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两只老鼠
如果但是奥地利的意见的话,那么卡捷什克夫还可以选择打官腔来拖延时间,但是如果正如考尼茨所说,普鲁士也准备参与进来的话,事情可就大条了。
普奥联合在一起的话,可就不能按照一加一等于二的公式来算了,两个欧陆强国一起向俄国施压,俄国就必须要慎重考虑。
在当时的欧洲有五大强国之称,分别是英国、法国、普鲁士、奥地利、俄国,这个名称是通过真刀真枪打出来的,也是得到所有国家认可的。
虽然奥地利近段时间好像在走下坡路,而普鲁士也刚刚经历了战争的创伤,但是别忘了哈布斯堡数百年的积累使得他的影响力遍布世界,而霍亨索伦家族虽然历史尚短,但是这个家族历来的悍不畏死、敢打敢战的jīng神足以赢得所有敌人的尊重。
所以普奥联合起来干涉波兰事务的话,俄国现时段在波兰的军事行动必将受到严重的影响,如果再往深处想,普鲁士和英国是联盟关系,而奥地利和法国虽然没有结成名义上的联盟,但是现在法国当权的可就是奥地利皇帝陛下的亲妹妹,所以奥法之间的关系甚至比普英之间还要深一些。
如果普奥分别拉拢各自的盟友站到俄国人的对立面,俄国岂不是成为了整个欧洲的敌人,想到可怕处,卡捷什克夫的身体甚至有些轻微的发抖,但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从普鲁士人口中套出是否普奥已经站在一起的消息。
想到这里卡捷什克夫立即命令使馆的车夫备马。
卡捷什克夫不知道的是考尼茨确实和约瑟夫二世商讨过让法国也参与进来,但是约瑟夫二世认为普奥合力完全可以从俄国人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妹妹也拖进来,而且约瑟夫二世也担心一旦将法国拉进来说不准会让俄国人狗急跳墙,到时候奥地利也许什么都得不到。当然他还有一个心思没有说出来,让约瑟夫二世这个哥哥去求玛丽这个妹妹,约瑟夫二世实在是羞于开口啊。
当然约瑟夫二世也坚信着俄国人会让步,和威廉想的一样,普奥联合在一起足以成为一股让整个欧洲颤抖的力量,虽然这个联合体貌合心不合,而且只限于这一次的合作,但是总归还是能吓人的。
普奥的这次联合可以说是各取所需。秉承着有便宜不占便是王八蛋的宗旨,双方决定在俄国人的身上揩油,而且这次揩油的尺度还有点大了。
当卡捷什克夫从普鲁士大使口中得知考尼茨所说确是真实的消息之后,他整个人第一感觉便是普奥疯了,第二个感觉便是俄国要吃亏了。
不敢耽误的卡捷什克夫立即回到了俄国使馆之内,然后亲自写了一份信函交给了手下,同时卡捷什克夫还叮嘱手下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圣彼得堡将信函交到女皇陛下手上。
不提卡捷什克夫的惶恐,在波兰的哈萨克堡,此刻耶维斯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大火。
“队长。我的人有些扛不住了,那些波兰人一天到晚好像狗一般到处都在寻找着这批武器的下落。而且好像我们手里有粮食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听说难民中的一些人已经将主意打到了我们的头上”
那个队长听到瓦托夫的话后立即大怒道:
“蠢货,那些难民怎么会知道你有粮食的”
听到队长的责骂,瓦托夫十分的委屈
“队长,您又不是不知道,城里面已经限量供应食物三天了,除了我们的人之外,那些波兰难民早就饿得和绿了眼的狼一样,看到我们这些人一天到晚都jīng神饱满。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有猫腻”
瓦托夫的委屈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这些人可是承担着重要任务的,如果不喂饱肚子哪里有力气去办事,可是这样一来,他们这帮人就在城内比较显眼了,现在整个哈萨克堡除了守军部队和难民中的一些黑帮组织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能够吃饱粮食。就算是那些黑帮组织也只有上面的头领能够吃饱,这样一来,一天到晚jīng神饱满的瓦托夫等人自然是被人瞧上了。
“玛德,你这个废物”
虽然队长也知道瓦托夫的难处。但是这并不能减弱他心中的怒气。
“队长,我们也是,现在不仅武器烫手,就连粮食都变得烫手了,我昨天还看到有一群人将死去人的尸体用锅架起来煮了,我们实在是有些显眼啊”
说话的是城南的负责人,名叫李察。
“好了,不要跟我抱怨了,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了,现在说说你们还有多少人,我想一下”
“城南三十七号人,二十一把枪”
“城北四十二号人,二十四把枪”
“城西四十三号人,三十五把枪”
说着瓦托夫骄傲的挺起了胸膛,显然他手下的人和枪都是最多的
“好了好了,这么一来加上我的人,我们总共有一百六十七人,武器有一百一十六支,对了瓦托夫让你和那些第二批进城的人联系,现在联系上了没有”
“我的队长,你要知道整个哈萨克堡可是有好几万的人,光城西便有近两万的难民。我已经费了老大的力气,但是在城西还是没有找到那帮人的踪迹,说不准他们已经被波兰人抓起来了”
“胡说,上次他们还派人和我们接触了,你再去找找看,记住一定要隐蔽,等找到那帮人之后,我们就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说着队长挥了挥手让众人离开。
瓦托夫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老窝,对于队长交代的任务他自然汉斯要无条件执行的,但是在茫茫人海中要去找那一小撮人可谈何容易啊,想着想着瓦托夫的眉头便皱成了一团。
“头儿,您在想些什么呢”
看到瓦托夫面sè不愉的走了进来,大头立即上前讨好道
“对了大头,上次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没有”
“哎呦,我的头儿,您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城西这么大,而且街道口还有波兰的士兵在站岗,你让我们怎么去找那些人啊”
大头一边赔笑着一边辩解道,而他的话也让瓦托夫深以为然,现在正是风声不好的时候,这个时候走街串巷的难保不被那些士兵抓起来,所以一切行动还是以安全为第一前提。
屋内又沉静了下来,除了他两之外还有十几个人挤在屋子里面,只不过瓦托夫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说话,在俄军中军官对士兵可是有生杀大权的,所以没人敢去惹瓦托夫不开心。
就在瓦托夫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的门被敲响了
“谁”听到敲门声,瓦托夫一个激灵然后小声的问道
“有两只老鼠进来了”
听到这个回话,瓦托夫的脸sè瞬间由忧愁变成了惊喜
“第一支老鼠已经在里面了”
说着瓦托夫快速的走到了房屋门口然后打开了大门,只见门外站着两个身材消瘦的人,其中一个人长着一脸的大胡子。
所谓的老鼠便是一种暗号一样的东西,第一支自然便是第一批潜入哈萨克堡的俄军的自称,而第二支便可以被理解为是第二批潜入进来的俄国人,而且将自己比作老鼠,的确是很形象的比喻。
“我想我有比去见见第一支老鼠的队长”
“当然可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带你过去,只不过现在我们要对你们搜一下身”
“你”
听到瓦托夫要搜身,那个大胡子刚要反对却被身边的那个人拦了下来
“让他们搜吧,小心才能做大事”
说着那个人便张开了双臂然后走到了墙边,看到有榜样了,大胡子狠狠的瞪了一下瓦托夫然后也不甘的走到墙边双手张开。
瓦托夫一示意,大头便走到了两人的身后然后从上到下的摸了下来
“头儿,他们身上没有带东西”
“嗯,你们请跟我来”
瓦托夫嗯了一声之后便让那两个人跟他走,与此同时瓦托夫也向大头使了个颜sè,看到瓦托夫的眼sè之后,大头连忙钻到了墙角。
等到瓦托夫带着两人走后,大头立马从墙角的地板上挖开了一个洞,洞里面堆放的正是他们抢来的武器。
“快,你们六个人把武器带上跟我来”
说着大头便虚指了一下蹲在房间里的六个人,而这六个人听到大头的命令之后便来到他的身边接过武器,等到他们六个人都拿到武器之后,大头便带着他们朝瓦托夫等人前进的路线上追了过去。
瓦托夫所使眼sè的目的便是让大头做好jǐng戒,敌后工作一定要小心谨慎,虽然这两个人不一定是波兰人的间谍,但是小心总没大错,所以瓦托夫示意大头安排人手跟在他们身后,要是有个不好,还能有个照应。
瓦托夫将这两人带到了之前所去的地方,等到地方之后,瓦托夫让那两人走了进去,而自己留在了屋外。
不一会,大头等人也追了上来
“跟我在外面等着,还有你们几个去外围jǐng戒”
吩咐完之后,瓦托夫便睡倒在地上闭目养神。
第两百一十五章 火
瓦托夫感觉自己好像只是小歇了一会,那两个不明身份的人便走了出来,不仅如此,就连瓦托夫的伤势那个神神秘秘的队长还亲自将这两个人送去了屋外。
“瓦托夫,跟我进来”
等那两人走后,队长对着瓦托夫一脸神秘的说道
听到队长的叫喊,瓦托夫自然是巴巴的跟了上去,等到他俩走进了屋里之后,只见队长一脸严肃的说道:
“瓦托夫,现在我和你所说的话,你不准对任何人说去”
“队长您就放心吧,我什么人,您还不了解吗?”瓦托夫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而见到瓦托夫的表现,队长继续淡淡的说道:
“瓦托夫,你愿意为帝国献身吗?”
“队长.....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瓦托夫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队长
“我没有开玩笑,刚刚那位已经将城外的命令带给了我,波将金元帅有令,我们必须尽快让哈萨克堡混乱起来,但是现在城内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虽然看起来好像人心浮动,但是这还不够离大乱还很远,所以在刚刚我们已经商量好了....”
说着队长突然闭上了嘴然后使劲的向瓦托夫身上看去,这可让一边的瓦托夫心中忐忑了起来。
“我们决定发动武力进攻,那位大人手下也有近百号人混了进来,虽然他们的手上没有武器,但是我想只要指挥得当。我们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您所说的把握是指?”
瓦托夫看着队长脸上的坚毅小心翼翼的问道
“瓦托夫,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队长,您说”
“帮我盯住城内的粮仓,争取将波兰人在粮仓的布防图给我找来,另外一定要给我摸清楚粮仓的守卫情况”
听到队长提到城内的粮仓,瓦托夫的心脏瞬间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队长,我们该不会是准备打城内粮仓的主意吧?”
“嗯,你知道就行了,别的你不用管,记住一定要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
“是”
从队长那里出来。瓦托夫整个人都有些呆滞,虽然他们这些人都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亡命之徒,包括瓦托夫,如果让他在战场上拼杀,那么瓦托夫会毫不犹豫,但是现在一旦如队长所说,他们将主意打到城内的粮仓头上。那么即便他们取得了成功,但是城内的波兰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人,这次任务简直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不、简直就是十死无生啊。
当天晚些时候。瓦托夫心事丛丛的将好不容易获得的情报交到了队长的手上,对于瓦托夫如此效率的完成任务。一向面无表情的队长也难得的微笑了一下。
接着在第二天,队长便将瓦托夫等三个城区的负责人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我们要有行动了,为了能够让帝国大军顺利进城,我制定了一个计划。眼下整个哈萨克堡最要紧的地方便是位于城西的粮仓,一旦烧毁了粮仓,那么这个哈萨克堡也就守不下去了,所以我决定我们必须尽快毁掉这个粮仓以帮助帝国大军取得战争的胜利”
说这队长转头看了瓦托夫三人一眼,显然队长的话落地之后。除了瓦托夫之外的两人便脸sè大变,显然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根据瓦托夫提供的情报加上我的分析,我决定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行动的时间便订在明天凌晨的时候,到时候所有人都携带好武器到粮仓附近集合等待我的命令”
不管瓦托夫等人是否愿意,队长已经确定了行动时间,这样一来。他们只能奉命而行了。
这一夜瓦托夫过的十分的骄傲,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瓦托夫的心情便越是七上八下了起来。
“头儿,我们该走了”
一边的大头轻手轻脚的走到瓦托夫的身边叫了起来。听到大头的声音,瓦托夫一个鱼跃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房间内除了瓦托夫之外所有人都在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走”
瓦托夫从大头的手中接过一支枪之后便率先走出了房间,而他身后的人也是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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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真香的耶维斯基突然被人推醒了起来
“首领,首领,大事不好了,城内突然起火了”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还有些恼火的耶维斯基当即脸sè便有些青了,他急忙的走到自己房间的窗边。
耶维斯基的房间位于哈萨克堡zhōng yāng的一座四层高的小楼上,站在耶维斯基的房间里面很容易便可以大致看到整个哈萨克堡的轮廓。
虽然天空还是一片黑暗,但是城西那团汹汹的火焰确实异常的光亮,火魔在欢快的肆虐着,但是耶维斯基的心脏却在急速的下沉,因为他辨识了一下,那个方位大概便是城内粮仓的所在地。
“怎么回事,今晚执勤的人是谁,怎么会突然起火”
“首领,今晚执勤的敦尔克阁下,至于起火的原因还不知晓”
米里安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便将答案告诉了耶维斯基
“快!让所有人都去救火,趁着火势还不是很大的时候赶快将火给灭了,还有立即让人保护好粮仓里面的粮食,快去!”
就在耶维斯基下达命令的时候,一阵枪声从外面传了进来,他立刻转眼向城西望去,但是却看不清楚
“快把望远镜拿给我”
说着耶维斯基的手向后一伸,而米里安则是立即拿出了一个望远镜交到了耶维斯基的手上。
耶维斯基抬眼望去,只见好像有人在粮仓附近交火
“米里安,你马上带着人去粮仓那里,今晚这把火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得,让你的人都带上武器,凡是看到有嫌疑的人立即给我抓起来”
“是”
应了一声,米里安便退出了耶维斯基的房间,而耶维斯基在米里安走后也是扔掉了望远镜走到衣柜旁穿起了衣服,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平常,他必须尽快的将这件事情处理了。
“大头,让你他玛的带二十人拦住波兰人,结果你居然只撑了这么一小会,你有什么用”
瓦托夫一边训斥着大头,一边拿起枪向身后出现的波兰士兵shè击
“头儿,你总共就给我二十人,那条街道上起码有二三百号的波兰士兵,你让我怎么去拦啊!”
噗噗的枪声在夜sè中响起,而大头也是一边向那些蜂拥而来的波兰人shè击一边委屈的辩解道
“少给老子狡辩,还不快给我shè击”
瓦托夫与大头的讲话好像没有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们身边的波什可,只见波什可从容的将弹药包撕开、塞入枪膛、击发,整个过程绝不超过大半分钟,这种速度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最顶尖的。
瓦托夫等人正在位于城西粮仓的西北角,在与队长等人会合之后,他们的任务便是阻挡住从粮仓东南方向街道上的敌人。
随着波兰军队的不断出现,俄军的伤亡也逐渐的增大,但是当瓦托夫看到粮仓的火势已经越来越大的时候,他觉得也算是有些回报了。
眼下的波兰军队已经不能和一个多月前相提并论了,经过与俄军一个多月的激烈战斗,凡是能够活下来的波兰士兵都已成为了富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了,这样一来,波兰军队的素质上去了,俄军的压力也就大了。
“头儿,我没弹药了”
大头摸了摸口袋却没摸到任何东西只好无奈的对瓦托夫说道,而瓦托夫在听到大头的话之后也是皱了皱眉
“没弹药了就没弹药了,喊什么,把刺刀装上,等我的命令”
“哦”
大头貌似委屈的应了一声,因为武器数量的关系,除了瓦托夫选出来枪法较好的一些人之外,其他人拿的都是自己组装的武器,比如将匕首捆绑在木棍上不就变成长矛了吗。
受限于街道的宽度有限,那些波兰人只能举着一些门板或者是其它的一些什么东西来给自己增加防护,而随着波兰人的逐渐接近,很快瓦托夫自己的弹药也打光了。
瓦托夫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火势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最主要的是据他了解到的几个主要粮食堆放地现在正在火魔的魔掌中被蹂躏着,看到这一幕,瓦托夫也放下了心
“弟兄们,准备家伙,我们要和这帮波兰人玩狠的了”
说着瓦托夫将刺刀向枪管上一插
“冲出去了,我请大家喝酒”
“头儿难得大方一次,大家可都要给面子啊!”
大头一句逗趣的话让几十号俄国人都笑了起来
“上”
一声令下,这些俄国人迅速的从两边的掩体之中冲了出来,而当看到他们冲出来之后,指挥进攻的波兰军官显得十分的欣喜,在波兰军官一声高于一声的进攻声中,波兰士兵们迅速的组成了阵型向这些俄国人开起枪来。
所幸距离不是很远,在倒下去十来个俄国人之后,瓦托夫等人终于冲到了波兰人的面前,但是眼下他们眼前可是有数百名波兰士兵。
逃生无望,包括瓦托夫在内所有的俄国间谍都知道这一点。
第两百一十六章 悲凉
显然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哈萨克堡城内的所有俄军间谍都明白,烧毁波兰人的粮仓,狗急跳墙的波兰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但是这也是目前破解这种不上不下的局势最好的方法。
在经过激烈的交火之后,波兰援军终于抵到了粮仓所在地,但是面对着汹涌的大火,波兰人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米里安亲自带着人到粮仓附近的水井中取水,但是对于燃烧的正旺的火势而言杯水车薪而已。
眼见着粮仓被烧得十不存一,米里安简直就要哭了,就在这时耶维斯基也赶到了现场。
“怎么回事,为什么粮仓会起火”
面对着愤怒的耶维斯基,周围的波兰军官们根本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他们一个个头低的像火鸟一样,而今晚负责粮仓附近守卫的敦尔克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
“敦尔克,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下地狱!”
眼看周围无人回答自己,耶维斯基的怒气更省,他将苗头指向了敦尔克
“首领阁下,这些俄国人动手实在太突然了,没等守卫的波兰士兵发觉,那些俄国人已经潜入了粮仓并且点燃了大火,而且他们的人数众多....”
“不要给我废话,来人啊,给我把敦尔克抓起来,等到事情处理之后,我再慢慢的处理你”
说着耶维斯基便让士兵将敦尔克抓了起来,不提敦尔克大叫冤枉。看着已经不可收拾的粮仓,耶维斯基的心中无限的凄凉。
天亮之后,火势终于被控制了下来,原本存放粮食的粮仓化为废墟,站在废墟之上耶维斯基yù哭无泪。
“首领阁下,我想这次我们麻烦大了”
米里安来到耶维斯基的身边悄悄的说道,而当他看到耶维斯基面目表情之后又接着说道:
“我们抢救了一批粮食,另外军营中也存放了一些粮食,但是数量不是很多,按照估计最多只能够我们消耗三天而已”
耶维斯基终于动容了
“三天。只有三天.............”
“首领阁下,我想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了”
听到米里安的话,耶维斯基皱了皱眉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现场。
等到耶维斯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他将自己缩进了椅子上,双目无神的耶维斯基就这样枯坐着,好一会耶维斯基才离开了椅子,他一言不发的跑到了城墙之上看着远方。
“突围吧”
耶维斯基对闻讯而来的米里安说道,耶维斯基的话让米里安的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城里的粮食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与此苟延残喘然后被活活饿死,还不如为大家找条活路。虽然突围可能失败,即便成功也逃不了多少人,但是总比在城内等死的好”
没等米里安讲话说完,耶维斯基便打断道
两人站在城墙之上沉默不语,当天晚些时候,耶维斯基准备突围的消息传遍了整座城池,而伴随着这个消息的是当天晚上的食物供应是没有限制的,也就是随便你吃多少,当然这个也只是针对守军士兵而言。这就好比死刑犯前的最后一餐一样。
而守军士兵们再得到消息之后也没有爆发什么混乱,每个人都只是麻木的吃下食物将肚子填饱然后休息,他们知道明天也许就是自己的最后一天了。
第二天一早,守军士兵们早早的便从军营中走了出来,他们在哈萨克堡城的西面集中,不一会耶维斯基带着一众军官们也来到了城西。
“士兵们,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们现在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向西去华沙,别的我也不多说了,祝各位好运。我们华沙见”
耶维斯基的话一说完,哈萨克堡西门的城门便被打开了。
虽然是突围,但是也不能杂乱无章的一拥而上不是,波兰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排成了作战阵型,缓缓的向城外而去。
昨天的大火自然是满不住俄国人,波将金等人在看到大火在城内燃起之后便欢庆了起来,烧毁哈萨克堡粮仓的命令正是出于波将金止口,他自然是要逼着波兰人出来,然后一雪前耻。
于是就在昨天晚上波将金便调遣了人马前往哈萨克堡的西面布防,虽然也有人劝波将金让开一条道路让耶维斯基等人回到华沙,但是波将金认为耶维斯基的军队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再让其回到华沙那个乌龟壳,天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所以波将金执意要在哈萨克堡城外与耶维斯基决一死战。
鱼贯而出的波兰军队很快抵达了俄军防线阵前,一队队俄军士兵聚jīng会神的盯着对面的波兰士兵,谁都知道双方一个多月以来的焦灼将在今天被打破,胜败将在今天决定。
耶维斯基骑在马上然后缓缓的举起了马刀,所有的波兰士兵都将目光投到了耶维斯基的身上,这也让耶维斯基的心中涌上了一股悲凉
“进攻!”
耶维斯基狠狠的向前一挥马刀大喊道
在他的命令声中,波兰军队开始加快向前速度,很快双方进入了shè程之内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声的响起伴随的是生命的逝去,但是这一次波兰军队没有害怕没有恐惧,一个个战友的倒下丝毫不能让其他的波兰士兵产生动摇,谁都知道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但是在俄军压倒xìng的兵力优势之下,波兰人还是抵挡不住了,尽管每一个波兰士兵都奋勇作战,有些在临死之前还死死的抱住了敌人希望能够同归于尽,但是力有未逮。
就在这时,哈萨克堡又涌出了一大股人cháo,这些人cháo便是先前被耶维斯基收容的难民,这些难民极大的缓和了波兰军队的不利局面。
这些人cháo冲乱了俄军的队形,虽然这些波兰难民只是为了求生,根本没有帮助耶维斯基的意思,但是他们的举动却也为耶维斯基赢得了一线生机。
离耶维斯基最近的一处俄军防线因为波兰难民的冲击出现了一处缺口,虽然俄军很努力的想要填补这处缺口,但是那些波兰难民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杀都杀不完,而且这些难民只知道在战场上漫无目的的冲撞,往往一大股的难民忽然向出人意料的地方涌去往往会让俄军措手不及。
耶维斯基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他立即命令手下还能指挥的两千多人马立即向缺口处突围。
“库利奇科夫,你带人立即填补上那个缺口,不管何人,只要妨碍我军的行进,格杀勿论”
“是”
波将金的命令一下,库利奇科夫立即带着三千多俄军士兵赶到了那处缺口,此时耶维斯基正在为难民而头疼,那些难民虽然帮助波兰军队打开了缺口,但是不知何故又向后逃来,很快也冲垮了波兰军队的队形。
就在耶维斯基急的暴跳的时候,库利奇科夫率领的军队及时堵住了那道缺口,最好的逃生机会已经被浪费,接下来便没有希望了。
“杀贼!波兰........万.....岁....”
耶维斯基死了,他死在了五个俄军的围攻之下,而他的亲卫队长米里安也已经先他一步而去,死前的呐喊显得是多么的凄凉,作为一名波兰人,耶维斯基比任何人都对得起这个国家,但是时运不济英雄徒呼奈何。
一万波兰士兵血染沙场,战后俄军几乎没有得到俘虏,那些波兰士兵在临死之前往往都要和敌人同归于尽,这些波将金都看在眼中。
“把他们都埋葬了吧,虽然之前这些波兰人让我不齿,而且是帝国的敌人,但是起码在现在他们的表现无愧于战士的称号”
波将金看着遍地死尸的战场,感叹的一句
在消灭了耶维斯基所部之后,波将金并没有进入哈萨克堡,他只是让哈恩**夫带着一批协从军进入哈萨克堡维持治安以及宣告哈萨克堡易主的消息。
在休整了一天之后,波将金终于到了命运的时刻,那便是进军华沙。
这几天,上帝也是相当的作美,虽然是冬天,但是相比前段时间,这几天的温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有些上升,而且太阳也难得的和大家露了个脸。
利用耶维斯基用生命拖延的这一个月,奥古斯特在剩余的统治区内又抽调了一万余的军队前来华沙防守,但是华沙的局势仍然不容乐观。
俄军进逼华沙的消息被第一时间的传了回来,当奥古斯特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sè大变,虽然他知道俄军迟早是要来的,耶维斯基所部凭着孤城根本无法一直抵抗下去,但是当俄军真的来了,奥古斯特还是止不住的慌张。
亲自指挥军队与俄军会战的失败,使得奥古斯特再面对俄国人的时候,心头便蒙上了一层yīn影。
就在奥古斯特心中想着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俄国人的进攻的时候,他的宫廷管家便慌张的跑到了奥古斯特身边告诉了他一个不幸的消息:
华沙城内的贵族举兵反叛了。
第两百一十七章 奈何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奥古斯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置信的拽住了宫廷大臣的衣领然后将他紧紧的拽到自己跟前大声的质问着。
“陛下,城内,城内奇尔多斯侯爵带着一群贵族反叛了”
宫廷大臣哆哆嗦嗦的回答道,而他的回答让原本怒不可歇的奥古斯特一阵的恍惚。
这位奇尔多斯侯爵和奥古斯特还有些亲戚关系,当年在选举国王的时候,奇尔多斯也对当时的奥古斯特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所以在奥古斯特一登基之后便将奇尔多斯的爵位由子爵直接升到了侯爵,而在之后,这位侯爵对奥古斯特自然是忠心耿耿、鞍前马后,但是让奥古斯特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奇尔多斯掀起了反叛。
看到奥古斯特有些发愣,宫廷大臣急切的说道:
“陛下,现在叛军正在向王宫攻来,您要早拿对策啊”
听到宫廷大臣的叫唤声,奥古斯特的神情逐渐的稳定了下来
“快,马上派人去弗兰斯基将军那里调兵平叛,还有命令王宫的卫队一定要守住王宫”
“是”
宫廷大臣急匆匆的离开了奥古斯特身旁
“奇尔多斯,我扒了你的皮”
奥古斯特脸sè狰狞的低语道。
此刻被奥古斯特惦记的奇尔多斯正在一众贵族的簇拥下指挥着叛军围攻华沙城内的几个重要的地点。
“东城门、粮仓、还有国库,这三个地方必须尽快攻下。对了派人去弗兰斯基将军那里,告诉他现在俄国人已经攻下了哈萨克堡,不rì就会抵达华沙城下,我希望他能够看清局势,不然的话可就是生死族灭的结局”
奇尔多斯对着身边的一众贵族意气风发的说道,而他的话也让贵族们的脸上浮现了讨好式的微笑。
“我已经和波将金元帅阁下取得了联系,今天在这里弃暗投明的都是波兰的英雄,将来等到局势平定之后,说不得各位的爵位与领地都要升上一升,到时候还请各位能够多多提携在下”
“使不得、使不得。我等一向以奇尔多斯大人马首是瞻,应该说大人提携我等才对”
“就是...就是,奇尔多斯大人仁慈决心将我们波兰从暴君的手下解救下来,实在是整个波兰的救世主,我等都应该唯大人之命是从”
一众贵族的讨好让奇尔多斯很是受用,嘴上谦虚说着共勉,但是在心中却是洋洋得意。
其实俄国人早就在奥古斯特身边埋下了钉子,这根钉子便是奇尔多斯,只不过以前为了防止自己暴露。所以奇尔多斯并没有和俄国人走的太近,即便是奥古斯特清洗城内亲俄贵族的时候。奇尔多斯都只是在一旁围观,作为一名贵族,奇尔多斯理解最深的便是保命之道,起初奥古斯特势大,奇尔多斯隐忍不发。直到最近哈萨克堡被攻陷的消息传来,奇尔多斯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当然这一动便是雷霆万钧,因为奥古斯特的宠信,奇尔多斯手上的力量很是可观,而在之后。他利用俄军围攻哈萨克堡使得华沙城内的贵族们人心浮动的时候也很是下了一番力气拉拢了一批贵族。
虽然当初在华沙城内一大批心向俄国人的贵族被奥古斯特清洗了,但是奈何,前段时间的大败使得贵族们的心再次浮动了起来,整整九万大军都打不过俄国人,现在俄国人进逼城下,就凭着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守得住华沙?
人心的浮动给奇尔多斯创造了机会。
原本奇尔多斯并不准备现在就反叛,他觉得起兵最好的机会应该是在俄国人进逼到华沙城下之后。然后他里应外合,这样一来完全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可以讨好他的主子。
但是奇尔多斯的幕僚并不建议他这么做,俄国人进逼华沙之后做内应与独自攻下华沙,这个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功劳。前一种危险xìng小,但是相应的其功劳也就小,但是如果在俄国人没有到来之前攻下华沙,那么奇尔多斯完全就是不世之功,战后完全可以凭此获得更高的地位。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引用过一位英国作者的这样一段话:“像自然据说惧怕真空一样,资本惧怕没有利润或利润过于微小的情况。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
奇尔多斯在深思熟虑之后采纳了这个幕僚的建议,贵族的贪婪和胆怯在奇尔多斯身上奇怪的融合在了一起,当回报远远大于付出的时候,奇尔多斯自然愿意拼险一搏。
而且在统计手上的实力之后,奇尔多斯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手上已经掌握了一股足以影响整个华沙的势力,几十位投靠奇尔多斯的贵族为其带来的是超过八千多人的武装力量,而奇尔多斯自己也有一支五百多人的私人武装,再加上这些贵族在华沙城内根深蒂固,他们完全可以影响大半个华沙驻军力量,虽不会让其投靠自己,但是足以让很多驻军保持观望。
整个华沙现在总共只有四万余人的军队,但是作为奥古斯特的心腹,奇尔多斯深知这些军队抛去各大贵族手中掌握的力量之外,奥古斯特手中最多只有一万余人,而且这其中还包括了王室卫队,这样一来奇尔多斯决定铤而走险。
1782年1月7rì,这个时间正是俄历的新年。奇尔多斯决定在这一天给自己的新主子献上一份新年礼物,以博得新主子对自己的宠爱。
突然的反叛让华沙城内的大部分贵族措手不及,但是在奇尔多斯派人安抚之后,这些贵族既没有出兵镇压也没有出兵参与反叛,正如奇尔多斯所想的一样,大部分的贵族选择的是观望。
叛军的行动很是顺利,在忠于奥古斯特的军队措不及防下,叛军很快的占领了城内一些重要的地区。
弗兰斯基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两份信函,这两份信函分别来自奥古斯特和奇尔多斯,作为奥古斯特的心腹之一。弗兰斯基对奇尔多斯一直都是羡慕加嫉妒,奥古斯特对这位第一心腹的宠爱不是旁人所可以比拟的。
在俄军抵达哈萨克堡城下之后,奥古斯特便将原本在波兰南部镇守的弗兰斯基调回了华沙,与弗兰斯基同行的是一万多援军,现在弗兰斯基是整个华沙实力最为雄厚的将军。
从内心而言弗兰斯基并不愿意背叛奥古斯特,这些年虽然其一直镇守在南部地区,但是奥古斯特对他的封赏可是从来没有断过,而且奇尔多斯是个背主的小人,弗兰斯基很愿意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但是正如奇尔多斯所说的一样。现在俄军已经攻下了哈萨克堡,不rì便会抵达华沙城下。华沙是否能够守住,在弗兰斯基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一盘散沙的华沙城怎么可能抵挡的住俄国人的进攻。
但是难道就这样背弃旧主,弗兰斯基又有些犹豫,毕竟这些事情说出去可是弗兰斯基家族千年都甩不掉的骂名。
就在弗兰斯基犹豫的时候,他身后的一个将领开口了
“将军阁下,这次奇尔多斯阁下起兵,即便是我们成功的将其镇压,华沙城内还能有多少防守的力量。那些贵族的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只怕等到俄国人兵临城下之后,无数的奇尔多斯又会冒出来”
这句话让弗兰斯基的心中一震,正如这个将领所说,奇尔多斯的手下可是有不少人,即便是镇压成功了,恐怕他手下的兵马也会出现很大的伤亡。等俄国人兵临城下的时候凭着实力被削弱的人马更加不可能是俄国人的对手。
想到这里弗兰斯基下定了决心
“派人告诉奇尔多斯,为了jǐng惕俄国人,我的兵马不会有一兵一卒走出军营,让他好自为之”
说着弗兰斯基将手里拿着的两份信函撕了个粉碎。而看到弗兰斯基下定了决心之后,他身后的那个将领也松了一口气,昨天他可是收了奇尔多斯整整三十根金条,受君之禄忠君之事。
得到弗兰斯基的回信之后,奇尔多斯不屑的撇了撇了嘴,说什么防备俄国人,还不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么,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反叛成功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困守王宫的王室卫队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整个王宫内能动的人马都被奥古斯特派出去抵挡叛军,但是不利的消息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现在奥古斯特已经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弗兰斯基的身上。
但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弗兰斯基的援军,按照路程弗兰斯基的军营距离王宫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但是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依然没有援军的消息,奥古斯特已经派去了几路求援的使者。
“陛下,王宫正门就快守不住了,您看”
宫廷大臣站在奥古斯特的身边怯生生的问道
奥古斯特闭上了眼睛,虽然他不知道外边的消息,但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援军到来,奥古斯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明悟,怕是弗兰斯基也背叛了自己吧。
想到这里,奥古斯特环视了一眼自己的宫殿
“辛苦你了,早知今rì何必当初,耶维斯基我对不起你啊”
想到了九万大军一朝尽败,奥古斯特的脸上出现了悔恨,要是自己能够信任耶维斯基恐怕局势早已改变。
但是事已至此,回天乏术
奥古斯特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拿起一边摆放的佩剑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宫殿。
...................
奥古斯特死了,死在了叛军的枪口之下,虽然他一改往常的懦弱,亲自带着王室卫队冲杀,但是从弗兰斯基下定了决心开始,结果便已经注定。
第两百一十八章 成为历史的波兰
“无耻,普鲁士人和奥地利人想干什么,他们居然敢威胁我,他们凭什么要求在波兰取得利益,他们以为伟大的俄罗斯帝国奈何不了他们吗!”
卡捷什克夫的急件很快的传回了圣彼得堡,毫无疑问,这份急件对叶卡捷琳娜二世造成了很大的刺激,怒不可歇的女皇甚至一改往常的形象当天便处决了几个伺候不利的侍从。
当然女皇的怒火也在第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圣彼得堡,人们对于女皇愤怒的原因不得而知,但是大家都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女皇看自己不顺眼,不然很有可能变成女皇的出气筒。
女皇的愤怒是有原因的,这份卡捷什克夫的急件不仅向女皇陈述了维也纳的暗流涌动,同时也告诉女皇普奥已经达成了共识要和俄罗斯帝国在波兰问题上扳一扳腕子。
考尼茨暗示这位俄国大使,如果有必要的话,普奥会合力向俄国建议如1772年所做的一样瓜分波兰,如果俄国不同意,那么奥地利和普鲁士将会用自己的方式维护整个东欧地区的稳定和繁荣。
这才是让叶卡捷琳娜二世最为愤怒的地方,在她看来波兰已经是俄国的后花园了,根本就容不得其他国家的插手,而现在普奥居然要求像1772年一样利益均沾,这让女皇情何以堪。
如果只是普奥中的其中一国对俄国如此要求,女皇甚至眼皮都不会抬一下便拒绝。但是现在普奥居然捆绑在一起威胁俄国人,这让女皇再愤怒之余也有了一丝心悸。
普奥联合在一起的力量无疑是巨大的,这份力量已经足以改变整个欧陆的局势,虽然叶卡捷琳娜二世相信普奥两国并不会真诚的联合,但是事实证明,起码在波兰的问题上普奥是站在一起的。
波兰最新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圣彼得堡,但是已经将波将金逼得不得不向圣彼得堡要求援军,可见波兰的局势是恶劣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
女皇有心拒绝,但是现在波将金已经陷在了波兰,如果普奥趁机向俄国打上一枪。虽不致命,但是足以让俄国人吃个大亏。
更为让女皇来火的是普鲁士的态度,不久之前刚刚达成了和平协议,现在可好一见有便宜可占,立马又扑了上来,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
整整思考了三天之后,女皇做出了决定,俄国可以允许普奥将手伸进波兰,但是普奥既然想在波兰获取利益。那么普奥就有必要稳定波兰的局势,如果普奥不出兵稳定波兰的话。那么俄国是不会允许将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的。
圣彼得堡的决定很快的便传到了维也纳和波茨坦,对于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提议,威廉并没有意见,只不过对于叶卡捷琳娜二世居然如此轻易便同意利益均沾,这让威廉感到了一丝惊讶。
但是不管怎样,这对普鲁士并没有坏处,将波兰彻底瓜分也是符合普鲁士利益的,只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如果三国真的将波兰彻底瓜分,那么那也许之后的不久。三国的矛盾便会凸显,这让威廉在欣喜之余也有了一丝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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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将金骑在马上进入了华沙,在街道两边是早已恭候多时的华沙城内的一干贵族
“奇尔多斯,你做的不错,我会将你的功绩如实的向圣彼得堡进行禀报,相信女皇陛下一定不会吝啬对你的赏赐的”
“在下岂敢居功,如果不是元帅阁下的威望所至。仅凭在下微不足道的力量,又如何能够消灭奥古斯特这等暴君”
一旁的奇尔多斯面对着波将金自然是一脸的讨好,当然奇尔多斯的讨好之言也让波将金对他有了一丝好感,毕竟这个华沙是奇尔多斯攻下来的。
波将金身后的人群中。一脸嫉妒的哈恩**夫看着奇尔多斯,原本在波将金的麾下可就他这么一个波兰人,但是现在显然凭借着贡献华沙,奇尔多斯也在波将金的心中挂上了号,这让立志成为波将金麾下第一波兰走狗的哈恩**夫又如何不嫉妒。
等到一行人来到华沙城内的波兰王宫时,波将金停下了脚步
王宫的台阶上还残留着鲜血的颜sè,虽然已经jīng心清洗了一番,但是那浓浓的血腥味确实掩盖不过去。
波将金叹了一口气,虽然此次平定波兰虽不算太顺利,但是好在现在华沙已经尽在掌握,地方上的一些反抗势力并没有被波将金看在眼中。
“好了,诸位,现在华沙已经和平交接,整个波兰也可谓是大致平定,虽然地方上可能还有一些防抗力量,但是其已经阻止不了我俄军铁蹄,所以在此我向诸位贺”
“向波将金元帅贺”
站在波兰王宫的台阶上,看着台阶之下众人臣服,波将金的豪情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时间匆匆的进入了二月,在这个月,波将金得到了两个不舒心的消息,一个是圣彼得堡的女皇传令其注意和普奥两国之间维持正常的友谊关系,另外一个就是在俄军在全面收复波兰的时候发现一些地区居然已经被普奥捷足先登了。
这让波将金在愤怒的同时又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普奥不会这么凑巧同时都来波兰抢便宜吧,所以其中一定是有yīn谋的,再加上女皇给波将金的命令,波将金有了一丝感悟。
三月,普奥俄三国的使节在你来我往之后,达成了初步的协议,波兰北部及西北部地区划分给普鲁士。而波兰的西部地区则移交给奥地利,剩下的波兰地区将由俄国管辖。
而在波兰首都华沙附近设置军事缓冲区,三国力量不得进入华沙,华沙设立成zì yóu市由华沙贵族进行管理。
这个条件已经是叶卡捷琳娜二世最大的让步了,当然从三国划分的领地上看,俄国无疑是分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但是别忘了,俄国可是前前后后在波兰损失了四五万的人马,总归还是要给俄国些补偿的。
威廉拿着手上的划分计划有些眉头发皱,在原本的历史上,1795年第三次瓜分波兰的时候华沙可是划归到了普鲁士的麾下,但是威廉也知道现在的局面可是和历史上完全不一样,叶卡捷琳娜二世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可以说是十分有诚意的了,而且普奥两国也没有真的下决心在波兰问题上和俄国翻脸,毕竟两国自己的关系都处于一种敌视的程度。
威廉愿意接受这个条件,而奥地利自然更是如此,约瑟夫二世在看到这份划分计划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开始有些抖动了起来,原本约瑟夫二世只是想要回被俄国人占领的奥属波兰地区,但是现在这份划分计划上奥斯力不仅囊括了奥属波兰地区更是将边境线推到了距离华沙只有一百英里的地方,这让约瑟夫二世又如何能够不欣喜。
有人开心有人却觉得不满足,比如考尼茨就有些不满足,在他看来这份划分计划对于奥地利而言实在是有些不公平,奥地利所获得领土不仅比不上俄国人,甚至连普鲁士都比奥地利获得的多出了一大截。
但是考尼茨也无奈,毕竟普奥战争的失败加上俄国在普鲁士手上吃的亏,让俄国更为重视普鲁士,所以多分一些给予普鲁士也是正常的,俄国需要安抚住这个军事强悍的国家。
而奥地利,虽然看起来奥地利幅员辽阔,但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各个领地之间可不是那么和谐,就好像匈牙利和奥地利一般。
既然三国的君主都没有意见,那么这份协议自然就是被大家所接受的了,很快华沙zì yóu市便挂牌出现了,而普奥俄三国也是派出了人马接管各自所得到的领地。
得到新的领地并意味着要派遣军队前去驻防,威廉将西普鲁士的驻军全数调往了波兰北部地区,而波兰西北部地区自然是由西里西亚驻军兼顾。
波兰被第三次瓜分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世界,整个欧陆都在关注着这次事情的发展,作为曾经欧陆有数的强国,虽然现在落寞了,但是好歹波兰也是有着六七万的军队,其综合实力现在而言虽不算一流,但是二流还是能排上的。波兰的命运让很多的国家觉得惋惜乃至恐惧。
丹麦的王太后在得知波兰被瓜分的消息之后就表现的十分失常,她没有想到普俄刚刚经历过一次战争之后居然这么快就一起将屠刀指向了别国,果然强国就等于是强盗,也许有的时候强盗会因为分赃不均而兵戎相见,但是一旦当实力弱小的家伙想要在强盗中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么唯一的下场便是被强盗联合起来干掉。
假如普鲁士愿意出让一部分利益以换取俄国不再支持丹麦,王太后已经不敢接着向下想去了。
不只是丹麦,包括神圣罗马帝国境内的众多小诸侯都是一样如此,普奥此次在波兰问题上如此一致,让他们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这种强国政治很是让他们恐惧。
第两百一十九章 战马案
根据条约,俄占东立陶宛、西白俄罗斯、库尔兰、沃伦西部、西乌克兰大部,小波兰地区一部面积12万平方千米、人口110余万;奥占包括克拉科夫在内的小波兰一部和马佐夫舍一部分,面积4.30万平方千米、人口44万;普占其余的西部地区,其中包括西立陶宛、马佐夫舍的余部面积5.5万平方千米、人口70万。至此,波兰被瓜分完毕。
与原本历史上想比普鲁士虽然没有获得华沙,但是普鲁士得到了一个西立陶宛地区,虽然西立陶宛地区比不上华沙的繁华,但是威廉深知华沙已经成为了普奥俄三国的交界处,说不准华沙会成为下次战争的导火索,所以对于华沙,威廉并不是那么渴求。
而且华沙zì yóu市的成立完全可以看成是三国相互角力而后又妥协的结果,而且这个zì yóu市的存在也符合了三国的利益,虽然华沙zì yóu市的第一任的市长被俄国人麾下的哈恩**夫抢了过去,但是这并不妨碍普奥两国势力在华沙的渗透。
波兰的事情告一段落,那么威廉现在jīng力就要放到国内了,在威廉将钱直接划给洛克斯之后,果然洛克斯没有再来烦威廉,威廉只需要偶尔关心一下便可以了,当时这并不代表威廉就可以无所事事,作为普鲁士的国王,他需要学习的还很多,就好像现在一样。
“福熙克尔爵士,您觉得这样做确实是正确的吗?”
“当然陛下。只要您按我说的做,那么便不会出现问题”
所谓的福熙克尔正是威廉的美术老师,现在威廉正坐在无忧宫中的中国馆内,他的美术老师正在教导威廉画中国的水墨画,但是出鬼的是威廉拿着手上的调sè板觉得十分的荒唐,当然他的老师却坚定的认为水墨画就是需要颜料。
好吧,威廉面对着这位老教授实在是没辙了,就算威廉前世没有画过水墨画,但是威廉也是知道水墨画只有一种颜sè那便是黑与白,所需要的颜料也只有墨水而已。但是现在福熙克尔爵士却端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调sè板交到了威廉的手上,这让威廉心中暗骂真是不懂装懂。
在匆匆的结束了福熙克尔的课程之后,威廉来到了无忧宫主殿,那里他的礼仪老师莉莉维夫人正在等着他。
威廉并不是孤单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有卡洛以及杜丽,甚至克里斯丁妮也在一边旁听原本按照路易丝的设想应该是威廉一个人独自上课,但是威廉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他将卡洛等人都叫到了自己身边一起上课。
“杜丽小姐,请你牢记你是淑女。你的动作不能那么死板,要这样柔顺且自然。你明白没有”
“莉莉维夫人,我明白了”
说着杜丽在莉莉维夫人的监视下又重新的拿起了一边的扇子开始联系所谓的宫廷礼仪,而威廉和卡洛正在被莉莉维夫人要求联系宫廷舞步,两个大男人、不、应该说是小正太抱在一起,恶寒!
威廉在轻松的上课,但是军事部和参谋部可就没那么清闲了,新就任参谋部部长的斐迪南正在和亨利在一起商讨关于新扩编军队的事宜,虽然洛克斯提供的物资到位了,但是军队的训练以及武装等各种问题都需要这两位大佬来进行决定。
虽然普鲁士的一个师编制为四个团的步兵、两个团的骑兵再加上一个团的炮兵。搜易普鲁士军队对战马的需求是十分大的。
现在欧陆最好的战马便是英格兰的夏尔马,这种马是世界上最高大最强壮的马,这种马的平均身高在1.80以上,体重可达一吨,能托起是自己体重5倍的东西。当然相对的夏尔马的价格可是不便宜,即便现在英国已经加大了对夏尔马的培育力度,但是依然满足不了各国的需求。所以现在的普鲁士骑兵只装备了少量的夏尔马。
在普鲁士军中最多的战马有两种,一种是荷尔斯泰因马而另一种便是汉诺威温血马,淡然也有少量的利皮扎马、安达卢西亚马。
荷尔斯泰因马,这种马也可说是神圣罗马帝国境内最古老的温血马品种。是经过数百年jīng心培育而成,现在的普鲁士军队中有几乎一半的战马便是荷尔斯泰因马。
汉诺威马有着异乎寻常的力量,华贵而正确的动作和特别良好的xìng格。它也是彻彻底底的马,起源于普鲁士占领的下萨克森地区,值得一提的是汉诺威马的体内还夹杂着荷尔斯泰因马的血统。
“斐迪南,你确定有人这么做”
“亨利,你难道会怀疑我的调查?”
斐迪南看着对面的亨利不满的说道
“不,斐迪南,对你我还是很信任的,但是我想你也知道这可不是小事”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小事,如若不然,我怎么会到你这里来和你商量”
听到斐迪南的回答,亨利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天花板
“我说亨利,你最好还是拿个主意,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这可是涉及到了一千匹战马的案件”
“斐迪南,我知道,但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亨利,你别忘了,这帮蛀虫正在腐蚀着帝国的资产”
斐迪南也站起了身用着坚定的目光看着亨利。
“好吧,斐迪南,你先不要激动,让你的人继续调查,等到我们有了足够的证据再说”
“当然,我会拿出足够的证据,只是我需要你的支持”
“没问题,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斐迪南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亨利的办公室,只留下亨利在纠结着什么。
一个多星期之后,斐迪南再次来到了亨利的办公室
“亨利,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我想我们应该采取行动了”
“先别急,我觉得我们要先向陛下请示”
“好吧,如你所愿”
两人随后便来到了无忧宫求见威廉
.........................
“陛下,亨利亲王和斐迪南亲王前来无忧宫要求见您”
布埃尔走到正在练习击剑的威廉身边悄悄的说道,听到斐迪南和亨利一起要见自己,威廉眉头一皱,这两人一起来无忧宫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戈耶夫德老师,我想我要先出去一下”
作为威廉的击剑老师,戈耶夫德是十分不愿意威廉在击剑的时候被打扰的,但是布埃尔的话他也是听到的,所以一念至此戈耶夫德点了点头便让威廉离开了。
“亨利、斐迪南,今天两位怎么有空来无忧宫了”
威廉走到了宫殿的侧室,那里斐迪南和亨利正在等候着威廉,看到威廉走了尽力啊,两人连忙的向威廉行礼。
“陛下,我今天和斐迪南殿下前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请陛下裁定”
“哦,是什么事情”
听到威廉的回答,亨利下意识的看了威廉身边的布埃尔一眼。
“陛下,两位亲王殿下,下臣先告辞,陛下如果您有什么事情便召唤一声,下臣在门口守着”
亨利如此明显的暗示,人jīng式的布埃尔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没等威廉开口,布埃尔便向他们行了一个礼然后退出了房间。
“好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说吧”
说着威廉走到了房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亨利和斐迪南相视了一眼,然后亨利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陛下,我们查到了一件十分严重的案件需要您的指示”
“哦,你先说说看是什么案件”
威廉皱着眉头看着亨利,显然能够让亨利和斐迪南这两位普鲁士军方顶尖的大佬联觉前来一定不是什么小案件。
“陛下,按您的要求,我们征召的一万多士兵正在紧张的训练,而相关的装备也陆续到位,但是据下面反应,用来装备的战马有着以次充好的情况”
“你说什么”
威廉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显然他的脸上十分的激动
“陛下,正如亨利亲王所说,在装备给这支新扩充军队的战马中,我们发现相当一批战马有着以次从好的情况”
“有多少?”
斐迪南的话将威廉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据我们调查,大概有近一千匹战马不符合军马的要求,但是却被以军马的名义采购”
听着斐迪南的回答,威廉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自己东拼西凑毫不容易拿出了足够军队扩编的费用,但是现在居然有人对自己好不容易筹集起来的经费下手,这让威廉如何能够镇定。
“你的意思是其中存在着一些内幕喽”
“陛下,我想是的,如果不是上次在下临时起意前去军队视察,恐怕也不会发现采购战马的不对劲”
“好啊,居然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军马的头上,我看那些人是活腻了,斐迪南,你的手上有证据吗?”
说着威廉一下子踹翻了自己刚刚坐的椅子
“陛下臣有证据,而且臣已经派人暗暗的去调查这起案件的背后主使了”
“你做的很好,继续跟进,记住在调查到幕后主使之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会让人配合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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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章 路易丝的哀求
送走了亨利和斐迪南之后,威廉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房中,威廉紧急召见了汉斯
“汉斯,有件事情,我希望你能跟进一下”
“陛下,请您直言,在下保证完成任务”
看到汉斯的承诺,威廉显得十分的满意
“是这样,在新成立的第十师出现了一件十分恶劣的案件,我希望你能去参谋部协助斐迪南亲王将这件事情查清楚”
威廉并没有说是什么案件,而是让汉斯前去找斐迪南,显然威廉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彻查了,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命令斐迪南将案件移交给汉斯。
第十师的建立可是动用了自己的私人财富,国王陛下的私房钱居然还有人敢打主意,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这些人简直就是在威廉的心上割刀子,威廉如何不震怒,因此威廉决心将这帮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揪出来,然后除以最重的刑罚,不然不以解威廉心中的愤怒。
过了三天,斐迪南、亨利和汉斯三人一起来到了无忧宫,威廉在自己的书房召见了他们三个。
“说吧,这件事情的背后是谁?”
威廉压着自己的怒气坐在椅子上说道,而他的话却让三人面面相觑了起来,最后还是亨利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陛下,我想您还是先看看这个”说着亨利将一张报告抵到了威廉面前
威廉在接过亨利手上的报告后仔细的看了起来,正如威廉所想。敢将手伸到威廉的腰包里面的果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格诺德
这个人名,威廉相当的熟悉,因为这位格诺德可谓是勃兰登堡的大人物,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位格诺德是威廉的母亲路易丝的表亲。
如果从血缘上来说,威廉还需要叫这位格诺德一声舅舅,这真是一件极其cāo蛋的事情。
威廉的脸sè变得yīn晴不定起来,而站在威廉面前的三人也是默默的站着没有一丝言语,他们知道威廉的心中一定很纠结。
虽然威廉是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士,但是在这个时空,唯一让他牵挂的亲人只有两人一个是腓特烈大帝一个便是路易丝。路易丝对他的疼爱使得刚刚穿越而来的威廉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对于一个人而言,来到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世界,那种心理的惶恐可想而知,而帮助威廉接受这个世界的便是路易丝。
虽然威廉在穿越而来的第二天便被送到了帕雷茨,但是临走时路易丝的依依不舍以及回到无忧宫之后,路易丝的无微不至让威廉的心被融化了,
对于路易丝而言,威廉是她的长子也是她的希望所在。她在威廉的身上倾注了太多、太多。
格诺德作为路易丝的表亲而且可以说是路易丝在普鲁士的唯一亲人,威廉对他也可以说是照顾有加。在威廉登基之后不仅将格诺德升为伯爵,同时也任命他为勃兰登堡民政官一职,而且他也是少数进入无忧宫不用通报的人之一。
但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敢犯下如此大案,整整一千多匹战马,涉案金额将近两百万银币,这简直就是辜负了威廉对他的信任。
“你们先退下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说着威廉挥了挥手,示意三人退下。在听到威廉的命令后,即便是对此案最为愤恨的斐迪南也不得不躬身离开了房间。
想了一会之后,威廉拿着那张薄薄的报告离开了房间,他需要和路易丝见一面然后好好的谈一谈。
很快威廉来到了路易丝的寝宫,刚走到门口,他便听到门内不时传来的欢笑声,威廉皱了皱眉。然后在侍从的高呼声中威廉走进了路易丝的寝宫。
“威廉你来了”
看到威廉突然出现,路易丝显得十分的开心,她走到了威廉的身边阻止了威廉的行礼,然后将威廉拉着走到了寝宫里。
“陛下万安”
看到威廉走了进来。房间里的众人纷纷躬身行礼,而在这些行礼的人中,威廉一眼就看到格诺德正在其中。
路易丝将威廉拉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让他坐下,但是路易丝注意到威廉的脸sè并不太好
“威廉,你是不是生病了,脸sè这么难看”
“母亲,我没事,只是最近的事情比较多”
面对着路易丝的询问,威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微笑的向路易丝回道。听到威廉的回话,路易丝放下了心,但是她还是担忧的说道:
“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注意休息,国家那么多事情完全可以让大臣们帮你分担一些”
“嗯,母亲我知道了”
威廉一边应付着路易丝,一边将目光投到了格诺德的身上,只见格诺德正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母慈子孝的画面。
房间里除了格诺德一家之外,还有汉斯夫人以及杜丽,威廉的姐妹也在。
“母亲,你们之前在说些什么,我在门口的时候也听到了笑声,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
“呵呵,刚刚是你的舅舅格诺德在逗我开心呢”
对于路易丝将格诺德称为自己的舅舅,威廉的眉头不为人知的皱了一下,但是显然这点表情没有躲过一旁的格诺德眼睛。
“太后殿下,威廉陛下乃是普鲁士的国王,臣怎么可以称为陛下的舅舅呢”
格诺德诚惶诚恐的说道,而对于格诺德的惺惺作态,威廉更是厌恶,只不过没等威廉说话,一边的路易丝便开口了
“本来就是,你是我的哥哥,威廉是我的儿子,让他称你一声舅舅也不为过”
说着路易丝笑吟吟的看着威廉,显然她很期待威廉能够叫格诺德一声舅舅,虽然以前威廉很听路易丝的话,但是对于路易丝的亲戚,威廉一直都是保持着过往的威严,从来都没有和路易丝的亲戚们显得太过亲近。
而路易丝显然是看到眼下房间里只有她们这十几个人,所以便想让威廉叫一声舅舅。
“嗬,这个,格诺德舅舅你好”
说着威廉别过了头去,虽然威廉颇有应付的意思,但是看在路易丝眼中,她却是十分的开心,而格诺德更是欣喜若狂,但是jīng明的格诺德压住自己心中的激动连忙说道:
“臣必誓死效忠陛下”
谁要你效忠,再说,你的意思岂不是我不叫你舅舅了,你就不誓死效忠了,真是其心可诛,可恶!威廉心中暗暗的想道。
“威廉,这位是你舅舅的妻子珍妮,这个是你舅舅的儿子叫德纳维,而这个是你舅舅的女儿叫娜丽娅”
路易丝兴致勃勃的给威廉介绍着格诺德的一家,而威廉对路易丝介绍的这几个人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但是就这个点头便让格诺德一家人欣喜的快要飞起来了,整个普鲁士谁不知道这位国王虽然小但是算得上雄才大略,将来必定也是普鲁士的一代雄主,能够和他套上亲戚关系,将来前途无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路易丝的话特别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围绕在威廉的身上,当然面对众人对威廉的夸奖时不免有些谦逊,但是脸上的骄傲确实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一会之后,时间差不多了,格诺德一家便告辞了,虽然路易丝准备邀请他们共进晚餐,但是在威廉暗暗拽住路易丝的衣袖并表示反对之后,路易丝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在格诺德一家之后,汉斯夫人便也带着杜丽告辞而去了,眼看着威廉有事要说,夏洛特将不情不愿的克里斯丁妮拉出了房间。
“威廉,我准备留你舅舅一家共进晚餐的,你为什么反对”
“这个,母亲,我想你先看看这个吧”
虽然威廉有些为难,但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威廉便将亨利递交的报告递到了路易丝的面前。
看着威廉莫名其妙的递了一张纸给自己,路易丝一头雾水,但是她还是接了过来,并且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路易丝脸sè大变,看完之后她哆嗦的问着威廉
“这些都是真的吗,会不会是诬陷”
看着路易丝有些颤抖的嘴唇,威廉有些不忍,但是他的口中还是轻轻的吐出三个字:是真的。
“这...这.....”
路易丝慌了神,她看着威廉有些哀求道:
“威廉你看你的舅舅不会这么做的,我想一定是有人眼红他的功绩,我们不能这样便把你舅舅定罪,对,一定是有人眼红格诺德,威廉你一定要再仔细的调查一下”
看着慌乱不堪的路易丝,威廉的心中十分的难受,他自然知道路易丝一个人生活在普鲁士是多么的不容易。先是普鲁士的太子妃接着又成为了普鲁士的王太后,这样的身份便注定了路易丝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可能离开普鲁士国境,这样一来格诺德便成为路易丝寄托对家乡、亲人思恋的最好寄体。
但是眼下,威廉居然拿出了格诺德犯法的调查报告,而且这还涉及到了一千多匹战马,路易丝知道军队是威廉的心头肉,对于妨碍威廉在军队利益的人通常只有被惩处一途。
“可是格诺德是我的哥哥,也是你的舅舅啊,威廉,给你舅舅一次机会好不好”
面对着路易丝的哀求,威廉的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第两百二十一章 照顾生意
“可是母亲,不能因为格诺德和我们是亲戚关系便这样放过他,您应该明白整个普鲁士与王室能牵扯上血缘关系的贵族何其多也,如果都这样,那么普鲁士岂不是要被这帮蛀虫给生生的腐蚀掉了吗?”
“不,威廉,格诺德是我在普鲁士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将他定罪”
“母亲,您让我怎么说您才能明白”
“威廉,我先冷静一下,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处罚格诺德”
“这个,我准备剥夺格诺德的爵位,然后将他驱逐出境,终身不允许他进入普鲁士”
面对路易丝,威廉将自己心中对格诺德的处罚说了出来
“威廉,你疯了,他是你的舅舅!”
威廉的处罚方式显然让路易丝有些难以接受,要是路易丝知晓威廉心中的另一个想法恐怕更是要疯上几分,威廉原先是准备将格诺德以叛国罪然后终身监禁的。
好吧,面对着目光有些要吃人一样的路易丝,威廉只好劝道:
“母亲,现在普鲁士正处在蒸蒸rì上的阶段,如果我从轻处罚格诺德如何能让普鲁士的贵族们心服,刚刚平定稳定下来的普鲁士难道要再起波澜吗?”
“我不听,你给我出去!”
听到路易丝的话,威廉只好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缓步向外走去
“你给我等一下,威廉我告诉你。如果没有征得我的同意你就出发格诺德的话,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这个,如您所愿”
为了不再次刺激路易丝,威廉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路易丝的寝宫。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威廉不停的挠起头来,他不明白一向通情达理的路易丝为什么会在格诺德的问题上如此坚持,要知道自己一家已经完全对得起格诺德了,格诺德的为人如何威廉并不清楚,但是他办事的能力威廉还是知晓的,如果不是因为有路易丝的关系。威廉怎么可能将勃兰登堡民政官一职交到格诺德的手上。
现在可好,不知足的格诺德居然勾结军方的一些败类起了侵吞国家资产的想法,如果数量少的话,威廉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涉及到了一千多匹战马的问题,要是自己处理不好,那些贵族们会如何看待自己。
世界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消息灵通的贵族们已经得到了无忧宫的最新情况,早在斐迪南安排人员调查第十师的时候,一些贵族们都已经知晓。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紧接着那些贵族们也跟着悄悄的开始调查,第十师的情况可是瞒不住有心人的。
这样一来。如此多的不合格战马自然是被看了出来,这些战马来自于哪里呢?答案是勃兰登堡。
作为勃兰登堡的民政官,军队购买的战马自然是要通过民政官的审批的,这样一来,格诺德便肯定逃不了干系。
整个波茨坦或者说是整个普鲁士排的上号的贵族们都在看着威廉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格诺德的背景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也要归功于格诺德经常将他的王太后表妹挂在嘴边上炫耀。
威廉整整思考了一夜,但是还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虽然路易丝看上去很柔弱。但是威廉知道在格诺德的事情上,路易丝是不会对自己让步的,而且毕竟平rì里威廉实在是太忙了,没有能够承欢膝下让威廉感到很是亏欠。
这时布埃尔走到了威廉的身边
“陛下,斐迪南亲王前来求见”
“嗯,让他到书房等我”
说着威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而桌上那吃了一小半的早餐自然是弃之不顾了。
“陛下。我的人有查到了一些新的情况”
斐迪南向威廉行礼之后说道,而斐迪南的话让威廉的心再次揪在了一起
“说吧,什么情况”
“通过我们暗地里的查访,不仅是新装备的第十师。包括布置在勃兰登堡的两个骑兵团以及在波西米亚前线的两个骑兵团,这些军队装备的战马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原本应该装备的汉诺威温血马、荷尔斯泰因马现在却被换成了家用的驽马,这些驽马的来源地与第十师一样,同样来自勃兰登堡。而那些被换下来的战马基本上还不到退役的年龄,这些战马被替换下来之后,去向便成了谜团”
斐迪南的话让威廉再也镇定不住了
“你是说不光是第十师的两个团,现在又有四个团的战马存在问题,而且这些战马同样来自勃兰登堡?”
威廉的话中夹杂着激动和愤怒,其实不用问,威廉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尊敬的陛下,我想是的”
斐迪南硬着头皮回应着威廉,说实话斐迪南也被自己的调查结果搞得有些发蒙,当然他并不是害怕格诺德,格诺德算什么东西,在斐迪南这等老牌贵族眼中简直就是一条狗般的东西,如果不是与王太后路易丝的关系,也许斐迪南都不用等威廉决定,直接先将格诺德抓起来了。
斐迪南发蒙的原因在于,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严重的地步,整整四个骑兵团上万匹战马,其中有近一半出现问题,如果不是因为斐迪南无意中发现第十师的不对劲,也许用不了多久,整个普鲁士军队的战马都会出现问题,到时候对军队的影响可想而知。
而且之前斐迪南可是军事部下属军事局的主官,按理来说这些事情都应该归于斐迪南统管,现在可好出现了这等大事,你让斐迪南情何以堪。
看到斐迪南头上冒出的冷汗,威廉的心也随之向下滑,他也没有想到格诺德这帮人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等地步,他以为他是谁,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你马上派人将格诺德控制起来,还有立即将这起极其恶劣的案件通告全军,同时将那些相关的责任人全部给我一网打尽,我看这次非要死些人了!”
听到威廉的命令,斐迪南有些惊了,看来威廉是准备将这件事情从严从重办理了,不然威廉根本不可能下达通告全军的命令。
“陛下,格诺德毕竟是路易丝殿下的亲人,您看是不是要问一问路易丝殿下的意见”
斐迪南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问什么,不用问,斐迪南,你别忘了,我才是普鲁士的国王,我的命令就是至高无上的,整个普鲁士没有凌驾于我之上的人!”
斐迪南的试探,威廉又怎么会不明白,但是显然这起案件的严重xìng已经超出了威廉的想象,如果不能从重处理,威廉如何服众!
看着神情与年龄不符的威廉,斐迪南只好忍住再劝,他明白这位小国王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便不容更改。
想着斐迪南便向威廉告辞离开了,威廉的命令他必须要去执行。等到斐迪南走后,威廉瘫在了椅子上,虽然刚才的一番话,威廉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命令已经违背了路易丝的意思,格诺德会成为母子两人之间最大的裂缝,想到这里,威廉对那个格诺德的愤恨又增加了几分。
格诺德带着自己的一家在从无忧宫离开之后便赶回了勃兰登堡,一路上他走路都有些发轻了,虽然他经常前往无忧宫,但是往往威廉看到他都只是顾忌到路易丝的面子然后点头示意一下而已。
现在可好,当格诺德听到威廉嘴中的舅舅两字之后,他整个人感觉都飘了起来,一路上虽然强装着镇定,但是不时颤抖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他心中的激动。
一旁的珍妮看着丈夫不堪的模样鄙视,但是显然珍妮也明白从威廉口中吐出了舅舅两字的含金量,这让珍妮对于自己的丈夫更是顺从了几分。
“格诺德,波西米亚的那帮人又来了,他们这次好像准备再要一些战马”
“嗯?我们不是已经安排了两千多匹战马给他们了吗,怎么这次又要?”
格诺德疑惑的问着一旁自己的夫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次他们出的价钱比上次还高,每匹马可是多出了两百银币,你看.....”
“接,马上你就联系那帮波西米亚人,告诉他们这单生意我们接了,对了,你马上再联系一下鲁格,告诉他我们还要一批马,让他尽快的准备好。
对了,鉴于我们经常照顾他的生意,告诉他要是每匹马的价格不给我降低两百银币,以后就不要指望我再照顾他的生意了”
“格诺德,我的心里总有些不安稳,你说我们已经卖了那么多的马,万一以后被查出来岂不是死路一条”
珍妮突然有些忐忑,显然她认为这种生意并不保险
“怕什么,你没听到陛下都叫我舅舅了吗?我倒要看看普鲁士还有谁敢查我们,你做好生意就行了,别的不用管!”
格诺德斩钉截铁的话给珍妮安下了心,然后两人又聊了些琐事。
显然做这种事情两人都不是第一次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 绝不手软
回到勃兰登堡之后,格诺德一如往常的那般搞掉,不仅如此他还到处夸耀在无忧宫得到了威廉的尊称,当消息传到威廉的耳中,威廉恨不得将格诺德处之而后快。
如果格诺德是路易丝的亲兄弟倒也算了,威廉也可以容忍他这样炫耀毕竟这是亲的,但是关键你格诺德可不是路易丝的亲兄弟。这层表亲都不知道绕了多远才绕到了路易丝的身上,现在可好,居然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再说你格诺德的脑子简直就是猪脑子,就你那点关系谁不知道,非要全世界去嚷嚷,你让威廉情何以堪,如何不知道眼sè的家伙果然是应该处理掉为妙,不然还不知道给自己惹下多大的乱子。
1782年的六月上旬,也就在格诺德chūn风得意的时候,在一个早上他被斐迪南的人软禁了起来,虽然格诺德高嚷着自己国舅的身份,但是斐迪南手下的这些人早就得到了指示所以并没有理睬他。
半个小时之后,格诺德的一家都聚集到了客厅里面
“德纳维,我会安排人掩护你出去,记住出去之后立即感到无忧宫,然后求见路易丝王太后,将我这里的情况告知王太后殿下,记住一定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格诺德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排列森严的jǐng卫对儿子德纳维悄声的吩咐道
“格诺德,你可是王太后的哥哥,这些人怎么敢把你软禁在这里”
一旁的珍妮压制住心中的惶恐对着格诺德细声的说道。而听到珍妮的话,格诺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想王太后殿下一定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不然她是不可能允许这些人肆意妄为的,对了珍妮,你马上将我书房里的那些东西给销毁了,我想可能出事了”
说着,格诺德的脑海中一道雷电划过,他意思到了不妙,然后不等珍妮反应过来,自己抢先向书房冲去。但是就在格诺德刚刚离开房间的时候。一群士兵闯进了格诺德的家中。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请你们马上出去,这里是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格诺德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压住了心中的慌张厉声的质问了起来,但是谁知这些士兵并没有理睬格诺德,一个军官看都不看格诺德一眼大声的指挥道:
“你、你去那里,你们几个去那里,你们去楼上,一定要给我仔细的搜”
听到这些人要搜自己的屋子,格诺德连忙冲到了跟前张开双手要拦住这些士兵。同时嘴里还大声喊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是路易丝王太后的哥哥,国王陛下还要叫我一声舅舅。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不仅敢软禁我,还敢搜我的家!”
“给我把他支开,真够烦的!你就是你,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许动,谁动就给我抓起来!”
军官不耐烦的看着格诺德对手下的士兵吩咐道,突然他看到了珍妮作势要跑,连忙叫嚷了起来,而他的话也成功的让珍妮停住了脚步。
格诺德不知道的是,此刻斐迪南亲王就在他的家门之外。斐迪南之所以会出现在此时为了防止一些突发情况,而且毕竟格诺德的身份比较特殊,如果没有强力人物坐镇的话,说不准还镇不住格诺德的同党。
此刻格诺德的家附近已经被封闭了起来,包括附近的街道上都安排了士兵站岗,而且不止格诺德一家,凡是名字出现在斐迪南手上的那张纸上的人此刻统统被搜查抓捕。
这么大的动静显然只不能依靠勃兰登堡的地方驻军。万一驻军里面有人与格诺德一伙勾结岂不是完蛋,斐迪南此次前来可是带着威廉的王室卫队前来的,由3勃兰登堡驻军封锁全城,而王室卫队负责抓捕。
这些王室卫队还有一个好处便是不怕得罪人。作为威廉的亲军,他们不需要看别人的脸sè行事,而且威廉对自己的卫队一向是不薄的,所以也只有这些王室卫队敢对勃兰登堡的大人物们下手。
听着格诺德家中传来的尖叫声和物品被砸烂的声音,斐迪南动都没有动,在行动之前斐迪南已经关照过这些人了,只要有嫌疑的地方一定要仔细的搜查,宁愿将所有的房子给拆了也要找到这家户主的罪证。
而威廉在派遣这些王室卫队跟随斐迪南之前也说过,所有人都要无条件的听从斐迪南的命令,而且威廉还添了一句,除非他亲自出现在这些卫队的面前,不然斐迪南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必须要做什么。
很快,没到一个小时,两个薄薄的本子便被呈现到了斐迪南的面前,斐迪南大致翻阅了一下,越看斐迪南心中的怒火越盛,但是他忍住了心中的冲动
“将里面的所有人都带走,另外派人检查一下这些人中是否有遗漏的”
这次行动是威廉瞒着路易丝亲自向亨利和斐迪南布置的,他不仅派出了自己的王室卫队协助斐迪南,同时还给他们下达了一个尚方宝剑那就是敢于反抗或者是企图不轨的,威廉允许斐迪南采用强制手段,甚至击毙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手握尚方宝剑的斐迪南自然是大杀四方,一天之内勃兰登堡两百多家被搜查,五十几个官员被抓捕,三十几个商人被传讯,勃兰登堡驻军的十几个军官也被当场撤职然后抓捕。
一时间勃兰登堡的监狱内人满为患,不仅是有证据的,一些没有确切证据但是和此事有些关联的人也被抓了起来,正如威廉所说宁抓错不放过。
威廉坐在书房之中盘算了一下时间,想必现在斐迪南应该已经开始了行动了吧,就在威廉愣神的时候,路易丝怒气冲冲的闯进了书房。
“母亲,您怎么来了”
威廉连忙站了起来向路易丝问安
“我能不来吗,再不来我都不知道格诺德是生还是死”
听到路易丝提到了格诺德,威廉的脸sè有些难看,但是嘴上还是扯出一个微笑说道:
“怎么会呢,格诺德阁下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死呢”
说着威廉示意路易丝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但是路易丝好像没有看到威廉所做的手势。
“威廉你不用和我装了,王宫的卫队少了一些,而且据说那些轮值的王室卫队都被斐迪南带走执行特殊任务了,你当我是傻子不知道吗?”
“这个,我确实安排了一些事情让卫队去做的,但是这个和格诺德又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路易丝一说,威廉就要坦白吧,所以眼下只能继续辩解了。
“威廉,你还跟我狡辩,那些卫队就是去勃兰登堡抓格诺德的,要不是我听人说,我都不知道,好啊,你长大了,我前几天和你说的话,你全都忘了啊!”
显然这次路易丝是真的被气到了,她完全没有顾忌到她和威廉的身份,而是单纯以母亲的角度来教育威廉,在平常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好啊,既然您知道了,我就不瞒您了,格诺德涉嫌提供劣质战马以及私通敌国,而且牵涉的战马足有五千余匹,金额高达上千万银马克,我必须将他抓捕审问!”
威廉的话让路易丝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是随后路易丝更加愤怒了
“前几天,你和我说是两百万银马克,现在你和我说上千万,威廉你是不是非要置格诺德于死地!”
“事实确凿,格诺德自己犯下的事情不是别人说多少就多少了,您知不知道格诺德打着您的旗号都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情,贪赃枉法他什么不干,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当威廉的口中说出杀这个字的时候,路易丝有些被惊吓到了,虽然威廉只有十二岁,但是外表和十六七岁的少年看起来一样,更重要的是威廉亲自上过战场杀过人,杀过人的人身上便会有一种名为煞气的东西,对于这种东西路易丝并不陌生。
腓特烈大帝没死的时候,路易丝每次觐见腓特烈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种感觉便如今rì一样。
“威廉,你已经长大了,但是格诺德毕竟是我的亲人啊,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听到威廉如此坚定,路易丝显然抛弃了心中原本不定罪的想法,现在路易丝最想要的便是保住格诺德的命。
“母亲,我们还是先看看找到了些什么证据吧,如果情节不严重我可以网开一面,但是要是情节非常严重,母亲,霍亨索伦家族的家规,您是懂得”
听到威廉提到了霍亨索伦家族的家规,路易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是颓然。
霍亨索伦的家规很简单,家族的一切都是为了普鲁士,凡是妨碍普鲁士前进的人便是家族的罪人,伤害到普鲁士利益的人必须处以最严酷的刑罚。
显然威廉的口中已将格诺德定到了伤害普鲁士利益的人的位置上了,这样一来,路易丝便不能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而且如果情节的真的严重的话,那么格诺德的命还真不好说。
第两百二十三章 隐藏的BOSS
面对着颓然的路易丝,威廉心中实在不忍,但是他前面的话已经说得够直接了,所以为了避免这个尴尬,威廉离开了书房。
...............
“格诺德,你还真是大胆啊,这些东西已经足够将你置于死地了,说吧,把你的同党都招供出来吧!”
斐迪南看着面前被押着的格诺德沉声说道,但是格诺德对他的话却没多大的反应,看到格诺德如此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式,斐迪南只觉的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格诺德,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
“斐迪南,你也不用和我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我想你们的行动一定是瞒着路易丝殿下的,要是王太后殿下得知你居然敢如此待我,一定会惩罚你的!”
面对斐迪南的厉声,格诺德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说道,却不知他这幅模样让斐迪南怒极反笑
“的确,格诺德,你说得对,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而且这次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是王太后殿下也救不了你,陛下已经决定将此案办成铁案”
听到威廉有意将此案办成铁案,格诺德的脸sè终于动容了,只不过在明面上,格诺德还是大声狡辩道:
“陛下可是叫我舅舅,陛下怎么可能置我于死地,斐迪南,你这是**裸的栽赃,再说在这件事情里我是被冤枉的”
“那这两本账簿怎么说”
说着斐迪南啪的一下将两本账簿摔到了桌子上
“这两本东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书房里,斐迪南。不要以为你贵为亲王就可以一手遮天,在普鲁士可是有王法的!”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既然如此,我会将这两本账簿送到无忧宫,对你,将由陛下亲自决定处罚”
说着斐迪南甩了甩头大步的离开了审讯室,看到斐迪南离开的背影,格诺德突然激动了起来
“不,我是被冤枉的.........”
1772年六月中旬。威廉在无忧宫收到了斐迪南命人快马送回来的两本东西,在翻阅的过程中,威廉一如之前斐迪南的表现,怒发冲冠都是浅的,如果此刻格诺德站在威廉的面前,威廉恨不得提剑砍了他。
伴随着账簿的还有一些涉及到此案嫌疑人的供词,在这些供词中威廉得知格诺德不仅利用职务的额便利向军方提供劣质战马,他还勾结一些军方将领强行替换一批优质战马然后将这些战马转手卖到有需要势力的手中,通过这两种手段。格诺德获得了数额巨大的暴利。
一个格诺德显然是无法完成如此庞大规模的贪腐案的,这起案件中牵涉了近三分之一的勃兰登堡官员以及当地的驻军将领。不仅如此,甚至在内阁和军事部都有一批人被牵扯到了里面。
威廉在思考之后决定亲自奔赴勃兰登堡,此案牵扯甚多,一个处理不好,对整个王室以及整个普鲁士的打击都是巨大的,一念之差威廉对一旁伺候的布埃尔吩咐道:
“布埃尔立即准备马车,我们去勃兰登堡。对了前段时间让你查是谁向王太后透露的口风,你查到了没有”
在吩咐布埃尔准备马车的时候,威廉突然想起上一次让布埃尔调查究竟是谁向路易丝透露消息的。
“陛下。我们已经查到了三名侍从和一名侍女,其中有一个受到了不知名势力的cāo控所以主动将此事透露给了王太后殿下”
听到布埃尔提到不知名的势力,威廉心头便是一震,显然按照rì期来说,格诺德根本不可能在那个时间段安排人员向路易丝求救,除非格诺德刚出无忧宫的时候便对此人吩咐了,不然时间上是来不及的。
这样一来一定是有心人看到王室卫队被抽调以及斐迪南亲自赶赴勃兰登堡之后再联系前一段时间对第十师的调查总结出来的消息。这种辨析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布埃尔下去准备马车的时候,威廉犹豫着要不要将关于格诺德的两本账簿送去给路易丝过目,但是他想了一想路易丝的态度,还是决定作罢。万一要是路易丝更加激动起来可怎么办。
“首相阁下,陛下从无忧宫出发了”
“嗯,我知道了”得到消息的洛克斯坐在自己家中的庭院中悠闲的喝着茶,而来人见到洛克斯这一幅云淡风轻的形象显然有些yù言又止。
“博朗斯,你跟了我也不短时间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名为博朗斯的中年人一看洛克斯开口了,便说道:
“首相阁下,动用我们如此重要的暗线只为了将这么一个消息传到王太后殿下的耳中,您觉得值得吗”
没想到的是,听到博朗斯的问题,洛克斯居然轻快的笑了起来,只见洛克斯边笑边说道:
“当然值得,我们的小国王陛下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君主的架子,但是一些君主必备的素质,显然国王陛下还是有些欠缺,所以这次也是我们对陛下的一次锻炼”
“可是..........”
看到博朗斯有些激动的想要反驳,洛克斯挥手示意其坐下,等到博朗斯坐下之后,洛克斯接着说道:
“其实这些年,格诺德背后做的这些个勾当大家都是知道的,之所以不说,其实也存了一个试探这位小国王陛下的心事,另外路易丝王太后手上掌握的力量有些多了,虽然看起来这位王太后不参与国政,但是谁都知道王太后可是掌握着霍亨索伦家族的资产以及管理霍亨索伦家族的一些相关事务,我和那几个老家伙一致认为王太后殿下应该更加轻松一些,而不是如此的烦累”
对于洛克斯话中有些天马行空的内容,博朗斯不是很明白,他的疑惑摆在了脸上。
“好啦,你不用疑惑,你只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将国王陛下引到一条真正的王者之路上便是,一个合格的王者是没有私人感情的,他的一喜一怒即代表了整个国家”
说着洛克斯便挥了挥手让博朗斯退下,这个博朗斯什么都好,就是头脑有些不开窍,显然洛克斯有的已经有些明显了。
格诺德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早就被洛克斯察觉到了,只不过对于吃洛克斯选择了引而不发,这种引而不发不是纵容而是等待机会。洛克斯巴不得格诺德的犯罪规模更大一些,这样一来洛克斯就足以借用格诺德这个跳板将军方的不满引到路易丝的身上。
为什么洛克斯会对路易丝抱有这么大的敌视?原因就在于路易丝的出身,路易丝是黑森公爵的女儿,而黑森位于莱茵河中游。
莱茵河中游可是好地方,那里是整个神圣罗马帝国最为繁荣的地区之一,法兰克福、科隆、美因茨、伯恩等繁华城市都位于此。
路易丝的家世让洛克斯感到了不安,洛克斯觉得路易丝会成为统一神圣罗马帝国最大的障碍之一,一旦普鲁士对莱茵河两岸的诸侯们用兵,难保路易丝不会站出来影响威廉的决策,这对洛克斯来说是不可容忍的。
但是现在既然斐迪南已经提早发现了格诺德所做的那些勾当,洛克斯自然是乐见于此,如果威廉能够下定决心不惜与路易丝冷战也要处罚格诺德这无疑是极好的,这证明了威廉真的是已经长大了,他有了自己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说的直白点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心中并不需要存在多少的感情。
一旦成为万人之上,那么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统统都是为了政治而服务,这也是中国古代君主为何称孤道寡的原因所在。
当然洛克斯的心中有没有另外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的行为已经超出了臣下的本分,离间国王母子之间的关系,甚至完全可以说是居心叵测。
谁都不知道洛克斯心中是如何想的,一个老政客的心思又岂是外人能够看透的。
克里斯丁妮看着呆坐在房间里面的路易丝,显得很是不忍
“母亲,你没事吧”
听到克里斯丁妮的文化,呆坐着的路易丝终于回了神,她抱住了克里斯丁妮说道:
“小克里斯丁妮,我没事”
突然,路易丝有些抽泣了起来,而面对着情绪突变的路易丝,克里斯丁妮有些无所适从,但是她还是不停的安慰着路易丝。
就在此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她对路易丝母女两人行了个礼然后悄悄的走到正在垂头抽泣的路易丝身边轻轻的说道:
“王太后殿下,陛下正在让布埃尔准备马车”
路易丝听到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她的脸sè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一边的克里斯丁妮眼见于此连忙走到了一旁。
虽然侍女没有禀告路易丝威廉准备去哪里,但是当路易丝听到马车这个词之后便知道威廉肯定是去勃兰登堡,这个细节便在于如果只是在波茨坦附近的话,威廉一定是骑马而不是乘坐马车,威廉的这个习惯自然是来自于他对骑马的热爱。
而最近威廉并没有什么出访的计划,虽然勃兰登堡距离波茨坦并不是很远,几个小时的路程而已,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威廉用得上马车了。
PS:祝天下母亲平安幸福。
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在下万分感谢,话说在下昨天居然忘了将第二章发表了,直到半夜才想起来,这才又打开电脑,汗一个先,抱歉啊!
今晚还有两章,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全勤,汗!
第两百二十四章被淡忘的摄政身份!
第两百二十四章被淡忘的摄政身份!
路易丝得知消息之后立即冲出了房间,在房间走廊上的窗户中,路易丝一眼就看见正在跨上马车的威廉,她刚想高呼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又不太适合,她连忙对身边的侍女说道:
“快去准备马车”
说着似乎路易丝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换普通的马车,不要携带任何的王室标志!”
“是”
侍女领命之后迅速的走了下去,而路易丝的目光则注视着威廉的马车渐渐的驶出了宫殿门前的广场上。
在经历过了三个多小时的颠簸之后,威廉终于赶到了勃兰登堡,在勃兰登堡王宫,威廉召见了斐迪南。(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勃兰登堡和波茨坦的关系,在公元1660年勃兰登堡大选侯将波茨坦定为普鲁士王国的陪都,而腓特烈大帝开始建造无忧宫之后便开始常住与此,于是继承了腓特烈衣钵的威廉也随之常住无忧宫并处理政务,而勃兰登堡城内也是有座王宫的,就是这样)
“格诺德将一切都供述了没有?”
“没有,陛下,格诺德现在还在狡辩,我想他一定是还抱着侥幸心理”
一口水都没来的上喝的威廉看到急匆匆赶来的斐迪南立即开口问道,而斐迪南也告诉了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不要顾忌他的贵族身份,我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他对他犯过的罪行供认,还有此案的涉案人员同样如此,如果实在嘴硬的,只要有确凿证据便立即审判,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拖得太久”
“遵命,陛下”
就在斐迪南结束谈话躬身告辞的时候,威廉突然拦住了他
“我跟你一起去,带我去看看格诺德”
说着威廉便跟在了斐迪南的身后
................
在勃兰登堡城东有一座监狱,监狱中正关押着格诺德一案涉及到的罪犯,而整个监狱的防守也都移交给了王室卫队。
在审讯室里,斐迪南陪伴着威廉召见了格诺德,此时的审讯室有了一丝后世的样子,犯人通常被押进来然后绑在椅子上。
看的出来,格诺德在监狱中并没有受到虐待,他依然保持着贵族的翩翩风度,但是当缓步进入审讯室的格诺德看到威廉出现在里面的时候,顿时激动的冲了上来大喊:
“陛下,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控诉斐迪南侵犯贵族私产,动用私刑!”
格诺德的控诉让斐迪南的脸sèyīn晴不定,要不是顾忌着威廉在此,斐迪南真想上去给格诺德一脚,艹,什么玩意,老子是亲王,你***只是个伯爵,居然敢这么嚣张,斐迪南的内心独白跃然纸上。
“好啦,格诺德,斐迪南的行动是我允许的,我告诉你,你不要保有侥幸心理,你侵吞国家资产以及私通敌国的证据确凿,作为普鲁士的国王,我可以就在这里宣布,我宣判你有罪!”
威廉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格诺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小国王,好像从来就没有看清楚一般。
“陛下,您能不能告诉我,王太后殿下知道吗?”
好一会之后,坐在地上的格诺德苦涩的说道,此刻他的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你所做的事情母亲已经知道了,但是审判你的事情,母亲不知道”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你母亲的哥哥啊!,臣是你的舅舅啊!没有王太后殿下的同意,您不能审判我!”
听到路易丝不知道,格诺德心中的幻想显然大了几分
听到格诺德的一番话,威廉的胸膛急剧的起伏了起来,自他登基以来虽然他的年纪尚小,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质疑他的权威xìng。
“格诺德,我是普鲁士的国王,我做什么不需要别人的同意!我宣判你有罪,你便有罪,我宣判你死,那么你只有死路一条!”
威廉冷冰冰的看着格诺德,那种眼神仿佛就是在看着死人。但是就在这时,审讯室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便是路易丝。
格诺德看到路易丝,顿时要站起来,但是已经被绑住的他根本无法站起来,于是格诺德哭诉了起来
“路易丝,你可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就永远见不到我了,路易丝,我的妹妹,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上次姑姑还写信让你照顾我,路易丝救救我啊!”
说着格诺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下来了,而格诺德所提的姑姑便是路易丝的母亲黑森公爵夫人。
听到格诺德提到父亲,再加上格诺德一个大男人哭的如此撕心裂肺实在是让路易丝难受,路易丝走到格诺德的身边安慰道:
“格诺德,没事的,有我在”
说着路易丝走到斐迪南的身边大声说道:
“亲王殿下,按理来说我该叫您一声叔叔,但是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诬赖向格诺德这样对普鲁士无限忠诚的贵族典范”
正如路易丝所说,斐迪南的确是她叔叔辈的人物。
听着路易丝的问话,斐迪南无奈的看向了威廉,不管怎样这都算是威廉的家事,虽然他也可以强行否决路易丝的话,但是毕竟路易丝还是普鲁士的王太后。
威廉也注意到了斐迪南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了
“母亲,斐迪南亲王是奉了我的命令,而且我们也确实有很多证据证明.........”
威廉的话没说完便被路易丝打断了
“奉了你的命令,你什么时候给斐迪南下命令的,还有那些证据也有可能是别人伪造的,威廉你只有十二岁,你不能听信一些别有用心人的谗言”
此刻的路易丝在威廉看来是如此的陌生,难道路易丝不知道威廉的年龄一直是一个禁忌吗,那些嘲笑威廉年纪小不懂事的人通常都会被一些小罪名为借口关上一段时间,时间一长,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在威廉的面前提年纪这件事情。
而且路易丝居然将斐迪南暗指为别有用心的人,这让斐迪南有些恼怒:
“王太后殿下,威廉陛下英明神武又岂是别人能够误导的,倒是王太后殿下不在无忧宫待着,居然到回勃兰登堡干涉如此泼天大案的审判,王太后殿下至霍亨索伦家族于何地!”
斐迪南的厉声反驳让路易丝一惊,但是她并没有准备妥协,就在路易丝准备开口的时候,威廉说话了
“母亲,我已经说过,斐迪南的行动是经过我的同意,我想我也和你说过,我是普鲁士的国王,我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不容置疑的”
“威廉,我想你忘了一件事情,现在你才十二岁,虽然当初先王决定由你继位,但是现在是由我和洛克斯首相摄政!”
路易丝不管不顾的抛下了一枚足以将威廉炸死的炸弹,而当从路易丝口中吐出摄政两字之后,不管是威廉还是斐迪南都是脸sè大变,而格诺德却是欣喜若狂。
的确正如路易丝所说,虽然威廉继任为普鲁士国王,但是因为他的年纪毕竟尚轻,所以当时的普鲁士议会便选举了两位摄政人选,这两位摄政是路易丝王太后和洛克斯首相,他们将负责在威廉十八岁之前的国家政事。
只不过因为路易丝对威廉的宠爱,再加上威廉的确是年少老成,所以路易丝并不干涉威廉的决定,而洛克斯更是无条件的支持威廉,这样一来时间一长,估计所有人差不多都忘记了当初议会关于摄政的决定。
但是现在路易丝将这件事情摆上了明面,这样一来就将威廉推到了悬崖边上。
威廉看了一眼格诺德,格诺德脸上那异常激动的脸颊已经显示了他的心情,威廉知道今天要是善罢甘休的话,明天整个普鲁士便不再听从自己的命令,因为从法理而言,现在是两位摄政统治普鲁士。
自己必须尽快想个办法,威廉看了一眼斐迪南,发现斐迪南也是十分的为难,这下威廉的心中有了决定。
“母亲,我想你一定是累了,来人将王太后殿下带走休息!”
威廉立即召唤起了站在审讯室外的卫兵,而听到威廉的命令,那些王室卫兵立即冲了进来。
“将王太后殿下带走休息,王太后殿下受了刺激,所说的所有话全部无效”
“不,威廉我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王太后,我是普鲁士的摄政!”
路易丝的高呼让房间里面的王室卫兵们无所适从,他们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眼见于此,威廉锵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还不快给我将王太后殿下带下去,你们难道想被我处决!”
在威廉利剑的威逼下,那几个王室卫兵立即来到了路易丝的身边向路易丝向外拽去,但是路易丝根本不配合,她一边挣扎着一边高呼自己摄政的身份。
“将王太后殿下抬出去,斐迪南你亲自去陪着王太后殿下,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听着威廉杀气腾腾的话语,斐迪南心中凌然,看来这位陛下是动了杀心了。
“还不快用力”
说着斐迪南和几个士兵硬抬着路易丝走了出去,而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威廉和格诺德两人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五章审判
第两百二十五章审判
“格诺德,你给我留下了十分不美妙的回忆,你让我该怎么处理你?”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威廉玩味的向格诺德问了起来,不等格诺德回话,威廉微笑着继续说道:
“格诺德,正如我母亲所说,你正是品德高尚的贵族,我觉得想你这样的人应该前去侍奉上帝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威廉,饶了我吧,威廉我求求你了!”
“格诺德,你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难道还指望活着吗?你觉悟吧”
说着威廉提着佩剑走到了格诺德的身边,得益于威廉不管何时何地都携带佩剑的习惯让他能有一个趁手的武器
“不!!!”
格诺德一声惊叫,但是这已经迟了,威廉的佩剑已经深深的刺入了格诺德的胸膛
“格诺德,你下地狱去吧!”
威廉在格诺德的身钱悄悄的说了一句,然后又是一刺,这样反复了三下,得益于威廉曾经亲自杀人练胆的缘故,看到格诺德那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景象,威廉没有一丝害怕。威廉从口袋中掏出了撒着香水的手帕然后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佩剑,擦完之后便向外走去。
路易丝临走时的尖叫不少人都听见了,但是幸好除了斐迪南和一些王室卫兵之外其他的都是关在监牢里的犯人。
看到威廉走了出来,几个卫兵连忙向其行礼,威廉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带我去斐迪南亲王那里,还有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那几个卫兵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一个卫兵悄声说道:
“陛下,我们刚来,您便出来了,之前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没事,走吧”
在卫兵的带领下,威廉很快来到了监狱外面的一个房间里,而房间内路易丝正和斐迪南相视无言。看到威廉走了进来斐迪南连忙起身向威廉行礼,而路易丝依然冷冷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斐迪南,我想最近我的母亲需要休息,你马上亲自将王太后送回无忧宫,并且之后亲自守在无忧宫,告诉宫内的所有人,王太后殿下身体不适,禁止任何人探望!”
威廉此话一出,不止斐迪南脸sè一变,就连原本冷坐着的路易丝也站了起来,由不得两人这么激动,威廉的话中很明显就是借着路易丝身体不适的借口将她软禁。
“威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母亲”
“母亲,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您刚才变成那样,但是为了普鲁士的稳定,我需要您修养一段时间!”
说着威廉又转头对斐迪南吩咐道:
“如果有人强行与王太后接触,立即关押起来”
说完之后,威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显然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就容不得退缩,刚刚不管是路易丝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路易丝的一番话已经是对威廉统治王国合法xìng的最大质疑。在这样的情况下威廉不会冒险,即便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冒险,在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上从来都不缺乏yīn谋以及无情的举动,历史已经证明,在权利面前父子皆可杀!
威廉不能赌路易丝是无意的,因为王权必须要稳定,所以威廉需要软禁路易丝一段时间。正如威廉最为信奉的一条准则:宁愿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在回到勃兰登堡王宫之后,威廉立即召见了勃兰登堡城内的所有官员、贵族。
等到所有人差不多都来齐之后,威廉宣布:
格诺德及同伙叛国罪成立,同时他责令勃兰登堡的所有官员务必以国事为念,绝不容许贪赃枉法的情况再次发生,如有再犯,同样以叛国罪处理,严惩不赦。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有戚戚,格诺德的嚣张所有人都见识过,而现在威廉毫不犹豫的对格诺德举起了屠刀,要知道格诺德怎么着也是和威廉有些亲戚关系的,而现在却成为了屠刀下的牺牲品,这让所有人又如何不胆颤心跳。
当然对于威廉的提议,所有人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此时要是有不开眼的跳出来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判刑很快的进入了程序,涉及到此案的二十位贵族被判以叛国罪处决其家产被充公,而另有五十余位贵族的爵位被剥夺、领地被削减,另外军方后勤系统还有二十几位军官被怠慢公务罪终身监禁。
仅仅是五天,格诺德一案便尘埃落地,在威廉的亲自督战下,被处以极刑的贵族们很快便被集中到勃兰登堡市政厅门口进行枪毙。
在这件事情处理完之后,威廉便赶回了无忧宫,他一回到无忧宫,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克里斯丁妮,还有夏洛特也在旁边。
“威廉哥哥,母亲只不过去了一下勃兰登堡,到底生了什么病啊,为什么斐迪南爷爷都不让我进去看看母亲”
克里斯丁妮可怜兮兮的看着威廉,眼眶中还有泪水在打着转,看到自己最宠爱的妹妹这幅模样,威廉一阵阵的心疼
“小克里斯丁妮乖,母亲只不过去勃兰登堡有些着急了,路上有些感冒了,只不过咳嗽的很厉害,所以哥哥怕病传染给你们,所以才会让斐迪南爷爷照顾母亲的”
“可是,为什么斐迪南爷爷就没有事情,难道他不怕传染吗?”
好吧,这个问题让威廉头疼了,想了一会之后,威廉勉强说道:
“斐迪南爷爷已经有些老了,这种病对于老人是没有用的,所以才会让斐迪南爷爷去照顾母亲,我的妹妹,你就放心吧,很快母亲就会痊愈的”
威廉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个差强人意的回答,而这个回答也让克里斯丁妮的纠缠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年纪尚小的克里斯丁妮不知道什么,夏洛特确实有些明白了,
威廉前往勃兰登堡所为何事,虽然夏洛特不清楚,但是看着威廉港离开,路易丝就立即追了上去,夏洛特就明白其中必定有什么内幕。而在之后在洛克斯的孙女卡琳娜前来玩耍的时候,夏洛特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当时卡琳娜只是笑嘻嘻的对大家说格诺德家要倒霉了,虽然追问卡琳娜之后也没有得出什么所以然,但是显然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而之后,夏洛特发现整个无忧宫里好似有一群暗流在涌动,从宫中侍从脸上焦虑的神情来看一定不是小事,之后没多久,路易丝便被斐迪南亲自送了回来,虽然路易丝一路高呼摄政什么的,但是斐迪南和卫兵们不由分说的将路易丝推回了她的寝宫。
比克里斯丁妮年长的夏洛特一见与此便被吓得胆战心惊,当时她紧紧的抱住了想要冲到路易丝跟前去的克里斯丁妮,对政治已经有些概念的夏洛特知道能够让斐迪南如此行事的在普鲁士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普鲁士国王威廉,她的弟弟。
看着一旁恭敬行礼的夏洛特,威廉点了点头说道:
“夏洛特不用多礼了,起来吧,你带克里斯丁妮去玩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嘛,我要和哥哥玩”
克里斯丁妮听到威廉想要支开自己连忙反对,但是她的反对显然是无效的
“乖,和夏洛特姐姐去玩,表现的好的话,哥哥带你去郊游”
听到威廉的条件,克里斯丁妮有了丝松动,而后在夏洛特的拉拽下,克里斯丁妮乖乖的跟着夏洛特离开了。
看到比平时恭敬谨慎的多的夏洛特,威廉若有所思,看来自己的这个姐姐也是一个早慧的女子啊,心里这样想着,威廉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很快威廉来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斐迪南正坐在里面,看到威廉进来,斐迪南站了起来行礼。
“不用多礼了,亲王殿下,我的母亲没有什么异常吧?”
威廉快步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问道,听到他的文化,斐迪南连忙回道:
“王太后殿下一切正常,除了在刚回到宫中的时候胡言乱语了几下,别的都很好”
听到斐迪南的回答,威廉放下了心
“斐迪南,你也先回家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在下为普鲁士尽忠,说不上辛苦,那,在下便告辞了”
说着斐迪南行了个礼,转身退出了房间
“布埃尔!”
“陛下,臣在这里”
随着威廉的一声叫唤,布埃尔不知道是从哪里拱了出来站在了威廉的面前。
“你马上安排人监视着斐迪南亲王,事无巨细都要给我下来,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即禀告给我”
“遵命,陛下”
布埃尔领命转身yù走
“等下,布埃尔”
“陛下,您请吩咐”
“命令王室卫队这段时间加强戒备,还有让波茨坦的驻军立即jǐng备,名义就说是最近因为战马案的一部分罪犯可能藏匿到了波茨坦”
“臣明白了”
“嗯,下去吧”
既然路易丝揭开了摄政这个炸弹,那么威廉就要做好防备这颗炸弹随时爆炸的准备。也许路易丝是无意的,但是落在有心人眼中,这可是一次大好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六章 狗血的内幕
威廉的命令一向被执行的很快,布埃尔在得到命令之后立即带领着王室卫队封锁了整个无忧宫,不仅如此,就连波茨坦的驻军也在命令下达之后迅速的动员了起来。
虽然看起来这么大的阵仗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波茨坦的居民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格诺德一案对普鲁士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些,这时万一有丧心病狂的残余分子想要潜入波茨坦捣乱岂不是给大家惹麻烦吗,因此波茨坦的居民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
威廉的视线不仅放在了路易丝和斐迪南的身上,他的目光同样注视着洛克斯,按照法律而言,除非两人同意放弃摄政的地位,不然在威廉成年之前,两位摄政才是拥有着最高的统治权。
“陛下,王太后殿下已经有两天没有进食了,我想您.......”
布埃尔走进了威廉的书房悄声说道,而他的话让威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接着威廉便向外跑去。
“母亲,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威廉推门走进了路易丝的房间,房间里路易丝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椅子上,听到门响,路易丝的头轻轻的抬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又垂了下去。
“母亲,格诺德只不过是您的远亲而已,您用得着这样在乎他吗?”
看到路易丝如此颓然的模样,威廉有些心疼的大喊道,显而易见的是,威廉的喊声让路易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母亲,难道您为了一个格诺德要抛弃你的儿子吗?”
见到路易丝似乎有了反应,威廉连忙又追问了一句,这话一说完,路易丝的头抬了起来,她的目光呆呆的望着威廉,眼眶里还泛着泪花。
“威廉,我的孩子.......”
“母亲。我........”
威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哽咽了,显然路易丝现在的模样让他有些难受
“在我还小的时候,一个突然的下午,格诺德走进了黑森的宫殿,当时因为亲戚的关系。我的母亲带着我与格诺德见了面”
路易丝的喃喃自语在威廉的耳边响起
“当时的格诺德很阳光。他的笑容让初一见面的我感到暖暖的,因为我的母亲教导的比较严格,所以当时在宫中我接触的唯一一个不是我直系亲属的同龄人便是格诺德。而在之后我们的关系进展的很好,他成了我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次格诺德居然轻率的到我父亲面前提出要娶我为妻的想法,当然他的提议被我的父亲否决了,父亲觉得格诺德根本配不上我。
当时我的心情很是复杂,不可否认的是我对格诺德确实有些好感,我甚至以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成为格诺德的新娘也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威廉被路易丝的话惊呆了,他没有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内幕
“而之后,你的父亲当时的威廉王储代表普鲁士向我求婚了,我的父亲非常的欣喜,因为他觉得这或许是黑森与普鲁士加强关系的关键一步,对于父亲的命令,我很是抗拒,我甚至有一次与我的父亲激烈的争吵了起来,要知道我以前从来都是非常听话的乖孩子。呵呵,,”
说着,路易丝苦笑了起来,接着她看到了威廉yù言又止的表情,路易丝淡定的继续说道:
“我和格诺德之间没有什么,或许可以说为了不让我们发生什么。我的父亲在确定我和你父亲婚约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格诺德赶出了黑森,你不知道当初的我哭的是多么的绝望,虽然我和格诺德之间没有到相爱的地步,但是喜欢是不可避免的”
路易丝的解释让威廉很是松了一口气。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和格诺德那个废物之间发生些什么。
“或许你父亲的花心也是我可以纵容的结果,嫁入普鲁士之后。我从来没有对你的父亲假以辞sè,当时的我认为我只不过是黑森与普鲁士之间联姻的工具。所以当时我和你的父亲处的非常不愉快,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你的父亲死后,格诺德居然找到了无忧宫。在无忧宫中格诺德告诉我,他离开黑森之后便来到了普鲁士,因为他希望能够在突然间再见我一面,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
说着说着,路易丝已经泣不成声,而威廉却是脸都青了,这可是活生生的狗血剧,现在居然出现在普鲁士的王室之中,果然世事难料!
“出于对格诺德的愧疚,或者是对自己过去的怀恋,我亲自安排人将格诺德安排到了勃兰登堡,虽然我知道格诺德的本事有限,但是我希望他能够幸福的走完一生”
在接过威廉递过来的手帕之后,路易丝擦了擦自己眼中的泪水,然后哽咽的说道
“其实我在格诺德第一次做这个生意的时候,我便知道,当时格诺德求到了我跟前,他告诉我如果不帮他一把,他会被人逼死的,他希望我能够救救他,当时的我一时心软,便帮他向几个有关的人打了招呼”
威廉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路易丝居然也牵扯到此案之中,而且她可以算是主谋之一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格诺德好像上瘾了一样,当初向我保证的只一次完全变成了一句空话,等到我再派人去调查的时候,格诺德已经做了很多错事,当时我心中犹豫是否对你说,但是我实在是经不起格诺德的哀求啊,呜呜..........”
看着路易丝哭泣的身影,威廉的心情很是复杂,如果从国家方面而言路易丝无疑是很不负责人的,她一次又一次的容忍格诺德一帮人出卖国家的利益。
但是从私人角度而言,路易丝确实是一个可悲的女子,虽然不排除当初格诺德是故意想要攀龙附凤,但是毕竟他是第一个在路易丝的心中落下痕迹的男子,而一个人无论男女,对当初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有好感的异xìng总是难以忘怀的。
所以,路易丝完全可以说是可悲又可叹,只能怪缘分。
有的时候便是这样,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声叹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世荒唐。
“母亲,算了,不用伤心了,为格诺德这种人伤心不值得,您还是吃点东西吧”
看到路易丝不说话,威廉拍了拍手喊了一声进来,不一会布埃尔便走了进来
“去找些吃的送上来,还有去拿些苹果酒上来”
苹果酒是一种产于黑森的饮料,当然它也属于酒类,酒jīng度5-6%,口感丰富。作为黑森的公主,路易丝非常喜欢这种家乡的饮料,有事没事的便会喝点,所以威廉才会着重提了一下。
果然在食物推了进来之后,路易丝别的没动,先倒了一杯苹果酒喝了起来,喝了几杯之后,路易丝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些酡红
“威廉,你长大了,当初议会授予我的摄政身份我想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明天我会去找洛克斯谈一谈,如果他的同意的话,我会和他向议会申请撤销摄政的职务”
听到路易丝这样讲,威廉的一颗心落了地,说实话,这个摄政身份确实是一颗大大的炸弹,一个不好,不仅是威廉甚至是整个普鲁士都会被其炸的粉碎。
“威廉,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一定要防备洛克斯这个老狐狸,这个老狐狸早就知道格诺德的事情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当初我打关照的几个人中有一个是洛克斯的弟子,当然这个关系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所以威廉你一定要小心”
路易丝的话在威廉的心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就在威廉还想再问的时候,路易丝已经是昏昏yù睡了,眼见于此,威廉将路易丝扶到了床边,然后给她盖好被子便退了出来。
走出房间之后的威廉看着一旁伺候的布埃尔突然说道:
“布埃尔,你对洛克斯首相怎么看?”
布埃尔一惊,显然威廉的问题让他难以作答
“这个,洛克斯公爵是勤恳为国之人......”
布埃尔的回答让威廉并不满意
“布埃尔,我要你说实话!”
威廉的逼问让布埃尔咬了咬牙,然后他环视了一下左右便走到了威廉的左耳边轻轻的说道:
“首相阁下,不是大jiān似忠便是大忠似jiān!”
听到布埃尔的回答,威廉的心松了一下,显然布埃尔说的话很符合洛克斯的表现,这样起码说明布埃尔还是比较中肯的。
这让因为格诺德一案变得有些敏感的威廉有些松了一下,一个格诺德牵扯出了这么多的故事,这是威廉一开始没有想到的,刚刚路易丝所说洛克斯早已知道让威廉十分的震惊。
早已知道格诺德暗地里勾当的洛克斯为何引而不发?难道是他想等事情无法掩盖的时候再出手,然后借此打击路易丝甚至是威廉的威望?
想到这里,威廉不寒而栗。
第两百二十七章 北美的进展
在路易丝醒来的第二天便前往了洛克斯的府邸
“洛克斯,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王太后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召唤在下前往无忧宫便是,劳烦殿下亲自前来,在下实在是不胜惶恐”
洛克斯异常的恭敬说道,而他的恭敬却是让路易丝感到了一丝厌烦,当然路易丝并没有在脸上表现什么。
“洛克斯阁下,不必如此,作为普鲁士的首相,您是普鲁士的顶梁柱一般的人物,我来见您也是应该的”
吟吟浅笑的路易丝示意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格诺德的事情,想必首相阁下早就知晓了吧”
“殿下何出此言,在下可是在陛下处理格诺德一案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格诺德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居然为了一己之私至普鲁士利益于不顾,这种人早就该杀”
洛克斯说的很是坚决,但是这种坚决听在路易丝的耳中却是非常的刺耳,特别是洛克斯的后一句为一己之私至普鲁士于不顾,在路易丝看来,这一句绝对是意有所指。
“好了,首相阁下,格诺德的确该死,不然陛下是不可能将其处决的”
路易丝忍住心中的激动,面sè的平静的说道,但是洛克斯听完却道:
“王太后殿下,臣认为该死的可不是格诺德一个,那些罔顾普鲁士利益的人都应该被判以极刑!”
“洛克斯!”
路易丝实在是忍不住,她站了起来一声大呵,但是洛克斯面对路易丝的大呵却是不以为然,眼见于此路易丝只好重新坐下来说道:
“刚刚是我失礼了,洛克斯阁下,实在是很抱歉”
路易丝的这种低姿态除了让洛克斯点了点头,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表示,洛克斯相当坦然的接受了路易丝的道歉,而他的这种表现却是让路易丝暗暗咬碎了银牙。
“洛克斯阁下,我此次前来是来与阁下商议。眼下陛下眼看着就是一代英主,你我是否应该向议会提议去除摄政的职务”
路易丝的这一句话在洛克斯的脑海中掀起了波澜,虽然洛克斯并没有行驶这个摄政的责任,但是这样一顶帽子戴在头上,整个普鲁士谁也奈何不了他。虽然除了有心人。别的基本都忘了有摄政这一档子事了。
“当然,既然王太后殿下如此说,在下也认为当初的决议已经不符合现在普鲁士的国情了,威廉陛下是一位英明的君主这是整个欧洲的共识。我相信陛下能够带领普鲁士迈上巅峰”
思索了一会,洛克斯下定了决心,路易丝这次前来虽然是她自己的意思,但是难保她不会就此和其他人沟通过。而要是他否决了路易丝的提议,坚决要将这顶摄政的帽子戴在头上。一旦威廉得知消息,那么他面对的将是威廉的怒火。
这对洛克斯而言并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为了一个摄政让威廉憎恨上自己,怎么算都不划算,而且现在的威廉已经掌握了军队,有了军队的支持,威廉的地位便是不可动摇的。
这下换成路易丝吃惊了,她没有想到洛克斯居然这么轻易便答应了下来,在她想来洛克斯怎么着应该都不会去掉摄政这个帽子的。毕竟这个帽子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现在既然洛克斯已经给出了一个回复,那么不管洛克斯是怎么想的,路易丝也只好先应下。
“既然阁下也这么认为,不如我们尽快向议会作出说明,这样一来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嗯。在下同意殿下的意见”
说完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气氛,路易丝先受不了
“既然此事阁下已经同意,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恭送殿下。对了,在下提醒殿下一句。普鲁士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侵犯普鲁士的利益都将是我的敌人”
说完洛克斯向路易丝行了个礼,而路易丝听到洛克斯后半句话的时候脸sè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这句话同样正是我要说的,哼”
说完,路易丝一转身一甩头,走了
看着路易丝远处的背影,洛克斯的目光显得有些yīn冷。
路易丝回到无忧宫之后便将洛克斯答应的消息告诉了威廉,虽然说话的时候,路易丝尽量忍住不让糟糕的心情表现在脸上,但是不时皱起的眉头还是让威廉察觉出了路易丝心中的不平静。
很快,在六月下旬,普鲁士议会通过了路易丝和洛克斯两人的请求,取消了摄政的职务,这下威廉才算是真正解放了。
眼下虽然经历过莫拉克的叛乱以及与俄国人的交战,但是在分割波兰中,普鲁士也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土地和人口,这样一来付出和收益也就基本持平了,现在威廉的心中还有一个心结,那便是北美。
上次布吕内克发回的消息称,北美大陆议会抽调了jīng兵强将交由华盛顿统帅期望能够在北部地区打开僵局,算算rì期差不多北美局势已定了吧。
时间进入了1782年,英法两国因为旷rì持久的世界争霸战争已经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但是战争打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是说退就能退的了,法国和西班牙联军在直布罗陀的进攻一度让英国焦头烂额。而在地中海因为英国人的jīng力有限,位于地中海西部岛屿米诺卡的圣菲利浦要塞被法军攻占。不止如此,在西印度群岛及斯里兰卡的争夺中,法国也占据了上风,更让英国人恼火的是法国居然在加拿大登陆了,而且还攻占了英国好几座要塞。
因为这样的原因,克林顿率领的北方英军不得不派遣一部前往加拿大配合加拿大的英军抵挡法军的进攻,而在分割出去一部之后,克林顿手下只剩下七千余人的英军。
克林顿以及手下的六千余英军采取收缩政策,将防线布置在以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为中心的区域内。也就在得知克林顿分兵的消息之后,华盛顿大喜过望。
他兴高采烈的对着大陆议会的议员说道:
“我从来没有觉得上帝的眷顾离我们这样近过”
当时的情况是,因为久战不下,法军还好,那些由民兵组成的大陆军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虽然华盛顿前后拿下了几个小城镇,但是没有起到决定作用的战斗让军队的士气根本提不起来。
也就是因为看到华盛顿的进攻有些软弱无力之后,克林顿才会派遣军队前往北方以抵挡法国人,不然的话手上的兵力本就捉襟见肘,克林顿即便是想派也派不出军队。
但是让克林顿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分兵的第四天,华盛顿便领导着大陆军来到了费城,一路上华盛顿对那些仍在英军统治之下的城镇不闻不问,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费城。在华盛顿看来,只要消灭了克林顿,那么到时候自己完全可以率领军队南下对付布吕内克的普英联军,以大胜之势压之,大陆军胜利在望。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出其不意来到费城之后,大陆军对费城展开了进攻。
双方的交手异常的激烈,短短的十天内,双方便阵亡了数以千计的士兵,也就在这个时候,克林顿命人将求援的信件送到了布吕内克的手上。
接到克林顿的求援信之后,布吕内克立即整军然后马不停蹄的向北方赶去,在他看来,虽然华盛顿的进攻很是激烈,但是以克林顿手下的人马单单只是防守也能够坚持一段时间了吧。
事实与布吕内克所想的**不离十,虽然英军在世界战局上有些不利,但是比原来历史稍好的是,在大西洋英国海军还是占据优势的,这样一来,背靠大西洋的克林顿得到了海军的支援。
虽然海军并不能让士兵上陆地帮助克林顿抵挡大陆军的进攻,但是海军的战舰可以驶入特拉华河然后用军舰上的大炮狠狠的教训那些无法无天的大陆军。
这样一来,虽然克林顿的防线看似岌岌可危,但是总归还是能坚持了下来,克林顿的防线能坚持下来,南方大陆军的格林可就有些坚持不了了。
他率领的南方大陆军已经足足抵挡了布吕内克的普英联军近十天的进攻,抽调了七千人之后,格林的手上只有一万余人,而在之后激烈的战斗中,格林所部也遭到了重大的伤亡,现在格林所部的南方美军只有六千多人。
为了迷惑对面的格林所部,虽然布吕内克率领的军队打出的是普英联军的旗号,但是因为克林顿那边催的急,所以布吕内克让康沃利斯率领所部英军登上船只先行前往费城。
而在英军离开之后,布吕内克率领的普军一波比一波凶猛,虽然格林和布吕内克也可以称得上是老对手的,但是格林手下的大陆军可就不行了。
虽然这些大陆军也经历过不少的战斗,但是之前之所以格林能够与布吕内克你来我往的战斗原因便在于他的手下有一支法**队,但是现在法**队离开了,去北方了,光靠格林手下这批人再加上兵力的劣势,实在是力有未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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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八章 惊现《蒙娜丽莎的微笑》
很快,在布吕内克的率领下,一万普军趁着大陆军收缩防线的时候,沿着格林斯伯勒一线迂回至北卡罗纳州首府罗列城的背后,在格林没有反应的时候立即展开了对罗列城的进攻。
虽然格林在罗列城部署了重兵,但是因为普军袭击的突然xìng让大陆军措手不及,在经过两天激烈的战斗之后,罗列城易主,而格林只能带着大陆军的残军退到了乡下从事游击战斗。
在攻下罗列城之后,布吕内克留下了三千人用以防守这座重要的城镇,然后布吕内克率领六千普军北上,因为格林的溃退,所以一路上普军进行的非常顺畅,除了零星的战斗之外,普军基本上没有遇到像样的阻拦。当然格林也不是吃素的,在普军的后方,格林率领的大陆军也在不停的给普军制造麻烦。但是对此布吕内克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只要能够守住罗列城等重要的城镇便可,其他的都给格林又何妨,反正迟早还是回到普军的手中。
在费城城下,看着大陆军如cháo水般的涌了上来,克林顿异常的焦急,经过这么多天的战斗,虽然有海军的舰炮支援,但是英军还是受到了很大的伤亡,而且英军可不像大陆军那样兵力雄厚。在这样的情况下,英军之中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一些军官们认为要么放弃费城通过海路撤往加拿大,要么就突围前往南方与南方普英联军会合,但是克林顿否决了手下提出的建议。
克林顿深知如果现在放弃了南方,那么即便是与南方普军会合,普英联军也将处于一个大大不妙的局势,一统北方的大陆军一定会趁胜之势向南方席卷而去。而一些在英军与大陆军之间摇摆不定的殖民地也会一改之前的态度,毕竟痛打落水狗是大家都喜欢做的事情,所以克林顿坚决不同意放弃费城。
“将军阁下,我军的伤亡太大了,在这样下去,恐怕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达拉尔。你什么意思,我们的士兵是在守卫英国的领土,他们是在为英王尽忠,即便是战死也是死得其所,死的光荣!”
“可是将军阁下.........”
“达拉尔。你不用说了。我的心意已定,我就在费城一步也不退,英王的勇士们会让那些可耻的小偷、骗子、叛徒尝一尝失败的滋味!”
因为北美十三殖民地最初的居民都是被流放的各种罪犯或者异教徒,所以克林顿才有此一说。
“将军阁下。援军,援军来了!”
一个英军士兵挥舞着军帽快速的向克林顿的所在地奔跑了过来,正在僵持的克林顿和达拉尔面sè一动。
“你说什么,哪里来的援军”
克林顿急忙向那个英军士兵问道,而那个士兵跑到克林顿的面前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之后说道:
“将军阁下、舰队、我们的海军发来旗号。他们的船上搭载着南方的康沃利斯将军所部,但是因为港口受到了大陆军的进攻,所以海军希望我们能够提供一个安全的港口然后将船上的士兵投放下来”
“快,达拉尔,你亲自去带着两个营给我将港口的大陆军打回去,我们必须要让这些援军尽快的登陆,还有打旗号给海军,让他们向着右前方的大陆军轰击五轮”
克林顿一听立即转身岁达拉尔下了命令,而达拉尔在听到援军到来的消息之后也一改之前忧愁的脸sè。他立即大声的应了声是然后便跑远了。
“太好了”
克林顿狠狠的击了一下掌,当然他知道这次的援军并不会太多,毕竟英国在北美地区的海军力量,克林顿心中还是有数,这次的援军最多小几千人的规模。但是这对于目前岌岌可危的英军局势而言无疑是打了一剂强心针。
果然在一个小时之后,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影出现在了克林顿面前,来人正是康沃利斯。
“哦,康沃利斯。你终于来了,你这次带来了多少人”
一见面。克林顿并没有和康沃利斯寒暄而是直接进入了主题
“将军阁下,这次我带来了三千五百名士兵”
“太好了”
人数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三千五百人足够克林顿在局部战场向对面的大陆军发动一个小小的反攻的了,相信现在大陆军一定还不知道英军援军到来的消息。
“对了,我们的普鲁士盟友到了哪里?”
克林顿突然想起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如果没有普鲁士的支援,即便是他得到了三千五百援军也并不能完全的守住费城,他必须得到普鲁士人的支援。
“将军阁下,在我来这里之前,普军的布吕内克伯爵和我进行了一次沟通,普军计划攻下罗列城之后再向北方进发”
“哦,怎么回事”
克林顿皱了皱眉,显然他非常急迫的希望普军的到来,最好普军下一刻便出现在克林顿面前,相信这位统帅才会露出喜悦的表情。
康沃利斯看了一眼克林顿的脸sè,最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将军阁下,是这样的,在罗列城有南方大陆军格林所部的主力,布吕内克伯爵认为必须拔出这颗钉子,不然留着这部大陆军将会对我们在南方的局势造成灾难xìng的后果”
这个回答让克林顿放松了一下,但是紧接着他又担心了起来,罗列城有南方大陆军的主力,那么普军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打下罗列城,要知道现在的战局就是一场生命的赛跑,要是普军被拖在罗列城下,费城的英军又该如何。
“立即派人联系西印度群岛的霍克里总督,我需要他的援助,记住这次以我私人的名义的向其求援,不然那个该死的霍克里一定会以各种借口拒绝的,还有将仓库里的那些东西都带上,我想霍克里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克林顿对身边的一个军官说道,而那个军官无疑便是克林顿的心腹。
眼下整个北美大陆英军的力量还是稍显不足,除了克林顿麾下的英军,在加拿大英军只有不到三千人,而光光是法国前前后后派遣到北美大陆的军队就超过了两万人。
而现在面对着时局的不利,克林顿必须尽快的将援军请来,目前有足够军队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便是西印度群岛。因为英法在西印度群岛数度交锋,所以英军在西印度布置了极其雄厚的兵力,这支大军有两万余人。
只不过克林顿此前数度向这支军队求援,都被这支军队的统帅霍克里总督拒绝了,在议会上,这位霍克里总督面对着议会的质询无辜的说道,因为法军的威胁西印度群岛的驻军根本不能出动,不然法军一定会抓住漏洞向西印度群岛进攻的。
虽然议会对霍克里的话表示质疑,但是去年英法在西印度群岛发生的多起战斗已经证明了法国的野心,所以议会不再决定从西印度群岛抽调军队支援北美。
但是那位霍克里面对着克林顿的愤怒只是用着很客气的话语述说了自己的无奈,然后再话中这位霍克里暗示克林顿,如果克林顿能够拿出让他心动的利益,那么霍克里可以为友军适当的做出一些贡献。
现在极度危险的战局已经让克林顿顾不得憎恨那个胖子霍克里了,如果北美在他的手上丢失,那么克林顿可以断定自己的政治生涯将会告终。
“可是,将军阁下,仓库里可是有...........”
“不要说了,照我说的办,不要顾忌花费多少,即便是许下再多的条件,你也要将援军给我带来!”
虽然肉疼,但是克林顿已经不得不如此了。
之所以那个军官会多嘴一句原因便在于克林顿的仓库之中可是有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那个宝贝便是一幅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
这幅画在上个世纪落到了克林顿家族的祖上手中,但是因为害怕宝物惹祸,所以这幅珍宝一直被克林顿家族所珍藏,除了家主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了传到克林顿的手中的时候,整个英国上层基本上都知道了这幅名画的归属。
“慢着,告诉霍克里,如果他想要那副画的话,那么他必须给我派来超过一万人的援军,不然我宁愿这幅画和我一起被化为飞灰!”
克林顿的坚决让人为之动容,其实克林顿也知道不光是霍克里,整个英国的上层都对他手中的名画虎视眈眈,而克林顿家族已经有些没落了,仅凭他是保不住这幅宝物的。
财帛动人心的道理天下皆知,要是自己在北美失败了,克林顿相信自己回到伦敦之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到时候这幅宝物肯定也是保不住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用这幅宝贝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只要能平定北美地区的叛乱,克林顿相信他完全可以借此获得更大的前途,而克林顿家族也将重回英国上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