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未来
第171章未来
秦棣为什么要++他玛呢?
这个答应兴许秦棣也不清楚,完全是下意识的操他老母,可是他并不知道……至少,连中年男子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含意?
在口头上占了那渣便宜的秦棣,深刻的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逃一般奔出了阴阳超市,一头扎入红光中,也几乎在那一瞬间,偌大的一座市超,再次凭空消失,没留下半点痕迹。
秦棣一个跃起,身手敏捷钻进窗户,回到房间。
那株晶莹剔透,数十条绿油油的柳枝均闪动着璀璨光芒的神柳,毫无征兆,噗的一下从他胸膛里钻了进去,藏进他肺部里,数十条晶莹的柳条,喷吐出霞辉,紧接着两篇心法,钻入他脑袋里。
第一篇心法是驱使神柳的法门,共有五种手印,五道口诀,分为灵,御、杀、屠,戳!
除去“灵”字诀,御、杀、屠、戳四大印法,都是主杀,手印拿捏,秘法喷吐,神柳出体,可大可小,均可斩杀诸敌。
而“灵”字诀祭出,神柳如泉,喷薄出精气,滋润全身,锤炼真气,而第二篇法门,是孕育神柳的方法,要求秦棣要每隔半月,以精神贯注神柳中,对其吸极,吐纳,再以真气淬炼,久而久之,才能挥用自如。
这一篇法门,就好似古炼士气祭炼法器一样,用精神沟通,以精血祭养,以求人器合一。
秦棣略微的一琢磨,便明白其中关键。
五年前秦棣便用此法,祭炼过法器,对此熟悉无比。没细细研究,至于神柳的御敌之术,这更不用秦棣费心思了,阴阳超市惯例,这种没一点技术含量的东西,几乎是一学就会。
所以只这一会读取神柳信息的功夫,秦棣已经完全掌握了五道手印,以及那五大杀招。
秦棣目光一转,落到那两件赠品之上。
《三皇七帝斩仙剑法》没让他失望,乖乖的没入他脑袋里。化着一篇玄而又玄的小楷文言,让秦棣一看就明白。
而那三紫七红的精气,在没入秦棣脑海中的一刹那,涌出符纹,紫红精气中。似乎镌刻有无尽奥义,传入识海。钻进了那刻满了一阵阵座星辰的三魂七魄中。与魂魄缠绕在一起,瞬间隔合,化着了十道剑气,凌厉无比,又蕴含了无上繁奥的玄妙,宛若十把戮杀苍生的绝世凶剑。冰冷而肃杀,闪烁出最为璀璨的光芒。
下一刻,秦棣对《三皇七帝斩仙剑法》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我以为这《三皇七帝斩仙剑法》是以秘法化文符,摧动真气。化成利剑,想不真如那家伙说的,是凝聚魂魄成剑,专杀人灵魂!斩仙,斩仙,仙与凡的不同,便在魂魄上!一剑斩下,灵魂碎裂,哪怕真的是神仙,一样灰飞烟灭。”秦棣喃喃一声,拿起那酷似手机一样的晶莹方块,噗!他割破手指,一滴精血洒在上面,“滋滋”几声,犹如滴在烧红的铁块上一样………眨眼之间,精血被吸收,一道绚光闪动,晶莹的方块,没入秦棣脑袋里。
嗡的一下,秦棣脑袋里宛若多了一个屏幕,一串数字出现,这是他剩余的生命点。
一百年整,不多一点天,也不少一天。
最后,秦棣把目光看向了那一截枯枝上,微微一笑道:“这段枯枝,真有那家伙说的那般牛逼,可保我一命?”
摇了摇头,秦棣估摸着那家伙八成是诓他的,准备将枯枝往书桌上一放。
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截已经腐朽、外表坑坑洼洼的枝条,流淌着一道细不可察的光华。
“嗯!”
秦棣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到,微微沉鸣了一下,他将这截只有半尺长,小指头粗的枯枝贴身放好。
做完一切后,秦棣坐在书房沙发上,撕开一包烟,点燃一根,眯着眼睛,考虑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有一点,他没骗杨宽,他要回陕省,当然不是去报仇,那跟找死没区别,他之所要回去,一是要见一见他外公,想亲口从他嘴里知道一些当年的往事,特别是在王家攻入秦城外,这五年来发生的事情。
第二,正如杨宽所言,全天下的隐世世家,最强大的力量,在北方,在南方,特别是西部,那里才是群雄盘踞之地,陕西的五大世家不说,川省的峨眉、青城、甘省的崆峒、横贯疆省和藏省的昆仑,湘省的巫术世家、云贵两省的种蛊神寨,这些底蕴深厚的大势力,才是整个修士界的中坚力量,而江浙泸上一带,对古炼气士而言是一块鸡肋,也只有王家守着一座黟山在此称王称霸,在真正大势力眼里,这是一个相对来说修炼资源短缺的地方,至于经济,大城市,在古炼气士眼里,这些根本狗屁不值。
反而觉得这里乌烟瘴气,那有深山老林舒坦,虽然有些土包子的嫌疑,但那些窝在深山里,每日啃草药,喝泉水,聊的是大道,说的是长生之法,一辈子不懂经济科技,甚至不懂电脑不看电视,只知道念经炼气的土的鳖们,随便出来一两个穿青衣,长衫的老家伙,跺一跺脚,京城都有颤上一颤,喷一口吐沫腥子,也能秒杀一帮的权贵。
所以秦棣想在这里发展,第一,缺人,拉不到人,自然建立不起一股势力;第二,这里缺资源,亦没有洞天福地,总不能大隐于市的躲山钢筋水泥的森林里炼气修道吧?与一帮凡夫俗子争权夺利,天天吃饱没事,专踩怪路,去蹲点,等那些不识时务的二世出跳出来狠狠打他们的脸吧?
回去!
回到那豪门遍地,大势力扎堆的地方,才是秦棣唯一的选择。
而深海这地方,对现如今的秦棣而言,是一块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
虽然这里能带给他无双的权势,但在大道与仇恨面前,一切都可弃抛,一切都可放下。
“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是该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有他留念的东西了,回到那个他曾经熟悉的地方,是他唯一的选择。
抽了一口烟,秦棣掐灭烟头。
拿定主意后,他便没多想这些事情,闭上眼睛,用识念翻开脑袋里那篇《三皇七帝斩仙剑法》的秘诀。
而接下的时间,秦棣那里都没去,就窝在房间时,修炼这套魂魄宝术。(未完待续。。)
ps: 容我再休息一天,就一天,大纲丢了,我真的有种崩溃的感觉,写小说的人都知道,这很重要,重要到关系一本书的生死。
欠下22章。
屋漏又逢连夜雨,三章是有的
今天晚上七点左右,租房又断电了,近四千稿子没了,骗人的出门被车撞死,另外,放心,今晚不睡觉,就算去蹲网吧,我也会更出九千字出来。
这一点,请放心。(未完待续。。)
有种撑不过去的感觉
最近诸事不顺,麻烦事情不断,丢稿子,丢大纲(刚才在书评看到有位兄弟说大纲一般有两份,但我真的只准备了一份,为了方便写书时察看,我把大纲放在码字的下面),私人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昨天又遇到断电的事情,现在凌晨5点了,我蹲在网吧,写不出一个字,有种崩溃的感觉。
为了写这部小说,我趁病请了两个月的假,赚钱吗,上架两个月,拿了四千左右的稿费,还没我一个月的工资高,写这本书,我只想证明我能写好,能把书写完美,可我没想到,这一个月事情真他妈多,多得我都有种扛不下去了。
我是承诺要更几章,但总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我能怎么办?有些时候急得我都吃不下饭,上架两个月,我人都瘦了七八斤。
撑,我一定会撑一下去,爬也我要把这本书爬完本,只是我希望,兄弟们能多包容一下,不是草民不想暴发,我也想多写,多赚点钱,哪怕24订阅只有5百多到6百,一天40来块的稿费,说真的,谁便找份工作,也比这赚得多轻松得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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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写出来,不是想卖可怜,求支持吗?没有一个人不想得到支持,特别是那600个守着手机电脑订阅我书的朋友们,还有那两千多个订阅了本书的朋友们。
如果你们真的喜欢这本书,请包容一下好吗,别离开,陪草民一起渡过这次难关,我会用最精彩的情节,故事,来回报你们的,行吗?
第172章九大境界
第172章九大境界
一缕红色瑞霞,缭绕在秦棣七魄中的“英魄”上,这缕红霞是《三皇七帝斩仙剑法》中的英魄剑气,几乎就快与他英魄交织在一起,而秦棣整个人沐浴在一种朦胧之中,镌刻在英魄内那座星辰大阵,此时也闪动着朦胧的光霞,助他参悟无上魂魄剑法,几次努力,百般揣摩,那种屠戮苍生的剑意,被他推演到了极致。
唰的一下,红如血,意如道,锋利如仙器的“英魄剑”终于融入他英魄中。
下一刻,秦棣在阴阳超市得到的好处显现了,他的三魂七魄在追溯时空,走完远古大道后,已经变异,是真正的近代人中,最近道的存在。
英魄与这道剑意,完美交织在一起,在他眉心间,形成一把看似虚无,实则无比凝固的剑气。
“好强大的剑意!”秦棣透过神识,清晰感受到那道凌厉剑意,欲屠苍生。然后他一步一步研究,琢磨这种只有皇者帝尊方可修行的无上剑法。
“果然不愧是三皇七帝修炼的宝术,开创者绝对惊才绝艳!”秦棣猜测,《三皇七帝斩仙剑法》的创造者,肯定是远古大能,神威震世,单单是一道“英魄剑”,七魄剑中最末端的剑意,就包含了太多深意,太多深奥。
“真是一套斩仙剑法啊!”秦棣越是推演,越发觉得心惊,隐约之间,他透过“英魄剑”看到了圣与神,仙与魔争霸的远古和中古时代。那景象气魄惊人。
而斩仙斩仙,斩的就是仙人的仙魂神魄。因为人与仙最大的不同,便是在魂魄之上。
中年男子指的一念之间。天可毁,地可裂,水可枯,山可崩,便是神通者已经将魂魄修炼到厉害地步,无需咒语,无需法印,一个念头,逆转一切。瞬杀诸般敌人,而三皇七帝剑,可斩杀此类强者的魂魄,这是何等的逆天。
“这是一门罕见的传承。”秦棣心头震惊,他觉得单是这一门剑法的价值,就不可估量。
“一千零八十年,值了,太值了!”秦棣盘座在床上,尽情的推演。沉浸在剑道的世界,一又一遍的观摩,最后剑意与英魄融合,呈现出蒙蒙的奥妙。令他如痴如醉。
明明是一道剑法,却包含了一种乾坤大道,孕育道迹。弥漫混沌气息。
“哧!”
骤然,一道红光璀璨的剑气。拔地冲起,没入符纹中。贯穿高天,这是通天的剑气,乱天动地!
魄与剑,似乎在要这个时候,完美的融合,不分彼此。
“这是……”秦棣心惊,双瞳收缩,而后爆射精光,仔细的盯着,生怕错过什么。
在剑气横空之时,英魂中镌刻的那座星辰大阵,被剑意划过,几乎要簌簌坠落下来,随后剑意再变,绽放符纹,倾刻之间,那几乎要崩溃的大阵,再次平静,重组,散发出勃勃生机。
“这是逆转,顺时斩杀诸天,逆时完善一切。”秦棣吃惊的自语,心头怦怦跳个不停,有些惊疑不定,他心神再次沉浸其中,人如泥像一样般,一动不动,但他周身闪烁霞光,流动出蒙蒙瑞彩。
他这一坐,一天时间过去。终于,他体悟到了“英魄剑”的奥义,陷入到一种奇妙的境地中。
一晃两天时候悄悄过去,他完全将“英魄剑”琢磨透彻,他心念一动,英魄凝聚成剑,念头一转,剑散魄入魂。
这一凝一散,仿佛将秦棣带入了一种剑道的极境中。
而且不仅如此,这两日功夫,秦棣不仅修成了“英魄剑”,在那株神柳吐喷出的精气下,他实力暴涨,一口气从列阵三重天,突破到列阵八重天,这速度当真吓人无比,简直跟坐火箭一样,势如破竹啊。
“神柳,《三皇七帝斩仙剑法》,外加一个可显示寿命的仪品,赚了,这一次赚翻了!”秦棣一阵兴奋,中年男子果然没诓他,好处多多啊!
单单是境界的提升,就秦棣很满意,因为化气、列阵、脱凡、丹道、道婴五大境界,对很多古炼气士而言,入门的化气境就是一个门槛,有些修士穷一生精力,一辈子也只能停留在化气七八重天。
列阵境界就是一座高山,非人杰不可攀越,修士到这一境界,已经算是一个高手了。
至于脱凡、丹道、道婴就像三道天堑,道路艰难,犹如一条刻在崖壁上的小路,难于上青天。
特别是在这个末法时代,别说每一个大境界的飞跃,就是一个小境界的提升,道路也是充满了险阻。
秦棣用两天时间,一口气连破五个小境界,这样的飞跃,传出去会震撼天下。
毕竟对于很多古炼气士而言,列阵,已经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而脱凡,丹道、道婴,那是想也不敢想。
一个脱凡高手,可坐镇一方,一个丹道强者,便可称老祖,道婴,那更不用说,老祖中的老祖人物。
当然,这只是对现在而言,放在古秦时代,丹道不如狗,道婴免强可以走,只有化神境界,才可称高手,神通是一方豪强,只有归真、与归仙才是真正老祖人物。
化气,列阵、脱凡,丹道,道婴,化神,神通,归真和归仙这是古炼气士的九大境界。
“九九八十一重天,每一重天,都是一次实质的飞跃………我的路,还很遥远啊!”秦棣呢喃自语,从那玄妙境界中回神,他跳下床,出了卧室,走进洗手间,洗漱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刚好是第三天的清晨。
点燃一根烟,他站在书房那扇落地窗前,手机一开机。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杨宽,一接通。他直截了当说药材和杨家的炼丹师都到位了,问秦棣何时开炉炼丹。
“明天早上你派人来接我。地址你知道。”秦棣平静道。
“行!”杨宽回答一声。
秦棣干脆利落一挂电话,铃声阴魂不散的响起,是胭脂红这娘们。
兴许是这两天找自家男人找疯了,这娘们一开口就是怨气滔滔啊,就差没指鼻子大骂秦棣始乱终弃。
闭关三天的秦棣兄“神功大成”,现在正处于人生的天下无敌金刚不改的巅峰状态,直接给这娘们说,自己人在汤臣一品房。
那头的怨妇大怒,阴沉阴沉说知道他人在汤臣一品房。可她来了几次,门是开了,人却进不去。
秦棣一愣后,恍然了,说自己在门口布置了一个阵法,你进得来才怪了!
“赶紧给我开门!”胭脂红说完这句话,直接挂电话。
秦棣走出书房一开门,印红亭亭玉立在眼前,站在这条竹叶青身边的还有一个人。一条畜生——黄青弟。
秦棣瞧都不瞧他一下,一脸笑灿烂地的将怨妇请进门。
黄青弟忐忑不安瞄了秦棣一眼,然后乖宝宝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似乎生怕这位“姨父”给他来一堂政治教育课。那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刚一落坐,胭脂红气势汹汹怨报起来。
秦棣忽略不计她这番话里有多少讽刺的意味,让她尽情的吐口水。相比起阴阳超市内那导购员,她这点嘴皮功夫。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何况他十分理解这女人的心情,一烂摊子事情交给她处理。姬家和印家在王家倒台后,肯定不会融洽祥和,争权夺利到不至于,但暗地里总会较量一番,不过秦棣估计,两家人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种过河拆板,上梁抽梯的无耻勾当,本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胭脂红当然会毫无保留的站在印家一边,跟姬家斗法,而姬家占着天时和地理的优势,使印家很难插手到三省官场。
秦棣琢磨着,胭脂红是请他出去调解来了,或许是去震慑一下姬家,帮印家一把。
“来,先喝杯水,消消火,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秦棣笑眯眯地道,一看桌面上,有屁的个水,一个杯子也没有。
印红阴阳怪气道:“呦,你这主人还做得真厚道啊?”
秦棣一点不尴尬,在佘山上,他救过她,在佘山下,他背过她,在小镇24便利店,给她买过水泡过面,顺便调戏过她,是这世个世界上,少数几个他会去珍惜的人。
他瞥了黄青弟一眼,这渣不悚,立即起身颠着屁股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递到他姨手里,然后翻箱倒柜找茶叶。
“茶叶在书房。”秦棣提醒一声。
那渣消失在客厅,大概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畜生躲在书房硬是没出来。
等黄青弟一走,胭脂红火气消了一半,喝了口水,润了润嗓门,道:“你这个甩手掌柜打算要做多久?”
秦棣收起微笑,点燃一根烟,沉吟了一会,如实道:“恐怕这个掌柜我真做不来,要不你来做,我扶你上位。”
“你这话什么意思?”胭脂红大怒。
秦棣微笑道:“你别误会,我就是想把你潜规则了,也不会用这下三烂手段,再说我也没这想法!至于我什么意思?我恐怕要离开这里了!”
胭脂红端着杯子的手一颤:“回你家族去?”(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写得战战兢兢,租房断电的事情没解决,时而来时而停,我不停保存,不断写,有些地方,写了三四遍,有种崩溃的感觉,看来得换房子了。
我会熬夜再写,如果不断电,我会写到明天早上七点,多少章,我不敢保证,当然,如果电断了,就对不起大家。
第173章返校
秦棣笑而不语,胭脂红有了答案,内心翻江倒海,看着秦棣平静脸庞,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了两人在佘山上和佘山下的情景,怔怔出神,好一会她借低头喝水的一刹那迅速调整那一丝黯然,瞬时间露出一个只有熟女才拥有的风情微笑,略带有些惊讶道:“这么快就要回去,是不是太快了点?”
秦棣平静道:“早晚都要去面对,快与慢没什么区别!何况这里事情已经解决,是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了。”
“什么时候走?”胭脂红柔声道,想了一想,微笑说:“不打算跟你那个女朋友告别?”
“走的时候会去见一面。”秦棣给出一个答案,似乎察觉到她一丝异常,微笑道:“不过你放心,我走的时候,会给杨宽说一下,让他关照一下印家,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前,我相信这个面子他会给,而长白山家杨,可比我在隐世世家里有面子,有他关照印家,我放心!”
胭脂红欲言又止,神色复杂,正要开口时,黄青弟端着煮好的茶走进客厅。
两人声收,各自喝茶。
气氛在诡异中沉默了几分钟,胭脂红道:“我家老爷子想请你吃顿饭。”
“行,你安排一个时间,到时通知我。”秦棣喝了口茶道。
胭脂红犹豫一下,又道:“到时候姬一蛮也会到场。”
“这头老狐狸,到会找人来说情……行,不差他一个。”秦棣笑骂了一声。他对姬家确实没有一点好感,他会给印家安排后路。对姬家,他已经打算过河抽板。放任不管。
胭脂红多少猜中了秦棣想法,柔声道:“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安排一下吧,真不差他一个。”秦棣云淡风轻地道。
胭脂红知道这是秦棣临走前,给她印家,或者说是给她找一个强大的盟友。
她没娇情,说了一个时间,地点是一个秦棣听也没听说过的一家饭庄,只说到时候她来接他。
秦棣点头答应。又喝了两杯茶,胭脂红告辞,秦棣起身相送,不过他把黄青弟留下,让这渣给他当司机,送他去学校。
胭脂红留下一辆车,秦棣不客气收下,坐进了副驾驶,黄青弟小心翼翼开车。秦棣看着这二世祖乖乖宝似乎的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感觉太阳打西出来,一巴掌拍在这娃后脑袋上,打趣道:“怎么。跟我装深沉,你丫不是挺跳的吗?上次不是说要杀我全家,不会这么没出息。就孬了吧?”
黄青弟揉了揉后脑袋,兴许是被这一巴掌拍开窍了。不爽道:“这还不我姥爷和我爸一再警告我,说你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印家黄家将来都得靠你照着才能升官发财,让我要把你当菩萨一样敬起来,不然回去非刮了我的皮不可!”
“你相信我是神仙么?”秦棣笑道,像黄青弟这种嚣张跋扈,天是第一他是第二的不良纨绔,会真的从良了?
打死他也不信。
“信个鸡/巴,刚才我红姨在场,我要是敢乱来,她第一个不饶我。”那渣呵呵笑道,恢复到那不良少年禀性,嘴角挂起一抹邪邪的微笑。
果然畜生就是畜生啊!
秦棣笑骂道:“我真以为畜生从良,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不装不行啊,别看我姥爷那把老骨头快散架,可下手狠毒啊,我记得有一次,那啥,我把他那本太祖赏赐给他的诗集拿去擦了屁股……我的妈,他硬是把我吊起来狠狠抽了半天,下手没留情,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我爸更不用说了,凶悍起来,那是六亲不认,有好几次我差一点就坏在他手里了,他可是动了刀字,说要为民除害,我日哦,我可是他儿子,他除了害,谁给他生孙子去,都怪我爷爷死的早,不然灭儿子也不会灭孙子,嗯,秦哥,你说这话是不是有几分道理?”
那渣心有余悸道,似乎对他老子害怕到了极点,他也不怕被雷劈,毛太祖诗集,而且还是太祖亲自赏给印老太爷的宝贝,放在古代这可是皇帝赏给臣子的圣物,他也敢拿去擦屁股,还指望他爷爷灭了他老子,多孝顺的儿子啊,换着是秦棣,也非把这畜生弄个半死。
秦棣感叹道:“你为啥没用嘴巴去舔你屁股呢?你再能祸害,也不能祸害毛祖的东西啊!”
黄青弟郁闷道:“十一二岁的孩子懂个屁,亏我姥爷也下得了毒手,这不是虐待儿童么?”
秦棣摇了摇头,对这渣很无语。
“对了,秦哥,你有什么本事情让我姥爷这么强悍的人物对你尊敬有加?”黄青弟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秦棣咧了咧嘴笑道:“彪悍虎人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黄青弟撇了撇嘴,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掏出包熊猫,递给秦棣一支,自己点燃一支,抽了两口,一脸好奇的看着身边这位强大如他父亲,雄伟如他姥爷也尊敬佩服得一塌糊涂的虎人,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个……秦哥,你真是神仙?就像……传说中的精精儿,空空儿,红线娘,聂隐娘这等飞剑跳丸的仙人?有没有修仙秘藉,送我几本厉害一点的啊。”
秦棣笑了,道:“几本?修仙岂是几本秘藉能炼成的?我们这一行,没有几千本秘藉,那是成不了气候的。”
“不会这么狠吧?”黄青弟惊骇道,内心里更加期盼了,主要是这渣见识过一些世面,知道内家拳法存在,从小到大自诩大侠,梦想有一天练就神功,无敌于天下而金刚不败。
“这话你也信,脑袋进水啊?”秦棣毫不客气打击道,只是令他意外的是。这渣还真有几分修炼的天赋,和安心一样。都是有灵根的人,可惜都错过了最佳修炼时期。浪费了一个人才。
“别,秦哥,我知道你是高人,而我的要求也不高,只盼你随便指点我两下,能一人掀翻二三十人就行。”这家伙不悚,死皮赖脸求道,大有秦棣不答应,誓不罢休的样子。
“指点两下。不是不行,等有时间再说吧!”秦棣含糊道。
“说话算数?”黄青弟双眼冒光。
“算数。”秦棣点头道。
这世界上有灵根的人终归是少数,虽然错过了最佳修炼时间,但相比那些隐世世家没灵根而苦苦求道的修士而言,黄青弟强了不止一倍两倍。
修炼这门技术活,天赋强于努力,人杰之所以是人杰,便是他们拥有别人无法匹敌的先天优势,所以秦棣不介意抽时间扔给他一本修炼之法。反正秦家最不缺的是炼气法门,秦棣脑袋里就有好几本,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成全了这小子。至于这渣练不练得成,会不会翘辫子,秦棣就不知道了。
“其实让安心这小妮子修道也不错。”秦棣突然升起这个念头。觉得这想法可行,大不了多砸些灵丹灵药。堆也堆出一两个列阵境界出来。
“秦哥,说话算话?我这就拉你回去。”黄青弟一听秦棣答应。欢呼雀跃道。
“回去干嘛?”秦棣没能理解这孩子的天马行空。
“回去端茶拜师学艺啊!”黄青弟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茶你姨,赶紧开车去学校,再废话我教你一套走火入魔的神功,让你下去地狱天下无敌。”秦棣笑骂道。
“别,秦哥,我叫你姨父成吗!”黄青弟赶紧收声,专心开车,一路上屁也不敢放一个。
秦棣耳朵清静了,伸了个懒腰,到了学校,黄青弟直接将车停在宿舍区。
秦棣上楼。
201寝室没有什么变化,不干净,也不太脏乱,他书桌上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床铺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肯定是那三条畜生洗了一遍。
秦棣走进去,在床上坐了一会,抽了支烟,似乎在感怀这两年多的大学时光,最后他站起来在李伟箱子里的翻出了一盒好茶叶,泡了一杯,没喝上两口,李伟和吴宇下课归来,一见到秦棣,两人很有默契一声不吭,该干嘛就该嘛,连紧跟着他们回来的冯军,一样忽视他的存在,还他妈掏出一盒烟,抛给李伟和吴宇一人一支,然后三头牲口挨坐在一起,抽烟聊天打屁,直接把秦棣当空气。
秦棣郁闷道:“兄弟们,我没做什么天怒人怨丧尽天良的犯法事情吧?你们不至于要跟我撇清关系?”
李伟哼哼一声,突然大叫道:“谁他妈偷了我的茶叶?十块一斤的茶叶都偷,他太妈没王法了!”
吴宇冷笑道:“老李,别忘了,某人还欠你的钱呢?”
“嗯嗯,还有烟!”冯军记忆不错。
秦棣一脸谄媚讨好地道:“要不要家法伺候?我愿罚!”
三个牲口齐齐偏头。
秦棣深吸了口气,一脸黯然道:“我要走了!”
李伟脸色变了一变,吴宇张了张口,冯军大怒,心头火气憋不住,一个冲刺,双臂就环住秦棣的脖子,大骂道:“你小子太不讲义气,那夜过后你为啥不回来?这十几天来为啥不打电话?不知道哥们几个每日每夜为你提心吊胆,李伟骂你是王八蛋,我说你就是一条牲口啊,一回来,尼玛的又要走,啥意思?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啊,当不当我们是兄弟?老子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尼玛也在这寝室呆了两年,就是我们的兄弟。”
说着说着,这丫就嗯嗯啊啊,模样有点娘们了。
吴宇也脸色阴晴不定,终于叹了口气,道:“真要走?”
秦棣默默点头。
“啥时候,我送你!”李伟脸色由阴转晴。
(这是最后的一段纯都市情节了,或许有点淡,我会写好。)(未完待续。。)
第174章“情敌”
秦棣离开201寝室时是下午五点半左右,没有拿走一件行李,也没带走一件值得怀念的东西,简简单单净身出门,只是在离开前,这牲口良心发现地把三个已经喝得不醒人事的寝友小心翼翼搬上床,拉过被子一一给他们盖上,最后站在门口,默默点上一支烟,沉默了有几分钟,他平静的脸庞上,挤出一个笑容,望着这间他居住了整整两年之久、带给他无数欢乐和兄弟义气的寝室,他喃喃一声:“别了,哥们们!”
然后毅然转身,他走下楼。
这一别,或许一辈子也难相见。
秦棣头也不回地的走下宿舍大楼,等候多时的黄青弟将车开到他身边。
秦棣打开车门,正要钻进去,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询问了一声:“你是秦棣?”
秦棣一回头,一辆不跋扈,但却很嚣张的高档次轿车里,钻出来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陌生帅锅,秦棣还没来得及猜测这位何方人物,对方就用一个无懈可击的姿态微笑道:“我是陈草民,冒昧拜访,还望见谅。”
秦棣一头雾水。
对方已经从他脸上得到了答案,笑容更加的灿烂。
已经钻出车的黄青弟看着这位让他自惭形秽的帅锅,挠了挠脑袋,崩出一句:“陈草民,谁啊?没听说过!”
自称陈草民的家伙瞧都没瞧黄青弟一眼,朝秦棣笑了笑,掏出名片,双手递给秦棣,用很独特的沙哑嗓音不紧不慢说道:“秦兄或许不认识我,但秦兄的大名。我可久仰多时。”
似乎感觉到了黄青弟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微微一顿,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道:“秦兄和这位兄弟别误会,我既没有恶意,也没有不轨企图,今天纯粹是来认识一下秦兄,哦,对了,忘了介绍一下。我是文琪的未婚夫………文琪,相信秦兄一定认识吧?当然,或许是我找错了人,也或许秦兄你不认识我未婚妻?”
秦棣恍然大悟了,原来是“情敌”打上门啊。他淡淡一笑,不见半分喜怒。只是望了望手里的名片。是安省合市市委秘书处的一名正统体制内成员,级别倒是不吓人,不过也算精英份子了,毕竟人很年轻,二十五岁左右,上升的空间很大。身后肯定有不小的背景,在秘书处混个几年,派到下面去,说不也能捞到了一个县委做做。混得好一点,县长书记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棣只是轻轻看了一下名片,云淡风轻的交到他手里,道:“什么事,你直说?”
陈草民眼中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玩味,笑道:“后天……后天是我和文琪的订婚宴,我这次是陪文琪来复大发喜帖的……她那边抽不时间,让我给你送请柬,请你到时务必参加!”
“你他妈说什么?”黄青弟也不笨,琢磨过味来。
陈草民笑容灿烂看着秦棣,心中冷笑,没生一点气,他并不是黄青弟这种纯纨绔子弟,知道不见血的刀子,捅人才够痛,何况今天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横空降世,自然不会抱着与人鱼死网破的法想,加之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海龟,受过高等教育的书香门第子弟,深知胜利者就得有胜利者的气度,发疯和破口大骂,才是失败者应有的权力,所以面对黄青弟的漫骂,他是一点不气愤,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他愈发镇定从容,飞快收好秦棣还给他的名片,又掏出一张红色喜帖,双手递给秦棣,继续微笑道:“秦兄别误会,我真没找麻烦的意思,这是文琪的意思………你参不参加,这是你跟文琪的交情,我只是把心意送到。”
“行,到时有空,我一定会来。”秦棣在黄青弟意料之外的接过请柬,淡淡一笑,瞥了请柬一眼,看来这个耳光,被甩得不是一般的响亮,而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草民哥,显然是打脸的高手,道行深得可怕,深懂伸手不打笑脸,又不怕秦棣发飙,最令人称赞的是这家伙表面功夫做得太到位了,无懈可击啊,这可比什么冷嘲热讽耀武扬威还令人难受,这已经不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那么简单了,这是赤/裸裸欺负人。
“那好,打扰了,实在抱歉……时间与地点,请柬上都有!”陈草民微笑道,点到为止,却占优势的转身离开,从头到尾,这家伙的语气和表情,简直无懈可击,完美到了极点,明明是来踩人的,踩得还是如此英俊潇洒得一塌糊涂。
“真是一种享受啊!”陈草民有一种满足感,只是唯一令他失望的是他没看到秦棣发怒发狂的表情,甚至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小小的遗憾,不过他无所谓,他坚信只要这个“情敌”敢来参加他和文琪的订婚宴,他自有办法让对方自惭形秽到无地自容。
“妈的,这家伙就是一头笑面虎,太不是东西………秦哥,你给一句话,我让他出不了深海,今天就在黄浦江里泡一夜,明天就让警察给他收尸。”黄青弟这种欺男霸女惯的畜生,那是一点委屈也受不得,是那种一被打脸,立刻打回去的主:“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想想深海是谁的地盘?秦哥,你倒是给句话啊?”
“开车吧!”秦棣淡淡一笑,坐进副驾驶,看了请柬时间与地点。
合市某饭店,中午十一点半。
然后秦棣收好请柬,沉默不语,不过他眸子里一道戾气一掠而过。
“便宜这王八蛋了!”黄青弟发飙一阵,嘴巴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秦棣看着一脸怨气的黄青弟,道:“感觉不爽?”
“我就是看不习惯那王八蛋的虚伪嘴脸,也就秦哥你脾气好,换着是我,当场就让他爬下,然后拉到偏僻地方让他喝我的尿,不给我磕头认错,我让他一辈子做不成男人。”黄青弟不爽道。
秦棣微笑道:“其实我也不爽,也很想当场抽那小子几耳光,然后把他装麻袋,扔黄浦江里泡澡去。”
“那行,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弄死他。”黄青弟说做就做,手机都掏了出来。
秦棣摆了摆手,道:“没这必要,这样做太对不起他今日的一番表演,也太便宜他了,既然他想玩,我也只好陪他耍耍。”
黄青弟悟性不是一般的差,一头雾水地道:“秦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秦棣点燃一根烟,打开车穿,吞云吐雾了两口,轻轻地道:“这家伙明显是走高智商路子的,做人做事,都讲究一个技术含量,我们要是跟他玩下三烂的手段,赢了,折腾他个半死,他反而瞧不起你,这跟官场商场那些老狐狸一样,让人吃了一个大亏,表面还做得有情有义,而吃了亏的人呢,也得打肿了脸做胖子,心里再怎么怨恨,起码在台面上要做得大度,至于事后是大动干戈的报复,还是背地里捅阴刀子,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所以,要对付这种人,要让他服气,就得遵守这个层面上的游戏规则。”
黄青弟并没有真蠢到家,一听就懂,由衷钦佩,感叹道:“秦哥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报复他不仅要让他服气,还要他没怨气,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秦棣觉得这渣没蠢到让人绝望。
“秦哥,接下来去哪里?”
秦棣想了一想,掏出手机给胭脂红扣了一个电话,然后给黄青弟报了个地址。
黄青弟应了一声,调转车头,出了学校。
有句话叫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一旦这两样都做了,你就只能一点一滴的赶紧将一颗充满了怨恨的心给浇灭。
这句至理名言是陈家老太爷一直唠叨的话,老人这话虽然卑鄙是卑鄙了一点,甚至有点不择手段,但却让陈草民耳朵起老茧,听多了,为人处事就难免按照这个思维发展,当陈草民看着秦棣坐着那辆不比他这辆高档车差分毫的汽车绝尘而去时,心里没有胜利者的半分得意,反而涌起一股浑身不舒服的冷飕冰凉。
“草民,是不是有点过了?”
陈草民一回到车上,车里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算是他半个狐朋狗友的男子皱眉道,他叫薜海,深海人,跟陈草民大学时是死党,走的路和陈草民不一样,没有一个官场靠山,而是靠着他老子在商场混得风声水起,谈不上大富,但一年也能赚个一两千万,为人处事自然圆滑,不轻易动怒,永远的和气生财。
而他这一说法得到了车内的另外两个人赞同,俱都是陈草民大学时的寝友,其中一个道:“我看你那个情敌不简单啊,刚才那辆车,价值不低,起码7位数,能坐这车的人,想来有些来头,得罪死了不是好事!再说草民,你美人都到手了,有必要找上门来打人的脸吗?依我看,如果那家伙来赴宴,你找个机会道个歉算了,冤家宜结不宜解啊!”
“这话在理,说一句抱歉的话,又不会死人,多一个陌生人总比多一个仇人好。”另一个家伙也道。
陈草民一句也没听进去,沉默不言,他这样骄傲的人,敢会去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他老陈家历来都是斩草除根的狠人,何时化干戈为玉帛过,内心里更坚定要将这个情敌狠狠打倒和羞辱。(未完待续。。)
第175章锋芒毕露
国仇家恨十年不报是君子,肚子里能撑船的是宰相,对秦棣多少有些了解的黄青弟打死他也不相信秦棣在吃了这份羞辱后,会跟那位草民哥玩技术含量的东西?毕竟千古之中受了胯下之辱后,还拉了仇人一把,又给仇人官做,又培养仇儿子的也只有韩信这个傻不拉几把江山拱手让人的蠢蛋,黄青弟估摸着身边这位抽着烟,眯着眼睛的主,八成会以绝对的力量去碾压那渣渣,让他深刻的明白秦棣兄也不是善类,而且歹毒无比,最喜冷暴力,最擅长的就是杀人全家。
当然,秦棣会用什么方法把那渣赶尽杀绝,黄青弟知趣的没多问,点到为止地专心开车。
不过相比起这一刻黄青弟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在张慕村,清一色矮房,电线杆错乱的一栋平房里,两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里没有厨房,没有是阳台,却住着两个依为命的母女。
此时母亲欲言又止,女儿默默不吭声。
而这样的无声沉默,已经有一个多星期。
母亲唉声叹气,安静等女儿说出心里的不痛快,她来是过来人,能让女儿如此委屈难受的,除了感情问题,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秦棣她是见过一面的,不像那些花心的纨绔子弟,更不像薄情寡义的人,虽然并不一定是老实本分的人,但她看得出这个已经算是她半个女婿的男生,似乎并非那么简单,就拿安家从那天过后,再不敢来她家闹事她就猜到,一定是这个准女婿事又给安家一个教训,不然以安老太太那刻薄。尖酸、恶毒的性子,会忍气吞生吃下这么大的亏,八成会找她们母女秋后算账。
“安心跟妈妈说实话,你跟秦棣是不是吹了?”安心妈妈看着紧紧咬着嘴唇的女儿,她决定主动出击。
安心一声不坑,却摇了摇头。
安心妈妈眼神黯然,柔声道:“那就是闹茅盾了?”
安心沉默。
安心妈妈幽幽叹了口气,道:“安心,你要是真想和他好,那就去找他。多给他一些面子,男人嘛,好的就是一张面子,你多说几句好听的话,我相信以我家女儿的懂事。聪明和漂亮,只要他不是瞎子。是不会看不到的!”
安心依旧一声不坑。
“我去给你做饭。”安心妈妈叹气。知道女儿没听进去,她走到外面,捂着嘴巴,泪流满面。
房间内安心坐在床头,默默流泪,一想到秦棣。她心如刀割,她不怕秦棣出身有多大来头,家里有多富贵多权势,哪怕他是中央某位老人的后辈。她一样不会放弃这段感情,可是她一想到秦棣那夜飞天遁地,挥手间,摧动出漫天光霞,一人一剑,暴发的力量,她知道自己的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极像了她寝室里几个寝友说的神仙中人物。
这一样的一个男人,令她感到绝望,给她一种很飘渺,很难以去琢磨,说不定下一刻,他完完全全就消失在她身边,永远的不会再出现,就像这十多天来,他一次也没有出现一样。
这绝令她感到害怕,令她想起了第一次与秦棣相见时,那个落入湖中,挣扎叫救命的男孩,幻想要是那时候一起陪他跳进湖里,一定会很拉风,安心喃喃重复一句秦棣曾说过的话:来!给爷笑一个……
一阵铃声响起。
几乎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看着屏幕上闪烁的两个字,安心就真的笑了,她飞快接通,就听了一句,她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二话不说的挂掉电话,飞快走出房门。
在外面做饭的母亲看到女儿抓着手机,一脸神采奕奕的跑出来,她那颗悬了整整半个月的心,似乎终于落下,看着女儿就要出门,她提醒一声:“你就这样出门,不怕秦棣说你是个丑八怪!”
“他敢!”小妮子张牙舞爪道,人却飞快跑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这套衣服是秦棣陪她买的,钱虽然不是秦棣付的,但在小妮子心目中,这就是秦棣送给她的。
一身名牌,搭配上她这一刻的光芒,这确实是一个可令任何男人都会去珍惜的女孩。
“我家安心是全深海最漂亮的女孩!”安心妈妈捏了捏小妮子兴奋的脸,露出一个微笑:“快去吧!”
安心飞快下楼,在楼梯口对面的一根电线杆下,她看了秦棣,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秦棣微笑着走了过来,牵着安心的手,坐进了汽车里,微笑道:“陪我去吃顿饭!”
在秦棣面前永远不会主动的小妮了,永远的选择去顺从,乖乖坐在后排,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很贤妻良母。
司机黄青弟不敢多瞧,似乎生怕秦棣兄说他贼心不死,目不转晴开车,这一次他没问秦棣去哪里,已经接到了胭脂红电话的黄青弟,很知趣的将车开向黄浦江附近的某家饭店。
七点二十分,秦棣抵达那间饭店,不是星级档次,但也不差,掌勺的厨师是胭脂红从陕省请来的,从这一点来说胭脂红对秦棣的脾性口味拿捏很准,虽然有点抄袭杨宽的嫌疑,却可以肯定她在这饭局上下的功夫。
姬一蛮、姬忠信、姬竹心早就等候多时,跟姬一蛮在包房挨坐在一起谈笑风声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
算是姬一蛮后辈的印刀,人却十分的不简单,在七十年代他靠着政治投机发家。
在八十年代,他紧跟着那位老人的步伐,一步步从一个小小部级干部,一跃成为九十年代最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且这位老人每次站队,都很准确,几乎是他一手造就了印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可说已经够资格跟姬一蛮平起平坐,与这位开国老虎闲谈时,他分寸把握的很好,既不过火。也不落下风。
秦棣刚一抵达门口,两位老人起身出门相迎。
一番客气后,走进包间,各自入坐,黄青弟这种纨绔子弟自然不够资格坐在餐桌上,所以餐桌上的人不多,姬家三位,印家三位,加上秦棣和安心,刚好够一桌。
胭脂红最为活跃。给秦棣一一做介绍,两位老人也收敛起平日那种要给年轻人指点江山的气势,主动的让出了最耀眼的位置。
秦棣没客气,拉着小妮子心安理得的坐下。
没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眼神清澈。一一和包间里的人握手,说了几句场面话。
看着云淡风轻的秦棣。姬忠信心情极为复杂。这一刻的秦棣,真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范,一言一行,没刻意做作,却稳稳压住在场所有的人,他心中充满了感概。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日在市医院那个不入他法眼的年轻人,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强大了连他这位国副级也只能去仰视的地步。
其实姬竹心心情比她父亲更复杂,心里更苦涩,骄傲的她,或许永远也不会相信,有一天高贵如她这样的女人,也会和大多数漂亮女人一样,坐在饭局上,做为一个陪衬,恭恭敬敬给那个她从前十分瞧不起的男人敬酒陪笑。
这个颇具讽刺的身份调换,让她从天堂掉进了地狱,而更让她委屈的是,秦棣从入席开始,瞧都没瞧她一眼,似乎当这位娇滴滴的大美女如空气,她几次敬酒,秦棣杯子也没举一下,这让她十分的尴尬,很无地自容,几度想发火,几度思量了再思量,最后忍气吞生,因为她心里清楚,今日的姬家是恨不得抱紧秦棣大腿,就算抱不住,也不敢得罪,可是今天的秦棣,似乎很不甩姬家的面子,这一点,姬竹心看得见,姬一蛮何尝不清楚。
奈何势比人强,饶是他这位开国老虎,一样不敢放肆。
金钱,权势,地位,在隐世世家眼里,通通都是狗屁。
秦棣平到黟山王家,或许会拼尽全力,想平掉一个姬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安心静静的挨着秦棣着下,和姬竹心一样,小妮子在桌上没说一句话。
一顿饭吃得尴尬,所幸中间没什么波折,节奏都在意料之中。
饭后,胭脂红亲自煮茶,秦棣叼着一根特贡烟,品着五夷山上那株老茶树上摘下的极品大红袍,有意无意把玩着手里那只价值不斐的青花茶杯,让气氛陷入一种沉闷中。
是姬一蛮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道:“秦小友,对于眼前的局势,你有什么看法?”
印刀和印诚竖起耳朵。
秦棣脸色静平,啄了口茶,微微一笑,道:“姬老说的看法,指的是什么?”
姬一蛮哑然,似乎有些底气不足,避开秦棣目光,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争取到的主动权,又乖乖的交到了秦棣的手里。
姬忠信欲言又止,却不知如何打破僵局,忍气吞声。
秦棣这种用沉默来占取优势的手段,彼有一些官场大佬的做风,不轻易表态,让下面的人去琢磨,然后在最后时刻,一言而定大局。
胭脂红看着泰然自若的秦棣,笑容更加灿烂,什么世家子弟,权贵枭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通通都是狗屎。
印刀和印诚自然乐得见姬一蛮这老匹夫下不了台,装着没看见,很不够义气低头喝茶。
所幸秦棣没井落下石,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他突然挺直腰板,环视一桌的人一眼,用一种锋芒毕露的语气道:“我不管今天这饭局你们是怀着什么目的来的,也不管你们现在的想法,我今天之所以坐在这里,不是希望从你们身上得到什么………相反,对我来说,跟你们结盟什么的,会拖我后腿………当然,我也明白我在这里指手划脚,有些人很不服气,觉得我是暴发户,没底蕴,是一朝得志,目中无人?所以我必须提醒一下,换着是五年前,怀着这样心里的人,我就送他一句话,赶紧给我消失…………连起码端正态度的心都欠缺,凭什么让我拿你当人看?顺便告某些人一声,说到底蕴,恐怕你们祖宗的祖宗还没出生时,我秦家已经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存在。。。所以,别跟我说什么目中无人,暴发户之类的话,在我秦家眼里,清朝的太祖也是一个暴发户。”
包间里一片沉默。
秦棣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冷冷一笑,生硬道:“如果让我说看法?我没有看法,要求有两个……第一个,你们官场商场的事情,我不管,也不会去问,我只要求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你们能给我足够多的资源……至于什么资源,相信你们心里有数;第二个,我们隐世世家的人对待你们,不讲什么结盟相互利用的屁话,就一个,顺者昌,逆者死,要莫臣服,要莫消失……当然,我这人不喜欢做绝,同意的点头,不同意的立刻给我滚!”(未完待续。。)
已更这两天在找房子
因为租房爱断电的事情,昨天我找了一整天的房子,终于找到,顺便把宽带什么的都解决了,今天凌晨过后就搬过去(风俗的问题,我老家搬房都凌晨左右),第175章是在网吧写的,所以从明天开始,就恢复两章保底的情况下,还欠下的章节。
也十分庆幸搬房了,因为断电的事情还没解决好,时不时的断一下,听说是线路老化,倒致漏电跳闸,想要弄好,简单,但想要保证不漏电,恐怕就难了,除非整栋楼换电线。
好了,今天15号了,下半个月,一定会好好拼一下。
对不住的地方,希望兄弟们理解。
而小说也到了一个关键处,快拉开波澜壮阔的修士界,我也说过,这本书不会走别人的老路,修炼报仇然后飞升仙界什么的是不会的,如果您们想看一本类似佛本是道的那种开创一个新流派的小说,那么请再耐性等一等,而下面还有几章都市情节,我想,应该会精彩。(未完待续。。)
第176章跋扈
秦棣这一番话就跋扈得不行了,可谓是峥嵘毕露,不简单是一个下马威,是赤/裸裸的要确定下主次关系,那种摧枯拉朽君临气势,让姬一蛮一帮见过大世面、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枭都没见识过如此嚣张而直接的顺者昌,逆者亡,或许在他们眼里,再上下级的关系,也不用这般摆在台面来说,权术最高深的境界是心照不宣的纵横之术,讲究的是一个手段,技巧,最妙的地方是在谈笑间,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这才是为官为政为领导之道。
像秦棣这样一开口就是蛮横不讲理的顺昌逆亡的话,可比三国时期那位鼓吹“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的曹操,还奸雄嘴脸还无耻更霸道,可怜一辈子南征北战,打过鬼子抗过美帝国的姬一蛮,也被秦棣这番话给雷出一身冷汗。
可是在坐的没有一个人觉得秦棣这话番是口没遮拦,因为说这话的是谁?
——是秦棣。
这个男人刚刚踏平了一个令他们畏惧得无以复加的隐世豪门,数百人丧命在他手上,江浙、安省,泸上一带因为他,从新洗了一次牌,两个或许一辈子也南辕北辙老死不相往来的家族,因为他放下一切架子,齐集一堂,甘做陪衬。
而且这个男人还跟他们只能仰望的长白山杨家少主称兄道弟,一句话,可以让杨宽给他卖命的人物,不管这个男人几个月前是如何的落魄,不入他们法眼,可当这个男人以摧枯拉朽之势灭掉一个隐世世家时,他以前的所有落魄都成为过去,当他喊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时。几个似乎还没从那巨大身份调转过来的家伙们,还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可那个品着茶,吞云吐雾的家伙,却有一字千钧的气势,当他猛然间褪去全部的平凡,做回曾经那个秦棣时,就显得极其锋芒和冷冽,那股在修士界打拼出来的气势这一刻完全暴露无遗。
而有一种男人,确实有气场,不管是坐着站着。哪怕是谈笑间,都能让人不敢小觑,何况是集天才与暴力于一身的秦棣兄,在他撕下这五年来的平凡面孔时,正如杨宽所说的。那个喜欢用绝对力量去碾压一切阴谋诡计的秦棣,在露出狰狞和冷血时是很有威慑骇人的。只是这股骇人的气势不同于姬一蛮的儒将杀气。不同于印刀多年来的权贵之气,他没有“厚如城墙,黑如煤炭”的权术哲学,不具备奸雄的嘴脸。
但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这何尝不是隐世世家对付俗世权贵的厚黑学呢?而且比什么权术都管用,可以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锐不可挡、所向披靡。
何况这位仁兄出身好歹也不凡。耳濡目染下,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过。
所以当这家伙露出狰狞后,姬一蛮一帮人心情就复杂了。
可问题是该怎么收场?
拍拍股屁潇洒走人?
以不欢而散结束这短暂的主次关系?
恐怕下一刻这位仁兄那只对付黟山王家的锋利爪子。就会毫不留情的伸向他们,而结果是毫无悬念的,这一点历史和现实无一证明,当玩弄阴谋阳谋的权贵们对上强盗土匪一似的隐世世家时,下场都十分凄惨,何况是他们这种没有隐世世家做靠山的权贵?
如果说王坚强父子死后,还有黟山给他们报仇,黟山被平后,还有五岳给他们喊冤,那么他们被秒了后,大把的人会欢呼雀跃的送他们上路,恨不得他们赶紧早死早投胎,八抬大轿的将他们送八宝山的送八宝山,追加烈士的追加烈士,但绝对不会有那位哥们会义薄云天讲义气的站出来为他们报仇雪恨。
在秦棣眯着眼睛抽着烟品着茶时,他身边的安心,气质浑然一变,顿时凌厉起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小妮子潜力不低,值得去挖掘。
安心这一明显然的变化,尽收秦棣眼里,心里很心慰,感觉自己临时改变主意,带这小妮子进入这种圈子是正确的,没有让他失望,这样一来秦棣更加坚定让她进入权贵圈子,而且不仅如此,将来,或许带她进入隐世世家的圈子里。
兴许一二十年后,修士界又将多一位像慕容冰儿这样的女魔头。
不过安心能走到哪一步,秦棣暂时不清楚,是不是下一个冰儿,他心里没有一个答案,但至少这个开头是好的。
胭脂红一脸神采奕奕咬着嘴唇,她看着秦棣,表情鲜艳欲滴,她身边的印刀和印诚,表情古怪,但俱都知道秦棣这话没针对印家,针对的是谁?
两父子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印刀心情就爽了,庆幸自己没和姬家犯一样的错误,在他这双老练目光下,他那会看不出姬家从秦棣入场到现在,表面礼节做到位,不过内心里的那股架子是端着没放下来,大概是见识过秦棣从前的落魄,那点所谓的世家尊严作怪下,还真把秦棣当暴发户看待,愚蠢至极地认为哪怕秦棣一跃成龙了,永远还是那个在他们面前有所畏惧的乡下小子,可他们忘了,要说落魄,朱重八年轻时够落魄吧,一路乞讨,敲开万家门,只为一口饭吃;刘邦也够落魄,偷鸡摸狗,纯地痞流/氓一个,成功后一样是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至于乡下小子,呵,这句话还真说得一点不错,那些隐世世家的人,除了少数几个抛头露面行走在各大权贵世家的子弟外,大半都是土鳖中的土鳖。
可正是这些土鳖,主宰着他们生死。
“姬一蛮啊姬一蛮,你唯一的缺点就是战功太彪悍,姬家也尽出人才,以至于你们姬家一门都太过自负,连最起码对那一群人的敬畏心都欠缺,今天你要是过不了这个槛,你一倒。姬家就算完了。”印刀在心里喃喃一声,低头喝茶。
一时间,包间里气氛凝重。
秦棣其实比印刀还看得透彻,姬家三人啥态度,他一目了然。
所以他没有收敛的意思,他似乎要狠狠的杀一杀姬家父子的锐气,让他们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不是那个单刀赴会,无权无势,受人白眼的秦棣。他要把当日在姬家丢的面子一一找回来,把那份姬忠信以权势压他的耻辱洗尽,要让他们彻底明白,靠山不仅可以让他们升官发生壮大家族,也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
所以他生硬的沉默。在无声中,碾压着姬家最后一丝尊严。
姬一蛮端着茶杯。呆了呆。硬是没喝一口,怔怔出神,双目无神,跟一条死鱼一样,仿佛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瞬间掏空,他颓然地捧着茶杯。艰难的喝了一口,那有一茶味,清淡如水,冰凉透心啊!
他不是瞎子。岂会听不出秦棣那几句“某些人不服气”、“不端正态度”、“拖后腿”、“凭什么拿你当人看”的话所含的意思?
但最让姬一蛮心骇的是秦棣那一句“态度”。
态度!
简单两个字,寥寥十几笔画,这里却面包含了太多意味。
这是在对他姬家的警告和敲打吗?这个下马威够厉害啊。
姬一蛮心酸。
姬忠信再没有方才气定神闲,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感到无比荒谬,却不得不忍气吞生。
他女儿姬竹心看着秦棣的目光,再没先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挑衅眼神,憋屈中,多了一股愤怒,那个以前的贫穷寒酸小医生,竟敢跟她姬家说这一番话,是拿她姬家当下手看吗?
姬竹心感觉丢人丢到家了,几次想发怒,几次被她父亲的眼神警告,不敢造次。
“印老打算什么时候回京?”秦棣毫无征兆地笑问道。
“这得看秦公子有没有用得着我印刀的地方。”印刀多识时务,语气和蔼可亲,这位靠投机倒把,以锐利目光出名的政客,没姬一蛮那咄咄逼人的儒将杀气,在这位真正的厚黑学大师字眼里,面子,尊严,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玩意,对于他这种“厚而硬,黑而亮”,厚到无形,黑到无色,已经进入“无声无臭,无形无色”之境界的行家来说,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千变万化中不露半点迹痕。
当然,他之所以做出这种几乎是谄媚讨好,不要面子和身份的紧抱秦棣大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有一个好孙女。
——印红。
这个几乎是目睹了秦棣如何从一条黄浦江里的小杂鱼一跃化龙的女人,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提醒着他秦棣的出身和背景,似乎不比杨宽差,甚至略微的高上那么一丁点。
秦棣笑了笑没道破玄机,收起那一股子的锋芒,啄了口茶,突然道:“印老明天有时间就跟我去一趟佘山,去蹭杨家一顿饭,去跟杨宽做个朋友。”
“好!”印刀一口答应,他兴奋到受宠若惊,姿态更和蔼可亲了。
这一下,如果说印刀还算淡定,他身边的印诚,那就叫一个激动难以压抑了。印家的根基可是在北方,在京城,而北方最强悍的隐世世家之中,便有一个长白山杨家,有这样一个类似地头蛇的千年世家护航,印家不飞黄腾达恐怕都不行,再联想到女儿不止一次的有意无意提醒眼前这位秦棣兄是一位跟杨宽交情不错,身份不底的神秘人物,可见这个家伙十有**是想要成全他印家一场富贵荣华。
但最让印诚激动兴奋的是最后一句跟“杨宽做朋友”。
这是代表着他印家不仅能和秦棣身后势力挂钩,还有长白山杨家照着,印家的崛起还远吗?
(下一章凌晨两点左右。)(未完待续。。)
第177章放下,执着
第177章放下,执着
姬一蛮这一刻的心情更复杂了,他看着印刀的目光,都充满了嫉妒,长白山的杨宽是一个多跋扈的人?跋扈当日他亲自登门拜访,却被杨宽一视同仁的对待,他甚至低三下四主动提出要与这位杨家少主自私谈一谈,而且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但这个面子,杨宽甩都没有甩他,只是简简单单与当时在场的几位老人照了一面,便再也没出现,那是何等的嚣张气焰,视他这位战功赫赫的儒将如无物。
而然现在,他对面的印刀,在秦棣一句话下,可以去蹭杨家的饭,甚至去做朋友,这就峥嵘毕露了。
他不嫉妒恨才怪。
唯有胭脂红在听到秦棣这句话时,没有她祖父的兴奋,有的是失落,和一丝黯然,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真的要走了。
秦棣好象没看到印刀父子的兴奋,也没洞悉到胭脂红的黯然,端起茶杯,举了一下杯子,朝印刀微笑道:“印老,我们喝茶。”
“好好好,喝茶,我们喝茶。”印刀捧杯,身子都略微的弯了一下。
一饮而尽,两个杯子落在桌上。
被晾在一边的姬家三人尴尬至极,面子挂不住,但惧于秦棣刚才那一股咄咄逼人的锋芒气势,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独自闷着头喝茶。
秦棣没浪费这壶价值不斐的极品大红袍,自然也没错过那包好烟,如老牛嚼牡丹,也没再摆出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一壶茶见底,这顿饭也就真正拉下帷幕。
秦棣失去了耐性,借口去洗手间。结束这次饭局,安心知趣的跟着出去,胭脂红犹豫了一下,在印刀打了个眼神后,她也出了包厢。
房间里一下安静。
印刀闭目养神,养气功夫了得。
印诚垂头抽烟,神游天外。
姬忠信望着走出包间的胭脂红,又望了身边的女儿,他无声的叹息,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沉默不言。
最不圆滑最不成熟、道行最浅的姬竹心,实在憋不住这口气,冷冷道:“小人得志,小人嘴脸。”
“你给我闭嘴!”姬一蛮震怒,一拍桌子。动了真火:“姬忠信,你要是管不住你女儿。就去给她找个男人来管教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在家里也是个祸害,我一再给你们父女提醒提醒,你们听进去过吗?你要是不能约束她,以后别喊我爸,我伤不起。”
别说是姬忠信父女。就连闭目养神的印刀都被姬一蛮突如其来的拍桌子给惊得睁开了眼睛。
“爷爷!”姬竹心红着眼睛喊道,被吓得不轻。
“别叫我爷爷,我没你这个不知进退的孙女。”姬一蛮震怒道。
姬竹心咬着嘴唇,委屈无比。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姬忠信欲又止,最后沉默。
姬一蛮深吸了几口气,略微收敛真怒,朝着印刀挤出一个笑,道:“让你们父子见笑了!”“那里!”印刀客气一句,他已经捞尽了好处,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令人跌份的事情出来。
“印诚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姬一蛮语气酸溜溜道,
“就一野丫头,姬老说笑了。”印刀语气客气,没露出一点得意,也知道姬一蛮这句话的含意,但他不觉得丢人,反而以此为荣。
姬一蛮斟酌了一下,微笑道:“以后我们姬家,恐怕还得要你们印家关照!”
“姬老又说笑了,都是一颗大树底下乘凉的人,大家彼此关照。”印刀呵呵微笑,语气客气到了极点。
姬一蛮苦笑道:“恐怕现在就有一件事情得让你关照一下………不过你放心,这份人情,有天大,我姬家会记在心里,将来印家要有什么事情,我姬家不二话。”
老狐狸啊!
而且还是一个依老卖老的老狐狸,印刀心里确实不愿意接这活,但话到在这份上,面子抹不过去。他略微的沉吟了一下,看着姬一蛮如实道:“姬老,老实说这种事情我不好干涉啊,是越权的事情,我总不能现在打电话给印红,说姬老你有事情跟秦棣谈,我相信这话要是说了,他来不来是个问题,红儿那边也不好做人,说不定反而会让他怒上加怒,彻底翻脸,对你,对我,都没好处……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做卖买,可以漫天叫价,就地还钱。再说,我们俗世那一套,放在他们这一群人身上根本没用,而所谓的仁义,所谓的钱权交易,政治让步和妥协,那得分层次来看,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自然没能力跟他们讨价还价。”
姬一蛮苦笑,他何尝不明白这道理,只是悔之无及,似乎一切无济于事。
因为这么长时间过去,秦棣真没回来的意思,是铁了心的不跟他姬家再谈了。
“姬老,说句良心话,秦棣这人,还是很好说话,他今天能来,坐在这里吃饭喝茶,那是天大面子,要是换着其他的隐世世家子弟,说句伤自尊心的话,那是甩也不甩我们,最多派一个人来走走过场,传达一下意思,绝对不会跟我们废话,百分之百是顺者昌,逆者亡……所以,姬老,今天这事,不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真的过了………或者说你姬家的人,真的没端正心态,今天无论换着是谁,没当场翻脸,已经是仁至义尽。”印刀这番话就有些掏心掏肺了,兴许他觉得这十来天跟姬家站同一条线上,已经有了默契,不希望姬家跟秦棣从此分道扬镳。
“印刀,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弯弯曲曲不是我的风格。”姬一蛮有些听明白了。
印刀相信他也琢磨过味了,酝酿了一下词典,说了一典故:“姬老,我记得佛家经典里,有一句是:世间诸灾害,怖畏及众生,悉由我执生,留彼何所为!”
“是放下,我执,舍得么?”姬一蛮苦笑一下,他文学素养不低,不然也不会被人尊称为一代儒将,印刀这话一出口,他瞬间嚼透,也深刻的明白这四句佛家典故的意思,所以直接跳过那所谓的由“我”执带来的灾难和灾害,知道印刀是让他舍此小“我”,方能成就大“我”,让他有“舍”方有“得”。
放下,执着。
姬一蛮细细的品着这两句惮意。
印刀似乎认为姬一蛮一时半会还放不下内心的执着和姬家的尊严,苦口中婆心地提醒道:“姬老,说老实话,像我们这种草根崛起的家族,在隐世豪门扎堆的政治里,面对那些真正的豪门权贵,妥协,让步,淡出权力巅峰的圈子,也不一定会有大富大贵………七几年和八几年那几场动荡,你是过来人,比谁都心里有数,不然今天的你也不会窝在深海,准在那泉玉山上看那潮起潮落谁主沉浮,姬忠华兄弟也不会年过半百,也只捞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国副……所以,只要你放下心中的执念,我相信这一刻秦棣还没有走人,你代表姬家拿出一个态度,这事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你老等了一辈子,等的不就是今天吗?一旦你错过了,恐怕就没有下一次机会。另外,我给你透露一下,秦棣不是一般人,他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姬老,既想要好处,又不肯付出代价,这可能吗?江山是用命打来的,富贵也是命拼来的,别看我们现在风光无限好,哪天是是说倒塌就倒塌的。。。树挪死,人挪活,尊严不值钱,架子是狗屎,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儿女子孙求一道护身符………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他现在真没走?”姬一蛮开口道。
印刀知道这事成了,却沉默不语。
姬一蛮起身走出包间,恰好遇到刚从洗手间放完水洗了把脸的秦棣。
姬一蛮愣在原地。
秦棣瞧都没瞧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向私菜馆大门走去。
“少主。”
放下!
他放下执念。
当人认命的那一瞬间,便不会再犹豫,也不会有羞愧,姬一蛮在印刀的预料之外情理之中放下他姬家所谓的尊严,低下了那所谓的高贵头颅。
唯一感到失望,觉得爷爷不够爷们,给那个贫穷寒酸小子低下头,是丢她姬家面子的大概就只有姬竹心这个女人了,因为在她心目中,姬一蛮永远的是那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代儒将,是英雄,是好汉,可以给天低头,给地低头,给京城里的那些巅峰权贵们低头,给任何人低头都可以,就是不能给秦棣低头。
所以女人啊,一点犯了嫉妒心,那是不顾一切的可能毁灭自己的人啊。
可惜没有惊心动魄的逆转,没有那类神仙人物横空出世教训秦棣一顿,姬一蛮站在秦棣身后,那一声“少主”叫得姬竹心无地自容,就好像,似乎被人拔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扔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头一样,自然,她丢的不光是面子,还有……她的尊严。
但她或许现在不会明白,放下的尊严,其实放下的就是一份执念,姬一蛮是舍小“我”成全了大“我”,这个大“我”自然也包括了这一刻无比觉得丢人的姬竹心。
或许只有她父亲姬忠信这个三十来年沉浸在官场和各种虚与委蛇的政客看得十分的透彻,知道这个世界也许本该就不存在大侠和英雄这种角色,毕竟千古之中也只有一个宁立着死,也不苟且偷生的项羽项霸王。(未完待续。。)
第178章物尽其用
当姬一蛮恭恭敬敬喊出“少主”,低下姬家那高贵的头颅时,这位戎马一生,在那十年大动荡时期,亦没有低过头,服过输的一代儒将,为了家族,他彻底放下了他心中的那份骄傲,他那本就有些驼的背更加的驼了!
是不甘心?是接受不了这分憋屈?恐怕都有一点吧!
而姬一蛮这一声“少主”很大程度上颠覆了姬家的人生观,连一旁的印刀都不相信姬一蛮这声“少主”会叫得心安理得?
仿佛受尽了屈辱的姬竹心紧紧握着拳头,对她而言,这简直堪比那流传千古的跨下之辱,但现在谁会关心她的感受,也坚信这娘们不过是自尊心受伤,有怨气没脾气,毕竟中华数千年来,钻过裤裆的人肯定不会少,但真正成雄的也只有一个韩信。在场的人不相信这娘们会是女中韩信,至于武则天,呵,数千年来出一个武媚娘已经够逆天了,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
而作为当事人的姬一蛮,望着秦棣那道伟岸的背影眼睛都有些模糊了,他很后悔当初在秦棣落魄的时候头脑发热地小瞧了对方,才让姬忠信干出了以权压人的无耻事情,但更令他痛心疾首的是压人就压人,竟然没压住,这不得不说就是命,如果当时没那么肤浅,这个时候是不是就能和印家一样,真正的踏入那个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圈子里?
只是人生没那么多的假设,姬一蛮也不想把太多的心思花在后悔上,他恭恭敬敬站在秦棣身后,等待秦棣的最终判决。
是的,是判决,不是答案。
这一点包括印刀在内的人心里都有数。一个个都欲言又止。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秦棣。
终于,秦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自然也不可能看姬一蛮一眼,只是冰冰冷冷地道:“就这样要吧,你姬家以后有什么事,找印红,我有什么事,会让印红吩咐你们做………你们可以不服,我不勉强。但要是敢跟我玩阳奉阴违,谁的面子我都不给,姬家注定是下一个王家。”
“我明白少主意思。”姬一蛮清晰感受到秦棣这番话里的冷意,他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有种毛骨悚然。也有一种不甘心。
秦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很不给这位儒将情面。不以为然地道:“明不明白你心中有数。但有些事情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有认命的觉悟………我身边真不差一条狗,也不害怕这条狗狗急跳墙,从前我尚且没把你姬家放在眼里,今天凭什么要我给你面子,以后更不可能给面子。。。说真的。我还真想你狗急跳墙给我看看?”
语不惊人死不休。
有气场的男人不并需要放出“杀你全家”、“灭你满门”的狠话,但一定要有与之相媲美的实力。
所以哪怕是云淡风轻几句话,一样杀气凛凛。
姬一蛮心颤。
秦棣在姬一蛮第一次面对他时露出的畏惧中潇洒转身,准备离开私菜馆。
走到过道尽头的时候。秦棣转过头来朝安心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招了招手,小妮子跟着他走了出去,胭脂红也没留下。
秦棣径直走到私菜馆那造形古典风格的楼房下,没急着上车,他站在路边,点燃一跟烟,看着身边一脸神采奕奕的印红,露出一个笑,道:“我能帮忙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姬家,以后你说了算,相信有了这个教训,姬一蛮翻不起浪。。。另外,黄青弟是一颗好苗子,我打算将他带入我们那圈子,你回去问问他父亲和印老,他们要是同意,等忙完了手里的事,我会抽出几天时间领他入门。。。虽然不一定会成为什么高手,但震慑一下像姬家这种小世家,是没有问题的。”
胭脂红欲言又止。
“感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黄青弟这小子,对我的胃口………成全他,不是看在你的情面上,纯粹是我个人的意思,你别多想,也别觉得欠我什么?因为说不定有一天,他对我有用,算是一笔小投资吧!”秦棣抽了口烟,眺望着路边一盏盏路灯,道:“另外有件事情,我抽不出时间,恐怕要你帮忙。”
“你说!”胭脂红柔声道。
秦棣道:“给我买张机票,是去安省合市的,早上八点左右。”
“行。”胭脂红惜字如金,望了望一旁默默不出声的安心,她微微犹豫了一下,转身走进私菜馆。
安心有些怯生生站在他身边,低着头,似乎还未从那震惊中回过神,不过也是,小妮子虽然没见识过太大的世面,但最起码活在这个信息暴发的时代,刚才包厢里坐着的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
姬一蛮、印刀这两位退居二线的老人不说,像姬忠信、印诚这两位国副级,那是经常在电视报纸杂志上露脸的人物,特别是姬忠信,这位深海的第一把手,他一举一动,几乎都会被深海媒体掌握,所以安心想不知道他身份都不可能。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她这种草根人物只能仰视的存在,在秦棣面前低三下四,忍气吞生,几乎是孙子一般被秦棣在头上指手划脚,这让她很迷茫,感觉秦棣还是不是她认视的那个秦棣?
秦棣望着欲言又止的安心,他是一个不信命的人,却相信缘分,所以他会珍惜身边每一个值得去珍惜的人,胭脂红如此,安心更是如此。
轻轻的掐掉烟,秦棣向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粉嫩得吹弹可破的脸蛋,然后另一只手搭在她香肩上,似乎猜中了她心思,平静道:“你是我的女的人,不用去仰视谁,刚才你的表现很好,这证明你心理承受能力不错。。。现在你心里一定在猜我究竟是谁?有什么身份?为什么深海市的市委书记会在我面前低三下四?我现在就跟你透底,我不是普通人,这一点你已经见识过,如果你真想跟我在一起………可以,但提前是不会有安稳日子过,我不能给你一个美满的家庭,我的人生注定会曲折无比,会充满血雨,说不定这一刻我还站在你身边,下一刻,我就会躺在某个角度里,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同样,做我的女人,一样随时面临生死,面对各种危机………而且,我不可能永远陪伴你身边,一走,或许就一年半年,甚至更久……所以,如果你要走、离开我,我肯定不会怪你,甚至,我会让你做个富家女,让人保护你一辈子。而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怨恨我一辈子,因为,这不值得。”
“你希望我怎么做?”安心问道,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希望你选择后者。”秦棣果断回答。
“为什么?”安心脸色有些变了,语气有些黯然:“你就真希望我离开你?”
秦棣摇头道:“不是……是因为做我的女人,你会很苦,苦到有苦说不出,是很遭罪的。。。所以,我不想害你。”
“如果我不怕呢?”安心低着头道。
秦棣表情严肃道:“那么你有两个选;第一,做一个花瓶,我保护你,在我没倒下前,没人能伤害你,就算你被人绑架了,用来威胁我,我都会像上次一样,第一时间赶到;第二,做一个对自己、对你母亲、对我都有用的女强人,我会教你我现在会的一切,让你和我一样,拥有你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力量……另外,再提醒你一点,无论你怎么选择,当你成为别人用来挟制我的筹码时,别指望我会向敌人乖乖的放下武器,任人宰割,因为五前年,我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我之所以活着,是因我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也欠下了太多的人命和血债,我已经不是为我自己而活,为某一个女人而活……所以,我不会为任何一个人放弃武器……当然,我会拼死来救你,救不了,你死了,我会为你报仇,然后每年清明节时,我会在你坟前放一朵玫瑰花,把你装在心里一辈子。”
“这是一个承诺吗?”小妮子歪着脑袋看着他道。
“是!”秦棣斩钉截铁道:“有效期是一辈子。”
安心一样斩钉截铁道:“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我的那道数学题已经错了,不介意一错到底!”
秦棣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但那坚挺的腰板,更笔直了,不能弯,也不能折,他背负了太多。
或许大多数的大学生都会在这个年纪挥霍青春,过着最无忧无虑最美好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对秦棣而言,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已经跳入了这盘天地棋局之中,眼界一定要开阔,思绪一定要清晰,每走一步,小心翼翼之余,一定要老谋深算,因为这关系到生死存亡,就像今天,他之所以最后让姬家投入他UU小说,是因为一个自古到今被隐世世家说烂的大道理;无论是贩夫走卒,市井小民,还是高官显贵,或者皇亲国戚,总有物尽其用的一天。
走狗不怕他蠢,就怕他不够多,蠢一点好啊,蠢了才会乖乖的听话。
虽然姬家这枚棋子,不一并能起到致关重要的作用,但在细微之处,会意想不到的好处。
而一诺千金,就得一定要做到,所以第二天秦棣真带上了印刀、印诚、印红、黄青弟、安心一起去了佘山。(未完待续。。)
第179章成全
(刚才在书评有书友说每一章节涨价3起点币,说是草民提价,这个,抱歉,我没这么大本事,好象是起点的一次活动还是什么的,具体情况我弄情楚了再给大家一个解释。)
一群在浩浩荡荡,驶上佘山,数辆汽车,抵达别墅。
秦棣这一次可谓是拖家带口,是抱着来占杨宽便宜的心里,而且准备工作到位,所以登场时杨宽都震惊住了,大概没料到秦棣会带一帮乌烟瘴气的人来“污染”他的“清修之地”。
不过礼节上他还是做到位,陪秦棣和印刀几人喝了一上午的茶,中午吃了一顿饭,中间谈的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好在气氛不错,毫无凝滞,和睦融洽,当然都是秦棣和杨宽在聊。印刀、印诚等人在听着,都很知趣的没打扰这两位好汉的“指点江山”,只有当杨宽和秦棣问了,他们才小心翼翼回答,分寸拿捏得很好,所以酒足饭饱后,他们识相的告辞,杨宽自然没放下架起身相送,只是在印家几人临走前,兴许是看在秦棣面子上,他笑眯眯地看着胭脂红突然说了一句:“弟妹,啥时回京,记得来我杨家大院做客………千万别跟我客气,好歹秦棣也是我兄弟,你这个弟妹我认了……这里有块玉牌你请收下,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给你的见面礼。”
秦棣苦笑,让这家伙占便宜了,朝胭脂红点了点头。
“谢谢杨公子!”胭脂红一口应下,她当然明白杨宽这几句话的含意,接过玉牌,知道能不能走进杨家在京城的大院,全在这玉牌上,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有了这块玉牌,就代表着从今天起,她印家有长白山杨家照着了。
胭脂红感激的看了秦棣一眼,后者朝她微微一笑。
印家三人在一脸兴奋中出了门,黄青弟、安心留了下来。
“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也不说声谢谢………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杨宽等胭脂红等人走了,一脸正色的看着秦棣道。
秦棣笑呵呵道:“撑死了也只是一块玉牌,这种小事你也跟我计较?还有脸跟我说我欠你一个人情?难不成还让我感激涕零?这是不是太不够义了吧?再说,让你占了一个天大便宜。我还没找你计较呢?”
“你还跟我计较?卸磨杀驴也不是这般杀法吧?”杨宽一脸苦笑,道:“我那块玉牌可不是便宜货,家族只给了我三块,这是最后一块,我犹豫是不是找一个有潜力可挖的走狗。留下身边好办事………这下好了,给了你红颜知己。百分之百出力不讨好。难道你会让印家乖乖听我话,做我的棋子走狗?”
秦棣平淡道:“当然不会,不过这是小事,你再跟我计较没用,我不承认………当然,要是大事。你不想跟我计较,我都得跟你一分一毛的算清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恶心你的机会,我要是错过了,那不是挺对不起自己。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杨宽一脸很后恨的露出一个交友不慎的表情,道:“认识你,算我瞎了狗眼。”
秦棣喝了口茶,微笑道:“狗眼已经不错了,总比小心眼好吧。。。再说多大的人了,别娘们似的跟我斤斤计较,你不嫌丢人,我都无地自容啊!”
杨宽一脸错愕。
安心“噗”笑了一下,然后赶紧收声,正襟危坐。
黄青弟也想笑,可他不敢,眼前的杨宽可是连他姥爷也敬畏得如神仙一样的人物,他再胆大包天也不敢造次,只有羡慕和畏惧,所以涨红着一张脸,偏头望向窗外。
“你女人?”杨宽喝了口茶,瞥了安心一眼。“是。”秦棣点头道。
“有潜力,是两颗好苗子,可惜错过了最佳修炼时期。”杨宽眼睛在黄青弟和安心身上略微的顿了一下,淡淡一笑,苦着脸看着秦棣道:“我就知道你的便宜不好占……说吧,你带他们两人来,肯定有目的?只要不过份,我答应了!”
“你果然是我知己啊!”秦棣打趣地感概了一声,啄了口茶,一脸正色道:“你杨家的‘洗髓丹’闻名天下,我要二十颗。”
“这个可以。”杨宽懂秦棣意思,一口答应,在这种小事上,他还真无法跟秦棣计较。
“杨家的‘枯木逢春功’可以帮人易筋洗髓。”秦棣似乎对杨家十分了解。
杨宽略微一沉吟,点头应下:“虽然有点麻烦,有些损害施功者的元气,不过我也答应了!”
秦棣没罢休,厚着脸皮狮子大开口地道:“杨家有一篇玄法,可扩展人经筋,是少数几门后天性的功法。”
这一下,杨宽就没那么豪爽了,沉默一会,才叹了口气道:“秦兄对我杨家的底蕴一清二楚啊,连我杨家这套镇族玄功‘枯树生花’都知道,不过恐怕要令秦兄失望了,你我交情归交情,但是要我拿出这门镇族玄功,是不可能的,换一个吧,或许‘洗髓丹’我再多给你二十颗,再请一位道丹老祖以‘枯木逢春功’给他们两人易筋洗髓。”
秦棣微笑着沉默不语,啄了口茶,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杨宽眉头一皱,道:“秦兄不满意?”
“不,别误会,我很满意。”秦棣放下茶杯,移了移身子,让自己坐起来更服舒些,道:“杨宽,如果说我用其他玄功交换也不行吗?”
“不是不行,我也相信秦兄拿得出不差我杨家‘枯树生花’功的宝术秘法,只是你秦家的玄法,历来不外传,也够邪门得紧,除了你们姓秦的可以修炼外,谁修炼谁就得死,这一点相信不用我多说吧。”杨宽神色古怪的看了秦棣一眼。
秦棣早知道他会有此一说,不急不慢地道:“我这套秘法,可不是秦家的。”
“哦!”杨宽不为所动,等待秦棣下文,抱定决心如果秦棣拿不出来可媲美“枯树开花”的玄法,亏本的买卖他可不会做。
“其实这套秘法,有点类似于你杨家的《三阴宝术》,是一门真气化刀的巧技,但胜在无声无息,无影无踪,真气摧动,双手一搓,可斩出一百零八道刀气。虽然没你杨家的《三阴宝术》玄妙,可一法通,万法通的道理不用我多说,何况《三阴宝术》最多只能摧动出七七四十九道刀气,我相信以杨兄和杨家的实力,不难将这门刀术融入《三阴宝术》中吧?”秦棣说到这里,看着别墅外的景色,眯着眼睛道:“一门‘枯树开花’跟《三阴宝术》宝术比较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啊!”
杨宽没第一时间接话,沉默着给自己点燃一根烟,琢磨着秦棣这门真气化刀的法门究竟能不能融入《三阴宝术》中。
半晌,他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苦笑道:“秦兄总能拿出我无法拒绝的宝术丹方,成,谁叫我们是生死兄弟,他们命好,有你这样的男人和朋友,这事我答应了,我这就请我杨家的道丹老祖给他们易筋洗髓,传他们‘枯树开花’功。”
“我这就给开炉炼丹。”秦棣也很识时务地道。
杨宽继续苦笑道:“秦兄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秦棣微笑。
杨宽起身安排一切,秦棣给安心两人交代几句。
数分钟后,安心和黄青弟被杨德领走,秦棣跟着杨宽来到别墅地下室。
偌大一间地下室里,站着八个年纪不一的陌生人,有男有女,围在一座炼丹炉前。
“这丹炉存世悠久,是少数几座传承自先秦时代的丹炉,具有强大的灵性,可以提升药效,就算是清水灌入其中,也能弥漫出一股药香。”杨宽在逐一给秦棣介绍过眼前这八位杨家的炼丹师后,跟秦棣站在丹炉前,道出此炉来历。
“只有经历过炼丹无数次的丹炉,才能形成这样的‘药性’,确实是一座非常稀少的神炉,堪比三品法宝。”秦棣眼光不俗,瞧得出此炉的玄妙,炉身黄澄澄,好似黄金铸成,一道道符纹镌刻在炉身上,流淌着微不可察的绚光,更难得可贵的是,这座丹炼是先秦时代传下。
像这种古炉,任何一座都价值连城,已经不是金钱能估量。
“不仅如此,这座丹炉内外各镌刻有十八座阵符,灵药入炉,真气灌注下,炉下端会自动生起一团三昧真火,其灼热程度,胜过岩浆。”杨宽继续介绍,似乎生怕秦棣不知道这丹炉的奇妙。
“早就听闻先秦时代的丹炉,拥有种种神妙,喷吐水火,提升灵性,自成丹药,出丹时能引起丹与炉的共鸣,没想在这里见到一座。”秦棣赞叹一声,忍不住手伸在炉身上抚摸了一下,有一股冷的感觉:“我们开始吧!”
下一刻,杨家的一位炼丹往丹炉里注入一股清泉,炉内药香越来越浓郁。
秦棣摧动九五真气,灌入丹炉内,一团银焰跳动,释放出灼势温度,丹炉中蒸腾起阵阵白雾,芬芳扑鼻,秦棣不得不惊叹,这鼎不愧为千年老炉,蕴含的药性太强了。
杨家的八位丹炼师,齐齐围了上来,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秦棣,留意着他的每一个动着,因为每一种丹药,都有一套炼制之法,珍贵无比,是不轻易外传,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秦棣没藏私,一道手印一道手印的打入丹炉中,直至炉中清泉过半,吩咐道:“放入‘草还果’、‘还魂草’、‘金银草’。”(未完待续。。)
第180章神乎奇技
秦棣没藏私,不代表杨家那八位炼丹师会领情,何况是用吩咐的语气跟他们这种前辈说话,这令他们很不爽,更瞧不起秦棣的年纪,但他们都不敢马虎,都收敛起脸上的傲色和不屑,一一照着秦棣的话做,每一个人脸上都露出严肃表情,因为稍有差池,一个步骤出错,就可能付出血一样的代价,这次炼制‘酝神丹’的灵药太珍贵了,且数量惊人,一旦炼报废,这一笔损失,饶是杨家也承受不起。
杨宽这个外行人,更不敢插一言,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
金灿灿的丹炉经历岁月的洗礼,神效不减,灵性十足,在数千年各种灵药灵物的滋润下,似乎快成精,随着每一种灵药矿物的投入,丹炉都响起一阵铿锵声音,十分悦耳动听,渐渐的炉口处升起阵阵绚彩的雾气,夹带着芬芳,将众人笼罩。
“雪山参。”秦棣一道手印打出,全神贯注的他没留意到杨家那八位炼丹师的不满和不屑,继续吩咐道。
一株宛如羊脂玉雕琢成的老参,流淌晶莹光泽,溢出丝丝缕缕的白色灵雾,在一道不爽的目光中,投入沸腾的丹炉中,浅起一道银白色光芒,幽香绽放,弥漫整间地室下。
“放五色花。”秦棣一边开口中,一边捏拿着各种古怪而玄妙的手印,打入丹炉中,使丹炉内随着沸水一起一沉的各种灵药灵物,慢慢的分解,成渣,成沫,然后彻底融入在泉水中。
这一下,在无数灵药的滋润下。一炉清水,已经不能称之为水,堪称灵液。
而这座传承先秦时期的古炉,确实神妙无比,无虚秦棣多费心思,那些被吸尽了灵性和药性的药物残渣,在沸水翻腾之际,竟被丹炉内的一座阵符自动排出,剩下的无一不是精华。
“好一座神妙的丹炉。”秦棣见了,心里震惊。
“这么多灵药融入水中。真想一口全部喝下去!”杨宽眼馋,嗅着空气中肆虐的药香,他忍不有种流口水的冲动。
“投入毒肠草。”
一位杨家炼丹师心里尽管不爽这般“忍辱负重”的伺候秦棣,但还是在秦棣话声一落时,他手脚敏捷地在从多灵药中抓住一株体通漆黑的毒草投入炉里。
秦棣又指点着八位炼丹师继续投放灵药。随着一种接着一种的灵药,分时间。分火候。分次序的抛入丹炉中,直至最后一株灵丹投入沸水内,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
最后,秦棣全神贯注看着丹炉内,只见沸水一点一滴的蒸发,化着五彩雾气。将这间近一百八十多平米的地下室完全笼罩,灵气肆虐,紫彩流动,药香幽幽。恍惚之间,有种置身仙境一般。
“果然不愧是逆天的丹药,散发出的药香都如此惊人,如此灿烂,如梦似幻啊!”杨宽砸舌,这一刻他是由衷的佩服这位好友了:“这几年时间,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既学会了丹炼,又学了‘饕餮神通’,这些本事,王戟老爷子可教不了他啊?何况炼丹这本事,可不是一蹴而就啊,看他炼丹的手法,分明娴熟无比,仿佛沉浸此道数十年。”
杨宽自言自语:“这家伙还真够神秘,有些看不透。”
“咦,灵水化泥,他不息火分丹吗?”一位丹炼师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心里更坚定这家伙没啥水平。
其他炼丹师亦是云里雾里,尽管不屑,却不敢出声打扰。
随着时间的流逝,丹炉中的沸水彻底蒸发,留下一块数斤重的灵泥,在炉中滚滚翻转,渐渐形成圆球,在丹炉中十八座阵符神效下,一浮一沉,而后嗡隆的一下轻脆响声,秦棣神色严肃,双手在空虚中舞动,洒下一片一片的光华,没入丹炉中。
灵泥球剧烈转动,竟晶莹剔透起来,喷吐出灵性/精华。
这是快结丹的表现,在印法,灵药,灵物,以及丹炉和炼丹的奥妙下,数十种灵植物,灵矿物,终于开始发生脱凡,渐渐向着“酝神丹”转变。
但这中间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最关键的是火候,和手印,火要时烈时弱,时中时温,手印要一慢一快,一急一缓,一步步循序渐进,不然太过猛烈霸道丹毁不说,也容易伤到自身。
炼丹本就是夺天地灵物的造化,这一个“夺”字的关键,便在印法中,每一道印法,不仅倾注炼丹者的真气,还有精,气、神,如果丹炉爆裂,那么精气与神,必然第一时间受到重创,而越是神效无比的丹炉,一旦爆炸,威力就越大,弄不好有性命危险。
所以秦棣几乎是倾尽全力,精气神几乎达到一个顶点,九五真气在体内奔腾,他肌体晶莹,毛孔舒张,喷吐神霞。
这一刻,阴阳超市易学易懂易精通的神效也现示出来,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沉浸丹道数百年的老手,心念一动,各种手印洒下,丹炉嗡嗡发响,灵泥在一蹦一跳,流转着神霞,一缕缕不同于先前的芳香开始肆虐。
“这是要成药了吗?”一位炼丹师经验丰富,目光老道,嗅到灵泥中散发出的幽香,他精神一震,说不出的畅爽,暗想:“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手。”
“可是他为何还不分丹?”年纪略微年轻一点的炼丹师在灵泥芳香扑入鼻尖的一倾刻间,神清气爽之余,瞧出了端倪。
“再这下去,这丹泥中的灵性便要毁了!”另一个炼丹师低声道:“还是太年轻了,以为掌握了一丹方,就能炼出丹药吗?”
数分钟时间过去,八位炼丹师忍不住了,均张了张口,又欲言又止,心里着急,却不敢打扰。知道这时候出声提醒晚了,一个个在心里暗叹:经验不够啊!
金灿灿的丹炉,在三昧真火那骇人的高温下,流动着金光,似乎要被真火给溶化了一般。
秦棣仍旧打出一道接着一道的手印。
骤然,他手印一散,嘴唇微微一动,言随法行,喷吐一道霞彩,落入手中。而后秦棣双手再次舞动,以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结着一个又一个繁密无比的符纹,唰唰唰。三道肉眼可见,颠覆炼丹技巧的奇迹发了。
三道璀璨符光。没入炉中。缭绕在灵泥上,在八位炼丹师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宛若蓝球大小的灵泥开始分解,结成一颗颗若有人大拇指头般小大的丹药,在丹炉中一跳一跳。闪动着绚光。
而且分解和结丹的速度飞快,也毫无凝滞,一气呵成。
一瞬间的功夫,偌大的一团灵泥。竟在那三道璀符光中,被分解,成形,结成丹药。
这是一种视觉上的狂轰乱炸,震撼人心,颠覆传统的炼丹观念,堪称奇术。
因为全天下的炼丹师在结丹时,都会息掉炉火,拿出灵泥,用真气包裹双手后,将灵泥揉捏成一颗颗细小的丹丸,然后再投入丹炉中提炼,一步步成丹,像秦棣这种直接用法印、不息灭,不揉捏,直接成丹丸的手法,神乎奇技了。
八位经验丰富,沉浸丹道数十年或数百年不等的炼丹师,在脑袋里疯猜翻阅记忆,似乎要在哪本曾经看过的古丹古册中找到这种神妙的结丹法印的蛛丝马迹,却遗憾发现,这种结丹手法,他们听也未听说过。
秦棣似乎根本不给他们一丁点喘的机会,手印一变。
一样的行云流水,一样的速度极快,眼花缭乱结成一道印法,打入丹炉中。
炉子下端,那团三昧真火,瞬间爆发出炙热的能量,几乎都快要将神秘金属铸成的古老丹炉溶化,火焰透过炉子,钻入炉内,直接笼罩在丹药上。
铮铮铮!
整整一百零八颗成型的丹药,被烈火烤得晶莹发红,形成一股丹浪,在炉子里翻滚,如海浪扑打沙发,山洪冲刷岩石,风暴肆虐大地般,在丹炉里汹涌呼啸着。
“真火烤丹,这,这不会把丹药直接给烤焦而灵性全失吧?”一位炼丹师瞠目结舌。
“可别坏了这一炉宝药啊!”另一位炼丹师心惊胆跳,生怕丹炉里的丹药一不小心,给撞坏了。
然而,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他们也太低估了秦棣,也没从刚才结丹时吸取教训,随着秦棣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洒下,他们没留意到丹炉中每一颗丹药上,都包裹着一道微不可察的光霞。
而下一刻,他们将被这个年轻人打击得体无完肤。
轰鸣一声,丹炉内传出闷响,噼噼噼,似乎有无数闪电,在丹药和丹炉间划过,而且肉眼可见,他们清晰看到一道道紫色像极了雷电一样的光芒,麻麻密密,缭绕在那一百零八颗丹上,使丹与炉在这一刻,产生了共鸣,生命精气在炉中澎湃,气象惊人得有点过分。
丹药内一丝一粒的杂质,在那麻麻密密的闪电下被抽取了出来,瞬间被三昧真火吞没。
那座重达数百斤的古丹炉,在丹浪的撞击下,也剧烈的颤动起来,秦棣身体在发光,与丹炉,丹药,十分诡异的产生了共鸣了。
那是一种道韵。
“人,炉,丹共鸣,怎可能?”某个渣被这惊人场景,打击得无以复加。
“他这法印,是收丹的手法吗?!”另一位渣窥视到了一点玄机。
这一刻,没人会认为这一炉价值连城的“酝神丹”会被秦棣炼报废。
众人发呆,模样好看,佩服崇拜,羡慕妒嫉恨。
“好强悍和彪悍的收丹手法。”渣渣们看着秦棣双手结出这道玄妙无比的法印,怔怔出神。
“这绝对是上古年间,被时间遗忘的炼丹手法,竟有一种道韵。”一条渣脸色一阵红一阵紫,十分的兴奋,大有那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觉悟。(未完待续。。)
第181章厚颜无耻
“这是……丹变,是药性和灵性的质变!”一位适才还瞧不起秦棣,认为秦棣年纪轻,没多少经验,只仗着一张丹方,欲骑到他们这些“前辈”头上拉屎撒尿的渣渣心头震撼。
而吃了秦棣兄几刀的另外七位炼丹师,一个个脸色一会青一会白,震惊之余,十分尴尬。
这就是完全的自讨苦吃了。
因为他们猛然发现丹炉内那宛如海浪一样一起一扑的丹浪,在悄然无声中发生质量的转变,渐渐脱去灰色,化成一颗颗金光灿灿的黄色丹药,一道道绚烂的光芒缭绕在每一颗丹药上,绽放出的灵气浓郁,散发出的药香更加的醉人。
“这,这他妈是什么霸道炼丹手法,竟然令丹进阶,灰丹成铜丹。”一条渣全身哆嗦一下,紧紧的握着拳头,一脸的神采奕奕,他兴奋得那叫个一塌糊涂。
可是秦棣没罢休,“术”不惊人死不休,一连串令人目瞪口呆的手印繁密无比,却行云流水一般打入丹炉中。
不止如此,秦棣双手按在几乎被三昧真火烧红的丹炉上,摧动九五真气,灌入炉内,下一刻,平静的丹炉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而秦棣这一套动作,毫无凝滞,一气呵成。
“喀嚓!”
丹炉那金灿灿的炉身上,似乎布满了闪电。
丹炉内那一百零八颗“酝神丹”再次掀风起浪,似狂风在炉中呼啸,灵气汩汩涌来,没入炉里丹药中。
铮铮铮!铮铮铮!铮铮铮!
灵丹再次撞击炉墙,发出轻脆悦耳的声音,这一下。“观众”们就不再淡定了,而是瞠目结舌,陷入震惊中,因为一颗金黄色的“酝神丹”再一次升华,发生了“质”的转变,由金黄,渐渐化成淡白色,最后白得发亮,闪闪夺目。
“银丹!”
一位炼丹师眼眸生辉,一张脸涨红。是似乎目睹了一场神技而兴奋得忘了自我。
这一刻,八条渣渣,那还有目空一切的傲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足够震撼任何一名资深炼丹师的一幕,被打击得全身哆嗦。
因为每一种丹药。都分为几大层次,为灰丹。铜丹。银丹,金丹,地丹,天丹六大等级,等级越高,药效越惊人。这八位在杨家地位非凡,拥有丹道老祖福利的炼丹师,穷一生精力,也很难一口气炼出铜丹药效的灵丹出来。只有在运气好得有些过分下,才能踩狗屎的在一炉丹药中炼出一两枚铜丹,至于银丹,那是一种境界,渴望而不可及。
而这一刻,秦棣不仅一口气令丹药从灰色转为黄铜色,再由铜丹转为银丹,这种手段,彪悍跋扈得不行啊,而那一颗颗滚滚掀起浪花的“酝神丹”就好像是,一个个耳光,抽得他们脸上无光,心里生愧,一个个站在原地,好不难受。
“大师啊!”一条渣幽幽的叹息一声,忍不住感概这位帅祸简直就是传说中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错,是十步秒杀他们的绝世高手。
所幸秦棣没再打击这八条渣,捏了一个收丹的印法,唰唰唰,一颗颗银光灿灿的“酝神丹”好像被什么牵引,一跳一跳,然后从丹炉内飞了出来。
秦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玉盒,手一招,一枚枚银丹落入玉盒内,散发出的药气,浓郁得吓人,整整装了三盒。
当最后一颗“酝神丹”出炉,飞入玉盒的时候,杨宽一个冲刺,就站在秦棣面前,双眼冒光,似乎恨不得一口将秦棣给吞下去。
秦棣飞快的收好两盒“酝神丹”,然后将最后一盒装着三十五枚的“酝神丹”交到杨宽手里,灿灿一笑,道:“幸不辱命,这是‘酝神丹’,杨兄请收好。”
“秦兄,你拿了三分之二,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吧?”杨宽握着玉盒,一双眼睛贼贼的看着秦棣口袋里的两盒“酝神丹”,语气酸溜溜,嫉妒得不行,一副你好歹也得再拿出一点吧?
秦棣不悚,笑容灿烂:“呀,杨兄,你什么意思?说好了第一炉丹药全归我,我能拿出三分之一,那是看在我两交情,是我义薄云天,讲义气好不好,你不会亡恩负义不要脸不要皮向我讨要吧?当然,你要拿得出好东西换,也不是不行,前提是我得动心!再说,我能大公无私的亲手教你杨家的炼丹师,已经让你占了天大好处,可别得寸进尺啊!”
杨宽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地道:“玩笑,纯粹玩笑,秦兄能亲手教他们炼丹,这是天大人情,我记下了,我又怎会言而无信呢?秦兄太小瞧人了吧?”
秦棣呵呵一笑道:“如此最好,最好!另外,我打算再炼几炉丹药,想借你这座炉子用一用?”
“秦兄尽管用,千万别跟我客气。”杨宽大放得有点不像话,他一转头,望向那八位炼丹师,微笑问道:“几位祖爷叔叔们可记下这‘酝神丹’的炼制步骤?”
八位渣站在地原,神色尴尬,无地自容,模样十分的精彩。
他们记得个屁,刚才他们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对秦棣的不满上,啥时候放啥灵药灵物,都是凭多年经验在下意识的完成,这时回想起来,也只记住了两三成,剩下的七八成全被他们用在了蔑视和小瞧秦棣上了。
杨宽这一问,还真把他问住了。
一条条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一个个自讨苦吃,有种哑巴吃黄连开不了口。
他们心戚戚然,很丢人,很不痛快。
杨宽何等灵犀的人物,一瞧八位渣的脸色,饶是他气量好,也忍不住想骂他们娘的冲动。
“这个,宽儿,刚才我们一不留神,不太看清楚……要不,你请这位秦家的小……嗯,秦大师。再给我们演练一遍!”一位年纪起码有两三百岁的丹师,他姓杨,辈分不低,是杨宽祖爷级别,依老卖老地吞吞吐吐道,不过兴许觉得忒没面子,他一张老脸涨红,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关二爷。
其他的渣渣们个个垂头,唉声叹气,感觉这比阴沟里翻船。晚辈打脸还没面子。
刚才秦棣可是完全在放水,手印,火候,投放灵药的时间,法印和步骤。可都没藏私,完全暴露在他们眼睛下。哪怕是一条猪。只要不“留神”,绝对记得清楚。
何况古炼气士的精气神太强大,堪称是过目不忘,只要不是太复杂的东西,几乎都是一学就会。
一句不留神,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
“再演练一遍?”杨宽险些没被这位祖爷给气得跺脚。他脑袋冷不丁浮现一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想要兴师问罪吧,结果看到八位罪魁祸首最年轻的一位,也是他父辈中人物。杨宽就没有低气了,这让他很尴尬。
八条渣更难堪,第一次在这位出色的晚辈面前有抬不起头的感觉,老脸有些挂不住了,那无地自容的幽怨表情,看得杨宽都心生惭愧。
秦棣很没义气撇下杨宽,蹲在地上,开始整理他带来的一麻袋从黟山王家收刮来的灵药,一种灵药一种灵药分开成堆,完全没看到那股气氛诡异。
是杨宽败退下来,一脸谄媚讨好蹲在秦棣面前,笑灿烂地道:“秦兄?”
秦棣埋头整理灵药,瞧都没瞧杨宽一眼,杨宽抱着死缠烂打,誓不罢休的厚颜无耻嘴脸,终于让秦棣有了表示,没落井下石,也没趁火打劫,一脸为难地道:“再炼一炉‘酝神丹’不是不行,只是这一时半会,你们拿得出材料吗?再说,不是我要打击你,要是这几位前辈再一不留神,是不是又要我再炼一炉?”
杨宽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探试性问道:“那依秦兄的意思是?”
“我将炼制‘酝神丹’的步骤写出来,相信以八位前辈的炼丹功力,区区‘酝神丹’想来难不住他们。”秦棣实如道。
杨宽没接回话,回过头望着那八条渣。
渣渣们幽幽叹了一口,也觉得没面子再让秦棣给他们演练一遍,只好点了点头。
秦棣不二话,唰唰几笔将炼制“酝神丹”的步骤写完交给杨宽,最后挥挥手,表示自己要炼丹了,你丫的赶紧滚蛋。
又欠下秦棣一个人情的杨宽捧着那张纸交给那位祖爷。
那位祖爷瞄都没瞄杨宽一眼,自然不可能感激涕零,他几步窜到秦棣身边,一张老脸堆积如山的微笑,道:“那个,秦大师要炼丹啊?”
秦棣没端架子,客气道:“是啊!”
那祖爷笑眯眯道:“能不能让我们在旁观摩?”
“这个……”秦棣露出为难表情,演技炉火纯青。他是一点不怕这家伙偷师,因为炼丹的手法全在熬炼和秘法中,只要秦棣不把口诀透露出去,他们看上一百遍也没用,之所以为“为难”,全完是想趁机敲上一笔。
“秦大师,老朽也知道这有些过分,但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我代表杨家,记下你这分人情。”那祖爷十分的上道,秦棣没开口,一分人情就砸了下来。
而且,令秦棣有些惭愧,因为那祖爷一双眼幽怨幽怨,看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其他的几条渣,眼神一样飘飘忽忽地冲向他,那神情就跟秦棣暴了他们菊花一样,令秦棣不敢再装下去,一口答应道:“好!”
八条渣欢呼雀跃。
完全被兔死狗烹的杨宽羞愧的无地自容:妈呀,这帮老不要脸的,忒没出息了吧?!
(下一章明天中午12点,再下一章在晚上7点,尽量调整更新时间,然后稳定。)(未完待续。。)
第182章水水水水水
物尽其用。
秦棣真的做到,而且做得毫无迹痕滴水不漏,让杨家那八条渣感激涕零泪牛满面,好人啊,别人炼丹时都是藏着捏着捂着,生怕被人偷窥剽窃去,秦棣到好,很光棍,很仗义,简直义薄云天大方到令人感动,似乎生怕几位前辈剽不到,客客气气报出一连串的灵药灵物名,几条渣兴许是觉得这位“大师”太上道,无私到了极点,很识时务的承担起整理或归类灵药的任务,而且不仅如此,某条渣还给秦棣搬来了一把椅子,客客气气请他坐下,上茶,上烟,上糕点,生怕怠慢了秦棣大师。
秦棣一再的推辞后,实在是“推辞”不过,“不好意思”的“忐忑”坐下,叼着烟,品着茶,看着八位免费苦力一个劲的折腾一麻袋的灵药,他心十分的舒坦,模样好不悠闲,时不时的还朝一旁被鸟尽弓藏的杨宽挤了挤眼,露出灿烂微笑。
对秦棣这贱人多少有些了解的杨宽看着秦棣挑衅的眼神,他恨得牙痒痒,这种粗浅的双簧戏太没有点技术含量,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瞧破,不过他却忘了,在昆仑杀戮场时他没少吃过秦棣这双簧戏的算计和陷害,这是从血一样的教训里吸取的无数经验啊,所以他一瞧就知道几位祖爷和族叔被这家伙给坑了,而且还是那种被人坑了还给秦棣送钱那种,杨宽本来想稍稍提醒一下八位祖爷族叔一声,千万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一看那八条渣对秦棣那一脸的谄媚,似乎恨不得抱紧秦棣大腿,哦不,是恨不得端茶拜师。求着哭着喊着祈求秦棣收下他们做便宜徒弟。
杨宽估摸着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敢有半句诋毁秦棣的话,百分之百会被八位祖爷和族叔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只好忍气吞生的看着秦棣的表演。
实事上杨宽不愧是秦棣的知己,秦棣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原因是当那八条渣把那“艰巨”的任务做完后,往炉丹里注入清泉,秦棣将炉火生起时,他们俱都傻眼了。
因为秦棣炼的是什么丹?
——培元丹?
这种只有入门炼丹师才会拿来练手的垃圾丹药,让他们呆滞了。很蛋疼,心疼,肺疼,牙都疼。
淡定。
一定要淡定。
可刚才那位杨家的祖爷淡定不了,倘若不是见识过秦棣刚才那神乎奇技。他都想甩脸走人,然后吐血三升。最后实在是忍不住问秦棣为啥要炼这种只有门外汉才会炼的丹药。这不符合“大师”的身份啊?
“秦大师。这种垃圾丹药你别炼了,你还是拿出一种厉害一点的吧。”另一条渣也出声道,培元丹这种不入门的货色,他十一岁就开始炼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且已经不炼这丹很多年。嗯,有八十多年吧,不,是一百二十多年。
秦棣听了。神色一正,一脸愤慨的看着他们,正气凛然的大声反驳,说他们通通都错了,并且在用一种可悲可泣的声音描述他的良苦用心前,他苦口婆心的先给自己编了一段师门故事,然后用悲天怜人的语气说,本门的炼丹法,另劈蹊径,手法与别的炼丹门派不一样,讲究一个从简入繁,要是他现在就炼制登堂入室的厉害丹药,他们是看也看不懂的。
一番话入情入理,简直是掏心掏肺,大公无私,完全一副成全“猪”位前辈啊,并且举了很多经典例子,说什么“丹方无贵贱高低,只要大巧不工便可”,又说什么“火候到了,任何丹方,都可成金丹”,如此精进,渐入无丹胜有丹的无上境界。
抱着吹牛皮要本钱,秦棣天花乱坠,口中生莲,信口雌黄,滔滔不绝啊。
尼玛,这话要是独孤求败的父亲金大侠听见,非吐血败亡不可。
可秦棣说得挺有劲,脸不红气不喘,洋洋洒洒数千字,毫无凝滞一气呵成。
那八位“猪”前辈真信了,还他妈略有所悟,双眼冒光,脑袋点得跟啄木鸟一样,恨不得秦棣再给他们指点江山一下,主要是秦棣在某些关键地方,妙语连珠的同时,稍稍透露了一点那册炼丹前辈的心德,真真假假,忽悠得几位“前辈”们团团转,感激得一塌糊涂,简直把秦棣当活祖宗看待,倘若不是考虑到这家伙出身秦家,背后有王家照着,他们都想将秦棣绑架回长白山,真拜他为师。
兴许是被自己的牛皮吹到汗颜,秦棣不得不赶紧低下头炼丹,来掩饰他那张快涨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蛋。
一炉“培元丹”炼完,整整有两百多颗,秦棣小心翼翼收好,然后再次往丹炉里灌入清泉,生炉火,这一次,他炼制的是“本神丹”。
一种略微比“培元丹”高上那么一筹的丹药,已经不算是门外汉拿来练手的垃圾货。
“这是在循序渐进啊!”一条渣对“本神丹”了如指掌,是一种有去暗疾、润精、养神,主治精神恍惚,各种精神疾病功效、算是一种可滋养魂魄的丹药。
“看来这小家伙还真不打算藏私?”另一渣感激之余于,也在感概这秦家的畜生蠢到家,真要对他们掏心掏肺。
八位前辈提起十二万分精神,细心观摩,似乎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将秦棣的各种手印法印,全都一一记在心里。
半个小时过去,一炉近三百颗的“本神丹”炼好。
“这一下他应该拿出更高级一点的丹方出来吧?”那位杨家的祖爷一脸兴奋,似乎在刚才秦棣炼“本神丹”中收获不少。
其他杨家的祖爷大叔们也擦亮了眼睛,等着秦棣拿出一张一鸣惊人的丹方。
下一刻,他们惊是被惊住了,而且是全被惊呆的那种。
为啥?
简单,秦棣炼的竟然是“去疾丹”。
这种包治百病,药到病除,在秦棣摆地摊的时候,可卖到高达三万一枚的跋扈丹药,是很多长/宁区花鸟市场病人们垂涎三尺的“神丹”啊。
可那八条渣想入他先人板板了,这种连入门也算不上,勉强可以称之为“丹”的药就算扔给杨家那些玩泥巴、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也瞧不起的“去疾丹”,尼玛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你别污辱这座传承数千年的丹炉好不好?
几位前辈的脑袋有些不好使了,完全呆滞,愣愣出神,俱都傻掉。
杨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坑啊,这就是一坑货。
然而,就在这几位杨家祖爷大叔们傻掉时,杨宽诅咒时,秦棣已经炼好了这种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去疾丹”,然后飞快的在两堆分好的灵药中一阵摸索,似乎放入了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他们没看清楚,不过以八位杨家祖爷叔叔们的经验知道,他们好像,或许,大概,错过了什么?
实事上他们确实错过了两篇上古丹方,两张堪比“酝神丹”的丹方,而人精中的人精秦棣飞快的将一堆灵药投入炉中,注入清泉,升火炼丹。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飞快,一气呵成啊。
待那八条渣醒悟过来时,方才知道自己等人被这小子给坑。
而且坑大了,因为这一炉他们不知道叫啥名字的丹药在清水蒸发后,灵药成泥时,那种惊心动魂,神物降世的异象再次横空出世,丹炉在众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再次闪动着噼哩啪啦的闪电,银光滚滚的丹丸在炉子里再次掀起巨浪,似狂风暴雨般肆虐着整座丹炉。
八条渣看着那一颗颗翻滚的丹药,他们的脸部肌肉剧烈抽搐起来,狼和狈就这样在一个很冷的笑话中相遇了。
有两个挺聪明的大叔一个冲刺,跑到另一堆没来得及放入丹炉中的药堆里,一样一样的将里面的药材和灵物记清楚,打算等秦棣炼治时,再记住他的步骤,到时这种不知名的丹药,就是他杨家的了。
不得不说,偷师偷到如此下贱的份上,两位大叔还洋洋得意,喜不自禁啊。
直到秦棣将一炉丹收完,重新注入清泉入炉,杨家的那位祖爷实在忍不住好气,问道:“秦,秦大师,你这炉丹叫啥名字?”
“洗骨丹?”秦棣没藏私,“一点也没有”,介绍道:“此丹有洗去凡骨,令炼气士骨头升华,而灵气渗入骨中,可淬炼骨骼内的骨髓,使人血液产生微妙的变化,而血是生命之液,流遍人体全身,继尔可改造人体五脏六腑、肉、经脉。”
“宝丹啊,是一种绝不输‘酝神丹’的灵药啊!”那位祖爷多聪明老练,一听,便明白“洗骨丹”的厉害,这不是在“洗骨”,是在“洗”人全身,令人脱胎换骨。
可是这样的灵药丹的丹方,却在他眼皮子底下错过了,那就不是后悔得肠子都绿来形容,是后悔得想撞墙。
其他的杨家祖爷大叔们整张脸抽搐得厉害,俱都想跳河,上吊,嗑敌敌畏,吃砒霜,喝农药。
杨宽也不例外,不过不同于这几位祖爷和族叔想靠着经验和小聪明来占秦棣便宜,拥有大智慧和现实无比的宽少是在想要拿出什么能打动秦棣的东西来换取这丹方。
于是在杨家的八位祖爷叔叔们后悔中,在杨宽琢磨中,秦棣手一扬,几种药物和矿物就被他扔进了丹炉里。
“上当了!”
“被耍了!”
杨家的八位祖爷大叔们一个激灵,很不要脸,很无耻的,恶狗扑屎地扑到丹炉前,伸出脑袋往丹炉里瞧啊瞧啊瞧啊瞧,里面全他妈是水啊水啊水啊水水水水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