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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尘书生     神说世界txt下载     神说世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三章 焚城

    为王者成大事,就应该不拘泥于小节,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牺牲区区贱民又有何碍?

    此时,箭刺猪已经杀入城中,在城墙上的兵卒们任凭射尽手中的箭弩,也未能阻挡住如洪水之势的箭刺猪军队。

    城墙上的兵卒方寸大乱,为什么大将军的常备军至今还没有出现?箭刺猪都杀进城了,在这样下去外城就要彻底沦陷了,还有乡亲们正在惨遭毒手。

    在城内的兵卒对付箭刺猪几乎没有任何胜算,平时最少都要三个人才能对付得了一头成年的箭刺猪,何况现在是箭刺猪精锐?还是几头对付几个人。

    城墙上的伍长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在固守城墙,敌人都杀进来了,外面还有什么?于是下令:“所有人听令,我们乡亲父老的性命就在我们手中,要我们去保护,全部人随我杀下去。”

    伍长说完后,带着人就刚下冲,却没有想到一道黑影闪过,胸口已然贯穿刺着一支角箭,即时身亡;兵卒们虽然看到伍长身死而恐惧,却也衍生出视死如归的气魄,十多把钢刀就往黑影招呼而去。

    而天隐客和曹卓却在另一边的城墙下去,天隐客跟着曹卓问:“曹大哥现在去那里?”

    “回家。”曹卓头也没回。

    回家?怎么又是回家啊?自己碰到的兽和人怎么都想着回家?难道他们家里都有宝不成?天隐客大感疑惑。

    一路上,天隐客和曹卓都对老弱妇孺被箭刺猪杀害,视若无见,风风火火地往曹卓家中赶去;遍地的尸体,四处的烟火,还有烧肉的香味。

    闻到味道后,曹卓咽了下口水说:“兄弟,这肉味香不香。”

    “哼,还没有我烤得好。”天隐客随后,回了一句。可猛然大惊,后背凉飕飕的。这曹卓什么意思?天隐客才反应过来,那有人会在现在烤肉的?分明是无法控制的火种蔓延到死人身上去了。

    “不过,还是活人肉比较好,死人肉不怎么样。”曹卓自顾自地说着。

    可却有六头箭刺猪盯上了天隐客和曹卓;曹卓头也没有回就发觉到了,对天隐客提示了一句“我们被盯上了”。

    随后不久,天隐客才听到了蹄子奔跑地声音,不得不佩服曹卓的察觉能力。

    曹卓和天隐客都看到对面跑来了一个女子,女子满脸惊慌,边跑边哭嚎着;同时也发现在女子后面有一头箭刺猪追着。突然,女子看到迎跑来的曹卓,脸露出一丝喜色,大呼:“曹大叔救我。”

    曹卓跑近女子笑着说:“好,救你。”

    咔嚓,清脆一声,在着急中天隐客并没有留意到曹卓怎么出手,而是女子在与曹卓交身而过时,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在后面紧追不舍的箭刺猪见状也为之一愣,而曹卓却对着箭刺猪的方向虚空打出一拳,箭刺猪如遭重击,像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被轰击镶入民居墙壁中,丝毫没有一点挣扎。

    曹卓停下脚步看着天隐客一脸的惊讶说:“小兄弟,不必介怀,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凡是高昌王庭的子民都该死。”

    “曹大哥误会了,我是惊讶你刚才的那一拳。”

    “哦,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是……呵呵,刚才一拳是拳劲。”

    就在两人停留着瞬间,六头箭刺猪已经冲撞了上来。

    曹卓富有深意的笑容看着天隐客。

    天隐客也知道,曹卓是要看自己的实力。于是右手强聚内力,目露凶光,对着冲撞而来的六头箭刺猪,使出了夜·阵斩;六头箭刺猪被一分为二,内脏肠头全部掉了出来。

    “嘶”曹卓倒吸一口寒气,这家伙非常合自己胃口,出手丝毫不留情面,而且还凶狠无情,是个当锦衣卫的料子。

    解决箭刺猪后,天隐客出奇的发觉杀了六头箭刺猪,一点经验都不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经验,但是天隐客还是急忙跟着曹卓往曹家赶去。

    两人刚冲进曹卓家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轰隆,巨大的声响,地面也震动了几下;天隐客一脸惊讶看着曹卓,而曹卓喃喃地说:“不会是把断城石放下来了吧?”

    断城石,高昌王城四大城门的机关石,一旦放下此石将无法在开启;此石在工匠制成菱形后,在加入特殊工艺和材料,炼成刀剑不伤,内功不破的坚固石壁。

    曹卓脸色大变冲天隐客喊了一句“快”,就冲进屋子里去。

    天隐客也急忙跟曹卓进了房屋里,关上了门,却发现曹卓在翻箱倒柜,不久后找出一套盔甲叫天隐客拿着。

    接过盔甲,天隐客就发觉到这盔甲的质地肯定很好,因为它很重。天隐客心中一喜,这么快就有任务奖励了?难怪刚才六头猪没有经验,刚要出声谢谢曹卓。

    曹卓却先一步开说:“快,盔甲让我穿上。”

    什么?搞了半天不是要给我的啊?

    曹卓看着天隐客丝毫不动,说:“哎,这盔甲太重,你穿起来不方便行动的。”

    “我,我可以的。”

    可却被曹卓抢了过去。穿上盔甲,配上腰刀的曹卓真的有副军将威风凛凛的气势。

    发现天隐客脸色有些不自然,曹卓开口说:“到时候,只要小兄弟你愿意,哥哥我给你找套更好的盔甲。”

    “肯定愿意。”天隐客满脸喜色,同时也注意到曹卓的那一把刀,唐刀制式,曹卓还特地拔了出来给天隐客看,刀刃竟然是金黄色的?

    锦衣卫配刀,天朝卫刀,以金石经过千锤百炼而成,削铁如泥,只有锦衣卫百户以上职位人员方配此刀。

    天朝卫刀:攻击7000,10%触发削铁如泥(限铁铸兵器),锦衣卫专用。

    这刀不错,攻击竟然这么高,看得天隐客都有些流口水了;曹卓满意笑了笑,说:“想要,我都可以给你,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

    “进皇宫。”

    “杀高昌王?”

    曹卓摇头说:“杀一个高昌王还会有下一个高昌王,我们要拿西凉玉玺,不然拿个高昌王人头也没有用。”

    听到曹卓的话后,天隐客觉得有些疑问:“我们拿走玉玺,那他们不会在做一个啊?”

    曹卓大笑:“看来你不明白什么是玉玺,玉玺是独一无二的,它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象征,如果西凉国失去传国玉玺,那么西凉王族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奉承其他人为王,届时整个西凉国将会四分五裂。”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天隐客实在是对装备太有渴望欲了。

    天隐客跟着曹卓向皇城摸索而去,每每曹卓都可以提前发现箭刺猪或者是西凉兵卒的踪迹,顺利躲避开他们,不过对于碰上的西凉兵卒和西凉国民,曹卓都会丝毫不留情面的送他们上路,而天隐客也一脸冷酷之色。

    影箭猪跑到箭猪王身边说:“大王,不好了,他们把城门给封死了。”

    “哼,封死就封死,难不成他们敢放火烧城?”箭猪王说完后,突然发觉地底有些不寻常的骚动。

    另一边的曹卓和天隐客也感觉到地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滚动着,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好象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天隐客向曹卓投去疑惑的眼神,可这一次曹卓也是一脸的惊疑,这说明曹卓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随着地底下的震动越来越大,箭猪王心中不安对影箭猪命令道:“钻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还是箭猪王第一次对影箭猪下的命令。

    影箭猪二话没有说就没入黑影中,渗透下地面。

    不久后,一道黑色影子带着一团火光破土而出。

    箭猪王大惊,后退几步,做好戒备。

    “大王,快带着所有军队撤出城去。”影箭猪不停在地上打滚哀嚎着,却无法将身上的火焰扑灭。

    箭猪王急忙下令,让人去找水来。

    可影箭猪听到后,大惊,强忍着身上灼烧之痛站了起来大声哭嚎着说:“大王,地底下全部都是熔浆,现在正往上滚射上来啊,快走吧。”

    箭猪王脸色大变,大吼:“所有兄弟全部突出城去,一个都不准逗留在这里。”声音巨响,在城中回荡。

    尚在抵抗中的西凉兵卒也听到了箭猪王的话,心中大喜,难道援军来了?其中一个西凉军队长高举手中大刀说:“兄弟们,援军来了它们要……”

    可话没有说完,却被从地面射出来的熔浆所化。

    在他身边最近的兵卒也被波及,其他的兵卒看着那一道从地底射出来的熔浆后,全部定格住了,连正在跟箭刺猪奋战中的兵卒也同样愣住没有丝毫反应,而箭刺猪看到这情形后,迅速了就逃走了。

    箭猪王看着满身火焰的影箭猪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心中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怒吼:“水怎么还没有找来?”

    “大王,不好了,城门的石壁坚固无比,角箭和冲撞一点效果也没有。”一名箭刺猪仓皇地跑到箭猪王身边禀告。

    “大王快带着族中兄弟走吧,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所有兄弟都死在这里吗?”影箭猪再一次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吼了出来,这是从来未有过的,影箭猪第一次对箭猪王咆哮。

    “来世,我还要你当我兄弟。”箭猪王说完这句,转身带着身边的箭刺猪向城门奔跑而去,眼眶中的泪水也洒了出来。

    兄弟?王当我是……

    整个西凉外城到处都是地底爆发出来的熔浆,天隐客和曹卓也在躲避着熔浆。

    天隐客大骂一声:“MD,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想到焚城,这么歹毒的法子。”

    “嘿,原来兄弟你也觉得这是有人故意设的陷阱啊。”

    天隐客一脸愤慨之色说:“那有那么巧今天箭刺猪来攻城,地下熔浆就爆发啊?”

    “没错,也不会有人把王城建立在不知何时爆发的熔浆之上,除非这些熔浆是故意埋在地下的……机关。”曹卓默然说。

    “大将军,就算不顾城中居民,可我们还有六万兄弟在外城抵抗敌人啊。”在大将军渠周身边一名将领悲痛地说。

    渠周闭上眼睛淡淡地说:“他们不会白死的。”放在城垛上的两手紧紧握着拳头,啪啦啪啦响。

    此时,可以看到如同喷泉一般的数十条熔浆在喷射着,燃化着尸体和房屋。

第三十四章 心急如焚

    碰……

    一声又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可封下的断城石却纹丝不动。

    “TNND,什么石头竟然这么坚硬。”此时的箭猪王已经是伤痕累累,一切都是为了撞击断城石所造成的。

    熔浆滚滚而来,所到之处无一不浓烟滚滚,红火燃起。

    看着一头头箭刺猪,被熔浆无情地吞没着,箭猪王心中一直抽搐着痛,而其它的箭刺猪也在箭猪王的命令下开始向城墙集中一点攻击,既然断城石无法撞破那么就向城墙下手,毕竟城墙跟断城石比起来还是容易击碎些。

    看着逐渐而来的熔浆,箭猪王一边组织箭刺猪用角箭齐齐射出插在地上形成一层层的角箭围墙,一边让会咆哮攻击的箭刺猪精锐,列队一排齐齐使用咆哮将汹涌而来的熔浆冲散,虽然徒劳无功,不过也能为在后方掘墙的箭刺猪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样有居民跟着天隐客和曹卓往皇城方向赶去,在逃命中的居民并没有质疑平日里一个以杀猪卖猪肉为生的曹卓为何今天会披上一套盔甲,现在的居民们只想着到皇城就能活命下来,什么都没有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曹卓和天隐客最少一路上杀了一百多人,都是三三两两的,不过现在他们两个夹藏在大批的居民当中向皇城赶了过去。

    不过,天隐客不明白为什么曹卓要穿上这么一套盔甲?这样冲入皇城会特别引人瞩目的,到时也容易成为攻击的目标之一,甚至会陷入包围之中。

    而曹卓却笑着解释说:“傻子都知道,我平常一个杀猪的现在穿着套精良的装备,肯定有问题,不过就算是身陷险境,明知会死我也要穿着,我不仅要告诉西凉国,天朝早已经有人发现他们所在地,而且我还相信会有其他的锦衣卫混进来这里,要的就是用这副盔甲把所有人召集起来,错过这次机会,那么就没有下次了。”

    天隐客当即也明白曹卓的心情,一个人苦等在这里什么也做不到,也没有可以交心的人,那一股寂寞,却是熬人。

    嚷嚷拥拥一群人就往皇城逃命而来,皇城附近却没有熔浆爆发,不过天隐客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皇城的护城河在冒着一股股的白烟?

    曹卓嘴角微微扬起冷笑着说:“当然要搞一条寒水河,不然熔浆流到这边来,不是要把整个皇城都给溶了?”

    天隐客打了一个寒颤,这根本就是有蓄谋已久的,设下这样的机关,诱惑敌军入城,把后路全部封锁,然后爆发熔浆,而皇城却设有预防措施,护城寒河;这要是城内居民没有及时疏散的话?那不就要全部丧命?

    想想后,天隐客都深感后怕。

    接近皇城后,天隐客却发现已经有很多人比他们提前来到皇城护城河外,在那里哭喊,可皇城的吊桥却一直没有放下来。

    天隐客到了护城河后,才发现这一条河,的河水一直在流动着,丝毫没有结冰的迹象,可寒气却是异常逼人,其中还有人在拥挤中不小心掉了下去,惊人的一幕就出现了,那个掉下去的人还没有触碰到河水已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然后没有任何的呼叫声,似乎已经被冰冻了。

    “大将军,现在打开城门,把吊桥放下去还可以救到数万城民啊。”一名年轻的将领在渠周身边激动地说。

    可渠周却没有丝毫反应。

    该名年轻的将领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带着十多个人下了城墙,跑到城门处,要打开城门,却不想被城门的卫士冷不防的一枪刺穿胸膛。

    城门卫士大声说:“没有大王和大将军的指令,城门不能开启,违者当场击毙。”

    被带下来的十多个人面面相觑,可也凛然将配刀拔了出来,跟城门处的卫士火拼了起来,很快十多个人就没有扑灭了;而在一边戒备的常备军看到这场面不由得一惊,往日自己不怎么看得起的守门军士,既然可以在同等人数下,可以轻松的将常备军的亲卫杀死,而不伤一人,这除非是皇宫那一支羽林军才有这样的实力。

    渠周用眼角瞟了还在跪着的将领,没有说什么。

    而那名年轻的将领听到城楼下兵器交响的声音后,心中反而镇定了下来,甚至有些偷偷欢喜,可当惨叫声停下后,却没有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惊。

    刚才明明就没有其他人插手,为什么小方他们还没有打开城门。

    “别在痴心妄想了,皇宫的那位会早已经安排了自己信任的军队接管了城门开启事务,现在除非我下令,否则没有人可以开得了城门。”渠周终究不忍开口说,现在西凉国能用的将领实在太少了,有才能、能力的早已经被杀得一干二净,剩下的都是年轻将领,是西凉国新一代的冀望,如果自己死了?那就要靠这些人来支撑西凉国的军务了。

    渠周继续开口道:“为了国家的兴亡,大王也不得不这么做,我们当臣子的也要分清事情轻重。”

    王子将就是在跪着的年轻将领,他是新一代将领中最优秀的一个,无论是在训练或者实战演练中都非常的出色,因此渠周才留他在自己身边,以防不测。

    “难道,大将军你也支持这个做法吗?”王子将咬牙切齿,心急如焚地说,熔浆已经在一点点的接近了。

    “我们国中粮食的耕种已经入不敷出了,在这么下去迟早全国都要跟着饿死,还不如放弃一些无关重要的子民。”渠周无奈地说。

    王子将大声凛然说:“就因为这样就要放弃十万子民吗?粮食不够就不能想其他办法吗?可以让我们军队出去猎食,以作军练。”

    “如果附近的山野动物,都被猎杀尽了该如何?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渠周淡然说。

    王子将不服地说:“起码可以解除燃眉之急,可以在想办法啊?”

    “许多大臣病死,你都有听闻的,说是为国操劳而死,可说白了这些能臣都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而无法解决才被杀死的,一批又一批的大臣被杀,你说能有什么办法?没有任何灾难,收成如常,那么全国粮食才能支撑五十年,这一切的一切什么办法都计算进去了,才能得出维持五十年。”渠周似乎一刻间苍老了许多,嘴中喃喃念到:“五十年……五十年。”

    曹卓心中急噪,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熔浆很快就涌过来了,那么自己的任务怎么办?自己还能回到那个生养自己长大的地方吗?可眼前的寒水河就如杀人无形的魔鬼一般,一接近就会感觉到寒冰刺骨,就连自己有一身内力的人在寒水河站久了也会被寒气所伤。

    抬头曹卓看了一眼,高巍的城墙心中更是丧气;为什么其他人还没有出来?

第三十五章 城中有变

    “头儿,怎么今天你换了一套盔甲?”一队在正在戒备中的军队,其中一个兵卒说。

    被称为“头儿”的将领,抚着自己苍白的胡须笑着说:“怎么样?这套盔甲不错吧?”

    在他身边的兵卒都在溜须逢迎着称赞:将军老当益壮、威风凛凛、虎虎生风。

    这一支在戒备中的军队却不是在城墙附近,而是在城内包围着一个军营。

    “大将军,请恕属下自作主张。”王子将一脸铁青着说,依然在地上跪着没有起来。

    渠周走到王子将身边,用手拍了拍他身穿重甲的肩膀笑道:“就你那点小伎俩,我还会不知道吗?我早已经令常备军第四队把你的第七队给包围起来了,没有我的指令严洪是不会放一只苍蝇出来的。”

    听到渠周的话后,王子将的心咯噔一声,彻底心寒了。

    常备军第七队就是从平常百姓家中挑选出来的精锐组成的,队里全是贫苦出身的西凉国民,连同王子将也不例外,所以第七队的军士听王子将的多过渠周的,就因为身份贴近的原因,而渠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心让王子将在军中树立威信。

    但是,王子将自己清楚,今天过后,第七队的军士肯定会哗营生变,第七队的亲人们都在皇城外面……

    天隐客站在曹卓身边低声说:“曹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当然知道,城内的人已经是铁了心,要眼看着外面所有的人死光了,如果没有人接应,那么我们两个就要选择一种死法。”曹卓有些丧气地说。

    一:掉下寒水河被冻死;二:被熔浆熔化而死。

    谁都知道,即使过了护城河也上不了城墙,就算城上的士兵是摆设的话,这个时候也没有云梯一类的登城之物;轻功?整面墙滑溜溜的,没有落脚借力的地方迟早都会摔下来。

    另一边的箭猪王在指挥手下挖掘城墙,终于有了一些收获,把城墙给打通了,可这个城洞口,却只能让箭刺猪通过,而箭猪王的身躯庞大根本钻不过去。

    掘开洞口,箭刺猪你争我抢地纷纷向洞口钻去,可洞口太小,只能容一只只的过,这个时候却有两只拥挤在一起把洞口给堵了,而且谁也不让谁先过,还在拼命地往外挤,硬生生把整个洞口给堵死了。

    箭猪王还在指挥部下阻缓熔浆的来势;发现了城洞这边的情况后,整个猪脸都在抽搐着,走向城洞,驱散其它的箭刺猪,就对着被两头箭刺猪堵死的洞口,直接一声咆哮。

    城洞口并没有因为箭猪王的咆哮而崩大,反而是那两头箭刺猪却化作了一阵血幕,把洞口给染红了。

    箭猪王铁青着脸说:“卫队长,看着它们一个个过去,如果在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当场格杀,连同你在内。”

    一头箭刺猪队长连忙应是。

    箭猪王接着说:“出去的在外面与里面同一个位置开掘城墙,如果出去后不顾同族安危独自逃生的,那被我抓到后,将会比死还残。”箭猪王通红充满怒气的双眼扫过在场的万多头箭刺猪,顿时在场的箭刺猪都打了一个冷战。

    杀啊……

    突然听到城内一片喊杀声,在城上的渠周和王子将脸上都各有表情。

    渠周满脸惊讶命手下的人下去打探情况,看发生什么事。

    而王子将却是一脸喜色,这个声音在平常自己带队训练的时候听得太多了,太熟悉了,对着渠周说:“我的第七队来了,看来严老将军没有看住。”

    渠周满脸惊讶咬着牙说:“不可能,严洪的能力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他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外族人,武将行列中第二位就是他。”

    “报。”很快下去的人急速跑上来回报:“大将军,严老将军带着第四队和第七队冲杀城门守卫,城门守卫百多名军士已经全部死守在城门处,情况十分危急。”说完后,对着跪在一旁的王子将使了个眼色。

    王子将看着这个兵卒回来回报,心中更是大喜,有着严洪这位老将军带领,常备军其他队根本不敢乱动,可看到兵卒突然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却觉得事情好象不太对?

    渠周气得脸色铁青,大骂严洪:“老匹夫、老匹夫,气煞我也,你马上带我军令,令第一、第二、第五、第六对他们进行围剿。”

    “大将军,请问他们是指谁?”兵卒看着渠周一脸不解的问。

    渠周看到兵卒的脸色后,踉跄倒退了几步,双眼似乎要冒火一般,拔出了佩剑往在跪着的兵卒砍去:“胆敢拖延时间,延误军机。”

    可该兵卒却跪在原地毅然不动,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自然的笑容,似乎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王子将见状也拔出了佩剑想要救这名不惧生死的兵卒一命,可却被周围大将军的亲卫齐齐制住。

    就在这一个没有人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兵卒脑袋掉下的时候,城门的吊桥哄然一声落下,咿呀一声,城门被打开了。

    军营中,城外的消息已经流传开来了,第七队的军士们心急如焚,在城外还有他们的亲人在;第七队的副将王子风,王子将的弟弟;

    早在王子将去求见渠周的时候,王子将就特地交代过,如果自己在一柱香时间内还没有回来,立刻带着第七队冲向城门,城门如果没有开,那么就把城门打下来。

    可在王子将走后不久,第四队的严老将军就带着军士把第七队的营地给包围了起来。

    王子风知道事情不妙,军中很多兵卒对严洪很畏惧,虽然严洪在武将行列中排不上什么地位,可他的威望声名仅仅在大将军渠周之下,他的第四队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是常备军中唯一一队可以跟大将军麾下直属的第一队较量的。

    一柱香的时间就在王子风的焦虑中过去,聚集了军士却只有十来个人敢跟自己去冲第四队的镇守关口,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七队营地出口镇守的第四队突然撤走了;王子风知道机不可失,立刻下令第七队全部军士往城门冲去。

    没有了第四队的节制,第七队的军士门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将军,就这么放他们出去,不怕大将军怪罪下来吗?”

    城外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第四队中也传得沸沸扬扬。

    严洪摇着头说:“他们要去救自己的亲人,你说我能挡他们吗?”

    在严洪身边的十多个军士突然听到“亲人”二字,身躯都是一震。

    一名军士颤抖着跪在地上说:“将军,我父亲母亲还在城外,我想去看看。”

    接二连三的其他人也跪下,在恳求严洪。

    “我放第七队出去已经是大罪……”严洪还没说完,跪在下面的一名军士抢先说:“将军放心,一切罪责都由我们几个承担,放走第七队是我们自己监管不力,不关将军的事。”

    严洪满意着大笑说:“我能放他们出去,同样也可以让你们去,但是你们别忘记了,我们第四队所有的兄弟亲如骨肉,你们的亲人就如同我们的亲人一般,要救,也得让我们第四队一起去。”

    在严洪身边几个没跪下的军士也纷纷赞同。

    第四队就在渠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扭转枪头,杀了渠周一个措手不及。

    王子风见严洪竟然自己领着第四队来帮手,更是乐得直接把第七队也归入严洪一同指挥;严洪在军中的威望确实很高,在城内巡逻的军队和常备军见到后,都不敢上前查问或者阻挡,要是王子风带着第七队在城内急行军的话,早就被其他常备军和城内守军拦截下来。

    在戒备期间,没有大将军或是高昌王的命令,任何没有参与戒备的军队都必须留守在自己的军营里,一旦离开,在戒备巡逻的军队可以视之为造反,当场格杀勿论。

    就在严洪带人冲杀城门守军的时候,在两旁的四队常备军就对这个情况视而不见。

    而在城上下来打探的兵卒却也在一边看着城门守军被杀尽后,才急忙返回城上去回禀大将军渠周。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兵卒,心生私心的话,早早回去禀告,现在城下的四队常备军早已经插手进来,城门会不会落入严洪手中那就是另一说了。

    如果看着自己的亲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时,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都会去救,而这位兵卒也不例外。

    看着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在城外的百姓都是喜出望外,纷纷迈开脚步往城内奔跑而去。

    天隐客和曹卓也是大喜,混在人群中也冲进了城去。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曹卓的特别。

    在城上的军士发现竟然有个身穿盔甲的人在人群中,跟了进城,心想肯定是那个怕死的将领。

    渠周看着纷纷涌入城中的百姓已经失神了。

    王子将被卸去了武器,才挣扎开来,对着渠周说:“大将军,此时正式宣扬你仁德兼备,体恤民情的时候,当今大王德行有坏,大将军你又身为皇叔……”

    “别说了。”渠周一声大吼。

    如果可以,自己何尝不想?可只要西凉玉玺一天在他手里,自己永远都要臣服在下。玉玺可以在精神上节制王族成员,不然以高昌王的个性怎么会让自己担任大将军一职?还安插了那么多王族成员在朝中担当要职?

第三十六章 内忧外患

    也许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一切都出乎渠周的料想之中。

    在西凉百姓冲进皇城之时,城正面外的一处地方大面积的崩塌下去,熔浆也顺势流入坑塌口,而且不止一处是这样,城中有很多地方也出现了同样的坑塌口,如同一个个无形的地洞一般,引着熔浆流返地下。

    在城墙上的渠周也发现崩塌的异常,按渠周对高昌王城的了解,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崩塌的现象,到底那里出来问题?难道是熔浆的温度把地面的寒冰壁给熔化了?

    由于崩塌口的出现,箭猪王这边却大大的缓了一口气;不过箭猪王也不敢太大意,一面令手下开掘后退之路,一面组织箭刺猪精锐,准备等熔浆退去后,再发动一次攻击。

    因为熔浆的爆发,箭刺猪这次最少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数量。

    “严将军,百姓群中有一个人跟你穿一样制式的盔甲,要不要叫过来问问?”看着大群的百姓涌入城内,一个将士也发现百姓群中有个身穿盔甲的人,谨慎地向严洪禀告。

    严洪也见到跟着自己身穿一模一样盔甲的人,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喜悦感,对着禀告的将士说:“问什么,都是自己人,外面被一片熔海,他不跑回来,难道要白白牺牲不成?”

    跟随着百姓进入城中的曹卓也发现,一个骑在高大马匹上面一脸皱纹的老将,那盔甲制式就是天朝锦衣卫才有的,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了一抹笑意,还发现那位老将向自己默默地点了下头。

    “曹大哥,现在我们进了城,下一步该怎么办?”天隐客跟在曹卓身边问。

    曹卓压低声音说:“进皇宫,不行就杀进去。”

    看着不远的皇宫,天隐客有些茫然地说:“这么大的皇宫,曹大哥你怎么知道玉玺放那里?”

    “到时候,自然会有办法。”曹卓深不可测地淡然一笑。

    此时的皇宫内。

    高昌王在宫女的侍侯下,已经穿上了一套华丽的铠甲,背披黄金色绣纹披风;至于城门大开的消息,高昌王早已经收到消息,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当场就打死了十多个宫女。

    屏退宫女后,高昌王对着黄金色狮虎笑着说:“小猫,好好帮我看着玉玺,我去去就回。”

    黄金狮虎很温顺地点点头,就跑到王位旁躺了下去。

    高昌王走出宫殿后,已经有一大队人马在等着他,这就是高昌王自己的部队,王之羽林军;一排排羽林军目光锐利凶悍,无形中透露着一股杀乏之气,显然是一支久经战阵的军队。

    成万的羽林军跟在高昌王后,向城门出发而去。

    “禀告,王上,已经打探清楚了,是常备军第四队的统帅严洪带着第四队和第七队把城门守卫给杀了,还打开了城门,至于其他常备军见到严洪后根本没有丝毫的动作,就在一旁看着严洪把城门占据。”一位羽林军将领在高昌王身后禀告。

    “严洪?竟然除了渠周外,还有人可以号令动其他的军队,使其他军队不敢妄动,看来这个人在军中的威望不小吧。”高昌王咬着牙一脸杀气说。

    羽林军将领有些冒冷汗地回答:“是,严洪在军中的威望不下于大将军。”

    “哼,还不下于渠周?怎么有这么一号人物,寡人会不知道?寡人要夷他九族。”

    “这个,严洪由于不是我们西凉国中人,而是后来移居至此的,因其人有些本事,被大将军看中,在军中打滚多年,逐渐显露出一身的本领,大将军爱才,让他掌管常备军第四队;可由于严洪是个外来人,所以没有将军封号,故此王上不知道此人。”知道还不早被你杀了?还有命留到现在。羽林军的将领说完后,心中想到。

    “看到第四队和第七队,皆以叛国罪当场处死。”高昌王恨得牙痒痒的。

    渠周看着熔浆越来越少,而且箭刺猪又在蠢蠢欲动;城下慌乱哭吵的百姓在兵卒的安排下,跌然有序地进城;相信这个时候,高昌王已经齐结了羽林军向这里出发了。

    渠周一脸悲伤的神情,闭上眼睛不敢想象后果会如过;可不久后猛睁开眼看着王子将,一把把王子将拉过自己身边。

    王子将被渠周一拉也有些愕然。

    拉近王子将,渠周在王子将耳旁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后,王子将脸色大变,然后跪下向渠周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就下了城,带着自己的第七队,呼啸而去。

    “叔父,你怎么不安排严老将军一同前去呢?”在渠周身边一个年轻的将领说。

    渠周苦笑:“王子将现在是比不上严洪,可日后必然会超过严洪,而且我要是被制住,除了严洪外谁还可以号令常备军?我的心血就要尽毁在那位王的手里,我不舍啊。”

    年轻将领笑着说:“看来叔父早已经备有后手啊。”

    “怎么能不留一手,我们这位王可是不会跟你讲什么血脉亲情的,现在最大的忧患就是外面的箭刺猪,希望他不会对自己人先下手,下去通知严洪早作准备吧。”渠周淡淡地说。

    严洪听到传话后,笑得见牙不见眼,豪气万千地说:“本当如此,本当如此啊。”

    希望那个家伙,知道要拿玉玺而不是杀高昌王。看着那套熟悉的盔甲消失的方向,严洪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目光。

    借着房屋躲避来往军队的曹卓和天隐客,已经离皇宫很近了;可突然听到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齐步奔跑声,两人都是一惊,知道这必然是精锐军队,不然在跑动中也不会有这么整齐的步伐。两人都是很紧张,手已经搭在自己的兵器手柄上。

    可万多的羽林军却匆忙往城门那边赶去,根本没有在意四周的情况。

    “这个就是高昌王的羽林军。”曹卓淡然说。

    听着,那一阵又一阵的齐步声就如同踏在自己心中一般,天隐客和曹卓两人心中很不是滋味,那一股又一股的压迫感太接近自己了。

第三十七章 皇室锦衣卫

    在羽林军过去后,曹卓迅速地向皇宫的城门冲了过去。

    “兄弟,要赶在大门关闭的时候,制住门口的守卫,不然皇宫城墙高耸,就算我们有再好的轻功也未必进得去。”曹卓一边提醒天隐客说。

    这个道理天隐客当然知道,这个任务失败的结果那就是死路一条。没有回应曹卓的话,天隐客寒光出鞘,夜·神速斩。

    皇宫城门的守卫正在关闭城门,可突然发现一抹寒光闪射过来,都是觉得诡异,动作也慢了下来。

    当寒光进到城门口的时候,守卫们才看清是一个人,可已经有几个守卫在两眼暴突,满脸不可思议中倒了下去,脖子慢慢地渗出了鲜红色的血。

    城门守卫一共二十一个,被天隐客一招,神速斩已经放倒了五个人;而其他的人却在惊讶中还没反应过来,及时示警,就被天隐客几下八卦斩全部放倒。

    没有人会想到,最精锐的部队羽林军后脚刚踏出去,就有人前脚杀进来,没想到既然有如此胆大的人。

    曹卓冲进城门,什么话没有说,以一人之力就要将城门强行关闭,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曹卓却是满脸满脖子青筋暴露出来,可见用力多大。

    “怎么,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寒气?似乎还有点血腥味?”骑在马上的高昌王皱了下眉头说。

    在王上身边我们都觉得不寒而栗,身后的将领当即回答:“高昌王城,时不时都有冷风刮过,属下们都习以为常,何况前线有战事,必然是将血腥味也吹了过来。”

    高昌王拉住缰绳,回头向身后皇宫城门的方向看去,而在高昌王身后的羽林军军士如同一个动作般,立刻让出一条通道。

    看着皇宫城门已经关闭,高昌王回过头,催马向前,羽林军当即并拢队列继续前进。

    曹卓背靠已经关闭的城门,蹲坐在地上喘着气对天隐客说:“兄弟,刀法不赖啊,单是刚才两招就非常合适刺探敌营的细作使用,快、狠、准。”

    天隐客却没有接话,而是警视四周说:“曹大哥,现在我们要怎么走?这里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喘息回气后,曹卓站起来说:“皇宫地图我早已经记在脑子里,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玉玺到底在哪里,是议事殿还是御书殿,又或者是寝宫?”

    “放把火不就知道了。”

    曹卓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说:“英雄所见略同。”

    看着大批黄金色披甲的军队向城门冲来,严洪就知道是高昌王的羽林军,想想自己在这里已经有四十余年,在大将军渠周的帮助下,自己日子过得很好,还讨了个妻子,生下两个儿子;

    不过都死了,在一次出游中,严洪的妻子和两个不足五岁的儿子都被凶兽杀死,还被吃得尸骨无存,城中所有人都知道,当时严洪在出事的地方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最后因丧妻丧子之痛而不在娶妻,专心军事。大将军渠周用严洪也用得放心,毕竟严洪无后,可以减少很多顾虑,最起码不会窃取高位,为子孙牟利;不然,以严洪军中的声望,早已经被渠周打压下去。

    严洪看着远处的羽林军有些失神,如果没有箭刺猪这次突然攻城,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老死一生?那自己做的一切还有没有价值?如果没有接应的人,那自己做的也将白费心思,一切都徒劳无功,自己一直秉着一股信念,在高昌王庭肯定有自己的同僚在。

    可在这四十多年来,自己曾无数次留下锦衣卫方能看懂的密语,可依然如同石沉大海般,了无音信,自己不由得怀疑起来,到底还有没有人渗透进来?朝廷还有没有继续这个任务?当时年少轻狂,不顾同僚上司的阻拦,毅然加入这个数千年不破的西凉王庭任务中,总想着以自己的能力,肯定能破解多少先辈无法完成的任务;可一年又一年的过去,自己终于来到西凉流亡朝廷的所在地,高昌王庭;可进来了却无法把消息透露出去,连自己也出不去。

    三十五岁时,惊然发现自己已经沉迷在天伦之乐中,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和任务,所以自己狠下心肠,把贤良淑惠的妻子,还有两个不足五岁的儿子杀死。

    记得当时自己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不停地告诉自己哭完后,就要继续自己的任务;最后,严洪成功了,他取得渠周推心置腹的信任,掌管军队,可这样还是无法达到目的,于是借着练兵,不停搜索出去的路,兵是越练越强,可路依然渺茫。

    但是自己并不后悔,我可是天朝皇室成员。

    常备军第四队的军士列队在羽林军将要通过的道路,很多军士心中都是惶恐不安,脸色更是带着惊慌的摸样,毕竟要跟他们的王正面交锋,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心理准备,在他们的意识里,王权是至高无上的,不可侵犯的。

    严洪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下军士的神情,大声说:“我们后面的是什么人?”

    军士们被严洪这一吼,都是有些莫名其妙,我们身后不就是同伴吗?有的还转过头去确认,没错,是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心中的镇定了不少,有同伴在自己身后,由那信任而换来的安全感充斥着内心。

    可到了最后一排的军士回头一看却是一些在哭闹着,一脸慌张无措表情的百姓,他们刚刚经历了丧亲之痛,家园被毁,其中不乏还有自己认识的人,可有很多自己熟悉的面孔已经没有在看到了。

    于是有的军士,心中怀着苦楚说了一句:“百姓。”

    这两个字,给不少军士当头棒喝,如遭雷劈一般;很多人也跟着流露出悲痛之色,由于军令如山,自己还不能去寻找亲人。有的军士却是看见亲人了,可一家十口就剩两两无几。

    “没错,是百姓,同样也是我们的亲朋好友,在今天我们已经承受太多亲人离去的痛苦了,我们不能在让还存活下来的人死去,今天我们要为自己而战,为亲人而战,我们不再背负着国家的使命,如果这一战我们退避,我们就要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严洪如雷般的声音,越说越大声;而一些听到的百姓更是痛哭了起来。

    军士们也是一脸戾气,家园被毁于一旦,丧亲之痛刺入身心,成为军人是为了保卫国家,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亲人,免遭战火波及,可国家今天把自己的亲人都放弃了,那么国不待我,我以何待国?

    所有军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股萧然之色,手更是紧紧握住了武器,身上的那一股征战杀乏之气也显露了出来。

    严洪此时的杀气也很浓烈,他要面对反叛自己国家的罪魁祸首,自己要亲手手刃对方。

    听闻到严洪的喊话,高昌王大喊一声:“一群反贼,真不知死活,给我通通杀光。”

    “叔父,军心可用。”年轻将领回到渠周身边说。

    渠周也知道,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自己现在没死,那么就会死得更惨,于是站在城头对着下面的百姓和军士大声说:“当今王上不仁,欲置外城数十万百姓生死不顾,曾下令不管百姓如何哭闹都不允许打开城门,放百姓进城。”

    “至于地下为何,有熔浆爆发,这一切都是阴谋,这都是高昌王设下的陷阱,他要亲手屠杀外城的数十万百姓,竟然要让我们的百姓陪一群野兽同死,我渠周不敢苟同,不忍百姓惨死,大开城门,而今,高昌王已然率军前来围剿我等,身为军士,你们要放下武器我不会反对,但是今天我渠周会用着三尺青锋为百姓而战。”

    “为百姓而战……为百姓而战……”

    滔天的声势,并没有阻挡到羽林军,而高昌王更是没有丝毫惧怕之色,反而是一脸杀气:“反了,都反了,渠周老匹夫,谁杀了他赏万金,封万侯。”

    常备军可是渠周一手打造起来的军队,领军的将军自然会分析个中利弊,如果跟着高昌王杀渠周的话,那么就算是自己有功,按高昌王的个性自己也将会不得好死;跟着渠周一同反抗高昌王,还能落个为百姓而战的名声,虽然史书上不会这样记载,不过却可以让现在数万百姓景仰记在心中,而且如果打赢,自己将会是有功之臣,大将军肯定会有封赏。

    打定心思后,各军都是义无返顾跟羽林军冲杀在一起,而严洪也大感轻松了不少,以自己的第四队对抗万多羽林军,不管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是相当的吃亏,自己的军士是精锐,可羽林军的军士同样是精锐而且装备上更是占有优势,是自己比不得的。

    最令严洪吃惊的是,那位养优处尊的高昌王马上功夫竟是如此了得,杀人如入无人之境,这大出严洪的意料之外。

    高昌王武备才能兼具。

第三十八章 森林之王

    常备军全面投入战斗中,人数却是羽林军的两倍有余,可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尽管双方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可羽林军却占据上风。

    高昌王手中一把佩剑更是无人能挡,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常备军的军士只要碰上高昌王身体都会被劈裂分开,如同砍豆腐一般;常备军一个将军策马冲向高昌王,竟也不是高昌王的一合之敌,一个错身,就身首异处了。

    严洪今天也彻底知道这位高昌王的实力了,不仅是在盔甲武器上占上风,估计常备军中任何一位将领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武功非一般的高强。

    正殿内,黄金色狮虎突然站立了起来,向门外看去,虽然殿门是关闭着的,但狮虎似乎可以看穿一般,在殿内来回渡步,表现得有些焦虑和紧张:“终于来了。”

    而在另一处的宫殿却突然着火了,火势突如其来,又特别猛烈,一些宫女和皇宫卫士正在急忙提水灭火;可人数却不怎么多,而且有几批羽林军并没有来救火而是集中到一个宫殿去了,还有的羽林军正在皇宫内搜索着,似乎已经发现城门的守卫被杀了。

    这一切,都被曹卓和天隐客看在眼里,两人趁乱向羽林军集合的宫殿摸索过去。

    正殿,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羽林军集合在门外,守卫着,最少也有五百多人;而狮虎却奔跑向门外去,两边的宫女识相地把门打开,让狮虎出去。

    外面的羽林军也急忙让开一条路,让狮虎过去,狮虎在皇宫内的地位只高不低,就连羽林军的统帅也要惧怕三分。

    已经到正殿附近的天隐客和曹卓,看到大批羽林军守卫并没有直接冲进去,按曹卓的想法是要先看好情况,在决定行动,胜负就在此一举;可两人却吃惊的发现一头黄金色的狮虎竟然向他们两个人飞扑而来。

    两人大惊,都是举起武器做防备姿态;可狮虎的速度太快,一个冲劲之势就把曹卓和天隐客两人撞飞了出去。

    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曹卓和天隐客都相互喷吐出鲜血;狮虎却在冷视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慢慢地踏步而来,每一个步子都如同敲鼓一般敲着两个人的心,那一股无形威严的气势,将两个人笼罩着,双眸露出了凶狠的杀机。

    而天隐客被这一下撞击竟然直接掉了3200点生命值,看着狮虎脸色不由得大变,这就是玩家跟BOSS的差距吗?这头狮虎不会是黄金级BOSS吧?

    “你是森林之王?”天隐客看着向他们走来的狮虎开口问,既然豪猪已经灭了狮虎飞兽两族,还要来这里,那么肯定就是为了森林之王来的。

    听到天隐客的话后,狮虎当场愣住了,用威严地口气说:“你一个人类怎么认识我?”然后双眸的杀机却越来越重说:“难道你们跟豪猪串通一气?”说完,又踏出了脚步。

    曹卓这个时候也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一只野兽的对手,心中不由得惊讶万分,刚才那一个撞击,曹卓很清楚,那仅仅是一股气势把自己两个人撞飞的,要是本尊撞击上来,真是不死也要残废了;可后面却听到天隐客的话,还听到狮虎开口说话,虽然知道有些野兽懂得说人语,可却是第一次听到,森林之王?

    看着森林之王走过来,天隐客心中万分惶恐,实力相差太大,根本打不过,当即心下一横大声说:“你所做的事情全部败露了,你就是兽族的灾星,现在豪猪已经到城里来,你就等着被碎尸万断吧。”

    听到天隐客的话森林之王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说:“毛头小子,连老夫都敢戏弄,老夫可是森林之王,统领万兽的王,竟然污蔑老夫是灾星。”

    曹卓的目光锐利,和天隐客都发现了森林之王那一瞬间的迟疑。

    “万年树卷。”天隐客笑着一字一字地说。

    可这四个字,却如同铁锤敲打在森林之王的心头一般。咬着牙说:“你在那里听到万年树卷的?”

    天隐客冷笑:“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这些事情早已经被兽狐一族记载在万年树卷上,我不止听到,而且还亲眼看到万年树卷上所有的内容,得到万年树卷后,兽狐新一任的族长准备把它公布给整个兽族知晓,让万兽都看看它们所谓的森林之王的真面目。”

    森林之王听后不由得气结,浑身都在颤抖着,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万年树卷竟然还是在兽狐族手里,记得数万年前自己已经将兽狐族的大祭祀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而万年树卷自己也没有搜索到,自己还放了一把火,烧尽了独居在深山中兽狐大祭祀的洞穴;

    之后又三翻四次对新任兽狐族族长询问,大祭祀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可兽狐族长并不知情,一直都很平静,兽狐一族都认为大祭祀的死是个意外;原本以为万年树卷已经下落不明,自己又令狮虎一族秘密探索,可数万年都没有踪迹,却没有想到还是出现了。

    森林之王低吼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它真的很想杀了天隐客,可却不能杀,因为这个人肯定知道万年树卷的去向,自己要靠着他去找到那该死的树卷。

    “万年树卷现在在那里?”森林之王走近天隐客威胁着说。

    天隐客此时却身心放松了下来,并没有因为森林之王的威迫而感到害怕,说:“你没机会去找了,豪猪马上就到,你就等死吧。”

    碰。

    森林之王重重一脚踏在天隐客脑袋旁边铺在地上的石板,石板顿时碎裂凹了如同天隐客脑袋一般大小的坑洞。

    森林之王话里夹着怒气说:“你们真以为我打不过那头猪吗?”

    “你有这个本事吗?”

    森林之王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句话,却不是天隐客说的,也不是曹卓说的。

    是一把由远处传来的声音。

    天隐客心中也愕然,真是人要走运挡都挡不住,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着森林之王,在一旁颤抖着,天隐客却没有任何表情,现在的天隐客才感觉到害怕,真真正正的怕了。

    他怕森林之王恼羞成怒一下把自己杀了,杀不过豪猪,还虐不了自己吗?何况自己还看到了森林之王的丑态,仅仅是听到声音就这样,要是看见豪猪还得了?

    突然间,天隐客看到森林之王全身上下散发着黄金色的气,还夹杂着一丝黑色之气,接着森林之王的体积越来越大,最后增长到一座大山般的巨大才停下来。

    同时也发现,森林之王先前纯黄金色的绒毛也变了,跟黑色混搭在一起,难道着就是入魔的迹象?

    嘟嘟……嘟嘟

    天隐客听到系统提示的声音,连忙打开来看。

    系统提示:遭遇暗金级BOSS,森林堕落之王,极度危险。

    森林之王朝着天空大喊:“我是输过一次,但别以为我会输第二次,今时不同往日,我变得更加强大了。”

    一道闪光,曹卓和天隐客两人顿时发现森林之王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原地了。

    曹卓连忙爬起来,跑到天隐客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药丸让天隐客服下,自己也吃了一颗。

    天隐客生命值立刻恢复到饱满状态,身上的伤势也全然不见,向曹卓问:“曹大哥,这什么灵丹妙药这么灵?”

    “这个可是锦衣卫里秘制的疗伤圣药,不管是外伤还是内伤一粒见效。”看着天隐客两眼发光,曹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说:“送给你也没什么,不过就剩一粒,当然这一粒给你也没什么,不过……”

    听着曹卓的话,天隐客发现对方似乎不愿意。

    “不过,这个药已经做不出来了,所以你怎么忍心跟大哥抢最后的一粒呢?”曹卓笑着说。

    你……你这像当大哥的吗?

    不过也难怪,曹卓不舍,身为武人除了装备武器外,最重要的就是性命,而装备武器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要来保护自己的性命,要是受了重伤,那么这个药更是有起死回生的作用,而且天隐客也相信如果不是剩一粒的话,曹卓肯定会送自己一点。

    系统提示:玩家天隐客服用顶级药物“九转圣丹”,状态全满,伤势痊愈。

    “曹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直接杀进去?”天隐客在一边犹豫着。

    而曹卓却是磨拳擦掌笑着说:“一起冲,还是分两次冲?”

    天隐客也觉得好笑,就两个人还分什么两次?有多大的效果啊?

    防守正殿的羽林军大惊:“什么人?在不停下格杀勿论。”虽然惊讶,可全部却非常镇定,没有丝毫的慌乱。

    “这样的军队,绝对是精锐,兄弟,你信不信。”曹卓舞动着自己手中的刀说。

    天隐客冷冷一笑说:“精锐又如何,不一样都要死。”

    夜·阵斩,羽林军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扫出如此强劲的刀势,同样天隐客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袭出的一招阵斩会被抵挡下来。

    羽林军虽然惊讶,动作却不慢,前后两排的羽林军军士从后背上取下盾牌,上下组合形成了一面盾壁。

    “砰”的一声,羽林军士却没有丝毫的后退。

    曹卓笑着看了天隐客一眼,似乎在说:怎么样?精锐可不是说杀就杀的。

    不由得天隐客更紧握寒光刀,面前的不在是一些普通怪物什么的,而且是精锐,还是有很多实战经验的精锐。

第三十九章 血战羽林军

    很快,曹卓和天隐客两人就被羽林军重重包围了起来;更令天隐客惊讶的是,羽林军用十一人小队阵形模式来对付自己,曹卓的提醒下才知道这种阵形专门克制武林高手的,就是那个西凉第一高手午重云所创的,据说连他自己也攻闯不破。

    两队羽林军冲杀过来,将曹卓和天隐客两个人强行分开;面对着羽林军齐齐封锁上中下三路刺来的锋利长枪,曹卓和天隐客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反击,只有匆忙回避开。

    在近距离范围内,天隐客根本无法施展阵斩和飞鬼斩、三华斩,一旦施展很有可能连自己都伤到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天隐客一刀劈出去,很快就被羽林军的盾牌抵挡下来,跟着其他的羽林军军士的长枪直接往天隐客身上招呼,情急之下,天隐客只有后退回避,但在天隐客身后的羽林军却抓住了这个时机,十一根长枪就从天隐客后背刺击过来。

    感觉到后背一股冰寒袭来,顿时陷入前虎紧咬不放,后狼已然杀至的两难之地,天隐客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使出,速度超绝的夜·神速斩。

    半空中喷洒出一抹血迹,点点滴滴地落在洁白的地板上,竟是如此的鲜艳。

    攻击的羽林军士一下都定格在原地,看着天隐客身后倒了一片的羽林军,根本没有看清就被对方突围出去了;可天隐客也站在原地没有动,浑身却在颤抖着,衣服片刻间裂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从中渗透流了出来。

    发现天隐客受伤,羽林军士立刻反应过来,立即围杀上去。

    看来在密集的敌人堆里连神速斩和八卦斩都不能使用,刚才的神速斩天隐客知道,连敌人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快速的一招,把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可同时,由于对方的阵形是死守不变的,自己也被刺伤,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过在这么下去不用多久,自己也会战死在这里。

    发现已经拉开一段距离的羽林军又再杀上来,天隐客一个转身就是飞鬼斩、阵斩、三华斩,连续三招先后发出,天隐客相信,自己如此快速的连续出招,对方即使能闪避开,也要伤亡几个。

    但羽林军却料敌先机一般,提前结盾,将天隐客所有的招式一一抵挡下来,伤不到羽林军丝毫。羽林军左手持盾、右手持枪,向天隐客展开了一个包围圈,再一次陷入被包围的局面中。

    天隐客看了一眼在另一个包围圈中的曹卓,却发现曹卓脚下,已经躺了数十个羽林军士,看着曹卓手中的刀一来一去都是很直接,完全没有任何的花俏可言,曹卓用左手坚硬的盔甲护臂当盾牌抵挡羽林军士的长枪,右手的刀将另一部分的长枪撩开,接着左手一拳虚空击出,在第一个的羽林军士,胸膛的盔甲立刻凹进去一个拳印往后撞飞出去,接着冲近羽林军士手中长刀就在他们的脖子抹过。

    长短兵器相互克制,最重要的是看自己如何使用;曹卓浑身上下不管是防御还是攻击都是滴水不漏,曹卓以前一定上过战场,不然也不会有这般的拼杀技巧。

    虽然明白个中道理,可天隐客毕竟没有盔甲在身,虽然地上有死去的羽林军士的盾牌长枪,可自己是玩家,在没有分出胜负的情况下,是无法获得奖励和拾取掉落品的。

    仓促间,天隐客又想挥刀使出阵斩,可却不知道为什么迟疑了一下,就发现羽林军竟然提前提盾作出了防御姿态。顿时间,天隐客明白到,为什么自己连续快速的三招都会被防御下来,原来是看自己的刀势而谨慎做出防御姿态。

    刀势一变,天隐客用八卦斩快速移动到羽林军的盾阵面前。

    蹲立防御的羽林军士许久没有发现天隐客攻击,撤开盾牌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却惊然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把太阳给遮挡住,俯视着自己,一股寒气从后背袭来,军士打了个寒颤,急忙伸出手中的盾牌作集体防御姿态。

    可一切都太迟了。

    天隐客难得抓到一个漏洞口,那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夜·突斩;寒光刀从该名军士的下颚往上刺穿出天灵盖。

    在两边的军士发现天隐客杀到,没有慌乱直接用手中的盾牌向天隐客挥击拍打过去,毕竟长枪这么近的距离,杀伤不到敌人,反而容易伤到自己人。

    夜·反斩。

    砰,一声铁器碰撞声。用盾牌拍打天隐客的军士却看着自己已经失去头颅的身体,掉落,至死他还不明白,怎么死的,明明对方的刀是劈在自己的盾牌上,而且盾牌把自己上半身全部都遮蔽起来了,为什么还会被砍到……

    连续几个军士莫名其妙被砍掉脑袋,羽林军的将领立刻下令四下散开。

    天隐客难得抓到这个近身搏杀的机会,那里会让他们退开在结阵,一个八卦斩移步而上,将最前面的军士砍死,刚想要在使出八卦斩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一支长枪从刚刚被自己砍死的军士身体里刺穿了出来,而且在视线范围内,天隐客发现四周还有几支长枪向他刺击而来。

    这次真的太大意了,连退路都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天隐客更加肯定后面也有长枪刺了过来;现在除非自己能飞天遁地,可这都没有学过啊!

    发现天隐客陷入杀阵之中,曹卓就知道天隐客中计了;这种法子,太常见了,用军士的性命来换取一个武林高手的性命,不管是普通军士还是精锐军士,为将者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办法将武林高手诱杀,同时也可以将伤亡降到最低。

    可曹卓也身陷敌阵之中,根本无法抽身去营救天隐客,只能无奈地大吼一声“危险”。

    不用曹卓提醒,天隐客都心知情况不妙,而这个时候,天隐客并不知道刚才的一幕是个诱敌陷阱;在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自己使出阵斩或其它招式也不能保命,最多就是拉多个垫背。

    喊了一句危险后,曹卓却发现天隐客还没有任何的动作,心中大急:飞啊,怎么不飞啊?看你都是个武林高手怎么就不飞起来啊?可却没有喊出来,因为曹卓怕被羽林军知道,那么飞也飞不鸟了。

    其实,不会飞的武林高手,不是一个好高手;但武林高手并非是个个会飞的,曹卓眼前就有一个不会飞的“武林高手”。

    长枪刺穿天隐客的左腹部,整个枪头在天隐客后背突了出来,枪尖上一点点的鲜血在滴落着,而腹前的鲜血却延着枪身流下。

    刺穿天隐客的军士却是一脸的惊讶之色,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枪根本就是退敌之用,漏洞很大,很容易就可以躲避开去,然后就丧身在自己同僚的枪下,确没有想到,这样普普通通的一枪也能杀敌,难道自己要走运了?

    如果天隐客知道刺他一枪军士的想法,肯定会说:你很倒霉。

    自以为走运的军士,连同跟天隐客被刺在一杆枪上早已经死去的羽林军士,两个人齐齐被天隐客一刀拦腰砍成两截,肠子内脏黄白物都掉了一地。

    发现诱敌之计不成,羽林军士再一次结阵,丝毫没有被地上的排泄物和血淋淋还在蠕动着的肠子所影响。

    现在的天隐客满身上下都是血迹,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强忍着疼痛,身上被刺着一杆长枪终究是累赘,砍断是不可能的,这些长枪都是精良兵器,长枪通体都是精铁制成的,那有那么容易就被砍断?天隐客左手抓着枪身,拔出来是不可能的,只有让长枪彻底从后背贯穿出去。

    发现天隐客要拔枪的曹卓,急忙大喊:“不要……”

    可还是太迟了。

    “啊……”凄厉地一声惨叫声,由天隐客的嘴中爆发了出来。

    单膝跪地的天隐客,面目峥嵘,咧嘴咬牙,在伤口处,左手正在捂着,可鲜血却大量的涌了出来,根本无法止住,一眨眼的功夫,天隐客下身完全被鲜血给沾湿了,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天隐客此时已经是濒临死亡状态,仅仅是在弥留之际。

    看到天隐客的摸样,曹卓全身都冷掉一半,他知道现在的天隐客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不用多久就会死掉。

    多少年来才有这样一个并肩作战的兄弟,就这么死在没有常识和自己眼皮下?毫无疑问,曹卓一直是个热血男儿,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重情义的。

    一声暴吼,曹卓满地打滚,手中唐刀也往羽林军的脚劈砍而去;吃惊中的羽林军急忙后退,可另一边的羽林军长枪猛向在地上的曹卓刺击下去。

    乒乓声不断,也不知道有多少枪是落在曹卓身上的,而平滑的地板已经是面目全非,而且还带着血迹。

    遍体鳞伤的曹卓杀到天隐客面前,双手搂着天隐客说:“兄弟,怎么样?撑住啊。”一般弓箭射中,都没有人敢直接拔出来,这家伙竟然把一杆长枪给拔了出来,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伤口的血连止都止不住的吗?

    看着在摇晃自己满身血迹、脸上带伤的曹卓,天隐客的精神已经出现了恍惚,心想:我怎么会死,我还有寒气护体,对了,我要用寒气护体。

    就在天隐客要用寒气护体的时候,却伸出双手把曹卓给甩开一边去。

    曹卓突然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快死的人,那里来这么大的力气?可摔地后,却清楚的听到三声,没错就是三声,利器刺穿身体的声音。

    噗、噗、噗。

    急忙回头过去,曹卓双眼瞳孔迅速放大。放口大骂:“你们他niang的。”

    碰、碰、碰。

    三拳,整整三拳,速度快得令人看不清。

    三个羽林军士的脑袋被曹卓砸得稀巴烂。

    看着被三杆长枪支撑着没有倒下的天隐客,枪头已经从天隐客的胸膛刺穿出后背;曹卓已经气得两眼通红,浑身在颤抖着,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

    而天隐客此时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第四十章 身陷险境

    曹卓急忙把怀中的药瓶取出来,倒出最后的一粒“九转圣药”,往天隐客的嘴塞了进去。

    咳……咳……咳,天隐客激烈地咳嗽了几下,跟又发出了哀嚎声;三杆长枪还刺在天隐客的胸膛上。

    曹卓不敢贸然的将长枪拔出来,如果在喂药前就拔出来的话,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力,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在天隐客耳边说了几句话,曹卓见天隐客默认点头后,就往包围圈比较虚弱的一处,突围了出去。

    羽林军军士谁也没有想到,刚才还拼了命要救人的曹卓,此时竟然丢下天隐客一个人跑了,难道自觉打不过,抛弃同伴而逃?羽林军顿时士气大涨;却一队队人很谨慎的向天隐客一步步靠近上去。

    虽然想把胸前这三杆碍事的长枪拔掉,但之前的情景自己的亲身体验过,一拔出长枪血根本止都止不住;而现在为了支撑到曹卓回来,天隐客已经用寒气将自己的伤口和血脉冰封了起来,实力也大幅度下降。

    突然间,天隐客觉得自己很傻,忽悠NPC忽悠多了,这回不会被NPC忽悠吧?曹卓不会就这么一去不复返,把自己丢在这里当诱饵?天隐客摇摇头,站了起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眼前的羽林军,如果曹卓真的去找医治自己的药物,那自己要是死掉了,还有什么用?必须要撑到曹卓回来才可以。

    在奔跑中的曹卓心情依旧是激荡不已,刚才的天隐客抛开自己,被长枪贯穿胸膛的一幕幕还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也就在刚才自己真的彻底的愤怒了,力量也开始沸腾充斥满全身,如果不发泄出来,定然有一种要被憋死的感觉。

    在锦衣卫中虽然有部分人也讲袍泽之义,不过能近锦衣卫当差的个个都机灵之人,平日讲讲义气,去欺负一下弱小之辈或许可以,可真正到了生死关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保住自己的性命先,只有仅仅一小部分的人会跟你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但是自己从没有遇见过这一小部分的人。

    羽林军军士看到天隐客身上还插着三杆长枪却跟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横刀相向,羽林军军士不由得都止住前进的脚步,警惕看着天隐客;羽林军军士从没有见过被三杆长枪贯穿后还能存活下来,而且还特别的镇定,以前只亲身见过,一头巨大凶猛却狂暴的野兽,被长枪刺进身体后,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走,可眼前这个人却不同。

    使羽林军震惊万分的一幕出现了,在天隐客身上的长枪枪身上出现了一层冰霜,跟着天隐客用手中的寒光刀,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枪杆,顿时却痛得咧牙扯嘴,可在下一秒却反手一刀快速砍下,三杆长枪随即冰裂断掉。

    天隐客脸色古怪看着羽林军笑着说:“这样就没有那么碍事了。”

    在场的羽林军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心中感觉到一丝丝的寒冷,但在将领的指挥下,齐齐大喝一声,向天隐客冲了过去,长枪笔直刺杀。

    虽然没有了碍事的长枪,但天隐客依然没有胜算,为了拖延时间只能使用远距离攻击的阵斩和飞鬼斩、三华斩来阻挡对方前进的步伐。

    而这一些招式,却只能阻挡得了一边,却挡不住另一边的羽林军;深知只有近身战斗才能取胜的天隐客,却没有办法冲进羽林军里面去,面对密集刺来的长枪,自己跟连抵挡都是个问题。

    之前有曹卓帮天隐客分担了一部分兵力,还没有那么吃力,但现在曹卓不在加上天隐客自己又受了重伤,逐渐出现力有不支的状况。

    天隐客知道这三枪对自己的伤害太大,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连正常水平的四成功力都发挥不出来,希望曹卓没有食言,希望曹卓能快点回来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去。

    而在另一边的战斗却也展开了,地点也在皇城内。

    豪猪对森林之王,双方都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开打;双方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毁天灭地之力;部分宫殿还因为它们的战斗而被摧毁成废墟一般,招招要命,可却无法伤对方,实力似乎旗鼓相当。

    面对羽林军成队成队的攻击,天隐客一路退避,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硬顶上去,挡开得了一枪,避开第二枪,可还有更多的锋利长枪在等着自己。

    但在一次又一次的退避中,天隐客已经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羽林军在天隐客不留意的时候,已经将包围圈逐渐的缩小。

    环视身边四周已经很接近自己的羽林军,天隐客心中愤慨,这样死法太不爽了,简直很窝囊。而胸口的伤痛却愈加强烈,自己的寒气已经无法在控制得住伤势了,如果在强行的冰冻的话,只会把自己的胸口直接冻死,虽然一时半会不会察觉到,可就会在没有知觉中死去。

    天隐客胸口的冰霜逐渐地融化,鲜血一点点的流了出来;天隐客紧咬牙关,将剩余的力量全部凝聚到寒光刀上,还将寒气也缠绕在寒光刀中;寒光刀散发着强烈的冰冷寒光。

    夜·阵斩。

    羽林军军士急忙结盾防御。

    砰一声大响,跟着举盾在前的羽林军却听到“啪啦”的声音,虽然奇怪,可注意力在片刻之间,已经转移到自己持盾的左手上。

    满脸惊讶异常的羽林军军士,看着自己的左手跟盾牌冰结在一起,身体除了感觉到寒冷外,左手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恐惧感也慢慢地袭上心头。

    看着前面一排羽林军的盾牌在中间处冰结,天隐客随即吐出了一口鲜血,再向前面使出一招阵斩。

    在将领的指挥下,第一排的羽林军已经没有时间跟第二排换防,只能举盾防御,可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个羽林军士眼睁睁看着盾牌掉落在地上,还连同着自己的左手,自己却连痛的感觉都没有。

    就在第一派军士迟疑吃惊的时候,他们的脑袋也在没有痛楚之下,掉落到盾牌旁边,而且在他们脖子上的伤口处,还可以明显的看到一层冰霜。

    看到在后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羽林军士,天隐客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向前冲上去,可没有走几步,天隐客突然摔倒在地。

    一众羽林军士还没有吃惊完,就发现更惊讶的事情,攻击的人也倒下了,这什么情况?

    从天隐客嘴里大量地涌吐出鲜血,已经力不从心了,没有想到刚才的两招就耗尽了自己所有的气力;平躺在地上的天隐客连挣扎起来的气力都没有。

    羽林军将领发现天隐客还在挣扎,顿时醒悟过来,大声喊道:“乱枪刺死。”

    羽林军士还愕然的回头看着他们的将领,该将领也被军士们看得一脸愕然的表情,心想:难道我还会下错命令?

    一个激灵,所有的羽林军都回过神,纷纷举起手中长枪,往躺在地上的天隐客刺去。

    真的要死了。

    天隐客万念俱灭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

第四十一章 走火入魔

    眼看着天隐客就要丧命在一众羽林军士手里;在这个危急的关头中,从外围飞进了十多支火把,羽林军士下意识纷纷缓下要刺向天隐客的长枪,举盾迎挡飞来之物;与此同时在外围的羽林军却发出了惨叫之声。

    羽林军顿时警惕过来,可一切都太迟了,由于羽林军包围圈过于密集,在中间的位置根本没有空间施展开长枪攻击,却被手持火把的曹卓杀了进来,急忙之下羽林军只能步步后退。

    看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声息的天隐客,曹卓心中一惊,不会是自己来晚了吧?慌乱之中,曹卓提起天隐客快速的杀到一个墙角上去。

    知道天隐客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羽林军,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在曹卓身上,正所谓双手难敌四拳,而且还要顾着受伤的天隐客,曹卓在防御疏漏的位置被长枪戳了四、五个伤口。

    到了墙角处,曹卓放下天隐客,拳劲四发,驱散围击上来的羽林军,然后检查了一下天隐客,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看着天隐客胸口还在流着血的伤口,曹卓定了定神,俯下身,对天隐客说:“兄弟,你要撑住啊。”

    曹卓伸出颤抖的手,将天隐客胸口和后背的衣服撕裂开来,露出洁白壮实的胸膛,跟着猛抓住天隐客胸口的长枪。

    由于吃痛,天隐客双眼猛一下睁开,仰天痛嚎一声。

    而曹卓也没有理会天隐客到底有多痛,迅速的将三杆被截断的长枪拔了出来,血如同喷泉一般在天隐客的胸前后背喷射而出;曹卓却立刻将烧得熊熊烈火的火把往天隐客喷血的伤口捂烫了下去。

    刚才被拔出长枪的时候,天隐客已经痛不欲生,脑袋神经都快处于崩溃的边缘;可现在,前胸和后背却被曹卓用烧得通红的火把烫了下去,脑里那最后一根紧绷的弦终于崩断了。

    羽林军军士在这个时候,都闻到了烤肉的味道,吃惊地看着曹卓,似乎这个人非要把人烧熟了才放开,没有人清楚曹卓为什么要这样做。

    曹卓看着天隐客胸口的血已经不再流出的时候,正准备松手,却憋见天隐客手中的那把配刀,在散发着异样的血光。

    寒光刀此时正散发着血色红光,曹卓第一个念头就是“凶器”。

    还没有反应过来要松手的曹卓,突然被天隐客一掌拍在胸口上弹开出去。

    摔落在地上,急忙翻身跃起的曹卓当即呕了几口黑色的血出来,胸口的盔甲已经面目全非凹裂而开,在看向天隐客的时候,曹卓全身有种冰寒的感觉。

    天隐客站立了起来,全身上下散发着血红色的寒气,如同着火一般,手中的寒光刀更为诡异耀眼,而天隐客的双眼却没有眼瞳,全部都是血红色的。

    看到天隐客的状况,曹卓心知不妙,这根本就是走火入魔的迹象,心中大感懊悔。

    走火入魔,是无药可救的,轻者一辈子神智不清,见人就杀;重者经脉尽断,暴毖而死。

    看着天隐客血肉模糊的胸口,还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羽林军都纷纷警惕起来,不知道对方又要耍什么花招,长枪平持对准了天隐客。

    另一处正打得难分难解的豪猪和森林之王也发现了不妥。

    “好浓烈的血腥之气。”豪猪望了正殿那边一眼心想。

    而森林之王虽然也察觉到,不过现在的它已经打红了眼,根本不会去理会其它的东西,一心只想着打败豪猪。如果森林之王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会立刻返回正殿。

    羽林军成队人直接向天隐客冲刺过去;天隐客手中寒光刀一反,直接就是夜·阵斩,向羽林军劈了过去,可这次阵斩的刀光却是血红色的。

    虽然没有提前意识到天隐客出招,但羽林军军士反应也不慢一面盾壁,霎时间就完成了。

    可这一次的盾壁却没有任何的效果,盾牌应声而裂成两块,一排羽林军士全部被拦腰砍去上半身,只剩下半身依然站在原地不动,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到了半空,然后点点滴落。

    天隐客逐步走到血点滴落的地方,冷笑着仰头接受这一阵他自己造成的血雨的洗礼,接着,顺手往半截的身体抓了一把血抹在自己的脸上。

    看着愈加诡异的天隐客,羽林军军士抓紧住长枪全部拢聚在一块,连包围圈都放弃了。

    羽林军将领看着如同魔鬼般天隐客心中也产生了恐惧,不过在怎么样自己都是军人,大吼着:“列队成阵,长枪集体刺杀。”

    虽然心中恐惧,不过看着身边一排排的战友,羽林军军士的胆子也壮大起来,结阵向天隐客急刺杀过去。

    十一杆长枪全部刺中在血红色烟雾中,羽林军军士不由得大喜,喜形于色;当血色烟雾逐渐散去的时候,羽林军军士,脸色大变,人去那里了?

    而在后面的羽林军士却一脸惊惧惶恐之色,不停着往后退却;他们看到天隐客如同一阵风一样出现在刺杀上去的羽林军士后面,跟着十一个羽林军士的身体分裂成十多块掉落在地上。

    夜·三华斩,三华斩刀光不再绚丽夺目,而是一片血红鲜艳之色。

    三道刀光在拢聚一起的羽林军军士劈过,将密集的队形立刻劈成四半,不少羽林军士颤抖看着地上被劈成粉碎的战友,自己身上还挂着他们身体的某一部分的肉碎或者肠头。

    不知道那一个军士惊惧惨叫一声,接着引起了连锁反应,还活着的羽林军士四下慌不择路地散逃而去,手中武器也丢落了一地。

    而那个羽林军将领却还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天隐客在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自己才自动的倒了下去,下体的裤子已经湿了一片,脸色发青,眼珠上翻。后来在军医的诊断下才发现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竟然是被吓死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四下逃命的羽林军士都知道一个到底,对方人少,那么逃命的时候自己这一边就要分开逃命,也知道必定有一路逃命的战友会很倒霉,不过为了更多人能活下来,这都是值得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能活下来,还有就是敌人别往自己这一路追。

    一边逃命一边想的羽林军士,却突然肩膀被人搭住,该军士心情突然很不爽,谁那么不懂事,在这个逃命的时候还来勾肩搭背的?刚回过头想要大骂对方几句,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头在半空中飞落……

    曹卓这个时候身体有些颤抖,见过恐怖的,还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双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一般,正艰难地向正殿走了进去;他清楚刚才在场的羽林军将没有一个幸免,通通都会被杀死,因为好多人头在半空中飞……

    之前包围天隐客的羽林军没有一个幸免于难,全部都被天隐客杀死,包括那些看到天隐客的宫女,都被无情地杀死。

    激战中的豪猪和森林之王突然都停下了手,看向同一个方向。

    一个散发着诡异的血红色气息,全身血淋淋的人,天隐客;最后一个羽林军是往这边跑的,所以天隐客才会在这里出现。

    “吼”森林之王忍不住向天隐客咆哮了一声,以壮胆色。

    这使豪猪有些看不起森林之王,轻蔑地说:“还亏你是森林之王,被一个人就吓成这副摸样。”

    森林之王没有回话,此时全身的肌肉已经紧缩了起来,确实,一个豪猪自己都对付不了,现在却来了个似乎深不可测的血人,刚看到天隐客森林之王心头为之一震,才忍不住咆哮一声的。

    “小子,这里不关你的事,最好一边凉快去。”豪猪平淡地对天隐客说。

    遗憾的是,天隐客此时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而森林之王也很倒霉,虽然天隐客没有听到咆哮声,但在潜意识里却知道有一头狮虎对自己咆哮了。

    如同张开血喷大口一般,天隐客露出大笑的脸容,一刀就往森林之王劈了过去。

    森林之王也是一惊,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发就向自己出招;顿时,森林之王陷入了两难之地,一边要应付天隐客的攻击,一边还要防范豪猪的突然袭击。

    森林之王却把所有人都想成了它自己。

    发现天隐客突然攻击的豪猪,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迎了上去,虽然知道这不是砍向自己的;但,森林之王是它的猎物,怎么会可以被他人染指?

    还有这个人的武器上有着很强烈的怨念,一般都被统称为“凶器”,看来这个人被他的武器所控制而走火入魔了。

    冲向前的豪猪突然身体一愣,全身鸡皮疙瘩浮起,满脸的惊讶之色,大惊地喊出:“寒光刀!”它弟弟箭猪王,告诉过自己见过兽狐跟一个拿寒光刀的人在一起。

    发现豪猪突然挡在自己前面迎上了那个血人,森林之王虽说有些愕然,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在来,立刻积聚力量在自己的爪上向豪猪的后背偷袭过去。

    在豪猪定格住的时候,天隐客的寒光刀已经在豪猪的胸口抹过,接着一脚踢飞了冲过来的森林之王。

    “怎么可能?”往后飞出去的森林之王心里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从没想过一个人就一招败了兽族的两大巨头。

    豪猪捂住流血的胸口,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天隐客,好快的刀啊!不亏是魔刀,连自己刀枪不破的一层猪皮都可以砍破,还这么轻松的划过。

第四十二章 神魔寒光刀

    相距在五万多年前,上一任豪猪因为一个少年的到来而决意出兵,箭猪一族的族记中详细记载着这个少年的特征摸样,还有身上的兵器。

    而豪猪自己私下却把少年这把兵器的特征记载了下来。

    魔刀寒光,凝聚上万魔族**灵魂所煅铸,拥有着很强烈的怨念,其力量非常巨大;

    元征(少年)曾经说过,寒光刀原本是楼兰国的无上至宝,只有被全国人民所认可的人才有资格佩带,其中元征还说了很多谦虚的屁话,不过这些我没记载,重要的是要让我族后代认识到这一把刀。

    寒光刀,原本不是魔刀,它是由天赐寒铁所煅铸而成,在寒光刀出世的那一个夜光,楼兰国的月光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更令百多名匠师感到惊讶,甚至还惊动了皇宫上上下下的人;月亮洁白无暇的月光射透了层层墙壁屋顶,照亮着在地下锻造室中的寒光刀,而寒光刀也与月光相映成一色,还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在炎热如三伏天的锻造室里顿时变得如寒冬之夜一般寒冷无比,连已经溶化的铁浆也出现冰结的现象,一众人等都纷纷惊慌逃出锻造室,却只有一位老匠师留在里面。

    国王带着国师以及楼兰国的三帅七将匆匆赶到锻造室,却发现锻造室的大门已经结了一层冰霜;看着在门外脸上带着惊慌之色的一众匠师和士兵们,国王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带着国师、三帅七将进入锻造室。

    “恭喜国王,贺喜国王,神兵已成,神兵已成。”老匠师满脸泪水横流,跪在国王面前说。

    而国师走到煅铸台上看到寒光刀后却带着文弱书生般的笑声,在一边大笑着一边喊着“护国神兵,护国神兵”,样子如若疯癫之态。

    原来在锻造室里,虽然四周出现结冰的现象,人虽然也可以感觉到一股极寒之气,可奇妙的就是这寒气并不伤人,不然那位赤露着结实胸膛的老匠师早已经被冻死在内。

    整整一夜,国王一众人等兴奋得守在寒光刀旁边一个夜晚,直到晨光初露,寒光刀才恢复了平静;接着国师立即起坛祭天,为此刀命名为“寒光”,随着召集全国人民,为寒光刀挑选一名使用者;原本国王是让三大统帅七大将军作为寒光刀的使用者,却不想十个人先后拿起寒光刀后,却发现手中寒光刀愈加沉重,逐渐地变成千斤之物一般,即使能拿得起来挥舞得动,却无法发挥寒光刀应有的威力。

    国师说:凡是神兵必定会自选使用的人,何况这还是我们楼兰国的护国神兵。

    最后挑选神兵的结果,却令人咋舌,神兵落到一名普通军队里的伙头军手上,这样的人满大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的,这使三大统帅和七大将军都深感好笑;原本是反对这样的结果,可国师一人顶下了上上下下的压力,决意将寒光刀的归属给予这一名伙头军,国王也曾提过异议,可国师态度坚决,国王也是无可奈何,谁叫国师除了是国师外,还是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呢!

    不过国师还颁下一份指令,使下面的人都为之信服的。

    使用护国神兵者,没有任何的优厚待遇,一如以往,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偏袒,他的责任除了保卫国家保卫人民,就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如持神兵耀武扬威、欺压百姓者,将收回神兵,处以极刑。

    伙头军没有什么犹豫就接下这条颁令,国师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四个字“好好练刀”。

    偶尔一名将军特地去巡视这名伙头军有没有勤加练刀,却看到了使自己苦笑不得的场面,还回去向其他三大统帅以及另六名将军说了这件事情,个个却哑然失笑,虽然无奈,却被因为国师一人压着,结局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何况这名伙头军在军中为人和善,从不做欺压他人的事情,还经常帮助其他士兵,言德品行都让大家感好很好;而最重要的是,国无战事,更有自己三大统帅七大将军镇守,不会出什么大事,因此不需要护国神兵出来救国,他们也知道不能太过依赖“寒光刀”,他们都是有能力本事的人,他们有着自己的荣耀和自傲。

    这就是楼兰国的三大统帅七大将军,他们有着无人能及的智谋和勇武,他们可以跟普通士兵一起上前线作战,他们可以为一名普通士兵挨刀,同样他们不会使自己人轻易牺牲,在军中的威望他们远远超过国王和国师,手中更各掌一军。

    伙头军却是拿着寒光刀在做份内事,切菜……用寒光刀切菜……

    让很多特意去看他的人,被雷倒了一片。

    可这名伙头军却是夜斩决的创始者;夜?三段斩和夜?斩月千刃,其中一招就是十六夜斩决中的最强杀的一式。

    这名伙头军的名字叫大胖,在他六十岁的时候,在年老的国师见证下将寒光刀传给了另一个同样也很普通的人。

    而元征就是第十六代寒光刀的继承者,自从第十一代开始寒光刀就投入了战争之中,或者巨大的效果收益;可在第十五代继承者的时候,却败了,数千年来护国神兵第一次落败,而继承者却在万多军士的拼死掩护下才将护国神兵带回楼兰国,可惜他还没有踏入城门就已经气绝。

    没有人质疑他的实力,更没有人质疑神兵是否有问题,因为神兵这次的敌人是神界。

    深觉寒光刀的威力不能斩杀神界天兵天将,又面对着前线告急,只能依靠着警备线作战,能守不能攻,国王当即决定将历久以来俘虏囚禁在地下的数万魔族拿来炼刀。

    数万魔族那肯就这么死去?可却无法反抗一一被投如锻炼炉之中,而元征就是亲眼看着数万魔族被投入锻炼炉中,不停哀嚎的见证人之一;为了保卫国家,即使牺牲自己也无所不可,何况是别人?

    寒光刀再次练成的那一夜,月亮变成了血红色之月,似乎在流着血泪哭泣一般;而寒光刀也彻底失控了,散发着血色烟雾,接近的人纷纷被烟雾笼罩窒息而死;元征就是在这样恐怖的气息下练成了夜斩决最后的一招“森罗万象”。

    寒光刀,因人而异,正气凛然意志坚定者,使用的就会是寒光神刀;反之,邪恶意志不坚定或是迷失者,刀将会变成寒光魔刀,而且使用者也将会永坠黑暗之中,被寒光魔刀所操控,无法自拔。

    豪猪还曾注明:魔刀寒光,血光一现,任意撕杀,无所节制,不死不休;神刀寒光,寒光一现,见血方休。

    禁忌:不要跟元征为敌,他应该是十六代寒光刀使用者最强的一个,他可以随心所欲使用寒光神魔二刀,他笑起来很冷,令人心寒;也不要跟使用寒光魔刀的人交手,你抓摸不到对方的。

    虽然自己也见过这些记载,不过却想亲自体验一下,是否真的如上一任豪猪所说的一样强大;但事实却证明了魔刀寒光确实很强大,自己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有看清,胸口就被抹了一刀,虽说不至死,但也不轻。

    森林之王也仅仅挨了一脚,还挣扎了很久才爬得起来。

    豪猪对森林之王使了个眼色,森林之王也清楚这个眼色的意思,如果不把这个家伙打退打死,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不过豪猪却万万没有想到,森林之王此时却有看两虎相争地意思。

    天隐客回过身,两只血光的眼睛看着豪猪,毛绒束起闪烁着锋利寒光的拳头向自己胸膛打来,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无论是豪猪还是森林之王都非常惊疑,为什么不躲开?以刚才的身法这种程度的攻击很容易就可以闪开的。

    可豪猪的一拳比天隐客的人还大,正确说应该是实实在在给天隐客全身正面一拳;豪猪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毛绒刺进了天隐客的身体里,这就意味着,麻痹的毒素已经打进了天隐客的身体里,将要彻底瘫痪了。

    突然,豪猪双眼瞳孔放大,森林之王也不例外,豪猪打中天隐客的拳被甩到一边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豪猪自己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豪猪没有动,森林之王同样也没有动弹,森林之王是知道豪猪会麻痹技能的,但是麻痹效果对这个血人丝毫不起作用。

    唯一庆幸地是,血人似乎要走了。

    从天隐客收刀的动作中看出来的。

    曹卓把正殿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数十名宫女统统残遭毒手;走出正殿,曹卓手中提着一块黑布包着的东西,看着满地血淋淋地尸体,心想:天隐客那小子到底去那里了?要快点找到他,赶紧带着他离开,再不医治就怕他的身体吃不消。

    天隐客回头看森林之王一眼,而森林之王却被这一眼吓到身体往后一缩;天隐客脸上出现了轻蔑地笑容,仰头看着天空:有人叫我?

    散去如烟,天隐客就这样在原地化烟散去了。

    豪猪的胸膛不停流着血,就在刚刚自己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在原先的刀伤上,被对方分毫不差的重复了一刀,更是伤上加伤,而自己却完全没有看到对方出刀的动作;这时,豪猪才清楚知道寒光魔刀的恐怖,也明白了上任豪猪留下的那一句“你抓摸不住他的”。

    正想要去找天隐客的曹卓,却发现一抹血色红光出现。

    然后,天隐客就现身,走到刚才自己给他拔枪的角落里,接着回头对自己森然一笑。

    曹卓顿时如同掉入冰窖一般,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天隐客却躺倒在地上,全身散发着的血红色烟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觉得很恐怖,但是曹卓必须要救天隐客,带他走,就算离不开高昌王城最少也要离开皇宫。

    而耿黎明却在系统安排的休息室中,由于在游戏中出现昏迷等状况,无法再正常进行游戏,只有等待清醒过来。

    最后,耿黎明只记得,曹卓来救自己走了。

第四十三章 无一善终

    耿黎明连续几次登陆游戏都发现,仍处于晕迷状态,没有办法正常登陆。

    而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终于可以进入到游戏里去。

    天隐客缓缓睁开双眼,他发现天空在移动着,两边的树木在倒退着;他知道天空和树木不可能会自己移动的,肯定是自己在移动着,而却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否存在。

    惊讶万分的天隐客,丝毫无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除了眼睛能睁开口,连说话都张不开嘴,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无法控制到嘴巴。

    人物状态:重伤(无法使用所有武功,内功以及气);

    人物状态:重度麻痹;

    惊疑中的天隐客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可重度麻痹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四周死寂得可怕,天隐客连耳朵都失聪了;在这一瞬间,天隐客终于感觉到恐惧了。

    难道自己就这样被废了?而且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时的天隐客却是躺在一辆马车上,还是敞篷马车;驾驭着马车的人却是一个独臂壮汉,壮汉独臂的左肩膀还绷着白带红的白色绷带,显然伤口是新的。

    这个驾着马车的人就是曹卓,而在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是伤痕累累,都绷着扎带;不出所料,定是在突出重围的时候,受的伤。

    而曹卓身边却躺着一只兽狐,还是一只小兽狐;这头兽狐的来历相信大家都清楚不过,它就是被豪猪灭族后唯一的生还者。

    当日,曹卓背起昏迷中的天隐客要离开皇宫,在皇宫前面已经被豪猪和森林之王毁得支离破碎,一片废墟。

    幸好的是,森林之王和豪猪正打到生死关头,根本没有去理会曹卓;而豪猪因为中了天隐客两刀,实力大减,被森林之王有机可趁,森林之王抓住这个机会,把豪猪往死里打,占尽了上风。

    豪猪情知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敌得过森林之王,为了自己的族猪,它下令箭猪王不要在纠缠带着箭刺猪一族撤出高昌王城;不然,自己一旦死去,那么族里将没有一头猪能抵挡得住森林之王,为此豪猪必须死拖住森林之王。

    森林之王也是乐疯过头了,根本没有理会其它的东西,只想着把豪猪整死在这里,看着豪猪节节败退,森林之王满嘴吼着:谁说豪猪是兽族之王?谁说豪猪是兽族最强?我森林之王才是万兽之王,我森林之王才是兽族第一强者,哈哈哈。

    被砍过的胸膛,血根本连止都止不住,哗啦啦着流着,豪猪脸色愈加苍白,同时也了解到寒光魔刀的另一个技能“伤口无法愈合”,相信连上任豪猪和元征都不知道寒光魔刀有这一项技能,毕竟没有人会傻到让魔刀来一下,而被魔刀来一下的通常都是当场毙命。

    皇城口,高昌王和渠周、严洪也发现大批大批的箭刺猪杀了进来。

    高昌王也知道事情要分急缓、轻重,故此下令放弃与常备军纠缠,令常备军、羽林军和皇城内所有军队共同抵抗箭刺猪;阴险如高昌王,竟然让常备军为先锋抵挡箭刺猪,自己的羽林军作为殿后、游戈。

    渠周、严洪都知道高昌王的算盘,可却无法不照高昌王说的去做,不然军心不稳,民心必失;严洪也非常无奈,西凉国人都有个习惯,必先对外而后整内,如果此时自己要依然坚持要跟羽林军硬拼,不仅会引起军将们的猜疑,还会被渠周直接剥夺所有军权。

    只因为,严洪太清楚渠周的性格,如果在国家危机关头,还有人同室操戈的话,渠周会第一个砍了挑头的人。

    面队着箭刺猪,常备军可谓是死伤惨重,十去五六;幸亏羽林军突然袭入杀了箭刺猪一个措手不及,大大减缓了常备军的压力。

    渠周知道高昌王必定会顾全大局,而自己的常备军从此也将不复存在,自己?死路一条。

    在经历了许久的战斗后,所有人都发现,箭刺猪逐渐开始撤退了,更是死咬牙关,死战在第一线,不管是羽林军还是常备军,双方此时都放下了所有的成见,并肩作战着,为对方护卫,掩护,配合着杀敌。

    终于,所有的箭刺猪都撤离了,不过最后一头箭猪王撤退的时候却仰天嚎叫了一声,声音凄厉异常;听到这个声音所有军士不约而同看着在地上躺着的战友兄弟,刚才还是活生生的,可这一刻却倒在血泊中。

    驾、驾、驾。

    一阵急促的驾马车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很多人看到马车的时候却是一脸惊疑,而严洪再一次见到曹卓时,心中顿时澎湃不已,这就证明,成功了。

    曹卓也对着严洪露出了笑容,高举左手的一个布袋。

    高昌王顿时发觉有些不对劲,马车是从皇宫方向出来的,出城只此一路,立即下令羽林军围杀上去。

    发现羽林军行动,严洪更是一马当先杀到曹卓马车身边,为曹卓护航,看着常备军其他军士没有行动,严洪心生一计大喊:“玉玺在此,当诛暴君,拥立大将军为王。”

    常备军的军将都不是傻子,如果这个时候不支持大将军为王的话,那么高昌王秋后算帐,死的就是九族人了,当即纷纷冲撞到要阻拦马车的羽林军前面。

    而另一边刚刚还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常备军军士和羽林军军士愕然地相视一眼,手中长枪紧握往前刺出;于是,刚刚还一起出生入死的羽林常备两军又再一次撕杀在一起。

    听到玉玺,羽林军士也红了眼,不要拼的往马车冲去;而常备军军士也驱马跟羽林军碰撞到一块,顿时两马血肉横飞,两名军士也因为撞击而身亡。

    满脸峥嵘愤怒表情的高昌王,起手挽弓向曹卓高举的左手臂射出一支雷厉风行地黄金箭。

    曹卓发觉到后面有一股劲风袭来,当即猫下身体去,可还是迟了一步;黄金箭劲道凶猛,将曹卓的护臂盔甲射得破碎,跟着曹卓的左手也被射断,可见此箭威力有多大。曹卓张开嘴刚要痛嚎,却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

    布袋的东西掉落,高昌王没有看到熟悉的碧玉翡翠玉玺,而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由得怒火中烧,渠周老匹夫,竟然敢以石头冒充玉玺诓骗寡人?看来你是蓄谋以久了。

    当即正要向曹卓射出第二箭,严洪却身带血迹杀了上来;高昌王不得弃弓拿刀迎击。

    在城墙上的渠周,看清掉落的却是一块随处可见的石头,不仅失望万分,甚至还有些责怪严洪用人不善怎么没偷出真玉玺出来?

    “把马车给寡人拦截下来,将马车上的人碎尸万断。”与严洪激战中的高昌王大声喊出了一句;听到此话的羽林军士纷纷拦截在马车前头,而一些不明就里的常备军却依然护着马车,突围。

    当马车出了城门后,常备军军士毅然将城门关闭,破坏了开启城门的机械齿轮,使城门无法在开启。

    看着马车出城,城门关闭,高昌王满腔怒火,一刀又一刀的往严洪身上招呼,严洪终究是老了,根本没有力气在抵挡得住武功高强的高昌王。

    就这样留在高昌王城最后的一个天朝锦衣卫被万枪刺穿,更被剁成一滩肉泥。

    严洪,原名叫朱子成,天朝皇室成员之一;年轻时已经是智谋武略无双,在天朝军队中当过将军,而后转入锦衣卫之中,风闻一时,被誉为将会是最年轻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锦衣卫的掌管者,但他却作出了让所有人都反对的事情,加入了“西凉流亡朝廷”任务队列之中,令不少人为此惋惜万分。

    如果曹卓听到朱子成这个名字,肯定会激动不已,这个人是他在锦衣卫时的大众偶像,只因为朱子成曾经一人孤身深入十万反军营地,亲手把反军首领的头颅取了下来,更用三千民兵驱杀十万反军;那时候记得曹卓也想成为这样的一个人物。

    羽林军逐渐控制局面,常备军已经所剩无几。

    高昌王看向高站在城墙上的渠周,怒火不大一处来,连续三箭连珠,将渠周射杀在城墙上,更下令:将渠周与常备军诸将躲碎喂狗。

    下面的羽林军将却在烦恼,城里有这么多狗吗?这要喂到什么时候去啊?

    森林之王这个时候却骑在豪猪身上,一爪又一爪的往豪猪身上招呼,而豪猪早已经没有了声息,血肉模糊到已经不成形了,犹可见森森白骨。

    森林之王也打累了,变回之前大小,全身毛绒也变会纯黄金色的,向正殿慢步走了过去,却没有留意在正殿外的尸体,直径走如正殿,走到龙椅旁边,刚要躺下,猛然发现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高昌王。

    森林之王很温顺了躺了下去。

    而高昌王逐步向龙椅走来,两眼放光,直视着空空如也的一个黄金龙纹盒子。

    发现高昌王走近,森林之王还用头温顺地在高昌王脚边摩擦了几下,然后又躺下舔着自己的爪子,一副特别享受的摸样。

    高昌王却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抓着森林之王头上的毛绒怒吼:“我不是叫你看着玉玺吗?现在玉玺去那里了?”

    森林之王似乎没有听到高昌王的话,眯着眼睛对高昌王笑着,笑着。

    今天森林之王很高兴,它终于成为兽族最强。

    可一刀从森林之王头顶刺穿下颚,然后拔出,又一刀,高昌王如同发疯一般,一边怒吼着:让你看玉玺,让你看玉玺;一边一刀又一刀的往森林之王身上招呼,而森林之王却一直眯着眼睛笑着,根本没有察觉到痛或者不痛。

    兽族两大巨头,命丧在同一天里。

    出了高昌王城后,强忍着断臂之痛的曹卓用给天隐客包扎剩的绷带给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就一路硬闯出去,他不相信就这么一路走还走不出这个鬼地方。

    途中却遇见担心天隐客,而赶来看豪猪攻城如何的兽狐。

    而后更在兽狐的指示下,曹卓终于离开了高昌王城国境。

第四十四章 回京

    马车赶路期间,天隐客也看到了兽狐,虽然很惊讶为什么兽狐会在这里,可却无法问出来,只能看着兽狐在自己面前比画张开嘴又不知道在说什么。

    就这样曹卓马不停蹄的地赶着马车,天隐客一直躺,吃的都是兽狐喂他的,几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经由洛阳城传送至京城,也就是一道闪光的时间。

    京城,高耸的城墙,城墙上有着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在巡逻着。

    京城的传送阵是设置在城外的,城外左右两侧还有两大营地,具体应该是以京城为中心,四周以五行之位布置着四大营;这四座营地就是有名的天朝四卫。城外更远一些还可以看到无数零零散散的小村落。

    出了传送阵,曹卓就往城门驾马而去。

    城门处,在边角上还设有记录人员出路城门的登记处,城门守卫大约有五十来名士兵,一看就知道兵器装备精良,个个都特别强悍;一发现曹卓的马车,城门士兵立刻警惕起来,更有二十名士兵列队于城门中间,两边各一列士兵,这就是U字型的马蹄阵,张开一个口子等敌人进来在包围成圆阵。

    士兵之所以警惕,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曹卓身上染血的绷带。

    曹卓到城门口,并没有进入城门守卫的阵形范围内,而是对在一边坐在办公桌上的文吏丢出了一块铁牌。

    文吏却非常熟悉的一手就把丢来的铁牌接住,看着铁牌大声念道:“锦衣卫百户曹卓。”不单是曹卓如此,就算是其他人文吏也会这么大声念出来,一方面念出来是文吏可以辨别令牌真伪;一方面是让士兵别一副张弓拔弩的摸样。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文吏动作很慢;城卫的小队长见文吏迟迟没有登记放行,也没有下令让士兵退下,走带文吏旁边问:“大人,还没找到吗?”

    满脸汗水淋漓的文吏回头悄声地说:“这里锦衣卫的册子没有这号人。”

    城卫队长脸色一变,转身拔出了佩剑,指向曹卓下令:“包围起来。”

    士兵们在一瞬间就将马车包围了起来,手中长戟伸出。

    看着锋利的长戟指着自己各部位的曹卓并没有紧张起来,相反还笑了。

    城卫队长看到马车上的独臂汉子,被包围起来,还能面不改色的在笑,当即有些迟疑,又转过身问登记文吏:“大人,你在仔细找找。”

    可文吏还没有回答,却听到曹卓豪笑说话的声音:“你们他niang的,这里会有十九年前的出入档案吗?”

    十九年?文吏和城卫队长面面相觑,锦衣卫一个百户会离京十九年?

    “立刻进城,向户部曲大人报告。”文吏扯着嗓子对一边的士兵喊到。

    士兵也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骑起一匹随时急用的马匹上,就冲进城去。

    城卫队长看着满身伤痕累累还断臂的曹卓,跟旁边的文吏说:“大人,不会是流放的锦衣卫吧?”

    文吏顿时微张嘴巴,看看卫队长又看看曹卓,心中万分吃惊,连话都说不出,浑身还在颤抖着。

    看到文吏的摸样,卫队长心中也是一惊,看着曹卓还在马车上冷笑,头皮都有些觉得发麻,如果真的是流放锦衣卫那就不得了了。

    虽然在京城里没有人会提起流放锦衣卫,但都是由于畏惧锦衣卫的密探,毕竟锦衣卫中年年都有外放名额,而这个外放却不是外放地方职位,而是派去执行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久了,外放就被说成了流放,而很多人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流放,私底下说,因为有很多京官就是死在这两个字上面。

    在锦衣卫中很多人都厌恶其他人说“流放”二字,原因很简单,就是不知道那光荣的名额不知道何时会落在自己身上,所以那些京官有罪没罪,进了锦衣卫诏狱就没有在出来过。

    一个守城的卫兵队长之所以敢说出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是京官,而是营兵,四卫轮流换守城门,他还是天朝四卫的兵;锦衣卫是不会随便动天朝四卫的兵将的,因为他们都属于皇帝自己的势力。

    没过多久后,却发现城内大批大批的人赶了过来,清一色黑豹服,配天朝卫刀,天朝锦衣卫;在后头还跟着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人。

    城卫队长知道能配天朝卫刀的锦衣卫职位最低都是一个百户,可却没有想到,近上百的锦衣卫刚到城门就跳下马,集体清脆的一声龙吟,黄色的天朝卫刀出鞘,一把一把挂在城门卫兵的脖子上,使卫兵们不敢乱动。

    跟着,锦衣卫直接把城门防卫接过了手,将卫兵驱散到卫兵,百米内不准任何人接近,而一众锦衣卫却虎视眈眈地把曹卓给包围了起来。

    在这些锦衣卫中,曹卓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不过没什么交情。

    天隐客也恢复了些知觉,相信麻痹状态正在逐渐消退中。

    在曹卓面前,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人站出来说:“曹卓,见到都指挥使大人还不下马行礼。”

    曹卓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脸不屑地说:“别告诉我,你现在是都指挥使啊,王起。”

    王起一脸怒色,刚要破口大骂曹卓却被后面的人拉了一把,才没有骂出来。

    一个一脸威严满脸苍白胡须的人走了出来对曹卓说:“曹百户,还记得老夫否?”

    看着这个老人,曹卓摇摇头,实在想不起来。

    老人哈哈大笑说:“记得当年金矿贪污案吗?”

    被老人问来问去,曹卓实在不耐烦了,什么金矿贪污案那么多年的事谁记得清楚啊?不会是仇人吧?

    “别跟我废话,你谁啊你?”曹卓粗声说。

    大胆。

    身周一众锦衣卫齐声喊了出来,一股无形的浓烈血腥杀气蔓延了出来。

    躺在马车上的天隐客竟然也感觉到了,冷冷一笑,这杀气既然有血的味道?

    可丝毫没有吓到曹卓。

    “我就是现任都指挥使,徐茂山。”

    曹卓听到后,立刻跪行礼:“锦衣卫百户曹卓见过都指挥使大人。”

    徐茂山没有让曹卓起来,而是冷声问:“你应该知道,你能回京的唯一通行证是什么吧?如果没有,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把你当场格杀。”

    曹卓跪着大声地笑起来了。

    白起横眉怒眼大喝:“别笑。”

    曹卓猛然暴起,白起顿时吓了一跳连退数步,一边的锦衣卫立即压前一步。

    “对你白起,老子还笑不起吗?你niang的。”曹卓起来后,对白起说了一句,就转身走到马车,在天隐客的身下稻草里摸什么东西。

    我不会躺着玉玺吧?天隐客心想。

    很快,曹卓高举右手一块黑布包着的东西,还瞟了一眼城卫队长,对徐茂山大声说:“以后,锦衣卫不再有什么流放任务。”

    以后,锦衣卫不再有什么流放任务……

    如雷贯耳,这一句不停地在一众锦衣卫耳边回荡。

    连白起惊愕的神情也露出了笑容,盯着曹卓右手的东西,失神走了过去说:“能让我看看吗?”

    却被曹卓一脚踹飞出去。

    因痛回过神的,白起对着曹卓大吼:“曹卓,你知道殴打上司是什么罪名吗?”

    “你niang的,你在老子眼里什么都不是,你niang的,别逼老子把你当年的丑行爆出来。”曹卓却丝毫没有惧色。

    而白起却颤抖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曹大人,在下能问下你手中的是何物吗?”这句话却是一身红袍的官员说出来的。

    一边的文吏却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摸样,曲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啊?

    曹卓上下瞄了瞄跟自己年纪似乎相仿的官员说:“老小子,怎么也有个三品吧?”

    “户部左侍郎,正三品,曲成。”

    曹卓皱了皱眉头说:“你一个三品官对我一个锦衣卫百户低声下气作甚?”

    曲成却没有因此而不悦,继续说:“曹大人,当年出城的时候,正是在下为你登记的。”

    “一边去,别跟我套近乎,又一个当年当年的,谁信啊?十九年前一个城门低级文吏可以做到堂堂三品大员?能外放到一地当个知县什么都的都算是祖坟冒烟了。”曹卓把曲成撞到一边,直径走向徐茂山跟前,把东西递了过去。

    打开黑布后,徐茂山两眼放光,两手都在颤抖着的。

    后面的白起,瞳孔放大忍不住说:“玉玺,是玉玺,西凉玉玺。”

    啪。

    白起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巴掌红印。

    徐茂山狠狠瞪了白起一眼,把东西收起来说:“马上进城,所有人严密戒备。”

    进城的手续很快就登记好了,曲成亲自把曹卓出城的档案带了过来;还附加记录曹卓带回一个重伤之人,却没有详细询问曹卓。

    看着锦衣卫一众人等进城后,城卫兵也接回城防。

    城卫队长拉过一名小兵在一旁说:“立刻去都督府,向大都督禀告,锦衣卫带回西凉玉玺了,必须直接面秉大都督,知道吗?”

    文吏站在曲成后面说:“大人,这不合规矩,马车躺着的……”可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打断了。

    曲成恢复往常之态,板着脸对文吏说:“本官做事,需要你来教吗?管好你自己的嘴,别什么时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什么事。”

    曹卓现在自己骑一匹马,马车由一名百户驾御,在徐茂山身旁说:“大人,我兄弟身受重伤,必须马上请御医救治,迟了恐有后患。”

    看着满身伤痕还断臂的曹卓,徐茂山点点头,接着说:“你真想不起来,我是谁?”

    你niang的还没有完没完?又拉关系?你已经是都指挥使,没得在升官了。

    而一众百户、千户却是满脸的欢喜之色,心下庆幸,感慨万分。前一刻,还在因为外放人员名单争得个个脸红脖子粗,差点就拔刀出来对砍。

    谁也不想上这个光荣名单榜,个个都想让别人去光荣一番,由于年年有榜,年年外放人员,那些得罪人的已经被外放得一干二净,就剩下官途畅顺的一群人了;可就在这个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终结这个光荣榜的人出现了。

第四十四章 回京

    马车赶路期间,天隐客也看到了兽狐,虽然很惊讶为什么兽狐会在这里,可却无法问出来,只能看着兽狐在自己面前比画张开嘴又不知道在说什么。

    就这样曹卓马不停蹄的地赶着马车,天隐客一直躺,吃的都是兽狐喂他的,几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经由洛阳城传送至京城,也就是一道闪光的时间。

    京城,高耸的城墙,城墙上有着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在巡逻着。

    京城的传送阵是设置在城外的,城外左右两侧还有两大营地,具体应该是以京城为中心,四周以五行之位布置着四大营;这四座营地就是有名的天朝四卫。城外更远一些还可以看到无数零零散散的小村落。

    出了传送阵,曹卓就往城门驾马而去。

    城门处,在边角上还设有记录人员出路城门的登记处,城门守卫大约有五十来名士兵,一看就知道兵器装备精良,个个都特别强悍;一发现曹卓的马车,城门士兵立刻警惕起来,更有二十名士兵列队于城门中间,两边各一列士兵,这就是U字型的马蹄阵,张开一个口子等敌人进来在包围成圆阵。

    士兵之所以警惕,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曹卓身上染血的绷带。

    曹卓到城门口,并没有进入城门守卫的阵形范围内,而是对在一边坐在办公桌上的文吏丢出了一块铁牌。

    文吏却非常熟悉的一手就把丢来的铁牌接住,看着铁牌大声念道:“锦衣卫百户曹卓。”不单是曹卓如此,就算是其他人文吏也会这么大声念出来,一方面念出来是文吏可以辨别令牌真伪;一方面是让士兵别一副张弓拔弩的摸样。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文吏动作很慢;城卫的小队长见文吏迟迟没有登记放行,也没有下令让士兵退下,走带文吏旁边问:“大人,还没找到吗?”

    满脸汗水淋漓的文吏回头悄声地说:“这里锦衣卫的册子没有这号人。”

    城卫队长脸色一变,转身拔出了佩剑,指向曹卓下令:“包围起来。”

    士兵们在一瞬间就将马车包围了起来,手中长戟伸出。

    看着锋利的长戟指着自己各部位的曹卓并没有紧张起来,相反还笑了。

    城卫队长看到马车上的独臂汉子,被包围起来,还能面不改色的在笑,当即有些迟疑,又转过身问登记文吏:“大人,你在仔细找找。”

    可文吏还没有回答,却听到曹卓豪笑说话的声音:“你们他niang的,这里会有十九年前的出入档案吗?”

    十九年?文吏和城卫队长面面相觑,锦衣卫一个百户会离京十九年?

    “立刻进城,向户部曲大人报告。”文吏扯着嗓子对一边的士兵喊到。

    士兵也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骑起一匹随时急用的马匹上,就冲进城去。

    城卫队长看着满身伤痕累累还断臂的曹卓,跟旁边的文吏说:“大人,不会是流放的锦衣卫吧?”

    文吏顿时微张嘴巴,看看卫队长又看看曹卓,心中万分吃惊,连话都说不出,浑身还在颤抖着。

    看到文吏的摸样,卫队长心中也是一惊,看着曹卓还在马车上冷笑,头皮都有些觉得发麻,如果真的是流放锦衣卫那就不得了了。

    虽然在京城里没有人会提起流放锦衣卫,但都是由于畏惧锦衣卫的密探,毕竟锦衣卫中年年都有外放名额,而这个外放却不是外放地方职位,而是派去执行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久了,外放就被说成了流放,而很多人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流放,私底下说,因为有很多京官就是死在这两个字上面。

    在锦衣卫中很多人都厌恶其他人说“流放”二字,原因很简单,就是不知道那光荣的名额不知道何时会落在自己身上,所以那些京官有罪没罪,进了锦衣卫诏狱就没有在出来过。

    一个守城的卫兵队长之所以敢说出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是京官,而是营兵,四卫轮流换守城门,他还是天朝四卫的兵;锦衣卫是不会随便动天朝四卫的兵将的,因为他们都属于皇帝自己的势力。

    没过多久后,却发现城内大批大批的人赶了过来,清一色黑豹服,配天朝卫刀,天朝锦衣卫;在后头还跟着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人。

    城卫队长知道能配天朝卫刀的锦衣卫职位最低都是一个百户,可却没有想到,近上百的锦衣卫刚到城门就跳下马,集体清脆的一声龙吟,黄色的天朝卫刀出鞘,一把一把挂在城门卫兵的脖子上,使卫兵们不敢乱动。

    跟着,锦衣卫直接把城门防卫接过了手,将卫兵驱散到卫兵,百米内不准任何人接近,而一众锦衣卫却虎视眈眈地把曹卓给包围了起来。

    在这些锦衣卫中,曹卓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不过没什么交情。

    天隐客也恢复了些知觉,相信麻痹状态正在逐渐消退中。

    在曹卓面前,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人站出来说:“曹卓,见到都指挥使大人还不下马行礼。”

    曹卓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脸不屑地说:“别告诉我,你现在是都指挥使啊,王起。”

    王起一脸怒色,刚要破口大骂曹卓却被后面的人拉了一把,才没有骂出来。

    一个一脸威严满脸苍白胡须的人走了出来对曹卓说:“曹百户,还记得老夫否?”

    看着这个老人,曹卓摇摇头,实在想不起来。

    老人哈哈大笑说:“记得当年金矿贪污案吗?”

    被老人问来问去,曹卓实在不耐烦了,什么金矿贪污案那么多年的事谁记得清楚啊?不会是仇人吧?

    “别跟我废话,你谁啊你?”曹卓粗声说。

    大胆。

    身周一众锦衣卫齐声喊了出来,一股无形的浓烈血腥杀气蔓延了出来。

    躺在马车上的天隐客竟然也感觉到了,冷冷一笑,这杀气既然有血的味道?

    可丝毫没有吓到曹卓。

    “我就是现任都指挥使,徐茂山。”

    曹卓听到后,立刻跪行礼:“锦衣卫百户曹卓见过都指挥使大人。”

    徐茂山没有让曹卓起来,而是冷声问:“你应该知道,你能回京的唯一通行证是什么吧?如果没有,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把你当场格杀。”

    曹卓跪着大声地笑起来了。

    白起横眉怒眼大喝:“别笑。”

    曹卓猛然暴起,白起顿时吓了一跳连退数步,一边的锦衣卫立即压前一步。

    “对你白起,老子还笑不起吗?你niang的。”曹卓起来后,对白起说了一句,就转身走到马车,在天隐客的身下稻草里摸什么东西。

    我不会躺着玉玺吧?天隐客心想。

    很快,曹卓高举右手一块黑布包着的东西,还瞟了一眼城卫队长,对徐茂山大声说:“以后,锦衣卫不再有什么流放任务。”

    以后,锦衣卫不再有什么流放任务……

    如雷贯耳,这一句不停地在一众锦衣卫耳边回荡。

    连白起惊愕的神情也露出了笑容,盯着曹卓右手的东西,失神走了过去说:“能让我看看吗?”

    却被曹卓一脚踹飞出去。

    因痛回过神的,白起对着曹卓大吼:“曹卓,你知道殴打上司是什么罪名吗?”

    “你niang的,你在老子眼里什么都不是,你niang的,别逼老子把你当年的丑行爆出来。”曹卓却丝毫没有惧色。

    而白起却颤抖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曹大人,在下能问下你手中的是何物吗?”这句话却是一身红袍的官员说出来的。

    一边的文吏却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摸样,曲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啊?

    曹卓上下瞄了瞄跟自己年纪似乎相仿的官员说:“老小子,怎么也有个三品吧?”

    “户部左侍郎,正三品,曲成。”

    曹卓皱了皱眉头说:“你一个三品官对我一个锦衣卫百户低声下气作甚?”

    曲成却没有因此而不悦,继续说:“曹大人,当年出城的时候,正是在下为你登记的。”

    “一边去,别跟我套近乎,又一个当年当年的,谁信啊?十九年前一个城门低级文吏可以做到堂堂三品大员?能外放到一地当个知县什么都的都算是祖坟冒烟了。”曹卓把曲成撞到一边,直径走向徐茂山跟前,把东西递了过去。

    打开黑布后,徐茂山两眼放光,两手都在颤抖着的。

    后面的白起,瞳孔放大忍不住说:“玉玺,是玉玺,西凉玉玺。”

    啪。

    白起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巴掌红印。

    徐茂山狠狠瞪了白起一眼,把东西收起来说:“马上进城,所有人严密戒备。”

    进城的手续很快就登记好了,曲成亲自把曹卓出城的档案带了过来;还附加记录曹卓带回一个重伤之人,却没有详细询问曹卓。

    看着锦衣卫一众人等进城后,城卫兵也接回城防。

    城卫队长拉过一名小兵在一旁说:“立刻去都督府,向大都督禀告,锦衣卫带回西凉玉玺了,必须直接面秉大都督,知道吗?”

    文吏站在曲成后面说:“大人,这不合规矩,马车躺着的……”可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打断了。

    曲成恢复往常之态,板着脸对文吏说:“本官做事,需要你来教吗?管好你自己的嘴,别什么时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什么事。”

    曹卓现在自己骑一匹马,马车由一名百户驾御,在徐茂山身旁说:“大人,我兄弟身受重伤,必须马上请御医救治,迟了恐有后患。”

    看着满身伤痕还断臂的曹卓,徐茂山点点头,接着说:“你真想不起来,我是谁?”

    你niang的还没有完没完?又拉关系?你已经是都指挥使,没得在升官了。

    而一众百户、千户却是满脸的欢喜之色,心下庆幸,感慨万分。前一刻,还在因为外放人员名单争得个个脸红脖子粗,差点就拔刀出来对砍。

    谁也不想上这个光荣名单榜,个个都想让别人去光荣一番,由于年年有榜,年年外放人员,那些得罪人的已经被外放得一干二净,就剩下官途畅顺的一群人了;可就在这个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终结这个光荣榜的人出现了。

第四十五章 御医李时农

    锦移卫府衙内。

    天隐客全身**裸就跟人体摸板一样,被一群满脸长须的老头子翻来翻去,身体每个穴位上都被扎得满满的金针。

    身体也逐渐恢复痛觉,痛得天隐客动都不敢乱动。

    还有一个白须老头,不停扎针,还不停问天隐客痛不痛,要不是因为手脚都被扎了针,还真想给这老头一拳。

    这个白须老头正式御医院里面资历最高、经验最老道、年龄最大、官职最低的一个,他叫李时农;因此才带着一群在御医院中,整天无所事事的御医们来给天隐客医治;而那些有名气的谁也不屑来给一个无官无职的人看治。

    最后李时农总结般地说:“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很严重啊。”

    有种要拔刀砍人的冲动,天隐客憋着一口气,知道严重还不赶快医治?

    曹卓却被带着进宫,到御医院中医治,然后直接面圣;御医院里的御医们有些名气的消息都很灵通,个个都抢着来个曹卓医治,最后还是御医院院正亲点自己的门生给曹卓医治。

    带着西凉玉玺归来的曹卓,顿时成了京城里最风行的话题。

    从此西凉国将不复存在,从此西凉王室也将四分五裂,传国玉玺就如同龙脉一般。

    天朝孝宗皇偕同天朝皇后一同祭太庙,将西凉玉玺封在太庙进门必踏的第一块砖板之下,让天朝皇族子子孙孙将其践踏在脚下;同时太庙的守卫也增加了两倍有多。

    一个祭太庙和一个祭天仪式整整就花了三个月时间,入夜庆典烟花也放了整整三个月,自从六千年前天朝皇帝被刺杀后,新一任皇帝就下令过,不亡西凉,全国不允烟花庆典,不过几千年后,在其它城池的就被默许放烟花,但京城却一层不变。

    京城几千年没见过烟花,很多人当场哭了。

    哇,好漂亮的烟花。

    烟花,好美啊。

    你看,烟花,好好看的烟花。

    好闪亮的烟花啊。

    又是烟花?

    怎么还放烟花?

    还放?都连续放两个月了?

    自此京城里的人全部都厌恶烟花了。

    曹卓奉上玉玺,得了封赐后就直接回锦衣卫府衙,毕竟后面的事情已经不在需要曹卓参与了;曹卓身上的伤却都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根本,最重的还是断臂之伤,不过孝宗皇帝赐了棵万年人参,很快就可以补回元气了。

    回到锦衣卫府衙,一众锦衣卫都对曹卓奉承有加,不过一一被曹卓打发掉了。

    进如内堂后,发现大概有十七名御医围着躺在临时用桌子拼成的床,天隐客就躺在上面,走前去在御医旁边问:“他怎么样了?”

    “哎,难说。”一御医回答。

    曹卓满头雾水问:“什么叫难说?”

    “难说就是难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谁啊?”另一个御医不耐烦的说。

    两眼暴睁,曹卓对着一群御医咆哮一声:“老子,锦衣卫同知。”

    刚才说话的两名御医脸色顿时惨白如纸,立刻瘫痪在地上,满脸汗水直冒。

    曹卓还嗅到了一股尿骚味,心中不由大怒咆哮说:“来人,来人,把他们两给给我丢出去。”一下就跑进几名锦衣卫将两名御医给丢出了,府衙门口。

    其他的御医心中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乱说话。

    “李老头?你还没死?”曹卓却人出了一名御医。

    李时农有些冒火:“你niang的,你死老子还没死呢。”御医院里的御医们都知道李时农脾气火暴,却不想这李时农火暴到敢对一个锦衣卫同知骂niang咆哮,心中不仅佩服万分,同样为李时农默哀。

    却不想,曹卓却开口朗笑说:“那么多年没见,你还是没有变啊。”

    “我认识你吗?”李时农走近曹卓仔细看了看,摇头说。

    额?曹卓顿时有些语塞。

    曹卓拼命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是我,曹卓。”

    “曹卓?曹卓谁啊?”李时农还是没想起。

    其他御医心中想道,这还认识的,怪不得这么和气。

    曹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经常去你们家串门的锦衣卫百户啊。”

    哦,这还是熟客。像这些没有名气的御医大多都有个兼职在身,就是郎中,因此京城药店多,看病郎中几乎没有一个;毕竟有御医院御医看病谁还会去找一般江湖郎中?这御医可是国家认证,有执照上岗的。

    李时农有点无辜地说:“老头我,没有什么家产,就一间破房子,你跟我拉关系没有好处,况且我有个儿子可以继承我的家产的。”

    噗一声,天隐客大笑,接着哎呦一声,估计是被针扎痛了。

    曹卓脸色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闷闷很无奈地说:“我曹卓,老是去你们家偷药的那个啊,而且专偷你家最好的药的那个。”

    李时农两眼发亮,点点头,走到一边,突然抄一张板凳直接往曹卓头上招呼,幸好在一边的御医眼明手快,拉住了李时农。

    李时农却扯着嗓子从曹卓吼:“兔崽子还我药来,还我药来,不还老子跟你没完。”

    听到吵闹声,外面的锦衣卫立刻冲了进来,兵刃在手指着一众御医。

    曹卓却笑了,因为李时农终于记起自己来了。

    “没事,都给我退下。”接着曹卓转头笑着对李时农说:“李老头,没把我家卖掉吧?”

    一众御医却傻眼了,李时农敢卖一个锦衣卫百户的房子?看情形不止是熟客那么简单啊。

    却见李时农忿忿地把板凳丢到一边,理整洁自己的衣服说:“没卖,不过现在老子住在里面。”

    曹卓眉头一皱,一脸不善之色说:“你儿子把你赶出来了?”

    “别诋毁我儿子,我儿子成亲了,怎么样也要间房子吧?”

    曹卓笑了笑说:“那敢情好,对了我这兄弟怎么样了?”

    终于说到我了。天隐客听他们扯了半天还没说上自己。

    李时农看着天隐客一脸沉思说:“恩,小伙子,身材不错,白净。”

    ……………………

    ……………………

    满堂无声,天隐客脸上却在抽搐着:不会碰上一个老玻璃吧?不由得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哈哈哈,李老头,还真会说笑啊,快说正经的。”曹卓笑着说。

    一众御医也难得发现一直板着脸的李时农此时却笑了。

    “血脉不通,显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幸好有用过麻痹药,麻痹过伤口,不然也回不到这里,估计半路上你已经把他埋了,不过想要治好最少也得半年左右。”李时农摸着发白的胡须说。

    而其他的御医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李时农不会是在眶人吧?眶人不要紧,问题不要连累我们啊?

    终于有一个忍不住说:“同知大人,李御医老了,说话有些不清楚,请别见怪,你这位兄弟受过极重的内伤,而且部分血脉曾被重度麻痹过,已经有些衰死迹象,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只能保住性命,可日后难免回出现残疾现象。”

    曹卓看着这名御医,又看向李时农,发现李时农在一边笑着,跟着笑着对他们说:“有劳各位,除了李老御医留下外,你们可以先行回去。”

    说完,曹卓发现却没有一个人敢离开,不由得强忍笑容说:“今日之事,本官不会追究你们任何责任。”

    一众御医松了口气,瞬间灰溜溜地跑了个一干二净,只听到后头曹卓和李时农的嘲笑声。

    笑毕后,曹卓正色说:“李老头,真如他们所说的吗?”

    “没错。”李时农叹口气回答。

    而躺着听到这话的天隐客心彻底凉了,真的要重练了……

    可,曹卓却大声笑着给李时农一个熊抱。

    而李时农这时却抓着曹卓左袖子吃惊地说:“你……你的左手呢?”

    听到这话,天隐客也向曹卓瞟了过去,才发现曹卓空荡荡的左衣袖,大惊问:“曹大哥你的……”

    曹卓挥挥手说:“没事,这不还有右手吗?丢一只手比丢了命强吧,不过,真没想到他niang的高昌王武功这么高,一箭就射碎我的护甲,把整只手都射了下来。”

    走到天隐客身边淡淡地说:“兄弟,李老头敢那么说,就肯定有办法医治你。”

    李时农看着断臂的曹卓,眼睛却有些发红,哽咽着说:“半年左右,必定痊愈,到时候,打老虎都不是问题。”

    “对了,皇上赐了我棵万年人参可以给他吃吗?”曹卓问。

    听到万年人参,李时农两眼发亮,说:“在哪里?我帮你保管。”

    “老头,我是问你可不可以给他吃,你保管个屁啊。”曹卓愤愤地说。

    李时农摸着白胡须,一脸高深莫测地摸样说:“想他死,就给他吃吧。”

    ………………

    万年人参,你以为你说吃就可以直接吃的啊?以他现在的状况吃了直接暴毖而死,不是什么人参都可以直接吃的,万年人参这东西太补,只能外用,不可内服;每天拿来嗅一嗅精神饱满一整天不在话下,拿来泡澡有利于强壮身体。

    李时农不耐烦地说:“快把万年人参给我,这小伙子的问题我全包了。”

    “瞧,你那熊样,给你。”曹卓没丝毫犹豫就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盒子丢过去给李时农,李时农连忙接住,宝贵得不得了。

    曹卓转过身对着天隐客说:“兄弟,等你好了,就跟着大哥一起当官。”

    当官?

第四十六章 锦衣卫百户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天隐客顺利完成“皇城任务”第一阶段进入京城与第二阶段成为京官;获得奖励:阶级提升至八阶,武功领悟十六夜斩决第八式夜·三段斩、第九式夜·神乱舞;将会获得物品奖励:天朝卫刀一把,黑豹锦衣卫制服一套。

    系统提示:由于玩家天隐客伤势过于严重,等级提升后,无法复原;武功、内功、气息无法使用。

    躺着的天隐客看完系统信息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受的伤连升级都无法复原啊,不过还好,一下升了十级,还学多两式武功,剩下的就要看这个老头看怎么医治我了。

    李时农在天隐客身边一根根金针拔了出来,喃喃自语说:“早知道是你兄弟,我就不搞那么多功夫,还扎金针,多麻烦啊。”

    天隐客两眼发直,木然看着李时农问:“你不会想说,扎这针没有用吧?”

    “你以为金针是万能的啊?如果金针真万能还要药材做什么?”李时农扯着嗓子对天隐客说。

    现在天隐客心情真的很不爽,就跟被人施暴过一样。全身上下,连同命根子都被扎了针,结果扎针的人告诉你,扎这针没用,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一边的曹卓突然说:“李老头,你们不会又是在御医院闲得发慌,见有个活人给你们看病,不会拿他来练针吧?”

    李时农张开口笑着说:“还是你小子,了解我们啊。”

    天隐客全身在颤抖着,心中愤慨万千,要不是现在伤了的话,真就拿刀砍了这群老头。

    在李时农收拾好东西后,曹卓找了两个锦衣卫把天隐客放担架上,说要抬去李时农家里,方便治疗,而且曹卓的家也在那里,离家也十九年有多了。

    天隐客可以正常起来行动,游戏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在这半个月中,没有想到兽狐跟李时农竟然成了好朋友,因为兽狐熟知一些无名药草的作用,这个给了李时农很大的帮助;李时农还特地给给兽狐起了一个名字叫“李草药”,不过听到这个名字后兽狐明显很不喜欢,因此想了几十个名字后,最后才决定叫“李天山”。

    兽狐也不是谁都亲近的,像李时农的儿子和媳妇、孙子们,兽狐也就是现在的李天山,就不怎么理会他们,或者见了他们来自己一个就躲进房子里。

    而天隐客却是被蒸煮了半个多月,把天隐客的皮都煮熟了几层。

    李时农说过用药草蒸煮,更加有效果,还可以蒸发体内残余的毒素;每次蒸煮中天隐客都是痛不欲生,想死都死不了;试想把你放进锅里煮是什么感觉,你就明白了。

    不过每次煮完后,天隐客都会感觉到精神爽朗,身体更加有活力,更充沛,不过很可惜武功、内功还无法使用。

    人物状态:重伤,离康复还剩一百七十天。

    加上治疗的这半个月,真的还需要用半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因此天隐客把通讯联系器给关闭了,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吧。

    天隐客可以行动后的第二天,曹卓就带着天隐客去了锦衣卫府衙上任。

    系统提示:玩家天隐客是否接受锦衣卫百户职位?

    选择接受。

    系统提示:您已经接受锦衣卫百户一职,每天早上必须八点钟到锦衣卫府衙签到,如果三次迟到,你会被降职为锦衣卫总旗,四次迟到,将会降职为小旗,五次迟到,直接剥夺锦衣卫身份,驱赶出京城;不到二次,直接剥夺锦衣卫身份,驱赶出京城。

    登记完一些信息后,天隐客便跟着曹卓去库房领取,属于自己的物品。

    天朝卫刀一把,黑豹锦衣卫制服一套(包括帽子和靴子都在里面),身份令牌一块。

    天朝卫刀:攻击7000,10%触发削铁如泥(限铁铸兵器),锦衣卫专用。

    黑豹服(高级):防御15000,暗器类与弓箭类50%几率无法破防。

    令牌(百户):锦衣卫身份象征,生命值增加2000点。

    这些属性看得天隐客都直留口水,简直就是一套极品装备,当官还真是不同一点。

    看着天隐客那副乡巴老进城的摸样,曹卓人不住说:“喂喂,小心你的口水。”

    天隐客没有理会曹卓,而是把自己的寒光刀收了起来,放进包裹空间里,黑豹服换了上去,佩上天朝卫刀。

    “不错,还真有几分气势。”曹卓朗笑着说。

    天隐客换上黑豹服后,威风凛凛,虎虎生风,又头看向曹卓,一脸正经地说:“下官,参见曹大人。”

    哈哈哈,两人欣然大笑。

    “曹大哥,这黑豹服还有高级的区分?”天隐客跟着曹卓在大街上边走边问。

    京城虽然没有外来人,可却依然热闹无比,一副繁华万千的景象;进出城的严令却没有因为西凉玉玺而废除,而继续延用着。

    曹卓一直走着说:“黑豹服,百户以上的都是穿高级的,百户以下的全部都是低级的,令牌是用职位区分的。”跟着曹卓突然回头看着天隐客说:“你难道没有发觉一直有人跟踪我们吗?”

    天隐客突然一笑说:“有啊,我这不是一直跟着你嘛?”接着悄声说:“真没发觉到。”

    曹卓洒燃一笑,右手楼着天隐客说:“走,老哥我请你喝酒吃肉去。”

    一品居。

    曹卓把店里最出名的菜全部都点齐了,搞得要拼两张八仙桌才放得下。

    看着曹卓这么豪爽,天隐客也不客气了,放开嘴大吃特吃,味道还真的很不错。

    “吃多点,吃完你再也没机会吃了。”曹卓看着天隐客吃,自己只在喝着酒。

    噗。

    天隐客猛然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全部都喷了出来,一脸不解地看着曹卓说:“难道我的伤还没治好?还是你要杀我?”脸色不由得大变,自己已经是到人家的地盘上,况且武功用不了,那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哈哈哈,你想那里去啦?我是说今天过后,就在也没有一品居了。”曹卓豪笑着说。

    白起家中。

    白起一手将一张红木桌子给拍得稀巴烂,一脸愤色地说:“MD,还真不消停,才刚回来半个月,毛病又犯了。”

    “大人,想想办法吧,今天是一品居,明天估计就是烟雨楼了,在这么下去,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乱子。”一名白衣文士幽雅着用着茶,头也没有抬对着白起说道,两人似乎是平等地位一般。

    天隐客第一天上任,就体验到当锦衣卫的乐趣。

    白吃白喝,东西任你砸,还有人笑着伸个脸过来让你打,打得不过瘾还可以封铺。

    开始砸东西的时候,天隐客心中还有些顾虑,系统会不会找我赔钱的啊?不过谨慎查了一下,终于放下心,尽情的砸,尽情的拆,谁叫曹卓是自己的上司呢!

    天隐客查到的就是:系统信息:执行公务中。

    到最后,曹卓还抽刀砍人。

    在回来的一路上,天隐客还一脸乐在其中,这么在游戏中横行没有人管,感觉太舒畅了。

    不过,曹卓却突然回过头严肃看着天隐客说:“感觉很爽吧?”

    天隐客笑着点点头。

    “告诉你,别乐昏头脑,不是每一家都可以砸可以封的,我查了半个月才有证据,证明这家店在洗黑钱,以后想砸店,就自己去找证据,我可不会带你去。”曹卓冷冷地说。

    天隐客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愣在那里。

    怪不得,砸得这么无所顾虑原来抓到人家把柄啊?这个是不是可以发家致富?

    看着天隐客古怪的表情,曹卓提醒着说:“告诉你,别想什么歪主意,你要想当个贪官,我亲手废了你。”

    “大……大哥,怎么会呢。”天隐客一脸无辜地说。

    跟着两个人往锦衣卫府衙走回去,一路上,曹卓又给天隐客点明了一些道理:“做这种断人财路的事,你自己最好时刻都要小心点,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黑豹服50%几率暗器弓箭无效。”天隐客一脸笑容说。

    “呵呵,我还是喜欢冷笑摸样的你,以后别这么笑了,像要当个正直忠国的锦衣卫首先就是不要让你抓到你的弱点。”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在装着这副摸样呢?”

    曹卓洒然大笑:“这最好不过。”跟着小声说:“干我们这一块的,最重要是心思细腻,一点错漏都不能有,不然有人张张口就可以把我们杀掉。”

    白起对曹卓没什么好感,从自己进锦衣卫后,曹卓就对自己抱着浓烈的敌意,原因很简单,因为白起父亲是个贪官,进锦衣卫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才买个锦衣卫职位给自己儿子。

    之后,白起因为有钱,拉拢了一大批锦衣卫,毕竟在京城的锦衣卫都非常的清苦,并非一个个跟曹卓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曹卓之所以不捉人,直接杀人,原因白起也知道曹卓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要见一个拆一个,把自己的手手脚脚看砍光了,让自己没法再贪,可白起最怕就是这个;捉人,还好办,没几天就直接放出来,毕竟上上下下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曹卓还没有能力连根拔起。

    文士见白起走来走去,一点办法也没有,鄙夷地说:“从他身边那个百户下手吧,许官许钱许女人,就不信他是唐僧,没有七情六欲。”

    京城里很多人在看着曹卓,他们要看曹卓是怎么死的,曹卓年轻时候秉公办案,把京城扫了一遍又一遍,不仅得罪人,还把这个的岳父砍了,那个的连襟给杀了,如何不让人怨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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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世界介绍:
2211年,在这个年代里很多人都以游戏为生。而耿黎明也在一个名为“神说”的游戏里进行着他的游戏人生。江湖、兄弟、情仇、金钱,随和的外表伪装了真实的他,一直在潜伏着,只为等待那一刻的来临……神说世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说世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说世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