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抱歉的说明
大家好,最近一直没有更新,实在是抱歉。
主要原因,最近一月工作压力太大,每天熬夜做资料,我人可以撑得住,脊椎撑不住了,脖子疼的要命。
本来一天工作就是坐着,面对庞大的数据处理,一天要坐着十几个小时,因为媳妇带小孩也没闲着,还得抽空帮着媳妇卖茶,再加上平时的码字,几乎不是坐着就是睡觉。
如今,钱没挣到多少,身体弄了一身职业病,脖子疼,引起头疼,而且越来越严重,只要往电脑跟前一坐,脖子就难受的要死,头疼欲裂……
心里很悲凉,三十岁的男人了,身体都成这样,不知道五十岁该怎么样?如何面对以后的人生?
小说暂时缓一缓,等我身体有些恢复了,一定抽时间码字,三四年以来虽然断断续续,但是我是绝不会太监。请大家放心,不是我不想码字,而是时间不够用,精力不够用,身体现在也不够用了,抽时间静下心会写,不想凑字数糊弄人。(未完待续。。)
562 不得不战
在此同时,盘龙山的山巅,天一真君默然而坐,似是屹立在高空当中的一座山,阴风在背后盘旋而起,黑云遮天蔽日的狂涌而来,如同是剧烈燃烧的魔焰一般。
天一真君脸色魔气涌现,他的左臂朝着半空抓去,当即一只漆黑的巨手破云而出,方圆足有一亩左右,而且这只巨手并非是五根指头,而是有着七根指头,指头相间有着肉蹼,似是青蛙的爪子似的。
“遮天魔手,助本君横扫天下!”
天一真君霍然而起,发出一声厉声的喝斥,伸手猛然的往地下一抓,当即阴风狂作而起,天地都是险些要失色。
那只漆黑的巨手遥遥的拍去,远处的山峰在轰然间崩溃,在上面的山石草木,猛兽怪禽都是全然蒸发,包括泥土都化为黑色的灰尘,随风升腾而起。
遮天魔手遥遥一拍,竟然将一座山峰夷为平地,这样的魔道神通,简直是见人毁人,见物毁物的地步,一切的东西都是统统的灰飞烟灭。
可天一真君却是脸色难看,黯然的轻轻摇头,神色不悦道:“可惜,实在是可惜,本君虽说是费尽心机,将遮天魔手炼化已身,但是终究是没有祭炼成为本命神通。”
“若是成为本命神通,本君便就有十六门神通法术,天下真君虽说是不计其数,可是谁人能是本君的对手,即便老国君已经是假婴境界,但是未必是不能抗衡的。”
言及此念。他的神色微微的一动,冷然自语道:“老国君冲击元婴在即,那人魔真君应当是伺机在旁,此两位若是拼死一战的话,必然是两败皆伤的结局,本君何不前往分一碗羹?若是夺得老国君的元婴,冲击元婴真王也是指日可待的。”
“至于无极门么?等到本君荣登大位,必会毁其基业,屠尽邙山上下鸡犬不留。”
话音一定,他似是做出决定。挥袖在地上一甩。就此电般的破空而去,转眼间消失在天边尽头。
在此同时,在永州君城,君王山的千里以下。
未战先怯。正是万胜侯此时心情。可是他怯不是遁地鼠魔。同样也不是大力猿魔,虽然这两位凶名昭著,也算是天魔教名声赫赫的魔君。尤其是大力猿魔,在天魔教的数百金丹真君里,在战力上足以排位在前二十位的。
但万胜侯也非寻常真君,大秦国有着九九八十一位侯爷,而以他的实力足是可以排在前列的,对于大力猿魔并非是怯,而怯的是正在冲击元婴境界的国君,不是怯而是忧,此时心已惶惶。
天魔教的魔道修士摸到此地而来,那便一定是有备而来,大力猿魔和遁地鼠魔将他前后堵截于此,那么老国君怕是同样已经有所安排,也许吞灵殿的人魔真君已经潜伏于此。
一念至此,万胜侯的心如同跌进冰窖,同样在此短短的瞬间,他已经知道乌侯已经出卖国君,毕竟老国君在君王山底的龙脉所在闭关,天下间只有三人知道,除此贱妇是别无他人。
正在他神念电转时,在前面甬道的四壁上,传出咔嚓嚓的声响,一直利爪从里面砸出,遁地鼠魔在乱世当中横蹿而出,神色狰狞的踞地而立,发出一道桀桀的阴笑声。
“不错,不错!你的血肉定然蕴含无上灵力,本魔若是饱食一顿的话,定然可以大涨法力。”
在说话的同时,遁地鼠魔扁平的脑袋低垂地上,两只嗜血疯狂的眸子凝视而来,似是在寻找美味的猎物一样,血盆大嘴贪婪的张开着,涎水顺着獠牙滴落在地上,似乎是有着极大的兴趣。
万胜侯的神色有些焦急,并非是他怕遁地鼠魔,而是老国君正是冲击元婴境界的紧要关头,此时被天魔教的魔道修士潜伏在侧,实在是危在旦夕,不容有半点的耽误。
老国君对自己恩同再造,自己此时是死不足惜,但是老国君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实不宜在此地拖延。
一念至此,他厉声呵斥:“魔道孽障,给本侯滚开!”
声音尚且未落,他便提手往着地上拍去,袖口似是生出狂风,卷着巨浪拍打在地上,甬道立即起伏不定起来。
在刹那间,地上已是黄沙涌动,居然成为一片的流沙,那遁地鼠魔有些措不及防,四肢陷在流沙当中,很快便就沉在地底。
万胜侯发出一声冷哼,双袖在墙壁上拍出,身形似电般掠空而去,朝着老国君所在的地方冲去,转眼便就是数百丈远。
但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在前面甬道的石壁里,却传出一道桀桀的怪叫声。
“万胜侯,这里可是在地脉的深处,正是本魔善战之地,区区千里流沙掌,想要困住本魔简直是痴心妄想?”
在说话的同时,甬道的石壁被利爪破开,一只狰狞的脑袋在里面探出,两只嗜血疯狂的眸子闪过得意的神采,眼眸里光芒流转,无声无息的冒出寸许的精光,似是电芒一样在眼中射出。
这精光却是非比寻常,颜色竟是血红色的,无声无息的在眼眸射出,如电般的破空而至,显得是犀利无比。
“鼠目寸光?”
有一句话叫做鼠目寸光,万胜侯一直以为那是成语,可是在现在却是知道,这遁地鼠魔居然有这样的神通。
倘若是旁人的话,在如此近的距离里,怕是万万难以幸免的,可万胜侯毕竟是历练丰富,什么艰苦的战役他都经历过,比眼前尚且险恶的都未必没有,至此都是从未有一败。
万胜侯脚下没有任何停滞,迎着两道目光电般的破空而去,双手在胸前连连的屈指弹出。当即有两道恐怖气流激射而出,光芒金色耀眼夺目,其速似是电一般快不可言。
若要说遁地鼠魔的目光的两道光芒,那万胜侯双手弹出的气流,便就是实质性的金色剑芒。
剑芒,并非是一般金丹真君可以修炼而出,必须修炼有三门以上的剑道神通,而且都祭炼成为本命神通,方可将三门神通的潜力全部激发,此时祭出宝剑可以吞吐剑芒。使法器的威力不凡。
可万胜侯却在弹指间。可以激射出剑芒,却是更加的不同寻常,这需要五门剑道神通方可而成,但是一旦修炼而成的话。其威力却是远在神通以上。
“砰!砰!”
半空里两道凌厉的鼠目。当即在炸裂而开。但那两道剑芒却是去势不衰,势如破竹般直取遁地鼠魔的两只眼眸。
“啊!厉害!”
遁地鼠魔发出一声嘶吼,两只前爪蓦然抓地。似是在地上破开洞穴,在剑芒掠空而来的千钧一发前,便就钻在地里面消失不见,砰的一声炸响,两只剑芒没入在空荡荡的石壁里。
万胜侯眉头微微一蹙,这位吞灵殿的遁地鼠魔,擅长的是遁地神通,在地底下确实是占尽优势,想要将此魔一击而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是国君要紧,他也无暇顾及其他,当即是足下脚步似电,浑身泛出璀璨的白芒,似是一把飞剑一般激射而去。
这同样是剑道的神通,祭炼成为本命神通以后,便是人剑合一的大成境界,肉身化为剑芒似长虹贯日,非但是凌厉无比,而去是快不可言。
“万胜侯,你逃不掉的!”
在地底下,传出遁地鼠魔的桀桀阴笑声,也不知道他在地下施展什么神通?前面的甬道疯狂的朝内挤压,石壁在陡然间狭窄万分,很快便就咬合在一起,像是在蓦然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将前面的道路紧紧堵住。
“轰轰轰!”
万胜侯似剑般的贯穿而去,虽然足以炸开石壁,但是在速度上,却是毕竟略有停滞,在前面石壁无穷无尽,想要短时间离开此地,并非是那么简单的。
在地底下,果然是遁地鼠魔的善战之地,万胜侯不由的心急如焚,他纵然有着无上的神通,也是有些束手无策,毕竟老国君已经是岌岌可危,眼前已是时不可待。
“咚!咚! 咚!”
在背后传出沉重的脚步声,四周的石壁当即晃动如潮,一道巨大的黑影当头落下,一道厉声喝斥在背后传至。
“万胜侯!纳命来!”
轰隆隆! 气流乱撞,横扫四方,狂风疯狂炸裂,头顶的狼牙棒尚且未落,大地都是险些要陷进混乱当中。
这一棒下去,即便是一座山,都要硬生生的砸成平地,而且在狭窄的地脉深处,万胜侯是避无可避,这一棒他势必硬接。
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万胜侯发出犹若剑鸣的长啸声,浑身爆出耀眼璀璨的白光,朝着狼牙棒落下的方向激射而去。
“轰隆隆!”
剑芒在狼牙棒上炸响,恐怖的力量潮水般蔓延,四周的石壁推古拉朽般的崩裂,当即塌陷出方圆百丈的深坑。
大力猿魔‘咦’的一声,狼牙棒被高高的震起,无匹的力量掼着他不由往后而去,轰的一声巨响,脚步往后立即的退出半步。
“砰!”
剑芒坠落在地上,光芒有些黯淡失色,万胜侯略显苍白的脸颊在里面闪现而出,脸上的神色已是难看无比,大力猿魔如此的厉害,同他硬拼简直是无异找死,想要速战速决回去护驾,已经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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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3 飞天鹰魔
次日清晨,在永州君城,君王山的山脚。
朝阳在天际一跃而出,将金色光芒洒落在大地上,君王山被渡上一层金色,灵气在光芒的映射里,显得较往常尤为浓郁。
此时已时值秋日,枯萎在漫山遍野的草木,却是生出嫩芽,凋谢的花朵在重新绽放,似是焕发出勃勃的生机,宛如春日降临似的。
非但如此,山林里野兽更是不同往常,不管是在白日活动,亦或是在夜晚出没的,此时却都已离开洞穴,对着地面咆哮不已;更是有飞禽在远方循来,云烟似的栖息在君王山。
天地间,狂风骤起,乌云大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显得雨鞋不同寻常,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未知的凶险在酝酿当中。
云起云浪里,在永州君城传送阵的方向,有着数道气息磅礴的人影破空而至,似是划落天际的流星,沉沦在君王山的山脚。
在光华闪烁里,一道道的人影显现而出,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当中的,正是被在云州邙山推举为储君的郑羽儿,七彩霓裳衣在光芒里烨烨生辉,映出她一张晶莹美玉般的粉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似寒星般闪烁,冷目凝视着君王山,在美艳中略带有三分的肃杀。
“诸位道友,这君王山,怕是有些古怪!”
郑羽儿的话音落下,升仙侯当即上前两步,举目四顾而去,蹙眉说道:“储君。根据郑国的古籍记载,只要历经五百年的时日,君王山都会莫名的轮回,在万物萧条里生出勃勃生机,而去山高再增加上百丈,此事实在怪异无比,乃是郑国在立国以来,都是未曾即开的谜题。”
“本君成长在君王山,此事自然有所得知,可五百年方可有一次轮回。偏偏是要在此时发生。却是有些异乎寻常,怕是并非那般的简单。”
话说此时,郑羽儿神色稍有沉重,一双凤目微微的流转。落在莫问天的身上。柔声问道:“问天。你怎么看?”
莫问天脸色沉重似铁,在闭目筹思半响以后,沉吟说道:“储君。本人以为这座君王山的变化,怕是同国君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吞灵殿的魔道修士已经潜伏在君城,他们应当是朝着国君而来,此事已经是岌岌可危,容不得有半点延误。”
“什么?”
郑羽儿神色不由微变,惊呼说道:“问天,你的意思是,国君将会有危险?”
莫问天微微的点头,叹然说道:“情况有些不妙,当务之急是剪除魔道的修士,寻找到国君闭关的地方。”
郑羽儿神色微微发白,旁人可能不知道莫问天的厉害,但她可是耳鬓厮磨的双修道侣,自然是知之甚详的,早已得知他修炼有一门神通法术,可以预先感应一些凶险,甚至冥冥当中得知先机,能做此判断定然不可能有误。
此言一落,包括先天侯在内,万胜真君、以及东木真君等人都是面面相觑,国君的闭关所在地,怕是天下间几乎无人所知的机密,想要立即的找到实在是千难万难;
而且,魔道的修士敢潜伏在郑国,定然是精通一些隐匿行迹的手段,倘若是藏身在某处偏僻的角落,怕是没有人可以知道他的下落。
升仙侯眉头微蹙,抚须沉吟道:“天一真君居心叵测,勾结吞灵殿的魔道修士,所图谋定非那么简单,应当是针对国君而来,只要是寻到这些魔道妖邪,说不定便可化解当前危机。”
话说此时,他的声音一顿,继续说道:“虽说吞灵殿的魔道修士,有一些隐匿行迹的手段,但是本侯却有一门神通可让他们无迹可遁,但是需要诸位道友放出神识,本侯施展神通将诸位神识凝聚在一起,强化原有感知数倍以上,去感应周围的百里以内,是足可查探出他们的下落。”
升仙侯修炼有数百载,精通数种神通,虽善战不如万胜侯,精纯不及先天侯,但是却胜在博学,修炼此等神通自是不足为奇,在场诸位修士都是霁然色喜时,都觉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正在诸位有所意动时,在旁的莫问天瞳孔蓦然微缩,抬头仰望在头顶上空,双眸里迸射出一道精芒,似刀一般落在那厚重的云层里,冷声笑道:“倒是不用,那吞灵殿的魔道修士,本座已经发现其中一位。”
话音一落,他便提掌化为破空的手印,朝着头顶那片黑云遥遥击落而去,一道排山倒海的烈焰破空而至,蕴含着无限恐怖的热浪,似是要焚烧天空似的。
烈火焚天掌,成为本命神通以后,更是具有无上的威力,烈焰滔天,笼罩四野,天地间化为一片火海,而在莫问天的脚下,大地如同龟裂一般纷纷炸开,一股霸气绝伦的气势在他身上散发而出,宛如战神降临似的。
轰隆隆!
空间震动,铺天盖地的火海瞬间而至,似是要吞噬那一片乌云,正在诸位修士有些莫名不解时,然而在乌云当中,却传出一道尖锐刺耳的鹰唳声。
“好厉害,没想到正道修士里,也有你这样的厉害角色,本魔是吞灵殿飞天鹰魔,有本事就追上来。”
在一道鹰的唳声里,火焰似是被尽数的鲸吞,乌云滚滚似潮水般掠向远方天空,转眼便就是在数里以外,将远方的半天天际染成墨色。
在此时,诸位修士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乌云?分明是一个类似雄鹰的怪物遮天蔽日,只是这只鹰怪实在是太大,双翅展开竟然将半边天际遮挡住,而且不泄露任何的气息,却让人误以为是一片乌云。
一念至此,都是有些不寒而栗,有魔道的修士潜伏在头顶上空,居然没有半点的发觉,若非莫问天在此的话,都不知道何时方可察觉?简直是正道的耻辱。
“飞天鹰魔,吞灵殿的二长老。”
在此同时,他们同样认出此魔身份,能翱翔于天际,瞬息便就是数里开外的,只有吞灵殿的飞天鹰魔,天下再无第二人可想。
“你以为你可也逃得掉么?”
莫问天神色有些发冷,双袖在半空里轻拂而去,似是抽空四周的空气,一股旋风在袖口里生出,让他如电般的飘然而去,宛如掠空而去的一只大鸟,紧紧的追向天边远去的乌云。
在晋升至金丹后期,领悟九门本命神通以后,一窍通而百窍俱通,让他原本修炼的几门神通更是演化自如,原本入门的神通法术得心应手,直接晋升至小成境界,当下施展的正是一门乘风追云术,此时只是小成的境界,若是成为本命神通的话,足可
袖里罗淡云舒,搏云寻雨履生风,似雄鹰般翱翔于天际。
“追,此獠混在君城,实在罪该万死。”
“魔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万万不可放过他。”
“擒住此魔,严刑拷打,逼问同谋的藏身所在,同时掌握天一真君勾结魔道修士的罪证。”
“……”
郑羽儿担心他孤身前往有所闪失,当即厉声的喝斥一声,就此御起用以赶路的飞剑,似电一般紧紧追击其后。
先天侯和万胜真君对视一眼,当即领着在场修士御剑而起,风驰电制般追上前去,此时自然没有人留在此地,既然已立天羽真君为郑国储君,那便誓死要护卫她的周全,不可让她有任何涉险的可能。
“好!好!好!”
天际尽头的那片乌云里,传出三声尖锐无比的叫声,似是要撕破人的耳膜一般,一道似是嘲笑的声音隐隐传来。
“想要追上本魔,简直是痴心妄想,正道的蠢货们,都跟在老子后面吃灰吧!”
那一道声音是越来越远,远方的乌云也是转瞬数千里,似是要坠落在天际的尽头,消失在人的视野当中。
“什么?魔道邪修,好生的嚣张!”
追上前去的诸位修士俱都勃然大怒,居然被魔道的修士嘲笑,简直是奇耻大辱,当即纷纷的施展手段,有些放出法宝,有些祭出符箓,有些施展神通,拼命的追在后面,誓要追上那魔道的修士挫骨扬灰。
莫问天在纳宝囊上一拍,将飞行法宝流云飞梭祭出来,疯狂的催动法力赶路,当即在速度上立即暴增,倒是遥遥领先于其他人,紧紧的追在那片乌云的后面,不至于被远远的抛开。
远方数道流星划落天际,天空乌云消散一空,阳光重新的洒落在大地,金色的光芒倾泻在君王山上,重归于一片静谧当中。
烈日渐渐西斜,时间转瞬流逝,君王山焕发勃勃生机,在死寂般静的内城,屹立在后花园的乌后大殿里。
里面依旧是富丽堂皇,软榻的四周珠帘软帐,一双纤秀小足探出帷帐,轻放在绣满牡丹的足垫上,十指晶莹圆润,紫褐色的指尖上闪烁出光芒。
在这双脚的前面,香炉袅袅的燃烧着,传出阵阵龙涎香的气味,轻轻的飘向殿门的方向,显现出一位金色锦袍的青年,此人五官如同刀雕,脸上鹰鼻鹞目,显得阴沉而冷漠,正是在盘龙山赶来的天一真君。
显然,就在莫问天等人追杀飞天鹰魔时,天一真君早已登上君王山,并且藏身在乌后大殿里。(未完待续。。)
564 离窍的元婴
在乌后大殿里,是死寂一般的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有的只是龙涎香燃烧的声音,袅袅的悄然传荡。
半响,在珠帘的后面,传出一道声音:“天一真君,哀家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
天一真君抬头循声望去,双目似电般落在帷帐上,目光凌厉的似是可以穿透似的,冷笑说道:“乌执事,你准备要走么?”
乌后微微的一顿,声音有些苦涩的说道:“在接到上头命令的时候,哀家就必须要离开,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好吧!在这些年以来,你们隐凤楼在郑国也得到不少。”天一真君的神色有些发冷,语气漠然的说道:“那么金副执事呢?你都准备离开郑国,他怕也坐不稳那国舅爷的位置。”
“他?”
乌后在帷帐的后面微微摇头,却是说道:“金副执事好战成性,他半年以前在邙山无极真君没有讨到好,若是不斩杀此人的话,对于他以后的修炼都是有碍,待留在此地斩杀无极真君以后,也要离开郑国另行的听从组织安排。”
天一真君嘴角微微的牵动,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乌后在帷帐的后面,很快便就捕捉到他的表情,有些讶然的说道:“怎么?天一真君,莫非你认为金副执事不是无极真君的对手?那不太可能吧!毕竟在半年以前同此人交手,金副执事并没有尽全力。”
“我可没有说!”
天一真君微微的摇头。说完这句话时,他抬头冷视一眼屏风的方向,冷声说道:“是去是留,你们自便吧!”
话音一落,他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推开在前面的炉鼎,显现出那直通地底的漆黑洞口,迎着喷涌而出的地风,纵身一跃而进,便此消失在里面。
在此瞬间。那座巨大的炉火却轰的一声。居然就自动的旋转而回,紧紧的将洞口盖住。
在此半响以后,在帷帐的后面,传出乌后悠悠的叹息声。
“走吧!你不会是无极真君的对手。”
她的声音刚落。大殿远处的巨大屏风立即四分五裂。一位透着刀剑般凌厉气息的大汉踏步而出。满脸铁青的叫道:“不可能,在半年以前,我已摸清无极真君的实力。他不会是本人的对手,这次势必要将他生生斩杀。”
在他的声音,透着刀剑般的凌厉,在大殿里凌空的切去,居然将袅袅的烟火切的四分五裂。
“走吧!兴许可以救你一命。”
乌后发出一声冷笑,在帷帐的后面说道:“天一真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哀家,你认为以他的推断可能有错么?”
“不错,天一真君玄机推演神通无人能及,但是他毕竟不是无所不能,岂能断定本人的生死?”
那铁塔般的壮汉忽然踏前两步,凌厉的气息让香炉里的烛火一阵抖动,似乎都是要臣服于他的压力,厉声说道:“鹿死谁手尚且未知,本人要留在此地,同那无极真君一决死战。”
声音穿透在帷帐的后面,乌后似是有些默然,在半响以后,方才发出悠悠的叹息声。
“好吧!这是你的决定,哀家不会阻拦的。”
话音一落,她放在足垫上的那双纤细玲珑的双足,悄然的收回在帷帐里,那极具诱惑的婀娜胴体,在香炉烛火的映射下,在帷帐的里面越来越淡,直至完全的消失不见,似是已经离开此间。
在此同时,君王山地脉深处,龙脉的所在地。
老国君安然静坐其下,龙脉吞吐的元气沸腾如潮,萦绕在他周围形成无数的灵气漩涡,似是一层层厚重的茧子。
灵气浓郁的几乎都凝实在一起,闪现无数肉眼可见的点点灵光,五颜六色忽明忽暗,显得炫目迷离到极点,形成一道道的五色霞光。
这些霞光缓缓的转动,如山、如水、如兽一般,甚至发出喃喃自语的声音,就好像是在说话一般,这就是灵性,元气已经拥有灵性,天人一般的灵性。
元气拥有灵性,金丹碎裂以后,蜕变成为有灵性的纯能量体,将人的精神体全部凝结其中,这就是一举的踏进元婴境界。
金丹大圆满的强者不在少数,当时难以踏入元婴境界,不是无法碎丹成婴,而是没有办法让元婴赋予灵性。
简单而言,没有灵性的元婴,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存在,若隐若现的存在丹田里,这是假婴的境界,但是只要元婴赋有灵性,便就真正成为实质的元婴,即便是肉身毁灭,但元婴却是不死,依旧有夺舍重生的机会。
老国君的灵气已拥有灵性,显然他晋升元婴境界已是关键时刻,苦等此时有数百年时日,此时借着龙脉吞吐元气的无上机缘,若是依旧难以成就元婴,怕是以后此生都是无望。
在此刹那,那片霞光当中,风雨雷鸣声大作,十五道凌厉的光芒爆射而出,每一道光芒都具有无上威能,似是要贯穿层层的地脉,一直透射在地面以上,直指天上的烈日。
这是老国君的十五门本命神通,萦绕在体外四周似电般旋转,刺目耀眼无比,让人无法直视分毫,在金丹碎裂以后,拥有本命神通的符箓,一样是要祭炼在元婴上,使其具有无上的威能。
蓦然,老国君发出一声炸雷般怒吼,浑身的窍穴大开,周围的元气当即被鲸吞一光,潮水般的涌进他的体内,就连石壁上的龙脉开始寸寸的龟裂,很快落在地上成为齑粉。
龙脉吞吐的元气,在老国君丹田快速凝结,只在转瞬间,一个高约百丈的人形光影,浮现在半空当中。
这一道人形光影,闪烁着耀眼灵光,手脚粗大惊人,因为面目的灵光太盛,竟然无法直视他真容半分,只觉的威严无比,让人不敢仰视而望。
那巨大的光影发出豪爽的笑声,两道光柱般的目光横扫四周,似是可以洞穿在千里以外,在片刻以后,身体就化为漫天的星光,就此溃散完全不见。
而此同时,在老国君的头顶天灵处,一个高约寸许的迷你婴儿,似是离窍而出一般,端坐他的头顶顶门。
此婴儿青光罩体,面泛神光,神态威严,相貌容颜和老国君一般无二,显然是他凝结的元婴。
而在元婴刚刚离窍的同时,蓦然地脉的深处,一道隐藏在暗处的光芒泛起,一道充斥着邪恶目光的眼睛似是遥遥冷视而来,在瞬息间贯穿虚空,贪婪的落在那婴儿的脸上。
在这道目光里,元婴微微的一颤,似乎是极为的不适应,睁开眼睛顺着那道光芒望去,不由的神色迷茫起来。
在地脉深处的光芒,是源自一只眼睛,但是那一只眼睛,却是并非人类的眼睛,似是黑洞里绽放的光芒,显得耀眼而妖邪,任何人望到都是要深陷在其中。
元婴刚刚凝结而成,似是初生婴儿一样,正是白纸一张,在望到那一只眼睛以后,立即的迷茫起来,似是布满一层厚重的雾霾,想要看清楚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万分的困难。
在地脉深处的黑暗里,那只眼睛邪魅的微微一眯,似乎是荡漾起诡异的笑意,一道声音立即在虚空里响起。
“过来,过来吧!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元婴浑身微微的一荡,立即的离开老国君的头顶,顺着那道声音的地方飘然而去,似乎那里真的是他的归宿一样。
离此百里以外,已到永州辖区的郡县,遮天蔽日的乌云在上空似电般掠过,天地似是陷在短暂的黑暗里,却是立即的恢复原有晴空,数道光芒似流星般掠过长空追去,无数的百姓们为此惊愕莫名。
数息的时间过去,有能力追在飞天鹰魔后面的,却只有莫问天、升仙侯、万胜真君、郑羽儿四位而已。
但是在两刻钟的时间过去,已经快到永州的尽头时,只有莫问天一人,可凭借流云飞梭遥遥跟在后面。
可是此绝品灵器快则快矣,但是颇为的耗费法力,催动起来需要雄厚的法力支持,若是长此以往的话,怕是根本没有可能追及得上。
在前面的飞天鹰魔似是察觉到此点,双翼微微的在半空一滞,速度似乎是放缓下来, 桀桀的笑道:“小子,你也算厉害,可以识破老子的行藏。”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厉声尖叫道:“不过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一个金丹后期的小辈,竟然敢一个人追你家爷爷,这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显然,飞天鹰魔并不识得莫问天,以为他是普通的金丹后期修士,能够追在自己的后面,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得到一件飞行法宝,但是实际的实力,应当是远远不及自己。
因此,他故意的放缓速度,就是想趁着他孤身追前,直接夺去其性命,更重要的是毁掉那件飞行的法宝,这样的法器虽仍有不及,但是堪堪可以跟上自己的速度,此物不当留在世间。
对于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而言,天空是自己的主宰,对一切在速度上占有优势的生灵都报以敌意,即便是没有生命的法宝,都是万分憎恨的。(未完待续。。)
567 形势不妙
升仙侯怕莫问天大意吃亏,短短的几句话,便将八王子四位金丹属下一一的介绍,那位拖着古钟的和尚叫做送钟和尚,别看他面带笑容满脸的和气,但其恶名早已远扬大秦诸国,修真同道里都叫他送终和尚。
那位毕露褴褛的胖子是布袋先生,别看他手里的那破破烂烂的口袋,实则是一件极为厉害的半灵器法宝,可以吞天装地,将诸天生灵炼化成为灵气。
至于其余的两位,那位老妪是金纸婆婆,手里那大剪刀可以剪出纸人,可源源不断的造就金丹期傀儡,而且此人是从其他灵域而来,据说精通一种诡异无比的巫术,即便假婴境界的修士,如果准备充分的话,都要被那巫术所弑。
在最后的那位,是浑身贴着鬼画符的道士,浑身僵硬如若僵尸,修真同道都叫其僵尸道长,在大秦国极为的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出手。
听到升仙侯的传音,莫问天心情立即沉重万分,八王子的四位金丹属下,每一位都是修为极为高深,论实力都足以在先天侯以上,放在郑国都是足以位列前三位的。
更何况八王子是来者不善,从粉红轿子旁的那位散修联盟二长老奔雷真君,就足以说明此来郑国,定然同天一真君不无关系,若是他得知郑国已是风云变幻,自己等人拥立羽儿成为储君,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形势当真是岌岌可危,莫问天默然苦思良策。可即便他搜肠刮肚的急转念头,但是始终是不得其法。
正在他苦苦筹思时,那八王子发出一阵狂笑声,一双充满欲望的眸子似鹰般冷视而来,但是很快便就落在郑羽儿的脸上,眸子里却掠过惊艳的神色。
他立即的转头过去,压抑不住贪婪的笑声说道:“西门惊雷,天一真君要送于本王子的侍妾,可是这一位女道友?”
那灰衫大汉露在青铜面具外面的眸子,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精芒。上前沉声说道:“不错。八王子,此女正是郑国的女公子天羽真君,非但是姿色天下无双,而且更加难得的是。她修炼的是阴阳炉鼎大法。同八王子的功法……”
话说此时。那灰衫大汉便发出别有用心的笑声,那八王子似知其意,啧啧有声的微微点头。似乎是极为的满意。
在耳听两人对话以后,莫问天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士可杀熟不可辱,这八王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妄想染指羽儿,这可如何忍受得住?
而且八王子所以现身于此,他同样立即明白过来,此事定然是天一真君从中作梗,将羽儿推给好色成性的八王子,非但不费吹灰之力剪除潜在威胁,而且得到八王子的支持成就君位,其心机实在是歹毒无比。
他能想到这一点,郑羽儿同样是也能想到,脸上神色便有些不好看,自在邙山黄袍加身,群雄拥立成为新储,她心里尚且念血脉亲情,毕竟天一真君是她的胞兄,大义灭亲实在是难以做到。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天一真君居然恶毒于斯,为成就自己帝王的野心,将胞妹推向八王子这样的淫邪之徒,实乃是禽兽所为,这样的人不值为此而念。
先天侯等人也是各怀心思,相互间对视一眼,神色俱都是凝重无比,当前局势显而易见,八王子想要掠走天羽真君,血溅当场都是万万不可。
此时,八王子的那双桃花眼泛出淫光,在郑羽儿妙曼娇躯上放肆的打量,啧啧有声的赞道:“不错,简直是本王子的天作之合,天下难寻的良配,若是纳为妾室,定然会日夜的疼爱,奉若珍宝一般。”
这一句淫声浪语,落在莫问天耳朵里,当即气的肺快炸掉,八王子已经触犯他的心里底线,若要是说龙有逆鳞,郑羽儿便就是他的逆鳞,说不得要鱼死网破。
一念至此,他正待说话,岂料郑羽儿已抢先出声,冷然说道:“八王子,本君是郑国的储君,以后当荣登国君大位,还请你自尊为好。”
“什么?郑国的储君?”
八王子脸色微变,当即摇头说道:“这绝对不可能,不是说郑国的储君,是那天一真君么?”
郑羽儿的言下之意,他当然是听得出来,储君可是未来诸侯国的国君,若要说是在地位上,储君虽然是远不如王子,但是一旦登位成为国君,那地位同王子足可平起平坐。
八王子若是想纳郑羽儿为妾,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国之君自然不能嫁于王子为妾,那是自贬地位的行为,即便国君同意,百姓都是以此为耻。
此时,升仙侯当即上前一步, 沉声说道:“八王子,天一真君勾结吞灵殿魔道修士,通敌叛国图谋不轨,已经被本侯以及五州金丹宗主联名废掉,另立天羽真君为新储。”
“什么?”
岂料升仙侯的话音刚落,那奔雷真君当即失声惊呼起来,上前戟指怒斥道:“升仙侯,好大的胆子,你们有何资格废掉天一真君,这是公然的谋反。”
升仙侯好整似暇,抚须笑道:“大秦国的律法,在诸侯国的国君不能听政时,则储君若是德行有失,则金丹宗主有权干预国政,甚至直接废除储君,不知何为没有资格?”
升仙侯能够成为侯爷,对于大秦国的律法自然有所涉及,而那奔雷真君乃是出身于草莽,却是无从辩解,不有的一时语塞,只得怒声说道:“说天一真君通敌叛国,你们有何证据?怕是栽赃陷害意图不轨。”
升仙侯冷笑一声,厉声说道:“当着郑国修真同道的面,那天威真君已经是全盘交代,天一真君勾结吞灵殿的人魔真君,对郑国心存图谋不轨,这算不得通敌叛国么?”
“这?”
那奔雷真君当即脸色大变,天威真君是怎么样的人?他自然是心里清楚,此人若是被威逼利诱,背叛君上是不足为奇的,而且同吞灵殿的私下交易,自己作为亲赴大戎国的联络人,在其中可是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刹那间,奔雷真君心里是已然明白,天一真君的图谋已经是败露无疑,此时被升仙侯等人罢黜储君,当真是情况有些不妙,念转于此脸色变有些不好看。
升仙侯看在眼里,心里反倒生起疑念,当即问道:“这位道友眼生的很,在郑国似是闻所未闻,却是不知是什么来头?可否报上大名?”
奔雷真君神色立即警惕起来,冷声说道:“本君是什么身份?你是无需知道。”
升仙侯的眉头微皱,此人应当是天一真君的属下,可惜他不显露真容,但绝对是另有一层身份,正待他想要继续质问时,忽然有一道冷声喝斥破空传至。
“西门惊雷,散修联盟二长老奔雷真君,你可骗得八王子,但是却骗不得本座,今日便就是你死期。”
这一声似是舌绽惊雷,那奔雷真君当即魂飞魄散,他怕是不是被人叫破身份,他的心性早已沉稳如山,即便被人识破散修联盟长老的身份,都不至于让他惊慌失措。
他惧的是被人叫破姓名,在散修联盟隐姓埋名数百年,姓名早已经无人知晓,连自己有时候都想不起来,此时居然被一个金丹后辈当众的叫出,这如何不让人惊骇欲绝?
一时之间,奔雷真君宛若被扒光衣服,只觉得浑身已无半点秘密可言,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散修联盟?”
一石激起千层浪,郑国诸位金丹真君似是限期轩然大波,尤其是万胜真君以及六将长老,当年万胜门的副掌门十七公子,便就是陨落在散修联盟的定风真君手里。
“孽障,纳命来!”
万胜真君是目呲欲裂,那十七公子乃是他的亲传弟子,一直都是视若己出,自从被定风真君袭杀以后,一直深憾不能为其报仇雪恨,对散修联盟早已是恨之入骨。
万胜真君是挟恨出手,手里大刀在腰间凭空掠出,在半空里划过半弧,刀芒破空无声,而且凌厉至极致,似乎是能刺破人的眼珠一般。
在他动手的同时,万胜六将齐声喝斥,身形在呼啸里交错而去,如同六只飞鸟翩然而去,每人在空中伸出一只手掌,将全身的法力汇聚于此。
“攻其所不守,其疾若风!”
风将劈空的打出一掌,打在万胜真君的刀刃上,当即在刀锋上生出飓风,似是要席卷天地,气势上势如破竹,速度更是快上一倍有余,简直是攻其所不备,直取奔雷真君的项上人头,显然想要一刀直接斩掉此人首级。
万胜真君同六将长老齐齐动手,即便金丹大圆满的修士都要暂避其锋,那奔雷真君虽然是厉害,却也是难以抵挡的,何况他此时被莫问天叫破姓名,正有些惶然失措的时,更是万难以抵挡着快不可言的一刀。
眼见刀光一闪,奔雷真君人头就此而落,忽然在旁边的送钟和尚哈哈大笑,将手里的那古钟一抛而去,在此千钧一发时,挡住万胜真君势在必得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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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 小子找死
“咣!”
一声沉闷无比的钟声,立即响彻在天地间,刀光在古钟上一掠而过,似是在平静的湖面投进一块石头,声音似是涟漪般的荡漾而出。
那神威浩荡的一刀,居然就此消弭于无形,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被那古钟完全的吸收掉,并且化为钟声将攻击返还而回。
钟声直接贯耳而进,万胜真君只觉得浑身的一震,似是刚才劈出去的一刀,全然的劈在自己的识海里,脑袋当即晕晕沉沉的,不由的沉步踏后七八步,脸色一阵的发白,气息当即紊乱不已。
万胜六将更是不堪,直接在半空喷出一口鲜血,原本引以为傲的**阵法,此时居然是不攻自破,各自的被击退在地上,慌忙退在万胜真君的左右两侧,忙不迭调整已经有些混乱的识海。
那拖钟和尚这一动手,当即让郑羽儿等郑国修士神色大变,要知道万胜六将实力不弱,向来是同进同退联手战敌,依仗着心意相通的阵法威能,足以击败任何金丹后期的修士,但是被那送钟和尚一招打的吐血。
六将长老倒是罢了,毕竟在修为上差上一筹,但是万胜真君却是金丹后期的巅峰,他的实力尚且在升仙侯以上,离着晋升金丹大圆满已是不远,如此实力封侯都是指日可待,据传老国君早已想向大秦王室推荐,封万胜真君为定军侯,只是此事尚且没有定论而已。
万胜真君偕同六将长老的联手一击。居然被送钟和尚一招给破掉,这是什么实力?实在是厉害无比。
在万胜真君等人被一招击退时,莫问天已在同一时间出手,现在趁着奔雷真君有些惶然失措时若不动手,等到他反应过来就再没有机会了。
莫问天伸手五指并拢成刀,遥遥的朝着奔雷真君狠狠劈去,力量如同怒海澎湃,在高山上激流而下,匹练一般的斩杀而去,一波紧接着一波。力量源源不断的涌现。像是刀被劈出无数次一样。
怒海飞流斩,力量铺天盖地源源不断,有着一定克制雷法的作用,此时他也是突然出手。倒也让人防不胜防。
“小子。给老身老实一点。”
却在此时。那金纸婆婆也没见怎么动作,便就闪身在前面,她扔出手里的那把金色的剪刀。刃口立即在空中交错而去,似要硬生生的将莫问天的手指剪落下来,让原本势若破竹的攻击当即停滞。
莫问天神色微变,另外一只手伸手一拍,朝着那奔雷真君的脑袋拍去,准备打出烈火焚天掌,将此人击毙在掌下。
可在半空里那把金色的剪刀,忽然间迎风暴涨起来,剪刃似是两把利箭破空而来,居然直接绞向自己的脖子,变化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即便是以莫问天的速度,都是难以防范的住的。
“可恶,这老太婆好生厉害。”
莫问天大吃一惊,当即足下脚步一错,衣袂无风自舞,浑身传出一股低沉的龙吟声,施展出游龙乘风步,想要闪避脱身而出。
可惜这一门神通,他终究没有祭炼成本命神通,虽然足以让他保命无虞,但那把巨大的金色剪刀却掠耳而过,居然将他一缕头发斩落下来。
莫问天有些惊魂甫定,这老太婆实在厉害无比,尚且比先天侯都是略胜半筹,若非自己没有修炼游龙乘风步法,说不定此时已经伤在此人剪下。
而正在他心有余悸的站定时,忽然一道沙哑的阴笑声传来,那金纸婆婆却已经遥空将剪刀抓住手里,而莫问天的那一缕头发正落在掌心里,她浑浊的双眼凝视在上面,眸子里掠过彻骨奇寒的莫名冷意。
“老太婆,你抓本座的头发做什么?”
莫问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悄然的运转洞察先机,直觉让他觉得此事诡异万分,而且透着一丝凶险在内。
“小子,你的实力倒是不弱,而且年纪轻轻的有此修为,实在是极为难得,应当是一位修炼天才,扼杀天才的事情老身实在是不愿意去做。”
金纸婆婆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无奈,摇摇头苦笑说道:“今日便就留下你一缕头发,性命便就捏在老身手里,若是不听八王子的号令,定然让你身死道消。”
她的话音斩钉截铁,似乎莫问天小命当真被捏在手里,而且八王子等人也是冷笑连连,看着莫问天的目光,似乎是看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对那老太婆的话是深信不疑。
莫问天眉头紧蹙在一起,心里虽然觉得有些不妙,但是神色却似是不屑一顾,冷声说道:“八王子,这位奔雷真君是散修联盟的二长老,乃是郑国通缉的要犯,虽然八王子身份尊贵,但是也不能包庇于他,若是传将出去的话,对于大秦王族的名声怕是不利。”
“你……”
八王子当即脸色一黑,忍不住正要发作,可是他转念一想,却心里有些犹豫起来,这小子虽然可恶无比,但是说的却不无道理,小小的郑国自然不足为据,但是有损大秦王族的名声,怕是要被大哥质问。
一念至此,他当即的摇头说道:“小子,什么散修联盟的?本王子根本就不知情,而且这位道友也是路上偶遇,应当不是你所说的奔雷真君。”
八王子虽然想搪塞过去,但莫问天岂能让他如意,哈哈大笑道:“据闻奔雷真君乃是雷灵根,且修炼的都是雷属性神通,八王子的这位朋友到底是何人?本座出手试一下岂不得知?希望八王子最好不要阻拦,否则怕是有些说不清。”
话音一落,莫问天正待出手时,那奔雷真君却似是倏然惊醒过来,忽然大声叫道:“八王子,诸位道友,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在说话的同时,那奔雷真君脚步一错,宛如风雷乍然而起,浑身一闪而逝便就钻在云层里,原本平静的白云似是被雷电催动,当即是变幻万端,风波云谲一般消失而去。
“奔雷云谲步,逃命用的绝顶雷属性神通,胆敢说你不是奔雷真君?”
莫问天发出一声冷笑,当即是一拍腰间的纳宝囊,催起来流云飞梭法宝,正待追上前去斩杀此人。
但正在此时,那布袋先生却是哈哈一笑,朗声笑道:“小子,八王子有要事想要询问于你,可不能如此不敬,留在这里好生的回话吧!”
话音尚且未落,他手里的破烂口袋高高的扬起,当即在天地间生出猛烈飓风,而莫问天正是置身在漩涡的正中,那种无可匹敌的力量让他根本难以逃脱,当即被扯回在地面,根本无法去追那奔雷真君。
“你…… ”
莫问天神色大变,怒声呵道:“八王子,你这是何意?”
八王子神色冰冷无比,冷声说道:“小子,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诬陷本王子的,今日若让你活着离开,岂不天下同道都以为大秦王族软弱可欺。”
话音刚落,他便就将目光落在郑羽儿的脸颊上,阴声笑道:“天羽真君,这小子对本王子不敬,今日便就斩杀于他,如若你愿意跟随本王子前往大秦王城,便就既往不咎,饶他一条小命。”
这八王子乃是风流王子,日夜都是辗转于诸国的佳丽间,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见过,在莫问天出现在此地时,他就已经发现此人同天羽真君关系不同寻常。
欺男霸女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杀夫夺妻也不是没有干过,在奔雷真君分神照影**时,得睹到天羽真君的风采,已将此女视若禁脔,岂容他人有所染指?单单是凭此一点,莫问天在他眼里都是活不过明天的。
更何况这小子惹人生厌,不但奔雷真君的身份,更是在言语上屡屡冒犯自己,实在是罪该万死,不杀不足以平息怒火,但是在斩杀此人以前,当然要好生的戏耍一下。
郑羽儿当即脸色微变,八王子的势力庞大,实非自己等人所能抗衡的。此人实在可恨,居然以问天作为威胁,若是不应允他的话,问天怕是难以逃过此劫,但若是就此应允,自己和问天两人都是生不如死,实在不行只好鱼死网破。
一念至此,郑羽儿当即目光流转,正好同莫问天的目光在半空里凝视在一起,却都看到对方眼里坚定的神色,生死与共永不分离,两人心意早已不分彼此。
郑羽儿当即扭转过头,正待要言辞的喝斥一声,同八王子全然的撕破脸皮,却在此时,上空里传来一声雷声炸响。
似是晴天霹雳一般,云层被破开一道大洞,一件事物遥遥在坠落而下,轰然的砸落在地上,面具破碎在一旁,从里面滴溜溜的滚动而出,一颗人头居然显现在眼前。
人头上面目模糊难辨,阵阵的雷光似是闪现不已,显然是早已经烧的焦透,可在场的都是金丹真君,已然用神识已经发现,这颗脑袋的主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开此地的奔雷真君。
刹那间,天空中仙音飘渺,阵阵的鹤鸣声随即响起,似是有数位实力强悍的金丹修士飘然而来。(未完待续。。)
569 不惜一死
在此同时,君王山千里以下,龙脉的所在地。
“这是……遮天魔手?”
人魔真君神色微微的一变,伸手在纳宝囊连拍数下,立即有五具金丹尸首飘然地上,他背上的白骨光轮飞出根须,似箭一般缠绕在上面。
在瞬息间,那五具尸首的血肉被吸收一空, 化为干瘪的皮囊,恐怖的力量灌注在白骨光轮里,人魔真君浑身魔气暴涨,腹部的皮肉蓦然的蠕动起来,裂开一道血肉模糊的缝隙,似伤口般的翻卷分开,好像一张微微张开的嘴,里面发出一道不屑的冷笑声。
“天一真君,你来的倒正是时候,不过亦在本魔意料当中,正道修士欺世盗名,根本是不足为信。”
那张嘴居然开始说话,而且在说话的同时,在里面吞吐出一缕白色的火焰,飘然的朝着遮天魔手掠去。
这一缕火焰微弱无比,似是干枯油灯上的火苗,泛出一道微弱的光芒,印在四周的石壁上,显现出摇曳不定的光影,似乎只要随便的吹上一口气,就能完全的熄灭掉火焰。
“婴火?”
天一真君却是神色大变,对于人魔真君即便都已异常的重视,但此时明白仍旧是有些低估他,婴火乃是元婴喷吐的火焰,虽然只是一缕小火苗,但是足以焚山煮海,只有元婴真王方可有此手段。
这人魔真君显然并非元婴修为,可是却离此境界已是不远,因为他不但在金丹上祭炼出一只眼睛。更是修炼出一张嘴来,名副其实的假婴境界修士。
若是平常的话。天一真君定是暂避其锋,毕竟婴火乃是蕴含真王的神威。他并没有十足把握应对,但此时却是不同,老国君的元婴唾手可得,岂能如此轻易的放弃?
而且还有一点是,他刚自炼化遮天魔手,正是信心满满的时候,真想凭此验证一下当前的实力,一念至此当即大手一扬,那漆黑的手掌直直的扫向火焰。想要一巴掌将这团火苗完全的拍灭。
轰的一声,火苗落在手心,似是落在油锅当中,在瞬间的点燃起来,火焰将森然的魔气燃烧,化为熊熊般的烈火。
一声的闷哼当即传来,天一真君神色微变,不由的往后连退几步,脸上魔气疯狂涌现。左臂立即暴涨起来,似是水桶般的粗,漆黑的巨手猛然间一抓,在手腕翻转的功夫。居然将熊熊烈火抓住手心里。
“不愧是位列天魔教的十大魔君,果然是厉害非凡,若非是得到你的遮天魔手。当真是不好应付。”
天一真君厉声狂笑,掌心猛然间吞吐。那一团火焰居然倏然飞去,其速似电光火石一般。快的不可思议,顷刻间已落在人魔真君的腹前,那只眼睛被火光耀眼,当即忍不住的微微的一眯。
可是在眼睛下面的那张嘴,却忽然发出不屑的冷笑,一团彻骨奇寒的阴风在里面吹出,落在那团疏忽而来的火焰上,似是在上面泼上冷水一般,当即滋滋的作响,居然完全的就此熄灭,显然那道阴风也是元婴手段,元婴真王随意的吐上一口唾液,都可以将一座正在喷薄的火山灭掉。
“本魔君早已猜到你会不守信用,你以为你得到的遮天魔手,当真是那么容易炼化么?”
此言一出,那天一真君却是神色大变,立即的运转神识查看,却是惊骇莫名的发现,一道魔气已沿着左臂而上,源源不断的涌向识海里,当即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不好,这遮天魔手居然被做过手脚。”
天一真君当即神色大变,难怪以自己的天赋以及底蕴,都无法将遮天魔手祭炼成为本命神通,本以为是强行的推算老国君,导致精血亏空所至。
此时却明白过来,显然并非是如此,遮天魔手早已被人魔真君暗施手段,难怪当初此人答应的那般痛快,怕是早已经准备好后手,若是今日再强行施展遮天魔手,怕是要遭到魔气的反噬而亡。
“天一真君,你以为是运筹帷幄,但却时刻在本魔君掌握当中,今日不但要夺取郑国公的元婴,更是要将你斩杀此地,泱泱郑国群龙无首,狄国大军挥师便可攻陷,本魔君不但元婴大成,且建立不世的功劳。”
人魔真君放声的狂笑,手里的白骨拐杖猛然点地,便就飘然的上前,正要施展凌厉手段,将天一真君斩杀于此。
然而却在此时,一道虚弱却颇具威严的声音,挟有浩然的正气,忽然厉声的呵斥而来。
“魔道妖邪,休想染指郑国疆土,本国君便是拼的一死,也不会让尔等野心得逞。”
这是老国君的声音,他不知在何时已然起身?雄厚的肩膀宛如扛着一座巨山,被压的颤颤巍巍难以站定,脸上已是苍白似纸一样,叹然说道:“天一真君,你的来历老夫已猜到一二,为得到郑国的国位,不惜的勾结魔道的修士,引狼入室却落得作茧自缚,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说到此时,老国君的神色惨然无比,沉重的语气说道:“不过,即便如此,你应当是出身正道的修士,此时若是尚且有驱邪守正的信念,还望守护住老夫的元婴,不让他落在魔道修士手中。”
话音一落,他张嘴的喷出几口鲜血,染红白色的须发,厉声喝斥道:“元婴!元婴!速速远离,永不归窍!”
这一声似击破魂魄般的沉重,老国君撕心裂肺的发出这一声喝斥,便就浑身失去所有的力量,沉重的躯体轰然跌倒在地上,眼神在渐渐的浑浊,脸皮似是橘皮般的老去,生命精华在时刻的流逝。
这正是真言棒喝术,一声犹若晴天霹雳,似是在元婴神魂里响起,让他的神智清醒万分,两道目光清澈宛如明月,闪烁过阵阵凛冽的光芒,当即挣脱人魔真君目光的束缚,似电一般的没在地底的深处。
老国君元婴刚刚凝结而成,宛如蹒跚学步的孩童,根本就是不能远行,只能在肉身周边行动,若是就此远去的话,定然同肉身失去联系,就此的不知所踪。
元婴刚成宛若白纸,若是就此离去的话,怕是成为没有思想的纯能量体,而肉身离开元婴,便就失去生命的精华,根本就是活不过数个时辰。
显然,老国君是迫不得已,方作出如此的决定,几乎等同于放弃元婴,即便元婴重归于位,他都是无法稳定境界,可能就此跌落在金丹大圆满境界,寿元大限顷刻索命。
在老国君凝结元婴的瞬间,人魔真君陡然突施杀手,施展夺婴换胎**,原本新生元婴根本无法逃脱掌握,但是好在天一真君横插一手,而且在两人交手的瞬间,那团婴火凌厉无比的光芒,却让人魔真君腹部的眼睛微微一闭。
这只眼睛虽只是一眨眼,却让夺婴换胎**稍一停滞,便就让老国君觑到机会,准备放弃元婴舍身报国,便就一声真言棒喝术,让元婴就此远遁逃逸。
“居然舍掉元婴,准备以死相国,郑国公不愧是一国之君,有如此的胸襟气魄,连本魔君都敬佩不已。”
人魔真君不由的摇头叹息,似乎在心底深处甚感敬佩,郑国国君若是失去元婴,那是必死无疑的结果,肉身的存活不过数时辰而已。
虽然作为金丹修士早已不畏生死,但是对于修为境界的渴望,却是如同溺水时渴望得到呼吸一样,老国君修炼足有千年方得到元婴,但是却就此的完全舍弃,若是换做自己是根本无法做到的,心里自然是感叹不已。
虽然是感叹不已,但是人魔真君却不会因此生出怜惜,他对于元婴真王的渴望,已经刻在灵魂深处数百年,此时千载难逢岂能错过?
当即拐杖在地上一顿,大地当即破开一道裂缝,他的身形似电一般,朝着元婴消失的地方追去。
“人魔真君,休想得逞,老国君的元婴,注定是我天一真君的。”
天一真君脸上掠过踟蹰的神色,似是对人魔真君有所忌惮,但是在转瞬间的时间,眸子里掠过浓浓的渴望,元婴真王的诱惑同样让他忘却生死,浑身似剑般贯穿大地,化为一道凌厉的光芒追在后面,既然有着重返元婴真王的机缘,若是此时错过的话,却是更待何时?
在此同时,在地下不远的地方,另外的一处战场。
空气里凌厉的气息交织如潮,在石壁上闪烁出万般剑影,晃动似是万点繁星,显得光芒闪烁绚丽无比。
这是一剑劈出万般影,一招可以破万法,匹练似是九天银河,洒落在空间任何角落,组成天罗地网般的凌厉剑芒。
“万胜侯,你的一剑万影决虽然厉害,足以让鼠老三钻在洞里不敢出来,但是却奈何不得本魔。”
大力猿魔仰头发出狂笑声,右手扛着狼牙棒屹立不动,似一座金铁铸造的山峰,浑身紫色的皮肤暴涨起来,破开衣袍裸露在空气里,无数凌厉的剑芒掠体而过,传出阵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在火花闪现的地方,只是留下淡淡的痕迹。
金刚不坏神通,肉身坚硬已经趋向元婴,天下金丹修士不计其数,但能伤其身的却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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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 北斗摇光府
而此同时,在离君王山数百里开外,在天边黯淡的云层里,忽然传出阵阵的龙吟声,似是四条蛟龙破开云层,拉着一辆华贵无双的马车风驰电擎般而来。
这匹马车似是白云堆砌而成,在云层里若隐若现,上面闪烁的七颗耀眼光芒,似是嵌在高空里七颗星辰,马车的上面隐约站立有一人,穿着紫色的长袍,衣袂和黑发迎风高高飘扬,满脸的冷傲高贵,似乎在睥睨天下苍生。
那匹马车的速度极快,转瞬便是数里的距离,而在马车的后面,却是仙音缥缈,霞光阵阵,一队仙鹤翩然而来,四周云雾缭绕,上面都端坐一位窈窕身影,似乎全然都是女修师士,足足有着十六位,而且都有着金丹真君的修为。
莫问天虎目遥视而去,当即是神色大喜,他已然已经认出来,在那匹马车上的紫色人影,正是在七星殿的慕容星月,显然是得到金爪貂熊相告,领门派高手赶到郑国前来相助。
此念刚起,他不由的举目凝视而去,却是没有看到金爪貂熊紧跟前来,正在他有些疑惑时,却蓦然发现在天边飘过一座高山,紧紧的跟在那些灵鹤的后面。
“山岳潜心术?”
莫问天眉头不由的皱起,已认出这是金爪貂熊的天赋神通,心里正是有些奇怪的时候,忽尔发现山巅以上黑云弥漫,一位披着黑袍的老妪负手而立,衣袂在狂风当中猎猎作响。
此人是谁?好强大的气势?
正当莫问天目光查探过去时。那黑袍老妪似是有所察觉,一双冷目似电般遥遥凝视而来,同莫问天的目光在半空里对视,一道光芒势如破竹一般,将他的目光全然打乱。
莫问天只觉得眼皮沉重,根本就看不清那人模样,却听在耳朵里有道传音说道:“小子,这只金爪貂熊是你的灵兽吧!实力虽然倒是不弱,但调教却是差强人意,此灵兽油嘴滑舌的实在不讨人喜。暂且借老身用以代步。”
话音在耳朵里响起。莫问天心里却是震惊万分,这老太婆是什么实力?单凭在数里开外的地方,可以用目光将自己的视线打乱,并且将眼皮压制不动不得。单单凭借这一手实力。足以在八王子以及他的四位金丹高手以上。
一念至此。心里当即是惊喜交集,惊的是老太婆的实力强横,完全是在自己以上。似乎有着假婴境界的实力;而喜的是此人对自己殊无恶意,应当是跟着星月真君而来。
“什么?怎么会有七星殿弟子前来,前面马车上的那女子似乎是星月真君,七星殿殿主七星真王的爱女,她怎么会在此时莅临郑国?”
“不错,那些护卫她前往的是摇光府的弟子,黑袍老妪便是摇光府的管家黑云婆婆,一位名副其实的假婴修士。”
“七星殿有北斗七府,摇光府的府主正是星月真君的姑姑,此府的金丹弟子对星月真君是惟命是从,护卫在她的左右自然是不足为奇,只是奇怪的是为何前来郑国,却是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早闻在前几年,天一真君前往七星殿做客,星月真君同他有所交往,只是在最近一年,似乎早已冷漠无比,视天一真君如同陌路,应当不是为他而来郑国。”
“希望星月真君领摇光府弟子前来,不是助那天一真君,否则即便有通天的手段,也是无法更改局势。”
“……”
在莫问天的耳边,立即传来万胜真君以及六将长老的议论声,万胜门是坐落在郑国的中枢,向来负责收集大秦王室和诸侯国的信息,自然较其他金丹宗门更加清楚一些。
只是万胜真君等人实在想不明白,七星殿的少殿主何等地位崇高?为何却在此时来到郑国?不但是他们想不通,郑羽儿、升仙侯,以及升仙门的修士同样茫然不解。
只有雷万山和谷傲雪对视一眼,此时见到那星月真君的容貌,两人的神色都是诧异万分,显然已经认出此女在一年以前见过一面,正是当年在阴煞宗攻上山门时,在阴煞圣子的铜棺里走出的紫衣少女。
当年此女似是失去记忆,根本难以得知来历,且通过无极门传送阵不知所踪,已经成为无极门永远难以解开的谜,但是此时两人显然明白过来,此女当年应当是被阴煞圣子俘掠,只是无极门恰好的救她一命。
一念至此,雷万山和谷傲雪当即横目望去,将疑惑的目光落在莫问天的脸上,显然在两人的心里,已经隐约的猜到掌门师兄定然知道此事,星月真君不可能无故来此的?
而见莫问天微微的摇头,似是传递稍安勿躁的信息,两人当即是心头大定,这样的目光他们实在是太过熟悉,看来一切都尚在掌门掌握当中。
此时非但郑国修士茫然不知,八王子等人更是万分不解,实在不知为何星月真君前来此地?而且将奔雷真君生生斩杀在他面前,似是有着杀鸡给猴看的警告意图,这更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虽然八王子是大秦王室的成员,但星月真君却是七星殿少殿主,地位尚且在他以上,因此八王子虽然怒火填膺,但是却不敢贸然的发作起来。
正在诸方修士念转时,那四条蛟龙拖着马车倏忽而至,马车上紫衣少女发出银铃般笑声,飘然在上面一跃而下,拂袖打出一道风在马车的上面。
那四条蛟龙不知道是何缘故?在高空里龙吟一声,便就疏忽间的一闪而逝,化为四道纹箓雕在车轮的上面,马车在瞬息间变得巴掌般大小,被那紫衣少女收在纳宝囊里。
那四条蛟龙居然假的,四条蛟龙以及马车,其实是一件飞行法器,在场诸人都有些瞧得瞠目结舌。
此时灵鹤声大作,摇光府的十六位金丹弟子已飘然而至,众星捧月般将星月真君迎上前来,在落地的瞬间将灵鹤纷纷收起,戒备森严的守卫在左右。
星月真君飘然的落地,一双妙目当即横扫四周,但在落在莫问天的脸颊上时,眸子里闪烁异样的神色,笑靥如花的上前说道:“原来莫掌门在此,数年的时间未见,风采更胜往昔,今日能在此地相遇,慕容星月幸何如之!”
在星月真君来此以后,却是首先向莫问天恭敬问好,似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实在是跌破所有人的眼球,非但郑羽儿等人想不到,八王子更是惊诧莫名。
当然,只有莫问天心里明白,两人的主仆身份实在不宜曝光,否则七星殿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当前只不过是一场演戏而已,他此时可做的唯有配合,当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星月真君,实在是客气,在此数年,你的修为尚有激进,看来离突破金丹大圆满已是不远,实在是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本人困在金丹后期已经几十年,到此都是尚且没有突破,倒是莫掌门上次见到似乎金丹中期不到,可现在却已是金丹后期,此等修炼速度,实在是羡煞世人。”
星月真君如沐春风,语气赞叹的说道:“七星殿的天才弟子不计其数,但却是难有一人及得上莫掌门。”
两人在此互相的恭维,在场修士无不面面相觑,实在不知莫问天是如何攀上七星殿?且同星月真君朋友相称,郑羽儿等郑国修士虽是不解,但是心里却是振奋不已,八王子压住他们心头的那座山,此时已然轰然间倒塌。
但八王子却是脸色难看无比,对那莫问天更是嫉恨不已,忍不住的插口说道:“星月真君,在下大秦国八王子,不知你所来郑国有何要事?”
“八王子?”
星月真君当即斜眼冷视过来,语气不悦的说道:“本座在同莫掌门说话,你在旁听着便是,却是乱插什么嘴?而且本座的行踪,岂是你有资格过问的?”
八王子脸色当即大变,眸子里掠过阵阵的怒火,当场就想怫然发作,可是在念转之际,想到此女不同寻常的身份地位,以及神识已遥遥锁定而来的黑云婆婆,当即如同冷水浇头,是倏然间的清醒过来,咬牙沉声的说道。
“星月真君,本王子只是一片好意,只是担心星月真君的安危而已,毕竟现在的郑国,似乎有些不太平,一切乱臣贼子居心叵测,妄想颠覆郑国的君权,却是不可不防。”
说到此时,他的目光微微的流转,在莫问天等人身上掠过,似乎他所看到的是这些人,便就是那些乱臣贼子,祸乱郑国的一切根源。
“八王子,在当前的郑国,是有一些人在图谋不轨,本座见一位便就杀掉一位,定然不会心慈手软。”
说到此时,他的神色冰冷似霜,伸手在地上一点,指着那奔雷真君已烧的焦透人头,厉声说道:“刚才就有一只狗,走路居然不长眼睛,已经被本座杀掉,此狗可是你八王子养的?若是郑国大乱的话,你定然是难辞其咎。”
星月真君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显而易见,若是有人图谋不轨的话,定然同八王子有所关系,而且此事若是传将出去的话,他也会落下干预郑国朝政的罪名,大秦王族若是听到都要责罚于他。(未完待续。。)
571 大难临头
一念至此,八王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大秦王族有着数位王子,虽然都在结党私营,经营自己的势力,但却都是在私底下进行,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
秦王早已不理朝政,不知在什么地方闭关苦修?现在大秦王族乃是王世子主政,此人的天赋尚且在天一真君以上,位列边荒四大天才之一,而且现在已是元婴在即,若是得知自己妄想掌控郑国,心里定然生出诸多不快。
星月真君如此说法,让八王子倏然而惊,当即摇头说道:“星月真君,本王子只不过在郑国游历,也是适逢其会而已,郑国再乱也不关本王子的事。”
星月真君神色不屑,冷然说道:“八王子,听说你在大秦王族里最为好色,在边荒的公子榜上,也是是赫赫有名的**公子,今日前来郑国怕是定非什么好事?”
八王子的脸色铁青一片,他虽然有着王子的地位,但却也是边荒公子榜上的人物,然有好事者不齿其为人,将他**公子名号传遍诸侯国,八王子向来自诩风流而不下流,对此事自然是忌讳莫深,根本没有人胆敢谈起。
可星月真君却完全不留情面,居然提起这档子事,八王子心里已火冒三丈,可是只能苦苦压在心里,七星殿可是大秦国第一元婴大派,在轻易间招惹不得,星月真君素来骄横,同此女撕破脸皮得不偿失。
星月真君冷哼一声,目光便就横扫四周。便落在郑羽儿的脸上,眸子里掠过惊艳的神色,满脸含笑说道:“这位女道友气度俨然,定然是出身不凡,却不知如何称呼?”
郑羽儿神色微微的一怔,有些茫然不解,但对方毕竟是七星殿的少殿主,也不是自己所能得罪的,当即说道:“星月真君,本人是郑羽儿。道号天羽。出身于郑国的君室。”
她的话音刚落,莫问天便在旁补充说道:“星月道友,天羽真君已是本国的储君,只是刚才八王子曾放言在先。要掠走本国的储君。充当他的后宫……”
“什么?竟然有此事?”
星月真君闻歌弦而知雅意。当即神色震怒万分,转过头厉声喝斥道:“八王子,诸侯国的储君。你都妄图想要染指,你以为大秦王族的子弟,便就当真无法无天么?”
“这……”
八王子气势一衰,不由的后退一步,低声说道:“星月真君,本王子只不过说笑而已,却是当不得真。”
话说此时,他便转头怒瞪莫问天一眼,在眸子里掠过阴冷的杀机,显然对此人已恨之入骨,但现在显然不是动手的合适时机,便就转过头拱手作别。
“星月真君,王兄已是元婴在即,只要他顺利结成元婴,便会迎娶万紫灵域大楚国的万花郡主,而王族成员都在忙于此事,本王子也不能在此地耽搁。”
话音一落,他便就此拂袖而起,左右吩咐道:“我们走!”
不待声音落下,便就转身上前,掀起帷帐钻在那顶粉红色轿子里,那顶粉红色轿子便就飘然而起,朝着大秦王城的方向飘去,似是飘向天边的一朵红云。
那一顶粉红色的轿子,居然是一件极品飞行法器,送钟和尚等四位金丹属下,也默然的起身跟前,紧随那一朵红云的后面,转瞬间消失在天边尽头。
八王子的来势凶猛,似是目空一切,生杀夺予尽在他掌握当中,但在星月真君领七星殿弟子而来,无论在气势亦或地位上,都是完全的压他一等,只能就此的狼狈离开。
不过此人心性狭隘,乃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此时虽然迫于七星殿的势力暂时罢手,不再插手郑国的朝政,但是日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倒是不可不防的,一片阴云在郑国修士的心里升起。
而在同时,一片乌云忽然在天边涌现而来,天地似乎黯淡起来,原本高悬在半空的烈日,似乎有些摇摇欲坠,很快便被乌云吞噬掉,大地陷在黑暗当中,在短短的时间里,伸手难以见到五指,风雨欲来的沉重顷刻压在心头。
“这是重见天日的预兆,在今日的郑国,定然有大事要发生,此国的国君,怕是岌岌可危。”
在黑云婆婆的脸上,罕见的露出沉重神色,转头凝视着永州君王山的方向,眸子里却是掠过黯然,足下轻轻的一点大地,金爪貂熊不敢怠慢,它幻化的大山当即拔地而起,混在滚滚的黑云当中,朝着君王山方向席卷而去。
“主人,摇光府的黑云婆婆,极少如此的郑重,郑国国君怕是难逃此劫。”
听到星月真君的传音,莫问天的眉头紧蹙,黑云婆婆是摇光府的管家,名副其实的假婴修士,此人修炼的神通似乎可通天达意,通过天地变幻推算万事的征兆,她此时往着永州的君王山而去,难道那里真是国君的闭关所在地?
一念至此,莫问天心里当即有些焦急,吞灵殿的魔道修士混在永州君城,图谋定然是并非简单,为追杀吞灵殿的飞天鹰魔,他们已是离开君城有着数百里,实在不知君城已是何等情况?
他立即的转头望去,却是发现升仙侯等郑国修士,此时脸色都是沉重万分,尤其是郑羽儿的神色,似乎隐约可见有些惨然,显然对郑国公心里生出不妙的感觉。
“走,立即的跟上去,天一真君居心叵测,魔道修士染指郑国,我等要驱邪守正,不惜誓死一战。”
莫问天当即喝斥一声,便就御起天坤剑匣冲在最前面,七星殿摇光府的弟子在此,为避免可能会有的不必要麻烦,他确实不便使用流云飞梭赶路。
在此同时,鹤鸣声当即大作,摇光府的十六位金丹女弟子,已簇拥着星月真君追上前去,郑羽儿等人早已心急如焚,此时更是竭力的催动法器,紧紧的跟着后面,一群人等浩浩荡荡望着君王山的方向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君王山已经遥遥在望,却见山顶上魔气萦绕,山体在剧烈的震动,宛如山崩地摇一般,上面非但草木快速枯萎,飞鸟走兽更是呼啸逃命。
建造在半山腰的郑国内城,那一片气势恢宏的建筑群不断的塌陷,在里面的宫女侍卫纷纷往山下的方向逃命,早已经是乱成一团。
君王山屹立在君城当中,城池里的百姓睹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都以为此山马上塌陷,整座城池要面临覆顶之灾,当即纷纷的呼儿唤女,奔走往着城外逃命而去。
郑国的内城几乎毁掉,君城更是完全不受控制,乃是郑国太平上千年的时间里,都是未曾有过的事情,众修士虽然遥遥在目,心里却是焦急万分。
“这君王山,怕是有些古怪,国君同吞灵殿的魔道修士,应当是在山脉当中。”
莫问天的脸色凝重万分,此时他已经在远处发现,在君王山的半山腰里,一座大殿被魔气破开大洞,滚滚的魔气在里面溢出,如同柱子般通往云层生出,化为萦绕在君王山的无边魔云。
“那是乌后的大殿,难道在此殿当中,有着通往地脉深处的进口?”
升仙侯和万胜真君惊呼一声,两人在疾驰当中,在半空里不由对视一眼,显然那同时已猜到老国君正在地下闭关,而吞灵殿的魔道修士同样潜伏在地下。
君王山在剧烈的震动,地下大战似乎正在激烈,而且魔气高涨溢出山体,显然魔道修士占有绝对上风,形势已到岌岌可危的境界。
此时,摇光府的黑云婆婆已然到此,正默然的站立在那座大殿顶端,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而金爪貂熊却已现出原型,正在瞠目结舌的望着当前情景。
“东木真君,你领着万胜门、升仙门、无极门三派的几位长老,留在城池当中稳定局势。”
郑羽儿似是得到不好的预感似的,神色此时已难看无比,但是她毕竟已是郑国储君,一切都要以国事为重,自然不能感情行事,当即便吩咐一声,让东木真君领人留在城池当中,当前形势实在不宜继续混乱下去。
而且她做出如此安排,也是考虑到地下一战凶险异常,毕竟老国君是假婴境界修士,魔道修士若想对他不利,定非是什么简单寻常之辈,东木真君等人虽然不弱,但是相当于魔道巨擎尚有差距,若是跟随地下徒增一些伤亡。
“是,尊从储君安排!”
东木真君当即高声应是,立即的沉声吩咐做出部署,万胜六将、升仙门两位长老,以及无极门的雷万山和谷傲雪分别调转方向,扑往城池的四面八方。
东木真君虽然方向不变,但是却扑向君王山的内城,至于地下的一战,定然涉及一些的机密,有升仙侯和储君前两任掌门在,若无吩咐他不会擅自前往。
等待东木真君等人离开以后,郑羽儿的神色黯然无比,凝视着前方乌后大殿的方向,花容惨淡的说道:“问天、升仙侯、万胜真君,有你们三位陪同本君前往地脉,君父怕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在说完这一句话时,她的神色变得义无反顾,似箭一般扎在魔气当中,顺着乌后大殿的魔气出口,一马当先往着地脉的深处飞去。(未完待续。。)
572 不好的预兆
君王山内城的乌后大殿,却是通往地脉深处的唯一进口,郑羽儿迎着不断上涌的魔气,义无反顾的一马当先而进,莫问天同升仙侯、万胜真君是紧跟其后,自然不能让储君置身在凶险当中。
星月真君不甘落后,在摇光府的金丹弟子簇拥下,正要一拥而进冲向那地脉的进口,一片乌云倏然在旁飘来,里面生出源源不断的束缚力量,似是将他们完全的羁绊于此。
“黑云婆婆,你这是何意?”
星月真君眉头微蹙,不由的转头凝视过去,神色似乎有些颇有不解。
“星月真君,七星殿向来是置身事外,不宜干涉诸侯国的朝政,涉及到郑国的国君更替,不是我等可以插手的。”
黑云婆婆微微的摇头,那脸上的神色,似是在示意她不可贸然行事。
星月真君心中一凛,知道黑云婆婆所言不虚,若是插手郑国的朝政,自己倒是好说,但却为摇光府惹来麻烦,怕是姑姑那里有些不好交代。
可她此时已是莫问天的侍女,自然是心系主人的安危,神色担忧的说道:“黑云婆婆,据说吞灵殿的魔道修士便在地下,七星殿作为正道的领袖,若是任由他们在郑国疆土肆意而为的话,传出去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无妨!”
黑云婆婆却是冷笑一声,摇头说道:“这座大殿是离开地脉唯一出口,除非是有着元婴真王的修为。亦或是擅长地遁神通的金丹高手,否则妄想离开君王山的地脉,唯有此地乃是逃离的唯一通道。”
说到此时,她眸子里似是点染热血,掠过浓烈的好战色彩,厉声说道:“那吞灵殿的人魔真君,位列天魔教十大魔君,老身作为摇光府的管家,早就想同他交手。”
在听到黑云婆婆如此说法,星月真君却当即是哑口无言。却是不知如何的反驳她。而且北斗七府的管家地位崇高,几乎同天魔教的十大魔君相当,姑姑作为摇光府的府主都不能厉声喝斥,更是何况于自己?
星月真君美目横扫而去。望着怕在地上垂头丧气的金爪貂熊。再将目光透视在那涌现滚滚魔气的大殿当中。脸上掠过浓的化不开的忧色。
此时,以乌后大殿的地脉作为进口,有一条贯穿整座山脉的通道。在山底却细化无数分支,似是老树的根须一样延伸而去,道路曲折无穷无尽。
只是此时,在地脉里充斥磅礴的魔气,源源不断的在地下涌现,像是滚滚升起的黑烟一样,沿着山腹直贯而上,让大地的草木生灵都枯萎而亡。
而且山体传出的晃动,同样都是源自地脉深处,显然有魔道高手在此施展神通,虽然离着地面足有上千里,但是却依旧要被殃及,可见其通天彻地的神通。
此时已在君王山底部,道路错综复杂,神识感应都要被限制消弱,根本就是难以辨别方向,但郑羽儿似在冥冥当中有所感应,虽然也是初次到此,却是轻车熟路一般,总是能以最快时间寻到道路。
莫问天等人明白,这并非是什么神通?而是血脉亲情的感应,那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神秘力量,缘于血脉骨髓当中,像是看不见的空气,割不断的流水一样,由此可见老国君确实凶多吉少。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已到地脉的深处,临近龙脉的所在地,残留的元气在空气里弥漫,一股磅礴的威压若隐若现,如同远古的神灵一样,让人内心深处都是不由颤抖,这是完全的发自本能的恐惧,根本是难以抑制的。
“这……这似乎是龙的气息,难道此地居然有龙脉?”
升仙侯的见识渊博,这些残留空气当中的元气,他用神识仔细的查看,不由的大吃一惊,忍不住失声惊呼起来。
“不错,本君曾查阅过家族的典籍,据说在上古时期,有一只神兽应龙栖息在君王山,不慎受伤滴落一滴鲜血,此事只是传说而已,但莫不是因此蕴育成一座龙脉。”
郑羽儿神色似是若有所悟,只是在片刻时间,便就立即的做出推测,居然已是**不离十。
“没错,如此说来的话,国君应当在此地无疑,元婴境界飘渺无常,如同九天摘星一样,但是借着应龙千年轮回吞吐元气,强行的冲击元婴境界,倒是未必不能成功。”
升仙侯微微的点头,稍有沉思便就做出推断,而且在他的话里,显然已经笃定国君便在龙脉周围。
而且此地有残留龙气,显然离着龙脉已是不远,郑羽儿等人念及于此,当即便就足下加快,朝着地脉地方摸索而去。
越是往地脉深处走去,残留的龙气越是浓烈,甚至沿途所见,四周的石壁推古拉朽般塌陷,似乎是被钝物暴力的破坏,上面的魔气萦绕不算,同时凌厉的气息遍布空气里,同那魔气交织在一起难分胜负,显然此地有着大战残留的痕迹。
“这里有一位魔道修士,体型魁梧彪悍,肉身几乎已坚不可摧,而且此人施展一件狼牙棒似的法器,有拔山彻底的盖世神力,应当是吞灵殿大长老大力猿魔。”
莫问天的脸色沉重,凝视着四周塌陷的墙壁,虎目流转横扫四周,很快落在脚下不远的一处深洞,皱眉说道:“还有一位擅长地遁神通的魔道修士,潜伏在四周伺机偷袭,应当是吞灵殿的三长老遁地鼠魔。”
“不错,无极道友所言极是!”
升仙侯微微的点头,他见到莫问天只是一眼看去,便就将魔道修士的身份推断而出,简直如同亲眼所见似的,心里不由的敬佩不已。
“大力猿魔厉害无比,实力直逼天魔教十大魔君,而且遁地鼠魔在此地占尽地形优势,他们两位若是联手,却不知要对付的人到底是谁?”
莫问天微微的摇头,却是心同此疑,但凭直觉应当不会是老国君,更加不会是天一真君,莫不是在君王山的地脉深处,尚且有其他修士在此保护国君?
此念刚起,在旁的万胜真君却似有发现,走上前用手抚摸着石壁,凝视着上面凌厉的剑痕,讶然叫道:“不可能,这是一剑万影决,在郑国的金丹修士当中,只有万胜侯有此本命神通?”
他的话音刚落,升仙侯在旁抚须说道:“在魔气当中,有着凌厉的剑意激荡不散,如此的剑道神通,在郑国舍万胜侯以外,却是别无他人的。”
“没错,没想到万胜侯消失百年,都传言他游历于其他灵域,寻求突破元婴真王的机缘,却没想到一直镇守在此地。”
万胜真君似有所悟,推断说道:“不过,万胜侯对国君忠心耿耿,应当是留在此地守护龙脉。”
莫问天微微点头,沉声说道:“两位道友所言极是,不过他现在显然遇到麻烦,吞灵殿的两位魔道巨擎联手,似乎要对付的人正是他。”
他的话音刚落,而在离此不远的地方,传出轰隆隆的炸响声,大地在此时晃动不已,石壁纷纷的龟裂,碎石已簌簌而落,宛若洪荒猛兽撞击似的。
郑羽儿立即沉声说道:“升仙侯、万胜侯,你们两位立即前去相助,斩杀魔道的修士,便就前往龙脉汇合。”
“是,储君!”
升仙侯和万胜真君轰然应是,两人在对视一眼以后,神色都已凝重万分,似箭般的电射而去,准备前往施以援手。
在百年以前,万胜侯便已金丹大圆满,实力是仅次于国君,但是对付他的两位魔道修士,同样并非简单寻常,派出先天侯和万胜国君其中的一人,怕都是难以在短时间定出胜负。
只有同万胜侯三人联手,足可立于不败之地,甚至在短时间以内,将吞灵殿的两位魔道修士击败当场,而且斩杀其中一人都是不无可能的,时间上已经是耽误不得。
郑羽儿的神色焦急无比,在两人离开以后,便就足下加快往前掠去,但是却没有等到她起身,便就忽然的足下一软,似是有些站立不住。
莫问天当即掠上前扶住她,神色焦急的说道:“羽儿,你这是……”
然而等到他关切的目光望去时,却见郑羽儿的脸色惨然,已经没有一点的血色,凤目里的泪水已是泫然欲滴。
“问天,在羽儿的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君父今日怕是真的有性命之忧。”
血脉亲情的这种感应,完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断然不会出现任何差错,郑羽儿可是金丹真君,即便是情绪失控,也不会这般的彷徨无助。
莫问天的心情沉重无比,在洞察先机的悄然运转下,连他心里都生出不好的征兆,郑国国君显然已难逃一劫,而且他就在两人的不远,甚至气若游丝的心跳声,此时都是可以感应得到。
“走,羽儿,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伴你的左右!”
莫问天的声音斩钉截铁,拦腰的抱起郑羽儿,当即的掠地而起,朝着龙脉所在地而去。(未完待续。。)
573 更待何时
此时,在君王山的底部,上古应龙滴血孕育龙脉的地方,老国君闭关冲击元婴的所在地,却已是死寂一般的沉静。
上古应龙的龙脉似是失去灵气,足以镇压金丹真君的威严气势,却已成为斑驳的普通石块,虽然隐约可见其张牙舞爪,但是却只是徒具形似而已,生灵的气息早已不复存在。
龙脉已经不复存在,吞吐的充沛元气,已被老国君借以冲击元婴,虽然他侥幸的破丹化婴,但是却被人魔真君以夺婴换胎**偷袭,落的元婴离体逃亡的下落。
元婴刚刚凝结而成,不能离体的时间太长,否则肉身的生命精华要快速流逝,根本就是活不过一时三刻。
此时的老国君,生命精华正在流逝,红润的脸颊失去光泽,很快便被皱纹爬满,如同橘子的皮一样,银色的须发掉落地上,似乎眼眶也开始塌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根本就难以活过今日。
“君父!”
一声凄然的惊呼声忽然响起,郑羽儿在声音传出的地方掠空而至,扑上前去将老国君抱在怀里,却发现他浑身已经开始发冷,似乎四肢都渐渐的僵硬起来,心跳声更是微弱无比,显然已是气若游丝。
“羽儿!”
莫问天神色黯然的默然上前,刚才郑羽儿挣脱出怀抱,他并没有去阻拦,心里不好的预料果然没有骗人,他刚用神识只是稍有查看。便就已发现老国君的神魂破碎,已经是将死之人,即便是神仙在此都难以救他性命。
“君父,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郑羽儿拭去脸上的泪痕,将老国君紧闭的牙关撬开,在纳宝囊里摸出续命灵丹,就此赶紧的塞在他的嘴里,同时伸出双手在他的后背,淡然的青色柔光在掌心涌出,仿佛是在后背寻到一个缺口。源源不断的灌注进去。
这是一门可快速疗伤的本命神通。即便是金丹真君的伤势严重,需要数年闭关方可修复,但是在此神通的作用下,却会短时间恢复生机。甚至轻伤立即的康复如初。
可是老国君。失去的却是生命精华。宛如铁桶的底部被破开大洞,任何的水流注在其中,都是难以存得住的。此时他的四肢百骸虽然沐浴在青光里,但是肉身躯体却没有根本的好转,只是短暂的恢复一些生机。
老国君干枯的脸色上,泛起一阵微弱的光芒,似乎是识海有一些醒装,沉重的双眸艰难万分的睁开。
“羽儿……是羽儿,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老国君浑浊的眼眸里掠过讶然,他的眼神很快落在站立背后的莫问天脸上,眼眸里当即泛出异彩,声音急切的说道:“快……快,无极……无极真君,本君的……元婴,不可让人魔……人魔真君得到,那天一也不得……不得染指。”
在他说完这些话以后,脸色就是惨白一片,额头上冷汗涔涔而落,显然生命精华快速流逝,让他已经几乎濒临垂死。
“君父!”
郑羽儿发出凄然的叫声,当即疯狂的催动金丹,将法力不要命般的在双手灌注而出,在片刻间,却是光芒炽盛,仿佛是春雨润万物,仿佛是晨星耀长空,这些蕴含勃勃生机的青色柔光,完全的倾泻老国君的身上,却似泥牛入海般的被吸收,作用完全是微乎其微的。
莫问天发出黯然的叹息声,在成为青州的金丹宗主以后,便就想要拜见老国君向他提亲,可是不巧此人却闭关冲击元婴,只能苦苦的等待出关之日。
虽然莫问天已经设想无数,当见到老国君时的情景,可是却没有想到如此的凄惨,虽然初次相见便可能永别,老国君失去元婴,才造成当前肉躯将要老死的状况,无论如何要帮助他夺回元婴,兴许有着一线生机。
一念至此,他当即的沉声说道:“羽儿,你暂且留此照顾国君,我去追那天一真君和人魔真君,国君的元婴他们两人都休想染指,我会用生命去捍卫。”
莫问天的声音沉重无比,在说话的同时,已祭出流云飞梭,立即跃上去用法力催动,那流云飞梭便就破地而进,追循着地上残留的一些魔气,朝着地脉的深处快速遁去,转眼间便就消失不见。
这一件绝品法器,非但可以乘云驾雾,在九霄云空风驰电擎的飞行,而且可以破土而进,快速穿梭于地脉当中,确实是一件不同寻常的法宝。
在此同时,在离龙脉不远的战场,在甬道的石壁里,传出吱吱的叫声,遁地鼠魔桀桀的阴笑声响彻其中。
“万胜侯,郑国国君此时怕已陨落,你尚且坚持有何意义?不如识时务投靠本殿,人魔真君向来是爱惜人才,而且有本魔君求情,定然会重用于你。”
声音在石壁里传出,在四面八方里响起,似乎蕴含某种诡异神通,在识海里不断回响,满世界都是这一道声音,具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若是正常情况下,以万胜侯的实力,自然不惧此神通,但是他激战足有一天一夜,丹田法力即将告罄,被遁地鼠魔在暗中以音波偷袭,当即头脑里变得混乱一片。
“孽障!休得放肆!”
万胜侯当即大吼一声,将这一道声音强自的压制住,厉声呵斥道:“遁地鼠魔,不过是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同本侯一战,定然将你万剑斩杀。”
他的话音一落,脸色已经是苍白无比,气沉丹田的怒吼一声,声音里蕴含的法力激荡,破掉遁地鼠魔的声波神通,但是却落得丹田震荡,气息当即紊乱无比,在一剑万影决里显现出身形,踉跄的在地上站定。
“万胜侯,纳命来!”
在一声暴喝声里,轰隆隆的! 气流乱撞,横扫四方,狂风疯狂炸裂,巨大的狼牙棒已在头顶而落,在此不可抵挡的气势里,四周的空气都已混乱无比。
这一棒下去,可以把山砸成平地,把平地砸成深谷,足以将金丹真君的头顶砸的稀烂,被遁地鼠魔用声音逼出万胜侯的真身,如此良机大力猿魔岂能错过?这一棒蕴含他无上的神力。
此时万神侯已是强弩之末,这一棒他虽然看得见,但是干枯的丹田,却让他完全闪避不得,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一棒当头的而落。
时间似乎在那一刻静止,头顶的黑影宛若山般压下,万胜侯精神有些恍惚,难道真的要结束了么?
“国君,有微臣陪你,地下应当不会寂寞。”
万胜侯在心里深深长叹一口气,轻轻的闭上眼睛。
可是在此电光火石间,一面盾牌却在黑暗里掠出,闪电般的落在他的头顶上空,并在瞬间的膨胀起来,如同铁伞般的将万胜侯护在其中。
而且非但如此,在瞬间地面涌动,一面岩石拔地而起,似是小山般将那面盾牌鼎立而起,宛如中流砥柱一般。
“轰隆隆!”
狼牙棒砸在那面盾牌上,恐怖的力量潮水般蔓延,那面岩石山峰推古拉朽般的崩裂,当即塌陷出方圆百丈的深坑。
大力猿魔发出一道闷哼,狼牙棒被高高的震起,无匹的力量掼着他不由往后而去,轰的几声巨响,脚步往后的退出三四步,却单膝的跪倒在地,嘴角里流出一缕鲜血。
“谁?是什么人?”
大力猿魔的脸色大变,当即的扭头望去,却见在甬道的出口,正有两道人影飘然而来,磅礴的气息莅临此间。
“大力猿魔,本座万胜真君,你的法力将近,今日已是难逃一死!”
在听到那一道声音,万胜侯有些恍惚的睁开眼睛,神色在短暂的茫然以后,便就惊喜的叫道:“原来是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升仙侯雄厚的声音就此响起,高声说道:“万胜侯,没有想到你消失百年,居然隐身于此。”
万胜侯不由的移目过去,讶然惊呼道:“是升仙门的中土道友,没想到你也寻到此地。”
他在地下足有百年,却是不知中土真君早已封侯,话一说完便就讶然一声,惊呼一声道:“不好,你们立即去保护国君,吞灵殿的人魔真君居心叵测,想要用魔道神通夺取他的元婴。”
“老国君那里,自然有人前去照应,万胜侯勿要担忧,当务之急则是斩杀这两位吞灵殿魔道修士。”
万胜真君微微的摇头,然而等到他转头去望时,却是早已不见遁地鼠魔的踪影,连气息都完全的消失不见,显然是见到情况不妙,已经是逃之夭夭。
万胜真君的脸色有些难看,咬牙说道:“这遁地鼠魔,当真是奸猾似鬼,见到形势有些不妙,居然就此逃走。”
“不错,遁地鼠魔精通地遁神通,若是想要追上他的话,确实并非容易的事情,不过……”
升仙侯当即插嘴应道,但是说到此时时,话音忽然间的一转,冷声说道:“有大力猿魔的首级足矣,斩杀此人等于断人魔真君一臂,实在是意义重大。”
在说话的同时,他便就扑身的上前,同万胜真君形成合围形式,将大力猿魔死死的围困当中,虽然此魔有金刚不坏神通,肉身坚硬已经趋向元婴,天下金丹修士难破其防。
可是同万胜侯的一战当中,大力猿魔同样是一天一夜的拼死施法,此时的丹田已然告罄,若是不立即的寻隙斩杀,却是要更待何时?(未完待续。。)
574 报上名来
此时,在地底的深处,莫问天御起流云飞梭,在地里面快速的穿行,宛如刺向地心的一枝利箭。
流云飞梭可以穿行于地下,但是在速度上,却是要稍慢一筹的,可莫问天将法力遍布在全身,悄然的运转土遁神通,将阻碍在周围的岩石凝土转为空气,当真是不存在任何的障碍,速度则是快不可言。
这里是地脉的深处,距离君王山不知有数千里,四周温度已经是越来越高,甚至在岩石当中,都是蕴含着地火的威压,即便金丹真君都难以用法力破开。
非但是如此,且地下昏暗无比,金丹修士的五感似是失去,根本是难以辨别方向的,若是想要在地下如履平地般的穿行,除非是主修土遁神通并且祭炼本命神通的修士,似是吞灵殿的遁地鼠魔。
即便莫问天有可以破土而行的极品法器,而且兼修的是土遁神通,都是无法畅行无阻的,好在沿着地脉往下,有着一条天然生成的甬道,似是贯穿在地心深处。
沿着这条甬道所过,有着残留的魔气在肆虐,似乎是天一真君同人魔真君交过手,只是让莫问天诧异的是,为何天一真君残留也是魔道气息?莫非此人修炼魔门功法?
但是等不到他多想,甬道里涌出汹涌的气浪,似是浪潮般的喷涌而来,而且一浪是高过一浪,流云飞梭穿行在其中,似是逆流而上的小船一样。有些不受控制般的飘荡起来。
而且在气浪里,一股磅礴的热浪扑面而至,在四周的空气,立即传出干柴燃烧的啪啪作响声,似是已经开始焚烧如潮,在莫问天的浑身,已泛起恐怖的炙热感,
这样的炙热,似是将他肉身架在火上烤,恐怖的威能莫可抵挡。似是足可将一座百丈高山烧成齑粉。可将一片百里湖泊快速熬干,几乎没有任何的生物可在里面存活。
只是在片刻间,莫问天体内水分便就烧干,浑身肉皮筋骨都是痛不可当。 似是要断裂开一样。若是寻常金丹中期的真君。怕是都要被烧成一堆灰烬。
“在此地下不远,应当有着地火的暗流!”
莫问天的神色微变,地火威力是恐怖无比。当年在边荒灵域的皇城废墟,便就被地火封住唯一的通道,若非是天狗吞日牵引天地的力量,让地火潮汐持续削弱,露出死亡深渊的进口,否则根本就没有走进皇城废墟的办法。
地火熔浆的威能,足以烧伤元婴真王的肉身,不过好在当前只是区区热浪,尚且是烧不死金丹真君,不过必须要用法力护住周身,在这样的热浪里时间太长,即便是金丹真君都要被熬干鲜血,落得元气大伤的结局。
在此附近,绝对有着地火的暗流,莫问天的神色凝重万分,运转一门水属性的神通,将法力转化水流遍布浑身,放缓流云飞梭的速度,小心翼翼的穿行而去,地火可以灼伤元婴真王肉身,若是不慎的穿进去,怕是在瞬间尸骨无存。
不消片刻,前面传出‘轰隆隆’的声音,似是水流奔腾的声音,在前面宛如有着一条河流。
莫问天不敢涉险,在一块岩石上停下来,将流云飞梭收起来,继续的往前摸过去,却见前面闪现火红色的光芒,滚滚岩浆似是滔滔河流般,飞驰而去的奔涌往前,时而窜起数丈高的火焰,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
果真是一条地火暗流?莫问天真有些吃惊,却发现熔浆里火光闪烁,有着两道人影站立在前,正在冷冷的对峙着。
其中一位金色锦袍的青年,在火光的映射下,五官如同刀雕,脸上鹰鼻鹞目,显得阴沉而冷漠,只是此时脸色有些苍白,嘴角隐约有些血迹,似乎是受伤不轻。
莫问天只是一眼望去,便就立即的认出此人,虽然是一直素未谋面,但是此人容貌同天威真君有着三分相似,应当是他的亲兄长天一真君,否则郑国绝无第二人在此。
而至于另外一人,却裹在一件色彩斑斓的兽袍里,后背背着一件泛出黑色光芒的白骨光轮,脸上戴着一副兽骨的面具,上面严严实实的,根本是看不到眼睛。
并非是他没有眼睛,他生出单眼长在腹部,此时正泛出邪恶贪婪的光芒,凝视着那滚滚奔流的地火熔浆,眸子里掠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莫问天当即心神大凛,浑身的汗毛似乎都要立起,他已经是猜出敌人是吞灵殿的人魔真君,名副其实的假婴境界修士,当即不敢有半分的大意,连忙的收敛气息不敢泄露出半分,同时提高戒备以防万一,在此人面前若想隐形匿迹,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好在地火熔浆传出滚滚的流淌生,无匹的热浪在空气里肆虐无常,这些足以是让金丹真君混淆视听,那人魔真君虽然神通盖世,倒是没有发现被人在后面摸上前来。
“天一真君,当年你为得到上古遮天魔手,已将郑国公的元婴送于本魔君,却是为何要出尔反尔?居然妄想染指元婴,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人魔真君的声音冰冷,似是透着彻骨奇寒的杀机,显然在心里对此人已动杀念。
“人魔真君,你若真心同本君合作,也不会在遮天魔手里动手脚,你们魔道修士都是心怀不端,也怪不得本君言而无信。”
天一真君的神色冷漠,但是说话的语气却稍有紊乱,显然是在前面交手当中有些吃亏,毕竟他只有金丹大圆满修为,若是不能施展遮天魔手的话,则完全不可能是假婴境界修士的对手。
人魔真君发出不屑的冷哼声,语气轻蔑的说道:“废话,本魔君若非在遮天魔手里暗施手脚,倘若让你侥幸领悟遮天魔手的本命神通,今日郑国公的元婴岂不眼睁睁落在你手。”
“既是如此!是你不仁在先,也休怪本君不义。”
天一真君冷声放笑起来,似是有恃无恐的说道:“元婴在地火熔浆里徘徊不出,即便你人魔真君实力强横,也是无法硬闯强夺的,只有施展夺婴换胎**方可成功,但是有本君在旁照拂,倒是要瞧一瞧你如何施展神通?”
“可恶,本魔君先斩杀于你,再夺取元婴不迟!”
人魔真君厉声的怒斥一声,在他错步而起的同时,露出滚滚流淌的熔浆,却见里面漂浮一块岩石,上面青色的光芒闪烁不定,似是站立一位巴掌般的婴儿,脸上泛出迷茫的神色,双目茫然站立不动,相貌容颜同老国君是一般无二。
“那是……那是,是老国君的元婴?”
在离此不远的黑暗当中,莫问天当即惊的险些失声而呼,张大嘴巴合不拢,像是干涸道床上的鱼儿。
“什么人?”
这一下气息泄露,当即让人魔真君捕捉到,他白骨拐杖在地上一顿站立不动,腹部在眼睛侧面的部位,血肉痉挛般的鼓动起来,似是长出一只耳朵来,在金丹上祭炼出一只耳朵,四周的声音当即以万倍放大,没有任何的声音可以逃脱。
人魔真君当即扭头凝视过来,腹部的眼珠泛过邪光,冷冷的凝视着莫问天藏身所在,腹部的嘴巴忽然张开,传出一声炸雷般的暴喝声。
“小子,给本魔君滚出来!”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轰隆隆的一声炸响,居然将挡在莫问天前面的石块炸裂开来。
在此同时,人魔真君腹部的眼睛凝视而来,宛如在黑雾当中的明灯,当即洞穿地下的黑暗,扫落在莫问天的周身上下,泛起一道道明亮的光芒,让他根本就是无处可遁。
人魔真君的眸子里掠过异色,讶然说道:“小子,你可以摸到这里来,应当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可否报上名来?”
莫问天被那目光凝视着,生出如坐针毡的感觉,但他却是完全的怡然不惧,神色冷漠的说道:“本座莫问天,邙山无极门的掌门,道号无极真君。”
“是你?”
莫问天的话音一落,人魔真君尚且没有说话,在旁的天一真君听到声音却是神色大变,厉声嘶吼道:“好小子,没想到居然是你,三番五次同本君作对,今日胆敢追到此地而来,那是在自寻死路,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本君的心头大恨。”
天一真君神色狰狞万分,眸子里似要喷火一般,他万万是料想不到,一个区区新晋金丹宗门掌门,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居然在皇城废墟斩杀电长老,等同于斩断自己的一臂;而后更是斩杀先天侯,使得自己精血亏损,不得已亲自除掉天威真君,新仇旧恨实在心里涌现,若是不能斩杀此人,实在是万难罢休的。
若非是此人天机被人屏蔽,怕是早已被自己铲除掉,不过居然胆敢追到地脉深处,既然被自己遇到,那便是万万不能放过,否则在以后怕都是寝食难安。
“天一真君?”
莫问天却冷笑一声,语气不屑的说道:“你自身尚且都是难保,还想要本座的性命,实在是痴人说梦。”
话说此时,他当即的转头过去,迎着人魔真君腹部那邪恶的目光,满脸含笑的道:“人魔真君,不如我们两人联手,先将天一真君斩杀在此,再决定郑国公的元婴归属,却是不知你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575 留下遗言
“好主意!”
在莫问天的话音刚落,那人魔真君便就轻轻颔首,金丹祭炼出的那张嘴,便就发出一阵狂笑声。
“天一真君言而无信,本魔君早就想除而后快!”
天一真君却是神色微变,在地下短短的时间里,他同人魔真君已有数度交手,完全不是此魔头的对手,若是再有这小子相助的话,情况定然是极为不妙的。
“人魔真君,这小子是无极门的掌门,他追在我们后面寻到此地,定然是外面局势有所变化,那升仙侯、万胜真君等郑国的金丹高手必定严阵以待,吞灵殿若想全身而退怕是难比登天。”
此言一出,人魔真君居然微微的点头,沉声说道:“天一真君,你虽然乃无信小人,但是所言倒是不错,吞灵殿的三位长老正在上面,若是他们三位损伤一人,定然要让郑国鸡犬不留。”
天一真君哈哈大笑起来,继续说道:“人魔真君,我们两人在郑国的所作所为,已然不容于此国的修士,自然可算得上是同一战线,更何况这小子只是金丹后期,乃实力卑微的蝼蚁而起,不如先斩杀这小子,再去定夺郑国公元婴归属。”
“好!”
人魔真君点头沉吟道:“既是如此,天一真君,这一只蝼蚁便就交于你。”
“这……”
天一真君反倒神色踟蹰,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若是说他不想杀莫问天。那倒是绝无可能的,对此人早已是恨海难填,恨不得千刀万剐挖心摘肺,但是仇恨是一回事,要杀掉却是另外一回事,此人并非自己说的那般简单,在皇城废墟斩杀电长老在前,而后杀先天侯夺其金丹,虽然是金丹后期,但定然有其过人所在。
更何况。自己同人魔真君交手已然吃亏。若是再同此人交战的话,让这位魔道真君在旁虎视眈眈,实非什么明智决策。
“怎么?天一真君?”
人魔真君似是揣摩出他心中所想,在旁语气讥讽的冷笑道:“你可是堂堂的边荒四大年轻天才。怎么一只小小的蝼蚁。却有什么可怕的?”
话音未落。他似乎是感应到什么,当即是杀机毕现,厉声喝道:“好小子。大力猿魔竟被郑国修士斩杀,本魔君定要君王山鸡犬不留,就先杀你这小子祭旗。”
在说话的同时,人魔真君手里的白骨拐杖往地上一点,那拐杖似乎是活过来一样,趴在上面的骷髅头发出摄魂夺魄的声音,张开狰狞恐怖的大嘴,朝着莫问天的脑袋吞去。
值此千钧一发时,在上面战场,同样也是生死存亡。
“大力猿魔,你在郑国为祸作乱,可曾想到会有今日下场。”
升仙侯发出悠悠的叹息声,双手在虚空里拍出数掌,掌风似是掠起棉絮的清风般,轻柔的没有半点力道,更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可是这几掌却是有无穷威力,打在头顶上空,似是在高空一座巨山骤然压下;打在脚底的地面上,似是在地心生出无穷的引力;打在周升左右,似是被一座铁山挤压在当中。
大力猿魔虽然破掉万胜侯的一剑万影决,但是金刚不坏肉躯却是散功在即,法力早已经是难以为继,此时升仙侯施展神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恶!”
大力猿魔庞大的肉躯单膝跪倒,手中的狼牙棒在地上一顿,轰的一声踉跄站定,他的脸颊上掠过愤怒神色,铜铃般的双目似要喷出火一般。
“本魔生来就不一般,脚踏大地手遮天,力撼边荒难寻敌手,今日却落得这般结局,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大力猿魔仰天怒吼,似是发泄心中不快,以他的实力虽然不是假婴,但在金丹期却是已难寻敌手,可惜同万胜侯已死战一天一夜,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再被升仙侯和万胜真君联手,当即有些抵挡不住。
金刚不坏的肉躯,没有丹田法力为继,此时已然全部散功,肉躯宛如被群山压住,根本就是动弹不得,似是案板上的鲇鱼一样,只能是任人宰割鱼肉。
“砰!”的一声,在大力猿魔的膝盖上,炸开一块伤口,鲜血在里面飚射而出,承受不住万山的压力,轰然的倒在地上。
“可恨!可恨!”
大力猿魔拄着狼牙棒,勉强将身体撑起来,须发似是戟立而起,睁目如裂仰天发出嘶吼。
“来吧!用本魔的脑袋,成就你们不世的功名吧!”
这一声怒吼,宛如大地在震动,在地脉里传出回音阵阵,四周的石壁簌簌而落,像是要塌陷一般。
“大力猿魔,当真是好气魄,可惜正魔两道水火不容,你是万难逃过一死,今日埋骨在君王山,来年本座定将祭拜。”
万胜真君发出豪爽的笑声,手中的大刀就此横空而去,在黑暗里掠过一道冷光,滚热的鲜血喷洒而出,在甬道里微弱的光芒里,一颗狰狞的脑袋高高飞起。
在同一时间,地脉的深处,人魔真君手中的白骨拐杖在地上一点,上面的狰狞骷颅头便就扑向他,似是要将他完全吞噬。
这骷颅头似是邪门无比,在张开的一张嘴里面魔气萦绕,隐约一张凶戾的面孔在挣扎,似是有厉鬼被困在其中。
莫问天不敢大意,当即一拍腰间的纳宝囊里,一面金光灿灿的的盾牌挡在前面,盾面上诸位罗汉宝相庄严,浑身发出金色的佛光,坐立正中的佛祖单掌合十,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充斥而出。
金刚神盾,非但防御力极佳,而且专克邪门妖道。用以对付这诡异的骷颅头,却是最为合适不过的。
“轰!”的一声响,莫问天连续退出五六步,不由的喉口一甜,险些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浑身气息紊乱无比。
正觉得有些吃惊,在手里的金刚神盾一轻,他不由的望过去,当即是惊的心头骇然。
却见这一面极品法器的盾牌,在瞬间就已光芒黯淡。骷颅头侵蚀在盾面。上面的诸位罗汉被魔气缠身,此时都是浑身发黑,宛若身中剧毒似的,失去原本的神光。
“这件极品法器倒是不错。可惜现在只是破铜烂铁。小子你今日是难逃一死。可有什么遗言留下?”
人魔真君声音里蕴含森冷杀机,大长老大力猿魔的陨落,让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玩猫捉老鼠。先杀掉这只蝼蚁,再斩杀天一真君,夺得元婴以后定要血洗郑国。
“遗言么?”
莫问天的手悄然放纳宝囊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屑的说道:“倒是有一句,只怕你做不到。”
“什么?”
人魔真君脸色一沉,白骨拐杖在地上一顿,往上的跨前一步。
“那就是,留下你们两位在此陪葬!”
莫问天发出不屑的冷笑,在纳宝囊里摸出困龙池令牌,不要命般灌注法力拍在地上,周围的空气当即疯狂扭曲起来。
狂风在四面八方而起,四周的石壁崩裂如注,地火的熔浆咆哮而起,莫名的力量在虚空里骤然而出,那是牵引天地规则的力量,根本就是无法阻挡得住的。
人魔真君‘咦’的一声,修为在瞬间的骤减,让他的神色有些不解,在腹部的那只眼珠疑惑不解,当即飞出掠过四周,却诡异般的飞回去,眸子里掠过阴冷的神色,似是洞悉所有的机密。
人魔真君虽然尚且镇定,但是那天一真君元气有损,此时被困龙池直接消减修为,当真是惊的脸色一变,眸子里掠过一阵异色,当即扬手抛出九枚铜钱在半空,双手掐指开始推演。
“天一真君,没想到你所说的这只蝼蚁,倒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段,难怪你一直不敢出手?”
人魔真君在腹部的眼珠横扫而去,落在天一真君有些惨白的脸上,语气不屑的说道:“这阵法虽只能作用一时,但是却足以要你的性命,你可是算出是自己死期将至?”
天一真君却并不理他,手指在不停的掐算,但是似乎此卦天机有所屏蔽,他没有得到半点的信息,当即咬牙的喷出三口精血在上面,铜钱当即沿着玄奥的轨迹飞舞,进行一种重新的组合,似乎在隐约间泄露一缕天机。
天一真君手指一僵,冷目死死的盯着卦象,脸色难看的说道:“人魔真君,本君可是天道宠儿,怎么可能轻易的陨落,只是在推演元婴的归属而已?”
“元婴都能推算,这不太可能吧?你何时有此能耐?”
人魔真君似是有些不信,却是立即恍然道:“原来如此,这阵法可以暂时消减修为,那元婴也在范围当中,暂时的实力消减,让你可以得窥一缕的天机。”
话说此时,他便哈哈大笑道:“如此想必是你得到推算,元婴非本魔君莫属。”
“人魔真君,你太过自信,注定要阴沟里翻船。”
天一真君发出不屑的冷笑,便厉声喝道:“无极真君好大的机缘,来日定当同你一战,今日便就不再奉陪。”
在说话的同时,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似乎是在激发身体的潜能,施展一种逃命的神通。
“哪里逃?”
莫问天和人魔真君倏然而动,齐齐的打出一掌想要留住此人,排山倒海的力量落在天一真君身上,当即肉身轰然的炸裂而开,一片血雾弥漫而起,四周已空空荡荡的,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哪里还有天一真君的人影?
血遁**,魔道神通,燃烧自身的精血,而换取瞬息数里的逃命绝技,对自身的损伤极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施展。(未完待续。。)
576 付诸一炬
天一真君居然放弃争夺元婴,就此的不战而逃。
人魔真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本以为都在自己运筹帷幄当中,包括天一真君的性命都是难逃掌握,但是没想到此人精通血遁**,不惜损伤精血逃得一命,倒是一位杀伐果断的人物。
“小子,只要斩杀掉你,元婴就归于本魔君。”
人魔真君发出厉声长啸,一缕火焰在嘴里喷出,飘然的朝着莫问天掠去,这婴火蕴含有真王的神威,用以斩杀区区金丹后期的修士,简直杀鸡用牛刀一般。
可是人魔真君却不敢大意,在这莫名的阵法当中,时时刻刻都是在削弱修为,在他吐出婴火的同时,金丹上祭炼的那只耳朵已然消散,显然实力已在飞速下降。
这小子似乎有些邪门,而且根据天一真君的推算,似乎郑国公的元婴要归他所有,人魔真君虽然万分的不信,但是却不得不慎重以待,一出手便就是凌厉的攻击,一个金丹后期的小辈,是绝对无法应对蕴含元婴神威的婴火。
人魔真君所言不错,婴火确实并非金丹修士可以抵挡,但是莫问天却是怡然不惧,在此瞬间执起丹青圣笔,在虚空里疾书几笔,笔走龙蛇,写出一个的‘火’字,一笔一划如同火苗跳跃,最后轻轻的一点,这一个‘火’字便就激射而出。
“好小子,居然有灵器,怪不得有恃无恐!”
人魔真君腹部的眸子里泛出贪婪的神色。兴奋的声音吼道:“简直是送上门的宝贝,本魔君晋升元婴真王以后,正好需要一件彰显地位的法宝。”
在他说话的同时,莫问天却已笔走龙蛇,丹青圣笔在半空银钩铁画,再写出一个‘火’字,同前面写出的‘火’字并在一起,组成一个‘炎’字。
烈火熊熊,赤炎滔天,这一个‘火’字闪现而出。使得四周火光耀眼。两个‘火’字组成‘炎’字,威力更是徒增数倍,那巨大的‘炎’字,像是山下两把大伙。火光冲天而起。其火势旺盛足可以焚山煮海。足以灼烧元婴真王的毛发。
人魔真君‘咦’的一声,似乎是有些讶然,但是却立即的摇摇头。有些冷然的说道:“小子,你的法力终归是有限,虽然可以写出一个‘炎’字,但是终究无法奈何本魔君。”
话音刚落,他腹部的嘴里微微一吐,似乎是吹出一口冷风,那婴火在冷风里摇曳不定,火苗立即的高涨起来,在威力上似乎是更胜一筹,轻飘飘的如同柳絮,往着莫问天的方向飘去。
“谁说是一个‘炎’字,这一个字本座尚且没有写完,你睁大眼睛看好便是。”
莫问天发出不屑的冷笑,疯狂的催动丹田法力,在手里的丹青圣笔疾书几笔,在半空里再写出一个‘火’字,宛若是一团火焰般激射而出,居然是后发先至,同‘炎’字组成一个新的字。
这一个字威力惊天,只是刚刚的显现而出,便像是一轮烈日坠落眼前,火焰在剧烈的燃烧,很快蔓延在四周,化为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似乎是任何生物都是难以存活。
“焱!”
人魔真君神色震惊无比,不由的失声惊呼起来,这才发现声音是在肚子里响起,金丹祭炼在腹部的嘴已然消失,甚至眼睛传来灼痛的感觉,似乎要立即的烧掉似的,显然在困龙阵法当中,他的修为在飞速的消弱,假婴境界都是即将不保。
“可恶,遮天真王的尸首得来不易,居然不得已要毁在在这里,小子今日定饶你不得。”
人魔真君的声音在腹部怒吼,似乎已经是愤怒的无以复加,他伸手的在纳宝囊里一拍,当即一具三丈高的巨大魔尸飘落地上,上面散发着上古的气息,只是左臂被齐根的斩断,滔天的魔气萦绕在四周,宛若汪洋大海般充斥在地脉里,压得四周的火焰都是摇摇欲坠。
在此同时,人魔真君背上的白骨光轮泛出黑光,倏然的伸出上百道的根须,扎在那一具上古尸骸上,宛若扎破一个充气的气囊,恐怖的力量灌体而进,让他肉身倏然高涨起来,滔天魔气透体而出,宛若上古的魔神降临。
“噗!噗!噗!”
而在人魔真君的腹部,立即的长出一只嘴巴,伸出一只耳朵,甚至鼻子也是隐隐而出,显然实力已瞬间暴涨。
“火!”
那张嘴吐出一个‘火’字,似是火苗般的婴火一闪而逝,当即成为漫天的火海,朝着半空里的‘焱’席卷而去,似是狂风掠走天空的云层,势如破竹一般不可抵挡。
莫问天的脸色凝重起来,连续的写出三个‘火’字,丹田里的法力已经去掉大半,可是人魔真君的手段,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当即他只得继续的催动法力,执起丹青圣笔在虚空里疾书,笔锋犹如火焰掠过长空,再写出一个‘火’字。
写出这一个‘火’字,宛若是写出一个火的世界,这是一个‘燚’字,在半空里沉重的压下,空气都立即的燃烧起来,在虚空里到处都是烈火燃烧的声音,似乎空间都有些难以承受。
婴火所化的火焰,宛若成为这一个‘燚’字的养分,似是烈火烧油一般,更加的猛烈难当,一阵阵的青烟冒起,地脉都开始燃烧起来,坚硬的岩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似乎要燃烧成为熔浆,汇在地火河流当中,这是足以灼伤真王肉身的火焰。
人魔真君脸色难看到极点,只觉得浑身架在火上烤,体内水分在疯狂的流逝,皮肉筋骨炙热难当,甚至传出一阵阵焦臭的味道。绝品法器的白骨骷髅拐,已经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此火焰里宛若干柴一般脆弱。
“砰!砰!砰!”
人魔真君祭炼在金丹上的鼻子烧焦,耳朵化为青烟,嘴巴成为丑陋的伤疤,甚至眼睛也燃烧起来,眸子里泛出阵阵的火光。
“小子可恨,你虽是难逃一死,却难消本魔君心头大恨,眼见到手的机缘。今日却被你付诸一炬。来日定让郑国加倍偿还。”
在人魔真君的腹部传出滔天怒吼,他实在是心里有万分不甘,眼见郑国公的元婴即将到手,成就元婴真王几乎唾手可得。但是却被这小子完全的破坏。
丹青圣笔被施展四次。写出四个‘火’字。成为威力惊天彻地的‘燚’字,火焰的威力被硬生生增加无数倍,此地在顷刻间要成为熔浆地火的河流。即便是元婴真王都是可以灼伤,即便郑国公的元婴一时无碍,若是常此在地火当中煅烧,烟消云散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样的火焰无法匹敌,也同样是无法灭掉,除非是用丹青圣笔继续的写出四个‘水’字,组成一个新的字用以抗衡‘燚’字,而现在简直是绝无可能,在金丹期能使用四次灵器,在修真界都已经是绝无仅有,那小子即便想要自救都是来不及的。
在短短的时间里,人魔真君已元气大伤,假婴境界都是摇摇欲坠,若是继续的呆在此地,怕是要被烧的尸骨无存的下场。
“天一真君怕是早有推算,小子你就留在此地,同郑国公的元婴陪葬吧!”
人魔真君虽是万分不甘,但是比起性命而言,元婴的诱惑自然要暂放在一旁,他浑身立即涌现出魔气,似是施展的某种魔道神通,肉身却在此时一分为二,化为两尊一模一样的。
其中的一尊在火海里燃烧,很快便就化为齑粉,另外一尊却顺着地脉掠往远方,而且在他就要消失前,朝着莫问天劈空一掌,当即魔气萦绕似在火海四周,似是牢笼一般紧紧罩住,显然是一种禁制人离开的魔道神通。
元婴真王的机缘毁于一旦,人魔真君心中恨意宛若壑海,根本就是难以填平,虽然他明知莫问天难以逃离火海,但依旧在离开前做出手脚,将他死死困在火海当中。
而在此时,莫问天宛若烈火焚身,浑身冒出熊熊的火焰,皮肉在转瞬间的焦绽,传出一阵阵的焦味,骨骼噼啪的似是传出燃烧的声音。
若非莫问天不但炼化祝融冰焰,而且有句芒金木淬炼肉身,使得浑身血肉坚韧无比,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虽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但是肉身境界可比肩金丹大圆满,否则早已被烧成焦炭。
可是即便如此,在此可以灼烧真王的火焰里,以他的肉身却是万难抵挡的,陨落只是迟早的问题,那人魔真君在逃走以前,已经施展魔道的禁锢手段,将他困在火海当中要活活烧死。
莫问天手中的丹青圣笔,已经有沉重的感觉,他不要命般的抽空丹田里所有的法力,拼着丹田受损在虚空里挥出一笔,笔锋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在半空掠过,空气立即的沉重起来,四周的空间宛如被禁锢一样。
这一道笔锋出现在虚空里,原本压在头顶的‘燚’字,便就轰然间的散落,成为并排的四个‘火’字,笔锋横扫而过落在上空,居然成为另外的四个字。
这四个字全部都是‘灭’字,此字凌空而出,当即充斥着无边无尽的死气,任何人看到这一个字,都活生出末日来临的感觉。
这四个灭字似是灭掉一切,地火都是不复存在,四周的温度在转瞬间降低,火光迅速的被黑暗吞噬,滚滚岩浆成为漆黑的石块,周围归于死寂般的沉静。
莫问天只觉得丹田亏空,头脑更是传来阵阵的昏厥感,轰然的软倒在地上,在神识恍惚里似见到一双明眸,在黑暗里显得迷茫而无助,似是隐约掠过亲切的神色,这正是郑国公的元婴。(未完待续。。)
577 九死一生
此时,君王山的上空,厚重的乌云压在上空,似在吞噬天边的红日,一轮如血般的残阳,似是被霞光侵蚀,大地似要陷在无边的黑暗当中,一切都不详的预兆。
摇光府的黑云婆婆负手而立,抬头仰望着那摇摇欲坠的红日,眸子里掠过沉重的神色。
“乌云盖顶,红霞蚀日,烈阳沉沦,此乃大凶之兆,怕是有君王陨落,郑国公此命休矣!”
黑云婆婆不由的摇头叹息,作为摇光府的管家,她的所见所闻不可谓不广,可以说得上是神通广大,只是凭借天地的变化,便可将郑国的局面了然在胸。
然而在她唏嘘不已时,在大殿当中那通往地脉的漆黑洞口,忽然间狂风暴涨起来,一道人影挟有滔天魔气掠空而出,似乎是想要在从里面逃离此地。
“人魔真君,老身在此地恭候大驾!”
黑云婆婆似是早有预料,手掌翻转在虚空里一按,当即一道黑色的手印破空而出,漫天的乌云宛若倾泻而下,化为滚滚的浪潮排空而去,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是高过一浪。
黑云婆婆的神通盖世,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居然一掌将天上乌云拍在那洞口里,显然是想要将人魔真君逼回地脉,让他休想安然的就此离开。
“原来是摇光府黑云婆婆,今日的不吝赐教,来日本魔君必将加倍奉还。”
那一道人影在掠往洞口时,却忽然间浑身魔气翻滚。居然就此化为两道人影,其中的一道被黑云婆婆劈空击中,当即的分崩离析随风消散,但是另外一道人影却是瞬息数里,转瞬间已成为天边的黑点,眼见就要没在天际当中消失不见。
“金蝉脱壳**?”
黑云婆婆神色一怔,当即厉声喝道:“人魔真君,哪里逃?”
在此同时,她双袖一拍跃在云层里,似是御起滚滚的黑云。在那道人影的后面衔尾追去。虽然刚刚只是试探性的打住一掌,但她却发现人魔真君已元气大伤,此时实力远不及平时一成,若是不趁此良机斩杀。以后怕再也没这样的机会。
黑云婆婆追杀人魔真君的同时。在君王山地脉的某一处。
天一真君席地而坐。脸色却是惨白无比,似乎是受伤颇重,但他的右手却在不断掐算。
‘呼呼呼!’
在他的手掌掐算中。空中有九枚铜钱飞舞不定,似乎是沿着某种神乎其玄的轨迹,每变化一次便就得到一个新的组合。
‘嗡!’的一声,九枚铜钱终于停止,静静的在虚空里摆出一个奇怪的组合,似乎是传达某种玄奥的讯息。
天一真君有些失神的目光当即望过去,在惨白的脸颊上却掠过喜色,喃喃自语道:“本君早已推算外面有凶险,一直在此推算生机,刚才都是十死无生,只有现在卦象成为九死一生,应当是有一线生机,若是不搏更待何时?”
话音一落,他踉跄的站起来,似是有些摇摇欲坠,勉强的催动法力朝着地脉的出口掠去。
在此同时,君王山龙脉所在地,郑国公闭目席地而坐,脸色苍白若死,不到短短一个时辰,他已经是形若枯槁,端坐在那里似是竹竿一般,已经是气若游丝,随时都有可能陨落而亡。
升仙侯、万胜真君脸色沉重,并排坐在他的后面,各自的伸出一只手贴在背部,将丹田法力源源不断的灌注而进。
可是郑国公失去元婴,肉身宛如没有底的铁桶,根本就无法存住元气,而且他的生命精华在不断流逝,血肉似是熔化掉一般,只剩下皮包骨头,宛若一具骷髅一般。
郑羽儿跪在郑国公的前面,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万胜侯神色一片凄然,他对君室是忠心耿耿,原以为国君元婴大成,郑国的兴盛是指日可待,却没有想到落得这般结局,心里只觉得宛若刀割一般的难受。
即便是现在元婴可保,以郑国公目前肉身状况,怕是只能得到一时的回光返照,若是想要活命下去,怕已是绝无可能的事。
“君父曾有遗言,不让他的元婴落在魔道修士手里,也不愿被那天一真君所得,问天已经追下去。”
郑羽儿的脸颊似是梨花带雨,扑倒在郑国公的怀里失声痛哭,她触摸到怀里渐渐僵硬的骨架,感觉到那是生命衰老的征兆,这位统领郑国数百年的君王,现在是即将赶赴黄泉的路上。
眼睁睁等待同君父就此作别,郑羽儿内心备受痛苦的煎熬,实在是有些彷徨无助,在此一刻她希望莫问天能安然而归,可是此行却是凶险无比,莫要说是为君父夺回元婴,能在人魔真君手下保住性命都是万幸。
万胜侯微微的摇头叹息,似是感叹一位天才的陨落,他自身都是元气大伤,实在难以顾及其他。
升仙侯和万胜真君虽在催动法力,不要命般的为郑国公续命,但却不由的在后面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惭愧的神色,他们两位原本想要追寻下去相助,但实在辨别不清方向,只得回在此地等待,那无极真君的下场实在可想而知。
却在此时,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在远方黑暗里渐行渐近,在片刻的功夫,一道人影在黑暗里踉跄而出,在微弱的光芒映射下,这是一位血肉模糊的躯体,惨白的脸上掠过黯然失神的目光,在望到郑羽儿等人时,眸子里却掠过欣然的神色。
“诸位,幸不辱命!”
话音一落,那一道人影像是失去所有的力量,摇摇欲坠的就此轰然的倒地,而在他倒在地上的同时,在背后有一双迷茫的眼眸闪现而出。
居然是郑国公的元婴,轻飘飘的的掠上前,一双眼眸落在国君苍白干枯的脸颊上,眸子里似是有些湿润,掠过一抹清醒的神光,当即似电一般的扑上前,在顶门一闪而进。
老国君的元婴归窍,但是那道人影却是轰然倒地,‘砰’的一声响,僵直的躺在坚硬的岩石上。
“问天?”
郑羽儿惊的花容失色,发出失声的惊呼,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静静的抱住那轰然倒塌的人影,感受着熟悉而僵硬的躯体,一阵强烈的感觉潮水般掠过心灵,泪水已不由自主的流淌而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