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言峰绮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一副休闲装打扮的“圣帝冕下”,言峰绮礼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显得异常的不知所措。
言峰绮礼,言峰璃正唯一的儿子。
也许是老来得子的缘故,言峰璃正很宠他这个儿子,也很看重他这个儿子。
绮礼并没有让璃正失望,他行为正值,信仰虔诚,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有着一身不俗的实力。
然而,这样的言峰绮礼,在他人眼中堪称完美典范的言峰绮礼,却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没错,绮礼一直都很清楚,他是没有追求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在世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迷茫的,迷茫的生活,迷茫的按照父亲的吩咐学习、锻炼,然后成长成为如今的言峰绮礼,一个出sè的信徒 ” ” ,一个年轻人的典范。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不存在感情的波动,情绪也不会因任何事情变化。可是,偏偏是这样的他,却被早早的被圣杯选中,成了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
他的师父远坂时臣告诉他,圣杯是不会无缘无故的选择master的,被圣杯选中的master,都有一定的道理,不是‘对’圣杯寄予厚望的人,就是‘被’圣杯寄予厚望的人。
言峰绮礼清楚,不存在yù望与感情的他,对圣杯没有任何追求之心。那么,圣杯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master呢。
思考过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圣杯选中他的缘由很简单,那就是让他辅助对圣杯寄予厚望,同时也被圣杯寄予厚望的远坂时臣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他一直这样坚信着自己的猜测,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解释,他为什么会被圣杯选中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参与了圣杯战争,参与了这场. . ””死亡盛宴。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帮助时辰。
反正,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兴趣,既然有人在圣杯战争中需要自己,那就去参加圣杯战争吧。
就算这所谓的圣杯战争其实是残酷的死亡盛宴,这也无所谓。
因为他的本质就是无所谓,就是不在乎。
可是,这样的他依旧迷茫着,迷茫着自己的追求。
通过种种渠道,他了解到了卫宫切嗣这个人。对方也是本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而且对方的经历与他额外的相似。
这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和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家伙是同一类人。如果他可以见到卫宫切嗣的话,可以向卫宫切嗣询问的话,那么他一定就可以问出答案吧。
因为他从卫宫切嗣的身上看到的唯一一点与自己不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卫宫切嗣的所作所为,只有决绝,没有迷茫。
”漫游收藏家 435.言峰绮礼”这样的他,难得对圣杯战争上了心,昨晚甚至亲自出马,为了寻找卫宫切嗣。
只可惜,他只见到了对方的助手。
带着这样的遗憾,他继续让隐藏的assassin打探各个master与servant的消息,尤其是那位冕下与卫宫切嗣的情报。可是,就在方才,assassin却带来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assassin未死这件事情,暴露了!
被派出去监视rider的那个assassin,竟然yīn差阳错的跟着rider来到了“那位冕下”的据点,而且还听到了很多不得了的消息!
更加值得玩味的是,那位冕下对于assassin多重分身的事情似乎早有了解,竟然放了那个assassin回来!
提前14个月临世,甚至还开了一家传奇酒吧……那位冕下的所作所为,就像他的传说一般,切实存在,却又无根无据,就好似掩藏在层层云雾后的霞光,充满神秘感。
更为重要的是,那位冕下是他父亲的信”漫游收藏家”仰,也是他从小就被灌注的信仰。
言峰绮礼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虽然他没有追求,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信仰之心,可是他受到的教育依旧让他成为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即便,他从不相信神的存在。
可是,当那位自己从小被灌输的信仰在圣杯战争的时候以英灵的身份出现,他第一次自心底感受到了切实的震感。
原来,圣帝冕下是真实存在的!
抱着一种难明的想法与冲动,他将圣帝与卫宫切嗣同列为重点关注对象。因为他觉得圣帝的出现对自己来说,或许也意味着一种看不清摸不透的启示?
所以,对于assassin的汇报,言峰绮礼罕见的失去了对策。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让他失去对策的人,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娱乐秀”他满心迷茫的,问出了这句话。
……
“绮礼呀……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正式与你相见吧?”笑看着眼前这个眼中露出迷茫的男子,阿真上前两步,靠的更近了一些:“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真名叫做华真,在本届圣杯战争中,以rur的职介临世,是……你父亲的servant。”
“什么?!”
看着绮礼脸上的震惊之sè,阿真满意的笑了:“你可以向璃正确认我的身份,不过,我可以zì yóu的出入这个教会深处,这本就说明了一些情况吧。”
言峰绮礼恢复了冷静。
这时候,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从头到尾,真正主导这场圣杯战争的,其实就是眼前这位提前14个月临世的冕下,他的父亲作为冕下的信徒,会按照冕下的吩咐将一切都隐瞒下来,这也是无须怀疑的必然事件。
“此生竟有机会窥得冕下真容,实乃绮礼之荣幸。”面对眼前的英灵,言峰绮礼深深的弯下了腰。
“荣幸?你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阿真摇摇头:“你小子还是这么口不对心。”
“口不对心?”言峰绮礼愣了愣,又坚定的摇头:“绝非如此!能见到冕下,绮礼…”
“行了行了。”阿真摆手,找到沙发坐下:“你觉得自己是我的信徒,是吧?”
“正是。”
“呵呵……”阿真笑了:“你认为其他的信徒在见到我本人的时候,也会像你这般淡然吗?”
“……”绮礼默然。
436.绮礼与魔帝
“你是一个无趣的人。”摇着头,阿真丢给绮礼一个装了酒的酒杯:“因为你太单纯了,单纯的看不清自己的本质,甚至在迷茫中否定自己的一切……说真的,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太普遍了。”
举起酒杯,在半空虚碰一下,又一口饮尽杯中酒液,阿真方才晃着空杯,继续开口:“大部分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其实都像你这样。只是你比他们更单纯,资质更高一些。所以,在我眼中,你是才无趣的。”
“冕下亲自前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绮礼对阿真的来意表现出困惑。
“你身为assassin的master,我难道不可以来杀你吗?”
“没有必要。”绮礼摇摇头:“我和assassin对冕下来说毫无威胁。”
“嘿…”阿真摇头浅笑:“你这马屁倒是拍得风轻云淡。”
“这是事实,不是马屁。”绮礼将饮完的空杯放到茶几上:“好美的酒!”
“美酒再美,可它对你来说依旧没有意义。”阿真收回了绮礼的杯子,摇头感叹:“可惜啊可惜!”
“享乐是罪,不可沉浸其中。美酒被我喝掉,的确可惜了。”
“不不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阿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绮礼的眼睛,脸上露出玩味的sè彩:“美酒对你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无法从中品出乐趣。”
“这没有什么不同。”绮礼摇摇头。
“不同之处大了去了。”阿真哈哈一笑,又坐回了沙发:“首先,你为什么认定享乐即为罪过?七宗罪中,并不存在享乐这一宗大罪吧?”看着绮礼,阿真再度露出玩味的笑:“中华有一个词汇叫做‘幸灾乐祸’,你似乎本能的将‘享乐’,与这个词混为一谈了。”
不待绮礼说话,他又伸出两根指头:“第二,我可惜的是你没能发觉美酒对你的意义,你可惜的,不过是你自认为自己浪费了一杯美酒。”
“……我觉得,我与冕下之间的对话也没有意义。”言峰绮礼本能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的对话有意义,只是你没能发觉其中的意义。”说着,阿真指了指绮礼手背上的令咒:“正如你手背上的印记,你也没发觉其中的意义。”
“圣杯……选择我的意义吗?”抬手看了看手背上那三道红sè的印记,绮礼并没有多说什么。
“圣杯选择别人的理由,是因为别人需要它。反过来讲,对于迷茫的你来说,圣杯选择你的理由就很简单了,因为它需要你!”
“不可能!”绮礼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圣杯那种神圣的许愿机,怎么可能需要我这种人?”
“你为什么认定‘神圣’的圣杯不可能需要你呢?”阿真突然笑了,他笑的很开心:“你不是最虔诚的信徒吗?”
“……”绮礼愣住了。
“哈哈哈!”阿真的笑声逐渐变大:“本以为你是一个无趣的人,因为你的本质和你的迷茫实在是太常见了。可是偏偏是你啊,偏偏是你言峰绮礼。当这些‘常见’都集中在你身上的时候,似乎就会变得很有趣。”
“……”对此,言峰绮礼只是皱了皱眉,继续保持沉默。
“圣杯需要你,因为它想要诞生。你也需要圣杯,因为在你看到圣杯的那一刻,你就会理解自己的追求与本质。”走上前来,阿真拍了拍绮礼的肩膀:“这是我以世界主宰的身份向你做出的保证,把它好好的记在心里,然后努力地让圣杯诞生吧。‘被需要’这三个字,已经足以作为你行动的动力了吧?”
将手从绮礼肩上挪开,阿真慢步走向门外:“去找璃正谈谈吧,他会告诉你一切的。另外,我需要圣杯的诞生,所以在这场战争中,我也需要你。”
“被需要……吗?”空洞的瞳孔,似乎逐渐生出一点sè彩,沉吟了一会,绮礼快步离开房间,脚步的方向,正是教堂的地下礼堂,亦是言峰璃正的所在之处。
“父亲大人,您可以解开我的迷茫吗……”
……
“……”
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这盘红丹丹的,冒着热气与火气的菜肴,言峰璃正无语半晌。
就在方才,圣帝冕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且将这道麻婆豆腐摆在他眼前,说出一段话——这麻婆豆腐,你就拿来送给绮礼吧。我想,你的儿子一定会喜欢这道菜的。
言罢,圣帝便消失不见,就好似他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送出这盘麻婆豆腐一样。
“绮礼会喜欢?”费解的嘀咕着,言峰璃正又看了一眼那道似乎正在熊熊燃烧的菜肴,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难道……assassin惹得冕下不愉快了?”
“父亲大人。”
“啊?哦!是绮礼啊……”
“父亲大人,您…咦?那道菜肴是?!”
“呃……这个……”
……
离开教会的地下室,步入庭院,遥望青空。
原本高挂在正当空的太阳,已在悄然中偏移至西方,昭示着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晌午。
将视线从太阳上挪开,偏头瞧去,看到的是逐渐向自己走近的伊卡,以及……
少女怀中那颗形影不离的西瓜!
即便已经习惯了抱着西瓜的天使,可习惯归习惯,有些时候,阿真依旧会因为这幅景致而笑出来,比方说现在。
“master?”走近的伊卡看着阿真脸上的笑容,露出不解的模样。
“伊卡,你真正的宝具其实是这颗西瓜吧?”阿真笑着探手,摸了摸少女的脑瓜。
只是,刚露出享受表情的伊卡,在听到“宝具”与“西瓜”这两个关键字之后,就如同受惊的小猫一般跳到了后方,背后羽翼上的羽毛也都炸了起来。
“西瓜,不是宝具!”就像护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少女紧了紧怀里抱着的西瓜:“不能拿来打人,会…碎掉的……”说着,露出了就像快被夺走孩子的妈妈一样,委屈至极的表情。
阿真:“……”
无言中,阿真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玩笑似乎成真了。如果那颗西瓜被人打碎的话,暴走的伊卡估计连英雄王都可以轰成渣吧?
摇摇头,甩开脑海中天王星系统狂轰某个金疙瘩的画面,阿真对着少女招了招手:“好了伊卡,我不会让你用西瓜砸人的。最近几天总是让你一个人藏着,有些无聊了吧?”
走到阿真身前,少女摇了摇头。
“呵呵…”阿真笑着,没有多说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继续跟着我吧。最近沉寂的太久,都快忘记自己是为祸天下的魔帝了。说到底,我还是喜欢热闹一些的大乱斗啊……走吧伊卡,去caster的老巢搅和一回。”
“好的,master。”
437.爱因兹贝仑的攻防战(一)
“这还真是……啧啧……”
印入视网膜的一切,就连阿真看的都要啧啧嘴巴。
身为两个世界的掌控者,魔帝亲手屠戮的人数,怕也要以百万来计。可就连杀人杀出赫赫威名,成就世界主宰者的他,也觉得自己以前的杀人方法真的是弱爆了。
爆成血雾,残肢断臂神马的,真是一点儿也不给力啊!
“这简直……就是艺术啊!”
不由得感叹着眼前的一切,这犹如生物实验室一般的,沿着肌肉的线条,内脏的轨迹切割而成的屠宰场、解剖室,完全可以称之为艺术。
将残忍与残暴,将人类的好奇心与自相残杀的本质不加遮掩的展露,并且表现到淋淋尽致的,血sè艺术。
可是,如果仅仅只是血sè的艺术,是无法让超越刽子手的阿真发出感慨的。
真正让他发出感慨的,是那些“艺术品”的“原料”。
孩童。
最为纯真,最为无辜,代表着未来与希望的孩童。
希望与绝望的对比,代表吉利的艳红,却是粘稠的鲜血。
这种矛盾的冲击,这种将人xìng恶劣的一面暴露无遗的画面,足以勾起所有人的怒火。
即便已经是非人存在的阿真,也会被引出了一丝愤怒。
“master……”
伊卡洛斯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怀里的西瓜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经历过一次进化,感情系统得到补全,并且还有了自己的朋友与伙伴的伊卡洛斯,在心理上,早已与人类无异。
而且,这样的她,其实比之任何人都要善良。
眼前,这些被阿真称作“艺术”的东西,足以引出伊卡洛斯的杀意。
善良的天使,已经快要化身成为残酷的空之女王;疯狂的caster,已经被写入了死亡名单。
“不需要问我。”转身回头,阿真迈步离开这个鲜艳到刺目的“艺术馆”:“伊卡,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沉默中,少女展开了独特的羽翼。
被掩藏的archer,似乎是时候正式露面了。
……
同一时间,并没有在自己的“艺术工房”里养jīng蓄锐的caster,正在向艾因兹贝伦的城堡进发。
他用魔术掩藏了自己那招摇的身影,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那10个孩子。
“美丽神圣的圣处女啊,您的仆人吉尔斯·德·雷,按照昨天的约定,这就前来拯救您了……”
口中,依旧叙述着癫狂的语句。
……
夜幕降临之时,艾因兹贝伦城堡。
“那么,再确认一下。”卫宫切嗣看了看摆放在桌面上的,爱因兹贝仑森林的全景地图:“如果caster真的在今夜来袭,我们的作战计划就是避重就轻,爱丽你只要带着saber四处逃窜就好。我们的猎物,只是那些追着caster追红了眼的家伙。毕竟,caster已经被写入英雄王的死亡名单了。”
Saber咬着牙握紧拳头,最终还是点头遵从了切嗣的计划。
虽然避战等同于对身为英灵的她的侮辱,可是,她无法否认,切嗣的计划针对于圣杯战争来说,的确是最为上等的对敌良策。
“这是!”爱丽斯菲尔陡然露出惊容:“切嗣,有敌人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吗?”卫宫切嗣收好了桌上的地图,取出了装有枪械的盒子:“也幸好敌人来得早,如今,我们全员都可以投入战斗。”说着,他看向爱丽斯菲尔,吩咐道:“爱丽,取出探敌用得水晶球。”
“知道了。”
……
“这是?!”
当saber通过水晶球看到入侵进入爱因兹贝仑森林的caster的时候,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原因,自然是因为跟在caster身后的,那十个眼神空洞的孩童。
“居然将普通人当做人质!”saber咬了咬牙。
“如果不是这样,教会也不可能不惜修改规则也要剿灭caster了。”切嗣将枪械组装完毕,试了试手感:“对于人质,你应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是。”
“……”握紧双拳的saber,咬着牙低下头颅:“抱歉master,这的确是我的疏忽。”
“嗯。”切嗣面无表情的点头:“那么,按照计划…”
“对不起master!”saber却打断了切嗣的话:“那些人质都是无辜的孩子,如今,只有我才有能力救出那些孩子。”
这时候,水晶球里的caster也配合的朝着水晶球露出一个微笑。
“按照昨晚的约定,吉尔斯·德·雷前来拜访。”说着,caster深深地鞠了一躬:“可否让我与美丽的圣处女相见?”说着,吉尔斯的嘴角挑起笑容:“请不要着急做出抉择,我也是有备而来,做好耐心等待的准备的。”
说着,他打了个指响:“来吧,孩子们,让我们来玩儿捉迷藏吧。”
看着全部从催眠中醒来,显得分外不知所措的孩子们,吉尔斯温和的笑着:“规则很简单哦,只要能从我手中逃脱就可以了。不过,逃脱失败的话……”
他的大手抓上了一个孩子的头颅,微微用力,就像捏爆一棵椰子一样,白sè的脑浆四溢而出。
“呵呵呵,孩子们,快逃吧。”看着惊叫逃走的孩童们,caster笑的很癫狂:“我数到100下,就来追你们哦。”
看着水晶球里发生的一切,爱丽斯菲尔咬着牙叹了口气。她不再理会切嗣,而是直接向saber吩咐:“saber,请你现在就去打到caster吧!”
“遵命!”
……
当saber赶至现场的时候,却遗憾的发现,孩子们已经死的只剩一个了。
只剩下一个脑袋被抓在caster手中的,正在瑟瑟发抖的孩子。
在见到saber之后,caster似乎放弃了继续杀戮的打算,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疯言疯语,将手中的孩子放开,任由孩子哭喊着扑到saber怀里。
看着扑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唯一一个幸存的孩子,saber苦笑着,露出唯一一丝宽慰,安抚道:“勇敢一些,不要再哭了。那边的坏人姐姐会帮你挡住,不过这里依旧很危险,快些逃到那边的城堡里吧,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那里很安全,会有人保护你的。”
话音刚落,孩子的哭声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被撕碎的声音,外加溅到saber脸上的血,属于怀里的孩子的血。
Saber眼睁睁的看着怀里的孩子瞬间被触手怪一样的魔兽撕成碎片,在震惊中被魔兽缠住,裹成了粽子。
438.爱因兹贝伦的攻防战(二)
“我说过的吧?”
看着被触手怪裹成粽子的saber,caster露出满意的笑:“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做好准备的。贞德,我的圣处女哟,对于这份充满心意的准备,您可还满意吗?”
说着,同类的触手怪一个连着一个的冒出来,布满了地面。
“好吧……”看似失去动能力的saber露出任谁都能看出的怒容:“caster,我已经不打算为了圣杯和你战斗了。”
说着,恐怖的魔力爆发出来,将包裹saber的触手怪炸成一地碎片。
“我,只是为了消灭你而挥舞手中利刃!”
伴随着这句宣言,愤怒的saber直直的冲向caster,却被数之不尽的魔兽挡住去路。
……
“caster的魔力,不可能是无限的吧?”看着水晶球中的画面,爱丽斯菲尔有些不放心的向卫宫切嗣确认着:“只要saber能拖到caster魔力消耗完毕的那一刻,saber就赢定了吧 ” ” ?”
“比起这个……爱丽,有没有其他人闯入爱因兹贝仑的结界?”
爱丽斯菲尔刚想摇头,却又陡然一惊:“切嗣,有了!”
“哦?”切嗣挑了挑眉:“这么快吗?”说着,他向自己的助手吩咐道:“舞弥,带着爱丽逃离城堡,逃往和saber相反的方向。”
“不能留在……这是什么?!”
本想向卫宫切嗣询问逃跑缘由的爱丽斯菲尔,却看着水晶球,发出了惊叫:“第八个servant?!”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就连卫宫切嗣也不禁动容,冲到了水晶球近前。
……
一口气斩杀了近百个魔兽,就连耐力属xìng高达A的saber,也感受到一丝疲惫。
这时候,她也发现了异常之处。因为caster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好似他的魔力完全没有消耗一般。
‘难道 . . ””,这个caster的魔力评价也是EX?’
联想到某只魔帝,saber不由得做出了类似的推断,不过又被她瞬间否定。
对英灵来说,最为本源的属xìng,其实就是魔力了。
因为英灵的身躯本就是由魔力构成的,rì常的行动也好,战斗也好,释放宝具也好,都是在不停的消耗着魔力的。
本体魔力储量高的英灵,无论是rì常还是战斗,尤其是在宝具释放方面有着极大的优势。可以说,EX评价的魔力,放在英灵身上简直就是犯规。所以caster这种职业才会被三骑士所克制,因为caster就是以魔力压倒一切的特殊职介。
可是,即便是caster,EX的魔力评价也过于异常,一般情况下,魔力评价达到A+的caster,就是十分强大的caster了。
魔帝在活着的时候,就拥有远超凡人的实力,这样的怪物拥有EX的魔力并不奇怪。而且魔帝其他属xìng都是C级评价,与他的传说极其不符,这也说明魔帝得到EX的魔力,其实是以其他属xìng的缩减为代价的。
”漫游收藏家 438.爱因兹贝伦的攻防战(二)”毕竟,英灵之躯强度有限,魔力达到EX的话,其他属xìng也很难高过C级了吧。
所以,魔帝的情况并不适用于眼前的caster。
吉尔斯·德·雷,这个人并没有具备EX魔力的资格。
“也就是说……”
Saber将事视线盯上了caster手中的魔导书。那是一本由人皮缝合而成的,散发着不详的魔力与诅咒的魔导书。
“你的宝具……就是那本书吗?”
“是啊!”caster愉快的回答着:“利用我的盟友普拉提留给我的魔导书,我得到了统帅恶魔军队的法术。”之后,又是一连串让saber咬牙切齿的疯言疯语。
正当saber忍无可忍,就要冲上前去的砍了caster时候,突兀的,一个空灵柔美的女声自天空传下:“你,就是滥杀无辜的caster吗?”
随着声音向上瞧去,saber看到的,是月光下飘散的羽翼,与美丽动人的身姿。
”漫游收藏家”“天…使……?”
“啊!啊!啊啊啊啊!”同样看到了空中那个神圣身姿的caster发出癫狂的吼叫:“你!你!你是神的走狗吗?!出现在我面前,又打算带走我的贞德吗?!”
“看起来,就是你了。”并没有理会caster癫狂的言语,伊卡洛斯淡漠的闭上双眼。当她再度张开眼睛的时候,翠绿的瞳,已经被鲜红所取代:“战略型人造天使type-α·空之女王伊卡洛斯,即将成为你的索命天使!”
“伊卡洛斯?!”就在saber惊叹着这个神话中出现过的名字的时候,伊卡洛斯已经对caster展开了灭杀。
“Artemis!”
永久追尾对空导弹!评级为A级的对军宝具真名解放。即便由于圣杯系统的限制被弱化了攻击范围,这招实打实的战略级奥义,也不是几百只触手怪可以承受的起的。
伴随着爆炸的火光与强烈的冲击波,就连并未纳入攻击目标的saber都难以自制的被冲飞出去。当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saber面对的一切,便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清场!
无论是触手怪还是树木,甚至就连坑坑洼洼的土地都被彻底翻了一层皮,除了爆炸中心那个狼狈不已的caster,可以说,这是从内至外,完完全全的大清场。
“呃……看起来已经没我什么事儿了啊……”刚刚赶至现场的lancer尴尬的挠了挠头:“saber,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连第八英灵都出现了?”
听到lancer的声音,saber才恍然发觉,天上这个恐怖的军火天使,竟然也是参与了圣杯战争的英灵!
“啊啊啊啊!”caster发出凄惨的嚎叫:“可恶的天使!可恶的神!我吉尔斯·德·雷是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答他的,是伊卡洛斯淡然的声音:“Artemis!”
“喂喂喂!”lancer惊叫着跳出好远:“A级宝具的真名解放还可以连着来?!没有任何消耗吗?!”
灰头土脸的saber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跟着lancer一同跳出了圈外:“这场圣杯战争……似乎很复杂啊!”
“嗯……”lancer苦笑:“能与这么多传说中的英雄战斗,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美事,只可惜,这是你死我活的圣杯战争。”
“是呢,lancer。”抹掉脸上的灰尘,saber将剑锋指向lancer:“现在就想开始第二回合的较量吗?”
“还是等等吧。”lancer耸耸肩:“今天,我的君主赋予我的使命,仅仅只是消灭caster。”他苦笑着看了一眼远处的火光:“虽说,让人惊讶的意外也有很多……”
“嗷嗷嗷!可恶的神!不可饶恕!”
“Artemis!”
“嗷啊啊啊啊!有完没完啊?!”
“Artemis!”
Saber:“……”
Lancer:“……”
439. 爱因兹贝伦的攻防战(三)
就在伊卡洛斯对caster发起狂攻乱炸的时候,爱因兹贝仑城堡内,卫宫切嗣也已经做好了迎敌准备。
他即将迎接的敌人不是他人,正是master中实力最强的肯尼斯。
被称作魔术师杀手的他,即便魔术实力远远不及肯尼斯,可是他依然有着绝对的信心击败肯尼斯这个“最强”的master。Master中,唯一让他忌惮的对手,也只有完全让他摸不清xìng格的言峰绮礼了。
至于肯尼斯,虽然魔术实力强劲,可是其他方面的弱点也很明显,对切嗣来说,并不是什么强大的对手。
比起肯尼斯,切嗣其实更加担心那个陡然冒出来的第八英灵。
如果参考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记录,第八英灵只可能是avenger,即为复仇者。可是这个天使模样的英灵明显跟复仇者这个职介搭不上一毛钱的干系,这也就证明,这次圣杯战争,又有人违规召唤,并且召唤出了avenger以外的第八……不,应该说第九职介。
能做到违规召唤的,不是御三家便是实力最少也是大魔术师级别的强力魔术师,即便 ” ” 是高傲的肯尼斯,他的实力距离大魔术师依旧差了临门一脚。
所以,切嗣才会担心。因为那个神秘英灵的master并没有现身。
根据爱丽斯菲尔的感应,如今闯入爱因兹贝仑结界的只有caster、神秘英灵外加lancer主仆,如果神秘英灵的master真的只是派出英灵一人来剿灭caster,切嗣还会安心一些。不过,如果在艾因兹贝伦全员参战的状态下,那个master突然来袭的话,这一次防卫战恐怕真要凶多吉少了。
摇了摇头,甩开心底的不安,切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尽快的消灭掉lancer的master才是上策。
……
另一边,爱丽斯菲尔和切嗣的助手舞弥已经按照切嗣的吩咐,逃离了艾因兹贝伦城堡。
与切嗣一样,这两位女xìng也在担心第八英灵的问题。
“伊卡洛斯,那不是希腊神话中出现过的名字吗?”看着水晶球里的画面,爱丽斯菲尔露出惊容:“伊卡洛斯怎么会是女xìng?”
. . ””“saber也是女xìng。”舞弥淡然的补充了一句。是啊,比起伊卡洛斯这个在神话中出场就是为了落海而死的可怜孩子,亚瑟王是女xìng的事实,其实才更具有冲击xìng。
“战略型人造天使type-α·空之女王,这串长长的头衔倒是更让人在意。”舞弥皱了皱眉:“很明显,这个伊卡洛斯并非希腊神话中的伊卡洛斯,而且也比那个神话中的伊卡洛斯强很多。”
“Artemis……”重复了一遍伊卡洛斯宝具的名字,爱丽斯菲尔眨了眨眼,在惊愕中停下脚步:“Artemis?阿尔忒弥斯?希腊神话中的月亮神?!十二主神之一?那个阿波罗的妹妹?!”
“阿波罗的妹妹?!”舞弥眉头一皱:“阿波罗……这不是魔帝那把弓的真名吗?”
“也就是说,这个天使很有可能与魔帝有关?”爱丽斯菲尔看向舞弥。
“无法定论。”舞弥摇摇头:“希腊神话中主神的名字竟然成了宝具的真名,这种异常,也只有在魔帝身上才出现过一回。可是单凭这一点根本无法得出定论。”
“不过这依旧”漫游收藏家 439. 爱因兹贝伦的攻防战(三)”是很重要的线索。”爱丽斯菲尔露出凝重的神sè:“这个天使如果与魔帝是一伙的话……情况就真的太糟糕了。”
“的确。”舞弥认真的点点头:“必须尽快将这个情报回汇报给切嗣大人。”
“再等等吧。”爱丽斯菲尔摇摇头:“切嗣如今正在面对lancer的master,不可以让他分心。”说着,她收起了水晶球,叹了口气:“而且,我们也不能继续闲下去了。”
“夫人?”
“又有一个master造访我们艾因兹贝伦深林了,就在我们正前方。”
“原来如此,我们绕向北边吧,夫人。”
“不行的。”爱丽斯菲尔苦笑:“来者……是言峰绮礼。”
“什么?!”
“虽然你接到的命令是保护我,可是……”爱丽斯菲尔收起脸上的苦笑:“唯独那个言峰绮礼,你是无法放任他进入城堡的吧?”
“……”
“恰巧,我也和你抱”漫游收藏家”有同样的想法。”爱丽斯菲尔笑了,这次的笑容不含苦涩,唯有坚定:“去阻止言峰绮礼吧,你我二人。绝对不能让他接近切嗣。”
“……,万分抱歉,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夫人。”
……
“逃掉了……”
几乎完成了“爱因兹贝仑森林大拆迁”的伊卡洛斯遗憾的看着脚下的大坑,坑洞的中心,原本属于caster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几丝赤红sè的烟雾。
caster似乎运用了什么秘术,在红烟的掩护下,瞬间逃掉了。
“真可惜……”摇了摇头,伊卡洛斯看了一眼戒备的saber和lancer,便不再关注这两个英灵。
失去了左手的saber和持有两把B级宝具的lancer,对伊卡的威胁力甚至还比不过caster。
眼前这两个英灵就连攻破她的aegis(绝对防御圈)的能力都没有,威胁指数约等于零……
伊卡洛斯很强,即便由于圣杯系统而受到了限制,可是她依旧不是一般英灵可””以对付得了的。
一连串的artemis却没能杀死caster,只能说是理所应当的“意外”。
Caster手中的魔法书,名作螺湮城教本,是一本十分邪恶的人皮魔书,可同样也是实打实的A+级评价的宝具。
Artemis经过圣杯系统的调整之后,虽然保持了A级的威力,可是最大捕捉却缩小成为99个单位,即便算上溅shè伤害,也无法突破caster完全拿来做肉盾的999个小型魔兽的防护圈。
虽然Artemis对伊卡洛斯的消耗甚少,可以毫无顾忌的当成普通攻击连续释放,可caster同样也可以利用螺湮城教本不停地召唤出新的魔兽作为肉盾的补充。一来一去,就出现了这种诡异的“怎么炸都炸不死”的战况。
其实,伊卡只要小功率的输出阿波罗,就可以完全秒杀caster,可惜阿波罗被圣杯系统赋予了“对国”的概念,就算是最小的功率输出,也会把爱因兹贝仑森林毁个干净。
为了保证小圣杯载体的完好,伊卡只能使用artemis作战,结果却被见机不妙的caster逃掉了。
这时候的伊卡,正在全力开动雷达,搜索逃掉的caster的位置呢。
Saber:“……”
Lancer:“……”
Saber:“我们……似乎完全被无视了?!”
Lancer:“的确如此。”
Saber:“……,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Lancer:“saber,你会飞吗?”
Saber:“……”
Lancer:“打不着,肿么破啊?!”
Saber:“枪兵,应该有投掷技能吧?”
Lancer:“的确有,不过我们之间也是对手吧?”(话外音:你让我把武器丢了真合适?)
Saber:“……,先静观其变吧。”
440.爱因兹贝伦的攻防战(四)
(作家专区又开始犯抽了,章节上传的我好痛苦,真叫个无奈.....)
......
爱丽斯菲尔和久宇舞弥遭遇到大危机!
危机的源头,是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男人。也可以说,这危机完全就是两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自找的。
久宇舞弥,作为卫宫切嗣的助手,她毫无疑问是一个强大而又合格的人形兵器。九年前,在切嗣隐退,入赘爱因兹贝仑家之后,就是久宇舞弥这个女人顶着魔术师杀手的名义活动的。
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仑,作为大圣杯的载体而被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可以说她完全是由魔术回路构建而成的存在,魔术资质早就超脱了“人类”的概念,虽然只学过寥寥的几种魔术,可是只要是她学过的魔术,她都可以运用的得心应手。
任何一个普通魔术师遇到这样一对组合,尤其还是在伏击的情况下,恐怕都会饮恨当场吧。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情况,才给了两个女人足够的信心去面对被切嗣视作大敌的言峰绮礼,可现实却告诉两个女人,切嗣是多么的明智,自己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言峰绮礼,作为魔术师,他的实力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可是言峰绮礼的职业却并不是魔术师。
代行者,是圣堂教会专门用来对付异端的审问员。说白了,代行者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怪物的刽子手,是专门用来对付恶魔、吸血鬼、以及作乱的魔术师的存在。
每一个代行者,都有着人类之上的战斗力,正面战斗,强如大魔术师,怕也要在一个出sè地代行者手中吃亏。
言峰绮礼,就是一个代行者,而且还是一个出sè的代行者。
抛开魔术造诣,但论战力,言峰绮礼才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战力最强的master。
主动前来截杀这样一个怪物的两个女人,且结果不难想象。
在强化魔术与璃正一脉单传的八极拳下,舞弥的子弹完全变成了摆设,几个回合就被言峰绮礼打成重伤,失去意识。
为了保住舞弥的xìng命,藏于暗处的爱丽斯菲尔也不得不站出来,独自面对言峰绮礼。
爱丽斯菲尔会使用一种专门捕获敌人的魔术,这种魔术在身为“人形魔术回路”的她手里使出来,威力也会增强很多。所以当她使出这个魔术并且成功将绮礼困在一棵大树上的时候,她还是松了口气的。
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就完全出乎了爱丽斯菲尔的预料。言峰绮礼这个男人,切实的让她观看了一场“以身撼树”的表演。
**强化魔术配合刚猛的八极拳发力技巧,两人才能合抱的粗壮大树几下便应声而断,言峰绮礼也借此重获zì yóu。
看着绮礼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爱丽斯菲尔已经失去了战意。
面对这种人型凶兽,她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束手无策了。
“女人,我问你…”探手掐住爱丽斯菲尔的脖子,绮礼单手便轻而易举的将对方举起:“你们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才来阻碍我的吗?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的?”
绮礼的疑问,换来的只有爱丽斯菲尔的怒视。
“你并没有令咒,就说明你不是爱因兹贝仑的master。”看了一眼爱丽斯菲尔的手背,得出结论的绮礼紧了紧掐住对方脖颈的手:“你应该只是保护圣杯的容器吧?谁会愚蠢到让你来参加战斗?告诉我,女人,你为什么前来向我挑战。”
“绮礼,住手吧……”没有等到手中女人给出答案的绮礼,却等到了一个让他有些纠结的声音:“这个女人杀不得。你继续下去的话,朕就不得不将你列入剿灭名单了。”
“冕下,绮礼怎敢。”放开爱丽斯菲尔,绮礼回头,对现身的阿真深深地行了一礼。
“另外……”走上前来,阿真拍了拍的绮礼的肩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微妙:“我还是劝你不要再去寻找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人生赢家你伤不起啊。”
绮礼:“?”
“无知是福,无知是福啊。”又拍了拍绮礼的肩膀,阿真一脸宽慰。
“咳咳……”缓过气来的爱丽斯菲尔露出严峻的表情:“魔帝?原来如此!那个新的英灵果然和你有关系!”说着,她又看了一眼绮礼:“原来,魔帝才是你的底牌。难怪你会毫不犹豫的舍弃assassin。”
绮礼:“……”
看了一眼空中明月,阿真摇摇头:“绮礼,你该离开了。再等一会,saber就要赶到这里了吧。”
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绮礼沉默了一会,方才点头应允:“多谢冕下提醒。”
看着绮礼离开的方向,阿真摇摇头,又点点头。
“女人,给我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啊。我可不想再见到你这种不要命的举措。”留下这句忠告,阿真也瞬间消失不见。
……
切嗣的计划很顺利。
利用火力不同的枪支,切嗣逐渐引诱肯尼斯调用全身的魔术回路,用来防御威力较大的枪支的子弹。
肯尼斯将全身的魔术回路用来防御,可谓正中切嗣的下怀。因为切嗣的底牌其实是一种混合了他的肋骨粉末的特殊子弹。这是只属于卫宫切嗣这个人的魔术礼装,体现了切嗣的起源,被称作起源弹的一种礼装。
切嗣的起源正如他的姓名一般,是切开之后再去拼合。
只是,所谓的拼合并非完美的复原,而是将所有的切口一股脑的胡乱拼合起来。因为这种独特的起源xìng质,切嗣才会被称作魔术师杀手。
因为他的起源可以将魔术师的魔术回路完全切断,然后再胡乱拼合。
胡乱拼合的魔术回路对于魔术师来说是致命的。中了起源弹的魔术师就算能保得一命不死,胡乱接起来的魔术回路,也会让他变成一辈子的废人。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一生就只能坐在轮椅上苟延残喘了。
引诱肯尼斯调用他全身的魔术回路,然后再用起源弹施以绝杀,这就是切嗣的计划。
他,也成功了!
起源弹准确的命中了肯尼斯的防御网,毫无疑问的破坏了肯尼斯全部的魔术回路,又将它们胡乱接起。
对肯尼斯这种资质出sè的魔术师来说,这种伤害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救治,基本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即便如此,切嗣也没打算就此收手。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一点切嗣可是很清楚的。
只是,当他将枪口对准吐血倒地,失去意识的肯尼斯的时候,lancer的出现,破坏了他的计划。
441.龙之介的信仰
“怎么会这样?”
用雷达进行了一番搜索,伊卡洛斯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找到caster的位置。
伊卡装载的雷达是生物能量探测雷达,caster这种远超人类的英灵,在雷达的扫描图中理应十分显眼的。可是,伊卡洛斯已将雷达的探索范围扩大到整个冬木市,也依旧没能发现caster的所在。
“傻丫头,你把他打成了重伤,他现在一定处于灵体化的状态在恢复,你的雷达是无法起到作用的。”
就在伊卡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阿真的传音帮她解答了困惑。
毕竟,伊卡洛斯是实体参与圣杯战争的。并非英灵之躯的她也容易习惯xìng的忽视一些英灵才有的特xìng。英灵其实可以灵体化这一点,就被她本能的忽略掉了。
发觉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的伊卡不由得失落下来,却又听到了阿真的传音。
“安心吧伊卡,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那个caster至少也要恢复一整天的时间,以他如今的状态,是无法实体化,继续作乱的。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下次那个caster实体化的时候,就逃不掉你的雷达探测了。”
“好的,master。”听话的点点头,飞在半空的伊卡理也不理地上两个戒备满满的英灵,直接转身,飞出了爱因兹贝仑森林。
saber:“……”
lancer:“……”
两个可怜的英灵对视一眼,眼中的那股瞥屈劲儿,甭提有多难受了!
亚瑟王和迪卢木多,啥时候被人这样无视过?这简直就是在战场上等死的杂兵的待遇啊!俗话说得好——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同理可证——你也更不能拿英灵不当战力啊!
尤其是lancer,今天从他从出场到结束,一直都在打酱油啊有木有!
真以为我迪卢木多是泥捏的啊!
就在lancer暗自于心底咆哮的时候,他却突然感受到了master的危机,不由sè变。
“怎么了,lancer?”
方才还在跟lancer相视无言的saber,自然第一时间发觉了lancer的异样。
“……我的master陷入了危机。”叹了口气,lancer如实回答:“看起来,master他丢下我,一个人去讨伐你的本阵了。”
沉默片刻,saber叹息道:“一定是我的master干的好事……lancer,抓紧时间去救你的master吧,我们两人已经以骑士的身份约定好了决斗,我可不希望就这样不了了之。”
“骑士王……万分抱歉。”
点点头,lancer灵体化消失不见,全速赶去救助自己的master了。
……
由caster所引发的,发生在爱因兹贝仑森林夜晚的大混战结束了。
这场混战中,受害最大的无疑是肯尼斯。
他不仅身受重伤,全身瘫痪,失去了继续成为魔术师的资格不说,还被自己的未婚妻强行夺走了令咒。
索拉本就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这样的她与肯尼斯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如今肯尼斯失去了继续圣杯战争的资格,索拉自然也要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求得一个未来。
她的愿望,不过是利用圣杯,许愿让lancer留在现世。
一个十分一厢情愿,也十分女xìng化的愿望。
之所以说一厢情愿,那是因为lancer是不会让这个愿望实现的。
迪鲁木多?奥迪那,这个强大的骑士,在生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生前的他放弃了忠诚,选择了爱情,结果抱憾终生。他回应圣杯的呼唤,不过是为了尽一次生前未能尽到的忠诚,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他完全忠于肯尼斯,自然不可能选择在索拉身上重蹈覆辙。
不提lancer阵营这些复杂的关系,caster算是第二大受害者了。他这个引发一切的源头却只是第二大受害者,不得不说肯尼斯实在是有够背运。
这次,caster的损失也不小。
首先,由于他被伊卡洛斯狂轰乱炸的余**及,炸成了重伤,所以不得不灵体化以求快速恢复。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老巢还被人给端了。
无奈下,他只能跟着自己的master屈居小屋,给了龙之介一个魔术道具,让龙之介出去拐走孩童,好让他靠吞吃灵魂来快速恢复魔力与伤势。
“为什么啊!为什么!可恶的神为什么要锲而不舍的折磨他最为忠诚的信徒?为什么要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最最圣洁无辜的贞德?”
灵体化的caster能做的唯有絮絮不停的向自己的master抱怨,因为此刻能听到他的声音的,也只有龙之介一人了。
“龙之介啊,被世人传颂的,爱着世人的神,为什么如此的不公,为什么如此的有眼无珠?!这样的神还是神吗?这样的神真的存在吗?”
“为什么不存在呢?”龙之介脸上露出疑惑:“我觉得,神一直都在看着这个世界,并且深深的爱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啊。”
“龙之介哟,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么贞德为什么会…”
“因为神爱着这个世界,所以才会发生这一切啊。”龙之介笑着打断了caster的话:“蓝须老爷,您应该这样想。如果真的是神创造了这个世上的一切,那么一切的邪恶,不也正是神所创造的吗?如果神深深地爱着全部的美好,那么他同样也会深深地爱着全部的邪恶吧?正因如此,这个喜忧参半的世界才会如此的美妙啊!”
“龙之介,你的意思是?”
“正是因为神深深地爱着我们,爱着贞德,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情,不是吗?圣洁与污垢的碰撞,不正代表着神对于他最为忠实的信徒最最深切的爱吗?”
“那么,神同样也会爱着我这个一心想要渎神的人吗?”caster的声音难得表现出一丝迷茫。
“当然爱着了!因为神需要老爷你,也需要我啊!因为黑暗的存在,光明才会显得那般美好;因为我们的存在,圣洁才会显得更加圣洁;因为神的爱,人类的内脏与鲜血才会展露出如此艳丽的sè彩,不是吗?”
“哦奥奥奥——!龙之介!你真是个天才!想不到在这个信仰沦丧的年代,竟然还有你这种最最忠实的信徒存在!”caster惊叹着:“龙之介,你的理念才是最为天才的,最能全怿神的想法的理念吧?这样的你,才是神真正的信徒吧!哦!龙之介,谢谢你,是你让我从迷茫中醒来,让我找到自己真正该去做的事。”
“哦?”龙之介露出好奇的神情:“老爷你是想?”
“以前的小打小闹实在是太无聊了,那样表面上的渎神,才是真正对神的不敬。我吉尔斯?德?雷,作为被神所钟爱的信徒,理应献给神最最丰厚的大礼!”
“真的吗?!要玩一次更大了的?!”龙之介的兴奋显而易见:“老爷,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442.行动的萝莉
远坂樱发现自己的姐姐今天似乎有什么心事。
以往,整天都充满活力与干劲的姐姐,今天却多次溜号,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让樱很是担心。.
一年前,在樱被送回远坂家之后,没多久,樱的父亲就宣布了樱即将成为远坂家的继承人的消息。
年幼的樱虽然懵懂,可是她依旧有些奇怪父亲的决定。因为她知道,比起软弱顺从的自己,自己的姐姐其实才更具备撑起未来的家的能力。
可是,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她的姐姐都对她罗出鼓励的笑,即便是年幼的她,也知道自己会继承远坂家的魔道,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其中的缘由,或许与阿真哥哥有关吧?
女孩懵懂的做出了准确的猜测。
在父亲的指导下,樱开始正式接触魔术,她出sè地资质与谦虚顺从的xìng格,让她在起步的时候,表现的比天生好强的凛还要出sè一些。毕竟,远坂家的魔术要点在于优雅与稳重,比起要强的凛,远坂家的魔道倒是更适合樱的xìng格。
在开始学习魔术的同时,樱也正式入学,与自己的姐姐身处一个学校,成了姐姐的学妹。
姐姐在学校的表现是强势的,即便身为女孩,也罕有男孩子敢来招惹远坂家的姐姐,这样的姐姐,出sè而耀眼,成了被欺负的女生们的守护神,所以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在打转。
然而身为妹妹的樱却是另一种极端。温和害羞的xìng格,可爱的模样外加一个“名声在校”的强势姐姐,这样的樱,因为凛的关系,没有人赶去欺负。同样也因为凛的关系,她也走入了不少男生的视线。当男生们发现樱的xìng格和凛完全不同之后,温婉的樱就在男生中积攒了不小的人气。相对于自己的姐姐,她倒是整rì被一群男声围着,有些无所适从。
到最后,还是她的姐姐站了出来,才让男生们不敢继续围着樱,让妹妹的校园生活恢复了平静。
或许是xìng格方面的原因吧,生活中的樱似乎处处都比不过自己的姐姐,不过也因为xìng格的原因,樱不仅没有嫉妒自己的姐姐,她还为自己有着这样一个出sè的姐姐而自豪。
所以,无论在家中,还是在校园,樱一直都在追赶着自己姐姐的脚步,同时也依赖着自己的姐姐。
所以,今天她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姐姐的异常吧。
“樱,今天你自己先回家吧,姐姐还有些事情要做。”
“好的。”
本能的答应下来的樱,却并没有安下心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看着姐姐脸上罕见的不安,走向回家的道路的樱咬了咬牙,顿住脚步,偷偷地,跟上了姐姐的身影。
……
数天前,由于圣杯战争的缘故,父亲大人让母亲大人带着她们姐妹去禅城暂居。
“圣杯战争的时候,冬木市会变得很危险。凛,即便你是那位大人的弟子……不,正因为你是那位大人的弟子,所以你才不可以参与进来。”
当时,父亲大人就是这样对她解释的。
虽然很不甘心,可是凛知道,父亲的话十分有道理。
比起樱,凛只大了一岁,可是得到了阿真的魔法与知识传承的她,却有着比起自己的父亲还要夸张的知识储量。这样的她,经历一年的成长,除了xìng格与身体,其他方面其实早就已经算不得10岁不到的小孩子了。
所以,她才可以理解父亲的话——凛,对你来说最最重要的不是参与危险的圣杯战争,而是抓紧时间吸收知识,快速成长。你,不可以对不起那位将知识传承给你的大人,在你接受传承的那一刻,你的命,就已经不再属于我们远坂家了。
他理解了父亲的话,所以她听从吩咐,老实的离开了冬木市。
即便,经过一年多的磨练,她隐藏下来的实力其实已经超出自己的父亲,勉强达到大魔术师的程度。可是她知道,就算连战斗经验也被传承到脑海深处,刚刚抵达大魔术师领域的她,依旧无法介入圣杯战争。
从师父哪里得到的知识传承让她了解到英灵的概念。那是完全超越人类,仅次于魔法使的存在。她这个初出茅庐的五大元素使用者,对上英灵,与其说不自量力,倒不如说是肉包子打狗才更恰当。
所以,她能做的唯有相信自己的父亲,相信父亲的英灵。
毕竟,圣杯战争的本质是英灵之间的战争。
就这样,将自己的担心压在心底,凛恢复了平rì里那份自信的姿态,她来到禅城,继续自己的rì常生活。
原本,这份rì常应该就这样继续下去,直到她的父亲得胜归来。可是,冬木市突发的连续诱拐案件,却彻底引出了凛心底的担心。
尤其是她的好朋友琴音,今天竟然罕见的缺课了!
向同学询问,没有人了解情况,电话也打不通。凛已经基本确认,自己的朋友恐怕已经被圣杯战争牵扯到了。
对此,凛既担心又愤怒。担心好友的安慰,愤怒的却是不守规则的maste
与se
vant。将普通人,尤其是小孩子牵扯其中,这样的参战者完全就是魔术师中的败类。
由于时间紧迫,凛只是考虑了一会儿,就下定了决心。
她要去冬木市!
以她如今的实力,如果刻意避开英灵,目的只是为了救出自己的朋友的话,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大魔术师,换成面板哥的评价那就是实打实的六级强者,是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即便她只是初出茅庐的大魔术师,实力放在魔术师当中也属凤毛麟角了。
下定决心之后,她就买了车票,连夜赶到冬木市来。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门心思全都想着怎样救人的她,居然在来到冬木市之后,才发觉一直偷偷地跟着自己的妹妹。
“姐姐……”被发现的妹妹露出了腼腆的表情:“没有父亲大人的命令,我们不是不允许回到冬木市吗?”
“糟……糟糕了!”
看着不知情的妹妹,凛发现自己原本十拿九稳的救人计划,恐怕要节外生枝了。
443.帝王酒宴(一)
(昨天为什么只更新了一章?
因为我今天要一口气搞定7章!
将笔墨轮回UU小说的王宴,一口气献给大家!
说好的在10万推荐之前捡节cāo,不能食言不是?
OK,我节cāo捡回来了,你们敢不敢在今天之内把推荐帮我爆到10万之上去?
明早起床,我会期待结果!)
以下正文:
“吾又来找你喝酒啦!”傍晚,阿真的酒吧中再度迎来rider那熟悉的大嗓门:“魔帝,你应该还藏着其他的好酒吧?都拿出来分享一下!”
“你倒是不懂的客气……”阿真嘴角抽了抽:“好酒我的确藏了不少,不过仙品美酒就只有你昨天喝的那种了。其余美酒皆为凡品,你想喝的话酒吧里自己拿,随意喝。”
“怎么只有一种啊。”rider表现出明显的失望:“你好歹也是征服过整个世界的魔帝啊,只有一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仙品美酒那么好搞,你自己去搞啊。”阿真撇撇嘴:“你不是征服王吗?不也征服了很多土地吗?先拿几瓶极品凡酒出来尝尝鲜?”
“嗯唔……”rider尴尬挠头,不说话了。
“不过,说起仙品美酒啊…”阿真摸了摸下巴:“除我之外,那个金疙瘩应该也有收藏吧?”
“哦?”rider眼睛亮了:“你确定?”
“他的王之财宝是超越认知的概念型宝具……嗯,仙品美酒的话最少也会有一瓶吧?”说到这里,阿真的眼睛也亮了:“我说征服王,你也总不能白喝我的美酒吧?这次托你跑个腿,帮我发两张请帖?”
“请帖?”
“嗯,我打算办个酒宴,把有趣的家伙都请来。”阿真指了指自己的庭院:“就在今晚!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奥奥奥!不错的注意啊!”rider笑着抹了一把自己的胡茬:“办酒宴的话,谁有好酒,都不会藏着掖着吧?”
“你这是答应了?”
“答应也不是不可以…”rider摸了摸下巴:“毕竟,英雄王那里你若是亲自去的话,恐怕就适得其反了。不过吾征服王的跑腿费可不是区区几杯美酒就能打发的。魔帝,你总要有所表示吧?”
“那是自然。”阿真笑了,笑的很坏:“一场别开生面的帝王酒宴,这难道还不够做你的工钱吗?”
Rider:“……”
“哎……”叹息一声,rider唤出了神威车轮:“按照你的说法,吾这跑腿费,反而还赚了。”
“这是事实,不对吗?”
“哈哈,没错!”
大笑着,rider驾车离开。
……
爱因兹贝仑城堡,看着随rider乘车而去的saber和切嗣,爱丽斯菲尔整个人都凌乱了。
就在方才,rider像一个入侵者一样,莽撞的闯进爱因兹贝伦城堡,结果却并不是来宣战的。
“saber哟,别紧张!吾此番前来,是来邀请你参加一场酒宴的。”
“酒宴?”
“是的是的。”掐着腰,rider得意洋洋道:“一场只有王才有资格参与的酒宴。Saber,这酒场上的战争,你想不战而逃吗?嗯,毕竟你是一个小姑娘嘛,吾征服王是不会因此而看轻你的。”
然后,切嗣就知道,除非自己使用令咒,不然这事儿已经没得商量了。
在这种不明确敌人目的的时候浪费一道令咒是十分不智的行为,如果他真的使用令咒,也势必会跟saber关系破裂。如今,魔帝的实力与势力完全就是一团云雾,可他偏偏还被魔帝盯上了,这让他不得不尽量与saber这个强力保镖打好关系。
如今,他其实才是saber真正的master这个个秘密,几乎已经公开,他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了。考虑一番,他还是决定与saber同行。
其一,与saber同行的他方便在恰当的时候随机应变。
其二,他与saber同行,可以将全部敌人的视线引到自己这里,保全妻子爱丽。
其三,这是一个刷saber好感度的机会,不能放过。
结果,就是爱丽斯菲尔看到的,完全不符合切嗣风格的决定——爱因兹贝仑的master和servant竟然让rider“打包带回家”了……
……
“酒宴?”
半路上,rider一行人遇到了休闲打扮,正在街上闲逛的英雄王。
“没错。”rider点点头:“这可是只有帝王才有资格参与的酒宴,当然少不了你英雄王啦!”
“哼,杂种,休得大放厥词!”英雄王不屑的冷哼一声,注视rider的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信号:“天地间,真正称得上王的人,只有本王一人!那什么帝王的酒宴,不过是你们这帮砸碎一厢情愿的说法。”
“berserker,你…”
“啊哈哈!”rider拦住了对英雄王怒目而视的saber:“话又说回来啊,这次酒宴的东家可不是吾。有资格办起帝王酒宴的,也唯有那位被评价为‘帝中帝、王上王’的主宰者吧。”
“嗯?!”英雄王的语调陡然升高,眯起眼睛,全身的魔力也鼓荡起来,完全是一副将要大大出手的架势。
“英雄王哦。”完全无视了暴怒边缘的英雄王,rider笑呵呵的开口:“作为最初的王,你真的想要逃掉这场酒桌上的战斗吗?难不成,因为上次的失败,你已经没有信心面对archer了?”
英雄王将牙齿咬的咯咯响,不过却没有暴起发难:“哼,只要本王认真起来,消灭那个杂种不过是分分秒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又突然笑了起来:“呵呵,不过有机会在酒场上羞辱那个杂种,倒也不差。Rider,你倒是给本王提了个好提议,在各种领域击败那个杂种,羞辱他,却故意留到最后再杀掉……哈哈哈哈!这的确是一个解恨的好办法!”
然后,在saber、切嗣和韦伯的无言中,rider窃笑着将英雄王带上战车,打包带走。
……
明月高悬之时,亭台楼阁之中。
摆好宴席,正在凉亭下赏月等待rider的阿真和伊卡,终于等来了车轮滚动与电闪雷鸣的交杂声。
“哈哈哈,抱歉呐魔帝,让你久候多时啦。”
“无碍无碍。”站起身来,阿真摆了摆手:“倒不如说,你比我预期中回来得更早一些。你这家伙,果然不是那种块头大脑容量小的类型。”
“我倒是觉得我家servant刚好是那种块头和脑容量成反比的类型。”韦伯抓住了吐槽的机会,槽力全开。
Rider:“……”
“这位是?”看着站在阿真身后的伊卡,见过伊卡出手的saber略微戒备的询问出声。
与此同时,切嗣也利用master的权限,切实的查看到了伊卡的属xìng。
力量:A+
耐力:A+
速度:A+
魔力:E
幸运:B
这恐怖的属xìng看的切嗣心惊胆战。
难不成,这个天使才是真正的berserker?
444.帝王酒宴(二)
“这位是伊卡洛斯。”阿真将伊卡来到身前:“我最为信赖的伙伴。”
“哦?!”从战车上跳下的英雄王嗤笑出声:“听听我们的世界主宰都说了什么?伙伴?世界主宰伙伴?那算什么狗屁?!”
“狗屁?!”看着英雄王,阿真眯起眼睛:“那么恩奇都算什么?”
“……杂种…”英雄王的脸yīn了下来:“酒桌上开战之前,你是想试试本王真正的实力吗?”
“喂喂喂!”征服王一脸不满的插言:“吾与saber可是前来喝酒的,你们两个难道在酒宴开始之前,就想打翻酒桌吗?”
“哼。”英雄王冷哼一声,不再看向阿真。
“侮辱伊卡的事情,可不会就这样算了。”阿真将抢来的宝具都还给了英雄王:“不过今rì酒宴为先,其他事情,就放到rì后再说吧。”
看着阿真还给自己的宝具,英雄王挑了挑眉,一言不发的将宝具收回宝库。
其实,按照他的xìng格本应回一句“被杂种的脏手碰过的宝物,本王不屑取回。”不过天之锁和终结剑他真心丢不起啊……
与其只取回两件宝物再惺惺作态的表现出对其他宝物的不屑,倒不如默默的收起全部宝物,同时将这份侮辱谨记于心,下次加倍奉还。
“啊呀啊呀!”发现阿真竟然毫不犹豫的将宝具还给了英雄王,就算是rider也显得吃惊异常:“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英雄们,恐怕都认为吾伊斯坎达尔才是最不智的英灵,如今你这番举措,倒是完全将吾给比下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rider其实分外纠结。
你丫连EX的对国宝具都还回去了,我以后对上这个金闪闪,恐怕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啊。
按照rider的认知,再强的英灵最多也只能拥有一件EX评价的宝具,所以终结剑,已经被他看成英雄王的底牌了。
即便他也拥有最为自信的EX宝具作为底牌,可是终结剑的威力依旧让他心惊,如果再配上A++的王之财宝,以后他若是对上英雄王,恐怕要有一番苦战。
“那么,请大家入席吧。”阿真俯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是最初的酒宴,亦是最后的酒宴。今rì,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不醉不归!”
“哼!”拉开椅子坐下,即便是英雄王,也在嗅到酒香之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sè:“你的藏货倒是不差,勉强可以同本王比肩。”
“哦?”rider闻言立刻接过话头:“这么说英雄王你也拥有同等质量的仙酒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征服王,英雄王的嘴角挑起一丝寓意不明的笑,又收敛回去。
虚空的波纹自英雄王身后浮现,这一次,他取出的却是金杯金壶,以及壶中美酒。
“这是那些jīng灵酿的酒,这世上,唯有本王才有资格喝到。今天,你们就感恩戴德的与本王共饮吧。”
“这仙品果酒,用金杯承装,安能品出其中妙处?”看着英雄王取出的美酒,阿真两眼放光:“这等美酒,当以上好的琉璃杯承装才是。”
说着,四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被摆上了桌面。
“哼,杂种!”英雄王与阿真针锋相对:“本王就喜欢金樽金杯,你待如何?”
阿真耸耸肩:“不待如何,只是可惜。”
“哈哈哈!来来来,美酒不是摆着看的,是拿来喝的。”说着,他毫不犹豫的取了琉璃杯,倒上一杯美酒。
英雄王的眼角抽了抽。
看了一眼招摇的金杯,又瞧了瞧晶莹剔透的琉璃杯,朴素淡雅的saber毫不犹豫的放弃了金杯。
英雄王的额头上跳出了青筋。
“看起来是三比一啊。”阿真微笑着自斟一杯美酒。
“哼!杂种就是杂种,本王为何要考虑杂种的想法?”说着,他取了自己的金杯,却偷偷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琉璃杯。
难不成……果酒用琉璃杯来饮,真的能品出不同的滋味?
英雄王决定回去之后偷偷地试试。
“啊!好酒好酒!果然是比起魔帝的仙酒也不遑多让的超凡美酒!”rider毫不吝啬的赞美着英雄王的酒。
就连saber,也露出惊叹的表情。
只是,英雄王脸上却是十足的不满。
Rider对他的美酒的而评价竟然只是不比那个杂种的差?开什么玩笑!
放下金杯,英雄王拾起一旁的犀角杯,品了一口南华仙酒。
然后,这货默默地喝酒,不出声了……
“果然呐,能配得上这两种美酒的杯子,也唯有圣杯了吧?”放下酒杯,rider挑开了话题:“不过圣杯可不是单纯的酒杯,无论如何吾也是要抢上一抢的。不过在开战之前,吾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在坐的各位追求圣杯的目的是什么呢?”
“别搞错前提了,杂种。”英雄王放下了酒杯:“你们争夺的那个圣杯,本就是本王的所有物。这世上所有的宝物,其起源都可以追随到本王的宝库里,你们不自量力的想要染指本王的宝物,安知这是何等重罪?!”
“唔……”rider摸了摸胡渣:“按照传说中的记载,你倒是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不过…”rider瞧了一眼阿真:“在坐的还有一人,在记载中切实的得到过圣杯吧?”
“你是指这个杯子?”阿真取出了那个成装过圣子之血的酒杯:“这杯子的象征意义远高于实际价值,完全就是拿来做摆设的。”
看着阿真毫不在意的丢到桌面上的那个杯子,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在场者不是英灵就是master,他们又怎能分辨不出眼前宝具的真假?
“这……”saber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的正牌圣杯,呐呐道:“难道圣杯战争的圣杯,并非传说中成装过耶稣之血的杯子?”
“当然不是。”阿真收回了正牌圣杯,同时也看向英雄王:“所以,英雄王刚才的说法是不成立的。因为圣杯战争的圣杯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即便是英雄王的霸道,也无法将其收入宝库。”
“嗯?”英雄王声音扬起,却并未生气:“看起来,你倒是知道不少内情。不过,你的说法也让本王对圣杯产生一点兴趣了。”
“啊哈哈!”rider拍桌大笑:“如此一来,这圣杯吾更是不得不抢了。”
445.帝王酒宴(三)
“作为话题的发起人,rider你追求圣杯的目的又是什么?”saber有些好奇的询问。
“嘿嘿……”rider挠头笑笑:“是身体啊。”
“身体?”除了阿真和伊卡,所有人都露出惊愕的神sè。
昨天因醉倒而没有听到阿真和rider后半段对话的韦伯更是惊讶的冲到rider近前,大喊着:“喂,你难道不是想要征服世界吗?”
“笨蛋!”rider一巴掌拍飞挂在自己身上的韦伯:“征服世界这种事情,只有靠自己的双手来做,才更加的有意义啊。”
“征服王…”英雄王皱了皱眉:“你所谓的身体难道是?”
“没错啊…”rider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吾所追求的,不过是可以在这个世上留存下来的肉身!只有切实地存在,才可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英灵毕竟只是英灵,这幅由魔力所构成的身体,只能在圣杯战争这几天内得到显现,这真的是太短暂了啊!”拿起酒杯,rider一口饮尽杯中美酒:“靠自己所拥有的身体面对天地,从这里开始循序渐进,这,才是我征服王的霸道!”
“你的作为,绝非王者应有的作为。”对于征服王的豪言,saber却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呵呵呵……”阿真突然笑了,他用极具倾略xìng的目光看着saber:“骑士王啊,谈谈你的想法吧。”
阿真的目光让saber皱了皱眉,不过她还是坚定地开口:“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国家。得到万能的许愿机,改变不列颠被毁灭的命运!”
铿锵有力的声音,换来的却是一片沉默。过了片刻,rider方才放下酒杯,开口询问:“我说骑士王,你所谓的改变命运,说的是你的时代的命运,也就是颠覆历史吗?”
“正是。”saber点头:“万能的许愿机,不正是用来实现这种奇迹与无法实现的愿望的吗?”
阿真收回了目光,看向杯中的涟漪,英雄王却不屑的嗤笑出声。
Saber皱了皱眉。
她无法理解众人的表现。似乎比起她这个宏大的愿望,在坐的王者们更加认可rider那个任xìng的愿望。
“我说saber啊……”rider的神情严肃起来:“身为亚瑟王的你,偏偏要去否定自己所创造的历史吗?”
“是的!”环视眼前三人,saber略微激动地开口:“为什么要质疑?为什么要沉默?为什么要嘲笑?奉上宝剑堵上xìng命的祖国在我手中毁灭,为此感到遗憾与心痛,有什么好笑的吗?”
“喂喂,听到了吗rider和archer。”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英雄王笑着开口:“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偏~偏~,偏~偏~将自己的xìng命献给国家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saber的声音里已经带有明显的愤怒。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俯视已然坐着的三人,义正言辞的开口:“肩负国家社稷,并为此献身,那是王者应尽的义务。身为王的你们,难道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吗?”
“不,你错了。”rider抬头正视saber:“绝非王将生命献给国家,而是国民将生命献给引领他们的王。”
“你说什么?”saber露出难以理解的神sè:“那不是暴君的治世之道吗?”
“正是!”rider看了看英雄王和阿真:“坐在你眼前的三位王者,哪一个不是名震世间的暴君?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所以吉尔伽美什才是英雄王,伊斯坎达尔才是征服王,华真才能够主宰世界。”rider拾起酒杯,看着杯中荡漾的酒液:“话又说回来,saber,对自己的统治结果感到后悔的王……”陡然抬头,rider直视saber的双眼:“那是比暴君更为不堪的昏君所为啊!”
“征服王,生前,你的继承者因你而亡,国家也分裂为三,对这个结果,你一点也不后悔吗?”
“无悔!”这两个字,rider说的额铿锵有力:“对于毁灭的结局,吾与吾之追随者或许会心痛,或许会流泪。可是经历过那个时代,将自己的全部投入梦想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后悔!”重重的放下酒杯,rider怒视saber:“更加不会去做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事情!因为这是对吾自身,以及跟随吾创下那个时代的子民们的最大侮辱!”
“歌颂毁灭之美的不过是一介武夫!”saber据理力争:“正确的统治、正确的治理,这才是王者应该做的一切吧?”
“那么,你这个王就心甘情愿的做了‘正确’的奴隶吗?”
“正是如此。”saber颔首:“没有为理想而献身的觉悟,又怎能做一个明君?”
“那种生活方式……”rider遗憾的低下头:“不能称之为人生。”
“在成为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舍弃人类之身了。”saber直视rider:“征服王,为了一己之利而追求圣杯,为了满足贪yù而挑起战乱的你,是无法理解真正的王道的!”
“无yù的王还不如一个摆设!”重重的将酒杯放下,rider扯起大嗓门,利用先天条件,发出了压迫力十足的吼声。
看着被自己震住的saber,rider降低声音:“saber啊,你当年一定是一个清廉圣洁的人吧?为了理想而献身,像圣人一样拯救国家……可是你想想看,又有谁会憧憬这样的你,又有谁会想要成为以身殉国的王呢?”
注视着无言以对的saber,rider循序开口:“所谓的王啊,比谁任何人要强yù,比任何人都要豪爽,比任何人都要易怒!在清浊之间享受人生极限,正因如此,臣民们才会羡慕王,才会被王折服,才会对王这个身份有着憧憬。骑士王啊,清正廉洁的骑士之道的确让你拯救了自己的国家。但是啊,一味的去拯救,却不懂得引领……这样的国家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
看着动摇的saber,rider献上了最后一击:“没有展示出王的yù望,留下迷失方向的臣民们,只是独自陶醉于自己的清廉圣洁,为理想中的美好而焦急的你,不是称职的王。”
“果然……”这时,沉默许久的阿真却陡然插言了:“rider,你才是我们之间最无趣的哪一个。”他放下酒杯,对这rider露出爽朗的笑:“不过这份无趣,也是你的可取之处。这份无趣,终究也会变得十分有趣吧?我真的、真的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哦?”英雄王挑着眉,发出了饶有兴致的声音:“难得与你意见相同。比起rider,saber如今的样子,才会给本王带来至高的愉悦啊。”
“在我眼中,最有趣的人其实是你啊,吉尔伽美什。”
446.帝王酒宴(四)
“在我眼中,最有趣的人其实是你啊,吉尔伽美什。”看着身着金甲的男人,阿真的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
“虽然你并非有眼无珠之辈…”英雄王皱了皱眉:“不过本王很讨厌‘有趣’这个评价。”
“比起这一点……”rider皱眉看着阿真:“魔帝哟,你难道认可saber的王道吗?”
“为什么不认可?”阿真的话,让场中除了英雄王之外的所有人愕然。这其中,包括saber自己。
她完全没有想到,有史以来最大的暴君,唯一的世界主宰者,竟然会认可她的王道。
魔帝自称为魔,在世时的所作所为亦是魔xìng十足,杀戮无数。这种人的王道,明明与她所选择的道路完全背道而驰。可是,偏偏是被saber认定不可能认可自己的人,大大方方的认可了自己的王道。
“我认可saber的王道,我佩服她生前的选择。可是,我却无法认可如今站在这里的saber。”阿真的话锋直转而下。
“什么?!”saber显得异常惊愕。其余人也都好奇的看着阿真,唯有英雄王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拿起酒杯,淡然的饮酒。
“saber啊,我问你,正确,是什么?”
“造福众人,即为正确。”
“呵呵……”阿真笑了笑,突然回头看向切嗣:“saber的master哟,你认为正确是什么?”
“什么?!”
阿真突然将切嗣拉入话题漩涡,让所有人都大大地吃了一惊,尤其是切嗣本人。
要知道,自开始到方才,一直都是几位王者在讨论话题,可是魔帝如今却以东道主的身份将切嗣拉进了话题漩涡,这是否意味着魔帝认为卫宫切嗣这个人也有着成为王的资质呢?
最不济,也能说明魔帝对这个master的重视,不下于眼前的三位王者,这种待遇放到一个master身上,实在是太过异常,也太过显眼了。
切嗣紧紧地皱了皱眉。
魔帝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直接将他推入了众多英灵与master的眼中。以后,其他的master和英灵们,恐怕会十分忌惮他这个就连魔dì dū感兴趣的master吧。
这真的十分不利于他的计划。
“卫宫切嗣,你在拒绝回答朕的提问吗?”
“不敢。”切嗣俯下身来:“切嗣只是一介平民,不敢介入王者之间的对话。”
“saber的master……”英雄王皱了皱眉:“敢拒绝酒宴发起者的邀请……你这是在侮辱我们这些接受邀请的英灵吗?”
切嗣的冷汗流下来了……
事到如今,除了硬着头皮被扯入王者们话题漩涡之外,他已别无选择。
“正确……是一种觉悟!”切嗣开口了。
“哦?”
英雄王和征服王同时挑了挑眉,似乎对切嗣的答案产生了一丁点儿兴趣。
“saber的master哟,你叫做?”rider开口询问。
“卫宫切嗣。”
“嗯……”点点头,rider继续道:“卫宫切嗣啊,你所谓的觉悟,是一种什么样的觉悟呢?”
“……世间一切,并无完美之说。”切嗣抬起头来,无所畏惧的面对眼前的四位王者,说出自己的想法:“遵循大多数人的意愿,放弃一小部分人的意愿。这种觉悟,既是正确的代价,亦是正确的本质。”
“唔……”rider发出寓意不明的声音。
英雄王挪开目光,饮了一口酒。
“saber啊。”阿真笑看着saber:“你觉得自己的master说的对吗?”
Saber无言以对。
因为她发觉,自己虽然无法完全认可master的说法,可同样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好吧,我换一种提问方式。”阿真摸着下巴,玩味的打量saber:“你认为,错误是什么?”
“血腥、残暴,弃弱小之人而不顾……一切的邪恶与罪,皆为错误。”
“杀人,也是错咯?”
“只杀该杀之辈,便不是错误。”
“谁是该杀之辈?”
“有罪者!”
“也就是与众人理念不合的少数人咯?”
“……”saber无言以对。
“saber哟,你其实是认可自己的master的说法的吧?”阿真笑着端起酒杯。
“但,我绝不认可不择手段的正确!”saber终于找到了反驳的语句。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真点点头:“生前,你一直都在按照自己所认可的正确拯救国家,治理国家的吧?”
“是的。”saber答得很痛快,可是却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
“那么,你生前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问出这句话之后,阿真便不再言语。他只是将杯中美酒倒入口中,细细的品味。
Saber愣住了。
她生前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她明明完全遵循着自己认为最正确的统治与治理,可是为什么依旧会迎来毁灭的结局?
如果说她生前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那么不就证明她的理念也是错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成了“错误”的“奴隶”?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看着saber阿真再度开口。
“愿闻其详。”
不仅是saber,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我的想法就是……去他娘的对错!”
“哈?!”韦伯惊叫出声。
“老子的字典里,不存在对错这个概念!”阿真一拍桌案:“只存在对手!”
“没有对错,只有对手……”英雄王将杯中余酒饮尽:“魔帝,本王注定无法与你共存。”
“呵呵,正是如此。”阿真看向英雄王,笑出声来:“唯我独尊的你,才值得做我的对手。如果你心底存有共存的心思,你就不再是唯我独尊的强者,你的意志也会出现破绽,那样的你,已经没有资格被我视作对手,也不足以让我产生兴趣了。”
“哼!别太高估自己了,魔帝。”英雄王不屑的嗤笑着:“无法共存,不代表你有资格做本王的对手。朋友也好,对手也罢,只要有恩奇都一人,对本王来说便足够了。”
“哈哈哈哈!”阿真大笑着,向英雄王敬了一杯酒:“正因你这份连天地都不放在眼中的唯我,你必将永世孤独;不过,以这份孤独为代价,你得到的那份力量,也是我将你视作对手的原因啊。”阿真眯起眼睛:“在恩奇都的死亡与不老药的丢失的双重打击下,你在死亡的那一刻,所看透、所领悟、所获得的那个境界神器……果然,那是唯独属于你的,包括我在内,任何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御使的兵装。”
447.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记载中最古老的王者,亦是最古老的英雄之一。
他的故事被记载成史诗,他的英勇被世人传颂,名流千古。
如此辉煌灿烂,受人爱戴,被尊称做“英雄王”的他,却是一个视万物为杂种的,高傲到不能称之为人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被阿真视为对手。
这是无关乎武力值的对手,而是心的对手。
因为两人的意志力,都是毫无破绽的大圆满。
吉尔伽美什,在那个神话刚刚启蒙的年代,便拥有三分之一是人,三分之二是神的至高神格。虽然他对自己的身世并不知晓,可他的确是盖亚的直系后代。
原因就是那三分之二的怪异神格。
三分之二的神格与血统,唯有超脱常理的孕育的权能才可以造就,掌握孕育权能的存在,唯有盖亚。
因为这一层关系,他天生便是至高无上的人王。
起初,他是一个残暴专政的暴君,由于强度大的实力,让它成为无人能够推翻的dú cái者。
众神看不惯这样dú cái专政的他,所以制造了恩奇都,并派下恩奇都作为他的对手。
那时的吉尔伽美什刚刚领悟为我的心境,心境尚处于初境阶段。虽然有着强大的实力,可是唯我之境毕竟不同于真我,处于初境阶段的吉尔伽美什,依旧是人,所以他的意志依旧没能圆满,存有破绽。
恩奇都,是众神特意制造,用来对付吉尔伽美什的半兽人勇士。他有着与吉尔伽美什比肩的实力,与吉尔伽美什大战数天数夜亦是难分胜负。
就是在这数天数夜的战斗中,吉尔伽美什逐渐发觉,原来自己并非想自己想象的那般,是所向无敌的。
当他发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唯我之境,就已经破了。
不再唯我独尊的吉尔伽美什,认可了恩奇都这个可以与自己打的不分上下的对手,并且视唯一能战平自己的恩奇都为友人。
之后,就是世人所熟知的史诗传说。
吉尔伽美什将王位与唯一的友人分享,二人创造了无数的功绩,收集了全天下的宝物,最终,吉尔伽美什的耀眼与强大折服了女神伊什妲尔(一身胆儿?(⊙o⊙)),引得伊什妲尔向最最完美的王者求婚。
即便唯我之境已破,英雄王依旧还是那个孤高的英雄王,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女神的求婚。
被侮辱所刺激的伊什妲尔,驱赶了神兽天之公牛到地上作乱,作为报复。
天之公牛作乱了整整七年,没有人能对付这头纵横无敌的神兽,最后还是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联手将其降服、斩杀。
二人再度让女神失了颜面。
伊什妲尔的怒火烧得更旺,她以‘区区人类居然敢杀死神兽’为罪名向众神请求杀死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的其中一人。伊什妲尔的愿望被众神所接受,众神不敢处决盖亚的“关系户”吉尔伽美什,于是被神所造出的恩奇都就成了唯一的选择,渐渐地衰弱而死。
友人的死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是一个十足的打击,他开始憎恨众神,亦开始惧怕死亡。
他踏上了追求长生的旅途,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了不老药。
可是偏偏在他洗澡的时候,疏忽大意之下,不老药被蛇吃掉了。
失去了不老不死的机会的他哀叹着,生命在时间的长河中流逝,最终还是迎来了死亡的结局。
只是,在死亡的那一刻,他回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吉尔伽美什的强大,连众神都要忌惮,可是这样的她,一生都在被众神与命运所玩弄。
所以,他明白了,人,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既然如此,我便连天地亦不放在眼中,做那天上天下,唯一一个只为自己而存在的存在!
破掉的唯我之境得到了升华,吉尔伽美什由唯我·初境,步入了唯我·入境,以永世的孤独为代价,换得了连天地亦可以劈开的境界神兵。
与此同时,吉尔伽美什也失去了生命,成为了最初,同样也是最强的英灵。
王之财宝,是最古之王王道法则的体现。吉尔伽美什定下了‘世间宝物尽归我有’的法,所以王之财宝内才会蕴含所有宝具的原型。
终结剑,这是神话与时代的体现。
作为那个时代唯一一位被记入史诗的英雄,吉尔伽美什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获得可以召来灭世大洪水的宝具的英灵。
天之锁,真名即为恩奇都。这代表着英雄王唯一的羁绊,同样也是束缚英雄王一生的锁链。天之锁的评价之所以会超出终结剑,因为它所代表的功绩,并非束缚了天之公牛,而是束缚了英雄王整整大半生!
最后,英雄王在死亡的那一刻所得到的境界神兵,名作【天地乖离·开辟之星】,是唯我心境的体现,足以令天地臣服的开辟之“剑”。
因为吉尔伽美什连天地都不放在眼中,所以他得到了这把剑。
乖离既出,天地臣服!
在英雄王对天地法则产生不满的时候,他就可以使用这把剑,劈开新的天地,制定新的法则。
乖离剑,就是被赋予了如此霸道的概念。是真正意义上的对界宝具。
不过,对界的“界”并非世界,而是世界中的某个平行空间。
就像阿真在真我·入境的时候得到了真理之眼一样,乖离剑,便是吉尔伽美什的境界神兵,亦是阿真一辈子都无法御使的兵器。
这才是阿真重视吉尔伽美什的原因。
使用乖离剑的英雄王,即便因英灵之躯的限制,也是名副其实的7MAX强者,那是足以让英灵状态的阿真yīn沟里翻船的强大。
……
“堂堂魔帝,竟然是一个不明是非的帝王?”saber语气中充斥着茫然的提问,将阿真的注意力从英雄王身上转移。
“没错,我是一个不明是非之人,因为我不需要理解是非对错。”说着,阿真张开双手,怀抱天地:“saber哟,你又可否理解‘对手’二字的含义?”
“对手?”
“对手不等于敌人,更加不局限于人类。”阿真品了一口美酒:“对手,可以是强大的敌人,同样也可以是一个难以达成的目标;可以是道路上的阻碍,甚至可以是自己。只要明确了对手,然后努力的去超越这个对手,享受其中的过程与胜利的喜悦,这就足够了。”
“所以,你不需要是非对错……”狠狠地灌了一口酒,rider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吾终于明白,比起你,吾究竟是输在哪里了。”
“征服王啊,仔细去聆听自己的心声吧。”阿真转过头来:“你的意志还有破绽,我期待你能成为我的对手的那一刻。”
448.帝王酒宴(五)
“说到底,魔帝你的王道就是不停的挑战吗?”saber皱了皱眉:“这样的你…”
“等等!”阿真挥手打断saber的话:“你刚才似乎提到了‘王道’这个词?”
“是的。”saber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抱歉。”阿真耸耸肩:“我不懂王道。”
“什么?!”
听到阿真的言论,这次就连切嗣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唯一一个一统世界的帝王,竟然当着其他王的面说自己不懂王道?这算什么?谦逊?还是赤衤果衤果的侮辱?
“噗哈哈哈哈!”英雄王再度大笑出声:“今天真是听到了不少乐子啊!听听这个‘名声赫赫’,刚才还在对他人品头论足的世界主宰都说了什么?不懂王道?魔帝竟然说自己不懂王道啊!啊哈哈哈哈哈!”
“王道这种东西啊……”阿真摸了摸后脑勺:“对我来说太复杂了。”
“喂!魔帝,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rider放下了酒杯。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archer!”saber险些拔剑。
伊卡洛斯眼露红光,迈步挡在阿真身前,直面saber。
“喂喂喂!你们激动什么啊……”阿真一捂脸:“伊卡,你也是,先退下。还有saber,别毁了我的酒宴!”
“你竟然说自己不懂王道……”saber摇摇头:“这难道不是对我的戏谑与侮辱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阿真耸耸肩:“我不懂为王之道,只懂得为己之道。”
“为己之道?”英雄王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没错。”阿真点点头:“为己之道,即为我道。”
“哦?我道?”rider露出好奇地模样:“这倒是个新奇的词汇。说说看,你对‘我道’是怎样理解的?”
“在我眼中,我们四人选择的,是各不相同的道路。”阿真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英雄王是唯我。”
看了一眼rider:“征服王是本我。”
又看了一眼saber:“骑士王是……忘我。”
“那么你自己呢?”英雄王的眉毛微微扬起。
“我之所求,唯有一个‘真’字。”
“真…我?”rider品味着阿真的话:“唯我、本我、忘我以及真我……哈哈!够简练,够jīng辟!”他对阿真敬了一杯酒,方才继续开口:“你说你认可saber的王道,其实认可的是她的忘我之道?”
阿真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认可的,是亚瑟王,不是saber。”
“你又在侮辱我吗?!”
Saber差点就被气吐血了……
眼前这货说话真心气死人啊,想让人拿剑把他大卸八块有木有啊!我怎么就不是亚瑟王了?
“吾也想听听你的解释啊。”rider抓抓头:“saber不就是亚瑟王吗?”
比起rider和saber,英雄王的反应显得有些另类。
他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阿真的脸:“本王刚才说过,这个女人对本王来说是至高的愉悦,她已经被本王看上了!你要将本王内定的女人‘夺走’吗?”
阿真笑眯眯的竖起食指:“闪闪,你傲娇了哦。”
英雄王:“……哈?!”
“从头到尾,你和我的目的其实都一样吧。”阿真瞥了一眼saber。
“哼!”英雄王冷哼一声:“可那是本王看上的女人!你想要染指,便是最大的不敬!”
“我也说过。”阿真挑衅的扬了扬眉:“你可是被我所认定的对手。”
“……”英雄王眯起眼睛,眼缝中闪过危险的信号:“你现在就想死吗?”
“你现在就想出手吗?”阿真也眯起眼睛,反问了一句。
“……”沉默片刻,英雄王切了一声,结束了对话。
“我绝对不会忘记你们两个方才的疯言疯语!”saber这回真被气坏了:“酒宴之后,我就会让你们知道,亚瑟王绝不属于任何人!”
“喂!都是你害的!”阿真瞪了一眼英雄王:“让这女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
众:“……”
沉默中,众人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阿真身后的伊卡。
传闻中魔帝一生只取了一位皇后,不会就是身后这位吧?不过身后这位的态度这么更像是护卫啊?
“咳咳……”干咳两声,rider将话题带回正轨:“魔帝,你还没有解释清楚saber的疑问呢。你为何否认她亚瑟王的身份?”
“关于这一点啊……”阿真正sè面对saber:“说句心里话,我很佩服你当初的决心。”
Saber:“?”
“忘我之境,即为忘却自我的一切,甚至是人类的身份,像一台jīng密的机器一般,将自己的一切投入理想。”阿真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切嗣,放才继续开口:“我,同样也选择了放弃做人的道路,不过我舍弃‘人’的概念,是为了更为通透的接触到自我的根源。然而你,完全是为了他人,而舍弃了自己。我自问,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佩服你的决心与决绝。”
Saber沉默着,面对如此认真地说着这种话的魔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可是啊,saber,你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自己舍弃一切的缘由啊!”
不给saber反驳的机会,阿真继续道:“当年,16岁的阿尔托利亚了解自己的无力,所以才舍弃了人身,舍弃了感情,毅然决然的步入忘我之境,拔起了那把只有下定决心将自己的一切献给国家的人,才能拔起来的石中剑。”
“那年的你,不再是阿尔托利亚,而是不列颠的亚瑟王。”
“那一年的亚瑟王,纯粹的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拯救战火中的不列颠。”
“机器一般,算无遗漏的亚瑟王有如军神再世,凭靠手中的剑,带领着自己的骑士们,迎来一场场胜利,那个原本无法触及的目标,似乎也变得触手可及。”
“看着触手可及的目标,亚瑟王变得贪心了。”
“她依旧一心想将自己的一切献给国家,可是她不再仅仅只是追求拯救,而是追求更加完美的统治,想要让国民在安定的基础上,享受更加美好的生活。”
“她的贪心,超出了她当时的能力极限,所以石中剑……”
“断掉了……”saber痛苦的接口。
449.帝王酒宴(六)
“石中剑断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
Rider惊讶的看着阿真:“魔帝,你是怎么了解到这一切的?”
“没有任何真实可以逃过这双眼睛的窥视。”阿真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这就是我用心灵与灵魂的壁障所换取的真实。”
“哼!”英雄王厌恶的冷哼一声:“真是令人作呕的眼睛。”
摇摇头,阿真看向saber,继续未完的话题:“失去了石中剑的亚瑟王,找上了赐予自己石中剑的国师。并且说出了自己新的愿望。”
“听后,国师带着亚瑟王来到了jīng灵湖畔,让亚瑟王得到了赫赫有名的‘誓约胜利之剑’。”
“当时,国师认真的向亚瑟王询问——你要的是斩杀敌人的剑,还是守护自己的鞘?”
“亚瑟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剑。”
“虽然国师还是将剑与鞘都送给了亚瑟王,斌企鹅特意嘱咐了鞘的重要xìng,可是亚瑟王却没有明白国师这番嘱咐的含义。”
“誓约胜利之剑的光芒是耀眼的,威力是恐怖的,这让亚瑟王越发的忽视鞘的作用,愈发的依靠手中的剑。”
“同样,也越发的忘记自己的初衷。”
“我的……初衷?”saber困惑的皱了皱眉。
拯救不列颠,这件事情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通过方才的对话,魔帝应该清楚的了解这一点才对。可是,对方为什么再三强调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摇摇头,阿真打了一个指响。
空间的权限发动,阿真带着在场的所有人,来到了英国的高空。
站在云端之上,俯视脚下繁华的都市,阿真笑问saber:“脚下,就是如今的你决心要去否定的一切,也是你决心想要毁灭的一切。”
“看看吧,这就是不列颠人的后代所建立起的国家,这个国家人民的口中,都流传着关于亚瑟王的传说。”
“他们坚信着,亚瑟王是不列颠的守护神,他并未死去,而是在遥远的理想乡中沉睡着。当英国陷入水深火热之时,他们神话中的王就会出现,再度拯救不列颠。”
“这……”saber愣愣的看着脚下繁华的城市。那些人们虽然忙碌,却过着富足zì yóu的生活。
眼前的景致,不就是她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去追求的一切吗?
繁华的国度,富足的生活。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再有人会因战乱与饥荒而死,宛如天堂一般的rì子。
“明白了吗?saber。”阿真收回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看着身侧的少女:“在你选择成为saber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不列颠的救世主,神话般的亚瑟王了。”
“因为亲子与属下的背叛,最终迎来毁灭的结局的你……后悔了!”
“你后悔自己生前的付出与决定,下意识地认为那些是不值得的,是错误的。然而你自己却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执着的将‘拯救不列颠’当成借口,任xìng的追求圣杯,否定自己。”
“不!我…”
“征服王说的没错,此时的你,不过是一个被‘王道”的诅咒所束缚的小姑娘。”没有理会试图辩解的saber,阿真继续说着:“甚至,你连自己真正的宝具,都没有参透。”
“不是的!我…”
“你一直都没有明白梅林强调剑鞘的重要xìng,究竟蕴含着什么样的意义。”
“我只是…”
“你一直在不断地舍去自己的一切,去换取自己力所不及的事物。”
“我只是……”
“所以,在死前,你后悔了。你想要圣杯,想要改变这一切。并非为了你的国家,而是为了你自己。”
“……”
Saber彻底沉默了。就连头上那根一直耸立的呆毛也无力的耷拉下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否认魔帝所说的一切了。
她,不过是因为心底的不甘,在死前将自己的理想变成诅咒缠绕在自己身上,并且还不自知的傻瓜。
拯救不列颠……这个使命,在她加冕成为亚瑟王的时候,就已经超额完成了。只是她依旧不满足,想要触及那更加遥远的美好。
她被胜利的光芒蒙蔽了双眼,没能发现那更加遥远的美好,对她来说其实遥不可及。
所以,她才会从高处坠落,迎来那个悲惨的结局。
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啊……
“关于你的servant,你觉得我分析的对吗?卫宫切嗣?”
当saber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回到摆设酒席的亭台楼阁之中了。
随着阿真的声音,她回头看向自己的master,看到的却是满头冷汗,眼神换撒,几乎处于崩溃边缘的卫宫切嗣。
“你对我的master做了什么?!”
来不及思考许多,她怒喝一声,拔剑便砍向魔帝。
只是,她的剑却被征服王架住了。
“不要冲动。”rider皱了皱眉:“archer他什么都没做。”
“即便不使用圣遗物,你的master也会召唤出你把。”面对saber,阿真无辜的耸耸肩:“另外,我不是archer。”
“……”saber沉默的收起了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其实,她和她的master卫宫切嗣,完全就是一类人。都是在忘我的道路上越走越错,越走越远的人啊。
“等等!”英雄王皱着眉看向阿真:“你说你不是archer?”
“我的职介是ruler。”阿真终于大大方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职介:“其意为——统治者。”
“原来你才是规格外的那个英灵!”rider恍然大悟:“ruler啊,还真是适合你的职介呢。这么说来…”他看向伊卡洛斯:“这位小姑娘,才是真正地archer了?”
“……”
伊卡沉默的点点头。
“你才是archer?!”只是,英雄王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本王…本王竟然是被你这个小姑娘抢走了职介?!”
“你被召唤的那一天叫的很大声,我听到了。”伊卡淡定的说出了险些让英雄王吐血的话。
“你!”
“比起我家伊卡…”阿真玩味的摸着下巴:“果然易怒的你才更适合berserker的职介。”
英雄王硬生生的将一口老血吞回腹中。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发怒,可就正中那个杂种魔帝的下怀了。
“话又说回来,saber哟,你在失落什么?”阿真重新看向saber:“既已知错,改回来,不就好了吗?”
“任何人都会迷路,都会迷茫。我迷失过,英雄王也迷失过。不过我们都是重新找回道路,继续迈步前行的人。既然魔帝和英雄王可以做到,被魔帝所认可的亚瑟王,又怎会做不到?”
说到这里,阿真陡然止住话头,转移了话题:“哎呀哎呀,只顾着聊天,都忘记这其实是酒宴了。”
说着,他掏出几包瓜子:“来来来,这是不错的下酒小菜,大家都来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