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丈母娘
早上文琪率先醒来,两人双腿双手交缠在一起,她第一时间就感受到秦棣那条昂扬而雄壮的“兄弟”,文琪红着脸吐了吐香舌,这家伙昨晚可拱了她一夜,弄得她全身火烫火烫,没得个安宁,想移动一下身子,又怕吵了秦棣,只好任那家伙继续顶着她,然后用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悄悄凝视近在咫尺的脸庞,似乎要把这张脸,深深的印在心里,忍不住伸出一条纤柔胳膊,用手指抚摸他的脸颊,鼻子,眉毛,想起昨夜的那个故事,文琪心里涌起一阵怜惜,心疼得忍不住轻轻地在秦棣嘴上咬了一口,然后看着秦棣的脸,她微笑,幸福,温馨,而就在她越来越陶醉其中,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秦棣立刻惊醒,接通电话,是笑声猥琐的李伟,说他们在餐厅,速来。
文琪起身理了理被某人揉乱了压皱了的裙子,秦棣当然没就此放过她,趁她洗漱时,溜进洗手间揩油占便宜,把端庄矜持的文琪羞得差点哭出来,一个劲的求饶,可当秦棣吻住她小嘴揉捏着她胸部白玉兔时,文琪主动地迎合。
那一刻她的妩媚和放浪,秦棣再次勃/起,然后捧着她笑颜妩媚、美得令人惊心动魂的脸庞,秦棣一脸陶醉道:“班长,等你成了少妇,气质绝对更上一层楼,胸部会更大,屁股会更曲线更美丽。”
说到这里,秦棣开始揉捏着文琪包裹严实充满韵味的屁股。
文琪眸子里春/情盎然,红透了整张俏脸,无力的瘫痪在秦棣怀里,任由他糟蹋着她的美臀,反正昨夜已经被他搞得够惨的了,就连她闺密都不曾一睹庐山真面目的玉兔,都被秦棣亵渎、把玩、揉捏和吮吸了一整夜,何况她最敏感的私秘处,都被秦棣爪子抚摸了无数次,她是一点不介意秦棣在她身上肆虐着,反而勾住他的脑袋,摆出一个撩人姿态,嘴里吐出诱人的呻吟声。
秦棣血液飞腾,命根膨胀而火烫,双手在文琪身上攻城拔寨,秦棣虽然不是花丛老手,又没吃过什么良家野花,但好歹也是阅片无数的伪宅男,各种经典爱情动作片的熏陶下,经验丰富啊,一路势如破竹将文琪全身攻陷,他兽性大发,主要是班长身材火辣得太诱人,一米六八的身高,却十分匀称,特别是她胸脯那对凶器配合她苗条身材和修长的美腿,确实诱人无比,秦棣双手按在那对凶器上,一个字,大,两个字,有弹性,而且还能在他揉捏着保持滚圆和坚挺,想象一下吧,如此集漂亮脸蛋,魔鬼身材于一身的尤物,偏偏气质出众,清纯而高雅,那是何等的倾城倾国啊,何况在秦棣一再的肆虐下,她吐气如兰,一脸的妩媚和春意,他那玩意儿又蠢蠢欲动了。
“不要!”在秦棣爪子又伸进她温暖泥泞的**处时,文琪央求道,楚楚动人,让人怜惜。
“好!”秦棣最后竭力克制这股要遭雷劈的不纯洁冲动,一忍再忍,终于降伏了下半身,不太甘心的跟文琪出了房间。
在走廊上,文琪胆子放大,主动挽着秦棣胳膊,脸贴在秦棣耳根上,柔声道:“下一次我不让你难受。”
秦棣那叫爽啊,趁着电梯里没人,卑鄙无耻下流地把手伸进了文琪胸部,“临幸”她那对玉兔,嘴里也嘿嘿笑道:“班长,以你清纯的嗓音,我猜你叫起床来一定十分动听,绝对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臭流氓。”文琪娇嗔撒娇,吐气如兰,偏偏拿这畜生毫无办法。
在电梯打开的瞬间,秦棣果断的缩回了手,随便帮她整理了一下有些零乱的裙子,她又成了那个气质如兰花的女孩。
只是在走进餐厅时,秦棣牛逼烘烘仍然搂着文琪小腰蛮不放,羡煞了201寝室一票畜口。
文琪多聪明灵犀的一女孩子啊,那是一点不介意在秦棣兄弟面前助涨他的气焰,一副媳妇姿态,温顺贤惠得令李伟等人抓狂,对秦棣那是五体投地。
“秦棣,昨晚累不累?我可就睡在你们墙壁的房间,那声音啊,折腾我一夜都没睡好。”刚一坐下,李伟这贱人就凑了过来,嘿嘿地在秦棣耳边道,声音不大,刚好一桌的人都听得见。
文琪脸嫩,一听这话,当场崩溃,红透了整张俏脸。
“滚!”秦棣笑骂道,给了这家伙一拳,同时抽出一张纸巾帮文琪擦了擦有些油渍的小嘴,看得吴宇一脸的搐抽,心想这家伙不会真趁人之危,禽兽的把班长给睡了吧?
冯军一样一脸抽畜着,无比心疼的在心里狂嚎:我的梦中情人女神啊,就这样被禽兽给糟蹋了。
一票人吃完早餐退了房,李伟早就将那辆保姆开了回来,一路风驰电掣杀回学校。
因为有课,又是同系同班,一票人又一起杀到t16班。本来秦棣打算旷课的,却被文琪硬拉去,恩恩爱爱一走进班级,那是一教室的一片片瞎了眼式的错愕视线,外加无数怨气滔天的杀气。
秦棣直接无视,反而很牛气地半搂着文琪那桃李小蛮腰走进教室坐下,一班的爷们傻掉,一班的女孩呆掉,而秦棣还得寸进尺,猥琐卑鄙、伤天害理、惨绝人寰、在无数道杀人的目光下,一只手大剌剌的放在了班长大腿上,时不时挑逗一下早就红通了一张俏脸的班长,而且不时还抬起头环视教室一圈,啧啧,那模样,那表情,简直是小人得志,癞蛤蟆翻身啊,气煞了无数对文琪抱有野心的牲口们,恨不得把这家伙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
连201寝看了都不得不佩服这哥们色胆包天啊,就不怕惹来众怒吗?
而秦棣却自我感觉良好,一副老子是癞蛤蟆啥地,一样专拱水嫩好白菜,你们这些自认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家伙们,金多人帅依旧不是老子对手,最终还是老子抱得美人归啊。
秦棣挑衅他们就算了,小人得志他们可以直接无视直接鄙夷,可是令无数牲口们痛心疾首的是,
文琪竟然痛打落水狗似的,很配合秦棣的不要脸,小鸟衣人靠着秦棣,不时给他一个嗔娇羞怒的眼神,令好多发誓这一辈子非班长不娶的牲口都想去撞墙。
没天理啊!
一教室的心碎。
连讲台上那位中年教授讲起课来,都有点精神恍惚,眼神时不时怪怪的看着秦棣,大概在他心目光,这只蛤蟆还真吃了天鹅,不过他对秦棣敢在他课堂上“耍流氓”,竟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要是他脑袋里响起校长那番对这个学生要有“肚量”的话。
下课后秦棣送文琪回宿舍区,两人一路上恩恩爱爱,一样亮瞎了无数双眼睛。
只是快走到宿舍大门时,一辆挂着江省某市市委牌照的黑色奥迪轿辆,令文琪脸色大变,呆若木鸡站在原地。
“怎么了?”秦棣一脸惘然。
“我妈来了!”文琪凝滞了几秒钟说道,她挽着秦棣胳膊的手,都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奥迪后排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个模样大概在三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一身职服,却不是高跟鞋,没有丝袜,就一条女式西裤,没戴首饰,却气质逼人,是一个很传统、端庄的女人,她面无表情的朝文琪招了招手,然后就冷冷的看着秦棣。
文琪娇躯僵硬,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秦棣却直接拉着她,来到她母亲跟前,不尴尬,不卑又不亢地叫了一声:“阿姨,您好!”
女子理都不理睬他,脸色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他是谁?”
“阿姨,我是文琪的男朋友,叫秦棣,秦朝的秦,朱棣的棣。”秦棣沉稳着抢先回答道。
“我没问你。”文琪母亲终于瞥了秦棣一眼,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势,扑面压来,咄咄逼人啊,而且她声音悦耳中,却有一股稳沉气势,能让大多数男人听后,都心甘情愿的按照她的话去做。秦棣不得不认承,文琪母亲有女强人的风范,也有官场半枭雄的气势,也许远远达不到姬忠信这种国副级的大佬级数,但绝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得住的。
“妈。”文琪不悦道,一步站在秦棣面前,用手式示意秦棣先离开。
秦棣没动,一脸坚定的看着她母亲,没觉得她气势有多么厉害和逼人,云淡风轻地道:“可是阿姨,我真是文琪男朋友啊!”
饶是赵蓉肚量再大,也被秦棣这句话气得不轻。
文琪也没想秦棣一上来,就跟她母亲对着干,一再的示意秦棣先走,可秦棣比她还固执,微笑着看着赵蓉,这头气质出众的母老虎。
“离开文琪。”赵蓉深呼吸了一口气,毫不拖泥带水地对他说道。
“为什么?”秦棣看着她道。
“因为你不配。”赵蓉冷气十足,说了一句很跌份的话,足可以看出,几句话的交锋,秦棣在她心目中恶劣的形象。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文琪红着眼睛,心里委屈,——这个委屈,自然是替秦棣抱打不平。同时她心里也丝丝感动,至少在这一刻,秦棣没懦夫一样选择逃避。
“阿姨,配不配这句话好象不是该你来说,至少在文琪眼中,我跟她还是挺配的。”秦棣轻轻地道,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冷嘲热讽,不忘上前两步,站在文琪的身边,还当着他丈母娘的面,握住了丫头的手。
赵蓉一下子噎住,无言以对,她不是蛮横不讲理的泼妇,自然不会说出比那一句还跌份的话出来,更做不出自跌家门的臭事情出来,即便是她心里十分厌恶眼前的这个小子,她也情愿用不失风度的方法让对方知难而退,所以在片刻的调整心态后,她不得不面对一个她不愿面对的现实,那就是这小子真的是她女儿的男朋友,而且这小子,似乎没她想象的那么好对付,更算不上是一个不知畏惧的刺头,因为秦棣的语气分寸把握得太好,好得就算她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所以她不打算在这地方跟秦棣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她说了一句:“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秦棣干脆利落回答道,没有一点犹豫。
赵蓉转身就上车。
“不许去!”文琪拉住秦棣。
“傻丫头,这一场鸿门宴早晚都得赴的。”秦棣扯着小妮子上车。
秦棣没去坐后排,坐的是副驾座。
一副慷慨去赴死的模样,看得文琪感动得一塌糊涂。
第77章秦棣
第77章秦棣
秦棣并不认为这是一场鸿门宴,也没抱着慷慨赴死的想法,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文琪家庭背景,不畏惧也不垂涎,他当然也不是无知者不畏,更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愣头青,没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卑不亢得让赵蓉也忍不住暗赞这小子够稳沉,有大将风度,所以秦棣给赵蓉的第二印相,还算可以。自然,赵蓉也无法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可是敢跟一个国副级大佬叫板,暗骂他不够仗义,还敢跟一个共和国硕果仅存的老虎之一姬一蛮大唱对台戏后,狠敲竹杠,甚至把一位跟她平起平坐的医院院长,敲诈了数百万,还对他没有一点怨气。
要是知道了这些,赵蓉显然不会这般云淡风轻。
三人在一家顶级西餐厅落坐,没去包房雅间,就在大厅。因为是中午,餐厅里人挺多,文琪没有犹豫,直接坐在秦棣身边,主动牵着他的手,跟他站在一条线上。这小小的举动,深为人母的赵蓉皱了皱眉,知道女儿这一次,陷得不浅,起码她已经没有先前的乐观心态,皱着眉头点餐。
在食上桌前,赵蓉主动出击,没去追问秦棣家庭背景,直接将秦棣撇在一边,她针对文琪,来了一个下马威:“我昨天抵达深海的,因为今天下午还要参加一个会议,没立刻回去,昨天晚上八半左右,打你电话,你关机,去了你学校,你室友说你不在,我等了一晚上,文琪,你不给我解释一下你昨晚都去干嘛了?”
文琪皱了皱眉头,底气不足。
赵蓉不急不慢,优雅喝水。
气氛有点凝滞,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文琪家教森严。
“阿姨,我们去玩了。”秦棣轻轻开口,满腹纠结,他看得出媳妇儿在家里绝对是那种乖乖宝,也琢磨着赵蓉是想拿自己女儿先开刀,因为这种在体制内厮守混的角色,最擅长弹指间就不战而屈人之兵,只要她拿下了女儿,对付他这个穷小子,在她看来根本不用吹灰之力,就能让秦棣乖乖退出。
秦棣自然不会让她如愿,第一时间开口,转移火力,他可不想让小妮子直接面对她母亲的怒火,更不想她被她母亲当着他的面揉捏着。
“我没问你。”赵蓉平淡道,似乎早就知道秦棣会跳出来,所以她看都不看秦档一眼,只是用目光盯着文琪,算不上冷,却十分严厉。
“我们去开房了。”秦棣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面,语气清淡的道:“在新天地朗廷酒店,我们开了一间大房,在一张大床上同枕了一夜。”
一句话,石破天惊。
文琪被震惊住了。
赵蓉稍微好一点,只是微微张开嘴巴。
秦棣争锋相对的望着这个瞧自己不顺眼的丈母娘,云淡风轻地道:“不过阿姨放心,我们开房归开房,并没影响学习。”
赵蓉深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压抑自己心头的怒火,却唯独没去怀疑这个贫穷寒酸小子这番话的可信度,因为她不是瞎子,女儿那张羞答答的脸,已经是最好的答案。赵蓉脸色一下阴沉,再没有先前的胸有成竹气定神闲,她有些颓废看着秦棣,却不知如何打破僵局,因为秦棣这一招太狠太锋利,让她一惊一乍,丰腴胸脯起伏不定,所以她不得不掂量一下这个敢在她面前口出狂言,敢跟她说昨晚把她女儿睡的男孩。
秦棣没得寸进尺的继续挑衅丈母娘。
这个下马威,足够扭转局事转移火力了。
文琪静静的坐在一旁,给秦棣捏了一把汗,她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母亲被人气得这么的惨。不过她心里不禁小小得意了一把,看来自己挑男人的目光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你跟文琪是同学。”赵蓉马马虎虎恢复心平气和,她不再把眼前的秦棣纯粹当一个普通男孩看待,因为一个没有点阅力的孩子,不可能给自己这么大一个下马威,一番察言观色,赵蓉不得不重新审视秦棣,以她阅人无数的老练目光,和刚才短暂的交锋她看得出,这是一个充满自信,充满侵略性的男孩,只要给他一点时间,她坚信,他一定比大多数同年人爬得更高,走得更远,因为这世间本来就有太多这样的凤凰男,出身草莽,却能够单枪匹马给自己的女人和后代打下一片大大的基业,在她数十年的人生中,她确实见过不少这种出身平凡,却非常成功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对大多数女性拥有致命的杀伤力,所以她一点不怀疑秦棣将来的成就,也十分理解自己女儿为什么会陷得这么深,但理解归理解,现实却是残酷的,不管将来秦棣有多大的成就,都不能改变这一切,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文家和赵家,不需要这样的凤凰男。
“我和文琪是同班同学。”秦棣老老实实回答道,在丈母娘没摆出咄咄逼人姿态情况下,秦棣自然不会像刚才一样锋芒毕露。
“你是那里人?”赵蓉盘问道,寻找突破口。
秦棣回答,这一点没有什么好隐瞒。
“你家里有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的?”赵蓉继续盘问。
秦棣干脆一五一十把自己身世说了一遍,简单直接,让人一听就明白他是一个孤儿。
“那你知道文琪的家庭背景吗?”赵蓉平静道,既没对秦棣身世露出鄙夷,也没一点怜悯之态,自始致终,对她而言,秦棣可以说是一个陌生人,倘若不是念在这男孩跟她女儿的关系,只怕赵蓉连话都懒得跟他说。
“从阿姨身上,我大概能猜到一些,不过我喜欢的是文琪本人,不是她的家庭和背景。”秦棣看得出赵蓉对他的态度,却一脸平静道:“所以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可我认为这些都十分重要。”赵蓉重新恢复到优雅,平静,端庄,胸有成竹。
秦棣耸了耸肩,没接这话,因为他知道赵蓉接下来会是那一番话。果然,在片刻的沉鸣,片刻的酝酿,赵蓉望着秦棣,也没有一点犹豫地道:“两个家庭背景不一样的人,硬是要走到一起,我相信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悲剧收场,我不妨直说,我们家是不会同意文琪跟你交往,你可以理解是门当户对的问题,也可以认为我们瞧不起你的出身,当然,在我看来这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和文琪的幸福着想,因为家族的关系,文琪将来注定要走体制这条路,所以她需要一个安稳的家庭,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这个男人可以平凡一点,但一定得配得上我们文赵两家,他可以平庸一点,但一定要给文琪一个安稳的家,可是我在你身上,没看到这些,实说话,我知道你将来成就不凡,但这些都没有意义,哪怕你能在官场和商场呼风唤雨,但那是二十年或三十年之后的事情,我文赵两家等不起,也不愿意等,而你的存在,只会影响文琪将来的成就,所以,秦棣,我希望你能主动放弃,离开文琪。”
一番话,入情入理,也无比现实。
秦棣掏出一个烟点燃,也不管这里允不允许抽烟,吞云吐雾了几口,秦棣抬起头看着赵蓉问道:“阿姨,那你们找到和文琪般配的年轻人了吗?”
“有一个。”赵蓉在这个问上,没有犹豫,十分干脆利落地道:“他跟文琪从小长大,人品和才华都不错,他跟文琪可谓是青梅竹马。”
“文琪爱他吗?”秦棣轻轻道。
“不爱。”文琪果断而直接,望着她母亲道:“妈,我只喜欢秦棣,就算你们反对,我也要跟他在一起,这一点,就是爸和爷爷来了也没有用?”
与世无争的小妮子,终于鼓起勇气,面对母亲,在其他事情上,她可以妥协,但在感表问题上,她寸步不让。
知女莫若母,赵蓉何尝不知道这一点,要不是如此,她那会跟秦棣废话。没理睬女儿,赵蓉看着秦棣道:“爱,并不一定会是幸福,也不可能天长地久。说句实话,在我看来,无论是家世,华才,还是人品,你都配不上文琪。”
秦棣重新点上一根烟,他差一点被这番话气得忍不住说出深海一把手国副级大佬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你凭什么说我人品才华不行,还好他忍住了,因为他和姬家的关系,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不想扯着谁的虎皮在感情上给自己争面子,他秦棣不想借谁的势,去压谁的气焰,他要凭自己双手,给自己打下一片未来。
而且他也从不去怀疑自己的未来。
所以面对赵蓉,他理直气壮地道:“那要多大的家世和才华才配得上?”
“至少现在的你,一样也配不上。”赵蓉直接了当地道。
“那是因为你眼光没你女儿厉害,没发现我这枚埋在土里的金子。”秦棣一点没因赵蓉的话,而心生怒气,他抽着烟,腰杆一下挺直,无比认真地道:“阿姨,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没打算让你瞧得起,但你必须得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文琪喜欢我,而且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在这份感情上,我可以告诉你,谁也别想来指手画脚,你可以说我狂妄,说我目中无人,我肯定不会反驳,但我可以说,你们那点世家,在我的眼里,算不得什么?所以我不想跟你谈什么门当户对,家族利益,这些对我没用,我不是井底之蛙,不是没见过世面,所以我只跟你谈你女儿喜欢的人是我,我能给她幸福,在这一点上,再大的利益都得给我靠边站,谁来了也没有用。”
“狂妄。”赵蓉怒道,却没发飙,怒气也仅限于脸上,因为她敏锐的捕捉到一个关键的词,好象眼前这年轻人,并没有把她身后的家族放在眼里。
而文琪红眼了,却没傻眼,因为她真的感动了,特别是那一句“谁也别想在这份感情上指手画脚”,这可比什么情话更好听,更动人。
秦棣看着赵蓉,不急不慢地道:“这不叫狂妄,这是实话,因为你是文琪的母亲,我没拿你当外人看,而且我不用二十年或三十年去证明,只要两年,不,一年,我只需要一年,证明文琪的眼光没看错。”
“一年?就凭你?”赵蓉冷言冷语,第一次脸上浮现了嘲讽。
“对,就凭我。”秦棣平静地道。
赵蓉皱了皱眉头,奇迹般没反驳,因为这一刻,她在秦棣身上看到了一股强的自信,或者说,那是野心,不过她仍然气不过,忍不住说了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阿姨,天高不高我不清楚,但我想信你也阻止不文琪跟我在一起。”秦棣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而一年后,秦棣这个名字,配得上任何一个女人。哪怕她再金贵,也一样配得上。”
第78章赴宴
第78章赴宴
一顿准丈母娘和准女婿之间的鸿门宴,不欢而散,但也算不上撕破脸,所以赵蓉并没有阻止文琪跟秦棣一起回学校,在这一点上,赵蓉貌似有一种挫败感,不是她不想当场狠下心来捧打鸳鸯,免得女儿在这段感情上越陷越深,问题是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小事随意,大事不行,今天她要来硬的,说不定明天女儿就跟这家伙人私奔了,等个一两年,给她抱着外孙回来,那时她岂不哭死,文赵家两面子都会被丢光,祖宗八代都会抬不起头做鬼。
赵蓉一点不怀疑文琪不敢这么做。
其实一走出餐厅,文琪就是这么做的,望着一言不发,深沉而严肃的秦棣,小妮子心疼啊,狠狠抱着秦棣的胳膊道:“秦棣,我们私奔吧?去深镇,去广城,去京城,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去哪儿都可以,等个一两年,我挺着一个大肚子回家,我妈我爸他们不同意都不行。”
这话要是被赵蓉听到了,在崩溃之后,一定会暗暗庆幸自己的英明。
而这番话落到秦棣耳朵里,就不只是崩贵了,而是感动得崩溃,一个千金小姐,提出要跟他私奔,这要多大的勇气和多深的爱啊,秦棣心疼得捧起她水灵的脸蛋道:“我就有这么好,值得你抛下父母亲人去跟我私奔?”
“你就是有这么好。”文琪眼眶湿润,却没有流出来,她的母亲有多强势,她父亲有多不近人情,她心里当然有数,她并不认为这件事就会落下帷幕,只要她母亲一回到苏省,家里会允许她跟秦棣安安静静谈恋爱?绝对会第一时间采取行动,所以她除了想到私奔外,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怎么?你不愿意?”文琪语气失落,俏脸尽是委屈。
“不是不愿意,是没有这个必要。”秦棣既感动,也心疼,这种私奔的话,从骄傲的班长嘴里说出来,说实话的,秦棣真的有点动意,可一想到这样做的后果,秦棣抱住她道:“再说,我也舍不得你这样的大美女跟我私奔去流浪,去住出租房,啃馒头,为油盐米醋奔波,每天搂着你躺一张小床就是幸福,我没那么没骨气,我得努力付出,做出证明,让你父母睁大眼睛瞧瞧,她女找的不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小子,而是一个大金子,我要让你父母心甘情愿的把你嫁给我,而不是让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跑回去逼宫,那多没出息,我们一辈子都会直不起腰板抬不起头做人,你不想你未来的老公,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可我们只有一年的时间啊!你干嘛不说十年,起码五年也好啊!就是二十年,我也愿等!”文琪一半感动一半担忧,轻轻问道。
“一年时间,不少了,其实你老公我没那么落破上不了台面,官场上还是认识一两个拉出来绝对能吓死你母亲的大佬,而钱对我来说,更容易,一年时间我可以赚到我们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不过显然你父母不喜一个暴发户女婿,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身份背景不差你家的女婿,这对我来说,虽然有点困难,但也不是没法办到,只是花的功夫多一点罢了。”秦棣搂着她,眼睛眯了一眯,道:“其实我还得感谢你妈,没有她这一逼,我还想在大学混吃等死两年,而现在嘛,我马力十足啊!”
秦棣意气风发。翻云覆雨,一股自信,令秦棣气势磅礴。
文琪一阵目眩。
秦棣捏了捏她脸蛋,微笑道:“放心,你们家那点底蕴,我还没放在眼里,一年之后,我更不会放在眼里,我要他们心甘情愿,乖乖的把女儿嫁给我,不然都不能显示出我的能耐。当然,我更不想委屈了你。”
两人没立刻返校,下午去看了一场电影,吃了一顿晚饭,再然后送文琪回寝室。
心眼不大,量窄小,十分记仇的秦棣,这一次竟然没记恨文琪母亲,也理解她的做法,换着别人也不愿意把这么标致的女儿嫁给一只癞蛤蟆,所以秦棣心里估摸着,接下来丈母娘绝对有一系列的动作,捧打鸳鸯百分之百分会做,只是不会蛮干,软刀才实际,毕竟这种体制内的人物,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套,在谈笑间摆平一切麻烦,不过秦棣琢磨,文家是不会再来找他,突破口自然在文琪身上,至于会怎么做,秦棣没去猜测,因为只要文琪真喜欢他,再多的诡计都没用。
回到寝室,秦棣就感觉到一股杀气腾腾,201寝室三好汉,目光齐刷刷向他扑了过来,冯军一把就抓住秦棣衣服,厉声道:“秦棣,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把班长给禽兽了?给我说啊?”
秦棣面对同仇敌忾的三位室友,挠了挠脑袋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秦棣,破了没?”吴宇贼眉鼠眼道。
“啥,听不懂。”秦棣继续装傻。
“装,你就装吧,得了便宜还卖乖,典型的拿我们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该杀!”冯军怒道,双臂掐着秦棣脖子,却没有用力,他舍不得啊,这家伙可是在班上给201寝室争了太多的面子啊。
“别折腾秦棣了,什么事啊?你两个小子不想活啦,这事情能逼供吗?不怕被班长追杀两条街吗?再说秦棣昨夜肯定累坏了,我们要体谅一下。”李伟难得没落井下石,撕开一包软中华,一人洒了一支,剩下的扔在桌子上,现在201寝室一个个心情复杂,既羡慕秦棣把班长给拱了,又心疼自己女神被人给糟蹋了,哪怕是李伟,也对秦棣怨气不小,不时警告他,说你要是伤天害伤了班长的心,我们一票人弄死你。
秦棣忽略不计一票人的威胁,爬上床同样心思复杂。一年时间,要令准丈母娘满意,其实有点难度,不过有一点,秦棣没对文琪说假话,他赚钱确实快,本来他打算再摆几次地摊,敲诈几个富得流油的富豪,捞上一大笔钱后,借点姬家的势,开一家公司,专买各种丹药,他坚信以自己丹药的神奇,一定不缺销路,只用运作得好,不仅钱来得快,寿命点也来得快,说一年赚到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一点不夸张。
不过很显然,以文琪家典型的书香门第,自然会看不起他这种暴发户,因为每一个红色深浅程度不一的家族,都有它与之匹配的骄傲,只是有的是傲慢,有的是内敛,而文家绝对是后者,所以更难对付,不然怎会说金钱是权力的婊子呢?像文琪家这种家族,通常都是油盐不进,既没豪门大户嚣张贵气,也没普通人家的平易近人,就像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硬不说,还总爱端着书香门第的臭架子,说粗陋一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挑女婿这种关系着整个家族数十年走向的事情上,更是如此,不然赵蓉干嘛刻意的说,给文琪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钱显然不能打动文家,那就只有官场这一条路了。
这一样难不倒秦棣,只要他打个电话,点个头,姬一蛮不介意身边多一个神医,也不介意破力提拔一下秦棣,最起码也是一个处级干部,不然都不能显示出他姬家的诚意,而以秦棣的医术,真要走这一条路,又有姬家从旁相助,在三十五岁以后,绝对能混个副厅级干部,四十五岁后,正部级有点玄,但副部级应该不在话下,还真如赵蓉所言,没有二三十年功夫,他想在官场内出人头地,不是一般的玄。
可不无论是经商还是走体制,秦棣都不喜欢,何况真要这样做了,一样是扯着姬家的皮虎作威作福那是好听的,不好听的那就是姬家一条狗,所以秦棣自然不会选择这条路,男儿一辈子,总得走自己的路不是。而这家伙骨子里也不是当官做商人的料子,喜欢剑走偏锋,血液流淌着不安分的因子,猜测自己的路,绝对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去,就真的是杀戮无尽而杀不止孑然一身不疯魔不成活。
似乎预测到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接下来几天,秦棣没花前月下,也没再去长/宁区悬壶济世,他苦练《九五战神图》,一鼓作气,他成功再点亮十四处穴位,藏南方朱雀,西方白虎于宝体,二十一颗被神化的穴位,在秦棣宝体内,闪动着绚烂的光芒,真气比之三天前,强大了整整数倍。
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是一枚修炼奇才,短短几天功夫,不仅实力大进,就是那套摧动真气,化成玄刀的功夫,也被秦棣练熟,挥手之下,玄刀如雨,所过之处,果然是逢金断金,斩铁断铁。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十月15号如期而致。
这一天,秦棣呆在寝室哪里也没去,傍晚时分,正当他准备起身赶往佘山,一阵敲门声响起,秦棣以为是李伟们回来了,一打开门,却是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在秦棣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时,他微微弯了一下腰,一脸恭敬地道:“秦少爷,我是熊兵,是我家少爷派我来接你上佘山。”
秦棣看着这个穿着一身价值绝对能秒杀大多数自以为有钱的有钱人,却以佣人自居的年轻男子,猜到了大概是谁派他来的,直截了当道:“好!”
“秦少爷请!”那男子赶紧让开一步,请秦棣走前面。
两人下了楼,一辆劳斯莱斯银魅,不跋扈,不嚣张,端庄而宁静地静静停在宿舍大楼下。
这辆闻名世界的豪车,外形也不跋扈,不嚣张,年轻男子小心翼翼引着秦棣走到车前,娴熟无比地打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顶端,恭敬道:“秦少爷请上车。”
秦棣很干脆利落地钻进车里。
年轻男子轻轻闭上车门,一路小跑,钻进驾驶座,启动汽车离开。
恰好这时一辆挂着苏省某市市委牌照的车驶来,两辆同时挤在一条并不是很宽敞的校区马路上。
“小芳,把车往后退一点,让它先过去。”赵蓉一脸疲惫道,如果是一辆林肯,奔驰,宝马,哪怕是劳斯莱斯其他系列的轿车,以赵蓉骄傲脾气,都不可能让秘书倒车,最多是甩一下方向盘,让一下,可这是一辆劳斯莱斯silverghost银魅,一部价值一亿英磅的世界级最顶尖的豪车,哪怕是赵蓉这位苏省某高官的千金,也不能不掂量掂量一下它的分量。
“局长,您有没有觉得那个坐进后排的年轻人好象是……是文琪的那男朋友?”那秘书是见过秦棣的,刚才远远的瞥了一眼,她确信自己没看错。
“你看错了吧,他那种出身,有资格
坐后排?恐怕驾驶座也不够资格。”赵蓉是觉得那道钻进车里的身影有点熟悉,但绝对不会联想到秦棣,因为这几天的功夫,她已经将秦棣身份调查了一番,确实如他自己说的一样,孤儿出身,没有一点背景。这种人,怎么可能坐上一辆价值15.5亿人民币的豪车。
“局长,我没看错,真的是文琪那男朋友。”秘书一脸肯定地道。
“开车。”赵蓉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事隔三天,她再次从苏省赶到深海,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主要还是给文琪办转学申请。
文家和赵家,是不可能容忍有这样一个出身平凡的女婿的。
谁反对都不行。
…………
这几天生病了,天天打吊针,脑袋也晕乎晕乎,本来医生让我住院,我一口回绝了,再生病,也不能断更啊,明在还有最后一天的吊针,然后在后天就恢复正常更新,至于欠下章节,赖账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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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一章强推感言,三江我就没写了,强推不写,那就太对不起我的编辑了。
第79章命运注定的两个男人
第79章命运注定的两个男人
一辆价值十数亿的轿车,被那位英俊青年开得四平八稳,握方向盘的手都不敢颤抖一下,一路小心翼翼,将车速控制在六十到七十码左右,哪怕上了一段泸渝高速,也没超过八十码,甚至这英俊青年看也没敢看秦棣一眼,除了秦棣主动递给他一支烟时,他回头道谢瞥了秦棣一下,近一个小时的路上,他都正襟危坐,专心开车。
可他心头那个震惊啊,显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在给少爷当司机的两年里,他见过太多数都数不过来的大人物,有官场大佬,有黑场枭雄,甚至去年,在京城,在那红墙内,面对那些跺一跺脚,就能令整个国家颤抖的大佬面前,少爷都能与他们平起平坐,谈笑风声,吃饭赴宴,从不自跌身份的派人去接,哪怕是那位在红墙内翻云覆雨,数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和气老人,也不值得他少爷低下身份派车亲自去请,何况是派他开这辆价值十数亿的豪车去接人。
在英俊青年记忆中,打这车从国外买回来后,它的主人永远是他少爷,两年来,从没有载过其他的任何一个权势男人。
所以这一刻,他心头怎能不震惊,却不敢去问,哪怕去猜,他也不敢。
所以他一路小心开车,敢都不敢往秦棣身上瞅一眼。
因为能让少爷派他开车亲自去请的人物,在国内不是没有,但秦棣绝对是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秦棣没在乎英俊青年啥心思,他心里虽然复杂,却十分泰然自若,不认为这是鸿门宴,反而心里有几分期待,也不在乎这辆坐起来如坐家里沙发一样平稳的豪车有多金贵,在近一个小时的路程里,他抽了三根烟,烟灰自然有不少洒落在这辆足够在深海买下十栋大豪宅的汽车里,秦棣没觉得心疼,反正这车也不是他的,就算不小心把屁股下那个价值起码上千万的车座烫坏了,他一样不觉得可惜。
足已见得,短短时间内,秦棣心态的变化,有多么的巨大。
哪怕他心里已经对这辆车的价值有数,他一样能泰然处之。
到了。
佘山。
纵观全球富人区,都有各自的标准和气质,它绝非地域的简单分隔,其绝大多数都是依山傍水,沿岸呈带状分布,无论海岸、河岸或湖岸,一个城市最高档居住区通常会坐落在最美的景观地带。
而佘山,就是深海唯一符合这一特性的地方。
它环境绝挂,富豪扎堆,交通发达,让这座海拔不足100米的小山,可与全球任何富人区媲美,绝不输于美国纽约长岛、巴黎十六区和香港浅水湾。
秦棣这个土包子自然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望着这座几乎所有深海人向望的富人区,看着那一栋一栋点缀在山林间的别墅,不禁感叹,能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在商场搅动风云的人物,便是那些来头大得吓人的红色背景,但秦棣更坚信,这里更多的,当属那些红色背景的人物,因为这个国家,百分之八十以上最捞钱的产业,都掌握在那一群人手里,他们自然有资本比别人抢先一步,占具最有利于自己的位置。
其实这个世界就这鸟样,一辈子战战兢兢打江山的人,爬得再高,不是为奴为狗,便是中途夭折,因为大多数的江山,早已经被那些枭雄野心家瓜分得干干净净,留给那些不甘心屈于命运的人,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块,就算千辛万苦创下一片基业,一样要被人狠狠的咬下一口。
因为这个时代,早就不是那个登高一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时代?
王候将相,宁有种呼,这话带是带劲,但枭雄虎人多出自乱世,草莽野心之辈,本就不该生活在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下,再舍得一身剐,也休想把皇帝拉下马,铁桶江山,谁能撼动?而滔天权势下,所谓的金钱,永远都是婊子,在暴力下,它就像一处女,任人揉捏。这也是为什么,国内大多数排得上名号的企业,或多或者都跟一些红色挂钩,哪怕是长江实业那位李老板,一样逃脱不了这个现实。
在秦棣观望佘山别墅而心生感概时,驾驶座上的英俊青年,也有意在这一刻放缓车速,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他是多八面玲珑的人。
汽车到点,偌大的一栋别墅出现在眼前,秦棣第一眼看到的,是别墅大门旁边的那片停车场,摆满了数十辆轿车,大潮的牌子很少,只占了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三分之二,多数为大叔大婶钟爱的车子,中档徘徊,不扎眼,也不至于寒碜,可这些车的牌照一点不寒碜,甚至扎眼得让人心寒,深海就不说,单是江渐两省的,就有五六辆之多,自然也少不了金/陵军区军牌,其中有几辆更奇葩,挂的是京a8和京a6。
如果说这在京城,这种牌子虽然少,但绝对不令人惊讶,可十几辆同时出现在深海,那就真的有点惊世骇俗了。
毕竟这些牌子,堪称是卧虎藏龙啊,随便哪一块,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秦棣对这些门门道道的东西不太懂,没多看,自然不知道挂京a8的和挂京a6的,有啥区别。
英俊青年没把车停在外面,直接驶进别墅内,刚一停稳,他还没来得及解开安全带,一只手,一只绝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已经搭在了后车门把手上,亲自将车门打开。
英俊青年当场就傻掉,足足愣了十多秒钟,然后他心头是一片的震惊。
而这震惊,甚至感染到了那只手身边的一群人,特别是男子身后那个与秦棣有过一面之缘的气质女,在片刻的震惊过后,狠狠的为自家少爷打抱不平,少爷何时候如此给过谁这种天大面子,亲自派人派车去接,自亲出门相迎,甚至亲自给人打开车门,传出去那不是惊人,那是吓死人,吓死的,不是平头百姓,是那些处于高位的风云人物。
可这只手的主人,一点不觉得给秦棣开一次车门,就跌了他身份,他一脸微笑的看着从车里钻出来的秦棣,一脸笑容灿烂伸出手道:“秦兄。”
“你好。”秦棣一样伸手出。
两个命运注定要相遇的男子,终于碰头。
一双注定在数年后,搅得天下不得安宁的手,握在了一起。
那气质女不知道,这一握,可改变乾坤。
秦棣不知道,这一握,会将他带入另一个世界里。
那男子同样不知道,这一握,带给了他多大的权势滔天。
这一握,甚至能改变一个世界……
不过这些,他们都不知道……
这一握,没有惊世骇俗的气氛。
男子和气而诚恳。
秦棣平静而沉稳。
谁都没有扎眼的气焰。
男子给秦棣一种老友相见的感觉,眼神平缓的,仿佛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握过手后,他在不易意间,用余光瞥了一下秦棣手腕和脖子两道十分不明显的伤疤,那一瞬间,他笑容更加的灿烂和诚恳,眼神中掠过一种让人读不懂的复杂感情,那是一种惋惜,是一种………
然后他第一时间就将手搭在秦棣肩膀上,十分热情地微笑道:“秦兄觉不觉得,我们两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象,数年未见的老朋友。”
“我也有这种感觉?真的有数年未见?”秦棣笑道,没有一点忐忑,自然谈不上受宠若惊。
“看来我们真有缘分。”男子脸色平静道。
“缘分?或许吧?这真是缘分?”秦棣用了一种不肯定,或者说是置疑他的语气道。
“我们进屋谈。”男子何等灵犀,却避而不答,他轻轻偏头,吩咐了那气质女一句:“紫檀,你在里替我接待客人。”
然后他不理会气质女惊呆的目光,好似最亲近的兄弟相见一样,他一条胳膊搭在秦棣肩膀上走进了别墅。
没往大厅走,那里聚集了太多客人,他似乎不想秦棣暴露在那些客人面前,他引着秦棣通过一道门,一个走廊,径直上了二楼。
没有人伴随,就只有他和秦棣。
两人走进了一间宽敞的书房,古色古香,男子亲自请秦棣在一张檀木椅上坐下,自己则坐在秦棣对面,然后轻轻拍了拍手,随后一边的侧门缓缓拉开,走进来两个千娇百媚的少女。
两女都一般高矮,身材一致,衣服一致,一身旗袍,脚下是布鞋,相貌清淡,典型的东方美女。
不过令秦棣惊讶的是,这两个美女,居然相貌都是一模一样!居然是一对难得的双生儿。
两女端着茶具,径直来到秦棣和那男子中间,分别跪坐在茶几两旁,小心翼翼煮茶。
在这期间,秦棣和男子都没说话,也没架子,似乎都在心里酝酿词汇,直到茶香肆虐,男子才微微一笑,道:“秦兄,觉得这茶味如何?”
“还可以吧,有种熟悉的味道。”秦棣嗅了嗅了,如实道。
“这茶产自昆仑山,是那几株老茶树上采摘炒制,叫悟海茶,悟道而直上,望云波如海,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但在我们这一群人中,这茶,还算有点名气,你尝尝,滋味不错。”男子毫不掩饰对这茶叶的喜欢。
秦棣从一个双生儿美女手中接过茶杯,他不好茶,俗人一枚,好茶坏茶,秦棣也品不出来,不过装模作样轻轻啄了一口,入口苦中带香,而茶香吸入肺中,竟令人神思顿时恍惚,秦棣丹田真气,似乎在这茶香下,被激活了一般,在他筋脉中四处流动,给秦棣一种既熟悉也陌生的感觉,忍不住赞道:“好茶。”
“秦兄喜欢就好。”男子轻轻品了一口,赞了一声后,望着秦棣微微笑道:“既然喜欢,干脆带给半斤八两回去慢慢喝?”
叮!
一声。
一个双生儿美女手一颤,竟将一个茶杯碰翻,摔在地上,吓得一脸惨白,全身颤抖。
另一个双生儿美女一样胆战心惊,握茶壶的手都发颤,一额头的香汗,大气不敢喘。
男子眉头微微一皱。
秦棣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气势扑面而来,他放下茶杯,瞥了那个犯错的双生美女一眼,犹豫了一下,笑道:“几两?是不是太少了一点吧?”
“秦兄说少了就少了,我这次带了一斤出来,呆会全给秦兄带走。”男子豪迈笑道,似乎读懂秦棣的意思,他一笔带过,看着秦棣道:“秦兄觉得我这地方如何?”
“这个地方?”秦棣耿直道:“很好啊,我上山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全佘山的别墅,属你这地方地点最佳,占地面积最广,却有山有水,是个好地方。”
“可这地方五天前,可不是我的。”男子笑眯眯的道:“我不打算在深海发展,也没有购置别墅的想法,但总要呆一段时间,见一些人,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有人就在这上面花费了点心思,第一时间就将这栋别墅送到我手里,还有今天去接你那辆车,也是两年前他特意从英国给我运回来的,看在他是我远房亲戚分上,我勉强收下。”
“哦!”秦棣随意应了一声,他并不认为男子是要在他面前显摆,所以等着他下文。
“秦兄打算在深海发展?”男子突然来了一句。
“可能吧?”秦棣不肯定地道:
“那我送秦兄一份见面礼。”男子脸上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道:“这栋别墅,和那辆车子,还有这两个双生儿美女,现在,我全送给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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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杨宽
“不需要。”秦棣接过一个双生儿美女递过来的茶杯,啄了一口,望着一脸恳切的男子,平静道:“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去取。”
“秦兄是看不上这些东西?”男子静静看着秦棣道,不觉得送出价值数十亿的豪宅豪车,是多么一件令人肉疼的事情,也不觉得唐突,是在用钱砸秦棣,他就像送给一瓶白酒,一盒香烟那般云淡风轻。
“近二十亿的东西,那敢看不起,这话谁听了都会心动,但有些事情,是原则的问题。”秦棣吸了口茶,缓缓道:“虽然你给我一见如故的感觉,或许以前我们有交情,但无论这交情有多深,可一旦沾上了金钱,俗不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再说我这人有个习惯,不喜欢无缘无故收人礼所以好意我心领了,东西我不能收。”
“秦兄觉得我是故意在讨好你?”男子云淡风轻:“还是认为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棣耿直道:“有一点,数十亿啊,可不是数十块,以我今时今日的情况来说,这笔钱有天大,说实话,我都感到心动,不过又细想了一下,我要真收下了,一开始看着是赚,其实是亏,从头亏到尾。”
男子一怔,他何等聪明事故的人,一听就懂,突然笑道:“其实对我们来说,金钱这是小事,再多也是一堆数字,再奢侈的豪宅,再昂贵的汽车,对我们这一群人来说,不过是一间大一点的房子,有一个不错的院子,一部能跑的车罢了,你收下了,我不觉得你欠我的,也不是在故意讨好你,我之所以要送给你,只因为我觉得秦兄既然要在深海发展,怎么也得有个住的地方,一部开出去,不会跌身份的车子,绝对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因为对我们这群人来说,无论是市井小民,高官权贵,哪怕他皇亲国戚,也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阿猫阿狗………这一些,或许秦兄现在不明白,等将来你就会知道,钱在我们眼中,真的算不上什么。”
“那对我们来说,什么值得看重?”秦棣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挺直了腰板,静静的看着他。
“来,我们喝茶。”男子卖了一个关子,他亲自给秦棣斟满一杯茶,然后掏出一盒没有商标的烟,抽出一支,递给秦棣一根,最后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一根,又给秦棣亲自点上,一系列动作,没有做作,十分的自然,简直就像给最亲近的朋友和兄弟点烟一样。
而跪坐在茶几两边的那对双生儿美女见了,望着秦棣的眼神中,只有敬畏和害怕。
秦棣抽着烟,品着茶,看着对面云淡风轻的男子,几次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男子则安静喝茶,跟秦棣扯着一些不着边的话,这些话,对秦棣来说没有一点意义,全都是一些小话题,不敏感,也不空泛,他分寸把握的很好,不至于让气氛尴尬。
秦棣在几次犹豫后,决定暂时不跟男子摊牌,因为秦棣看得出,男子暂时不想跟他聊一些敏感的话题,他也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相信时机一到,他自己不问,男子也会说。
男子自报了姓名。
杨宽。
一个不霸气,不跋扈,不锋芒的名字,和他人一样,温文尔雅,秦棣在心里记下。
杨宽看了一时间,缓缓道:“我知道秦兄心里有很多话想问我,不过我今天太忙,要见的人太多,而且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也太长,真要讲起来,没半天功夫,还真讲不完!所以请秦兄再等一会吧!等一会秦兄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行。”秦棣抽了口烟,点头道:“杨兄先忙。”
“秦兄是想继续呆在这里喝茶,还是下去逛逛。”杨宽道。
“我下去走走。”秦棣放下茶杯,微笑道:“毕竟我是第一次来佘山,第一次进别墅,第一次参加宴会,怎么也得瞧瞧。”
“在理。”杨宽不觉得秦棣这话有多土包子多没见过世面,反而觉得有意思,他点头道:“我派人带秦兄去宴里逛逛。”
然后他起身,秦棣相陪,两人同时走出书房。
在过道上,秦棣与那个叫紫檀的气质女擦肩而过。
在紫檀身边,还有一个老人,岁数六十多,他轻轻的瞥了秦棣一眼,顿时他脸色大变,呆滞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来,然后他主动的让开一步,让秦棣先过去。
这一幕落在紫檀眼里,心里更是复杂了,不过至少现在她再不觉得少爷给秦棣开车门,就是一件吓死人的事情。
毕竟没有人比她再清楚不过,她身边这位老人,在杨家的地位有多高,照辈份来算,就是杨宽,也得叫他一声“德叔”。
直到秦棣在那对双生儿姐妹引领下走下楼梯,那叫德叔的老人才转头看着杨宽,有些不确定的道:“少主,他真是那位?”
“紫檀,去,准备几道陕菜,吩咐人立刻送到宴会去。”杨宽没第一时间回答德叔的问题,而是看着那气质女,在她目瞪口呆下,报出了几道菜名,然后杨宽才看着老人道:“德叔也还记得他?”
“他那种人,哪怕只见过一次,一辈子都不敢忘记。”德叔心头震惊,道:“只是没想到五年后,他竟是这般模样?那有当年那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气焰啊!那有在昆仑山时一人一剑,屠杀一片,那些被他杀的人,可都是天才人物啊!”
“他再落破,也是那个秦棣!这一点,改变不的!”杨宽坚定的道,走了几步,回头问道:“德叔,客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德叔想了一想,问道:“姬一蛮那几位老人,少主不打算单独见见?特别是从金陵和京城来的几位,我觉得少主应该去会会他们。”
“没这必要。一群过了气的老头子,虽然余威还在,也只能在他们门生面前摆摆威风罢了!”杨宽摇头,继续迈动步伐,径直下了楼。
“德叔,那家伙,什么来头?你见过?”紫檀见杨宽离去,心里八卦焰火熊熊燃烧。
德叔愣在原地,似乎在想一些事情,没理睬紫檀的话。
“德叔,你就我说说嘛,就说一点。”紫檀见了,撒娇似的抱着德叔胳膊摇晃着。
“他,是一个遭禁忌的人。”德叔沉默了半晌,终于吐出了一句。
然后他用紫檀也听不到的声音喃喃一句:“少爷这一步,就怕是一步错棋啊!”
第81章胭脂红
第81章胭脂红
高规模的宴会在别墅一楼大厅里举行,没有纵横捭阖的发言,也没有故意的安排扎眼而显赫的座位,所以自然没有谁锋芒毕露的坐在不该坐的位置上。
整个宴会,男男女女扎堆一起,分成大大小小的圈子,一桌一桌的坐在一起。
不过从每一堆人来看,还是清清楚楚分划了一番,这不是主人故意如此安排,而是人们刻意如此,毕竟在国内,一个人的地位,代表着他的权势,再随意的场合,这一点也不能改变。
所以坐在宴会最中央的一批人,都是能呼风唤雨的牛人,放在各个领域,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然后以那一批人为中心四散铺散开来,越到外围,就越是边缘角色。
可不管怎样,今天能踏入这里的人,身后都有一段背景和故事。
秦棣一走进宴会现场,他就撇下了那对双生儿姐妹,独自一人穿梭三三两两扎堆人群中,听着他们一些不着边的话,最后在最外围一堆年纪在二十到三十岁左右的一桌落坐。
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一桌的人也没敢轻视他,挨着他坐的一个二十出头出头的俊秀青年,还刻意的让了一让。
“今天这个饭局,恐怕是深海近二十年最有看头的一次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肥胖青年感叹道,他是金陵人,这一次之所以有资格坐在这里,全沾他老头子的光,他今天来,除了来开开眼界,主要还是混个脸熟,所以在秦棣落坐时,他刻意朝秦棣一笑,点了个头,这种看似一面之缘的一个招呼,其实一点都不简单,说不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会起到异想不到的作用。
“确实,这个饭局,规模不大,但每一个人,来头都可不小。”坐在秦棣左边那个青年,身材魁梧,有一种军人的气质,脑袋上顶着一个平头,给人一种锋芒内敛的感觉。
“听说今天京城、金陵,来了好几位重量级人物,好象金陵军区的那位也来了。”另一个稍微年纪偏大一点,大概在三十五六上下的男子没有与周围场面相匹配的贵气劲,像是一个商人,但是他宇眉间,却有一股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住的戾气,谈吐间,有股峥嵘之气,道:“刚才进来时,我特意跑到停车场瞥了一眼,发现江浙一带那几个一把手的车,都在,恐怕人也在现场,就是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种人物,自然不会在一楼露面。”肥胖青年轻轻道:“听说在二楼,还有一个饭局,那才是他们该呆的地方。”
“这话在理,他们那种级别,自然不会跟我们这些小角色呆在一起。”
“看来这个饭局,将金陵、深海、江浙地带的人物,都一网打尽了啊!”军人气质的青年呵呵笑道:“就是不知道,黑场上的人物,来了几个?”
“是来了几个,但都是深海的人物,江浙一带的一个也没有,大概是因为跟这里的主人不熟的原因吧!“肥胖青年大概有些能耐,看一桌的人把目光看着他,心里颇为得意,道:“不过相比较起来,其实我更关心今天来了多少美女。”
“确实,那些大人物我们是连跟他们说话的资格都不够,与其将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还不如看几个美女养养眼来得实际。”一身戾气的男子瞥了死胖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投注在一桌五六位女人上。
肥胖青男目光一样在那五六个女人身上打转,他有个癖好,喜欢吃熟了的水蜜桃,特别是那种二十五六的女人。
而那一坐的六个女人,都是堪称天生尤物的成熟女人,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观,他看上的那位一袭白色晚礼服的女人,那娘们太风情万种,一笑一颦,都是妩媚啊,他毫不加掩饰眼中的垂涎,指了指,问道:“那女人谁知道底细,我第一次来深海,对这一带不熟。”
其余的男子都不熟悉,唯独在秦棣落坐时,给他让一让的俊秀青年抬了抬头,瞥了一眼,道:“她啊!姬竹心,姬家的大小姐,好事者都说她是深海第一美女,的确是个尤物,不过第一嘛,依我看有点玄,可能力不错,在深海商界呼风唤雨,短短几年时间,捞下了一个资产上十亿的公司。”
“她老子不是深海那位?”肥胖青年好奇问道。
“是啊!”俊秀青年狼吞虎咽的横扫着桌上的美食,嘴里含糊不清的道。
“哥们,那她旁边两个女人你认不认识。”一身戾气的男子问道,大概是出身不一样,他对这种有官场背景的女人不感兴趣,比较中意姬竹心身边的其他女人,特别是那个一张瓜子脸蛋的女人,那屁股,那胸部,那长腿,瞧得他心里抓狂。
“那个穿旗袍的美女叫陈菲芳,是深海公认的蝎子精式狠辣角色,在商场上,比起男性,更加杀伐果决,能力斐然,身家数十亿,在深海金触圈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至于那个瓜子的女人,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是感兴趣,呆会我找熟人打听打听去。”俊秀青年笑眯眯道,这个俊秀得不像男人的青年,给人一种胭脂粉气,像极了那种成天在胭脂堆里打滚的纨绔子弟,不过他那张连女人看了也会心生妒嫉的脸上,总有一种天塌了下来,他一样也笑眯眯乐呵呵的表情。
“这感情好啊!”一身戾气的男子赶紧道谢。
俊秀青年一笔带过,有了这个开头,接下来这一桌气氛不错。
加上大家都是男人,几杯酒下肚,话题自然向女人身上扯,眼神也在宴会里四处寻视。
因为是晚宴,没有哪个女人会幼稚无知到穿着职场服和休闲装来赴宴,大多是晚礼服,华美旗袍,高级定制西式礼服,身材曲线也就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个旗袍熨帖的女性,曲线玲珑,更是男人们重点谈资。
秦棣坐在旁边,不插一言,全当听故事。
“那陈菲芳现在有没有男人?”一股戾气的男子一双眼睛盯着陈菲芳屁股上,毫不掩饰对她怀有野心。
“嘿嘿,哥们,别怪我直说,那女就是一根毒刺,沾不得,人家老子恐怕现在正在二楼跟一群人物吹牛打屁,背景大得吓人,据说去年有个不开眼的京城公子哥,仗着家里权势试图对这跟毒刺来硬的,结果吃了一个大亏不说,还不得不认栽,最后放下身架去登门拜访,可谓负荆请罪,才将这事平息下来。所以我劝哥们别打陈菲芳的主意,就算真让你上了,也不好撇干净。”俊秀青年乐呵呵地道,抖搂了一些内幕。
一身戾气的男子一听,果然熄火,撇了撇嘴道:“看来这饭局里的人,都来头不小啊!”
“所以哥们还是别往她们身上打歪主意,这些女子看可以,就是不能啃,小心把牙齿给啃坏了。”俊秀青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一群男人纷纷附和。
一身戾气的男子大概也是开个玩笑,并没认真,目光一转,寻找下一个目标,却瞥见一个女人,一身血红色的旗袍,缓步走进了宴会厅,他脑门当时就轰的一下,仿佛灵魂都飞了起来,眼睛里,心里,全部都是那个女人的模样,硬是愣了十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这女的……真妖精啊!就一个字,美!”
一桌的男人自然也看见了,均忍不住吸了口气。
秦棣的目光了一下敏锐起来,他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女人。
红姨!
黄青弟的红姨。
那个倾城倾国的女人。
“哥们,这女人谁啊?”一身戾气的男子看着那俊秀青年问道。
“她,印美人,才是深海真正的第一美人,印红!”俊秀青年目光一样盯在红姨身上,眼睛眯成一条线,看也没看身边男人一眼。
“哥们,她啥来历?”肥胖青男一样目光灼热的看着红姨。
“什么来历?”俊秀青收回目光,笑眯眯地道:“深海黑场上的一条竹叶青,有个好听的称号,胭脂红,可是一条真正的美人蛇啊!与深海另一条毒蛇王坚强,分庭抗礼,把持着深海黑场大大小小的生意,是个一言九鼎的枭雄人物。别看她美得令人窒息,下起手来,一样令人窒息。三年前,风云江浙深海金陵一带的陈雄,就是栽在她手里的,那一次斗法,可牵出了不少人物,道上,官场,军界,三方人都有,最后怕局面不受控制,双方决定私下解决。陈雄摆下鸿门宴,安排了数十好手,可她就一人刀单赴会,第二天陈雄就放弃道上一切生意,乖乖的滚到国外去安渡晚年。至于鸿门宴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据我一个发小说,第二天警察可是抬出了数十具尸体。”
“哥们,没这么恐怖吧!”肥胖青男吓得不轻。
“恐怖?”俊秀青年冷笑道:“你知道她那个外号为啥叫胭脂红吗?因为那是用血染红的。”
第82章几盘菜
第82章几盘菜
“这女人真这么不简单?”肥胖青年有些傻眼了,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呢?他情愿这位美女是商场呼风唤雨的能人,哪怕她是官场抖一抖脚,能让官界动上一动的强势女人,也不愿相信她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女人。
一桌的人都觉得俊秀青年说得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俊秀青年则撇了撇嘴,一脸冷笑地道:“她要是简单,能叫竹叶青,胭脂红吗?”
“如此说来,这女人漂亮是漂亮,却是一条毒蛇啊!”一身戾气的男子瞠目结舌地道。
“哥们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她就是一条美人毒蛇。”俊秀青年一脸肯定地道。
“乖乖,这女人带劲啊,恐怕一般的男人,还真吃不消啊!”肥胖青年砸了砸舌,再没有下文了。
一桌的其他青年,也下意识的避开这话题,毕竟这一桌的人,大都是江浙,金陵一带人士,都知道祸从口出。就连俊秀青年在简单的介绍了胭脂红来历后,都不愿再碰,只有秦棣,一双眼睛盯着印红,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这娘们时,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气场。
而这个时候,胭脂红已经在大厅最中央那掉入坐,自然引了无数男人目光。
毕竟无论是姿色,气质,身材,脸蛋,她都稳压现场所有女性一头,哪怕是姬竹心那一桌六个大美女,都无法跟她相提并伦,何况这女人不仅仅是漂亮那么简单,自然是万众瞩目,成为男人们谈论的焦点。
几杯酒下肚,加上一番交谈,一桌人都混熟了,自然是言谈无忌,秦棣也不马虎,掏出他那一盒十块一包的红双喜,也不觉得这种场合抽这种烟有多丢人,给每人洒了一支,每个都笑眯眯收下,可只有那个俊秀青年点燃,其他的人都放在一边,估计就算下桌,他们都不会再碰一下。
就在宴会气氛越来越浓,连一些优雅女士渐渐都放开的时候,宴会厅一道侧门,突然被人打拉开,五个待者,托着餐盘,缓缓走了进来。
这一幕,自然落人们眼里,都是一头雾水。
“咦!什么情况?”肥胖青年一脸莫名其妙看着缓步走入宴会的五个待者,摸着脑袋道:“难道是这里的主人嫌菜不够,给我们加菜?”
“菜是要加,就是不知道要加在那一桌。”一身戾气的男子琢磨出味了。
“嗯嗯!这话在理。”军人气质的青年深以为然地道。
“看来我们一楼,还是有一两位大人物啊!”肥胖青年也回过神了,嘿嘿笑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来头?”
像这种档次的宴会,一般来说,一旦开席,就不可能中途加菜,毕竟这可不真正的饭局,重点不在吃上,所以五个待者入场,自然引起了少人的注目。
……
天灾,绝对是横祸,今天五点下班(一个月的假期到了),我饭都没吃,就拼命码字,到了八点左右,刚好弄上一章,正准备传上,玛德,突然断电了,我有个坏习惯,码字从不用m软件,而是用文本文档,电一断,稿子全都丢了,忍着抓狂的冲动,我继承码字,到了九点半左右,码好了两千字,我日他娘,又断电了,我去房东,这他妈都什么事啊?最后才知道,最后才知道,因为天气原因,房子回潮,墙壁全是水,而线路有问题,就出现了时而断电的情况。
而且从十点开始,电是一会断,一会来,我不敢在租房码字,跑到网吧,可没壮态啊,心里一个心疼弄丢的稿子啊,又怕十二点以前弄不出一章来,人一急,脑袋里就空白了,只好弄出一千字来,证明哪怕是只写一千字,我也不断更,希望兄弟们理解一下。
这几天我会拼命存点稿子,争取上架那一天,暴发,最起码也要弄个四章一万二千字出来。
第82章,我明天会补上两千字,太饿了,我得去吃点东西,而且明天六点四十就得起床,所以,请兄弟们理解一下。
第82章几盘菜(修改过必看这一章)
“这女人真这么不简单?”肥胖青年有些傻眼了,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呢?他情愿相信这位美女是商场呼风唤雨的能人,哪怕她是官场抖一抖脚,能让官界动上一动的强势女人,也不愿相信她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女人。
其他的人都觉得俊秀青年说得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眼神都在胭脂红身上转忽着,怎么看这个优雅、端庄、雍容的女人,都不是杀人魔头。
俊秀青年则撇了撇嘴,一脸冷笑地道:“她要是简单,能叫竹叶青,胭脂红吗?”
“如此说来,这女人漂亮是漂亮,却是一条毒蛇!”一身戾气的男子瞠目结舌地道。
“哥们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她就是一条美人毒蛇。”俊秀青年一脸肯定地道,然后喃喃了一声:“毒步蛇,竹叶青,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乖乖,这女人带劲啊,恐怕一般的男人,还真吃不消啊!”肥胖青年砸了砸舌,再没有下文了。
一桌的其他青年,也下意识的避开这话题。毕竟这一桌的人,大都是江浙金陵一带人士,根基都在哪一带,深海这一潭水有多深,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清楚一点,也知道祸从口出,再不知道收敛,惹出麻烦来,想摆平就难了。就连俊秀青年在简单的介绍了胭脂红来历后,也不敢造次,继续风云残卷的横扫桌上的美餐。只有秦棣,一双眼睛盯着印红,终于明白第一次见这娘们时,她气场为什么那么强悍。
而这个时候,胭脂红已经在大厅最中央那桌入坐,自然引来了无数男人目光。
毕竟无论是姿色,气质,身材,脸蛋,她都稳压现场所有女性一头,哪怕是姬竹心那一桌六个大美女,都要稍逊一筹,特别是在气质上,差了整整一条街,何况这女人不仅仅是漂亮那么简单,还有与她美丽媲美的能耐,她自然是万众瞩目,成为男人们谈论的焦点。
几杯酒下肚,加上一番交谈,一桌的人都混熟了,自然是言谈无忌。
秦棣也不马虎,不过大都是多听少说,很快就将这一桌的人了解了个大概,没有一个是简单之辈,都在说台面话,虽然没到口蜜腹剑,袖里藏刀程度,可都是猴精得可怕的家伙。秦棣在抽了几次别人递给他的高档烟后,他掏出他那盒十块一包的红双喜,也不觉得这种场合抽这种烟有多丢人,给每人洒了一支,每个人都笑眯眯收下,可只有那个俊秀青年点燃,其他的人都放在一边,估计就算下桌,他们都不会再碰一下。
就在宴会气氛越来越浓,连一些优雅女士渐渐都放开,言语间带了一些暧昧时,宴会厅一道侧门,突然被人打拉开,五个待者,托着餐盘,缓缓走了进来。
这一幕自然落人们眼里,都是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情况?”肥胖青年一脸莫名其妙看着缓步走入宴会的五个待者,摸了摸脑袋,有些纳闷地道:“难道是这里的主人嫌菜不够,给我们再加点?”
“菜是肯定要加菜的,就是不知道要加在那一桌?”一身戾气的男子琢磨出味了,心里悚然一惊后,他嘿嘿笑道:“这几盘菜,绝不简单,必有门道。”
“嗯嗯!哥们,你说得一点不错,今天这局饭,太有看头了,不虚此行啊!”军人气质的青年深以为然地道,他不是蠢人,一瞧就明白。
“看来我们一楼,还是有一两位真正的大人物啊!”肥胖青年也恍然大悟了,嘿嘿笑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来头?”
“看着就知道了呗。”另一个青年道,心头一样惊奇啊。
像这种档次的场合,一般而言,一但开席,中途就不可能再加菜,酒水都有固定的安排。毕竟这可不是真正的饭局,重点可不在吃上,而是交流上,所以这五个待者托着几盘菜走了进来,就显得有点亮眼了,足已让内行懂门道的人瞠目结舌。而满堂的宾客偏偏都是这一行的“专家”,岂会看不出这几盘菜的分量有多重,有多华丽得不行,大概是虚荣心的作怪下,他们都把目光投注在这五个待者身上。连最中央那几桌都没能免俗,一样的好奇,一样的纳闷,特别是少数几个知道此间主人何等身份的人,可确实在心里惊骇了一把,琢磨着到底是谁有如此能耐,竟让这里的主人刻意给他安排几道小菜。
只见那五个待者穿过大半个宴会厅,脚步却没停下。
“情况好象有些不对劲啊!”肥胖青年喃喃一声道:“似乎这菜,不是给中央那几桌的啊?!”
其他青年一样瞧出来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一身戾气的男子刚一开口,他就目瞪口呆了。
因为五个待者,已经停在他身边。
在他瞠目结舌下,五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一一上桌。
石破天惊啊!
他当场被雷住了,身子僵硬,他不敢动弹啊,万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待者,令这五盘峥嵘毕露的菜肴打翻了,他罪过就大了。
满堂也一时鸦雀无声。
那叫个意外啊。
如果说这五盘菜放在中央那几桌,这很正常,可偏偏放在整个大厅最缘边最不起的一桌,确实把人们给吓唬住了。就像一个穷汉穿上了一身价值不斐的名牌招摇过市一样,太似驴非马了,太显得有点另类了吧?不过,啧啧,那场面,那表情,那碎掉一地的下巴,那是满堂的震惊得不行啊,连很多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都有点不淡定了。
这几道菜,可谓是锋芒毕露啊。
连久经沙场的人物们都有些崩溃了,然后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五个待者,企图从他们身上瞧这五盘菜的主人是谁?
可他们滴水不漏,菜一上完,默默离开,不露半点痕迹。
一片的沉默。
而那一桌青年全都神色凝重,那叫一个忐忑啊。
全蒙了。
最让人欲哭无泪和最滑稽的是,那个肥胖青年傻呼呼的来了一句:“老兄,这菜……不会是上错了地方吧?”
一桌的人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上错?
在这种合场?
开玩笑。
有本事你让主人再上一次瞧瞧?
“是陕菜?”一身戾气的男子看着几道冒热气的菜肴,一头大汗的同时,也在心里回忆着,自己刚才有没有得罪过这一桌某位仁兄啊!在一再的确认自己刚才没半点犀利言辞后,他刚一松了口气,只觉全身被数十道目光给秒杀了。
一桌的青年都坐如针毡,狂咽口水啊。
万众瞩目固然是好事,可被数十个明显来头有天大的人物盯着看,那就不是瞩目那么简单了。
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他们那叫一个惶恐不安啊。
有几个都想闪人了。
确实也有人是这么做的,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鹤立鸡群,秦棣是第三个离开这一离的,他陷灭了烟头,笑道:“我尿急,得去一趟洗手间,诸位慢慢吃。”
然后秦棣一起身,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菜是五盘好菜,色香味俱全,都是他平时最喜欢吃的家乡菜,特别是那盘肚皮丝,他可是百吃不厌啊!只是枪打出头鸟,一个说烂的大道理,谁都懂。秦棣可不想鹤立鸡群,受万人瞩目啊,当即起身离开。
而就在秦棣站起身的一刹那,有两道目光,同时落到他身上。一道是寒冰美人姬竹心,她显然没想到秦棣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更没料到,他会出现在哪一桌。另一道自然是那位倾城倾国的胭脂红,相比起姬竹心的惊讶来,她目光中就带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倾刻之间,一桌八人,走了四个,就剩下四个。
俊秀青年若有所思,其他三个人你瞪我,我瞪你,小心翼翼观望着。
最后,还是那一身戾气的男子率先开口,大概是出身的因原,这家伙哪怕是在这种场合里,都有一股子草莽劲,说道:“哥们们,这几道菜,不会是你们几位中的某一个的吧?我不经吓,有心脏病,会出人命的啊!”
三人纷纷摇头。
一时间,气氛凝重。
四个家伙都有种立刻退场的冲动。
“咦!那哥们有点不对劲啊!”肥胖青年看着快走出大厅的秦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望了望桌上那几盘菜,好奇心越来越浓重,但碰也不敢碰那几道菜,出神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手一抖,道:“那哥们说话的口声,有点带陕省味道啊?”
“有一点啊!”一身戾气的男子道。
军人气质青年则一脸惊骇。
只有那俊秀青年露出一个微笑,乐呵呵地道:“你们现在才发现啊!”
“这话怎么说?”肥胖青年问道。
俊秀青年撇了撇嘴,道破玄机:“刚才他入场时,我刚好看到他从二楼走下来,还看见有两个特水灵的双生儿美女陪着他一起走下来。他一入座,我当然不敢怠慢,也不敢主动,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不盐不淡地跟他聊了几句,没发现他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以为这家伙大概是走错了地方,被人从二楼赶了下来!呵呵,没想到这几道菜,可当真把我吓了一跳啊,深藏不露,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我的娘!”肥胖青年吸了口气,然后一脸遗憾感概道:“可惜啊,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上!”
另外两个人脸上,也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肥胖青年崩溃后,赶紧将秦棣刚才递给他的那支红双喜小心翼翼保存起来,连桌上那几支都没放过,然后遥望那道刚好消失在大厅的背景,他一脸呆若木鸡地喃喃道:“这哥们,牛逼啊!”
……
昨天断电的原因,这一章,补充了两千字。
第83章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秦棣刚一从侧门走出大厅,那对双生儿美女就出现在他眼前,软软糯糯地喊道:“秦少爷。”
“你们一直在这里?没回去?”秦棣被她们一声“少爷”喊得挺别扭,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紫檀称呼他“秦少爷”、“秦公子”,那是一脸的正严肃和尊敬,而眼前这对双生儿美女,声音软软糯糯的,喊得太妩媚太暧昧,而刚才杨宽有意将她们送给自己,这种情况下,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何况这两美人望着他的眼神,水汪汪的,羞答答,眼睛那是一闪一闪又一闪,要有多柔情就有多柔情,加上两个美人眉宇间,天生就有股妩媚劲,惊心动魂啊。
像这种美人,别说是双生儿,就是其中一个,也能令男人疯狂,恨不得一口吞下。
“少爷吩咐,让我们陪着秦少爷。”一个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美人解释道。
“我要出去透透气,你们先回二楼吧,我不喜欢人跟着!”秦棣望着活生生娇滴滴两个美人,一阵头疼,他虽然知道杨宽排安她们陪着自己的用意,但秦棣确实不好这一口,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习惯被人跟着,特别是陌生的美女跟着。
“是。”两个美人异口同声道,却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秦棣皱了一下眉头,看她们脸上表情,他知道自己离开了,这两个美人绝对不敢回去,八成会和刚才一样,站在原地等着。
秦棣略微的思考了一下,道:“那你们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是。”她们乖乖点头。一左一右,跟在秦棣身边。
这一幕要是落在201寝室那一票牲口眼里,必会骂秦棣艳福不浅,然后李伟第一个催促秦棣上啊杀啊,给我通通拿下啊!剩下的吴宇和冯军,绝对是站在李伟一条线上,摇旗呐喊——同志们,冲锋陷阵的时刻到了。
而秦棣确实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多少还是忍不住看了两个美人几眼,不过完全是站在欣赏的角度,她们当然很漂亮,气质也绝不输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一身旗袍,完全将她们的曲线勾勒出来,身材丰满,却不过分,称不上火辣,配合她们典型东方美人的瓜子脸蛋,和绝佳的气质,足够让百分之九十九的牲口畜生们兽性大发。
秦棣一路沉默,两位美人也乖巧,不吭一声。
到了房子外面,在一处供人休息的地方,秦棣停下脚步,指了指,道:“你们在这里坐一会,我自己走走。”
“是。”两个美人这一次回答得干脆,乖乖坐下。
秦棣礼节性的笑了笑,转身走开,漫无目的走走看看,觉得这栋别墅没得话说,奢侈得离谱,占地绝对在三千平以上,而更难得的是,它是一栋独立别墅,周围两公里内,一片山林,有点类似欧洲庄园的风格。而在别墅前,还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所以这栋别墅就算在整个佘山来说,它都属于顶尖不能再顶尖的豪华。
而这样一栋羡煞无数人的别墅,他只需要点一个头,就可以立刻拥有它。
包括坐在不远处的那对双生儿美人。
就在秦棣点燃一根烟,观望着这栋价值绝对上亿的豪华别墅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相对熟悉的声音:“秦医生。”
秦棣转头一瞧,竟然是活生生的大美女姬竹心。
“姬总也出来透透气啊?”秦棣有点意外她的出现,不过他对姬家的人都不太感冒,语气自然谈不上客气,觉得这种豪门大户,架子大,脾气大,能摆谱,又眼高于顶,善于过河拆桥,喜欢翻脸不认账,要不是秦棣有点本事,那天在姬家,他还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现在对姬家,就抱着一种心态,那就是互相利用可以,再多秦棣就办不到。所以秦棣面对姬竹心的出现,既不热情,也谈不上冷淡,分寸把握得很好。
这种楚河汉界的语气和神情,当场就让姬竹心愣了一下。她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醒过神,然后微笑道:“秦医生看来是不欢迎我啊?”
秦棣微微一笑,耸了耸肩道:“这话从何说起?谁敢不欢迎美女啊?”
“听秦医生语气,是对我有意见啊?”姬竹心轻轻道。
“意见?绝对没有,主要是我跟姬总不太熟。”秦棣呵呵一笑。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其实我跟你一家人都不是很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所以我们最好一年见个一两次面就可以了,免得见了大家都尴尬………姬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姬竹心愣了一下,这男人还真是无比现实和记仇啊。她犹豫了一下,语气淡淡地道:“秦医生这话虽然说得有点不好听,所幸在理。不过秦医生就不关心一下你上次要的那些药材………那些可都是贵得离谱,稀奇得离谱,珍贵的离谱的中药啊,有些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植啊?”
“不需要,反正你姬家都不急,我一个做医生的急什么?”秦棣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不过给姬老用的那种丹药,特别难炼制,运气好的话,一年时间我也只能炼出一两颗,如果运气不好,时间恐怕得翻一翻。而姬老的病情呢,这种丹药,一年最起码要服用两颗。”
针锋相对。
秦棣寸步不让。
姬竹心自然不甘心,轻轻“提醒”道:“秦医生别忘了,上次复大那件事,警察局是有底案的。”
“那就让警察来抓我呗。”秦棣耸了一下肩头微笑道,还朝姬美女眨了眨眼睛。
姬竹心语塞,感觉自己再次落在了下风。
这一次她没再开口。
秦棣回过头来继续抽烟。
两人沉默。
是姬竹心忍不住打破僵局,说道:“秦医生看来交友广阔啊,什么地方都能碰到你?”
秦棣轻轻的撇了她眼,淡淡道:“姬总是想问我为什么人出现在这里吧?”
姬竹心轻轻点头,这也是她为什么追出来找秦棣的原因。因为她无论从哪方面看,秦棣都不够资格参加这种宴会,毕竟今天到场的人物,不是官场吓死人的级别,就是黑场一方枭雄,剩下的都是来头巨大的红三代军三代一类人物,而秦棣呢,她多少了解,不是她瞧不起他,一个孤儿,一个医生,医术再厉害,也没这个资格。当然,如果要是她老子她爷爷看到秦棣,情况就有所不同了。前者恐怕是第一时间暗赞老头子英明,后者自然是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秦棣微微一笑,淡淡道:“不过这也是,在姬总眼中,我小人物一枚,顶天了我就是医术厉害一点,确实是没资格参加这种权贵们的宴会。不过令姬总遗憾的是,我已经在这里了……至于为什么?姬总可以猜猜嘛,反正我无聊得很,也乐意跟一个美女猜谜语。”
姬竹心气极了,狠狠瞪了秦棣一眼。
秦棣没理睬,继续抽烟,是否今晚注定不平静
秦棣突然感觉到背后凉飕飕,就像被一条毒蛇给盯住了一样,他猛然转身,一道尖锐的声音,带着毫不加掩饰的恶毒,仿佛响尾蛇一样,在他耳边响起:“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里也能碰上,哈哈,哈哈哈!!!”
一张笑容狰狞,却十分漂亮的脸蛋出现在秦棣面前。
第84章冤家路窄
第84章冤家路窄
是欢哥。
那个王欢。
坐在一辆轮椅上,双腿和一条胳膊都绑上了石膏,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脸恶毒地看着秦棣,目光里散发出无尽的仇恨。
而像他这种历来就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家伙,身边岂会没有一群穷凶极恶的走狗,不过今天他就带了三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一个和他一样,一条胳膊上全是石膏,正是在深海道上挺有名气的军帅人物杨玄策。另外两个男子身材一般,不算结实强悍,但那一身锋芒毕露的煞气,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不好惹的角色。
秦棣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家伙,看来这位欢哥挺有能耐的嘛,这种场合的宴会,他也能带着保镖走进来。
“小子,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叫缘分呢?才几天功夫,我们已见上了?不知道这一次,你还有没有勇气从这里打出去?”王欢嘴角带着阴毒的冷笑,眼神森然,死死的盯着秦棣,仿佛一条毒蛇,毫不掩饰对秦棣的怨恨和敌意。
“缘分?我看是冤家路窄吧。”秦棣直接忽略不计他阴毒的目光,眼神冷漠的看着他,露出一个还算“友善”的微笑,淡淡道:“不过欢哥今天是找我寻仇呢,还是随便聊聊?”
“你觉得呢?”王欢冷笑道。
“那就是来找我耍耍的了?”秦棣抽了口烟,“幽幽”叹了口气道:“就是不知道以欢哥如今的状态,能耍得了几次,要是一下就孬了,我可没兴趣动手。”
“你可以试一试,看我挨得了几下。”王欢一脸恶毒的表情,下意识的掠过一丝恐慌,似乎对“耍耍”两个字仍有余悸,然后他短暂的犹豫后,重新恢复他的嚣张,一脸狞笑地看着秦棣道:“小子,你别以为你身手不错,就有资格在老子面前横,你以为老子不知道,那晚警察之所以不抓你,是因为你身后有姬家!说真的,一个姬家,我还真没放在眼里。”然后王欢一脸平静的转头看着俏脸上微有怒色的姬竹心,干脆利落地道:“姬竹心,今天你是要护着你姬家这条狗呢?还是要跟我王家撕破脸皮?”
姬竹心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瞥了王欢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她神情冷漠地退到远处。
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秦棣一点不意外,继续抽烟。
王欢很满意姬竹心的选择,一脸鄙夷地冷笑道:“小子,看到没有,你主子退缩了?”
“看到了。”秦棣吞云吐雾,眼神冷漠地道:“不过姬家,我也没放在眼里,所以主子什么的,根本谈不上。如果你还张口闭口走狗什么的,我不介意让再长点记性。”
王欢有些错愕了。
姬竹心俏脸全是怒意,她置身事外,非是怕了王欢,而是想给秦棣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没有了她姬家,在深海市,你秦棣什么也不是,可是秦棣的反应,不仅让她意外,也令她心里怒意更甚,他竟然没把姬家放在眼里?这对骄傲的姬竹心而言,完全不能接受的。如果说王欢没把她放在眼里,那是他有底气,而秦棣呢,一个没背景的小人物,也敢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令她异常恼怒,她恨不得王欢狠狠把这家伙给收拾了,虽然她知道秦棣身手不错,可这早就不是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时代,大侠,英雄,全都是狗屁。
“说吧,今天欢哥想怎么玩?单挑还是群挑,我一一奉陪。不过这一次,就不是躺在轮椅上那么简单了。”秦棣冷漠的看着王欢,不是他嚣张,要跟姬家撇清关系,而是如今的秦棣,今非昔比,确实不需要借他人的势,趁此机会,他还真想跟姬家划清界线,所以他没理睬姬竹心。
“好,你有气魄,要跟我玩,我陪你,我是一点不介意今天把你这条命给收了。”王欢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满脸狂怒。
他身后两个男子站了出来。
秦棣自然不畏。
剑拔弩张。
杨玄策却突然轻轻踏上一步,在王欢耳边道:“欢少,这地方,不能动手啊!你先忍忍,且让他得意几天。”
王欢似乎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果然有些犹豫了。
杨玄策继续道:“欢少应该有清楚,这地方是什么人的?我们真要在这里动了手,惹怒了这里的主人,恐怕老板也有麻烦啊!”
王欢神色阴晴不定,内心里在挣扎,正如杨玄策说的,这地方确实不能动手,惹出了麻烦,他王家可扛不下来,可是他不甘心啊,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个大仇人,就这么放过他?这显然不是王欢的作风。最终,王欢决定还是先收点利息,森然地道:“小子,你不是身手厉害吗,要不要我们玩个游戏?”
“你说。”秦棣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邪的微笑。
王欢不笑,直勾勾望向秦棣,他拍了拍手。他两个走狗突然从身上掏出了两把东西。
是枪。
两把五四手枪。
手一抬,两把黑洞洞,阴森森的枪口,就对准了秦棣。
似乎这就是王欢的底气。
姬竹心也被这两把五四手枪给惊呆了。
“两把枪,总十六发子弹,在这么近的距离,你说,是你的身手快,还是枪快呢?”王欢终于笑了,笑容阴森,冷冷地道:“不过我也可以给你另外一个选择,你是要硬扛这十六颗子弹,还是选择先听听我的建议。”
“说说你的建议吧?”秦棣身子绷紧,眯着眼睛看着王欢。
“我的建议十分简单,那就是你乖乖的给我下跪,叫我三声爷爷,看在今天我心情不错的份上,我暂时放过你。”王欢冷冷地道。
秦棣沉默着抽烟,看也不看那两把近在咫尺的四五手枪。
王欢继续冷笑道:“我耐性是有限的,机会给你了,怎么选择?你赶快做出决定啊?”
秦棣一样冷笑道:“那欢哥快点让他们开枪,我想看看,到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一定要他们打准一点,不然我都觉得这游戏不够刺激。”
“你吓唬我?”王欢狞笑道。
秦棣轻缓而坚定地道:“没有,也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我这是实话实说,要不我们赌一把,赢了你几枪把我打死,输了你脑袋搬家。我数5声,你让他们开枪,看看到底是你枪快,还是我人够快。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赌,看在你双腿不方便的份上,我不让你给我下跪,我只要你给我趴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爷爷我不让你叫了,叫三声祖宗吧,不然都不能显示欢哥你的威风啊!”
王欢脸色森然,再次阴晴不定,可秦棣不给他犹豫的时间,喊话了:“一。”
王欢脸色狰狞。
“二。”秦棣抽着烟,烟雾缭绕,那张平静的脸,落在王欢眼里,显得格外的凛然。
“三。”秦棣没停滞一下。
王欢脸上已经全是汗水。
似乎被秦棣这份平静给镇住了,那两个手执五四手枪的男子,也感到自己手心里在冒汗。
他们不是不想想开枪,只是没找到一击毙命的机会,因为秦棣太镇定了,镇定到他们都完全没把一击必杀。
而更令他们感到绝望的是,秦棣明明站在他们面前,只要一扣动板机,子弹出膛,就能令他血溅五步,可偏偏他们就是不敢扣动板机。
所以气氛凝重。
一触即发。
……
马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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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85章秦少爷
“这一局,我代表他们认输,不赌了。”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中年男子,从露天游泳池边上走了过来。
没有惊心动魂的气场,不是大人物般横空出世,他就像个成功的商人,温文尔雅,鼻子上戴着一副眼镜,一身黑色西装,谈不让多贵气逼人,却有一股无可匹敌的魅力。
他平静而好奇的瞥了秦棣一眼,露出一个十分儒雅的微道:“小兄弟,火气干嘛这么大?能不能看我面子上,这事件就这么一笔带过?”。
“行。”秦棣回答得干脆,然后他眼神平静的看着这个突然插手进来的中年男子,轻轻地道:“那就让他趴在地上,叫我三声祖宗,看在王先生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
“小兄弟,我是怕你受不起这份大礼!”中年男子眯起他那双阴柔的眼睛,似乎有些动怒了。
秦棣淡淡道:“我命硬,受得起。”
“小兄弟知道我是谁?”中年男子轻笑道。
“知道,全深海的人都知道,你叫王坚强,上个星期我还看过一本杂志,上面有一篇文章,谈的就是你。”秦棣自然认出了这个经常在各种杂志报纸上露脸的人物。
“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如果小兄弟再要折腾,那就有点过份了。”王坚强继续微笑道,他似乎对秦棣有一些了解,所以从一出场开始,他语气极其和气。
可秦棣不打算给这个雄霸整个深海黑场人物的面子,也不觉得他有多厉害,不以为然地道:“不行,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可能中途而止,要玩,就玩到底!再说,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两条路,你儿子可以选嘛!是继续用两把枪玩下去,还是给我趴下,全在他自己一念之间………然后是不打不相识也行,事后再算账也可以,我都可以奉陪。”
“小兄弟,你这么说,那就是没得谈了。”王坚强眯着眼睛,他显然没想到秦棣如此强硬,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给他面子的家伙,要知道在深海,他王坚强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一张面子黑白通吃,一句话放出,哪怕是一方诸候,也不得不掂量一下他的分量。
“秦医生,我看这件事,没必要闹下去。”姬竹心觉得秦棣有些过分了,这个时候,她必须得阻止,因为事情闹大了,对她姬家也没有好处。
“姬总,我该你骂是马后炮?还是说你多管闲事呢?”秦棣不屑而冷笑,偏头瞥了姬竹心一眼,那是一脸的厌恶。
“我这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姬竹心生硬道,已经在发飙的边缘,因为她心里清楚,眼前的王坚强,就是她父亲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而王坚强一再的放下姿态,息事宁人,为啥,那还不是看在她姬家的面子。
当然,对于骄傲而自满的姬竹心而言,王坚强之所以如此和气跟秦棣说话,那是姬家的面子有这么大。
秦棣看都懒得再看这女人一眼,也没看王坚强,而是盯着王欢,微笑道:“欢哥,游戏才开始呢,你就不会孬了吧?要不要我再多给你一点时间,你想清楚,到底是趴下呢,还是继续玩?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天这游戏,我们必须得分出个胜负,谁来都没有用。”
王欢一脸阴沉,却一点不怀疑秦棣这番话是在吓唬他。
杨玄策也不敢怀疑,因为他知道秦棣绝对是言出必行的人。
“四。”秦棣继续喊数。
游戏开始。
“秦棣,你别太过分了。”姬竹心终于发怒。
“开枪。”王坚强一脸沉阴,失去耐性,他果断而直接地道:“给我杀了他。”
心狠还需手辣去映衬着,不然只能是纸上谈兵,这也是为什么整个深海,只有一个王坚强。没有一点犹豫,脸一破,直接喊打喊杀。这分勇气和手段,十个王欢也比不上。
“开枪?在这里?王先先,就是你本家的人来了,恐怕也没这个胆子吧?”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面无表情的王坚强心头一震,他偏过头去,目光一落到那女人身上,心猛地一紧。
是紫檀。
她缓步走了过来,雍容而华贵的她,淡淡道:“王先生,你确定要在这里开枪?”
王坚强脸部肌肉狠狠抽搐了几下,似乎紫檀带给他的压力太大,大到就算这位在深海黑场呼风唤雨的枭雄也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把枪收起来。”
王坚强面对紫檀,心里确实有种恐惧:“紫檀小姐,王某绝对没有挑衅你和你家主人的意思,这完全是个误会。”
“希望是这样吧?”紫檀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
“我们走。”王坚强朝紫檀微微一笑,转身走人,似乎多面对这个女人一会,他都感觉到一种无穷的压力。
紫檀没阻截,秦棣一样没阻拦他,不过他人却站在了王欢面前,笑容灿烂地道:“欢哥,你忘了,我们游戏还没结束呢?”
“小子,你/他妈不要太过分了?”王欢满面怒容。
王坚强也转过身来,看着秦棣,一脸浓郁杀气,道:“紫檀小姐?”
“这件事我管不了,你们都是少爷的客人,我只是一个下人,不好插手。”紫檀轻轻退后一步,完全置身事外。其实她不完全是冷眼旁观,因为这个时候,她不介意偏袒一下秦棣,所以她毫不加掩饰地又说了一句:“不过谁要是敢在这里动枪,那就是对我家少爷不敬。”
王坚强竭力压抑内心怒火,或者说他是在忍气吞生,没有底气跟紫檀叫板,所以他看着秦棣冷笑道:“年轻人,你别玩火自/焚,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秦棣没理睬他的威胁,而是盯着王欢,微笑道:“欢哥,看来你又是要逼我替你选择啊!”
王欢狂咽口水,似乎对秦棣这句话十分的恐惧,可真要他趴在地上,喊秦棣三声祖宗,不是不行,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我只好替你选了。”秦棣眼睛一眯,就要动手。
“欢儿,趴下。”一世枭雄的王坚强,他妥协了。
“爸?!”王欢回头,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父亲嘴里说出来的。
“给他趴下。”王坚强神色坚定的看着王欢,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他轻轻叹息,认栽了,因为他对秦棣有些了解,毕竟上次王欢吃了那么大的亏,他怎么不可能去调查秦棣的底细,可正是因为他对秦棣的了解,王坚强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下手狠毒的角色,所以他不敢赌,不是因为怕秦棣,而是此间的主人来头太大,大到他可以放弃一切的尊严和面子,也不敢在这里惹出哪怕一丁点的麻烦,而且他不是笨蛋,紫檀那几句话有多少偏袒秦棣,他心里有数,所以他替王欢做出了一个选:“欢儿,你要是我儿子,就现在给他趴下。”
王欢一脸阴沉。
秦棣一点不急。
紫檀完全是在看戏。
对王欢有点了解的姬竹心认为,这根本不可能。
扑通。
王欢趴下了。
他真的趴下了,而且喊了三声“祖宗”。
姬竹心目瞪口呆。
秦棣坦然受之。
只有紫檀是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一点不意外,望着王坚强轻轻一笑,她下了逐客令:“王先生,念在你本家大公子跟我家少爷有那么一丁点的交情,你在这里动枪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不过今天这里不欢迎你们。”
“谢谢紫檀小姐,请替我向杨少爷说声对不起。”王紧强终于松了口气,朝杨玄策打了个眼神。
这位狗头军师第一时间把王欢扶了起来。
一行数人,一言不发,在姬竹心震惊的目光中,他们灰溜溜滚蛋。
“能屈能伸,是条人物。”秦棣冷笑。
紫檀微笑道:“我觉得应该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还是你家少爷面子大,能让王坚强逼儿子叫我祖宗。”秦棣没自大到以为王坚强是怕了自己。
“一个小人物而已,秦少爷不用放在心上。”紫檀继续微笑道:“秦少爷,我家少爷有请。”
“好!”秦棣点头。
两人并肩走开。
剩下的姬竹心,整个人完全傻了。
秦少爷!
这是紫檀对秦棣的称呼。
足够吓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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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暗流
第86章暗流
被人下了逐客令,儿子被逼受了奇耻大辱,王坚强可谓是忍气吞生丢尽颜面,却敢怒不敢言啊,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放,更不敢硬碰硬,所以他带着王欢、杨玄策几人,立刻朝着别墅大门外走去,简直可以说他是在夹着尾做人,连他儿子都觉得自己老子不行了,没血性,不够硬气,太丢人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男人,却雄霸深海黑场近二十年,翻云覆雨,一言九鼎,令深海甚至江浙一带黑场人物谈之变色的老枭,而这头老枭,素来不剑走偏锋,不锋芒毕露,不行事诡异,做人做事,力求稳定,或者说他是一位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所以他可以为了不得罪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放下一切尊严和面子,甚至逼儿子向秦棣做出比下跪下还没面子的事情出来。
因为面子尊严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对一个四十多岁的成熟而稳重的男人来说,早就没那么重要,他更再乎的是,这件事假如他不妥协,会给他王家带来怎样毁灭性的后果。
王坚强是一个很懂得自身优势的人,他懂得如何去造势,如何去妥协,如何利用本家的资源,捞取更多的好处,而这样的人,自然也懂得忍辱负重,所以他才能雄霸深海黑场,他的人生才会如此精彩,才会一次次避开各种毁灭性的打击。
当紫檀出现的一瞬间,那个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妥协的准备。
所以他才毫不犹豫让儿子向秦棣趴下,至于尊严,他根本不需要。
不过耻辱就是耻辱,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也只能用血,才能洗清。
在忍气吞生离开别墅前,王坚强碰到了一个他现在最不想碰到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把刚才的一幕,全都看进了眼里。
胭脂红。
这个跟他平起平坐,分庭抗礼的女人,似笑非笑,看着王坚强一行人。
王坚强没理睬她。
胭脂红一样没开口。
两个在深海最具黑色权势的人,也是最相对方死的人,在波澜不惊中擦肩而过。
不过一个面带微笑,看了一场好戏;一个双手紧握,攥成拳头。
胭脂红没落井下石,语出讥讽,王坚强默默从她身边走过,出了别墅大门,自有司机将车开过来。
一行人上车。
王坚强与儿子坐在后排,杨玄策坐在副驾驶座。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王坚强看着一脸阴沉的王欢道:“是不是觉得很丢脸,很没面子?觉得从今以后,你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感觉你老子很窝囊,意志消沉,血性沦丧,让你受尽了委屈,给那个小子趴下,叫他祖宗?你心里一定怨我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你对我有怨气,我不怪你。”
“爸,我没有。”王欢阴沉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口不对心,但他不敢反抗父亲,因为他从没见王坚强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其实我也委屈得憋得慌,也觉得这是奇耻大辱,把我王家的脸都给丢尽了,我王坚强一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亏。”王坚强平静道,眼神森冷,似乎在竭力的压抑着内心里的怒火,伸手出,他轻轻的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不过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一样会选择这样做,因为不这样做,恐怕明天过后,我们王家就得在深海除名,而更重要的是,哪怕我们深海王家被人灭门了,黟山的本家,一定不会给我们报仇,而且会亲自登门,向他陪罪。”
王欢一脸惊恐。
杨玄策一样觉得匪夷所思。
王坚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有点苦涩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夸大其词了?不,其实我一点都没夸大,那间别墅的主人,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哪怕是本家的家主见了他,一样要客客气气跟他谈话,不敢有半点架子,这也是为什么我情愿忍受这分屈辱,也不敢在他地盘上闹出一点麻烦,甚至不敢惊动他,所以欢儿,你要给我记住,你可以怨我,也可以恨那叫秦棣的小子,但是你绝对不能对那栋别墅的主人有怨气,不管是他本人,还是他仆人,哪怕是他家里一个跑腿的小角色,你都不能得罪,吃了再大的亏,受了再大的辱,你也得给我憋住,千万别试图硬碰硬和寻仇的事,因为那没有意义,跟纯属找死没区别。人家要捏死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爸,我明白。”王欢乖乖点头到,他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不然也不会给秦棣趴下,也不觉得王坚强是在诓他,所以他对紫檀的那一丝怨恨,倾刻之间化为了畏惧。
“在那地方,你趴下,叫人祖宗,不丢人。”王坚强轻轻道,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爸,我知道,不过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王欢冷冷地道,新仇旧恨,王欢发誓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
王坚强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儿子这口气,必须得发泄出来。
找紫檀,绝对没戏,唯一只能找秦棣。
这是王欢给他的一个态度。
王坚强心里有数,他想了一想,瞥了一眼前面的杨玄策,道:“玄策,你再去查查那年轻人底细,如果没有新的发现,找个机会动手吧!不过这种人,一旦动手,一定要做到一击毙杀,我不介意你动用一些特殊的力量,下三烂的也行,总之一句话,绝对不能留后患。”
“是,老板。”杨玄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不过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杨玄策真不想王家父子再跟秦棣斗下去,因为他有种感觉,秦棣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奈何王坚强拿决定了主意的事,一般他说了也没有用,何况今天这件事,王家跟秦棣可以说是不死不休了。于是他干脆不想这件事,因为今晚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在这关键的时候,他没精力把心思用在王欢个人的私仇上,问道:“老板,今晚安排的事,要不要继续下去?”
已经在酝酿着如何收拾秦棣的王欢,听到杨玄策这样一句莫明其妙的话,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王坚强,十分的好奇。
王坚强也猛地一下从车座上挺直了身子,眼神锐利,神色凛然,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杨玄策点头,然后拍了一拍开车的汉子。
汽车停下,杨玄策下车,安排一切。
“爸?”王欢似乎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问道。
王坚强微笑不语,嘴角泛冷笑。
王欢看到父亲脸色,他脑袋里冷不丁的浮现那个在别墅大门前遇到的女人,还是忍不住再问道:“爸,你是不是要出手了?”
王坚强想了想,点头道:“是。”
王欢悚然一惊。
“一个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混江湖也算了,偏偏跟我王家对着干,哼,这个深海,这个黑场,是该一人说了算,我王坚强可不想跟一个女人平分天下啊!欢儿,过了今晚,我们该想想是不是要在江浙一带,扩大我们的影响力呢?”王坚强眼神犀利,面带浓郁杀气,他布置这个局,已经整整五年,之所以一直没出手,原因自然是他本家没出山,这一次黟山之行,他收获颇大,这才决定一统深海,成就枭雄霸业。
而王欢清楚,父亲是个不出手则已,一但出手,自然是一击毙命,不给对手一丝喘息的机会。
……
公众版最后一章,本来要多写点,手头确实也有一点点存稿,但考虑到明天一万二千字压力有山大,所以少更了。
第一章vip在明天早上九点钟更新,第二章在下午两点,第三章在晚上七点,第四章在深夜十二点以前。
而以后的更新时间,定在18:30,和22:30,绝对按时更新,而且vip章节,我会减少错别字,漏字,而如要暴发,会在中午十二点更新一章,到时会通知各位朋友。
明天,希望兄弟姐妹们前来捧场。
一本书的成绩,就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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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往事(第一更,求订阅)
在王欢父子布置一切,欲要一统整个深海黑场的时候,一个王家父子绝对敬佩加畏惧再加恐惧得无以复加的男人,静静的坐在位于别墅后面的一座凉亭里,他边上还有一把檀木椅,一张茶几,一壶好茶,两个美女煮茶,小心翼翼看着火候和把持着温度,除此之外,偌大一座凉亭里,再没有一个人。
五分钟后,紫檀引着秦棣走进凉亭。
杨宽起身含笑相迎。
两人坐下。
紫檀离开。
两个美女在一壶茶煮好后,悄悄退下,就剩下两个男人。
月光洒落在亭内,气氛安静而祥和,秦棣、杨宽,两个数年未见的朋友,挨着坐在一起。
俱是如出一辙的腰板笔直,正襟危坐。
秦棣望了凉亭周围一眼,一米百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而他们坐的位置,可以一览佘山下的风景,甚至可以隐隐看到,那灯火辉煌的深海市区内的一栋栋高楼大厦。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应了此时此景。
杨宽端起茶杯,啄了一口,打破沉默,他道:“秦兄觉得坐在这里,看着山下,有何感想?”
“有种跳出井底,看到另一番天空的感觉。”秦棣有些感概道,他即使猜测过自己失忆前的身份不一般,但断然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不同寻常,简直可以用贵不可言来形容,最简的例子就是眼前这位神秘而强大的男人竟然是他昔日的朋友,所以从杨宽的身份上,秦棣可以隐隐看到过去的自己。可尽管这样,秦棣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坐在佘山最豪华别墅里。品着茶,看着山下的灯火辉煌,而他那句“跳出井底”的话,是由感而发,而这样的一栋别墅,别人送给他,杨宽还是念在亲戚的情分上,勉强收下,足以见得,杨宽根本没把这栋价值数亿的房子放在眼里。那么过去的自己呢,是什么身分?
是红三代?军二代?还是京城红墙内某位老人的孙子?
秦棣不得而知,不过秦棣很有耐性,一点不急于知道答案,他在等杨宽主动说出一切。
杨宽一样不急。拿出一盒烟,递给了秦棣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抽了两口,缓缓道:“秦兄之所以有这种感想,那是因为秦兄没找回曾经的自己,看不到你以前的过去,不然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吗?”秦棣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是地。”杨宽语气坚定地道,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即放下茶杯,抽了口烟,然后瞥了秦棣一眼,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微笑道:“秦兄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人一到深海,就有人立刻给我送上这栋别墅?”
“是有一点?”秦棣没有否认。
“这是因为权。”杨宽平静地道:“因为我手中掌握着大权,生杀大权,可以无视所谓的法律,不受任何约束的生杀大权。”
秦棣不懂,他选择沉默。
“秦兄听说过一个世家,就是一个江湖的话吗?”杨宽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秦棣道。
秦棣摇头。
杨宽再次把目光看着远方的城市,淡淡的道:“刚才秦兄说坐在这里,犹如一只跳出井底的青蛙,其实真正的井底之蛙,不是我们,而是山脚下的那些凡夫俗子,一辈子也只能看到井口那一片天空,所以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在井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在主宰着他们的命运,而跳出井底的青蛙,就是送我别墅的那类种人………而这类人中,有高官,有权贵,有黑场人物,有商界人士,不过这些人,哪怕混得再好,爬得再高,在我们眼里,一样是蛙青,只不过他们知道我们这一群人的存在罢了,因为正真主宰一国之命运的人,是我们这一批人,而我们,需要他们这批人来满足我们的一些需求,所以你可以理解成,他们是我们的代表。”
“我们是什么人?”秦棣问道。
“修士。”杨宽回答道:“其实坐在京城红墙内的那一批人,不是从修士世家出来的人,便是某个隐形门派的代表,因为一个世家,一个江湖,没有一个世家支持的政客,他再有能力,一样爬不上那个位置………所以每一个有本事,想要出人头地,爬上高位的人,就得找一个实力强大的靠山,就拿刚才跟你有些纷争的王家父子来说吧,他们的背后,是黟山王家,这也是为什么他杀人越货,触犯国法,仍然能呼风唤雨,没人敢动他。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权贵人物,身后都有这种世家,比如姬家,可是姬一蛮一枪一战,从战场上打出来的,这种人可敬,所以我们默许他的存在………其实我讲的这些,也不是什么秘密,在京城真正的贵族圈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没人点破这一点吧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秦棣问道,在心里快速将这番话咀嚼消化了一遍。
“因为我们是同类人。”杨宽道:“秦兄,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尊敬你吗?不仅亲自派人接你,亲自在大门口等你,甚至一见面,我就送你车子房子和女人?”
秦棣没接话,而是平静地喝着茶,安静等待下文。
“因为我欠你一条命。”杨宽苦笑道。
秦棣一愣,除了不可避免的震惊外,就只剩下苦笑。
杨宽继续道:“其实我跟秦兄第一次见面时,也是一个月圆之夜,不过那时候,可没茶没烟,也没这样祥和的气氛,冷冰枯寂的昆仑山,只有无尽的杀戮,一群十二至十五岁的少年,在哪里展开一场生与死的磨砺,而秦兄你,天纵奇才,惊才绝艳,一身雪衣,一把长剑,不拉帮结盟,一人一剑,砍瓜切菜一样,杀得一群天之骄子血流成河,那一役,你一战成名,勇夺第一。”
秦棣沉默不言,似乎在听一个故事一样。
“那时你十一岁,我十五岁,我们在昆仑山一山谷相遇,我被数个同年人追杀,你出手相救,我欠你一条命。”杨宽轻轻道。
“那时候的我,一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吧?”秦棣轻笑道,把玩着手里茶杯,似乎想从消失的记忆里,回忆起这段经历。
“确实,那天我见到你,也十分的意外啊!”杨宽微笑道,给秦棣斟了一杯茶:“因为我印象中的秦兄,孤傲,不可一世,冷血,而嗜杀,与现在的你,判若两人。”
“那我身后,站着怎样的一个世家?”秦棣一饮而尽,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因为他记忆中,没有这段记录。
杨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秦岭的秦家,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世家。”
“能给我说说这个世家的底细吗?”秦棣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自嘲的一笑。
可杨宽却摇头了:“不能?这是一个禁忌,我不想碰,也不敢碰,不过我相信有一天,你自己会知道一切的。”
“这么说,我的身份,也是大得吓人了。”秦棣继续自嘲地冷笑。
“不,你的身份,应该说是秦家的一个禁忌。”杨宽犹豫了一下,轻轻地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
“为什么呢?”秦棣轻笑。
“因为你是一个私生子。”杨宽叹息道,不知道是惋惜,还是为秦棣不值:“其实我对你,对秦家了解不多,之所以知道你是私生子,这还是当年你亲口告诉我的!而昆仑山之后,你回了秦家,一个月后,传出你死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十分好奇,这几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你隐于井市,做一个普通人?”
秦棣苦笑,他何尝不想知道。
但除了那三个梦以外,没有一个答案。
略微的调整了一下情绪,秦棣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不过,我有点好奇。”秦棣抬起头,直视杨宽,一字一句地道:“我实在想不明白,现在的我,有什么值得你感兴趣的?如果仅仅是因为你欠我一条命?我相信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要还我这个人情,有很多方式,没必要如此客气的对待我吧?毕竟现在的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一只‘青蛙’而已?”
“秦兄。”杨宽迎着秦棣目光,沉着声音道:“你太低估了你自己了,虽然你现在的实力,跟我还有一段差距,但以你天纵奇才,早晚会追上我。而且,我总觉得你不会如此的消沉下去的,因为你曾经说过,人生如棋,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纵横各十九条,垂直交叉,平行线构成,三百六十一个点;哪一点,不是一步棋;哪一步,不是深思熟虑;哪一次落子,不是一个深坑一个陷井;不是胜败关键,死生攸关;而男儿一世,不能运筹帷幄,执掌乾坤,亦要执三尺青锋,洒尽一腔热血;是成王?或败寇?亦要惊人一世。这一番话,何等畅快淋漓,不可一世,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并且一直视为我奋斗的目标,而眼下,对我们来说,就有一个机会。一年后,风起云涌,群虎夺龙,决战紫禁城之巅,而当年你那些手下败将,也会参与这次盛会,而我觉得势单力薄,需要一个盟友,所以我希望,一年之后,秦兄能与我再次联手一把,夺取那条‘龙’。”(未完待续。。)
第88章念奴娇(求订阅,第二更)
(求订阅,求订阅啊,亲们,支持一下啊!订阅真的扑惨了。)
生活总爱给人们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无论这个玩笑是悲剧还是喜剧,但一定会有故事。
一两个月前,一个还是普普通通的大二学生,因为一座超市,改变了他人生轨迹,而两个月后的今天,一个自称是他昔日好朋友的男人,邀请他共逐天下,秦棣觉得没有比这个更滑稽,更天方夜潭的事情,所以他直接选择无视杨宽那炙热而真诚的目光,微微一笑,秦棣说道:“可是以现在的我,有这个资格吗?”
“有……因为你是秦棣,一个我经曾也只能仰视的朋友。”杨宽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案:“而且夺龙之战,还有一年之久,我愿意等,也相信这一年时间,足够让秦兄你找回曾经的那个自己,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秦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故意沉默不语,因为他没夜郎自大地觉得以今时今日的自己,够资格参与这种天下大事,不知死活地陪他去京城,去紫禁城,去搅动风去?
对于京城这座千古名城,秦棣还是有些敬畏的,这种情事,秦棣是绝对不能答应,不过秦棣也不好当面拒绝,他只能选择一笑带过。
只是秦棣有些不明白,以杨宽的聪明,没有必要做得这么露迹痕吧,因为哪怕自己现在真是那个“秦棣”,可五年的消沉,不可避免地错失了发展壮大自己的机会,自然失去以他平起平坐的实力,差距一大,自然成为了附庸。成为走狗打手。
不过秦棣觉得这种可以性很小,就算杨宽真有这种打算,也没必要说得这么毫不加掩饰?
可他为什么偏偏说出这一番话呢?难道真觉得欠自己一条命?真把自己当故交好友亲兄弟?或者他根本是在学刘邦忽悠项羽一样,同富贵,共生死,背后捅刀子?然后再像太子丹忽悠荆轲一样,让他去刺秦?
秦棣觉得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只需牢记着无利不起早这句话,猜测是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价值,让杨宽十分的动心。
而且秦棣看得出。在自己身世上,杨宽明显有些遮遮掩掩,十句有八句不太靠谱…………想到这里,秦棣心里更加的坚定自己的想法,不开口。不发一言,只是微笑。
杨宽何等灵犀。似乎也并不急于得到答复。他当即岔开话题,随意说了一些风雅事情。
秦棣也就识相地告辞。
“我送你。”杨宽起身,似乎真一点不介意秦棣跟他装傻。
秦棣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两人走出凉亭,回到别墅,杨宽要安排车送他回去。
这一次秦棣直接拒绝。不是他要装逼是煞笔,大半夜的要走路回去,实在是他有太多的事情没理清楚,脑海中满是杨宽遮遮掩掩的一番话。以及他那个“夺龙”计划,他想要自己静一静。
杨宽没坚持,也没忘记把秦棣送到别墅大门。
那位德叔和紫檀当然陪着杨宽把秦棣送走,一直不把秦棣当回事的紫檀,确实有太多为自家少爷打抱不平的地方,但她也不敢轻易造次,因为她脑袋里至今也没忘,在她第一天跟在杨宽身边的时候,这位主子说过一句“兢兢业业做事,小心翼翼做人,勤勤恳恳做狗,才能活得久”。
“少主,你们聊得如何?”直到秦棣背影消失在夜里,杨宽身边的德叔才开口道,他在杨家是老人,论资历辈份,紫檀拍马也比不上,哪怕是杨宽,在没外人的时候,也得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德叔”,所以他有这个资格问,而且杨宽不得不回答,道:“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啊,知道我隐瞒了不少的东西,可他硬没追问一句,要是换了当年,他百分之百一拳给我砸来,然后直接将我拿下严刑逼供,看来这几年的韬光养晦,磨去了他昔日的锋芒,不过这样的他,更加的可怕,更加的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确实。”
德叔第一时间赞同道:“一个喜欢用暴力践踏世俗道德和破坏规则为乐,喜欢用绝对力量去摧毁一切阴谋诡计的人,本就有成为枭雄的潜质,一旦让他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加上这些年的经历,以他超凡的智商,一旦玩起阴谋来,比之以前,他更可怕十倍,这样的一个人,少主你觉得控制得住吗?”
“控制?”
杨宽微笑,语气清淡地道:“德叔,你是想多了,无论是以前的他,或者将来找回记忆的他,都不是一个会被人控制的人。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往这方面想,我是真的想和他再合作一次,看一看我们两联手,争不争得过那群食古不家,不知变通的老家伙们?”
“只是一年的时间,他能长成到哪一步么?”德叔轻轻地道:“何况如今的他,可不比当年,实力差不说,还把王家给得罪了,我不相王坚强会这么放过他。少主,如果你真想等他一年,需不需要我给王家打个招呼?相信以少主的面子,王家只要不蠢到家,是不会去惹他的。”
“不需要。”
杨宽轻描淡写地道:“当年能一人一剑将我们年轻一辈人全都征服的男人,哪怕他再落破,一个黟山王家,如果他都摆不平,不仅会令我失望,连他自己也会对自己失望。而且就算我们现在帮了他,以他禀性,将来不怪我多管闲事就不错了,是绝对不会领我们这份人情。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做。再说德叔不觉,王家是一块磨刀石吗?而现在的他,就像一把未开锋的宝剑,是要人好好磨磨,才能显锋利。所以他和王家的事,我们只看别管,他要找回曾经的自己,这一个槛,一定要过………过了,就是鱼跃龙门,过不了,我也不会出手保下他,我只会替他收尸,顺便给他把仇一并给报了。”
德叔识趣的没说话,因为他了解杨宽,一旦下了决定,这表明别人已经无法改变它他的初衷。
杨宽似乎想起什么,不知为何笑了一笑,眯着眼睛道:“德叔,其实那天我见到他时,你知道我的一个念头是什么吗?”
“是杀了他。”德叔一言道破天机。
“还是德叔了解我啊!”杨宽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笑眯眯地道:“因为一看到他,我就想起昆仑山时他屠杀一切的狠毒,我就莫明其妙的感到一阵心颤,那一夜我睡觉都觉得不安宁,自然知道这是心中一魔障,我当时还真想趁他未找回记忆前,杀了他斩去我心中的魔障,不过这话,我也只能跟你们说说,要是我真把他给杀了,川省的孙满军、陕省的薜无双、云省的纳兰城,非找我拼命不可,一敌三,我可打不过他们,八层会被玩残,不过我最最最害怕,还是冰儿,冰冰冷冷,杀人女魔头,也只有他,才能降伏这魔女,啧啧,这四个家伙可是对他念念不忘啊,三个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一个等了他整整五年,还是他们有远见啊,知道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年来,不过少爷我也没蠢到家,要去当那块磨刀石呢,也只有王家那些蠢货,才不知道他体内隐藏着一股无穷的力量,杀他,嘿嘿,一旦把这股力量触动了,就有好戏瞧了………黟山王家,呵呵,好大的世家啊!啧啧,我们这个世界,有多久没翻云起浪血雨腥风了?”
兴许说得太高兴,杨宽嘴吧勾勒出一个邪邪的微笑,砸吧砸吧嘴巴。半晌,他才想起一件事来,道:“对了,忘了送他云海茶了!紫檀,明天你亲自给他送去,然后我们暂时那里也不去,就窝在深海,我要睁大眼睛瞧着,我朋友是如何翻云覆雨,搅动风云,鱼跃龙门,屠杀一片的。”
说完杨宽也不理睬德叔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径直走了。
剩下的紫檀,更是被这番话给震惊得无以复加。
孙满军,薜无双,纳兰城……
这三个就是她遇上了,也只能仰望的男人,竟然对那小子忠心耿耿?
何况还有一个连她见了,也不敢喘上一口大气的冰儿。
“德叔,这不会真的吧?”紫檀吞了一口口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檀儿,强大如少主这样的人,怎么会没追随者?身边怎会没几个大智近妖,权势彪炳的人?而他,身边一样不缺这样的人,最顶尖的几个,便是纳兰城三人。”德叔轻轻的道,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个站在昆仑之巅的少年:“何况这个男人,当年连少主也差点被他给征服了?这个人,在少年时代,确实做了很多人一辈子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值得你去尊重。”
紫檀彻底愣在当场。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啊!”
一曲《念奴娇-赤壁怀古》,从已经走远的杨宽嘴里吟诵出来:“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张狂而豪放,当得上绝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