曼和林玉晴紧握的两手每个人的脸sè都变了颜sè。彭天宜长吸一口气眼睛看着天边飘动的一片云彩再也不看面前的两人。站在旁边的张尹看见这一幕生气的一把拽过林玉晴的手说:我也受伤了你为什么不关心我问问我有没有出了什么问题?

    林玉晴呵呵笑了几下用最妩媚的笑容朝夫曼抛个媚眼。然后再用最严厉最刻薄的眼神瞪着张子文。仿佛张子文把车开到坑里就如同要谋杀她亲生老爸一样犯了欺天大罪。

    另一个黑人司机在车里鼓捣一下,夫曼用车载电台联系几句然后出来对着大家说明情况。这车陷到坑里没有损伤。可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原本两辆车的现在只剩一辆,虽然也可以装了所以人继续上路可那样就很挤,所以夫曼已经要度假酒店重新安排车过来。

    张子文立刻结果话说:那我们几个就在这里等着车来好了。反正今天就是看看矿山没有什么多的事情好做,不急!

    彭天宜看看天气又看看手表,皱着眉头说:还是不要等吧,我们今天勘探矿山可是大事怎么能耽误?要不大家都一起挤一辆车好了。

    旁边的林玉晴媚笑着看着夫曼说:是啊是啊!大家就挤一挤没关系的。我可以坐前面,夫曼你也一起坐前面吧!

    考察团几个人一起皱起眉头,跟随的两个黑人陪着夫曼一起满脸笑意,彭天宜两拳紧握脸sè通红卫魁赶紧上去拦在他前面说:我看要不我们分两队走好吗?不急着去矿山的等后面的车来了再出发。

    张子文马上说:好啊就这样!我反正没有事就在这里等着。其余几个人也说着好啊我也等等再走。很快考察团就分成两队。夫曼同助手交代几句又说了点注意事项。于是第一辆悍马在留下人的注视下继续朝着矿山驶去。

    留下的几个人里除了张子文林可儿以及周松夫妻两个,还有一个董兴鸣,另一个却是莉莉丝。那天莉莉丝跟着考出来察团一行人从杰克曼老宅里逃出来后,就一直住在夫曼这里。从夫曼对莉莉丝的态度可以看出两兄妹感情真不错,在别墅度假酒店里还专门为莉莉丝准备了一间房。

    考察团的行李第二天一早就被几个杰克曼手下送过来。一起运过来的还有莉莉丝的物品,这种态度让张子文很疑惑,按理说这度假酒店还是杰克曼的地盘,如果他真要捉莉莉丝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却送来物品明显就是希望她不要再回去。

    这几天莉莉丝总是跟林可儿待在一起,两个女孩年纪差不多爱好很相似,考虑到莉莉丝一直在英国贵族学校读书想必两人接受的教育也类似,甚至连穿衣品味也一样所以今天看起来两人就如同一黑一白两姊妹,两截式的露脐短装加热裤让所有男人看了都觉得清凉。就这装扮让卢靖很是嫉妒了一番,可惜她那飞机场身材实在不适合这样穿。

    悍马走远了,卢靖作为考察团主要成员当然跟着彭天宜一起先走一步。看着被车轮带起的灰尘飞起在空中,周松走过来拍拍张子文肩膀说:你的车开的不错,这坏的可是个好地方。

    张子文:我真不会开车的。周松笑笑指着被留下来保护他们的那个黑人说:这中文可不是每个黑人都能听懂的。你有什么目的就尽管说吧。

    张子文也笑起来心里想着这周松真不简单不能小瞧啊,刚准备开口林可儿突然跑过来扑到张子文怀里。嘴巴贴着张子文耳朵小声说:不能说。

    张子文疑惑的看着林可儿,她拿出DV放到张子文面前,小银幕上出现几分钟前两拨人分手时的景象,画面里夫曼正对着留下来的那个黑人说了几句,黑人不经意的往考察团方向看着同时点头。

    张子文学着林可儿样子小声说:你真认为这黑人也会说中文?林可儿点点头从张子文怀里出来走到黑人身边,用手指着他拿的那只枪说着什么。黑人呵呵笑着把枪交到林可儿手里。然后两人一起朝不远地方走去。

    周松:你妹妹做什么?张子文想想说:她也许要打猎吧。

    周松:你妹妹把监视我们的人也引走了,现在可以说故意停车的原因了?

    张子文:不是还有个黑人女孩?

    再回头看看。却发现董兴鸣正在不远地方跟莉莉丝聊的开心。这董兴鸣作为考察团的财务专家,起到的作用张子文不知道,可是他的好sè确实每个人都见过的,无论在首都还是在这里,他总是抓紧每个机会泡妞。

    张子文:其实,我只是觉得这次考察行程都由对方安排是不是……

    周松:是不是会被他们欺骗?

    张子文:你也有这种感觉?

    周松:看来我们两人想到一起了。

    然后两人一起笑起来,这时张尹走过来刚要张嘴说话,周松使个眼sè朝不远处的黑人努努嘴说:你过去玩吧。张尹嘴巴张合两次没有发声,然后听话的转身走了。

    张子文:嫂子很听话啊。

    周松:呵呵。还行,我这老婆就是个直脾气。那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张子文:不知道。你想呢?

    两人对视一下一起笑起来。周松开口说:那我说。等会找机会让车围着矿山转一圈,这样能估摸出蕴藏量大小。还有要搞个样品,这样才能知道矿山品位怎样。

    张子文:而且一定要偷偷的,这样才不会引起对方注意。

    两人说完看着对方,又一起笑起来。周松:看不出你年纪不大。想法很老到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枪声从不远地方传来,张子文吓得一哆嗦,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朝枪声方向跑去。刚才林可儿就是朝那个方向去的。

    然后就听见林可儿莉莉丝高兴的叫声,看两个丫头高兴拍掌和董兴鸣那傻傻的模样。

    黑人从不远地方提着一只死鹿走过来,鲜血顺着掉了一半的头上不断流到地面。林可儿给手里的枪换上子弹然后还给黑人。黑人竖起拇指表演着林可儿的好枪法,董兴鸣脸sè依然苍白说:你……会打枪?

    林可儿:我枪法很好啊,最会打野兽和禽兽,这枪如果打在人头上也是一个效果,半边脑袋都会不见的。

    张子文:禽兽?谁是禽兽?

    用脚踢着那头死鹿。林可儿嚣张的看着董兴鸣说:对我妹妹有什么想法的就是禽兽。

    当天度假酒店的晚饭是烤鹿肉。在庭院中间篝火旁搭起的大烤架上挂着被林可儿爆头的那只鹿,被大厨师刷了调料不断翻转的鹿肉上面渗出的油脂滴到底下的火焰中,嗤嗤的响声中肉香四溢吸引了围在四周的每个人。

    在度假酒店的一个套房里,彭天宜兴奋的搓着两手为今天看到的矿山高兴。杜宇锋,也就是考察团里的矿业专家,正在房间一角计算着。卢靖张尹和卫魁坐在一旁等待着他的结果。终于抬起头,杜宇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们几个是坐夫曼的车先到矿山的。大致围着山脚转了一圈,远看孤零零的一座石山,当到了跟前才发现规模还是很大的。绕着山走了很久,彭天宜突然提出停车要下去方便一下。夫曼笑着停下来看着众人下车活动着手脚。

    作为矿业专家,人到中年的杜宇锋算是经验丰富的行家里手。从地质大学毕业后在地质研究所做了几年理论研究,然后到了勘探队实地勘探了好几处铁矿,再然后回了学校当老师。这次被彭天宜请来就是专门负责提供矿山方面专业意见。

    其实还隔着老远的时候,杜宇锋就已经用一种最古老却相当有效的方法进行了勘探,在他手表表带上的一个小指南针不停选择已经告诉他这里确实存在着铁矿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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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三节 贪婪的力量

    当坐在车里围着矿山转圈的时候,通过裸露出来的那赤红石块,杜宇锋甚至可以肯定这里矿石的品相一定相当的高。等到他用铁镐敲下一块样品拿在手里观察的时候,他已经得到自己的结论。

    夫曼笑着走过来从杜宇锋手里拿过石头扔到地上说:这好像不合规矩哦?

    如果两家最终没有合作,那么对别家的矿山进行调查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反感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考察团需要杜宇锋的原因,一位专家不经过仪器也可以凭经验得到很多信息。

    彭天宜笑着说:我们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样品,你不会怎么小气吧?

    夫曼:如果我们两家最终合作成功,我当然会给你们一份详尽的勘探报告,而且是按照国际习惯附上法律效益的报告。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对自己的财产有所保护的。

    彭天宜坚持着说:那我们就做些相关的简单试验可以吗?

    夫曼看看彭天宜发现他没有让步的意思,只好说:那只能是最简单的定xìng试验,否则我可以拒绝的。

    彭天宜看见杜宇锋点头,也让一步同意了。所有的人看着杜宇锋从腰包里掏出一个装着液体的密封试管,敲下一块石头样品用铁镐砸成粉末倒进试管里震动几下。原本透明的液体变成了一种墨绿sè。

    夫曼:怎么样?我们这里的铁矿石还可以吧?只要我们合作开发。这座矿山将在今后几十年里。成为我们两家的印钞机的。

    彭天宜笑着说:希望这样啊。

    ……

    看见杜宇锋抬起头,彭天宜第一个走过去拿起放在桌上的纸片看了看,发现上面都是一些自己不认识的符合只好还个他。

    彭天宜:你对矿山有什么看法?

    杜宇锋:虽然没有经过定量测量分析……

    卢靖:你不用说这些,就说你的看法好了。

    彭天宜也附和卢靖的说法连连催促着。杜宇锋整理一下思路说:

    这矿山是难得的露天高品相铁矿。矿石暴露在外面所以采掘方便,而且矿石铁含量相当高至少25%以上甚至可能高于30%。这种高含量意味着如果是在国内,那不经过初加工可以直接进高炉冶炼。

    卢靖不相信的又问了一次,杜宇锋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虽然我没有机会做详尽勘探,但是经验告诉我这个铁矿绝对有开采价值。而且即使山下土里没有铁矿,就这座山就蕴藏丰富了。

    彭天宜奇怪的问:你是说在山下面土里可能还有铁矿?

    杜宇锋:是啊。在国内就有很多这样的铁矿除了山由铁矿石组成,在下面还有更多。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兴奋的搓着手走来走去。杜宇锋的这几句话相当与让他们吃了定心丸。

    彭天宜:你的意思是认为这矿山值得投资?卢靖你怎么看?还有张尹你认为呢?

    众人一起目光都朝向两个女人,张尹拿着一个计算器按了好久然后扔到一边说:我还是不清楚这次投资究竟能赚多少?

    大家向董兴鸣。董兴鸣说:这次如果老杜的估算没有错,那么就算按现在的铁矿石价格至少也有几十亿。如果考虑到铁矿石价格在今后十几年里可以预计到的涨价,那整个投资效益将更大。

    大家显然都预计到这个结果所以除了张尹夸张的发出一声惊叫外。依然保持着最基本的矜持。张尹惊叫过后又提出问题:

    那需要多少投资呢?

    董兴鸣:至少十亿。虽然不需要一次到位可是前后几年至少要投资这么多的。

    张尹: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嘛!看着大生意不能做,我们这次白跑一趟了。

    董兴鸣:怎么会呢?只要我们能跟夫曼他们签协议,然后拿到地质勘探资料那么我们就可以找银行要信用额度,这样我们公司只需要最少投资就能完成整个项目。

    杜宇锋:我看了夫曼他们提供的勘探资料首页,那家给出勘探结果的公司是英国的一家老牌公司,以技术jīng良和客观公正闻名的。如果最终能拿到他们给出的资料,那么完全可以相信这个结果。

    彭天宜满意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说:那就是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定下投资的事情了?

    卢靖突然插话说:还有两个问题,一是铁矿石就算采掘出来,我们怎么运回国内?

    彭天宜:没有问题。我们修一条铁路通往最近的已有的铁路线上,然后再运到港口通过海运运回国内。这条铁路大约有100公路。投资需要大约3.5亿美金。这是整个投资中最大一笔资金。

    卢靖:那就剩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夫曼要找我们合作?如果这里真有这么好的铁矿石,能这么方便的采掘运输,他为什么要找我们合作而不是其他人?

    这次卫魁站出来微笑的说:那是因为我们是能搞到铁路修建权和运输便利。

    泰图格拉粗壮的大手上满是年轻时在工地上留下的疤痕,即使二十多年过去,这些疤却没有一点变淡依然透露出这双手的主人年轻时工作上的投入与辛劳。

    在卢靖的暗示下张子文仔细观察了泰图格拉皮肤颜sè,却依然无法分辨面前这位从基层工人爬上来的国营铁路公司的总经理与那位大酋长杰克曼之间,那黑黝黝的皮sè究竟有什么分别。可是林可儿却坚持爬在他耳边说这两人之间区别很明显比如说泰图格拉嘴唇厚点头发卷曲等等,张子文觉得就算有这些区别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林可儿:说明这泰图格拉出身不过是普通部落人同杰克曼这样的当地贵族是不同的。他能当上这里最大的铁路公司总经理一定是凭着一步步努力争取到的。跟夫曼这种天生就有钱的人是不一样的。

    林可儿说的不错。泰图格拉能有今天完全是凭借他的个人努力。任何一个人只要到黑州待上几天就能发现黑州与国内工人之间的不同。在国内要求工人早上8点上班下午5点回家,没有一个人会迟到早退。

    可是在黑州工人早上8点到工厂然后几个人点根烟蹲在墙角聊天到10点,工作一小时后就要求食堂开饭一直吃到下午2点。最后几个人一起到工会投诉说中午的饭菜不可口说明资方在故意克扣劳工或者有种族歧视,所以要求明天后天以及后天的后天都要罢工。这样的结果就是国内工作如果在黑州有工程,如果可以国内公司宁愿花大价钱从国内派遣劳工也不雇佣当地工人。

    还有在国内工会就是组织工人看看电影或者逢年过节发慰问品的地方。可是在国外工会的作用就是同资方找麻烦或者组织工人罢工,然后更多时间就如同黑社会一般。只要看看工会的那些头头们肥头大耳的样子和开的豪华车以及跟班的模样,就知道我说的不错。

    但是泰图格拉却不一样,当他还只是铁路工地上一个赚时薪的苦力的时候就拼命干活。每天都以最高的完成量成为工地头号傻瓜,因为像他们这样拿时薪的苦力即使做的再多也不会有额外收入。

    可是泰图格拉却一直坚持下来并且养成一个更大的坏习惯,那就是每天下班之后不是与同事哥们一起喝一杯之后到路边追逐女孩子,而是到工地夜校报名学习。

    这夜校是支援铁路建设方专门为培养当地技术人员开设的。连名字都写不全的泰图格拉却从最基本的认识字母开始用了整整7年时间,跟着支援建设一方转战了3处工地,最终拿到了大学文凭。这个时候的泰图格拉已经成为工地上培养出来的第一批当地土著人技术员。

    再以后的30年时间里,凭着对铁路的热爱,对工作的无比投入和孜孜不倦的学习jīng神,泰图格拉从技术员转为工程师,然后成为管理者最终成为铁路公司的总经理。在他心底下却始终记得当年夜校时那些兼职老师对他的鼓励和帮助。

    这也是他再听说有几个上国人拜访之后立刻抽时间一起聚会的原因。他永远忘不了这些黄皮肤的人对他的帮助。

    熟悉的二锅头那浓烈的味道让泰图格拉回忆起以前的时光,虽然现在他更喜欢红酒,可是看着几个豪爽的黄皮肤端起酒杯送过来,那份热情让他实在无法拒绝。这时泰图格拉只好忽略前几天医生提醒要注意保护肝脏的建议。

    几杯烈酒下肚。头有点眩晕之后,泰图格拉终于弄清楚这些人的来意。虽然心底有点失望因为毕竟当年那种简单而纯洁的生活才是令泰图格拉最感动和怀念的rì子,但能做点事情帮助自己的同胞还是让泰图格拉高兴。修一条铁路而自己国家不需要出一分钱终究是一件好事情。

    接过彭天宜两手递过来的酒杯,泰图格拉带着醉意却用最理智清晰的语气肯定的答复着:在我们这里私人土地上修铁路是你们的zì yóu,只要得到土地所有者同意就行。如果要和我们公司的铁路相连也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肯定答复只要你们负责提供两条铁路互联的场地技术和相关费用。至于运行计划也没有问题我们铁路运输本来就不繁忙只要有空你们尽管安排货运列车。至于费用问题都好说只有一个要求。

    看着虽然嘴里冒着酒气可是眼睛依然清明的泰图格拉,彭天宜知道这是他最终的条件,既有一点紧张又感到一丝放松,因为这可能是自己面对的最后一个难关,彭天宜放下酒杯慢慢的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泰图格拉:我要你们援建一所学校。不是小学也不是中学。而是一所大学。一所真正的大学,有老师有教室还要有实验室工厂图书馆那种大学。

    彭天宜皱着眉头说:这也要写进我们的合同里?建一所大学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做成的。

    泰图格拉大笑起来:当然不用写进合同。可以等你们公司成立矿石运出去之后再开始建立大学。我知道这不是一两天能办成的事情。我也不急。

    彭天宜:你……就不怕我们违约?

    泰图格拉:违约?当然不。我知道上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誉。而且,如果你们违约。我随时能掐断你们的运输线不是?

    ……

    度假酒店里,张子文刚捡起地上的化妆棉扔进垃圾桶里。林可儿又把手里的香蕉皮扔到地上。张子文好脾气的捡起来说:你们两个就不能不要随便往地上扔东西?

    卢靖吹着脚趾甲上的指甲油说:没有看见我们两个都不能都动?你就多担待点好了。可儿你看我的指甲油涂得好不好?

    林可儿往小脚趾上涂上最后一种颜sè把脚和卢靖的并排放一起比较一下说:我还是觉得我这五彩的比较好看。

    张子文瞟了一眼说:你这不是五彩,是十彩才对。你说有谁会看你们脚趾甲?这么多时间浪费到这上面,无聊。

    卢靖虚踢了一脚说:你懂什么?

    张子文坐到对面椅子上:我是不懂。不过听你的意思这铁路也安排好了,那我们这次投资相关事情就算都考察完了?

    卢靖:算是吧……你看要不我把大脚趾换成黑sè好吗?

    张子文:那明天最后跟夫曼谈判之后就可以签合同了?

    卢靖:那倒不会,这只是合作意向,要定合同还早得很。必须要找律师写合同。各方检查确认,找会计师审计,两国商务部门确认同意。至少还要大半年时间,如果不顺利几年时间都搞不定的。

    张子文:这么麻烦?其实我总觉得还是有问题!

    卢靖抬起头看着张子文说:你认为还有什么问题?

    张子文:还是上次的问题……夫曼玩什么一定要和我们合作?他完全可以找任何一国的公司合作。

    卢靖:不是说了是铁路运输问题?如果不是我们去。那个铁路公司老板泰图格拉也许真不好说话。

    张子文:也许吧。可我总认为明天最后谈判不会很顺利。还有可儿我要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

    林可儿把脚趾间的化妆棉都扔到地上站在床上转个圈问卢靖好看吗?然后从她随身带的小包里摸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红矿石递个张子文。

    张子文:这是随便找的一个?有没有人注意到你捡这石头?

    林可儿:我就是按杜宇锋说的方法敲下的一块。没有人看见莉莉丝当时正忙着拍DV呢!你为什么要这东西?整座山都是的,想要随便捡就是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张子文:还不是因为上次杜宇锋检测一块石头,夫曼一定要他交换样品!我觉得这样品里有问题。

    卢靖:这交还样品是行规,在那里都一样的。再说你有样品也没用。杜宇锋那里什么仪器都没有,你难道要他用嘴巴尝一尝就知道这矿石含量?

    张子文:我没有想要他来检测。我想送到首都找专业机构检测。你应该可以找到这样的机构吧。

    卢靖摇摇头说:机构当然好找,可问题是没有办法把样品送出去。难道我们告诉夫曼说我们要到首都跑一趟是想偷偷去检测样品?

    张子文奇怪的说:为什么要让夫曼知道?

    林可儿:我们没有车怎么离开这地方?这四周百里范围可都是大草原,不说那些狮子野狗什么的,就这一百多公里路,要走出去也至少要两三天才行。

    张子文:干嘛要走呢?不是有两个欧洲人也在这酒店住?他们有车啊!

    林可儿突然诡异的笑起来说:今早他们就走了。

    张子文看着她那种诡异的笑容奇怪的说:走了?前晚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不是说还要在这里住十几天吗?为什么突然走了?

    卢靖插嘴说:我看见他们夫妻两个今天一早走的。那时那个女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吵架了吧。

    张子文看向林可儿发现她的样子更奇怪。想了想张子文问:你知道他们两个突然离开的原因?

    林可儿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不知道。

    张子文:好了你就老实说你知道些什么!

    林可儿看着张子文说:如果我说了你不准骂我?

    张子文: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你说好了。

    林可儿突然大笑起来说:昨晚我在走廊闲逛的时候。走到那对夫妻住的地方。

    张子文:闲逛?你应该是专门到他们住处想拍点什么吧。

    林可儿:你不要打岔否则我不说了。

    卢靖:好了可儿你不要理他。有什么事情快说。

    林可儿:我看见他们房门开着,就往里面看了一眼……

    卢靖:看见什么?

    林可儿:看见他们两个光着身子在床上……

    张子文:你不要说你偷拍了他们两个亲热的录像。

    林可儿:什么偷拍啊。我可是大大方方把DV架着窗户边拍的。

    卢靖:张子文你不要打岔,可儿赶紧继续往下说。

    林可儿:后来就看见有个人从门口经过,那个女的就朝外面喊了一下,门口的人就进去然后三个人……

    张子文啊了一声说:有这种事情?后面进去的是谁?

    卢靖:这还用说?我们考察团里两个sè狼一个昨晚一直在我床上。

    张子文抽了一巴掌说:你说的是董兴鸣?

    林可儿点点头说:我看见董兴鸣进去脱了衣服就上了床然后……

    卢靖兴趣盎然的问:然后怎么样了?

    张子文无力的坐到沙发上说:你难道整晚都在窗口……

    林可儿:我才没有这兴致呢。不过昨晚可有人比我感兴趣,真的一晚都在窗户外面拍DV的。

    张子文:除了你还有谁会……你是说莉莉丝跟你一起?

    林可儿点点头,张子文有种无力感说: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啊?

    卢靖感兴趣的催促着说:后来究竟怎么了?是不是董兴鸣一晚跟那女的亲热结果让丈夫吃醋。所以今天一早夫妻两就要离开酒店?

    林可儿摇着头说:那你可猜错了。我今早听莉莉丝说昨天一晚两个男人都在一起亲热,还说他们两人可投入了,所以到早上是女的终于吃醋一大早就收拾东西要离开。而且莉莉丝还拍下当三人分手的时候。那两个男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呢。

    张子文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可儿,难以置信的嘟噜着:会有这种事情?

    看着手指间的香烟慢慢燃烧到尽头。彭天宜故意把烟头扔到地上再狠狠踩上一脚,才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夫曼。

    彭天宜:你现在才提出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要知道增加一个选矿厂会让我们的投资额增加很多。

    夫曼: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也是昨晚才想到的。虽然会增加一些投资。可是对你们来说原矿经过初步jīng炼以后无论是运输还是价格都会增加很多效益,你们并不吃亏啊!

    卢靖敲敲面前的初步意向书说:可是你们强调初选之后剩余的尾矿都归你们所有,这是为什么?

    夫曼:那是尾矿。你们要的铁矿都拿走了,难道这点点尾矿也想要?你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土地上的东西。我们民族深深爱着自己的土地,对于我们土地上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舍得丢弃的。

    彭天宜轻蔑的笑了一下自动忽略掉夫曼最后那一句玩笑话,心里盘算着这个条件对投资的影响。

    杜宇锋咳嗽一下吸引各人注意,才开口说:我有个问题。你们说的那种选矿方法具我所知还只是理论上的方法,实际并没有哪一家矿山采用。相比之下我们有很多选矿方法无论是从理论还是实践都有着充分应用,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选用这种不成熟的方法呢?

    夫曼玩弄着手里的一支钢笔用一种随意的态度说着:这时我们的要求。你知道这种方法最大的优点就是环保,对环境没有影响是我们的愿望。我们可是环保主义者。

    彭天宜又笑一下。突然想起昨晚床上出现的那两个女孩。走了一个林玉晴却换回来两个颇有异国风味的女孩,彭天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占便宜还是吃亏。但是他却明白一个事情就是如果女人变了心那么就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毕竟对彭天宜来说:林玉晴不过是个稍微好一点的床上伙伴而已。

    回国以后怎么处理她?也许给点钱算了,至于原本打算在公司里给她找个好职位的计划……还是算了吧!

    夫曼:各位考虑的怎么样?在矿山附近建一个选矿厂是我们唯一的一点要求,各位不会对我们这小小的要求也不满足吧?

    看着夫曼装jīng的样子卢靖就想抽他,用满是指甲油的脚丫子想,卢靖也能知道这最后关头提出的要求里面肯定有大内容,可是看着彭天宜那糊里糊涂的样子,和对夫曼那没有油盐的玩笑都能会心一笑的亲热劲。卢靖肯定林可儿早上透露出关于这两人间达成的床上交换协议绝对是真的。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又不能公开反对,首先作为女xìng而且只是考察团里第二投资者还没有反对的决定权,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整体的考察团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闹内讧。如果这样那就很容易让对方分化瓦解。

    好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人能保持冷静并且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卫魁打着哈哈带着惯常的笑容站起来说:夫曼你现在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我们一时不能决定,毕竟一个选矿厂总是要几百万投资而且以后还涉及到招聘工人等等问题。你给我们两天时间讨论一下可以吗?

    夫曼放下手里钢笔看着彭天宜说:彭老板也是这个意思?

    彭天宜原本是想一口答应建厂这个问题的,实际上相对于铁路和开采等投资。一个选矿厂不过是小问题,而且就像夫曼说的,这个选矿厂对提高矿石品相还是有帮助。可是看着自己最得力手下朝自己使着眼sè,彭天宜也明白这个问题还是需要私下里大家讨论。

    彭天宜:那,我们改天再讨论好吗?夫曼微笑点头同意,但是在卢靖眼里却分明有了一丝失望。

    夫曼:当然可以。我欢迎大家一直住在我的酒店里,无论多久都可以的。

    ……

    在酒店外面的庭院里,张子文和周松两人正无聊的蹲在一棵大树下面盯着一堆蚂蚁发呆。周松用一根树枝捅死一只蚂蚁才说:你知道黑州草原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张子文没有答话继续看着蚂蚁。周松自己回答着:是蚂蚁。有一种蚂蚁通身红,爬起来很快。这种蚂蚁所到之处不放过每一种生物,无论是狮子大象老虎还是什么。都必须要躲的远远的,否则就会被这种蚂蚁在几秒钟时间里吃成白骨。

    张子文哦了一声说:你是在Discovery里看的?

    周松:嗯!

    张子文:黑州又老虎?

    周松:嗯?

    这时林可儿一蹦一跳的过来手里还拿着几棵开着紫sè小花植物。林可儿把植物分了几棵塞到周松手里,其余的递给张子文说:小秘密。

    周松看看手里的草说:这什么东西?

    林可儿:刚才和莉莉丝一起采的。她说这种草可厉害了,能让你老婆更喜欢你。

    张子文:我没有老婆的。

    林可儿:那你可以让其他女孩吃了,莉莉丝说这样女孩就会很喜欢很喜欢跟你一起的。

    周松:我老婆现在就很喜欢跟我一起。说着作势要扔掉手里的草。

    林可儿气得打了一下说:这是我好不容易找的,莉莉丝说这种草真管用。你不要就算了我都给我大哥哥,让他多迷住几个女孩才好。

    周松笑起来诡异的四处看看说:谢谢你了。不过这种卡比阿尔真是好东西,它里面天然含有一种植物xìng激素对男女都有作用,是一种天然chūn点药。而且在这种开花的里面所含激素更高。

    张子文:真的?

    周松四处看看没有人注意他,赶紧把手里的草折起来放到衣袋里。肯定的点头说:当然是真的。

    张子文: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知道这些?还能知道它的名字是卡比什么什么。

    周松笑着说:你不玩游戏?完美人生。说完转身就鬼祟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张子文:这……里面有这内容?

    周松:骗你的。

    看着周松离开。张子文指着他背影问:你怎么看?

    林可儿从草上摘下一片叶子放进嘴里嚼着。张子文吓得赶紧抢过来。林可儿吐了叶子说:我就是尝尝看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张子文:我问你对他看法。

    林可儿:不知道。不过这周松肯定不简单因为他说的那个卡比阿尔应该是西班牙文,而且听他读音很正宗说明他真懂西班牙文。

    张子文点点头说:这就是了。你干嘛要摘这种草?

    林可儿笑起来说:其实是因为前两天我看见这酒店侍者把这种草压榨汁后放进某人的饮料里,我有点好奇所以今天要莉莉丝带我出去找的。还正不知道这种草竟然有这作用啊。

    张子文:有人吃了这东西?谁?

    林可儿脸上又带上了那种诡异的笑容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某个人说:你猜猜?

    张子文朝那个方向看一眼诧异的说:你说的是……林玉晴?

    度假酒店的房间里。张子文正来回走动帮助思考问题,而床上卢靖熟睡时发出的轻微的呼噜声在夜风中断断续续传出。给这静谧的夜晚带来一丝生气。

    张子文一直没有睡着,即使是在卢靖的引诱下动作了好几次,身体的疲乏却刺激着大脑让他更加无法入睡。听到夫曼最后的要求,张子文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面有问题,而支持他的理由却是卢靖说的一句话。“这要求算合理。对我们投资影响不大而且确实对效益有正面影响。”

    是啊,这么一个无论是专家还是投资者眼里都是合理而且可以接受的建议要求,张子文却始终觉得里面有问题,这也许是直觉。也许只是一种幻想。如果这个时候能同国内的人联系那该多好啊!看着没有月亮所以漫天繁星闪烁的夜空,张子文想起国内的那几个人,她们现在睡的好吗?

    张子文突然笑起来,这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她们?8个小时的时差,她们现在应该是……应该是快到中午吧。张子文给自己到了一杯可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空旷的草原,听着偶尔传来野狗的叫声,已经慢慢习惯这种声音,现在听起来竟然有了几分亲切。

    如果自己一定反对,卢靖肯定不会同意这个合作项目,那么整个考察可能就会以失败告终。可是自己有反对理由?就因为心里不安?张子文笑着摇摇头决定还是滚床单继续睡觉。明天让卢靖再忙一天把合作意向定下来,也许再过几天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联系……

    张子文突然间明白了自己担心的地方。为什么自从到了这度假酒店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同国内联系,实际上考察团根本就没有机会同任何外界联系。夫曼的解释是这里是黑州,可没有移动或者联通,可是张子文却分明见到他的几个手下拿着那种有着长长天线的铱星电话或者扁平的海事通信卫星电话。为什么不让我们对外联系?

    张子文重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夫曼的车,那么考察团的众人能离开这家酒店吗?

    不能,当然不能,就像林可儿说的。这方圆100公里内没有人烟,四周满是大家都不熟悉的野生动物,要离开这个地方必须要有车。连那两个寻花问柳的欧洲人都知道要自己开车,为什么整个考察团10个人却没有一个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张子文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假设。

    这次考察团里出现了内jiān。

    仔细回忆一下整个行程。张子文慢慢清楚了问题出在那里。看看熟睡的卢靖,张子文披上一件外衣然后走出房间。现在是凌晨。是大家睡觉的时候,也许只有这个时间才能有机会找到答案的。因为张子文突然想起了夏天和他那家简陋的电子器材商店,以及商店里面一点都不简单的各种监视器材。

    到了林可儿房间,张子文隔着门听了一下里面动静。原本林可儿和张子文卢靖是住一个房间的,可是来的第一天听说莉莉丝在这里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林可儿立刻搬了过来。还美其名曰是不想打搅张子文和卢靖两人的好事。张子文却知道主要原因是林可儿希望能和莉莉丝有更多时间在一起。能更好的学会当地方言。

    几乎就在敲门的同时,房门被打开。用最快的速度把张子文拉进房间,林可儿站在门口往外面瞧瞧,然后关上房门小声的说:大哥哥你还是动坏心思了?怎么这么晚才来?现在我出去会有早起的酒店侍者注意的。要不你就不要管我直接上吧。

    张子文也小声的说:你什么意思?要我上什么?

    林可儿:大哥哥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这个时候来不就是想上了莉莉丝?其实你早几天为什么不来,一定要我送你那些草才有敢过来,你胆子也太小了。

    张子文哭笑不得打了一下说:你这小姑娘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林可儿趴在张子文耳朵边说:我怎么乱想了?这么多天就一个卢靖姐姐陪你,你还不厌烦了?可考察团里其他几个女人一个乱搞你不喜欢,一个大嫂你看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异国味道的,你能不动心?你敢说这么晚到这房间来是为了看我?

    张子文:我确实是来早莉莉丝的。可是真不是你说的那事。你不要胡说赶紧喊醒她,我真有事要跟她谈。

    林可儿嘟着嘴说:哟,看不出大哥哥还讲情调啊一定要先沟通再深入,那好吧我这就叫醒她。

    说着林可儿转身要开灯。张子文赶紧制止她生怕开灯会让其他人知道。这时莉莉丝也醒了发现房间里有人大叫了一声。林可儿赶紧跳滚床单搂住莉莉丝小声说不要慌是我大哥哥来找你谈点事情。

    张子文赶紧解释着说:对不起这个时间来找你真是有点紧急的事情,希望你能帮助我。

    莉莉丝安静下来坐在床上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这个时间谈明天早上不可以?林可儿笑着说:我大哥哥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喜欢挑这种时间麻烦人的。说话的时候仿佛不经意间,林可儿的手轻轻挥动的瞬间盖在莉莉丝身上的被单滑落下来,突然出现在张子文眼前的那具美丽的**让张子文想起前不久篝火下见到的那具不断扭动的身躯。莉莉丝睡觉的时候竟然没有穿衣服。

    咳嗽了一下,张子文往后退到了沙发里。黑暗中黑sè的肤sè天然的隐藏起来,没有了诱人的景象能让张子文更集中于思考眼前的问题。林可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子文嗔怪他的后退,有意无意间莉莉丝仿佛也轻轻叹了口气捡起被单重新披在身上。

    莉莉丝:那你找我有事?

    张子文:我想问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迪拜的机场。那时你是从英国回来转机的?

    莉莉萨点点头没有说话。张子文继续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

    莉莉丝看看林可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虽然很黑可是这个动作还是让出来意识到这个问题真的很唐突。林可儿拍拍莉莉丝说:这就我们几个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要不我告诉大哥哥?

    莉莉丝赶紧说:不用还是我说吧。是因为我大哥要我回来的。他说几年没有见面想我,所以要我回来而且还为我订了机票。可是没有想到一回来就遇到父亲而且还被迫要……如果不是你那我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张子文点点头说:你是说你的机票都是你哥哥订的?

    莉莉丝:是啊,怎么?

    张子文若有所思的说:没有什么。

    林可儿突然开口说:大哥哥的意思是我们在飞机上碰面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安排?

    张子文:……也……许……

    林可儿:可是就夫曼一个人也不可能知道我们所有的行程安排……你是说……

    张子文:对。我们的行程都是由卫魁安排的。我想这卫魁和夫曼两人应该早就有联系了。

    林可儿想想说:夫曼是资方。卫魁是彭天宜的办公室主任专门负责这次投资,他们两个先有联系也很正常,说明不了问题啊!

    张子文:可是能让我们匆匆忙忙赶到这里,能让我们没有车没有通讯器材陷入到这个酒店,能够靠近彭天宜身边在林玉晴饮料里下chūn点药,能劝说彭天宜放弃林玉晴却又时刻能注意到她,以至于乱了心思没有注意到投资项目里面可能出现的陷阱,能够知道董兴鸣好sè找个机会只走那两个欧洲旅客,这只有身边人才能做到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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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四节 困于牢中

    林可儿沉思好久才接过话题说:那……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张子文很肯定的说:他们想要那家选矿厂。

    林可儿:可是这选矿厂对我们应该是有利的啊!

    张子文和莉莉丝之间是说的英文,可林可儿和张子文之间的谈话当然是用中文。可是这几天莉莉丝跟林可儿一起多少也懂了一点中文,听到两人的话突然插嘴说:你们俩是不是谈到了选矿厂?

    林可儿惊讶的问:你知道?

    莉莉丝:你们究竟谈什么生意我不知道,可是选矿厂却听我大哥说起过。前两年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他来看过我一次,那一次他就说起过到英国主要是找寻选矿的相关技术的。

    张子文:你还记得当时你们两人谈话内容?

    莉莉丝疑惑的看看林可儿,林可儿搂着她说: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没关系的。

    莉莉丝想了想说:别的我也不记得了。那是我大哥第一次看我,其实我们兄妹两个很少见面,他大我很多岁,我出生的时候大哥就在国外读书。

    而且他是长子所以可以继承整个家族财产,而我不过是个女孩,虽然父亲很喜欢我可是作为族人实际上根本不受重视。那次他到英国学校看我,不过是因为他恰好要找的一个教授就在我们学校里有课。

    虽然看不见莉莉丝的脸,可是语气中那种无助和寂寞却异常清楚。虽然出生在酋长家里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莉莉丝却依然有着可怜的命运,而林可儿却有着相同的经历。把脸贴过去安慰着莉莉丝,可是一滴眼泪却从林可儿眼里滑落出来。

    张子文:那……你们究竟谈到些什么?

    莉莉丝:我记得他跟教授谈话的时候提到了铬。其它事情就不记得了。

    张子文:铬?那是什么

    自然界中主要以铬铁矿存在,分布很广但是在上国却算稀缺资源主要分布在**一带。铬主要用于制造不锈钢和工业用。是人体必需元素之一但同时对人有毒。

    房间里,杜宇锋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张子文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大早跑过来问这些问题。整理一下思路杜宇锋说了一下自己对铬的了解。张子文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只是打量在房间里的布置。

    张子文:你房间里怎么没有花也没有花瓶?

    杜宇锋:没有花当然就不需要花瓶。你一大早跑到我房间来就是要问这些不相关的问题?

    张子文四处看看他的房间同时提出关键问题:如果按照夫曼要求那样用他的技术建一个选矿厂。我想知道铬会怎么样,是留在剩下的矿渣里还是在jīng炼矿石里。

    杜宇锋:你是说那座矿山里有铬?

    张子文:我不知道。只是想问问你,毕竟你才是专家。

    杜宇锋挠挠头想了一下说:铬铁矿是一种伴生矿,夫曼建议采用的选矿方法不能从根本上分离铬,但是相比而言矿渣里铬的含量应该更高。但是先决条件是矿石中本身要有很高的铬含量,否则即使是再jīng炼也没有实际冶炼价值。

    张子文:你能确认这矿石里铬含量很低?

    杜宇锋:不能。我只是做了最简单测试证明矿石里含铁,其它必须要到实验室才能化验得到结果。

    张子文:也就是说如果矿石中铬含量高,那么按照夫曼说的建立选矿厂之后,我们会拿走铁矿,而他们留下的将是铬矿石?

    杜宇锋揉揉脸。让自己完全从随意中清醒过来说:没错。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真是要了芝麻。而他们拿走的才是西瓜。铬可比铁值钱的多。

    张子文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问:我在机场帮着运行李的时候好像注意到你有个大旅行箱,你说里面装的都是化验用器材。那个皮箱呢?

    杜宇锋:前几天我们匆匆忙忙从老房子那里跑出来。第二天行李被送过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说有一个皮箱不见了……

    张子文:恰好就是你装仪器的皮箱对不对?我还想知道如果你有这些仪器,能检测出矿石里含铬吗?

    杜宇锋:铁矿石中一般都有铬。主要问题是含量多少。如果有仪器哪怕只有带来中的一部分,就算不能给出准确值可我至少可以判断出铬含量多少。不见了一个皮箱就正好是需要的,真是太不巧了。

    张子文:我觉得是太巧了。还有一个问题,谁知道你的仪器是装在哪个皮箱你的?

    杜宇锋:谁知道?你是指考察团里面?……应该只有卫魁吧。当时在机场的时候他抢着帮忙运行李的时候说我这个箱子很重,我就说里面都是仪器之类的。他还哦了一声说那可要轻拿轻放。

    张子文:这样啊……那我不打搅你睡觉了。反正这几天也不会有什么事做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只有卢靖一个人在里面。看见张子文回来卢靖马上贴过来,搂着他的腰问情况。张子文没有说话而是观察着自己的房间。这度假酒店实际并不是一栋房子,考察团众人也没有住一起。而且张子文与杜宇锋也不熟所以刚才是第一次到他房间。对比两间房张子文总是感觉有不同,可是却一时说不出不同在那里。

    卢靖:你看什么?为什么不说说刚才你找杜宇锋究竟问出什么了?

    张子文拉起卢靖往外面走。贴在她耳朵边小声说了句:出去说:隔墙有耳。

    卢靖疑惑的跟着一起到院子里,两人站那里正要说话突然周松走过来,一手拿着一盒象棋一手提着一大壶饮料和两个杯子。周松朝张子文说:这么好的天气,我们两个闲人来杀一盘怎么样?

    张子文没有心情的回了句:算了,我棋很臭。

    周松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拉着张子文往院子一角的休闲椅走去还说着:棋凑没关系。只要能聊天就行。那里可没人偷听。

    周松最后一句话让张子文jǐng觉起来没有在反对。两人走到休闲椅旁坐下,周松给每人到了一杯水然后摆好棋说了句我先。就把自己的老将移到九宫格外。

    张子文看着这奇怪的招式有点发呆,周松朝一边使个眼sè。张子文看过去发现一个园丁模样的黑人正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张子文拿起车一把打掉周松的边卒,就看见那个黑人眉头明显的皱起来。周松小声的说:看见没有,那边可有个会下上国象棋的黑人。说不定他还是高手呢。

    两人摆好象棋重新开始,从眼角张子文看见那个黑人园丁又看了一会终于收拾自己东西走开了。周松拿个炮换了张子文一马说:你查出点什么没有?我看你一大早可就到处跑。

    张子文: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到杜宇锋房间里问他几个问题。你监视我?

    周松笑起来说:你到杜宇锋房间我可没有兴趣管。可是我老婆却看见天没亮的时候有个人跑到那黑人小姑娘的房间里。这可有点意思了。

    张子文:我妹妹在那里我是看我妹妹的。你究竟什么意思?

    周松看看四周没人才惬意的往椅子上一靠说:算了,不跟你打哑谜了。我们还是开门见山谈问题吧。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张子文:那天听你夫人说过,你好像是在一家公司搞业务吧。可我觉得你不是。

    周松:不错,你很敏感。这样说吧,你们几家公司合作要拿下这个铁矿进口项目,你认为国家会不重视?

    张子文:……你是说……你是jǐng官还是……

    周松笑着说:我干嘛要当jǐng官?我就是一老百姓而已。

    张子文仔细打量着他发现那种笑容根本就是一种职业xìng的皮笑。拨弄几下手里玻璃杯张子文才开口说: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周松:国安。

    张子文点点头说:那你和张尹真是夫妻?我意思是为什么这么巧彭天宜恰好就选了你们两个一起来考察?

    周松:她当然是我老婆。你不觉得她很可爱?至于彭天宜为什么选我。完全因为我老婆真的喜欢股票,可是技术差运气更差,自从开始买股票就冲没有赚过,你看最后不是从股民变成了股东。

    张子文:真是这样简单?

    周松:当然我也帮了点忙。好歹找个机会能到黑州玩一趟嘛。当年结婚的时候我就答应带她出来玩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张子文:可这次机会真不怎么样。

    周松:还好啊。除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以外没有什么不好啊!这里有吃有喝。住的环境也很不错,而起每天出去看看动物真的很享受。

    张子文:你又不老实了。

    周松:我当然可以老实,可你也要说说你调查出来什么结果没有?你知道我老婆有的时候真的有点……所以对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明白,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张子文:那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呢?

    周松又笑起来,这一次却是真心的:好握先说。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有人能听懂中文。

    张子文摇摇头说:这不算因为我也知道。刚才那园丁连象棋都会下,当然能听懂中文。

    周松:你耍赖皮。这明明是我先知道的不过就是刚才做个测试让你看见。

    张子文:那也不算,你总要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才好啊。

    周松:那这件事你知道吗?这里有人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张子文突然想起了柳月儿,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人具有她一样的能力?想想这世上既然有数不清的人,那么出现两个有相似特殊能力的人应该是可能吧。如果这样……

    周松:好在能看穿心思的人他不懂中文。懂中文的又是个笨蛋,所以我们才没有什么老底都让别人知道。你好像不奇怪有这种事情……难道你也能看穿我的心思?

    张子文赶紧掩饰说:没有,当然没有。不过我记得我家门口那个蹲在地上算命的瞎子也说能看穿别人心思的。你怎么知道的?

    周松哈哈笑着说:记得那天你的车开进坑里的时候,另一辆车的司机吗?他总是找机会往你身上抽,我想他就是借机靠近你想探知你想什么。可是我怀疑他能知道我脑子里的想法,却没有办法知道你的想法。你真的很有意思。

    张子文笑笑赶紧转换话题说: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周松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很简单。拿下这个合同。因为我们需要铁矿石。

    考察团第二次全体扩大会议没有了第一次会议那种祥和融洽的气氛,在这次会议上彭天宜团长就当前形势和考察团前一阶段所取得的成绩做了总结回顾。对当前主要面临的问题和困难发表了个人见解。

    在会议上,彭团长要求团员广开言路大胆讨论勇于发言,为解决当前面临的问题提出有建设xìng的意见和建议。另外彭团长还特别指出作为一个集体,一个有着高度领导能力聚合力拉力引力外力内力的集体,有问题可以内部解决而对外必须高度一致。

    在这次会议上第二个发言的是杜宇锋,他就矿石的相关问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看法。但是与会同仁中对杜宇锋的报告却提出相当大的疑问。

    关于他所说矿石中铁含量高是高品位铁矿的言论得到大家的赞赏和表扬,而对于同时提出矿石中可能含高品位铬的问题,以卫魁为代表的一方提出质疑,其中最有力的反击就是“你怎么能肯定矿石里有铬?”

    会议在不太友好的气氛中结束。结束之前彭团长对会议做了总结其中两条主要结论就是一该项目具有投资前途,二必须弄清矿石中是否含铬因为这将决定整个项目的盈利能力。

    “不行。”

    夫曼点燃一根雪茄吐出一团烟雾态度坚决的说出两个字母。彭天宜不甘示弱的也吐了个烟圈可香烟的烟圈明显无法同雪茄对抗。

    彭天宜: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必须要检测样本。如果你想我没能尽快答复就必须为我们提供相关帮助。

    夫曼透过烟雾朝彭天宜身后的卫魁狠狠盯了一眼说:我当然会提供帮助。可我的车都不在酒店。要送你的人回首都必须要等等。再说你们也需要样品,不是吗?

    彭天宜:你的意思是等车回来就立刻送杜宇锋去首都检测样品?

    夫曼:当然。

    彭天宜站起来笑着说:看来我们可以马上签署相关协议了。

    夫曼也站起来礼貌的笑一笑,可是眼光中却突然出现一丝恶毒。

    ……

    这天中午大家都没有离开酒店,有人闲散的坐在躺椅里看着天空发呆,有人对着象棋发呆。张子文和周松一连下了十几盘居然都是和棋。这不可思议的结果让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卢靖得出了最终结论:“两个臭棋篓子。”

    原本众人计划就这样消磨掉一整天的,突然间林可儿的尖叫声让所有一切开始改变。

    张子文听到叫声第一个冲出去,那速度给对面的周松留下印象,然后紧跟着一起冲向林可儿发出尖叫的房间跑去。

    这是杜宇锋的房间,今天清晨张子文来的时候杜宇锋还躺在床上,现在他依然躺在那里,但是在他那大睁的两眼没有起伏的胸口,以及在他旁边盘踞的那条五彩斑斓懒洋洋的蛇,都告诉众人一件事情。

    张子文冲进房间首先把林可儿抱进怀里不停问:你出事没有?林可儿拍着胸口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着床上的尸体。张子文依然不放心上下检查一遍确定林可儿没有受伤。才长出一口气把心思放到那具尸体上。

    紧跟着进来的周松从浴室找了根棍子压在蛇头上,蛇无力的翻滚着却不能摆脱。张子文从床头柜上拿起石头底座的台灯砸了几下,蛇无力的摆动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紧跟着跑进来的几个人站在门口想进来,周松把林可儿和跟她一起站在旁边却没有出声的莉莉丝一起推了出去,然后指着彭天宜说:你进来其他人先出去好吗?

    彭天宜脸sè苍白的站到床边,看着张子文熟练的摸着杜宇锋的颈部和看着瞳孔。周松关山房门走过来问:他还有救?

    张子文:瞳孔已经放大。脉搏也没有了。你看他身体都开始变冷。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周松:你很有经验啊。同时掀起杜宇锋的衣服。在他肚子上两个不起眼的牙印伤口四周。透过已经开始溃烂的皮肤甚至可以看到内脏。

    周松:这是角蝰,它的毒液是最厉害的消化液。甚至可以腐化他的骨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彭天宜突然转头干呕起来。张子文拿起一条毯子盖在杜宇锋身上。周松把蛇尸体扔到一边在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看着张子文说:你好像不害怕。以前见过尸体?

    张子文:见过几次。你认为这是意外吗?

    周松:不是。这蛇不会无缘无故跑进房间来。而且你看看杜宇锋睡觉一直开着空调,蛇不会愿意进到一间这么冷的房间来的。

    张子文:就算进了房间也不会咬人的肚子。一般蛇只有被人惊吓的时候才会攻击,这时应该咬腿部才对。

    彭天宜忍住呕吐小声说: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周松:有人带着那条毒蛇进到房里,当时杜宇锋正躺在床上看书,还没有来得及出身蛇就被扔到肚子上。被激怒的蛇立刻攻击最近的动物,而且一次排尽所有毒液所以才懒洋洋的爬在他旁边,没有力气逃走。

    张子文:这是谋杀。

    周松:可惜我们没有证据。

    突然房门被打开夫曼夹着他的大雪茄走进来,看看毯子下的杜宇锋,夫曼说:看来我不需要安排车了。没有人需要到首都去了,是吗?

    彭天宜看着夫曼愤怒的大吼起来:你做了什么?

    夫曼悠闲的挥挥手说: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就等着你同我欠协议呢。

    彭天宜:我认为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不想同谋杀犯合作。

    夫曼:你说我是谋杀犯?你有证据吗?至于合作嘛……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的。

    说完夫曼微笑着走出房间。拐角处两个同伴朝房间里诡异的笑一下跟着夫曼一起离开。张子文看着夫曼的背影疑惑的说:他要做什么?难道强迫我们同他合作?这是不可能的啊!

    彭天宜咬着嘴唇说:我不会同他合作的。

    周松: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胸有成竹。难道我们必须合作?就算现在签了协议。可是如果我们回国后不投入资金,这协议不也就是一纸空文?

    张子文看看依然处于愤怒的彭天宜说:看来我们需要人同夫曼见面才行。

    ……

    夫曼办公室里,坐在大班台后面的夫曼依然喷着烟圈,坐在对面的卢靖优雅的笑一笑开口说:你好像很喜欢雪茄啊!

    夫曼点点头没有说话,虽然在美国学习生活了很多年。可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依然轻视女人,跟何况面前这个显然还很年轻的女人,即使知道她在考察团的身份,依然无法改变夫曼的观点。

    卢靖笑着继续说:我们简单点,你想怎么样?

    夫曼心里想着这女孩真是没有经验啊,怎么能这么简单就透露自己的底牌?把雪茄放在一边,夫曼对着坐在一边的卫魁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希望我们两家合作,这样可以一起赚钱不是吗?

    卫魁:这不可能。你不同意我们详细检测样品。这次的合作就很难进行下去。

    夫曼突然有点生气的说:我给你钱就是要你促成合作这件事,你怎么能说不行?

    卫魁惊恐的看着卢靖又看看夫曼,没有想到夫曼会突然间说出这种话,让卫魁措手不及。卢靖插嘴说:其实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还没有谈谈你们的详细条件。

    夫曼指着卢靖说:还是你聪明。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们签个协议,然后你们往我的账户汇入3千万美金作为首期投资就好了。

    卢靖:那你们首期投入什么呢?

    夫曼指着四周说:这个酒店怎么样?我首期投入这家酒店进来。

    卢靖吃惊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给你现金。而你把这家酒店交个我们作为交换?

    夫曼:对了。

    卢靖:可是我们怎么可能从国内来这里管理酒店呢?

    夫曼得意的指着自己说:你们可以请人管理啊!比如说我。烦心,作为合作方,我只会收你们很少很少的管理费用的。

    卢靖大笑起来说:你当我们是什么?棒槌?

    一只被爆头的野牛收拾的干干净净,支在烤架上浑身往外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被烤出的油不断滴在火堆里发出的响声都能刺激人的食yù。

    林可儿和莉莉丝站在火堆旁高兴的不断往牛肉上涂着蜂蜜,一旁的大厨师虽然不停提醒她们两个不要涂太多却没有一点作用。这野牛是林可儿指导下莉莉丝打中的。这么几天下来林可儿打猎的功夫上了一个台阶。而莉莉丝也从一个新人变成用枪的高手,虽然这野牛笨笨的站那里喝水根本就是一动不动,可100多米外爆头还是需要点技术。

    围着篝火的考察团里只有林可儿一个人最高兴。连一向神经大条的张尹现在都傻坐在一边,只是看着两个丫头胡闹。

    下午卢靖气呼呼的从夫曼房间出来罢谈论的事情告诉大家,彭天宜目瞪口呆了很久才用一句话总结出了现在考察团的现状。

    “我们被绑架了。”

    现在所有人都坐在篝火旁边看着跃动的火光发呆,没有人会想到跑了大半个地球到了这地方竟然自投罗网变成别人的肉票,而且还是那种最文雅的绑架。

    夫曼笑着巡视自己的猎物,优雅的说:你们可是我的贵客,怎么会是绑架呢?我们相互合作,一座度假酒店与你们3千万美金不过是投资的抵押而已。

    没有人搭理他都只是在那里静静坐在想着各自心事。周松从老婆身边慢慢移到张子文旁边坐下来。从荷包里掏出两个巧克力递到张子文手里。

    周松:你真担心没有人掏钱赎你?其实我们可以跟夫曼讨价还价的。

    张子文叹口气说:我没有担心这个。我再想如果在这里多住几天。不知道林可儿会不会打一头大象回来。现在她打猎对象已经从羚羊升级到野牛了。

    坐在旁边的卢靖接过周松递过来的巧克力喂了一个到张子文嘴里,然后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比野牛大的是犀牛,可这东西法律保护不能随便猎杀的。

    周松疑惑的看着两人说:你们真一点都不担心?

    张子文:有什么可担心的?就从他们还让我妹妹打猎就可以看出实际上夫曼还是想能合作投资。这绑架勒索不过是最后如果投资失败他找回的一点甜头,既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说不投资。那么我们的就还有合作机会的。你这巧克力不错,哪里来的?

    周松点点头说:厉害。难怪我老婆第一天就跟我说这考察团里最冷静最客观最厉害的就是你们夫妻两个。

    卢靖脸红起来:我们不是夫妻。

    周松楞了一下说:明白,明白,这很正常。情侣总是可以变夫妻的。

    卢靖:我们也不是情侣。

    周松:……那……你们什么关系?

    卢靖:我们是工作关系。我是老板,他不过是我们公司打杂的。

    周松看看张子文点点头,笑起来说:打杂的?不错,有意思。

    张子文:你偷偷摸过来究竟为了什么?

    周松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自己,放低了声音小声说:我觉得应该有人偷偷溜走才可以。

    卢靖:偷偷溜走?怎么走?

    周松:当然是开车。我这几天已经看清楚了。酒店有3辆车晚上都停在这里,车钥匙放在前台。如果半夜偷偷拿到钥匙。那么往南走300多公里就可以到首都。到了那里无论是找人或者到大使馆都可以寻求帮助。这点路4、5小时就可以到,晚上走清早就到了。

    张子文:没有那么简单。我想夫曼一定会有安排的。

    周松: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张子文:那你为什么不试?为什么跟我说这件事?

    周松:我准备今晚就走。可是我不想带老婆一起,太危险。所以希望到时你帮着照顾我老婆。

    张子文点点头说:这是应该的。可是我还是劝你想好再做。否则很容易出事的。你还没有说巧克力哪里来的。

    周松:知道了。这是我从厨房摸的,就那间房里。

    看着周松离开的背影,卢靖担心的问:你认为他的计划能行?

    张子文摇摇头说:很难,不过可以试一试。

    卢靖: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张子文站起来高兴的说:现在嘛……当然是吃牛肉。你没有看见已经烤好了?

    在火堆边。林可儿和莉莉丝正高兴的切着牛肉然后分给众人。

    火堆旁,有人享受美食。有人心事重重,有人却在安排yīn谋。莉莉丝正和林可儿玩的开心,夫曼走过来跟她说了几句,两人一起往房间走去。

    张子文看着两人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叫过来林可儿问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夫曼找莉莉丝有什么事。张子文站起来准备跟着夫曼两人过去看看,可是看见四周几个酒店黑人员工有意无意间都盯着坐在院子里的人,又只好坐下。林可儿把手里装满牛肉的盘子塞到张子文手里说:那我去看看。

    张子文拉着林可儿坐下说:等等。不急。

    两人注意观察着夫曼的房间,隐约间听见里面传来几句争吵,然后听见夫曼朝外喊了一声。一个黑人员工跑进房间。张子文对林可儿小声说:你去看看。记住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暴露自己,偷偷回来就好了。

    林可儿看看张子文表情发现不是开玩笑,点点头站起来大声说着:你想要辣椒?行李里面应该还有,我这就去拿。

    虽然说的是中文可是声音却很大足以让正在火堆旁的那个厨师听见。厨师朝另一个黑人点点头,张子文发现这些酒店伙计只是看着林可儿跑开。并没有人跟在她后面。

    等到林可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袋辣椒粉。帮着倒在盘子里,林可儿依然兴奋的四处说笑,整个篝火烧烤只有她一个人说话,其他人都只是安静的吃着,傻傻的看着。

    张子文却发现一丝问题,虽然林可儿笑的眉目生情,可是顾盼之间眼神却不时往夫曼房间瞟着。张子文大声喊着:可儿不要闹了,坐我这里老实吃饭。

    林可儿哦了一声赶紧坐到张子文身边。张子文依旧大声吆喝两句才坐下来把林可儿搂在怀里。当她的头靠在张子文身上的瞬间,张子文竟然发现林可儿浑身颤抖。

    张子文赶紧问出了什么事。林可儿把脸埋在张子文胸口不愿意抬起来,张尹看见这兄妹两人的样子走过来问:你们做什么?

    卢靖赶紧打岔说:这兄妹两关系好啊,没看见林可儿正撒娇呢!

    张尹笑话几句才走开。张子文看看四周再没有人注意自己慢慢搬开林可儿的头,火光中惊讶的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满是泪水。

    张子文:怎么了?

    林可儿用惊恐又带着抽泣的声音说着:夫曼他……不是人?

    张子文惊讶的说:到底怎么了?

    林可儿用最小却一直颤抖的声音说着:刚才我偷偷跑到夫曼房间后面,从窗户往里看。你们猜除了夫曼和莉莉丝,房里还有谁?

    卢靖小声说:还能有谁,彭天宜在林玉晴却不在这里,那个女人应该在夫曼房间里。

    林可儿:是。可我看见还有好几个黑人也在里面,他们整……一起和林玉晴做那事呢。

    张子文啊了一声看看卢靖,卢靖也难以置信的问林可儿看清楚没有,林可儿擦擦眼泪说:怎么不清楚,林玉晴被倒吊在房梁上,旁边三个男的正一起……

    卢靖小声说:我不知道原来这林玉晴也好这一口啊。

    张子文:没这么简单。林玉晴也许喜欢男人,可不是变态。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就算这几个玩游戏,为什么夫曼要带莉莉丝进房间?

    林可儿:就是啊,我听见夫曼用当地话跟莉莉丝说要让她今晚陪那个董兴鸣,说两人已经谈好条件,只要莉莉丝陪董兴鸣几天,那么董兴鸣就会劝说彭天宜签署协议,而且董兴鸣会亲自汇款到夫曼账户里。

    卢靖啊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夫曼会找卫魁。可是怎么想到找这个董兴鸣了?

    林可儿小声说:这个董兴鸣根本不是东西,前几天原来就是他陷害了林玉晴。他跟夫曼一起用药迷幻了林玉晴然后强暴了她。再把她送给夫曼当了礼物。彭天宜以为是林玉晴自己喜欢上了夫曼,所以也不好追究。可是夫曼却把她当玩物,最近几天其实一直要他手下人玩弄林玉晴的。

    林可儿继续说:而且夫曼还威胁莉莉丝说如果她不同意,今晚就会要手下人一起强jiān她,然后在送她回杰克曼那里。如果杰克曼知道自己女儿因为拒绝割礼而被人玩弄,作为风俗只能活活用石头砸死她。

    张子文吃惊的看着林可儿说:这都是真的?

    林可儿点点头正好看见莉莉丝被两个黑人带着从房间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去。同时夫曼也走出来看看篝火旁众人,然后朝张子文走过来。

    张子文赶紧把林可儿按到怀里,生怕她那冒着火焰的眼神惊动到夫曼。

    夫曼走过来依然带着那种笑容说:我妹妹今晚不舒服,林可儿晚上就不要到她房间里了好吗?

    林可儿想抬起头,张子文用力按了一下回答道:好啊。今晚可儿就待我房间。我想这几天都不要她出房间。每天打猎让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了,应该好好管管才行。

    夜已深,四周静悄悄。

    张子文最后看一眼床上熟睡的两个女孩,转身走出房间从外面慢慢关上房门。就在门合拢的瞬间林可儿和卢靖两人同时睁开眼睛,担心的朝门口张望一下。卢靖突然扑到林可儿怀里小声抽泣起来,林可儿用力捏了一下小声说:哭什么!大哥哥不会有事的。卢靖带着呜咽说:希望如此。

    四周没有灯光,一弯月牙也不是很明亮。张子文摸黑在走廊里移动着,心里默数着脚步。晚上进房间的时候已经数好了,再有7步朝左转就应该可以看见停在院子里的悍马汽车。车钥匙应该就在车上,松开手闸慢慢溜出院门然后再点火,朝着南边一直走六个小时就是目的地了。

    张子文看看手腕上的指南针再次确定方向。这个指南针还是杜宇峰的遗物。

    第七步转弯,就在同时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紧紧按住张子文脖子同时一只手按在张子文嘴上。张子文惊恐之中右肘的用力往后砸下,重重击中后面人的腋下。

    “嗯……”

    后面的人忍住痛没有再出声。可这轻微的一声还是泄露了身份。

    “是你?”

    张子文小声说着赶紧转身扶住慢慢瘫倒下来的周松,一只手用力在他后背按了几下。嘶嘶的抽气声从周松大张的嘴里传来,好久才艰难的转成正常的呼吸声。

    你练过功夫?

    周松的问题让张子文不知怎么回答,歪打正着的一下让他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也受不了,张子文总不能说这是因为杀人见多了养成的潜意识习惯。

    张子文:你这是做什么,想吓死我?

    周松:我不过是想送你点东西路上带着。

    张子文接过周松手里的才发现竟然是一包吃的。包括好大一块巧克力。

    张子文:你这是……

    周松:路上吃。你这一路几个小时,我怕你饿所以特意从厨房拿了点东西。

    张子文把小包放进自己随身背的双肩旅行袋,心里既感激周松的细心,又对打伤他万分歉意。虽然看不见可是张子文分明感觉到周松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听见他小声说着:快走吧。

    张子文:你没事吧?

    周松:我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就你这么一下能让我受伤?

    张子文轻轻拍拍肩膀站起来,就在准备转弯的瞬间突然听见院子了传来一阵汽车点火的咔咔声,然后一道明亮的车灯划破夜空。

    张子文和周松互相诧异的对望一眼然后转过弯角。就看见院子里面的一辆悍马朝院门驶去。木质的院门一直紧闭着,悍马猛的撞上去,院门四分五裂几块木头飞上天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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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五节 消失的那个人

    这几下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其剧烈,几栋别墅的灯光几乎同时打开,然后几个人前前后后跑了出来。悍马冲出院门开始加速,四轮引擎一起发出轰鸣声,然后汽车猛地往前飙出不到20米后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抱死的车轮在地上滑动,嗤嗤的摩擦声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吼叫。

    谁开车?

    为什么又停下来了?

    周松和张子文两人一前一后提出两个问题,惊讶的看着对方。

    几个酒店里工作的黑人也从各自房间里跑了出来,然后张子文看见夫曼房间里一连跑出四个人,其中两个一边跑还在提着裤子。

    走在最后面的正是夫曼,手里提着一杆长长的步枪。这支枪每天都可以见到,就在白天林可儿还用它来打猎的。

    可是现在夫曼却没有打算打猎,站在走廊里,夫曼镇定的拉开枪栓,打开保险瞄向院门外的悍马。汽车里的人正在奋力打火,可是汽车虽然不断发出突突的点火声,却一直没有发动起来。

    几个黑人手里拿着手电和火把,已经朝汽车包围过去。夫曼站在走廊里突然大叫一声。所有的黑人都停下来,然后张子文看见黑夜中突然有了一根红线连接在夫曼和汽车后窗之间。

    这是什么?

    张子文的问题还没有出口,砰的一声枪响在黑夜中传出很远。所有刚走出房门的考察团众人一起呆在原地。

    夫曼又喊了一声。两个最前面的黑人走过去打开车门,一个黑影紧贴着车门掉出车外,从黑人手里火把投shè出的一点光线中,张子文仿佛清楚的看见卫奎那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脸现在已经没有了表情,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却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周松啊的一声冲了出去。叫喊着朝夫曼跑过去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调转枪口之前一个勾拳把他揍倒在地。正准备再踢上一脚的同时夫曼旁边的一个人一把推在他身上。

    周松踉跄一下马上保持住平稳飞起一脚踹在第二人小腿上,然后转身直拳击中从后面过来的第三人脸上。乘着两人都被暂时打退周松又朝夫曼扑过去。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夫曼虽然被他一拳打倒在地,这时却已经拿着枪对准了周松的胸口。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几乎同时考察团的众人和其余酒店员工都一起围拢过来。

    彭天宜走出来看着地上的夫曼,脸上扭曲的表情满是愤怒,大声吼叫指着夫曼说你是凶手你这个杀人犯。

    其余各人也围拢过来一起喧哗着,可是酒店员工毕竟人多势众,把众人和周松彭天宜分隔开。夫曼从地上站起来,手里的枪一直顶着周松胸口。周松没有退让恶狠狠的盯着他。彭天宜在一旁大声骂着。

    又是几个黑人端着枪冲出房间包围过来,夫曼朝天开了一枪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然后用他那正宗却没有丝毫感情的美语说着什么。

    就在考察团所有人包括林可儿和卢靖冲出来的同时。张子文却慢慢往后退进黑暗之中。看着刚才那辆悍马突然急刹车停下来。张子文想起来那种该死的防盗系统。难怪车都随便的停在院子里而且钥匙都在上面,张子文肯定这些越野车上一定需要特定密码才能正常行驶。

    走还是不走?张子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前者。很显然抱有弄辆车偷偷溜走这种想法的,不仅仅只有周松和张子文两个人,卫魁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可惜他却没有想到车竟然有防盗系统更没有想到在走不掉的前提下。夫曼竟然会开枪,而且还是爆头。

    现在必须要走了,因为随着这一声枪响,所有的合作已经没有可能。剩下来的只有明明白白的绑架了。而面对夫曼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偷跑出去寻求帮助是唯一的机会。

    张子文慢慢退进黑暗中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就听见前面的吵闹和夫曼说话的声音,接着是彭天宜的抗议和几声枪响,然后是夫曼得意的大笑和严厉的命令。接着听见夫曼命令手下清查人数的命令。

    张子文相信夫曼现在肯定首先会清点人数,如果不能发现自己那肯定会在整个度假酒店范围内找。如果再找不到就会出去找。那么在他们出去之前必须找到一个夫曼不会注意的地方,这个地方是那里呢?

    现在最主要的是暂时不能让夫曼的人找到。张子文四处看看然后朝一个方向摸过去,那里是莉莉丝的房间。

    推推房门发现被从外面紧锁起来,小心的隐藏在黑暗中绕到窗户边,张子文用力推了几下没有推开原来连窗户都被锁上。

    “谁?”

    房间里莉莉丝的声音很小,张子文赶紧答应一声说有急事必须进来。莉莉丝说门锁了不过自己有钥匙。说着一个钥匙从窗户缝里递出来。张子文摸索着打开窗户翻进去然后再关上,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夫曼已经发现张子文不见了正带着人在酒店里寻找,两个酒店员工拿着电筒打开房门走进来。张子文用最快动作溜进浴室里然后躲到浴缸里面,莉莉丝迎着进来的两人走过去。进来的几个两个黑人黑莉莉丝说了几句,然后夫曼也进来。虽然夫曼和莉莉丝跟其它人都是用当地语言交流,可是这兄妹间却奇怪的用英语说着。

    莉莉丝:你现在已经同这些外国人闹翻了,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夫曼:谁说你没有价值?我已经跟董兴鸣说好了,只要把你给他,他就单独在加1千万美金给我。我的好妹妹你可真值钱啊!

    莉莉丝愤怒的说:你把你亲妹妹给卖了?

    夫曼:不要生气,其实我是把你嫁到外国而已,这不好吗?

    莉莉丝:那个董兴鸣很有钱吗?你就这样巴结他?

    夫曼:他没钱,可他管钱。反正不是这个董兴鸣的钱,付赎金的时候多给一点有什么关系?没错我就是巴结这个董兴鸣又怎么样?1千万难道不值得巴结?

    莉莉丝生气的冲过去。夫曼一把推了回来。两个帮手一起把莉莉丝推开然后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其中一个还进了浴室不过没有朝浴缸里看而已。

    没有人。

    夫曼笑着又一次推开莉莉丝说:好妹妹你就不要累着,等我明天我就把你交到那个董兴鸣手里。到时会发生什么那就是他的事了。今晚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带着得意的坏笑夫曼走了出去,两个帮手紧跟在后面一起又锁上房门、莉莉丝扑到在门口大哭起来,却没有任何办法打开这扇加厚的木门。

    张子文从浴室出来,听着外面夫曼带人继续搜查的声音,后来又听见逼问卢靖的声音和林可儿大声说:大哥哥晚上一直没有回房间。

    然后从门缝里看见夫曼对着总手下吩咐着,考察团众人被关进各自房间,两个手下端着枪站在院门口,然后3辆车先后驶了出去。终于酒店里安静下来。

    张子文长出一口气说:好了,终于有机会溜走了。

    转头却没有看见莉莉丝。张子文心里想着刚才这小姑娘还跟自己一起爬门缝往外偷看,怎么一下就不见了?正奇怪间就看见莉莉丝穿着一身运动装从浴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号钢丝钳。

    张子文:你这……

    莉莉丝:我跟你一起走。

    张子文:可是……

    莉莉丝:院门肯定出不去。我们剪短铁丝网才能溜走。

    张子文:你跟我一起?我都不知道要朝那个方向走……

    莉莉丝:所以我更要带着你才行。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点亮的星星闪闪发光一整晚已经累的回家睡觉,东边的太阳却没有起床依旧在偷懒。

    连吃饱的狮子和猎狗都对猎物没了兴趣,看着两人从身边走过一动不动,只有一只好奇的小猎狗恰好咬碎一根骨头咔嚓的声音,仿佛是在欢迎他们。

    张子文听到这咔嚓一声才用手电找到那些野狗的。獠牙下滴出的鲜血让张子文差点瘫倒在地上,莉莉丝在前面听到声音回头看着张子文问怎么了?张子文指着不远处的一窝野狗连话都说不出来。

    莉莉丝没有言语拉着张子文继续往前走,握着莉莉丝那小巧的手,体会着从她手心传过来的凉意中夹杂的一点热气,张子文总算放心下来。

    莉莉丝:我们这是朝那个方向走?

    两人从度假酒店剪破铁丝网逃出来,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开始的时候还能隐约看见夫曼手下人汽车明亮的车灯划破夜空,后来整个四周都变成一片漆黑。这个时候两人手里的那小电筒根本就没有多大作用,要不然也不会差点闯进野狗的家里。

    张子文举起手腕看看指南针,夜光的指针在黑暗中发出绿sè荧光。南面是首都。距离大约240公里,往东是杰克曼的大屋,距离大约100公里,往西北方向就是矿山,距离不过几十公里。

    考虑到是从杰克曼那里逃出来的而且身边还带着莉莉丝,这杰克曼的老屋是不能去了。再考虑到虽然首都距离虽然有点远,可是路上还有条铁路,如果运气好能找到铁路发现火车,那这个方向还是不错的选择。当初周松就是这样计划的。

    张子文比划好久,然后朝一个方向指着说:就这个方向。莉莉丝看看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张子文说:你确信?

    张子文没有说话当先往前走去,心里想着这女孩还真是麻烦啊。莉莉丝看着张子文坚定的往前走去,突然一种奇怪感觉涌上心头,想起最近几天跟林可儿一起的时候听到她谈起自己这位大哥哥时的表情,莉莉丝心里原本那种惊惶不安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定感。往前跑了几步,莉莉丝追了上去,跟在张子文半步后面一起朝前走去。

    黑暗总是会被黎明打破,就如同黑暗还是会来临一样。

    初升的太阳火红。炽热的火焰灼烧着大地,很快就让空气激动起来。迎着太阳甚至能清楚的看见空气跳动时留下的线条。

    张子文:这是我见过最壮观的rì出。

    一望无际的草原让整个rì出展现在两人面前,迎着朝阳让张子文的身体也慢慢变热,就如同趴在旁边晒太阳的那只蛇一样。

    旱季的草原昼夜温差极大,虽然只是朝阳却依旧很快赶走夜晚的寒冷。两人再往前走上半小时,张子文就开始感到一种燥热。四周看看,张子文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孤零零的树说:过去休息一下好吗?

    莉莉丝赶紧往前一步依然站在张子文身后往他指的方向看看,笑着说:你确定?

    张子文朝前走了几步被莉莉丝拉住,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莉莉丝那脸上的古怪笑容让张子文又仔细打量一番,才发现在那棵树下一群狮子正躺在那里,其中唯一的那只公狮正趴在一只母狮子身上做着活塞运动。

    尴尬的笑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张子文也不敢去打搅狮子们亲热的。从背后接下背包,张子文从里面掏出两瓶矿泉水和两个罐头递个莉莉丝一份,张子文把包垫在屁股下面坐了下来。

    莉莉丝站在旁边两手拿着东西却没有吃。张子文坐下来看着莉莉丝,不好意思的赶紧站起来把背包塞到莉莉丝身边。心里想着真是没有绅士风度难道要这个丫头直接坐地上?

    莉莉丝笑起来打开手里矿泉水的瓶盖递给张子文。张子文奇怪的接过来心里想这丫头怎么这么客气?然后看见莉莉丝用力拧开罐头上面安全盖把自己的一份递过来。

    张子文举起手里自己的一份早餐说:不用我自己来。却发现莉莉丝脸上突然多了一点红。心里想着我是不是看错了这黑人也能脸红?然后张子文想着这莉莉丝真是太客气了。接过莉莉丝递过来的罐头把自己的塞过去,张子文就着矿泉水大吃起来。

    从酒店餐厅拿了不少东西。大大的一个旅行背包被张子文塞得满满。估计要走3天,张子文按照两人饭量准备了足够的食品。早餐每人一个罐头然后再来上几块巧克力,张子文擦擦嘴满意的打一个嗝。

    太阳爬的更高,张子文掏出一瓶防晒油擦完后要递个莉莉丝,可是这一转身却发现原本穿着一套越野冲锋装的莉莉丝竟然在他背后脱了大半,裸露出上半身,下面也不过就是一条很短的牛仔裤。

    看着莉莉丝突然恢复成当地人装扮,特别是她胸前没有完全开始发育呈现出的圆锥形,张子文结巴的说:你……这是……

    莉莉丝接过防晒油往自己胸前脸上擦了不少。然后还给张子文指着背后说:帮帮忙好吗?

    张子文用颤抖的手不自然的抚mo着她还显得单薄的背说:你干嘛都脱了?

    得到的却是莉莉丝非常自然的回答:你马上也要脱的。

    她没有说错,当两人继续往前走,当太阳继续往上升起,张子文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要脱衣服了。就算那一件薄薄的T恤,现在都仿佛厚厚的一层棉被包裹着身体,那种干燥的炙热其实并不可怕。但是如果身体排出的水分不能马上散发出去,那种感觉却很难受。

    张子文脱下衣服,莉莉丝马上过来为他后背擦了防晒霜。虽然那种亲热的感觉让张子文有点不自在,但想想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张子文还是接受。但是当莉莉丝要帮着拿衣服的时候,张子文却坚持没有同意。

    几件衣服和食品一起放进背包,在背起那双肩背包的同时,张子文惊讶的看着莉莉丝把所有自己的衣服打成一个包裹顶到头上。不用手扶依然走的稳稳的,而且包裹投下的yīn影始终跟着自己,张子文开始佩服起来。

    草原虽然是平的,并不表示就没有坑坑洼洼,要不那天张子文也不能把车开进一大沟里。雨季湿透的泥土被动物特别是大象和犀牛这类重量级动物踩过,就会变出一个个坑,当旱季来临被太阳炙烤以后,这一个个的泥坑就像陶器一样坚硬。

    走在这样没有路的的地方,浓密的草遮住视线。每一步下去都不知道会踩着什么。现在张子文就一脚踩到一坨不知什么动物的粪便上,然后慌乱中又一脚踩在一个小坑里。脚崴了。

    疼痛让张子文摇晃起来,就在第一时间莉莉丝赶上前一把扶住张子文。身体半依着莉莉丝,张子文低下头用力揉着脚踝。还好虽然崴了一下但是看起来没有大碍,倒是另一只鞋上面那粘糊糊的屎让张子文很恶心,那种味道差点没有让张子文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从背包里掏出矿泉水喝了几口,然后仔细的冲洗干净鞋上的污秽,张子文站起来试一试,然后拿起背包继续往前走。走了这几个小时,应该还有很远吧!

    崎岖不平的地,随时从草丛里跑出的各种小动物和随时要注意的蛇。偶尔从不远处跑过的大型动物。还有远远看见的那些食肉动物。这一切都让张子文很快就疲惫下来。

    特别是经过几只长颈鹿身边的时候,原本还有点激动的张子文被莉莉丝反复jǐng告,说这些体型庞大脖子长长的动物,实际上是这草原上最可怕的食草动物之一。那海碗大的蹄子能轻而易举的踢翻狮子踢断人的骨头,而容易被激怒的xìng格让它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变成杀人凶手。

    朝着一个方向继续走着。太阳终于升到头顶,然后两人也总算找到了一片小树林。站在外面仔细看了好久,确定狮子没有霸占这个地方,两人才慢慢走进去。

    这里的树也很奇怪粗大的树干却没有几片叶子,阳光下树的影子显得越发单薄。

    两人找了个凉快点的地方,一上午的长途跋涉让两人都没有了早上的矜持。随意的坐下来张子文首先拿出矿泉水猛喝一气,从背包里挑了些东西摊在地上,两人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过了好久张子文才恢复一点,看看身后走过的地方。张子文问:我们走了多远?50公里?

    莉莉丝摇摇头说:最多10公里吧!

    张子文惊讶的看着莉莉丝不相信整整一上午加上黎明前摸索走了那么久,难道就只走了这么点距离?心里算算按一人普通行走速度每小时4公里,这至少应该走了30,40公里了。

    莉莉丝笑着换了一个话题:要不下午我们就不要走了好吗?

    张子文:为什么不走?

    莉莉丝:下午太热应该休息。

    张子文想了一下说:不行,我们要继续走。因为现在我们两个体力是最好的时候,必须要尽量多走一点。到后面我们可能就会走不动了。

    莉莉丝打开罐头和一包压缩饼干递个张子文说:那你赶快吃点东西。等会我们继续出发。

    当rì头慢慢爬到西边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开始用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瘫倒在地上,两条腿麻木的往前挪动仿佛不受自己控制。

    虽然自认是一个能吃苦的人,而且在学校里同多数年轻人一样每天都把仿佛无尽的力气消耗在体育馆和篮球场上,张子文却发现走路实际上就是一种最辛苦的差事。

    从清晨到现在应该走了10几个小时吧,走出多远呢?虽然不愿意,张子文却只能老实承认最多不会超过30公里,中午休息的时候找到的那棵树并不算高大,这草原上也不可能长出高大的树来,可就这么点树两人走了好远回头依然能看见。

    脚崴了不算什么,干枯坚硬的泥巴让徒步鞋里的脚趾受尽磨难,张子文能清楚感受到脚掌下那几个大水泡,让每一步都变成一种折磨。原本非常贴身的双肩越野背包也仿佛变重,两肩上的压力随着步伐变成两座大山,压迫着肺部让呼吸也成了折磨。

    下午草原上的空气如同沸腾起来一样,在远处地面上蒸腾起来的热气弯曲着光线,产生各种幻觉。开始的时候张子文还感到有点意思可慢慢就变得麻木起来。

    大口喝着水,然后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流出来,汗液在身体上蒸发后留下白sè的盐粒让被炙烤的皮肤变得更疼。

    更加麻烦的是几次从地平线处突然冒出的汽车。这些车辆显然是夫曼或者他手下的车,从天边突然出现然后飞快的在某个地方转上一圈,然后再消失在天边。

    几乎每一次都是莉莉丝提醒张子文躲起来,现在的张子文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更没法注意到脚边偶尔出现的毒蛇和蝎子,另外就是草原上最恐怖的蚂蚁窝。

    几次都是莉莉丝拉着张子文绕过那一个个好像烟囱般的蚁窝。可当汽车再一次出现在天边吸引了莉莉丝的注意力的时候,张子文终于一脚踢到了一个大概一尺高的小蚁窝。

    趴下。

    莉莉丝小声说着:仿佛车上的人会听见,实际上这么远的距离就算两人扯着嗓子喊对方根本就听不见。同前面几次一样,汽车不过是出现几秒的时间就调头离开。莉莉丝把注意力再放回到张子文身上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闯祸了。

    为了躲开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汽车,更为了能休息一下,张子文找了一个板凳坐了下去——草原上有板凳吗?

    累得半死毫无经验的张子文找的板凳竟然是一个蚁窝,为了坐的更舒适点还特意铲平了蚁窝的尖头,被激怒的蚂蚁从被摧残的蚁窝四周如同cháo水般涌出来,对着毫无防备的张子文那硕大的屁股发起了攻击。

    当莉莉丝发出惊叫的时候。张子文长长厚厚的牛仔裤和外衣上已经爬满了蚂蚁。红的蚂蚁发泄着愤怒。对着四周毫无目标喷shè着蚁酸。张子文开始还能拍打已经爬到身上的蚂蚁,然后蚁酸的刺痛让张子文失去控制在原地乱跳起来。这一下更多的蚁窝被踢到,更多的蚂蚁冲了出来,然后在莉莉丝眼前,就看见一片红海洋凭空出现。

    昏头昏脑的张子文竟然闯进火蚁的老巢。而且还在里面肆意破坏着,这种地方是任何一种草原动物都不敢轻易闯入的禁地,可张子文却在里面疯狂的跳动仿佛在表演一种舞蹈。

    疯了!

    莉莉丝几乎是下意识的从顶在头上的衣兜里找出一个打火机,点燃衣服当作火把冲进蚁海。飞舞的火把暂时阻挡了蚂蚁进攻,莉莉丝拉着张子文快步跑出蚂蚁窝范围。

    两人扯下张子文肩上的背包,脱下衣服和牛仔裤,蚁酸烧灼着皮肤让张子文感到浑身燥热,莉莉丝指着100多米远一处水塘说快去洗一洗。

    用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跑过去,张子文直接跳进水塘里。也许这里几个月前还是一个湖泊。可是草原旱季炙热的太阳慢慢烤干了这里的水分,池塘不过只有到小腿那么浅的一弯泥水。

    张子文躺下去打个滚,泥浆沾满全身,几只蚂蚁嚣张的跑到头上躲在头发里咬着头皮,张子文把头也整个埋入泥浆里面。

    当莉莉丝赶到水塘边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变成一个泥人。厚厚的泥浆包裹住身体,蚂蚁就算没有被水淹死现在也已经裹在泥里面。

    张子文站起来看看浑身上下厚厚泥浆,再看看站在岸上莉莉丝那副模样,心底突然开始怀疑从酒店跑出来究竟是不是正确选择。

    莉莉丝招手要张子文上来,被泥浆裹着身体那种冰凉的感觉抵消了蚁酸的刺痛,让张子文暂时还不想上去。莉莉丝笑着指指身后,张子文回头看见几只犀牛正躺在不远地方也在往身上涂着泥浆。

    实际上犀牛就是个近视眼,它根本看不清10米外的物体而且多数时间它们都是很温和的动物,特别是这个时候享受难得的泥浆浴更让它们有好心情,这个时候的犀牛是不会攻击人的。

    张子文得意于自己知道这点知识,然后很快就明白原来莉莉丝要自己离开水塘并不是因为旁边的犀牛会攻击人。一只泥浆浴爽到极点的犀牛正屁股朝着张子文,它那短短的尾巴突然翘上去然后大坨大坨的东西从它肥厚的两瓣屁股中吐了出来。

    这水塘可不仅仅是大型动物的浴室,也是它们的厕所。

    张子文突然闻到身上那种恶心的味道,然后看见水塘四周出现无数的动物,它们好像都同时把屁股对着这臭泥塘开始排泄起来。

    用最快动作跑上岸边,张子文跪在地上干呕了好久直到再没有一点东西可以吐出来。莉莉丝站在旁边递过一个水壶,张子文喝了一口然后把水壶里的水全部倒在脸上,擦掉脸上已经快要干的泥巴。

    张子文:再给我一点水。我要好好洗一洗身上。

    莉莉丝接过水壶系到腰间皮带上说:没有水了。

    张子文抬头看着莉莉丝,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她话里的含义:我们没有水了?

    莉莉丝笑着点点头。张子文突然发现两人现在真的处境麻烦。莉莉丝**着上半身,下面只有一条刚刚裹住屁股的短裤,腰间皮带上挂着几样小装备。自己身上背包和衣服都扔到蚁窝旁,浑身上下满是泥巴甚至连一点野外装备都没有。

    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夕阳正用越来越快的速度往身后落下,一种无力感慢慢涌上来。张子文站起来活动一下,发现身上其实没有受伤。蚁酸只是刺痛着皮肤,还没有造成实质伤害,满身的泥浆也慢慢干枯变成泥团。莉莉丝依然露着她那一口白白的牙齿在微笑:其实这泥巴本来就没有什么臭味,你主要是心理因素。

    张子文回头看看不远处红火的蚂蚁海洋正如同退cháo般回到各自的窝里,几处被严重踩坏的蚁窝周围围满蚂蚁。它们已经开始修复家园的工作。

    张子文慢慢走回去。这次他小心躲避着蚁窝,甚至注意脚下不要踩到一只蚂蚁。拿起背包跑回到来,发现莉莉丝已经不远处招手。

    两人沿着快要干枯的水塘朝前继续走着,在太阳就快有落山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处宿营地。相比中午那几棵孤单的树组成的地方,这里更像一片树林。雨季曾经的湖水在这里一定聚集了很多。所以现在还留下了一片小水塘,岸边的树也留下不少枝叶,虽然多半枯黄却依然透着生机。

    在最后的余光下莉莉丝用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把小刀砍下几根树枝架起来,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一堆篝火。

    张子文:幸好你想着带打火机,不然……

    莉莉丝笑起来说:其实我抽烟的。

    张子文哦了一声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从脚边拿起背包开始清理起两人剩下的装备。背包显然也被火蚁攻击过,张子文能清晰的闻到从布上传出的那种酸味。里面的矿泉水瓶被咬破,残留在里面的水被小心收集起来。塑料包装的压缩饼干都被咬破散落到处都是,不过几个罐头却完好无损。

    莉莉丝挑出其中铁皮罐头扔进火堆里。然后用刀背撬开玻璃瓶的水果罐头递个张子文。张子文吃了一口再递回去,然后从背包里翻出一块小石头。

    莉莉丝看了一眼奇怪张子文为什么要这么小心一块很普通的石头,张子文把石头放好说:这是样品。

    莉莉丝点点头从火堆里拨出罐头。张子文脱下鞋子疼得轻声叫起来。鞋子里面满是泥巴,原本灰sè的袜子现在却变成白sè。脱袜子的时候明显感到袜子已经粘在肉上,张子文努力几次都没有脱下来。

    莉莉丝从湖边舀了点水过来浸在脚上,然后蹲在那里小心的帮张子文脱下袜子。

    脚底满是水泡。其中几个甚至都充满了血丝,晶莹的水泡在火光中显得异常诡异,那样子让张子文不敢多看。

    莉莉丝把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后轻轻割开水泡小心挤出血水。等到处理好两只脚,莉莉丝才拿起罐头打开递到张子文手里。

    张子文吃了一口再喝口水,然后伸伸脚,发现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看见莉莉丝还蹲在旁边担心的看着自己,张子文问你为什么不吃?

    莉莉丝也给自己打开一个罐头坐在张子文脚边吃起来,两人一时安静下来,最终还是张子文打破这种静谧,一个问题实际上一直缠绕在张子文心头。

    张子文:你也走了一天,你的脚疼吗?

    两人朝着篝火莉莉丝背对着张子文,这种姿势至少让张子文暂时能躲过她那一直裸露的上身。莉莉丝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张子文好奇的往前凑着身子想看看她穿的究竟是什么鞋竟然这么合脚。

    然后张子文就看见莉莉丝原本穿在脚上的一双凉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底,实际光着一双脚板虽然脚踝上还扣着鞋带。张子文往前挪了一下想更清楚看看她的脚。莉莉丝连忙把脚往后藏了一下。

    张子文又挪一步蹲过去用手抓住她的脚放在面前,才发现莉莉丝原本秀气的一双脚底满布着伤口,几粒粗大点的泥块还塞在不断渗出血水的伤口上。

    张子文:你……

    莉莉丝赶紧抽回脚,用力在地上蹭了两下想把伤口里的泥块蹭出来。马上两道淡淡的血印出现在地面上。

    张子文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恰好开始升起。与昨天充满诗情画意的rì出不同。这时张子文只感到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酸疼。枕着一块土疙瘩引起的偏头痛,脚底水泡和身上被不知名的小虫叮咬的伤口都带来各种疼痛。只有……

    张子文松开手让怀里的莉莉丝躺在地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莉莉丝好像比平时要成熟一些。蜷曲着身体两手抱在胸前,拼命减少着身体暴露在外的部分来保持体温。草原的夜晚真的很冷,至少抱着一个姑娘比抱一块石头要暖和。

    张子文用一根树枝捅捅地上篝火的余烬,几颗火星蹦出来跳到放在一旁的几片枯黄的草叶上,重新开始燃烧起来。张子文捡起两个个空罐头盒到湖里舀了点水然后放在火焰中间,又从附近捡了点树枝和干草放到火里。莉莉丝动了一下醒过来,翻身就要站起来,脚刚着地突然又缩了回去。

    张子文:你不要动,脚上的伤口还没有好。

    莉莉丝把昨晚盖在身上的背包抱着胸前坐着,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奇怪的问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莉莉丝:我听说你要好几个老婆?

    张子文脸红起来说:谁说的?是林可儿?你不要听她瞎说:那些都只是朋友。

    莉莉丝没有纠缠几个老婆的问题。而是继续问着:你每天早上起来都做这些事情?

    张子文又用罐头盒打了点水放进火里。奇怪的说:做什么事?

    莉莉丝:就是早上起来做饭啊什么的。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从来不做这些,都是……

    莉莉丝点点头说:这就对了,男人不应该做这些的。

    张子文没有听明白她的话,用手试一试水温然后用树枝夹出罐头盒,把热水小心倒在莉莉丝脚上。莉莉丝疼得脚往后缩。张子文一把捏着按住把整罐水倒在上面,然后用一块小布条仔细清理伤口。

    莉莉丝坐在那里没有动,哪怕张子文粗心的偶尔把小石子弄进伤口,莉莉丝也只是皱皱眉却坚持不动。两只脚都被清洗干净以后,张子文开始解开自己的鞋带,莉莉丝才开口说:你要做什么?

    张子文:我的鞋可能大了点,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莉莉丝缩回两脚说:我穿你的鞋,那你怎么走?

    张子文:我是男人。

    莉莉丝固执的把脚缩着不让张子文抓住,张子文试了几次没有成功。不得已停下来说:你这样我们两个人没有办法继续走的。

    莉莉丝慢慢站起来突然脱下自己的牛仔裤,拿起放在一边的小刀就准备剪开。一条小裤子下面只有一条最小的T裤,小小的一片几乎什么都遮挡不住。张子文赶紧转头让视线移到另一边说:你要做什么?

    莉莉丝:剪开裹脚。

    张子文一把按住莉莉丝的手说不要这样,可以剪开背包。莉莉丝推开张子文,小刀顺着接缝处的线头划下去,裤子很快变成两块布头。用布头缠在脚上。莉莉丝开口说:背包还要装东西。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莉莉丝仔细的用沙土盖住篝火的余烬,两人继续迎着太阳出发。走了一天的路,莉莉丝与张子文相拥而眠,莉莉丝很快疲惫的睡去。

    张子文却凝望着星空,那些璀璨冷漠的星辰,一些古老的记忆慢慢浮现,一种莫名淡漠的气息流露。张子文眨了眨眼睛,在莉莉丝身上拍了一下,莉莉丝侧地睡过去。张子文起身,开始行走,速度很快很快,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不见人影。

    茫茫荒野中,只有一团黯淡的篝火在燃烧着,一个美人安然沉睡,而那个名为张子文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有人,包括那个张子文的亲人,都认为他在荒野中死去了……有的女人不愿相信,很久之后一直在等候着,等候着,一年,两年,三年……那个张子文依然没有再出现过。

    【喵,又死掉了一个张子文,入世修行之路,炼心为主,所有的情愫都在觉醒的那一刻一剑斩断,再真挚的爱情,再生死与共的友情,再难言的亲情,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一个剑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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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六节 孤独的人类

    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陌生的旅程,那黑暗中的光,照亮那柄剑的锋芒,血落细无声,人断肠,天涯路茫茫。

    一个行走天涯的剑客,默默的拔剑行凶,悄无人知的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天地之间,本无善恶,所谓的杀戮,不过是心随一念,我心如剑,我心如龙,淡漠。

    “谢谢。”第一天报道,自己不但不能迟到,还必须早到。当张子文乘着出租车赶到T风起贸易大厦时,他的信心一直是满满的。关上车门的声音不但极小,下车后的道谢更是彬彬有礼。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这就是张子文认可的一流人生价值。

    不过,当出租车离开,张子文转身迈向自己心中的一流神圣殿堂时,一下就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嘴里仿佛塞了个铅球似的。下巴长长坠下,怎么都合不拢嘴。

    作为一间优质企业,风起贸易写字楼足有二十多层高,蓝sè写字楼壁墙也给人一种亲近感。矗立在市郊高速环城大道上,多少也给V市的经济发展增添了一道亮彩。

    只是,大厦门前并不像张子文想像中的静悄悄模样,而是许多人都在进进去去,仿佛正在赶着打仗一样。

    这种情绪显然也影响了门卫工作,他们不仅要忙碌地看守每一个进出大厦的人,甚至还要迅速检查所有人的工作证件及携带物品。

    “难道我已经来晚了?”拼命咽了下口水,张子文的脖子向上抬了抬。

    看看腕表,指针还没到八点半,的确没到九点上班时间。也不知风起贸易员工为什么都来得那么早,一个个还都是风风火火样子。看着他们脸上的严肃表情,张子文第一次感到自己选择一流企业的真正价值。

    “让开!”“啊。”张子文一直站在风起贸易前的出租车站上发呆,却没想到被接着下车的人在身后猛推了一把。

    脚步踉跄一下,惊叫一声,张子文的身体勉强转了180度。“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身体跌到地面时。张子文就看到一双逞亮的尖头皮鞋。

    黑亮的皮鞋上看不到一丝缝合痕迹,显然是采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内缝法。那种jīng致感觉,没有一丝折痕的光亮皮面。明显是高档的原厂意大利皮鞋,绝对不是那种挂牌皮鞋所能相比的对象。

    不过,没等张子文抬起脸,头上已经传来一声严厉喝骂道:“你还呆着干什么。想我扶你吗?没用的家伙,自己爬起来。”

    居高临下传来的声音有些吓人,张子文惊得抬脸望去。

    瞪眼盯着自己的是个年轻男人,将近三十岁年纪,脸型极为瘦削。肤sè有种病态的苍白。狭长双眼、扁平双唇,高挺的窄直鼻梁给人一种jīng明中带着刻薄的感觉。特别是金丝眼镜后面闪过的两道锐利光芒,好像要用视线将人解剖一样。

    在对方双眼逼视下,张子文的身体突然有种撕裂感,仿佛随时都会一片片破碎,飘散四方。

    “你就知道发呆吗?”看到张子文没反应,男人的双眼立即眯成一条狭缝,看不见的愤怒也从脑门上升起。

    “是。江水部长。对不起挡着你了。”在对方一声断喝下,张子文终于反应过来。以最快速度从地上爬起,立即向江水鞠了一躬。

    江水是风起贸易人事部长,当初也参与了张子文的面试。虽然张子文不擅长记忆人的相貌、名字,但对于如此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事部长,他即便想忘也忘不了。

    “嗯?矬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抬了抬眼镜,江水并不认为对方认识自己有什么奇怪。但自己见过的人几乎没有不记得对方名字的。只是对于眼前的矮小子,他奇怪自己竟没有太多印象。只是有种蒙蒙胧胧记忆。

    为了弄清原因,他没有急于离开,嘴角也微微挑起来。

    矬子?听到江水对自己的贬称,张子文心中一阵恼怒。真想一拳拳将他捶扁,直到江水变成一个真正的矬子。

    张子文心中虽然不满,脸上却只是微微扭曲一下,迅速摆正心态恭顺地说道:“江水部长。我是今年加入风起贸易的新员工张子文,毕业于B大,我们曾在面试时见过面。虽然我矮了点,但并不笨拙,更不是什么矬子。”

    虽然张子文一直以一流人生作为自己的努力目标,但只有身高这种父母遗传东西他是毫无办法。当然,张子文白皙、细嫩的稚脸也很难看出他已经20岁,甚至一些人还说他的长相偏于女xìng化。张子文虽然不愿承认,但也无从辩驳。

    “张子文?你不是女生吗?”怔了一怔,江水突然惊呼出声。没等张子文做出反应,他就将腰上公文包掏开,一阵急速翻看起来。

    面对江水的惊呼,张子文脸上抽了抽,只得再次无奈解释道:“江水部长,虽然我长相有些清秀,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女生。但只要我将头发理短,以后再留些胡子,应该就不会被人误会了。而且,我不是女生不是更好吗?更方便工作。”

    “好什么好!我想起来了,你上次还留着过肩长发,难道你是故意装女生骗我们。”听到将头发理短几字,翻出张子文简历快速瞅了一眼,江水立即愤怒起来。恶狠狠地睁眼瞪向张子文,仿佛想将他身上的骗子外衣剥掉似的。

    面对江水眼中的熊熊怒火,张子文并没有在心中层层蹦坏。镇定了一下,脸上做出面无表情样子道:“我怎么敢,虽然我的声音是有些稚嫩,但我在所有简历上都清楚地标注了我的男xìng身份,这是丝毫不会改变的事实。”

    “你还敢说?为什么你简历里的每张照片都是长发和中xìng装束。”清楚地看着xìng别栏上的男字,江水都想掐掉张子文脑袋了。虽然他们这次招工并不限男女xìng别,但招收一个男生和招收一个女生,那可有着天壤之别。

    对此张子文却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说道:“江水部长,这并不是我故意留长发,而是我在进入B大时曾与人打赌,必须留四年长发。这点很多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去B大核对一下。”

    “你嚣张什么?我当然会去核对!”看到张子文自信满满的样子。江水又开始愤愤难平,额头上也冒出几条清晰的青筋。

    不过,在江水的怒火真正升腾起来之前。他自己却又很快泄气道:“我管你是男是女!现在我还着急这种事干什么。你的名字像女生,你的身高像女生,你的相貌像女生,但是为什么。你的xìng别不是女生。真是的,把你的报到证拿来。”

    看到江水脸上突然露出不耐,张子文暗暗吃了一惊。但在听到江水向自己要报到证时,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从公文包里取出报到证。交给江水。

    如同张子文赌输留长发一样,他手上的华伦天奴公文包也是打赌得来的收获。同宿舍学生都认为张子文身高过矮,肯定无法找到好工作。但张子文却用进入风起贸易的事实粉碎了这个怀疑,也获得了名牌公文包的赌注。

    虽说张子文除了体cāo之外,没有更多擅长运动,但却不括赌博在内。只要是任何有关赌注的事,他还从没有输过,也因此收获颇丰。当然。这不包括以追求女生为内容的赌注。这也是张子文留了四年长发的真正原因。

    接过张子文的报到证,江水先是仔细核对一下,特别是认真核对过有关xìng别方面标注后,这才将它贴在一份文件上,同时也在上面快速写下一长段文字。写完后,他又直接拿出自己图章。盖上了印鉴。

    所有事情都是站在路边完成,直接在公文包上搞定。看着眼前一切,张子文脸上充满了兴奋。

    不出所料。当江水将报到证连着文件一起交还张子文时,嘴中就干巴巴地说道:“好了,这就是你的报到证和派遣部门,待会你自己去报到就行了,不用再去人事部报到那么麻烦。”

    “不用去人事部报到?这合适吗?”突然听到不用去人事部报到,满脸欢喜地接过报到证,张子文脸上立即露出诧异的神情。虽然江水的确是T风起贸易人事部长,但人事部也是所有新进员工的首个试炼地。

    自己居然不用去人事部报到,难道T风起贸易这么缺人手?类似事情张子文在面试时可没听说过。

    “怎么,你不满吗?我就是人事部,人事部就是我,你都已经得到了派遣,还想怎样?试用期为三个月,希望你能和大家一起撑下去。就这样,不要耽误我时间。”当江水仰起脸来俯视张子文时,张子文这才意识到对方至少有1米85高。

    更让张子文震撼的还是江水眼中流露出来的一种深层次蔑视,那不是针对张子文个人的蔑视,而是针对所有站在他脚下员工的蔑视。不但用双眼去蔑视,还要用双脚去践踏。骂骂咧咧说了一句,江水对张子文的迟钝显然很不满。

    将公文包合上,他不再理会张子文的懵懂无知,追着进进出出的员工就一起冲入了T风起贸易大厦。

    看着江水一副忙忙碌碌样子,张子文虽然一头雾水,心中却充满了佩服。原来这就是一流企业、一流白领的一流作派。做起事来毫不拖泥带水,随时都可以打发掉任何问题。

    “算了!”

    虽然自己好像就是问题之一,张子文却并没有太在意。轻啐一声,耸耸肩,也跟着其他员工一起向大厦内拥去。

    进入风起贸易大厦,张子文并没急着去报到,他先是找到位于底楼门厅处的楼层示意图,打算熟悉一下公司状况再说。

    江水那家伙居然将自己分发到了财务部,张子文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虽说自己也拥有企业管理、计算机信息技术的双学位文凭,但说到财务部那种地方,张子文还真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不能说不好,只是较为沉闷。在张子文的想像中,财务部应该是个数字的地狱,所有会计都是与一堆数字打交道的呆板家伙,只是每个人掩埋的深浅各有不同。

    “看,那个人,注意到没有。”、“嗯嗯,注意到了。他真的没有。”张子文没在看板前站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窃议声。诧异地回过头去,张子文就发现来来往往的T风起贸易员工竟都将一脸敌视目光望向自己。

    敌视?自己除了与江水略打交道外。好像并没做什么坏事吧!为什么他们都要用敌意目光打量自己?这个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上次自己来应聘时不是好好的吗?

    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张子文也不敢随便与人招呼。生怕说错什么话难以收拾,低下头。他就快步往楼梯间方向走去。

    “看呐看呐!他连电梯都不敢坐,肯定是。”“对,肯定是。”肯定是什么?听着一大堆半截话语,逃入楼梯间的张子文一阵茫然。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风起贸易碰上这种荒唐事,竟然走个楼梯也会引起一堆无端端猜忌。

    不可否认。因为身高偏矮的关系,张子文轻易不愿主动招惹事端。如果能在事先避开矛盾,他绝不会急着挺身向前。想到事情有些诡异,闹不清那些T风起贸易员工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张子文心中也多了些不安。

    “算了!”,想不通其中原因,张子文也不准备思考下去。财务部在十二楼,他也准备慢慢走上去。风起贸易楼梯间并不大。纯粹就是一个疏散通道。想到走楼梯也能锻炼身体。张子文并不会排斥这种做法。

    从楼梯间的遗留痕迹看,风起贸易应该也有不少人拥有与自己一样想法。只是张子文没看到那些人,或者说,今天本来就是个充满怪诞的rì子。

    “腾腾腾,腾腾,腾腾腾。”

    当张子文来到三楼。正准备继续往上走时,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正有人从上面急步赶下来。听声音,人数还不少。至少也有三、四个人在跑动,而且声音还很急促,好像很赶。

    “难道又出什么事了?”,站住脚步,张子文可不想急着上楼与对方撞在一起,他已做好了让路准备。

    “在那里,就是他!”很快,上面的楼梯转角处出现了几个身穿蓝黑制服的保安身影。只是他们手上都提着jǐng棍,更在看到张子文时,一起将jǐng棍举起来。

    虽然不明白对方说的就是他是什么意思,张子文还是惊讶地退后一步。不过他的举动显然引起了对方错觉,仿佛已认定张子文想要逃跑,几个保安立即挥舞着jǐng棍冲下楼,嘴中呵斥着喊道:“站住,不要跑!”

    不要跑?我没有要跑啊!心中虽然没有逃跑的意思,张子文的脚步还是自己动起来。楼梯上只有他一人,他也不相信附近会有什么看不见的灵异现象。

    不知那些保安为什么要追自己,人类的条件反shè还是让张子文做出了正确选择。

    一边慌乱地往楼下奔逃,张子文就开始在嘴中大喊道:“你们干什么?不要追我,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救命!救命啊!”。与之对应的,身后追上来的几个保安根本没向他解释为什么要追他,只是不遗余力地大喊着:“站住,不要跑!不要跑。”

    拼命奔跑中,张子文也忘了思索对方为什么要追自己,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地方被人堵住。

    跑回一楼大厅,张子文就看到很多急着上楼的人正在等电梯,一个个都因为张子文闹出来的动静望过来。

    不过在面对张子文大喊救命和保安大叫抓住他时,那些员工的反应却一下变得正常起来。不再是躲躲闪闪地窃窃私语,而是一起开始包围、抓扑张子文。

    “抓住他!抓住他!”,现在已不仅仅是保安在大叫抓住张子文了,整个大厅里的T风起贸易员工都在追着张子文猛赶。

    如果不是张子文身形纤细,恐怕早就被众人压在身下。不少人都因为想要扑倒张子文趴在地上,却又绊住了身后追上来的其他人,乱跌成一团。

    “不要啊!救命!救命啊!”不知所措地大喊着,张子文拼命跑回楼梯间,再也顾不上其他事,只想着快快逃跑。当然,他没有机会在楼梯间里跑远,当一些保安从上层楼梯包夹下来时,张子文果断地跑入了二层楼道。

    二楼、三楼、四楼,在一层层楼道里和追踪自己的人捉迷藏。不是张子文不想辩解。而是他不知该怎么辩解,也没人愿意听他解释。

    他现在只想早些找到江水,尽快摆脱面前困境。虽然江水那种居高临下态度很不讨喜。现在也只有他才能救自己。

    争辩无用!

    在身后追逐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办公室里的人也开始随着保安追上来时,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辩解机会。

    人事部在十六楼,虽然张子文在跑过十二层时也曾从财务部门前经过。但除了看到一道道诧异目光外。他也只得在身后众人追逐下,拼命向十六层跑去。幸好T风起贸易大厦不止一个楼梯间,他才得以左突右逃。

    当张子文来到十五层时,身后追兵已不知换了多少批。毕竟他刚从大学毕业,体力还很充足。不像那些久坐办公室的白领,包括一些保安都坚持不下去了。

    “站住!别跑。该死的臭小子,我就不信你还能跑过我!”

    身后喊得最大声,跑在最前面的人早已不是什么保安,而是一个身着黑sè职业套装,上身一件开领短西装、下身一条及膝中短裙,身高至少1米74的高大女人。张子文记得对方是在八楼跟上自己的,直到现在还是气不喘、口不歇地大呼小叫追赶自己。

    不知她这种穿着怎么能坚持这么久。这也是张子文不敢停下的主要原因。身材矮小的男人从来不会有女人缘。张子文已用四年长发证明了这点,所以他绝不希望自己落入女人手中。

    不过跑了这么久,张子文也有些累得不行。好在马上就要到十六层,只要转过前面楼梯,找到江水,一切就都解决了。自己也可以得到解脱。

    “啊!”难得地惊叫一声,当张子文躲开抓捕。转过最后一条过道时,突然看到眼前楼道竟被一道大门锁住。立即惊得呆住了。

    “怎么样?不跑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十六层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去的地方,臭小子,纳命来。”

    纳命?听到高个女人在身后的胡乱怒吼,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真要了自己小命,张子文还是惊得立即紧靠铁门蹲下。急速从皮包中掏出报到证、派遣证,转身举在手中,挡住头脸大喊道:“你们不要胡来,我是风起贸易新进员工,这是我的报到证和派遣证。”

    “哈啊?”

    不仅追在前面的高大女人,听到张子文喊声,身后跟上来的T风起贸易员工和仅余的最后一个保安也都瞪大了双眼。

    “你说你是新进员工?我不信,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追你。”一把抢过张子文的报到证、派遣证,高大女人扫了两眼后,立即骂道。

    抬起脸来,张子文这才发现高大女人竟也是个少见美女。高挺鼻梁、红润小嘴,再加上一张尖削亮泽的瓜子脸,实在有些靓丽得引人注目。不过她的一双剑眉利目却充满了威势,垂脖短发也透着一股飒爽英姿。

    至少1米2的长腿充满了矫健的力之美感,怪不得能追着自己跑了整整六层楼。

    拉开挡着脸的公文包,张子文略略躲闪地辩解道:“我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追我,刚刚我才向人事部长江水报到,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突然就说要抓我。所以我只能到十六层人事部找江水部长,请他帮忙解释。”

    听到张子文嘴中说出江水名字,刚刚围上来的风起贸易员工立即“哗!”一声退下半圈,看来人事部长的影响力的确不小。

    不过,这却没影响到高大女人的威势,她也是唯一没有后退的人。只是转向一旁保安问道:“吴力,你们为什么追他,他做了什么坏事?”

    “他,他也没做什么,只是身上没戴公司徽章,我们才以为他是间谍。张小姐你也知道,公司现在最怕的就是间谍。”

    保安的话让张小姐一怔,双眼再度瞪向张子文,带着怀疑的语气念道:“哦?真的呢!这小子身上的确没戴公司徽章。你的公司徽章呢?还是说,这份报到证、派遣证全是假的?”

    一流公司非常注重自身形象,即便不要求员工一定佩带铭牌,但大都有自己的公司徽章。也会要求员工时常佩带。

    只是张子文的报到方式有些特殊,虽然他的确看到围住自己的T风起贸易员工胸前都佩带着徽章,但他可没有那种东西。只得拼命解释道:“我没有徽章,江水部长也没给我徽章,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去问问?”

    “你骗人,江水那家伙这么jīng明。怎么可能不给新进员工发徽章,难道你想让我在他面前丢脸?”

    虽然张子文说的是实话,张小姐却立即愤怒起来,一旁风起贸易员工也在猛点头,显出江水的人际关系并不好。

    不过。江水的人缘再不好也不该怀疑到自己身上吧!张子文觉得很冤枉,大声辩白道:“真的,是真的,他的确没给我徽章。我刚才是在大门外得到的报到证、派遣证,他也没让我去人事部报到。”

    看到张小姐再度逼过来的凌厉双眼,张子文直觉得极为恐怖。

    或许这就是一流白领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以及一流公司的秩序威严之处。他没再犹豫,立即竹筒倒豆般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当然。张子文没忘记说明江水的瞬间表情变化。如果说这就是江水不记得交给自己公司徽章的原因,那的确是唯一理由。

    “喔呵呵,呵呵呵呵,真是这样吗?江水那家伙也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居然在招工时把你认成了女生,还不记得把公司徽章交给你。”

    在张小姐的掩嘴大笑中,张子文仿佛看到了一朵艳丽的带刺玫瑰正在劲风中不断摇曳。虽然这种笑容很嚣张。但对男人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这种情绪并没在张子文心中停留多久。看着张小姐一边大笑。一边兴趣十足地上下打量自己,心中一寒。张子文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将这事也告诉对方了?而且还是在这种公众场合。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来,张子文也只得在众人哄笑中拼命缩起脖子,争取躲在张小姐的高大身影下遮挡一会。

    当然,张子文的辩解还是没能得到众人认可,他也被浩浩荡荡地押往了十六层人事部。只是看着一旁张小姐的得意神情,张子文总觉得她好像是幸灾乐祸样子多一些,似乎她非常乐意看到江水丢脸似的。

    “算了!”考虑下自身立场,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得罪人就得罪人吧!总好过当场被干掉。

    人事部是个既忙碌、又清闲,但权力却又极大的部门。因为它掌握着整个公司命脉,也是风起贸易得以健康、顺利成长的重要保证。

    不过,那也只是以前的rì子。

    最近一个星期,或者说是最近一个月,人事部已成了风起贸易最可有可无部门。没人再会多望人事部一眼,仿佛人事部瞬间就从人们眼中的香饽饽被遗忘到了角落里。

    “唉!”,嘴中叹息一声,江水双手抱住脑后,往后躺在自己的大班椅靠背上,眯起了双眼。这不是他存心叹气,也不是他无所事事,而是真的没事可干。

    偌大的人事部现在就只剩江水一人,不是他找不来人,也不是他不知道上哪里找人,而是找来人也无事可干。大家都到其他部门帮忙去了,只剩下自己这个人事部长还得坚守在办公室里,等待别人为自己带来最后的审判结果。

    他也想去其他部门帮忙,但显然没人欢迎江水。包括今天遇到的张子文,那也只是自己伸伸手,随便就可以打发掉的开胃小菜。

    如果换成往常,如果不是今天,仅凭张子文xìng别混乱这一点,江水也绝不会让他进入风起贸易。不过现在嘛!让他高兴一下也好,不需要自己动手,其他人照样会砍掉他脑袋。难得自己手上可以少一些血腥,积善,这是积善啊!

    不过,没等江水给自己找到理由,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同时,“梆、梆、梆!”大力捶门声也同时传来。

    “干什么,干什么,是谁这么没礼貌!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也没个人回来帮我开个门。”嘴中骂骂咧咧两句,江水等了一下,这才想起屋中没有旁人。只得自己走过去将大门打开。

    看到江水打开大门,被张小姐捉在手中的张子文立即露出一脸感激表情。

    一路上他受的折磨可不少,不知为什么,张小姐在取代保安对他的看守后。一直揪着张子文的手对他念个不停,好像是在教训自己孩子似的。

    这让张子文既无奈又无辜,自然想早些见到江水。门外可不止张子文、张小姐两个人,因为这次事情显然是人事部,或者说肯定是江水的责任。

    难得看到江水出错。风起贸易的员工也都纷纷跟过来看热闹。

    没注意张小姐身旁矮小得直接会被人忽略的张子文,看着那么多人来到人事部,江水也有些口吃道:“张,张小姐,你纠集这么多人来人事部到底想干什么?”

    张小姐?听到江水对身旁女人称呼,张子文微微有些诧异。同在一个公司也有用敬称的吗?难道张小姐也是什么高级白领?但是这也不对啊!其他人对张小姐可没那么尊重!

    不过没等张子文想明白,张小姐就一把将他扯到两人身面,张嘴叱向江水道:“江水。你认不认识这个孩子?”

    孩子?听到张小姐毫不客气的称呼。张子文、江水同时皱起了眉头。

    江水是因为认出了张子文,不知他又给自己惹出了什么麻烦,张子文却是因为这个称呼实在有伤尊严,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地底。虽然他的身体已随张小姐的话挺得笔直,但内心早已被孩子两字砸成粉碎。

    “他是我们公司的新进员工张子文,人事部的派遣活动已经结束了。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既然他是新进员工,你为什么不把公司徽章交给他。难道你不知道公司现在面临的紧急事态吗?你这个人事部长到底怎么当的,有没有头脑。让一个没有公司徽章的新人在公司里乱转。你是想让公司陷入混乱吗?你知不知道刚才。”

    仿佛上司教训下属一样,没等江水开口,张小姐就开始大声呵叱,不过脸上怎么看都好像有种难以掩饰的得sè。

    手上抓着张子文的报到证、派遣证,张小姐的手甚至都扇到了江水鼻子上,真不知她和江水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听着张小姐将自己造成的混乱一一说出,张子文第一次感到汗颜。而且他也注意到江水脸sè正越变越yīn沉,双眼再度变成剜刀模样,一刀刀割向自己脖子。

    “呃!”,喉咙里咽了一下口水,张子文下巴也因而抬了抬。

    因为张小姐还像抓犯人一样抓着自己左手,张子文只得拉拉张小姐道:“张小姐,你不要再怪江水部长了,这全是我不对。那时我不应该跑,至少应该先听听保安为什么抓我。”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真以为保安会给你一一解释?他们只会将你暴打一顿丢到垃圾箱里。当然,如果换成是我抓住你,肯定会直接将你从十五层窗户丢下去。如果你能活下来,或许我们可以听听你解释,不然你别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教训你。所以你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不是看到你的逃亡实力,我刚才也不会听你辩解,还给你拿出报到证、派遣证机会,所以这全是江水这个混帐的错。”

    听到张子文为江水辩解,张小姐又将枪口对准了他。一手叉腰,一手顶着张子文鼻子,低头弯腰就开始对他横加叱责。

    汗!虽然不知张小姐是否真会将自己从十五层窗户丢下,但张子文真不怀疑那些保安在抓到自己时会不会先暴打他一顿,毕竟他的逃亡害得那些保安丢了大脸。想到这里,他又偷偷望了望一旁身材魁梧的保安,发现他正在手心摔打着jǐng棍,望着自己恶狠狠地点头。

    “好了,说够了!这是你的公司徽章,拿好了就快滚,这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没等张小姐教训完张子文,江水“啪!”一声从自己胸前揪下公司徽章,一掌狠狠打在张子文胸上。

    然后又是“梆!”一声,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江水就已将人事部大门给重重关上了。

    留下不知所措的众人,还有胸口闷疼,接住落入手心徽章的张子文。

    “真疼啊!这家伙是不是练过铁砂掌一类功夫!”

    虽然没将心中嘀咕说出来,张子文也有些感叹。难道这就是一流白领的自尊,即便做错了事,轻易也不许别人责骂。

    不过,江水的反应显然激怒了张小姐,一脚踹在人事部大门上骂道:“该死的江水,你这就想逃吗?有本事你就别逃,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懒得理你,白痴一样女人。”

    江水在门内的嘀咕并没传到外面,但在看到江水已经躲起来,知道张小姐获胜后,那些风起贸易员工竟都像已达到目的一样,纷纷向张小姐打过招呼,兴奋地一一散去。

    “张小姐,好样的,下次还要这样啊!”、“对!下次再让我们看你怎么教训江水。”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看到众人都已离开,张小姐却还紧抓着自己不放,张子文就有些迟疑道:“张小姐,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但你看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要去财务部报到了,你能不能。”

    “说的对!你的确该到财务部报到了!”

    嘴中一边点头,张小姐却没将报到证、派遣证交还张子文,而是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水笔,直接在派遣证上书写起来,看得张子文瞪大了双眼。

    不会吧!为什么她也能在自己报到证上胡写乱涂,难道她也与江水一样,拥有处置自己的权力。

    “很好!欢迎你在这个波涛曲折时候来到T风起贸易就职。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财务部副部长张丽,也是你的直属上司。你得给我老老实实记住了,下次绝不能在我面前为江水求饶,不然我会直接将你从财务部的十二层窗户丢下去。”

    随着张丽将自己的报到证、派遣证收入怀中,然后扯着自己大步离开,张子文的脑袋“嗡!”一下变大了。

    天哪!原来这女人就是财务部副部长,还是自己的直属上司,那刚才自己不是成了她手中武器,帮她对付了人事部长江水。

    没想到进入公司第一天,自己就陷入了公司内斗中,还变成了冲锋在前的火力弹药。仿佛已看到自己背着加特林机枪站在硝烟弥漫战场上,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可以开始计算阵亡时间了。

    财务部办公室位于大厦十二层,代表着T风起贸易的jīng神与灵魂,也是T风起贸易唯一的忠臣。

    一路听着张丽在耳旁喋喋不休,张子文也不知自己究竟领会的是一流白流气质,还是一流女人气势。

    不过,张丽的话虽多,但却并不唠叨,她已用最简单方式将张子文希望了解的事情说了个遍。

    风起贸易是间大型贸易公司,小到孩子们的零食、玩具,大到汽车、工程机械甚至是海外石油,全都是风起贸易经营范围。

    因此,财务部也是风起贸易最大的部门。不但不能像其他部门一样轻易放权到下属公司,对应着一间分公司,甚至是一个商品大类,财务部都有专人负责相应的财务审核、资金调度。即便一个门类只有两、三个人,加起来的人数也庞大得惊人。

    【那些年,那些人,在记忆中渐渐模糊,所有的一切,一剑斩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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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七节 御姐心狠又手辣

    “看到没有,这就是风起贸易财务部,骄傲的数字战场,我手下的聚集之处。”

    推开财务部大门,不等张子文看清眼前一切,张丽就一手叉腰,一手向外伸出手掌,器宇轩昂地开始向张子文展示自己众多手下。

    伸出左手时,张丽的五指不是优雅地并拢,而是竭力向外张开。只有小指高高矗立在手上,显出无比的力度和张扬,横在张子文眼前就仿佛五指山一样威力惊人。

    “是,是的。”被张丽五指挡住视线,张子文只能看到她纤细而充满力度的手掌,只得先点头再说。

    “啪啪!啪啪啪!看哪,名人来了。啪啪啪!啪啪。”在张子文做出更多反应之前,财务部里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很快,掌声迅速蔓延至整间办公室。

    将近五百平方米的财务部办公室里,有着接近两百号人的庞大队伍。当他们一起鼓掌时,办公室里也开始轰轰作响,张子文也有些敬仰地望向正在自己眼前展开手指的张丽。

    名人!她绝对是个真正的名人,这就是一流白领的真正价值。

    不过,没等张子文充满羡慕地跟着一起抬手鼓掌,张丽却伸手一捞,勾住他脖子就将张子文推到自己身前。

    “喔喔!让我们为财务部的第一名人欢呼吧!这就是张子文,新来的财务部名人,从一楼到十五楼,没人敢说不认识他,这可是个足以玩弄整间公司的夸张家伙。”

    “哗!炳哈哈哈,名人,名人。”、“张名人。加油啊!,”、“喔。喔喔,喔喔。”听到张丽介绍,张子文立即一脸傻眼,他根本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些财务部同仁眼中的名人。

    但财务部同事们却一下欢呼起来,显然非常认同张丽意见。不知该说尴尬还是什么,张子文只得在脸上露出傻笑,双手一前、一后摆动,完全不知该放在那里。名人!名人啊!进入公司第一天就成了名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了,闹够了。大家继续工作。”没等张子文继续为难下去。张丽大手一挥,屋里喧哗立即安静下来。虽然还有不少轻声笑议,但已然没有刚才的哄闹情形,显出极强纪律xìng。直至这时张子文才注意到,刚才财务部里闹得虽欢。但居然没有一个人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

    仿佛那就是一股海浪,阵风刮过之后,自然又陷入平静。

    “呃!”看着反差如此巨大的场景,张子文不禁又吞了吞口水。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一流白领,即便有什么欢欣、苦痛,他们依旧可以为了工作巍然不动。

    “兰姐,张名人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女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还在张子文奇怪时,他就觉得张丽拍了拍自己肩膀。只是力道非常大。好像随时都可以将他打翻。

    转脸望去,张子文就发现身边多了个身影。虽然同样是女人,但却与普通女人大有不同。当然,这不是说女人不美,圆圆的鹅蛋脸、弯弯的峨黛眉,滑润的鼻梁上微微有些亮光。看起来甚至比张丽还有女人味。脚上穿着平底鞋,身高大概1米58,只比自己稍矮一些,几近持平。

    不过,她不像其他员工一样穿着女式西服或职业套装,而是穿着一件粉白sè长套裙,硕大的肚子也圆挺挺地几乎顶到张子文身上。

    孕?孕妇?怎么工作场合也会出现孕妇身影。看得出来,眼前孕妇至少已经有七、八个月,不是说张子文不尊重孕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风起贸易还会让孕妇来上班。

    “小张,你不会说自己没看过孕妇吧!我的名字叫蓝兰,快过来,我给你介绍新同事。”

    脸上带着和煦微笑,蓝兰好像面对小孩子,抓住张子文左手,轻轻将他往前带了带。

    虽然孕妇是夸张了些,但真的好温暖!

    心中好像被一阵阳光扫过,张子文也不管张丽是在什么时候跑走了,跟着蓝兰笑脸就点点头道:“好的兰姐,你慢走。”

    “嗯,跟我来吧!”

    不知该不该前搀扶蓝兰,张子文只是小心跟在一旁。看到过道上的一些杂物挡路,他才先行一步将杂物挪开,方便蓝兰前行。

    看着这一幕,不少人都在点头,但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已经回到座位上的张丽抬了抬脸,嘴中嘀咕一句:“嗯,不错,终于找到一个真正的好保姆了。”

    张子文并不知道自己在张丽眼中已变成了保姆,当他小心翼翼护着蓝兰来到办公室角落一个空位上时,他才发现那里竟有足足五平方米大小,看来应该是专为蓝兰准备的特殊工作间。虽然不知蓝兰这样的孕妇为什么还要来上班,这样的人xìng安排还是让张子文一阵感动。

    不过,除了一张较为宽大的沙发显然是为蓝兰预备之外,一旁竟然还坐着个五大三粗汉子。

    虽然坐着看不到他的身高、样貌,但仅是粗大臂膀就已经赶得上张子文脑袋大。

    “小张,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陶炎,同你一样也是新进员工,不过比你早来一个月。你先跟着他干两天,熟悉一下工作,两天后我再看实际状况给你们做新安排。”

    听到蓝兰介绍自己,陶炎也抬起脸来。

    “嚓!”一声,张子文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如同陶炎的身形粗大一样,他的五官也相当粗犷。虽然不是满脸横肉类型,但当他将双眼恶狠狠瞪向自己时,张子文就感觉身上一寒,仿佛随时都会被陶炎干掉。

    “跟我来。”陶炎根本没给张子文反应机会,站起身将蓝兰扶到一旁沙发上坐好,随即往角落里一个房间走去。

    看到蓝兰向自己微笑点头,张子文也没迟疑,向蓝兰示意一下。跟在陶炎身后向角落房间小跑过去。

    房间里没什么杂物,反而有很多文件柜。除了文件柜之外。屋里就只有一张巨大桌子,桌面上堆放着很多不知内容文件,一个个文件夹堆得比张子文身体还高。

    “小子,这就是你现在的工作。你先将这些资料整理一遍,主要是把各个门类分清,外面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取用。”

    与张子文想像中不同,陶炎的说话语气相当沉稳,丝毫没有故意压迫张子文的意思。

    虽然两人都是同期新人,虽然工作看起来有些琐碎、繁重,张子文还是非常感激对方照顾。

    不过。当他刚刚转脸想要表示一些善意时。一支粗大胳膊已经横在张子文眼前,陶炎的语气也突然变得恶狠狠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说不愿干?说这话之前,你也先掂掂自己脑袋够不够用吧!”

    “嘶!”陶炎的胳膊可不可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摆出来的胳膊上居然纹着一个交叉的斧头、骷髅刺青。

    看到刺青的第一眼。张子文脑袋立即“嗡!”一下发白了,口吃着再也说不出任何感激话语。

    黑,社会,居然是黑,社会!

    张子文从没想过风起贸易的新进员工里居然也会有混过黑,社会的家伙,这里可不是美国,不是西方,轻易什么人都会在胳膊上刺青。显示自身豪勇。何况还是斧头、骷髅的刺青,最最凶残的那种。

    看到张子文一脸呆怔的模样,陶炎露出了满意地残酷笑容,哼了一声,这才转身走出屋子。

    “小陶陶,你又在欺负新人了。”当陶炎大步走回蓝兰身边时。江就笑眯眯地向他说道,双眼也弯成了美丽月牙状。

    脸上尴尬一下,陶炎很快露出一脸憨笑。谄媚地拿起水杯,抬抬手向蓝兰示意道:“哪有,兰姐你别听他们瞎说,你也知道我最胆小了,我先去倒杯水。”

    说完陶炎就快步离开,根本不给蓝兰念叨自己的机会。

    不过蓝兰显然也不大在乎这点,只将眯成缝的笑眼看着他离开,仿佛是在看一件有趣东西。

    来到饮水机旁,陶炎放下水杯就将左手伸进衣袖里搓了搓。

    不一会,他就从衣袖里拉出一条黑糊糊东西,看也没看,径直丢到一旁废纸篓里。

    当他再次撸开衣袖时,胳膊上的斧头、骷髅刺青已经全没了踪迹,只遗下少许青乌痕迹。当陶炎用长长指甲将痕迹仔细刮去时,整支胳膊很快就变得干干净净。

    “怎么,小陶陶你还在玩贴纸游戏啊!真没有长进!”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陶炎一跳,猛地回过头来,他就看到张丽正笑眯眯地弯腰瞅着自己,瞅着自己手臂。

    心中一寒,陶炎倒退一步,收起胳臂,脸上瞬间堆起层层媚笑道:“女将大人,你说什么啊!什么贴纸游戏,我不懂。”

    “你不懂?你再跟我说一遍不懂试试。你在其他人面前怎么玩不关我事,但你可别想在我面前玩花招!”嘴中臭骂着,张丽一脚就狠狠踹在陶炎小腿上。“梆!”一声,陶炎立即痛叫一声,抱着小腿蹲下去。

    不过,当陶炎蹲下时,缩成一团的身体却仿佛失去了平衡,立即向张丽双腿贴上去。只是没等他蹭上张丽小腿,“扑!”一声,他又被张丽狠狠踹在肩膀上,仿佛肉球一样向后翻滚离开。

    “扑当当!”一阵乱响,撞翻了一堆杂物。

    “哈!看哪,小陶陶又在逗女将开心了,他厌不厌啊!”“就是,那也叫男人?啧。”

    财务部80%同事都是女xìng,陶炎却丝毫不管她们如何对自己冷嘲热讽,只是一脸仰慕地望着转身离开的张丽,希望她能回头多看自己一眼。

    不过,当他看到张丽竟向张子文所在房间走去时,脸sè立即yīn郁下去。不在地板上逗留,乖乖爬起来收拾一切。

    进入屋中,看到正在桌旁分拣资料的张子文,张丽脸上突然露出得意笑容,抬手吆喝道:“哟!张名人,在忙什么呢!”

    听到开门声。张子文就加快了分拣资料速度。可他也没想到传来的竟是这种招呼,额上滴出一粒冷汗。赶忙站起身道:“张部长好。”

    “不用那么客气,不用那么客气,你本来就是一个名人嘛!看你的样子,恐怕还不知道公司为什么这么忙碌,甚至对一枚小小徽章都那么大惊小怪吧!”伸手示意张子文坐下,张丽也从桌旁拖出一张椅子。

    她不是靠着桌子坐下,而是退得远远的,高高撩起二郎腿。

    看着张丽不断晃动的二郎腿,张子文就有种惊艳感。纤细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sè丝袜里,jīng致优雅中又带着浓浓xìng感气息。在空中一上一下轻点。仿佛弱不经风,却又隐含着无比的矫健力度。

    不过,张丽的提醒还是很快让他反应过来。想起曾经听到的间谍二字,张子文就抬脸说道:“张部长,是不是和间谍有关。”

    点点头。张丽说道:“不仅和间谍有关,还与收购有关。虽然风起贸易是间一流企业,但还是难免恶意收购的窘境。”

    “恶?恶意收购?”虽然张丽还是一脸轻描淡写样子,张子文却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

    “是的,这时候风起贸易陷入恶意收购中,对你们这种新人来说可是个致命打击。一旦对方收购成功,下一步计划肯定是裁员,像你这种没有丝毫工作经验的家伙,肯定是优先裁员的对象。”

    一边恐吓张子文。张丽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笑容,显然她很满意张子文的反应。

    裁!裁员!在转正之前就遭到裁员,在还没有正式就职之前就失业!天哪,这不是真的。张子文并不傻,如果恶意收购是真的,张丽的话完全有可能。不是还坐在椅子上。他早就抱头跌倒了。

    仿佛知道张子文在想些什么,张丽满脸严肃点头道:“虽然这很不幸,但从进入公司第一天起,你的确就要面临裁员危机,所以江水才不在乎你的男女身份。不然兰姐凭什么挺着大肚子来公司打转?如果收购成功,她却还在家里休产假,肯定是新公司优先剔除的对象。因此她只能来到公司,为最后一分机会努力打拼。”

    张丽的话让张子文怔了怔,或许他真的很惨,但蓝兰的状况无疑更糟。

    对于女xìng白领来说,结婚并不算什么,甚至某些一流企业还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冲喜。但产子却绝对是件让人犹豫、让人讨厌的事。除非准备回家做个专业主妇,不然生孩子往往会让她们失去很多东西。

    “那,张部长,我能做些什么。”不管这是不是张丽对自己的某种暗示,张子文都希望能为公司做些什么,眼中闪现出渴望光芒。

    “你?早几天或许有可能吧!可现在距离收购结束只有不到两天时间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你又能帮上什么?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在一旁祈祷,将自己的卑微命运都交给我们吧!”说出这话时,张丽突然放下二郎腿。逼过来的身体探过桌子,双眼狠狠瞪在张子文脸上。

    “呃!”喉咙里咽了一口水,张子文已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不说只剩两天时间自己帮不上忙,即便给他一个月时间,他恐怕也无所作为。这原本就不是一般员工所能cāo心的事,只是面对张丽双眼带来的压力,他也只得俯首称臣。

    “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其他部门虽然在这事帮不上公司什么忙,但财务部却不同。只有财务部才能掌握公司准确状况,挖出公司每一分潜力,为公司反收购出谋划策。对啊!张丽的话一下让张子文清醒过来,脸上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辉。

    虽然财务部平常只是个躲在幕后做贡献的默默无闻角sè,可一但面临任何资金问题时,它立即会变成洪水猛兽般不容任何人侵犯。

    如果说公司里还有什么最团结的地方,除了财务部之外,相信没有其他选择,这在任何一间公司都一样。

    “嗯嗯,怎么样,有点希望了吧!但正因为财务部是公司最大的忠臣,所以对方一旦恶意收购成功,财务部也将是第一个清理的对象。”

    “?”张丽的恐吓再次起到了效果,张子文的脸sè“唰!”一下变白了。

    看到张子文吓傻的样子,张丽得意地笑了。扯着他向屋外走去道:“好了张名人,你也别那么容易就被干掉。一起出来鼓舞大家吧!”

    被张丽带出屋外,张子文没注意太多事情。或许是为了反收购忙碌不休,每个财务部同仁都在努力工作,即便陶炎也不例外。

    两人来到大门附近,张丽就伸手搭在一张闲置办公桌上。“扑!”一声翻身跳上桌面,嘴中大喊道:“望过来,望过来,所有人都望过来。”

    “喔!女将最帅了!”“喔,喔喔喔!女将,女将。”原本还是异常安静的财务部办公室。自从张丽跳上桌面后。一下就变得嘈杂、喧哗起来。

    张子文甚至注意到,张丽所踩的桌面上没有任何物品,只有许多凌乱脚印。那些脚印并不是因为缺乏清洁,而是深浅不一烙在桌面上,显然同样事情张丽已干了不下一次。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时。张丽抬起了双手。

    右手从怀中抓出一支蘸水笔,收到脑后。左手高高举起,只将拇指、食指伸出,做出了一个开枪姿势,大声喊道:“大家听好了!最后的期限只剩两天,我们一定要胜利,FIGHT!”

    正当张子文看着张丽的动作傻眼时,张丽收到脑后的右手却猛地一下甩出。

    “咻!”一声,刚才还抓在张丽右手上的蘸水笔立即脱手飞出。“梆!”一下牢牢插在财务部大门门板后。上下不断摇晃。

    “哦!加油!加油!”

    在众人欢呼声浪中,陶炎也屁癫屁癫奔过去,小心将蘸水笔笔竿拧下,递还张丽媚笑道:“女将大人,这是你的武器!”

    不但是女将,还成了女将大人!张子文在恍惚中终于明白了张丽的绰号来历。

    门板后插着的笔头可不只一个。十多个亮逞逞笔头也证明了张丽的往rì功绩。在别人眼里,蘸水笔只是件文具,但到了张丽手中,蘸水笔就变成了一件武器。

    用蘸水笔做武器,大概也是为了方便和不引人注目!

    “算了!”

    看着众人都在欢呼的样子,张子文也不想考虑太多,跟在陶炎身后开始为女将喝彩。

    “小陶陶,你对女将大人真忠心啊!”

    “那当然,我可是女将大人的忠狗。不,是忠臣才对。”

    回到蓝兰身边,她在沙发上向陶炎招呼了一声。陶炎的回答很快,也很自然,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对张丽的无比忠心。

    不过,当他想到张子文也跟在自己身后时,不但立即改口,扭头时的脸sè也变成一副凶狠模样,瞪向张子文道:“小子,你不要胡思乱想,忠臣只是我与女将大人的爱称,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胡来,小心我抽你。”

    说话时陶炎挥了挥拳头,蓝兰也没有阻止陶炎的意思,只看张子文又会怎样应付。

    忠臣?忠狗?即便陶炎的自称稍稍有些改变,张子文也不认为那有多大不同。

    再次望向陶炎,想起他那小陶陶绰号,足有1米84,将近一百公斤的大块头已在张子文眼中变得分外渺小。

    包让张子文注意的不是陶炎挥起的拳头,而是随着他拳头卷起的指甲。陶炎的指甲不像张子文那么短小,每支指甲都在一厘米以上,看起来不但显眼,甚至还很jīng致。

    只是因为他指甲太长,拳头也握得不是那么紧。

    想到一个可能,张子文脸sè慢慢变得发干,沉凝着问道:“你的指甲是怎么回事?”

    “指甲?怎么样,羡慕吧!这可是名师修剪的,还是女将大人给我介绍的呢!现在我每周都要去修一次指甲,真是美死了。”

    突然听到张子文问起自己指甲的事,陶炎立即兴奋起来,甚至没注意张子文的表情变化,只是一个劲夸耀。

    “噫!这个蠢货,笨死了。”听着陶炎炫耀,不但张子文的脸sè变得更yīn沉,沙发上的蓝兰也吐了吐舌头。

    张子文没再多说什么,他也没去听陶炎炫耀,更不想多管他到底是在炫耀什么。伸手一拉。立即将陶炎双袖同时撸到手肘上,露出一双筋骨粗壮的胳膊。只是。陶炎的双臂即便再粗壮,此时已无法引起张子文任何恐惧,毕竟上面已经没有了斧头、骷髅刺青。

    “你干什么,别以为我不是黑,社会就无法教训你。要是你下次再敢这样,别怪我捶扁你。”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张子文发现自己秘密,陶炎立即反应过来,再次向张子文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面对陶炎的拳头,张子文脸上不见任何慌乱,只是冷哼着说道:“哼。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我最讨厌的就是骗子。要是你下次再敢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可不信你这样捏拳又能打死一只蚂蚁。”

    因为指甲过长,陶炎无法将四指捏在拇指下面,捏在手心里。他只能将拇指捏在四只指头下。小心地保护好四支指甲。这样的捏拳方式只是为了保护指甲,根本无法增加拳力,张子文也不可能害怕。

    虽然张子文个头矮小,经常会遭受各种欺辱,但他只会屈服于真正力量,绝不会被任何虚假力量所蒙骗。

    所以他才最讨厌那些欺骗自己的人,讨厌那些在自己面前假装强大的虚伪弱者。

    真正的强者值得所有人尊重,张子文也不在乎向他们表现一定顺服,但如果只是假装出来的强者。那就只会让人感到厌恶。

    向这种人顺服,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危险。要做一流白领就必须拥有超强的识人、辩人能力,认准足以领导自己的人才有可能迅速获得成功。

    骂完陶炎,张子文再也不望他一眼,转身向先前工作的屋子走去。他知道自己现在已没有时间游荡,不管能做多少。他也必须尽自己所有力量帮助公司度过眼前难关。

    “嘻嘻,小陶陶,吃瘪了吧!我都说你这样不行了,男人一定要有真正的男子气概。”

    蓝兰的笑语打断了陶炎心中愤怒,脸上苦了苦,陶炎突然做出一副哭丧样子道:“兰姐,你不要这样笑话人吧!你也知道我对你和女将大人都是忠心耿耿啊!”

    “是啊!是啊!我知道,好好努力吧!”当陶炎来到自己面前时,蓝兰也只是摸着他的巨大脑袋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而在回到自己工作小屋后,张子文除了在心中骂上陶炎两句混蛋外,也没有更多想法。

    滥竽充数的事情本就不稀罕,错就错在自己不该轻易相信陶炎的黑,社会身份。

    张子文虽然没见过真正黑,社会,但也相信任何黑,社会都不可能在自己这样的小职员身上费脑筋。

    “我真是笨死了!”自然自语骂了一句,狠狠捶了一下脑袋,张子文又开始专心分拣桌上资料。

    在张子文工作期间,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找他索取各种材料,虽然有些忙碌,张子文却感到相当充实。任何一流白领都必须先从基础工作做起,这也是所有莘莘学子第一次走上工作岗位时都必须拥有的觉悟。

    只是,朝九晚五的白领工作并没有确定的午休时间,在一个大致时间段里,大家都会各自前往用餐。

    “哈,张名人,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突然从耳后传来的吹气声让张子文吓了一跳,可当他看清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竟是张丽时,张子文就只知道拼命点头了。

    “第一天上班就被副部长邀请去吃饭,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不考虑张丽还是个美女,光想到有机会和领导做亲密接触,张子文就有些心花怒放。

    不过,当他随着张丽走出房间,看到陶炎正一脸严肃等着两人时,心中就是一怔。

    “难道他也要一起去?”没等张子文想明白,张丽已经点头道:“我们一起出发吧!”

    “哦,加油!”随着张丽一声令下,不但陶炎满脸严肃地点点头,一旁财务部同事也一起高呼出声。

    看着眼前一切,张子文有种傻了的感觉。怎么吃饭也要喊加油!?还是说,这次的饭局原本就不简单?但为什么只有自己和陶炎陪着张丽,其他人为什么不一起跟去?财务部应该还有其他一些正式白领,例如主办会计一类高级员工吧!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虽然张子文的脚步已经紧紧跟上两人。但他脑海中还是很迷糊。

    “你最好不要觉得吃饭是件简单的事,我们现在不是去员工餐厅用餐。而是去高层餐厅用餐。如果不是女将带着,我们根本没有进入高层餐厅用餐的资格。但你知道我们现在踏入高层餐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将成为财务部的出头鸟,替女将遮挡一切就是我们的责任。”

    不知是不是为了缓和两人关系,陶炎竟主动在张子文耳旁做出了详尽解释。

    只是越听陶炎解释,张子文就越觉得不安。怪不得财务部同仁都要叫加油!了,原来他们真是要踏入战场。

    不管公司内部纷争还是外部纷争,照例会在高层餐厅里有所反应。再加上公司现在还要面临恶意收购考验,一旦某些人态度不对,rì后很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

    这种事情叫上新进员工无疑是个明智选择,即便砍头也不会连累太多人。

    想到这里。张子文就仿佛看到自己已被刽子手推上断头台。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

    “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虽然两人关系不算好,陶炎既然提醒了自己,张子文也觉得应该表示一下。可再怎么样,他都觉得自己声音好像有些颤抖,胆气非常不足。

    “哼哼。只要是为了女将大人,我没有什么可怕的。”

    出乎张子文意料,陶炎在听到他的疑问时,鼻中喷出两下粗气,突然振奋起来。仿佛眼中只有张丽一人,张丽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

    “天哪,居然还有这种人。”脸上表情苦了一下,张子文知道自己碰上了个呆子。这家伙不但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还有热血冲头的毛病。自己若想指望他给自己一点借鉴。完全不可能。

    不过,张丽既然能被人称做女将,怎么都应该是个带头冲锋陷阵的豪强!没有其他选择,张子文知道自己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张丽身上。

    风起贸易高层餐厅位于大厦十八层,有个非常俗气的英文名字Gourmet,好像生怕没人知道它们做的食物好吃。

    不过。除了还未曾入口的食物,Gourmet餐厅在其他方面表现的确不错。

    门上没有任何标牌,只是门前有一块标明Gourmet的朴素看板。

    大门是雕花磨砂玻璃,如果不推门进去,谁都无法看出里面是间餐厅,只会认为那是间普通办公室。

    餐厅布置整洁而且优雅,屋角、墙边都摆放着一盆盆让人感觉青绿舒爽的矮棕榈。叶片清理得异常干净,上面还有一颗颗晶莹水滴残留。三行排列整齐的转面圆桌,看起来和普通餐厅没什么不同。最里面档头处却摆横着一张宽大演讲台,曝露了这也是公司聚会及发布消息的重要场所。

    整间餐厅的sè调为明黄sè,所有灯光都由天顶细细洒下来,明亮却不刺眼。

    当张子文跟在张丽身后进入餐厅时,餐厅里已坐了不少人。虽然他们都在各自座椅上窃窃私议,但在看到张丽进来时,还是纷纷打起招呼。

    “女将!”、“女将!”、“女将要不要来这边一起坐。”

    各种招呼虽然不算热情,但好在充满了亲切,这也让张子文放心下来。至少这表明财务部不是个遭人敌视部门,张丽的人缘也很好。新人能跟在一个人缘好的上司身边是件幸运的事,至少自己不用一进公司就遭到各种白眼。

    随便挑了张餐桌坐下,餐厅再度安静下来。毕竟这里是高层餐厅,不是喧哗场所,没人想给其他部门领导留下坏印象。

    “张小妹,想吃点什么?”

    突然听到张丽的异样称呼,张子文的脸立即苦下来。张名人还好说,张小妹就有些过分了!

    “你别不高兴,张名人的称呼虽然不错,但是太引人注目了。换成张小妹却不同,谁听了都不会将你放在眼中,像是小陶陶也是这样来的,你说你到底想做个引人注目的张名人?还是想做个不引人注目的张小妹!”

    张丽的话虽然说得循循善诱般亲切,张子文的心中还是很难接受。他既不想成为引人注目对象。又不甘心被人当成小妹来看待。

    不过,没等张子文慎重提出抗议。一阵嘈杂声突然从大门处传来。

    在替张子文解围的同时,餐厅里的人也都回头望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进来的是群大腹便便家伙,但在他们周围却也圈着一群看起来相当jīng干的年轻人。十几人、二十几人同时走入餐厅,嘴上笑语不停,难怪会引来这么大动静。

    看到众人脸上笑颜,张子文初步放心下来。至少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他也可以安心考虑怎么让张丽放弃那个张小妹称呼了。

    只是,张子文还未转脸过来,他就听到“啪啦!”一声拖动椅子声。眼前一暗。张丽已经笔挺挺地站起身。迎向那群人走去。

    虽然慢了一拍,张子文反应还算及时,在陶炎跟上张丽脚步时,他也从后面赶了上去。

    “董事长,这是怎么回事?”

    苞上张丽时。张子文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餐厅中的其他人并没有跟着站起来,更别说像张丽一样迎上去。再听到张丽带着质问的口气,张子文就更是傻眼了。董事长?张丽怎么能用这种口气对董事长说话。

    难道这就是张丽被人称做女将的原因,任何时候都会冲锋在前?想到这里,张子文不禁为自己跟上张丽的愚蠢举动感到微微懊悔。

    “哦,原来是女将啊!这两位是。”

    说话的是个身材矮胖、满脸堆笑的六十多岁男人,看来应该就是风起贸易董事长,张子文也记得他好像曾在招聘会上露了一面。

    不过。张丽却丝毫没有对董事长客气的意思,仍是jīng神抖擞逼问道:“他们是我jīng挑细选的jīng兵强将,也是我们财务部的重要柱石。董事长,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雪花公司的家伙会在这里出现?”

    jīng兵强将?重要柱石?张子文可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新进员工。

    难道这就是张丽拿新进员工做挡箭牌的方法,张子文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不过。听到雪花公司,张子文心中突地一紧。他甚至注意到,一旁桌上的其他风起贸易高管也都凝注双目望过来。

    雪花公司正是试图对风起贸易进行恶意收购的敌对公司,自己也正是因为他们才被误认为间谍。

    可他们现在居然堂而皇之与风起贸易董事长走在一起,这事显然有些不简单。仔细望去,的确有不少人胸前佩戴着雪花公司徽章。

    “张丽,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对董事长说话的,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学妹。”脸型胖嘟嘟,一脸富态的风起贸易董事长还没说话,旁边一个佩戴雪花公司徽章的女人就瞪眼叱向了张丽。

    女人的一张俏脸长得极其jīng致,标准的蛋白sè肌肤没有一丝瑕疵。圆润光洁的鹅蛋脸上看不到颧骨突起,不但薄薄的红唇格外诱人,脸上的椭圆形黑边眼镜也给人一种显目jīng明感。耳旁挂着两串珍珠吊坠,细直的长发也被优雅地束在脑后。

    或许是因为头发稀少的缘故,不但女人额头异常光亮,几乎垂到腰部的长发也是一束束地飘散开去。随着屋内空调微风,一摇一摆晃荡着。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充满古典美的绝代佳人。

    看到美女的瞬间,站在张子文身旁的陶炎立即上前一步,向古典美人伸出右手,毕恭毕敬说道:“学姐你好,我是同样毕业于R大的陶炎。”

    “嗯,陶炎学弟你好,我叫朱雅贞,R大01级学姐。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好好干,不要再听不懂事的学妹瞎指挥,跟着她胡乱冲锋了。”对于陶炎的表现,朱雅贞显然很满意。伸出纤纤细手与陶炎相握,更是有意无意扫了张丽一眼。

    “是,前R大学生会长贞子大人,也不知到底是谁在竞选中惨然落败,又是败给了谁?”

    迎着朱雅贞的镜片扫shè,张丽却优雅地挑起了兰花手,仿佛漫不经心地剔起指甲。再也看不出一丝女将压力,更像一个风尘女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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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八节 那娇媚的女人味

    “闭嘴,你胡说什么贞子大人,真是不懂礼貌。而且你说谁落败了,那分明是你胡乱卖弄sè相才对。”在张丽说出贞子大人四字时,张子文立即感到朱雅贞失去了镇定,额头上也可以看到一道道愤怒纹路。

    贞子并非国内流传人物,而是来自大河国的著名女鬼。拥有一双反白眼,脸sè惨白,头发乌黑细长,看起来就很恐怖,向来是各种鬼故事和鬼屋主角,其实也都是一些传说中拥有超能力的女人。

    被比喻成贞子,难怪朱雅贞生气。

    而在听到朱雅贞说自己卖弄sè相时,张丽却一下兴奋起来。

    脸上绽开笑容,甚至扭了扭纤腰说道:“是是,我是卖弄sè相来着,但这总好过有人想卖弄也卖弄不出去,只能搞些女王式压迫,弄得整间学校、整个公司都是乌烟瘴气、哀鸿一片。”

    看到两个女人当场斗起嘴来,似乎忘了一旁的董事长等人,张子文只得望向陶炎。

    听三人对话,他们好像都是毕业于R大,陶炎这个学弟理应出去劝解一下吧!

    不过,陶炎虽然看到了张子文目光,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想起张子文先前发现自己刺青真相时的态度,脚底立即狠狠踹了张子文一下。

    被陶炎踹了一脚,张子文突地踉跄一步,猝不及防下,竟然直接被陶炎踹到两女身前,夹在两女当中。

    如同张丽是个1米74的修长美女,朱雅贞也拥有1米73的傲人身高。两人个头都远在张子文之上,突然夹在两女身前,张子文虽然没被吓傻,但也觉得一阵尴尬。

    不仅两女目光都低藐下来。周围不少大人物也都望向了他。

    “两位,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坐下再说吧!”没考虑太久,也知道没有自己考虑时间,张子文只得拼命凑出一句话。

    虽然张子文的表情好像很平静,脑海中却早已乱成一团,心中更是不住咒骂:“该死的陶炎,为什么要将我踢出来。”

    “说的没错,与那样的女王吵架,只会坏了我的好胃口。”嘴中狠狠咒骂一句,张丽伸手一带,拖着张子文肩膀就回到桌旁坐下。竟将董事长和朱雅贞等人一起丢在原地。一副全然没将他们放在眼中的样子。

    张子文虽然苦着脸没有选择。陶炎却在那边恭维了好一会才跑回来。脸上再度露出志得意满模样,看得张子文只能在暗地里咬牙切齿。

    在财务部三人退缩回坐席后,再没有其他风起贸易高管跑上去自讨没趣,不过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朱雅贞身上。

    一个可以与女将相抗衡的女王?这可是件稀罕事。虽然不知这个女王是否那种令人生厌的女王,但还是很让人期待。

    “陶炎。你刚才干什么,为什么要奉承贞子大人。”张子文与陶炎的关系并不好,看到他chūn风得意的样子,也不禁有了落井下石想法。

    果然,听到张子文讯问,张丽就唬着一张脸瞪眼过来。

    “不,我没有!”先是瞪回张子文,陶炎这才摆出一副谄媚样子,向张丽赔笑道:“女将大人。我真的没有,你也知道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

    真是哪里都有这种人啊!难道这就是白领真实的生存现状?

    看着陶炎向张丽一个劲的赔罪模样,张子文并不认为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反而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一天也会变成陶炎这样的磕头虫。

    “不要,绝对不要!我是为了成为一流白领才来到风起贸易,而不是为了成为一流磕头虫。”

    摇摇头。摆脱掉脑海中荒唐想法,张子文继续问道:“女,张丽部长,你和朱雅贞小姐以前很熟吗?”

    尝试了一下,张子文还是无法顺利叫出女将二字,只好延续开始时的部长称呼。

    张丽望都没望张子文,双眼瞪向已随董事长往前走去的朱雅贞骂道:“见鬼,谁会和那样的贞子大人很熟了,你看看那惨白皮肤,细薄得让人发麻的黑直长发,噫!头皮都开始发痒了。”

    看着张丽摆出一副全身颤抖模样,张子文也知道她与朱雅贞的关系真的很糟糕。

    虽然朱雅贞皮肤真的很白,但却绝不像张丽说的那么yīn惨。看她脸上玉润光泽的模样,应该时常会受到其他女人嫉妒才对。至于她头发到的确又薄又细,看起来有种轻飘飘感觉。如果说张丽是现代女人典范,朱雅贞就应该是绝佳的古典女人标板。

    当张子文略带好奇地打量朱雅贞时,正好朱雅贞也望过来,吓得张子文赶紧向她点点头。

    看到张子文点头,朱雅贞虽然不知怎么回事,还是收回望向张丽的冷眼,脸上露出温和笑容,向张子文低眉笑了笑。

    “干什么,张小妹你第一天就想背叛我吗?”

    没等张子文反应过来,他的领口就被张丽揪住了,甚至身体也在椅子上被张丽微微抽起,可见张丽力道之大。

    吃惊中,张子文仿佛在张丽眼里看到了熊熊热焰,吓得他猛然摇头道:“不,不,我没有。”

    “张小妹,你这样真的不行哦!虽然贞子大人看似无害,可她不但是女将大人的敌人,也是风起贸易的敌人。不说她当年在R大做了多少天怨民愤之事,她敢在风起贸易出现就是对女将大人的挑衅。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替女将大人干掉她。”

    陶炎看似在教训张子文,最后又变成对张丽的奉承。被张丽拎住领口时,张子文眼中不禁流露出叹服表情。

    不过,张丽却猛地点点头,露出恶狠狠的吃人目光道:“对,小陶陶说的对,我们一定要干掉她。张小妹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一边点头。张子文一边伸手去拉张丽提着自己领口的右手。

    心中只在庆幸,张丽、朱雅贞并不在同一个公司,不然真难说会不会冒出什么火星撞地球一类惊天之事。

    “各位同仁,现在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有关风起贸易将被收购的谣言已经彻底解除,雪花公司现在已成为风起贸易第二大股东,雷先生也将按照股东程序,正式入主风起贸易,担任风起贸易副董事长,让我们一起欢迎雷先生和来自雪花公司所有新同仁。”

    “啪啪,啪啪啪。”

    正当张子文还在努力应付张丽的强势压迫时。董事长一行人已经走上了餐厅前的演讲台。

    不但同行大部分人都已在前排餐桌就坐。董事长说出来的话更是震惊了所有人。

    “啪,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先是从前排餐桌上的雪花公司众人中传来。慢慢地,风起贸易高管中也传来了零零落落鼓掌声。

    似乎并不愿面对这个问题,风起贸易董事长还在演讲台上继续宣布着雪花公司入主状况。

    “该死,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听到董事长在演讲台上宣言。张丽仿佛有些气馁,也有些愤愤不平地放开了张子文领口。

    喘了口气,张子文先是摸了摸自己脖子,有些不明白道:“张部长,这有什么不对吗?如果她们收购不成,又不是单纯以套利为目的,入主风起贸易应该是她们唯一选择吧!”

    企业间的恶意收购分为两种,一种是为了掌握公司经营权,一种是为了单纯的套利。

    套利者的目的并不是公司经营。而是想将股价炒高,再由原公司将股票购回,收取大量回报。他们的目标多是一些股价较低,但实际业绩较好的公司。当然,他们不是股市上遍地可见的小套利者,而是有股市狙击手之称的大盘买家。

    不过。张丽显然不满意张子文回答,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以为这样很好?如果给他们入主公司,那还不得大量插入人手,进行大批裁员。难道你不知道雪花公司在业界有员工吸血鬼之称吗?他们根本不适合风起贸易。”

    员工吸血鬼?不适合?

    虽然张子文好像没听过类似传言,对雪花公司了解也不多,但也有些不以为然道:“真的吗?雪花公司既然能在业界生存,既然还有余力对风起贸易发起恶意收购,应该在经营上也有一些成效可言吧!既然雪花公司员工能在那种制度下生存,我们应该也没问题。”

    一流白领必须能在任何环境下生存,这是张子文心中一直坚守的信念。

    所以即便雪花公司入主风起贸易,那也只是更大范围的人事变动而已。

    “是吗?你的信心到很足!那你到给我说说,像你这样的新进员工又要怎么在一个人事混乱的公司中生存?你可不要跟我说雪花公司也有新进员工必须生存的蠢话,现在我们可是被入侵对象,清洗是无法避免的事。”

    听到张子文反驳,张丽转身再次拎住张子文领口,双眼恶狠狠地瞪向他。

    没想到张丽竟会这么生气,张子文一阵哑然。他无法否认雪花公司入主风起贸易后将要进行的清洗,也不认为这是可以避免的事。

    用力抓住张丽揪住自己领口的右手,张子文试图将心中信念传递给她,凝望着张丽双目说道:“张部长,白领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不是在战斗中生存,就是在战斗中灭亡。对于这种事,我们没必要认输,唯有不断战斗下去。”

    说完这话,张子文心中一阵狂跳,他无法想像自己竟能说出这种大义凛然话语。

    或许这在其他人身上不算什么,但以他一个新进员工来说,似乎还是过于狂妄了些,何况他现在并没有狂妄的资本。

    不过愣了愣,张丽却轻轻将张子文领口放下道:“说的好,但你认为自己能在白领世界生存下去吗?”

    “我会努力的,不,我一定要生存下去。”心中一松,张子文知道自己终于把握住张丽脉门,坚定地点点头。

    像她这种喜好冲锋的女人,绝对不会真心欣赏那种xìng格软弱家伙。当然,比她强硬也绝对不行。

    自己只能表现出一种不屈不挠态度。见好就收才是良策。

    果然,张丽点点头道:“很好。那以后我就看你怎么表现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走吧!回去拟定作战计划。”

    说完张丽握住张子文肩膀,竟然将他从座位上生生提起来,扯着他就往餐厅外走去。

    看着这一幕,不但坐在两人对面的陶炎立即yīn下双脸,餐厅中的其他人也都惊讶望过来。毕竟董事长还没说完话,张丽居然就带着张子文离开,显然有些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众目睽睽下,苦着脸的张子文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如果他在这里反抗张丽。不但得不到张丽好脸sè。恐怕还会引起更多坏事,也让其他人无法再信任自己。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张丽拼下去,走到哪里算哪里。

    作为新进员工,张子文能做的事非常有限。随着张丽回到财务部宣布雪花公司入主一事,在财务部同事一片哗然中。张子文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不过,稍稍奇怪的是,陶炎竟然直到下班也没有回来,蓝兰也因此念了许久。因为事情已成定局,也没人再会留下来加班。

    不像其他人一样开着私家车回家,因为没必要赶时间,张子文选择了坐公车回家。公车站里人很多,虽然也有几个戴着风起贸易徽章的同事,但因为双方不认识。张子文也没有贸然上前打招呼。

    第一趟公车到站时,车里人很多,张子文根本没有上车的机会,他也不想将身上的新衣服挤坏、弄脏,只得等下趟再说。

    连续两趟公车过去,人不是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毕竟现在已是下班时间,学会节俭的白领、蓝领也越来越多。

    考虑到自己在公车站耽误的时间已不少,张子文准备先走一段路,然后换乘地铁回家。他并不觉得浪费这些时间不值得,因为他终于知道附近的交通拥堵状况,看来自己是得尽快办张地铁月票。

    从公车站到地铁站有一公里远,还得穿越一个林带公园。因为偏离主要干道,林带公园里非常幽静。

    高大的杉木遮掩了灯光,路边的灌木修剪得整整齐齐。因为附近没什么居民小区,林带公园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些不怕耽误时间的年轻情侣占据了路边长椅,肆无忌惮地互述着相思衷肠。

    这种场合、这种环境绝对不适合自己,夹紧公文包,张子文只得低头快步疾行。

    “你是,张子文?”匆匆往前赶路,张子文并没注意路上有什么人,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他也惊讶地站住了。

    回头望去,张子文的嘴角立即抽动一下。站在自己身后的竟是今天见过一面的朱雅贞,虽然她脸上也有些诧异,但却很快换回温和笑容道:“真的是你啊!张子文,你也走这条路吗?”

    “我要到前面乘地铁,朱小姐你呢?”

    张子文虽然不喜欢风起贸易被雪花公司入主,也不清楚朱雅贞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但他可不敢慢怠对方。

    不说朱雅贞本身就是雪花公司要员,她甚至还是张丽的学姐,无论哪点都是自己必须尊重对象。不过真难想像,她居然会在这个时间经过林带公园。难道她刚才一直待在风起贸易?也属于雪花公司进驻风起贸易一员。

    想到这里,张子文神情立即端重起来,双脚也不自觉地并拢了。

    看到张子文露出紧张模样,朱雅贞脸上仍是带着温和笑容,伸手摸了摸张子文脑袋笑道:“张子文,你不用这么紧张,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样子。”

    新人的样子?张子文虽然不知朱雅贞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但对于她抚摸自己脑袋,他真是有些无可奈何。

    对方虽是女xìng,身高却足有1米73,再加上双方年龄差距,或许自己在朱雅贞眼中就只是一个小男孩。

    “我知道了,朱小姐。”作为新人,张子文的目标是成为一流白领,所以他也很自然地在朱雅贞面前露出了恭顺态度。

    这是每个新人的必经之路,绝对没有所谓高低上下之分。

    “好了。你不用这么客气,B大学生可是很高傲的哦!听说张丽看上你了。是不是真的。”说出这话时,朱雅贞脸上满是笑容,不过张子文还是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道厉芒。

    看,看上我了?别开玩笑了,到底谁在那里胡乱造谣!张子文虽然很想将心中想法大喊出声,脸上还是只能微微露出诧异道:“朱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今天才第一天报到!张部长又能看上我什么。”

    “谁知道?常人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实际上,女人有钱会变得更坏哦!”

    虽然朱雅贞只是简单瞅了自己一眼,张子文却仿佛有种被千针万线穿透的感觉。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一流白领所拥有的以眼杀人能力?虽然这个谣传很没有根据。张子文却实实在在感到了朱雅贞身上传来的杀气。

    想到这里。张子文心中一寒,连忙说道:“朱小姐,你不要误会了,我和张部长绝对没什么。”

    “你和她有什么又关我什么事?还是你以为,我真会认为你和她有什么?”

    随着朱雅贞的步步紧逼。张子文心中发出一声惨叫:“天哪!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她为什么要逮着我不放,我只是个新进员工啊!”

    思量了一下,张子文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朱雅贞的发泄目标,小心翼翼问道:“朱小姐,你和张部长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和她?别开玩笑了,谁会和那种只知道卖弄sè相的家伙有瓜葛。”

    听到张子文提及两人过节,朱雅贞脸上突然露出抓狂表情。手上用力一抓,张子文立即感到头上传来一阵生疼,他这时才想起。朱雅贞竟然还没将手从自己脑袋上放下。

    细眼看去,朱雅贞脸上竟好像真有些居高临下的女王架势。

    不过,张子文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犹豫的时候,抬手拉住朱雅贞右臂,他就急声喊道:“哎,哎哎。朱小姐,你先把手放开行不行!”

    “啊!对,对不起,不好意思,难道我又失控了?”发觉自己还抓着张子文脑袋时,朱雅贞突然倒退一步,连声道歉起来。

    失控?不会吧!

    看着朱雅贞接连躬身、道歉,脸上满是沉稳、温和的歉意模样,张子文心中苦叫一声,实在很难将眼前的温和女xìng与先前有些暴虐的女王联系在一起。

    “朱小姐,没关系的,你不用将刚才的事情放在身上,那大概全是张部长带给你的影响吧!”

    “说的没错,那个女人最坏了!”

    听到张子文为自己辩解,朱雅贞脸上一下振奋起来,攥了攥拳头,再度开始竖眉瞪眼。

    看着这一幕,张子文觉得有些无奈,只得试探地问道:“原来是这样,朱小姐你可以和我说说你们当年的事吗?”

    “当年的事,你想知道什么?”突然听到张子文问起自己当年的事,朱雅贞脸上立即露出jǐng惕表情,双眼紧紧盯住张子文。

    脸颊微微颤动一下,张子文知道自己犯了个严重错误。

    看来朱雅贞并不希望别人打探自己往事,何况自己与她又没有什么特别深厚交情,根本不具备关心她的条件。

    朱雅贞的冷眼也让张子文觉得心中越来越寒,连忙咧嘴赔笑道:“朱小姐,你不要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打探什么的意思。你看如果没什么事,不如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嗯!”望着张子文沉默许久,朱雅贞这才轻轻点头。张子文心中一松,不敢多说什么,小心让着朱雅贞往前走去。

    林带公园非常幽静,进入公园深处的人更少。除了两人脚步声,甚至一旁情侣在长凳上的喘息都依稀可闻。

    走在外面时,张子文还不觉得这个公园有什么不同。但进到公园深处,里面的环境竟然越来越幽暗,情侣也越来越多。小心翼翼跟在朱雅贞身后,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张子文的头都大起来了。

    难道这里竟是个情侣公园,自己和朱雅贞走在一起又算什么?不过以两人身高、年纪来看,应该不会被人误会。

    “哈啊?张小妹。你和女鬼贞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不但勾引了小陶陶,连张小妹都不想放过?”

    正当张子文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朱雅贞离开时。两人刚走到林带公园边缘,一旁就传来阵熟悉笑骂声。

    抬眼望去,张子文一眼就看到张丽正坐在公园出口旁的一张长椅上。双手向后斜斜张开,搭着椅背将胸部高高挺起,因为身上只穿着制服,两片衣襟也微微向外侧敞开。不仅如此,她还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一双长长地黑sè丝袜大腿,正将一脸敌视和不屑目光恶狠狠投向自己身旁的朱雅贞。

    即便她的双眼凶光不是刺向自己,张子文仍是感到一阵寒意。

    委屈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张子文的此时心情。虽然双手捧花的确是每个男人心生向往之事。但如果这不是来自本人意愿,那就未必值得恭维了。

    不知从谁开始,张子文只记得张丽、朱雅贞争吵一阵后,双方竟然各抓住自己一只手,三人一起离开。

    当然。自己并不是两人眷恋的对象,只是双方表现各自强势时用来争夺的一件道具。张子文甚至能感到自己已变成了一串项链,然后两女就开始相互拉扯、争夺。但因为这串项链只是最低等地摊货,并不值得让人珍惜,所以随时都有扯断的可能。

    对于上方传来的视线碰触,张子文根本不敢抬眼细看。仿佛电闪雷鸣就在自己发梢顶端不断轰击、迸裂,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

    三人都没有说话,战争仍在无声无息中展开。甚至街上行人看到三人都会远远避开,丝毫没人会去羡慕张子文。

    “这个。张部长、朱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走好吗?”说出这话时,张子文心中一阵发寒。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想死,就必须将话说出来。

    因为道路改造的关系,街上一些路灯竿不是放置在人行道边缘,而是因为人行道迁移。位置移到了人行道中间位置。不知谁先开始,三人的行进方向竟然微微发生了一些偏差,直直冲着路灯竿走去。

    不过,张丽、朱雅贞却是各走一边,只留下中间的张子文必须面对路灯竿考验。

    “你想谁给你让路。”来自发梢上的电击微微消失,一道刺眼厉芒就从斜上方直shè入张子文眼底。

    不用张子文抬眼,张丽的脸就先低下来。略略鼓起的双颊不但咄咄逼人,而且气势十足,仿佛要他立即做出决断。

    只是,张子文也早有准备,虽然心中已在拼命顶着惊涛骇浪冲击,脸上表情却仍是相当平静地望着张丽双眼道:“张部长,我们毕竟是主人,所以至少应该拿出些大度来,譬如。”

    “说的好,但我不喜欢。”张子文的话还没说完,张丽立即给予了否决。一扬脸,甩起的发梢也火辣辣抽在张子文脸上。

    看到路灯竿已近在眼前,张子文不敢将全部指望放在张丽身上,只得仰脸向朱雅贞说道:“朱小姐。”

    “你不是认为我只是客人吗?哪有客人给主人谦让的道理。”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听着朱雅贞反问,张子文立即在心中苦下脸去。虽然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却再次从朱雅贞眼中看到了女王般气势,那绝对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弯折地对象。

    难道自己非得在这里做出选择?照理说这应该不难做,可自己毕竟只是个新进员工。

    想到新进员工这个词,张子文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路灯竿,咬咬牙,张子文毅然地闭上双眼。

    “等等!”闭上双眼没多久,张子文就仿佛听到一声轻呼,好像是一人,也好像是两人。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同时传来一股拉力,力量虽然不大,但都相当坚决。

    “嘘!”心中长出一口气,随着手上传来的拉力,张子文立即站住脚步,睁开双眼。

    不过,当他睁开双眼时,脸上突地一吓,喉头忍不住一抬,“扑!”一声。下巴就轻轻撞在眼前的路灯竿上。

    张子文根本没想到,自己距离路灯竿只有短短不到一根毫发距离。只要稍动一下。随时都有可能结实地撞在上面。幸好自己双脚已经停下来,不然就不是自己下巴与路灯竿进行零距离接触,而是自己脑袋与路灯竿进行亲密接触了。

    顺着铝镍路灯竿的光亮映照,张子文清晰地看到张丽、朱雅贞早已双双在距离路灯竿半米处站住,只有闭上双眼的自己还在往前猛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

    没等张子文将脚步退开,路灯竿上又映照出一张清晰人脸,竟然是江水横穿马路来到三人身侧。

    看到江水出现,张子文还没反应过来,双手竟然同时传来一股大力,那绝对是比刚才拉住自己力量还要大上十倍的力量。

    随着双手同时被往前甩开。张子文也毫无准备地被两股巨力带着身体往前扑去。“梆!”一声。不再是轻轻地,而是重重地将额头撞在眼前路灯竿上。不用细瞧,张子文也知道自己额头肯定红肿了一大块。

    “呜!”被两女同时抛弃,嘴中呜咽一声,张子文不但撞到了额头。还撞到了鼻梁。身体抽搐一下,向下缩了缩。

    对于张子文的遭遇,江水根本没放在眼中,仍是望着两女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学长,原来你也在这里!我们好久没见了,要不要找地方喝一杯。”虽然两人同在一间公司,虽然两人今早才因为张子文冲突过,但面对张丽突然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江水脸上竟没有丝毫见怪之处。只是淡淡一笑,转脸望向一旁的朱雅贞。

    “好啊学长!那我们就一起找个地方聚聚吧!”迎着江水的探询目光,朱雅贞脸上竟也露出了兴奋笑容。

    面对朱雅贞的主动,张丽立即表现出不满,瞪向朱雅贞道:“谁要和你一起聚聚了,这只是我和学长的约会而已。”

    “约会?你省省吧!我可不认为学长会与你约会。”斜眼鄙视了一下张丽。朱雅贞率先走到江水身旁。虽然没有勾住江水胳膊,但也可以看出一些亲昵态度。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难得见一次面,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在江水示意下,张丽竟也一脸高兴地赶到江水身旁。换了一个三人行模式,三人竟一起说笑着离开了。

    “该,该死,这算什么啊!”望着三人的远去模样,张子文扶着路灯竿,一脸难看地抬起脸来。

    刚才他就觉得张丽在见到江水后的态度有些不对,没想到朱雅贞对江水也是这么热情。

    这还不算什么,三人居然非常一致地都将自己给遗忘了,仿佛没人看到他还在身边。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一流白领世界?不但随时可以握手言欢,更是不容外人轻易踏入。”心中犹豫一下,张子文没跟上三人,他也没有跟上去的理由。

    自己不但不了解三人真实关系,更不想再尝试一次所谓的双手捧花感觉。

    何况他也不信江水那个娘娘腔真能从张丽、朱雅贞身上得到任何好处,更不知道那种看起来就很刻薄的男人怎么又能得到两女欢心。

    “算了!”想不通其中道理,张子文只得摇摇头独自离开。

    这已不是张子文第一次乘地铁,地铁里的人很多,已没有坐的位置。除了几个站台,地铁都是在黑呼呼的地道中穿行。虽然也有车灯照亮,但还是有种老鼠穿行地底的感觉,并不是非常舒服。

    耳边传来“咣当、咣当!”地铁行进声,除了比较快捷,地铁中并没有好的视野。

    没有什么想看的东西,闭上双眼,张子文就在回想今天在公司里的种种遭遇。

    他不是觉得兴奋,而是觉得有些无奈。现实中的职场生活并不如想像中那么乐观,一流白领也不是轻易就能实现的对象。

    今天自己接触到的几个白领没一个是正常的,江水的为人有些刻薄,张丽的个xìng过于冲动,至于随时都有变身危险的朱雅贞,张子文更觉得自己应该敬谢不敏。自己究竟该选择哪条白领之路,张子文心中非常疑惑。

    经过两个地铁站,张子文虽然没找出答案,还是顺利回到家中。

    这是一间租来的公寓。50平方米的两室一厅,jīng致而且小巧。家具虽然不多。但处处都是点到为止地恰到好处,显得房里空间特别大。这也是张子文成功就职后给自己最大的奖赏,一个舒适的个人空间。

    当然,张子文并不准备一个人住,早在两天前他就在网上放出了异xìng同租消息。要求只有一个,对方必须是个真正的白领。

    “真是的,这到底什么世道!”一边在落地镜前系着领带,张子文一边在心中咒骂着。

    昨晚他已看过电子邮箱里的应征同租邮件,虽然人数不少,但居然所有人都跑来问他的身高、学历。工作、收入。甚至是父母、家庭收入状况也不放过,好像她们都不是来租房,而是来租人。

    自己又不是征婚,搞那么麻烦做什么,还是真有人把异xìng同租当成了征婚途径?

    想像一下异xìng合租样子。难道她们早已打算要与合租人上床。

    饭桌上甜甜蜜蜜、沙发上亲亲热热、上洗手间时撞破chūn光、然后、然后。

    “恶、恶,还是以后再说吧!”对于自己身高上的劣势,张子文有着清醒认识,连忙摆脱掉脑海中瑕念。或许他能凭藉清秀容貌在已认识的女xìng中获得一定好感,但那可不等于他又能逃过那些专为找男人而存在的火眼金睛。

    匆匆赶到地铁站,张子文还是如同昨rì一样时间出门,他还记得昨天这个时间公司里已经人满为患,不知在确定收购结果后,今天的情况又会怎样。

    地铁里的人照例很多。两站路程也不算远。只是在走过昨天经过路段时,张子文心中难免一寒。

    无论路灯竿还是林带公园,他都不愿多停一下,脚步也变得越发快速。

    来到风起贸易大厦前,虽然没有昨天热闹,但已经有了些人来人往之势。冲入公司大门时。张子文就看到几部电梯前都等满了人。不知财务部里是不是也已经坐满人,张子文不敢在楼梯上耽误时间。

    借助着身形小巧优势,张子文迅速向最近的电梯靠拢。

    当张子文好不容易接近电梯时,一部电梯刚好到达。虽然还有些距离,他也紧跟着前面的人向电梯里走去。

    乘电梯就好像打仗一样,特别是在上班时间。关于这点,张子文已不需任何人为自己说明。

    只是在这种状况下,他自然不能胡乱钻营。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其他人身后向前靠去,力求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幸运的是,虽然等电梯的人很多,张子文也顺利进入了电梯内。只是与其他人一起在电梯中转过身来时,张子文就发现电梯里竟然意外的空荡,足以乘坐20多人的大电梯内竟然只有不到10个人。

    不仅如此,还在电梯外等候的员工都满脸诧异地望向自己,好像正在看着什么难以想像的事。

    “呃!不会吧!难道我进错电梯了。”心中抽动一下,张子文就感到一道冰冷视线从身旁刺过来。

    微微偏过头去,张子文立即看到满脸寒霜的江水正在瞪视自己。然后借着电梯壁反光,他又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董事长。虽然张子文没能看到电梯里的其他人,但仅是这两人已经吓得他不轻。

    “天哪!我怎么将董事长挡在身后了。”看到董事长的瞬间,张子文就感到一阵晕眩,赶紧收回目光,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镇定,我一定要镇定,我绝对要镇定。”压下心头恐慌,张子文没再回头,左手微微一抬,自顾自地示意一下站在门边的江水说道:“十二楼。”

    看到这一幕,不仅江水呆了呆,电梯外的员工也是一下瞪大双眼,人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表情。

    但张子文既然已经决定硬扛身后董事长,哪还会多去管眼前这些惊诧。双眼平视,直到电梯门缓缓在自己面前关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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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九节 餐厅众美风云聚

    随着电梯开始上升,张子文又迎着江水刺向自己的目光,微微转脸说道:“江水部长,昨天你和张丽副部长、朱雅贞小姐过得还愉快吗?张丽副部长说她很高兴呢!看来你们三人关系不错啊!”

    张丽高不高兴,张子文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说完这话后,电梯里的气氛全变了。

    不但江水身体微微一颤,电梯里原先刺向自己的目光立即全都转到了江水身上。

    “董事长,你不要误会了,张丽、朱雅贞都只是我在R大的学妹,昨天我们在路上碰到才一起喝了杯酒!”

    风起贸易董事长姓罗,个头不高,人却长得极其富态,脸上一直堆着和善近人笑容。张子文只是在应聘会时见过董事长一面,甚至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不过听着江水居然这样向董事长辩解,张子文还是觉得很奇怪。

    难道董事长与张丽有什么不可告人关系?不然江水为什么紧张。

    果然,董事长立即满脸堆笑说道:“很好,很好,双手捧花啊!我还不知道江水你这么有本事!”

    听到这话,别说江水心中怎么想,张子文也感到身上一寒。看来满脸堆笑的人未必都是善意,张子文也直接将董事长归入了笑面虎一类危险人物。

    将目标从自己身上转移,张子文心中一松。也不去管江水如何为难,如何将双眼瞪向自己,他只要自己逃脱就好。

    不过,这种轻松还是来得太快了些。没等江水在一旁反应过来,董事长又在张子文身后说道:“小伙子,你现在女将身边做事吧!”

    再次在董事长嘴中听到女将二字,张子文心中有些诧异两人关系,也有些惊异于张丽在风起贸易影响力。但他还是立即转身,微微向一旁让去,低了低头说道:“是的,董事长。我叫张子文。刚开始在张部长身边做事。”

    张子文并不想暴露自己的新进员工身份,毕竟公司现在正面临巨大变动,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只是个新进员工。难免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被人砍头。

    似乎董事长的确不记得张子文了,点点头笑道:“很好,很好,那你以后一定要跟在女将身边好好干!公司的未来全靠你们努力了。”

    “是的。我们一定会为公司竭尽全力。”虽然大声做出答复,但在低下头时,张子文脸上却一阵汗颜。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说出如此裸恭维话语,好像那根本就不是自己。

    不过,别说董事长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电梯内也没人再说话。

    第一次乘坐这种满是公司高层的电梯,张子文感到心中一阵压抑,仿佛自己不仅站在电梯角落里,内心也缩到了角落里一样。怪不得刚才没人想进这部电梯,即便不是领导要求,这样的位置也不是人人都能站稳脚。

    电梯来到十二层,从里面出来时,张子文心中还是一阵后怕。他不知自己是否应付得体。有没有给董事长留下坏印象。

    “算了!”

    自己原本就是个新进员工。没必要担心那么多。耸耸肩,张子文决定将刚才的事情全抛到脑后,径直向财务部走去。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财务部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显然大家对雪花公司的加入都不怎么放心。

    但真正令人吃惊的还是蓝兰居然也坐在了沙发上,张子文连忙带着笑容迎上前去道:“兰姐。你来得真早!”

    “是啊!不来得早点,怎么知道事态发展。张子文你过来。我给你布置今天的工作。”

    “今天的工作?不用整理资料了?”

    “不用了!既然收购已经结束,大家就要各自为战了。那些都是他们份内的事。理应自己做好,如果让人知道他们这也要人帮忙,谁知道会不会成为炒人的原因。”蓝兰略带黯淡的语气立即让张子文心中一沉,仿佛在收购结束后,众人都失去了主心骨。

    或许过两天财务部也会恢复正常,但在公司真正安定下来前,恐怕风起贸易还会经历一定的人事震荡。

    不过,接过蓝兰递来的卷宗,张子文就有些诧异道:“咦,这不是昨天陶炎的工作吗?”

    “不要再提那个混小子了,他已经叛逃到雪花公司那边,跟上了一个叫做朱雅贞的女人,听说你们昨天在Gourmet餐厅见过面是吗?”

    “是的,那真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

    听到陶炎已经跑到朱雅贞身边,张子文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两人本就是学姐、学弟关系,再加上陶炎的xìng格,他要是不这样做反到更让人奇怪。

    想起那个随时都会变身的朱雅贞,张子文脸上禁不住露出古怪表情。一个温和中带着女王魄力的女人,的确只能用印象深刻来形容。

    自从开始工作,张子文就没想太多。虽然陶炎临阵脱逃的确可恨,但从自己接手的工作看,陶炎的工作能力并不低。

    一边联系往rì实习时积累下来的经验,张子文还要向蓝兰不时询问一下。

    他虽然是第一次接触风起贸易实务工作,但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餐时间。

    “小张,做的不错嘛!要不要陪兰姐一起用餐。”一直在低头工作,张子文根本没注意时间。当他听到蓝兰招呼自己抬起脸来时,这才发现财务部的同仁已走了大半。

    看到蓝兰拿出的巨大多层饭盒,张子文就有些吃惊道:“兰姐,怎么你是自带饭盒吗?为什么不到公司餐厅用餐。”

    “你说我这身体方便到餐厅走来走去吗?来,我这里准备了很多,我们一起吃吧!”

    听到张子文询问,蓝兰一下高兴起来。仿佛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立即将饭盒一层层打开。

    饭盒里的食物很丰盛,不但有两层饭盒专门用来盛放米饭,各种菜sè也非常丰富。不但有糖醋排骨、红烧鱼,还有炒蛋、火腿肉,素菜反而比较少。不但是孕妇补充体力的必要伙食,蓝兰也为张子文准备了一份。

    接过蓝兰递来的饭盒。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兰姐,你实在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就是想找个人陪陪我。以前陶炎每次都陪女将去Gourmet餐厅,根本不愿陪我!”

    “Gourmet餐厅啊!那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仅Gourmet餐厅,张子文还想到今早在电梯里的事,直觉自己与公司上层不和。也有些担心自己在公司的将来。

    不过,蓝兰显然没注意这点,只是发挥出家庭主妇魅力,拼命劝张子文吃菜。

    光是蓝兰劝自己,张子文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还是问道:“兰姐,看你身体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在公司坚持到什么时候,这恐怕对你身体不好吧!”

    “没办法,我至少还得坚持一个月。一个月后,大致的人事调整都会完成。这次只是雪花公司入主风起贸易,为了更好地进行平稳过渡,人事变动应该不会太大。这样对你、对我都比较有利。”

    蓝兰的话也让张子文稍稍放心下来。比起张丽的危言耸听,他还是更相信蓝兰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

    有些事情并不是官阶高,了解的状况就越多。那些官阶高的人,往往会因为牵扯的利益太多,做出某些过分夸张的判断。对于自己这样的新进员工来说,指导xìng就略嫌不足。

    用罢午餐。张子文主动承揽下收拾饭盒的工作。

    不说自己吃了对方东西,蓝兰还是自己前辈。更是一个孕妇,他也不可能让一个孕妇为此跑东、跑西。

    收拾完东西。张子文回来就看到张丽正和蓝兰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今天还是张子文第一次见到张丽,他这才想起来,张丽好像上午都没来财务部,也不知她又跑到哪里折腾去了。

    “走,张小妹,跟我吃饭去。”没等张子文主动招呼,看到他提着多层饭盒回来,张丽立即从沙发上站起,对他喊了一声。

    “啊?”张丽的要求让张子文一怔,不禁吃惊地望了望蓝兰。很难想像,她会不将自己已经与她吃过午餐的事情说出来。

    没想到蓝兰脸上却露出灿烂笑容,高兴地说道:“对啊!张子文。你还不快陪女将去吃东西,男孩子就应该多吃一点。”

    “天!天哪!居然还要我吃。”

    看着蓝兰一脸温和的笑颜,张子文绝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吃了多少。还是这种杀人于无形的笑脸最可怕,似乎她早在等着自己挨宰。

    不过,抱怨归抱怨,张子文却不敢拒绝张丽邀约。只希望她的食量不要太大,自己也可以依照她的份量来给自己减少食物。

    两人一起来到Gourmet餐厅,餐厅里的人并不多,但几乎人人都在窃窃私语。看到张丽进来时也不像昨天一样猛打招呼,最多只是点点头,似乎都在为什么事情忙碌。

    “昨天害你没吃成饭,今天我请客,你想吃点什么?”两人坐下后,张丽就随口问了一句,张子文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听到张丽要请客,张子文立即知道自己机会来了,振奋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来一晚阳chūn面就好,早上东西吃多了些。”

    “应该不是早上吧!难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兰姐那里先吃了一顿?”

    没想到,张子文的乖趣立即引来了张丽的瞪眼。

    不过除了在心中叫上一声“糟糕!”外,张子文并没想过要为自己辩解,更知道这时辩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看着张子文陷入沉默,张丽没再逼问下去,很快转脸道:“还好,你没有选择强撑,也没有过于讨好我的意思,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张子文也没有其他选择。适当表示了一下感激,他不禁怀疑张丽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然以她的xìng格,理应不会这么安稳,何况其他人的表现也有些问题。

    不过,关于张丽变得安稳的想法并没在张子文脑中持续多久。随着张丽点的食物送上来,张子文的脸sè立即全变了。

    摆上桌面的居然是一斤装的整整两大盘猪肉饺子,因为Gourmet餐厅是外包给专业厨师制作。所以在追求美味的同时还保证了足够份量。

    看着饺子皮上浸出的一层黄sè肥油,虽然知道里面应该极其美味,张子文额上还是冒出了一滴滴汗粒。

    果然,当服务生离去后。张丽就在桌下扯住张子文领带,将他几乎拽到桌面上,低声威吓道:“张小妹,乖哦!要是你敢剩下一个饺子,我立即将你从窗户丢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张子文实在很难理解张丽想法。不是在脑海中思索,而是很干脆地问出来。

    张丽也没让他猜下去,低声说道:“你真不知道吗?我的张名人!想必你肯定是哪个大股东安排进来的内线吧!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让你跟我一起去特勤部就职,一个小小的新进员工,我才不信你哪来这么大吸引力!”

    虽然不知张丽到底在说些什么,张子文还是大惊失sè。

    他还没在财务部呆稳,现在居然又说安排去什么特勤部就职,这实在有些难以想像。

    强忍着颈部传来的巨大不适。张子文也随着张丽低声道:“张部长。你别开玩笑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与什么大股东有关系。还有这什么特勤部,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你还敢说自己与大股东无关,如果你不是大股东内线,董事长怎么会亲自安排你到特勤部跟我,貌似你一个新进员工。没有这么大能耐吧!”

    董事长?听到这话,张子文微微傻眼了一下。

    他今天可是第一次与董事长说话。怎么也没想到董事长竟会对自己如此青睐。还是说?其中有什么误会。

    “等等,张部长。这其中不是有什么误会吧!今早我才和董事长认识,他那时才知道我名字。”

    感觉着脖子上传来的拉扯力越来越大,张子文不敢耽搁,立即将今早电梯里的事情说了说。

    他可不敢想像,自己如果有任何隐瞒又会有怎样后果。张丽既然能被人称做女将,手上的分寸一定很有问题。

    听完张子文解释,张丽的脸sè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骂了一句道:“该死的家伙,你不想活了,居然敢将我们和江水出去喝酒的事情说出来,这与你被调职又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我就是刚刚才和董事长认识!不信你可以去找江水部长证实,他可是人事部长,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调职原因。”

    “呼!”再次将事情推到江水身上,张子文终于喘了一口气。为了保命,他也只得将江水扯出来。

    放开张子文,张丽就抬身拨通了江水手机。不过在等待接通时,她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张子文,张子文也毫不怀疑她干掉自己的决心仍未消失。

    不一会,江水的手机接通,张丽直接就在手机上喊道:“江水,我是张丽,你知不知道张子文随我一起调职的事。”

    “我当然知道,那纯粹是董事长误会了你们关系,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不过关于特勤部的工作,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不行的话就拒绝掉,那小子的事情也可以顺道一并解决。”

    江水的话让张丽一怔,立即骂道:“你胡扯什么顺道解决,这到底哪里误会了!董事长又误会张子文和我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了,你忘记昨天在Gourmet餐厅拉扯张子文的事了?那时你还说他是你的左膀右臂。结果今早在电梯里,董事长又问张子文是不是跟在你身边做事。这小子也不知抽了哪根筋,竟然没说自己是新进员工,反而还表现出一副很老练、和我们很熟的样子。董事长可能误会他是你的亲信,这才有了现在安排。不过,你确定要接受特勤部工作吗?那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呵,呵呵,左膀右臂?难道那个老糊涂已经正式宣布完蛋了,这种事难道他就没先向人事部查询一下。”

    稍稍傻眼了一下,张丽立即毫不客气地开始贬低董事长。

    “谁知道?反正他没问我,或者他有其他用意也说不定。你准备怎么样,要干吗?”

    “干!为什么不干?你也知道我不适合财务部工作了。先这样,拜拜。”

    挂掉电话,张丽立即满脸谑笑地望向张子文道:“张小妹。你行啊!居然这样就能将董事长老糊涂给糊弄了,你怎么不在我面前装老练看看。”

    “别,别开玩笑了。张部长,那个特勤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说清楚些吗?”

    虽然张子文就坐在张丽身边。但张丽可没给他偷听江水谈话的机会。看到张丽脸sè缓和下来,他也急着弄清事情真相。

    “你说特勤部?那是公司新成立的一个部门。谁叫你隐藏自己的新进员工身份,还表现得好像我的亲信一样,结果就被一起调去了。对了,你现在试用期的月薪是多少?”

    “月薪?好像没人跟我说过。不过以风起贸易规模。财务部的试用期怎么也该有三千多块吧!”

    虽然不知张丽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月薪,张子文现在才想起来,的确还没人跟自己说过月薪的事。说出这话时,他心中也有些忐忑,只希望真正结果不要令自己太失望。毕竟风起贸易可是间超大型公司,待遇理应不错。

    没想到,张丽也点点头笑道:“你猜的大致没错!但因为某人失误,你不是以新进员工身份被调去特勤部。而是调任部长助理后。自然就是公司正式员工。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月薪不再是三千,而是三万二,现在你还关心特勤部到底是做什么吗?”

    “三,三万二,张部长你不是开玩笑吧!谁的失误会造成这么大过失。难道你和江水部长都不准备说出去?”

    “说出去?现在可是董事长将你放到这个位置上,换你自己又敢指责董事长的不是?要想不辜负这份月薪。你就得给我努力、努力、再努力,帮董事长将这次过失湮没在无形里。不然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呃!”看着张丽咧嘴嗤笑的模样,张子文咽了一下口水,干张着嘴彻底说不出话了。

    不说他没必要和金钱过不去,他也不可能公开站出来指点董事长过失,相信也没人会做这种蠢事。

    至于特勤部是干什么的,谁管它?还是先拿了钱再说!在张丽一人将两大盘饺子全数扫光入肚时,张子文还有些jīng神恍惚。

    就职第一天碰到公司改组,就职第二天月薪涨到三万二。虽然这一切还未经证实,张子文也将自己封闭在了个人世界里。不再是花的海洋,而是钱的汪洋。当铺天盖地金钱压到自己身上时,他只感到一阵幸福的眩晕。

    再看看还在桌面上打扫战场的张丽,张子文知道自己真的很幸运。对于新进员工来说,跟对领导绝对是件重要的事。

    跟着走上坡路的领导,自己绝对会步步高升,但如果跟的是走下坡路领导,结局就可想而知。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张子文的窥视目光,张丽立即横眼瞪过来。她可不管眼前这小子到底有多幸运,如果特勤部出不了成绩,张子文绝对是个最好的顶缸材料,自己也可以安全撤退。

    “没,没什么,张部长你胃口真好。”张子文并不知道张丽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张丽目光时,他不禁有种毛骨悚然感。

    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张子文连忙转开话题。

    “那当然!”得意地炫耀一下,张丽满足地将最后一个饺子也放入嘴中。

    男人胃口大是健康象征,女人胃口大更是健康中的健康。相信以张丽的身材,很多女人都会羡慕她的好胃口,羡慕她吃不胖的苗条体质。

    两人没在餐厅里多呆,吃完东西后,张丽就拎着张子文离开了。虽然她不至于拽住张子文领口,但看着张丽揪住自己左手不放的模样,张子文也不敢与她并行。只是稍稍落在张丽身后,做出自己只是被她拎着离开的模样。

    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十二楼财务部,而是十六层的特勤部新驻地。紧跟在张丽身后,张子文还在考虑特勤部到底是做什么的。

    经过十六层人事部时,张丽往里面瞄了瞄。但是不用她那种偷偷摸摸情形,张子文早看到江水不在里面。

    到底两人有什么关系?这实在有些怀疑。

    昨天张丽将自己拎到人事部时。她在江水面前可是满脸的不假词sè。可不但当晚她就邀请江水一起喝酒,现在还做出这种鬼鬼祟祟举动。

    难道是不伦?虽然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不伦这个词,但每当张子文将刻薄的江水与豪爽的张丽联系在一起时。总会有种怪异想法。脑海中更是裸地冒出了S.M大战情形。不过若说起其中的S,或许还是那个朱雅贞在进行女王变身时更适合。

    心中胡思乱想着,张子文跟着张丽来到十六层尽头的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室门上没有任何铭牌,附近也没有人声走动。

    推门进去。张子文眼中一怔,嘴里也轻轻地低呼一声。

    “怎么样兰姐,我们的新战场还不错吧!”

    “嗯,非常好!女将你查清张小妹来历了吗?”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装饰,看着就是一个久未使用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在张子文眼中格外熟悉的鹅黄sè布艺长沙发。长沙发上则半躺半坐着一个张子文更加熟悉的大肚孕妇。

    不过,两人的对话却听得张子文心中一寒,特别是蓝兰对自己称呼上的变化,更让张子文感到极度不适。

    走过去躺在沙发上,张丽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他没什么特别来历,我已经问过江水了。那全是董事长个人老糊涂,错将他当成我的心腹,结果就把他一起调来了。”

    “心腹。这怎么说?”

    听到心腹二字。蓝兰双眼一下闪亮起来。在她连续追问下,张丽也开始将事情一一说出。

    弄清事情经过,张子文心中却一点说不上舒服。

    幸好他没在蓝兰面前露出对张丽的任何不敬,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蓝兰与张丽组合在一起竟是这么和谐。甚至当她嘴中吐出张小妹三字时,更好像已经这样叫了自己十几年。

    女人真是个百变怪物!看着蓝兰这时对自己的不屑一顾态度。张子文也没了开口**。

    只想着蓝兰脸上是不是有层画皮,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注意提防她。

    “张小妹。你总瞪着兰姐肚子干什么,难道你在想什么不伦之事。要是你敢对兰姐动手动脚,信不信我立即将你从窗口丢下去。”说完张子文如何成为自己亲信之事,扭头看到张子文望着蓝兰的难看模样,张丽再度瞪起双眼。

    不伦?居然自己也会被张丽说成不伦?张子文心中一阵委屈。

    只是他脸上很快恢复平静,镇定地说道:“张部长,你别胡闹了。照你的说法,兰姐也和我们一样,调到了这个,特勤部了吗?”

    “特勤部是个新部门,需要我们重新招入人手,兰姐的财务分析能力也是我们现在急需的帮助。当然,这里也是兰姐最好的养身处所。特勤部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负责公司的裁员审核,也就是确定下必须裁员的名单。所以来到特勤部,兰姐也就不用担心裁员的事了。”

    “干嘛!吧嘛!女将你怎么说得好像给了我很大恩惠似的,难道你真认为我会被裁员?不是害怕你在非常时期捅出什么篓子,我才懒得回来看着你呢!没想到你现在到给我推了个烂摊子,你还真不是人!”

    裁员审核?张丽的话固然让张子文心中一惊,蓝兰的撒娇更是让他心下一寒。

    他虽然不知蓝兰看着张丽是真是假,但如果她的话是真的,自己不是整整被她骗了一天?而且张子文也不相信张丽会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女人。

    一流白领的世界,真是高不可攀!

    看着蓝兰与张丽嬉闹的模样,张子文是一点旖旎感觉都没有。他只觉得自己身体正往下沉、往下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蓝兰、张丽的境界。

    “好了,不说这个了!女将,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展开工作呢?到了这里,你可是个真正独当一面领导了。”

    在蓝兰摆回正经样子时,张丽也仿佛受到了传染。不再与她嬉闹,微微眯起双眼,落入一副沉思模样。

    不过想了想。她却不是立即回答,而是转向张子文问道:“张子文,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开始?”

    没想到张丽竟会考问自己。望了望一旁满脸堆笑的蓝兰,张子文咬咬牙道:“张部长,如果我们只是帮助公司进行裁员审核,那并不能显出我们的存在价值。反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替罪羔羊。所以我们不如将工作重点放到如何证明公司没有进行裁员必要上,这不但能充分体现我们工作的价值,也能获得公司员工支持,让特勤部得以长久生存下去。相信这也是张部长的真实想法吧!”

    听完张子文回答,张丽、蓝兰都是微微一怔。对望了一眼,张丽追问道:“我的真实想法?你为什么说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很简单,因为兰姐也加入了特勤部。如果特勤部只是进行简单的裁员审核,根本没有财务专员存在的必要。财务专员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员工可以为公司创造的利益价值,而不是损耗价值。不然这么简单的工作,人事部一个命令就可以解决了,哪有必要让特勤部来承担双重工作,还让财务专员也加入进来。所以。特勤部的建立应该是风起贸易针对雪花公司入主行动的一个反击才对。”

    张子文说的很慢。他甚至没有抬眼观望张丽、蓝兰神情。他不是不敢与两人对视,而是没有与她们对视的价值。

    他的看法毕竟只是新进员工个人揣测,没有承担责任的必要,也没人会让他为此承担责任。

    说的简单一点,现在他就好像正面对学校教授进行毕业答辩一样,只是进行简单的形式分析。

    不过。直到张子文说完心中想法,他还是没听到张丽、蓝兰回答。抬头一看。他才发现两女都陷入了惊讶中。

    不是张丽,而是蓝兰首先反应过来道:“行啊!张小妹。居然这样就给你猜了个不离十,你到底怎么猜到的。”

    “常理!”

    说出常理二字时,张子文心神也不禁微微动摇一下。没想到自己真猜对了公司成立特勤部的心思,难道自己真有成为一流白领的优秀素质?想到这里,他的信心也开始有些微微膨胀。

    站在落地镜前拉拉领带,张子文根本没看桌上电脑一眼。异xìng合租?见鬼去吧!如果自己真的月收三万二,还有必要与人合租?如果他现在还想合租的事,那就真和那些打着合租幌子,心中却专想苟且之事的yín男一样了。

    张子文并不想这样干站在落地镜前,但他却别无选择。因为张丽听说他现在是单身租房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自告奋勇说要过来接他。

    当然,张丽并不是接他去公司,而是两人一同出外勤。知道张子文不可能有车,张丽也提出了开车接他的建议。

    所以,心中即便再怎么忐忑,张子文也只得在家中死等。

    “叮咚!叮咚!”上班时间已过了半小时,陌生的门铃声才欣然响起,这也是张子文毕业后第一个来访的客人。

    心中长舒一口气,张子文一边快步走过去开门,一边大声招呼道:“来了,来了。”

    大门打开,一身职业盛装的张丽就站在门前。与往rì的黑sè职业套装不同,张丽今天却换上了一身红sè套装。无领的红sè短西装虽然还是职业女xìng标准装束,但那抹红中带艳的sè彩,也让张子文眼中一亮。

    不过,张丽却没多看张子文一眼,伸手将他推到一旁,径直闯进屋中道:“给我看看,这就是你的狗窝吗?”

    一个真正的白领必须从整洁自身开始,虽然没人这样要求过自己,张子文还是相信张丽绝对在屋中看不到任何突击打扫痕迹。

    果然,闯进屋中的张丽很快就带来一阵“乒乒乓乓!”翻箱倒柜声,显然正在试图寻找张子文的某种劣迹。

    或许对其他女人来说,张子文不敢做此想像。可面对行动力高于一切,同时又是自己上司的张丽,他已学会了闭上双耳、双眼,全凭她自己去折腾。

    “很好,你将房子收拾得蛮干净!看来的确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样子,挺像那么回事嘛!”折腾了一阵。一边点头,一边从屋中踱步出来,张丽脸上就露出满意神情。双眼中也多出一些光彩。

    什么叫挺像那么回事!我本来就是刚才学校里出来。

    心中抗议了一声,张子文却不敢大声说出来,更不明白张丽为什么要来自己家中察看,只得顺从地说道:“是的。张部长,让你关心了,你看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别急,听说你刚出校门就在寻找异xìng合租是不是?”

    自顾自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张丽脸上的笑容立即凝成了冰霜。斜眼扫向张子文时,吓得他心中陡然一跳。

    关于自己曾想异xìng合租之事,张子文可没让任何人知道。他甚至确信,自己绝对没向张丽说过类似的事,不但口头上,心里也是如此。

    不知张丽为什么诈自己,张子文只得关上大门道:“张部长,你误会了。我一个刚出校门的人。怎么可能搞异xìng合租。况且我也没那个条件。”

    上下打量一下张子文,重要的是看了看他无法炫耀的身高,张丽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你的确没有吸引异xìng合租的条件,既然是这样。我就勉强给你一个异xìng合租机会好了。”

    “哈啊?”虽然张子文表面上只是惊讶地张大嘴巴,但在听到张丽宣言时。他的脑海还是一下炸开了。

    给我一个异xìng合租机会?难道张丽要过来与自己异xìng合租?还是在自己没有暴露出任何异xìng合租愿望下的主动要求?

    一连串混乱消息传入张子文大脑中,他已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认为我会与你异xìng合租吗?”

    没等到张子文回答。张丽也没期待他回答,身体突然在沙发上一挺,右手撑在自己翘起的二郎腿膝盖上,双眼恶狠狠地瞪向张子文。

    心中一寒,张子文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张丽质问,只得站在门边猛地摇摇头。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绝无可能。看来这的确是张丽给自己布下的陷阱,只是不知她布下这个陷阱的用意又是什么。

    “很好,我当然不会与你异xìng合租,死都不可能,你就放心好了。不过我正好有个朋友想寻找异xìng合租伙伴,看你条件马马虎虎,我就给你享受一下异xìng合租的温馨乐趣了。以你现在的收入,当然不可能收对方租金。干脆这样好了,以后房租、伙食和一切金钱开支都由你来出,我朋友就负责一rì三餐和所有家务。你看怎么样。”

    说出这话时,张丽再次唬唬瞪向了张子文,根本不像征求他意见的样子。事实上,她说了那么多,根本就没有征求过张子文的意见。

    不过,张子文总算明白了张丽真实想法,不知该不该高兴,只知道这是领导吩咐。

    没有考虑太久,张子文点点头道:“好吧!张部长。不过你能保证我拿到你说的工资吗?如果拿不到,我恐怕也无法坚持下去。”

    “拿不到肯定是你自己不够努力,怎么能抱怨别人!好了,事情就这样,过两天我再带人来入住。你还有什么准备的没有,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

    事情决定下来,张丽又变回风风火火样子。没等张子文回答,她就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外走去,一把将张子文推开,自己开门走出屋子。

    看到这样,张子文更不敢让张丽等自己,抓过皮包也冲出了屋外。

    两人来到楼下,张丽的座驾是款白sè时尚型宝马320i,配上她的身份到算不上高档。张子文也不好多说什么,跟着她一起进入车内。

    车子平稳地驶出,张丽也没转脸,随口问道:“还记得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我们今天要去风起贸易下属的阳光汽修中心,主要了解他们的财务运行及资金调度状况。以求测算出林会计在专管阳光汽修中心资金调度时的工作贡献度,并以他对公司的贡献度来作为裁员审核的反证标准。”

    林会计在财务部是个公认为最没有绩效的一般会计,不但工作速度慢,为人还很马虎,在各方面的口碑都不怎么好。以他作为突破口,基本上就可以测算出整个财务部的最低工作绩效。

    即便有人提出反对论调,财务部的任何人都可以拿出强于林会计的工作业绩。

    所以,只要证明了林会计的工作称职,整个财务部的工作就将无可指责。或许有值得改动的地方,但也不该以裁员来作为变动标准。出身于财务部却拿财务部来作为裁员审核开刀对象,这就是张丽拿手的反击手段,目的是让人无可挑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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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〇节 美人心计

    “很好,林会计是什么时候接手阳光汽修中心一般会计工作的,他的工作绩效主要可以体现在哪几个方面。”

    没想到张丽会在这里考问自己,张子文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定定神,流利地答道:“林会计从两年前开始接手阳光汽修中心一般会计工作,他的工作内容主要是审核阳光汽修中心会计室报上来的资金运用状况,帮助他们在资金额度内争取公司的资金支持。

    我们主要的审核方向应该是这两年阳光汽修中心的财务运行状况,然后将它们与林会计接手阳光汽修中心前的大略财务状况进行对比。扣除阳光汽修中心自身经营能力的增减幅度,从林会计为阳光汽修中心提供的支援度上,测算出他的大致工作绩效。”

    财务人员的工作绩效相当难以测算,因为他们的工作几乎都是后方支援的辅助xìng工作。

    要想将他们的工作能力用数字体现出来,重要的还是必须挖掘出他们的资金调度能力。这不但要与他们所支援部门的往rì工作效果作对比,还要对比他们每笔资金调用所产生的具体效益和效率。

    这已不是普通概念上的审核,而是来自特勤部成立的特殊要求。

    对于张子文的回答,张丽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偏了一下头道:“那你认为自己有能力完成上述工作吗?”

    心中微微一寒。张子文当然知道自己只是个新人。只得低下头,诚恳地说道:“我会好好努力的,也希望张部长你能对我多加鞭策。”

    “很好,你有这个觉悟就行,我一定会好好鞭策你的。”说出这话时,张丽直接在张子文肩上拍了拍,露出一副很满意,也是很得意的模样。

    “真的假的!天哪,难道我上当了。”听着张丽的得意笑语,张子文脸上虽然不敢露出任何表情。心中却仿佛吃了黄莲一般苦楚。

    他根本没料到这才是张丽的真正目的,竟是要他给自己挖个坑跳下去。

    别人鞭策自己并不算什么,但让张丽来鞭策自己?张子文根本不敢想像会有怎样的后果。财务人员并非都意味着小巧jīng干,例如张丽的个头就不低。不过。站在阳光汽修中心会计室宋主任面前时,张子文还是深切感到自己的渺小。

    宋主任的个头不但高大,还长得一副虎背熊腰、膀大腰圆模样。不但双肩宽厚,肚腩微起,站在张子文面前就仿佛一头巨大黑熊,比他足足大了一圈还不止。看着他鼻中“呼哧呼哧!”喷气的样子,张子文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白领还是蓝领。

    “你说你们是风起贸易派来的,有什么事吗?”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宋主任也没急着找张子文要什么身份证明材料。

    真正的白领应该在见面时就能大致判断出对方身份,对于宋主任的合作。张子文感到一阵轻松。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张丽一定要将自己推出来挡在前面,还要自己在不曝露身份状况下弄到更多资料。

    难道她是在考验自己?想到这里,感觉着身后张丽投来的冰冷目光,张子文脊背微微有了些汗湿。

    “这是份保密协议,请你先签了再说。”张子文没多加解释,只是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保密协议递了出去。上面不但有风起贸易印章,还有董事长印鉴,这是张丽下车前才交给他的东西,也是他打开突破口的唯一凭籍。

    “保密协议?”接过保密协议。宋主任脸上第一次露出狐疑表情。不是望向张子文递出的协议,而是直视张子文双眼。

    不等对方做出判断,张子文加重语气道:“是的,保密协议。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们曾在你这里调阅过任何资料,你将在二十四小时内被砍头。上面写的很清楚,请你尽量配合。”

    用砍头来形容解雇。这是一种极为严厉措词。宋主任也不得不放弃对张子文继续施压的想法,低头仔细察看手中的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的文字很严谨,所有内容都围绕着对林会计的调查审核而来,没有更多刺探阳光汽修中心内幕的表示。

    这是为了减少双方纷争的一种必要手段,毕竟他们的调查只能说是一种先行步骤。虽然得到了董事长支持,但在工作内容上却有略超常规的嫌疑。

    考虑到下属公司立场,特别是任何公司都可能存在猫腻的状况。为了尽快获取所需资料,张丽只得放弃对阳光汽修中心整体财务状况进行全面调查的企图,何况他们也没有这个时间、人手。

    看完保密协议,宋主任脸sè更见迷惑道:“你们是为了调查林会计的工作成效而来?”

    “上面写的很清楚,请你在签下协议后谨守保密原则,不得将我们的调查内容向任何人透露。”

    “没有保密时间吗?”作为下属公司会计主任,宋主任的能力绝对不在他人之下,轻易就发现了保密协议中的缺漏。

    “这次调查与林会计的工作好坏无关,只是为了确认他的工作成效而已。没必要惊动任何人,所以也是无限期的保密要求。协助完我们工作,你必须立即忘掉今天的事。”

    不断向对手施压,这是获得谈判胜利的最基本要求。张子文可没将对方当成合作对象,既然张丽让自己做交涉,他就必须全力以赴。

    望望张子文镇定自若的眼神,再瞅瞅张子文身后不动声sè的张丽,宋主任没再追问下去,低头签下了保密协议。

    虽然张子文没给自己找人商量的机会,但他只要控制好对方所能调查的资料范围。到也不怕签这种无关痛痒东西。

    “你们需要什么资料。”签完保密协议。宋主任抬头望向张子文。

    “我们需要最近四年阳光汽修中心的月报、年报,还有林会计经手审核的每笔资金调用状况及效益报告,以及他对你们送交的每笔资金初审、二审等所有签字材料。”

    一口气说完所有要求,张子文心中终于松了口气。看来目前还没出什么问题,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点点头,宋主任没再多说什么,示意两人来到桌上电脑前,将几分月报、年报资料调出来说道:“你们要看月报、年报是没问题,但有关林会计对每笔资金请求的审核意见,这些可都是公司内部保密资料。我不知道你们密码等级是多少。无法只凭这份保密协议来对你们做更多解释。”

    密码等级?张子文虽是第一次见到要求查阅密码等级状况,但类似事情他也听说过不少。

    越是大型公司,越是复合型的多能公司,内部保密制度就越加完善。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接触公司核心机密。特别是财务资料这些有关公司命脉的东西。

    不过,没等张子文考虑该怎么与宋主任继续交涉下去,身后伸出一只小手,毫不犹豫地扳住他肩膀往外一拉。

    虽然张子文还不至于站不住脚,但在张丽拉拽下,他也立即乖乖让到一旁。拽开张子文,张丽脸上表情异常冰冷,打开手中公文包,在桌面上丢出几份文件。

    “让开,这里有我们的身份证明和董事长签署的授权书。你立即把我们需要的材料用书面方式整理出来,今天我们就要签字带走。”

    没想到张丽竟然这么不客气,不但推开了张子文,在丢下几份文件后,更是直接搡开宋主任。拉开椅子坐到电脑前,自己就输入密码开始调看阳光汽修中心的所有财务状况。

    看着张丽熟练地打开所有关键窗口,宋主任心中一寒,知道遇到了高手。

    急促翻阅一下张丽丢下的文件,宋主任连忙换上一副恭敬样子道:“是,女将大人。我这就帮你准备所有材料。”

    女将大人?居然在这里也能听到女将称呼,张子文不禁有些叹服张丽的影响力。

    从刚才宋主任的表现看,他根本不认识张丽。但在知道张丽身份后,突如其来地恭顺也说明了张丽在风起贸易的真正份量。假如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这样的一流白领,那该有多好。张子文心中不禁幻想起自己与张丽并肩而立的情形。

    不考虑其他因素,张子文毫不怀疑以张丽为榜样的正确xìng。只是想起张丽的脾气。他又开始有些患得患失。

    而在张丽表明身份后,接下来的工作也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宋主任再也不敢阳奉yīn违,不但将每份张丽点名的材料都整理出来让张子文签收,更是事无巨细地向张丽解答她的所有疑问。

    听着两人反复问讯,特别是张丽追问的众多内容,张子文虽然不至于有听天书感觉,但也为两人交流如此激烈深感自己不足。

    在张丽继续审核那些已经由林会计批准通过的资金调用材料时,张子文也开始翻看那些被林会计否决的资金调用请求。或许他无法很快达到张丽两人水准,但看看林会计用来否决那些资金调用的理由,张子文也认为对自己帮助极大。

    幸运的是,两人查询的材料都有着严格的限定范围,并没有涉及更多一般业务,这已减轻了许多工作量。

    “咦!张部长,你看看这份材料。”

    翻看着众多被林会计否决的资金调用请求,张子文并不觉得这是在做无用功,因为里面更能体现出林会计的眼光和能力。

    突然被张子文打断与宋主任讨论,张丽显得很恼怒,立即瞪眼怒视道:“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正忙吗?”

    “不,不是的,张部长你看这个。这个X运公司上个月不是因为非法经营才被法院查封吗?因此拖累的公司可不少。但在一年前X运公司还很红火的时候,林会计居然就已经否决了阳光汽修中心与对方合作的资金请求。这不是很有意思吗?而且他否决的理由。”

    “我看看!”没等张子文说完。张丽直接就将他手上材料抢过去,快速翻看起来。

    X运公司在被查封前也是业内一间颇有影响的中型公司,与它们合作的公司多不胜数。在它们全盛期时,V市几乎没人不想与它们合作。

    可林会计居然早早就否决了阳光汽修中心与对方合作的资金请求,虽然这只是一份废弃材料,其中的价值却不可言喻。

    看完手中材料,张丽兴奋地一拍手,抬起双眼道:“好,有这份资料足够了。宋主任,谢谢你帮忙。希望下次合作也能这么愉快”

    “张子文,把这些材料全部带走,我们回去整理一下就完事了。”

    完事?张丽虽然说的很轻松,张子文可不敢轻易苟同。

    张丽提出的材料虽然还不到半个屋子。但也有一公尺高,占据了整整两张桌面,看来自己有得忙了。

    花了整整五天时间,张子文才将手上资料整理完。当然,蓝兰的帮助更是功不可没。她们现在不是为别人战斗,而是为自己战斗。

    正如特勤部的成立是为了对抗雪花公司渗透一样,在传出特勤部成立消息后,雪花公司派驻风起贸易的雷副董事长就提出了不同意见。双方争夺的结果就是特勤部必须在今天的新任董事会第一次会议上,公开陈述特勤部成立的必要xìng。

    而因为特勤部在成立初期就遭到了质疑,张丽也不可能再为特勤部招入新人手。

    维持着三人的最小编制。偌大办公室里现在还是空落落地,只是增加了三张桌椅。

    “女将,还有二十分钟董事会议就要召开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一旁半躺半坐在沙发上的蓝兰就对张丽示意了一下。自从来到特勤部后,她的工作就更见清闲。除了指导一下张子文,张丽根本不让蓝兰碰任何材料。不是不信任她,也不是为了照顾她,而是为了锻炼张子文。

    虽然被两人蹂躏得很辛苦,张子文却有种由衷的幸福感和满足感,这既来自于收获的喜悦。也来自于个人能力的增长。

    “很好,张小妹,进行最后的资料整备工作。”

    点点头,张丽从桌面上抬起脸来,扫了严阵以待的张子文一眼。张子文也站起身。郑重地说道:“是,张部长。我这就准备。”

    “张小妹,你这样可不行哦,要叫女将、女将!明白了吗?最好是叫女将大人。”

    每当张子文用张部长称呼张丽时,蓝兰总会嬉笑逗弄他。虽然张子文也曾在背后称呼张丽为女将,但却做不到面对面也用女将这个称呼。幸好张丽本人并不在乎这点,这也是张子文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所谓整备并不是做最后的资料整理,如果真有人将这种资料整理工作留到最后一分钟完成,那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白领。

    张子文只是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公文箱提到桌上,确认了一下里面的资料内容、数量无误,最后的资料整备工作也就宣告完成了。

    距离董事会召开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张子文也提着公文箱,跟在张丽身后走向战场。

    风起贸易董事会议室位于大厦二十层,紧贴几个董事办公室。当张子文跟在张丽身后进入会议室时,长桌旁还是空荡荡地没有一人。不过,一旁靠墙椅子上却已经聚集了不少部门领导,看来这也是一次公开的董事会议。

    当张丽、张子文进入会议室时,众人虽然抬脸看了看,但最多就是点点头,并没有什么热烈表示。

    类似的气氛,张子文这几天已经见过无数次,原因当然是特勤部所负责的裁员审核触动了大家神经。在没人知道裁员审核的真实状况下,自然无法给张丽更多好脸sè。

    不过,张丽显然也不需要别人的无效恭维,所以张子文才能在张丽的羽翼下活得格外滋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也渐渐安静下来。

    当秘书处的首席秘书将大门推开时,所有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个代表着公司实权的董事代表也开始按照固定顺次步入会场。

    跟在这些董事身后。少量雪花公司的高级白领也意气风发地一起走进来。显然他们的新职位也将在这次董事会议上得以宣布。而在这些白领中,张子文不但看到了朱雅贞身影,还在朱雅贞身边看到了亦步亦趋的陶炎。不知他到底卖了朱雅贞什么好处,竟然也被带来参加这次董事会议。

    不过,众目睽睽下,董事长竟然放弃了长桌的正中位置,而是与那个来自雪花公司,即将正式成为风起贸易副董事长的雷先生一起站在了正中位置两旁侧席上,却将原应是董事长宝座的地方让给了一个四十出头,脸面白皙、肌肤细滑的清秀中年女子。

    没等张子文反应过来。中年女子已站着抬抬手,轻缓优雅地说道:“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带着无比诧异,虽然张子文心中充满不解。但在看到众人都二话没说恭敬坐下时,他也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张丽一起坐下了。

    “那是李娇柔,公司最大股东李氏家族代表,李氏家族虽然握有风起贸易51%控股权,但却从不参与风起贸易具体经营事务,只是每次董事会议时前来听取一下公司经营状况,然后按例抽取分红。毕竟风起贸易在李氏家族所有资产中并不占据优势地位,只要具有盈利能力,他们并不在乎由谁来经营。以前公司都是由实际的第二大股东派人担任董事长,现在雪花公司成了第二大股东。迟早他们都要与董事长来场战争。”

    无需张子文张嘴问出声,张丽就兴致勃勃在他耳边低声做出了解释。不过从她的兴奋语调中,张子文也知道她还是对那场战争更感兴趣。

    至于战争胜负,显然她并不在乎。

    那是资本游戏的世界,并不是白领们奋勇争先、展现自身能力价值的战场。

    不过,第一次听到风起贸易还有个幕后大股东,张子文也相当吃惊。

    李氏家族可是全球华人富豪榜上都排名前列的大家族,更以经营实务而著称。绝不是那种只知依靠资本经营,没有任何实务业绩,翻云覆雨、来去无踪的灰sè家族。也是众多白领一致向往的工作对象。

    想到自己居然是为李氏家族工作,张子文心中也一下激cháo澎湃起来。

    如果自己有机会进入李氏家族核心企业,不知又该是怎样的鲜花满簇情形。

    还在张子文胡思乱想时,董事会的各项议题也逐一展开。介绍完风起贸易最新的股本构成状况,朱雅贞等来自雪花公司管理人员的新职务也得以一一确认。但当张子文听到朱雅贞就任的新职位时。还是禁不住诧异地望了张丽一眼。

    “张部长,怎么朱小姐就任的是财务部副部长。”

    如果张子文没记错。财务部副部长的位置原先正是由张丽所占据。在原本职位已被朱雅贞侵占后,她所能选择的就只有将特勤部尽快撑起来。

    果然,张丽一脸不屑地啐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可是特勤部正职,标准的升迁。那种贞子小姐拍马都赶不上我大腿,只能捡些我的剩饭、剩菜。”

    剩饭还是剩菜,张子文知道自己无权致喙,但他更知道两人现在真的已经无路可退。

    宣布完来自雪花公司管理人员新职务,负责主持会议的首席秘书接着又说道:“下一个议题,由雷副董提出否决成立特勤部的提案。”

    “我反对,我认为特勤部的成立非常有必要!”首席秘书话音刚一落下,没等桌旁董事发表意见,张丽就“啪!”一下站起身来,右手也高高举起,张开的五指充满了魄力。

    毫无准备下,首席秘书也被张丽的喊声吓得微退了一小步。

    “张小姐,有什么话请你等各位董事发完言后再说好吗?这里是董事会议,不是高层工作会议。”

    无需转脸,原先就坐在两人斜对面的雷副董就yīn沉着脸说了一句,眼中的憎恶表露无疑。

    看到雷副董眼中嫌隙,张子文就心道一声“糟糕!”。不是因为自己有可能被张丽牵连,而是张丽的脾气显然无法忍受这种蔑视。

    果然。听到雷副董异议。张丽立即一挑眉头叱道:“闭嘴,不要以为你们刚进入风起贸易就可以为所yù为。”

    “如果你们进入公司十年后才提出裁员计划,对风起贸易有足够了解,保证没有半个人会说句废话。但你们进入公司不到两天,随随便便就说什么裁员,你们以为自己对风起贸易的运行状况、人事状况有多了解。别忘了,风起贸易并不是因为经营不善才让你们进入董事会,而是因为恶意收购才不得不接收你们。外来者根本无权在还未了解公司经营状况下,对公司的正常经营活动指手画脚。”

    “啪!啪啪,啪啪啪!”没等众人听清张丽话语。没等雷副董反应过来,董事长就开始先行鼓掌了。

    看着他双手斜伸在耳后拍掌的模样,张子文甚至能感到他心中的隐隐窃笑。

    雷副董是否有意裁员并不重要,但他在还未了解风起贸易实际经营状况下就要致喙特勤部的成立基础。这本身就有不懂装懂、指手画脚嫌疑。

    而且张丽还将事情扯到了裁员问题上,直接让人开始置疑裁员提案的正确xìng。看着手中的董事会议要项,上面的最后一项议题就是裁员动议,张子文知道张丽已经以个人魄力赢下了第一局。

    至于她是否在为自己树敌,雷副董先前的眼神早已说明一切。既然对方已经视张丽为敌人,她也没必要对敌人客气。

    随着董事长的鼓掌声,与会风起贸易高层一起反应过来。知道董事长突击成立特勤部就是为了抵抗雪花公司入侵,立即纷纷跟着鼓掌。当然,他们无法像张丽那么嚣张地叫雷副董闭嘴,只能用掌声、目光来表示对她的重新支持。

    不过。雷副董也没在这种突如其来压力下慌神,狠狠瞪了对面低头鼓掌的董事长一眼,这才抬抬手道:“张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有关裁员动议可不是我们先提出来的,而是其他董事的意见。而且正如你所说,我们刚进入公司,不适合对公司经营策略做过多干预。那在我们初入公司时,公司又应该突击成立特勤部吗?毕竟我们才是公司第二大股东,有权反对公司在这时做出任何我们不了解的人事变动!”

    “不了解?说的好。既然你们不了解公司,凭什么又说这是公司在突击成立特勤部!或者你认为,除了我之外,风起贸易又有谁能主持好裁员审核工作。是你还是我?抑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雪花公司空降兵,你总不会说是其他风起贸易员工吧!你又了解多少风起贸易员工。”

    说话时。张丽夸张地向外张开双手,虽然脸上只是一副勉为其难表情。但谁都可以感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傲气。

    不过,张丽的反击虽然jīng妙,但她突然将裁员审核概念公开提出来,张子文也觉得一阵奇怪,这不是主动放弃自己优势吗?

    如同张子文的判断一样,屋中立即安静下来,甚至雷副董也诧异地望了张丽一眼,凝声说道:“张小姐,我不是否认你能力,但你认为仅是裁员审核这种小事,又有必要让两个部门分担吗?不说这有机构臃肿嫌疑,同样是人事管辖范围,为什么张小姐你不直接转到人事部工作。”

    “人事部?雷副董你说什么?我的工作和人事部又有什么关系?”怪异地张狂一声,张丽突然在身下狠狠踢了张子文一脚。

    看着张丽咧嘴皱眉的夸张表情,仿佛她真不知道裁员审核与人事部有什么关系,这让屋中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被张丽踢了一脚,张子文虽然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两人也没事先演习,但还是很快以自己理解抬起头说道:“张部长,你刚才说错话了,我们不是进行裁员审核,而是进行审核裁员。”

    张子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屋中所有人听到。只是听到审核裁员四字时,所有人脸sè都起了变化。

    裁员审核说的是对裁员结果进行审核,审核裁员却是对裁员决策的审核,两者审核方向完全不同,所承担的责任也有天壤之别。

    不过。如同其他人表情一样。张丽脸上竟也露出诧异之sè,转脸望向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没说错?我们的工作是审核裁员,不是裁员审核?”

    看着张丽故作不知的做派,张子文心中一寒,心想她恐怕没从董事长哪里得到类似授权。

    但她既然已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就没有当众退缩的理由。

    硬着头皮,张子文只得挺身站起来说道:“是的,的确是审核裁员!这是公司为了杜绝某些人只知报喜、不知报忧,或是为了显示个人能力。盲目做出荒唐决策案的制肘之策。例如这次裁员动议,根本就是荒谬到了极点,恐怕也是某些人为了突出个人功绩,向董事会发出错误信号所致。为了分担董事会重任。减少董事会的无谓工作消耗,这才是特勤部存在的真谛。”

    “哗!”随着一阵轻声喧哗,张子文当然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因为他已将特勤部的职责推到了类似监事会位置上。

    当然,监事会的主要职责是董事会决议后的监督,主要是对决议结果进行监督,保障的是股东、员工利益。不像张子文嘴中的特勤部职责,是一种董事会决议的事前监督,在形成决议之前就予以监督。监督的对象不是董事会,而是所有送达董事会的提案决议。

    不过。相对于事后监督,事前监督的责任更大、工作范围更广,几乎肯定会影响到董事会每项决议出台。

    “是吗?你说这次裁员动议荒谬?那它又荒谬在什么地方。”不是其他人向张子文提问,而是张丽自己向张子文提出疑问。

    虽然在其他人眼中,这应该是两人早就搭好的戏台,但张子文知道,张丽已将责任彻底推到自己身上。

    不但如此,她的左脚还狠狠踩在自己右脚上,表现出极大不满。

    “你不满,我还更想不满呢!”心中嘀咕了一句。张子文也知道这是张丽在试图转回话题,将事情拨回原有轨道上。

    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张子文转向众人说道:“这就是我们特勤部的责任所在了!朱小姐,相信你手上已经拿着一份财务部的裁员名单了!可以给我看看与张部长手上名单有什么不同吗?”

    说完这话,张子文不等朱雅贞做出反应。直接走上前去。

    来到坐在桌前的两位董事当中,身体靠在桌面边缘。向坐在对面董事身后,靠墙位置的朱雅贞伸出手去。

    不但张丽懂得转移目标,张子文也深悉其中妙处。不需任何人教导,虽然眼中有过一瞬间遗憾,张子文的右手还是坚定地伸在桌面上。

    与张丽立即眉开眼笑相比,朱雅贞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她没有忽略张子文眼中那抹遗憾,更深信这是张丽教唆的结果。因为她绝不相信一个刚出校门不久的新人又会有这种咄咄逼人表现。这不是自己与张子文的战争,而是自己与张丽的战争在延续。

    想通内中关节,朱雅贞镇定地打开手中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递出道:“好吧!但我事先声明,这不是我们财务部的裁员定案,只是一份初稿。”

    不需朱雅贞站起身来,她也绝不会像张丽、张子文一样在董事会议上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当她将手中文件递出时,一旁待命的秘书处秘书立即走过来将资料接在手中。转身递给右手还伸在桌面上的张子文一份,随即将手中材料向桌旁的董事们分发下去。

    不管文件内容如何,只要是出现在董事会议上的文件,照例都会分发到每位董事手中。不但朱雅贞对此有准备,张子文也早有预料。

    “谢谢!”接过文件,张子文向帮忙的秘书点点头,但却并不妄想博得对方好感。

    他不是不懂规矩,而是必须给朱雅贞一些压力。

    翻开文件第一页,上面列着十个人名字,总体来说并不多。不需张子文翻找,林会计的名字不但在上面,而且还是在第一位的醒目位置。

    接着文件下一页,里面全是有关林会计的基本材料、解雇原因等等。虽然内容不多,但正像张丽判断的那样,里面都是围绕着林会计的无能、马虎等内容加以一一说明。甚至还有几处明显的工作疏漏。看来朱雅贞这几天也干了不少实事。

    “朱小姐。你这份名单的排列顺次有什么具体意义吗?例如排在第一位的林会计,好像在你眼中很不堪呢!不知林会计这么多的失职内容,你在短短几天又是如何收集来的。”

    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张子文没再拖延下去,不露声sè地引诱朱雅贞说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有些东西不必太多经验就可以学到,类似的语言诱导术,本身就是心理学分支,张子文也曾在大学学习过,自认不会给朱雅贞看出破绽。

    “哼,我还以为你们想说谁!你们竟然看上了林会计。相较于会计部的其他同仁。林会计的失职可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不但在财务部很有名,其他部门也非常清楚林会计的失职状况。或许其他人只是因为机构jīng简需要不得不有所取舍,林会计的问题却只能用裁员一个手段来加以解决。”

    镇定自若中,朱雅贞丝毫没有点醒张子文那种毫无意义自得的兴趣。她只是不明白,张丽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帮林会计翻身。

    不过,迎着众人望来的目光,张丽却抬起额头大笑一声道:“哈,朱小姐,你才来风起贸易几天!如果你认为仅凭几天时间了解就可以解雇林会计这么优秀的人才,那我看你还不如先解雇雷副董好了。”

    将矛头转到雷副董身上,张丽朝张子文扬了扬手中文件,转身向会议室前方的投影台走去。

    没想到张丽竟会说出解雇雷副董之类荒唐话语,众人一片震惊。张子文也赶紧回到座椅上打开自己带来的公文箱。从里面拿出大叠同样文件。

    看到张子文手中文件,两个待命的秘书处秘书不再等他示意,主动走过来,接过文件一一分发下去。董事会议可不是白领们的习惯战场,它更像对白领的审判机构。不过,这一切在张子文心中都遭到了张丽的无情颠覆。

    干完自己该干的事,张子文战战兢兢坐回椅子上。尽量克制着内心恐惧,将身体挺得笔直。即便是面对陶炎恶狠狠的嫉妒目光,他也没做丝毫躲闪,更没让任何人看出自己心中不安。

    不知张丽从哪里搞到教鞭一样东西。站在投影机前,轻轻击打自己手掌。配上她身上的红sè职业套装,仿佛正有一团火在燃烧。

    很少女人会选择红sè职业套装,那不但皮肤要白,身材更要高挑。至少得足够纤细才行。

    看着张丽微微漫过膝面的短裙,挺拔的胸部、笔直的双腿。张子文知道这对她来说绝对没问题。

    甚至不少董事都会将双眼往张丽身上偷瞄,未曾发言,她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当每个董事都拿到一份文件后,张丽就用手上短鞭指点着投影机上显示出来的一系列数据说道:“李娇柔女士,董事长,各位董事,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你们从朱小姐手中拿到的到底是什么无用东西了。只要你们看看特勤部的审核报告,大家自然就能明白林会计对公司的重要xìng。”

    “一年以来,虽然经林会计审核通过的资金调用只有两笔,但这两笔资金调用所产生的效益和资金流量却都达到了匪夷所思程度。即便我们已在最大限度剔除了阳光汽修中心自身努力的因素,林会计为公司创造的个人效益也在两百万以上,你们手上的文件就有各种计算公式说明。”

    匪夷所思?换成其他公司,张子文并不怀疑林会计的努力,但如果在风起贸易,这样的形容词就有些过了。

    果然,雷副董第一个皱起眉头道:“张小姐,你这话不觉得说的太过了吗?为公司盈利本身就是员工职责,而且你的数据,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闭嘴,你看都没看过,胡扯什么夸张,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捧出来的财务副部长这个数据夸不夸张。在董事会上不懂装懂,你还真行。”

    张丽的责难不但让雷副董脸上立即愤怒起来,也令得一众风起贸易员工,甚至是其他董事低低哗笑出声。

    不过,雷副董也知道自己意见发表过早,虽然他的确能看懂大致数据,但因为里面应用了很多专业测算方法,不借重专业人士工作,的确没人能给出正式解答。他也只能望向朱雅贞,寻求对方支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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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一节 玫瑰女将英姿飒爽

    从拿到文件开始,朱雅贞就在紧张计算里面数据,甚至没去多管两人冲突。

    仿佛知道雷副董已经望过来,她随即抬起脸来,凝目向张丽质问道:“张小姐,虽然你的数据没有太大问题,但作为财务审核工作的本质而言,他们的工作成效根本就不应计算到下属公司的效益基础上。

    而且这些资金调用全是由下属公司提出请求,林会计才能依照他们提出的计划进行审核,与他本身工作能力并没有太大关系。换成任何一个会计都能做出同样事情,这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反而林会计在其他方面的失职更让人难以忍受。”

    “是吗?但你无法否认林会计确实为公司创造了两百万以上可观效益吧!而且这不是他一年的工作成绩,而是连续两年都有这样的工作成绩,这又能用偶然来形容?

    我不知道你们雪花公司每年送上来的资金调用请求有多少,但要想在众多资金调用请求中准确发现哪些资金调用具有盈利能力,哪些资金调用只是伪盈利,这又能用其他方面的工作缺失来进行抵消,又抵消得了吗?”

    反驳完朱雅贞诘问,张丽又将手中短鞭指向雷副董道:“真的你们要解雇林会计,我看你不如连雷副董也一起解雇好了,因为林会计一年内为公司创造的盈利已经超过了一个副董的标准年薪,既然你们那么想解雇一个为你们赚取堡资的员工,我看你们也没理由要求公司给你们发薪水了!要砍头大家一起砍。你们不要以为砍了为你们发年薪的林会计,又想从我们微薄的年薪,从其他董事的年薪中抠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从其他董事年薪中抠钱?听到这里。张子文总算明白张丽为什么要将矛头指向雷副董了,她根本就是想在雷副董与其他董事之间制造分歧。

    作为一间大型公司,虽然风起贸易副董事长的实际年薪相当高,但高也只是高在效益年薪上。如果只计算基础年薪,大概也就在两百万左右。而林会计虽然只是个一般会计,毕竟是总公司的一般会计,创造出来的总和效益也相当高。

    两相对比之下,的确没人能否认。雷副董的年薪正是来自林会计的工作成效。

    不过,在众人的低声附和中,朱雅贞也满脸恼怒地站起来叱道:“张小姐,你别想转移话题。难道你认为林会计的工作,换个人就不能完成吗?如果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机构jīng简,每个人能为公司创造的效益将会更大。”

    “jīng简机构?疯女人,你白痴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任何公司员工都分为两种类型,一种员工是为公司创造超额效益的人。一种员工是为公司创造稳定效益的人。

    或许失去那些为公司创造超额效益的人只是让公司发展略为缓慢而已,但如果失去那些为公司创造稳定效益的人,这样的公司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真的按照你的机构jīng简计划去实行,把所有人都当成超级战士来看待。让所有员工都成为那种为公司创造超额效益的人,难道你想公司在一天内变成世界上的№1?”

    一边责难朱雅贞。张丽就将手中短鞭在空中大力挥舞着。配合她话中内容,讽刺的意味溢于言表。

    一天变成第一。或许张丽的确有些夸大嫌疑,但作为能令公司稳定发展的基石类员工,张子文同样觉得他们的工作必不可少。

    至于林会计究竟属于创造超额效益还是创造稳定效益员工,他一个新进员工,自然无从致喙。

    即便一个公司中能为公司创造超额效益的明星员工只有5%,其他只能创造稳定效益的95%员工也未必能轻易放弃。越是大型公司,对裁员一事就会越发谨慎,特别是公开和大型的裁员。

    他只是不明白,张丽为什么一直没提林会计否决与风书公司合作的贡献,相信那更具有说服力。

    无论任何投资计划,首先进行审核的肯定不是各阶层领导,而是具有专业经验的资金会计。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准确解释、证明,或是批驳各种投资报告的正确、谬误,为领导的最终决策提供审议意见。

    如果是过于荒谬的投资计划,他们也会如林会计一样直接在任内否决掉。当然,他们也得拿出足够说服人的理由。

    一边打压着朱雅贞,张丽仍在做着义愤填膺般发言:“风起贸易不是你们实行公司改革的试验田,作为一间稳定向上发展的大型公司,风起贸易的经营绝对值得业界称赞。在一片叫好声中你们却妄想触动公司稳定发展的基石,我实在怀疑你们在风起贸易进行裁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风起贸易员工更能干?可你们也不要忘了,风起贸易并不是因为经营不善邀请你们入主,而是因为恶意收购不得不接受你们加入。”

    再次从张丽嘴中听到恶意收购四字,雷副董也坐不住了。

    他可不想张丽事事都与恶意收购牵扯在一起,张嘴说道:“张小姐,虽然林会计的确为公司创造了一定稳定效益,但公司如果长期保持毫无变动状况,你认为公司的发展契机又将从何而来。林会计的工作成效固然不错,但那也不是他的一人之功。而在其他方面,他对公司却有极大拖累作用,所以他的工作也并非不可取代,这你无法否认吧。”

    “哼,哼哼,雷副董,你真认为林会计的工作谁都能取代吗?这话也等你看过这份材料再说吧!”

    说话的时候,张丽嘴中“哼哼!”两声,立即从手中抽出一份材料。

    原地站着。“啪!”一声,远远摔到雷副董身前桌面上。

    虽然张丽没叫雷副董闭嘴,这种行为也绝对称不上好感。张子文也暗道自己最好不要得罪她,更不能让她失望。不然自己肯定会死得很惨。虽然不至于千刀万剐,张子文也仿佛可以看到自己被张丽砍头的情形。

    所以,不需张丽望过来,在她摔出材料的同时,张子文也将手上公文箱再次打开,取出一叠林会计否决与风书公司合作计划的资金审核报告书。

    接过张子文手中报告书,秘书处的秘书也迅速将材料分发下去。

    闲下来,张子文却诧异地看到。先一步拿到材料的雷副董脸上竟然皱起了眉头。难道里面有什么问题?这是张子文唯一担心的事。

    随着材料一份份分发下去,张丽也左手抱胸,顶着右肘竖在脸旁,摇晃手中短鞭。一脸不屑地挑着眉毛道:“雷副董,还记得上月风书公司被判非法经营一事吗?如果我没记错,雪花公司也在这事损失了不少吧!

    但正是你嘴中随时都可以找人替代的林会计,他却在一年前就否决了自己分管的阳光汽修中心与风书公司的合作计划,事先为公司消除了隐患。难道你认为这也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替代的理由?那你在解雇林会计之前,不如先考虑一下解雇掉雪花公司所有财务人员吧!相比于林会计的睿智,他们实在太无能了。”

    听到张丽宣言,不但那些已拿到文件的公司董事立即仔细翻阅起来。没拿到文件的风起贸易高层也开始窃窃私议。

    很多人都认为,雪花公司所以强行收购风起贸易。正是因为在与风书公司合作一事上损失太大,所以才趁着风起贸易股价较低时。希望来个墙内损失墙外补,强行并购风起贸易。

    但如果林会计真在一年前就发现了风书公司的非法经营状况,那的确是件了不得的事。

    “所以,既然林会计都没有必须裁减的理由,风起贸易其他员工自然也没有裁员必要。至少在一年内,我看不出风起贸易有进行裁员动议的必要基础。这不但是我们审核裁员提议后得出的结论,也是特勤部的存在理由。

    如果没有特勤部努力,这次裁员将无法避免,林会计这样的优秀员工也将被迫离开公司。虽然我们无法否认林会计身上的确有些小毛病,但很显然,他为公司创造的效益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身上毛病所为大家带来的麻烦。”

    “现在还有人反对特勤部存在,认为胡乱jīng简机构是必要的事吗?”

    不等其他人发表意见,张丽自己就得出了结论,然后志得意满地在众人鼓掌声中走下讲台。

    或许特勤部的命运没那么多人关心,但所有人都知道,雷副董在风起贸易的清洗企图是彻底破产了。因为张丽已给他留了个台阶,如果他还坚持在一年内裁员,所有人都相信,张丽手上肯定还有更多致命证据。

    在张丽回到自己身边时,张子文心中也松了口气,知道下面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

    毕竟他只是个新进员工,突然参加这类董事会议,还在会议上独自发言,这实在有些超出张子文的心理承受力。

    不过,张子文的心还没真正放下,脚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望去,竟是张丽已将左脚重重踩在自己脚面上,更将脚跟在上面拼命揉动,仿佛发泄着莫大怨愤。不知她到底什么意思,还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张子文不敢声张,只得痛苦地弯下腰去。

    难道这就是一流白领的苦与痛?低下头时,张子文满脸都是酸楚,美好幻想也在脑海中一片片破碎。

    距离上次董事会议已过了两周时间,张子文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虽然裁员动议已在特勤部努力下得以废止,但因为特勤部工作责任还未确定,所以一直都没有新的工作部署。不过,张子文也不可能偷懒,因为他每天都要跟着蓝兰学习。学习看各种报表、学习做各种报表,里面不但有总公司报表,还有各种分公司的多类型报表。

    知道这是为蓝兰休产假做准备。张子文也不敢马虎对待。

    “啊啊!那群老糊涂,到底要扯皮扯到什么时候,信不信我撂挑子不干了。”

    “砰!”一声,推开大门走进屋中。张丽又是一连串抱怨。

    她的抱怨现在已吓不倒张子文,只是抬脸看看张丽挥舞拳头的夸张表情,张子文就迅速低下头,继续与眼前一堆报表拼命战斗。

    张丽现在每天都要往董事长室和各个董事办公室跑几趟,希望尽快确定下特勤部业务范围。不然别说开展工作,她甚至无法召集更多员工,至今特勤部还是小猫三只。

    不过,特勤部的人员组成虽然一直没变。办公环境却得到了天翻地覆般变化。

    不知张丽从哪里挖来的资金,竟将特勤部布置得好像个人领地一样。

    她并没有为自己的部长室单独隔开一个小房间,而是将整个特勤部当成一个巨大部长室来看待。宽大的褐红sè檀木大班桌足有三米长、两米宽,沉甸甸地摆放在特勤部办公室的临窗位置上。劈面就给人一种沉重压力感。

    不仅如此,张丽还在自己桌前以八字型方位给蓝兰、张子文各布置了两张小型大班桌。

    全玻璃制的大班桌将近两米长、一米宽,看起来大气也很漂亮,但却没有任何抽屉,更因为是玻璃制品。也没有任何**可言。

    除此之外屋中没有更多东西,只是沿着两边墙面摆放着一溜大型文件柜。当然,文件柜中可不是空荡荡的,里面塞满了张丽从秘书处找来的各种历史文件。那也是张子文现在正努力学习的东西。

    看这架势,张子文都觉得特勤部更像一间董事长办公室。而不是什么部门办公室。

    “女将,又怎么了。事情还没搞定吗?”看见张丽一脸气恼,仍是半躺半座在沙发上的蓝兰就招呼了一声。

    与张子文已经用上了自己的新办公桌不同,蓝兰却仍是沿用着从财务部带来的长沙发,表现得格外恋旧。除了有时会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即便对张子文进行各种指导,她也是在自己的长沙发上进行,rì子过得比任何人都要惬意。

    “真是的,那群老东西,一个个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张小妹,上次你不是很狂吗?现在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一边抱怨着,张丽没坐回自己位置,而是一起坐在蓝兰沙发上,却又睁眼瞪向张子文。

    在蓝兰的笑声中,张子文脸sè当即苦了苦,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连rì来的不顺,张丽早将董事会上张子文的贪婪当成了主要原因。虽然她也希望特勤部能代替董事会执掌审核各种动议的权力,但如果事实证明这个想法行不通,那就全是张子文的责任了。

    知道无法推卸责任,张子文已不是第一天在考虑这问题。

    顺着张丽问话,他就整理着思路,小心翼翼说道:“张部长,那些董事不同意我们特勤部对各种动议进行事先审核,不就是怕我们分摊权力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不试试走其他路子,例如找某个大董事,看看她愿不愿意让特勤部代行监督风起贸易一切事务。即便大董事没有这方面愿望,我们也未必真需要替大董事做事,但在知道我们与大董事进行接触后,想必其他董事也不希望事情失去控制吧!”

    “咦!咦咦。”不是张丽,而是蓝兰听着张子文的提议立即惊笑出声。

    所谓大董事,在风起贸易只适合一人,那就是代表李氏家族的李娇柔。

    李娇柔虽然只在召开董事会议时出现在风起贸易,但也不是所有董事会议都参加,有时甚至一年只来一次。

    如果特勤部真成了李娇柔和李氏家族监督风起贸易耳目,以李娇柔拥有的风起贸易51%股份,不但确实有法可依,也会让风起贸易今后的经营受到特勤部制肘。虽然李娇柔肯定早在风起贸易暗中布置了眼线,但一明一暗的布置,还是明面上更招人眼球。

    所以,不管成功与否,相信风起贸易董事会都会迅速给特勤部一个适当安置。

    “哼,哼哼。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你知道为什么吧!”

    张丽沉默了一会,嘴中突然“哼哼!”两声。将事情抛还给张子文。

    傻怔了一下,张子文只得苦笑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拖累张部长的。”

    与李娇柔接触,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种釜底抽薪行为。如果说张丽上次与雷副董对着干,还只是针对雪花公司入主风起贸易的不满,那这种私自接触李娇柔的行为,无疑等于特勤部已将目标瞄准了风起贸易所有事务。

    张子文本当这是最后的破釜沉舟之策提出来。怎么都没想到张丽现在就会让自己实施这种霹雳手段。

    虽然脑中还有些浑浑噩噩,有种突然被砸晕的感觉,张子文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就必须自己负责。

    这种事情过于危险,别说不能轻易实行。即便真要实施,张丽也不便露面,不然特勤部就真没有任何转圜余地。所以不管怎么看,这种为难人的事似乎都只能由自己来承担。

    看看张丽面无表情的双脸,张子文不敢耽搁。收拾好桌面,夹着公文包就向张丽、蓝兰点点头,大义凛然走出了特勤部。

    待到大门在张子文身后关上,蓝兰一下笑出声道:“女将。难道上次董事会的事,你真的没与张子文排演过。全是他独自闯出来的祸。”

    “哼,我早说过那与我无关了?那么荒谬的权力。董事会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不是他上次胡闹,特勤部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该着给他一个教训才对。”嘴中切切地骂着,张丽脸上露出了恼怒表情。

    如果不是张子文上次在董事会上将特勤部的权力放得过大,自己现在也不会四处碰壁。

    想到这里,她又将左脚狠命在地面上摁了两下,仿佛仍在踩着张子文双脚。

    “是吗?张子文还真大胆!那你让他一个人去办事,不怕他又闯出什么祸?”除了在张子文面前,蓝兰从不会称呼他张小妹。那只是她对张子文的昵称,却不等于她也会在其他人面前这样笑话张子文。

    只是这点张子文不知道,蓝兰也无意让他了解。

    张丽却没在乎蓝兰对张子文的关心,高高翘起二郎腿,甩着手指,狠狠在嘴中啐道:“怕什么,你当他真能找到李娇柔女士吗?他最多就是在公司里面胡乱打听一阵。然后等着消息自然泄露,我就可以出面收拾残局了。这样不但可以狠狠教训他一顿,想必特勤部的事也能顺利解决。”

    “嘿嘿,女将大人你还真是个坏心眼女人!”

    知道张丽的心思,蓝兰也开始窃笑出声。张子文本就是个新进员工,不管他做出再荒唐的事,以两人力量要保下他都不难。

    所谓的弃卒保帅本就这么简单,如果张子文能做出什么成绩,那就真是意外的惊喜。

    不知两人打的什么主意,出门后,张子文还在考虑自己将要面对的问题。

    要想完成张丽交给自己的任务,或者说,要想填上自己给自己挖下的窟窿,他就必须先与李娇柔取得联系。

    至于联系上李娇柔,自己又该如何为特勤部自荐,张子文认为自己根本没必要考虑。最重要的一步还未曾迈出,又何谈进一步要求。

    想了想,张子文开始向电梯走去。

    这可不是上、下班时间,走楼梯有益身体健康。为了保持工作时的整洁仪态,加强与其他员工沟通,张子文甚至放弃了上班时间走楼梯的想法。只会趁着下班无人时,一边走楼梯,一边想想一天的收获。

    一路来到十二层,虽然张子文认识的风起贸易员工并不多,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向他善意地点头示意。毕竟特勤部可是摧毁了裁员yīn谋大功臣,每天跟在张丽身边,几乎没人不知道张子文是张丽的忠实跟班。

    无须介意那些夹杂着羡慕、嫉妒、嘲弄和鼓励的目光,张子文一路来到自己熟悉又不熟悉的财务部。

    想起自己加入财务部还不足一天就被调职,张子文推开财务部大门时,心中还是颇多感慨。

    毕竟特勤部三人都是从财务部里出来,也不知该不该说有种回家感觉。张子文总觉得有些难以表述自己的心境。

    “你来这里干什么?”没等张子文看清财务部一切,身旁就传来一声低低呜吼,仿佛刻意压制着某种愤怒。

    顺着眼角yīn影望过去,张子文一眼就看到端着水杯的陶炎。原先放在财务部角落的饮水机已被移到大门旁。也不知到底谁出的主意。估计也是为了限制员工的懒惰,这才会将饮水机挪到显眼位置。

    不过,怎么看陶炎,张子文都觉得他眼中好像有一股怒火正在燃烧。

    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张子文也不想多加考虑,点点头道:“陶炎,你知道朱小姐在什么地方吗?”

    “朱小姐?你找朱部长干什么。”听到张子文居然要找朱雅贞,陶炎立即皱起眉头。

    虽然陶炎一直认为自己跟从朱雅贞是件无比正确的事。但他也没料到张子文竟会紧跟张丽在董事会上那么出彩。作为新人间的竞争,陶炎早将张子文视为自己最大的敌人,所以他也无法简单看待张子文的任何请求。

    无意于陶炎态度上的变化,张子文并不想将自己来意对他轻易说出。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代张部长给朱小姐传个话。”

    “传什么话?”

    陶炎只想知道张子文来财务部搞什么鬼,这也是他焦急心态下的自然追问。

    但这种追问却立即引起了张子文jǐng觉,凝眼望向他问道:“陶炎,你怎么回事?”

    怔了怔。陶炎立即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已让张子文起了戒心。

    脸上堆起笑容,重重拍了拍张子文肩膀,陶炎笑道:“没什么。我不是关心你和女将大人吗?好了,我这就带你去见朱部长!”

    被陶炎拍了两拍。再加上他一脸热情,张子文也不想再闹下去。他并认为陶炎真能妨碍自己。又有什么必要妨碍自己。

    跟着陶炎向前走去,一些财务部同仁也看到了张子文。随着一声声张名人的亲切招呼,张子文只得满脸汗颜地逐一点头。或许他们很熟悉自己,自己却绝对说不上熟悉任何人。这全怪自己来得快,走得更快,根本没时间与人熟悉。

    来到财务部一角的部长办公室,陶炎先进去转了一圈,这才把张子文招呼进去。

    办公室里的桌椅并不少,但却只有朱雅贞一人坐在位置上,张子文甚至没见到想像中的财务部长身影。

    坐在办公桌后,朱雅贞抬起双眼道:“张子文,那个女人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那个女人?听到这种毫不客气称呼,张子文就知道朱雅贞与张丽的关系真的很糟糕。

    不过在说话前,张子文还是先望了望一同站在屋里的陶炎,稍稍做出示意。

    “陶炎,你先出去。”看到张子文谨慎的样子,朱雅贞也反应过来,立即让陶炎先行回避。虽然她不喜欢张丽,但她更不认为张丽平白无故又会派张子文来找自己。两人虽然不能说老死不相往来,但死对头的身份,谁也不会否认。

    看到陶炎略带不甘地关门离开,张子文这才走近朱雅贞办公桌,拼命在脸上堆出一副自然笑容道:“朱小姐,你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吗?”

    “下班后?她又想干什么坏事?”一眼看出张子文脸上笑容全是挤出来的,朱雅贞立即瞪起了双眼。

    “这不是张部长的意思,而是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朱小姐。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

    说出约会二字时,张子文有些微微汗颜,双脸也烧成了红sè烙铁般模样。

    同样,朱雅贞也怔了怔,脸上不知是羞是胀,好一会才狠狠骂道:“张子文,你到底和我搞什么名堂,难道你也敢戏弄我?”

    “不,不是,我绝对没有戏弄朱小姐的意思。我只想请教朱小姐一些事情,但这些事又不方便在公司里说出,所以我才想看看朱小姐愿不愿意在下班后同我见个面。”双手猛在身前摆了摆,张子文竭力解释了一下。

    虽然他也有略微敲打朱雅贞的意思,但却没想到她逼问人的气魄竟然这么强势。自己差点就坚持不住。

    “是吗?那你先说说找我什么事,如果你不先说出个大概,我是不会答应同你见面的。”

    看到已将张子文压回去,朱雅贞也靠回椅背上。脸上露出极为平淡神情,心中却在猜测张丽用约会来让张子文胡闹自己的用意。

    想了想,张子文没再坚持。他刚才说出约会二字,只是为在朱雅贞心房中敲出一条裂缝,利用这丝破绽,方便自己进攻。不然面对朱雅贞这样的一流白领,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大胜算。

    事情既然已经开始,他也可以顺顺当当说出自己的真正来意。

    “事情是这样。朱小姐,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李娇柔女士的联系方法,我想与李娇柔女士见个面。”

    “什么?那家伙想与李娇柔女士见面?”

    听到张子文要求,朱雅贞怔了怔。立即惊呼出声。张子文也仿佛在她眼中捕捉到女王般灼烈光芒,连忙说道:“朱小姐,你不要误会了。不是张部长,是我想与李娇柔女士见面。”

    “……你?真的是你?只是你吗?”张子文的回答再次让朱雅贞脸上露出错愕表情,沉凝了一会。朱雅贞仿佛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张子文。

    点点头,张子文虽然满心不愿,还是点头说道:“是的,只是我。”

    “你说只是你想见李娇柔女士?难道。是为了特勤部的工作分配之事?你们想将特勤部纳入李娇柔女士直属范围?”

    前后思量了一下,朱雅贞的反问也让张子文心中一阵叹息。

    这样的事情只要起个头。果然瞒不住朱雅贞这样的一流白领。不过这正是张子文想要的结果,包括张丽在内。同样没有隐藏意图的想法。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是的,以目前状况来说,特勤部若想生存下去,我们只能设法得到李娇柔女士帮助。即便无法得到李娇柔女士帮助,我们也希望用这种姿态来达到完善特勤部建设的目的。相信以雪花公司初入风起贸易的详尽准备,以朱小姐在雪花公司影响力,应该握有李娇柔女士联系方法吧!”

    朱雅贞在雪花公司影响力有多大,张子文并不想怀疑。

    如同上次在Gourmet餐厅时两人遭遇一样,不但张丽没将董事长放在眼中,朱雅贞也同样没将雷副董放在眼中和她大吵了一顿。再加上朱雅贞在董事会议上面对雷副董时的表现,张子文相信她在雪花公司影响力绝对不下于张丽在风起贸易影响力,肯定知道李娇柔的联系方法。

    不过,听完张子文解释,朱雅贞立即凝起双眼道:“什么?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难道不是那女人让你来找我?但为什么你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个,这事本来就是我闯出来的祸,当然得由我来承担。”

    在朱雅贞连续追问下,张子文的心思无所遁形,只得摸摸脸,一脸无奈地向对方坦白。

    只是朱雅贞听到这话时,立即陷入了巨大震惊中。

    她当然知道以张丽脾气,绝对不可能让张子文找自己求援。这事如果前后都只是张子文一个人闹出来的,那就说明张子文当初在董事会上的表现全是个人努力的结果,并非什么jīng心排演下的闹剧。

    如果这事发生在张丽身上,的确只能用荒唐来形容,但如果发生在张子文身上,那就只能用人才解释了。

    “好吧!你不是想和我约会吗?那我们就下班后老地方见!”

    想到这里,朱雅贞眼角浮起一丝笑容,一脸温蔼顺意地向张子文笑了笑,随即低下头去,继续手上工作。

    朱雅贞的回答让张子文吓了一跳,但在看到她已将脸低下去时,张子文也知道她不准备再听自己解释了。

    没办法,张子文只得退出财务部办公室。心中咀嚼着朱雅贞最后说出的约会二字,双眼第一次现出茫然神情。

    难道在那些一流白领眼中,约会也是一种常用策略?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张子文并不准备回去特勤部办公室。他可不想见过朱雅贞后就跑去面对张丽,那绝对会被张丽发现自己去向。至少张子文是这么认为。仿佛一流白领的直觉一样,绝对不容违背。

    与学生时代不同,虽然白领们也有规范的作息时间,但只要他们愿意。总能找到适当理由作为早退借口。当然,这种事不能太频繁,也不能长久为之。

    走出风起贸易,阳光洒在张子文身上。九月的太阳无疑是最最毒辣的,虽然有秋风送爽,刺眼的骄阳仍是毫不吝啬地释放出无限热度。

    自己与朱雅贞交往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以称做老地方的场所好像只有一个。走入林带公园,张子文脸上突然觉得一阵发烫。

    不管任何时间。林带公园都是幽静深暗的。上次张子文只是来得晚,看到公园里的情侣,他也觉得应该是晚间才会出现的景象。不过现在却不同,即便还是大白天。张子文也看到不少情侣拥抱着坐在长椅上低语,这样的场景也令他无法保持平静。

    原来这里真是情侣公园,将情侣公园当成与自己约会的老地方,张子文有些无法理解朱雅贞想法。以朱雅贞那样的一流白领素质,绝对会事先侦察清楚所有约会场所状况。以便于自己随时利用。

    “可她究竟想利用自己什么?”走入林带公园深处,坐上一张长椅时,张子文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算了!”想了半天,张子文也想不出个结果。只好耸耸肩放弃。

    左右望望,这里应该是林带公园最深处。看不到两边出口。五、六米高的冷杉随处可见,修剪整齐的灌木看起来也极其安静、舒爽。因为杉林密度极大。阳光能透下的不多,不但没有丝毫炎热感,丝丝点点的,更增添了些许梦幻般魅力。

    不过,周围长椅上坐着的都是一对对情侣。虽然他们没将目光望向独自一人的张子文,张子文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只得装出一副等人样子,希望不要显得太特殊。

    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觉得时间漫长,如果是安静中又感到舒适的环境,时间则会变得缩短。

    当张子文不再注意周围情人视线时,他也开始感到眼前有种人来人往感觉。

    那是一些旧的情侣离开,寻找更为舒适场所;新的情侣加入进来,接着体会两人世界的旖旎风情。

    不知不觉中,天sè已经暗下,路灯也已经点亮。周围长椅上的情侣不但有低语,甚至还传来了些微喘息。那是感情到了深处的自然体现,也是夜sè下交流的最佳方式。

    “大概公司里很少有人走这条路吧!”一边默默等待,张子文心中有些庆幸没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只能一个劲胡思乱想。

    因为身高关系,张子文从未交过女友,虽然他现在不是以等女友想法在等待朱雅贞,但也不敢轻易离开。

    如同每个等得心焦的情侣一样,每当听到脚步声,张子文总会抬脸看一看。经过五个多小时,下班时间也过了三小时,一次次的失望过后,他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不知该不该离开。

    真正的白领绝对不应为这种事生气,何况这又不是真的约会。即便朱雅贞存心耍自己,作为白领,自己也必须笑颜相对。

    默念着白领宝典,张子文只得在心中一阵阵苦笑。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正当张子文还在胡思乱想时,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猛地抬起头来,只见朱雅贞正一脸浅笑地站在自己面前。

    暗淡的灯光下,肌肤细腻、脸面白皙的朱雅贞显得格外温顺迷人,仿佛月光一样吸引着张子文双眼。别说张子文原本就没有生气理由,即便是真正情侣,也不会看到这个笑容后心生怨气。

    仿佛条件反shè一样,张子文立即从长椅上站起身道:“朱小姐。”

    “都到这种地方了,你怎么还叫我朱小姐,你不是说要与我约会吗?”眼中带着梦幻般sè彩,脸上带着迷醉般气息,朱雅贞的语气中带着诱惑,拖着张子文左手坐回长椅上。被朱雅贞挽着手坐下,张子文简直不知该做何反应。

    虽然两人身高相差将近十公分,但当朱雅贞微微靠在自己肩上时,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可见朱雅贞的双腿一定极为修长。不知该说这是幸运还是煎熬,张子文的脑袋早已陷入短路中。

    【世界末rì即将到来,喵呜的,龙还是去死去死团资深大魔法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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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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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如云,家贼难防。高中小美妞,南大校花榜七仙子,武当山小师妹……美女家贼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女家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女家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