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赵老歪的消息
快要到晚上的时候,村长才将众人的居住问题解决。
萧陌和李帅住在赵老歪的家里,温洽云和小跟班住在李寡妇的家里,至于不善和尚和王梓则住在周钳子的家里。
原本晚餐还是要到村长家吃的,但因为萧陌的委婉拒绝,村长最终将这个任务下派到了李寡妇等人的身上。并大方的强调说,家里有什么好的都拿出来给客人,待客人走后这部分支出将会由村里进行弥补。
就这样,众人便在几人的家里住了下来。
李寡妇家的房子其实并不算小,里里外外加起来房间不下五六个,别说是只住温洽云和小跟班她们两个,就是萧陌他们全住进来都绰绰有余。但不知道是不是村长碍于她身份特殊的关系,还是李寡妇本身就不愿让人住进来,总之只留下了温洽云和小跟班两个人。
李寡妇从外面端进来一个大洗衣盆,盆子里装着一套干净的被褥,枕套。之后,她对着温洽云二人一指院落的另一间屋子道:
“这几天你们就住在那里吧,那间屋子我有打扫的很干净,你们只要将这被褥换上就能休息。虽然你们是客人,村长又特意嘱咐我要好好招待你们,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所以还望我们彼此能够互相尊重。
这样,我先说一说我这个人的习惯。
第一,我不喜欢别人进来我的居所,换句话说,这间屋子还望你们不要进来。
第二,我这个人的作息时间非常有规律,每天八点钟准时熄灯睡觉,之后我会将屋门锁死。除非是发生天大的事情,否则我是绝不会再起来的。
所以你们若有事情找我,或是需要我的帮助,那就要赶在我睡觉前,不然就只能等到第二天了。
至于吃饭的问题,你们若想吃什么就提早和我说,不然我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
李寡妇很严肃的说完,温洽云尽管心里面不是很自在,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倒是很理解的点了点头。这也让李寡妇倍感意外,对这个容貌强过她许多的女子不禁多生出了几分警惕。
“我们在这儿并不会打扰太久,少则十五天,多则二十天,所以是不会破坏你的生活规律的。至于吃什么。我们因为都没有任何的忌口,自然客随主便。你做什么我们便吃什么。
当然。如果我们有想吃的,在条件允许下还是会和你提的,只要你别嫌麻烦就成。”
温洽云说的很有礼貌,李寡妇也不好说什么,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老式吊钟,觉得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便将温洽云和小跟班打发出去,自己则关上了屋门。
站在院子里,温洽云面露古怪看着李寡妇紧闭的屋门,心中不禁升起了巨大的疑惑。因为她记得萧陌有提到过。灵异事件的根本就是不自然的状况,以及诡异离奇的死亡。而这个李寡妇显然具备前一种特性,不知道是她真有这种习惯,还是说在隐藏什么。
小跟班眨着眼睛,目光中也露出了一抹好奇,温洽云转头看着她,不禁露出动人的笑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有话等回去再说。
之后,二人便捧着李寡妇给她们的被褥,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李寡妇分给她们的屋子里。
与此同时,李寡妇也从一个隐秘的窗前收回了她满带警惕的目光,转身走进了厨房。
“哥几个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论气场可比我们村长强多了,不过这事你们可别和村长学啊,不然那老家伙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你们别看着他平时慈眉善目的,实际上凶着呢!”
赵老歪挤眉瞪眼的说着,边说边不停给萧陌和李帅的杯中倒酒。萧陌因为不胜酒力,所以他只喝了小半杯就说什么不肯喝了,倒是李帅来者不惧,赵老歪来多少他便接多少,一时倒也喝的挺来劲。
因为酒喝的特别快,所以赵老歪已经有了些醉意,见状,萧陌从身上掏出了五百块钱,随后轻轻的放在了赵老歪身前的桌子上。
见到萧陌竟然放过来几百块钱,赵老歪先是愣了愣,继而收起眼中的贪婪,对着萧陌大为不解的问道:
“哥们,你这是做什么?”
萧陌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道:
“像你打听的点儿事情,至于则算是我们两个麻烦你的费用。虽不算多,但也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五百块钱确实不多,那也要看是在什么地方花,如果放在原野村那绝对算不少了,毕竟这村里的人一般都是自给自足,花钱的地方并不多。
赵老歪的眼睛眯了起来,但借着这股酒意也没有犹豫,很痛快的就将桌上的钱收进了口袋:
“别的我不敢说,论消息,我赵老歪敢在村里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哥们有什么事情想问就尽管问,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的肯定也不编假话骗你们。”
李帅这时又将杯子举了起来,和赵老歪说道:
“哥们是真是痛快,我在陪你干一个!”
又一杯酒下肚,赵老歪真回是真歪了,萧陌示意李帅不能再灌了,不然没等他们问这小子就睡着了。于是萧陌赶忙步入正题的问道:
“村子里最近是否发生了什么怪事?”
“怪事?”赵老歪揉了揉眼睛,打了个酒嗝。
萧陌眼珠一转,又说的直白了几分:
“村子里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人离奇失踪,或是离奇死亡?嗯……就算是疑似失踪的也算。”
萧陌的问题让赵老歪的酒意顿时散了三分,他敲了敲脑袋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可是被村长严格下了禁口令的。”
“看来是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萧陌心中一喜,不动声色的说道。
赵老歪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答说:
“哥们看起来都是实在人,我也不瞒你们,我和村长有些过节,所以我若是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给我捅出去,就算是捅出去也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不然我在这儿就真没法呆了。”
“行,你放心,我们是绝不会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的。”萧陌郑重的保证道。
见萧陌做出了保证,赵老歪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村里人,或许也没有外面人那么有心计,所以这回便毫不犹豫的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我们村的鞋拔子突然死了,按理说鞋拔子都已经五十多了,突然死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奇怪就奇怪,但村里的张老中医跑过去看了一眼后,却突然被吓得口吐白沫,最后还是被他儿子抬出去的。
这件事由此也就传开了,但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所以知道真相的没有几个。但我这个人从小就对这种事情上心,所以便躲在暗处看了个清清楚楚,就连村长当时嘱咐徐老汉,以及鞋拔子的死相我都听到,看到了。
不得不说,当我看到鞋拔子的尸体时,我差点没被吓尿裤子。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儿,赵老歪突然面露心悸的停了下来,咽了口吐沫对萧陌和李帅问道。
二人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就听赵老歪不受控制的提高音量道:
“鞋拔子只剩下一把骨头,和一张干瘪的皮!他身上的血肉全都不见了!”
闻言,萧陌顿觉后背一凉,他几乎能够想象的到那种惨景:
“只剩下一张皮的话,你们是怎么认出那人的身份的?”
“看他的脸啊,虽然脸上一点血肉没有,但是剩下的那张干皮却是栩栩如生,就好像……鞋拔子原本就只这张皮一样。”
萧陌和李帅对视了一眼,二人的脸上都有些惊色,萧陌了解的点了点头,便又继续问说:
“除了他以外,还有人被杀吗?另外村长是怎么对你们下禁口令的?”(未完待续。。)
第五章 剥皮死法
“是不是被人杀死的我不敢说,但是除了鞋拔子以外确实还有惨死的。那是昨天发生的事情,死的人是我们村里的大长脸。
我和大长脸的关系还算不错,于是便心思去找他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去镇里弄回点东西,毕竟游手好闲也不是办法,我老爹留给我的那点余粮早晚有吃光的那一天……”
赵老歪越说越激动,就差擦眼泪甩鼻涕了,但是说的和萧陌想听的完全不是一码事,无奈,萧陌只有打断他:
“咳咳……那个大长脸是怎么回事?”
被萧陌这么一大段,赵老歪也恍然想起了什么,当即尴尬的笑了两声:
“抱歉啊,一激动说跑偏了,你们稍等啊,这段我重说。”
“……”
原来事情发生在昨天下午,赵老歪本想去大长脸的家里喝酒,顺便和他商量一下搞点什么事情做,攒点钱好找个媳妇把事情办了。
不曾想,当他兴致冲冲的赶到大长脸家的时候,却发现大长脸已经死了。死相同样是凄惨至极,一张干瘪皮被悬挂在墙上,下面胡乱的丢着几块骨头。
他见到好差点没被吓死,急忙逃了出去,之后便下意识的赶去了村长家。因为村子里并没有执法人员,谁家出个什么事情,都是由村长着手调查处理,所以他就将这件事汇报给了村长。
村长待听闻此事后也被吓得不轻,急忙让他找来徐老汉和王算盘。等人都到齐了他们四个才又回到了大长脸的家里。
当看到大长脸的死相和昨日死去的鞋拔子一模一样时,他明显有看到村长和徐老汉的脸色变得灰白一片,脸上满是震惊于惶恐。
因为大长脸的父母很多年就去世了,家中的亲戚也大多去了镇里和他断了联系,所以怕把事情弄大的村长,在和徐老汉和王算盘的一番商量下,便直接将大长脸埋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当他们将大长脸埋好,并确定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后,村长便对他警告说,绝对不可以将这件事泄密出来。任谁问及都不要说实话。就说大长脸去镇里投奔他的亲戚去了。
而这种理由,也正是前一日他偷听到的,村长让徐老汉等人去欺骗村民的借口。
赵老歪说的口干舌燥,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脸上渐消的酒红顿时又生出了少许:
“我也不知道村长为什么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死人的大事,村里人住着起码也要去送上最后一程的。
当然了,无论是鞋拔子还是大长脸的死。这本身也是一件十分离奇的事情,要知道我们原野村虽然贫困落后,但是村里人的品性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这么些年住着,别说没发生过杀人致死这种恶性的事件,就是谁家也没听说丢过东西。”
“这些人在这里是不是有仇人啊?”李帅突然问道。
“村子里一共就这么点儿人,最多也就发生几句口角而已,犯得着杀人剥皮嘛,那得是有多大的仇恨?况且就是那份技术,也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若非要说一个人可能掌握剥皮的技术,那想来就只有李屠户了,但是李屠户都快八十岁了,别说剥皮了,就是剪个手指盖都费劲。”
提到剥人皮,赵老歪不禁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朝着门边望了一眼,生怕这时候突然窜出个人进来,将他的皮也给剥了。
萧陌不动声色的看了赵老歪一眼,不由得又问了一句:
“目前你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两名死者吗?还有没有疑似失踪的人,被村长以类似的借口隐瞒起来的?”
“对了!”赵老歪突然放下了筷子,恍然说:
“今天我干完活从地里回来,恰好碰到村里的斗鸡眼了,那小子一见到我就像是遇到鬼一样,撒腿就跑。被抓到后狠收拾了一顿,原以为这小子是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这才见鬼似的逃走。结果被我这么一逼问,他竟然鬼声鬼气的告诉我说,说狗六子被人给剥皮了!”
“又死了一个?”萧陌和李帅心惊不已。
“是啊,我听完可比斗鸡眼害怕多了,因为斗鸡眼只知道死了一个,但我可知道算上狗六子已经死掉三个了。
我详加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也被徐老汉下了禁口令,说词就和之前那两个人一样,有人问起的话就说去镇里投奔亲戚了,短时间或许回不来。
斗鸡眼那王八羔子知道我是套消息的狠手,所以怕被我问出来,这才急忙逃走,但最终还是被我给逼出来了。”
说到这里,赵老歪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想来是觉得以他份搞信息的实力,不被zf弄去情报科真是白瞎了。
萧陌在心中略微整合了一下赵老歪带给他的这些信息,稍后,他又对赵老歪问了些有关村长和那徐老汉的事情。
按照赵老歪的话说,村长这个人在村子里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说一不二。这些年做事情倒也刚正不阿,没听说过欺负过谁,骗过谁,除了解决一些村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外,他和其他村民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要靠种地维持生计。
而那徐老汉是村里唯一一名猎户,有着不错的身手,村里半个酒宴什么的都要靠他去山里打猎。再加上他和村长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所以村里有什么事情要处理,自然也要算他一份。
至于王算盘,则是村里的会计兼智囊团,一手算盘打的出神入化,村里虽说没什么大帐要管,但一些用以日常开销的小账还是有的。另外,搞生产增加收入这块也都是由他负责。
这三个人便相当于是整个原野村的领导班子,共同管理村落,三人的身上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劣迹。
但萧陌却打心底里不相信这套,倘若赵老歪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村长三人就一定有问题,不然断不会村子里发生这等血腥的命案,他们不但不加派人手调查,反而还妄图将消息掩盖了。
所以他们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赵老歪的房子虽然很破,但好在是两室,萧陌和李帅倒不用去和赵老歪挤一张床。当觉得从赵老歪那问的差不多后,萧陌便示意李帅给赵老歪灌醉,结果不出意料,赵老歪很快就喝的不省人事了。
李帅扛着赵老歪将他扔到床上,继而把他的房间门关好,便又返回了他和萧陌的房间。
“这小子的话可信吗?”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们有十五天的时间可用,足够去验证他话中的真假了。倒是村长和那个徐老汉让我很在意,我觉得光凭间接的套话很难得到什么。”
萧陌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帅差不多已经听出了萧陌的意思,他笑了笑道:
“这样吧,我披上消失的雨衣潜入村长家去看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们能安然的解决这次事件,待这次回去逃脱者营地,说什么也要在兑换一件雨衣,当然,若是条件允许的话,危险提醒器也是需要的。”
李帅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接过萧陌递来的雨衣,在一片暗黄的油灯下消失不
与此同时,刚刚才睡下的徐老汉,却是被屋中散发出的一股血腥味熏醒了。
“怎么这么大的血味儿?”
徐老汉在黑暗中摸索着下了床,继而走到一边点燃了房间里的那盏油灯。短小的火苗幽幽的晃动着,在墙上露出了一条被拉长后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六章 村长的箱子
徐老汉将桌上的那盏油灯拿在手里,之后便朝着地面挥了挥,伴随着他的这番动作,就见原本看不清的地面上赫然露出了一排血脚印!
“这是什么东西!”
徐老汉被家里出现的血脚印吓了一跳,他蹲下身子又就近用手上的油灯照了照,结果的确是血迹无疑,他刚一接近先前闻到的那股血腥味便浓郁了几分。
房间里阴沉的吓人,油灯在徐老汉的手上“嗤嗤”的烧着。
徐老汉半蹲在地上,举着油灯向着这排血脚印深入的地方看去,那里正是他家的厨房。
血脚印?
徐老汉猛地一个激灵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便见他那张本就皱纹横生的脸上又平添了几分惊疑。
此时此刻,他已经将这排血脚印,和近三天来鞋拔子等人的惨死联系到了一起,心道难不成这一次对方的目标是自己?
徐老汉嘴上勾起了一丝弧度,继而露出了几分冷笑。他虽然年纪有些偏大,但还远远不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一把老式猎枪使得可谓是弹无虚发,对方想过来暗害自己真可算得上自投罗网。
徐老汉自负的想着,便抬手从一侧的墙上将他那把宝贝猎枪拿了下来,之后装上子弹上好膛,便提着枪追随着地上的那排血脚印跟了出去。
徐老汉虽说对自己的枪法及身手很有信心,但是面对那未知的敌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的。毕竟对方可是在三天里接连杀死了鞋拔子三人,而且作案的手段也极为凶残,都是将血肉剔除只留下一张干皮和白惨惨的骨头。
这么一想,徐老汉更是警惕心大起,将注意力提升到百分之一百二,悄无声息的朝着血脚印的方向走去。
然而,屋子里除了他自己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外,却再无丝毫的声响,就好像那个血脚印的主人已经离去,根本不在他家一样。
在怀疑这些的同时。徐老汉的身子也突兀的停了下来。因为地上的血脚印到这里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徐老汉握住油灯的手不禁一颤,一手提着枪时刻瞄准,一手跟随着油灯的移动而在四周仔细寻找着。
但是这里只是一条通往厨房的走廊,别说是藏不下一个人。就连老鼠怕都藏不住。但是偏偏的。那串血脚印就在这里消失了。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血脚印。因此将鞋子脱掉了?”
徐老汉觉得他这种猜测大有可能,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在继续原地踏步,而是一口吹熄了手里的油灯。毕竟这火苗虽说不太亮,但是多少还是能引起对方的注意的。
油灯吹熄后屋子里立马又暗了下来,徐老汉睁大眼睛适应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适应了,他这才抬着枪再次朝厨房走去。
他相信那个凶手肯定就在厨房无疑,因为房门上的锁还锁的好好的,客厅里的窗子也都装有铁栏杆,虽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既然进来也就别想出去了。
“吱……”
正当徐老汉已经半只脚迈进厨房的时候,从厨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碗橱门开启的声响。闻声,徐老汉的精神一振,将抢口缓缓的对准了碗橱:
“滚出来——!”
徐老汉突然冲着碗橱大喝了一声,但碗橱那边却仍是死寂一片,根本没人回答。
“哼,你以为你躲在里面不出来就没事了吗?”
徐老汉面露狰狞,一边继续一眨不眨的瞄准着碗橱,一边则缓步的接近。但一直到他来到碗橱的跟前,碗橱里都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异响。
“同村住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出来还有得谈!”
徐老汉也不敢轻易的拉开碗橱的门,他虽然有威力不错的猎枪在手,但是猎枪在更换弹药上却是非常麻烦,几乎算是一锤子买卖,一枪若是没中那基本上便等于失去了作用。
但是就这样一直和对方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迟则生变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然而正当徐老汉在心中权衡要不要猛地拉开碗橱的柜门的时候,就见身前的柜门竟然毫无征兆的自行打开了。
徐老汉被突然打开的柜门吓得一惊,他立马向后跳出了一大步,继而想都不想便勾动了扳机。
“噗——!”
碗橱毫无意外的被猎枪打了个窟窿,但是徐老汉的脸色却是一点也没有好转,因为他定睛看去,就见碗橱内竟然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在。
“真是奇了怪了。”
徐老汉见是自己虚惊一场,也不再这厨房内逗留,待往前两步走到碗橱前,就像将碗橱门关上走人,谁料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干枯的手爪竟从中猛地伸了出来。
“啊——!”
徐老汉躲闪不及,被这只手抓了个正着,下一瞬,他整个人便被拉进了碗橱里。
碗橱的门随着徐老汉的进入而轰然关合,继而,厨房里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死寂的可怕。
李帅披着消失的雨衣,肆无忌惮的在村长家的院子里游走。院内的各间屋子都窗帘紧合,且都黑漆漆的,仅有一间屋子此时正发着暗黄的光。
而这间屋子正是属于村长的。
“这老家伙大晚上的不睡觉,看来真是有情况。”
李帅眼珠一转,便形如鬼魅的靠了过去,因为正是炎炎夏日,所以他也不用想办法去翘窗子,大可将脑袋直接贴到窗前围着的铁栏杆上。
他小心翼翼将手伸进栏杆内,而后轻轻的将窗帘提起了一角,与此同时,村长那苍老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视线。
村长在客厅里左一圈又一圈的走着,看样子好像是在等待什么,而在他身旁的桌子上则摆放着一个两掌大小的箱子。村长在踌躇了一会儿后,便回到了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箱子,脸上尽是贪婪,仿佛是在盯着什么宝物一样。
这让在外面观察的李帅大为疑惑,但在疑惑的同时他则更加警惕的注意着屋中的村长,生怕那箱子里突然钻出个鬼物。
村长盯着桌上的箱子差不多有二十分钟,这也等的李帅非常不耐烦,甚至都恨不得冲进去自己将那箱子打开看看。
好在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这才堪堪忍耐了下来。
“嗯?”
就在李帅心里面烦躁不已的时候,就见村长一直注视的箱子竟突然自己打开了。见状,村长神色一动,急忙探过脑袋朝里面望了一眼,接着便听他哈哈的笑了起来,显得异常诡异。
村长松了口气,好像已经等到他想要的东西,于是便不再停顿,一口吹熄了桌上的油灯,捧着桌上的箱子离开了客厅,看样子倒像是回去睡觉了。
没有看到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这大大激起了李帅的好奇,他眼中的迟疑闪过,便动用鬼臂将铁栏杆的间隙拉大了一些儿,而他则轻轻跳上窗台从那道间隙中钻了进去。
虽然自己的穿着消失的雨衣,村长他们不可能看到,但李帅还是非常小心的朝着村长和他妻子所在的卧室走去,生怕出什么意外被那老家伙发现。
不过过程还是非常顺利的,李帅一溜烟便钻进了卧室里,而村长和他的妻子此时都没有入睡,正躺在凉席上聊着:
“有了这个宝贝,我们家的生活总算能好过一些了。”村长无比感慨的说道。
“要我说还是将那东西丢掉吧,不明不白来的总让人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这三天,村子里已经接连死掉三个人了。”
见自己的妻子唉声叹气的想要他将那个宝贝丢掉,村长立马变得不高兴了,这也令他失去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鞋拔子他们三个人的死肯定和它没有关系,我还没听说过人肉可以治病的呢。行了,快点睡吧,明天再给你煮点吃,你的哮喘病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哎。”
村长的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之后卧室里便安静了下来。
(一百万字了!)(未完待续。。)
第七章 古怪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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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帅靠在门边一直屏息等待着,没一会儿,村长和他的妻子便传出了轻微的鼾声,看来这二人已经睡熟了。
不过李帅也没有着急,反倒是又等待了一会儿,见村长夫妇真没有醒来的意思,他才朝着二人的床边走去。
整个卧室并不算大,仅有摆有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橱,一张圆桌以及几把椅子。
哪里能藏东西可谓是一目了然,李帅在心中大致的算了算,从村长离开客厅进入到卧室,再到他紧随其后潜进这里的时间。他觉得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村长并不会特意的去藏那个箱子,肯定是随手放到床下,或是衣橱里了。
这么一想,李帅便开始围着床边搜寻起来,之后又蹲下身子找了找床下面,但过程中却并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箱子。
李帅也不着急,见床下没有,他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村长夫妇脚下的衣橱上。衣橱是那种最老式的双开门,两侧的门上各装着一块半透不透的玻璃。
李帅将鞋子脱掉,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他轻轻的拉开一侧的柜门,然后探进头去用手翻着里面挂着的破烂衣服,继而没多久,李帅的脸上便露出了喜色,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那个箱子。
就躲在两件折叠工整的衣服下面。
发现那个箱子后,李帅没有半分犹豫双手一抓。直接将箱子拿了出来。之后他再度轻缓缓的关上柜门,待重新穿好鞋子后,他便化作一阵清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只是李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觉到,村长那双浑浊的眼睛,已经在黑暗中睁大了许久!
李帅离开后没多久,村长那犹如干尸般干瘦的身子便从床上爬了下来。他颤巍巍的来到放有油灯的桌前,继而将火柴划着点亮了它。
如鬼火幽幽的油灯给死寂的卧室里又增添了几笔阴霾,村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就见他举着油灯重新爬上了床,之后便在衣橱里翻动了起来。显然是在找他那个宝贝箱子。
“不见了……箱子不见了……”
村长的声音沙哑的呢喃着。油灯那微弱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映照出的是一张无比狰狞的脸。他的双眼因为惊诧而死死的瞪着,脸上的皱纹更是全都纠结在了一起,这些再配上他那张本就干枯蜡黄的脸。当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或许是因为太过惊骇。以至于村长没有踩稳脚下的褥子。身体一滑便向后重重的摔去。而他摔倒的方向,正躺着他熟睡的妻子。
“噗——!”
村长尽管在倒下的一刻有尝试去抓衣橱的柜门,但他还是没能摆脱摔倒的命运。但是当他重重的倒在他妻子的身上时。传出的并非是他妻子的痛叫,而仅仅是一声重物砸在烂泥上的闷响。
村长也不顾全身的痛楚,急忙翻身坐了起来,用手中的那盏油灯去照一旁刚刚被他压在身下的妻子。
只是出现在油灯下的并非是一张正常的苍老面容,而是一张已经完全腐烂,近乎变成一滩臭泥的脸!
这样一张恐怖至极的面貌出现在昏暗的油灯下,换成正常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但村长却好似并不在意,只是在脸上多出了几分担忧:
“对不起……压着你了。”村长小声的说道。
而她妻子的嘴巴,在此刻则也一动一动的回道:
“那个箱子……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它……!”
王梓和不善和尚迎面坐在一张四方桌前,二人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谈话已经无法再继续进行,此时的他们竟都盯着桌上的那盏油灯发着愣。
这样的气氛大概维持了有两分钟,才因为王梓的开口而被打破:
“我觉得对于周钳子这种人,应该来点武力逼迫,不然他是不会开口说实话的。”
“或许人家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不善和尚看似一点都没有采纳王梓提议的意思。
王梓的脸色有些阴沉,倒不是说他愿意做这种武力逼迫的事情,只是那个周钳子无论他们问什么都不说,问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太过气人。
若是换做以往也就罢了,但是这一次的事件,他可是憋着力气打算证明自己呢,要是再让萧陌或者是其他人找到解决的办法,那他再想要翻身恐怕就难了。
不善和尚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王梓一眼,许是瞧出了王梓有些过分的着急,便拿话点了他一句:
“王施主,对付事件着急是没有用的,况且这才是我们到这儿的第一天,指望第一天就得到爆炸性的收获显然不怎么现实。”
“不着急怎么办?难道每次事件都要靠队长力挽狂澜?”
“看来是你想多了。”不善和尚多少听出了王梓的想法,他摇了摇头开解说:
“萧施主,李施主他们都算是好人,绝不会做危害你的事。更何况我们只是在服务我们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让我们自己活着逃出诅咒而已,团队固然有影响,但自己那份才是最足的。”
王梓听后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单纯的靠自己怎么活?你觉得队长如果仅靠他自己的话,他能够活到现在吗?换言之,你如果只靠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吗?”
不善和尚摇了摇头,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否认,见状王梓继续说:
“团队的意义虽然看起来微乎其微不算什么,但实际上它所起到的作用却是巨大的。
毕竟自事件正式开始。就代表着危险的降临。就算是分析能力再强大,也需要安全的时间进行线索的提取,分析,而这个过程中如果身边没有一定的保护力量存在,那么就是再有能力也注定没机会找出真相。”
“王施主你究竟想说什么?”
王梓见不善和尚还是不理解自己,他叹了口气也不再继续废话,反正无论他说什么,不善和尚都会用那套他独有的圣母言论反驳。
他一直都认为,信任只是存在于理论上,所以单纯的去想办法让对方信任。重视自己。倒不如去想办法和对方达成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
与此同时。
温洽云和小跟班贴在窗户上,仔细观察着对面李寡妇的动静。
李寡妇所在的屋子完全被黑暗所笼罩,为了不被她发现,温洽云和小跟班的屋子里也没有点灯。她们虽然完全看不到屋内的场景。但是这样一直观察。却有可能得知李寡妇会不会在晚上偷偷的溜出去。亦或是什么人偷偷的溜进来。
总之,温洽云是觉得住在对面屋子里的女人有些不正常,莫名的给她一种鬼鬼祟祟。妄图想要隐藏什么的感觉。
温洽云将她的想法告诉了小跟班,小跟班也表示自己同样有这种感觉,所以她们便这样守在这里,暗中观察着对面屋子的动静。
但李寡妇却好像真的睡了,因为自她八点钟准时熄灯后,屋子里便再无一点动静传出。
“要不要偷溜过去看看?”温洽云低声询问着小跟班。
不过小跟班却拽着她摇了摇头,在黑暗中严肃的比划说这太危险。见状,温洽云也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就是说说,就算是那个女人今晚真的会走,我们也只能待在这里,等明天萧陌他们过来再和他们说明。”
温洽云这句话刚说出来,小跟班便猛地拉了她一把,她立马会意的捂起嘴巴,重新将目光移去了对面。
“哗……”
从对面的屋子里传出一串门栓划过的声响,温洽云心中一动,知道是那个女人要出来了。不过李寡妇并没有冒然出去,而是先将门推开了一丝,而后露出一只眼睛朝着温洽云她们所在的屋子观察了一会儿。
或许是觉得她们已经睡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钻出身子,将屋门轻轻的关合。
李寡妇的这一串举动,被躲在对面的温洽云和小跟班看了个一清二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八章 举动
李寡妇的这种举动显然不会是单纯的出来上厕所,不然也不会这样小心翼翼。
温洽云和小跟班不敢妄动,只能老老实实的躲在屋子里观察,而这个时候,李寡妇便拎着一个篮子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当走到她们屋前的时候,还特意停了下来,想来是发现了她们正四敞八开的窗子。盯着那几扇开启的窗子看了一会儿,李寡妇不知道是不是在怀疑什么,就见她快步来到了一扇窗前,继而半眯着眼睛冷冷的朝屋内看去。
不过当看到温洽云和小跟班正侧卧着躺在床上时,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脸上不禁涌出几分冷笑。随即便不再偷窥,拎着那个菜篮子急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听到李寡妇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小跟班便要从床上下来,但却被温洽云拽住了,示意她再等等。
结果,正当小跟班半信半疑的又躺回去的时候,自一扇窗外竟又冷冷的露出了一双眼睛。温洽云和小跟班都感觉到了窗外正有人在窥视,只是不敢确定,窥视的人是那去而复返的李寡妇,还是另有其人。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人……而是鬼!
不过无论是谁,都令温洽云还有小跟班心惊不已。
萧陌坐在床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关合的房门,脸上露出了少许的担忧,毕竟李帅出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他有些不安的从床上下来,但刚一起身就见房门诡异的打开了,见状,萧陌惊喜的唤道:
“李帅?”
然而只唤了一声,萧陌脸上的神情便凝固了,因为房门就只是打开而已。并没有人回答他。
萧陌急忙将背上那伤痕累累的镜子取下来护在身前,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朝门边走去。
他走到门边,然后警惕十足的探出头去朝着左右两侧望了望,好在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耳中只是传进了少许的虫鸣,以及嘶嘶吹拂的风声。
但萧陌的脸色却丝毫没有好转,因为外面的风并不大,房门又关的很紧,所以被风吹开的可能微乎其微,那么最有可能的……则是房门是被人在外面拉开的。
想到这儿。萧陌更是掏出了危险提醒器,继而缓缓的走出了屋子。然而他刚一出来,就被李帅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小萧子这么晚了你还出来,是打算嘘嘘吗?”
李帅将消失的雨衣拿下来,随即露出了他那张带笑吟吟的脸。
“刚才开门的是你吗?”萧陌在松了口气后问道。
“我这才回来。怎么,难道门突然开了?”李帅面露古怪的扫了一眼萧陌的下身。然后他憋不住乐的问道:
“门也没开啊?”
“草!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萧陌出乎李帅意料的爆了句粗。之后他也不管李帅说什么,直接将他拉进了屋子里:
“现在不是扯淡的时候,刚才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很是诡异,我们不得不提防。”
李帅和萧陌进来后便又将屋门关好,并且不忘将门栓插上。做完这一切,二人才坐到圆桌前长长的缓出一口气。
“通。”
李帅将那个从村长家偷来的箱子放在了桌上。萧陌顿时面生异色,迷惑的望着李帅问说:
“这是什么?”
“箱子。”李帅说了句废话,但是萧陌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什么箱子?”
“神秘箱子。”
“哦……我去睡觉了。”说完,萧陌便要起身走人。李帅忙一把拉住了他:
“不开玩笑了。这箱子真的很神秘,我有看到村长一脸贪婪的盯着它……”
李帅将他方才看到的,听到的经过详细的对萧陌说了一遍,听后,萧陌不禁又多打量了那箱子两眼,眼中露出一丝异色。
“村长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箱子能够自行打开,里面装着疑似能够治病的东西……”
萧陌嘴上嘟嘟囔囔的说着,这也听得李帅有些不耐烦,他的一只手这时候重重的落在了箱子上,对萧陌打断道:
“我们打开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万一里面藏着只鬼物,我们岂不是自寻死路?”萧陌并不太同意李帅这种冒然的做法。
“之前这箱子就曾打开过,但村长那个老混蛋看到后一点事都没有,所以我们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萧陌虽然对于箱子里装的东西也很好奇,但是好奇归好奇,再好奇也比不上自己的安危。于是他想都不想的回绝道:
“这个箱子还是不要打开的好,万一放出什么鬼东西出来可就糟了。”
李帅用力的揉了揉脸,继而他抓狂的猛跳了几下:
“这箱子早在帅哥得手后就想打开,现在拿回来了,你一句不能打开,你这不是想活活将帅哥憋死嘛!”
“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危着想,这箱子的来历不明不白,且从你刚刚的描述看,这箱子肯定具有某种灵异力量,这就更不能打开了。
至于你说村长看到后没事,他看到的时候是这箱子自动打开的,而不是以人力打开的。而我们现在却是想以人力打开,这其中的凶险我们不能不考虑。”
萧陌说完后根本不管李帅那欲要冒出火来的目光,二话不说,便直接将桌上的箱子往手里一捧,继而放进了他的挎包里。
“这个箱子既然能够自行打开,那就说明你的好奇早晚都能得到满足,至于今晚,你就先忍耐一下吧。”
李帅拗不过萧陌,他也只能妥协认栽,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好半天才将这股火压下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萧陌和李帅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婉拒了赵老歪的早餐邀请。按照记忆依次前往了周钳子家,以及李寡妇的家。
不过在去找王梓等人碰头的过程里,他们也没有放过逮到村民询问一二的机会。但村民对于他们问的东西,不是回答说不清楚,就是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总之他们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过有一点他们倒是打听的非常清楚,那就是有关赵老歪的事情。一打听,结果还真不是赵老歪吹嘘,他还真是原野村的消息大王,只是这消息王并不被村民所得意。
因为有村长的禁口令,外加知情者的人数较少,所以这件事没有被捅出去倒也属正常。但是那几个有限的知情者,他们还是要去拜访拜访的。
半个小时后,李寡妇的家里。
温洽云为怕李寡妇听到,她特意将门窗关上了一些,然后她才压低声音对萧陌等人说起了昨晚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那个女人昨晚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经过差不多三个小时才回来,并且手里还特别奇怪的提着个菜篮子。”
温洽云的话令众人多少有些意外,因为他们之前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村长,徐老汉等人的身上,但听完听温洽云的描述后,李寡妇的举动也明显十分可疑。
“这个女人我之前还真没怎么在意,看来今天回去有必要向赵老歪详细的打听打听了。”萧陌对于温洽云这名新人的表现很满意,称得上是临危不乱。
萧陌关心的是李寡妇半夜提着个菜篮子神秘兮兮的会去哪,而王梓关心的则是昨晚那个躲在窗外偷窥两女的人。
“你们真的不确定不是那女人又去而复返了吗?”
“我们并没有听到她返回的脚步声,要不是听到窗子突然发出声轻响,我们说不定都不会发现还有人躲在窗外。”
“说不定是鬼。”王梓想了想后淡然的说道。
温洽云听后脸色微变,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不善和尚这时候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见解:
“那个女人确实有些可疑,明明对你们说好的八点准时熄灯,除非是天大的事情否则根本不会起床开门,但半夜却偷偷的离开了家,这前后的反常表现实在是矛盾的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九章 惊人
(昨天后台来了稿费的通知,然后我屁颠屁颠的跑到我们灵异作者的群里看了一眼,顿时心凉了一大截,加油吧。)
“抱歉,我当时因为害怕,所以并没有跟出去看看,不然说不定就知道她当时是出去做什么了。”
温洽云略带歉意的望着众人,她那一双似水如墨的眸子仿佛带有某种魔力,众人只看了一眼便感觉嗓子有些发干,之后便都尴尬的轻咳一声将目光移去了别处。
就连萧陌和不善和尚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尴尬,心脏都不禁“砰砰”狂跳了几下,好在是萧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的说:
“这不怪你,毕竟你和小跟班现在都没有太多的自保能力,冒然跟出去的话很可能会遭遇到危险,你选择留守到算是明智之举,换成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
萧陌不再继续和温洽云搭话,反而对着李帅和不善和尚说道:
“现在进入到我们视线中的疑似可疑人员,已经原本的三人增加到了四人。分别是村长,徐老汉,王算盘还有住在对面屋子里的女人。”
说到这儿,萧陌便从他的挎包里取出昨晚李帅从村长家偷出来的那个箱子,他将箱子取出后便放到了圆桌上,王梓几人纷纷朝桌上的箱子投递来了迷惑的目光。
而这时候,萧陌则继续说道:
“这箱子是昨晚我让李帅披上消失的雨衣,前往村长家监视的时候,他无意发现的一个秘密。村长很看重这个箱子,将它视为宝贝,并且,这个箱子还具有一定的灵异力量。可以自行开关。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将这个箱子带到身边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藏到某一处又怕这箱子生出什么变化,我无法在第一时间内留意到。所以眼下只好仗着有危险提醒器的保护,冒险将这箱子带在身边了。”
“这个箱子里不会藏有鬼物吧?”王梓的脸色微变,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吐沫。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李帅说它曾在村长的面前打开过,不过村长却并没有因此出事,所以我才犹豫要不要留下这个福祸难料的东西。”
“给我看看。”
不善和尚这时候突然上前一步,将桌子上的箱子捧在了手里。萧陌也没有阻止他。毕竟不善和尚是一名法力深厚的驱魔人,对于探知鬼物的存在要比他们敏感一些,所以说不定真能瞧出些门道。
不善和尚捧着那个箱子反复观察了半天,最后他说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结论:
“这箱子是一件法器。”
“法器?”闻言,众人立马变得膛目结舌。
若不是亲眼见到不善和尚那手驱魔的手段。萧陌真会认为这不善和尚是患了老年痴呆。诅咒所发布的灵异事件里,怎么可能会出现法器。并且这东西还掌握在非常可疑的人手上。
“我说秃驴。你确定自己没有老眼昏花,这破箱子真是法器?”
不善和尚抬起头,十分严肃的点头说:
“千真万确,并且这还是一件具有封印能力的法器。”
众人面面相觑,几乎听不懂不善和尚再说什么,只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不善和尚知道有关驱魔人。法器之类的事情,像众人这些小白是根本无法理解的,所以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两句:
“总之你们只要知道,身为驱魔人对于法器是有着特殊感应的。所以一件物品是不是法器,只要稍一经手就会知道。
只是不知道属于驱魔人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灵异事件里,而我也没有从村长的身上感受到丁点儿驱魔人的气息。”
不善和尚摇着头,论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萧陌他们。
萧陌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
“我们目前反正也没有得到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倒不如将可疑的人一分为二,村长那边因为我们已经得知了箱子的身份,所以可以先给他来一招敲山震虎,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至于女人这边,我们则继续在暗中监视,暂时先不要惊动她。”
村长在自家的院子里烦躁的来回走着,脸上的神色也一改往日的威严,露出了几抹病态的憔悴。自他昨晚发现箱子不见后,他便整整一晚都没睡,一直在心思箱子怎么会突然间不翼而飞了呢?
他觉得他有必要去他的老友家看看了,先是鞋拔子等人的离奇惨死,再到他那宝贝箱子的失踪,很难说这不是某种危险来临前的征兆。
不过正当他打算出门的时候,众人却是先一步找到了他。
“早啊村长,这眼睛怎么还红了,难不成昨晚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李帅一看到村长,便带有喻意的点了他一句。这也听得村长一愣,不过却并未往那个方面想,而是强笑着摇了摇头说:
“年纪大了,睡一会儿便睡不着了。”
萧陌心中冷笑,也没有再陪他绕圈子,便直接说道:
“我们有事情找你,还是进屋说吧。”
丢下这句话,萧陌他们也不管村长诧异的表情,便径直朝屋子走去。但村长却好像并不希望他们进去,急忙横移了过来,将他们挡在了身前:
“我妻子还没有醒来,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好了。”
村长心里面莫名的开始打鼓,心道是不是这几个人在村子里发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毕竟赵老歪那张破车嘴可是很不严实的,他虽说曾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他。
正当村长在下意识怀疑赵老歪的时候,萧陌那边则又开口了:
“行,那我们就在这儿说吧。”
说完,萧陌便在村长复杂的目光中取出了那个箱子,双手一伸将箱子摆在了村长的胸前:
“我想这个箱子你应该并不陌生。”
当村长确定萧陌递过来的箱子,就是他家的那个箱子时,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的难看,想要下意识的张口否认,但喉咙却像是卡着什么东西,令他否认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接着,在萧陌的示意下,不善和尚这时用质问的口气对村长问道:
“这箱子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什么……什么从哪里得到的?我不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村长言不由衷的否认了起来。
萧陌见村长不配合,他突然笑了一声,继而冷冷的说道:
“这箱子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么村子里连续死人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还是说鞋拔子,大长脸,狗六子,这三个人你根本不认识!”
村长被问的哑口无言,望着萧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骇,显然是震惊于这些事情他们这几个外人是如何知道的。
说来这村长的嘴巴也是够硬,他们都把话挑明到这个份上了,可村长却仍在和他们玩大眼瞪小眼,愣是一个屁都没有。
“实话和你说,村子里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们都一清二楚,所以还望你不要对我们有所隐瞒。
因为……这个村子在闹鬼,我想你也不希望村里人再有谁出事吧?况且,连你也不能排除在外。”
说完,王梓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望向村长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
村长听到这儿,也深知自己那点秘密都被人探了去,靠瞒是瞒不住了,况且他现在也已经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了。
想到这儿,村长突然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对众人缓缓的说道:
“你们是那个诅咒的执行者吧?”
这一次,脸色骤然改变的人,显然是换成了众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十章 渗入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诅咒的事情!”
众人齐刷刷的变了脸色,反观村长倒是恢复了常色,对于自己的猜测甚是满意。他一指自家的屋子,然后招呼众人道:
“既然你们是那个诅咒的执行者,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随我进屋说吧。”
众人一脸茫然的跟着村长进了屋子,但一进来众人便纷纷捏住鼻子,忍不住的干呕了一声,因为屋内的气味实在是太丑了,并且还是那种夹杂着腥味的腐臭。
李帅对于这种味道最熟悉,他当即变得谨慎起来,对着众人提醒说:
“这屋子里有腐尸!”
众人一个个的都露出了防范之意,纷纷与村长拉远了距离,见状,村长安抚的摆了摆手,解释道:
“是我妻子身上的味道。”
“你妻子?你妻子难道是一具腐烂的尸体?”李帅冷笑道。
“她中了诅咒。”提到他的妻子,村长的神色立马黯然了下来,继而他垂着头坐到了桌前。
众人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样后,便也先后坐了过去。
“你说你妻子中了诅咒,还有这个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坐下来,王梓便迫不及待的问说。
“我早就该猜到你们身份的,其实想想也是,这么些年的申请都石沉大海,这一次又哪里会侥幸成功。”
村长自顾自的说着,而坐在他对面的王梓则又催促了一句:
“麻烦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村长抬起头看了王梓一眼。之后他点了点头,答道:
“早在二十多年前,村子里突然发生了一连串残忍至极的凶杀。村子里先后有二十多名村民,被人生生腿骨剥皮。他们的血肉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堆骨头和一张鲜活的人皮。
那时候我才刚接手村长不久,虽然有些想法但终归是太嫩了,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在村子里被吵的沸沸扬扬。村民们纷纷道出鬼神之说,大家更是走的走,逃的逃,原野村的人口之所以变得这么少。就是因为那件事。
正当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村子里突然来了几个外乡人。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六个人,有男有女,有关诅咒的事情就是他们告诉我的。
他们当时告诉我说。让我不要慌张。这件事他们会想办法处理的。只是要我配合他们进行。
说实话,我当时对于他们的承诺也是半信半疑,毕竟那个剥皮凶手很有可能已经逃出村子了。那样的话还上哪去找,就只能把这件事反映给镇里。
但是等我真正参与进去的时候,我则完全被他们的所施展的手段惊住了,他们就像神仙一样,随便丢出个什么东西都能发光,发电,有的甚至都能够变大,这对于当时根本没见过世面的我来说,简直就是神迹。
但或许是觉得我太碍事,或是觉得我的配合工作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跟在他们身边多久,便被他们给打发了回去。
可在家等待的数日里,村子里却依旧有人死去,直到他们到来的第五天,这件事才真正的告一段落。
但是之前来到这儿的六个人,却只剩下了三个,并且三人中就只有一个没有受伤,另外两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而这个箱子就是当时那个没有受伤的中年人给我的,说让我好好保管,有它在便可以保原因村相安无事,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它,尽量将它藏到一个没有人能触及的地方。”
“他们几个是驱魔人?”不善和尚突然打断了村长。
“嗯。”村长默认的点了点头:
“我当时有听他们提到过,但好像不完全是,就只有给我箱子的中年人是这种身份。”
不等众人再张口询问,王梓便又将话题转了过来:
“若按你的话说,这件事在当时就已经被解决了,那你的妻子怎么还会受到诅咒?你妻子不听那人的劝告,打开了那个箱子对不对?”
村长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叹着气说:
“哎,也怪我当时没有把这番话对我妻子说清楚。事件被解决后,村子里的一堆烂摊子把我弄得焦头烂额,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妻子出于好奇偷偷的打开了那个箱子。
结果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众人并没有进入卧室,因为他们能够想象得到村长妻子此时的模样。只是疑团并未全部解开,因为他们昨天过来的时候,还有看到村长的妻子忙里忙外和正常的老妇没有区别,况且李帅昨晚回去也没有说起此事,怎么今早一过来就突然变成这副样子。
萧陌想了想后,试探性的又追问了村长一句:
“你妻子现在恐怕不能离开这个箱子很远吧,不然就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嗯,非但不能离开这个箱子太远,还要靠箱子里的东西治病。”
“箱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众人都对里面的东西非常好奇,从之前村长的描述看,箱子里应该封印着那只剥皮的鬼物,但现在听来却并不是这样。
“箱子里装的……是肉。”
“肉?”
“是的。”村长对于众人的惊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萧陌和李帅等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中皆不约而同的存在着同样的异色。
李帅这时候看了那村长一眼,不加修饰的问道:
“那箱子里的肉该不会来自那些死人的身上吧?”
“绝对不是!”村长当即否认道。
“不是?”李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不是?”
村长这回不说话了,萧陌拦住仍要继续逼问的李帅,对那村长问说:
“那个将村民们剥皮杀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有,你妻子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仅仅只是打开了箱子,而不是被箱子里的东西缠上了?”
萧陌觉得这个村长到现在都没有和他们说实话,他其实有些烦了,已经懒得再和他这老头子磨叽下去:
“如果你不把事情全都交代清楚,这个箱子你是别想再拿回去了。我是真想不明白,眼看你这原野村就要大难临头了,你竟还有心思隐瞒,我看你真是一把年纪活够了!”
村长这回真的是被萧陌的话说动了,他在桌上轻敲的手指在这时停了下来,继而他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萧陌:
“只要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
萧陌暗道这村长真是根老油条,竟然还想从他们的身上弄点好处,他想都没想便摇头拒绝了:
“我希望你要搞清楚一点,现在是你的村子遇到了危险,我们是在帮你忙,而作为村长的你则应该毫无保留的配合我们。毕竟你已经经历过一次,应该知道这并非是人为造成的灾难,所以村子里每时每刻都可能有人被杀。
“当然,这也包括你自己,以及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孩子!”
萧陌也不怕村长不对他们讲实话,实在不行就让李帅搞点暴力威逼,用村长的几个儿子来对付他。
但萧陌显然是多虑了,因为村长见自己的请求被他无情的拒绝后,便叹了口气对他们妥协了。
之后他便说起了关于他妻子的事情。
十五分钟后,众人先一步走出院子。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屋内给他妻子喂“药”的村长,萧陌怀疑的说道:
“村长的话我们暂且将信将疑,既然事件只让我们在这里住满十五日,那我们就先按照保守的办法来,只是单纯的了解而不去主动出击。
以免事件在这方面和我们玩什么猫腻,原本没什么危险的事件,却因我们这一掺和而变得凶险起来。”
“那村长的妻子怎么办?我怀疑他的妻子是鬼!”王梓说了一句让众人心惊的话来。(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箱子里的“肉”
“村长的妻子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总之我们能做的只有最大程度的防范。另外,村长之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对我们说实话,想来是他怕我们怀疑他的妻子是鬼,从而对他的妻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正当王梓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便见村长推开屋门匆匆的跑了过来,无奈他只有乖乖的选择了闭嘴。
“好了,我妻子已经开始恢复了,现在我们走吧。”
村长抬手指了指村南,示意徐老汉的家在那个方向。
之所以他们要拜托村长去找徐老汉,这主要是因为,徐老汉也是当年那起事件,仅剩下的几名当事人之一,并且他的参与程度甚至要高过村长。
因为他的妻子便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据村长说,在徐老汉的妻子被残忍的剥皮杀害时,徐老汉就睡在他妻子的身边。
不知情的徐老汉,非但没有发现妻子已经被杀,甚至还将他妻子的人皮误当成了被子盖在身上,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这个噩耗。
妻子不明不白在自己的身边被残忍的杀害,徐老汉自然极为的哀伤和暴怒。因此便找到了村长,想要将那个凶手从村子里揪出来。
但他们一连调查了几天后,不但没有发现那个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村子里反而又惨死了好些人。
村子里不停的死人,而他们这几个村干部又始终找不到办法解决。这也让这件事传得越来越厉害,什么诅咒啊,冤魂啊,天罚啊……等等的一些鬼神之说都来了。
其实也不怪村民会那么想,区区几天的时间,村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二三十号人,且每一个村民都死的毫无征兆,死的凄惨无比,这也真是逼得他们往鬼神的方面联想。
这也使一些本就受够了贫穷,一心想要去外面看看的村民抓到了机会。于是便携一家老少逃离了原野村。这种情况在当时来说是一种趋势。
村民足足流失了近三分之二的人。
至于他们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意外。这些村长就不知情了,总之,这些人自从离开就再也没回来过。
眼看着大批的村民离开,村长和当时的几位村干部也有尝试去劝他们留下。但是起到的效果却微乎其微。并且更让他们雪上加霜的是。村子里竟还在不停的死人。这也令村长他们生出了是否要撤离村子的考虑。
当然,徐老汉是极力反对他们认输逃走的。
不过就在这个关头上,山哭海啸的村子里竟然来了六个外乡人。
这六个人突然来此。让村长包括原野村的村民都很意外,因为原野村好几年也看不到一个生人,并且看他们的穿衣打扮也根本不像周边那五个村子的人。
那六个人外乡人找到了村长,并在一开始欺瞒村长说他们是市里派来的考察团,来村子里考察几日。
村长听到这几个人是市里派来的,当时是又惊又喜,惊得是村里的危机仍没有解除,让这几个人住下的话说不定会遭遇危险。至于喜的,则是原野村终于受到了上面的重视,若是将这几个人招待好了,说不准原野村也能摆脱贫困乡。
只是这几个人住下后,并没有循规蹈矩的在村子里待着,而是四处找村民打探消息,询问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村长和徐老汉虽然已经和留下的村民通过气了,但是仍是有一些嘴巴不严的村民,将事情给捅了出去。
几个人大概在村子里摸了两天底,之后便找到村长和徐老汉,和他们表明了身份,道出了他们是诅咒执行者的身份。
并严肃的警告他们说,村子里之所以会接连不断的有人被杀,那是因为村子里潜入了一只鬼。
如果不想办法将这只鬼解决掉,那么村子里的人便都会被它杀死,绝对是一个都跑不掉。
村长当时并不相信这些人,倒是徐老汉同意配合他们,村长拗不过徐老汉,也只好半信半疑的配合了。
所谓的配合,说白了就是详细给那几个人说一下他们这边所了解的情况,并带着他们在村子里四处走走。
前几天,这些人一无所获,村子里依旧有人惨死。
村长的神经绷紧的程度在那时候也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已经打算带着他的妻子开溜了。毕竟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况且他这个村长也不是那么重要。
只不过事与愿违,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和他妻子商量逃走的事情,那边他妻子就遭遇了危险。
当他闻讯急忙赶回家的时候,屋子里一片狼藉,并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恶臭。他的妻子倒在一边生死不知,据在他的好友徐老汉说,幸亏他们早来了一步,不然他的妻子也被人剥皮了。
也是这一次,他真正了解到了那几人的身份,并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诅咒的事情。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能够在他妻子遇袭后,第一时间的赶过来,这则是因为这些人中有一个是驱魔人。这个驱魔人的手里有一串珠子,只要将这串珠子拆分后,分别放入觉得有可能被袭击的人家,那么一旦有危险出现,那人就能立马感应到。
袭击他妻子的东西是一具干尸。
干尸的身上穿戴者一件红红绿绿的纸质衣衫,脸上则戴着一个被涂抹粉白的面具,至于它那张干枯的手上则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
村长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的时候,还是在另外一名遇袭的村民家里,他差点被这个像纸人一样的干尸吓死。
好在是以那个驱魔人为首的几人都很厉害,手上有不少能够抑制那干尸的物品,所以干尸拿他们没办法,只好三番两次的退去。
因为跟在他们身边实在是太危险,而自己又的确是有些碍手碍脚,所以也不用那几个人赶他,村长就自己给自己下了逐客令。
村长是离开了,但是徐老汉因为给自己妻子报仇心切,所以他仍旧坚持跟在那几人的身边,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和村长一开始告诉他们的一样了。
那几个人在和鬼物经过一番缠斗后,以损失三人为代价除掉了那只鬼物,并在临走前将那个箱子交给了村长。
并提醒村长,要将箱子藏好放好,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不要打开它。
村长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很严肃的提醒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表示绝对不会去碰那个箱子。谁曾想她的妻子却并没有做到承诺那样,早在那人走后的第三天,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将那个箱子从地里挖了出来,并打开了它。
结果当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便发现家里的妻子竟然年轻了许多。细问之下他才知道,原来妻子竟然背着他偷偷的打开了箱子。
他虽然非常气愤,但对于那箱子里装的东西也很好奇,因为他有问过徐老汉箱子是做什么用的,徐老汉回答说他也不清楚。
这回他妻子打开了箱子,他自然也就能够知道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了。
结果他妻子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箱子里竟然装着一块肉。并且……他妻子竟然将那块肉生吃了!
至于他妻子为什么会变年轻,按照妻子的话说就是因为吃了箱子里的肉。但是紧接着,他妻子就又说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来:
“我觉得不是我吃了那块肉,而是……那块肉吃了我!”
自从箱子被他的妻子打开,村长就一直活在惶恐不安中。他每天都会细心留意他妻子的变化,他妻子除了变得更年轻,更漂亮以外,就是对箱子里的肉及其渴望。
而那箱子说来也很神奇,每天晚上十点左右都会准时打开,继而从中露出一块肉来。
因为见他妻子吃了箱子里的肉变得年轻,而且也没有出什么问题,他便也提着胆子尝了一口,结果便一发不可收拾,因为那肉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他实在是无法抗拒那种味道,他和他妻子一样上瘾了。并且在食用这种肉的过程中他渐渐发现,这肉还有治病的功效,这更是让他们大为惊喜。
将中年人临走时对他的那一番提醒完全撇到了脑后。(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返回
但没多久村长就发现了问题,他发现自己的妻子一旦离开那个箱子,皮肤就会立马变得干瘪,甚至是腐烂。
可一旦将箱子拿回身边,并将箱内的肉块吃掉的话,村长妻子腐烂的身体便又会恢复正常。
当然,诡异之处远不止这一点而已,最让村长觉得古怪的,则是妻子在面对那箱子的态度上。
一方面是极力的渴望箱内的肉块,一方面又以这箱子来历不明为由,劝村长将这箱子丢掉。
但是村长也已经喜欢上了那肉块的味道,更何况,他深知妻子已经离不开那个箱子了。若他将那个箱子丢掉,那么想必过不了多久,他的妻子就会变成一具腐烂成渣滓的死尸。
所以为了他的妻子,无论那箱子有多么危险,藏着多大的危机,村长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其继续留在身边,并视为宝贝一样的保护着。
当萧陌将村长告诉他们的话,又在脑中推敲了一遍后,徐老汉的家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这里就是了。”
村长快走了两步来到门边,之后他便用力的推了推,但门内应该是挂着门栓,所以房门纹丝未动。
“这老家伙这是还没起来呢?”村长疑惑的嘟囔一声,便用力的敲起门来。
“咚咚……!”
“老徐!老徐……!”
村长边敲边大声唤着,但门内却并没有任何回音。萧陌这时候叫住村长,对他问道:
“他外出有锁门的习惯吗?”
“当然了,无论去哪。只要他出去他就会将门锁好,这是他的习惯。”村长不知道萧陌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
萧陌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大门上挂着的两个铜环,那里正是挂锁的地方,只是眼前却是空空如也,可见大门是在里面挂上的。
想到这儿,萧陌的脸色微微起了丝变化,觉得徐老汉八成是被杀了。
“李帅你能跳进去吗?”
“我草。小萧子你敢小瞧帅哥!”
李帅冲萧陌做了一个你给我等着的手势,接着他不顾村长那诧异的目光,一个助跑便高高跃起。继而狠踏了两脚围墙,便翻身跃进了门内。
“李施主的身手还真是不错,换成我的话早甩掉两颗门牙躺地上哀嚎了。”不善和尚突然来了兴致,自嘲的说道。
村长的一脸铁青的盯着前方那道紧闭的大门。不知怎么。他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来,或许他的老朋友已经……
“吱……”
就在村长心头发沉的时候,他们面前那道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李帅拉开了:
“请进吧同志们!”
众人先后走了进去,李帅故意将速度慢了半拍,回过头对众人做了一个小心的手势。
萧陌扫了一眼王梓等人,发现他们也已经猜到了徐老汉可能被杀了,这时候也都谨慎的扫量四周,并没有任何慌乱。
这时候。村长已经和他们穿过院子来到了徐老汉的屋门外。
众人没有冒然进去,反倒是村长因担心老友的安危而冲了进去。结果刚进去,就听他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吼:
“老徐——!”
“看来徐老汉真的已经被杀了。”王梓早有预料的说道。
温洽云看了王梓一眼,又看了萧陌一眼,之后听她小心的问道:
“屋子里该不会很血腥吧?”
“怎么,你很害怕吗?”萧陌狐疑的问道。
“我想先有点儿心理准备。”
“温美女,你千万要记住,帅哥的怀抱时刻为你敞开!”李帅说完,一拍萧陌的肩膀,挑了挑眉毛对他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萧陌没有理他,直接撩开门纱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看到了正跪坐在地上,不住在哭诉的村长,至于徐老汉的尸体,则被卷成了一幅画,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恐怖的关系,村长并没有将它展开。
除此之外,地上还散落着好些块骨头,骨头上并存在任何的血肉,这也足以看出是灵异力量在作祟,不然断不会剥的这么完美。
众人进来后,见屋子里并不是太血腥,都暗地里松了口气。
萧陌没让他们愣着,而是吩咐他们挨个房间搜寻一遍,看看是否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至于他自己则仍留在村长的身前,并低手将徐老汉的人皮拿了过来。
实话说,尽管只是一层干皮,但是还是有些分量的。萧陌触摸着这种粗糙的死人皮,多少也有些背脊发凉。
深吸了口气,萧陌便将徐老汉的人皮卷完全展开了。
一看之下,萧陌的眼中的瞳孔不禁骤然一缩,因为徐老汉这张人皮实在是太过栩栩如生了。竟丝毫没有给他一点儿恐怖的感觉,反倒是觉得他手中的人皮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或者说……这才是徐老汉本来的样子!
萧陌为他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恐惧,他忙将徐老汉的人皮卷起,重新将它丢给了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村长。
“你看到了吧,每个人,每时每刻都有可能被杀。徐老汉的死只能说是在给你们敲响了警钟,接下来将会更加频繁,残酷的杀戮。”
萧陌又给了村长当头一锤,听闻,村长身子一颤,他抬起头,用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萧陌: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我真的都说了。”
“嗯,我相信你。”萧陌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会救我们吧?”村长一眨不眨的盯着萧陌,但萧陌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随口说道:
“找不到真相便想不出办法,而现在,尽管你和我们说了很多,但我却仍旧是一头雾水。”
村长本想出言反驳萧陌,但这时候李帅他们却已经回来了,大部分人都摇头表示并没有任何发现,只有王梓有那么一点点:
“从卧室沿厨房所在的走廊,有一串血脚印。但脚印尚并未进入厨房就突兀消失了,之后我去厨房转了转,在碗橱内发现了一处被枪击打过的痕迹。”
一口气说完后,王梓失望的耸了耸肩:
“不过,这些发现几乎没有一点儿用处。”
“这叫什么话,怎么会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起码我们知道了,要小心例如柜子等相对封闭的物品,以免突然被那只鬼拖进去剥皮。”
萧陌给了王梓一个做的不错的眼神,这也让王梓那张充满愁苦的脸上稍稍松弛了一些。
之后,萧陌建议众人都看一看徐老汉的人皮,结果众人看后也被那人皮震惊的够呛,都有一种那人皮是活着的感觉。
待觉得徐老汉这里再没什么可看得后,萧陌便将这烂摊子丢给了村长,而他们几个则原路返回,打算先回温洽云和小跟班那儿,将从村长那儿获悉的线索,好好商讨,整理一下。
总之,对于村长说的那一切,就一个字形容“乱”。
不知道是村长的逻辑思维有限,还是他不愿意回忆当年的事情,他讲的很多东西都有些颠倒。上一秒还在说这件事,下一秒说不定就变成其他事情了,并且有些细节也很值得他们去推敲。
按照萧陌的意思,他们现在要趁着这段没有鬼物前来打扰的闲暇,抓紧时间将村长说的那些消化干净,之后再考虑是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意外听闻
就如萧陌想的那样,不单只有他怀疑村长告诉他们的内容,诸如王梓,不善和尚,温洽云,甚至连李帅都觉得村长可疑。
村长话语中的不可信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他在那口箱子的描述上。
李帅那晚潜入村长的家里,将他在面对箱子时脸上露出的贪婪与惊喜,看得可以说是一清二楚。而那晚村长和他妻子的对话,李帅也一丝不落的听到了,相比他的妻子,可以说村长才是最为渴望那箱子的人。
但在村长对他们的描述中,他却很少提及他自己,对于自身的事情只是一笔带过,轻描淡写的说明他只是喜欢箱子里的肉而已。
这与他那晚在面对箱子时所表露出的贪婪与狂喜是完全不符的。
另外,还有一处不合乎逻辑的地方,那则是村长对于他妻子的描述。按照村长的说法,他妻子不听他的劝告,趁着他不在家就将他藏匿起来的箱子翻了出来,之后便打开了箱子。
这件事如果是小孩子,以及不知道灵异事物厉害的人或许能做出来。但是村长的妻子可是遭受过鬼物的袭击,若不是那几个逃脱者及时施救,他妻子早就被那只鬼物杀死了。
像这样一个亲身经历过恐怖的人,又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厉害,就因为心中的一丝好奇作祟,便冒然的打开那口箱子?
何况她不仅打开了箱子,而且还将箱内放置的那块不明不白的肉给生吃了。如果那块肉不具备迷幻的能力。那么村长就是在胡说八道。
第二个方面,是村长在描述20年前那件事上的模棱两可。
虽说村长一语道破了他们的身份,这挺让他们感到震惊的。但是关于他口中那起20年前发生在原野村的事件。他们心里面却都多少有些不大相信。
虽然村长说的有鼻子有眼,但是在一些问题上他却说的很模糊。
比如在对于那只鬼物能力的描述上。村长将那只鬼物的外貌形容的非常详细,但关于那鬼物的能力却是并未提及半分。他们当时在追问这一点的时候,村长以自己当时害怕的要命,仓惶逃走为由说并没有看到。
不过,村长的这种做法在当时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及大多数人撞鬼的下意识都是扭头逃遁。
还有就是村长对于最近出现的剥皮事件。表现的太过淡定了。想想看,既然20年前的事件给他留下了那么深的印象,那么当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的时候。他绝对要比任何人来的惊骇。不单是他,就连徐老汉也表现的很淡定,就仿佛他的妻子并没有死于之前那起事件中一样。
要不然,就是他和她的妻子感情不合。她妻子的死并没有给他留下多深的印象。但这种情况显然和村长的描述大相径庭。
而村长在得知20年后。一模一样的惨剧又要上演的时候,他理所应当去怀疑他手中的箱子。毕竟在当时那名驱魔人身份的逃脱者可是有提醒过他,但真实情况,却是他对于那箱子并不存在警惕。
至于第三个方面,则是村长关于事件解决办法的提及。
在20年前的那起事件中,逃脱者的数量与他们一样,都是六人,并都有一名驱魔人在内。且都是以市里考察团的身份进入村子,这不得不说实在是太巧了。
因为村长说他当时并未参与。所以他只是知道,六个人死掉了三个,然后那个驱魔人便将那口箱子交给了他,并叮嘱他妥善保管。并且村长在描述这几个人的时候,有说过那个干尸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反而每次都是干尸逃走。
但这种情况显然并不不符正常情况,毕竟他们在面对鬼物的时候可并不主动。当然了,20年前的灵异事件什么样,他们也不好说,兴许真的能和鬼物对着干也说不定。
所以真正的矛盾在于,既然那六个逃脱者对于鬼物有着优势,那最后怎么还会死掉三个?不排除鬼物的偷袭,但是鬼物一次偷袭能得手,两次偷袭能得手,难道三次偷袭还能得手?他们难道是一群2b?
还有以逃脱者的身份去考虑问题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把那么重要的箱子留给村里人的。就算是留给村里人,起码也要详细说明里面装着什么,打开会发生多么恐怖,多么严峻的事情,把这些话都说明白。
因为那时候并没有提示,亦或是预知者,所以他们必须将箱子留下来的做法,是事件强行安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以上的三个方面,再结合那一晚李帅偷听到的话,一个并不怎么意外的结论便出现了。
“我记得村长在那天晚上有说过,有了这口箱子他们家的日子总算能过得好了,诸如此类的话。
所以单从这一句话里,我们也不难分析出,村长是在近期才得到那口箱子的。至于20年前发生的那起事件,想必大部分是村长编出来的,但从他能道出我们的身份来看,他对于诅咒应该是有些了解的。“
众人在经过一番讨论分析后,最终由萧陌做出了最后的结论。
王梓点了点头,也在这时候附和说:
“这个其实很容易就能想到,因为村长的妻子既然20年前就已经将箱子打开的话,那么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一点儿事情没发生过?“
“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这村长编故事的水平还真是不错。“李帅大笑了两声,不知道这话是夸赞还是讥讽。
“虽然真相十有**就是这个,但是未防万一,我们一会儿还是要尽可能的在村里多走动走动。左右村里的人也不多,我就不信没有几个老人。“王梓为了以防万一又对众人提醒了一声。
之后,在李寡妇又一次不理解的目光中,众人再次离开李寡妇的家,两人一组的分开,分别去拜访村中的其他村民。
这种拜访主要有两个目地,一个目地是询问20年前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村长说的那件事,另外一个目地则是打听有关李寡妇的事情,毕竟这个李寡妇看起来也像是很可疑的样子。
众人兵分三路,几乎走遍了整个村子,将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详加打听一遍。
结果村长果然提前做了安排,但是对付文化程度不高的村民,温洽云,萧陌,王梓等人稍稍使用些问话技巧,村民们便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交代了出来。
事实证明,20年前村子里并未发生过杀人剥皮案,不过约有三分之二的人离开村子倒是真的,并且带头的竟然就是村长。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这个村长并非是原野村的本地人,也并非是其他五村的人,而是和他们一样同属于外乡人。但因为他娶了上任村长的女儿,自身又有一定的能力,所以新一任的村长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当了村长后果然给村子里带来了一定的效益,起码收成高了许多,并且有一部分村民也在他的牵线下去往了城市生活。
原野村的村民不是不想去往城市,而是他们不敢去,同时也不知道去了外边能做什么。但有了村长的引领就不一样了,毕竟村长是外乡人,在城市里有许多朋友,能够帮助这些迁去的村民。
“那这些离开村子的村民,中途有人回来过吗?“萧陌对着村里的一名老太太问道。
这老太太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看样子少说也有70岁了,当听到萧陌的这个问题后,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浓郁的黯然:
“哎,我的儿子,儿媳妇,小孙子都去外面了,但是这么多年了,谁都没有再回来看看我这老婆子。
不过也没事,他们过得好就行啊,我这老婆子也不用人管。“
老太太这一番话说听得萧陌心里酸酸的,想起来,他也已经很久没和家里人联系了,也不知道父母的身体怎么样,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硬朗。
见萧陌红着眼睛一时间不说话了,老太太这时候突然自语了一声:
“也不知道最近咋了,总有外乡人来。“
“怎么,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外人来吗?“萧陌强压情绪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那天在村北头遛弯,就见到了一个外乡人。不知道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道听途说
正当众人在村子里四处打探消息的时候,刘师傅的家里。
刘师傅刚刚将温洽云和小跟班打发走,由于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弄早餐的帐篷,所以他每天都比普通人早睡几个小时。
“狗娃子,你小崽子给我老实点,我去睡了,闹着我看我不打你大耳瓜子!“
刘师傅对他那五岁的儿子狠厉的吓唬道。毕竟这个年纪小男孩是最淘气的时候,不吓唬吓唬还不得把房子拆了。
孩子乖巧的点头,刘师傅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打了个哈欠便上了床:
“你妈也快回来了,想吃啥让她做。“
刘师傅也不管他儿子能不能听得懂,说完这句便上床闭上了眼睛。
“哇……“
不知道睡了多久,刘师傅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了他儿子的哭声,听那哭声,像是他儿子非常害怕。
刘师傅最讨厌睡觉被人打搅,所以他睁开眼睛没好气的骂道:
“哭个屁,是不是欠打!“
“哇……“
然而他儿子却仍旧在哇哇的哭着。
刘师傅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便支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朝他儿子所在的方向看去。
结果这一眼看去,不禁吓了他一大跳,同时也更加的暴跳如雷:
“你这死孩子,怎么把死人的东西抱进来了!“
只见他儿子的手上正紧紧的抱着一只白色的纸人。
纸人有鼻子有眼,五官皆呈血色。那一双斜长的眼睛仿佛带着嘲笑,此刻正一眨不眨的同床上的刘师傅对视着。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丢掉!“
刘师傅彻底火了,这时候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两大步便冲到了他儿子的身前。一边拉拽着让他儿子松开抱在怀里的纸人,一边则挥开巴掌吓唬着要给他儿子教训。
然而这时候,他儿子却说出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来:
“不是我抱着它,是它抱着我!“
他儿子哭着将两只手展开,示意他什么都没有做,刘师傅见状先是一愣。继而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与此同时。那只纸人则扭动着脖子再次看向了它,只是这一次,它的嘴巴张大奇大无比。
下一瞬,刘师傅和他儿子便都齐齐失去了声息。
萧陌和李帅一直在村子里转悠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得出去找了。“赵老歪举着油灯。阴森森的对萧陌和李帅说道。
李帅接过赵老歪手里的油灯:
“你tm想吓死帅哥啊!“
赵老歪被李帅这么一吼。顿时脾气全无,萧陌示意他们坐下说。三人坐下后,萧陌便对赵老歪问起了有关村长的事情:
“村长是外来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村长是外来人?这我还真不知道。”赵老歪听后也显得非常意外。他看着萧陌好奇的打听说:
“难不成哥几个打听到了村长的秘事?快和我说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对这村长了解有多少?”
“了解多少?就是知道他是村长啊!怎么了?”赵老歪没大搞懂萧陌的意思。
萧陌想了想,眼珠一转,故意说道:
“你不是号称村里面的消息大王嘛,怎么连村长是不是来自外面都不知道?还有,你知不知道除了我们以外,还有谁进入了原野村?”
“我的确是消息大王,关键我对村长的事情不怎么关心,我要是真关心,连他家祖坟在哪我都能刨出来!”赵老歪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了,村里人几乎哪方面都比他强,但消息这块他可不惧任何人,这也是他唯一的长处了。
“我们是哥们,所以有事就直说,我赵老歪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论打探消息我敢说绝对没人比我强。说吧,需要我帮你们打听点什么?”昨晚那五百块钱赵老歪倒也没有白收,这时候拍着胸脯做起了保证。
见赵老歪这么上道,萧陌也不在绕圈子,干脆对他直说了:
“我确实想让你帮我们查点消息,而这消息一方面是关于村长的,一方面则是关于一个外来人的。我们在村子里见到了一个外来人,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人在哪儿,我想让你帮我们查出来,但千万不要声张。”
“放心吧,我又不傻,要是被村长那死老头子发现我盯上了他,他还不得找人给我打死。”赵老歪目露狠色,见状,萧陌心里暗道真找对人了,看来赵老歪之前没少受村长的气。
原本这件事是应该李帅去做的,但是他们最近两天却并没有遇到鬼物的攻击,所以萧陌便打算先这么保持着,把危险丢给了赵老歪。
虽然赵老歪答应的挺好,但是萧陌也没有对他说实话,不然要是让他知道他监视的可能的是鬼,还可能丧命,那就是给他再多的好处,他想必也不会干。
况且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一切还都不好说,眼下真正让他在意的是下午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对他提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外来人。
但不管是村长可疑,还是他妻子可疑,还是那个神秘的外来人可疑,总之,只要不威胁到他们,他们就不会掺和进去。毕竟提示只要求他们在这里待满十五天而已,所以多一事便不如少一事。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保准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们查个清清楚楚。”
当萧陌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张红票子的时候,赵老歪的承诺的底气更足了: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嗯,没什么事情……等下!”
萧陌本想打发赵老歪走人的,但转念一想,那个女人的事情他还没有从赵老歪的嘴里打听到。他今天对于那个被村里叫做李寡妇的女人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但并不是很多,所以便想问问看赵老歪知道多少。
“你们想打听李寡妇的事情?”
一听李寡妇,赵老歪立马收住了步子,又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
“别告诉我,你们看上李寡妇了?那娘们虽然不错,但比起你们中的那个……嘿嘿,那是差远了。”
萧陌和李帅都知道赵老歪说的是温洽云,李帅骂了赵老歪一句,而萧陌则又对赵老歪追问说:
“我们只是对那个女人很好奇,觉得有些神秘兮兮的,你对她有多少了解?”
“我对她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只能说因为她长得漂亮,我走过,路过的时候多留意着。”赵老歪说到这儿,他郁闷的取出几根烟,本想递给萧陌和李帅的,但二人却都摆了摆手没要,他只好自己叼在嘴上,点燃后深吸一口说:
“不瞒你们,我也马上三十岁了,在村里绝对属于大龄晚婚了。另外我在村里的口碑也不是太好,所以也没谁愿意将女儿嫁给我,毕竟村里面一共就这么几个半人。
所以我一直都将主意打在李寡妇的身上,她虽然长得好看,但毕竟不是一手了,我虽然没啥本事,但也起码也是个男人,肯定会照顾她。
我私下里和她暗示过几回,但不是被白眼,就是被无视,在不就换来一声冷哼。后来实在给我弄得火了,我就不搭理她了,但我知道还有不少人也和我一样的想法,妄图占那小寡妇的便宜。所以,我就四处造她的遥,毕竟她的名声越臭,能对她有意思的男人便越少。”
听到这儿,李帅不禁对着赵老歪竖起了大拇指:
“亏你也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来。”
“我这也是没办法。”赵老歪叹了口气:
“不过我这遥造得多了以后,现在就是和他们说的是真事,也没有人信我了。”
赵老歪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探过头道: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前几天曾在李寡妇的家里发现了一个宝箱!”(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纸人
“宝箱?”萧陌和李帅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些意外。
“是啊,这绝对是我亲眼所见,那一天……”
萧陌能看得出赵老歪对于这件事非常上心,因为没等他们多问什么,赵老歪便将他如何发现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赵老歪一直对李寡妇贼心不死,尤其是在遭到多番拒绝后,他便猜疑起李寡妇是有了中意的人。于是他那些天便整日的往李寡妇家跑,或是上房藏在烟筒后面,或是跳进院子,和李寡妇玩“躲猫猫”。
总之,他的监视并没有被李寡妇发现,相反,他却将李寡妇看了个通透。而有关箱子的事情,就是他在这期间发现的。
至于李寡妇的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这个赵老歪就不知道了。因为按他的说法,李寡妇将那口宝箱弄进了卧室,她本人又很少外出,所以基本属于贴身保管,他尽管好奇但一直都没能得到机会。
待赵老歪说出这些后,李帅不禁挑了挑眉,讥讽道:
“你真的喜欢李寡妇?若是真的,你怎么可能会将她的秘密透露给其他人!”
“因为我怀疑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况且她打心底里也看不上我,瞧不起我的,我赵老歪虽一无是处,但也不会盲目的犯贱。”
赵老歪的脸上不加遮掩的浮出了强烈的怨毒,就连放在下面的拳头都被他攥的“咯吱”作响,可见他对于李寡妇已经由爱转恨了。
赵老歪和李寡妇之间的纠缠萧陌没心思去管。倒是赵老歪刚刚提的那么一句嘴,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为什么只是怀疑李寡妇心里有人了?难道你并没有看到李寡妇的情夫?”
“没看到。”赵老歪对于萧陌能猜得这么详细感到非常惊讶:
“在那几天的监视中,李寡妇总会对着一个小纸人发呆,有时候还会对着它自言自语,说什么赶快带离开这里,又向往外面的自由生活什么的话。”
“一个小纸人?”萧陌因为之前曾听村长提到干尸纸人,所以当赵老歪再次提到纸人的时候,他竟莫名的将这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李帅因为看不惯赵老歪对于女人追求不成,便怀恨在心的做法,所以他也懒得再听什么。直接爬上了床闭目休息起来。
赵老歪斜了李帅一眼。而后他对萧陌回答说:
“对,是一个小纸人,大概有一掌半大小,五官用彩粉涂抹的还有些吓人。”
“那会不会是他死去的丈夫留给她的东西?睹物思人?”
“她丈夫都死了七八年了。可那个纸人却新的很。根本不像是数年前的老物。一看就是近期不知道哪个男人送给她的!”赵老歪说的咬牙切齿。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些休息吧。”
萧陌没有再在这件事上问下去。而是让赵老歪有些失望的下达了逐客令,赵老歪一肚子苦水没有发泄出来,他憋屈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回到了他的房间。
见赵老歪已经离开,萧陌便将房门关好,从内部挂上门栓,而后便又重新坐到了桌前,转过头对着正躺在床上假寐的李帅说道:
“这村子里的事情真是越打听越乱,这下李寡妇的家里又出来个箱子,而且还出现了一个纸人。”
李帅这时候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萧陌:
“你是怎么想的?”
“静观其变。”萧陌仍旧是选择最为保守的方式:
“十五天的期限才刚刚过去两天,但是光是这两天,我们打探到的消息就不少了。并且各个都相当可疑,这倒给我一种事件是想在李寡妇,村长等人的身上给我们设套,挖陷阱,让我们主动去查这几个人的事情,到时候越差越乱,继而陷进一层又一层的迷雾中,而真正的忘记这起事件的根本,就是单纯的活下来。”
“但是小萧子,你也不能否定,事件到最后对我们动用的杀招说不定就出在眼下这些谜团上。”
“我当然知道……”
正当二人就这起事件开展讨论的时候,死神则再度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村子。
斗鸡眼站在李广阳家的门外,跳着脚尖不时朝里面不安分的望着。
只是他如这样等待了半天,但屋子里的人却仍不见出来,这不禁令他有些心如急焚。他抬头望了一眼上方那不见丝毫月光的天际,只觉得一股厚重的阴霾笼罩了大地,空气中隐隐的透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仿佛在预示着在不久之后将会有一场强烈的暴风雨降临。
正当斗鸡眼望着上空发呆的时候,院落中的屋子终于是有了动静,就见窗内的黄灯突然熄灭,接着便有一个女人如同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见到这女人出来,斗鸡眼心中暗松了口气,等到女人出来后便听他嘟囔了一句:
“怎么这么慢啊,比我们约定的时间足足晚了半个多小时。”
女人的脸隐藏在黑暗中无法看清,但是听到斗鸡眼这声嘟囔,她还是主动往斗鸡眼的身上贴了贴,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斗鸡眼的某根东西,边摆弄着边娇吟吟说道:
“我不得等我家那软蛋睡熟了我才敢出来嘛,要是被发现我不惨了。”
斗鸡眼被女人这么一弄,先前那股子烦闷劲顿时一扫而空:
“行了行了,你每次都有说的,要不是最近村子里不太平,我也不会特意跑出来接你。”
“你对人家最好了嘛……”女人娇吟吟的叫着。
斗鸡眼被女人这么一弄,顿时狼心大起,一把将女人抱起来,恨不得将他那股邪火就地发出去。好在是女人还知道这里不行,也不再发嗲,忙提醒道:
“这里不行,你就别猴急了,等到了你那儿怎么办还不都听你的。”
“你可真骚啊!”斗鸡眼对着那女人的屁股狠狠的掐了一把,这才作罢的将女人松开,一起朝着他家走去。
和斗鸡眼相好的这个女人,叫做柳小燕,是村子里面有名的豆腐东施。虽然有着一手不错的豆腐手艺,但奈何长相实在是太过一般,甚至可以用丑来形容。非但如此,她嫁的人更是年长她二十多岁,并听说身体也不是太好,这起亲事在当年也被传得风风火火,都说她是被父母卖过去还债的。
斗鸡眼和柳小燕已经暗好了有一整年了,毕竟斗鸡眼是属于那种纯粹的单身汉,况且他那副秀逗的模样也真没什么可挑的,能得到柳小燕这么个骚到骨子里的相好,都算是他上辈子修到的福气。
他虽然在村子里唯唯诺诺的,但在女人这方面他是一点儿不会退让,若不是柳小燕三番两次的阻拦,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他早就趁着村子最近的动荡,将那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混蛋给弄死了。
二人走了一会儿后,柳小燕突然发现身边的斗鸡眼竟停下来不走了。
“咋不走了?”
“水喝多了。”斗鸡眼四下看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于是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没羞没臊的就地解决。
柳小燕对于这种情况早就见以为常,也没说什么,但心里面却不知怎么,竟隐隐升起了一股不安。这股不安的产生,也让柳小燕对斗鸡眼催促了一声:
“好了没有?你可快点啊!”
“尿个尿你也催,你就不怕给我催萎了?”斗鸡眼显然并没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此时还有心情和柳小燕开玩笑。
但就在他刚刚尿完,将裤子提好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对面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个人。
“啊——!”
斗鸡眼当即被吓得惊叫一声,他这一叫更是将身旁的柳小燕吓得不轻,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怎么啦?”柳小燕胆胆颤颤的问道。
斗鸡眼吞了口吐沫,便又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结果他虚惊的说道:
“草,原来只是个纸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跟踪
柳小燕这时候也提着胆子走了过去,不过她扫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斗鸡眼口中所说的那个纸人,她不禁疑惑的问道:
“你说的那个纸人在哪?”
“一个纸人而已,没什么可看的,免得再吓到你。”
斗鸡眼刚刚显然被那个纸人吓到了,所以为怕柳小燕也被吓到,所以他直接将好奇作祟的柳小燕拦了下来:
“快点儿回去吧,大半夜的碰见纸人这可不吉利。”
听到斗鸡眼的话,柳小燕也觉得是够吓人的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心中却有些奇怪,因为她明明也有仔细的搜寻过周围,但显然没有看到什么纸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突兀出现的纸人扫了兴致,接下来这一路上,斗鸡眼和柳小燕都没怎么说话,好在斗鸡眼的家也并不是多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夜黑的可怕,并且毫无一丝风声。柳小燕距离斗鸡眼连半米的距离都没有,但是任凭她如何仔细的去看,都无法看清斗鸡眼的脸。而身旁的斗鸡眼也一样,只是知道他们在彼此的身边。
斗鸡眼费劲巴力的将门锁打开,等确认了柳小燕已经进门后,他才反手将门关好,上上门栓。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的穿过院子,进入了屋子里。
因为对于斗鸡眼家的一切都很熟悉,所以柳小燕轻车熟路的便找到了油灯,不等斗鸡眼吩咐什么,她便一划火柴点亮了放在窗台上的油灯。
油灯这时候“嗤嗤”的亮了起来。伴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声响。
柳小燕将油灯捧在手里,然后朝着门边照去,结果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斗鸡眼并没有立即过来,而是站在门边在对着她诡异兮兮的笑。
斗鸡眼本就非常丑陋,笑起来那更是不用多说,何况又是在如此暗黄的灯光下。
柳小燕见后心中一紧,若不是明知道斗鸡眼就长得这副德行,她刚刚很可能会被吓得大叫。
“死鬼,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这一路走虚了?”柳小燕一手持着油灯。一手对着斗鸡眼做了一个勾引的动作。
斗鸡眼“嘿嘿”一笑。摩拳擦掌的就要扑过来,而柳小燕则兴致高昂的将上衣的扣子全部解开,若隐若现的继续挑动着斗鸡眼的**。
“你还真是个骚包!”斗鸡眼动情的骂了一声,也没那么多讲究。就要脱裤子冲过来。但就在这个时候。柳小燕突兀的一句话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你身后那是什么东西?”
斗鸡眼猛地一愣。笑骂道:
“你个骚娘们大晚上的胡说什么,是不是怕了?”
柳小燕用力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一点儿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就听她说道:
“你过来两步,然后将身子转过去。”
“你要干什么啊?”
“转过去!”
“好吧。”
斗鸡眼终于妥协了,他向前迈了两步,之后便将后背转向了柳小燕。
与此同时,柳小燕则举着油灯探了过去。
结果……
她看到了一个纸人。
那纸人带着一顶帽子,脸型尖长,一双眼睛也如同弯月般狭长,像极了传说中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只不过眼下出现的只有一个,并且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即使在如此暗的环境下却依旧清晰可见。
是的,它此刻就趴在斗鸡眼的背着,然而斗鸡眼却毫无所觉。
“怎么样,耍我是不是耍够了,现在该轮到我威风了吧?”斗鸡眼满面红光的转过了头,丝毫不知道死亡已和他相距咫尺。
“纸人……你将一个纸人背回来干什么!!!”
柳小燕指着斗鸡眼尖锐的喊道,显然,她是被那个恐怖的纸人吓到了?
“纸人,没有啊?”
斗鸡眼挥手摸了摸后背,然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在灯光下不停颤动的柳小燕。
柳小燕同样不理解的在看着他,因为先前还趴在他背上的那个纸人,此时竟然诡异的消失了。只是没等柳小燕奇怪的去问,站在她对面的斗鸡眼便突然喊了一声:
“痒……痒死了我了!”
斗鸡眼如同疯了一样开始在身子上四处乱抓,柳小燕急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哪里痒?”
“头,脚,后背,肚子……都痒,痒死我了!”
斗鸡眼在地上不停翻滚着,柳小燕根本不敢靠近,因为斗鸡眼的双手双脚不停的乱踹着。
柳小燕心急如焚,但她眼下也只能这么看着斗鸡眼在地上翻腾。然而没多久,之前一直在地上左右打滚的斗鸡眼,便毫无征兆的站了起来。
“你……你感觉怎么样了……”
看着面前斗鸡眼极为诡异的表现,柳小燕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但斗鸡眼却一脸的茫然,对于她的关心丝毫不予理睬。
“你没事吧?”
斗鸡眼看着面前的柳小燕,他的嘴巴微微的动了动,看似是想要对柳小燕说什么,只是还没等他说出来,他的一双手便猛地扣住了他的头皮,接着就像是里面的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噗——!”
斗鸡眼头上的皮肤突然往两侧裂开,继而一个白花花的影子便从中冲了出来。
正是先前在斗鸡眼背上消失不见的纸人。
纸人出现后,它的表情仍旧是那般的诡异,一双狭长的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目瞪口呆的柳小燕。由于方才发生在她眼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她甚至忘记了尖叫。
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去了地面,移去了斗鸡眼的身上。只不过那里哪还有什么斗鸡眼,只剩下一张人皮,以及一堆白骨而已。
“啊——!”
柳小燕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惊惧的尖叫一声后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至于那个形如黑白无常的纸人,则诡异的咧着嘴,一步……一步的朝着已经昏迷的柳小燕走去。
不多时,就见地上的人皮赫然又多出了一张。
温洽云和小跟班安静的躲在窗前,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盯着对面的屋子。事实上由于今夜一点月光都没有,所以她们根本就看不清对面的李寡妇是否有偷偷溜出来。
不过好在今夜同样没有一点儿风声,所以但凡是有个风吹草动,他们两个都能够清楚的捕捉到。
温洽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她和小跟班自从李寡妇8点准时熄灯后,就一直蹲在这里等待,三四个小时可不是那么好熬的。
“我们回到床上吧,或许蹲在这里傻等本身就是个不明智的选择。”
因为屋子里太黑,所以小跟班并没有比划什么,而是拽了拽温洽云的袖子。温洽云会意,二人便先后上了床。
不过二人才上床没多久,窗外便突兀露出了一双泛着血光的眼睛。
随着这双眼睛的出现,屋内的温洽云和小跟班顿觉温度骤降了好多。
不禁是小跟班感觉到了威胁,就连温洽云都感到了这股危机。小跟班的眼睛在黑暗的遮掩下露出了犹豫不定的神色,看似是在考虑要不要不顾后果的强行变身。
就当二人在恐慌中各自思寻应付的对策时,窗外突然传出了一声门栓划开的声响。
不用想他们也知道,一定是李寡妇又要偷偷出来了。
随着李寡妇那边传出了动静,先前站在窗外偷窥他们的那个东西,也好似闻风退去了,屋内的二人这时候都觉得压力骤然。
温洽云觉得先前在外面偷窥的那个“人”,就像是在对她们进行警告,警告她们不要妄图去跟踪李寡妇。当然,她们也的确被吓到了,直到李寡妇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温洽云和小跟班也没有从床上再爬起来。
与此同时,隐藏在李寡妇家对面草丛中的不善和尚,则在李寡妇匆匆出门后,对身旁的王梓提醒道:
“那个李寡妇已经出来了,并且……还有一个东西也跟在她的后面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不平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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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东西?”王梓听后心中猛然一沉,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善和尚其实也看不大清,但是身为驱魔人,在听觉和视觉上肯定是要强过普通人的,所以他通过黑暗中传过来的脚步声判断出,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正跟在李寡妇的后头。
“你能确定是人还是鬼吗?”
“不好确定,虽然我并没有感应到任何鬼物的气息。”
不善和尚虽然有一些感应鬼物的能力,但是这种能力其实挺鸡肋的,起到的作用更是微乎其微。
简单来说,比如鬼物一共出现了十次,但是不善和尚最多最多,就只能提前感应到一次而已。而那一次也只能说是幸运,因为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即使鬼物都已经潜伏到他们的身边了,他还丝毫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
所以不善和尚一般时候并不敢信任他的这项技能,所以才会对王梓说了那么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王梓的眼睛极快的闪动着,显然是在考虑他是就这么算了,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从后面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但万一跟在李寡妇后头的东西真的是鬼,不幸被发现的话,那他的小命算是彻底交代了。
眼见着四周完全变作了死寂一片,王梓用力的拍了拍手,最终决定悄悄的跟过去。见王梓竟真下了决心,不善和尚犹豫了一下还是阻止说:
“王施主你这么冒然过去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依我的看法,还是等明天和萧施主他们商量后再做打算把?”
“不用麻烦了。队长已经将消失的雨衣交给我了,一会儿你披上雨衣,我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借助今天这等夜色我觉得应该不会被发现。”
王梓算是抓住了不善和尚性格上的弱点,因为他知道以不善和尚的品性是绝对不会看着他去独自范险的,所以一定会阻止他,或是跟着他一起去。
不善和尚见王梓已经下定决心,他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等叮嘱了王梓几句后,便利用消失的雨衣隐去身形,悄无声息的跟在了王梓的后头,朝着之前李寡妇脚步声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过因为之前耽误的太久,所以他们尽管加快了追赶的脚步。但一时间却并没有发现李寡妇的踪迹。王梓对于这种事情也只能是干瞪眼,毕竟天这般黑,在不敢动用手电的情况下,他的表现几乎和瞎子没有区别,同样深一脚浅一脚。
至于不善和尚则要比王梓强上一些。只不过强的有限,最多就能看清距离自己七八米远的范围。
“王施主。要我说还是算了吧。人已经跟丢了。”
就在王梓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拄着双膝在做短暂的歇息时,身旁则传出了不善和尚的提醒:
“我们沿着这个方向已经追赶了近二十分钟,但途中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我觉得那个女人肯定是中途转去了其他小路,从而改变了整体的行进方向,所以就是再追下去也已经没意义。”
王梓默不作声的听着不善和尚的提醒。而这声提醒很快又变成了警告:
“另外还有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我们现在不知道是跑到了什么地方,说不定已经离开了原野村的正常范围。”
不善和尚看得很清楚,周围的地势要明显较之前高了不少。并且这种趋势仍在继续着。王梓虽然立功心切,但也知道其中的利害,所以想了想便同意了不善和尚的提议,不打算再继续追下去了。
打定主意后,王梓便从神奇的储物袋内摸出了一把探射手电,继而挥舞着手电朝着四周照去。
周围的地势果真呈上升趋势,从路的平整程度上看,这里看起来也已经不属于原野村正常的居住范围了。周围立着不少近三米高的树木,不规律的连着,越往外便越密集。
“看来我们应该是追到了荒山的山脚下,位于原野村的南端。”
在对周围的场景观察一番后,王梓便不慌不忙的说出了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
“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了,那么就抓紧时间回去吧。”
不善和尚脸色发白的望着上山的方向,心中竟隐隐的生出了一股心悸的感觉,且这种感觉正在变得越来越强。
王梓显然也心有所感,所以并未多想便点头答应了,然而就当二人挥着手电,打算朝周钳子家回返的时候,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因为周围无风,所以王梓和不善和尚都听得清清楚楚。王梓赶紧将手电筒关掉,而后便借了雨衣的一个尾巴,和不善和尚一起蹲了下来。
二人这边刚刚隐去身形,就见远处出现了一点光亮,幽幽的飘来犹如鬼火一般。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之前跟丢的李寡妇,此时的她一手提着个灯笼,一手提着个菜篮子,正形色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李寡妇或许在方才有看到这边闪烁的光亮,所以待她稍一靠近便警惕的止住了脚步。死死的瞪着一双有些恐怖的眼睛,在这片死静的荒林中细细搜寻着。
“是我看错了吗?”李寡妇狐疑的自语一句,而后她又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见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后,这才收回目光沿一个方向上了山。
虽然李寡妇已经离开了这儿朝着山上走去,但是王梓却并没有忘记,当时不善和尚对他的那句提醒:
“还有一个“东西”也跟着李寡妇的后面出来了!”
而现在,李寡妇已经上去了,若中途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个尾随的东西也差不多该现身了。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王梓和不善和尚仍保持着蹲姿,压低呼吸一动不动。二人保持了差不多两分钟,便突然面色一动,因为耳中这时候又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这人手里面同样提着一个灯笼,一路小跑的来到了王梓和不善和尚所停驻的地方,接着便极为巧合的停了下来。
这人显然是跟丢了李寡妇,所以这时便不住的四下张望。在这人寻找李寡妇踪迹的时候,王梓和不善和尚也不忘抬起头,去看一眼这跟踪之人的长相。结果待看清这人的面孔时,二人皆在心底惊呼道:
“原来是他!”
这人在原地踌躇了一分钟后,便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朝山上跑去,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的掩护中。
“这人为什么会跟踪李寡妇?”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我们真应该跟过去看看。”
“嗯……走吧。”不善和尚沉吟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下来,继而也跑上了山。
这边追逐的正热闹,温洽云和小跟班那边也没有闲着。
二人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屋子,继而来到了李寡妇所住的屋前。二人看似早就商量过,所以刚一靠近小跟班便转过身目不转睛的望着院门的方向,眼中隐隐流转着深红色的血光。
温洽云用手电仔仔细细的在门上照了一遍,结果就如她预料的那样,在屋门的上中下三个位置,共夹着三根乌黑的头发,想来是那李寡妇故意弄出来的,目地应该是为了探寻她们是否真的睡了。
温洽云暗自庆幸自己的小心,若不然她们的企图还真就被那个李寡妇发现了。温洽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门上的发丝轻轻抽出,继而缓缓的推开了门。
临进入前,温洽云回过头对守在门边的小跟班说道:
“我进去看看就出来,有事的话就往屋内晃手电。”
留下这句话,温洽云便急忙走了进去。她每走一步都要用手电仔仔细细的对周围照上一番,毕竟以那女人的古怪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古怪的设计来,所以这也不得不让她小心防范。
待她在屋子里大概转了一圈后,她人便停在了李寡妇的卧室里。
因为她有在卧室里看到一口大箱子。(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山中会面
若只是一般的箱子,温洽云自然不会如此在意。
真正引起她在意的主要是这口箱子的样式,竟与那村长家的箱子一模一样。二者唯一的差别,就只有大小不同而已。
温洽云有些不确定的又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她努力去回忆村长家的那口箱子,结果无论怎么对比,这两个箱子的样式都如出一辙。
若村长家的那口箱子是普通的箱子,那么村子里出现几个与之样式一模一样的倒也说的过去。毕竟就这么丁点儿大的村子,说不定全村的木匠活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问题是村长家的箱子并不普通,按照不善和尚的说法,那是一个具有封印能力的法器。虽说她于法器之类的东西并不了解,但心里却估摸着,应该不会重样才对。
温洽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陷入太深,毕竟这口箱子就摆在她的面前,且上面并没有上锁,所以她完全可以将箱盖打开看看。
如果里面装着衣物等生活用品,那就说明这就是一口普通的箱子。但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装,或者装着一些奇怪的东西,那多少就能说明这箱子的不一般了。
不过说着简单,但真等温洽云着手去做的时候,却一时又陷入了两难的犹豫中。
萧陌早在巴士上给她讲述一些有关诅咒的知识时,反复强调最多的就是谨慎。
无论到了何种关头,谨慎都是必不可少的。因为谨慎是驱散好奇的良药。这句话最开始是老高告诉萧陌的,老高的原话是说,在事件中有超过六成的受害者和逃脱者,他们是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后来张天一的谨慎也让萧陌明白,在事件中,好奇心是能丢则丢,尤其是独自面对未知的选择时,若不受生命的威胁,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放弃。
这些经验每一次有新人进来,萧陌都会不厌其烦的为他们说上一通。但十有**不会引起太多的重视。几乎是听完也就忘了。
但温洽云却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她可不单单是听听而已,还特意用纸笔将一些重点的东西记录了下来,并反复的去看。去记。直到她确定自己差不多都记住了为止。
“算了。还是先回去吧,至于什么时候再潜进来开箱子,还是让萧陌他们去定夺吧。”
温洽云最终还是警惕战胜了好奇。她摇了摇头远离了箱子,之后又在卧室里细细的搜寻了一圈,没有放过其中任何一个角落。
萧陌并不知道王梓,温洽云等人竟都在各自行动。相比起来,他和李帅倒算是最为悠闲的一组了,非但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而且还能如现在这样躺在床上思考,这在事件中不得不说很是有一些匪夷所思。
萧陌并非是因为在思考问题所以没睡,而是因为睡不着所以只好思考问题。屋内的空气闷的厉害,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浑身黏黏的非常难受。
“呼……呼……”
当然,李帅的鼾声也是让萧陌难以入睡的一大原因,这家伙一天天的吃好睡好,除非是对他硬性安排,否则很少见他有失眠的时候。
萧陌苦笑一声,心道这种身体素质他是向往不来的。
他之前一直在思索这起事件,在想自事件开始到现在,村子内所出现的种种“不正常”的现象。
比如村长的箱子到底是哪来的?那个箱子到底有着什么作用?村长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村长的妻子为什么一离开箱子身体就会腐烂,她究竟是人是鬼?
李寡妇为什么神秘兮兮的,她夜出时提着的篮子是什么,她又打算偷偷去往哪里?她的家里同样也有一口箱子吗?
村中发生的杀人剥皮事件又是怎么回事,那些死者的血肉都去了哪里?
那个老太太口中提到的外来人,那个人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潜入原野村。
诸如此类的谜团还有一些,而且难说不会继续增多。
萧陌觉得对于一个只有一百来口人的小村子来说,这么多疑团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情。
好在核心部分都集中在村长和李寡妇的身上,所以只要他想办法将这二人攻克,那么很多问题就差不多能够迎刃而解了。
“哎。”萧陌沉闷的呼出口热气,也不再继续窝在床上,翻身来到了地下。
他用火机将桌上的油灯点燃,望着那无风自动的油芯发了会儿呆后,萧陌便起身走到门边,继而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虽说要比屋内稍好一些,但也闷的厉害,头顶上那块沉云也已经到了强虏之末的地步,想必不等天亮这场暴雨就会落下来。
村长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桌前发呆。而在那桌上则正放置着那口神秘的箱子。
村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布满了愁容,而这时候他的妻子却从一侧的卧室中走了进来,手上同样提着一盏油灯,闪着幽幽的光亮。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看上去就像是只有四十岁左右,毫无半分苍老之态。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村长转过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嘛,你看我像是又回到了四十岁。”村长的妻子目露狂热,对于村长的话丝毫不以为然。
“我是说,该怎么对付那几个外来人,他们不但知道村里有人被杀的事情,而且还知道我们的箱子,并且,我怀疑上次箱子的不翼而飞,就是他们搞的鬼。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箱子第二天确实是出现在了他们的手上。”
“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想来也不会主动招惹我们。”
村长的妻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心计,但就是这么一句单纯的话,却令村长恍然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张脸骤然变得苍白。
待他再看向她的妻子时,眼中已是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脚步声停了,看来已经到地方了。”不善和尚拉住王梓,低声对他提醒说。
王梓累的够呛,他是没想到那个李寡妇竟这么能走,并且胆子也真是大竟敢半夜往这深山老林里走。
“安全起见,我看我们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我想不到天亮,那两个人便都会赶下山去,到时候我们再在这附近搜上一搜,想来就不会有问题了。”
不善和尚想了想也觉得王梓这个提议不错,他们现在真没必要再深入了。于是便在四周留下了记号,之后便就近找了棵枝繁叶茂的树木,攀爬到上面躲了起来。
李寡妇看来对于她要去的地方也不是太熟,所以还在附近找了半天,之后便听她轻声唤道:
“陈诚?陈诚?”
李寡妇唤两声后,山林中便传出了杂草遭到踩踏的声响,继而一个人影从一旁走了出来。
“小翠儿?”
“嗯嗯。”听到这厚重的男音,李寡妇当即激动的应了两声。但还没等她过去,就听那男声高昂的威胁道:
“你以为躲在杂草丛里我就看不到了嘛!”
极富警告的话语落下后,男人便朝着一侧走去,步履沉重之极。兴许是觉得男人真的发现了自己,就听一侧的杂草里传出一串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李寡妇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却听得清楚,知道自己竟被人跟踪了一路,她大惊失色的对那男人问道:
“有人跟踪我?是女人吗?”
“不是,一个男人,跑了就跑了吧。”男人对于那个跟踪者看似并不在意,所以不予理会便带着李寡妇绕过两颗大树,走进了一处很是隐秘的山洞中。
而先前逃跑的那个跟踪者,则边跑边在嘴上恶毒的诅咒着:
“李寡妇那个骚娘们果然有人了,好,好,那就都给我去死吧!”(未完待续。。)