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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下谁人不识君     三国旌旗txt下载     三国旌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趋虎吞狼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当手下的将领就早早前来听令,但到了大帐很久,也没见到王当的身影,这些人也不敢离去,便只能在帐中窃窃私语。

    王当不来议事不是懒惰,也不是昨日受伤有多严重,而是他真不想前来议事。

    议事无外乎攻城、撤军,这两种选择,可王当根本就做不出选择来。

    到了巳时,王当没办法再做缩头乌龟了,迈步来到大帐,沉声说道:“本帅昨日被小贼冷箭所伤,所以来的晚一些,大家有什么事吗?”

    这些将领对视一眼,心道:老大,咱们现在攻城呢!有没有事你还不知道吗?但谁也不敢说出来,只能乱哄哄答道:“今日无事。”

    王当干咳两声,沉声说道:“既然无事,就各自回帐吧,大营一定要加强戒备,小心偷袭。”

    岂料不久太史慈就替王当下定决心了。

    当夜子时,太史慈领着二百精骑,手持火把冲入大营。这不是偷袭,太史慈根本就没有偷袭的打算,自己一马当先,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后面的骑兵紧跟着太史慈杀入大营,四处放火。

    没等王当整顿好混乱的大营,太史慈就趁着混乱,沿着原路杀回,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王当清点损失,兵卒损失不大,只有数十人战死,但是携带的粮草却被太史慈烧了大半,剩下的粮草不过五日之需。

    王当现在是走投无路,附近的乡亭没有粮食可强,很自然的就把目标放到了神池县上。

    神池县离广武不过半天的路程,攻打下来就可以解决王当的燃眉之急,王当当即下令,全军拔营出征,直扑神池。

    这一路上王当的军队简直被太史慈骚扰的焦头烂额,半日的路程,打打停停,一直到日落时分,才见到神池县的城墙。

    “攻城……”王当也顾不上军卒疲劳,回头看了一眼太史慈的骑兵,当即下令。

    太史慈领着精骑尾随王当的部队,就驻扎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冷眼观瞧。

    就在这时,李重和管亥领着数十骑兵来和太史慈会和,双方一见面,便相互一笑。

    太史慈在马上抱拳道:“太史慈见过主公。”

    李重摆手道:“没那么多规矩,等下还要看子义的神射啊。”

    “主公但请吩咐。”太史慈笑道。

    李重指着神池县说道:“如今王当狗急跳墙,一定会猛攻神池,子义和伯文暂且按兵不动,待到神池县危急之时,带人冲杀一阵即可,不要让神池过早陷落,另外,子义挑机会射杀神池县令。”

    “为什么?”太史慈脱口而出。

    李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俗话说狡兔三窟,如今我们只有广武一地可以容身,而现在我们和张燕的关系极其恶劣,他日张燕定会引大军来袭,一旦广武出现什么意外,大家何处藏身,所以,我们一定要将神池纳入囊中,以备万全。”

    太史慈点点头,沉声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负主公厚望。”

    管亥听着太史慈极度自信的言辞,心中感叹不已,他不是不想和太史慈一争高下,但他确实没有在千军之中,取敌首级的本领,只能暗自苦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杀……杀……”

    此时王当已经开始攻城了,上前兵卒像蚂蚁一样,扑向城墙。而王当则亲自率领五百精兵护在攻城军队的身后,防止太史慈趁攻城之际袭击。

    神池县的守军和李重的军队素质相差甚远,守城器械也不充足,双方略一交战,便露出颓势。

    王当这次行军耗时一天,神池的守军早就得到消息了,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在火光的掩映下,神池的城墙之上,能看到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手持宝剑,拼命嘶喊,指挥守城的军队迎敌。

    在死伤了数十人后,守城的兵卒终于镇静下来,借助地势,堪堪守住城墙。

    “哼……”王当冷哼一声,大喝道:“全军攻城,我到要看看神池到底有多少守军。”

    神池县的守军不多,只有五百左右,王当出了殿后的五百军队,能派出两千多的军队攻城,这也就是王当的军卒疲惫,不然的话,单凭神池县的守军,能不能抵挡一个时辰都是问题。

    看到神池的形势危急,太史慈抱拳道:“主公,神池的守军已经不支,是不是动手帮他们一下?”

    李重沉吟一下,说道:“也好,要给神池守军一点希望,对,给他们点希望就好了。”

    太史慈点点头,说道:“末将明白。”

    李重转向管亥问道:“伯文,不和子义一起凑凑热闹吗?”

    “哈哈……”管亥一阵大笑,道:“正好我的手痒痒呢,太史将军借一百精骑与我,如何?”

    太史慈微微一笑,答道:“伯文如此雅兴,太史慈自当从命。”

    “杀……”太史慈一声大喝,带着一百精骑直冲王当的后队,管亥也不甘示弱,同样统领一百精骑尾随而至。

    王当早有准备,见到太史慈和管亥领兵前来,立即大声喊道:“布阵!”

    步兵对付骑兵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密集防守,王当的五百精兵俱都手持长枪,森森的枪尖斜指天空,枪尾插入地下,用脚死死的踩住,一眼看去,王当的五百军阵就像一只巨大的刺猬,叫人无从下口。

    太史慈当然不会硬往枪尖上撞,他冲到王当军阵五十步之时,忽然向旁边一闪,一百精骑紧跟着太史慈划出一条巨大的弧线,绕过军阵直扑攻城队伍。

    管亥也作出和太史慈一样的动作,反方向绕过王当的军阵。

    王当无奈之下只得移动军阵,向两边封堵。

    其实王当就算不拦截,太史慈和管亥也没有替神池守军卖命的意思,两个人领兵装模作样的绕了一大圈,太史慈找机会射死了几名敌军,就各自领军回转。

    太史慈也没忘高呼几句:“神池的兄弟顶住,我们广武来支援你们了……”之类的废话。

    虽然双方没真正厮杀,但王当的军队却不可避免的发生骚乱,任是那支军队,在后面有人捅刀子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全心全意攻城。

    相反,神池的守军却士气大震,困守孤城和外有援军是两个概念。

    何况神池县离广武县并不远,守军知道,广武县最少还有五百步兵呢,他们想当然的认为,这些步兵还在来援的路上。

第四十七章 神池到手

    攻城本来就没有什么奇谋妙计可言,拼的就是双防的实力,兵源素质、装备、士气等等,现在神池守军看到希望,士气大震,一下就将王当的军队杀的惨叫连连。

    王当气的暴跳如雷,刚要上前督战,却又停住脚步,太史慈如同跗骨之蛆,让王当不敢有片刻分神。

    这仗打的憋屈啊!王当现在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万一,李重将广武的守军都调出来夹击自己,岂不是有全军覆没的可能?王当看着藏在黑暗之中的太史慈,忽然打了个寒战。

    刹那间,整个战场仿佛都安静下来,王当嗅到了一股死亡的问道。

    “杀啊……”城墙上的守军,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声,王当猛的清醒过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城墙上点燃了火把,王当猛的下定决心,全军攻城,不惜一切代价攻城。

    刚刚退下来的士兵,在督战队刀锋的胁迫下,只能硬着头皮冲了回去,平息下来的战场再一次响起喧闹的喊杀声,这次神池县的守军明显站到上风,攻城的士兵一个个惨呼着跌下城头。

    太史慈看了一会,低声说道:“王当的军队太累了,连刀都提不动,现在攻城根本就是送死。”

    李重冷笑一声,说道:“狗急跳墙而已,子义,挑个机会结果了神池县令吧。”

    太史慈应了一声,跳下战马,拿着弓箭悄悄的向城下掩去。

    此时的神池县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绞肉机,王当的士兵像飞蛾扑火一样冲向城墙,然后惨叫着走向死亡。

    不到一个时辰,攻城的两千部队已经死伤一千余人,而城墙上的守军也伤亡了二百余人,由于守城的人员紧张,神池没有经过训练的壮丁也被推上城墙,这些人捡起死去士兵的武器,拼命的挥砍着。

    太史慈觉得大势已定,暗暗的潜行到攻城军队的侧翼,眼睛盯在城墙之上。

    神池县令正在城墙上来回巡视,手中的宝剑沾满了鲜血,这鲜血有敌人的,也有己方逃兵的。

    “赢了……我们赢了……”城墙上的守军忽然发出震天的叫喊声,一个个在城墙上跳来跳去。

    赢了!神池县令急忙爬在城墙上向下看去,顿时面露狂喜之色。

    王当的士兵终于承受不住死亡的压力,趁着夜色,向四面八方逃去,而王当的督战队也不见了踪影。

    太史慈却没时间注意这些,他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神池县令身上了。

    借着火把的光芒,太史慈将箭簇对准神池县令,心中说了一句抱歉,缓缓拉开弓弦。

    神池县令正叫人将火把向远方投掷,好看的清楚一些,敌人是不是真的撤退了。却忽然感到脖子一凉,伸手一摸,却摸到一根硬硬的箭杆……刚想喊人,却感觉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手慢慢的滑落下来,身子软软的伏在城墙上。

    “杀!”李重看着逃窜的敌军,冷冷的说道。他不能这么放王当跑了,不然的话王当必然会卷土重来,他可不想三天两头和王当打上一仗。

    追杀逃兵李重不怕危险,汇合了太史慈,便跟着队伍四处追杀王当。

    茫茫夜色之中,也寻不到王当的身影,只能到处抓捕俘虏,临到黎明时分,李重清点了一下,一共俘获了近六百敌军。

    李重暗暗的计算了一下,在神池城下,王当损失了千余人,也就是说王当逃散的军队还有千人左右。

    用绳索困住俘虏,李重来到神池县城门,招呼守军开门。这些看守城门的兵卒都经历过昨夜的战争,见到李重前来,立即打开城门。

    李重四处看了看,装模作样的问道:“你们的县令大人呢?怎么不见前来?”

    李重的官职也是县令,于情于礼神池县的县令都应该出来迎接,所以李重这么问并不算无礼。

    守城的兵卒闻言神色一黯,低声道:“言大人他昨夜被流失所伤,已经……不治了”

    李重抹了抹眼睛,发现居然挤不出眼泪来,心中不免有些哀怨:到了三国,我的演技怎么不升返降了呢?这还怎么混!

    他也不想想,现在他没笑出声来已经算是不错了,看旁边的管亥,脸上的肌肉都抽在一起了。

    “哎!”李重叹了口气,说道:“言大人为国捐躯,真是吾辈楷模,快带我去拜祭。”

    守城的兵卒不敢怠慢,选了一个人引着李重来到县衙。

    县衙内已经哀声一片,虽说暂时击败的了敌军,但现在县令大人为国捐躯,整个神池县群龙无首,外面还有溃散敌军随时可能返身攻城,这些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见到李重进了县衙,表明了身份,神池县的县丞躬身说道:“下官见过李大人,多谢李大人救援,不然的话,神池恐怕被贼军所破。”

    “这位大人言重了,这都是言大人拼死抗敌,本官哪有什么功劳。”李重摆手说道,同时有些疑惑,难道这些人不知道王当的来历吗?

    话说古代的通信并不发达,王当来的又快,这些人还真不知道王当的来历。

    给冤死的言县令上了香,李重便要起身告辞。

    此时神池的众官员、乡绅已经商量好了,看到李重要走,便推出县丞说话。

    神池县的县丞姓云,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下巴上长满花白的胡须,走路都有些发颤了,颤颤巍巍的走到李重面前,躬身说道:“李大人,昨夜是大人领军扫荡贼寇,却知道昨夜有多少贼人遁入山林?”

    李重眼珠一转,肃然道:“按照本官的估计,至少有一千五百余人下落不明。”

    “一千五百余人那么多!”神池县的官员乡绅脸色都有些发白,这个数字太大了,昨夜的一战虽然打退了敌人,但神池县也损失惨重,五百兵卒战死小半,受伤无数,就连助战的青壮都战死数十人。

    真要是这些人贼心不死,再次啸聚攻城,神池县还能不能守住,这些人心理没有一点把握。

    说实话,昨夜要不是李重在后面骚扰,王当绝对能攻下神池。

第四十八章 整军扩张

    现在言县令死了,谁能领着他们抵挡贼军呢,于是这些人准备请求李重帮忙,最不济也要让李重留下一只军队,协助守城。

    特别是神池的乡绅,他们不管谁当县令,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产业不被贼寇洗劫。至于神池的税收,那是国家的,就算被李重拿去练兵也不要紧。

    最重要的是,谁知道这些贼寇破城之后会不会杀人取乐,这些官员乡绅确实贪婪,但小命更重要,请李重帮忙就当花钱买个打手了。

    神池的云县丞恭声问道:“不知道李大人可否留下一只军队,帮我们抵挡贼人呢?”

    “这个……不行啊,如今贼寇横行,我们广武县兵微将寡,怕是……怕是……”李重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云县丞急道:“如若不然,大人留下一位将军助战也可,神池的粮米不缺,大人可自行募兵训练。”

    “这个办法还可以,那就让管亥留下相助吧,本官另拨给管亥一百骑兵,应该足够了。”李重点点头,将管亥介绍给众人。

    神池的官员乡绅自然大喜,昨夜表现最勇猛的就是管亥了,管亥近日一直被太史慈的光芒笼罩,心中早就憋了一股火,正好拿王当的军队出气。昨天夜里管亥就像**了一样,手持大刀,犹如虎入羊群一般,连砍带劈,至少杀死了数十人敌军,城墙上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太史慈则低调了许多,他也不敢出风头,毕竟他亲手射死了言县令,总觉得有人偷偷观察自己,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所以这些人一直认为管亥的武艺高过太史慈,见到李重留下如此猛将,自然大喜,口中连叫:李大人高义。

    至于这些人心中是不是骂李重愚蠢,那就不得而知了。

    临走的时候,李重叫过管亥,叫他小心这些乡绅官员,抓紧时间募兵,这才带着俘虏离开神池,回到广武。

    自语管亥到底怎么处理神池县的事物,李重就帮不上忙了,不过李重倒替那些官员捏了一把汗,管亥这个老粗,管理山寨靠的就是杀人,哎……也不知道现在的管理水平提高了没有。

    回到广武,李重先交代太史慈前去追击王当,自己召来张彩,商量俘虏一事。

    张彩一进屋就满脸喜色的向李重道喜:“恭喜大人旗开得胜……”

    李重微笑着点点头,等到张彩说完,这才说道:“本官是想和张先生谈一下购买仆人一事。”

    张彩躬身问道:“不知大人打算出手多少奴仆呢?”

    李重伸手示意张彩坐下(跪坐),这才说道:“本官这次一共抓捕了六百俘虏,至少要留下一半充军,剩下的,你出个价格,让本官斟酌一下。”

    张彩张口说道:“每个仆人万钱,大人认为如何。”

    “万钱!”李重摇了摇头,汉代的仆人价格一般在2—3万钱左右,现在战乱频繁,价格掉的很快,所以张彩所说的价格并不离谱,但李重并不想换成钱,他需要的是粮食、武器、马匹等等。

    所以李重慢慢说道:“三百个仆人,换成百柄钢刀,五十匹战马,如何?”

    “好!”张彩当即同意下来,李重出的价格很合适,就是五十匹战马属于有价无市,但这对张彩来说并不是问题。

    “但是大人能不能,多卖给草民一些……”张彩低声说道。

    “呵呵……”李重轻笑一声,紧盯着张彩的眼睛,过了好一会,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不……行。”

    张彩低下头,吁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此子行事极其谨慎,自己还是小心为妙,万万不能触怒于他。

    其实李重多虑了,张彩要购买五百仆从真么有别的心思,五百仆从看似不少,但被广武显得乡绅士族分派一下,各家也就能分到数十人而已。李重有些小心过头了,但是现在他的根基薄弱,不得不小心行事。

    到了傍晚,太史慈领着二百精骑回到广武。

    李重连忙询问情况,太史慈一回到广武吗,立即领兵追击王当,但太史慈追出数十里也没见道王当的踪迹,又害怕王当还在广武县附近埋伏,偷袭广武,只能无功而返。

    既然找不到人,李重就把心思放到扩军上。接下来的几日,李重和张彩交接了俘虏,便着手吸收抓来的俘虏。

    十几日后,李重终于将整编军队完毕,现在李重合两县之地共有军队一千五百人,其中骑兵三百,分别由太史慈和管亥统领。其中广武县驻军一千,骑兵二百,神池县驻军五百,骑兵一百。

    就在这时,被李重派到江南的廖化赶回广武,身边还跟着一位青年人。

    李重得知大喜,立即迎出县衙,要知道他可是派廖化前去招揽甘宁的,莫非廖和廖化同行的就是甘宁、甘兴霸,这可是不亚于太史慈的猛将啊。

    但到了厅堂,寒暄之后,李重稍微有些失望了,和廖化同来的不是甘宁,而是蒋钦,蒋公奕。

    但蒋钦也不错了,至少也是管亥一个级数的武将,而且蒋钦在内政方面也有一手,至少比管亥强得多,把持一城没有问题。

    廖化抱拳说道:“主公,这位是九江人蒋钦蒋公奕,弓马娴熟,武艺非凡,和廖化在路上相遇,我与公奕颇为投缘,便带他来见主公。”

    李重大笑道:“如此说来,公奕是来和李某共聚大业的了。”

    蒋钦反问道:“大人不嫌弃蒋某是盗贼之身吗?”

    “哈哈哈……”李重仰天大笑道:“盗贼又如何,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就看你蒋公奕的志向如何了。”

    蒋钦站起身,单膝跪倒,肃然道:“既然主公不嫌弃蒋钦,那蒋钦定然赴汤蹈火,助主公成就大业。

    李重连忙抢步上前,握住蒋钦双手大笑道:“能得公奕相助,实为李某之幸。”

    让蒋钦回到座位,李重笑道:“等到太史慈回来,我给你们二人接风洗尘。”

    廖化听闻李重不提管亥的名字,疑问道:“怎么不见伯文呢?”

    李重将王当来袭的事情讲诉一遍,廖化听得眼睛溜圆,气的直拍大腿,显然对没赶上这场战斗很是懊恼。

    就连蒋钦也听得两眼放光,不得不说,这些贼头天生就对打打杀杀感兴趣。

第四十九章 天下大乱

    李重看着二人跃跃欲试的样子,莞尔道:“二位不急,张燕早晚咽不下这口气,不出……三个月,必定引兵来袭,到时候,就看二位将军的杀敌手段了。”

    廖化和蒋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主公放心,末将定当奋勇杀敌!”

    李重当即决定,步军由廖化和蒋钦二人统领,每日严加训练,以待张燕前来复仇。

    初平元年九月,麦熟之后,李重立即扩军到两千人,神池县驻军五百,广武驻军一千五百人,严阵以待,专等张燕前来复仇。

    不久之后河北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袁绍在界桥以少胜多,击败了公孙瓒。

    详细的情况是这样的,公孙瓒回到北平,发现缺乏粮草,于是派其弟公孙越至袁绍处借粮。

    袁绍行事非常豪爽,问过公孙越的来意,当场就借给公孙越一万石粮草,公孙越大喜,急忙禀报公孙瓒。

    公孙瓒也是一代枭雄,得知袁绍相借粮草万石感到非常奇怪,要知道渤海郡可不是钱粮广胜之地,于是派人嘱咐公孙越暗暗查明真相。袁绍却对公孙越极为热情,每日都派手下请公孙越喝酒,声称收集粮草需要些时日。

    这一日,逢纪前来寻公孙越喝酒,公孙越心中一动,连连劝酒。

    二人自中午一直喝到傍晚,逢纪终归是文官,酒量不高,言语之间已经有些不知所云了。

    公孙越感觉实时机已到,便低声问道:“元图(逢纪的字),袁公果真是大汉的能臣良将,将渤海治理的如此富足,在大灾之年,还能拿出万石粮草接济家兄,在下真是敬仰啊!”

    逢纪含糊道:“袁公哪有那么多粮草,还不是冀州韩馥送的,想要和我家主公结盟,共击……呃……”

    公孙越刚想问韩馥和袁绍同盟,共击哪位诸侯,却见到逢纪已经熟睡过去。

    公孙越急忙站起身,回去给兄长写信,却没注意到,趴在桌案上的逢纪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公孙瓒得到公孙越送来的消息,急忙着急手下议事。

    严纲说道:“冀州韩馥联合袁绍,必定是要对主公不利,不如让二将军前去冀州借粮,以探虚实。”

    公孙瓒深以为然,当即派公孙越前去冀州借粮,以探虚实。到了冀州,韩馥却声称自己也无粮草,公孙越只能悻悻而归,带着袁绍相借的粮草赶回北平。

    行至渤海郡地界,忽然出现一伙贼人,口称是董卓家将,乱箭齐发,射死公孙越。逃散的兵卒回到北平,报知公孙瓒。

    公孙瓒再次着急手下议事,这次严纲等人手下一致认为是韩馥害死公孙越,想要嫁祸袁绍。

    公孙瓒大怒,骂道:“无耻韩馥,竟敢觊觎北平,竟敢杀害吾弟,此仇如何不报。”公孙瓒当即出兵三万,直奔冀州杀来。

    消息传到邺城,韩馥大惊失色,要知道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是天下第一骑兵,和漠北异族交战,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急忙召荀眹,辛评二人商议。

    荀谌献计道:“公孙瓚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有刘备、关、张助之,难以抵敌。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瓚矣。”韩馥即差别驾关纯去请袁绍。长史耿武谏曰:“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馥曰:“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耿武叹曰:“冀州休矣!”于是弃职而去者三十余人。独耿武与关纯伏于城外,以待袁绍。

    数日后,绍引兵至。耿武、关纯拔刀而出,欲刺杀绍。绍将颜良立斩耿武,文丑砍死关纯。绍入冀州,以馥为奋威将军,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尽夺韩馥之权。馥懊悔无及,遂弃下家小,匹马往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公孙瓒听闻袁绍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了冀州,自认有自己胁迫之功,于是派人来见袁绍,想要分一杯羹。

    袁绍当然不会同意了,到嘴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当即将公孙瓒的使者乱棍打出。

    公孙瓒大怒,诬陷袁绍杀害了公孙越(他不知道,其实就是这样),起兵直扑界桥。

    历史上公孙越是在和袁绍争夺豫州的时候战死的,李重算是稍微搅动了一下天下的局势。

    界桥之战正是拉开序幕。

    公孙瓒引兵三万,驻军于界桥之北,袁绍引兵一万,驻扎在界桥之南,两只军队隔着磐河对峙。

    初平元年冬,天降大雪,寒风凛冽,磐河的冰层坚如磐石,公孙瓒三万大军齐出,两翼五千骑兵,中军三千白马义从突前,两万步兵殿后。

    袁绍站在高台之上,看到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军容雄壮,人马如龙,不禁心中感叹。

    “隽义(张颌的字,那两个字太难打了),汝带大戟士挡之如何?”张颌看着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此时却听到有人大声叫道:“白马义从有何能耐,看我用先登营破之。”

    袁绍侧眼一看,却是韩馥的降将鞠义,心中顿时不悦,于是沉声说道:“既然如此,起云将军就带本部兵马出战吧!让公孙逆贼看看你的手段。”

    “末将得令!”鞠义应了一声,蹬蹬的跑下高台,领着本部兵马前去迎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袁绍看着鞠义的身影,脸色阴沉,冷声说道:“此人太过无礼。”

    袁绍手下的众文武也都点头称是,他们对鞠义这个降将也没什么好印象,主要是鞠义此人平日高傲,仗着拥戴袁绍之功,自觉高人一等,所以人缘极差。

    此时风雪漫天,视线极差,鞠义带着八百先登营士兵埋伏在界桥两侧,人人手持劲努,背负钢刀,身下放着厚盾。

    公孙瓒看到袁绍兵少,便有些轻视,一心想要一举击败袁绍,当即下令让严纲率领三千白马义从出击。

    三千白马义从踏着风雪直扑袁绍军,人人白马、白袍,远处一看,就如同雪崩一样,气势骇人。

    鞠义的先登营埋伏在界桥两侧,人人劲努上弦,作势预发。

    待到白马义从冲到三十步距离的时候,鞠义大喝一声:“放……”

第五十章 张燕压境

    “嗡……”八百支劲努同时放箭,就像在雪地之中忽然飞出大片蝗虫一样,铺天盖地,黑色的箭矢带着尖啸声穿梭在白马义从中间。

    严纲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伏击自己,一时有些大意,顿时被数十根箭矢穿身而过,刺穿严纲身体的劲箭余势不减,又将好几名骑兵射落马下。

    严纲哀嚎一声,身上溅射出数十道血线,连人带马翻滚在地上,他身后的白马义从也被箭矢纷纷射倒在地。公孙瓒站在远处望去,只见到白马义从冲上界桥,雪地中忽然飞出雨点一样的箭矢,三千精骑瞬间就倒下一小半,只觉得心中一沉,差点没在马上摔落下来。

    战马皮糙肉厚,被劲箭射倒,一时间却不得死,嘶鸣之声遍布战场,听得人心酸不已。

    鞠义看着翻滚哀嚎的战场,面容冷漠,大声喊道:“放箭,一只箭矢也不许留。”

    白马义从被乱箭射倒一小半,主将也被乱箭射死,顿时不知进退,处于混乱之中,拥在界桥之上乱成一团。

    “嗖……嗖……”鞠义的先登营士卒毫无怜悯之心,都起身端着手中的劲努,射出一支支夺命劲箭。

    处在外围的白马义从无处藏身,纷纷被劲箭射下战马。

    十几个呼吸之间,先登营将士射光了手中的箭只,而白马义从也只剩下百余骑幸存者。

    此时界桥之上布满了死尸,空间也变得空旷起来,这些白马义从也从混乱中恢复过来,恐惧的情绪立即笼罩在幸存者的心头。

    三千人马,伤亡殆尽,在这种情况之下,逃跑几乎变成了本能。

    鞠义也不管四散奔逃的白马义从,立即拉起卧伏在雪地上的战马,纵身跳了上去。手下的先登营将士也都提起盾牌,列好冲锋的阵型。

    此时,无论是袁绍还是公孙瓒都难以接受白马义从被全歼的事实,二人都愣在高台之上,嘴唇颤抖,不知所措。

    不同的是,袁绍是惊喜所致,公孙瓒是惊恐所致,二人都没有军令下达,战场上顿时的、安静下来。

    “杀啊……”鞠义一声大喝,打破了战场的平静,领着八百先登营直冲敌阵。

    袁绍是惊喜,所以他比公孙瓒先反应过来,急忙大喝道:“张颌、高览,各领骑兵攻击两翼。

    文丑带领步军冲杀公孙瓒中军,定要一举破敌。

    “末将尊令!”几个人齐声答道,飞奔下了高台,各自整军出战。

    随着袁绍全军出击,公孙瓒也清醒过来,这时他却做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那就是撤军。公孙瓒虽说损失了三千白马义从,但整体实力依然远超袁绍,但公孙瓒由于所常年和异族交战,对百战百胜的白马义从产生了依赖心理,所以白马义从一败,公孙瓒就不自觉的认为自己战败了。

    (“瓒好白马,屡乘以破虏,虏呼为‘白马将军’。故选精锐三千,尽乘白马,号‘白马义从’,以实禁卫也”“瓒常与善射之士数十人,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乌桓更相告语,避白马长史。”)

    相比来说,袁绍的全军出击到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但是,袁绍赌赢了。

    军队的败退是一种连锁反应,要是前军真的战败了,那后军的的敌人就要加上溃败的友军了,后军为了保持阵型不被溃败的友军冲散,不得不对友军痛下杀手,经常会导致自相残杀的状况出现。

    所以,撤军一定要后军先撤,前军断后,这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可是公孙瓒的命令下得太急了,一下子就造成了军队的混乱。

    追杀败军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你跑得快,对准逃兵的后背砍刀子就可以了。

    公孙瓒的败军一直败退了数十里才站住扎住阵脚,这还不是公孙瓒努力约束的结果,而是袁绍的兵卒是在是追不动了。公孙瓒的步兵四散奔逃,袁绍也不敢分散兵力四处追击,原因是公孙瓒还有上万骑兵没有伤筋动骨,万一这些骑兵杀个回马枪,袁绍真抵挡不住,只能见好就收。

    公孙瓒引着败军一路来到易京附近,扎下营寨。查点一下人数,公孙瓒这才稍感心安,界桥之战一共损失了上万步兵,除了三千白马义从,骑兵几乎不折一骑,那是,袁绍大多数都是步兵,再怎么勇猛也追不上战马。

    但是这一战却将公孙瓒打的信心全无,再也不愿意南征了,转而将目标放到幽州刘虞身上。

    袁绍经此一战基本稳定了冀州的局势,但他也不敢主动进攻公孙瓒,转而把目标放到黑山贼张燕身上。

    就在袁绍和公孙瓒大战界桥的时候,黑山贼张燕,也就是平难中郎将张燕,引领一万大军,前去征讨李重。

    上万人的大军一动,李重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立即开始备战。

    加高城墙,储藏木石,火油等等工作,李重早就做好准备了,等到张燕大军一动,李重立即开始召集壮丁协助守城。

    要说也是李重幸运,并州的百姓常年遭受战乱,对于协助守城已经习以为常了,很快就召集了五百壮丁,再加上张彩等人的私兵,李重一共能聚集两千五百人守城,这让李重对守住广武信心满满。

    初平元年十二月初十,斥候来报,终于的军队已经过了原平,军队人数越有万余人,其中骑兵二千,孙轻、王当皆同大军前来。

    将附近乡亭的百姓安排到城中避难,李重又无耻的散布谣言,说张燕已经将原平县投降的百姓屠戮一空,房屋全被烧毁,妇女全被奸杀等等,无数屎盆子扣在张燕头上,以激起百姓的死战之心。

    十二月十五,张燕在广武城北安营扎寨,由于张燕骑兵众多,李重也不敢让太史慈出城骚扰,只能静等张燕攻城。

    过了两日,张燕安下大营,采用围三缺一之法,将广武县的东、西、北三面城门困住,只放过南门。

    张燕的心思很明显,广武的南面地势开阔,正适合骑兵突击,李重要是敢在南门突围,张燕的骑兵立即就能截杀李重的军队。

第五十一章 太史慈VS孙轻

    次日,张燕在北门挑战,李重领着三百精骑,同太史慈、蒋钦出城迎敌。

    张燕看到李重兵少,冷笑道:“王当,你就败给了这群乌合之众?”

    王当黑脸一红,诺诺道:“我当时是一不小心,才……才……”

    “哈哈……”张燕身边的孙轻一阵大笑,说道:“王当(龙套,就不起字了)你也就欺负一下平民百姓罢了,真要打硬仗,还要看我的。”

    说着话,孙轻纵马而出,大声喝道:“孙轻在此,何人与我一战?”

    在张燕的手下,孙轻和王当的地位相当,比起来,孙轻的武艺要比王当好一些,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地位应该在王当之上。这一次前来攻打广武,孙轻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王当上次攻打广武损兵折将,只要自己表现好一些,那还不立即就力压王当一头。

    张燕对二人的明争暗斗则是冷眼旁观,属下相互竞争,这才是他想看到的,只要不斗得过火就可以了。

    看到孙轻前来叫阵,李重高兴的乐出声来,心说孙轻你这是找死啊。

    双方比起兵卒的数量,李重差远了,但是比武将的质量,李重要比张燕强上百倍。

    蒋钦初来乍到,没有立过什么功劳,看到有人叫阵,立即说道:“主公,让末将出战吧,蒋钦定然将敌将首级奉上。”

    李重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还是让太史慈出战吧,公奕刚来是客,下次再出战不迟。”

    李重说的好听,其实他是有些信不过蒋钦的武艺,他认为蒋钦没有斩杀孙轻的把握,这是第一战,对双方的士气影响极大,李重不得不小心行事。

    听到李重让太史慈出战,蒋钦也不坚持,他也想看看这个号称“广武第一武将”的太史慈武艺如何,要是不如自己的话,呵呵……那太史慈就要小心自己的位置了。

    太史慈手提钢枪,纵马直取孙轻,口中叫道:“太史慈在此,敌将受死。”

    “呵呵……”孙轻看到太史慈冲来,心中冷笑,这太史慈也不是三头六臂吗,王当还真是废物啊,连个小白脸都收拾不了。

    太史慈冲到孙轻马前,抬手就是一枪。

    “哧……”太史慈这一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转眼间就到了孙轻的胸口。

    “好快!”孙轻心中一惊,急忙用刀杆向外一拨。

    就在两件兵刃撞击的一瞬间,太史慈的枪尖忽然在孙轻的眼前消失了。

    孙轻心里一沉,知道自己挡空了,太史慈马上就会刺出第二枪,无奈之下,孙轻手中的大刀猛的划出一道圆弧,向太史慈的腰间砍去。

    这是典型的两败俱伤打法,在这一点上看,孙轻要比王当悍勇的多。

    太史慈冷喝一声,手中的钢枪化成一道黑影,吞吐之间回到腰间,“当……”的一声磕开孙轻的钢刀。

    孙轻一声闷吭,胸前的衣甲露出一个小孔,鲜血顺着小孔流淌出来。

    孙轻一招之下就在鬼门关打了个来回,顿时升起逃跑的心思,太史慈哪能让孙轻逃走,大喝一声,手中的钢枪化成万道光芒,迎头罩下。

    孙轻一声厉喝,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希望能挡住太史慈这轮枪势。

    但孙轻的武艺和太史慈相差甚远,如何能抵挡太史慈全力一击,刹那间就被刺中数枪,身上血流如注。

    张燕看出孙轻形势危急,就要上前相救,但已经迟了,就听到太史慈一声大喝,孙轻手中的大刀忽的飞上半空,紧接着太史慈一枪杆抽在孙轻的头盔上。太史慈的长枪通体是精铁所制,砸在孙轻的头盔上,顿时将孙轻砸的脑浆迸裂,立即死于非命。

    看到孙轻身死,张燕立即勒住战马,恶狠狠的看着太史慈。

    他可不是鲁莽之辈,就从刚才的几招来看,他已经看出太史慈的武艺定然在自己之上,没有孙轻相助,他自然不愿意以身犯险。

    蒋钦看了一眼太史慈,心中哀叹一声,盛名之下无虚士,太史慈的武艺果真不凡,要比自己强上许多,就是不知道兵法韬略如何?

    张燕回到阵前,恶狠狠的叫道:“给我攻城。”

    “咚……咚……”战鼓声响彻战场,李重毫不犹豫的回到城墙之上,他可没兴趣和张燕野战,太史慈比较小家子气,临走的时候还顺手牵羊带走了孙轻的战马,气的张燕破口大骂:“太史慈你这个无耻小人……”

    站在城墙之上,李重看着张燕指挥大军前来攻城,张燕把主要力量放到了北门,聚集在北门的士兵足有四千余人。

    四五千大军一动,声势骇人,城墙上的守军不免有些胆寒,手中的刀枪都有些颤抖。

    李重看到自己的军队有些胆怯,眼珠一转,大声笑道:“张燕小儿,不知兵法,此战我们必胜无疑。”

    陈琳属于文官,一直站在城墙之上,十分清楚这些兵卒的表现,知道李重这是要鼓舞士气,急忙问道:“主公此言何意?”

    李重赞许的看了一眼陈琳,高声笑道:“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张燕小儿兵不过万,竟敢围攻于我,此战必败无疑。”

    陈琳看了一眼张燕的军队,心说主公你可真能瞎说,兵书上可不是这么解释的啊。

    但是陈琳也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见他一捋长须,笑道:“不错,张燕小儿一定没看过孙子兵法,竟然如此用兵,必败无疑。”

    太史慈和蒋钦对视一眼,对李重和陈琳二人的颠倒黑白佩服万分,但二人的脸皮还没厚到一定程度,拉不下脸出言附和,只能跟着一阵大笑。

    但附近的士兵可不知道李重和陈琳瞎说,他们只听到张燕没读过孙子兵法,那肯定必败无疑了。要知道当时的人对孙武非常崇拜,认为孙子兵法是武将的必读之书,比现在的英语四级还要重视。

    在他们的眼里,没研读过孙子兵法的武将,都是垃圾。

    看到这些兵卒有了些信心,李重接着说道:“而且,张燕还漏算了最重要的一点……”

第五十二章 寒冰守城

    “漏算了什么?”陈琳接着问道。

    李重用手一指西北方向,张燕不知道管亥将军在神池也有千人的军队,待到战局焦灼之时,只要管亥将军突袭张燕的后军,张燕必败无疑。

    太史慈和蒋钦是在听不下去了,就管亥那几百人,真要是敢出来偷袭张燕,人家随便派出一队骑兵就能把管亥几百人打的渣都不剩。于是二人含糊了几句,便前去指挥兵卒守城去了。

    前排的士兵抬着云梯,嚎叫着冲向城墙。

    太史慈站在城墙之上,拿出弓箭,“哈……”吐气开声,拉开手中的弯弓,一连射出三箭。

    此时敌军里城墙还有一百五十余步,但太史慈射出的箭矢就像三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就射倒三人。

    蒋钦在旁边看的眼皮直跳,心道太史慈果真是弓马娴熟,就这箭法,好像也比自己……高上那么一点点。

    看到太史慈射倒三人,城墙上的守军一阵喝彩,蒋钦不由得有些手痒,也拿出弓箭,射出三箭。蒋钦的箭法也不错,这三箭无一落空,射杀了三名敌军。

    李重微笑着鼓了鼓掌太史慈和蒋钦各自射杀了三名敌军,便不再射箭了,相比较来说,用弓箭射杀敌人是比较耗费体力的,太史慈和蒋钦更愿意站在城墙上有刀枪杀敌,刚才射出几箭只是为了提升一下士气而已。

    看到敌军行至五十余步,李重高声断喝:“放箭……”城墙上顿时箭矢如雨,射的张燕军惨叫连连。

    攻城就要承受这种损失,张燕站在高台之上面无表情,不停的催促手下攻城。

    在付出了上百人的代价后,张燕的军队终于将云梯搭在城头,攻城的士兵提着钢刀开始向上攀爬。

    太史慈身穿铠甲,双手各持一把钢刀,独自一人守住十余米的城头,杀的城头血肉横飞,廖化和蒋钦也不示弱,也都手持钢刀驻守城头,但他们显然没有提防冷箭的本领,只能一手持盾而战,两人加在一起堪堪可太史慈驻守的距离持平。

    李重也身穿铠甲,提着钢刀来回巡视,经过半年的修习,李重现在的武艺已经不算太弱了,最起码能和廖化过上几十招。

    但李重是整个广武县的主心骨,谁也不敢让他冒险,李重只能躲在城垛之后砍杀敌人,身边还跟着数名亲兵保护,以防万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李重看到守城的兵卒有些疲惫,立即下令,用水龙迎敌。

    汉代的水龙相当于现代消防用的水枪,只是喷水的距离有些差异,李重早就有用水龙御敌的心思,所以足足让工匠制造数十架之多。

    将积雪融化,灌入水龙之中,也不用瞄准,直接向云梯喷洒即可。

    现在是隆冬时节,冷风刺骨,张燕的攻城士兵被冷水一浇,顿时觉得寒意刺骨,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身上就结出冰碴,冻得浑身僵硬,接二连三的在云梯上掉落下来。

    而木质的云梯被冷水一浇,很快就包裹上一层坚冰,摸上去滑不留手,攻城的士兵必须先用刀枪砍掉云梯上的冰块,才能站住脚向上攀爬,本来攻城的士兵就处于劣势,再一分心脚下,顿时被杀的叫苦不迭。

    张燕站在远处看的十分清楚,气的七窍生烟,大骂李重卑鄙无耻。

    太史慈等人也没想到李重的水龙战法如此奏效,身上压力大减,都纷纷撤出战场恢复体力。

    听闻水龙奏效,使用水龙的青壮顿时兴奋起来,手中的动作也快了几分。

    岂料乐极生悲,李重赶制的水龙由于时间紧迫,质量十分不过关,在满负荷运转之下,一下子就损坏了一少半。

    李重气的顿足捶胸,他还指望这些水龙支撑一个月呢,岂料连一天都没撑下来,顿时大怒,当即命令:所有损失水龙的青壮都木桶装水,向城下浇。

    迫于李重的淫威,这些青壮只能壮着胆子跑到城墙外侧,用力一泼,便像中箭的兔子一样跑回来。

    几个来回下来,不光是城下,就连城头上也都冻上了一层坚冰。于是整个广武县的北城墙变成了一面冰墙,云梯上面的铁钩一刺入冰墙,冰块立即就碎裂开来,这下就连云梯都搭不上城头了。

    李重错有错着,看的眉开眼笑,当即下令,将另外三面城墙如法炮制。

    张燕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妈的!这还要先跟老天打一仗不成。

    “收兵!”看着广武县覆盖着一层坚冰的城墙,张燕恨声叫道,攻城的士兵如遇大赦,潮水一样退了回来。

    看到张燕收兵回营,李重也下了城墙,安排廖化在城墙上巡视。

    天色以晚,广武县的城头点燃数百只火把,映的城墙晶莹透剔,美不胜收,有如天上的城池一般。

    不提张燕对广武县愁眉不展,李重回到县衙,太史慈、蒋钦、王申、张彩都跟着李重来到县衙的后堂,商讨军情。

    顺娘给几个人端上米酒御寒,太史慈等人急忙站起身来,再怎么说顺娘也是后宅中人,虽说不得李重宠幸,但万一生下男丁,地位肯定要扶摇直上,还是恭敬些为妙。

    可是他们几个人却不知道,李重还真没跟顺娘行过周公之礼。

    等到顺娘退了下去,太史慈说道:“主公,张燕势大,困守孤城也不是办法,是不是出城偷袭一下,以振我军士气。”

    李重摇了摇头,说道:“不可,张燕手下的骑兵极其精锐,与之野战,没有必胜的把握。”

    顿了一顿,李重苦笑道:“是必败无疑。”

    众人也摇了摇头,的确,张燕的两千骑兵数量太大了,除了太史慈这种猛将,就连蒋钦也不敢说出城迎战。

    看到众人有些信心不足,李重笑道:“怎么了,小小的张燕而已,不用愁眉苦脸的,想要张燕撤军,不费吹灰之力。”

    “真的?”张彩脱口问道。

    “此言当真?”陈琳也急声问道。

    他们二人一个是商人,一个是文人,对战争都有种恐惧心理,表现的急切一些。

    李重轻笑一声,答道:“现在公孙瓒和袁绍在界桥大战,早晚会分出胜负,无论是谁胜谁败,都不会放过全军出动的张燕,张燕的老巢元氏县,到时候张燕必定急切回军,我们痛打落水狗就可以了,哈哈……”

第五十三章 离间计

    众人闻言都不住的点头,李重此言不假,张燕虽有官职在身,但各方郡守没一个把他当成同僚的,都欲除之而后快,冀州韩馥就和张燕打的你死我活,一直到虎牢关之战才暂且停战。

    太史慈笑道:“如此一来,我们静等张燕撤军就可以了。”

    李重嘿嘿一笑,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么那也不能让张燕好过,就给他添点堵吧。”

    太史慈问道:“如何给张燕天添堵呢?”

    李重站起身,取出笔墨纸张,笑道:“那就有劳孔璋大驾,给王当写一封书信了。”

    陈琳惊愕道:“我?”

    ……

    由于攻城不利,张燕坐在自己的大帐之中,闷闷不乐,正要借酒消愁,忽然有人斥候求见。

    张燕强打精神道:“进来。”

    斥候进到大帐,单膝跪倒在地,恭声说道:“启禀大帅,今夜巡城的兵卒发现书信一封,清大帅过目。”

    “咦……”张燕眉头一挑,沉声道:“拿来我看。”

    斥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张燕。

    张燕看了看书信上的封口,见其无损,这才问道:“这书信是怎么回事?”

    斥候答道:“今夜,我等奉大帅将令,在广武四门游弋,城墙上却忽然射出一支无头之箭,箭上附着这封书信,属下立即赶回大营,交予大帅定夺。”

    “嗯!”张燕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成退下。

    将灯光拨亮一点,张燕这才慢慢的打开书信,刚看了一眼,张燕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脸上几乎要滴下水来。

    信件上的文字十分工整华美,但是用词却极其通俗易懂,只见上面写着:王当将军亲启,这次王当将军将张燕引出常山,功劳甚大,袁公得知非常高兴,希望王当将军继续努力,将张燕滞留于此,待到袁公打下元氏县,扫平常山,定封王将军郡守一职。

    嗯……啊!张燕猛的一拍桌子,抓狂的看着手中的信纸,眼中那几欲喷发的怒火,好似要将手中的书信焚毁一般。

    “王当!”张燕咬牙切齿的说道,刚要叫人召王当问话,张燕却忽然坐了下来,慢慢的将书信递到灯火之上。

    摇曳的火苗“扑”的一声蔓延到书信上,慢慢燃烧起来,张燕冷冷的看着书信化为灰烬,慢慢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张燕召集众将议事,目光在王当身上停留一下,这才问道:“众位有何破敌良策啊?”

    王当在张燕手下地位最高,自然由他先答话:“大帅,李重此人十分狡诈,麾下的太史慈更是武艺高强,与其用计,不如强攻,广武县小人寡,只有两千兵卒,假以时日,必定会攻下广武。”

    张燕笑道:“假以时日,那不知要过多久啊?”

    王当大声答道:“末将认为,不出三个月,必定会攻克广武。”

    “呵呵……”张燕一阵大笑,说道:“此言大善,既然如此,今天就由王当将军指挥攻城吧。”

    “末将领命!”王当抱拳说道。

    随着战鼓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李重等人站到城头,看着王当指挥着军队准备攻城。

    太史慈看着王当的身影问道:“主公那封书信能让王当好张燕离心吗?这二人可是相识已久。”

    李重笑道:“子义,我的本意并不是离间王当,而是通知张燕,他的老窝不稳,让他不能专心攻城罢了。至于张燕会不会怀疑王当,那我就不知道,就算他依然信任王当,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要是他们二人真的离心了,呵呵……就当是意外之喜吧。”

    “主公这计叫……一箭双雕吧?”廖化闻言大喜,磕磕巴巴的问道。

    李重神秘的一笑,答道:“一箭双雕,呵呵……元俭,你要仔细想想,这可不是一箭双雕啊。”

    廖化闻言,皱着眉头苦思不已,太史慈等人也暗暗思索着李重的用意,过了好一会,几个人也不得其解。

    李重看着几个人冥思苦想的样子,微微笑道:“我另外的目的就是挑起张燕和袁绍的争斗,明白了吗?”

    “明白了!”几个人恍然大悟,齐声答道。

    真阴险啊!李重身边的张彩不由得一哆嗦,暗暗挪动脚步,远离了李重几步。

    “咚……咚……”震天的战鼓声打断了几个人的谈话,太史慈等人立即分散开来,指挥兵卒御敌。

    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军卒,李重思绪纷飞,这有是有手榴弹改多好啊,随便扔几颗下去,保证能吓得这些人屁滚尿流,高呼雷神爷爷下凡,可惜啊、可惜!别说手榴弹了,李重连炸药都不会做。

    “杀……杀……”箭雨过后,双方又开始短兵相接,断肢残臂不时地落到城墙之上,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李重深吸了一口气,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迷恋这种味道。

    不好!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了,李重急忙摇晃了一下脑袋,心说不行的话,晚上找顺娘发泄一下吧。

    又是一阵冷水浇过,地面上结起厚厚的冰层,攻城的士兵根本就跑不起来,只能一步一步的走着接近城墙,如此一来,攀爬道城墙上的兵卒有些前后脱节,攻上城墙的兵卒一旦不能保持一定数量,就跟送死差不多少了,这让城墙上的守军压力骤减。

    天助我也!李重高呼道:“放原木!”

    原木就是没有加工成型的滚木,上面没有尖刺,但在这种情况下,原木要比滚木好用的多。沉重的原木顺着城墙滑落到地面上,由于地面结冰,十分光滑,每一根原木都能滑出数十米,攻城的士兵在冰面上根本躲不开飞快滑动的原木,被撞得哭爹喊娘,惨叫连连。

    更恐怖的是,这种贴着地面滑动的原木根本撞不死人,只能撞断攻城士兵的双腿。

    对于军队来说,士兵战死还好一些,顶多花费些钱粮抚恤,就地掩埋即可。但是伤兵确实最讨厌的,他们的哭喊声极大的影响军队的士气,还要派人救治,简直就是一等一的拖油瓶。

    看着在冰面上惨叫的伤兵,王当急的满身大汗,他连杀死这些伤员的心思都有了。

    但这个愚蠢的念头一闪即逝,这和激起军队哗变没什么区别,无奈之下,王当只能暂且放弃攻城,全力解救被原木撞倒的伤兵。

第五十四章 忙里偷闲应采花

    看到敌军狼狈撤退的摸样,城墙上的守军发出嘲弄的笑声,对他们来说,这仗打的太轻松了,简直就跟屠杀一样。

    太史慈回到李重身边,十分敬佩的说道:“主公守城,天下无双。”

    李重心道,我只是瞎猫遇见死耗子,谁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啊,这就是在冬天,要是夏天我也没辙。

    太史慈那知道李重的心思,还以为李重早有定论。

    张彩等人也十分佩服李重的手段,要说一开始他们对守城有五分信心的话,那现在最少有九分信心。

    这次轮到蒋钦在城墙上驻守,李重施施然回到县衙,他今天心情极好,便叫顺娘烫上一壶米酒,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

    俗话说饱暖思淫2欲,李重喝了几杯米酒,便有些保持不住,伸手将顺娘搂到怀里,上下其手起来。

    顺娘是管亥挑出来伺候李重的少女,未经人事,如何担得起李重的手段,不到片刻,便气喘吁吁,两腮酡红,身子瘫软在李重身上,一双眼睛好像要滴出水来,不住的往李重怀中挤去。

    但此时天色还早,李重生怕有人打扰了自己的好事,只能强行按捺下白日宣2淫的心思,过下手隐。

    “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歇息吧。”李重抽出手掌,淫笑道。

    顺娘仰起头,颤声说道:“但凭老爷吩咐。”

    这不是顺娘迫于李重的淫威,而是她自愿的,在当时的社会,女人地位极其低下,能找到一个强势男人依靠,就算女人的幸运了。

    吃过午饭,李重来到城墙上巡视,由于这一王当早就撤军了,守城的士兵也没什么事情,都三三两两的俱在一起聊天。

    看到李重来到城墙,这些兵卒立即站直身形,挺起胸膛,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李重。

    他们是真心的敬佩李重,在这几天的战斗中,由于李重的奇思妙想,守城的士兵伤亡极少,也可以说,李重用自己的智慧,挽救了这些人的性命。

    李重站到城头,向张燕的大营望去,和刚来的时候相比,张燕的大营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那冲天的杀气几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重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真实的,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漫步走下城墙。

    调戏了一会小萝莉蔡琰,李重回到县衙,偷偷的学习了一下午汉代文字,顺便消磨一下时间。

    到了掌灯十分,李重靠在床榻上,手里握着一卷《孙子兵法》细细品读。

    忽听到拉门之声,李重抬眼一看,就看见顺娘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低着头,轻轻的走到榻前。

    “顺娘来……伺候老爷了。”顺娘低垂这头,轻声说道。

    李重鼻子一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仔细一看,顺娘裸露在外的肌肤散发着着淡淡的红晕,这是洗过澡了,哎呀!早知道洗个鸳鸯浴吗!

    “上来……”李重风轻云淡的说道,其实他下边已经坚硬如铁了,他故意装作平淡的样子,只是不愿意被顺娘小看,潜台词就是,我见过的美女多了。

    李重见过的美女确实不少,都是在岛国的爱情动作片中看到的,不少招式李重也学习过,只是没有实践的机会。

    顺娘应了一声,轻轻的掀开锦被,钻进被窝。李重只觉得胸膛内好像燃烧着一团烈火,这团烈火涌遍全身,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抖手将书卷扔了出去,李重猛的将顺娘按在身下,看着顺娘那精致无暇的脸庞,弯弯的月眉,犹如水晶般纯洁清澈的双眸微闭,李重情不自禁地吻向了那诱人如沾着清晨露水的鲜艳玫瑰花瓣的红唇,而顺娘微张的樱桃小嘴很快就发现一条舌头已经伸进了口中,有些不知所措地被李重肆意地用舌头攫取自己的芳津。渐渐地顺娘也怯怯地伸出舌头羞涩地回应着李重,并且娇躯开始动情地在李重身下扭动。

    良久,李重和顺娘唇分,一条由唾液形成的透明丝线还连在嘴唇面,就像是舍不得两人分开一样。此时顺娘的白衣已经被李重悄悄褪下。

    当白衣完全褪下之时,李重不禁看呆了,咽了口口水。只见顺娘粉颊红润媚眼如丝,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冰清玉洁的纯白肚兜,雪嫩似玉的柔滑肌肤,露出纤细光洁的颈项,肩胛,她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中摇拽流泻2出丝丝妩媚的诱惑。

    李重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顺娘的肌肤,眼里露出痴迷的眼神道:“顺娘你真美。”说完这句话时李重轻轻地将肚兜的系带拉开,并拿开顺娘拦在胸前的手。

    李重望着那晶莹剔透的娇嫩双.乳,那半球型完美的形状、象牙雕刻般莹白的肤色,细巧浑圆的殷红ru尖和微微颤抖的动人姿态,李重低下头含住那渐渐坚硬的粉红ru2头,另一只手开始从顺娘纤细的柳腰手伸入那片芳草地,顺娘顿时发出几声腻人的呻2吟,躯体似抗议似欢畅的不断扭动着。

    顺娘在李重手指的亵渎下,清秀灵慧的天生尤物最神秘圣洁、最玄奥幽深的花宫玉壁淫滑2湿2软、娇怯怯地绽放开来,这时的李重再也忍不住了,赶忙褪去自己的衣服,将那灼热的坚挺释放出来,抵在顺娘的腹部,渐渐地刺进顺娘的身子里,这时顺娘猛的发出一声夹杂着痛苦、欢愉的娇2啼,李重在进入顺娘身体后并没有动作,而是不断亲吻着顺娘的嘴唇,手在顺娘的胸部肆虐着,以此来减缓顺娘的疼痛。

    李重怜爱地看着顺娘道:“顺娘,你可以吗?”

    顺娘看着李重点了点头,李重开始在美人的身体中不断挺动着,顺娘开始发出若有若无的愉悦的呻yin声,顺娘因强烈的刺激死死地抱住李重,娇躯不断颤抖,李重知道顺娘快要到达**了,李重也加快抽动,最后在顺娘“阿……”的一声,两人同时到达快感的巅峰。

    ……

    一夜春光旖旎。

    第二天一早,李重看着床榻上的娇2娘,只觉得神清气爽,心中感慨不已:“这才是穿越人士应有的生活啊!”

    接下来的几天,李重和张燕打打停停,鲜血将广武城墙上的冰层都染成淡红色,广武县的积雪几乎都被守军化成雪水浇到城下,形成一个斜坡,最近的地方距城头已经不过一丈之高。

    由于攻城变得容易了许多,而李重的军队也开始出现大量的伤亡,差点下来,共损失了三百余人。

    不过张燕的军队损失更加惨重,至少两千人战死在城下,再加上近两千伤兵、病号(被冷水一浇、不感冒都难),张燕现在只能调动五千余人,这其中还有两千不能用于工程的骑兵。

    此时,一个重大消息同时传到张燕和李重阵营,袁绍在界桥大败公孙瓒。消息一到,双方立即开始商讨军情,先看广武县内的情况。

    李重、太史慈、廖化、蒋钦,陈琳、张彩、王申都聚集在县衙之内,按照李重的分析,无论公孙瓒和袁绍谁胜谁负,对他们都是有利的,这些人也觉得李重说的不假,所以他们脸色都十分轻松。

    李重清咳一声,说道:“如今袁绍占据冀州,张燕根基不稳,定然要回军驻守,大家说说,如何才能扩大战果?”

    太史慈沉声答道:“张燕的士卒良莠不齐,就算抓些俘虏也无大用,何况广武本就不是钱粮广胜之地,就算收编了这些败兵,怕也是负担不起这些人的消耗。”

    陈琳闻言点点头,苦笑道:“子义将军言之有理,不瞒主公,现在广武的存粮几乎都要按粒发放了,两千兵卒,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不错!”李重点头说道,他知道陈琳说道是实话,广武是个小县,真养活不起太多的士兵,这还是靠着和张彩买进了大批的粮食才能保证兵卒的吃食,这也是最让李重头疼的问题。

    所以一想到富庶的冀州,李重眼睛就直放绿光。

    陈琳轻笑道:“所以,主公还是将目标放到那些战马身上吧,快开春了,战马可以吃草的。”

    众人连声附和,陈琳这是废话,李重早就惦记张燕的两千匹战马了,两千匹战马啊!谁看着不眼馋,李重要求不多,能弄到手五百匹就足够了。

    如果张燕知道李重的想法,定会一口吐沫吐道地上,抽刀子就和李重拼命,x你2妈的!你要不要脸了,这还叫要求不多,要知道这两千匹战马,张燕可积攒了数年,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到手里怕飞了,哪容得别人染指。

第五十五章 贪婪无耻的李重

    李重沉声道:“现在我来分析一下情况,大家补充。首先,张燕现在可战之兵不过三千,而我们现有可战之兵一千五百余人,守城足以,无论张燕撤军与否,我们广武都处于不败之地。”

    “不错!”太史慈点头道:“只要我们死守不出,张燕定然无计可施,就是不知道他的粮草如何,能坚持几日。”

    李重笑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张燕有多少军粮,但到了春耕时分,我就不信他不撤军,除非他弃守常山。”

    陈琳笑道:“主公放心,冀州富庶,张燕定然不会舍弃。”

    张彩也笑道:“除非张燕患上疯疾,不然定不会做出如此蠢事。”

    听闻张彩说的风趣,县衙之内笑声连连,李重待到众人笑过,这才接着说道:“张燕如要撤军,最稳妥的方法就是不均先行,骑兵断后。”

    太史慈沉声道:“张燕征战多年,通晓兵法,定会采用主公所说之法退兵,叫我们不敢追击。”

    陈琳不知兵事,疑问道:“如果张燕骑兵先行,步兵殿后呢?”

    太史慈长笑一声,信心满满的说道:“按照孔璋的说法,张燕就只能带着两千骑兵回到常山了。”

    李重摆摆手,笑道:“孔璋不必多虑,张燕定然会骑兵后行的,我们着重对付的就是这两千骑兵,或者一部分骑兵。”

    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不敢轻易发言,要知道这不比攻城,在野外,不用两千,一千骑兵,就能将李重的千余人杀的片甲不留。

    过了好一会,陈琳这才说道:“主公,下官认为,用兵还是稳妥为妙。不如让张燕撤回常山,于袁绍相争,我们借机休养生息,另图它地。”

    “哎!”太史慈叹了口气,心中很是失望,这就是实力问题,不是什么奇谋良策都能将实力差距抹平的。

    “不如,我们在路上设些障碍,看看效果如何。”李重想起周瑜曾经在路上堆积树木,截获曹操马匹一事,于是张口问道,想听听众人的意见。

    “主公此计甚妙……只是不知道张燕何时退兵,如何行事?”太史慈皱眉问道。

    太史慈提出的问题十分关键,李重的办法不是说不行,而是时机要把握的十分精确,路放的早了不行,先行的步兵收拾这些路障不费吹灰之力。

    放的晚了当然更不行,人都走了你留下路障有什么用。

    周瑜算计曹仁的时候,曹仁是败退,生怕被追兵赶至才放弃的战马。

    现在张燕虽说也是败退,但张燕并不用急切行军,他的实力本身就强过李重,并不害怕李重追击。

    李重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孔璋,你写封书信与袁本初,看袁绍如何行事,如果袁绍进兵常山,张燕定然心慌意乱,仓促回军,我们或许还有几分机会。”

    陈琳答应一声,下去提笔写信,李重看到众人也没什么好办法,便停止议事,叫众人散去。

    李重这里是得之我命,失之天意

    但是张燕的大营却愁云惨淡,自从得知袁绍大败公孙瓒之后,张燕就有撤军之心了。

    河北的诸侯之中,出了幽州刺史刘虞,张燕和袁绍、公孙瓒、张扬三人的关系都极其恶劣。可以说,张燕最希望的就是袁绍和公孙瓒二人同归于尽。

    可是张燕又不愿意无功而返,要是不能攻克广武,自己在手下众将心中的声望会降低,如何统领这些野性难驯的贼头。(张燕极其手下都是黄巾将领,跟管亥的山寨兴致性质差不多,不像大汉朝廷,等级森严)

    一想到这里,张燕就想起自己烧掉的那封书信,不免就有些疑神疑鬼。

    张燕不是不相信王当,可李重那封书信太阴险了,开篇就点明了袁绍会获胜,这让张燕不得不信李重早就和袁绍勾结起来,引自己离开常山,不然李重为什么会那么早知道袁绍获胜呢?

    要知道,当时公孙瓒的实力可是超过袁绍的。

    如此推算,王当是不是也早就和袁绍、韩馥有过接触呢。这个念头一出现在张燕的脑海,就再也挥之不去。

    “不如让王当殿后!”张燕心中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想法。

    张燕咳嗽一声,沉声说道:“袁绍在界桥大败公孙瓒,占据冀州,如若对我常山用兵,行事十分危险,所以我决定,撤军回常山提防袁绍,你们认为如何?”

    “大帅所言极是……”张燕话声一落,大帐之内就响起一阵附和之声。

    这些将领的家眷财宝都在常山,听闻袁绍占据冀州,都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赶回元氏县保护家眷财宝。

    张燕扫视一圈,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三日后就撤军回常山,就由……王当将军领兵断后吧。”

    “末将遵命!”王当立即高声答道。

    李重等人站在城头,看到张燕大营之中人马嘈杂,都有些紧张,以为张燕要派兵攻城,可等了半天,也没见道士兵出营。李重一下子醒悟过来,张燕这是要跑。

    太史慈也醒悟过来,低声说道:“主公,张燕恐怕是要撤军了。”

    “我知道!”李重抱着臂膀,手指有节奏的在胳膊上敲打着,闭目沉思良久,这才睁开眼睛缓缓说道:“子义、廖化,你们跟我来。”

    来到后宅,叫二人坐下,李重低声说道:“子义、元俭,张燕撤军必定沿着滹沱河而行,如今滹沱河冰冻三尺,畅通无阻,我的意思是,在滹沱河上截杀张燕的骑兵。”

    太史慈疑问道:“主公,张燕留下断后的骑兵必然不会太少,只要有五百人,在野战就强过我们,如何截杀?”

    李重点头说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张燕定然会留下王当殿后,以探王当的忠心。所以留下的骑兵不会太多,绝对不会超过五百。”

    太史慈苦笑道:“就是五百精骑,我们也不是对手啊,我们倾尽全力,也只能凑够三百骑兵而已。”

    李重呵呵一笑,神秘的说道:“不要怕,我有办法,就算张燕留下一千骑兵,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什么?”太史慈和廖化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廖化!”李重忽然沉声喝道。

    廖化一愣,立即站起身,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李重面色言肃的说道:“我要你把山寨中所有的铁匠聚集起来……”

第五十六章 冰河血战

    偌大的营盘已经荒废了,一眼望去,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帐篷竖立在寒风里,被北风一吹,哗啦哗啦直响,听得人心烦意乱。

    “哈……”王当哈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不悦道:“这是什么鬼天气,越来越冷,想要冻死人么?”

    王当身边的副将淡淡的说道:“将军,大帅已经走了三天了,我们可以撤军了。”

    “哦!我知道了。”王当转头看了一眼副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副将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奇怪,好像有点敌视的味道,但又说不清楚。

    “全军启程。”王当大喝一声,拨转战马,向东方而去。

    “哦……哦……”看到城下最后一直军队离开了,城墙上的顿时守兵欢呼起来,连带着满城的百姓都欢呼起来,巨大的声音震响云霄。

    这一年来,他们已经经历过两次战争了,无论那一次都是敌众我寡,承受的心理压力十分巨大,看到张燕的军队终于退走了,有的人甚至激动的掉下眼泪。

    李重领着众人站在城墙上,看着王当带着五百精骑徐徐远去,用手一敲城墙的青砖,冷笑道:“终于轮到我们了。”

    片刻之后,广武县的城门大开,一队三百余人的骑兵鱼贯而出,远远的吊着王当的骑兵,在队伍的最后,是几辆马拉爬犁,爬犁上堆的慢慢的。

    寒风席卷着雪花,在背后吹来,李重紧了紧身上的皮衣,打了个哆嗦。

    回头看了一眼,李重不由得一笑,只见这三百骑兵都缩着脖子,恨不得将脑袋藏到衣襟里。

    这也就是太史慈他们经常到塞外劫掠,不然哪有那么多皮毛供他们取暖。

    到了夜间,众人从爬犁上拿下帐篷,就在冰天雪地中宿营,点燃篝火,就这烈酒,众人啃着硬邦邦的烤肉。

    但相比来说,李重他们的处境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还有烈酒可以御寒。而十余里外的王当等人却只能嚼着干硬的面饼,喝着雪水。

    就算李重做好了充裕的准备,但过了云中,李重的队伍里已经有十余人冻伤了,李重只能交代,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用积雪用力搓,以促进血液循环。

    王当对李重这种追击十分恼火,既不交战,也不撤离,吊在对付的后面,叫人心烦意乱。

    王当不是没想过伏击追兵,但后面的追兵胆小如鼠,认可跟丢了,也不靠近。事实上李重也不会跟丢了王当的骑兵,王当回到常山,只有滹沱河一条道路可走,除非王当愿意翻越太行山,才能找到别的路径。

    过了定襄,王当的骑兵终于踏上滹沱河的冰面。

    “哈……”王当用力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滹沱河的冰面覆盖着一层积雪,被先前撤退的军队踩过,如同一条平坦的大路,可以毫无顾忌的纵马奔驰。

    在滹沱河的冰面上,摆脱后面的追兵轻而易举。

    不到一个时辰,李重也踏上了滹沱河的冰面,李重当即命令清理一段河道的积雪,露出光滑的冰面。

    太史慈一马当先踏上冰面,战马的马蹄踩在冰面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踢起细碎的冰屑。

    “哈哈……”太史慈一阵大笑,策马跑了几圈,朗声说道:“这马掌果真有用,在冰面上也进退自如,这次王当死定了,看他怎么抵挡我们的骑兵。”

    管亥、廖化、蒋钦等人也立即策马跑上冰面,感受有无马掌的不同。

    没错,这就是李重的杀手锏,马掌!冰面上骑兵的大杀器。

    李重也策马跑了几圈,发现效果不错,于是招呼众人聚拢过来,沉声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等到众人都聚拢过来,李重大声叫道:“王当屡次犯境,欺人太甚,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打疼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战马在冰面上活动自如,只要挑好战场,此战,我们必胜无疑。”

    “必胜!”太史慈举起长枪,高声喝道。

    “必胜!”管亥也厉声喝道。

    “必胜!必胜!”廖化等人也跟着高喊起来,渐渐地,李重手下的士兵也开始高声呼喝起来,巨大的声浪震的树木上积雪纷纷落下。

    这些兵士不是为了单纯的附主将,跟着高喊,他们确实想要干掉王当,这些士兵大部分是广武县招募的,王当三番两次来广武抢掠,那就跟砸自己家东西一样,这些士兵对王当简直恨之入骨。

    滹沱河的河面足有四五百步宽,上面是一层一尺余深的积雪,但也有露出冰面的地方。

    定襄附近的渔民就经常在冬天凿冰捕鱼,在冰面上破开一个大洞,被冰层挤压的河水就会像喷泉一样涌出冰面,缺氧的鱼都会聚集在大洞附近,呼吸新鲜空气,经常被喷涌的水流带出冰面。

    而奔涌而出的河水,很快就会冻成坚冰。

    久而久之,鱼多的河道便看不到积雪,形成数里之长的冰面,李重一过定襄就打听河道的情况,自然知道哪里有光滑的冰面,选的就是在这段冰面和王当决战。

    李重的军队陡然加快行军速度,逼近王当的后军。

    王当不愿意和李重交战,他知道无论是太史慈还是管亥,武艺都要高过自己,在这里打生打死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张燕派来的副将也一再表示,张燕的命令就是:尽可能的将军队带回常山。

    看到前面光滑如镜的冰面,王当心中冷笑,他决定,一过了这段冰面,立即就在前面设伏,用弓箭射杀后面的追兵,看这些缩头乌龟在冰面上如何躲闪,想到这里,王当刻意放慢了行军速度,专等追兵赶至。

    李重终于带着追兵来到冰面附近,前面已经影影绰绰能看见敌军的身影了。

    看着延绵数里的冰面,李重问道:“大家说说如何与王当交战?”

    太史慈沉声说道:“我领一百精骑咬住王当,伯文领一百精骑截断敌军的退路,元俭和公奕负责抵挡救援王当的敌军,如何?”

    “好,只是子义要多加小心。”李重点头说道。

    太史慈沉声道:“多谢主公。”

    说着话,只见太史慈在马上猛的一挺身,浑身的骨节发出“啪啪……”的爆响声,犹如爆豆一般。

    “哈……”太史慈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臂膀一张,涨的盔甲“嘣嘣……”作响。

    几个呼吸之间,太史慈的身上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这是铠甲缝隙中的雪花融化所产生的现象。

    “子义,你这是?”李重急忙问道,他还从没见过太史慈有过如此动作。

    就连管亥也一脸惊异的看着太史慈,他搞不明白,太史慈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太史慈眼中神光一闪,缓缓说道:“我争取一枪刺死王当,这样一来,此战就容易打了。”

    李重一愣,轻声说道:“子义,如果事不可为,也不必强求。”

    说话间,李重手下的骑兵已经列好队形,李重也大笑一声,提起长枪。

    管亥一见李重有亲自上阵杀敌的意思,急忙阻拦道:“主公不可犯险,此战有末将几人足矣。”

    众人也连忙阻拦,说什么也不让李重冲阵杀敌,无奈之下,李重只能苦笑道:“下次看本官亲自杀敌给你们看看……其实本官的武艺……”

    太史慈等人不愿听李重在这里自吹自擂,急忙整理好队伍,跃马冲出。

    王当正领五百精骑在冰面上小心翼翼的赶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隆隆……”的马蹄声,急忙来到后方,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王当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队骑兵。

    三百精骑分成三个百人队,像三道闪电一样,冲着自己的军队袭来。

    王当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发现脚下还是光滑的冰面,心中十分不解,没道理啊!他们的骑兵怎么能在冰面上跑呢?我们的骑兵为什么连走路都打滑呢?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追兵已经追到三百步左右,王当顾不得思索,急忙大声叫道:“列队迎敌。”

    急切之间,王当的骑兵如何能列好阵型,不少战马由于脚下打滑,摔倒在冰面上,顿时落得个人仰马翻的下场。

    “杀啊……”太史慈怒喝一声,一马当先冲到百步之内,沉重的马蹄才打这冰面,让冰层都微微颤动起来。

    管亥的骑兵猛然加速,绕了一个大弧,直奔王当的后队。

    王当心里一沉,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要斩尽杀绝啊!怎么办?王当一下子慌乱起来,坐在马上不知所措。

    “嗖嗖……“有几个镇静的兵卒张弓放箭,射向太史慈。

    太史慈一声长笑,手中的钢枪一抖,将几支乱箭迸飞,坐下的战马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夹杂着细碎的冰屑,冲到王当身前。

    “嗡……“太史慈猛的一抖手中的钢枪,钢枪发出黄钟大吕一样的颤鸣声,搅起一团劲风,直扑王当。

    王当吓得肝胆俱裂,此刻他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站在队伍中间,反而跑到后面查探情况。

    孙轻就是死在太史慈这一招之下,他知道自己抵挡不住,只能硬着头皮一枪刺去,他也没指望能和太史慈拼个两败俱伤,只是盼望太史慈收回枪势,让自己能稍微抵挡几招,熬到有人来救援自己。

    可是王当并不知道,太史慈的杀心有多强烈,甚至太史慈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了。

    太史慈丝毫没有收回长枪的意思,只是在马上一拧身,漫天的枪影瞬间就穿透了王当的身体。

    “呼……”太史慈吐出一口浊气,和王当擦身而过,直扑王当身后的敌军。

    王当身子一晃,胸口猛的喷出一股血箭,“哐当”一声摔到马下,随即就被接踵而来的铁蹄才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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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内圣外王

    太史慈稍微放缓了一下马速,和后面的骑兵前后呼应,也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全力斩杀面前的敌军。

    雪亮的钢刀呼啸而过,带起一蓬蓬血雨。

    廖化和蒋钦游弋到敌军的侧翼,先是放了一通乱箭,这才呼啸着冲入敌阵,将敌军拦腰截断。

    王当一死,敌军群龙无首,再被太史慈等人亡命一冲,登时大乱,到处都是一片哭喊之声。

    他们也想反抗,可是坐下的战马在冰面上不能快速移动,保持平衡都困难,就跟活靶子一样。

    管亥绕到敌军的后方,也开始夹击敌军,杀的冰面上血流成河。

    现在王当的军队几乎是被三面夹击,而且这三支队伍由猛将领着冲锋,不到一刻钟,冰面上就布满了死尸,鲜红的血液渗透到冰层,将洁白的冰面染出一朵朵血红的玫瑰。

    热血和冰屑搅拌在一起,渐渐变成糊状,马蹄踩在上面终于不在打滑,王当的败军在副将的指挥下缩成团状。

    此时,王当的五百精骑也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这些骑兵聚拢在一起,森森的枪尖指向四周,就像一只刺猬一样。

    太史慈等人将队伍列成圆形,将王当的骑兵围在当中。

    李重看到大局已定,于是策马来到阵前。

    李重手下的兵卒在太史慈的指挥下,纷纷取出弓箭,寒光闪烁的箭镞透过人缝直指敌军,看到敌军手中的弓弩,王当的骑兵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李重叹了口气,高声喊道:“你们投降吧,我可以饶过你们的性命。”

    “卑鄙啊!”听到李重劝降敌军,廖化、管亥、太史慈三个人心里一起说道,他们可是经历过李重敲诈糜芳,知道李重是出了名的“说话算话!”

    等了好久,敌军的副将大声问道:“你这能保证不杀我们?”

    李重看着副将,默默的点了点头。

    副将长叹一声,面容凄惨的说道:“投降吧!”

    王当的骑兵慢吞吞扔下兵器,下了战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

    太史慈一挥手,手下人立即冲了上去,用绳索将投降的敌军捆绑起来。看到大势已定,李重走到这些俘虏面前,沉声问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割掉你们右手的拇指,我放你们回去,第二,给我做苦役,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你们自己选择吧。”

    说完话,李重下了战马,坐在爬犁上,看着天空发呆。

    太史慈和管亥交代手下收拾战场,看到李重神情似乎有些哀伤,快步走了过来,问道:“主公,你为何闷闷不乐,此战我们大获全胜啊。”

    李重笑了笑,指着满地的尸首说道:“子义你看,这些都是大汉子民,他们也许就是为了一口饭吃,就搭上了自己性命,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啊。”

    太史慈劝慰道:“主公,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主公要是不忍心杀敌,死的就是我们自己人了。”

    “我知道啊!”李重看着太史慈,幽幽的说道:“子义,你知道吗,我从来就没有将张燕等人看做是敌人,我心目中的敌人是匈奴、羌胡、鲜卑,杀他们我才觉得心里痛快,裁决得我打胜仗了。”

    太史慈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主公所想的,就是庄子说的内圣外王吧。”

    “内圣外王……内圣外王……”李重低吟了几句,展颜笑道:“希望我能做到吧!”

    太史慈笑道:“主公一定能做到的。”

    李重才点点头,忽然厉声说道:“子义,就算我不一定能做到内圣,三但是我一定能做到外王。”

    太史慈仰天笑道:“主公现在已经做到外王了。”

    李重豁然起身,走到副将面前,沉声问道:“你们做好选择了吗?”

    副将看着李重,脸色凄苦的说道:“我们选择做苦役。”其实这些人也只有这一个选择,真要是砍掉拇指,他们就是残废了,无法握紧兵器作战,就算回到常山,张燕也绝对不会重用他们的,一样是做苦役的命。

    更有可能是被张燕当做炮灰消耗掉。

    李重紧盯着副将,忽然笑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苦役并不是要做一辈子的,五年……不……三年,三年你们就可以自由了。”

    副将没想到自己还有出头之日,急忙谢道:“多谢大人。”

    “伯文,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明年开春,让他们开垦荒地。”李重交代道。

    “末将遵命!”管亥急忙答道。

    查点战利品,掩埋敌人的尸首,再将死去的战士遗体装上爬犁,准备运回广武安葬。李重终于有了些空闲,他和太史慈等人交代一声,带着廖化直奔兖州东阿而去。

    就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李重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东阿程昱、程仲德!三国里最出名的酷吏。

    现在的程昱还没跟随曹操,李重打算去东阿碰碰运气,程昱可是三国时期顶尖的谋士之一,还精于吏治,是不可多得的顶级人才。

    带着十余名兵卒、李重等人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到十日就到了东阿县内,在城外休息了一晚,李重等人扮作客商,进入东阿县内。

    程昱在东阿县内很有名望,兖州刺史刘岱就曾经征辟过程昱,但程昱看不上刘岱,于是称病推辞了刘岱。

    廖化听闻程昱的经历,吓得一伸舌头,说道:“程昱不会也看不上主公吧,就和甘宁一样,非说等主公占据了大河(黄河)再说,不然他没有用武之地,真看不起人。”

    “呵呵……”李重笑了笑,对于招揽甘宁未果,他早就有心理准备,说到底,还是实力不济啊,也不怪甘宁不来,广武县连个大河都没有,甘宁这些水贼来了也没有用武之地,还不如在南方发展呢。

    和广武县相比,东阿要繁华的许多,街道上人来人往,完全没有一点被战乱骚扰的景象。李重等人找了处酒楼,要了些酒菜,顺便和店里的伙计打听一下程昱的住处。

    吃过早饭,李重等人买了些礼物,前去拜访程昱。

    按照酒店伙计所说的路线,李重很容易就找到了程昱的住处,叫开大门,出来的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青人。

    李重抱拳说道:“在下是广武令李子悔,特来求见程老先生。”

    年青人向李重身后看了一眼,发现这等人杀气腾腾,不像是良人,于是也不让李重进屋,回礼道:“请众位稍等,在下禀报家父。”

    李重应了一声,站在门口暗赋,这应该就是程昱的儿子了,好像是叫程武吧。这个人在三国后期也很出彩,做过夏侯楙的参军,还曾经击败过赵云。

    不一会,程武匆匆打开房门,笑道:“有劳李大人久等,在下程武,家父有请。”

    来到厅堂,李重就见到一位留着长须的中年人竖立在房门前,眼神灼灼,正向自己看来。

    旁边的程武急忙介绍道:“李大人,这位就是家父。”

    李重连忙施礼道:“并州李子悔,见过程老先生。”程昱看似年轻,其实是保养的好,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李重称呼程昱为老先生并不为过。

    程昱冷峻的面容稍稍露出一丝笑容,答道:“李大人果真是少年英雄,请进。”

    来到客厅,李重和程昱相对而坐,廖化、程武二人在两边相陪。

    程昱首先问道:“据我所知,李大人应该在广武和张燕相斗吧,怎么有空能分身到东阿呢?”

    李重眉毛一挑,肃然道:“不瞒程公,本官已经击败了张燕,此次本官是特意前来邀请程公相助的。”

    程昱点点头,说道:“想不到李大人能如此之快击败张燕,老朽十分佩服。”

    “侥幸而已!”李重谦逊的说道。

    程昱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不知道李大人治理一地的理念是什么?”

    戏肉来了,李重知道这是程昱在考校自己,能不能得到程昱相助就看自己如何回答了,不过李重早有准备,他知道程昱是个标准的法家传人,不然也不会被称作酷吏了。

    李重正容说道:“本官治理一地靠的是法,而不是人,比如曹孟德,虽说英雄了得,不畏权贵,处死蹇硕的叔父蹇图,可谓是大快人心。但这依旧是人治,而不是法治,靠的只是曹孟德的品性,而不是国家的法度。”

    李重这一番话显然对程昱的触动很大,程昱一时间沉默不语,细细的品味着李重的话语。

    程昱不愿意在刘岱手下为官,就是想要投靠曹操,历史上也是这样的,曹操就任兖州牧之后,程昱就立即跟随了曹操。

    但今天李重的一番话却让程昱有些心动,按照实力,李重现在占据两县,而且能快速的击败张燕,肯定实力不弱,也许会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争霸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程昱可不是什么汉室忠臣,他早就对汉室朝廷失望了,后期曹丕篡汉,程昱可是坚定的倒汉派。以他的智慧不难看出,现在汉室江山已经日落西山、岌岌可危,接下来就是群雄并起的大时代,就看投靠那一位君主了。

    有句话说得好,宁**头、不当凤尾。

    李重现在正是创业之时,现在投靠了李重,自己几乎可以坐定文官之首的位置,万一……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程昱此刻已经有心投靠李重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曹操并没有李重这么大的诚意,亲自上门来请,要和自己主动前去投靠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不光是面子问题,还关系到地位问题。

    说白了,就是曹操没来、李重来了,程昱不确定曹操会不会来请自己,不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

第五十八章 征战四方

    想到这里,程昱问道:“如果老朽出仕,不知道大人如何安排老朽?”

    李重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了,沉思了一下,这才慢慢说道:“不瞒程公,如今天下大乱,战事频繁,一开始,本官还要仰仗程公在军事上出谋划策,也许待到形势安定,才能让程公专心吏治。”

    程昱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这才睁开眼睛说道:“程武!”

    “父亲!”程武急忙起身答道。

    程昱慢慢说道:“吩咐家人收拾细软,即日和李大人前赴广武。”

    “……是!”程武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愣了半天,只是默默的答应一声,起身出去了。

    李重虽然心中狂喜,但还是感到有些诧异,他愣愣的看着程昱,问道:“程公不必……不必如此急切,好好安顿家中事宜也不迟。”

    程昱苦笑道:“老夫不比主公,今年已经年过五十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可以苟延残喘,呵呵……”

    李重心中暗骂一句:日!你个老不死的能活到八十岁呢,没准都比我晚死呢。

    “程公精神矍铄,身轻体健,定当长命百岁。”李重一脸笑容地说道。

    程昱得意的捋了捋胡须,显然对李重的恭维很是受用,程昱这辈子最得意的两件事,第一就是长相,他身高八尺三寸(190cm),美须髯,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是人种翘楚,堪称是美男子了。第二就是他的身体了,程昱今年正好是知天命的年龄,放到古代年岁可不小了,却依然身轻体健,不亚壮年。

    程昱被李重搔道痒处,心情大好,站起身来跪拜道:“程昱拜见主公。”

    李重急忙伸手相扶,连声说道:“程公年齿可与李子悔父辈相比,万勿行此大礼。”

    程昱也就是做做样子,李重太过年轻,他也拉不下脸行礼,于是借势而起,施了一礼,便坐了下来继续和粮草说话。

    程昱安排众人酒饭不提,单说程武,程武办事极其高效,当天晚上便将各种事宜处理完毕,第二天一早,众人便起身直奔广武县。

    当然,程家的家业也有人看护,程昱的次子程延就留在东阿操持祖业。

    一路无话,回到广武,已是十日之后了,李重不顾路途疲惫、天色以晚,立即召集太史慈等人议事。

    先把程昱父子介绍给众人,李重问起上次的战场的缴获。

    上次俘虏的敌军都被管亥带回神池看守,缴获的马匹也做好了统计,除了伤势过重被当场宰杀的,共计有四百五十余匹。

    这四百五十余匹战马有的轻伤不能上战场,可以留下耕种,可以骑乘的共计四百一十三匹。

    程昱父子在旁边听得心中十分惊诧,他们不难推断的出,张燕留下断后的骑兵最少有五百人,而李重则全歼了这五百骑兵,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程昱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太史慈看了一眼粮草,发现李重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就将李重造出马掌一事说与程昱知晓。

    当然太史慈的言辞有些夸张,着重美化了李重的英明神武,指挥若定等等。

    程昱听完马掌的作用,摇头说道:“马掌此物事关重大,主公千万要严守秘密,不可被外人知晓,特别是胡人,他们战马众多,一一旦掌握了制造马掌的技巧,就如虎添翼,后患无穷。”

    李重点头称是,心说这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被张燕逼迫,我才不会拿出这东西呢。

    这时太史慈问起战马的分配问题,李重犹豫了一下,决定重新建立一支骑兵,他也要考虑手下的感受,如果吧这些战马都拨给太史慈,管亥等人心里肯定会有意见,那还不如自己统领呢,而且以后招揽到武将还有兵卒可以分派。

    接下来的才是重点,就是发展问题,李重手下的两个县地少人稀,根本就不足以支持李重扩军备战,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扩张。

    取出地图,众人都把目光放到程昱身上,看看程昱能拿出什么办法来。

    程昱站在地图面前,仔细的看了一遍,缓缓说道:“唯今之计,攻取阴馆为上。”

    李重正在思索程昱的话,于是沉默不语。

    太史慈此时隐隐为武官之首,于是出言说道:“程公此言不妥,第一,我军兵不过两千,如何能攻打得下阴馆。第二,所谓师出有名,如若贸然攻打阴馆,雁门各县出兵相助,该当如何?”

    太史慈的问题正是李重心中所想,兵力多少暂且不说,阴馆是雁门郡的治所之地,阴馆令杨丑现兼任雁门郡守,李重如若攻打阴馆,那就是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

    众人都看着程昱,看他如何解释。

    程昱老奸巨猾,如何不知道众人的心思,李重对自己十分敬重,自然要引起众人嫉妒,如今之计只有靠胸中才学折服众人,才能立足于帐下,程昱微微一笑,答道:“太史将军此言不假,但只见其表,不见其里。”

    看到众人有些疑惑,程昱沉声说道:“先说大义问题,主公攻打阴馆虽无大义,却有私怨。张燕三番五次前来攻打广武,杨丑如何不知,广武可是他治下之地,为何杨丑没有派兵阻拦。”

    说道这里,程昱忽然笑道:“杨丑必定和相互张燕勾结。”

    太史慈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对着程昱抱拳道:“程公果真……果真……洞彻人心,在下佩服。”

    其实程昱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而已,什么杨丑和张燕相互勾结,都是欲加之罪。太史慈对程昱这种栽赃的手段实在是没办法用言语形容了,想到李重也一样栽赃过张燕,心中暗道:这一老一小果真是一丘之貉啊。

    程昱接着说道:“能不能打下阴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么你要表明一个态度,看看各县,有哪些人和杨丑同流合污,然后我们就……”

    这次众人都点头称是,李重也拍手笑道:“程公所言极是,既然如此,让程公休息几日便起兵征讨阴馆。”

    议事完毕,众将散去,李重给程昱安排了住处,便回到后宅,一连月余的征战奔波,早就领李重疲惫不堪了。

    顺娘早就备好了酒菜,李重胡乱吃了一口,搂着顺娘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过早饭,想起很长时间没见过蔡琰了,李重连忙向蔡琰的房间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李重就听见一阵悦耳的琴声。推开房门,就见到蔡琰正身着便衣,坐在案前抚琴。

    李重哈哈笑道:“昭姬琴艺天下无双,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我真是有耳福了啊。”

    蔡琰见到李重回来,十分惊喜,连忙站起身迎了过来。

    一把攥住蔡琰的小手,搂着她坐到琴前,调笑道:“昭姬,你有没有想我啊。”

    “不想……”蔡琰红着脸说道,她哪有李重的厚脸皮,虽说日久不见,但也说不出一个“想”字来。

    李重可不管这些,他来自现代,泡妞的手段就是胆大、脸皮厚,没说上几句话便上下其手起来。

    不一会,蔡琰便娇2喘吁吁,颤声道:“李郎,你快住手,让人家看到怎么办?”

    李重淫笑道:“那我们到床上去,别人就看不到了,嘿嘿……”

    听到李重有禽兽之意,蔡琰顿时面红耳赤的说道:“李郎不可,我们之事还没禀告父亲,李重如此……如此……轻薄奴家已经有违礼法了,千万不能……”

    说道这里,蔡琰已经垂泪欲滴了,想来是被勾起思乡之情了。

    李重只是调笑一下蔡琰,根本就没有推到的意思,心中暗笑,口中去急忙劝慰道:“我说着玩呢,昭姬,给我弹首曲子吧,最近每日征战,身心疲惫啊!”

    蔡琰不知道李重是在岔开话题,急忙从李重的怀里挣脱出来,整容坐在琴前,“叮叮当当”的弹奏起来。

    殊不知这完全就是对牛弹琴,李重那知道什么音律,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听着,不时摇头晃脑说道:“好……好……”

    在蔡琰的住处待了一下午,李重吃过晚饭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和顺娘大战了三百回合,沉沉睡去。

    第三天清晨,李重点齐一千五百人马,杀气腾腾的直扑阴馆。

    程昱这是第一次见到李重出征,虽不知这些军卒的战斗力如何,但单说进退法度,程昱确实没见过比李重兵卒森严的。

    再一想到李重发明的马镫,程昱不免对李重增添了几分信心,终于不再纠结曹操的问题,开始一心为李重出谋划策。

    君则臣,臣矣则君,做臣属的都希望自己的主公英明神武,将来也好封妻荫子。李重虽说现在实力比不上曹操,但能赤手空拳打下两县之地,手握两千人马,这就是能耐,不由得你不服。

    曹操虽强,但也是靠着家中支持,真要是把曹操李重换个位置,程昱还真不相信曹操能做到李重的地步。

    广武至阴馆只有两日的路程,穿过长城的缺口,就到了阴馆县境内。

    阴馆县在长城之外,地势平坦,再加上李重也没有隐瞒行踪的意思,一路上大张旗鼓,气焰嚣张,杨丑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召集兵马,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杨丑不愿意出城作战,他也知道李重击溃了王当五百精骑的战例,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心中认为李重胜得侥幸,也不愿意冒险。

    张燕可不是善茬,号称飞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骑兵战斗力十分强悍,不是一般黄巾军卒可比的。

    李重手握五百精骑,根本就不怕杨丑出城来战,大摇大摆的指挥军队在阴馆城外扎下营寨。

    李重没有攻城的心思,也没带多少粮草,更没有云梯之类的攻城器械,所以扎营极快,早上到的阴馆城外,不到中午,就已经收拾妥当,站到城下骂阵了。

第五十九章 败走阴馆

    在亲兵的簇拥下,李重和太史慈来到阴馆城下,看到城墙上已经布满了守军,知道杨丑必然在城墙之上,于是低声交代几句,太史慈点点,高声喝道:“广武令李子悔在此,卑鄙小人杨丑出来答话。”

    太史慈武艺高强,气息宏大,声音滚滚如雷,城墙上的兵卒听得清清楚楚,杨丑自然也听到了太史慈的叫喊。

    为了不落气势,杨丑不能装作听不见,也提气喝道:“杨丑在此,李子悔,你竟敢公然攻打朝廷属地,威胁上司,难道你想造反吗?”

    “造反?”太史慈哈哈大笑,听着李重的指示喊道:“杨丑,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李子悔乃是大汉忠臣。不像你,身为一郡之首,竟然坐视黑山贼张燕兴兵犯境,沿途屠戮百姓,奸……淫妇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想问一下,到底是谁要造反?”

    太史慈话音未落,阴馆城上的守军顿时脸色大变,他们还真不知道张燕犯境的事,一开始只觉得李重前来攻打自己的家园,属于无理取闹,心中愤慨,但现在一看,确是事出有因,看杨丑的表现,好像确有此事。

    给自己卖命和替别人卖命完全是两个概念,无形之中,杨丑感到自己手下的兵卒士气骤降,知道不能再让李重瞎说了,立即叫道:“放箭……”

    城墙上顿时乱箭齐发,太史慈一声长笑,挥动手中的钢枪,将箭矢拨打出去。

    李重手下的兵卒也举起盾牌,护着李重向后退去。

    一直退到弓箭射程之外,李重这才破口大骂:“杨丑小儿,卑鄙无耻,暗箭伤人,有种的出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杨丑虽然自认武艺非凡,也不会傻到出来和李重单挑,按照李重的卑鄙个性,只要自己一出城,和自己单挑的肯定是太史慈,太史慈在虎牢关一战,可是出了不少风头,已经是天下出了名的猛将了,杨丑不认为自己是太史慈的对手。

    看到杨丑不出来迎战,李重立即采用最古老的办法逼杨丑出来,那就是骂阵。

    挑出几个声音洪亮的兵卒,让他们手持铁皮大喇叭,前面竖起盾牌,以防暗箭,站在阴馆城下破口大骂。

    而太史慈就领着三百精骑严阵以待,专等杨丑出来一战。

    李重听了半天,觉得索然无味,这几个兵卒骂人的技巧太差了,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话:杨丑胆小如鼠,愚蠢如猪之类的。

    想到这里,李重叫过几名兵卒,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只见这几名兵卒神情奇怪,仿佛是听到了天下最奇怪的事情。

    交代完毕,一名兵卒回到阵前,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杨丑,有一天你老娘当面夸老子,说老子我在床榻之上能那让你老娘那**更加舒坦,而你那死鬼老爹,切!就跟个小蚯蚓似的,没劲!哈哈哈……哈哈……”

    另一名兵卒接着喊道:“不错,你奶奶也是这么说的。”

    杨丑一开始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等到他想明白过来,顿时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气的面色赤红,七窍生烟。

    此时双方的兵卒也听明白了,发出震天的笑声。

    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兵卒接着喊道:“有一天,你爷爷死了,哭的最伤心的却是你妈妈,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重……我……操……你……奶奶!”杨丑再也忍不住了,应为他发现就连自己的士兵也听得津津有味,不住的掩嘴偷笑,再忍下去,自己有可能成为大汉的笑柄了。

    气急败坏之下,杨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点齐了五百军卒,要将几个骂阵的士兵碎尸万段。

    李重没料到杨丑这么不禁骂,自己还有好多段子没有展示呢,这杨丑怎么就忍不住了呢,哎……古代人耐性侦真差!

    李重实在是低估现在骂人词汇的杀伤力了,要知道,像司马懿那样的忍者神龟,在古代并不多,哪一个领兵的将领不是血气方刚之类,怎能忍受被双方的士卒嘲笑。

    “轰隆……”一声,阴馆县城门大开,杨丑咬牙切齿的领着五百骑兵气势汹汹的扑向骂阵的士卒。

    骂阵的士卒也不傻,一见到城门大开,掉头就跑,自己只负责骂人,打仗那是太史将军负责的。

    太史慈听着李重交代的骂人语录,直觉心中凄凄,暗自替杨丑感到悲哀,多亏杨丑是在壮年,这要是跟程昱一样的年岁,有很大的机会气死当场。

    所以太史慈相信、坚信,只要杨丑是个带把的,就一定会出城迎战。

    看到杨丑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早有准备的太史慈立即领着手下的骑兵迎了上去,双方在护城河前展开一场厮杀。

    杨丑手下的骑兵不多,只有一百余人,被太史慈领人拦住,厮杀在一起。

    剩下的三百多步兵和二百余骑兵杀在一起,由于战场十分宽阔,太史慈的骑兵可以放开速度来回驰骋,在这种情况下,步兵绝对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几个来回,这些精骑就将杨丑手下的步兵击杀大半,而自己的损失则微乎其微。

    阴馆城上的守军看到主帅战事不利,就要下城支援。

    李重等人看到城墙上守军有下城支援的动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也在调兵遣将,准备支援太史慈。

    眼看双方就要在城下来一场大决战,李重气的顿足捶胸,不住的破口大骂:杨丑你什么玩意啊,不按照剧本来啊!

    程昱等人看着李重大骂杨丑,心中都替杨丑感到憋屈,心说要怪,也只能怪主公你的嘴太过恶毒,但凡是个人,被你如此辱骂,都会找你拼命的。

    眼看双发就要爆发一场大战,杨丑的副将却做了几件领双发都满意的举动,那就是:鸣金收兵。

    杨丑的副将不想和李重决战,李重骂的又不是他,所以副将没被气晕了头脑,心思清明,知道在城下大战,本方占不到一点优势,不愿意在野战中损耗士卒,保持军力固守城池才是正理。

    “当……当……当……”清脆的鸣金之声回荡在城头。

    听到鸣金之声,王当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手下的军卒已经被太史慈斩杀了大半,当即领着败兵撤向城门。

    太史慈追了一阵,被城头一阵乱箭射了回来。

    由于李重这方面也没有攻打阴馆的意思,太史慈在城下绕了一圈,牵回无主的战马,回到本阵。

    杨丑回到城头,先是破口大骂了一阵,这才愤愤说道:“李重,我一定要你好看,快给原平、马邑两县送信,让他们派兵支援。”

    杨丑话音一落,立即有人快马前去送信。

    其实杨丑不用着急的,李重根本就没有攻城的意思,接下来的几天,李重只是每日领着人在城下耀武扬威的转上一圈,随便骂上几句,然后便回到营中操练士卒,直把这次攻城之战当成演习拉练一般。

    李重不攻城,杨丑也乐的清闲,也不出城和李重决战。

    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天,李重的斥候前来禀报:原平马邑、两县各派出一千兵卒前来支援杨丑,原平县的军队集结完毕,已经出了县城,马邑的军队速度非常快,距离长城不过百里。李重的得到消息,急忙将召集众人议事。

    等到太史慈等人聚集到大帐之中,李重将情况诉说一边。

    程昱首先说道:“主公,如今敌众我寡,还是撤军为妙。”

    “不错,原平县的军队有可能采取围魏救赵的手段,攻打广武,还是撤军为妙。”太史慈也附和道。

    看到程昱和太史慈都同意撤军,李重当即说道:“既然如此,我领步军先行,太史慈带领骑兵断后。”

    “末将遵命。”太史慈立即抱拳领命。

    前文说过,李重来得时候完全是轻装上阵,所以撤军的速度极快,到了第二天中午,已经赶回到广武境内,此时斥候探到消息,原平县的军队果真采用了围魏救赵的手段,直奔广武而来。

    等到李重的军队撤回县城,太史慈断后的骑兵也接踵而至。

    问了一下情况,知道杨丑的军队并没有紧跟着太史慈的骑兵,李重当即决定,采取各个击破的手段,先做掉原平县的军队。

    让手下的骑兵休息半日,李重立即带人前去迎敌。

    李重手下的这些骑兵最近战无不胜,一个个信心爆棚,听到原平县的军队居然敢来攻打自己的家园,顿时群情激奋,一个个叫喊着要将敌军杀的片甲不留。

    看到连动员都不用了,李重心花怒放,摩拳擦掌,就等原平的军队来了。

    可行军不过二十里,斥候又来禀报,原平的军队撤退了。李重顿时傻眼了,他准备的好好的,可是对手突然撤了,就好像蓄满力的一拳打在了空处,气的李重差点没吐血。

    如果不能再野战中大幅度的消弱原平县的实力,将来攻城的时候要多耗费几倍的力气。

    想要追击吧,李重又害怕有埋伏,心中犹豫不决,沉思良久,李重沉声道:“撤军。”

    思来想去,李重还是不愿意冒险,他不比曹操、袁绍等人,自己根基单薄,一旦大败,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回到县城,看到众人都有些疲惫了,李重于是叫众人各回去休息。

第六十章 斩关落锁取原平

    休息了几天,李重再次召集众人议事,李重的想法是攻克原平县,扩大自己的地盘,同时也能杀鸡儆猴,给别的县城一个警告。

    对于李重的提议众人都表示赞同,当初攻打阴馆的初衷也是这个。

    既然大家都同意攻打原平,那接下来讨论的就是如何攻城了,李重手下只有两千兵马,如果是野战,那没有一点问题,可要是攻城就有些力有未逮。就算能打下原平,攻城所带来的惨重伤亡不是李重能承受的。

    于是众将都把目光放到程昱身上,就连李重也一脸期待的看着程昱,作为三国时期的顶级谋士,李重相信,程昱肯定早就在筹算如何攻克原平了。

    不出李重所料,程昱清咳一声,说道:“我认为攻打原平还是巧取为上。”

    虽说这是废话,众将也都很给面子的点点头,等待程昱的下文。

    程昱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主公有精骑五百,这是很大优势,我的想法是充分发挥我军的速度优势,先让一位将军带人混进原平,晚上点火为号,打开城门,埋伏在城外的骑兵乘机进城,一举攻克原平,只是……这个计划有点冒险。”

    程昱话音一落,太史慈立即抱拳说道:“打仗哪有不冒险的,主公,太史慈愿意带五十兵卒混进原平县内。”

    廖化等人闻言也不甘落后,纷纷站起请战。

    看着众将纷纷请命,李重心里也在盘算,他比较赞同让太史慈混进城内,原因很简单,太史慈武艺高强,打开城门的几率大些。

    就在这时,程昱却摇头道:“太史将军声名显赫,估计有不少人能认出将军的面容,容易出现差池,所以……太史将军还是在门外埋伏为上。”

    李重闻言点点头,还是程昱心思细腻,程昱所说的不假,太史慈现在也算是名将了,很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看到太史慈被否决了,蒋钦立即说道:“主公,还是让蒋钦去吧,不是末将自夸,论到马上功夫,末将比不上太史将军,但要轮到步战,蒋钦自认不亚于太史将军,而且论到趁乱行事,末将轻车熟路。”

    “不错,那就有劳公奕了。”李重拍手道,听蒋钦一说,李重也想了起来,蒋钦可是贼头出身,打家劫舍的勾当没少做过,让他去杀人放火最合适不过了。

    这时程昱也接着说道:“小儿程武也有些武艺,就让他相助蒋钦将军如何?”

    听到父亲的话,程武立即接口道:“启禀主公,末将愿和公奕将军一同破敌。”

    程昱父子必须做出做出姿态,混进城内,趁着夜色攻取城门确实很危险,你不能一张嘴就让别人冒险,自己却作壁上观。

    贪生怕死,在那里都要遭人鄙视。

    现在程昱吧自己儿子都送上前线,不外乎表达两个意思,第一就是给李重看的:主公,你看我多忠心,我把儿子都送到前线了。

    第二就是给众将看的:你们看,我程家父子也不是光会耍嘴皮子,也能上阵杀敌的。

    李重犹豫了一下,想明白了程昱的心意,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果真不出程昱所料,众将对程昱父子的态度果真亲热了许多,蒋钦还冲着程武笑道:“多谢延庭(程武的字,编的,没找到资料)相助。”

    程武也连忙谦虚几句,一时间气氛十分热烈。

    次日,众人领着兵马直奔原平而去,蒋钦等领着五十兵卒扮作农夫客商,在前面先行,太史慈等人带着五百精兵随后而行。

    不得不说,蒋钦这个贼头确实有点本事,扮作农夫确实有点土气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半点破绽。

    要说李重也是幸运,张彩等土豪在原平县也有些生意,兵器马匹到不用发愁,只是不能指望他们帮忙拼命而已,这帮商人及其势利,别人攻打广武,他们怕影响自己的生意,打仗极其勇猛。

    但攻打别的城池,这些人立即变得贪生怕死。

    一路行军,到了原平县附近,太史慈等人埋伏在距离县城五里的树林之中,等着蒋钦等人分批混进城去。

    原平县的守卫极其松散,看到蒋钦等人没带兵器,很轻易的放行了。

    蒋钦等人混进城去,到张彩等人的店铺取了兵刃,饱餐一顿,就等天黑行事。

    此时正是隆冬时节,天色黑的极快,过了申时,天色就渐渐的黑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逐渐稀少。

    看到天黑了下来,蒋钦站起身,换上衣甲,领着众人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沿着一条平僻静的街道,蒋钦等人来到城门附近,蒋钦一声令下,点燃火把,直奔城门冲去。

    程武也带着几个人到处放火,点燃早就准泼上火油的材草,一时间原平县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李重在城外看到原平县内燃起大火,立即带人冲向城门。

    现在不管蒋钦能不能夺取城门,李重都必须接应蒋钦,蒋钦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要是行事不利,李重更要接应蒋钦,吸引守军的注意力,让蒋钦能趁乱逃脱。

    蒋钦已经做好死战的准备了,两眼通红的杀向城门,可到了城门口蒋钦才发现,原平县的守卫极其稀松,城墙上下只有几十个守卫看守。

    蒋钦喜出望外,挥舞着大刀就杀了过去,这些守军如何是蒋钦的对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杀的四散奔逃。

    蒋钦急忙叫人打开城门,等太史慈前来接应,此时程武也带着人赶到城门,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一阵大笑,觉得此行极其顺利,原平县肯定手到擒来,剩下的就是论功行赏了。

    可二人大笑过后,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夺取城门太过顺利,太史慈的接应速度不够。

    此时城内已经传来马蹄之声,想来是有人前来保护城墙了。

    蒋钦估算了一下,太史慈在五里开外,想要赶到城门至少也要一炷香的时间,立即挥刀砍断门闩,堵在城门口。

    “轰隆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过后,原平县令带着数百人马冲到蒋钦面前。

    原平县令也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废话,立即就叫人夺回城门,由于时间紧迫,这些兵卒也没顾得上带上弓箭,只能挥舞着刀枪冲了上来。

    蒋钦怒喝一声,提着大刀挡在最前面,一口气劈出十余刀,面前顿时飞溅起一蓬蓬鲜血,撒的蒋钦满身都是。

    一连串的惨叫声过后,蒋钦的面前倒下了七八个人。

    “呼……”蒋钦喷出一口热气,化作一团白蒙蒙的雾气。

    后面的兵卒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七八个同僚惨死在蒋钦刀下,不由的心生恐惧,向后退去。

    蒋钦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大声喝道:“蒋钦在此,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别看就表面上威风八面,但实际上心中却不住的叫苦,刚才那一招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体力,再让他来上一次,不用别人打,他自己都得在马上掉下来,这要是在战场上,蒋钦这种行为纯粹是找死。

    要不是太史慈随后就到,蒋钦才不会这么拼命呢。但现在,为了减少伤亡,蒋钦只能出此下策了,这是蒋钦只能期待太史慈动作快点了。

    原平县令也被蒋钦的武艺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就看到蒋钦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立即高声叫道:“不用怕,蒋钦累了,全都给我上,耗死他!”

    “操……你妈……的!”蒋钦看到没吓住敌人,低声骂了一句,只能硬着头皮抵挡起来。

    程武也不甘示弱,手持双刀,舞出一天耀眼的光芒,一个人抵住一丈余宽的阵地,手下的兵卒看到主帅如此拼命,也都咬着牙死死守住阵地,不退一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蒋钦带领的五十人就死伤了一小半,战线也被逼退了十余步,几乎要退到城门之外了。

    蒋钦急的两眼冒火,刚要不顾体力的拼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声大喝传入耳廓:公奕闪开,太史慈来也!

    蒋钦激动地差点没哭出来,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一阵乱砍,逼退敌军,趁势闪到一边,口中急道:“快点向两边闪。”

    他带来的军卒也入蒙大赦,欢呼一声,连滚带爬的向两边跑去,有的甚至连刀枪都丢在地上了。

    说实话,李重的军队成军时间不长,根本就没打过硬仗,也打不了硬仗,要不是蒋钦事先威胁过这些兵卒,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

    蒋钦威胁这些兵卒的话语很简单,就直接告诉他们,谁也别想着逃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太史慈的骑兵举着刀子在后面等着呢,那些骑兵可都是屠夫一样的人物,无论哪一个都双手都沾满鲜血,杀起自己人来也绝对不会手软。

    这些兵卒刚闪开一条道路,太史慈就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

    一只火把带着“呜……呜……”的破空声飞了进来,由于速度过快,火把上的火苗都被压得缩成一个红点,就像一颗陨石,飞入敌军之中。

    “砰……”一名敌军正好被太史慈扔出的火把砸在胸口,就像被撞城锤击中一样,被撞得凌空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落到地上打了几个滚,就全无声息的,如果仔细观看,就能发现这名兵卒的胸口已经塌陷下来。

    太史慈一投之力,威力如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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