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老身、尚年轻(三)
(那么多书评都是在闹那样儿啊?
怎么感觉无数人都在坐等我tj,然后烧纸飘过啥的……
是错觉吗?)
凶界之外,一处隐蔽的空间。
一位身着彩衣、飘然若仙的少女,正通过设在紫身上的法术,神不知鬼不觉的观察着凶界内发生的一切。
少女约有二八年华,生的娇俏可人,一对晶莹剔透的大眼珠咕噜咕噜的转着,似乎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她那贼兮兮的样子不仅没有破坏她的气质与美感,反而为她添加了几分天真可爱。就像一个调皮的小仙女儿。
“创世?说什么大话呢!从古至今,完成开天伟业的大能只有那几位,开天,岂是你这点实力就能办到的?天尊大人听了,定会笑死的!”
嘀嘀咕咕着,少女叹了口气:“哎,老哥为什么让咱来试探这个只会说大话的小屁孩啊,弱的要死的小白脸,偏偏榜上了盖亚这个大户……哎嘿嘿,想不到盖亚那家伙的口味竟然这么猎奇,是个婴儿控。羞羞羞!还第一原始神呢,这样的家伙,凭什么掌握天灾权能啊!”
“呼……幸好咱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把小阿紫丢来探路,不然这次咱可就惨透了。”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盖亚嘛,没有盖亚这个靠山,咱就直接出手把那个弱得要死的小屁孩捉来了,又哪里犯得着藏在这里,做偷窥这种不淑女的事情?”
“算了算了,唯独盖亚这个克星咱惹不起,还是早些闪了为妙,到时候让老哥亲自出手就是了。”
“回家玩游戏去去咯~哼哼哼!凡人们,咱昨天刚冲了10万¥,今天可就轮到咱…唔!糟了,翘班下界的事情可不能让老哥知道,不然咱就惨了……”
嘀嘀咕咕着,少女不再关注凶界的情况,转瞬间,便化作一条遮天蔽rì的五抓神龙,破开空间,隐匿而去。
……
“通过姓名喝过酒,那就算熟人,是朋友了。”放下酒杯,婴儿那稚嫩的脸上,却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爽朗笑容:“所以,咱俩打一架吧。”
“这不合逻辑啊!”叫做紫的大妖怪拍桌了,她表示自己的思考回路都快被对面的家伙玩儿坏了,吐槽之魂什么的已经不愿继续压制了:“你真安排的什么剧本啊?!相爱相杀吗?!”
“相爱?”阿真一歪头:“不不不,只要相杀,就足够了。”
紫总算明白了。
能把自己的界创造成这番没有生灵只有凶煞的模样的创界者,就算他再客气,那也绝对是个凶神。
没办法跟这种人讲道理的!
她方才想那么多,根本就是白白浪费脑细胞啊!思考回路险些都被带偏了有木有!
“哈哈哈哈!”大笑着,婴儿飞离酒桌,与此同时,无数各式各样的装备武器,凭空浮现:“好久没有遇到过同级别的对手啦,这种心cháo澎湃的感觉,真是久违啊。”
“哼!”冷哼一声,紫不知从哪取出一把羽扇(无误),遮住了半张脸,漏出的一双美眸,闪烁着寒芒:“小弟弟,没人教过你‘尊老’这个词吗?”
“尊老是要跟爱幼放在一起的。”一招手,曾经杀的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凶*擂鼓瓮金锤自动落入手中。
“是滴是滴。”盖亚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就像人不能只弹琴,不说爱。”
“是谈情啊!”白皙的额头上蹦出几根青筋,紫的声音不复淡定:“你这只盖亚给我好好回去重学汉语!”
“该重学的是你才对!”阿真据理力争:“不说爱,怎么能弹得一手好琴?!”
盖亚:“……”
紫:“……”
紫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眼前这家伙多说话,自己也会被带的掉节cāo的!
“哼!”挪开挡住半张脸的羽扇,她冷哼一声:“小弟弟,你本领虽说不弱,可是对老身来说,依旧不堪一击。”
“这么老的人了,你也不怕嘴张大了闪着腰?”阿真陡然睁开双眼:“这一战,你输定了。不凭别的,就凭你那句老身!”
言罢,手举双锤,轰然砸落:“乱舞·爱砸砸地!”
双锤落地之时,地动山摇!
这绝对不是形容,而是实际发生的灾难。
核爆一般的冲击波自锤头与地面的交接处怒浪一般成扇形用出,目标直奔远处那依旧不为所动的丽人。
不仅如此,砸过一次之后,双锤瞬间提起,又轰然落下,往复循环。
所谓后浪推前浪,一道连着一道的冲击波在叠加的情况下威力越发惊人,所过之处地动山摇。丝毫不用怀疑,这些叠加在一起的恐怖冲击波,足以将无数座高山夷为平地。
只是,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手持羽扇的丽人,只是不为所动的笑了笑:“耍小聪明的孩子,不乖哦。”
轻轻地将扇面下压,伴随着这个动作,一道不可视的波纹荡漾开来,就好似她压碎了脚下的某种东西。
至于那威力恐怖的冲击波,却连她护体的灵气都破不开,想要吹动她的衣角,都做不到。
“嘿嘿……”眉毛微微扬起,阿真笑的更开心了。婴儿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猛然张大,瞳孔也微微收缩。这代表着在真我元魂的状态下,他已经将真理之眼运作到极限。
其实,方才那招名字巨坑爹的爱砸砸地,只是阿真心血来cháo的恶搞,纯属试探xìng攻击。招式源头是三国世界南蛮王孟获的乱舞,不过除了模样相似,这招“爱砸砸地”与孟获的乱舞根被就是两个概念。
虽然南蛮王绝杀的本名比爱砸砸地这个囧名威风霸气无数倍,不过爱砸砸地的关键字,其实中有一个——地。
将力量与凶念融合,形成恐怖的震荡波,可那威势巨大的震荡波也不过只是掩人耳目的嘘招。
真家伙,是运作于大地的承载权能。不过8dd的承载权能对于8ccc的强者来说,如同蚍蜉撼树,只是抬手轻轻一压,便支离破碎,一切成空。
这种结果,早在阿真意料之中。像他这种对道的理解只有8dd,可是综合实力却高达8c,极限实力8ccc的怪胎,绝对是8级强者中唯一的异类。不同于7级,8级职业者自一开始,就不存在d+/d++之类的评价。说白了,对八级强者来说,每一个小评价之间的差距,都是无法利用数量来弥补的,质量上的差距。
纵使百万个8d强者联手,也无法抵挡8dd强者的全力攻击。这就是8级强者,他们的每一个小突破,都代表着一层截然不同的境界。
阿真的真我元魂,气息程度只有8dd,所以紫才会说他不堪一击。毕竟,8dd与8ccc之间,可是整整四道鸿沟的差距,那是宛若天地相隔的,不可弥补的差距。
阿真以8dd的权能作为试探攻击,其实也是一种示弱的表现,让对手放松jǐng惕。
463.老身、尚年轻(四)
比起阿真,承载权能被轻易破去,盖亚倒是露出不满的表情,气嘟嘟的鼓起小脸。
她一个8max强者,距离九级只差临门一脚,大千世界中名副其实的最强,如今却被一个8ccc轻而易举的破去权能,这简直就像一头巨龙被无毒无害的蚂蚁咬了一口,却立时倒地身亡一样,那个憋屈与心酸,别提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摇摇头,紫收回了脸上的轻笑:“老身就好好教教你这个小鬼头神灵,什么才是待客之道。”
言罢,一道裂缝猛地从阿真身后张开,将他吞了进去。
“神隐!”
阿真彻底消失之后,紫才淡然的吐出招式名称。
只是,她话音未落,阿真的声音就从四面八方传送出,与此同时,一根赤红sè的双头长枪凭空显现,带着令人心惊的威势,直直的刺向紫的后心。
“弑神之枪?朗基努斯!”
“什么?!”
在赤红sè的枪尖即将接触到紫的一刹那,一道裂缝陡然出现,将整只枪都吞了进去。
“传说中的朗基努斯之枪呢!小弟弟,多谢款待哦。”脸上装出来的惊容,也被一片笑意所取代。
“不客气不客气。”消失的阿真突兀的现出身形,左手抓着朗基努斯之枪,右手却拿着一圈绷带:“你的空间里竟然一直都放着这种东西?绷带对你这种……呃?!”
惊叫一声,阿真强行发动空间权能将自身置入不同的次元,才险险的躲过了不知为何而暴怒的紫的攻击。
只是,他的人躲过去了,可手里拿着的绷带,却没能幸免。
“呵呵呵……”口中发出yīn沉的笑声,紫的气势霎时间攀登到顶点,8ccc强者的存在xìng,不停地挤压、撼动着这个初生的世界:“你这次,真的惹怒老身了。”
‘怎么回事?’
带着疑问,阿真将目光投向绷带的碎片,用真理之眼读取信息。
然后,他悟了。
白sè布片的上方,面板哥独有的名称显示让他大彻大悟——
裹胸布的残骸
……
手持的武器,已经换成了原始形态的老德。与此同时,所有的兵装,也都全力施为,使出了各自不同的绝招、必杀。
可是,面对那个如舞蹈一般飘然进攻的绝美身姿,阿真所作的一切,似乎都成了徒劳。
无尽的板砖被隙间中释放出的光线砸烂;非九级技能不可破的“既寿永昌”的罡罩,被玩闹般的一抓抓得粉碎;蕴含必死属xìng的“斩白帝”根本就不起作用;朗基努斯之枪的三大特技,也完全被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
各大权能都被对方8ccc的权能稳压一头,完全无法发挥效用。大宗师的武艺技巧,也成了婴儿似地打闹。
可是,处于完全被压制的状态的阿真却依旧笑着。因为他真正的那几张底牌,是不可能被区区8ccc的权能所压制的。
在他眼中,紫虽然将权能展开,可是出力的程度也唯有8c而已。
虽然脸上写满怒容,可是对方并没有杀掉他的打算,只是想玩弄他,给他一个噩梦般的教训。
他之所以会示敌以弱的招架,也只是想让对方稍微出一口气罢了。
毕竟,他方才可是利用空间权能的便利,闯入了人家的“小金库”,拿走了人家的裹胸布,还不自知的,得意洋洋的拿在手中,向失主炫耀……
面板哥的神兵库储物阁,那是连8max的盖亚都无法触及的领域,没有能力以牙还牙的紫,也只有靠玩弄对手来出气了。
所以,自知理亏的阿真,姑且就让对方出出气。反正8c的攻击强度,他凭靠真理之眼应付起来也算游刃有余。
却不知,他这份虽被压制,却依旧游刃有余的态度,看的紫是牙根发痒,同时也心底发寒。
通过“老身”这个称呼,就可以了解到紫是正统的八级职业者。她这一身实力完全不是像盖亚那样靠种族天赋得来的,而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的程度的。
8dd的阶段,紫也经历过,而且成功跨越过,所以她才会说出对手不堪一击的话。
因为她比对手,高出了整整四个层次的差距。
可现如今,她虽然将实力压低了两个层次,却依旧无法战胜这个诡异的对手。
明明有着难以逾越的两个层次的差距,可是对手的表现,偏偏就越过了这两个不可能越过的坎儿。
她的一击,明明可以很轻易地撕裂对手的防御,却被对方用刀划破了主攻的妖气,变得软弱无力。
她的连击,明明已经避无可避,是却被对方用意想不到的诡异动作避开。
她的防御,明明不可能被那种程度的攻击击破,可是对手偏偏可以找到最薄弱的那一点,并且仅仅一击,就可以造成连锁反应,结果就是她的防御在不知不觉中崩溃,逼得她好一阵手忙脚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记重击逼开对手,拉开距离之后,她却停止了连续的猛攻,而是仔细的观察起来。
通过境界的反馈,她终于找到了一切的元凶——那双**于境界之外的,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摸透的眼睛。
“老身似乎小瞧你了……”
紫,眯起了双眼。
……
“打够了吗?”
活动活动四肢,阿真看了一眼不再攻击的紫,笑道:“那就换我出手了,只有4斩哦。”
说着,他收敛笑容,归刀入鞘,两眼却紧紧地盯住远处的紫。
起手式——零维度?点之锁定!
嘴角挑起一丝淡笑:“你……已经无处可逃了!”
“第一刀!”
长刀出鞘,快若闪电!
明明相距甚远,明明一刀挥空,可是紫却露出感兴趣的神sè,微微的偏了偏身,做出一个闪避的动作。
这一刀,乃是初斩,其名为:一维度?断弦!
构成万物的基础,是一维度的不规则弦,阿真的这一刀,是沿着弦的轨迹划出的,这是一刀无视了距离的,只要斩出,就可以抵达的攻击。
不过,被看穿的紫躲过了。
“第二刀!”
刀锋回转,逆腕切割,。
在切割的同时,整片空间都断开了。
这一刀,是次斩——二维度?割面!
一刀割出,便是一个绝对的平面。因为是概念上的平面,所以在平面出现的那一刻,平面所过的一些,都会被隔断。
只是,同样被预先看透的紫躲过了。
“第三刀!”
只是一招标准的纵劈,却第一次让对紫出凝重的表情。
三斩——三维度?灭体!
所谓的体,并非**,而是体积。
长、宽、高。
最基本的三种概念,构架出人类认知的空间。
灭体,灭的是被锁定的长宽高里存在的一切。
此斩斩出,对手已然避无可避。
不过,这是绝对的吗?
“神隐!”
同样的招式使了出来,只是紫这次隐匿的却是自己。
既然不能通过长宽高的手段来回避,就通过长宽高之外的手段好了。方便的隙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
“第四斩!”
464.老身、尚年轻(五)
“第四斩!”
与其说这是一斩,倒不如说这是顺势收刀。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收刀的动作,却让躲在隙间内的紫微微sè变。
没错,最后一斩的攻击,竟然延伸到不可能抵达的隙间中了!
或者说,这一斩,目标不仅仅是隙间内的紫,还有隙间本身。
四斩——四维度·破法!
用长宽高之外的手段影响事物,即是第四维度。
最直观的,人类亦可以感受到的第四维度,便是时间。
不过第四维不仅仅只是时间。任何长宽高之外的手段,都可以称之为第四维。这种手段,在凡人眼中是奇迹,在魔术师眼中是魔法,在阿真眼中,即为七级职业者的权限。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统称——法则。
法则是规则的分支,规则是道的分支。
道是恒定的一,是一切规则的集合体,不可违逆。如果道被违逆,规则就将被打乱,所有世界,亦将不复存在。
道的分支,即为规则,亦是“窥道者”与“入道者”眼中的“道”。
规则,是维持世界运作的规律,所有的世界,都要遵从相同的规则。可是由于世界的不同,文明的不同,规则之下,又会衍生出法则的概念。
法则不能适用于所有世界,可却是每个世界都拥有的一种概念。
入道级强者,是掌握了规则的强者;窥道级强者,是掌握了通用法则的强者。通用法则,便是少数的可以运用于所有世界的法则,亦是打开某种规则大门的钥匙。
作为8ccc的强者,距离入道只差一步之遥的紫其实尚未掌握只属于她自己的规则,不过虽未掌握,可是对于规则的运用,她早已炉火纯青。
隙间,是境界能力的一种衍伸运用,虽然诡异多变,可本质依旧是一种通用法则。
破法,便是破除一切法则的一击,通用法则,也包括在内。
除非对手可以使用规则,否则,这一刀已是绝杀!
只可惜,这一刀所斩的对象,是8ccc的紫。
“破除一切法则的力量?真是有趣。”面对这避无可避的攻击,紫略显惆怅的笑了:“自从我脱离了人类的社会,法则这种力量,对我来说就已经过时了。”
这是她第一次用“我”作为自称,而不是那个与她的形象及其不付的“老身”。
“虚与实的境界。”
羽扇轻轻一挥,一切攻击便化为虚妄,消失不见。
“你这四刀是什么名堂?”从隙间中走出,紫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sè:“竟能迫得老身用出境界之力。”
“五度维斩。”收刀而立的阿真叹了口气:“可惜,以我如今的能力,绝不可能斩出最终的第五刀。”
“还有第五刀?!”这一刻,就连紫也不禁勃然sè变。
第一维是线;
第二维是面;
第三维是体;
第四维是法;
第五维,不必多想,自然是——规。
规则的规!
断弦、割面、灭体、破法、乱规。
外加起手式的零维度——点之锁定。
这,便是阿真在这半年当中,所悟出的只属于他自己的九级武技——五度维斩。
只可惜,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斩出最后的终斩——搅乱规则的一斩。
所以,这是尚未完成的九级武技。
不过,由于第四斩的概念,已经超越了八级武技的极限,所以目前未完成的五度维斩,被面板哥评价为伪·九级武技,是阿真除了创世技、和混沌粒子之外的第三大战斗底牌。
“那么,热身也该结束了。”微笑着,阿真说出了让紫继续无法淡然处之的话:“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拜托!你到底能发挥出超越自身多少个层次的实力啊!
这一刻,紫真的很想将这句话吼出来。
这一刻,面对眼前的婴儿,她又生出了最初见到时的那种感觉。
无法把握,所以忌惮。
虽然依旧自信就算对面的家伙再怎么bt,也不可能发挥超过自身四个层次的实力,可是紫的心底,已经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同样也生出了莫名其妙的期待与兴趣。
这小子,究竟能迫得老身使出几成实力呢?
她的嘴角,挑了起来。
“凶神武装!”
伴随着这句话,凶界内全部的凶念都涌动起来,冲入阿真体内,压缩,压缩,再压缩。直至所有凶念浓缩形成一套细密无缝的铠甲。
这,就是全力施为的凶神武装,仅次于五度维斩的,阿真的第四张战斗底牌。
在凶神武装的强化下,他真我元魂的强度,甚至已经略微高过紫一头。
“其实,我最喜欢的战斗方式,是力量上的绝对碾压!”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紫的脸上,露出了失算的惊容。
八级强者之间的差距,是无法用数量弥补的。
可这句话,也有唯一一个例外——那就是掌握了力之规则的存在。
一力降十会!
力,是大千世界中最为基本的几大规则之一,是最容易掌握,同样也是最难掌握的规则。
说它容易,那是因为力之规则中,本身就蕴含着“量变引发质变”这一概念。在这一概念的加持下,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可以冲破一些阻碍,这种阻碍,也包括所谓的境界屏障!
说它难,那是因为力之规则,对能量的需求实在是太恐怖了!
那是同级的概念型强者无法承受的巨大能量消耗。将一个8c概念星强者的全部能量化作最为基本的力,然后一股脑的丢出去,也只能发挥出8ddd程度的攻击力度。
所以,如果不是能量储存远高于同级强者无数倍的存在,根本就无法使用力之规则。
阿真,他是一个创世者。
他的能量属xìng是混沌,能量储备亦是混沌,是位于世界之外,无穷无尽,无限大的混沌。
虽然他自身只能发挥出8c的实力,虽然他也会疲惫,可毫无疑问,他的能量储备是无限大的,这一点才是创世者真正的优势所在!
混沌粒子,就是衍生于创世技,利用混沌属xìng,引发无穷之力,形成质量与热量的利刃和冲击的九级特技。
可是,即便身为创世者,阿真也不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混沌,所以凶神铠才成了必要的装备,目的是强化身体,提高输出极限。
所以,对如今的阿真来说。混沌粒子的安全界限是8ccc,极限输出,在保住一命的透支情况下,才能发挥出8b的攻击强度。
因此,在阿真说出他其实是“力量型选手”的时候,紫才会勃然sè变。
因为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本体是个婴儿的家伙,真正的战斗方式,竟然会是那种她最不善于应付的以力压人的打法。
她的能力是境界,可以说是极具代表xìng意义的概念型能力。
一力压十会,这并不是说着玩儿的。
凭靠境界能力的诡异,紫几乎可以完虐所有的同级别对手,不过她唯一不愿面对的同级对手,就是力量型选手。
所以,当阿真笑呵呵的丢出一个漆黑的粒子的时候,紫只能强笑着祈祷对面这货千万不要是那种跟自己同级的扮猪吃虎的角sè。
虽然,看目前的发展,那个可恶的婴儿已经可以归入扮鼠吃龙的狠人行列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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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儿童都来自异世界的同人,标题与内容请参照封面的《最强问题儿》
作者是个比较有名的总受…口误,作者是个比较有萌的妹子,排开作者,能适应我的文风的读者,应该也会喜欢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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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老身、尚年轻(六)
“混沌粒子。”
就好似将手里攥着的纸团捏实,又随意丢到身后。阿真的动作是从容的,可他丢的东西却不是纸团,而是一个微不可见的漆黑粒子。
那是名作“混沌”的元素粒子,是容纳了一切元素特xìng的,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中的事物。
混沌,不可以出现于世界内部,如果出现,就会“凿穿”与其相对的“虚无”,其体现就是野蛮的从内部击穿世界,硬生生的造出一个通往世界之外的孔。
阿真没有能力违逆这个规则。虽然作为创世者的他,完全有能力给自己的世界做无数个“穿孔”,不过,那样的作法除了自虐,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混沌粒子,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混沌,而是无限接近于混沌的,质量趋近于无限大的元素集合体。
这种足以破碎空间,容纳一切元素的超质量粒子,其实有一个大家都熟悉的称谓——黑洞。
黑洞,是由“死亡”的星球形成的。星球“死亡”之后,过大的重力吸引周围的星体,将其压缩到一处,直至形成连空间都无法承受的质量集合体,在这个时候,这团质量就会在瞬间坍塌收缩成为一点,那一点,即为黑洞。
所谓混沌粒子,可以说是逆黑洞。
不同于自然界中因过大的质量引发引力坍塌现象从而形成黑洞,混沌粒子,是阿真利用创世权能,直接提取一粒混沌粒子置于世界内部,将这颗粒子作为黑洞的核心,从而逆向的引发无穷大的质量,逆向的“制造”出一个可利用的黑洞。
黑洞拥有“密度无限大”、“时空曲率无限大”、“热量无限高”等特点,混沌粒子的理念,便是直接以黑洞核心引出可利用的无限高的热量与无限大的时空曲率。所以,这个技能是不存在“攻击上限”这一概念的。
不过,由于阿真本人的cāo控极限,混沌粒子所引发的热量以及时空曲率,绝非理论上的无穷大。
即便如此,那颗小小的粒子周围所蕴含的质量与热量,也足以让紫露出苦笑。
没必要压制实力了。
不,应该说,她已经不能压制实力了。
“质量的利刃!”
小小的粒子,化作刺目的光之巨刃。那耀眼的光芒,完全是由恐怖到溢出的热量所化,那巨大的剑身,蕴含着以星球为单位来计量的恐怖质量。
质量的利刃,一如其名,那是热量与质量所化的,无坚不摧的天罚之刃,超高的时空曲率,更是扭曲了周围的一切权能,即便是紫将境界的压制提升至8ccc的极限,依旧无法对光之巨刃造成任何影响。
遥遥的cāo控着这恐怖的巨刃,巨大的质量,已经让阿真无法发挥出自己那身宗师之上的武艺了。
不过,就算把这东西当做苍蝇拍来使,紫也不敢硬抗。
“快与慢的境界!”
“轻与重的境界!”
由于过度扭曲的时空,无法使用方便的隙间的紫,只好通过境界的能力穿梭躲避着巨刃的攻击。只是,当她与阿真过招数个回合,自信的笑容就再度回到她绝美的脸上。
那巨刃虽然可怕,不过其攻击力,也只是无限接近8cc的地步,这对她来说,依旧不足为虑。
就在她刚刚露出自信的笑的时候,她的对手,也恶趣味的笑了。
“百重粒子……”这次,是足足一百个漆黑的粒子,被阿真抛豆子一般一把抛出:“百重利刃!”
“你的能量储备难道不存在极限吗?!”
狼狈的躲过陡然增多百倍的攻击,即便是紫,也险些骂娘。
眼前这家伙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异常了!
那小小的灵魂当中,明明不可能储备那么恐怖的力量的,施展这些巨刃的能量,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万重粒子!”
“有完没完啊!”
“万重利刃!”
“实与虚的境界!”不得已,紫只能通过暂时将自身虚化的方式,躲过这些恐怖的质量巨刃。
“虚化了?”阿真眉毛一扬,招招手,光之巨刃就变回了漆黑的粒子,整齐的排列在他身前:“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化了,一口气把你打出来便是。”
说着,万颗粒子,都绽放出耀眼的光辉:“万重冲击!”
如果说“质量的利刃”是混沌粒子的正常输出模式,那么“质量的冲击”就是一口气将粒子所引发的质量与热量全部释放的爆发模式。
顾名思义,“万重冲击”的意义已然不言而喻。
“小弟弟,谁告诉你我只会躲了?”从虚化的状态中脱出,紫的脸上,已是一片凝重:“死了的话,可不要怪我啊。”
面对无尽的光辉,她只是将羽扇轻轻地挥了挥:“崩坏的境界。”
悄声无息的,羽扇前方的一切,尽数崩溃。
包括那足以泯灭恒星的万重冲击。
也包括,阿真的身影。
“哎,本来不想出手这么重的,奈何你却苦苦相逼。”摇着头,紫叹了口气。
“哈哈哈!有趣有趣!”
只是,从大地中传出的声音,足以让紫勃然sè变。
“你也接我全力一招试试看,百万粒子!”
看着破土而出的那个身影,紫的表情变得异常jīng彩:“大地孕育自我意识?!原来这片世界才是你的本体!”
她这回总算明白了,眼前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灵,而是这片天地的意识化身!对方的本体也不是什么婴儿,而是这片天地本身!
只要天地不灭,对方就可以凭靠孕育权能,孕育出新的意识!
那婴儿的形态,也不过是因为这片天地只是初生的天地,相对于人类来说,就完全等同于婴儿。
这一刻,紫真的是满腹委屈与抱怨。她明明只是闲得无聊随便串门,跑错地方不说,还直接跑到同级强者体内去了!
这哪里是坑妈,这简直就是坑nǎinǎi啊!
面对数之不尽的,散发出刺目光芒,明显处于蓄力状态的混沌粒子,紫终于露出骇然的神情。数以百万的混沌粒子所引发的时空扭曲的连锁反应,竟然让整个世界的境界都变得不稳定起来,即便是紫,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使用这种不稳定的境界应敌。
“多重结界!”
咬咬牙,她只能cāo控自身周围尚未受到影响的境界,使出此时的她可以使出的最强防御。
“瞻仰吧,此乃泯灭文明之光!”
伴随着这句宣言,耀眼的强光,覆盖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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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老身、尚年轻(完)
(之后的情节要整理一下思路,所以今天只有一章了
另提一下,紫妈的剧情不是单纯的乱入,而是推动主情节,外加引出八级战斗设定的关键剧情。其实最早的时候笔人还没入东方坑,所以前三版的大纲中这段剧情乱入的是另一个人。不过入了东方坑之后,发现让紫妈在这里出来,或许会很有趣,也更合适情节发展,于是大纲就大修了。
总之,紫妈的剧情过去之后,圣杯战争就开始收尾,不过第五卷不会是东方。东方应该是第六或是第七卷。)..
……
光芒结束了。
露出了略显疲惫的阿真,与穿戴整齐,却面sè苍白,嘴角挂着一丝鲜红的紫。
如果仔细看的话,紫身上的那套道服,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一套了。
很明显,在刚才的强光中,受了一点儿小伤的她,自然不会有能力保住自己的衣服。
所以,她目前穿着的,是一套刚刚换上的新装。
嗯,唯独缺少裹胸布……
此时此刻,比起阿真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兴奋之sè,紫却表现得古井无波,冷静异常。..
“这伤,还真是老身咎由自取的……”她抹去嘴角的血渍:“悠闲太久,所以小瞧了不能小瞧的小家伙吗?”
“我说过,这场战斗你必输无疑。”阿真重新闭上双眼。
“已经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了吗?”取出一把崭新的羽扇,紫用扇面遮住了下半边脸:“可惜,老身并没有就此认输的打算。”
闭上双眼,她感受着这个世界中因“泯灭文明之光”而变得扭曲不堪的各种境界,微笑着张开双眼:“小家伙,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xìng命吧,因为你这次,真的惹怒老身了。”
崭新的羽扇只是轻轻一挥,便在扭曲中炸成碎片:“暴乱不堪的境界线!”
阿真陡然睁开双眼。
“老太婆,今次定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创世技创?非世?虚实之囚。”
……
难以理解,无法理解,不能理解!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紫完全没有办法摸清状况。
没有声,没有光,没有任何触感,甚至连方向感和各种境界都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她可以切实的感受到自身的存在,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她现在,似乎身处一个除了自身之外,任何事物都不存在的地方。就连概念、法则甚至是境界都不存在!
身处其中的感觉,简直就像感官消失,完全没有办法借力做到任何事情。即便是紫,也失去了应对的办法,心里头,生出些许不安与迷茫。
她记得很清楚,就在前一刻,她还试图推动境界的混乱,想要通过完全搅乱境界线的方式,引发界的坍塌,从而彻底击溃对手。可是,就在她刚刚搅动境界的时候,她,就失去了一切感官。
除了那个招式的名字,和那句话。
创世技创?非世?虚实之囚
这就是让她陷入如此困境的招式吗?
创世技?虚实之囚?难道是封印类型的招式?
不行,只知道一个名字的她,根本无法推演出这招的要素。
除了那个虚实之囚,对于“创世技”、“非世”等等字眼,她都是一头雾水。
最为关键的是,那个“其一”更是让她不得不在意。
有其一必有其二,难不成这套所谓的“创世技”,才是那小子真正的底牌?
摇摇头,这一刻,紫真的很无奈。
自己也没转职做枪兵啊?怎么感觉今天这运气比历来的枪兵都还要糟糕?
突然间出现的乏力感,打断了紫的思考。愕然中,感知了一下自身的状况,心底的不安,亦变成了惊惧。
她那一身深不见底的雄厚妖力,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飞速流失,此时竟然已经百不存一!
这时候,在她的感知中,周围也不似起初那般空无一物了。
妖力,那是她分外熟悉的,本属于她自身的妖力!
这片虚无竟然可以强行抽出她的妖力,并且她自己还无法反抗!
规则!
能让此时的她无法反抗的,唯有绝对的规则。
除非她真正的掌握了规则,否则继续下去,她的妖力早晚会被抽空。
可是,究竟又是什么样的规则,会抽取别人的妖力?
紫,陷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
这便是阿真领悟出的第一个创世技,也是他有信心从8AAA强者手中逃跑的真正底牌。
创世者,是创造世界的存在。创世者创造的世界,即可以作为创世者的“家”,同样也是创世者本身的一部分。
可这并不代表着,创世者不能创造多个世界,也不代表着创世者不可以舍弃自己创造的世界。
所谓虚实之囚,其实就是世界之基。
在混沌中开辟出一片绝对的虚无,这,便是形成一个世界的最最基本的要素。
混沌与虚无,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存在。
不存在概念,不存在法则,只有少数的规则作用其中。
这样的世界并不是世界,创世者即便创造了,也可以即刻舍去,故称非世。
可是这样的“非世”对敌人来说,却成了最最坚固的囚牢混沌为壁,虚空成牢的虚实之囚!
8B以下的存在因为尚未掌握规则,身处虚实之囚时,虚空会默认其为世界中唯一存在的物质,均衡的规则就会运作起来,就像在水中加入一粒糖块一样,除非水已经饱和,否则糖块必然会被“溶解”。
如果是八级以下的强者,直接就会被虚空彻底溶解成为一种概念,作为世界的养料。八级强者已经抵达规则领域,所以其自身不会被溶解。可是其力量却会被世界平均分配,除非已经掌握规则,否则用不了多久,8B以下的八级强者,就会变成一个力量尽失的普通人。
毕竟,个体容量比起世界来说实在是太小了,就像将糖块融入大海,根本不会使海水增加一丝一毫的甜味。
8B强者掌握了规则,可以在虚实之囚中保存力量,可是混沌对8B强者来说依旧是触之必死的毒药,没有人愿意去闯;8A级强者已经有能力突入混沌,可是他们依旧无法在混沌中定位,会在混沌中迷失,不走运的话,一直迷失在混沌当中,早晚会因为力量被混沌消磨殆尽而亡。
只有8S以上的强者,才能无视这混沌的囚牢,所以对阿真来说,只要没遇到8S,只要没有被一招秒杀,他就有能力在任何人手中逃脱。
所以,虚实之囚对8CCC的紫来说,是无解的绝杀。
“现在的你,还能接下我的一击吗?”阿真的声音,在囚牢中回荡:“将刚才的话还给你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xìng命吧,老太婆,你可千万别死了。”
“等等!”这下,紫真的是慌神了。虽然她自称老身,可是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自己的英年早逝!
是啊,对于拥有近乎无尽生命的她来说,才活了1000多年就死掉,这不就是标准的英年早逝吗?
不对,按照人类生命的比例,夭折这个词汇才更为恰当!
只是,阿真却无视了她的喊叫。
“百万粒子……瞻仰这耀眼的强光吧!”
……
终于看到了。
那刺目的光芒破开了黑暗,印入她的眼底,同样也印入她的灵魂深处。
难道,这就是我看到的,最后的光芒吗?
她,安静的合上了双眼。
467.妖与人,人与妖(上)
(今天的三章完全是作者所扮演的笔墨轮回自行脑补的架空情节,与作者本人无关~
jǐng告:请不要将某些情节与历史,尤其是现今社会挂钩~
以上~)
……
生出意识的时候,她尚不知晓自己与他人的不同。
赤着身子,光着脚丫,她欢快的在大地上奔跑,用银铃般的笑,诉说天地的美丽,欢庆自身的诞生。
那时的她,零岁,拥有5岁的身子。
然后,她遇到了同类。
那是身高体型都和她十分相似的存在,一眼就能看出的“同类”。
她高兴的欢呼着,奔向同类,同类也激动地大喊着“妖怪”,向她丢石子。
她不通语言,也不知道妖怪的意义,石子打在**的身上,就像被棉花球打中,没有痛感。所以她觉得那是同类欢迎她的方式,她也学着,大喊着妖怪,将石子丢了回去。
同类们倒下了,伴随着鲜红的液体,唯一一个没有倒下的同类大哭的喊着“妈妈”,让她分外不解。
为什么同类们被石子打中之后就碎掉了?那些鲜红的液体又是什么?
聪明的她发觉了不妥,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更加高大的同类们来了,拿着不同的工具,看着她的脸上挂着愤怒与恐惧。他们大叫着“妖怪”,挥舞着那些工具,却不敢靠近她。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被讨厌了。
她主动离开了那些同类,同样也记住了一个词——妖怪。
妖怪会被讨厌,我不要做妖怪!
那是连话都不会说的她,生出的第一个念头。
时间缓缓流逝,转瞬便是一个chūn秋。
这期间,她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同类,学会了语言,学会了穿衣,也知道了“同类”的种族——人。
她觉得自己是人,她想要做人,不要被别人讨厌,不要被当成妖怪。
可是,这时的她也了解到自己的异常。
肤sè、发sè、瞳sè、美貌,她都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与人们格格不入。
最重要的是,她的力量完全凌驾于人,人在她的手中,就好比易碎的玩物,异常脆弱。
所以,才会被当成妖怪、当成异类,人人喊打。
可是,她依旧想要做人,因为妖怪是孤独的,是被大家讨厌的。而且她从来没有见过妖怪的同类,她认知中被人当成妖怪的存在,只有她自己。
她开始痛恨自己的样貌与力量,她的异常,让她无法以人的身份生活。
于是,她想方设法的压制力量,想做一个只有样貌有些异常的人。
她做到了。
成功的封印了自己的力量,她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脆弱,会受伤,会流血,会疼痛。
她高兴地步入人所构建的城市,却被打成重伤,丢到了城外。
原因,是异类。
她无法改变的发sè,肤sè和瞳sè,让她被人当做异类丢出了城。如果不是孩童的体型,她或许已经被打死了吧。
到头来,就算封印了力量,也无法融入大家吗?
上天赐予了她强到过分的力量以及完美到异常的身体,可是她宁可不要这些,因为这些只会给她带来痛苦与孤独。
就在她独自彷徨的舔舐伤口的时候,一个特别的人,从城里冲了出来,视如珍宝的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起,哈哈大笑的,说着:“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你不怕我吗?”她当时这样问着。
“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不是黑发黑瞳黄皮肤。”
“我家养的鸡也不是黑发黑瞳黄皮肤,我就从来都没怕过它!”
她笑了:“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我很好奇,我想要知道。”
“好奇什么?想要知道什么?”
“好奇这世上的一切,想要知道我不知道的一切。”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是特别的,是我从没见过的人。”
那是第一次,她被人叫做人。
“知道我了,你要回去了吗?”她问着。
“不,我想知道的更多。”
“不行的。”看着那个人,她摇着头:“和我在一起,你也会被当成异类。”
“我为什么要顾忌那些凡夫俗子的想法?”那人笑了:“这世上有太多的未知,我一直都想知道,见到你之后,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要去各地游历,你也要一起吗?”
她看着他,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她有了一个名字。
紫。
源自她的瞳sè。
他说那是特别尊贵与美丽的颜sè,天空中,那课代表帝王的最最高贵的星星,就是以这个颜sè命名的。
他们开始了游历。
按照他的建议,她换了特殊的打扮,遮住了自己的发与瞳,如果只露出白皙的皮肤,就不会显得特别异常。
她解放了自己的力量,因为他说求知总是伴随着危险,想要知道的更多,就要触及更多的危险。她的这份力量,简直就是为了求知而准备的,上天送给他的最宝贵的礼物,让他可以不停的探索下去。
所以她解放了自己的力量,不是因为他口中的大道理,只是因为他说他需要她的力量。
时间在探索与游历中度过,他们走遍了千山万水,看到了无数奇迹,解开了数不尽的谜团,也耗费了无数时间。
十年,她变成了少女,他步入中年;三十年,她依旧是少女,他却两鬓斑白;50年,她还是那个少女,他却将行就木,卧床不起。
“我错了……”临死前,他这样说着:“对求知者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直到这一刻才理解这一点的我,真是无药可救。”
“不过我是幸运的,因为我遇到了你。紫,不要浪费你的天赋。无论是你的力量,还是你的寿命,你都是最为理想的求知者。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成为无所不知的大贤者吧。”
“答应我,紫。将我一生所学传下去,我不希望在我死后,它们就被埋没。因为我将它们发掘出来,就是为了造福大家啊。”
“这就是我死前唯一的请求。”
他是含笑离开的,因为她的身上,多了一份责任。
她继续在华夏大地上游历,披着斗篷,带着斗笠,游走于各地。
其间,她有意无意的收徒,传授不同领域的知识、以及“他”的理念。
她的徒弟们,都不知道她的真容,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名字叫做紫,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隐士、贤者。
直到,她收下了那个有些特别的弟子。
468.妖与人,人与妖(中)
那是一个在当代人眼中,足以用“离经叛道”四个字来形容的人。
他是自己找上紫的。
通过友人的介绍,他了解到在这时上还存在一个终rì游走于华夏大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所以他主动找来了。
在确认了紫的身份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人,为什么生来就分贵贱?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很难得问题,是在那个年代,从来没有人问过的问题。
所以,他不懂;紫,也不懂。
“我觉得,人并无贵贱之分,有的只是起点的不同。”
紫拥有碾压一切的实力,所以她敢畅所yù言,敢说出自己最为真实的想法。
思考着,她说出了心底的答案,本以为眼前之人会失望离开,不料那人却激动万分的跪伏在地,说出了预料之外,却又无比熟悉的话:“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这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话,不仅让她想起记忆中那个熟悉的画面,那个改变她一生的时刻。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她,被那人视如珍宝的抱在怀中,那人激动地说出的,不正是这句话吗?
“你在找什么?”甩开两张逐渐重合的脸,她好奇地询问。
“我在找一位名师,一位有能力为我指点迷津的名师。如今,我终于找到了。”说着,干净利落的磕了三个响头:“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紫并没有拒绝。
无论是那重复的话,重合的表情,还是那个无人敢问的问题以及听到答案之后的表现,都足以让紫动起收徒的心思。
三个响头过后,紫才饶有兴趣的开口:“你怎知道我有指点你的能力?”
“因为那个答案。”
“你怎知道我会收你为徒?”
“因为那个答案。”
“你是谁?”
“子姓,名受。”
“子受,你可知做我的弟子,可是很辛苦的。”
“苦楚磨难尽是历练,只求指点迷津,意念通达。”
“既有决心,我便赐你一字。你……以后就叫辛吧。”
“辛,明白了。”
就这样,他成了她的弟子。成了她最特别,也是她最为骄傲的一个弟子。
辛天资聪慧,才思敏捷;又力大过人,见闻细腻,甚得紫的欢心。
辛的脑子里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总是喜欢问一些看似刁难的问题,这些想法与问题,有时甚至都会难住紫,有时也会给紫带来意想不到的灵感。
辛对一切都抱有极深的探求之心,见到什么,都想要知根知底,听到别人说什么,也想要寻根问底。
辛会怀疑被所有人所认可的正确,他也会认可被所有人否定的错误。
辛对“真相”的执着,让紫一次又一次的在辛身上看到“他”的影子,也让紫越发的欣慰,觉得“他”后继有人。
可是,办随着时间的推移,辛问出口的问题,也越发的尖锐起来。
辛问过紫——贵族们的衣食住行,皆由工农所养,可贵族们又为何视工农为贱民,鄙视之,奴役之,烧杀掠夺,肆意妄为?
辛问过紫——为什么有大才华者会因为身份的原故不可为国所用,真正治理国家的,却大多都是些酒囊饭袋?
辛问过紫——问什么都说国富民强,而非民富国强?
辛问过紫——父母养孩子,所以孩子要听父母的话;工农养着贵族老爷,可为什么工农依旧要听贵族老爷的话?
紫并没有否认辛的观点,她只是告诫辛,在这个时代,这些问题都是离经叛道的,足以因此而失去xìng命。
“什么是经,什么是道?”辛反问。
“所谓经,所谓道,那是先人智慧的结晶。先人将他们认为正确的道理留下,传与后人的,便是经和道。”
“可现如今,经和道,只是奴隶主们用来维护自身利益的工具吧?”
“……”紫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决定了,我就要做那经和道!”
“你没有能力做到。”
“我有能力,因为我有师尊,所以我不会迷茫。”
“我也没有能力做到。”
“你有能力,应为你有我这个徒弟!我这个帝乙少子。”
“你是?!”
“我是辛,是帝辛。”辛笑着:“未来的帝辛。”
……
游荡的贤者,终于驻足。驻足于当时最为强大的王朝。
改变时代,她以前从未想过要这样做,可是他的徒弟,未来的帝辛,却勾起了她心底的热血。
重农桑,重生产;民做主,治国家。
这个想法是天方夜谭的,可是这份天方夜谭,在紫心中,却是异常的合理。
“时代需要改变,总要有人站出来。师尊和我有这个能力,又为何要顾忌早晚?错过了,才会后悔,抓住了,失败了,只会遗憾,不会后悔。”
“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师尊,你呢?”
就是这两句话,让她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在辛面前,摘下了自己的斗篷与斗笠。
辛为她的容貌与力量所震惊,同时也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有了这份力量,我们距离成功也就不远了吧?”他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没多久,辛的父亲,帝乙就亡故了。辛也理所应当的继承了帝位,按照约定,封号帝辛。
直到这一刻,紫才算正式走入世人眼中,虽然带着斗篷斗笠,而且还是帝妃的身份。
这个假身份,是紫主动提出来的。当时世人大多轻女,她女子的身份若为帝师,在辛刚接位,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实在是难以服众。
所以,就选择了妃子这个方便的身份。
即便已经为帝,辛依旧对自己最为尊敬的师尊言听计从,二人一明一暗,合力治国,逐渐的将一些新的思想传播下去,获得了人民的拥戴。
辛大胆的重用奴隶,为了证明自己的举措,他让“贱民”带军,发兵东夷,一鼓作气攻下了东夷,扩大了王朝的版图,并且继续向中原扩张。
在位近二十年,辛得民心所向,意气风发,王朝也在辛的统治下,越发的繁荣稳固,欣欣向荣。
其间,并非没有新政的反对者,尤其是起初的时候。
不过在紫的提议下,辛以残酷铁血的手段将其镇压,帝辛的暴戾与霸气,让无数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出声。
可是,就在国家的情况越来越好的时候,某些利益受损,敢怒不敢言的臣子们,将目光盯上了名义上是妃子的紫。
帝受妖女所惑,荒yín无度,对妖女言听计从的说法,逐渐的流传开来。
469.妖与人,人与妖(下)
紫虽然尽自己所能的压制了谣言,可是纸终究盖不住火。谣言,最终还是传到了帝辛耳中。
听到这种谣言的辛,其震怒可想而知。
第一次不顾紫的劝解,辛暴戾的在朝堂上残杀了“忠臣”,并且将无数有关部…哦不,是无数“相关人员”打入大牢。
经此一事,谣言成了传言,在运作中,传言,又传成了胜于雄辩的事实。
帝荒yín无道,更有妖女亡国。
这个越传越凶的谣言,给了很多人足够的借口。于是王朝内外,都掀起了反抗帝辛的狂cháo。
王朝内部,帝辛有民心所向,倒是掀不起多大风浪来。可是外部,无数小国的联合反对,就不是帝辛和紫可以控制得了的了。
摆脱奴隶制度,并且提出mín zhǔ自治,这是一个启迪。
是尚未成功发挥作用的,对人民的启迪。
极其稀少的人口却奴役着大多数人口,在理智上分析,这是不合理的。
可是,当时的时代与根深蒂固的旧观念,的确构架起了这样一种畸形的社会制度。
如果人们从旧观念中幡然醒悟,那么贵族老爷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帝辛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损害到了王朝内部大部分权贵的利益,更是损害到了整个华夏大地全部奴隶主的利益。
所以,要联合反抗。
为了自保,为了继续享受奴隶制度的美好……
帝辛,必须死!
打着“打到昏庸无道的暴君,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的旗号,无数诸侯,无数奴隶主们的联合军队,打到了王朝门口。
显然,直转而下的形势,出乎了辛的预料,不过紫在埋怨辛过于冲动的同时,也表示这种情况她早已料到。
经过20多年的经营,王朝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仅是最强大的王朝,而是当之无愧的霸主级王朝。
战俘,这是紫在很早的时候就着手准备的一张底牌。
她相信,凭靠王朝的新政策,足以让王朝在征战中所俘获的无数战俘,尽心尽力的为王朝卖命。
所以即便被打到了门口,紫依旧不担心。
她有自信,那些联合大军打不进来!
即便打进来,王朝尚有她在坐镇,她全力施为,一人便足矣挡住所有大军。
只是,除非迫不得已,她是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实力的。否则,妖怪之名坐实,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碎花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在战争开始的时候,紫才发现自己完全失算了。
她悉心准备的底牌,变成了别人的杀手锏,王朝的溃败,仅在一夜之间。
战俘们的反叛!
紫算到了一切,却没算到人心,没算到时代对人们的影响,没算到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奴xìng。
大量战俘的反戈,一锤定音的终结了曾经最为强盛的王朝,终结了辛和紫完成一半的梦想。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有命在,梦想就可以从头再来。
可是,意外却再次发生了。
紫遇到了自己的学生。
不,应该说是自己的学生们。
站在敌人立场上的学生们。
那些学生,用紫教授他们的知识,联合起来,摆出大阵,暂时将紫困于阵内。
无法于短时间内破阵而出的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辛登上高台,在熊熊烈火中,大哭、大笑、大喊着:“此生已无悔,唯有滔滔恨!”,**而亡。
在辛死亡的那一刻,被困于阵中的紫,看着曾经的学生们脸上展露出的笑容,失去了言语。
“纣王已死,你这妖女哪还有脸苟且于世?快快自尽吧!”
看向那个向她喊话的,曾经的学生,紫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愧疚。
她知道,将她困住的这些人,都认得她,知道她是他们的授业恩师。
她也知道,喊话的那个人的真正意图,是在提醒她——快些自尽吧,以免活捉被辱,生不如死。
她知道,在辛继位之前,她就知道改革可能会失败。
她也知道,她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其实都不是人类。
她什么都知道,什么读明白,可知道,不代表做到。
她一直都想融入社会,一直都想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所以她才做了这么多事情,传授知识,辅佐帝辛。
如果新的制度建立起来,多民族融合的话,人们,就一定不会再排斥我了吧?
其实,她一直都抱有类似的想法。
可是,看着倒在熊熊烈火中的辛,她终于明白了。
真正能认可她的人,根本就不会顾及她的身份;不认可她的人,纵使不知道她的身份,依然会说她是妖怪。
妖怪,并不是种族。
有人,才会有妖怪。
妖怪,只是被人所排斥的存在的统称。
因为至今为止,她从未见到过自称妖怪的妖怪。
因为妖怪的本质,不过是异常的人类,不过是……
被!逼!成!妖!
“我错了,自从我出生的时候,我就错了。”紫笑着,褪去了斗篷斗笠,露出了傲视群雄的绝美容姿:“我是大贤者,不是人类的大贤者,是妖怪的大贤者。”
“大贤者,是引领者,亦是先驱者。”
“自今rì起,我就是第一个自称妖怪的妖怪,妖怪贤者——紫。”
“坚固与脆弱的境界。”轻轻一弹,结界便应声而碎。
抛却了身为人类的自己的她,终于掌握了自己真正的力量。那是只属于她的,cāo控境界的力量。
“被人所排斥,或是无法融入人类社会的存在啊,跟随我的脚步,一起做妖怪吧!”
她的声音,传遍天下。
“我是贤者,妖怪的贤者,紫。”
……
“啪!”
“呀!”
额头上的响声与疼痛,将紫从回忆中唤醒。她惊叫着,下意识的两手捂住红肿的额头,似乎因为过于悠久的回忆,而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哈哈哈哈!这回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然后,这个讨厌的声音,终于勾起了她对现实的回忆。
“你……你竟然耍我?!”
“被一片亮光吓得闭目等死,这你能怪我?”阿真无辜的耸耸肩:“我都特意提示你了哎,‘瞻仰这耀眼的强光’,可没让你瞻仰‘泯灭文明之光’。”
“你小子!”虽然脸上摆出一副怒容,不过紫却切实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被耍了,不过某种意义上,她这也算捡回一条命吧。
“喂,你还没回答我,到底认不认输啊你。”说着阿真指了指自己身后。一百粒蓄力中的粒子,正绽放着刺目的光芒。
“认输了认输了!”紫叹了口气:“老了老了,反被年轻人欺负了。”
470.永远的17岁少女(上)
“老了老了,反被年轻人欺负了。”摇着头,紫似乎有些无奈。
“我说紫…”阿真皱了皱眉:“难不成……你其实命不久矣了?”
“你小子!”美眸一瞪,紫咬牙切齿的看着阿真:“别得意洋洋的摆出一幅胜者的嘴脸,纵使你嗯嗯嗯嗯…=_=###”
“停停停!”探出小手,阿真直接靠蛮力合上了那张有着喋喋不休之势的嘴巴。他探着头,贴近紫的脸,直视对方的瞳,认真道:“我现在是没有能力看透你的历史啦,不过我依旧能看出来,你的状态很棒,不出意外的话,活到海枯石烂也没问题吧?”
“……”一身妖力已经干干净净,被捏住嘴巴无力反抗的紫,能做的只有——瞪!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别瞪我!”阿真松开了捏住对方嘴巴的小手:“既然你活到海枯石烂都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自称老身?”
“你小子……”如果目光能杀神的话,紫觉得对面这小子现在已经死了一万次了:“我活了那么久,自称老身,有什么不对?招你惹你了?”
“如果我们没打刚才那一架的话,的确不干我事。”阿真耸耸肩:“可是我们打了一架,我虽然赢了,却赢得不痛快,这我就必须要问问了。”
“……你是受虐狂吗?”
“不许吐槽!”屈指,又是一个狠狠地脑瓜嘣弹了出去。
“啊呜!”捂着额头,紫整个人都快燃烧了:“有本事你把我的妖力还给我啊!给老身放尊重一点啊!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啪!”
“啊呜!”
“尊老和爱幼互相抵消了!”阿真发现弹脑瓜真会弹上瘾的……
“咳咳……”干咳两声,他正sè道:“所以,我问你……刚才说到哪了?”
紫:“……”
“哦,对了!”阿真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你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希望赢过我吗?”
“当然不是!”牙齿咬的咯咯响。
“那你为什么输了?”
“被你这个扮猪吃虎的无节cāo给耍了!”说到这里,紫就开始冒火:“有本事把我的妖力还我!你我再来一局!”
“你不是自称老身吗?不是经验丰富吗?怎么还输不起呢?”
“……”
“而且你喊着再来一局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老身做称呼了?”
“……你这厮,我叫你一声小子,你还真嫩上了?”紫翻了翻白眼:“就你这实力,敢说自己不是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我这一千多岁放在你眼里,恐怕才是小孩子吧?”
“好吧。”阿真耸耸肩:“假设我真的活了几万岁,我都没卖老,你卖什么老啊?”
“嗨?!”紫气极而笑:“老身还偏偏就在你面前卖老了,你待如何?”
“因为你卖老了,所以我打得不爽,所以你输得不爽!”说着,又是一个脑瓜嘣。
“呜呜……你等着!老身绝对会千百倍的弹回来的!”
“别瞪眼!你给我听清楚了!”阿真陡然拔高声音:“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所以我也没有乱说的资格。不过我却知道,老身老身,只有将行就木之人才会用这种自称。你身未老,心却老了。”他将双手环抱于胸前:“难得遇到一个好对手,却是一个心已老的老人家,所以打的不痛快,所以我心里不爽!”
“你让我不爽了,我就有资格说你!”
“或者说,你真的将行就木了吗?”
“你才将行就木呢,老怪物!”嘴硬的说出这句反驳之后,紫就沉默了。
紫,作为8CCC的强者,她也并不是没有输过。
在彻底摆脱人类的身份,自称妖怪贤者之后,她就步入了不同的世界。
或者说,步入了最最真实的,属于强者们的世界。
各种jīng怪,幽灵,甚至是阎王、神族,她都见过。
虽然她的实力也是最最顶端的那一批,可是比她强的存在,的确还是有凤毛麟角的那么几位的。
她曾经败过,不过虽败犹荣,因为败她的,都是一些存在不知多久老怪物。
类似于上古神明、类似于十殿阎王,类似于迷糊的呆毛……
当然,还有那个强到没有底线的,掌管天灾的龙神。
可是,对这些老怪物们来说,紫实在是太年轻了。
所以,紫输得心安理得。
因为她知道,实力强到她如今的地步,唯有完全要靠时间,才能点点的磨上去。
这样的她,却忽视了自己的心境,逐渐的将自己带入了妖怪贤者的角sè中,带入了老牌强者的行列。
这样的她,从没被别人说过倚老卖老。
因为她不会在比她强的存在面前卖老,比她弱的,也不敢说她卖老。
这次,她还是第一次败在一个“小屁孩”手中。虽说战后想想,那个小屁孩八成也是一个万年级别的老怪物。
可是,败了就是败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她,可以说因轻敌才败得一塌糊涂,可是轻敌这种低级错误,她又有多少年没有犯过了?
其实,也没有多少年吧?
1000多年的岁月,对人类来说是一段长的恐怖的时光,可是对她们这种级别的强者来说,也就是睡几回大觉的程度。
那个装嫩的老怪物,并不是不爽她的卖老,而是在强调——她根本就没有老。
不,对方真正强调的是,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老了?
是啊,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老了?为什么会感觉累了,以老身自称了呢?
因为都活了1000多岁了啊!
以前,她就是这样想的。
可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是不符合她的实际情况的。
六岁的蚂蚁和六岁的人,会是相同的概念吗?
苍蝇顶多能活几月,初生几个月的人,还没断nǎi呢!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
她虽然摆脱了人类的身份,虽然做着妖怪们的贤者,可是,她依旧被人类的观念束缚着。
1000年了,老了,累了,她会这样想,那是因为她潜意识里,依旧觉得自己是个人类。
她会这样想,那是因为她依旧没能放下那段难忘的rì子,被所谓的“童年”,紧紧的束缚着。
那段经历,她不会忘却,也不能忘却。
那段经历应该是推动她前行,推动她成长的波涛,绝不该是将她束缚在原地的漩涡。
她,不是被逼成妖。
她,是自愿做妖。
她,不会对过去说再见。
她,只是该迎接新的自己、新的未来。
471.永远的十七岁少女(下)
那层本以为只能靠无数的时间与经验积累才能突破的迷雾,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散掉了。
在那层雾彻底散开的时候,紫也步入了新的层次。
真正意义上的新的层次,初步掌握了规则。
掌握规则,与运用规则完全就是两种概念。就像拥有权力,却只是被雇佣的总经理和拥有绝对控股权的董事长一样。
达到如今的层次,紫也总算明白“境界”到底是什么,还有这片虚无之所又是怎么一回事了。
“似乎欠下一个大人情呢……”揉着太阳穴,已经是8B强者的紫,收回了自己散布在虚空之中的妖力。
只是,阿真却罕见的露出惊容:“哎?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突破了?”
“这句话我听起来很不爽啊……”紫的头上蹦出几道青筋:“另外,方才我被弹的更加不爽啊!”
“哎嘿?!”阿真缩了缩脖子:“那啥,你不是欠我一个人情吗?能不能别摆出这种表情来?”
“人情归人情,承诺归承诺。”羽扇再度遮住了半边脸:“千倍百倍的弹回去的承诺,我可不会不遵守哦。”
“啊哈哈……”阿真挠了挠头:“你真的觉得现在的你可以做到这一点?在这个虚实的囚牢中?”
“换了别人,恐怕在我如今的基础上再突破一个层次,也难以在这个地方奈何得了你吧。”紫遗憾的叹了口气,又遗憾的看了一眼阿真:“不过,你那双眼睛应该看得出来吧?我所掌握的,是什么样的规则……”
“咦?”不由得用真理之眼查看了一下紫如今的新属xìng,阿真的脸sè变得异常jīng彩:“不是吧?!你那个境界之力竟然是…”
“没错哟。”紫笑的很灿烂,那笑容美的毁天灭地,美的让阿真心惊胆战:“境界之力是对于中庸之道的一中运用,换句话说,我所掌握的,刚好是均衡规则哦。”
“……”阿真低头,捂脸:“那啥,为了省力气,省时间,千倍就算了,百倍刚刚…啊疼!”
“千杯的百倍,是十万倍哦。”
“儿童保护协会在哪里?!爱幼是美德啊!啊疼!”
……
“……”
盖亚默然的看着回归凶界的金发美人。
“……”
盖亚默然的看着飘在金发美人身后的那个娃儿。
“……”盖亚默然半晌,才开口询问:“阿真,你信佛了?”
“比起信佛,我更愿意信你。”
“那……你为什么换了释迦摩尼的发型哦。”小萝莉脑袋一歪,食指点上了下嘴唇。
“……释迦摩尼,我对不起你。”满头包的阿真竟然主动认错了……
“可怜的胖子……”这是某个千年老妖对无辜中枪的可怜人的评价。
“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死老太婆!”阿真一眼瞪了回去。
“比起你这个恶意装嫩的老怪物,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17岁少女哦。”微微眯起的眼中闪过寒芒,紫不着痕迹的做出一个屈指yù弹的动作。
“……,我不会千倍百倍的奉还,我只会没事抽空弹一弹。”阿真表示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再见分晓:“另外,声明,按照存在时间来算,你这个活了一千多年的妖怪,都够做我祖宗好几十辈儿的太nǎinǎi了。”
“……”紫露出鄙夷的神sè:“老东西,装嫩装过头了吧?”
“你自己不会感应吗?”阿真翻了个白眼:“你境界玩儿的那么顺,连这个都感应不出来,不是白活了?”
“……”沉默片刻,紫整个人都灰白化,蹲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不到十岁神马的,我绝不认可……欺负小孩神马的,那绝对不是我……”
“第二句就免了吧……”阿真嘴角抽了抽:“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啊……”
“……你们都在说什么哦?”盖亚继续卖萌中……
阿真无视之:“不扯了,今天开心,来,一起喝酒!”
顺便,拿出了几包“节cāo”。
看着那几包“节cāo”,紫的眉角跳了跳:“你竟然吃这个?!”
“别惊讶。”阿真从“节cāo”里取出普通的葵花籽:“吃啥补啥,我太缺了,所以要补补。”说着,他将袋口转向紫:“要吃吗?”
“我不吃!”坚决的否定!
“中庸之道啊……”阿真摇了摇头:“我有预感,你以后绝对会吃的。”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紫悠然的饮酒:“至少,现在的我绝对不吃!”
“呜呜呜,不要不理人家哦……”
“吃?”
“……,人家不吃……”
……
闲聊一会,紫就主动请辞,要回家了。
今天她大战一场,妖力的消耗和无伤大雅的小伤倒是其次,突破了新的层次却不能无视。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回去大睡一场,以巩固境界。
阿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没有挽留。
而且,比起紫,今天完全全力以赴的他,才是更需要好好睡一觉的那个。
真理之眼有些用过头了啊。
“我说盖亚……”紫离开之后,阿真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开口问道:“其实地球UO才是最强的吧?”
“虽然人家也很羡慕那边的盖亚啦,如果那边的盖亚也觉醒了意识的话……”盖亚叹了口气,无奈开口:“不过OU的实力是和文明强度挂钩的。”
“哦?”阿真来了兴趣:“文明强度越强,UO就越强吗?”
“就是这样啦。”盖亚点头。
“以后有空,要去紫哪里串串门了。”阿真若有所思。
“问题是哦…”盖亚也伸出手指捅了捅阿真:“你最后那招是用来困人的吧?你为什么也要呆在里面哦,你只要跳出来,根本就没有必要换发型哦?”
“互相掐过架,也一起喝过酒,这就是朋友了。”阿真笑着摇了摇头:“囚牢,是用来困敌人的。”
“可是她打你了哦?”
“ZZZzzz……”
“怎么睡着了哦?真是的,阿真变得和耶酱一样难懂了。”
……
另一个世界……
“紫大人今天似乎很开心?”
“想通一些事情,交到一个损友,念头通达,自然心情愉快。”
“恭喜紫大人!”
“蓝,以后也别这样拘谨了。你不仅是我的式神,还是我的家人。”
“紫大人……”
“对了,我必须要睡上一觉,巩固境界。待我睡下,蓝你便准备一些上等美酒吧。醒来之后,我须得畅饮一番。”
“知道了,紫大人。”
472.前奏
(本章过度,今天第二更更的是外传)
……
就在阿真痛快的打了一架,并且因后遗症而呼呼大睡的时候,参与圣杯战争的其他势力们,却是今夜难眠。
借退场的caster召唤出来的海魔,这已经是第二次超多数量的英灵参与其中的大乱斗了。
而且不同于第一次,到最后只是魔帝和英雄王的专场表演,这次的混乱,也让很多英灵一个接着一个的揭露自己的底牌。
首先,亚瑟王的excalibur已经被确认了具有A++级对城宝具的威力,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杀器。其次,魔帝的职介已经被确认为新的第八职介——ruler,而且archer是ruler的servant。第三,archer的实力绝强,宝具从A至EX,从对军到对文明应有尽有,而且还有A+的防御型宝具,外加远超普通英灵的基本属xìng,对任何势力来说,这都是一个威胁极大的对手。第四,英雄王真正的底牌已经确认为MAX评价的对界宝具。这是圣杯战争中有史以来首次出现MAX评价的宝具,亦是首次出现对界概念的宝具。第五,魔帝又暴露了一个新宝具,这个宝具的强度竟然无法通过master的权限读取!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魔帝有着破解英雄王和archer的底牌的能力。
然后就是让所有势力都失眠的最后一点——ruler+archer这对组合,该怎么破?
不说魔帝主从,英雄王的乖离剑,也有着一击秒杀其余英灵的实力吧?
却不知,英雄王的master才是所有master中最为苦大仇深的一个。
他能不愁吗?别人召唤的都是servant,为啥他远坂时臣就召唤回来一个活爹啊?!
时臣在发愁,很愁,非常愁。
无论怎么想,他所面对的局势,都让他难以从中找到任何胜机。
“时臣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的话,就彻底搅乱如今的局面,从混乱中找出一条通路吧。”那个不听话的servant,竟然在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还帮他提出了建议。
“搅乱?”时臣皱了皱眉:“如今的局面,还不够乱吗?”
“开什么玩笑啊时臣!”英雄王嗤笑一声:“乱的不是如今的局面,而是你的计划。现在,除了自己送死的caster,大家都相安无事。就这种儿戏般的打闹,又哪能称得上战争?”
“时臣哟。”死死地盯住时辰的双眼,英雄王邪异的笑了:“从现在开始,本王姑且就听你的吩咐行事吧。本王绝不允许圣杯落到其他的砸碎手里,尤其是那个华真!所以,时臣啊,别让本王失望了。”
远坂时臣终于恢复了几分优雅从容:“既然如此,英雄王,还请您静待佳音。”
目送英雄王灵体化离开,时臣才站直身体,通过通讯魔术向绮礼吩咐道:“assassin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让他发挥最后的价值,试探出rider的底牌吧!”
“知道了,老师。”
截断通话,时臣松了口气,安坐下来:“搅乱如今的局面吗?不愧为最古老的英雄王……我似乎应该谢谢魔帝呢,如果没有魔帝,英雄王也不会认真起来吧。不过,如今的局面根本用不着我们出手打破。见识了魔帝与archer的实力,最坐不住想要联盟的人,绝对不是我们远坂家。”
“就让我看看,究竟能搅出一条怎样的通路吧。”
……
“saber,你收回了阿瓦隆?”
在saber回归爱因兹贝仑之后,切嗣竟然罕见的主动找上了saber,略显不安的开口询问。
“是的,master。”saber点头:“我已经找回了自己真正的宝具。”说到这里,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请放心,爱丽斯菲尔不会因此出现任何问题。”
“……”切嗣点了一支烟,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无神的双眼看着飘在近前的烟雾,他没头没尾的开口:“你已经知道了?”
“嗯…”saber点点头:“收回avalon的时候,我感受到了爱丽斯菲尔的气息。”
“你的伤也好了吧……是avalon的效果?”
“是的。”
“帮敌人寻回真正的宝具……那个魔帝,果然是本届战争中最不安定的因素,完全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
“saber,你的avalon可以防住英雄王的乖离剑吗?”
“轻而易举。”
“如此,我们必须要找到rider和berserker结盟了。”切嗣掐断了吸了一半的烟:“做好准备吧,saber。决战的时刻,或许就在这两天了。”
Saber:“……,master!”
“?”
“可以问一句吗?你追求圣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哼……”自嘲的冷笑一声,切嗣继续迈步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不过是为了一个如何努力都无法实现的奇迹而已。”
“可是你想过没有,圣杯,真可以实现它吗?”当saber呢喃出这句话的时候,切嗣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摇摇头,saber走向爱丽斯菲尔的房间,与此同时,一个从未生出过的疑问,也在她心底出现——圣杯,到底是什么?
成为魔法使的她,已经可以肯定,那个圣杯,绝对不可能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奇迹之釜。
这,是只有魔法使才能了解到的认知——真正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唯有根源。圣杯绝不可能是根源,最多只是一个通往根源的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圣杯其实也只是一种魔法的体现吧。”摇着头,saber脸上露出苦笑:“master,你和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
“可恶!那个没用的lancer,竟然在讨伐海魔的时候,一点忙都没帮上。让我连获得令咒的理由都没有……”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正努力地前往教会:“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把自己唯一的机会堵在lancer的忠诚上了。”
吃力的滚动着轮椅的轮子,肯尼斯却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
那个关于迪卢木多·迪奥那这个人的一生的梦。
虽然梦到的只是lancer的记忆,没有心情。可是迪卢木多死亡时的那个画面,那种眼神,依旧让他难以遗忘。
想起他再三确认过,却无法去相信的,lancer回应圣杯的呼唤的原因——向新的君主,尽生前未能维持到底的忠诚之道。
多么可笑荒谬的愿望?
追求圣杯的理由,只是为了得到圣杯,献给自己的master?!
可是,在看到那段记忆之后,隐隐约约的,他有些相信lancer的说法了。
现如今,他被索拉夺取了令咒,自己也成了废人,他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lancer对自己的忠诚。
因为他知道索拉的想法。如果没有lancer的配合的话,即便索拉在最后得到圣杯,也不会将圣杯用在他身上的吧。
“索拉啊,倾尽全力的唯我夺得圣杯吧!”
“教会的神父,对不起了。我绝对不允许其他的master得到额外的令咒。”
“所以,请你去死吧!”
“也请你去死吧!”
“什么?!assassin的master?!”
473.assassin退场
言峰绮礼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依旧处于理智的状态,可是他的行为,却超出了他以往行事的准则。
“为什么……”
似是疑问,似是陈述,他看着到在自己面前,只是失去意识,却没有死亡的肯尼斯,眼中满是迷茫。
“应该杀掉的……却不想。”说着,他摇了摇头:“不对,他已经不是lancer的master了,所以没有杀掉的必要。”
自言自语着,他推着肯尼斯的轮椅,从后门进入教堂:“可是,为什么想将他带回去呢?”
“我……没有yù望的言峰绮礼,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奇波卢德。本是时钟塔的神通,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从内到外,彻彻底底的废人。”
“真是奇怪,我对一个废人的兴趣,竟然超出了卫宫切嗣。”
“想不通,不过只是想看下去、听下去。”
“曾今的天才,如今的废人。这样的你在绝望中的悲鸣,究竟有多么的不堪入耳?”
绮礼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他的脸上,竟然挂着笑。
……
“哎呀哎呀……”
看着在自己周围接二连三的浮现出来的黑sè身影,rider似乎十分苦恼的抓了抓头:“该怎么说呢?这还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发展啊。”
“现在不是有闲心说这种话的时候吧?!”虽然躲在rider身后,可是已经在几天内完全适应了各种灾难级战况的韦伯,罕见的没有露出胆怯的神sè,只是在单纯的吐槽:“虽然早就知道这次的assassin很特别,似乎以多重模式存在……”说到这里,他猛然提高声调,抓狂的指着已经将自己和rider包围的水泄不通的assassin们:“可是这也太过分了吧?!最少也超过50个英灵了吧?就算是最弱的assassin,50个英灵也没法打啊!”
“呵呵呵……”
“嘿嘿嘿……”
“哈哈哈……”
“嘻嘻嘻……”
Assassin们发出了各自不同的嘲笑声,又齐声道:“我们是不同的个体,可同样也是同一个个体。我们共享着assassin的职介,可assassin的确只有一人。”
“生前的多人格在成为英灵之后都被具现化了吗?”rider不紧不慢的摸了摸胡茬。
“jīng神分裂症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啊!”韦伯两只手都在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三人格的都很罕见了,你这几十个人格……你完全是因为这份人格分裂史上的奇迹才成为英灵的吧?!”
Assassin们:“……”
“啊哈哈!”rider闻言哈哈大笑:“小master,听你这么一说,吾也生出相同的感慨了。听说过双魂症,这assassin……难道是八十魂症?”
“rider。”表情严肃下来,韦伯不再继续吐槽:“这么多assassin的围剿……靠你的战车,我们能突围吗?”
“吾之master哟,我们为什么要突围啊?”
“哈?”韦伯抓起rider的衣襟:“这种时候还不突围?!我可不是你啊!随便一个assassin,就可以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啊!”
“哈哈哈哈哈哈!”rider闻言却大笑开来:“小master哟,你还不知道吧?比人数,我们才是更加有优势的一方!”
伴随着这句话,众人所处的场景,变了。
艳阳高照,遍地黄沙。
这并非海滨的美景,而是堪称人间绝域的,被黄沙所覆盖的,空旷无垠的平原地形。
风吹过,卷起沙。
沙尘遮掩了视线,同时也将assassin们和韦伯从震撼中唤醒。
“这是什么啊?!”韦伯惊叫着。
“固有结界啊。”rider挠挠头,有些困惑的看着韦伯:“小master,作为一个魔术师,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所以说这太奇怪了啊!”韦伯一跺脚:“你的到底是rider还是caster啊?rider的魔力怎么可能支持你释放固有结界这种最接近魔法的大魔术啊!”
“韦伯呀,吾方才说过……”
拍了拍韦伯的肩膀,难得直呼韦伯姓名的rider,示意韦伯朝自己身后看看。
“人数方面,我们这边才更加有优势啊!”
沙尘逐渐散开,露出了被沙尘遮掩的……无敌之军!
没错,那是军队!
是完全由英灵所组成的大军!
那些人,都是曾经追随着亚历山大大帝闯下无数战功的勇士,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Ionian?Hetairoi!”看着身后的军队,rider自豪的挺起胸膛:“这才是征服王的至宝,是王,与臣子们羁绊的体现!”
“固有结界的魔力当然不是吾一个人支付的,而是吾和吾的追随者们,共同支付的!”
“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怀着相同的理想,策马扬鞭,一同奔向那传说中的无尽之海——oceanus(俄刻阿诺斯)!”
“这,是只属于征服王的——王之军势!”
“噢拉拉拉拉拉!”骑上战马,征服王拔剑高歌:“尽情的蹂躏吧,我的无双军队!”
“嗷嗷嗷——!”
庞大的军队,怒浪一般淹没了全部的assassin。
……
“固有结界吗?”
看着手背上消失的令咒,绮礼的脸上,依旧摆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EX的对军宝具,破坏力虽然比不上saber的excalibur,可是对英灵来说,王之军势无疑要比excalibur更加难以对付。”
“通知时臣老师吧……”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虽然时臣老师那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可是和冕下的约定……”
“罢了,已经不是master的我,没有必要想这些吧。”
“嗯?是绮礼吗?”通讯用得喇叭中,响起了时臣的声音。“
“老师,rider的底牌已经确认了。”
“哦?”
……
“索拉小姐,我需要你的解释。”
面对自己现任的master,一心只想维持忠诚之道的lancer,竟然用质问一般的口吻,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见,此时他心中的怒火,是多么的高涨。
“我……我也不知道啊!”面对lancer,索拉惊慌的解释着,就像lancer才是master,而她反而是servant一样:“我也没想到,只是为了caster离开这么一会儿,肯尼斯就不见了。”
“……”沉默半晌,lancer方才抬起头来,直视索拉的双眼:“索拉小姐,我是为了自己所效忠的君主,才跟您签下契约的。如果我的君主…”
“不是我不是我!”索拉连连摇头:“肯尼斯他可是我的未婚夫啊!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master,您误会了。”lancer半跪下来,俯首认错:“我只是想说,当务之急是找出我的君主。我的君主没有自保能力,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是是是!”索拉慌张的点头:“当务之急,是赶快将肯尼斯找回来。”说到这里,她总算恢复了一些冷静:“不过,又是谁会在这时候劫走肯尼斯呢?”
索拉和lancer,都陷入沉思。
474.爱因兹贝仑的新据点
“唔……”
呻吟一声,他缓缓地张开双眼。
这是一处昏暗的地方,依旧有些模糊地视线,让他无法判断周围的情况。
“我还没死吗?”呢喃着,他试图抬手揉揉眼睛,却发觉两手竟然被死死地绑在一起,无法挪动分毫。
“怎么回事?!”惊叫一声,他终于恢复了完整的思考能力,取回了昏倒前模糊的记忆:“对了!assassin的master!”
“哦?叫我有什么事情吗?lancer的前master。”
“啊!”看到言峰绮礼竟然就坐在一旁,肯尼斯不由得惊叫一声,缩了缩身子:“就是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没杀掉我?!”
“哦?”绮礼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瘫倒在地的肯尼斯,诧异道:“难道,比起活着,你更加喜欢死亡的感觉?”
“……”肯尼斯无言。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TM的喜欢死啊。
“你把我抓来,究竟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恢复冷静的肯尼斯,开始为自己的脱身想办法。
“目的?”绮礼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想捉你,所以就捉了。”
“想捉我这个失去master资格的人?”肯尼斯挑挑眉:“或者说,我这个失去master资格的人,对你来说还有什么用处吗?”
“理智分析,你已经不存有任何价值。”
绮礼给出的答复,听得肯尼斯眼睛一亮,可是绮礼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桶冰水一般,将他浇了个透心凉:“所以,你认为没有价值的自己,应该死掉?”
“你也是教会的神父吧?”肯尼斯的眼珠子转了转:“教会的神父,难道都是些滥杀无辜的刽子手吗?”
“绝非如此!”
“那你为何还…”
绮礼挥手打断肯尼斯的言语:“如你所言,我是一名神父,所以我有责任保护你这个失去参战资格的master。”
“我觉得自己很好,不需要教会的保护。”肯尼斯的脸上已然显出怒容:“更加不需要教会的监禁!”
“你如果拒绝身为神父的我的保护……”绮礼取出了黑键:“那我只好以master的身份面对你,将依旧有可能得到令咒的你扼杀。”
“等等!”肯尼斯瞪大双眼,冷汗疯狂的涌出:“等等!等等……对了!你也已经失去了master的资格,你是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杀掉我的!”
“所以……”绮礼将黑键插入肯尼斯身前的地面,那完全由魔力构成的漆黑利刃,恰巧对准了肯尼斯的两腿之间:“我这是在保护你。”
尼玛!这哪里是坑爹,简直就是在坑主任啊!
肯尼斯都快哭了。
这Assassin的master到底生着什么样的思考回路?!跟他对话,感觉只有四个字儿——伤不起啊!
“刷!”
黑键被绮礼拔了出来。
“嗯?”
肯尼斯似乎感受脸侧有些凉意。
然后他发现,绮礼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一样东西,那是……
“哇啊啊啊啊啊!”
耳根的剧痛,以及从更根处向下蔓延的那温热的触感,让肯尼斯既痛又惊的大叫出声。
那个assassin的master,竟然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痛嚎着,肯尼斯眼珠爆起,死死地盯着绮礼转身离开的背影,倾尽全力的大吼:“你到底在设计什么yīn谋!”
“yīn谋?”绮礼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前行:“那种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
“呜啊啊啊啊!”
……
次rì清早。
阳光透过玻璃shè入屋内,映照在阿真那张熟睡的脸上。
阿真身侧,伊卡洛斯正端正的坐在一旁,尽职尽责的守护着自己的master。当然,她如果能把怀里抱着的西瓜放下,就更加完美了。
西瓜,是伊卡洛斯在酒吧的后院内摘的;后院的瓜地,是阿真特意为伊卡种植的。
虽然现在根本就不是西瓜生长的季节,可是对掌握着各种权限的阿真来说,他还是有能力客串一把“四季西瓜之主”的。
“master,天亮了,醒醒吧。”
“ZZZzzz……”
“master?”
“zzzZZZ……”
“……”想了想,伊卡还是抱着西瓜站了起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阿真的寝室。
“难得master睡的这么香,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自言自语着,萌妹子在瓜地前坐下。
“master和这片瓜地,就由我来守护!”
……
“这里就是新的据点吗?”看着眼前这座标准的和式大宅,saber感叹着:“真是不可思议的建筑啊。”
“嗯嗯!”爱丽斯菲尔也跟着连连点头:“这种古老rì本风格的建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呢。啊,这就是切嗣在冬木老家的住宅吗?”
“这是钥匙。”切嗣的助手舞弥将大宅的钥匙递给saber:“saber,夫人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请放心。”saber接过钥匙:“没有人可以在踏过我的尸体之前伤到爱丽斯菲尔。”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微笑着点点头,舞弥乘车离开,配合切嗣的行动去了。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个人活动的据点了!”爱丽斯菲尔回头,对saber露出灿烂的微笑:“saber,就让我们去检查一下新家吧。”
“好的。”
经过一番巡察,由于和式风格过于开放xìng的房屋构造,二人最终还是选择密封xìng和大小都恰到好处的仓库,作为魔术工房来使用。
“saber,可以拜托你帮我在那里画下一个六英尺的魔法阵吗?需要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好的。”saber点点头,又愣了愣:“请容我多嘴一句,爱丽丝菲尔,你今天似乎有意的在避免接触任何东西?其他的地方我并不会在意,可是连重要的魔法阵也要借我之手来刻画……是身体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吗?”
“……”爱丽斯菲尔沉默着。
“抱歉,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并不是这样。”爱丽斯菲尔苦笑着摇摇头:“saber,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我不应该瞒着你我的状况。”
说着,她探出自己的手来:“saber,请将你的手放到我的手上,然后我将尽我此时的全力来握住你的手。”
“呃,好的。”虽然不明就以,不过saber还是按照爱丽斯菲尔的吩咐去做了。
可是,当爱丽斯菲尔颤抖着手指,明显倾尽全力的握住saber的手的时候,saber却只感受到手指轻轻地搭在自己手上的力量。
“没错哦saber,现在,我真的已经倾尽全力了。”
“这……”
“安心吧saber,我只是把触觉遮断了。”看着自己无力的双手,爱丽斯菲尔笑的很无奈:“人造人就是这点方便呢,只要遮住五感之一,就可以预制灵柱,不会影响其他方面的行动啦。只是,我这种状态,依旧会给saber带来麻烦吧?”
“……”沉默片刻,saber方才开口道:“我不会询问多余的问题,不过,爱丽斯菲尔,请你站到我的身边来。”
“哦?好的。”
二人肩并肩的站定之后,saber头上那根元气满满的呆毛,刷的一下,啵儿起了!
475.告诫
“……”注视着saber头顶那根傲然挺立的,绽放出柔和的金光的呆毛,爱丽斯菲尔真的很难陈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尤其当她听到saber郑重的喊出那个词的时候——
“Avalon!”
‘作者!快给那个无数人幻想中的世外桃源赔罪啊!’
这一刻,爱丽斯菲尔看穿了一切,将吐槽目标直指本书最大黑幕!
抱歉,以上NG,掐了重来!
“呃……”爱丽斯菲尔囧然看着呆毛散发出来的金光犹如探照灯一般洒下,将她和saber笼罩在内。
“saber,这就是avalon的正确用法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爱丽斯菲尔的嘴角一抽一抽的:“那个……avalon不是excalibur的剑鞘吗?”
剑鞘怎么就变成呆毛了?难不成,saber生前一贯都是将excalibur当头插入体内的?
摇摇头,爱丽斯菲尔第一时间甩开这个不着调的猜想。
“并非如此。”saber摇摇头:“Avalon是守护的魔法,以前的我并没有理解到这一点,所以它才会变成剑鞘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爱丽斯菲尔恍然大悟。
虽然她依旧好奇avalon的施放手段——呆毛很万能吗?
“感觉如何,爱丽斯菲尔?”看着身侧的爱丽斯菲尔,saber真挚的笑了:“现在,可以用上力气了吧?”
“哎?”爱丽斯菲尔试着握了握手,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很抱歉saber,这个魔法似乎对我不起作用呢。”
“怎么可能?!”saber抓过爱丽斯菲尔的手臂:“任何人,只要置身阿瓦隆之光,就应该得到完美的状态恢复……等等!”
眉头一皱,saber震惊的看着爱丽斯菲尔:“为什么?阿瓦隆之光竟然判定你现在处于完好状态?!”
“只是完美的恢复吗?”爱丽斯菲尔苦笑:“saber,收回你的宝具吧,不要因我白白耗费魔力了。”
“……”沉默片刻,saber却摇了摇头:“不,爱丽斯菲尔,我觉得我有资格知道这一切。”说着,她死死地盯住爱丽斯菲尔那鲜红的瞳:“你的体内,为什么含有caster和assassin的魔力与气息?”
“……”
爱丽斯菲尔沉默了,她定定的看着saber,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魔法使,果然不是一般的魔术师和英灵可以比拟的。想不到saber你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啊。”
如此说着,她主动离开了阿瓦隆之光的笼罩范围:“saber,不要继续浪费魔力了。坐下来聊聊吧,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Saber终于老实的收回了守护之光。
“该怎样说呢?”在仓库中找了一处干净所在,两人面对面的坐下,爱丽斯菲尔微笑着开口:“果然,还是要从圣杯战争说起啊。”
“圣杯战争……和你如今的状况有关?”
“因为我就是圣杯啊。”张开双手,爱丽斯菲尔笑着说出了让saber勃然sè变的真相:“我是爱因兹贝仑家的人造人,专门为圣杯战争而制造出来的,圣杯的载体。”
“对我来说,成为圣杯,是再正常不过的状态,如果阿瓦隆的作用只是完美的恢复状态的话,当然不会起到作用。”
“等等!”saber甩甩头:“爱丽斯菲尔,你说你就是圣杯?那master为什么不向你许愿?”
眼皮微微耷拉下来,爱丽斯菲尔的嘴巴变成“w”形,坏笑道:“saber,你天然了哦。”
“任谁听到这个消息,都没有办法瞬间理清情况吧!”抓狂的吐槽一句,saber也总算恢复了些许冷静:“对了,你刚才说你是圣杯的载体,也就是说……你越接近圣杯,作为‘人’的机能,就会越发的衰败?”
“就是这样。”
“死去的英灵其实都会进入你的体内,所以退场的英灵越多,你就越发的接近完整的圣杯?”
“是的。”
“所以……”saber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在圣杯完成的那一刻,也代表着‘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仑’这个人将彻底消失?”
“没错。”
“不!”saber陡然站了起来,激动地拔高声音:“这种时候,绝对不应该说出‘没错’这两个字!”
“saber……”爱丽斯菲尔努力地探手,接触到saber的衣角:“自从我被制造出来,我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说着,她像是陷入回忆一般,露出绝美的笑:“可是,我是幸运的。我遇到了切嗣,是切嗣让我知道,我这短暂的生命,其实也可以发挥出比和人都要耀眼,比任何人都要有意义的光芒。”
“所以,我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切嗣,以我自己的意志。”
“如果可以用我的xìng命换取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和平……不!如果我的xìng命可以帮切嗣实现愿望,我心甘情愿的付出。”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摇着头,saber拉着爱丽斯菲尔的手坐了下来,满脸悲伤的开口:“我们都错了。无论是你,还是master,还是以前那个追求圣杯的我。”
“爱丽斯菲尔,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当时,我抱着和master相同的想法,认为只要牺牲格尼薇儿和兰斯,就可以换回整个国家的稳定,可是我错了,自甘牺牲的格尼薇儿也错了。”
“她的死,只是换来了更大的悲剧,换来了整个王国的泯灭。”
“我也好,master也好,我们都忽视了最最重要的一点——人,是有感情的生物,那感情,那灵魂,是会产生共鸣的。”
“那份共鸣,才是人类最最强大的地方,它可以化作希望的光芒,开辟出新的道路;也会化作绝望的火焰,焚尽一切。”
“我已经不做人了,可是我却背负起了那道光芒,所以我知道一切。”
“希望的心情,就会换来希望;毁灭的心情,亦会换来毁灭!”
“爱丽斯菲尔,如果切嗣是抱着牺牲你的决绝,去夺取圣杯的话,即便圣杯被他得到了,我也不相信他会向圣杯许下拯救世界的愿望。”
“saber!”爱丽斯菲尔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罕见的展露出怒容:“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丈夫,你也没有资格侮辱你的master的人格与理想!”
“这绝非侮辱!”saber同样站了起来,直视爱丽斯菲尔的双瞳:“这是告诫!源自一千五百年前的,有过相同的经历的亚瑟王的告诫。”
“saber!你根本就不懂切嗣!”
“亚瑟王是一个不懂人心的王……”saber闭上了双眼:“所以她迎来了毁灭。”
“……”
“爱丽斯菲尔……”saber再度张开双眼:“请你告知master,我的avalon有着屏蔽令咒的能力。”
“什么?!saber,难道你要?!”
Saber摇摇头:“亚瑟王,是守护一切的王。她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信念。无论是master还是你,我都要守护到底!”
476.结盟
同一时刻,远坂邸。
切嗣也已经找到了远坂时臣,开始洽谈爱因兹贝仑和远坂家的结盟事宜。
“爱因兹贝仑和远坂结盟的要求只有一点。”说着,他看向站在远坂时臣侧后方的言峰绮礼,开口道:“言峰绮礼必须退出圣杯战争,并且离开冬木市!”
“嗯?!”
说真的,对于爱因兹贝仑的master会提出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求,时臣真的很吃惊。
就在昨晚,assassin已经作为弃子,用来试探出rider的底牌了。
现如今,绮礼就站在这里,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的手臂。手背上,没有任何令咒存在的痕迹。
以后的圣杯战争,基本就是几个BT英灵之间的对决了,别说绮礼,面对四王和archer,就连lancer也要彻底沦为打酱油的杂兵。时臣原本就有让绮礼离开冬木市,保全xìng命的打算。
毕竟,绮礼可是他的得意弟子,勤奋又听话,说句世间难寻都不过分。
“绮礼?”时臣回头,向绮礼确认情况。
不,应该说,他只是在通知绮礼——你已经可以离开冬木市避难了。
可是,一贯听话的绮礼,却出乎时臣预料的,表现的有些犹豫。
“绮礼?”时臣好奇的开口:“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留在冬木市吗?”
“远坂家的家主。”切嗣在绮礼之前开口:“这是爱因兹贝仑唯一,也是不可替换的要求。彼方如果难以做到,结盟,就不会成立。”
“什么?!”时臣的眉头深深地拧起。
“老师。”绮礼终于开口了:“抱歉,我刚才只是在考虑机票的问题。”
“是这样啊。”时臣点点头,可眉头却依旧锁着:“爱因兹贝仑家的master,我可以了解你们为什么执意要将我的徒弟驱赶出冬木市吗?”
“……”
切嗣沉默以对。
“哎,算了。”摇摇头,远坂时臣恢复优雅:“既然如此,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仑家的结盟,就此成立。同时,远坂家也将授给盟友的爱因兹贝仑家一个小小的礼物。”说着,时臣笑了:“远坂家,将阻止任何势力在saber与lancer决战之前,让lancer提前退场。”
借着礼物的名义,远坂时臣其实是向提出结盟要求的爱因兹贝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lancer就交给你们爱因兹贝仑解决了。
“感谢。”切嗣毫不犹豫的将这个任务应承下来。
如何对付lancer的势力,他其实早有腹稿。
“最后在确认一下吧。”看着远坂时臣的脸,切嗣脸上罕见的露出了笑容,那是苍白的,显得有些渗人的笑:“我们结盟的目的,是为了共同对抗一家独大的魔帝,有可能的话……”
“将征服王也拉入联盟!”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
冬木市教会。
在只属于绮礼的密室中,绮礼看着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萎靡不振的肯尼斯,不知所措的皱了皱眉。
今天,按照师傅的吩咐,失去master资格的他,就要离开冬木市,去远处的城市避难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对于这个情理之中的决定,显得十分排斥。
就好似……他不愿意离开这个战场的漩涡一样。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无法理解。
可是,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肯尼斯的时候,这种想法却变得更加强烈了。
无意识的将手探入兜内,指尖,触摸到一个异样的物体。
他想起来了,那是他昨晚割下的,肯尼斯的一只耳朵。
“呵呵呵呵……”
不知为什么,他笑了。
“哈哈哈哈!”
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而且笑的越发大声,越发夸张。
“是这么一回事吗?原来只是这么一回事啊……”他看着躺在自己手中的耳朵:“我只是想看看,只是想听听,仅此而已。”
熟悉的刺痛感涌上手背,绮礼知道,他已经再度被圣杯选择,成为了没有servant的master。
“没关系。”摇摇头,绮礼离开了地下密室:“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仑家可以结盟,我也可以选择自己的盟友。父亲大人无心参战,我只要找冕下说说,就可以了。”
“离开冬木市?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我还没有看到我想要看的,我还没有履行我和冕下之间的约定。”
“我,绝对不能离开!”
……
“那个……伊卡洛斯小姐……”
“master在睡觉,不许任何人打扰到他!”
“伊卡洛斯小姐,我真的找冕下有急事。”
“打扰master者……”翠绿的大眼睛,绽放出战斗模式时才有的红光:“死!”
“……”
绮礼悲哀的发现,结盟神马的,对自己来说依旧任重而道远!
……
与此同时,lancer主仆,也踏上了通往爱因兹贝仑城堡的道路。
因为经过他们一晚上的分析,最有可能劫走肯尼斯的,还是saber的master。
……
“都这个时候了,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啊!”
看着坐在电视机前,捧着手柄大玩战略游戏的rider,韦伯表示摊上这样一个servant,自己真的是前途无亮了。
“这个游戏很棒啊,小master!”听到韦伯的声音的rider,转过头来,挥舞着手柄,竟然嘿嘿笑着,向韦伯发出邀请:“怎么样?要跟吾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来一局吗?我的小master哟!”
“谁会跟你玩游戏啊!笨蛋!白痴!粗神经!”韦伯真的很想将手里的热咖啡全都泼到对面那张笑呵呵的大脸上。
圣杯战争都进行到这个时候了,自己的servant竟然还有闲心蹲在家里玩游戏,坑王妃也么有有这样坑的啊!
话说王妃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哎?你竟然拒绝了?!”rider露出不满的神sè:“要知道,你刚才可是拒绝了征服王的邀请!你可明白,那个邀请代表着何等殊荣?!”
“代表着游戏公司的胜利啊!”韦伯疯狂的吐槽:“征服王都快被游戏公司征服成标准的游戏宅了!对游戏公司来说,这是何等的功绩与殊荣啊!两千多年前那些被征服王所征服的英雄们死不瞑目啊!”
“呃……”
被韦伯这么一说,rider竟然罕见的脸红,他缩着脖子,尴尬的抓了抓头:“玩战略游戏也是对征服王的能力的一种体现嘛。”
“好好好!别说了!”见韦伯又有开口的架势,rider连忙举手投降:“小master,你最近进步很大嘛,竟能说服吾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拜托…”韦伯垂头丧气:“请别给征服王这三个字抹黑了。”
“喂!小子!”
“想让我收回这句话的话,就做几件附和征服王这个名号的事情来吧!”
“嘿嘿……”rider突然笑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韦伯的肩膀:“你小子,还真有点儿令吾刮目相看了。”说着,他迈步离开房间。
“喂!你又去哪儿啊?”
“别愣着了,经过昨晚一战,很多人恐怕都按耐不住了吧?你我出去走走,以逸待劳便是!”
“以逸待劳?”
“嗯!没错!话又说回来,上次看到的另一款游戏好像也很有趣啊,干脆买回来吧!”
“riderrrrrr!!!!”
……
“ZZZzzz……”
就在各方势力风起云涌的当头,阿真依旧在温暖的被窝里,美滋滋的睡着大觉,门外隐约传出言峰绮礼的叹息声与伊卡洛斯义正言辞的拒绝。
……
言峰璃正:“冒泡~~~”
言峰璃正:“下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