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围堵
一个侍从悄悄的走到威廉的身边,正当他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看到安娜正赖在威廉的身边,这让这名侍从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看到这名侍从的动作,威廉并没有顾忌到安娜还在身边,他招了招手将侍从叫到跟前
“有什么事情吗?”
侍从并没有立即回答威廉的话而是先看了一眼威廉身边的安娜,对此威廉自然心中有数
“说吧,不要有什么避讳!”
“陛下,布埃尔大人传来消息,马扎卡阁下已经率领第一骑兵团一千人伪装成普通人进入了法兰克福!”
对于这个足以引起所有人惊异的消息,威廉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便没有了下文,而在他的身边,安娜却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尽管那名侍从的声音刻意的降低了,但是就紧靠威廉的安娜还是听清楚了大概的内容。
“陛下,您怎么会同意这么多士兵进入法兰克福?”
威廉瞥了一眼安娜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他对着侍从说道:
“通知埃尔斯特纳大人,就说今天让他和洛克斯陪我去参加选帝侯会议!”
说完威廉对着安娜笑了一下便向外走去。
在利奥波德来到法兰克福之后,威廉曾经考虑过让安娜入住利奥波德的驻地,毕竟现在的威廉和安娜两人还没有正式举办婚礼。但是奈何这位奥地利公主却是死活不离开威廉的身边,在抽出半天看望利奥波德之后。安娜便再次常住威廉的寝宫。
尽管安娜掩饰的很好,但是威廉还是从这个女人的眼中看出了她心中的意图,安娜是希望以这种方式宣示普鲁士人和奥地利人之间的亲密程度。这样的话势必会影响到一大批帝国境内的贵族。
对于安娜的这种行为,威廉虽然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反对,而是以一种默许的姿态面对此事,这也让满心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目前局势的安娜有些失落。
威廉登上马车离开之后,安娜立马将自己的随身侍女招来,这位侍女正是一位奥地利人。
“马上去我的哥哥那里,告诉他。就说普鲁士人已经调动了城外军营的一千多士兵,我怀疑普鲁士人有大动作!”
安娜一脸阴沉的将话说完。
正如威廉所预料的一样,安娜入住威廉的驻地正是有预谋的。身为哈布斯堡的女儿,尽管安娜对普鲁士缺乏好感,但是这并不影响安娜在大是大非面前的判断力。
安娜正式希望通过自己常住威廉的驻地营造出一种如胶似漆的气氛,从而让外面的某些人而感到忌惮。但是可能是她太着急了一些。在某些方面显得稍微有些过头了,再加上威廉的刻意,所以安娜并没有取得自己想要得到的那种结果。
但是安娜一计不行还有第二计,她觉得自己正好利用靠近威廉的机会来为奥地利取得便利,比如一些情报方面。
虽然安娜的行为并不是多么的高尚,但是每一个人的命运早在他出生的时候便已经注定,既然生于一个显赫的家族并且享受到了家族的权势。那么作为家族的一份子,每一个人都必须要有为家族献身的精神。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在这面前,所谓的爱情、友情。其实并不比一张纸要珍贵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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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再次进入了帝国议会大厅,而他刚刚坐下来没多久,会议便宣布再次开始。
今天的会议并没有像昨天那样的混乱不堪,可能是利奥波德和马克西米廉双方都吵累了,所以今天轮到各个选帝侯发表自己的看点。
正当选帝侯们召开会议的时候,马扎卡一行人已经将法兰克福治安厅的大门围堵了起来。
顺利进入法兰克福之后,第一骑兵团完全按照战斗队形展开了,第二营将治安厅驻地附近三条大街都封堵了起来,而第三营更是将治安厅驻地前后围得水泄不通。在完成围困之后,马扎卡一声令下,只见所有的士兵纷纷将外套脱了下来扔到了后勤处的马车之上,而原先在马车上载运的武器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分发了下去。
这一切都是短短十分钟内完成的,也就说当治安厅的那帮家伙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困死了。
马扎卡理了理头上的军帽然后跃下了战马,看着面前目光躲闪的治安厅守卫,马扎卡笑道:
“去将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叫来!”
“你..你..你是什么人”
听到马扎卡的问话,再看看跟在马扎卡身后的一众如同虎狼的士兵,一个法兰克福治安厅的守卫牙齿打颤的问道。
“哈哈,以你的级别还不够知道我们的身份,去将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叫来,告诉他要是他三分钟之内不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今天你们这里绝对会变成一片废墟!”
说道最后,马扎卡已经完全是在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这个守卫了。
在马扎卡的逼视下,守卫仓皇的跑了进去。而马扎卡则是堂而皇之的打量起了眼前这座法兰克福治安厅的建筑。
法兰克福治安厅正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建筑,雄伟的正门仿佛宣示了门内的主人拥有着庞大的权势,外墙上的大理石浮雕更是给建筑填上一份艺术的味道。
正当马扎卡对治安厅大楼左侧的一处浮雕细细研究的时候,只见从大楼里面有几个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尊敬的阁下。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围堵法兰克福治安厅!”
说话的是法兰克福治安厅的副治安官罗赫尔,法兰克福治安厅的负责人自然是索耶,但是要知道这位索耶大人一般来说并不会待在治安厅中。毕竟作为奢华贵族的代表人物之一。索耶一向觉得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处理繁琐的事务上面还不如在家好好的休息休息以确保自己能够在晚上的舞会保持最佳的状态。
而作为索耶的副手,罗赫尔自然也就承担了日常繁琐事务的处理任务,刚刚正当罗赫尔在为城内的一桩盗窃案而感到头疼的时候,突然有守卫冲进来汇报说法兰克福治安厅被一群人给围堵了起来。
这个消息让一向在法兰克福觉得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治安厅众人纷纷感到强烈的愤慨,但是单他们站到治安厅大楼的最高处足有十五米高的的屋面上看下楼下的时候,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高度已经足够这帮家伙将治安厅附近的景色全部收入眼中了,而往常这里也是治安厅众人放松心情的最好地点。但是此刻众人却是感到沉重和压抑。
治安厅附近的几条街道上已经全部被封锁了起来,而且在这些街道上海穿着和楼下那些人所穿一样的制服,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
而当守卫再次求见罗赫尔的时候。这位副治安官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因此他便非常光棍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请问你是?”
对于眼前的这人,马扎卡还是保持了适当的尊重,毕竟普鲁士人是很有礼貌的嘛!
“哦。阁下你好。在下是法兰克福副治安官罗赫尔”
“嗯,罗赫尔阁下,是这样的,我们是普鲁士王室近卫军第一骑兵团,在昨天,我第一骑兵团有两名军官被贵治安厅的人无辜扣押了下来,因此在下此次前来乃是要一个说法!”
马扎卡的话让罗赫尔一惊,而等他说完之后。罗赫尔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一惊是止不住的向下流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居然遇到这帮煞星,在神圣罗马帝国。谁不知道普鲁士人从来都是一群不讲理的家伙,看今天这个架势,怕是自己要是给不出什么说法的话,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恐怕就要被人给强拆了吧!
“这个,马扎卡阁下,据我所说,我们绝对没有扣押过贵国的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您看您是不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罗赫尔小心翼翼的看着马扎卡说道,而他的心中也在疑惑,作为实际上处理法兰克福治安厅大小事务的人,罗赫尔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昨天治安厅有和普鲁士人发生冲突的事情发生啊!
“绝对不会错,我的人一个叫汉伯克,另外一个叫约德森,都是我手下的军官,而且我得到的消息非常准确就是被你们治安厅的人给无辜扣押的,这一点你们不用抵赖!”
罗赫尔的手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方巾然后不停的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鬼知道这并不热的天,他怎么会出这么多汗的。
“好了,罗赫尔,你们也不用站在门口了,这次我自己带人来搜,我们普鲁士有句俗语叫做真的假不了,有些事情抵赖也是没用的!”
说着,马扎卡便示意手下的士兵推开大门处的罗赫尔等人冲进了法兰克福治安厅。
也就在这时,罗赫尔身后的一个下属突然面色一变好似想到了什么,看着周围的普鲁士士兵,这个人心惊胆战的走到罗赫尔身边然后扯了扯他的衣角待罗赫尔转过头来的时候,这个人在罗赫尔耳边轻声说道:
“罗赫尔大人,昨天索耶大人确实抓捕了两个人,而且那两个人并没有押回治安厅!”
听到这句话,罗赫尔的脸色先是一暗接着只见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三十军棍
虽然在法兰克福治安厅中,罗赫尔乃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角色,而且因为索耶沉迷于各项争奇斗艳当中,所以在治安厅中,罗赫尔也可以称得上是大权独揽。
但是毕竟二把手就是二把手,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官位前面有一个副字,而罗赫尔自然也不例外,他务必渴望自己能够摘掉头上的副字荣登一把手之位。
可惜的是,尽管索耶在法兰克福也可以称得上是坏事做绝,但是上帝好像闭上了眼睛一般,索耶不仅没有收到惩罚,而且他的身体还非常的健康,再加上索耶背后家族势力的强大,这一度让罗赫尔的心中倍感焦急,因为他看不到自己取代索耶的希望。
但是现在,自己下属的一番话却在罗赫尔的面前打开了一扇窗户,罗赫尔突然发现在自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一个绝佳的机会来临了。
“这个消息,你一定要给我牢牢的管住口风,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还有你现在立即去找狄恩特市长,告诉他,城外的普鲁士军队不知何故将法兰克福治安厅团团围困了起来,带队的军官放言,要是市长不出现在治安厅给普鲁士人一个说法,那么普鲁士军队将会剿杀法兰克福治安厅所有人!”
罗赫尔的话让那个下属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他颤颤巍巍的问道:
“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笨蛋,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罗赫尔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然后再次将头低了下去。
不一会。治安厅的大楼内部响起了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治安厅大楼里面的所有人全部被普鲁士人赶了出来。
罗赫尔转脸一看,只见整个治安厅当中除了在外公干的。其余留守的全部人员都被普鲁士人集中到了大楼外面。
马扎卡站在大楼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台阶下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他的脸上满是阴霾。就在这时,一个普鲁士军官走到马扎卡的身边说道:
“团长阁下,我们找遍了整个大楼,但是就是没有找到汉伯克大人和约德森大人,而且我们也询问了所有的人,他们都不知道两位大人的下落”
这个汇报让马扎卡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他阴沉沉的扫视了台阶下的人群之后大声吼道:
“昨天,我普鲁士近卫军第一骑兵团的一位营长以及一位后勤官被你们治安厅无故扣押了,但是现在我却找不到他们的人在哪里!我希望你们当中有知道消息的人立即站出来给我一个答案。这样的话,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等待你们的绝对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马扎卡的话让台阶下的众人纷纷惊慌了起来,其中甚至有胆小的看着周围将他们围成一圈的普鲁士士兵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但是即便如此。在马扎卡的话音落地之后有十来分钟的时间,除了喊冤声,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给出马扎卡想要的答案,这让马扎卡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看,我还是先挑几个人出来开刀吧!”
吼完这一句之后,马扎卡用手指随意的在人群中指出了几个人,而紧接着便出现一队士兵冲进了人群之中将刚刚被马扎卡指出的几个人给拖了出来。
“大人。我冤枉啊!......................”
“大人,我不认识普鲁士人啊。这事和我没关系啊.............”
哀求声不绝于耳,但是对于这些求饶的声音,马扎卡完全就是充耳不闻,他依然只是冷漠的看着台阶下的人群。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传了进来
“慢着!慢着!”
只见法兰克福市的市长狄恩特正从治安厅大门外的不远处朝这里奔来,这位市长的脸上已经失去了一贯的从容,那几个治安厅人的哀嚎声传出了老远,狄恩特自然也是听见的,因此他也就更加的焦急了起来。
在马扎卡的人封锁了治安厅周围街道不久,狄恩特便接到了消息,但是对于这位市长,封锁街道的普鲁士士兵根本就不买他的帐,无奈且焦急的狄恩特只好去找威廉希望能够弄清楚普鲁士军队突然进入法兰克福的原因。
但是他赶去找威廉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威廉已经进入了帝国议会大厅。要知道在召开选帝侯会议的时候有一项非常重要的规矩需要遵守,那就是在召开会议期间禁止任何出入,否则的话擅自出入者将会被斩首。
这条规矩原本是希望维护选帝侯会议的秩序以及保证会议绝对不会受到外来干扰,但是现在这个规矩却成为了狄恩特脖子上的绞绳,让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被勒的喘不过气一样。
而之后,在求见威廉无果的情况下,狄恩特不得不紧急会见普鲁士政府官员,但是普鲁士的首相洛克斯和外交大臣埃尔斯特纳都跟随威廉参加了选帝侯会议,剩下来的普鲁士官员根本就做不了主。
不过也可能是上帝眷顾狄恩特,因为就在他所求无门的时候,安娜出现了,对于这个心向哈布斯堡家族的法兰克福市长,安娜还是有些好感的,因此在看到狄恩特的情况之后,安娜觉得自己应该帮助这位市长一下。
安娜在普鲁士待得的时间也有几个月了,因此对于普鲁士上上下下的构造,她也是非常清楚的。安娜明白,第一骑兵团属于王室近卫军管辖,即便是普鲁士政府官员也无权对近卫军的行动说三道四,能够指挥得动王室近卫军的除了威廉之外便只有布埃尔,因此她直接带着狄恩特满城的寻找布埃尔。
最终在被普鲁士士兵封锁的街道外围,安娜找到了布埃尔。
看到安娜带着狄恩特前来,布埃尔心中感到非常的郁闷,因为这就像明明有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但是这时却有不相干的演员上场将整场戏都搞砸了。
但是安娜毕竟是威廉的未婚妻,即便布埃尔对安娜的感官再差,不过他还是要卖安娜情面的,不然的话岂不是显得他这个王室总管非常的失职吗?
因此在布埃尔的允许下,狄恩特才得以进入了第一骑兵团士兵封锁的街道当中,当然布埃尔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狄恩特必须将这件事情处理完美,不然的话,普鲁士人将会自己动手解决问题。
就在布埃尔警告狄恩特的时候,罗赫尔之前派出的那个下属也找到了狄恩特的跟前,当狄恩特听完之后,整个人就呆掉了,然后便气势冲冲的向着治安厅的所在地狂奔过来。
“呼.呼..呼..呼”
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治安厅的大门之后,看着面前被围拢在治安厅大楼下面小广场上的一众治安厅人员,狄恩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速的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你是什么人!”
看到有人突然闯入,马扎卡的神情一变,他满脸凛然之色的问向了狄恩特。
而看到狄恩特的到来,被围拢在小广场上的治安厅众人脸上纷纷出现了喜悦的神色,特别是那几个人被普鲁士士兵拖出人群的家伙简直就快要喜极而泣了,当然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的表情却是没有那么丰富,这个人便是罗赫尔。
“你好,军官阁下,在下..在下是法兰克福市长狄恩特,我想请问阁下今日为何无缘无故的封锁治安厅,您要知道法兰克福是一个大城市,每时每刻它都有恶**件发生,而这些正需要我们治安厅的人去进行处理,要是他们都被困在这里,那些恶徒不就会在法兰克福为所欲为了吗!”
狄恩特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会后,便迫不及待的向着马扎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但是奈何马扎卡对他的这一套却是根本不感兴趣。
“少和我废话,今天你们要是不将我的人交出来,我今天要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尝一尝我们普鲁士人的厉害,来啊,给那几个人家伙打三十军棍,要是再没有人说,拖出一百人继续打!”
马扎卡的一番话让原先因狄恩特到来而变得非常感人的局面再次变成了一片灰色,而那几个倒霉蛋更是再次哭嚎了起来。
但是他们的哭嚎可不会让普鲁士人手下留情,相反,这几个人的哭嚎让行刑的普鲁士士兵很是讨厌,因此每一军棍都是使尽了全力。
三十军棍是什么概念?即便是一名最为精锐的普鲁士士兵,他最多也就只能承受三十军棍,再打的话是肯定会致残的,而五十军棍伴随的往往是死亡。
而军中在保证不死人的前提下,最为严酷的刑罚也就是三十军棍,而现在那几个被马扎卡指出来的倒霉蛋正在承受着这一无上痛苦。仅仅是十棍,那几个家伙屁股上的肉已经完全绽开了,那颜色比花还妖艳。
哭嚎仿佛能够感染,一会之后,已经不仅仅是那几个倒霉蛋在哭嚎了,只见被围拢的治安厅众人想一想自己马上也要接受这种残酷的惩罚,有相当一部分人立马心理崩溃了。
狄恩特看着眼前这一切,脸色惨白。(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五月局势
布兰科夫的军队攻克莫斯科之后,尽管布兰科夫一再约束叛军的军纪,但是奈何莫斯科一战早已让叛军上下与莫斯科人之间充满了血海深仇,特别是那些在攻城战中受到重创的部队,在进城之后更是展开了他们所认为的复仇行动!
对于这一切,布兰科夫除了派兵维护莫斯科城内贵族的居住区域之外,根本没有别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当初在莫斯科之战打的最为惨烈的时候,为了鼓舞士气,布兰科夫曾经昭告全军,只要攻破莫斯科,那么叛军上下便可以在莫斯科欢庆三天 。
而现在便到了布兰科夫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如果站在高处俯瞰,便可以发现整个莫斯科除了内城以及外城的贵族居住区域之外,其余的地方都亮起了大堆的篝火,大部分的街区充满了喧哗、嘶吼以及求救的声音。
布兰科夫有心改变这一切,但是他却不能够,军队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你不能顺应他的发展,那么便注定被抛弃。而且一味的加强军纪而不进行抚慰的话,除了会让军队上下对主官充满敌意之外根本得不到好的结果。
这种情况在布兰科夫进城五天之后得到了好转,通过放纵情绪已经发泄完毕的叛军们回到了布兰科夫给他们划分的驻地,留下的是一个半残的莫斯科。
布兰科夫派往各地的使者也都已经出发了,这些使者将担任起说服俄国各地诸侯的重担。攻占了莫斯科的布兰科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完全可以和圣彼得堡分庭抗礼,接下来便要看这些各地诸侯们的选择了。
不过让布兰科夫感到庆幸的是,虽然鲁缅采夫已经和圣彼得堡派来的援军会合了。但是他们也仅有七万人,而且因为这七万人乃是为了救援莫斯科,所以为了速度,这些军队并没有携带大规模的重炮以及攻城器械,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十余万进驻莫斯科的叛军,鲁缅采夫除了等待圣彼得堡的命令之外别无他法。
而布兰科夫也利用这一段宝贵的时间对麾下的叛军重新进行了划分,同时对莫斯科地区加强了自己的控制力度。
在鲁缅采夫醒后。援军指挥官便非常识时务的将军权交到了这位老帅的手上,毕竟鲁缅采夫可是帝国公爵兼帝国元帅,这样的地位可不是一个上将能够相比的。尽管鲁缅采夫在最后一刻丢失了莫斯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毕竟能够以五万军队在五倍兵力与己的叛军围攻之下守卫莫斯科数月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取得的成就了。
当鲁缅采夫的急件送到圣彼得堡的时候,保罗一世完全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莫斯科居然会在援军到来的前一刻被攻破。而之后。这位沙皇的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愤慨!
这份愤慨并不是针对鲁缅采夫的,让保罗一世咬牙切齿的额乃是莫斯科之战最大的佞臣甘道夫。
“潘宁,立即去传我的旨意,宣布甘道夫家族为国贼,没收其家族所有资产,其家族所有子嗣、亲眷抓到之后立即处以极刑!”
保罗一世咬牙切齿的下达了一道诛灭甘道夫家族的命令。
“陛下,那现在的莫斯科局势,您怎么看?”
胆战心惊的潘宁站在保罗一世的下首便轻声的问道。
听到潘宁的话。保罗一世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他突然问道:
“乌沙科夫袭取里加得手之后。库图佐夫在干什么?”
“陛下,根据我方情报人员取得的情报来看,库图佐夫正在我国属波兰地区以及拉脱维亚地区大肆扩张军队妄图恢复实力,而现在整个里加的外围已经被库图佐夫所封锁,最近这些时候,库图佐夫不停的派出手下的部队与守卫里加的近卫军所部展开了小规模的战斗,而且据汇报,从番号上看,库图佐夫可能正在利用里加的近卫军所部进行练兵”
潘宁的话让保罗一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原本奇袭里加便是为了大量杀伤库图佐夫的力量,以解除圣彼得堡所受到的wēixié,而现在当初奇袭里加的目的确实是已经达成的,但是局势并没有像保罗一世想象的那样进行下去。
库图佐夫受到重创之后并不甘心失败,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根基了,在俄属波兰地区他根本不顾当地的反对势力一心扑在了扩充军队上面,而且为了不让后方受到侵扰,库图佐夫对于那些反抗势力的态度也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仅仅一个月的时候,在俄属波兰地区被库图佐夫下令处决的反对份子便高达数千人之多。
而在之后,库图佐夫并没有对那些被强征来的士兵进行多少训练。所有被库图佐夫强征来的士兵仅仅是下发了军装和武器,接着便被赶到了里加与城内的俄国近卫军进行战斗。
库图佐夫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正在使尽所有手段想要脱困,为此即便是遍体鳞伤也不在乎。
在普鲁士回绝了库图佐夫关于海军支援的请求之后,原先倾向于库图佐夫的瑞典人也改变了态度,毕竟没有普鲁士人的帮助,以瑞典人的海军实力即便是面对实力减少了三分之一的波罗的海舰队,瑞典人也是绝对不会动弹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俄国波罗的海舰队面前,瑞典海军还是不够看的。
没有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库图佐夫彻底慌了,如果无法得到海上的支援,仅凭库图佐夫手下的军队想要攻克里加简直是有些不现实,毕竟里加湾内的波罗的海舰队的主炮可不会闹着玩的。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库图佐夫推翻了自己以前所做的决定。
以前,酷图所想要将波兰地区经营成自己稳固的大后方因此虽然库图佐夫也会出兵镇压叛逆,但是大部分还是以安抚为主,毕竟想要长治久安,光靠杀戮是不行的,因为有的时候血海深仇根本是化解不了的(这一点,我非常钦佩我们今rì的伟大领袖,当年印尼排华死的诸多华人何其凄惨,但是诸君请看今天的报道,某TV竭尽肉麻之能事,我只想对某个不良TV说,不拍马屁能死啊!那些猴子是你亲爹啊!去你大爷的!就是有这种人,汉人才会变得像今rì这般软弱!汉人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库图佐夫多想了,里加的失败使得俄属波兰地区再次jīliè的动荡了起来,为此库图佐夫决定将麾下最可靠的军队派往波兰地区进行镇压,凡是有不稳迹象的地区立即进行清理。
这种所谓的清理已经有些接近于后世的清洗了,不过通过这种手段,库图佐夫还是收到了效果。
现在围困里加的除了一万俄军之外,大部分都是从俄属波兰地区征召的军队,而那些刚刚被强征来的军队为了提高战斗力更是不顾其伤亡直接派往里加和俄国近卫军进行小规模战斗以达到练兵和消耗里加实力的目的。
不得不说库图佐夫的这一步棋走的还是很聪明的,对然强征来的士兵因为没有经验而受到重创,但是在战争中成长从来都是提高战斗力最为有效的方法。
而且因为库图佐夫的方法,里加的五千俄国近卫军可以说是无rì不战,近卫军上下纷纷感觉到力有未逮。里加已经多次向圣彼得堡求援,但是现在的情况下,保罗的手上根本没有多少援军,即便是有,他也是不敢妄动的,毕竟在圣彼得堡之外还有莫斯科这一个心腹大患!
但是里加确实比较重要,为此保罗还是忍痛割爱般的向里加派去了两千援军,同时他也诚恳的告诉里加的守军将领,这两千人绝对是最后的援军了,再多的援军也是没有了
“任命鲁缅采夫为莫斯科方面军总指挥官,让他全权负责对莫斯科方面的战事!告诉他,他已经让我失望了一次,我不希望他再出现第二次失误,不然的话,他以后不用来见我了!”
保罗一世的命令正式让鲁缅采夫再次担起了重担,这位老帅重新振奋了jīng神
在巴黎,拿破仑率领的法军正在对奥尔良公爵势力展开猛烈的进攻,西蒙德和拿破仑,这两个曾经被并称为“玛丽王后麾下最为尖锐的两支长矛”jīliè的碰撞在了一起。
拿破仑从来都没有小看过西蒙德,虽然西蒙德在女sè方面不加节制,但是这并不能掩盖西蒙德在军事战术方面的造诣。
在西蒙德指挥下,叛军尽管看起来在整个局势上并不乐观,但是依然牢牢的将巴黎控制在手中。
不过拿破仑也是取得了一些收获,比如他取得了麾下这支平叛军的军权。
当然这个军权并不是他拿破仑以指挥官的命令得到的指挥权,而是指拿破仑得到了这支军队大部分将领的效忠。(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下落
为了得到巴黎城外这支平叛大军的控制权,拿破仑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甚至为了能够在军队的关键位置上换上自己人,拿破仑利用路易十六对于快速平定巴黎局势的急迫对军队内部不听从军令的将领进行了清洗。
如果不是因为巴黎局势的混乱,路易十六是绝对不会容忍拿破仑在某些方面稍显出格的举动的,但是奈何现在玛丽王后病重,似乎拴在拿破仑这头猛虎脖子上的锁链也越来越残破了,这让路易十六不得不默认拿破仑种种出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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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特满头大汗的站在治安厅大楼前的小广场上目睹了普鲁士士兵们行刑的整个过程,和其他大部分人所想的一样,此刻这位市长的心中也在怀疑普鲁士人是否是在无中生有。
要知道普鲁士人在治安厅大楼中可是搜的鸡飞狗跳,但是却没有找到一丝的线索。另外如果真的是治安厅的人在城内抓捕了普鲁士人的话,那么眼下站在治安厅大楼之外的几百号治安厅上下人等应该有人会知道,而现在面对普鲁士人的大棒威胁,这些人居然齐齐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见其中肯定会有什么问题。
狄恩特可不相信治安厅的所有人都是硬骨头,眼下既然那位普鲁士军官已经发话了。显然如果不交代出那两个普鲁士人的下落的话,这里所有的法兰克福人都要去尝尝三十军棍的味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市长阁下。我有急事要汇报!”
因为狄恩特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马扎卡将他请到了治安厅大楼门口台阶之上,而在他身边不远处便是罗赫尔,眼瞅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普鲁士人的那三十军棍所吸引了过去,罗赫尔轻轻的走到狄恩特的身边开口说道。
听到罗赫尔的话,狄恩特脸色一黑。
对于治安厅的首脑索耶,狄恩特是一肚子意见。但是奈何对于治安厅主官这个在法兰克福境内权势足以排进前五的位置,狄恩特根本是无可奈何。
作为一个帝国自由市,法兰克福的确是属于半自治状态。但是也因此,在法兰克福城内最有权势并不是市长而是法兰克福议会,而治安官的位置一向都是议会瞩目的焦点,因此即便是他狄恩特也不可能任意撤换一位议会所任命的治安官。
而索耶也正是仗着这一点显得有些有恃无恐。在很多情况下。这位索耶阁下并不是很给狄恩特,这也是让狄恩特非常恼火的一点。
“有什么事情你就快说!”
狄恩特对索耶的不满自然也就延伸到了身边这个索耶的心腹身上,而且这么重大的情况,索耶竟然没有到场,这让狄恩特的不满更是加重了几分。
“市长阁下,对于那两位被抓捕的情况,在下略知一二,但是在下的身份.....................”
罗赫尔的一番话说完。只见狄恩特满脸愕然的向他看来,而紧接着在狄恩特的脸上显现的却是羞恼的神情。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干嘛不早说!这么说普鲁士人并没有冤枉你们治安厅喽?我看你们真真是活腻歪了!”
说着,狄恩特的话音便显得有些高了,而这自然也就引起了普鲁士人以及一众治安厅上下的注意力。而站在距离狄恩特不过五步位置上的马扎卡更是将狄恩特的后半句话听得清清楚楚,而此刻他心中的躁动仿佛找到了一个释放点。
只看到马扎卡快步赶到狄恩特跟前,当下脸色便是越发狰狞了起来
“市长阁下,刚才两位的对话,我已经听清楚了,我想就此事,您需要给我一个交待,给我们普鲁士王国一个交待!”
马扎卡的语气配合着他现在的神情,这一切让宦海沉浮了几十年的狄恩特也有些动容了起来。
要知道这些普鲁士人可都是一些野蛮人,台阶之下那几个倒霉蛋接近溃烂的屁股已经充分的展示了普鲁士人的暴戾。要是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狄恩特丝毫不认为自己法兰克福市长的身份能够让眼前的这位普鲁士军官有什么顾忌。
就在狄恩特无言以对的时候,罗赫尔站了出来
“这位普鲁士军官阁下,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可能会涉及到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因此我想请您到比较私密的地方去说!”
罗赫尔的要求让马扎卡无法拒绝了,因此他点了点头然后当先向治安厅大楼内部走去,而狄恩特也在罗赫尔的示意下走进了大楼的门厅。
而罗赫尔本恶人却没有第一时间跟上马扎卡和狄恩特的脚步,他先是走回自己原先的位置然后将身边几个治安厅的高层以及自己的几个心腹 进行了一番嘱托,在这些都完成之后,只见罗赫尔面带微笑的走进了治安厅大楼。
前前后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罗赫尔便随同马扎卡以及狄恩特走去了大楼,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在狄恩特的脸上展现的是一种焦虑,虽然他和索耶并不对盘,甚至看他还很不爽,但是这件事情毕竟牵连太众了,再者说索耶毕竟是法兰克福人,而刚才三人密谈的时候,马扎卡居然叫喧要让索耶按照普鲁士的法律宣判,这让狄恩特有些接受不了。
而在马扎卡的脸上只有平静,罗赫尔一惊给他指出了一个方向,而有了这种方向,很多事情便是水到渠成。至于罗赫尔,虽然他极力的想要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但是嘴角那丝情不自禁的微笑却是将他彻底的出卖了。
三人走出大楼之后,小广场的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三个人的身上。
就在这三人走进大楼之后,集中在小广场上的治安厅众人便得知了一个非常让人愤怒且不可接受的消息。那就是治安厅的确是抓捕了两个普鲁士人,只不过那两人是被索耶以治安厅的名义带走了而后被处以私刑。
但是现在得到风声的普鲁士人虽然知道是治安厅里的人动的手但是对于是谁却是不得而知,所以这些普鲁士人决定对所有人的治安厅相关人等进行惩罚。
不过这一切都被看在了伟大的副治安官罗赫尔大人的眼中,对于索耶以及普鲁士人之间的事情。罗赫尔大人只是听说了一个大概了,但是当他看到普鲁士如此肆无忌惮、残忍暴戾之后,罗赫尔大人决定为了治安厅上下几百号人的人身安全,决定不再保存这个秘密,哪怕是为此被索耶大人记恨也是顾不上了。
可以说这番传闻让罗赫尔的身影瞬时间变得高大了起来,而与此同时,治安厅上下几百号人对于导致他们担惊受怕甚至被执行体罚的罪魁祸首—索耶自然是满肚子的怨气,这样一来,罗赫尔无疑成了此刻治安厅中声望最高的人。
“全体都有,全部向城北进军,告诉第二营,让他们迅速前往法兰克福城东的艾兹特庄园,到了那里之后立即给我控制里面的所有人,务必不能放走一个!”
马扎卡说完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治安厅大楼前,而之前将治安厅一干人等包围的密不透风的普鲁士士兵也是一下子变撤离了现场。
看到普鲁士人全部走出了大门连身影都看不见之后,站在小广场的一众人纷纷放下了提在半空中的小心脏,甚至有几十人和恩没有形象的一屁股的瘫坐在了地上。
众人面前 那几个倒霉蛋早已被疼晕了过去。
“将那几个人立即送到查格医生那里去,还有今天的事情,弟兄们也都受到了惊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今天我放大家的假!”
要是往常的话,罗赫尔的后半句早就让众人欢呼雀跃了,但是此刻却没有人因此而开心,所有人的面色都是非常的沮丧。
索耶家族的驻地位于城北,而在城东的艾兹特庄园,据罗赫尔所说,那里是索耶金屋藏娇的地方,基本上索耶大部分的时间都会耗在那里,所以马扎卡才会分兵分别去包围这两个地方。
事实证明罗赫尔的话非常正确,城北的家族驻地当中根本没有找到索耶,甚至索耶的哥哥也就是萨巴提埃的父亲,当代萨巴提埃家族的族长更是一脸愤怒的指责马扎卡为首的普鲁士军队乃是强盗!他会去帝国议会提高强烈的抗议以及控告,对此马扎卡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狮子来说,老鼠就是老鼠,一只老鼠又如何能够入得了狮子的法眼,甚至老鼠连被狮子当成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第二营传来了好消息,索耶以及汉伯克还有约德森都被在艾兹特庄园当中找到了,不仅如此,汉伯克和约德森完全被索耶折磨遍体鳞伤的消息也传进了马扎卡的耳中。
“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呱噪的老家伙拖下去,今天他们家族的所有人都跑不了!”(未完待续。。)
ps: 汗,各位,外公八十大寿,这几天喝的是稀里哗啦,在下实在是扛不住了,求谅解。
第四百四十三章 依仗
威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简直快要昏昏欲睡起来,和昨天一样,马克西米廉和利奥波德双方再次为了约瑟夫二世的死因展开了激烈的争吵。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之下,耳边不停的响起争吵声,威廉的心情简直是烦躁到了极点。
而今天的会议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美因茨选侯埃尔塔尔在会议上就旗帜鲜明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认为不管约瑟夫二世的死因背后是否是利奥波德在暗箱操作,但是起码现在的利奥波德还没有完全洗尽自己身上的嫌疑,所以他认为利奥波德暂时不具备继承神圣罗马帝国皇位的资格。
埃尔塔尔的意见简直是在利奥波德的心口上插上了一刀,不过对此,利奥波德也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所以利奥波德并没有因为埃尔塔尔的表态而被打倒。
整个会议现场唯一出乎威廉意料的便是特里尔选侯的态度,这位之前表现的非常贴近马克西米廉的大主教阁下在今天的会议上一反常态,他不仅没有旗帜鲜明的站出来支持马克西米廉,而且在席洁尔要求发言的时候,这位选侯的态度也是非常的模凌两可。
对此,威廉也是不得不感叹一下维也纳在外交方面的确是非常的不一般。能够动摇此前站在马克西米廉一边的特里尔选侯的态度,可见维也纳在这方面是下足了一番功夫的。
威廉掏出了怀表看了一下,只见上面的时钟已经走到四点的位置。他的心中不由的感叹了一下,今天的会议又在毫无意义的争吵中结束的时候,只见已经沉默了好一会的利奥波德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议会大厅的中央。
“各位尊敬的选帝侯殿下。今天是选帝侯会议的第二天,按照之前帝国议会的安排,此次选帝侯会议将会召开五天的时间,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半,我们依然不能在某些方面达成共识,因此我觉得如果照这样下去,五天的时间是万万不够的。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加快会议的进程。
帝国的皇位继承人从来都是有例可循的,帝国的法律明确规定在前任皇帝有明确继承人的情况下,那么由该继承人即位。如果没有明确继承人的情况下,波西米亚选侯是其第一继承人,如果众选帝侯有异议可以召开选帝侯会议选举新任皇帝,这一点。我想在座的选帝侯们都应该清楚!”
听了利奥波德的话。威廉不由的点了点头,正如利奥波德所说的那样,在帝国设立选帝侯初期因为世俗与宗教的原因,七大选帝侯也是分化成两个阵营,三位宗教选侯和四位世俗选侯因为天然的原因从而自动的归纳到了两个阵营之中。
三大宗教选侯以美因茨选侯为首,而四大世俗选侯则是以波西米亚选侯为首,按照原先那位设立选帝侯制度的帝国皇帝的设想,宗教选侯和世俗选侯之间彼此争权夺利。诸侯之间的诸般矛盾使得皇帝的重要性便凸显了出现,这样一来皇帝便能成为高高在上的裁决者掌握大权。
波西米亚选侯是世俗选侯之中的第一人。他是在皇位空悬期间的第一继承人,即便他与先皇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为了牵制波西米亚选侯对于皇位的野望,美因茨选侯便成为了宗教选侯的领袖,在美因茨选侯手中握有关键性的一票,因为他可以在七大选帝侯因为皇位继承人的问题而久久不能达成决定的情况下实行一票否决权。
当然美因茨选侯的否决权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比如在五位选帝侯同意的情况下即便是美因茨选侯的否决权也是无效的。
虽然马克西米廉并不知道利奥波德想要干些什么,但是他说的毕竟是正确的,因此马克西米廉也是点了点头。
看到众人点头之后,利奥波德心中一喜,他大声说道:
“我想诸位选帝侯阁下应该没有忘记,帝国的先皇查理四世在设立选帝侯制度的时候曾经有过决议,三位宗教选侯没有成为帝国继承人的权利,换而言之,三位宗教选侯只有选举权而没有被选举权,这一点我想应该众位选帝侯没有忘记吧!?
利奥波德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目光便如同利剑一样向 马克西米廉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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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约德森和汉伯克的下落之后,马扎卡立即带领着士兵赶到了城东的艾兹特庄园。
此刻的艾兹特庄园早已没有曾经的威严,一队队普鲁士士兵在艾兹特庄园中进进出出如同老鼠一样将索耶的的个人珍藏全部从庄园之中搬了出来,而索耶本人更是和他的几个亲随被押在了庄园之中。
看着身边看守的普鲁士士兵脸上那一丝丝不由自主的杀意,索耶的心中更是胆战心惊。
昨天将汉伯克和约德森抓起来之后,索耶并没有将两人带到法兰克福的治安厅中去,对于自己的侄儿,索耶一向是疼爱有加,虽然这个侄儿性子比较阴柔,而且喜好方面也是有些异于常人,但是这些在索耶看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瑕疵而已。
而听说了自己的侄儿被人打晕之后,索耶简直是勃然大怒,他立即叫来了自己几个在治安厅中的心腹快速的冲到别列杰特家中的去将那两个凶徒抓了起来,而后为了避免人多嘴杂更是将两人带到自己在城中的另一处庄园中大动私刑。
对于这两个自称是普鲁士军官的人,索耶根本没有在乎,在他看来,作为法兰克福的地头蛇,即便是普鲁士这样的过江龙在他的面前 依然要给他三分体面,而且这两人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能够表露身份的东西,这让索耶并不相信两人所说的话。
因为索耶计划要将汉伯克和约德森给玩死,因此他并没有一下子便将两人折磨至死,而是采用了慢刀子割肉的方法慢慢的在两人的身上磨。
一夜之间,汉伯克和约德森两人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处好的皮肉,但是最绝的是这些受伤的地方除了皮肉疼痛之外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致命伤。
一个被押在索耶身边的心腹向着索耶说道:
“老大,我们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看这些普鲁士人的样子,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子!”
“没事,在法兰克福,还轮不到普鲁士人一手遮天,别忘了我们法兰克福可不是他们普鲁士的治下!”
索耶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但是为了能够安定手下一众人的心,因此在那名心腹说完之后,索耶信心满满的宽慰起众人来了。
但是突然一个普鲁士士兵冲到被绑住双手的索耶身后,抬起便是一脚
“叫你小子安静没听见啊!你个狗娘养的,抓你还真不容易!你们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再让我听见一点点乱七八糟的响动,我让你们全部去下地狱信不信!”
说着,那个普鲁士军官还抽出了自己的军刀挥舞了起来。
当他看到面前这十几个人在自己的话说完之后全部和绵羊一样温顺之后,他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笑容
“这就对了,乖乖听话才有你们的好果子吃,不然的话,恐怕你们下次相见便是在地狱了!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打我们普鲁士近卫军的人,真尼玛活得不耐烦了!我呸”
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索耶身上那身精致的长袍之上,因为被押着半跪在了地上,所以索耶的长袍自然也是直接拖在地上的,而他的长袍上早已布满了无数的脚印。
幸亏,前来抓捕索耶等人的是骑兵团的第二营,要是换成第三营的话,说不得此刻索耶的长袍上已经不仅仅只有脚印了。
浓痰的痕迹显得如此的显眼,看在索耶的眼中让索耶有了一种作呕的冲动!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知道惹恼了这些普鲁士人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在心中,索耶告诉自己要忍!
要说艾兹特庄园中,索耶最为担心的人,那自然是索耶的情妇艾兹特夫人,要知道普鲁士人抓捕索耶的时候,他正在和艾兹特夫人在卧室的床上滚做一团。
艾兹特夫人已经跟了索耶有十来年了,因此索耶对于这个情妇还是非常疼爱的,尽管现在的艾兹特夫人已经步入了中年,但是这丝毫没有减少索耶对自己这位情妇的宠爱。
看着不远处向着自己慌张张望的艾兹特夫人,索耶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虽然普鲁士人比较野蛮,但是不可否认,对于艾兹特夫人这样的女流之辈,普鲁士人并没有为难她们,除了限制自由之外,她们并没有被强制扣押在某个地方。
此刻索耶的心中盼望的是法兰克福政府的介入,要知道普鲁士人再强势毕竟只是帝国境内的一个诸侯,普鲁士人是没有权利派遣军队到法兰克福城内抓人的,索耶相信只要这里的消息传出去,那么自己肯定会得到家族以及法兰克福城内各大势力的援助。
直到此刻,索耶还没有认为自己是犯下了什么了不得的错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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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突变
利奥波德的话无疑是在会议之上投入了一枚大当量的炸弹,议会大厅当中的二十几人纷纷因为利奥波德的话而惊愕不明,其中也包括了利奥波德的自己人。
“利奥波德殿下,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没有在帝国任何的书面文件上发现阁下所说的规定!”
马克西米廉皱着眉头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大声的反驳了起来。
关于宗教选帝侯不能成为帝国皇帝,在历史上一直都是流传于各大选帝侯之间的潜规则。要知道当初设立选帝侯制度的时期可是在中世纪,而当时教皇的力量可是无比的庞大,在这样的情况下,帝国的各大选帝侯们又如何能够让一位倾向教廷的选帝侯成为帝国的皇帝。
别忘了,从基督教在欧洲兴起之后,各大封建领主与教会势力之间为了争夺世俗的统治权一直都是风波不断,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哪一位世俗领主愿意教廷势力篡取帝国的皇位。
“哼!马克西米廉阁下,虽然在帝国的文件上并没有任何禁止宗教选侯登上皇位的文件,但是这早已成为了帝国千百年来的传统!教会人员可以成为首相、可以成为贵族,但是绝对不能成为皇帝!一旦皇位落入教会势力的手中,那么你至我们这些世俗选侯与何地!”
马克西米廉的脸上勃然变色,利奥波德的此番话无疑是对他的最大杀招,也就在此刻他不由的向其他的选帝侯看去。只见就连最为支持他的美因茨选侯也没有在此问题上发表自己的看法。
而除了利奥波德之外,包括威廉在位的三位世俗选侯纷纷因为利奥波德的话而陷入了沉思当中。
威廉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忘记了教会的力量。
利奥波德所说的不错。如果让马克西米廉登上帝国的皇位,那么帝国内部对于天主教以及新教的态度是否会发生变化。虽然因为霍亨索伦家族历代先君的努力以及新教的崛起,天主教会在普鲁士境内的势力已经被极大的削弱,但是一旦马克西米廉登上帝国皇位,到时候天主教势力一定会不甘寂寞,到那时帝国的整个局势也肯定会变得风波诡异起来。
就在这时,萨克森选侯奥古斯特开口了
“利奥波德殿下说的没错。尽管帝国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宗教选侯没有被选举的权利却是大家所默认的,这一点相信即便是埃尔塔尔殿下也是清楚的。所以在下认为马克西米廉阁下不具备成为帝国皇位继承人的资格!”
奥古斯特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没有人想到在利奥波德说完之后,紧接着表明态度的居然是奥古斯特,要知道萨克森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普鲁士人的傀儡。在威廉没有说话的情况下。奥古斯特居然先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难道说普鲁士人早就已经暗示过奥古斯特了?
想到这里,几个选帝侯立即向威廉看去。
听到奥古斯特的话,威廉心中也是一惊。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对奥古斯特进行任何的暗示,但是现在奥古斯特居然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看来利奥波德和奥古斯特之间肯定进行了一些交易。
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的威廉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在众人向他看来的时候,威廉只是一脸微笑着点了点头。而看到威廉的动作,马克西米廉和埃尔塔尔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忐忑。
对于威廉的影响力。这里所有人都明白,威廉坐拥普鲁士和萨克森两票,而对巴伐利亚更是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这样一来,威廉的手中便有了三票,再加上利奥波德自己的票数............................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席洁尔站了出来,他大声的说道:
“今天的会议正式结束,还请各位选帝侯明天准时到达议会大厅!”
席洁尔说完便当先向外走去。
各大选侯的目光纷纷在空气中交汇了几下,然后各人便离开了议会大厅。
坐上马车之后,威廉不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刚才的事情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就连紧跟着威廉上车的洛克斯也是一脸的严肃。
“说说吧,洛克斯,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陛下,我想我们现在需要搞清楚两个方面,一个是维也纳方面是否对奥古斯特给出了某些承诺或者说是达成了某些协议,另一个方面则是调查马克西米廉背后的支持势力,搞清楚是否有天主教会在背后兴风作浪!”
面对威廉的询问,洛克斯并没有说什么废话,而是直奔主题。
威廉点了点头说道:
“这些事情回头我会吩咐布埃尔去调查的,晚些时候我希望你去找考尼茨谈谈,看看能不能试探出一些东西来”
“遵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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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士在法兰克福将萨巴提埃家族的索耶抓了起来,瞬间引起了全城轰动,法兰克福城卫军和普鲁士人在城东的艾兹特庄园附近展开了对峙。普鲁士人要求将索耶按照普鲁士律法进行惩罚,但是法兰克福方面并没有同意,他们坚持要求普鲁士放人。
萨巴提埃家族的势力的确是非常庞大,仅仅在索耶被抓起来之后没多久,法兰克福议会的一帮大佬便决定尽力回护索耶,决不能让索耶被普鲁士人带出城去。
看着包围自己的法兰克福城卫军,马扎卡的额头上一阵的懊恼,原本按照他的性格才不会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出去便是,但是布埃尔也不允许这个家伙胡来。
五千法兰克福城卫军将艾兹特庄园附近封锁的水泄不通,在军官们的逼迫下,法兰克福的这些少爷兵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对面那些看起来有些穷凶极恶味道的普鲁士人进行对峙。
按照马扎卡的命令,第二营和第三营的士兵们都已经给武器填装上了弹药,只要军官下达命令,那么他们便可以立即投入战斗。
而在两军对峙的交界处,只见布埃尔正在和法兰克福市长狄恩特展开会谈。
两人身处的这条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行人,而站在首尾两处的两支军队更是让所有人都不愿意进入这一街道。
在街道马路的中间,布埃尔非常悠闲的摆开了一张沙发躺在了上面,而在沙发之前则是放置了一张桌子,上面有着茶水以及各种点心。
邀请狄恩特坐下之后,布埃尔非常友好的给狄恩特倒了一杯绿茶。
“狄恩特阁下,这可是吾王陛下的珍藏,我也是借着便利才搞到了一些,您尝尝”
“谢谢布埃尔阁下”
狄恩特礼貌的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狄恩特阁下,我们普鲁士一向不希望拐弯抹角,所以有些话我便直说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能够原谅!”
看到布埃尔脸上的表情,狄恩特点了点头表示了理解。
“贵方的索耶阁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便抓捕了我国的两名军官,而且在昨晚更是对我国的两名军官实行了惨无人道的虐待,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索耶都侵犯了我国的利益,所以我国决定按照我国的律法对索耶进行惩处是合理并且合法的!”
“布埃尔阁下,首先我要说的是,索耶抓捕贵国的两名军官是有道理的,贵国的两名军官在别列杰特庄园殴打我方贵族是证据确凿的,虽然因为手续上的失误以及索耶审问方法的不当造成贵国两名军官受伤,但是这些我方愿意就此赔偿!”
布埃尔的脸上笑了起来
“狄恩特阁下,如果说索耶行为合法的话,那么其为何将我国的两名军官押到自己的庄园动用私刑!”
“布埃尔阁下,我已经说了,索耶那是因为手续上的失误,所以没有将人押回治安厅!”
“好吧, 狄恩特阁下,如果您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也无法可说,但是作为普鲁士王室总管,在下的手上也有着普鲁士国王陛下赐予的抓捕权,在下可是认为法兰克福议会所有人都侵犯了普鲁士王国的法律,原先在下还非常头疼该怎么处理,但是现在阁下真正是我的指路明灯啊!”
布埃尔饶有兴趣的看着狄恩特,话语中不无调侃。
听到布埃尔这么说,狄恩特可谓是大惊失色。
“你,你想做什么!”
“狄恩特阁下, 我可不想做什么,不过如果贵方以手续什么的为借口的话,那么奉劝法兰克福城内的所有贵族,今后还是一步不要离开法兰克福的好,不然的话死在外面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布埃尔,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我要到帝国议会上对贵方进行控告!”
狄恩特须发皆张的怒瞪着布埃尔,但是对于他的表情,布埃尔却是满不在乎
“你去告好了,狄恩特,你一个小小的法兰克福市长居然敢威胁堂堂普鲁士王室总管,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正好普鲁士二十万大军已经有几年没尝到血腥的滋味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法兰克福为我们普鲁士军队打打牙祭可好?”(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勇士之歌
布埃尔的话中充满了**裸的威胁,此刻的狄恩特感到了无比的屈辱,作为法兰克福的市长,神圣罗马帝国重要的贵族,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侮辱过!
“布埃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对法兰克福宣战吗!”
布埃尔看都没向狄恩特的脸上看上一眼,他仿佛将狄恩特当成了空气非常平静的说道:
“狄恩特,如果不是看你是目前法兰克福城内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你甚至没有站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你可懂?”
憋屈的狄恩特脸上已经满是血色,就在他准备怒吼的时候,只见布埃尔又说道:
“普鲁士距离法兰克福最近的军队只有一天的路程,如果你觉得法兰克福的生活太过安逸的话,那么我想尊敬如你这样的人物不如尝尝阶下囚的生活,体验一下生活也是好的”
沉默....良久的沉默。
在布埃尔的话说完之后,狄恩特再没有说出一句话,作为法兰克福的市长,他知道法兰克福的实力,整个法兰克福上上下下加起来武装力量不过一万五千人。
虽然法兰克福并不缺钱,但是长期沉浸在和平、安逸生活中的法兰克福各大家族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军备上花过一分钱,这也导致了法兰克福的武装力量根本上不了台面。
布埃尔的话虽然很**,但是也很有效。整个神圣罗马帝国拥有四个自由市。但是不幸的是除了法兰克福之外的三个市已经全部被普鲁士吞并,在这样的情况下,说狄恩特不慌是不可能的。
看着满脸苍白之色的狄恩特。布埃尔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好了,我们也就不要耽误时间了,给你半个小时,让你们的人全部撤走,不然的话我会将此当成是法兰克福对普鲁士的挑衅,之后的一切后果由贵方承担!”
说完,布埃尔便站了起来然后理都没理呆坐着的狄恩特走到了一旁的马车之上。
就在布埃尔走后。狄恩特好似回过了神,他立即连走带跑的向身后奔去,那里站着法兰克福城内的一些贵族以及议会的一些议员。
不一会。在整条街道上都可以听到狄恩特和那些城内实力派人物之间的争吵声。
坐在马车之内的布埃尔静静的看着怀表上面走动的分针,就在街道上的争吵声已经连马车内的他都听见的时候,布埃尔打开了车门然后招来了一个侍从
“去,告诉那帮人。就说时间还剩下十分钟。如果他们还不让开,那么普鲁士将正式视法兰克福为敌!”
按理来说,布埃尔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底气,毕竟现在的法兰克福城外并没有多少普鲁士军队,而且要知道威廉可就住在法兰克福城内。
但是对于法兰克福那帮人的态度,布埃尔却是一点都不担心,首先虽然威廉住在法兰克福城内,但是因为威廉所住的区域乃是整个法兰克福城内最为重要的一个区域。所有各国君主到访以及帝国皇帝、重要诸侯都会入住该区域,所以在该区域的防护工事都是由入住之人的亲卫负责的。
这主要是防止法兰克福城内要是出现叛乱的情况。要知道在中世纪,下克上、臣克君的情况可是时有发生,而且不仅如此,在每个重要人物的住处都有通往城外的密道。
威廉所住的庄园和其他选帝侯的庄园一样都是私人的财产,负责庄园日常维护的也都是霍亨索伦家族的人,所以对于安全性并不用担心。而且别忘了,普鲁士人在法兰克福并不是没有自己的力量,起码在法兰克福的议会以及武装力量中,普鲁士都有自己的声音。
争吵到后来,狄恩特一帮人完全变成了两个阵营,一个是挺索耶派,这一派大多都是法兰克福本地土生土长的贵族,他们与萨巴提埃家族的关系千丝万缕,再加上这一派大都靠近奥地利人,所以自峙身后有人的他们对于普鲁士人的威胁完全不甚在意。
而另一个则是以狄恩特为首的,他们中大都是由亲近普鲁士的贵族以及小贵族、小资本家组成,和大贵族不同的是,这些小贵族、小资本家对于战争有着天然的惧怕,他们不像大贵族有那么雄厚的资本,也许只要普鲁士封锁法兰克福一个星期,他们其中很多人都要破产,而且索耶本人的风评极差,他们认为力挺索耶这样的人渣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当布埃尔的侍从催促了一次之后,狄恩特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贵族们,他的心中简直是五味杂陈。
虽然狄恩特并不赞成将索耶交出来,因为这样的话完全就成了法兰克福众人公然的被打脸,但是面对普鲁士的强权,他还能做出别的选择吗?
“好了,不要吵了,按照普鲁士人说的做,将街道上的人都撤走!告诉萨巴提埃家族的人,索耶自作自受,活该!”
说完,狄恩特气冲冲的离开了现场了,而在他走后,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事情得到了解决,马扎卡一行人带着索耶离开了法兰克福,面对身边如同护卫一般的法兰克福城卫军,马扎卡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在他的率领下,普鲁士军队公然唱起了军歌。
在普鲁士官方正式的军歌只有几首,而从威廉手中诞生的便有两首,当然这两首并不是威廉的原创,一首是被威廉确定为普鲁士正式军歌名为《普鲁士进行曲》,而另一首则是后世鼎鼎大名的《勇士之歌》。
威廉一向信奉的便是拿来主义,而且对于这两首歌他的记忆非常深刻,所以便让其在这个时代提前百年诞生。
这两首歌,一首取自后世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名曲《ss闪电部队在前进》,当然歌词做了一点点的改变,想必后世大多的军事爱好者都应该听过。而另一首更加不用多说了,乃是美帝的征兵歌曲自然是非常的热血沸腾。
《普鲁士进行曲》
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雪,或者烈日当空,无论是炎热的白昼,还是冰冷的黑夜。
即使沙尘扑面而来,我们心情依然愉快,我们的战马在疾驰,向着风暴的方向。
伴着马蹄的轰鸣,我们如闪电般迅疾,在盔甲的庇护之下,迎敌而上。
一旦敌人的军队,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要做的便是,直冲敌营!
作为帝国的军人,我们的价值何在?为了祖国战死沙场,是我们至高的荣誉。
敌人用路障和工事,企图阻滞我们的前进,对此我们嗤之以鼻,只需攻占便可。
威吓我们的火炮,隐藏在黄沙之中,但我们另寻新路,不同寻常之路。
如果命运女神,把我们抛弃,如果我们不再能够,再回到故乡。
如果子弹射向我们,把命运终结,至少我们伟大的王国,会给我们一个荣耀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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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普鲁士进行曲让行走在法兰克福街道上的第一骑兵团将士纷纷热血沸腾起来,而看到气氛正好,马扎卡面带笑容的大声吼道:
“勇士之歌!唱!”
“我是武装到牙齿的杀戮机器,绿光闪烁之间让你血流如溅。
不要怀疑,这是我的地盘 。我的阴阳两界,我的莱茵流域。
当你奔袭而来,我得意地微笑。
因为胜利是属于我的,我是一流的杀手,带给你的将是死亡。
你所到达的地方,将成为另一条在我脚下流淌的血河。
历练之火早已燃起,与我比肩,你不会孤立无援。
第一个冲锋,最后一个离去。主,请在老去之前赐我以死亡!
我看到的敌人心中的梦魇和脸上的恐惧让我满足
用手瞄准,用意志扣动扳机,用冷酷的心杀戮
我是一个战士,战士在前进。
我是勇士,这是属于我的歌。
我的影子就是你的裹尸袋,假如被我抓到,你只能呼唤神明。
希望瞬间寂灭,我就是你死亡之影。
我是一个战士,战士在前进。
我是勇士,这是属于我的歌。
杀人机器启动,一路勇猛冲锋。
直到河流枯竭,直到生命的最后。
为了上帝,为了祖国,我将结束你的生命。
我是一个战士,战士在前进。
我是勇士,这是属于我的歌!...........”
一首勇士之歌让普鲁士军队行进路线两边的法兰克福人勃然变色,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普鲁士人的军歌居然敢如此的大胆,歌词当中无处不在**裸的展示武力的威胁,而一些法兰克福的贵族更是在普鲁士军队震耳欲聋的歌声当中瑟瑟发抖。
狄恩特自然也是目送着普鲁士军队离去,当勇士之歌的歌词传进他的耳中时,这位市长大人也是面色突变。
通篇的杀戮之词让狄恩特仿佛站在一片战场之上,而面前的普鲁士士兵正在肆无忌惮的收割着人头。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下达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命令,不然的话,谁知道这些高唱着杀戮之歌的野蛮人是不是真的会将法兰克福化为一片人间地狱。(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价钱
虽然索耶被普鲁士人带走了,但是萨巴提埃家族并没有放弃对索耶的救援,毕竟萨巴提埃家族人丁并不是很兴旺,萨巴提埃的父亲只有索耶这一个弟弟,所以作为家族的重要嫡系,萨巴提埃家族自然不可能放弃索耶。
就在当天晚些时候,萨巴提埃家族的族长老萨巴提埃便找到了利奥波德的寝宫。
“尊敬的考尼茨大人,还请您帮助在下美言几句,萨巴提埃家族感激不尽!”
老萨巴提埃并没有直接见到利奥波德,而是先求见了考尼茨,在看到考尼茨的那一刻,老萨巴提埃的脸上就好像变脸一样变得无比的哀愁起来。
虽然考尼茨才跟着利奥波德从帝国议会回来,但是对于今天法兰克福发生的大事,他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汇报,因此对于老萨巴提埃的表现,考尼茨并不以为意。
“萨巴提埃阁下,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如果属于在下权限之内的,在下一定竭力帮助阁下!”
听到考尼茨的话,老萨巴提埃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当然他的脸上依旧的哀愁
“考尼茨殿下,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虽然平时生活糜烂了些,但是作为法兰克福的治安官,他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昨天,两个普鲁士人在城内横行无忌甚至动手殴打了城内的贵族,我的弟弟身为法兰克福的治安官自然有责任站出来阻止那两个普鲁士的暴行。但是谁知道只是因为手续方面的问题,普鲁士人丝毫不顾及法兰克福作为帝国的自由市。有着完善的法律体系,居然公然冲击法兰克福治安厅并且无礼的带走了我的弟弟!这简直就是践踏帝国的法律!”
说着说着,老萨巴提埃的脸上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反观考尼茨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冷静的听着老萨巴提埃的述说。说完之后的老萨巴提埃眼巴巴的看着考尼茨,他指望这位首相大人能够立即表态支持他,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考尼茨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房间之中变得鸦雀无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萨巴提埃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也开始扭动了起来,虽然心中对考尼茨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是在明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萨巴提埃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的联姻传闻并不是空穴传风,利奥波德虽然已经在维也纳登位。但是哈布斯堡依然面临着一系列的困境,而其中财政问题便是最大的困境。
虽然约瑟夫二世在位期间,统治还算是亲民。但是随着西里西亚、波西米亚等奥地利重要粮仓的丢失以及奥属尼德兰、匈牙利局势的不稳再加上奥属波兰地区虽然归顺但是当地心怀故国的势力依然庞大。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利奥波德想尽办法去解决,而解决问题最需要的便是财政。
哈布斯堡的家底虽然雄厚,但是这些家底并不可能全部投入国家这一个庞大的无底洞当中,即便是利奥波德愿意。哈布斯堡家族众多的旁系成员也不会同意。
而在整个神圣罗马帝国都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的萨巴提埃家族便入了利奥波德的法眼。之前考尼茨曾经和老萨巴提埃进行了沟通,只要哈布斯堡家族答应联姻,那么萨巴提埃家族愿意为此拿出高达五百万帝国银币的聘礼。
对于面临财政困境的奥地利政府来说,五百万银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像普鲁士即便是最近编练了三个师团,总花费也就在一千万左右,而先期投入也只有三百万银币而已。
当然萨巴提埃家族并不是没有请求的,身为精明商人的老萨巴提埃又怎么可能去做赔本的买卖。萨巴提埃家族希望在和哈布斯堡联姻之后获得奥地利的侯爵爵位而且老萨巴提埃还要进入奥地利政府的财政部担当要员。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萨巴提埃阁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对于我们奥地利来说最重要的目的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而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必须团结大部分的人。如果是旁人或许不需要利奥波德陛下说话,只要我出面便可以解决,但是现在这个时刻,普鲁士人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如果普鲁士人为了这件事情和我们奥地利产生分歧,这绝对不利于我们实现目标”
“殿下,您是意思是,我就这样算了?”
老萨巴提埃不敢置信的看着考尼茨,但是在考尼茨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又过了一会,考尼茨说道:
“这样吧,这件事情我去和利奥波德陛下进行汇报,同时我也会竭尽所能的利用我的力量来协调普鲁士方面,但是你也知道协调这种事情是说不准的,我需要一些筹码”
说着,考尼茨闭上了眼睛,他话中自然隐藏了含义,这一点便需要老萨巴提埃进行领会了。
而老萨巴提埃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数十年,对于一些方面自然是一点就透,他当然知道索耶这件事情,如果萨巴提埃家族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可能的,但是想一想自己家族要付出的代价,老萨巴提埃便是一阵的心疼。
老萨巴提埃期期艾艾的说道:
“考尼茨殿下,您看我们萨巴提埃家族对于迎娶哈布斯堡家族的贵女是非常有诚意的,如果您能够帮助我解决此事并且将我拿不成器的弟弟救出来的话,那么在下愿意给克莱门丁殿下的聘礼加上一百万!”
说完,老萨巴提埃的脸上满是肉疼之色,但是显然他做出的决定并没有让考尼茨满意,首相大人默不作声的摆动起了自己的胡子。
眼看如此,老萨巴提埃咬了咬牙说道:
“加两百万!”
“四百万!”
考尼茨开口了,但是他这一张口却是让老萨巴提埃吓了一跳。
虽然萨巴提埃家族在整个神圣罗马帝国都堪称是富甲一方,但是这并不代表萨巴提埃家族的财富是天上掉下来的,即便是他加上的那两百万都是忍着心中的绞痛做出来的决定。
“考尼茨殿下,您这个...这个不合适吧,这等于是翻了一番了,而且我短时间内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老萨巴提埃的脸上已经变得更加的委屈了,虽然萨巴提埃家族很团结,而索耶和老萨巴提埃之间的亲情也是非常的浓厚,但是正如老萨巴提埃所说,萨巴提埃家族的确没有一口气拿出九百万银币的实力。
“考尼茨殿下,冲您的面子,我豁出去了,为了表示在下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尊敬,在下决定给克莱门丁殿下的聘礼达到八百万银币,而且这些钱分三年付清!”
说完,老萨巴提埃已经是满脸通红甚至他的眼睛肿都冒出了血丝,显然这已经是萨巴提埃家族的极限了。
听完老萨巴提埃的话,考尼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那招牌似的狐狸笑容
“萨巴提埃家族的诚意真是让人感动,既然阁下如此诚恳,那么在下自然也不能负了阁下的好意,这样吧,明天阁下先提供两百万银币,我再拼了自己的这张老脸,一定为阁下帮助你的弟弟脱困!”
看着考尼茨脸上那好似在说“你快感谢我吧!感谢我吧!我可是做出了极大的牺牲”的神情老萨巴提埃的心中简直快要吐血。
但是尽管心中郁闷的要吐血,在明面上,老萨巴提埃还是露出了感激之色说道:
“非常感谢殿下对我家族的帮助,在下一定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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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萨巴提埃忍着心中的阵痛,急匆匆的离开了利奥波德的寝宫。
站在楼上,看着窗外急匆匆离开的老萨巴提埃,利奥波德的耳边听到了开门声然后连头也没回的问道:
“怎么样,谈妥了没有?”
“陛下,已经谈妥了,那个吝啬鬼愿意再拿出三百万银币,我想这已经临近萨巴提埃家族的极限了”
推门进来的正是考尼茨。
听到考尼茨的回答,利奥波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你做的很好,萨巴提埃家族这个寄生在帝国身上的寄生虫早就该让他们出血了,如果不是目前的财政陷入了困境,荣耀的哈布斯堡家族又怎么可能和这种人联姻!”
“但是陛下,我有点困惑,您为何认为普鲁士人会答应我们放过索耶”
听了考尼茨的话,利奥波德摇了摇头说道:
“我的首相阁下,我们奥地利为了拉拢普鲁士已经付出了非常多的东西 ,而且我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那个小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普鲁士人对这样小小的要求还推三阻四的话,那么 我真该考虑考虑以后我们该如何对待普鲁士了!”
在考尼茨的面前利奥波德显得非常自信,但是对此,考尼茨却有不同的看法,作为奥地利的外交大臣以及老于世故的老狐狸,考尼茨一向自认看人很准,而在考尼茨看来,以威廉为首的那帮普鲁士人绝对是没好处便坚决不干事的恶棍,想让普鲁士人退让很有些困难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求情
1790年五月三十日,今天的选帝侯会议一开始便与往常不同,马克西米廉一方再也没有像前两天那样一开始便咄咄逼人,看着马克西米廉以及他身后的两人眼中都弥漫着血丝,显然对于利奥波德昨天提出的提议,马克西米廉一方昨晚都没有睡好觉。
首先打破沉默的不是马克西米廉或者利奥波德,而是在这两天一直充当着老好人的特里尔选侯卡尔约瑟夫。
“各位选帝侯阁下,昨天利奥波德殿下指出了一项非常重要的信息,这对于我们所有的选帝侯对皇位归属的判断都是至关重要的,尽管在下身为特里尔大主教、一名忠诚的天主教徒,但是在下非常赞同了利奥波德殿下的意见,由一名主教担任帝国的皇帝显然是不合适的!”
卡尔约瑟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在座的众人雷的里焦外嫩,谁都没有想到,一开始站在马克西米廉一边的卡尔约瑟夫居然不动声色的便投入到了利奥波德的阵营当中,而且看现在的情况,显然这位特里尔选侯是要当利奥波德的急先锋了。
马克西米廉脸色苍白的身边的美因茨选侯埃尔塔尔对视了一眼,和他一样,埃尔塔尔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纷纷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埃尔塔尔投入到了利奥波德一方,那么这便意味着,如果马克西米廉争取不到别的选帝侯的支持,那么此次选帝侯会议已经可以结束了。
现在明确支持利奥波德的有萨克森选侯奥古斯特、特里尔选侯卡尔约瑟夫。而七位选帝侯当中也只剩勃兰登堡选侯威廉和 巴伐利亚选侯伊坦思没有表态。
看这几天伊坦思的模样,显然这次他是准备跟着威廉走了。
“卡尔约瑟夫殿下,您的话实在是荒唐。我主马克西米廉殿下虽然是明斯特主教以及科隆选帝侯,但是我主同样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嫡系成员、先皇约瑟夫二世的亲弟弟,对于帝国的皇位,我主同样拥有继承权,所以在帝国皇位继承权上面不能以一位主教的身份看待我主而是应该以先皇的亲弟弟,皇位的顺位继承人来看待我主!”
理查德的一番话说得可谓是有理有据,的确如果将马克西米廉身上那层主教、选帝侯的外衣撕开来看。他的确是皇位的顺位继承人,由他继承皇位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是理查德说完之后,坐在利奥波德身后的考尼茨立即站起来反驳道:
“理查德阁下。你的话全是谬论,虽然马克西米廉阁下是先皇的亲弟弟,但是早在其成年之后便被册封为明斯特主角及科隆选帝侯,按照帝国的皇位继承规则来看。马克西米廉殿下首先是科隆选帝侯其次才是先皇的亲弟弟、皇位的顺位继承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马克西米廉阁下是绝对不可以登上帝国皇位的!”
“考尼茨,你混蛋!”
没等考尼茨将话说完,一直压抑着心中激愤的心情的马克西米廉终于爆发了,他再也顾不上贵族的体面直接指着考尼茨的鼻子骂了起来。
马克西米廉的言论让考尼茨的脸上充满了阴霾
“马克西米廉殿下,在下是奥地利的首相,在下侍奉过哈布斯堡王朝的四代君主,在下为哈布斯堡王朝贡献了一切!而你。作为哈布斯堡家族的子弟,就是这样对待对您家族有功的重臣吗?别忘了。当我在七年战争中叱咤风云的时候,您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考尼茨的一番话可以说是极其不留情面,甚至就连利奥波德都有些脸红起来,但是必须承认的是,考尼茨的确为哈布斯堡家族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如果没有考尼茨的努力,或许七年战争的结果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而且在这位首相大人的半辈子中完全可以说是为奥地利鞠躬尽瘁,作为硕果仅存的元老,考尼茨在奥地利的威望甚至超过了利奥波德,这也是考尼茨敢于在此训斥马克西米廉的资本。
可以说考尼茨的脾气随着他逐渐步入老年已经缓和了很多,不然的话,就凭马克西米廉的那一番话,再难听的话,考尼茨都能说得出口。
曾经在考尼茨年轻的时候,特蕾莎女王一次召见考尼茨公然的指责他竟然骑马带着情人在维也纳大街上招摇过市。当时的考尼茨不甘示弱的回道:
“夫人,我来这里是商讨您的大事的,不是我的小事”
连特蕾莎女王的指责,考尼茨都敢顶回去,可见这位首相的傲气了。
“好了,好了,考尼茨阁下怎么和年轻人一般见识起来了,大家都冷静点吧!”
这次开口说话的是威廉。
说实话,尽管考尼茨有着很多的坏毛病,但是这并不能够掩盖这位奥地利擎天之柱的能力,如果不是这些年考尼茨为哈布斯堡殚精竭虑的话,或许现在的奥地利早就成为普鲁士嘴边的一块肥肉了,因此对考尼茨,威廉也是充满了敬意。
马克西米廉也是不情不愿的被身边的埃尔塔尔拉回到了座位上面,但是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在平静了一会之后,选帝侯会议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而这次交锋的双方依然说是理查德和考尼茨。
一天的会议下来,考尼茨感觉到自己的嗓子似乎都冒起烟来了,毕竟自己已经七十九岁了,想到这里,这位老首相便苦笑了起来,想当年他和法兰西政府高层因为出兵之事激辩三天两夜又何尝感到了疲惫,但是现在却是不行了。
今天的考尼茨并没有和利奥波德一起走,而是特意在议会门口稍等了一会,当他看到威廉走了出来之后,便快步的走到了威廉的跟前。
看到考尼茨有意等着自己,威廉有些惊讶,但是想一想昨天自己的眼线通报老萨巴提埃去求见了利奥波德,威廉心中明白了考尼茨的用意。
“首相阁下,上车吧!”
说着,威廉为考尼茨拉开了车门,这让考尼茨大惊
“威廉陛下,这万万使不得,还是您先上车吧”
考尼茨连忙向威廉行了一礼,同时他也在感叹,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当年的腓特烈大帝虽然能力超绝但是在考尼茨看来并不是没有缺点,但是眼前的威廉却是让考尼茨感觉到自己好像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与腓特烈大帝相比,威廉待人更加的和蔼,但是同时威廉也继承了霍亨索伦家族那君王无情的性格,而且对于军队,威廉甚至比腓特烈大帝更加的重视,想一想普鲁士的常备军在威廉的手中居然比腓特烈大帝时代翻了近一倍,这让考尼茨震动之余也感到了一丝惊惧。
这次,威廉并没有推辞,在威廉上车之后,考尼茨也跟了上去。
“考尼茨阁下,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
“威廉陛下,您是个聪明人,想必在下的来意您肯定是知晓的,既然这样您也就不用再为难与我了”
看着威廉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考尼茨感觉到一阵的脸红。
“呵呵,考尼茨阁下,我又不是上帝,您的心思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所以还请你直说吧!”
威廉已经不是初生牛犊了,虽然他心中知道考尼茨的来因,但是他就是不说,因为他知道要是自己先说便失去了主动权。
看到威廉死活不挑明,考尼茨只好无奈的说道:
“威廉陛下,昨日普鲁士军队在法兰克福城内抓捕了一名叫做索耶的贵族,这名贵族乃是法兰克福的治安官,当然贵方的行动并不是没有根据,只不过在下觉得普鲁士作为欧陆强国,对于一些方面应该保持一种豁达、包容的心态,索耶毕竟算是一名贵族,就当是给他一个贵族的体面,让他家族出些赎金将人赎回去便是,不值当为这种人大动干戈!”
考尼茨说完便看向了威廉,正如他所料的那样,威廉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神色波动。
不过为了给考尼茨一个颜面,威廉还是开口说道:
“考尼茨阁下,不知道这个索耶和贵国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您会亲自出面替他求情?”
“呵呵,威廉陛下,想必您也知道,这个索耶出自法兰克福城内的萨巴提埃家族,而索耶的侄子也就是萨巴提埃家族下任的族长正好是安娜公主的妹妹—克莱门丁公主的未婚夫,有了这层关系,在下也是抹不开颜面啊!”
我擦,威廉原本只是知晓萨巴提埃家族有意和哈布斯堡家族联姻,但是现在看起来利奥波德显然是同意了,不然的话,考尼茨也不会直接用未婚夫这个词。
这个克莱门丁是利奥波德的第三个女儿,今年也只有十三岁而已,虽然这个时代流行早婚,但是想到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萝莉在床上做那事,威廉便是一阵的恶寒。(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都是狐狸
其实威廉脑中那少儿不宜的画面完全是他自己想多了,虽然现在这个时代,男女结婚相当早,但是作为贵族,结婚前的准备工作是必不可少的。目前克莱门丁只有十三岁,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起码再过三年才能嫁入萨巴提埃家族,此前克莱门丁和萨巴提埃只是订婚而已,所以大哥哥和小萝莉的故事完全不会上演。
看到威廉表现的不为所动,考尼茨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普鲁士人可不是好打发了,利奥波德仅仅以为自己的脸面便能让普鲁士人妥协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便在不久之后,利奥波德将成为威廉的岳父!
“考尼茨阁下,我想知道萨巴提埃家族为了请动您付出了多少的利益?”
威廉饶有兴趣的看着考尼茨问道,他当然不会以为考尼茨仅仅是因为萨巴提埃家族即将和哈布斯堡家族联姻这样的关系便眼巴巴的求到威廉的跟前,要是考尼茨是这样的人的话,他就不会得到奥地利之狐的称号了。
听了威廉的话,即便是考尼茨这张老脸也不由自主的微微泛起了红晕
“威廉陛下,在下一向将乐于助人当成自己行事的准则,而且上帝不是教导我们做人要为善吗!作为一个忠诚的信徒,在下自然将上帝的旨意当成自己的人生信条!”
如果不是察觉到此前考尼茨的表情稍稍的失态了,威廉恐怕会立即给考尼茨颁发一个“奥斯卡最佳表演奖”。当然前提是要有这个奖项。
政客果然都是有千张面孔的,威廉相信眼前这个大义凛然的考尼茨绝对是考尼茨千张面孔的其中之一。
“好了,考尼茨阁下。我们都是明白人,我普鲁士王国忠诚的军官在法兰克福城内被侮辱,我并不认为抓捕一个治安官有什么错误,而且我也赞同对这名治安官按照普鲁士的法律处以重刑!不然的话,岂不是让我普鲁士在国际上的声望一落千丈!”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的威廉已经将这项技能修炼的相当熟练了,起码现在的威廉表现的绝对是义正言辞。好似正义的化身一般。
当然如果说威廉是正义的化身的话,那么估计很多人要唾之以鼻了,相信其中肯定包括了现在的考尼茨。
“威廉陛下。难道您就不能看着您妹妹克莱门丁的面子上放索耶一马吗?”
“考尼茨阁下,别说克莱门丁和萨巴提埃还没有成婚,即便两人成婚了,在我们普鲁士信奉的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恕我不能通融!”
看着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威廉。考尼茨心中暗叹了一声。他知道现在轮到自己拿些好处出来的时候了,不然这件事情可能就真的黄了。
“对于威廉陛下的节操,在下也是非常敬佩!..........”
听到考尼茨提到节操,威廉立即打了一个寒颤,但是随即想到现在可是十八世纪的欧洲,应该没有人会将节操延伸到某些事情上面,但是想到节操这两个字,可能是前世的后遗症。威廉立即感觉到屁股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上次与贵国提到美因河流域的归属问题,在下经过和国内诸位同僚沟通之后觉得。普鲁士王国作为帝国内部的重要诸侯,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而且目前帝国的选帝侯居然多达八位,尽管汉诺威的那位并没有在帝国内部履行他的职责。所以我国觉得选帝侯国完全可以缩减到六位,美因茨选侯国完全可以被废除,而被废除之后的美因茨地区,我王觉得普鲁士应该在美因茨发挥自身作为大国的重要职责!”
考尼茨的话让威廉先是一惊,然后便是一喜。
虽然之前,普鲁士和考尼茨代表的奥地利已经初步达成了在利奥波德登基之后划分美因河流域的决定,但是位于该地区的美因茨选帝侯国却是一个极大的阻碍,如果该选帝侯国不被废除的话,那么普鲁士向美因河流域进军肯定会受到天主教世界的反对,毕竟三大宗教选侯国和罗马教廷都会息息相关的。
前文已经说过,新教和天主教两派的问题已经变成了整个神圣罗马帝国乃至是整个欧洲的重要问题,普鲁士可以攻打一个天主教国家,但是其一旦对选帝侯国动手,那么这其中的意义便大发了。
如果在罗马那位教皇心中排名的话,估计除了法兰西王国之外便是神圣罗马帝国的这三个宗教选帝侯国在他心中最重要了,毕竟三大选帝侯国虽然受到了帝国皇帝的节制,但是每年从三大选帝侯国运送到罗马的贡品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再加上这三大选帝侯国的掌控者每一个都是罗马教廷的枢机主教也就是熟称的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在教廷拥有的地位是相当之崇高的,正如神圣罗马帝国的选帝侯一样,每一任的罗马教皇都是在这些人中筛选由其中得到其他红衣主教最多支持的人加冕教皇。教宗西斯笃五世于公元1586年,参照旧约时代以色列所设的七十位长老,规定枢机主教的数目为70名。这些枢机主教代表罗马教皇镇守一方,为教会提供爱德服务以及物质需求。
如果失去了三大选帝侯国,教皇失去的不仅仅是每年的供奉以及国际上的声望,甚至他失去的还有自身的地位。可以说三大选帝侯国乃是教皇宝座的最有力支撑。
所以即便是当初在普鲁士,威廉以及和考尼茨就一些方面谈妥了,但是对于美因茨选侯国的后续处理,威廉还是很伤脑筋的,而现在考尼茨提出的这个条件非常符合普鲁士的利益。
看着脸色转好的威廉。考尼茨心中也是一喜。其实这个条件并不算是为了索耶而提出的,要知道仅凭一个索耶是没有面子让利奥波德决定废除美因茨作为选帝侯国的地位的。
正如威廉对美因河流域的渴望一样,利奥波德同样对美因河流域充满了野望。只是前段时间利奥波德顾忌着美因茨选侯国毕竟一向贴近哈布斯堡家族,所以在能不翻脸的情况下,利奥波德还是不想翻脸的。
但是这些天选帝侯会议上美因茨选侯的表现让利奥波德觉得现在不翻脸都不行了。
埃尔塔尔居然如此不给面子直接在会议上公然支持马克西米廉,要知道他利奥波德才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正统,而现在埃尔塔尔居然弃他与不顾转而支持一个叛逆,这让利奥波德最终下定了决心。
在利奥波德的计划中,不光是美因茨选侯国。作为马克西米廉的领地,科隆选侯国也在利奥波德的被废除名单上。只不过虽然科隆选帝侯国一向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传统范围,但是如果一下子将其废除而将其土地纳入奥地利所属的话。那么势必会造成该地区的局势动荡,这并不符合哈布斯堡家族的利益。
而且与美因河流域不同的是,利奥波德不希望普鲁士人将手伸到莱茵河流域,现在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奥地利和普鲁士的实力对比已经发生了变化。奥地利已经全面落后于下风,这迫使利奥波德必须做出改变。
而利奥波德盯上的便是莱茵流域,在莱茵流域,奥地利人拥有普鲁士人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莱茵诸邦大半都是奉哈布斯堡家族为帝国正统,所以利奥波德相信,只要奥地利将莱茵诸邦团结在一起组成了一个联盟便能有效的帮助奥地利牵制普鲁士,从而一举改变目前两国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实力对比。
利奥波德这一设想暂时只对考尼茨透露过。而这一设想也是得到了考尼茨的大力支持。
言归正传
威廉的脸上泛起了笑容
“利奥波德陛下果然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君主,我想美因茨地区的民众一定会非常感谢利奥波德陛下为他们赶走那些好吃懒做、贪婪成性的主教的!”
“既然威廉陛下已经同意了。那么我想陛下还是给在下一个日期,在下好安排萨巴提埃家族的人去将索耶接回来”
看到威廉已经同意了,考尼茨的脸上也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当时出乎考尼茨意料的是,只见威廉回道:
“考尼茨阁下,你的条件我当然是同意了,但是现在索耶已经被我的士兵们抓了回来,要是这样便放回去的话, 岂不是有些损害了我的威名吗!所以,我觉得不如这样,按照贵族的传统,索耶就当是战俘进行处理,然后由萨巴提埃家为索耶提供五十万银币的赎身费,什么时候看到赎身费,什么时候便带索耶离开”
听完威廉的话,考尼茨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齿。
早知道普鲁士人吃人不吐骨头,但是这也太过分了,虽然刚刚的那个条件是利奥波德已经决定下来的,但是也非常值钱好不,而且一个索耶能值五十万银币,你怎么不去抢!(这完全是考尼茨的内心所想)。
但是考尼茨这样的想的同时却忘了,他自己利用索耶这件事情可是从萨巴提埃家族敲诈了整整三百万银币,要是让威廉知道考尼茨得了这么大好处的话,说不得那三百万就得改姓了。
“既然陛下这样说,那么也只好如此了”
考尼茨心疼的离开了威廉的马车。
只不过当考尼茨将威廉的条件送到老萨巴提埃手上的时候,这位在法兰克福以精明著称的富豪差一点便要吐血。
虽然萨巴提埃家族有钱,但是又怎么耐得住这么敲诈,八百五十万银币,这等于萨巴提埃家族七成的身家了,而且为了支付这笔钱,萨巴提埃家族还要出售很多的产业,这让老萨巴提埃简直是欲哭无泪只剩下了无尽的心疼和憋屈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以退为进
第二天一大早,老萨巴提埃便带着随从等候在了法兰克福城外的普鲁士军营门口,而他看到索耶的时候简直是大吃一惊,眼前这个被教训的如同猪头一般不断呻吟着的家伙居然是他的弟弟,这让老萨巴提埃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索耶那一声声的呻吟声却是让老萨巴提埃无比的确认,眼前的这个不知名的生物真的是自己的亲弟弟,曾经在法兰克福权势熏天的治安官—索耶。
就在老萨巴提埃惊怒交加准备向普鲁士人讨要个公道的时候,他的眼睛却对上了在普鲁士军营门口几位守卫的目光,这一眼让老萨巴提埃的身体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在那几个普鲁士士兵的目光中,老萨巴提埃看到了对方对自己一行人的藐视以及毫不掩盖的**裸的杀气,甚至士兵在看到老萨巴提埃的目光之后,那几名士兵居然开始旁若无人的填装起弹药来,这让老萨巴提埃原本讨要说法的想法也系熄灭了。
无奈的老萨巴提埃只好命令仆从抬着这位身价三百五十万银币的治安官大人灰溜溜的离开了普鲁士军营门口。
看到老萨巴提埃走后,坐在距离普鲁士军营不远处马车上的布埃尔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如果今天能够闹起来倒是能够让我对你们刮目相看呢,但是现在,呵呵.....”
今天是选帝侯会议的第四天,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决断出一个结果。不然的话,此次会议的时间肯定会被拖延下去,这对于离开各自领地的选帝侯们来说都是有些无法接受的。毕竟大家都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想必各自国内需处理的事件已经堆得很高了吧。
威廉的目光不停的在马克西米廉的脸上打量着,昨天的会议,马克西米廉已经落入了下风,如果今天他没有能够逆转局势的手段的话,那么马克西米廉对那座帝国至尊的宝座便彻底无望了。
不止是威廉在打量着马克西米廉,作为马克西米廉最大的对手同时也是他最亲的哥哥。利奥波德的目光也是时刻关注着马克西米廉。
和昨天不同的是,此刻马克西米廉的表情显得并不憔悴,这让众位选帝侯感到了一丝疑心。难道说马克西米廉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吗?
果然,就在席洁尔宣布会议开始之后,马克西米廉如同下定了多大决心一般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
“这几天的会议,我想各位选帝侯殿下可能误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下之所以提议召开选帝侯会议决定下任皇帝的人选并不是代表在下对帝国皇位有着怎样的野心!”
马克西米廉的话说完之后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而威廉也和其他众人一样对马克西米廉话中的含义感到不解!难道说马克西米廉自知自己敌不过利奥波德因此便要认输吗?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完全不符合马克西米廉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啊!
威廉立即看向了坐在马克西米廉身边的埃尔塔尔,只不过此刻这位美因茨选帝侯脸上的表情也满是惊愕,显然马克西米廉的这番话同样出乎作为他最亲密的盟友的意料。
没等众人回过神,只见马克西米廉接着说道:
“正如昨日考尼茨阁下所说的那样,在下先是科隆选帝侯其次才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顺位继承人,而今日,我们齐聚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决定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而是为了决定神圣罗马帝国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归属的。因此在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回成为帝国的主宰!”
议会大厅中顿时喧哗了起来,马克西米廉这是要干什么?俗话说不作死便不会死。但是现在听他的话,完全就是作死的前奏啊!
难道他不知道利奥波德已经恨他入骨了吗!前段时间让利奥波德焦头烂额的可就是他自己,而且在他的一番动作下,利奥波德可是花尽了心思才平定了奥地利国内,即便现在马克西米廉退出帝国皇位之争,利奥波德也是绝对不会饶恕他的,难道他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们所有人齐聚一堂,为了便是选出一位能够带领神圣罗马帝国登上世界至强之位的一代英主,这是上帝和帝国历代先帝赋予我们神圣而艰巨的责任。利奥波德殿下是帝国皇位的顺位继承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皇位顺位继承人并不是只有一位,而且利奥波德殿下在约瑟夫二世陛下死因一事上尚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因此在下认为应该由约瑟夫二世陛下之弟—斐迪南大公继承神圣罗马帝国皇位!”
好一招以退为进,威廉心中有些感叹了起来。
此前谁都认为马克西米廉已经落入了下风,失败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但是现在马克西米廉的这一番话却是惊呆了所有人,特别是利奥波德。
谁都知道斐迪南和马克西米廉两人是穿一条裤子的,而之前在哈布斯堡家族内部,斐迪南便是马克西米廉最重要的支持者及同盟军,正是在两人合力的情况下才会让利奥波德在之前焦头烂额。
只不过此前马克西米廉都是自己冲锋在第一线,因此一直站在他背后的斐迪南便有些被淡化了,尽管利奥波德上台之后对马克西米廉和斐迪南恨之入骨,但是毕竟斐迪南并没有如同马克西米廉那样高调,而且在哈布斯堡家族内部,斐迪南一直以和善的面貌示人让他在家中内部拥有极高的人望。因此利奥波德上台之后并没有对斐迪南处罚太重,只是将他流放到了自己的封地摩德纳而已。
但是现在马克西米廉的一番话却让利奥波德响起了自己的这个弟弟,斐迪南不仅是约瑟夫二世的三弟而且他也是摩德纳大公,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如果让斐迪南登基加冕也是不会引起什么争议的,毕竟他也有着继承的资格。
马克西米廉在将自己的话说完之后便坐了下去,丝毫没有去理会自己的一番话而引起的轩然大波,只是他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好看,而坐在他身后的理查德却是微微的笑了起来。
将斐迪南推到前台正是理查德所出的主意,在理查德看来,马克西米廉在选帝侯会议上已经陷入了劣势,这个时候即便是一味的反抗到底也还是改变不了失败的命运,与其这样还不如退一步。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句话并不是空谈,有的时候退了一步那么回旋的余地便大大的增加了,而且斐迪南登位和马克西米廉自己登位除了名义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毕竟即便是登上了那个帝国皇帝的宝座,但是除了自己的领地,哪还会有诸侯会心甘情愿的听从皇帝的命令。
有的时候退一步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大展宏图。
埃尔塔尔在马克西米廉说完之后沉思了一会,然后老狐狸的他自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便也眉开眼笑起来。
不光光是埃尔塔尔一人,此刻坐在这个会议大厅的人又有哪个不是人精,对于马克西米廉的用意,谁又能不清楚!但是即便清楚了又如何,约瑟夫二世死因是利奥波德登基的最大阻碍。
如果没有其他人选便罢,但是一旦有了其他的人选,利奥波德自身上的污点便会被无限的放大,即便选帝侯会议的结果以利奥波德的胜利告终,但是只要马克西米廉将约瑟夫二世死因疑点扩散到帝国各地,那么利奥波德这个皇帝也肯定是当不安稳,而且到时候不仅是利奥波德就连支持利奥波德的几位选帝侯也会受到整个帝国的质疑。
面对马克西米廉的这一杀招,即便是考尼茨此刻也是非常的头疼,就在这时利奥波德自己开口了:
“各位选帝侯,马克西米廉的话请恕我不能苟同,不论是帝国的法典还是整个欧洲自古以来奉为准则的萨利克法典,上面都清楚的说明,爵位、财产等一切有形、无形的资产皆以顺位继承的方式进行继承,任何人不得越过顺位继承。
我乃是先皇约瑟夫二世殿下指定的皇储,同时也是先皇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斐迪南虽然是顺位继承人,但是他只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因此在我没有去见上帝之前,斐迪南是永远不可能继承先皇所留下的一切的!”
利奥波德不得不抬出了自己最大的依仗,那就是他乃是约瑟夫二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
“另外,约瑟夫二世陛下关于后事的几份诏书都保存在维也纳的档案馆中,我的继承权是受到法律承认和上帝保护的,任何人妄图夺取我的继承权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上帝的制裁!”
这一番话说的非常的慷锵有力,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的话,威廉肯定会为利奥波德鼓掌的 。
“利奥波德阁下,请你不要转移话题,在你没有消除谋害约瑟夫二世陛下的嫌疑之前,我认为你是没有继承帝国皇位的资格的!”
此刻的马克西米廉显得很是咄咄逼人,显然对于利奥波德毁了他的皇帝梦,他依然是耿耿于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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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粮荒
议会大厅之中一片寂静。
此刻的议会大厅已经演变成了利奥波德和马克西米廉两个人的角斗场,在此刻,即便是两人最亲密的盟友也不能够多说一句话,因为现在是两人之间的决斗。
“利奥波德,你的身上谋害约瑟夫二世陛下的嫌疑并没有洗清,而且封锁维亚纳皇宫的命令也确实是你亲自下达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颁布几份诏书算得了什么,谁又能证明这些诏书都是约瑟夫二世陛下心甘情愿颁布的或者干脆便是矫诏!”
一番争锋相对让两人之间弥漫起了浓浓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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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9年四月,作为负责巴黎城防的总司令,西蒙德在正在策划巴黎城防方案时被奥尔良公爵的人迅速抓捕了起来,而在之后更是以背叛人民罪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以最快的速度处以了极刑。
奥尔良公爵之所以下定决心在这个非常重要的时刻逮捕西蒙德便是因为公爵发现,西蒙德随着战局的越加不利,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在拿破仑麾下平叛军抵达巴黎城下并且拿破仑开始了自己的布局之后,西蒙德自知以巴黎的实力并不能抵挡多久,因此他在私下派遣了使者出城与拿破仑进行了接触。
尽管西蒙德做的很隐蔽,但是奥尔良公爵的人早就渗入到了他的周边。他的一举一动根本瞒不过奥尔良公爵的眼睛。也正因如此,奥尔良公爵才会丝毫不顾及临阵杀将可能引起的可怕后果执意拿下西蒙德。
在西蒙德死后,奥尔良公爵亲自担任巴黎城防总司令。但是此刻他的手中只有不到两万人的兵力。
本来在拿破仑大军初临城下的时候,奥尔良公爵的人马加上西蒙德的人马还有巴黎城内的所谓民主派人马,这些反抗势力加起来兵力一度突破了四万人。
虽然兵力看起来很多,但是与拿破仑麾下那些久经战阵的精锐士兵相比,巴黎城的这些守备力量便有些不够看的了。而且拿破仑并不是一个莽夫,得益于少年期间受到的良好教育,拿破仑知道有的时候想要达成目的并不一定要去依靠战争。
巴黎之一座国际化大都市。如果去除了远东那个人口大国之外,巴黎的繁华和人口在世界绝对可以排的上前五。
据不完全统计,在1788年巴黎人口在五十余万左右。即便是巴黎经历了两次战乱,但是目前城内的居民依然应该在三十万到四十万左右,这也就意味着巴黎城每日消耗的物资是以百万、千万计的。
显然这么多的生活所需物资光靠巴黎城是不可能足够的,拿破仑已经研究过了。虽然巴黎城内有几座法兰西国家仓库。里面储存了粮食和国家的财税,但是即便是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肯定是不够巴黎城内的居民分的。
因此,虽然路易十六多次给拿破仑下达尽快攻克巴黎的命令,但是对此,拿破仑都置若罔闻,在他看来,自己好不容易将手下这支大军的控制权抓住,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以及锻炼自己的人马。那么到头来自己得到的还不是一场空!
在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后,对待巴黎一战。拿破仑采用的便是局部进攻全面封锁的策略。
用局部进攻来让巴黎城内守军的精神始终紧绷,要知道人的精神力不可能是永远紧绷的,时间一长精神力总会松懈,当然如果不松懈的话,那么长时间精神紧张便会让人患上精神疾病。
而且局面进攻还能够锻炼拿破仑手下从巴黎城市征召的士兵,这些士兵虽然都经历过了加来攻防战,但是这些在拿破仑看来还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的并不是普通的士兵,他需要的是一只精锐大军!何为精锐,以一当十方为精锐!
而全面封锁则是派出近半的人马对整个巴黎进行封锁,拿破仑相信失去了外界的供血,即便巴黎城内有储存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毕竟城内的人口摆在那里,而且现在可是春天。
要是冬天的话,可能民众各家各户还能有些存粮,但是到了春天,冬天的存粮已经吃光了,最多每家每户还留了一些日常维持几日的物资,时间一长巴黎肯定是扛不住的。
虽然拿破仑此举意在保留实力,而路易十六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但是目前在整个法兰西本土,拿破仑的手上的军队可是波旁王朝最后一支机动的精锐大军,在这样的情况下,路易十六只能是尽力依仗。
而且拿破仑也给自己的行动冠上了合适的借口,加来地区至今仍在英国人手中,一旦拿破仑大军在巴黎受创颇重的话,那么对于加来岂不是无能为力,到时候路易十六拿什么去对抗那些虎视眈眈的英国佬!
两个多月的围困终于起到了效果,在西蒙德死后不到一个星期也就是四月中旬,整个巴黎上空被粮荒所笼罩。
其实正如拿破仑所料的一般,巴黎城内平民家中的粮食和其他物资早在巴黎被围困几日后边告罄了,而城内的粮油店因为城外的道路被封锁,物资根本运不进来,因此一个个将粮草囤积了起来,一部分 粮商是不知道围城将会持续多久,因此非常的担忧的将粮草藏了起来以备不测,而另外一部分则完全是奇货可居的心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巴黎城内的粮草已经上涨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奥尔良公爵也曾经应众人的要求出面惩治粮商,但是这些在巴黎翻云覆雨的粮商背后岂能没有势力的支撑,这些粮商要么是某个民主党派重要人士的亲戚,要么是奥尔良公爵手下军队中某位重将的家眷,甚至奥尔良公爵还发现自己的家族中也有人参与了这场哄抬物价的事件。
而之后,尽管奥尔良惩处了几家背景并不雄厚的粮商但是根本于事无补,到最后奥尔良公爵已经不得不拿出巴黎城内那几个仓库内的物资用来抚慰民心、军心了。
只不过到了五月初的时候,即便奥尔良公爵再怎么节省,粮食的储备也已经到达了红线,在这种情况之下,奥尔良公爵不得不采取严格的军管,城内的民众除了每天能领到一片三十克的黑面包和一碗粥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食物。而到了五月中旬,即便是这样的食物配给也得不到保障,民众再也领不到任何粮食了。
到了此时,严重的粮荒使得巴黎城内的治安迅速的堕落,为了一碗粥、一片面包杀人的案件比比皆是,甚至一些曾经的贵族小姐为了一片面包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她们想要的仅仅是活下去。而在巴黎黑市,食物的价格也被抄到了天价,一片三十克的黑面包售价为三个金路易,而十克的肉类更是卖到了五十金路易,物价翻了近百倍。
相比之下,得到奥尔良全力支持的军队暂时还没有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但是现在每天士兵们所能得到的食物也只有大约300克的黑面包和其他100克的杂食,这可是一天的食物。
这四百克食物是士兵们一天的口粮,而在以前,士兵们一顿的口粮都不止四百克,不仅如此每天这些士兵还要应付城外拿破仑大军的局部进攻,激烈的战斗可是非常的消耗体力。
可以说不光是那些位于底层的民众,就连守卫巴黎的士兵们也开始对奥尔良公爵不满了起来,甚至当初那些被奥尔良公爵镇压下去关于西蒙德之死的言论再次冒了出来。
对于发生在巴黎城内的一切,奥尔良公爵心知肚明,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是奥尔良公爵也有心无力。
巴黎城内人们对他的态度变化,奥尔良公爵可以感觉的到,甚至在五月中旬的时候,有一些民主党派人士公然在奥尔良公爵的宫殿之前聚集高呼奥尔良公爵下台的口号,这一切的一切让奥尔良公爵愤怒异常恨不得杀掉这些人,但是在愤怒之后,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惊惧。
奥尔良公爵知道,如果目前的情况再不加以改善的话,那么巴黎将会成为埋葬他的坟墓,他和他的家族甚至是他的梦想都将被埋进这片无底的深渊当中。
1789年五月二十五日,奥尔良公爵聚集了最后五千余人的兵力向巴黎城南突围,他自信只要能够逃到南方甚至是自己的封地,那么他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但是奥尔良漏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军心,试想在连续饿了近一个月之后,这五千名士兵当中又有多少能够发挥战斗力,甚至当冲出城的奥尔良公爵看到除了自己身边的几百号亲卫之外,所有的士兵都软趴趴的如同蜗牛一样在行军的时候,奥尔良便不再对这些士兵抱有希望。
奥尔良公爵率领自己的家眷以及数百亲卫向南方狂奔,在距离巴黎约有十英里的一片荒野上,奥尔良公爵被早已等待在此处的拿破仑大军团团围困,奥尔良公爵战死,其子沙尔特公爵及家眷被俘!
而之后,拿破仑大军高举着奥尔良公爵的人头进入了巴黎。(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落幕
经过了一天的争论,马克西米廉提出的人选终究没有在选帝侯会议上通过,在下午的表决时,威廉还是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威廉的表态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尽管马克西米廉哟这太多的不甘,但是五票赞同的结果已经宣示了利奥波德将会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只等明天正式选举之后,利奥波德将会登上那座神圣罗马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之位!
当天的会议结果显然让马克西米廉非常的不服,这位科隆选侯在会议结束之后更是高呼:
“今天我在这里看到的是一场肮脏的交易!杀害先皇的凶手篡夺了帝国的皇权,尽管我无力推翻选帝侯会议的决定,但是我要让整个帝国都知道,今天这里的人所犯下的错误以及将那个凶手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
这一番话让除了埃尔塔尔之外的选帝侯都倍感恼怒,因为马克西米廉这一番不留情面的话完全是针对众人的。
埃尔塔尔的脸上有些失落,在会议结束之后,这位老人想要靠近利奥波德,但是他的行动却被考尼茨拦了下来,而后考尼茨只是在这位选侯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好自为之。
当天晚上,利奥波德举办了异常盛大的舞会邀请威廉出席,但是威廉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利奥波德的邀请。
拒绝出席利奥波德的舞会并不是威廉不给利奥波德面子,相反威廉不仅安排洛克斯陪同安娜前往舞会。甚至还让布埃尔安排自己的座驾送安娜等人前往舞会现场。
没有去舞会主要是威廉被眼前的这份情报拖住了,这份情报由军事情报局提供,上面主要说明了三件大事。一件是巴黎已经被拿破仑大军攻克,因为拿破仑之前的围成造成了巴黎城十分惨重的伤亡。
另一件则是布兰科夫依仗着占据莫斯科的有利局势和圣彼得堡形成两强对峙的局面,布兰科夫这样一搞使得整个俄罗斯帝国境内人心大变,各地诸侯豪强纷纷一改之前的观望姿态开始站队。
库图佐夫在里加城下终于被磨光了耐心,自知攻克里加难度极大的库图佐夫改变了方式,他调集了一万三千大军继续包围里加,库图佐夫自身则亲帅两万五千大军北上。目标直指爱沙尼亚首府塔林。
对于拿破仑能够攻克巴黎,威廉并不感到意味,相比于这位皇帝以后的成就。即便是拿破仑创造再多的奇迹,威廉似乎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奥尔良公爵在巴黎的叛乱有着普鲁士势力的干预,但是威廉从来就没有指望奥尔良公爵能够成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奥尔良公爵起事之初没有第一时间进攻凡尔赛放过了路易十六之后。威廉便对奥尔良公爵失去了兴趣。
而在东线。布兰科夫的举动并没有出乎威廉的意料,要是他在攻克莫斯科之后不立即抓住这一点向天下宣示自己地位并且号召自己的同盟军的话,那么威廉才会怀疑这个家伙是一个大白痴!
三件事情当中唯一一件出乎威廉意料的便是库图佐夫放弃了里加,转而率领主力北上爱沙尼亚,这个消息让威廉也不得不对库图佐夫感到了一丝敬佩。
爱沙尼亚首府塔林距离圣彼得堡只有一个多星期的路程,而与圣彼得堡不同的是在塔林并没有多少防守力量,据间谍侦查的情报,目前在塔林只有四千俄军在坚守。而塔林虽然靠海,但是它并不像里加一般背靠里加湾有足够让波罗的海舰队发挥的海面。
所以放弃里加果断北上是一招非常正确的战术。但是为此库图佐夫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里加城内的俄军经过补充之后达到了七千人之众,虽然看起来相比于城外的库图佐夫一万三千大军实力差了近一倍,但是别忘了在里加城背后的里加湾可是徘徊着一支庞大的舰队,如果乌沙科夫狠狠心同意舰队的水手、士兵临时上陆作战的话,那么里加城可动用的兵力并不只是七千人了而是两万人!
一旦被里加城内的俄军突破封锁,那么已经对于已经将全部主力带走的库图佐夫势力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因为除了里加城外的那一万三千大军之外,其余在库图佐夫领地上根本没有什么大规模、成建制的正规军了。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库图佐夫的决心,这位悍将完全是抱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
威廉看完这些情报之后并没有销毁,而是将它们交到了一旁布埃尔的手中,看着这位老总管威廉说道:
“布埃尔,你也看看吧”
看完之后布埃尔没有说话而威廉也没有问话的意思,一会之后威廉开口了:
“布埃尔,上次那两个军官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陛下,已经处理完毕了,据调查那两个军官并没有什么过错,而且着两位军官在此次事件中还多次维护了王国的声誉,因为出于嘉奖这两位军官的英勇、正直,今年第一骑兵团计划将这两位军官推荐进入勃兰登堡军事学院军官进修班”
“嗯,这很好”
听到满意的回答,威廉点了点头。
虽然汉伯克的这件事情涉及到到了普鲁士和法兰克福甚至是奥地利的邦交问题,但是在威廉看来并不是什么翻天的大事,因此在之前出面压服了考尼茨之后,威廉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情了,毕竟布埃尔乃是王室总管,这件事情理当由他全权处理。
“对了,布埃尔,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陛下,那两人都非常的优秀,臣一时之间根本做不出最好的选择,还请陛下原谅!”
听到威廉提起那件事情,布埃尔脸色很是羞愧的向威廉行了一礼,看到布埃尔的举动,威廉的心中有些失落,他挥了挥手说道:
“算了算了,也难为你了,这都几年了,这件事情就当它过去吧”
说着,威廉有些惆怅的闭上了眼睛。
布埃尔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陛下,我们在法兰西和俄罗斯的一些布局是否需要作出调整?”
“暂时不需要调整,虽然法兰西和俄罗斯都是我们普鲁士的猎物,但是凡事一定要有先后顺序,我们现阶段的主要目标还是俄罗斯,至于法兰西还是继续让我们的人潜伏到各种各样的势力当中去,我相信未来在很长一段时间,法兰西都将成为一片试炼场!”
威廉摇了摇头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1790年六月上旬
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会议结束,此次会议以利奥波德的胜利而告终,利奥波德将在六月中旬于法兰克福举办加冕仪式,而威廉与安娜的婚礼也将在利奥波德加冕的几天之后举行。
按照当初的约定,在利奥波德正式加冕了帝国皇冠之后,他便需要诏令威廉为帝国的皇储,但是现在随着利奥波德的上位无可争议,是否让威廉成为皇储成了哈布斯堡家族内部最大的问题。
作为利奥波德的长子,同时也是跟随利奥波德参加了选帝侯会议全过程的弗朗茨,他在利奥波德取得胜利之后公然劝谏他的父亲不要册立威廉为帝国的皇储。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儿子,利奥波德感觉到自己一阵的头大
“说吧,弗朗茨,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不,父亲,这些话全部都是我自己的意见,并没有有人教我!”
听到弗朗茨的回答,利奥波德的脸色更是黑了几分
“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吗!你知不知道册封普鲁士国王为帝国皇储的事情,早在你大伯在位的时候便已经订下,而且我为了让普鲁士人支持我加冕也同意了这件事情,难道你想让我公然反悔然后和普鲁士开战!”
利奥波德的口气有些不善,而听出自己父亲的怒气,弗朗茨的内心也有些不安了起来,但是他心中的那一丝**却让他面对自己父亲的威压强撑了下来。
“父亲,正如您之前和为我说的一样,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冠永远只能戴在哈布斯堡家族子孙的头上,而现在一个普鲁士人居然想要戴上那顶皇冠,这简直是对哈布斯堡家族的侮辱,除非家族中的男人死绝,否则我决不让普鲁士人的野心得以实现!”
“啪..”
一个巴掌将正说得激愤的弗朗茨打蒙了,他看着自己父亲举起的右手有些呆滞了。
“你这个蠢货,这些活是你能够乱讲的嘛!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一旦传出去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还是你以为整个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才是最聪明的!”
尽管利奥波德心中有些不忍心,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让这个儿子明白现实,虽然利奥波德的心中同样不甘心,但是他又能如何,正如他所说,一旦他加冕之后却否决了当初和普鲁士人的协议,那么唯一的后果便只有战争!(未完待续。。)
ps: 汗,马上去健身房了,今晚还有一章。在下最近都在忙减肥了,怠慢了各位真的是不好意思,特别是那些加了qq群的读者,在下万分抱歉!!!
第四百五十二章 大婚
“父亲,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弗朗茨,我警告你,刚刚的那些话,你绝对不许在外面透露一个字,那个普鲁士人是将来会成为你妹妹的丈夫,他同样是哈布斯堡的人”
说着,利奥波德的脸色已经呈现出了异样的狰狞。
在弗朗茨慌不迭的离开利奥波德的房间之后,这位未来的皇帝陛下颓然的坐倒在了沙发上,他看着面前桌子上所摆放的东西一阵的失神。
...................................
1790年六月六日
利奥波德的加冕仪式在法兰克福举行,而此前参加选帝侯会议的选帝侯中除了马克西米廉因身体不适外,其余的选帝侯均出席了利奥波德加冕仪式。
利奥波德登上了帝国皇帝之位,出于奥地利财政的苦难,这次利奥波德的加冕仪式并不是特别的盛大,但是也足以彰显利奥波德加冕之神圣。
按照利奥波德的计划,在他加冕仪式之后便是威廉和安娜的婚礼,因此在利奥波德加冕仪式结束之后,安娜也暂时搬到了利奥波德的寝宫,而威廉的大婚日期也被初步订在了六月十一日。
所幸的是,之前考尼茨便曾经就威廉大婚的日期和路易丝王太后进行了沟通,因此在利奥波德加冕仪式结束的第二天。路易丝及霍亨索伦家族众人还有普鲁士一干要员大都赶到了法兰克福。
作为目前霍亨索伦家族辈分最高的人,亨利亲王毫无疑问将担任威廉的证婚人,而为威廉和安娜主持婚礼的牧师将由勃兰登堡主教拜恩担任。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1790年六月十一日,威廉与安娜的婚礼正式举行。
前几天利奥波德登基的装饰品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威廉大婚的装饰品便悬挂了上去。
宽阔明亮的大厅中布满了喜庆之色的鲜花,而从威廉的住所到帝国议会大厅的正中央,这一路上全部铺上了红毯,普鲁士王室近卫军第一骑兵团更是全体动员沿着街道站着岗,这一幕为威廉的大婚增添了一丝肃穆的氛围。
对于本次婚礼。威廉并不准备大操大办,但是威廉毕竟是一国之君,身份注定了他的婚事不可以办的寒酸。更何况还有路易丝在一旁压阵。
在法兰克福的帝国议会大厅内,当安娜挽着利奥波德的手臂缓步走进大厅的时候,她成为了人群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安娜的身上。今天的安娜显得特别的妩媚和纯净。而纯净恰恰是威廉喜欢的特质。
看着眼前的安娜。威廉的精神一阵的恍惚,他似乎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好像和前世自己的女友的身影相重合了起来。要是自己当初能够勇敢的面对她,那么自己也就不会逃离那座城市,那样的话还会有现在的自己吗?
答案是否定的,前世威廉的爱情故事有些像电视上的那些偶像剧,因为没有面包的爱情使得两人之间不得不分手.........
威廉看着安娜越走越近,原本恍惚的神情不由的重新的振奋了起来,当他从利奥波德的手中接过安娜的手时。看着安娜的脸,威廉的神情逐渐的坚定了起来。此刻的他不再是前世的那个穷小子,他的肩膀上不仅背负着家族的荣誉更是肩负着国家的兴衰!
说实话对于威廉,安娜的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即便是前段时间在外人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亲密,但是只有两人心里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带有目的性的而已,两人并不是为了感情而走到一起而是为了国家、家族的利益需要而走到了一起。
安娜曾经也想过,如果威廉能够与无忧宫中的那三个女人断绝过关系,那么她也可以全身心的接受威廉,但是威廉的举动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威廉不仅没有和那三个女人断绝关系,相反威廉堂而皇之的册封了那三个女人为伯爵,每个人都得到了一片王室封地,这让安娜的心如何能够接受。
但是即便如此,当身穿一身红色镶金边的礼服的安娜牵上威廉的手时,她心中再多的不满和愤怒在此刻也卸了下来,她知道身旁的他将成为她的丈夫,不管未来如何,起码在此刻两人的心是贴在一起的。
当拜恩宣布威廉和安娜顺利结成夫妻的那一刻,整个大厅响起了雷霆般的掌声、欢呼声,掌声持续了约三分钟之后,在威廉的示意下,大厅当中重新趋于安静。
“今日,我非常荣幸能够迎娶安娜公主,为此我代表上帝为安娜公主加冕!”
这一句话说完显然让大厅中的众人都有些失态了,他们不知道威廉这搞得是哪一出,要知道王后的加冕和国王一样都是有所信仰宗教的领袖进行加冕的,但是现在威廉显然是没有按规矩办事。
这一切都是威廉安排好的,在历史上拿破仑和约瑟芬加冕的时候,拿破仑至罗马教皇于不顾,公然从教皇的手中抢过皇冠给自己戴上之后又亲自给自己的妻子约瑟芬戴上了后冠!而今日威廉的举动正是和历史上的拿破仑如出一辙。
威廉的话说完之后,一个是从端着摆放着象征王后权利和地位的后冠走到了威廉身边,威廉一转身举起了王冠。
尽管安娜有些不理解威廉的举动,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怎么做,于是安娜转身走到了威廉的身前然后半跪了下来。手举后冠的威廉缓缓的将后冠戴在了安娜的头上,当安娜起身答谢的时候,整个大厅再次响起了掌声。
威廉和安娜的婚礼结束之后,利奥波德留下了一份威廉为帝国皇储的诏书然后便离开了法兰克福。
1790年六月二十一日,威廉赶回了勃兰登堡,在勃兰登堡威廉一行人受到了盛大的欢迎,无数的民众竖立在凯旋门两侧仅仅是为了一睹国王和王后的风采。
王宫之中,威廉正在头疼对卡琳娜三女的安排。
虽然对于威廉和三女的关系,举国上下都是以沉默相对,但是威廉心中也知道普鲁士毕竟不像东方的那个国家,三妻四妾是不可能被允许的。而现在安娜已经成为了他的合法妻子、普鲁士的王后,四个女孩之间的关系让威廉颇费脑筋。
在婚后威廉因为诸事繁忙并没有带着安娜去度蜜月,这一举动让安娜更加的不满,尽管安娜并没有直接向威廉说明她的不满,但是间或挂在脸上的寒霜却将她的内心表露无遗。
除了为自己的后宫担忧之外,威廉还为克里斯丁妮而感到担心,威廉结婚之后,克里斯丁妮好像一日比一日憔悴,甚至脸上的笑容也比往常少了很多,这让威廉非常的心疼。
这些事情之外,威廉还派出了使者前往维也纳督促利奥波德尽快履行双方之前达成的协议。
当初奥地利和普鲁士约定,利奥波德登上皇位之后便会以帝国皇帝的身份下令裁撤美因茨流域的诸多小邦而其中也包括了美因茨选帝侯国,不仅如此利奥波德还答应普鲁士 可以给予普鲁士吞并萨克森的诏书,但是这些都没有看到维也纳行动,因此威廉有些急了。
正当威廉为上述问题而感到烦恼的时候,派往维也纳的使者却传回来了一个让威廉非常愤怒的消息,那就是针对之前答应威廉的诏书,利奥波德并没有履行当初的诺言。在结合了普鲁士潜伏在维也纳的间谍传回来的情报来看,威廉得到了一个令他相当愤怒的结论,那就是利奥波德可能要反悔。
对此威廉在愤怒之余也准备采取一些手段来向奥地利人施压,在之后威廉除了视察王室近卫军之外还视察了三个新整编的使团,得益于洛克斯的支持,三个师团的整编工作非常的顺利已经初步具备了战斗的能力。而对于武器制造厂的工作,威廉也督促了相关负责人千万不能落下,特别是弗里德里希1790式步枪的制造工作一定要抓紧。
威廉的一系列活动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便是极其危险的,因为威廉频繁的巡视军营和兵工厂便是在向外界释放出了强烈的讯号。
但是也许是弗朗茨的一番话触动了利奥波德的心,也可能是利奥波德原先就是拿普鲁士人开心的,总之现在对待普鲁士的使者,利奥波德一直都在使用拖字诀。而当威廉那不同寻常的举动传到维也纳之后,利奥波德显然不准备妥协,在之后的一个星期中,奥地利部分的军队也开始了秘密的调动。
普鲁士和奥地利的行动让很多国家感到讶异,谁都没有想到仅仅不到一个月,之前因为利奥波德登基和威廉大婚搞得关系好像亲热的不得了的两个国家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有了翻脸的迹象,这让很多所谓的国际观察家惊掉了下巴。
而就在这时,刚刚成为普鲁士王后的安娜也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安娜的活动
普奥之间局势的突变引起了安娜的担心,虽然她和威廉的婚后生活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美好,起码相较于维也纳的那些纨绔子弟来说,威廉的生活中少了一丝乐趣,但是安娜毕竟已经和威廉结婚了,身份的转变让安娜必须适应。
安娜利用自己普鲁士王后的身份多次组织普鲁士军政要员家的贵妇们参加由她举办的沙龙,而在沙龙上,安娜更是频频邀请来自维也纳的歌剧团表演节目,安娜希望通过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来让普鲁士上层改变对奥地利的态度。
不得不说安娜的行动的确是取得了一些成效,这些贵妇看似和普鲁士国家政策的制定完全不相干,但是这些贵妇的丈夫或者亲眷都是在普鲁士身居高位。
当 这些身居高位的男人们从贵妇们的口中得知安娜的活动之后,他们的心中也不由的迟疑了。
要知道安娜来自与奥地利,而现在更是普鲁士的王后,她的行动完全可以看成是代表了霍亨索伦王室,甚至安娜是威廉的枕边人,这些重臣们并不清楚威廉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想法,而安娜无疑是最为靠近威廉的人,这样一来便让重臣们有些疑惑了。
安娜的举动从另一个侧面让普奥之间的关系达到了缓冲。
最初威廉得知安娜组织沙龙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毕竟在欧洲,一个王后最重要的使命便是帮助国王笼络麾下重臣。而安娜举办沙龙与这些贵妇们交好也可以看成是在完成她的使命。因此最初的时候威廉不仅没有阻止,甚至还特意帮助安娜扩大她沙龙的影响力。
但是安娜举办沙龙的频率太高了,仅仅是一个七月份便举办了多达七次的沙龙以及三次的舞会。没等威廉有意见,布埃尔先是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
“陛下,王后殿下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整个七月份都在举办这种贵妇之间的交际活动,这让整个王室的财政预算大大的超出了原先的计划!”
布埃尔的抱怨让威廉一愣,在他看来举办些沙龙能花多少钱?即便是王室举办的沙龙上些档次但是也不可能远远超出王室的财政预算吧,要知道王室一个月的财政预算可是有四十万银马克。
看着威廉有些疑惑的神情。布埃尔没有出声辩解而是将一份报表放在了威廉的办公桌上。
掀开报表的第一页,映入眼帘的一行数字让威廉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肝好像有些受不了了,只见报表上第一页有着一行用着特意写粗的字体显示着一串数字:九十七万六千六百八十五银马克。
我擦。看到这个数字,威廉恨不得掀翻自己的桌子。
普鲁士王室每年的预算是五百万银马克,这一部分的钱财大都是由普鲁士王室财产每年所产生的效益,而另外一部分大约在五分之一的预算由王国财政拨款。如果换算成人民币的话。一银马克购买力相当于十二块钱左右。这样一来便等于安娜这一个月花掉了一千多万的人民币。
普鲁士王室的财政虽然宽裕,但是今年普鲁士王国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大笔的财力来支撑,比如陆军的扩编及海军的建设,而国家财政的紧张就必然需要普鲁士王室自掏腰包来支持某些项目的进行。
威廉好不容易耐住性子翻过了第一页然后向后面的详细花费项目上看去,只见这笔钱很大一部分都被安娜用来聘请维也纳的顶级歌剧团队,而每当这些歌剧团表演结束的时候,安娜也会大方的打赏一些钱财,这样一来便也怪不得安娜的花费会如此之高了。
因为整个神圣罗马帝国境内的诸侯国太多。而每位诸侯都有着自己发行货币的权利,在普鲁士主要使用的是塔勒银币。只不过威廉上台之后为了简单货币名称直接采用了马克,而马克则分金银两种,一枚银马克重2.4克含银量为0.972。
维也纳和巴黎一向都是号称欧洲大陆的两大奢华中心,而在这些地方都能够被称为顶级的歌剧团自然收费也是吓人,每天两个小时的表演便需要花费五万银马克,而安娜为了显示一种王室分度,在每次歌剧团表演结束之后都会打赏一到两万不等的银马克,至于舞会则花费更高了。
“布埃尔,这些钱是怎么到安娜手里的?”
威廉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要知道王室的财政预算一向都是掌握在路易丝王太后和布埃尔的手中,而每年花费较大的时候,路易丝或者布埃尔都会来找威廉进行沟通,但是这一个月路易丝和布埃尔都没有来找威廉沟通,这钱怎么就到了安娜的手中?威廉有些不解。
听到威廉的问话,布埃尔的脸上有了一丝为难,看到他的这副神情,威廉有些不悦了
“布埃尔,作为王国的重臣,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遵命,陛下!”
听到威廉的催促,布埃尔有些为难的开口了
“自从王后殿下进入王宫之后,王后殿下与王太后殿下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王太后殿下非常欣赏王后殿下,因此在月初的时候,王太后殿下下达懿旨允许王后殿下介入王室财产的管理,并且王太后殿下还将臣叫去嘱咐,如果不是非常必要的情况下,王室的财政便由王后殿下做主”
擦,威廉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下这一个词,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会和安娜的关系处的这么好,居然给了安娜这么大的权利。
要知道既然路易丝出面对布埃尔这么说了,那么便意味着布埃尔没有对王室财产支出的审核权,他只能被动的听从命令,这样一来安娜只要数目不是太大,分批次的从王室财政中拿钱,那么根本就不会受到阻扰。
威廉的脸上露出了苦笑,难道婆媳之间的关系不是应该最难处的嘛!为什么看自己家的这两位好像处的就像母女一样,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和自己说!
其实路易丝对安娜的宠爱是有原因。
和其他那些在宫廷中沉浮的女人不同,即便是在威廉的父亲没有驾崩之前,迫于腓特烈二世的压力,威廉的父亲除了在腓特烈二世不注意的时候冷落路易丝之外根本不敢对路易丝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即便是当初将威廉下放到汉斯伯爵的领地,那也是争取到了腓特烈二世同意的。
腓特烈二世之所以会同意,原因便是因为他认为一个男孩如果想要长成男人,那么从小便必须要学会吃苦耐劳,腓特烈二世最讨厌的便是那些奢侈成风的纨绔子弟,而养在王宫之中的话,经历过宫廷的洗礼,这样的孩子势必不会是一个懂得吃苦、懂得民生的孩子,他不希望威廉也成为那样的人。再加上汉斯乃是老军人,腓特烈二世对汉斯信得过,同时也看中了汉斯的军人作风,因此才同意将威廉交由汉斯抚养。
正因为有着腓特烈二世的袒护,所以路易丝并没有变得像某些宫廷剧的女主角那样变得极端,而且可能是因为威廉在卡琳娜三女上的问题,天性善良的路易丝觉得对安娜有些亏欠。
而初入普鲁士的安娜举目无亲,唯独路易丝对她的态度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僵硬,而且对安娜也会十分的和善,这也让安娜感激路易丝。
“好了,布埃尔,既然事情已经这样,那么财政上的窟窿你先想个办法吧,至于我的母亲和安娜那里,我会去说的!”
听到威廉这么说,布埃尔一脸无奈的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但是陛下,您可一定要警告一下王后殿下,不然的话,要是形成常例,那么王室的财政根本就不够这么挥霍的!”
看着心有怨气的布埃尔,威廉也只好硬着头皮把他的话听完而且还要点头称是。
在布埃尔走后,威廉立即将安娜招到了身边
“我的王后殿下,你看看这是上个月的王室花销,不提别的方面,单单是你举办的那些沙龙、舞会就远远超出了每个月的财政预算近三倍!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
等到房间中只剩下威廉和安娜两个人的时候,威廉冷着脸将布埃尔的提供的那份资料递给了安娜。
威廉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让安娜的心中很是不满,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自己被人无缘无故的训斥,而当她拿过威廉手上的资料翻看之后也是很不以为意。
和威廉不同的是,安娜出身于曾经称雄欧洲的哈布斯堡家族,而从小安娜便是周旋在这些舞会、沙龙、酒会上,可以说在安娜成长的过程中,基本上每个星期她都会参加两到三次的活动,甚至只要她愿意,天天都有维也纳的贵族争相邀请她参加这些类型的活动,所以举办这些活动在安娜看来完全是习以为常的。
但是到了普鲁士之后,安娜发现,普鲁士贵妇圈的生活简直是太单调了,尽管普鲁士上层也有舞会等,但是这些舞会非常的简单,甚至在安娜看来都有些简陋,而且这类活动并不经常举行,起码在安娜到达勃兰登堡之后的十几天内只有她和威廉初到勃兰登堡之后举行了一场舞会,其他的时间完全没有活动安排。
这样的生活让安娜觉得很是枯燥,因此在想到这类活动不仅可以在自己身边团结一帮贵妇甚至还能影响到整个普鲁士国家政务之后,安娜便乐于其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