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前贪的异心
骨堆中虽然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可是徐吾却深深的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恐怖气息正蔓延开来,不仅恐怖,还特别血腥。
一脸漠然地离开了冰墙,不知去向。
东方破等三人却没有发现徐吾的离去,前贪却露出一脸贪婪之色,走到万骨堆旁边,将寒光刀拾了起,左右仔细看着,如同珍宝一般。
好刀。
单是从寒光刀刀身上的光泽,前贪就知道这是世上仅有的一把绝世好刀,刀身上的寒光一映,就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锋利。
前贪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这次收获不小,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拿回血战八方死去五人的东西。
当然,前贪想要一个人独吞是不可能的。
寒光刀是一把好刀,但也不会影响到三人之间的交情,不过血战八方的东西可不一样,任谁也不能够独吞的。
于是,东方破和后狼走到前贪左右两侧,无意中给前贪暗示还有两个人在,别想独食。
前贪笑着说得很露骨,丝毫没有任何的隐瞒:“东西只有五样,我们呢,有三个人,怎么份都无法平均的。”有意无意间目光却看向东方破。
东方破冷着脸说:“你们各挑一样,剩下的归我。”
前贪脸色一僵随即释然,笑着没有说话。
而后狼,却是一脸不悦气闷闷地说:“我要‘脉’。”
“我选……”
前贪话还没有说话,三人惊讶中听一声巨大的爆裂声,爆裂的气劲将三人震飞了出去。
东方破、前贪、后狼满脸惊疑看着爆裂的万骨堆。
根本不像是爆裂,倒像被粉碎多一些,万骨尖刺竟然一瞬间化作飞灰。
从漫天骨尘中,三人见到一个人影逐渐地走了出来,直到三人看清楚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天隐客,竟然没有死?而且身上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完好无损?
前贪满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圆满,万无一失的,可是见到天隐客后,内心竟产生一股羞愧感,当即一脸怒色,对着身边的东方破、后狼说:“他手中无刀,掀不起多大风浪,让我们再宰他一次。”
前贪说得中气十足,可是东方破和后狼心中却有些打鼓,刚才三人联手一阵出其不意的猛攻,却碰不到对方一丁点……
“别忘了,脉、血、魂、梦、影还在他身上。”见两人没有反应,前贪再次吼了一句。
可这次却说到东方破和后狼的心坎上,两人犹如打了鸡血一般,飞身上前,一个凝气迫压阻挡封锁住天隐客所有的路;另一个左右两只手生出无数尖骨,无限长般的向天隐客刺去。
“啊……”
紧接着一声惨叫声响起。
东方破吃惊看着前贪,所有动作一瞬间凝结住了。
一脸惨白的后狼,左手带着无数白骨向后横扫过去,目标却是前贪。
前贪趁后狼露出后背的破绽,竟然出其不意地一刀往后狼身上招呼下,后狼吃痛惨叫一声,二话不吭左手臂立即向后横扫过去,但尖骨可以刺破密集的大气,却无法撼动心盾半分。
连忙用白骨封住伤口,后狼咬着牙狠瞪着前贪忿然说:“你做什么?”
可是,前贪没有在意后狼说什么,却举起手中的寒光刀,入迷般看着:握着这刀,感觉好不一样,内力充沛,更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刀上传输到体内,用之不尽,取之不竭;怪不得天隐客拿着寒光刀的时候会变得很强很冷,可刀一离手,一切都恢复过来了,一切都因为这刀,哈哈……
接着,东方破、后狼没有听到前贪的回话,只听到他站在那里轻狂地笑着,笑得很刺耳,笑得东方破很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好让他闭嘴。
“刚才不是在谈论分红的事情吗,怎么眨眼间,就开始自相残杀起来了?难道因为分赃不均?”
东方破、后狼吃惊般的回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天隐客。
一脸冷俊之色,给人的感觉如冷入谷底、深渊,但是在他的眼中却可以看出那淡淡的哀伤;东方破、后狼心中有股很难言语的感觉,怎么这个天隐客似乎跟刚才不一样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来。
“哈哈哈,你手中没刀,不外如此而已,等我收拾了两个兄弟,就慢慢伺候你,好让你在黄泉路上陪我的七个兄弟一起走。”前贪说着还特意在天隐客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寒光刀。
东方破满脸愤怒指着前贪说:“你想背叛血战八方?”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人贪心不足更想来个蛇吞象,因此自己处处提防、节制着他;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反叛,太大意了;东方破此时狠不得抽前贪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杀了你们,我就是真正的血战八方,至于背叛不背叛的,相信你也没有资格说我吧?”前贪笑容有些古怪。
听到前贪的话,东方破脸色有些不自然。
“血战八方一向以你东方破为首,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必须跟着你做什么,到底凭什么?难道就凭你实力是最强的?我呸,从今日起我前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的,都没有人可以阻拦得到我。”说着盯着东方破和后狼,狠狠地说:“我要的荣华富贵没有你们的份。”
东方破满脸不屑地轻哼一声。
前贪却撇撇嘴说:“血战八方中谁都有资格说我反叛,唯独你东方破不行,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勾结卫国公,企图谋朝篡位,其实我也要感谢你的选择,不然我也没有今天这个机会,等我杀死你们两个,砍下其他五人的人头,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前去护驾,届时,我就不信单凭区区的玄武精锐可以挡得下八方战将,哈哈……”
听完前贪的话后,天隐客才知道原来血战八方说话的只是东方破一人,而且他还跟卫国公勾结在一起,心中一笑,对着前贪说:“将军果然忠肝义胆,本官必然会向皇上奏明将军如何拱卫皇权的。”
忽然,前贪脸色一变,对着天隐客哼了一声说:“别以为说句好话,我就会放了你,不过你说的话,很受用,就让你活多一时半刻,待我宰了他们,再取你的……后狼,我还没有说完话,你就这么动手,可太不给面子了。”
在前贪和天隐客说话时,后狼果断狠辣地出手,铺天盖地般的尖骨往前贪身上招呼过去,可是却被前贪提早发觉到了。
看着前贪舞动着手中的寒光刀对自己的尖骨如劈材砍树一般,后狼一脸死灰。
由于刚才被寒光刀砍了一刀,自己又运动大量内力向前贪攻击过去后,一瞬间立即发觉到有一股寒气侵袭入骨髓之中,使后狼一时间全身僵硬了起来,脸却在抽搐着,从他脸上的表情,告诉了大家,现在很痛苦。
“没想这刀还有这样的功能,还真不简单啊。”前贪这话却是对着天隐客说的,更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情。
看得天隐客很不爽,眼中凶光一闪,双掌合击。
冰天崩塌,活埋你们。
整个冰天高墙尽数崩塌,更多的却是冲着东方破、后狼、前贪三人覆盖下去;这次却是真真正正的崩塌殆尽。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后狼的骨决
面对整个冰天雪地的崩塌覆盖,前贪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有些感激天隐客的帮忙。
东方破和后狼一个环气在身体四周保护着自己,一个全身生出骨盾保护着自己。
但是,在崩塌的冰块中,由于视线和听觉受到阻碍,他们竟然没有发现前贪提着寒光刀向他们两人冲过来。
而致使这场冰墙大崩塌的元首,天隐客早已经接着冰遁离开崩塌的范围内,暴雨一点点的滴落在天隐客的身上。
天隐客仰起头看着乌云密布的上空,豆大的暴雨一点点滴落在他身上每一处,嘴角微微翘起,竟然笑了。
可是,没有人发觉到天隐客在笑。
前贪正在向自己心想的东西伸出了手。
寒光刀出其不意的往后狼的后脑勺猛砍了下去。
感觉到附近有杀气的后狼,仅仅只能感觉到有杀气,其他的被冰块所散发出来的寒气所干扰,根本无法发觉到身后的威力。
嘭。
顿时,前贪一刀得手;后狼只觉得头骨欲裂,脑袋突发的混乱起来,保护着他的骨盾,被前贪一刀砍碎,可却只能将后狼身外披着的骨盾砍碎,没见后狼有流血的状况。
不过,没有砍中,却不代表没有砍伤,寒光刀的威力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它的恐怖,单单一刀没有砍中,却因为刀斩落的威力将后狼的脑袋震伤。
后狼双手捂着后脑勺,满地打滚哀嚎着,身上的尖骨犹如失控一般拼命的长了出来,使后狼真个人就跟刺猬无异,砸落的冰块更是被尖骨所刺散,根本无法伤到后狼分毫。
另一边的东方破听到后狼哀嚎的声音,立即发觉不对,运气一边抵挡砸落的冰块,一边开路向声音的来源冲过去。
见到后狼这幅模样,前贪反而笑不出来了。
如今的后狼已经太扎手了,前贪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擅长算账的前贪可不会做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忽然,感觉到东方破接近,前贪立即露出狡诈的笑容。
正在冲向后狼那边的东方破,见到正前方有东西伴着后狼的哀嚎着飞撞而来,为之一惊,凝聚大气丝毫没有理会后狼的哀嚎声,一掌决然地向飞撞而来的白色物体轰了过去。
东方破两眼暴睁,一掌拍出非但没有击飞,反而促使物体更快速地向自己撞过来,近了才看清飞撞过来的东西,白森森的尖骨刺球,里面还有后狼的哀嚎声;东方破立即醒悟过来,后狼的骨有自我保护意思,不好,后狼受了重伤。
虽然知道是后狼,可是东方破却没有把刺猬般的后狼接下来,反而是避开了;避开后,见后狼去势不止,最后整个撞进石板内,东方破才松了口气。
转过身,已经看到前贪在自己对面,在笑着。
“别高兴得太早了。”东方破率先开口,然后指向陷入石板内的后狼接着说:“你现在的对手,可不是我,而是后狼。”
前贪眉头一皱看着东方破笑道:“嘿嘿,别扯开话题,后狼已经是我囊中之物,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你收拾了。”
“呵呵,看来你跟后狼搭档了那么久,也没有发觉到后狼真正的实力。”
就在东方破说着的时候,前贪两眼透露出惊疑的神情,看着东方破的身后。
在东方破的身后,站起了一具白骨,正在死盯着前贪。
东方破笑着退到一边说:“好好的享受一下,后狼的人骨合一吧。”
人骨合一?这还是前贪第一次听说,后狼还会什么人骨合一?
人骨合一又可以称之为骨决,是后狼最强的状态,净去全身血肉只余一身白骨。
先前前贪还打着使东方破和后狼两败俱伤的算盘,才使出心盾将后狼向东方破撞砸过去的,却没有想到,东方破这么轻易的躲避了过去,发现是后狼后更没有要救他的意思,而是以自保为主。
却不想一切都在东方破的预料之中,后狼使出了最后的骨决“人骨合一”。
莫明间,使前贪都感受到一股无形地压力,正向他的身体蔓延过来。
后狼变成了一具白骨后,前贪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任何异动或者是将要做什么,只见后狼空洞的骷髅头整看着自己,前贪就知道问题越发严重起来。
果不出其然,后狼刚向前踏出一步后,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感觉都没有,后狼去哪里了?尽管在震惊中,可是前贪还是使出了心盾保护着自己,终究没有人会不怕死,更何况是前贪这种只会持强欺弱、贪生怕死之辈。
前贪仔细留着四周的动静,刚刚还是自己发起攻击先的,要提防的更是东方破和后狼,可是一下子情况逆转了过来。
在外围的天隐客正在享受着暴雨的洗礼,洗去一身的飞尘,同时还在留意着冰天雪地里面的情况,虽然已经尽数崩塌如同废墟一般,但是天隐客知道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就死掉的,所以在关键的时候,自己必须要给他们致命的一击,而这场暴雨就是关键。
等积水成河后,就将你们永远冻死,现在你们就好好的自相残杀吧。
前贪由于贪心的趋势,生出要杀东方破和后狼的决心,丝毫没有留意其他的事情,更没有留意到有个人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全神贯注戒备着的前贪,不停地前后左右转身着,试图寻找出后狼的位置,可还是徒劳无功,从来没有见过后狼的速度会快成这样的。
不仅是前贪惊疑,连同东方破也是一样惊讶后狼的速度;东方破虽然早知道后狼会这一招,但也是第一次才见到后狼使出来的。
突然,前贪发觉到自己右后边的空气出现波动的迹现,立即将转身,将大部分力量集中到心盾之上,誓要将后狼这击攻击抵挡下来。
前贪所料不差,后狼真的从前贪的右后边出现,带着尖骨刺的一拳猛向前贪轰击下去。
看到后狼这一拳,前贪心中竟然不自觉的惊惧起来。
轰隆一声。
前贪心盾破裂而开,人更是被后狼拳头上的威力所震飞出去。
从地上狼狈爬起来的前贪,逐渐充满了恼怒,一脸怒气看着白骨后狼,没想到他的威力竟然真的这么强大,强得连心盾都无法抵挡。
前贪咬着牙,挥动手中的寒光刀,向后狼猛斩过去,可是就在前贪攻击的一瞬间,后狼又一次消失了!这次又会在哪个方向出现呢?
一招扑空,前贪心中一颤情知不妙,立即凝结出心盾再一次将自己保护了起来;面对着速度如此之快的后狼,前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所能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前贪的杀心
见到后狼的表现,东方破很是满意,后狼骨决中最强的杀招人骨合一,化身成骨,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上都可以排在血战八方前三名之列,并非是单纯会感知和防御的前贪可以抵挡得住的,双方相差的实力太远了。
眼见全神贯注身体四周覆盖着心盾的前贪一次又一次的被后狼打到趴下,东方破心中就别提有多凉爽了。
拭去嘴角的鲜血,前贪再一次站了起来,心里早已是怒火中烧,一脸漠然,没有先前那股轻狂之色。
真是太大意了,没想到啊……不过,别想再能打中我。
就在后狼和前贪战斗时,天隐客用寒气凝结成的冰天雪地全部崩塌了一地,暴雨一点点的滴落在众人的身上。
这就是前贪为什么可以如此肯定的原因,暴雨啪啦啪啦地下着,就算可以踏水无痕,雨也必定会滴落在人身上。
猛然,前贪一个转身左手凝聚心盾轰击而去,右手中的寒光刀竟回旋抛向另外一处。
看到前贪古怪的攻击行为,东方破丝毫不觉得前贪是疯了还是怎么的,反而是眉头紧皱,难道被看穿了?
后狼也没有想到,前贪竟然可以用心盾来攻击,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后狼也不敢大意,心盾有着强厚的防御力,但是攻击力?却是个迷,要是心盾的攻击有着它防御的效果那被打中,麻烦就大了;后狼并没有想太而,而是直接避开心盾,可是就在他闪避后,却惊然发觉,寒光刀向自己回旋劈砍而来,一时间竟然惊呆住了,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中只有一个疑问:怎么回事?前贪看穿了我的行动?
见到在暴雨中忽然出现的一具白骨,木然望着自己这边,前贪微微一笑:要抓摸住你的行迹其实也很简单。
心中刚高兴完,前贪脸色却是随之一变,连同东方破也是一脸愕然。
怎么回事?
只见,寒光刀回旋向后狼,结果一个绚丽的回旋拐弯,向外飞了出去,在场的三人纷纷一脸惊讶看着寒光刀的去向。
天隐客。
寒光刀向天隐客回旋过去,被天隐客顺手接住了,更在冷笑看着三人。
看得三人一股寒意从心中冒了起来,怎么这人笑得这么渗人?
开始见到寒光刀向自己这边回旋过来,天隐客也是一惊,可随之却感觉到寒光刀身上并无任何的威力,纯粹是要回到自己手上而已。
寒光刀在手,自己的寒气也能发挥出更大的效果,现在三人都被暴雨淋湿了,这对自己绝对有利。
此时,前贪看着天隐客的目光充满了嫉妒,连吃了天隐客的心都有;忽然感觉到一股劲道袭击而来,前贪立即回过神,却见后狼白森森的骨拳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
仓促之间,前贪根本没有时间凝聚心盾保护自己,实打实的一拳轰击中前贪的左眼,人更是被打飞出去。
一拳击中后,后狼看着前贪笑道:“看来你不合适用刀啊,即使是绝世好刀,你也不配用呀。”语气中夹杂着讽刺之意。
而且还一字不漏的进了前贪的耳朵中,犹如根刺一般扎进了前贪的心中,那股滋味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捂着左眼的前贪站了起来,冷眼狠狠看着后狼,左眼却不停地流出鲜血,从左手的指缝中被雨水冲落,染红了身上的盔甲。
东方破知道胜负已定,后狼根本就是吃硬前贪,要是换成自己的话,想要攻破前贪的心盾,可不会像后狼那么轻松。
“东方破,你别高兴太早,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听到,前贪到这个时候还放出狠话,东方破和后狼皆是一笑,前贪有多少本事,血战八方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两人可以说对前贪是知根知底,到这个时候丝毫没有因为这句狠话,而感到任何威胁,反而是笑了出来。
笑前贪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前贪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由于心的缘故,他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强,同样嫉妒心、贪心也一样强过别人;听到东方破和后狼的笑声,前贪只觉得很刺耳,还很刺心。
接着,死盯着东方破说:“虽然,我不喜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你笑得让我忍受不了,给我去死吧。”说着,前贪猛然抽出随身所带的匕首,猛刺进自己的心脏。
东方破、后狼、天隐客皆为之一惊,怎么自杀?
随着前贪拔出匕首,从胸口上喷出了鲜血,前贪却在笑着,而且还是那种很有成就感的笑声,听得东方破和后狼都是紧皱眉头,心中疑惑,而且还有些担心,毕竟前贪能力就是心,谁知道心受伤后会不会跟北堂将一样怕出什么来的?
前贪仰天大笑,丝毫就不像被刺过心的人。
那笑声听得东方破和后狼深深厌恶,忽然东方破心中一痛,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吃惊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流血了?心好痛,就跟被利器刺穿了一样,怎么会这样?
后狼一脸吃惊看着东方破。
“有意思。”一直没有动过的天隐客,就在远远看着他们,淡淡地说。
前贪满脸喜悦之色,看着东方破,却脱下了自己上身的盔甲,身体被暴雨一个淋洗,胸口的血迹被洗去,却完全没有任何伤口的痕迹,连刀疤都没有一个,可是刚才明明见到前贪把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的。
难不成?
“转移伤势?”东方破一脸痛苦看着前贪咬着牙说。
前贪笑着说:“差不多,别以为后狼有骨决,我就没有其他的必杀招式,我这个就是移心术,可以将心所受到的任何伤害都转移到令一个人的心上。”说完,前贪抹了一下,刚才用匕首刺的胸口处,随即出现了一刀伤痕,跟着流出了鲜血,接着说:“不过,只能将心的伤转移,而**上所受的伤却不是能转移的,哈哈哈……”这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
东方破捂着胸口,却不能阻止鲜血流出,脸色逐渐地苍白了起来,恶狠狠地对旁边地后狼说:“杀死他们。”东方破知道后狼有私藏的秘技,却完全没想过前贪同样也会,后狼没有在血战八方中展现过骨决,前贪同样也可以隐藏自己的实力,东方破对前贪千防万防,更多次试探他的实力,自认为已经熟悉前贪的力量,可是始终遗漏了一点。
后狼听到后迟疑了一下,看了前贪一眼却没有动。
“混蛋,你化身白骨后,你哪里会有心的?”东方破吃力咬着牙愤怒说。
会意过来,后狼立即化身成骨,向前贪冲击过去。
前贪心中暗骂:MD,被看穿了。
东方破自始至终都清楚地知道,后狼克死前贪的,所以前贪的招式对后狼根本起不了作用,除非……前贪的心会变得更强大。
眼看着血战八方内讧,天隐客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感,但见到东方破快死的样子,猛然想到,要是东方破死了那自己的任务能完成吗?
打开系统信息一看,天隐客更是疑虑了起来。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击败血战八方之一北堂将,恢复到神原力满状态。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获得物品“北堂将之魂”。
系统提醒:玩家天隐客此关任务已经完成八分之三。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击败血战八方之一南宫军,恢复到神原力满状态。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获得物品“南宫军之脉”。
系统提醒:玩家天隐客此关任务已经完成八分之四。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击败血战八方之一左文,恢复到神原力满状态。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获得物品“左文之梦”。
系统提醒:玩家天隐客此关任务已经完成八分之五。
看完后天隐客不得不考虑,如果东方破就这么被前贪杀死,自己的任务会不会完成?要是完不成,这问题就大了。
双眼露出坚决之色,天隐客猛然发招。
夜·阵斩,寒气冰封。
突然,发现久久没有动作的天隐客,向自己三人发招,东方破和后狼、前贪都是一惊,同时露出一个念头“他疯了”,不坐山观虎斗就算了,还敢加入战场?
刚要攻击前贪的后狼,立即生长出骨盾护在东方破身前,为他抵挡天隐客的阵斩。
前贪也是凝聚起心盾防御。
但使两人惊疑地是,这一招的威力微乎其微,对前贪和后狼两人丝毫造不成任何损伤,不痛不痒的。
啪啦……
阵斩过处,遍地结冰,东方破、前贪、后狼三人早已经被暴雨打湿,这更加给结冰加厚了条件。
眼见三人变成冰人,天隐客冷漠着一脸向三人走了过去,雨水滴落在他们身上直接加厚了冰层。
这次,无论是东方破还是前贪、后狼都忽略了一件事。
有寒光刀在手的天隐客有多强大,他们不是没有试过,就当寒光刀回到天隐客的手后,却因为血战八方内讧的战斗,满脑子都是杀了对方,拿到对方的能力,完全把这天隐客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远处,先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徐吾,却站在皇宫殿顶之上,看着所发生的一切,淡然说了一句:“果然如此,借助天时之利,好小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全力以赴
见一招顺利将三人冰封,可是天隐客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认为自己赢定了,要是自己这么容易就赢了,他们也不是血战八方。
等天隐客步近三人时,已经可以听到冰裂之声。
三声爆响,冰结在三人身上的寒冰破裂飞散而开,三人皆是一脸愤然看着天隐客这个不知死活的锦衣卫。
前贪狠狠地指着天隐客说:“小子,你要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不过说着的时候,眼睛却看了看旁边的东方破和后狼,毕竟这两个人才是最大的威胁。
东方破刚想说什么,可是一开口,却有些愕然,看像自己捂着的胸口,却发现伤口竟然被冰封住,血也不再流出来,而且心也没有刺痛的感觉,只能感觉到一丝寒冷的气息,不由得满眼疑惑看着天隐客,很不解。
同样,前贪、后狼也发觉到东方破的异样;前贪更为吃惊,东方破的脸色竟然逐渐好了起来,丝毫不见刚才的一脸惨白之色,在看向他的伤口时,更是大惊,冰封了?转过头看着天隐客,眼中有种要喷火的出来的样子。
天隐客朗声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的命是属于我的,在这里只有我能杀你们,你们想死也得问过我先。”说这话的时候,天隐客身上竟然隐隐透露出睥睨天下的气势,语气更是高傲无比。
一瞬间,前贪发现世上比他更狂更傲的大有人在,这些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听到自己耳朵里,前贪觉得特别刺耳。
东方破和后狼的脸色也不怎么样,堂堂血战八方竟然被一个刚崛起不久籍籍无名的锦衣卫所轻视,这如果能承受得了?
经天隐客这么一闹,三人的矛头直指向天隐客。
东方破有些不屑地说:“就凭你现在的功力?还不如之前的一半。”
天隐客没有回话,因为后狼攻过来了。
面对得后狼化身成骨,威力极大急速的一拳,天隐客这次竟出奇的没有闪避,反而是正面迎了上去。
冷眼旁观的前贪却微微一笑:还真不知死活,连我的心盾都无法抵挡得住后狼的骨拳,你又凭什么?
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脸上却写了出来,根本不认为天隐客有什么本事,可以转凶化吉。
夜·反斩。
霎那间,东方破和前贪猛然睁大双眼,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事实。
天隐客的寒光刀竟然砍中了后狼,这太不可置信了吧?以后狼的速度和威力,就算能躲避得开也不可能可以伤害得到后狼啊?可是不争的事实却摆在眼前,天隐客一刀砍在后狼的颈椎骨上,虽然没有砍进去,可已经足够震撼的。
也许知道发现什么事的,只有当事人,后狼和天隐客俩人。
后狼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的拳会落空,就算是想也只有两个结果:一,击中天隐客;二,天隐客以刀护胸,自己同样也会击伤他。
但是一切都不像后狼所想的,天隐客手中的寒光刀,竟然将自己的骨拳抵挡住,更卸去大部分威力,跟着连自己都看不清,为什么刀就砍在自己的颈椎骨上,一切来得太快,甚至比自己的速度还要快,快得后狼被砍中后一时间都没有冲惊愕中回神过来。
天隐客冷俊着脸,没有为自己一刀得手而高兴,也没有因为砍不动后狼而失望,对一切都非常的漠然,趁着后狼没有反应过来,天隐客再次出招。
夜·三段斩。
快得一招如三刀同时斩一般,分别砍在后狼的头颅、胸骨、腿骨之上。
后狼失神中吃痛,迅速反应过来,浑身尖骨猛长出来逼退了天隐客;伸手摸向自己的被砍中的头颅和看到胸骨、腿骨被砍中的地方,使后狼更加吃惊,竟然被砍出一刀微笑的刀痕?
前贪看到这一切后,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天隐客,微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东方破心中吃惊程度不亚于后狼,深知后狼的骨有得极强的防御能力,就算被砍中也不会造成伤痕,毕竟是后狼的本骨,坚硬程度更是非同一般,神兵利器都无法在后狼的本骨上留下任何的伤痕,可是……一切认知都被打破了。
见自己两招都不能给后狼造成什么伤害,天隐客急忙退了下来,毕竟那尖骨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能在后狼本骨留下刀伤,足以证明后狼也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只要再砍多一点,迟早都可以把他砍死。
打定主意后,天隐客横刀于左腰间之下,左手掌压住刀身,对着如同刺猬般的后狼冲了过去。
夜·神乱舞。
天隐客这次在也没有任何的私藏,爆发出所有的内力,寒气也不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散发出来,尤其是寒光刀上的寒气更盛,伴着神乱舞一招,无数的刀过踪迹环绕在天隐客四周,将同样冲刺过来刺猬般的后狼,身上的尖骨一一斩碎,而不是斩断。
天隐客身体四周所环绕着的刀势并非是虚影,而是真正的刀,一刀斩落,起刀至落刀都可以看到寒光刀清晰的行迹,而且刀势仍存,后狼的尖骨一碰撞上这些刀势,全部被斩碎,无一幸免。
连后狼自己见到这样的状况都是吃惊不已,为什么自己无坚不摧的尖骨就这么轻易被斩断了?自己的尖骨可是不比神兵差多少,后狼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牙关紧咬。
尖柱骨,如同顶梁柱般巨大的尖骨从尖骨刺猬中猛刺向天隐客。
见到尖柱骨后,天隐客立即变招,夜·八卦斩,一刀袭斩中后狼的骨后,顺利躲避开了尖柱骨;由于距离过近,天隐客丝毫不客气的近身施展出夜·神乱舞。
瞬间,后狼的刺猬背,立即被天隐客斩碎,露出自身的本骨。
见到后狼的本骨后,天隐客目露凶光,后退一步,举刀过顶,犹如大刀重斧一样,一刀便直劈向后狼的后背骨。这一刀自上而下,完全是直劈下去,一时间那股刚厉气势竟然深深笼罩着在场的所有人,仿佛就要开天辟地一样,气势一时无双。
后狼也感觉到身后那股无双的气势,心中震惊不已,可是临近危险之地,反应却是更快,立即从骨椎中长出一根钝骨,却是不撞向天隐客,而是像天隐客要砍落的寒光刀撞击过去。
夜·一刀绝灭。
天空中密布的乌云,霎那间被一分而二,露出一道蓝天白云,天隐客一刀猛然斩下,后狼的钝骨尚未触及寒光刀已经是应势而碎。
由于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使东方破和前贪丝毫没有反应过来,都陷入使自己认为不可思议的问题中,为什么天隐客的实力明明比先前弱上不止一般,怎么还可以伤到后狼?
当东方破和前贪被天隐客那股无双气势惊醒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想要救后狼也是晚了一步。
天隐客一刀砍落,后狼并没有出来整副骨架爆裂而开的现象,仅仅是被天隐客从头颅劈落到尾骨,将后狼劈成了两半。
也许对付其他人这一刀,可以让人粉身碎骨,可是对于后狼这样的顶尖高手,却是无法达到那样的效果。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决战(上)
被天隐客十六夜斩决第十式的夜·一刀绝灭砍了一刀,后狼并没有当场死去,也没有恢复人形的状态,一直保持着骷髅形状,在地上异常痛苦般挣扎挪动着。
漠然看着脚下的后狼,从天隐客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逐渐地将后狼两半骨头笼罩了起来。
这次,后狼才感觉到什么叫寒可刺骨。
前贪看了看天隐客,又瞧向东方破,见东方破身上已经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前贪微微一笑,后退了一小步,将整个战场让给了天隐客和东方破。
虽然前贪自认为自己后退的动作天衣无缝,可是一切都被东方破看在眼里,只是东方破并没有跟他计较太多,坦然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地上的后狼,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天隐客说:“你之所以能砍伤后狼,这些寒冰可是功不可没呀。”东方破只是见到后狼骨头开始结冰,所以灵光一闪,才有此问,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明天隐客是用寒气先伤后狼的。
却没有想到,天隐客真的回答了他。
“寒气冰结,金石亦碎,就算再强,被冰封后,防御也会大大减弱。”天隐客冷冷看着东方破说。
听到,天隐客的话,东方破微微一愣:这小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明明是比之前要弱上很多,可竟然可以杀伤后狼?
疑问归疑问,东方破始终是要跟天隐客作最后一战;紧闭双眼,东方破运动体内气息,环绕住自己的心脏,起到护心保心的作用,要不然寒冰一解,自己必定会心脉断裂而死。
发觉到东方破的气势,天隐客手中寒光刀反手一挥,刀劲狠狠地斩击在后狼脖骨上,使后狼一分为二的头颅跟尸首分离。
天隐客知道自己越是如此,东方破越是按捺不住性子,果然,见到自己一招砍落后,东方破就跟个疯子一样,猛扑了上来。
东方破没有使用任何的兵器,却是徒手而战,双掌虚空向天隐客击出,却带动了大气,只见数十道气劲,直奔向天隐客。
天隐客也没有想到东方破受到前贪这么大的伤害后,攻击竟然还可以这么凌厉无比,东方破被伤的地方可是人体的要害,心脏。
面对着数十道气劲迎面攻击过来,天隐客持寒光刀的右手急忙举起,运气内力于胸膛,左右连挥;一时间寒光刀在天隐客面前犹如一道盾牌一般,将东方破的攻击全部抵挡了下来。
一边的前贪看得心里大是诧异,天隐客竟可以丝毫无损的将东方破的攻击一一化解,这绝对不简单,为什么短短瞬间内会变得如此之厉害的?
前贪心中疑惑,可是东方破却看得一清二楚,天隐客之所以能破自己的攻击,完全是因为寒气。
大气成霜,霜成寒冰。
逐渐东方破脸上露出惨白之色,双眼通红欲裂,看着天隐客仿佛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一般,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想在血战八方之中,东方破可是为首第一,八人中最强的一个,可是现在情况完全变了,连前贪都打不过。
其实,如果东方破不是因为心脉被伤,内力和武功大打折扣的话,天隐客未必能这么轻松的化解东方破的攻击。
东方破一直跟天隐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天隐客欺身接近自己,以自己现在的功力,一旦跟天隐客近身战斗,必然会被有机可乘。
屡次见到天隐客手中寒光刀的威力后,东方破也是深深忌禅着,那把刀太厉害了,所以必须要保持双方的距离。
天隐客也没有一丝的松懈,没有想到东方破被伤,威力没有下降,攻势反而更加凶猛起来,使天隐客也是疲于防备之中,东方破的攻击就如同机关枪一样,啪啦啪啦开个不停不休。
要不是因为天隐客有着深厚的道德心法,内力护在自己胸前,恐怕也不能抵挡住东方破的攻击;同样天隐客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也是功不可没的,如果没有寒气将东方破的大气凝结住,单凭天隐客随意乱挥舞的几刀,也不知道会中东方破多少招。
渐渐地,天隐客发觉到东方破的攻势越来越弱,原先冰封住的心口再一次露出了鲜血,看来东方破开始出现力竭的现象。
东方破根本没有想到前贪捅自己心窝的那一刀,会下那重的狠手,前贪可是在玩命,一不小心可是会把他自己也捅死的,可是这一刀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伤害,重得使自己的内力逐渐出现流失和不继的状况。
往前踉跄几步,东方破猛然双膝跪下,低垂着脑袋,嘴却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清不楚的。
天隐客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但是这却是个时机,要东方破命的时机。
飞跃上前去,手中寒光闪闪直取东方破的脑袋。
就在天隐客一刀砍中东方破的脖子时;在一旁观战已久的前贪忽然出手,速度极快,手中多了一把长剑直取天隐客。
对于前贪来说,天隐客全神贯注在东方破身上,就是对自己有利,同样也是前贪自己的大好时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前贪就是要当这一只黄雀,他更想要当这一场战斗的大赢家。
发觉前贪一剑飞急而来,天隐客也不慌不急,手中的寒光刀发力,即将要斩落东方破的人头时,天隐客却听到了如同泄气皮球无异的东方破口中说喃喃自语的话“有毒……有毒”,有毒?东方破中了毒?怪不得东方破的实力前后差天共地,但是没有太多时间让天隐客去思考,回转过身面对着前贪杀至的一剑,天隐客当然不会让前贪这么顺利得手,连忙回击一招。
夜·八卦斩。
前贪丝毫不明白为什么天隐客的反应会如此之快就闪避过自己的一剑的?但是前贪根本没有想到,不是天隐客的速度快,而是那一招的速度快而已;一剑落空,前贪连忙快速跳离,跟天隐客拉开距离,纵使有超强的防御盾,前贪也不敢轻易去尝试会不会被砍到。
八卦斩落空而回,天隐客的脸色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却是更加认真了起来。
东方破和后狼已死,血战八方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前贪,只要杀了他,那么就没有人可以阻拦得到自己前进的步伐。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决战(中)
双方重新交手,相互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对立看着对方。
忽然,天隐客发觉到前贪的剑上有些异样,仔细看过去,却发现长剑上隐约中泛着墨绿色的痕迹,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淬毒?剑上有毒?
前贪见天隐客似乎发现自己剑上淬了毒,脸上却非常得意地笑着。
想到这里,天隐客心中一颤,恐怕刚才前贪就是用淬过毒的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在转嫁给东方破致使东方破中毒的,这家伙好狠。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可是能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那么这个人就非同一般了。
不过,使天隐客感觉到危险的并非是前贪的心狠手辣,而是前贪那招换心术,万一前贪像对东方破一样对付自己,自己也没有信心能躲得过。
天隐客收回在前贪剑上的目光,仔细留意着前贪的动作,只要他一刺心,自己立即撒腿就跑个无影无踪,想是这么想,但是天隐客也知道,既然前贪能刺心,那么就有必中的把握。
见天隐客久久未动,前贪也料想到天隐客因为什么而迟疑,心中一笑,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
前贪拔出匕首的那个动作,着实把天隐客吓了一条,都已经准备好借助冰遁而溜,什么瞬间前贪却把匕首收了回去……
看前贪分明是戏弄自己的动作,天隐客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中更是握紧了寒光刀,可心里对前贪的匕首还是很畏惧,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畏惧前贪的心。
逐渐着被前贪吓得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天隐客却不敢妄动。
但是,你不动,不代表前贪也会不动。
前贪一剑劈出,剑光一吐,化作一道墨绿长虹,向天隐客劈去,眼见前贪手中的长剑淬的毒在他猛烈攻击时,无所遁形的展现出来,天隐客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长剑上,生怕一不小心被划伤。
天隐客防御得极其狼狈,前贪一剑又一剑攻击而来,天隐客丝毫跟不上他的速度,唯有拼命的后退,连十六夜斩决都没有机会施放。
要是东方破等人还在,见到前贪的剑法一定会很诧异,为什么前贪会如此一套行云流水般源源不绝的剑法?
此时,天隐客根本是穷于防备之中,时间越长,越跟不上前贪的攻势,心知在这么下去,定然会被前贪所伤,那一切都玩完了。
想到这里,天隐客暴怒一声,使前贪为之一惊,攻势一缓,急忙闪避。
只见天隐客四周在仅仅的瞬间内已经变成了一层层的冰墙,但是前贪还是躲避开了。
接着发觉到前贪闪得无影无踪,天隐客浑身一震,一股强横的内力由内向外而发出,却是天隐客将自己道德心法最强的内力爆发了出来。
四周的冰墙被内力震碎而开,向外飞击出去,可以说以天隐客为中心点,向四面八方发射出冰粒,还是掺杂了内力的冰粒,粒粒都有着破甲之威力。
面对天隐客这招以守为攻,前贪不敢大意,也无法躲避过这么密集散射出来的冰粒,当即凝聚心盾,将射来的无数冰粒一一抵挡了下来。
待冰粒射尽后,前贪一直保持着笑容,提着淬毒的长剑,准备继续向天隐客攻去,却不想漫天冰碎散去后,天隐客已经欺身上前。
夜·三段斩。
知道前贪会心盾,天隐客根本没有打算用这冰粒可以伤得到他,之所以将内力掺进冰粒中,完全是为了制造声势来掩护自己的行动。
一直留意着天隐客行动的前贪丝毫没有发觉到天隐客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般的到了自己身前,当下心中一惊,左手凝聚心盾竟然将天隐客的三段斩,全部格挡开去,接着趁天隐客还未来得及收势,一剑忽然从中门刺出,直刺向天隐客的心脏。
由于三段斩威力过甚,尽数被前贪格挡了下来,一时间竟然出现反震的效果,使天隐客的右手隐隐发麻,根本来不及挥刀抵挡前贪的这一剑;仓促之下,天隐客脚底一滑,顺势向后仰倒下去,左手成掌,以掌为刀,夜·阵斩。
倒下之际,天隐客却以掌刀发出阵斩向前贪拦腰斩去。
原本见天隐客倒下,持刀的手被自己的心盾弹开,也没有要抵挡自己的意思,前贪就猜想到,天隐客的右手被震伤了,所以直刺一剑虽然落空,可是前贪却没有因此而泄气,反而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剑尖向下一压,顺其势向天隐客的咽喉刺去;却见,天隐客左手一刀斩来,前贪心中一颤连忙止住扑前的脚步,左手迅速凝聚心盾,硬生生将天隐客的阵斩抵挡了下来,可也被刀劲震退了三、四步。
而天隐客借着刀势的劲道,倒飞而摔落,跟前贪来开了距离;在站起来的是,天隐客却是喷了一口鲜血出来,看着滴落在冰层上的鲜血,天隐客终于明白前贪心盾的另一个效果。
反震。
将对手的攻击反震回去;如非这样自己又怎么会受伤呢?还不是被自己的刀劲所震伤的。
看到天隐客口吐鲜血,前贪一脸千古不变的笑意,刚张开口要说什么,突然间,脸色一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前贪的双脚被寒冰冰结住了,而且冰势逐渐从前贪的脚裸蔓延上膝盖。
对于突然而来的变化,前贪脸色大变,被冰封的是前贪的双脚,他自然知道这次的寒冰,跟之前的大不一样;先前就算是整个人被冰封起来,前贪都有感觉,可是这次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脚,双脚完全失去了知觉一样,不痛不痒,更没有从脚上感受到冰封的寒意。
忽闻,天隐客仰头长笑,嘴边却是尚未拭去的血迹,犹如刚刚吸完人血的噬血怪物一样。
天隐客越是大笑,前贪脸色越是发黑,他知道自己一旦强行破冰的话,估计不仅是冰破,连同自己的双脚都会碎成冰块,前贪心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提防着他,还会中招?可恶。
双眼死盯着天隐客,前贪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恶狠狠地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给我去死吧。”
听到这么熟悉的一句,天隐客的笑声应声而止,满脸惊愕,心跳加速,看着前贪双手紧握匕首,高举过头,正准备对着自己的心脏刺下。
咕噜,咽了口唾沫,很想跟前贪说:别那么激动,有事好好说……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决战(下)
顿时,天隐客完全惊呆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神充满了畏惧之色,浑身发抖,全身冰凉,犹如掉入冰窖一般。
前贪看着天隐客的表现非常满意,威胁道:“快吧,我脚上的寒冰解了,不然现在就要你的命。”
可是,前贪意外发现,天隐客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明显,心下鄙夷:呸,之前不是一副死猪不怕滚水淋的样子吗?怎么真到了生死关头就怕成这副德行,嘿,真是为死在你手上的其他七人感到悲哀。
随即,前贪微微一笑:不过,还真替我省事不少,个白痴真以为我的心术可以百发百中?这得需要你站稳了不动才可以的。
“去死吧。”见天隐客不妥协,前贪凶光毕露,一脸峥嵘淬毒的匕首直接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还在笑着说:“杀了你,我就是八方战神了,哈哈……”虽然在笑着,可是匕首刺进心脏的痛楚使前贪咧开了嘴,倒吸着冷气,由于是第二次前贪感觉到比第一次要痛疼上许多,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再看向天隐客时,前贪艰难地对天隐客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因为痛疼剧烈的缘故,前贪整个脸都挤到一起去了,一笑致使整个脸都变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怎么游戏还有这么难看的人?
天隐客看着前贪,丝毫没有先前的紧张惊怕感,反而很冷静的想着。
此时,再看向天隐客,会发觉他跟刚才有很大的区别。
眉毛、头发开始结霜成冰,皮肤上也是结了一层冰霜,根本就是被冰冻的迹现,可是……天隐客本身就有寒气护体,怎么可能会出现冰冻的迹现?
可是,前贪丝毫没有发觉天隐客的异样,整个心都被痛疼和兴奋感占据了,死咬着牙关看着天隐客,非常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换。”
噗通、噗通。
吁,吐了一口浊气,前贪扭曲的脸随即恢复了正常,再次露出笑意看着天隐客,满脸都是胜利者的高傲神色。
这次,前贪却看清天隐客身上的异样,皱了下眉头说:“怎么结冰了?难道是寒气反噬?嘿嘿,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小子。”
就在前贪高兴之余,忽然发觉胸口一阵冷寒之意,笑容一时僵在脸上,低垂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竟然从胸口处冒出了一阵阵寒气;前贪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竟然感觉不到心跳?脸色逐渐变得痛苦起来,猛抬起头死盯着天隐客破口大骂问:“混账,你做什么来了?”
天隐客刚要张开口说话,却是一口寒气从嘴里冒了出来,淡然说:“别以为,只有你能对自己狠,比你狠的大有人在。”说完淡淡一笑,由于冰结却笑得很僵硬。
前贪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换回来的竟然是一颗被冻结的心,而且更狠的是,前贪看到心是被冰刺刺穿着的,冰结在心上的寒冰,因为前贪体温的缘故,逐渐的开始溶化,他知道,寒冰不需要溶化到一半,自己就会死掉,所以在死之前必须要杀死天隐客,把其余七样东西拿到手,才可以保住性命。
跟着提起插在旁边的长剑,散发出了淡淡地血腥雾气,笼罩在长剑上,举剑要向天隐客抛射过去,可就在高举过头时,前贪的动作完全定格住了。
心,痛得前贪连动都不能妄动一下,就刚才的动作,已经对心起了很大的伤害,心开始破裂……
不过,天隐客也不好受,知道躲不过前贪的心术,天隐客只有出此下策,拼个两败俱伤,或者还会有一线生机,果不出其然,真的有效果;没有白费自己强忍痛楚将心脏冰结刺穿,又把全身经脉冻结起来,在前贪换心后,心上的毒素无法蔓延到身体任何一处,将毒心给孤立了起来,但确实很痛,还好前贪下手时看起来虽然狠,可是真正刺下心脏却有所顾虑,没有将心脏刺穿,仅仅刺入一半之深。
天隐客想着想着微微一笑,无论如何前贪也没有想到,他自己都不敢将心刺穿,而自己却把心刺了个对穿,还被他换了过去。
逐渐天隐客身上散发出了一阵阵寒气,却不是四处散发开来,而是直接扑向前贪的。
前贪苦丧着脸,心下一横想要跟天隐客拼个同归于尽,可是高举的剑刚轻微挪动了一下,已经是痛得他痛不欲生。
刚张开嘴要说什么,却惊惧的发觉,从天隐客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急速扑进了自己的嘴里,流入体内,接着前贪只感觉到冷……好冷……
片刻,前贪已经变成了一座人形冰雕。
天隐客右手表层的寒冰开始脱落,缓缓地举了起来,由于被冰结太久,刚刚解封,手臂还有些不自然,但也知道动作慢一点而已,现在天隐客根本不担心会出什么事。
举起手中寒光刀后,天隐客狠狠将寒光刀向变成冰人的前贪抛射过去;寒光刀在半空中回旋,砍向前贪。
谁知,天隐客竟然抛错力道,不仅没有斩中前贪的头颅,还没有伤到前贪的身体,只是寒光刀的手柄撞到了前贪的腹部……
天隐客一脸愕然,运气竟然这么差?现在就是想要去拣回刀,都有心无力了,连动都动不得,一动的话性命就遭受到威胁,分分钟都要比前贪先死一步,两人也只能这么干耗下去,可是一想到这里是皇宫,天隐客一脸惨淡,没了血战八方,王勋辅那边可是有玄武精锐的,要是他们一过来这里,还不捅自己一个稀巴烂?
就在天隐客暗叹之际,一连串的碎裂声穿进了他的耳朵里。
有些莫明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双眼立即露出兴奋的神情,丝毫掩盖不住眼中的喜悦。
前贪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开口就是刚才被寒光刀刀柄砸中的位置。
不久后,前贪整个人破裂开来,散落。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击败血战八方之一后狼,恢复到神原力满状态。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获得物品“后狼之骨”。
系统提醒:玩家天隐客此关任务已经完成八分之六。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击败血战八方之一东方破,恢复到神原力满状态。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获得物品“东方破之气”。
系统提醒:玩家天隐客此关任务已经完成八分之七。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击败血战八方之一前贪,恢复到神原力满状态。
系统信息:玩家天隐客获得物品“前贪之心”。
系统提醒:玩家天隐客此关任务全部完成。
系统信息:恭喜玩家天隐客突破血战八方防线,获得破军武将、贪狼文曲之气脉血魂,心骨梦影共八件物品,获得下一关的进入权。
看完系统信息后,天隐客心中暗骂,打得这么辛苦,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有进入下一关的权力,还有那八件物品都是自己打生打死打来的,一下子就被系统当成人情送给了自己,TMMD,真会卖人情,连这八件物品的作用个也没有告诉自己。
寒气散尽,一切恢复原状,暴雨依旧在下着,天隐客四周留下了血战八方的尸体,却丝毫不见有任何结冰过的痕迹。
雨一点点的淋湿了天隐客,而天隐客却丝毫不在意,一步步地向天**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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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早上将被子床单洗完就准备回家去。
路人甲:回家做什么?
书生:放假了书生回家休息休息,至于更新不会断,但是码字环境会有所改变,网吧哎,老家没电脑用
路人甲倒吸一口冷气:网吧?CF去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鏖战天子宫(上)
解决完血战八方后,天隐客没有回头,快步向天**走去,忽然听到草丛中有动静,转身看过去,却是两个人站了出来。
王成、陈龙。
看着他们全身湿透的模样,天隐客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才自己拿着命去拼,你们俩个倒好,直接躲在这里不闻不问的。
不过心里有想法归有想法,天隐客冲着俩人淡淡一笑。
王成和陈龙心中对天隐客觉得很愧疚,自己的上司在拼死拼活,而自己袖手旁观,躲在一边;不过还好,都堂大人似乎没有要计较的样子,摊上这么个上司,真是三生有幸,要是换作了别人还不一刀把自己砍了喂狗去?
俩人连忙陪着笑容在天隐客身边,王成更是从旁边的园林中折了一片大叶子为天隐客挡雨,呵长问短的,不过天隐客却一直保持着冷俊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直径向天**而去,王成和陈龙随其左右,也快步跟了上去。
天**宫门,只见大门紧闭,外面正被玄武精锐团团包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墙上偶尔还可以看到几个皇宫侍卫冒出来观看,不过一出头四处就有弓箭向他招呼过去,往往出头的侍卫都会被射中,但胜在侍卫们的装备头盔坚固,只是被箭上的劲道撞伤而已。
暴雨依旧在下着,淋湿着两边的人马,在地上还可以清晰见到流淌着的雨水带着血迹而流下。
在看天**四处的宫墙,下面不仅堆积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树木,还有许多玄武精锐的尸体。
王勋辅带着自己的大儿子王杰城,以及九千玄武精锐,顺利通过皇宫大门后,直奔天**,途中又有血战八方相助,部分由异议的御林军都被迅速的解决掉,原以为胜券在握,一进天**后,天下就会是他王家的,可没想就在最高权力的门口受阻了。
天**一早就关闭了宫门,玄武精锐进城又没有带攻城器械,看着三丈高的宫墙,王勋辅冲着天**内大喊,要以大义劝开防守天**的侍卫,说宦官当道,挟持皇帝,干预朝政等等。
却不想在宫墙内传出一个声音,一个足以震撼王勋辅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直高高在上,说一不二。
“王勋辅你想造反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王勋辅和王杰城顿时慌了,这分明是孝宗帝的声音,不是说孝宗帝不行了吗?
一时大惊失色,王勋辅连忙对着宫门跪了下去,磕头心中忐忑不安说:“皇上,微臣听闻皇上体弱,被贼子冯涛挟持,心下担心皇上安危,才方寸大乱,私调玄武精锐京城护驾的,况且皇上许久未上朝理政,朝廷大小事情还需要皇上定夺,微臣心系朝纲,心忧天下!皇上何曾一日未上朝?如今多日没见皇上,微臣也是寝食难安,还望皇上见微臣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恕微臣吧,微臣不该听信小人谗言啊,请让微臣见皇上一面好安心,同时也安满朝文武之心。”
就在说这番话时,王勋辅真情流露,眼泪都挤了出来,不清楚的人还真会说这才是大忠臣啊!不过王勋辅的话却真的撼动了皇宫侍卫们,但这一千皇宫侍卫只听孝宗帝的话,更何况这一千人都是大剑师训练出来的,军纪战法又是冯涛训练,所以这一千皇宫剑侍可以称得上是孝宗帝真正的私兵亲卫。
孝宗帝那洪亮又带着威严的声音说:“王爱卿有心了,朕偶感风寒而已,回去告诉满朝文武无须担忧,不日内朕必定上朝理政,今日念你护主心切,且不追究你私自调兵之事,回去吧。”
见孝宗帝没有要见自己,也不追究王勋辅当下松了一口气:“臣,谢龙恩。”站起来后,慌张地对大儿子说:“快撤。”
可是,惊然发觉王杰城双眼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王勋辅大惊说:“逆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王杰城吐了一口气,淡然说:“父亲,你认为我们还可以退吗?你认为皇帝说的话可信吗?你认为以皇帝的性子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吗?”
听到王杰城连续问了三个问题,王勋辅一时楞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冒出一身冷汗,犹如掉入冰窖一般,想清想楚后王勋辅真的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以孝宗帝的性子,恐怕这个时候会亲自带着人杀出来了,还会这么轻易放自己回去?就算放自己回去必定会秋后算账,这孝宗帝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宁杀错不放过的。
王勋辅点点头,干笑几声说:“好儿子,带着你的人,把天**打下来,喊喊口号‘诛杀奸贼,营救皇上’,记得天**里面没有一个活人。”
王杰城笑着领命,心中也是大喜,看来自己的父亲越过了那个堪了。
孝宗帝在王勋辅心中积威甚重,一句话就可以使王勋辅像哈巴狗一样,不过在想清楚后,王勋辅知道,孝宗帝真的不行了,不是假装的,就是硬撑着的。
如今王勋辅只愿意信自家安插在皇宫内的线人的情报,毕竟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天**内。
孝宗帝坐在八人龙驾上,却是奄奄一息的摸样,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看着旁边伺候的冯涛眨了一下眼。
冯涛立即会意,在孝宗帝身边低语说:“皇上,御林军一大半全部被调到皇后那边去了,剩余的恐怕皆是王勋辅的人,至于血战八方也怕是投贼了。”
孝宗帝心中苦笑:皇后啊皇后,你总归是跟姓王的一家人,对朕都见死不救。
原来,孝宗帝之所以能喊出那话来,完全是强撑的,喊完后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瘫痪在龙驾上。
看着孝宗帝的摸样,冯涛的心就跟被鞭子抽一样痛,连忙令人将皇上抬回寝宫内。
龙驾走后,一个轻微的声音传入冯涛耳中:“凭你我两人之力必然可以杀出重围。”
冯涛看着宫墙,似乎看到宫墙外的情景苦笑:“杀得出去又有何用?那王贼不一样会得逞?即使逃得出去,我们这辈子都要背负着乱臣贼子之名,被满天下通缉,过着藏藏躲躲的日子,何况,皇上在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
“嘿嘿,好家伙,那我就陪你们一起死吧。”
“邓成,你说话还是这么大逆不道啊,哈哈……”
大剑师本是一个外号,邓成才是大剑师的本名。
冯涛看着轻叹一声仰天说:“只好看锦衣卫的了。”
“皇城内,不是有很多兵马吗?这么光说他们锦衣卫?”大剑师有些疑惑。
冯涛苦笑道:“九城兵马司不敢乱进皇宫的,其他人也一样,唯独这个锦衣卫新都指挥使不同,他跟王勋辅有着深仇大恨,还不趁这个机会杀死王勋辅?”
忽然,两人都听到宫墙破天的喊杀声。
大剑师语气带着忧虑说:“这都是第几次进攻了?真怕撑不到他们来。”
“城儿,这都第几轮了?”王勋辅坐在一顶轿子里面问。
王杰城看着正在向天**攻打过去的玄武精锐,淡然道:“第十九波攻击了,没想区区数百皇宫剑侍可以抵挡我九千玄武精锐的步伐。”
见自己儿子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站在暴雨之中的摸样,心下欣慰,儿子能跟军士同甘共苦,这是好事,能收军心,所以玄武精锐才会这么死心塌地跟着王家。
在宫墙上,玄武精锐抛出随身所带的绳索,脚踏着石头和同伴的尸体,无所畏惧地向宫墙上攀爬。
在宫墙内防守的剑侍,冒着被射杀的危险,一剑劈断绳索,反手一剑却都是带着剑气,劈向玄武精锐。
玄武精锐虽然是一身武装,可脸上和脖子并没有防具,往往不是摔伤,就会很倒霉的被剑侍的剑气抹了脖子,划开了脸。
但是玄武精锐并没有后退,他们可以战死,绝对不会后退,这就是玄武卫的信念,一个摔下,另一个踩着摔下来的身体接着攀爬上去,完全不畏生死。
落在宫墙上的血迹,被暴雨冲洗得干干净净;这场暴雨无疑给玄武精锐增加了攻城的难度,宫墙因为被雨水打湿的缘故,变的光滑无比,根本无法踩着宫墙借力向上攀爬,唯有靠着自己的双手抓着绳索攀登而上。
同样,皇宫剑侍也不好受,玄武精锐用弓箭压制着自己,为攀墙的人做掩护,虽然至今还没有让一个玄武精锐登上墙头,可是有不少剑侍却是被一箭穿头而被射杀的,面对着十倍于自己的玄武精锐,剑侍们心中也是打鼓,可是他们一步也不能退,退等于束手被杀。
“大帅,投石车建造完毕,请下令。”一名将领般的人匆忙快不跑到王杰城身边恭敬地说。
王杰城淡淡一笑,由于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王杰城就发现天**内剑侍的防御得法,重守易于攀登之处,还有一队队的剑侍环绕着宫墙游弋,似乎随时准备顶替防守的剑侍,好让他们得到休息,面对下面更长久的战斗,这使天**更是易守难攻。
所以,王杰城立即让下面的人建造简易的投石车,以及云梯等攻城器械。
看着天**,王杰城露出一脸狠色:“第十九波的军士不得后退,投石车全力掩护。”
听到王杰城的话,来禀告的那名将领为之一愣,带着不忍的目光看向正在攀墙的玄武精锐,默默点头领命,回到投石阵地,大声喊道:“停止射击,投石全力掩护,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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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鏖战天子宫(下)
在玄武将领的一声令下,包围着天**前面几排的玄武精锐,迅速后退三步,纷纷举高了手中的盾牌将自己全身保护住,犹如一面强而有力的铁墙。
随着从皇宫各处园林中拆砸下来的奇异石头,王勋辅见到后,心中不禁抽搐着痛,这些石头有一部分是他自己从各处重金买来进献给孝宗帝,讨孝宗帝欢心的,虽然大多是收刮来的。
一颗颗被砸碎下来的石头放置在投石车的掷投位上,接着向天**的墙头呼啸而去。
在宫墙上的皇宫剑侍见到一颗颗奇形怪状的石头呼啸而来,个个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墙头上,下面攀爬中的玄武精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不过却没有一个回头去看,反而更加卖力的向上攀爬。
瞬间,随着投石抛射而至,不过命中率确实极低,大多都是直接投进了天**内,只有少数的石头击打在宫墙上,有一两个倒霉的剑侍被石碎喷射进体内,从宫墙上摔落,怕也是凶多吉少。
玄武投石阵地,投石将领大喊:“迅速调整目标,墙头,一率轰打墙头。”
听到自家将军的喝令,玄武精锐没有一个迟疑,动作却是加快了。
再一次投射的时候,命中率竟然达到了百分之八十多,这就是为什么会被称之为精锐的原因。
天**内,冯涛黑着个脸,就在刚才他发现有十多颗石头呼啸砸了进来,心下一沉,也想到对方用什么武器了。
不久,手下的剑侍一脸惊恐慌张地神色跑来向冯涛禀告:“冯公公,墙上的兄弟们抵挡不住了,他们的投石一放就要走了几十条人命。”
冯涛冷冷地说:“你们的职责是死守宫门和宫墙,快去吧。”
来禀告的剑侍一愣,漠然起身,咬牙切齿地转身向宫墙跑了过去,大喊:“兄弟们,死守宫墙,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不如多杀几个垫背。”
随着这么一喊,一众剑侍也跟着大喊了起来“杀”“杀”“杀”,不过却是为了壮胆,毕竟投石车的威力太吓人了。
第二波投石结束后,宫墙已经被砸矮了三、四尺,而在宫墙上却留着一些肉碎残渣,被砸中的剑侍当即死去,没有一个人的尸体是完整的,皆是支离破碎,这就是攻城器械的威力,绝对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
同样外宫墙上已经是一个又一个窟窿,满目疮痍,更粘着许多血肉碎,这些全部都是攻墙的玄武精锐。
投石阵地正在忙碌着第三波的攻击。
王勋辅在轿内笑道:“冯涛领一军作奇袭、野战尚可,但真正的攻城战他却是不懂,对攻城器械也是无可奈何。”
在一旁的王杰城附和说:“现在他们只是我们砧板上的肉而已。”
天空低吼着闷雷声,暴雨一下子停止了,可是天上的乌云却没有散去。
另一边向天**奔去的天隐客,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麻烦,到处都是一批批的御林军,更糟糕的是他们都归顺王勋辅的;想要轻松达到天**也是个问题,必须要处理掉这些御林军。
“这样下去,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听到大剑师的传声入耳,冯涛叹息一声回答:“现在除了死守宫墙外,别无他法,不然等玄武卫冲进来,还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依靠着宫墙这一道防线而战,还能坚持多一些时间。”
“不如,我出去毁了他们的投石车?”
冯涛点点头接着大剑师的话,说:“主意是好,恐怕你出去后,在也进不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在坚持什么?”大剑师有些勃然大怒。
“等。”冯涛遥望着皇后寝宫的方向。
大剑师苦笑一声:“等,等什么?锦衣卫?你就没想过锦衣卫也有王勋辅的人吗?”
“锦衣卫是其一,不过我最重要的是在等另一个。”
“另一个?谁?”
“皇后,天朝王皇后。”
大剑师有些惊讶:“怎么可能?”
冯涛淡淡一笑:“王皇后,素有贤名,更有母仪天下之风,曾经为皇上监国,处理朝务一丝不苟,绝对不会因私废公的……”
“那为什么迟迟不见王皇后麾下的御林军来援?”大剑师听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冯涛的话。
“皇后,在想,恐怕王杰良已经去游说皇后去了,所以只能等皇后想清想楚后,事情才会见分晓。”
“别忘了他们可是一家人。”大剑师愤然说。
冯涛遥望着皇后寝宫出神说:“我信皇后,不会弃大义。”
当年,傲风雪与王皇后私奔时,藏身一民居中,被锦衣卫发现后,再逃,孝宗帝一怒之下要将该片居民全部诛杀,王皇后不认那么多人为她而死,孤身一人回到皇宫中,这才发生了傲风雪再闯皇宫之举。
其后,孝宗帝令王皇后监国,多次阻住了王杰良一家独大占领朝纲的阴谋举动,使朝廷党派势力相当,均匀分布,更任命一群干才能臣。
这样的皇后,如果心存异心,那么天朝早已是她们王家的天下了。
随着,第三波的投石呼啸砸落,天**的宫墙已经被削去半丈之多,苦苦死守在宫墙上的剑卫在玄武精锐攻击的时候,伤亡不过十余,可是三波投石后,死亡人数已经过了一半之数,剩余四百多人而已。
王杰城正下令要发动第四波投石时,手下的将领过来禀报:“附近的石头已经用尽……”
王杰城愕然了一下随之也释然,宫内假山石雕虽多,可是分布不均,一旦使人去运来不仅要花费大量人力,更有被伏击的可能性,:“冲城锤准备如何?”
“准备完毕,随时候命。”将领回答说。
“弓箭掩护,破门。”王杰城淡淡地说,脸上却掩饰不住笑意。
忽然,剑侍们发现这次却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弓箭,心下松了口气,弓箭还可以抵挡住,或者用剑气打掉,可是石头却是无法抵挡的。
就在剑侍们躲避弓箭时,一队玄武精锐十多个人抱着一根巨大削尖的大木向宫门冲击过去,剑侍们见到后,皆是大惊失色。
他们要冲进来了。
还没有等冯涛知道消息,天**的宫门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
王杰城对着他父亲王勋辅笑道:“冯涛果真不知城防,要是换作孩儿,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毕竟令人堵死城门,依凭高危的城墙屏障而战,等待援军的到来。”
王勋辅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心下大喜,可是在听到最后的时候却是一愣,满脸凝重说:“你刚才说什么?”
王杰城被他父亲一问,还以为他父亲没有听清自己的话,重复:“堵死城门,依墙而战。”
“不,不是,是最后一句。”王勋辅额头有些出汗,似乎想到很严重的事情。
“等待援军?”
“援军,援军……”王勋辅念着“援军”二字出神。
见自己父亲有此担忧,王杰城开解道:“父亲多虑了,放眼京城还有什么援军可谈?御林军已经把皇宫大门守了起来,外面又有一群大臣围着,像要驱散他们可是不容易,何况守宫门的是我们自己人,更不会放任何人进来,皇宫内我们占了一半御林军,妹妹那边有一半御林军,血战八方又为我等所用,放眼皇宫之内,在无王家对手。”王杰城越说越起劲,满脸春风得意。
“对了,血战八方呢?怎么迟迟不见他们?”王勋辅大惊问道。
对于自己父亲这种一惊一乍,王杰城真的很不习惯,心叹:父亲老了,老疑神疑鬼的。
不过一想,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血战八方应该早到了,他们可是破天**的先锋,用来节制冯涛和大剑师的,皱着眉头说:“他们不会又去乱杀人了吧?”
还没有等王勋辅说话,前方天**却穿来一阵欢呼声。
城门被攻破了。
王勋辅和王杰城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去,脸上皆有喜色,王杰城连忙下令:“全军出击,片甲不留。”
攻打多时,终于攻破了城墙,玄武精锐如同一群饿狼一般,汹涌而入。
冯涛面如土色,下令所有剑侍,弃墙援助宫门,防止乱军冲入。
“哈哈。”王杰城得到消息后大笑:“冯涛不懂城防之务,我军倍于他,他还敢用区区几百人死守宫门?”
接着,王杰城一脸漠然叹息说:“真是害人不浅。”
剑侍围堵在宫门死守,虽然阻止了玄武精锐前进的步伐,可还是节节败退,宫墙四处失去了剑侍的防守后,玄武精锐全部攀爬进来,毕竟宫门就那么大,还被阻住了,几千人怎么可能一拥而进?
皇宫剑侍战力虽高,可毕竟人数太少,又是围堵在一起,他们所练的是剑气,一旦自己人都在身边的时候,根本无法发挥出来,没多久,就被汹涌而至的玄武精锐击杀在宫门口,无一生还。
冯涛一脸落寞退进了寝宫内,偌大的寝宫只剩孝宗帝和冯涛两人,孝宗帝此时已经是在闭目修养,甚至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自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待玄武精锐击杀尽剑侍后,却没有再前进一步,等待着他们的主帅到来,毕竟前面是天子寝宫,他们必须要有个带头的。
王勋辅和王杰城进了天**后,却是一脸凝重惊疑,怪不得军士们没有前进,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奇怪得很。
小桥流水,花草树木,一幅风平浪静,无声无息的景色。
“好奇怪?”王杰城开口说。
王勋辅也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玄武卫一时间全部停顿住了。
“喂,前面怎么啦?怎么不进去?”
一名玄武精锐不耐烦的拍开对方的手说:“我怎么知道。”
在他前面的另一名玄武精锐打笑说:“主帅和卫国公正在欣赏风景呢。”
“哦……”身后若干玄武精锐恍然发出明白之声。
刚才不耐烦的玄武精锐回过头看着问他的人说:“现在……”可话还没有说话,却停顿住了,大惊问:“咦,你是什么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 援战天子宫
王成一脸不解的模样,仔细看了自己上下一身黑豹服,指着自己的脸,眼神中却掩饰不住得意之色,说:“你说我像什么人?”
“MD,黑豹服锦衣卫。”该名玄武精锐,回神过来大惊喊了一声,也有给身边同伴提醒的意思,当下没有会动手中的长枪,而是伸手向自己腰间的佩刀。
黑豹服?锦衣卫?后面外围的一群玄武精锐听到后立即也回过身,满脸戒备和疑惑之色,怎么有锦衣卫在这里出现的?
“太慢了。”王成一脸笑意不减,手中天朝卫刀直接划破了被问话的那名玄武精锐的喉咙。
被划破喉咙,该名玄武精锐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跟着往身边的同伴倒靠了下去,致死他也没看到,更不知道眼前这名锦衣卫是怎么出手的。
夜·突斩。
一时间引起了玄武精锐的骚乱,另一边同样也发生了骚乱。
陈龙一冲进玄武卫的阵列里面,二话不说,直接挥刀就砍,在这么密集的人群里,随便一挥刀也不怕砍不到人。
正在看着风景的王勋辅和王杰城两父子,忽然听到玄武卫阵列后有喧闹声,不仅皱着眉头,王杰城对身边的将领不悦地说:“给我去看后面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军纪何在?”
将领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玄武精锐开口喝问:“何事喧哗?”
“何事喧哗……”在该名将领身后的玄武精锐却是一同转身齐声喊了出来,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听到这一句,震耳之声,王成和陈龙皆是一愣,而在他们俩人身边的玄武精锐却异口同声大喊:“锦衣卫。”
此时,不用将领回报,王勋辅和王杰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父子脸色皆是一变,王勋辅毕竟有些心虚,连忙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说:“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有锦衣卫的?血战八方和御林军干什么去了?”
相反王杰城并不怎么吃惊,只是疑问而已,血战八方到底在做什么?
随着,两处骚动的位置,报来了有多少锦衣卫的消息,一人、一人,玄武精锐的将领有些苦笑不得,区区两名锦衣卫就敢冲击自己的数千人的玄武战阵?
但是,该名将领也知道为什么玄武精锐会发生骚乱,连忙大喊:“全体散开,列队拒敌。”
精锐不亏为精锐,连将领的反应力也是快得惊人,一发现对方的人数后就立即做出对策。
玄武精锐退的速度也很快,王成和陈龙想要追上去砍几个,却被已经抽出佩刀的玄武精锐给阻拦住了;俩人心知玄武军士一旦散开,自己再也占不到任何优势,当下脚底抹油往没有玄武军士防守的地方跑了出去……
原本,王成和陈龙是仗着玄武精锐手中武器都是长枪,在狭窄的地方根本无法施展开来,就连想要抽出腰间的佩刀也有些阻碍,抽刀过猛很容易撞到身边的同伴,即使很顺利抽出佩刀,可一但挥砍起来也是束手束脚,生怕会碰上自己的同伴;而王成和陈龙不同,俩人分开各自而战,身边都是玄武精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束缚,于是大手大脚的胡乱砍杀都可以。
可是,一旦散开后,被玄武精锐结阵杀上来,那么就只有等着被宰杀的份,所以俩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逃跑。
玄武将领看着地上的三十多具玄武精锐的尸体,咬着牙恶狠狠地下令:“给我追,追到他们,砍了祭奠死去的兄弟。”
两百人为一队的玄武精锐分别出动的两队,向王成和陈龙追杀了过去。
王杰城冷冷地问:“是锦衣卫什么人?”其实他很怕听到一个名字,但是在下面的人说出答案后松了一口气。
“王成和陈龙,四疯狗中的两条。”这名玄武精锐却是在卫国公府上当家丁的,自然认得王成和陈龙两人。
在一旁原本坐在轿内的王勋辅此时已经站在王杰城身边,“咦”了一声问:“那天隐客和林世豪呢?”
王杰城真觉得自己的父亲老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到天隐客他就觉得头痛,要不是天隐客和林世豪杀了龙虎山七气之一的长明老道,恐怕关山月早就被自己杀掉了,王杰城看着自己的父亲开口说:“父亲……”
“有劳卫国公挂念。”
王勋辅和王杰城听到这一把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两眼惊疑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见天隐客不知道何时已经登上了天zi宫宫门之顶,一脸冷俊,傲视一切的眼神俯视着下面所有的人。
王勋辅指着天隐客手有些发抖,声音也开始吞吐了起来,说:“你……你……你……”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自己一旦失败,那就是抄家灭族之祸座连九族,王家就算是彻底绝根绝后了。
见王勋辅你了那么久都没有你出个所以来,天隐客冷笑说:“卫国公,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就不妨坦白跟你说了,皇宫大门已经被九城兵马司接管,现在正配合锦衣卫血军全力清剿御林军反贼,嘿嘿,至于血战八方……”天隐客没有说下去,而是从自己的包裹里面拿出了几个人头丢在玄武精锐阵中。
玄武精锐见那人头抛落下来,纷纷让开,看清人头后,皆是倒吸着冷气,睁大着两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王勋辅的声音有些颤抖:“东方破、前贪、南宫军……”剩下的几个他已经无法说出名字来了,身体有些摇晃,幸好有王杰城在身边扶着,不然倒下去的可能都有。
王杰城也是不敢相信,血战八方就这么被砍了人头?阴冷冷看着天隐客问:“都是你杀的?”
天隐客笑着说:“你说呢?”却没有直接回答王杰城的问题。
回扫一眼玄武精锐,王杰城发现玄武军士们看天隐客的目光开始变得畏惧起来,这也难怪,血战八方是什么人?军中的不败神话,更是在天朝军士中积威甚深,这威却是恶名,是惧怕血战八方一旦杀戮起来,那没有人性的模样,敌我不分,因此天朝的军士们都是远远地避开他们八人更不愿意跟他们一同行动,毕竟上战场杀敌还有生还的机会,跟血战八方去杀敌?那就是必死无疑,不是死在敌人手里,就是死在血战八方手里;血战八方每每出击都会彻底击杀敌军,无论对方人数有多少,可眼下八人都被一个人干掉了,如何让他们不产生畏惧之心?
王杰城更是听到手下的玄武军士,偷偷窃语:他就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是皇上亲自任命的。
京城四疯狗之首,就是他。
听说,就是他带着四疯狗,在京城中一碰见看不爽的人无论是如何高官显要都会被杀掉,甚至是灭门,就算是冤枉的事后也没地方说理去。
天隐客、林世豪、王成、陈龙四人常常去卫国公府找麻烦,还刺刺闹得卫国公府鸡犬不宁……
“肃静。”王杰城黑着个脸,大喝一声。
玄武卫令行即止,鸦雀无声。
“儿,锦衣血军和九城战兵联手,恐怕御林军支撑不了多久的,快派人去催促你妹妹速速发兵。”王勋辅在王杰城身边轻声地说。
王杰城皱着眉头说:“三弟不是去了吗?”
“那混小子,这么久还不见动静,恐怕是跑卿儿那边去了。”
王杰城自然知道卿儿是谁,那就是王贵妃,小皇子的生母,笑着对其父说:“三弟,此举也是稳当,完全是从大局出发,父亲多虑了。”
听王杰城这么一说,王勋辅自然知道什么事,皇宫中发生兵乱,万一伤及无辜怎么办?小儿子这举也是事关重大,不然日后拥立谁为帝?难道还让他们朱家当皇帝?这绝对会不可能,自己冒着绝后之险,要杀孝宗帝,就是为了王家日后的荣华富贵,一掌朝纲,怎么还会让他们朱家当皇帝?
王勋辅越想越火,自己给孝宗帝为奴为仆数十年了,总也要让他们朱家子孙给自己当奴才吧?心下一狠,从着天隐客大喊:“来人,给我杀死他。”
刚才还是老态龙钟的模样,一下子却是意气风发了起来,双目更是可以喷出杀人的火气。
玄武精锐却是迟疑着目光统统看向他们的主帅,王杰城。
王杰城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杀。”
玄武精锐立即举盾掩护弓箭手,向天隐客射击。
“冯老弟,你说的人终于来了,果然没有看错啊,不过来了等于没来。”
冯涛听完话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能来已经是难能可得,没见血战八方都被杀了吗?恐怕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锦衣血军也许就折血战八方手里了。”
眼见玄武精锐就要发箭,天隐客站在宫门顶上,自然是成为一个很好的靶子,当然,天隐客不会傻到让自己当靶子给人射,连忙使出神速斩。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天隐客一刀急速从一众玄武精锐头顶而过,直取王杰城。
刚才的一幕,也是有眼见的,王勋辅下令,玄武卫根本不当一回事,还要询问王杰城,所以只要取下王杰城头颅,玄武卫必定群贼无首。
王杰城伸出手护着王勋辅后退,在他身边已经有四个人向天隐客冲了过去。
忽然,天隐客一惊,来的四人身手皆是不凡,一个联手就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神速斩抵挡了下,无法在前进寸尺。
旋即变招,夜·八卦斩。
见天隐客变招,四人纷纷直接转过身,将天隐客的一刀再次抵挡了下来。
第一招还可以说是实力不弱;但是这第二招,绝对不是实力问题,而是他们清楚我的招式,才可以轻松破解的;看来王杰城也没有闲着,还特意让人分析了我的招式,不过不知道下面几招你有没有看过。
就当天隐客要使出神乱舞之际,却听到四周乱哄哄地声音,仔细一听却是……
御林军奉命清剿玄武反贼,无关人等立即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清剿反贼……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喊话的声势极大,使玄武精锐都露出慌张神色,紧紧站靠在一起。
王勋辅和王杰城皆是大惊,御林军奉命清剿玄武反贼?皇宫之中除了自己有一部分御林军外,那只有王皇后手中握着大部分的御林军,两父子一时间百感交集,到底这个女儿(妹妹)在做什么?
“来了?”
冯涛笑着走到孝宗帝面前低声说:“启禀皇上,皇后带兵来援。”
孝宗帝微微张开着眼睛看着门外,竟露出了一丝笑容。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单枪匹马破玄武
孝宗帝很欣慰,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把御林军一半的兵权交给皇后,原本是为了讨她欢心的,却不想御林军都服王皇后服得很,成为了皇后的一支亲卫;起初,还有些顾虑,但是对于王皇后的爱已经大过了一切,何况将来她将会是太后……
想着想着,孝宗帝再次沉沉入睡了。
历经多月,被折磨得瘦骨如柴的孝宗帝,完全是靠着皇宫内的珍罕药物吊着命,随时都会一命呜呼,只有多加休息,精神才会有些好转,但是冯涛和大剑师知道,孝宗帝也会这么睡死过去。
“我出去迎接皇后,这里就交托给你了。”冯涛看了孝宗帝一眼,对着孝宗帝身后淡淡地说,语气中完全没有先前的欣喜,更多却是无奈。
在巨大的震惊中,王杰城却不失大将之风,立即下令:“死守宫门,上宫墙去防守,不准放进一个御林军。”
此时,虽然防备着天隐客,可是相对来说比起万多御林军,天隐客已经是微不足道的,毕竟这群御林军在外面看来是群少爷兵,可是王杰城知道,这群少爷兵可都是精锐,丝毫不输玄武卫。
天隐客见状,也没有要继续纠缠的意思,直接闪到一边去,让玄武卫跟御林军拼个你死我活,这样对自己才有利,最好就是把王家父子身边的四名高手都宰了,省得自己麻烦。
虽说天隐客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但四名高手还是防范着天隐客。
王杰城见天隐客不在纠缠,也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如今的形势少一个敌人,尽量少一个,于是不在理会天隐客,自顾自指挥手下的玄武军士防御作战。
由于天zi宫宫门被撞破,眼下也没有太多时间拆卸树木石头堆堵,因此王杰城下令所有玄武精锐的刀盾手,用盾牌把整个宫门口给封堵起来,形成一面铁墙,还是丝毫不见缝隙的铁盾墙,后面更是放了一大队玄武长枪兵,一旦出现缺口,玄武长枪兵立即就刺上去。
四处的宫墙,王杰城都配置上弓箭手和刀盾手,刀盾手主要是掩护弓箭手射击,同时还可以将攀爬上来的御林军砍掉。
王杰城布置得井井有条,可是心中却有些打鼓,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回过头看着身边的将领一脸苦色,王杰城皱着眉头不悦地说:“摆着个死人脸做什么?想死我现在一刀就砍了你。”
该名将领连忙跪下,却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很平静地说:“主帅,我们在宫外的投石阵地还在……”
听到这一句,王杰城才想起自己忘记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临时搭建的投石车……回过头看着宫外,心中有些凉意,不久前还是自己用投石对付别人,没想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没等王杰城想好对策,却惊然发现,宫门被突破了,不由得大惊,以玄武精锐的实力加上如此严密的防守,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攻破?
第一个闯进来的人却是一身布衣,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手中拿着一杆戟。
方信忠!
不仅是王杰城大惊,连同王勋辅也是惊讶不已,怎么方信忠会在这里?
天朝第一武将,冠勇三军,人称三才战将,勇悍、刚猛、机智,几乎是无人能挡,就连狂傲自大无比的血战八方见了方信忠也要畏惧三分。
若说是方信忠攻破自己玄武精锐的铜墙铁壁,王杰城他信,放眼天朝众多武将中,唯独方信忠有能力在短短时间内破自己的兵阵。
随着方信忠打开了缺口,玄武精锐的铜墙铁壁在也无法愈合上,从缺口中连绵不绝涌进来的御林军,直接就把玄武精锐的铜墙铁壁给冲垮了。
玄武精锐并不与御林军多做纠缠,见阵势被冲破后,边战边退,重整阵列,准备作正面交锋。
王杰城心知玄武精锐这样的做法非常好,可是这次却是做错了,面对御林军这么做肯定可以挽回刚才失了的一阵,但是面对方信忠,这只会死得更快。
天隐客也看清为首的人是方信忠,心中一震,连忙低下头,感慨:这老头还真厉害,单枪匹马就闯了进来。
王杰城刚要开口下令玄武精锐四散的时,已经太迟了。
方信忠抬起了头,目光锐利扫视了在他面前的一众玄武精锐,而玄武精锐的目光也是落在方信忠脸上。
刹那间,一众玄武精锐统统紧闭双眼,发出阵阵低嚎声,在也无法睁开双眼,有得眼角还流出了鲜血。
在马上的方信忠笑着点点头,不亏为玄武精锐,受了老夫一招眼刀,阵型不乱,更没有丢弃手中的武器,还死守自己的位置,好兵,可惜了……
王勋辅跟方信忠是同一时期的人,自然知道方信忠的厉害,见玄武精锐被废犹如待宰羔羊一般站在那里被御林军包围了起来,对方信忠狠得牙痒痒的,拳头紧握。
王杰城却是一副颓废的神情,深知兵家之事的他,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一向引以为豪的玄武精锐,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一个老头都对付不了。
四处宫墙的玄武精锐,因为失去了宫门的屏障,防守在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原本还担心对方还会使用投石车对付自己,却不想,对方只需单人匹马就破了玄武卫的防守阵势,更致使过半玄武精锐失去了战斗能力;无法集中在一起的玄武精锐纷纷各自为战,或两三个人、或一个小队,不过面对着倍于他们的御林军,被剿灭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王杰城尽管颓废,可心有不甘,目光不敢直视方信忠,大喊:“我要见皇后娘娘。”
“呵呵,皇后娘娘正往这边过来,王将军不必过于挂念,不如跟你兄弟想聚聚。”从方信忠身边的御林军后面传出一个声音,跟着一个球状物体抛向王杰城那边。
王勋辅和王杰城目光看着滚落到脚下的一个人头,心中一颤,手下的将领,俯身将人头的正面转了过去。
两父子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心跳一瞬间停止了似的。
王杰良……竟然是王杰良的人头。
“怎么……怎么……会这样?”王勋辅瘫在地上看着人头,满脸大惊失色。
王杰城虽然震惊,不过却没有受太大的打击,反而看向抛出人头的地方,御林军正让开了一条道。
一人骑着纯白色大马,缓缓地走了出来。
忠国侯、九城都督,燕玉书。
见到燕玉书后,王杰城哑然失笑:“孝宗帝好布置啊,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根本就是等我王家往里跳……”
“大哥,你这样说就错了,这可不关皇上的事。”
皇后娘娘驾到……
第一百六十三章 王皇后王楚依
一听到皇后娘娘驾到,王勋辅似乎在大海中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般,露出欢喜之色。
王杰城却皱着眉头,刚才的话,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妹妹说出来的,而且御林军的兵权可是也是她所掌管,还有三弟的人头,这一切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在见到燕玉书和方信忠恭敬的站在两边,低着头迎接坐在凤鸾之上的王皇后,王杰城心中更是敲定,这一切的一切跟自己的妹妹脱不了干系;自己可是她的亲大哥,甚至有她的亲生父亲和亲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勋辅露出一脸笑容冲着王皇后大喊:“楚依,快把燕玉书那杀千刀的碎尸万段,还有方信忠也别放过,他们……”说到这里满脸老泪纵横,带着哭泣的语气说:“……他们杀了你弟弟。”
“哦?三弟,是哀家下令枭首示众的,叛乱谋反,还想鼓动哀家,这么个死法,三弟是赚到了。”凤鸾外遮挡着一层层金纱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只听到一把娇弱的声音。
听到这话,不仅是王勋辅,连同王杰城也是为之一愣,睁大的双眼,满是惊愕的神情。
王勋辅脸色一变,急速飞跃向凤鸾,一掌猛向凤鸾内劈出,口中大喊:“你不是我女儿,到底是何方妖孽?”
说变就变,方信忠和燕玉书根本没有料到王勋辅猝然发难,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方信忠心中大惊在王勋辅动后,自己也飞身向王勋辅挡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王勋辅根本不跟方信忠多做纠缠,直接掠过,直袭凤鸾。
抬着凤鸾的却是八名宫女,见有人袭击而来,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仍然一心一意着抬着凤鸾,似乎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她们的事,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忧心的样子。
啪一声拍击大响。
王勋辅三个后翻空,落回原地,一脸凝重之色,完全没有之前老态龙钟的模样。
“父亲,真是老当益壮,如非见到父亲这身高超武功仍在,恐怕连女儿也会被你蒙骗过去。”
在凤鸾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却是个男子。
王杰城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已经老了,却没有想到姜果然是老的辣,一直都在装疯卖傻,以父亲的姿态神色,除了白发外,根本就跟年轻人一样。
可当看向凤鸾走出来的人时,却也是一惊。
王勋辅满脸皱着眉头,威严沉声道:“你跟天隐客是什么关系?”
燕玉书和方信忠都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王勋辅这老狐狸还留了这一手,简直是打了自己一个出其不意,要是没有他的话,恐怕皇后就要被挟持了。
凤鸾中走出的人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连同眉毛也是火红色的,一脸冷俊高傲之色,王勋辅等人越看越脸熟,这不是之前天隐客站在宫门顶傲视一切的神情吗?
纷纷转头看向天隐客,又再看看凤鸾走出的人。
天啊,除头发外,简直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天隐客看着凤鸾走出来的人,会意一笑。
那人也对天隐客点了点头示意。
他就是李天山,有着跟天隐客一模一样的身材以及脸孔。
李天山没有回答王勋辅的话,侧身掀开金纱,凤鸾中走出了一身华丽凤袍头带凤冠,冷若凝霜,一脸素色,柳月眉、樱桃小嘴……犹如冰山美人,她就是当今王皇后,王楚依。
天隐客心中却浮现出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王勋辅一副严父神情,看着王楚依喝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楚依捂着嘴吃吃一笑,这一笑却美若天仙,就连玄武精锐能睁开眼的都目不转睛像失魂了一般看着王楚依,而睁不开眼的却也安静了下来,那笑声如悦耳风铃,好听得不得了。
整个天zi宫,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王楚依的嗤笑声。
见王楚依越笑,王勋辅脸色更深沉,双手拳头紧握,关节啪啦啪啦响。
此时,天隐客却闭着双眼,他已经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了。
天国寺的时候,自己亲自摘下了她的斗笠……然后九城兵马司接管天国寺一事,这恐怕也是这位王皇后在背后鼓动的,燕玉书和方信忠根本就是她的爪牙,还往后一连串的事情,恐怕也跟这位王皇后脱不了干系,王家失火、自己被刺杀……
美若蛇蝎,果真不假。
再看向王楚依的眼神时,已经是充满了戒备和仇视。
方信忠横身在王楚依身前,悄声对身边的燕玉书说:“小侯爷,王勋辅可是不简单,如果他还跟当年一样,估计老夫百回合后必定败于他手。”
燕玉书笑道:“方叔过虑了,刚才李天山不是挡了他一掌吗?有你们两人联手,多几个王勋辅也不怕。”
方信忠脸色有些不悦,训斥道:“小侯爷,你还没有发觉吗?别看李天山泰若自然的模样,其实刚才那一掌李天山已经被震伤了。”
燕玉书眉头一皱,看了李天山一眼,在看向方信忠,虽然看不出李天山哪里受伤的迹现,却没有怀疑方信忠的话,紧紧站在方信忠身边,防备着,开口说:“方叔,我们还有个锦衣卫都指挥使呢。”
方信忠瞟了天隐客一眼,却是一脸疑惑说:“短短数月,这小子武功竟然可以突飞猛进,连血战八方都死在他手里,决不简单,可无论怎看,老夫都看不去他哪里厉害,气息还是很普通,连你都比不上。”
“这也许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燕玉书笑着说。
方信忠点点头:“也许吧。”
“父亲,女儿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女儿很想问,父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被王楚依这么一问,王勋辅一时间哑口无言,愤然怒斥:“好个不孝的女儿,不止杀弟,还想弑父?今天为父就清理门户。”
话毕,王勋辅身形一动再次扑向凤鸾。
见王勋辅杀来,方信忠刚想迎上去,却被燕玉书一拉,回头一看,却见燕玉书一脸笑容,冲着在一边树下的天隐客大喊:“天都堂,想知道风吹雪的下落,就拿王勋辅的人头来换。”
听到燕玉书的喊话,王勋辅动作一慢,却防备着一边的天隐客,虽然自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毕竟是杀死血战八方的人,实力定然不弱。
天隐客却是淡淡一笑,收回刀鞘中的寒光刀再次拔出,一脸杀意腾腾冲向王勋辅,口中大喊:“如果知道你糊弄本官,我就杀光你燕家上下。”
夜·神速斩。
毕竟速度不及王勋辅,天隐客只能远远出招,追上王勋辅。
同时,天隐客一动,王杰城并没有让身边的四名高手闲着,一挥手四人立即扑向天隐客。
天隐客怒气大增,原本心里清楚燕玉书就是要利用自己消耗王勋辅,可却不得不应承燕玉书,见四名高手想拦阻自己,心中怒意更是大盛,杀意大增。
“一群喽啰,还想挡我?”声如闷雷。
在场的人眉头皆是一皱,而燕玉书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容,王楚依一脸不改的冷霜,李天山却有些担心的神色。
夜·八卦斩,神速斩扭转刀锋对四名高手砍去,却中途变招,瞬到四人身后砍出;四名高手知悉八卦斩方式,立即回身格挡。
天隐客也知八卦斩对他们已经没有效果,心下一狠,招式再变。
夜·三段斩。
见到天隐客使出一招从所未见的刀招,四人皆是一惊,幸好反应极快,联手将天隐客同时劈出的上中下三刀抵挡了下来。
天隐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夜·神乱舞。
天花乱坠,五人都被无数的寒光刀影所淹没。
外面一众人都看的出神,强如王勋辅和方信忠都没有看出刀影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就连声音都没有一句,劈出的刀制造出这么多的刀影也没有一点声息,不由得心中大奇。
逐渐刀影散去,回归到天隐客手中的寒光刀时,众人只见刀影中只出现天隐客一人,四名高手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刀影消失后,在空中却飘落了一片片大小一致的叶子。
可是,目光锐利的方信忠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什么叶子,而是人肉片,一个瞬间一招不仅击杀四名高手,还将他们切成肉片,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用刀高手,而是绝顶刀客,或许只有刀圣才有这样的刀功。
方信忠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尘埃落定,天隐客目露凶光看着王勋辅,低声说:“到你了。”
“你找死。”王勋辅一声暴喝,凌空翻越,双掌合并,气势如虹,一招力劈华山,往天隐客的头颅猛劈下去,连串动作都是一气呵成。
天隐客见后心中也是大惊,没想王勋辅的武功如此之高,来势如此凶猛;连忙使出神速斩向王杰城劈砍过去。
王勋辅见天隐客并不接招,反而刀向王杰城劈去,心中一惊,现在自己只剩这个儿子了,王家万万不能绝后,凌空大喝一声,双掌劲势虚空劈砍而出。
一心只想逼王勋辅撤招的天隐客,并没有因王勋辅的大喝声而回头,反而心中更想直接砍死王杰城,却不想一道猛劲向他的背后劈了过来。
眼见天隐客情况不妙,李天山连忙开口:“危险……”
同时,王楚依手心一紧。
碰。
哇,一招击中,天隐客口吐鲜血,犹如断线风筝一般被王勋辅的劲道打飞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剑百般柔
受到要命般的打击,天隐客愣是半天没有站起来,王勋辅中途变招力道也随之减弱,不然天隐客硬生生挨下这一击,恐怕真的会一命呜呼。
见天隐客久久未起,一动不动的趴倒在地上,王勋辅哼了一声,转过身看着王楚依笑道:“我的好女儿啊,这样的人就算来多少为父也可以轻松解决掉,还是让方信忠过来吧。”似乎在王勋辅的眼中,只有方信忠才能跟他过得上招。
不等王楚依吩咐,方信忠自己站了出来对着王勋辅说:“多年不见用武,还以为你落下了,没想还是如此凶猛,甚至比起当年有过之而不及啊!”
听到方信忠万般感慨的语气,王勋辅笑道:“方老哥,不也是老当益壮吗?”
方信忠冷哼一声,沉声道:“废话少说亮兵器吧。”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方天画戟,卷起一阵阵轻风。
王勋辅对别人还可以自大,但是对上方信忠,他绝对不敢托大,虽说方信忠比自己年长十岁,可这个老头真的跟自己所说的那样“老当益壮”到连老虎都可以打死好几只,绝对不可以轻视;右手轻轻搭在腰间的腰带上,噹,一声清鸣。
王勋辅手中即时多了一把剑,腰中藏软剑,名百般柔。
没有再说半句话,方信忠全神贯注双手握戟,朝王勋辅猛刺过去。
见到方信忠一招直刺,虽说是破绽百出,但是燕玉书和李天山竟同时暗自喊了一声“好”;直刺是最直接的攻击方式,同时被方信忠使出来威力甚大,形成了一股冲劲,带动了四周的气,将破绽完全弥补于无形之中。
另一边的王勋辅并不在意,任由方信忠一戟刺来,待到了自己手中剑攻击的范围时,王勋辅随意地将剑挥鞭而出,击打在方信忠的方天画戟尖上,将方信忠的攻击威势一击而破。
被王勋辅这么一击打,方信忠险些连方天画戟也拿不稳,双手隐隐有些发抖,紧皱眉头,连续后退了几步,心想:王勋辅的武功比起以前强上不止十倍,好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方老哥,你老了,要是以前的你,一招被破,必定连续补好几招。”
听着王勋辅的话,燕玉书等人心下一沉,看来王勋辅已经摸透了方信忠的底子,才这么有自信的。
方信忠自然也知道自己真的老了,虽然武功不减当年,可毕竟岁月催人老,那一股锐气早也已经被岁月消磨掉干净。
只见,王勋辅继续开口:“方老哥,还是回去颐养天年吧,你可是我最仰慕的人。”早在十年前的话,王勋辅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方信忠的敌人或者是对手,那时的方信忠真的到了无人能挡的地方,单枪匹马闯入数十万大军中依然可以完好无损的杀了个来回,换作任何人包括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点。
方信忠双眼凝神死盯着王勋辅,双手跟是紧紧握住方天画戟,怎么做第二次攻击。
看方信忠还不死心,王勋辅摇了摇叹了口气,猛睁大双眼,一个腾空飞跃而起,脸带怒色,大喝:“没死已经算你走运,还敢送上门来?”
王勋辅腾空飞起,却不是向方信忠攻击,而是闪避开天隐客的一招,夜·飞鬼斩。
天隐客捂着嘴,重重地咳了几声,在场的人都可以清晰看到天隐客捂嘴左手有些鲜红的液体滴落,看来被王勋辅击中后,天隐客也受了很重的伤势。
天隐客黑着个脸,没想王勋辅那老不死的,一招威力那么大,刚才直接把自己打晕死过去了,醒来后轻轻一咳,几乎痛得自己撕心裂肺般,这仇无论如何也要报回来,而且要十倍奉还。
一招未中,天隐客左手紧握成拳头,右手寒光刀猛一招神速斩向半空中正落下来的王勋辅劈斩了过去。
王勋辅也是大怒,手中的百般柔,如同鞭子一样向天隐客鞭打过去,丝毫没有要躲避天隐客这一刀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没有将天隐客放在眼里。
在王勋辅眼里,天隐客这一身的功夫,自己想要他怎么死,他就会是怎么个死法,根本折腾不了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拖延点时间而已。
天隐客快接近百般柔时,立即大惊失色,自己神速斩上的威力,随着王勋辅手中剑的鞭打,竟逐渐的减弱,还将威力反震回来,震得自己五脏六腑翻滚不定,血液沸腾。
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吐了出来。
眼见神速斩已经没有了七成威力,又要撞上王勋辅的剑,急忙中天隐客近距离使出夜·神乱舞。
漫天刀势,顿时将王勋辅的百般柔克制住了。
王勋辅心中也暗叹:好厉害的一招,所有刀影竟然全部是真的,而且连我的百般柔都击打不散刀势上的力量,好。
鞭打之势为之一变,王勋辅一剑挥击而出,与天隐客手中的寒光刀互击。
方信忠等人见势大感不妙,以天隐客的实力跟王勋辅硬拼,只会死得更快。
天隐客自然知道王勋辅手中剑的威力有多大,可是要撤招时,已经晚了一步,寒光刀早早被百般柔捆绑得死死的,想要抽刀后退都抽不出。
没想到一剑竟然也可以软若盘蛇。
因寒光刀被捆,天隐客心起撤刀后退之意,身体四周的神乱舞刀势也逐渐减弱,却被王勋辅逮住了机会,原本捆住寒光刀就是为了阻止天隐客继续释放出更多的刀势,如今刀势一弱,王勋辅一使劲,内力从剑上猛冲撞向天隐客。
忽然,寒光刀,寒光大放,天隐客顿时感到不妙,见已经不能撤刀,天隐客不退反进,拼发出所有的内力与王勋辅抗衡,使神乱舞漫天刀势刀锋重现,比之前还要更锐利了。
感觉到刀势变强,王勋辅也无法一击得手,一时间也无法后撤,咬着牙冷笑说:“看你有多少内力可以跟老夫拼。”
论起内力,也许只有场中的方信忠可以跟王勋辅相提并论。
从刀上感觉到王勋辅源源不绝的内力凶猛冲撞过来,天隐客只能用内力死死的守住,不然被王勋辅的内力冲撞到自己,那就是必死无疑,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不过,天隐客的额头逐渐冒出了冷汗,虽然想跟王勋辅拼个鱼死网破,可却是有心而无力,内力根本没有王勋辅的深厚,开始出现间歇的迹现。
不由得天隐客心中叫苦,大骂方信忠等人这样的大好机会也不过来帮手,击杀王勋辅,非要在一边看戏。
见到天隐客紧咬牙关,开始渗透出鲜血出来,王勋辅已经知道天隐客已经出现力竭的迹现了,露出满脸的笑意。
难道这回真的要死了吗?
天隐客心中忧虑,由于之前被王勋辅一击轰中,寒气已经无法释放出来,不然还有一线生机的希望。
突然,天隐客感觉到一只浑重厚实的手搭在自己的后背心上,一股源源不断的内力从手上传输了过来。
王勋辅立时脸色一变,满眼惊讶之色:这股内力绝对不输于自己,更不属于天隐客的,而方信忠却是在一旁没有动,也不是他的,那么还有谁会有如此深厚内力的?
一时间王勋辅脑海里出现了两个身影:大剑师、冯涛。
除此俩人外,放眼京城还有谁能有这一身浑厚的内力?
第一百六十五章 柔剑之威
王楚依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此时已经多了怨怒之色,一切的怨怒都来自王勋辅拔出来的“百般柔”。
众人之中只有李天山才发觉到王楚依脸上的怒意,顺着王楚依的目光看去,却是死盯着王勋辅,但李天山知道王楚依虽然是对王勋辅而发怒,但目光始终不离王勋辅手中的那把剑。
其他人却不敢正视王楚依,毕竟她是皇后,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看的。
此时,王勋辅衣角须发因为内力膨胀的缘故,全部都漂浮了起来。
天隐客却一直保持着神乱舞的状态,全身被包在满满的刀影之内,久久不散,原本以天隐客的修为是不可能将神乱舞的时间使得这么长的,可一切都来自身后的那一掌。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勋辅发觉支援天隐客的这人,丝毫没有要为天隐客解围的意思,反而是想跟自己这么耗下去,直至油尽灯枯,完全是打着同归于尽的主意;王勋辅才不会这么白白的死去,他可以是有着巨大野心,怎么可以出师未几身先死呢?
打定主意后,王勋辅手中百般柔一松犹如莲花绽放一般,松开了天隐客的寒光刀,飘身后退,后退时还将百般柔的莲花势向天隐客打了过去。
莲花绽放的剑势犹如刺目锋芒般袭杀而来,天隐客顿时大感不妙,可想退却无法后退,因王勋辅撤招,自己神乱舞之势未了,继续向前劈出,还是储蓄已久,如同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心中不由得惊恐起来,却听到背后传来声音:尽力使出你这招所有的威力,才能自保。
细想后,天隐客心中大定,既然躲不过,那就拼了,猛然发劲,可却因为跟王勋辅拼耗太多,神乱舞威力却丝毫不见涨,忽然间,天隐客感觉到自己后背发热,一股强大的内力竟然涌入自己的体内,跟自己的内力融合在一起。
瞬间,神乱舞的威力大幅度提升,与莲花剑势硬迎上。
王勋辅黑着个脸,满是不悦之色,看着刀势逐渐消失的天隐客,还有在他身后出现的人。
冯涛。
先前,冯涛就是要出来迎接王皇后的,但发现有个非常棘手的人在,因此才躲在暗处没有现身,结果令他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有着天朝第一将之称的方信忠出手也讨不到任何便宜,使冯涛不得不冷静下来伺机而动。
眼见天隐客有性命之忧,冯涛却没有多余的想法直接出手相助,却没有要跟王勋辅同归于尽的想法,毕竟冯涛知道以王勋辅的性子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才跟王勋辅拼内力,果不出其然王勋辅没有多久真的撤招了,不过,撤得好利索,丝毫没有慌乱的迹现,还可以在撤退时反戈一击,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至于为什么要救天隐客,却是为了孝宗帝,能让天隐客当代理都指挥使就因为徐茂山和曹卓的缘故,而且天隐客的表现也使孝宗帝满意,不拉帮结派,还执意打压勋贵高官,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没有人会给他好脸色,所以必须要依靠皇帝,因此在冯涛眼里天隐客就是一名忠臣,站在皇帝这一边的,而且还跟自己一样,与孝宗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一条船上的人自然要相互帮助。
更何况,冯涛见到方信忠和燕玉书是跟着王皇后出现的,至于两人的忠心是无可置疑的,但问题是他们两人是忠于王皇后还是孝宗帝这就难说了,放眼京城真正为孝宗帝着想的人不多,自己和大剑师算上一个,而天隐客勉强也算得上一个,无论怎么说是孝宗帝的人就不可以这么轻易就被折杀。
看清天隐客身后的是冯涛,王勋辅原本黑煞着脸此时却洋溢着欢喜之色,似乎见到冯涛使他特别开心。
天隐客感觉到冯涛的内力竟然强行和自己的内力融合在一起,使自己的内息得以调顺,内力也逐渐恢复了一些。
冯涛笑着让天隐客退到一边打坐调息,自己站了出来,剩下的事情就由他来解决,还特意看了燕玉书和方信忠一眼,远远向王楚依施了个礼,心想:既然要折皇上的人,也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再看想王勋辅的时候,冯涛也是一副恭敬之色,对着王勋辅笑着说:“好好的国公不做,却要做乱臣贼子,真不知你是鬼迷心窍,还是老糊涂了。”
王勋辅对于冯涛的发却不以为意,挥着手中的剑,笑道:“废话完了,就出手吧。”
见王勋辅如此痛快,冯涛当仁不让率先出手,身影刚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使王勋辅、方信忠、天隐客等人皆是一惊,竟让能消失得无声无息?
碰一声,冯涛肥大雪白的手掌直接轰了王勋辅的胸膛。
王勋辅睁大着双眼,满脸不可思议之色,早就想到冯涛速度有多快,却不想快得让人无法想像,幸好王勋辅早早有所防备,凝聚内力护体,不然冯涛这一掌,足以重伤王勋辅。
一击即中,冯涛脸上却不见欢喜之色,反而是皱着眉头,看着王勋辅,这家伙的内力竟然浑厚到可以抵消我一大半的掌力。
使冯涛暗暗惊奇不已。
碰、碰、碰,一击即中后,冯涛惊奇归惊奇,却没有多作停留,连续向王勋辅轰出了十多掌,掌掌命中,可冯涛的脸色却是沉了下去。
王勋辅就这样凝聚着内力任由自己轰击,一副死守的姿态。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吃惊不已,包括方信忠,对于王勋辅这么能挨打却是他始料不及的,而打他的人还是一等一的大乘高手,要是换成自己未必能挨得了。
在凤鸾上的王楚依却看得满脸杀意,洁白的双手紧握拳头,心中有种要上去把王勋辅千刀万剐的冲动。
也许在场的人没有看出什么,但是王楚依却看出来了,王勋辅并不是用什么内力护体,而是用一种武功。
突然,冯涛的掌心像被针刺一般,迅速收掌后退,翻开掌心一看却满满是血迹从掌心中渗了出来,满眼吃惊看着王勋辅,他可一直没有动过,只是一味的防守,到底是怎么出手伤自己的?难道衣服上有猫腻?
王勋辅满脸笑意,转过身对着冯涛猛然一剑递出:“打完,可就轮到我了。”
掌心的伤势还是轻伤,不过要是中了王勋辅这一剑那就是要命了,连忙将内力凝聚在双掌上,迎着王勋辅而上,左手一掌反手要将王勋辅的剑拍开,右掌直接击向王勋辅的头颅。
可就在一瞬间,冯涛惊奇的发觉左掌好像被什么捆绑住了,急忙看去,却发觉自己竟然被王勋辅的剑给捆住了,而且这剑怎么这么眼熟?
见冯涛迟疑,王勋辅立即捉住机会,一掌往冯涛的胸口猛拍下去,将冯涛拍飞了出去,而冯涛被百般柔捆住的左手却是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重重摔落的冯涛,半仰着身子看向王勋辅的剑,这是冯涛第一次认真看王勋辅的剑,同时冯涛的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是这把剑?
额头逐渐的冒出了冷汗,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冯涛已经败了。
王勋辅非常得意举着手中的“百般柔”笑道:“是不是对这把剑很熟悉?你应该认识的,它叫‘百般柔’,你掌心的伤也是它弄的,哈哈……”
在方信忠身边的燕玉书却吃惊的一字字念道:“百……般……柔!”
方信忠侧头看着燕玉书问:“小侯爷你认识这剑?”
“这……是他的剑。”
第一百六十六章 金刚不坏神功
有什么东西可以致使像冯涛这样的大人物而惧怕得闻之色变的?就算是孝宗帝,冯涛也不会惧怕到如此境地。
这个恐怖的源头却深深地刻在冯涛的心底,一旦想起就会使他自己从骨子里开始颤抖不安,心跳加速,要是没有迅速安静下来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因为心跳频率过高而致死。
方信忠非常疑问:“他?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是燕玉书所说的那个“他”绝对不会是王勋辅,王勋辅这把剑方信忠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傲雪的剑,还有王勋辅之所以能挨冯公公那么多掌完全是他已经习得了‘金刚不坏神功’,同样这也是傲雪的武功。”燕玉书没有回答,反而是王楚依开的口,却是带着淡淡的忧伤,连对自己父亲的称呼都变了,直呼其名。
傲雪?难道是风傲雪?吹雪的哥哥?
天隐客一听到有关于吹雪的事情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
方信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燕玉书,却见燕玉书神色漠然地点了点头,听到傲雪两字,方信忠不用别人提醒他都想到了一个人,风傲雪,曾经轰动一时,天下无双的人物,这名字真是如雷贯耳一般。
一想到这里方信忠猛然大惊失色的看着王勋辅,仪态全失竟让直视王楚依开口大声问:“王勋辅真的练成了‘金刚不坏神功’?”也难怪方信忠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当年风傲雪就是初闯皇宫时,就是凭一身金刚不坏神功硬闯进皇宫的,而且光是轰开皇宫各处大门,却没有伤一人,传言风傲雪浑身金色,变身金人一样,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皇宫高手及锦衣卫高手竟无一人可以伤到风傲雪,还是光站在那里让所有高手攻击的那一种,这如何不让方信忠震惊无比?
见方信忠听到‘金刚不坏神功’时竟然如此失态,王勋辅心中大定,眼下冯涛已除,刚才跟方信忠交过手,也知道方信忠的根底,这天朝第一将已经不足为虑了,剩下最棘手的应该就是那位深藏不露的大剑师,脸上竟洋溢出自豪的笑意。
“方老将军,毋须担心,以王勋辅来说是练不到傲雪的境界的,如今王勋辅不过是略有小成而已,至于刀枪不入和力大无穷那还差得远呢。”王楚依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般直接从王勋辅的头上浇落。
但这却令方信忠清楚知道,为什么当年风傲雪凭着一身金刚不坏神功可以如入无人之地般,王勋辅的略有小成就可以扛下冯涛汹涌的攻击,分毫不伤,那么真要到了变身金人的境界,那真的是无人能伤到他了。
听到王楚依的话,王勋辅的笑容直接僵住在脸上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清楚自己的金刚不坏神功练到什么地步,这可是自己秘密练了十多年才有今天的功力,可就这么被一语道破,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咬着牙指着王楚依愤然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为父今天就清理门户。”
话毕,猛然飞身一剑向王楚依刺去。
天隐客很奇怪为什么一提到风傲雪,冯涛就会变得如此奇怪?竟然战力全失犹如废人一般,刚才还是虎虎生风的模样,现在简直就跟病危的老人家一样,还是那种即将要死去,卧在病床上蠢蠢争扎着的姿态;前后的表现实在是让天隐客大跌眼睛。
不过想归想天隐客还是站到了冯涛的身边,毕竟在场中的人除了李天山外,就剩冯涛跟自己有些交情可言,还有冯涛先前出手救过自己,这下权当还冯涛一个人情;可见冯涛满头汗水,后背逐渐也开始湿润,全身颤抖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模样,天隐客眉头一皱,风傲雪就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你一听就变成这幅鬼模样吗?
面对着王勋辅直刺咽喉而来的一剑,王楚依出奇的镇静,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怕之色,这使王勋辅心中更不是滋味,咬着牙说:“不亏是我王勋辅的女儿,就让为父送你上路吧。”
在王楚依前面的方信忠和燕玉书此时俩人联手,两把方天画戟迎上了王勋辅。
双戟交叉递出,将王勋辅剑的去势完全封锁了。
但王勋辅对俩人的联手满脸不屑,手中百般柔瞬间变软,将两人的方天画戟死死的捆绑在一起,方信忠刚要挣脱的时候,却见燕玉书大喊:“别使劲,不然会被捆绑得更紧的。”
“你这小子懂得不少吗。”王勋辅阴阳怪气地说,握剑的右手猛然向后一扯,左手成手刀蕴含内劲,向方信忠、燕玉书劈出。
无奈之下,方信忠和燕玉书双双弃戟狼狈而逃。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御林军还是玄武精锐都是失声感叹,竟然一招就夺了两大高手的武器,这也太强了吧?
忽然,在一边久久不出声的王杰城右手握拳向上伸起,大喊:“威武……”
接着,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爆发了出来,全部都是还存活着的玄武精锐:“威武……威武……”
面对着士气如虹的玄武精锐,御林军这边却是倍受打击,却没有人敢后退一步,这一退的话,不会死在敌人的手中却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还是背负着逃兵和懦夫之名而死的,这对御林军来说是无法接受的,虽然士气都到打击,但是御林军却依然坚守着不退一步。
王勋辅徒步逼了上来,方信忠和燕玉书两人皆是是没了应付之策,王勋辅手中的那把剑太神奇了,几乎可以克制所有的兵器和武功招式。
方信忠悄声对身边的燕玉书问:“你既然知道这把剑,那知不知道这剑有什么弱点?”
“弱点?”燕玉书满脸愕然看着方信忠,继续说:“那有什么弱点,百般柔在傲雪大哥手中简直就是天下无敌,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要说弱点,我还真不知道。”
俩人的对话却被王勋辅听得一清二楚,笑道:“想知道,百般柔的弱点,那么就用你们的性命来探索吧。”
一剑竟悄然而至。
方信忠全身一紧,连忙挡在燕玉书身前,双手合十将百般柔死死夹住。
王勋辅被方信忠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想真的送上门来了,姓方的你真的老了。
百般柔顺着方信忠的双手而上,眨眼间连方信忠也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百般柔捆死了,心中不由得大惊。
眼见方信忠双手就要被废,燕玉书一个冲步,贴近王勋辅,双掌化刀向王勋辅的右手臂交换削去,竟闪发出点点金光。
王勋辅原本想要硬抗燕玉书手刀的,但却看到使他惊讶不已的东西,使得王勋辅不得不弃剑而退。
虽说王勋辅已经弃剑,当时百般柔却一直捆着方信忠的双手,燕玉书再一次提醒不要使劲或者用力,不然只会使百般柔捆得更紧的。
而方信忠却是满脸惊讶看着燕玉书。
同样王勋辅满脸的神情也是惊疑不定看着燕玉书,失神般开口问:“你……你……你这也是‘金刚不坏神功’?”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燕玉书吸引了过去,因为燕玉书此时身上散发的黄金色的光芒,浑身金光闪烁,浑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金人。
这只有会金刚不坏神功的人,才会出现的状态,那么燕玉书竟然会金刚不坏神功?
燕玉书笑着说:“你都会了,我怎么不可以会?”
“不可能,不可能。”王勋辅完全不敢相信,以燕玉书的年纪竟然已经修炼到金刚不坏神功的最高境界,金刚体;自己苦练十余年才有小成为什么会这样的?
双眼满布血丝,指着燕玉书愤然说:“你小子打小诡计多端,我不信你会金刚不坏神功,你肯定是骗我的,这不是金刚不坏神功。”
“竟然你确定我这不是金刚不坏神功,为何不自己上来试试真假?”燕玉书满脸笑意。
可是,王勋辅却没有动,对于金刚不坏神功他太清楚了,当是燕玉书刚散发出来的光芒时,王勋辅就可以断定这是金刚不坏神功,而且还是最高境界:金身、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神功不破。
王楚依飘然转身,走近了凤鸾内,对身边的李天山说:“已经结束了。”心事又了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