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节 刘备入荆
长沙军经过了最初的进攻,赵云原本想着又进一步行动的,不过在行动之前确实接到了刘琦的命令,命令的内容仅有短短的四个字:停止攻城!
虽然此时赵云心中有些不甘,不过接到了刘琦的命令,确实也不敢怠慢,只好听从了刘琦的命令,只是对于城池只围不攻。
而随后刘琦和郭嘉他们却是来到了最前线,见到赵云和陈到之后,却是向他们说明了一下原因,在刘琦的说明之下,赵云和陈到却是知道了刘琦之所以忽然下次命令的原因,之前的疑惑却是瞬间就变得无影无踪了。
而随着城下长沙军逐渐变攻为围,城上的蔡瑁和蒯良却是非常的谨慎,并没有一次就放松紧惕冒然出击。
“子柔,这刘琦究竟又在耍什么花招?”这时,城中的蔡瑁却是对着身旁的蒯良问道。
听到蔡瑁的询问,蒯良却是对着蔡瑁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我们小心一些不要冒然出击应该就没有问题。”
听到蒯良之言,蔡瑁却是对着蒯良说道:“嗯,这长沙军刚开始还准备一举攻下城池似乎是不破此城终不还的架势,转眼间之因为我们这边的抵挡竟然就变成围成了,要知道他们在之前虽然有所伤亡,不过都不大啊,肯定是那刘琦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听到蔡瑁之言,蒯良却是也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在蒯良自己看来这蔡瑁所说的情况也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就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让蒯良和蔡瑁始料未及的却是此时文聘竟然来了。
见到文聘,蔡瑁和蒯良急忙起身对着文聘问道:“文族长。”
见到蔡瑁和蒯良都在,此时的文聘脸上却是有着一丝紧张之色,紧接着对着二人说道:“蔡大将军,蒯长史,你们都在就好,我正要找你们呢。”
听到文聘之言,再加上见到文聘脸上的那一丝焦急之色,蒯良不禁率先开口向着文聘问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文族长为何脸上一脸的慌张之色呢?”
听到蒯良的询问,这时文聘却是对着蒯良说道:“蒯长史,我们的余粮不多了。”
听到文聘之言,原本还笑容满面的蒯良却是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不见了,而蔡瑁此时却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余粮不多了?文族长,在下好像记得文族长曾经说着城中粮草充足,撑个一两月是没问题的吗?”这时蒯良终于忍不住的对着文聘问道。
听到蒯良的疑惑之言,文聘不禁向着蒯良解释道:“之前的确够用,不过前些日子下了一阵大雨,而那些粮食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却是发了霉不能才食用了,我已经掌管粮食的军官就地正法了!”
听到文聘之言,蒯良和蔡瑁不禁有些面面相觑,毕竟这种事情文聘现在已经将那所谓的“责任人”就地正法了,蒯良和蔡瑁毕竟是外军,却是也不好开口再要求什么。
“那现在粮草问题已经成了摆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题了?”蒯良不禁对着文聘问道。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不禁无奈的点了点头......
却说刘备与关、张、赵云等,引兵欲袭许都,行近穰山地面,正遇曹兵杀来,刘备便于穰山下寨,军分三队:关羽屯兵于东南角上,张飞屯兵于西南角上,玄德与于正南立寨。
曹操兵至,刘备鼓噪而出,曹操布成阵势,叫刘备打话,刘备出马于门旗下。
曹操以鞭指骂道:“吾待汝为上宾,汝何背义忘恩?”
听到曹操之言,刘备不禁对着曹操说道:“汝托名汉相,实为国贼!吾乃汉室宗亲,奉天子密诏,来讨反贼!”
遂于马上朗诵衣带诏,曹操见状不由大怒,身后乐进出战,刘备亲自出马。二将相交三十合,不分胜负。
忽然喊声大震,东南角上,关羽冲突而来;西南角上,张飞引军冲突而来。三处一齐掩杀。
曹军远来疲困,不能抵当,大败而走,刘备得胜回营。
次日,又使搦战,曹操兵旬日不出,玄德再使张飞搦战,曹操兵亦不出。
玄德更加怀疑,忽报手下运粮至,被曹军围住,玄德急令张飞去救。
忽又报夏侯惇引军抄背后径取徐州,玄德大惊道:“若如此,吾前后受敌,无所归矣!”急遣云长救之,两军皆去。
不一日,飞马来报夏侯惇已打破徐州,陈登弃城而走,云长现今被围。
刘备大惊。又报张飞去救陈登,也被围住了,刘备急欲回兵,又恐曹操兵后袭。
忽报寨外乐进搦战,玄德不敢出战,候至天明,教军士饱餐,步军先起,马军后随,寨中虚传更点。
刘备等离寨约行数里,转过土山,火把齐明,山头上大呼曰:“休教走了刘备!丞相在此专等!”
刘备慌寻走路,刘备掣双股剑奔走,正战间,乐进追至,与刘备力战。
背后于禁、李典又到,刘备见势危,落荒而走,听得背后喊声渐远,刘备望深山僻路,单马逃生。
刘备正慌,方欲自战,正夺路间,只见关羽、关平引三百军到,两下相攻,杀退曹军。
各出隘口,占住山险下寨,刘备使关羽寻觅张飞,原来张飞去救陈登,张飞救下陈登,奋力杀退夏侯渊,迤逦赶去,却被乐进引军围住。
关羽路逢败军,寻踪而去,杀退乐进,与张飞同回见玄德。
人报曹军大队赶来,玄德教孙乾等保护老小先行,刘备与关、张、在后,且战且走。
曹操见玄德去远,收军不赶,刘备败军不满一千,狼狈而奔,前至一江,唤土人问之,乃汉江也。
刘备权且安营。土人知是刘备,奉献羊酒,乃聚饮于沙滩之上。
玄刘备不仅感叹道:“诸君皆有王佐之才,不幸跟随刘备。备之命窘,累及诸君。今日身无立锥,诚恐有误诸君。君等何不弃备而投明主,以取功名乎?”
众皆掩面而哭,这时关羽却是说道:“兄言差矣。昔日高祖与项羽争天下,数败于羽;后九里山一战成功,而开四百年基业。胜负兵家之常,何可自隳其志!”
孙乾道:“成败有时,不可丧志。此离荆州不远。刘景升坐镇九郡,兵强粮足,更且与公皆汉室宗亲,何不往投之?”
刘备不仅说道:“但恐不容耳。”孙乾不由的说道:“某愿先往说之,使景升出境而迎庄公。”
玄德大喜,便令孙乾星夜往荆州,到郡入见刘表,礼毕,刘表问曰:“公从玄德,何故至此?”
孙乾不由回答道:“刘使君天下英雄,虽兵微将寡,而志欲匡扶社稷。汝南刘辟、龚都素无亲故,亦以死报之。明公与使君,同为汉室之胄;今使君新败,欲往江东投孙仲谋。乾僭言曰:不可背亲而向疏。荆州刘将军礼贤下士,士归之如水之投东,何况同宗乎?因此使君特使乾先来拜白。惟明公命之。”
刘表听罢不由大喜道:“玄德,吾弟也。久欲相会而不可得。今肯惠顾,实为幸甚!”
这时蒯越却是对着刘表说道:“不可。刘备先从吕布,后事曹操,近投袁绍,皆不克终,足可见其为人。今若纳之,曹操必加兵于我,枉动干戈。不如斩孙乾之首,以献曹操,操必重待主公也。”
孙乾正色道:“乾非惧死之人也。刘使君忠心为国,非曹操、袁绍、吕布等比。前此相从,不得已也。今闻刘将军汉朝苗裔,谊切同宗,故千里相投。尔何献谗而妒贤如此耶?”
刘表闻言,乃叱蒯越道:“吾主意已定,汝勿多言。”
蒯越惭恨而出,赶忙给远在长沙的兄长蒯良写信说明荆州的情况,刘表遂命孙乾先往报刘备,一面亲自出郭三十里迎接。
刘表见刘表,执礼甚恭。表亦相待甚厚,刘备引关、张等拜见刘表,刘表遂与玄德等同入荆州,分拨院宅居住。
却说曹操探知玄德已往荆州投奔刘表,便欲引兵攻之。程昱道:“袁绍未除,而遽攻荆襄,倘袁绍从北而起,胜负未可知矣。不如还兵许都,养军蓄锐,待来年春暖,然后引兵先破袁绍,后取荆襄:南北之利,一举可收也。”
曹操然其言,遂提兵回兖州,至建安七年,春正月,曹操复商议兴兵。
先差夏侯惇、满宠镇守汝南,以拒刘表;留曹仁、荀彧守许都:亲统大军前赴官渡屯扎。
且说袁绍自旧岁感冒吐血症候,今方稍愈,商议欲攻许都。
审配劝谏道:“旧岁官渡,仓亭之败,军心未振;尚当深沟高垒,以养军民之力。”
正议间,忽报曹操进兵官渡,来攻冀州,袁绍不由的说道:“若候兵临城下,将至壕边,然后拒敌,事已迟矣。吾当自领大军出迎。”
袁尚这时道:“父亲病体未痊,不可远征。儿愿提兵前去迎敌。”
袁绍马上就同意了下来,遂使人往青州取袁谭,幽州取袁熙,并州取**:四路同破曹操。
第四百九十三节 兄弟内斗
而刘备入荆的消息仿佛是长了翅膀了一般传入了荆州的各个地方,而远在长沙正打的火热的蔡瑁和刘琦他们却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刘琦在刚刚的道刘备入荆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却是感到了万分的愕然,毕竟没想到这刘备最终还是进荆州了。
原本刘琦想着刘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进荆州的,在刘琦之前的计划之中,等到自己将蔡瑁消灭了,然后挥师荆州,将整个荆州接管到自己的手中。
到时候就算刘备来了荆州,整个荆州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量他刘备也翻不起什么风lang。
不过此时刘备的这个举动却是直接就打乱了刘琦之前的计划,这是出乎刘琦预料之外的。
原本刘琦还想着将这城池多围攻几天的,不过现在看情形自己得加快脚步了。
而此时刘琦身旁的郭嘉见到刘琦眉头紧锁,不由的向着刘琦问道:“主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主公露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听到郭嘉之言的刘琦却是从思考之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对着郭嘉说道:“刘备来荆州了。”
“刘备来荆州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听到刘琦之言的郭嘉却是也是一副震惊的神色,毕竟这个消息对于郭嘉来说也是十分的没想到。
“是啊,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刘琦不禁喃喃自语道。
“主公,您说什么?”听到刘琦之言,郭嘉不禁疑惑的向着刘琦问道。
听到郭嘉的询问,这时的刘琦却是从刚刚的愣神之中醒悟了过来,不由的对着郭嘉说道:“没事,没事。”
却说袁尚自斩史涣之后,自负其勇,不待袁谭等兵至,自引兵数万出黎阳,与曹军前队相迎。
于禁当先出马,袁尚挺枪来战,不三合,架隔遮拦不住,大败而走,张辽乘势掩杀,袁尚不能主张,急急引军奔回冀州。
袁绍闻袁尚败回,又受了一惊,旧病复发,吐血数斗,昏倒在地。
刘夫人慌救入卧内,病势渐危,刘夫人急请审配、逢纪,直至袁绍榻前,商议后事。
袁绍但以手指而不能言,刘夫人对着众人说道:“袁尚可继老爷后嗣吗?”
袁绍点头,审配便就榻前写了遗嘱,袁绍翻身大叫一声,又吐血斗余而死。
袁绍既死,审配等主持丧事,刘夫人便将袁绍所爱宠妾五人尽行杀害;又恐其阴魂于九泉之下再与绍相见,乃髡其发,刺其面,毁其尸:其妒恶如此。
袁尚恐宠妾家属为害,一起收而杀之,审配、逢纪立袁尚为大司马将军,领冀、青、幽、并四州牧,遣使报丧。
此时袁谭已发兵离青州,知父死,便与郭图、辛评商议,郭图道:“主公不在冀州,审配、逢纪必立显甫为主矣。当速行。”
辛评这时道:“审、逢二人,必预定机谋。今若速往,必遭其祸。”
袁谭这时道:“那要是这个样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听到袁潭之言,郭图不由的说道:“可屯兵城外,观其动静。某当亲往察之。”
袁谭依言,郭图遂入冀州,见袁尚,礼毕,袁尚问道:“兄何不至?”
郭图不禁回答道:“因抱病在军中,不能相见。”
袁尚这时对着郭图说道:“吾受父亲遗命,立我为主,加兄为车骑将军。目下曹军压境,请兄为前部,吾随后便调兵接应也。”
郭图回答道:“军中无人商议良策,愿乞审正南、逢元图二人为辅。”
听到郭图之言,袁尚不禁接着说道:“吾亦欲仗此二人早晚画策,如何离得!”
郭图无奈之下只好说道:“然则于二人内遣一人去,何如?”
尚不得已,乃令二人拈阄,拈着者便去,逢纪拈着,尚即命逢纪赍印绶,同郭图赴袁谭军中。
纪随图至谭军,见谭无病,心中不安,献上印绶,袁潭大怒,欲斩逢纪。郭图密劝谏道:“今曹军压境,且只款留逢纪在此,以安尚心。待破曹之后,却来争冀州不迟。”
袁谭从其言,即时拔寨起行,前至黎阳,与曹军相抵,袁谭遣大将汪昭出战,曹操派遣乐进迎敌。
二将战不数合,乐进一刀斩汪昭于马下,曹军乘势掩杀,谭军大败。
袁谭收败军入黎阳,遣人求救于袁尚。袁尚与审配计议,只发兵五千余人相助。
曹操探知救军已到,遣乐进、李典引兵于半路接着,两头围住尽杀之。
袁谭知尚止拨兵五千,又被半路坑杀,大怒,乃唤逢纪责骂。
逢纪赶忙解释道:“容某作书致主公,求其亲自来救。”
袁谭即令逢纪作书,遣人到冀州致袁尚,与审配共议。
审配道:“郭图多谋,前次不争而去者,为曹军在境也。今若破曹,必来争冀州矣。不如不发救兵,借操之力以除之。”
尚从其言,不肯发兵,使者回报,袁谭大怒,立斩逢纪,议欲降曹。
早有细作密报袁尚,尚与审配议曰:“使谭降曹,并力来攻,则冀州危矣。”
乃留审配并大将苏由固守冀州,自领大军来黎阳救谭。
袁尚点兵三万,派出先锋,先至黎阳,袁谭闻尚自来,大喜,遂罢降曹之议,袁谭屯兵城中,尚屯兵城外,为掎角之势。
不一日,袁熙、**皆领军到城外,屯兵三处,每日出兵与操相持,袁尚屡败,曹操兵屡胜。
至建安八年春二月,曹操分路攻打,袁谭、袁熙、袁尚、**皆大败,弃黎阳而走。
曹操引兵追至冀州,谭与尚入城坚守;熙与于离城三十里下寨,虚张声势。
曹操兵连日攻打不下,手下谋士进言道:“袁氏废长立幼,而兄弟之间,权力相并,各自树党,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争;不如举兵南向荆州,征讨刘表,以候袁氏兄弟之变;变成而后击之,可一举而定也。”
曹操觉得其言有理,命曹洪引兵守官渡,曹操引大军向荆州进兵。
谭、尚听知曹军自退,遂相庆贺。袁熙、**各自辞去,袁谭与郭图、辛评议道:“我为长子,反不能承父业;尚乃继母所生,反承大爵:心实不甘。”
郭图这时说道:“主公可勒兵城外,只做请显甫、审配饮酒,伏刀斧手杀之,大事定矣。”
袁谭从其言,适别驾王修自青州来,袁谭将此计告之,王修不禁说道:“兄弟者,左右手也。今与他人争斗,断其右手,而曰我必胜,安可得乎?夫弃兄弟而不亲,天下其谁亲之?彼谗人离间骨肉,以求一朝之利,原塞耳勿听也。”
袁谭听罢大怒,叱退王修,使人去请袁尚,袁尚与审配商议,审配道:“此必郭图之计也。主公若往,必遭奸计;不如乘势攻之。”
袁尚依言,便披挂上马,引兵五万出城。袁谭见袁尚引军来,情知事泄,亦即披挂上马,与尚交锋,袁尚见袁潭大骂。
袁谭亦骂道:“汝药死父亲,篡夺爵位,今又来杀兄耶!”二人亲自交锋,袁谭大败。袁尚亲冒矢石,冲突掩杀。
袁谭引败军奔平原,袁尚收兵还,袁谭与郭图再议进兵,令岑璧为将,领兵前来。
袁尚自引兵出冀州,两阵对圆,旗鼓相望,岑璧出骂阵;袁尚欲自战,手下一员大将,拍马舞刀,来战岑璧。
二将战无数合,袁尚手下斩岑璧于马下,袁谭兵又败,再奔平原。
审配劝袁尚进兵,追至平原,袁谭抵挡不住,退入平原,坚守不出。
袁尚三面围城攻打,袁谭与郭图计议,郭图道:“今城中粮少,彼军方锐,势不相敌。愚意可遣人投降曹操,使操将兵攻冀州,尚必还救。将军引兵夹击之,尚可擒矣。若操击破尚军,我因而敛其军实以拒操。操军远来,粮食不继,必自退去。我可以仍据冀州,以图进取也。”
袁谭从其言,问道:“何人可为使?”
郭图不由的说道:“辛评之弟辛毗,字佐治,见为平原令。此人乃能言之士,可命为使。”
袁谭即召辛毗,辛毗欣然而至,袁谭修书付毗,使三千军送毗出境。
辛毗星夜赍书往见曹操,时曹操屯军西平伐刘表,表遣玄德引兵为前部以迎之。
未及交锋,辛毗到曹操寨,见曹操礼毕,操问其来意,毗具言袁谭相求之意,呈上书信。
曹操看书毕,留辛毗于寨中,聚文武计议。
程昱道:“袁谭被袁尚攻击太急,不得已而来降,不可准信。”
吕虔、满宠亦曰:“丞相既引兵至此,安可复舍表而助谭?”
荀攸曰:“三公之言未善。以愚意度之:天下方有事,而刘表坐保江、汉之间,不敢展足,其无四方之志可知矣。袁氏据四州之地,带甲数十万,若二子和睦,共守成业,天下事未可知也;今乘其兄弟相攻,势穷而投我,我提兵先除袁尚,后观其变,并灭袁谭,天下定矣。此机会不可失也。”
曹操大喜,便邀辛毗饮酒,谓之道:“袁谭之降,真耶诈耶?袁尚之兵,果可必胜耶?”
辛毗对道:“明公勿问真与诈也,只论其势可耳。袁氏连年丧败,兵革疲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隙,国分为二;加之饥馑并臻,天灾人困:无问智愚,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灭袁氏之时也。今明公提兵攻邺,袁尚不还救,则失巢穴;若还救,则谭踵袭其后。以明公之威,击疲惫之众,如迅风之扫秋叶也。不此之图,而伐荆州;荆州丰乐之地,国和民顺,未可摇动。况四方之患,莫大于河北;河北既平,则霸业成矣。愿明公详之。”
曹操大喜道:“恨与辛佐治相见之晚也!”即日督军还取冀州。
第四百九十四节 慷慨赴死
却说袁尚知曹军渡河,急急引军还邺,袁谭见尚退军,乃大起平原军马,随后赶来。
曹操忽然说道:“方今粮草不接,搬运劳苦,我济河,遏淇水入白沟,以通粮道,然后进兵。”
于是曹操令谭且居平原,曹操则引军退屯黎阳。
郭图对着袁谭说道:“曹操以女许婚,恐非真意。今又封赏老主公旧将,带去军中,此乃牢笼河北人心。后必终为我祸。主公可刻将军印二颗,暗使人送与二吕,令作内应。待操破了袁尚,可乘便图之。”
谭依言,遂刻将军印二颗,暗送与袁绍之前旧将,谁知其中有人却是接到袁潭的礼物,径将印来禀曹操。
曹操大笑道:“谭暗送印者,欲汝等为内助,待我破袁尚之后,就中取事耳。汝等且权受之,我自有主张。”自此曹操便有杀谭之心。
且说袁尚与审配商议:“今曹兵运粮入白沟,必来攻冀州,如之奈何?”
审配配说道:“可发檄使武安长尹楷屯毛城,通上党运粮道;令沮授之子沮鹄守邯郸,遥为声援。主公可进兵平原,急攻袁谭。先绝袁谭,然后破曹。”
袁尚听罢大喜,留审配与陈琳守冀州,使马延、张顗二将为先锋,连夜起兵攻打平原。
袁谭知袁尚兵来近,告急于曹操,曹操说道:“吾今番必得冀州矣。”
正说间,适许攸自兖州来;闻尚又攻谭,入见曹操道:“丞相坐守于此,难道还想等天雷击杀二袁吗?”
听到此言曹操不禁笑着说道:“吾已料定矣。”遂令曹洪先进兵攻邺,曹操自引一军来攻尹楷。
兵临本境,尹楷引军来迎,尹楷出马,曹操不由的说道:“夏侯元让何在?”
夏侯惇应声而出,纵马直取尹楷,尹楷措手不及,被夏侯惇一刀斩于马下,余众奔溃。
曹操将残军全部都招降了,即勒兵取邯郸,沮鹄进兵来迎。乐进出马,与沮鹄交锋。
战不三合,沮鹄大败,乐进从后追赶,两马相离不远,乐进急取弓射之,应弦落马。操指挥军马掩杀,众皆奔散。
于是曹操引大军前抵冀州,曹洪已近城下,曹操令三军绕城筑起土山,又暗掘地道以攻之。
审配设计坚守,法令甚严,东门守将冯礼,因酒醉有误巡警,审配痛责骂了一番。
冯礼怀恨,潜地出城降曹操,曹操问破城之策,冯礼不由的答道:“突门内土厚,可掘地道而入。”
曹操便命冯礼引三百壮士,夤夜掘地道而入,却说审配自冯礼出降之后,每夜亲自登城点视军马。
当夜在突门阁上,望见城外无灯火,审配不由大惊道:“冯礼必引兵从地道而入也。”
急忙唤精兵运石击突闸门;门闭,冯礼及三百壮士,皆死于土内。
曹操折了这一场,于是放弃了地道之计,退军于洹水之上,以候袁尚回兵。
袁尚攻平原,闻曹操已破尹楷、沮鹄,大军围困冀州,乃掣兵回救。部将马延道:“从大路去,曹操必有伏兵;可取小路,从西山出滏水口去劫曹营,必解围也。”
袁尚从其言,自领大军先行,令马延与张顗断后,早有细作去报曹操。曹操不由的说道:“彼若从大路上来,吾当避之:若从西山小路而来,一战可擒也。吾料袁尚必举火为号,令城中接应。吾可分兵击之。”
于是分拨已定,却说袁尚出滏水界口,东至阳平,屯军阳平亭,离冀州十七里,一边靠着滏水。
袁尚令军士堆积柴薪干草,至夜焚烧为号;遣主簿李孚扮作曹军都督,直至城下,大叫:“开门!”
审配认得是李孚声音,放入城中,说道:“袁尚已陈兵在阳平亭,等候接应,若城中兵出,亦举火为号。”
审配教城中堆草放火,以通音信,李孚曰:“城中无粮,可发老弱残兵并妇人出降;彼必不为备,我即以兵继百姓之后出攻之。”配从其论。
次日,城上竖起白旗,上写“冀州百姓投降。”
曹操见到此景,不由的说道:“此是城中无粮,教老弱百姓出降,后必有兵出也。”
操教李典、乐进各引三千军来,伏于两边,曹操自乘马、张麾盖至城下、果见城门开处,百姓扶老携幼,手持白旗而出。
百姓才出尽,城中兵突出,曹操教将红旗一招,李典、乐进两路兵齐出乱杀,城中兵只得复回。
曹操自飞马赶来,到吊桥边,城中弩箭如雨,射中操盔,险透其顶,众将大惊急救回阵。
曹操更衣换马,引众将来攻尚寨,尚自迎敌,时各路军马一齐杀至,两军混战,袁尚大败。
袁尚引败兵退往西山下寨,令人催取马延、张顗军来,不知曹操已使袁绍旧将去招安二将。
二将随二吕来降,曹操亦封为列侯。即日进兵攻打西山,先使马延、张顗截断袁尚粮道。
袁尚情知西山守不住,夜走滥口,安营未定,四下火光并起,伏兵齐出,人不及甲,马不及鞍。
袁军大溃,退走五十里,势穷力极,只得遣豫州刺史阴夔至操营请降。
曹操佯许之,却连夜使李典、乐进去劫寨,袁尚尽弃印绶、节钺、衣甲、辎重,望中山而逃。
曹操回军攻冀州,许攸献计道:“何不决漳河之水以淹之?”
听到许攸之言,曹操深以为然其计,先差军于城外掘壕堑,周围四十里。
审配在城上见操军在城外掘堑,却掘得甚浅,审配暗笑道:“此欲决漳河之水以灌城耳。壕深可灌,如此之浅,有何用哉!”
所以也就没有准备,当夜曹操添十倍军士并力发掘,比及天明,广深二丈,引漳水灌之,城中水深数尺。
更兼粮绝,军士皆饿死,辛毗在城外,用枪挑袁尚印绶衣服,招安城内之人。
审配大怒,将辛毗家屋老小八十余口,就于城上斩之,将头掷下。
辛毗号哭不已,审配之侄审荣,素与辛毗相厚,见辛毗家属被害,心中怀忿,乃密写献门之书,拴于箭上,射下城来。
军士拾献辛毗,辛毗将书献曹操,曹操先下令:如入冀州,休得杀害袁氏一门老小;军民降者免死。
次日天明,审荣大开西门,放曹兵进入,辛毗跃马先入,军将随后,杀入冀州。
审配在东南城楼上,见曹操军已入城中,引数骑下城死战,正迎徐晃交马。
夏侯惇生擒审配,绑出城来。路逢辛毗,毗咬牙切齿,以鞭鞭配首道:“贼杀才!今**矣!”
审配大骂道:“辛毗贼徒!引曹操破我冀州,我恨不杀汝也!”
夏侯惇解配见操。曹操向着审配问道:“汝知献门接我者乎?”审配不由老实不解的说道:“不知。”
曹操不由的笑着说道:“这都是你侄子侄审荣所献也。”
听到曹操所言,审配先是一愣,紧接着仿佛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只见审配怒道:“小儿不行,乃至于此!”
见到审配的样子,曹操不禁有些得意的向着审配问道:“昨日孤至城下,为何城中弩箭那么多呢?”
听到曹操之言,审配有些晚咬牙切齿的说道:“恨少!恨少!”
见到审配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曹操不禁接着对着审配说道:“卿忠于袁氏,不容不如此,这都是正常的,现在先生落在了我曹孟德的手上,今肯降吾否?”
听到曹操之言,审配如何不知道曹操打的什么算盘,不禁断然拒绝道:“不降!不降!”
而审配话音刚落,一旁的辛毗哭拜于地道:“丞相,我们家家属八十余口,尽遭此贼杀害。愿丞相戮之,以雪此恨!”
辛毗话音刚落,审配不屑的看了一眼辛毗紧接着说道:“吾生为袁氏臣,死为袁氏鬼,不似汝辈谗谄阿谀之贼!可速斩我!”
听到审配之言,曹操对于审配却是更加的喜爱,曹操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于审配的喜爱之情,毕竟一个有气节的人,是值得所有人都尊重的。
只要审配能够向自己服一个软,曹操相信自己一定会赦免审配的,虽然此时辛毗在一旁哭闹。
不过审配却是像是茅坑中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根本就没办法让曹操找理由来饶恕他。
无奈之下,曹操只好教军士将审配牵出,临受刑,审配大声叱行刑者道:“吾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
只见审配乃向北跪,引颈就刃,看得一旁的曹操和手下众将等都是一阵动容。
众将请曹操入城,曹操方欲起行,只见刀斧手拥一人至,操视之,乃陈琳也。
见到陈琳,曹操不禁冷笑着对着陈琳说道:“汝前为本初作檄,但罪状孤可也;何乃辱及祖父耶?”
听到曹操之言,之前审配的情形陈琳也见到了,陈琳眼珠一转回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
左右劝曹操杀了陈琳;曹操怜惜其才,再加上经过了刚刚审配的事情,曹操竟然破天荒的赦免了他,命为从事。
第四百九十五节 袁潭身死
曹操在北边打得火热,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刘琦的耳朵之中了,刘琦此时经过了之前刘备的事情已经有了一种紧迫感,此时听到曹操的消息,顿时心中又是一紧,因为留给刘琦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刘琦决定提前动手,实行之前所制定的计划,此时刘琦所率领的长沙军已经将眼前的城池包围了有快半月时间了,最开始的时候,城上军士们还一个个心惊胆战的看着城下的长沙军军士,暗自祈祷这长沙军千万不要攻上来。
就像是老天听到了城上的军士们心中的祈祷一般,这段时间以来,长沙军还真的没有进攻,一副围而不攻的样子。
最开始的时候包括蔡瑁和蒯良在内的将领们都一致认为这定然是刘琦他们的奸计,于是反倒是防范的更加严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紧绷的神经也逐渐的松弛了下来,守城的众军士却是出现了分化,虽然一部分人还是认为应该高度警戒,不过毕竟时间长了不可能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
而其中的蔡瑁和蒯良却是就是代表着这两拨人,蒯良代表的是谨慎的主张高度集中精力防范刘琦的吗,而蔡瑁却是因为时间拖得长了,所以也就显现出来怠慢。
打破这种情况的却是昨日文聘来的时候带给他们的消息,那就是城中的余粮已尽,若是不能够像一个办法将粮食的问题解决了,恐怕还未等城外的长沙军打进来自己这边恐怕自己就会发生哗变了。
而所谓祸不单行,同一时刻两个坏消息也传到了蔡瑁和蒯良的手上,一个就是曹操已经将那袁绍给击败,现在正在全力追杀袁绍的余党。
不过若然这条消息还是比较震撼的,毕竟那袁绍可是北方一等一的霸主,竟然被曹操给击败了,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还是不是让蔡瑁和蒯良感到惊讶甚至是担忧的。
跟曹操击败袁绍的消息同时到的另一个却是那刘备进荆的消息,这个消息在蔡瑁他们看来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毕竟现在蔡瑁和蒯良两人此时都被困在了城中动弹不得,就算是恨不得此刻赶回荆州控制局面,但是现实却是不允许的。
蔡瑁虽然也认识到了刘备进荆之后对于他们的不利影响,不过却是想的不够透彻。
此时蔡瑁见到蒯良一脸凝重的样子,却是不由的向着蒯良问道:“子柔兄,虽然那刘备来了荆州,不过相比在段时间之内肯定是难有作为的,我们只要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回去之后,那刘备就算是有着三头六臂最后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见到蔡瑁那一副自信的样子,蒯良不禁摇了摇头对着蔡瑁说道:“德珪兄啊,虽然话是如此说,不过我们却是不能够掉以轻心啊!”
听到蒯良之言,蔡瑁不禁疑惑的对着蒯良问道:“子柔兄,难道那刘备又什么过人之处吗?”
见到蔡瑁似乎终于有些开窍了,蒯良不禁点了点头对着蔡瑁说道:“的确如此。”
听到蒯良之言,竟然还真的如同自己所说的那样,蔡瑁也不禁有些疑惑的对着蒯良问道:“那刘备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让子柔兄如此的对他刮目相看?”
听到蔡瑁的询问,蒯良不禁向着蔡瑁解释道:“德珪兄,万万不可小看此人!此人之前虽然比较默默无闻,不过之前我却是通过很多资料研究过此人,此人乃是枭雄之辈啊,不下于曹操等人!”
“子柔兄是不是有些夸大了?他刘玄德竟然这么厉害?”听到蒯良之言,明显蔡瑁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刘琦再怎么厉害能跟曹**们相提并论?
“没有夸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僚乃是心机深沉之辈,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他若是留在刘表的身边,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听到蔡瑁言语之中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蒯良不禁再次对着蔡瑁说道。
“子柔兄的意思是这刘备会帮助刘表对付我们?”听到蒯良之言,蔡瑁不禁向着蒯良问道。
“是的,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听到蔡瑁之言,蒯良不禁说道。
听到蒯良之言,蔡瑁自然是知道蒯良所言定然是有着一定的根据,而且说的还非常准。
“那我们不妨将那刘备拉到我们这边?”这时蔡瑁眼珠一转对着蒯良说道。
听到蔡瑁之言,蒯良不由的摇了摇头对着蔡瑁说道:“那刘备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就买通的人,之前我已经说了,刘备乃是枭雄之辈,定然不会轻易就被我们所掌控。”
“那难道刘备还被刘表操纵不成?”听到蒯良之言,蔡瑁不禁反问道。
“非也!”听到蔡瑁之言,蒯良不禁肚子和蔡瑁说道。
听到蒯良之言,蔡瑁不由疑惑的问道:“那刘备既不肯被我们所用,也不是刘表的手下,那他......”
“那刘备所图并不会小,在现在看来那刘表乃是弱势的一方,那刘备定然会帮助刘表对付我们,而等到若是能够将我们击败,剩下的刘表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这时蒯良不禁向着蔡瑁解释道。
听到蒯良之言的蔡瑁此时却是震惊万分的看着蒯良道:“你是说......”
见到蔡瑁的样子,蒯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蔡瑁心中所想。
曹操已定冀州,使人探袁谭消息,而此时谭引兵劫掠甘陵、安平、渤海、河间等处,听闻袁尚败走中山,乃统军攻之。
袁尚无心战斗,径奔幽州投袁熙,袁谭尽降其众,欲复图冀州,曹操使人召之,袁谭不至。
曹操不由大怒,驰书绝其婚,自统大军征之,直抵平原,袁谭听闻曹操自统军来,遣人求救于刘表。
刘表请刘备商议,刘备说道:“今曹操已破冀州,兵势正盛,袁氏兄弟不久必为操擒,救之无益;况操常有窥荆襄之意,我只养兵自守,未可妄动。”
刘表不由问道:“然则何以谢之?”
听到刘表之言,刘备不仅说道:“可作书与袁氏兄弟,以和解为名,婉词谢之。”
刘表同意其言,先遣人以书给了袁谭。书大致写道:“君子违难,不适仇国。日前闻君屈膝降曹,则是忘先人之仇,弃手足之谊,而遗同盟之耻矣。若冀州不弟,当降心相从。待事定之后,使天下平其曲直,不亦高义耶?”
又给袁尚书道:“青州天性峭急,迷于曲直。君当先除曹操,以率先公之恨。事定之后,乃计曲直,不亦善乎?若迷而不返,则是韩卢、东郭自困于前,而遗田父之获也。”
袁谭得到刘表书,知刘表无发兵之意,又自料不能敌操,遂弃平原,走保南皮。
曹操追至南皮,时天气寒肃,河道尽冻,粮船不能行动,曹操令本处百姓敲冰拽船,百姓闻令而逃。
曹操大怒,欲捕斩之,百姓闻得,乃亲往营中投首。曹操说道:“若不杀汝等,则吾号令不行;若杀汝等,吾又不忍:汝等快往山中藏避,休被我军士擒获。”
袁谭引兵出城,与曹军相敌。两阵对圆,操出马以鞭指袁谭而骂道:“吾厚待汝,汝何生异心?”
袁谭回答道:“汝犯吾境界,夺吾城池,赖吾妻子,反说我有异心耶!”
曹操大怒,使乐进出马,袁谭使彭安接战,两马相交,不数合,乐进斩彭安于马下。
袁谭军败走,退入南皮,曹操遣军四面围住,袁谭着慌,使辛评见操约降。
曹操道:“袁谭小子,反覆无常,吾难准信。汝弟辛毗,吾已重用,汝亦留此可也。”
听到曹操之言,辛评不由的说道:“丞相差矣。某闻主贵臣荣,主忧臣辱。某久事袁氏,岂可背之!”
曹操知其不可留,乃遣回,辛评回见袁谭,言曹操不准投降,袁谭听罢不由喝叱道:“汝弟现事曹操,汝怀二心耶?”
评闻言,气满填胸,昏绝于地,袁谭令扶出,须臾而死,袁谭亦悔之。
郭图对着袁谭说道:“来日尽驱百姓当先,以军继其后,与曹操决一死战。”
袁谭听从其言。
当夜尽驱南皮百姓,皆执刀枪听令。次日平明,大开四门,军在后,驱百姓在前,喊声大举,一齐拥出,直抵曹寨。
两军混战,自辰至午,胜负未分,杀人遍地,曹操见未获全胜,弃马上山,亲自击鼓。
将士见之,奋力向前,谭军大败,百姓被杀者无数,曹洪奋威突阵,正迎袁谭,举刀乱砍,袁谭竟被曹洪杀于阵中,郭图见阵大乱,急驰入城中。
乐进望见,拈弓搭箭,射下城壕,人马俱陷,曹操操引兵入南皮,安抚百姓。
南皮的百姓们经过了这一场大战,死伤无数,在曹操的刻意安抚之下,百姓们对于曹操莫不感恩戴德,而对于之前的袁潭却是一个个感到深恶痛绝,根本就没人同情。
第四百九十六节 刘备遇险
却说刘备自到了荆州,刘表待之甚厚。
一日,正相聚饮酒,忽报降将张武、陈孙在新野掳掠人民,共谋造反,刘表不由大惊道:“二贼又反,为祸不小!”
听到刘表之言,刘备不仅对着刘表说道:“不须兄长忧虑,玄德请往讨之。”
听到刘备之言,刘表不禁大喜,即点三万军,与玄德前去,玄德领命即行,不一日,来到新野。
张武、陈孙引兵来迎,刘备与关羽、张飞、出马在门旗下,望见张武所骑之马,极其雄骏。
刘备大喜道:“此必千里马也。”
言未毕,张飞挺枪而出,径冲彼阵,张武纵马来迎,不三合,被赵云一矛刺落马下,随手扯住辔头,牵马回阵。
陈孙见了,随赶来夺,紧接着只见张飞大喝一声,挺矛直出,将陈孙刺死,见到主将死了,剩下的人众皆溃散。
刘备招安余党,平复江夏诸县,班师而回,刘表出郭迎接入城,设宴庆功。
酒至半酣,刘表不禁对着刘备说道:“吾弟如此雄才,荆州有倚赖也。但忧南越不时来寇,张鲁、孙策皆足为虑。”
刘备不仅说道:“弟有二将,足可委用:使张飞巡南越之境;云长拒固子城,以镇张鲁;大公子拒三江,以当孙策。何足虑哉?”
刘表大喜,欲从其言。
而此时蒯越留在荆州,见到刘表跟刘备越来越好,再加上刘备又立下了战功,不由心中大急。
只见一日蒯越告其姊蔡夫人道:“刘备遣二将居外,而自居荆州,久必为患。”
蔡夫人乃夜对刘表道:“我闻荆州人多与刘备往来,不可不防之。今容其居住城中,无益,不若遣使他往。”
听到蔡夫人之言,刘表不禁说道:“玄德仁人也。”
听到刘表之言,蔡氏不禁接着说道:“只恐他人不似汝心。”
表沉吟不答。
次日出城,见刘备所乘之马极骏,问之,知是张武之马,刘表称赞不已。
刘备遂将此马送与刘表,刘表大喜,骑回城中,蒯越见而问之,只听刘表说道:“此玄德所送也。”
听到刘表之言,蒯越不禁说道:“昔先兄蒯良,最善相马;越亦颇晓。此马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名为的卢,骑则妨主。张武为此马而亡。主公不可乘之。”
刘表听其言,次日请玄德饮宴,因言道:“昨承惠良马,深感厚意。但贤弟不时征进,可以用之。敬当送还。”
刘备起谢,刘表又曰:“贤弟久居此间,恐废武事,襄阳属邑新野县,颇有钱粮。弟可引本部军马于本县屯扎,何如?”
刘备领诺,次日,谢别刘表,引本部军马径往新野。
原来蔡夫人素疑刘备,只要遇玄德与表叙论,必来窃听,是时正在屏风后,闻玄德此言,心甚恨之。
刘备自知语失,遂起身如厕,因见己身髀肉复生,亦不觉潸然流涕,少顷复入席。表见玄德有泪容,奇怪的问刘备。
刘备不禁长叹道:“玄德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分久不骑,髀里肉生。日月磋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刘表听罢不禁安慰道:“吾闻贤弟在许昌,与曹操青梅煮酒,共论英雄;贤弟尽举当世名士,操皆不许,而独曰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以曹操之权力,犹不敢居吾弟之先,何虑功业不建乎?”
刘备乘着酒兴,失口答道:“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
刘表闻言默然,刘备自知语失,托醉而起,归馆舍安歇。
却说刘表闻玄德语,口虽不言,心怀不足,别了玄德,退入内宅。蔡夫人道:“适间我于屏后听得刘备之言,甚轻觑人,足见其有吞并荆州之意。今若不除,必为后患。”
刘表并没有作答,但摇头而已。蔡氏乃密召蒯越入,商议能事,蒯越道:“请先就馆舍杀之,然后告知刺史。”
蔡氏然其言,蒯越赶忙出去,便连夜点军。
却说玄德在馆舍中秉烛而坐,三更以后,方欲就寝,忽一人叩门而入,视之乃陈登也:原来陈登探知蔡瑁欲害玄德,特夤夜来报。
当下陈登将蔡瑁之谋,报知刘备,催促玄德速速起身,刘备不禁问道:“元龙是怎么知道的?未辞景升,如何便去?”
陈登不禁对着刘备说道:“公若辞,必遭蒯良之害矣,至于属下为什么知道,实在是在这荆州有一好友乃是荆州的官员,冒死告诉属下的。”
玄德听到陈登之言,急唤从者,一齐上马,不待天明,星夜奔回新野,等到蒯良领军到馆舍时,玄德已去远矣。
蒯越悔恨无及,乃写诗一首于壁间,径入见刘表道:“刘备有反叛之意,题反诗于壁上,不辞而去矣。”
刘表不信,亲诣馆舍观之,果有诗四句。诗曰:“数年徒守困,空对旧山川。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刘表见诗大怒,拔剑言道:“誓杀此无义之徒!”
行数步,猛然省悟:“吾与玄德相处许多时,不曾见他作诗。此必外人离间之计也。”
于是回步入馆舍,用剑尖削去此诗,弃剑上马,蒯越向刘表请示道:“军士已点齐,可就往新野擒刘备。”
听到蒯越之言,刘表不禁说道:“未可造次,容徐图之。”
蒯越见刘表持疑不决,乃暗与蔡夫人商议:即日大会众官于襄阳,就彼处谋之。
次日,蒯越禀刘表道:“近年丰熟,合聚众官于襄阳,以示抚劝之意。请主公一行。”
刘表不由的说道:“吾近日气疾作,实不能行。可令二子为主待客。”
蒯越说道:“公子年幼,恐失于礼节。”刘表不由的说道:“可往新野请玄德待客。”蒯越暗喜正中其计,便差人请刘备赴襄阳。
却说刘备奔回新野,自知失言取祸,未对众人言之,忽使者至,请赴襄阳。
孙乾道:“昨见主公匆匆而回,意甚不乐,在属下看来,在荆州必有事故。今忽请赴会,不可轻往。”
刘备方将前项事诉与诸人,关羽不禁说道:“兄自疑心语失,刘荆州并无嗔责之意。外人之言,未可轻信。襄阳离此不远,若不去,则荆州反生疑矣。”
刘备不禁点头同意道:“云长之言是也。”张飞道:“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不如休去,愚弟某将马步军三百人同往,可保兄长无事。”
听到张飞之言,刘备一想也只能如此,不由的同意道:“如此甚好。”
遂与张飞即日赴襄阳,蒯越出郭迎接,意甚谦谨,随后刘琮,引一班文武官僚出迎,刘备见二公子俱在,并不疑忌。
是日请刘备于馆舍暂歇,张飞引三百军围绕保护,张飞披甲挂剑,行坐不离左右。
刘综告玄德曰:“父亲气疾作。不能行动,特请叔父待客,抚劝各处守收之官。”
刘备不由的说道:“吾本不敢当此;既有兄命,不敢不从。”
当日杀牛宰马,大张筵席,刘备乘的卢马至州衙,命牵入后园拴系,众官皆至堂中,;刘备主席,二公子刘综一边坐下,其余各依次而坐。
张飞带剑立于刘备之侧,王威入请张飞赴席,张飞推辞不去,刘备令张飞就席,张飞勉强应命而出。
蒯越在外收拾得铁桶相似,将刘备带来三百军,都遣归馆舍,只待半酣,号起下手。
酒至三巡,有之前跟刘备交好的官员起把盏,至刘备前,以目视刘备,低声说道:“请更衣。”
刘备会意,即起如厕,与刘备交好之人把盏毕,疾入后园,接着玄德,附耳报道:“蔡蒯越设计害君,城外东、南、北三处,皆有军马守把。惟西门可走,公宜速逃!”
刘备大惊,急解的卢马,开后园门牵出,飞身上马,不顾从者,匹马望西门而走。
门吏问之,刘备不答,加鞭而出,门吏当之不住,飞报蒯越,蒯越即上马,引五百军随后追赶。
却说玄德撞出西门,行无数里,前有大溪,拦住去路,那檀溪阔数丈,水通襄江,其波甚紧。
刘备到溪边,见不可渡,勒马再回,遥望城西尘头大起,追兵将至。玄德道:“今番死矣!”
遂回马到溪边,回头看时,追兵已近,刘备着慌,纵马下溪,行不数步,马前蹄忽陷,浸湿衣袍。
玄德乃加鞭大呼道:“的卢,的卢!今日妨吾!言毕,那马忽从水中涌身而起,一跃三丈,飞上西岸。玄德如从云雾中起。
等到刘备跃过溪西边的时候,环顾望东岸这边,蒯越已经带着军队赶到溪边,对着刘备大叫道:“使君何故逃席而去?”
听到蒯越之言刘琦不禁气愤的说道:“吾与汝无仇,何故欲相害?”
听到刘备之言蒯越不禁说道:“吾并无此心。使君休听人言。”
此时刘备已经发现了蒯良身后有人张弓搭箭,目标就是自己,于是急拨马望西南而去。
见到刘备果断的离开,蒯越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只好撤兵。
第四百九十七节 文聘之策
而正当蔡瑁和蒯良讨论这刘备进荆的事情的时候,这时却是有军士通报说是文聘来了。
听到军士通报,蔡瑁和蒯良却是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之色。
而随着军士出去没有多长时间,文聘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蔡瑁和蒯良的身前。
一见到蔡瑁和蒯良,文聘就不进向着我二人开口问道:“二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听到文聘之言的蔡瑁和蒯良两人顿了一下,这时蒯良开口对着文聘说道:“文族长,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失了?要知道现在那刘琦明显就是有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却是根本不攻城,肯定是有什么奸计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让我们出去上他们的当呢。”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不禁皱了皱眉头对着蒯良说道:“蒯长史,我看不见得吧?之前的攻势我也见到了,还是相对比较惨烈的,至于后面的围而不攻,只不过是想要让我们断粮之后投降,要是这么说,我们现在的确是中了对方的计策了!”
听到文聘之言,蒯良不禁纠正文聘道:“文族长,我说的并不是这个中计,我的意思是刘琦会不会在用计策将我们给骗出去,以便伏击我们。”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不由的笑着说道:“这个应该不可能,要知道现在我们可是没有余粮了,就算有陷阱我们难道还在城中饿死吗?
再说了我们若是行动的话,全程都会是保密的,除非我们之间有长沙的人。”
听到文聘之言和似乎有理的解释,蒯良却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难道我们还要出去中那刘琦的奸计吗?”这时,蔡瑁却是站了出来,像是质问一般对着文聘说道。
“坏了!”见到蔡瑁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还这么的出言不逊,蒯良就知道要坏事。
果然,只见文聘在听完蔡瑁之言之后,却是脸色一黑,语气不客气的对着蔡瑁说道:“蔡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在下是故意去中计一般!”
“难道不是吗?现在这长沙军这么异常,肯定是有什么奸计,我们之前就曾被那刘琦给算计过。”听到文聘之言,蔡瑁不禁对着文聘说道。
听到蔡瑁之言,文聘不由的冷笑一声对着蔡瑁说道:“哦?是吗?不知道蔡大将军之前中过刘琦几次计策啊?哼哼,什么有计策,我看你是害了刘琦的怕了吧?”
“放屁!你......”文聘的话却是将蔡瑁的伤疤给揭开了,顿时蔡瑁就恼羞成怒了。
见到蔡瑁大怒的样子,文聘却是怡然不惧的迎了上去,而此时文聘身后的军士和蔡瑁身后的军士们也同时掣刀才手,似乎冲突一触即发。
见到这个情景,蒯良不由心中一惊,赶忙将二人拦了下来,对着二人说道:“二位,现在长沙军就在城外,我们怎么能自己人就打起来呢?”
说着蒯良却是先命令蔡瑁身后的军士们将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紧接着文聘身后的军士们见到蔡瑁身后的军士先放下了武器,却是也不由的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
见到情势渐渐的缓解了下来,这时蒯良不禁再次开口说道:“二位都冷静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嘛!”
“哼!”听到蒯良之言,蔡瑁自然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好的对策,刚刚的蔡瑁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冲动罢了。
最重要的是,文聘屡屡的在蔡瑁看来对自己出言不逊,蔡瑁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文族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该怎么办呢?”这时,蒯良却是先向文聘问道。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对着蒯良说道:“我们现在城中几乎已经没有粮食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粮食,不然将士们会哗变的。
而此时我们若是从武陵郡其余地方调粮,且不说我们能不能够从长沙军的包围之中冲出去,也不要说得到我们消息的周边郡县能不能将粮食调运进来,因为在这之中所耗费的时间我们可是没有一粒粮食的,谁能保证在这之间士兵不会哗变?”
说着文聘还拿眼神看了看蔡瑁,意思仿佛是在说:你能保证吗?
“哼!”听到文聘所言的蔡瑁,此时却是没有跟文聘继续冲突,而是出奇的仅仅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听到文聘之言的蒯良,却是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如同文聘所说的那个样子,这粮食的问题实在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那文族长现在想出什么办法了吗?”听完文聘之言,蒯良紧接着向文聘问道。
“倒是想出了一个。”听到蒯良的询问,文聘不禁对着蒯良说道。
“哦?文族长不妨说来听听!”听到文聘还真想出来了,蒯良不由一喜对着文聘问道。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不由的开口说道:“我想的办法就是截粮。”
“截粮?文族长的意思莫不是我们前去将长沙军的粮食给截回来?”听到文聘之言,蒯良立马就猜出了文聘的意思。
“的确如此!”听到蒯良之言,文聘不由同意的说道。
听到文聘证实了自己所想,蒯良此时却是不禁陷入了思考之中,要知道这可是个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很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
“这可不好办啊,稍有不慎我们可能就会陷入险地。”沉思半晌的蒯良终于开口说道。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不禁对着蒯良说道:“现在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从长沙军手中夺粮了,别无他法。”
听到文聘之言的蒯良,却是不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文聘所说的话,若是成功的话这的确是最好的也是最有效的解决现今问题的办法。
“你莫不是要让我等去做这等危险的事情,而你却是在这城中享清福吧?”这时,沉寂一段时间的蔡瑁却是不由的阴阳怪气的出声道。
听到蔡瑁之言,这一次蒯良却是并没有阻止蔡瑁的意思,其实蔡瑁所说的也正是蒯良的顾虑。
要知道这次前去截粮乃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若是真的让自己等人前去,未免不会让蒯良他们又一种文聘是想要依靠刘琦的手除掉他们的意思,所以也就保持沉默,任由蔡瑁向文聘提出质疑。
听到蔡瑁的质疑,再看蒯良的样子,文聘如何不知道这两人打得是什么算盘,不禁心中冷笑。
“既然在下制定了这个计策,那么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的这个计划有两个最关键的步骤还没有说呢。”这时文聘不禁开口说道。
听到文聘之言,蔡瑁和蒯良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文聘竟然连步骤都想好了。
只听蒯良向着文聘问道:“不知道文族长有什么计策?在下愿闻其详。”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不禁信心满满的对着蒯良说道:“在下也知道二位大人对于此次行动的担心,担心会中了刘琦的奸计,那刘琦诡计多端我们也不能够鲁莽。
所以此次在下才会想到一个完全的办法,我们可以分成两拨人,其中一拨假装偷袭长沙军大营,将长沙军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偷营上面,而另一拨人则就可以前去截粮了。”
听到文聘之言,蒯良不由连声叫好,就连蔡瑁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不过心中却是也是认同文聘这个办法的,毕竟这一手声东击西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么最后截粮的成功率也是高上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马上蔡瑁和蒯良二人就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那就是谁来偷袭长沙军的大营?
要知道如果说截粮还是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的话,那么这偷袭长沙军大营则就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了。
现在这个想法是文聘提出来的,那么这攻打长沙军大营的事情就很有可能会落在蔡瑁和蒯良他们荆州军的身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可就危险了。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这攻打长沙军大营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再讨论一下,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危险,必须认真对待!”这时蒯良向着文聘“大义凛然”的说道。
“的确如此,这件事情应当从长计议。”这时蔡瑁却是也站了出来对着文聘说道。
听到蒯良和蔡瑁所言,刘琦如何不知道这蔡瑁和蒯良二人心中所想,不由的心中冷笑万分。
“我想我们不用考虑了。”这时文聘开口道。
听到文聘之言,蔡瑁和蒯良不禁脸色一变,以为文聘定然是要让他们前去攻打长沙军大营了。
这时蔡瑁不禁跳出来反对道:“文仲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要借长沙军的手除掉我们,你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听到蔡瑁之言,文聘不禁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蔡大将军何出此言哪?”
见到文聘的样子,蔡瑁只当文聘是装的,不禁恨恨的说道:“让我们前去攻打长沙军大营,那岂不是就是让我们前去送死?”
“谁跟你说我要让你们前去攻打长沙军大营了?”蔡瑁话音刚落,这时文聘就向着蔡瑁问道。
听到文聘之言,蔡瑁和蒯良却是一阵的愕然......
第四百九十八节 水镜先生
“那文族长的意思是?”这时还算比较清醒的蒯良却是向着文聘问道。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却是向着蒯良他们说道:“此次我带着军队负责佯攻长沙军大营,而那截粮的人物就交给二位了。”
听到文聘之言的蔡瑁和蒯良却是一阵的愕然,他们实在是没想到文聘竟然会以身试险的前去攻打长沙军的大营,而把相对安全的任务交给自己等人。
随着刚开始的愕然之后却是在蒯良和蔡瑁的心中升起了一阵的怀疑,怀疑文聘究竟在耍什么诡计。
“你莫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这时蔡瑁却是直接跳了出来向着文聘质疑道,毕竟这个事情实在是让蔡瑁感到不踏实。
听到蔡瑁之言的文聘,却是不由的愤怒的看着蔡瑁说道:“蔡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下将最危险的任务揽下来还会害你不成?”
“那我怎么知道,反正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反常,你究竟有什么图谋?”听到文聘之言的蔡瑁,却是一点也没有相信的意思,不由的继续向着文聘质问道。
“哈哈哈哈......”听到蔡瑁之言的文聘却是怒极反笑,紧接着对着蔡瑁说道:“我有什么图谋?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若是蔡大将军实在是不信任在下,那么你们尽管率军攻打长沙军大营便是,为将那截粮的人物交给在下!”
“这.......”听到文聘所言,蔡瑁却是不禁感到犹豫了,要知道刚刚蔡瑁只不过是感觉到文聘这样做不太符合情理罢了,现在在听到文聘这样说,蔡瑁反倒是不说话了,毕竟傻子也知道这截粮的工作比偷袭长沙军大营可容易多了,危险系数也小上了不少。
见到蔡瑁的样子,文聘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冷笑,此时的文聘表现的非常生气,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
而此时的蒯良再次充当了一个缓冲的作用,站了出来向着文聘劝解道:“文族长,刚刚德珪兄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还请文族长不要放在心上啊。”
听到蒯良的劝解之言,文聘的脸色却是舒缓了一些,不过却还是不怎么好看。
文聘脸色缓和下来蒯良自然也看出来了,不由的趁热打铁道:“既然文族长主动承担了攻打长沙军大营的这艰巨的任务,我们自然是没有理由来阻拦的,到时候我们定然会为文族长将那粮食抢回来。”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心中不由的暗骂一声,这蒯良虽然嘴上说着什么为了自己,实际上还是害怕攻打长沙军大营的风险。
而原本蔡瑁还想说什么的,不过听到蒯良此言之后,却是闭嘴了,蒯良这样说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等到事情完了蔡瑁自然会询问。
听到了蒯良之言,文聘不禁对着蒯良说道:“既然蒯长史都这么说了,在下若是再推辞什么的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到时候在下会将那长沙军军士给拖在,尽量给二位创造时间,而到时候等你们得到粮食之后给我发信号,我马上就返回去。”
听到文聘之言,蔡瑁和蒯良却是从中根本听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只好作罢。
而蒯良却是对着文聘说道:“实在是麻烦文族长了,让文族长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之中,我们到时候会尽量的将粮食给抢过来的,不会让文族长久等。”
听到了蒯良之言,文聘却是笑着对着蒯良说道:“好的,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只要一得手,还请两位快些发信号才是,在下还要静候二位佳音了。”
听到文聘之言的蒯良却是也微笑的回答道:“一定,一定!文族长尽管放心,我们是不会将自己的队友抛弃下的。”
说罢文聘却是跟蒯良互相对对视了一眼,彼此笑了起来......
而却说那荆州蒯越方欲回城,张飞引军赶出城来。
原来张飞正饮酒间,忽见人马动,急入内观之,席上不见了刘备。
张飞大惊,出投馆舍,听得人说:“蒯越引军望西赶去了。”
张飞火急绰矛上马,带着原带来三百军,奔出西门,正迎着蒯越,急问道:“我大哥现在在哪里?”
蒯越对着:“使君逃席而去,不知何往。”
张飞不肯造次,即策马前行。遥望大溪,别无去路,乃复回马,喝问蒯越道:“汝请吾大哥赴宴,何故引着军马追来?”
蒯越不禁说道:“九郡四十二州县官僚俱在此,吾为上将,岂可不防护?”
听到蒯越所言,张飞不禁怒道:“汝逼吾大哥何去了?”
蒯良一介文士,却是不敢此时得罪张飞,不由的老实道:“闻使君匹马出西门,到此却又不见。”
张飞惊疑不定,直来溪边看时,只见隔岸一带水迹,张飞暗忖道:“难道连马跳过了溪去?”
令三百军四散观望,并不见踪迹,张飞再回马时,蒯越已入城去了。
张飞乃拿守门军士追问,皆说:“刘使君飞马出西门而去。”张飞再欲入城?又恐有埋伏,遂急引军归新野。
却说刘备跃马过溪,似醉如痴,想道:“此阔涧一跃而过,岂非天意!”
迤逦望南漳策马而行,日将沉西。正行之间,见一牧童跨于牛背上,口吹短笛而来。
刘备不禁叹道叹道:“吾不如也!”
遂立马观之,牧童亦停牛罢笛,熟视玄德,说道:“将军莫非破黄巾刘玄德否?”
刘备大惊问道:“汝乃村僻小童,何以知吾姓字!”
牧童道:“我本不知,因常侍师父,有客到日,多曾说有一刘玄德,身长七尺五寸,垂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乃当世之英雌,今观将军如此模样,想必是也。”
听到牧童之言,刘备不仅问道:“汝师何人也?”
牧童回答道:“吾师覆姓司马,名徽,字德操,颍川人也。道号水镜先生。”
刘备接着问道:“汝师与谁为友?”小童答道:“与襄阳庞德公、庞统为友。”
刘备问道:“庞德公乃庞统何人?”童子道:“叔侄也。庞德公字山民,长俺师父十岁;庞统字士元,少俺师父五岁。一日,我师父在树上采桑,适庞统来相访,坐于树下,共相议论,终日不倦。吾师甚爱庞统,呼之为弟。”
刘备不禁问道:“汝师今居何处?”牧童遥指道:“前面林中,便是庄院。”
刘备这时说道:“吾正是刘玄德。汝可引我去拜见你师父。”
童子便引玄德,行二里余,到庄前下马,入至中门,忽闻琴声甚美。
刘备教童子且休通报,侧耳听之。琴声忽住而不弹,一人笑而出道:“琴韵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调。必有英雄窃听。”
童子指向此人对着玄德道:“此即吾师水镜先生也。”
玄德视其人,松形鹤骨,器宇不凡。慌忙进前施礼,衣襟尚湿。
水镜道:“公今日幸免大难!”玄德惊讶不已。小童道:“此刘玄德也。”
水镜请入草堂,分宾主坐定,玄德见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于石床之上,清气飘然。
水镜问道:“明公何来?”刘备道:“偶尔经由此地,因小童相指,得拜尊颜,不胜万幸!”
水镜笑道:“公不必隐讳。公今必逃难至此。”
玄德遂以襄阳一事告之,水镜道:“吾观公气色,已知之矣。”
接着问刘备道:“吾久闻明公大名,何故至今犹落魄不偶耶?”刘备回答道:“命途多蹇,所以至此。”
水镜摇摇头道:“不然。盖因将军左右不得其人耳。”
刘备赶忙说道:“备虽不才,文有孙乾、简雍之辈,武有关、张、之流,竭忠辅相,颇赖其力。”
水镜道:“关、张、赵云,皆万人敌,惜无善用之之人。若孙乾、辈,乃白面书生,非经纶济世之才也。”
刘备听到水镜先生之言,不由的问道:“备亦尝侧身以求山谷之遗贤,奈未遇其人何!”
水镜道:“岂不闻孔子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何谓无人?”
刘备不禁惊奇的说道:“备愚昧不识,愿赐指教。”
水镜道:“公闻荆襄诸郡小儿谣言乎?其谣曰:**年间始欲衰,至十三年无孑遗。到头天命有所归,泥中蟠龙向天飞。
此谣始于建安初:建安八年,刘景升丧却前妻,便生家乱,此所谓始欲衰也;无孑遗者,不久则景升将逝,文武零落无孑遗矣;天命有归,龙向天飞,盖应在将军也。”
刘备闻言惊谢道:“备安敢当此!”水镜道:“今天下之奇才,尽在于此,公当往求之。”
玄德急问道:“奇才安在?果系何人?”水镜曰:“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
刘备赶忙问道:“伏龙、凤雏何人也?”水镜抚掌大笑道:“好!好!”
刘备再问时,水镜道:“天色已晚,将军可于此暂宿一宵,明日当言之。”
即命小童具饮馔相待,马牵入后院喂养,刘备饮膳毕,即宿于草堂之侧。
第四百九十九节 大战开始
夜色之中,一座高大的城墙外面,一群人正从城内朝着城外行去,只不过即使是在这样的夜色之中,这群人也不曾点着火把,而是踏着月色而行。
在月色之中的众人,像是在夜色之中穿行的幽灵一般,在黑夜的映照之下若隐若现。
而紧接着这群人似乎就分成了两拨,一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而另一拨则是朝着左边的方向走去。
至此,两拨人开始分道扬镳,而其中朝着前方而去的这群人明显在人数上面占据着人数上面的优势,而朝着左边而去的这拨人,相对人数少些,不过即使是少也有万人左右。
而却说这群人多的军队,在想着前方走了一大截之后,却是全军停了下来。
出人意料的竟然开始全军反悔,竟然朝着刚刚向着左边而去的军队所在的方向行去。
而此时的武陵郡和长沙郡的交界处,此时一群穿着长沙军军士衣服的军士们却是打着火把,排成了一列长龙在逶迤前行着。
而这群长沙军军士人数并不算很多,不过每几个人身边都有着一个个小木轮车子,而木轮小车子上面则是摆放着有一个个的麻布袋子,显然是非常沉重的样子,而木轮车子上面却是插着一支支的小三角旗,上面却是在最中心写着一个“粮”字。
显然这分明是一支长沙军的运粮军队,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群运粮的长沙军却是在这深夜里面进行运粮,显然是在躲避着什么。
而此时的远处的一座山谷的两边,山上却是一片漆黑,尤其是在树木的掩映之下,更是显得黝黑深邃。
不过如果若是有人此时能够凑近看一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山头之上似乎有不少的黑影闪动。
不过黑影闪动也仅仅是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紧接着整座山便整个寂静了下来,仿佛这里根本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而此时的运粮的长沙军军士却是根本就不曾发现远处山谷那边的动向,依旧是朝着山谷方向行来。
而等到运粮的长沙军军士们带着粮食走到快要到达山谷的时候,这时只听那树林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忽然几乎整座大山都亮了起来,山上出现了无数的火把。
紧接着喊杀声大起,从山上冲下了无数的荆州军军士,朝着山下的长沙军军士呼啸而来。
见到这一幕的长沙军军士顿时就是一愣,不过紧接着看到远多于自己的向着自己冲过来的荆州军军士们,马上就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那就是扭头就跑。
长沙军军士们大部分都四散跑了,而荆州军军士们冲下来之后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就将长沙军给赶走了,实在是出乎了之前众人的预料,毕竟众人以为最起码这长沙军军士该抵抗一下子才是。
而此时大胜之后的荆州军军士们,在追逐了一阵子之后此时却是欢欣鼓舞的庆祝胜利。
紧接着从山上下来几个人,看起来像是这伙人头目的样子,定睛看去不是别人,正是蔡瑁和蒯良二人。
而此时的蔡瑁脸上却是闪露着兴奋的神色,实在是太兴奋了,没想到这一仗竟然打得这么轻松就将长沙军军士给赶跑了,获得了这么丰硕的战果。
看着眼前的一切,蔡瑁不禁差点笑歪了嘴,没想到竟然获得了如此一场大胜。
不过相比蔡瑁的大喜之色,一旁的蒯良此时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竟然显现出一丝忧色......
而那荆州却说刘表拜请水镜出山相助,同扶汉室,水镜不由的说道:“山野闲散之人,不堪世用。自有胜吾十倍者来助公,公宜访之。”
正谈论间,忽闻庄外人喊马嘶,小童来报:“有一将军,引数百人到庄来也。”
刘表大惊,急出视之,乃张飞也,刘备大喜,张飞下马入见道:“弟夜来回县,寻不见大哥,连夜跟问到此。大哥可作速回县。只恐有人来县中厮杀。”
刘备辞了水镜,与张飞上马,投新野来。
刘备诉说跃马檀溪之事,共相嗟讶,到县中,与孙乾等商议,孙乾不由的说道:“可先致书于景升,诉告此事。”
刘备从其言,即令孙乾赍书至荆州,刘表唤入问道:“吾请玄德襄阳赴会,缘何逃席而去?”
孙乾呈上书札,具言蒯越设谋相害,赖跃马檀溪得脱,刘表大怒,急唤蒯越责骂道:“汝焉敢害吾弟!”命推出斩之。
蔡夫人出来求情,哭求免死,刘表怒犹未息,孙乾说道:“若杀蒯越,恐皇叔不能安居于此矣。”
刘表乃责而释之,使手下之人同孙乾至玄德处请罪。
刘表使者奉命赴新野,刘备接着,设宴相待。
刘备回马入城,忽见市上一人,葛巾布袍,皂绦乌履,长歌而来。歌道:“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刘备闻歌,暗思:“此人莫非水镜所言伏龙、凤雏乎?”
遂下马相见,邀入县衙,问其姓名,回答道:“某乃颍上人也,姓单,名福。久闻使君纳士招贤,欲来投托,未敢辄造;故行歌于市,以动尊听耳。”
刘备大喜,待为上宾,单福道:“适使君所乘之马,再乞一观。”
刘备命去鞍牵于堂下,单福不由的说道:“此非的卢马乎?虽是千里马,却只妨主,不可乘也。”
刘备不由的说道:“已应之矣。”遂具言跃檀溪之事。
单福道:“此乃救主,非妨主也;终必妨一主。某有一法可禳。
刘备道:“愿闻禳法。”
单福道:“公意中有仇怨之人,可将此马赐之;待妨过了此人,然后乘之,自然无事。”
刘备闻言变色道:“公初至此,不教吾以正道,便教作利己妨人之事,刘备不敢闻教。”
单福笑谢道:“向闻使君仁德,未敢便信,故以此言相试耳。”
刘备亦改容起谢道:“刘备安能有仁德及人,惟先生教之。”
单福道:“吾自颍上来此,闻新野之人歌曰‘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可见使君之仁德及人也。”
刘备听到此人之言,不由的大喜,对着单福说道:“还请先生做在下军士,在下愿意聆听先生教诲。”
听到刘备之言,单福脸上不禁闪过一丝为难之色,紧接着只听单福说道:“这个恐怕要让使君失望了,之前在下曾经答应过一个人,将来不会投奔别人的,现在在下是看到使君仁德,所以才来帮使君一把的。”
听到单福之言,刘备不禁有些失望的说道:“难道先生就不能留下来吗?”
听到刘备之言,单福不禁对着刘备说道:“君子不可言而无信,使君总不会让在下言而无信吧?”
听到单福执意不肯留下来,刘备不禁失望万分,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不知先生所要投奔之人是何人呢?”
“正是大公子刘琦是也!”听到刘备的询问,单福不禁答道。
听到单福之言,刘琦心中不禁嫉妒万分,感觉怎么所有的好事似乎都让刘琦那小子给占了?
心中虽然嫉妒和不甘,不过刘备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好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先生为玄德解决一下眼前的麻烦。”
“这是自然。”听到刘备之言,单福不禁说道。
却说曹操自冀州回许都,常有取荆州之意,特差曹仁、李典并降将等领兵三万,屯樊城,虎视荆襄,就探看虚实。
时手下禀曹仁道:“今刘备屯兵新野,招军买马,积草储粮,其志不小,不可不早图之。吾等自降丞相之后,未有寸功,愿请精兵五千,取刘备之头,以献丞相。”
曹仁大喜,与兵五千,前往新野厮杀。
探马飞报刘备,刘备请单福商议,单福想了想说道:“既有敌兵,不可令其入境。可使关公引一军从左而出,以敌来军中路;张飞引一军从右而出,以敌来军后路;公自引出兵前路相迎:敌可破矣。”
刘备从其言,即差关、张二人去讫;然后与单福等,共引二千人马出关相迎。
却说曹仁带着大起本部之兵,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且说单福在听到曹仁带兵而来之后,不由的对着刘备说道:“曹仁屯兵樊城,今不知我们的意图,必起大军来战。”
听到单福所言,刘备不由的说道:“当何以迎之?”
听到刘备之言,单福不由的说道:“彼若尽提兵而来,樊城空虚,可乘间夺之。”
刘备问计,单福附耳低言如此如此,刘备大喜,预先准备已定。忽报马报说:“曹仁引大军渡河来了。”
单福道:“果不出吾之料。”遂请玄德出军迎敌。
两阵对圆,张飞出马唤彼将答话。曹仁命李典出阵,与张飞交锋。约战十数合,李典料敌不过,拨马回阵。张飞纵马追赶,两翼军射住,遂各罢兵归寨。
第五百节 蔡瑁中伏
李典回见曹仁,向着曹仁说道:“彼军精锐,不可轻敌,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汝未出军时,已慢吾军心;今又卖阵,罪当斩首!”
曹仁便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斩,众将苦告方免,乃调李典领后军,曹仁自引兵为前部。
次日鸣鼓进军,布成一个阵势,使人问刘备道:“识吾阵势?”
单福便上高处观看毕,对着刘备说道:“此八门金锁阵也。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们而人则亡。今八门虽布得整齐,只是中间通欠主持。如从东南角上生门击人,往正西景门而出,其阵必乱。”
玄德传令,教军士把住阵角,命张飞引五百军从东南而入,径往西出。
张飞得令,挺枪跃马,引兵径投东南角上,呐喊杀入中军,曹仁便投北走。
张飞不追赶,却突出西门,又从西杀转东南角上来,曹仁军大乱。玄德麾军冲击,曹兵大败而退。
单福命休追赶,收军自回。
却说曹仁输了一阵,方信李典之言;因复请典商议,向其问道:“刘备军中必有能者,吾阵竟为所破。”
李典却是对着曹仁说道:“吾虽在此,甚忧樊城。”
听到李典之言,曹仁不由的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今晚去劫寨。如得胜,再作计议;如不胜,便退军回樊城。”
李典赶忙劝解道:“不可。刘备必有准备。”
曹仁道:“若如此多疑,何以用兵!”
遂不听李典之言,自引军为前队,使李典为后应,当夜二更劫寨。
却说单福正与玄德在寨中议事,忽信风骤起。单福不由的说道:“今夜曹仁必来劫寨。”
听到单福之言,刘备不禁就是一惊道:“何以敌之?”
单福不由的笑着说道:“吾已预算定了。”
遂密密分拨已毕,至二更,曹仁兵将近寨,只见寨中四围火起,烧着寨栅。
曹仁知有准备,急令退军,张飞掩杀将来,曹仁不及收兵回寨,急望北河而走。
将到河边,才欲寻船渡河,岸上一彪军杀到:为首大将,又是张飞也。
曹仁死战,李典保护曹仁下船渡河,曹军大半淹死水中,曹仁渡过河面,上岸奔至樊城,令人叫门。
只见城上一声鼓响,一将引军而出,大喝道:“吾已取樊城多时矣!”
众惊视之,乃关云长也,曹仁不由的大惊,拨马便走,关羽追杀过来。曹仁又折了好些军马,星夜投许昌。
于路打听,方知有单福为军师,设谋定计,不说曹仁败回许昌。
且说玄德大获全胜,引军入樊城,县令刘泌出迎。玄德安民已定。那刘泌乃长沙人,亦汉室宗亲,遂请玄德到家,设宴相待。
只见一人侍立于侧,玄德视其人器宇轩昂,因问泌道:“此何人?”刘泌不由的说道:“此吾之甥寇封,本罗侯寇氏之子也;因父母双亡,故依于此。”
玄德爱之,欲嗣为义子,刘泌欣然从之,遂使寇封拜玄德为父,改名刘封。
玄德带回,令拜云长、翼德为叔,关羽不由的劝解道:“兄长既有子,何必用螟蛉?后必生乱。”
听到关羽之言,刘备却是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吾待之如子,彼必事吾如父,何乱之有!”
关羽不悦,玄德与单福计议,令关羽引一千军守樊城,刘备领众自回新野。
却说那荆州军很是容易的就将那长沙军的粮草给截了下来,蔡瑁和众军士都是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
不过很快蔡瑁就发现了身旁的蒯良却是并没有像他们一样欢欣鼓舞,而是一脸的迷惑之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子柔,出什么事了吗?”见到蒯良的样子,蔡瑁自然是要向蒯良询问的。
听到蔡瑁的询问,蒯良不禁从沉思之中醒悟了过来,紧接着对着蔡瑁说道:“德珪兄,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
听到蒯良之言的蔡瑁,却是也不禁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忙向着蒯良问道:“哪里不对劲了?”
听到蔡瑁的询问,蒯良却是不禁对着蔡瑁说道:“德珪兄,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得到长沙军的粮食有些太容易了吗?”
“太容易了?这又从何说起啊?”听到了蒯良之言,蔡瑁却是向着蒯良疑惑的问道。
见到蔡瑁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蒯良顿时就是心中一急,对着蔡瑁说道:“德珪兄,你现在已经被胜利冲昏头脑了,你需要冷静一下,刚刚我们在发动进攻的时候,那长沙军见到我们前来,转身就逃这是什么道理?
要知道这运送粮草的事情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刘琦又怎么可能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刚刚那种一碰到敌人就逃的军士手中?”
“这么说来难道这是那刘琦的一个陷阱不成?可是此时的刘琦不是在长沙军的大营之中吗?现在文聘可是带人前去长沙军大营了啊?”蔡瑁不禁说道。
“是不是陷阱我们一看便知!”说着蒯良走到了一个运粮车的跟前,对着身边的荆州军军士说道:“给我把袋子割开!”
听到了蒯良的命令,军士却是不敢怠慢,急忙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将那运粮车之中的袋子割了开来。
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只见那被割开的在运辆车上的袋子,此时却是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米粒洒出来,蒯良上前一步,将那袋子打开,只见其中不是什么粮食而是一些干草一类的东西。
“中计了?”看着眼前的一切,蔡瑁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毕竟从刚刚自己大胜之中醒悟过来,着实一时半会儿让蔡瑁醒不过来神儿。
“快走!”蒯良却是最先醒悟了过来,赶忙向着蔡瑁说道。
只见蒯良话音刚落,此时原本漆黑的夜里忽然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仿佛是太阳照耀在了夜空一般。
而场中的荆州军军士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紧接着马上便见着无数的带着火的箭支朝着荆州军军士所在的场中心就射了过去。
很多箭支射到了刚刚所谓的“粮草”上面,顿时这些原本是粮草的东西们竟然“哄”的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而顿时场中央的荆州军军士们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再加上事发突然,整个荆州军都乱作了一团。
“都别乱!都别乱!违令者斩!”见到众人慌乱的样子,蔡瑁不禁大怒的对着众人说道。
而蔡瑁的这一举措虽然起了一定的效果,不过说实话效果真不大。
见到自己这样的呵斥都呵斥不住,蔡瑁不禁一狠心,将一个跑到自己身边的荆州军军士一剑给斩下了头颅。
只见蔡瑁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托着头颅,像是煞星降世一般对着中荆州军军士喝道:“都别乱!若是再不听令,这就是下场!”
顿时,蔡瑁的这一手却是将众荆州军军士给震慑住了,很多人却是不敢再乱跑了,生怕一个不好自己倒霉被蔡瑁给斩了。
不过紧接着,随着一声炮响,只听得那山上竟然传来了漫山遍野的喊杀声。
原本已经快要被蔡瑁稳定下来的荆州军军士,此时却是再次慌乱了起来,四散奔逃而走。
“都别乱!”见到原本快要将众人稳定下来了,此时却是再次功亏一篑,蔡瑁不禁感到了异常的恼怒,不过却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蔡瑁故技重施,将几个逃跑的荆州军军士斩杀当场,不过逃跑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斩杀不过来。
“德珪兄,现在军心已乱,根本不起作用了。”这时蔡瑁身后的蒯良见到现在眼前的情形,不由的向着蔡瑁说道。
其实蔡瑁此时也是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听到蒯良所言,仿佛找到救星一般,向着蒯良问道:“那子柔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听到蔡瑁的询问,蒯良对着蔡瑁苦笑一声道:“德珪兄,现在军心已乱,一时半会儿是肯定不可能回复的,而那长沙军也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逃出险境从长计议才是!”
听到蒯良之言,蔡瑁看了一眼四周,只见此时外围的长沙军已经跟荆州军军士交上手了,只不过在慌乱之下荆州军方面呈现的是一面倒的阵势。
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蔡瑁也知道此时最好的办法的确跟蒯良所说的那样,先逃出去才是最好的决策,看眼前的样子想要集结军队反攻是不可能的事情。
狠了狠心,蔡瑁只好对着蒯良说道:“子柔兄记得紧跟着我,我们这就先冲出去!”
“德珪兄放心便是,虽然在下乃是文士,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听到了蔡瑁之言,蒯良不禁向着蔡瑁说道。
听到了蒯良之言的蔡瑁,却是不禁点了点头,蒯良所说的蔡瑁自然也是知道了,于是蔡瑁拿起手中的武器就朝着外面冲去,而蒯良却是也紧跟身后......
第五百零一节 单福荐诸葛
得亏蔡瑁和蒯良迅速的做出了决断,因为很快的荆州军就被长沙军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长沙军将最中央的荆州军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可谓是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长沙军军士在数量之上是荆州军的数倍,而且还是由偷袭包围的,模式,所以荆州军被包围起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蔡瑁和蒯良由于迅速就做出了决断,他们属于为数不多逃出来的人。
而逃出来的蔡瑁看了一眼身后,见到荆州军已经被长沙军给团团围住了,在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的同时,却是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自己手下的军士已经所剩无几了。
蔡瑁当然也不会傻到认为那些被团团包围的荆州军军士给逃出来,所以也就不考虑那些人在内。
“子柔兄,我们现在怎么办?”此时的蔡瑁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禁向着身旁的蒯良询问道。
听到蔡瑁的询问,蒯良不禁对着蔡瑁说道:“为今之计,我们不如先回去从长计议吧!”
“我们就这么回去?那岂不是会被那文聘给笑话死?”听到蒯良之言,蔡瑁不禁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听到蔡瑁之言,蒯良不禁对着蔡瑁说道:“若不如此,那德珪兄我们现在能够去哪呢?难道现在我们就返回荆州去吗?”
听到蒯良的反问,蔡瑁却是一时被蒯良问的有些哑口无言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到蔡瑁那略微尴尬的样子,蒯良却是语气一缓对着蔡瑁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就这么回去,不过现在不是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听到了蒯良之言,蔡瑁不禁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到蔡瑁的样子,蒯良却是微微一笑对着蔡瑁说道:“其实若是不想见那文聘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到蒯良之言,蔡瑁自然听出了蒯良是话里有话的,不由的对着蒯良问道:“子柔兄此话怎讲?”
“德珪兄,我们此时被那长沙军伏击,想必那长沙军也定然会想到我们会前去偷营,恐怕那边的人数比我们这边还要更多。
想必那文聘此时也并不好过,甚至有可能跟我们差不多全军覆没,而如果那文聘手下的军士也尽没,他也就没有了压制我们的资本。
而我们此时先行一步回到城中,依着德珪兄荆州大将军的身份,直接将城中的兵权夺过来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听到蔡瑁的询问,蒯良不禁向着蔡瑁说道。
而蔡瑁此时听到蒯良此言之后,却是眼前一亮,对着蒯良兴奋的说道:“此计大妙!”
不过马上蔡瑁就有些迟疑的问道:“若我们如此做那文聘跟我们争吵起来,岂不是便宜了那刘琦?”
听到蔡瑁之言,蒯良不禁对着蔡瑁说道:“德珪兄尽管放心便是,只要我们在那文聘回来之前将全城控制了下来,相信他文聘只要不傻也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听到蒯良所言,蔡瑁不禁同意的点了点头,顿时就是满脸兴奋之色,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却说那刘备在单福的辅助之下取得了大胜,不由大喜,当日就大摆筵席,开怀畅饮。
而在宴席之上,单福就向刘备提出了自己即将离去的意思,而听到单福即将要离去的消息刘备却是大惊。
虽然知道这一天终究要到来,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刘备急忙挽留。
“先生何故这么早就要离去呢?”听到单福所言之后,刘备却是向着单福挽留道。
听到刘备之言,单福不禁对着刘备说道:“使君之前在下已经说过了,在下答应过大公子的事情,定然不会食言的。”
见到单福态度坚定,刘备不禁对着单福说道:“那先生就不能多留几天吗?这样玄德也能够跟先生多相处一番。”
听到刘备之言,单福却是对着刘备说道:“之前在下已经耽误了许多时日,实在是不能够再耽误了啊!”
刘备无奈之下请单福饮酒,单福不禁说道:“现在已经快要见到大公子了,虽金波玉液不能下咽矣。”
刘备听到单福这么的对刘琦推崇,心中不禁不喜,不过表面上还是说道:“备闻公将去,如失左右手,虽龙肝凤髓,亦不甘味。”
二人一起交谈,坐以待旦。
诸将已于郭外安排筵席饯行,刘备与单福并马出城,至长亭,下马相辞。
刘备举杯对着单福说道:“备分浅缘薄,不能与先生相聚。望先生善事新主,以成功名。”
听到刘备之言,单福不禁说道:“某才微智浅,深荷使君重用。今不幸半途而别,实为之前承诺故也。”
刘备不禁说道:“先生既去,刘备亦将远遁山林矣。”
单福不禁说道:“使君宜别求高贤辅佐,共图大业,何便灰心如此?”
听到单福之言,刘备不由的说道:“天下高贤,无有出先生右者。”
单福不禁说道:“某樗栎庸材,何敢当此重誉。”
临别,又顾谓诸将道:“愿诸公善事使君,以图名垂竹帛,功标青史,切勿效单福之无始终也。”
诸将无不伤感,刘备不忍相离,送了一程,又送一程。
单福辞道:“不劳使君远送,单福就此告别。”
刘备就马上执单福之手道:“先生此去,天各一方,未知相会却在何日!”
说罢,泪如雨下,单福亦涕泣而别,刘备立马于林畔,看单福乘马与从者匆匆而去。
刘备苦道:“单福去矣!吾将奈何?”凝泪而望,却被一树林隔断。
刘备以鞭指道:“吾欲尽伐此处树木。”
众问何故,刘备不由的说道:“因阻吾望单福之目也。”
正望间,忽见单福拍马而回,刘备不禁说道:“单福复回,莫非无去意乎?”
遂欣然拍马向前迎问道:“先生此回,必有主意。”
单福勒马谓对着刘备说道:“某因心绪如麻,忘却一语:此间有一奇士,只在襄阳城外二十里隆中。使君何不求之?”
刘备不禁问道:“敢烦元直为备请来相见。”
单福不禁说道:“此人不可屈致,使君可亲往求之。若得此人,无异周得吕望、汉得张良也。”
刘备不由好奇的问道:“此人比先生才德何如?”
单福不禁说道:“以某比之,譬犹驽马并麒麟、寒鸦配鸾凤耳。此人每尝自比管仲,乐毅;以吾观之,管、乐殆不及此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盖天下一人也!”
刘备听到不由大喜道:“愿闻此人姓名。”
单福不禁说道:“此人乃琅琊阳都人,覆姓诸葛,名亮,字孔明,乃汉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其父名珪,字子贡,为泰山郡丞,早卒;亮从其叔玄。玄与荆州刘景升有旧,因往依之,遂家于襄阳。后玄卒,亮与弟诸葛均躬耕于南阳。尝好为《梁父吟》。所居之地有一冈,名卧龙冈,因自号为卧龙先生。此人乃绝代奇才,使君急宜枉驾见之。若此人肯相辅佐,何愁天下不定乎!”
刘备不由的问道:“昔水镜先生曾为备言:‘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今所云莫非即伏龙、凤雏乎?”
听到刘备的询问,单福不禁说道:“凤雏乃襄阳庞统也。伏龙正是诸葛孔明。”
听到单福之言,刘备不禁踊跃的说道:“今日方知伏龙、凤雏之语。何期大贤只在目前!非先生言,备有眼如盲也!”
单福荐了孔明,再别刘备,策马而去,刘备闻单福之语,方悟司马德操之言,似醉方醒,如梦初觉。
引众将回至新野,便具厚币,同关、张前去南阳请孔明。
却说刘备正安排礼物,欲往隆中谒诸葛亮,忽人报:“门外有一先生,峨冠博带,道貌非常,特来相探。”
刘备不禁说道:“此莫非即孔明否?”
遂整衣出迎,视之,乃司马徽也,刘备大喜,请入后堂高坐,拜问曰:“备自别仙颜,因军务倥偬,有失拜访。今得光降,大慰仰慕之私。”
司马徽道:“闻单福在此,特来一会。”
听到司马徽之言,刘备不禁说道:“单福先生由于之前跟刘琦的承诺,所以投刘琦去了。”
听到刘备之言,司马徽不由的说道:“原来如此,这样也好,那里倒也是个好去处。”
刘备这时说道:“单福先生临行,荐南阳诸葛亮,其人若何?”
司马徽笑着说道:“元直欲去,自去便了,何又惹他出来呕心血也?”
听到司马徽之言,刘备不禁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司马徽不由的解释道:“孔明与博陵崔州平、颍川石广元、汝南孟公威与徐元直四人为密友。此四人务于精纯,惟孔明独观其大略。尝抱膝长吟,而指四人曰:“公等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众问孔明之志若何,孔明但笑而不答。每常自比管仲、乐毅,其才不可量也。”
刘备不由感叹道:“何颍川之多贤乎!”
司马徽不禁说道:“昔有殷馗善观天文,尝谓群星聚于颍分,其地必多贤士。”
时关羽在侧曰:“某闻管仲、乐毅乃春秋、战国名人,功盖寰宇;孔明自比此二人,毋乃太过?”
司马徽笑道:“以吾观之,不当比此二人;我欲另以二人出之。”
关羽不禁问道问:“那二人?”
司马徽不禁说道:“可比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也。”
众皆愕然。徽下阶相辞欲行,刘备留之不住。
司马徽出门仰天大笑道:“卧龙虽得其主,不得其时,惜哉!”
言罢,飘然而去。刘备不禁叹道:“真隐居贤士也!”
第五百零二节 蔡瑁被捉
却说那长沙军将那荆州军团团给围住了,最先的时候荆州军还是选择了抵抗。
不过在长沙军的强烈攻击之下,很快在气势上面就弱了下来,加上人数上也并不占优势,所以倒也很快就显露出了崩溃的迹象。
而让荆州军加速崩溃的却是根本就没有一个指挥的人,此时蔡瑁的蒯良早就已经跑了,只剩下了这群军士,没有一个服众的人,可想而知这群人的后果。
战斗跟想象中的一样,很快就结束了,在清理俘虏的时候却是只剩下了荆州军的普通军士,而像是蔡瑁和蒯良这样的“大鱼”却是根本就不在其中。
当赵云将这个情况汇报给刘琦的时候,刘琦不禁也是一愣,原想着这一次怎么的也能够将那蔡瑁和蒯良活捉了才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逃了,对于蔡瑁他们逃跑的功夫,刘琦确实有些意外。
“我们这么多人围住了他们,不是说一个荆州军士都没有逃出去吗?蔡瑁他们难道会飞不成?”在听到赵云的汇报之后,刘琦不禁对着赵云问道。
听到刘琦的询问,赵云不禁对着刘琦说道:“启禀主公,我们以一丝不苟的确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了,按理说来蔡瑁他们应该不会逃出去的才是,既然此时蔡瑁他们逃出去了,肯定是我们最初还没有完全将荆州军包围起来的时候,蔡瑁他们就当机立断的逃走了!”
听到赵云之言,刘琦不禁同意的点了点头,的确如同赵云所说的那样,蔡瑁他们逃出去只有一个原因,肯定就是在长沙军形成包围圈之前就跑出去了。
刘琦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小看了蔡瑁和蒯良他们了,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形式,当真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这实在是他们太狡猾了,钻了我们的一个空当罢了。”刘琦这时向着赵云安慰道。
听到刘琦并没有怪罪自己反倒是安慰自己,赵云心中不禁一阵感动,顿时向着刘琦问道:“主公,要不末将现在带兵将那蔡瑁和蒯良给追回来吧!”
听到赵云之言,刘琦不禁笑着说道:“现在去追还怎么能够追的上?况且你知道这黑灯瞎火的你知道他们去哪了么?”
听到刘琦的询问,赵云不禁就是一阵迟疑,是啊,自己现在连那蔡瑁他们去哪里了都不知道,还谈何将蔡瑁他们追回来呢?
想到这里,赵云不禁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见到赵云那略显尴尬的样子,刘琦不禁对着赵云说道:“虽然那蔡瑁和蒯良侥幸逃过一劫,不过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最迟明天早晨,蔡瑁和蒯良就会出现在我的大帐之中。”
听到刘琦之言之中透露着无比的自信,赵云不禁好奇的向着刘琦问道:“主公为何会如此说呢?”
见到赵云那一脸疑惑的神色,刘琦不禁笑着对着赵云神秘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说罢刘琦不禁大笑着离去,而看着刘琦离去的背影,赵云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出所以然的赵云只好摇了摇脑袋,也跟了上去。
却说那蔡瑁跟蒯良商量完毕,两人就朝着之前所在城墙的方向行去。
而行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响起,而且听声音还为数不少的样子。
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蔡瑁和蒯良心中不由的就是一紧,毕竟这马蹄声听起来应该是来自前方,而若真是长沙军的话,那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
顿时,慌乱之中蔡瑁和蒯良还有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荆州军军士赶忙就跑到了一旁的山石旁,躲在了后面。
不过他们躲起来了,慌乱之下却是忘记将战马给赶走了,战马的身子太过庞大,一般的山石很难能够将其给遮挡起来,仅仅是讲战马留在了原地。
而战马由于之前都曾经经过了得长严格的训练,被遗弃在原地的战马却是没有离开,而是就那么的在原地安安静静的站着。
而等到蔡瑁他们发现这个疏漏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此时远处刚刚的马蹄声此时已经出现了许多军士。
自求多福的蔡瑁和蒯良等人躲在山石之后,紧张的注视着场中央战马那里的情况,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而来人到了这里之后,马上就看到了在场中心的这几匹战马,顿时来人就将整支队伍都听了下里。
紧接着只见从来人的队伍之中冲出来的几个普通军士,上前将那场中央蔡瑁他们遗留下来的战马牵了过来。
而此时的来人军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将军模样的人,来到战马的前面仔细查看了一番,顿时年轻将领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喜色。
只见乃年轻将领模样的人此时却是将站啊抛在了一边,策马而出,对着山上喊道:“是蔡大将军和蒯长史吗?你们可在这里?”
听到山下之人的喊声,顿时蔡瑁和蒯良首先心中一紧,不过紧接着在听出来人的话后,只听蔡瑁有些激动的说道:“是文聘,是文聘来了!不是长沙军!”
而蒯良此时也自然反应过来山下场中的那人乃是文聘无疑了,毕竟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文聘的声音他们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而蒯良在最初的激动之后,却是马上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文聘不是去截长沙军大营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蒯良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不过却是并不知道哪里不对了。
原本蒯良还想将众人拦下,不过却是慢了一步,只见蔡瑁此时兴奋的从石头后面钻了出来,对着场中的文聘他们喊道:“我们在这里!”
见到蔡瑁已经从石头后面钻出来暴露自己位置了,蒯良不禁也无奈的从石头后面出来了,毕竟蔡瑁他们已经出来了蒯良再多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而见到了蔡瑁和蒯良他们的身影,文聘却是非常高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只见文聘也不着急,等着蔡瑁和蒯良他们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等到蔡瑁他们走到自己身旁的时候,文聘却是有些惊讶的问道:“蔡大将军,蒯长史,你们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们的手下们呢?”
原本蔡瑁还想着跟文聘大哥招呼什么的缓解尴尬,没想到文聘竟然抢先向他们问了出来。
听到文聘的询问,蔡瑁和蒯良不禁有些尴尬,只见蒯良这时对着文聘说道:“我们之前中了那刘琦的埋伏,不小心将军队给折在那里了。”
听到蒯良之言,文聘却是并不怎么意外,对着蔡瑁和蒯良说道:“原来如此!意思是现在二位手下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人了?”
听到文聘之言,蔡瑁和蒯良只道是文聘在挖苦他们,蒯良还好,而蔡瑁却是有些不悦的说道:“虽然手底下只剩下了这么几个人,不过我也是这荆州的大将军,子柔也是这荆州的长史!”
蔡瑁所言明显就是话里有话,意思是我蔡瑁和蒯良再怎么的,一个是荆州的大将军一个是长史,而你文聘虽然现在手下人多,但终究还是在我们的手下。
听到蔡瑁之言,文聘如何听不出来蔡瑁话语之中的意思?文聘却是冷笑一声,对着蔡瑁说道:“是吗?那在下可是好害怕啊,不过这大将军和长史的头衔,过了今晚,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文聘之言,蔡瑁不禁大怒,此时的蔡瑁也感觉到有些不对了,不由的有些色厉内荏的向着文聘质问道。
听到蔡瑁之言,文聘不禁笑着说道:“我什么意思?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来人,将他们给我绑了!”
顿时,文聘一声令下,马上就从军队之中冲出了许多军士,直接上前就将蔡瑁和蒯良他们一一绑了起来。
原本蔡瑁还想反抗的,不过这一者事发突然,二者冲出来的军士人数众多,所以蔡瑁也被很轻易的就绑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文仲业你莫不是想造反不成?”蔡瑁一边挣扎一边向着蔡瑁呵斥道。
听到蔡瑁的呵斥,文聘不禁再次冷笑一声道:“造反?哼,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让我文聘造反!反倒是你们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你......”听到文聘之言,蔡瑁不禁一阵气急,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的蒯良方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一脸平静的对着文聘问道:“为什么?”
听到蒯良的询问,文聘显然是不想为难蒯良,不由的对着蒯良说道:“因为我们文家早就投靠大公子了!”
听到文聘之言,顿时蒯良似乎之前的事情都一下子豁然贯通起来,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
“你....你混蛋!你们文家都是叛徒!”听到文聘之言,蔡瑁却是激动的喊道。
见到蔡瑁的样子,文聘冷笑着说道:“叛徒?我们可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们,在之前我文家就已经投靠大公子了!”
“你.......”
“带下去!”顿时,一声令下,军士将蔡瑁等人直接就带了过去......
第五百零三节 文聘到来
等到军士们将荆州军的俘虏全部处理完毕,赵云和陈到已经来向刘琦汇报了。
听完了赵云和陈到的汇报,刘琦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一仗大的的确漂亮,除了没有抓到蔡瑁和蒯良意外,其他都看成完美。
“主公,我们回长沙吗?”这时,陈到不禁对着刘琦问道。
听到陈到之言,刘琦不禁笑了笑,对着陈到说道:“回长沙?我们为什么要回长沙?”
听到刘琦之言,陈到不禁对着刘琦疑惑的问道:“主公不回长沙我们去哪里啊?”
“我们当然要去武陵郡了,不仅此次武陵郡到手,那蔡瑁和蒯良也应该差不多快送来了。”见到陈到疑惑的样子,刘琦不禁微微一笑的说道。
听到刘琦之言,陈到不禁更加疑惑了,蔡瑁和蒯良会被人送来?被谁送来?陈到不禁迷惑到了极点。
也许是看出了陈到心中的疑惑,刘琦不禁对着陈到安慰的说道:“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
见到刘琦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陈到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也只好作罢。
正在此时,忽然有军士来报,前方出现大批军队。
听到军士的通报,顿时赵云和陈到他们就紧张了起来,不禁将手中的武器抓紧了一分,毕竟现在前面突然出现大批军队,是敌是友一切尚未可知。
见到赵云和陈到稍显紧张的样子,刘琦不禁自信的向着二人安慰道:“两位将军不必紧张,来的如果本公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自己人。”
“自己人?”听到刘琦之言,赵云和陈到不由的惊讶了一声,不过二人终究不是无脑之辈,马上就联想到了武陵郡的文聘了。
“主公说得莫不是文聘文仲业否?”这时,赵云却是想着刘琦问道。
听到赵云的询问,刘琦不由的赞赏的点了点头,对着赵云他们说道:“的确如此,来人应该就是文聘文仲业了。”
说着,刘琦当先一步朝着帐外走去,而身后的郭嘉和许褚他们却是快步跟上,而赵云和陈到对视一眼也赶忙追了上去。
而到了大营门口,只见前面出现的军队此时几乎已经能够清晰可见了,虽然在夜里,不过两边都点着许多火把,将整个场中照的仿佛是白天一般。
而那对面的军队也如同刘琦他们所想的那样,在距离刘琦他们军营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见到对方忽然停了下来,长沙军军士们却是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仿佛胸口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而在对面的军队整个都停下来之后,只见从队伍之中出来一个身着盔甲的年轻将军,只见此人出阵之后朝着刘琦他们这边喊道:“敢问前面可是大公子的长沙军?”
听到年轻将军的喊声,顿时刘琦就百分百确定此人就是文聘了,不禁亲自出的阵前,向着年轻将军说道:“前面的可是文仲业文族长?”
“在下正是文仲业,前面可是大公子?”听到刘琦的喊话,文聘不禁回答道,接着继续朝着刘琦问道。
“正是!”听到文聘的询问,刘琦不禁点头说道。
听到刘琦承认了,文聘再也不敢再坐在马上,只见文聘滚鞍下马,朝着刘琦拜倒道:“文聘文仲业,拜见主公!”
“哈哈哈哈......仲业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见到文聘拜倒在地,刘琦不禁赶忙上前扶道。
听到刘琦之言,感受到手臂上刘琦传来的力道,文聘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别在这里站着了,随我进帐一叙!”说着,刘琦亲自拉着文聘的手朝着营中走去......
却说刘备次日,同关、张并从人等来隆中,遥望山畔数人,荷锄耕于田间,而作歌曰:“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刘备闻歌,勒马唤农夫问道:“此歌何人所作?”农夫答道:“乃卧龙先生所作也。”
听到农夫之言,刘备不禁高兴的说道:“卧龙先生住何处?”
农夫回答道:“自此山之南,一带高冈,乃卧龙冈也。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诸葛先生高卧之地。”
刘备谢之,策马前行,不数里,遥望卧龙冈,果然清景异常,后人有古风一篇,单道卧龙居处。
诗曰:“襄阳城西二十里,一带高冈枕流水:高冈屈曲压云根,流水潺潺飞石髓;势若困龙石上蟠,形如单凤松阴里;柴门半掩闭茅庐,中有高人卧不起。修竹交加列翠屏,四时篱落野花馨;床头堆积皆黄卷,座上往来无白丁;叩户苍猿时献果,守门老鹤夜听经;囊里名琴藏古锦,壁间宝剑挂七星。庐中先生独幽雅,闲来亲自勤耕稼:专待春雷惊梦回,一声长啸安天下。”
刘备来到庄前,下马亲叩柴门,一童出问,刘备不由的说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
童子道:“我记不得许多名字。”刘备不由的说道:“你只说刘备来访。”
童子回答道:“先生今早少出。”听到童子所言刘备不禁问道:“何处去了?”
童子不由的说道:“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刘备不禁的说道:“卧龙先生几时归?”童子不由的说道:“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
玄德惆怅不已。张飞不禁说道:”既不见,自归去罢了。”
刘备摇了摇头道:“且待片时。”关羽说道:“不如且归,再使人来探听。”
刘备从其言,嘱付童子:“如先生回,可言刘备拜访。”
遂上马,行数里,勒马回观隆中景物,果然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
观之不已,忽见一人,容貌轩昂,丰姿俊爽,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杖藜从山僻小路而来。
刘备不禁一喜道:“此必卧龙先生也!”
急下马向前施礼,问道:“先生非卧龙否?”其人问道:“将军是谁?”
刘备不禁说道:“刘备也。”其人说道:“吾非孔明,乃孔明之友博陵崔州平也。”
刘备略显失望,不过还是说道:“久闻大名,幸得相遇。乞即席地权坐,请教一言。”
二人对坐于林间石上,关、张侍立于侧,崔州平说道:“将军何故欲见孔明?”
听到崔州平之言,刘备不禁说道:“方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欲见孔明,求安邦定国之策耳。”
崔州平笑道:“公以定乱为主,虽是仁心,但自古以来,治乱无常。自高祖斩蛇起义,诛无道秦,是由乱而入治也;至哀、平之世二百年,太平日久,王莽篡逆,又由治而入乱;光武中兴,重整基业,复由乱而入治;至今二百年,民安已久,故干戈又复四起:此正由治入乱之时,未可猝定也。将军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补缀乾坤,恐不易为,徒费心力耳。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乎?”
刘备说道:“先生所言,诚为高见。但备身为汉胄,合当匡扶汉室,何敢委之数与命?”
崔州平道:“山野之夫,不足与论天下事,适承明问,故妄言之。”玄德曰:“蒙先生见教。但不知孔明往何处去了?”
崔州平道:“吾亦欲访之,正不知其何往。”刘备不由的说道:“请先生同至敝县,若何?”
崔州平道:“愚性颇乐闲散,无意功名久矣;容他日再见。”
言讫,长揖而去。刘备与关、张上马而行。张飞道:“孔明又访不着,却遇此腐儒,闲谈许久!”
刘备说道:“此亦隐者之言也。”
三人回至新野,过了数日,刘备使人探听孔明,回报道:“卧龙先生已回矣。”玄德便教备马。
张飞不满道:“量一村夫,何必哥哥自去,可使人唤来便了。”
刘备叱道:“汝岂不闻孟子云:欲见贤而不以其道,犹欲其入而闭之门也。孔明当世大贤,岂可召乎!”
遂上马再往访孔明,关、张亦乘马相随,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彤云密布。
行无数里,忽然朔风凛凛,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银妆。
张飞不由的说道:“天寒地冻,尚不用兵,岂宜远见无益之人乎!不如回新野以避风雪。”
刘备道:“吾正欲使孔明知我殷勤之意。如弟辈怕冷,可先回去。”
张飞道:“死且不怕,岂怕冷乎!但恐哥哥空劳神思。”
刘备说道:“勿多言,只相随同去。”
将近茅庐,忽闻路傍酒店中有人作歌。
刘备立马听之。其歌曰:“壮士功名尚未成,呜呼久不遇阳春!君不见东海者叟辞荆榛,后车遂与文王亲;八百诸侯不期会,白鱼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战血流杵,鹰扬伟烈冠武臣。又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楫芒砀隆准公;高谈王霸惊人耳,辍洗延坐钦英风;东下齐城七十二,天下无人能继踪。二人功迹尚如此,至今谁肯论英雄?”
歇罢,又有一人击桌而歌。其歌道:“吾皇提剑清寰海,创业垂基四百载;桓灵季业火德衰,奸臣贼子调鼎鼐。青蛇飞下御座傍,又见妖虹降玉堂;群盗四方如蚁聚,奸雄百辈皆鹰扬,吾侪长啸空拍手,闷来村店饮村酒;独善其身尽日安,何须千古名不朽!”
第五百零四节 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
此时刘琦和文聘已经都坐到了大帐之中,只不过文聘所处的位置在刘琦的下手,而刘琦则是坐在最上方的主座上面。
而刚刚文聘也早已经将自己带来的军士安顿了下来,此时看着刘琦,打心里文聘感到了万分的激动,毕竟此时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而此时的文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仲业,此来辛苦了!之前冒着风险在蔡瑁他们中间卧底,当真不容易。”这时,坐在最上首的刘琦却是对着文聘首先说道。
听到刘琦之言,文聘不禁有些惶恐的说道:“主公此言差矣,自从文家选择了跟主公站在一起,就已经将文家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主公了,冒这么点风险也是文家应该做的。”
听到文聘之言,刘琦不禁感到了非常的高兴,毕竟不论哪个主公都愿意听手下之人说这样的话。
而紧接着,文聘却是仿佛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对着刘琦说道:“启禀主公,属下在来见主公的路上却是正好碰见了蔡瑁和蒯良等残贼,于是属下就为主公捉来了!”
听到文聘之言,刘琦不禁大喜道:“仲业此话当着?快快给我看看!”
听到了刘琦的催促,文聘不禁微微一笑,紧接着对着一旁的军士说了几句,紧接着军士出得大帐,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到刚刚出去的军士此时身前已经多了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蔡瑁和蒯良二人。
见到果然是蔡瑁和蒯良两个人,刘琦心中不禁大喜,而一旁的赵云和陈到却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之前刘琦曾经说过会有人将蔡瑁和蒯良送来,没想到这件事情真的就发生了。
“难道主公能够未卜先知不成?”此时的赵云和陈到看着眼前的蔡瑁和蒯良,却是在心中疑惑的想道。
见到蔡瑁和蒯良那熟悉的面孔,刘琦脸上布满了笑意,看着二人被军士给推了进来,刘琦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浓了。
看到最上首的刘琦,此时的蔡瑁和蒯良脸上的神色却是颇为怪异,恐怕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刘琦再次见面吧!
“蔡大将军,蒯长史,好久不见哪!”刘琦不由笑嘻嘻的对着蔡瑁和蒯良说道。
“哼!”
听到刘琦之言,蔡瑁却是直接将头扭向了一边,倒是颇有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气。
而一旁的蒯良却是不同,在听到刘琦之言之后,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不过还是面色尴尬的对着刘琦说道:“见过大公子!”
见到蔡瑁和蒯良之间的不同反应,刘琦笑了笑,不过却是不以为意,而是径直自顾自的说道:“哎呀,我们这一别就是许久,实在是让人感叹时光流逝的飞快啊!”
听到刘琦之言,蔡瑁和蒯良却是不知道刘琦要说什么,只好在原地不说话,想听刘琦接下来要怎么说。
“蔡大将军可曾会想到有今日?”这时刘琦忽然话锋一转,对着蔡瑁说道。
而听到刘琦之言,蔡瑁却是也不由的一愣,没想到刘琦会突然将话锋瞄向了自己。
蔡瑁不禁硬着头皮的对着刘琦说道:“本将此次不过是失误罢了,轻易相信了文聘这等小人,实在是本将的失误!”
而一旁的文聘却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蔡瑁并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而刘琦最亲爱听到蔡瑁之言之后,却是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蔡瑁实在是有些无可救药了,每次都将失败的原因归给别人,而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么说蔡将军此次都是因为文仲业才败的了?”刘琦不禁饶有兴趣的向着蔡瑁问道。
听到刘琦的询问,蔡瑁不禁同意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哈哈哈哈......”在听到蔡瑁此言之后,刘琦却是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而见到刘琦大笑了起来,蔡瑁不禁有些慌乱,至于是为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笑什么?”见到刘琦持续的在大笑,终于将蔡瑁给笑毛了,不禁向着刘琦问道。
听到蔡瑁之言,刘琦不禁对着蔡瑁说道:“蔡大将军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什么事情都是因为别人的缘故,那我且问你,你我交手这么多次你可赢过一次?难道这么多次都是别人的原因吗?是文聘?蒯良?还是我父亲呢?”
“这.......”蔡瑁终究还是有些心虚的,在听到刘琦此言之后,脸上却是不禁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在一旁的蒯良见到这个场景,却是不由的站了出来对着刘琦说道:“大公子此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等来了吗?”
在听到蒯良之言后,蒯良成功的将刘琦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见刘琦对着蒯良说道:“蒯长史,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就是羞辱你们了,你要怎么样?”
“你.......”听到刘琦所言的蒯良,却是也被刘琦的这一句话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蒯良只不过是向将蔡瑁从刘琦的咄咄逼人逼问之中解脱出来,没想到将蔡瑁解脱出来了,而自己却是陷了进去,而且刘琦丝毫没有要给他面子的意思。
见到蒯良也被自己一句给说的说不出话来,刘琦此时心中却是充满了羞辱敌人的成就感,尤其是看到蔡瑁和蒯良一副快要憋出内伤的表情,刘琦不禁感到更加的开心。
“你究竟想怎么样?”此时,蔡瑁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不由的对着刘琦喊道。
听到蔡瑁之言,刘琦却是收起了笑意,对着蔡瑁说道:“我不想怎么样,原本我不想跟你们为敌,本来我们可以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处处针对与我,这让本公子很生气很不爽!”
听到刘琦之言,蔡瑁却是并不以为意,毕竟刘琦的这番话并不足以震慑住他。
蔡瑁的表情自然一丝不落的都被刘琦看在了眼里,刘琦不禁冷笑一声,接着对着刘琦说道:“知道本公子不爽的时候会怎么样吗?”
听到刘琦之言,蔡瑁本来想挖苦刘琦一句的,不过当看到刘琦那略含杀意的眼神,原本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却是被蔡瑁直接咽进了肚子里。
“你呢?”见到蔡瑁在自己的震慑之下,似乎起了一点效果,刘琦不禁再次将眼神投向了一旁的蒯良身上。
而蒯良在看到刘琦的眼神的时候,不禁更加不堪,慌忙摇了摇头。
见到蔡瑁和蒯良的样子,刘琦知道自己达到了目的,不由的对着蔡瑁和蒯良揭晓答案道:“本公子不爽的时候,最喜欢.....杀人!你说,本公子用不用杀了你们呢?”
听到刘琦之言,蔡瑁和蒯良不由的就是浑身一颤,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跟死亡距离这么近,在这之前他们都不相信刘琦敢杀了他们,但是现在他们从刘琦身上能够感受到,刘琦真敢杀了他们。
“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刘琦的连番恐吓之下,蔡瑁终于有些支持不住了,原本之前的强硬都是装的,此时在死亡面前,蔡瑁是怎么也硬气不起来了。
“我也没想怎么样,只不过让蔡大将军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行。”见到蔡瑁服软了,刘琦不禁趁热打铁道。
听到刘琦之言,蔡瑁不由的问道:“什么事情?”
听到蔡瑁之言,刘琦不禁对着蔡瑁说道:“此事很容易,就是请蔡大将军给远在荆州的弟弟蔡和写一封信,当然蒯长史也给荆州的弟弟蒯越写一封信,就说让他们前来武陵郡做客便是!”
“不可能!”在听到刘琦所言之后,蔡瑁和蒯良却是异口同声的回绝道。
见到蔡瑁和蒯良如此的不配合,刘琦不禁脸色一沉,对着两人说道:“怎么?你们是不想活了么?”
听到l刘琦之言,蔡瑁和蒯良不禁心中暗暗发苦,刘琦刚刚提出的条件,他们如何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若是按照刘琦的意思去做了,那么到时候不仅自己折在了l刘琦的手中,恐怕就是蔡和和蒯越二人也会落到刘琦的手上,到时候就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了,那可真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
“这是不可能的,若是我们将他们叫来那我们岂不是害了他们?”这时蒯良却是对着刘琦说道。
听到蒯良所言,刘琦不禁对着蒯良说道:“这怎么能是害了他们呢?这恰恰是为了他们好,如果他们不来,到时候我们打过去,可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他们了。”
听到刘琦之言,蔡瑁和蒯良不禁都有些迟疑,见到二人的样子,刘琦不禁趁热打铁道:“他们若是来了,做起码我能够确定留他们一条性命!”
听到刘琦之言,只见此时蔡瑁却是根本不相信刘琦的话,准备想说什么的,不过却是被蒯良给打断了:“好,我们答应!”
听到蒯良之言的蔡瑁,却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蒯良,而刘琦听到蒯良这么痛快就同意了,也是不由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第五百零五节 最后一手
原本刘琦听到蒯良这么快就同意了也着实惊讶了一下,不过马上一转眼之间就明白蒯良的意思了,刘琦不禁在心中暗暗冷笑一番,暗道:恐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在刘琦他们的监督之下,蔡瑁和蒯良却是各自将自己要写的书信写了出来,而写出来的书信却是直接交到了刘琦的手中。
而刘琦在看到两人所写的书信的时候,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又将书信交给了郭嘉他们看过,而郭嘉也却是向刘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得到郭嘉的答复之后,刘琦不禁一喜,叫来军士,将这两封书信交给军士让其立马快马加鞭的叫道荆州去。
而随着军士的离开,刘琦却是看着留在大帐之中的蔡瑁和蒯良,心中却是兴奋万分,不由的对着二人说道:“二位不愧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够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听到刘琦之言,蒯良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而蔡瑁则是哭丧着一张脸,似乎一个赌徒将自己全部的财产都输光了一般。
见到蔡瑁和蒯良两个人的不同反应,自然二人的反应都映入了刘琦的脑海之中,蔡瑁也就罢了,对于蒯良,刘琦却是有一种好奇的感觉,因为刘琦觉得蒯良总有一副有恃无恐的感觉,刘琦不知道他的依仗究竟是什么。
“蒯长史怎的这等面无表情,难道刚刚做的事情蒯长史后悔了吗?”这时,刘琦却是向着蒯良问道。
听到刘琦的询问,蒯良却是对着刘琦说道:“在下做事情从来就不会后悔,再说刚刚的事情也是在下劝德珪兄答应的,就如同大公子所说的那样,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听到蒯良之言,虽然蒯良所说的都是顺从自己的话,不过刘琦总感觉蒯良所说的话之中似乎有着不少讽刺的以为,而且刘琦隐隐感觉到事情似乎哪里不对。
“的确如此!”听到蒯良之言,刘琦不禁说道。
不过在刘琦说完之后,却是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郭嘉身上,眼神跟郭嘉交汇了一下,马上郭嘉就明白了刘琦的意思,而刘琦得到郭嘉的意思也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着什么问题。
“哈哈哈哈.......”正当刘琦和郭嘉之间交流的时候,这时蒯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加到蒯良哈哈大笑起来,刘琦不禁感到了更加的怪异,毕竟蒯良的异常举动竟然现在搞得刘琦有些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这时,刘琦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蒯良问道。
听到刘琦之言,蒯良不禁冷笑着对着刘琦说道:“大公子,你们还是不必枉费心机了,迟了,一切都迟了!”
听到蒯良之言的刘琦,却是不由的对着蒯良问道:“什么迟了?”
“哼哼!”听到刘琦的询问,蒯良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向着刘琦问道:“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我们就算写了刚刚的书信,恐怕大公子你也不会放过我们吧?而且也不会放过被我们叫来的蔡和还有蒯越二人,不知道在下说的对嘛?”
听到蒯良之言,刘琦不由的笑着说道:“怎么可能?”
听到刘琦所言,见到刘琦的样子,蒯良不禁冷笑一声的对着刘琦说道:“大公子何必如此做作?”
听到蒯良之言的刘琦,此时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不见了,不禁严肃的对着蒯良问道:“你为何会知道?”
听到刘琦算是间接的承认了,最激动的不是蒯良,却是蒯良身旁的蔡瑁,只见蔡瑁不禁对着刘琦喊道:“你不是说只要我们写信了你就会放过我们一马么?你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
蔡瑁却是显得情绪有些激动,蔡瑁身后看护蔡瑁的人见到蔡瑁的样子,却是上前一把按住了蔡瑁,不让他动弹。
而蔡瑁本人在被身后的长沙军军士按倒之后,却是还在对着刘琦喊道:“刘琦,你这个小人!伪君子!你........”
见到蔡瑁在地上破口大骂的样子,不用刘琦命令,只见力气身后的许褚上前,一巴掌就抽在了蔡瑁的脸上,顿时蔡瑁就看到了一种满天星星的闪烁的场景。
这样一来,蔡瑁却是也安静了下来,此时的气氛也暂时的停滞了下来。
“知道我要杀你们你还这么淡定?你是在有恃无恐什么吗?觉得我杀不了你?”没有了蔡瑁捣乱,刘琦却是对着身前的蒯良问道,刘琦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这个蒯良,之前对于蒯良刘琦并没有抱什么很重视的感觉,不过现在看来刘琦似乎是轻视了蒯良,蒯良比自己想象之中是有差距的。
“以大公子现在的实力,杀了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怎么可能杀不了在下?”听到刘琦之言,蒯良却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听到蒯良之言,再看蒯良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在说假话,刘琦不禁好奇的问道:“那你的依仗是什么?别跟本公说你不怕死,那些都是骗小孩子的理由!”
刘琦听到蒯良之言,蒯良却是不由佩服的说道:“大公子确实慧眼如炬,在下并没有什么依仗的地方,在下只不过是通过自己的性命换取我家族的性命罢了!”
“换取你家族的性命?此话怎讲?”听到蒯良之言的刘琦,却是更加的好奇了,好奇蒯良是怎么样来用自己的命换整个家族的命。
“刚刚在下在所写的信当中做了手脚,等到我家弟蒯越收到信后就会明白我们已经失败了,所以是不可能前来的,我知道若是真的将蒯家还有蔡家的人前来,大公子定然不会放过他们的,这样我岂不是一个人救了家族吗?”听到了刘琦的询问,蒯良不禁对着刘琦说道。
听到蒯良所言,刘琦终于明白了,刚刚虽然有一些预感,不过却是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毕竟那蔡瑁和蒯良在将信写完的时候,自己和郭嘉都是仔细看过的,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如果若真如蒯良所说的那样,那蒯良他们的手段就太高明了,竟然连刘琦自己和郭嘉都没有看出来。
“你做了什么手脚,本公怎么未曾发现?”听完蒯良之言的刘琦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还好奇的向着蒯良问道。
听到刘琦的询问,蒯良不禁对着刘琦说道:“也并不是什么高明之处,只不过是一个习惯罢了,在写书信的时候在下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将落款写在右边,跟别人不太一样。
而刚刚的那封信,在下却是将落款跟正常的一样写在了左边,当初离开荆州之前就跟家弟说过,若是将落款左边,那么我就是出事了!”
“啪啪啪~”
蒯良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掌声响起,众人看过去,正是刘琦在鼓掌。
“千算万算却是不曾算到这一步,这个亏吃的不冤!”刘琦不禁感叹的对着蒯良说道。
而此时,刘琦身后的赵云和陈到却是生前,对着刘琦请命道:“主公,属下去将那送信的军士送回来吧!”
听到赵云和陈到的请命,刘琦不禁笑着说道:“不用了,若是能够追的回来那蒯良会说出来么?他正是算好了时间方才开口的!”
说罢,刘琦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蒯良,而听到刘琦所言的蒯良却是对着刘琦说道:“大公子过奖了!”
“若是早一些认识先生,恐怕在下还会跟先生把盏言欢吧?可惜了,可惜啊!”这时刘琦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的感叹道。
听到刘琦的感叹,蒯良却是没有说什么。
而此时,刚刚被许褚给几乎打晕过去的蔡瑁却是清醒了过来,刚刚刘琦跟蒯良谈论的事情却是不曾听见,不由的对着蒯良说道:“子柔,你既然知道我们必死,为何还劝我一起写信?你可害死我了!”
听到蔡瑁的抱怨,蒯良不禁对着蔡瑁笑了笑说道:“德珪兄放心,既然在下让你写自然是不会害你的,在下不是也给蒯越写信了么?”
听到蒯良所言的蔡瑁,却是不由的点了点头,的确如同蒯良所说的那样,蒯良也给自己兄弟写信了,他总归不可能将自己亲兄弟也拉进火坑的,想到这里蔡瑁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在蔡瑁看来,在荆州的蔡和还有蒯越还是能够给刘琦一些威慑的,在这样的威慑之下,蔡瑁认为刘琦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上路吧!”这时,刘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额?什么意思?”听道刘琦之言,蔡瑁不禁就是一愣,而蒯良刚刚淡定的神色此时却是脸色也忽然一白。
“难道本公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早点解脱早点去投胎嘛,本公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听到蔡瑁的询问,刘琦不禁对着蔡瑁说道。
“你.....你敢杀我们?!”蔡瑁就算是傻子此时也应该懂刘琦的意思了,不由浑身颤抖的指着刘琦说道。
“我为什么不敢杀你们?来人,给我带下去!”听到蔡瑁之言,刘琦不禁对着军士喊道。
“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杀我我兄弟蔡和和蒯越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蔡瑁一边被军士拖着一边有些色厉内荏的喊道。
“带下去!”对于蔡瑁的威胁刘琦直接选择了无视,对着军士说道,而军士见到刘琦的命令,将蔡瑁使劲一拽就拽出了大帐......
第五百零六节 书信所言
荆州城。
此时蔡府之上,忽然一个身影朝着蔡府走了过来,当蔡府门口的守门之人看清来人之后,却是不由的吃了一惊,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在自家家主走了之后,此人就仅仅来过那么一次,显然跟自家家主在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见到来人,看门之人脸上一脸惊讶之色,而来人似乎并并没有注意到看门之人脸上的表情,而是有些心不在焉也有些焦急的对着人看门之人问道:“你家大人在吗?”
听到来人之言,看门之人不禁有些疑惑的向着来人问道:“不知道大人说的是?”
听到看门之人的询问,来人不禁无语的说道:“当然是蔡和,我说的就是蔡和,大将军现在不在我自然就是找蔡和了!”
听到来人之言,看门如何听不出来来人被自己给搞得生气了,从来人的语气上就能听出来,毕竟在这荆州城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敢直呼蔡和的名字,而眼前的来人则就是例外之一。
看门军士哪里敢得罪来人,慌忙对着来人说道:“大人恕罪!小的误会大人的意思了........”
“别跟我废话,我就问你一句蔡和他在不在里面,你也只需要回答在还是不在,多说一个字我杀了你!”听到看门之人所言,来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一下子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对着看门之人呵斥道。
看门之人见到来人的样子,知道来人真敢在这门口就将自己结果了,慌忙对着来人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在。”
听到看门之人所言,来人终于放过看门之人,而看门之人却是也暗暗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原本这在蔡府门口看门是一件好差事的,是不是的还能给别人个脸色,没想到今天差点就成了亡命的差事了。
而正当看门之人暗暗松了口气的时候,只见刚刚来人有再次跳了出来,见到来人顿时看门之人的小心肝儿再次的提了起来。
而此次来人却是对着看门军士直接问道:“蔡瑁现在在府中什么地方?”
听到来人之言,看门之人不由的暗暗松了口气不确定的说道:“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个时候大人应该在卧房吧?”
听到看门之人所言,来人立马风一般的朝着府中走去,再也没有理会看门之人。
看门之人看来是非常熟悉蔡和的习惯,此时蔡府的卧房之中,蔡和正在里面,昨日刚刚买回来一个美娇娘,昨日有事喝醉了就,所以也就没有享用,今日就一醒就迫不及待的将美娇娘带入了卧房之中。
正当蔡和情难自禁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忽然“嘭!”的一声,卧房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啊!”“啊!”
只听得屋内两声尖叫之声响起,一个自然是蔡和自己的,而另一个则是被蔡和压在身下的美娇娘所发出的。
两人情到深处的时候忽然来这么一出,就算是神仙也会吓个半死吧?蔡和现在心中异常的恼怒,因为刚刚自己原本兴奋挺立的下面在这忽然的巨响之下,却是吓得弯了腰,这然蔡和感到了异常的恼羞成怒。
二人不由的同时朝着门口看去,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这么进来,要知道就算是蔡瑁在的时候也就蔡瑁敢如此,换做其他人蔡和定然会要了他们的命。
“哪个王八羔子.......”
正道蔡和准备骂娘的时候,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蔡和熟悉的身影,蔡和立马转口道:“我倒是谁,蒯越你疯了吗?这里是蔡府不是你蒯府!”
而此时蒯越进来之后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由的一愣,刚刚看门之人向自己说蔡和在卧房的时候自己也没有细想,现在想来结合刚刚看门之人的表情,再加上这大白天的蔡和躲到卧房无非就是干这个了。
而此时蒯越原本就有些着急,此时听到蔡和之言,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蔡和竟然还在白日宣yin,蒯越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疯了?我都快被你吓疯了!大白天的谁知道你在这里干这等苟且之事!”
听到蒯越之言,蔡和不禁就是一愣,因为蔡和实在是没想到蒯越竟然在这个时候再蔡府反倒是指责起自己来了,紧接着反应过来的蔡和却是不由的大怒道:“蒯异度,你想死不成?在我蔡府就敢如此挑衅,别以为我会怕了你!”
见到蔡和怒了,蒯越此时却是反倒是冷静了,紧接着想到此时自己来的目的,不由的语气缓和下来对着蔡和说道:“蔡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听到蒯越忽然软化了下来,蔡和不禁一愣,不过却是不会就这么的轻易放过蒯越,不禁对着蒯越接着说道:“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你没看见我现在很忙吗?”
听到蔡和之言,蒯越不由心中就是一怒,不过想到自己乃是前来向蔡和商量事情的,不禁强自压下自己的怒气,尽量用缓和的语气对着蔡和说道:“蔡兄,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事关你我两家存亡的事情!”
听到蒯越之言,蔡和却是心中不由一惊,不过还是要面子的故作淡定的说道:“额....那好吧,你就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听到蔡和终于同意了,蒯越不禁暗暗松了口气,紧接着对着蔡和说道:“事关机密,还请闲杂人等出去!”
听到蒯越之言,蔡和自然是听出来蒯越口中所谓的闲杂人等自然就是自己刚刚准备临幸的美娇娘了,不由的对其摆了摆手让她出去,而美娇娘见到蔡和的指示,却是乖乖的出去了。
而等到整个屋内只剩下了蔡和跟蒯越两个人的时候,蔡和不禁对着蒯越说道:“这下你可以说了吧?长话短说,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做呢!”
听到蔡和之言,蒯越自然知道蔡和口中的“重要事情”是什么,不过这些暂时被蒯越先抛之脑后了,而是自顾自的对着蔡和问道:“蔡兄,你可接到大将军的书信?”
听到蒯越之言,蔡和不禁一愣,不由的对着人蒯越说道:“刚刚好像手下说受到一封,不过我在办正事,所以就没看了,不过你怎么知道?”
听到蔡和之言,蒯越已经快无语了,蔡瑁一不在蔡和就将整个蔡府搞得乌烟瘴气,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去,不过现在自家需要借助蔡家的“势”,所以也就暂且忍下来了。
只见蒯越对着蔡和说道:“因为刚刚在下也收到家兄的书信了,而我猜测蔡兄肯定也一定收到蔡大将军的书信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好吧,你好好问这个干什么?”听到蒯越之言,蔡和不禁疑惑的向着蒯越问道。
听到蔡和的询问,蒯越不禁对着蔡和继续问道:“蔡大将军在书信之中是不是也让蔡兄一起去武陵郡?”
听到蒯越之言,蔡和不由一愣,紧接着无语的说道:“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书信来是来了,可是我还未曾打开看呢!”
听到蔡和之言,蒯越暗道自己真是急昏头了,不由的对着蔡和说道:“那蔡兄现在赶紧看一下啊!”
见到蒯越一反常态焦急的样子,蔡和也仿佛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不由的对着蒯越问道:“怎么了?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吗?”
听到蔡和之言,蒯越不禁对着蔡和说道:“希望是巧合吧,不过现在就看蔡大将军的书信了,若是真的如同我想象的那个样子,那可就真的出了大事了!”
听到蒯越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蔡和也意识到了问题似乎有些严重,慌忙拿出了刚刚下人送来的书信,拆开看了起来。
半晌的功夫,蔡和却是对着蒯越说道:“被蒯兄猜对了,是叫我前去武陵郡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蔡和之言,蒯越不禁如遭雷击,不由一把抓过来了蔡和手中的书信,低头看了起来,久久没有抬头,一副呆滞的样子。
见到蒯越的样子,蔡和不禁对着蒯越问道:“蒯兄,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过了半晌,却是才见到蒯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啊?你可别吓我!”见到蒯越的样子,蒯越越是这个样子,蔡和心中就越是虚,虽然蔡和跟蒯越似乎看起来平时对不上眼,不过蔡和心中也确实知道自己比不上蒯越,平常只不过是不想承认罢了,此时见到蒯越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大事情,这让蔡和嗅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是说我大哥,还有蔡大将军!完了,都完了!”听到蔡和的询问,终于蒯越向着蒯越解释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啊,什么叫都完了?一封书信怎么就都完了?”听到蒯越之言,蔡和却是有些不满的说道,不满蒯越诅咒自己大哥蔡瑁,对然平时蔡瑁对蔡和非常严厉,不过在蔡和看来蔡瑁就是自己有利的臂膀,若是蔡瑁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蔡和可就真的不知所措了。
“意思就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我大哥还是你大哥,若不是落在了刘琦他们的手里,那就是被杀了!”听到蔡和之言,蒯越却是对着蔡和解释的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